掰土豆牙之后为什么掰手指会很舒服发痒和痛怎么回事

土豆炸洋芋
日常咸鱼/最帅豆哥/佐鸣劳资可以吹一辈子/胜出不拆不逆/ooc小能手/再也不是那个葬爱老大哥/话别多我没有拖稿不存在的不是我
/乱七八糟代入自己的视角
/我怀疑ooc严重
/我cp全世界最配
  故事太长,我给自己和他们都留下了一个空白期。我爱他们很多年。    这次,我想把他们的故事说给你听。一个很单纯的爱的故事。    我不过是个旁观者。        
            宇智波佐助?我一直认为他别扭的性格是来源于他的家庭,又或者说是他敬爱的哥哥宇智波鼬;至于鸣人,同为漩涡一族的人,我猜测他改变的最大原因是海野伊鲁卡。    我?你们可以叫我宇智波望,也可以叫我漩涡望,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接下来你只要好好听我讲就好。    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难产而死,而我则受别人拜托送到了三代目的手里,在纠结了许久之后,三代决定把我交给二代的弟子宇智波镜抚养,改名为宇智波望。这些都是团藏后来告诉我的。    五岁的时候,我跟着比我大几岁的宇智波止水,第一次见到了宇智波鼬,以及他那个跟我年龄相差两三岁的弟弟,他抓着鼬的衣角,一脸怨恨的瞪着止水,像个洋娃娃。    七岁的时候我的红发开始疯长,就连止水哥做的帽子都遮不住,为了逃避宇智波奇怪的眼光,我经常跑到村子里溜达。那个时候我看到的鸣人,有着天蓝色的大眼睛,却冷得好似冰窟。    九岁的时候我很荣幸的被冠上了天才之名,回到家之后听到的却是止水哥自杀的消息。来通知我的,是宇智波鼬,当时他的声音很低,我原本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但是他却出乎意料的冷静。随后不久,宇智波一族被灭,剩下的只有一个宇智波佐助和冒充宇智波的我。而那个温柔的少年,却忽然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不见。    十一岁的时候我的身份被公开,一直以来开不了写轮眼的谜终于被解开。我记得我像个傻瓜一样蹲在某个角落里哭了很久很久,那个有着漂亮蓝瞳的孩子接近了我,说,你也叫漩涡,但是为什么大家都不讨厌你呢?    十三岁的时候,佐助和鸣人都快毕业。我偶尔一次去学校看望我过去的老师,无意中发现鸣人站在人群中发呆,手抬起一半不知道在干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寻过去才发现背对着他走向树林的佐助。当时我的心里有很奇妙的感觉,因为在鸣人也转身走进人群的时候,佐助回了头,眼神同样是停留在鸣人身上,久久没有离去。    我十五岁那年终于从身世的阴影中逃了出来,再次见到宇智波佐助的时候他的眼神冷得让我觉得害怕,而鸣人却正好相反,他的眼神从当初的冰冷变得慢慢炙热起来,两个少年带着和我初见时不同的眼神和表情站在我面前,我难免有些恍惚。我问卡卡西怎么他们俩会在分一个班,他却无所谓的回答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去三代那儿打听打听吧。十五岁下半年,我从一个上忍那边听说,宇智波鼬出现在了木叶。    十六岁那年出了任务回来以后,我听说了佐助离村的消息并且拼了命的去拦住鹿丸小队,因为我很清楚佐助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可事实就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小太阳脸上的笑容虽然被无力感残忍的压住,但却也因此真正明白了自己该走的路——很久以后我把这条路认为是他被佐助束缚起来的象征。当然,尽管话是这么说,那个时候他的这个决定在我眼中只是一个任性的一时兴起而已。    十九岁的时候鸣人回了村,那个变得越来越优秀的金发少年在回家的时候悄悄问我说,望,木叶……有佐助的消息吗?我回问说你居然还记得这件事的时候,他有些意义不明的挠了挠头:    “嘛,那个人是佐助啊。”    “完全不知道你说这话的意义在哪儿。要是有的话,小樱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他笑得很傻,不知道的人都会想,哎,九尾那个坏小子还真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啊。    他轻皱的眉看得我心里一揪。    十九岁的时候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比如他们的重逢。    那个跟在哥哥身后小小的,很爱笑的宇智波佐助忽然长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他站在高处看着鸣人,我感受不到他的内心有任何的波动。    他差点杀了他。    在他离开后鸣人跪倒在地上,我没能看到他的表情。    十九岁的我,和卡卡西以及大和队长一起陪着十六岁的漩涡鸣人,开始了新一轮的修行。期间,传来了阿斯玛战死的消息。    晓作为一只猛兽慢慢的露出了他巨大的身子。最大的目标可以说就是鸣人。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啊,还谈带回佐助呢,鸣人,佐助不想接受你这份执着啊。”    红莲事件后和鸣人一起回村,看着他骨折的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佐助他,有自己决定要做的事。鸣人……”    “我啊,要成为佐助的归宿啊。之前我也说过了。”    他打断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如既往的用笑容搪塞我。    “哪怕,他不需要这个归宿?”    “就算他不需要。”                
      十九岁那年过得太漫长,漫长的我以为我已经停止了成长。在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传来了宇智波鼬战死的消息。随后,自来也老师也长眠在了雨隐村。    几乎是同时,佐助和鸣人都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佐助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鸣人,从回了村之后我都没有再见过他,又或者说我不敢去见他。直到他亲自找到我,说,望,我要去妙木山修行了。村子就拜托你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振作起来。而我,还在担惊受怕,害怕着他一蹶不振的可能性。我尴尬的笑笑,点点头。   & 随后,木叶变成了废墟,同伴死伤惨重,我看到那个少年披着红色的披风,站在蛤蟆老大的头顶,背影像极了自来也老师。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我忽然哭出声,随后昏死过去。再睁眼,天空中飞下无数的查克拉,好似流星一样好看,小樱说,鸣人胜利了。    我站在远处,看着那个少年,成为了全村的英雄。却不自觉的想起宇智波佐助。    光越来越亮,影则越来越暗。这道光和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哪怕一丁点的交汇?    云隐村的人来到木叶,狠狠的把鸣人揍了一顿。边打边大声喊着一定要制裁宇智波佐助。鸣人说,佐助他,加入了晓,云隐的八尾人柱力也被他带走了。    我的脑袋一片轰响,一瞬间有些迷茫。    五影会谈的消息传出,鸣人不顾同伴们的反对想赶在那之前去会见雷影。我也是同行者之一。    晓的成员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却说他这次的目的不是鸣人。他淡然的说出了鼬的真相以及佐助的决定。    暗已经蔓延到了宇智波佐助的全身,他似乎已经走不出来了。鸣人第一次感到了极度的绝望和无力,一瞬间竟然没办法呼吸。    “佐助他,会怎么样呢?”    过度呼吸,挨打下跪。我看不下去这样的鸣人,告诉他放弃吧。    他却没有说话,拜托我帮他逃出卡卡西和大和队长的监视。我没能拒绝,悄悄的跟着他一起去,却很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小樱。    以及,又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的,宇智波佐助。    想杀了佐助的小樱从理性上来说是太高看自己,而从感性上来说,就是在某个方面,春野樱和我一样,已经放弃了宇智波佐助。到这种时候,我想鸣人也该到此为止了,他却很认真的跟他说,我会和你一起带着这份憎恨,一同死去。    他放弃过全世界,却从没有放弃过宇智波佐助。    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卡卡西当上了火影,鸣人和八尾奇拉比一起去修行,而我则跟着大部队上了战场。    很多东西已经开始慢慢浮出水面,我在逃出部队独自行动的时候遇到了鸣人和奇拉比。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感知到了鸣人,所以偷跑出来的。    途中遇到了宇智波鼬和并没有见过面的漩涡长门。    鼬依旧是那个温柔没脾气的模样,看着我顿了一会儿,像是透过我想起了谁。    再次打败了长门以后,我们各自分道扬镳。鼬说,望,即使没有写轮眼,你的眼神也像极了你哥哥。    “曾经,你们都是我的哥哥,鼬。”    不知道鸣人和奇拉比去了哪儿,总之我又回归了我该去的前线,战斗异常火爆。    秽土转生解除,各个战场开始归一,五影战败的消息传到了各个部队的耳朵里,复活的宇智波斑来到了鸣人所在的战场。    我到的时候,那个九尾已经和鸣人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橙黄色的尾兽外衣照亮黑夜,很温暖。    各大部队纷纷赶来,准备开展最后一轮的攻击。这个时候,日向宁次却忽然战死。    以为在成长中失去了那么多人的我也好,鸣人也好,早就已经麻木不仁。可是宁次真的没有了声息的时候,我还是哭得一塌糊涂。鸣人的思想也几乎是停滞。    我开始害怕,开始怀疑,开始失去战斗的意志。可是这时,那个刚才还在低沉的漩涡鸣人却站了起来,九尾查克拉传遍了所有人。    除非死亡,不要放弃希望。譬如不久之后宇智波佐助就和鸣人并肩作战一样。    他们俩站在一起的场景,我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而这次再见,我才发现他们在我心里的样子从来没有磨灭过。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和不可替代。    跟佐助一起作战的鸣人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前更加的放得开,笑容变得不带任何阴沉沉的气息。跟鸣人一起作战的佐助即使是皱着眉,看向鸣人的时候嘴角还是会忍不住上扬。    局势逆转,他们互相配合,愈战愈勇。随后同期们也纷纷加入战斗,希望的光芒开始绽放开的时候……    可怕的无限月读将我带入死一般的沉寂。    即使知道自己是中了幻术,我也还是逃不出那份美好。在幻术中,止水哥还活着,鼬还活着,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相处得平和,而佐助和鸣人……    再也不被朋友的界限所束缚。    他们大明张胆的手牵着手,走在木叶的街头,像是其他的情侣一样,鸣人聒噪的和佐助抱怨五代,佐助则时不时的骂他一句吊车尾的。    无限月读,是一个人心灵最深处的期盼。我第一次看清了 他们在我心里的模样和我一直想要的生活。    我不希望他们那么辛苦。乃至眼前的佐助拉着鸣人走到我面前很轻的叫了一声望之后我忽然跪在地上开始痛哭。    我没有骨气,我不是主角,我不过是一个旁观者,我希望他们可以比谁都幸福。    二十岁的第一个月,我陷入了一个最美好的幻想。差点走到结局。    跟他们畅聊了一番之后,我感到全身都极其疲惫。佐助在鸣人的要求下背着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声音温柔得让我鼻子很酸。    “望,你喜欢这里吗?”    “但是你该醒过来了。痛苦也好,难受也好。”    “我和鸣人,在那边等你。”    二十岁的第一个月零一天,天亮了。我从无尽的梦境中醒来,再美好的场景,也全都消失不见。    终结之谷彻底被毁,佐助和鸣人各贡献了一只手臂,我回过神之后去协助小樱给佐助做进一步的治疗,忍不住问他你们发生了什么。    佐助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就是回头看了看精力好像已经完全恢复的跟牙不停侃大山的鸣人,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幅度:    “我决定要回木叶了。”    “是吗,”我噗嗤一声笑出声,“不当火影了?”    “火影是那家伙的梦想。”    忽然想到之前的梦,战争结束后的轻松莫名袭上我的身体,我不由得来了调侃的意味:    “佐助啊,不做火影了,可以做火影的男人啊。”    佐助看着我,面无表情,却说出了一句我根本没有想到的话。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起身跟在卡卡西后边走了。    他说,要真是这样,也不错。    二十一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我人生中最喜欢的那个人,他比我高一个头,是火影直属暗部的队长,很爱笑,笑起来露出他的小虎牙很好看。当然这样的幸福不可能只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和他约会的时候,不止一次的遇到鸣人和雏田。我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只问了他一句说,佐助知道吗。那时他的笑忽然凝住,说他一直很少回来啊,回来了也不会特地来看我。    二十二岁的时候佐助在六代的传呼下回了一次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和刚好出任务回来的我撞了一个正面。我和他的话题从来都不多,随便说了几句之后他就打算离开,我问他说你有去见见鸣人吗,他淡淡的回答说见过,他不太方便,没聊多久。    随后我去交任务,也遇到了鸣人。他正好送雏田回家,的确不太方便。    我二十三岁初的时候鸣人和雏田的婚期定了下来,在他们结婚的头天晚上,我没能忍住把鸣人约了出来随便在村子里走了走,鸣人不太理解我的做法,就只是沉默的陪着我走。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佐助……已经超过了朋友的范畴?”    鸣人停下脚步,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不知道是觉得我说话太失礼还是被我说到了重点。    “望,朋友就是朋友啊。”    朋友就是朋友。我到现在才明白这不过是个恶毒的诅咒。漩涡鸣人逃避了自己,自己给自己下诅咒,还没等到佐助回来,他就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牵起了别人的手,美名曰:我喜欢她,想要一个家。    我没有去参加这场婚礼,跑到村外的一个树下独自抱着膝盖哭得像个狗子。而树的背面,是同样没有去参加婚礼的宇智波佐助,他没有看我,只是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卡卡西不是让所有人都去吗。    “你也没去啊。”    “这不一样。”    “佐助……难道……就这样了吗?”    佐助的声音有些哑,却嗤笑了一声,问我还记不记得上次救鸣人和雏田的时候鸣人的表情。    “望,这不是你该去猜测的事。”    “谁都没错。他只是累了,觉得最后一步,走不走都无所谓了。”    二十三岁下半年,在我结了婚后的第二天,小樱跟着佐助一起出村旅行。那个时候的小樱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来送他们的,只有雏田。    我二十四岁下半年的时候,雏田怀孕的消息被传开。    那天大家似乎都开心得不得了,再加上佐助和小樱也一同回来了一趟,同期的几个人一起出去聚了餐。雏田因为怀孕的缘故,小樱早早的就把她送回了家。时间越晚,离开的人也就越多,到最后,一直还在喝酒的只剩下我、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    佐助背着满身酒气的鸣人缓慢的走,气氛太尴尬我提前告了别,却没能忍住一直跟在他们后边。我看到鸣人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佐助的背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越说越是泪眼朦胧,而佐助轻轻把他放下,忽然抱住了他。那个拥抱,像极了告别。    “安静一点,白痴。”    “最后一次,到此为止了。村子我会和你一起守着,我会一直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吊车尾的。”    不要许下这样的承诺,不要遵循那样的诅咒。我想上去打破这个牢笼,却瘫软在原地,嗓子几近沙哑。    二十五岁和老公一起出去闲逛的时候,忽然碰到了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的鸣人。几近几次撞到路人的鸣人看到我之后激动得挥起手,大声喊着,望,佐助他回来了!宇智波佐助回来了!我的心里一紧,在征得了老公的同意后追上他一起去了村口,看见的,是和睦美好的一家三口人。    宇智波佐助带回了春野樱和一个叫做宇智波佐良娜的孩子,在纲手和卡卡西的调侃下,小樱笑得腼腆而好看,佐助揽着妻子的肩膀,表情一如既往。    鸣人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两步,像是要逃,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鸣人君!你慢一点啊。”    一句“鸣人君”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看着鸣人的模样,我自认无事首当其冲的走上去,当看到佐良娜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一直以来麻木得连博人出生的时候都可以强装笑容的我,心忽然像刀割一样疼。    鸣人走过来一把揽过佐助的肩,笑着说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家伙。而佐助同样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之后若无其事的拿下他的手,招呼着他的妻子跟着纲手一起走向村里。    气氛一度尴尬。我和鸣人跟在他们后边,时不时搭一句话,佐助则全程没有说过话。相比下来,雏田做事更圆润一些,两个母亲互相介绍着自己的孩子,其乐融融。    难得的三家聚在一起的家庭聚会,两个男主人公却像是约好了一般沉默。我老公也只能全程尬笑。    “真的是太好了呢,小樱。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佐助君了。”    在雏田的话说出来后,小樱红着脸,看了看佐助说,嗯,能等到他真是太好了。    然后看着她像个小猫一样依偎到佐助的身边,我的双手一阵颤抖,看了看鸣人,他虽然笑,眉头却老是松不开。老公在桌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走到最后,谁也走不下去了,他们终究组成了不同的家庭,跟彼此再无瓜葛。    二十七岁的时候我生下了双胞胎,一男一女,可爱的不得了,丈夫强烈要求男孩跟我姓,我给他取了“漩涡佐鸣”这个名字。   三十岁那年我亲眼目睹变成鸣人样子的木叶丸完成了火影接任仪式,而宇智波佐助不在场。后来我才知道他听说鸣人被小女儿“打晕”之后跑到鸣人家去看了看他就走了。    三十四岁那年孩子们心智都处于一个半成熟半懵懂的状态,特别是脾气莫名跟佐助有些相像的博人,闯下了不少祸。佐良娜相对乖一些,倒是没让我怎么操心。只是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总让我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    四十五岁的时候忍界又开始不太平,各地慢慢的开始出现叛乱,鸣人和佐助也更加忙碌起来。熬了几个通宵的鸣人在被鹿丸劝回家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的清晨,佐助的尸体将他狠狠的抽醒。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连哭都忘得一干二净。    明白事情严重性的上层建筑们纷纷要求鸣人找出佐助隐藏的情报之后将尸体火化,避免写轮眼和轮回眼被人夺取,鸣人却把自己和他的尸体关在了验尸间里,很久很久没有出来。    两天之后,佐助的尸体被火化,小樱和佐良娜几乎哭得昏死过去,而鸣人,始终没有表情。用雏田的话来说就是,鸣人君,好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只剩下没有表情的躯壳,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我知道,他笑得勉强。他一直认为,所有人都会离开他,可宇智波佐助绝对不会。    食言了。但是先食言的,到底是谁呢?    我苟且活到了五十六岁,听说被攻击后昏睡了三天的漩涡鸣人终于醒了过来本打算去看看他的我,考虑他醒来后到要和妻子和孩子说说话没有立刻赶过去,却在几个小时后听雏田说,他逃出了医院。    果不其然,我在墓地里找到了他,他背靠着佐助的碑,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看起来相当疲惫。    “就算已经老了,也不能总是逃掉火影的工作啊。”    “望。”    他唤我的声音很轻,轻得让我以为我是在幻听。我莫名的开始心酸。站在碑前,我听着他跟交代后事一样喋喋不休的话,眼泪却不自觉的往外涌。    “你还记得吗……佐助他和小樱一起回村的时候,小樱说的话。”    “当时我真是嫉妒啊……那个佐助也真是,以前表现的那么冷酷,那个时候却像个真正的丈夫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但是转念想想……小樱她,明明没有一直在等他啊……明明还产生过要杀他的念头……那么一直都追在他后面的我……到底是在干什么……”    鸣人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哽咽,到最后终于发不出声。我则紧紧的咬着下唇,咬出一阵血腥味。    “因为,漩涡鸣人,从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是宇智波佐助的漩涡鸣人了啊。”    “每个人都说,你的忍道是永不放弃的诠释。”    “但是,你怎么就把他给放弃了呢?”    “当初说要成为他的归宿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夜越来越深,墓地里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终于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过错,错过。                
      我五十六岁那年,他们的故事终于走到结尾。七代目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    我成为了一个讲述人。    我始终是一个旁观者。
  —FIN—  
/我的英雄学院
/ooc食用谨慎
/拖了三个月终于见光了
/佐鸣之后最爱的cp
/无结局系列
/我最可爱我最勤劳我最勇敢
& 00-    我是很幸运的,这个想法我从来没有改变过。所以我一直都记得欧尔麦特救了我和小胜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    他说,专家时时刻刻都是奋不顾身的。    但是,是什么时候呢,小胜他反驳过这句话。    “废久,奋不顾身的前提,是你他妈死了以后,没人会为你难过!”    小胜,我不难过。我就是逃不脱。    只是逃不脱。                        01-    ——「爆豪胜己给绿谷出久的警告,并非只是像平常一样的忽然看不惯自己的幼驯染而已。」      绿谷出久最近有些嗜睡。    八月夏末的天气已经不像盛夏那般炎热,还经常会下着小雨。事务所里静的出奇,甚至连没有拧紧的水管滴水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绿谷出久把头埋在手臂里,身体很有规律的起伏着,无意中扭了扭头,能看到他的眉头锁得很紧,像是做了什么醒不过来的噩梦。    “绿谷君,绿谷君?”    出久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忽远忽近,不像他熟悉的那个声音,但是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他却能看到一个人身影。那个人的发型无比夸张,跟他的脾气如出一辙,像平时一样穿着黑色的背心,这让他的肌肉线条显得非常突出。出久忽然有些呼吸困难,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就连迈开双腿向他走过去都成了异常困难的事。在出久终于下定决心要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忽然回过头来,脖子上带着的银色吊牌晃得出久视线都有些模糊,他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他用尽了全力瞪大双眼去看那个人,却只看到了他一张一合的嘴型,连声音也没有。    Deku。    “啊!”    “绿......绿谷君?”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大叫了一声,出久猛的睁开双眼,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手忙脚乱的抓住办公桌的桌角,才得以躲过此劫。而刚刚想要叫醒他的那位粉色长发的姑娘,还没有从刚刚所受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眨巴着眼睛,有些警惕的看着出久,出久看着她现在的表情,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心理活动,不由得觉得有些抱歉起来。    “抱歉啊,索拉小姐,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看到出久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出久,这位被称为索拉的女孩也立即变了一张脸,略带尴尬的对着出久笑了笑,伸手揉弄着自己长发:    “没有没有,倒是绿谷君是做噩梦了吗?我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出久的心窝。他的脑海中立即闪现出那个少年的样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表情,嘴巴却一直在唤着自己给出久取的外号,从唇扩张的幅度出久可以猜出他在梦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和那个时候的记忆,有些重叠。越是去想出久的脑袋就越发混乱,最后剩下的只有冲刷着整个城市的磅礴大雨和那掩盖了所有声音的雨声,以及完全遮住了视线的,浓浓的烟雾。    出久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    “索拉小姐,以后在工作期间还是叫我木偶吧,毕竟咱们都是职业英雄啊。”    “呃……但是,我和绿谷君不是好朋友嘛,平时叫的话,叫自己喜欢的称呼也是可以的吧。”    不得不说可爱的女孩子真的是干什么都很可爱,索拉只是微微嘟了嘟嘴出久就开始有些脸红。虽然说不至于像高中时候那样手足无措连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但也只是比那好一些而已。    绿谷出久承认,这么多年了,除了实力不断增加之外其他方面他还是没有多少变化。他在心里暗自说自己真是不成样子。    他想起三个月前的高中同学聚会。那个时候他也是跟现在差不多,无法拒绝女生们一杯又一杯递过来的酒,喝得头昏脑涨,最后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他唯一记得的一句话,就是他的幼驯染没有一丝好气的嘲讽:    “就是因为你这书呆子这种别扭的性格,才会被人乘虚而入吧。叫你废久还真是没叫错!”    想到这儿出久勾了勾嘴角,却完全没有一点沉溺在美好回忆里的那种开心,相反,在那一瞬间,索拉居然判断不出来他这个表情所包含的情绪。    “索拉小姐还是叫我木偶吧。这对我也算是一个尊敬,就像我工作期间从来不会叫索拉小姐美津子一样。”    本来还想继续反驳出久的话,却发现他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索拉也只好道了个歉,并且向他保证了以后不会随便叫出久‘绿谷君’。    出久道了声谢,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有些老旧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之后又重新收了回去:    “抱歉啊,索拉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出久微微咧着嘴,笑容礼貌而又看不出一丝尴尬,却让索拉莫名的有些距离感。这和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绿谷出久有些不一样。她记得自己在很久以前所看到的那个雄英一年a班的绿谷出久,跟现在的这个人是有出入的。而且是除了相貌之外的出入,一瞬间让索拉感到陌生。    在索拉努力从记忆中去扒出以前的绿谷出久的模样时,出久已经绕过了她径直朝着门外走过去。    “绿谷君!”几乎是下意识的叫住出久之后意识到自己没有遵守和他的约定,索拉一瞬间有些窘迫,“木……木偶先生,那天我说的事,可以考虑一下吗?”    出久愣了一愣,却也没露出过多的表情:“很感谢索拉小姐对我的关心。但是我们……或许不适合。”    他的幼驯染曾经在他第一次被女生告白之后对他说过一句话。不过在出久听来也可以算作是一个警告。    他说,废久,你他妈要是对她没那个意思,就不要扭扭捏捏的,那个表情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02-    ——「轰焦冻对绿谷出久说过的,有些东西,会成为习惯。」        离开了事务所,绿谷出久回家换了身衣服便直接去了爆豪家。在短暂的谈话之后,出久在爆豪家外,再一次见到了轰焦冻。    最近他们见面的次数确实比较频繁,但自然不会是他们自己遇到的。所以这次的见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出乎了绿谷出久的意料。    “绿谷,可以谈谈吗?”    拒绝不了轰焦冻的邀请,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店。碍于两个人的身份,轰焦冻特地向店主要了一个空房间以便于他们交谈。据说这个店主,跟他的关系非常好。    说的简单只是谈谈,绿谷出久的心却一直处于一个吊在嗓子眼儿的状态。他的眉头蹙得很紧,眼神也变得让人莫名的紧张。    轰焦冻在面对这个眼神时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从容不迫的从自己带来的提包里掏出了几张照片放在了桌上。照片拍的很模糊,背景几乎都差不多是一片橘红色的火海,而照片的主角,是一个眼神凶恶,顶着一头夸张的发,连战斗服都是无比夸张的少年。   毫无疑问,照片与出久的回忆产生了巨大的重叠,他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伸手拿起了其中一张,尽力保持着平静,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抬眼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高中同学:    “轰君。”涌出的回忆让他说话都不自觉的有些打颤,“这些,是媒体拍的照片吧?”    “嗯。抱歉啊绿谷,能找到的,暂时只有这些了。”    轰焦冻心里很清楚这些照片对出久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知道,在此之前出久肯定已经看过无数次。    绿谷出久放下手中的照片,尽力去平复自己的情绪,把它重新整理好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谢谢你,轰君。”    再怎么去伪装,绿谷出久还是绿谷出久,轰焦冻明显看到了他的手在止不住的颤。    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一扯到爆豪胜己,出久就会出现一些不同于平时的失态。也是,谁让那个人,是爆豪胜己呢。    “绿谷,”轰有些看不下去,“已经一个月了……”    “轰君!”    出久不是那种会忽然打断别人说话的人,只是那一刻,轰焦冻的眼神让他感到异常难受。哪怕只有一瞬,轰焦冻自己没有感觉到,出久却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他的眼神中透出的那种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情,他把它称为,失去希望。    “小胜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到。”    人随着社会经验的增加,慢慢的会变得现实且成熟,慢慢的会去尝试做一些自己从来没有去做过的事,慢慢的会去接受一些自己曾经绝对不会接受的事,这是一个人在一个社会生存时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人们称之为,成长。    而他的朋友们也是一样的。分道扬镳之后,在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努力的过程中逐步成长,也学会了接受现实。到最后,再也不会像还在学校的时候那么莽撞自信,甚至舍弃了一些原本的信念却浑然不觉。绿谷出久作为其中的一员自然是不能脱俗,但这也绝对不能构成让他放弃一些事情的理由。    比如,那件事情,关系到了他的幼驯染。    看出绿谷已经有些失控的轰焦冻立即收回了已经吐到嗓子眼的话,伸手把打散的照片重新整理了一下:    “我知道了,事务所那边,我会再打听的。”    轰的回答让出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狼狈的避开了轰焦冻的视线,缓缓低头:    “抱歉,轰君。可能我……太心急了。”    “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这句话说完之后出久越发感到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己有一种利用了轰这份温柔来发泄自己负面情绪的感觉。    轰焦冻把照片递给出久之后立即起身,刚刚出久说的有些失礼的言语似乎也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出久愣了一下,随后顺手把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包,跟上了轰。    “绿谷,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去跟店长打个招呼。”    “好。”    出久走到门口才感到有些微凉,仔细想了想已经不是盛夏,早晚温差大也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往店门旁的立牌处移了两步,尽量避免挡住进进出出的顾客。    然后,下起了大雨。    这场雨下得毫无征兆且突如其来,吓得出久急忙移回原处。街上的行人们也开始狂跑起来,纷纷寻找避雨的地方。出久看着这幅场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不自觉的迈开步子打算走出去。    “绿谷!”    刚刚打完招呼走到门口的轰焦冻看到出久的这副模样,仿佛是失了魂一样往大雨里走,急忙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等到出久转过头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出久与其说是失了魂,不如说是……潜意识在作祟。    “你在干什么?没伞冲出去的话,会感冒的吧。”    出久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绿藻一样的卷发,语气中满是歉意,那个感觉,让轰焦冻有些恍惚。    “抱歉,轰君……我只是……”    出久顿了一秒,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苦涩。    “小胜下雨天,经常会忘记带伞。”                03-    ——「绿谷出久想成为最强的英雄。但这并不代表他甘愿失去那些重要的人作为成长的食粮。」        雨下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以还有一些事没有办完为由,出久在第一个路口就跟轰焦冻说了再见。然后特地绕了个路,绕到了他以前居住的地方。    绿谷出久跟爆豪胜己的差别还是很大很大,这一方面并不单单表现在天赋上。说白了,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才有可交汇,成为了这么多年的竹马竹马呢?出久早就不记得了。他唯一记得的……    “真厉害啊,这个个性好帅啊,我要是也能有这么厉害的个性就好了啊!”    【“真厉害啊,小胜!个性超帅的!我的个性什么时候也能觉醒就好啦!”】    有些熟悉的语气忽然勾起了出久的回忆,出久猛的转头,发现了就在他和爆豪胜己经常一起玩耍的公园空地上,有两个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子的手心是一滩还冒着热气的红色液体。    “什么啊,你自己不也是有个性的嘛。”    “……我的个性没有你的那么厉害嘛!”    从两人的对话就可以看出两人的性格,特别是那个男孩子,可以说是跟他的幼驯染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但他偏偏觉得,很怀念。    他不由自主的朝着两个小孩子走去。俩孩子听到脚步声一起转移了视线,而男孩更是无意识的伸出手把女孩护在了身后。    “你们是在展示自己的个性吗?”想到这个年纪的孩子,如果并不是特别沉迷英雄这个职业,可能并不认识自己的出久,已经做好了被两个孩子当成怪哥哥的准备,“怎么样,能给我也看看吗?”    “啊!我认识你!”女孩忽然指着出久叫出了声,“你是之前在市区战里救了很多人的那个英雄!木偶哥哥!”    本来听到这么小的孩子也认识自己的出久应该是很高兴的回答她或者是真的像个大英雄那样伸出手摸摸她的头的。但那个时候的出久,脑子里映出的,满是女孩口中的市区战,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爆豪胜己的脸。    “说起来,那个时候跟木偶哥哥一起的,还有一个哥哥呢!”    “我知道的啊,爆心地嘛,他们都是当前最有前途的英雄哦,而且他俩听说是一起长大的呢!”    “哇!青梅竹马吗?永太知道的好多呢!”    “那是当然的,我以后可是要成为最强的英雄啊!”    两个小孩越聊越来劲,男孩在女孩的夸奖声中表情越来越自信,那个表情,像极了曾经的爆豪胜己。出久忽然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    【“跟欧尔麦特相比,你是距离我更近的强者。所以,我才会不断的……”】    【“追赶着你啊。”】    成为最强的英雄,这是绿谷出久的梦想,同时也是爆豪胜己的梦想。如同现在的这两个孩子一样。    出久还记得,欧尔麦特离开他的时候,他那个不懂温柔的幼驯染难得只是单纯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而没有使出爆炸,一字一句的问自己,还记得以前他跟自己说过的话吗。    然而,他说的话实在太多。只顾着悲伤的出久没能回答出他的问题。    他啧啧嘴,很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本来好不容易憋住的爆炸又使了出去,却很好的控制了力度,没有伤到出久。    【“我以前跟你这个白痴说过,最强的英雄给你铺了路,警告你不准再输,你全部都给喂狗了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垃圾样!真是个废久啊!!”】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弯腰低头,呼吸声开始急促,连视线都开始模糊,泪点伴随着呼吸声很有节奏的掉下来。    绿谷出久想要成为最强的英雄,但是在爆豪胜己消失的那一刻,他动摇了。失去了爆豪胜己的感觉太深刻,全是刺骨的疼,疼得他都快失去了追逐梦想的力气。    两个孩子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凑过身来问他怎么了。而出久却难受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整整一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打听着爆豪胜己和敌人的下落,他不敢放弃,放弃就等于认输。但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打击,哪怕他在深夜忽然醒来,不停的问小胜你到底去哪里了,也不过是他在演自己的独角戏罢了。    成长经常会伴随着牺牲,这是他战斗这么多年来总结出的一个经验。    但是求求你……那个人,是我不可以吗,为什么,偏偏是小胜呢?              04-    ——「绿谷出久这辈子最感谢最不能失去的三个人:妈妈,欧尔迈特,爆豪胜己。」      出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家。他撑着床坐起来,嗓子干得难受,就像是在梦里嘶吼了很久很久。    他很不舒服的咳了两声,随即房间门被轻轻的打开,出久抬眼,他的母亲看到他醒了以后愣了一会儿,然后抬着水向他走过来:    “出久,醒了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已经是个大人了还让自己的母亲这么担心,出久不由得感到有些愧疚。他接过水握在手里,垂眉,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了妈妈,然后一眼又一眼的瞥眼看她,欲言又止。    “妈妈……我……”    “是那个叫索拉的女孩子把你送回来的……出久,她说你呼吸过度了。她无意中遇到你……”    后面的话出久再没听进去,脑子里满是他失去意识之前脑中想着的那个人。他这才反应过来,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个出现在他梦里无数次的人,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    爆豪……那是别人叫的。他一直都叫他,小胜。    “出久。”出久妈妈的眉头越皱越紧,“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你不想让我担心……但是,妈妈看着你这个样子,真的很难过。”    “胜己他回来的时候,也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听到这个名字出久身体颤了一下,猛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我相信胜己一定会回来哦。”    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欧尔迈特第一次对他说的话,他说,你一定能成为英雄。    这两句话,在某个方面,性质是一样的。在所有人都觉得绿谷出久绝对不会成为英雄的时候,欧尔迈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在所有人都觉得爆豪胜己回不来的时候,他的母亲同样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哪怕只是一个答案。    “胜己他跟你说过什么话吧,在消失之前。”    听到这句话的出久终于有了与之前不太一样的表情变化,一直紧握着玻璃杯的手松了些许。看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    “妈妈……你看到了吗?”    “不,我只是猜测。毕竟你和胜己,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啊,不是吗?”    他想起那天的烟雾。以及在随着烟雾逐渐散开后露出的背影。    是的,他的妈妈没有说错,爆豪胜己给了他一个问题,却没来得及等他回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那天的场景,就成了绿谷出久的一个噩梦。    甚至那天以后,绿谷出久几乎不会在家里长呆,因为他现在的家离当时战斗的那个地方很近,那是他每次回家的必经之路。    他在逃。他明白自己是个胆小鬼,从很久以前就知道。    胆小到,连个答案都不敢给。    “妈妈……小胜他……”    话才说到一半,出久感到了一股了巨大的震动,随即身体传来了丝丝凉意。他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猛的转身把头伸向窗外。    不远处的市区中心,起了非常大的烟雾,烟雾遮挡住了一个巨大的东西,只能从中看到它的影子。从黑影可以看出,那个巨大的物种在不停的毁坏周围的建筑物,即使是在自己的住处,出久似乎也能听到市区中心人们的哭喊声。    可是让他觉得愤怒的,远远不止这个。那个影子,他实在太熟悉。    他的幼驯染,就是跟那个影子的主人一起消失的。出久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都冲上了头,冲得他昏昏沉沉的。    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到那个地方去。爆豪胜己,说不定就在那里。    “去吧,出久。”    母亲的话一下子压住了他快要被冲散的理智。出久转头看看自己的妈妈,她微微的笑着,满是无奈:    “是很重要的事吧。妈妈阻止你你也会去的吧。”    其实看到他的表情时,他的母亲也就猜到了一些。至少猜到了这个引起恐慌的敌人,就是和爆豪胜己一起消失的敌人。    连那个胜己都……自己怎么会放心呢。但是不放心是一点,自己的儿子她当然是最清楚的。    这次的战斗,在所难免。    “妈妈只希望你,能带着胜己,一起平安回来啊。    “出久,一定要没事啊。”    母亲说完这句话之后,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出久也是鼻子酸得不得了,随即立即翻身跳到了窗台上,那种冲动让人不觉想起很多年前爆豪胜己第一次被敌人掳走的时候,不顾一切冲出去的绿谷出久。    果然啊,只要那个人是爆豪胜己。    “我知道了,妈妈!”    “我一定会和小胜一起,平安回来的。”                    05-    ——「绿谷出久始终是个胆小鬼,你要是不问,他就永远也不会答。」          高中时被掳走的爆豪胜己,说的是,不要过来,废久。    失踪之前的爆豪胜己说的则是,废久,老子要是不问,你他妈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我了。    “你他妈喜欢我,为什么一直不说?”    出久没来得及回答。或者说爆豪胜己说出来的时候他只顾着惊讶爆豪胜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而忘了当时的情况,才演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但是其实连出久自己都知道,回答什么的只是一瞬间的事,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思考答案的必要,只要顺着本心说一句话就好,一句就好。    穿着便装并且赤着脚就跳到敌人面前的人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刚想上前阻止就看到了来者的一头绿发。    “木偶……前辈!”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英雄名,出久回头看了看,是几个穿着战斗服的英雄。虽然他并没有见过,但听其中的一个叫他前辈,他也就能猜到了。    “先退后把市民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吧。这里就交给我。”    “我们也来帮忙吧!”    “不用了,你们完成你们的任务就好。”    几个后辈看起来也是非常信任出久,听到这句话之后互相点点头,便立即散开去帮助还被困在战斗区的市民了。    正在搞破坏的敌人也被突然跳出来的绿谷出久吓了一大跳,再加上出久没有穿战斗服,他一时没有认出来。直到听到出久的吼声。    “你这混蛋!还敢回到这里来啊!”    这个敌人没有名字或者代号,包括所有的事务所和英雄对这个敌人的认知都只停留在他的能力上。    他的能力总结为加强。跟普通的巨大化不一样,他在巨大化的同时可以加强除了脑力以外的所有身体机能,可以说是很难对付的能力。所以他们也把这个敌人叫做,D,困难的英文开头第一个字母。    听声音有些熟悉,D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来者是一个月前跟他战斗的绿谷出久。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天的呆瓜英雄啊。”    “小胜在哪里!你把小胜带到哪里去了!”    此刻的绿谷出久什么也不想听,只想知道他的竹马现在在哪里,是否平安。    以及,回他一句本应该当场给他的答案。    D并不想去管他们之间的事,伸出自己巨大的手就朝出久打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虽然出久及时躲开了没有被伤到,市区地面却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小胜?谁知道呢,死了吧?我可从来不会记得垃圾英雄的名字啊。”    死了?    出久忽然觉得世界失去了一切声音,只有自己的脑袋在不停的轰响。爆豪胜己的声音像是一颗又一颗炸弹在他的大脑中引爆。他再次降落到地上,就连马路被敌人打碎的石屑划破了脚跟也浑然不觉。    【“我是绝对不会死的!所以不要死了啊,废久!”】    那天在烟雾里跟着这个人一起消失的爆豪胜己,在消失之前竭尽全力向他喊出这句话,他当时,连心痛都忘记。    他只记得这句话。爆豪胜己向他承诺,自己绝对不会死。    “废久,不要死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魔咒一样在出久的血管里窜来窜去,控制了他的身体。出久猛的抬头,发现敌人的拳头已经打了过来。来不及还手的出久再次跳了起来,虽然被擦伤了手肘,但他还是清醒了许多,在敌人落拳的那一分钟,他用尽全力,右拳打在了敌人的手腕上。    冲击带起了强有力的风,同时伴随着敌人的一声嚎叫。出久确认自己确实击中对手后立即收回了拳,落下半蹲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肘被擦伤了。    他着了魔一般看了看四周。除了被破坏的建筑物以外,什么也没有。    幻觉吗。刚刚明明……    “哼,提起那个小鬼情绪转变得居然那么快,那个小鬼对你来说还真是重要啊。”    D的话把出久的思绪拉了回来,出久缓缓站起身,左手捂住了擦伤后又用来攻击的右手手肘,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小胜他……”    “哈?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爆豪胜己的脸越发清晰,他对出久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出久也逐渐全部回忆起来,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喷涌出来:    “你这混蛋!小胜他可是我最喜欢的人啊!”    而D却完全不在意他的话,对他来说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杀了绿谷出久。    “这又怎么样啊!你这个垃圾英雄!”    看到他又展开攻击的出久刚想还手,却忽然从他身后飞过来一团橘红色的光,带着他极其熟悉的味道,击中了敌人向他挥来的拳头。    “你这垃圾今天要是真的伤了他,老子保证把你变成一团废肉。”    出久猛的回头,那个他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在看清他的脸的那一刻,绿谷出久几乎停止呼吸,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却越流越涌。    “小……小……”    爆豪胜己的脸阴得很难看,几乎是看都没看一眼就从自己的幼驯染身旁走了过去。他站在了出久的前方,狠狠瞪着眼前巨大的敌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撕碎的怪物般可怕。    “废久。”    爆豪胜己忽然咧起了嘴角,笑得惊悚却又不失王者气场:    “等把这团肉解决了,老子在跟你好好算算你瞒了我那么久的账!!”            06-    逃不脱。以我的性格和办事方式,我很清楚,有很多东西都会逃不脱。
  所以,小胜的存在是绝对的。    他会帮我逃脱。他会让我觉得……    逃不脱,也没关系。        「-FIN-」  
注:从别的坑活生生爬过来就变成了死忠党!!!幼驯染我还可以再吹五百年!!!
给狗忆打call& 世界最好的咫尺天涯!!!
*&初心cp毕业
* 1.4w旧文一发完结
*&与原作结局有偏差
&&&&&&&&&&&夏x露西
&&&&&&&原作&&妖精的尾巴
&&&&&&&&《咫尺天涯》
已是深冬时节,连绵的雪山被镶嵌在深蓝天幕中屹然不动,层层迷雾绕着银峰流溢着缥缈的颤音。从北方的边境驶向南方小镇的列车仿佛并没有被这凛冽的天气所影响,混杂着酒气和香水味的热气充斥了整个车厢,人群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随着列车的轰鸣,打碎了雪峰上这片沉寂已久的晴空。
靠在车窗边的爱尔瑞斯并没有被其他人的欢笑声吸引,而是锁着眉头捧着本巨大的书仔细地阅读,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不属于九岁女孩的冰冷的表情。她在坐上回家的列车之前,就已经收到了来自家乡的病危通知,与她相依为命的祖母露西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经过两天两夜列车终于到达了这个四季温暖如春的南方小城,爱尔瑞斯下了火车步履不停地赶到了离开已久的家。小楼前的院子里仿佛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她离开家之前种下的树苗经过两年的时间如今已经变得粗壮无比。而她的祖母正佝着腰给这棵树浇水,不知为何她笑得像个孩子,经岁月雕磨过的眼睛里闪着澄澈的光。
兴许是听到了什么声响露西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爱尔瑞斯有些发愣。下一秒爱尔瑞斯终于忍不住冲到了她的怀里,咸湿的泪水浸透了她略单薄的衣服。露西搂着怀中抽噎的爱尔瑞斯并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我的小爱尔怎么了?今天早晨出去玩的时候还特别开心呢,一天不见祖母就想哭了吗?”
爱尔瑞斯猛然怔住,之后将露西抱得更紧,冷风吹过她面颊上大片的泪痕痛得令她开不了口。
她怕她死去,她怕她的离开,她怕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单地活下去。
两年前爱尔瑞斯被露西送到了北方最好的魔法学校读书,两人虽然经常通信但不知为何她对露西的了解非常的少。爱尔瑞斯不知道露西为什么那么喜欢樱花,也不知道她常提起的公会在哪里,更不知道她口中名为“夏”的男孩到底是谁。
她什么都不知道,对她所爱祖母的了解宛如一张白纸。
爱尔瑞斯曾跟她的父母在东方的国度漂泊,为了遵循祖先的遗训他们一家在两年前来到菲奥雷王国,然而她们在经过卡洛斯山脉之时,地底蕴含的魔法源发生爆炸,她的父母未能幸免双双身亡。而爱尔瑞斯也受了重伤对从前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浑身是伤仍陪在她身边的金发老妇人,而如今她的头发早已变得花白。
她知道自己祖母年轻的时候很美,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和琥珀一样的大眼睛。她曾揉着自己的樱发看着她的照片感叹着遗传变化的神奇。她不知道在她走的两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曾经露西为了让她走出伤痛还会在她面前使用魔法召唤星灵,如今苍老得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都不了解,只能在她祖母剩余不多的时间里好好陪着她。
刚回家的爱尔瑞斯把东西放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下楼来到露西的旁边。露西靠在床上出神地看着壁炉里的火焰,听到了声响她转过头,笑着将爱尔瑞斯搂到自己怀里,温暖的火光将她的半边脸照耀的十分柔和,像是被岁月抚平了所有的棱角,无比安详。
爱尔瑞斯抬头看她那温和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开口道,“祖母可以给我讲关于妖精的尾巴的故事吗,还有那位夏先生。”露西低头看着小孙女渴求的目光,笑着揉了揉爱尔瑞斯的头发。
“我十七岁那年来到了哈鲁吉翁,遇到了夏和哈比,他们俩把那里搞得一团糟以后,在宪兵到来之前拉着我跑掉了,领着我到达了我向往已久的公会,那是妖精的尾巴。”
她有些语无伦次,好多记忆早就因漫长岁月地打磨变得迷糊不清。她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时光在她身上刻上了无数痕迹,迟暮之年娇丽的容颜早已不复,唯有目光依旧清亮。
&&&&爱尔瑞斯认真地听她讲着她与她同伴们的种种冒险,幽鬼之争,公会内战,异世界的穿越,天狼岛七年的沉睡以及令他们公会走向传说的龙王祭。她总是提起最强小队,那个英俊冷漠的男孩和总是穿着铠甲的“女王”,还有像火焰一般温暖的少年。
&&&&“夏总是爱捣乱,会因为把公会弄得一团糟被会长狠狠教训一顿,他总是挑战艾露莎却一次也没赢过,他最爱和灰打架,总爱分出个胜负,嘛,虽然我觉得他俩都差不多。”露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高兴的咧开嘴,眼角的皱纹愈发得深,银白色的发丝因轻微的动作落到了眼前,“他特别喜欢跳窗进到我的屋子里,缠着我给他做饭,他还动不动占我便宜,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嫁不出去了,可是……夏,他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露西笑着说完了长长的整段话,眼角的泪花氤着红色的光,像极了他的火焰。
年少的喜欢总是充满了未知与向往,他们刚相遇时他向她伸出了手;他每次做任务时会带上她并且组成了小队;他为她拔掉了玛格诺利亚盛开的七色樱花树;他看到未来的她死掉时留下了愤怒的眼泪。
&&&&&一次次地冒险,一次次地并肩而行。
&&&&&这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后来呢?祖母跟夏先生在一起了吗?”爱尔瑞斯好奇地问着,单纯的眉宇间写满了憧憬。
&&&&&“夏其实是四百年前的人,我的祖先安娜通过日蚀之门将灭龙魔导士传送过来,为了战胜黑龙。后来啊,我们参加了一场很大的战役,那是和阿鲁巴雷斯帝国的十二盾的斗争,对方很厉害,可是我们还是不放弃……”
“那最后一定是妖精的胜利!对不对祖母?”爱尔瑞斯兴奋地开口,那样强大的公会一定排除万难,战胜一切。露西静静地看着她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眸中掩藏了太多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是啊,我们赢了。”
“那夏先生呢?他去了哪里?”爱尔瑞斯眨了眨眼,黑曜石一样的眼眸中闪烁着清澈的光。
“他啊,因为日蚀之门坏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过他走之前跟我说好了,让我好好活下去,等他回来。”
爱尔瑞斯有些捉摸不透,她想了想便在脑海里象努力地幻想着“夏”的模样,在逆着光的方向上能勉勉强强地看到被阳光勾勒出来的温暖轮廓,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感到无比诧异,仿佛有什么被遗漏了一般,丢弃在空白的角落,无人问津。
然而这一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被真相切割得面目全非。
露西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讲了一段时间后她十分疲惫地睡了过去,爱尔瑞斯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有些心酸。如果能找到夏先生就好了,就算他还没有回来也要找到祖母曾经的同伴,这样她的病一定会好很多,爱尔瑞斯这样想着,并暗暗下定了去往妖精尾巴的决心。
&&&&&家乡的天气总是要比北方温暖了好多,爱尔瑞斯脱掉了厚厚的棉衣打算找几件便于踏上旅程的衣物。房间里被布置地十分温馨和谐,只是由于祖母病情加重很久没有打扫。父母的遗物还有自己曾经的行李箱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爱尔瑞斯手悬在半空中,最终叹了一口气放了下来。
果然自己还是没有勇气面对过去,她这样想着,随即打开了衣柜。两年前临走之时她把自己的衣服包括父母遗留下来的都堆到了这里,看着被塞得如此混乱,她对曾经的自己感到头疼。她揉了揉眉心,一件件拿出来并叠好,当她拽出来一条白色的上面全是方格子的围巾,出乎意料地怔住了。
许是曾经带过,她摇摇头轻轻地将这条围巾环在脖子上,有些偏硬的布料蹭着她的脖颈,熟悉的触感令爱尔瑞斯微微怔住。
好温暖,就像火焰一样。
这天清晨,爱尔瑞斯踏上了征程,她踏上了去往妖精的尾巴的征程。她知道她的祖母与同伴们羁绊那么深厚,那群伟大魔导士的到来一定会让露西的病情好转,至少能让她人生最后的一段日子安详地度过。然而她不知为什么祖母病了这么长时间除了村里的老医生几乎没有人来探望,就这样爱尔瑞斯带着浮躁与不安去往南方的名为玛格诺利亚的小镇。那里有一个传说般的公会,以及他们永恒的冒险,还有着她所爱的祖母灵魂扎根归宿之处,有着一名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男孩,哪怕他已老去。
所以爱尔瑞斯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让露西好好地活下去。
玛格诺利亚天空同往常一样依旧湛蓝无比,软绵的云朵嵌在遥远的天穹上像是一幅静止的水墨画。清凉地空气中充斥着富足的魔法粒子,爱尔瑞斯踏入这片土地感到意外地神清气爽。过往的行人不论平民还是魔导士几乎都洋溢着笑脸,城镇的各个地方张灯结彩,吆喝声欢笑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准备。这精致的小镇百年来不断地经历战火地洗礼,却从未向苦难屈服过,依旧向世人展现出来他们生机勃勃安定富饶的样子。
爱尔瑞斯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有些羡慕地看着在道路两旁有父母陪伴玩耍的孩子,她不像平常那样超乎同龄人成熟,露出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反而有了少许九岁小女孩的纯真与娇憨,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这片她祖母不断渴望回来的土地上确实有着一股让人留恋的魔力,或许这正是能孕育出妖精尾巴这样强大公会的原因。爱尔瑞斯钦羡着并向往着,如果这次祖母的病有好转,她一定会再次踏入这片土地,同她祖母一样义无反顾地加入这个耀眼的公会。
卡鲁迪欧大教堂悠远的钟声将爱尔瑞斯飞到远方的思绪拉回,她擦擦眼睛继续寻找并到处留意每一个不能错过的地方。街上三三两两的魔导士并肩而行,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爱尔瑞斯感受到了他们身上充足的魔力。她想着那一定是妖精的一员,那样强大的魔力肯定来自于妖精的尾巴。她朝他们问了路,进到了一栋崭新的建筑里。公会里有些冷清,大部分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不曾抬头,冷冽的空气使爱尔瑞斯打了一个寒颤,唯有吧台后美丽的姑娘朝她展露出来的温暖微笑,让爱尔瑞斯稍稍感到心安。
“请问这里是妖精的尾巴吗?”爱尔瑞斯喝完那名女魔导士递给她的牛奶之后小心翼翼地发问。那名魔导士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微微一怔,眼睛里透漏出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哀伤,随即又挂起了招牌式的笑容并轻轻摇头。看着对面小女孩期待的眼神,她轻叹了一口气并将妖精公会的地址详细地告诉了她。
爱尔瑞斯朝她道谢之后立即奔出了公会,她想着真正的妖精的尾巴一定像她祖母所说的那样热闹无比。
是啊,她终于可以见到了,那传说一样的公会。
爱尔瑞斯穿过大大小小的街道,逐渐闻到了新翻过的泥土的清香和清凉海水的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她记得妖精公会就在海边于是放缓了脚步,街道上稀少的人在走动令她有些疑惑,她再次问了路,得知穿过这条小巷就可以到达她又开始兴奋地奔跑起来。她是那样的迫切地想要见到妖精,胸腔里仿佛有着炽热的火焰,燃烧着心脏使它跳动发出了火车经过隧时一样的声响。
穿过这里就到了,马上就可以看到妖精的尾巴,能找到祖母的同伴。
很接近了,只差五步,三步,一步。
前方的景物猛然出现在了爱尔瑞斯面前,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那里无法移动脚步。冰冷的海风侵蚀入到她骨子里,腥咸的味道不断翻涌,所有的一切变得混沌不堪,也包括那被遗忘已久的真相。
没有宏伟高大的建筑,没有混乱的吵闹声,没有那群让她的祖母日思夜想的人。
眼前空无一人,只有一片尘封已久的废墟,和插在上面的布满灰尘和血迹,经过无数风雨洗礼过的破碎不堪的旗子。
原来早就不在了。
妖精的尾巴,那样耀眼的传说般的公会早已经不复存在。
她把答案猜对了一半,妖精的尾巴在五十年前战胜了阿鲁巴雷斯帝国的十二盾,但是伤亡惨重,所有人几乎全军覆没。
他们是英雄,被人们遗忘的英雄。
然而她的祖母,其实在很早之前什么都没有了。她孤单地活着,也将孤单地死去。并且又编织了一个人人都相信的谎言,也包括,她自己。
而那场关于妖精的永不止息的冒险,永远停留在那段战火纷飞的时光里。
早已无人问津。
爱尔瑞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踏上了火车怎么回到村子里的,满脑子都是那片残破的废墟和那面不断在风中飘荡的赤红的旗。她在出发前还满心期待着那样神奇的公会,原来所有的一切真的已经变成了老旧的传说。
被撕扯开来的期待与幻想在冰凉的脑海里还有着短暂的温存,下一个瞬间就被现实硬生生地猛然撕裂,宛若散着鲜血不断收缩的经脉被毫不留情地切割,随后分离、崩析,了无痕迹。
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一个妖尾成员的孙女而已,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悲伤与痛苦,却还是感觉有一把淬了毒药的利刃死死扎入了心脏里不断搅动,伴随着那呼啸的寒风,将身体硬生生撕裂,痛得一句话都讲不出来。那她的祖母呢,面对着死气沉沉的的废墟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孤单地幻想,幻想着与他们一起欢笑一起冒险,然而终究是与他们相隔了千山万海。
她的心脏像是藏了一片汪洋大海,里面只游进了唯一的一条鱼。
那鱼是妖精,永恒的妖精,是爱尔瑞斯终究无法替代的妖精。
也不知经过了多久,爱尔瑞斯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庭院中一切还是一如往常干净整洁。她不经意将目光移到掉落在地上的水壶,旁边鲜艳的赤红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拼命冲到屋子里寻找那个熟悉的令她安心的身影,却只闻到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仿佛所有的一切被抽空了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不敢向前。
从屋中走出来一位老者,爱尔瑞斯认得村里经常给祖母看病的医生,他轻轻摇头并招收示意她过来。爱尔瑞斯慢慢地靠近,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人,露西的脸因失血过多在透过茶色窗户的阳光下显得愈发苍白,她那被岁月雕刻的面容中在爱尔眼中逐渐变得模糊。
年迈的医生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无法挽回老友即将消散的生命,只愿她早点解脱在天堂安好,只可惜她可能放不下那乖巧可爱的小孙女。老医生又把目光转向爱尔瑞斯,看到她那一头漂亮柔软的樱发时,他突然愣住随即皱起了眉。仿佛有什么在一直困扰着他,从一开始就是。
爱尔瑞斯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老医生微微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后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道,“爱尔啊,你怎么染了成樱色头发呢,我还是觉得原来的金发更好看,你的眼睛啊跟你祖母年轻时一模一样。”
爱尔瑞斯摸了摸她自己的头发腼腆一笑,她又望向床头那张露西年轻时的照片,当她看到那满头耀眼的金发和那双无比澄澈的眼睛时,爱尔瑞斯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从没染过头发,她的眼睛也从来没有跟祖母长得相似过,仿佛有一些不属于她的生活不属于她的时光迎面而来。
无数的记忆碎片重叠的画面让爱尔瑞斯头疼欲裂,耳边莫名地响起唤着她名字的温柔的女声,陌生却熟悉的声音冲击她空置已久的心房,又缓慢地半打开了她那尘封已久的记忆的大门。
仿佛遗漏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件必须要做被刻在骨血的事情。
到底是是什么?
爱尔瑞斯在脑海里拼命的回想,想找到呼唤自己的人,想记那件被心中的声音呼唤很多遍的事,以及她从未感触碰的遥远的过往。可脑海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瘆人的白色。
白得令人恐惧。
爱尔瑞斯捂着发疼的脑袋没有时间再去理会年迈的医生,她飞速地爬上了楼梯。被遗忘在角落的门被轰然打开,被震散的灰尘凌乱地在清冷的空气中飞舞。她深吸一口气将搁置在角落的行李箱拖出来,里面藏着她过去的记忆,藏着那段她不敢去触及令她痛苦的时光。爱尔瑞斯将行李箱打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赫然呈现在她的面前,她终于看清了父母的模样,她的父亲同自己很像,有着一头特别的樱发。她又接着往下翻着,还有着一些破旧的衣服登山用具和陌生的魔法器,以及一封很有年代质感的信。这封信貌似经过很多年时间的洗礼,上面收信人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勉勉强强看到“Heartphilia”有些令她陌生的姓氏。凭她现在的记忆记不得有谁拥有这样的姓氏,她又把信放回打算全部记忆恢复后再物归原主。
爱尔瑞斯记得自己在养伤的时候,祖母将好多东西收拾起来存放在另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她过去找到并打开了那个箱子,不断地摸索终于翻到了能让这一切真相大白的东西。
相框里的祖孙俩极其的相似,闪着流光的金发和宛若清泉下的琥珀石般的大眼睛。她与她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她终究是她“祖母”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一个没有根与家的可怜过客。
她啊,从来不是露西&斯科威特的孙女。露西真正的亲孙女和儿女,同她的父母一样在灾难中离开了人世。
她怎么会忘掉那天稀薄寡淡的阳光和冷空气中如轻纱般的薄雾,两家在山峰地下相遇相识,那时的露西温和地笑着揉着她樱色碎发,说她的头发像极了自己的一个故人。而她真正的小孙女黏黏地依偎在她身边笑得那样开心。
小女孩同她一样,满头的金发比太阳还要耀眼。
爱尔瑞斯的心脏被灌进了来自极北的暴风雪,漫天的雪花肆意飞舞,冰冻了心里每个曾还有温度的角落。她终于忍不住抱着相框伏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她哭泣她早逝的父母和没有归宿的自己,更哭诉她那可怜又可悲的“祖母”。
她从来不相信命运,可是命运却对她的“祖母”开了一个巨大而又荒唐的玩笑。一次次地令她坠入无穷的黑暗里侵蚀她的希望与幻想,而她又一次次地在绝望的暗河中艰难泅渡,哪怕所爱之人、并肩作战的同伴、血浓于水的亲人先后死去,早已与她生死相隔远在天涯。她还是保留着那颗从未被绝望侵染过的单纯又执着的心,并将她所有的全部的爱给予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
是命运让她曾经是那样的耀眼,然而也是命运,让她失去了所有想要拼命守护的人,使她孑然一身,被停留在了单调的时光里,一年又一年。
露西病情恶化得比想象还要迅速,原本还能行动自如的她突然瘫痪在床并且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爱尔瑞斯几乎每天都守在她的床前等待着她苏醒的那一刻。她总是在沉睡,睡得那样沉静,仿佛梦中并没有病痛的折磨,那是一个温暖隔世的天堂。在露西沉睡了三天三夜之后,她睁开了有些混白的双眸,原本澄澈透明的眼睛早已黯淡无光。
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脑中的记忆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大片的空白任由人随意涂抹。爱尔瑞斯轻轻地唤了唤她,起初她并没又什么多余的反应,还是呆呆着望着前方。仿佛有什么琐碎的执念在牢牢地吸引着她使她目不转睛。半晌,她好像才听见十几分钟前的声音,缓慢地转过头。她有些迟钝的目光落在爱尔瑞斯稚嫩的脸上,原本黯淡的双眸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她费力地伸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爱尔瑞斯的手臂,勒出来的红印着实有些令人刺眼。
“夏......”她轻轻地呢喃,语气里确实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欢快,像是在无垠干旱的茫茫大漠里找到一眼清泉那样欢喜。被岁月打磨过的依然明亮的双眼一直把目光停留在爱尔瑞斯身上,仿佛她真的就是那个男孩一样。
爱尔瑞斯微微张开嘴,想说出口的话像一根鱼刺一样牢牢地扎在喉咙里,腥咸的感觉不断地蔓延。
要怎样说?
说我不是夏,是你捡来的孙女,你所爱的那名少年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了远方,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是就像当年露西没能告诉她自己,她不是她的亲生孙女一样,现在的爱尔瑞斯再也无法开口。
而露西依旧执着地抓着她的手臂死死不放,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爱尔瑞斯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深吸一口气坐到床边伸出手臂将露西环住。她娇小的身躯缩在了露西的怀里,并绞尽脑汁把自己想象成她口中的夏。她深吸一口气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努力装成男孩的声音。
“露西,我回来了。”
一瞬间屋内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冷风吹过窗棱所发出的“吱呀”的声响,令人难以心安。露西完完全全地呆住了,突然又笑了起来,从眼角莫名地涌出了大片的泪花浸湿了穿在爱尔瑞斯身上的她亲手缝制衣服。她那双被岁月留下的无数痕迹的手缓慢地放在了爱尔瑞斯的面颊上,掌心冰凉的温度一直传到了她心脏最脆弱的地方,冰冷得令她窒息。而露西却一直摩挲着爱尔瑞斯的柔软的面颊,笑得无比开心。
“夏,我终于触碰到你了。我每天都能看得到你,在花坛边,在阳台上,在厨房里,都能看到你的身影,每次我过去找你时,你都移动到了别的地方,让我追不到你。而这次真好,让我终于抱住了你。”她兴奋地开口,语气中有着少见的像是小女孩才拥有的雀跃与欢喜,像是挖掘出什么珍宝一样,她那双澄澈的眼睛洋溢着无比幸福的光。爱尔瑞斯依然沉默,死死地闭住了双眼,有什么仿佛在眼皮下不断地转动,不安地令她颤抖。
“抱歉,祖母。”她轻喃。随即将露西抱得更紧,一动也不敢动。她所编造的蹩脚的谎言沉痛到让自己无法呼吸。眼泪不由自主地簌簌而下,那掉落的泪花,打湿了露西花白的长发。
对不起,我不是他,他终究还是没能回来。
露西在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夏后,再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爱尔瑞斯将环在她身上的手抽走并替她掖好被子,之后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屋子。天空黑压压的仿佛能挤压到地面,光秃的枝丫在冷冽的风中不断摇摆,仿佛随时能掉落下来碎成两段。
爱尔瑞斯坐在门前怔怔地望着远方漆黑的天幕,像是被墨水侵染过黑云牢牢地镶嵌在上面,阻挡了黎明前的第一缕碎光。就像无法决定明天是否会有太阳一样,爱尔瑞斯无法决定露西的去留,她怕她的死去,更怕没有家的自己孤单地活着,到处流浪。
屋内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爱尔瑞斯侧耳一听,她像是在说着关于妖精的故事。妖精的尾巴是她永恒的家,就算她已死去,在天堂她永远不会漂泊。
那自己呢?她到现在都无法记起自己的姓氏自己全部的过往,碎裂开来的场景有着相同的主题,但她却无法描绘出它原本的模样。就好比只有一根翅膀的鸟儿,终究无法在蓝天下飞翔。总归有什么记忆的碎片被深埋在地底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光,爱尔瑞斯努力在脑海中拼凑那些凌乱的片段,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彻底打开那记忆封锁的大门。
于是她起身冲进了屋子,将与自己过去有关的一切全部的找出来,因为在那其中一定有最后的那一块碎片。屋子里到处都是爱尔瑞斯曾经的记忆,在翻找的过程中她脑海中的画面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有什么像是剥茧抽丝般逐渐地浮出水面。
在堆积成小山的物品她不知搜寻了多久,她所就读的学校入学通知引起了她的注意。上面印着的时间是发生在雪灾之前的,或许是为了遵从她父母的遗愿吧,也为了让这个谎言持续下去,露西改了她的姓名把她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读书。这张入学通知由于长时间不见日光变得有些发黄,下方“爱尔瑞斯&多拉格尼尔”这几个字十分地醒目赫然映在了她的眼睛里。这大概是她真实的姓名,她不断地摩挲着并轻轻地念着,一遍又一遍。
多拉格尼尔
多拉格尼尔
............
记忆中仿佛有一个人跟自己有着同样地姓氏,是谁?
脑海中逐渐地浮现出一个人影,那样温暖那样熟悉,仿佛一直存在她的梦里,挥之不去。
是什么,像是妖精,多少夜来她做了无数场关于妖精的梦。
爱尔瑞斯搓了搓手打开了露西保存很好的箱子,她记得露西曾告诉过她那里全是她的珍宝,那里都是露西关于妖精的记忆。爱尔瑞斯把每张画都拿出来仔细地看。
她看到了那只拥有白色翅膀的上下飞动的蓝色猫咪;她看到了个裸着上身英俊冷漠带着十字架的的少年;她看到了穿着铠甲像小孩子那样品味着蛋糕的绯色长发女孩;她看到那个胡子头发都是花白的老爷子,以及他旁边那个穿着玫瑰色裙子笑容温暖的女孩。
被遗忘的妖精闪着金色的光芒在空中慢慢起舞,她看到了那吵吵闹闹不安分的公会和他们所经历的种种冒险,以及那个耀眼的围着藏在她柜子里的龙鳞围巾的樱发少年。
夏&多拉格尼尔
是啊,她怎么可以忘记呢。她是他骨血的传承,他是他信仰的来源。她轻轻闭上了双眼,沉在心中已久的大石轰然落地。就好比经历风吹雨打岁月洗礼的飘落的嫩叶,终于归了根,而那记忆禁锢已久的大门也完全被打开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有着一头与露西完全不一样的樱发。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听到祖先的名字会那样的熟悉。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那样的向往着妖精的尾巴。
混乱的记忆交错的真相宛若洪水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她不是露西&斯科威特的孙女,她是火龙夏&多拉格尼尔的后代。她的祖先夏在大战中战胜了黑龙与杰尔夫完成了使命,之后由于日蚀之门的消失,他与其他四位灭龙魔导士一起再次回到了四百年前他们出生的地方,将自己的一切转述给子的儿女子孙,并写了一封信交给他们,让后代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而他只能在远离同伴的地方孤单地生活孤单地变老,直至死去。
而爱尔瑞斯的“祖母”,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仍舍身救了她一名的“祖母”,在那个时候对着已经残缺不堪的日蚀之门,等待着被留在另一端时光之外的,再也回不来的人。
她所爱的那个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男孩,那个只为她拔掉樱花树的男孩,那个为她流泪守护住一切的男孩,却永远地困在了遥远的四百年前,他们二人被硬生生地撕扯出来了一大片空白的漫长时光。
兜兜转转却又无处寻觅,从此他们之间相隔一段再也无法触碰不到的天涯般的距离。
在露西昏睡了几日之后,天气比往常要好很多。爱尔瑞斯这些天努力地接受她是&夏的后代&这一事实,而如今正坐在院子里仰着头看着被流云切碎开来的苍蓝天空,灌木丛上正在发芽的叶子被稀薄的阳光照射着,像是被镀了一层层耀眼的金粉。老医生给爱尔瑞斯下了最后的通知,说露西已经活不过这几天了。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悲伤,或许对露西来说,死去是最好的解脱,在天堂里与祖先和同伴们重逢,在那里永远地摆脱了病痛的折磨。
爱尔瑞斯低下头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好似一颗苦涩的糖果在心田里融化了一般,涩意不断地蔓延。到头来,她还是害怕孤独地活着,也怕不能完成祖先和父母的遗愿,将那封经历四百年岁月洗礼的信件物归原主。父母健在时,她只知道有这封信,他们也没曾告诉过她关于这封信的具体信息。在那样漫长的四百多年之间,或许太部分信息被遗失在了无情的时光里,再也回不来了。
露西走了,自己也会踏上流浪的旅途吧。未来到底怎样,谁也无从知晓。
这天爱尔瑞仍像往常一样擦拭着露西保留很久的物品,她所在的房间里传出了久违的声响。爱尔瑞斯立马扔掉手上所有的东西踉踉跄跄地跑过去,露西正坐在床上,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容光焕发地看着冲进来的人,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柔和的光。爱尔瑞斯看着她褪去苍白精神饱满的脸,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克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落下来。
她知道,她的祖母真的是没有多长时间了。本来有着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当她清醒地出现在她面前时,所有的话语梗在爱尔瑞斯的喉咙里,使她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
露西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碎发,并关切地问着自己昏睡之后爱尔瑞斯的状况,她愧疚地笑着,并责备着自己身为祖母的失职。爱尔瑞斯终于没能忍住抱住了露西,大片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让露西带着这个谎言安详地离开。
她被露西抱着,耳边传来了很轻很轻的歌声,像是一股温暖的清风可以治愈所有的伤痛。然而歌声开始逐渐变小,剧烈的咳嗽声让露西一度停止了歌唱,溅落在雪白床单上的鲜红的颜色,令爱尔瑞斯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刺了一把尖刀切碎掉了她所有的神经,血流成河。
露西又接着唱了起来,微弱的歌声充满了别离的伤感。爱尔瑞斯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泪水渐湿了大片的床单。
“停下来祖母,不要唱了,你会死的,不要走,祖母,祖母......”
爱尔瑞斯以为自己死死地抓住了这段来之不易的幸福,然而它却像沙漏里不断流逝的细沙,终将会空空如也。
“我的小爱尔,我不会走的啊,夏今天还没有来呢,我在等他。”露西仍是笑,笑得无比单纯,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挡她的期待。爱尔瑞斯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被晨曦照得发亮的白发,看着她眼角被岁月切割的那深深的皱纹,看着她比清泉下的琥珀石还透明的眼睛,看着她等待着一个终究不会回来的人。
“祖母.....”
爱尔瑞斯深吸一口气,所有珍藏的与她的回忆顷刻间化为乌有,徒留记忆的残像在脑海中不断地放。
“别等了,祖母,夏先生在好多好多年前就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那是四百年前的地方,你是.....等不到他的。”
等不到的。
他已经回不来了。
露西迟钝地转过头,依旧是那熟悉的笑容,然而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神瞬间空洞起来,如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会呢,我们说好的啊,不会的,我要等他,要等他的……”
她喃喃自语还是强撑着笑容,然而泪水不会说谎,毫不犹豫地从无神的眼中奔涌出来。爱尔瑞斯看着颤抖不止的露西第一次感到那么的无助,被刻意扭曲的现实,一点点被痛苦侵染,所有的一切包括回忆也被渲染得冰冷起来。
爱尔瑞斯闭上眼睛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记忆,她的祖先是不会给心爱女孩一个虚晃的诺言的,说过一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要怎样回?被停留在遥远的四百年前,于所爱之人的距离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么一定有什么可以代替他的,遗物?血脉?还是信物?
爱尔瑞斯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地回想祖先遗留下来的传承百年的遗训。
绝对不准将自己的生命视为微不足道之物,永远不准忘记深爱着的朋友。
就算各自道路各不相同,也要拼尽全力,努力地活下去。
最后恳请你们将这封信传下去,找到四百年后的那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她一直在等我。
她叫露西?哈特菲利亚。
爱尔瑞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死死抓住了露西的手臂,露西停止了流着泪的歌唱认真地看着她。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祖母,你姓什么?”
露西忽然间一怔,随即又像是记起什么一样眉眼弯弯,“我跟你祖父的姓啊,布雷克他一点都不会魔法,但他却会陪我一起旅行,他还喜欢看我的小说,不像夏看了几眼就不看了,还说我写的不好,可是小说里的主人公明明是他的啊,但是……我还是……最喜欢夏了。”
他在年少的时光总是不愿意妥协,在很久很久老去之后才幡然醒悟,自己恰好错过了那时少女满满的爱意。
“那么祖母嫁给祖父之前的名字是什么?”
露西猛然一怔,她没想到爱尔瑞斯会那样问,之后便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露西?哈特菲利亚。”
她用着少有的略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字,眸子里向往的悲伤的情绪混成一团,凌乱得任谁也牵扯不开。那不单单是一个名字,更是她前半生全部的过往。
有着年少时对妖精的最单纯的期待;有着少女满怀妥协的爱意;更有着失去同伴远离所爱之人那刻骨的痛苦。
仿佛好久,没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那个曾经在是妖精最强小队的一员,闻名全国的星灵魔导士。
谁都,不记得了。
爱尔瑞斯是从来不相信命运轮回这一假说的,但是这次她不得不承认它的神奇,一次次否定她曾经的想法。露西捡到了她,而她阴差阳错地成为了露西和她所爱之人的信使,而那个她所爱之人,又是她的祖先。
所有的一切都暝暝注定,哪怕他们相隔千山万水,哪怕他们相距遥遥无期,在某个时光所遗忘的角落里,终将重逢。
爱尔瑞斯不再犹豫奔上楼将信找到,并飞快走到露西前面“砰”地一声跪到了地上。露西的瞳孔骤然收缩,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声。
“祖母,我全都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自己是谁了。我是夏先生的后代,祖先给您写了一封信让我们一代代传下去,并且找到再交给您。两年来我享受着您的爱,却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抱歉,祖母,让你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祖先他没有骗你,让我带着这封信找你来了。”
只是还好,没有错过。
爱尔瑞斯看着茫然无措的露西将所有的事实都说了出来,泪花掉落在地上形成的斑点格外显眼。所有的谎言都被戳破,只留下那露骨的真相在时间面前摇摇欲坠。没有什么能够被确切地预料到,只有永恒亘古不变的爱停在那里,任凭白驹过隙岁月如梭。
露西伸出手有些颤抖地将信接过来,不断地轻喃着“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并又像珍宝那样小心翼翼地捧着它,被岁月染深的宛若琥珀一样的眼睛里,逐渐涌出了剔透的泪花,一滴一滴深深浅浅地打落在了陈旧的信封上,打乱了上面尘封已久的灰尘,氤氲了四百年漫长的时光。
她用印有粉色妖精纹章的右手缓慢的擦去了眼泪,然而泪水早已将一些黑色墨迹侵染得没有原来的样子,她看得十分费力却仍认真地读着。
“露西,好久不见啦,哈哈哈哈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唉,哈比伽吉鲁斯汀都走了呢,连温蒂也去世得比我早,不过没关系,我也快走啦,这样就不会寂寞了。我的后代们火吐得虽然没我好,但是非常可靠的,信一定会交到你手里的哈哈哈,那么,我们天堂再见啦。”
她读完之后笑了,笑得那样地灿烂,仿佛屋内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爱尔瑞斯拉起来,自己由于体力不支重新瘫坐到了床上。
她费力地抬起手揉了揉爱尔瑞斯的头发,眸子里满是歉意,“我应该早就能发觉出来的,你们是那么的相似。小爱尔,原谅祖母骗了你这么久。你永远都是我爱的家人,祖母可能撑不过今天了,抱歉,不能陪你了。”
爱尔瑞斯使劲地摇了摇头,心尖上像是搁了一把利刃,痛得无法令她开口只能不争气地流泪。露西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她能感受到体内原本就不旺盛的生命力在飞速地流逝,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阴影,她的生命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不要悲伤,爱尔,人类都将经历离别。”露西虚弱地开口,琥珀般的眼睛不再像之前那样黯淡迷茫,变得清亮柔和,像是稀世的琉璃,洗涤了这繁乱世间所有的尘埃。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破碎的水瓶座钥匙牢牢地放入爱尔瑞斯的手掌心。
“妖精到底有没有尾巴,永远都是一个未知的谜。”
“带上你的伙伴一起上路吧,你们创造出来的关于妖精全新的故事永远都不会停止。”
“我和你的祖先永远在天堂守护你,好好活下去。”
她说完了所有的话语像是完成任务一样长抒了一口气,她碰了碰胡乱擦掉眼泪的爱尔瑞斯,全身像是被抽光力气一般缓慢地闭上了双眼,最后一口气呼出之时再也没有心脏跳动的迹象。
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地投到她的面容上,她看起来睡得是那样的安详。
爱尔瑞斯擦干了眼泪咬着嘴唇轻轻地为她拉好了被子,冬日的暖阳照进了屋子里,温暖得如同三月的春光。
而在这间老旧的屋子里,无数的金色妖精正伴随着流光翩翩起舞。
露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她依稀记得自己喊含着笑攥着信坐在那里,感觉身上的力气不断地流逝,随即顺势向后倒下。她依稀听到了小爱尔的哭声,逐渐地陷入了大片的黑暗里,之后时间凝固岁月沉寂。
那现在自己是什么呢,幽灵?可幽灵是不应该飘荡在人间吗?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又是哪。
空荡荡的世界里仿佛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响。周围漆黑的一片让她感到无所适从,最终它选择坐下来,地面上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的彼端,冷得令人心惊。
果然死去的人是没有温度的吧,她这样想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她没有什么多余的愿望,比如让死神给自己投个好胎什么的,只希望她的小爱尔能平安地长大,成为一名优秀的魔导士。
露西相信她会的,因为她的身上流淌着那个人的鲜血。她将传承他的信仰,将妖精的故事遍布大江南北。
不知从哪里刮出的寒风席卷而来,刺痛着露西的每一根神经,露西蜷缩得更小,意识再一次地变得模糊起来。
已经是死掉过一次的人了,哪有什么意识可言。露西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也多亏了迟到的死神,她才能在这个陌生的空间内,回忆起自己活的时候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
好像,一场梦一样。只希望自己去往天堂之后能再多看他们一眼,她的同伴,她的家人,以及她所深爱的少年。
黑色的空间突然飘来了几缕樱花般的香甜,露西在有些亮眼的空间里不断摸索想找到香气的来源。她不断地向着最光亮的的地方走去,逐渐听到嘈杂的声音,像是从一群沸腾打闹的人群中传出来的。
好熟悉的打闹的声音,好熟悉的多少年来久违的感觉。
露西向着声音的来源拼命地跑去,飞扬的金发上流动着万千闪烁的星光。
他站在最耀眼的地方咧开嘴露出虎牙冲着露西笑,柔软的樱色发丝在清凉的空气里轻轻浮动。他身后的是一排长长的阶梯,最高处是她最熟悉的公会,所有的同伴向她招手都站在那里等她回来。
她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就像是心中某个尘封已久的地方,经过漫长的等待突然被撬开,眼角泛起的泪花透过光芒格外耀眼。对面的少年向前一步朝她伸出了手,嘴角展开的弧度格外的灿烂。
“呦,露西,收到我的信了么,终于见到你了。”
我终于见到了真实存在的你。
我坚信着你一直在我身边。
也坚信着会再次触碰到你。
真好,等到你了。
明明彼此相隔四百年无法触碰的宛若天涯般的距离,却仍一直坚信对方近在咫尺的陪伴。经历了漫长的时光,终在生与死的彼岸重新相逢。
“露西,他们都在等我们。”
“我们回家吧。”
他笑着露出虎牙朝她伸出了手,亦如他当年邀请她一起展开全新永恒的冒险一样。
她含着眼泪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亦如她当年义无反顾地将所有的一切交给他一样。
“嗯,我们回家。”
不管经历多少年岁的别离与想念。
不管经历多长时光的流浪与等待。
终究回到起点,那是他们冒险开始的地方。
不论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那场关于妖精的传说永远都不会停止。
  /火影忍者
/太子生日快乐
/佐鸣是我见过爱情最美的诠释
/ooc食用谨慎
/勤劳的土豆爸爸
/名字别在意
&&&&& “老爸!给我讲讲你和佐助老师的事吧!”    “我和佐助?”    “那要说的,可就很多了。”    
      
    — [你瞥眼看我,触及我的目光,微微一笑,没有躲开。] 
  佐助很少去看博人的眼睛,理由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双眼睛,总是让他不自觉的想起漩涡鸣人,从而带出很多很多回忆。当然,村子里所有认识佐助的人,甚至是佐助本身都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回忆,也不擅长留下什么回忆。    只有鸣人一个人反驳了这个观点。    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已近中年的宇智波佐助曾经脱口而出说过这样一句话——    “看着博人的眼睛,我总是会想到我们以前见面的时候,鸣人。”    同样是近中年七代目,差点被这句话酸得掉下眼泪来。        
    —  [要说天空的颜色,那它一定是你的瞳色。]    佐助第一次听到鸣人的名字时,宇智波一族还健在,自己也还只是什么都不懂喜欢缠着哥哥一起修行的小屁孩。    刚刚入学的佐助不擅长去跟谁交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发呆,却因为长相的缘故已经被女孩子们下定义为“冷酷”,变成了班上的一个话题。    而鸣人,就是另一个话题。    小孩子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听了大家的议论以后,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到了话题点的身上。    然而,他的相貌并没有给佐助留下什么特别特别深的印象。唯独那双眼。    他看向鸣人的时候,鸣人也正好转过头来,湛蓝色的瞳孔就像是铺上了整片天空。过于纯净,却又饱含着……很奇怪的孤独。    回家之后,佐助向自己的哥哥形容了这个孩子,特别是他纯净的瞳色。鼬笑了笑,回想起母亲带着他去木叶医院看望的那个婴儿。    “佐助,一定要和别人好好做朋友啊。”    本想傲娇一把的佐助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顺口,就嗯的答应了下来。    很多年后的佐助不止一次苦笑自己当时的这个回答。    怎么就……应验了呢?      
    —  [命运吗?我们其实那么相似。]    真正明白鸣人眼中的那份孤独时,佐助已经失去了自己所有重要的东西。那个时候的佐助,曾经厌恶过这份纯净的蓝色。    宇智波佐助,既为有一个能体会到自己孤独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手指掰响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