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右脚食指疼.一半麻木.稍微用指甲按没

作者:血胭脂
授权:晋江文学城
周扬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的脚趾很痛。他的指甲内翻长到了肉里,大脚趾的外侧红红的肿了一片。那个地方是穿鞋走路时一定会磨到的地方,事实上,都不用走,光是站着就会一阵阵钻心的疼。这种痛就像牙痛一样,既不是病又不算伤你还拿它没辙。3个礼拜前刚开始隐隐做痛的时候周扬曾经尝试过用剪子把内翻的指甲挖出来,可惜一不小心剪岔了,虽然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块东西来却把最重要的指甲留在里面,更重要的是,经过剪刀的一番挖掘,指甲陷得更深了。后来周扬忍了半个多月,到现在他终于忍不下去。他不能不承认这不是靠忍着就能自动恢复的痛苦。周扬不喜欢医院,但是现在看起来不去不行了。脚趾最近肿得厉害。前几天班头大发慈悲勉强同意他穿着拖鞋进教室,再过几天肿得像猪头一样拖鞋都穿不进的时候要怎么办?还是得去医院哪。周扬这天一早请好假后打车去的医院。他不敢坐公交,不安全。到了医院挂好号,之后是在门诊部漫长的等待。这家医院很小,正确的说,是又破又小。它唯一的好处就是离自己家近,周扬是这么想的。周扬他去过几家别的比这好点的医院,无一例外的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是在这里,那种味道淡得要用力吸鼻子才能勉强闻得出来。周扬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不过没有消毒水味道的医院他更讨厌,就好象是闻到没味道的臭豆腐一样,怎么闻怎么不正宗。两个不知道是谁带来的小屁孩在窄小的过道里来来回回的奔跑,鼻涕拉嗒,身上穿着脏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不知厌烦的奔来跑去,不断的制造着噪音。操!周扬心中暗自咒骂着,谁他妈的说什么小孩都是天使都他妈是祖国的花朵,又是谁说的小孩子多么多么的可爱?可爱个屁!讲这话的人一定没来过这医院!周扬的脚还在痛,一抽一抽的配合着脉搏节奏的钝痛。从3个礼拜前开始,周扬就不喜欢挤人多的地方,他怕被人踩着脚。如果是他还健康着活蹦乱跳的时候,被踩着无所谓,但是他现在的脚趾,被大力点碰一下就会叫他痛不欲生。周扬忽然很渴望那两个小屁孩在乱奔的时候可以不小心的轻轻的在他的脚面上踩上那么一小下。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顺从自己内心的渴望把着两个小孩痛揍一顿打到他们一个月内不敢这么吵为止。他现在非常想抽人。脚趾上的疼痛让他烦躁不安。他聚精会神地靠在走廊坐椅的椅背上等待着被踩。然而,直到房间里的大夫大声的叫着他的名为止,那两个孩子终究还是没踩上他的脚。大概是因为每次看到那两个小孩靠近,周扬都会无意识的讲脚望里缩缩的关系吧。无论如何,周扬是个怕疼的人。医生叫到周扬的时候,已经是近中午了。早饭没吃多少,现在肚子已经开始鸣叫。等的时间太久屁股坐得有点麻,周扬吸了口气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然后伸手推开就在身边的问诊室的门。医院门口那个挂号的护士给他挂的是五官科。指甲也算五官吗?周扬不太清楚,可能是算的吧。真不知道自己下次要是不小心长痔疮了会被挂到哪一科去。问诊室当班的大夫是个20多岁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周扬坐下后说明了指甲的问题。那年轻大夫示意周扬脱鞋,然后用圆珠笔的笔杆拨弄那只红肿的脚趾两下。甲勾炎。大夫说得无比冷淡。他拿过病例卡龙飞凤舞了几个字后甩给周扬。交钱拿药然后到对面把指甲拔了就可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对面那个灰暗的小房间。医院里交钱和拿药是在大厅里的同一个窗口,周扬想到要七拐八绕的走去大厅再绕回来拔指甲然后再七拐八绕的回去就觉得烦躁。先拔再交不行吗?周扬问。不行。那个年轻大夫头也不抬的回答,然后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大喊一声。下一个!!周扬想了很久决定把嗓子眼里的那句脏话吞回肚子里去。有骂人的工夫不如省下来走路,何况就算骂了也还是得先交钱去。拔甲100多,加上消炎药和杂七杂八的费用,周扬交了200多块。拿了药又得一蹭一蹭的回到问诊的地方去。问诊室对面的小房间是关着的,医院采光不咋样,走廊里就算是白天也一样阴沉沉。几个人要死不活的坐在走廊上眯着眼。那两个小孩还在不知疲倦的互相追逐,吵死人。周扬趁着跟他们擦身而过的工夫,伸出那只没事的脚拌了其中一个小孩一下。那小屁孩身子一矮摔倒在地,然后不知磕着哪儿哭得惨烈无比。该!周扬心中啐了一口。然后装得没事一样去敲那小房间的门。有人,等会。里面说。又得等了,周扬叹口气。一想起要在清醒的时候让别人在自己身体上动手脚就觉得紧张。以前在这家医院拔过牙。虽然完全不痛,可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现在的心情和当时差不多,周扬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象等下会发生的事情。指甲被拔掉应该会很痛吧,不知道会怎么下手,用钳子整个一下拔下来还是用剪子一点一点剪掉?不管怎么弄大概都会血肉模糊的一片吧?天气那么热搞不好伤口还会发炎,指甲被拔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长出来,等等等等。等了一段不算长的时间,小房间的门打开,前一个病号一瘸一拐走了出来。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小护士,在走廊张望了一下然后说下一个是谁。周扬想早点拔早点好吧,于是说是我,然后拿了手术单的□□递给小护士。小护士指着房间里一张床说躺着,我去拿麻药。那张床看起来有点脏,床单上满是污垢积在褶皱上形成的痕迹,床边的一个小桌上摆着瓶瓶罐罐和一些金属器材,桌子下的垃圾筒里堆满了粘着血渍的棉花和纱布。血和灰尘混合在一起的怪异腥味,间中夹杂着些微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管。站着干嘛?躺下呀!肤色苍白的小护士老实不客气的攘了周扬一下。小护士的手又白又长,骨节分明,虽然白,但确实不像一双女人的手。不过小护士长得很漂亮。一个女人只要长得漂亮,就算没有手都还是美女。周扬这么想。周扬听话地脱掉鞋袜爬**躺好。这张床之前不知道被多少人躺过,床单也不知道多久没换了,周扬想到这里不禁觉得一阵恶心。他侧过头,看到小护士熟练地敲开一只小药瓶用针管吸着里面的药水。要开始了吧。周扬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开始神经质的颤抖。他怕疼。这种等待疼痛降临的感觉让他神经紧张。拔甲虽然可能不会疼,但是打麻醉剂是一定会疼的。那种疼痛,他前几年来拔牙的时候就体会到了。小护士推着针筒挤出里面的空气走到床尾一扳周扬的脚。一阵冰凉的触感绕了脚趾一圈,周扬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脚。别动!小护士看起来心情不咋样,死拉着周扬的脚趾,擦好酒精后她说,我打了啊。这几个字刚说完,周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突的一下扎进了他的皮肉,尖锐的痛楚瞬间瞬间传达到脑尖,周扬反射性的挺了一下然后被小护士死死按住。麻醉剂缓缓的射进体内,指节的外侧一下子麻木了起来,但是,可能是因为肌肉被麻醉的原因,针头的出入变的尤其清晰。小护士拔针的时候,感觉好象是用钩子钩住了神经在一点点望外抽。拔第一下的时候没□□,又试了一次。针头拔出去的时候,比扎进来的时候还痛。别绷那么紧!小护士的口气带点责怪的意思。周扬疼得说不出话,只慢慢点了点头。背上感觉有点湿,连头上也全是冷汗。刚想着喘口气缓一缓的时候,小护士掰开他的脚趾又是一针扎下来。周扬惨叫了一声,这次比刚才还要痛,因为是打在脚趾内侧,比普通地方要敏感很多。叫什么叫!这次的针头倒是一气呵成的拔了出来。痛过了之后,大脚趾的第二指节整个麻了起来。感觉有点奇怪,指尖那里的抽痛隔着一段没感觉的肢体传达到脑部。好啦,开始拔啦啊。小护士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身。现在就拔吗?!药劲还没上去呢!周扬紧张地想坐起来,被小护士一把按了回去。后面还有好几个呢,等你药劲上来再拔还让不让人吃饭哪?周扬想起来现在好象快正中午了。小护士又说,不要紧的,这药效果快,马上就不疼了。周扬想想也是,这药打进去的时候就麻了一圈,趁小护士准备动手的那段时间,药劲应该也差不多上去了。后来有朋友告诉周扬,麻药打在神经上差不多要揉个半小时左右药劲才会扩散,当然,这是后话了。周扬听到小护士在一边叮叮当当的摆弄着手术工具,没办法,还是会觉得紧张,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一面深呼吸着。小护士拿好了工具又回到周扬脚边,周扬觉得指甲和脚趾被用力掰开,冰冷的器械塞进两者的空隙中。你轻点啊,我脚趾还有感觉呢。周扬不放心的嘱咐着,小护士敷衍的嗯嗯了两声。下一瞬间,无法想象的激烈痛楚猛烈地袭来,这种感觉不像是指甲被分离的感觉,周扬直觉着小护士把锥子戳进他肉里了。你轻点、轻点啊!周扬疼得声都变了。不疼的,会疼是你心理作用。小护士冷淡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下。锥子在指甲缝里继续深入着,周扬觉着现在自己全身的痛觉神经都集中到了脚尖似的,指节处的麻木映衬着之间的疼痛更加的强烈。小护士动了一阵,周扬清晰地感觉到她将锥子拔出去的动作、角度和力道,过了一会,响起喀嚓喀嚓的声音,小护士在拿剪刀剪开指甲和指头皮肉相连的那部分。大概是因为刚经历过锥子□□去的痛苦,现在的感觉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痛。小护士把指甲的左半边剪断后开始尝试将指甲整个掀开,周扬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痛楚,试了一下没揭开,就把手停在了那里,停了一下后,她把钳子抽了出来。哟,你这指甲左边腐烂了,里面都碎了,不好拔呀。我给你从右边弄吧。周扬脚趾痛的源头就在右侧,前面说了,3个礼拜前他撕掉了那里的一块皮又留了片断甲在伤口里,现在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平常轻轻碰一下就会让他痛得说不出话。麻醉的效果现在还停留在指节的附近没有扩散的现象,要是小护士在这样的状态下把锥子戳进他的指甲,怕是要疼晕过去的。等会拔成吗?你没看那肿着呢!早拔晚拔不都得拔呀!早点拔好早点完事!小护士一边说一边用力掰开周扬脚趾的红肿处,那尖锐的器械冰冷的探进他的伤口,渐渐深入。周扬闷哼了一声,死咬着牙才忍住没叫出声来。他现在倒宁愿小护士是一下子猛戳进去就好了,再痛也好过现在零碎受苦。周扬觉得自己就像是古代被判凌迟处死的囚犯,被人一刀刀的割着肉,他甚至觉得这个小护士就是前世凌迟他的刽子手。他指缝内的锥子大概被自己的血和肉的温度感染,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那种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只是,那不属于他身体的物质还在他的体内缓缓前进。能疼晕过去倒好了,可是又没痛到那个地步。锥子前进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然后像杠杆似的撬了一下,尖头冲下撬的。小护士大概是想直接把指甲撬开来吧,但是指甲又不是蚌壳这么撬哪撬得动。周扬痛得拼命踢着左脚,右脚没敢动,怕锥子捅得更深。乱动什么!马上就好了!小护士不耐烦。周扬听到一声细不可闻的声响,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分离出自己的肉体,痛楚强烈得让大脑几乎麻痹。好了。小护士边说着边直起身,拿过放在一边白乎乎的纱布开始给周扬包裹伤口。周扬还没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过神来,他听到小护士跟他说3天后要回来换纱布最近几天不要洗澡小心伤口发炎。周扬失神地嗯嗯答应着,吸了口气坐起身,小护士包好了他的脚于是转过身去收拾东西。周扬看到他躺着的那张床靠脚的那部分有一滩红色的污渍,在脏兮兮的床单上看起来特别的鲜艳。他抬起右脚,看到一条鲜红色的痕迹在他的脚面上蔓延着,绕到脚底在脚跟处汇聚。他轻轻摸了下包扎好的脚趾,那里痛得除了痛就没别的感觉了。小护士回过身看到周扬看着脚趾在发呆,口气不善。要看回家看去,拔完了快点出去,后面还有人呢!周扬抬起头用力看了小护士一眼。小护士是个漂亮姑娘,白白的皮肤,尖尖的下巴壳,圆圆的大眼睛,红红的小嘴唇。他用力看着小护士,目光冰冷。我的指甲呢?他说。扔了。小护士说得漫不经心。周扬的视线移到垃圾筒,一堆粘着血的棉花中间静静的躺着片指甲。周扬半搭拉着鞋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到垃圾筒边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指甲上还有没干的血,看来确实是自己刚拔下来的那片,周扬仔细的看着,指甲的左边部分完好无缺,只粘上了几块碎肉。[你这指甲右边腐烂了,里面都碎了。]周扬想起刚才小护士跟他说的话。他又回过头去用力看着小护士,她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在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你看好了快点出去。周扬站起身打开门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带上门的时候,他小声说,你丫给我等着的。周扬是个报复心很重的人,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可他报复心依旧很重。脚趾包上纱布以后穿不上鞋,周扬勉强蹭到附近的小商品市场买了双拖鞋套在脚上然后叫了辆车回家。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周扬忽然觉得脚麻了起来,从脚趾那边慢慢扩散直到整个小腿全都麻痹了。这麻药就像某职业工作人员一样,事情结束了才姗姗来迟!周扬的家住在六楼,拖着一条麻痹的腿爬了很久,爬到三楼的时候,脚上的纱布已经沁出血来了,楼梯上留着一行粘着血的脚印,周扬停了一下,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张军。张军是周扬的好朋友,从小学到大学不但同校而且同班,几乎是从来没有被分开过。据说当年他们高考的时候是同样的分数毕业出去的。张军这个人用周扬的话来说就是,人模狗样的。当然,这句话是在褒奖他长得帅。而张军也一点都不辜负他的长相,从初中开始就是个花花公子。周扬拨通张军的电话后对他说哥们给你介绍个妞。张军说免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我最近肾虚。张军是个口味极其广泛的花花公子,所以会肾虚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今天去医院了。周扬轻轻地说着,他站累了,于是把中心全都放在左脚蹲了下来。嗯,然后呢?我拔了片指甲。周扬这么说着的时候一直死盯着自己的脚尖,纱布上不停的有血渗出来。恭喜你,你以后就是残疾人了,哈哈哈哈。张军笑得无比夸张。滚你娘的!周扬说。休息了一会继续望上爬,他对张军说3天后陪我去医院,我指给你看是哪个妞,觉得好看就泡了吧。那要是不好看呢?不好看也得泡。那我泡她的这段时间午饭都你解决,泡她的费用也你解决。周扬回答得干脆无比。周扬说,操!张军跟他说要他文明点后,他改口说发克。3天的时间里,周扬真的没洗澡,张军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像是看到了死老鼠。你他妈的就算不洗澡也得洗个头吧?张军指着周扬的头发一脸厌恶。少罗嗦,臭男人臭男人,男人不臭怎么叫男人。周扬理直气壮的。周扬带着张军去了那家小破医院,仍旧是那个灰暗小房间,还是那个小护士。张军小声对周扬说勉强在狩猎范围内。操,你基本是个女人就要的。周扬吐槽。周扬脚上的纱布过了3天变得很脏,原先粘着的血红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这次是坐着换纱布,周扬想可以好好的看看脚趾的状况了。小护士拿剪子在纱布上剪了一道口子,然后开始慢慢的揭。因为血的关系,指面那一块的纱布全粘住了。小护士一开始还很有耐心慢慢的撕着,后来耐心没了就拿剪子嚓嚓几下把没粘住的地方剪了个干净。被纱布包裹住的皮肤还保持着3天前的颜色,和其它地方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色差。张军在旁边发出一下意义不明的声响,大概又在嫌弃他3天没洗澡。小护士又尝试想撕开粘连在一起的纱布,周扬说疼,加上似乎又有血冒出来,于是小护士只好住手。粘在一起了,我给你拿消毒水搓开吧。小护士一边说一边叹口气。没别的办法了吗?没别的办法了,都粘一块儿了,你在家也不自己弄弄。周扬心说□□还埋怨上我了?嘴里却只是支吾着应了一声。小护士拿了罐消毒液撒在周扬的指面上,纱布吸了水开始慢慢软化,小护士用镊子一点一点的撕着。消毒水渗透到纱布里,周扬感觉一阵刺痛。纱布被一层一层的撕掉后,露出里面的内容物,一小块原本是褐黄色的棉花吸满血粘在伤口处,成为一块硬邦邦的代替指甲的存在。它吸了很多消毒液却没什么要软化的迹象。小护士仔细看着那块棉花,细细的眉毛皱到一块,然后她什么也不说的拿了根棉签。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她泼上一点消毒水后就拿棉签搓两下,如此重复。这就好象生生的被撕掉一层皮似的,那块棉花跟血肉模糊的伤口在一起待了3天,两者几乎已经密不可分了。周扬恨不得能把全身都缩起来好抗拒这种疼痛,但是脚被小护士抓着动不了。旁边的张军忽然一把遮住周扬的眼睛,他说别看,好恶心。他说话的时候感觉好象要吐出来了似的。周扬忽然想起来张军有洁癖,对于强把他拉到医院的事,他觉得有点抱歉。周扬这回又被凌迟了5、6分钟事情才结束,张军后来说他那时候的表情像在被人□□。周扬知道自己的脸色不会好看,来换纱布也是要交钱的。他在心里不停的说着发克发克发克,他以为这次不会疼的。清洁完伤口周扬几乎虚脱了,小护士拿了新的纱布重新给他的脚趾缠上。全新的纱布雪白雪白的,包在脚上别提多好看。事实上,张军拖着他离开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看脚上的纱布。半路上的时候,周扬搭着张军的肩说,哥们,靠你了。张军手一伸,拇指和食指搭成个圈,竖着三根手指。周扬不太确定他是OK的意思还是三天的意思。或许两个意思都有吧。反正,不得不说张军是个很称职的花花公子。周扬不知道张军用的是什么手段,3天后张军带着小护士来找他,然后说这是我哥们叫周扬,这是我女朋友叫吴洁。小护士的名字叫吴洁,在医院看到她的是没化妆的样子,化妆之后相比之前多了点女人味。吴洁好象已经不认得周扬,也是,待在医院里一天要见多少人,周扬又不是长得很有特点,不记得他也不奇怪。吴洁在医院的时候看起来冷冰冰的,大概是现在有了男朋友的关系,看起来小鸟依人多了。她带点羞涩的对周扬伸出手说你好请多指教。周扬微笑着回答哪里哪里,心里大笑着说有指教你的时候。下午周扬请张军和吴洁吃了顿饭,叫了几打啤酒一个劲的灌给吴洁。吴洁不住的说着女孩子喝酒不好一边给张军打眼色,张军又怎么会理她,反倒是帮着周扬一起灌。几听酒光可之后,吴洁喝高了,她苍白的脸被酒精撩得红扑扑的,大着舌头呵呵傻笑了几声趴在桌上睡着了。张军看看趴在桌上的吴洁,朝周扬笑笑,笑容颇暧昧。张军说我以为可以多敲你几顿午饭的。周扬说我也以为我会大出血这次。周扬又说无论如何这个数字太可怕了。张军笑得很龌龊,他说老子勉为其难的帮你把女人还罗罗嗦唆这么多屁话,会嫌你不会自己上啊?周扬想了想说,不,其实我是在夸你帅。老子没听出来。你的意思是我太含蓄了吗?我这人就这点不好,太有中华传统美德了。张军楞了一下,狂吐着说我日。酒足饭饱后周扬帮张军叫了辆车叫他送吴洁回家。两个人合力抬吴洁上车的时候,周扬附在张军耳边轻声说这个礼拜你好好享受吧,我好好在家养指甲。一个礼拜我够享受什么?随便啦你自己决定。周扬边说边拍拍张军的肩膀,后者回给他一个苦笑,他说认识你算我倒霉。几天后,张军告诉周扬,吴洁是个刚从技校毕业没多久的人,家里父母两个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托了不少关系好容易给她分到到医院去做小护士。周扬问他说你泡上她的事没别人知道吧?张军说你放心,我很谨慎的。周扬后来又知道,那个叫吴洁的小护士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租了间房住,人缘虽然不差可也算不上特别好。张军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事,末了他很认真的看着周扬说哥们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张军问这话的时候周扬正在解脚上的纱布,可能是因为前几天换过一次的关系,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好很多。至少,那块沾碘酒的棉花没粘在伤口上。周扬先撕开纱布上缠着的胶布条,然后一边一层层的解着纱布一边平淡的说她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日。你有病啊?!杀人犯法的!周扬头也不抬的说,废话,偷税还犯法呢,中国就没偷税的了?而且我说我要杀人了吗?拔她两个指甲她也会死?我不还活的好好的。张军歪着头想了想耸耸肩说随便你。然后两个人开始杂七杂八的开始扯别的。指甲经过几天的修养后伤口已经愈合了,除了左半边和右上方有几个比较严重的血痂之外,其它的地方也已经长出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周扬解下纱布后盯着自己的指头看了很久,然后突然说,那女的给我拔指甲的时候说我指甲左边烂了。真烂了吗?张军问。放她的屁,她把我肉挖掉了!周扬边说边按着自己的指面。不是很疼,但有种很奇怪的触感。张军也凑过来盯着周扬的脚趾看了很久然后皱着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后来的几天里,张军和吴洁打得火热,不过就像张军说的,他很谨慎,非常小心的不在吴洁上班的地方出现,加上吴洁也不是个喜欢乱说话的人,所以,她在医院里的同事几乎都不知道这个小护士在悄悄的谈恋爱。至于吴洁住的地方,张军不担心,现在在城市里生活的人,有几个是会关心邻里的?终于有一天,周扬打电话给张军说,我指甲不疼了,我想动手了。张军沉默了一阵说,好。那几天吴洁休息,早上还拉着张军逛了一天的街缠着他买这买那的。张军以前交过不少女人,没见过这么有精神头的。晚上一点多的时候周扬给张军打电话,张军转手打给吴洁。电话响了很久吴洁才接的电话,声音迷迷糊糊的一听就是没睡醒。张军说你睡了吗?吴洁说你说呢?口气十分不善。张军笑笑,好象没听到吴洁那么差的口气,他说我有事情找你,我来找你,行吗?他说话的声音无比温柔。周样曾经说像张军这样的声音这样的长相生来就是骗女人的,可能真的是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张军继续说行吗?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惊喜?吴洁忽然想起来白天逛街的时候一直缠着张军想买的那条项链,白天的时候张军终究是没给她买,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惊喜。好吧,那你快着点啊。吴洁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她听到电话那边张军温柔的笑声,他对她说好好,你等着我。吴洁没有认真去想为什么张军会选在半夜1点这种时间给她送惊喜,或许在她看来,那是不重要的小细节吧。张军笑笑挂了电话后把SIM卡拔了出来。这张卡是前几天他在小地摊上买的,一个号带50元话费只要70多,张军觉得还算划算,反正也是周扬报销的。他燃了根烟含上,垫了几张纸在烟灰缸里点上火把SIM卡扔了进去。眼看着那块塑料片在火里慢慢熔了开来,猛抽了几口把烟吸完然后把烟屁股扔了进去,烧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泼了杯水。外面下着雨,这是周扬等了一段时间的好天气,张军拿上雨衣穿上套鞋关灯出门。张军的父母都在外地公干,一个人住半夜多晚出门都不怕父母说,以前他就是经常这样跟住校中的周扬一起去网吧通宵上网。张军是周扬的好朋友,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同校同班,连高中高考的时候都是同分毕业出去的。当然这话前面讲过了,现在再说一遍只是为了强调。张军去过吴洁家很多次,当然床也上了不少次,吴洁的长相他不讨厌,身材也很喜欢,不过他并不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他觉得3天就能把上的女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他觉得这么滥交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张军喜欢女人,应该说,他很喜欢女人,但他喜欢的是那种自己把不动的女人。这大概真的说明一个道理,葡萄永远都是藤上挂的那串看起来最好吃。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胶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带着一片水声。吴洁家住三楼,楼到里的感应灯好象坏了,黑咕隆咚的。张军走得很轻很慢,像是怕吵醒了谁。塑胶质的雨衣滴答滴答的望下滴着水。他站在吴洁家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门几乎是立刻被打开来的,吴洁站在张军面前笑得很甜蜜,她摊开手对张军说惊喜呢?张军微笑,他说,如果你愿意现在到我家去,你会得到一个很大的惊喜。他那么温柔的笑着。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看到她想也不想的对他说好啊,于是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温柔。吴洁家里没有伞,这对张军来说是个好消息,她带伞去她家的话,之后收拾起来也麻烦。吴洁这个女人虽然长得漂亮家里却收拾得不漂亮,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丢三落四不管拿了什么东西之后都是随手一放,原本她家也不是没有伞的,丢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懒得再买了。张军把自己穿在身上的雨衣递给她,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借着昏暗的街灯看到吴洁笑得很甜。体贴是吗?温柔是吗?张军心中冷笑。无聊的女人无聊的罗曼蒂克!已经是凌晨近两点的时间了,街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周围住宅区的灯光也灭得差不多了,雨一直在下着,张军的头发已经全湿了,他伸手搂着穿着雨衣的吴洁的腰,他问她说,冷吗?吴洁摇了摇头软绵绵的靠进他怀里轻轻地说你对我真好。好?或许,事实上张军对每个他交往中的女人都很好,他是个花花公子,好色如命,但是却没有一个女人恨他。张军的家离吴洁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20多分钟的路程,隔几条街而已却隔开商品房和居民小区的差别。吴洁是第一次到张军家,之前几次跟张军的床上运动都是在她的家解决的,那里的隔音效果很差,因为这个顾忌,那几次她都很不尽兴。可是看到张军的家她觉得很高兴,光是大厅就比她租的那间房的全部房间加起来都大。张军等吴洁进了屋后关上门帮她脱下雨衣,然后边理着身上湿透的衣服边对她说你随便找个地方坐,我去洗个澡。吴洁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她这辈子住过的最大的房子是自己在外面租的那间,乍一进到这么大的空间她有点局促不安。来的路上她走路走得有点累,于是选了大厅里不太起眼的单人沙发坐了下去,下一秒却因为那比普通沙发柔软的触感吓得跳了起来。张军家的大厅中央挂着一盏很漂亮的水晶灯,天花板的四周也装了一圈度数很高的灯泡,所以张军家很亮。吴洁没事情做,干脆就在张军的家里东摸西摸的看新鲜。张军在浴室里草草的用水把身体冲了一下就围着浴巾出来了,他并不是真的想洗澡,只是头发被雨淋过粘哒哒的很不舒服。张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吴洁正在玩他家的那套水晶杯,张军走过去牵起吴洁的手然后抱住她。张军刚洗完澡的手暖暖的,应该说,他只有洗完澡以后身体才是暖的,这个有洁癖的男人平常就算是刚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一样是手脚冰冷。因为这样,周扬曾经说他是冷血动物。张军贴着吴洁的耳朵轻轻的说到我房间去。吴洁说好。吴洁不是个矜持的女人,她以为男人叫一个女人到他房间不外乎就是那么回事,她以为她读懂了张军的潜台词。所以当春心荡漾的吴洁跟着张军走进房间却看到周扬戴着耳机把腿翘在张军床上一脸悠闲的在玩O2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怎么在这里?!吴洁尖着嗓子对着张军大叫。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张军笑得无比温柔的锁上门,玩得正欢的周扬忽然回过头笑得很开心,他说张军你看,我V3打出NO GOOD了。日,老子中级幽灵盛典全连的人都没说话你叫个屁。吴洁看着张军,好象一下子不认识了对方似的,张军在她面前从来不说脏话,从来都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说话轻声细语,她忽然迟钝的察觉到一丝危险,于是颤抖着声音说你们要干什么?她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掩着胸噤若寒蝉的样子,周扬看到她的动作像听到不好笑的冷笑话似的从鼻子哼了一下。又不是要□□你,那么害怕做啥?站在吴洁身后的张军伸出白白的修长的手臂环住吴洁的脖子,然后温柔的勒紧,他的声音又变得无比温柔,他说乖一点别乱动,我不想伤害你。吴洁直到被压到床上绑住双手才好象突然清醒一样开始死命挣扎,不过似乎是晚了点。周扬和张军两个人用的是一种粉红色的塑料绳,菜市场里很常见,这种绳子越是挣扎会变得越细越勒人。就好象现在,那细细的一条已经深深的勒进吴洁的手腕里。吴洁哭了,她越挣扎就越是害怕,面前的两个男人面色平静得好象她是条待宰的鱼,她带着哭腔不停的说着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不过那两个男人都好象没听到似的不搭理她。吴洁的手指甲上涂着一层淡淡的指甲油,粉红粉红的颜色好象初春时绽放的樱花,周扬蹲在床边细细的摸着她的手指然后转过头对张军说她的指甲真漂亮。他说,你说我拔她手指甲好还是脚指甲好?平淡的口气好象是在问张军明天早饭想吃包子还是馒头。张军一边拔着电脑上的耳机插头一边耸着肩,你随意,我不想看我玩02去了,你的号借我玩。张军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脑的音箱打开,O2的等待音乐瞬间在房间里响起,周扬皱着眉说你是不是心疼这女的。张军头也不回甩过来一句话。老子晕血。不管是多漂亮的女人,在经历恐惧而面部扭曲的时候都会变得很丑,可能会有女人哭起来很好看,但很少有女人在害怕的时候也一样漂亮。就好象吴洁。当她看到周扬拿着一堆缝衣针老虎钳之类的东西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老实说她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吴洁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她问周扬我又没有得罪你,你要干嘛?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周扬说前几天在医院承蒙你照顾了。吴洁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医院见过周扬,她在医院一天要见那么多人哪记得清楚,但是她不认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事值得周扬对她那么怨恨。周扬坐在床边轻轻地摸着吴洁的指甲,他说这指甲油颜色不错。是很不错,这颜色吴洁也很喜欢,但是因为当护士要经常接触到病人的伤口的关系,医院规定是不许擦指甲油的。这瓶指甲油她买了半年多用不到三次,最近因为休假她特准自己擦上取悦自己的,为此她还特地去买了瓶洗甲水。周扬摸指甲摸了半天站了起来说,算了,还是从脚指甲开始拔吧。O2中的张军噗的喷出一口口水,他说我日,你他妈的要不要我帮你选个黄道吉日啊?周扬说不用,其实我主要是给小护士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他边说着边拿起一根蹭亮蹭亮的缝衣针说都赖你,你家连个锥子都没有,这么细的针我戳的进去吗?张军说我妈又不纳鞋底我家哪来的那东西,会嫌你不会自己带来啊?周扬说操,我家也没人会那活。沉默了一下,他说算了,针就针吧,反正到时候疼的也不是我。吴洁这个女人很迟钝,简单的说就是笨,她笨到到现在才听懂周扬的意思,听懂是听懂了,可是逃也逃不掉了,她的四肢被用细绳紧紧地绑在四根床拄上,她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拼命的尖叫说放开我放开我。她眼睁睁地看着周扬拿着针走到她的脚边,那根针刺进她指缝的瞬间,她痛得眼珠差点瞪出来,她闭着眼啊啊的叫着痛。电脑前的张军忽然回过头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笑,他说,你到底是痛还是爽。周扬把针戳进吴洁的指缝后在里面不停的划拉着,他问张军说你家隔音效果怎么样啊?张军说我私人觉得还不错。嗯,那就行了,周扬点了点头,然后唰的一下把缝衣针拔了出来。吴洁惨叫了一声双眼翻白。周扬冷笑了一下说,操,这就受不了了?我在医院还比你多挨了两针呢。血从吴洁的指甲缝里缓缓的渗了出来,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从咽喉里爆发出一声尖叫,她说,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周扬笑了,说,你恐怖片看太多了。他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拔着指甲,吴洁大脚趾的指甲盖挺厚的,又大,缝衣针刺进去的时候其实没有刺到底,她的脚指甲和手指完全相反,一点也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恶心,又大又厚的指甲长得歪歪斜斜的,表面蒙着一层黑灰色。不过女人嘛,大部分上半身能看就差不多了。周扬拿过老虎钳,小心的夹好吴洁的脚趾,第一下扯的时候没扯下来,大概是不够用力,他缓了一下,决定采用持久战。再拔的时候有了经验,一开始只是用很小的力气,然后慢慢一点一点把力气加上去,那片指甲脱离吴洁的肉体的时候,他听到她从咽喉里发出的如同野兽一般的悲鸣声,那样的凄厉,那样的无可奈何。吴洁的四肢痉挛着,脚因为挣扎的原因绳子已经勒进肉里,脚面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紫红色。周扬的脸上沾了点血,那是指甲被拔掉的一瞬间被溅上去的吴洁的血。血虽然都是一样的血,但是因为沾了个‘脚’字,周扬便觉得脏,所以他拿张军家的床单蹭了半天。张军在聚精会神的按着键盘,对吴洁的惨叫充耳不闻,他在和人飙8倍速的菠菜进行曲,周扬很讨厌这首曲子,用他的话来说,张军现在的行为叫做没品又变态。张军家的电脑桌就放在他睡觉的床的旁边,也就是说,他只要稍微恻一下脸就可以看到吴洁。可是,尽管吴洁刚才叫得那么凄厉,张军连一眼也没看过她。吴洁忍着痛恻过头看着目不转睛盯着电脑显示屏的张军,然后渐渐的从眼睛里滑出一滴泪,她挣扎着一字一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她说,张军,你是个混蛋。张军没有回头看她,张军对着显示屏笑得很灿烂,张军说,周扬,你拔了多少了。他边说边按下最后几个键,他又赢了,其实这首歌他关着显示屏都能全连。张军最喜欢用周扬的号上O2,因为周扬级低,他最喜欢披着周扬的皮到新手区虐新人。张军他就是个变态。周扬边用老虎钳夹着吴洁左脚的大指甲盖边对张军说,你个女性公敌。吴洁又一阵惨叫之后,她只剩8个脚指甲了。失去指甲的脚趾边缘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吴洁痛得连呼吸都很困难。之后的8个小指甲,周扬拔得很顺利,因为比较薄。吴洁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弱,到最后像是麻木了似的只是躺着喘气发不出声音来了。周扬把10个血淋滴答的指甲盖放到吴洁面前,他问吴洁说,疼吗?吴洁没有回答,吴洁现在的脑子不是很清楚,脚上的疼痛让她迷迷糊糊的想晕倒。周扬继续说,我在医院拔指甲的时候也很疼,你跟我说是心理作用,现在你告诉我你疼吗,是不是心理作用?吴洁恍惚中好象想起了周扬,她想起来那天病人很多,她想起来那天她早上没吃饭肚子饿得慌,她以为是反正是麻醉剂打下去就不会有感觉了,她以为周扬只是那么多被她这样对待的人之中的一个,她以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饭照吃工资照拿。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人自以为是的伤害别人后再一相情愿的以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吴洁哭了,她说我好疼。不、不疼的,会疼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周扬说着,然后把缝衣针□□了吴洁樱花色的手指甲里。一个人,如果拔的是自己的指甲,那么无论如何是拔不下来的,因为会痛。自己痛的时候手总是会软,别人痛的时候就不一定了。所以拔别人的指甲总是比较容易的。吴洁死了。周扬拔到她右手的无名指的时候发现她瞪着眼大张着口脸色灰青已经没了呼吸。吴洁之前的那声惨叫似乎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所以她现在瘫软的躺在床上。很快就会变硬的,周扬知道,剩下的指甲他拔得有些草率,几乎是连皮带肉的一通乱扯。吴洁死了,可是他还是要把她的指甲拔光,这大概没什么道理可讲,伍子胥当年不还鞭过尸吗,当然,周扬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和伍子胥相提并论的。喂,她挂了。指甲拔完以后的周扬有点空虚,他坐在床上用脚踢了踢旁边的张军。张军嗯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我操,你能不能给我点类似惊讶的反应。周扬最烦的就是张军这种态度,每次不管出什么事他总是站在他旁边一副处乱不惊天塌下来高个顶的样子,让他觉得那么容易冲动的自己像个白痴。哦,哇,死人啦,好可怕呀,好可怕好可怕,呀灭爹。张军一点语音起伏也没有的装着害怕。操,真没敬业精神!周扬边说边朝后一倒躺在吴洁的肚子上。刚死不久的尸体还带着生前的温度的柔软。周扬侧过脑袋看着吴洁扭曲的脸,这张脸不久前还算是个小美女的。他忽然对张军说你们那啥的时候避孕了吗?张军说没太注意。惨了,她要一不小心有了那不是一尸两命?妈的,我干儿子没了!张军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吃吃的笑着,日,半个月都不到够他妈有个豆芽啊?还干儿子,我答应过给你了吗?周扬觉得,像干儿子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东西不太适合现在讨论,他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处理这个躺在床的女尸比较好。这女的怎么办哪?周扬问张军。张军喷了口烟缓缓说,挖个坑埋了吧。周扬想了想说,好,但是你可以先把她抬到浴室去吗?我想借你床躺会,拔指甲也真是个力气活。张军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是,周扬说,上次不是你说我以后就是残疾人了吗?国家不是提倡尊老爱幼关心残障吗?张军含着烟看了周扬很久终于吐出来一个字,张军说,日!张军背着吴洁进了浴室,一路上他很努力的不去想吴洁的脸。死人的脸总不会太好看的。吴洁的脸僵持在一个表情,悲哀,痛苦,愤怒,绝望,怨恨,种种的心情交织成的扭曲面容。张军把吴洁放在浴室的流理台上,然后开始在浴缸里蓄水。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吴洁的眼睛正对着自己,有种错觉好象是被她瞪着。张军笑了笑,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吴洁很轻,所以以前也经常这样抱着她,他抱着她走到蓄好水的浴缸边然后把她扔了进去。水有点烫,当浴缸里的水被吴洁的身体的重量激起溅到张军身上的时候,他这么觉得。吴洁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冲力在水里一沉一浮,水温的缘故,原本在二十个指面上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被化了开来。在水中,一丝一丝的红色慢慢的蔓延开,妖娆的红色的烟云。吴洁已经没有神采的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站在浴缸边的张军看了她很久,把她翻了个身脸朝下又压进了水里。这样比较好,他说。张军轻轻的笑着,然后对着吴洁的头发说,晚安,哦丫苏米。毛片里,张军最喜欢看日本国的,他靠着看毛片学了日本不少流利的日常用语。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才能。张军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看到周扬睡在他床上屁颠屁颠的就差没流口水下来。他大概是真困了吧,张军想,他走过去推着周扬的肩说周扬醒醒醒醒。周扬睁开半只眼说你弄好啦?床借我睡。先把床单换了,张军说。周扬说算啦,我不介意。我介意!床单的四个角上沾了不少血,吴洁的。张军有洁癖,加上晕血,他看了这个觉得恶心。你真磨唧!周扬边说边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下床,站到一边,他说,你换吧你换吧,快着点啊。张军一瞬间有种想抽人的冲动,他走过去搭着周扬的肩笑得无比温柔,他说,妈了个巴子的,尸也是老子扛床单也要老子换,你他妈当老子从菲律宾来的啊?最后还是周扬屈从在张军的淫威下,他心里对自己说算了,反正善良老百姓总是斗不过官僚的。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好象商量好似的谁也不愿意提浴室里的吴洁的事情。这种心情应该很好理解,就好象一个男人积了一堆待洗内裤在衣橱,不到长毛他是不会愿意拿出来洗的,不过多数就算长毛了大概也不会拿出来洗,因为拿去丢还比较快。有洁癖的张军这几天洗澡都是在公共浴室解决的。虽然和那么多人挤在一个浴池的感觉挺恶心的,但至少比和尸体一起洗鸳鸯浴好。最后还是周扬忍不住了,他每次到张军家都看到浴室的门紧闭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虽然很淡但是很恶心的味道。周扬知道吴洁肯定还在浴室里,那天他问张军说,那女的你打算什么时候丢掉啊?张军说,挺臭的我不想进去。就这么放着不是会更臭吗?周扬说,早点吧她丢了吧。张军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说,好。浴室门打开的时候那种气味一下子冲出来,周扬差点被熏晕过去,他回过头却看到张军拿了条沾了水的毛巾捂着嘴站在自己身后,周扬说你丫不厚道,为什么不帮我也拿一条!吴洁的身体在水里浸泡了多日浮肿得厉害,她仰面躺在水里,脸涨成一片紫黑色,浴室里满是那种腐败的味道,浴池里的水也已经变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浑浊液体。周扬掏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然后在地上铺上一层塑料纸,他对张军说,把她捞出来吧,当心点。张军站在他身后没动,他说我不要,太恶心了。你把她放进去的。是你叫我放的。我哪知道你个变态是放水里的!两个人对看了很久,周扬说,一起吧。这大概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张军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要不,先把她冲一冲?周扬建议。张军也有这个打算,无论如何,泡了这么多天的尸体直接用手抓,实在太恶心了。周扬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小心的在浴缸里摸索着,他不得不摒住呼吸,不是因为害怕吴洁已经变形的尸体,是因为太臭了。周扬想,早知道应该早几天把她丢掉的,这种心情就好象在愉快的度过一个暑假后才发觉作业一点也没写一样,后悔,但是没用。周扬找到了栓着浴缸塞子的链条,使劲的一拉,浴缸里的水开始哗哗的退去。张军在旁边开了莲蓬头,小心的用温水冲刷着吴洁已经变色的皮肤。周扬轻轻的扶起吴洁,想把她的背后也冲一下,可是放了那么多天的吴洁有点脆弱,一个不小心肠子流了出来。张军的手一直拿着毛巾捂着鼻子,说话有点瓮声瓮气的,他说,你小心点好不好,肠子流出来味道不是会更难闻吗?张军有点生气,他最讨厌这种脏不拉几的环境了。周扬说,好好,对了你家的空气清新剂呢?张军说妈的,那东西遮遮屁味还行,盖尸臭难度系数大了一点。周扬想了想,只好从吴洁那身已经泡得分不出原本颜色的裙子上撕下一大块布条来,然后七手八脚的把吴洁的肠子胡乱塞进她的腹腔再用布条缠住她的腰紧紧的系了起来。周扬对张军说,快着点,冲一冲我们把她埋了。张军说,等会帮我一起把浴缸刷一刷,太臭了。周扬说好。吴洁以前长得很小,1米6的个儿,100斤都不到。周扬在帮吴洁洗澡的时候在心里想,女孩子还是瘦点好啊,处理起来也方便,她要是稍微再胖点,我还不一定背得动,到时候只能拿菜刀砍碎了丢了。吴洁挺瘦的,虽然这几天泡在水里又有点腐烂的关系身体肿胀了不少,但是周扬和张军勉强还是能接受的。张军把他以前买的登山包拿了出来,吴洁折一折挤一挤还是能放进去的,幸好现在是夏天,她尸僵的程度缓解了不少。周扬尽可能的把吴洁的身体蜷缩起来然后用塑料纸包好。因为形状的关系,望包里塞的时候有点吃力,不过使劲塞了塞之后好歹还是进去了。周扬说,我们走吧,浴室回来再洗。张军说,好。终究周扬还是让张军背着吴洁,不管怎么说,那总是张军的女朋友。张军骂骂咧咧的扛上包,拿着一罐东西塞到周扬手里之后一起出了门。张军家挺远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小山头,周扬说那里环境不错,人挺少的,就丢那里吧。包里的吴洁还是很顽固的在散发着臭气,他俩不太好意思打车,只能走着去。半路上的时候,张军说,我不行了,休息会,或者你来背。周扬说,我才不要,我一残疾人你怎么忍心叫我干这么重的体力活。张军说日认识你算我倒霉。周扬笑了,他说,你后悔了啊?张军别过脸,鼓了口气重又把吴洁背上肩然后不理周扬的望前走去,他头也不回的说,算了,我这人比较容易认倒霉。他们两个走到小山头的时候,张军已经累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周扬从张军的背包里拿出折叠式的小铲子说,你休息会,我先去挖坑。张军呵呵一笑说,你不是残疾人吗?我身残志坚哪,有没有很感动?张军说你他妈快去干活。周扬挥着铲子挖了半个多小时后张军也加入进来,两人花了一番工夫挖了一个又大又深的漂亮坑洞。张军把吴洁从包里倒出来放进坑里,然后叫周扬去弄点地上的叶子来。这个小山头平常没什么人来,满地都是厚厚的叶子,有新鲜的也有很多年前的。周扬望坑里撒了厚厚一层的叶子然后问够了吗?张军说行了,边说边打开临出门的时候交给张军的罐子,罐子里一只只粉红色的肉团互相挤压蠕动着。那是一大罐子的蛆虫,张军忍着想吐的感觉小心的把蛆虫撒在坑里的落叶上。它们扭了几下后开始望落叶下的吴洁身边爬去。周扬忽然说,苍蝇是害虫。张军说,他妈的,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在埋吴洁的时候,周扬忽然感慨说,为什么挖坑一定要填呢?张军说,这样比较厚道。填完土以后周扬在土堆上跳了又跳的把土踩实,然后在上面洒了点叶子做了一点修饰。周扬对张军说,我们走吧,回家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好脏。张军说,还有我家的浴缸,我受够在公共浴室洗澡了。周扬说好好好。然后他们勾着肩开始往山下走。周扬和张军觉得事情到这里应该算结束了,也许有一天他们会被警察找上门,不过这种事情等到时候再说吧,他们觉得无所谓。事情应该也许可以算做是结束了吧?可是,他们不知道一件事情。他们不知道吴洁也是个报复心很重的人。而且,女人的报复心通常都比男人来得重。那两个人谁都没有察觉,在黑暗中,那片被踩实了的土地慢慢的松动开,一只手缓缓的从土堆里伸了出来。那只手,没有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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