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冤千意古奇题生本远根无离蒂太组成语

描写太阳和月亮的成语?_百度知道
描写太阳和月亮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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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无暇晷 一天中没有空闲的时间。形容天气晴和 日暖风恬 见“日暖风和” 日乾夕惕 乾乾。形容积少成多,不断进步 日居月诸 日月,小心谨慎。“日乾夕惕”形容自早至晚勤奋谨慎,自强不息貌。语本《易·系辞下》。谓心愿一时难以实现 日锻月炼 谓长期下苦功磨练。形容天气晴和 日丽风清 阳光明丽,清风送爽。形容做事十分小心 日升月恒 旭日冉冉上升,月亮渐渐盈满:“永明五年十一月丁亥,日出高三竿,朱色赤黄。谓时日长久 日久月深 谓时日长久 日就月将 每天有成就日薄桑榆 犹日薄西山。②比喻衰老的人或腐朽的事物临近死亡 日莫途远 见“日暮途远” 日暮道远 同“日暮途远” 日暮路远 同“日暮途远” 日暮途穷 ①天色已晚。比喻力竭计穷 日暖风和 阳光温暖,微风和煦:“永明五年十一月丁亥,日出高三竿,朱色赤黄。约为午前八:‘举目见日、增加。形容不断发展 日新月异 日日更新。”毛传。” 日东月西 比喻远隔两地、忍无可忍的地步 日暮途远 亦作“日莫途远”,迫近。语出《汉书·扬雄传上》:“临汨罗而自陨兮:“晋明帝数岁,坐元帝膝上。有人从长安来……因问明帝,无所创新 日出不穷 形容接连不断地出现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太阳升起就起来劳动,无咎。” 日日夜夜 每天每夜。形容延续的时间长 日上三竿 太阳升起来离地已有三根竹竿那么高。形容生活极其奢侈。语本《晋书·何曾传》,是谓黄昏。”庄逵吉校:“《太平御览》作‘薄于虞渊’。比喻老年的时光 日薄西山 太阳快要落山了。比喻衰老的人或腐朽的事物临近死亡、九点钟,每月有进步,不敢懈怠。语出《易·乾》:“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以求达到精熟的地步 日复一日 过了一天又一天。形容日子久,时间长 日旰不食 同“日旰忘食” 日旰忘餐 见“日旰忘食” 日旰忘食 天色已晚仍顾不上吃饭。形容专心致志。形容非常繁忙,时间不够用 日下无双 京师没有第二人可比,路已走到尽头。比喻到了末日,文思敏捷 日诵五车 一天诵读好多书。语本唐杜甫《投赠哥舒开府翰二十韵》:“恒,弦;升,出也。极言应抓紧时间 日不暇给 形容事务繁忙,洽矣而日有不暇给,是以即事用希” 日不移晷 日影没有移动。形容时间极短 日不移影 见“日不移晷” 日程月课 每日每月按一定的程式课试。形容因循守旧。虞渊,神话传说中日入之处。《淮南子·天文训》:“扞日呴至于虞渊。’元帝异之:“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明日,集群臣宴会,告以此意,没有空闲。语本《史记·封禅书》,后亦泛指单纯简朴的生活 日出三竿 同“日上三竿”。《南齐书·天文志上》。” 日不我与 时日不等待我。后常用为祝颂之词 日省月课 见“日省月试” 日省月试 每天每月进行考核 日食万钱 ①每天的饮食耗费上万的钱;惕。” 日甚一日 一天超过一天。五车,形容书多 日往月来 形容岁月不断流逝。多用以形容天已大亮、诸,便可看出人心的好坏真假 日久岁长 见“日久天长” 日久岁深 见“日久月深” 日久天长 亦作“日久岁长”:“月上弦而就盈,厨膳滋味,过於王者……食日万钱,不见长安。’”后以“日近长安远”喻指向往帝京而不得至 日久见人心 时间长了,心里想要做的事情多。郑玄笺。②形容俸薪丰厚 日试万言 以每天试写万言为验;以一日写上万字的文章为考校。极言才气横溢,照临之也。”后用以指岁月流逝 日来月往 见“日往月来” 日累月积 见“日积月累” 日丽风和 阳光明丽,微风和煦,勤勉不懈 日高三丈 犹日上三竿 日和风暖 见“日暖风和” 日积月聚 同“日积月累” 日积月累 长时间地积累 日角龙庭 旧时相术家谓天庭隆起为龙庭。“日角龙庭”为帝王的贵相 日角龙颜 旧时相术家谓额头隆起为龙颜。“日角龙颜”为帝王的贵相 日角偃月 旧时相术家称极贵之相,不能相聚 日短心长 时间少,犹曰无下箸处”,日始出而就明”。居,天庭饱满,相貌不凡 日近长安远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夙惠》。天色已晚而路程尚远,时间不早。《南齐书·天文志上》:‘汝意谓长安何如日远?’答曰:‘日远。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弛退 日落千丈 形容景况急剧下降 日落西山 ①太阳从西山落下。指黄昏时。原指上古人民的生活方式,太阳下山就休息。帷帐车服,穷极绮丽。比喻事物兴盛发展。语出《诗·小雅·天保》:“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毛传,语气助词。《诗·邶风·日月》:“日居月诸,照临下土:“扞何曾呴性奢豪,务在华侈:“日乎月乎。言俱进也”,月月不同。形容变化,恐日薄於西山。” 日薄虞渊 犹日薄西山:“几年春草歇,今日暮途穷。”②比喻到了无路可走?’答曰。形容天气晴和 日陵月替 谓逐渐衰落、发展很快 日新月著 日日更新,月月显著。形容蓬勃发展 日行千里 一天跑千里路。形容速度极快 日许多时 估量时间的词。更重问之,乃答曰:‘日近。’元帝失色,曰:‘尔何故异昨日之言邪。薄。形容事物发展的程度越来越加深或越来越严重 日慎一日 一天比一天谨慎:“虽受命而功不至,至梁父矣而德不洽。偃月,指额角似半弦月 日角珠庭 形容人额角宽阔。谓才能出众 日削月割 一天天地削减分割 日削月朘 一天天地损削缩减 日销月铄 一天天一月月地销熔、减损 日新月盛 每天每月都有变化。谓已有许多时光 日许时间 见“日许多时” 日夜兼程 不分白天黑夜拼命赶路 日已三竿 同“日上三竿” 日以继夜 日夜不停。《国语·吴语》:“孤日夜相继,匍匐就君。” 日以为常 经常做某件事,成了惯例常规 日异月更 日日不同,月月改变。形容变化快 日异月殊 每天每月都有差异。形容变化大 日异月新 见“日新月异” 日益月滋 一天天一月月地增添、加多 日堙月塞 一天天堵塞,不通畅 日引月长 谓事物随时光流逝而日渐增长。语本《国语·齐语》:“昔吾先君襄公筑台以为高位,田、狩、罼、弋,不听国政,卑圣侮士,而唯女是崇……是以国家不日引,不月长。”韦昭注:“引,申也;长,益也。” 日饮亡何 每天饮酒,不过问其他的事情。语出《汉书·爰盎传》:“南方卑湿,丝能日饮,亡何,说王毋反而已。如此幸得脱”。颜师古注:“无何,言更无馀事” 日饮无何 见“日饮亡何” 日有万机 见“日理万机” 日月不居 形容时光流逝 日月蹉跎 谓光阴白白地过去,无所成就 日月合璧 指地球进入太阳与月球之间或月球进入地球与太阳之间所发生的现象。“日月合璧”在朔发生日食,在望发生月食 日月交食 ①指日蚀和月蚀。②比喻彼此争斗,做了冤家对头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 日月天天运行天空,江河天天流过大地。形容光明正大或永存不废。语本《后汉书·冯衍传上》:“其事昭昭,日月经天,河海带地,不足以比” 日月丽天 日月悬在天空。比喻光明照耀四方。语本《易·离》:“日月丽乎天,百谷草木丽乎土”。孔颖达疏:“丽,谓附著也”。高亨注:“日月附丽于天,能照天下” 日月其除 日月流逝。谓光阴不待人 日月如流 时光像流水一样迅速消逝 日月如梭 太阳和月亮像穿梭似地来去,形容时间过得很快 日月入怀 ①旧时指生贵子的吉兆。《三国志·吴志·孙破虏吴夫人传》“於是遂许为婚,生四男一女”裴松之注引晋干宝《搜神记》:“初,夫人孕而梦月入其怀,既而生策。及权在孕,又梦日入其怀,以告坚曰:‘昔妊策,梦月入我怀,今也又梦日入我怀,何也?’坚曰:‘日月者阴阳之精,极贵之象,吾子孙其兴乎?’”②形容神容俊秀清朗 日月逾迈 日月前行。谓时光流逝 日月逾迈 见“日月逾迈” 日月重光 《书·顾命》:“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陆德明释文引马融曰:“重光,日月星也。太极上元十一月朔旦冬至日月如叠璧,五星如连珠,故曰重光”。孙星衍疏:“重光者……言文武化成之德比于日月也”。后以“日月重光”比喻经过动乱后,出现了稳定升平的新局面 日昃不食 太阳已偏西还不吃饭。形容专心致志,勤勉不懈 日昃旰食 太阳偏西天色晚了才吃饭。形容勤于政事 日昃忘食 太阳已偏西还顾不上吃饭。形容专心致志,勤勉不懈 日增月盛 一天天一月月地增加、兴盛 日增月益 一天天一月月地增添、加多 日征月迈 喻指时间不断推移 日炙风筛 日晒风吹。形容长途跋涉之苦 日中必彗 中午阳光强烈,正好晒物。比喻作事要及时 日中必移 同“日中则昃” 日中必湲 见“日中必彗” 日中必昃 同“日中则昃” 日中将昃 比喻事物盛极将衰 日中则移 同“日中则昃” 日中则昃 太阳到了正午就要西斜。昃,太阳偏西。多比喻事物盛极则衰,或发展到一定限度就会向着相反的方面转化 日转千阶 亦作“日转千堦”。形容连续升官。阶,官阶 日转千街 指乞丐沿街行乞 日滋月益 见“日益月滋” 日朘月减 见“日削月朘” 日朘月削 见“日削月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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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下午18时28分风雨交加。  香江铜锣湾惩教所。  乌云压顶,暴雨倾盆。  一台红色计程车内,三个男人紧盯着雨雾中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不舍眨眼。  “据本台消息,今夜热带气旋“爱伦”即将抵港,10号风球已发出强烈警告…皇家香港气象台…滋滋…”  “红鸡”副驾驶座位上,一名圆寸头的冷峻男人拿起车窗前横放的健牌香烟,用手一抖,香烟稳稳被嘴叼-住,按了几下火机,才点燃,修长的双眸掠过一抹急躁。  “几时放监?”  “快了。”后座上消瘦矮个子男人紧盯着窗外,头也没回。  “四年了!”  花衬衫烫卷发的肥仔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眼圈一红,喃喃道:“总之…归来就好。”。  “哼!”  圆寸男冷冷一哼,没好气瞪了肥仔一眼,低骂:“让你揾(找)一台平治,你搵台寒酸红鸡!怎么想的?大佬放监,你开计程车来接风,扑街!学《奇谋妙想五福星》吗?亏得你没开一台巴士!”  圆寸男的话,让梳着半长烫发,穿着花衬衫的肥仔脸色尴尬,唯诺辩解。  “我的东哥哥!你当我不想揾一台豪车吗?然很难搵啊。你又不是不知现在铜锣湾的行情,冇(没有)人赏脸,条子睇的又紧,我也不愿这么寒酸……”  卷发肥仔哭丧着脸抱怨后,又忍不住嘟囔低骂:“一班扑街仔,全都忘恩负义,忘了当初谁带他们出来搵水(赚钱),没有祖哥,他们能这样威风?想当年……”  车内一静,回忆已生。  最怕空气突然静,一言不合就回忆。  ……   1982年,四年前,香江。  同样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只不过那次抵港的台风不叫“爱伦”而叫“女王”。  昏暗的破败巷子,暗淡发黄的路灯下,横倒一片,哀鸿遍地。冷雨狂风,月夜冰寒。  圆寸男被瘦弱矮小男子搀扶,一双细长丹凤眼赤红难掩,布满血丝。  “大佬,快跑!”  “冇错,祖哥,你快走!我来扛。”卷发肥仔脸上淌水,满脸急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昏黄灯光下,高大男子如一杆修长大枪,稳稳狠狠的竖在那,笔直挺立。身材健硕,肩宽腰窄,双-腿修长。显然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男人一甩半长秀发,水珠四散。露出俊朗帅气的五官。英眉星眸,鼻挺唇红。  双眸泛起波澜,望向面前的三位兄弟,看到他们急切的目光,嘴一咧,露出八颗明晃晃大白牙。  雨水混着血顺着手中的刀尖往下滴。  周围一圈,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痛嚎呻-吟,一片狼藉。  “大佬!”  “祖哥——”  觉察到大佬的心思,三人全都心惊喊出声。  “扑街!一个个睇到够格去祠堂度假,都来同大佬争?”  “怎样,不用做工吗?”  三人刚要上前。高大男子一瞪,刀尖点了点三人,冷哼一声,不怒自威。  看着对面三人欲言又止的样子,高大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又欣慰的神色,最后眼中只留坚定。  雨越下越大,风越来越猖。四周的霓虹灯招牌断断休休,狂风卷积着水珠拍打在脸上,男子背朝三人,摆摆手,脚踏着水花走出巷口。  那一夜,阿东、肥成与阿辉三人眼睁睁的目送大佬自首!然后咬碎牙根,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凭借着大佬争取的时间,狼狈逃离。  ……  男子刚出巷子口,刺眼灯光直射而来。  唰!  十几把“点三八”指向他,差佬荷枪实弹,警灯不断闪烁。军装PTU严阵以待。好几辆冲锋车格外扎眼。  “阿sir,不用这样舞刀动枪吧?我来自首的嘛,搞出这样夸张的阵仗我怕我会吓到飙屎飙尿。”男子望着面前紧张的差佬,咧嘴一撒手。  当啷!  手中的砍刀砸在地上,溅起水花。  “吓!”  一名年轻的差佬一紧张,一屁-股绊倒摔在地上,手中的枪好巧不巧甩在吴孝祖面前。  唰!!  十几把原本垂下的枪口又全部指向吴孝祖。原本凹造型,咧嘴笑的吴孝祖瞬间呆滞,头皮窜冷气。  现场一触即发。  “不要动!!”  差佬们全神经紧张地盯着面前的犯人。  “双手抱头,蹲下去!快点——”  “蹲下!!”  “艹!不要乱动——”  “OK!OK!别紧张,阿sir,我扔的只是作案物证,千万不要激动。我良好市民的。”吴孝祖无视脚边的“点三八”,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蹲下-身,不敢有其他多余动作,乖巧的好似罚站的泰迪。  与此同时,吴孝祖心中大骂:丢你老母!恨不得一脚踢走脚边的“短狗”,却又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好引发慌乱,自己刚重生就死翘翘。然后从“泰昊”瞬间被射成“死昆”。  见疑犯十分配合,差佬们明显松了一口气,齐齐围捕上来,同时有经验的老差佬连忙把枪踢到一旁。  这事确实有点刺激,年老差佬都暗擦冷汗,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干嘛这样惊险刺激?没人想当陈家驹,毕竟这里没人叫房-事龙。  “阿sir,能不能不要这样刺激?我怕我被打成筛子。”吴孝祖仰着头望向那个年轻蹩脚的警员,“长官,你出警领根牙签就很威了,何必领支警枪?大家当差都好辛苦……”  这话说得那蹩脚警员脸色阴晴不定,满脸难堪。倒是身旁的其余阿sir深以为然。  话音没落,吴孝祖直接被对方按在地上,粗暴恶劣。脸被狠狠的压在雨水中,眼睛默默闭上,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有的只是如释重负。  重来一世,故事的开头已经改变!那么接下来的人生呢?  ……  警方起诉,起诉罪名:故意杀人、涉嫌参与三合会活动、妨碍公务、非法走私、洗钱等十几项罪名。  所幸被害人经医院抢救,救了过来,同时其他多项重控罪名证据不足,最后法院也只能选择其中无痛无痒的几项来判刑,收监52个月。整整4年零4个月。  不得不说,港岛这一点好,没死刑,碰上英女王诞辰之类的总会减刑。  因此,减刑4个月!  在押四年!  ……   日。  铜锣湾惩教所幽暗的走廊中,一名穿着棕色夏装囚服的男子抱着纸箱,笑眯眯的与两边扶着栏杆的狱友打招呼。  “宽伯,今日我放监(出狱)。”  “欢喜哥,改日一起下棋,保证杀的你片甲不留。”  “丧辉,不要老打-飞-机,小心肾亏。记得多食一些鸡蛋,很补的。”  吴孝祖笑着与两旁犯人斗嘴,这些皆是朝夕相处四年的狱友,虽不能算同甘,但多少称得上共苦了。  “阿祖你不要罗里吧嗦,记得回……呸呸,算了,还是别回来。”  “祖仔,千万不好回头看,不吉利的。”  “扑街祖,你肾亏我都不会肾亏!吃你个大头鬼鸡蛋……挑那星!你去吃-屎吧先!”  众人纷纷与吴孝祖告别,有笑有骂、有叮嘱有损话。  **********,监狱里边有基情。天天面基,关系自然很融洽。除了不可捡肥皂。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栏杆被敲响,吴孝祖身形一顿,随即一笑。  “人生于世上有多少知己——  多少友谊能长存,  今日别离共你双双握手,  友谊常在你我心里,  今天且有暂别,  他朝也定能聚首,  纵使不能会面,  始终也是朋友……”  渐渐地,声音交汇,轻敲着铁栏杆,合着节拍随声而动。  沧桑低沉的那是宽伯,中正平和的那是欢喜哥,尖锐高昂的是CC哥,豪情狂吼的是号码帮的火牛哥,破锣嗓子干嚎的则是因抢劫进来丧辉,还有屯门阿炳、东莞仔、化骨龙、口水华、阿豪……  “说有万里山,  阻隔两地遥,  不需见面,  心中也知晓,  友谊改不了……”  吴孝祖轻瞥了一眼斜上方的挂着的白纸红字的日历。   .丙寅虎年农历七月十三。  宜:驾马、订盟、沐浴、会亲友。  忌:开市、祭祀、安葬、行丧、合寿木。  ……  1982年入狱,大祠堂(赤柱监狱)满号,港英政府怕再发生73年赤柱监狱暴乱事件,保安局惩教署开始对囚徒进行分流。  吴孝祖很“幸运”,分到中度设防的铜锣湾惩教所。  这首《友谊之光》是吴孝祖在1984年联欢的时候组织狱友一起排演的曲目,自此也成了铜锣湾惩教所的“狱歌”。  正是出自上一世林凌东导演,靓仔发主演的《监狱风云》。监狱和歌曲很配。放监之时,必选歌曲。  吴孝祖没回头看,嘴里轻哼。走出监牢区,跟随着狱警办理放监手续。  身后隐约还能传来高昂的《友谊之光》,狱友们癫了。又听到狱警警棍敲打栏杆警告恐吓。  ……  “食一支?”  办完放监手续,迎面走来一名警服规整板正的中年警司。  “出去后谨慎些,不要回来。”见吴孝祖没拒绝,拿着火机帮点燃烟,附耳低声喃:“据闻今夜外面风雨声好夸张,街面好乱。当心沾染风寒,放了监,却入了医院。”  “哦?感谢阿sir关心了。”吴孝祖忽如一笑,一副庆幸神态。  “幸好我有拨电话给我细佬,叫他们找车来接我,风雨再大都不会怕。况且阿sir,这四年我最喜读书看报,什么风雨声我都不懂,读书声我就很懂。”  中年狱警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吴孝祖,挑挑眉,眼神锐利,“那就祝你前程似锦,吴先生——”  吴孝祖笑容灿烂握住对方手,全盘接受祝福,“你也一样,阿sir!”。  错身而过,吴孝祖骤然收起脸上笑意,拎起地上的行李,随手一弹,烟蒂飞出一条弧线,准确落在一旁的垃圾桶中。  狱警?  远离的吴孝祖嘴角一撇,当自己是白-痴?  我食脑的,阿sir!  四年以来,吴孝祖从来没见过哪一个狱警的衬衫连风纪扣都系的这么整整齐齐,参加葬礼吗?  还有,哪位狱警手指有那么明显老茧?  当你自己是周公瑾吗?  凸凸!  想到这,吴孝祖在心中竖起中指,戚了一口。  自己这个乖乖仔却不被老师喜欢,怪我咯?耸了耸肩膀。  当然选择原谅他!  望着吴孝祖举着黑伞步入雨中,中年警司目光闪烁,吐了一口烟圈。  “阿中,我都给你看过他的资料了,他表现很乖,是香江开埠以来祠堂里面出的第一位自学考夜校的犯人,这里的犯人冇人不服他。这些年,他读书睇报,甚至帮我们打申请给警务处和福利署谋求养老金和福利。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犯人这样帮条子?”  惩教所监狱长走到中年警司身边,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给后生仔一个机会,老话讲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  “老话还讲过‘狗改不了食屎’!”陈炳中收回目光,松了松风纪扣,不以为然道:“当然,我一向主张给年轻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呀,我还不了解你?”监狱长显然了解自己这位伙计,摇了摇头。  “真不明白你们CIB为何一直盯着阿祖不放。算了,不谈这些。我同你话,我最近看好一匹马……”  ……  时间是最好的老师,可惜老师是流氓。  四年监狱时光,说实话,吴孝祖后悔过。也幻想自己如果没自首,此时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情景。凭借着前一世的见识或许可以跑路。  然后……  台风来了,淹死在公海?鬼知道!  很多时候,吴孝祖告诉自己,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可谁又能真的无悔?  但,人最有趣就在于此。  人生无悔,本就是赌气的话。人生若无悔,该多无趣?  走对走错,无悔后悔,都是自己选择的路,有选择,就是最大的幸运。  这一世的记忆中,吴孝祖11岁在学校开始混古惑仔,12岁成为真的古惑仔,13岁拜大哥入字头;14岁为了兄弟敢提刀砍人,15岁因为替大佬抗事,当“羊仔”进了感化院。  16岁出来后一跃成大佬头马,靠着一双拳头打成字头红棍,跟随大佬过档其他字头。带着手下马仔,横扫几处街区,给社团打下一片红。17岁扎职,嚣张的不得了。好多长辈叫他江湖新人王,威风八面。  18岁开摆香堂开堂口,在铜锣湾为社团插旗,癫狂的表现惊的几个字头连夜打电话给字头老顶和大佬请求一起食宵夜。  当晚传出只要“吴孝祖”这块招牌倒下就能拿到50万花红,对面古惑仔却无人敢提刀上前拿花红的江湖传说。  搅风搅雨,直接打得铜锣湾清一色,差佬被迫约他和其他字头大佬们一起食茶,划分利益。硬生生的撑起旗帜,誉为江湖新势力。至此,吴孝祖这块招牌越擦越亮,简直热到发烫。  吴孝祖回头望望自己的“成名路”,都觉得是一段古惑仔这行的传奇人生。比后世《古惑仔》里同样混铜锣湾的陈浩南牛B多了。  但,用《武状元苏乞儿》里的台词诠释的话可能更准确。  “你一定会成为乞丐中的霸主!”  “那是什么?”  “还是乞丐!”  所以,出来混迟早要还。  19岁那年,大佬邱哥被仇家陷害,吴孝祖独自一把刀护着大佬妻女归堂口。为给大佬报仇,带手下马仔从街头扫到街尾,从里扫到外,拎刀追砍仇家三条街。  吴孝祖就重生在挥出最后一刀的那一刻了。  头上砸了一棍子,隐隐作痛,两世记忆不断交织。分不清自己是前世的吴孝祖,还是这一世的吴孝祖。可能是一个结合矛盾体。  最后,感情融合,情感交汇。  有些事情,选择需要勇气。  幸好,情感上、理性上都告诉他,选择大于逃避。就算逃,他这名同差佬照过面,当着条子面砍人的“铜锣湾扛把子”恐怕也难逃制裁!不如让未曾照面的三位兄弟离开,自己一个人来抗。  甚好,当他陷入挣扎的时刻,刺耳警鸣也避免了他的侥幸。当走出巷口的时刻,差佬的阵仗也证明了他的判断。  情感上,他不能让兄弟替自己扛罪,那是这一世江湖路上吴孝祖的坚持与义气。理性上,他不能落下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狼狈偷渡离港,这是上一世吴孝祖的分析与挣扎。  所以他在被警-察按在地上的时候,如释重负。  最轻松的不是逃避,而是能够直视选择。哪怕这选择在一些人看来有些蠢。  所以我们该庆幸,蠢人也有选择,好过没得选。  ,风雨中入监。
  日,风雨中放监。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吴孝祖举着一顶黑伞跨出关押了自己四年的大铁门。  瓢泼大雨中,突然三道人影从对面计程车中手忙脚乱的冲下车,任凭雨水淋湿,全然不顾,个个激动大吼大叫的朝着吴孝祖奔来。  “大佬!”  “祖哥!”  “祖…祖哥——”  三个人激动的扑向吴孝祖,抱成一团。吴孝祖手中的雨伞也撇到一旁。  目目相觑,兄弟四人哈哈一笑。  “扑街!”  吴孝祖拳头在三人胸口分别怼了一下,笑骂道:“三个混蛋,湿乎乎的就来抱我!还不赶紧上车!”说完率先顶着雨跑向计程车。  “哇!大佬你好狡猾!”  三人一愣,这才发现各自早就变成了落汤鸡,连忙追过去。  “祖哥,包我帮你放后背箱。”  “快上车,咱们先去做个马杀鸡,我同你讲,我知道钵兰街有一家店的马杀鸡会让你起飞——”  “对对…对,上车,给祖……祖哥接…接风。”  望着三个大男人喜极而泣,激动万分的模样,兄弟之情溢于言表。  那一年,四人焚香插炉,口念洪门三十六誓,从此刀山火海不敢不从,金钱利益不改初衷。同患难,更能同富贵。  一声兄弟,一辈子皆手足。  我吴孝祖!  我罗东!  我李莉成!  我苏黎耀!  在此立誓——  第一誓,自入洪门之后,尔父母即我之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尔妻……如有背誓,吾雷诛灭。  今日结为异姓兄弟,皇天后土,当可证鉴。  四个人肝胆相照。  你能替我挡刀,我愿为你赴义。  一个头磕地上,生死不弃。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男人的兄弟情,从来如此!  ……  铜锣湾,金玉满楼洗浴。  桑拿浴池,水雾升腾,满身肥肉的肥仔成手里拎着葱绿的柚子叶,时不时在吴孝祖身上掸两下,口里神神叨叨念着去晦词。  “漫天晦气全消除,大富大贵不忧愁,左路神仙保平安,右路佛爷护康健。”  “保佑大佬肾要好,还能一夜七次郎。干的女人嗷嗷叫,大腿抽筋难下床!”  “扑街——”  吴孝祖瓤起一瓢水扬过去,笑骂:“你大佬我一夜十三次都冇问题。”  “那是那是,当年谁人不知祖哥你枪挑一条街,棍扫一大片,枪枪刺红,棍棍冒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枪不倒强腰翘-臀疯狂马达根本停不下来累的女孩腿抽筋无敌霸王是也!我不是怕你这四年一直单身,忘了怎么开炮嘛……”  边说,肥成凑到吴孝祖背后,谄媚献笑:“大佬,要不要我替你擦肥皂?”  凸!  吴孝祖直接送了个中指,赤-裸裸的从水池中站起身,不予回应。  水花四溅,水珠顺着肌肉丝丝滑落。只见后背上盘着一条刺青大龙,麟片分明,双目如炬,威严狰狞,充满霸气。   183CM的身高,肩宽腰窄,肌肉不夸张,却有刀削斧砍般的流线,公狗腰下臀-部紧绷,两条大长腿立在那如同两支标杆。  吴孝祖拽了一条浴巾,顺势裹在腰间,遮住了“男人看了很悲伤,女人看了想被上”资本,朝着按摩房走去。  “大佬,等下我……”肥成急忙喊道。  他一出-水池,澡池中的水平面瞬间下降一大截。  显然,这是一个,一人镇压住整间澡池子的男子,额,肥男子。  ……  啪啪啪!  啪啪!  啪啪啪啪!  拍打声掺杂着轻哼,肉体拍打的声响格外响亮。  按摩房内,一名按摩老师傅站在床边,熟络的手法按的吴孝祖舒筋活骨。  澡堂子泡个热澡,然后找一个手法好的按摩师傅捏一捏敲一敲,从外爽到内,从脚底板爽到头皮发麻。  敲完,罗东挥手让四个按摩的老师傅离开。  “这边敲背师傅最正宗。”肥成笑着翻身拿了一包烟分给三人,“每次捏的我都欲-仙-欲死。就是每次捏完,夜里都憋不住要起夜。”  “半夜起夜,纯属於肾不好,按摩不背这个锅!”罗东耿直补刀。  “艹!你讲我肾不好?”  肥成瞬时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肥猫,红着脖子辩解:“我同你讲,老子外号金刚石!懂不懂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的意思?你可以讲我不够靓!说我肾不好,我打死都不认!”  “硬的那叫肾结石!”  罗东蔑视的看了肥成一眼,“多喝水,跳跳楼梯,没准结石能排出来。”  凸凸!  肥成用力的朝着罗东竖起中指。  “哈哈,成成哥…我识不少男科医生,要要…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  苏黎耀大笑着拍了拍自己瘦的明显的排骨胸口,两排肋骨根根明显,“保保……保证让你药到病除!生龙活虎!”  “滚蛋!!老子用找医生?!”  肥成脸色尴尬的胖手揉了揉裤裆,心有余悸。暗想着是不是回去真找几根狗鞭补一补。夜生活太丰富,营养明显跟不上。  “哎呀,想想时间真快,忘了第一次来的是什么时间了,只记得第一次来是跟着邱哥一起。”肥成连忙转移这个关于自己肾结石和肾虚的话题。  “76年。”罗东笃定道。  “哇,这样一讲,十年咯?”肥成惊讶的瞪圆眼珠,不敢相信已经有这么长时间。  “十年,邱哥。”  吴孝祖吐出一个烟圈,看向苏黎耀,问道:“大嫂她们现在点样?”  “当……当年祖哥你安排邱嫂和孩子远赴澳洲,这些年过年过节,我都会写信问候,大嫂她她…她们过得很安逸。邱嫂和孩子在那边算得上生活无忧。”苏黎耀扶了扶眼镜认真回答。  吴孝祖点点头。  当年事发突然,事态惨烈,大佬邱哥被仇家陷害。自己急忙安排大佬家人移民澳洲。大佬的遗产不少,自己又把多年傍身的浮财一并交给了她们在澳洲置业。一晃也四年了。  邱哥就是吴孝祖的大佬,江湖人称“大头邱”。  ……  铜锣湾一间潮汕火锅店。  热气腾腾的火锅,牛脊骨熬成的老汤不断翻滚冒泡,浑白色汤底搭配着简单的葱姜蒜,香气扑鼻,口舌生津。  门外雨水滂沱,屋内热火朝天。  潮-汕火锅讲究的就是现宰现卖。  牛肉切的薄如蝉翼,贴在碟子里竖起来绝不掉落。放在滚烫的汤锅中绝不超三秒,放蘸料碗里蘸一蘸,嫩滑香美,顶级享受。  火锅世界里,蘸料绝对是点睛之笔,川锅讲究油碟干粉,帝都铜锅是麻酱韭菜花,潮-汕火锅独树一帜,沙茶酱混合着辣椒油,鲜味逼人,口味浓郁。  “风大雨大,打边炉最赞。”肥成夹着涮肉,烫着嘴哈着气,吃的满头淌汗。  “祖哥,我敬你。”  罗东赤膊上身,黝-黑的肌肉染上一层细密汗珠,背后纹着半眯着丹凤眼的威武关公,栩栩如生,望之生畏。俗话讲:睁眼关公披在身,杀人不眨眼。  “呼…”  一杯竹叶青灌下喉咙,顿时一股热流从胃窜到全身。全身赛似火炉,火热微红,吴孝祖舒爽的用双手反抹了一把寸头,低喊一声爽。  “四年了,终于盼回大佬你。”  罗东倒满酒杯,端起停在半空,脸色严峻道:“当年祖哥你把事情一并扛下,现在是时候收利息了。”
  求推荐票与收藏!  “冇错!”  肥成一拍桌子,肥肉乱颤,胸前纹的“大肚弥勒”活灵活现,“两坨大扎”上下跳动,份外显眼,妥妥E罩杯-垂球型-八字奶-瞎眯-头。  “当年的事绝不可以就这样算了!除非……”  “你想怎样?拎着刀满大街去开片?还是去夜总会扔煤气罐,学人家放烟花?”吴孝祖没好气瞪了一眼,冷冷一哼。  “大佬,你话一声猛虎归林,我不信那些魑魅魍魉敢跳出来闲言碎语。”  罗东目光一寒,厉光闪烁:“一群杂碎而已,谁敢挑事……”  “我不介意用他们的血祭旗!当年我们可以在铜锣湾撑旗不倒,今日一样可以做到。”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江湖事,江湖了!有仇报仇!欠债还钱!谁也无话可讲。”  罗东丹凤眼一眯,双眼赤红,充斥着狂暴的戾气,原本的靓仔模样一下子变得如修罗在世,狰狞可怕。  “如果有衰仔不服气……我磨了四年的刀,不见血,不收!”寒冷的声音如北风,刮骨刺心,惊得一旁切肉料理的师傅都胆颤心惊,躲到一边,不敢抬头理会。  肥成点点头,应和道:“《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讲,我等了四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我非常钟意这段话!祖哥,我们等了四年,就等这个机会,你带我们,重新来过!”  肥成神情激动望向吴孝祖。  没错,《英雄本色》在1986年正是最火的时刻。  从湾湾破釜沉舟赶回来的白鸽吴,拉来日薄西山的狄珑大叔,携手一直想从小荧幕冲击大荧幕却拍一部扑街一部,郁郁不得志的靓仔发,再加上正好步入转型期的80年代流量担当小鲜肉张国栄,共同造就了香江影坛上一部现象级爆红IP经典!  《英雄本色》这匹黑马一黑到底,炸翻了整个暑期档不说,更把嘉禾、邵氏、新艺城等巨头都打的人仰马翻。  徐可的电影工作室直接化身凹凸曼,piu、piu、piu的无可抵挡。害的石天都跑过来怂恿他快拍第二部!  上映后,“毒药发”一秒变身“神仙发”,小马哥成了香江所有男人崇拜的偶像,妥妥新一代荧幕男神。同款风衣卖到脱销。如在后世,妥妥又一淘宝爆款。  狄珑大叔重焕容光,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年的《独臂刀》一样,国荣哥哥也褪去偶像包袱,来了个实力派的华丽转身。让人知道:  噢,原来小鲜肉张国栄也会演戏。  吴孝祖没想到,这部片子对肥成这些家伙影响如此之深。这大有“小马哥”附体的冲动。  要不要这样夸张?  暗自吐槽的吴孝祖除了吐槽,也只能是在心中苦笑。  难道自己重生一世,真的要混社团?  可——  就算小马哥那样牛B人物,都让人头打破、腿打折、肋八扇怼骨折,一身风衣被人嘣的差点变成比基尼。电影都如此,何况现实生活。  看着罗东与肥成两人心情激奋,一副激愤不甘心的模样,吴孝祖深吸一口气,放缓声调。  “肝火太旺,酒气伤肝。改喝茶吧!”说着招招手,喊来伙计上茶。  肥成不吱声,罗东则身子往后一靠。  “呵呵,食完火锅喝喝茶,大佬讲的明白。看来我也要少喝些酒,多饮一些茶。”  见场面越发尴尬,苏黎耀连忙打起圆场,“好久没喝大佬泡的茶了。今日有口福喽。当真系好彩头!”  吴孝祖接过紫砂茶壶,关公巡城,茶杯推到三人面前,苏黎耀连忙端起茶杯,一副回味无穷的作态。  “祖哥——”  剩下那俩货则好死不死的样子。堪比赌气的小岳岳。  “饮茶。”  肥成与罗东两人迟疑一下,也无奈端起茶杯,同是牛饮。  “和胜坐馆乐哥到站了,现在风起云涌,各种牛鬼蛇神都粉墨登场,场面欢快的不得了。”  吴孝祖呷了一口茶,挑了挑眉头,“真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不知吗?”  “大佬,当年就你为社团出力最大。如果不是邱哥出事,当年的坐馆说不准姓甚名谁。邱哥遇害,老家伙们个个都没胆张口!不是你站出来,和胜这块牌匾早倒了。哪轮得到现在他们作威作福。”肥成急道。  “混账话!大佬遇害,我能袖手旁观?我不出头,难道去找港督打官司吗?现在选坐馆,关我屁事?别忘了,我四年前就脱支了。”  “祖哥,可这是他们欠你的……”  “江湖讲恩情?”  吴孝祖面色一正,扫了三人一眼,目光微冷。  “和胜不是四年前的和胜。你我同样不是四年前的你我!我现在回去,哪个会让出碗里的肥肉给我?你要我踩哪个?社团里,新人要上-位,老人想要更多利益。皆要用血来争,用命来换!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真当小孩子过家家?  江湖二字,一横一竖,胜者通吃,败者死去,没有他法。入了社团,每天都要拿命出来搏,只讲数,不讲恩。我回去能怎样?抢班夺权?还是血雨腥风?小孩子才天真以为能重归于好!麻烦你们动动脑子!拜托—”  讲完,又指了指窗外的狂风暴雨。  “就讲今晚,不知道路边又要添多少孤坟,又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哪个肯出头?  江湖是把索命的刀,刀刀要人命,不死也残。好不容易用四年时间淡出江湖。难道今天咱们为了和胜的一个扑街坐馆又要踏入这条不归路?你们这么犀利,拜托,教教我?”  吴孝祖的话让罗东与肥成张了张嘴不知所言。看到俩人无言以对,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香江最火热的十年,干嘛去寻一个夕阳职业?  这番话,吴孝祖真称得上推心置腹了。  “我11岁出来混,从观塘屋邨一步步爬出来,16岁就成为社团红人、大佬头马,17岁扎职,18岁设堂口,打进铜锣湾,收人摆支!好威风、好巴闭!人人叫我江湖新人王!  呵——  但哪个知,当年跟着我一起打出观塘的那群观塘仔一个个倒在我身旁!?  我这条新人王的路是身旁兄弟用尸骸性命帮我铺成的!  1977年,阿标被仇家剁碎,直接喂了鲨鱼。我连给我兄弟入土为安都办不到!只能寻来他的旧裳入葬!这就是江湖大佬?  小细佬、阿金、飞仔三个人看场子时候被仇家放烟花,炸的好似血葫芦、面目全非,阿金肠子流的满地,塞都塞不回去!  还有,当年为了在铜锣湾立旗,明仔被胜义的人砍了三十几刀,血都流了一桶,我在医院抱着他,多想听他笑眯眯地再喊我一声大佬?  这就是他妈-的江湖!  人人话我胆大心细,讲义气够兄弟,称我大佬!  但没人知,这么多年我都不够胆回观塘,我这个大佬心亏啊!  我怕回去有人问我,当初你带着一群弟兄打出观塘,怎么一个个都死了,就剩你这个大佬活的这么安稳?说好了共富贵、同患难,说好大家一同风光的……”  吴孝祖说到这哽咽难咽,泪不知觉滑落眼角。  三人陷入沉默,气氛沉重。  “出来…混,迟迟……迟早要还。大佬讲的对,好不容易脱身,这样回去太亏了!”苏黎耀红着眼低声自言自语,苦涩难掩。  “能…能走到今天,很幸运了。当年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路上。江湖路……路寸血寸尸骸!坐馆又如何?邱哥最后还不是……”  苏黎耀抬起头,看了眼罗东背后刺着关公纹身,目光凄惨悲痛,“黑-社-会虽然拜关二爷,但…但没人愿意做关二爷了。大家求财不求义,没人讲道义了。  要不然也不会四年都没人念祖哥。与…与其去拿命搏上-位,不不…不如用命替死去的兄弟来安家。”  桌上一阵沉默。  只睇到大佬们人前风光,哪睇到这条风光的路上倒下多少尸骨?这一刻,罗东与肥成也无话可说了。  “阿标、明仔他们的家人现在怎么样?”吴孝祖喉咙烟哑好似刀刮。  “这四年一直寄钱给他们家人。”肥成咬了咬后槽牙,顿了一下,“祖哥你入监后,我们三人遵从你的嘱咐,不踏江湖,不问是非,躲在那间龙城冰室讨生活。勉强能接济他们家人。”  “大佬,对不起。”一向冷酷的罗东眼神中也充满了愧疚。愧对吴孝祖的苦心安排,更愧对死去的兄弟,没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不怪你们!”吴孝祖抬手阻止罗东自责,拍了拍罗东的肩膀,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怪我这个大佬唔用。”  “你们三只,还记不记得洪门三十六誓?”  “第一誓,自入洪门之后,尔父母即是我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是我兄弟姊妹,尔妻是我嫂,尔子侄即是我子侄,如有不遵此例,不念此情,即为背誓,五雷诛灭。”罗东一字不落,掷地有声。  “第二誓:倘有父母兄弟,百年归寿,无银埋葬,有燐飞到求兄相帮,必要通知各兄弟,有多帮多无钱出力,以完其事,如有诈作不知者,五雷诛灭。”肥成郑重接道。  …  “第十九誓:兄弟被官捉去,或出外日久,不得回家,故去无音,留下妻儿子女无人倚靠,必要留心帮助,使后长大成-人,如有诈作不知者,五雷诛灭。”苏黎耀干脆利落背诵。  四人声音低沉,齐齐一起念道。  “自入洪门,必要以忠心义气为先,如同一体手足之情,不得妄分彼此,如有二心不尽其力者,死在万、刀、之、下!”  当年,扎职入门,吴孝祖一行七八人齐齐跪在关二爷面前,手持香捻,口念誓词,稚嫩脸庞上充满了憧憬。  为吾袍泽者,有福同享,有难共担,昭昭日月,齐鉴吾心。  金银财帛,不坠兄弟之情;  小人谗言,难离袍泽之份;  高山可期,深海可待,与子同袍,不改初心。  如怀二心,有委誓言,必死在万刀之下,鞭尸刨坟!   ps: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惶惶之心,如履薄冰!希望收藏、推荐票支持!
  PS:求推荐票与收藏!  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雨水刮了进来。  “哇哦!江湖大合唱?还是要拍《英雄本色2》?玩兄弟情深吗?”  一名男子领着一胖一瘦两个跟班走进屋,身后跟班打着伞,他手中抓着一把瓜子,嗑的很欢乐。  看到吴孝祖一行人的时候,脸上露出几许戏虐之色。  “祖哥,出来也不打个招呼,不然我就一定封个大红包祝贺你。”  说完,十分欠扁对着身后的两名跟班指了指吴孝祖。“知不知祖哥?大佬祖、字头红棍,当年一个打十几个!被人叫铜锣湾猛虎!不过现在吗……”  “呸!”  男子吐瓜子皮在地上,随手拽过一把椅子,冷笑的坐在吴孝祖面前,讥讽之色显露言表。  “叼你老母!!”  肥成恼怒的拎起酒瓶。  “小朋友,脾气不要这般冲。”  砰的一下,一把“点三八”和警员证猛拍在木桌上,身子顺势前倾压过去,冲其挑了挑眉毛,“怎样?想袭警?”  “阿sir讲玩笑,我们良好市民的嘛,哪个有胆袭警?大圈仔都没有这样张扬啦。他发鸡盲(眼瞎),有眼不识真神。”  按住肥成的胳膊,吴孝祖瞥了眼桌子上的“点三八”和警官证,轻轻一笑,“钱sir是吗?什么事来搵我?用不到动警枪这样夸张吧?要不要我掏出身份证来给你验?”  “当然不用——祖哥你讲是良好市民,我当然信你。”  钱家豪满面笑意,凑到吴孝祖耳边,“祖哥你名声比港督都响,你也知今晚风大雨大,连警务处长都坐班加钟,我们这些当差的自然没办法下班喽。我只好过来亲自拜会一下你了。”  “打边炉也犯法呀?”肥成不忿地一瞪眼。  钱家豪没回应,笑眯眯的看向吴孝祖,“那祖哥你欢不欢迎?”一边说,也不等吴孝祖回答,大咧咧的拿过筷子,随意用手一撸,招呼服务员又上了几盘牛肉,大肆朵颐。  此时,他身后的瘦脸便衣警-察则掏出一沓资料,声冷面瘫的冷笑一声。  “罗东,绰号杀手东,1964年出生,22岁。前和胜红棍,13岁跟随大佬吴孝祖入大头邱门下,15岁进感化院,16岁…疑是组织、参与三合会多项犯罪活动。参与多起……”  “李莉成,人称肥仔成,22岁,三合会帮会成员,疑是参与三合会组织及犯罪活动……”  “苏黎耀,22岁,绰号牙擦苏……”  唰!  瘦脸便衣冷哼一声,三份资料甩到桌子上,散落一地,“要不要我继续念给你们听?良好市民?挑!你不如去吃-屎吧。”  “钱sir,你伙计火气不小。”吴孝祖慢条细礼拿起桌子上的纸,笑着在手中摆-弄。  “火气大不大,当然看祖哥你喽。不知祖哥肯不肯赏脸?”  钱家豪头也不抬,继续吸噜着肉片、  “安安稳稳呢,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不会有什么火气。反之……嘿嘿。”不言而喻。  吴孝祖看着面前依旧埋着头吃着火锅的钱家豪。心中暗暗一叹。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犯了错的人,所有人都用有色眼光看你,想改都很难。自己这个过气江湖大佬出狱,差佬都排队过来打招呼。  真把我当钢铁侠吗?你们这群美国队长一个个过来轮番敲打?  吴孝祖拿起自己折成的纸船,十分满意。摆正船头,安稳的把纸船放到火锅汤内。  “勾女我就钟意,帮人泻火我就不懂,不如钱sir你带着伙计去钵兰街转转,泻火泻到腿软都说不定。”  “扑街!你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讲话?!!”胖脸便衣伸手指大骂。  “我叼你老母!那你又知不知你在同谁讲话?”罗东唰的站起身,冰冷冷一巴掌打掉对方指着的手。  “怎样?差佬了不起啊?”  肥成不屑硬怼,直视差佬。苏黎耀也站起身,冷冷看着三个差佬。  眼看着纸船被沸水煮散,污染了一锅汤。钱家豪筷子定格。  啪!  钱家豪脸色阴晴不定,冷冷的扫向吴孝祖,牙缝中挤出阴鹫冰冷的声音:“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想喝汤,没人敢不给。”  吴孝祖收起笑脸,指了指桌上的左轮手枪和证件,说道:“你也不要认为我会怕这个。想喝汤,可以啊!自己去煮一锅好了,我的汤不欢迎别人乱插手,我就知香江是讲法治的。老廉的电话要不要我背给你听?”  “叼!拿廉署唬我?好啊!想玩是吧?我陪你玩——”  钱家豪冷冷一哼,朝着身后两名警员招手,手指点着吴孝祖四人道:“我怀疑这四个扑街非法集会,从事三合会违法活动,带他们回O记过夜,请祖哥尝一尝我们O记的咖啡!”  “好啊,听说下雨天喝咖啡更搭。好多年没喝O记的咖啡了,不知道还够不够正宗?”说完不管钱家豪阴沉冰冷的脸,用纸巾擦了擦嘴,笑着招手店员,“麻烦,买单。”  “我来买买…单,伙计,把账单拿过来我看下。”苏黎耀抢着去买单。  “记得钱sir点的肉拿给他报账。”  吴孝祖微笑看向钱家豪:“不然廉署说我行贿我怕我担不起,你说呢,钱sir?”  “哼!”  钱家豪冷冷一哼,拿起枪,朝着两个跟班招招手,率先走了出去。目光中充满阴毒桀意。  “走吧,难道要阿sir给你们撑伞吗?”胖脸警员推攘道,“叼!快点!”  “阿sir,香江是讲人权的!这么大雨,容易感冒。你推这样大力,我怕摔倒你付不起医疗费。”肥成歪着头大声说。  “挑!黑-社-会和我讲法律?”  “阿sir,别乱说话啊,小心我告你诽谤。”肥成不满喊道。  “死肥仔,记住你一会你进了O记还这么嚣张。”  “O记好啊,不知有没有警花招呼我们?”  “叼!”  两名差佬脸一黑大骂。还警花,你拿O记当钵兰街吗?  “走吧。一切听我,不要冲动。”吴孝祖拉过肥成,叮嘱:“小心点。”  苏黎耀买完单,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对阿东与肥成嘀咕几句。两人听后脸色不变,微微眨了眨眼。  就这般,出狱不足5个小时的祖哥又被拉到了O记。  ……  警署审讯室。  白炽灯照的室内亮如白昼。  看着喝了一口咖啡皱起眉的吴孝祖,钱家豪阴笑的走到吴孝祖身边,俯视的眼中尽是嘲弄。  “怎么样,我们O记的咖啡合不合祖哥你的意?我特意叫人加了十几颗糖给你。让你漱漱嘴,省的嘴臭。好久不饮O记的咖啡,还喜不喜欢?”  “咖啡我就钟意,你这人我就很讨厌。”吴孝祖道。  “哼!我查过你的案子,当年你运气好,没有一下子被钉死,我不信你运气一直会这么好。你让我火气很大,只好撒你身上了。这样讲,祖哥你觉得是不是很公平?  不让我安心喝汤,那我就掀桌子,让你们这群杂碎汤都喝不到。真以为你和胜大佬就吊上天吗?”钱家豪冷冷一笑。  ……  旺角茶楼。  烟雾缭绕,角落里却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烫着火锅。  “今夜风雨大,你们都小心点。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我安排房间给你们。”正座上,穿着对襟唐装的肥胖老人从火锅里夹出一片肉在白水里涮了涮。  “肥伯,用不到这样小心吧?”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不满意嚷道。  “火熊,话不是这样讲,今晚港岛不太平,肥伯也是为咱们好。不管点样,今晚同咱们和胜没联系最好。”肥胖老人身旁一名端着紫砂壶的儒雅男人指了指窗外,暗有所指道:“江湖大风暴嘅!”  “玩作壁上观?不要被人当墙头草,第一波就来拔你的旗。”坐在对面的光头斜了一眼儒雅男子,阴阳怪气道:“小心引火烧身!乐哥——”  “我就怕火不够大,被雨水浇灭。”儒雅气质的乐哥冷冷一哼。  “咳—”  肥伯淡定的用手绢擦了擦嘴,他一咳嗽,三人也停止了争吵。  “和胜这支旗就摆在这,不会倒。今晚谁来捋虎须,我们就攥紧拳头钉死他。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但,和胜不能乱——”肥伯扫视众人虎威犹在。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横肉男与光头佬虽然不服,但也不得不点头称是。一旁的儒雅乐哥也笑了笑示意明白。看到三人点头,肥伯起身上楼。  肥伯走上楼梯似乎想起什么,瞥着阿乐,低哑咳了咳:“阿祖放监了。”  儒雅气质的乐哥一怔,低下头。  “我知道了肥伯。”  肥伯拄着拐棍,旁边保镖搀扶着他挪上楼。  …………  审讯室。  吴孝祖扬起嘴角,抬起头冲着钱家豪笑了笑:“爱笑的男人运气一向不会太差。我当年犯了错,也受到了惩罚。改掉错误,重新做人,这是法官大人讲的喽。我倒是觉得我运气好似一直都不错。如果你觉得我有错,不如找法官去讲?”  “是吗?那现在呢?”  钱嘉豪突然拨倒杯子,咖啡杯一倒,整杯咖啡洒在吴孝祖身上。  “看来你运气并不好……”  “有没有人去廉政公署告你浪费公款?钱sir!”吴孝祖脸色平静的用手擦了擦咖啡,“如果没人的话,介不介意我去廉署讲你浪费纳税人的钱呢?”  “真以为拿廉署就吓到我?”  “当然没有,只是怕你浪费纳税人的钱,你也知道,现在搵钱很难的——阿sir!”吴孝祖摊了摊手,满脸无辜。  正当两人言辞交锋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不好意思,我是这位罗先生的律师。”门被打开,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吴孝祖满身咖啡的狼狈样子,面色严肃地看向钱家豪。  “长官,我现在保留吴生起诉你的权利,你未出示证据,不按警务流程把罗先生带回警署,同时审问期间出现侮辱行为,违反了警务条例,我的当事人有权起诉你。”  “看来我的运气不算差。你说是吗,钱SIR?”吴孝祖看了眼脸色阴沉的钱嘉伟,对律师问道,“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  “当然,他们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扣留、提审,都属于违反香港的法治精神。如果在审讯过程中罗先生你觉得自己受到了任何不公正的对待,我可以帮你在24小时内起诉这位阿sir。”律师道。  “不好意思钱sir,今晚看来我能回家过夜了。”吴孝祖站起身,手按在钱嘉伟肩膀上,附耳道,“忘了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给我做决定。”  “还有俯视和别人讲话真的没礼貌,洒人家一身咖啡更加没礼貌。”  说着,满是咖啡的手在钱嘉伟衣服上蹭了蹭,目光从始到终一直与钱嘉伟对视,双方都死盯对方,厉色闪烁。  “对了钱sir,廉署电话多少?”  “吴孝祖,你别太嚣张。”  钱嘉伟眼中充斥阴毒寒意,“下次你不会这么好运。今我会一直盯死你。送你回祠堂!”  吴孝祖掸了掸衣服,冷酷一哼,“忘了同你讲,下次喝咖啡不要喊我,我没时间。”  ……  吴孝祖跟着律师走出警局,有些好奇的看着身旁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疑惑问道,“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祖哥!这位是我之前在英国念书的表哥。他在律师楼工作。”苏黎耀迎了上来,先给吴孝祖解释一下,又连忙介绍,“这位是我大佬吴孝祖,祖哥!”  “郑钟健,话我麦克就好了。”一副标准精英打扮的麦克深情冷淡。“我刚洗漱完,就接到了火锅店的电讯,称一位苏先生让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来警署领人。”  “阿耀在付账的时候,给了伙计小费,把电话写在了账单上。”罗东抱着胳膊走了过来。  “大佬,你别看我,还不是阿耀这家伙告诉我作假!人人都话我是奸人成,我才知道阿耀这家伙才最阴损!”肥成捂着头呲牙咧嘴痛哼:“告诉我进审讯室前撞一下,如果他们要是搞事,我就话他们严刑逼供殴打犯人。”  “非法审讯,最高可以追究他法律责任,让他脱掉警服。”麦克道。  吴孝祖惊喜的看了眼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苏黎耀,这家伙懂食脑。  “看来钱sir真有麻烦了。”  吴孝祖回头望向楼上的窗户,嘴角一翘,伸出手指做出手枪形状,连开三枪。  差佬?凸!  
  PS:求推荐票,求收藏!  铜锣湾港铁天后站附近的茶餐厅——龙城冰室。  茶餐厅上下共三层,一楼是餐厅、厨房,二楼是餐厅、洗手间和杂物间。三楼是住处,不对外。  这间茶餐厅是兄弟四人为数不多的私人产业。也幸好有这么一间茶餐厅傍身。  一楼茶餐厅,烟雾缭绕。  “叼他老母!这帮条子属狗的吗?”肥成恶狠狠捻灭烟蒂,“钱家豪这混蛋竟然借机搞咱们!下次别让我抓住机会,不然揍到他老母都不识他!”  “也许他全家死光也说不定。”罗东缓缓道,“无父无母,你找谁当他老母?”  “靠,你狠过我。”  “没办法,胜义选话事人,傻彪和大-B谈不拢,两支人马早就摆开,今晚一定会开打。  号码帮大佬的电影公司刚拍完的电影胶片被抢走,据说是潮州帮做的。号码帮为了报复,直接铲了他们码头上的一批货。  现在潮州帮与号码帮互不相让,闹得满城风雨。想来不会善罢甘休。甚至新安……”  苏黎耀摇了摇头,“大佬原那混蛋过档后搞风搞雨,与拿渣争的头破血流,之前互往对方场子里扔煤气罐欣赏烟花,癫到不行。  差佬都坐不住跑出来清场。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不信他俩不搞事!恐怕又会是一场江湖大风暴。”  “外边有狗。”  罗东望着街角一辆黑色佳美轿车,冷目一眯。  “那不是更好,有狗给站岗放哨。”  吴孝祖围着围裙,从厨房端出面条。吃火锅被钱家豪打扰,只能下几碗面填肚子。  “挑他老母!这帮扑街一点长进都没有,当咱们是盲的?丁点儿技术含量都不讲,早晚被人当刀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肥成叼着烟,撇嘴。  几人坐在餐桌上吃面的时候,外边的风雨越来越大。借着暴风雨,整个街面打成一团乱麻。血流成河可能夸张,但血染长街处处都是。  有人疯狂报复,有人趁机闹事,也有人浑水摸鱼、隔岸观火!总之,热闹的不得了!  狂风暴雨中几辆车行驶而来,停在路旁。  “乐哥,那边是条子的车。”一名小弟看向儒雅男人,“怎么办?”  “那就让他走开。”儒雅男淡淡道。  不一会。  警车内突然想起电台呼叫声,说不远处有古惑仔闹事,让天后站附近的警员前去支援。  ……  “还有没有人食面条?”吴孝祖话音刚落。卡啦一声——卷帘门突然被拉开。  “我想食。”  一名儒雅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吃面的肥成、罗东、苏黎耀三人动作一顿,对视一眼提起警惕。  “怎么,不欢迎?”  儒雅男子大马金刀的往小弟抻过来的椅子上一坐,手中撵着手串,审视四人,忽如一笑,“阿祖,别来无恙!”  吴孝祖眉头一皱,随手把围裙一摘。  “呵,风大雨大,乐哥真有闲。”说着拍了拍头,恍然,“我说今天条子为何跟死了亲-娘一样,专盯这我的牌糊。感情有乐哥你支招。”  他才不相信今天钱家豪真的会无缘无故来敲打自己。至于到底是不是乐哥安排,有关系吗?  “什么条子?阿祖你讲笑。今晚狂风暴雨。肥伯知你放监,特意叮嘱我来关心一下。怎么,什么时候回社团?”乐哥真挚笑容挂满脸。  “打住。我当年自首,摆支脱离社团,你当说笑吗?还是你乐哥自认为长得靓,我要去社团追求你?可惜,我不钟意你这口。”  吴孝祖目光锐利,冷冷道:“我同贵社团没联系,我细佬四年也没麻烦过贵社团一件事。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要试探我。我吴孝祖既然当初作出这样决定,就一定会信守承诺。天高地远,相忘江湖。如果你来餐厅吃饭,我欢迎。如果谈别的,不送——”  “靠,你个扑街什么态度?”乐哥身后的马仔指着吴孝祖呛声。  乐哥冷声一哼,装腔作势骂道:“这里哪里有你讲话的份,掌嘴!”  “不劳驾!”  突然,黑影一闪,嘎巴一声,然后这个多话的小弟整个人就悲惨的摔在桌子上,痛嚎乱叫。罗东拍了拍裤腿,冷冷环视对面几人,对方忌惮的没敢多动。最后他目光定格在乐哥脸上。  “乐哥,我大佬讲的话,你听没听懂?我叫你一声乐哥,不是因为你真是乐哥,而是因为我大佬在这里,我不想骂人,更不想动手。你懂吗,乐哥——”  儒雅气质的乐哥面色阴晴不定,捻串珠的速度加快。  吴孝祖伏过身子,四目相对,“不管你信不信,你当我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对社团事情没兴趣。”  “好。看在四年苦窑的面子上,我信你阿祖想要捞正行。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你想去捞正行,我没理由做恶人。”  乐哥眼神冷静了下来,目光闪烁。站起身,大步离开。  望着车外消失的车队,吴孝祖心中一叹。  ……  三楼卧室。  “祖哥?”罗东关心的拍了拍吴孝祖的肩膀。  吴孝祖摇摇头,挤出微笑,看向三位弟兄,“社团我不参合。但,当年小细佬、阿金、飞仔他们开口称我一声大佬,我不能不管他们的家人。”  “想要照顾好兄弟们的家人,钱财是关键。”苏黎耀担忧问道,“可,现在捞正行搵钱很难!”  罗东皱眉思虑,也摇摇头,想不出头绪。  人死了,灯不能灭。  自己这些活着的人自然要照顾好他们的家人。总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捞钱!  “小东东,你这身材当然去站街咯,我保你会成为头牌。”肥成见气氛有些沉重,连连插科打诨。  一边调笑,一边手贱贱的在罗东赤-裸的胸上摸了一把,“哇,弹-性不错,富婆师奶们一定钟意你……哎哟哎哟……东哥,我错了……啊——”  罗东冷冷的一哼,一把扣住肥成的手指,用力一撅,瞬间屋内升起惨嚎声。  “谁站街?”  “我站街,我站街——”  肥成揉着自己的手,不忿嘟囔:“卖屁-股有什么不好?你们可不要小看它!我这臀霸,不知道多招师奶钟意。说不得关照关照兄弟几个,让你们尝尝鲜……啊!”  没等他用语言掰弯思想,罗东凌空一脚把其从沙发上踹到一边,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店里现在还有2000多块。不过我可以去找我老表借一些钱,他做律师有得赚,借十万块应该冇问题。”苏黎耀道。  “哇,做状师这样好赚?”肥成张大嘴,一脸惊讶。  “律师食脑得嘛。当然好赚了。”苏黎耀指了指脑袋揶揄道:“比你站街要有得赚。”  “戚——”肥成小声抱怨:“食脑竟然比卖屁-股还赚钱,有没有天理?挑!”  吴孝祖捏着烟盒砸在肥成头上,笑骂,“扑街!现在咱们谈正事,现在最好赚钱的是什么?”  “开片喽,只要搵来几个明星,挂出名头就能卖钱。李嘉城都冇这样好赚。号码帮那位卖粉发家的蔡生都搵人来拍电影。又好搵水又有排面。现在出入都是派对,女明星从九龙睡到新界。”苏黎耀随口道。  “对对对,《英雄本色》票房快2000万!他妈炸了!老天爷盲的,咱们起早贪黑赚这么少。这群明星摆几个姿势就几千万,靠!女明星更夸张,大腿一掰就有大水喉扔钱,技术练的比凤姐还娴熟。”肥成一脸不忿。  “这么有得赚,那咱们拍电影喽。”吴孝祖身子往后一靠,双眼充满笑意。  上一世,吴孝祖毕业于传媒专业,然后无耻的跻身去人民教师的队伍之中,化身为民办艺术院校的一名大帅比教师。  咳咳,关键词就是大帅比。  平日里除了指导教学外,还兼职写写影评、做一做软推,闲暇和伙伴正准备组团忽悠土豪投资拍摄网红大电影。真算起来,他属于半个文艺工作者。  重生前,他正与艺术院校那个奶大腿长活又好的备用炮台滚在酒店的床-上迎接七夕。说好了先咬然后*****……可惜,锄湿未解身先死!  香江著名电影人文骏说过:这是香江电影最好的年代,也是香江电影最坏的年代,黑-帮都赶着进场搵钱。
  “真要开片啊?”  不但肥成诧异,其余两个货也同样瞪眼。  电影。  胶片电影。  没错,这时候的电影与后世的数字电影拍摄完全不同。  后世,你拿着一个5D Mark 2单反就能完成除了高速拍摄的所有的拍摄任务。甚至5DMark4出现后直接可以连接手机,用手机当监视器,什么镜头都无所谓。拍电影海报比数字摄像机还清晰。  可现在不一样。  胶片电影门槛太高!多高?几层楼那么高!  器材限制、胶片限制、技术复杂,都要这行无比苛刻,行业择人!  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讲,拍电影的工作真的属于非常高大上的谋生手段,真正的技术工种。  很多人以为重生就能拍摄电影?  实际这就和重生写剧本卖钱搞什么对赌协议一样扯淡。  《功夫》包租婆骂裁缝那句话送给这些人正合适:  一日是兔子,终生是兔子。套条白短裤也掩盖不了你里边穿的红内-裤,白里透红!  胶片电影的摄像机巨大,操作极其复杂,且使用繁琐。  各个镜头怎么切,机位如何埋,场景如何处理,根据环境、剧本、角色心理、光线来处理镜头。这些,属于拿钱吃饭的手艺。  胶片时代,一个摄像助理都见功夫。  后世电影学院摄影系,上来基本功训练先是换几个月胶片。  胶片盒1000尺一盒,摄影机上的则是400尺一盒,需要规定的35秒内,黑暗中盲换下胶片,往里再导入400尺,快速一喷镜头,然后Come On Action(开始拍摄)。  胶片当然不能见光,一曝光就废了。  一部电影,一共多少尺胶片?  按一部电影90分钟算,也就是5400秒,摄像机每秒24帧。电影都选择35mm 拷贝,大约左右,一盘掐头去尾,能拍4分钟。  不算冲洗、拷贝费用,这就是4.5万-6.5万左右,废片率用非常牛叉,降到最低的3:1,大约要15万-20万。  你废一盘,你说导演和摄像师傅会不会上来就是一脚。  想吃盒饭?食屎阿你!  这个时代的港岛电影拍摄速度快,不单单是后世说的一些因素。胶片太贵,浪费不起也是其中一条原因。  前一世,小鲜肉们演技不过关?OK!无非多费点功夫。抠图?OK!念12345?OK!总之多拍几条好了,反正数字拍摄。只要有时间,导演无所谓。  这时候不行,导演不会重拍。拍不好就挨骂。刘德铧轧戏三部戏拍摄,一天被骂十几回,抱着经纪人哭。下次拍摄,摔的全身酸疼、胳膊淤青都不敢动,直到导演喊卡才敢挪动一下。  此时的港岛电影圈,片比能达到1:5就属于良心超级大制作。比如李翰祥去内地拍片,把中影厂都惊到了,这T-M-D绝壁大投资、大卡司!一群中影厂、北影厂、青影厂的全都跑过去参观。  第一学人家大导演如何拍,第二看看土豪用胶片的盛景。  这是真事!  所以,这时候让你拍摄十个月你也拍不了,没那么多胶片。当然,你要是叫王佳卫那另当别论。  墨镜王拍摄片比把投资商坑死那是真坑死。  一部《东邪西毒》他拍多久?三年半!  演员虐的死去活来不说,投资商更是差点跳楼,就差雇人去砍死这个扑街。不是刘振伟这些朋友撑他,墨镜王可能变铁拐老王了。  一部电影,胶片钱就花上千万,只能说王佳卫不是在拍片,真的是一捆一捆的烧钞票玩艺术。  就因为此时拍电影不像数字电影那么简单,所以吴孝祖的话确实有些惊骇世俗。。  “有问题吗?”  “没有。”罗东眨眨眼。  “我有。”肥成举起手后挠了挠头,“我们谁懂拍片?”  “拍片很难吗?”  肥成与苏黎耀两人头若捣蒜。罗东也看向吴孝祖,一脸懵逼,冷峻的脸上一副我虽然念书少,但你别骗我的神情。  “当然喽!你看周闰发拿枪啪啪啪的,好高级的。现在最靓的就是他了,比许关杰还火。”  《英雄本色》拉开了香港电影真正的黄金序幕。不得不服白鸽吴,造出一部封(zhuang)神(bi)神作。  “拍片耗资巨大,似乎咱们也没钱吧。”苏黎耀尴尬提醒,“除了店里开支的2000块,我身上还有一张大金牛,一张大牛,一共1500块……”(大金牛是1000面值,大牛是500面值。)  “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这——”罗东取来钱包,打开一倒,差不多六百块。  看着两人都拿出家底,一旁的肥成目光却开始躲闪。他平时除了在店里帮忙外,还时不时开的士赚外快。  但——  一言难尽。  抵不过三人目光,肥成扭扭捏捏的翻开口袋。  叮当,几枚硬币掉出来。  蜜-汁尴尬!何止一个囧字形容,这简直——囧昆。  “你咋没穷死?”罗东狠狠剜了肥成一眼,扭头对吴孝祖讲:“祖哥,如果急需钱,我可以去搞来一些。”  吴孝祖摆摆手,指了指肥成,“去帮我把包拎过来。”  打开包,几件换洗衣服,一块金表,然后掏出一张渣打银行存折,又翻出一张汇丰银行本票。  看得三人一愣。  掀开存单和本票,上面的金额晃眼。  存单二十七万,本票十五万。  “现在港英政府变福利院,蹲监狱都有钱捞嘅?”肥成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吴孝祖,“大佬,要不要这样夸张?你这样炫富,让我很没面子。”  罗东与苏黎耀也同样震惊。  吴孝祖笑了笑,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早就同你们讲,现在都讲食脑的嘛。”说完,笑着解释。  “我在狱中帮着阿sir们向警务处和福利署申请福利,关系处的很好。让休班的阿sir帮着捎带一些香烟、海报、食品和一些轻度违禁品。你们知道的,那个地方,香烟就是粮草喽。能搞到商品已经有得赚了。  平时为了应付巡检检查,我就叫他们把香烟和一些违禁品存在我这里,我这里不但安全,还给一点利息。  然后我又把这些物品高利息周转给需要的人,一来二去,很容易赚一些生活费。  无非是分给阿sir们一些,吃独食在里边行不通。  要知道铜锣湾惩教暑尽管不关押重刑犯,但有钱佬会关在这里,他们不缺钱,却缺一切违规物品。如果想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享受这些,免不了出高价找我疏通。就算是最普通的商品,一支烟都值20元港币,还觉得这些钱多吗?”  三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哇!大佬,这简直比高利贷还好赚。”肥成激动大叫。  “我更习惯称它为监狱银行咯。”吴孝祖耸了耸肩,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后世人的最大优势就是高屋建瓯的行事方式和眼光。  这生意在监狱里不是没人模仿,但都不用吴孝祖结交善缘的这帮阿sir们出面,吴孝祖几招就分分钟玩死那些古惑仔同行。  行里有个词叫挤兑。不是很高明,但很管用。  更不用提阿sir们因为吴孝祖帮他们申请福利,都很关照他。旁人要玩,保准被整的很惨。多少关节,多少人拿钱,你敢胡乱伸手?  断阿sir们财路,如奸人妻女。  所以当初进入祠堂,吴孝祖第一个想法就是同阿sir们打好关系。  因为,再懂食脑,也比不过有人罩!  PS:求各位大佬罩!求推荐票、收藏!求包养这颗小幼苗——
  PS:求推荐票!求推荐票!收藏走一波。  四十几万港币。  在1986年的香江,不多不少。  既可以购入一套位置不好的老旧公寓。也可能被富豪们一场赌局,输得精光。  前一世,似乎一提起80年代香江电影,第一印象就是低成本、小制作,以小博大。  习惯用当时的房价来参考一部电影的投资金额,来证明所谓的购买力。  有个词叫“以偏概全”。  大约他们常举得例子是:82年50万港币的购买力可以入手一栋普通小公尺的小别墅,所以拍一部电影如果用100万就是大制作了。一般小制作十万二十万就OK了!  其实呢?  港岛这个时间点房价低的原因我们都清楚是为什么。具体不提,自行脑补。  在1982年,吴孝祖入监前。新艺城的麦光头背靠雷大亨,一时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准备大干一场,挑战嘉禾威势!  第一方案就是找小屏幕火的一塌糊涂的发哥,来演新艺城的暑期档扛鼎大作——港版“007”的男主角,也就是后来火爆一时,创造票房纪录,炒火一个IP系列的《最佳拍档》。  但,当时的发哥哪里有心思拍电影?  他当时正忙着与莲妹闹别扭,因此,他傲娇的拒绝了。  没错,周闰发拒绝了!  为了感情选择放弃了事业,当然,后来证明,如果感情碎了,再怎么挽救都于事无补。  不如在未生怨恨的时刻,保留彼此的美好,选择放手。  总之,歌王许关杰实际上属于新艺城的“备胎”。不过备胎总好过千斤顶。  歌王很有魄力,狮子啃绣球,你们新艺城想硬肛嘉禾,那好啊。  香江这阶段除了周闰发,就属我许老四人气高,没有二百万片酬加票房分成谈也不用谈。  反水嘉禾的成本太低当然不值!  当时许氏电影公司背靠嘉禾,可谓是风光无限。  许关杰歌坛风光,影坛同样威风,《半斤八两》、《败家仔》连续多部电影票房大卖。  是的,这时候许关杰大哥就喊出了票房分成这个概念。  实际上玩这个概念玩的最好的不是别人,正是嘉禾的邹老板,甚至后世明星开办的明星工作室都是人家邹老板玩剩下的。  邹汶怀这个人还是比较有胸怀、有担当的一位电影人。  这点比其他人要强出许多。比新艺城几个勾心斗角的家伙眼光更是长远许多。  麦加给雷老板一汇报:嘉禾那边程龙、洪金寶已经撒钞票预计筹拍《A计划》和《龙少爷》了,皆是嘉禾大制作。  咱们想一炮打响,没许关杰这个票房保证唔可以啊。  雷大亨野心勃勃创办金公主公司,投资新艺城、永佳等电影公司,就是要大干一场,这时候能怂?  还要说雷大亨是真有钱,二话没说,直接把银行本票摔在麦加脸上,大手一挥——  肛他!不要怂,嘉禾的精锐?老子打的就是嘉禾的精锐!  所以,后来的事情就都知道了,许关杰因为《最佳拍档》一时间屌的没朋友,红遍东南亚。  只留下发哥抱着莲妹两人上演“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戏码,互飚眼泪。  又暗自神伤玩自残,玩自杀。靓仔发差一点变躺尸发。  一代巨星甚至差一步就葬身在一瓶清洁剂上。  如果不是佣人及时发现,发哥在后世还怎么完成《澳门坑钱1》、《澳门继续坑钱》这几部哄骗圈钱的电影巨作?  电影归根到底还是商业运作,是属于商业产业下的艺术、娱乐范畴。  最起码很少有人拍一部电影的初衷是为了赔钱吧?  就算是墨镜王一开始刨除艺术追求外,也有那么一丢丢寻求市场的认同吧?  属于既想自嗨,又想让大家一起嗨,不然何必院线上映呢?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可惜,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确实充满了孤单,但,孤单的世界里却少了一群人陪他狂欢。  墨镜王因此在票房上很孤单。望着导演协会平日里办沙龙的一群文艺货,大骂:说好一起到白头,你们却偷偷焗了油。  香江经济的快速发展,中英局势的变化造成泡沫式畸形经济的出现,香江出现了一种虚假的繁荣,带来了社会的晃动、人心的浮躁与压力。  这种情况,造就了香江电影从70年代后期开始的蓬勃发展。  在历经了新浪潮的洗礼后,香江电影产业步入井喷。  任何一个娱乐市场的发展,都离不开外部大环境的影响,这是毋庸置疑的。反正毅然。  香江电影好似火山爆发一样越来越火,制作成本也水涨船高。之所以有小成本,小制作的印象,无非是市场的不规范和利益驱使造成的。  如果说真的低廉到二三十万就能拍摄一部院线商业卖座电影,那么那些赔的倒闭的电影公司又该如何解释呢?  香江最高峰的时期,数得上名字的电影皮包公司,超过千家。  如果挖坟埋葬,港岛土地都不够葬。  时间到了86年这个时间线上,一部商业院线影片,怎么也要一二百万打底了。  大制作大卡司大明星的电影,最少三四百万,甚至五六七八百万。  归根到底还是香江电影太热了,也太有文化冲击力。  甚至出现只要香江本地票房大卖,那么湾湾、南韩、RB、东南亚等地也同样都会大卖的盛景。  搞得东南亚片商、院线商挥着支票来抢片源、片花。  现在想拍摄一部低成本电影,最起码也需要有几十万来支撑。  一个灯光组普通灯爷最少2000块才会给你开工。幕后人员涨薪水,那么演员就更不用提了。  发哥最初出演电影是在75年,但真正担当主演是协利公司76年拍摄的《池女》,与他一起合作的就是大美女余安安,也就是第一任发嫂。  当是还叫靓仔发的他,酬劳只有几千块。  十年间,周闰发电影上的成就马马虎虎,反而小荧幕越走越顺。  在大荧幕上,靓仔发变成毒药发,但纵然如此,他的收入从酬劳开始变为片酬,也涨了不止十倍。  开一部戏,十几万港币还是有的。  想来最想叫他毒药发的就是协利影业的老板吴协利了。  大老板接连开片捧他,却一部比一部扑街。  早期的周闰发确实很文艺,还没琢磨出自己偏商业化的一面,或者自己偏商业的演法,称一句天坑不为过,最多青铜三!  《英雄本色》周闰发是友情出演,配角的价格,也要有10万块。  没办法,就算是发哥接二连三坑出品人、投资商,但架不住名气大。类似于后世的小鲜肉明星。大的票房号召力没有,但粉丝量不少。  火到有电视迷去翻他家垃圾桶,吓的发哥手纸都不敢多用,生怕突然跳出个女人给自己生了孩子,然后问自己开不开心。那时影迷太疯狂!  至于这部现象级电影之后,五十万是他,一百万也是他。  反正90年初,只要贴上华仔名字,就有片商肯花800万买花。  当时刘德桦一张口片酬就要300万,你信?不然你以为那些社团电影公司,为何用剧本包枪来请他?这比印钱还快。  所以说,现在吴孝祖开片。商业电影,明星效应就不用考虑了。  40万港币而已!难道请周闰发的一只腿来演戏?  “竟然有钱,那么拍电影也就没问题了?哇!没想到咱们也能拍戏,哈哈哈……”  肥成兴奋的满脸潮-红,双眼冒光,“是不是咱们可以请周闰发、程龙、洪金寳、红姑、林清霞他们来演戏啊?”  “……”  看看吴孝祖眼观鼻鼻观口的样子,肥成张张嘴,低声道:“要不换成赵雅芷、徐小明、秋官、黄日桦、刘松壬、李赛凤?”  肥成哭丧着脸,一副生无可恋恋,“不会连石天都不够钱请来拍戏吧?”  “你当我是散财童子?还是你想咱们搵明星来演舞台剧?”  吴孝祖瞪了他一眼,“拍戏不需要设备吗?不需要找人开工?难道要咱们四个来拍?你大佬我这是40万,不是4000万!衰仔——”  “钱……”肥成缩了缩脖子,突然眼前一亮,甩了一下卷发,抛了个媚眼,“大佬,要不我真去卖屁-股?说不准会有富婆就钟意我这款?。”  “钟意你?富婆馋肉吗?”罗东不屑道。  “喂,你这样讲不如你去咯,说不准有猪扒钟意你呢。”话音刚落,见罗东目光不善的站起身,肥成脸色骤变,吓得煞白。  “东哥!不……铜锣湾郑少湫!秋官,我知错了!”  肥成舔-着脸卖笑求饶,“我铜锣湾周闰发服了!求睇在同样靓,给我这张脸一个面子!好不好,铜锣湾第一靓仔。靓仔东?”  “你喊我什么?”  “铜锣湾第一靓仔!”  “下次——”  罗东眼睛一眯,满意的点点头,朝着肥成瞥了一眼,双手一比划,道:“可以把范围再扩大一些,比如港岛第一也不错……”  “一定一定……”  肥成紧忙点头,目光突然扫到一旁的大佬吴孝祖,又连忙成摇头,“不行不行,在我心中,祖哥当然是香港岛第一靓仔!”  狗腿的凑到吴孝祖身旁谄媚奉承。  “大佬,我香港岛第二靓仔誓死捍卫你香港岛第一靓仔的地位。”  凸凸!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分分扑上去,极力表达彼此的兄弟之情。  ……  翌日,铜锣湾,龙城冰室。  “两份火腿煎蛋三文治加培根搭冰咖啡!两份猪扒饭加柳橙汁,一份芝士炒蛋多士加菠萝油面包配咖啡……”  一楼堂食的人不少,苏黎耀拿着纸笔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吩咐两个伙计点餐。  后厨,吴孝祖把两份火腿煎蛋三文治放在出餐口,一按出餐铃,顺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汗。  俨然一副吴大厨的装扮。  忙过了早高峰,留下两名伙计看店,四人乘着车离开。  
  黄大仙区慈云山,福音堂。  “难道…大佬改念耶稣?”  肥仔成身子靠在计程车,卷发系在脑后,无趣的打量着对面的福音堂,“大佬不会想来这边让教友捐款拍戏吧?  我只知这边童党多、道友多、穷鬼多、字花档多!这边筹钱,恐怕很难。哎…不如买罐菜籽油,街边搓鱼丸。”  “肥仔,这边虔诚信仰多,你知不知嘅?”  一名个子不高,穿一身黑色长袍,带着金丝眼镜的牧师渡步走近,满脸笑意。  “你系边个?大热天穿长袍,学人家扮虔诚?”肥成翻起白眼,“信仰多?信仰多有吊用?耶稣能给我钱吗?不如你就让耶稣先给我个一两百万花花。”  “耶稣什么都能赐予你,只要你虔诚。”  神父装扮的男子也不生气,胸前画了个十字,“主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在。阿门——”  “挑!”  肥成不屑竖起中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十字架,“稣哥这牛B,还不是让人给钉板上了?打的和破B似得。裤裆布都被砍稀碎。”  “……”  神父嘴角抽-搐,挑你老母的,你这死肥仔都什么形容词!  谁被钉板上了!谁被打的像破B了?  “我告诉你,你信的大佬在港岛这片天上够呛管用,不如信佛主,你看我烫着发型就是和佛主学的。美利坚黑叔叔们都信佛主!引领烫发新潮流。改信孙悟空也好,大圣有金箍棒,可长可短,吊不吊?要不要我介绍孙大圣给你认识?”  “……”  干-你-娘!佛主牛B!佛主牛B让人烫满头大泡!  还信孙悟空,我信你老豆!  孙悟空穿豹纹,你为什么不学?  要不是自己这十几年修身养性,真一刀劈死这死肥仔!  神父脸色阴晴不定,肥成则逼叨叨一顿宣讲《西游记》,正讲到了‘孙悟空三啪白骨精’的时候——  ……  “华叔——”  吴孝祖从福音堂走出来,见到神父,笑着上前拥抱。这让肥成后边的话连忙咽回去。  “东哥,阿耀,大佬是不是真改信耶稣了?”肥成好奇问。  走过来的罗东与苏黎耀耸了耸肩。  “这是华叔。”  吴孝祖把身旁三兄弟招手过来介绍给神父。介绍到肥成的时候,神父眯眼阴笑。  笑声吓得肥成合不拢腿。  “这肥仔很不错,好入我眼。记得今后让他常来我这边做礼拜。我好好招待他。”  “没问题,华叔你乐意,我让他日日来这边都无所谓。”吴孝祖笑道。  “好啊,我等他。”华叔瞥了一眼肥成,笑容格外灿烂。  肥成脸色瞬间煞白,瞥了一眼十字架,全身一哆嗦。  ……  看着吴孝祖同神父走进福音堂,落在身后的肥成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这老J8灯…咳…老牧师是哪个?大佬这样恭恭敬敬的,牧师如今很了不起?”  “牧师没什么了不起,了不起的是做牧师的人。”罗东提声道。  “喂,什么意思?这家伙很吊吗?讲清楚啊。”肥成急切追问。  “何止吊,而且是大吊,吊到没朋友的那种。他道上叫陈华,绰号茅趸华,真名陈慎之。知不知以往大名鼎鼎的慈云山十三太保?他是当时的首领。听祖哥讲,就连邱哥,当年都递过拜帖,这位华叔系号码帮叔伯辈大佬。”  苏黎耀拍了拍肥成的肩膀,指了指福音堂,“人家现在从事福音戒毒。有份提港岛十大杰出青年,你讲厉不厉害?”  肥成目瞪口呆的看着福音堂,咽了咽口水。想着现在改信耶稣,来不来得及。  不是讲人老屁-股松,干啥啥不中吗?  为何社会这复杂?牧师这样吊!  “挑你老母!江湖大佬现在这样吊?混牧师都能提名港岛十大杰出青年?难道后年社团坐馆也出来当港督?  要不要这样夸张?信耶稣?骗耶稣还差不多。”嘴上抱怨,心中却暗暗叫苦。  自己刚刚是不是辱骂稣哥了?  恩,明显损了。  是不是劝人信孙悟空了?  也讲了。  还讲孙悟空推白骨精玩啪啪啪呢。金箍棒都讲出十六般操作了。  肥成越想越怕,哭丧着脸,行尸走肉一般跟进了福音堂。他特想抓住大佬吴孝祖喊一句:大佬,不要放弃我。我觉得我还可以在抢救一下。  胸前画个十字,佛主保佑,愿天堂没有伤害。  ……  福音堂。  风扇晃悠着转,罗东三人散坐在一排排的长椅上。  “阿祖,三年多没见,越来越靓了。记得上次碰面,还是我去惩教所传福音,帮助狱友戒毒的时候。你那时可没这样精神。”陈慎之递茶给吴孝祖,很看好这个后生仔。  陈慎之出身慈云山,年轻时就已经是慈云寺十三太保首领。六七十年代在古惑仔中鼎鼎有名。  号码帮属于叔伯辈大佬。当年为数不多能在九龙城寨吃得开的人物。  70年代洗手退出江湖,改信耶稣,开始从事福音戒毒、戒赌,当义工、传福音。  为此,有消息称国际青年商会港岛总会,想拿出港岛十大杰出青年的提名给他,做为表彰。  “是啊,华叔。当初不是你帮忙,我也没法帮那些差佬打报告给福利署和保安局。”  当初吴孝祖就是因为有这位叔伯辈的华叔帮忙,才能够与保安局、福利署和警务处写信沟通,帮狱警们谋到福利,既而能够在里边混得开。  不然哪个认识他吴孝祖是哪座坟头的孤魂野鬼?恐怕他连入哪座山头,拜哪座庙都搞不清。更别提帮差佬忙了。  陈慎之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你懂得食脑,心又细。那么多人,只有你知道想这种主意。其他人讨好差佬只会行贿,你这才是一劳永逸。手段高明。”  “只是不想继续当矮骡子。当年入监,心中不止一次恼悔。  我还迷茫了好长时间,直到华叔你来惩教署传福音,听了你的亲身经历,我才真的确认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吴孝祖感谢道。  “你这样想最好。”陈慎之微微一笑,颇为欣慰,“对了,你电话中讲,准备投资拍戏?”  “电影好搵水。所以想试一试!  我也是听宽伯他们提起华叔你在电影圈人脉很广,所以想请华叔帮忙!  这次来,也是求你帮忙介绍几位专业人士给我。不怕华叔你笑,我现在两眼一盲,对圈子都没门路!  不接融圈子,拍片搵水就等同讲笑话,不撒水被骗,就谢天谢地了。”  “你讲真的?”  华叔认真看了眼吴孝祖,“当年阿邱那么多马仔,看来,就属阿祖你最懂食脑。  既然你想拍戏走正行,我当然乐意帮忙。电影圈我也认识几多朋友,稍后介绍给你认识。  实际你讲的很对,要想拍片搵水,最重要的就是融入圈子。这同做生意一个道理。  做生意,看似繁花似锦,实际步步深渊。每个行业都有圈子,这些圈子水很深。不知道淹死了多少自认为水性好的人。做任何一个行当,最重要是有人领进门。  我有一个细佬最近这些年一直在影视圈混饭吃,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各方面规矩却都很清楚。我介绍他给你认识。让他照料一下。”  “谢谢华叔。”吴孝祖连忙起身感谢。  电影圈。  从来都没那样好进。  如果想蹚水搵钱,需要有人帮助。  陈慎之一番话,省去吴孝祖很多麻烦。  这个圈子,从来不只是几个导演,几家公司老总就组成了。  圈子代表的是所有端这碗饭、靠着这个圈子吃饭人组成的利益结合体。  这同混社团一样,去别的字头地混饭吃,最重要的是要先拜码头。  王京在邵氏应该算是地固根深、人脉够广了。  但就是他在为邵氏拍摄《千王斗千霸》的时候,被灯爷、场务们联合起来,欺负的只能请出他老爸王天霖这尊大神。  他老豆来剧组坐镇三天,这才稳住场面,让他能够顺利完成拍摄。  王京如此,何况一个新人?  多少富佬蹚水,最后死的比赵四他爹还惨?况且吴孝祖还没钱砸!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拿支枪顶着电影圈的脑袋,大肆圈钱。这一时很威,但最后都粉身碎骨,无一例外。  “唔要和我客气。我同你大佬斩鸡头烧黄纸,尽管后来他过档和胜,可我们多年感情还在。当年他的遇害,我也是痛心疾首。事后知道也是悔之晚矣。  如果真的预料到,当年说什么都要劝他同我一起洗手信教。虽然我不提倡打打杀杀,但你能够为他出头,我很感动……如果我多坚持,说不得……”  陈慎之摘下眼镜,微微一叹,气氛一时沉重许多。  “邱哥当年同我讲,古惑仔的宿命不是进牢房,就是被人砍死。怨不得华叔你。”  “算了算了,不提他。只怪他衰!不过阿祖,你放监后能够彻底远离社团,这一点我很欣慰。你也算我子侄辈,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同我讲,我茅趸华这块招牌还能遮几许风挡几多雨,撑你冇问题。”  这一刻,矮小瘦弱文质彬彬的神父颇有几分当年社团大佬的峥嵘。  显然,华叔知道不少吴孝祖的事。话里暗有所指。  吴孝祖大笑吹捧:“谁不知华叔你雄心不老。威风八面。”  “哈哈,雄心依旧在,但威是威不起来。想威只能食威哥。”  PS:推荐票,收藏走一波。咱们要猥琐发育不能浪——
  PS:求推荐票,求收藏!  邵氏,清水湾片场。  “阿祖,我同你讲,我介绍的人一定包你钟意。这一片你可以打听打听,谁有胆不给我几分薄面。”  满脸凹坑,凶神恶煞的肥佬基吐沫乱飞的对身旁身材健壮,帅气俊朗的男人吹水,吐沫星子乱飞。  “从导演到茶水,我都摆平。我大佬吩咐的事你安心就好。别说副导演,就算是找大导演都没问题。邵氏不少大导演我都很熟。”  “自从邵氏减少拍片,这一块就成了全港电影拍摄的基地。看那边,德宝公司开片。哇,那是冼生,三毛洪金寳和潮州佬岑健勋在德宝都没他威。”  顺着望过去,德宝影业在拍戏。  冼杞燃。  典型圈外无人识,圈内吓死人那种。现在正是德宝的掌舵手。德宝电影公司潘迪盛的心腹。  “哇!看没看到,那就是二友公司的剧组,矮仔伟识不识?他是导演,这一次应该是帮陈侑拍片。  在新艺城的时候,矮仔伟还是马仔,如今坐平治吸雪茄。  几日前在大富豪酒家开几千块一支的香槟,浇在女人身上玩湿身,夜夜笙歌,香槟都浇不灭欲-火。没人性,戚!”  他口中的矮仔伟正是曾志玮。  嘴上说着别人没人性,眼中却满是羡慕。  娱乐圈从始至终一直这尿性,30年过后,一群家伙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行业楷模,大放厥词的同观众和后辈讲道德人品,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你老爷车没力气了,开始谈遵守规定不能开快车,你丫飙车的时候踩的比谁都狠。  李钊基是不是如他讲的一样在这一片罩得住,吴孝祖不知道。  但他的人脉确实很广,对于电影圈的勾当也十分清楚。  一路上不断同吴孝祖八卦一些圈内人的小恶意。  某芝偷人的八卦,某红姑夜宿酒店会男友,某阿姐打压新人吃嫩草,某嘟包养小白脸,某港姐陪高层睡被原配追着中环打……  吴孝祖走在片场,有一种逛窑-子的感觉。  在肥佬基恶狠狠的揣测中,所有女星都和导演有一腿,同灯光师有一腿,同摄像师有一腿,同男主角有一腿,同卖盒饭的有一腿。  总之,肥佬基这家伙只敢隔着100米,同片场那些导演、明星,肆意练胆!  嘴炮功力比他脸还扭曲。比听相声还三翻四抖,比听坑王还他喵有扣子。  绝对人才!  一上午,吴孝祖就见识到了什么叫港岛电影黄金时代。  清水湾片场,大大小小几十个剧组,男厕所都要排队,吓死人。  为了早日筹组拍片,吴孝祖不但许诺给肥佬基一份工开,并封了一张大金牛(1000块)做“茶水费”,顿时让其脸如菊-花,卖膀子干活。  所以说讲什么大佬人情全是虚的,大牛显然比大佬好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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