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天天晚上擦手机的,总感觉白天摩擦力大小与接触面积

全部回帖<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1楼没有罗盘,就用手机指南针。这段时间都是我在拿罗盘的,所以二十四山都能记下来,这样转化度数就容易了很多。  在天黑之前,我就把每个窗子都看了一遍。这样的开发区,就是建立在原来的山地里的。我们这里是喀斯特地貌,很多说是山,其实也就是十几二十几层楼这样高,占地也不大的山,在开发区这边看过去,这样的山特别多,基本上都是一座连一座的。  半个小之后平面图出来了,把手机排盘和图拼在一起之后,容易看很多了。  这样的房子缺宫很严重,而他家只要是代表孩子的宫位,基本上都算是缺了的。以房子为中宫,流年飞星之后,发现五黄所在的正西那就是一个采石场。这片开发区很多基建都是从那里采石的。  在他们大门前,看过去的山上,是一座尖尖的,怪石嶙峋的,还一根草都不长的石头山。  祖航在我的身后说着话,而我就当着复读机,说道:“房子内部理气不利人丁,不利生养。外部三个方向有开山动土,家门前的山,尖锐没有植物。家里有人眼睛不好吧。”  那男人连忙点头:“我眼睛不好,搬过来没几年,眼睛动过一次手术了。看看,怎么改才能生孩子。”  “这个……你没有办法让人家不挖山吧。动土都是大凶,现在没有对着在的宫位上,只是对在孩子的宫位上。严重的家宅不宁,大病死亡。想要孩子,就换个地方住一年吧。等以后生了孩子再回来住。这房子就租出去。”  复述完祖航的话,我才算知道了,为什么这片开发区有那么多的房子,都是租给在这里打工的人了,很少有一家子住在这里的。这里的风水真心不好。开发区,到处都是开山采石,建楼动土的。就这开发区边缘的房子,几乎每一栋房子都能看到那边的采石场吧。  “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吧,缺宫还能补,但是这种的动土真的很难处理。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每一个字都是照着祖航在我耳边说的话复述的。要是他们看得到祖航的话,就会看到一个鬼一直在我身旁,还俯下身在我耳边说话的。  他们家人在送我们出门的时候,问道:“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是跟谁学的啊?”  “王……”我的话一下僵住了,犹豫了一下,我说道:“我叫岑可人,祖上的技艺。”  拿着他们家给的红包走向公车站,覃茜那叫一个兴奋啊。嚷嚷着我是多厉害。还非说让我哪天再去他们家看看,给布个催财的局。  我笑了,别的我不会,催财局这个我还真的会呢。  看着这时间,他们家那气氛也没有人给我们准备饭的。我干脆就用红包里的一百块钱请覃茜一起吃饭去。两个人在夜市上吃个肚圆才回去的。  而岑祖航就这么跟着我们,也不多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埋怨。反正他不需要维持曲天的身体的话,他连吃饭都不需要的。  我们上公车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最后一班开往市区的车子了。末班车上一开始人还挺多的,基本上都是开发区这边的乘客。等进入那环绕的山路的时候,车子上,只有我、祖航和覃茜,前面还有几个一样打工加班的男女。在我们的斜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2楼那孩子一直看着祖航。我估计她是能看得到祖航啊。毕竟那幺小的孩子很容易见鬼的啊。  不过我也没敢说什么,就怕一会那孩子说出来。  进入市区了,几个打工的下车的时候,那女人带着孩子也下车了。我就说道:“看看人家,当妈妈了还能那么年轻?”  “什么妈妈啊?”  “就刚才下车的那个啊,孩子都三四岁了,她还显得那么年轻。”  “刚才?车上没孩子啊?就那几个打工的,人家说不定还比我们大呢,这么说不合适的。”  我皱皱眉,惊讶地看着她:“你没看到孩子?”  “没什么孩子啊?”  祖航的笑声在我脑海中传来:“她们只是在重复着死前事情的阿飘罢了。”  她们竟然是鬼啊。  车子到站了,覃茜先下了车。她是要回家的,而我是跟着这车子到另一个终点站,我们的学校去。  祖航就坐在我的身旁,很自然地拥住我的肩膀。车子上看上去只有我一个人了,我突然就想到司机会不会看到祖航呢?而现在,我和祖航就像很一般的学生情侣一样,一起坐着公车会学校。  终于到站了,司机停好车子就说道:“那个孩子我也见过。两年前她们坐这辆车,下车的时候,被冲过来的摩托车撞倒了,孩子当场死亡的,她妈妈是在医院抢救着,本来情况已经稳定了的,听到孩子没有的消息,也跟着走了。唉~”  我点点头下了车子。  终于回到家之后,祖航突然抱住了我,跟我说道:“可人,这几天你要小心一点。我给你的符,在紧急的时候,你就把它撕了,烧了,我会马上赶过来的。”  “到底怎么了?金子姐说你们在忙的。”  “岑梅会弄死岑雨华,就有可能会弄死岑恒,然后就是你。今天我们也是为了去找岑恒,为了让他知道自己的环境有多紧张。可是他不相信。可人,你不能有事。”  我点点头转身面对他,给他一个大微笑:“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话是说了,微笑也灿烂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安了起来。我没有亲眼见过岑梅。对于她的形象,都是听人说的。但我见过魏华。那个帅气而阴沉的男生,就足以让我恐惧的了。  我突然想到了今天在公车上看到的那对母子,就问道:“是不是人在死后,会一直重复着她死前的事情啊。就像那母子。可是有些却不会。”  “有些人死得太突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情,就会在死后一直重复着他死前的事情。一遍遍的去重复,直到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有些是过几天就知道了。有些阳寿未尽的,找不到人带路,自己又没有意识,就会几年,几十年,上百多年地重复着死前的事情,和死去的瞬间。”  他顿了一下,我缓缓吐了口气,说道:“明天让金子姐也去看看那对母子吧。她应该能让那母子好好离开的,是吗?”  我的话,祖航没有听到,因为他呢喃着说道的是:“岑梅,在几十年的时间中,一直在重复着,我挖下她心脏的那瞬间,重复着我一口口吃下她的心的瞬间。”  “祖航?”我皱着眉,听到岑梅我就会不爽,心里中觉得,那就是一个小三。自从她出现,我就会不爽。  祖航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不会再提岑梅,他还是离开了。因为他还要回去假扮曲天。我们的行动需要得到曲家的支持。哪怕他们家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对梁家也是一个抗衡的能量了。如果曲天爸爸真的调去了省里,到时候再挑唆曲天爸爸把梁庚弄下去,那魏华的后台就倒了一半了。就算魏华在厉害,在这样的现实社会中,失去了梁庚的帮忙,他能做的事情也就少了。  祖航是回去了,可是我却睡不着。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那对母子,想着祖航说起岑梅时的目光,  这么胡思乱想,就是睡不着。抓过床头的手机看看时间,都已经是清晨三点多了,我低声说道:“鸡要叫了。”  我当说完,厨房里就传来了“哒”的一声声响。不会是进老鼠了吧?小偷的可能性是不大的。因为这房子有着防盗网。就算是小偷要进来,我一直醒着,也应该早就听到他们的声音了。所以我也没有一点害怕,就想着去赶走老鼠的。  我们的厨房,虽然不做饭,但是还是经常烧开水的。祖航甚至还供了灶神,为了让灶神知道他是这个家的主人,他还特意在给灶神上香的香炉下压了一张字条,好像是写着他死的时候的八字的字条。  我走到厨房,打开了厨房灯,目光是落在地上,寻找着大老鼠的踪迹。我不敢打老鼠,但是我敢赶老鼠的。我的目标就是把它赶走就行。  但是我们那简单得不得了的厨房里没有老鼠的痕迹,甚至也没有继续的响动声。那刚才到底是什么声音呢?我环视着整个厨房,终于看到了也许是声音来源的地方。那就是灶神前的香炉,翻了!  香炉会翻掉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那就说明灶神下班了,不工作。而灶神不上班的房子,很容易进东西的。  我一下想到了那方面,浑身的汗毛就竖了气啦。凉意就冒了出来。不对,这个凉意不是我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而是室内真的降温了。  一个直觉,有东西进来了,而我看不到它。安静的空间中,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哒”就滴在在灶神的香炉旁。一滴血出现在了那里。<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3楼“祖航?”我轻声唤道。但是下一秒我就知道我错了。我和祖航是有冥婚契约的,所以我能看到他。而我现在看不到这个……鬼,还是一个会滴血的鬼。难道它是岑梅?  祖航不是已经在这个房子中下了结界了吗?为什么她还能进来呢?我总算反应过来了,转身就往卧室中冲去,“砰”的锁上门,关了窗子,钻进被子中,将头也埋了起来,整个人都缩成了一个球。在黑暗中,拉出了脖子上的分魂符,  为什么这么快就应验了。祖航才说有什么危险就撕了符的,现在就真的碰上了呢?怎么就这么巧呢?  我是用颤抖的手撕下那符的,同时在心里祈祷着祖航快点过来吧。他是鬼,要赶回来应该很快的吧。  因为害怕,我在被子中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样被子里的氧气很快就用完了。我不敢让被子露一条缝隙,脑海中总会脑补着只要我拉出一点点的缝隙,鬼手就会伸进我的被子中来。  外面是不是还有声音,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已近紧张得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可人?可人?”  祖航的声音?真的是他回来了?会不会是鬼在叫的呢?我听到这个声音,却有些不敢置信地想着这个问题。  直到那熟悉的触感,隔着被子,拍拍我的脑袋,我才相信,那就是岑祖航。  被子掀开了,果真是他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皱皱眉头:“哭了?好了,没事了?”  给他这么一说我才摸摸自己的脸上,真的是沾着泪水呢。我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了。只是现在在他说没事之后,我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崩溃了,“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边哭着边说道:“她来了。她来了。她进来了。灶神香炉翻了。血滴下来了。我看到血了,真的,她来了。……呜呜……”  我是边哭边说的,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只是不停哭着,重复着刚才的事情。祖航把我抱在怀里,任由着我哭着闹着。  哭了一阵子,我累了,几乎是哭累了。本来就是一整晚没有睡觉了,在这么哭一场,我可以说是直接累得睡着在祖航的怀里的。  我最后的记忆确实是这样的。但是我醒来的时候,身旁没有祖航,只有零子一个人,在玩着电脑,还在一边低声说着:“真的民国时代的人啊,连个游戏都没有。玩这种蜘蛛纸牌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概是我的动作让他注意到了,他看了过来,就说道:“别误会啊,是你们家岑祖航叫我过来看着你的。他也就刚离开不到两个小时吧。他要回去冒充曲天起床了。要不然他妈送早餐上去,看到儿子尸体在那就出事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现在这种蓬头垢面的样子,也只有在最亲的人才会看到的。  零子一边关机一边说道:“你收拾一下东西,换房子住几天。”  “换房子?住哪?为什么?不对,我今天还要去上班呢?”  “上什么班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匆匆抓过手机,被上面的时间吓住了。十点半!上面还有着覃茜打来的三个未接电话,估计我已经被辞退了吧。  这个结果其实我已经猜得到了,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调整一下状态,问道:“去哪住啊?”  “另外给套房子给你和岑恒住。还有在这段时间,我和小漠也住那里。岑祖航也会想办法出来和我们一起住的。”  “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想着要和那么多人住,还有零子那小小的房子,我就头疼,这多不方便啊,而且都是男生的。  “要保护你们啊。要不就像昨天那样,你们俩分开的,我们两头顾不上。”  “有那么紧张吗?”我喃喃说着。不过我相信他们的话,因为昨晚的恐怖还在我心头呢。那种心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零子关了电脑之后,就点着烟走出了房间,边说道:“我在阳台上等你啊,动作快点,要不他们那边吃午饭都不等我们了。”  零子出了房间,我就给曲天打了电话,问了这件事的安排。在拨出电话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了。万一又是曲天妈妈接的电话,我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接听手机的是曲天,他证实了零子说的话,让我跟零子走。我知道零子是可以信任的,但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曲天的安排。  梳洗,换衣服,收拾东西,等我弄好之后,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当初搬来这里的时候,就一只箱子,而现在要离开了,是两只箱子,还装不完的。  零子很无语地一边说着什么女人出门就是麻烦的话,一边帮我提着一只大箱子,外加背着一个大背包。  零子开的是一辆红色的跑车,很值钱的样子,直接带我去了新租的房。  我以为就是一间和他们现在住的差不多的房子。大不了就是因为人多,租个三房的吧。可是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就惊呆了。那是一个别墅小区的第一栋啊。  零子用钥匙打开了门,看着已经惊呆的我说道:“愣什么啊,快进来吧。你不饿啊,这都快一点了。”  跟着他进了房子,我瞬即紧张了起来。总觉得自己跟这个房子各个不入。简单地说,就是我觉得我的穿着打扮对不起这里的装修。  进入别墅的大门,左边就是大厅,很大的大厅,能比我家那店面三个那么大了。而且还是欧洲风格的装修,那华丽丽的宫廷式的沙发啊,让人神往。  而右边,门口岔开之后,就是餐厅。巨大的餐桌,华丽丽的桌布,不过很明显没有使用。在餐厅的后面就是厨房。零子将我的箱子放在了餐厅,带着我走向厨房。  厨房很大,就这么一个厨房能有我家整个店面那么大了。厨房里的小桌子前,小漠已经在吃饭了,岑恒端着一个汤出来,说道:“最后一个菜了。你们再不过来,我都打算先留锅里了。”  小漠抬头看看我,说道:“吃饭吧,吃饭。等你们等得我都快饿死了。”  我们是在厨房里吃饭的,四个人,桌子都还显大了。吃饭的时候,我问了这房子的基本情况,才知道那个看上去很一般的小漠竟然是我们城市排的上名的富豪的小儿子。这房子,不是租的,这是他们家的楼盘的售楼部。房子卖完了,售楼部就这么空着了。现在他要过来住,压根不是什么难题。  零子还说道:“房间都在二楼,二楼是四房三卫的格局,岑恒昨晚都住这边了,他已经很体谅的要了一间没卫生间的房间了,过几天岑祖航过来住也方便一些。一会我带你去房间。”  新的同居时代开始了。  吃过饭,洗碗都是岑恒洗的。我才发觉这个小警察真贤惠啊。岑恒还是叫我妹妹,我觉得难听,就让他直接叫我可人了。而我也直接叫他岑恒。  房间是收拾过的,就连床单被套都是崭新的感觉。后来听他们说,才知道,为了在一天之内收拾出这个屋子。他们从酒店请了十个客房清洁员来忙活的。而我住的房间里有着一张欧洲风格的,床头很高的铁艺床,床上还有着圆顶的蚊帐。没看到衣柜,打开了一旁的房门,我以为那是卫生间的,结果,那是衣帽间。整面墙的衣柜,中间还有沙发。而浴室就在衣帽间的隔壁,只是,这个,确定的是卫生间吗?黑色的圆形浴缸,墙上还是整面的大镜子。这是洗澡用的吗?真正能上厕所用的,就在这个卫生间另一边的推拉玻璃门里。  看完了浴室,回到房间,我才注意到房间连着一个大阳台,那大阳台上养着鱼。我不认识这种鱼,但是是两条红色的鱼。我皱皱眉,既然是售楼部,进财就应该养黑色的鱼。而这里应该很久没有用了,鱼应该是这两天才跟着他们搬进来的。零子懂风水,他怎么会养两条红鱼呢?  在这房子里住的第一个晚上,我还是没有等到祖航,因为太兴奋了,加上住这么华丽的地方,我不适应。我就花了很长的时间来躺在床上打电话。先跟我爸说了我搬地方了,是曲天的安排,他就没说什么了。再跟覃茜说我搬地方了。她也什么也没说。接着就是给曲天打电话,很可惜,他没有接。  第一个晚上,还是迷糊中睡着了。  在我醒来的时候,是曲天过来的时候。曲天,或者说是岑祖航提着一个小箱子进了房间。我还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发懵的时候,就听着他对着一楼吼道:“零子!你什么意思?”给他这么一吼,我彻底清醒了。我很少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的啊,感觉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是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  楼下零子的声音也是笑着说的:“什么什么意思啊。最好的房间都给你了,我们家小漠意见可大着呢。你要不想要,把房间换换吧。”<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4楼怎么了?”我撑起身子问道。  曲天没好气地说道:“没事。”他走向了鱼缸,就听着楼下的零子喊道:“喂,岑祖航,你别把我的鱼弄死了。你们只是客人,在这里借住几天的。没权利动我的鱼啊。”  我看出了曲天的隐忍,小声问道:“他在楼下,怎么会知道你想动鱼呢?”  曲天一个冷哼,走过来看看那床上的圆顶蚊帐,道:“他是在布局呢,这个房间被布局了。”  “催财吗?”在我印象里,应该是催财吧,要不鱼缸什么的放那,又没有什么形煞。  曲天没有说话,只是一副犹豫着的样子。我扬起唇角笑了起来。我承认,我睁眼就能看到曲天的感觉很好。之后我一边洗漱,一边问道:“你怎么过来这么早啊?”  “不早的话,带不了曲天过来。我是留下字条偷跑出来的。”  我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的时候,曲天就一直靠在门口看着我。我有些弄不明白,我们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了,他干嘛还这么等着我啊。而他的手中慢慢的叠着一张黄符,叠好放在了一个很小的红色小口袋中。看着我梳洗好了,就将那小口袋戴在我的脖子上。绳子比较长,可以把它放在衣服下面,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知道,这个是分魂符。之前的那个,被我撕掉了。我没有拒绝,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印了一个吻。  楼下依旧是岑恒做着早餐。而一旁的零子和小漠两个,却是看着我们就笑,绝对的有问题。  “你们俩笑什么?”我问道,他们却还是笑。  曲天拉过一旁的小椅子,做在了小桌子旁,就说道:“那个局我会撤了的。”  这下他们两笑不起来了。零子清清嗓子很严肃地说道:“不用吧。那个局本来就不是给你们摆出来的。是留着我们自己用的。前天一开始选房间的时候是跟岑恒说好抽签决定的。剩下的签就你那间了。再说了这个局刚摆出来,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对你们有影响的,多的三个月,少的也一两个月吧。把岑梅解决了,我们就不用住这里了,那个局对你们的影响估计还没有起作用呢?”  “到底是什么局啊?”我昨天看到的那鱼缸的时候也想过这个是布局了的,可是学艺不精,不知道是什么局,看不出来啊。  我问出问题,他们一个两个都不回答,而是换了话题,变成了岑恒煮的面条油太多了。之后就是交代岑恒上班时的注意事项。然后就是看着岑恒去上班了。派出所那地方,大白天的,还是比较安全的。  岑恒离开之后,曲天和零子也要出去一会了。他们说是出去买点东西,准备着过几天再去岑家村看看的。他们说不限制我的自由,白天我可以出门,但是下午五点以后,请回到这屋子里。这屋子是布了五行阵的,鬼物要进来很困难。这就是祖航要带出曲天身体的原因。  这么大的屋子一下就只剩下我和小漠了。对于小漠我也不是很熟,想想干脆就去找工作。我不能一直用我爸的钱,也不能一直用祖航的钱吧。再说祖航那钱,都还是曲天爸妈给他的呢。感觉多不好啊。  我在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客厅沙发上躺着的小漠,他的手中拿着平板玩着。这种富二代啊,真好,不用工作的。  正要出门,犹豫了一下,我又折了回来问道:“小漠,我们那房间到底是什么局啊?”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说道:“他们不是说你会吗?你一会自己测量一下,分析一下啊。”  这不是同样的不回答吗?我白了他一眼,出门了。  工作依旧很难找,老板依旧很挑剔。一早上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比较大的公司,就是去做办公室打杂的,人家都嫌我没经验。另一个是一家只有三个人的广告公司,人家嫌我不会用冲气钻。  下午太阳大了,心烦的我干脆就回家准备睡午觉去。  回到那大房子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就又好奇地将那么华丽丽的房子走了一遍。一些小地方还是能看出原来售楼部的痕迹了。我站在一楼厨房门旁,对那放在墙边的淡紫色花瓶很疑惑。那是一只有半米高的花瓶,应该是之前售楼部留下来的。里面只放着一枝银柳。  我想这个应该是他们看着花瓶好看,舍不得丢。风水上,花瓶不是空着的,所以就放了这银柳的吧。不过就一枝,够寒酸的,缺失美感了。不过是人家的房子,我也不好提出什么建议。  一直逛到了二楼我们的房间。我皱皱眉,布局了吗?除了那鱼缸,我真没看出是布什么局啊?  犹豫了一下,我找出了罗盘,站在阳台上测量了山向,然后手工画出了平面图。因为是刚刚走了一圈的,基本上的房子布局,还是能估计一下的。虽然画得挺难看的,但是也凑活着吧。  那个鱼缸是在房子的坎宫,排盘之后,也不是财位啊。所以这个不是旺财的。坎宫为水,在这里布水养鱼,鱼会养得很好。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两条红色的鱼呢?  除此之外,我没有发现还有什么疑点了啊。  曲天进房间的时候,我还趴在床上对着那张平面图研究着。他走了过来,看看我的图,就说道:“别看了。等这个局影响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搬回去了。”  “到底是什么局啊?这么保密的。让我学习学习啊。”  他还是沉着脸没说话。我就奇怪了,以前一说风水,他会说的啊,而且还比较能说话的那种。怎么今天就是风水知识他都开启说句话会死星人的状态啊。  我还不信我连这个都问不到。我从床上站了起来,这样就比他站着还高了。双手捧起他的脸,学着他最爱做的样子,额抵着他的额,低声说道:“告诉我吧。这个局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呢,你说出来,以后我也好多注意啊。”  “没有危险,这是一个催旺的局。”  “催旺什么的?人丁?人不是要有山吗?这里是水啊?”  “水主什么?”  “水主财!”这个我回答得很快。谁不想发财啊,我也想啊。这个我特别记得啊。  “还有呢?”  “还有?水……”  “鱼在坎宫为水,水主淫,两条红色的鱼,红色为火,是桃花,性欲的象征。两只红色的鱼,就这么日夜地搅动着这里的水,这个就是提高性欲的。房间里的夜灯,昨晚没开,那是红色的,也是一个意思。房间里西北方放置了果盘。你去一楼去看离宫。那里有着一个很大的淡紫色花瓶,上面插着的只有一枝银柳。这些都是提高性欲的。”  那被我批评缺失美感的银柳原来是这个作用啊!我惊得愣了一下,这……这个局……  “还有床。”他继续说道,我看了一下我站着的床,很一般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这个都是被动了手脚的?  “现在很多人不喜欢用蚊帐,其实蚊帐不只有挡住蚊子的作用,还有促性的作用。这个风水上是这么认为的,科学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我听说过。说是有蚊帐,床帘什么的,有一个比较窄小而隐蔽的小空间,更容易提升性欲。  “那……那我们……”想着这房间的特殊布置,还有今天早上零子的那笑意,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没关系的,在这个局影响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能处理好事情搬出去了。”我说着,拉下我的手,揉揉我的头,转身下楼去了。  而我却是躺床上继续胡思乱想去。想着和祖航在这里床上爱爱,想着那圆形的带着镜子的浴缸,想着祖航第一次进这个房间的吼声,他……是不是不喜欢跟我爱爱啊?躺在床上正好可以看到阳台鱼缸的一角,那鱼在那游啊游,搅在那一缸的水,搅啊搅。  我心乱了。也许是这些话的带动,我……心烦,那两条鱼就像是在我的身体里游啊游,湿湿的润润的,啊!不行了!不能想这些了!怎么越想我越觉得口渴想那啥呢?  不对啊,我是后来者。他们之前肯定不是为我布的这个局。那是谁布的?这里除了我和祖航,还有成对的?如果没有成对的弄这个局来,那几个男人是打算撸管过瘾吗?那不是自找难受?  啊!零子和小漠难道是?这房子是小漠的,他算是主人,这房子的布局是五行阵,这个绝对不是岑祖航能弄出来的阵,所以布局的应该是零子。零子就应该是有伴的。这里就这么几个人,很容易就想到了。零子和小漠之前就住在一起的。  我在床上石化了!越想越觉得这个推论是成立的。可是他们两个都很男人的感觉,没有伪娘啊,那么谁是受呢?  这个问题一直纠结着,让我在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看都不好意思看他们两一眼。<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5楼日子并没有什么惊涛骇浪的,还是平平静静。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大家凑在一起,有时候是岑恒做饭,有时候是零子做饭,有时候是小漠叫外卖。就这么吃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早上,出事了!  岑恒是警察,上班的时间本来就不是定死的。那天早上五点多,天才蒙蒙亮,就听到他急促冲上楼拍门的声音。我是被他冲上楼的脚步声吵醒的。他是先拍了零子那边的房门,喊道:“快起来!快起来!出事了!”  接着他拍了我们这边的房门:“出事了!外面地上有血迹啊。”  几分钟之后大家都下楼了,同样的,都穿着睡衣,给岑恒这么一喊,不是大事都能变成大事了。血迹就在我们这个别墅大门前四米外的地方。那是一条石子小路,七八滴血就落在那地面上。  小区里扫地的阿姨已经开始打扫了,她看着我们聚在这里也过来看看,并说道:“没事没事,大概谁家买的鱼滴血呢。一会我给你们用水冲冲刷一下就好了。”  说完,她继续挥着她的大扫把。可是我们几个人都知道,这几滴血可不是什么鱼血啊。就凭它的位置,就可以断定这个是炼小鬼光临过的痕迹。  因为以房子为中心,以这四米为轴,有着一圈的五行阵。就算是滴鱼血,怎么就这么巧合的滴在了这个五行阵的保护范围之内呢?  五行阵很简单,就是用五行的对应物品围住一定空间,在这五行连接起来的线就起到了一个结界的作用。这个作用对人是没有影响的。人能够正常进出。可是灵异的东西却会被挡在这阵外。就连岑祖航要进来,也肯定是通过曲天的身体带进来的。  曲天蹲下身子,碰触那几滴已经干掉的血,说道:“不确定是谁?也许是岑梅,也许还有别的小鬼。”  “啊?还有别的啊?”我惊讶着。一个岑梅就够我们焦头烂额了,再来一个,我们真吃不消了。  零子说道:“魏华要的是两个炼化的小鬼,所以这个数目一定是二,甚至是以上。再来一个优胜劣汰啊。总之就是他已经发现我们转移了。不过这个也是很容易查到的。以后三更半夜别出屋子就行。等我们找到灭了他的办法先吧。”  小漠打着哈欠就转身往里走了,零子也跟着过去。曲天抓着我的手,低声说道:“回去吧。才五点多。”  我跟着他离开了。岑恒就悲催了。他不敢直接跨过那些血滴。就好像那个小鬼还在那里一样。  他是侧着身子,从石子小路的边缘上,尽量远离那血迹挤过去的。同时脸上还是一脸的惊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那一身的警服,做出那样的表情,我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开端,三天之后,小区里死人了。  死的是一个家的阿姨,我们也是听到警车的声音才知道那边出事了的。这个别墅正在在岑恒派出所管辖里,出了命案,他是很快就得到通知过去的。因为已经是晚上了,零子就跟着他一起过去。零子要过去,小漠也就过去了。  他们三人离开这屋子,就只剩下我和祖航了。祖航已经帮曲天洗好澡,把他放在了擦干的浴缸里。刚来的第一天我还想着是不是弄点冰块来放着,是不是也会有点作用呢。  他走出浴室的时候,我就蹲在那鱼缸前,看着那两条红鱼,问道:“我们住进来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喂它们。它们会不会死啊?”  “不会,这种鱼,一个月不喂都死不了。”他走了过来,走到我的身旁。可是我还是这么蹲着,看着那鱼游。总觉得它们是饿得游不动的样子。  突然一个力道将我抱了起来,我惊慌着拉住他,看着他抱着我走向了大床。来到这里之后,应该是紧张吧,我们一直没有做过。而今晚他们都出去了,不正是好机会吗?  只是我刚接受即将爱爱的念头的时候,床头祖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皱皱眉,把我放在床上,接通了电话。他没有说话,我也听不到手机里的人说什么,只是几秒钟之后,他放下了手机,说道:“我也过去看看,可能真出事了。”  他走出了浴室,换成了曲天,一切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曲天走出浴室之后,看着床上穿着睡衣的我,还是一脸疑惑不理解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吧。别一个人落单。”  我听着马上就跳了起来,换衣服去。要知道我现在,我也怕落单啊。特别是在这样的夜晚,我很快就做好了准备,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出了那小别墅才发现,小区里已经很热闹了,原来安静的小区,现在都能跟菜市场相比了。车子的声音,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很多车子的灯光,都让小区不再平静。  要找出事的地点也很简单,人最多的地方就是了。一路上我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们说死的那个保姆死状离奇。”  等我们到那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警察不是一辆两辆,而是七八辆。真不知道是怎么个离奇法,让这么多警察都关注了过来。  我们没有挤进去,而是在人群中找到了零子他们。零子说道:“岑恒带出来的消息,说死者是这家的保姆,死在游泳池里的,一开始是一位溺水,捞起来之后做了人工呼吸,但是发现死者肚子里没有水。而且那池子里的水也不深。法医初步判断不是溺水。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外伤。”  “尸体呢?”  “你来之前十分钟,被拉走了。”零子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岑家好像有一门叫‘听尸’的技艺,你会不会?”  小漠探过头来,说道:“估计他不行吧。他这体质,靠近那种刚死的,魂都会被他伤了,人家还会回答问题吗?”  炼化过的小鬼,因为阴邪之极,甚至就连鬼都能吃掉,所以一些能力不强的鬼,都会害怕它的。  “叫岑恒想办法让我们进去看看。”  看着警察的那警戒线,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进去。我在警察中找着熟悉的面孔,之间见过几次的张警官,可惜不在这次的队伍里。小漠给岑恒打了电话,让他帮忙跟领导说说让我们进去。可是得到的回复是岑恒不敢跟领导说。  小漠撇撇嘴,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们岑家的后代啊,就留下这么个连话都不敢说的了。”  曲天脸上不好看了,小漠推推他道:“喂,官二代,去开路啊。”  曲天还愣了一下,才明白小漠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以岑祖航的为人,他是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而开口求人的。  零子似乎很了解祖航,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对着手机中的人说道:“喂,张警官啊。帮个忙。”他说了一遍事情之后说道,“现在我们想进去看看,说不定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们就看看绝对不乱来的。哦,我们还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在里面呢,是民警,叫岑恒。现在岑家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了。”  挂断手机,十几分钟之后,岑恒朝着我们招手让我们进去了。过了警戒线,他就惊讶地说道:“哟,你们还认识上面的人呢?刚才就是那个刑侦的人,说他们领导打电话来,让我去接你们进来的。”  小漠说道:“都像你这样就不用混了。”  这别墅和我们那边住的别墅是一模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那是售楼部,是样板房,是没有后面的院子的。而这里的别墅,都是后面带着一个自家的,足足半个篮球场的院子。有的人修成了车库,有的人建个小房子做杂物房或者工人房。也有人直接拿来种菜种花了。当然也有人就像这家一样,挖了个游泳池。  进入后院,曲天就说道:“长方形的泳池?大家注意点,能不说话就不说,这家主人不好惹。”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那边一个矮矮圆圆的男人对着做笔录的警察吼道:“你什么意思?叫你们领导来!你还觉得我会弄死那老太婆?我要弄死她还不简单吗?还会让你们发现?哼!再说了,她就是我家的保姆,我不乐意见到她,我直接辞退就行了。你什么逻辑啊,怀疑老子。告诉你,就你这么个小警察,连跟我说话都不配!”  我低声道:“祖航,你说得真准,他可一点不好惹。”  一个穿着警服的高瘦男人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你们好,嗯,刚才接到电话,我们领导说让你们进来。但是现在着局面你面也看到了,尽量不要乱走动,不要碰任何东西。呃,这个……”  他看着岑恒,估计不认识。岑恒说道:“我姓岑,片警,岑恒。”  “哦,岑恒,你照顾你下朋友啊。”  高瘦的男人离开了,岑恒对着我们摊摊手:“看吧,这里就这么大<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6楼 曲天看看那游泳池,说道:“零子,你打电话提醒一下殡仪馆的小景。那个女人没有魂了,不用帮她找魂了。”  “嗯。自家风水不好,招祸害了。”  “哦?这么快就有答案了。尸体都没有看到啊?”我很惊讶。有没有魂,不是应该看看尸体吗。零子说什么风水不好,我这真看不出什么来啊。  曲天说道:“长方形的游泳池在风水上属土,站高了看,这个就是棺材的形状,为大凶。里面的水是脏水。脏水在风水上是大凶。这样的格局,招来了炼小鬼也不是什么难事。空气里都还有血腥味。”  “长方形的游泳池都有错啊,比赛用的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是比赛,不住人的地方。在家里泳池就是一个风水局。家里的鱼塘也好,泳池也好,最好就是葫芦形的,或者就是……呃,猪腰那形状的。那种属水,旺财!实在不合适也要做个圆形的,属金也旺财。直条的就旺不了财了,三角形属火的直接就是破财还惹是非。最凶的就是这种土形的,方的,长方的大凶。回去吧,安全点。也许真是岑梅,她应该还在附近。”这是零子说的。  我的心中一沉,因为曲天一直在看着泳池另一头的那大树后,我却什么也看不到。也许岑梅就在那里看着他吧。  想着这个猜测,我转身就离开,直接走出了别墅,走出了警戒线外。等我气呼呼地回头看看跟过来的人的时候,才发现曲天不见了。跟在我身后的只有小漠和零子,就连岑恒都没有过来。当然他在上班。现在这里的情况,只要他不是落单的,问题应该也不大吧。  “岑祖航呢?”我问道。  “找鬼去了。走吧,我们先回去。”  找鬼?!就知道是岑梅!岑梅都杀人了,他还这么在乎她吗?我嘟嘟嘴,朝着我们住的地方走去。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吧。零子一路陪着我走,一边说道:“别生气,他这不是任务需要吗?其实我倒不愿意解决岑梅。岑梅如果没有了,那么魏华肯定就会把主意打在我姐的身上。到时候,更紧张啊。”  “哼,我倒不喜欢岑梅。”  “我也没说我喜欢啊。”零子继续说道,“你的分魂符呢?”  “问这个干嘛?”  “那就是岑祖航爱你的证物啊,别生气了。”  大概是在气头上呢,听到他的话,我更生气的说道:“被我撕了。”  “撕了?”零子道,“你真下得了手啊。撕了分魂符,岑祖航那边感觉到的可不是危险的信号,而是整个人被撕开的痛苦。你是快快撕,还是慢慢撕的啊。如果是慢慢撕,那就有他磨的了。”  这个是我第一次听说的,我之前并不知道他会受到相应的痛苦啊。“那……要是别坏人捡到这个呢?”  零子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还不会使用那么高级的技能。不过听说是能用意念切断自己的分魂符之间的联系的。就是让分魂符自燃起来。岑祖航应该能做到吧。不过你最好还是好好收好那分魂符吧。”  从那边房子走过来,我是一路都在思考着。把分魂符撕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岑祖航肯定是知道的。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他还叫我撕了呢?好在那时候,我撕得挺快的,他应该没有受太多罪吧。好在那时候,他没有让分魂符燃烧起来。要不然我埋在被子里,外面就的鬼,被子里的分魂符着火了。我跳出来还是不跳出来是一个很困难的选择。  他既然愿意为我的安全忍受那样的痛,为什么还要去追岑梅呢?他对岑梅到底是什么感情?  回到别墅里,我直接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就这么坐在床边上。这个时候,我心里被这些问题折磨着,压根就不去想,我现在是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什么的。  曲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没有睡着,但是我也没有看他一眼。等着岑祖航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白了他一眼,就问道:“见到岑梅了?约会去了?”  哪个不会捏酸吃醋啊,就算是碰上一个鬼小三,我也不可能那么大度吧。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还要我说:“行了你们两以前就在一起的,我才是小三,我退出,你们比翼双飞吧。”靠!那样不是中了魏华的计了吗?说不定他就是让岑梅来对岑祖航使美鬼计的。  祖航坐在我的身旁,感觉着他微凉的身体靠近我,我直接推开了他:“先说话。今晚别睡觉了,好好说话。”  他看着我,不说话,其实就是在等我问问题。他那性子,让他自己把自己的恋爱史说出来,那基本上是等个百年都等不到的。  我问道:“刚才是去找岑梅的?”  “嗯。”  “找到了?”  “嗯。”  “她有意识了?”  “嗯。”  我额上冒出了黑线。“那么她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她跟你说了什么?”这个总不能说嗯了吧。  祖航停顿了好一会才说道:“我问她当初是谁把全村的魂扣在那里压着岑国兴墓的。魏华那个时候刚反噬了岑国兴,他对道法运用还不熟。他能抽魂,还是抽那么多人的魂,已经是一项很大的工程了。他不可能还有精力去布阵,扣下那么多魂的。或者说,之前那个人就已经布阵好了,等着他抽魂出来,让这么多魂去维持村子里的阵。她只是在哭,没说话,没回答。之后,她被叫回去了。只是这样。”  我心里怄气啊,她怎么就不说呢?说出来就能让祖航以后少一个原因去看她啊。今晚的事情就算过去了,那么曾经呢?我跪在床上,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说道:“那你说说你和岑梅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要听实话!”  我说着我要听实话,但是我心里也希望他能骗我一下,我不想听到他们两曾经的爱情故事。其实这就是一个自我欺骗罢了。我在骗我自己,告诉自己,岑祖航和岑梅是没什么的。  之后,祖航难得地跟我说了很多话,说了他和岑梅的事情。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岑家因为占据了一个小山村,外面的动荡没有波及里面。这个时代族内通婚的小山村每二十年左右就会选出一对合适的纯阴纯阳命的童男童女。孩子还很小就会被单独拿来训练了。因为家族里,在外面接业务的岑家人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情,就会通知他们去处理。从小,童男童女就是被当成工具来看待的。只有等童男童女结婚了,结束了这样的日子,才会恢复平静的生活,新的童男童女就会接替他们。  他和岑梅差了两岁多,差不多三岁。确切说是岑梅比他大三岁。  很多童男童女最后都会结婚的。因为长时间在一起,一起出任务,会产生感情。可是他没有爱上岑梅。而且他发现岑祖泽喜欢着岑梅。在祖航的记忆中,岑祖泽是从小就不受宠爱的,不管他做什么,爷爷都会批评。而岑祖跃和岑祖航却是明显的不一样。村里有人流言说,祖泽是他们妈妈在外面偷的种,所以他和两个兄弟长的一点也不想。  只是岑梅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她认定了岑祖航,哪怕岑祖航已经跟她说了,让她另外找人结婚吧。可是她还是等着祖航。  岑祖航的故事说完了,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才说道:“就这样?”  “嗯,就这样啊。要不你想是什么样?我说过,我没有爱过岑梅。她是我从小到大的搭档,是朋友,但是我没有爱上过她。”  “就这样?”  祖航皱了眉头:“那你还想怎么样?非要说我们怎么怎么了才信啊?”  我呵呵笑着,至少我知道他没有爱过岑梅,就算是骗我的也好啊。  “笑什么?像傻子一样。”  我乐呵呵地站在床上,攀过他的肩膀,说道:“那我来猜猜事情的进展啊。那就是岑祖泽喜欢岑梅,怕她真的和你结婚,因爱生恨之下,就开始报复全村人。但是他不懂道法,所以他就和岑国兴联手,炼化小鬼什么的。这样就说得通了吧。”  祖航笑道:“我和岑梅可以很简单,但是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还有着太多的疑点。岑祖泽为什么不在族谱里?为什么后来又把有他名字的那张撕掉。魏华炼化小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想着那雕龙大梁。如果不是真的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我没有继续说话,我才发觉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他很亲近的感觉。想着出事前我们正打算做的事情,我脸上微红地放开了他,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想着要结婚的事情,我还是很小心的问道。毕竟现在大家都很委屈的感觉。  “等明天,我去了岑家村回来,我们就去你家。然后就联系地方请结婚酒宴。”  我一笑,我们的结婚酒宴,应该也就一桌而已吧。<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7楼我笑,他吻上了我的唇。吸吮着,辗转着,吻分开,他的唇滑下我的脖子。  他吻得很用力,渐渐的有种疯狂的感觉,那么急切地扯着我的衣服。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有种无力的感觉。  他的吻在我晕晕乎乎的时候,再次到了我的唇上。疯狂的吸吮,让我感到了血腥味。我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他的血,但是我们的口中,肯定有着血。  我心中惊了一下!岑祖航是不会一个吻把我弄出血的!我急忙使劲推开了他。他退后了几步,他那因为意乱情迷下散开领口的衣扣下可以看到有着一个牙齿咬过的痕迹,留下了一道伤口。伤口不深,但是却是血肉模糊。这样的伤,碰到的话,应该会很痛吧。  而现在那伤口正一点点的愈合,一点点他消失,半分钟之后,就没有一点痕迹了。  现在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我冷冷地说道:“你撒谎了。你和岑梅在一起,不只是那么一句话而已。你让她咬了?为什么?”  祖航就这么站在床前没有说话,我知道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说话的。我苦苦一笑,说道,“因为她受伤了,而你是她爱的人,所以你的血肉能让她很快恢复。你就让她咬了一下。她有意识了吧。伤口在这样的地方,她是抱着你咬的。什么你没有爱过她?你当初吃的不就是她的心脏吗?岑祖航!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为什么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你还要去在乎岑梅?在你的心里,岑梅是第一,你们岑家村是第二,我也许连第三都排不上。”  说完,我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间,走出了这座别墅。当我踏出了五行阵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去想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觉得这里就好像没有氧气一般,再待下去,有种窒息的感觉,让我必须离开。  我没有哭,只是沿着那街道一直向前走,身旁偶尔滑过的士的时候,我也想过坐上的士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  在我走累的时候,我想到了覃茜。这个时候要回家是不可能的。我不想让爸爸担心。那么闺蜜姐妹就是我最好的去处。给覃茜打了电话,花了两分钟才接通了。她明显就是在睡觉的声音说道:“喂。”  “覃茜,我没地方去,我想去你家行吗?”  “嗯,过来吧。到了打电话,我给你开门。”  “嗯。”我应着,可是她那边声音一下提高了起来:“可人,现在是一点多了啊!”  “对啊。”  “你在哪里?”  “街上。”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啊。好了好了,过来再说吧。”  站在夜风中,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觉得还是姐妹好啊。  打的赶到覃茜家,覃茜是穿着睡衣给我开门的。她压低着声音说道:“可人,小声点,别吵醒我爸妈。”  我点点头,跟着她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她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在大街上。还哭过了?”  “没有啊?”我没感觉自己哭过啊,她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梳洗过后,我们一起躺在床上,她问我话,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今晚上改变了我太多原来做出的肯定了。我要整理自己的思绪,我要给自己的心放一会假。  覃茜是我多年的好姐妹,马上看出了我的想法,什么也不问,就让我好好睡一会。  走累了,在走着的时候,我也想了很多,现在有床躺一下,也放松了一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切就是和梦看到的一模一样。  梦里,我在覃茜家,和覃茜一起睡。而岑梅来了。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那胸口的血迹,还有那身军绿的衣服。血滴滴下,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她进入了房间中,看着床上的我。我惊慌地往床的另一头爬去,使劲拍打着覃茜,可是覃茜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岑梅走到了我的面前,她伸出手,指尖的血滴下。我惊慌中摔下了床。手碰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来不及多想,抱过那东西就朝着岑梅砸去。  岑梅发出了一种很难表达出来的声音,就好像是喉咙被割开的那样扯着呼吸的叫声。然后她消失了。  我惊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看着夜灯下依旧沉睡的覃茜。原来只是梦。我知道是梦,可是心还是在加速跳动着。重新躺下来,打开了手机看看时间。也就四点多,我也不过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手机的亮光映着房间里物品。床下一个物品落在了房间的中央。我疑惑着。那个东西刚才我睡觉前确定是没有的。  覃茜虽然不是什么洁癖,但是也不至于房间中央有着这么大的东西而不去收拾好吧。这样晚上起来是不是会绊着呢?  我伸手捂住狂跳的心,看看身旁的覃茜,我也不敢下床的。现在我只觉得这张床上才是安全的,床下每个地方似乎都能跳出个鬼来。  我没有下床去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而是选择了蒙头装睡,只在毯子下露出一条缝隙,凑过鼻子,用来呼吸。不过这一吓,我纵使再困,也睡不着了。整个心都在狂跳着,根本平静不下来。  就这么直到了早上六点多,天放亮了,听着外面有了人起床做饭的声音,我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房间。  覃茜还在睡觉,而房间中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只是那房间中央的的物品依旧在那。  因为是白天,我胆子大了一些,上前看了看那东西。  报纸包着的一个圆柱,我小心地扯扯报纸,露出了里面的红布,再翻翻扯扯红布,露出了里面深色接近黑的质地。  那是……雕龙大梁!覃茜家的雕龙大梁为什么在这里?这个不是放在书房的吗?怎么会在这?而且昨晚我过来的时候,我确定这个东西不是在这里的,房间中央这么明显的地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它原来不再这里,而是后来才出现的。  那是这个现象就跟我梦里梦到的一样了。是我跌下床之后,在床下摸到这个,用来砸岑梅的。  难道昨晚的事情……不是梦?  “你干嘛蹲地上啊?可人。”床上传来了覃茜的声音。她趴在床边上,看着我,同时也看到了我面前的这个雕龙大梁。  她说道:“咦,这个我不是放在床底了吗?怎滚那里去了?”  床底?昨晚的事情,不是梦!我趴在地上找着有可能出现的血滴,可是整个房间都没有一滴血。这一点却和梦里是不一样的。  地上没有,那么窗子呢?我冲到了窗子边,看着那紧闭的窗子。因为晚上是开着空调的,所以窗子没有开。在窗子的玻璃上,四滴黑色的血滴是那么的明显。  她真的来过了。而她进不来这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着雕龙大梁在,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不能连累了覃茜。  我长长吐了口气,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说道:“覃茜,我想我该回去了。曲天会担心的。”  “原来你昨天是和曲天闹矛盾了啊。他也真是的,就放你这么一个人出来,万一在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啊?真不体贴。”  我苦苦一笑,岑梅的出现,让岑祖航已经没有时间来体贴我了吧。我要对自己更好一些才是。  出了覃茜家,我就接到了金子姐的电话。金子姐在手机中说道:“在哪呢?大家都等着你了。”  “我……在外面。”  “快点回来吧。一会就出发去岑家村了。争取今天要进村子,明天就能回来。”  “我……”祖航是跟我说过今天要去岑家村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好了,速度点,等你了。”说完她了挂断了电话。  去岑家村这件事可是大事了,我如果说不去是不是也不合适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打车过去了。  在那别墅门前,一辆外面这里很常见的五菱面包车停在了那里。走进别墅,客厅里,他们都在。只是大家似乎都明白了我和岑祖航之间的事情,脸色都有些不对。金子姐一身户外运动服,在那戳着罗盘,跟罗盘说话。很多风水师都会这么做的,罗盘就是一起战斗的伙伴。  而我对于岑祖航来说,还不如和他一起战斗的黄符纸吧。  金子姐抬头对我一笑道:“去换衣服吧,马上就出发了。”  我上了楼,换了一套好运动的衣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去干吗。我会的也不多,就像上次去岑家村,我还给祖航添了麻烦呢。我的存在也只是一个身份证的效果罢了。  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拿,但是他们却是户外旅游的样子,准备了好几个大包。上了车,我一夜不睡,外加担惊受怕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下来,不一会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迷糊中我感觉到了一个微凉的身躯靠近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护着我,不让我随着车子摇晃。可是也就是一会的感觉罢了。因为我很快就睡着了,一点感觉也没有了。<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8楼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车子就停在岑家村现在的地址那棵榕树下。而车子上只有着我和曲天两个人。我还靠在他身上,而他别着脸,看着车窗外。  我赶紧坐了起来,紧张而慌乱地整理着头发来掩饰着自己的不安。毕竟昨晚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车子前面的座位上拿过了一份盒饭,递给我说道:“他们都吃过了。看你没醒,就没叫醒你。”  我接过盒饭,默默吃着,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子。他刚下车,金子就上车来了。  金子姐笑道:“可人睡好了吧。你们家岑祖航不错啊,看你睡着还知道给你留盒饭的。吃快点吧,一会就进村子了。争取天黑前出来。不过现在都两点了,估计天黑前我们出不来。”  “啊?就因为我啊,对不起,我昨晚没睡好。”  “听零子说昨晚岑祖航和你一起出门的啊,你们两是去哪打野战了?早上就他一个人回来,很奇怪哦。”  “没……”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干脆猛吃饭。  吃完饭,整理东西就出发了。在几个男人都背上大背包之后,零子看着祖航,叹气地摇摇头,道:“留个分魂符吧,留条后路。”  看着他画符,留在了车子里,我才想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看着祖航摇头了。在这里就只有他和祖航**分魂符的。而现在祖航的分魂符是长期在我身上的,所以只有他用上了。而金子姐说过,零子用分魂符,他会被反噬的。即使这样,他还是留下了这个符。反噬一下,总没有命这么重要吧。  车子留在了那榕树下,我们步行过去了。其实,那个阵已经被祖航破坏了,车子是可以开进去的。只是那样的小路,开进去还不好放车子的,还不如留在这边呢。  走在了小路上,身旁的祖航低声说道:“要是累了告诉我,今晚可能会在村子里过夜。”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那个村子的夜晚是很恐怖的,上次的记忆对于我来说还是那么的清晰。  小路的尽头就要进村子了,一座座泥房错落有致,只是早已经成了残垣横壁了。在小路尽头的空地上,一辆黑色的小车赫然停在了那里。  看到那车子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巧,碰上了!不管这辆车子是谁开进来的,认识或者说是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的可能性很大。几乎已经能肯定这就是敌人了。  金子姐说道:“要不我们先退出去,明天再进来?”  零子说道:“等一个晚上就可能有很大的变故。为什么我们一来,就有人要来,怎么就这么巧?只有一个可能,人家知道我们要来,比我们只快了几个小时罢了。走吧,这么大的村子,也不见得就会和我们碰上。”  岑恒看着这个村子,害怕地咽咽口水:“以前我家就在这里面啊?”  祖航指着东边说道:“你家就在那边。一会带你去看看吧。现在先去祠堂。”说着他带头朝着那里面走去。  他说过族谱和现实有出入,那么就是说写族谱的人在隐瞒了事情的真相。能写族谱的人,肯定就是家族里德高望重的那个。有什么秘密,能用族谱隐藏的话,祠堂里也许会留下点痕迹。只是这个村子经过了这么多年,经过了好几次外来人的捡拾抢夺,还能留下多少东西呢?  跟着祖航走向了村子中间,再次来到那棵大榕树前,看着那个被盖着红布的社王,我就胆颤。当初魏华就是从这里出去的。而这里的地面上散落着雕龙大梁,和一地的人皮。  “唉,如果你们没有放出魏华就好了。现在依旧高枕无忧啊。”零子说道。  祖航看了他,本来我以为祖航不会说话的,但是没有想到他说道:“不见得。魏华只是一颗棋子,他这颗棋子失败了,还会有别的棋子出现的。他们是放出了魏华,但是不是魏华的出现的话,也会有别的棋子出现的。”  祖航带着我们走进了榕树旁边的一扇已经倒掉了院墙的院子。我们是踩着那些碎土砖进去的。里面的房门倒下了,那就是祠堂。祠堂本身是青砖的,所以损害不是很大。  祠堂的两边都有道藩,是风水先生才能用的藩子。上面的牌位已经凌乱不堪了。好在进来的人,没有谁敢动这些牌位的。  祖航放下背包,拿出了一把香。岑恒终于有点岑家人的模样,帮着扶起那些牌位。  祖航点了香,行李,岑恒也跟着做了。只是祖航什么也没有说,岑恒却拿着香对着牌位说道:“呃,祖宗们,我是岑恒,第一次来看望大家了。我小时候就在孤儿院,阿姨不让我来。大一点有事也没回来看看。现在我挺好的,我当警察了,还请祖宗们保佑,让我事业有成,明年提副所的时候,我能上。呵呵,还有就是我老婆,登记了,还没摆酒宴呢。请祖宗们保佑,让我生个男孙啊。喂喂!你们干嘛?”  就在他絮絮叨叨把这些祖宗牌位当菩萨一样说心事的时候,大家都忙碌起来了。我是站在正中间朝着他笑笑,可是其他人却都在忙。  零子已经开始翻着每个牌位,看着上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而金子到处看着祠堂的桌椅大梁。小漠进入了牌位架子后面查看,祖航已经点了火盆,将族谱一张张撕了丢进了火里。  岑恒叫道:“你烧族谱了?”  “烧了,他们想抢的东西,记到我的心里之后,就烧了。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原来他每天都在那翻着族谱,哪怕已经能背下了,他还是在翻,族谱上的每一个小细节他都用心记下来,就因为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族谱是会被烧掉的。  我是最无事的那个,就这么站在那看着他们忙碌着。爬在牌位架上的零子,突然将一个牌位丢向了祖航,祖航伸手接住,我也凑过来,看到了牌位上的几个字。  “岑国兴?”我意外地低呼着。岑国兴不是应该是家族的耻辱,是不好的,被删除族谱了吗?怎么还会有他的牌位供在这里呢?  零子从那架子上跳了下来:“你们家几个岑国兴啊。我记得几年前,我可是见过真的还活着的岑国兴啊。就算那时候他是出了点事,但是应该还算是活着的吧。这个牌位至少也有几十年了。”  金子擦干净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只有一个可能,岑国兴炼化小鬼是家族里给他的秘密任务,所以出事之后,他在族谱里被删除的。而从他出事族谱里被删除,到后来的魏华抽了整个村子的魂,这其中是有着几年的时间。从时间上看,可以说,这个牌位是他离开岑家村之后,才摆在这里的。要知道,魏华是魏华,岑国兴可没有害过我们。”  “说得过去哦。”零子说道。  岑祖航把那牌位放了上去,在确定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们看的东西之后,他带着我们去了村长家。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很明确了,就是去找所有文字记载的东西,找到有关一男一女纯阴纯阳炼小鬼的有关内容。只要是提及这个的都可以看看。  岑家很多东西都是长辈教晚辈的。祖航自己也说,他很少看道法类的书,因为都是长辈手把手教的。就连零子拿着从岑祖跃那得到的三本,他都没有看过。  村长的家比我们想想的更糟。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墙都塌了,什么都埋在烂泥下了。  金子姐说道:“看看吧,青砖房子还是有好处的,几百年还矗立在哪。泥房现在只能成烂泥堆了。都这样了,怎么找啊?”  小漠掏出了手机,说道:“叫两台钩机进来,明天就能把这堆泥都扒开了。”  “钩机进得来吗?前面的路那幺小的。”  小漠突然叫道:“手机没信号?”  我们都愣了一下,我说道:“上次我们来,祖航已经把这个阵破坏了,应该有信号的啊。”边说着我边拿出了手机,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零子就说道:“还好,我留了分魂符,不然这种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能弄死我们几个在这里了。”  “有人进来了,恢复了阵?在这里,还有什么需要镇压着的呢?”  之前就是那榕树下社王下的那个墓,现在那个墓都已经被零子破坏了一次,被祖航破坏了一次,现在幕后人要镇压着的是什么?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这村子里?  就在我们为这个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吓得我惊住了。那是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貌似是对着天空喊的,喊地很大声:“梅姐,你在哪里啊?我知道你回来了,梅姐,你出来吧。”  祖航仔细听着,想了一会,说道:“他是在叫岑梅,把岑梅叫做梅姐的人,只有岑祖泽。刚才村头的那辆黑色的车子,就是岑祖泽的。”  零子马上说道:“去看看他跟谁进来!”<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9楼我们没有敢发出多大的声响,直接快步又安静地往那边赶去。那喊声还在,渐渐的就带着哭音了。  我想到了祖航说过的,祖泽喜欢岑梅,现在听这个声音,真有些心痛。一个男人能在老的时候,还来看看自己十几岁时喜欢的初恋,哪怕初恋已经死了。  走在最前面的零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将我们往后面一退,隐蔽在墙角下。大家都反映过来了,这是不能让那边的人看到我们。  几人贴在那边的残墙上,没有说话,不一会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匆匆从喊声那边跑了过来。喊声继续,跑过来的人是……梁逸!  等着梁逸跑远了,看不到了,零子才压低着声音道:“他怎么在这里?”  “看样子,可不是什么鬼上身。他肯定拿到了什么,才会这么匆忙的离开。”祖航说道。  金子姐吐了口气,道:“还是我聪明啊,租的车子。他出去看到那车子也想不到会是我们进来了。”  我心中暗想着,好在刚才没有开进来,而是停在那边有人居住的榕树下。这样就算出去看到车子,也会以为是那边村子里的人开回来的。不会想到车子里的人,进了这边老村子。  我们继续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最后躲在了一堆废墟中,看到了岑祖泽。  他只有一个人来的,在村子的边缘,一个矮坡上,一座小小的坟,没有碑。他背对着我们,擦着眼泪上着香,坟前还有着一个很小的蛋糕。  祖航说道:“今天是岑梅的生日。”  岑祖泽打算离开了,开着他转过身来,我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和岑祖航相差太大了,压根看不出是两兄弟。他那张方方大大的脸,络腮胡子,一双小小的,貌似永远睁不开的眼睛。  祖航就算老了,也不至于长这个样子吧。  我心中有着疑问,但是却没有问出口。金子零子他们有没有见过祖航本尊我不知道,而现在我还不想跟岑祖航说话。他那么了解岑梅啊,她生日都记得。那怎么岑祖泽记得拿个小蛋糕来,他会不会拿个大蛋糕来呢?  岑祖泽收拾东西了,零子压低着声音说道:“想办法拖住他,上次那那个镇子不是说他什么也不会吗?拖住他,让他晚上留在这村子里。既然阵法已经启动了,晚上想走出去就很困难,他要是真的什么也不会的话,今晚上,就让他在这里和鬼过夜吧。”  金子也压低着声音道:“这里没鬼了。”  “也许有个把游魂呢?”  祖航点点头:“我能做到。”  他是鬼啊,鬼打墙什么的,是小意思。要不奇门遁甲也可以困住人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岑祖泽离开之后,似乎走了一段时间的错路。因为我们没有移动,他每隔三十分钟就会回到我们附近,然后再次离开。  天越来越暗下来了。岑恒低声说道:“我们是不是也被困在这里面了?”  大家都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我看看天,只剩下晚霞的余晖了。我们今晚是注定在这里过夜的。  天完全黑的时候,岑祖泽没有再回到我们附近。祖航说道:“他走出去,用的是火。不确定是什么办法,但是他解开了我的影响。”  我惊讶着说道:“他会啊?”  零子说道:“肯定会,不会就不敢一个人来这里了。行了,整理一下吧,今晚上我们注定是要在这里过夜的了。先找找看,有什么我们需要的资料,不然就是回去找梁逸看看。”  零子拿出了一个大功率的蓄电池,接上灯泡,那亮度都和家里的白炽灯一样了。现在这个村子里只有我们一组人了,也不怕会被谁发现。  村长家是没有希望了,都在土堆下面呢。那剩下的就是查看一下那个被人恢复的阵了。  大家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小社庙,那就是一块包着红布的石头。明亮的光线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石头上的红布是崭新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线索了。就凭着红布我们也不能断定是谁啊?  岑恒说道:“要是能请人来找指纹也许就能知道是谁了。”  “是魏华的可能性很大。”金子姐说道,“之前这个阵就是魏华在维护的。现在他恢复理智了,再来恢复这个阵也是有可能的。这个被恢复的阵,封着的,是什么?阵被毁坏的几年里,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啊。”  零子从包里翻了翻,翻出了寻龙尺来,说道:“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的。不可能像上次被整得那么惨。”  小漠提着灯,零子拿着寻龙尺,寻找着阵的中心。我是走在队伍比较后面的,我的后面就只有岑祖航了。  这样的烂泥,被太阳晒得都有些松了,我一脚没踩稳,滑了一下。祖航马上扶住了我,我甩开了他的手,什么也不说。心里就是堵得慌。  我承认那天我心里是想着,他就是欺骗我也好,我不想难过。可是当的真的揭开这个谎言的时候,却会觉得很痛苦。  寻龙尺找到的地方,还是那村中心的大榕树。这个地方,我们都查看过很多次了,实在找不出别的可能性了。  零子做出了决定,原地休息,等待天亮。现在要走出村子,只有启动分魂了,到时候还会伤了元气的。只要不是保命的事情,能不用就不用吧。  反正这里不会像之前一样是满村的鬼,所以当野营也没关系。  岑恒的背包里,竟然有帐篷,看来他们早就做好了在这里过夜的准备了。帐篷打开了,毯子铺上了,晚餐才开始。  我端着一盒泡面配着火腿肠,坐在毯子上,祖航没有吃东西,却从毯子一边移到了我的身旁。  金子姐只是看着我们笑一笑,压根就没有人注意。  吃着东西,看着那地上不时被风带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就想到了上次来看到的满地的人皮。  一时就有种恶心的感觉,一阵干呕了起来。  零子没好气地说道:“吐出来没有第二份的啊。我是点着人头买的泡面的。”  我白了他一眼,祖航就说道:“不是还有一份我的吗?”  我低声说道:“关你什么事啊?”  祖航说道:“那不是人皮,是树叶,那些人皮都已经被吹到角落里了。有过大风的地方,是不会再有小风能扬起人皮。”  我受不了了,提高了声音:“你用得着说得这么清楚吗?恶心不恶心啊?”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冲着他喊,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帐篷貌似就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男人们玩着牌,就连金子姐,也跟着他们玩奇门遁甲拆局布局的。我是不会,只能在帐篷里睡觉了。今天这样的运动量对于我来说有些过了,我是躺在帐篷的毯子上就直接睡着了的,压根不知道他们玩得多晚。  我知道自己有做梦了。梦里那漆黑的世界中,看不清脸的岑梅,牵着祖航走了。祖航的双眼没有焦距,就这么跟着岑梅离开。  我在黑暗中,想要喊他,可是声音却出不来,我想追上他们,可是脚步去没有办法移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岑梅牵着祖航离开。看着她会过头,对着我笑,没有脸,只有一张弯上去的嘴。嘴里还滴下血滴。  渐渐的血腥味蔓延了,我睡得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有种鬼压床的感觉。明明脑袋里清醒的,可以听到他们外面说话的声音,但是我却睁不开眼睛。  我开始害怕了。这个地方绝对闹鬼。我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就是睡眠什么症,一会就能好了。  当我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我不能再欺骗自己了。那血腥味告诉我,这不是一个游魂。这个血腥味和岑祖航的感觉很像,但是绝对不是一样的。我太熟悉他的味道了。  莫非这个是另外一个炼化的小鬼,是岑梅?  被这个念头惊了一下,我能动了,我腾的坐起来,大口喘息着,下一秒马上手脚并用的爬出了帐篷,我不要一个人待着。  等我出了帐篷,外面的人都看着我,我喘息着说道:“刚才,刚才……”  “刚才我做噩梦了。”  不对!这句话不是我心里想说的,我想说刚才我被鬼压床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一句。就好像我不能控制我自己一样。  我继续说道:“祖航,我们谈谈好吗?”  不是的!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我在心中挣扎着,我想举手掐自己的手臂,可是我的身体不再受我控制。我想咬一下自己的舌头,听说这样能让阳气冲出,可是我连舌头都控制不了了。  祖航脸上僵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但是他还是从地上站起来,牵过我的手,拿了一旁的一把小手电,朝着村子另一条小路走去。  他选的路很平,很直没有什么泥块。很快我们就远离了那个小营地。我在心中尝试着喊叫,可是身体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尝试着给祖航一个暗示,可是却做不出相应的动作。<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0楼我被鬼上身了!我该怎么办?  祖航停下脚步,那地方,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篝火,可以看到那边埋着岑梅的矮坡。岑家村的夜晚是没有月光的。在阵法被启动的情况下,月光是照不进来的。天空呈现着一片灰蒙蒙的怨气。  我说话了,我说道:“祖航,我们和好吧。我不想这样了,我……我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啊。”  “你不是。”祖航说道,“不要执着了,放手吧。岑家的事情,我在调查了,难道你还想帮魏华吗?你清醒一点,我们一起找出岑家的仇人。”  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什么我帮魏华,我没有帮魏华啊?  “好痛。好累。我想让他们都死!他们都死了,就不会有问题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祖航,真的好痛。”  “那你就弄死我吧。你最恨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不,我没有,我没有。祖航,我没有,只要是你,我都可以付出。我的心,我的肉,我的血,都可以给你。我不恨你,我不恨你。我愿意炼化,就因为你被炼化了,我们一起灰飞烟灭,我们一起杀了所有害过我们的人。”  “岑梅!”祖航吼道。  我的身体愣住了,我的魂也愣住了。上我身的鬼是岑梅?难怪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岑梅,你走吧。别在可人的身上了。有些事没有办法挽回的。”  “你在乎她?你现在只在乎她吗?”说着话,我的手缓缓举了起来。我心慌了,这该怎么办?她想干什么?  我心里喊叫着,挣扎着,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听我的指挥。我的手举起来,压在我的脸颊上,指甲就朝下刮去。  就在这个时候,祖航手中做了一个手印,朝着我的额头压去。  额头上一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拽了我一下,我能动了,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看看自己的手,好在我没有留指甲的习惯,要不现在脸上非是几道血痕了。  “我……”  “没事了,她离开了。”祖航说道。  我抬头看着他,他没有在多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好一会我才说道:“为什么知道那不是我?”  “直觉。”  我长长吐了口气,现在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突然发觉,岑梅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她不是那种没有一点血性的小鬼,她现在还没有发狂,她现在还有意识。她,还是爱着祖航的。  我咬咬唇,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只是这个时候,就是想哭。哭祖航能用直觉判断是不是我,哭岑梅还爱着祖航,哭造物弄人,为什么偏偏我被牵扯进这件事里。  祖航伸过手,擦去我脸上的泪。“哭什么,身体还难受?明天去晒晒太阳就好了。”  我没有说话,就是哭着,继续哭着。他缓缓拥住我。  在他的怀中,我终于说出了我心底最害怕的事情:“祖航,岑梅爱你,你已经摆脱了魏华的控制了。如果你和岑梅在一起,是不是也能让她摆脱魏华的控制呢?是不是那样,他就没有可以用的炼小鬼,他就不会再做坏事了呢?”  “不可能的。有些事情是没有选择的。我已经不爱她了。”  “你撒谎。你还是会为岑梅心痛的,那么我退出好了。冥婚也有办法离婚了吧。我想出了好价钱,零子会帮我想办法的。”我吸吸鼻子,擦去了眼泪。突然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梦里岑梅把祖航带走了。而我想叫想追却动不了。也许这就是事情的结束吧,然后这一切就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推开了他,自己朝着那边的篝火走去。  在我的身后,一道手电的光线为我照着路。可是他却没有再说话了。  回到那篝火旁,金子姐已经回到帐篷里睡觉了。我也钻了进去,就睡着她身旁。外面的男人低声说着话。  零子说道:“怎么了?这幅样子?”  “没事。”  “不会是闹分手了吧。这个时候可不能分手啊。现在分手你就等着前功尽弃吧。”  “没有。”  岑恒说道:“明天去我家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  “没发现的,我的直觉就是我们找的东西,梁逸拿到了。只是现在梁逸到底算不算是在我们这边的,就看他会不会把东西交给我们了。”零子道。  小漠说道:“我回去问问我家里看看,这片地还卖不卖。如果卖的话,我家买了,直接弄点**,整个村,上下里面都炸了。这样不管它封在这里的是什么,就算是前年白毛僵尸,我也能让它变成腊肉。看我干嘛,最简单的办法!也不想想,当初还不是我拿一把气枪弄死魏华的。”  “还别说,可行。”零子说道。  “不行的!”祖航说话了,“**弄进来,就肯定会有工人过来,到时候,**还没有炸,就会有工人先莫名出事。接着没人敢弄**了。就算真的炸了,也会有人自己被炸死,成为这地方新的冤魂。”  ……  他们还在说着话,我的心乱了。关于岑梅,岑祖航还有岑祖泽。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让我再也睡不着。而且我会害怕,害怕睡着了,我会再次梦到那个整个暗黑的世界里,祖航跟着岑梅离开的画面,心好痛。  就这么迷迷糊糊到了天亮,金子姐也睡醒了,只是金子姐没有动,就这么躺在毯子上看着我。  看我也看向了她,她才说道:“你身上阴气好重。在你身边我都会觉得有股子凉意。昨晚你和岑祖航打野战去了?”  “没有,我……我……”  “被进入另外一个空间了?”  “什么另外的空间啊?”  “就是黑黑的,看到的都很恐怖的东西的那种感觉,那种情况也会阴气重。因为那个空间就是阴气打造出来的。”  “那个……不是梦吗?”  “有时候是,有时候是鬼弄出来的,让你在它的意识里,见到一些你恐惧的,害怕的事情,或者用这种冥冥中的信息弄的你不能对事情认真分析。你真遇到了。”  “我……昨晚在一片漆黑中,看到岑梅把祖航带走了。我什么也做不了,祖航……祖航的眼睛不对劲,就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一样。”  “后来呢?”  “后来?我醒了,被岑梅上身了,然后就是找祖航出去说话。她说她爱祖航的,她说她想跟祖航在一起。金子姐,如果我把冥婚离了,是不是他们两在一起,没有了怨气就没有什么炼化的小鬼了呢?”  金子姐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坐起身子说道:“傻瓜。那是她误导你的。这种时候,岑梅和岑祖航在一起才的最危险的。那样魏华就能得到一对炼小鬼了,还是很合适的一对。”  “可是岑梅是爱着祖航的?”  “你怎么知道?”  “我……听她说的。”  “也许是魏华让她这么说的呢?也许是他让岑梅来钓走岑祖航的呢?你现在啊,就应该好好抓好祖航,让他连看岑梅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妹子,恋爱不是成全,那种傻事现在不流行了。”  金子的话,让我完全发懵了。我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到岑梅会是故意来钓走祖航这方面的。金子姐却在这么短是时间里,把事情的另一个方向跟我分析了。我到底应该怎么办?难道昨晚的事情,真的是受到岑梅的影响而已。  我问着自己的内心,是不是真的要放手,是不是真的不再喜欢祖航了。  昨晚,他温柔地擦去我的泪水,将我拥住的感觉,他说,已经不再爱了。他凭着直觉认出我。祖航能够用直觉来判断是不是我,那么我也凭着直觉来一次决定,我想和祖航在一起,我不喜欢看到他和岑梅一起。  打定了主意,再看向金子姐,她已经整理好衣服准备走出帐篷了。我对着她的背影说道:“金子姐,谢谢你。”  “谢什么谢啊。其实吧,岑祖航要是跟着岑梅走了也挺好的,至少我安全了。唉~真矛盾啊这种事情。”  虽然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但是我还是一下精神了起来,也从帐篷里爬了出去。阳光斜斜的照着这些残垣断壁,雾气迷蒙下,我看到了不远的地上有着四个纸人。那些纸人很眼熟,那是祖航用的。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那纸人,一旁的岑恒正在用矿泉水洗脸,看着我去研究那些纸人,边说道:“王可人,你不知道岑祖航有多厉害。以前我还以为你才是岑家的人呢,原来祖航才是啊。昨晚他那招纸人点灯,哇,我都想学道法了。如果我不是警察我绝对跟着他学了。再怎么说,我也姓岑啊。”  “昨晚怎么了?”  “你们在帐篷里都没有听到?”  零子拍拍他的肩膀道:“奇门遁甲里的斗转星移。那帐篷,被岑祖航移了,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时候,那两女人正在几里地外安静的睡觉呢。”  “哇,那么牛逼啊。”  “是很牛逼啊。你拜我为师吧。学费八万八。”<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1楼 我看向了那边的祖航,他还是曲天的模样,在忙碌着冲麦片粥。他自己是不需要吃东西的,而他忙碌的最后原因就是让我们吃上早餐。  我和他们一样,用矿泉水洗脸刷牙,然后一转身就看到祖航端着一碗麦片粥递到我的面前。  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等着我接过那碗粥。  我微微一笑,昨晚是岑梅影响我的,还是我自己的判断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现在不打算放手了。说不清是为了不让魏华的计谋得逞,还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反正现在我不放手。  我接过了那碗麦片粥,说道:“谢谢。祖航,记住了,回去之后,记得去我家提亲。”  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我们去了岑恒家,那已经是一堆烂泥了。去了几个村子里有威望的人家,情况还是很不好。只是在岑国兴曾经的家里,看到了有挖掘的痕迹。  岑国兴家并没有塌完,只是倒了一扇墙,里面还是能看清楚的。一张堂屋里才有的那种供桌,原来应该有大半是被埋在土里了的。可是现在却被挖了出来,一个抽屉被拉开了。  不用多想,有东西被拿走了。从抽屉里留下的泥水痕迹看,那东西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盒子。  而结果也很简单,不是梁逸就是岑祖泽。既然岑祖泽也会道法,那么他回来拿走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从岑家村里出来,一群人都已经很累了,因为要上高速,走一段,所以开车的是金子和零子,祖航还是和我坐在面包车的最后一排。  他这么一整天也没有跟我多说一句话,只是在下车的时候,他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晚上直接去你家吧。”  我愣了一下啊,才明白他的话,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多做点饭。  我很奇怪,他这次怎么把时间安排得这么急,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啊。难道是,他也想着跟我结婚?  回到市区里,零子分配了任务,各自回家休息两天,岑恒没地方去就跟零子和小漠去那别墅。祖航和我在一起,这也算是都有保护的人了。  我们是直接打车去了我家的。回到我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一桌子饭菜都已经上桌,那小男孩都大口大口吃起来了。还好,我爸在等着我们,阿姨也在等着我们。  阿姨看到曲天的时候,脸上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装出一副很贤惠的样子来。估计我爸没有跟她说曲天也会过来吧。  曲天吃得很少,几口饭之后,他就对我爸说道:“聘礼我已经下过了。近期我们会让零子主婚的。”  我爸没有说话,还是该吃的吃,估计他早就想到会有今天了。好一会他才说道:“唉~命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阿姨那双眼睛是贼溜溜地看看我们,然后笑道:“什么事啊?”没有人回答她,大家都低头吃饭着。  我吃饱了之后,就宣布道:“爸,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工厂里做设计包装盒的。”  我爸是愣了一下,阿姨却一些笑了起来:“真好啊,现在好多大学生毕业了也只是在家吃父母的,你能找到工作那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使劲白眼啊,她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吧。我就算没有找到工作,我也没有吃她的用她的啊。  吃过饭之后,拒绝了我爸要求我们留宿一晚上的提议,而是回到了小漠的那别墅里。我们的东西都在那边了,过去也不会不好意思。  下了出租车,我们朝着别墅里走去。客厅已经熄灯了,他们估计都已经累得瘫床上了。我们没有开灯,就这么借着二楼路灯的光线走上了楼去。  在楼梯里,祖航说道:“为什么突然就决定办理婚宴了呢?”  为什么?应该说是金子姐的话,让我把事情看清楚了。“没什么,只是想通一些事情了。”说完,我就快步上楼进了房间。  真的是太累了,洗过澡直接倒头就睡了。这次本以为会睡得很沉很沉的。因为我都累得有点虚脱,外加头痛了。但是那个晚上,我还是做梦了。  梦中,我再一次看到了那个黑暗的空间,岑梅将祖航拉走了。祖航的目光无神,就这么被她拉走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我能动!我追上去,抓住了祖航,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我是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祖航放大的脸就在我的面前,他急切地说道:“可人,怎么了?我在这里呢?”  是祖航!就是他自己。我伸手抱住了他,急急喘息着,说道:“祖航,不要走!不要跟岑梅走!她就是来抓你走的!我不会让你跟她走的!我不会让你跟她走的!”  “嗯,我不走,我不跟她走。”  得到他的肯定,我更用力地抱紧了他。  第二天的早上,我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口贴着的字条让我很惊讶。怎么还会有人贴字条呢?有事打电话就好了。  字条上写着:今天分配任务,我和小漠去xx镇查查岑祖泽,你们去找梁逸吧。零子  是零子写的字条啊,难怪那签名那么像画符的感觉。  把字条递给了后面的祖航,他点点头,道:“去找梁逸吧。想个办法让他说实话。”  今天还是上课的时间,我们要找梁逸,还是直接去了学校。就算梁逸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学生,但是他也必须去学校吧。中国的高中可没有那么容易混的。  梁逸读的是我们城市最好的一所高中,是不是走后门,还是用钱垫进去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曲天开着车子来到那高中大门前,跟保安一阵协商之后,我们的车子还是不能开进去,只能停在外面的停车场。这样我们从外面走进去,能走个二十多分钟了。要知道这所高中很大。停车场说是就在学校的隔壁,停好车子走出来,都要好几分钟的了。  停好车子,我们就一起从那停车场走向高中。我问道:“要不要给梁逸打个电话,打探一下他是不是在学校里啊。”  “不用,他要是不在我们就当今天出来玩的。打电话会让他警惕。”  在那条路的左边有着几家二层的小楼,都是卖些学生会买的百货的。一阵急切地哭喊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一个妈妈抱着七八岁的小女孩冲出了那小楼,嚷着让邻居帮她打电话叫120,而她抱着孩子哭。  孩子在妈妈的怀里卷曲着身子,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发青,额上都是冷汗,头发都贴在额上了。  有人打了急救电话,很多人围观了,而我们因为巧合就正好在围观人群的最里面。  围观的人,有的人说是食物中毒,可是孩子妈妈说孩子并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今天吃的东西,她也吃了。  有的人说是孩子的肠叠套,说是孩子吃饱了,跑跳厉害会这样。  有的人说是肠痉挛,吃了冰激凌了吧。  ……  祖航看着孩子,问道:“你们家就是后面那房子?”  女人点点头。祖航推开了人群,上下看看那房子。我站在他身旁,低声问道:“能看出来是什么病吗?”  “没进房子里面,没排盘,就是连宫位都没有测,只能用估计的了。”  “估计?”  “嗯,要不怎么样?人家都在门口等救护车了,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给我们进去看看的。”他的话突然停住了,然后他回到了人群里,蹲下身子,对已经坐在地上的母女两说道:“孩子应该是蛔虫的问题。送医院快的话,还能保守治疗。”  “蛔虫?”大家都疑惑着。这个年代,孩子吃的东西都比较干净了,有蛔虫的可能性都小,更不用说会因为蛔虫而出现这样的情况。在二十多年前,倒是有孩子因为蛔虫钻进盲肠,导致盲肠破裂的。  “跟医生这么说吧,让他们多往这方面检查。拖的时间长了,就要动手术了。”  大家都是将信将疑的。救护车来了,孩子和她妈妈被接上了车子。就有好事的来问祖航,他怎么会知道是蛔虫呢?  祖航只是笑而不回答,拉着我往学校里走去。  走到了学校里,学生都在上课,在外面的人都没有。我就压低着声音问祖航怎么看是蛔虫啊。  “那家房子的左边,是一块空地皮,再过去几米才是下一家人。那家人的污水管正好朝着事主家的窗子。污水管没有掩埋,直接暴露在地面上,还是一根主管道,伸出很多支管道的。你想想,一个主管道,旁边有很多支管道像什么?”  “像……像什么?像水管?”  “蜈蚣!这种叫蜈蚣煞。一般家里窗子看出去,有这样的污水管,都会影响事主家的孩子。一般是孩子肚子里长虫子,家人肠胃不好。”<span class="floor-local" id="pid2楼说话间我们走到了他们学校的篮球场旁,在篮球场旁有着那种柱子的灯,灯柱上一根根的小铁柱伸出来,那是为了方便维修人员爬上去的吧。就这么竖着,一看,还真想是一个立起来的蜈蚣呢。  我指着那灯柱道:“那个算不算?”  “算。要是有宿舍窗子能看到这个的话,住在里面的人就要多注意了。特别是家里有小孩子的,基本上肚子里都有虫。”  上课的时间,要找人也挺简单的。去找了一个路过的老师来问问,就知道梁逸在哪个班了。梁逸那种学生,认识他的老师多了去了。那一头杂毛一看就知道了。  对着教师的门牌我们找到了梁逸的教室,那时正好响了下课铃,不少学生都出来了。我们就在教室中间等着,看着两边门口,不管他从哪边出来都能拦住他。  杂毛出来了,梁逸一开始还是懒懒散散的样子,但是在看到我们的时候,却整个人惊住了,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高中的教学楼,人多,走廊也宽,那走廊就是排两队在那做操都行的。跑动起来也不成问题。  祖航也一下追了过去,就祖航那速度,基本上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所以在我一路小跑着追上他们的时候,祖航已经拽着梁逸的衣领,将他压在教学楼的墙上了。一些同学围观着,有些应该是梁逸的同班同学吧,上前大有要帮忙打架的架势了,梁逸却喊道:“别别,我们闹着玩的。他是我邻居,我们一起长大的。”  祖航反手攀上他肩膀,感觉就是哥两好的感觉,拖着他朝着人少的教学楼后面走去。我也急急跟了过去。  教学楼后面人少了很多,远远的也还有人围观着。祖航将梁逸推到了墙边,问道:“你跑什么?”他这就是表明着他有问题!  梁逸呵呵笑道:“放学了所以跑啊。”  “少装胡涂了,东西呢?”  “什么东西啊?”  “梁逸!魏华不是你一个人能扳倒的。想要命就把东西拿出来。还是说,你已经成了魏华的棋子了?”  “怎么可能!他是我爸的私生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一条阵线的。”  “那么东西呢?”  “什么东西啊,你们说什么东西啊?”  “你从岑家村带出来的东西。”  “什么岑家村啊?我没去过啊。”  祖航压低着声音说道:“梁逸,这件事不是你能一个人处理的。我们可以一起联手,既然是搭档,那么你就把那盒子给我吧。我们一起分析。”  “我真没拿!我也不知道我去了什么岑家村。”他突然愣了一下,道,“对了,上次你不是也来问我,那天晚上有没有去那个巷子了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现在,你又说我去了岑家村,我还是没有一点印象,你说我是不是被鬼上身的时候去做这些事情的啊。那……那它会不会害我啊。天啊,我该怎么办?那个魏华那么邪门的。他绑这种娃娃的。表姐啊~”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推开了祖航,过来就拉着我的手臂,“表姐啊,你是岑家后人,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想被鬼上身,我怕啊。你说我是不是带个开光的玉佩什么的会好点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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