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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微信公众号2013年第2期《东方散文》(电子刊)刊登散文《回忆我的老师》和《家乡的架子床》
《东方散文》电子刊
2013年第2期&
教师节特辑
《总有师恩最难忘》………………………………………………--…于佳琪
《大师的尊师》………………………………………………………………张光茫
《那本幸福的“字典”》…………………………………………………--张奕元
《回忆我的老师》………………………………………………………--余春明&&
《生活不是诗》…………………………………………………………--…晓&&
《觅渡,觅渡,渡何处》…………………………………………………-梁&
《听那冷冷的雨》…………………………………………………………-余光中
《感怀比萨斜塔》…………………………………………………………赵福君
《坝美村》………………………………………………………………-…郭&
《看露天电影》……………………………………………………………-魏&
《古驿柏木铺》
……………………………………………………………悠& 然
《隋文帝的幽默与风趣&》…………………………………………………娄&
&《悠悠琴声,拉给南瓜听》………………………………………………黄&
&《高贵而典雅的灵魂》………………………………………………-…-荆&
《母亲的白发》
…………………………………………………………-…邢&
《在喜洲》……………………………………………………………………悠
《子夜熄灭的烛灯》…………………………………………………………张炳吉
《文人的夏天》………………………………………………………………艾里香
&《建在一篇序文上的楼阁》…………………………………………………&--
《套雀儿》……………………………………………………………………邢&
《最美的画像》…………………………………………………………---雷茂盛&&&&
《乡野三题》………………………………………………………………诗&
&《金沙湖畔槐花香》………………………………………………………-邱俊荣
《》……………………………………………………………余春明
《即心是岸》…………………………………………………………--…蔡汉顺
《翰墨歌盛世,丹青颂和谐》………-……………………-……………-蔡汉顺
《明杨慎临江仙一首》---………………………………………………蔡汉顺
《&清雅图》………………………………………………………………--马硕山
《&清心居》………………………………………………………………--马硕山
《&三柿清白》……………………………………………………………--马硕山
《宁静、典雅、平淡、清逸》…………………………………………--蔡汉顺
《杜甫流寓秦州描绘的“田园风光美”》………………………………王&
《盛开的蝴蝶与飞翔的玫瑰》……………………………………………郝秀琴&
总有师恩最难忘   
  天空中下着灰蒙蒙的雨,细细的雨丝,打湿了我灰暗的心情,冷气逼人的秋风打开了我沉甸甸的记忆。一年一度的教师节又快到了,可是今年的教师节,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在初中读书时的语文老师,张国强老师,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但是他的音容笑貌,和他和蔼可亲的神态,却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每当我翻看自己厚厚一摞发表文学作品创作的剪样时,张老师为教育事业而孜孜不倦的身影便浮现在我的眼前。在张老师的帮助下,使我不仅从一个不爱写作文的学生,成长到现在爱好文学写作,并发表2000余篇诗文的业余文学爱好者,能够取得这些成绩,与我的恩师张国强老师是离不开的。
  记得刚上初中时,我由于性格内向,平时不爱言语,语文成绩一直不好,写作文更是蚂蚁串豆腐,提不起来。每到作文课,就像躲瘟神似的。经常逃课,即使上课。也不专心写作文,为此,张老师没少批评我。
  一次,张老师在周末布置作业时,给我们拟了一个“我喜欢做的一件有趣事”回家之后,我把书包丢到一边,便拿起鱼竿到河边去钓鱼。
  傍晚,母亲到河边去喊我吃饭时,我才拿着鱼竿,提着鱼篓。恋恋不舍的从河边往回走。母亲责怪我说:吃饭还的让人来找你。什么时候,如果你把钓鱼的劲头,都用在学习上就好了。一提起学习,我才想起,老师该布置的作文还没写。
  回家后,吃过晚饭,我急忙翻开书包,拿出老师给留的作业。又重新看了看作文题,“我喜欢的一件有趣事”我拿起笔想了半天,却无从下笔,忽然,我灵机一动,想起母亲在喊我吃饭时,所说的,你什么时候把钓鱼的劲头,都用在学习上就好了,又细细的看了看作文题,有了,我何不以我喜欢钓鱼,为题,写一篇作文。
  由于钓鱼的各项环节,我都比较熟悉,所以写起来就比较轻车熟路。但由于语文成绩不好,词语表达能力不强。虽然题材不错,但我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作文写好。
  我的那篇作文交上去的第二天,语文课上,老师将我叫到讲台前说:“你的这篇作文写的不错,我把它作为范文,现在你给同学们读一遍。
  我听后,心情即有些激动,又有些窘迫。
  这是我第一次站在讲台上,面对全班同学读作文。面对同学们那一双双好象在说话的眼睛。我的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当我展开我那篇作文时,看见被老师批改和纠正的一些错别字和病句时,我的眼睛湿润了,泪水禁不住滴在那篇作文上。可想而知,这篇作文,耗费了老师的多少心血啊!
  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那一刻,我的心里陡然间升起一股暖流。温暖着我似乎僵直的神经。眼前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与亲切。我认真而又附注自己的真实情感读了下去……
  当我将那篇《我喜欢钓鱼》的作文读完时,张老师和同学们都为我鼓起掌来。
  我每当回想起那次经历,回想起张老师给我批改作文时,便像看到张老师那双期望的眼神,那是对我真诚的鼓励和期盼,如春风化雨,呵护着我。
  张老师,你虽然离我们而去了,但你却像蜡烛,像火炬,照亮了我们经常蒙昧的天空,张老师,你走远了吗?你是园丁,你是黄牛,为我们开阔了飞翔的视野。
大师的尊师
  尊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对老师的尊称。古人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并且在拜师入门时,要行极其隆重的大礼,由此可见古人对老师的重视。在教师节来临之际,品读大师的尊师故事,会给我们带来更多有益的启发。
  现代文学大师鲁迅,对启蒙老师寿镜吾一直很尊敬。他18岁到南京读书,每当放假回绍兴时,总要抽空看望寿先生。1902年至1909年,在东渡日本留学的8年间,他经常写信向寿老师汇报自己在异国的学习情况。一次,他奉母命从日本回绍兴办婚事,仅在家中停留了四天,但他仍在百忙中抽时间专程探望了年逾花甲的寿先生。鲁迅在日本听章太炎的课持续了一年之久,有一种被再启蒙的感受。章太炎先生逝世后,鲁迅抱病写下了《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称其为“先哲的精神,后生的楷范”。接着又写了《因太炎先生而想起的二三事》,此文没有写完,成了鲁迅先生的绝笔。
  国学大师季羡林,在清华大学旁听过陈寅恪的“佛经翻译文学”,从而种下了研究梵文和巴利文的种子。二战结束后,陈寅恪得到季羡林准备回国的消息,看过他在德国出色的学业和研究成果之后,马上主动把季羡林推荐给北大。陈寅恪先生在学术界声望极高,一言九鼎。北大立即接受。1946年,时年35岁的季羡林入北大,一个星期由副教授,转为正教授,并兼东方语言文学系系主任,从此再没有离开北大。为了缅怀恩师,季羡林先后写了《回忆陈寅恪先生》、《纪念陈寅恪先生》等文章,表示对陈先生的敬仰和怀念。季羡林无限深情地说:“如果没有陈先生的影响,他不会走上现在走的这条道路,也同样进不了北大。”
  书画大师启功众多的老师里,历史学家陈垣有点石成金之功。如果没有认识陈垣,启功终其一生可能就是一位教馆先生。初次见面时,陈垣告诉启功,“现在看书先要看《书目答问》”。这是陈垣的经验之谈,陈垣16岁时就系统阅读《书目答问》,并根据书中提示买书、读书。晚年启功回忆起这一幕,动情地说道:“我从21岁起识得陈垣先生,直到他去世。受陈老师教导,经历近四十年。”启功为报师恩,耄耋之年,呕心沥血伏案三年,创作了上百幅书画作品。在陈垣先生诞辰120周年之际,他以在香港义卖所得163万元设立了“耕耘”基金,以慰老师于九泉。启功说:“陈老师教导我的样子,我现在蘸着眼泪也能画出来。”
  当代文学大师汪曾祺,在西南联大读书,不久沈从文就发现了汪的才华。沈从文曾经对人说过,汪曾祺的文章写得比他自己的还要好。汪的“课堂习作”,沈从文给过120分。沈从文在教学中,发现学生好的文章,就推荐给报刊发表。汪曾祺说:“我在1946年以前写的作品,几乎全都是沈先生寄出去的。”文革结束后,汪曾祺以《受戒》和《大淖记事》等扬名中外,由此确立了他在当代文坛上著名小说家的地位。沈从文逝世后,汪曾祺去送他最后一程:“沈先生面色如生,很安详地躺着。我走进他身边,看着他,久久不能离开。这样一个人,就这样地去了。我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我哭了。”汪曾祺以《星斗其文,赤子其人》为题写了纪念恩师的文章。
  鲁迅先生曾说过,天才可贵,培养天才的泥土更可贵。现今的社会,更应该是一个知识社会、尊师社会,在沧海桑田的日月变迁中,只有学会了尊师,才能获得个人、民族、国家长久的发展空间。此时此刻,大师的尊师,为我们树立了很好的榜样。
那本幸福的“字典”张奕元
  曾经有人问道:“你花那么大一笔钱,无偿资助两个非亲非故的贫困学生,读完四年大学,究竟图的是什么?求名还是求利?”
   我很想认真地告诉对方:答案就在老师馈赠予我的那本字典里,我只不过是感念师恩薪火相传罢了。但每次我都欲言又止。
   是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助人为乐的因子正日销月铄,纯洁无暇的慈善屡屡被沾上功利的色彩。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希望能从中获得什么回报。就像二十多年前,我的计算机老师在送给我那本字典后,从来没跟我要过任何回报。
 记得二十多年前的那个秋天,我经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般惨烈的高考竞争后,终于被一所警校录取了。进入象牙之塔后,我顿时有了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学习颇为刻苦。有一天,我到计算机老师家里做客时,他得知我家徒四壁,于是毫不犹豫地取出一本崭新的字典相赠,并谆谆教诲道:“自古英雄出寒家。天道酬勤,你只要努力向上,将来定有作为。”我很早就想买一本字典了,虽然只需区区数元,却一直捉襟见肘囊中羞涩未能如愿。我当日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毕业后,电脑更新换代越来越快,老师当年传授的那些原始的计算机基础知识,早已过时了,但是,他送给我的那本字典,我却一直珍藏着,并由此心存感激,竭力将老师的善举薪火相传。只要力所能及,我总会默默地参加修桥补路、访贫问苦、济弱扶危,自得其乐。
  直到三年前的那个春天,我在天山脚下遇到了两位高中女生。那里的老师说:她们人穷志不穷,逆境成材,成绩遥遥领先,可惜家贫如洗,面临上大学无以为继的尴尬处境。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境况,以及老师的帮助,顿时心有戚戚焉。于是,我当即帮她们交完了高中最后一学年的费用,并答应帮她们圆梦:“不管她们考上哪所大学,都全力以赴给予支助,直到毕业……”
同时,我也不忘以“自古英雄出寒家”和她们共勉。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这件小事却惊动了天山一带的记者。他们在采访时异口同声地问道:“现在学费这么昂贵,很多工薪阶层家庭,培养一个大学生都显得很吃力,你却一下子培养两个,考虑过经济负担吗?”更多的人则以诛心之论,质疑我的助学动因。我均笑而不答。殊不知,只要一心想帮助他人,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就像老师当年送给我字典时一样。
   我欣慰的是,我资助的两名特困生,后来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也开始了践行诺言的岁月。再过两年,她们将走出校园,书写美好的人生。
  “学高为师,德高为范”。毕业二十多年后,我终于明白了,高妙的才学固然可以让人获取事业成功,但要想收获人生的幸福,则非道德的营养不可。有时候,教给学生一门技术,不如送给他们一本幸福的“字典”——技术随时可能被更新淘汰,但幸福之源却将永存心田。
  呜呼,为师之任,亦重矣哉!
回忆我的老师余春明
菊花飘香的季节,漫步于浔阳古城,欣赏着南湖公园菊花盛开的美景,我信步来到一大丛菊花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嗅着菊花浓郁的清香,在精神的世界里徜徉,陶醉于美好的秋色中……
  突然,我视线里出现了两个老人,他们也在赏菊,口里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开始我并没注意,但听其言觉得很熟悉,这是我记忆深处的一种声音;再观其形,原来是我高中时代的语文老师。老师姓"刘"讳"仲桓",以前一直住在县城,退休后随儿女到九江居住,多年不见了。老师垂垂老矣,头发花白,一脸风霜,大概七十五六了吧。这也难怪,岁月不饶人,我也过五十奔六十了,如果不染发,比老师的头发还要白。不过,老师的精神不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一声"刘老师"把我们带进了遥远的过去……我们都对彼此不期而遇感到惊喜,老师喃喃自语:"真好,真好!"我知道他这时已回到了过去热闹的校园,回到了顽皮的学生之中。我陪着老师和师母一边散步,一边彼此诉说着别后的经历,我们都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
  相逢是短暂的,送走了老师,我也踏上回家的路,只是学生时代的一幕幕象放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
  我上高中时正值文革后期,邓小平主持国务院工作,教育被提到了重要地位。各地学校都正常开课,原先下放到农村的县中老师都就近在各公社的中学任教。于是,我们这个偏远山沟的中学里也就有了本县当时优秀的教师,刘老师就是其中之一。除了刘老师,还有教生物的曾丽英老师,教数学的扈华为老师,教物理的汪彤羽老师……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近四十名农村孩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碰上了这么多的好老师,让我们在斯文扫地的年代享受了不多但很珍贵的知识大餐。
  那时,学校条件简陋,学生学习劲头不足,"知识无用论"还很有市场。刘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他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感染着我们。他扎实的语文功底,严格的班级管理,一丝不苟的教风,循循善诱的教学态度,还有他既教书又育人的崇高的师德,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我走上教书的三尺讲台,选择语文这一学科作为自己毕生奋斗的事业,并且小有成就,这与刘老师有很大的关系。是他的言行熏陶了我,感染了我,让我学到了书本上永远学不到的东西。
  但是,学生时代的我幼稚,任性,个性犟,常常会惹得老师生气。记得有一次晚自习,老师不在教室,教室里乱成一锅粥,正所谓"老师不在家,学生搭泥巴",我当然也说了话。这事正好被班主任刘老师听见,他赶到教室,大发雷霆,当堂批评我,说就我声音大。我很是委屈,那么多人说话,偏批评我,我不服,就顶撞了几句。老师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浑身发抖,我还犟着不肯认错,让他下不了台。自己做老师后,才知道学生当堂顶撞老师,会让老师多么难堪!好在老师父母心,不计较学生的无礼,照样爱着学生。这件事直到现在我还深感愧疚。毕业时,老师让我出了一期黑板报,精选了全班同学的优秀作文,用毛笔抄写好,贴在教室后面的墙壁上。我的一首"立志扎根农村闹革命"的诗歌也在其中,具体内容不记得了,但可肯定充满时代气息,散发着青春活力。这期黑板报,老师评价不错。
  还有曾丽英老师,她在我的印象中也非常深刻。曾老师虽然是教生物,但学校缺数学老师,她便教数学。记得初二是她教,我本不喜欢数学,成绩一直不大好。但曾老师热情爽快,教学有方,我很喜欢。结果我的数学成绩进步很快,每次作业都是"甲等"。可惜后来曾老师改任他课,我的数学成绩又直线下滑,从此再也没有上升的时候。古人云:爱其师才会乐其业,真的有道理。一个老师,人格上不能吸引学生,缺乏魅力,怎么会让学生愿上你的课!
  那时候,文学作品很少,我常常从同学家里找小说诗歌看。曾老师知道我喜欢看书,经常在课间操集合时把我叫出列,给书我看。有一次,她给我看的小说是《战斗在敌人的心脏》,书中惊险的地下斗争场面至今记忆犹新。说实话,我后来热爱文学,喜欢写作,教理科的曾老师对我影响很大!
  前不久,老同学黄新林打电话我,问曾老师的联系方式。我通过县中的一些老师询问,得知她退休后也随儿女去深圳了,不知其电话号码。我不胜噓唏,光阴似箭,我的老师们都退休安享晚年了,身为学生的我们也只能从记忆中去寻找他们慈祥的笑脸,去聆听他们循循善诱的教诲,才不辜负老师们对我们的殷切期望,才能报答如海的师恩!
  我想到了师生之情,这种情淡淡的,却又是深深的,凝结在师生彼此的心中,一点也不势利,一点也不张扬。老师的心胸是世上最宽广的,教书时根本就没想到学生的报答,只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自己的事业。学生毕业了,有造化了,记得老师就来看看,不记得或没时间就算了。来了,老师高兴;不来,也不怪你。这就是我们的老师泰山般高的境界,这是何等的伟大啊!
  而我们呢,总有种种理由种种借口不去看望近在咫尺的老师,让师生之情渐趋淡薄而不觉得惭愧;反而对一些早该放下的感情铭心刻骨,难道不感到汗颜么?
  不知不觉中,到家了。进门时,九三届的一个学生打电话来,问我身体可好,祝我天天快乐。我笑了,摆在门旁的两盆菊花好象也笑了,不然不会开得那么灿烂……
生活不是诗晓荔
&生活不是诗,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能用诗意解读,只有去经历方能感悟;生活是一棵树,要在阳光下扎根生长,生活是用脚步丈量出来的。
&岁月一晃,多年过去了,当我拿起那枚精致的书签,才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
&上中学时,我原本对语文没兴趣,可自从小于老师教语文后,我渐渐喜欢了。小于老师讲课很精彩,纯正的普通话,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他的记忆力惊人,引经据典,妙语如珠,那种娴熟如囊中取物。
&小于老师上课时总是神采飞扬,激情充沛,课后我却发现他眉宇间隐着一丝忧郁。后来听人说,他对大学时的女友情深款款,毕业后她却音信渺渺。
于老师把每一节课都当示范课来上。一天他对我说:读你的作文,发现你悟性很好,多用功会进步得很快!他眼神里满是鼓励和肯定。从此我常不由地追寻那目光,那挺拔的身影,让我心底慢慢滋生一种情愫。
&我是个矜持的女孩,把这份美好的情感藏在心间。教师节那天我精心选好礼物送给小于老师,他很感动,也要回送小礼物,我要了他的照片,那温和清澈的眼神永远伴随着我。
为提高作文水平,他常把自己收藏的文学名著借给同学们轮流阅读。一天,小于老师递给我一本的崭新《普希金诗选》,说是送给我,我激动地有些眩晕,夜晚幽幽灯光下打开细读,发现书里夹着一枚精致的书签,书签上小于老师用隽秀的字体,写下一个寓言故事:
一只雏燕,在灌木丛中安了一个窝,它觉得十分温暖,就对灌木丛说:"我爱你,让我们永不分离。"
&可是过了两年雏燕长大了,它觉得灌木丛已经太矮,便将巢迁到了一株白杨树上,新家更令它满意,它对白杨树说:"我爱你,让我们永远不分离。"
&再过了两年,燕子更加成熟矫健了,它渴望到大海上去搏击风浪,把巢安在了高高的海边悬崖。那个巢舒适温暖是前两次不可比拟的,可是燕子却不想说任何话了……
谢谢你喜欢读我写的诗,但生活不是诗,你是冰雪聪明的,好好把握未来,希望你青青芳华,走出一道亮丽的风景……
&看完,泪湿脸颊……小于老师察觉出我的心绪。
&后来我考上大学,工作了,结婚了,岁月的磨洗,小于老师的话弥久而愈明。教师,这神圣的职业,教会我们生活的真谛,像雪一样纯,又像太阳一样高照天空。
我的启蒙老师李文文
  每年教师节,我都要向给我以无私教诲的老师们打个电话,带去我的思念和祝福。第一个拨通的电话,当然是我的启蒙老师刘福洪。他是一名师范生,一参加工作,就教我们五年级语文。
  由于刘老师的缘故,从那时开始,我就特别喜欢上语文课。刘老师治学严谨,对我的作文是每篇必改。改完以后,刘老师还把我叫到办公室,小到标点符号,大到文章主题、谋篇布局,都逐条指出来,让以后注意。正是刘老师的辛勤教诲,为我现在从事语文教学工作打下了基础。我现在对待每一名学生,也是严谨细致、一丝不苟。
  当时,我的作文总是被当作范文在课上朗读。有一次,市里举办作文比赛。刘老师把我的作文誉好后参赛,竟然得了一等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刘老师似乎比我还兴奋,先是拿到班上朗读一遍、表扬了我,还自己掏钱买了3个硬皮作文本作为我的奖品!3块钱的3个作文本,现在看来微不足道。可在25年前,3块钱足够刘老师两天的生活费了。现在回忆,那3个作文本就是对我的声声鼓励,就是照亮我人生的三束火光啊!
  记得刘老师对我们讲过,怎样才算学好语文了呢?只要你开口能讲,而且讲得有声有色;提笔会写,而且写得有物有序;听别人说了一大通,你能用三言两语进行准确概括,这就说明你学好语文了。他要求我们课下要多读书,努力拓宽知识面。当时国家还没有提倡素质教育,可那时刘老师就非常重视对学生各方面能力的培养了。他不但课教得好,管理班级也得法。他来到我们学校两年之后,乡亲们都人托人脸托脸想让孩子进他所任教的班级。
  刘老师不仅在学习上鼓励我,而且在以后的学习、生活上关注着我。1992年9月,我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很消沉,很低落。刘老师知道了这事,就来到我家,语重心长地劝我回校复习,苦口婆心地引导我要正确面对挫折。听了刘老师的话,第二年,我考上了宁阳师范学校。
  今年的教师节又要到了,我的眼前时常浮现出刘老师那炯炯有神的双目和那对待每一名学生都满腔热忱的神态。他那抑扬顿挫、余味悠长的话语重又回荡在我的耳边。
觅渡,觅渡,渡何处
常州城里那座不大的瞿秋白纪念馆我已经去过三次。从第一次看到那个黑旧的房舍,我就想写篇文章。但是六个年头过去了,还是没有写出。瞿秋白实在是一个谜,他太博大深邃,让你看不清摸不透,无从写起但又放不下笔。去年我第三次访秋白故居时正值他牺牲60周年,地方上和北京都在筹备关于他的讨论会。他就义时才36岁,可人们已经纪念了他60年,而且还会永远纪念下去。是因为他当过党的领袖?是因为他的文学成就?是因为他的才气?是,但不全是。他短短的一生就像一幅永远读不完的名画。
我第一次到纪念馆是1990年。纪念馆本是一间瞿家的旧祠堂,祠堂前原有一条河,叫觅渡河。一听这名字我就心中一惊,觅渡,觅渡,渡在何处?瞿秋白是以职业革命家自许的,但从这个渡口出发并没有让他走出一条路。“八七会议”他受命于白色恐怖之中,以一副柔弱的书生之肩,挑起了统帅全党的重担,发出武装斗争的吼声。但是他随即被王明,被自己的人一巴掌打倒,永不被重用。后来在长征时又借口他有病,不带他北上。而比他年纪大身体弱的徐特立、谢觉哉等都安然到达陕北,活到了建国。他其实不是被国民党杀的,是为左倾路线所杀。是自己的人按住了他的脖子,好让敌人的屠刀来砍。而他先是仔细地独白,然后就去从容就义。
如果秋白是一个如李逵式的人物,大喊一声,你朝爷爷砍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也许人们早已把他忘掉。他是一个书生啊,一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你看他的照片,一副多么秀气但又有几分苍白的面容。他一开始就不是舞枪弄刀的人。他在黄埔军校讲课,在上海大学讲课,他的才华熠熠闪光,听课的人挤满礼堂,爬上窗台,甚至连学校的教师也挤进来听。后来成为大作家的丁玲,当时也在台下瞪着一双稚气的大眼睛。瞿秋白的文才曾是怎样折服了一代人。后来成为文化史专家,新中国文化部副部长的郑振铎,当时准备结婚,想求秋白刻一对印,秋白开的润格是50元。郑付不起转而求茅盾。婚礼那天,秋白手提一手绢小包,说来送金50元,郑不胜惶恐,打开一看却是两方石印。可想他当时的治印水平。秋白被排挤离开党的领导岗位之后,转而为文,短短几年他的著译竟有500万字。鲁迅与他之间的敬重和友谊,就像马克思与恩格斯一样的完美。秋白夫妇到上海住鲁迅家中,鲁迅和许广平睡地板,而将床铺让给他们。秋白被捕后鲁迅立即组织营救,他就义后鲁迅又亲自为他编文集,装帧和用料在当时都是第一流的。秋白与鲁迅、茅盾、郑振铎这些近代文化史上的高峰,也是齐肩的啊,他应该知道自己身躯内所含的文化价值,应该到书斋里去实现这个价值。但是他没有,他目睹人民沉浮于水火,目睹党濒于灭顶,他振臂一呼,跃向黑暗。只要能为社会的前进照亮一步之路,他就毅然举全身而自燃。他的俄文水平在当时的中国是数一数二了,他曾发宏愿,要将俄国文学名著介绍到中国来。他牺牲后鲁迅感叹说,本来《死魂灵》由秋白来译是最合适的。这使我想起另一件事。和秋白同时代的有一个人叫梁实秋,在抗日高潮中仍大写悠闲文字,被左翼作家批评为“抗战无关论”。他自我辩解说:人在情急时固然可以操起菜刀杀人,但杀人毕竟不是菜刀的使命。他还是一直弄他的纯文学,后来确实也成就很高,一人独立译完了《莎士比亚全集》。现在,当我们很大度地承认梁实秋的贡献时,更不该忘记秋白这样的情急了用菜刀去救国救民,甚至连自己的珠玉之身也扑上去的人。如果他不这样做,留把菜刀作后用,留得青山来养柴,在文坛上他也会成为一个、甚至十个梁实秋。但是他没有。
如果秋白的骨头像他的身体一样的柔弱,他一被捕就招供认罪,那么历史也早就忘了他。革命史上有多少英雄就有多少叛徒。像曾是共产党总书记的向忠发、政治局委员的顾顺章,都有一个工人阶级的好出身,但是一被逮捕,就立即招供。至于陈公博、周佛海、张国焘等高干,还可以举出不少。而秋白偏偏以柔弱之躯演出了一场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英雄戏。他刚被捕时敌人并不明他的身份,他自称是一名医生,在狱中读书写字,连监狱长也求他开方看病。其实,他实实在在是一个书生、画家、医生,除了名字是假的,这些身份对他来说一个都不假。这时上海的鲁迅等正在设法营救他。但是一个听过他讲课的叛徒终于认出了他。特务乘其不备突然大喊一声:“瞿秋白!”他却木然无应。敌人无法,只好把叛徒拉出来当面对质。这时他却淡淡一笑说:“既然你们已认出了我,我就是瞿秋白。过去我写的那份供词就权当小说去读罢。”蒋介石听说抓到了瞿秋白,急电宋希濂去处理此事。宋在黄埔时听过他的课,执学生礼,想以师生之情劝其降,并派军医为之治病。他死意已决,说:“减轻一点痛苦是可以的,要治好病就大可不必了。”当一个人从道理上明白了生死之后,他就获得了最大的坚强和最大的从容。这是靠肉体的耐力和感情的倾注所无法达到的。理性的力量就像轨道的延伸一样坚定。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向来是以理行事,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文天祥被捕,跳水、撞墙,唯求一死。鲁迅受到恐吓,出门都不带钥匙,以示不归之志。毛泽东赞扬朱自清宁饿死也不吃美国的救济粉。秋白便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已达到自由阶段的知识分子。蒋介石威胁利诱实在不能使之屈服,遂下令枪决。刑前,秋白唱《国际歌》,唱红军歌曲,泰然自行至刑场,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盘腿席地而坐,令敌开枪。从被捕到就义,这里没有一点死的畏惧。
如果秋白就这样高呼口号为革命献身,人们也许还不会这样长久地怀念他研究他。他偏偏在临死前又抢着写了一篇《多余的话》,这在一般人看来真是多余。我们看他短短的一生斗争何等坚决:他在国共合作中对国民党右派的批驳、在党内对陈独秀右倾路线的批判何等犀利;他主持“八七会议”,决定武装斗争,永远功彪史册;他在监狱中从容斗敌,最后英勇就义,泣天地动鬼神。这是一个多么完整的句号。但是他不肯,他觉得自己实在渺小,实在愧对党的领袖这个称号,于是用解剖刀,将自己的灵魂仔仔细细地剖析了一遍。别人看到的他是一个光明的结论,他在这里却非要说一说这光明之前的暗淡,或者光明后面的阴影。这又是一种惊人的平静。就像敌人要给他治病时,他说:不必了。他将生命看得很淡。现在,为了做人,他又将虚名看得很淡。他认为自己是从绅士家庭,从旧文人走向革命的,他在新与旧的斗争中受着煎熬,在文学爱好与政治责任的抉择中受着煎熬。他说以后旧文人将再不会有了,他要将这个典型,这个痛苦的改造过程如实地录下,献给后人。他说过:“光明和火焰从地心里钻出来的时候,难免要经过好几次的尝试,试探自己的道路,锻炼自己的力量。”他不但解剖了自己的灵魂,在这《多余的话》里还嘱咐死后请解剖他的尸体,因为他是一个得了多年肺病的人。这又是他的伟大,他的无私。我们可以对比一下世上有多少人都在涂脂抹粉,挖空心思地打扮自己的历史,极力隐恶扬善。特别是一些地位越高的人越爱这样做,别人也帮他们这样做,所谓为尊者讳。而他却不肯。作为领袖,人们希望他内外都是彻底的鲜红,而他却固执地说:不,我是一个多重色彩的人。在一般人是把人生投入革命,在他是把革命投入人生,革命是他人生实验的一部分。当我们只看他的事业,看他从容赴死时,他是一座平原上的高山,令人崇敬;当我们再看他对自己的解剖时,他更是一座下临深谷的高峰,风鸣林吼,奇绝险峻,给人更多的遐想。他是一个内心纵横交错,又坦荡如一张白纸的人。
我在这间旧祠堂里,一年年地来去,一次次地徘徊,我想象着当年门前的小河,河上来往觅渡的小舟。秋白就是从这里出发,到上海办学,去会鲁迅;到广州参与国共合作,去会孙中山;到苏俄去当记者,去参加共产国际会议;到汉口去主持“八七会议”,发起武装斗争;到江西苏区去,主持教育工作。他生命短促,行色匆匆。他出门登舟之时一定想到“野渡无人舟自横”,想到“轻解罗裳,独上兰舟”。那是一种多么悠闲的生活,多么美的诗句,是一个多么宁静的港湾。他在《多余的话》里一再表达他对文学的热爱。他多么想靠上那个码头。但他没有,直到临死的前一刻他还在探究生命的归宿。他一生都在觅渡,可是到最后也没有傍到一个好的码头,这实在是一个悲剧。但正是这悲剧的遗憾,人们才这样以其生命的一倍、两倍、十倍的岁月去纪念他。如果他一开始就不闹什么革命,只要随便拔下身上的一根汗毛,悉心培植,他也会成为著名的作家、翻译家、金石家、书法家或者名医。梁实秋、徐志摩现在不是尚享后人之飨吗?如果他革命之后,又拨转船头,退而治学呢,仍然可以成为一个文坛泰斗。与他同时代的陈望道,本来是和陈独秀一起筹建共产党的,后来退而研究修辞,著《修辞学发凡》,成了中国修辞第一人,人们也记住了他。可是秋白没有这样做。就像一个美女偏不肯去演戏,像一个高个儿男子偏不肯去打球。他另有所求,但又求而无获,甚至被人误会。一个人无才也就罢了,或者有一分才干成了一件事也罢了。最可惜的是他有十分才只干成了一件事,甚而一件也没有干成,这才叫后人惋惜。你看岳飞的诗词写得多好,他是有文才的,但世人只记住了他的武功。辛弃疾是有武才的,他年轻时率一万义军抗金,但南宋政府不用他,他只能“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后人也只知他的诗才。瞿秋白以文人为政,又因政事之败而返观人生。如果他只是慷慨就义再不说什么,也许他早已没入历史的年轮。但是他又说了一些看似多余的话,他觉得探索比到达更可贵。当年项羽兵败,虽前有渡船,却拒不渡河。项羽如果为刘邦所杀,或者他失败后再渡乌江,都不如临江自刎这样留给历史永远的回味。项羽面对生的希望却举起了一把自刎的剑,秋白在将要英名流芳时却举起了一把解剖刀,他们都将行将定格的生命的价值又推上了一层。哲人者,宁肯舍其事而成其心。
  秋白不朽。
听那冷冷的雨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恩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露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台湾湿度很高,最饶云气氛题雨意迷离的情调。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缀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回到台北,世人问起,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故作神秘之外,实际的印象,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幺说,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听四月,霏霏不绝的黄梅雨,朝夕不断,旬月绵延,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心底。到七月,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上一夜盲奏,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挟,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不然便是雷雨夜,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忐忑忑,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一阵寒潮泻过,秋意便弥湿旧式的庭院了。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三轮车的伕工也去了。曾经在雨夜,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送她回家的途中,篷里的世界小得多可爱,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台湾的雨季这么长,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一人分穿一只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将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喷溅,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跟女友共一把雨伞,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恋,有点兴奋,更有点不好意思,若即若离之间,雨不妨下大一点。真正初恋,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轻的长发的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凉凉甜甜的雨水。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同时,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感怀比萨斜塔
&&&&&&&&赵福君&&&&&&&
&世界上的塔千千万万,木塔砖塔大塔小塔空心塔实心塔等等,除了以其文化意蕴人文传说有几个出名之外,如大、小雁塔,雷锋塔,其余的大都不名于世。但是,外形奇怪的特殊的除外,例如比萨斜塔,就是以其塔身的“斜”而闻名全球。我们作家代表团到意大利考察采风,不能不去一睹它的丰采。
2002年8月10日一大早,我们乘中巴车从罗马城驻地赛丽娜星级酒店出发去比萨,一路上都是细雨霏霏,凉风习习。这在酷热的暑天里是十分难得的惬意天气。在快到比萨城的一个田间路口,一个身材修长的姑娘打着紫粉色的雨伞,孤零零地站的路边,好象一脸的忧郁,一脸的惆怅。我不由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中“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但这不是在江南街巷,却在异国他乡城郊路旁。我出于好奇,贴着汽车玻璃窗多看了几眼,感到很疑惑。这时“地译”小姐说:“她是一个.....用你们中国时髦话说---‘野妓’,就是未经注册的妓女。”一句话,就这一句话,把我对她的“丁香”印象冲淡殆尽了。
&车进了比萨,风雨仍未停,不过也未加大也未减小,仍然那么淅淅沥沥地缠绵着,却将比萨沐浴得像一个刚洗过澡的少女一样新鲜洁净。比萨城区不算大,估计十多万人口吧。汽车在停车场停下,我们打起雨伞随着“地译”兴致盎然地去看斜塔。途中遇到一个台湾观光团,四五十人,说着有别于普通话的国语,细听还能大致听懂,这在满是黄头发、绿眼睛、叶斯、骚芮的欧罗巴,感到分外的亲切,于是彼此热情招呼,边走边攀谈。
&远远地望见比萨斜塔了,但是,它不是我们中国人心目中的塔的形状,如果没有人说明,我们一般不会认为它是塔,倒像是一个高高的圆柱形炮楼,只是拱形的廊檐密密麻麻。它是意大利也是世界的著名建筑,始建于1174年,1350年竣工。塔直径约16米,高55米,分为8层。由于奠基不慎,致使塔身倾斜。在近百年之内,它又向外倾斜约30厘米,从塔顶垂线已偏离塔底脚5米。近些年又经科学家想办法校正,还不至于有倾倒的危险。它是由白色大理石砌成,外观为圆柱体,原是一个雄伟壮观的钟塔。物理学上著名的自由落体运动实验,就是在这个钟塔顶上由意大利物理学家伽利略亲自做的。由于这个实验,使这个钟塔蜚声于世,但只是局限在科学界内,而真正使它扬名世界的,还是由于它的倾斜,斜而不倒,美誉声高。
我们围着它远观近看,左右端详。虽然是雨天,但是前来观瞻者仍然络绎不绝,川流不息,想与它合个影都很不易,要趁着人流的空隙。为了表现它的斜度,我选好一个位置,举起弯成直角的手臂,可足足等了好半天还照不成,后来我们只好互相轮换着给照者“打场”,这才“抢拍”似的照了几个镜头。此情此景,让我们不禁感慨万千。
之后,我们又冒雨乘车赶往佛罗伦萨。途中,隐藏在我脑海里的诗虫又蠕蠕爬动起来,留下些许印迹:端正的塔千千万万/却比不上你倍受青睐//五洲四海千千万万的人/从天上从地上从水上/蜂涌而来//
&冒风雨/也要一睹你倾斜的风采//与你合影/给你摄拍/绕着你前后左右/奇哉
&美哉//如果有一天/你端庄正直起来/难道还会/似这般
&受宠爱//由此
&&联想到/塔类以外/正直
&宠爱/厌烦的悖乖.....
&从云南坝美村回到北海已经二个多月了。而坝美那绝美秀丽的景色却总在我的眼前浮现,坝美那世外桃源般的风景,唤醒着我对她的记忆……
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朋友与我相约去云南看风景,在朋友发给我前往的地名中我第一次发现了“坝美”。云南虽说我没有去过,但我知道一些著名的景点,如: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沧山与洱海,等等。坝美村却不知是什么?一个村子能有什么名?却在前往的地名里。据朋友说:坝美是一个非常静谧美丽的“世外桃源”。然而我却心生疑惑,半信半疑。
&早晨从广西百色出发,到坝美村时已是下午四时多,车在一处用铁丝网围住的停车场前停了下来,停车场边有处小木屋,小木屋的窗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售票处”三个字。我用疑惑的眼睛盯着这个小木屋及房边的停车场,难道这就是“坝美村”?朋友却心中有数地从车后厢中取着旅行箱。购了票后随朋友朝坝美景区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处停着几辆马车在等客。我们走到马车前,赶车人验完票后示意我们上车,马车的车厢说是车厢其实就是一个架子。我记忆中小时候随便坐过的马车都要比它好,从现代化的小汽车,一步又到马车,让我又重新体验到时光的倒流。虽说车厢不怎么样,而马却高大威武,马脖子上还挂着铜铃,马在碎石路上哒哒哒地走着,马脖子上发出的悦耳的铃声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前行。
虽说路不好走,但沿途的景色却怡人,茂盛的绿色植物随处可见。突然就看见右手边一处小溪沿着我们前行的路蜿蜒着。从马车上望去,溪水清澈透亮,溪边上长满着五颜六色的花,不时有彩色的蝴蝶在花朵边翩飞,使欢快奔流的小溪更加迷人。马车在前行,越往前走风景越美,眼前不时能看见各种奇花异草,及没有见过的绿色植物及树冠。正在观望就看见右手处小溪奔流的前方一处瀑布挂在我的眼前。我急忙从马车上蹦了下来,随行上海的朋友也忙和我照了起来,只听深州的朋友对我俩说:这些风景还不是很美,美景还在后面呢!会让你们拍个够。果不其然,再向前走去就看见了一处汪洋的小湖坝,湖坝上边是一座植被茂盛的大山,郁郁葱葱,和这个小湖坝遥相对应。小湖坝其实不是湖而是一个坝。从坝上望去,耸在眼前的山中大自然巧多天宫,鬼斧神工的雕塑出一处洞口,那洞口极像女人身体的某处器官,洞口处绿草丛生,从那洞中流泻出清澈的溪流。那些永远也流不尽的清澈的溪流是孕育生命的吗?我相信一定是的!
&望着这一汪碧蓝色的小湖坝让我浮想联篇,我真是惊叹大自然的神奇妙笔。一些小舟泊在小湖上,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在查验了我们的票后一叶小舟划了过来。我和朋友鱼贯而入,小心的坐在了小舟上,小舟很窄只能一顺坐六人。我们刚坐稳小舟就划动了,站在小舟后撑船的是位青年人,头顶上还戴着一个灯套。小舟哗哗哗地在湖上划行,那汪清澈透亮的湖水随着小舟前行而远去。不多时小舟就划进了那个山洞中,洞中流水潺潺,不时有造型各异的奇石呈现在眼前,洞内静极了,只听见哗哗哗的划浆声及潺潺的流水声。小舟越往前划越黑,慢慢地没有了光线,这时从撑船的青年头顶上射出一束光来,不多时小舟在一处洞壁旁的雕塑前停了下来。撑船的青年问我们:你们猜这个雕塑像什么?我们向这个石雕望去,看到一人坐着,头戴一顶草帽,手拿一个鱼杆。我们答:这不是“姜子牙”在钓鱼吗?撑船的小伙子应声对答:是“姜子牙”在钓鱼。正在这时我看到从对面射来一束束光,远处听到对面划船的声音,和说话声,不多时,从对面划过来几梭小船。小舟继续向前划着除了浆声,水声,还有我们的呼吸和心跳声,我从没有过乘一叶小舟在溶洞中划行的经历。小舟划行着,慢慢地我看见了一丝光线,这亮光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小舟划出洞口的一瞬间,我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我无从考证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园是什么样的?但呈现在我眼前的风景绝对是现代版的世外桃园。从洞口向外望去,一个自然的绝对不是人工雕塑的田园风光展现在我眼前,一处被大山围了一圈的山村,一幅大自然手中的巨幅山水画进入了我的眼帘。这处景色有山,有水,有小桥,有田野,有绿色,有青山,有古树、有翠竹,有碧水,有人家,真正是一处江南迷人的风景,大片的田野里一片金黄,一条清澈的溪流环绕在田野间,远处的山上绿树层叠,田野里黄的植被,绿的青菜随处可见,整个村庄被大山围着,所有出入的人及物品都要乘船及小舟从溶洞内出入。我们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进村的石径小路。路边开着茂盛的紫色的花朵,那花朵呈三角型开放着,花芯也是三朵粉色的株,正在痴痴地呆望,深圳的朋友走来对我说:这是三角梅。哦!原来这紫色的花朵叫三角梅?那紫色的花朵开的真美丽!向前走去,就看到一栋栋造型各异的农家小楼。朋友说:中央电视台边疆万里行节目专题报道过“坝美村”。对坝美村是这样介绍的:坝美村,一个呈狭长形的坝子,东高西低,四面环山,地形奇特。百余人家的壮族村寨坝美村,是坝子里唯一的村子。位于云南省省级历史文化名城广南县城东北部,距离县城43公里。多少年来,这一方水土滋养繁衍着这里一代又一代。从古到今,坝子里与山外的联系,靠的全是坝子东西两端那两个幽长深暗、流水不断的山洞。坝美村现有119户,600余人,全为壮族。据说两三百年前村民里的黄姓、黎姓汉族先祖为躲避战乱,从广东湖广府一带历经艰险跋涉,不知怎么的居然找到了这一小片与世隔绝的乐土。他们在这里开荒垦殖,辛勤耕耘,逐渐蕃衍,并与原本就住在坝美的十几户壮族和山外的其他壮族通婚,渐渐都演变成了壮族,一代一代过上了自给自足、和谐安平的生活。坝美村是二十一世纪中国大地上罕见的“世外桃源”。我和朋友是踏着央视脚步的后尘前去坝美村、去看现代版的绝美的世外桃源。
&走在坝美村的路上,我们在寻找着央视报道组曾下榻过的农家小院《望江楼》。终于找见了这个二层的农家小院,二层的小楼临街而立,高耸的瓦檐及木墙墙壁上雕梁画栋一个木牌上书着三个红色的大字“望江楼”。牌子下的木框上挂着黄的玉米捧,及大红灯笼,我三步并二步走到楼上,见有人上来,一位青年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有住房吗?年青对我说:我这里住满了,你去其它农家乐看看吧!刚走到楼下,就听见一个人对我说:住我家吧,我家就在他们对面。抬头望去我看到一个横挂在墙上的木牌内书《大榕树》农家乐几个字。我们一行随这家主人走进他家,谈好价,放好行力,便到了黄昏时。主人问我们吃什么?我们从他的菜谱中点了几样野菜和一只土鸡。主人说:是真正的土鸡,做好需一小时左右,你们可先去村子里走走。出了农家乐就看见远处村庄中央有个亭台楼阁,亭子下面就是那一处清澈见底的溪流,从远出望去非常的诱人,那小溪潺潺的流淌着,溪边一位年轻的女人弯腰在洗着什么?小溪里三三二二的鸭子在游弋,不远处还有位老者在钓鱼,这么美的景使我不由自主的向那木亭走了过去。站在木亭上、望着清澈见底的溪水,溪水边洗衣的女人,不远处钓鱼的老者。还有四周环绕的青山,竹林、野花、绿树、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举目远眺红红的夕阳已隐在青山翠林中,缕缕红霞如烟似霞的飘在天上。叮叮咚咚,叮叮咚咚,远处响起了悦耳的铃声,循声望去从远处绿色田野的路上走来了一群黄色的牛群,那叮叮咚咚的声音是牛脖子上发出的声响,真是一幅好牧归图,这一切都是来自坝美村的自然景像。向东望去村中央的一块场地上一些人在忙碌着,我走了过去,快走到时碰上也是一对旅游的男女,就闲聊了几句,得知他俩是夫妻从广东深圳来的。问到场子中央在忙什么?男的对我说:“这是中央电视台《相约》节目组,明天有个对话节目在这里举办,场地是在为《相约》节目搭台。”他们夫妻是专程来看这个节目的,已经在坝美村住了好几天了。原来如此!我说那些人在忙什么?
&我们绕过场地,沿着溪水流淌的地方向前而行。一个小女孩紧紧地跟着问我:叔叔。“你住宿了没有?要不要住宿?要住就住在我家吧?”我说:“我们已经住下了。”小女孩,瞪着双天真的眼睛又问我:“你们住在哪家”?我对她说:“住在大榕树下,你知道吗”?小女孩唉了声,说:“我知道,下次来住我家呵”。我对天真的小女孩说了声好。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就是有真能住在她家吗?看来坝美村的孩子,已经有了经商的意识,不知是对这美丽的村子里上学的孩子是件坏事还是好事?
离开小女孩,继续沿着溪水走去,走不多远就在一片绿色的树丛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小湖坝。穿过树丛,眼前静静的呈现出一汪小小的湖。,这湖泊是我们看见的哪个湖么?怎么更清澈?更湛蓝?有哗哗哗的水声传进了耳朵。循声望去,就看见溪水的上游水面上泊着一个小船,小船上有一个人在打捞着什么?我拔开树丛,沿着小溪走了过去,就看见船上一个小伙用鱼网在网鱼。船上的小伙子也看见了我友好的向我招手打召呼。我对船上的小伙子说:“能不能上你船上坐坐?”他听后对我说:“可以”。我即招乎朋友过来,我们一起上了他的船。他对我们说:你们坐稳了,不要紧张。我划船到前面去拉网!船在水面上划着,四周一片寂静,真是青山无语,溪水无声。只能听到哗哗哗划船的浆声。不大会功夫,船就泊了下来。船上的小伙子说:“你们看,网在下面。透过清撤的水面向下望去,就看见船下的网,网里的鱼。网拉了起来,然网里的鱼不多,一会看见一二条网在网上的鱼,鱼也不大,手掌般大小。我问他:“你网了多长时间了”?他说:“几个小时。我们这里的鱼小,一斤几拾元,很好吃,村里的农家乐吃的鱼都是从这条溪水里网的”。我又好奇地问他:“你们这里是怎么被人发现的”?小伙子听后对我说:“是几年前从外地回到村里的一个村干部,把我们坝美村介绍出去的,后来经过媒体的宣传及中央电视台的节目,我们这里才火了起来”。我以前在外地打工,现在在家门口就可以挣钱了。说到此时,小伙子又兴奋地对我们说:“在坝美村,最具风采的应该是坝美河了,坝美河的美就是坝美坝子的美。坝美河在流经坝美村前的时候,自自然然地分流成了两条河流潺潺而行,不久便又会难舍难分地走到一起,一切都是那么无拘无束,一切皆是那样漫不经心。人们把这段河流叫做“鸳鸯河”,左为女人河,右为男人河。夏日的夜晚,在月光繁星的陪伴下,劳作一天的人们相约来到这露天的浴场,洗刷一天的疲劳,让“鸳鸯河”的清凉河水把困顿的男人、女人带进恬静的梦乡。这就是坝美的美,更是坝美河的美”。是的坝美村是美的,坝美村因这条河更美。
&&时间已不早了。小伙子用船将我们送到湖坝旁。我们向小伙子道谢时问他,要不要付费用给他。他笑着向我们摇了摇手,一转身,瞬间船已顺溪流而上。这时我们才想起《大榕树》农家乐里的美味的土鸡还等着我们。我相信那土鸡的美味,一定会和坝美村的奇美景色一样留在我们的记忆里……
2013年6月16日于《海枫和苑》
看露天电影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睢宁县城里还有两处露天电影场,但我很少到那儿看电影,主要原因是拿不出那三五毛的影票钱。我看过的露天电影,大都是在收割后的大田里、乡村的打麦场上和学校的操场上放映的。
&那时,看电影是乡下人最欢迎的文化生活。放电影的日子都是在农闲里,特别是在夏收夏种和秋收秋播之后,各村都要轮着放,轮到经济条件稍好一些的村,一连能放上两三个晚上。和我一样大的十来岁的孩子们,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从一个村子看到另一个村子,一村一村地看下去,直看到距家十多里地的远村,直看到第二天上学迟到上课睡觉还不肯罢休。
放电影的消息大都来自电影场。当一场电影结束时,放映员就开始预报下一场电影在哪个村放和放什么影片,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向那个村赶去,一般都如放映员预报的那样。但也有更改时间和地点的,因消息不灵,害得许多人白跑一趟。更改来又更改回去的也有,那时,跑在前头的开始往回赶,遇到后边赶来的一群大人,说放映地点又改到原地了,于是又跟在一群大人的屁股后边,屁颠屁颠地向那个村的打麦场赶去。
&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村子里放电影了。因为银幕就架在刚割完稻子的稻田上,不必慌慌张张地赶路,可以搬着板凳吃着煎饼,邀上一大阵的伙伴,拖拖拉拉地向电影场赶去。到了电影场,一个小孩也要占两三个人的位置,那多出的地方是为同位同学留着的,谁要挤占一点点都不行。为了防止地方被他人挤占,就从书包里掏出语文和算术课本,散放在空地上,像是给空位贴上座次似的。虽然如此,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怕丢了课本,怕护不住空位,非得等到伙伴来了才能放下心来。
&电影放映前,村支书和村长还要利用放映机边的扩音器开映前大会,过过会瘾。村长讲授农业科技知识,支书多是宣传计划生育政策。大家听不进去,只盼电影早些放。在放映机向银幕上对光时,坐在中间的孩子便用手挡住一点光线,让自己的巴掌或小猫小兔的手势映到银幕上。这只有早到的,而又坐在正面的孩子们才能做到;去晚了,只能到银幕的反面看,因而也就失去了用手挡住光线的乐趣。我那时看的露天电影,多是从反面看的,看到的画面一点都不少,只是认银幕上的字特别困难。我从反面看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一是每部影片都要看好多遍,甚至连解说词都记下了,无须去认银幕上的字;二是正面人多拥挤,我怕挤人,也怕被人挤。后又从一本讲写作的书里看到,写作要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并形象地说:“人多的地方,不要去”
。很受其影响,我因此也更爱在人较少的反面看。
一盘胶片放完了,就要换下一盘胶片,一部电影往往要放三四盘胶片。在换胶片的间隔里,是电影场上最挤的,因为许多人要趁此机会到场外小便,还有许多人在寻找挤散了的伙伴,大呼小叫的乱成一片。但当影片继续放映时,立马就会安静下来。电影结束后,人们都成群结伴地回家了,留在电影场上的是水果的皮,是瓜籽的壳,是婴儿的鞋,是板凳的腿,偶尔还有小学生的课本,场地上一片狼藉。记得有个丢了课本的小学生,在第二天的天一亮就跑去找,但没有找到,却捡到了一个钱包,后交到学校里去,被表扬了整整一个学期。
&自从县城里的露天电影场改建为歌舞厅和幼儿园之后,乡村里的电视也得到了普及,人们看露天电影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偶尔看上一场,但已没有往日的兴致了。算来,我最末一回看露天电影距今已有六年了。那是村长为祝贺儿子考取大学而放映的一部彩色影片,我因公务去得迟,又因私务走得早,没有看到开头也没有看到结尾,至今也想不起那影片的名字。
古驿柏木铺
柏木铺,不见柏,倒是有两株气势磅礴的老榕,矢志不渝地守望着有些寂寥的千年古驿,成为令人仰慕的标志性景观。老榕粗约两围,栽培年代无考,当地人叫它大青树。
柏木铺与老榕融为一体,掩藏在山峡溪流问。往昔,从省城一路数来,又再向西往腾越数去,古代西南丝绸之路的滇西高原段,计有三十六铺,有的文章说有四十八铺,无论三十六铺还是四十八铺,柏木铺占一铺,可见名头不小。溪流从远处的层峦山流下来,穿铺而过,名字很好听、很诗意,叫石月亮河。古道,驿铺,小桥,老院。旧时景物,历史遗迹,有得一看,有得一说。
盛夏的中午,柏木铺被浓浓的绿色帷幔笼罩着,一溪清流,几树蝉声,烘托着古驿铺的安宁。一条有些消瘦的黑狗发现有陌生人进入了它的领地,突然问从一所老宅大门边箭也似的直射过来,忠于职守地向我狂吠。又有两三只半大狗配合支持,围着我吠个不停。我乱了方寸,躲到榕树下与之周旋。一位妇女正好由榕树下经过,轻轻吆喝一声,群狗解除了警惕,黑狗围着我直摇尾巴,还跳起来舔我的手背。
我迎上去道谢。这位妇女看上去五十上下年纪,拿着镰刀绳子去割艾蒿。"阿婊,三伏天不闲着还要去做活。您高寿?"她停住脚步:"我属鸡。六十四五了。"我被吓了一跳,她相貌与年纪反差太大,竞比我母亲还年长。"那我应该叫你大妈,看不出来。还这么年轻……"她舒心地笑起来:"柏木铺水好土好树好,养人,人老呢慢,咯咯!这位阿弟来做什么?进家里吃杯茶……"我也说不清来做什么。听说柏木铺有丝绸之路遗迹,寻着来,随便走走瞧瞧罢了。她就说了姓名,指着青石板路边一院老宅说那是她家,不嫌弃的话进去坐坐。我谢过杨大妈,请她忙去,独自在老榕下享受清凉,品味庄稼人的感悟。
"这方水土养人……"我的哀牢夷先民们慧眼识珠。选得这方宝地。择水而居。开垦出石月亮河冲击扇形成的肥沃土地,繁衍生息。一溪好水,一块沃土,米麦双收,温饱易得,不说世外桃源,也算安居乐业。地当古道要冲,久而久之,柏木铺富庶繁荣起来。明代实行军屯,漾川始得开发。云龙桥西北、漾濞江西南岸有大片沙洲,罗姓头领率军驻守开发,驻地得名罗屯,沙洲称为罗屯沙坝。漾濞江水在低处不得灌溉,杨茂冲河流量小不敷灌溉。于是。由柏木铺村后开渠一条。过飞凤山,逆漾濞江而上。渠长五里。灌溉罗屯沙坝良田。成为"倒淌五里水"奇观。
丝绸之路由柏木铺经过,那是唯一的选择。这里与漾濞古镇尚有一江之隔。驿渡或有不通时,西来的商队、马帮、旅人在此盘桓两三日也未可知。铺里开起客栈马店,酒肆茶馆饭庄。"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喝一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有乐,再打二两酒来"。"天不管地不管饭馆,官也罢民也罢吃罢"。官宦名流、巨富商贾、村夫野老、马脚子要在铺中落脚歇息,商队马帮是铺中常客。人困马乏,身心疲惫,铺中喝碗茶、吃顿饭、品盅酒,铺边牧驴、溪中饮马,太阳下晒晒鞍辔,树荫里换换马掌。岁月流逝中,柏木铺名头越来越响。
新都状元杨升庵由古道悠悠然而来,过了漾濞江,在铺中小憩,品咂一口苦茶,吟咏起那阕后来广为流传、脍炙人口的《临江仙》。功名利禄,过眼烟云,身前身后事,都付笑谈中。徐霞客由古道急匆匆走来。过周家巷口木架长桥。溯石月亮河而上,来到柏木铺。汲了壶溪水,停留片刻,出铺上坡,往秀岭铺而去。但是游记在,对漾濞记载甚详,给后人留下一卷翔实资料,对柏木铺亦未忽略,可谓功莫大焉。"西向又有一溪自西来,是为永平道。望大坞北去,亦数里而分为二,而永昌大道则从此而西。始行坞中,二里,渐上。又二里,有数家夹道,大坊跨之,日'绣岭连云',言登岭之始也。是为柏木铺。"高骈、雍陶、邓子龙、林则徐、赵藩、徐悲鸿,还有马可·波罗、亨利·奥尔良、埃德加·斯诺,名人、文人、洋人行处,或诗或文,或书或画,总要留下些痕迹,后人回望,称之为"文化积淀"。
有清人即兴草就的两首诗。或可还原当年铺中情景。宁毓贤《柏木铺旅舍》:"归路苦悠悠,行人欲白头。泉声偏聒枕,虫语自呜秋。金尽囊余被,孤灯月满楼。壮心搔不著,时起问更筹。"尹艺《朝发柏木铺》:"戎旦征人早,桥头日已红。点苍千岭雪,漾濞一江风。隔岸炊烟合,前村野水通。数声何处雁,飞入五云中?"两首五言。各有千秋。我未查到两人身份线索,从诗的格调意境看,宁毓贤应该是七品县令以上的仕者,有些学问。仕途蹭蹬或是官场失意。由金齿西来。回内地省亲吧?时间晚了。没有过漾濞江,宿柏木铺。深秋,月亮河心情舒畅,急急奔向漾濞江怀抱,留下一溪恋曲。明月迫不及待地由点苍山探出头来。一睹柏木铺芳容为快。冷滑的光华透进楼头,浸入失意之人的心际。宁毓贤触景生情,得了如上诗句。感时应景之作,脱不去消极惆怅,诗却不错,道出了作者彼时的心情和驿铺的宁静。后一首从文句看,应该是行伍手笔,去永昌戍边的一名头领,没有多少离愁别恨。早晨醒来。看清楚驿铺周遭景色、漾川两岸山水风光及远处点苍山雪景。眼前景即诗中景,有些浅,意蕴弱了些,然真实贴切,驿铺中人听得懂、记得住。"点苍千岭雪,漾濞一江风",工整对仗,被后人传颂。美中不足的是诗中似有一处硬伤:"点苍千岭雪"。时令应为冬春,"数声何处雁"?问得离奇了。漾川本无雁,何况是冬春季节,深秋时有雁阵西去,这是常识。尹艺听错了燕语莺歌也未可知……
如此景致,让人流连。想不到,一百五十年前,柏木铺遭受灭顶之灾。地方史籍记载,清军镇压杜文秀起义军,打下曲硐、老街等地,由梅花铺、黄连铺、太平铺一路剿杀而来,围攻漾濞。柏木铺在劫难逃,被清军烧杀掳掠,人财两空,所剩断壁残垣,哭声哀哀。徐霞客说到的"绣岭连云"牌坊也毁于兵燹。此后,过往行人绕道而行,由此西去的驿道,也一度改由云龙桥直上大红梁子而去。要把这个千年古驿铺遗弃了似的。柏木铺一蹶不振,萧条下来。失却了"泉声偏聒枕,虫语自呜秋"的宁静与怡然。 幸好还有两株老榕挺立着。因为有石月亮河的滋养和主人的呵护,劫后余生,枝繁叶茂,蓬蓬勃勃,给铺中人莫大希望。抗日战争中修建滇缅公路,由铺边、铺后绕过,给古驿铺注入了活力,同时也把人流从铺中分流出去。千年驿铺终究恢复不了昔日的景象……
二十四年后的晚秋时节,我第二次拜访柏木铺,又来到两株古榕下。这次我由河西大桥经老滇缅公路而来--石月亮河边驿道荒废经年。大瑞铁路由铺下经过,桥梁跨河而建。隧道由河边穿飞凤山打过,老路不可通行。
铺后滇缅公路边建起一座小水电站,一段简易公路岔进铺去。铺中河上新建一座小型公路桥。机动车畅通无阻。原先的人马驿桥还在,说是作为景观保留。小桥流水、浓荫匝地,古道老榕,庭院深深,较之江对岸车水马龙的县城,恍如隔世。几辆摩托车使出,向县城方向而去。三四辆农用机车归来,载着新收获的苞谷、新稻,新粮的香味,勾起我早年当农民时的欢悦。两辆亮闪闪的轿车随后驶来,在桥边停下。五六个都市女郎模样的中青年女子下了车。都抹着口红。挂着金项链。叽叽喳喳。很惊奇,忙不迭地拍着照片。
农家庭院粉刷一新。一座院落里电视音量特大,宋祖英正在演唱《好日子》。路边建起文化墙,作画写诗。录的多是前人赞美古驿铺的诗词。美中不足,"绣岭连云"牌坊却没有能重建。青石板栈道大部分被改造,修筑了水泥路面。石板路好,凝重、沧桑,保留历史遗迹;水泥路好,整洁、卫生,便利人车出行。徘徊榕树下,我有些失落,既喜新,又恋旧。心里矛盾着。
三四匹骡马进得铺来。驮着潘家河的秤砣梨进城销售,没有挂铜铃,蹄声就有些沉闷。老马识途,不消主人吆喝,默默走出老铺,梨味香甜了半条栈道。一条肥胖的成年黄狗半闭着双眼,心安理得地卧在光滑的大青石歇气台上。对渐行渐远的骡马和我这个陌生人熟视无睹。
巧了!铺中又遇见杨富谷老大妈。只身去附近蒙圣老祖土主庙进香。老人家一脸富态,亲切、慈祥,让人崇敬。就请她耽误片刻,说说她的身世、柏木铺,以及滇缅公路修建时的情景。她亲切地说:"娘家在外村,来这里做媳妇,今年虚岁九十,四世同堂了……"老人步履稳健。耳聪目明。思路敏捷。吐谈清爽,完全不像九十高寿的人。她见我做着笔记,眼里闪现出兴奋的光彩,"你问柏木铺嘛,说来话长。等我回来你搭到我家中闲。又搭你细细呢说……挖滇缅公路时我十五六岁。记得呢嘛。穷苦人家青壮年男子都出来挖路。有钱人家出钱雇工,不消出苦力。那些年柏木铺还来过外国人呢。鼻子高高呢,眼睛蓝蓝呢,头发黄黄呢,说话听不懂。后来日本兵打进高黎贡山。就有军队过路去打仗。车子一天到晚、一夜到亮呢开上去。好些兵不有得车子坐。从柏木铺走过……"老人家忙着。请她自去进香。是应该找个时间去她家里详细讨教--关于柏木铺、铺中的历史掌故、奇闻轶事,以及与古驿铺有关的一切话题……
杨大妈老了,两株榕树却不见老,还是二十多年前的风采。树荫下,望着杨大妈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就想,乡村其实是最真实的,它不虚伪、不粉饰,不矫情、不做作。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深厚的文化积淀。虽然县城新区发展规划辐射到附近。还要建火车站,柏木铺不会被城市化,更不会被时代淘汰出局。恰恰在某些城市的某些地段,一株株古榕被一厢情愿地挪来作点缀。一峰峰巨石被想方设法吊来当景观。其实那正是被克隆了的柏木铺。
悠悠琴声,拉给南瓜听
&我就这样坐着,许久都不动一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总该下了有两天吧。
梓儿,不要老在一个地方呆着,我们去隔壁家坐坐吧。她拿了一碗圣女果,红红的,上面都沾着水珠,像是刚从雨中摘下来,惹人喜爱。
不去,我上哪还不都是坐着,你别来烦我。我拿过碗,胡乱吃起来,看到这样鲜活的生命我也会生气,而她总是絮絮叨叨的让我烦心。
过两天,你叔叔结婚,喜帖早就拿来了。正好你也出去透透气,沾些喜气回来也好。她期待我说,好,我去。但我就是哪也不想去。
我都和你说了,别烦我,你想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吗?我声音大了起来,那只青花碗赫然躺在了地上,粉身碎骨。不是故意的,我也吓了一跳,但我很镇定,知道即使我是故意的,也没什么。她弯腰默默的捡着地上的碎片,我现在能伤害的人,就只有她,我的妈妈。
自从出了车祸,日子就没有了,也没有了小海。小海是我在音乐学院的学长,我在音乐学院的一切都有他的记忆。从我出车祸后,他的脸上就没有了笑容,终于有一天他提出要离开。我明白了,此后我将要独自坚强面对生活。
雨兀自下着。它是可以兀自的,自由率性,随心情,绵绵或者滂沱。自由是可贵的,我以前却使用的那么廉价。现在我用不到了,我要为我的不珍惜埋单。
我一直是让妈妈骄傲的,princess,是我的英文名字。女友阿布常说我最漂亮的地方就是这双修长的腿,一点也不比舞蹈演员差。可是现在它们中的一只没有了,我身体最漂亮的地方变的残缺了。
把我的琴拿过来吧。我现在唯一不变的就是还能拉一手好琴,可我怎么差点把它忘了。
你早该拿出来了,你拉琴的样子多好看啊,从小你就是训练班里姿势最好看的,对面楼里的张姨到现在还记得,老是和我提起,说他儿子从小就喜欢你呢。妈妈欣喜地递给我琴,她并不懂得音乐,说的外行话,听了怎么也不对劲。她只是想让我高兴。
很久没有拉琴了,最后一次拉完,想着要赶去参加小海的音乐剧首演,没有擦琴身就放在琴盒里,上面的松香末都粘在了一起。我沾上橄榄油一点点的擦干净,就像在擦我和小海的故事,多希望能像《记忆中的橡皮擦》那样,擦掉所有关于他的片段。
不如,在家里教学生吧,你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阿布来我家时,给我提议,是啊,我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琴行里的几个老学生,在家跟我学了几周就不来了。
坐车过来要一个小时,不方便。再说她现在的脾气……收费还是那么贵。一个学生的爸爸和我妈妈说话时我听到了。总之,我现在应该便宜了,即使我琴拉的还和以前一样。
我生气了,是气妈妈为什么要去问他,要他再给我点时间。在我的学生面前,我是骄傲的,就算现在这样了,我还是叫princess,可她把我仅剩的骄傲出卖了。
家里又安静了。我坐在那里,望着对面楼那家的小南瓜,那么小巧,有几个已经变了金黄,挂在阳台上,已经是夏末了。秋天该是穿上prada和女友在街上放肆的季节吧!我看看那双varsace露趾短靴,这是去年和阿布在街上淘到的,她也试穿了,当然没有我穿的好看,短靴是最挑人的,她嫉妒的要死,放弃了。只是现在……我摇了摇头,刚来的这点心情又逃走了。这已然不是我的季节了。事实上我没有任何季节。
请问,这是望老师家吗?这是在叫我。
妈,开一下门。
我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刚刚她和我说话,我一句也没有认真听,她可能是出门了。我艰难的用手推着两个轮子往前移,心疼我的手掌现在都快要磨出茧子了,过段时间,怕是拉琴的手不会再灵活了。妈妈细心的给两边都缠上了软布,让我用着不那么咯手。
门开了,进来个男孩子。年纪和我相仿,个子不太高,我现在却要仰视他。眉目清秀,黛黑色的衬衣,整个放在烟灰色的长裤里,局促的站在门口。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您学琴,听说您琴教得很好。他声音小小的,生怕我不答应。
我现在不教了,在家里养病。而且你以前学过小提琴吗?
成人来学琴的很少,我教的都是练童子功的孩子,家长们都只是为了让孩子学会一两门乐器,长大了有点艺术细胞,不至于输给其他人。
我以前学过一点,基本的乐理我还懂。我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一星期我就来学一次,时间的长短您来定,什么时候来学也是您来定,您考虑看看吧!
我看他很恳切的求我,又有些功底,有点动心,毕竟在家是那么无聊。
好吧,每周一次课两小时,每次六十元,自带小提琴。乐谱我这里有,你看可以的话,就从这周开始吧。还有,你家住的远吗?我害怕他有天离开时,找的借口竟然是离家太远。
不远,看到那边的南瓜了吗?是我种的,我就住在那。他兴奋的指指对面楼房,连着下了几天的雨,迎着风的墙面湿了半头,住顶楼的那几家现在家里在漏水吧。
我数了数,是四楼。南瓜们欢快的唱着歌,原来他就是南瓜们的“头”,他应该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吧。
以后别称呼我----您!我也不比你大,怪别扭的,你就叫我望梓儿吧。一时间,我觉得南瓜很可爱,生活里有点金色也挺好的。
成,那我以后就叫你名字吧。他爽快的答应了。
隔天是个星期天,他到中午才来,我和妈妈正吃着饭,他一看,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就退了回去,说一会再过来,反正就住对面,我妈怎么叫他都不回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呢?我心里嘀咕,肯定是趁周末在睡懒觉。
他学的很认真,很有天赋,那把C.瓜奈里在他身上架着,简直完美。才一小时,就把我备的课讲完了,看来他的程度比我想的要深,这样也好,免得我教得吃力。
我看他拉琴有时神形皆俱,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开始拉得乱七八糟,可能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弓法也有些问题。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交给他一本《铃木》,要他每天都要练习,不能间断。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非鱼,木子李,不是鱼的非鱼。他灿烂的说。
哎,李非鱼,下次上课前我要检查你的功课哦。我也快乐的回答他。
他给我的生活带来了点小阳光。
李非鱼每个星期天,都会来我家学琴,但都是在午饭后。这个人很爱睡懒觉啊!但他真的很聪明,教给他的东西领悟的很快,下次再来,一拉就像那么回事,我有点喜欢上李非鱼了,他让我很有成就感,是我教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他现在也是我唯一的学生。
我们在一起练琴时,是畅快的。李非鱼偶尔说说他周围的人和事,我嘴角说着不屑,叫他认真拉琴,心里却喜欢听他说这说那。
有时他会带个慕斯来,在我们上课的间歇,拿出来分享,他说不是很喜欢巧克力的味道,就把大部分都拔到我的盘子里。我说下次你就买抹茶的吧,我陪你吃。下次一来,还是巧克力口味,因为我喜欢巧克力,喜欢它的醇香。
有时上完课,李非鱼会扶我下楼去晒晒太阳,有时会推着我去公园转转。在他眼中,我从没有看到过对这只断腿的好奇和打量,和他一起我没有负担,他让我渐渐不再害怕社交。
我们天南海北的说着话,谈着心情、笑话。聊蒂博、聊海菲兹。李非鱼说他最喜欢的是帕格尼尼,所以他的提琴也要用C.瓜奈里。一谈到音乐与小提琴他的眼睛就会发光,灿烂的要把所有都溶化掉。
真的感谢那天李非鱼的恳求,不然我就错过了这么出色的学生,也会错过这些美好的午后!我变的很期待星期天,妈妈看到我终于有了笑容,手脚也开始轻快了。
又一个星期天,李非鱼晚饭前才来,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态,原本玉色的皮肤像上了层铅粉,湖色的毛衣也失去了波光。我和他在阳台上开始上课。他拉了一段。
停一下,你这段没有拉好,要在连弓上多下点功夫。拉琴时先在弓杆上面划出弓的中心点,下半弓和上半弓各拉一个音,速度要平均,换弓要尽量做到连贯、平稳,弓毛与琴弦接触点要选准!奇怪,上次明显拉的比这次要好,难道他这几天都没有练习。
对不起,我重新拉一次。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似乎是很痛苦。越拉越不成调。
重来,重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发脾气,难道只因为我很早就在阳台上等他,而他迟到了几个小时,奇怪我为什么要等他呢。
他又拉了一遍,还是不行。算了,下星期再说吧,时间也不早了。我没有了心情,他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小南瓜,送给你,没事看看!
明天在家要好好的练习,李非鱼,听到没有啊?不然你交学费很浪费啊!我完全是老师的口气,手里攥着那只小南瓜,那么小我一只手就拿下了。
& 李非鱼答应着,走了。
但,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来。是病了吗?那天他明显是不舒服,可是我怎么就没有问问他呢?这么久了,我只在乎我自己是个病人,却没有关心过身边的人。难道是因为我的漠不关心,他生气了,不再需要我当他的老师了?
我趴在窗台上拨弄那只南瓜,可爱的金黄,有些暗哑了,离开了土壤离开了藤蔓,它失去的是生命的颜色。对面其他的几只还在,只是秋风近了,它们变的沉重,变的不再欢愉。
& 等待中,我一刻也不安身,鬼使神差的翻开了星座书。
“天秤座和双鱼座是极其复杂的一个组合。”是这样吗?我是双鱼,而他就是天秤。
“矛盾在于大家都不够主动,相处久了天秤座会给双鱼座起伏不定的情绪气得要死,但又不敢发作,怕伤害到她的心,双鱼座也会因为天秤座整日拿不定主意而耿耿于怀。”
我看着天秤和双鱼的爱情命运,觉得它怎么就好像是在说我和李非鱼。掐算着他不来的原因,结果使我脸红了:我喜欢上了这个男孩。
当看到李非鱼今年的运势时,却很担心,“天秤要小心老毛病发作,在爆发之前可能是无预警的,当初可能只有一点点的不舒服的先兆,不过一旦发作起来就很严重,因此水瓶座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或好好的让自己休息。”
于是,我终于找到了去对面看看的理由,拄着拐,一步一步的上了四楼。
我找李非鱼。对门邻居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啊。
他一般上午都去医院治疗,下午才回来。但最近没有看他回来了,听他妈说病情加重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邻居很是惋惜。
他是病了吗?果然是这样。我是他的小提琴老师,你要是看到他回来了,请转告他,我来过了,想和他道个歉。
他还用学小提琴?他自己就是小提琴老师啊,在国外得过好多奖呢!你不知道吗?
& 啊!是吗?怪不得这么有天赋呢。我决定要去医院看看他。
真是不好意思啊,原来小鱼病得这么重了!他怎么还要去陪我家梓儿。从李非鱼的家里竟传出妈妈的声音!
别这么说,这是我家小鱼的心愿,他在医院治疗时,恰好看到梓儿的男友要和她分手,小鱼怕梓儿受不了打击,才会想到去你们家。不然,就是逼着他,他也不会去找梓儿的。您还不知道吧,小鱼每年都种些小南瓜,只是因为他小时候听梓儿说,小南瓜很可爱。一种就是十年,可是梓儿哪里会知道啊,这小子就是这么傻,唉!
& 说话的,这大概就是李非鱼的妈妈吧。
& 小鱼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办法了,医生说已经到了晚期……
不是说只是老毛病吗?一定是搞错了……我像读经般碎碎念。只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 是脑癌。
李非鱼虚弱的躺着,癌细胞在他头上肆虐疯长,耳朵里,鼻子里,眼睛里到处都是。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我强忍自己不要哭,腿被钜掉那天我也没有哭。
你来了,对不起,我害你不开心了,我本来是想让你开心来着。他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我知道。心里却在说,李非鱼你就是个大傻瓜。
你一早就认识我?
&嗯,一早就认识。送你的南瓜喜欢吗?
&& 喜欢,明年还种吗?
明年,怕是种不了了吧。他眼里分明留着遗憾。
明年不种,就不让你当我学生了
那我就种,一阳台。他笑了,很灿烂。
一会儿,房间里安静下来,我掰着指甲。
我不该出现,可你不该老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别恨我。他喃喃说着。
嗯,不恨。我躲到屋外,眼泪开始啪啦啪啦往下掉。
李非鱼终于没能度过这个冬天。
春天里,我种了很多的南瓜,到夏天的时候,它们都探出了头,一点一点变成金黄。每到下午,我都会用那把C.瓜奈里拉出快乐的音乐给它们听,只在星期天里,我会拉一首悲伤的曲子……
&高贵而典雅的灵魂
——读102岁老人杨绛
    荆&
  7月17日是杨绛先生102岁寿辰,我写这篇小文,为这位百岁老人送上一份祝福!杨绛先生是翻译家、文学家、戏剧家,也是女儿、妻子、母亲。《唐吉可德》是我读到的杨绛先生的第一本书。从那时起,我就被杨先生的博学、魅力、恬淡吸引住了,每遇到杨先生的书,我总要找来读,总能从中读到杨绛先生高贵而典雅的灵魂。
  杨绛先生小时,父亲有一次问她:“阿季(杨绛小名),三天不让你看书,你怎么样?”她说:“不好过。”“一星期不让你看呢?”她说:“一星期都白活了。”高一时,国文课本上有李后主的词,杨绛一读之下,若有宿缘,爱不释手。课余,她找来大量李后主的词,以及其他诗人的作品来读。童年是成年、老年雏形,在历经风风雨雨后,她仍然温柔敦厚、哀而不伤。
  杨绛先生早先求学于振华女校,而后就读于东吴大学、清华大学,并随钱钟书先生留学英伦。十数年时光中,与之打交道的尽是吴宓、梁宗岱、朱自清、叶公超、钱穆、李四光、费孝通、赵萝蕤这样的人物,一代民国学人的风华尽数展现在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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