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面前说话心慌心慌手发抖是怎么回事事,该怎

【超甜宠 萌文】冷枭宠妻如命(已完结)(转载)
第一卷 正文 第1章 惊爆丑闻天边泛起一丝光亮,一轮红日跃跃欲试,顽皮的跳跃,冲出束缚,将天际一点点染亮。晨曦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在大床交颈同眠的男女身上,衬出一室的旖旎。男子的眼皮动了动,眼睛一睁,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臂弯的重量让他的眼眸一沉,眸光落在怀中的女子,女子戴着美神的面具,两眼紧闭,睡的正香。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一年一度的化妆舞会是城中最大的盛事,各行各业的精英齐聚一堂,戴着面具彻夜狂欢,成就了无数野鸳鸯,也成就了几桩美事。赫连昭霆对这种场合向来无爱,但昨晚盛情难却,被朋友带了过来,气氛太过浪漫,他也不知怎么的,居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果断将怀中的女子推开,下床穿戴好,目光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一抹嫣红如如雪中的红梅,艳丽而又迤逦。赫连昭霆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支票放在枕头上。走了两步,赫连昭霆回过头走到床边,修长有力的右手伸过去,落在面具上,顿了两秒,手缩了回去,嘴角勾了勾,自嘲的笑了笑。管她是什么人,于他何干!他悄然走了出去,悄无声息,门上的房间号609三个数字黯淡无光,散发着幽幽的气息。他刚走没多久,床上的女子翻了个身,雪白的床单落在地上,露出洁白如羔羊的柔嫩肌肤,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格外醒目。肌肤接触到冷空气,细小的疙瘩起来了,女子嘤咛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这是哪里?身体的痛楚让温子薰微微蹙眉,奇怪,这是酒店吗?彩儿给她定的房间?温子薰只记得喝了彩儿递过来的一杯鸡尾酒……后面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很热,热的她紧攀着男人不放……男人?她的脸色大变,猛的坐起来,浑身又痛又酸,像被坦克辗过。温子薰看向自己的身体,不禁傻眼,淤痕遍布每一寸肌肤,触目惊心。她的脸刷的全白了,不敢置信,嘴唇直哆嗦,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天啊,怎么回事?昨晚她主动跑来找未婚夫滕天阳求和的,两个人闹了大半个月的别扭,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真的很爱很爱滕天阳!两个人同是城中名人的子女,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大学开始交往,大三那年订了婚,就等着她大学毕业后办婚礼。最近发生了些事情,两个人闹的不开心,冷战了许久,她早就后悔了,在闺蜜的提议下,跑来参加化妆舞会。因为滕家是化妆舞会的发起人和组织者,身为滕家唯一的儿子,他一定会出席!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浑身不停的发抖,再不懂人事,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不不!她一转头看到那张支票,一百万?这是……如重锤猛击脑袋,眼前一阵阵发黑,彻底崩溃了。她抖着手穿好衣服,一把拽下面具,拿在手里,跌跌撞撞的冲出去,完全乱了阵脚,一颗心飘飘荡荡,浑身冰冷,好冷啊。她心神俱丧,四处乱晃,方向全无,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出口的电梯。一群记者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拿着长枪短炮将她包围,镁光灯连闪,将她的狼狈全都拍了下来。如炮弹般的问话一个个砸过来,“温小姐,听说你昨晚跟人开房,不知对方是谁呢?”“温小姐,你一直以乖乖女的形象示人,公众形象完美,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温小姐,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脚踏两条船的事?你有没有想过滕公子的感受?”“滕公子那么出色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也有人直接开骂的,“水性杨花的贱人,温家的家教太差了。”“这是第几次偷人?偷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兴奋?”难听话不绝于耳,如千百支利箭直刺温子熏的心口,鲜血淋漓,她拼命摇头,“我没有,没有。”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颊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红晕,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鬼混通宵的不堪模样。一名女记者冲过来,熟练的撩起温子熏的领子,露出斑斑痕迹。在场一阵沸腾,众人激动的热血沸腾,像打了鸡血般。“你没有偷人?这是什么?”闪光灯猛拍,温子熏羞愧难当,捂住自己的脸,惊惶失措的尖叫。“不要拍照,不要拍。”
事情发生的太忽然,猝不及防,她不知所措,脑袋嗡嗡作响,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听着众人的指责,她的脸颊滚烫,如身坠在恶梦中。是梦,一定是梦!那女记者冷嘲热讽,“做出不要脸的丑事,居然还这么嚣张,温家的人都这么无耻吗?”滕家和温家家世相当,都是城中的富豪,但最近不知为何反目成仇,闹上法庭,如今又闹了这样的事情,太精彩了。记者们巴不得事情闹大,全世界皆知呢。子熏既害怕又难过,泪水在眼眶打转,“我没有。”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一个冰冷的声音猛的响起,“子熏,这是真的吗?”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俊美的容颜,优雅的气质,迷倒城中无数少女。滕天阳是出了名的贵公子,商界的精英人物,年纪轻轻已经掌管滕氏一半的家业,被业内称为商界的未来之星。当传出他和温家大小姐恋情时,不知有多少芳心破碎,并诅咒他们早日分手。子熏心神大震,自惭形愧,无颜面对,不自觉的低头,两颗眼泪滚落下来,喃喃的叫了一声,“天阳。”他怎么才来?!一个红衣女子快步走上来,拉着子熏的胳膊拼命摇晃,“子熏,你知不知道天阳昨晚找了你一夜?打你电话又不通,把我们快急疯了,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你……”这是子熏最好的朋友姜彩儿,她此时一脸的痛心疾首,“居然做出这样的丑事,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子熏的眼眶红通通的,心痛如绞。“天阳,你听我解释。”天阳的眼神阴沉的可怕,冷冷的质问,“你只要回答我,你昨晚跟谁在一起?”现场的声音猛的静下来,所有人竖起耳朵,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子熏是家中的独女,被父母娇宠长大,性格温软,从不说谎话。尽管她急的满面通红,痛苦的挣扎了半天,还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一夜沉沦,她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好可悲。天阳如被人打了一巴掌,闭上眼晴,神情沉痛无比,“你让我很痛心,两家的婚约作废,我和你……”他连作几个深呼吸,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就此结束。”恩断义绝,两不相关,这本是在场的人都想看到的结果,但不知为何,没有高兴,只有满满的寂廖,莫名的悲伤。子熏脸上的血色全失,受了极大的打击,身体晃了晃,结束?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快要晕过去了,眼泪哗拉拉的流下来。“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她是温室的花朵,从小到大被父母护在羽翼之下,不懂人间险恶,也不知世态炎凉。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比谁都痛苦,都难过,可是,这不是她自愿的!她好想扑进他怀里,求他原谅她这一回,想听到他温柔的安慰声,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坚定的站在她身边。可是,看到他冰冷至极的眼神,她浑身如被冰雪盖住,遍体发寒。彩儿摇头叹息,面露愤怒之色,“子熏,你太过分了,就算你跟天阳冷战,也不能为了报复他跟别的男人鬼混,你太不应该了。”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另有隐情。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原谅!温子熏拼命摇头,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在风中摇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天阳,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会……”不等她说完,天阳断然喝止。“温子熏,没有以后了。”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温子熏看着他绝决的背影,眼前一黑,天都塌下来了,“天阳,天阳。”彩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子熏,你太糊涂了,哎。”一声叹息响起,彩儿已经快速追了上去。子熏呆呆的站着不动,一颗芳心碎成千千万万片。他和她真的完了?十几年的感情结束了?手机铃声响起,连响了好几次,锲而不舍,她失魂落魄的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爹地的特助田秘书慌乱的声音。“不好了,大小姐,董事长出了车祸,你快去医院。”如一道焦雷在头顶炸开,她的脑袋天旋地转,吓白了小脸,天都塌下来了,“什么?”当她匆匆赶到医院时,只看到妈咪和田秘书。温夫人脸色发白,浑身发冷,紧紧拉住女儿的手。她身体不好,心绪不能大喜大怒,平时在家里调养生活,照顾老公和孩子,不怎么出门。
老公是她们母女的天,是她们的依靠,也是她们最爱的人。要是有个闪失,还让人怎么活?子熏身体抖个不停,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妈咪,爹地呢?”温夫人两眼红肿,面色惨白如纸,“他在里面做手术,我……”她天性柔弱,以夫为天,没有什么主见,跟老公感情深厚,极为恩爱。子熏如被刀子捅了好几下,面无人色,“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司机呢?怎么会这么大意?”父亲是她头顶的天,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田秘书支支吾吾,面有难色,“董事长得知……大小姐的事情,心急如焚……亲自开的车,车速过快,所以……”他吞吞吐吐,半含半露,但话里的意思,子熏全听明白了,心神俱裂。爹地是来找她的路上出的车祸?是她不好,是她害了爹地!要是爹地地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她痛苦的直吸气,呆若木鸡,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术室的灯暗了,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走出来,面露歉意。“温夫人,温小姐,我们尽了全力,很抱歉。”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温家母女的头顶,肝胆皆丧,痛不欲生。一向温柔贤良的温夫人扑过去,抓着主治医生的胳膊,拼命摇晃,毫无形象可言。“医生,救救我老公,救救他啊,我们不能没有他。”她歇斯底里的嘶吼,整个人都崩溃了,泪如决堤的黄河水绵绵不绝。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在空荡的长廊回响,悲伤至极。温子熏脑袋一片空白,像是傻了。医生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们不是神,无力回天。”见多了生离死别,一颗心早就麻木了,有什么办法呢。子熏双手捂着忽忽乱跳的脑门,快要疯了,“不不不,我爹地不会死的,求求你们,救我爹地。”一定是他们胡说八道,一定是搞错了!爹地那么强大,那么健康,几乎无所不能,怎么可能会死?医生很是同情,却无能为力,他们只是人,而不是神!“两位节哀顺变。”“不!”温夫人脸色涨的通红,忽然之间,她发出一声尖锐而又高亢的尖叫声,身体倒了下去。子熏第一时间扶住妈咪,惊见她发紫的嘴唇,脑袋一懵。“妈咪,妈咪,快来人,医生快救救我妈咪,妈咪,你不能有事,求你了,不可以扔下我……”她妈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医生也吓到了,连忙施救起来,但半个小时后,对着子熏无奈的表示,“温小姐,温夫人心脏病忽然发作,我们无能为力,救不了她。”他挺同情这位温大小姐的,一夕之间,父母双亡,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如此柔弱的女子,能扛得住家破人亡的打击吗?昨天还是威风显赫的温家主人,如今相继走上了黄泉路,可悲可叹!人生无常,生命太过脆弱了!“啊啊啊!”子熏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三天后,灵堂。素白的灵堂,透着一股冰冷的死寂。身着黑色丧服的子熏呆呆的跪坐在父母遗照前,整个人瘦的脱了形,眼晴红肿,憔悴不堪,眼神呆滞。她在灵堂呆了一天,没有一个人上门祭奠,平时走动的很勤快的亲戚朋友一个都没当场,也没有商场的合作伙伴。因为温家垮了,公司被人收购了,连这房子都要被银行收回去。短短三天,她尝尽了世态炎凉,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娇小姐,四处奔波,为父母发丧,处理后事,全是她一个人打理的。受人白眼,被人嘲讽,被人鄙视,她都咬牙忍了下来。她的一颗心痛的麻木了,至今没法从父母双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无法相信疼她爱她的父母离开了她,再也回不来了。看着遗照里父母的笑脸,她的鼻子一酸,眼眶涩涩的,却没有了眼泪,她的泪水都哭干了。爹地妈咪,很快女儿就去陪你们,到时我们一家人在地下团聚,你们等等我!世情的冰冷,心家男人的绝情,对父母的歉疚,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心,让她了无生趣,再也不想活了。处理完父母的后事,她就能安安心心的去陪他们了,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这世上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人了!“子熏。”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猛的响起。温子熏猛的回头,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来了?
天阳和彩儿并肩站在她面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天阳看着憔悴的不成人形的女孩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怜惜,飞快的一闪而过。子熏傻了半响,忽然清醒了几分,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心爱的男子,泣不成声。“天阳,天阳,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恶梦,梦到你不要我了,梦到爹地妈咪出事了,我好害怕,天阳……”沙哑破碎的声音,很是难听,却字字泣血,让人不忍卒听。天阳的身体一僵,没有抱住她,但也没有推开她。彩儿眼中闪过一丝妒恨,上前一把扯开子熏,冰冰冷冷的开口,“不是梦,是真实的。”明煦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彩儿。”彩儿的神情一瑟,柔柔的劝道,“天阳,长痛不如短痛,她总会知道的。”子熏脑袋乱糟糟的,他们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什么?”“不要再说了。”天阳断然喝止,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子熏,“这是一百万,你拿了钱找个小城市,好好的生活,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子熏眼晴瞪的大大的,心神大乱,“我不要钱,天阳,我只要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对她来说,他非常的重要,是她最爱的男人,只要他还要她,她就能撑下去。他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仅剩的希望,没有父母,没有家,她一无所有了。姜彩儿冷哼一声,“残花败柳还想缠着滕家继承人不放,真不要脸。”子熏猛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彩儿,你说什么?”姜彩儿冷嘲热讽,大力打压对方,“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脸装可怜?天阳又不是收破烂的,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只配去死。”一声声指责,深深的刺痛了子熏的心,“你怎么这么对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姜彩儿冷笑一声,嗤之以鼻。“朋友?居高临下的施舍,我不稀罕。”子熏像是第一次见到她,整个人都傻住了。以前跟情同姐妹的人,也变脸了?这到底是一个世道?她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惊叫起来,“是你,对,那一天是你给我下了药,是你做了手脚,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姜彩儿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笑意,“是我干的,因为……”“彩儿。”天阳的声音猛的响起。姜彩儿的神情一僵,声音顿住了。子熏的心扑突一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答案或许是她不能承受的。但是,她想知道!“为什么?”彩儿歉然的看了天阳一眼,转过头面对子熏时,神色变的冰冷,“因为滕家不能输,只能赢。”子熏如挨了一道闷棍,眼前闪过无数小星星,“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姜彩儿亲昵的挽上天阳的胳膊,脑袋靠他肩膀上,笑的甜蜜,“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我怎么舍得心爱的男人受一点委屈?”如一道惊雷砸下来,子熏的身体一晃,差点过去,“你说什么?”姜彩儿嘴角轻扬,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这还要感谢你啊,没有你,我们不会认识,更不会相爱。”子熏看着他们相握的双手,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眼晴是瞎的,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她?“相爱?你们相爱?那我算什么?”她以前居然一点都没发现,眼晴怎么长的?姜彩儿摆出一副冷傲状,“如果你不是温家大小姐,我们不会多看你一眼。”以前捧着她,不过是看在温家的面子上,如今哪来的温家?轮到她得意了!她等这一刻,等很久很久了!子熏万万没想到自己引狼入室,不禁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她含着热泪,痴痴的看着心爱的男人,“是吗?真的是这样?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曾经那么温柔的待她,宠她爱她,如果那不是爱,那算是什么?她不相信啊!天阳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百般思绪。彩儿的心里一急,连忙挡在天阳面前,气势汹汹的怒斥,“你怎么这么麻烦?死缠烂打也没用,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子熏咬破了嘴唇,涩涩的血腥味在嘴里化开,尝到了绝望的味道。“我只要一个答案,是?不是?”天阳抬起头,面色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是。”彩儿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的那么甜美,那么开心,她赢了!
“哈哈哈。”子熏万箭穿心,一颗心被硬生生的撕裂,仰头大笑,笑的眼泪狂流,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最好的朋友跟未婚夫联手背叛她,把她当成傻子般耍的团团转,设下圈套暗算她,害的她身败名裂,害死了她的父母。这一切全是他们算计好的!啊啊啊,这对贱人!去死!“原来感情是假的,信任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无边无际的恨意奔腾而出,恨意燃烧,直冲脑门,她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仇恨的滋味。好恨,恨的想杀人!欺骗她的人,去死!害死她父母的人,去死!这一瞬间,她打消了死念,一心只想复仇,只想让他们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父母的墓碑前认错,只想灭了这对狗男女!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后悔!天阳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看到,“走,走的越远越好,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听着绝情的话语,子熏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不杀之恩?滕天阳。”她的语气嘲讽而又冰冷,难掩那刻骨的恨意。知人知面不知心,认识他十几年,终于看到他的真面目!只是付出的代价,太过惨烈!滕天阳愣住了,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女孩子,她变了!这一刻,他的心刺痛,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为什么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般疼呢?彩儿心里一紧,气势汹汹的怒斥,“别给脸不要脸,惹毛了我们,你的父母就是你的下场……”“啪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她的话。彩儿的眼瞳猛的瞪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你打我?天阳,你看看,她居然这么对我。”要知道以温子熏柔弱的性子,别说打人了,就是骂人也不曾有过。子熏仰起尖尖的下巴,倨傲冰冷,“你们可以滚了,狗男女。”她像变个人,从娇娇软软的大小姐,一下子变的尖锐犀利,瞬间成熟了。生活的苦难是一种催长剂,催人成长,也让人变了心性,变了模样。滕天阳浑身一颤,心口堵的慌,呆了两秒,他转身就走。后面传来含恨的声音,“今天不杀我,不要后悔!”子熏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再也找不到半点心动的感受,只剩下满满的厌烦和恨意。今日的种种,他日必百倍奉还。滕天阳的脚步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头也不回的走了。彩儿狠狠瞪了她一眼,急急的追了上去。“天阳,你真的要放过她?斩草不除根,野火吹又生……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她暗自心惊,脸色变了变。滕天阳冷冷的看着她,“她待你不薄,可你做了什么?”连最好的朋友都能伤害,这样的人品,不足以信任。彩儿心中有些着慌,急急的辩解。“她对我没有什么真心,只是拿我当她发善心的标榜对象,我不欠她什么,天阳,我对你是真心的,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她在心里骂了子熏几百遍,恨不得除之以快,但男人阴沉的眼神,让她暗自心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滕天阳冷若冰霜,脸色阴沉的如风雪夜,掺着丝丝寒意。“所以你安排了那一夜?”彩儿打了个冷战,“那是她自己自甘堕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走开一会儿……”虽然中间出了点错,但结果是她想要的,她表示很满意,但这种话打死不敢说出来。她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心!滕天阳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彩儿看着冰冷的男子,心慌意乱,“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可以发誓……”滕天阳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誓言是世间最可笑的东西。”彩儿嫉妒的不行,全是因为那个没用的女人,“天阳,你……后悔了?别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那是他们的报应……”死了也不冤!“闭嘴。”滕天阳脸色大变,眼神犀利如刀,彩儿后背一阵发凉,捂着嘴,眼眶红红的,却不敢哭出来。六年后,纽约,时尚之都。一缕阳光照进来,晒在女子沉睡的脸上,小脸白里透红,粉粉嫩嫩,神情极为恬静。闹铃不停的响起,她皱了皱眉头,闭着眼晴伸手乱摸,不一会儿,闹钟被砸出去,迅速阵亡了。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来,蹭着小短腿爬上床,白白嫩嫩的小手轻推熟睡中的女子。“妈咪,快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
女子苦着脸,不肯睁眼,可怜兮兮的撒娇。“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她像个贪睡的小女孩,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小家伙也不生气,粉嘟嘟的小嘴凑过来,在她耳边大叫,“妈咪,宝宝煮了八宝粥,加了你最爱的红豆、血糯米哦,煮的稠稠的,好好喝,好香啊。”女子咽了咽口水,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晴,在小家伙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真乖,宝宝真棒。”小家伙得意的笑了,妈咪挺好哄的,迷糊又爱吃的小吃货。“妈咪快起来,给你五分钟哦,要是不出来,我就送给隔壁的小盆友喝。”女子不由的急了,翻身坐起来,“别呀,是我的。”在儿子的监督下,女子无奈的爬起来漱洗换衣服,不一会儿,坐在餐桌面前,喝着热气腾腾的八宝粥。软糯的八宝粥一落肚,整个人都萌萌哒,女子心情大好,“再来一碗。”小家伙很自然的给她盛了一碗,笑眯眯的问,“好吃吗?”女子翘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好好吃,宝宝的手艺越来越好。”说来有点丢脸,家里是六岁的儿子作主,家里的一切全部由他搞定,而她负责赚钱就行了。小家伙稚气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之色,“没办法,谁让我有一个笨蛋妈咪呢。”女子被儿子亏习惯了,不在意的捏捏儿子粉嘟嘟的小脸,真滑啊。“有你这样说自家妈咪的儿子吗?”小家伙下巴抬的高高的,别提有骄傲了。“有我这样可爱聪明懂事乖巧的儿子,妈咪,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哦。”这倒是真的,女子忍不住笑了,亲了亲儿子的脸,“好吧,我儿子棒棒哒。”小家伙眉开眼笑,粉嘟嘟的小脸笑开了花,又萌又可爱。温子熏看着儿子明亮的笑脸,心中一片柔软。当年的她心死如灰,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把她打击的一蹶不振。纵有报复之心,但一无钱,二无势,她拿什么来跟那两个贱人斗?但是,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的那一刻起,她满血复活了,重新振作起来,开心的欢迎新生命的到来。虽然孩子的到来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从来没想过不要孩子,孩子的到来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也成了她的精神支柱。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血脉,有了他不再彷徨害怕。她给儿子取名温星宇,寓意她生命中的光亮。小家伙将一个粉色的便当拎袋递过来,像个小大人般提醒。“妈咪,这是你的中饭,你放微波炉转三分钟,记得把出气孔打开。”妈咪是个生活白痴,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也是木有办法。不过呢,照顾妈咪是一件超有成就感的事,他很喜欢。温子熏乖乖点头,“好。”不就是上次忘了打开出气孔,把微波炉炸了吗?至于次次叮嘱吗?星宇送妈咪到门口,不放心的叮嘱,“千万不要忘记了,上下班路上开着导航仪。”温子熏一头黑线,“儿子,我坐地铁和公交车。”偶尔迷路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温星宇撇了撇小嘴,懒的吐槽她,坐交通工具也迷路过十几次。“要是哪里不懂,你就打电话给我。”温子熏是标准的电白,对电子设备一窍不通,全是儿子给她准备的。“好好,你好罗嗦,我走了,你乖乖在家里,不要放陌生人进来。”小家伙不肯上幼儿园,嫌那些小孩子太幼稚,跟不上他的脚步,宁愿一个人在家里玩电脑。不得不说,她的宝贝儿子是个小天才,智商高达180,四岁就会玩电脑,五岁就能翻墙到处逛,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都逛过来了,打游戏打的超级棒。六岁会炒股炒期货会投资,前段时间缠着她,让她给开了个户头,也不知是赚是亏。反正只要宝贝儿子要做的事,她举双手赞成!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脸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比你聪明多了,妈咪,你就这么走了?”温子熏换好了鞋,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听到儿子的呼唤,回过头好声好气的开口,“对啊,怎么了?”对待自己的宝贝,她向来耐心满满。小家伙双手抱胸,露出一个很鄙视的表情,“你的手机呢?”子熏一呆,摸了摸口袋,又翻了翻包包,木有手机,擦,跑哪里去了?“呃?宝宝,你知道在哪里吗?”
小家伙习惯了她时不时的脱线行为,撇了撇小嘴,肉乎乎的小手指着鞋柜,“在鞋柜的抽屉里,给你充好电了。”子熏拿着手机,狠狠啃了儿子一口,笑的心满意足,“谢谢宝贝儿子,我会早点回家的。”小家伙软软的身体在她怀里扭了扭,露出甜甜的笑容,却小小声的吐槽,“只要你不把自己搞丢了,我就很开心了。”子熏的脸黑了下来,一点都不可爱,轻拍小家伙的脑门,“臭小子。”这么精明能干又爱吐槽的小家伙,到底像谁啊?难道是像他亲生爹地?看着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那个男人是谁?她至今都不知道,幸好儿子很懂事,从来不问这个问题,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没有爹地疼爱,有些遗憾,不过呢,会尽她所有,将所有的爱都给宝宝,让他快乐幸福的成长。温子熏身着白衬衫,黑色的短裙,样式简单大方,却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雪白的肌肤、巴掌大的脸蛋,小巧精致的五官,脸上略施脂粉,绝净而又无暇的气质,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她虽然打扮的很平庸,却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美丽和高贵的气质,如一道风景线,让人忍不住驻足观看。她从地铁站走出来,像往常那样准备坐23路车去公司。走到一半,她看到不远处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地上,来来往往的路人视而不见,主动避开这个区域。温子熏一愣,快步上前蹲在地上看着老人,只见老人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不禁吓了一跳,“老婆婆,老婆婆,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她不知道老人是什么病,不敢擅自扶老人起来,万一是中风,就麻烦了。老人看到她眼晴一亮,“好心的姑娘,我被人撞了,麻烦你扶我起来。”子熏上下打量了,几眼,伸出双手扶老人起来,关心的问道,“能站稳吗?”老人倚在她身上,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状。“我头好晕,好难受。”子熏不禁急了,老人骨头脆弱,经不起摔,“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等一下,我去拦车。”她刚想推开老人,却被老人一把拽住不放,气势汹汹的怒问,“你不能跑,你把我撞了,还想逃?”子熏神情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什么?你再说一遍。”老人一反刚才的脆弱,恶狠狠的瞪大眼晴,“年轻人,做人要厚道,老师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子熏又气又恼,经常在报道上看到类似的事情,但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她遇上。她耐着性子劝道,“不是我撞的,老婆婆,你好好想想……”老人不但不收敛,反而一口咬定,“就是你,我记得很清楚,我还没有老糊涂,就是你撞的。”子熏轻轻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老人喜笑颜开,真好骗啊,也对,柔弱的女人最好对付。她直接开出条件,“赔钱。”子熏嘴唇紧抿,脸色很不好看,“赔钱?多少?”“精神损失费、住院的费用、人工费、护工费,加起来……”老人眼珠飞转,犹豫了半响,报出一个数字,“二十万。”子熏倒抽一口冷气,好大的胃口,“老婆婆,你不能这样,我只是好心扶你,你却要讹诈我?”这年头做好事有风险,让人怎么活?老人死拽着她的胳膊不放,凶巴巴的怒吼,“什么讹诈?明明是你撞我,我老胳膊老腿的,都断了,你要赔。”这番动静引的好多行人看过来,却没有停下脚步,上班时间,分分钟钟都很宝贵。子熏愁眉苦脸,“你确定要这样吗?”老人蛮模无礼,很是难缠,“年轻人,你怎么说话的?不要仗着年轻,就欺负老人家,大家过来评评理啊,这到底是怎么世道?做错事情的人还这么凶。”几个行人停下脚步,忍不住劝道,“这位小姐,给她几个钱打发算了。”“是啊,跟这种老人说不清楚,破财免灾吧。”“就当吃一次亏,算了,认了吧。”这样事情看多了,一颗心也凉了,没人敢再扶老人起来,这个社会也越来越越冷漠。子熏小脸涨的通红,眼睛圆睁,身体微微颤抖。不远处一部豪车稳稳的停在路口,坐在后座的男子俊美无俦,面色清冷,薄薄的嘴唇微勾,露出一抹凉薄的冷笑。“愚蠢的女人。”
坐在副驾驶座的特助沈致熙皱起眉头,有些不悦。“不是吧?这也太坑了,好心没好报,不行,老板,我去给那位小姐作证。”他看的清清楚楚,不是那位小姐撞的,怎么能诬陷人呢?赫连昭霆神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心。“不必,走吧。”与人为善,乐人为乐,不是他的风格,这样的蠢女人活该倒霉。相比他的冷漠,沈致熙是出了名的热血青年。他实在看不过去了,“老板,这样不好吧,好人会寒心的。”他有些没大没小,咋咋呼呼的,但谁让他跟老板关系好呢。赫连昭霆的目光落在那个眉眼姣好的女子身上,“你管那么多干吗?这是她自找的,当什么好人……”他的声音一顿,眼神微凝。沈致熙也惊咦一声,“咦。”那老太婆一副有理不饶人的架式,“快赔钱,别想找借口逃脱。”她就是吃定了对方,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好拿捏。温子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起电话,“911吗?我要报警……”她忽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呆住了,老人也脸色一变,“你疯了?报警?行行,你报吧,反正你也逃不了。”警察很快坐着车子来了,老太婆第一个扑过去,恶人先告状,“警察先生,你们总算来了,我这条命差点死在她手里,我要她坐牢。”她夸大其词,不停的控诉温子熏有多可恶。警察半信半疑,目光落在温子熏身上,白白净净很斯文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到底怎么回事?”温子熏不动声色的瞥了老人一眼,“是这样的。我看这位老婆婆躺在地上,好心去扶,却被她当成撞她的人,要求20万的赔偿。”她一扫在儿子面前的迷糊呆萌,极为精干,言语周密简单,字字都直中重心。警察倒吸一口冷气,20万?说的这么轻松?老人呼天喊地,一迭声的哭求,“警察先生,不要信她的鬼话,是她撞了我,我要求赔偿天经地义,法院也会支持我的,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她又哭又闹,不停的撒泼,极为难缠。温子熏抿了抿嘴,小巧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无奈,“我有证据。”老人的哭声立止,惊疑不定,“什么?”温子熏将手机递到警察面前,一一翻看,“这是我扶老婆婆之前拍的照片,一共8张,不同的角度,足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虽是生活白痴,但在常识方面没问题,工作方面更是精明能干,别人称她为万能小秘书。老人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胡搅蛮缠,“这算什么证据?啊,我记起来了,你撞了我后,对着我狂拍,我还以为你抽疯了,原来是做伪证,这是犯法的,警察先生,快把她抓起来。”她的理由一套又一套,借口一大堆。温子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想这么做的,但有些人就是要逼她!她沉静如水的声音轻轻响起,“你说,我撞了你后,站在你身边,对着你狂拍?”老人二话不说就点头,“是啊。”子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确定?”老人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安,但还是坚持已见,“当然,我还没有老糊涂。”子熏嫣然一笑,她的长相清丽,这一笑如百花盛开,艳丽不可方物。赫连昭霆一双凤眼眯了起来,心微微一动。子熏将手机递到围观行人的面前,“那让大家看看,这是一百米外拍的照片,这是几十米外的照片,远程拍的,试问,我怎么可能在撞她之后,又跑到远处拍了照片,又回来扶她呢?”除非是吃饱撑了!众人恍然大悟,“有这个时间,还不如逃跑呢。”“说的对,人家又不傻。”老人的脸色大变,“大家别上她的当,她是故意的。”“嗯。”子熏一本正经的点头,“故意让你讹诈我20万,故意让你死赖着我不放,我是脑残,我是SB。”她用很正经的语气,说着逗逼的话,反差极大,把大家逗乐了,“哈哈哈。”警察也忍俊不禁,有图片有证据,事实摆在面前,瞎子都看懂了。老人慌了手脚,“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人老了,不中用了,家里有老有小……”子熏眼珠滴溜溜的转,笑意盈盈的道,“所以要诈一票养活全家?老婆婆,你这样不行啊,我教你一招吧。”
她四处张望,一双美目莹莹生辉,目光落在赫连昭霆所坐的跑车,嘴角翘了翘。“来来,看到名贵的跑车就撞上去,装摔倒,跟有钱人要个一千万的赔偿金,保管你开张吃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都不用再假摔了。”跑车两边的车窗都是黑色,隔开了外界一切视线,众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里面坐着什么人。坐在车内的沈致熙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嘴角直抽,这女人看着温柔甜美,柔柔弱弱如娇花,其实内心很强大,手段也不差,这反差也太大了。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真理名言啊。赫连昭霆深深的看着那个皎如明月的女子,深邃的眼神如神秘莫测的天空。善良,温柔,狡黠,聪慧,又很有手段,矛盾而又复杂的女人,生平仅见。他的心被撞了一下,闪过一丝异样。行人们纷纷起哄,“这主意好啊,老婆婆,你可以去试试。”“看看,那是世爵c8,几百万的好车,老婆婆,你赶紧上啊。”老人畏畏缩缩不肯上前,她只敢讹诈平民百姓,有钱人可不敢惹,“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活了,我去死。”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了委屈,在铁证面前,还不肯罢休。子熏微微摇头,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老婆婆,做人要厚道,为自己的家人积点德吧,啊,我要迟到了,警察先生,我能走了吗?”警察微微点头,难掩欣赏之色,“可以。”子熏还指望着拿全勤奖呢,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挥手告别,极有礼貌,家教极好。老人急的直跳脚,“不许走,不许放跑她,我要告她。”子熏猛的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怒气,翻出一支录音笔,“好啊,我乐意奉陪,对了,我同时还录了音,到时还能派上用场。”她按下录音键,立马传来两个人的对话,“老婆婆,老婆婆,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好心的姑娘,我被人撞了,麻烦你扶我起来。”录音一出,众人鄙夷的看着老人,老人面如土色,身体在风中摇晃,惊惧交加,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厉害?警察也很惊讶,“居然有录音,这位小姐,你的准备工作做的真好。”子熏微微一笑,小事迷糊,大事精明,这就是她用无数血泪换来的经验之谈。“是工作习惯,遇事多备份,多做几手准备,不管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她的笑容极为甜美,有如不解世事的天真少女,极具蒙蔽性。警察见过不少人,真心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人。“如果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会上前扶吗?”子熏的笑容灿烂如阳光,不带一丝阴霾,“会,我始终相信人性本善,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能帮一把是一把。”她飘然离去,留给大家一个洒脱的背影,却让人记忆深刻,久久难忘。子熏一路狂奔,终于赶在最后一分钟冲进公司,重重吁了口气。她一进秘书室,就发现气氛不对劲,女员工们个个如打了鸡血般,情绪高亢,打扮的光鲜亮丽,还猛跑厕所补妆。咦,还有人穿了小礼服,特别隆重的样子。她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来,整理了一下,两天不来,都积灰了。她看到自己的同事艾咪,连忙冲她挥了挥手,“大家今天是怎么了?”艾咪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活泼开朗,工作能力不差,挺负责的一个人。此时她两眼放光,笑容满面,“啊,莫莉,你不知道吗?”子熏睁着茫然的大眼晴,“什么事?”艾咪兴致盎然的传达公司最新近况,“赫连集团把我们公司收购了。”子熏呆了呆,请了两天病假而已,怎么世界都变样了?“神马?”赫连集团是一家著名的财阀,旗下经营酒店、房地产、旅游业、能源等等,事业版图遍布全世界五大洲。赫连集团旗下最出名的是赫连六星级连锁大酒店,在每个城市的最热闹地段,都有他们的酒店,规模之大,范围之广,影响力之大,无人能出其右,是达官贵人的最爱。但是,她们只是一家投行,跟酒店业风牛马不相及,为毛要收购?艾咪兴奋的满面红光,“今天下午一点,赫连家族的太子爷要过来巡视,上头让我们注意点,莫莉姐,你也打扮一下,争取给太子爷留下一个好印象。”
公司员工们一得知这一消息,全都忙活开,砸重金下血本,准备精美绝伦的战衣,只求艳压群芳,入了太子爷的眼,飞上枝头当凤凰。子熏敬谢不敏,“不用了,我这一身通勤装大方得体,不会出错。”她懒的打扮,没有这个必要,如今她大半的精力在儿子身上,小半的精力在工作上。她对勾引男人不感兴趣,男人再有钱再帅,也就那样,她见的还少吗?她以为不出挑就行了,结果发现,所有人都隆重打扮了,个个花枝招展,化着精致的浓妆。唯独她白衣黑裙,妆容淡雅,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极为显眼。众人看过来的眼神不善,子熏特别无语,好吧,不出挑也成了一种错。身穿黑色小礼服的杰西卡露出雪白的香肩,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戴着宝石项链,珠光宝气,为了这一天,她下足了血本,务必要一鸣惊人。一直以来,她对子熏就特别看不惯,长的美,气质又佳,一来就盖住了她的风光,把她压下去,她心里能舒服吗?“莫莉,你也太有心机了,以为这样就能入了太子爷的眼?”她是出了名的拜金女,最喜欢出入酒吧和高档酒店,一心一意想钓个金龟婿。子熏淡淡的道,“你也可以的。”“你……”杰西卡噎住,脸涨的通红,“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艾咪忍不住帮着说了一句公道话,“瞎说什么呢?子熏姐结婚生子了。”子熏漫不经心的拂了拂发丝,露出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杰西卡一愣,她都忘了这一茬,“哼。”“别吵了,经理来了。”杰西卡第一个凑了过去,“经理,我们以后跟谁?”“对啊,到底怎么安排我们?”子熏微微蹙眉,她们都是总裁秘书处的秘书,如今换了老板,情况不明中。经理也愁着呢,换了东家,大换血也是常事。“这个不要着急,会有个说法的,等太子爷来了再说,你们打起精神,要给太子爷留下一个好印象。”杰西卡挺起高高的胸口,抛了个媚眼,“经理,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的吧,保证完成任务。”众人低低的笑,子熏嘴角扯了扯,低头整理档案。一上午的骚动,众人不停的进出洗手间,不停的补妆,照镜子。子熏的反应最为平淡,如往常般行事,丝毫没有异样。“太子爷来了,快出去迎接。”大家精神一震,连忙分两排站好,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新任老板。子熏夹在中间,尽量低调,再低调。几辆名贵的跑车一字排开,缓缓驶来,最前面的是一辆金色的凯迪拉克,在烈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富贵逼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车队缓缓停下,身着制服的司机走下车,绕到一边,打开车门,必恭必敬的躬身为礼。“少爷,到了。”所有人屏住呼吸,睁大眼晴看过去。只见一条长腿出现在众人眼前,乌亮的手工皮鞋,质地高档的西装裤,彰显着贵气,还没露面,就先声夺人,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这就是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呼吸!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钻出车子,长身玉立,眉眼俊逸,神采飞扬,薄唇如削,俊鼻挺直,脸部轮廓鲜明,风华绝代。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众人如失了魂般傻傻的看着那个丰神如玉的男子。“哇,好壮观,名车帅哥两相宜。”“好帅,好有气势,我好喜欢啊。”“男神啊,给我一个吧。”杰西卡一摇三摆,款款走上去,轻启玉齿,声音动听如黄莺,媚眼如丝,“赫连少爷,我是您的秘书,我带你进去……哎哟。”她的脚绊了一下,不胜娇弱的身体往赫连昭霆倒去,有如风中的白合,怯不胜衣,弱不惊风的美丽。她最爱用这招钓男人,屡试不爽,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发达的动物。但这一次她注定失望了,赫连昭霆的身体一闪,闪到一边,杰西卡收势不及,摔了四脚朝天,裙子撩起一角,露出雪白光滑的大腿,很是狼狈。全身痛的都麻木了,但最疼的是那颗芳心。居然没有英雄救美,还有没有天理?她是公司一枝花,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他居然无视她的存在?她仰起小脸,露出委屈无助的表情,眼含热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
赫连昭霆冷冷的下令,“把她辞了。”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辞了。”赫连昭霆冷漠至极,难掩厌烦之意。杰西卡真的哭了,“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赫连昭霆居高临下的目光,充满了嘲讽。“我花钱请努力做事的员工,而不是整天想勾引男人的花蝴蝶。”所有人都惊呆了,好毒舌,好犀利,好绝情。杰西卡懊恼不已,不该贸然行事的,该摸清情况后再出手。“赫连少爷,我没有,只是一时脚滑,真的,绝对没有勾引你的意思。”不等她说完,赫连昭霆越过她身边,直接走上台阶,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去。杰西卡泪流满面,痛哭失声,“赫连少爷,赫连少爷。”但哭的再伤心,也无法改变赫连昭霆的铁血命令。经此一事,所有人都不敢再耍花样,免得被开除了,得不偿失。总经理殷勤的跟在太子爷身后,阿谀奉承,好话一箩筐。换了个新老板,他如今是前程未卜,当然是加倍小心,力求表现抱大腿。但自始至终赫连昭霆保持沉默,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令人生畏。董事长办公室布置的典雅精致,每一处精雕细琢,每一样摆件都出自名家之手,尤其是一座紫檀木的绣屏,极为抢眼。短短两天,董事长办公室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人不敢置信。子熏站在同事中间,着迷的看着紫檀木绣屏,口水都快出来了,这估计要几千万呢。壕,土豪!赫连昭霆清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无视众人狂热的眼神,不轻意间落在温子熏的脸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唯独她看着一样破摆件!还看的那么专注!他忽然有些不舒服,语气淡淡的道,“她们是什么人?”他终于开了金口,总经理精神大震,以为自己的努力奏效了,拼命刷存在感。“呃?全是总裁秘书室的,您请这些人如何安排?”排成一排的秘书们屏住呼吸,面色紧张,等着最后的决断。关系到自己的命运,温子熏终于收回心神,仰头看过去。“一切照旧。”赫连昭霆面无表情的看向温子熏,“你叫什么?”“呃?”子熏愣了一下,“我?莫莉。”赫连昭霆抿了抿嘴,用中文说了一句,“中文名。”他的中文说的真好,字正腔圆。子熏有些茫然,鲜少有人问这个问题。“温子熏,温柔的温,孩子的子,熏衣草的熏。”赫连昭霆面无表情的盯了她两秒,“让她当秘书长,总管秘书室的大小琐事,直接跟我汇报。”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震惊万分,同时羡慕嫉妒恨。总经理为难的皱起眉头,“这个恐怕不合规矩吧,她的资历不够……”做了五年的小秘书,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她。子熏也很意外,但是,既然人家看重她,她没有理由推却这份信任,对她来说,这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在场的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不合适。赫连昭霆板着脸,冷冷的看着众人。“我的命令就是规矩,不想守就滚蛋。”王者的霸气一览无遗,气场之强大,压倒全场。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噤若寒蝉,没人敢吭声。赫连昭霆抬了抬下巴,霸道的命令,“你们都出去,温子熏,你留下。”“是。”同事们临走时,眼神都变了,变的异样。对此,温子熏视若未见,垂首站在老板面前,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了半响,都没有听到吩咐,她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一双冷若寒夜星空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深邃如深不可测的古井,让人不自觉的被吸过去。子熏的心头一跳,莫名的心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下来,“老板有什么吩咐吗?”赫连昭霆挑了挑眉,邪魅之气横生,“把五年来的报表和计划书都拿过来。”“是。”子熏不敢直视他的视线,迫不及待的走出去,坐在位置上,才发现一颗心扑突扑突乱跳。她小脸绯红,捂着胸口,眼神流露出几丝迷茫,这是怎么了?慌什么?不过是个男人,有什么呀?只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太过执着,被他那样看着,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温子熏,你想的太多了,想想你的儿子,想想你的处境,别自作多情了!人家是堂堂赫连太子爷,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她连忙拉回脱缰的思绪,作了几个深呼吸,将不必要的迷思扔到脑后,打起精神工作。赫连昭霆看着堆着像小山高的资料,眉头微蹙,“资料都在这里?”子熏必恭必敬,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如算计好的,一丝不差,恰到好处,“是的,需要我为您介绍吗?”赫连昭霆一愣,她似乎变的恭谨,更小心谨慎了。“不必。”子熏微微颌首,“那我出去了,有事就尽管叫我,随时为您服务。”赫连昭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沈致熙摸了摸下巴,“老板,你太严肃了,把人家吓到了,以后多笑笑吧。”“闭嘴。”赫连昭霆拿起书砸过来,沈致熙哈哈大笑,四处逃窜。子熏看到沈致熙走过来,连忙站起来迎接,“沈特助,有什么吩咐吗?”沈致熙笑容可掬,“你不用这么紧张,老板人不错的,就是严肃了点,嘴巴毒了点,脾气坏了点,不过你放心,有我罩着你。”子熏能感受到那份善意,有些奇怪,却不动声色,“谢谢,沈特助,能告诉我,老板的喜好,需要避讳的注意点吗?”沈致熙眼珠乱转,笑眯眯的道,“当然没问题,他那个人爱喝苦咖啡,不加糖,爱吃水果……”他说的很仔细,子熏听的很专注,拿纸笔记下来。一道身影走过来,沈致熙后背一凉,下意识的转过头,吓了一跳,“啊,老板,你怎么走路没声音?”赫连昭霆的目光落在子熏身上,嘴角微勾,“是你说我坏话太专心。”沈致熙一迭声的大叫,“我没有啊,冤枉,青天老大爷,还我一个清白,否则我……不活了。”他耍宝耍的很自如,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把子熏乐逗了,这人真好玩。“扑哧。”沈致熙厚着脸皮胡扯一通,“老板,我夸你人好好,会做生意,人超级能干……”赫连昭霆不耐烦打断他的话,“中午吃什么?”“呃?你没让我订餐啊。”沈致熙立马反应过来,“我马上订,你想吃什么?”“随便。”赫连昭霆冷冷的扔下这两个字,转身就走。沈致熙撇了撇嘴,“老是随便,随便的人最讨厌了。”子熏忍俊不禁,小脸涨的通红,却不敢笑出来。这对组合一冷一热,一严肃一活泼,反差的好大,好萌啊。沈致熙漫不在乎的敲敲桌子,“想笑就笑呗。”“哈哈哈。”子熏笑的很大声,她喜欢这样的上司。沈致熙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目光落在粉红的饭盒,晶莹饱满的大米饭,牛肉炒青椒,鱼香肉丝,炒时蔬,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看的直流口水,“咦,这是你自己带的饭菜?很好吃的样子。”这些日子他吃外餐吃的快吐了,特别想吃色香味俱全的中餐。子熏无奈的叹了口气,拿一次性筷子分了一部分给他。沈致熙吃了一口牛肉,香酥可口,激动的热泪盈眶,这才是他印象中的中餐啊,好吃的舌头都快吞下去了。“真好吃,你的手艺真不错。”子熏眼晴一眨不眨的笑纳了,“谢谢。”她不会告诉别人,这是六岁的小娃娃做的,绝对不说。赫连昭霆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门口,沈致熙头皮一阵发麻,糟糕,他忘了订餐。他冲老板讨好的笑,“老板,你也来点?”赫连昭霆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从他们身边走过,高大的身影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子熏不知为何,莫名的不安,有些食不下咽。沈致熙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笑眯眯的安慰,“这家伙有点洁癖,别理他。”子熏微微一笑,“你们的感情真好。”沈致熙笑的挺开心,“那当然,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当年……”他似乎意识到说多了,清咳两声,换了个话题,“咳咳,明天你煮什么?要不煮栗子烧鸡吧?”子熏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大爷是天生自来熟,脸皮厚着呢。“看心情。”但奇怪的是,他只跟她自来熟,在别人面前挺像一回事的。沈致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是你的上司。”子熏理直气壮的驳回,“那也不能把我当厨娘用。”“切。”两个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迅速打成一片,如多年的至亲好友。子熏刚吃完饭,收拾桌子时,赫连昭霆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子熏被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压力倍增。“老板,有什么事?”
赫连昭霆居高临下看着她,薄唇微勾,“明天我要吃龙井虾仁,单独放着。”他理直气壮的语气,仿若天生如此,丝毫不觉得这是个唐突的要求。温子熏一头黑线,有没有搞错?就算是老板,也不能这样对她。赫连昭霆挑了挑眉,一双凤眼水光潋滟,透着似有似无的威力,“不行?”“这个……”子熏明明知道这是非分要求,却不敢直接拒绝,很迂回很婉转的表示,“恐怕不方便,我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不能怪她没有底气,只能说对手太强劲,是她的衣食父母,让她怎么办呢?赫连昭霆想了想,签了一张支票,“这是一个月的伙食费。”子熏接过来一看,哇塞,十万块,好大的手笔,果然是壕!有钱一切好商量嘛!她刚想答应下来,忽然心思一转,犹豫了一下。赫连昭霆看她忽喜忽愁的表情,像变色龙般有趣,嘴角翘了翘,“还有什么问题吗?”子熏鼓足勇气,豁出去了,“有,这是几个人的伙食费?”包括那位沈特助吗?赫连昭霆面无表情,淡淡的道,“只有别人请我的份,我没有请客的习惯。”子熏呆呆的瞪大眼晴,佩服的不行,狂拽炫酷吊炸天,好牛逼。赫连昭霆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春光里的百花怒放,一闪而逝,却足以惊艳。子熏不禁看痴了,果然是美人!有拽的资本!自此以后,子熏每天都带两个饭盒,一份给赫连昭霆,他超级大牌,提前一天点餐。子熏看在钱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计较,这年头钱不好赚啊。但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同事们的冷嘲热讽,嫉妒的目光,子熏都不放在心上,有能者居之,没有本事,光是叽叽歪歪,有个毛用。让她头疼的是总经理,时不时的找借口过来,让她在老板面前说好话,让她打听老板的行踪,让她将老板的信息都告诉他,这让她深受困扰。说几句好话,是举手之劳,帮他是情份,不帮是本份。但后两条,让她接受不了,直接拒绝了。虽然跟赫连昭霆接触才几天,但对他有了初步的了解。冷酷无情的作风,公私分明的性格,都让她不敢轻举妄动。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总经理碰了一次壁,没有说什么,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莫莉,这份企划案要在明天之前赶出来,老板明天要用。”子熏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时间,离下班时间只有十分钟,“明天?”总经理的神情很严肃,“对,非常重要,而且是绝密资料,不能让第三人看到,关系到几天后的竞标会。”子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老板今天没来,她也不敢多问,就算想请个假,也不方便。但是,真的有这么急吗?总经理一走,她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烦,手机猛的响起。话筒里传来儿子奶声奶气的童声,“妈咪,你晚上想吃什么?”子熏深感抱歉,“宝宝,我晚上要加班,对不起,不能陪你吃晚饭了。”晚餐时间是他们母子的亲子时间,一天也就这么一点时间,母子俩都非常珍惜。星宇愣了一下,“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子熏翻着资料,估计要弄的很晚,“我会早点回家,你不要等我,自己睡吧。”星宇非常的失望,“好吧。”挂断电话,小家伙粉嫩嫩的右手托着脑袋,眼珠咕噜噜的乱转,忽然眼晴一亮,跳了起来,奔向厨房。一个小时后,小家伙提着大大的保温饭盒从出租车下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晴,仰起头看向大楼,嘴角扬起快乐的笑容,很快就要见到亲爱的妈咪了,妈咪在20楼的总裁秘书办公室。一辆名贵的跑车在他身边猛的停下,小星宇猛的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子里钻出来,好高啊。赫连昭霆感受到一道视线盯着他,一抬头怔了一下,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小脸粉粉嫩嫩,大大的眼晴又黑又亮,唇红齿白,可爱极了。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个小男孩的第一眼,就感觉好亲切,想摸摸小家伙的小脸。好可爱,这是谁家的宝宝?怎么一个人站在公司门口?可能他盯视的时间太久,引起星宇的反感,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干吗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他?赫连昭霆一愣,这小孩子很有个性嘛。
星宇又瞪了一眼,迈着小短腿走上台阶,走进大门,走到电梯面前,按了按键。赫连昭霆跟在他后面,忍不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小家伙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不慌不忙,很有条理的样子,非常沉稳。电梯一直不来,又有个怪叔叔盯着他猛看,小星宇心里很不爽。他猛的回头,“为什么跟着我?”他年纪虽小,但很有戒心,看社会新闻太多的结果。赫连昭霆没跟孩子打过交道,一直觉得孩子特别烦人,但这个小孩子让他莫名的想接近,很想说说话。他难得的起了捉弄之心,“跟你?小朋友,这么自做多情,真的不好。”“你……”星宇气坏了,明明是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现在又倒打一耙,坏人。赫连昭霆忍俊不禁,强忍着笑意拿卡刷开电梯的大门,大步走进去,小家伙眼珠一转,跟了进去,站在角落里,睁着一双大大的眼晴防备的看着他。赫连昭霆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小家伙的眼晴装满了戒备,为什么还要跟进来?矛盾的小家伙,跟某个人好神似。他脑海里闪过一张美丽的脸,心神微微恍惚。“你怎么跟着我?”星宇小脸微红,却摆出倨傲的架式,“谁跟着你?我也要进电梯啊。”他人小鬼大,一本正经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赫连昭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指了指头顶的四个大字,“这是专用电梯。”“哦。”星宇瞥了一眼,反应平淡无奇。赫连昭霆愣了一下,感觉这小家伙的反应好有趣,故意逗他玩。“所以麻烦你出去。”星宇小脸气鼓鼓的,“叔叔,你怎么这么小气?这不好,很不好,小气的男人没人爱,很可怜的,你本来就长的丑,再加上小气,只有孤独终老的命了。”赫连昭霆惊呆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说丑!“我丑?你是说我吗?”星宇关上电梯门,双手抱胸,酷酷的表情,“对啊,丑丑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鄙视你的,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赫连昭霆听不下去了,一把拽起小家伙,巴掌拍下去,啪啪啪。星宇的屁股很疼,自尊心受伤了,怎么能打他屁股呢?他是大孩子了!“你干吗?想非礼我?你是变态怪叔?我警告你,别乱来,我不是好惹的。”赫连昭霆快要吐血了,这都什么孩子啊?变态?这什么眼神?有他这么帅气又酷的变态吗?他抱着小家伙不放,作势又要打下去,“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不好惹?”星宇眼珠乱转,偷偷从口袋掏出一物,重重挥下去。一阵电流窜过赫连昭霆的后背,浑身发麻,手一松,怀中的小家伙顺势滑落在地。“啊,臭小子,你做了什么?”星宇趁机闪到一边,得意洋洋的嘲讽。“这是我亲手改装的防狼器,滋味如何?”这是为了妈咪量身打造的,以免万一,自己也备了一个,出门时就不怕坏人了。这是他敢一个人四处趴趴走的真正原因之一。“你……”赫连昭霆被电击的浑身酥麻,销魂的不行,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晴,居然被个小家伙算计了?“臭小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说,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我跟他们理论,怎么教孩子的?”星宇笑的很得意,“嘻嘻,连小孩子都斗不过,还想告状,叔叔,你今年几岁了?有没有三岁了?”赫连昭霆气的鼻子都歪了,换了别人,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攻击他了。但看着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他就是舍不得下狠手,真是奇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慈手软,不像是他的风格!他不甘心轻拍小家伙的脑门,“啪啪。”撞邪了,生平第一次被攻击,他居然还舍不得反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坏蛋,你死定了。”力道不重,但是小家伙被刺激到了,将饭盒往地上一放,嗷嗷叫着扑上去,手脚挥舞,小手直往赫连昭霆脸上抓去,不管不顾,特别疯狂。赫连昭霆脸上一阵刺痛,却不敢将小家伙扔出去,还生怕他跌倒,小心的扶着小家伙的身体。“臭小子,放手。”他是怎么了?宁愿自己受伤,也舍不得让这孩子受一点伤害,这种陌生的感情生平第一次。小家伙将对方的脸抓破了,嘴里不停的嘟囔,“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赫连昭霆再也受不了,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把挥开他的手,将小家伙翻了个身体,头朝地,双脚朝天。小家伙气坏了,双脚不停的乱蹭。“叮咚。”电梯的门开了,子熏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宝宝,你怎么来了?”她很快清醒过来,上前抢过小宇,紧紧抱在怀里,防备的看着赫连昭霆,居然欺负她的儿子?小家伙双手抱着子熏的脖子,小脸涨的通红,委屈的告状。“妈咪,这个坏叔叔欺负我,他要非礼我。”妈咪?如一道惊雷在赫连昭霆头顶炸开,他们是母子?她真的结婚生子了?他的心口很不舒服,如被一块大石头压过,沉甸甸的。子熏特别生气,安抚的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老板,你怎么能这样?”赫连昭霆忽视心中的不舒服,淡淡的瞥了他们母子一眼,两张脸不是很像,但极为神似。“他是你儿子?跟你一样的刁钻难缠。”小家伙气的小脸红通通的,眼晴瞪的大大的,“坏叔叔,你侮辱我的人格,跟我道歉。”子熏此生最爱的人是儿子,也是她的逆鳞,谁都休想欺负她的宝贝。“老板,你是大人,怎么能欺负小孩子?他才六岁,你多大年纪了?太过分了,宝宝,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妈咪带你去医院。”她急急的走向电梯,浑身怒气,经过赫连昭霆身边时,狠狠瞪了一眼。赫连昭霆愣了一下,这几天她表现的很温柔体贴,他都快忘了她的真面目。张牙舞爪,才是她的本性!脸颊一阵阵滚烫,他忍不住摸了一把,疼的直骂脏话,“SHIT。”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小家伙软软偎在子熏怀里,冲她甜甜的笑,“妈咪不用担心,我没事啦。”子熏很不放心,自家的宝贝再聪明,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真的没事吗?”小家伙亲亲妈咪的脸,奶声奶气的撒娇,“没有啦,妈咪,陪宝宝吃晚饭。”子熏将儿子的身体检查了一遍,见他没伤口,才重重吁了口气,捞起保温饭盒,“真乖,煮了什么好吃的?”小家伙仰起雪白的小脸,乖巧极了,“香香的红烧鱼、银丝炒蛋、红烧狮子头,扬州干丝。”子熏心中很是温暖,“全是我喜欢吃的菜,谢谢宝宝,妈咪最爱最爱你了。”她牵着儿子的小手走到办公室,给宝宝洗手洗脸,将饭盒里的菜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分量挺多的,两人份,够他们母子俩吃的。母子俩自始至终没有多看赫连昭霆一眼,把他直接忽视了。赫连昭霆很不是滋味,“温子熏。”子熏头也不抬头,将宝宝盛饭夹菜,忙的不亦乐乎,“干吗?”赫连昭霆的心情特别复杂,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被人捧在手心宠着,骄傲了半辈子,居然在这对母子身上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他们无视他的存在,不把他当一回事,这怎么可以?“我是你老板。”子熏的表现很冷淡,“我没失忆。”也是欺负宝宝的混蛋,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好意思呢?赫连昭霆快气死了,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看到我这副模样,就不问候一声?就不歉疚?就不担心被我炒鱿鱼?”“你才是应该反省的人。”子熏别的都能忍,唯独不能忍受别人伤害自己的儿子,儿子是她唯一的家人,也是她的精神支柱。“炒就炒呗,我不在乎,欺负我家宝宝的人,我才不稀罕呢。”赫连昭霆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鲜活,更有人气,“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装了?”子熏给宝宝夹了一筷子干丝,撇了撇嘴,“有病。”小家伙吃了一口饭,忍不住吐槽,“神经病,脸蛋开花的神经病。”子熏忍俊不禁,“扑哧,宝宝说的太对了。”“哼。”赫连昭霆坐了下来,翻出镜子照了照,脸被抓破了,隐隐有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六岁幼儿的杰作!更要命的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骄傲!妈呀,他到底哪里不对劲?小家伙吐了吐舌头,一点都不怕他,“哼什么哼,我还委屈呢,说到天边,也是你没道理,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羞羞脸。”赫连昭霆郁闷的不行,明明是小家伙张牙舞爪,比他还凶。他本该大发雷霆,让这对母子滚,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但不知为何,狠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他甚至觉得委屈了孩子……神啊,他这是怎么了?神经错乱了?这么反常的自己,连他都看不懂了。打又打不得,骂又舍不得,他气愤的一把抢过宝宝手里的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一点都不见外。小家伙气恼不已,“喂,干吗抢我的筷子?还给我。”赫连昭霆夹了块狮子头,肉末细腻,回味无穷。“就抢了,怎么着?你打了我,这是医药费。”子熏呆呆的看着他,擦,他不会是被外星人附身了吧。不是说洁癖吗?这又算什么?小家伙蹦跳着试图抢回筷子,但赫连昭霆坏心眼的举的很高,怎么也拿不到,气的小家伙直翻白眼,“我屁股还疼呢……”温子熏脸色大变,一把拽过儿子,伸手脱他的裤子。小家伙惊呆了,左闪右避,小身体扭来扭去,“妈咪,干吗脱我的裤子?不要啦。”温子熏紧张的满头大汗,眼眶泛红,“别乱动,给我看看。”小家伙吓了一跳,不敢再乱动了,“妈咪,你别哭,其实一点都不疼,真的,只是被拍了屁股几下,不疼了。”温子熏傻傻的反问,“打屁股?”小家伙撇了撇小嘴,很不甘心的样子,“是啊,第一下最疼,后面两下不疼。”子熏如释重负,紧紧抱住儿子,这才发现后背被冷汗打湿了。小家伙毕竟是个孩子,没弄懂她的意思,却乖巧的伏在她怀里,肥嘟嘟的小手轻抚妈咪的脸。赫连昭霆脸色发黑,彻底抓狂了。“女人,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对母子快把他气死了,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上辈子欠了他们?子熏冷笑一声,“这能怪我吗?你看着就像变态。”赫连昭霆差点气晕过去,“什么?我像变态?我哪里像变态?谁不夸我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这对母子让他忍无可忍,一个说他丑,一个说他变态,妈的,瞎了他们的狗眼。他高冷男神的形象彻底崩坏了,但他此时也顾不上。反正都得罪他了,子熏也干脆豁出去,“夸你的钱呢,你以为真是夸你的人?太天真了,没有钱,你屁都不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赫连昭霆的脑门突突的跳,暴跳如雷。“温子熏,你不想混了?”这对母子太会气人了,一个比一个狠。子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怕了,“开除我呗,记得给三个月的遣散费。”大不了重新开始,为了儿子,一切都是值得的。赫连昭霆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不舍,却直接忽视掉了,“你想的美,为我作牛作马,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他一边说话掐架,一边吃饭,两不相误。“哼,我不高兴伺候……”子熏刚想说什么,却惊见饭菜少了一半,嘴角直抽,“喂,别吃的这么快,把宝宝留点。”赫连昭霆干脆将一盘狮子头全倒在自己碗里,“全是我的。”小家伙见状,不由急的嗷嗷叫,扑过去要抢回来,“我的。”居然抢他最爱吃的狮子头,叔可忍,婶不可忍!三个人抢作一团,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跟第三次世界大战似的。看着干干净净的碗碟,小家伙抱着肚子,委委屈屈的嘀咕。“妈咪,我没有吃饱,你饱了吗?”子熏朝天翻了个白眼,她也没吃饱,大半的饭菜全进了赫连昭霆的肚子里。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呢?赫连昭霆翻出皮夹,将一张卡扔过来,“拿去。”小家伙好奇的接过来,“这是什么?”赫连昭霆恢复了清冷的表情,“日昭餐厅的贵宾卡,想怎么吃都行。”“免费的吗?”小家伙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这家餐厅很是名气,号称是城中最好的餐厅,主打西餐,“我天天去吃,一日三餐去吃,也行吗?”哇塞,他不亏啊。赫连昭霆倒是很大方,“你有本事就天天去吃。”小家伙兴奋的手舞足蹈,“哈哈哈,妈咪,明天陪我去吃晚餐,这家餐厅的网上口碑好好。”子熏心里酸酸的,儿子出生后,她几乎没怎么带他去外面吃过大餐。“好啊。”得了便宜,小家伙看赫连昭霆顺眼多了,“坏叔叔,你怎么还不走?没饭吃了。”赫连昭霆沉吟了会儿“这饭菜是谁做的?”这味道跟他以前吃过的一模一样,问题是,温子熏加班到这个时候,哪有时间回去做饭?小家伙仰着下巴,得意的挑了挑眉,“你说呢?”
贼坏的表情,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特别可爱。“这……”赫连昭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晴猛的瞪大,“不会是你做的吧?”小家伙笑的越发得意,眉眼弯弯,“那当然,本少爷什么都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打得过流氓。”说到最后,小家伙笑眯眯的看着他,意有所指。流氓?赫连昭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彻底无语了,精灵古怪的小家伙,跟他妈咪一模一样。算了,今晚受的刺激太多,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看着他扭头就走,小家伙眨巴着大大的眼晴,一脸的无辜,“妈咪,他怎么就走了?是不是样样都比不上我,自尊心受伤了?”子熏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所以你以后要低调,男人的心很脆弱,像纸糊的,一戳就破。”听着母子俩的话,赫连昭霆脚下一个跄踉,差点摔倒,这都什么人呀?遇到他们母子,他二十多年的高冷形象一朝倒塌!太不可思议了!子熏将碗筷整理好,“你以后不要这么晚过来,妈咪会担心。”小家伙苦着一张小脸,委屈的不行,“那你不要加班嘛,宝宝一个人吃饭不香,没胃口。”子熏心疼坏了,亲了亲宝宝柔嫩的脸,“我尽量。”公司又不是她的,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星宇眼珠一转,笑眯眯的扑进她怀里,“没关系,等宝宝赚了钱养活妈咪,妈咪就能天天陪宝宝玩了。”子熏的心酸酸甜甜,既难过又欣慰,“好,妈咪等着。”生下他,却没有给他最好的生活环境,她感到很抱歉,但是,她从来没后悔生下他。一大早起来,沈致熙开车去接赫连昭霆,却被眼前的一幕弄懵了,“天啊,老板,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被女人抓的?谁这么大胆?快告诉我,我去收拾她。”他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兴奋的不能自己。天啊,没有七情六欲,不近女色的老板终于开窍了?有女人了?好激动!世纪大新闻啊啊啊!赫连昭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闭嘴。”哪个女人敢抓花他的脸?沈致熙认识他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好奇的不行,“说说嘛,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我不会笑你的。”赫连昭霆耐心全失,“滚。”对别人,他从来都不是好性子的人!沈致熙视线乱转,越想越觉得可疑,“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今天的会议还开吗?”“开。”赫连昭霆惜字如金,对着镜子打理仪容,手抚上伤痕,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一闪而过,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臭小子真够狠的!但沈致熙注意到了,惊讶的瞪大眼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心高气傲,冷漠冰冷的赫连大少居然笑了?还笑的这么温柔?冰山融化了?谁有那么大的魅力?他愤愤不平的轻叫,“多跟我说一个字,会死啊,每次都这样,太伤我的自尊心……”一股杀气袭来,他吓了一跳,“干吗瞪我?”赫连昭霆淡淡的嘲讽,“你有自尊心吗?”沈致熙被利箭刺中,捂着胸口伤心欲绝,“靠,友尽。”赫连昭霆无视他夸张的表演,拿起外套往外走去。赫连昭霆一出现在公司,又一次引起轰动,但这一次大家的关注点在他脸上。谁忍心打这张俊朗好看的脸?是谁?暴殄天物啊!会议室内,坐着部门副经理以上的中层干部,个个都表情严肃。赫连昭霆坐着主位,听着属下们的报告,表情淡漠。沈致熙和温子熏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不停的记录着。最后轮到总经理,他恭谨的双手奉上一份文档。“老板,这是我连夜赶出来的招标议案,您看看,能不能用?”同时将复印件一一分送到与会者手中,子熏第一眼看到内容,脸色大变。这不是她赶了一晚上的企划书吗?怎么成了总经理的心血?赫连昭霆翻了几页,眼神一沉,“你做的?”总经理笑容满面,连连点头,“是,我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专门研究过,希望对您有用。”赫连昭霆飞快的翻看,淡淡的问道,“写的不错,花了多少时间?”“呃?”总经理的反应很快,“一周左右的时间,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能让您满意。”他谄媚的语气,让人望尘莫及。
公关部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精明能干,长善袖舞,出了名的会来事,交际达人。“总经理好厉害,不愧是我们的领导。莫莉,你不是说,也写了一份吗?要让所有人都开开眼,还要震震老板,怎么不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能力啊。”温子熏惊愕的抬头,她好像没得罪过这位公关部经理吧。“我怎么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公关部经理打扮的风情万种,女人味十足,声音沙沙的,哑哑的,透着一股浓浓的性感。“在总经理面前说的,你虽然很自大很高傲,连总经理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不管如何,你的级别比总经理低,请你先学会尊重这两个字怎么写。”她一副为上司打抱不平的架式,极为惹眼。子熏忽然想起关于公关部经理和总经理的流言,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无风不起浪,事出有因。“总经理,你真的听到我说过这样的话?”总经理微微蹙眉,很是为难,犹豫了几秒,无奈的叹气,“是,你昨天当着我的面说的,不过我能理解,年轻气盛,谁都年轻过,等你再年长几岁,就知道这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明是为子熏辩解,其实是落井下石,狠狠补刀子。温子熏知道自己最近太出风头,遭人嫉妒,神情一黯,“总经理是在教训我吗?”总经理语气不善,冷冷的反问,“我想,我有这个资格,不是吗?”公关部经理咄咄逼人,大声怒斥,“莫莉,你不要太过份了,他是我们的领导,你不要仗着老板的宠,就目中无人。”其他人纷纷落井下石,“总经理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你不能这样翻脸不认人。”他们都是总经理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看惯了总经理的眼色行事,这一次也不例外。“你太无情了,对提拔你的人,这么捅刀子,真的好吗?”“你这样没本事没才华,又没有道德的人,不配待在公司。”“我也觉得你配不上我们公司的格调。”随着众人的指责,温子熏的神情越来越冰冷,紧紧捏着企划案,脸色很糟糕。公关部经理大声劝道,“莫莉,主动辞职吧,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些。”众人对她的攻击越来越犀利,恨不得立马让她滚蛋。总经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得罪他的下场,给脸不要脸!赫连昭霆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冷眼旁观。温子熏猛的起身,笑意盈盈扫视众人,“老板,我忘了说一件事,我赶了一个通宵,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将企划书做出来了,已经直接发到你邮箱,不知你查收了吗?”别人打她一巴掌,她双倍奉还,立马打脸。赫连昭霆伸出右手,“电脑拿来。”沈致熙立马送上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一看,眼晴瞪圆,“哇,两份资料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只要是傻子,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偏偏他咋咋乎乎,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似的。总经理的脸色一变,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但他的反应极快,“莫莉,你居然偷我的企划书,太卑鄙了。”温子熏不禁笑了,“怎么偷?去你电脑偷?你太高看我了,我没有那个本事。”公关部经理眼珠飞转,“怎么不可能?你色诱总经理,趁他深夜熟睡之际,从他电脑里偷出资料……”这样的指控,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是暗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吗?唯独子熏不慌不忙,举止优雅,“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喜欢陪各种男人睡觉,天生的贱胚子。”她一反过去的软萌,犀利如刀,字字如淬了毒的刀子,骂的痛快淋漓。有人忍不住笑出声,骂的好,骂的妙!一个脚踏几条船的风流女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公关部经理的脸如刚煮熟的龙虾,气的浑身直哆嗦。“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子熏很好心的满足她的要求,“好啊,你这么喜欢听,我就成全你,骂你是人人都能上的公厕,臭不可闻,让人作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统统打死!在场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傻白甜的形象示人,没想到她一旦爆发,是这么的可怕。公关部经理气的快吐血了,脑袋一热,发疯似扑过去,嘴里恶狠狠的嘶吼,“去死。”一道身影拦在子熏面前,赫连昭霆冷冷的喝道,“住手。”
公关部经理连忙刹车,但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老板,你不要相信她的狡辩,她真的跟总经理有一腿。”赫连昭霆冷若冰霜,“你怎么知道?”公关部经理的眼神阴沉无比,“我亲眼看到的,他们好几次在外面开房,昨晚也是在一起……”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是吧,难道是真的?赫连昭霆面无表情的看了子熏一眼,声音清清冷冷,“温子熏,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厉害?子熏微微蹙眉,这是夸她?还是损她?老板都这么说了,其他人纷纷出手,“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女人外表像小白花,其实恶毒着呢。”“平时那么温柔,今天却如此强势霸道,双面人,两面派,好可怕啊。”公关部经理和总经理相视一眼,面有得色。忽然赫连昭霆微冷的声音响起,“莫莉,你什么时候学会分身术的?跟我在一起的同时,还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女超人吗?”这话一出,如一道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开了。总经理懵住了,惊疑不定,“什么?”他一定是听错了,怎么可能呢?沈致熙嘴角直抽,看看上司,又看看子熏,风中凌乱了,“老板,你昨晚跟她在一起?天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温子熏呆若木鸡,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傻住了。赫连昭霆一脸的云淡风轻,“谁是老板?”“当然是你。”沈致熙太震惊了,他们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勾搭上了?他忽然惊叫起来,“哇塞,我终于明白老板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温子熏,你下手太狠了,什么地方不能抓,偏抓他的脸?”这样的指控太严重了,子熏坚决不能承认,“不是我……”沈致熙撇了撇嘴,“不用这么急着撇清,我们老板是真正的土壕,跟了他吃香的喝辣的,没人敢欺负你。”听上去不错,挺有前途的,温子熏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的不是啊。公关部经理眼神呆滞,拼命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要泡也是该泡她啊,她这么漂亮,身材这么火辣,比这个女人强上百倍。赫连昭霆冷眼扫了一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是不能让我满意,请两位送上辞职信。”他气场全开,霸道而又强势,散发着咄咄逼人的男性魅力。总经理懊恼不已,不假思索的选择道歉,“老板,我错了,是我一时脑抽,得罪了莫莉,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要是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敢得罪老板的女人啊。公关部经理又羞又怒又不甘心,“老板,你到底喜欢她哪里?没姿色没胸没臀,就算是包养,也不能找这种货色吧。”子熏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很不满的抗议,“我有胸!”自从生了娃,升了两个罩杯!赫连昭霆嘴角抽了抽,有点无语。公关经理感觉被羞辱了,“她到底哪里好?”她一直想勾搭老板,发出无数次信号,结果……子熏挺了挺胸口,“比你年轻,呀,你不会是想勾引老板没成功吧?一大把年纪了,皮肉松驰,换了我,也看不上你啊。”她是女人,很小气的女人哦。公关经理气的眼前发黑,这样被当众打脸,颜面全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混蛋!”子熏躲在赫连昭霆身后说尽风凉话,“说中你心事,恼羞成怒了?人呀,要面对现实,不服老不行啊。”“啊啊啊。”公关经理彻底抓狂了,却拿缩在老板后面的女人没办法,气的猛捶自己的胸口。会议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子熏站了起来,却被沈致熙一把拽住,迫不及待的追问。“快跟我说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不不,是看对眼的?”赫连昭霆微微蹙眉,上前一把拉开他,“出去。”沈致煕如打了鸡血,精神亢奋万分,“不要这样嘛,让我听听啊。”赫连昭霆不耐烦的喝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沈致熙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等人都走光了,子熏皱起眉头,“老板,你就不能换个方法吗?你那么聪明的人,有千百种理由帮我,为什么挑了个最烂的?”赫连昭霆淡淡的看着她,“我高兴。”子熏快吐血了,太任性了!有钱就任性咩?“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惨我的,我的名誉扫地,会受人唾骂……”赫连昭霆依旧那么吊,“我乐意。”
子熏气的直翻白眼,摔,她一点都不感激他!“你分明是故意的!就为了昨晚的事?你也太小气了,你简直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男人,到底想什么呢?“快帮我解释清楚,让大家都知道,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气的小脸通红,胸口微微起伏。赫连昭霆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谁说没关系?”他的话很简单,但她就是听不懂,“呃?什么?”赫连昭霆没有解释,而是拿起外套,大步朝外走去,高傲而又嚣张。子熏急的跟在后面大叫,“老板,拜托啦,我有老公孩子的,不能让他们跟着我蒙羞,我愿意向你道歉,我昨晚……太过冲动,脑袋发热,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赫连昭霆脚步不停,“你觉得解释有用吗?”子熏傻眼了,是啊,就算澄清,人家也不会相信,只会火上浇油。“那怎么办?”赫连昭霆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外面的人纷纷收回视线,故作忙碌的模样。他嘴角勾了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个月后自然全都消散了。”子熏很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赫连昭霆微微侧头,刀凿般的轮廓完美至极,“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怕爱上我?”他的声音很低沉,说不出的性感。子熏的心一跳,下意识的退开两步,“老板,你不是我的菜,就算下辈子,我对你也不感兴趣。”赫连昭霆的神情一冷,“彼此,彼此。”“万幸啊。”子熏的心里很别扭,感觉怪怪的,却说不出所以然。她跟在他后面,默默的走着,不敢抬头看他的背影。赫连昭霆猛的停下脚步,子熏没注意,直接撞了上去,呯一声,疼的她直吸气。怎么这么硬?疼死她了。赫连昭霆转身扶住她,“没事吧。”子熏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像只受了委屈求主人宠爱的小猫咪,很是可爱,“疼。”赫连昭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看看。”他微微俯身,男子特有的清洌气息迎面扑来,俊朗的面容放大,子熏的脸瞬间爆红,慌乱的拒绝,“不用了,我没事。”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什么情况?赫连昭霆的动作一顿,“中饭吃什么?”他转的太快,子熏有些跟不上,呆呆的睁大眼晴看着他,“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晴,呆滞的表情,好呆萌,赫连昭霆心头一热,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脸,柔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像夏日的午夜,透着丝丝迷离。子熏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像是被冻住了,没法动弹,喉咙发干,“你在干吗?”赫连昭霆落落大方的道,“摸你的脸。”他一本正经,表情专注而认真,像欣赏着一件稀世珍宝。子熏浑身发热,结结巴巴,舌头都打结了,“你……你……说什么?你这是……非礼!职场性骚扰……”赫连昭霆的手在她眼角一抹,“有眼屎,不用谢我。”他嫌弃的将眼屎擦在她手背上,扬长而去。啊啊啊,子熏彻底抓狂了,内牛满面,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妈蛋,好想弄死他,肿么办?她呆呆的坐了半天,整个人如失了心魂,连沈致熙叫她都没听到。沈致熙本想打探情况,结果看到了一个痴痴傻傻的女人,无奈的走了。内线电话亮了,子熏刚接起电话,就听到赫连昭霆不耐烦的催促声,“女人,我的饭呢?快点,想饿死我啊。”她一看时间,居然12点半了,时间过的飞快,她都浪费了。她犹豫了一下,不得不将饭菜热了热,将他的那份拿进去。赫连昭霆翻着公文,听到动静,头也不抬,态度极为冷漠。子熏暗暗松了口气,拔腿就跑,跟他在同一个空间,她会窒息的!她打开粉红的饭盒,色泽诱人的大米饭晶莹剔透,二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她挟起可乐鸡翅咬了一口,酥香的滋味让她满足的眯起眼晴,露出享受的表情。真好玩,超赞!才吃了几口饭,就见赫连昭霆捧着天蓝色的饭盒走出来,直直的站在她面前。子熏小嘴微张,惊讶不已,“怎么了?你这么快就吃完了?”“跟你换一份。”赫连昭霆声音凉凉的,不管她答不答应,都自作主张调换了。子熏怒了,搞个毛啊,吃顿饭都穷折腾。“喂喂,我已经吃过了,赫连昭霆,你不是有洁癖吗?”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脸色刷的红透了,又羞又喜又惊又窘,“难道……你爱上我了?”
赫连昭霆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好像是无声的嘲讽,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后背一阵发凉,猜错了?自作多情了?她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对不起嘛,开个玩笑而已。”赫连昭霆拿起她的那份,伸手轻敲她的脑门,转身就走。子熏被弄的一头雾水,那他到底抽什么疯?“小气鬼喝凉水,哼,神经病。”她小小声的抱怨,喝了一口骨头汤,顿时喷了。“啊呸,好咸。”奇怪,她刚才喝汤时不咸啊。她挟起可乐鸡翅咬了一口,立马扔了,咸的发苦,到底放了多少盐?她皱着眉头拨出一个号码,“儿子,怎么回事?菜怎么那么咸?咸死人了!”“呃?”小家伙倒抽一口冷气,“妈咪,你又迷糊了?把两份食物弄混了?粉红色是你的,粉蓝色是坏叔叔的。”“没有啊……”子熏忽然明白过来了,嘴角直抽,“等一下,你是说,你故意在他的那一份多加了点料?”小星宇很得意的笑了,“对啊,我很聪明吧,嘻嘻,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子熏愁眉苦脸,郁闷的不行,“嗯,很聪明,我正在吃那份咸的想吐的饭菜。”太苦逼了,为啥受伤的永远是她?小星宇惊呆了,不敢置信,“不是吧?晕,这男人太聪明了,妈咪,你也机灵点啊。”子熏欲哭无泪,她的可乐鸡翅,她的最爱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的吃了?“儿子,不是我不机灵,是对手太强大了。”人家来抢,她有什么办法?那是上司,她只是一个小透明下属,拿人家的工资,看人眼色过活。“唉。”母子俩不约而同的轻叹了一声。特助沈致熙有事出差,所有的助理工作全落在子熏头上,什么都要她过问,累的她直吐白沫。但她发现,赫连昭霆工作能力超强,跟在他身边,学到了很多东西。赫连昭霆穿着笔挺的手工定制西服,面如冠玉,俊美不凡,气质高贵,一出现就引的众人看过来。他走到子熏的办公桌旁,“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子熏深吸了口气,将文档拿起来,闭了闭眼,“好了。”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赫连昭霆面无情的瞥了她一眼,“走吧。”子熏温顺的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是。”坐进豪华的房车内,子熏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喘一下,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加油,温子熏,你一定行的。赫连昭霆放下手中的文件,淡淡的道,“我不会吃了你,紧张什么?”子熏挤出一丝苦笑,“老板,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让她更紧张了,擦。一想到等会儿要独挑大梁,她的手心全是冷汗,翻出资料,忍不住问道,“老板,我再确定一下,这是最后的底价吗?”赫连昭霆淡淡的确认,“是。”“好的。”子熏埋头细看资料,明明将所有的信息都记在脑海里,还是忍不住一看再看,生怕有遗漏的地方。赫连昭霆干脆扔下手中的工作,双手抱胸,专注的盯着她看,“你行吗?”子熏欲哭无泪,有这么当面戳人心肺的吗?“不行也得行,不是吗?”赫连昭霆微微摇头,“不用紧张,等完成任务后,我带你去吃大餐。”子熏眼晴一亮,“可不可以换成现金?”“你说呢?”赫连昭霆眼神一冷,子熏立马歇菜了,好吧,他是老板,他最大!进入竞拍会场,子熏办了手续,跟相关人员打过招呼,确认信息,忙的团团转,而赫连昭霆坐在隐秘的角落,不愿暴露真实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子熏只能亲自出面,苦逼的跑东跑西,自我安慰,就当是历练,老板肯给机会,她该高兴才对。忙完了所有准备工作,她上了一趟洗手间,洗完手,对着镜子补妆。一个艳丽的身影走出来,站在她身边洗手,两人无意间对视,齐齐怔住了。姜彩儿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温子熏,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身着艳丽的露肩拖地长裙,露出雪白的胸口,性感而又娇媚,胸口的巨型钻石项链极为抢眼。但是,站在温子熏面前,立马被比了下去,秒成了渣渣。温子熏穿着金丝修身小套装,时尚的V领,搭配婉约的荷叶边,精致而又细腻,衬出她完美的S曲线,巴掌大的五官莹玉雪白,柳叶眉,挺翘的俏鼻,黑亮的双眸,美丽的不可方物。珍珠耳环和同款的珍珠项链交相呼应,衬的她高贵大方,明艳动人。一个是凤凰,一个是野鸡的即视感,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温子熏事隔六年,又一次见到背叛她的闺蜜,父母惨死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她心中的那份恨意熊熊燃烧,恨,好恨!她学着赫连昭霆的样子,高高仰起脑袋,摆出倨傲而又清冷的表情,“我在哪里,需要向你汇报吗?”姜彩儿的脸色大变,她不止一次幻想过温子熏悲惨的下场,甚至YY过她撑不下去自杀的片段,每一次YY都让她心情大好。但是,眼前这个高贵如月光女神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我是一片好意,怕你衣食无着,穷困潦倒,念在过去的情分上,给你几个钱。”温子熏冷冷一笑,“你自己留着买棺材吧。”她高昂着脑袋,骄傲的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看一眼。姜彩儿的心乱如麻,慌乱的追上去,“温子熏,我劝你不要进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温子熏脚步不停,极尽嘲讽之色,“凭你也配说这种话?”姜彩儿急的直跳脚,心里莫名的感到恐惧,她努力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式,“我如今是滕氏的项目经理,独桃大梁,深受滕家人的喜爱,我和天阳很快就要结婚了,我实在不忍心见你伤心啊。”温子熏面色不变,走的飞快,“你想的太多了,姜小姐,白日做梦谁都会。”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的心微起波澜,却再也找不到心动的感觉。剩下的只有厌烦和憎恨!姜彩儿误以为打击到她了,心中暗喜,再一次强调。“我没有骗你,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子熏满脸的嘲讽,“挺好,贱人配狗,天长地久,千万不要去祸害别人了。”姜彩儿被噎的满面通红,气的浑身哆嗦,“温子熏,你给我滚出去。”子熏的目光一闪,冲一个迎面走过来的中年男人挥了挥手,“威廉先生,请问你跟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威廉是主办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茫然不已,“什么?这位是来自S城的姜小姐,我跟她不熟。”能进入这个厅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一个都不想得罪。光是承保押金就要一千万,这些人不差钱啊。姜彩儿的后背一阵发冷,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子熏挑了挑眉,淡淡的笑问,“那她怎么让我滚出去,说不欢迎我参加竞拍会,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大放厥词的资格?”就连主办方也没有这个资格!威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为了确保竞拍会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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