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嘴唇红怎么回事身上长巴掌大的白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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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与君绝
作者:元媛 &上传: &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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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君天下倾》(倾国1)作者:元媛
《相思与君绝》(倾国2)作者:元媛
【出版日期】日
【内容简介】
传说中,拥有异瞳之人,亦有异能
而她这个拥有紫瞳美肌、能预见未来
在皇朝中地位最崇高的圣女
却少有人知道,其实只是个禁脔而已──
禁锢她的男人,亲眼见她家破人亡
为了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把自己献给他,成为他的所有物
只是,她一直看不懂他眼里的复杂
不懂为何当她想利用他,他竟愿意让她利用
甚至当她想杀了他,他也给她机会……
直到战事升起,他要她等他回来
但她知道,他将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
因为,她早已布下死局等着他……
【男 主 角】冉凤琛
【女 主 角】南魏紫
  南魏紫知道她跟别人不一样。
  金陵皇朝向来排外,金陵人重视血缘,从来不与外族通婚,位于边陲的城镇也许有例外,可在繁荣的皇城,尤其是皇族,是绝不可能跟外族联姻的。
  皇亲国戚比平民更重视金陵国纯粹的血统,他们素来黑发黑眸,没有任何一丝例外;但,南魏紫却是个例外。
  她,拥有一双如琉璃水晶般的紫色眼瞳。
  她出生时,没有一般婴娃皱巴巴的丑模样,眼睛紧闭着,五官无一不小巧,小小的唇瓣红如花瓣,就像一块刚出世就完美无缺的美玉,清丽的五官可见日后的美丽。
  南王爷抱着女儿,看着那像似王妃,却又比王妃精致的脸庞,心中隐隐升起一抹隐忧。
  美丽不是错,可这样的相貌,却是祸。
  这孩子,不能留!
  可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南王妃抱着女儿,哭着求王爷留下她。
  南王爷当然不舍,自己的亲骨肉,他怎么可能不要?
  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王爷会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于是他下了令,不许府里任何人透露关于公主的一切,违令者斩。
  南魏紫深居在王爷府,她极少走出自己居住的院落,不同于日后出生的弟妹,她的个性安静,没有大喜大怒,就连笑容也很少。
  她知道自己的不同,她的不同不只是罕见的紫瞳,她甚至能看见一些奇怪的影像。
  一开始她看到府里一名婢女浑身湿淋,她疑惑,可才一眨眼,婢女却又一身干净,身上一点湿意都没有,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也不以为意。
  可隔天,却听闻那名婢女在深夜时掉落池塘溺死的事。
  那时她虽然想到曾经看到的幻象,可她并没多想。某天,府里管事准备返乡探亲,前来向父王辞行,她看到管事身上的衣服在滴血,可看到的只有她,其余人都面色如常。
  这次她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没多久,就听到有人传来管事在回乡途中遇见抢匪,被砍下了头颅,钱财被夺。
  这类的事不断发生,她再也无法告诉自己那是幻象,她看到的是真的,她看见的是他们的死亡。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见这些东西,她想把这事告诉父王母妃,可想到自己的异瞳,她的模样已让他们操足了心,何苦再让他们担忧?
  何况这异能对她并没有任何影响,旁人的事她从来不在乎,她的性情本就淡漠,除了自己的亲人,她从不在意别人。
  不同于妹妹的活泼爱笑,她总是沉默冷静,父王笑说妹妹是府里最耀眼的朝阳花,而她,则是只可远观的魏紫——高贵,却冷情。
  对父王的笑话她回以淡笑,看着被父王抱在怀里的妹妹,她并不嫉妒,因为她也爱这朵美丽的朝阳。
  她以为,这样宁静的日子会持续下去。
  直到皇帝寿辰……
  皇上早在之前就下了命令,要南王府的人全参与寿宴。对于这道命令,南王爷面有难色,神情忧郁。
  “王爷。”南王妃也是一脸担忧,她看向一旁的大女儿,岁月过去,漂亮的小女娃长大了,一天比一天美丽,虽然还未及笄,可那倾城的姿色却让人看了心颤。
  这样的容颜,怎能让人看见?
  “父王,就说我病了,不能进宫。”知道他们的顾虑,南魏紫淡淡开口,出口的声音如深幽空谷,让人听了心头震荡。
  “前两年都是这借口,这一年恐怕难了。”南王爷脸色沉重,即使再怎么保护严密,可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
  坊间早已有人传言,南王府大公主美如天仙,有如天女下凡。
  而南魏紫从不出府,这样的传言愈演愈烈,到最后也引起皇帝的好奇,想要一见南魏紫的相貌。
  南魏紫垂眸,清雅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那么也只好去了。”她也知道这次是避不开了。
  皇帝都亲自开口了,身为臣子,岂有拒绝的道理?何况南氏权倾朝野,早已引起皇帝忌惮,若再违抗皇帝意思,恐怕只会惹得皇帝更不悦。
  南王爷和王妃也明白,两人互看一眼,只能暗自轻叹,希望这次能无事度过。
  可,他们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当南魏紫在寿宴里抬起头,顿时,热闹的寿宴鸦雀无声,连弹奏丝竹的声音也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南魏紫身上。
  一身素雅的白,没有多余的坠饰,仅在素衫袖口以银丝滚着精致绣纹,在满场争艳的女眷里,一袭素白的她如初雪般夺人目光,尚未及笄,一头乌黑的长发并未盘起,乌发如丝绸垂落,在月色下透着丰润光泽,无瑕的脸庞白皙如玉,而那双罕见的紫瞳,有如琉璃石,清冷高贵,荡漾着撼人心魂的美。
  天女,他们从未见过,可若真有天女,定也不如眼前的佳人绝色。
  面对众人的惊艳,南魏紫神色平淡,紫瞳转移,目光却不是看向坐在中间穿着龙袍的男人,而是坐在皇帝旁边的人。
  他的眼光太迫人,让她无法忽视。
  当和那人对上眼时,紫瞳微湛,而那人的嘴角噙着笑意,端起酒杯,对她举杯,然后就唇,一口一口轻啜酒液,而黑眸仍一直盯着她。
  她与他相视,看到的不是那人喝酒的动作,而是他手握一株魏紫,唇边勾着笑,然后……亲自摧折。
  第一章
  冉凤琛,闻名天下的东陵王,他是先皇最宠爱的四皇子,十四岁就上战场,短短时间,他攻破北方侵略的蛮夷,开拓金陵皇朝的国土,因为他,让四周觊觎皇朝富饶的各国不敢轻举妄动。
  他领军的战役从未败北,传闻在战场的他有如修罗鬼魅,让敌军胆战心惊,先皇赐给他皇朝的一半兵权,那等于是将皇位半送给他,只要他肯,登上皇位是轻而易举之事。
  先皇未立储君,当初人人都笃定登上皇位的一定是四皇子,可最后先皇却立大皇子为帝君,这个结果让众臣惊愕,一时之间宫廷人心惶惶,都以为四皇子定会不满,与大皇子争夺皇位。
  可没想到四皇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大皇子一登上皇位,立即排除异己,先皇育有十二子,其中过半被逐出皇城,架空权位,只能当个有名无势的王爷,剩余的不是猝死,就是被流放,唯有冉凤琛——对皇位最有威胁的四皇子,大皇子没有动他一根寒毛。
  或者该说,不敢动一根寒毛。
  先皇曾下令,东陵王手上的兵权除非他愿意,否则皇帝无权收回,更赐与东陵王免死令牌,即使是尊贵的皇上,也无权取他性命。
  先皇旨令一下,举世哗然,东陵王即使没有坐上皇位,可他手握的庞大权势,跟帝君有何异?
  皇帝也明白这情势,他对东陵王极礼遇,甚至在寿宴时,让东陵王坐于一旁,而不是以君臣之礼位于众席。
  对于这不合礼仪的事,众臣不敢多发一语,这皇朝虽说是皇帝的,可他们都知道,在皇朝里,真正掌控权势的是东陵王。
  皇帝虽位居上位,可这帝君却当得极窝囊,尊贵的皇位有如薄冰,不仅要对东陵王小心翼翼,还要忌惮南氏一族在朝的权力。
  手上的琴弦突然断裂,擦过指尖,划出鲜红血珠。
  看着手上的伤口,南魏紫心头隐隐有着不安,自寿宴后,她的心绪就不宁,每每闭上眼,就看到被摧折的魏紫,还有……那男人嘴边邪佞残忍的笑。
  那笑让她心颤,也让她不平静,胸口像压了块大石,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就连父王和母妃这几日情绪也不好,自她在寿宴露面后,皇亲大臣不断踏进王府,想与南王府结亲。
  父王以她年纪尚幼一一回绝,她看得出来父王脸上的担忧,面对那些大臣的提亲,父王能拒绝,可若是位居上位的九五之尊呢?
  或者,是那手握庞大势力、有如地下君主的东陵王呢?
  南魏紫敛眸,这两日没人再上门要求结亲,可这情形却让人更不安,因父王早上被皇帝宣进宫……
  “姐姐!姐姐!”还未进门,一连串喳呼就从门外传来,不一会儿,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用力推开门,冲进内室。
  “乐儿,怎么了?”看到妹妹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清秀的小脸因跑动而泛红,漂亮的乌瞳闪着灵动,激动地看着她,南魏紫不禁淡淡一笑,躁动的心因闯进来的朝阳而渐渐平稳,她拿起手绢,帮妹妹擦去脸上的汗水。
  “跑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
  南昕乐闭上眼享受姐姐的温柔,手绢有姐姐的香味,她好喜欢。“姐,我刚刚听说皇上想让你到白塔学习,要让你继承圣女的位置,可是父王却拒绝了。”她嘟起嘴,不懂父王为何要拒绝?圣女耶!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圣女?”南魏紫微愣,金陵皇朝素来信奉鬼神,圣女在皇朝可说是神圣的地位,白塔更是清静的圣地,只有继任圣女的人选才能进入,而这传统早已流传百年,目前,继任的圣女尚未选出,而皇上却突然指定她,而且还是在寿宴后。
  圣女在皇朝的地位之高不下于君王,甚至连君王也得尊敬圣女,而父王手握八十万兵马,加上南氏在朝的势力……皇帝想扳倒南氏都来不及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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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继任圣女,让南氏的权力更庞大?
  皇帝的目的是什么?而父王又为什么拒绝?父王对皇朝向来忠心,即使知道皇帝对南氏的顾忌,可他从来不会质疑皇上的决定,而且她若继任圣女,对南氏来说可是种荣耀……
  “而且父王回来时脸色好难看,母妃知道皇上要让你继任圣女的事时,脸色也变了,好奇怪。”她不懂为何父王和母妃一点都不高兴。“我本来想问的,可父王却叫奶娘把我带走,然后和母妃进房,不让我听他们说什么。”
  南昕乐几乎是抗议地嘟起嘴,父王向来疼她,从来没拒绝她任何事,这次却无视她的撒娇,竟然叫奶娘把她带开。
  “姐姐,你说父王为什么会拒绝?”拉着南魏紫的手,她不解地询问,可却一直没得到响应,南昕乐觉得奇怪,抬头看向姐姐。“姐、姐!”
  南魏紫回神,看到妹妹疑惑的眼神,她微微笑,“乐儿乖,我想父王有他的考量。”
  “什么考量?”她不懂啦,她只想知道父王和母妃现在在说什么。“姐姐,我们去偷听!”
  南魏紫还没回答,就被妹妹拉着跑,她没阻止妹妹的举动,她也想知道原因。
  两人来到父母住的别院,南昕乐偷偷摸摸地拉着南魏紫蹲到窗棂下,正要探视里头有没有人时,就听到南王妃的声音。
  “皇上竟要魏紫进入白塔,他想做什么?想让魏紫成为他们的玩物吗?”南王妃的声音很是激动。
  玩物?!
  南魏紫微怔,不懂母妃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妃,不许污蔑圣上……”
  “这哪是污蔑?你不也清楚知道所谓的圣女就是皇帝的禁脔,甚至还得去服侍那些皇亲国戚,美其名是圣女,可根本跟妓女没两样,我的魏紫岂能被这么对待?”南王妃几乎是尖嚷了。
  “你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要不是南家先祖曾娶过长公主,我们又怎会知道这个秘密?若不是我们知道这个只属于皇族的秘密,恐怕我们现在早兴高采烈地谢圣上恩典,却不知自己亲手把女儿送进火窟。”
  “我已经拒绝皇上了,皇上也同意了,你别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你现在能以魏紫年纪仍小的理由婉拒,可是以后呢?魏紫不会永远是个小孩呀!你能拒绝一时,可能拒绝一世吗?”
  听到母妃哭了,南魏紫垂眸,伸手捂住妹妹的嘴巴,对南昕乐轻轻摇头,父母仍在争执,可她知道已毋需再听下去,伸手拉着妹妹离开。
  “姐……”一离开别院,南昕乐立即抓住姐姐的手,小脸仍因方才听到的话而惊愕。她年纪虽小,可父王和母妃的话她还是听懂了,她从没想到所谓的圣女竟是……
  “乐儿,刚刚听到的话记得别说出去,也别让父王他们知道,晓得吗?”南魏紫慎重叮嘱,不同于妹妹的慌乱,精致的脸庞仍然平静。
  “乐儿知道。”南昕乐用力点头,乌瞳紧盯着姐姐。“姐,你千万不能去当圣女……”
  “放心,不会的,父王不是拒绝了吗?”南魏紫笑着安抚妹妹。
  “可是……”她没忘记刚刚母妃说的,姐姐会长大,不会永远是小孩,那父王还能拒绝几次?
  “别担心。”南魏紫明了妹妹的担忧,“会有办法的。”
  虽这么说,可她的心绪却更乱。
  将妹妹送回房,再次叮咛她别把听到的话说出去,南魏紫转身走回自己居住的院落。
  听到父母的谈话,她总算明白父王为何拒绝了,原来所谓的圣女竟是如此不堪。
  紫眸略略沉吟,她想到母妃说的话,皇帝岂是那么好拒绝的人,他既然开口,就不会轻易死心,而父王又能拒绝多久?君威难测,更何况南氏又有如皇帝喉头的刺。
  皇帝想得到她的方式很多,最直接的就是让她入宫为妃,可又怕这举动会增加南氏的势力,因此他才会提出让她继任圣女的要求,却没想到父王竟拒绝了,以皇帝多疑的个性,加上先祖曾娶长公主为妻,皇帝一定能联想到原因。
  想到这,心头的不安更盛,父王对皇帝没有任何防心,为国为君,他忠心耿耿,明知皇帝顾忌,却仍一心为帝君,却不知伴君如伴虎,再怎么忠心,一旦威胁到皇帝帝位,就是罪。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出口,父王听了也只会愤怒地视为大逆,他不能容许任何对皇帝不敬的话。
  南魏紫明白父王的忠心,虽然那在她眼里是愚忠;而现在皇上提出圣女的事,她看不清皇帝的意图,可心却坎坷不安。
  她明白,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踏入房,却听到内室传来琴声,她怔愣。
  是谁在她房里?
  不会是府里的婢女,她们绝不会动她的琴。
  琮琮琴声流泄,如冷冽流泉,却隐含一丝霸气,琴声霸道而凛冽,让人喘不过气。
  南魏紫心头轻颤,脑海闪过一抹残忍的笑,紫瞳微沉,停顿了会,她走进内室,抬眸看向微笑的主人。
  阴柔的脸庞噙着俊美的淡笑,眉心一点艳红血痣,更添了一丝邪魅气质,墨眸转着深沉眸光,他穿着一袭黑衫,袖缘滚着金丝,乌发以玉冠束起,没有多余的坠饰,却隐藏不住尊贵的气势。
  这样的人毋需珍宝陪衬,他本身就是一抹夺眼光华,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指尖在筝弦上拨弄,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带一丝秀气,那是武者的手,这样的手不适合弹琴,可古琴在他手中却如玩物,任由他拨出悦耳筝声。
  琴声如利刃,迸发着迫人气势,让人闻之心颤,他彷若不是弹琴,而是舞剑,而她则被困在他的剑雨里。
  他手拨着琴弦,深沉的墨瞳却看着她,他的眼神南魏紫不陌生,在寿宴时,他就是这么看着她。
  仿佛野豹,而她,是他爪下破碎的花。
  紫瞳一凝,她坐到椅上,不同于他的黑,她仍是一身素白,一黑一白,彼此互视,他噙着淡笑,而她冷淡以对。
  锵——
  琴弦断裂,一道利气飞向南魏紫,划过她右颊,她感到一阵刺痛,细致的脸被划出一道伤痕,血珠隐隐泛出。
  南魏紫神色不变,对右颊的伤无动于衷,对这张脸皮她从来没重视过,他若以为这样能让她惊慌失色,那他要失望了。
  冉凤琛可惜地看着断裂的琴弦,几乎是轻叹的语气。“我刚才换上新弦,没想到这么快就断了,可惜本王弹得正尽兴。”
  “只是一把破琴,能博得王爷开心,也算是它的价值了。”南魏紫说得冷淡。
  冉凤琛低笑,徐徐抬眸,看向她脸上泛着血丝的伤口,再对上那双淡然紫眸,手掌抚过古筝,琴身头窄尾宽,有如凤尾,罕见的黑檀木,连琴弦都需以稀有的白狐毛混着丝弦制成,足见其珍贵。
  “文人雅士趋之若鹜的凤翼琴,在公主眼中竟然只是把破琴,凤翼琴可是要悲叹了。”
  “只是闲暇时的玩物,再珍贵,也只是把琴。”如同她的容貌,年老后,不也是空?
  “可人总是贪婪的,既有瑰宝在眼前,又何必屈就劣物,当然是将瑰宝紧握手中,不容人觊觎。”放下琴,他起身走向她,手指勾起精致的下巴,指尖抚过伤痕。“如同你,珍贵的魏紫,也只有我能摘下你美丽的花瓣。”
  她没避开他的掌控,紫瞳淡漠,不因他的话有一丝动摇。“王爷说笑了,魏紫可不是玩物。”
  “呵!”冉凤琛轻声低笑,声音更低更柔,抚过脸颊的手指像在碰触易碎的珍宝。“你觉得经过皇上寿宴后,你与那凤翼琴有何差别?”
  看到紫眸起了波澜,他故作恍然的模样,“哦,你和凤翼琴当然不同,琴是死物,没有任何牵绊,而你……是吗?”
  南魏紫神色一冷,紫眸不再淡然,几乎是锐利地瞪着他。“你想对我家人做什么?”
  “错了。”冉凤琛倾下俊庞,薄唇几乎与她相贴,他可以感受到她激动的气息。“魏紫,开口的可不是我,南王爷的拒绝可说是不智,圣女荣耀,人人求之不得,南王爷却不识抬举,胆敢拒绝皇上,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见她不语,也不避开他的靠近,墨瞳轻闪,唇畔的笑意更深,他放开她,将手负于身后,状似思索地轻语。“我记得南氏曾娶过长公主,那么定知道这个秘密。”
  “你们皇族真够肮脏污秽。”南魏紫抬起下巴,压抑的情绪不因他的退离而减轻,她暗暗捏拳,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她心头胆战。
  “是呀。”冉凤琛不否认,唇角勾着轻嘲,“可知晓这秘密的南氏,不也是帮凶吗?”
  “我们别无选择。”皇威赫赫,南氏只是臣,即使知道又能如何?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就怕被皇族知晓,招来灭族大祸。
  “可南王爷选择了,他拒绝了,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那位多疑的君王,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南魏紫暗暗吸口气,极力维持冷静。“南王府若不在了,皇上下一个对付的就是你,东陵王。”南氏若是皇帝喉里的刺,那东陵王定是皇帝心头的利刃。
  “你觉得我会怕吗?”无视她的挑衅,邪俊的脸庞噙着笑,像是在欣赏她的挣扎。
  南魏紫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的玩物,她的每一句、每个举动仿佛都在他掌握中,这场对峙,从一开始她就输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紫瞳是一片清然,定定地看向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改变让黑眸微湛,兴味地掬起她胸前的发丝,指间轻抚着柔软的乌发,他有趣地打量她。
  “看来,你不是只有这张美丽的脸。”他不否认自己被这张倾城的绝色容貌吸引,美丽的事物总是引人心动,他原只想收藏,可现在……他发现更好玩的事物。
  这株魏紫,不是只有美,看到他出现,她不惊不讶,从容地与他谈话,可毕竟太嫩了,他几句话就让她心思慌乱,可却还挣扎着想抵抗,他本以为她的能耐就这样了,没想到当她发现情势早一面倒时,却轻易地接受,转而冷静面对,蓄势待发地等着他。
  有趣!
  低下头,他吻上手里的发丝,邪魅的眼瞳睇着她。
  “我的目的……你说呢?”勾着笑,他放开乌丝,负手走向门口。
  他的举动让南魏紫一愣。“东陵王!”他就这样轻易离开?
  “我等你,我的魏紫。”丢下这句,冉凤琛悠然离去,好似南王府是他的地方,任他来去自如。
  南魏紫怔怔地看着他,见他真的离去了,一直紧绷的情绪才松懈下来,这时她才发现她的手在抖。
  紧握着颤抖的手,南魏紫再也无法维持冷静,冉凤琛的每一句话都在她耳边回荡。
  他想做什么?皇上又想做什么?
  她知道皇上想扳倒南氏的势力,可是父王向来清廉,对皇朝又忠心,皇上根本找不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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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有事的——
  紧紧闭上眼,南魏紫这么告诉自己。
  至于圣女的事……只要皇帝下次开口,她会让父王答应的,成为皇族的玩物也无所谓,她不在乎。
  而冉凤琛……南魏紫不由得颤抖。
  她,摸不懂他……
  脑海不断浮现的,是被摧折的魏紫花,恍若泣血似地,花瓣在残酷的笑容下一一被摘下。
  自从皇上提出圣女的事后,就不再有人上门提亲,不过却多了许多拜访的大臣,而且一一送上大礼,想和南王府打好关系。
  南氏数代在朝当官,皆位居高位,在朝势力不可而语,何况南王爷手握八十万兵马,极受皇帝重视,加上皇帝又提出圣女之事,虽然南王爷拒绝,可众人都知道,圣女之事是早晚的。
  南王府大公主若真成了圣女,圣女在金陵皇朝的地位可是极尊贵的,就连皇上也得对圣女礼让三分,那南氏的权势还不如日中天?因此,一群趋炎附势的人不断上门巴结。
  可对于圣女的事,皇帝只提过一次,时日久后,上门的官员也少了,南王府渐渐恢复平静。
  对于这情形,南王爷和王妃当然松口气,一年过去,南魏紫已满十六,皇上也不再提起圣女的事,他们想皇上应是放弃了。
  可南魏紫却仍不安,愈平静,愈牵起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不只是皇上,就连冉凤琛也没再出现。
  可她知道的,像冉凤琛那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知道他想得到她,可却不知他在想什么。
  想得到她,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他开口,就连父王也无法不答应,恐怕就连皇上也惧他,虽然只是王爷,可他手握的权势可比帝王。
  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有什么,何况是她?
  可他没有任何行动,仅有那一次,来到她房里,对她说那些话……
  他说,他等她。
  等什么?等她亲自送上门吗?
  “不好了!小姐,不好了!”婢女慌慌张张地闯进来。
  “明玉,怎么了?”南魏紫抬头,婢女的惊慌让她心头一紧,有不好的预感。
  “有人说王爷通敌叛国,禁卫军包围王府,派人来抓王爷……”
  “怎么可能?!”南魏紫震惊地起身,迅速跑向大厅,远远地,她就看到禁卫军重重包围。
  “父——”她噤声,小脸霎时发白,愣愣地看着南王爷。
  “魏紫。”即使被包围,南王爷仍是一身凛然,无视包围的大军,仍是冷静地吩咐。“放心,没事的,我对皇上向来忠心,皇上绝不会轻易相信此等可笑的事。”
  “王爷……”王妃红着眼,握住丈夫的手,看着包围的禁卫军,温婉的脸庞有着不安。
  “王妃,别担心。”拍拍妻子的手,南王爷看向大女儿。“魏紫,好好照顾母妃和乐儿、瑀儿。”
  他知道柔弱的妻子此时一定慌了,乐儿、瑀儿又小,而他的大女儿向来坚强,他知道她可以将王府照顾得很好。
  “走吧!”负着手,没有手铐脚镣,南王爷跟着禁卫军离去。
  看着父王离去的身影,南魏紫忍不住颤抖,她看到父王的颈项流血,虽然只有一瞬,可她看得清清楚楚。
  王妃紧紧抱着幼小的儿女,抬头看向大女儿,她早已乱了方寸,可身为母亲,她还是撑起精神对大女儿道:“魏紫,别担心,你父王会没事的。”她安抚着女儿,可口气却软弱无力。
  面对母妃的泪眼,南魏紫紧紧握拳,她什么都无法说,此时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父王会没事的,对吧?”南昕乐咬着唇,害怕地看着姐姐。
  南魏紫勉强扯出一抹笑。“对,会没事的……”可脑海却不断浮现刚刚看到的画面。
  那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她说服自己。
  可两天后,却传出父王认罪,在牢里自尽的消息,这事一传进南王府,南王妃立即昏厥。
  随即,禁卫军大举包围南王府。
  “公主!皇城禁卫军来了,属下护送你们离开!”数名守卫守在门口,为首的护卫急忙开口。
  南魏紫苍白着脸,她看着昏厥的母妃,还有惊惧地抱着幺弟的妹妹,手心紧握。
  “李护卫,兵分三路,各护送王妃和乐儿、瑀儿离开。”时间紧迫,她知道此刻不能有一丝迟疑。
  “那公主您……”
  “放心,皇上不会为难我。”她这张脸,能为她保命,也能拖延一段时间。“动作快!”
  “是!”护卫立即抱住南昕乐和南飞瑀,正要抱起昏迷的南王妃时,王妃却清醒过来。
  “母妃!”南魏紫握住南王妃的手。
  南王妃脸色憔悴,丧夫之痛让她瞬间老了数十岁,就连乌丝也半白,“魏紫……”
  “母妃,禁卫军来了,我让李护卫立即护送你们走。”她知道母妃的痛,可此时此刻,已刻不容缓。
  “李护卫……”南王妃抬头看向忠心的守卫。
  “王妃!”李护卫立即上前。
  “好好保护公主他们……”语毕,南王妃迅速抽出头上发簪,刺入胸口。
  “不——”南魏紫尖嚷,却阻止不了母妃的动作,鲜红的血液溅上她的脸,染红她的眼。
  “母妃!”南昕乐吓得哭了。
  “母妃……为什么……”南魏紫伸手捂住母妃的胸口,温热的血让她的手颤抖,就如同她昨天看到的画面。
  她看到母妃胸口染血,从那之后,她就战战兢兢,无时无刻不防备,没想到……没想到……
  “魏紫……”南王妃温柔微笑,伸手轻抚女儿的脸。“你父王已走……母妃不可能独活……好好照顾乐儿、瑀儿……”
  “母妃……”南魏紫眼中含泪,在南王妃的注视下,她轻轻点头。
  南王妃看着女儿美丽的脸,即使苍白、即使溅上血污,这张脸,却仍是细致无瑕,清冷而绝美,如她出生的那一刻,漂亮得不似人世该有,美得让人胆战心惊。南王妃无声地笑,声音低哑。“终究……终究……如此倾城之色,是祸非福……”
  南魏紫重重一震,怔怔地看着南王妃。
  “可是……魏紫,你永远是母妃心里最喜爱的女儿……”南王妃笑着说出这句,眼眸缓缓闭上。
  南魏紫闭上眼,眼泪滑落……
  第二章
  她终究什么都阻止不了,看着守护他们的护卫溅血倒地,看着满地的哀号哭喊,看着地上每一张染血的脸,他们皆裂着眼,每一双都像在瞪视着她。
  血,漫流成河,她什么都看见了,可什么都做不到,明明早看到一切,可她什么都阻止不了。
  父王死了,母妃死了,忠心的护卫死了,无辜的奴仆死了,而她,无能为力。
  早知道了又如何?她什么都无法做。
  沉痛地合上眼,她已无力。
  “姐……”衣袖被紧紧攥住,她睁眼看向妹妹,她看到妹妹眼里的惧怕,妹妹的手抖得不像样,可手臂却仍紧紧抱着幺弟,护着幺弟,不让他看到残忍的画面。
  她的妹妹呀!明明害怕,可眼泪却仍凝在眼眶,忍着不掉落,明明害怕,却仍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好似在告诉她,不要怕。
  南魏紫勾起笑容,握住妹妹的手。“乐儿,别怕,好好保护瑀儿。”是的,她还有弟妹,她已失去所有,绝不能再失去他们。
  紫瞳恢复该有的镇定,她沉默地站在妹妹身前,衣袖里的手紧握,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圣旨到——”
  来了!
  南魏紫跪着,垂眸等着。
  睥睨地看着跪下的三人一眼,常公公尖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南王爷通敌叛国,罪无可赦,按国法须诛连九族,可圣上念其南氏一族历代忠心,为皇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且南王爷与南王妃已赎罪自尽,余三子尚年幼,圣帝不忍,特赦其罪,思及当今膝下无子,愿收南小王爷为子,并收南二公主为义女,封为喜乐公主,南大公主继承皇朝圣女之位,守护皇朝繁盛,现命殿下与公主即刻进宫,圣女由白塔祭司教导,于两年后接任圣女之位,钦此。”
  常公公所宣读的每字每句都让南魏紫的手心攥得更紧,指尖陷入掌心,痛楚传来,却远不及她心头的恨。
  为了扳倒南氏的势力,竟以通敌叛国的名义将父王押进大牢,才两天,父王就死在牢中,禁卫军随即包围王府,这么迅速的动作,可见皇帝是策划良久,只有父王以为皇上会信任他的忠心,却不知这一切都是阴谋。
  不杀他们,就是为了得到她,而为了让她臣服,留下乐儿和瑀儿的性命,就是想拿他们威胁她,让她不得违抗。
  好一个圣帝不忍,好一个特赦其罪,皇帝博得一个仁君的名声,换来的是她南家数百条性命!
  “南魏紫谨接圣旨,谢圣帝隆恩。”她恭敬地接过圣旨,紫瞳却快速掠过一丝冷芒。
  为了弟妹,她不会抗旨,可是,她也不会让皇帝趁心如意。
  “那么请殿下和喜乐公主随小的一同回宫。”
  “等等。”南魏紫抬起头,神色清冷而平淡,好似已接受事实,她缓缓开口,不卑不亢地请求。“可否请常公公通融,让魏紫与弟妹相聚一天,明天再让他们进宫。”
  “这……”常公公沉吟了会,精烁的眼睛盯着她。王府的人早已死绝,只剩他们三人,谅他们也无法逃跑。
  “好,小的会回去禀告圣帝,明天再来请殿下和公主进宫,小的会请禁卫军守在王爷府外,好好保护殿下三人的安全。”
  话虽说得好听,可南魏紫明白他话里的警告,让禁卫军看守,不就是防他们逃跑?
  “谢谢公公。”南魏紫敛下紫眸,也掩去眸里的利光,她不会逃的,事已至此,就算逃,也逃不过皇帝的手掌心。
  可是,皇帝的心头大患又何止南王府?
  我等你,我的魏紫。
  这就是他的目的,要她抛下高傲的尊严,要她折腰屈服,要她亲自送上门,要她求他。
  冉凤琛!
  南魏紫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压抑而愤恨,那个男人……他明明知晓,却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就只为了让她屈服。
  皇帝让她家破人亡,而他,也是帮凶!
  “姐,你怎么可以答应……圣女……怎么可以……”常公公一离开,南昕乐立即惊惶地抓住南魏紫。
  她没忘记上次在窗外偷听到的话,她的姐姐怎么可以成为皇族的玩物?不行,不可以!
  南魏紫压住心里的恨,冷静地看向妹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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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除了答应,她没有任何退路。
  父王、母妃已经不在了,他们是她仅有的亲人,为了护住他们,她不惜一切。
  即使得去求他……脑中闪过那人残酷又俊美的笑,南魏紫痛恨地咬牙,就算再不甘、再恨,可只要能护住他们,她什么都做。
  南昕乐怔怔地看着姐姐,她当然明白原因,姐姐是为了她和弟弟,为了保护他们,她甘愿成为禁脔。
  她和弟弟是姐姐的累赘。
  “姐姐……痛……”怀里的幺弟被抱得疼,抗议地挣扎,南昕乐急忙松开手。
  “瑀儿乖,闭上眼睛。”她安抚着幺弟,一直隐忍在乌瞳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大姐,我们只能这么随皇帝操纵吗?”
  “乐儿……”看到妹妹掉泪,南魏紫何尝不痛?可她不能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默默咬牙,极力忍住欲夺眶的泪。
  “姐,我们只能就此认了吗……”
  “不。”绝不能就此认命,父王含冤的恨、母妃死前的悲泣,还有忠心奴仆的无辜,她环视四周,那具具染血的尸体,让她不甘心,冉氏皇族,她岂能让他们趁心如意!
  她蹲下身,轻抚着幺弟的发,“乐儿,你忘得了父王的冤和母妃的恨吗?”她知道,倔强的妹妹心头的恨不比她少。“瑀儿又能当多久的皇子?”
  幺弟才三岁,他是南王府仅剩的血脉,皇帝既然收他为义子,那这就是一个机会。
  紫瞳暗暗闪过一记幽光。
  她的话让南昕乐心头狠震,看着怀里的幺弟,许久,她颤抖着声音,缓缓开口:“瑀儿不会有事。”
  她抬头坚定地看向姐姐,“我会保护他,也会保护你。”她脸上的怯懦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强的光芒。
  南魏紫对她笑了。“乐儿长大了。”可她的心却更痛了。
  她知道天真澜漫的妹妹已经不在了,是她逼她长大的,眼前的局势,她已别无选择。
  皇宫险恶,只有乐儿能保护瑀儿,她不能再天真,不能再懦弱,否则她及瑀儿的性命都难保。
  握住妹妹的手,南魏紫只能笑,眼泪早已藏在深处。
  她不能哭,也无法哭,她只能倾尽全力守护仅有的,以及……紫眸闪过冷鸷。
  父母的恨,南王府的冤魂,她绝对会一一索讨!
  南魏紫换下染血的素衫,拿起放在床榻的月白素衣,徐徐穿上,月白绸缎看似朴素,细看之下,会发现宽大的袖口和裙末尾端皆以银丝绣成精致的花样。
  平时,她总是这样一袭素衫,白色让她看来清丽而不艳,而今……
  她看向床上的艳红云纺纱,手指轻抚着柔软纱质,摸过纺纱上的金色绣线,金丝一缕穿过一缕,在绋红间交织而成,形成华丽色彩,美得让人惊叹。
  南魏紫闭上眼,紧紧攥住细滑的丝稠,母妃为她订制许多这样的衣衫,可她从未穿过。
  她喜素,以为这样的素,可以为她掩去几丝光华,可以让她不那么引人注目,可终究是奢望。
  南魏紫无声地嘲笑,似在笑自己的天真,若不是她过于天真,南王府也不会毁,若是她出口告诉父王要对皇上有防心,也许今天就不会如此,若是……
  早在冉凤琛出现在她房里,她放下自尊屈服于他,那么,也许今日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可迟了,一切都迟了……
  但她不会认输的,她还有乐儿和瑀儿,她已失去所有,绝不能再失去他们。
  南魏紫睁开眼,紫瞳瞬间转为清冷,没有任何犹豫,她穿上红纱,最后系上月白腰带,红与白交叠,金丝与银丝互衬,宽长的裙摆曳地,层层叠叠,似绽放的牡丹。
  南魏紫走向妆台,看着镜中的自己。
  清雅的脱俗仍存,可更盛的是逼人的冷艳,华丽的衣裳未遮去她的光华,反而让她看来更形绝艳而高贵,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她——一株艳冠群芳的魏紫花。
  她仍是素着容颜,清艳的容颜,毋需胭脂多余点缀就已绝美动人,垂眸,她拿起放在妆台的发簪。
  她没梳过髻,只随意将乌发半拢,一半的乌丝滑落于腰际,她别上发簪,金黄流苏垂落,跟着她的动作曳出璀璨流光。
  不再看镜里的自己,她走出内室,面对着无人的房间,徐徐启唇。“我想见东陵王。”她的声音平淡,没有提高任何音量。
  说完这句,她沉默垂眸,小手置于腰前,静静等待。
  她知道冉凤琛一定有派人暗中监视,就等她开口屈服,藏在袖里的双手紧紧交握,半敛的紫瞳是一片冷。
  一抹黑影出现在眼前,恭敬地朝她行礼。“冉五参见公主,王爷已等候公主许久,请随小的来。”
  南魏紫跟随于后,两人走到侧门,门外已有马车等候,她看向左右,禁卫军仍在看守,却目不斜视。
  禁卫军直属皇帝,可面对东陵王的人马却仍不敢妄动,可她想,皇上应该已接到通报了。
  面对东陵王的举动,皇帝会有何反应?
  “公主请上马车。”冉五半蹲跪,低头将手举起。
  南魏紫将柔荑置于冉五手心,踏上冉五蹲跪的膝盖,上了马车。
  却没想到马车里早有人,紫瞳微颤,她瞪视那人,指尖深深陷入手心,压抑内心的愤恨。
  冉凤琛?她没想到他竟在马车里等她!
  难怪那些禁卫军不敢动弹。
  “许久不见,我的魏紫。”冉凤琛曲膝坐于狐毛毯上,一旁的茶几置着白玉壶,而他手执月光杯,墨瞳深邃,邪气地望着她。
  他的眼神丝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一袭绋红衬得雪肤莹白,艳美无双,可那双漂亮的琉瑀紫却仍无瑕清冷,仿佛没有东西能污染她。
  就是这样一双眼勾起他的兴趣,让他想看看她屈服时,那身凛然傲气是否还能犹存?
  “如此盛装,可是为了本王?”啜饮杯中酒液,他的语气佣懒而低沉,唇边的笑似轻嘲又似玩笑,似猎人撩拨着早已落于笼中的猎物。
  “这不就是你要的?”南魏紫与他相视,紫瞳恢复清冷,“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刻?”等她亲自踏入他的笼。
  即使她极力冷静,可冉凤琛还是看到她眼里快闪而过的恨,家破人亡,她的恨他不意外,对她的目的他也清楚。
  “魏紫,你想藉我除掉皇帝,为南王府报仇,是吧?”南魏紫眼神不变,冉凤琛把玩着月光杯,看着她镇定的神色,笑意更深。
  “然后利用我让南飞瑀登上皇位,等局势稳定后,再除掉我,是吧?”这次,她的眼神掠过一丝慌,他笑了。
  “我的魏紫,即使你聪明过人,可历练却浅了。”她的把戏,在他眼前有如儿戏,美人计对他而言无用。
  “所以呢?你想杀我吗?”南魏紫抬起下巴,即使被看穿一切,可她的身姿仍然傲然,她知道像冉凤琛这样的男人对于愈难征服的,愈能激起他的好胜心,所以此时此刻她不能示弱,她得让他对她有兴趣。
  黑眸轻湛,冉凤琛轻笑,“对,就是这样,你愈傲然不屈,我就对你愈有兴趣,过来!”
  南魏紫握拳,她的心思完全被男人了若指掌,一颗心不由得忐忑不安,冉凤琛比她想的还难对付。
  她暗暗吸口气,极力维持住冷静,然后靠近他。
  冉凤琛掬起她的发,低头轻闻轻幽发香,拇指抚过细软乌丝,温柔的举动似在疼宠一块珍宝。
  “不,我不会杀你。”他抬起她的脸,让无瑕的脸庞靠近他。“相反的,我会如你所愿。”
  他的话让她怔愣,他是什么意思?
  南魏紫不禁狐疑,想从他的神情看出他的目的,可噙着笑的俊庞却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你想利用我除掉皇帝,可以;想让南飞瑀登上皇位,也行;至于要我的命……魏紫,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指尖抚上紫瞳,黑眸轻闪,神思难测,“传闻拥有异瞳之人亦有异能,魏紫,你是否也是如此?”
  看到紫眸震愕,冉凤琛玩味地笑了。
  “真的吗?这双漂亮的眼让你拥有什么?”
  “死亡。”须臾,南魏紫缓缓吐出两字,知道自己的反应瞒不过他的眼睛,她冷淡开口,“看见未来的死亡。”
  却没有能力阻止。
  “哦?”他没错过她眼里的痛。“南王府的毁败,你全预见了?”
  南魏紫点头。
  “可怜的魏紫。”他怜惜地轻叹,可说出口的却残忍无比。“明明早知一切,却无能为力,只能看到他们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却无法救他们,很恨吧?很为自己的无能愤怒吧?”
  南魏紫不语,脸却隐隐泛白,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刺中她的伤口,她咬牙,再也无法隐藏情绪,紫瞳愤恨地瞪着他。
  “魏紫,记住这种无能的痛,就像此刻,你恨不得杀了我,却不得不屈服在我身下。”
  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指尖轻抚过雪白玉颈,在细致的锁骨游移,黑眸紧紧盯着她,张唇轻啃小巧的下巴。
  “要利用我,那你能付出什么代价?”手指挑开衣领,滑过细腻的肌肤,如丰脂般的触感,极容易挑起人的情欲。
  南魏紫一震,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没忘记两人正在马车里,而外头还有许多人。
  “你……”
  “嗯?”他挑眉,好看的唇勾着邪气的笑,他松开手,慵懒地将手肘置于一旁的小茶几,支着脸颊,好整以暇地等她。
  南魏紫咬唇,手指紧抓着衣袖,她闭了闭眼,张开时,紫瞳不再有一丝犹豫,松开紧握的手,扯下腰带,褪下身上华美的衣物。
  雪白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墨眸不由得微深。
  稚嫩的娇胴虽仍青涩,却不减少一丝美丽,小巧的酥胸,粉色的乳蕾在微凉的空气里轻颤,纤细的柳腰下是少女美丽的幽谷,吐露着处子的清香。
  “然后呢?”他仍不放过她,他想知道要如何摧折她,而她的凛然傲骨能维持多久?
  南魏紫冷漠地抬起手,手指没有一丝轻颤,自然地解开他身上的衣物。他若以为这样可以挫她的傲气,那就随他。
  她没有什么不可失去的,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么自尊和清白又算什么?他想以此折辱她,那她就如他所愿。
  将他的衣服脱下,初次看到男人的身体,还有那早已挺立的巨大欲望,南魏紫心头一凛,强迫自己抬起下巴,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惧意。
  冉凤琛低低笑了,她姿态挑衅,可神情却淡漠如冰。“有趣,真有趣。”她确实挑起他的兴趣,不管是心理或身体。
  黝黑的手掌覆上左乳,手指拈住娇嫩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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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掌下的心跳因他的动作而不稳,可美丽的脸蛋却不露一丝情绪。
  他倏地将她拥入怀,让她跨坐于身上,男性欲望猛然一挺,没有任何滋润,硬生生地贯穿她。
  突来的刺痛让小脸发白,被粗鲁占领的剧痛让南魏紫瞬间绷紧身体,冷汗冒出,她紧紧咬唇,不发一语,忍受他粗蛮的进入。
  冉凤琛微微退出,紧窒的甬道紧紧箝住男性,处子的血液染上欲望,他盯着苍白的小脸,不顾她的疼痛,再猛然捣入。
  “唔……”唇瓣被她咬出血,眉头紧紧深锁,可她没流一滴泪,紫瞳甚至没闭上,冷冷与他相视。
  他勾唇,就着这姿势,一次又一次贯穿她,他每一个进入都让她感到刺骨的疼,小脸白得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唇瓣更是被她咬得破碎。
  可她不吭一声,忍受他粗暴的占领。
  “记住这痛。”他狠狠贯穿,蛮横地直顶入深处,怀里的娇躯不断颤抖,而紫瞳仍傲然地看着他,让他的动作更野蛮。“这痛是我给你的。”
  他压倒她,将她置于身下,粗大的欲望一次比一次深入,血液润滑他的进出,却止不了她的疼。
  而他,就是要她疼,要她深深记住这一刻,这样的痛是他给予的,这株清冷魏紫只有他才能占领。
  他霸道地攻占未经人事的私花,不断地进入抽出,不顾娇小的她无法承受他的庞大,在她身上一一烙下他的痕迹。
  马车摇晃,即使她咬住唇,可淡淡的喘息和低哼仍从马车传出。
  “唇都咬破了。”他扳开她的唇,不让她再啃咬,欲望却猛然闯入,要逼出她的声音。
  她却突然抬头咬住他的肩,牙齿陷入他的肌肤,指尖紧紧扣住他的肩,在他身上划出血痕。
  “呵!”这样的痛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她的倔强只是惹来男人更激烈的掠夺,娇嫩的花瓣在男性的进出下早已充血红肿,他每一次进出,都让娇胴颤抖不已。
  稚嫩的花苞犹不懂情滋味,更不知如何动情,而他不顾她的青涩,折下这朵骄傲的花,将她的花瓣一瓣一瓣折落,化身啃食花瓣的兽。
  宽大的手掌抓住小巧嫩乳,五指收拢,搓揉着滑腻乳肉,再狠狠收紧,他的动作毫不温柔,在雪肤上留下粗鲁的指痕。
  紧抱住他的娇躯因他的粗暴而颤抖,咬住肩膀的牙陷得更紧,似乎想咬下他一块肉。
  他却不在乎,更是极力在她身上留下粗鲁的痕迹,让雪白娇胴无一丝完肤,只能展现他蹂躏过后的淫浪。
  扣住小巧的下巴,冉凤琛初次吻住唇瓣,尝到她嘴里的血味,他温柔地舔过残破的唇,可身下侵占的欲望却与他温柔的举动不符,仍是强悍而蛮横,似乎想将她彻底毁坏。
  “魏紫,你是我的了。”她想利用他,他让她利用;她想杀他,他给她机会,就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咬住残破不堪的嫩唇,他挺腰深深进入,将灼热没入她体内。
  南魏紫闭上眼,泛白的脸让人心怜,过多的痛让她早已无力反抗男人的动作,神智迷茫,她只能任男人占有。
  昏沉间,脑中闪过初见他的那一幕——
  男人噙着残忍的笑,摧折着手上的魏紫,花瓣涧落,男人的手指却泛着诡异的黑……
  她勾起唇,她在他手中破碎,而他,却染上花的毒液。
  “姐、姐,姐姐……”
  担忧的声音让南魏紫睁开疲累的眼,她神色茫然,愣愣地看着站在床前的妹妹。
  “姐,你怎么了?”姐姐异常的模样让南昕乐担心,“你的脸色好难看,而且你的唇怎么了?又红又破的。”
  好一会儿,南魏紫才回神,认出这是自己房里,她看向妹妹,扯出安抚的笑。“没什么。”
  “可是你脸色好差……”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抬起手,她轻拍妹妹的头,转移话题。“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宫里的人已在外头等了。”南昕乐沉着脸,一旦进入皇宫,会发生何事难以预料,她不知道凭她的能力是不是能护住瑀儿。
  一名小男孩踩着摇晃的脚步走到南昕乐旁边,伸手握住南昕乐的手,“姐……”小小的手想摸南魏紫的脸,纯稚的眼睛有着担心。
  “瑀儿乖,姐姐没事。”南魏紫握住幺弟的手,看出妹妹担心,她开口。“乐儿,别担心,姐姐会想办法的。”她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南昕乐只当姐姐在安慰她,可她还是坚强地回以笑容。“姐,你在白塔也自己小心,我会好好保护瑀儿的。”
  “嗯!”南魏紫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时,门外却传来常公公尖细的声音。
  “不知公主是否已起,需要小的派丫环伺候梳洗吗?”
  “不必。”南魏紫冷淡开口,“烦请公公稍候片刻。”
  然后她看向弟妹。“乐儿,你先带瑀儿出去。”
  南昕乐点头,牵着幺弟的手,她沉重地看着南魏紫,想到姐姐将成为皇上的禁脔,她不禁心痛,可她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只能沉默地牵着弟弟离开。
  他们一离去,南魏紫立即软下身子,她的身体仍残留着昨天被凌虐的痛,尤其是身下,更是泛着刺人的酸疼。
  她掀开床被,赤裸的肌肤尽是点点瘀痕,她轻动一下双腿,却察觉一抹热流从禾幺.处流出。
  南魏紫瞪着那白浊的稠液,她的禾幺.处红肿,而男人留下的东西,让她想起昨天的一切。
  她的目光往下,看着出现在脚踝的白玉环,玉环晶莹而冰凉,白玉里透着罕见的翠绿,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南魏紫瞪着玉环,指尖收拢,用力攥紧床被。
  玉环是一对的,分别扣住她的双腿,就像奴隶一样,被主人烙上专属的烙痕。
  她冷笑,眼眸泛着嘲讽,冉凤琛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折辱她,可他以为她会在意吗?
  不,她不在意!
  “常公公。”她扬声。
  “小的在。”门口传来应声。
  “让人为我备来热水。”她命令,知道外头的公公不敢违抗,昨天她和冉凤琛发生的事定已传进皇上耳里,而身为皇帝近侍的常公公又岂会不知?
  “热水早已准备好,小的马上让人送进公主房里。”常公公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南魏紫冷冷扬唇,指尖抚上冰凉的玉环,她的身体尽是男人留下的味道,禾幺.处的黏腻让她厌恶地蹙眉。
  魏紫,你是我的了……
  昏迷前,她隐约听到男人这句话。
  紫瞳泛冷,她紧紧握住玉环,想将玉环用力扯下,可她根本不知将玉环取下的机关在哪,又怎么可能取得下这对玉环?而且就算能取下,她敢取下吗?
  “呵……”她为自己徒劳无益的举动低笑,闭上眼,她紧紧咬住残破的下唇。
  无所谓,这对玉环的存在更是提醒她该做的事,不管冉凤琛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肯让她利用,那她绝不会放过。
  该讨回来的,她绝不会轻放!
  第三章
  “皇上,南魏紫已进入白塔,南昕乐与南飞瑀已分别让人看守,不许他们出去寝宫。”
  御书房里,常公公恭敬地对德康帝禀告。
  冉盛德坐于书案后,他身着金黄龙袍,正值壮年的他身材高大,下颚蓄着短髭,刚毅的五官透着皇族的贵气,双目锐利,眼角虽有几道岁月留下的刻痕,可这张脸仍不失英俊,只是眉间笼着一抹煞气,令脸孔多了一抹阴狠之色。
  “东陵王有何举动?”提到冉凤琛,他的神色更沉冷,锐利的眼神泛着噬人阴鸷。
  “没有,自昨天他将南魏紫送进房后,就回到王府,到南魏紫进入白塔,都没有任何动作。”
  “哼,抢了朕要的人,他以为这样朕就不敢对南魏紫有所动作吗?”冉盛德眯眸,想起在寿宴见到的那抹天人姿色。
  那一刻,他就决定要独占让人疯狂的倾城容颜!要得到南魏紫,只要他开口,南王岂能不奉上?
  可让南魏紫进宫,却是更添南氏势力,何况,他没错过一旁的冉凤琛的眼神。
  冉凤琛跟他一样,都对南魏紫有兴趣。
  他将冉凤琛的神情看进眼里,他若宣南魏紫进宫,难保冉凤琛不会也开口,他虽为九五之尊,可出口之言却远不如冉凤琛,这当朝,冉凤琛才是真正的王者,而他冉盛德只是一个空壳皇帝。
  冉盛德紧握手上的紫砂笔,几乎将手上的笔折断。
  冉凤琛啊冉凤琛,他的存在让人痛恨,先皇有十二子,按祖谱,这辈皆以“盛”命名,只有他,先皇独爱,以他眉间朱砂,示为天神之赐,不同于众皇子,以“凤”起名。
  而他,虽为大皇子,却不受先皇重视,只能看着冉凤琛独得先皇疼爱,甚至十四岁上战场,非但没有战死沙场,反而战无不胜,为金陵皇朝打下江山,护卫山河,博得众人崇敬。
  人人都以为皇位将是他的,江山他垂手可得,可在父皇立帝君时,冉凤琛却开口,说这皇位他不要,谁要谁拿去,他对皇位没兴趣。
  当时在场的仅有十二皇子及先皇的心腹大臣,面对人人欲得的皇位,他的不屑之语多么可恨。
  可父皇却笑了,容忍冉凤琛的狂傲,甚至问他,那皇位要给谁?
  冉凤琛坐于椅上,置于椅把的手抵着俊庞,唇畔噙着漫不经心的浅笑,黑眸淡淡地扫过其他皇子。
  在他的目光下,其余皇子紧张却又不可置信,这般大事,父皇竟任由他如玩儿戏?
  “就给大皇兄吧!”冉凤琛随手一指。
  冉盛德一震,耳边立即听到父皇道:“好,就立德儿为帝君。”
  什么?
  还未从惊愕中回神,冉盛德又听先皇开口:“凤琛,你不当皇帝,父皇就封你为东陵王,赐你皇朝一半兵权,再给你直属于帝王的影卫,除你之外,没人能号令他们,这一半兵权除非你不要,否则无人能收回,即使是帝君也无权。”
  先皇淡淡地看了冉盛德一眼,又续道:“再赐你免死令牌,这世上没人能判你罪,取你命。”
  先皇话一出,众人惊愕却不敢多吭一声。
  冉盛德垂眸,却能感受到其他弟兄投来的嘲笑目光。
  就算得到皇位又如何?父皇给四弟的权力足以威胁他的帝位,就算贵为皇帝,可权势是在四弟身上,而且,这皇位是四弟不要的。
  冉盛德抬眸,和冉凤琛对上目光,冉凤琛的眼神慵懒,只扫过他一眼就移开,而唇边仍是噙着一抹淡笑。
  他的眼里没有轻视,没有嘲笑,有的只有无视,可这无视,对冉盛德来说比什么都让人痛恨。
  啪!手上的紫砂笔断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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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皇帝阴沉的神情让常公公心颤,他急忙垂首。“皇上请息怒,现在已收回南王兵权,要对付东陵王定不是问题。”
  “错了,常林,就算拿回南王的八十万兵权,还不足以对付冉凤琛手上的兵力,别忘了,他身边还有影卫。”影卫是只属于皇帝的私人护卫,百年来都只听令于帝王,可先皇却给了冉凤琛。
  他这个帝王,什么都没有,而冉凤琛,区区一个王爷,却拥有得太多,而他,即使身居王位,即使驱赶其他皇子,却拿冉凤琛无可奈何,只要冉凤琛在,他的皇位就无法坐稳。
  冉盛德冷沉着脸,冉凤琛的存在是他心头的恨,他不只阻碍他的皇权,甚至堂而皇之地要了南魏紫。
  圣女的秘密冉氏皇族皆清楚,除了皇帝允许,否则圣女是属于帝王的,只有帝王有权决定让圣女服侍何人。
  冉凤琛却无视他,迳自在他的目光底下得到南魏紫,他的举动简直是视他这个帝王于无物。
  以往他可以容忍冉凤琛,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早已暗地收拢不服冉凤琛的大臣,现在也已收回南王手上兵权,他这个皇帝不再没有任何权势,只要慢慢并吞皇朝权力,他就能对付冉凤琛。
  冉盛德冷冷一笑,南魏紫最后还是会属于他的,这个江山也会是属于他的!
  “皇上,东陵王求见。”门外的侍卫低语。
  冉盛德还没宣见,冉凤琛就已踏入御书房。
  “奴才叩见东陵王。”常公公立即弯身行礼。
  冉凤琛迳自落坐,头上的金丝冠与滚着凤凰金绣的黑袍衬出他不可一世的傲然,一张俊美的脸庞勾着浅笑,眉心朱砂红艳,黑眸直视书案后的德康帝,自若又淡然的神态,恍若他才是王者。
  冉盛德脸上的阴狠早在冉凤琛进入时就敛去,即使对他的狂妄恼怒,脸上却仍平和。
  “真是难得,没想到四弟竟会来御书房。”他笑语,神色却有着淡淡的警戒。
  “不知可有打扰皇兄?”冉凤琛接过常公公奉上的茶盅,不同于冉盛德的紧绷,他优雅地以碗盖拨了下茶沫,才缓缓就唇。
  “呵,难得四弟前来,朕就算有事也得放下。”冉盛德轻笑,温厚的模样轻易就能让人失去防心。
  “那就好。”放下茶碗,冉凤琛把玩着腰际的翡翠佩饰,漫不经心地道:“我原本还怕叨扰到皇兄和某些大臣的私下谈心。”
  看到冉盛德瞳孔微缩,唇畔的笑更深。“还好书房里只有皇兄与常公公,让臣弟松口气。”
  “四弟说笑了。”压抑着心头的震愕,冉盛德摆出温厚笑容。“就算四弟叨扰也无妨,朕与各大臣只是商讨国家大事,若四弟能一起提供意见,那是再好不过了。”
  “是吗?”冉凤琛勾着笑,像逗着老鼠的猫,“那么下次臣弟一定加入,臣弟也好久没和那些大臣聊聊了。”就不知他们真看到他是否还能聊得出来?
  看冉盛德神色微变,冉凤琛不禁愉悦,冉盛德在打什么意图他岂会不知?可他不阻止,就看他能玩到何种程度。
  敛下眸,他笑着转移话题。
  “对了,听说皇兄收了南王府余孤为义子、义女,臣弟受人之托,希望皇兄能好好照顾这对姐弟。”至于受谁所托,他想就不用说明了。
  冉盛德眼神微闪,明白冉凤琛上门的原因了。“当然,朕膝下无子,难得收了义子义女,定会好好疼爱。”
  “那就麻烦皇兄了。”冉凤琛起身,伸手抚平黑袍上的折痕,“臣弟也会派人好好照顾这对皇侄,为了避免麻烦,臣弟想就让他们住在同一个寝宫好了,这样臣弟的人也好照顾。”
  “好,麻烦四弟了。”冉盛德微笑同意。
  “哪里,这是臣弟的一点心意。”盯着冉盛德脸上的笑,冉凤琛再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得麻烦皇兄。”
  “何事?”
  “臣弟最近觉得疲累,许是王府杂事太多,想住进白塔祭拜神祖,修养身心,不知皇兄可否允许?”
  冉盛德神色不变。“当然,四弟操劳了,可得好好保重。”
  “谢谢皇兄关心,那臣弟告退了。”冉凤琛将手负于身后,俊美的脸庞自始至终都噙着从容淡笑,黑眸扫了皇帝一眼,才转身离开御书房。
  冉凤琛一离开,冉盛德愤怒地伸手扫下案上的东西,“该死的冉凤琛!”他神色狰狞,方才的忠厚早已消失无踪。
  想到方才冉凤琛的每一句话,他就像只笼中的老鼠,被冉凤琛掌握在手里,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该死!”冉盛德用力踢倒椅子。
  “皇上!”常公公惊惧地站在一旁。
  “冉凤琛,你以为你能永远赢朕吗?”冉盛德咬牙低吼,阴沉不定的神色让俊庞看来骇人不已。
  冉凤琛的话看似询问,可每一句都是命令,而他的最后一眼,就如同当年——
  他冉盛德,从来就不被他看在眼里。
  阴狠的眼睛闪过毒辣厉芒,冉盛德扯出一抹冷笑,他绝对会让冉凤琛后悔,对他的无视后悔!
  狗急跳墙,看来冉盛德是沉不住气了。
  冉凤琛佣懒地躺在贵妃椅上,头枕在南魏紫腿上,手指把玩着她垂落的乌发,鼻间是她柔软的馨香,温香软玉,好不惬意。
  而外头,是刀光剑影。
  夜袭的刺客与影卫相互往来,进出赫赫杀声。
  优美的唇勾着浅笑,他注视着平静的小脸,她无视外头的混乱,也不在乎他的挑逗,紫瞳幽远,有的仅是漠然。
  卷着发丝的手指用力一扯,不许她无视他的存在。
  头顶传来的刺疼让南魏紫垂眸,她不发一语,冷淡地与他相视。
  对她的冷漠,冉凤琛不在意,他只要她的眼瞳注视他,“想知道宫里的情形吗?”他开口,不意外地看到紫瞳的波动。
  “你觉得皇上会好好对待他们吗?”松开指间乌丝,手指探入她领口,抚上她胸前的咬痕。
  她只穿着月白单衣,发丝仍泛着水气,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香,而白似雪的肌肤尽是他留下的情欲痕迹。
  “你答应过我会派人保护他们。”她的语气冰冷,却透着紧绷。
  “是呀。”他笑,欣赏她渐渐龟裂的淡然,“可皇帝都三番两次派刺客暗杀我了,难保他不会对付宫里那两人。”
  南魏紫瞪着他脸上的笑,明明知道他在故意挑拨她的情绪,可只要关系到她仅存的亲人,她就无法保存冷静。
  已经四个多月了,她完全没有乐儿和瑀儿的消息,只知道他们同住在寝宫里,而冉凤琛有派人私下保护。
  而这,是冉凤琛告诉她的,可是她无法完全信任他,日复一日过去,她一直想知道乐儿他们的事,冉凤琛却完全不回答,而她也愈来愈心焦。
  掌心感觉到不稳的心跳,冉凤琛挑起好看的俊眉。“魏紫,你的冷静呢?”才这样她就心急了?
  南魏紫抿唇,紫眸闪过恼恨,他的优闲自若更对比出她渐失的沉着,不管她如何冷漠,总是在他的撩拨下失去理智。
  而他,对这乐趣乐此不疲。
  “乐儿和瑀儿若出事,我会随他们去。”她冷冷吐出这句。
  “哦?”这威胁弱得没有任何震撼力,冉凤琛噙着笑,手掌覆住一只柔软椒乳。“可爱的魏紫,你觉得我会在乎?”
  “不觉得。”她可没这么自以为是,在他眼里她只不过是个玩物,“不过我无所谓。”她从不在乎自己这条命。
  他的手掌收紧,粗鲁地狎住嫩乳,疼痛让南魏紫蹙眉,紫眸却傲然地与他互视。
  倏地,一道身影飞进屋里,银光刺向冉凤琛。
  南魏紫一愣,抬头看向刺客,她看着剑刃刺来,胸口顿时一紧,可冉凤琛却没有任何动作。
  “冉……”看到剑刃要刺进冉凤琛身后,南魏紫不由得惊喊,可刺客的哀号却盖住她的声音。
  一柄暗器刺中刺客颈项,她看到鲜血喷出,刺客颓然倒地。
  而鲜血,让她脸色发白。
  “属下疏忽,让刺客闯入,请王爷降罪。”影卫迅速跪下身,自始至终目光都垂落,不敢看向前方。
  冉凤琛盯着南魏紫泛白的脸色,她紧咬着唇瓣,身体甚至微微颤抖,入目的鲜血和尸体让紫瞳缩紧。
  他缓缓地开口。“刺客全处理了?”
  “是。”
  看到她紧盯着死去的刺客,墨眸微闪,抬起手掌捂住她的眼睛。“把尸体清走。”
  “是。”影卫迅速将尸体抬走,快速地清理地上的血迹。
  确定影卫已清理好,冉凤琛才放下手,而紫瞳仍是泛着惧愕,嫩唇已被她咬出血丝。
  苍白的小脸无一丝血色,脆弱得不堪一击,哪里还有以往那清冷的傲然姿态?
  “南昕乐和南飞瑀没事。”冉凤琛开口,目光放在被咬破的唇上,唇畔惯有的浅笑已消失。
  这样的她,奇异地让他心软了。
  仿佛过了许久,她才听进他的话。
  惊惧的紫瞳缓缓回复专注,怔怔地看向他。“什么?”她的声音微哑,脸色仍发白。
  “冉盛德动不了他们,他们在宫里过得很好。”他看到紫瞳渐渐清亮,那茫然的神色已渐渐消失。
  只是泛着血渍的唇瓣很是刺眼。
  冉凤琛抬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低下头,舌尖舔去唇上的血渍,再探入檀口。
  南魏紫在嘴里尝到腥涩的血味,那味道让她皱眉,可男人的气息随即淹没她,炽热的唇舌在她嘴里盘绕,一口一口夺取她的呼吸,让她几乎无法喘息,正想推开他时,被咬破的下唇立即被用力啃咬,刺疼让她闷哼,血丝再溢出,他舔去血渍,再送进她嘴里。
  “别再让我看到你咬唇。”放开红滥的唇瓣,她的气息混乱,而他的声音暗哑。
  清丽的脸庞因激烈的吻而染上绋红,不再苍白,冉凤琛满意地勾唇,指尖抚过唇瓣,上头有着他的咬痕。
  “你的身体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让你受伤。”
  霸道专制的话让紫瞳泛冷,南魏紫不语,眼神却流露着傲气,那是对他的挑衅。
  而那傲气让薄唇的笑更深,这样高傲的南魏紫才有趣,她不该有方才那样的脆弱。
  “我不会是你的。”他休想掌控她。
  “是吗?”他翻身推倒她,让她躺在身下,挑开单衣,手掌抚过赤裸娇躯,他褪下宽松的衣袍,挺身进入她。
  幽美的小穴仍湿润,在她沐浴时,他早已进入她好几次,嫩壁在肉刀进入时迅速收缩,紧紧包覆他。
  “可你现在臣服于我。”他撤身,再猛然进入,用力挤开紧窒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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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进入深处。
  南魏紫忍住欲出口的低吟,她从不在他身下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这只是暂时……唔……”肉刀顶着她敏感的地方,她闭上眼,贝齿紧咬住下唇。
  见她又咬唇,冉凤琛不悦了。
  “真不听话。”手指扳开她的唇,而她趁此咬住他的手指,紫瞳睁开,不驯地瞪着他。
  “呵!”冉凤琛低笑,她的反抗和高傲只是更挑起他的征服欲,左手狎玩着嫩乳,身下的欲望不断侵入,贯穿娇嫩的花穴,每一次顶入都撞击最敏感的嫩肉,让私花吐露着动情稠液。
  他已熟悉她的身体,四个多月来,在他的占有下,南魏紫不甘愿地懂得情欲,娇躯妖娆地扭动,即使不愿,可身体却本能地享受让人疯狂的快感,收缩的花肉甚至不断地索求,颤抖地等待他每一个贯穿。
  她用力咬着嘴里的手指,胴体因情欲而泛红,稚嫩的身体在他狂烈的进出下早进出阵阵痉挛,丰沛的津液被捣出,在花口外横流,泛着晶莹水渍。
  他进入、撤出,指尖挑惹着她每一处敏感,让她无法抗拒他,只能迎合,恳求他的进入。
  他盯着她的眼,看着紫眸渐渐被情欲占据,却又拚命抵抗,那种明明陷入却又极力挣扎的模样,美丽又淫靡,极能挑起男人雄性的侵略。
  “明天我会离开皇城。”他低语,声音泛着情欲的低哑,极撩人,而进入的攻势却不减缓,悍然地夺取她的娇弱。
  她的神智早已茫然,只是倔强地不让自己屈服,他的话让紫瞳恢复一丝清明,可立即被激烈的情潮覆盖。
  “卫国最近蠢蠢欲动,近来频频攻击边城,皇上要我出兵攻击。”身为臣子,他当然得听令。
  什么……南魏紫勉强将他的话听进耳里。
  皇帝最近一直派刺客前来暗杀,突然又要他出兵,这摆明是陷阱……
  “唔……”嘴里的手指早被她咬破,她根本无法开口将话说出,几乎快灭顶的快意让她无力回应。
  他抬起她的左腿,勃发的欲望如凶猛的兽,而吐着花液的小穴是喂饱野兽的食物,进出的肉刃将娇嫩的花瓣磨得艳红,可小穴却仍贪得无厌,饥渴地吞食侵入的猛兽。
  春潮泛滥,花肉紧缚着侵入的炽热,她抬起臀,开始扭腰回应,情欲束缚住她,让她再也无法思考。
  “我会让几名影卫留下,你乖乖地留在白塔。”他咬住小巧的耳垂,低低地在她耳边说着。
  而她根本无法听入,因为随之而来的是他更激烈的进出,她只能扭臀迎合,任欲火占领神智,在他的掠夺下逐渐疯狂,直到野兽餍足,在她身上洒下灼热的欲望,才甘心放过她……
  冉凤琛已离开一个月,南魏紫不知道战况如何,白塔除了她之外,只有冉凤琛留下的十名影卫看守,而她看得出来,最近几天守着她的影卫神色极为凝重。
  是冉凤琛出事了吗?
  皇帝要他出兵摆明是不怀好意,以冉凤琛的深沉岂会不知?可他却听从皇帝的命令,他在想什么?
  南魏紫闭上眼,雪背抵着玉石,丝绸般的乌发散于水面,如一朵绽放的黑色牡丹。
  白塔里有宽大的浴池,以白玉建筑而成,再引入山上的温泉,泉水是乳白色的,听说有生肌治疤的效果,能让疤痕消失,使肌肤光滑无瑕,是为历代圣女所准备的。
  南魏紫嘲讽地勾唇,为皇族的污秽而不屑。
  睁开眼,她伸手掬起温泉,乳白色的泉水在指缝流泄,盯着温泉,眉尖微微拢起,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头有丝不安,即使是温热的泉水也无法舒缓她紧绷的情绪。
  “没想到能看到美人人浴,朕的艳福真不浅。”
  南魏紫迅速转身,看到德康帝,她不禁愕然,可随即恢复镇定,紫瞳泛上冷意。
  “美人是在邀朕一同共浴吗?”皇帝紧盯着南魏紫,他笑着舔唇,毫不隐藏贪婪的欲望。
  雪白的肌肤因温泉而透着瑰红,小巧的酥胸在水面下若隐若现,清丽的脸庞比去年寿宴看到时更美,那时的青涩已褪去,流露着一股诱人妩媚,而紫瞳却是尊贵清冷,那种不容侵犯的姿态,更是引发男人的欲望。
  南魏紫将肩头沉入温泉,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外头隐隐传来刀剑声,看来影卫定是被皇帝的人马缠住。
  她紧张地攥紧手心。“夜已深,皇上进入白塔似乎与礼不合。”背抵着玉石,她已无路可退。
  “白塔本就是朕的地方,朕进入自己的地方是理所当然的。”冉盛德踏入浴池,身上的金龙黄袍被泉水浸湿,可他毫不在意,只想擒住眼前的美人。
  “就连你,也是朕的。”
  冉盛德眼里的淫秽让南魏紫极不舒服,“皇上不怕东陵王吗?”她抬出冉凤琛。
  谁知冉盛德却大笑。“你以为冉凤琛还能护住你吗?他早被卫国和朕派出的人马包围杀害了。”
  “你说什么?!”南魏紫瞪着冉盛德,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竟和卫国联合?”
  身为皇帝,他竟和他国谋合杀害冉凤琛,他可知这举动是让金陵皇朝陷入危机,卫国岂会白白帮忙?定是想乘机除掉冉凤琛,再攻占金陵。
  “身为一国之君,你怎么可以……”他根本不配坐上皇位,父王竟对这种人忠心,南魏紫真为父王不值。
  “那又如何?是冉凤琛挡了朕的路。”南魏紫鄙视的眼神激怒冉盛德,他伸手将她擒入怀里。“挡住朕的路的人就该死,不管是南王还是冉凤琛,他们都得死,而你,是属于朕的。”
  “你不配,也没这机会。”南魏紫高傲地抬起下颚,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紫瞳泛着诡异。“因为你的寿命已到。”
  在她的注视下,冉盛德竟觉得心头颤寒,他强硬着神色,“没人能取朕的命……”
  “是吗?”
  薄凉的声音让冉盛德惊愕,他迅速回头,不可置信地瞠大眼。“你、你怎么会……”
  “怎么没死是吗?”冉凤琛轻拍去披风上的灰尘,俊庞噙着嘲弄。“你以为和卫国合谋,就能杀我吗?”
  “你……”冉盛德惊惧地颤抖。
  “皇兄,你真让我失望,我以为你能玩出什么好把戏,没想到却选择与敌国合作,你是觉得皇位坐腻了,所以想将皇位白白送人吗?”
  “不可能……朕明明听到回报,你被包围……”
  “呵,你叫我出兵,我就一定要亲自出兵吗?”他是出了城,不过却是派替身前往南边,而他则待在隐密的别院,等着看冉盛德能玩出什么精采的花样。“至于回报,当然是假的,卫国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他手下兵马早已攻占卫国国土,不需三天就可拿下卫国。
  “你……”冉盛德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冉凤琛玩弄在股掌间,瞪着冉凤琛狂妄的姿态,他狼狈咬牙。
  “别过来!”他扣住南魏紫的颈项,“你过来朕就……唔!”他突然全身颤抖,呕出鲜血。
  南魏紫推开他,惊愕地看着冉盛德灰败的神色,好端端的,他怎会突然呕血?
  站在身后的冉凤琛捂住她的眼,“冉……”她甫开口,他却点住她的昏穴,她软下身子,跌入他怀里。
  冉凤琛脱下披风将赤裸的娇躯包住,抱起她放到一旁的躺椅上,才转身看向冉盛德。
  “呕……”冉盛德不断呕血,身体深处窜起一股冷意,让他颤抖。“冉凤琛……你对朕做了什么……”
  “皇兄,你没发现白塔有股香味吗?”
  香味?!冉盛德一怔,这才发现周遭泛着一股淡香。
  “这香味没有毒,不过对皇兄而言就不同了。”
  “什、什么意思……”
  “我记得皇兄素爱在房里点沉香,我闲来无事,就让人每天在沉香里加点东西。”他看到冉盛德惊恐地瞪大眼。
  “那东西也没什么,虽然会残留在体内,可对皇兄是无害的——只要不闻到白塔这香味的话,因为这香味会引发留在你体内的毒性。”他轻叹,唇畔的笑俊美又冰冷。“皇兄,我记得出兵前曾告诉过你别进入白塔的。”
  他可是警告过他的。
  冉盛德的脸因恐惧而扭曲,他抖着身子爬向冉凤琛,“四弟……救朕……朕错了……朕以后绝对不敢再有杀你的念头……”
  “来不及了。”冉凤琛踢开冉盛德伸过来的手。“皇兄,你不该除掉南王的,他可是你的护身符,可你却蠢得亲手拔除。”
  “什……”冉盛德瞪着眼,还来不及开口,他痛苦地抓住脖子,突然觉得无法呼吸。
  “若南王还在,他定会拚死护你周全,你想对付我,南王绝对是你最好的辅臣,你以为除掉他就能拥有他的八十万兵马吗?错了,那八十万兵马只对南王崇敬信服,而你却以莫虚有的罪名杀掉南王,这举动等于让你失去原本拥有的八十万军力,和一名对你忠心耿耿的将军。”
  冉凤琛弯下身,薄唇吐出嘲讽的话语。“皇兄,是你亲手斩断你的路。”
  “你……”冉盛德不甘心地瞪着他,他张大嘴,蠕动几下,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不再看他,冉凤琛转身解开南魏紫的穴道。
  南魏紫幽幽醒转,眼角瞄到躺在地上的人,她睁大眼,冉凤琛随即挡住她的视线。
  “他……”皇帝死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伸手拨开她颊畔的发,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肌肤,眸光轻闪。
  她是知道,看到皇帝的第一眼,她就看到龙袍上的污血,可是她仍是无法相信。“你……杀了他?”人不会无故呕血的,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手指抬起细致的下巴,他盯着她苍白的脸,“你不是想利用我杀他吗?”
  对,这是她的目的,只是真的达到了,看到冉盛德的尸体,她还是惊慌了,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袍……对于死亡,她比谁都恐惧。
  看到揪紧衣摆的手轻颤,冉凤琛的眼神微沉,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
  “没事的。”
  她怔怔看着他,在黑瞳下,惶恐的心渐渐镇定。
  冉凤琛缓缓抱住她,手掌轻抚过柔软乌丝,低沉的声音如古钟,沉静而有力,“没事的。”
  耳边传来沉稳的心跳声,南魏紫缓缓闭上眼,颤抖的手渐渐平静,却仍紧紧攥住黑袍。
  冉凤琛低头看着她,俊庞讳莫,掠过难解的思绪,而抱住她的手却没放开,宽大的背影有如盘石,守护着身前的花。
  第四章
  金陵皇朝一百二十年,德康帝猝然病亡,东宫无子,其义子南飞瑀继位为帝,改元南熙,东陵王封为摄政王,与众臣辅佐幼帝。
  南熙二年,圣女继任,同日,北边传来捷报,扫平争战十年的北蛮夷,举国欢腾,视为圣女之庇佑,紫瞳圣女称号传至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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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熙十年,与炎狼国缔结盟约,两国和平共处,互通往来,开创和平盛世,皇朝繁荣更盛,人民生活富足安详,他们深信,在圣女庇护下,金陵定能千秋万世。
  却不知,她这个圣女,只是个禁脔。
  南魏紫闭上眼,咬着床被,手指紧紧攥住被褥,香汗自脸颊滑落,眉尖痛苦地拢紧,脸庞泛着红晕,透着撩人妩媚。
  强健的男性身体伏在身后,炽热的欲望不断贯穿小穴,春露被捣入挤出,从花心流淌而下,在床被留下一小抹湿痕。
  黝黑的手掌握住一只嫩乳,蕊尖早已挺立紧绷,艳红得如初绽的花瓣,粗糙的手指扯住娇蕊,掌心推挤着雪白乳肉,粗鲁地留下指痕。
  他的粗暴让眉心拧得更紧,痛楚却又伴随着一种说不出的酥麻,让她缩紧小腹,缚紧肉刀的小穴顿时更紧。
  “这么兴奋,喜欢我这么摸你吗?”他舔去雪背上的香汗,齿尖在她肩上用力一咬。
  “唔!”贝齿用力咬住床被,将所有呻吟化为几不可闻的低哼,而花穴顿时收紧,娇胴瞬间颤抖,曲跪的腿早已发软。
  “不行,我还没满足。”他仍不放过她,热铁仍埋在她体内,小小地撤出进入,戳刺她最软嫩的一点。
  这种忽快忽慢的侵占,让南魏紫几乎发狂,身体早被他调教得无比敏感,他更是清楚她的弱点,每一次都定要百般折磨她,就是要逼她求饶,开口逸出呻吟。
  她不!
  她从不在他身下吟哦,每次总是极力忍着,就算咬破唇会得来他更狂烈的惩罚,她仍不屈服。
  知道她的倔强,手指往下,来到湿漉的花口,长指探入小穴,指尖在前端的花肉浅浅刺弄,拇指压到前端的花核,按揉挤压,挑逗她的欲望,而炽热也缓慢地菗餸,擦过紧窒的花肉,再撞击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呼吸急促,纤细的手指陷入被褥,娇胴难耐地扭动,缓慢的侵占有如蚁兽爬绕,让她极难受。
  “魏紫,想要我快一点吗?”咬住耳垂,舌尖舔过耳廓,知道这里也是她的敏感点。
  想,她想……
  南魏紫被折磨得几乎发狂,娇胴在他不断的撩拨下有如紧绷的弦,根本不堪一击。
  可是……
  她睁开眼,紫瞳闪着迷乱,却又透着一抹清冷般的骄傲,如清澈的琉瑀,尊贵而无瑕。
  攥住床被的手指收紧,她咬牙抬起圆臀,扭着纤细的腰肢,主动来回移动,收缩着小穴,来回吞吐摩擦男人的火热。
  娇艳的花瓣一张一合,如婴儿的小嘴饥渴地含吮着粗长,花肉热情地收缩,撩拨勃发的灼热。
  他了解她的身体,她不也是?他清楚她的弱点,她亦然!欢爱,她不是永远处于被动,他想让她求饶,她则以身体降服他。
  紧窒的小穴深深咬住肉刃,花肉不断收缩,想将灼热推出,却又紧紧包覆,舍不得它离去。
  她的举动惹来他的粗喘,男性更巨大,在花壁紧密吸附下几乎爆发,墨眸微沉,手掌用力扣住两办圆臀,他抽出火热,再猛然进入。
  娇胴一颤,她扭着臀,在他强烈的来回菗餸下,妖娆迎合,使出全部手段,要他缴械投降。
  冉凤琛当然清楚她的目的,每一次在她快被他的挑逗折磨得败退时,她就这样浪荡地诱惑他。
  而他则愉悦地接受她的诱惑,她一定不知,这样百般勾引他的她有多美,美得让人想狠狠占有。
  他粗鲁地将她翻转过身,深埋在小穴里的男性也在花肉间扭转,搅出滑腻的稠液。
  突来的动作刺激着她,她拱起身体,尖锐的快感占领她的身心,她紧紧咬唇,手指用力抓住床被。
  手掌将她的腿抬高,脚踝的玉环在烛火下闪着莹白光泽,不断攻占小穴的灼热就如同玉环,将她紧紧束缚,让她脱不了身。
  她是他的玩物,是他独占的禁脔,十年来,玉环跟随着她,她的身体被他占有侵入,她逃脱不了他的禁锢。
  柔美的娇躯在他猛烈的撞击下几乎快被抛飞,两团饱满荡出惑人乳波,他伸手抓住一只嫩乳,乳肉在他指缝里挤出。
  美丽的胴体不再青涩如少女,在他的拥抱下,她早已绽放成美丽的花朵,清丽的脸庞添了女人的妩媚,妖娆的身体成熟迷人,不变的是那纤细的腰,仿佛他一折就断,还有那紧紧包覆他的小穴,不管进入多少次,仍是那么紧窒湿热,让他想狠狠掠夺,用力将她毁坏。
  他俯身咬住娇乳,啮咬着乳蕾,搓揉舔吮,津液将雪乳染得晶亮,泛着淫浪的光泽。
  而炽热的欲望更如野兽,抽出进入,娇弱的花口在他粗鲁的进出下早已充血红艳,他每一个闯入都让她感到麻烈的疼。
  疼痛与快感并存着,折磨着她的身体,眉尖紧皱,唇瓣早被她咬破。
  长指拨开唇瓣,她张口咬住手指,她咬得用力,咬得痛恨,齿尖陷入肉里,嘴里尝到他的血味。
  冉凤琛早已习惯,他的手指早已留下她的咬痕,永远不会消退。
  就像贪婪咬住灼热的小穴,这副娇躯早已习惯他的占领,即使她再不愿,花壁却紧密蠕动,渴求他的进出。
  她,是属于他的。
  墨瞳幽深,灼热狠狠埋进花穴深处,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烙下他的痕迹,泛滥的花液被热铁一一捣出,水声泽泽,将两人的情欲推上最高点。
  他的进入愈见激烈,手掌推挤着娇乳,火热的舌用力舔吮,咬住殷红的乳尖。
  南魏紫的意识却早已混乱,过多的快意让她早已无力反抗,只能下意识咬住嘴里的手指。
  这是她在这场情欲里唯一能做的抵抗,或者该说是她的傲气不许她完全臣服在他身下。
  而冉凤琛容许她维持这点骄傲,真想逼出她的声音,他多的是方法,只是他不用,甚至配合她,让她咬他泄恨。
  他舔过被咬破的唇瓣,眸光微湛,泛着难解的深意,而闭着眼的她没发现男人是用怎样的神情看着她。
  抽出小嘴里的手指,薄唇覆住她,舌尖探入,缠住她的舌,炽热的欲望紧紧锁住花壁。
  舌尖尝着小嘴里的香甜,灼热索求着小穴的爱.氵夜,他如贪婪的猛兽,吞噬娇美的花。
  南魏紫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睁开眼,却望入男人深沉的眼,那眼里仿佛有着什么。
  她还来不及探清,他却悍然挺入,野蛮地撞击娇胴,淹没的情潮让她无暇注意其他,只能随他沉沦,任他掠夺。
  直到他餍足的那一刻,她绷紧身子,滚烫的欲望让她颤抖,小穴贪心地吞咽,汗湿的身体覆盖着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南魏紫缓缓闭上眼……
  温热的泉水让她身体放松,强健的手臂抱住她,宽阔的胸膛抵着她的背,她侧着脸,脸颊贴着胸口,耳边听着沉稳的心跳声。
  南魏紫闭着眼,神思不由得飘远——
  那时,她听着他的心跳,奇异地放宽紧绷的情绪,在他怀里沉睡,醒来时,金陵已改朝换代。
  皇帝骤然病亡,皇位悬空,德康帝膝下无子,众臣联书请冉凤琛登上皇位,可他却拥瑀儿为帝,自愿成为摄政王在旁辅佐。
  此举让众臣愕然,均认为不可,南飞瑀无皇族血统,怎能坐上皇位?冉凤琛却独排众议,让南飞瑀穿上龙袍,登上尊贵的龙位。
  面对不满的众臣,冉凤琛只说了一句:“本王说可就可,再废话,本王不介意摘下你们头上顶戴。”
  此话一出,众臣再也不敢多言。
  “记住,别让本王听到任何一句对皇上不满的话,否则……”他勾起笑容,手掌轻轻抚去椅把上的细尘,然后收回手。
  坚固的檀木椅在他收手那瞬间立即成灰,众臣脸色立即发白,迅速跪下。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醒来时,一切已成定局,瑀儿成了皇帝,而冉凤琛却甘愿成为摄政王。
  “为什么?”看着男人,她不懂他为何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冉凤琛坐在椅上,看着前来质问的她,俊庞噙着淡笑,“除掉冉盛德,再让南飞瑀坐上皇位,这不是你接近我、臣服在我身下的目的吗?”
  对,这是她的目的。
  对冉凤琛的话她不意外,以他的深沉,她不觉得自己能瞒过他的眼睛,她意外的是他的举动。
  她不懂,他为何帮她?
  甚至成为摄政王来压制那些不满的大臣,有他在旁坐镇,就算众臣有意见,也不敢吭声。
  何况,他还放了话,质疑皇帝,就等于是质疑他。
  他的举动让南魏紫不解,他明知她接近他不怀好意,却纵容她,甚至还帮她,短短半年,他就帮她达到目的,而且亲自将皇位送给她。
  人人垂涎的皇位,他却视若无物,因为他不需坐上龙座,就拥有帝王的权力。
  只要冉凤琛还在,瑀儿就不算是真正的帝君,他手上的兵权和如日中天的权势是隐患。
  “再来你想要怎么做呢?杀我吗?”他笑道,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手指掬起她胸前乌丝。
  “不。”南魏紫没反抗,柔顺地坐在他腿上,“我需要你帮我。”
  瑀儿还小,朝廷局势仍不稳定,她需要他。
  何况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动不了他,她非常清楚,在他眼里,恐怕她就跟冉盛德一样,都是他手里的蝼蚁,他轻轻一捏,就能置他们于死地。
  “哦?”冉凤琛挑眉。
  “瑀儿仍小,他什么都不懂,我希望你能亲自教导他,还有……乐儿,我想让她跟在你身边,由你亲自教她武艺还有用兵之道。”他们没有任何能依凭的势力,如果没有冉凤琛,就算瑀儿是皇帝恐怕也是性命难保,此时此刻,她比谁都需要他。
  “你要我教南飞瑀怎么成为帝王,再教南昕乐武艺兵法,让她成为将军,那么,到时需不需要也将你父王的八十万兵权给她?”冉凤琛反问,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南魏紫不语,说出这些话,她心里不是不忐忑,她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她只是在赌。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些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只是添惹麻烦。
  “不知道。”就如同她不知道他为何要让她利用一样,这个男人的心思太难测,“决定权在你。”
  她抬起下巴,平静地等待他的答案,只有她知道自己是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
  “好。”许久,他应声答应。
  南魏紫却不敢相信。“你……”答应了?!
  “怎?不高兴吗?”冉凤琛抚上惊愕的小脸,她错愕的模样取悦了他,嘴角勾起。“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为……为什么?”她惊疑地皱眉。“因为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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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她只能想到这个,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原因。
  只是,她却又不确定,她不觉得他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他的举动太难臆测,让人无法捉摸。
  “是呀!”他不否认,“代价是你属于我。”
  手指握住她的脚踝,挑起玉环。“只要这玉环在你身上,你就是我的。”
  她的视线落到玉环,精致的玉环就像是一道禁锢,将她锁紧,她握了握拳,毫不迟疑。“好。”
  只要能达到目的,不管他的想法是什么,只要他肯帮她,她愿意成为他的禁脔,只要她的亲人平安,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要见乐儿。”她开口要求。
  冉凤琛不多问,带她进宫,她看到半年未见的妹妹。
  “姐姐!”南昕乐看到她,脸上又惊又喜,可是看到站在南魏紫后方的冉凤琛,她不由得怔愣,眼里有着疑惑。
  “乐儿。”南魏紫蹲下,手轻抚着妹妹头顶。“姐姐问你,你要继续当公主,还是要跟着摄政王?”
  她给妹妹选择。
  南昕乐愣了愣,她看了冉凤琛一眼,再看向南魏紫,对上紫瞳时,她看到姐姐眼里的疲惫。
  半年不见,姐姐变了,变得更美,尊贵依旧,只是眉宇间却多了以往没有的沧桑。
  她咬了咬唇,握住姐姐的手。“我要跟着摄政王。”
  这答案,南魏紫毫不意外,看着被妹妹紧握的手,她与乐儿相视,看到乌瞳里的坚定。
  我会保护你,保护瑀儿——她的妹妹以眼神这么告诉她。
  她回以微笑,心却极疼,这结果是她要的,她要乐儿跟着冉凤琛,她要乐儿当上将军,她要巩固瑀儿的皇位,然后有朝一日……她要除去最后的障碍。
  两年后,她继任圣女,同日,北蛮夷被降服,瞬间,她的威望被推至高点,人民信从她,相信是她的庇护才能打赢胜仗。
  她回首,看到冉凤琛脸上的浅笑,心头却极冷。
  她想到他最近的举动,常常以信鸽与人联络,甚至指派他手下的副将暗地领军到北方,还派出许多影卫跟随……
  南魏紫顿时明白,他早算好了,就是要在她继任的这一天,降服蛮夷,成就她的名望,让圣女之名远传。
  她收回目光,却止不住心里的颤抖,这样的男人太可怕,金陵与北蛮夷争战十年,他却在短短六个月就攻破蛮族,而且,并没有亲自领军,而是远方授命。
  南魏紫冷着眸光,只要有冉凤琛在,瑀儿就不算是真正的皇帝,冉凤琛绝对得消失……
  “在想什么?”
  知道她早醒了,冉凤琛掬起乳白色的泉水,手掌微倾,让温泉滴落滑腻的雪肤,手指抚过肩上的咬痕。
  不只有肩,她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的,白嫩的肌肤几乎无一处完好。
  他邪气地勾唇,低头在齿痕上用力一咬。
  肩上的疼让她皱眉,南魏紫睁开眼,对上幽深的墨瞳。十年来,她总是这样与他对视,却总是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他对她言听计从,她要的,他都会双手奉上给她。
  他教导瑀儿帝王之道,除去对瑀儿有异心的官臣,渐渐地,无人再对瑀儿当上皇帝有任何异议,一方面是畏惧冉凤琛,一方面是瑀儿已不再年幼,而且渐渐有君王风范。
  他将瑀儿教得很好,没有一丝保留,对乐儿也是,在乐儿成为将军时,她开口要他将八十万兵马给乐儿,他眼也不眨,随即丢给乐儿兵符。
  想到妹妹,紫瞳微沉,一年前南昕乐已离开,而乐儿手握的八十万兵马冉凤琛没有收回,而是交给皇帝。
  “这八十万人马是南王的忠属,他们对皇朝忠心,对南王更是尊敬,在他们心里只有南王才是他们的将军,不是我的人,我没兴趣领导,这兵符我留着也没用。”
  这是冉凤琛将兵符给瑀儿时说的话。
  冉盛德费尽心思要得到的八十万兵马,却不被他放在眼里,南魏紫实在不懂,有什么是值得冉凤琛重视的?
  权势、名利,他都有了,却不见他在乎,连皇位他都不屑一顾,唯一执着的好像只有……
  心头轻颤,她瞪着他。
  “怎么了?”她眼里闪过的惊疑让他扬眉,这些年来她的情绪总是漠然,她愈来愈像他,任何想法都不外露,除非被情欲渲染,否则极少看她露出冷淡以外的表情——除了对南飞瑀和南昕乐。
  她只有面对亲人才会露出罕见的微笑,那是她重视的人才能得到的殊荣,而对他,她永远傲然凝视。
  “没什么。”南魏紫别开眼,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东陵王府里可是有数百个侍妾,前些日子又有一批美人被他纳进王府后院,摄政王的风流在皇朝可是人人皆知的。
  他仍缠着她,只是因为她尚未年老色衰,她没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容貌能迷住他,冉凤琛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愚蠢男人,像他这样的人,她怀疑真有女人能让他动心。
  南魏紫推开他,向来宁静的心跳突然让她觉得厌烦,她举步走出浴池,双腿的酸软让她皱了皱眉,不过还能忍受。
  走动时,脚踝的玉环偶尔会碰撞,击出轻灵的玉声,这声音不管听多久都让她厌恶。
  她拿起一旁的外袍穿上,犹潮湿的乌发将白衫染湿,她正想拨开头发,一双手却已掬起长发,拿布巾包覆,温柔地帮她擦乾。
  “不用。”南魏紫迅速推开他的手,细眉不自觉拧起,“我自己来就好。”
  他竟要帮她弄乾头发……这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
  “嗯?”冉凤琛扬眉,似笑非笑地开口。“魏紫,我有给你拒绝的权利吗?过来。”
  紫眸因他的话而冰冷,却不再多说什么,她走向他,背过身,让他拭乾长发。
  手指梳过乌丝,冉凤琛将唇靠近她耳际,薄唇轻扬。“怎么?生气了?”他可没错过她冰冷的眸光。
  “岂敢。”她冷淡回话,紫瞳掠过一丝嘲弄,她只是一个小小禁脔,岂敢对操有她生杀大权的主子生气?
  “呵!”他不在意她的语气,或者该说早习惯了,手臂环住纤腰,他用力收紧。“是我最近太宠你了吗?”
  自从南昕乐离开后,她就愈来愈不驯,对他的态度比以往更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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