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把针鸡眼拔出来的肉刺图后总是要看一眼才扔

iphone到底怎样才能把SIM卡拿出来啊啊啊啊~?拿针捅? 那个卡怎么弹不出来啊、、_百度知道
iphone到底怎样才能把SIM卡拿出来啊啊啊啊~?拿针捅? 那个卡怎么弹不出来啊、、
我的手机:苹果,iPhone问题类型:内存卡
我有更好的答案
就去服装店找那些用针扣着标签的衣服,我试过之前忘了带取卡针出来拿能够放进那个孔的硬物,比如针,用力捅进去,就出来了,进去试衣间
要狠用力的捅吗?
那个孔有点大啊
能不能用缝衣服的针啊?
采纳率:40%
用那个针,戳一下,就可以了
是戳那个顶端的圆孔吧? 怎么戳戳戳 戳半天 那个卡就是出不来啊、、
用力一下就行了
拿针捅肯定是对的```
那个针我弄掉了啊
那还可以用别的什么针么
是戳顶端的圆孔吧
我弄了半天那个卡就是出不来。。
不是吧?直接用指甲抠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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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繁华似锦的京城,地表上散发着一波波热浪,路旁杨柳被烤的垂头丧气,街道上行人稀少,行色匆匆,尽量的选择阴凉的地方行走。  相比街道的冷清,坐落在京城,城南的威武侯府福荣院内可谓是热闹非凡。  正屋内,一位姿态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正位,怒火冲天的冲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们骂道:“快了,快了,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两年了,朱氏那个贱婢那口气还没咽,今天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定得让那死贱婢咽气!”  下面站着的婆子与丫鬟垂首不语,有的相视对望,有的壮着胆子偷瞄着侯府夫人的神情。  突然“啪”的一声,侯府夫人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吓的站在下面的婆子与丫鬟不由抖了一下,侯府夫人王氏寒声道:“平时不是都很能说么?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么?”  “夫人,先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不就是个快死的人么?老奴这就让人去看看咽气了没有!”陪嫁过来的闻妈妈说着,看向旁边垂首站着的丫鬟,说道:“春香你去一趟梧桐院看看朱氏那贱婢咽气了没!”  被点名的春香心头一震,抬头“啊”的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结巴地道:“奴……奴……奴婢这就去。”  “那还站在干嘛,还不快去!”闻妈妈目光一瞪,厉声道。  春香只能乖乖认命向外而去,带着埋怨,在心中咒骂着梧桐院的人,出了福荣院,刚到院门口便与迎面气踹吁吁跑来的阿联相撞。  两人同时发出“啊”的一声,阿联连忙道歉,“对……对不起……”  不待阿联道歉完,春香摸着被撞疼的地方,破口骂道:“你家死了人啊!走路不带眼睛!”  “呜……春香姐姐麻烦你向夫人通报一声,我家小姐……呜呜呜……”阿联想到她家小姐的死,悲由心生蓦地哭了起来。  看着阿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春香一脸嫌弃,退开一步,问道:“你家小姐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家小姐……去了!”阿联实在说不出那个死字。春香怕阿联骗她,确认道:“你说你家小姐死了?”  阿联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点头如捣蒜地回答春香。  春香顿时乐开了花,刚才还一脸愁云的脸上立刻浮起一抹笑意,一点也没有因为,死了少夫人而伤心,而是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先回去,我这就去向夫人通报。”心道:总算不用去那晦气的梧桐院了。  阿联立刻向春香磕头,“多谢春香姐姐,阿联这就回去。”说完后,浑浑噩噩的起身,抹着眼泪回了。  春香冷哼了一声,看着阿联有些涣散的背影,一脸不屑地道:“早该死了!”说罢,才不疾不徐进屋禀报。  王氏闻言,对一旁的闻妈妈吩咐道:“奶娘,你带上几个老人将朱氏那死贱婢的尸体抬去义庄,然后通知朱家去义庄收尸。”  闻妈妈应声,带着几个老婆子出了正屋,头刚出阴凉地,闻妈妈“喝”的一声又缩了回来,用拿着帕子的手挡额前看了眼火辣辣的太阳,抱怨道:“这太阳,能把人给晒死!”  “那闻妈妈,要不老奴去拿把伞?”身后的婆子询问。闻妈妈手帕一挥,“不必!”  然后步入骄阳之下,没走多远,发福的闻妈妈便热直用手帕拭汗、扇风,嘴里埋怨道:“这个挨千刀的死贱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到正午死,死了还不安生!”  身后的几个婆子跟在闻妈妈身后走着并不搭话,只希望以后能少干这种抬尸体的活,给子孙后代积点德。  一路上闻妈妈那张嘴就没停过,把朱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觉得还不爽,又指着天埋怨了一通,老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埋怨一般,突然间阴沉下来。  闻妈妈立刻收回手,望着乌云越聚越多天空,谄谄一笑,道:“真是六月的天,婴儿的脸,说变就变!看这天应该马上要下雨了,还有些路我们快些走!”  话落,几个婆子的步子加快,这时大颗大颗的雨滴砸了下来,身后的几个婆子亏心事做多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里不由慌乱起来,祈祷老天保佑,这时一道闪电从她们头顶划过,接着轰隆隆的雷声震响,几个婆子立刻尖叫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闻妈妈回身白了她们一眼,指着她们尖刻地道:“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又不是第次干这样的事,至于吓成这样么!”  其中一个婆子说道:“闻妈妈胆大,老奴们自愧不如……”  “好了,好了,快点吧,再说下去真成落汤鸡了。”闻妈妈的话刚落,头顶又划过一道雷鸣闪电,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  几个婆子用手护在头顶,在雨中飞奔起来,跟几只大笨熊一样,好不爽快!到梧桐院时她们早成了落汤鸡。  梧桐院的屋廊下何奶娘与阿珠阿联跪在朱多多的屋外哭的肝肠寸断,好不伤心!  闻妈妈看到此幕顿时愤怒,从雨中穿过,步上台阶,抬脚便将阿珠从屋廊的台阶上踢了下去,“哭,哭,哭我让你们哭,通通给我下去!”说着,又将阿联与何奶娘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三个人没有因为身上疼便停下哭泣,跪在雨中的她们很快全身被淋湿,雨水与眼泪相融模糊了双眼,何奶娘从台阶下爬上去,猛地给闻妈妈磕头,“闻妈妈求求你,别把我家小姐扔到乱葬岗,我求求你了!”  “你给我闭嘴!”闻妈妈抬起被裙子绷住的脚又将何奶娘踢了下去。  阿珠与阿联立刻惊呼,“奶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奶娘强颜欢笑,雨水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令她睁不开眼,“扶我起来,我不能让小姐被扔去乱葬岗。”说着,又从台阶下爬了上去,“闻妈妈我家小姐在侯府不曾得罪过你,我求求你别把她扔去乱葬岗,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了!”  闻妈妈冷冷的看着猛力向自己磕头的何奶娘就是不告诉她,夫人只是吩咐她把尸体抬去义庄,身后的几个婆子介于闻妈妈的淫威不敢出声,更不敢上前扶何奶娘。  雷鸣声,磕头声此起彼伏,何奶娘的额头不一会便青紫一片,鼓了个大包,闻妈妈冷冷一笑,脚一抬踢了过去,看着滚下台阶的何奶娘,心里那叫一个爽,嘲讽道:“也不看看你家小姐什么身份占着少夫人的位置四年,她该知足了!”  闻妈妈的话音刚落,暗沉的天际发出一阵破天般的巨响,雷电“啪啦”一声劈下,打在院中梧桐树的枝干上发出“啪”的一声,碗口那么粗的枝干随着大家的目光落在了地面。  刚才还又哭又骂的场面立刻静了下来,只听见雷声呼呼作响,闪电有一下没一地从头顶划过。  闻妈妈身后的几个婆子本来心里就害怕,被这一吓更害怕了,偷瞄了闻妈妈一眼,战战兢兢地道:“闻妈妈要不……”  “都给我闭嘴,还不快进去抬尸体,难不成你们觉得这样湿答答的裹着很舒服?”闻妈妈望着几个摇头的婆子,叉着腰,厉声道:“那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进去抬!抬完好回去换衣裳!”  “是,是,是我们这就进去抬!”几个婆子点头哈腰,用讨好的语气说道,然后推门走进屋内。  屋内比室外更加暗沉,因为心虚几个婆子总觉得有股阴风在脖子后头不停的律动,弄的心里愈发的发毛,几个婆子慢吞吞的走向内室,站在离床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婆子大胆的上前,抖着手,探了一下朱多多的鼻息,见真的死了,才松了口气,说道:“死绝了。”  望着没有半点血色的朱多多,婆子们感慨万千,“少夫人您好走啊,下辈子投胎一定要投个好人家,别再遇上卖女求荣的爹了!”  “别说了,赶紧动手吧,忙完好一会事。”几个婆子站在床边,双手合十,念道:“少夫人对不住了,你要是有什么恨有什么怨就记在闻妈妈身上,这都是她让我们干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请谅解!”  说完后,几个婆子猫着身子进床去捞毯子,准备将朱多多的尸体裹起来,突然,脸色苍白的朱多多睁开了眼睛……
  几个婆子猫着身子进床去捞毯子,准备将朱多多的尸体裹起来,突然,脸色苍白的朱多多竟然睁开了眼睛,吓的在床头这边的婆子跌坐在床上,顿时尖叫起来,“哎呦,我的娘,诈诈……诈尸了……”  其他几个婆子纷纷把头探了过来,见躺在床上的人眼睛瞪的老大一动不动,立刻也尖叫起来,连滚带爬,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嘴里不停的叫着,“诈尸了,诈尸了……”  几个婆子一起涌到门口,都争着想先出去,不想一起跌到了门外发出“哎哟”一声,吓了闻妈妈一跳,瞪了她们一眼,喝道:“都是十几年的老人了,做事怎么还慌慌张张的,后面是有鬼追啊?还是有狼撵啊?”  “诈……诈……诈……”婆子被刚才的那一幕吓的语无伦次。另一个婆子指着屋内,抢着说道:“闻妈妈不得了……不得了,少夫人……少夫人她……”  “哎呀……你就别少夫人了……是诈尸了……”婆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闻妈妈只听了个大概,不由蹙眉,吼道:“一个一个的说!”  “我说。”年长的婆子从地上爬起来,定了定神,说道:“刚才在里面发生的事,比鬼追狼撵还要可怕,里面那位竟然诈尸了!”  “对啊,对啊。”其他几个婆子在旁边点头附和着。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闻妈妈将信将疑地望着面前几个点头如捣蒜的婆子们。年长的婆子,举起右手,立誓道:“我们若有半句虚言便遭天打雷劈!”  闻妈妈见她们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道:“行了,行了,你们随我一起进去看看。”  然后闻妈妈带头与几个婆子走进屋子,她们只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隔着珠帘内室的床上,床上朱多多坐了起来,双手柔着发胀的太阳穴,并不理会站在门口的几个婆子。  年长的婆子在闻妈妈耳边小声道:“看,我们没骗妈妈吧!”  “走,出去在说。”闻妈妈带着几个婆子往外走,走到屋廊下便停下了脚步,看向还在雨中淋着雨的三个人,心中不由来气,吩咐道:“去,去给我把她们三个的嘴撕了,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四个婆子步入雨中,对着何奶娘与阿珠阿联就是一顿撕打,何奶娘三人发出一声声哀嚎,闻妈妈见打的差不多了,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可别把人给打死了。”  “闻妈妈说的及是。”几个婆子立刻点头哈腰的奉承着。闻妈妈有些厌烦地道:“行了,行了,一会回福荣院都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闻妈妈请放心,老奴们知道该怎么说。”年长的婆子说道。  闻妈妈“嗯”了一声,随后想到了什么,又厉声的叮嘱道:“记住今日在梧桐院的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要是今天的事传出去了,仔细你们的皮!”  “闻妈妈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孰轻孰重我们还是清楚的。”侯府里除了老太太院子,闻妈妈可是这府里的三把手,除了小侯爷,夫人外就她大了,自然得好生侍候着。  “清楚就好,我们回吧。”说罢,闻妈妈下巴一扬,一脸骄傲的带头步入雨中。  一行人渐行渐远,只听到细雨中,婆子们的说话声,“闻妈妈怎么不在梧桐院拿把伞?要是淋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你们懂什么,这叫苦肉计,一会夫人看到我们这样,你想夫人会怎样?”闻妈妈奸险的声音好不爽快的传开。  “当然是……”婆子们恍然,哈哈大笑起来……  梧桐院的三个人听闻,坐在地面可怜兮兮的抱作一团,低声咽泪。  雨渐渐停了下来,太阳从乌云中钻出,暗沉的天际放亮,一股泥土的芬芳随着闷热的风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阿珠从悲伤中回过神儿来与阿联合力将何奶娘扶了起来,“奶娘,你可有伤到哪?”  “不碍事,都淋湿了快些回屋换上干净的衣裳吧,我去看看小姐。”何奶娘放心不下小姐,撑着被踢伤的腰,由阿珠阿联扶着步上台阶。阿珠瞄了一眼正屋被打开的门,说道:“我们一起去看小姐吧。”  “也好。”何奶娘步上台阶回答。  刚才几个婆子的话她们都听的真切,她们家小姐……小姐竟然诈尸了,她们明明见到她们家小姐咽了最后一口气才去通报的,而且还探过鼻息真的是没有气了,看刚才闻妈妈一行人的样子小姐应该是活过来了。  带着疑惑,三个人走到正屋门口,向内室望去,她家小姐正端坐在镜子前照镜子,阿联刚要喊出来,却被何奶娘阻止,拉着她们出去后,小声说道:“有什么事等换好衣裳再说。”  三个人回自己的屋子换衣裳了,坐在屋内的朱多多看着铜镜里恍惚的脸蛋发呆,这张脸跟她前世的脸完全是两张脸,前世她有一张大饼般的脸,浓黑的眉,塌塌的鼻子,被肥肉挤压成一条缝一般的眼睛,估计也就嘴还能看一下,身材嘛,三百斤的体重,可以想象是什么样子。  再看看这身材,估计四个才能顶她上辈子一个,再看这张脸,标准的鹅蛋脸,不加修饰天然的柳叶眉,一双漂亮的凤眼植着两排修长卷翘的睫毛,直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小嘴,虽然有些病态的苍白,却一点也不影响她本身的美,朱多多望着铜镜中恍惚的模样,很小女人的鼓了鼓双腮,又用手捏了一下,对这张脸很是满意。  标准的古典美女,这是她上辈子求都求不来的,而且本尊的名字跟她一样,也叫朱多多,算起来她也不算亏,亏的是,本尊已经嫁为人妇,虽然嫁的是位侯爷,身份显贵,但这只是表面,事实上本尊与这位侯爷的婚姻是一场金钱交易,这得从四年前说起。  四年前,朱家不知什么原因生意突然出现了亏损,家道渐渐衰败,本尊的父亲急的焦头烂额之际,这位侯爷带着目的找到了本尊的父亲,谈成了这场金钱交易的婚姻。  两年前本尊才知道这位侯爷为什么要做这笔交易,原来这位威武侯爷是个断袖,娶本尊只为了掩盖他断袖的事实,从那以后本尊便抑郁寡欢,最后抑郁而终。  说起来,这位侯爷还真是不地道,为了一己之私,害了一位年轻少女的一生。朱多多为本尊鸣不平,不过,现在既然她朱多多来了,那以后就代替本尊活着,你在天上看着吧,看看我朱多多是如何在逆境中成长,困境中成功的……
  朱多多收拾好心情,拿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将齐腰的长发梳好,用一根丝带随意的扎在脑后,起身正准备去拿件衣裳穿,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姜妈妈就是阿联那个贱婢乱嚼舌根,害我们被夫人训,你可得好好教训这个贱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来人啊,将那贱婢拖到受过堂受过!”姜妈妈在威武侯府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主要管内院的礼法,就是新进的丫鬟、婆子由她培训后才能上岗,但如果丫鬟、婆子有过错也交由她处置。  两个婆子得令立刻涌上前,将站在廊下的阿联拖了下去,阿联立刻尖叫起来,用双脚死死的撑住地面,扭过头向何奶娘与阿珠求助,“奶娘、阿珠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受过堂!”  侯府的人谁不知道进受过堂通常都是有去无回,阿珠屈膝跪在地上,向姜妈妈恳求道:“求求姜妈妈放过阿联。”  “是啊姜妈妈,阿联在侯府这几年向来乖巧,此次的事只是个误会,还请姜妈妈手下留情。”何奶娘也跪在了地上。姜妈妈压根不买她们的账,冷冷的哼道:“我对她手下留情,那夫人便会对我下手无情,何娘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凉拌!”朱多多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众人怔了怔,看向屋子的门口,穿着一身里衣的朱多多不疾不徐的迈出屋子,然后看向跪在地上正求情的阿珠与奶娘,弯腰将她们扶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膝盖下面有黄金,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决不向恶势力下跪,常言道:求人不如求己,还能多分气节。”  何奶娘与阿珠被朱多多说的低下了头,阿联看到朱多多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挣扎叫起来,“小姐快救阿联。”  却招来抓住她的两个婆子呵斥,“你给我住嘴!”  “该住嘴的应该是你们!”朱多多站在台阶上的屋廊下,不怒而威地道:“赶紧把阿联放开!”  抓住阿珠的两人婆子一点也不怕她,反倒是笑了起来,嘲讽道:“哟,少夫人这是要咬人啊?”  “咬人?本姑娘牙口不好,怕伤了牙,不如咱换一下,改成刀削人肉片如何?”说着,冲站在一旁的阿珠道:“去厨房给我拿把刀来,今天本姑娘请大家涮人肉片!”  婆子们闻言,怔了怔了,感觉眼前的朱多多跟以前太不一样了,竟然敢大声说话了,而且还能做到不怒而威,倒真有几位主子的威仪。  阿珠听到要削人肉片不由得害怕,眸光微抬,胆怯地道:“小姐。”  刚才还被朱多多的威仪震慑的一群婆子,见怯弱的阿珠后不由嗤笑起来,“少夫人要装也得找个称手的丫鬟,阿珠就是个烂泥糊不上墙货色,少夫人还指望她耍威风,真是笑死人了!”  望着笑的前仰后合的几个婆子,朱多多也不生气,不疾不徐地道:“阿珠啊,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想要不被欺,必须见真章,去拿刀来,今天让她们见识见识你家小姐的刀法!”  阿珠听闻像是得到了鼓舞,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朱多多接过刀,掂了掂不是十分称手,要是换作她前世捅猪的尖刺刀,她可以在手上玩的十分溜,吓都吓尿她们,不过,没关系,这刀绝对不妨碍削肉片。  婆子们见朱多多动真格了,心也跟着提了起。朱多多面带微笑,手中把玩着菜刀,一步一步逼近抓住阿联的两个婆子,站定后也不看她们,用拇指试了试刀锋,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在想啊,该削你们哪个地方的肉来涮肉片比较合适呢?”  说着,朱多多抬起了头,打量起两个婆子的手臂,笑容诡异地道:“听说这人手臂就好比猪的前腿,都说前腿肉比较嫩,那就削前腿吧!”  还没等朱多多举刀,两个婆子吓的已经放开了手,退到了姜妈妈身边。阿联得到自由立刻躲到朱多多的身后,见状朱多多笑了起来,说道:“两位妈妈别走啊,你们走了晚上这涮人肉片可没得吃了!”  从朱多多出来就一直留意她的姜妈妈,望了望两个被吓回来的婆子,嗔怪道:“没用的东西,这样吓两下就怕了?白活了这么些年!”  “姜妈妈我们……”两个婆子被训,想作解释,被姜妈妈瞪了一眼,闭了嘴,愄弱的不敢再说话,随后姜妈妈才对玩刀的朱多多说道:“少夫人,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规不能乱,乱了就不成方圆,你屋里的阿联散布谣言,犯了多舌的条规该受二十家棍。”  “阿联哪里散布谣言了,她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是死了,还到了阎王殿,阎王说我上辈子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不应该这么短命,还劝教我应该向上辈子一样多行善事,能保长命百岁,所以把我放回来了,我呢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个叫闻妈妈的不是怕那几个婆子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么?那她就代劳了。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少夫人就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姜妈妈嘴上说朱多多说大话,心里却还是信了她的话。  朱多多懒得跟她废话,对身后的阿联道:“阿联去给我摘一些梧桐树枝来,我要试试这刀够不够锋利!”  阿联有些怕姜妈妈,瞄了她一眼,才怯生生的去摘梧桐树枝。姜妈妈见朱多多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心中气愤,又奈何不了朱多多,只好压着怒火,好言劝:“少夫人听老身一句,把阿联交给受老身处置,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你卖汇仁肾宝的啊?”朱多多正眼都不看姜妈妈一眼,将刀在空中比划着。  “少夫人说什么?”姜妈妈都给她弄懵了。  “没什么。”朱多多嘴角微微上扬,这才道:“我若不交呢?”  “那老身只能禀报夫人,让夫人来处置了!”姜妈妈气的牙痒痒,只好拿侯府夫人王氏来压她了。  阿联胆怯的将梧桐树枝拿了过来,然后躲在朱多多的身后,朱多多接过树枝向空中一抛,手中的刀“涮涮”的挥舞,没两下梧桐树枝小段小段的落在了地上,然后才对姜妈妈说道:“姜妈妈请便!”  姜妈妈望着地上小段小段的树枝削的如此均匀,心中莫名的一阵害怕,冷哼一声,“不识好歹,我们走!”
  望着姜妈妈一行离开的背影,朱多多将刀递到阿联手里,说道:“瞧这树枝削的掺杂不齐,下次记得再把刀磨锋利一些。”声音不大不小恰给姜妈妈一行听到。  阿联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砍的均匀的树枝,震憾不已,她从小就跟着她家小姐,别说砍树枝了连刀也没拿过,她怎么就能把不固定的树枝削的长短均匀呢?不光她疑惑,阿珠、何奶娘也一样疑惑。  朱多多当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但她就是她,她不会去装任何人,她只想做她自己,见她们面面相视,一副要讨论个所以然的模样,不由得提醒道:“这件事情还没完,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你们俩把值钱的东西收拾一下,以防万一。”可一看两个丫鬟身上原本是嫩绿色的衣裳,此时已经穿的泛白,又道:“算了算,我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轻装也挺好。”  她已经想好了,早走晚走都是走,侯府对她而言是陌生的,能给她的也就是这个像牢笼般的梧桐院,比起这个梧桐院她更向往自由,她可不想把好容易得来的重生赔给一个断袖,所以她必须得离开这里,追寻属于她的天地。  何奶娘明白过来,看着朱多多还一身里衣,说道:“小姐还是先穿身衣裳吧。”  朱多多点头进了屋,翻箱倒柜全都是洗的泛白的衣裳,本尊日子过的可真够清苦的,这四年侯府没给她一分钱月例,头两年有些嫁妆倒还好,后面两年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清苦,这两年都是靠阿珠阿联还有何奶娘从绣坊领点绣品回来绣,赚点钱来补贴家用,还有给本尊抓药,想想还真叫一个窝囊,不过没关系现在她朱多多来了,就算不干老本行,以后这日子也一定能越过越红火!  从衣裳堆里挑了一套稍微好一点衣裳穿上后,没过一会,福荣院那边果然派人来请她过去,朱多多吩咐了奶娘她们几句,便去了福荣院,在本尊的记忆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去福荣院。  原因嘛,王氏不待见,也瞧不起她是个商贾之女,觉得身份低贱,不配做她的儿媳,再就是本尊是那位侯爷用金钱买回来的,娶回来的第二天就丢进了梧桐院,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把本尊放在眼里,王氏就更别提了,对本尊要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王氏心里中意的儿媳是她的侄女王靖媛,可偏偏她儿子就是不肯娶这位表妹,叫他修本尊又不干,因为这个事王氏一直跟儿子闹别扭,这不,侯爷为了躲王氏出去好几天都没回来,估计是跑到他那位美男那里去了,当然这只是朱多多按本尊的记忆猜测的。  原因嘛,得从两年前说起,本尊第一次主动找那位侯爷就撞见了那位威武侯爷怀抱美男,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好不爽快。当时本尊就吓的不轻,慌慌张张、担惊受怕的回到梧桐院,从那以后便担心威武候会杀了她,没多久便病倒了,当时就说不行了,可就是那一口气,一拖再拖,拖了两年才死,刚死没多久朱多多就过来了。  差点没把那几个婆子吓死,一个劲的喊诈尸,其实在她们进屋的那一刻朱多多就知道了,当时她刚接受本尊的记忆,头疼欲裂,便没有及时睁开眼,就是想听听这几个婆子说什么,干什么,没想竟然是要把她当死人扔出去,这还得了,不吓她们吓谁!估计这会那几个婆子还有心有余悸呢!  七弯八绕总算是到了福荣院,朱多多还是挺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婆婆呢!到院门口时,丫鬟让她先在外面候着,她进去通报一声。  虽然刚下过一场雨,可炎炎夏日闷热的气流早就把地面烤干了,朱多多自然不会傻傻的站在空无一物的院门口,看了一眼那系绿腰带的三等丫鬟正与门口站着的丫鬟说着什么,想着这大门大户的规矩多,一时半会出不来便站到了路边的树阴里站着等。  门口站的蓝腰带丫鬟听了绿腰带丫鬟的话,转身进了正屋,见王氏正闭目养神,小心的附在春香的耳边说了两句,春香点头后,才退出去。  春香上前小心禀报,“夫人,少夫人来了正在院外候着。”  侯府夫人王氏坐在正位上享受着夏香与秋香的服侍,连眼睛都未抬一下,不咸不淡的对春香说道:“来了啊,让她去太阳底下跪着,跪到本夫人高兴了,本夫人自然会让她进来相见。”  春香应声,福了福退了出去,站在旁边的闻妈妈,笑着贴了过去,说道:“夫人不是真的要见那贱婢啊?”  “奶娘以为我真要见那贱婢不成?”王氏抬了抬眼皮道。闻妈妈赔笑,“可不是,害老奴还担心那贱婢会顶撞夫人,惹夫人不高兴呢!”  “奶娘严重了,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想见我哪能那么容易,她不是说跪天跪地跪父母么,那我就成全她,让她跪个够,看她还敢不敢造次。”王氏抬起眼皮看向门外道。  闻妈妈立刻奉承道:“还是夫人有办法,一句话就把那贱婢治的服服贴贴的。”  “行了。”王氏略显不耐地道:“奶娘这习惯该改改了。”  “是是是,改,马上就改。”闻妈妈哪会不知道她家夫人就是嘴上说说。王又氏吩咐道:“让人看着那贱婢,她要是敢起来就给我狠狠的打,打断了腿也没关系。”  “是,老奴这就去。”闻妈妈福身退了出去。  春香把王氏的意思传达给通报的丫鬟,丫鬟来到院外,便指着被热辣辣的太阳烤的滚烫的青石板,生硬地说道:“夫人让少夫人先去那边跪着,跪到她满意了,便让少夫人进去。”  朱多多看了一眼被太阳烤的火辣的青石板,不用想也知道侯府夫人抓了她的话柄故意刁难她,想刁难她,也不看看她是谁,你让跪就跪啊,不跪你也奈何不得,于是对那丫鬟说道:“你去告诉你家夫人,就说我很忙,就不陪她一起玩跪拜游戏了,她要喜欢玩这种跪拜的游戏,让她自己出来慢慢玩吧!”  说罢,转身便走,留下那丫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闻妈妈出来见青石板压根就没人,于是问那丫鬟,“人呢?”  丫鬟吓的半死全身瑟瑟发抖起来,“噗通”跪在地上,猛力磕头,战战兢兢地道:“闻妈妈饶命,少夫人她……她……走了……”  闻妈妈一把掐住那丫鬟的耳朵,“你没跟那贱婢说夫人让她在外头跪着么?”  “奴婢说了,可是少夫人根本不当回事,还说……还说……”丫鬟真怕把朱多多的原话说出来被闻妈妈打死。  闻妈妈看着空荡荡的青石板路,气不打一处出,抬脚踹了那丫鬟一脚,厉声道:“她还说什么!”
  丫鬟跌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道:“少夫人还说……还说……”  “你倒是说啊!”闻妈妈最恨那种吱吱唔唔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丫鬟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才冒着被打的风险说道:“少夫人说,她很忙,就不陪夫人玩跪拜游戏了,夫人要是喜欢玩这种跪拜游戏让夫人自己出来慢慢玩吧。”  闻妈妈听完,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不确定问道:“她真这么说的?”  “回闻妈妈的话,少夫人确实这样说的。”丫鬟怕的要死哪敢撒谎。闻妈妈瞄了那丫鬟一眼,“给我跪好了!”  说罢,进屋向王氏禀报,王氏闻言,勃然大怒,手一挥便将榻上矮几上的茶具扫在了地上,瓷片顿时碎了一地,吓的屋子里的丫鬟全部跪下,异口同声道:“夫人息怒!”  王氏哪里息得了怒,一掌拍在矮几上,骂道:“贱婢,贱婢,不要脸的贱婢,竟然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看来本夫人对你是太仁慈了,奶娘你带几个人,把那不要脸的贱婢哄出侯府!”  “夫人别生气,老奴这就带人去把那贱婢哄出侯府!”王氏是闻妈妈一手带大的,她生气自然是心疼的,挥手招来春香与冬香两个丫鬟便出了福荣院,随后又去了堂受过堂叫了八个凶狠的婆子,一行十一个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梧桐院。  朱多多回到梧桐院时,奶娘她们已经收拾好了,大包小包也有五、六包,里面装的估计也就是几套旧衣裳,本来想说扔了算了,但想想,她现在身无分文,扔了拿什么穿,还是先留着吧,等有了钱再扔也不迟。  还没等朱多多她们把包袱提起来,八个婆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便将朱多多主仆四人反手押住,闻妈妈带着春香与冬香不紧不慢的走进屋内,望着桌子上收拾好的包袱,嘲笑道:“哟,这大大小小的包袱都收拾好了,准备开溜么?”  “切,我可不是开溜,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走,还请闻妈妈别拦着。”朱多多被两上婆子按押着动弹不得,这会还真怀念上辈子那身蛮力,就不说蛮力,就她那三百斤的体型往这一站,都能把这些婆子吓的抖三抖。  闻妈妈笑眯眯的走到朱多多面前,用力在她脸上掐着,将她那张满是横肉的贴近朱多多,恶狠狠地一字一顿说道:“我,就,是,来,送,你,们,走,的!”说着,用力一扭,甩开朱多多的脸,“把这四个贱婢全给我哄出去!”  “慢着,我本来就打算要走,何需劳烦各妈妈如此,况且你们这样押着我们也走不快啊!”朱多多被掐的左脸火辣辣的疼,这老妖婆一定没少练。  “贱婢,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闻妈妈觉得眼前的朱多多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朱多多连说话都很少说,更别说顶嘴了,真是奇怪。  朱多多冷冷一笑,“各位妈妈前呼后拥的还怕我们主仆四人耍花样不成?”  “把她们放开,要是敢耍花样,仔细你们的皮。”闻妈妈神情凶狠,那双微眯的老眼中泛着阴毒的凶光。  婆子们松开她们,朱多多揉了揉被抓疼的手,问阿珠,“梧桐院中可有文房四宝。”  “有的,只是有些时日没用过了,我这就给小姐拿来。”阿珠在柜子里翻出文房四宝,弄了些水将墨给研了。  “贱婢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闻妈妈觉得现在的朱多多就是个危险人物。朱多多执起笔,笑道:“一会闻妈妈不就知道了。”  然后落笔,虽然有本尊的记忆,但用毛笔还是很吃力的活,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着休书两个字,然后是内容:从今日起威武侯爷被朱多多炒鱿鱼,两人从今往后互不相欠,好死不相往来。  然后写上落款,将休书交给闻妈妈,“劳烦闻妈妈把这个交给你家侯爷,奶娘我们走。”  “你这是写的什么?”闻妈妈根本看不懂朱多多写的简体字。朱多多回身笑了笑,“交给你家侯爷就知道,劳烦闻妈妈送我们出府。”  闻妈妈心里揣揣不安,最后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吩咐婆子们送她们出府。  出府的路上,朱多多心中在想出去后应该怎么办,首先要解决的是吃住问题,好在现在是夏天,路天过一晚也没关系,那就剩下吃的了,前世她就是个胖子,从小就爱吃,也研究过不少美食,所以最好的暂居地就是饭馆,她们可以先到饭馆找份活干,等稳定后再作打算也不迟。  朱多多暗做决定,脚刚迈出二门,便听到一清脆带笑的女音传来,“闻妈妈,这是要带少夫人去哪啊?”  众人闻言,停下了脚步,都看向声音的发源地,闻妈妈神情突变,笑眯眯在相迎,说道:“原来是老太太屋里的银环姑娘啊,银环姑娘来此所为何事啊?”  银环?本尊只听过这个名字,没见过人,看上去有二十六、七的样子,是侯府环子辈的丫鬟,环字辈的丫鬟现如今侯府也就老太太屋里还有两个,其他的要么出府嫁人了,要么就配给府中的家仆了,就剩下金银两环没有嫁人,在老太太跟前侍奉。  银环缓缓走到朱多多她们面前,上下打量起来,看她一身旧,有些不确定地道:“你就是少夫人?”  朱多多淡淡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本尊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少夫人,所以阿珠阿联一直都呼她为小姐,朱多多自然也不会承认。  “原来银环姑娘来,是想认识一下少夫人的啊,现在也认识了,我们还有事就不在此耽搁了。”闻妈妈就知道这银环来绝对没好事,只想快些将朱多多送出去。  银环可是府里的老人,闻妈妈什么心思她还会不清楚!故意问道:“闻妈妈这么急送少夫人走,是少夫人娘家有事么?”  “是是是,所以我们就不耽搁了,回见。”闻妈妈说着挥手让婆子们往前走。银环笑了笑,“闻妈妈别急啊,银环的话还没说完呢!”  闻妈妈“咯噔”一下,不得不停下来,“那银环姑娘请说。”
  “老太太说孙媳妇嫁进侯府都四年了,都未亲自去见过她这个做祖母的,只好由她这个做祖母的请孙媳妇到福寿院叙叙,到时也不至于见了面都不相识,让人家笑话。”银环望着闻妈妈猪肝色的,笑眯眯地道:“这应该不耽误闻妈妈‘送’少夫人回娘家吧?”  银环的话语间好似询问,实则是命令,在这个侯府里,虽说王氏掌家,但最大的还是老太太,没人敢忤逆她的话。  闻妈妈心里及不情愿,在心里诅老太太快些去死,嘴上却乖笑道:“那,少夫人就去福寿院陪老太太说说话,认识认识,朱家那边老奴会派人过去通报一声。”说的好像真的似的。  朱多多似笑非笑的看着闻妈妈,并不点破她的谎言,“朱家那边就有劳闻妈妈了,那我就先去陪祖母了。”实则她一点也不想去,还嫌这老太太多管闲事,打乱了她的计划。  银环并不知道朱多多的想法,以为她会因此感谢老太太能让她继续留在侯府做少夫人,笑着对朱多多身后的阿珠阿联还有何奶娘,说道:“何娘子你带阿珠先回梧桐院,由阿联一人陪少夫人去福寿院便可。”  “那小姐,我们就先回梧桐院了,阿联可要好生侍候小姐。”何奶娘有些不放心地道,毕竟年长,很多事都看的通透,这次老太太无故请小姐过去,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奶娘放心吧,不会有事,我去去就回。”朱多多拍着何奶娘的手道。银环笑了笑,“那少夫人这边请吧。”  朱多多本来以为能顺利的出侯府,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老太太,在本尊的记忆里,并未见过这位老太太,只知道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据说当年,祖侯爷去世,世子尚小,段氏族人对爵位虎视眈眈,老太太面对段氏族人从容不迫,以一人之力扶持幼子坐上了爵位,在当时老太太的事迹还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无不佩服呢!  怀着揣测到了福寿院,这次没有向去福荣院一样让她罚跪,银环直接把她领进了老太太的屋子,朱多多打量了一圈里面的摆设,青一色红木,古香古色,虽然不是雕龙刻凤,但花草树木、鱼鸟飞禽无一不精致。  正当朱多多准备感叹的时候,里面小客厅里传来老太太兴奋的声音,“孙媳妇来了啊,快,快进屋里坐。”  这声音听上去倒挺和谐的,不知道看到人会是什么样,朱多多跟着银环进了里面的小客厅,老太太坐在竹榻上,正笑眯眯的探着身子往外看,朱多多一眼就看到那一头显眼的银丝,用一个黑底绣花的发箍箍着,发箍正中镶着一颗蓝石,很是扎眼,慈眉善目、乍一看,还蛮慈祥,走近一细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双苍老的眼中透着一抹精光,似乎能把人看穿一般。  朱多多很上道的向老太太福了福身,“多多见过祖母。”  “都是自家人那么客气干嘛,来来来,来祖母这里坐。”老太太边招手边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笑眯眯地说道。  朱多多乖巧的坐了过去,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拍着,细细的端详着,好一会才道:“你说你嫁进侯府都四年了也不来看看我这老太婆,可是嫌弃我老了?”  “祖母说哪的话,多多是怕祖母嫌弃多多,所以一直没敢来打扰祖母。”朱多多边说心里边感叹,您老要真想见本尊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八成你那葫芦里没装什么好药吧?  老太太见朱多多如此乖巧甚是高兴,呵呵的笑着,不停的拍着朱多多的手背,点着头,一副很满意的神情,语重心长地说道:“傻孩子,祖母怎么会嫌弃你呢,别忘了祖母也是商贾出身。”  “那怎么能一样呢,多多可听说了不少祖母当年的事迹,令人好生佩服,多多若有祖母的十分之一,也就心满意足了。”朱多多一张小嘴能说会道,逗的老太太笑声不断。  要不是金环带着丫鬟送茶点过来,老太太恐怕得笑上一下午。见茶点送过来了,老太太终于忍住了笑,伸手在碟子里拿着一块绿豆糕,放在朱多多手里,“这是刚做的绿豆糕你尝尝看合口不?”  提到吃的,朱多多还真是饿了,拿起来轻轻的咬了一口,估计是饿了的原故,感觉还挺好吃的,吃完一块后,老太太问她味道怎么,朱多多自然说好吃,老太太挥手让金环递茶给朱多多,朱多多接过茶抬手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老太太才看清朱多多身上的衣裳并不是白色,而是洗的泛白了,还有那手腕上连最起码的饰品都没,不由得想到当年的自己,怜惜地拉过她的手,将手中的玉镯退下,带到了她的上手。  朱多多想拒绝,老太太连忙自制,拍着她的手说道:“拿着,就当是祖母给你的见面礼。”  “那多多在此谢过祖母。”朱多多低头、弯身真诚的向老太太表示感谢,不管老太太给她东西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都会真诚的感谢老太太,因为她需要这些东西来发家,只有,有了钱她才能壮大,才能更潇洒的离开威武侯府。  老太太招手让银环过来,吩咐道:“你让府里的绣娘连夜赶工给少夫人做几身衣裳,一年四季的都得做,告诉她们不得怠慢。”  “是,老夫人。”银环接令退了出去。  朱多多再次感谢老太太,老太太微微一笑,又对金环道:“你下去准备一些点心让人送到少夫人那里。”  “是,奴婢这就去办。”金银接令也退了下去。  朱多多想说不必了,老太太早看出她的意思了,笑道:“其它的我老太婆帮不上你,分口吃的给孙媳妇还是行的。”  “多多谢过祖母。”朱多多伶俐乖巧地道,怎么看怎么像乖乖女,哪还有刚才在福荣院门口的霸气。她朱多多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人家对她一分好她会对人家十分好,前提是不能带有目的。  老太太眼不瞎,耳不聋,府里发生的事全都知道,不然也不会让银环半路拦截了,这会王氏八成要气疯了,所以她得对这位孙媳妇好一些,当然这个好还得看孙媳妇值多少价值。
  “傻孩子,既然叫我一声祖母,就无需对祖母客气,以后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祖母提,祖母能帮的一定帮。”老太太一脸慈祥地帮朱多多理了理发,那话说的跟真的似的。  “多多记住了。”朱多多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道:您老在侯府就是老大,只要您老一句话谁敢忤逆您,您老要真心想帮我直接让管事发月例便可,让我开口向您老伸手?老太太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好,花小代价做大买卖,老辣姜啊!傻一点都会被您这块老姜玩坏。  “记住了就好,以后若有谁欺负你可一定得跟祖母说,祖母一定会给你做主。”老太太可是人精,见又给东西又要帮她,却不见她有半点兴奋,只是乖乖巧巧应着,就知道朱多多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  “嗯,到时祖母可别嫌多多给您添麻烦就行。”朱多多笑眯眯的,心道:以后有了您老这只大老虎的威势,我这只小狐狸的麻烦应该会少很多,真诚的向您老表示感谢。  老太太总算在她那双漂亮的凤眼里看到一丝别的东西,那是一抹狡黠的光芒,一闪即逝,快的让人难以扑捉,老太太感叹呐,笃定朱多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想驾驭她有点难度,不过,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她只不过是个刚冒嫩尖的小嫩姜,不成气厚,多的是办法降这只小狐狸。  这么一想之后,老太太爽朗的笑起来,“不嫌麻烦,不嫌麻烦,以后孙媳妇可得常来看我这老太婆。”心道:只要你来,我老太太有的是办法降你。  朱多多心说:出了这道门,下次您老请我,还得看我的心情,事情也差不多了,就不陪您老玩了。  然后朱多多告辞,老太太倒也没强留,让人送她出去,朱多多出去后,卧室里便出来一个妇人,然后就问老太太为什么要对朱多多这么好,老太太笑而不言,说自己困了要休息,妇人便不敢再多说一句便退下了。  朱多多与阿联出了福寿院,便一直拿着老太太送的玉镯对着太阳照,阿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问道:“小姐,你从出福寿院就一直拿着这个玉镯对着太阳照,看出什么来了么?”  “通体碧绿,色泽圆润,又被老太太带了那么多年,应该值不少钱。”朱多多准备把玉镯拿去当了,换些钱,在划算做点什么。  阿联听了不由担忧,“小姐,你……你不会是想把这个镯子卖掉吧?”  “有何不可?”现在梧桐院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还不得换点钱来接济,真等着她们那点绣品换那点钱,饭都吃饱,现在她朱多多来了,就不会再让她们三个饿肚子,再受人欺负。  “小姐,这可是老夫人送给你的,你怎么可以有当的这种念头?”阿联觉得老夫人送的东西不能随意卖了。  朱多多笑了笑,将手镯收起来,在阿联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傻丫头,你还想你家小姐把这个镯子供起来,每天给它烧香啊!”  “阿联没这个意思,就是觉得老夫人送的东西就得好生保管,哪天她问起来,也能拿的出来不是?”阿联是怕万一老太太哪天心血来潮要看怎么办!  朱多多不以为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是这个镯子能救我们四个人的命,那可是二十八级浮屠,老夫人知道了只会高兴。”  阿联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心里却道:小姐啊,你把自己关在梧桐院四年,你是不知道老夫人的厉害,她的东西你都敢收,还敢拿去当,不要命了,小心哪天老太太因为这个事纠缠不清。  朱多多可没想她的那么复杂,在她看来,在珍贵的东西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才有价值,不然迟早会是别人的。  两人经过一处花厅时,朱多多突然停了下脚步,阿联毫不意外的撞在她身后,刚想问怎么停下了,朱多多转身将她的嘴巴捂住,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两个站在花厅拐角处正议论的丫鬟。  阿联竖着耳朵,便听见丫鬟小声的在说,“刚才夫人的样子,可真吓人,云香姐是没看到,夫人听到闻妈妈的禀报后,气的把桌子都给掀了,刚换的茶具又碎了一地,边砸东西边一口一个贱婢,一口一个老贱妇的在骂,估计这会气还没消呢,刚才还派人出去找小侯爷呢!”  “侯府怕是不安宁了。”云香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地道:“这件事跟我说就行了,你可不能再跟其它人说,小心惹祸上身。”  “知道了,云香姐。”小丫鬟害怕的应着。云香的拍了拍小丫鬟的肩膀,“走吧,把东西送去福荣院。”  等他们走后,朱多多与阿联才出来,阿联听到刚才小丫鬟的话,也有些害怕,“小姐,夫人气成那样会不会更加记恨咱们?”  “这还用说,怕是这会她吃了我的心都有了,不过,你们也别害怕,我们顶头还有个老夫人,夫人奈何不了我们。”朱多多渐渐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既然这是样,那就彻底狐假虎威一次吧。  提到老夫人阿联更害怕了,“小姐,阿联觉得我们还是别招惹老夫人比较好。”  朱多多笑而不答,打量了一圈花厅,淡淡地说道:“走吧。”现在不是她想不想招惹老太太,而是老太太想怎么利用她。  回到梧桐院时,朱多多便看到桌上老太太屋送来的点心,何奶娘不安的看向她,问道:“小姐,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当然是吃了。”朱多多走到桌边,带头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吃完后,拍了拍手上的沫子,赞道:“嗯,味道不错,大家都尝尝。”  “小姐,你还有心思吃,知道不知道出大事了。”阿珠急了,“老夫人送这些东西来一定别有用心,小姐还是把这些东西还回去吧!”  “阿珠姐,你就别费这个心了,收点心算什么,小姐还收老夫人送的玉镯呢,还准备拿去当了。”阿联很不给情面的说着,就是希望阿珠与奶娘能劝动她家小姐。
  果然阿珠与何奶娘大惊,何奶娘毕竟年长又把朱多多当女儿看待,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小姐,你可知道老夫人为什么给你这些东西?”  “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太太的用意,老太太请她去福寿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法挽回了,她只能是将计就计,见招拆招。  何奶娘见她一脸平静无波,怎么看都像变了个人,“既然知道你还收老夫人的东西?”  “奶娘,你觉得在当时那种情况该我怎么办?”朱多多想听听奶娘遇到这种事情会如何处理。何奶娘被问住了,好一会才道:“反正就是不能收老夫人的东西,收了便与她撇不清关系,夫人会更加为难咱们。”  “奶娘,老夫人说是给我的见面礼,你说我拿什么拒绝,拒绝的话那不是得罪老夫人么?她们两谁更可怕你们应该比我这个当小姐的更清楚吧?”以为她想跟老太太挂上勾啊,这不是逃不掉嘛。  何奶娘长长的叹息一声,担心地问道:“眼下小姐夹在她们两中间,以后有何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尽量让她们忽视我。”朱多多感觉眼下就像三国一样,老太太就是曹操,兵强马壮,随时挥兵南下,侯府夫人就是孙权,虎视眈眈的盯着她,随时随地灭她,自己则如前期丧家犬般的刘备,好歹刘备有个江夏,身边有关、张、赵、还有谋士诸葛亮,她有什么?梧桐院还是侯府的,身边倒是有三个人,关键是能顶个诸葛亮来用么?表示很怀疑。  “小姐要不咱回趟娘家吧,好歹你还有个娘家,要真出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不是!”阿珠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朱多多自讽的笑了笑,摆手道:“阿珠觉得朱家有谁能帮到我,是把我卖给侯府的爹?还是我那软弱的娘?”  “小姐还有二公子啊!”阿联天真的提醒。  朱多多想到本尊的弟弟朱少卿,脑海便浮现出现代自己弟弟朱少卿带笑的脸,然后是她被雷电击中灵魂出鞘的那一刻,看到她母亲与弟弟撕心裂肺的惨叫,令她无比的心痛,虽然本尊弟弟并非是她的亲弟弟,但血肉相融,朱多多发自内心的疼这个弟弟,更不会让他涉险。  阿珠心思细腻,觉出朱多多有异样,连忙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你们也一样,从今天起,我将会保护你们,不再让你们受欺负,所以暂时不提回娘家的事,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发家致富吧,等有钱了,结交到权贵老夫人便不足为惧了。”朱多多收拾起悲伤的情绪坐下,提壶给她们三个人倒了杯茶,“都坐下,一起聊聊。”  三个人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小姐,墨迹了一会才坐下,朱多多这才说道:“我想过了,把老夫人给的玉镯当了,再看看能在外面做点什么营生,你们觉得怎样?”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想到了一块,奶娘年长,由她发言道:“小姐,我看这镯子还是不当的好,万一……”  “万一老夫人管我要也好拿的出来是吧?。”看着她们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然后朱多多铿锵有力地道:“你们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应对,眼下我想做的是出府!”出府两个字说的特别重,是下足了决心。  何奶娘想阻止,阿珠向她使了使眼色,何奶娘只好作罢,阿珠说道:“小姐,你四年都没出过侯府,出去走走也好,明天我们就去。”  “嗯,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我并不想府里的人知道,可有办法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朱多多问阿珠。阿珠与阿联对视了眼,阿联说道:“明日我们刚好送绣品去绣庄,小姐穿上阿珠姐的衣裳,出门时稍微的挡一下脸,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  “好,时候也不早了,该做晚饭了吧,熬点粥吧,就着点心先将就的吃一餐,明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从中午折腾到下午,朱多多真的觉得累了,想坐下来静一静,好好的屡一下本尊的记忆。  阿联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但见她一脸倦意,不由心疼,便道:“小姐要是累就去休息一会吧。”  “好,一会吃饭记得叫我。”朱多多进内室,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翻出本尊的记忆开始屡顺,这里是大靖皇朝,皇帝刘姓,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本尊除了这四年在侯府的事外,脑袋里最多的就是她那位情郎的事,想到本尊情郎那奸滑、带色的眼睛,朱多多便泛恶心,都不知道本尊什么品味,竟然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对方还是她家姨娘的侄子,敢说那柯海生没别的目的?她才不信!好在两人只是牵过手,没有更深一步的进展,不然,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除了这些,就是本尊那只听耳旁风的爹,还有那位柯姨娘,当然如今人家已经转正了,再就是朱家的一些兄弟、姐妹,这些人映像都不深,不提也罢。  朱多多深吸一口气,番了个身找了个最佳入睡的姿态,不一会便睡着了。  梧桐院此时袅袅的炊烟升起,给这个偏僻的院子添加了几分宁静与和谐,而侯府的其它的地方都在议论今天所发生的事,揣测事情的真伪,弄的整个侯府人心惶惶。  侯府夫人王氏得知后,吃晚饭的心思都没了,一掌拍在桌上,五指狠狠抠在桌面上,“荒唐,奶娘传令下去,若谁再敢在府里头嚼舌根子,重折五十杖!”  “是,老奴这就去。”闻妈妈走到秋香面前,嘀咕了几句又走了回来,替王氏边布菜,嘴里边道:“这一切都是那朱氏贱婢惹起的,依老奴看夫人该警告那贱婢才是。”  “奶娘说的对。”执起筷子的王氏闻言,望着了一眼碗中菜的没什么食欲,又将筷子放下,说道:“是该给朱氏那贱婢一些颜色看看了,那奶娘有何高见?”  “朱氏贱婢的两个丫鬟两年前便开始在绣坊领些绣品回来绣,每月逢六便交货,明日是十六,可以吩咐门房不让她们出去,这样的话绣坊定会找她们的麻烦,夫人你看如何?”闻妈妈阴测测地说道。
  王氏摆了摆手,觉得不妥,“虽说可以给朱氏那个贱婢找麻烦,可也丢了侯府的脸面,这让外面的人知道侯府的丫鬟竟然在外领活回来做,让外人怎么看我们侯府,所以此事不可,妈妈应该警告朱氏那死贱婢身边的两个贱婢以后不得再外领活回侯府,否则休怪本夫人无情!”  “是夫人。”闻妈妈立刻应道。王氏又说:“不过,倒是可以这样,将她们放出去,回来时加以阻扰,我倒要看看朱氏到时该如何应对!”  “夫人,可别忘了那死贱婢如今有老夫人撑腰,能着呢!”闻妈妈小心翼翼地道,生怕一不小心王氏就会撕了她一般。  提到老夫人韦氏,王氏就恨的咬牙切齿,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沉重的捶在桌面上,“老贱妇!”  “夫人,你先别生气,不就是两个丫鬟,想来老夫人那边也管不了那么宽。”闻妈妈心里也没底。王氏叹息一声,“先这么办吧,反正就是想为难一下朱氏,福寿院那边要真想插手让她们插好了。”  “那就按夫人说的办。”闻妈妈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谁让老夫人一直压在她们头上呢,除非她死,不然侯府她就是老大。  王氏瞄了一眼饭菜,没有任何食欲,挥了挥手让人撤了下去,然后问闻妈妈,“还没有小侯爷的消息吗?”  “人都派出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小侯爷了。”她们家的小侯爷,从接管侯爷的位置开始就没在家好好的呆过,整天跟其它侯府的世子爷斗鸟、斗鸡、斗蛐蛐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侯爷……哎……不提也罢!  王氏想到自己那不责任的丈夫,又想到自己不务正业的儿子,顿感疲惫,闭上眼深深的叹息道:“我累了想休息,大家都退下吧。”  闻妈妈心疼王氏,可除了帮她打打下手什么也做不了,轻轻的叹息一声带着婢女退下。  再说梧桐院那边,吃过晚饭后,朱多多带着阿联在院子里散步,还别说这梧桐院还挺大,院墙边植着几颗参天般的梧桐树正迎风微微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朱多多看着院墙外,问跟在身后的阿联,“墙外是什么地方?”  “我们住城南,侯府比较偏,外面是块小树林,听说是当初买来扩建侯府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没扩了。”阿联见朱多多看着外面出神,想了想又说:“阿联还听说以前这梧桐院是老侯爷一个得宠的小妾住的,那小妾的名字就叫梧桐,后来好像是因为生了个死胎,便一病不起,最后死在了梧桐院,从那以后梧桐院就再没人住过,直到小姐你嫁进侯府……”  “怪不得这么大个院子都没人住,原来还有这样的段故事,想必外面那块地就是给来扩梧桐院的吧?”朱多多猜测。阿联摇头,“这个阿联倒没听府里的人说过。”  “没听说过就算了,我只想知道能不能从这道墙出去或者进来?”朱多多不疾不徐地说着,心道:如果可以以后这里将是她偷出侯府的路。  “小姐是想从这里出去?”阿联望着那高高的院墙,再看朱多多点头,又道:“这边是城南应该是可以进出的,关键问题是,要怎么爬上墙。”  “人是活的,活人难道还能让尿憋死,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有的是办法。”朱多多边说边走向院中的凉亭,路过一处小荷池时,顺手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交到阿联手里,笑道:“这么好的院子竟然没人敢住,真是便宜我朱多多了。”  “不是没人敢住,是住进来的人都死了。”阿联觉得她家小姐醒来后,这脑子好像坏掉了一般,以前谈之变色的事,现在就好像在说今晚吃什么菜一般,真令人匪夷所思。  朱多多闻言失笑,迈步走进凉亭,“看来还是你家小姐我有福气。”  “小姐你还说,你可知道今天你有多吓人……”阿联此刻还心有余悸。朱多多抢过她手中的荷花,轻轻的敲了她的一下脑袋,“哪里吓人了?”  “就是……就是……”阿联有些说不出口。朱多多接着道:“是诈尸是吧?”  “小姐你还说,阿联不理你了。”阿联生气了。朱多多当然知道她们三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好,连忙向阿联道歉,“对不起啊,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吓你们了。”  “小姐……”阿联的声音带哭泣微微颤抖,不自禁的抱住了朱多多,这一天的经历,比她这十几年经历还要多,还要惊心动魄。  朱多多拍着阿联的背,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了去,从明天开始我们将开始新的生活,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  “嗯,有小姐在,阿联什么都不怕。”阿联推开朱多多擦干眼泪,破涕为笑。  朱多多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也不知道本尊以前那闷葫芦的个性,是怎么给阿联安全感的,阿联竟然这么依赖她,好在现在换了个灵魂,不然只会带着她们走向黑暗。  “阿联,天都黑了快些带着小姐回来。”何奶娘站在屋廊下喊道。朱多多闻声,替阿联抹了把泪,“明天我们还得出去,还是早点休息吧。”  次日一早,主仆四人早早起床吃过早饭,收拾了一番,正准备出门,闻妈妈带着几个婆子来了,见朱多多一副要出府的模样,闻妈妈摇摆着她那肥胖的身子,边走边阴阳怪调地道:“少夫人这是要出门?”  “闻妈妈来梧桐院是有什么事?”朱多多不答反问,她这一来,这门恐怕是出不成了。  闻妈妈冷冷哼了一声,“夫人让老奴过来告诉少夫人一声,从今天起侯府的下人不得在外面领活回来,否则严惩不贷。”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那麻烦闻妈妈回去告诉夫人,多多照办便是。”朱多多气定神闲地道。  可把身后的两个丫鬟给急坏了,这可是她们唯一的收入。  闻妈妈一刻也不想在梧桐院多呆,冷哼了一声,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的走了。
  朱多多看着闻妈妈一行的背影打算取消这次出门的计划。  阿珠、阿联在朱多多说照办的时候就想开口说话了,见闻妈妈走了,立刻问道:“小姐,如果不领绣品回来做,那我们以后吃什么?”  “是啊,小姐。”阿联一脸苦巴巴的附和。  朱多多转过身进屋,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有你家小姐一口吃的就有你们半口吃的,你们都放心吧,这次我就不去了,阿珠阿联还是你们两去吧,记住早点回来。”  何奶娘推了一把发呆了两个人,使了使眼色,让她们快去快回,然后随朱多多进了屋,磨迹了许旧才问出心里的疑惑,“小姐这次醒来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小姐没有什么要跟奶娘说的?”  “奶娘想多了,之所以变成这样,那是因为死而复生懂得珍惜了,奶娘不必怀疑多多,多多还是以前的多多,只是想换一个活法,相信多多一定会带着你们过上幸福的生活,相信我。”朱多多走到奶娘面前,拉着奶娘的手真诚地道。  何奶娘看到了朱多多眼神里的真诚与以往不同的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小姐赶快把身体养好来,才能带着我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好,我知道了,奶娘在这里呆着太无聊了,还是找点活干吧。”上辈子朱多多一天到晚都在养猪场忙很少有时间闲着的,所以突然闲下来,觉得很不习惯,既然不能出去,那就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奶娘想了想,眼前顿时一亮,说道:“要不我给小姐找些布绣绣花打发时间如何?”  绣花?这不由得令朱多多想到上辈子五大三粗的体型,还有那跟擀面杖似的手指,那可真是张飞,换作现代她一定会说,奶娘你这是逼着张飞绣花啊呢!不过,如今绣绣也无妨,即使不绣花,她可以做几件现代内衣,好歹跑起来的时候胸前那两个不会打晃不是。  这个时候奶娘已经把绣花用的小簸箕端了过来,里面什么都有,就是不见针的影子,找了好一会才在柜子下找到一捆扎满针的布团子。  朱多多顺手就在柜子上拿了个半成品的圆坐垫,然后与奶娘一起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准备干活,只是炎炎夏日着实热,朱多多立刻踢掉了绣花鞋,扯下脚上的袜子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何奶娘一见,这怎么行,连忙阻止,“小姐这可不行,好歹你也是挂名的少夫人,这万一让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但不管奶娘怎么说朱多多都不肯穿,只顾着把手上布团子上的针一根一根的扎在那半成品的坐垫上,而且扎的连针头都看不见了。  何奶娘当下就急了,袜子还没劝朱多多穿上呢,又忙劝阻,“小姐你怎么可以把针扎在坐垫上,万一不小心拿来坐了,那不扎成满天星啊,快,快拔出来。”  “奶娘就放心吧,我们这梧桐院连老鼠都不来光顾,侯府其它人谁来啊,等阿珠阿联回来只要告诉她们别拿来坐就行了。”朱多多将最后一根针扎下去说道。  何奶娘真拿她没有办法,朱多多让奶娘去找些布来她要用,何奶娘进屋找布出来,院子里居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何奶娘立刻将布放到朱多多手里,上前客气地行礼,“表小姐怎么过来了?”  真是的,刚才还在说老鼠都不来光顾,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大两只,朱多多在心里嘲讽的说着,对这个表妹很是不屑。  王表妹——王靖媛,侯府夫人王氏的亲侄女,兵部尚书的嫡孙女,虽然本尊没见过她,但她的大名在威武侯府可是如雷贯耳,想不知道都不行。  王表妹甩都不甩何奶娘,缓步走向朱多多,冷笑一声之后,才阴阳怪调地道:“听说你复活了所以过来看看是真是假,果然是活过来了,这气色都跟以前不一样了,看来一时半会是死了了。”  闻言,朱多多不由抬眼瞄了眼正向自己走来的王表妹,长的倒是不错的,可就是那张嘴太贱,都懒得搭理她,从手中的布里挑了块比较好的布,开始她的内衣设计。  不料被人一把夺了过去,然后甩在了她的头上,何奶娘立刻就急了,急切地喊道:“小姐……”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王表妹的贴身丫鬟喝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种贱婢说话,给我闭嘴,不然小心朱氏受罚!”  何奶娘竟然真被一个黄毛小丫鬟的话给吓住了,傻愣愣的站在那不再说话,王表妹对何奶娘的反应很满意,双手环在胸前立在坐在台阶上朱多多的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自太地说道:“本小姐可听说你昨天复活后,把整个侯府都闹的鸡犬不宁,怎么见到本小姐害怕了?”  朱多多扯下盖在头顶上的布,缓缓的将头抬起来,直视着王表妹,并未说话,王表妹真以为朱多多怕了,心里顿时升起一抹嘲讽,嘴上却像很宽容地道:“要是害怕了可以说出来,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以考虑不再为难你,怎样?”  朱多多白了她一眼,冷声道:“姐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现在看到了,姐人活的好好的,要是没别的事哪来哪去,别妨碍姐干活!”  “你……”王表妹闻言,刚才还一脸‘宽容’神情,立刻变成了狰狞,“就这你这样低贱的身份也敢在本小姐面前称姐,朱多多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朱多多将目光收回来,甩了一句,“门在那,不送。”  王表妹没想到朱多多竟然会如此嚣张,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打算就不如朱多多的意,四下瞧了瞧,可都没找到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身后的贴身丫鬟就像王表妹肚子里蛔虫一般,马上会意她的心思,两颗眼睛顿时放的雪亮,一眼就看到了朱多多用来扎的坐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圆坐垫。
  朱多多只见眼底闪过一个白嫩的小手,抬头就看到那贴丫鬟拿那扎满针坐垫正殷勤让王表妹坐,朱多多刚要开口,王表妹高姿态地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紧接着“啊”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梧桐院的空中。  就见王表妹瞬间跳了起来,双手想捧屁屁又不敢捧,再原地又跳又叫,小丫鬟顿时都吓傻了,结巴地问道:“小……小……小姐你怎么了?”  王表妹疼的口齿不清地道:“屁……屁股……疼……”  小丫鬟转到王表妹身后,立刻见到王表妹的裙子上渗出了血点,蓦地尖叫起来,“小姐你的屁股出血了,你等着,奴婢给你请大夫。”  何奶娘也开始急了,带着关切的心情走到王表妹身旁,“表小姐你没事吧?”  “你给本小姐滚!”王表妹屁股虽然疼,可气焰一点都不小,还能用力踹人。何奶娘冷不防备的就被踹倒了。  朱多多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拿起一旁脱下来的袜子,怒气冲冲的走向王表妹,一把塞进她的嘴里,用力将王表妹转了过去,将她按在台阶上,屁股外翘,怒道:“不就扎了几根针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姐给你拔。”  王表妹被朱多多的臭裤子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听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呕……”朱多多可管不了那么多,撩起王表妹的裙子,就要扒王表妹的裤子,那丫鬟原本要去请大夫的,见朱多多要扒她家小姐的裤子,立刻尖叫起来,“朱多多你想干嘛?”  “干嘛?当然是帮你家小姐拔针,你以为姐能干嘛,就是姐想干嘛,也没那配件啊,小丫鬟思想可真不纯,这样要不得!”朱多多跟连株炮似的把那小丫鬟说懵圈了。小丫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说我家小姐屁……屁股上扎的是针?”  “那还不得怪你,你说你手那么快干嘛,这下你家小姐这屁股真成蜂窝煤了。”朱多多辛灾乐祸地道。  被臭袜子堵着嘴的王表妹,总算是把嘴里的袜子给吐了出来,忍着疼,站起来一声咆哮,“朱氏你这个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咆哮完,整个人满头大汗的软了下来,小丫鬟见她家小姐站立不稳立刻过去扶住,关切地道:“小姐你小心。”  王表妹立刻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小丫鬟的身上。何奶娘从王表妹屁股扎针开始便一脸焦虑,真怕这表小姐回头整她家小姐,可她家小姐就像没事人样还敢跟表小姐顶嘴,她的一颗心都揪成麻花了。  “朱氏你个贱婢,别高兴的太早,迟早本小姐会让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王表妹屁股疼,嘴上的功夫去一点也不减。  朱多多勾唇微笑,就怕气不死王表妹,笑着说:“中气很足嘛,看来表小姐没什么大碍,那这针就回去在拔吧。”是的,她就是故意,故意把袜子塞到她嘴里的,谁让她踢奶娘的,她要再敢欺负奶娘试一下,保证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让她尝尝伤中伤的滋味。  王表妹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气的人,而这个人以前在她面前连小绵羊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一只蚂蚁,捏死她太容易了,可没想到转眼的功夫,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人胆大了,那张嘴也变毒了,说出来的话气死不偿命啊!  “素儿,我们走。”王表妹不得不败下阵来,实在是屁股太疼,王表妹给自己找了个败下来的理由,让叫素儿的丫鬟扶着回去了。  朱多多看着她们缓慢的背影笑了起来,何奶娘总算是有发言权了,“小姐,这次你可闯大祸了,估计夫人一会就要派人来了,你啊你。”  “我啊我,奶娘你就放心吧,我头顶上有个更大的靠山,夫人不能把我怎样。”朱多多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这不过是说来安慰何奶娘的。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何奶娘就更担心了,这老夫人可比夫人可怕多了,赶忙劝说:“小姐,你可千万别被老夫人给利用了。”  “奶娘你就放心吧,你家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绵羊了,即使是绵羊那也是披着羊皮的狼!”朱多多边笑边赤着脚往屋子里走。  何奶娘怔怔的看着朱多多,自信、洒脱的背影,感觉像是第一天认识她,还有她说话的语气,用词也全都变了,这真的还是她家的小姐么?表示很怀疑,可她确实是她家小姐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再说离开梧桐院的王表妹,一路由素儿扶着一瘸一拐的回了福荣院,丫鬟们见去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表小姐回时竟然如此狼狈,立刻上前替素儿搭手将王表妹扶进屋内。  闻妈妈立刻迎上前叫起来,“表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伤着哪了?”  “妈妈你快别说了,还是快让人请个大夫回来给小姐拔针吧。”素儿即害怕又伤心地道。  王氏望着狼狈的侄女,心里升起了怒火,立刻让人把王表妹扶着趴在软榻上,又让人去请大夫,才移步过去看王表妹的伤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白嫩的屁屁上,粗粗细细足足扎了十根针,针全没入了肉内,看的另人心惊肉跳,王氏当下火山爆发了。  “去把朱氏那个贱婢拉到受过堂重打五十大板!让她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王氏不加思索地道。闻妈妈听后,立刻说道:“夫人想对朱氏那个贱婢动手,恐怕不行,她头顶上可有个老太太,老太太一定会插手的。”  “老贱妇!”王氏咬牙切齿地说着,然后问道:“小侯爷人找到了没有?”  “夫人先别急啊,梧桐院的两贱婢不是出去了么,到时让门房不放她们进来就是,到时看朱氏求上门,想怎么刁难她不行?”闻妈妈提醒王氏。  王氏觉得的闻妈妈说的有道理,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怒火暂时压下,问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夫人大夫来了。”屋外丫鬟的声音传来。老大夫一看王表妹的伤在女子最隐秘的地方,连忙就推迟了,“夫人,小姐这伤老夫恐怕是看不了,你还是另请高名吧。”
  “我家表小姐都疼成这样了,你让我们另请高名,你这大夫是怎么当的?”春香立刻就不高兴了,抢先喝道。  王氏本来就心烦,听到王表妹的吟声,春香的叫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王氏才道:“大夫我知道你考虑的是什么,要不这样你教我们怎么把上面的针给取出来,然后把敷的药与喝的药留下就行了。”  大夫沉思了一会,点头答应了,告诉他们怎么把针拔出来。  那可是针啊,完全没入肉里的针啊,在没有现代医疗设施,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拔出来那得多疼啊,想想一身都起鸡皮疙瘩,是个常人都受不了,更别说王表妹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了。  看着疼的直哼哼的侄女,王氏心疼的不得了,手关节握的“咔咔”作响,恨不得扒了朱多多的皮,冷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闻妈妈一行人听后,战战兢兢的替王表妹拔针,还没碰到屁屁呢,王表妹就尖叫起来,几个婆子的耳膜险些刺穿了,立刻将手收回来。  王表妹神经紧绷,嘴里一个劲的喊疼,说不要拔了,婆子们根本没法下手,婆子们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王氏。  站在旁边的王氏马上劝说:“媛媛听话,你先放松,不然针可取不出来。”  “姑母我怕疼,一会拔针的时候一定要轻点。”王表妹屁股虽然很疼,但心里更多的是不甘与恨,嘴里狠狠的骂道:“该死朱多多,我一定要杀了你。”  “好了,好了,还是先忍着把针取出来再说吧。”从昨天到今天,王氏已经知道现在的朱多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搓圆揉扁的朱多多了。  拔针的时候就听见王表妹一声一声的惨叫回荡在威武侯府的上空,比杀猪都惨!拔完针都已经下午了,大家都出了一身汗,王表妹疼晕过去了。  把这件事做完,王氏才想起梧桐院两个丫鬟的事,就问闻妈妈,“梧桐院的两个贱婢回来了没?”  闻妈妈瞄了眼趴在榻上的王表妹,小声道:“回了,都叫了两次门了,门房都没理会,这会应该还在侧门站着呢。”  “记住谁都不许给那两个贱婢开门,我倒要看看朱氏那个贱婢会不会去找老贱妇帮忙。”王氏也累了一天了,走到竹榻上躺下吩咐道:“奶娘,吩咐下去让厨房炖些鸡汤给表小姐补补,还有小侯爷回来,让他马上过来见我,我休息一会。”  “夫人就放心吧,老奴一定会把事情办好。”闻妈妈说完之后,摆了摆手让多余的丫鬟退出去,然后让人去侧门看看阿珠与阿联还在不在。  派去的两个丫鬟透过门缝看到阿珠阿联抱着膝盖坐在侧门的门槛上,心里顿时就乐了,赶忙跑回去向闻妈妈汇报。  坐在门槛外的阿珠、阿联望着渐渐西下的太阳,颇为无助,突然间阿联想到了什么,拉着阿珠的手便站起来,二话不说便往侯府北边跑,阿珠被她弄的莫名其妙,喘着气问道:“阿联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突然记起小姐昨晚说的话,知道哪里能回梧桐院了。”阿联兴奋地道。阿珠将信将疑被阿联拉着到了北边梧桐院外小树林的墙角下。  此时何奶娘正焦急的向院门外看,就是不见她们俩人身影,然后对一旁还再钻研内衣的朱多多,说道:“小姐你可真坐的住,天都快黑了阿珠阿联都还没回,你就不担心么?”  “当然担心,可担心只会自乱阵脚,我猜测,阿珠阿联是被王氏的人堵在侯府外了,如果阿联够聪明应该能想到昨晚我跟她说的那番话,奶娘我们还是先给她们准备梯子什么的吧。”朱多多说着,放下手中的针线。  这时阿联的声音从墙外小声的传了进来,“小姐,我们回来了,快想办法让我们进去。”  何奶娘一听声音是从墙外传进来的,惊讶地道:“小姐,阿联她们怎么在墙外?”  “奶娘先别说这么多,梧桐院有没有梯子?赶紧找来!”朱多多起身向杂物房走去,在那堆杂乱的东西找到了一架竹梯,扛着立刻把竹梯伸了出去,阿珠、阿联接过竹梯爬到墙顶,再把竹梯拿进来架好下院子。  两人进来后,便把她们的遭遇向朱多多述说了一遍,即使她们不说,朱多多也能想到,王氏这是故意刁难她,现在阿珠阿联回来看王氏接下来怎么刁难。  主仆四人吃过晚饭之后,洗洗早早的就睡了。  再说王氏那边,吃过晚饭后,便派人去外门看阿珠阿联还在不在,派去的人到门外,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连忙回去跟王氏汇报。  还没等王氏说话,一旁的闻妈妈说道:“夫人,八层那两个贱婢等久了觉得的饿了去街上吃东西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怕只怕那两个贱婢已经回府了。”说完,然后吩咐下去,让人去梧桐院打探情况。  等她们到梧桐院,那主仆四人早就进入梦乡了,回去向王氏禀报后,王氏大发雷霆,咬牙切齿地骂道:“贱婢!贱婢!贱婢!”  “夫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闻妈妈问道。王氏深吸一口气,“我猜那两个贱婢已经回梧桐院了,朱氏贱婢了不得了!气死我!”  “这怎么可能?”闻妈妈不敢相信。王氏气愤地道:“怎么不可能,那两个贱婢若是没回来,朱氏贱婢怎么睡得着,真没想到那贱婢还挺有能耐的。”  闻妈妈听闻,脸色不好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王氏手掌撑在矮几上,五指狠狠地扣在矮几上面,沉思了一会道:“小侯爷还没找到了么?”  “夫人,小侯爷回来了。”春香高兴的跑进来通报。王氏坐正,摆出母亲的威仪,寒声道:“让他进来!”  段修脱下鞋子走了进去,在王氏左下角的案桌后坐下,丫鬟给上了茶,王氏才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啊,知不知道家里发生大事了?”  “孩儿就是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才回来的,朱多多没事吧?”段修真怕朱多多出事,那他还得费神再找个挂名妻子。
  提到朱多多王氏就来气,语气也不由刻薄起来,“朱多多,朱多多你就知道朱多多,她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表妹被那贱婢害的卧床不起,你怎么不关心一下?”  段修还真不知道王表妹出事了,要不是外面都在传朱多多死而复生的事,他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呢,听母亲的语气朱多多没死,反倒是变厉害了?  “表妹现在没事了吧?”段修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总算是听到一句像样的话,王氏心中的火减了不少,拿起从王表妹臀部上拔出来的针,寒声道:“怎么可能没事,这么粗,这么长的十根针扎进休内,你来试试看会不会有事!”  朱多多嫁进侯府四年,段修多少是了解一点,四年里她连梧桐院的门都未出过,怎么可能害他表妹?王氏见儿子不信,把王表妹的贴身丫鬟素儿叫了过来,素儿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听到没有,说吧接下该如何处理那贱婢。”王氏心想,这下儿子该休那贱婢了吧。不料段修却说:“朱多多四年都不曾出过梧桐院的门,不应该会出做出这样的事来,待孩儿查清了再做决定。”  “咻”的一个茶杯就飞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段修的身上,热热的茶水把前胸一片给打湿了,雪白的衣裳,顿时染上了浅黄的茶汁,见状闻妈妈连忙安抚王氏:“夫人息怒,事是朱氏做的怎么可以拿小侯爷出气,让下人看了多不好。”  “不孝子,朱氏那个贱婢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护再护,今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休了朱氏那个贱婢,第二、不休朱氏贱婢也行,那就娶你表妹过门扶正,随你选一个。”这是在下最后通牒?  “孩儿选第三种,不休朱氏也不娶表妹。”段修口吻坚定地道。王氏气不过,抓起矮几上的茶壶就要砸段修,闻妈妈眼明手快立马抢过去,再次安抚道:“夫人别生气,听小侯爷把话说完。”  “有什么好说的,他一日不休朱氏贱婢,我这里心里就不爽快。”王氏气的七窍生烟。段修却淡淡地道:“孩儿会给母亲一个交代,严加惩罚朱多多。”  “哼,等做到了再说吧。”王氏显的疲惫了,把手伸向闻妈妈,闻妈妈扶着王氏进了内室。  段修出了福荣院,带着乐驹与米若尘直接去了梧桐院,梧桐院里静悄悄的,主仆四人这会正神游太虚呢,见状,段修还是蛮生气的,他母亲那里因为她闹的不可开交,她倒好,睡的比谁都好。  带着怒意段修走到正屋面前,一脚就把朱多多的房门给踹开了。吓了朱多多立刻惊醒,坐起身来,警惕地问道:“谁?”  “朱多多给我滚出来!”段修只是踹了门,并未跨进她的房间。  这个声音,朱多多并不熟悉,关键是本尊四年里总共就见了段修一次,声音压根就没听到过,但朱多多不傻,知道门口站着的绝非善类,整理了一下衣裳,光着脚便走了出去。  隔壁房间的阿珠阿联还有何奶娘都被惊醒,也走了出来,段修二话不说,一把就将朱多多甩到了院子中间。  何奶娘三人立刻,惊叫起来,“小姐!”然后扑了过去,跪地向段修求饶,“侯爷求你饶过我家小姐,要打要骂冲着我们来。”  “让开!”朱多多被摔的生疼,上辈子一直都是她摔别人,还没有人摔过她,不曾想到了这古代,竟然被一个老古董摔,但她绝不会屈服。  何奶娘三人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依旧向段修求饶,朱多多一把将她们推开,站了起来,首一昂,胸一挺,厉声道:“这么快就忘了我对你们说的话了,跪天跪地跪父母,求人不如求己,这些话了?”  “小姐,我们都记得,只是……”阿珠带着哭腔说着,不等她话说完,朱多多抢说道:“只是在强势下面不得不低头是吧?你们可真傻,真以为对面那臭男人会杀了我么?我敢向你们担保,他是绝对不会杀我的,顶多就是拿我撒撒气,气消了一切就过去了。”  阿珠三人将信将疑,不再求饶只是本分的跪着,等待段修最后的宣判。  段修闻言,眸光微缩,透过月色,打量起对面站着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了,一句话便直戳他的目的,确实他只是想拿她撒气,只是他并不喜欢聪明的女人,他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安分、话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太过聪明只是妨碍,所以必须得把她打压回原形!  “给本侯跪下!”段修冷声道。朱多多像没听到似的,问道:“侯爷是在跟姐说话?”  “你以为呢?”眼前张扬的女人令段修讨厌的紧。朱多多甩都不甩他,“你谁啊,让姐跪就跪?”  段修顺口便道:“我是你丈……夫……”只是,说到丈夫两个字,心里不免有些虚。  “噗哧”朱多多突然笑喷,迈着步子走到段修面前,小手搭在段修的肩上,嘲弄地笑道:“侯爷说是姐的丈夫?那姐就要问了,为嘛,姐到现在还是处女?是姐不够诱惑?还是侯爷生理上有问题?”说着,搭在他肩上的手滑到他胸前,调皮的打着圈圈,小眼珠也随之下移。  段修蓦地神经紧绷,像是被朱多多窥探到了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把将朱多多推开,“不知廉耻!”  “姐就是太知道廉耻了,所以四年了都没爬过墙,姐不妨在这告诉侯爷,从今天起,姐准备开始爬墙寻找姐真正的良人,侯爷要是怕带绿帽子可以马上休了姐,姐绝无怨言,如果不休,那就睁一只眼闭一眼,互不干涉!”朱多多不紧不慢地说道。  “想出墙是吧?本侯现在就让你断双腿,看你怎么出墙?怎么给本侯带绿帽子!”段修被朱多多的话气的不轻,见乐驹与米若尘还傻站在那不动,蓦地说怒了,吼道:“你们两个还傻站在那干嘛,还不把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按跪下,跪到残疾为止。”
  乐驹与米若尘第一次见到说话这么大胆有趣的女人都有些发愣了,段修发火才回过神,看向朱多多,他们这辈子还没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过手,走到朱多多面前,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米若尘打了个磕绊,才道:“对……对不起了少夫人。”  “不必你们出手,姐自己来,不就是下跪,姐就当是提前给我丈夫守灵了。”朱多多颇为怨气地说道。  乐驹与米若尘听后直咂舌,心道:这朱多多真是逆天了,侯爷还没走呢,她就敢明目张胆的诅咒起侯爷来,真是不要命了。  同时何奶娘三人也为朱多多捏了一把汗。段修知道朱多多是存心想气自己,冷哼了一声,对站在她旁边的两个手下道:“好好的给我看着,她若敢站起来打断她的腿。”  “是,侯爷。”乐驹两人齐声领命,退到了院门口。  段修昂首阔步越过朱多多,掸了掸被朱多多画过圈圈的地方,感觉比那杯茶倒在身上还难受,真是另人生厌,他得赶紧回去泡个澡,换套干净的衣裳。  朱多多用眼角的余光瞄见段修走了,在心里数了一百个数,然后就站起来,揉了揉膝盖,说道:“跪什么,都给我起来。”  “小姐你就别跟侯爷斗气了,你斗不过侯爷的。”何奶娘真替这样的小姐担心。朱多多一把将何奶娘扶起来,“奶娘,贪生怕死、唯唯诺诺不是唯一活下去的方法,我们可以换一种方法活,都起来吧!”  “小姐……”阿珠与阿联心里都有些害怕,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朱多多无奈的叹息一声,“那你们喜欢跪就跪吧,我去睡觉了。”  还没等她挪步呢,守在门口的乐驹开口了,“少夫人你不能起来!”  闻言,朱多多转身看向院门口的两位,笑道:“姐起来了,你们又能把姐怎样,是要打断姐的腿么?”  “请少夫人不要为难我们。”米若尘说道。  朱多多懒得搭理他们,心道:傻子才会真的跪到腿废呢,然后迈步回正屋,不料乐驹一个飞身,拦住了她的去路,“还请少夫人别为难我们。”  “姐要是不呢?”朱多多非常坚定地道。乐驹眸光泛起一道寒意,“那就别怪我不怪不客气了,少夫人对不住了。”  “你敢,你要是敢动姐一下,姐就叫非礼,你说要是让人知道侯爷的手下跟他的夫人有染,这个消息会不会很劲爆?”朱多多伸手准备搭在乐驹的肩上。乐驹一把打掉她袭过来的手,“少夫人请自重。”  “姐守活寡四年,有点不想自重了,要不今晚就跟姐一起过如何?姐保证把你侍候的服服舒舒,期待下次!”朱多多一脸坏笑,又准备欺身上前。乐驹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颗心跳的飞快,脸烫的都可以烙饼了,“少夫人请不要逼我。”  “姐就逼你了怎样!”朱多多紧跟他的脚步逼近他,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然后作了个扑的姿势,说道:“你就从了姐吧!”  吓的乐驹逃似的跑到了院门外,朱多多立刻笑了起来,冲院门口的两个人,说道:“既然不想跟姐共渡良宵,那姐就自己进去睡了,好好的在外面站岗,可别让采花贼进来了,晚安。”  说罢,转身就进了屋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乐驹与米若尘听到这番话后,都捏了把冷汗,不过没正经一会,米若尘就笑喷了,然后学着朱多多的语气,道:“既然不想跟姐共渡良宵,那姐就自己进去睡了,哈哈……笑死我了,这位少夫人怎么可以这么有趣,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笑死我了……哈哈……”  “你还好意思笑,下次这种事你来做。”乐驹愤愤地道,真想一拳挥在米若尘欠扁的脸上。  米若尘憋了好一会才把笑憋回去,推拒道:“别,还是你来吧,我可不敢惹这位少夫人。”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从来不知道少夫人这么有趣,好玩,看来以后的侯府该热闹了。  “接下该怎么办?”乐驹问米若尘。米若尘看着朱多多的屋子,“睁一只眼闭一眼,当什么都没发生。”告状都不是他米若尘的风格,况且他还很欣赏这样的少夫人。  乐驹瞄了一眼朱多多的屋子,心里很不甘。而何奶娘与阿珠阿联,还跪在院子中替朱多多‘赎罪’。  朱多多满足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何奶娘她们还跪在院子里,两个门神也还站在院门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走到院中向大家打招呼,“大家早上好。”  何奶娘跪了一晚上一点精神都没,还是阿联软绵绵地道:“小姐昨晚睡的可好?”  “在舒服的大床上睡觉当然是好,哪像你们,真是自讨苦吃,不是一般的傻。”朱多多这句话是冲着院门外说的。  乐驹与米若尘瞄了一眼朱多多,满眼都是鄙视,还没等他们鄙视完,就见朱多多又跪到昨晚那个位置,顿时满眼鄙视变成了目瞪口呆,这还没完,朱多多跪下去之后,捶了捶了肩膀,又捶了捶腰,感觉很疲惫的站了起来,揉了揉膝盖表示跪疼了。  朱多多站起来之后,说道:“跪了一晚上,饿死了,吃了早饭继续再跪,奶娘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啊。”  阿珠她们还没从她刚才一系列的动作中回过神儿来,又被她这句话给震惊的下巴险些没掉下来。  乐驹与米若尘也没好到哪去,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装的主,简直亮瞎了他们的狗眼,好一会才回过神,就听见朱多多问他们,要不要吃早饭。  乐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跑去程锦院向段修汇报。段修听后,有些不敢置信,早饭都没吃便去了梧桐院。  到梧桐院的时候朱多多恰好做好早饭,刚端上桌就被突如其来的段修把桌子都给掀了,辛苦了一早上做的早饭就被这样泡汤了。  朱多多看着段修一脸怒火的脸,笑道:“我说侯爷,姐跟你没仇吧,一大清早跑到姐这里来掀姐的早饭。”
  “朱多多你胆敢忤逆本侯的命令!”段修怒不可遏地道。朱多多一派轻松,淡然一笑,厚颜无耻地道:“姐哪忤逆侯爷的命令了,侯爷昨晚只是说让姐把腿跪废,可没说让姐跪到死,姐死了对侯爷你也没好处吧,所以姐就想啊,这腿跪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等姐吃过早饭接着去跪便是,看看把姐的早饭都毁了,又得浪费时间重做一份。”  “朱多多别以为本侯真的不敢杀你,撵死你比撵死一条臭虫还要简单,你最好放聪明一点!别逼本侯动杀心!”段修目露凶光地道。  站在一旁的乐驹与米若尘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厚颜无耻,这位少夫人把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令人永生难忘。  “那侯爷动手吧,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别以为只有你会说狠话,姐也不怕死,你敢杀,姐就敢挨!  段修闻言,“啪”的一掌扇在了朱多多的脸上,用警告的言语道:“这是给你的警告,日后最好给本侯识相一点,下次再敢顶撞可不单单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了,何奶娘一行三人都用惊恐与关切的眼神看着朱多多,然后“扑通”三声响,跪在了地上,阿珠说道:“侯爷求你了,别在为难我家小姐了。”  “侯爷求求你了别再为难我家小姐了,奴婢可以待小姐受过。”阿联说道。何奶娘连忙将她们两拉起来,“奴婢这就去外面罚跪。”  三个人傻呼呼的走到院子中跪下,段修根本不为所动,一脸冷然的望着嘴角流血的朱多多,并未再说话。  朱多多对她们三个人是无语加无奈了,伸出舌头将嘴角边流出来的血掉,抚了一下火辣辣疼的脸,冷声道:“姐也送侯爷一句话,要么杀了姐,要么休了姐,否则侯府将永无宁日。”  “你这是在向本侯宣战?”段修厉害问道。朱多多冷笑,“是又如何,别告诉姐侯爷不敢接!”  “那就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段修说完这句话,带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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