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的三体 童话中较经典或较有哲理的话有哪些

《三体》这部科幻史诗到底蕴含着什么哲学框架?竟被互联网界奉为圭臬,就连小米董事长雷军都为之“站台”!
【IT时代网、IT时代周刊编者按】《三体》是著名科幻作家刘慈欣的作品,这是一个关于背叛的故事,也是一个生存与死亡的故事,这部描写人类未来的硬科幻,却迅速被互联网界奉为圭臬,就连小米董事长雷军都认为,《三体》中的哲学道理对制定公司三到五年的战略非常有帮助。那么,《三体》中到底蕴含着什么哲学框架,竟成为了不少互联网企业商业行为背书的教辅?本文的作者却认为,《三体》中所谓“宇宙社会学”的逻辑起点,的确与互联网经济颇为相似,但将互联网商战比作黑暗森林并不符合逻辑。互联网人要做的,是通过技术将未来的生活方式早些实现,而科幻势必将成为某种现实指引。不久之前,小米董事长雷军发了这样一条微博:“在金山集团战略会上,花了很多时间分享读《三体》体会,其中的哲学道理对制定公司三到五年的战略非常有帮助。”——嗯,又一个将《三体》“圣经化”的互联网大佬。也许是新经济的瞬息万变,让商业理论都有点儿跟不上了,长久以来“野蛮生长”的中国互联网界偶然发现,一部名为《三体》的科幻史诗中设定的哲学框架,竟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暗合了这个圈子的混沌,残酷,与沮丧:无底线的竞争,巨头杀红了眼的吞并,初创公司在幽暗中小心翼翼的前行,都有着极强的代入感。于是,这部描写人类未来的硬科幻迅速被互联网界奉为圭臬,甚至成为了替不少商业行为背书的教辅。几天前,在由果壳网承办的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一个分论坛上,包括刘慈欣在内的几位科幻作家与雕爷、张向东为代表的互联网人士就“黑暗森林与互联网”聊了起来,其实这一话题本身就略显科幻,记得刘慈欣曾在采访中跟我说:“科幻是一种关于可能性的文学,而在所有可能性中,《三体》展现的是最糟糕的宇宙。”——那么互联网界如此热衷于探讨这片“黑暗森林”,是在完成一次集体自黑么……无可否认,《三体》中所谓“宇宙社会学”的逻辑起点,的确与互联网经济颇为相似,譬如:生存是宇宙文明第一需求(在我看来,无论巨头还是初创公司,追求基业常青都是工业社会思维的一个妄念,生存永远是第一需求);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在互联网所谓“注意力经济”下,无论PC端还是移动端,内容都呈指数级增长,但每个人日均上网时长基本固定,注意力资源非常有限)……于是,《三体》推导出:在黑暗的茫茫宇宙中,一旦发现其它文明的存在,就应该立刻毁掉这个文明,所谓“毁灭你,与你何干”——这个霸气如签名的句子也曾被一些互联网企业常挂嘴边。但事实上,将互联网商战比作黑暗森林并不符合逻辑。在《三体》中,宇宙社会学有两个基本条件:第一,两个文明天各一方,有着宇宙级别跨度的信息鸿沟,客观上无法沟通;第二,物种之间难以想象的差异,对方是否属于碳基生物都不一定,有着宇宙级别的“鸡同鸭讲”。于是,为了自身文明的延续,毁灭也就成了唯一选择。但上述两点在当下商业社会并不存在——互联网彻底改变了人类的信息传播方式,在一个圈子里,你和你的“敌人”可能身处于同一个微信群,也可能在现实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甚至知悉对方的所有底牌。所以,在互联网商战中,把别人灭掉可以,但不要俗气地套用“黑暗森林”的逻辑。其实就像刘慈欣本人所言:“在某些状态下,互联网商业中可能呈现出黑暗森林的某种元素,比如双方在互联网的商战中可能被对方某种往最坏方向的想法陷入囚徒困境,但我认为这种状态只是局部性、阶段性的,发展不成小说中描写的那种极端的黑暗森林状态。”在我看来,不少商业策略与《三体》的对比都有些生拉硬拽,譬如被说烂了的“降维攻击”,这是一种让人类文明指数降低的攻击方式,如今已被视为一种竞争法则,其背后逻辑十分简单:我的层次很低,那么我就把你拉到同样层次来消灭你。一个经典“降维”案例就是免费,大意是别人都不免费,我免费,你们也玩不成了。事实上,关于免费经济十几年前就被凯文凯利说透了,这不过是一种合理趋势,“降维”只是另一种讨巧的说法。几乎可以肯定,黑暗森林并不符合未来商业文明的发展方向。我觉得,IT巨头的恐惧只是因为生物学已扎根互联网,这也是互联网将颠覆一切的根本原因之一(譬如,根据回报递增原则,小公司有可能如细菌般疯长)。在过去的一年中,你可能无数次看到过这个词:生态系统。嗯,在某种意义上,互联网世界的确如一个森林般存在,只是它并不“黑暗”,黑暗只会摧毁公司之间任何协作和互利的可能,而在真实的森林,尤其在未来的森林,相信会有无数的小物种和新的巨型生命(如现在的BAT)一起舞蹈,就像凯文凯利所说:“新经济紧密连接的天性使它更像一个生态系统,冲突和战争经常被用来比喻工业经济,‘共同进化’或者‘相互感染’等词汇才更适用于新经济。成功将是一个相互依赖的过程,包括一个由供应商、顾客,甚至竞争对手组成的网络。”未来,让互联网这个生态系统健康繁荣的不是扛把枪见谁灭谁,而是大规模的开源和协作——未来企业完全有可能都是搭平台的。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除了一系列的暗合,互联网创业者痴迷于《三体》还有其他原因么?一个简单的回答是:至少在过去,科幻读的少——要知道,这也许是中国互联网界第一次大范围拥抱科幻。在果壳网这次活动上,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美国华裔科幻作家刘宇昆的一段发言,大意是:在美国互联网圈的概念里,科幻与互联网很多时候属于同一讨论范围,“互联网工作者怎么可能不对科幻感兴趣?”就连一向低调地刘慈欣也霸气外露了一回:“不要问为什么互联网界会对《三体》感兴趣,要问为什么中国互联网界到现在才开始对科幻感兴趣。”&“为什么我对未来如此着迷,因为我将生活在那里”。而毫无疑问,互联网是将未来的生活方式带给大众的桥梁。而互联网人所要做的,就是通过技术将未来的生活方式早些实现,而科幻势必将成为某种现实指引。【IT时代网、IT 时代周刊编后】互联网的精神是开放,互联网需要一个良性的生态系统,而让这个生态系统健康繁荣的不是扛把枪见谁灭谁,而是大规模的开源和协作,正如本文的作者所说,未来的互联网企业完全有可能都是搭平台的,而这其中更少不了平台间的合作与互动,这也是保证平台更加繁荣的基础。【责任编辑/郑希】作者李北辰,微信公众号:future-is-c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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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科幻小说《三体》中,能学到哪些哲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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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朗日墓场》、《三体》。 《安德的游戏》、《超新星纪元》、《第二次毁灭》文 /、 《神秘岛》、《吞食者》、 《环绕月球》《海底两万里》。 他的其他作品。弗诺文奇著、《少年闪电侠》、 《世界主宰者》。奥森·斯科特·卡特著,,【时空异国 海妖之歌】 、《真名实姓》、《生死之约》《格兰特船长的儿女》:《球状闪电》; 娇无那——《全频带阻塞干扰》。《异乡异客》罗伯特海因莱因著、《彩虹尽头》、《球状闪电》、《流浪地球》、《生命之歌》、《全频带阻塞干扰》、 《米歇尔·斯特罗哥夫》 《气球上的五星期》 、《地心游记》,《乡村教师》等作品也是中国科幻史上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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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平等、生存和政体――《三体》里的政治哲学
来源:搜狐文化
作者:霍伟岸
  导语: 《三体》是当代中国科幻小说的经典,其中有很多令人叹为观止的物理学想象,但在我看来,真正使其接近伟大作品地位的,却是它的政治哲学想象。
  从《三体》中,可以看出很多政治哲学的内容,今天的讲座将围绕“平等、生存和政体”三个关键词来展开。
  作者: 霍伟岸,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政治系主任。代表作有《洛克权利理论研究》、《协商民主的技术》等。
  “平等”是现代社会的一个规范性命题,在政治文明世界里我们已经普遍接受“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当然,强调其规范性,恰恰说明“平等”本身是一个悖论,现实社会还有很多不平等现象,所以“平等”成为政治哲学里的一个重要主题。
  “出生”是现实当中不平等的最大来源之一,跟出生相对的是“死亡”,不管此世是多么风光无限或者悲惨潦倒,但是最终都无法逃脱死亡。所以或许我们可以说:“出生是最大的不平等,死亡是最大的平等”。
  但在《三体》里,很多故事场景都是在挑战“死亡是最大的平等”这个命题。
  第一个案例是在《三体》第二部里,人类感觉到三体的打击破在眉睫,逃亡主义作为一种社会思潮变得非常流行,在这样的社会压力之下,欧洲联合体开始切实考虑逃亡这种政治选择,当时人类的技术能力已经可以实现把其中一小部分人运送到外太空去,从而使他们有可能逃离三体人的打击。但是可供逃亡的现实资源极其有限,只能保证极少一部分人坐上飞船,剩下的人就只能等死。这个时候最符合人人平等观念的方案是什么?
(《三体》第二部《黑暗森林》中,出现了抽签决定谁能逃亡的情节)&
  小说里选择的是类似于抽签的方法,但结果肯定只有一小部分人很幸运地被抽中了。大多数人没有被抽中,此时整个社会思潮就开始变化,变成了“反对逃亡”,最后人们把逃亡本身定义成反人类,极度反对逃亡。抽签看起来是最大的平等,实际上还有比抽签更平等的,那就是“要死一起死”。
  在人人平等成为基本政治诉求的时代,人们可能会遭遇这个困境。但人类历史大部分的时间实际上都不接受这样的政治价值观,如果这个问题出现在前民主时代,很自然国王能上飞船,贵族可能有机会上飞船,但普通民众就得等死,而且人们对这样的结果不会有多么大的异议。
  第二个案例是在第三部《死神永生》里,当时地球坐标已经被暴露,人类建立了一个提前24小时报警的预警系统,预警响起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也只能等死,因为当时人类难以在24小时之内逃出被打击范围。但有极少数超级富豪在木星的背阳面建立了恒星际飞船,如果打击来了,躲在恒星际飞船里,仍然有较大的生存机会。但是恒星际飞船的建造是拿钱堆出来的,如果今天面临这样的危机,你能想象中国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财富?就按照福布斯排行榜来数,基本上前面的有可能,后面的都没有可能。
  这个故事提示我们,在极端的情境下,财富可能左右人的生与死。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上人们还能相对平静地面对悬殊的财富分配现实,但如果财富不平等带来的结果真的是“有钱人就能活,没钱人就得死”的话,那么经济不平等的政治意义一定会变得极为不同。
  第三个案例是《三体》中的冬眠技术,借助这种技术,人就仿佛坐上了某种时间机器来到未来。如果今天不幸得了一个绝症,到了未来的某一个时刻再苏醒,可能绝症就能被治愈了。但是可以想象,这种技术一定是很昂贵的,这也意味着,这又是一个生与死的选择,意味着贫穷等于死亡,富有等于可以生存,在疾病面前,在死神面前,人们变得更不平等。
  这当然是一个非常极端的场景,但却可以用于讨论平等的政治哲学问题:人人生而平等,其实有很多不同层次的含义,比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政治选举一人一票,大家都能接受,但分歧最大的问题就是“社会经济的不平等”如何去跟“理念上的人人平等”相协调,这在这个小说中得到了非常生动的体现。
  关于生存问题,就要提到霍布斯。他是17世纪英国伟大的政治哲学家,代表作《利维坦》为王权绝对主义做出了理论辩护。《利维坦》中提出了一个十分有名的“自然状态”理论,即“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状态”。
  所谓“自然状态”就是在没有政治权威时,每一个人最基本的行为动机就是实现自我保存,这是霍布斯整个政治科学的最大公理。由于这个时候没有政府,也没有法,因此也就没有所谓的正义与不正义。每一个人可以使用一切手段来实现自我保存,甚至可以因此去占有已经被他人占有的东西,侵犯他人的身体甚至生命。
  在这种状态下,所有人都同等不安全,即使最强壮最聪明的人也不见得比最弱小最愚笨的人有更多的生存机会,因为如果有人天赋能力超人的话,就会被其他人视为威胁,一旦引起别人的重视,就会被打击,因此,即使最强大的人在闭眼睡觉的时候心里也不踏实。
(《利维坦》中提出了“自然状态”的概念,是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状态)
  这和《三体》第二部中的黑暗森林法则类似。
  在这一部里,刘慈欣提出宇宙社会中有两大公理,第一公理是生存至上,第二公理是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与此相联系的还有两个重要的概念,一个是猜疑链,一个是技术爆炸。
  《三体》中所谓的“猜疑链”是指每一个宇宙文明对其他文明的善恶分不清楚,为安全计,对其他文明只能保持恶意。这很像霍布斯自然状态里的囚徒困境:大家都觉得在自然状态下生活太糟糕,每个人都想尽早走出来,但要走出困境必须要放弃为所欲为的权利,可率先放弃就意味着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因此在放弃之前,人们要达成一个社会契约。但霍布斯认为,契约本身不过就是一种空洞的言辞,必须得有强制力保证其得到履行,可是达成这个契约恰恰就是要创造强制力(主权者)这个条件,这个条件不存在,就意味着没有人愿意率先履约,就会出现彼此相互揣测对方意图的“无限后退”的局面。
  回到《三体》的宇宙社会学,实际上黑暗森林对应的就是霍布斯主义的自然状态,每一个文明都不知道别的文明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如果主动对他人表示善意,就意味着置自己于最不利的地位,于是,黑暗森林里每一个文明与其他文明之间都充满了敌意。
  书中还有“技术爆炸”这个概念,这对应了霍布斯理论中所谓的在自然状态下,每一个人都同等的不安全。虽然不同文明之间的技术等级差距可能类似于蚂蚁跟人类之间的差别,但是蚂蚁有一天也有可能通过技术爆炸变成比人类更强大的存在,因此高等文明就会先下手为强。
  即便是在人类内部也有这样的故事,比如在第二部里面提到,当三体派了水滴来进行打击时,人类根本不堪一击,很有洞察力的人类军官章北海提前带领“自然选择号”太空战舰逃跑了,当时包括追击自然选择号的四艘战舰在内,有五艘太空战舰逃过了打击,成为了人类文明保留下来的火种,但很快大家意识到,战舰上的资源不足,只有其中一艘把其他四艘都干掉,拿走所有的供给,才能延续人类文明的火种,这五艘战舰实际上陷入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状况,如果你是其中一艘战舰上的指挥官,你会怎么做?如果你下定决心先发动打击,你做的事情是正义的吗?如果你是以人类的名义,那为什么不是别人活下来?
  对于这个问题,休谟曾经提到,正义要成立是有条件的,其中一个条件是“自然基础”,可供维持生存的资源不至于太匮乏但也不是无限丰富,而是一个适度匮乏的状态。
  根据这个理论,在这个故事场景里,正义实际上就失去了自然基础,每一个人的生存资源都极度匮乏,这时就无所谓正义和不正义,每一个人都拥有为了维持自我生存而做必要的事情的权利。
  如果接受了休谟的理论,在按那个激光炮发射按纽的时候,至少有一个正当性的依据。当然,要注意的是,休谟讲这个道理的时候并不是以人类的名义,而是以个体的名义,这样这个逻辑是更说得通的。
  还有一个故事也能够说明这个情况,在《死神永生》里发生了一个“假警报事件”,宇宙打击的警报意外响了起来,每个人都希望尽早坐着太空穿梭机离开地球,可是穿梭机需要排队用发射装置才能起飞,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有人迫不及待开始就地发射,穿梭机的核聚变发动机启动,使得周围的人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故事的主人公程心和她的助手艾AA一开始也在焦急的等待发射,当她们发现周围已经陆续有人在停机坪发射时,艾AA也准备要就地发射,但被程心阻止。此时,艾AA对程心说了一句话:“过不久人群和地球就要一起变成碎片,在这些碎片中,你能分清哪些是高尚的,哪些是卑鄙的?”
  如果按休谟的理论,在这种状态下的行为根本就不能够拿正义和非正义的标准去衡量,此时,生存至上是一个必然性,就像万有引力现象,一个人想要跳高,可万有引力非要把你拉回到地球,这是正义还是不正义?这时并不能适用这样的评价标准。
  在这里附带说一下科学和道德的关系问题。
  刘慈欣在《三体》第一部的后记中提到所谓的宇宙道德问题,他认为宇宙道德问题可以通过科学理性思维得到解决。
  但科学能够解决道德问题吗?
  从政治哲学史来看,科学和道德的关系是一个重要主题。苏格拉底有一个著名理论叫做“美德即知识”,他认为德性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认知问题,如果道德是一个认知问题的话,那么科学就可以解决道德问题了。
  这个理想一直延续到17世纪英国的政治哲学家洛克那里,洛克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要证明道德(自然法)可以如数学般精确地加以证明,尽管他实际上没有做到这一点。
  休谟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实然不同于应然”的观点,实际上什么样和应该是什么样是两个不同层次的问题,中间有一个鸿沟难以打通,这也被称为“休谟铁律”。这就意味着:人们不可能通过科学的认识论去解决道德问题,因为科学解决的是事实层面的问题,但道德是一个规范性的东西,这两者之间的鸿沟是打不通的。
  所以如果按照休谟的说法,人们应该很难接受“道德问题可以通过科学理性思维的不断发展来最终得到解决”的说法。
  在《三体》第一部后记中还提到一个“零道德的宇宙文明”的概念,意思可能是宇宙文明不讲道德到了极点就是零道德。当然,如果真的要规范地讲这个问题,就要从道德的两个前提条件说起。
  第一个前提是理性,没有理性和理性能力不足的人,比如精神病患者或者未成年人,是没有办法用完全的道德标准来评价的;第二个前提是自由选择,如果一个人根本没有选择,我们也会对这样的人所做的看起来不道德的行为持一种相对宽容的态度。
  如果用这两个前提去理解《三体》,那么零道德要么就是没有“理性”――可这样就不能被称为文明;要么就是没有“选择”,宇宙文明的一切行为都是由必然性决定的,在黑暗森林里,每一个文明为了维持自我生存,都必须对其他文明保持敌对,这就叫做没有选择或者零道德。
  政体这个关键词要谈的是两个问题,第一个是科技发展水平跟政体选择之间的关系,第二个是资源约束条件和政体选择之间的关系。
  关于科技发展水平和政体的关系,用两个案例进行说明。
  第一个案例是《三体》第一部里面提到,三体文明实际上是一种独裁政体,当时有个1039号监听员最早接收到叶文洁发出的信息,于是他自作主张给地球发出了警告,后来事情败露,三体元首判处释放这个直接责任人,但却将数以千计的间接责任人都处死了,这至少反映出来三体实际上是一个专制性的政体。
  第二个案例是在第二部中罗辑单枪匹马拯救了世界,但是到了第三部,他在公众当中的形象越来越像是一个独裁者,因为他一个人掌握了全人类的命运。
  这两个案例都指出了同一个问题:科技发展水平跟政体有什么关系?科技越发达是不是越有可能产生极权统治者?
  事实上,极权统治者的产生背后有很重要的技术实现条件。比如我们可以说秦始皇是专制暴君,但不能说他是一个极权主义者,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他不可能实现对每个人的身心自由都有强大的控制。
  如果未来科技越来越发展,是不是意味着客观上给极权统治提供了更多便利,极权主义越有可能实现?这至少是一个开放性问题,值得我们思考。
  关于政体的第二个问题是资源约束条件和政体之间的关系,在此也举两个例子进行说明。
  第一个案例是之前提到过的逃过水滴打击之后的五艘战舰成为人类文明的火种,于是他们成为了一个新的共同体,成立了“星舰地球”,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选择什么样的政体。
  过去的政治框架早已失去了基础,人们现在可以选择比古代雅典还要民主的政体,使每一个人都拥有对共同体政治事务的参议权和决策权;也可以选择保持原有的太空军建制,延续军队的系统,下级只能服从上级,不能够提出异议。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政体到底哪个更有助于“星舰地球”在漫长艰苦的星际航行之旅中的长期维续?
  第二个案例是在《死神永生》里,三体的入侵已经变成了现实,当时三体给人类一个非常苛刻的选择,就是把几十亿人全部移民到澳大利亚去。这时,在这个拥挤饥饿的大陆上,“民主变成了比专制更可怕的东西,所有人都渴望强有力的秩序,人民只需要政府能给他们带来食物、水和能放一张床的生活空间,别的都不在乎。”
  这段叙述也给我们打开了思考的空间:当资源约束条件十分苛刻时,是建立一个民主的政体更好,还是专制的政体更好?
  必须说明的是,对上面的这些根本性问题,都没有简单的答案。但有的时候,思考本身可能比答案更重要。像《三体》这样的优秀小说能够把政治哲学的重大论题深刻地蕴含在曲折生动的故事情节中,让我们在愉快的阅读体验中生发出对有关根本问题的反思,确实是匠心独运、不可多得的佳作。这部科幻小说的技术内容很有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显得过时,但它的思想内容却将为其锁定不朽的经典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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