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50米深水井多少钱下有砖头 井深100现在只能下到65米 下面有砖头 拖在65米处 出水量大半流

 上传我的文档
 下载
 收藏
粉丝量:334
毕业于医学院校,在医院工作,有相对丰富的护理经验
 下载此文档
井下作业考试试题
下载积分:2000
内容提示:井下作业考试试题
文档格式:DOCX|
浏览次数:76|
上传日期: 08:45:39|
文档星级:
全文阅读已结束,如果下载本文需要使用
 2000 积分
下载此文档
该用户还上传了这些文档
井下作业考试试题
关注微信公众号  裸眼深凝  作者:玉松鼠  第一章、序言  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能淡忘,也忘记了不少,国外的生活恬静安逸,莽莽的日子离开了喧嚣,一切归于尘土,反思往昔,或许离开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可是既来之则安之,有一套很好的学习星象学的书让我了然于古人的精明和对未知世界的求索,古人的探索从未停止,他们沿着一条我们并不熟悉却可以用科学验证的路一路走着,一直我都觉得如果有一种东西离开科学有它的道理,用科学更能解释的清楚,那么它到底是科学的还是不是科学的?  每晚对着夜空下,看着朗朗的星河,耳边听着小虫的欢畅,想想千百年来,又有多少人跟我一样对着着浩瀚的星空思索着发展,那是一种澎湃,这突然也让我理解了一种以前从未理解的事物,更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儿,一些老辈们反复说起的我没有当真的事儿,我试着将星象学运用其中,或许原本的事儿就该是这样。  我不后悔我曾经的那唯一一次好奇,尽管没有收获,但是却让我有了无数的遐想,尽管损失惨重,就我的经历里算是败得最惨的事儿之一,也一直没有很多时间来反思,如果换了今天的我再次去探寻,又会如何?也或许这永远是或许,我想终有一日一切会真相大白,即便我已是尘土,不论是极乐还是地狱,我依然裸眼深凝。  第一节、“黄金家族”  一盘浑圆的烈日笼罩着沙漠的棱线,将荒漠中大地炙烤地滚烫,透出一层深黄;托着烈日的沙漠浪头静得吓人,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空气中热浪冲击着会呼吸的动物,偶尔噼啪的声音是石头被晒裂的声音。雄浑,静穆。。。。  而沙漠的另一边是绿洲,绿洲依山而建,山不高,却黑得吓人,如同被墨泼过,绿洲被土城包围,围绕着绿洲有不多的居民,树木郁郁森森,和背后的沙漠截然不同,通往绿洲有一条石子路,炊烟升起,中午的安宁映照了整个沙漠。  突然,石子路的尽头,沙丘顶部的沙砾被由远及近的震动抖落了一些,一只沙漠四脚蛇站在沙丘之上探出了头,仅仅是看了一眼,转身飞快地溜进了洞里。  不远处,一支铁骑正往绿洲狂奔,这是一支奇怪的铁骑,沙漠温度奇高无比,穿一件纱都感觉汗水流淌不止,而他们全部重甲在身,重甲间的相互摩擦似乎让这支铁骑更加疯狂起来,领头的更是彪悍无比,他身材魁梧,身穿一身金甲,一手拿旗,旗帜金黄色,上面画着4只似狼似虎的动物,另一只手紧握缰绳,武器是把长长的弯刀,紧紧地咬在嘴里,身后铁骑吼声大作,而他却拉着旗帜,盯着绿洲,身先士卒,如同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狰狞。这么热的天,要么这支铁骑疯了,要么他们的可怕超出人的想象。  铁骑离绿洲小城越来越近,突然,金甲头领一把拉住马,将弯刀举向天空,刀反射了阳光,反射光刺向了远方,队伍突然整齐地停了下来,大地的震动也跟着停了下来,除了马匹因为天气的燥热,不停地打着响鼻带动了金属的碰撞外,安静地吓人,风卷过黄沙,发出沙沙的声响。  金甲头领突然停下,是因为从绿洲小城里出来了一伙人,这伙人只有12人,也骑着马,他们穿着西域的白衣,外面是紧塑的上衣皮甲,身上的配饰倒是很少见。看不出是不是教众。为首的是一男一女,身后跟着十人,男的的皮甲上镶嵌着宝石,他的武器是两把月牙弯刀,道背在身后,女的一袭白纱遮住了面部,手中并没有拿武器,但是手臂上绑着一个弹射装置,看得出那是袖箭。身后的十人身高马大,手里的兵器也是各不相同。尽管眼前近万人的铁骑大军,而十二个人似乎并没有看他们,眼神却盯着不远处的一处高高的沙丘。沙丘上一个干瘦的老人,拄着一支木拐杖,身边跟着一个小童,老人皮肤黝黑,小童坐在沙丘上像是在看戏。  “他们就是黄金家族?看不出有什么厉害啊?就是那个排头的那个穿了一身黄。”小童道。  老者说:“他们应该是最强的队伍了,无上的佛将这地狱之火都没有拦得住他们,他们的战斗意志依然如此的高涨,可惜了这大草原跑到这戈壁的黄金家族。”老者说道。  “咦,那个头儿怎么不追了?”小童托着下巴好奇地问。  “用兵不是靠冲动,他在观察战场,万人打十二人,十二人不怕,换了是你,你会不考虑吗?”老者继续说道。  铁骑队伍中,所有人的杀意似乎到了极限,黄金头领一扬刀,大吼着:“伟大的可汗庇佑,黄金家族的铁骑今晚荡平这小小的绿洲,跟我杀啊。”  提刀的一刻,所有人就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老者嘴角微微一笑,拍了拍小童的肩膀,小童跳了起来,把一面白色的纱挥舞了起来。  绿洲小城入口前的十二人同时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往黑色的石山飞奔去。  这个情况显然黄金头领没有想到,眼下的问题要么追杀这十二人,要么直接杀入城中,一瞬间的思考,他提刀一划,刀锋直指那往黑山上冲的十二人,吼叫了一声:“杀!”  上万人全部急转往山上冲去。  小童笑嘻嘻地说道:“真棒,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直接冲进城的呢?”  老者咳嗽一声,坐在了沙地上,说:“他不知道山后面有什么,呵呵,所以他只是为了上去看看,最主要呢,他为了今晚过得舒服一点。所以对这个上过战场的就是这样。”  小童似乎并不在听,而是抓着一只四脚蛇玩弄了起来,老者也似乎像放下一件心事儿,看着那黑石山出神。  顷刻间,一阵巨大的轰鸣从黑石山方向传来,地面又是一震,这一震来得极其轻微,不到一袋烟的功夫,突然山顶上跑下了不少丢盔卸甲的人,极少数还骑着马,大多数是跑着往山下冲的,不少人滚落了下来,黑石锋利的边缘要了他们的命,活着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似乎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似的。  金甲头领此时满脸是血,少了一支胳膊,但是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杀气,更多的是恐惧,他此时和一个偏将同乘一个坐骑,偏将死死地将金甲头领绑在腰间,一路飞奔而下,转眼间就到了山脚下。  山顶上十二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依然骑着马,他们冷眼看着四散逃去的兵甲,转眼望着远处沙丘的老者。  老者看着这仅存的几十人,说:“让他们走吧,兵是好兵啊。”  小童抓起玩得差不多的四脚蛇,用力将四脚蛇的头拧下,一口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儿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朝远处招了招手,黑山顶上的一众人立刻扬马飞驰而去,又重新站在了绿洲小城的前方。路上马踩过依稀在喘气的兵甲的身上,瞬间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老者又咳嗽了几声,伸出一只手,舔了舔手指,说:“走啦,晚上要下雨,好久没下雨了。”  说罢,招呼小童扶着他慢慢地往小城走去。  傍晚,雨如期而至,本就刺骨的晚上如同雪上加霜,雷电划过天空,整个大地在一瞬间白亮一片。  离小城大约50公里外,偏将正抱着断臂的金甲头领,顶着大雨,说:“牙狼.窝阔台,牙狼统领,醒醒,不可以睡觉,会死的。”  牙狼.窝阔台倒在马匹旁,因为疼痛正在深深地喘着气,他半张开嘴,让冰冷地雨水滑进他的嘴里,他全身颤抖,残臂正流着血水。  偏将冲身边东倒西歪的几个兵甲吼道:“杀马,用马皮包住牙狼。快!他全身就像着火。”  一个兵甲站起身,抽出弯刀,走到一匹马旁,手起刀落,马头应声落地,马直挺挺地倒在一旁,兵甲顺着马肚子用力一拉,偏将一把拉起牙狼,将他塞进马肚子,接着将马肚子里的杂碎全部挂在了牙狼的身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正在发抖的牙狼,说:“牙狼统领,坚持住,雨停就会有火,坚持住。”  被杀掉的马肚子里温热,但是味道很差,牙狼咬着牙,大吼了一句:“可汗大恩,牙狼报不了了。可恨啊。”  这一声吼,伴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隆隆的雷声随即而至。  雨在破晓时分停了,四周湿漉漉的一片,偏将血红着眼,紧紧地盯着包在马肚子里的牙狼,牙狼气若悬丝,偏将一夜的寒冷打着哆嗦,吼了一句:“生火,生火。快点,该死的,不生火大家全部都会冻死。”  这一夜,死了几十号人,大部分冻死的,兵甲四处找着东西,却发现什么都是潮湿的,偏将大吼一声:“把死去的兄弟们的衣服全部拔下来,穿上。”  却没有一个人动,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曾经都是他们的兄弟,兄弟死了,天上的神就会带走他们的命,如果要是践踏了死去的兄弟,神会怪罪他们,所以没有一个人动,偏将看着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兵甲,他快步地走到了一个死去兵甲的身边,将兵甲的衣服拔了下来,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说着抽出了刀,对一旁的兵甲说:“不穿者杀!!”  这时有几个兵甲照着偏将的做法套上了死人的衣服,剩下的人则跑到远处去找柴火。日头一点点地升了起来,原本的潮气在一点点的消散,大地如同蒸笼一般,很快所有人的汗水很快就下来了,这时,偏将看看天,吼了一句:“全部脱下来!”  众人将衣服丢成一堆,偏将掏出打火石,啪啪地将衣服点着,又将半湿的柴火丢进了火堆,饿了一晚上的众人在一旁看着,偏将将马镫取下,丢进火堆,又将一旁的死马马腿切下来,放在火旁烤了起来,偏将走到牙狼身边,此时牙狼面色苍白,嘴角干裂,他咬着牙,一动不动地靠在沙丘旁,残壁已经被布条扎紧。  好一会儿,偏将将烧得漆黑的马镫从火堆里捞了出来,走到牙狼身边跪了下来,说:“牙狼统领,你要忍住。”  牙狼全身颤抖着,偏将将一柄短刀的刀柄塞进牙狼的嘴里,用力扯掉扎紧的布条,说时迟那时快,滚烫的马镫烙在了残臂的伤口上,“啊....唔!”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肉烧焦的味道,接着牙狼昏死了过去。  偏将松了一口气,血止住性命就没有问题,他冲众人喊了一句:“弟兄们!把马肉烤了吃了。”  傍晚,天气转凉,牙狼在一阵颤抖中醒了过来,他看着周围的兵甲,舔了舔嗓子,“水...水。”  偏将靠了上来,将皮水壶口轻轻地塞进了牙狼的嘴里,液体刚入口,就被喷了出来,“混蛋,这是什么?”  偏将赶忙擦了擦牙狼的嘴角,说:“这...这是酒,晚上冷,必须喝酒。”  牙狼缓了过来,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靠在偏将身边,盯着远处黑暗中的黑石山,他说:“你说他们使的什么妖法,为什么山顶风鬼要厮杀我们。”  偏将:“那....那不是城,那是地狱,我们触怒了神明,神明就在那黑山顶上,我们.....”  话音未落,身边清醒的兵甲已经跪倒在地,朝着黑山的方向顶礼膜拜起来。  牙狼大吼一声:“畜生!都站起来,那里没有鬼神。”  他转身一把抓住偏将的衣领,说:“我们今晚攻回绿洲小城,我要屠城,就是鬼怪,我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偏将此时却突然跪下了,“牙狼统领,那黑山之上,我们又何曾见过敌军,那黑风中的刀刃,还有那个地狱之吼,我们已经惹了鬼神,再去万一鬼神去索族人的命,我们黄金家族又如何能够千秋万代啊?!统领啊,别去了。”  牙狼一脚踢开偏将,捡起弯刀架在偏将脖子上,怒目圆睁:“你军前妖言惑众,临敌惧怕,我砍了你。”  恰在此时,远处悠然地传来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此时所有的兵甲慌了神,夜里,他们最后的一丝防线也被击溃了,甚至连武器都不要了,撒腿就跑,一瞬间,沙漠中更加空旷起来,除了几个心腹还在战战巍巍地举着刀,剩下的人已经跑了个精光。  此时的牙狼前所未有的仇恨和挫败,他放下架在偏将脖子上刀,不甘地看着远方,调转刀柄刺向自己的腹部,偏将大吼一声:“不要!”  情急之中,偏将一把抓住了刀刃,刀刃未能刺进牙狼的小腹,血顺着偏将的手指之间留了出来,牙狼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偏将:“牙狼统领,你死了,整个黄金家族的侧翼先锋就算是没了,你活着就没完啊。你不能死啊。”  本绝望的牙狼眼神中慢慢地恢复了杀气,人是奇怪的,在荣耀和恐惧面前,当失去了最后一线生机的时候,坚强的人往往会选择荣耀,牙狼就是这样的人。  他站起身,提起刀,将身上的披风一把扯掉,牙狼身上劲健的肌肉和那无数的伤疤在火光中有些夺目,他说:“今晚就是我一个人也要杀回去,大汗的黄金家族没有贪生怕死的,我敢肯定的是,那不是鬼神,你们愿意追随我来,便来,今晚就算只剩我一人,也要荡平绿洲。”  说罢,往黑暗中走去,偏将抽出刀,紧跟了上去,身后跟着不到十人的亲信,牙狼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进攻熄声。”  所有人将甲胄全部去掉,避开了金属的响动,他们犹如夜晚的豺狼,消无声息,他们进攻的速度极快,甚至只有十人,牙狼也安排了两人在外围堵截可能从绿洲小城跑出来慌不择路的子民。  正当他们踏上小城的石子路的时候,从小城里突然又走出了那十二个人,大伙儿皆是一惊,这十二人策马将他们全部包围其中,并不着急抽出武器,只是在黑暗中盯着他们。  牙狼痛苦地单手握着刀,黑暗中他扫视着眼前的十二个人,从他们的所用的兵器就看出了这一次怕是想全身而退难于上青天。  正在此时,一匹瘦马从小城里慢慢悠悠地晃了出来,马背上正坐着那老者,老者走到包围圈外,打了个哈欠,说:“哎,冥顽不灵啊。我给过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居然贼心不死。”  牙狼咬咬牙,说:“我有一个请求和一个疑问。”  老者从腰带掏出一管水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没有回答,牙狼顿了一下,说:“是我要他们回来的,我请求你放过他们,我一人承担。”  偏将大吃一惊,马上拦住牙狼,“统领,我们黄金家族战事在外,死也死一块,跟他们拼了。”  牙狼拦住了偏将,说:“我有一个疑问,那黑石山上到底是什么兵刃,为何山顶黑风大作,为何杀人于无形。”  老者笑了笑,再次吸了口烟,说:“神明岂是尔等可以揣测,我等世代守护神明,尔等一而再地冒犯,死有余辜。我这么说,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吗?”  牙狼将弯刀一下插进土里,闭上眼,扬起脖子,吼了一句:“来吧!给我一刀痛快的!”  牙狼的耳边响起了马蹄声,他在等待着那冰凉的利刃划过咽喉,可是他没有等到,他睁开眼,却发现十二人站在了老者的身后,老者说:“小伙子,命只有一条,带你的人再不要回来了。下次再见,神明将伏魔于此。”  牙狼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撤!”  又回到了他们杀马之地,牙狼突然停了下来,说:“你们撤,见到大汗,就说我已战死,但是我的魂留在此地,我将世代征战于此,就让大汗等我的捷报。”  偏将大吃一惊,“统领,你还想杀回去?你疯了吗?你......”  牙狼笑了笑,整了整偏将的衣领,看了看周围的人,说:“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上万大军,如今也就剩下诸位,我还欠了几千条命,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你们回去后,每年给我咏唱往生曲,我就心满意足了,兄弟们!谢谢啦!”  他将皮质酒壶里的酒喝了个精光,随手往后一丢,将斗篷披在身上,转身往黑暗中走去。  留下了一夜的黑和永沉的叹气与无奈。
楼主发言:41次 发图:0张 | 更多
  占个沙发
又找到组织啦
  第二节、贼娃子的本事  时光飞逝,1938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莽莽的沙漠里死一般的寂静,风声吹过,明晃晃的白雪刺得人眼窝深痛,雪窝子里趴着一众人,他们身边都搁着长枪,身上都穿着白色的羊皮大衣,和周围的雪花如同一色。  为首的响马汉子皮肤黝黑,他踢了一脚正趴在一旁打瞌睡的汉子,打瞌睡的汉子身材矮小,瘦得跟猴儿一般,响马汉子:“贼娃儿,你信子可靠不?这大半天了鬼都没一个。”  被踢的汉子似乎很不高兴被打扰了睡梦,他侧了侧身,说:“急什么!一定会来的!”  话音未落,沙漠较远处的一个前哨做了个手势,为首的响马汉子一下激动了起来,他将被风吹进嘴里的羊毛吐到一旁,用枪顶了顶帽檐儿,被叫贼娃儿的汉子冷笑了一下,说:“我要是你,就不会打他们。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首的汉子低声骂道:“你特妈别说话,这沙漠里,老子就是天!我想吃的雏儿,就是鹰也得给我变成鸡!”  话音未落,一对人马走了进来,这伙人穿着德式军装,为首的汉子没见过这身装备,他另一侧的小兄弟眯着眼,说:“当家的,打不打?”  汉子怒道:“打个鸟儿!这是斥候!宝贝儿在后头!”  一侧的小兄弟低声说道:“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和小日本子不太一样啊?美国人吗?”  汉子没说话,看着这一队人走了过去,汉子侧过身想问问那个叫贼娃子的,却发现人早就没影了,他低声说“哎,谁看到贼娃子了?”  这时一个小弟从后面摸了上来,说:“贼娃子牵走了一匹马,他给了我一个纸条,让我交给你。”  响马正要打开,突然发现后面跟着的队伍让他心都快跳出来了,近千人浩浩荡荡地往沙漠里开进,他们穿着淡绿色的泥子大衣,前队的士兵有将近四百人,脖子上挂着冲锋枪,中间的人虽然没拿武器,而是拉着驮着行李的马,但是后队的重武器让这个响马头子看得目瞪口呆。  旁边一个小弟做了个手势,意思在说打不打?就在响马汉子思考的功夫,他发现几乎所有埋伏的小弟都冒出个脑袋看着他,他一时没了主意,这一仗要是打,捞不捞上东西还得另说,能不能全身而退这才是问题,他突然明白了弟兄们为什么都抬起头看他,因为这是在等他下令撤退的信号。  他刚要抹一把脸,突然他想起了贼娃子给的纸条。他慢慢地展开,只见上面一行小字:“潜伏,关门打狗。”  这....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理解了潜伏的意思,他想想这么一遭要是回去,今后多半会被弟兄们嘲笑,他心一横,心头念叨着:“贼娃子,要是没情况,老子灭了你!”  就见他手轻轻一挥,弟兄们明白这意思是要继续埋伏,果然一个个挨个将头低了下去。耐心地等了起来。  旁边小弟凑上来一个,“当家的,这仗没法打啊,我看到他们的家伙事儿都没见过啊,万一要是个......”  话音未落,响马汉子低声呵斥到:“你耐心等就可以了,没情况的话,回去我把我的藏酒拿出来让兄弟们喝个够,你记着,要是打起来,哪个往后缩,老子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小弟唯唯诺诺地点头下去了。
  @胡不归林雨 d刷-------贴
加  徒 q
29----5---92---0--65--51
  期待更新
  与此同时,路的尽头,那个叫贼娃子的人正策马站在黑山下方的废墟前方,他跳下马,看了看马掌,没问题,都安上了脚钉,又检查了一下马上的两个背包,没问题。  他盯着远方的斥候在慢慢地靠近,他慢慢地跳上马,慢悠悠地向斥候靠近,就在斥候发现他的时候,他突然往前猛冲了一下,装做慌张的样子,接着从马后的背包上故意丢下一个包裹,一拉缰绳,朝着黑山的方向冲去。  斥候似乎看出了不对,小队人马摆出了防御战术慢慢地向包裹靠了上去,小队人马中一个人警惕地走到了包裹的旁边,看了看周围空旷的雪地,取出刺刀,轻轻地挑开了包裹,他惊讶地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立刻拿起包,转身折返,往大部队飞快地跑去。  拿包裹的斥候径直冲进了队伍的一个人面前,此人包裹的很严,个人高大魁梧,但却没有穿军装,他有着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眉宇间拧着,穿了一身厚实的皮大衣,一双硬靴显得与众不同,他接过斥候的包裹,就那么一眼,他突然挥手让整个部队停了下来,这时,几个士兵围了过来,他们将一张铁桌放在了雪地上,并将一匹布围成了四方形将此人包裹其中,此人将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跪在雪地里,他一把拉下捂在嘴上的围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打开包裹,接着从口袋掏出放大镜,包裹里面是一尊佛像,这尊佛像煞是奇怪,佛祖侧躺,静卧在莲花之上,佛全身鎏金,眼睛微闭,一手托着头,另一手却轻轻地抬起,手掌心有一副眼睛,这眼睛却没有眼珠,可见眼珠许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已被扣去。  他一寸一寸地看得很仔细,突然他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夺目的光,他冲出布围向队伍下达了快速前进的命令,自己则大步地往斥候地方向跑去,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斥候的队伍身边,看了看掉落包裹的地方,并仔细地看了看马蹄印。他站起身看着延伸至远方的马蹄印,着急地下了一道命令,“跟着马蹄印,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这时,从远处又跑过来一个人,此人穿着正规,他向此人进了一个礼,说:“将军,元首发来电文,想确定您的位置。”  此人咬了咬嘴唇,拉上围巾,说:“没时间了,等找到骑马的人再说,全军机动前进,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此人行踪。”  他挥挥手,快步地沿着马蹄印方向冲了过去,很快他们移动到了黑山之下,近千人将山围了个水泄不通,将军立在山下,缓缓地蹲下身子,盯着雪花下露出的点点黑色的石子,他将手从厚实的手套中抽出,摸进怀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另一只手捧着黑石子慢慢地看着,一会儿他从身后的人招招手,几个利索的士兵将一个箱子从马背上抬了过来,箱子随即被打开,刚刚接通电池,这箱子立刻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此人大吃一惊,他呼地站起身,灰蓝色的眼睛望向了山顶,“怎么可能?有射线?!”  就在这时,山顶一侧跑下一匹马,这马正是刚才那个叫贼娃子骑着的马。马冲着将军直杀过来,速度极快,身旁的一名士兵眼疾手快,一梭子打出去,马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将军走到马身旁,轻轻地握住还在剧烈喘气的马头,冲着马的脑袋抬手一枪,马停止了挣扎,将军将马背上的背包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他站起身凝视着黑山顶上。  此时风搅雪更大了,雪花呼呼地往人脖子里刮,将军淡黄色的眉毛上贴着淡淡的雪粒,他手一挥,吼了一句:“留10人看守设备和马匹,其余士兵攻占山顶,沿路搜索,俘虏山顶所有人员!进攻!”  近千人摸上了山,而那个被唤作贼娃子的少年从黑山脚下不远处的一个雪窝子里冒出头来,笑嘻嘻地看着渐渐摸上山的一众人,他并不着急离去,而是远远地看着,不时地抓起一块雪含在嘴里有滋有味地砸巴着嘴,然后慢悠悠地绕过黑山溜达回了响马头子埋伏的地方,他大摇大摆地走上山坡,说:“行啦!还藏什么啊!人都进去了!”  这句话换来四周人的咒骂声,“贼娃子,你奶奶个腿儿!这什么货,不想活了!”  骂话的正是响马头子,他侧身半躺着从山坡上滑了下来,怒目圆睁,滑到贼娃子跟前时一下从腰里掏出盒子炮,用枪口挑了挑狗皮帽子,突然用枪口指着贼娃子的脑袋说:“好哇!打哈哈打到老子头上来了,我看你是真想死了。”  贼娃子倒是不含糊,一屁股坐在雪窝子里,掏出干粮大吃了起来。响马头子见贼娃子一点反应没有,大怒:“老子崩了你!”说罢拉了枪栓。  这时,山那边的黑山突然发出了一阵山崩地裂的巨响,尽管响马们离那边很远,也着实吓了一跳,贼娃子倒是一个灵机跳了起来,喃喃地说:“真快啊!”  他看了一眼响马,说:“带上你的人准备打埋伏,你不是想要枪吗?”  响马头子愣愣地看着还在啃干粮的贼娃子,贼娃子一边往山上走,一边说:“不打埋伏一会儿死人了别说我没告诉你啊!”  响马头子回过神儿,快速地山上跑去,一边跑一边踢着身边小弟的屁股,吼道:“埋伏!快埋伏!”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一对跌跌撞撞的人马从黑山往外跑了过来,队伍有些凌乱,人数已不足百人,刚到山口,就听轰隆一声,进山的隘口一声巨响,路被堵死了,与此同时,山上百十个枪口喷出了火舌,山下这对七零八落的队伍尽管第一时间摆出了防御队形,可还是被山上的枪口打到了沉默。  响马头子兴高采烈地冲下山,一边看着战利品,一边说:“贼娃子,这回值当了!老子也劫了一会洋鬼子!贼娃子那千号人你都干掉了?”  贼娃子哼哧一声,并不答话,说:“你们想不想要黄金啊?”  响马头子听闻双眼放光,说:“要啊!怎么能不要呢?兄弟,咱们六四分成,你要知道,我还要养手下这帮弟兄!”  但是贼娃子看出响马头子眼里闪过一阵杀机。他笑笑说:“算了,小弟我走投无路,也不爱带这黄白之物,哪天没吃没喝了,到你那,给碗酒,讨活两天就行!”  响马头子一下满露喜色,说:“贼娃子,说那些,哪天你上山,我保证你就二爷!这….黄金….”  贼娃子指了指远处的黑山,说:“你们快点去吧,山顶上,这响动,惊了周围了猎人,少了可是自个倒霉,我给你个建议,你们那破枪就丢这吧,山上的死的哪个不比你们好!哎,肉和酒有没有?我在这吃着等你们。”  响马头子此时脑子里都是黄金,忙挥挥手招呼小弟留下了肉和酒,带着众小弟急匆匆地往山上跑去。  不多时,山上又是轰隆一声巨响,贼娃子喝了一口酒,提起一杆枪,往山里走去,此时的他眼里闪过一阵杀意,喃喃地说:“一手解决了两堆人渣,这黑山机关倒是真好用。”  他走进了古村废墟,这夜不时有几声清脆的枪响。一处断墙下的贼娃子咂咂嘴,心想:就我一个人打扫战场怕也得半个月吧。想罢,裹了裹皮大衣,睡了过去。
  第三节、老贼娃子之死  1978年的春末,新疆克拉玛依独山子东村  东村的院落很零散,院儿很大,院外破败的大字报的边角隐约可见,院内堆满了杂物,落脚的地儿很少,屋是红砖屋,屋有些残旧,一个老人在院里活动着手脚,这老人正是当年的贼娃子,他拐着脚,拄着一截榆树做的拐杖,拐杖看上去就像是直接从树上撇了一截树杆,他蹒跚着进了里屋,裹了裹棉袄,咳嗽了一声,似乎没什么反应,他直接抄起拐杖冲着床上棉被狠狠打了几下,道:“罗汉!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起来!添把煤!天不热!”  被窝里冒出个脑袋,似是没睡醒,眯着个眼儿的19岁年轻小伙儿揉揉眼,嘟囔道:“昨晚那‘四旧’破书看晚了。”  老贼娃子怒着眼,“什么四旧!你娃懂点事儿,以后你就得靠这些个活!”  罗汉磨磨蹭蹭地起了床,老贼娃子一抬手,又要招呼拐杖,罗汉倒是眼尖,一埋头,猴子一般地窜到了门口,他一站定,乐得哈哈大笑,“老爷子,再招呼我,烟袋子到午饭前可就没收了。”  老贼娃子一摸腰,更来气了,“兔崽子,要造反啊!给老子去添煤,提溜地把烟袋给老子加满。”  罗汉一见他摸到了桌上的大杯子,吓了一跳,忙转身出去添煤加烟袋。  一会儿,恭恭敬敬地把烟袋放在了桌上,老贼娃子坐在桌前,一边点烟一边说:“都多久了,狗都抓不到,今儿开始,七天,抓不到狗,一天只吃一顿。”  罗汉吃了一惊,忙说:“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我从打生下来,就没抓住过那只狗,它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我跟你学这风水、学这打架,还每天抓狗,吃的饭一半力气都花这狗身上了。”  老贼娃子并不理会,磕了磕烟袋,拐出了屋,罗汉撇了撇嘴,知道多说没什么意思,此时那条黑狗正趴在院内晒太阳,这狗是一只纯种的黑背,背上的毛色乌黑,有些营养不良,狗瘦但眼睛有神。  罗汉心眼儿一转,溜达出了门,他走到院门口,慢慢关上院门,抄到矮墙边上,慢慢地将棉衣脱了下来,伸了伸懒腰,往黑背那靠了靠,他举着的双手正待要将棉衣罩在黑背背上时,突然从院外丢进一个白布包,白布包还在地上滚,就被黑背叼了起来,送进了屋。罗汉正为没逮着黑背恼怒时,从里屋传出一声脆响,是老贼娃子将铜烟锅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的响动。  罗汉跟着进了屋,老贼娃子却从里屋拐了出来,他说道:“罗汉,今天你就别回来了,去区里转转,到你发小那打打牙祭。”  罗汉两眼放光,平时老贼娃子可是很反对他跟区里的人联系,因为区里是石油人的天下,而罗汉的发小也是石油工人,总能告诉他一切新鲜事儿。  罗汉听完,一边穿棉袄一边说:“好好!明天给你带只烧鸡回来,对了!刚才那布包里是什么啊?”  老贼娃子没有回答,只是催促道:“快去吧!乘天还早!”  这一天,对罗汉而言简直是过年,和发小喝了大半宿,第二天晌午才晕头转向地下了床,揣了一只烧鸡晃晃悠悠地回了东村。
  院里,安静,屋里,安静,罗汉闷头进去,却发现屋里很凉,老贼娃子正窝在被窝里,确是醒着,他忙说:“老爷子,我去加煤。给你烧点水哈。”  老贼娃子轻声道:“别忙!来!我给你交代几句!”  罗汉发觉有些不对劲,忙凑了上去,老贼娃子一把拉住他的手,说:“罗汉那,你父母死的早,当年我也算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让你跟着我个残废,也算委屈了你。”  罗汉忙说:“老爷子,说啥呢,我就是你亲儿子,我给你养老送终。”  老贼娃子微微一笑,却换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你不用给我养老送终了,如果你真有这个心,帮我做件事儿。不白做。”  罗汉:“老爷子,这不像你啊!有事儿你说。”  老贼娃子咽了口气,道:“我就当你应下了,我要你找几个人,找到他们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有800块钱,你花销是够了,一定要找到他们,少一个人都不行。”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老贼娃子缓了缓,从怀里掏出个红皮本子,道:“我这本子里的东西对你会有帮助的,记住裸眼深凝,别忙着进去。”  罗汉皱了皱眉,“什么眼?什么凝?老爷子,这大白天的你咋啦?”  老贼子突然呼吸加重起来,“你走之后,千万不要回来,除非裸眼被打开了,不然就…..”  话没说完,头一歪,罗汉吃了一惊,一拉开被子,惊讶地发现老贼娃子怀里抱着黑背,黑背脖子歪向一边早已死硬了,另一只手里握着一瓶敌敌畏的空瓶子。  罗汉大吃一惊,摇晃着老贼娃子哭喊起来,“老爷子,你别吓我,别吓我。”  他跑到院子里,大喊:“哇!~出人命了!~救人啊!~”  东村的院落彼此隔的很远,一直到下午才有医生来,傍晚时分,警察看完现场拉走了老贼娃子的尸体,暂时定性为自杀。
  第四节、诡夜惊魂  深夜时分,罗汉回到屋里,可是他却不敢躺在自己床上,而是窝到了柴房,怀里抱着一个热水袋,身上披着棉被,他怕鬼,似乎这一晚总会有老贼娃子的鬼魂来找他似得。至少现在他不想回到屋里去。  就在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些迷糊的罗汉吓了一跳,心里暗道:不会真的有鬼吧?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正要磕头,却听见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罗汉透过柴房的门缝往外瞅,院里无光,但是借着屋里从玻璃窗透出的黄灯,他发现院子外面站着一个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紧张起来,这要是小偷,怎么不进屋呢?罗汉顺手抄起了劈柴的斧头,靠在了门旁,悲伤之时便是恼羞成怒之时,一会儿找空干他娘的一下子。让他知道罗小爷的厉害。  门外的汉子也注意到了柴房,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罗汉举起斧头,他计划好了,那人要是进来,先用斧头背敲晕他,再进屋收拾里屋的。  那人正要推门,里屋的轻轻推开门,冲外面的说了句:“没有东西!”  门外的汉子没有推门,而是快步走进了里屋,门没关,话听得很清楚,“没有?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声音:“是不是他发现什么了?藏起来了?还是东西根本不在他身上?又或者是还有其他人盯上了?”  第三个声音:“不会的,消息不会假,哼!就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死了,不觉得太巧了吗?!再找找。”  我勒个乖乖,罗汉心里暗道,还好没有杀出去,原来一共来了3个人。罗汉一不做二不休马上开始计划如何逃跑。  好一会儿,门口的汉子:“算了!走吧!去看看他尸体,如果是真死,多半会放在身上。”  三人也不多话,随即翻墙出了院门。罗汉从声音判断,又是一阵唏嘘,从那翻墙的声音上判断,一看就是练家子,就是自己翻墙也没有这么利索。又再次感叹,还好忍住了没直接冲出去翻墙逃跑。从他们的说话罗汉似乎听出了他们是来找什么东西,他隐约感觉和老爷子给他的红本子有关,从中午忙乎到现在还没顾上看这红本子。他摸了摸口袋,红本子和钱都还在。
  @胡不归林雨 眼下怎么办?眼下怎么办?突然他想起老爷子临死前告诉他走了就不要回来的话,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他又在柴房里蹲了半个小时,摸摸索索地进了屋,胡乱地摸了几件衣物,带上桌上的大缸子,又悄悄咪咪地退出了门,他趴在墙头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确定安全了,才一跃出了院子,消失在了夜空中。  罗汉一路跑到了市区,在一栋楼房的楼道的暖气管线下凑活了一夜,早晨,他到发小那儿讨了馍儿,就着咸菜混了个饱,他没敢将昨晚的事儿告诉发小,只蹲在椅子上默不作声,他掏出红本子看了起来,本子刚打开,从封皮掉下一个纸包,罗汉打开一看,里面有四张照片,那白纸包上写着:“汉,务必找到这四个人,你方知‘裸眼深凝’,除了他们,你谁都不能信,切记!”  很奇怪的字条,四张照片是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而且这四人中居然三人都是半大的小子,除了一个似乎二十八、九的样子,四张照片背后都有地址,最近的恐怕是在库尔勒,而这最近的地方罗汉也只是听老贼娃子说起过。  这本子的第二页似乎是一副画,又像是一副地图,但是什么标记都没有,这倒是异常的奇怪,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  正要继续翻,门开了,发小进来了,罗汉赶忙将红皮本子揣进怀里,发小一进来就嚷嚷,“罗汉,你可真是罗汉啊,稳的住啊,你家老爷子出事儿了,你也不说一声,赶快跟我走,今天单位都通报了,说你老爷子服农药自杀了,怎么搞的?”  罗汉刚要把昨晚的事儿说出来,一个灵激,脑子里闪现了那白纸上的“你谁都不能信”的话,又想起昨晚的人,担心万一他的下落暴露出去,发小也跟着危险了,他一咬牙,说:“我昨天就在,我喊人,已经来不及了!”  发小说:“得了!人不能老在派出所放着,人应该给你送太平间去了,走吧!守灵!我先去请个假,你先去殡仪馆等我,我再叫两个哥们,给你弄些柴火,算是长明灯了,这30块钱,我两个月工资,你先拿着,买个烟啊,纸什么的,到时候街坊邻里的过来吊唁一下,哎!这样,你把我自行车拿着。”  罗汉一阵感动,他推脱半天,发小还是塞给了他,急匆匆出去了。罗汉骑着车,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发小算是提醒了他,他暂时也算有个眉目了。  他骑车快到东村时,突然发现自家院子里着起了火,那黑烟冲天,他惊呆了,他马上反应过来,肯定是昨晚那伙人在老爷子身上没找到东西,又折返回来,也没找到,拿住的地方撒气。  他害怕极了,躲在一颗树后,看着着火的屋子,心中难受万分,他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往殡仪馆骑去,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老爷子入土为安,找地方躲一段时间,反正有500块在身。  车进殡仪馆前,他跑到了山坡上,看了半天殡仪馆内会不会有人盯梢,确定没有才进了殡仪馆,可是三个停尸间只放了一具尸体,还不是老爷子的。这时,发小来了,一进来就说:“我的傻兄弟,你咋还在这儿呢,出事儿了,你老爷子的遗体不见了!快快!走!派出所!”  罗汉吃了一惊,赶到派出所时,一个民警接待的他,说:“小同志,昨天晚上本来是打算解剖看看样本死因,正好下班就都回去了,我们打算今早做尸检,可是早晨一来,遗体就不见了,奇怪的很,按说要是弄具遗体出去,我们值班的两个民警早发现了,可是都没有发现,不过小同志,你不要着急,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跟下去的。就想问问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还有就是你昨晚在哪儿?”  罗汉跟着民警看了看停尸间,屋门完好无损,老爷子尸体就这么人间蒸发了,罗汉做完笔录,心中刹是火冒三丈,这伙人真是只手遮天,胆子太大了,人死了,还不放过尸体,大不敬,可气归气,既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盗尸体,又不让民警发现,手段可见一斑。  罗汉和发小连同几个兄弟找遍了小城好些个地方,都没有发现,老爷子的尸体就这么消失在了小城,甚至于他和发小回了一趟东村小院儿,里面算是烧得干干净净,留下的断墙残瓦让人触目惊心。  随后的几天依然没有结果,发小上班了,他赖在发小的集体宿舍也不是个办法,现在的他无家可归,寄人篱下总不是事儿,晚上他特意买了一只烧鸡、油炸花生米外带二十串烤肉,叫了前段时间一直帮他找老爷子的哥几个喝了顿酒,当他说出要走的时候,发小脸气得跟猪肝似得,吼道:“咋?我连个兄弟也养不起?告诉你,就是在这吃喝一辈子,你罗汉也是我兄弟。”  罗汉端起酒,一扬脖子喝了个精光,说:“兄弟,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我去外地寻个活儿,有一天发达了,我回来找你,就算不发达要饭了,等我回来了,你管口饭吃,给养个伤,我就满意了。”  发小没说什么,他了解罗汉,认死理,以至于午夜一两点,发小的宿舍里都吼唱着“咱们石油工人力量大!”被集体宿舍管理员呵斥了一番才一个个晕晕乎乎地倒头睡下。  罗汉凌晨6点半爬了起来,把四十块钱放在了发小枕头下,看了一眼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发小,拿起背包出了集体宿舍。  这一出去,却闹得天翻地覆,而这都是后话。
  勤奋的楼主
  第二章、董朱岩的秘密  第一节、第一人,派出所  星夜尚未落下,初春的早晨夹杂着寒霜,呼吸一口潮冷的空气,都有些不寒而栗,但对罗汉而言却无比的舒爽,似要将昨夜的酒气一扫而光,乘着东方还未泛起鱼肚白,他跑回东村的小院儿,看了一眼那老屋,似是被黑暗吞噬,他撅了一把眼泪,钻进了田里,往长途车站走去。  长途客运对罗汉是对第一次,有点新奇,但是很快车里挤满了人,甚至于站着的都是人,车在217国道上颠簸的厉害,还好他有个座位,身变站着的人斗是紧挨着他,很快那种莫名的新奇感就被车里的人挤人弄得荡然无存,随时而来的是冷,细密的风透过车窗一股子一股子的往脖子里钻,罗汉缩缩脖子,紧了紧棉袄,换了个姿势继续补着昨晚没睡够的觉。  车在乌鲁木齐车站停靠,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一时尽有些晕,此时是下午3点,他坐了足足6个小时的车,肚子早饿得不行不行的,生平也算第一次下馆子,要了一份过油肉拌面,一块五的价格倒是让他还能接受,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又马不停蹄地坐上客运车往库尔勒前进。或许第一次出远门,他并不很想在嘈杂的环境里呆太久,也是因为过夜太贵,更是老爷子曾经说过当年他住过一个标间,傍晚住在他旁边床铺的人悄悄起来偷他的钱,被他抓住一顿暴打的故事,罗汉不想惹麻烦,尽快早找第一个人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晚上10点,他到了库尔勒,当最后一抹阳光落下时,原本还是比较温暖的天开始变得冷起来,他打了一个喷嚏,开始寻找起了第一个人。  地方倒是不难找,很快在孔雀河的附近找到了照片后的地址,第一个人居然住的楼房,看来今晚吃饭问题应该解决了,罗汉暗想,加快了上楼的速度,可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找错了?对的!就是这儿,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了,不会出去喝酒了吧?!罗汉决定就地等待,他坐在楼梯上靠着栏杆,裹紧了棉袄,闭目养神起来,还没等到养出个什么好梦,就听一个声音:“你!干嘛的?”  罗汉睁开眼,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嘟囔一句:“找人的!”  那人声音又提高一个八度,“你找谁?”  罗汉不想搭理眼前这个老头儿,因为他不是要找的人,罗汉撇撇嘴,指向了本该为他打开的门,那人似乎知道了,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凑了上去:“哦?你找他?我问你,他是不是欠你钱了?”  罗汉不搭理,那人又马上问:“是不是他偷东西了?哎哎呀,我给你说,你最好去派出所汇报情况,他昨天被抓起来了,你明天去兴许能让这小子多判几年,早看他不是好东西了,哎,我给你说…..”  说着就要往罗汉身边凑,罗汉本来听得就挺意外,现在更没什么心情了,他呼地站了起来,冲那老头说了句:“你别胡说,他是我兄弟,我是来看他的!”  说完呼呼地冲下楼去。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好生纳闷,这老爷子让找的都是什么人啊,这还有进派出所的,看照片上一半大的小子,乳臭未干的居然还在派出所挂上号,保不准认识些个混混,这自己不到五百块钱丢了是小事儿,命都没了算个怎么回事儿。而更加气人的是他找到了两家旅社居然都客满,这库尔勒来一趟饭没吃上,还落得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人生凄凉也不过如此,这一晚,他睡得及其不踏实,他运气地找到了一个带地下室的楼道,而更加运气的是一户人家的地下室居然没上锁,他溜进去靠着温凉的暖气管线迷糊了一夜,这个晚上不时跑来跑去的野猫兴奋地叫春声,让罗汉不胜其烦。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屋外不知哪个餐馆飘进的
味儿弄得跟打了鸡血似得,从昨儿下午到今早,他滴水未进,这味道简直要煞了他的命。寻着味儿很快找到了
店,一口气吃下了二十个
,喝了两碗玉米糊糊,结账时老板娘啧啧称奇,连说还是小伙子能吃。罗汉临走不忘在大杯子里倒满了玉米糊糊,以备再找不到这第一个要命的人还能临时垫吧点东西。  自从老爷子尸体被那晚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以后,罗汉对派出所没什么好感,这次他硬着头皮进去也极为不乐意,他见到一个正要出来的民警,就上去问:“我找我小弟弟!”  突如其来的问,让民警吓了一跳,人看了他一眼,说:“哦?你弟弟走失还是逃家了?不过48小时,不能报案,而且要报案去里面。”  罗汉还没说什么就被民警连珠炮的回答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罗汉忙说:“我….我弟弟被你们抓了。我想寻他,他小,不懂事儿。”  民警被他的憨厚弄得噗嗤一笑,连忙把他带进了派出所,冲一屋里的说了句:“小赵,这位同志找他弟弟,说被咱们抓了,你处理一下。”  里屋的人应了一声,罗汉就进了屋,叫小赵的民警没有抬头,依然埋头写着什么东西,罗汉处在那儿,说:“我找我弟弟,叫….叫董朱岩,他不懂事儿,警察同志,你看…..”  民警抬起头看了他半天,说:“你是董朱岩的哥哥?你多大你!他把人打成重伤了,人还躺在医院,你说他能出来吗?”  罗汉吃了一惊,这十五六岁的毛孩子还能把人打成重伤?!他陪着笑,说:“同志,我这一听说就从克拉玛依赶过来的,我能不能见见他,家里人嘱咐过,要让我见他一面,您通融通融,我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昨晚都住街上,您看…..”  罗汉脑子转得飞快,既然这小子要蹲大牢,不如先见上一面,至少要个家里钥匙,等他出来,有什么话再说,就算没钥匙,了解个情况,看是不是要给人赔钱,至少帮着早点放出来,也算救人一命,再不行还可以去找下一个,不能耗死在这儿。  民警看了半天,说:“行吧!就见一面,你们也好好劝劝他,他态度极为不老实。”  罗汉听着连连点头,他坐在一间屋里,屋子的另一边是铁栅栏,他感觉很难受,他酝酿了一下,一会儿看见这个董朱岩该怎么开口,想起昨晚的难受,他决定一见人就骂一句熊孩子!不学好什么的解解气。  正想着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他吃了一惊,此人身高至少180,身材魁梧,一身的腱子肉,年纪至少在25岁左右,生得浓眉大眼,有棱有角,他带着手铐,穿着一身囚服,头发已经理光,泛光的头发清晰可见。  此人见到他先是一愣,还没等罗汉开口,他先激动起来,“你….你是不是罗汉?哈!你就是罗汉,我就知道要出事儿了,你赶快,快去医院,找到被我打成重伤的人,别让他跑了。”  罗汉显然没想到还有在库尔勒的人认识自己,可印象里根本不认识他,他忙说:“你….你就是董朱岩?”  董朱岩眉毛一瞪,说:“废话,不是我,你能找到这儿?”  罗汉:“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啊?”  董朱岩:“我见过你,只不过见你时,你在睡觉,还没等你醒来,我就走了,你赶快去办,其他事儿回头说。”  罗汉见董朱岩似乎有点着急,忙说:“哪个医院,我咋找他?找他…我做什么啊?”  董朱岩一把抓住栏杆,说:“他被我砍中了脖子,他的胳膊上纹了一只狼头,你问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因为董朱岩一把抓住了栏杆,旁边的看护一把把他拉了出去,就这么匆匆一别,钥匙也没给,出了派出所,罗汉依然云里雾里的。他赶忙翻出照片对比起来,别找错了人,等他看到照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照片上还真是董朱岩,只不过是董朱岩小时候的照片,罗汉又仔细看了看后面的字迹,字迹是新写上去的,看来老爷子当时有些着急,字写得虽小但是也很乱,有的笔画要不是罗汉和老爷子呆久了,还真认不出来。
  喜欢裸眼,喜欢盗墓往事的朋友们,天涯的帖子我会继续做起来,请大家记得关注哦
  第二节、医院迷局  罗汉赶到医院时,是晌午11点,医院的墙壁是统一的绿色底子,白色的墙面。罗汉一头扎在重症病房,病房似乎不少人,可不论是在总台查还是在病号房挨个找,却没有找到这个脖子重伤,胳膊上有狼头的病人。这一下让罗汉想到了曾经的老贼娃子,似乎也是这么神秘地失踪了,总感觉一种莫名的束缚力萦绕在罗汉周围。  而一个上午的努力,就从一个小护士那里打听到似乎当晚的确有这么一个重症病人被送来,当时流血不止,已经深度昏迷,医生前脚给简单的包扎完,准备缝针手术时,发现人不见了,后来医院上下都找了也没找到,她之所以记得就是因为手臂上的狼头非常活灵活现,医院也息事宁人,再加上重症病人不少,就当病号自己醒来走了,他们也认为病号能自己走路代表生命没什么太大问题,也没多在意。  罗汉站在医院门口,心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难道是同一伙儿人?!他们到底想找到什么?而老贼娃子又到底在让自己找什么?这伙人又是谁?  他折返回派出所,这次他借着送午饭的借口见到了董朱岩,他听完思考了不到一分钟,就大喊起来说要见民警。被拉进去的时候董朱岩吼了一句:“你在门口等我,我很快出来。”  接着便是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罗汉莫名其妙起来,他这人到底有什么不正常吗?被抓还笑的出来,这把人打成重伤岂是说出来就出来的。  此时已是下午4点,罗汉从背包里摸出大杯子将里面的玉米糊糊喝了个精光,坐在派出所的长条椅上泛起了迷糊,尽管他前前后后将整条线的思路理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头绪,越想越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大约临近7点时分,身边一人推了推他,说:“喂!拿80块钱给我!”  罗汉一抬头,眼前正站的是董朱岩,“啊?”  “啊什么啊,快快,拿80块钱,交罚款,嘿嘿,扰乱社会治安。”  罗汉忙从内衣里掏出80块递了过去,董朱岩一会儿功夫就从派出所走了出来,哼着小曲,“走!咱们去我屋里,这地方真晦气,背都睡硬了。不过咱们还是先去洗个澡。”  他们两人很快拐进一家门口挂着“洗澡”牌子的澡堂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回,这也是罗汉自老贼娃子出事儿后头一次洗澡,想来也有半个月没洗了,这不禁让他想起来在东村小院儿的时候,老贼娃子跛个脚,将门口水缸加上半缸水,又加大火烧半缸水,丢给他个瓢,自己洗个痛快的样子。不禁眼睛一湿,很快哗啦啦的喷头冲散了泪水。  从澡堂出来,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中午那玉米糊糊根本不顶饿,董朱岩倒是直接到餐馆点了几个菜,打包回了屋子。  开门开灯的一瞬间,董朱岩暴跳如雷起来,一连串的脏话从嘴里蹦了出来,这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铺的地板胶也被割开了不少口子。  董朱岩转头看了看罗汉,关上了门,将餐桌上的零碎全部丢到地上,把菜往桌子上一放,进了厨房,摸出一瓶酒,说:“还好这酒没给老子毁了,不然还得出去买酒。”  两人就在这满屋子狼藉中吃了个一片狼藉,罗汉满肚子疑问,可什么也比不过肚子饿,吃饱了喝足了人又跑不掉。慢慢问。  罗汉吃完饭,正要开口,董朱岩却先开口了,“贼爷还好吧?”  罗汉眼神黯淡下来,说:“死了!”  “啊?咋死的?”  罗汉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给董朱岩说了一遍,董朱岩听着皱皱眉,也并不答话。罗汉:“董哥,我想知道一件事儿,我家老爷子让我找你是要做什么?”  董朱岩:“我先给你说说我的事儿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我父亲一直让我保管了一样东西,说只有你来了,交给你,你就会知道找什么。”
  第三节、董朱岩的身世  清同治二年(1863年)春,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部到云南边境从米粮坝渡江急进,翻过托乌山,准备攻雅州。蔡步钟接到四川总督骆秉章围剿石达开的檄文,统带汉族、土族兵卒,驰防大渡河。  农历三月二十五日,蔡步钟到河边,总兵唐友耕同时到达。此时,石达开率部三四万人,进入土千户王应元管辖的紫打地(安顺场)境内。是夜,河水陡涨数丈,石达开隔着河搭棚,赶造船筏,蔡步钟命令士兵开枪射击。  农历四月初四,石达开率部四五千兵丁至河边,用档牌护射,乘筏强渡,岸上呐喊助威,声震山谷。蔡步钟令士兵严守阵地勿动。待接近时,清军枪炮连环轰击,并用火药燃爆木筏,阻挡石军渡河。  十三日,蔡步钟派兵由苏村过河剿杀太平军。石达开知难挺进,于十七日全力出击,与蔡军决一死战。蔡步钟与唐友耕、王应元等竭力阻抗。由于时间拖延,太平军粮草渐罄,困难加重。石达开率部分水陆两路进攻,一路猛划船筏,一路攀崖勇进。蔡步钟仗优势地形,指挥士卒用枪炮猛烈还击,并拉拢夷兵由紫打地两路夹攻。石达开撤退时,蔡步钟又分遣心腹,收买了石达开的一名偏将做耳目,刺探石达开行踪,紧密追踪。  四月二十七日,石达开落入蔡步钟圈套,部属全被zhen压。  大渡河边,石达开决定舍命全三军时,携带5岁的儿子石定忠一起进了清营,石达开死后,石定忠被以石灰闷死。  ……..  董朱岩如数家珍一般讲天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在被清军抓前的最后一战说得淋漓尽致,罗汉越听越头晕,忙问:“董哥,你说这个事儿是?”  董朱岩:“我就是石达开的后人!”  罗汉大吃一惊:“啊?等等!你前面不是说石达开的儿子石定忠不是死在清军大营了吗?那你哪儿来的?”  董朱岩点了一只烟卷,慢悠悠地接着说:“不,石达开一共有三子,死了其中一子,当年的四月二十八日,石达开的部队突围到了老鸦漩河,凶山恶水,粮尽道绝,无法过河。当夜,石达开知丧败就在眼前,他环顾各王娘,悲痛怆伤,抚剑叹息。胡、潘、吴三王娘都痛哭投老鸦漩河死,而唯独有一个叫刘王娘的老婆没死,因为她身边带着一个叫石定基的孩子,这个孩子是石达开的三儿子。”  似乎一切都有了眉目,罗汉安静地听着,“石达开命自己贴身侍卫剃发,乔装为难民,并给了刘王娘一件信物,暗中嘱咐一定要到漠北方可平安。”  罗汉恍然大悟:“哦。那就是说你的先辈平安到了新疆?”  董朱岩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借着说:“当年刘王娘带着两个剃发侍卫进入了莽林,而并没有脱险,正巧在山林遇见猎户的家,而猎户此前入山打猎便没有出来,估计当年也是被当成了石达开的叛军处死了,而正巧猎户媳妇也带有一子,两个侍卫便决定用了这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知道清军在杀石达开后肯定会彻查莽林以剿灭余党,所以一个侍卫便带上了猎户的妻子,而另一侍卫带着刘王娘和石定基,还用了猎户的身份牌。”  罗汉听着来了兴趣,忙问:“猎户媳妇她们逃出去了吗?”  “没有,他们走出了包围圈,逃到了狍邑子厂,假冒难民,藏在彝堡内,但是在彝族人的土司搜获,交给了清朝,这猎户媳妇就这么死了,但是真正的刘王娘活下来了。”  罗汉思考了一下,忙说:“可是按这么算你应该姓石,怎么会姓董呢?不会跟着猎户姓了吧?”  董朱岩一样脖子,灌下了一口酒,眯着眼,说:“这个倒不是,到了漠北,清朝就基本管不了那么多了,董字等同于懂,朱代表红的意思,岩就是石的意思,而且石达开是在山谷兵败,所以沿用了岩字,意思就是只有我才知道石达开的过去,我才是石达开的后人,我们家从祖辈男的都叫董朱岩,女娃叫董红岩,并且一直隐姓埋名下去。”  罗汉:“哦,你说有什么东西交给我?”  董朱岩站起身,打开门,站在过道里,罗汉跟了过去,董朱岩伸手将过道里的配电箱打开,一把将侧面的铁皮拉开,罗汉侧脸一看,吃了一惊,乖乖,别有洞天啊,里面居然有一个小暗格,暗格里也有一个红皮本,红皮本上面有个小盒子,董朱岩伸手将两样东西全部拿了出来,递给了罗汉。  他们进了屋,罗汉端详起两样东西,小盒子和红皮本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可见有年头没打开了,罗汉打开了小盒子,这巴掌大的小盒子里,里面居然是一颗宝石,只是这宝石生得怪模怪样,说是宝石却又没有宝石夺目的光泽,说不是却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而更加神奇的发现是罗汉对着眼看的时候光泽居然发生了变化,似乎宝石里有一股子液体似得,看了半天看不出名堂。  罗汉将宝石重新发回盒子里,拿起本子,本子里并没有其他东西掉下来,而本子第二页同样是手画的图,只是董朱岩的图最上面有几个字,很小,写着“新疆罗”这三个字。  他忙叫来董朱岩,说:“董哥,你看!”  董朱岩看了看两个本子,“新疆罗?….这是不是就是你的姓名呢?”  罗汉也不得其解,他说:“这么看,这两个本子应该是一回事,会不会是一张地图?只是现在还不全。”  两个本子的第三页全部都是空白。罗汉和上本子,揉了揉太阳穴,他说:“我们还有3个人要找,我想剩下3个人应该每人都有一个本子,把本子凑齐,就是一副地图,老爷子希望我凑齐,我想答案就在这五个红皮本里。”  董朱岩有些意外,问道:“你说还有另外3人?”  罗汉点点头,同时将剩下三张照片取了出来递给董朱岩,董朱岩看了看照片说:“这三人我都不认识,也没听父亲说过。”  罗汉说:“董哥,你父母呢?”  董朱岩说:“两年前,交通意外过世了,房子就留给了我,他给我说你,也是抢救无效的时候,他断断续续给我说的。要不是3年前吧,父母带我去独山子看你老爷子,我还真不认识你。”  董朱岩拿起那盒子,说:“翼王剑,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呢?”
  第四节、翼王剑的秘密  罗汉咦了一声,说:“你说什么剑?”  董朱岩站起身,掐灭烟卷,说:“翼王剑,这柄宝剑长二尺四寸,可卷舒,寒气逼人,削铁如泥。六寸长的剑柄镶着金珠,沉香木的剑鞘饰着紫金魔铜,剑名叫‘如意雄精’,翼王心爱的佩剑之一。其实这剑有真假两把,其中一把,是最初打造的时候,本来已造好,但是石达开提出了一个要求,第一把剑没有达到要求,就没有启用,接着又用了半年时间,造好了一把,而这一把才是真正的翼王剑,两把剑都送到了我老祖宗那儿,第二把剑被秘密地封藏了,这个秘密只有刘王娘知道。”  罗汉问道:“什么秘密?”  董朱岩:“这宝石就是第二把剑身上的,据我所知,第二把剑是剑中有剑,只有把这宝石镶上,才能打开,而秘密也就藏在剑中剑上,不过我知道为了更好地隐藏第二把剑,石达开便一直使用的是第一把剑,至于第二把剑,我也只知道个剑名。”  罗汉问道:“剑名叫什么?”  董朱岩:“雄精如意”  罗汉大吃一惊:“啊?名字倒过来了?那会不会老爷子让我们找的就是这把剑?”  董朱岩说:“不会的,贼爷早年就给我爸爸说这把剑他找到了,但是必须要通过你才能得到。所以你来了,我以为你是来送剑的,到目前看你也不是,而且至少还有人是冲着这把剑来的。”  罗汉:“你是说你打伤的人?”  董朱岩点点头,“不过他们肯定不知道你才是找到剑的关键,要不然,我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罗汉:“你这么说,我也能确定几点,第一,他们很可能知道有你我连同另外的三人存在,第二,他们一定知道的比我们多,老爷子临死之前的晚上,也来了一批人,只不过我运气好躲过了。如果咱们能抓他们一个,咱们肯定能知道的比现在多。我猜这是同一伙儿人干的。对了,你是怎么跟他们打起来的。”  董朱岩又点了一支烟卷,说:“自从我父母过世后,我每天都会坟地呆五分钟,这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要呆三年,这眼看就三年守孝完成,就是三天前,我刚从坟地回来,快进城的时候,我前后左右都来个人,我还以为是碰到了劫道儿的,根本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招呼了正面那小子,然后撒腿就跑,我抄小路跑进城里了,以为他们就不敢追了,吼!还撒丫子地追,我快跑到派出所门口,被追上了,我和其中一个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摸到他腰上的小刀了,抽出来就给了那么一下子,那人一捂,我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狼头纹身,这时候正好民警出来,抓了个正着,不过进去之后,我就琢磨了,人没下杀手啊,没有杀人不亮家伙事儿的,我估摸着是想就地制服,要不那天躺下的一定是我。”  罗汉正要搭话,突然屋里亮的两盏灯突然全都灭了,罗汉一惊,“你们这经常停电吗?”  董朱岩只说了句:“不好!”  黑暗中有人一把抓起他冲进了厨房,“你想活还是想死,想活听我的。”  是董朱岩的耳语,还没等罗汉作答,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揣开,罗汉被董朱岩塞进了一个洞里,接着就滑了下去。“扑通”一声,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罗汉知道自己被塞进了丢垃圾的通道里,紧接着,又是一声,董朱岩低声吼道:“快快!跟我走!”  两人翻出了垃圾桶,董朱岩边跑边说:“奶奶的,这刚洗完澡就弄一身臭,真臭,谁家晚上吃臭鱼了。哎,你说怎么样?我爹当年把这丢垃圾的通道改装成这个,本来是为了着火时逃生用的,被咱逃命用上了。”  罗汉道:“我看不是着火用的,我总感觉就是为了今天用的。”  两人一直跑到公园附近,找到一片灌木林才蹲下来,罗汉突然惊叫道:“糟糕,我的红皮本子还在你家。”  董朱岩看看周围,从怀里摸出红皮本子递给他,说:“他们来的目的如果真是为了这个,我还能忘掉吗?收好,我家翼王剑还得要你给我呢。”  罗汉松了一口气,“咱们现在怎么办?”  董朱岩说:“我想想!”  说罢,坐在地上,点上了烟卷,“哎,有了,你不是想抓人吗?咱们这样。我找个人去我家,让他帮我把我衣服拿出来,你看这身臭的,如果朋友没出来就代表危险,咱就直接走,如果朋友出来了,跟着个尾巴,咱把尾巴拿下,你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如果顺当出来,咱危险程度也就大大降低了,你不是还要找下一个人吗?!咱们拿了衣服赶下一个脚,怎么样?”  罗汉:“可是咱们没有家伙啊?”  董朱岩随手从身边摸出个石头,说:“反正都是偷袭,用啥不是用。”  董朱岩的朋友是个女的,身材娇小,也不太爱说话,先是给了毛巾擦了擦,便很快答应下来,到董朱岩楼下的时候,那女的说:“董朱岩,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儿了?你上学那会成绩不好,也是让我帮你回家说,怎么你父母不在了,还得我帮你啊?”  说罢进了楼,埋伏在不远处的罗汉问道:“董哥,你女朋友吗?”  董朱岩哼了一声,说:“什么啊,一起长大的,这丫头胆子大着呢,小时候,就她抓着四脚蛇到处吓我们,这活儿得她来干,我就不信了他们敢对一个女人下手,只要出来了,想动我们,就她一嗓子,整个楼的人都得下来,到时候跑的还是他们,老天保佑她能下来吧。”  两人默默地趴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楼前的空地安静的吓人,昏暗的路灯依稀能照亮楼前的空地。  大约二十分钟,那女的出来了,提了个大包,董朱岩挠挠耳朵,凑过来,说:“看来是安全的。”  罗汉看看周围,“再等等,别在关键时刻出问题。”  两人绕了个远路,插进一条小路,正好迎上那女的,董朱岩一把将人拉进小胡同,那女的刚要喊,董朱岩捂住那女的嘴,低声说:“是我!”  三人安静地躲了一会儿,确定了没人跟着,董朱岩低声对那女的说:“屋里怎么样?”  那女的说:“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屋里被手榴弹炸了吗?你是不是把别人老婆撬了?”  董朱岩低声吼了一句:“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次事情严重了,你就别问了,你没什么事儿吧?”  那女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们赶快去换衣服吧,臭死了。”  正在这时,胡同外有一阵脚步声,三人赶快消失在小路上。  第二天,两人告别了董朱岩的朋友,商量决定去找第二个人,董朱岩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专程跑了一趟坟地,给父母磕了个头,摆了一只烧鸡,买了一瓶酒,祭拜了一番,算是告别。  罗汉穿着董朱岩的中山装,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俊朗的脸倒真有点人靠衣装的感觉。此时的罗汉倒是没了乡土气息,不过总觉得城里人的衣服没有棉袄穿起暖和、宽敞。  两人研究过,照片上的一人,在甘肃天水,另一个,在四川成都,而最后那人的照片后面却没有地址,他们决定首站甘肃天水,按照片上的人,是个二十七八的人,如果是老照片,这人也该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都是前辈。  两人当即决定赶往,甘肃天水。
  第三章、马泽云的犹豫  第一节、火车上的安排  两人刚进火车站,董朱岩正打算买票,突然转身快步地走过罗汉身边,他低声说:“分散走出去,别抬头,车站门口小卖部见。”  说完慢悠悠地低着头出去了,罗汉吃了一惊,但是并没有慌张,低头摸出大杯子,装做要接开水的样子,晃到门口,径直出了售票口。  当他出现在小卖部的时候,董朱岩已经在那儿了,但并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看了看远方,慢悠悠地晃出了车站。罗汉并不吭声,警觉地跟着。一直渐渐远离了车站,进了一家布店,一进门,同志很热情:“同志带布票了吗?”  董朱岩并不搭理,罗汉凑上来,低声说:“有尾巴吗?”  董朱岩点了个烟卷点点头,“你记得狼头的标志不?我又看到了一个人,没想到刚跟你说完,一出来又看到一个,应该是在脖子上,售票处的是在手上,正好是张嘴的老虎下脸,他们人不少啊!”  罗汉点点头:“要不找个办法,让民警把他们一锅端了,老爷子可是死在他们手上。”  董朱岩:“你要抓人是要讲究个证据的,没证据民警怎么会乱抓人,就像那天我,他们把那个被我弄伤的抬走,证据没了,最多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罚款了事。”  罗汉不吭声了,“那…..咱们怎么办?”  董朱岩:“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咱们先想办法出城,他们也就是想堵住我们,出了城,我们先去乌鲁木齐,再做火车到甘肃天水,效果一样。”  两人搭上一辆东风卡车,给司机一点钱,当晚赶到了乌鲁木齐,买火车票的时候,很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不过也算顺利到手。乌鲁木齐人很多,两人特意买了硬座,为的就是硬座人多,就算陌生的那伙人想抓人,也会因为人多不好下手而放弃。  两人上车停当后,算是松了一口气,一路过来,罗汉都感觉到异常的压抑,出了这么多事儿,每一步都落在别人后面,被别人追着屁股猛打,这种感觉非常不好,那种恐惧感和愤怒挥之不去。  他独自到了火车连廊,看着外面的漆黑一片发呆,他生平第一次坐火车,却没有一丝兴奋和满足,董朱岩也走了过来,说:“抽支烟吧,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抽烟,减轻一下压力。”  罗汉接过烟,经常看见老贼娃子抽烟斗,吧嗒吧嗒地,这次只是换成了烟卷,他点着,用力地吸了一口,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直冲喉咙,紧接着的咳嗽让罗汉眼前直冒星星,董朱岩乐得哈哈大笑,一边帮着拍背一边笑,好一会儿,罗汉直起腰,靠着车厢,擦着眼泪,董朱岩狠狠吸了一口,看着前面左右移动的车厢说:“漫漫长路,就这么晃着吧。”  罗汉突然一抬头,死死地盯着董朱岩,这一盯,让董朱岩浑身不自在,好一会儿,罗汉说:“糟糕!咱们中计了!”  董朱岩有点莫名其妙,罗汉:“这伙人就是在耽误咱们的时间,如果想抓我们,为什么要安排有那么明显标志的人跟着,换了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安排?”  董朱岩也愣住了,“应该….不会吧,你看,我们的计划是坐火车直接到甘肃……我X,咱们还真中计了,这就是说耽误了至少一天,怪不得那天没人堵截咱们,哎呀,我看咱们就是买上了火车票,也不能安生地上车,这帮混蛋。”  罗汉:“不好!说不定,天水的马泽云有危险。”  董朱岩:“万一是成都那两个呢?”  罗汉直摇头,“不可能,换了是我,我会兵分两路,一路杀到天水,另外一路杀到成都,如果保险起见,人手不够的话,我会先去天水,因为咱们相比天水和成都,天水是最近的。敌人要找的就是战斗的关键,所以不论怎么说,马泽云肯定有危险!”  董朱岩点点头,掐灭烟头,说:“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罗汉拿出照片看了又看,“有没有办法通知到他,这样!你下一站下车,照片你拿着,后面有地址,照着这个地址发一份电报,通知他一声?”  董朱岩:“我看是来不及了,咱们已经耽误了2天,如果要出事儿,说不定已经出事儿了。”  罗汉:“还是试试吧,这样,下一个站你下车,明天早晨一开门就发,然后尽快赶来,我估摸着这就耽误了一天,我先到那里,先不找他,打探一下消息,如果人安好,我就找附近住下来,然后在他家门口找地方埋伏下来等你,等到你来,咱们再合计合计,如果人出事儿,我也先打探一下,等你来了再处理。”  董朱岩点点头,罗汉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递给董朱岩,说:“路上拿着用吧。”  董朱岩瞪了他一眼,说:“我自个有,我还欠你80来着,得!马上到站了,我收拾一下,下了!你注意安全。对了,你把两本红皮本带好,我带着宝石行动也利索,就算两本都丢了,如果他们目标真是我家传的翼王剑的话,没了我的宝石他们也得不到秘密。”  罗汉心头一阵感激,接过红皮本,点点头:“好!你也尽快来!注意安全!”  罗汉送走了董朱岩突然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孤单来袭,似乎有种所有的恐惧压迫在他一人身上,口袋里还剩下没抽完的半支烟。  夜深了,周围的人都已然睡去,他独自一人走到车厢连廊,轻轻地点燃烟卷,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口,烟一进嘴,就赶忙吐了出来,昏暗的白炽灯下,那忽明忽暗的烟头火看上去异常的夺目。不知不觉,就那么“过嘴吐”地抽完了半只烟卷。  火车的晃荡,让罗汉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晚,他梦见了很多,梦到了老贼娃子,梦里告诉他,有一个大宝藏留给他,还带着他来到藏宝地,可是一打开宝藏里面窜出了几只白狼,撕咬着他。他又梦见董朱岩跑来告诉他,说自己找到了翼王剑,可是跑近了,人却突然一下又不见了一阵心惊,他醒了。  周围坐着的人依然百无聊赖,彼此也不说话,罗汉摸摸怀里的红皮本依然完好,又摸摸口袋里的钱,也还在,他松了一口气。全身不舒服,腿麻了,背酸得要死,脖子还似乎有些落枕,突然他很想念小院儿的木床,虽然棉絮到处飞,但是一躺下马上就可以沉沉地睡去。
  第二节、探访马泽云  当罗汉被强大的人潮挤出兰州火车站时,他有些意外,兰州火车站比乌鲁木齐火车站人多了很多,他刚出站,就问路人:“请问天水怎么走?”  路人好似在看外星人,“到天水?走着去,要一个月。”  罗汉也意识到似乎比亚于从库尔勒到乌鲁木齐的距离,果然,不过在兰州最美的一件事儿就是吃到了算是正宗的兰州牛肉面,而且还相当便宜,一猛子吃了两碗,连汤都没剩下,他已经做好了继续坐火车的准备,当即买了十个猪油盒算是晚饭,急死忙活地买了火车票,继续晃荡。  车上,人不是很多,至少他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他拿出马泽云的照片看了起来,此人眉毛浓密,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标准的大板寸根根如硬刺,憨厚的笑容毫无敌意,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  他再次拿出红皮本子,仔细地看了起来,似乎除了第一页的图片外,两个本子没有任何特别,甚至罗汉将软皮本的皮子抽出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就这两个红皮本子搞那么神秘,不如就留个一页纸还不用这么麻烦,他本想就把第一页撕下来,剩下的本子带在身上那是相当难受,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在他看来这是老爷子留给他最后的东西,还是留着吧,算是个念想。  车到天水已经是晚上,天空繁星闪闪,罗汉无心看夜景,对他而言此时十分遭罪,住的地方成了问题,他出了火车站找了一家旅社,旅社不大,他要的通铺,一晚上两元钱,挑了个靠墙的铺位,合着衣服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晨,他将没吃完的猪油盒扫荡干净,拿着大杯子喝了一肚子热水,向旅社老板问了地址就晃晃悠悠地赶了过去,天水城不大,除了市中心一带区域有几栋楼房,其余还是“合”字瓦房居多,马泽云住的地方倒不难找,连着几间瓦房,罗汉没有冒然敲门,而是把中山装脱了,换上自己的棉袄,找了一顶破草帽就在周围晃悠着看,一来等董朱岩,二来看看情况,他最担心的就是天水的口音他听着很别扭,跟新疆的普通话比,听起来还是很别扭。  他在外面从中午一直晃悠到晚上也没见马泽云的屋门打开,他开始嘀咕起来,很可能人出意外了,如果董朱岩最快赶来至少也得明天这个时候,可是今晚又怎么打发,虽然晚上不太冷,可是露宿街头人生还是第一遭,以前跟老爷子收割庄稼也算是在篷子的草垛子上对付一晚,可是夏天晚上舒服啊,这晚上不冷不热,难受至极。  就在这时,突然发现马泽云屋门开了,黑漆漆的晚上罗汉整个神经都崩了起来,隐约中他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了门,很快地离开了。他又嘀咕了起来,奇怪啊,屋里连灯都没亮,难道为了省电天黑不开灯?  他决定悄悄地跟上那个女人看看,如果有危险那么无疑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个突破口,他和那女人相距有十米,那女人走得很快,罗汉跟着她走了好几个胡同,看着女人进了一个院子,院门开着,里面有灯光,女人进了院门,门随即被关上了。  罗汉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突然他就停了下来,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这对一个农村的孩子是不会闻错的,是狗味儿,隐约中有铁链摩地的细响,甘肃干燥的空气声音细小但是没有逃过罗汉的耳朵,他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很可能再往前一步就会有狗叫。他退到了一个远远地角落,大致上远远地围着小院儿绕了一圈,这小院儿有点意思,虽然只有一道儿门,可是窗子有两扇,等于凭空增加了两个后门,窗子被糊得很严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只是从木质的缝隙里面透出一星点儿光线。  马泽云会不会在里面?可问题是院儿很小,绕到窗后也能惊动狗,罗汉寻思半天也理不出头绪,更可气的是这黑灯瞎胡地居然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回原来的路。运气很好的是找到一处稻草垛子,半塌的草垛子倒也干爽,就是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罗汉顾不了那么多了,撅着屁股爬了进去,拢了拢周围的草,埋头睡下了。  午夜时分,一片狗叫声把罗汉从酣睡中惊醒,他从草垛子里探出头,远处似乎有叫嚷声,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听声音很像是小院儿那边传来的,会不会是马泽云?!罗汉这么一想顿时睡意全无,不过他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将装衣服的包裹丢在草垛子里,飞快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冲去,可是突然就感觉快要跑到的时候,四周又变得安静下来,他碰见几个半夜起来看热闹的人,忙问:“前面怎么了?”  当地人依然看向前面,说:“你外地人啊?嗯,不知道嘛!可能别人打老婆吧!”  “哦?有女人被打吗?”  “不知道啊!听到有人喊!”  罗汉不再问了,他担心错过最佳时间,这会儿狗叫已经不是问题,他很快摸到了院后,果然刚靠近前院,屋里两只狗叫了起来,罗汉加快步伐跑到了床后,他靠着墙,眯着眼看了看周围的黑暗,确定了没情况,马上侧过脸往窗户里瞄。  屋里的墙面是白色的,有一个人影走过,罗汉侧过身,用手指轻轻用力地扣了扣木质窗户,窗户纹丝不动,他又跑到了另一扇窗户旁,有条缝算是比较大,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从身材看正是他跟踪的那个女人,女人嘴角有一丝血迹,她坐在椅子上,咬着下嘴唇,右边脸颊上肿起一片,而屋里的人来回地踱着步,罗汉看不清长相。  这时,可能狗叫得太响亮,有一个人站在院儿里,嚷嚷了句:“你周围看看去,是不是还有看热闹的。”  声音倒是听了个真切,罗汉当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罗汉在冥思苦想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他找回了马泽云的住处,敲开了邻居家的门,是个老太太,罗汉:“大娘,请问马泽云家是旁边吗?”  “是啊!”  “他不在家您知道他单位在哪儿吗?”  “哦,马老师是天水一中的,这几天可能住在学校里吧。”  这个消息对罗汉来说,是个好消息,真希望马泽云收到了条子,这时候躲起来最好,他赶忙赶到天水一中,几番打听找到了年级主任,年级主任告诉罗汉三天前,马泽云和两个人到了学校,马泽云说家里突生变故,请了一个星期假,马老师任教一年也比较勤勉,也就批准了下来,还告诉罗汉按马泽云的身份他是没有假期的,罗汉这才知道马泽云是才被平反了一年的zheng治犯。具体什么原因他也没好意思问。马泽云的去向年级主任也不知道。  告别了年级主任,罗汉寻找马泽云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他无比地憋屈,到底马泽云是藏起来了,还是出事儿了,现在谁都不知道,因为按时间推算,三天前就来请假了,而他们的电报是两天前下午发出的,这就意味着马泽云收到电报的可能很小。  罗汉看看天空,怎么总会慢别人一步,眼下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赶回马泽云家等董朱岩来,再做打算。
  断了几天 又更新了
  第三节、突生变故  罗汉不报希望地赶到马泽云家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门是开的,他来不及多想,推门上去,这难得的线索怎么可能错过。  他进门时,正好与迎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嘴角有一处伤口,很像烫伤后痊愈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用黑布包着,但罗汉知道这人并不是马泽云。  罗汉很不好意思撞了人,说:“哦!请问马老师在家吗?”  那人也是吃了一惊,但马上说:“你找他有事儿吗?”  罗汉转念一想,说:“我是他朋友推荐过来的,找他有点事儿。”  那人也警觉了一下,放松了一下警惕,说:“哦?什么事儿?”  罗汉嘿嘿一笑,说:“哦!这个事儿我不能告诉你,必须告诉马老师。您认识他吗?我第一次来,也没见过他。”  罗汉略施小计,看那人反应,那人果然中计,只见他用手指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说:“我就是马泽云。”  罗汉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绝对知道马泽云的下落,这落我手里了,就不要想跑了。他故作惊讶,马上说:“马老师,您真的是马老师吗?我找您找的好苦啊!我从新疆赶过来的!”  那人显然很吃惊,说:“哦,新疆来的,新疆来的,好啊!你找我有事儿吗?”  罗汉:“我下车了还没歇脚….”  那人似乎并不太想让罗汉进屋,但是还是说:“那….咱们屋里谈,屋里谈。”  说着进了屋,屋里没多少家当,但是乱七八糟,罗汉一进门,那人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来来!坐坐!哎,不好意思跟你提啊,跟老娘们才干完仗,这把家弄的。”  罗汉心里嘲笑了一番借口找得不错,罗汉:“哦?嫂子呢?”  那人转身拿了个杯子,倒了点开水,递给罗汉,“哎,回娘家了,呵呵,不说她了,过几天她自己就回来了,女人,惯不得。”  罗汉摸摸杯子,杯子水有点凉,看来马泽云有一段时间没在家了,但罗汉并不喝,谁知道杯子里放了什么,“哦!你喝水,喝水。”  罗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呵呵,你这真不好找,路上没怎么吃饭,尽喝水了,现在看到水就有些反胃。”  那人说:“哦!呵呵,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罗汉心思一转,他们翻来翻去一定是找什么东西,顺口说:“马老师,你贵人多忘事啊,我家老爷子可是交代我了,要把咱家宝物完璧归赵的啊!”  那人立刻有些紧张,说:“啊?”  罗汉呵呵一笑,说:“我老爷子怕你忘,说了你要不还,我就把你里屋地挖开自己拿。”  那人恍然大悟说:“哎呀,你看家里老娘们都把我气糊涂了,我看看去,当年拿到东西就让老娘们给放的,这么多年我都忘了快。”  两人进了里屋,里屋更加乱,连墙上挂的画都被扒拉地快落在地上,那人转身嘿嘿一笑,说:“大兄弟,别介意,哎,老娘们管不住了。”  罗汉嘿嘿一笑,那人弯下腰,半跪在地上,抄起铁锹挖了一铲子,罗汉本意是拖延点时间,寻思董朱岩这会儿也差不多该找来了,后来等人挖了快半米了,他才想明白万一董朱岩要是路上耽搁了,再晚上一天,那眼前这人就是挖一口水井出来也未必找得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人搞定了再说。  罗汉下定决心,说:“马老师还是我来吧,你歇歇。”  那人也着实有点累,罗汉在上面倒土,倒也不累,那人将铁锹刚递给罗汉,罗汉站起身,冲着那人的前胸就是一脚,那人结结实实地往后倒去,腰撞到了坑沿上,头撞到了床边,痛得龇牙咧嘴,“大兄弟,你……”  罗汉抄起铁锹,说:“哼!马老师在哪儿?”  “我就是啊,大兄弟,你….”  罗汉从棉袄里摸出一张照片,说:“哼!你是马老师,那他是谁?”  那人看了一眼照片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吧,马老师现在在哪儿?”  那人不吭声,罗汉抄起铁锹背照着那人脑袋给了一下,血噗地顺着脸趟了下来,说:“你说哪个马老师,我不知道,好兄弟,我就一过路的,小将哥哥,你别误会。我财迷心窍,我….”  罗汉抄起铁锹对着那人肚子用力一捅,那人痛苦地弯下了腰,这段时间来的憋屈,从老爷子死,在董朱岩家跳垃圾桶,一路上遭的那么多罪,此刻在一点点地爆发出来,他照着那人的背部又给了几下,那人趴在坑边如杀猪一般地嚎叫。  “叫!小爷让你叫,你们追小爷的时候怎么不叫!奶奶的!”  打也打累了,罗汉坐在床上,说:“现在愿意说了吗?”  那人喘着气说:“小将兄弟,咱们慢慢谈。”  话音未落,呼地冲了上来抢铁锹,罗汉从小可是被老贼娃子练的就是速度和反应,那人和家里的黑背比,那速度如同是慢动作,罗汉抬脚一揣,那人又重重地趴回了坑里,罗汉来了气,骂道:“还反了你了,偷袭?小爷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偷袭,你找死,看小爷废了你的手!”  罗汉这一脚极重,那人气血翻腾,脸上升起一阵煞色,罗汉站起身举起铁锹,正要挥下,突然有东西抵住了罗汉的头,背后一个声音:“兄弟,你动下试试,我保证让你脑袋开花。”  罗汉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他想起来,进屋的时候忘记关门了,那大门敞亮,估计这就是同伙,这下算是栽了,真是大意什么州都失了。  但是罗汉依然嘴硬,说:“我要是真动了,你的枪声你说你能跑得掉吗?”  身后那人说:“呵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一个大城,这会儿都去农忙了,有几个人还在这儿,笑话,把铁锹慢慢地递到身后。”  坑里的人正要往外爬,罗汉吼道:“你敢动,我保证脑袋开花前,让不死也残废。”  坑里的人愣住了没敢动,就听得咔哒一声,说:“你试试看我的枪快还是你的铁锹快!”  罗汉咬牙,正要屈服,又是一个声音,在身后那人背后一个声音:“好啊!你开枪试试,他死你也得死,里面那个人是我的。”  罗汉大喜,声音正是董朱岩。  身后那人:“你就不在乎你兄弟的命吗?咱们这样,用你朋友的命换我朋友的命,咱们都换换。大路通天,各走半边,怎么样?”  罗汉马上笑道:“哈哈,我死不死他根本不会管,他在乎的是坑里的那个,而且这下你开枪,咱们谁也走不了。”  罗汉担心董朱岩会答应他的要求,董朱岩说:“嗯,是啊,你开枪吧,坑里那个才是最主要的,你当我会担心死一个两个人?”  拿枪的那人显然是在挣扎,董朱岩:“朋友,我给你个建议,把枪慢慢递过来,我保证今天没有人会受伤,我们互不为难。”  那人沉默起来,坑里那人也有些慌张,罗汉说:“呵呵,本来还想问点事儿,现在好了,咱们两人谁都走不掉了,我拿我的命换你的命就算给我老爷子报仇了,到了地下,咱们两个结个伴儿,一起上黄泉,我给你三秒时间,时间到,咱们同归于尽。三…..二…..”  罗汉闭上眼,举起了铁锹,赌不赌得赢在此一举,“慢着!”  身后那人喊了一句,“你们别动手!”  说着将枪递给了董朱岩,董朱岩说时迟那时快,冲身后那人后颈狠狠给了一下,身后那人软了下去,董朱岩松了一口气,说:“扫把头儿都能当枪使,嘿嘿。”  坑里那人大怒道:“你们…你们玩阴的!!”
  第四节、拯救悲歌  罗汉继续审着坑里的人,董朱岩将拿枪的人五花大绑,罗汉冲董朱岩使了个眼色,说:“他我审过了,问不出来什么,咱们在这儿也呆得够久了,万一他们还有人来怎么办?不如做了他,咱们回新疆。你看怎么样?”  董朱岩当然看明白了,连连点头,说:“好!正好没用过枪,看到没有,驳壳枪,嗯!好东西!快慢机啊!都快成文物的宝贝了!”  说着拿起了枕头,将枪口对着枕头,另一头指着了那人的脑袋,突然那人大声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我知道马泽云在哪儿,我带你们去。”  罗汉说:“别信他,他也喜欢玩阴的。”  董朱岩附和着:“嗯!我看也不是好东西。”  那人开始求饶起来,这个看上去年纪比罗汉和董朱岩的人大不少的人求饶起来,样子还很有意思,罗汉蹲下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马泽云。”  那人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罗汉,“你….你不知道我们是谁?”  罗汉照着脑袋一拳,说:“知道了还问你?”  罗汉说完就后悔了,冲动了,不该这么回答,那人马上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罗汉哪给他思考的时间,站起身说:“杀了!没用了!”  那人马上回过神来,说:“小将哥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我是谁,但是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马泽云,你们杀了我,就真的找不到马泽云了。可以吗?”  罗汉看看董朱岩,转过头,一把将那人从坑里提溜了出来,说:“你要敢耍花招,你试试看。”  董朱岩将枪夹在衣服里,罗汉抄着一把铁锹,与那人肩并肩地出了门,原本拿枪的被董朱岩狠狠给了一下,到出了门也没醒来,丢在了屋里的坑里。  果然,他们去的地方跟那院儿有关,到了门口,那人停了下来,说:“就在里面!”  罗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低声说:“里面有多少人?”  那人说:“只有一个人看着他们。”  罗汉疑惑地看着那人,说:“他们?”  那人说:“是的!他和他老婆!”  罗汉:“里面的人有家伙吗?”  那人说:“有…有把匕首!”  罗汉握紧了铁锹,轻轻地推了推门,门没锁,一推开了,他前脚刚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喊了句:“不要!”  罗汉大吃一惊,董朱岩倒是反应快,抬脚冲进了屋,一脚踹开了房门,他大吼一声:“别动!”接着听到啪地一声,似乎是什么碎了。  罗汉押着那人也进了屋,屋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椅子上的那三十多岁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还在突突地往外冒。头已经耷拉下来。  而另一边的椅子上有个满脸血迹,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此人正是马泽云。马泽云正在失声痛哭,董朱岩赶忙解开绳索,马泽云一把搂住了血泊中的女人,哭喊着:“蓉儿!蓉儿!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啊!”  众人都呆住了,突然一只被罗汉押着的人用力地将罗汉一推,朝另一个屋冲去,接着“啪”地一声,这一切发生地突如其来,罗汉赶忙转身去追,却发现另一个屋里连人影都没有,奇怪了,还能遁地咋地。他喊了一声:“董朱岩,看好马泽云,见鬼了!”  董朱岩举着枪往罗汉这望着,董朱岩说:“刚才屋里这位是跳窗跑的,他见我拿枪反应太快就逃了。咱们这边不能呆很久啊,万一他有救兵,咱们就跑不掉了!怎么办?”  罗汉没说话,他看着整个空荡荡的屋,人呢?不可能就这么没了。他还有很多事儿要问这个人,也就一刹那,他发现了不一样,这床并不是四条腿的,而是全包起来的,当时进来就觉得怪异,这会儿看出了端倪,他用尽全力一脚踢在床边上,哐当一声,床边居然掉落了下来,乖乖,是个翻板,里面黑乎乎的一个大洞,未清理完的土还在床洞的一边,这伙人做事儿很周密啊,未战先谋败。看来人已经跑了。  罗汉撤出屋,马泽云依然在嚎啕大哭,董朱岩对罗汉说:“兄弟,咱们得撤了。”  罗汉何尝不知,走到马泽云身边,说:“马老师,我是来救你的,咱们得走了,不然走不掉了!”  马泽云似乎没听到,依然紧紧地抱着他老婆,这第一次见面就是生离死别,罗汉很理解马泽云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不走,怕是真的走不掉了,他一把拉起马泽云往门外拽,马泽云挣扎着喊:“不!别动我,蓉儿!蓉儿!”  董朱岩将枪别进裤腰,也跟着上来拽马泽云,一个挣扎的人力气何其的大,罗汉冲董朱岩使了一个眼色,董朱岩一掌打在马泽云的后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深水井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