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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值得推荐的犯罪学的书或电影_百度知道
有什么值得推荐的犯罪学的书或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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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心理,犯罪的书和电影有很多。由津巴多的斯坦福实验改编的《死亡实验》,这个电影有两个版本,一个是美国的一个是德国的,个人比较喜欢德国版本。(很著名的一个实验)关于这个路西法效应的电影,最近又看了一个《浪潮》,根据美国的一个真实事件改编,但是是德国拍的。还有一本关于米尔格拉姆的电击实验的书,但是忘了名字,在学校图书馆看的。也是很有名的实验。有关于精神分裂的《美丽心灵》,讲的是一个天才约翰纳什的故事,真实改编的。没有连环杀人,只是单纯的偏执型精神分裂。之前看了小李子的《禁闭岛》,貌似也是精神分裂的。还有小李子的《猫鼠游戏》关于人格分裂的电影《致命ID》,以及书籍《24重人格》。伪人格分裂的电影一部《一级恐惧》一本书《少有人走过的路》(好像是上下册),作者是一位心理医生,讲的好像是关于“心智”的成长。一个课程,这是我的一门专业课——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讲的是人的一生,从胎儿期讲到死亡期,每个阶段分别从生理,心理,社会三个角度进行分析,很有意思也是很实用的一门课,教材名字也是《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一部美剧《犯罪心理》,我的最爱。十季内容里有大批量的高智商连环杀手,题主可能会喜欢。一部美剧《犯罪现场侦查》。这两部美剧都是有关于犯罪的。一个倾向于犯罪模式,犯罪心理及人物侧写等;另一个倾向于对现场证据的搜集,排查,信息整合等。另一部美剧《汉尼拔》,说到汉尼拔,不得不说的一部电影就是《沉默的羔羊》。关于犯罪的话就多了,个人比较喜欢韩国拍的一些真实案件改编的电影。例如,《那个人的声音》《素媛》《熔炉》《新世界》等(韩国这种犯罪写实类的电影真的超级多)。一部韩国电影《空房间》说不上犯罪,但不被邀请“登堂入室”的,也不太好。与这个类似的一个电影《登堂入室》当然,这个成语的真正意思并不是表面字意,但这个表面字意挺符合电影的。()又一次补充之国内网络剧。分别是《心理罪》和《暗黑者》,不过我一个也没看过,这两个都是初高中之期看的书,感兴趣的话可以找来看看。我是更喜欢书~国内网络小说。《心理罪》系列,;《谋杀官员》系列;《死亡通知书》系列(也就是《暗黑者》);《背后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有点犯罪啊,这个挺早之前被拍成了电视剧。)这几个是我觉得比较好的,有关于心理,犯罪的书和电影,专业书就不说了,因为太太多了。有关于这方面的还有很多以上资料来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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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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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搜亦舒谈情感金句了 70岁的她出的第300本书是科幻小说
从1966年11月出第一本《女学生日记》,到 2016年出第300本书《衷心笑》,亦舒70岁。近些年来,亦舒隐居加拿大,不接受采访,书,却还是一本一本在出,近些年每年的香港书展,亦舒的新作也必被出版社摆在最显著的位置。海外华文媒体称她为“文星高照,逍遥海外,也是一种奇格。”2017年7月,亦舒71岁,还没等到香港书展开幕看到她的新作,倒是她几十年前写的一篇旧作《我的前半生》,被改编成同名肥皂剧,引爆了一次大众“亦舒热”。这部电视剧的改编被一些资深的“亦舒迷”批评为“不只是去亦舒,更是反亦舒!”,剧中人物的性格和行为设置被改编得面目全非到,“完全走到了亦舒想要彰显的人物的对立面,是挂羊头卖狗肉”。由此,很多人翻出她的一大堆多是关于女人要独立自主、要得体、要有脸皮的金句,重新拜读,以正视听。然而,还是有人认真分析说,亦舒的金句终究是言情小说的套路,跟当下的现实生活并不具有指导意义。其实,比起看狗血的肥皂剧,搜索几条情感金句,不如回头认真读几本亦舒的完整的小说,了解一下这位畅销作家的文学特点,与其他香港女作家来一个对照式阅读,这样才来得清净,来得有意义。亦舒生于1946年,据说是在十四岁时开始写作的,1979年写出《喜宝》,之后是1981年的《玫瑰的故事》、1984年的《她比烟花寂寞》……亦舒的小说也被改编成多部电影,林青霞、张曼玉、钟楚红、周润发的颜值鼎盛期,也都曾出现在亦舒小说改编的电影中。亦舒擅简笔,专攻情感世界,寥寥数语,情节快速推进,景别虽模糊,对白却是掷地有声,其小说题材广泛,“明星派对”“移民浪潮”“少女持家”,有时甚至会从她哥哥倪匡手里借鉴科幻色彩等等,从早期“捞女”嫁入豪门上位,宣称要很多很多爱,没有爱就要钱的喜宝,至后期笔风一变,像代孕妈妈那样一个复杂故事,她也能娓娓道来,极具说服力。一是女性成长,二则独立意识,在她近300本小说中几乎由始至终坚定的展现。正如在电视剧圈流行的“鄙视链”:看美剧的看不起看日剧的,看日剧的看不起看韩剧的,坊间也流行着这样一个文学阅读“鄙视链”“看亦舒的会瞧不上看岑凯伦,看李碧华的不待见亦舒,看黄碧云的又会低看李碧华。不过亦舒笔下的女郎,白衬衫卡其裤开司米大衣,各个思路清爽,逻辑分明,姿势好看,被现代知识女性所看深深赏识。在她几乎每一本书、在不同的故事里,亦舒都苦口婆心地告诫女性一个不变的道理,“经济独立,永远不要打伸手牌”、“做人最紧要是姿态好看”。对于职业女性,她主张,必须要有一张高等教育的文凭和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有技傍身,有瓦遮头,进可攻退可守,千万不要把别人的家当作自己的家。比起琼瑶小说的哀婉席绢的俏皮,亦舒的小说显得现实冷静,乃至稍显冰冷残酷。虽是通俗言情,其文笔风格和审美却自成一派,尤其是她通过种种爱情故事教读者如何做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以自爱自立为本,引导众多个体 意识觉醒的文艺女的心灵成长。虽然写作题材偏重于感情题材,但亦舒的300部小说,并不都是当女性的心灵导师。近些年来,亦舒写的不少小说并不是围着情感、婚姻打转,而多是以社会问题为主题,涉及到整容、盗窃、走私、家暴等诸多领域,常常以个人遭遇为切口,来折射社会问题,切口小,视角广阔。比如她写的 《爱情慢慢杀死你》,以家暴为主题,却比普通的家暴题材更进一步,探讨了女性在暴力环境中的身心扭曲。受害者逐渐失常,开始有了攻击性,险些变为害人者。她的第300本书《衷心笑》,其实是本科幻小说,时间放在2054年,小说里的人类,已经制造出了非常先进的机器人,人类可以选购机器人作为仆人和伴侣,这些机器人也引发了种种社会问题,一些残疾的机器人,组成了庞大的地下社会,而小说的最后,还有换脑术带来的情节逆转。亦舒写科幻小说,并不让人意外,毕竟她的哥哥是“卫斯理之父”倪匡,她早年就写了许多科幻故事,例如《朝花夕拾》。也正因此,有评论者认为,与其认为亦舒小说是言情小说,不如说她写的其实是一种女性视角的世情小说。这些女作家不畅销 但够特别 够强烈在香港,女作家除了有像亦舒、李碧华这样在华人读者群众畅销的通俗作家,近些年逐渐被挖掘的女作家,越来越多的是严肃文学作家,正受到当下年轻读者的关注和青睐,比如曾经被学者陈子善认为是“尚未被充分介绍的内地以外的最后一位华人文学大家”的女作家西西,比如香港严肃文学的旗帜性人物,写作风格强烈,影响一批年轻作家的女作家黄碧云。2014届她曾获得红楼梦奖,而该奖项此前的获奖人中有莫言、贾平凹、王安忆。西西原名张彦,她说,自己的笔名“西西”是象形文字,“西”就像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两脚站在地上的一个四方格子里,而“西西”就是“跳飞机”的意思,这是她小时候喜欢玩的一种游戏。正如她的笔名一样,已经70多岁的西西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她热爱写作,也着迷于做手工,亲手缝制毛熊、猿猴布偶。她还将这些游戏喜好转为创作,相继出版了《我的乔治亚》、《缝熊志》《猿猴志》。西西,广东中山人,1938年出生于上海,1950年定居香港。她自中学就开始了文学创作,多年来著作颇丰而且体裁广泛,出版了诗集、散文、长短篇小说、翻译及电影剧本、影评等,甚至曾在报纸副刊上连续发表了足球赛事评论。作为香港本土最重要、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西西以她充满实验性的文字、对写作形式的探索见称,《我城》、《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哀悼乳房》等代表作皆展露了她对世界、体味人生的好奇眼光及细味观察。在《我城》中,西西借用中学毕业生阿果的童稚眼光看70年代的香港,草根百姓的生活百态、污染等社会现实一一展现,将香港的那个时代浓缩在文本当中。《我城》被称为“开创了香港本土城市文本先河”。 西西则被称作“香港的说梦人”。《我城》在香港文学史、香港社会发展史上都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1999年《我城》被《亚洲周刊》评入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作为一位风格独特、视野广阔的多产作家,西西数十年纸上耕耘,硕果累累。但对于内地文学读者,她姗姗来迟,被学者陈子善认为是“尚未被介绍的内地以外的最后一位华人文学大家”。2010年,香港作家西西作品系列之《我城》、《哀悼乳房》、《像我这样一个女子》在内地推出,内地认知度开始提高。西西的小说有强烈的“香港意识”,因为以前一些作家写香港,多是把香港当成背景。但西西则是把香港当成家,当成一个她想要生活下来的地方。西西对于香港文学的重要意义在于:如果香港文学后来终于发展出它的城市性格,或者成为开始关注自己城市的文学,西西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2011年被香港书展推选为“年度作家”,以表扬她过去半个世纪在文学创作上的杰出成就和贡献。在书展中专门介绍了西西的文学成就,大会又在展场的展示专区“文艺廊”内,展示她的手稿、早期出版的作品、激发她创作灵感的对象,以及她近年缝制的毛熊和猿猴布偶。黄碧云是当下被公认为香港“严肃文学的旗帜性人物”,在香港纯文学界有不俗的评价。她曾获得第三届香港中文文学双年奖小说奖、第四届香港双年奖散文奖,以及红楼梦奖等。在热爱文学的读者群体中,也有一众忠心的读者。在网络上搜索黄碧云,也有大量黄碧云经典语录。华西都市报记者曾经在香港书展上聆听她的讲座,全场座无虚席,气氛热烈。黄碧云文体风格强烈,句号的用法很特别,善于用断句,长句,交错,被视为奢华与小说语言文字隐晦的代表。比如她获红楼梦奖的小说《烈佬传》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黄碧云将粤语提炼为文学语言的尝试,更在于她一反其以往作品中驰骋的想像语言和暴力美学,所呈现的一种收敛、理性、简约的风格。内地有一些80后青春文学作家代表,有的是自己主动承认,有的是被读者指认出,是深受黄碧云文字风格影响。与她的强烈个人风格相对应的是,黄碧云本人也有很强的传奇、神秘色彩。这位并不高产的香港小说家,素来形象神秘而行踪飘渺:1961年生于香港,是香港大学社会学系犯罪学硕士,又是执业律师,也做过新闻记者,经历丰富。近年来还醉心于西班牙佛朗明戈舞蹈。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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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已经渐渐停了下来,天空上依旧是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层层叠叠的压了下来,像要把这天压垮了一般。  没有丝毫阳光的林间小路更显得有些阴暗,即便是在酷热的夏季,依然能感觉到四周那森森的寒意。  从那泥泞的小路上一路颠簸过去,透过稀疏的林木,依稀的可以看到前方的村庄,魏建国终于确定自己是跑错路了,不然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在国道上的,而不是在这种破烂的村路里,更不可能看到什么村庄。  从路口拐进去的时候,车灯照在了路碑上,漆黑的路碑反射着诡异的银光,魏建国看到了路碑上的三个字:望鸦村。  红色的字浸湿在雨水中,艳艳的像是在流淌的鲜血一般有些灼目。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助教也开始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了,小声问道:“魏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魏建国苦笑:“我好像是跑错路了!”  张助教吃了一惊:“跑错路了?那现在我们在哪里?是不是要赶紧掉头回去?”  魏建国看了看油表,有些担忧:“恐怕我们的油不够了。”  张助教回头看了一眼车上那些昏昏欲睡的学生,不由担心起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先到前面的村子里借住一晚,明天再想办法了。”除此之外,魏建国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他们要带着那三十几名学生冒着大雨连夜步行吗?  魏建国抬头望着那片乌压压的云团,心里暗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雨,是要下到什么时候,再下天都要塌了。  他这车上,是一群放暑假包车回家的大学生,还有一个去年刚毕业留校的助教张莉,按照原定的行程他们早上出门就直接上高速的,连带中午休息的时间,不用六个小时就能回到了,没想到因为这一个多星期以来连续的暴雨,高速公路旁的水库水位早已超过了警戒线,封闭了那一段路,他才不得不改道而已,走了一条废弃已久的旧路。  按照他记忆里的线路,应该是沿着这条旧路一直往前开,下午四点之前就能上国道,不用两个小时他们就能回到东海市,可现在路线却出现了偏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走错的路了,更麻烦的是在路上跑了将近一整天,车已经快没油了,这穷乡僻壤的,连个加油的地方都没有。  张助教一说要在这村子里住一晚,整个车厢里一片哗然,几乎所有学生都站起来抗议,这都在路上奔波一天了,居然还回不了家,全都不乐意了。  有几个学生走到车门前用力拍打着车门叫嚣着让魏建国停车:“停车,开门!让我们下去!”  张莉赶紧起身劝道:“同学们,你们冷静一下,听我说!很抱歉,魏师傅他跑错路了,现在也不知道回去要多久,而且车上的油已经不够了,很有可能开到半路车就停了,那不是更麻烦?所以我们还是听从魏师傅的建议,在这村子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没油怎么走?”学生里显然也有不买账的,说话的就是那个带头说要走的男学生,这一路上他已经不知道抱怨多少次了,现在听说这情况就更恼火了,狠狠的踹了车门一脚:“让开,让我下车!我自己走回去!”  “王俊,还是算了吧!”另外几个同学拉住了他:“这破地方,你能去哪里?”  “这里怎么没信号啊?”几个女孩子拿着手机也开始抗议起来:“连信号都没有,怎么跟家里说啊!”  张莉也是十分无奈的问魏建国:“魏师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魏建国当然不愿意再往回跑了:“张助教,你也看到这天气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大雨!这晚上冒雨行车更麻烦!倒不如到村子里问一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话说到这份上,那些学生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真的走路回去吧?他们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这地方还这么荒凉的,要再来一场暴雨,躲都没地方躲。  抱怨了一通,还是只能继续留在车上了。  这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魏建国的车也是开得十分小心,村庄就在前面,那一栋栋黑黝黝的房子残旧得有些破落。  在村口那棵老槐树经过的时候,惊起了几只鸟,呀呀乱叫,魏建国这才发现这树上居然站满了乌鸦,他心里陡然一寒,竟有了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那一车学生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这诡异的气氛,都停下了吵闹,从窗户两侧朝外望去,道路两边长满了杂乱的青竹,在暮色下微微的摇曳着。  对于这群外来之客,村民似乎并不热情,甚至有些排斥,最后还是魏建国和张助教好说歹说的,又给了一些钱,村长才勉强同意让他们留下来,但村子里实在是太过破旧,没地方给他们住,只有在村子后面的谷仓还空着,倒是可以容得下几十人。  村长把他们家过节用的大锅给搬了过来借给他们用,虽然是没什么菜色,不过村长提供的野味却还是让这些学生吃得有滋有味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开始有说有笑的了。  张莉心里稍微有些安定下来,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这里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想跟家里人联系也联系不上,说好今天会回到家的,这几十名学生同时跟家里失去联系,恐怕他们家里有得担忧了,明天一早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先跟那些家长联系上才行。  村长又溜达着过来了,看了一眼还在谷仓外面逗留的学生,脸色十分的不好,大声说道:“好了,天都黑了,赶紧回去吧!别在外面瞎晃了!晚上记得把门窗都关好了!都别出去!天亮之前,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把门窗打开!更不要到外面去!听到没有!”  张莉听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村长这话听着有些怪异,就多问了一句:“村子,这天气这么热,门窗都关着多闷啊!”  村长看了她一眼,那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都透出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深长,盯着她,慢慢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开窗!也不要出门!”
  旁边不少学生都听到了,神情各异,王俊冷冷一笑:“装神弄鬼!”  村口老槐树上的乌鸦不知道又被什么惊扰了,飞起了一大片,呀呀乱叫着,在这寂静的小村落里,这阵阵的乌鸦叫声闲得特别的渗人。  村长看着那些被惊扰得四下乱飞的乌鸦,转而又朝那些学生看了一眼,神情阴冷:“你们最好相信我说的话,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一些胆子较小的女学生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张莉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村长,都是些学生,你可别吓唬他们。”  “我说的都是真话!”村长一脸的严肃:“你们现在最好马上回到仓库里,关好门窗!天亮之后我会过来叫你们!在我明天过来之前,你们绝对不要离开这个仓库半步!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村长和张莉说话的时候,魏建国已经注意到了,这附近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村民了,看来他们已经都回到了各自的家里,他赶紧拦住了一些还想要到处去闲逛的学生,高声道:“都听村长的,赶紧回仓库去吧,这山里到晚上很有可能会有什么野兽,大家还是别到处乱跑了。”  村长也是一直在外面看着,直到所有学生都进了仓库之后,才对魏建国和张莉说道:“看好你们这些学生,要是丢了人,可别问我要。”  张莉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道:“村长,我能问一下是为什么吗?”  村长看着张莉,目光冷幽幽的,看得张莉心里都有些发毛。  “别问这么多,看好你的人就是了!”  丢下这句话,村长慢慢的转身离开,伴随着林间的晚风阵阵,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老槐树上的乌鸦却叫得更欢了。  “快点儿进来!别淋湿了!”魏建国把张莉推进仓库,赶紧把门关上。  仓库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坐在地板上,闲聊或者玩着手机,有几个男生已经歪在地板上睡了,但大部分学生眉眼里还是流露出了一些担忧的神色来。  张莉和魏建国去检查了一下门窗,看看是否都关好了,有些学生忍不住小声说道:“张助教,我们明天能走吧?”“对啊,张助教,这村子感觉怪怪的,阴森森的,挺吓人的。”  王俊哈哈大笑起来:“胆小鬼!我待会儿就把窗打开看看!”  “不要!”好几个女学生都吓得惊叫起来,王俊笑得更大声了:“告诉你们,知道这里为什么乌鸦这么多吗?嘿嘿,不知道吧?知道乌鸦最喜欢吃什么吗?告诉你们,乌鸦最喜欢吃腐肉了,嘿嘿,这地方肯定有很多死尸……”  “不要再说了。”离王俊最近的那个女孩子吓得脸色都白了,看着随时都要哭出来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行了,王俊!吓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今晚你在外面呆一夜,别进来啊!”  王俊撇了撇嘴:“下这么大雨,在外面呆一夜,你当我傻啊!”  “行了,别吵了!”张莉止住了他们:“都找点儿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魏建国却是一点儿都不乐观的在想,要是明天还这样一直下雨的话,想走都难了。  安顿好那些学生之后,张莉走到了魏建国身边,问道:“魏师傅,明天能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油箱还有多少油?”  魏建国擦了擦手:“大概还能跑十来公里吧,村长不是说了吗,这出去没多远就有个派出所,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去派出所救助了。”  张莉突然脸色一变:“魏师傅,你有没有听到?”  “什么?”魏建国一脸茫然。  张莉神色有些古怪,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魏建国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张莉:“张助教,怎么了?”  这仓库外,除了哗哗的风雨声,难道还有什么声音吗?  张莉也有些困惑起来:“难道是我听错了?”  可她刚才明明听到了,那嘶吼声……好像是什么野兽发出的叫声,但现在似乎又没有了。  夹杂在滂沱雨声里的,只有时不时的鸦声,悲怆而凄厉。  这地方,还真是挺吓人的。  张莉也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很幸运的是,第二天一早,雨就停了。  张莉出去给村长开门的时候,隐隐的还看到天空有要放晴的迹象。  “你们可以走了!”村长十分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从这里出去一直往北,不到五公里就有个派出所!”  不管怎样,张莉还是跟村长道了谢,然后和魏建国分别叫醒了学生们,准备继续上路,虽然一大早被叫醒,不少人还在抱怨,不过也都是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了,都赶紧收拾东西相继上车。  张莉站在车门口清点人数:一、二、三……十一、十二……二十一、二十二……三十二、三十三……  不对,怎么少了一个人。  张莉以为自己数错了,又上车点了一次,竟还是少了一个人。  她仔细一看就发现少了王俊,顿时急了:“王俊呢?他去哪里呢?你们有谁看见他了?”  “王俊?”  张莉一说,那些学生也都发现王俊不见了,这追问起来才知道早上竟然都没有人见过他,也就是说,他从昨晚就不在了。  张莉急了,这少了一个人可不是小事,虽说不是她带队组织的包车,可车却是她帮找的,而且她是老师,这学生不见了,她怎么都要负责的。  张莉赶紧就跑回村子里找村长,告诉他说有个学生不见了,让他赶紧想办法帮找找。  “学生不见了?”村长脸色都变了,整个脸部表情狰狞得有些吓人:“你说学生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莉被村长那骇人的表情吓得说不出话来,魏建国也带着学生回来了,大声说道:“我们四处找找吧。”  “等一下,站住!”村长厉声道:“都给我站住!谁都不许进林子里去!谁都不许进去!”  “村长!”几个村民惊叫着从村子里头跑了出来,满脸惊恐,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般,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村子,出现了,又出现了……”  村长脸色骤变,再看着张莉他们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怪物一般:“都是你们……是你们把它给招来了……我昨晚就不该留你们在村子里过夜的。”  
  这雨可真够大啊,连雨刮都不顶用了,还好是没打雷。  叶宁一边默念着,一边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陆威:“喂,我说小陆子,你没事吧?可别拉车里了啊!”  陆威捂着肚子,痛得脸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姐,我担心的是你啊……这雨下这么大,路又不好走的……你行不行啊……要不还是让我来开吧?”  叶宁一脸的鄙视,冲着陆威就是一顿臭骂:“你来开?开什么玩笑?就你这鬼样子还能开车?拜托你老实一点,给我好好坐着吧。喂,我说真的啊,顶不住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知道了……”陆威苦着脸,忍不住又抱怨起来:“这杨队到底搞什么鬼,这种鬼天气还让我们连夜赶回去,到底什么了不得的事?”  “不清楚……”叶宁皱了皱眉:“听说好像死了几个学生,上头还挺重视这事的。”  “死了几个学生?暑假了,这又是去游泳被淹死的吧?这事也不归咱们管啊。”  “没那么简单,是命案。不然省厅也不会派人下来了,听说还有个是某人领导的儿子,所以现在局里特别重视,还成立了专案小组,明早九点的专案会议,杨队让我们务必要到……”  叶宁话没说完,陆威已经大叫起来:“啊……停车!有人!有人!”  叶宁被陆威这鬼叫得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就被把油门当刹车了,她这一个急刹停下来,还惊魂未定的:“该死的小陆子,你鬼叫什么呢,想吓死我啊!”  陆威拍了拍胸口:“大姐,有没有看路的,前面有人啊!你快撞上去了……咦,人呢?”  漆黑的前方,空荡荡的,灯光所照到的地方,能见到的只是一片雨帘。  “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哪里有人了?”叶宁真恨不得把这家伙踹下车去,她车技本来就不如何了,他还在这里咋咋呼呼的,这是跟她找事呢。  “真有人啊……”陆威委屈不已:“我刚才明明看见了,就一个白影,站在前面,姐,别是让你给撞着了吧?”  陆威心里挺没谱的。  “呸!撞没撞着人我自己还不清楚啊!”叶宁瞪了他一眼:“戴着一副眼镜都看不清楚,这鬼地方,大半夜的,哪里会有人啊,有鬼还差不多!”  陆威吓得一个哆嗦:“姐,你别吓人好不好?”  这地方,本来就够阴森的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得要命,偏偏道路两旁还全是坟墓的,白天在这儿过的时候还好,大半夜的人都不多一个,这条黑漆漆的公路上就他们这一辆车,四周围则是无边界的黑暗,隐隐约约能看见的除了墓碑就是坟头,陆威心里本来就有些毛毛的,被叶宁这么一说更是吓得直哆嗦。  叶宁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你当法医的胆子还这么小。”  陆威哭丧着脸:“当法医只是跟死人打交道而已,可不是要跟粽子打交道。”  叶宁真是被气乐了,不过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你真看见人了?”  陆威也不敢肯定了,他刚才看见的到底是不是“人”。  “出息!”叶宁鄙视了他一眼,下车!  陆威可吓惨了:“姐!别去呀!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下来!”叶宁在外面招了招手:“真有个人!”  那个人,就趴在她车前,不到一米远。  叶宁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把人家给撞着了。  看身形,感觉像是个男子,而且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  叶宁觉得也只能这样形容的。  即便是在下雨天这泥泞地里,她仍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那月白色的袍子依然洁净如新,一尘不染。  乌黑柔亮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披散在身后,垂在腰间,淡淡的灯光下似闪耀着银色的光晕。  叶宁把那顺溜柔滑的长发撩起,便看到那修长的脖子,肌肤白皙细腻得如同滑脂,叶宁愣了一下:这皮肤这么好的,不可能是男的吧?这女人长得够高啊!  她把手放在那人脖子上,感觉一下,已经触摸不到脉搏了,而那滑腻的肌肤更冷得像是冰块,叶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早就死了吗?就算是早就死了,尸体也不至于冻成这样吧?又不是在冰天雪地里?  “叶姐,怎么回事?”陆威捂着肚子下来了,一见到这趴地上的人又吓了一跳:“叶姐,您可真撞到人了?”  叶宁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人早死了!快点儿帮忙,把人抬车上去。”  “早死了?不可能吧?”陆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这具尸体:“这人……看着怎么怪怪的……好像是一具古尸啊!”  叶宁可没心情在这大雨天里研究尸体:“行了,搬上车吧!反正这大雨天的,现场也破坏得差不多了,先带回局里解剖,弄清楚死因再说了。”  两人把尸体翻转过来,叶宁目光一落在那尸体的上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这男的长得也太美了吧!  真的好看得连女人都要嫉妒啊!  白皙柔腻的肌肤上没有丝毫的瑕疵,精致的五官完美得像是细细雕塑过一般,她甚至忍不住想象着那纤长细密的眼睫会有怎样一双璀璨动人的眼眸才能配得起,只是可惜,他的眼睛却再也不会睁开了。  虽然早已没有了呼吸、没有了体温,可他看着却只像是睡着了一般,根本就不像是一具没有任何知觉的尸体。  不知为何,叶宁的心里竟微微的有些酸楚,大概是因为觉得太可惜了。  “叶姐,你没事吧!”陆威这还以为叶宁是因为担心撞死了人而心里不安,赶紧就安慰道:“我说姐,你也别担心了,应该不是你撞的,就算你真撞到他了,就那么一下也不可能撞死人啊!你车速这么慢,是不是?”  叶宁也没有再说什么,摇了摇头:“把人带回去再说吧。”  这一下他们两个也被淋得湿透了,上了车之后陆威仍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叶宁既无奈又好笑的:“好了,别这样!再忍忍就到了!”  她这是说得轻巧,反正陆威这是又忍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回到了警局,帮忙把尸体搬到解剖室之后,陆威是再也忍不住了就直奔厕所。
  叶宁本来想把尸体先放着的,可一想到明天还有任务,肯定是没时间的,便决定还是连夜解剖,尽快的把这名男子的死因查清楚,不然估计她今晚就算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过没有人帮忙还真是挺困难的,尤其是这人穿的衣服……就像陆威说的那样,简直就是古尸啊!再加上那一头长长的黑发和那温雅如玉的面容,叶宁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起来,这人该不会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然后被雷给劈死的吧?  除此之外,她真是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叶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总算把这人的衣服给扒光了,要她说古人就是麻烦,穿那么多衣服干嘛,层层叠叠,带带钩钩的,累不累啊!  更要命的是这帅哥……穿衣服的时候好看,不穿衣服的时候就变得……更加好看了!  叶宁差点儿要把自己眼睛给捂上了,但后来还是捂了鼻子,她要流鼻血了!  “不行,不行!我是法医!我要淡定!”叶宁是赶紧的给自己念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检查死因!死因!死因!”  默念了无数遍之后,叶宁定了定神,准备开始检查尸体上的伤口。  从表面上看,尸体上似乎并没有任何创伤,那修长优美的身体就犹如白玉雕成一般,找不到丝毫的瑕疵,也没有一点伤痕。  虽然体温冰凉,可那雪白的肌肤却仍富有弹性,若不是确认他已经没有呼吸和脉搏了,叶宁真的觉得他没死。  她解剖过这么多具尸体,见过这么多的死人,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死得这么安详的,就像只是在熟睡而已,更重要的是,他这个样子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已经死去的人,那唇仍是粉嫩嫩的如花瓣一般。  口鼻没有出血的症状,没有淤泥没有沙土,指甲也没有变色,双手干净而漂亮,脸色也是正常的,没有泛红或者变青的迹象,不像是中毒的不像是得了急症,也不像是被车撞的。  叶宁特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的伤口,也没发现任何的疑点,真要说有什么疑点的话,就是这人的体温有些偏低,就像是在冷冻室里刚搬出来的一样,可真要是这样,尸体应该会是僵硬的,肌肤不会像现在这么的柔软吧。  这哪里像是被冻过的!  真是怪事了!  这么奇怪的尸体,她可真是头一次见啊!  这致命的伤在哪里呢?脑部?还是其他的地方?  叶宁拿着剃刀,看着眼前这具美艳的男尸,摇头!真是不忍心下手破坏啊!  这时,头顶上的灯突然闪了闪!  叶宁瞬间觉得解剖室里温度骤降,四周围似有阵阵冷风吹来,叶宁猛地打了个喷嚏,啪地一声,灯灭了!  “见鬼了!”叶宁揉了揉鼻子:“不会是停电了吧?”  她把剃刀放回了盘子里,伴随着咣当一声轻响,她似还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叹息。  而且,近在耳边!  叶宁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被吓的!  随后,骂!  “小陆子,你搞什么鬼!快点儿给我滚出来!”  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啊!  可回答她的,只是一片寂静和悄无声息。  屋外的大雨早已停歇,偶尔听闻屋檐雨滴落下的嘀嗒声响。  一滴,又一滴。  那森森的凉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冷飕飕的,那气温像是从二十八摄氏度一下就降至了零度以下。  从骨子里都透出了一股寒意。  叶宁的心里都跟着有些发毛!  饶是她胆子再大,也觉得这事有些邪门了。  这屋子里真黑得一点儿光都没有啊。  叶宁把手套摘下来,赶紧去找手机,打开了手电筒,那点儿微末的光仿佛要被眼前的黑暗吞噬了一般,照到哪里看到的都是一片黑暗。  叶宁摸索着凭着记忆的方向朝门口走去,才走了两步,忽而就觉得身边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  咯吱咯吱声响,好像是从解剖床上传来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听着……似乎是什么要从床上爬下来了。  别是那么邪门吧!叶宁简直欲哭无泪的,一边暗自骂着那该死的陆威不讲义气,半路脱逃,一边暗自里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头看看……  但是那声音……似乎又没有了?  这个……是不是她听错了?  这哪有什么声音?整间解剖室都安安静静的,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叶宁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慢慢地回过身,拿着手机朝那解剖床上照去。  那男尸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叶宁可算是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妈的,吓死老娘了!都是被小陆子那混蛋给吓的!”  不过目前这种状况,解剖是没办法进行了吧,叶宁终于是说服了自己,决定明天上班早点儿过来解剖,争取在开会之前完成解剖工作就行了。  天花板上的照明灯突然又闪了起来,但并没有恢复正常,只是发着咝咝声响,时不时的闪烁一下,荧光幽幽。  她觉得这一次肯定不只是错觉了。  那绿幽幽的灯光照射下,连那具冰冷的男尸都像是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那感觉……就像是随时会活过来似的。  叶宁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要逃了。  不然万一这货诈尸了怎么办。  诈尸?  这念头一冒出来,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冒出这么离奇的念头出来的!  她虽然是还年轻,可要说从事法医这一行业,她也是做了好几年了,的经验也不少了,解剖过的尸体也挺多的,什么腐尸、碎尸、巨人观的,她都见过,都没觉得有什么,怎么这一次就被吓到了呢?  按理说,这具尸体应该是最不吓人的了。  那么干净、那么完好的尸体,连一点点外伤都没有,也没有半点儿腐烂的迹象,就跟活人似的,这怎么就吓到她了呢?  想是这样想,可真要说起来,这看着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尸体……好像还更吓人啊!
  更要命的是这灯,这灯光一闪一闪的是什么意思,而且这还是绿光啊……感觉跟鬼火似的。  叶宁吓得赶紧摇了摇头:“啊呸呸呸!我在胡思乱想些啥子呢!”  这本来也没啥事的,这越想越怕了!人类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就那么闪几下的灯也能幻想出一堆妖魔鬼怪来!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活人能把自己给吓死!  电路坏了!绝对是电路坏了!这最近又是雷雨又是台风的,没准是哪里的电路给水泡出毛病来了呢。  叶宁十分果断的一抬手,把灯给关了!  犹豫了那么两秒钟之后,她再次把灯打开,这一次,果然是恢复了正常。  整间解剖室里瞬间恢复了明亮,连之前那种莫名由来的阴冷感觉也消失了。  还真是被自己给吓的啊?  叶宁把手机的电筒关掉,还是忍不住抱怨了陆威几句,这家伙是不是也太慢一点儿了?  所以她是要继续解剖呢,还是关门走人呢?  这个……就算要走,尸体也是得处理好吧?  叶宁慢慢的走了回去,看了一眼堆在一旁那湿漉漉的衣服,又那起了刚才放下的剃刀,她决定了,还是解剖完再走,不然她今晚想着这件事能想一整晚,绝对是不用睡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随即耳畔传来一个陌生男子低沉喑哑的声音:“你要干嘛?”  叶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手……  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玉雕一般柔美的肤色,看着竟似比那冬日的雪还要白上几分。  这是……  错觉吧。  然不等她缓过来,身后那男子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干嘛?”  抖!叶宁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抖!整个人都在抖,拿着剃刀的手,抖得尤其的厉害,连那刀都握不住了,咣当一声,剃刀掉回钢制的托盘里,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叶宁身子一阵,猛地清醒过来,一回头,便看见了一张绝美惊艳的面孔,近在眼前。  长长的眼睫下,那乌黑玉润的双眸如同墨玉雕成一般,隐隐的透着一股清凉之意。  那完美的双唇微微动了动,男子又问了:“你想对我做什么?”  “啊!”叶宁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见鬼似的甩开那男子的手,然后是喘也喘不上来的气,她这被吓得心跳都快停了,哪还顾得上喘气啊。  男子慢悠悠的扯过放在一旁的湿衣服,稍微遮挡了一下,继续问道:“你是哑巴吗?”  哑巴?她这是快被他吓死了好吗?现在这一颗小心脏还在那里扑腾乱跳的,手还在抖个不停,哪说得上话来。  不对……他……他不是死了吗?  虽然那看着并不像是尸体,可她刚才也是一再确认过了,他的确是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不然她也不会贸然的想要解剖啊,可现在,他却真的是活过来了,就那样活生生的坐在她面前,近得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鼻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宁脑子一抽,直接就问了一句:“你没死啊?”  男子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才死了呢!”他说着,直接从解剖床上跳了下来,盯着她,冷冷地问道:“说,你刚才想对我干嘛,别以为我昏迷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昏迷?叶宁看着那人,心说:帅哥,你确定刚才你真的只是昏迷?  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脸的鄙视:“看你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长得也不算差,怎么就做这种事呢!”  “我做什么了?”叶宁顿时各种不爽,她最讨厌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法医职业的人,特别是男子看着她的时候那种鄙视的眼神,还有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叶宁恨得直咬牙,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手软,直接把他给剃成光头!让他看不起人!  “我告诉你!”叶宁极其不客气地说道:“我是法医那又怎么了!你看不起法医啊!看不起我们整天跟尸体打交道是吧?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别以为你有个好出身有副好皮囊就可以看不起人了。”  “我告诉你,你今天是没事!哪天你真要死于非命了,还得靠我们法医!没我们,谁帮你找出死因?找不出死因,谁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知不知道现代刑侦,法医的工作有多重要,没我们法医,很多案子都破不了……”  男子是一脸的冷笑,直接打断了叶宁的话:“得!别把你自己说得这么伟大!也别在这里各种掩饰了!你就直说吧,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我对你做了什么?”叶宁没好气道:“我还没得开始解剖呢!”  “呵呵……”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挑起的眉眼里都隐隐的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我是问你,脱我衣服想干嘛……”  叶宁可算是听明白了,这帅哥不是看不起法医,而是在鄙视她啊!他是以为她想对他啥啥啥?叶宁心里简直是一万头神兽狂奔而过!我X……就算他长得帅,可也犯不着这么的自恋吧?  好吧,就算她承认刚开始的确是被他给惊艳了,可……可谁会对一具尸体有啥想法啊!  他能不能别这么逗啊!  想到这儿,叶宁心里都多了几分底气:“喂,你傻的啊!我这是要解剖!不脱衣服怎么解剖啊!”  “解剖?呵呵……”男子又是冷冷的一笑:“那你摸了半天又是什么意思!”  “谁摸你了……”叶宁那个急啊:“我那是检查伤口!我那是想给你检查看看哪里有伤口。”  男子显然是不相信的:“检查伤口用得着那样吗?摸得这么仔细?”  “那,那是当然!”叶宁很不服气地说道:“你这个外行,你懂什么!我检查过的尸体可多着了,其实很多致命的伤口,都是隐藏得十分隐秘的,不仔细检查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哦……”男子挑着眉,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是吗?”  
  叶宁居然有那么点儿心虚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当然是真的了!那还有假!”  “法医?”他看着她,那是一脸的不屑:“还解剖过很多尸体了?这么说,你还当法医很多年了?”  他眼里写满了怀疑。  “当然了!”叶宁哼了一声:“我大一开始接触尸体,大二就正式加入法医组,大四已经开始独立解剖工作了……”  这话没说完,就发现对方神情的异样了,看这人的表情,明显的还是不信她啊。  “怎么,你,你不信啊?你不信我可以把工作证给你看的!”叶宁从口袋里把自己的证件翻出来,递给他:“你自己看!看清楚了!”  “东海市,江阳分局,首席法医?”男子挑眉看了她一眼。  “怎么样,信了吧!”叶宁把自己的工作证抢了回来:“哼,不然还以为我骗你。”  “叶法医是吧!还首席法医是吧?”男子随手把外套给披上,冷冷一笑:“那倒真是奇怪了,叶法医!你当法医这么多年,难道会连死人和活人都分不清楚吗?”  “呃!”叶宁被噎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是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她当法医这么多年了,接触过的尸体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怎么会连一个人死没死都不知道?就算不用任何仪器,她也能判断得出来啊!  “所以呢……”男子那白玉雕成一般纤长的手指在她鼻尖轻轻一点:“叶法医,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刚才脱我衣服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我……”叶宁解释不了了。  谁知道他没死啊!  可这理由说不过去啊!  她可是法医啊!居然说以为一个活人死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男子轻靠着解剖床的边缘,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样,叶法医,你解释不出来了是吗?”  没办法了,叶宁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这位先生,对不起啊,无意冒犯!可刚才我真以为你死了!”  “以为?”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问道:“那麻烦叶法医你给我说说看,我这到底是哪里看起来比较像死人了?没气了?僵硬了?还是出现尸斑了?”  叶宁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知道的还不少啊!她咬了咬牙,就直接说了:“没气了!也没心跳没脉搏了!所以可以认定是死亡了!”  男子抱着双臂,看着她,神情淡淡的:“所以,叶法医你这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了是吧?”  “啥!”叶宁懵了:“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男子反问道:“你故意把我撞晕,带到这个鬼地方来,把我衣服全扒了,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就不打算给我一点儿交代?还是你们法医就专门做这种事的?”  叶宁那个气啊……他这话啥意思?他要是单纯责怪她说没弄清楚状况,差点儿把他当尸体解剖也就算了,这的确是她失误,可他根本就不是在追究这件事好吧,现在他这好像就是认定了她要对他图谋不轨!  她根本就没这想法好吗……虽然是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还有,故意把他撞晕是什么情况,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他,哪有故意撞晕的说法。  叶宁真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要被他给气晕了:“你你……你够了!你现在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对方是不紧不慢的:“叶法医,应该问你吧,是你想怎么样?”  她哪里想怎样了?她目的很单纯的好吗,被他这么一说的,好像自己居然变成了个变态狂似的。  叶宁炸毛了:“谁会对一具尸体有兴趣啊?”  他也不恼,慢悠悠地说道:“可就是有这种人啊。”  叶宁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偏偏又发作不得!谁让她有错在先!谁让她把人家衣服扒了!还差点儿把人给剖了!这种事,放到谁身上都得一肚子火吧?  想到这儿叶宁倒是有些释然了,深深的吸了吸气:“这位先生,这件事真的是误会!我绝对没有故意的意思!而且我同事也可以证明!”  “你同事,哪儿呢?”对方显然是不信。  “你,你等下!我叫他过来!”叶宁觉得到这个时候,也就只能靠陆威这个证人,才能证明她的“清白”了。她绝对没有觊觎对方美色的意思啊!  “好!我等着!不过……”男子那狭长魅人的凤眸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你要是敢骗我的话,叶法医……这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  叶宁是骂着走出去的!在心里头是一直咒骂着,把里面那个人骂了几十万遍,连人家祖宗都没放过!  实在是忍不住!太气人了!太憋屈了!居然被人怀疑成一个变态法医!关键问题是她还反驳不了!她的清白啊,她一世的英明啊!这要是证明不了的话……  叶宁简直已经能想到这事要是在警局传开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而且对方那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这家伙,肯定有点儿来头,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嚣张的!  所以啊!叶宁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种人,是她这个小小的法医绝对招惹不起,也得罪不了的!  叶宁是在办公室把陆威揪出来的。  这家伙居然睡着了!把她给气的啊!揪着陆威的耳朵就把他给拎起来了:“你这该死的小陆子!你好意思在这里睡觉?我还以为你掉进厕所里了呢!”  陆威哭丧着脸:“姐,你这又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睡觉?不是说有大案子吗?明天省厅的专家还要下来的,你这大半夜的还瞎折腾什么!”  “你以为我想折腾啊!”叶宁是顾不上解释了,抓着陆威就走:“赶紧的!马上跟我去解剖室!”  陆威这还没睡醒呢,看叶宁这心急火燎的,都把他给吓醒了:“叶姐,咋回事,不是有命案了吧?”
  叶宁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让你给害的!谁让你刚才不在解剖室!你这家伙,上完厕所就跑回去睡觉了,你对得起我吗?没义气的!”  这刚才要是陆威也在场,她也不至于这么尴尬了,连解释都解释不清楚。想到这儿,叶宁又道:“待会儿你可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啊!”  陆威郁闷不已:“我说叶姐,你刚才没跟我说要解剖啊,我哪知道!”  “这种事还要我说?这尸体就摆这儿了,还要我说你才知道?”叶宁真是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陆威,你是第一天上班啊?”  陆威就纳闷了:尸体?哪来的尸体?  他这还没机会问清楚呢,就被拖到了解剖室里。  这灯还开着,叶宁推开门,瞬间就愣住了:人呢?  这人明明是在这里的啊?  可现在这解剖室干净整洁得好像压根儿就没人来过似的。  她的工具箱还摆放在原地,解剖床上半个影子都没有,她跑过去看了下,非但没点儿动过的感觉,甚至连水渍都没有。  这床上不应该是湿漉漉的吗?还有旁边的桌子上,她刚才明明放了那个人的衣服在上面,还弄得到处都是水渍的,现在怎么……看着……这么干净这么干燥!  干净得好像刚才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可这才几分钟之前的事而已吧?  就算开着空调,这水渍也干不了这么快吧?  这人到底上哪儿去了。  陆威很是疑惑的跟着走进了解剖室:“叶姐,怎么了这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人哪去了啊?  她真是傻了眼了。  陆威看了看叶宁的工具箱,打开来里面所有的解剖所用的工作都整洁如新的摆放在那里,解剖床上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所以叶宁这大半夜的把他叫醒,拉他来解剖室干嘛?  发现叶宁这神情不太好的,陆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姐,尸体呢?”  叶宁这才缓过神来,暗自骂了一句,然后道:“好像跑了!”  “啥!”陆威是吓得一个哆嗦:“尸体……尸体跑了……”他差点儿要哭了:“姐,这大半夜的……你别老吓人啊!”  虽然是在警局里,可这整栋办公大楼除了他们两个也没人了。  “出息!我说你这胆子这么小,干嘛要作死的来当法医啊?”叶宁真是服了这个陆威了,他是没见着刚才那情形,不然那还不得被吓尿了啊!  陆威哭丧着脸:“我哪知道尸体还会跑啊!”  “哎,不是啊!就是刚才我们在路上带回来的那个人!”叶宁实在是不好意思吓他了,免得这货一个不小心被吓晕了。  陆威一脸不解的看着叶宁:“我们刚才在路上带回来的那个人?”  “对啊!不就是那个吗!我们在路上捡回来的那个人,刚发现那人的时候没仔细检查,以为他死了,不是带回来想解剖一下检查死因吗?结果那人没死,他还活着,我正准备给他解剖的时候,他突然醒过来了……”  叶宁说着说着,就发现陆威的神色不对了,又拍了他一下:“干嘛!傻了啊?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不是啊,叶姐……”陆威一脸疑惑的:“我们什么时候带个人回来了?”  叶宁白了他一眼:“你没睡醒是吗?”  没睡醒?  陆威挠了挠头。  他觉得自己的确是没睡醒,不然怎么听不懂叶宁说的话呢?  叶宁揪着他的衣服,恶狠狠的:“你能不能给我清醒一下!”  “我很清醒啊,我已经很清楚了!”陆威觉得真是苦逼死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他完全搞不懂了。  叶宁没好气到:“好,既然你清醒了,那我就问你: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在半路上,你是不是跟我说,我撞到人了?再然后,我们下车就发现在车前面趴一个穿白衣服、长头发的男人,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了,死因不明,于是我们就把他搬上车,带回来了,是不是这样?”  “啊!”陆威嘴巴张得很大,简直能塞进一个鹅蛋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宁。  叶宁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头上:“啊什么啊,我问你是不是?”  陆威把嘴巴合上,咂了咂嘴,好一会儿才问道:“叶姐,我们啥时候有带人回来了?”  叶宁一愣:“你说什么?”  陆威弱弱地说道:“我说,我们没在半路上发现什么人啊,也没带什么人回来啊。”  叶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喂,我说小陆子,你是不是睡傻了?这都能忘?刚才我们明明是带个人回来了!还是你帮我一起搬上车的,你忘记了?然后这一回来你就急着上厕所,我就先检查尸体,准备解剖,结果发现那人没死……”  “姐……”陆威指了指那干净整洁的解剖床:“你确定我们真带有人回来?而且你还准备解剖了?”  言下之意十分清楚:这尸体呢?  “我不是说他活过来了吗?”叶宁说到这事还一肚子火的:“这家伙还一口咬定说我对他意图不轨,真是气死老娘了!我这才去找你的啊!就是想让你给我做个证明!证明是我们两一起把他带回来的!”  “可是……”陆威无力的说道:“姐,这没人啊!”  “等下!”叶宁一脸警惕的看着陆威:“陆威,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威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太敢确定,试探着问道:“姐,你是不是做梦了?别是梦游了吧?这不奇怪啊,我听说干咱们这一行的,压力大……”  “我呸,你才梦游了呢!”叶宁狠狠的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我看是你没睡醒吧!”  “我醒了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啊!”陆威小声道:“叶姐,我们这一路开车回来都没停过,也没有中途下过车啊,我这不是肚子痛吗,你生怕我拉车上了还开得挺快的,我被吓得快晕过去了……”  “我知道!”叶宁摆了摆手:“我说之前!在这之前!就刚从村子里出来,经过那片坟地的时候,我们是不是捡了具尸体回来?那尸体有些古怪,穿着古代的衣服,头发很长的,你当时还开玩笑说是不是古尸啊。”  陆威吓得脸都白了:“姐啊,拜托啊,你别吓唬我好不好啊!”
  “你……”叶宁真想狠揍他一顿,不过这个时候,她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了,就这么古怪的一件事,陆威没道理不记得的!而且这才多久之前的事啊?最多也就两个小时吧?他再健忘也不可能两小时之前发生的事都不记得吧?  可还真是奇怪了。  不止这件事,今晚上所有的事,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离奇出现的男尸……无端端活过来的人……还有陆威……陆威怎么会不记得这件事的。  叶宁是非常的确信,她这不是梦!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碰触到他的时候,那冰冷的尸体带给她的感觉都记得十分清晰,这怎么可能会是做梦呢?  梦里的感觉绝对是没有这么清楚的!  陆威非常之小心的问了一句:“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过来!”叶宁拖着陆威就走。  “姐,这,这,这大半夜的,又去哪啊……”  “监控室!”  叶宁就不信了!这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然事实证明,一个大活人,真的是可以人间蒸发的!  就比如她认定的那个被带回来的“男尸”,就人间蒸发了!  在监控里,竟然真是查看不到这个人。  二十二点四十五分,他们的车开进了警局大院,在车库那里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陆威。  她提着自己的现场勘查箱,跑得飞快,陆威在后面跟着,还捂着肚子,那样子有些滑稽。  而她自己记忆的内容是他们下车之后,两个人一起把尸体搬了下来,然后陆威独自把尸体扛进解剖室,她则跑回去取她的勘查箱,算着时间,应该是在二十二点五十分到二十三点之间的,可是她反反复复的查看了这个时间段里的录像回放,甚至往前和退后了近十分钟,依然是什么都查看不到。  录像里的画面就只有他们回到警局之后,从停车场一路跑到办公大楼的画面,再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叶宁不死心的又查了办公大楼前面的监控,还有走廊上的监控,结果竟都是一样,除了她和陆威,竟没有再拍到第三个人,也就是说,她一直想着的那件事,竟然和监控里出现的内容发生了偏差。  在她记忆里,他们应该是把人带到了解剖室,可实际在监控上出现的画面,却是她独自一人提着勘查箱回到解剖室,尔后解剖室的灯是一直亮着的,半个多小时之后,她从解剖室里出来,跑回了办公室,揪着陆威,把他带到了解剖室里。  而在她离开解剖室的这段时间里,解剖室的门一直是关着的,半秒钟都没开过,更别提有什么人出入了。  技术员打着呵欠,问道:“叶法医,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他是不清楚叶宁是要查什么,反反复复的看着这几段视频,怎么回事啊?  叶宁说不出话来了。  她根本就没办法解释这件事。  她清清楚楚记得这两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一切,可陆威却告诉她说,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碰到过任何人,更没有带过什么人回来,而现在这监控录像的画面似乎也在告诉她同样的事,就是她回来的时候,是跟陆威一起回来的,除此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出现在录像里出现,别说人了,真是鬼影都没有一个。  看见叶宁这脸色十分的不好,陆平陪着小心问道:“叶姐,你没事吧?”  叶宁瞥了陆平一眼:她这看起来像是没事的吗?她觉得那是大事了!  而且现在这情况是,就算她把这事说出来,也是肯定没有人信的。  连她自己心里都开始犯嘀咕了,这么邪乎的事她还真没碰到过。  要说是陆威睡迷糊了没记清楚,那监控是怎么一回事?监控也没拍出来?  可要说是她做在做梦……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真是打死都没办法相信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做梦而已。  “叶姐……”陆威小心翼翼地说道:“要我说……你这应该是太累了,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叶宁也觉得她的确是该回去冷静冷静了,这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她都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还是回去好好想清楚吧。  叶宁回到解剖室再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情况之后,关上灯,锁好门,就直接走了。  回到宿舍,她是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让自己清醒清醒,可这脑子里越清醒,当时的画面就越是清晰了,那个男人绝美惊艳的容颜,仿佛都还在眼前似的,眉目如画,媚人心魄,乌发如墨,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俊秀优雅得像是从古画里跑出来的人,身上都还透着古韵般的清贵之气。  这么清晰的记忆,怎么可能会是做梦?怎么可能会是幻象呢?是真是假,她自己还会分不清楚?她可没有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  叶宁又被吓了一跳!  别真是像陆威说的那样,因为压力太大,导致人格分裂,然后产生了这么奇怪的幻想吧?  要不怎么解释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呢?  叶宁倒在床上,闭上了眼,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竟还是那个男子媚人心魄的容颜,顿时心里是各种悲叹:她这是被美色所惑了吗?  这样一直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睡都睡不安稳,忽然间,房间里的灯管闪了闪。  叶宁猛然惊醒。  睁开眼,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  因为下雨,天气并不是很炎热,所以她连空调都没有开,门窗也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免得雨水打湿了房间,可这阵阵的冷风,是从哪里吹来的。  不是错觉,她真的是感觉到了,冷飕飕的风,直扑到她脸上,吹得她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天花板上的灯管,发出了咝咝声。  那个声音……就像是她刚才在解剖室里听到的一般。  灯管闪了闪,并没有亮,只是那咝咝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来,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听得格外的清楚。  随后,床头突然传来“啪”地一声响。
  那声音非常的清晰!  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床头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叶宁惊出了一身冷汗。  等她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件更加骇人的事,那就是——她动不了了!  不仅仅是动不了,甚至连嘴巴都说不出话来了,感觉这具身体好像都不受她控制了一样,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动弹不得!叶宁觉得这种症状,非常之符合人们常说的“鬼压床”。  至于鬼压床这种事……有科学的解释,也有不科学的解释,只不过对叶宁来说,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了……虽然是她一直是个相信科学的人,可也没办法解释那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现在……  恍惚之间,她总觉得床边似乎站着一个人。  她是不是看错了?  叶宁是极为努力的转着眼珠子朝左侧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过去直接就被吓得心里直发毛,床头那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似乎是个白色的影子,就不知道是什么影子了。  看错了看错了看错了!叶宁赶紧把眼睛闭上,暗自说道:做梦,做梦,我这一定是在做梦!鬼压床而已!  她一边这么安慰着自己让自己放松下来,一边很努力的想着怎么样能让自己快点儿清醒过来。  额前似又感觉到了阵阵凉意,仿佛有人在她额前吹着冷风似的,吹得她心里是直哆嗦啊,可偏偏又不敢睁开眼睛去看,而此刻在脑子里已经自行想象出无数个恐怖的画面来了,比如天花板上漂浮着个没有腿的黑影,又比如床底下爬出个血淋淋的人……  这真是越想越吓人的,而且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克制住自己的这些接二连三冒出来的念头,可偏偏怎么都克制不住,反而越想越恐怖了,再然后她……  被压住了!  结结实实的被压住了!  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是有个男人压她身上来了,叶宁那个吓得差点儿没叫出声来,之所以还没有,那是因为她喉咙里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这眼皮子就像被人用胶带黏住了似的,不管她如何努力的,都只能勉强的睁开一条缝隙而已,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就觉得好像是有个人趴在她身上。  对方是十分不客气的三两下就把她衣服扒了个精光,那凉飕飕的感觉真让她整颗心里都跟着是拔凉拔凉的,她这是碰到鬼压床了,还是碰到采花大盗了啊!  怪不得她总觉得这事怪怪的,没准这真是有人在搞鬼啊!  她这回来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想着今晚发生的事,也没注意到宿舍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想着,可能那个人早就藏在房间里,就等着机会出手了,没准本来只是劫财的,结果看到就她一个女的,还顺带来劫色了。  她这个白痴,居然还以为自己是碰到“鬼压床”了,这哪里是什么鬼压床,她这是碰到坏人了!  这人胆子也真是不小,居然还跑到警局宿舍里来作案了,会有这种情况出现,这犯罪分子要么是傻的要么就是恶的。  不知道这里是警局的宿舍,要么就是明知故犯,这种明知故犯的,自然就是特别痛恨警察,跟警察有仇的,所以故意跑到警局里来犯案,这是挑衅啊!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可怎么偏偏就挑上她了呢?  叶宁简直是欲哭无泪,她今晚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先是碰到了离奇古怪的事,这会儿又碰上了个变态!他这反反复复的,到底是折腾个什么劲儿啊!能不能给个痛快啊!  “叶法医……”那轻轻淡淡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我们明天见!”  叶宁猛地惊醒过来!  她这一次真的是彻底醒过来了,身体也恢复了知觉!  第一反应就是先把床头的灯打开,房间里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再看看自己,睡裙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因为刚才惊出了一身冷汗的,这单薄的睡裙都贴在了身上,还微微的有些凉意。  心里头还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许久都没有平静下来。  而且要命的是现在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又开始有些犯晕了,她真的有些搞不清楚,她刚才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了。  怨不得她心里犯嘀咕,那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那个男人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那种感觉,非常的真实。  他的手很冰凉,身体也是冰凉的,就像是……  叶宁心里猛地一震:就像是那个人!那个他们在半路上捡回来的人!那种冰凉又有些清润如玉的触感,像极了那个人!  还有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当时是惊吓过度没注意,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真的很像是那个人的声音。  那个男人的声音,其实非常的好听。只要听过一次,就绝对忘不了!这一点她十分的肯定,自己是肯定不会记错的!  怎么又是他!  这一晚上真真假假的,叶宁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折腾出毛病来了!再这么折腾几次的话,她就算没事也会给折腾出精神病来。  意识到刚才在自己床上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之后,叶宁真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本来刚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感到阵阵倦意的,这会儿倒好了,清醒了!被吓的!  而且她也真是有点儿怕了,怕自己再一睡不知道又会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连是做梦的还是真实的都搞不清楚了,所以她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保持清醒。  叶宁再去洗了个热水澡,把汗透了的睡裙换掉,冲了杯咖啡,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杨队今天发给她的邮件:那是关于望鸦村命案的邮件,受害人,三名在校大学生。  案发时间:从七月三日到七月六日,四天之内,连续三人相继遇害,遇害地点,在距离东海市不到三十公里的一个小村庄。  村庄有个十分奇怪的名字,叫望鸦村。  不过叶宁现在是没有心情关注这个村庄的名字,她更好奇的是这几名大学生是怎么在村子里遇害的。  
  根据杨队长发给她的资料所说,这些大学生都是放假了一起包车返回东海市的,结果因为连日大雨,水库泄洪,高速公路封路,他们不得不选择了另外一条旧路返回东海市,不想中途走错了路,大巴车上又没有油了,只得暂时在望鸦村里过夜,住在村民提供的粮仓里。  而那望鸦村因为地处偏僻,连手机信号都覆盖不到,加上很多学生手机都相继没电了,所以都联系不上家里人,也没人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就在七月三日那晚,东海市各处派出所都相继接到了报案,但因为都是成年人而且距离失踪时间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所以警方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  在四号那天早上,学生想要离开望鸦村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们有个同学不见了,他们在村子里找不到人,想要去附近派出所报案,谁知道从村子里出来的桥又被大水冲垮了,这三十几名学生就这样直接被困在村子里了。  而随后连续两天的暴雨,让那些学生更加没办法离开这座村庄,最糟糕的是桥一断,整座村庄就仿佛与世隔绝了,他们不仅没办法联系上家里的人,连出去都成问题了。  那些学生虽然再不愿意,也只得继续留了下来,却没想到事件却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五号早上醒来,发现又有一名学生不见了,他们也怀疑过村民,可整条村都找了也都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而失踪仍在继续,第三天早上,第三名学生失踪了。  到后来,他们竟然在粮仓上面的棚子里,找到了这三名学生的尸体,直接把那些学生吓得够呛的,不顾一切的就想要逃出这个村子,幸好是那天中午雨停了,派出所的人正好经过,发现了这些被困在村子里的学生,马上联系了上面的领导,展开了营救工作。  三十几名学生连带着一名老师和一名司机失踪了将近七十个小时,早已经是引起了全市的关注,东海市包括周边的一些城市的警局都接到了通报,所以知道这些失踪的学生被找到之后,相关部门也是十分重视,马上展开营救,对于几名学生的离奇死亡,更是下令要尽快调查清楚他们的死因,给家长一个交代。  办案人员也怀疑过村子,可根据村长的说法,这三十几名学生都是住在村子的粮仓里,而村长也是特别交代过他们,晚上要把门窗关好,毕竟山里常有野兽出没,别说那些学生,他们村子里的村民都有这习惯,太阳一下山就回家关好门窗,早早睡觉,就算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会出门,就怕出去撞见什么野兽之类的。  那仓库所有的窗户都是在里面上锁的,只要里面锁上了,在外面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至于仓库大门,平时他们是在外面上锁,可那些学生住进去之后,就由他们直接在里面锁上了,除非他们自己开门出来,否则外面的人也是同样进不去的。  而关于案情说明,最后有一句话,引起了叶宁的注意。  封闭的仓库,在里面上锁的门窗,这简直就是典型的密室杀人事件。  而显然,目前最可疑的,最有作案嫌疑的,就是同在仓库里过夜的那些学生了。  第一,在这种封闭密室的环境里,外人潜入作案的可能性极小,就算有,也是有内部人员配合才有可能完成的。  第二,这些学生都是第一次到望鸦村,也不认识这里的村民,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冲突,反倒是相识已久的同学之间更可能会有某些摩擦,所以要说作案动机,她倒是觉得那些学生的作案动机更大,不过这么多学生,要一一询问口供,真是个极大的工程。  可是关于案情说明,最后的几个字却引起了叶宁的注意:死因不明!  这怎么回事啊!什么叫死因不明啊!  叶宁又重新翻到前面看了一下,他们这杨队长给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除了知道几名遇害学生的尸体是在仓库上面的棚架被发现的,其他什么说法都没有。  又或许是说,现在警方也还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  但这一句“死因不明”的,便让叶宁觉得这案子没那么简单了,省里有专家下来协助调查,杨队长又急着让他们赶回去,果真是有点儿古怪啊。  叶宁想这案子的事想得入神,竟不知不觉的就忘记昨夜发生的事了,挨到凌晨三点多的,便困得不行,倒在床上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这要不是手机一直响,她还醒不过来。  拿起来一看,是陆威打过来的,这家伙在电话里吼得叶宁耳都要聋了:“叶姐,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办公室!这都要开会了!”  “啥!”叶宁一个激灵,猛地惊醒,看手机居然已经八点五十了!  天啊!她睡过头了!竟然连闹钟响了都没听见!  叶宁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十分钟之内洗漱完毕,抓了一把伞就冲了出去。  天倒是放晴了,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一束束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了下来,给绿叶红花上的残留着的雨珠都点上了一层金光,如润了色的珍珠,微风拂过之时那纷纷散落的水珠就如同大大小小的珍珠滴滴答答的落下,连带着在地面上的小水洼溅起层层的水波,有种特别不一样的清净怡然。  叶宁是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拿手机出来拍了一下这清晨的美景,要不是迟到了赶紧要去开会的,她可真想继续多拍几张。  冲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这满屋子的人,叶宁有些尴尬。  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她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人,而他们的队长杨彬,向来最讨厌不守时的队员了,果然的,一看见她,杨彬很不客气的问了一句:“怎么才来!昨天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九点之前要到会议室!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叶宁弱弱的说了一句:“报告杨队,现在是九点零五分!”  杨彬语气更加的不好了:“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你吗?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个案子吗?知道厅长只给我们多少时间吗?拖拖拉拉的,成何体统!一点儿警察的样子都没有!”
  叶宁是不敢反驳半句,低着头任由着杨彬骂了一顿。  幸好这个时候杨彬手机响了,救了她一命。  杨彬瞪了她一眼:“坐下!待会儿省厅的专家下来,你们都给我注意点儿!”  他把手机接了起来:“小马,怎么样,接到沈教授了没有,就到了是吧,好,注意安全啊!”  杨彬挂了电话之后,看了一眼在场所有的组员,说道:“这起案件影响极大,厅长也是十分重视,还特地邀请了知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沈奕沈教授来协助我们破案,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侦破这个案件,有信心没有?”  “有!”下面所有警员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叶宁压低声音,问坐她旁边的陆威:“哎,小陆子,我问你,这个沈奕是什么人?”  陆威十分吃惊:“你不知道?”  别说,她还真不知道。  叶宁反问道:“我应该知道吗?”  陆威要疯了:“拜托,姐,你能不能有点儿常识?多关注一下警讯行不行啊?”  叶宁撇了撇嘴:“我哪有空啊!”  陆威无语到了极点:“姐,你别整天光顾着和尸体打交道啊!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难怪你男朋友不要你了!”  “你说啥呢!”这家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要不是杨彬也在这儿,叶宁她绝对会揍陆威一顿。  陆威小声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嘛!”  “我呸!那是他目光短浅!”叶宁大为不满:“像你姐我这种这么青春美貌无敌的超级美少女他都不好好珍惜,那是他的损失,老娘才不稀罕呢!还有,告诉你!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的!”  陆威更无语了:“姐,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呢!”  “对呀!”叶宁下巴一抬,得意洋洋地说道:“没听说过人生如戏啊!”  这话音说完,下一秒钟,叶宁却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他们警队的司机小马带着两个人进来了,叶宁目光一落在那两人的身上,就跟给雷劈中似的,嗷的一声惨叫,惊骇失色的看着那两人。  不,确切的说,只是其中某一个人。  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昨晚被他们捡回来的那个……那个什么人吗……  虽然说他是换了一套衣服……这装扮也不太一样了,可是,那眉眼……那神情……还有那绝美惊艳的容颜……除了他,还会有谁啊!  叶宁这会儿真是彻底凌乱,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见鬼了。  杨彬那个气啊,他这才警告了一次,这叶宁又来了!她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杨彬呵斥了一声:“小叶!你干什么呢!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那,那个……”叶宁指着那男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威吓得是赶紧把叶宁给拉住了:“哎哟,我的姐啊,我的亲姐姐啊,你这是干嘛啊……就算沈教授帅得惊天动地的,你也收敛一点啊,别这么一副花痴样行不行?”  “你,你说他是谁?”还花痴呢!叶宁觉得自己就快变白痴了。  “沈教授啊!”陆威一脸疑惑的看着叶宁,说道:“他不就是厅长特意请来协助我们破案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沈奕沈教授吗?你居然连他都不认识?那可是司法界的风云人物呢,知道他爸是谁不?”  叶宁傻愣愣的问道:“谁啊?”  “沈部长啊,姐姐!”陆威要哭了:“你连沈部长家的公子你都不认识,还想要泡他?姐,别逗了好吗?”  “我去!”叶宁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谁想泡他了?”  “还没有?”陆威忍不住偷笑:“瞧你刚才瞧人家那眼神,好像要把人吃下去似的!嘴巴还张那么大,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吧?叶姐,你好歹也是咱们局里的首席法医啊,虽然知道你没男人挺饥渴的,可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别见到帅哥就犯花痴的……”  “你给我闭嘴!你想死啊!”叶宁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大嘴巴:“我哪里犯花痴了,我,我这还是被吓的。”  “被吓?”陆威嘿嘿笑道:“沈教授那来头的确是挺吓人的。”  “是这么一回事吗,那是因为昨晚……”叶宁突然就把话给打住了,昨晚的事,她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人相信的吧,别说是其他人不相信,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要不是这个男子现在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还真的要以为昨晚的事只是做梦而已,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反倒让她怀疑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了。  即便是做梦,她也不可能会梦到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吧?更何况她当时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的清晰。  叶宁看着这个沈奕,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疑。  这张脸,她真的是绝对不会认错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昨晚那个男子穿的是一件古装长袍,留着及腰的长发,还有几分古典气息,俊美优雅得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而现在站在她眼前的这个沈奕,却是一身现代装扮,干净利落的短发,白色的衬衣配着黑色的西裤,虽然只是很简单的装扮,却抵挡不住的一身贵气,而且依旧是帅得一塌糊涂。  杨彬很是客气的把沈奕请进了会议室,所有警员都主动起立鼓掌欢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宁总觉得沈奕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还特意的多看了她两眼,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长的。  可那眼神,为什么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呢?  没心没肺的陆威却嘿嘿的笑了起来:“叶姐,恭喜你,成功的吸引了沈教授的注意!”  叶宁简直哭笑不得:“少胡说!给我闭嘴!”  她这是有多无聊?得用这种办法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至于吗?  她真是被吓的!  这人真是……真是太像昨夜那个人了!
  沈奕到场之后,杨彬又特意的介绍了一下他的身份,不过杨彬到底在说什么,叶宁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愣愣的看着沈奕,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昨夜发生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表现太过于“惊人”了,沈奕接连这朝她所在的位置看了好几次,秀眉微蹙的,脸上已有几分不悦,而在座其他的警员也发现了叶宁的异样,杨彬更是脸都黑了,狠狠的瞪了叶宁一眼,呵斥道:“小叶!”  叶宁缓过神来,赶紧低下头,满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冲上去问沈奕,只得暂时忍耐住了。  陆威捂脸,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叶法医真是已经饥渴到这个地步了吗?为什么自从沈奕出现之后,她这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一个大姑娘家的,这么盯着人家的脸看,她好意思吗?  看到叶宁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陆威只得压低声音问道:“我说叶姐,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被沈教授给抛弃了呢!”  怎么回事?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而且为什么脑子里想到的都是一些不该想的东西呢,比如,那个被她扒光光的男人……  特别是昨晚那张脸和今天这张脸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叶宁真心觉得自己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杨彬比她还尴尬,赶紧给沈奕赔了个不是:“不好意思,沈教授,你这爱慕者实在是太多了……哈哈……”  沈奕朝叶宁看了一眼:“不过像这么失态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所有警员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  叶宁的脸快要埋到桌子底下了,这真是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沈奕这一开口说话,叶宁就更加肯定了,他肯定就是昨晚那个人!  从小到大,她对声音都特别的敏感,那是绝对的过耳不忘,尤其是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就算仅有一点点细微的差别她都能辨认出来,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能这么的确定,这个沈奕,绝对就是昨晚的那个人。  至于昨晚他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又是怎么跑到她宿舍里的,她暂时还没弄清楚,但有一点却是可以十分肯定的,那就是这个沈奕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不过好在这个沈奕也没有追究下去,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案子上面,避免了她的尴尬。  他让杨彬把视频资料打开,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案件上。  杨彬先把案情大概的说了一下,然后就让大家先看一下案发现场所拍回来的照片。  “这几名受害人,都是西云大学的大学生,第一名受害人王俊,男,二十岁,西云大学经济系大三的学生;第二名受害人张凌坤,男,二十一岁,西云大学企管系大三的学生;第三名受害人方毅,男,十九岁,西云大学外贸系大二的学生,除了同是东海市人,平时并无什么交集。”  叶宁看了一下这几十张照片,有一部分是村庄的照片,有一部分是命案现场和受害人的照片。  不知怎么的,叶宁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些看似很普通的照片,竟让她看得毛骨悚然!  特别是村头那棵老槐树,那茂盛的枝桠,在那阴暗的天空下都显得有些狰狞,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似要吞噬整个村庄一般。  那一间间陈旧的房子在这照片里给人的感觉是阴森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连那些在照片里出现的村民都显得死气沉沉的,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案发地点所在的那间仓库很大,在这一片农舍里特别的显眼,仓库外面是灰白的墙砖,布满了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细纹,有些白灰已经脱落,显出了原来里面的青砖的颜色,墙角长满了青苔,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仓库的大门是一扇铁门,新刷的红漆与那破旧的围墙相对比,红得更是鲜艳,格外的醒目,门口台阶两侧和缝隙都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草顽强的生长着。  仓库有超过五米高,近六七米宽,长有十几米,还是挺宽敞的,不过这整座仓库里只装有一盏吊灯,光线并不好,暗沉沉的。  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多少粮食,只有一小堆的稻谷堆放在尽头的角落,旁边就是楼梯,其实二楼的阁楼十分狭窄,毕竟仓库顶棚是三角状的,一个成年人在进到那阁楼连腰都直不起来。  上面也更是阴暗,连灯都没有,只有一扇十分小的窗户,长宽不超过二十厘米,而且窗户紧闭着,那个铁制的窗扣早已经锈迹斑斑,看着不知道多久没有人碰过了。  从窗户到地面的距离有四米五,且仓库四周墙壁光滑,如果不借助其他工具,是没办法爬上去的,而就算真有人爬上去,从这现场情况看来,凶手也不太可能是从这扇窗户进去作案的。  一来窗户没有打开过的迹象,二来窗户太过狭小,连儿童都很难进出,更别说是成年人了,第三就是窗户是从里面上锁的,如果有人作案之后再离开仓库,是没办法把窗户从里面锁上的。  从这几点来判断,还是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比较高。  三名死者都是在二楼这间小阁楼里被发现的,三个人,毫无规则的躺在那里,表面上看起来,没发现任何的伤口,容貌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出现在这个地方几个安静的睡容却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感觉就是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叶宁反反复复的看着这几十张照片。  虽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可就是觉得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也许找不出问题的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杨彬轻敲着桌子,问道:“说说你们的想法,有发现什么的吗?”  叶宁忍不住就问道:“杨队,在案情说明上面提到的死因不明是什么意思?”  “从尸体表面上看,检查不出任何的伤口,而且也不像是中毒而死的……”迟疑了片刻之后,杨彬又道:“像是自然死亡。”  “自然死亡?”叶宁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沈奕淡淡地说道:“尸体刚送到,应该还没有解剖吧?说不定在尸体上能发现些什么呢?”  叶宁惊讶不已:“没解剖?”  
  怪不得说死因不明呢!很多死亡原因光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而且就算表面上有伤口,也未必能判断得出来哪一处才是致命的伤!  不过要是让她来解剖的话,也许真能发现些什么呢?对此叶宁还是挺有信心的。  沈奕看着她,忽而说道:“听说叶法医在法医界有个很特别的外号,叫鬼手!只要经过叶法医的解剖刀下,就没有找不出的真相,我相信叶法医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吧?”  叶宁十分的意外:“你认识我?”  沈奕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叶法医的名声,我可早有耳闻!”  还真是稀罕事了。  照着陆威的说法,这沈奕可是个高高在上、神一般的存在,这种大神级的人物居然还会知道她这么一个小虾米?真是太意外了!  不过这沈奕带给她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了。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剖那几具尸体,找出死因来。  那三具尸体已经被送到解剖室了,叶宁首先要解剖的是第一名死者王俊的尸体。  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还是个大男孩,本该是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此刻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是叶宁接触到尸体时候的第一个感觉,冰冷!特别的冰冷,就像刚从冷冻室里搬运出来的似的。  自然,在这种天气下,如果不用冷冻室来冷藏,尸体早就腐烂了。  可这也太冰了吧。  稍微碰触一下便是一种彻骨的冰寒之意袭来,冻得指尖都有些发疼。  叶宁脑子里忽而冒出了一个场景,就是昨夜她要解剖那具男尸的时候……那具男尸,也是这么冰冷的吧。  想到这儿,叶宁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解剖床另一侧沈奕。  他正十分认真的端详着解剖床上的那具尸体。  倘若昨晚那个人真是他的话,那叶宁真是不得不佩服他演技的精湛了。  除非不是他。  可这世上真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连说话声音都一模一样。  沈奕一抬眸,神情淡淡的:“叶法医,你不看尸体,老是盯着我的脸做什么?”  杨彬脸一沉,陆威扶额!  天知道叶宁这会儿有多尴尬,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了,赶紧老老实实的检查尸体。  可她这检查下去便越是心惊了!  真的很像!仿佛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又再度重演了!  明明是已经死去多日的人,看着却还是栩栩如生,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全身冰凉,没有一点活人的迹象,可偏偏看着就像是活着的人,除了肌肤白得有些过分,唇色红得有些过艳。  全身上下都完好无损的找不到一点儿伤口,连指甲都还是粉色的,尸斑也没有。  除非是刚死没多久的,否则怎么会没有尸斑出现?  看着死者那光洁的背部,叶宁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解释这些事了。  按照她的要求,陆威和杨彬帮忙把另外两具尸体也抬了出来,叶宁同样检查了一遍,症状与第一名死者无异。  身上没有任何一处的伤口,没有出现尸僵现象,没有尸斑,身上也没有发现腐烂的迹象。  几名死者看着都一样,丝毫不像是死人,若不是没有了呼吸和心跳,真的是跟睡着了一般,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几个已经死了。  就算叶宁不出声,杨彬他们也察觉出异样了。  陆威压低声音问道:“叶姐,看出什么来了吗?”  叶宁摇头,缓缓地说道:“太不正常了!这几具尸体没有任何伤口倒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也没有出现其他任何死亡征兆?”  她朝着那平排着的三具尸体望去,若有所思地说道:“没有腐烂,没有尸僵,甚至连尸斑都没有!太古怪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尸体!”  杨彬虽然是个破案高手,可对于尸体现象却不如何了解,听叶宁这么一说,便问道:“也许是时间还不够长呢?”  “不是这样的!”叶宁否认了杨彬的猜测:“杨队,尸僵一般在死亡后一到三小时之内就开始出现了,先是从关节开始,一直渐渐蔓延至全身,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十二到十八个小时。”  “正常情况下,人死之后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是会出现全身僵硬的情况,最迟都不可能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的。而尸僵完全缓解的过程大概需要四十八到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也就是三到七天。”  “这是在常温条件下,天气寒冷的话需要的时间较长,而天气炎热的话时间会比较短。尸体腐烂也是同样的道理,天气炎热、潮湿的话,尸体会腐烂得比较快,相反,若是天气寒冷干燥的话,尸体会腐烂得比较慢。”  叶宁说着,就问杨彬:“杨队,今天是几号?”  杨彬一愣:“八号啊!”  叶宁马上说道:“八号!最后一名死者尸僵已经完全缓解!第一名死者尸体却没有出现任何腐烂现象!不奇怪吗?”  沈奕淡淡地说道:“尸僵缓解过程有长有短,而尸体腐烂也同样是时间不定,万一正好就是这么巧呢?更何况三名死者只是相继失踪,死亡时间可未必是按照他们失踪顺序的。”  叶宁看着他,直接问道:“就算这两点都说得过去,那尸斑呢?尸斑在人死之后的二到四小时之内就会出现了,在尸体腐烂之前都不会消失!”  “而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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