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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5-06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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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拖着不敢跟领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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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个坎过不去
状态:就诊前
希望提供的帮助:
您好!快一年前博士毕业结婚然后怀孕了,别人怀孕生孩子得到的是祝福,而我怀孕却不敢说,一开始丈夫就拿定主意要打掉它,去了多次医院,宝宝都有心跳了,我极力想要他支持我把它生来,总有他同意了,我们是同一个实验室的博士后,我们打算告诉合作导师,那天我在家休息,他去和合作导师说,具体内容我不清楚,总之回来就不同意了,说我们还有出国,现在生了孩子会很苦,导师夫人也说我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当时我心就凉了,然后孩子打掉了,我们开始努力申请国外的实验室到现在还没有申请到一个,不是说会出国,要打掉孩子吗?为什么,如果不打掉再两月就出来了,我从打掉孩子后就开始痛恨那些当时反对我要孩子的人,觉得是他们逼我的,逼的我没了意志力,我开始讨厌我丈夫,讨厌我现在的实验室导师,我觉得我以后不会再想生孩子,而且现在子宫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痛恨中国有人工流产这东西,每个人都可以去做,简直毫无人性,现在看到亲戚朋友怀孕生小孩就在我心里扎了一刀,时不时的总有一些事会让我想起这一切,无法走出阴影,快无法正常工作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让自己平静,和丈夫说也只能吵架罢了,只会积累伤痛
所就诊医院科室:
杭州市第七人民医院 临床心理科
你已经看过门诊了?应该心理医生给你建议过或讨论过了,是吗?你现在其实主要的问题是钻牛角尖了,思维变得有些狭窄,忽略了很多其他的东西,需要进行认知调整,只有面谈才能说得清楚。
疾病名称:担心孕期心情不好对孩子有影响导致产后抑郁&&产后抑郁失眠&&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问:我孕期情绪问题会对孩子造成多大影响?您治疗过的案例中有母体原因造成的吗?
病情描述:女,39岁。高龄二胎,从24周四维知道胎儿性别后天天心情不好,最后导致胸闷、失眠,一直到孩子出生也没调节好心情,而且期间有多次打掉孩子的想法。孩子出生后才明白孕期因为性别问题纠结多么可笑...
疾病名称:抑郁&&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医生给我一些治疗上的建议
病情描述:上学谈恋爱,导致女生怀孕,打掉了孩子,上周日女孩和他分手,导致他本人压力过大,只和姐姐说了,不愿意和别人交流,一直躺在床上
疾病名称:产后抑郁&&阴道炎、宫颈糜烂&&心脏供血不足&&担心孕期心情不好对孩子有影响导致产后抑郁&&产后抑郁失眠&&孕期心情长期不好有必要保留胎儿吗&&
希望得到的帮助:1.是产后抑郁症吗?需要药物干预吗?
2.强迫思考问题如何解决?
3.吃安眠药晚上不喂奶,...
病情描述:女,39岁。高龄二胎,宝宝45天,孕25周起家里出了点矛盾,造成心情不好,一直到孩子出生心情持续低落,天天胸闷,有时失眠,多次有打掉孩子的念头。
孩子出生后,网上百度孕期心情抑郁对孩子影响...
疾病名称:轻度抑郁&&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医生给我一些治疗上的建议
病情描述:在学校谈恋爱,导致女生怀孕,然后打掉孩子,心里负担太大,刚刚分手,只和姐姐说过,没有告诉父母,闭上眼睛会出现一个长头发的女孩身影,就是之前的女朋友
疾病名称:因为想生孩子,心情和身体变得很差&&
希望得到的帮助:告诉我怎么调整心态不要想怀孕这个事情
病情描述:医生您好,本来想挂您的号,可是现在挂不了,先网上咨询下您。因为月经一直不准,总是提前,所以心理一直就暗示自己月经不要来,以为自己生不了小孩儿,后来竟然怀孕了,可那时候还不想要就打掉...
疾病名称:可能是产前抑郁症&&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问医生我这是产前抑郁症吗?如何治疗?谢谢
病情描述:结婚三年不孕一直压力很大,骨折取钉手术后发现意外怀孕,婆家坚持留着孩子,怕我以后怀不上。可我一直担心孩子畸形,一直想打掉孩子。丈夫白天上班晚上到家要么打电脑游戏要么出去和朋友聊天,...
疾病名称:打掉孩子导致的抑郁&&
希望得到的帮助:您好!快一年前博士毕业结婚然后怀孕了,别人怀孕生孩子得到的是祝福,而我怀孕却不敢...
病情描述:您好!快一年前博士毕业结婚然后怀孕了,别人怀孕生孩子得到的是祝福,而我怀孕却不敢说,一开始丈夫就拿定主意要打掉它,去了多次医院,宝宝都有心跳了,我极力想要他支持我把它生来,总有他同...
疾病名称:抑郁症、精神疾病&&
希望得到的帮助:希望医生告知这些药物是否能够持续服用,对身体是否会产生大的伤害,有没有更好的治疗...
病情描述:我奶奶第一次生病1986年左右,因兽医打掉母猪的猪崽,说自己有罪,会被雷劈,从而生病,白天睡觉,晚上不睡,也不让家里人睡,用过电疗以及其它药品,无效,持续了一年多,后来用盐酸阿米替林片...
疾病名称:经常情绪低落&&
希望得到的帮助:分析病情,提供解决方法
病情描述:女,24岁。全职妈妈,和公婆一起住,老公外地工作,周末周日回家。从生孩子(孩子已满两周岁)到现在,经常情绪不好,因为孩子的事情和公婆有矛盾,公婆非常强势,总爱插手孩子的事情。孩子是过敏...
投诉类型:
投诉说明:(200个汉字以内)
曹日芳大夫的信息
焦虑、抑郁问题以及精神分裂症等精神障碍的诊治与心理咨询、职业人员压力管理等
曹日芳,男,精神医学主任医师。毕业于湖南医科大学精神卫生专业,从事精神医学、心理咨询工作20余年,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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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东方医院
临床心理科一孕成瘾:暖妻,别玩火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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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针!” “手术刀!” “剖开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 一道犀利低沉的嗓音,划过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几个黑衣人层层守住地下室的出口。 厉轻暖奄奄一息的躺在白色消毒布上。 手脚都被镣铐锁住了。 白皙的腹部高高隆起。 她张大的瞳孔中,布满恐惧。 绝美的脸,血色苍白。 嗜血的冷。 “你们是谁……别伤害我的孩子……”她惊恐却无力反抗。 他们给她打了很强的麻药。 光线太昏暗,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可他们每个人,都仿佛长满獠牙,要夺她的孩子,要置她于死地! 她浑身颤栗,汗如雨下。 恐怖,一层一层吞噬着她…… “不!这里的医疗环境太差了,如果强行剖腹取子,可能会害死她的!身为医生,我不能按你们说的做!” “别他妈废话!一句话,你剖不剖?不剖,就让你跟她一起陪葬!” 黑暗中,闪过刀芒。 锋利,溅血! 医生被恐吓怕了,只好连连应声:“我剖,我剖……” 医生戴了口罩,厉轻暖看不清医生的脸。 “不!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这么残忍……” 不要伤害她的孩子! 眼泪淌过脸颊,可怕的刀锋刺灼她的瞳孔。 那是她孕期才八个月的孩子啊! “小姐,你,你别怪我……” 医生颤着手,拿着手术刀,逼近她隆起的肚子…… “不……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她的惊叫声,悲恸凄惨,声嘶力竭…… 天空仿佛惊雷闪过。 大雨滂沱的夜晚,那阴森的地下室里,仿佛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十八岁零八个月的她,在花样的年华,却遭遇了人生最可怕的劫难…… …… * 四年后。 帝城,深秋。 夜晚八点。 奢华的景府,灯火辉煌。 “未婚妻夜醉牛郎店,帝城第一太子爷绿帽盖顶!” ——四岁的小奶包盯着屏幕,念着刚刚出炉的新闻。 景流觞(shāng),人称帝城第一太子爷,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浏览电脑里的文件。 仿佛儿子念的那则新闻,与他无关。 小奶包瞄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老爸,继续朗读—— “第二则新闻:未婚妻如狼似虎,未婚夫坐视不理,帝城第一豪门婚事再添疑云。” “……”景流觞依旧仿似一尊完美的雕塑。 偌大的客厅里,气氛怪怪的。 佣人们小心翼翼守候一旁,不敢吱声。 小奶包:“第三则新闻:景少的未婚妻夜会猛男,惊爆未婚夫那方面不行……” 佣人们:“……” 小少爷拜托不要再念下去了。 少爷的脸都绿了…… 小奶包又看了眼当四周是空气的老爸。 俊俏白皙的小脸蛋,微微皱了皱,小奶包望向佣人: “桂嫂,那方面不行是什么意思?” 桂嫂吓得脸都白了:“小、小少爷,这个……” 小少爷就算是天才儿童,可毕竟才四岁大,对大人的那些事不懂也正常。 桂嫂紧张偷瞄少爷的反应,吱吱呜呜不敢说下去。 小奶包更好奇了:“桂嫂,你说,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去牛郎店?牛郎店里卖什么呢?” 桂嫂:“……” 没人敢接小少爷的话。 小奶包接着自言自语:“哦对,牛郎店里卖牛郎。可是桂嫂,牛郎又是干嘛的?” 桂嫂:“……” 景流觞倏然合上电脑。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佣人们噤若寒蝉。 气氛凝滞。 景流觞深幽的眸子冷冷扫过小奶包的平板屏幕。 “桂嫂,打电话给沈晓,封杀那三则新闻的娱乐公司,告诉他们,乱写八卦活不长。” 景流觞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云淡风轻。 尤其敢写景流觞的八卦,就一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桂嫂抖了抖:“是,少爷!” 小奶包皱了皱小眉头,瘪了瘪小嘴儿:“……” 景流觞凉凉扫了儿子一眼:“桂嫂,通知小少爷的中文老师,明天起,不用来上课了。” “为什么?”小奶包抗议,“我喜欢石莹姐姐!她教我认识了很多很多字!” “就是认识太多了!”景流觞挑眉。 才四岁,看起八卦来,居然毫不费力! 小奶包嘟嘴不依:“桂嫂,我不许你打电话给石莹姐姐!” “……”桂嫂欲哭无泪,夹在这父子俩中间太难了…… 景流觞站起来,高大完美的身躯使得客厅气压再升几度。 “爸爸!”小奶包跟过去,“你去哪里?” 景流觞回头睨了一眼还不及自己腿高的儿子: “景子遇,从你懂事起,我就告诉过你,不要过问爸爸的事,忘了么?嗯?” 小奶包眉目如画,像极了英俊的父亲。 对,他记得爸爸说过的每句话。 “可是……你的未婚妻买牛郎哎!” 小奶包虽然还不太清楚牛郎是什么,但一定是爸爸非常讨厌的。 否则,爸爸也不会封杀那几家娱乐公司。 景流觞:“那又如何?” “她给你戴绿帽!” “所以?” 小奶包鼓鼓腮帮子,终于说出了今晚最想说的话: “爸爸还执意娶她吗?” 景流觞怎会不知道儿子的小心思? 故意在他面前大念八卦新闻,就算儿子不全懂那些意思,但至少知道那是丑闻。 “我的未婚妻,我自己会管。”景流觞顿了顿,“夜了,喝完牛奶乖乖去睡。” 说完,他迈开长腿,兀自离开。 小奶包跺跺脚,在爸爸背后喊道:“哼!以后你也别指望管我的未婚妻!” * 景流觞走到门口,保镖已经备好车。 “少爷,少奶奶目前在一家名叫【野香蕉】的牛郎店……里玩……” 野香蕉? 景流觞眸眼微眯。 很好,看来他的未婚妻爱玩火!
帝城【野香蕉】高级会所。 301包厢里,烟雾靡靡,嗨歌缭响。 “来来来,小鲜肉们,一二三四五,从大到小排成排!” 厉轻暖喝嗨了,高举酒杯,拿着麦克风又唱又喊。 包厢里五位肤白艳美的小鲜肉,自觉排成一排。 厉轻暖把鞋随意一脱,赤脚站沙发上: “喂喂,不是从高到矮,也不是按年龄大小排,是按你们的尺寸大小!” 厉轻暖嘟嘴,指着小鲜肉们的裤管。 小鲜肉们面面相觑。 这位女客人明明长着一副漂亮可爱的娃娃脸,却这么不害臊。 也是,来得了【野香蕉】买醉的女客人,哪个害臊过了? 不过,这男人嘛,别说最小了,就是排第二都不愿意。 结果,小鲜肉们窝里斗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厉轻暖真是醉厉害了,“选出最大的那个,老娘点他出台……” 包厢门开了—— 景流觞迈步进来,高贵优雅。 即便是在一家美男扎堆的牛郎店,俊美如他,也依然是个掌控一切的王者,气势瞬间秒杀全场。 他身后的保镖快速入场,笔直的站成两排。 包厢里喧嚣的音乐戛然而止。 牛郎们和女客们吓懵。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进来这么多人?”牛郎们胆小如鼠。 “哇,好像是景流觞……” “帝城第一太子爷景流觞?word天,真人好帅啊……”已有女客人认出了他,开始骚动。 只有厉轻暖,依旧浑浑噩噩,没搞清楚状况。 她拿着麦克风指了指保镖们:“咦,怎么突然进来这么多保镖哥哥?玩制服诱惑吗?” “……”保镖们无语。 厉轻暖笑眯眯的打了个酒嗝,跳下沙发,顺手拎起一瓶酒走到保镖堆里,“嗨,保镖哥哥,你几号啊?要不要姐姐点你出台?” 被厉轻暖调戏的保镖一号脸都吓白了,机智的往地上一躺,假装晕过去…… “诶?躺什么尸啊?”厉轻暖一脸懵逼。 其他保镖泪目,景少奶奶,求放过! 就在厉轻暖迷蒙着眼,晃悠着身子又来到下一个保镖面前:“嘿嘿嘿,保镖小弟,你会啥绝活?”的时候…… 一只大手猛然拽住了她。 “厉轻暖,玩够了么?” 景流觞俊逸的脸,微微扭曲。 这个女人,身为他的未婚妻,居然敢跑来牛郎店买欢! 厉轻暖身躯一震。 她微眯酒意黯然的眸子,寻着包厢里忽明忽暗的灯光,这才看清楚景流觞俊逸非凡的脸。 “啊,景……” 她顿时吓醒几分酒意! 厉轻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她在做梦吗? 景流觞——即将成为她老公的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也来泡牛郎? “很好,还认得我是谁!”景流觞眼眸微眯。 厉轻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俊美的脸在她瞳孔中逐渐放大。 麻蛋! 逃—— 厉轻暖第一反应便是撒丫子往外逃窜。 可前脚刚迈出,便被人给拎了回来。 “想往哪儿逃,嗯?” 景流觞瞳仁里拂过一丝火光。 厉轻暖心脏一紧:“……” 完蛋了。 他二话不说,将她横腰抱起。 “诶,你干嘛!”厉轻暖顿时失去重心,只得抓紧他的领口,“你放我下来,我……” 他冷哼:“你要点尺寸最大的那个出台是么?” 厉轻暖头皮发麻。 没想到刚刚她说的那些胡话,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景流觞回眸,瞟了一眼缩在沙发里颤颤发抖的小鲜肉们。 那眼神,足以令人寒颤。 “尺寸大什么大……”厉轻暖差点被自己呛到,脸红到不行。 “大不大,等会儿让你验验货不就知道了?” 景流觞突然改变主意,抱起厉轻暖就往【野香蕉】楼上走。 吩咐随从的保镖:“去通知这里的老板,我要一间最好的房,一张最软的床!” “是,少爷!”保镖愣了两秒,景少这是纡尊降贵,下榻牛郎店吗? 这下,厉轻暖彻底酒醒了! 我去!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 【野香蕉】里最豪华的包房,处处都贴满了令人脸红的香蕉海报。 厉轻暖一轱辘,被景流觞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揉揉摔疼的小屁股,紧张的看着他。 景流觞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凝视床上的妮子。 双手慢条斯理的解开外套纽扣,动作极为优雅。 英俊如画的景流觞,厉轻暖看醉了,胆也碎了。 “你脱……衣服干嘛……” “怎么,你来牛郎店,不就是要看男人脱么?” 厉轻暖深呼吸,蠕动身子往后退,“哪有,今晚是个误会……哎呀,你个流氓!” 她赶紧转过头,不敢看他,脸蛋红似猴子屁股。 “流氓?”他勾唇,“厉轻暖,口口声声要带大尺寸牛郎出台的女流氓,是你!” “……”厉轻暖内心是崩溃的。 “转过来,看着我!” 他步步逼近。 她步步后退。 直到再无可退,她咬牙,把心一横。 看就看,老娘不带怕的! 厉轻暖转过眸,一眼就撞上景流觞宛如神祗的完美身躯。 实在是雄!伟!壮!观! 她好想找地洞埋了自己。 “怎么?还满意么?”他挑眉。 她承认他财大器粗,但这男人也忒不要脸了! 厉轻暖的小心脏一个劲地跳啊:“……” “现在才害羞,会不会迟了点?”他将她逼到床角。 靠,你个景流氓! “金针菇而已,我是替你羞愧……”她故意一脸嫌弃。 “厉轻暖!特么说谁是金针菇!”他齿缝里透出阴冷的风,“信不信我弄死你!”
“咳咳,信!您太子爷说的话,我怎么敢不信?” 面对俊俏却危险的他,她呼吸越来越困难。 “你叫我什么?” 他的唇,在离她一厘米的距离停下。 他醇醉的嗓音,微凉的气息,缭绕在她周围。 像蛊惑,像挑逗,又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危险。 她握拳,心紧的不能再紧,“太子爷,景先森……” 景腹黑! 景流氓! “别给我绕!叫!再叫错,看老子弄不弄死你!” 他扣住她的手腕,压着她。 男性气息一再彰显他的可怕。 “嘿嘿,”她连忙赔笑:“叫,我叫!景叔叔~, 您可千万别生气啊。您一气着,这帝城恐怕都要抖三抖呢。” 这一声景叔叔,总算把他叫舒坦了。 这个变态! 厉轻暖觉得自己再呆下去,肯定会被这男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必须要逃…… 她看着景流觞越来越近的俊脸,胆儿颤。 景流觞沉脸:“怎么,你也怕我生气?” “怕!我当然怕了!” “既然怕,还敢来牛郎店招嫖?” 她夜会牛郎的事情,分分钟能上头版头条。 景流觞想起儿子念的那几条新闻,太阳穴就隐隐作痛。 每条新闻都能让他头上冒青烟! “冤枉啊!”厉轻暖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景叔叔,我只是在体验不同的生活……” 来牛郎店体验生活?呵呵哒。 这妮子还真是活腻了。 景流觞脸色黑沉:“厉轻暖,找牛郎体验生活,你当我这个老公是死的?” 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太子爷怎么戴得下! 厉轻暖深呼吸:“咳咳,我、我不是这意思!” “女人,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景流觞睨着身下熠熠生辉的女人,修长刚劲的指节下意识握住她的腰。 她衣服的扣子不知何时被他扯落。 厉轻暖急了:“景叔叔,你别这样……毕竟咱们还不熟……” 景流觞打断她的话:“熟不熟这种事,做一做,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一股隐昧在彼此间流淌。 她的脸红得发烫,不过,是气红的。 景流觞这孙子平日一副禁欲系的样子,好像脑门上刻着‘谁都别惹我’几个大字。 可是他粗痞起来,还真让人消受不起! 但她只能忍气吞声。 “那啥,景叔叔……你冷静!”厉轻暖小脸儿赔笑,“这不,还不到婚期嘛……” “既然你可以找牛郎体验生活,我为什么不能跟我未婚妻提前试婚?” 景流觞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厉轻暖肌肤立起一阵汗毛。 麻蛋,她不想跟这个男人试婚啊! “景叔叔……”厉轻暖身子扭捏,抗拒他的魔爪,“我错了行吗?” 好女不吃眼前亏。 好妞不跟魔王斗。 “错哪里了?” “不该找牛郎体验生活……” “很好,还知道认错。”景流觞轻哼,“保证?” “保证以后再也不找牛郎体验生活了!” “然后?” “保证连猪郎、马郎、狗郎都不找了!” 厉轻暖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景流觞子遇长的指尖,划过她曼妙的曲线:“厉轻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别指望搞出丢我脸面的新闻,就能搅黄这桩婚事。 从我答应娶你的那一刻开始,做我景流觞的妻子,就是你此生的宿命!” 厉轻暖好想死:“……” 帝城都说,太子爷景流觞面冠如玉,俊美无双。 世人也说,景流觞高冷优雅,风度翩翩。 可是厉轻暖没想到—— 他吃人不吐骨头! 他是暴君。 嫁给一个大魔王,简直生无可恋! “听清楚了么,厉轻暖!” 他的唇落下来,在她光洁的颈上印下一吻。 她颤抖了一下! “听、听清楚了,景叔叔!”厉轻暖不安的挪动身子,“错我也认了,保证也保证了,你……放开我行吗?” 他深邃的眸拂过一丝混浊的渴望,“放开你可以。但,不是现在!” 话音落下,他密集而热烈的吻也落了下来。 “唔……” 她的唇被他强势吞没…… “唔唔唔……” 厉轻暖急了,张嘴便想咬他! 却被他巧妙躲开了。 “景……景流觞……”厉轻暖气喘吁吁,“你说过婚前不碰我的!” 她快气炸了:“爷这么不守信用的吗?” 景流觞知道,要驯服这样一只小野猫儿,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撑起臂弯,寻着昏暗的光,幽邃的眸直视进她惶恐的瞳孔中。 “厉轻暖,我可以遵守我的承诺,婚前不碰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停止在我头上种草!” 厉轻暖有几分心虚:“我没有……” “没有么?”他微眯冷眸,“倘若我今晚不来,恐怕你已经让我头顶一片草原了!” 啥意思? 绿呗。 试问哪个男人忍得了? “我……”厉轻暖无法反驳。 的确,她就是故意的! 她恨不得在他头上种一片非洲大草原呢! 她想激怒他,然后让他自动取消这门婚事。 “无话可说了,嗯?”景流觞冷哼,“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要男人,我这是随了你的意愿!” 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可对于厉轻暖,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没必要拐弯抹角。 他会用最直接、最男人的方式告诉她,如何乖乖做他景流觞的妻子! 他的唇又落在了她的脖颈间…… “别……”她怕极了他这样,“景叔叔,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给你种草了!你别这样好吗……” 厉轻暖闪躲着他落下来的吻。 他每一次的碰触,都令她胆颤心惊。 她不习惯和男人这般亲近。 尤其是景流觞。 她怕他。 他与生俱来的掠夺气息,让她不寒而栗。 “婚前,我可以不碰你。但你必须要为今晚的任性受罚!” 他是真的怒了。 大手撕裂她的衣裳……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曾经,这里孕育过一个孩子,可是却被残忍剖腹取走…… “景叔叔,不要……” 一道丑陋的疤痕,赫然呈现在他的黑眸之下。 她心魂未定。 他眸光骤然一冷:“厉轻暖,你的肚子……怎么回事?” “……”她咬紧唇,额际冒出涔涔冷汗。 “你堕过胎?还是为谁生过孩子?!” 他微眯狭长的眸,沉冷的声音里,令人捉摸不透。
“……”厉轻暖咬着唇,不敢说话。 四年前的噩梦,她失去的孩子,于她来说,已是她心底永远的伤。 就算他即将成为她的老公,她也不愿意剖开她的秘密让他窥探。 她和他,本不该交集的…… 他被她冷漠的态度惹恼了,“不肯说是么?你这个坏女孩,倒是挑起了我的征服欲!” 光影掠过他暗黑的瞳。 坏女孩?她扯嘴凄凉一笑。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猛力撞开—— 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都别动!警察临检!” 警察持着警棍进来的时候,厉轻暖的裤子都被景流觞给撕了。 倒是景流觞,浑身上下,除了扯落几粒衣服纽扣,胸肌若隐若现之外,没有任何不妥。 他依旧优雅得人神共愤。 “……”厉轻暖埋在棉被里,像只烫熟的虾。 景流觞的确遵守了诺言,没有碰她! 可他刚对她做的那些事,比碰她还令人羞耻…… 这时,保镖冲了进来,自责:“少爷,是属下办事不力!” 满屋子的警察和保镖形成两股敌对势力。 景流觞慢条斯理地从床上下来。 随意拢了拢衣领,他微微眯眸:“怎么,以扫黑先锋著称的胡队,现在改为扫黄突击队了?” 这淡然的一句,正中胡少安的心头恨。 胡少安曾是警界的扫黑精英,却因为景流觞一句话,沦落为扫黄大队长! 每天不是突击鸡店,就是突击鸭店。 这让骁勇善战、气盖山河、除暴安良的胡少安情何以堪! 胡少安气红脸:“景少,别以为你家大势大,我胡少安就怕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胡少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有人在帝城胡作非为!来人,把男的女的都押回局里!” * 帝北分局。 景流觞身份尊贵,自是成了局里的贵客。 警员给他做笔录的时候,他高傲得像是在和下属谈工作。 反观铁笼里被关押的厉轻暖。 可怜兮兮的她,身上还裹着景流殇的外套。 她双手紧紧揪住铁杆,死死瞪着铁笼外逍遥得意的景流觞。 “警察先生,为什么我关牢里,他却在外头逍遥快活?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警员笑讽,“姑娘,你身为女嫖客,能不能正一下自己的三观? 现在你们这些女人啊,一个个不知道在想什么! 牛郎店里那些涂脂抹粉的娘炮们,有什么好喜欢的? 你嫖牛郎,是非常不正当、并且严重影响社会风气的败坏行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受害者?” “……”厉轻暖欲哭无泪。 她委屈,她不服。 她故意这么做,只是想给景流觞丢面子。 谁知道会被逮进局子这么严重? 很快,警员给景流觞做完笔录—— “景先生,原来是一场误会。打扰了,您慢走。” 景流觞优雅起身:“回头,我会给你们总局一哥去个电话,表扬你们分局的胡队,扫黄有功。” “……”胡少安在一旁愤愤不平,却也拿景流觞无可奈何。 警员:“厉轻暖,行政拘留十天!” 厉轻暖炸毛了。 “没搞错吧?拘留十天?他可以走,凭什么我就得坐牢?” 她扣得铁笼铿铿响。 警员:“姑娘,别喊了!未来十天,你在里面好好改造自己!” 厉轻暖气得想吼:“……” 在景流觞路过铁笼的时候,她急忙喊道,“景叔叔……” 他不会见死不救吧? 她好歹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啊!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囚禁牢笼十天吧? “嘘,稍安勿躁。”他在她面前停下来,隔着铁笼,指尖轻抚过她的脸。 “景叔叔,你可以把我弄出去的,对不对……” 这个关头,她不得不服软。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儿。 “是可以。不过,我的坏女孩,你太不乖了。”他却轻笑着摇摇头。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为了惩罚你的不乖,我决定让你在牢里好好反省。正好,离咱们婚期也只剩十天,十天后,我会亲自过来,娶你进门。” 他景少要弄一个人出来,一句话的事儿。 可他偏不。 既然她这么爱玩火,他就偏要让她在局子里好好呆着。 否则,继续放她在外面野,他景流觞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他要让她明白,做得了他景流觞的妻,就得明白怎么守他的规矩! 厉轻暖睁大瞳孔,面如死灰:“景流觞!你特么故意的!” 景流觞那趾高气昂、像只公孔雀的模样儿,看的厉轻暖牙齿疼,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 “故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等新婚后,老公好好补偿你。” 他笑得特别美。 可特么谁稀罕! 厉轻暖双目喷火:“景流觞,你少得意!” 景流觞走时,还不忘拍拍她气鼓鼓的脸蛋儿:“记住,你是未来的景少奶奶,时刻保持仪态,嗯?” 景流觞的微笑,简直有毒! 好看得令她晃眼,却又恨得牙痒痒! 可都被关押了! 景流觞,我去你大爷的仪态!
厉轻暖这下是偷鸡,哦不,偷牛不成蚀把草了! 明明跟她一起入局子的景流觞,当晚就回去洗香喷喷睡软床了! 而她,被行政拘留十天! 睡在铁牢里冷冰冰的硬床上。 好想哭啊…… 景流觞,算你狠! *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 厉轻暖只好又哀求铁笼外的警察—— “警察先生,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我连牛郎的小手儿都没摸到呢……” 警察一脸公正严明:“抱歉,厉小姐,上头有令,谁都不允许保你出去。” 厉轻暖:“……” 这上头下的令,除了景流觞有这能耐,还有谁? 就在厉轻暖万念俱灰,心灰意冷的时候, 帝北分局来了一位小贵客—— 只见他身穿手工订制的奢华小西装。 黑色领结将小小的他,衬得贵气十足。 一头黑亮柔软的发丝,却像成人一样,梳在脑后。 擦得锃亮的小皮鞋,一看便是出自名匠之手。 小小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超大的墨镜。 与他白皙瓷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身后,跟了三五个佣人,以及七八个保镖。 还带了一票精英律师团跟帝北分局的警员周旋。 这阵势,完全不亚于某个顶级大佬出巡! 小贵客笔挺地走到厉轻暖牢笼面前。 那优雅的小姿态,简直就是王室的小继承人! “小少爷,一路车程劳累,您快坐下来歇息。” 管家沈伯赶紧命人搬小少爷的专座。 “……”厉轻暖睁大眸子,看着铁笼外,在她面前坐下来的小男孩。 好气派的小奶包! 厉轻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四年了,她腹部丑陋的疤痕还在,可是孩子却不知所踪。 她的孩子死了么? 指尖微颤,深吸一口凉气。 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愿意回想曾经那可怕的遭遇。 她微笑的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 尽管小奶包一副高逼格的西装墨镜扮相,但他的小鼹鼠专座,还是出卖了他的童心。 小奶包优雅坐在鼹鼠儿童椅上,慢条斯理地翘起二郎腿儿。 他隔着墨镜,睨着铁笼里的女人: “你就是厉轻暖?” 厉轻暖扒在铁笼上,笑问:“嘿,小鬼,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出去吗?” 小奶包嘴角高傲地撇了撇,细细打量她。 厉轻暖哼了哼:“放眼整个帝城,都没人敢弄我出去,我才不信你个小奶包有这么大本事呢。” “有没有这么大本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我知道你九天后就要嫁人了,你想嫁吗?” 小奶包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令厉轻暖觉得有点像某人。 “哟呵~,你个小屁孩儿,说起话来,居然还有板有眼的!”厉轻暖笑弯了眉眼,“喂,小家伙,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连我要嫁人了都这么清楚! 怎么着,你是不是想抢婚啊? 虽说你这小鬼头是长得挺好看的! 可是你想娶我,下辈子能不能早点儿来啊?不然我等你断奶都要等白头了……” “厉轻暖!”小奶包白皙的脸蛋儿浮现一丝红晕,“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正经点儿!” o( ̄ヘ ̄o#) 连你未来老公的儿子都敢调戏!
厉轻暖笑着清了清嗓音: “好吧,正经点!敢问小奶包先生,姓甚名谁?来意何为?用意何在?” 她这文绉绉的话,小奶包显然没太听明白。 小奶包皱了皱小眉头,不悦:“厉轻暖,说人话!” “嘿,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乖,别闹了好吗?乖乖回去喝奶,别打扰姐姐数牢里的苍蝇了。” 厉轻暖挥挥手,转身又坐回硬邦邦的床上。 她怎么可能会信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 厉轻暖这番不信任的姿态,深深刺激了小奶包幼小的心灵。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景子遇,哪受过这般漠视和侮辱? 竟敢侮辱他回去喝奶? 他四岁了,若不是长辈们阻拦,他早就断奶了好吗! 小奶包气的站起身,暗暗握紧小拳头:“沈伯,吩咐下去,保释这个女人出狱!” 沈伯怯道:“小少爷,您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少爷知道了……” “沈伯!”小奶包不高兴了,“你不按我说的做,就回乡下耕田!” 沈伯叹息,这父子俩都是这么威胁人的。 可小少爷毕竟是小祖宗,眼下是得罪不起的,沈伯只好去吩咐律师。 不一会儿,警员果真跑过来开牢门: “厉轻暖,你可以走了。” 厉轻暖惊愣了,“警察先生,我……可以走了?” 说好的未来九天在牢里好好改造呢? 说好的上头有令,不允许任何人保释呢? 特么就因为这没断奶的小奶包一句话,全都喂了狗? “怎么着,厉小姐还舍不得走吗?你要想继续留在里面,那也可以……”警员说罢,作势又要锁门。 “哎,别别别!我走!马上走!”厉轻暖一溜烟就从牢门里挤了出来。 “怎么样,厉轻暖,现在相信我了吗?” 小奶包抬着小脑袋,高傲又得意地看着她。 厉轻暖走近两步,弯下腰身,这才仔细打量儿童椅上的墨镜小家伙。 暗暗心惊,这小奶包居然有这么大能耐。 不用猜,她也看得出来他出身不凡。 可他到底是谁?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厉轻暖自是知道,天下没免费的午餐。 “我要你立刻离开帝城!”小奶包霸道不容置喙的口吻,像极了某人。 厉轻暖:“?” 小奶包:“直到你婚期过后,你才能回来。” 沈伯不淡定了,小少爷这是要毁掉少爷的婚事吗? 厉轻暖睁大了眼睛:“小鬼,你别开玩笑了好吗?这帝城都是景家的爪牙,你让我离开?岂不是让我悔婚?” “就是要让你悔婚!”小奶包双手环胸。 “呵呵!那就是送我去屎!我还是乖乖把牢底坐穿吧……” 厉轻暖说罢就往牢里钻。 悔婚? 开玩笑,景流觞的婚这么好毁的话,她也不至于坐这趟冤狱了。 小奶包拧眉:“沈伯!给她写一张十万块的支票!从我的零用钱里扣!” 沈伯擦冷汗:“小少爷……” 厉轻暖一听,立马朝警局外走。 小奶包有点急了:“厉轻暖,你干嘛去?” “当然是回去收拾收拾!看看有没有最快的高铁离开帝城啊。” 小奶包傻眼:“……” 沈伯傻眼:“……” “诶,不是说要给我十万吗?快呀,别耽误我时间。” 小奶包:“……沈伯!” 沈伯战战兢兢掏出支票簿:“小少爷您要三思啊……” 这厉小姐也太没志气了,十万块就同意悔婚了。 小少爷等于是用十万块卖掉自己的父亲啊! 小奶包眉眼一弯:“沈伯没看到吗?她赶时间!” 沈伯无奈,只好把支票开给厉轻暖。 “谢咯,小鬼!”厉轻暖挥挥支票,笑眯眯,“以后有机会,姐姐请你喝奶哈!” 小奶包不悦:“……” 哼,谁稀罕喝奶了! 沈伯一脸悲怆:“……” 一老一小看着厉轻暖大摇大摆走出警局。 “沈伯,没想到老爸的未婚妻,居然十万块就打发了!” 小奶包有点小骄傲呢!~( ̄▽ ̄~) 沈伯面如死灰:“……” 小奶包搔搔小脑袋,“没准砍点儿价,厉轻暖也同意呢!啧,原来老爸这么便宜~!” 沈伯:“小少爷,那叫廉价……” 小奶包可得意了,“哼,我偏要说便宜!便宜老爸!” 沈伯直冒冷汗。 便宜老爸是指老婆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却以为是自己的,和廉价老爸差很远好吗! “小少爷,求您快别说了,万一被少爷听到可不得了啊……” 沈伯觉得自己也可以收拾收拾回乡种田了…… 老泪纵横(┳_┳)... PS: 这么可爱的子遇宝宝,会是我们轻暖当年被剖腹取走的孩子么? 亲们别急,看下去会有彩蛋的哈o(* ̄▽ ̄*)o
厉轻暖出了牢狱,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街的桑拿中心,先洗掉满身晦气。 闺蜜栾翘翘接到电话后,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在蒸汽缭绕的桑拿房里,栾翘翘终于找到了那个围着大白毛巾蒸桑拿的女人。 “轻暖……” “翘翘,你来了?” 厉轻暖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坐了一夜的牢,那牢里的床板硬的她腰酸背痛。 栾翘翘越过其她女客,凑到厉轻暖身旁,小声道:“轻暖,昨晚你去牛郎店的新闻,我才刚给放出去,就被打回来了。 景家的人太厉害了! 不但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现在连我老板那三家娱乐公司都要封杀……嘤嘤嘤,我要吃土了……” “对不起翘翘,连累你了!我在柜子里放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虽然补偿不了什么,你先拿着吧。” 厉轻暖揉了揉发酸的肩。 昨儿晚上,她去牛郎店,就是让栾翘翘放出去的新闻。 哪知,她还是轻视了景流觞的恶霸程度…… “轻暖,我才不要你的钱!我只是很抱歉帮不到你……” 厉轻暖吸了吸鼻子,很是感动:“翘翘,你拿着吧!等下我就得离开帝城了……” “啊?离开帝城?”栾翘翘惊道,“再过九天,你不是就要跟景家太子爷结婚了吗?” “对,没错,可是翘翘……我要逃婚。” 厉轻暖淡然的一句话,又吓了栾翘翘一跳。 “逃婚?大小姐,你脑子抽了?” “我本以为昨晚我泡牛郎的新闻爆出后,丢他的面子,让他主动提出退婚……谁知……” 谁知倒打一耙,她不仅连牛郎哥哥的小手儿都没牵到,还被关进局子里,睡了一夜的硬板床! “所以,他不退婚,你就逃婚?” 厉轻暖点点头,“翘翘,这婚,我真不想结……” “轻暖,别告诉我,你其实还放不下四年前的事……” 厉轻暖眸光闪过一丝隐忍的忧伤,摇摇头:“翘翘,不说这些了。我离开帝城以后,麻烦你多去看看我妈,万一她又被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话音刚落下。 砰—— 门被野蛮撞开。 突然闯进了不速之客! 几个壮硕的黑衣人迅速占领了小小的桑拿房。 “啊!怎么连男人都跑进来了?” “是谁这么不长眼?没看见这里是女性桑拿房吗?” 女客们纷纷抱住大毛巾! 桑拿房里白雾缭绕。 厉轻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被一只大手拎住了胸口大毛巾! “喂喂,放手!”她用力拍打那只色手。 只见过提领口的! 没见过提胸口的! 避免毛巾被摘掉,她只好跟着站起身来,凑到男人跟前—— “景……”流氓? “厉轻暖,看起来,你很快活?” 景流觞微眯着冷眸。 他像拎一只小羊羔般,将厉轻暖拎到自己胸口。 高大如他,仿佛随时能捏死她这只小妖蛾子。 厉轻暖吓懵了! 麻蛋! 她才出牢多久啊? 这澡都没洗完呢! 她连离开帝城的高铁票都买好了! 不带这么玩儿的! “呵呵呵……景叔叔,您怎么来了?” 装傻卖萌是她的强项。 “听说,你为了十万块,就把老公给甩了?” 景流觞的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恨不得将这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好听的声音里,透着令人发毛的寒意。 厉轻暖颤了颤:“没!绝对没这回事儿!” “是么?”他凉薄的气息拂过她的脸,与这桑拿房里的热气形成鲜明对比,“那这张高铁票作何解释?” 他从兜里掏出的票,晃过她的眼前。 她的票,怎么被他取了? “还给我……”她下意识去抢。 “厉轻暖!你还敢说没有?” 景流觞眸子微眯。 他骨子里的阴冷,震慑了她! 厉轻暖:“……” 这次,他怒了,吩咐下属:“全都滚出去!” “是!少爷!” 黑衣人将其她女宾客全部赶走,就连栾翘翘都不例外。 “翘翘……” “轻暖,景先生……” 栾翘翘最终被拖出了门外。 厉轻暖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门被锁了,黑衣人守在外面。 桑拿房里只剩下景流觞和她。 接近80℃的高温蒸汽,她却感觉毛骨悚然的冷意! 他的手,猛然一下,抽走了她的大毛巾……
“啊……”厉轻暖尖叫一声,想遮掩却无从遮起。 满是蒸汽的屋子里,她瞧见他,又在表演脱!衣!服! 和昨晚牛郎店包房里,如出一辙的情景。 “景流觞,这里是桑拿房,你不要乱来……” 她面对他,只想到一个字,逃! 厉轻暖觉得自己当初设计景流觞娶她,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乱来?”他嘴角冷哼,“厉轻暖,想见识一下什么才叫乱来么?” 他特意加强尾音。 将外套随意一扔。 俊美男性的鬓角线已经开始出现汗渍。 厉轻暖看着他在朦胧蒸汽里,解开皮带的模样,变态却又该死的性感! 她真是要疯了。 颤歪歪的咽了咽口水,她拢紧身上的大毛巾…… “景流觞,别以为我怕你!” 这女人,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嘴硬。 他迈步,将她逼进墙壁里。 “昨晚才去牛郎店浪,今天又为了十万块,就连婚都逃了?宝贝,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他手里的皮带,宛如皮鞭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玩着。 看得她胆战心惊…… “我没想挑战你!可是景流觞,你把我关在牢里,又当我是老婆了吗?” 想起在警局,他那嚣张的样子,她就气得想咬死他! 他眸光蓦然一黯,修长的手用力搂紧她纤细的小蛮腰。 俊朗紧绷的脸颊,在听到她说‘老婆’二字后,才微微缓和下来: “对于不听话的小东西,关在笼子里饿几天,就老实了。” 这是他的逻辑! 可特么把她当什么了? “混蛋,我才不是你豢养的宠物!”她气的想抽他,“而且,有人愿意给钱请我出狱,能怪我吗?” 她不能把小奶包供出来。 虽然她也不清楚小奶包和景流觞有什么关系?存什么恩怨? 但她打心底还是很喜欢那只傲娇小奶包的。 再者,逃婚这件事,她打死也不能认! 她又吞咽了下:“至于逃婚,我可没说哦!那是你自以为是!反正婚期还有九天,我去哪里总有我的自由吧?” 他弯下腰,透过雾气,直逼她的唇—— “给钱请你出狱的人,我自会收拾!但是你,坏女孩,抱歉,我不接受你虚伪的供词……”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啪~! 一声犀利的皮鞭声,狠狠甩在了桑拿房的墙壁上。 “呀……”吓得她娇躯一震! 水汽缭绕的房子里,她隐约瞧见他满额的汗珠,脸色也愈来愈红…… 他挥着皮带的模样,竟让她想起一部大尺度老电影《五十度灰》。 电影里的男主角非常变态…… 景流觞不会是这么变态的家伙吧? 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景流觞,你敢抽我试试看!” 紧接着,又一声啪~! 鞭子抽打在墙壁上的回音,吓得她胆儿颤! 朦胧水雾里,他英俊冷硬的脸庞,红晕与汗渍交织。 他深邃黑青的眸子,透出谜样的光…… 他光着的上身,完美的肌肉,隐隐的、一凸一凸,有节律的跳跃着。 身躯上豆大的汗珠,仿佛载满了雄性荷尔蒙,在朝猎物疯狂叫嚣…… 他微微俯身,一手捏紧她的下颚—— “厉轻暖,当初,求我娶你的人,是你!现在,拼命逃的人,还是你!你特么以为我景流觞这么好玩儿?”
“我……”她被他的手,钳制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她要知道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她当初就不逞一时威风了…… 现在,她真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有苦难言。 自己招惹的老公,难道流着泪也要嫁了吗? “厉轻暖,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他粗粝的指腹扫过她的红唇,阴恻恻的笑着。 “……”她瞧见他红晕的俊脸上,透出一丝异样。 “说,怎么惩罚你私自出逃的行为?” 他的指尖很凉。 以至于和热气腾腾的高温桑拿房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真怕这男人会在这里上演《五十度灰》,可她特么不想做女主角啊! “景……景叔叔,你冷静……我错了还不成吗?” 她隐忍着脾气,在这个紧要关头,千万别再跟她谈骨气了! 否则触碰了他的逆鳞,她会死的很惨! 这一句认错,果然缓和了他高涨的怒火。 “厉轻暖,你认怂倒是挺溜的!”他松开她的下颚,握起她的手,在她震惊的眸光里,他将皮带放入她的手中—— “……这个,你拿着!” 皮带交到她的掌心。 “你要干嘛……”她手指颤了颤,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脸色异常潮红的男人。 接下来,他倾城的一笑,晃灼了她的眼,仿佛照进了她的心。 转而,那笑容又变得极为邪肆,“别说我不给你改错的机会!来,用它捆绑我!” “捆绑你?……你开什么玩笑?”她吓坏了! 这男人脑子进水了? 居然要她捆绑他? 妈的,他果然变态…… “快点,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他清冷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威胁。 可这么有诱惑力的要求,她真的没理由拒绝! “那啥,是你让我绑的哦……绑、绑哪儿?”她咽了咽口水。 “手,脚,脖子,任你选。” 桑拿房的热气,层层围绕了他。 他的脸颊,红得越来越不对劲…… “景流觞,”她还是有点怀疑,“你真要我绑?” “废话,快点!”他有些不耐烦了。 深黑的眸子里开始闪烁混浊的光。 她没发现他的异样。 抓起他的双手,胡乱绑起来…… 可惜皮带不够长啊,不然她非把这男人像缠木乃伊一样往死里缠。 狠狠缠! 省得紧追着她不放。 可惜,“厉轻暖,你该死的没吃奶么?力气这么小!再给我缠紧了!” “……” 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好更用力的绑紧他。 可该死,桑拿房怎么越来越热的感觉? “绑好了!” 她终于松了口气,心想绑紧他,她就安全了吧? 却不料,他的双臂突然扩展开来,将她牢牢圈在了他自己的怀中…… “哎?景流觞,你圈住我做什么?放开我!” 能想象这个别扭的姿势么? 皮带只捆住了他的手腕,却没能控制他臂膀的自由。 “宝贝,我的手被你绑紧了,放不开……” 他轻佻的嗓音里,透着不同寻常的轻薄。 他搂得可紧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无赖! 就知道是陷阱! 就知道这男人狡猾得令人发指! 等等……他好像离她越来越近了。 他的胸膛贴着她。 他的热气喷着她的脸。 本来就高温的桑拿房里,因为他的桎梏,她几近窒息…… 这特么哪是《五十度灰》? 简直是《八十度热》!
“景流觞……别闹了好吗?这里好热……热死了……” 她快喘息不过来了。 桑拿房里异常的高温,仿佛都将他的皮肤灼伤了一般! 他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唔……” 他的唇,仿佛想要深入她的内心那般,长驱直入。 狂肆,热辣,迷离。 这种吻太有侵蚀性,令她莫名恐慌…… 景流觞这个男人,与她想象的太背道而驰。 他不是善茬! 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优雅高冷。 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啊…… “专心。”他松开她的唇,粗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听着宝贝,我不许你在跟我接吻的时候,思想出小差!” 这个男人……简直是野蛮不讲理! “才、才不是接吻!”她喘了喘,身体热到不行,瞪眼,“你这个流氓……根本是你在强吻我!” 桑拿房不止80度了吧? 特么谁还有心情接吻? 她快变蒸猪了好吗! “对!我就是强吻!我不仅要强吻你,我还要强上你!” 景流觞笑得特别邪气。 双手即便被皮带捆绑住,却仿佛不能阻止他半分。 他依然能将她轻而易举的搂进怀里,极尽所能做邪恶的事…… 厉轻暖吓懵了! “景流殇,你特么混蛋!” 咚! 她反射性的惦起脚,脑门一磕就撞在了景流觞的鼻梁上。 “咝……”他哀嚎一声。 热气蒸腾的桑拿房里,他只觉得脑袋眩晕了一下。 随即,一股热流从鼻孔涌出,泛着血腥味儿…… 厉轻暖并没有察觉他流鼻血了。 “景流觞,我这还没跟你结婚呢,耍什么流氓啊你!姑奶奶我忍够你了!” 趁他眩晕之际,她一个委身,从他圈住的臂弯里绕出来。 “别以为我厉轻暖好惹呢!今儿姐就让你瞧瞧我这小暴脾气!” 光着的腿,她一脚又踹在了他的腿骨上。 “……”他闷痛一声,腿一软。 高大的身躯,单膝跪在了地上。 仿佛隐忍着某种痛楚般,他的鼻血滴在了地板上,一滴、两滴…… 水雾萦绕,雾气蒙蒙,厉轻暖仍旧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景流觞的双手被皮带绑紧了,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你这个坏蛋,有钱就了不起吗?” “乔家的人那么尊敬你,我就偏不!我偏要揍你!” 不知道是热气冲坏了她的脑子,还是怎么,她想起在乔家那些不开心的过往,悲从中来…… 仿佛揍扁景流觞这个恶霸,乔家就被她踩在了脚下那般…… 噼噼啪啪,厉轻暖像只小母狮子一样,冲到他身上就一顿胖揍! 没过多久,他像个庞然大物般,轰然倒下…… 砰! 门突然被撞开来! “少爷……” 沈晓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厉轻暖腾空一脚急忙刹住了! “你干什么!”沈晓呵斥厉轻暖一声,踱步蹲到景流觞身旁,“糟了,少爷病发!快来人,立刻带少爷回去!……另外,把这个女人也押回去!” 厉轻暖懵逼:“……” * 流觞水岸公馆。 景流觞躺在豪华的大床上,白皙的肌肤泛着红晕,额头还在冒汗渍。 他睡得很沉,依旧俊美得不像话。 厉轻暖蜷缩在角落,无聊的绞着自己的手指。 景家佣人们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少爷竟然高烧40℃!” “少爷已经很多年没烧成这样了,无端端的怎么病发了呢?” “看看,少爷那么完美的身躯,布满了淤青……好心痛……” “究竟是谁毒打了我家少爷?谁下的狠手?活腻了不成?” 景家佣人们的窃窃私语,传入厉轻暖的耳里,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娘的,明明是她差点被他家少爷给强了好吗,怎么变成她毒打他家少爷了? 这也太神转折了吧! 厉轻暖心底嘀咕。 再说,老娘也只是轻轻踹了景流觞那色胚子几脚好吗! 最多,皮带也抽了几鞭子罢了! 那叫毒打吗? 她哪里知道景流觞这么弱鸡啊?啪啪几下就倒了!
“怎么样?少爷情况如何了?” 身为景流觞的亲信,沈晓知道自己难辞其咎。 医生唐德给景流觞看完诊之后,脸色凝重的看向沈晓:“不是早就说过,绝对禁止少爷暴露在高温蒸汽的环境里吗?” 沈晓叹息:“抱歉,是我没能看住少爷……” 唐德质问:“少爷的病情你最清楚,这几年少爷好不容易恢复一些了,你又想他回到从前吗?” “……”沈晓无法反驳。 沈晓深呼吸一下,走到厉轻暖面前: “厉小姐,我想你应该察觉到了,我家少爷不耐高温,尤其在水汽缭绕的环境下,少爷会出现短暂性的意识幻觉!在那样的情况下,厉小姐怎能趁人之危,毒打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病人?” “不耐高温?意识幻觉?”厉轻暖咽了咽口水,“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少爷因为创伤性后遗症,患有思觉失调症,也就是早期不正常精神状态。” “所以……他是个神经病?” 厉轻暖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这也太好笑了吧? 景流氓那家伙,吻她的时候,吻得跟个禽,兽似的,哪里像个正常的神经病会做的事? “厉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少爷不是神经病!”沈晓脸色一寒,不悦:“少爷只是创伤性后遗症造成的,而且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触发……等等,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为什么要毒打少爷?” “毒打?哪有啊?”厉轻暖颤颤的干笑两声,“你家少爷辣么高大威猛,怎么可能被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毒打?这传出去不笑死人吗?更何况,你不知道你家少爷有多变态……” 厉轻暖正准备加油添醋控诉一番景流觞在桑拿房的变态之事,却不料被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打断了—— “沈晓。” 景流觞漂亮的凤眸微微睁着,即便是在高烧未退的情形下,他的眸光依旧炯然。 “少爷,您醒了?”沈晓立马折身过去,跪在床边,“对不起少爷,是属下保护不周,令少爷受伤,属下难辞其咎。” “都出去吧。”景流觞皱了皱眉,“厉轻暖留下。” “可是少爷,这个女人对您不利……” 沈晓觉得少爷一定还没清醒,厉轻暖都将少爷打成什么样了,少爷居然还要她留下来! “出去。”景流觞简单的两个字,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是,少爷。” 沈晓叹了口气,只好带所有人离开。 厉轻暖本想混着人群开溜的,却被沈晓给提了回来,“厉小姐,请你留下来,好好照顾少爷!” “……”厉轻暖翻白眼,这特么是活生生的威胁! 咔嚓。 门关了。 偌大奢华的屋子里,顿时变得安静无比。 厉轻暖站在门边,绞着手指,眼睛东张西望。 “过来。”景流觞挑眉。 厉轻暖不情愿地挪了一小步,但离他的大床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 这男人是要秋后算账么? 她噎嚅道:“那个,我先申明啊,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也非我所愿……毕竟我哪里知道你……”是神经病啊? 她偷瞄他凌厉的眸光,不敢当面戳他的痛脚。 她承认,在他病发的时候胖揍他,是有点趁人之危,可是她之前并不知道他有病啊! “厉轻暖,我不想说第三遍,过来!” 他直勾勾的眼神瞅着她,活似要吞了她! 这特么是虚弱的高烧神经病么?
厉轻暖噘着嘴,不甘愿的来到他的床边。 “躺过来。” 他狭长深邃的眸,高傲的瞥了她一眼,示意她躺在他旁边。 他的眼神仿佛告诉她,能躺在他的身旁,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才不要!”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脸色一沉。 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她却说不要? “我现在高烧中!我命令你躺过来,方便照顾我!”他咬牙切齿,提醒她,他此刻是个病人! 她头摇得更厉害了:“那更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烧过去?我可不想变成陪葬品……” “厉!轻!暖!”他差点吼出声来。 特么什么叫烧过去? 这女人是在咒他死么? 他气得不轻,“你有胆再说一次!” 呵呵,抱歉,她没胆。 就算景流觞现在高烧,少了几分威胁,可毕竟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她还想活着回去见娘呢。 “哎哟少爷您消消气儿……我的意思是,我躺着怎么可能照顾到您呢? 您不知道,我这人有倒床就睡的毛病,而且睡姿极其不好…… 我妈说我小时候吧,把隔壁小红刚生的宝宝给踹没了……” “……”景流觞看着她浮夸吹嘘的模样儿,气得俊脸涨红。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继续吹:“害怕吧?我睡着了连我自己都怕呢!我怕我会控寄不住我寄几,也把你的子子孙孙给踹没呢……” “……”他脸黑如碳! 这女人找削么! 她非常满意他吃shǐ的表情。 “隔壁小红是谁?”他咬牙,愤愤的瞪着她。 她没料到他竟然追问:“哦……这个啊……年代久远,你就不用知道啦……” 打死她也不会告诉景流觞,隔壁小红其实是一只老母鸡! 她当时也就踹破了小红刚下的一鸡蛋而已。 那会儿小红还追着她啄了半小时呢,哼。(ˇ^ˇ) 景流觞瞪了她许久。 好半晌,才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女人,你尽管给我吹!连自己老公都敢咒,我看你是想守活寡,还是想陪葬?” “……”她凉凉的颤了颤。 景流觞脑子一阵眩晕。 要不是他发烧,非办了她不可! 那俊脸烧得哟,厉轻暖这女人的良心被狗啃了么? “别以为我发烧了,就拿你没辙,要么躺我旁边,要么躺黄土里去!你选!” “……”厉轻暖一听,小身板儿抖了抖。 噘了噘嘴,她不甘愿的坐到他床边,和衣半躺下来。 可是,又不敢靠他太近。 她就悬在床边边上,僵硬着身体侧躺着,与他对视。 这才发现,近距离看景流觞,真的是一种视觉享受。 这男人的颜值简直可以上天。 可惜啊,脾气这么坏,人品这么差,还有神经病…… 白瞎了这副好皮肉了! 厉轻暖抱怨道,“动不动就威胁人家的小命,景流觞,你讲不讲风度的?” 他睨着她半边身子都悬在床外的别扭躺姿,活似自己是病菌一样,他不悦了。 “讲风度?好,咱们现在就来谈谈风度。我这一身的伤可是你造就的,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以展示你的风度?” 负责? 她特么要负哪门子责啊?
瞧他一副被她欺负了的委屈模样,厉轻暖就恨不得再揍他一顿! “喂,姓景的,请问你在颠倒是非吗? 之前在桑拿中心,我好好的蒸桑拿来着,是你自己硬闯进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变态,还叫我拿皮带捆绑你! 更何况,当时你一副要强了我的凶狠模样,我肯定要自保啊! 只是……我哪里知道你这么没用?啪啪几下就倒了? 你伤成这样,只能说你自食恶果! 我这叫正当防卫,你居然叫我负责?有天理吗?” 厉轻暖说得义愤填膺。 她言下之意,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与她何干? “……”景流觞突然不吱声了。 他居然没有怼她! 安静的房子里流窜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不对劲…… “你……你干嘛瞪着我?”厉轻暖不自觉又挪了挪身子…… 不能再挪了,再挪她都要掉下去了! 这男人怎么了? 他的眼神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她说错什么了吗? 他晕红的脸,泛着一层层薄冷的汗,眸子里泛着清澈的光。 “啪啪几下就倒了?”景流觞漂亮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闪过一丝玩味,“女人,原来你介意的是这个!” “什么?”厉轻暖一时没反应过来。 被他长臂一伸,她的身子就像一只无辜的小鸡仔,被他卷进了自己的胳膊里! 紧接着,他迅速翻身压过来…… 整个过程,快到可能只有几秒。 厉轻暖就觉得自己被活埋了,埋在了他的身躯之下…… “宝贝,我想我有必要给你示范一下,什么才叫啪啪……而且我保证,绝不会啪啪几下就倒了……” 他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挑逗的笑意。 厉轻暖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娇俏的脸蛋瞬间红的像炸子鸡。 “我去!景流觞你个不要脸的!你不高烧吗?你不虚脱吗?居然还有力气耍流氓!” 她被他压得无法动弹。 麻蛋,这流氓真的很重! 可是,他也真的很烫! 灼热的肌肤一再显示他确实高烧着,她低估了他的能耐! 烧成这样居然还力大无比! 他将她控制得动弹不得,活似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他故意用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的小鼻子:“宝贝,我没想到你这么挂念我的兄弟。” “啥?”她愣了愣,显然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他笑得邪恶:“其实是我忘了告诉你,是的,我叫景流觞,而我裤子里的兄弟就叫景流氓……” “……”厉轻暖傻眼。 “既然你口口声声念着流氓,那我只好让我兄弟出来跟你打个招呼了……” “景!流!觞!”厉轻暖这才弄懂他的黄色笑话!脸顿时气成猪肝色。 乱拳乒乒乓乓就捶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去你祖宗十八辈的招呼! 谁跟你兄弟招呼啊? 你个臭流氓! “哈哈哈……”他大声笑了出来。 原来逗这个女人这么好玩儿。 他沉闷的生活,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搅起了不小的波澜。 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愉快的笑过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喜欢这个女人张牙舞爪的样子。 仿佛她越野蛮、越反抗,他身体里的雄性荷尔蒙就越沸腾!
他爽朗磁性的笑声,穿过她的耳膜,勾起她心底一抹涟漪,很快消散。 随之而来,是她恼羞成怒的怒吼:“景流觞,你个下流混蛋!你给我滚开!” “滚可以,但不是滚开,是翻滚……” 他眉目带笑,嘴角含春。 “景流觞,我滚你大爷的!” 厉轻暖气死了! 这是号称帝城第一太子爷的景流觞吗? 这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冷面魔王吗? 怎么她越看这男人,越觉得他骚包? 还动不动就耍流氓! 都怪她在桑拿中心手下留情了,没能手刃他,为民除害,她于心有愧! 这一架,她干定了! “笑!我让你笑死好了……”被他压着,她只好张嘴咬上他又高又挺的鼻子…… “唔……”他吃痛一声。 这妮子,还真是伶牙俐齿。 “松开!”他忍痛低斥。 “……”偏不!她含糊不松嘴。 他的手毫不客气的来到她胸前,大掌一挥,撕裂了她的衣裳…… “啊……”她惊呼一声,适时松开了他的鼻子。 一圈红红的牙印,滑稽的印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住、住手!”她胡乱挥开他的色爪,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你这个流氓,你说过婚前不碰我的!可你三番五次对我上下其手,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守信用!景流觞,我告诉你,我要退婚!” “闭嘴,好吵。” 他脑子又晕乎了一阵,感觉身体愈发沉重了。 该死的女人,明知他高烧,还要折磨他。 “嫌我吵,就退婚啊!”她狠狠瞪着他! “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是嫌我不听话,嫌我吵吗?我的凶残你也领教过了!这样的女人你居然还不肯退婚?景流觞,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就算我不正常又如何?厉轻暖,退婚这件事,你死都别想!” 景流觞脸色一沉,眼睛微眯,眸光里折射出冰冷的寒意。 冰刀一般的眼神,仿佛她只要再敢说一次退婚,他会宁愿毁掉她,也不给她退婚的机会! “……”她的身子微颤了一下。 她始终是害怕这个男人的! 不管她怎么叫嚣,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纸老虎一枚,他才是一头真正的猛兽! 气氛又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她不敢妄声。 他撑着双臂,压身俯视着她。 他烧红的俊脸,汗珠沿着鬓角一滴一滴滑落到她的脸颊上…… 她暗暗心惊,他的体温滚热烫人,可是他的汗珠居然是冰冷的…… 似是捕捉到她瞳孔里的慌乱和恐惧,他微微敛下摄人的目光。 兴许这样的自己,吓坏她了吧? “暖儿。”他沉叹一声,眸光软和下来,“在我决定娶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视你为妻。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但退婚这件事,我绝不允许!以后,不要再拿这个来惹我,嗯?” 他清幽的热气,喷灼在她脸上,泛出情愫的味道……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她心口突突直跳。 甚至,他那一声‘暖儿’,足以令她汗毛立起。 她实在不习惯他这样称呼她,好似他们有多亲密…… 这样温柔的景流觞,厉轻暖恐慌了……
四年零八个月前,她莫名怀孕…… 四年前,又被神秘人剖腹取子…… 那段残忍的噩梦,致使她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景流觞这样权势滔天的男人! 她于他,就像是蚍蜉撼树,她招惹不起。 毕竟,她再也承受不起命运的玩弄了。 想到这里,她冷静下来。 硬碰硬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作用,她无奈叹道: “景流觞……你告诉我,到底我哪一点好,值得你这么义无反顾的娶我?我改还不行吗?” “……” “景流觞,哦,不对,按礼数来说,我应该尊称你一声景叔叔。你看,咱俩连辈分都差一截呢,怎么能结为夫妻呢?”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 “……”但他没回应。 “景叔叔……你看我身份卑微,既不是千金小姐也不是将门之后,你娶我这样的女人回家,有失你帝城第一太子爷的身份呢……” “……”他依旧没有反应。 “更……更何况……”她语气顿了下,四周安静的可怕,她闭上眸眼,眉心拧紧,“你见过我的腹部了……你见过那道丑陋的疤痕了……你应该猜到,我并不是一张白纸,我有我的过去……我,真的不适合做你老婆……” “……” “喂?景叔叔,你有在听吗?” “……” 房间里很静。 只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 “我不可以嫁给你的……你放过我,好吗?我……” 她哽咽了。 腹部曾被剖腹取子留下的疤痕,成了她这生最难以忘却的痛楚。 虽然,她不知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谁,可孩子毕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她的过去,因为那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也因为那次胆战心惊的取子,变得满目疮痍。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知道,一旦嫁给了景流觞,她就再也没有资格追求她曾向往的幸福了…… “景叔叔……” “……” 她这才发现,这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她身上昏睡了过去! 他发烧不轻,肌肤灼烫得厉害。 “……你的手干嘛放在人家胸口上?真是……睡着了还占人家便宜!臭流氓……” “……”他睡着了,很沉很沉。 罢了,看在他病了的份儿上,她今晚就暂且饶过他这次吧…… 窗外的夜色,愈来愈深黯。 凉风习习,扫过窗台。 屋子里温暖而宁静。 时钟滴答流逝。 厉轻暖眉间那抹隐藏的忧伤,随着夜的推移,迷迷糊糊跟着睡去…… * 翌日清晨,薄雾笼罩。 别致的流觞水岸公馆,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高贵典雅。 不同于奢华的景府,这里,是景流觞的私人别馆。 多年来,一直是他自己独自居住的地方。 也因为景流觞常年忙碌,景子遇尚小,需要人照顾,所以小奶包是在景府长大的。 小奶包对于爸爸的别馆甚是好奇,隔三差五就央求沈伯带他来看爸爸。 这不,小奶包一听爸爸昨夜高烧,就赶紧命令沈伯开车载他过来了! “小少爷!”别馆的佣人恭敬迎接。 “我要见爸爸!” 小奶包从豪华车里跳下来,早晨匆忙洗漱,连行装都没来得及换。 踩着小鼹鼠拖鞋,啪嗒啪嗒就直冲二楼的卧房……
“小少爷,您慢点儿……担心摔……” 沈伯追在身后,年迈的步伐显然跟不上精力旺盛的小奶包。 佣人们见是小少爷,谁都不敢阻拦。 “爸爸……” 小奶包推门而入,冲进景流觞的卧室。 因为奔跑而粉扑扑的小脸蛋儿,甚是可爱。 一见到爸爸正站在床边披睡袍,小家伙刹住了脚,“爸爸,你醒了?” 景流觞回眸,对谁都性格清冷的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他动作优雅的系紧白色睡袍的腰带。 深邃的眸子瞥了一眼床上那个毫无睡相的女人。 如她所说,她睡着了真的会踹人! 不过,这于他来说,倒是挺新鲜的体验。 高烧退后,景流觞神清气爽。 “那个……沈叔说爸爸昨夜发烧了……”小奶包仔细打量了一眼父亲,“所以我才过来看看……爸爸好了吗?” 小奶包明净的眸子眨巴两下,一边说着一边偷瞄床上那个四仰八叉睡着的女人…… 以小奶包的身高,还不足以俯视到女人的面容。 她是谁? 怎么会在爸爸的床上睡? 爸爸有女人了吗? 小奶包四年的记忆里,爸爸从未抱过女人睡觉呀! 可恶…… 昨儿才打发走一个厉轻暖,怎么又来一个睡姿巨丑的女人? 小奶包口中的沈叔,就是沈晓,也是沈伯的儿子。 沈伯站在门外不敢进去。 小少爷关心自己的父亲是理所当然的,可……这节骨眼上…… 沈伯偷偷瞄了一眼屋子里,脸色有些许苍白的少爷,以及床上沉睡的女人,沈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他还不敢告诉小少爷,厉轻暖昨儿就已经被少爷给逮回去了…… 景流觞挑了挑眉,望了眼站在门边怯怯的儿子: “景子遇,我为什么会发烧,说起来,你也是帮凶之一。” “我?”小奶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爸爸的嗓音依旧低沉,清冷淡漠,可是他语气中暗藏的愠怒,小奶包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 “别给我装作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昨儿你去警局私自放走厉轻暖的事,你自己说,该怎么责罚?” 景流觞冷冷瞥了一眼门外的沈伯。 景子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才四岁,他那点小花花肠子,景流觞一眼就看穿了。 小奶包委屈的噘噘嘴儿:“爸爸,我才四岁呢,怎么有能耐去警局放走一个大人呢?” 小奶包说完,眼角还回望过去,瞟了瞟身后的沈伯。 “……”沈伯一听,大惊失色! 小少爷这不是明摆着要他沈伯背黑锅吗? 小少爷啊,您这是实力甩锅啊! 果然—— “沈伯!你给我进来!”景流觞神色严厉。 “是,少爷……” 沈伯颤颤巍巍的走进房里,简直比赴刑场还沉重。 在路过小少爷身旁时,还与小少爷对视一眼。 小少爷那圆咕噜的眼睛仿佛在说:沈伯,小爷会记住你的@_@。 沈伯泪目:谢谢你啊小少爷(┳_┳)…… 这小主子腹黑,大主子恶霸,沈伯顿觉自己追随这景氏父子多年,如履薄冰,也是心酸呐…… 嘤嘤嘤(┳_┳)...…
沈伯咬咬牙:“少爷……昨儿的确是我去警局私下放了厉小姐,与小少爷无关……是我逾矩,擅自做主,我对不起少爷,我……” 青雀的鸣叫没能唤醒沉睡的厉轻暖,倒是他们的对话吵醒她了。 “唔……好吵啊……”她慵懒的咕哝一声。 ——打断了沈伯壮士断腕的话语。 “……”沈伯微微一惊,这声音…… “……”门边的小奶包也像小鼹鼠一般立起耳朵,踮起脚尖望过去。 咦,这个女人的声音好熟…… 厉轻暖不耐的翻了个身,想继续倒头大睡…… 可,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咕咚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乱糟糟的长发,和对面门边的小奶包乱蓬蓬的短发遥相呼应…… “……”厉轻暖惊了惊,这小破孩…… “……”小奶包也惊了惊,居然是这个女人! 厉轻暖转眸看了眼沈伯……这不是昨儿警局里那个老奴仆么? 这么说……小破孩就是昨儿那个酷酷的墨镜小奶包了? 厉轻暖没想到摘掉墨镜的小奶包这么好看,头发乱飞的小奶包这么可爱…… “是你……”厉轻暖对小奶包这个乱蓬蓬的模样莫名欢喜,对嘛,这才像个孩子样。 “是你!”小奶包对厉轻暖这个乱糟糟的模样莫名讨厌,哼,哪里像个女人样! 一大一小,两人隔空对视了几秒—— BiuBiuBiu,眸光激烈的碰撞,火花四射! 景流觞眉毛一挑,侧眸睨着厉轻暖:“怎么,你们认识?” “……”小奶包小身板儿一颤,糟糕,露陷! “……”沈伯也吓得额头冒汗,小少爷,您这是不打自招啊! “对啊对啊……”厉轻暖傻乎乎的冲着景流觞一笑,指着小奶包,“昨儿刚见过!这小奶包挺壕的……” “你给我闭嘴!厉轻暖!”小奶包气得差点跳脚! 这个女人是想在爸爸面前告他一状,说他十万块打发她的壕事吗? ╰_╯! 厉轻暖吓了一跳,小奶包发火了? 她看了看景流觞,又瞅了瞅小奶包。 事态不对劲啊—— 这景流觞要关她坐牢,这小奶包又给钱请她出狱…… 莫非,事情败露,景流觞要找小奶包的麻烦? “哦?他怎么个壕法?”景流觞没看儿子,继续问厉轻暖。 厉轻暖这下脑子转过弯来了,顿了顿,环顾一眼这屋里的大小三个男人: “……”小奶包小脸紧张的瞪着她。 “……”沈伯老脸苍白的瞄着她。 “……”景流觞则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厉轻暖咽在嘴边的话,愣是给吞了回去。 空气中流转出一股怪异的气氛。 她哈哈一笑,“哎哟,瞧我,刚起床,披头散发的……我去一下洗手间哈……” “……”小奶包这才松了一口气,算厉轻暖识相! “……”沈伯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擦了擦额际的汗。 厉轻暖一咕噜爬下床,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就想开溜…… 开玩笑,这里是景流觞的地盘,傻子都看得出来,景流觞要找小奶包算账,她可不想当炮灰。 “站住!”景流觞喊住她。 “……”她身子一怂。 “……”小奶包神情一紧。 “……”沈伯双腿一抖。
景流觞这一声喝斥,吓得三人噤若寒蝉。 厉轻暖想哭,景大爷,你放过奴家好吗? 小奶包也想哭,厉轻暖,你滚出去好吗? 沈伯只想死…… “洗手间在这边。”景流觞补道。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厉轻暖干笑两声,往大门走的脚死死不肯收回去:“那啥,我忽然又不想上洗手间了。我想起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哈……” 景流觞却淡淡的说,“厉轻暖,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这幢别馆。” 厉轻暖一听,顿时炸毛:“喂!干嘛!凭毛不让我走?玩幽禁啊!” 她这反应,活似一头凌乱的母狮子,说炸就炸。 “……”小奶包惊到了,居然还有敢这么凶爸爸的女人,哼哼,她要倒霉了! “……”沈伯也是吓到,厉小姐要倒霉了吧? 谁料,景流觞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镇定自若的摇摇头,笑: “暖儿,幽禁这种闺房乐事,以后不要在孩子和下人面前说了。” 小奶包:“????”不懂爸爸的话,可是爸爸居然没发火? 沈伯:“……”少爷变了,居然没动怒! 厉轻暖:“!!!!”景流觞你个臭!流!氓! “暖儿,你知道,离我们的婚期还有八天,这八天里,我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你最好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直到婚礼完成为止。” 景流觞觉得这女人实在不令人省心。 十天的婚期,她一天用来泡牛郎,给他戴绿帽;一天用来泡桑拿,趁他病要他命…… 这余下的八天,他不知道她还会泡些什么。 为了安全起见,把她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最为可靠。 “景流觞!你这个野蛮人!你这是要关着我的意思吗?哪儿也不能去?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厉轻暖拔高腔调,死死瞪着比她高一个多头的景流觞! 却没想到,景流觞轻笑了一下,“唔,你也可以选择回去坐牢,到时间了我来接你过门。” “过你个头的门!” 厉轻暖怒气冲冲的走回来穿鞋。 昨儿他发烧,压着她睡了一夜,她骨架都快散了好吗。 哪还有心思在这里跟他耗? 她扒拉几下头发,“我不管,总之一天没嫁给你,你就不能禁锢我的自由!哦不对,就算嫁给你,你也不能禁锢我的自由!” “……”小奶包的三观,被厉轻暖风风火火怼老爸的一幕刷新了。 “……”沈伯冷汗直冒,第一次见识到敢这么骂少爷的女人! 厉轻暖才不管这么多,穿好行装就离开了。 可是不到两分钟,这女人又折回来了。 她灰头土脸的冲着景流觞叫嚣:“姓景的王八蛋,你凭什么叫下人拦我?” 小奶包仰起头,看着折返的女人,和他一样乱蓬蓬的头发,小脸儿怒:“厉轻暖,你骂谁呢?” “啊?”厉轻暖一愣。 “……”景流觞双臂环胸,嘴角噙着一抹高深的玩味。 “你说谁姓景的王八蛋?你给我说清楚!”小奶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厉轻暖见小奶包气呼呼的小模样儿,态度顿时柔软下来,笑道:“小奶包先生,我又没骂你,你别激动哈,乖……” 小奶包:“你说姓景的是王八蛋!” “何止呢!姓景的还是臭混蛋、大坏蛋!” 厉轻暖一边骂还一边横几眼景流觞。 “你……” 小奶包仰着头瞪她,良好的教养,致使他的人生字典里,说不出一句怼她的脏话来,气死他了! “景子遇,景家家训第三十二条是什么?”景流觞淡淡的瞅了儿子一眼。 小奶包气鼓鼓的回道:“景家的女人无论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好是坏、是灵是蠢,景家的男人都要纵容她、保护她,不与她计较!” 这什么鬼第三十二条家训? “景?小奶包也姓景?”厉轻暖大惊失色,指着小奶包。 “爸爸,可她不是景家的女人!”小奶包眨巴着眼睛仰望父亲,一肚子委屈。 “她很快就是了。八天后,爸爸会娶她。” 景流觞看着儿子,言下之意,已经认可了厉轻暖是景家女人的身份。 父子俩的眼里好像只有彼此,根本没理会厉轻暖的惊讶。 她仔细打量着小奶包。 “他是你儿子?” 厉轻暖拍了下额头! 是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要不小奶包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景流觞的别馆? 现在看来,小奶包和景流觞确有几分相似…… “他是我儿子。”景流觞点点头,显得落落大方,“如果你介意我有儿子……” “我介意是不是就可以取消婚礼了?”厉轻暖赶忙问。 “不是。”他摇摇头,不给她任何希望,“我是说,如果你介意我有儿子,那我不介意你给我再添一个。” 厉轻暖:“我介意!!!” 小奶包:“我介意!” 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 说完后,厉轻暖和小奶包又互相对视一眼。 “你看,你儿子也介意呢!” “爸爸,这个女人介意呢!” 两人又一同开口。 虽然这次说的话不一样,可中心思想是一样的,都是互相甩锅给对方。 “……”小奶包不悦了,小眉头一皱,瞪着厉轻暖,好似在质问她:甩锅给一个小孩子,你脸不脸红! “……”厉轻暖笑眯眯的撩了下头发,礼貌回他一个眼神:世界这么大,人性这么复杂,小孩子多背背锅是好事,锻炼你坚韧的品格…… 小奶包:“……”哼!一派胡言! “^_^”。厉轻暖笑得厚颜无耻。 两人王八看绿豆似的,已在神交的世界里,斗了几百个回合。 “……”小奶包越看厉轻暖,越觉得这女人不好对付…… “……”厉轻暖越看小奶包,越觉得这小破孩太好玩了…… “……”沈伯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惊奇! 小少爷和厉小姐居然这么有默契! 这不知道的外人,看着厉小姐和小少爷同样乱七八糟的造型,还以为是母子呢…… 沈伯为这个想法捏了一把冷汗! 他不敢胡乱揣测小少爷的身世,毕竟谁都不知道小少爷的生母是谁,于是也就成了景家的禁忌。
景流觞看着厉轻暖和景子遇,一个即将是他的妻,一个是他的儿子,这两人明显不对盘。 “我已经决定的事情,你们谁介意都没用。” 景流觞清冷的一句话,让这两人顿时歇菜。 是啊,他景流觞是什么人? 谁敢忤逆他啊? 小奶包深呼吸一口气,小眼神儿坚定的望着父亲:“既然爸爸决定了,我尊重爸爸……虽然我会为爸爸这个决定感到惋惜……” “惋惜?”景流觞挑眉俯视景子遇,很好,在他面前一向乖巧冷静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开始质疑他的决定了! “是的!这点我认同小奶包!景流觞,我也为你这个决定感到遗憾!” 厉轻暖朝小奶包暖暖一笑。 哟嘿,没想到景流觞的儿子,在景流觞娶她这件事上竟然跟她这么合拍! “……”小奶包嫌弃的瞪了眼厉轻暖,这个女人,不要对他傻笑好吗! “景流觞,不是还有八天吗?指不定还不嫁你呢……”厉轻暖翻了翻白眼,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你尽管等等看,看到时嫁不嫁我!”他嗓音沉厚,语气笃定。 他认定的女人,绝不可能从他指缝里溜走! 只不过,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景流觞不高兴了: “景子遇,你昨儿花十万块放走她的事,我还没责罚你,你现在倒质疑起我的决定来了?” 小奶包身子颤了颤,果然,沈伯说得对,爸爸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幸好,小奶包有智慧的大脑,睁着忒无辜的大眼睛: “爸爸,您错怪我了!我这是帮您试探厉轻暖的忠诚!事实证明,她可以为了十万块就卖掉爸爸您呢……” 厉轻暖傻眼,“哟嘿,原来给我十万块是逗我玩儿?” 景流觞脸部微微抽搐:“你们两个给我闭嘴!一个以钱辱父,一个卖夫求荣,两人都有错!两个都得罚!” 厉轻暖:“……” 小奶包:“……” “从今天起,厉轻暖在二楼禁足,景子遇在一楼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这两人私下见面!”景流觞顿了顿,又道,“沈伯,你负责照看他俩!如有违规,我唯你是问!” 沈伯顿觉苦逼,怎么又是他? “是,少爷……” 景流觞这一声令下,厉轻暖觉得人生灰暗。 “景流觞,你不可以关押我!你这是禁锢人身自由!我要告你……” 景流觞英俊的脸庞笑得邪恶无比:“尽管告。亲爱的,你忘了我有思觉失调症么?” 言下之意,就算她告,也很大可能入不了他的罪。 天啊……捶胸顿足,她气的啊。 可是没办法,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忍! 反正百忍成龟! “景叔叔,我们再谈谈吧,好吗?毕竟还有八天呢,你让我回家吧?我想我妈了……” “女人,又一秒认怂了么?”景流觞忽然心情大好,“不过这件事,没得商量。你想你母亲的话,我可以接她过来住。” “别别别……”她急了,“我是说,我想我的闺房……” “那我就在这里,再打造一间一模一样的闺房出来。” “哎哟,那怎么一样啊!”厉轻暖觉得这男人也太难搞了。 “当然不一样!因为这里有我!”他霸道宣告。 啧啧,多不要脸的话。 厉轻暖听着都替他脸红。 他沉了沉眉:“还有,以后在我儿子面前,不要叫我景叔叔!” 她在儿子面前叫他叔叔,成何体统!
他才不想做她的长辈! 而他希望她在儿子面前像个长辈。 厉轻暖故意作对似的:“我偏要叫!景叔叔!景叔叔!景叔叔!” 这泼皮的姿态,颇叫景流觞头疼:“……” “小奶包,我叫你爸叔叔,你叫我什么?”她笑咧嘴问小奶包。 小奶包不屑的瞟了她一眼。 “姐姐!”他意外的很合作。 “听见没!你儿子叫我姐姐!姐姐啊!所以,景流觞你不能娶我!我们不是一辈人!”她得意的瞅着景流觞。 厉轻暖简直要尖叫,小奶包也太合她胃口了吧! “景子遇!”景流觞瞥了儿子一眼,这小子为了厉轻暖,看来是决心跟他杠了。 “……”小奶包踩着鼹鼠小拖鞋往门外退了退。 爸爸语气里的威胁意味,使得他不敢看爸爸的眼神…… 小奶包知道自己有几分故意,有几分斗气。 可是,谁叫爸爸一意孤行要娶这个给他戴绿帽、睡姿又巨丑的女人呢? 景子遇很不高兴!⊙﹏⊙ “喂!景流觞,你为难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屁孩?你要脸不要脸?风度呢?”厉轻暖一把护在小奶包面前。 这母鸡护小鸡的姿态,让小奶包心口微微一颤。 然后,小奶包见到她回眸冲自己绵软一笑…… 她说:“小奶包,别害怕!你刚刚真的很棒!冲着你这一声姐姐,我请你喝奶!” “o( ̄ヘ ̄o#)……谁稀罕!” 小奶包翻个白眼。 看着厉轻暖俨然要把他儿子当弟弟的姿态,景流觞俊脸僵了一下! 反了反了! 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臭味相投,景流觞瞪了一眼沈伯: “沈伯,这么快就忘了我怎么交代的了?” 让这女人和儿子继续呆下去,很快就蛇鼠一窝了! “不敢忘!少爷。”沈伯叹息,转身道,“厉小姐,我想刚才少爷的意思您也听明白了。我现在就带您去二楼的客房,请您随我来。” “我不去……”厉轻暖摇摇头,嘟囔着嘴,眼巴巴的看着景流觞,“景叔叔,你忍心把我从一个旺季少女,关押成一个淡季老太婆吗?” 景流觞:“……” 这女人真是鬼话连篇,八天而已,这不扯蛋么! 沈伯:“……” 小奶包:“……”女人还分旺季和淡季的? “沈伯,不要听她啰嗦!”景流觞不给她商量的余地,径直转身出了卧室。 沈伯:“是,少爷。” 小奶包一见爸爸出去,他后脚就跟了上去:“爸爸,你去哪儿?” “泳池。” 景流觞习惯早晨起来,先去游几圈。 其实小奶包刚刚听到爸爸把他禁足一楼,是欣喜无比的。 因为,他终于不用被爸爸赶回景府啦~ 感觉住在别馆,离爸爸好近哦~ 好开森~↖(^ω^)↗ “哦……咦,爸爸,你的鼻子怎么了?” 景流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昨晚被厉轻暖咬的情形,嘴唇不禁勾起一抹淡笑: “被小狗咬了……” “……”小奶包摸摸脑袋瓜儿,爸爸不养狗的呀。 “喂啊,景流觞……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厉轻暖被沈伯生拉硬拽着往二楼的走廊拖,她一路还在不断哀嚎…… 其实,沈伯想说,哀嚎的那个应该是他,好吗! 厉小姐,你一个女人家不要像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动好吗? 简直是欺负他这个老人家嘛,嘤嘤嘤(┳_┳)……
天黑了,夜幕降临。 流觞水岸公馆二楼最尾的客房里,只听见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来回踩着。 厉轻暖没想到景流觞说到做到,居然真的命人把她禁足在二楼的客房里! 搞清楚哦,不是整幢别致清幽的流觞水岸公馆,只是一间像酒店一样的客房哦! 客房有配套的家用电器,有洗卫间。 有定时清洁工,还有佣人准时送营养三餐。 这样好吃懒做的生活,简直可以打断腿过日子了啊! 可是,没有网络! 是的,景流觞故意断了她的网! 这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而她的手机,因为昨天去桑拿中心的时候,和支票一起放在了保险柜里,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 这样下去,嫁给景流觞简直生无可恋(┳_┳)…… 逃! 她一定要逃出去! 晚饭时分,趁佣人进来送餐,她顺嘴问了句:“你家少爷呢?” “少爷白天出门了啊。”佣人答。 “哦……我是说,你家少爷一般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不太清楚呢。不过少爷都回来很晚的。” “这样啊……”厉轻暖点点头,喜上眉梢。 “厉小姐就想少爷了吗?”佣人随口笑问。 “啊?哈哈!是啊,想……”厉轻暖干笑两声,想你家少爷死,可以吗? “厉小姐真漂亮,您可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呢!” 从佣人们口口相传,厉轻暖即将是景少奶奶之后,佣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想巴结她。 “是吗?你可真爱说笑……”厉轻暖脸色难看的抽了抽,第一个女人?“那小奶包……我是说,你们家小少爷的妈妈呢?” 景流觞难道没有带小奶包的妈妈来过? 谁料,佣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实不相瞒,厉小姐,我来这里的时候,小少爷还在襁褓之中。 不过,小少爷是被景府的奶娘和佣人带大的,小少爷很少来这里的别馆。 这几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小少爷的母亲。 ……厉小姐,您别怪我多嘴,这小少爷的生母啊,在景家是个禁忌! 我们谁都不准提及,谁也都不知道实情。所以厉小姐以后还是不要问这个了,以免惹怒少爷,就不好了……” “禁忌?”厉轻暖意外了一下。 莫非小奶包的身世,藏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是了! 以景流觞这么恶霸的程度,分分钟造一件人间惨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唉,也难怪小奶包会这么敌对她。 厉轻暖的手,又下意识的抚过自己的腹部…… 如果当年,她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也有小奶包这么大了吧? 佣人放好餐盘:“厉小姐,请您慢用。” 厉轻暖深吸一口凉气,眼下不是她怀念自己孩子的时候,“好的,谢谢。” “厉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尽管吩咐。” 厉轻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能帮我准备二瓶鲜奶吗?” “牛奶还是羊奶?”佣人问。 “唔……牛奶吧。”她不大喜欢羊奶的味道,不过,也许人家喜欢呢?“还是二瓶牛奶,一瓶羊奶好了。”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佣人应允。
流觞水岸一楼的客房里。 满室安宁。 窗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