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广平新开单职业传奇了个职业学校叫什么北方,有女生可以学的专业吗?

北方汽修学校大学城成功入驻邯郸广平
日,农历二月二“龙抬头”, 寓意至此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际,邯郸北方汽修学校大学城于当日在广平正式启动,广平县相关领导、北方职业教育集团董事长及在校师生参加了启新仪式。
广平县领导班子与董事长参观汽车教具展厅
广平县委政府代表在大会发言中,对北方汽车教育集团入驻广平职教中心表示了热烈欢迎,并对北方汽车教育集团始终把教育摆在第一位的发展战略,以及完善的办学规模、丰富的教学设施以及强大的师资力量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广平县领导讲话
董事长曹振峰讲话
北方国际职业教育集团董事长曹振峰在致词中,对学校的发展进行了阐述,职业教育得以更为广阔的平台,离不开党和政府的大力支持,同时也表示,定不会辜负政府的社会期望,将北方职业教育做到更强、更大!
广平县董书记讲话
最后,广平县政府董书记表达了县政府领导对职业教育的关注和期望,并表示教育是绿色产业,教育是良心事业,职业教育更是大国工匠的基础,对北方汽车教育集团入驻广平寄予了厚望,愿北方教育集团再创辉煌!
邯郸北方学生
北方教育集团建校25年、46所分校,3000教职员工,35万汽修人才,是中国汽车职业教育界最大的职教集团!
1995 年自主研发和出版了国内第一台教具模型和汽车教材,开创了一人一设备、天天下车间、手把手教学的理实一体化教学先河!
2007 年国家扶贫协会会长胡富国、顾秀莲主席等多位国家领导到邯郸考察,正式启动7000万教育扶贫;
2016年 北方教育集团在广平斥资建立大学城,开设汽修教育示范校基地,受到广平县委政府和各界人士关注,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这一盛事。
2017年 广平县委政府和各位领导莅临参加了北方汽修大学城的启新仪式,北方教育集团这艘汽修教育界的航姆又一次成功扬帆启航!
广平北方汽修大学城教育示范基地将设置四大专业:汽车专业、钓鱼台烹饪专业、北方医护专业、航空地勤专业。示范校基地将立足广平,辐射全国,采用前校后厂模式,努力改善人头、人力、人才比例,适应社会经济发展; 为汽修教育事业发展提供充足的、高素质的人力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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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汽车维修专业:汽车模特
无人驾驶 技能+大学文凭:汽车高级工程师(大专)、汽车工程师(中专)、纯技能提升专业、汽车高级技师、汽车机电维修师、汽车电工专修师
汽车变速器专修师、汽车电控维修师
热门抢手专业:奔驰工程师研修、宝马工程师研修、开店创业专业、汽车美容装具、汽车改装、钣金喷漆、汽车全能店长、汽车保养
国际前沿专业:汽车新能源研修、互联网+无人驾驶、混合动力研修、奥迪工程师研修、二手车评估、汽车模特混合动力汽车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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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00后想学点技术,听说广平有个北方有医护专业?收藏
有医护专业吗?到哪都学什么呀?学习环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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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过敏季节 &上传: &下载:
&更新时间: 19:55:22&文章状态: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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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www.sjwenku.com]邀您推好文
《我的北方+番外》[够狗血够爽,习总纯爷们儿不含糊!] by 过敏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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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
  “我”情伤北上,预见这辈子的定数:豪爽的美人矿主习晓北。
  磕磕绊绊的一路走来,习晓北让孤单的“我”领会了生命的真挚和美好,原来“我”也可以和这样一个人携手前行,互相鼓励和温暖。(我前面写的好作啊~其实这篇文很爽利的啊~抱头)
  习总绝对是21世纪好老公的典范啊~温柔不专横~坦荡不矫情~
  看完文的我很想高歌:习总您就是那点亮小蛮子(习总对主角的爱称)内心平静和自由的的光芒~~啦啦~~啦啦~~温馨互攻文!强推! 【推荐人:阿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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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回帖集合】习总有魄力有担当,真乃纯爷们。作者言语爽利,塑造人物的功力很强。同推荐。 (0票 127点)
  主贴:《我的北方+番外》[够狗血够爽,习总纯爷们儿不含糊!] by 过敏季节 直接上帖 回帖树 整树4帖 &
&好文~~~居然又番外了 喜欢 【魔大蜻蜒】
10:41 (0字 9点)
《宇安东的精分人生》《大哥您饶了我吧》也是该作者的文,强推 【cn7500】
08:41 (36字 79点)
这个作者的恶趣味就是写篇文换一个马甲
我还知道老丈人疼女婿。。真是一篇风骚的文啊。。还有别的不。。好想看。。 【花君的向日葵】
18:19 (0字 17点)
大爱习总!同推! 【whqgrace】
14:12 (0字 3点)
番外里那个一二三一二三的笑话是什么?找呀找朋友又是什么意思? 【ziwei0107】
00:26 (0字 15点)
噗,我开始也不懂,所以去原帖找了找,有GN给出了解答 【小矢车菊】
14:11 (320字 56点)
两个侏儒入住旅店,其中一个被另一个偷偷地把床换成了高床,于是一整个晚上旁边房间都听到声音,“一、二、三”、“一、二、三”.......
悲催的小侏儒一整个晚上都在试图跳上床。
这是“一二三”的来历,而到了习总身上就是,一整个晚上“过其门而不入”——找不到进去的门……囧,比直接写出来还涩情
真他喵好看,爽快不含糊,舒服!老板再上两篇番外啊&w&习总纯爷们儿+1 【村姑蘑菇】
21:33 (954字 13点)
第一句话就让我心动了
&渴望离开热土故地的人,是不幸的人&
我时常想离开家里,也偶尔离开过,总想着必须要离开,哪怕一会,不然要疯了.
花溪支行的姑娘们真是太好了!坏得可爱!喜欢!
另外各个标题也很喜欢,尤其是11话的标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你&看到的时候笑抽了,在看10话的时候就在想到底是为什么打管兔子呢,因为吃醋吗?还是因为恶心?还是因为又恶心又吃醋呢?还是因为萌芽了感情呢,...于是打滚着脑补= =谁知道11话的标题就突然冒出来这个.也太可爱了
每个角色都很好,一点狗血+一点煽情+一点搞笑
但是绝对不做
纯得很TUT真是太好看了,而且不拖,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自然
肉也均匀..喵的看到亲娘那里我都想飞去当老师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就咱这毅力和技术,而且最主要的是没习总在啊~哈哈哈哈
&不要碰我的人&&只包不养&...等等等= =都是笑点
当作者抱头跑着说:这是互攻文
的时候其实也没雷到,因为不是我的雷点.哈哈
说完了还想吼:习总我喜欢你!你真男人!
习总确实很爷们,不过我反而不喜欢另一男主。 【铁路】
21:20 (0字 7点)
握个小手吧~~~ 【jaewon45】
17:10 (0字 1点)
习总确实是正宗北方爷们儿~~ 【jaewon45】
21:14 (0字 1点)
值得一看~很不错 【y23456】
15:20 (0字 2点)
习总纯爷们!虽然互攻了可是完全不影响习总的爷们形象和风度啊,好萌好萌 【自转的卫星】
13:08 (0字 1点)
萌~~~~~~激萌这一对~~~~ 【jesui】
23:03 (0字 1点)
很不错,值得看 【asrsa】
19:51 (60字 5点)
干净利索的文。
喜欢习晓北,真是骠悍的人生不需要注解。
确实值得一看 【三七66】
17:26 (0字 3点)
终于看完了!!!!! 【ysys】
21:07 (50字 7点)
小北同学,你是好小攻!
小管同学其实也不渣!
温暖的文 【tutecho】
04:11 (0字 3点)
习总有魄力有担当,真乃纯爷们。作者言语爽利,塑造人物的功力很强。同推荐。 【dlinx】
12:08 (0字 1点)
很不错,值得看 【asrsa】
19:51 (60字 2点)
干净利索的文。
喜欢习晓北,真是骠悍的人生不需要注解。
确实值得一看 【三七66】
17:26 (0字 1点)
终于看完了!!!!! 【ysys】
21:07 (50字 4点)
小北同学,你是好小攻!
小管同学其实也不渣!
温暖的文 【tutecho】
04:11 (0字 1点)
习晓北鸡萌,蛮子这狗屎运,我鸡度你啊啊啊啊啊 【小矢车菊】
13:14 (562字 9点)
很久很久没看到这么纯爷们的攻了,到处都是磨叽来磨叽去的文,让我对这个充满了伪娘的世界产生了深深的绝望,这时,锵锵锵锵,我们的总攻晓北同学闪亮登场,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有责任有担当有魄力,而不是成天只知道风花雪月缠缠绵绵腻腻歪歪,你是gay你爱的是男人,不代表你就可以女可以逃避,你依然要承担起作为一个男人的义务。就这点来说,BS蛮子这个懦夫,也就你遇上晓北了,你要再和余学平腻歪下去你这辈子算真完了。
唉不说了不说了,人就是这样,严于待人宽于待己,我还不如蛮子呢还在这苛求,泪奔闪走……
这姓管的真他妈不向个男人,怎么小北就喜欢他呢 【elapset】
22:39 (0字 5点)
作者一开始就这么构思的文章吧!小管的确有很多缺点,但是作者幽默生动的文笔就能把雷化成喜感啊~ 【阿晋】
22:59 (0字 5点)
我比较烦这样的男人,比女人还矫情 【elapset】
09:25 (0字 4点)
是神将搬家后,我第一篇看完的文.... 确实狗血.... 【匿名】
20:24 (0字 4点)
小攻灰常萌啊 【沧澜月色】
14:38 (0字 2点)
最近看过的最好看的文,强推! 【fengshen9489】
22:20 (0字 2点)
这文看得比较爽快~~~ 【rossetti1030】
13:20 (94字 7点)
话说晓北同志很惹人怜爱,不过也很狗血,O(∩_∩)O~总得来说我觉得还不错,很有生活气息~~~
啥时候放新番外啊?等~~~ 【夕阳海】
19:01 (0字 1点)
为了晓北,我来试试 【幸福的默】
18:57 (12字 7点)
拜托!!!!
有新番外啦 【紫雨蓝霜】
16:45 (52字 28点)
我在hjj的连载文库里看见了新番外,《习晓北的兔子》
恩,我也看过...... 【moomliil】
20:51 (0字 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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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将美文^^ 邀您共赏
& &&&&繁體&&&
《我的北方》BY 过敏季节 146K
推荐人:阿晋
  《我的北方》BY 过敏季节
  “渴望离开热土故地的人,是不幸的人。”我最后看了一眼这本书,把它抛出了车窗,就像抛弃自己在这座城市里二十八年的生活一样。然而有一样其实我最想扔掉的东西,此刻却还静静躺在我背包的角落里,是个小巧的粉红色的心形U盘,上个星期余学平的妻子送给我的。
  她是个安静的有些古怪的女人,递过来我和她丈夫激情四射的xing爱记录时手都没有抖一下。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她在自家床头安装针孔摄像头时淡定的样子。
  “离开学平,离开这座城市,越远越好。否则,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和你的家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我不喜欢我的父母,并不代表可以毁了他们优秀人民教师的清誉,还有我的姐姐姐夫,以及他们的女儿我最爱的小雨楠。
  “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抓紧了那颗粉红色的心,感觉它烙在我手掌心一个火烫的红A字母。
  她一口气喝掉了整杯的橙汁,粗鲁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唇,“还有,别让我再见到你,别让我知道你过得好。如果以后让我看到你和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在一起,我都会把录像发到网上,”她终于哭了起来,“你这个混蛋!只配孤苦一生……”
  列车开动了,我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无边的疲惫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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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蔓延开来。真的对不起,我迷迷糊糊地想,不管怎样。所以我现在要去遥远的遥远的北方,一个以前我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城市。
  1 花溪支行
  我应聘的职位是钢城商业银行财富中心的经理,但是根据制度规定,要到基层行锻炼三个月。
  “都是这样的,你不要介意啊。以你的资历,马上就职也没问题的。”人事部的主管是位和蔼可亲的大姐,她递给我一条雪白的毛巾,有些歉疚地说:“快擦把脸,不好意思,让你赶上了今年我们这第一场沙尘暴。”
  坐在花溪支行行长的车里,我好奇地打量着昏黄一片的街道,灰扑扑的天空中太阳居然是刺眼的白色,像电焊的弧光。
  “你为什么要从江南水乡到这里来,脑袋让驴踢了?”
  女行长看上去有三十六七的样子,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潇洒又干练,一开口,果然和这城市的天气一样,不同凡响。
  我干咳了两声想说我武侠小说看多了,想来体验下什么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没想到她并不需要我的回答。
  “我们支行算上我二十三个人,都是女的,你来了真好,洪常青同志。”
  果然,晚上全行的人给我接风洗尘,除了业务科和营业室的经理岁数和行长差不多,剩下一水儿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叽叽喳喳,你一杯我一杯,我很快头就晕了,赶紧站起来举杯:“姑娘们不要挨个敬了好不好,我敬大家一杯。”
  “叫我们什么呐?还姑娘们。当这是怡红院啊?”一个高挑儿的漂亮女孩儿拍了下桌子。
  我吓得手一抖,酒撒了半杯,求救地去看行长。她低着头吃吃地笑,用手捂住了耳朵。于是我就听见剩下的人齐刷刷地喊:“茶壶哥!”
  最后我是被几个姑娘架回宿舍的,不知她们是怎么弄的,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干干净净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被子里。按着剧痛的太阳穴,我抓过床头的一杯凉白开一饮而尽,“老天,这算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2 发现钻石客户习晓北
  知道我呆不长,行长让我替她们整理大客户档案,顺便提些建议。这个城市郊县的煤炭和矿产资源极其丰富,因此在它周边的大型重工业城市纷纷没落的时候,它却异军突起成为新贵。许多人上演一夜之间暴富的神话,矿山的传送带印钞机一样带动着整个城市也鲜活起来,拖拉机和宝马奔驰保时捷并肩前行在这里是一道风景,所以尽管如今经济不景气,在档案里看到那么多五百万以上的钻石级客户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花费了三天的时间做好了标准的电子文档,完善了各种报表以及客户分类标准、后续跟踪等等一系列工作,我对自己以后在财富中心的角色很有信心。这里的大客户理财观念淡薄,还停留在定期存款和购买国债的原始阶段,大概是挣钱太容易的原因吧,他们对用钱来生钱并不是很感兴趣。在这样一堆客户中间,一名叫习晓北的人却是个异类。他在股市六千点的高度买了一千万的基金,到现在,剩下净值四百万。
  “那时我们也不懂,就觉得基金都赚钱,就忽悠他买,谁承想……”客户经理就是那个高挑儿漂亮女孩儿,此时说起这事,很不好意思。
  “可我发现自从卖给他这一千万基金后,行里并没有对他进行跟踪回访,他也没有在咱们行再发生过业务。为什么放弃他呢,很不负责任啊。”
  泼辣的姑娘被我训的低着头绞手指,我心里有点爽,但初来乍到,也不好再说下去。
  “我拟了一份针对习先生的理财计划书,尽可能最大限度地挽回他的损失,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体现我们的诚意。明天我觉得你应该和行长去他的公司走一趟。”
  客户经理瞪大了眼睛:“管哥你不知道,他就是宇龙集团的老总,出了名的暴脾气。他不来找咱们的晦气就万幸了,谁敢上门去招惹他啊。当初几个专业银行都给他理财来着,咱们仗着都是女的他不好发作,那些行的男行长有被在饭桌上泼过酒的!”
  心想要是我被你们糊里糊涂狠宰一刀后就撂地下不管了,才没泼一杯酒那么便宜呢,老子杀你全家!想归想,我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件事上证明自己的实力,以期缩短所谓的锻炼时间。
  “你确定要去吗?”众姐妹中午在小食堂关切地望着我,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对我要遭遇什么样的摧残充满了期待,包括行长。勇敢地点了点头,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里了,可爱的姑娘们,一群坏蛋!
  3 初见习晓北
  城市小有小的好处,到处都是熟人。习晓北的秘书是行长的同学的表妹,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这个城市的天空终于呈现出了它湛蓝的本来面目时,我内心十分笃定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粗俗、冷漠、自私、急躁的暴发户,这样的人我以前见过不少,不卑不亢不买账,这是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在他们略略受挫之后假以安抚,剩下的事都好办。应声推开门,没有见到我想象中穿深色高档西服的死板阴郁的三十岁男人,潮人习晓北穿着深蓝色的修身仔裤,银蓝色的紧身T恤和同样颜色的运动休闲鞋,手里攥着我早些时候传真给他的计划书像只猎豹一般优雅地踱到了我的面前。
  不得不提一下我的恶趣味:每当看到一个不错的男人,我都会在脑袋里迅速把他扒光,想象一下他赤裸裸躺在床上的样子,这样不出三秒钟大脑里的程序就会自动打分,所以,继余学平的九十分之后,百分记录诞生了。正在不知死活地意淫着习总修长而结实的好身材,余学平的妻子突然在我的耳畔吹起了凄厉的小喇叭儿,我一个激灵还了魂,此刻习晓北正拿着纸卷轻薄地敲我的肩膀。
  “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在你们那里的一千万基金已经缩水成四百多万了?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哦还有些您不知道的,您可不可以坐下听我讲十分钟呢?”我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半步,他只比我高了也就两公分,这样指指戳戳的却给我很大的压迫感。
  “你们那的小姑娘告诉过我,不用着急,有个十年八年的股市咋着也能回到六千点。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不准备照你说的在两千点补仓基金,因为我不想再为你们银行贡献手续费了,可观的手续费是不是?”
  不能反驳他的说法,因为客户虽然是上帝,但银行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但我坚定地认为,股市触底反弹至两千点以上后,是不会再往下跌了。零九年才刚刚开始,我预计会有个大行情到三千点以上,但是,关键是他给不给我机会让我说服他。
  计划书代替了传说中的杯中酒摔在了我的身上,习晓北果然没给我机会。他一边接电话一边不耐烦地摆手示意我出去,像打发掉一条狗。我默默拾起散落的纸张放回他的桌上,灰溜溜地向外走。打开门的一刹那,听见那人喊我。
  “喂,听你的口音是南方人吧?据我所知花溪支行是个娘子军,小南蛮子,你是新来的党代表吗?”
  洪常青,茶壶哥,南蛮子,党代表。这座城市里的人酷爱给别人起外号儿,而且全都非常没有创意。我回过头,展开一个自认为能让他印象深刻的微笑:“习总,我叫管江涛。”
  4 在温泉浴场迷路了
  既没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没有被骂得狗血喷头,姑娘们甚是失望。我安慰大家说没什么,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我还会再去,还有机会。说归说,干事还是要讲求策略的。我没再上门打扰习晓北,而是隔几天就发给他一份传真,上面是最近的市场行情、分析,我为他推荐的产品的表现,以及各式问候。
  拜那个U盘所赐,离开家乡后我没有一个晚上想起余学平,甚至连自慰的兴致都没有了,总是半夜在各种惊恐中醒来,却又不记得什么。现在我很想跟他妻子说,好吧,你赢了,也许我从此就萎掉了,算是为民除害。
  我的工作却始终是热火朝天充满着激情。作为娘子军的党代表,我义不容辞地加入了勾引各类公私客户的队伍之中,一个星期倒有四五天喝的晕头转向,酒量未涨,胃折腾的够呛。一个周末,本以为可以好好养养,上级行的审计部门来了三男四女,检查啥的就那么回事,为了没有问题的底稿,晚上我们陪着人家去了本地著名的温泉洗浴中心。
  城市的边缘都是连绵的群山,利用丰富的地热资源,依山而建了许多温泉旅馆,我们去的是最有名的一家,吃喝玩乐、洗浴、住宿一条龙。吃饱喝足歌儿也唱了,行长她们带着女宾我带着男客分开去“泡汤子”。也许是酒喝多了,或者泉水太烫,我感到头晕目眩,于是跑出去透风。到处是腰里围着白浴巾的各色男人,我迷了路只好跟在几个人后面瞎走,走在前面的人在一个入口处好像刷了卡,我觉得有点不对,跟着拐了个弯,人都不见了。
  大脑迟钝的厉害,返回入口处发现居然出去也要刷卡,在精致的回廊上走了两个来回没见人,我咬咬牙,推开最近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迎面一个巨大的温泉浴池,热气蒸腾中隐约有几个人在说笑打闹,有男有女。心里一沉,正想转身出去,一个只在胸部围着块儿浴巾的小姑娘劈面抓住了我的胳膊,“你是新来的吧?怎么才到,习哥都等急了。”她身上的浴巾刚刚盖过臀部,我甚至可以断定里面没有底裤,震惊之余不敢和她拉扯,被一直拽到池子边上。
  “习哥,按摩师来了。”小姑娘放开手,正趴在池子边上喝酒的一个男人抬起头,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两秒钟,笑了:“党代表,你这麽快就改行了?”
  5 狗咬狗
  池子里三男三女,包括习晓北在内,全是天体。我被这彪悍的民风骇的语无伦次,费了好大的劲才解释清楚自己迷路了。
  “既然来了就是缘分,一起玩儿吧?”习晓北身后有个女人一直在给他捏肩膀,这时瞪起一双眼睛朝我傻笑,显然喝的不少。我尽量无视她一对随着水波沉浮的豪乳,礼貌地向习晓北告退。
  “你不想详细解释一下传给我的那些东西吗?我没时间细看。”习晓北放下酒杯,两手撑着池沿窜出了水面。他赤裸裸地站着肆无忌惮地甩头发上的水,对面的我腰里围着一条浴巾却惶惶如煎锅上的鱼。
  “改天吧,今天不太方便……”我话还未说完,胯下一凉,浴巾竟然被习晓北一把扯开,远远地扔了出去。
  “你……”
  “在这里,服务生才裹遮羞布,你要像个客人的样子。”
  一时间在场的女人尖叫男人吹口哨,习晓北则恶意满怀地抱着胳膊微笑。我对自己的身材和某个部位的尺寸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夹着双腿逃跑。退后两步,我低下头想了想,无法说服自己忍气吞声,于是坚定地飞起一脚,把那个混蛋踹进了浴池。
  水花四溅,随后是惊叫声。我转身镇定地离去,只是放眼四周一根布丝儿也未寻到,看到守在门口的那个小姑娘,他奶奶的,只有借她的遮羞布了。略一迟疑,有人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腰,把我狠狠地摔在大理石地上。
  两只膝盖疼的钻心,我尝试着爬起来,猛然间却像一片树叶被狂风卷起,后背和后脑重重地磕在墙壁的瓷砖上,习晓北抓住我的双臂把我死死地按住,一双眼睛寒光四射。
  “怎么样?接着玩儿吗?”
  “好了,”我轻轻地摇晃着疼的要裂开的头,“好了,习总,别闹了。”
  加在我身上的力道轻了些,习晓北有些不屑地歪着头打量我,“这麽快就服软儿了?小南蛮子。”
  他的寸头湿漉漉地立着,还有水珠从脸上淌下来,微眯的细长的双眼,满是讥诮的薄唇,近在咫尺极英俊的一张脸。我讨厌他叫我南蛮子,讨厌继U盘之后又被人牢牢掌控的感觉,双臂动弹不得,于是我也歪着头迎上去,像恋人般亲密地凑近他,然后,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 &br
_分节阅读_3
/&   尝到了血腥的滋味,我离开了他,舔舔自己唇上沾的他的血,我平静地等待。习晓北愣了几秒钟,看我的眼神复杂的像哲人的思想,惊讶,厌恶,愤怒,不解……还没等我分析完毕,一记狠狠的右勾拳打在我的脸上,我踉跄着靠墙站好,等着下一记,习晓北却已转身离去,低低地声音骂:“滚!”
  艰难地走到门口,还是没有勇气去扒小姑娘的浴巾,这时一件浴袍重重地摔在我头上,黑暗中传来习晓北的声音:“穿好了再走,别他妈的出去丢人现眼!”
  6 被耍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对我脸上的淤青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对于我的解释“喝多了从楼梯上摔下来”没有人相信,他们倾向于行长的猜测:误闯入女浴池被群殴了。
  吃过了早饭去停车场取车,很不幸遇到习晓北一干人等,他大早上的架着副墨镜,视我为空气,红肿的嘴唇和已结痂的伤口让我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行长死盯着人家看了几眼,回头又掰过我的脸瞧瞧,严肃地问:“你和他一块儿滚楼梯来着?”
  “大姐,”我有点心虚,“你是个明白人。”
  说实话我不打算再去营销习晓北先生了,现在他对我来说差不多算是个危险人物,我怕自己老毛病犯了,引火自焚。可是我下一个周日上街买衣服路过宇龙集团的大楼时,又有些不甘起来。费了那么多心思,居然没在他身上实现一点经济效益,这不是我的风格。纠结着,短信已然发了出去:习总,那天我喝多了,对不起。
  令我无法置信,一分钟后有回复了:抽你自己俩嘴巴子,我就原谅你。
  我盯着圣旨迟疑了几秒钟,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回复:报告习总,打完了。
  接下去是紧张地等待,我靠在人行道的一棵银杏树上,手里握着手机,竟然出了汗。这次没有回复,电话直接响了。
  “你那叫抽耳光吗?简直像个娘们儿往脸上拍黄瓜水儿。”
  我吓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四下里张望未果,于是走到身边的垃圾桶跟前弯腰向里面查看,突然,一样东西打中了我的屁股,回过身捡起来,是一盒万宝路香烟。
  习晓北坐在路边一辆大越野的车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走过来,冷不防一只打火机又扔过来砸中了我的额头。
  “习总你太暴力了。”我趴在车窗上说。
  “谁叫你总是一副欠扁的样子。”他接过我手中的烟盒拍出一只递给我,我疑惑的用嘴直接叼住,看他又接过打火机给我点上,心里马上有了不祥的预感。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告诉你,你要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
  “我听从了你的建议,前一阵子买了不少你推荐的基金,现在赚了快百分之四十了,谢谢。”
  我深吸了一口烟,故作镇定的向道边弹了弹烟灰,“坏消息呢?”
  习晓北得意地笑了,“都是在别的银行买的,他们让我也谢谢你。”
  这时习晓北的司机和秘书抱着两个大纸箱走过来,他拍拍我的脸摇起车窗,“继续给我发传真啊,管江涛先生,我喜欢你的名字,虽然我更愿意叫你小蛮子。”
  7 习总其实是个有心人
  尽管我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是觉得小小的难过。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个小时,在宿舍楼下的小吃店里喝了一碗混沌,吃了一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心情慢慢好转。余学平一直说我是个没心的人,永远不会受到伤害。没错,当年在大学里他勾搭我,两个人渐入佳境了他要结婚,我死了心后他又来勾搭我,现在我背井离乡让人戏弄,我总是在心里小小的难过一下,然后就没事了。
  如果你伎俩用尽,老师说,还有一个杀手锏,以诚待人。我依旧给习晓北发传真,给他各种建议,并且在离开花溪支行去财富中心赴任前夕给他发了个短信,股市已到三千点,应该是要有个大调了,让他清仓。我像大多数银行员工一样,介绍客户买基金保险黄金,自己却只买股票,狠赚了一笔,也清了。
  请姑娘们大吃大玩儿了一场,很是不舍。她们外表泼辣,其实都是实心眼儿,拿我当哥哥弟弟一样护着,以至于我根本不想去新的岗位。但是我需要那个职位的高薪,等攒够了钱,我就全世界地游荡,找个喜欢的地方住到死,这是我的梦想。
  这个城市真是不可思议的小,我们行的季末指标促进会选在了宇龙酒店的大会议室召开,散场后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正遇到习晓北和几个人从小会议室出来。我站在一边让路,他目不斜视地走出好远了,突然转回身向我招手。
  话说这个人的气场真是了不得,啥也不说,我就乖乖地跟在他后面走,一路上琢磨着他如果把我脖子上栓根绳子牵出去卖了,我一定会帮他数钱。
  手下人各自开车走了,我跟着他去地下停车场的一个角落,突然间眼前一亮,我开始绕着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蝙蝠跑车欢呼雀跃。天呐!只在网上见过图片,崭新的,五百多万啊!该死的矿老板,该死的暴发户,凭什么这样有钱啊!没有天理!
  看到我趴在前车盖上贪婪地抚摸,习晓北哭笑不得的把我拉下来,“你敢把口水滴在上面,我就让你用舌头舔干净。”
  我完了。
  我前世一定是个涩情狂。他的话刚出口,我的脑中迅速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习晓北先生赤身裸体坐在兰博基尼的前车盖上,大张着两条长腿,我西服革履地跪在车前为他扣交,然后趴在车上把他射出的米青.液全部舔舐干净。
  可耻地硬了,好在穿的是工作服,宽松的西裤。心猿意马地上了车,听见习晓北说:“这车就是用你为我挣的钱买的,所以,你是第一个乘客。”
  8 他说要罩我
  我很有成就感,心里美滋滋的,侧头去看习晓北,他开车的姿势真他妈的帅。
  “你要什么?”
  “嗯?”我没听明白。
  “我得谢谢你,要什么?”
  我一想把你按身底下插一回,二想要你买完车剩下的钱。唉,一的后果是被习先生活劈了,二呢,我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思来想去,花溪支行季末的各项指标都完成了,就贴现还差五千万。
  “习总,可不可以去花溪开个一般户,给你们做点贴现?”
  “哦,可以,明天让财务去和你们谈。”他回答的很爽快,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竟然觉得他有点失望。
  这车开起来像飞,我忽忽悠悠地半天才想起来问:“习总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请你吃饭。”
  太好了,我离家很久,特别想念海鲜大餐,可是在北方,贵的离谱,连我们请客户都没舍得去几回。
  “海鲜大餐啊,下次吧。这次去吃我最爱吃的。”习晓北看都不看我,一副毋庸置疑的样子,霸道的那样自然,我想钱多就是有底气啊。可到了地方,看到他爱吃的东西,我想骂人。
  市郊一间狭小逼仄的屋子,挤满了乱哄哄的人,昏黄的灯光下,满桌子满地一片狼藉。一个身材矮胖的大姐欣喜地迎上来,她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看着我说:“晓北可是有日子没来了,这白白静静的小伙子是谁呀?”
  “小蛮子。”习晓北回头看着我笑,跟着大姐进了里间。
  应该是杂物间,堆着面粉木炭乱七八槽的东西,只有一张小桌子,还算干净。
  五十串羊肉串,两个鸡头,两个鸡脖子,两串鸡翅,一条烤鱼,四瓶啤酒,不多时都被习晓北席卷一空。我偷偷去看他的肚子和小腹,依然平坦如初。
  “看什么看?”他拿起纸巾擦嘴,头都没抬。
  “你把东西都吃哪儿去啦?”
  他把一个烤的焦黄冒油的鸡皮烧饼放在我盘子里,撇了下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想吃也得吃,这就是安静喝茶的习晓北传递出的信息。我一边强咽一边向窗外张望,一群孩子在路灯下围着兰博基尼欢叫,你摸一把我戳一下,习晓北却并不在意。他应该是比我大了两岁,此时看上去不知为什么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沉浸在某种情绪里的他,让人有时光倒转的感觉,随着他的眼神一起去探寻过往。
  油腻的鸡皮烧饼终于啃完了,又递过一碗菠菜蛋花汤。我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鼓起勇气说:“习总,我不想喝。”
  习晓北不语,右手夹着一支香烟支着头,抬了抬下巴,我只有埋头苦咽。喝到最后剩下一小口,我偷偷看他,没想到他正看着我,于是我就罕有的脸红了。正踟蹰间,他拿过我的碗,仰头喝光。
  “再敢咬我就把你的牙全拔了,不用麻药。”
  我吓了一大跳,小声嘟囔:“谁让你欺生……”
  半晌沉默。我抬起头,看到习晓北的眼光暗了下来,少有的温和。说实话我又想咬他了。
  “老老实实叫声哥,以后我罩着你。”他站起身,高大的影子映在墙壁上,我很有压迫感。
  9 我故态复萌了
  此地的矿主多多少少都和黑社会有瓜葛,要不然甭想顺顺当当地过地头蛇那一关,这是公开的秘密,或者有些人干脆就是黑社会起家。我想习晓北一定深谙此道,否则不会成为其中的佼佼者。我在此地呆不过三年,对他的渴望说到底也只能限于意淫,我自制能力较差,离的太近万一擦枪走火,将死无葬身之地。
  “习总,您现在已经在罩我,以后业务上的事少不了麻烦您。”装作没听明白,我婉拒他想与我发展美好纯洁的兄弟情义的意向。
  知道习先生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但没想过他会做的那么狠。我站在漆黑的路边看着他绝尘而去,只有摇头苦笑。这样独断专行自以为是的人,唉!我决定以后珍爱生命,远离习晓北。
  转眼夏天到了,大家开始轮着休年假出去旅游。十五天,如果我说真的不想休,没人会相信。第一天睡到了下午两点,差点在梦中饿死;第二天我收拾屋子大扫除完毕,翻出锁在柜子里的小U盘,端着杯咖啡,开始欣赏自己的小电影。
  前些天和姐姐通电话,她说余学平的妻子怀孕了,夫妻两个乐的跟两朵牵牛花儿似地,到处炫耀他们俗气的喜庆。我松了口气,观音菩萨保佑他们顺顺利利的,这样一年之内他妻子就无暇顾及我了。
  盯着电脑屏幕上余学平迷乱的脸,我手动了一回,意犹未尽。夜幕降临,心里有毛茸茸的小爪子轻轻的挠,去他妈的,他孩子都有了,我凭什么要做个禁欲者。
  有一次和出租车司机搭讪,他听出我是外地人,指着街道尽头一个不起眼的西餐厅说:“千万别进哪里,都是二瓜子。”
  我这样的男人在当地被叫做二瓜子,我再次鄙视这个地方的人的想象力,在我的家乡,我们被美丽地称为“小娇娘儿”。
  餐厅里没有我以为的肮脏简陋,格调很高。人不多,但都成双成对,看来是固定的小圈子。叫了红酒和巧克力冰激凌,我没抱多大的希望。
  “嗨,一个人?”年近四十的清秀男子,戴着副无框眼镜,不是我喜欢的型,但是,不讨厌。拒绝去他的家,我心里有阴影,觉得每个老百姓家的床头都是不安全的。找了一家干净舒适的酒店,我禁欲的时间太长了,把他折腾的够呛,不过他叫的很欢,很享受,于是以后我就和这个高中的美术老师隔个十天半来月的做上一回,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啥啥的,就那么回事儿。
  10 被揍了三回
  一个周五的晚上当几个民警闯进来时美术老师正趴在我怀里哭泣,他这个人很温和脆弱,一到高潮就是这个样子。伙同一干嫖客妓女被临时关在分局,他们像避瘟疫一样躲我们好远,我愤怒之极,但没有办法,包括警察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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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打草顺带搂了两只兔子”,我也只能听着。
  我随身带着卡,交罚金没问题,但是,要家属签字,以证明这罚金收的正大光明。
  “我们两个都是单身。”
  “那就让单位领导来。”小警察不怀好意地笑。
  眼见着快十点了,身边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美术老师浑身哆嗦,像到了世界末日,我咬咬牙,拨通习晓北的电话。
  “哥……”叫的我自己浑身汗毛竖起,不知对方什么感觉。“你说要罩着我的话,还管用不?”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三十左右的很干练的女人保了我出去,但是看看绝望地哭泣的美术老师,我没法抛下他一个人。
  “大姐,忙我把我朋友也签出去吧,我出去给您钱。”
  女人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习先生的律师,他只让我保你一人。”
  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律师不耐烦地说:“习先生在外面车上,你可以去和他商量。”
  警察也累了,把我叫一边,“你出去了不就自由了嘛,就可以给他签字了。”
  分局外面有个柜员机,我飞跑过去取了钱,又跑回去捞美术老师,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习晓北的车停在分局门口,律师站在车前和他说着什么。我假装没看见,等拉着人从里面出来,就看到习晓北站在台阶上看着我,面色不善。
  磨蹭到他的面前,我觉得很丢人,“习总,谢谢您。”
  “把头抬起来。”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于是我就听话地抬头。
  闪电般一个耳光抡过来差点把我抽趴下,还没站稳,又一记。太大力了,我的耳朵里轰轰乱响,鼻子嘴角都开始流血,见他还要接着抽,律师拼命抱着他的腰。
  “要打回家打去。在分局门口发飙你疯了,有摄像头!”
  被揪着头发拽上了车,习晓北把一盒面巾纸扔到我怀里。
  “擦干净,别弄脏我的车。”
  我的耳朵还在响,但能听见他说话,证明还没被打聋。擦干净脸上的血,我忽然很害怕,觉得不如在局子里蹲一晚上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习晓北有可能杀了我。
  果然不出所料,习晓北沉默地开了有五分钟的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我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拉开车门扯了出去,二话没说,抡起拳头就打。有两拳打在了我的胃部,我狼狈的跪在地上不停地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路边的烧烤摊围着好多人,大家惊诧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一瓶矿泉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来,我剧烈地咳着,又被扔回了车上。习晓北紧抿着嘴唇,神色暴虐之极,我真的害怕了,想求饶可又不知说什么,怕一个不对又招来一顿打。可事情还没完,又过了五六分钟,习晓北在车里低低吼了一声,接着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于是,我又被拎下车,挨了第三顿揍。
  这次为了解恨,他直接用脚踹。我抱着头在地下翻滚,被踹的意识渐渐模糊。保命要紧,我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拼命哀求,乱七八槽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但是一脚接一脚的还是不停地踢,直到我失去了知觉。
  昏迷之中的人居然还可以思考的:习晓北我又不是你媳妇儿,你他妈的哪来的这麽大的愤怒啊!
  11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没晕了多大功夫我就惊醒过来,因为车又停了,事不过三,再打一次我吓也要吓死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往车外看,应该是个别墅区,两侧的小楼灯光明亮,只有眼前的这幢黑着灯。习晓北拉开车门,我哆嗦着向后躲,我记得档案里他所属的民族很久以前曾经横扫过大半个世界,妈的轮回转世前我肯定在他跃马横刀的身影下吓得屁滚尿流。但谢天谢地这次他很温柔,“过来,我不打你了。”
  他把我抱了出来,尽管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羞耻的姿势,我还是觉得比再挨顿揍强。被习晓北的暴虐吓走的我的理智,此时扯扯衣角摸摸头发见缝插针地回来了。细一思量,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习晓北,你输了。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了他的肩窝,哑着嗓子说:“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我就后悔了,之所以没吐出来实在是因为没啥可吐的了。
  习晓北脚下一停,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我就被扔到了地上。他掏出钥匙开了门,见我还坐在那呲牙咧嘴,面无表情地说:“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滚进来,后果自负。”
  很清冷的房子,没怎么住的样子。我在一楼浴室的喷头下痛苦地洗了个澡,用毛巾擦干镜子上的水汽,看到自己花里胡哨的一张脸和身上的印象派人体彩绘。这次楼梯肯定是不行了,得跟别人说是从珠穆朗玛峰上滚下来的才有可信度。
  身上的力气正在和剧痛的抵抗中消失殆尽,我吃力地探出头去找脱在浴室门口的衣服,一件也不剩。习晓北大喇喇地推门进来,扔给我一条崭新的白色的内裤。
  “我的衣服呢?”
  “都扔了。”
  “为什么?”
  “脏。”
  应该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心习惯性小痛了一下,像一只水鸟掠过湖面般波澜不惊。就着他的手吞了两粒止痛片,他拿着棉签开始往我的嘴角上涂双氧水。他穿着一件很薄的毛巾浴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我有点站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想生活不应在凄风苦雨中等待,应该在风雨中舞蹈。
  “为什么生这麽大的气?”
  他抬眼望我,眼神居然有些不解。
  “我也一直在想……”他挑起我的下巴端详着:“可能是你干的事太让我恶心了,产生了生理反应。”
  好吧,恶心,让你恶心到底吧。
  低下头吮住了他胸前的一只,措不及防的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我扯开他浴袍的带子,不出所料里面什么都没穿,握住他柔软的性器,我开始灵活地套弄。
  他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警告的眼神。但是他的下身不听指挥,欢愉地接纳着,不断地胀大。我挣脱他的手低头含住了另一只,轻轻地啃咬,舔舐,然后用力地吸吮。
  习晓北的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释放。我站直了身体,看他微张着嘴,有点困惑的望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用食指蘸了他的米青.液放在嘴里吮了吮,抽出来抹在了他的下唇,他下意识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于是我眼前一黑,义无反顾地晕了过去。
  12 机会来了
  我生下来就是个倒霉蛋儿,头顶上总跟着块云彩,想下雨就下雨。饶是如此,记忆里还是曾有过一段幸福的生活,大学毕业后和余学平同居的日子。南方阴冷的冬季,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我们每天晚上做完运动就相拥着进入梦乡。尽管这段感情最终以闹剧收场,这些回忆却像一块儿水果糖,可以时不时地拿出来舔舔,虽然它已经是越来越小了。
  我想自己一定是发梦了,余学平温热的身体再次被我拥入怀中,他有点挣扎,我死死搂住不放。把脸埋在他赤裸的胸膛,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淌。
  “别走。”
  “好的,”许久,他轻声地安慰我,抚摸我的头。久违的安全感大网一样罩住了我,那些总是不可预知的恐惧从网眼里渐渐消退,一夜好眠。
  第二天是被床头的电话铃声惊醒的。我反应了足有半分钟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现在在哪里。
  “我要去矿上几天,药在厨房桌子上,冰箱里有吃的,省着点吃应该饿不死。你要是不嫌自己样子丢人,出去疯跑也没关系。”习晓北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我想起了自己昨晚对他做的事,很奇怪他没有打我一顿再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犹豫着,对方已挂机。
  他是恼恨自己的小弟弟没有节操还是真被我恶心到了?我禁不住冷笑:习先生您吐是吐了,可惜,用错了器官。
  脸肿的越发厉害了,勉强睁开眼睛。我艰难地洗漱,煮面,强迫自己吃下去,然后继续睡。靠着止痛片和消炎药,我在周日的晚上终于缓了过来,想了想,拨通了领导的电话。
  奶奶病危,想见我最后一面,任谁都无法拒绝的理由。只是……放下电话,我跪在床上胡乱磕了个头,奶奶,我对不起您,都二十年了,让您又死了一回。
  接下来的几天单纯又快乐,我除了吃喝拉撒剩下的时间都偎在床上,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有一个电视台从早到晚不停地播喜洋洋与灰太狼,我看的很HAPPY,想变成懒羊羊,就是智力水平开始直线下降。
  吃完了冰箱里最后一袋速冻食品,我的脸也可以见人了,我决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趴在窗户上看到十二点,不会来了,决定去睡。就在这时,有灯光晃了我的眼睛,一辆出租车停在院子里。
  习晓北喝多了。
  醉的不轻,我这些天没咋活动,把他连拖带抱弄到沙发上,出了一身的虚汗。他晃悠着脖子冲着我咧嘴傻笑:“小蛮子,你的猪头呢?”
  13 我很不男人的,上了他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香水、化妆品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令人作呕。我莫名的愤恨,开始扒他的衣服,他张开双臂配合,等我脱他的裤子时,居然像烂泥一样歪倒在沙发上顺从地抬起双腿,好酒品啊习总,变得这样乖。
  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我扶着他在蓬头下冲洗。他时不时的向下滑,后来索性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开始在我胸前乱摸。
  “小蛮子,男人有什么好搞的嘛,一马平川的……”
  我甩开他的手,冲他头上的洗发液,他被杀了眼睛,狠命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又摸索着揪我的小弟弟,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硬了。把他脸朝里摁在墙上,我一面给他后背涂浴液,一面用自己的家伙去戳他略略撅起的臀。
  “痒……”他呵呵笑着不断扭动着腰肢,强健优美的身形惹得我差一点直接捅了进去。伏在他的耳畔,用舌尖伸进他的耳朵眼儿旋了一圈,我问他:“习晓北,想不想知道男人是怎么做的,我教你。”
  习晓北酒灌得太多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一边歪着头躲我,一边痴痴地笑:“不用你教,我知道,捅屁眼儿呗。”
  我的家伙瞬间怒发冲冠,直指他醉的傻了吧唧的屁股,我知道自己是在作死,可是,将平时那样强势的习晓北压在身下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早已超出了我对后果的恐惧。
  用手指蘸了浴液,我小心地探入,习晓北劲瘦的腰一下子挺直了,后穴紧紧箍住了我的手指。“妈的,”他凶狠地侧过头,“你真捅啊!”
  说实话我被吓软了,赶紧撤出了手指,扳过他的头吻他。一瞬间的清醒马上就过去了,他被我吻得“嗯嗯”地哼着,闭起了双眼,一脸的迷茫。我缓了缓,觉得这家伙真是醉到骨头里去了,于是色胆包天,继续扩张。
  浴液太滑了,后来我居然一下子冲了进去。习晓北奋力挣脱,被我牢牢钉在墙上。他大声的喊:“疼!管江涛你出来,我疼死了!”
  我也疼,他像个拼命想挣断尾巴逃跑的壁虎一样扭动,几乎弄折了我。没有旁的办法,双手搂起他的腰,我狠狠地进出。
  此时的习晓北从未见过的脆弱,抽泣着,哭骂着,腿软的马上就要跪下去。我脑中一片混乱,唯一的想法是自己也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死了也要干,干完了再死,值了。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疼痛使然,当我从习晓北的身体里退出来,发现他晕了过去。嗯,这下扯平了。
  仔细地清理了习晓北的后面,只是红肿的厉害,没有见血。我偷偷地松了口气,他醉的这样一塌糊涂,醒来后说不定啥也记不起来了,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以为自己痔疮犯了呢?
  我像阿Q一样宽慰着自己。
  把他擦干抱到床上时触动了他的伤口,他使劲皱起了眉。我用两个拇指轻轻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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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他的额头,亲了又亲,突然有点不舍,有点难过。把他侧过来躺好,拉上被子,将台灯的光扭到最小,我终于没有勇气再呆下去,穿好衣服,冲进了茫茫的夜色。
  其实这个文,是互攻。抱头鼠窜……
  14 他不来找我那我只好去找他
  我这个人不怕吃亏,吃完亏心里踏实,可占了便宜就不行了,终日里惶惶如丧家之犬,等着苦主习晓北上门讨债。说来也怪,一个多星期了,愣是没有动静。越是这样我越害怕,照我做下的罪恶行径,发个江湖奸杀令也不为过了,可他为什么按兵不动呢?
  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找上门了。上次习晓北答应我完成花溪支行的贴现任务,说话算话,他的财务挺痛快的就给办了。后来两家熟了,业务开始多了起来。前一阵子花溪支行的娘子军们居然拿下了宇龙集团的八个亿的一个贷款项目,让全市的商业银行着实眼红了一把。因为这笔钱宇龙不急着用,有一段空档期,我说服他们购买我们新推出的一款理财产品,风险低,收益有保障,用钱的话一个星期之内就能赎回到账。当初他们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大行长召集花溪支行和公司部还有财富中心开会,黑着个脸要对策:人家宇龙不但理财产品不做了,还要把八个亿都转去另一家商业银行,嘴上说要用钱,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家商行的行长和宇龙的副总之一是亲兄弟,他们没有贷款指标,等我们忙活完了,人家这是坐享胜利果实来了。
  妈的八个亿的存款,几千万的中间业务收入,全都打了水漂,我们浪费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到头来只挣到了一点干巴巴的贷款利息,简直成了业界笑柄。这口恶气,让在场的人想想都要吐血。
  “现在说啥都没用了,直接找习晓北!”大行长拍桌子爆粗口:“宇龙是私企,习晓北一手遮天,只要他点个头,副总算个鸟!”
  找就找呗,你们一个个都看着我干嘛。
  “小管啊,谁都知道你和习总私交不错,那辆兰博基尼只有你一个人坐过,而且他那个别扭脾气,我们上赶着请他吃饭都难,他居然请你吃饭。这个艰巨的任务,只有交给你了。”
  难道在这个城市里就没有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吗?我和习晓北去市郊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了一堆垃圾,怎么闹的尽人皆知?好吧,那我一个星期前刚把习晓北先生奸了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当然,我只是自己在心里复读而已。
  “不行吧行长,我们只是普通的交情,我才来这里几天呀人家能给我这麽大的面子。”
  “是啊,别难为小管了,他奶奶刚去世。”花溪支行的行长眼圈儿都红了,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做人的……”
  我不喜欢和女人干那事,不代表我就不喜欢女人,尤其是花溪支行的女人,都是我的姐妹。看她们被人涮的如此难看,我心里难过。还有,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我必须面对自己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否则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生活在这座习晓北的城市里,整日价沉湎在他会怎样报复我的恐惧之中,是没有出路的。
  15 他说“不要碰我的人”
  没想到习晓北会接我的电话,而且淡淡地说:“我在水色会馆,很多朋友,一起来玩儿吧。”
  进去就后悔了,是他的生日聚会。钻石级客户的生日我本来都用心记过的,这些天心里太乱,忘了。
  “对不起习总,我不知道是你生日……”和习晓北吻过了做过了,对他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不敢看他,我尴尬地低下头。
  “哦?没关系,自己去找东西吃吧。”他明显清瘦了一些,脸色有些苍白,懒懒地靠在大沙发上,和周围欢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习总,你身体不舒服?”我心里隐隐感觉不妙。
  “前几天喝多了,可能着了凉,昨天刚退烧。”他微笑着看着我,不喜不怒的,我后脊梁有凉气嗖嗖地冒,怪不得。现在好,始作俑者送上门儿了。
  这时有女人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俯下身吻他,祝他生日快乐。贷款的事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了,我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香槟,远远地找个角落坐下。放着大蛋糕的车子已经被推上来了,过一会儿吹蜡烛的时候,我可以趁黑溜走,今天真的,是太不应该来了。
  “嗨,晚上好。”一个穿黑色吊带晚礼服的女人在我旁边坐下,她的妆容过于精致,我看不太出来她真正的年龄,三十到四十之间吧。
  “你好。”我礼貌地回应,不想做进一步的接触。
  “没记错的话,你叫管江涛吧。我听过你的理财课。”
  职业病犯了,我开始和她聊起来,居然是水色的老板。很有分寸的女人,心不在焉地问一些理财知识的同时,不露痕迹地专注于我的脸。这时熄灯了,习晓北站在插满蜡烛的蛋糕前双手合十许愿,样子很动人,让我想起那个夜晚。他一口气吹熄了蜡烛,欢呼声中,有一只手轻轻覆上我的裆部,若有若无的香气环绕在四周:“管先生,这里好乱,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聊聊?”
  我没有动,想着亮灯的一刹那她肯定会把手拿开的,我错了,她神闲气定的支着下巴四处张望,另一只手却是暗暗使力。我有点慌,去抓她的手反而被紧紧攥住,两只手心都出了汗,湿湿地纠缠不清。
  我先是瞥见了地上的皮鞋,抬头就望见了习晓北。他把一小碟儿蛋糕递到我面前,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另一只却还和那个女人握在一起。
  习晓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弯下身子到我们中间,他侧过头伏在那女人耳畔低低的声音警告:“朱莉,不要碰我的人。”
  16 我在街头勾引他
  “习晓北你坏我好事!”被叫做朱莉的女人撅着嘴故作凶巴巴地说,但没有生气。她不慌不忙地松开我的手,用汗津津的手指捏了下我的脸:“其实做我的人会更爽一点。”
  看着朱莉女士施施然地离去,我呆若木鸡。真是不虚此行,这样的女人,让人眼界大开啊!习晓北向上轻轻托了托我的下巴,“把嘴合上,口水都掉蛋糕上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不说话。我依照上次的经验,把一块蛋糕吃的渣都不剩,末了还舔了两下,然后把碟子拿给他看。他笑了,摸摸我的头,“好乖。”
  我想我记得这掌心的温度,即使是在梦中。不,那天晚上我没有做梦,和我相拥入眠的人,是习晓北。想着自己一副熊样子,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涕泪横流,而他居然抚着我的头说“好的,好的。”心里一热,有点感动,照我以前的性子,说不定就爱上了。
  这时房间里大多数的人都喝高了,音乐声和各式各样嘈杂的声音吵得人头疼,习晓北的司机不放心他的身体,过来劝他离开。他疲倦地点点头,也没打招呼,径自起身离开。我像中了邪,跟着走。
  等着司机去开车的功夫,习晓北点燃了一支烟,刚抽了一口,开始咳嗽,我抢了过来。
  “病刚好,别抽了。”
  “被禁一个星期了,好想啊。”习晓北眼巴巴地看着我,像个孩子。
  我拿起烟抽了一口,看看四周无人,迅速吻上了他的唇,把嘴里的烟渡了一点给他。他咳得更厉害了,一边踹我一边骂:“妈的二手烟更害人……”
  北方的夏夜夜凉如水,空气中暗香浮动,习晓北的脸庞在月色里熠熠生辉。我想吻他的愿望忽然变得那样强烈,全身心地渴望一个人到喘不过气来。
  “想送你一件生日礼物。”我脱口而出。
  “是什么?”
  “我。”
  习晓北并不吃惊,他皱着眉摇头:“行了,别幼稚了。被只小狗儿咬了一口,我并不想再咬回去。”
  “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小狗儿的事。”
  “哈,”习晓北气乐了,抱着双臂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给。”
  站在午夜过后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我一粒粒解衬衫的扣子,缓慢而坚定。敞开了衣襟,习晓北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继续。”
  把衬衣甩在习晓北身上,我赤裸的上身在微凉的空气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咬咬牙,我开始解腰带。司机在我们身边泊了车,安静的等。
  我应该穿一条制服短裤的,这样脱了裤子拿把蒲扇还可以冒充四十岁的纳凉大叔。可是,西裤里面只有一条骚包的花花绿绿的CK。犹疑间习晓北抓紧了我的腰带,他回过头对着司机说:“你回去吧,我把这个喝醉的露阴癖弄回水色去。”
  用衬衣蒙住了我的头,习晓北拉着我的腰带像牵着一头牛。我磕磕绊绊地跟着,在一团朦胧的光影里无声地咧着嘴。
  “笑吧你就,有哭的时候。”
  17 只包不养
  其实我上学的时候学习挺好,工作以后成绩很突出,平时人缘也不错,如果不执拗于自己的性向,生活不会像现在一样走入了死胡同。蹒跚地跟在习晓北的身后,他就像我绝望的人生中出现的一束火焰,暂时照亮了头顶的一片天空,也许只是一刹那的光明,更多的可能我会被灼伤,甚至被烧成灰烬,可我不在乎。我人生中关键的决定从来都取决于下半身,任由欲望把自己钉在荆棘上一次次歌唱,管他好听不好听,死而不悔。
  后腰上挨了重重的一脚,我被踹进了一间屋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掀开头上的衬衣,见习晓北靠在门上看着我。
  “你是我的礼物吧?把包装拆干净。”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我无声无息地走近习晓北,像一只猫。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我跪在他脚下:“习总,生日快乐。”
  他静静地看着我,有点无奈,有点惋惜,但没有以前的不屑和厌恶。我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许,轻轻去解他的腰带。他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发间,一点点用力地扯,就像他的性器,在我的舔弄下逐渐胀大,充盈了我整个的口腔。我轻轻揉捏着他的臀部,几个深篌过后,他开始低声呻吟,就在我以为他要射了的时候,他狠狠地拉扯我的头发,退了出来。
  他微微喘息着弯下身子,捧起我的脸,与我面对面跪着。沉默了几秒钟,细细密密的吻开始落在我的额头、眼睛和嘴唇,四处游移,浅尝辄止。我想回应,但在追逐中总是慢了半拍。
  “管江涛,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贱?”闭着眼睛,他喃喃自语。
  我有点气馁地含住了他的耳朵:“哥,我只对喜欢的人犯贱。”
  他停了下来,皱起眉头,似乎被我这句话困扰到了。
  “以你的技术,犯贱的次数好像多了点。”
  我是真的羞愧了,装模作样的左顾右盼。习晓北脱掉自己的T恤,把我的脸按在了他的胸口。
  “以后恐怕不行了,你这副样子,我不想别人再看到。”
  习晓北的身上出了汗,有点潮湿,还残留着一点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们彼此的小弟弟面目狰狞,在下面拔剑弩张跃跃欲试,赤裸裸的欲望,而两个人的上半身却像恋爱中的人一样亲密无间,纠缠不清。我仿佛从一个梦境进入另一个梦境,为了不至于精神分裂,趴到他肩上确认:“哥,听你这话的意思,不是要包养我吧?”
  他小心地把我放躺在地毯上,架起了我的一条腿:“只包,不养。”
  “那我岂不很吃亏?”
  “不会,最起码你可以得到生理上的快感。”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开始认真地研究我的后面,我心里一凉,肛口一阵阵紧缩。
  “不过说真的,今天我是第一次上一个男人,所以管江涛,”习晓北带点恶作剧性质地笑了,“不敢保证让你舒服,只能保证,让你疼……”
  18 习晓北的新爱好
  话说习晓北直直苗苗的一棵树被我软磨硬泡愣是弯成了一张弓,现在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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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要射箭了,我理所当然的得做箭靶子。不知为什么,隐隐约约我觉得习晓北在跟他自己赌气,对于自己正在干一个男人的事实让他感到既兴奋又担心,于是苦了我这个箭靶子,被扎了个千疮百孔,偏偏不射你的靶心。
  他大概是真不懂,不给我做扩张,问题在于,他也不准许我自己做。他拽出了床头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上:各式各样的,避孕套。
  “朱莉这里的品种比吉尼斯还全呢,挑一个你喜欢的口味。”
  “哪哪一种,上面的润滑剂比较多……”
  “嗯这种粉红色的,不过我不能给你用。”
  “为什么?”
  “这个带点催情的成分,你他妈的本来就骚的厉害,我输了一个星期的液,没正经吃过东西,不想让你给抽干了。”
  我彻底败给他了,随便挑了一只给他套上,估摸了下尺寸,我在心里默了一下。为了保险起见,我跪在地上又把这只大家伙含在嘴里人工润滑,没弄几下,听见习晓北暗哑着喉咙命令:“就这个姿势,转过来。”
  跪趴在地上,被狠狠地贯穿。我惨叫一声挣扎着向前爬,被他掐着腰拉了回来,随后更加用力的进出。余学平比较懒,很少在上面,所以我的后面是极少被开垦过的伪处女地。然而不幸遇到了刚入行的猛男习晓北,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桩刑,惨。
  多亏了习晓北前段时间没好好吃饭,所以他在凌晨时分停止了在我身上的耕耘,如果他处在正常状态,我一定会被操到日上三竿。嗓子哑掉了,两腿大张着合不上,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觉,但有一个地方疼的像刚拔掉了整排的牙齿,当然,没打麻药。
  习先生先自己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回来后看到我除了眼珠基本没有能动的地方了,叹了口气,“怎么男人也这麽麻烦啊。”抱着我去浴室。泡在浴缸里,我一边疼的打哆嗦一边哀求习晓北:“哥,那个包我的事,可不可以反悔啊?”
  “不行!”
  “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哭!敢再哭一声,我现在就让你死!”
  于是很久以后我和习晓北的对话。
  “小蛮子,猜猜在遇到你之前,我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
  “和女人睡觉。”
  “不对,是骑马。”
  “哦。”
  “你再猜猜,现在我最喜欢的运动呢?”
  “……”
  “对了,是骑你。”
  19 朱莉姐姐
  大概下午两三点钟,我被人弄醒。闭着眼睛回了回神,睁开后就看见朱莉趴在我的床头,一边看书,一边用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揪我的耳朵。她今天素面朝天,头发随便地扎了个马尾,穿着一身运动服,和昨晚判若两人。我看到她眼角隐约的纹路,不知怎的,想起了我姐姐。偷偷地抓过她的手指咬了一下,“哇”的一声,她惊地扔掉书跳了起来。
  “小蛮子!”她叉着腰指着我,“你诈尸啊!”
  我不爽,凭什么她和习晓北一样叫我小蛮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马上又出溜回去了:身上一丝不挂。
  “你最好老实趴着,后面有一点点裂。”朱莉有点得意地笑着,扭动着腰肢去床头柜上拿起一只小药箱。
  “天杀的习晓北!”我一边骂着,一边把头钻进了枕头底下。
  “嘿,别害羞嘛,经营水色之前,我做过七八年的医生呢。要不是我拦着,习晓北非要把你送到医院去。这座城市你也知道,不出半天,尽人皆知。”
  我的心稍稍安慰了一下,抹了一把羞愤地泪水,看看她修饰的异常精美的长指甲,又有点不敢相信:“姐姐,你以前是肛肠科的大夫?”
  朱莉坐到我身边,打开药箱,一边熟练地戴医用手套一边白了我一眼:“什么呀,我是眼科的。”
  我无语,悲愤地望着墙,继续恶毒咒骂习晓北。
  “小蛮子,我一不是习晓北的老婆二不是他的情人,你摆出这副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啊?”朱莉拿出了一管软膏,挤了一点在棉签上面。
  我抓紧了被子,紧张之余又很想八卦:“那你是他什么人?”
  朱莉皱起了眉头叹气,大概是看不起我的一副死八婆的样子。她放下药膏,手肘支在床边:“我和习晓北之间是伟大的革命友谊,”她低头想了想,“就像女人卵子一样珍贵的友谊,而不是像你想象的男人一掏一大把的精子一样便宜的奸情,你的,明白?”
  有的人你和他相处了一生,还是会像路边的电线杆子一样没有感觉;而有的人,只需要一瞬间的碰撞,他就会和你点燃激情的火花。在朱莉女士发表完一番关于伟大友谊和奸情之间本质的区别的精彩言论后,我闪电般地爱上了她,当然,卵子一样珍贵的爱。
  我不再纠结她未经允许就侵入了我的屁股,而且有点扭捏地让她涂了第二次药。舒服地趴在床上,我摇头晃脑地一边喝她一勺勺喂过来的蜂蜜南瓜粥,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朱莉,你真像我姐姐。”
  她很高兴,顺我的毛。我突然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问她:“姐姐,习晓北没有未婚妻女朋友之类的人吧?”
  朱莉停了下来,“为什么这样问?”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不想伤害别人。”
  仔细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朱莉一边喂我一边叹了口气:“小蛮子,你现在这样,就不怕哪一天伤到自己吗?”
  “不会的姐姐,我是个没心的人。”
  20 海妖的歌声
  傍晚时分我收到了大行长的短信,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希望。我回复说一两天内一定会有结果,让他们先拖着不要划款。
  关了手机,我突然对自己此行的目的产生了疑问:我到底是为了贷款的事而不惜奉献了自己呢,还是以贷款的事做借口来勾引习晓北?要说是前者不太靠谱,我管江涛再敬业爱岗,银行和妓院,理财师和男妓,那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至于后者,我勾引习晓北是蓄谋已久的事,哪还需要给自己找啥理由呢?这样一来,我觉的自己突然间成了装B的哈姆雷特王子,贷款的事提还是不提,这他妈的成了个问题。
  想的我蛋疼,后来就放弃了。把烟灰缸放在地毯上,我欠出半个身子,一边抽烟一边看朱莉留下的小说。天渐渐黑透了,朱莉说习晓北今天去参加市里一个重要的会议,晚上也有应酬,就是回来也会很晚。我轻轻触了下自己上药后粘腻冰凉的股间,还有点空洞洞的疼,隐藏着一种既害怕又渴望的隐秘欲望,典型的荡妇体质,我不禁对自己今后的攻守地位产生了怀疑。正自怜自爱地沉浸在对未来的臆想中而不能自拔,门一响,习晓北回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下,居然可笑的互相脸红了。他脱了鞋扔了包走过来,先是掐灭了我的烟,然后,撩开了被子。我的屁股今天好像被放置在了雪亮的灯光球场,对于被人检阅这件事我已经习以为常,没什么抵触情绪了。习晓北看了半晌没有说话,把被子拉到我的腰际,俯下身,从我的尾骨开始一路吻了上去。
  我拧暗了床头灯,抱着枕头轻轻地呻吟。习晓北的唇柔软又火热,吻到后颈的时候与我刚才的旖旎思绪接轨,迸发了不少小火花。我难耐地在床上蹭了蹭,仰起头忍不住“啊!”的叫了起来,习晓北停止了动作,把我翻了过来。
  “祖宗,别叫了。”他苦笑着打量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裆部,“你非要我把你捅烂了才甘心吗?”
  我也觉得有点过分了,合着光溜溜地趴在床上一整天,就是为了等他回来再蹂躏自己?简直就是一受虐狂嘛。灰溜溜地缩到了床的里侧,我听到习晓北接了两个电话,然后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没过多久,习晓北凉丝丝带着潮气的身子靠了过来,他先把手指放在我的两排牙齿之间,然后另一只手探了下去。
  他的技术不是很好,以前肯定没给别的男人做过,身边美女资源太多估计也不用自慰解决生理需求。饶是如此,我的小弟弟还是很激动,没志气地讨好他迎合他,整个一谄媚小人。我轻轻啃着他的手指,压抑着自己只发出几个鼻音。他一面动作一面伏在我的耳旁嘀嘀咕咕:“小蛮子啊,这样就对了。以后你要懂得克制自己,那样我就不会失控,我其实很想让你爽到的,不想把自己成个畜生……”
  我很佩服自己的智商,居然明白过来习先生是在为昨晚的事进行委婉的道歉,于是我很快以正常的生理反应向他表示原谅。把两人拾掇干净,他从后面搂着我的腰,很快进入了梦乡。我白天睡得太多,心里还老琢磨着贷款的事,睡不着。起身拉开窗帘,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感觉就像挂在窗边,我不自觉地伸手去触摸,只碰到了玻璃,应该是和月亮一样的,冰凉又光滑。
  “小蛮子,你睡不着吗?还疼啊?”习晓北睡眼朦胧地望着我,掀开了被子,月光下他光裸的胸膛苍白清冷,我钻进去,却是那样的温暖诱人。他用下巴抵住我的头顶,一只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背,“睡吧,”他说,“再这样下去会黑白颠倒的。”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还是睡不着。身体越来越僵的像根棍子却不敢动,怕影响到他。习晓北的手停止了抚摸,搭在我的腰上,我感觉到了他一瞬间的犹豫,心脏居然跟着偷停了一下。只一下,耳边忽然响起了低沉轻柔的歌声。
  我记得档案上写的习晓北的爸爸是汉族,妈妈是蒙古族,此时他几乎低不可闻地哼唱着的摇篮曲,我听不懂的语言,应该是他妈妈曾经唱给他听的。习晓北的嗓音磁性而质感,虽然背对着窗子,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月光像雾一样从每个缝隙弥漫进了整个房间,带来远方草原上青草的腥甜,马头琴悠扬的呜咽,还有我记忆里故乡永远的湿润的味道。
  可能是太累了,习晓北很快又睡着了。我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无法入眠。
  他本来只是个普通的有钱人,我最初也只想在他身上获取一点利益,后来,遵从自己的下半身,我又想在他那里得到生理上的快慰,仅此而已。可是罪大恶极的习晓北,他为什么要给我唱歌,用他的母语,唱摇篮曲。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这玷污了我和他之间纯洁又纯粹的原始欲望,让我刹那间对他产生了爱的错觉。
  不可以的,管江涛,我想,明天一早我一定要提贷款的事。
  21 给朱莉惹了麻烦
  我发现习晓北吃东西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好,于是在早上他消灭了第二屉小笼包后跟他说贷款的事。出乎我的意料,他的情绪根本没有受到影响,我本来以为他会鄙视我接近他的目的不纯呢,结果,他随口说了一句“知道了”,抢走了我手上的咖啡和三明治,递过一碗冰糖莲子粥。
  “哥,你和朱莉姐姐想饿死我?”
  “再喝两天,嘴吃点亏不要紧,别给自己底下找罪受。”
  我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看着习晓北吃的有点油汪汪的嘴角,我欠起身舔了两下,不解气,又把他同样有点油腻的手指头拽过来,挨个舔干净。习晓北拿我没办法,瞪了会儿眼睛,还是憋不住笑了,真好看。
  “小蛮子你这麽喜欢舔,晚上让你舔个够,好不好?”
  “不好,”我泄气地坐回椅子,“我后面裂了可前面好着呢,晚上你再把自己喝多一次怎么样?”
  “有种在我清醒的时候来,如果你能行的话。”
  “我一定行的!”暗暗握拳。冷不防习晓北扔过一串钥匙,“别在这腻着了,会给朱莉找麻烦的,去上次那处房子住吧,车库里有辆车,愿意开就开。”
  还是被包养了。可为什么会给朱莉惹麻烦呢?想不明白。
  “我再住几天行不行?你又不能回去给我熬粥喝。”我还没好利落,乐得在这里享福。习晓北想了想答应了,叫人把桌上的食物除了粥全部收走,在我无声的抗议中上班了。
  快中午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先做一个周期的理财产品,回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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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四个亿给副总的兄弟,以后贴现业务尽量都在你们那里。”我还是有点不甘,他毋庸置疑地打断我:“副总是我妈妈的侄子,我要给他点面子。还有管江涛你记着,做人不能便宜占尽,自己吃肉的时候一定要让别人喝汤,与人较量时最忌讳斩尽杀绝,完胜其实是失败。”
  心里嘀咕着“他是你妈的侄子,我还是你姘头呢”,在电话里我还是虚心接受教导。静下心想了想,他说的不无道理。突然觉得刚才电话里的习晓北才是他的常态吧?冷静,精明,铁腕。那个唱摇篮曲的,一定是他睡癔症了。
  大行长对结果很满意,毕竟今年的中间业务收入超额完成了。他痛快地答应了我休几天假的请求,还说要推荐我为全国系统内优秀客户经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婉拒了,出名对我来说可不是啥好事,倒是营销绩效不要给我打折才是正经。
  又在朱莉这里像头猪一样混了两三天,习晓北每天晚上都来,不过都是去楼下的搏击俱乐部打拳击,筋疲力尽后冲个澡搂着我睡觉。他打起拳来又快又狠,我不由得想起他揍我的那个夜晚,其实真是是手下留情了。但我没什么可发泄的运动,躺在他的怀里真是煎熬,实在难受了想偷偷自己解决一下,被他反剪了两臂惩罚了好久。
  “哥,我可不可以睡沙发?”
  “不行。”
  “那你让我上你吧。”
  “不行。”
  “要不你上我?”
  “闭嘴!”
  终于好利索了,我把自己收拾好了拿上钥匙去和朱莉告别,刚走到她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有年轻女人在高声叫骂:“安朱莉你这个狐狸精,警告过你多少次了,还敢勾引习晓北,你活腻了是不是?以为我张希圆真拿你没办法?!”
  22 我讨厌我自己
  朱莉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的两个人没有怕围观的意思,门口挤着不少瞧热闹的。我就喜欢看打架,尤其是俩女人,于是很不厚道的钻到了最前面。
  大声嚷嚷的是个个子娇小的姑娘,二十二三岁,皮肤罕见的白嫩,不过样子也真是罕见的凶,指着朱莉姐姐,不错眼珠儿地骂。
  “行了希圆,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习晓北啊,我跟这儿做生意,还能挡得了客人上门。”朱莉姐姐不急不怒,我看对付这小姑娘应该是游刃有余。
  “水色又不是妓院,他快一个星期了不回家,不是你勾引他还是谁?!”
  妈呀,正主儿是我啊!我惊慌地看了眼朱莉,她严厉地瞪了我一眼摆摆头,意思是赶快滚远点,别给我添乱。
  我心里不舒服,朱莉跟我说习晓北没有未婚妻,也没有固定的女友,那眼前的小怨妇是谁?还姐姐呢,骗我。
  “希圆,我第一百遍指天起誓,我跟你晓北哥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这些天在楼底下的俱乐部练拳击呢,不信你问他朋友,他俩一块儿练的。”
  朱莉见我不走,犯坏,果然,小怨妇轰炸机一样直冲了过来。
  “你是谁,我咋没见过?”小姑娘秀气清纯,一双眼睛似曾相识,后来我照镜子发现,原来跟我的很像,没心没肺的。
  “你好,我叫管江涛,是钢城支行的。”我尽量自然地笑,心里发虚。“习总这些天真的在练拳击呢,朱莉没骗你。”
  小姑娘的脸变化的好快,转眼间笑的山花烂漫,“练拳击,和你?跟个鸡架儿似地,我哥一拳就能把你打趴下了。”
  可不是,一晚上,你哥就把我干趴下了。我苦笑,“行了妹子,真没你朱莉姐的事,咱别闹了,回头你哥知道了该生气了。”
  小姑娘眨眨眼睛,信了,回头冲着朱莉说:“安朱莉,我妈说了,不管你使啥招儿,也甭想和我哥结婚,趁早少打他主意!”虽然还是狠巴巴的,却不再歇斯底里了。她回头看着我,脸有一点点红,“我叫张希圆,是习晓北的妹妹,麻烦你转告我哥,我妈说了,他再不接电话再不回家,就去公司抓他。”
  我点头,送她出去。等电梯的功夫,她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样子很丑吧?每次见到朱莉都会被气的晕头转向,像个疯子。”
  果然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我松了口气,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她的脸更红了,不敢看我,“小管哥,有空去我家吃饭。”
  回到朱莉的办公室,我一脚踹上门,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质问:“怎么回事?他不是没女朋友吗?”
  朱莉看着我不屑地笑:“瞧你这副怂样子,不用怕,是他妹妹,有点恋兄情结。”见我仍是一脸的不解,她拉我在沙发上坐下,给我解释。
  “习晓北的亲妈很早就和他爸爸离婚了,现在还住在草原老家呢。他现在的妈妈不能生育,张希圆是他继母从小领养的亲戚家的孩子,老觉得习晓北是她的,谁也不能碰,你明白了?”
  我大致懂了,把房子钥匙交给朱莉,麻烦她转交习晓北,说我回去上班了。
  走到门口,朱莉叫住我,她的表情很严肃,就显得有点老。
  “小蛮子,你不是个男人,我看错你,你也配不上习晓北。”
  我随她说去,关门走人。几天没见阳光了,站在大街上被晃得睁不开眼睛。我辨了辨方向,有点分不清哪是哪,索性瞎走。我是不是男人不要紧,关键我得是个人。习晓北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即使和朱莉是朋友,和张希圆是兄妹,将来还是会正常的娶妻生子。我的脑组织大概都是精子构成的,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他要只是玩玩儿,毁的是我,他要是万一认真了,毁的是他。想着走着,我忽然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抱着头蹲在马路沿儿上,极度厌弃自己。
  23 不知道他要干啥
  我没经过习晓北的同意就喊了开始,现在刚撩拨得他兴起又因为自己的懦弱想叫停,的确不是个东西。我觉得依照他的为人,肯定会把我的脑袋从鳖壳里抻出来一刀剁掉,继而把我炖了拿去喂狗。可是,一天下班后他约了我出来,带我去买衣服。
  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进出一个个精品店,很诡异。每次我换好他指定的衣服走到他面前转着圈儿让他看效果,女店员们都互相挤眼睛努嘴巴,有人甚至把拳头塞到嘴里。就在他点头摇头之间,我提了两手的购物袋,跟在他后面去吃海鲜大餐。
  心里忐忑所以盼望已久的海鲜大餐也味同嚼蜡,但我还是玩命儿地吃,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多吃东西。他不怎么动筷子,看我又向一只龙虾发起了进攻,制止了我。
  “行了,你又不是我喂的猪,吃太多了一会儿当心都给顶出来。”
  我的后面开始森森地疼。
  吃完饭我又吐着舌头跟在习晓北身后走,相差不过两步远,他走路的样子很像年轻时的基努里维斯,微微晃动着肩膀,鲜活的性感。我收回舌头咽了口唾沫,跑上去拦住他说:“哥,这件事是我欠考虑,要杀要剐您来个痛快的,不用给我吃饱喝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下手,白白浪费了钱。”
  他歪着头想了想:“也对,上车。”
  “干嘛去?”
  “找地方脱衣服。”
  他悠闲地开车,跟着许巍哼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稍稍安了心,如果车里放的音乐是林肯公园之类的重金属摇滚,我就是跳车也要逃命。估计他现在是想先把我哄高兴了然后往死里干一顿,再然后把我像事后用的纸巾一样揉成一团,让我皱巴巴脏兮兮地滚蛋了事,嗯,还算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24玻璃之城
  “习哥,今天去哪一间?”
  “玻璃之城。”
  侍应们不露痕迹地看着我,全部偷偷地笑。这是我们一起滚过楼梯的那家温泉浴场,我以为习晓北会去上次的豪华大浴室,没想到却是个很普通的房间,只有一个小池子,三面都是墙壁,剩下的一面大概是窗子,拉着厚厚的落地窗帘。
  为什么叫玻璃之城呢?
  由于是夏天,泉水的温控扭得很低,屋里没有什麽水蒸气。我脱光了一身崭新的行头,刚要下水,就看见习先生皱着眉,严厉的目光注视我。
  “这水是新换的知不知道?”
  我摸不着头脑,“当然。”
  “在我们这得让你爷们儿先进去知不知道?”
  “我操……”骂了一半儿,看看那人的脸,乖乖给我爷们儿宽衣。他舒服的在水中伸展着四肢,看我还光溜溜地立在岸上,翻身趴在池沿儿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我站在齐腰的水里给习晓北按摩双肩和后背,大腿却忍不住去蹭他翘起的臀。他没有排斥,把脸埋在臂弯里任由我动作。心想莫不是今晚的月亮有异?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在水中偷偷探进他臀缝一根手指,羞答答的来回溜达。嗨,没有反应,换成两根进去散步。三人行的时候,他回过头说:“小蛮子,我要是你,就把这手段先给自己用上。”
  他的说话声很温柔,一点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我觉得他是在诱惑我,于是把我早就跃跃欲试的小弟弟探进头去。
  “嘶……”习晓北轻轻吸了口冷气,略直了腰,指着窗帘前面的一个小柜子说:“那里有套子,去拿一个来。”
  我发誓我不是个笨蛋,可有些时候小弟弟里的海绵体的确不能代替脑组织。我湿漉漉赤条条地站在窗帘前面,刚要弯腰去开柜子,突然间眼前一亮,厚重的黑丝绒窗帘刷的向两边分开-----没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前厅,我刚才曾经路过的前厅,在一声渗人的嚎叫中向我迎面扑来。
  当然,狼嚎的人也是我。
  25 只有我能伤害你
  惨叫过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弯下腰双手捂着禾幺.处四下里踅摸,等想明白最有效的法子是跳到水里去,习晓北已经窜了上来,搂着我的腰,把我按在玻璃上。我疯狂地挣扎,嘴里乱骂,他将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外边:“没事,蛮子,没事,他们看不见你……”
  我稍稍平静下来,发现果真如此。人们有的在前台登记,有的坐在沙发上休息,剩下的行色匆匆,没人多看我一眼。
  “习晓北你个变态!”我发现自己竟带着哭音,“我操你全家!”
  “哦?你确定?”习晓北扳过肩膀看我的下面,不怀好意地轻轻吹起口哨。他妈的我吓坏了,差点尿出来,挣脱他想去卫生间,他的两只手死死钳住我的肩膀,开始吻我。
  两个人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玻璃前面,他抓着我的胳膊,我扶着他的腰,吻得渐渐入巷。他极尽温柔,任凭我咬他的舌头啃他的嘴唇,依然锲而不舍地潮水般劫掠我的口腔。我惊魂未定,站都站不稳,渐渐把持不住,听见自己像一个初经情事的少年一样喘息呻吟,后来他的身体不时地前倾,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倒下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给了他腹部狠狠一拳。
  他没有防备,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想着自己刚才被戏弄的差一点就精神崩溃,我怒火中烧,把他按躺在地上,对着肚子又是一拳。习晓北的表情很痛苦,但咬着牙不出声,我想都没想,粗暴地分开他的双腿,一挺身插了进去。
  “啊!”习晓北叫了一声,随即紧闭了双唇。我强迫他侧过脸朝向玻璃的外面,一边毫不留情地顶弄一边趴在他身上骂:“你不是喜欢看吗?让你一次看个够!有种下次你弄个两面透明的,让全世界的人都来参观我干你!”
  习晓北疼出了一头细汗,脸色微微泛红,他两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腰侧,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我退出他的体内停留在入口处,“大点声!”
  他直视我的脸,咬了下嘴唇,又转向玻璃的一面,竟然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我被他这难得软弱的样子弄得心里没着没落的,伏在他胸前低声地问:“哥,你刚才到底想说啥呀?”
  他皱着眉头有点窘迫地笑了,用手胡噜了一下我的头发,像一只蚊子在自言自语:“蛮子,我明天一早要坐七八个小时的车去矿上,路况很差,你能不能,轻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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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不说,被惊恐愤怒冲昏头脑的我差点忘了自己其实可以让他很享受的。我含住他的一侧乳投,再次进入他的身体,缓慢但深入的探索,直到他开始轻轻地不自禁地呻吟。
  “是不是这里?”我一击即退。
  “蛮子……”习晓北渴望地抬了抬腰,暗哑地呼唤。
  “要不要我用力地插?”
  “蛮子……”
  “说呀,说你要我狠狠地操你。”
  “管江涛!”
  习晓北又一次懒懒地趴在池子边上,我替他仔细清理下身。他手里夹着根烟眯着眼睛看向玻璃外面的各色人等,突然回过头问我:“蛮子,你说外边的那些人,为什么不看我们?”
  我刚用手指从他肠道内勾出一些自己的东西,有点心不在焉:“他们看不见呗。”
  “不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像你想像的那样随时随地盯着你,处心积虑想要伤害你。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逃跑,而且,”他向后蹭了一下臀迎合我正在进行清理的手指,“除了我,谁又能伤害到你呢?”
  我停止了动作,大脑开始飞速地思考,竟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习晓北却不再说话,向后蹭了下我的腿,“小蛮子,这次干的不错,再来。”
  26 我不是故意去他家的
  我跪地指天发誓,很没创意的说,习晓北真是,奇男子。他再一次从我身下爬起来,用力拍拍我的脸,在我额头上响亮的一吻。
  “蛮子好样的,哥哥今天很爽。”
  我也很爽,世上有几个人会看到习晓北打开双腿半眯着眼睛,既痛苦又享受地隐忍哼叫。不过没干到他跪地求饶比较遗憾,但是难度太大了,这家伙也许没有钢铁般的后面,但他绝对有钢铁般的意志。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他一骨碌爬起来,轻呼了一声,我把他按在床上,掰开他的臀瓣,后穴还是有些红肿。我伸出舌头小心地去舔弄,他抓紧了床单轻轻地呻吟。
  “蛮子别弄了,我要晚了。”
  “哥,我不是要弄你,这里没有药膏,唾液能消毒。”.
  被一脚踹到了地上。
  这城市好美,天是那么的蓝,树是那么的绿,还有,人是那么的美。好吧不恶心了,我承认,不管人家习先生有没有这意思,我很没记性很没出息的又一次恋爱了。手底下的客户经理们一个赛一个的精,隔三差五让我请喝酒,因为据说我的脸每天都桃花灿烂,笑起来痴傻无比,典型的恋爱进行时。
  在银行工作其实就是指标指标,任务任务。一年过去了一半,指标任务也必须跟着过半。统计了一下,信用卡发卡量处在最落后的地位,于是全行一窝蜂,上。一天下午,我带着两个客户经理去一家健身俱乐部发展客户,跟经理谈完了出来,在门厅听见后面有人叫我。
  “小管哥。”清脆悦耳的声音,是张希圆。
  她是被人搀着出来的,一只脚跳啊跳的。
  “练瑜伽也会扭到脚啊?”我有点难以置信。
  “不是,我练的跆拳道。”
  唉,有其兄必有其妹,我匆匆打了招呼想开溜,张希圆却甩开了搀她的人,跳到我身边。
  “小管哥,我开不了车了,你送我回家呗。”
  当着众人我不好拂她的面子,只好接手。小姑娘很轻,出了门还得下好多台阶,我索性抱起了她,怀中的张希圆居然红了脸,我很想咬一口,因为自动代入她哥了。
  张希圆的车是一辆红色迷你小宝马,我开起来很可笑,于是她就像个小鸭子瞅着我嘎嘎笑个不停。我怀疑她没和习晓北以外的男人接触过,大概觉得我既新鲜又好玩儿。
  习晓北的父母家出乎我的意料,是简朴的四合院,院子里到处是花花草草还有葡萄架果树之类的,养着一大缸金鱼,若干只猫狗,居然相安无事,整个和谐社会的典范。一个五十多岁的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正在逗一只八哥,看见我横抱着张希圆进来,先是惊诧,然后扔掉了手里的东西,无比惊喜地冲着屋里大叫:“季华!有男孩子送希圆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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