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能够越挫越勇,有时候悲伤消极,瞬间坠入无主之地2 冰窟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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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马小玲的问题
  马小玲绝对是书中的主角。在我的计划当中,我是想让马小玲随着情节,在永恒国度重新降临的时候复活。而在此之前,我是想让马小苗暂时代替马小玲的位置。但随朋友们的要求,我会尽快让马小玲复活。同时,书中的旧人物将臣、女娲等,也会很快现身。总之,我不会让马小玲离开大家太久的。
第一章 远古来客
  话说马小玲于大战中被命运杀死,况天佑痛不欲生。几年已过去,然而他仍难以忘怀。
  况天佑本已多情,易于感伤,且由于是僵尸之故,是为不死之身。本念着已身的毒瘤,天佑欲孤独万年,不为qing动,颠簸于万里旅途,流逝于悠悠岁月,感伤于事物纤尘,怎奈马小玲情深,天佑虽有男汉铁骨,亦敌不过自身的怜悯。而小玲不因他为僵尸之故,寄于深情款款,与子执手,经历颇多风雨——这过去的一切,如今念及,足以撕碎天佑的心脏。
  除却梦后仍是醉,明月哪晓相思苦。
  试问人生何觅处,三两知己一壶酒。
  又是如此的夜晚。微寒刺骨的初冬的晚上,于空寂的小房外,微雨蜘蛛似的一缕缕地洒下来,倘若雨声安静于一处倒也无妨,只是那微小的小滴,却造出偌大的声响来,“沙沙”地响,似轻纱漫撒,又如重锤落地,扰得人心情颇不宁静。天佑于小屋内,靠着玻璃窗,借着微弱的灯光,随意地将目光洒向外头.
  突然,“呯”的一声响,一道闪光降临大地,又突然消失于无踪。况天佑心想:定是出什么事情?需赶快去看看。于是他就快步赶去。
  市中心,也就是亮光降临的地方。
  人们迅速地围在一起,啧啧称奇。有些人觉得有趣,不断笑着,人中有个大胆的大声地调侃似的说:“喂!老兄,拍戏吗?”人们听完此话就哄笑起来。而有部份人则露出疑惑的颜色,似乎惊恐得很!
  这部份人的惊恐是有理由的。只见被围的是六个人,身着十分怪异。他们身上都只穿着一些兽皮。这兽皮绑在腰下部位,除此之外,便是一身裸露。他们的眼直瞪着,眼神甚是凶煞。他们尔后开始转动头部,略带点诧异似的观察着周围,同样地略带诧异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由于是在市中心,众人的围观早已阻塞了交通,于是身后的喇叭就一个劲地响,司机们按着喇叭,个个探着头,大喊着让人们让路。
  一段时间后,这六个打扮怪异的人有了动静,其中一个人走近人群。他昂着头,脚移动很慢,跨度却很大,眼神照样显得恶煞。走近人群后,他停下了脚步,盛气凌人地开口说道:“君识况天佑乎?”
  此话一出,众人便笑弯了腰。“这厮做什么,扮得真像,演戏么?”“为何不干脆把那布脱下来瞧瞧。哈……”众人一个劲说笑,却忘了瞧见此君的怒色。此君鼻孔一涨,气一呼,牙一咧,双手一起,一夹,那眼前一人的脑袋就爆了,似灰尘般,伴着血,四处飞散。
  众人惊恐,一声声尖叫,拔脚四处散处。身后的司机看了,目瞪口呆,一溜烟,拔腿逃命。
  不一会,警车到来。警察立即围成包围圈,众警察端着枪,瞄准此中的六个人,于是乎,便有警官拿着话筒喊话:“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向警察投降。”
  此六人好像还在惊奇当中,诧异而新奇地望着这一切。警察见无人回应。便再喊话,将刚才的套话重复了一遍。
  此六人见众人围观,也许是知道要来捉拿他们,他们就向警察走来。
  持话筒的警官愈见紧张,六人逐渐走近,警官便喝令:“开枪!”
  子弹多以蜜蜂般飞向六人。然而并不见他们应声倒下,第一轮枪还未完,便见一人喝道:“痛甚!”他立时愤怒,气一呼,一圈气流似闪电飞出。警察被震得四处飞散,已死剩无几。此时,只见一声音从远处喝来:“不要!”说话间,便见一身影,降落在六人面前,是为完颜不破。
  “你们是什么人?”完颜不破问道,略带愤怒。
  “君识况天佑乎?”为首的一人冷问道。
  “况天佑?”完颜不破内心疑惑起来,他们找况天佑干什么?他们又是何处来?
  “君识况天佑乎?”此人再一次冷眉问道,声音粗糙得很。
  “你找况天佑,所为何事?”
  “其何在?”此人甚不耐烦,咧着粗牙,大呼着粗气。
  “你们来自何方,为什么找况天佑?”完颜不破追问道。
  “啊!”此人大喊一声,一脚跃起,一万斤的重拳从头顶劈来。完颜不破来不及闪身,唯有举手相迎。当他的两手接触到那人的重拳时,只感到全身顿时有震颤得麻痹之感,身体顶不住,只能后退几十大步。
  “好生厉害!”完颜不破惊喊道。此情景,他只能变身僵尸,“啊”的一声,向天长啸,完颜不破露出獠牙,头发乱披,眼睛变成绿色,也是一身恐怖之状。
  那人身手快甚,瞬间又快身到来。拳脚相兼,上下跃动,只几招功夫,他就感到支持不住,快身向后跃去。此时另外五人,他加入到战阵中来。
  按说完颜不破的战力,理应不弱。他曾与况天佑一道,与命运大力厮打。同为僵尸,但完颜不破的功力还是与况天偌差了一个档次,
况天偌是红眼僵尸,而完颜不破只是绿眼僵尸。
  此时完颜不破还没使出全部力量,即使使出全部力量,估计也只能与其中一人打
成平手。此时另外五人又加入其中,完颜不破很快抵抗不住,且战且走。只是前身后身,已受过几重拳,只是他为僵尸之身,尚且承受得起。但双掌敌不过诸拳。其中一人正在稍远处,用气呼出一团火,向完颜不破发来。一时之间,况天佑赶到,“喝”地一声呼,出掌将火团驱开。
  完颜不破纵身回来,道:“你来得及时!”
  况天佑问:“发生什么事?”
  完颜不破说:“不知道,他们已杀死多人,杀戮惨重。”
  况天佑冷静地上下打量了不远处的六人,只见他们身着怪异,除了一张兽皮,几乎是全身裸露。又见他们一头蓬发,脚下**,便认为要能是远古之人。
  “他们可能来自远古。”况天佑冷静地说,“他们究竟为何而来?”
  “找你!”完颜不破用手按了按刚才受了几拳的地方,“他们是来找你的,真不知道他们要找你干什么。”
  况天佑再次打量了几人。然后庄重地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所为何事?”
  再说这六人,见一人纵身瞬间飞出,将一团气团驱散,便知是不凡之人,也停下脚步,以待后动。
  为首的一人冷眼打量着况天佑。只见况天佑一身黑衣打扮,披着因思念而早已变得发白的长发,戴着一副眼镜,既成熟,又庄重,尚兼几分憔悴。其打量过后,既惊喜,尔后怒气即现,伴随之后,便是杀气显露,但最后却露怀疑之色。
  “君识况天佑乎?”他冷问道。
  “我就是,你找我……”还未等况天佑说完,此六人“啊”的一声,显狰狞之状,杀意立现,皆纵身一跃,杀将而来。其身手之快,几乎令况天佑和完颜不破来不及反应。
  刚反应过来,此六人便已杀至。六人之中五人奔向况天佑,一人奔向完颜不破,似乎他们早已看出况天佑是不凡之人,功力很强,难以取胜,故五人纵身杀来,希望五人联手,一击而制敌。而另一人奔向完颜不破。从此可见,瞬间他们即可选择对手,决定战略,看得出他们是何等善战.
  况天偌见五人飞来,每人一个招式,每人一个方位,倘若不避闪,一招即可倒下。况且刚才他驱散火团的时候已感到他们身手不凡,所以他惟有快身向后闪避,疾风似地闪到一高楼的顶端,稍微察量一下,就向天长啸,显出獠牙,变出红眼,脸长画了几条战纹,“嗷嗷”的叫声已见出他是战力不凡之人。他变身成僵尸了。
  五人瞬间飞到,但再也不是在同一个方位,有纵横上下之分。况天佑也是善战之人,他知己一人难以一敌五,特别是对方不同方位不同招式来进功的时候,所以他特意向后快步闪避至高楼。一方面可在自己还未变身僵尸战力不继的情况下闪过五人同时来袭的致命一击;另一方面,他也可趁敌方从地面飞来时定是分开方向的机会,集中力量,击其一人,重伤其身。于是乎,况天佑瞄准来得最迟,最上方的一人,即时地,他一蹬脚飞起,“嗖”的一声,只见影子一掠,不到一秒钟功夫,来到此人身前,面对面贴着他的身子,两人鼻尖不到两厘米。况天佑趁敌来不及反应之际,“啊”,嘴里呼出一气团,“呼”的一声,即将此人击伤在地,重伤其身。
  其余四人惊恐,况天佑又趁其惊愕之余,快速移动,每人一击,正中喉口。此四人于空中后退,几十丈之外方才稳住身。
  但是,他们似乎毫发无损。见己方不敌一人。四人快迅移动身位,排成一列,于空中俯下身子,作蛤蟆状。只见一团光围在四人身旁,四人快速鼓气,身子涨鼓起来。接着,身上变起形来。先是头上长出二角,尔后全身长出硬毛,接着变成铜头,再就是变成铁额,最后变成兽身,俯伏在空。
  等不及况天佑惊讶,四人即已飞身奔来,口吐唾沫,飞向况天佑。
  此时,见一身影,拎着一人,从远方奔来.其速度之快,连况天佑也不及。
  “贱民休得放肆!”只听其声,未见其人,况天佑就在惊愕之中被其掠走。
  不知飞了多久,来到一小山上,此人将况天佑和另外一人放下,此人刚停,另一人也瞬间赶到,原来是人王伏羲。况天佑从未体会过此等速度,稍稍地喘了喘气。回身一看,被拎的另一个人是完颜不破,他早已有点气喘呼呼了。而另一个则是人王伏羲,让他有点惊喜:“又见面了!”只是他打量着身边之人,让他不解。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那救他之人即已下身跪下:“少帝主!”
  这更令况天佑感到不解了。他转头问人王伏羲:“怎么一回事!?”
  “你先起来吧。”然后转身对着况天佑,“你熟悉中国上古时代的神话传说
  “略知一二。”
  “很多人都怀疑神话的真实性。其实,神话传说正是那个荒洪远古时代的真实反映。”他顿了顿,“自上一劫的人离去之后,为了创造下一代的文明,上一劫盘古一族的人就创造了神灵,下放天地,帮助创世之初的先民开疆拓土,繁荣度化。”
  完颜不破接应道:“也就是说,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灵是确有其人,他们也是盘古族人?”
  “没错。”他转而向完颜不破,“你知道三皇五帝之说了。”
  “三皇五帝?三皇是为伏羲、女娲、神氏,五帝是……”
  “错。中国古书中关于这种说法有很多种记载。其实只有孔安国的《尚书序》中记载正确。三皇是伏羲——也就是我、神农、黄帝。”
  “那与今天的事有什么联系?”况天佑问道。
  “关系大了。中国上古时代,我是为皇启始,方有神农与黄帝。其实神农也就是炎帝。黄帝和炎帝本是兄弟。同为少典之子。昔日少典娶于有硚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然而……”他顿了顿,“由于蚩尤作乱中原,黄帝族、炎黄族皆爱其害,遂再联合起来,欲灭蚩尤。然蚩尤有八十一亲兄弟,个个善战。现时早已不敌。”
  况天佑听了仍是疑惑一片。
  “而你,”人王指着况天佑,“你就是黄帝之子青阳的后世!”
  “什么?你说什么?”况天佑不解,“我是黄帝后裔转世!?”
  “没错。其时黄帝、炎帝已势弱,敌不过蚩尤,已隐避远逃而不能战。黄帝生子二十五,皆阵亡。故黄帝无人能驱其兵,战其敌。所以,黄帝想利用圣器的力量回到后世,用以为战。但料不到二十四子之转世,敌人趁黄帝之前已将兄弟们屠灭。他们同样利用圣器之力倒流时空,将二十四子后世杀死。只有你,况天佑,由于我们来得及时,逃过一劫。”
  “那刚才的六个人,就是蚩尤的部下?”完颜不破问道。
  “没错。蚩尤所率之族为九黎族,他们变身后兽身人言,吃沙石,铜头铁额,身上生毛硬如剑戟,头有角能触人。特别是他们的唾沫,被触到则变石身。方才你差点没命。”
  “好险!”况天佑心有余悸。
  “那为何他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连你们盘古族人也无法对付?”完颜不破问道。
  人王顿了顿,凝视着苍穹的宇宙,不无感慨地说:“自开世以来。有难就有易,有高有矮,有福有祸,万物皆有阴阳相对相克,同样地,有正有邪。每一个世间的创造,都有正有邪的存在。正亦高义,邪亦魔高,每一个文明要想发展,都必须排除邪恶势力的破坏。开世以来,邪恶之气相聚,力量是以强大。在你们这一世,开世之始,是以蚩尤为邪的疑聚。”
  “所以黄、炎两帝不能敌。”
  “嗯!你们人类的文明,之所以可以发展,是由于邪恶势力得到遏制。正义的力量大于邪恶的力量,邪恶的力量无法将文明毁灭。但是,如果上古无法将蚩尤打败的话,或许,你们的命运就将改变……”人王再次面向况天佑,“
你必须回到远古,作为他们的精神领袖,率领他们而战,打败蚩尤。”
  “我?”况天佑自问了一句。他望着苍穹的宇宙,突然有种刺骨般寒冷的孤独感割裂他的心扉。他一直相信自己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愿于混浊世故当中,过得平凡,能黄昏时体会品茶后的刹那间温馨,能感受那因春到来之时的一种喜,能享受晚年的绕膝之乐,于短暂的凡世中,得一生之平淡,可抵万世的荣华。怎奈,身变身僵尸后,便要忍受长老不死的千万年的孤独,经颇多风雨,与将臣一战,与命运一斗,身边的战友死去甚多,连自己至爱的马小玲亦离开他的身边。这几年,他就感着生命的虚无,人生的痛苦无常,作为杰出者无人知晓的孤寂与悲哀。有时候,他就会因初冬时小屋里的微弱的光,听着窗外街上夜行者的歌,而感着刺骨的寒冻,念及将来一万年马小玲离去之后的孤独,他真欲掉出泪来。如今,过去尚未了决,不可测的远古征途又未知会遇着几多的坎坷。或许,又要独自一人,面对诸多磨难,行走于时空中永恒的区域,体会着痛苦而宁静的虚无境界。况天佑自从变身僵尸后,他就感到冥冥之中有种力量使他无法脱离世间的纷争,他要负担起永恒的责任。按说,他从不曾想过要去拒绝,他当然会去,会去无可测的远古,但不免无谓地感叹:“事物在永恒地腐朽消逝,时间在永恒地崩溃,创世的前夜,原是空洞的漆黑的虚无……”
  完颜不破见其如此心伤,走过拍拍肩膀:“别想太多。”
  那旁边的人道:“少帝主,诚以万民之请,求吾等国民于水深火热。”
  “况天佑!”人王大声道,“你要去和完颜不破一起去,你不是一直想让马小玲复活吗?只有去了才有机会!”
  “马小玲可以复活!?”况天佑急问道。
  “谜底到时会揭晓。”
  “那好吧!我们一道前往。作为一个活了八百多年的僵尸,妹妹完颜无泪又去了永恒国度,只剩下我一人,倒不如与你并肩作战!”完颜不破再次拍了拍况天佑的肩膀,两人相互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用盘古弓交给你们,盘古弓是上古圣器,有穿越时空的力量。”人王顿了顿,“他是黄帝轩辕手下的战将,为风将,你等三人一道前往。”
  “那刚才蚩尤的六个部下如何处理?他们已杀戮多人,诸多破坏。”况天佑追问道。
  “我留下来解决他们。如果你们没什么要准备的话,先行离去。”(第一章完)
第二章 围追堵截
  话说人王要况天佑等三人回到远古,遂向天空中将盘古弓呼出。一道亮光闪烁于空,盘古弓呼唤而出
,周围都成波纹状。人王转身对三人道:“它会将你们带回远古,以后也听你使唤。记住,对付强大的蚩尤,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那好!我等先行离开。”况天佑说完,遂与完颜不破,风将跳跃而起,进入盘古弓的波纹状中,一道亮光瞬间闪现,又瞬间消失,盘古弓不见了,随着况天佑等飞向了远古。
  话说盘古弓将况天佑等送向传说中的时代。三人于一团光怪陆离的环境中飘逝,头脑一阵昏厥。不久之后,有东西将之一震。况天佑等跳跃而出,落到地面上,而盘古弓也暂时消失。
  三人摔到地面,摔了一个大跟头。一阵疼痛之后,况天佑站了起来,以为可以舒适地先观察一下,这远古的荒洪世界。怎料,展现于眼前的却是凶恶的面孔,“嗷嗷”的叫声。
  “候你久矣!”一人遂向况天佑飞身杀来。
  原来,当黄帝派手下去寻找二十五子的转世时,蚩尤也早已闻讯,也同时派人跟踪,常常将来到后世世界的黄帝部下及黄帝之子杀死,二十五子之后世,唯有况天佑一人存活。即便如此,况天佑亦危如卵石。蚩尤对此早有准备。他特命其八十一兄弟于远古时代物质最薄弱的地方守住,因为物质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穿越时空,来往于古今未来的唯一出口。蚩尤派八十一兄弟领人守住八十一个物质最薄弱之地,经待二十五子之后世,倘有落网之鱼,遂擒之。
  况天佑来到远古的之一处地方,偏地西北,为化外之地,人烟稀少,为中原人所耻的戎人居之,且各部落杂散零乱,未有可以屏蔽处,此地常伴风沙,劲风长吹,生之艰难,可见一斑。
  这一处为蚩尤的第九个兄弟把守。蚩尤的每一兄弟皆是部落酋长,故人称之为王。此处九王率其酋族之巫师,战士等守候于此,待有二十五子后世来此者,杀之。
  话说那人正飞身杀将而来。此人正是九王,其曾亲自手刃青阳,故其一眼就认为况天佑为青阳之转世,二话不说,见况天佑一来,遂双手成叉,于高处空中杀将而来。周围腾起火气,九王凶神恶煞,咧着牙齿,呼喊着,欲一击而制敌之命。
  况天佑见此,仍是旧招,凭其速度,先行闪避,一蹬脚,跃至一秃堆的顶边,遂快速变身,露出獠牙,伴着吼声,眼睛变红,那如狼般的叫声,直呼得人毛骨悚然。
  九王见敌躲闪,他也快速改变方向,待况天佑稍为站定方位,他就再次杀来。
  况天佑变身之后,主动迎敌。先是予以一拳至敌头部,敌以掌挡之,再予以拳至腰部,再挡之。二拳不遂,况天佑翻身一腾,躲之,潜于各个小秃堆之间,稍现即逝,稍逝即现,快速逃之。九王见此,先是不曾慌乱,亦降到小秃堆间,耐心寻之。况天佑稍现,即追之。追之不成,遂停之。再现遂再追。如此十几个来回,九王有点奈何不得,耐心开始丧失。再十几个来回后,九王暴怒起来,大吼一声:“好生讨厌!”
  其怒之甚,脚蹬地纵身跃于空中,“呜”,朝着下面的几百个小秃堆望了一眼,眼里即放出一道闪光,将各个小秃堆击碎。然而况天佑仍见闪现其中。九王于是再怒,呼出一团火气,将几百个小秃堆一齐击爆。于是,下面浓烟滚起,瞧不清人影.片刻之后,九忘愤怒地看着地面,看况天佑是否已死。怎奈,其命即丧之。原来,况天佑故意激怒九王,趁着不备之际,在地面上跳跃而出,用灰尘作掩护,快得不见人影.趁九王不留神,况天佑从背后飞来,其速之快,如一闪电,双拳双持。九王来不及反应,况天佑双拳已重伤其背。“啊”的一声,九王受此一击飞向地面,在地面上轰出一个大坑,九王不动了。况天佑是善战之人,善于捕捉战机,一击致敌于非命。方才一拳已使出全部力量,力求一击将其击毙,切莫等其变身。因为况天佑估计到,他变身僵尸后的水平至多略胜还未变身的九王,倘若九王变身,则已可能不敌。于是趁其轻敌之际,一击而杀之。看来,战略成功了。
  杀死九王后,况天佑不作稍息,便赶快飞到刚才的地点,看看完颜不破他们究竟怎样。
  话说况天佑迎战九王后,完颜不破和黄帝部下风将也欲迎敌。怎奈敌人却不向其进攻,而见九王所领的一巫师,命令周围战士敲起木杆来助威。众战士听令,迅即围成一圈,一边跳一边敲着木槌,口里喃喃有语。而巫师则拿着巫扇一边跳,一边向完颜不破两人走近,口里念着咒语。此咒语颇有神力,随即,两人昏迷倒下,巫师见已得逞,遂坏笑不己。
  此时,况天佑赶到,其于远处一瞄,就见巫师在施咒,完颜不破与风将随即倒下。况天佑见此一景知巫师必是难敌,遂心生一计。
  况天佑来到后,巫师先是惊愕其为何未死,后又施咒语,如刚才不同,此次他念着愈加凶狠,跳得是为疯狂,况天佑怎奈也奈何不过,昏迷倒下。巫师见状,兴奋之甚,至于起舞。他来到况天佑面前,大笑道:“哈哈,擒此一子,再立一功!”岂料,此时况天佑猛地从地跃起,来不及巫师反应,左手握一把沙子,迅即撒向巫师眼睛,等巫师眼睛闭瞎之际,右拳早已运力,用全部力量,一拳击向巫师心脏,穿心而过。巫师遂死,来不及死前一哀呜!
  至于其余将士,还在为着巫师的施咒而跳着舞,未曾发觉——也容不得他们有所发觉了,况天佑快身转动,转了一圈,一人一击,正中喉部,众人即阵亡。
  战斗完后,况天佑来到完颜不破与风将身边,催促他们醒来,怎知未有反应,况天佑又将手放到两人鼻子边,两人也还有鼻息。况天佑知其两人皆活着,只是被巫师暂时施咒,醒不过来。
  况天佑因不知情况,于是希望等风将醒来之后再去找黄帝部落。未等况天佑有所休息,他就感到有股强大的气息从远方赶来。不只一人,而是五人,且个个战力强大,其直逼而来的气势第一次使况天佑感到有点恐惧。
  不到二秒功夫,只见闪光一闪,五人即已赶到。
  “何故欲走,还未玩够!”为首一人说完,轻蔑地“哼”了一声。
  “厉害!一人之力,将众人击毙。”另一个冷笑道,又现悲痛颜色,“连九兄亦……”
  “血债血还!”为首的一人说道。
  “休用费神,我独杀之!”胖子不屑道。
  “九兄弟愚钝轻敌,致于命毙,你须多加留神!”瘦子似较稳重,不无忧虑地说。
  “宽心罢!你等闲适去,我一人玩之!”胖子天生狂傲,翘着嘴角,似有不世之才。其正欲动手。
  为首的一人冷静得很,他始终在观察着况天佑,见况天佑始终不为所动。其心一震,似有疑惧之色:“慢着,五弟,我五人悉数上,竭力战之!定毙之,叫轩辕无后人可继!不可儿戏视之!”
  他再看了看况天佑,心一颤,咬出一字:“排阵,战斗!”
  再说况天佑见五人赶到,其战力之强,直逼得他有窒息的感觉。他外表冷静,只是故意为之,他早己在额头冒着冷汗。况天佑见五人打扮与刚才一人相仿,都是一张兽皮缚身,别无他物。其又与刚才一人道说兄弟。于是况天佑就猜测他们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蚩尤的八十一个史弟中的五个,方才另一人已被他击毙。传说之中,八十一兄弟为部落酋长,个个善战,战力稍逊蚩尤,个个能呼风唤雨,作诸般兵法——想起此,况天佑又于内心颤栗了一回。只是,毕竟他也是伟大的战士,趁他们五人一说话的机会,他就暗暗察看周围地形,内心也暗暗打定了计策。
  回头道来,他们五人将战斗队形排好。五人随即变身,头生二角,身长硬毛,头成铁,额成铜,全身成兽,亦如狼般向天狂啸。
  五人的战力持续释放,周围的空气也凝聚起来,那种气势直逼得况天佑展不开眼睛来。
  还未得五人有所动作,况天佑就向后飞去,将五人引来。五人当然不放,紧追不舍。况天佑果真精明。他快速停下,悬在空中,等五人追到后,他又往回飞。五人自不敢怠慢,遂再往回追。等他们追回刚才的地方后,发现一弓箭悬在空中,金光闪闪,颇为耀眼。
  为首一人心中疑惑:“这厮做甚?”
  只是况天佑早已停在空中,等其到来,而且自己还用带子绑上了眼睛。
  五人见状,更是疑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只见况天佑伸出右手,气一涨,凝成一小火团,火团一成,遂将其抛向高空。这火团,光线直射人眼,甚为光亮,此时那傍晚的微黑的天被小火团照得如白昼。这火团的光线,似乎是瞎了五人的眼睛。五人眼睛一时见不得光明,遂用手掩之。
  况天佑趁此机会,近身每人予以一击,将五人打成一竖排,身紧挨着身。况天佑无须多想,于空中一把抓过盘古弓,从高俯下,引箭射出,五人正好成一线。箭瞬间穿心而过,四人即时毙命,只是为首的人稍显聪明,虽然眼睛现时不见,却单身一跃,躲过穿心箭。
  况天佑感知一人不死,无须多想,从高空俯冲而下,一手抓起完颜不破,一手抓起风将,奋力一掷,将完颜不破和风将朝不同方向抛去,其力之大,其速之快,着实罕见。就剩下自己了,况天佑即时潜住气息,奋力一蹬,朝与完颜不破和风将皆不同的方向飞去,快过闪电。
  况天佑一边飞,一边暗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得意得很。
  原来,况天佑在五人找到自己的时候已知道蚩尤族人可以凭照气息来感知人的存在。正因为此,他第一次杀死九王,附近九王的其余兄弟知九王的气息消失,便知九王遇害,遂飞来相助。他就是利用这点,让自己、完颜不破、风将自不同地方飞去。完颜不破、风将被巫师施咒,气息很难被感知,所以当他们飞得越远的时候,气息就越弱,当到了有人的地方,气息就会和其他人气息相杂起来,很难分辨。这样,为首的一人就无法寻觅三人踪影,三人顺利逃出灭口。
  “幸甚!”况天佑心想着,似经历一场生死。
第三章 一战成名
  话说为首的一人,正是蚩尤八十一兄弟的第一人,名方刚。战力在八十一兄弟中排最强,也最为机智聪明,遇事冷静,分析独到,且懂诸多兵法。也正是他,做为军师谋臣,率南方之兵,与黄帝族交战,屡败敌兵,战功卓卓,是蚩尤最为得力的心腹干将。
  但此时,视力恢复之后,他望着况天佑飞去的西北方,略显得茫然,又有点惊喜在心头.作为当今之世,除了黄帝、炎帝、蚩尤之外最为厉害的人物,打遍当世,少见敌手,论谋略,也少人能及。但今天,他遇上了况天佑——一位无论武功上,还是谋略上都不比其逊色的天才将士,他为有着这样的对手竟暗自惊喜,虽然他知道这种感觉要不得。
  他没有再追去。也追不着了,况天佑会屏气凝息如常人,让人无法感知他的气息在何方。除非况天佑释放战力战斗,否则他的气息会与其他人相杂在一起,无法辨认。
  他有点忧伤地看了看同伴的尸体。他竟无法相信这眼前的事情。做为最为强大的战斗群体,八十一人中,一天之内竟死去五人。伤心之余,想道:往后遇着,须分外小心!
  方刚回到南方黎族部落,报告今日情况。当全族得知一位来自未来的将士一天之内竟击毙当今最为强大的五人,不免有点惊恐。且听说此人正是黄帝阵营的将士,族人就更是胆战心惊。
  人们在窃窃私语。
  “敌方有这等战士,连八十一王也不能敌,如何是好!?”
  “对啊!进击中原的梦想,恐怕要毁了。”
  “料不得敌人何时会杀来!唉!本来黄炎两族早已不敌,远避至北方,中原江山,天下共主,唾手可得……唉!今日却……”
  “真是想不到,世事难料!”
  蚩尤战营。
  方刚欲向蚩尤巧辩今日之事。但有一人却容不得其解辩,已先开口发难:“方刚为军中之将,率八十一兄弟,今日顷刻之间,令五王毙于敌手。其罪之咎,在于主将。为将者,士不能回,战不能胜,已败,应斩!”说话一人正是方刚的政敌伊。伊为人奸险,为谋权势,他视方刚为眼中钉,每每发难,欲夺方刚之位。此次攻击,只是惯常伎俩。
  “帝主,今日事出有因。敌方乃轩辕之子青阳之转世。不知为何,一来到当今就战力非凡,且机智敏捷。多次以下等伎俩与我等交战,故今日败!”方刚不是推卸责任之人,虽也有推辞之巧辩,但大体上将责任承担下来。
  蚩尤不发一语。眼角稍动了一下,他显得有点疲劳。连年的征战,虽获得诸多战果,将黄、炎两族屡次击败,军队现时正进逼中原,但他越来越感觉轩辕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自己军队的屡次胜利,更加深了他的疑虑:
  轩辕是否有意败于我,诱我北进?现时轩辕九州,已失其六,其中四州为我所占,另两州为炎帝所占。作为曾经的天下共主,见到这种局面,他为何不竭力倾中土之兵还击,却屡次北还,其貌似溃败,实是避而不战。他有什么意图呢?
  联想到现时出现的这位惊世战士,他心一颤,他想不到,轩辕之子后世当中竟有如此出色的天才。——他眼突然一闪,问道:“其尚在万里之遥的西北,化外之地?”
  “正是!”方刚弯身立即应答。
  一想法突然闪现心头,又沉思好久一阵,向方刚道:“传令下去。因战时紧急,须加速进占中原,夺取天下。令兽人族快速来援,集于亳之外郊。令士兵加紧战备,明早时分,攻战毫。”
  “帝王英明,亳乃中土屏障,一旦占领亳,即可一击千里,奔腾于万里沃野,攻轩辕王都!实万世无有之英明决策,帝主真旷世奇才!”伊即时进献媚言,狂拍马屁。
  进占亳,早在蚩尤的计划当中,而且亳城之中,兵力不强,攻之轻而易举。此段日子围毫已久,只是顾虑轩辕是在施行诱敌深入之计,他怕中了轩辕的计谋,所以未尽力攻占。而如今,蚩尤有了他新顾虑。他害怕那个天才将士迅速成长起来,到时可能不敌。虽说论战力,当今之世即使黄、炎两帝联合起来,他也不放在眼里,但他害怕这个天才将士的出现会应验了只有他知道的从宇宙之初就流传下来的传说。所以,他欲乘此时机,快速进占中原,击败黄、炎两帝,成为中原共主。那他就可以避免成为传说中邪恶的一方,从未避免失败。所以,他下令调来在东海之滨的兽人部队,用以增援,欲以十敌一,快速击溃中原士兵,夺取江山。
  他又沉思一会,对方刚说:“你率你所余的七十五兄弟,日夜兼程越往西北方,日夜静候,只要青阳的气息一出现,众人定要击毙之!”
  “是!”方刚大力许诺道。
  “退下罢!”蚩尤挥手说道。
  众人走后,蚩尤才稍叹了一口气,他强壮的身子稍稍松懈了些。浓密的胡毛展现着他的粗犷,那件有点华丽的兽皮彰显着霸主之气。但他无可避免地感到疲惫了。千万年前的那一战,已耗掉了自身大半战力,但无论如何,他最终幸运地逃出一劫。千万年来,他一想起那一战,他就心有余悸。如今,这位天才战士的出现,似乎正应验着那一个令他想起都害怕的传说……
  话说方刚回到自己营中,妻子温情地迎上来,问:“今日怎眉头紧锁?”
  “明日军队将攻占亳。”方刚说道,看不出他脸上有何神色。
  小息过后,方刚来到高山上,看着东边的落日,尚余残辉。其红如血的悲惨,暗藏着虚无的冷冻。
  凉风习习。
  于这微黑的傍晚,眺望着还未开化的荒洪大地。残破的余辉里,见不着人烟,树林湖泊点缀其间。偶尔,于无尽的空中,响来怪鸟撕破无边残空的怪叫,伴着微浓的淡云,如此似仙境般的景观,正昭示着时间的虚无。
  回头说来。
  自况天佑一战而毙敌五王之后,他的事迹早已传遍大地。从南海之滨到北边无尽头的沙漠,从西边之山,到东边无穷尽的草原——无论是人类、精灵还是兽人族;无论是黄帝族人,南方黎人,还是交战双方的中立者……他们都在传诵着一个故事,一个传奇的故事:一位来自万世之后的天才战士,一天之内击毙令人闻风丧胆的蚩尤八十一兄弟中的五人。自然,敌人一方谈论的时候带着恐惧。中立一方谈起则作为谈资。黄帝族人谈起,则无不欢喜雀跃。人们走出房屋,赤着脚,跳着舞,笑着,他们似乎在迎接自己生命的新生。于这大陆,被黑暗所笼罩的毒雾似乎正在散去,于漆黑的黑夜,迎来第一缕光明的曙光。
  而在亳城之内,人们更是忘乎所以。他们似乎感到将会有伟大的胜利在等待他们感到光明终会降临。正义的一次小胜利,对于他们的鼓励,是如此地大。毕竟,自正义与邪恶交战以来,世界被黑暗笼罩,而且人类无一胜绩,屡战屡败,人们悲观失望,敌方每次攻城,已方一击即溃,说到士气,早已荡然无存,现今的一次小胜,也足以令他们有勇气再与黎族战斗,捍卫正义的中土世界。
  他们感到希望的所在。亳城中的军民,变得勤奋起来。士兵编着箭具,打造着石矛,战车。民众则帮忙搬运着战具,人人争先。一时之间,往日死无生气的亳城变得热闹起来。
  毫城的将军凡看着这一切,内心也是充满欢喜。但他并没有掉以轻心。他做了三手准备。
  首先,他严令,全城军民全力备战,不可懈怠。
  其次,他将一万士兵分成三批,由于城墙是层叠式,从下向上层层叠起,总共有三层城墙。他令六千士兵守住第一层城墙,一部分民众留在第一层城墙作后勤,支援部队作战,必要性也可参战。如果第一层城墙即将失守,则民众先行撤退,军队随即撤退。第一层守墙之众军民须听命令,倘将军从上面示以白旗,则无论取得何种战绩也要撤退。第二层城墙守城士兵为两千,他命令于此必须死守,有逃脱者,皆斩。第三层城墙,是指挥部,同时留兵二千,作为对第二层城墙的支援。
  最后,他写下报信,绑于信鸟爪上,求黄帝急派人增援。
  寒风劲吹,大地一片漆黑。一轮的弯月,勾卧于天边。
  决战的前夜。凡于城墙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大地,于几十里开外,尚有点点火光,那一连排的光,星星点点,似萤火虫般连绵几十里——那是敌人的营地,凡望着不免心惊。
  再说到黄帝轩辕。听闻青阳之后世已来,且以罕见的战力,败蚩尤诸兄弟,内心亦颇受鼓舞。他知道一个传说,而传说中的主角已经出现。他感到是还击的时候了,遂招集诸军,倾中土之兵,挥戈增援亳,欲与蚩尤于亳做生死较量。
  同时,风将也回到黄帝部。原来,风将当日被况天佑抛出之后,一直朝黄帝族方向飞去。待其醒来之时,已降落在地昏迷已久。起来之后,暗骂了一句:“妖术厉害之甚!”然后不遑多想,快速回到王都向帝上告知今日之事。
  风将将所发生之事一一具告,然后道:“臣请速发战将,赶往西北,救少帝主!”
  黄主心想风将所言极是,遂派族中最强悍的战士前往助阵,“那你与众战士赶往西北,若遇蚩尤族人,杀之以护少主!”
  “是!”风将应道,遂回身退下
第四章 &亳城之战
  第二天早晨
  第一缕黎明的曙光射过厚厚的云层,洒落地面。露水尚点缀于花枝。鸟类雀跃于枝头。
  微浓的淡云,慢慢地变白。不知名的远处,偶尔传来似鬼般的惨叫。
  凡早早地上了城头。当毫城的军民迎来第一缕阳光,他们就得快手地涌出外头,众人各就岗位。
  “为了正义,为了中土世界,为了我们所渴求的永恒的自由。
  “当我们渐渐老去,我们的子孙向我们问起今日的情形,我们会自豪地告诉他们,我们在战斗,永不退缩。
  “所有的光荣都会伴着时光死去,我们的生命并不是不朽。但多少年后,当我们回忆起来,我们曾在一场伟大的战斗中无所畏惧。”
  凡于城头巡视着,一边走一边作战斗动员,满怀豪情地激励着军民。除此之外,他检查战斗准备得是否充分,他督促众人不要松懈。
  大家的心情也是澎湃的。望着外头似蚂蚁的大军,内心自会惊恐;但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分外的期待。
  一战士站于城哚口,按着弓箭,遥望着于敌人营地之外万里的江山,朦胧一片,心想:今日孰论输赢,定倾生命之力,御敌于此。
  于城几里外的敌军营地。全黎族战士全变身成头生二角,铜头铁额的兽身。待战斗之时,他们“嗷嗷”大叫,于他们眼里,全无怕死可言。
  南方之地,多森林山岭,各怪兽行走期间。南方黎人每每出战,必遣怪兽出山。有些怪兽,高达几百米,重达一座大山。而黎族军队常以怪兽为先锋,战士紧跟其后,蜂拥而攻城。至于武器,他们常制作一种高达几百米的攻城楼塔,由战士们推着,挪近城墙,然后攻城。而且他们还有一种投石器,将巨石铺陈其上,然后抛射而出,倘击敌于浓密处,可杀几百人之巨。
  话说黎族战士们也列阵于前。队伍纪律严明,多似蚂蚁的人群里,杀意强烈。恐怖如鬼叫的叫声,响彻于空。
  此次领军者,正是方刚的政敌伊。于蚩
尤眼里,追杀青阳,其重要性,甚于此次战斗。故他派方刚前往西北,剿杀青阳。至于伊,虽军术略逊,也不失为一个选择,遂督其监军,战于毫。而伊
则迅速来到营地,作好军事部署,心想:须大胜而还,立大功名于世;不惜代价击敌于命毙。
  他列于阵前,望着毫城,巍巍的城楼,突然仰天,望着无限广阔的高空,然后,嘴角一撇,手一挥,道:“攻城。”
  一声令下,大地震动。数以万计的战士迅即缓缓向前,一掷一挪的转换,直把大地摇坠起来。
  自然,是高达几百米的巨兽走在前列。然后是一座座似大山似的城塔。众战士跟在其后,手执战器,“嘿呼,嘿呼……”
  凡见此景状,亦大叫:“准备战斗!”
  他先令城内的抛石车投入战斗。立时,几百架的投石车,将重达几吨的石头,从城上,从高向下抛掷而出,于几百米外落地,“轰”的一声,几百名半兽族人即时血溅沙场。
  石头似箭雨落下。由于黎人是密集进攻,所以每块石头都杀伤不少,少则几十人,多则达几百。
  石头持续落下。只见一块石头,击中楼塔,楼塔随即被砍了一个大窟窿。又见一石头击中巨兽的身体,似无大碍,不伤其身。
  虽然,城楼的石头对敌人杀伤巨大。但黎族人同样有抛石车。石头同样抛入毫城区内,抛中人则人死,抛中墙壁则墙碎。
  几经来回,敌人伤亡巨大,而毫城军民也伤亡不少。
  敌人阵中,最具威力的还是那打先锋的怪兽。挨近城墙后,巨兽手左右拨动,即时掀掉几块城墙。只见一巨兽,一拳即破城墙一个大窟窿。黎人即时蜂拥而入。毫城战士即时掩杀上来。一战士孔武有力,手起矛落,即杀几人于非命。伴随着死时的惨叫,毫城战士倒下一批,即上来一批,倾兵力掩杀于窟窿缺口,誓不叫黎人进入半步。而黎人不怕死亡发了疯般往缺口冲,死了一批,又上一批。黎人天生好战,死时从不露惧色。他们用身体簇拥其中,想利用人数上的优势,拼尽人数上处于劣势的敌人。
  不只如此。更坏的情况还在后头,只见巨兽只一个劲地击破城墙,又有几个大窟窿呈现出来。每个窟窿口,都是双方拼杀的焦点。
  这样下去有城破的危险。于缺口处的掩杀,消耗了太多的兵力。城中兵士本已不多,倘若这样下去,便只能落个敌人攻城而入的下场。凡这样想头,不免心惊。他望着巨兽,牙齿一咬,计上心来。
  他立即命令已方的所有飞鸟,叼着石,飞向巨兽,到了巨兽那硕大的眼睛里,方才放下。他又命令抛石车瞄准巨兽的眼睛进行抛射。最后,他命令所有的大弓,全力射杀巨兽的眼睛。
  不久之后,飞鸟将石头放下,石头抛向巨兽头部,弓箭射向巨兽眼睛。策略奏效了。一会儿功夫,就有一巨兽眼睛瞎盲。其盲之痛,使得它双手捂着眼睛,不辩方向地乱跺着脚,其脚下之鬼,却是黎族人。一脚之下,少说也有上千人死亡。而且不足一只,另外的几十只巨兽在众多的袭击下也瞎盲了。也是胡乱地狂跺着脚,乱挥着大肘。而他闪旁边的攻城楼塔则是遭了殃。一时过去,一楼塔随即破碎。而楼塔倒下碎片,也导致黎族人伤亡不少。这样,巨兽的作用也就不存在了,反而对已方是一种巨大的杀伤。
  凡于城头看头,略为安心。但他松懈不得。看着城墙缺口处黎人密聚如麻,且无弓箭在手,凡又心生一计。
  他立刻命令城上的弓箭手,十之有八,瞄准缺口处密集射敌,疯狂猛射。另命于缺口处掩杀的战士全退回来,另遣弓箭手于缺口处朝掩杀上来的黎人一个猛地猛射。持刀战士则在弓箭手之后,一旦弓手败退,就再次掩杀上去。
  只见箭雨纷纷,城楼上弓手不必瞄准,只须朝缺口处将弓一拉,敌人即应声倒下。
  黎人似乎智钝,只顾一个劲地往缺口处掩杀,死下一批,又上一批,伤亡之重,难以数计。但敌人势众,其众如蚂蚁,只见地面,成扎堆地向前冲。
  由于攻城塔楼被巨兽的乱肘击碎得差不多已倒下一半。虽然如此,也仍有近百台的数量。由于楼塔减少,攻城势头不强。所以攻城的士兵,一踏上城楼即被射杀。
  如此下来,敌人的伤亡持续扩大,其伤亡之大,以万计。而已方的伤亡,却是只是敌人抛来的巨石,尚能制造一些死亡。
  战场上死声惨叫,喊杀声响彻天地,天空被滚起来的灰尘掩盖难见人影。向溅满地。
  战局朝有利于毫城军民的方向发展。战至中午时分。望着岿然不动的城楼,伊于后面一直地磨着牙齿,然后咬出一字:“罢兵。”
  黎人便只好撤退,仍驻扎于几里外的营地。
  伊显得暴跳如雷。收拾残局后,于当晚的作战会议上,伊颇失仪态:“十万之众,不敌一撮之人,何面目回后方。”
  他来回踏步:“倒不如自刎于此,以免失颜面于妻子前!”
  一整晚上,他只顾着道骂,众将军自不敢抬头。但骂归骂,冷静下来之后,他独自一个坐于屋里,伴着火光,眉目冷峻,安静于一隅,思考着今日之战失败的原因。
  他认为败因有三。
  第一,在于巨兽。巨兽作用巨大,但今日敌人狡猾,射其眼睛,使巨兽作用丧失。
  第二,在于黎人自身。自然,黎人变身后不惧生死,力量强大,这在近博战中甚为有利。但是黎人变身后却不便于挽弓,使自己与缺口处的掩杀中死亡惨重。
  第三,在于敌首领。敌军将领能随时调整战略,采用对策,且招招奏效。
  虽说今日战败。已方伤亡三万之众,但优势还在自己一方。伊想着,心中也暗暗打定了计策,待以后再战,必占毫城。
  此战取胜。凡不敢掉以轻心。他打扫完战场之后,一方面继续做好准备工作,一方面通过信鸟向黄帝报告喜讯,且盼其援军速速到来。
  话说黄帝闻讯,龙颜为之大悦:“喜甚,少有之胜绩。”其舒眉头之余,又速摧其援军快速向毫开进,欲与蚩
尤在毫作持久较量。
  安排完后,黄帝略感宽心,但又有一事上心头,侧向下人:“少主可有消息?”
  下人应声:“未曾有!”
  黄帝面色显得沉重起来:“事情怕有异样。”
  下人略一沉思,即道:“以少帝主之睿智,应不为患!”
  黄帝思忖着:“但愿如此。”
  已方战败,
蚩尤并不太在意。南方土广,驱所有能战者,不下百万。今虽损三万战士,无关痛痒。故他能安心养神。
  “帝上,我今日损三万之众,攻城不遂!”下人报信道。
  “已知晓。”
蚩尤轻手一挥,示意众从皆退。众从遂退身而出。
  蚩尤深知形势,所以往后须分外安神,以恢复战力,准备不久会到来的与中土力量的大战。他闭着眼睛,躺卧于床上,似已睡去,又似在思考着什么。今日,其手下最能战者,为自己的八十一兄弟。然已五人命毙。且于传说当中的那个天才战士,能不断地提高战力,具有无穷的潜力。他为战斗而生,且机智勇猛。常以智取,不以力敌。照一天毙命五人看来,余下七十六人,怕也难逃此厄运。看来须请出自己的卫队了?一想到此,蚩
尤又瞬间打住:不可不可,待再观察再说吧!
  蚩尤想着,思绪飞扬,纵横穿梭于古今。他眉头舒展,眼睛深闭,似乎安然,又似乎忧虑。
  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着急不得,须一步一步来。倘着急于一招,则可能全盘皆输。
  哼!轩辕奸险,欲设计于我,捉我于将来。我反欲以此设计于他,看鹿死谁手!
  一想到此,他就感到胜算有望。轩辕虽精于谋略,但亦有遗漏之处,当趁此而进击,攻其羸弱,必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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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重遇马小玲(上)
  话说况天佑脱离方刚等人的魔掌后,凝息屏气向西北飞行。不知飞了多久,才有了人烟。只是人烟显得稀稀落落,不成气候。况天佑在天上飞着,也关注着地面的一切。突然,他看见一女子,正在荒芜的沙漠上,被一头怪兽追赶,眼见就要没于兽口。况天佑情急之下,速速停住,迅速一飞而下,将其救起于空中。只见此女一身巫师打扮,头披草革,看不见面貌如何。她稍微喘了一口气,躲过生死的惊吓之后,只约略道了一句:“好险!”
  况天佑问道:“君来自何方?为何遮住容颜?”
  此女子整整气,回应道:“我乃巫师,故遮住容颜不得见。来自化外之地,戎族部落,就在不远处。”
  “那为何一人,独弃于如此荒野?”
  “只为于山上做法寻经,欲于那神仙山上拜师寻经,却不能得。”
  “为何?”况天佑问道。
  “山上神仙不肯见,怪异得很!”此女子似乎叹了一口气,心有不甘。
  “哦!原来如此。冒昧再问,山上竟有何种神仙,如此傲大?”
  “山上的神仙可厉害啦!能呼天唤雨,毁天灭地。在我们部族里流传着一个传说,道是山上神仙来自不知名的地方。但千万年来,自我们的祖先开始,每有人登山拜艺,从不肯见,真是奇怪得很!”
  “哦!原来如此!”况天佑应声结语。
  此女子突然问道:“你来自何方?为何独自一人?”
  “哦!”况天佑来不及反应,略一思忖,反问道:“你家可有栖息之地,我甚疲倦,可否于你家借宿,用以养神?”
  “要得。”此女子爽快之甚,“你尽管来吧!”
  于是,他们就一同归去。归去之时,况天佑也一边向此女子打问。原来,于远古时代,巫师都是部落中地位仅次于酋长的人物,是部落中的瑰宝。他们常常能应天地,预知未来,为部落民众预测凶吉,颇建功勋,故部落之中,众敬其之甚,到了惟命是从的地步。
  话说他们回到此女子的居地,其房屋比其他民众的要宽敞得多,家中器具,一一俱备,以远古的标准看来,已是富豪之家了。
  此女子对况天佑稍为安排,即道:“失礼得很,你暂栖息罢,我有事情,先行离去。”
  “嗯!感谢之甚!”说完,况天佑终于感着几天来的疲倦。几天以来,连日战斗,而且皆是智取,不曾力敌,故伤神不浅。而此时,天色也已渐渐暗淡。况天佑收拾一下心情,便于迷糊中渐渐睡去了。
  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况天佑尚在迷糊之中,就被竹杆敲击的巨大声响吵醒,接着,又响来人们相继呼唤的声音,人们大声地呼唤起来。况天佑料想:定是出事情了,赶快去看看。
  只见不远处,在一座座的房子前,人们相继走出,围聚于一块空地上,似乎要召开部族大会。况天佑也快速赶去,看个究竟。
  酋长被围于中间,而咋晚的那个女子,则在酋长旁边。酋长激动地说:“神待会儿将要到来,神发怒了,他说我们做了一件事情,忘记了恩德,要惩罚我们!”
  人们在底下私私议论。
  “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得罪了我们的神灵了?”
  “是啊?忘记恩德忘记怨恨的事情?我们究竟做了什么?”
  “得罪了神灵,那可不得了。”
  “必死无疑了!”
  而那女子巫师,也感到困惑不解,不知酋长所言何事。
  正在人们议论间,只见一条大蟒蛇出现了。其头大如山,身厚十米,长则不可数算。它全身盘缠在几百米之外,只是伸出一个大头,伸向众人的上空。
  “神来了!”众人惊畏,议论声立即停止,都屏着气息,恭听着神的训斥。
  “你们忘记了怨恨,有仇不报,以德报怨,天地为之怨!”
  酋长即时跪到地上,恭敬地请求:“神啊!我们做错了什么?请你指点……”酋长一边说一边全身颤抖,似乎怕有生命之虞。
  “你们不知仇恨,收留了敌人,黄帝部落的人!”此条大蟒蛇愤怒地训斥道。
  酋长迅速地往周围一看,即道:“是他,快把他捉起来!”酋长指向衣服与他人与众不同的况天佑。
  况天佑略一怔,稍一思考,就让他们捉起来。他不作反抗。
  那女巫师看着,也是惊愕,欲为之求情,但蛇神仍在,不好开口。
  蛇神吐着舌标:“今晚时分,生剐其身,以祭天地!”
  蛇神再吐了吐舌标,迅即隐身而去。
  原来,在远古时代,每个部落都有他们所崇拜的图腾。这部落的图腾是蛇,他们就奉蛇为神明。而且,这一处为西北之地,戎人居之。黄帝部落族人,原也在西北之地,后向东发展,才进占中原。黄帝族在西北居住时,经常与戎族交战,所以,两族结怨甚深。当时女巫师因不知况天佑是黄帝族人,且其救了她一命,所以女巫师才将收留。
  蛇神走后,女巫师向酋长求情,但酋长不许。于是况天佑就被众人押下,关在阴深潮湿的地牢里。而且酋长命今族人,今晚要生剐其身。
  再说况天佑,其实也无所谓。他为不死之身,不与众人同。而且,他欲逃脱,也是易如反掌。故他不作反抗,待观察情形的再说。
  但女巫师却是安稳不得。她是知恩图报之人,况天佑救她一命,她也欲以命偿还.不久之后,她来到地牢,利用咒语,将看守地牢的几个人放倒,打开牢门,情急地对况天佑说:“快逃罢!趁现在没人!”
  况天佑问道:“为何救我?”
  “你曾救我于兽口,故以一命还一命!”
  “一命还一命?救我之后,那你怎么办?”况天佑问道。
  “我无关紧要。况且,今天下午,日落日分,我就要被其他部落的人掠去,以作**之身,我命贱也,不值为之一惜!”女巫师有点哀伤地道。
  “其他部落人为何要掠你?”况天佑不解地问道。
  “唉!说来心伤。巫师之身,常做他人床上解欢之具。羌人部落强大,常常扰我们安宁,酋长就唯有遣巫师与他人,一来讨欢他人,一来送走巫师,可助他们解说咒语,述说天命。”她掩了掩面戴草革的脸,“别看我巫师常常掌握他人性命,但有谁可知,我命之悲惨。自我成岁,已遭他人糟蹋多矣。”说完,竟失声痛哭了起来。只见那从草革中,透射出来的眼,隐约地含着泪花。
  况天佑突然心伤:“别哭,别伤心!”说完他将女巫师的肩膀,往已身上靠.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温馨的,非常熟悉的感觉。他感觉这个人好像与他相熟,他也似乎找到了那种久别的爱情之花。
  “走罢!”女巫师突然猛推开况天佑的肩膀,将况天佑推出门外。然后自己伤心地跑回宿地。
  况天佑出了地牢也不好再次追上女巫师,他怕自己会因已身的怜悯之情,而对其生出爱意来。但他并没有离开,他打算静静旁观察一下再说。
  日落时分。
  只见一众伙人骑着不知名的怪兽,浩浩荡荡的,奔向刚才的戎族部落。身后滚起浓浓的灰尘,直扰人眼睛。
  这伙人一进村寨,就不顾他人生活,一个劲喝喊.为首一人凶牙咧齿,长相粗糙,胡须浓黑,眉毛高翘,全身麻油。长相虽不为君子所好,但全身却壮硕得很。一看便知是粗夫俗子,却也是当打之人。
  此人骑着怪兽,大呼喝道:“女巫师何在,快送来,以定今晚之欢!”
  酋长慌忙出迎,见此形状,忙快手催其下人:“快叫巫师出来相迎!”
  女巫师却也奈何不得。只能听从安排。况且,这种故事,已非头一次,似已麻木有加了。
  为首一人骑在怪兽上,对呈送上来的女巫师打量着。只见她身体亭立,纤手玉臂,只见面颜被草革遮住,见不得真面目。于是此人便用长杆一挑,女巫师面上的草革瞬间挑落。一女子亮丽的容颜便呈现在众人面前。小而高挑的小鼻,如樱桃般的玉嘴,颇具神色的眼睛,还有被草革裹起来的长发也一并飘落。草革落下之后,女巫师面容上,于如花的脸上竟有点男子气般的露出一丝愠怒的神色,而此神色之中,又暗藏着淡淡的难得一见的哀伤。
  如此之美,早把众人惊呆了。为首一人看得呆如木鸡,口水亦似乎将要流出。然未待口水流出之时,他突然心花怒放,疯狂作态:“如此这般,欲叫天下男人为之倾倒而死么?甭作妄想,我独占之。今晚与你一解床上之欢,哈哈……”说完,从兽上一蹬身,一个跃步,一手将女巫师抓起,然后重坐于怪兽身上,猛咬一字而出:“回!”
  于是,众人迅即回身,扬起的在尘,足以将小小的树寨淹没。
  在不远处静静察看的况天佑看了疑惑:“怎如此相像?”
  况天佑略一思忖,然后道:“不行,赶去看看!”遂飞身紧随此众人身后。
  一段时间之后,那众人来到他们的部落,是为羌部落。
  那为首一人情急之甚,欲提身回屋。况天佑落于房屋一处,细细察看。
  “马小玲!?”他不曾相信,遂用手搓搓眼,再次察看,准确无误。一说完,他心一怒,变出獠牙,变出红眼,他变身成僵尸。其怒之甚,一个飞身,一掌直击那为首一人喉部。一掌穿喉而过,那人即时毙命。然后,况天佑一手抱起女巫师,跃向空中。尔后一火柱从口中喷射出而出,“轰”的一声,将整个村寨的人送上西天。
  女巫师一怔,见是况天佑,略为宽心,且见况天佑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她于这无穷的缥缈的天地间,像突然寻找到真爱一样,把头倒向况天佑,一个劲地为幸福流出眼泪。
  况天佑将其抱住,一会之后,只见他眼里隐约闪出泪花,深情地道:“我爱你,马小玲!”
  女巫师不解,抬起头,疑惑地问道:“马小玲?!你在说我?我不是马小玲!”
  “怎么会呢?”况天佑情急,执起女巫师的手,“是的,马小玲,我所深爱的马小玲,我为你头发变白的马小玲……”
  女巫师虽然疑惑,不知道马小玲是谁,但她肯定地说:“我确定你弄错了,我不是马小玲!”
  “你不是马小玲?!怎么会呢?天下间难道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吗?”况天佑急于寻找答案。
  女巫师略感失望:“我不是!”声音变得有点冷漠。
  “怎么可能?天下有如此相像的人?我不信,我不信!”他为了确定,最明白的确定,他再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是?”
  “我不是!”女巫师咬着牙齿,一字一字地咬出,然后又说道,“我世代居于此地,儿时父母早死,被酋长送往修真神寺去练就巫术,然后重回部落,为族人述说天命。我不是马小玲,我不是马小玲,我以前从不与你相识!”
  “老天!我弄错了!”况天佑向天一叹,跪在空中,为着对马小玲无穷尽的思念,他虽男子汉铁骨,却心碎如死。就这样跪着。一段时间后,他才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也恢复了思考能力。因为他知道此人定不是马小玲,如果真是马小玲,马小玲岂有不与自己相认的理由?况且,当年与命运一战,马小玲是确确实实地死了的---------虽然他不愿承认,但这却是事实,铁一般的事实。
  但这女子又是为何如此相像?况天佑自问道。或许,她是马小玲的前世,只有前世才这么相像。
  一段时间冷静下来后,况天佑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马小苗!”女巫师声音很大,大得似乎怕引不起况天佑的注意。
  “同是姓马,又是如此相像,那定是马小玲的前世了……”况天佑自个说着,然后又对着女巫师,“可否帮我一个忙?”
  “如何帮你?”女巫师问道。
  况天佑迅即坐于空中,对马小苗道:“可否躺我怀里,与我依偎?”
  “为何?”
  “现在述说不清,等一会儿后,你就明白。”
  马小苗有点迟疑,但她实在想不出理直气壮的理由去拒绝,因为从况天佑在地牢里将忧伤的自己抱在怀中的那刻开始,她就对况天佑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再到况天佑奋不顾身地抢救自己,她就真正地爱上了况天佑。她身为一女子,父母早亡,自己一人飘零于天地间,从不曾爱人,也不曾被爱。如今,有人如此关心自己,两次救了自己---------虽然,他只是把自己当成马小玲,但她不介意,能够得到一些,哪怕是一丁点的爱,她也会感到满足。况且,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人,他这么做一定会有他的目的,只是还暂时不能述说而已。于是,她就答应了。
  马小苗刚一躺下,一伙人,余下的蚩尤的七十六个兄弟,悉数赶到。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围成一个圆圈,将况天佑团团包围。
  “又见面了!老对手!”七十六人中带头的一人方刚说道。
第六章 重遇马小玲 (下)
  况天佑似乎早就料到敌人会到来一样,一点惊愕也没有,冷道:“早就料到了.”
  原来,蚩尤派剩下的七十六人来到西北之地,静候况天佑的气息。由于方才况天佑情不自禁地出手解救马小玲的前世马小苗,所以战力持续释放,气息一下子涨鼓起来,所以被静候在西北之地的七十六人感应到。以方刚为首的七十六人将况天佑围成一圈,他们今日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杀死况天佑。
  话说之间,又有五人赶到,他们是黄帝一方的人。原来,黄帝也派人在此静候,待少主的气息一出现,就快速赶来,解救少帝主。只是,他们比蚩尤一方的人晚来几分钟,可见出功力上的差距。
  五人为风、雨、雷、电、伯,以风将为首。风将即时在况天佑面前下跪道:“少主,我等来之晚矣,以求宽恕。”
  “无罪。”况天佑冷漠得很。他一边摸着马小苗的头发,一边望着远方,似乎陷入沉思,又似乎在蕴酿一种悲伤的感情。对于黄帝派来的五人,他认为没能帮上什么忙,只是,现时有空闲,他要问一下黄帝部落的方向,以及现在双方的形势怎么样。他面无脸色地道:“黄帝族在何方?”
  风将快速应答:“在此之东,逾一万里之遥。”
  况天佑又问:“形势如何?”
  “正在亳城交战。首战我方小胜,但伊将兵于亳之外郊,欲待其兽人部队到来,攻占亳城!”
  “我方如何?”
  “正倾中土之兵,增援亳城。亳城中兵少,甚危殆。”
  “亳城于何方?”
  “距此东南,八千里。”
  “好了。你等回去罢,回到亳城,在那等我。我战胜后再速前往。”
  “无须我等相助?”
  况天佑冷漠道:“助之无益.”
  “但……”
  况天佑稍怒:“你想犯我威颜?”
  “是!”风将起身,与雨、雷、神、伯,赶往亳城。
  方刚听完,冷道:“看来你胜券在握?”
  况天佑头也不抬,不屑道:“当然!”然后,况天佑紧闭着眼,手温柔地抚mo着马小苗的秀发,抚mo着她的脸庞。他回忆着,回忆着与马小玲所经历的一切风风雨雨,所走过的坎坷路途,于其中,所结下的深深的爱。想着,想着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越想越深,对马小玲的爱意越浓。他唱起了歌:“情与义,值千金……”然后有点失声,尔后再唱道:“原谅我当天不懂得珍惜,只知任性,坏事情,原谅我此刻于空虚中,将心聆听。将来,若真的有个约会再完成,真的会有这样心情,我愿以天为证,将你带领……”还未唱完,就失声痛哭起来:“小玲,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小玲,我有多爱你……”
  况天佑忧伤地流下了眼泪,头发一片白,长得很,戴着眼镜,眼镜里尽是忧伤的眼神。
  马小苗在他怀里看到,其心也碎,为其所动,竟也流出感动的泪水来。马小苗正是从此刻开始,掉进况天佑多情的爱河里。
  再说方刚,他看了一片疑惑,其心愈加猜疑,见况天佑如此模样,他以为必定是况天佑的诡计,所以不敢冒然进攻。因为他与况天佑交战过,他知道况天佑智慧过人,交战时常以智取,不以力敌。今冒然进攻,怕又是中了险招。
  但他的一个兄弟,愤道:“装模作样,送你于地狱里感伤去!”遂一起身,欲动手进攻。
  方刚立声喝道:“你敢犯我威严?”其声之大,直呼得人心惊。
  那兄弟排第四,听完后立时软了下来:“不敢。”
  于此可见,况天佑其心智之高。经与方刚交手,他就知其为司马懿那样的人物。心智高,疑虑多。故他可以长久于此静坐,他也不敢进攻。
  于爱意的升腾中,况天佑气息越来越重,战力持续升高,周围空气也凝聚起来。况天佑变得无比恐怖,向天一啸,大地为之震动,河水为之越堤,人们为之摇坠。
  完了之后,他在空中站了起来,扶起马小苗,感激地对他说:“小苗,谢谢你的帮忙。”
  他顿了顿,又说:“你愿意随我往南方吗?”
  马小苗答:“愿意。”
  “那你于十里外等我,我杀死他们后来找你。”
  “嗯!”马小苗感动地点了点头,眼里似乎含着眼花。她一跃身,飘荡而去。她的心在跳动,她为遇着一个伟大的男人而心跳不已。虽然,他只是将她当作马小玲的替身,但她不在意.这已经足够了。于天地间的飘零,终于结束,我将随一个不知名的男人飘荡了,无论他往何处。她一边想着,一边飞,春心荡漾。
  况天佑起身,对方刚道:“刚才欲设计害你,没想你机智得很,不中圈套。”
  况天佑果真聪明。原来,他与将臣一战中经尼诺提醒,已经知道僵尸最大的力量不是来自于仇恨,而是来自于爱,来自于爱的升华。而且爱一个人爱得越深,思念越真切,直至伤心落泪的时候,他的战力就会提高好几倍,提高几个层次。当他变身僵尸救出了马小苗之后,他的气息,突然出现,他就知道敌人会感知他的气息,不久后即会杀来。由于他变身僵尸后的战力最多与蚩尤剩下的七十六兄弟中战力最差的一人持平,如今七十六人悉数赶来,按理说,他理应感到恐惧。但他不慌不忙,他知道僵尸提高战力的方法,只要在对马小玲的爱意中升华,战力就会成倍提高,所以他叫马小苗依偎于他胸怀,将马小苗当成马小玲,酝酿无边的爱意。同时,他知道敌方为首的一人方刚是司马懿那样的人,特点是多疑,那他就故意唱着歌曲,装模作样,那方刚必定以为自己在设套,所以不敢冒然进攻。那自己就可以于爱意中提升几倍的战力,等战力提升之后,再与其交战,而且还有盘古弓相助,则胜券在握。
  而且,更见其聪明才智的是他故意说一句“刚才欲设计害你,没想到你机智得很,不中圈套”,用来再次迷惑方刚,为以后的再次行骗,埋下深深的伏笔。真厉害之甚!
  再说方刚听其如此一说:“休想拍我马屁,今日你定当命毙于此!”
  “哦!?你有把握打败我?”况天佑问道。
  “当然。”方刚严肃地说。
  “那等什么,动手罢!”况天佑话未说完,快速移身,利用他们看不到感知不到的速度,一掌击一人喉部,穿喉而死,是四王。再移其身位,一肘击其脑,脑袋爆酱而出,一人命毙,是十王。一个顺势翻身,脚一踢,击一人肚部,穿其肚,命毙。尔后,一闪光从眼中闪出,击一人于脑,此人再毙。一火团从口中而出,击五人于一隅,此五人再毙命。再来一个连环移动,出手快过闪电,而且是连续出击,一肘,一掌,一拳,一脚,一踢,如此反复,十分之一秒,再毙二十人。
  “快闪!”方刚从远处猛一喝,方才惊醒其余兄弟。众人才懂得开始反应。况天佑欲再杀一人,那人纵身一跃,捡回一条命。说也难怪,从出击到收手,整个过程,不到五秒功夫,已杀其二十九个兄弟。
  方刚眼睛通红,气管暴涨:“我等自诩宇宙第一,颜面何在!?”他一示意,剩下的四十七人,个个跃身而上,用拳,用掌,用肘,用脚,众人从四周围来攻,攻击于一点,欲一击而毙其命。
  况天佑见此,心一喜:正好!他速度奇快,从中间一跃而上,立于空中,双掌靠拢,放出战力超强的一个冲击波。这冲击波,用尽全力,一击中则必定死亡。此招又奏效,再将其中二十七人击毙。
  只剩下二十人。况天佑心想。但他并没有松懈,他又计上心来,准备着新的进攻。
  怎料,暴怒的方刚喝出一声:“合体!”即时地动山摇。众兄弟听见,不用多想,迅速向方刚处飞来。只见方刚张开嘴巴,将嘴巴张得像一口缸,向天仰着,其余兄弟身体突然变小,身体突然变软,都钻进方刚的嘴巴里。其余十九兄弟全都钻进去之后,方刚身体被一道波光围着,随后一闪,即合体成一个人,其余的十九人,都与方刚合体了,现时只剩方刚一人。无疑,方刚的力量变得空前强大,气息涨鼓,稍一动弹,就震得地动山摇,空气为之凝固,河水为之沸腾。
  “呜!……饶不了你,饶不了你……”方刚似乎失去理智,一个劲地猛喝。一腾身,杀将而来。
  况天佑看得有点心惊,他想不到他会有此一招。其实,在南方黎族,在那多怪兽灵异之事行走的山地,有诸多妖术,适用于战斗。合体术就是一种。它能将几人,甚至是几十人合成一个人,能使战力持续提升不知多少倍,从而消灭敌人。但这种合体术也有它的弊端。合身之后,他就无法再分开,不到万不得已,必不可用.而且,合身之后的那个人集合了各人的性格特点。于是,合身后的方刚变得暴怒,不理智,以前那个沉着、冷静的方刚就暂时不见了。
  况天佑似乎想到了这点,见方刚不再冷静。他快身逃匿于各个小山堆之间,稍现即逝,稍逝即现。自然,方刚追之。亦于小山堆间,若现则追,追之不成,遂停之。再现则再追。如此,十几个来回,方刚心急,更为暴怒,失去了耐性。他停了下来,身子一涨,气流从全身喷飞而出,将各个小山堆击得粉碎。瞬间,灰尘扬起,见不着人影。况天佑此时在暗,方刚在明,况天佑遂利用机会,从背后倾尽全身之力,击其背。怎奈,此拳于方刚无关痛痒,方刚反身,一拳还击,将况天佑打飞上天。
  “厉害!”况天佑心想。自从来到远古,这是他第一次遭到打击。
  方刚不放,再继续追来,其速之快,况天佑反应不及。中其一拳,鲜血喷射而出;再中一拳,身体“咔”的一声响,有崩架之危。况天佑料不到敌方如此厉害,有点轻敌。这也难怪,自来到远古,况天佑从不曾战败,甚至没受过敌人一拳。此时受敌三拳,早已意识迷糊。其身飘于空中。方刚跃身而上,从远飞来,那一拳闪着电光,是全力一击的一拳,倘不避闪,定致命无疑。况天佑有生命之危。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女子从远处喝来一巨声:“结界!”瞬间,方刚被一团光困住,一动也不能动,他被“结界”了!
  原来是马小苗。她是巫师,故懂此一招。“快逃!”马小苗抓起况天佑的手快声道。直向远方奔逃而去。
  飞了一段时间后,况天佑意识稍为清醒。于是,马小苗将况天佑放下于一小山腰上。况天佑躺卧着,马小苗关切地看着他。况天佑许久之后,才睁开了眼:“我未死?”
  马小苗似哭非笑:“没有.你没有死,你在我的身边呢.”
  “哦……”况天佑想起身,却一身疼痛。
  马小苗忙将其扶了起来。
  突然想起要去南方,况天佑问道:“你愿随我一同去南方亳城,陪我趟那混乱不堪的战火?”
  “愿意!”马小苗深情地说。
  况天佑一阵感动:“谢谢你!”
第七章 山下故事
  马小苗“嗯”了一声,然后关切地问:“你身之伤,可否要紧?”
  况天佑忍痛地站了起来,勉强地强打精神:“无妨。”
  他想起刚才的事情,突然心有疑问:“方才你是如何救我?”
  马小苗如实相告,道:“我是用巫术中的术法----‘结界’,将那人暂时困住,不能动弹,然后携你之手,快速奔逃。”
  “什么是‘结界’?”况天佑疑惑。
  马小苗顿了顿,然后道:“它是巫术中的一种,在紧急情况下,颇有奇效,可将敌人暂时困住。倘已方不敌,可快速脱敌远逃。”
  “哦!”况天佑点点头,“敢冒昧再问,你何时学会如此高明法术?”
  “从小就习学。”马小苗回忆起往事,似在述说着沧桑,“自幼年开始,双亲亡故,族人遣我于神明法寺,修习巫术。我本飘零,无所寄托,于神明法寺里,潜心研习,竟也能通天命测将来,练就百般巫术。遂重回部落,服务于族人。”
  “哦!原来如此。那所谓神明法寺,又于何方?”
  “其远之甚。”马小苗忆起,似有一种零落的感伤,“其在黄帝以北的更远地方,在一个名叫刚铎的国度里,于无穷尽的连绵的群山上。”
  马小苗转身望着眷迷糊一片的无边的大地,感伤着身世:“其远岂止万里。我二岁即于背包里,被一族人引领,徒步跋涉,向远在万里之外的神明法寺进发。一路上不知经历几多磨难,等我们寻着神明法寺,已历五年光阴。”
  马小苗闭了一下眼,似在沉思着什么,然后又睁开眼,道:“其时,我已七岁光景,从出发时躺在背包,到神明法寺时能下地蹦跳,为涉如此旅途,耗尽我五年的光阴。于此为故,童年并无回忆,无非是途中迥异的风景。既无母之爱,亦无父之疼。”
  马小苗顿了顿,然后说道:“到得了神明法寺,并无多大空闲。无非是每天早晨提床,于无人烟的群山中穿行,练习巫术,捉拿鬼怪。纵然风光绮丽,也无暇欣赏。”
  “由于巫师身贵,有重大作用。本以为练就巫术,回部落之后,能过着正常的日子。怎奈因袭了不知何时的古怪风俗。除为族人述说天命,还要解他人床上之欢。我命之贱也!”马小苗说完,哭诉起来,“等练就巫术,回到部落,已二十有余。于这无穷的世间,漫无目的地飘零……”
  她转身对着况天佑:“望你莫嫌弃于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前往……”
  况天佑心为之一动:“你能随我流浪,感激不尽。”不知为何,况天佑以前完完全全地只将他当作马小玲的替身,对她没有生出异样的情绪。但今日,听马小苗述说着她的身世,他就感到自己的命运和他一样,皆是飘泊不定。于这相同的感伤中,此时的况天佑,于心中竟生出一份独立的情绪来。
  马小苗感激地点了点头,忽又问道:“还未请问你的名字?”
  “况天佑。”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况大哥吗?”
  “当然。”
  “嘿!”马小苗竟分外高兴。
  此时,天色甚为暗淡。夜如此惨淡,料也赶不着路程。况天佑心想。与其于黑夜中摸行,倒不如于一人家中借宿一宿,待明天一早,再行赶路。况且自己身上有伤,亦需于床上安榻一阵,以恢复元气。
  如此想着。况天佑就打定了主意,遂与马小苗一路小奔,于这巍巍的大山脚下,寻着一位打猎人家,征得猎人同意,于家中借宿一宿。
  两人同睡一室,当然不是同眠。况天佑睡在这头,马小苗睡在那头。
  马小苗早已疲倦得不行,稍一安躺,便安然睡去。
  况天佑也疲倦至极。不久也安然入睡。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只于迷糊之中,况天佑被一股股粗糙的谈话声吵醒。只听见隔壁房间的人在谈论着一个似乎时髦的话题。
  “不知此次佛道魔大会,会是哪一方获胜?”一人似颇有好奇之心。
  “是啊!佛、道、魔三家,作为当今世界最具实力的势力,三分天下,三足鼎立,各家道术相当,我看,很难分出高下。”另一人顿一顿.
  “对啊!佛、道、魔大会百年一次,每次都是高手全聚。上次为取第一名,另一方都想压倒另一方,结果三方混战十天,三家高手全阵亡于山顶,以致于几十年,世无良才好将。”
  又有一声音答话:“还不是为了长生不死!”此家伙啜了一口洒,吐着酒气:“都是为了长生不死!修真之术,常能得修真真谛,腾云吐雾,呼风唤雨。众术本溯于一源,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众术分流,成佛、道、魔三家。三家知晓长生不老的秘密,在于要将三家学说,集于一处。故许多年前,他们三家约定,百年一会,倘谁能击败其他两家,则其他两家须将各自修道秘诀献上,以成一家。于此三家各崇武术,以武术立家。百年一会,每会必致三家高手阵亡甚众。”
  先前一人再答话:“那千百年来,从没有一家可夺得胜利,将其他两家打败?”
  “没有。从没有。由于三家势均力敌,没有一家可以胜出。故此,每百年一会,相聚之时,峨嵋山上总是刀光剑影。三家直至战至伤亡殆尽,方才安静。”
  “哦!这样,那我们可否上山观看,如此激烈的战斗!”
  “要不得。你恐没命……”
  况天佑听着,觉得无谓,与已无关,便欲再睡。怎样,屋顶上听见偌大的声响。
  “定是有人?”况天佑心想,且感知此人气息强大,其战力竟在已之上。
  况天佑心慌,心想:“会是谁?于如此夜晚出没?”
  似无关已。况天佑想道。明日须尽快赶往毫城,支援那里的战斗,甭理途上故事。
  如此想来,况天佑就又安了安神,再看了看马小苗,安睡得正香,遂心安,他重又盖了盖草被,欲再续美觉。
  怎样,屋顶上那人像硬要引起注意般,又重跺其脚于屋顶。况天佑依然不动。
  突然,“嗖”的一声,一闪电穿墙而入,况天佑于迷睡中一惊,立时一跳。差点要了他的命。
  “好险!”况天佑心有余悸,遂脱门而出,追那人踪影。只见那人身快如电,迅即没于夜色中。况天佑欲追,怎奈尽自己最快速度,也闻不着那人闪过时留下的风儿。
  见追不着,况天佑就只好回身,回那小屋。回来之时,况天佑心惊得很。自己于那现代世界,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这远古时代,真是藏龙卧虎,似乎每遇一人,都颇有来头。先是从远古来到现代的那六个蚩尤部下,战力就已十分强大,倘若不是风将相助,自己独自胜之还尚须时日。来到远古,就遇着个个战力强大的蚩尤八十一兄弟,特别是方刚,合体之后战力不知提高了多少倍,早在自己之上。
  与他们的交战,倘若不是自己智谋过人,也早已丧命。今夜,又遇着不知来自何方的怪客。此怪客其速快已十倍,战力只是一个零头就可以将自己击败----唉!虽然利用酝酿爱意的方法将自己的战力提高了好多倍,想不到差距还是十分大。万一,他是我的敌人怎么办?一个看似随便的怪人就如此强大,那邪恶的领袖蚩尤就更强大了,自己这般战力,如何将他们打败呢?况天佑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虚,越心虚额头就开始冒着冷汗。
  想着想着,他就赶到于山脚下的小屋。一进屋子,却发现马小苗不见了。唯见一纸条于桌:
  欲救马小苗,明早山上见。
  况天佑一看,心一怔,随后心惊,然后担忧之情满怀于胸。
  况天佑坐于桌上。看着这一纸条,想起今日的事情,第一次感到有点不自信。
  “今日挫折颇多。”况天佑自语道。然后稍一养神,忽然想起一事,“隔壁房有人谈论佛道魔家百年一会论剑峨眉山之事,何不趁此机会,了解一下究竟。而且明早上山,于陌生的路途或可寻着几个道伴呢!”
  心想着,欲动身,但又有一事上心头:“那毫城之事如何----唯有延一天,以后黑夜也赶路,将时光补回。况且,救人要紧,其它事,搁置再说。”
  打定了主意,况天佑就起身走出自己借宿的房间,来到隔壁。只见隔壁房间宽敞得很,于中间点着藕火,四人围于火堆旁。
  况天佑作一揖:“四仁兄见好。小弟欲与你等同欢,不知可否?”
  四人热情之甚:“求之不得!”
  况天佑见众人热情,就不再拘束,坐于地上。况天佑谦和地问道:“敢问诸位从何处来?”
  戴草帽一人道:“混世一迷途剑客,显.”
  胡须一人接应道:“出身兵家之门,岩.”
  “纵横家之蠢徒,石.”一略显君子方度的人再接应道。
  “来自阴阳家门下,樵.”一君子气态自然轻声道。
  “哦!来自兵,纵横,阴阳三家,尚有一位潇洒剑客。今日能见,荣幸之极。”
  况天佑颇为谦意。
  纵横家石道:“敢问君从何来,亦于山下休息?”
  况天佑回应道:“东土黄帝部落,混噩于世,到处行走。今日有缘,能识四位于山脚下。”
  况天佑说完,又再有话:“小弟见识浅薄有加,敢问当今世界,有何三教九流之说?”
  迷途剑客显啜了一口酒,吐着酒气,应道:“当今世界有九家之说。分为佛、道、魔、仙、巫、兵、阴阳、纵横,其中以佛道魔最为强大,三家为得另两家修真秘诀,争斗不已。三家武术大会,百年一次,每次高手云集峨嵋山巅,作生死较量。”
  “仙家为何懦弱?”
  “仙家原为最强大的势力,但经千万年前的一战后,奇怪得很,众仙家突然皆隐匿于世,不知所终。有此之后,再无仙家足迹。”剑客应道。
  “哦!原来如此。”况天佑以应声结语,突然又问道,“九家之说,究竟是从何而来?”
  “此我最了解。”阴阳家樵应道,然后顿了顿身,"自开世以来,盘古开天地,人王圣母女娲造人类。相传,九家始祖皆为女娲最初所造的九个人。女娲造人之时,没有分清好与坏,就将九人装造而出。九人颇得神力,为女娲心腹干将。遂帮助女娲管理人世间,度化人类。”
  阴阳家樵道得兴起:“此九人并非听命于女娲,他们其实是盘古手下的兵将,与盘古有着密切联系。”
  兵家之人岩此次应话:“女娲沉睡后,九人胡作非歹,相互争斗。自成一家,千万年来,老死不往相交好。”
  纵横家石接着道:“相传只要唤醒九家始祖,得九家相传的创世密码,就可以控制苍茫宇宙,改写人类命运。”
  “但是,九家始祖早已消隐。”剑客显再啜一口酒,“其实,九家之中,只有佛道魔三家传自始祖,即便如此,也只是传其皮毛。如此皮毛也是可称雄世界,呼风唤雨,你晓得他们始祖何其厉害。”
  “那九始祖究竟为何消隐?”况天佑好奇追问。
  “晓不得。”阴阳家樵应话,又道,“这一直是一个迷!”
  纵横家石再接应道:“只有佛道魔三家得其真传,故三家可以鼎立于世。至于其它六家,则后人所创,早与其始祖毫无关联。”
  “哦!原来如此。”况天佑奇怪,又问道,“那佛道、魔三家,为何两家不联合起来,消灭其它一家呢?”
  “这你就不清楚了。”剑客显应道,“佛道身在中原,为正义世界的捍卫者,本应该联合起来,消灭南方的邪魔一家。但不知为何,两家总是怨仇不断。相传是两家始祖立下的祖训。”
  “哦!是这样。”况天佑听完,陷入沉思之中。
  “嘿!”纵横家石突然问起,“小兄弟于此山下做甚?有何打算?”
  况天佑略一思忖,应道:“一迷途君子,欲游猎世界。”
  况天佑刚说完,又道:“明日大会,大家何不上山看看,了解其中究竟?”
  “这个嘛!……”阴阳家樵犹豫。
  剑客脸上似有不屑,豪爽地道:“要得,兄弟!”他转而转身对其它三人道:“百年一次,此可是大场面,不看可惜。”
  “但,恐有生命之忧。”兵家岩说道。
  “宽心罢!”剑客显豪爽地再灌了一口,"我等又非佛道魔三家之人,有何危险,但看无妨。"
  “君当真欲往?”纵横家樵转身向况天佑。
  “当真欲往!”况天佑应道。
  “舍命陪君子!”兵天岩回应道。
  “那好。明日时分,我等一并启程。消得岁月,唯剩豪迈。”纵横家石说道。
  四人畅说一通,说天及地,纵横古今。况天佑发觉他们甚好相处,有侠义豪爽之气。
  “颇能交友!”况天佑回到房屋自言道。然后不作他想,欲安稳入睡。
  养足精力,料不得明早又有诸多不测,伤神多矣!
  这样想着,况天佑就于寂静如死的山脚下安稳睡去。
  而此刻,山脚下,流水为之静止,时空为之停滞,草丛中的伏虫消退了叫声,于空旷的荒凉无人的山脚,似有一种隔世的憧憬。
第八章 论剑峨嵋山之巅(上)
  第二天一早。晨光普照大地。山脚下的怪鸟早雀跃于枝头。山谷中的云雾渐渐隐起了身段。清爽的早气让况天佑等人精神爽郎得很。
  五人便踏上行程。山上陡处,大家飞行;平缓处,则徒步而行。一路上,万年的古松羞涩地消隐于云海,郁松松的松林布满路途,流水“哗啦啦”地响,杂着仙境的爽朗豪气。偶尔,于半隐的山坡,隐约可见一两处人家,又偶尔可见,清晨上山的健硕的猎人。
  况天佑被此情此景所醉,情不自禁,大呼道:“真乃云浮深处有人家!”
  “小兄弟似颇有感触。”显问道。
  “真乃仙境也!”况天佑再次显得情不自禁。
  “只是普通景色。”石有点疑惑,“小兄弟从没见过?”
  “不曾见。”
  “为何?”石问道。
  “我自小于东土人家,未曾游猎世间,世外仙境,从不曾见。”
  “哦!原来如此!”
  “这何以见奇,我为一混世剑客,自小游猎人世。不要说中土世界,就是南方的邪魔之地,我也曾多次涉足。”
  “哦?”况天佑好奇地问,“南方邪魔之地,竟有何奇特?”
  “南方邪魔之地,为蚩尤统领。凡世间所有邪魔歪道,皆相聚于此。其地有多种邪术,更令人奇怪的是,有一种起死回生术,竟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当真?”况天佑惊问。
  “当真!只是那种邪术,怪异得很,无人能懂。还是中土世界好,一切都顺正义之道,无物为不常。”剑客显道。
  “哦!”况天佑回身,又向着出身兵家之门的岩问道,“所谓兵家,又是为何?”
  岩立时回应:“兵家,习兵也。懂兵家术法,能驱百万神兵,战于非常理,胜之有余。”
  “那用以驱兵战阵,定是良方?”
  “当然。”岩略感失望,“只是从不曾用兵打战,所有术法,只是纸上谈兵。”
  “哦!为何不用以实战?”
  “从没有机会。”
  “又是为何?”
  “我家传人从不受人所请。黄帝每次遣人相请,师祖从不为所动。”
  “这又是为何?”
  “述说不得。”
  “也罢!”况天佑结话
  他们就这样走着,一边走一边谈话风生。
  峨嵋山高耸入云,树林郁郁松松,多有陡险之处。他们也走得颇为艰险。于中午偏后时分,方到达山顶。
  原来,今日三家会战,相约于山之顶端的断崖处。两处断崖有一木桥相连。此处高耸入云,云海迷曼,又兼有寥寥青松,陡峭断崖,兼有人影轻逸飘飞其上,真如仙境般壮美。
  “壮哉!”况天佑不禁地为之一叹。
  他们到来之时,早已有诸多观众,立于一方断崖楼台。众人皆是当今三教九流,诸家杂说之众。他们即非佛、道两家,又非邪魔一方,他们乐于此看见如血的屠杀。其人数,足有二百人之巨。
  如此之时,已近日落时分。只见如血的残阳,泼洒于山巅,于云深处,见着侠影重重,周围飞着远古不知名的怪鸟。伴随着死者的惨叫与鲜血,像撕破长空的鬼叫,划碎人们平静的心脏。
  其时战斗早已展开。此时会战,佛道魔三家皆来各家之中最为项尖的五人。其中,道家为首一人为道真大师,其修真境界,早达化境,可知世事变幻,特别是对“空洞无物”的感悟,独得妙方。
  其所带四人为道真四子,分排序号为一真、二真、三真、四真,四人各得一长,犹善于混战取胜。其中,佛家为首一人是空净大师。其对于佛家真言“大梵般若”的感悟,使得其可使时空为之静止。其所带四人为空净四子,分排序号,为一空、二空、三空、四空。而魔家一方,为首一人是血魔,其“血咒”,可令人不战而死。所带四人为魔家四子,分排序号,为一魔、二魔、三魔、四魔。
  话说此时。战斗早已展开。但魔家似乎乐得见双方残杀。而佛道两家,早已开战。
  先是道家四真子出众,从断崖一方,轻身一跃,便蹬身于木桥上,只轻掂脚尖,便稳如泰山。谦虚道:“先行献丑。”
  迅即,佛家四子之中四空也蹦身而出,蹦身之时,也是招数出手之时。“嗖”的一声,快身闪电,一指出列,轻点四真子额头,便见一红印印于四真子头上。四空完成动作,猛一腾空,双掌合什,念“俺、嘛、呢、叭、咪、牛!”迅即,四真子身子一紧,“砰”一声,全身爆炸,即死。
  此时,道家一方见此,一真子瞬时跃身而出,口中骂道:“出手恶毒之甚,我定一招毙你性命!”说完,先闪出一掌,“轰”的一声,一火团迅即破掌而出,其速快如闪电,百分之一秒功夫,火团即现了四空
鼻头,离鼻尖只五厘米。四空于惊恐之中猛喝一声:“啊!”用尽全力去闪身,身一侧,只闪过半侧身,另一侧身则被火团穿成一个大洞。鲜血即时喷流。四空忙念:“大梵般若!大梵般若……”用以快速修复身体。但一真子容不得他空闲了。一个箭步,伸出右手食指,手一插,直插脑门而入,命毙。
  佛家一方见此,一空也闪身而出。未出之时,呼喝声已到,猛喝着“俺、嘛、呢、叭、咪、牛,俺、嘛、呢、叭、咪、牛……”一真子闪身出来。一空身一闪,反手施一拳,不遂。一真子趁闪拳时顺势,一翻筋头,着一拳于一空脑部。一空闪身不及,忙念“俺、嘛、呢、叭、咪、牛!”即时,全身化身尘埃,于另一处出现,正好于一真子背后,于嘴中呼出一团火球,一真子中弹,即时命毙。
  道家一方见已毙命两人,剩余的二真子、三真子,腾空而出。
  口中大喊“空洞无物!”时间似乎静止。两人于离一空远处立住身子,两人皆立手,竖于面前,口中念念有词。
  一空见敌方两人奔出,却不动手,正心生怪异,不料,二真子、三真子于远处念念有词,一段时间之后,两人睁开眼睛,同呼一词:“空洞无物!”立时,一只无形的手闪到一空面前,一下子,一空即断头而死。原来,这是道家中顶尖的一招。道家强调于“宁静无为”中修真练术,他们常常将意识调整到空洞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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