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晚上睡觉脚底发烫有时会重重的打床很响的那种,而自己不知道有时候感觉在打也控制不住,好多年了是什么原因。

昨晚刚躺床上睡觉,感觉有个人爬上我的床并睡着我旁边,我cao,吓屎我了…LZ一个人啊,哪来的其他人啊!!!!!而且爬上床的那种感觉很真实,连声音都听得很清楚的感觉了~就连睡在我旁边的枕头的那种感觉都特真实!吓到我动都不敢动一下,冒冷汗啊~~  以前还有过一次,是感觉自己全身不能动,然后听见很多尖叫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好像地震了,但是想爬起来跑出去却怎么也动不了,后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拎起来在房间里甩来甩去,接着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也特诡异,又哭又笑的,还特尖,又是被吓屎……后来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一直念一直念,就感觉好像有人要把我嘴巴堵住不让我念的感觉,后来就觉得好像有东西从我脚底开始往上串,到喉咙的时候还觉得挣扎了特别久,最后感觉从我的嘴巴耳朵鼻子喷了出来,这样LZ才醒过来了……  你们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啊?超恐怖啊!!!!!!!  你们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啊?超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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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楼主神经衰弱  
  楼主搬家吧!~
  鬼上身??  
  你没有转过头去看一看是谁吗?
  持楞严咒
  鬼压床了   我有过   一模一样  那东西还乱窜 从脚附近窜到右手边躺着  在它躺之前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是一团黑蒙蒙雾气的一坨不明生物  它一躺了我就不能动了  眼皮也睁不开  然后我就在心里大骂  过一会儿才能动
  @银河系第3174号
12:04:47  你没有转过头去看一看是谁吗?  -----------------------------  本来看楼主写的没觉得咋地,一看见你的回复,一股冷气就从背脊心儿里冒了起来。。。
  = =从没有被鬼压床过,不明白那种感觉诶。。。要不要戴个黑曜石什么的辟邪
  什么时候八卦跟篷蓬鬼话一样了。刚从鬼话出来想看八卦洗洗眼…  
  你可以猛的狂叫一声,把鬼吓晕~
  你可以猛的狂叫一声,把鬼吓晕
  鬼压床 这是 感觉很清醒 身体不能动。。。。好可怕
  鬼压床我经常中招,但是像楼主这样的没遇到过。。  这种事诡异的很
  我就遇到过!  
  真的假的…………
  睡梦魇了~~正常生理现象~~我妈说的~~~过于疲劳~或吃太饱~或神经紧张都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大脑醒了~~肌肉没醒~~  我也好几次都梦到特真实的有人在上楼床边走动喘息什么的~当时也不害怕~还分析都是些什么声音~~后来醒来觉得挺可怕的~~我喊了去世的奶奶~~  你那个有人在身边躺下貌似恐怖一些~~
  先看性别,女鬼就XO,男鬼就爆菊
  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个东西要从自己的身体里拱出去,想醒醒不了,甚至还听到声音。还是大中午的睡午觉的时候。
  那个。。我也有过。。告诉你。。我一般就是屏住呼吸。。不出气。。然后就会醒过来。。
  鬼压床,我也有过
  我也遇到过。但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鬼压床.&
  当时我一个人在家,也是感觉有个人压在我身上,  然后猛然惊醒,觉得不对,家里没人啊,  然后从眯缝的眼睛仿佛看到有只猫跑到我肚子上坐着,  我清楚的感觉到了猫的重量。
  可就是觉得好累,醒不来,
  最后我用脚在床板上猛的一磕,才醒了。  我一直以为是有猫跑到我家里来了,当时住的是4楼,  窗户是关着的,只有厨房有一小扇窗开着,  照理来说,猫是不可能进的来的。  而且我醒了之后,家里并没有看到猫,也没有来过猫的痕迹。
  我有过几次,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个人推门进来走到床边,然后我一下就坐起来快速打开灯,太吓人了  还有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有鬼掐我,掐的我好疼,如果是做梦的话不是应该不会疼的吗  高中的时候有次下课了我就趴桌子上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口语外教老师站教室门口说下节课到阶梯教室上课,问题是我那时候并没有醒,我怎么看到的呢,而且那老师说得英文,我是完全听不懂英文的呀,那我又是怎么听出要去阶梯教室上课的呢,然后我就拼命想要醒过来,心里还一直在想我同桌怎么还不来叫我,等了几分钟,我同桌终于来推我了,我才醒过来,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惺惺惜惺惺休息休息惺惺惜惺惺休息休息小
  我昨天晚上也梦魇了,就是觉得自己能感觉到,想努力看,可就是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昨晚做的梦,还有一点忘说了,我同事住我楼下,她也跟我做了跟一模一样的梦……
  有次中午睡午觉的,感觉自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还梦见嫁到外地没几天的姐姐回家了,我还问她你怎么回家了,她朝我笑笑没说话  
  有!!经常梦见有人进我的房间!!特别真切!!  
肯定是梦魇了~~~遇到就念“南无阿弥陀佛”
  啊!!!我前天就是那样啊!  特别真实。  一个人在家,睡得不好,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房间外客厅里有声音,然后感觉房间门开了,然后有人在床尾拉扯我的被子,然后就爬上床掐住我的脖子,然后我一下就醒了。  但是我又迷迷糊糊地梦见我醒了后起床去检查房门和大门。然后到天亮,一直没睡好。  觉得好恐怖,因为特别真实。  后来给朋友说,朋友问我,你确定是梦吗?让我更害怕了!555555
  楼主是男是女?!
  睡多了就是这样的
我有时候明明想爬起来
就是爬不起来
我都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今天中午刚刚有过类似的经历   感觉有个人过来摸我~  醒也醒不来
  鬼压床是你太累了,,,我那时候经常这样,不过也奇怪,去九华山住在山上的时候没有,一下山住在酒店里就有。后来我老公把求的佛珠给我戴上,就又睡着了。
  楼主啊不要这样,单身吊丝独居很怕的呀,我要哭了,5555555。。。。  
  我以前鬼压床的时候听到过一个女的声音在我耳边一直重复说+喊我啊喊我喊我啊,还是四川话,当时我心里想我喊尼玛大爷,过了几十秒就没有了。现在我已经很淡定了因为已经习惯了。  
  马克,等高人破解啊
  有时候会听到身边有人走动  或者突然听到呼吸声或者叹气什么  都是心里一惊然后默默的害怕着然后过一会儿就忘了。。。
  有几次,感觉一个很小的,兔子一样大小的东西在我脚踝那蹦蹦跳跳的,指挥一条蛇在我身上窜,那蛇好凉啊!我也动不了,骂脏话也不管用,就睡着了,醒的时候和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天色亮了。楞严咒确实有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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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都不嚣张
12:21:05  你可以猛的狂叫一声,把鬼吓晕~   -----------------------------  是叫不出来的,就盼着手机能猛的响起来...基本上一个人在家睡下午觉的时候,就出现这样的情况,要疯了...
  都是自己胡思乱想加做梦,你以为你看见的,实际你那时候没醒呢,醒了就发现你其实好好睡在那里呢。自己吓唬自己,又出来吓唬别人。
  我也总做恶梦,开始也以为和楼主以及楼里有些人一样,什么鬼压床,什么这个那个的,因为确实过程很清晰,很惊悚。比如说有人往身上爬,摸到一只小手,吓得要死,拼命叫叫不出来,以为自己是醒着地,可后来又醒了一次,发现自己一直好好躺着,手在左侧,不再右侧 摸到小手的位置。其实有时候噩梦是因为光线,精神,心理等因素造成的。  对了,做恶梦地人,其实尤其是那种睡觉的时候眼睛会半睁,眯缝着必不严实的人,另外还有点精神衰弱的, 听到大动静就吓一跳的那种。  跟鬼什么的真心没关系。
  俗话叫魇住了,,做噩梦醒了,头脑意识很清楚,想动就是动不了,脑子里想拼命挣扎,过一会就自己挣开了,然后感觉很累。
  鬼压床,醒后会很累  
  我也有过,当时是出差在外面住的酒店。天好像蒙蒙亮了,开始是觉得有人挠我脚痒痒,之后就感觉有人在我旁边睡了下来,还明显感觉床垫往下凹了一点。一直睁不开眼,说不了话,想开灯和拿电视遥控板根本不行,动不了,挣扎了好久,好像外面有个什么声音之后就突然醒了。醒了之后眼睛很痛,一身酸胀无力。
现在一个人出差心里总是有阴影,很害怕。
  真NB,鬼你都操过。
  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鬼压床  你越害怕它就越欺负你  有一次我在外地住酒店,我自己一个人住  酒店是双人床,我自己一个人睡,只睡了一边,另一边连被子都没掀开,后半夜我都睡着了,朦朦胧胧的听见特别嘈杂特别吵的声音,我一翻身,看见三个黄皮子在另一个枕头上跳啊跳的,好像特别欢乐的样子,我就翻了个身说了句别吵。他们就安静了  第二天我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倒不是附身什么的,就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第二天没精神而已,第二天晚上睡觉之前我就坐在床上开始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还威胁它们 要弄死他们,之后的几天 果然睡得夜夜安稳,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打扰我了
  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鬼压床  你越害怕它就越欺负你  有一次我在外地住酒店,我自己一个人住  酒店是双人床,我自己一个人睡,只睡了一边,另一边连被子都没掀开,后半夜我都睡着了,朦朦胧胧的听见特别嘈杂特别吵的声音,我一翻身,看见三个黄皮子在另一个枕头上跳啊跳的,好像特别欢乐的样子,我就翻了个身说了句别吵。他们就安静了  第二天我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倒不是附身什么的,就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第二天没精神而已,第二天晚上睡觉之前我就坐在床上开始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还威胁它们 要弄死他们,之后的几天 果然睡得夜夜安稳,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打扰我了
  会不会是老鼠?我曾经就遇到过 我一睡下老鼠就往我床上爬 爬到身上 明明知道 但是无法动弹。
  鬼压床。没事的  
  LZ。你有没有看过那个孤儿院什么什么呀,外国的。。里面那个女猪就是孩子丢了后睡觉时感觉有人爬上了床揭开被子睡她旁边,她以为是丈夫,结果却看见丈夫从洗手间出来,她猛的坐起来掀被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我靠,好怕怕的。。。  话说,我从小到大胆子都小的很,一个人睡的时候都是半梦半醒状态,睡着睡着就会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听听周遭的声音,怪吓人的。。自从看了这个片子后,我睡觉的时候都会裹紧补子平躺着睡啊,不敢侧睡啊,我怕有人睡我旁边啊。呜呜。。。。。
  估计是精神分裂症状。。。。。OR太寂寞了。。。
  昨天我本来在自己的梦里飞的好好的,还在想去那个云里的城市看看,结果突然就被一种力量给拽下来了,掉进空虚的深渊,失去一会意识。在醒来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正在那里回味,突然一团黑雾一样的东西就把我罩上了,挣扎半天身体却不能动,那团黑东西发出一种低沉的哄哄音,“什么找到你了”他一点一点进入我的身体,最后我连身体的感觉都快没感觉了,不停的念 啊弥陀佛
中间念了一段心经不太管用,只能继续不停的快速的念 啊弥陀佛,后来裹着我的那团黑东西慢慢的有点惧怕从我身体里散出去了,那个声音有说了句:“这次先放过你”才消失。  姐实在是困啊,反个身继续睡有木有。
  自己送上床呀,把它强了。
  心里念六字大明咒  唵嘛呢叭咪吽(OM MANI PADME HUM)
  有次睡觉 刚闭上眼睛还没睡着呢 就听见耳边很清晰的呼吸声 好像身边躺了一个人 还有一次 凌晨两三点了 我倒趴在床上手机里在看小说 两脚中夹了个枕头
然后就有手来拍我枕头
没有规律的拍了好几下 我马上把床头台灯打开
楞了一会 继续看小说到天亮…后来想想 我如果当时转身看看 说不定能看到拍枕头的“人”了…不过还好当时没看…   
  梦魇而已,LZ不必惊慌。
  看标题还以为是暗恋楼主多年的寝室哥们半夜爬上楼主的床。。  这感觉没遇到过。
  这叫梦魇,说鬼压床太吓人了。。。虽然俗称鬼压床  我一哥们的女朋友也会这样,最严重时候半夜3点梦游走到我房间,不停的推我,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不知道什么,差点给她吓尿了  此法可解:看看医生开点药  不过我哥们的女朋友是用见过血的剪刀放在枕头下之后就好了,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做梦吧  需要好好放松下了
  前两天大中午在沙发上睡了一会,感觉浑身一阵发冷的那种麻痹,拼命想睁眼又睁不开,就在心中一直念南无阿弥陀佛,没用,顿时火冒三丈,心中大骂了一声“cao”,就醒过来了
  别吓我
  我倒是梦到过一个男的和女的在吵架  说什么不知道  吵到最后女的就开始尖叫  我感觉就差没把我耳膜叫破  脑子像被人揪着甩来甩去一样  动弹不得  最后我不知道肿么回事骂了一句草泥马  然后就醒了
  楼主 我可以说我一个礼拜就有一次吗 因为我一个礼拜在医院上一次晚班  每次在医院睡都会这样 而且又是半夜一个人 有点吓人不过我胆子还不算大也不算小  我觉得这是因为疲劳产生的 因为熬夜累啊 在家睡就没有。难得有几次三番但每次在医院都有啊 惟一一次自己喜欢的医生值班 跟我说出事就叫他 那次还就真没有鬼压床啊 呵呵
  我能说我以前经常遇到这些东西么?那时怕死了,吓醒后就跑去妈妈那里要和妈妈睡,让我爸睡我床上。后来在窗那里挂一把剪刀就少很多了,偶尔还遇到就很淡定的念南无阿弥陀佛,很快就没事了,继续睡。  
  我觉得就是身体的神经错乱了,我也有过,半夜醒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感觉有人从背后抱着我,那感觉还很温暖,我是侧睡的,然后这感觉几秒钟就消失了,我倒没怎么害怕。
  我备lz吓死了啊啊啊啊!!!!!!!!!!深静半夜的!!  
  晕啦,后悔进来了,大半夜的
  无感啊无感  
  @紫髯碧眼 5-25 15:24:40  ----------------  这是用煞气治鬼 见过血的剪刀有煞气 以毒攻毒吧
  为了芸豆馅的包子,我忍了一晚上的恶梦,结果到实在受不了吓醒了还没吃到一口!  
  鬼压床了,试试用艾叶洗洗澡去霉气
  什么玩意!《下墓有人葬》看多了吧?哦!不对,那是温馨的动画。楼主是毒胶囊吃多了,八卦鬼压身的日经贴有多少个了??鬼话这是要篡位吧!  
  回复第72楼(作者:@绵绵970618 于
21:12)  我觉得就是身体的神经错乱了,我也有过,半夜醒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感觉有人从背后抱着我,那感觉……  ==========  排一个,这种感觉我也有过,就是从身后抱住的感觉,我当时平躺啊,而且好像还是我认识的人  
  遇到这种情况,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不想醒来,你就下意识的想和某人在XXOO,然后放松的喊,因为太真实了,觉得跟真的一样,然后嘻嘻
  这是梦魇吧  
  我个人感觉是自己最近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或者心理有点压抑。我上大学那会有一两年经常梦魇,就是白天小睡一会儿也被压,一晚上醒几次那是经常,刚睡着就被压,醒了后又快睡着时又被压,别提多痛苦了。  而且被压时我感觉自己能睁开眼看到四周,有一次是看到我床边站个人,正好看到它大腿那块,他好像要低头看我,吓死我了,心里一直骂脏话,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醒。  还有一次是看到有个人或者是小孩坐在我腿上跳上跳下,又是一阵狠骂才醒过来。  不过毕业后就好了,心里没那么压力大了,最多做做梦。
  @你说这该怎么办
08:37:02  有几次,感觉一个很小的,兔子一样大小的东西在我脚踝那蹦蹦跳跳的,指挥一条蛇在我身上窜,那蛇好凉啊!我也动不了,骂脏话也不管用,就睡着了,醒的时候和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天色亮了。楞严咒确实有效,恩。  [发自iPhone客户端-贝客悦读]  -----------------------------  这个太神奇了
  以后每晚睡觉前念南无地藏王菩萨。念21遍,即可。
  最好是结手印。百度地藏王手印怎么结。  这种事情我曾经遇到过,是亲眼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漂浮在半空  一是冤亲债主来骚扰,一是体内的风火地水在转化。别怕
  @百兔夜行抄  14:07:23  @你说这该怎么办
08:37:02  有几次,感觉一个很小的,兔子一样大小的东西在我脚踝那蹦蹦跳跳的,指挥一条蛇在我身上窜,那蛇好凉啊!我也动不了,骂脏话也不管用,就睡着了,醒的时候和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只是天色亮了。楞严咒确实有效,恩。  [发自iPhone客户端-贝客悦读]  -----------------------------  这个太神奇了  -----------------------------  特别真实的感觉!自从我们导员抽风,把寝室打乱以后就这样了!还是阳面的寝室,搞不懂为什么这么邪门。前几天又梦到,一个人抱着我飞= =,然后,路过一棵树的时候,一直小猴子紧紧抱着我胳膊,怎么甩都甩不掉!
  鬼压床就是这样的
  我是看了鬼吹灯 晚上叫不出来 醒不过来 然后做梦同学睡我旁边 我还和她说话什么的 感觉特别真实 很吓人 因为我意识很清楚 同学不在宿舍 在家里  
  我是看了鬼吹灯 晚上叫不出来 醒不过来 然后做梦同学睡我旁边 我还和她说话什么的 感觉特别真实 很吓人 因为我意识很清楚 同学不在宿舍 在家里  
  马  
  我神经衰弱经常有这种感觉
  幻觉吧,吓我~~~~~~
  做过,吓死我了~就是又一次午睡,一楼,后门虚掩,睡着了,梦到有人进来了,然后屋里漆黑,然后潜意识知道这是个坏蛋,然后我拼命地想起床想跑,但是怎么也动不了,想把眼睛睁开看看那个人的样子,也睁不开,想用手指把眼睛掰开,怎么就动不了,就一直在这种无助和恐惧中挣扎。而且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这种梦以前也做过,只要自己,放松,任由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慢慢地就会平静下来。
  我刚和舍友说了这个帖子 她说小时候有回去姑姑家
晚上自己睡 感觉半夜有人睡在她旁边 她以为是姐姐呢因为姑姑说姐姐可能会半夜回来 她早上醒来还找姐姐呢
结果说没有回来
她说感觉特真实
因为那时候那个人的腿碰到她了
所以她醒了
以为是姐姐就又睡了  
使用“←”“→”快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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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我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打开门床上有人在那里躺着的 但是打开灯什么也没看见每晚上我都睡得很不安心_百度知道
我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打开门床上有人在那里躺着的 但是打开灯什么也没看见每晚上我都睡得很不安心
上下床,阳台上面改的一间卧室
我有更好的答案
你是穷吊不?是的话怕什么?这是你致富的机会啊!!!如果是有钱的话换房子呗。
我已经搬过两次家了 搬家差不多一个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致富的机会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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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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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妈妈帮社区:
我只好在叶老虎持续的“关爱”下开始了比以前更为艰难的高中生活。我的两个跟班,即使是同龄人,但他们严格遵守着叶老虎的命令,每时每刻都严格地盯着我,甚至他们自己也不和其他同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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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天气还很热,他上学时没穿外套,所以整个下午都打着赤膊,还被老师狠狠地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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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老虎眯着眼睛走进来,他身后的一个小弟手里端着装满水的木盆和毛巾,恭恭敬敬地放在我面前的地上,而叶老虎带着几分痴迷,对我咧嘴笑了起来:“我的小公主,该洗脚了!”
  一想到又要忍受那样的折磨,我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瑟缩着往后退:“我……我还要写作业……”
  “洗完脚再写。”叶老虎不由分说地蹲下来,抓住我的小腿,一把把我脚上的鞋子给脱掉了。
  我浑身颤抖,看着他给我脱去袜子,把我的脚按到温水里,然后满意地在我的小腿上捏了一把,开始专注地给我洗脚。
  也许是因为那天月经初潮,本身就情绪波动大,当他再一次拿着我的脚放到嘴里咬噬的时候,那种令我恶心和恐惧的感觉排山倒海地袭来,我竟然不知哪来的勇气,胆大包天地一脚踢在了叶老虎满是胡茬的下巴上。
  “妈的,反了你!”叶老虎大怒,一手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到面前,另一只手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扇过来,扇得我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动手打我,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他打别的女人时一样的暴虐和残忍。
  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慈父,我开始隐隐约约地明白,那些被当作小公主来宠爱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
  那时我还没有想过,叶老虎从来都不是一个慈善家,也许从他收养我的那天开始,这种命运其实就已经注定。
  我愣了一瞬,视线对上他脸上的刀疤,分明感觉到那种山雨欲来的恐怖,我不敢停留,光着脚,撒腿就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我无处可去,穿过酒吧灯光下摇头晃脑的客人,一头扎进了苏正烨的房间,把门给反锁了,惊魂未定地把身子抵在了门上。
  苏正烨好像是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条三角裤,看见是我,赶紧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问我:“大***,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怎么来解释这件事,只能紧紧地把后背贴在门上,结结巴巴地哀求他:“求你……求你不要开门……”
  在这家名为“芭比士多”的酒吧里,能惊吓到我的人,苏正烨当然猜得到,只有叶老虎一个。
  他皱着眉头问我:“叶老板打你了?”
  我咬着嘴唇,浑身颤抖地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跑进来的时候大概有很多人都看见了,我躲不了多久,果然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我无助地看着苏正烨,我知道他也是叶老虎手下的小弟,也许他马上就会把我交出去,那时不知道叶老虎又会怎么对我。
  这时我听见叶老虎在门外骂骂咧咧,叫苏正烨开门。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浑身颤抖得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苏正烨狐疑地看看我,果然走过去拧开了锁。
  我吓得躲在了门后,叶老虎走进来,这时他脸上的刀疤格外的吓人。他正要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门后拎出来,苏正烨忽然挡在了我面前。他在叶老虎耳边说了句什么,叶老虎的脸色忽然就奇异地温和起来。
  “哟,敢反抗老子了,原来是长~大~了~啊!”
  那句“长大了”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让我听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叶老虎好像是打算暂时放过我了,他神色缓和了许多,朝我伸出了手:“今天不想洗就算了吧,走,回去。”
  我还是觉得害怕,胆战心惊地往苏正烨身后躲了躲,小声说道:“我……今晚就睡这。”
  叶老虎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这时的他可怕极了,真的就像一只会吃人的老虎。但不知为什么,他竟没有发火,而是用这样森冷如刀的眼神把苏正烨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然后交待了一句:“照顾好大***。”
  苏正烨低着头答应了一声,叶老虎便把目光转向我,目光依然森冷,脸上却带着奇异的温情,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许是我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他觉得有意思,他忽然就龇着大金牙笑了:“好,很好,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我的小公主十六岁生日了,到时候,要好好热闹热闹,一定叫你终身难忘——”
叶老虎对自己的权威十分有自信,所以即使苏正烨已经十七岁,他依然能放心地让我睡在苏正烨的房间里,并且让他每天都跟着我,照顾我。很多年后我回忆起十五岁的这一年,我想,最终害了叶老虎的,也许就是他盲目的自信与自大。
  他指指床,“你先睡吧。”
  屋里只有一张床,好在那床还算宽敞,我慢腾腾地爬上去,抱着被子靠墙躺着,苏正烨坐在床边陪我聊天。
  聊了一会儿,夜已经深了,连酒吧都开始慢慢安静下来,苏正烨关了灯:“睡吧,你……那个,好好休息。”
  我闭上眼睛,可大概是刚才注意力都在聊天上头,这回真要睡觉了,才觉得小腹胀痛得难受,几乎没法睡着。
  苏正烨觉察到我一直在翻身,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他伸手碰了一下我的手,“傻吧你,冷也不会说?”
  “我身上热,给你暖暖。”他忽然把我拉入怀中,让我背对着他,靠着他结实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他把温热的手掌贴在了我的小腹上。
  至少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来的温暖,让我安心。
  醒来的时候苏正烨已经不在房间里,我简单地洗漱了,想出去找个僻静的位置吃早餐。
  白天酒吧不开张,没什么人,只有归义帮的几个小弟三三两两坐着胡侃。
  今天的气氛有些奇怪,见我走进来,他们粗鲁而刺耳的笑声忽然停滞了一瞬,又响起一阵不太和谐的嘘声,所有人的目光好像都齐刷刷地落到了我头上。
  一个粗噶的声音响起:“哟,大***早啊!”
  我认得那是叶老虎手下的亲信,叫乌鸦。
  他旁边坐着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十分猥琐,涎着脸笑道:“乌鸦,你这不对了,还叫什么大***……”他说着把贪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嫂子好!”
  我低着头,想把他们的声音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可是偏偏不能如愿,即使他们稍微压低了声音,但粗俗的笑声还是不断响在我耳边。
  “怎么样,就说老大不可能白养着个妞吃饭吧!嘿嘿……”
  “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老子不知道?告诉你小心点,这个跟她们可不一样,没那么快……”
  “着什么急,没胸没屁股,跟柴火鸡似的,起码还得等几年才够味……”
  “那可不一定,这年头小丫头片子骚着呢,我跟你们说啊,上个月我泡了个十四岁的嫩妞,那小嘴啊,啧啧……”
  刺耳的淫笑不断地钻进我的耳朵,我听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早餐再也吃不下去,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还没走多远,就看见叶老虎的一个亲信迎面走过来,那是读初中的时候一直跟着我的人,我正要和他打招呼,只见他冲我咧嘴笑笑,“大嫂!”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联想到刚才乌鸦他们几个的话,愣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们……为什么忽然都不叫‘大***’了?”
  他看我一脸认真的样子,脸上浮出一点不怀好意的淫笑:“为什么,等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就知道了,嘿嘿,老大一定会好好地告诉你!”
  十六岁生日。
  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想起昨晚叶老虎说的,等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要好好热闹热闹,要让我终身难忘。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背脊上莫名地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白毛汗。
  这种感觉让我十分难受,就像刚刚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他们粗俗的玩笑,毫不尊重的态度,都让我隐隐地意识到,我不再是被他们保护的小公主,处境已经开始变得危险起来。
  我的十六岁,好像成了一道可怕的坎。
  我很清楚,我们住的酒吧是叶老虎的,苏正烨也是叶老虎的人,如果叶老虎非要把我怎么样,他应该还是会把我交出来的。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无论是日渐露出恐怖凶残爪牙的叶老虎,还是他手下那群财狼虎豹一样的跟班,都让我觉得恶心和恐惧。
  那段日子我经常会做噩梦,梦见自己独自在丛林之中奔跑,被一大群嗜血的野兽和妖魔追赶,最后一脚踏空,被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慢慢吞没,一点一点地让我窒息。当我惊恐地挣扎,目光落在那群野兽和妖魔的脸上时,就会慢慢看到叶老虎和乌鸦他们的脸孔浮现出来。
  可是叶老虎把我看管得那么严,白天有苏正烨和刘天诚两个人跟着,晚上虽然我有自己的房间可以一个人睡,但是酒吧里的夜生活会持续到很晚,几乎通宵都会有人守着外面。
  我想,唯一可能找到破绽的地方,也许是我房里洗手间的窗户,很高,但是没有安防护栏。
  我的房间在三楼的一个角落,后面是一条狭窄的巷子,平时人并不多。我站在窗口向下张望,可能有十米高,直接跳下去肯定摔得不轻,必须得想个办法。
  一整个白天我都“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时地往窗外张望,我在思考溜下去的方法。
  拜叶老虎曾经给我请过舞蹈老师,我的身体柔韧度不错,手臂也有一点力气。如果把床单撕成条系在腰上,从窗户攀下去,应该是可行的办法。
  白天酒吧里没事,闲人太多,等到晚上他们都去忙了,月黑风高,那就是我溜走的好时机。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酒吧开始喧闹起来,叶老虎的那些手下也都开始忙碌起来了,我把门反锁起来,然后把床单剪成条状系在一起,拧成一根粗绳子,用力拉了一下试试强度,就进了洗手间。
  我在同龄人中身材算高挑的,但我很瘦,并不重。只要把另一头固定好,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我刚进洗手间,还没拴好绳子呢,就听见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一定是叶老虎!
  天啊,怎么办,洗手间的窗户开得太高,我还没拿凳子进来呢,根本爬不上去!我这时候要跑已经来不及,可是就这么出去不知道他又会对我做什么。
叶老虎已经走进来,“小公主?”
  我身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急得满头大汗,赶紧把洗手间的门给反锁了,慌慌张张地坐到抽水马桶上,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大声回答:“我在洗手间——”
  “你在干什么?”叶老虎的语气显然不善,我透过洗手间门上的毛玻璃可以隐约看到叶老虎的身影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来了。
  我四下看看,连忙把那团床单拧成的绳子塞到浴缸后面,小心翼翼地答道:“我……我在上厕所……”
  “上厕所?那这是什么?”叶老虎拿着一个金属的东西在洗手间的门上敲了两下,我顿时脑袋轰的一声。天啊,我忘记拿一条新的床单换上了,也忘记把剪刀收起来,这下完蛋了,完蛋了!
  果然,叶老虎在外面冷笑了两声,“自己出来还是老子把门踹开?”
  洗手间这单薄的门根本经不住他一脚。
  我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拧洗手间的门,我手心里全是冷汗,花了好几秒钟才把门拧开。这时叶老虎伸手一把把我拎过去,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打得我后退两步,腿重重地磕到床脚上,然后身子一歪,噗通一下坐到地上。
  “妈的,养不熟的小狼崽子,老子好吃好穿养着,还学会跑了!”叶老虎赶上来又是一脚踢在我腿上,我知道很快会是一大片淤青。
  我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没再打我的脸,而是解下了自己的腰带,一下一下往我背上和腿上抽。他那根腰带是牛皮的,特别韧,打一下就是一道红印,不会见血,可是火烧火燎的疼。
  叶老虎挡在我前面,防止我再像上次那样跑掉。我无路可逃,瑟缩在墙角。起先我还用手去挡,可是到后来,我的背上已经疼得快要没了知觉,像一只破布口袋一样软瘫在地上,任由他的皮带一下一下地落在我身上。
  不知是造的杀孽太多,还是觉得女人的血晦气,总之叶老虎打女人的时候不喜欢见血。大概是我的衬衫开始渗出血痕,叶老虎觉得索然无味,骂了几句粗话,打开门走了出去。走的时候似乎门外有人,他交待了几句什么,就离开了。
  有人进来,在屋里走了两圈,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走到我身边。我以为是叶老虎又回来了,我不想抬头,索性让他打死我好了,打死了,我也就不用再担心他还要对我做什么,不用费尽心思地逃跑了。
  可他并没有继续打我,而是轻轻地,轻轻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寻找我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扶我起来。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不,不是叶老虎!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眸子,他依然绷着脸,是我的错觉么,我仿佛从他眼里看出了一点点关切,一点点焦急……
  是苏正烨。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方才挨打的时候都倔强地不肯落泪的我,在看见苏正烨的那个瞬间忽然就哽咽了。
  “我带了药膏,给你上点药吧。”
  我无力回答,这个时候若还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未免也太矫情了些,我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小心翼翼地替我脱掉衣服,只剩下内衣裤,让我趴在床上,然后拧了一条毛巾轻轻给我擦拭。
  水温正好,我背上被汗水浸得生疼的伤好像轻松了许多。他做得很仔细,擦拭完迅速用柔软的干毛巾吸干,然后拿了药膏,一点一点仔细涂抹。
  灼痛的伤处感受到一丝丝清凉,我慢慢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
  他给我上完药,替我拉上被子,就站了起来,“你休息吧。”
  这时的我像一只孱弱的小动物,没有安全感。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抓住他的手,“不走,好吗?”
  他微愣,然后轻轻掰开我的手,拍拍我的手背,“我就在门外,有事可以叫我。”
  是了,我怎么差点给忘了呢,他到底还是叶老虎的人,只是奉命看守我而已。
  很快我就发现,后窗户下面的小巷子里也开始有人把守了。每次我站在窗口向下望的时候,那人就抬头冲我阴森森地龇牙一笑,笑得我寒毛倒竖,再也不敢靠近窗户。
  这一条路也被叶老虎封死了。
  从这时候开始,叶老虎索性也不再让我去上学,只把我关在屋里养伤。
  他开始对我越来越没耐心,也越来越冷酷残暴了。
  我想,如果我不能逃出去,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他们折磨死,就像叶老虎之前的一些女人一样,受尽折磨以后还可能会被扔给他那些猥琐的手下发泄兽欲。
  逃,还是得逃。
  叶老虎给我堵上了一扇窗,我得自己想办法再开一扇门。
  照目前来看,我有希望打开的唯一的门,就是……苏正烨。
  可是,他跟着叶老虎也有好几年了,而且叶老虎也是比较信任他的,要不然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看着我。苏正烨这家伙是个木头脸,要想感化这根木头……好像难度也并不小于我从后窗户逃离。
  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屋里转了几个圈,也没想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我抬手敲了敲门,“苏正烨,我想吃对面那条街吴记的栗子蛋糕,你去给我买吧?”
  苏正烨答应了一声,然后吹了声口哨,就有人过来,他直接吩咐道:“大***要吃东街吴记的栗子蛋糕。”
  我气馁,看来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我重新回到床上,大声喊他:“苏正烨!”
  吱呀一声,他把门拉开一条缝,“什么事?”
  我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晃荡着两条小腿,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帮我擦药。”
  他只好走过来,从兜里摸出药膏盒子。
  他的药膏很好,昨天擦了一次,其实已经好很多了。毕竟外伤不多,虽然还是浑身都痛,但并不是那种尖锐的痛,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张开胳膊让他帮我脱衣服。他有些无奈,但还是低头一粒一粒帮我解开扣子,脱掉宽松的睡衣,开始给我擦药。
我侧着头,看着他绷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跟着叶老虎多久了?”
  他沉默了片刻,过了很久才瓮声瓮气地答道:“五年。”
  “五年,那你看见过他打了多少次女人,打死了几个,又打残了几个?”
  苏正烨给我抹药膏的手顿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没有回答我。五年里头,叶老虎身边有过很多的女人,但是她们好像都不合叶老虎的意,动辄打骂,无休无止。苏正烨跟在叶老虎身边的时间应该不少,他见过的,只会比我多。
  他应该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我不逃走,我也会和她们一样。
  “你是叶老大亲手养大的,他待你不同些。”
  我一句话戳穿:“这就是他打的啊!”
  他说这话好像是在安慰我,但是显然他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只好低头认真给我擦药。他没有反驳我,我相信其实他心里清楚,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我摇晃着脑袋,“喂,苏正烨,你帮我逃出去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帮我,以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回答简短而果断:“不好。”
  我不放弃,继续循循善诱:“你看叶老虎手底下,乌鸦他们那群人,没有一个好人。你才十七岁哎,未来还可以很光明啊,你就打算一辈子跟着乌鸦他们这么混吗?要不你带我一起走……”
  他给我擦完药,盖上药膏盒子,正准备站起来,我拉住他的衣裳,身体往前靠了靠,忽然抱住他的脖子,抬头轻轻吻在他的唇上。他的瞳孔在那个瞬间倏然放大,身子似触电一般僵住。
  “苏正烨,我全身都被你看光了哎,要不你就看在咱俩一起睡也睡了,看也看了的份上,放我一马。”
  但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推开我,脸更黑了,“你这是要害死我!”
  我一下失去重心,身子朝后倒去,背上的伤口被扯到,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苏正烨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耐着性子扶我在床上趴好,这才说道:“劝你还是死心吧,整个安县,就没有叶老大找不到的地方,逃,你能逃到哪里去?”
  我委屈地趴在床上,看着苏正烨给我把被子盖上,然后离开,忽然间很绝望。是啊,叶老虎的势力那么大,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气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这样就能从脑子里扯出一个新的办法来一样。
  门外好像有高跟鞋的声音,嗒嗒的越走越近,然后停在了我的门外,好像和苏正烨说了些什么,然后门被打开。
  我用力把脖子扭过来看她,是一个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款款走近。
  她的妆容较为淡雅,口红也是娇媚的大红,却没有深重的眼影,看起来很舒服。黑色很适合她,使她看起来皮肤白皙、身材玲珑有致。连衣裙不算很暴露,却处处都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魅惑。
  我先前好像见过她,是酒吧里的一个驻唱女。她大约二十五六岁,这个年纪在酒吧的歌女中算大的了,但叶老虎好像还挺器重她,至少在她来酒吧的一两个月里我并没有见过叶老虎打她。
  这个女子,五官分开看也许算不上特别出挑,但组合在一起,就像激发了什么魔法一样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能撩到人心里去,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她,也许那就叫作魅力。
  那时我并不懂那么多,只是直觉的从这个女子身上联想起“天生尤物”四个字来。
  “我叫章依依,你可以叫我章姐。”她把手里一个小小的黑色手包放到茶几上,然后走到我的床前来,“叶老板说正烨一个男孩子,一个人照顾你不太方便,所以叫我来搭把手,顺便教教你。”
  “哦,”但我有些不明白,“他要让我学唱歌?”
  章姐笑了,但她并没有明说,只是淡淡道:“你先养好身子,很快就会知道的。”
  我背上有伤,加上月经期还没过去,所有钝重的痛楚加在一起,让我坐立难安。章姐是个温柔大气的女人,我从小没有母亲也没有姐妹照料,她在我身边,的确帮了我挺大的忙。她告诉我许多注意事项,比如不能碰冷水,不能吃生冷食物等等,还教我用热水袋来暖肚子。
  我问她,你也和叶老虎睡觉吗?
  她没有看我,轻轻点头。
  我看着她十足优雅的身段和充满魅力的脸庞,我说,叶老虎配不上你。
  章姐于是笑了,她说,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在这个圈子里,衡量一个男人优劣的标准只有权势和地位。他有,他就可以配得上任何一个他想要的女人。
  若是出了这个圈子呢?
  出了这个圈子,我们就更低贱了,反正在外头人眼里,只要和这个圈子有过瓜葛,就是肮脏的。尽管他们有时候也会花钱来找我们买笑作陪,甚至一掷千金,但转身他们会鄙夷地骂一句,妓女,婊子。哪怕你是不出台的,在他们眼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抱着膝盖沉默了。所以说,无论我怎么努力,从我三岁被叶老虎收养的时候开始,就注定我这一生都挣不脱这泥淖了吗?
  我想了很久,然后又问她,章姐,你最初踏入这一行,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章姐看着我,轻描淡写地说,这不是什么好行当,没有人愿意自甘堕落。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人被逼到了那个份上,总不能去死,再难,也只好一步一步走下去。
  走不出去,只好去接受。接受了,努力了,说不定能改变呢?
  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沧桑。在叶老虎的酒吧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所以我只是觉得恐怖,但并没有很直观的认识。而章姐,她是参与者,所以她的感触更深,更多。二十多岁的她,有着一双淡然如四十岁人的眼睛。
  章姐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说,小兰,你记住,做女人,不管世界怎么变着法子苛待我们,至少我们自己得对自己好。
  不然,没有人对我们好。
  我沉默地听着她说这些,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宿命。
在章姐的悉心照顾下我恢复得很快,章姐还不时地叫厨房给我炖补汤。大约过了一个星期,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第一次月经也基本上结束。
  但不知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害怕。就连章姐,她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带着一点悲悯。
  早上叶老虎来了一次,我听见他在门外问章姐,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章姐说,今天就可以了。
  章姐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但她照例只是安排我的饮食起居,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忍不住问她到底开始什么,章姐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转移话题,说,我们看个电影吧。
  我房间里有电视和影碟机,但我一向看得很少,抽屉里只有几部《樱桃小丸子》和《美少女战士》之类的动画片。章姐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一张没有封面的影碟,塞了进去。
  电视的画面开始播放的时候,并不像动画片一样有中文字幕,我脱口而出,我不懂日文。
  章姐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不要紧。
  片子里的女生穿得很暴露,坐在屋里说话,我听不懂,只能勉强知道是日文。然后有长相很猥琐的男人进来,而且是两个,一个按住她,另一个开始脱她的衣服。
  女生开始挣扎,但又好像是欲拒还迎。我当时只觉得影碟里播放的,是一种很私密,很让人羞耻的事情。这种认识让我瞬间满面羞红,我想抬手捂住眼睛不再看下去,章姐忽然很严肃地按住了我的手。
  我忽然开始意识到,这就是叶老虎让章姐教我的东西。
  这种认知让我开始害怕,开始颤抖。我紧紧咬着嘴唇,看画面不断地继续播下去。当片子里的男人脱光了衣服,并且强迫只穿着内衣的女生把头埋到他的腰间时,我再也忍不住,伏在床沿上大声呕吐起来。
  章姐过来轻轻拍我的背,递给我一杯温水给我漱口。我心里排山倒海的恶心感怎么也散不去,我一边吐,就一边忍不住开始哭。一想到也许叶老虎也会强迫我做这种事情,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一起吐出来。
  “今天就先到这里。”章姐起身把片子停了,影碟拿出来收好,然后到门外去招呼酒吧的保洁员进来收拾我吐出的秽物。
  我吐得快要虚脱,章姐一直看着我,然后拿温热的淡盐水来给我喝,说这样才不会伤胃。
  “章姐,我不想学这个……”
  我哀哀戚戚地祈求她,可是她转身拿来温热的毛巾给我擦脸,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这是叶老板的命令。”
  我绝望了。以叶老虎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不管我学还是不学,我都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我接过毛巾捂在脸上,又听见她说道:“从今天起,我也睡这里,我睡沙发。”
  她不仅是叶老虎派来照顾我、教我那些事情的,也是来看守我的。
  到了下午,章姐又指挥着乌鸦他们搬了一具男体模特来,不是服装店的那种塑料模特,而是硅胶仿真的医用模特,照着正常人的身高比例,身上的每一处,每一块肌肉骨骼都很逼真。
  那具浑身上下***的男体模特就摆在我房间的正中央,让我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它。
  章姐说,叶老虎给的时间不长,只有一个多月,希望我能好好配合,如果等到生日宴的时候还没有任何成果,连她都逃不过。
  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男人的身体,哪怕是年轻的,肌肉健硕的,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和章姐说,章姐沉默了片刻,才说,忍受。
  因为你注定要踏入这片沼泽,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忍受不了,你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所以不管你恶心也好,不愿意看见也好,你都得忍受,而且还要欢笑,笑得满心欢喜。
  第二天章姐带着我,继续看完了那部片子。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很多人都会拿来当消遣,可在那个时候,那是我的噩梦。
  我又吐了一次,但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了。也许就是这样,即使是一万个不愿意看,强烈反感的东西,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后,也会慢慢变得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到了晚上,章姐走进房间的时候,她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
  她坐到我床边来。
  “小兰,你知道的,叶老板不喜欢见血。”她简短地说,我看清了她手里拿的东西,回想起白天看的片子,顿时已经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不,章姐,不要……”
  章姐皱了皱眉头,“这是叶老板的命令。”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我只想逃离,我的身子不断地往后躲。
  “我求你,不要……”我哀求道。我光着脚从床上跳下去,退到门边,但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我捶打着门,害怕地哭喊:“正烨,苏正烨,你在外面么,你救救我,放我出去……”
  我似乎听见他轻声叹息,但他没有开门,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我放弃了拍门,缩到墙角去,恐惧地看着章姐。
  “过来,不然叫乌鸦他们来帮你!”
  章姐见我仍然抗拒得厉害,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朝我招招手,已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知道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如果叫乌鸦他们来,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我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过来。
  “躺下,把腿分开!”章姐命令我。
  我慢慢地爬到床上,佝偻着身子。
  我害怕。
  章姐按住我的腿,但我一直在往后缩,她严厉地瞪了我一眼,扬声喊道:“苏正烨!”
  苏正烨开门进来,我愕然看着章姐,她却恍然未觉,吩咐道:“帮我按着她。”
  我羞窘不堪,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竟然还会有一个男人在旁边看着。
  章姐面色不变,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也许对于叶老虎来说,我原本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件玩具,毫无尊严可言。
  他板着一张扑克脸走过来,在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脸上仿佛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但很快被他掩饰起来。
  他按住我的两只胳膊,我已经哭不出来,只是浑身颤抖地,闭一闭眼睛,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落到枕头上。
  这是我一生最狼狈的时候,人格,尊严,羞耻心,通通都被践踏在脚下,扔在泥淖中。
我一只手神经质地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甚至没有资格感到羞耻。
  “章姐,我不要……”
  章姐扭头看了看苏正烨,他于是手上又加了一点力度,让我完全动弹不得。
  一阵尖锐的疼痛像要把我撕裂开来,我疼得浑身狠狠地缩了一下,用力地一口咬在苏正烨的小臂上。章姐对我已经没有耐心,甚至没给我任何心理准备,像是在惩戒我的拖延和不配合。
  明知道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也只是奉命行事,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要把我的痛楚和屈辱在他身上同样留下烙印。
  我咬得很重,一股腥甜的味道味弥漫在口腔里。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只是嘴角抿得紧紧的,身体僵硬。
  完成了这项任务,章姐好像松了一口气,把那硅胶的器具拿开,然后面无表情地端来温水,替我擦拭血迹。我这才放开他的胳膊,上面两行深深的鲜红齿痕。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背对着我,低着头走了出去。
  章姐收拾完,也走了出去。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啜泣,心里好像也有些什么东西被狠狠地撕裂开来,比身体更痛。
  我忽然想起那些被叶老虎折磨摧残的女孩子来,我并不知道她们后来的结局如何,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叶老虎并不会在意,或许也没有人会在意。
  我咬着牙,在心里暗暗想,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把叶老虎对我做的这些十倍百倍地取回。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好好活下去。我的生命已经如此卑贱,如果我自己还不爱惜自己,真的就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那晚章姐没有再过来,我猜她是去向叶老虎邀功了,或许叶老虎留下了她。
  我忍受着剧痛的身体慢慢爬起来,走到窗边,那窗下的小巷子看守我的人果然还在,他抬头看着我笑。我忽然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可怕,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用力扯了扯嘴角,回了他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
  苏正烨站在门口看了我两次,我不知道他是怕我想不开寻了短见,还是担心我。我知道他在那里,但是我不想说话。
  我活着已经这样毫无尊严了,如果我死了,就更没有人会知道我或者记得我。所以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不想让这些屈辱白白忍受。
  第二天叶老虎来看我,还带了礼物,是一只看起来很精致、还扎着粉色丝带的大纸盒子。
  他好像浑然忘记了几天之前刚刚把我打得满身淤青、站都站不起来。此时他红光满面地朝我笑,带着一点殷勤和讨好,“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我并不感兴趣。我宁愿他少打我一次,或者少折磨我一点,而不是什么虚头巴脑的礼物。
  但是章姐在身后偷偷拉我的衣裳,我只好强挤出一点笑容,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去,接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晚礼服裙子,上好的丝质面料,看起来很高档。
  叶老虎把那件裙子拎起来,在我身上比划了两下,眯着眼睛笑了:“很适合我的小公主,去穿给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裙子颜色很梦幻,式样很暴露,是一件细吊带低胸高开叉,又露胸又露腿的,胸前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半掩半露,也能恰到好处地能掩饰我身体尚未发育完全。
  我一点都不想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他面前。
  看见我的迟疑,叶老虎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味,刀疤也开始有了阴森森的意味。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不喜欢吗?”
  “喜……喜欢,谢谢……叶老板。”我连忙又挤出笑容来。我开始改口叫他叶老板,我不想再叫他爸爸,这个禽兽,他不配这样的称呼。
  这时章姐上前一步,半贴在叶老虎身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咱们小兰这模样生得好,也难怪叶老板成天的惦记着。”她凑到叶老虎的耳边,轻轻在他耳后吹一口气,稍微压低了声音,“女孩子家刚经历那种事,身子不舒服,闹点小情绪难免,叶老板别着急……”
  “着急,我怎么能不着急……”叶老虎被她哄得心里痒痒,在章姐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
  章姐对他抛了个媚眼,“等着训练过这一段时间,自然是……”她并没有说下去,但是尾音拖得长长,一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模样。
  叶老虎听得心花怒放,也就不再跟我计较,恋恋不舍地在我身上又看了几眼,“好,那我就等着看你们的本事……”
  一句意味深长的“你们的本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无比的***和猥琐。我听了又是一阵恶心,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是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章姐站在他旁边,胳膊搭在他身上,裸露的小腿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的腿,十足的魅惑。
  “叶老板如果着急的话,也可以先试试我的本事呀!”
  叶老虎的视线在她饱满的上围流连了两圈,终于不打算再为难我,揽着章姐的肩膀一起出去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背上的冷汗都快要滴下来了。等他走了,我才有些脚软地缩回沙发里坐下。
  好半天,我才终于缓过神来,起身去洗了一把脸。
  我感到眼睛有些浮肿,最近我哭得太多,好像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把过去十五年的眼泪都哭掉了。我在桌上拿起一面小圆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我正背对着窗户,透过小镜子,除了我憔悴而略显苍白的脸,我还看到了一盏发出橘黄色光线的街灯。
  是小巷子里的街灯。
  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急忙跳下床,跑到窗边,贴着墙壁,躲在那些不会被看守我的人发现的地方,开始摆弄手里的小圆镜子。
  通过镜子的反射,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视角,让我足以看见小巷子里的情况,而他却看不见我。
  我相信,他们即使奉叶老虎的命令时时刻刻盯着我的窗户,但总有疏忽的时候,比如,人有三急……
  只要我提前做好准备,一旦他离开,哪怕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也许都够我溜出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我握了握手里的小镜子,心里忽然又开始燃起希望,觉得我已经给自己开启了一道生门。
  我过分沉浸于自己的新发现,竟完全没有听到有一阵脚步声已经靠近了我的房间。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吓得手一抖,镜子差点掉到地上。
  章姐盯着我,两道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穿透。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把小镜子藏到身后,但发现已经来不及,她一定已经看见。
  我慌里慌张地解释道:“我……我刚刚才发现,我眼睛好像有点肿了……”
  出乎意料地,章姐竟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你哭得太多。没事儿,待会我叫人拿冰块来给你敷一敷就行了,多休息。”
  这时她扭头看见叶老虎送来的衣服还摆在茶几上,于是问我要不要试一试。我摇头说不用了,于是她替我收起来,说这年头不爱漂亮衣服和包包的小姑娘还真不多。
  对我来说,衣服合身不合身根本就没所谓,我本身就是叶老虎的一件小玩具而已,就算衣服合体艳压全场又能如何?众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都不会和“这只宠物的卖相不错”有多大的差别。
  我忐忑地收起小镜子,然后乖乖地缩到床上去半躺着敷眼睛。她刚才一定是看见了的,我站在窗户旁边,紧紧地贴着墙壁,手里的小镜子举得很高。用这样的姿势照镜子,看起来是有些奇怪的。
  那她为什么不训斥我,或者说,她会直接告诉叶老虎,再打我一顿?
  我惴惴不安地等着她来教训我,可她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既没有继续盘问我,也没有说我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章姐出去又进来,给我送来饭菜,却始终也没说什么。叶老虎好像也来过,在门口问了苏正烨几句话,没有进来。
  我预想中的暴风雨始终也没有来临。
  我的心稍稍放下,但同时也有疑问慢慢地浮上来,章姐明明是看见了我的异常举动,但她根本就没有告诉叶老虎,她为什么要这样?
  我决定找个机会试探她一下。
  我趁着章姐没在我房间里的时候,把我书桌前的一把椅子拿到了洗手间里去,放在了洗手间的窗户下面。待听到章姐的高跟鞋越来越近,我迅速溜进了洗手间,把门反锁,拧开了水龙头。
  我屋里的摆设并不复杂,少了一把椅子,章姐应该能很容易发现。
  果然,她进了屋便扬声叫我,“小兰,小兰,你在做什么?”
  我把水龙头关上,然后打开洗手间的门,指了指墙壁顶上,“刚才有一只甲虫飞进来,停在墙上,我给消灭了。”
  我是在睁眼说瞎话。有苏正烨那么一个大男生成天什么也不做地守在我门口,屋里进了虫子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也是见鬼了。而且,那把椅子正好就放在窗户底下,我要是踩着椅子爬上洗手间的高窗户,简直再方便不过。
  如果单凭我这么一说,章姐就相信了的话,她的智商可就堪忧了,叶老虎派来的人绝不会是这样。
  我的右手藏在口袋里,我当然是准备好了一只甲虫的,包在一张纸巾里头,捏在手里。倘若章姐真的出卖我,向叶老虎去打小报告,我也会稍微做出一点有力的解释,好让自己不会被打得太惨。
  我看向章姐,她却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洗手间,“我们开始学今天的东西。”
  我跟着她出来,只见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套男人的衬衫西装衣物,还有假发,给那具一直在屋里摆着的男体模特穿好,然后把它的关节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让它“坐”在了沙发里。
  我这才注意到,那具模特的制作很精巧,胳膊和腿部的大关节都是可以弯折的。这时它“坐”在沙发里的姿态,和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它由***忽然变成了穿着整齐的模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章姐靠着它坐在沙发里,妩媚天成,真的好像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亲密的情人。
  然后她对我招手,“坐过来。”
  我坐到了它的另一侧,然后章姐指着它对我说:“把它的衣服脱了。”
  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个模特体型和一个健壮的男人一般大小,她刚才颇费了一点力气才给它穿好衣服,现在又叫我给它脱了?
  我见章姐并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思,只好站起来,开始解它的衬衫扣子。
  才解了两粒,章姐皱着眉头制止了我,“你是把自己当成服装店的小妹了啊?”
  我这才恍然明白,她是在教我……脱男人的衣服。
  她在那具模特身上指指点点:“这里,还有男人的耳后,胸前,都是敏感部位,脱的时候可以把呼吸轻轻喷到耳后,手可以装作无意地碰到他胸前,但是一定要轻,要若有若无的,像羽毛一样在他心里扫过,才会叫他心里痒痒……”
  虽然对着的只是一具模型,可我还是觉得做这种事情很难堪。章姐给我示范了三次,我的表现依然不能让她满意。
  “小兰,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想学,对不对?”
  我没做声。我当然不想学,哪个女孩子会心甘情愿地去学做这种事情?特别是我一想到到时候实践的对象是叶老虎,我就恶心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章姐抬起细长的丹凤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开口问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想跑。”
  她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吓得打了个冷颤,她终于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我仿佛感觉到暴风雨终于要来临了。
  我紧紧地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出一条血痕来,却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章姐拉着我坐到她身边,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小兰,章姐教你的东西,你必须学,而且还得学好,因为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见我不作声,她停了一会儿,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作为回报,如果你想逃,我可以帮你。”
  这绝对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我愕然望着她,一颗心顿时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几乎忘记了呼吸。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我是听错了么,她刚才说的是,她可以帮我,逃?
  不,这不可能,她是叶老虎派来的人,她和苏正烨一样,如果她帮我逃出去,叶老虎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又怎么可能帮我?
  章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悠悠地问了句:“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不不不,我赶紧摇头,却又有些不确定,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为……为什么要帮我?”
章姐从包里摸出烟来,点了一支,慢条斯理地抽了两口,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叶老板太看重你了,他养了你十多年,感情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我绞着手指想了半天,想明白了。现在叶老虎身边最得宠的女人是章姐,一旦我也成了叶老虎的女人,她一定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她担心自己会像叶老虎从前的那些女人一样,遭到他粗暴的对待,甚至成为乌鸦他们那群人的玩物。
  而如果我离开了,也许她还会继续得宠。
  可是对于叶老虎的反复无常和暴戾我们都不陌生,我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叶老虎知道是你帮我逃走的,他一定杀了你,你不怕么?”
  章姐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谁说是我帮你逃走的,如果连我也因为拦着你而被你打伤了,甚至打晕了呢?”
  这是个好主意,如果我是打伤了她逃走的,叶老虎一定不会再怀疑她。
  天不亡我,到底还是有一个人肯帮我了。我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忍不住开始在脑海中筹谋逃跑的路线。
  我必须逃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好能拖上几个小时,这样才能在叶老虎发现之前逃出安县。叶老虎的势力那么大,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安县,才有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最好是夜里,叶老虎安排了章姐和我同吃同睡,也就意味着夜晚看守我的人主要是章姐。夜晚酒吧也是最忙最乱的时候,各色闲杂人等出没,归义帮平时跟在叶老虎身边的人也都被酒吧的事拖住,能注意到我的人不多。而且夜里也是最方便隐藏的,只要我换一件深色的衣服,就算一时半会没逃出安县,也容易躲避。
  章姐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的神情变幻,过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跟着叶老虎也有些年头了,归义帮的势力范围,你了解多少?”
  我愕然,我只知道归义帮在安县是很厉害的,这个酒吧一直作为叶老虎的大本营和归义帮的核心总部,几乎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就算闹起来,也会很快就被摆平。而我从开始上学就一直都有人护送,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去学校的路上,大家都好像很害怕我身边的人。
  除此之外,我并不知道归义帮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到底影响有多远。
  我摇摇头,因为我对归义帮的事从来就不感兴趣,而且叶老虎也极少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是个白痴。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逃出了这间酒吧,接下来怎么办才能摆脱他的控制?”
  我又摇了摇头,我长这么大,对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够了解,在叶老虎的安排下,我的生活一向都是严格的两点一线,连商场都没有独自逛过一次,我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几乎全部都来源于书本、网络和电视。
  我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章姐笑了,重新点了一支烟,身子往沙发里靠了靠,支起两条长腿,“这么跟你说吧,安县,肯定待不了。你从这里逃出去,最快的路线就是先逃到省城。”
  她顿了顿,又说道:“省城也有各种黑道白道,说起来太复杂,你暂时也不用知道。不过,都有来往的。虽然叶老板的势力在那边要弱很多,如果你在省城没有靠山,就尽快继续跑,可以往北跑,越远越好。”
  这话不用她说,我也知道,离开安县这地方,叶老虎的名头估计也叫不响。
  “不过,你从安县往省城去,不能搭出租车,因为叶老板想通过整个安县的出租车司机查一个人的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章姐说得轻松,我越听越心惊,大晚上的我坐不到公交车,又不能搭出租车,想逃跑,果然还得细细谋划才行。
  她看我听得认真,又补充道:“真要跑,就得一步到位。如果半路被抓回来,章姐我可帮不了你了,谁也救不了你。”
  如果我半路被抓回来,我要吃多大的苦头且不说,她和我勾结的事,也就面临着暴露的危险,无异于给她自己埋下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所以她当然也希望我成功逃脱,彻彻底底地对她失去威胁力。
  我微微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当我抬头看到半掩着的门,我又开始丧气了,捂着脸,颓然地靠在了沙发里。
  我差点给忘了啊,叶老虎派来看守我的可不止章姐一个人,还有苏正烨。那个家伙简直是块木头,之前我怎么跟他说好话怎么求他,连***都用上了,也不好使!
  他现在每天不分昼夜地守在我的房门口,别说章姐被打伤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屋里有一丝风吹草动,他都会迅速进来察看。而且自从叶老虎把我关了禁闭,我房间的门几乎从来不允许上锁,无论是章姐还是苏正烨,进出我的房间甚至根本都不需要敲门,就算我锁上门,他们也有钥匙。
  我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跑?
  章姐看出了我的难题,指了指门外,“你是在担心他?”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傻子。”
  章姐忽然抿着嘴笑了,压低声音,带着三分戏谑,在我耳边说道:“你放心——那小子,别看他成天一脸酷酷的样子,其实啊,对你可心疼着呢!你悄悄地跟他多磨一磨,保准他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怎么可能?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章姐,我不是没试过啊,我几乎出尽百宝,可他就是不开窍,还义正
  言辞地警告我来着。我还怎么磨,万一他一生气直接告诉叶老虎了,那我岂不是会死的更惨!
  章姐悠悠地吐了口气,“章姐是过来人,什么看不出来!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不过,往后的事情,可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反正我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
  “怎么赌?”
  章姐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但心里觉得可行。无论如何,我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我按着章姐说的,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消炎药片,放了两片在嘴里。
  苦,真苦。不过我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白色药片了,只好忍着,把药片嚼碎了,药粉混合着唾液形成的白色泡沫沿着嘴角流出来,不仔细看,还真跟电视剧里喝了鹤顶红一样。
  我对着镜子挤挤眼睛,然后,噗通一声倒在洗手间里,顺便把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呼啦啦地带倒了一大片,发出不小的声音。
  这时房间里的章姐果断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尖叫一声,然后扬声喊道:“来人啊,不好了,小兰服毒了……”
  话音未落,只见门“砰”的一下被撞开,苏正烨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看见倒在洗手间里“口吐白沫”的我,急促地叫了一声:“兰心!”
  见我不应他,他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将我紧紧地抱着怀里,就要往外冲。
  我在他怀里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脸上焦灼的神色,完全不是作伪。
  那个瞬间我心里竟有一阵奇异的悸动,忽然伸出两条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
  我没有经验,笨拙地吮吸他的嘴唇,或许是我方才吃的药片太苦,我竟从他的唇齿间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他如遭雷击一般,彻底愣住,竟不由自主地用双唇回应我,用舌尖引导我,唇齿缠绵。我在他怀中吻得投入,甚至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可是他忽然清醒过来,连忙推开我,把我放下来,皱着眉头,“大***,不要胡闹!”
  章姐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出去了,屋里只剩我和苏正烨两个人。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他拧成“川”字的眉心,“苏正烨,你喜欢我吗?”
  此时我嘴角和脸上还沾着残余的药粉,看起来有点滑稽。他低着头,沉默地抬手帮我擦去嘴角和腮边的药沫子,动作温柔,却避开了我的视线,不愿意回答我。
  我想把他的脸扳过来看着我,他却抚开了我的手,转过身,“你好好休息吧。”
  他抬手要去开门,我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里带着一点哽咽,“正烨……”
  他的背脊一僵,去拉门的手停在了空中,我听见了他宽阔的背脊上传出的快速而有力的心跳。
  “正烨,你明明是在意我的,你心里明明有我,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他缓缓地把我的手从他的腰上拿开,转过身来,眉头轻颤,“你是叶老大的人,我……岂敢奢望。”
  我近乎绝望的心又开始重新燃起一点希望,眼神明亮地看向他,“那,如果我不是叶老虎的人,你喜欢我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仍然没做声。我明白他的眼神,我从三岁开始就被养在了叶老虎的身边,这个假设,怎么可能成立?
  我有些气恼,撅起嘴摇着他的胳膊,“苏正烨,让你承认喜欢我,就有那么困难吗!”
  他还是一张扑克脸,眼睛看着别处,我放开他,赌气坐回沙发里,“不承认就算了,当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要逃跑,你帮不帮?”
  看他居然闪过一丝诧异,我没好气地说:“我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有我一个容身之地!反正我要是不能活着跑出去,就是死在这里。苏正烨,不管你是对我恩重如山帮我逃出去,还是冷血冷心看着我死,我都会记着你!”
  苏正烨凝视着我,嘴角紧紧地抿着,好像在回味那个极其苦涩的初吻。
  我从他眼里看见了明显的挣扎。他跟了叶老虎好几年了,叶老虎是最容不得背叛的,我隐约知道归义帮内部对待“叛徒”的做法,十分残忍地打断双腿,而且永不能再回安县。如果被叶老虎发现他私自违背了命令,一定会要他的命。
  我知道,我给他出了个不小的难题。如果他真的不肯帮我,我也能够理解。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他轻叹一口气,过了很久,喉结终于动了动,像是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低声说道:“等到你生日的那天,我……会喝醉。”
  我的心瞬间停跳了一拍。
  明着帮我肯定不成,但是他的意思是……
  我的心情顿时带了一点雀跃,跳起来,踮着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正烨,谢谢你!”
  他有些无奈地摸了摸下巴,看看我,走了出去。
  把这两个看守我的关键人物搞定了以后,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我开始认真地跟着章姐学,可是叶老虎随时随地的来察看我的“学习进度”了,还是让我感到无比的难堪。
  沙发上的男体模特,正袒胸露乳,半裸着身体,一眼望过去,满室旖旎。我听见男人穿皮鞋的脚步声,来不及收拾残局,叶老虎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我连忙站直了身子,企图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这叫人尴尬的场面,带着一点疏离的恭敬,“叶老板。”
  我这样的欲盖弥彰大概让叶老虎觉得很有趣,他端详着我的面孔,满意地看着我因为方才的“训练”而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潮红的脸,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身后衣衫不整的男体模特,眯着眼睛,脸上挂上了淫邪的笑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怎么样,我的小公主,看来进步很大嘛!”
  我低着头,努力抑制住心里的恶心,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来。
  叶老虎把手往我脖子上伸过来,“这小模样真诱人……”
  他嘿嘿一笑,然后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要不今天就先检查一下训练的成果吧,理论还得用实践检验啊你说是不是?”
  我猛地一惊。他不是说好等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吗,怎么忽然就要提前了?我求助地看了章姐一眼,下意识地就要推开叶老虎的手往后退。
  章姐抿一抿嘴唇,走到叶老虎身边,轻言曼语地笑道:“叶老板何必心急,这还没成呢,别坏了胃口……”
  叶老虎一脸的淫笑,粗鲁地一把推开章姐,“怎么说话的?什么会坏了胃口?我的小公主这么娇嫩,就算是生涩了点,也一样美味可口……”
  章姐知道叶老虎恐怕有些动怒了,也不敢再上前去,只好拿些别的话来周旋。我吓得连连后退,这时候离我生日还有一个多星期呢,我逃跑的准备工作根本就还没做好。
  而且,现在叶老虎就在我面前,就算要逃也来不及了。
  我连忙挤出一个笑脸来,努力控制住因为恐惧和恶心而颤抖的身体,靠到叶老虎身边去,紧张地把手搭在他肩上,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叶老板不要这样嘛,人家都还没准备好……”
  “就这点事,还要准备什么?什么都不用准备,老子就喜欢你现在这样!”
  叶老虎动了兴,我根本劝不住他。我用手去掩胸口的扣子,他一把抓住我的衣裳,只听见“嘶拉——”一声,我的上衣就被他撕成了两片。
  我绝望地闭着眼睛,浑身直冒冷汗。看来他今天是不得手就不会罢休了,我后退两步,躲到墙角里去,把指甲扣在自己的胳膊上。他不是不喜欢见血么,也许我弄伤了自己,就能暂时地逃过一劫。就算挨一顿打,只要他能放过我一次,也是值得的!
  我的恐惧越发激起了他的兽欲,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企图,扑上来一把把我的双手按在墙上,使我动弹不得。
  “小***,学都学了那么多,还他妈的装!”
  他把我的裤子也脱掉了一半,我用力往墙角缩,背上都被蹭破了皮。
  怎么办,我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敲了三下门,我的心跳都停滞了一拍。叶老虎十分不悦,又依依不舍地在我胸前捏了几把才收了手,没好气地叱问:“谁这么不长眼?”
  门外传来苏正烨的声音,带着三分惊慌,“叶老大,楼下豹三爷的人和咱们闹起来了。”
  我不知道这个豹三爷到底是什么人,但叶老虎在听到他的名号时,居然放开了我,十分气恼地啐了一口,骂了两句,然后,开门出去了。
  苏正烨站在门口,似乎不知道该进来还是该出去。他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问我:“你怎么样?”
  我扶着墙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又是一场劫后余生。
  上衣破烂地扔在地上,我没有去捡。再一次半裸站在他面前,我好像已经没什么值得遮挡的地方了。
  我把裤子穿好,转身去柜子里找衣裳,淡淡道:“我没事,谢谢你。”
  他看我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于是点点头,正要退出去,我忍不住又叫住了他:“正烨,那个豹三爷是什么人?”
  苏正烨眉头跳动,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豹三爷是省城有名的黑帮洪华帮的老大,这段时间带着人来和叶老板谈事情。”
  谈事情,居然能谈到手下的人跟归义帮闹事?我当然不认为没有豹三爷的许可,洪华帮的人敢在安县,在叶老虎的大本营跟归义帮起冲突。可见,这个豹三爷行事也是很嚣张的。
  而且,豹三爷和叶老虎之间肯定是有矛盾的,而且矛盾不浅。他们这些人惯会场面功夫,如非必要,一定不会直接出现正面冲突。
  我追问道:“他们在谈什么事?”
  苏正烨这回果断地摇摇头:“不知道。”
  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全部任务就是在这里看着我,这段时间几乎从未下过楼。
  我暗中祈祷叶老虎和那个什么豹三爷的矛盾最好再深一点,叫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才好。
  我在脑子里偷偷地盘算了一番,又问道:“到时候我生日宴的时候,不知道这个豹三爷会不会来?”
  苏正烨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有些担忧地望着我,似乎想劝我,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说道:“叶老板准备隆重大办,整个安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能都会出席。如果到时候豹三爷还在安县的话,应该会来。”
  仅仅依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哪怕是章姐和苏正烨都会对我所做的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依然胜算不大。
  按照章姐说的,我如果第一步先逃到省城去,找个更厉害一点的人物来依傍是个不错的方法。豹三爷的势力就在省城,说不定正是一个好的契机。
  我知道苏正烨在担心什么,这个豹三爷的身份并不比叶老虎光明到哪儿去。即使我逃出虎口,很可能前面等待我的又是一个狼窝。
  可是,不逃,难道我就这么把自己困死在安县,困死在叶老虎这样一个***的禽兽身边么?
  叶老虎一连几天似乎都被什么事情给困住了,几乎没有踏足我的房间。
  而我这几天的表现很令章姐满意,她甚至以成天待在房间里不利于我的气色恢复和体力为由,帮我说服了叶老虎,允许我离开房间,在章姐的陪同下,像以前一样,在酒吧里四处走动走动。
  到了我生日的那一天,果然热闹非凡,叶老虎邀请了许多我不认得的人,归义帮的那些小混混也一改平素吊儿郎当的模样,穿上了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站在酒吧的门口迎宾。
  尽管我是所谓的主角,但叶老虎并不打算要我多露面。我是在他们寒暄得差不多了,酒过三巡的时候,才被叫下楼的。
  我打扮一新,穿着那件粉红色大蝴蝶结的晚礼服,头发被章姐给梳了个简单整洁的式样绾在脑后,踩着一双白色的小细高跟鞋下了楼,在章姐的陪同下走到酒吧的大厅里去。
  这双高跟鞋显然是不适合出逃的,连走路都不方便。为了方便我待会的计划,我特地在脚底偷偷地粘了厚厚的膏布。
  叶老虎为了这个所谓的生日宴,是费了些工夫的。大厅里放着十层的奶油大蛋糕,上面插着五颜六色的小蜡烛,还有果酱写上去的“小公主生日快乐”。
  我出场的时候,大厅里响起了生日歌,有鲜花和彩带从空中飘落。酒吧里的灯光打在我身上,那一刻,很多人在欢呼,我就像一个真的小公主一般。叶老虎微笑着迎上来,我于是挽住他的胳膊,走到大厅前面去。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在心里冷笑。若是不知情,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宠爱女儿的慈父呢。
  大厅里有许多的生面孔,除了归义帮的那些人以外,我几乎全都不认得。他们跟我说着祝贺的话,眼睛却是看着叶老虎的。尽管我不知道叶老虎到底在做什么,和那些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勾当,但我想,这一场所谓的生日宴会,其实我也只不过是大厅里一只洋娃娃般的道具而已。
  我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我想找的人,是豹三爷。据苏正烨说,今天叶老虎是给豹三爷送了帖子的,所以如果不出其他意外的话,豹三爷应该是在场的。
  而且,他很可能会提前离场。
  我不认得他,但我不敢发问,只好乖乖地跟着叶老虎敬酒。他们给我喝的是度数不算高的红酒,但向来滴酒不沾的我,只喝了几口,还是有些微醺。
  但为了我的计划,我努力保持着高度的清醒,无论如何,决不能在关键的时刻出岔子!
  酒过三巡,果然中途就有几个人向叶老虎说了一番应酬的话,准备离场了。我的目光锁定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我猜想那个领头的络腮胡子应该就是豹三爷。
  我看向角落里的几桌人,那都是归义帮的,他们被安排看场子的。苏正烨和乌鸦他们正在喝酒划拳,几个人好像都已经喝高了,目光都快没了焦点。
  我带着几分醉意,身子半倚在叶老虎身上,在他耳边轻声撒娇,“我喝不了酒,有点不舒服,我去一下洗手间……”
叶老虎正和他们说话,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酡红,确实像是醉了,又看看角落里和乌鸦他们喝成一团的苏正烨,果断地吩咐身后的章姐:“你带她去。”
  章姐上前来扶着我,我一副晕乎乎的样子,半靠在她身上,让她扶着我离开了大厅。
  到了洗手间里,章姐把门带上,我收起醉醺醺的样子,站直了身子,拿出事先藏在洗手间台子底下的一根短木棍,看了好半天,有点不敢下手。
  “你倒是赶紧的啊!”章姐着急,压低了声音催促我。见我犹豫着下不了手,她一把从我手里抢过木棍,啪的用力往自己脑门上一敲,血就从她额头上流下来了。我看呆了,她若无其事地把木棍往地上一扔,朝着窗户努努嘴:“该狠的时候就得狠一点,别到时候后悔,快走!”
  我醒悟过来,连忙三下两下把高跟鞋踢掉,然后从洗手间的窗户爬了出去。跳出去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章姐一眼,她朝我微微点了点头,这才翻了个白眼,身子一歪,倒在了洗手间的地板上。
  洗手间的后面有一间配电室,我在之前的几天时间里特别留意过。但配电室的窗户可比洗手间的要高得多,也不大,我肯定爬不进去,只能从窗户伸手进去,碰到离窗户最近的一排开关。
  那一排开关控制的是停车场的灯,但是酒吧设了应急系统,一旦断电,两分钟之内会自动启动应急系统,重新恢复供电。
  而没有乌鸦他们在外面时时刻刻地巡逻的话,他们应该不会第一时间察觉停车场断电了。
  也就是说,配电室后面到混入豹三爷的车上,我只有两分钟的时间。
  我隐藏在配电室后窗户下面的阴影里,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喝酒,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我按一按狂跳的心,然后踮起脚,从配电室的窗口伸手进去,啪的一下按掉了停车场的电闸。
  我事先已经打听过,豹三爷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个头很大。我赤着脚,无声无息地迅速沿着窗户底下溜到了停车场。
  今天的宴会规模不小,停车场停了很多车子,我躲在车子之间,谨慎而飞快地寻找那辆黑色路虎。
  我运气不错,那辆路虎就停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此时停车场里一片漆黑,只见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正打开后备箱,往里面塞什么东西。也许是因为突然断电,那人低声骂了一句,开始东张西望,大概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断电的时候人的眼睛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黑暗,而且后备箱开着,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捂着嘴,手里捏着一枚小石子,偷偷地往旁边的一辆车上扔过去。
  石子落地的时候惊动了他,他转过身向后去察看。抓住这个时机,我迅速溜过去,悄无声息地翻进了后备箱里。
  我体型纤瘦,而且学过舞蹈,这是天然的优势。我曾经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包括这个翻进后备箱的姿势,还有趁着车门打开的时候抹黑溜进去躲到座位底下的姿势,我在房间里不知道偷偷练习过多少次,已经纯熟得毫无意外。
  我缩起身子,把自己隐藏在后备箱的几个大袋子后面,躲在阴影里。这时他张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伸手关上了后备箱。
  大约过了几十秒,停车场的应急供电启动,又恢复了光线。这时我听见有脚步声,好几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然后刚才那人打开了车门,迎了什么人上车,然后车子便发动了。
  我听见同时发动的还有其他几辆车,不知是什么人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这辆车能带我顺利离开安县!
  我忐忑地捂着胸口,生怕自己紧张的呼吸声被他们听见。好在车上的人并没有发现我,一路疾驰,而且开始播放起了音乐。
  第一次喝酒,加上车子的颠簸,后备箱里蜷缩的姿势并不舒服,我的酒意开始上涌,头越来越重。
  天色已晚,大概是这个时间路况是很顺畅的,车好像开得很快,一路绿灯。虽然看不见外面,但是一想到离“芭比士多”越来越远,我的心就慢慢地放下来。
  我有些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了,不知不觉便在后备箱里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在一个房间里,我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我又被送回了“芭比士多”,叶老虎一定会弄死我吧?
  但是当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自己的房间。从前在房间的布置上叶老虎尊重我的意愿,我的窗帘是天蓝色带史努比图案的,屋里的摆设满满的都是少女心。
  但这里不是。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墙壁,黑色的丝绒窗帘半开半掩,家具是清一色的黑胡桃木色,好像屋里根本就找不到除了黑色和白色以外的第三种颜色,整体布置看起来很雅致,但也很压抑。
  我甚至可以勉强判断出来,这里不是叶老虎的地盘,因为这里所有的布置都不是他平素喜欢的那种浮夸风格。
  我眯了眯眼睛,看清窗前还站着一个男人,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就站在黑色的窗帘旁边,不仔细看几乎都注意不到他。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确定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从他站着凝视窗外随意的姿态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他家里,或者至少也是他的一个住处,他应该是这里的主人。
  但是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个男人家里?
  我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我记得我是上了豹三爷的车,然后呢?我想不起来然后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这个男人才是豹三爷?后~续~可~关~注~薇~芯~工~棕~号~搜~索~言~情~小~屋~发~送~余~罪~
  豹三爷这名号听起来至少应该是个中年人才对,他显然还很年轻,看背影应该还不到三十岁。
  直觉告诉我,这人并不是豹三爷。
  那么他又是谁,我怎么会出现在他家?
  我正在猜疑不定的时候,那男人忽然转过身来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那男人走到我的床边,用一种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不冷不热地说道:“醒了就醒了,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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