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她夹我,每次都一会儿就剿械了。

心里很难受,和女朋友交往了大半年了,她到现在都不让我去她住的地方坐一下,每次说要去她那看下她就会生_百度知道
心里很难受,和女朋友交往了大半年了,她到现在都不让我去她住的地方坐一下,每次说要去她那看下她就会生
心里很难受,和女朋友交往了大半年了,她到现在都不让我去她住的地方坐一下,每次说要去她那看下她就会生气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三个可能,一是她矜持,二是她不爱你,三是她有别的男人。
采纳率:10%
估计不方便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人空间,我男朋友想来我这里,我也不想他来说真的
摊牌,问她为什么
她一定有野,还是她不喜欢你呢?一定有事的↘
请君不要乱猜疑,爱情首先是互信,慢慢来别急,千万不要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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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为什么一个男人刚开始对你很好,最后却突然不联系你,过了两天我主动联系他他就说了几个字,忙,一会联系_百度知道
为什么一个男人刚开始对你很好,最后却突然不联系你,过了两天我主动联系他他就说了几个字,忙,一会联系
为什么一个男人刚开始对你很好,最后却突然不联系你,过了两天我主动联系他他就说了几个字,忙,一会联系最后我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了,要走的的我留不住,或许是我这座庙太小了,留不住这尊大佛
我有更好的答案
这个得看你们现在是啥关系
如果他属于是一个追求者呢
你有没有答应他?
没有。我说我们还不了解,就这样一起我接受不了
或者是那天我说我过几天过生日,他说他帮我过,还问我要什么礼物,我就说都可以啊!但是从那天起他就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你哪天生日??
他还说帮我过生日,什么才显得我有面子,当时,面子有那么重要吗?
结果我看现在这个情形,有点接受不了
第一,有可能给你准备惊喜
第二,就是耗你,让你对他起兴趣,然后就好追你了
第三,在做打算,你过生日那天如何能百分百把你拿下
或许他觉得我城府太深,或许他觉得我们不合适啦!再或者他觉得我追求的太多
你和他说过什么??
你才19,哪来的城府很深
他问我什么,我都说不知道,有时候他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不知道,然后我又解释说,我也不确定,现在什么关系,毕竟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有就是他问我和他在一起什么感觉,我就给他举了个例子,我说,和别人在一起,我回去的时候手机总是没电,滴滴打车都打不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回去手机,总是有一半以上的电,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为的
或许其实他什么都懂,我和他一起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我就是不想让我觉得我好那么好骗
我还给他说,他是有空或者是有需要时候才找我的话,正好我也挺闲的
额,什么叫有需要。。。。
就是他太无聊啦,没人陪他
或许你说的话让他误会了
你为啥说他觉得你追求的太多??
这样也不是啊!有时候他叫我出去吃饭,应酬那些,他们吃完饭有的去什么KTV玩啊,还有去散步那些,他都说不去陪我散散步就可以
反正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想
我感觉既然不理你的话就不要和他联系了
可能人家有了新欢呢?
也有可能钓你
不过既然一个男的能跟你说忙,那么要么是真忙,要么就是不想理你
可能是他有新欢了吧
美女,可以加好友啊?
因为我觉得我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果他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他,如果她骗我,说不定是谁骗谁呢
或许我们是真的,不合适吧!
没必要想那么多,不理你就算了,又不是失去他就不活了
你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好的啊?
我只是不,那种刚开始,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正当你对他有好感的时候,他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这种感觉我很难接受
对于朋友,我是这样的,因为朋友很少,我相信的人也少
感觉在玩你
我可以做你朋友不?
但是我是那种,如果你不和我联系,那我就和你再无瓜葛的那种性格
那你就和他再无瓜葛
对于我来说,不管是,朋友,亲人,男朋友,只要谁对我不是真心的,我都不会,真心对他
你加了吗?
采纳率:11%
不是的,人都有忙碌的时候,毕竟不是学生,没办法时时刻刻把你挂在嘴边放在心上的…除非他不用赚钱,你每天都是空闲
但是他不会连聊天的功夫都没有吧,如果真的在乎我,想和我一起,那就随便了,发个微信关心一下是可以的
不是的,如果一个男人非常忙碌,大脑是很难想起来别的事情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2天再看吧,反正也接近我生日了
到时候看他怎么说啦?
我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喜欢你了,要让你自动放弃,这招我哥们用过,据说屡试不爽,而且责任不在他身上,因为女生通常会受不了自动弃权的。还有一种就是他可能遇到了什么困难,例如家庭这类的。依我的建议,最好能(ˇˍˇ) 向他的朋友们了解下情况,亦或许亲自跟男的见一面,问清楚事实到底是什么。如果他对你真的很重要,我看还是不要放弃,等等看看,也许一段姻缘就这样开始了呢~加油!
或许他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呢,刚开始对我很好,只是想泡我,最后发现他什么都没得到,她是不是觉得我这人胃口太大了。他猜不透,
或许主动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或许他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呢,刚开始对我很好,只是想泡我,最后发现他什么都没得到,她是不是觉得我这人胃口太大了。他猜不透,
你问他要东西了呀
没有,从来没有要过他什么,而且每次吃完饭散完步都是我自己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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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髋关节结构不良及半脱位 小儿髋关节有没有半脱位?
状态:就诊前
希望提供的帮助:
我有如下问题
1.两次拍片的时候,宝宝都在动,特别是第二次动得特别厉害。那两次拍片的结果是否准确?
2.我自己感觉宝宝的左腿外展位比4个月的时候要分得开些了(如图8、9所示,图8是一岁四个月的,图9是一岁半的照片。但是仔细看左侧膝盖仍然距离床面的距离比右侧高些),我一直以为她的髋关节在好转。但是检查结果怎么比之前更严重呢? 4个月的时候B超没说有什么问题,到了6个月拍片说结构不良,1岁半拍片又说左侧几乎半脱位了,而且原本没什么问题的右侧也有半脱位倾向了。真的是这样么?
3.1岁半拍片的报告里没有提到之前6个月时候的左侧髋臼浅和左侧股骨头骺浅平,是不是这两个问题就没有了?说明骨头也有在好转吗?(图10我把两次片子摆在一起,便于您比较查看。)
4.6个月的时候并没有说要器械治疗,而现在都1岁半了要求带双环行走支架,这么大了还有效果么?
5.这么大的孩子是不是只有拍片才能确诊,做B超可以么?一想到那天拍片的情景,真是心都在滴血,孩子那种无助和害怕的眼神做父母的真的受不了,感觉自己就像罪人似的。
6.您认为孩子目前的病情如何?适合什么样的治疗方式?
作为妈妈,尽力想说清楚每一个细节,有点啰嗦了。万分感谢您!
所就诊医院科室:
四川华西医院 小儿骨科
检查资料:
&副主任医师
现在应该会走路了,步态怎样?有跛行或摇摆吗?
状态:就诊前
会走了,有时不太稳。但没有跛行和摇摆
&副主任医师
我个人觉得可以行走训练,短期复查。
状态:就诊前
请问您什么是行走训练?短期复查是指几个月复查?看片子孩子的骨骼有问题吗?
&副主任医师
双下肢尽量平衡跨步,可以让孩子原地踏步,沿直线行走,走台步等等。1-2月复查。
疾病名称:髋关节发育不良&&
希望得到的帮助:怎么办,是要先做腰凳还是打石膏
病情描述:八个月体检才知道的,髋关节发育不良,医生说先拿腰凳给他坐两个月,也许会恢复,我也不懂,急死了
疾病名称:股骨头坏死&&先天性髋关节脱位&&
希望得到的帮助:是否需要手术?需做什么手术?恢复期多久?
病情描述:先髋宝宝股骨头坏死,六个月时检查出先髋半脱位,带支架治疗七个月
疾病名称:髋关节&&
希望得到的帮助:我想问一下吊带在洗澡时能否拆下,洗完澡后重新装上?谢谢。
病情描述:李教授您好,我女儿由于左右腿纹不对称于日到您那里诊治,您建议佩戴PV吊带。23日到您助手周医生处佩戴,周医生说吊带三个星期不能拆下洗澡,鉴于小孩每天要出去晒太阳,出汗较多,我...
疾病名称:右侧髋关节脱位&&
希望得到的帮助:提前开住院单和检查单,预约没号了~
病情描述:大夫,我们是更换二期石膏的,31号到天津,能不能提前帮我们开住院单和各项检查呢?谢谢您
疾病名称:髋关节发育不良&&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问医生我家小孩严重吗?以后会不会脱位?需要怎么治疗?
病情描述:我家小孩18个月大,走路内八,去医院拍片诊断髋关节发育不良,髋臼偏浅,
疾病名称:先天性髋关节&&
希望得到的帮助:带架期间,没有悬空坐,直接坐对髋有什么影响?
病情描述:片子跟报告是以此的,一天带22小时支架,娃会坐之后,没有悬空坐,都是带架直接坐的,会对髋有什么影响
疾病名称:髋关节先天性脱位&&
希望得到的帮助:去哪里治疗
病情描述:就是想知道怎么治疗 哪里治疗的好 谢谢帮忙
疾病名称:皮纹不对称&&
希望得到的帮助:6个月宝宝皮纹不对称,需要去吉大一院挂哪一科,都需要做什么检查
病情描述:保健院检查说皮纹不对称,有可能会影响以后走路,我想问下区吉大一院我需要挂儿科还是哪科的号
疾病名称:双侧先天性髋关节脱位&&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医生给我一些治疗上的建议,目前病情是否需要手术?,髋臼角会不会自然变小?如果不好...
病情描述:手法复合复位,蛙式石膏三个月,支架三个月,睡觉时支架一个月,脱架一个月,共治疗八个月。现在走路右腿有点外撇,腿好像不会打弯儿。
疾病名称:左髋骨移位&&
希望得到的帮助:这个需要手术
病情描述:不知道是不是先天性的,刚学走路才发现走路不正常
疾病名称:疑发育性右髋关节脱位&&右腿外翻,右脚有点往里走,右腿跑不动&&挛缩&&走路坡行,右脚垫着走,动作大,快时更明显&&下肢不等长,疑后天因素&&
希望得到的帮助:怎么办呀,现在两大腿不一样粗,回有手术吗,
病情描述:宝宝五个月时绑腿,绑着膝盖,但是自己蹬开了,后来右腿就往外翻 ,8个月爬时,右腿拖着左腿爬。现在右腿能独站,跑步就是垫着,右腿没有左边结实,跪着力度不大,
疾病名称:腿纹不对称&&
希望得到的帮助:帮忙看下片子正常吗
病情描述:腿纹不对称去医院拍的片,帮忙看下正不正常
疾病名称:先天性髋关节发育不良
左28度右29&&
希望得到的帮助:是否可以去门诊
病情描述:宝宝第一次拍片显示左边29度右边28度,在位。我坚持带了蛙式支架,两个月分别复查了两次,只是检查是否在位。并没有检查角度。天热了,不知道宝宝还要受罪
疾病名称:先天性髋关节脱位&&
希望得到的帮助:先天性髋关节脱位。
病情描述:下肢坡行,已经治疗大半年时间了,不见好转。
疾病名称:婴儿髋关节发育不良&&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专家帮我看看该怎么治疗?
病情描述:做的髋关节必超!左侧髋关节a
右侧髋关节a角60 b角65 超声提示!左侧发育不良(llb型)
疾病名称:臀纹不对称&&
希望得到的帮助:能否给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让刚做父母的安心
病情描述:在其他医院有咨询,有医生说小孩子现在看不出来,应该没问题,等六个月后再来检查;有的说先天性髋脱位或发育不良
疾病名称:腿纹不对称一定是髋关节原因吗&&
希望得到的帮助:腿纹不对称一定是髋关节的原因吗
病情描述:宝宝腿纹不对称一定是髋关节的问题吗?之前带去儿保看过,儿保医生说等走路再看。现在要带去看看嘛
疾病名称:髋关节脱位&&
希望得到的帮助:没有打石膏之前要注意什么
病情描述:八个月髋关节脱位目前医生建议住院石膏治疗
疾病名称:小儿髋关节问题&&
希望得到的帮助:想让王主任看看我女儿严重吗?需要一个月复查一次吗?家有点远,实在不方便,我们当地...
病情描述:女,4个月。除了腿纹不对称外,没发现其他异常。双腿有力,目测腿也一样长。
疾病名称:右髋关节改变待除外髋关节发育不良&&
希望得到的帮助:我需要怎么控制病情?最好找髋关节脱位,先天性骨和关节发育不良,这俩方面哪个方面的...
病情描述:图片到底是小的那边有毛病还是大的那边有毛病啊?属于髋关节脱位吗?还是髋关节发育不良,是一样的吗?我找医生诊治,得找髋关节脱位,先天性骨和关节发育不良,这俩方面的哪方面专家治疗比较权...
投诉类型:
投诉说明:(200个汉字以内)
杨利平大夫的信息
小儿先天性畸形、创伤骨折、感染性疾患脊柱疾病的诊断治疗
杨利平,女,副主任医师,小儿矫形外科专家,1960年2月出生,1983年毕业于浙江医科大学大学医学系,获学士学...
杨利平大夫的电话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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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任医师
河北省儿童医院
副主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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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儿童医院【原创】宫廷文,先虐受,再虐攻 《一叶障目》又回来了【事件记录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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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度娘,别吞我啊
风猎猎,兜起明黄黄的袖袍。悬崖上,那人明明是面对着他的,却仿佛是山水画一般看得模模糊糊。他极想走近点,看得真切些,但是每次都仿佛被钉子钉住一般,无法动弹,无法靠近。那人极轻地说了一句话,纵身一跃,画出一条弧线。他眼睁睁看着那人直线坠落。风声陡然加大,喉咙干涩,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风直把他卷起一般,耳边响起的还是那人的声音。“不——”梦中人惊醒,身子陡然坐直,手臂伸向前方,仍然是在努力地试图抓住什么。天子的寝殿,不论多晚,都是留着烛火的。早有候着的侍从听到内室的声响,悄无声息地准备起来。小五子缩着手脚进来,跪在龙床旁边,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盘子里放着温热的毛巾。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相对白天当值来说,晚上的值夜才真是可怕的差事。只因为大德皇帝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毛病。多年来,一直为一个噩梦困扰。小五子尽管不知道一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噩梦才能让他惊吓到如斯地步。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噩梦之后的皇帝陛下,是必须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的。小五子低头看着床幔垂到地上勾画精细的花纹,陛下并没有要用毛巾的意思,手又不敢放下来,只能这样托着。久了,手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似乎都已经感觉陛下冰冷的眼神停在他的身上。这时,奉安撩开帘子,躬身进来,道:“陛下,子时刚过,离上朝还早,要不要再歇一会?”床上的大德天子,神情有些茫然,目光全无朝堂上的犀利威严。“奉安,是不是都是朕的错?”有五年了吧,这是皇帝第一次和他提起。那个人嘛,什么都好,唯性格太过倔强。奉安轻声道:“是那人福薄,受不了陛下厚爱。”“福薄?厚爱?”陛下喃喃重复着:“我刚刚又梦见他了,他连一个正脸都不肯给朕看看,只是重复那句话。”怪谁,怪那人心太狠,说出这样的话,让陛下情何以堪,但是那人受得伤,吃得苦少吗?怪只怪他遇在陛下还不懂爱的年纪。如今说这些已经徒劳了。他取过托盘上的毛巾,双手呈上,道:“陛下,常人道所梦之事总是与所遇之事相反,元公子在九泉之下也必会体谅陛下的。”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良久,听到陛下的声音:“朕批一会折子。”等将一切安顿妥当之后,奉安轻轻掩上殿门。小五子站在门口,哆嗦着道:“奉总管……”奉安摆摆手,道:“没事了,进去好生伺候着。”小五子松了口气,得了令进去了。奉安抬头看看天,冬天的深夜已经下雪了,飞雪片片,奉安将手拢在袖子里,真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年纪大了越来越经不起冻了。奉安记得那年冬天也是格外的冷,雪连着下了一场又一场,百官上的折子不是关于瑞雪兆丰年的歌颂,就是路有冻死骨的谏言。那是冬天的一个夜晚,雪已经停了,路上的雪踩起来咯吱咯吱的响。那人跪在雪地里侯等。
崇文殿内,笼着炭火,皇帝只穿着一件单衣,在批改折子。奉安乘着皇帝喝茶的功夫,上前轻声道:“齐将军的小公子已经在外面侯等了。”皇帝抿一口茶,递给一旁的侍从,头也不抬道:“让他先候着吧。”奉安知道陛下是故意要磨磨他的锐气,齐将军五十大寿,圣上恩典,亲临将军府来祝寿。皇帝看着元小公子长得风骨俊然,有意多加亲近,结果元小公子却是一脸漠然,完了还挑着一双丹凤眼冷冷地瞅着皇上。后来自然是众人跪地告罪,陛下拂袖而去。奉安透过琉璃金云纹的空隙看了看外面,雪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是入定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天子才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道:“宣他进来吧。”奉安出门,走到那人旁边,道:“齐公子,陛下宣你进去。”那人听到皇帝宣他,似乎纹丝不动,良久,才见他艰难的抬腿,原来雪融化成水,浸入膝盖,水又慢慢结成冰。他抬起已经冻得僵硬的腿机械地往殿内走去,行步不稳,有些踉跄。奉安上前扶了他一把。只听见他道:“多谢。”声音很轻,如风中的一片雪花。皇帝好整以暇地看着殿下的人跪下请安。声音不好听。不清脆,不温润,还有一丝沙哑。皇帝皱了皱眉头。起身,走下龙案。停在他的前面。声音冰冷,如同窗外的天气,道:“抬起头来。”殿下的人低着头,道:“草民有罪,不敢窥视圣颜。”明明是恭敬的话,听过来怎么觉得不对味。“抬头!”声音里已经夹杂着一丝不耐。跪着的人抬起了头。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皇帝伸手,拇指在他脸上摩挲着。才两下,就吸气道:“怎么像块冰似的!”这才仔细看,覆在身上的雪花入了暖阁之后很快融化,湿了身上一大片,膝盖跪着的地方,有一小滩的水已经化开了。这样的人,等会抱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吩咐道:“带下去沐浴更衣。”宫女上前要扶起他,他微微侧身,一手撑着地,有些不大灵便地要自己起来。看着他的样子却有些恼,逞什么能,便有意奚落道:“扶着他,好好地进去洗干净。”
~\(≥▽≤)/~啦啦啦
楼主你终于回来了!!!!!!!! 老子在等你啊!!!!!!!!!!!!!!!!
皇帝看着他消失在侧殿的门帘外,那样子与其说是被宫女扶着的,倒有几分被押着的气势。什么东西,不识抬举。皇帝冷冷的嗤笑一声。齐湉,齐家第三子,庶出,不甚得父亲宠爱。齐湉的父亲齐括,唯唯诺诺,既无父辈的风采,更无胆识,据说还有一个惧内的名声。仗着早年父辈立下的功劳,得以袭着勋功爵位。齐湉的爷爷,齐辛,却不得不说是一个传奇,十岁被明孝皇帝看中,成入幕之宾,当时的明孝皇帝是先帝第八子,无望继承大统,但齐辛屡出奇策,在夺嫡之战中竟将各个皇子逐一击败,辅佐直至登基。明孝皇帝登基之初,外夷乘着大德国根基未稳来犯,明孝皇帝命同母所出的十弟为大将军,齐辛为军师出兵剿灭外夷。齐辛用兵诡异迭出,十王爷勇猛难当,两人配合无间,将外夷逐出境内,签下永世称臣的降书。然在班师回京的途中,十王爷被细作的流箭所伤,一发不可收拾,撒手西天。经此一役,齐辛一路封官加爵,荣宠至极,因有灭夷之功,更是特封为威武护国大将军。齐辛跪辞无效,不得不受封。世人看见皆尊称为大将军,久之,大家也忘记了齐大将军是大德史书上唯一一位身无武功的文弱书生。正想着,那边已经沐浴完毕了,穿着件青中带紫的长袍,脸色依然有些白,不过比刚才好多了,有几缕湿着头发贴着鬓边。皇帝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节不粗,细细的,透明的可以看见埋伏在皮肤下面的青筋。皇帝道:“这双手怎么像女人一样的。”齐湉垂着眼睛不语,来时他的父亲允诺了他的心愿。那个心愿被他藏在心里多年,父亲提起的时候,他的心中很是震撼。皇帝又捏了捏他的手,看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似乎有些满意,又伸手去揽他的腰。他整个人一僵,目光投向皇帝,黑沉沉的眼珠,透出困惑的神情。皇帝又忍不住凑上嘴,要亲他。他猛地双手用力向前一推,皇帝猝不及防倒是被他推开了,他迅速跪在地上,道:“草民今天是来请罪的。”一字一句,说着请罪,却含着责备的意思,仿佛是来申明立场的。皇帝站在原地没有出声。齐湉又补充道:“草民那日对陛下不敬,请陛下责罚。”说完,就伏在青石地板上不动了。皇帝轻轻笑了一声,道:“齐括是不是和你说,朕满意了,你就可以出宫了?”“是的。”人依然伏在青石板上,闷闷地答道。“那你可知如何让朕满意。”“但凭皇上处置。”“自己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他缓缓抬起头,方才皇帝的行为已经让他觉得不对劲了,如今这一句终于证实了他的想法,让他逃无所逃。皇帝仔细地看着他的神情,盘算着他等会抗命起来要施出的手段。只见他脸上虽然透着悲愤、屈辱,却还是强自按捺着,没有发作。直到那人哆哆嗦嗦地脱了衣服躺到床上了,皇帝才回神过来,原来那些手段是用不上了,心中还有些遗憾。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皱着眉头,还未碰他,却已经摆出一副忍受酷刑的表情。皇帝衣服也没有脱,就直接上榻,摸了摸他的身体,绷得这么紧。“放松。”听到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身体终于软了下来。
皇帝心满意足地摸了几把,就开始摆弄他的身体。一摆弄,又僵得不得了。用力拍了他的屁股一下以示惩戒,他整个人像突然受惊一般跳了起来。看着皇帝有些不耐的眼神,又慢慢放松了下来。如此弄了几次,丝毫不能尽兴,却出奇地没有将他踢下去,也不要宫女伺候,自己除去了衣服鞋袜,搂着一块木头就睡觉了。睡到半夜的时候,皇帝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寝殿着火了,他全身都被火包围了,火势虽然很大,但是烧在身上没有火烧火燎的感觉,只是觉得热得很,很不舒服。皇帝眼睛没有睁开,摸到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安安静静地躺着。正准备换个姿势,却觉得不对劲。觉得身边的这块木头似乎烫了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原来是他发起了高烧。皇帝寝殿的西侧有一排的小房间,太医宗薄明,两撇稀稀拉拉的山羊**是喜欢眯着眼睛看人,让人极不舒服。医术手法也向来有些鬼怪,偏偏总能把杂症医好。所以皇帝寝殿的当值他一个月也有几天轮到。不过当今圣上,正值旺年,连春秋鼎盛的年龄都还不到,平日里龙行虎步,一望就是精力过剩的主。近些年来太医当值也只是形式,不过防着万一罢了。当夜当值的便是宗薄明,他如往常一般作息,半夜被太监从被窝里叫醒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正睡得很香。咕哝了一声又侧了身,往里躺。直到被人推了第三把,他才惊醒过来。于是匆匆忙忙,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就跟着太监走。太监的脚步经过训练,走起来又轻又快,宗薄明提着袍子跟着,脚步快虽快,瞧着太监眉宇间的神色又是很从容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纳闷。太监撩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幔,宗薄明低着头,一手提着药箱,当值这么久,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入天子的寝殿。来到床边,才看到天子安坐在一边的暖榻上,忙着跪下请安。在他礼毕之后,太监才领着他给床上的人把脉。躺在床上的是个男人,宗薄明一眼就看出,虽然很干净,剔透得在烛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泽,但是从指节中,骨骼中依然可以分辨出来,不是未发育成熟的少年,而是一个成年的男子。太监正好将床帐拉起,用床侧的金钩钩住,露出床上人的模样。宗薄明看了一眼,心头一跳,不敢表露出分毫的神情,宫廷秘事,不容人置喙分毫,若想活得长久些,有时管好自己嘴巴也是不够的,一个不适宜的神情都会招来杀机。宗薄明把好脉,又看了看病人的神色,回头禀告:“陛下,病人心口有郁结之气围绕,身体又经过乍冷乍热,经脉一时承受不住,才发起烧来。”一听到乍冷乍热,皇帝想起他在雪地里进屋,又马上沐浴的关系,心中又不屑这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么弱,却不知齐湉已经在雪地里跪了好几个时辰了。“那要多久才能好?”还刚刚到手的,新鲜劲都还没有怎么尝就来这一出,皇帝的口气不是很好。宗薄明接着道:“现下还只是发烧,等高烧退了,可能会是风寒上来,估摸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么久,皇帝皱了皱眉头,不做声。
宗薄明感觉到皇帝的情绪不是很好,这个时候不说话能少惹麻烦,但是此刻偏偏他又不得不开口,站在为龙体考虑的角度,提出医者的意见:“陛下,请将病人移至别处,以防将病气过继给陛下。”皇帝看了看奉安,点点头。于是一切开始有序地进行.在太监将齐湉从床上抬走的时候,齐湉还在迷糊地烧着,手脚轻微的动了动,嘴巴里发出一些声响,皇帝抬头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脸红得像虾子一样的。安置妥当之后,奉安上前,轻声道:“奴才伺候陛下歇息吧。”这时天色已经有些发白了,皇帝觉得自己睡眠够了,也不想歇了,道:“不用了,把晚上还没批完的折子拿过来。”很多年后,皇帝回忆起他和齐湉的第一夜,半夜被他折腾得无法安睡,就像日后的很多个夜一样,他从梦中惊醒,无法入睡,仿佛是第一夜就被下了咒一般, 尽管第一夜皇帝只是单纯地不想睡觉了而已,与日后的半夜醒来,被思念折磨有所不同,但是从某个源头上来看,都是因为齐湉这个人。偌大的寝殿,烛火轻微的爆响声都清晰可见,孤独的深夜,陪着他的只有一份又一份冰冷的奏折。这时他就会想起他和齐湉的第一夜,他的僵硬,他的发烧以及他屈辱的神情。
齐湉觉得自己时而清醒得很,周遭细微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能动,时而又犯浑,仿佛是有黑洞,吸着他往下掉。身体一阵贴着冰水过,一阵又在热水上滚。等他真正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晚上。不知是几更,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可以动了,身体的感觉也渐渐回来了。只是身体软绵绵的,撑不起来,只得继续躺着。北风吹着窗棂发出啪啪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齐湉睁一会眼睛,闭一会眼睛,等着天亮。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黑暗中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屋子里的光线一点一点的亮起,如同齐湉的神色,灰败却透出了一点欣喜的味道。小准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提着饭屉往房间走。自从奉总管编派他到这里来照顾屋里的人已经五天了。宗太医说已经过了凶险的时候,接下来应该会醒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呢?小准子不知道齐湉的病是在雪地里跪出来的,只是在心里犯着嘀咕,陛下虽然床底之间有时不够节制,但是一下子把人伤成这样也不会的。小准子侧着头,眼睛瞟了一眼院子,觉得院子有点不对,再瞟一眼,院子里一层薄薄的雪,许是昨天夜里下的,阳光覆在雪上,折射着树上的冰枝,格外的雪白剔透,小准子自言自语道:“这雪终于停了。”
小准子进了房间,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公子已经醒了,乌沉沉的眼睛看着他,被这样的一双眼睛一瞅,小准子愣了一愣才反映过来:“公子,你醒啦?”
齐湉张了张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小准子一看他的样子,道:“公子是太久没有说话了,嗓子张不开。”回头从饭屉里取出清粥和几样配菜,端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
吃完了粥,又伺候着喝了药。
小准子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心里想着,以往宗太医都是隔天就会来一趟的,既然公子已经醒了,是不是应该让宗太医再过来一趟。自己去叫的话,公子该由谁来照顾呢?
正想着,只听见床上的公子发出了一点声音。
忙回头走到床边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陛下什么时候过来?”床上的人儿垂着头,漆黑的头发垂在胸前,只留给人一个侧影。
“呃,”小准子楞了一下,想着他们受陛下恩宠的人最忌讳的都是失宠,小心着措词:“等公子身体好些了,陛下就会来了。”说完,轻轻吁了口气,似乎觉得自己这个理由不错。
床上的人坐了一会,开口道:“那带我去见陛下。“
小准子仿佛听到稀奇的见闻一般,咦了一声,才道:“公子,只能你等着陛下召见,你不能去见陛下。”
公子恍若未闻,扶着床栏站了起来,喘了喘,身上只批了件单衣就要往外走。
小准子急了,拦着道:“公子要去哪里,身子都还没有好利索呢。”
“带我去见陛下。”
“公子,这不合宫里的规矩,你去了,那些侍卫也不会让你进去的。况且今天朔日,陛下要上朝,你也见不着的。”
小准子看着那人停在门口,扣在门上的手也慢慢滑了下来,试探着道:“要不奴才晚间去跟奉总管说一声,公子醒了,看看奉总管的意思?”
齐湉又看了小准子一眼,小准子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这双眼睛能吸人魂魄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准子。”
“有劳公公通禀。”
齐湉又慢慢走回了床边,靠着床沿,闭着眼睛。
小准子端着东西出门前,又看了看他,他的身影看起来又冷又静,竟似外边化不开的雪一般,让人觉得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午间的时候,小准子领着宗薄明来了。齐湉正卧在床上睡觉,宗薄明的手一搭上他的腕脉,齐湉就醒了。他让宗薄明闭着眼睛听了脉之后,才开口道:“宗太医。”
宗薄明的手离开了他的脉,道:“齐公子醒了。”齐湉早产,从娘胎里下来就带着积弱,那时齐将军对他们母子还存着一些愧疚,偷偷带着宗薄明给齐湉诊过几次脉。
宗薄明写好了方子,交给小准子,吩咐他去抓药。
“齐公子,你怎么会……”出了口,又觉得尴尬,说他怎么会爬上天子的龙床?
齐湉静默的躺着,宗薄明记得小时候给这个少年配药,药里明明放了一味黄连,他却总是对着他娘说宗太医的药带着一丝甘甜,最是好喝。
这样的性子,对他多年的积弱是有损无益的。摇摇头,宗薄明转身准备出门。
“宗太医——”
宗薄明回头看他。
齐湉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里面皂色的寒衣,眼波微动,看着宗薄明道:“别让我娘知道。”
小寒暖,春多寒;小寒寒,六畜安。
小寒一暖,明年开春必有一场倒春寒,到时候冻死了幼苗,收成就指望不上。
小寒寒,开春暖,是上至内廷皇宫,下至市井百姓,都乐见的,猫在家里出不了门,总比明年要饿死强。况且大德土壤丰厚,子民以五谷为食,立秋的收成也不错,过冬足矣。即使一些土壤贫瘠的地方,也早早就令各地官员施以义粥。
但是小寒寒过了头,也总有一些皇帝陛下不乐意听见的声音。
早在京城刚开始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西边的犬戎就发来了求救的奏文。犬戎不是大德的子民,游牧民族,是先帝在位时臣服的。多年来上表称臣,恭敬有加,岁贡更是不断,倒是真的送了不少稀奇的好东西过来。
朔日早朝,边州牧宁思修启奏。犬戎受雪灾多时,屋蓬倾塌,家畜几近灭绝,禽兽无所痕迹,百姓无以果腹,饿殍伏地,不胜其数。犬戎民风彪悍,虽对我朝称臣,恐难以为继之时,会对我朝发难,边州与犬戎接壤,必会从边州开始。
皇帝透过十二道珍珠串旒,看了一眼边州牧宁思修。
云燕绯袍,青色戴帽,身材修长,一路冒着风雪,从边州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路上累死了3匹好马,也算是爱民如子吧。只是这一脸恭谨,一本正经的神情看着无趣。
等着宁思修最后一句请陛下早做圣裁之后,皇帝清了清嗓子,道:“众爱卿觉得此事应当如何?”
身穿二品官袍的龙虎将军正了正衣衫,出列道:“微臣以为不必施以援手,正好乘此机会……”
一场有序又不失激烈的辩论在偌大的议事厅上演。
皇帝坐在高位,又坐得远,没有人看得清他的神情,即使能够看清,高殿之上,又有谁有这个胆子敢抬头窥视圣颜,对陛下大不敬呢?所以此刻百无聊赖的神情,自然是没有人会和天子联系在一起。
皇帝把玩着翠绿的扳指,想起了犬戎历年进贡的葡萄酒,那波光潋滟,入喉丝丝扣扣,甘甜得紧呢。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皇帝坐正,扬声道:“都好了。”
殿下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统一整齐的声音:“请陛下圣裁。”
只有此刻才会难得的统一。皇帝勾着嘴角道:“我朝以仁孝治天下,犬戎虽为外臣,归顺多年,恭谨有加,此次遭难,理当嘉抚,着七王凌蔚为大长使护送粮食,十日后启程。”眼神在那几位武将身上一点就过,道:“诸位卿家放心,日后自然有你们立军功的时候。”
看了看门口跪着的边州牧,道:“边州牧爱民如子,千里奏本,其心可嘉,赐大宛良驹2匹,即刻启程,将咨文带给犬戎王。”
被点破心思的武将面面相觑,边州牧欣喜地跪下谢恩。
皇帝看了看那空着的位置,又垂下了眼睛。食指在御案上轻轻一点,奉安会意,尖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退朝后,自然是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屁颠屁颠地往上书房跑了。
这两位识大体的,又颇能揣测圣意,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上不得台面,只得私下请示的。比如粮食的数目,谷物的优劣,这在朝堂上谈起,实在是有损陛下仁孝治天下的形象啊。礼部尚书一听说六王担任大长使,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怎么才能让他尽显大德的威仪风范,这绝对是个大问题。
再是各处的军机要臣觐见。七弄八弄的,时间就到了傍晚,朔日,皇帝留宿在皇后处,这是祖制,吃了饭皇帝就歇在了皇后处。
等到第二天中午,皇帝才得了空,有点悠闲的时间。乘着这个机会,奉安把齐湉醒了的事情说了一下,自然是不能说齐湉要见陛下的,只是告知陛下一声,人已经醒了,见不见是陛下的意思。
皇帝躺在铺着流云纹黛青锦子的神仙椅上,抿一口沧州的冬茶,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决定去看看。
皇帝起驾过来的时候,齐湉正在喝酒。
这酒自然不是宴会上饮乐的酒,是宗太医配的药酒。按理来说,刚刚发过风寒的人,是戒辛辣刺激的,偏偏宗太医说药酒对齐公子的身体最有好处,还引用神农本草经中“大寒凝海,唯酒不冰,明其热性,独冠群物,药家多须以行其势”为佐证,要求齐湉饭后饮一小杯。齐湉喝了之后,只觉四肢百骸之间有一股热流窜动,慢慢散开,比之前冷手冷脚的竟舒服多了。酒意上来,头脑有些昏沉。
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依然是闭着眼睛靠在床头。
一阵脚步声向他走近,他睁开眼睛,想看看是小准子还是宗太医。
“陛下——”他回过神来,放松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有欣喜的火苗在眼中跳跃了一下。
皇帝觉得很受用,于是也和颜悦色地问道:“好些了吗?”
“多谢陛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皇帝看着他垂下来的脑袋,手忍不住伸上来撩起几缕头发。齐湉乖乖低着头,似乎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皇帝伸手把人往怀里带,瞧了瞧他的脸色,竟有淡淡的红晕。嘴凑上去亲了几口,手也没闲着,顺势滑入寒衣,用手指揉捏着他胸前的两点。皇帝不悦地闻了闻,道:“怎么一股子的酒味?”
齐湉赶紧离皇帝远了一点,道:“是宗太医的药酒。”
皇帝点点头,又过去拉他。
齐湉不听话了,往床里边挪了挪,开口道:“陛下什么时候放我出宫?”
出宫,这下皇帝陛下奇怪了,道:“朕何时要放你出宫?”
齐湉看了看皇帝,小声道:“陛下说让您满意了,就放我出宫。“
皇帝想起来了,觉得好笑:“那你觉得让朕满意了吗?”
其实在齐湉的观念里,那夜进宫是来受罚的,受了罚自然就可以回去,尽管皇帝羞辱人的手段比那些刑法更让人痛苦,但是他认为自己已经受完了,皇帝自然也就满意了。所以对皇帝的这句问句,他倒是愣了一愣,只得再次强调:“草民受罚了。”
“那你让朕满意了吗?”大概是下午比较空闲,皇帝觉得自己的耐心也出奇的好,出言解释道:“你这样的身体,又不懂技巧,你说那夜到底是你在侍奉朕,还是朕在伺候你。况且最后还是朕请了太医过来给你诊治的。”皇帝说的振振有词,仿佛理亏的应该是齐湉。
一点点地红晕从脸上褪去,又恢复了苍白的模样,神情呆呆的,似乎还没有消化过来。
皇帝的手重新深入了他的衣服里,一只手继续把玩着胸前的小粉点,另一只手滑入身下,向中间的幽居探去。
身下的人突然剧烈地反抗了起来,不管不顾。
皇帝顺手甩了他一个巴掌,他还是不让皇帝得逞。
又连手甩了好几个巴掌,齐湉的脸顿时肿了起来,有血迹从嘴角流了下来。
皇帝恼了,好好的一个下午,想找点乐子就这么被不识相的东西破坏了。撕开深衣,缚在双手的位置。齐湉用腿蹬他,被皇帝顺势抓住了脚踝。皇帝单手将他的腿往上一提,折到了胸前。
这样一来,从来不曾见人的幽居第一次被人窥视了,小心的收缩着,似乎想躲起来一般。
齐湉奋力反抗。奈何体力上实在是差别太大。他根本无法改变劣势的局面。
皇帝的手指在幽口逗留一下,猛地就一指刺入。
齐湉闷哼一声,停止了挣扎。
一指不够,再伸入一指。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齐湉闭着眼睛,睫毛在微微颤抖。仿佛是明知走入陷阱无法回头的猎物一样,满脸绝望,连哀鸣都省略。
三指在他体内进出,手指感觉着里面的细腻和紧致,下腹一紧,皇帝上衣也不脱,就准备将自己的龙物刺进去,来完成上次还没有完成的情事。
“奉总管,您来了。那陛下来了吗?”小准子乍呼呼地跑进来,端着药碗,奉安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奉安做了做手势,小准子的声音压低了和奉安说话。
齐湉听到小准子的声音,又开始可怜的反抗了。嘴唇都咬破了,也不出声。
这时奉安走前几步,道:“陛下,宗太医说,要让齐公子承受陛下恩宠还需要待些时候。”奉安顿了顿道:“若只是一时行乐,按陛下喜好即可。”宗太医明摆的意思,齐湉身体不行,如果强上,他是承受不住,可能落下病根,命不久矣。
皇帝恨恨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拉他起来口侍。
不知是不得要领,还是故意的,磕磕碰碰的,就是不能痛快。
皇帝猛地一把把他推开,齐湉猝不及防,撞在床沿上,血从他左侧的额头流下。
皇帝不解恨,道:“好好好,你就反抗这一时,日后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说罢,就下床离开。
小准子不得要领,还想着替齐湉说几句好话:“陛下,齐公子昨天一醒来就念叨您了。”
恭送陛下走远了,才回头看齐湉,一看就受惊了:“公子,你怎么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眼睛闭着,头微微后仰,神情有些慵懒。
埋首在皇帝身下的是一个身着碧衣的少年,此刻正在用力的上下吞吐着。
皇帝坐得靠后,他必须跪得直,抓着脚踏的手,跪着的腿,已经开始颤抖了。
嘴巴已经酸疼得有些麻木了,不知道陛下还要多久。
皇帝端起身侧的茶杯喝了一口,又看了身下的少年一眼。
碧衣如水,柔弱无骨,一把纤腰随着动作优美地一起一伏。
感觉到陛下的目光逗留在自己身上,少年不敢有丝毫懈怠,迎合地取悦着天子。
“六王,六王,请您稍坐——”奉安的声音本来就尖,一急就格外显得突兀。
门帘一掀,六王凌蔚已经进来,皇帝掀了掀眼皮子,看着凌蔚大喇喇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阻拦不及的奉安匆匆赶来,皇帝抬抬手,示意出去。
身下的少年看着陛下没有动静,依旧卖力的侍奉,终于,陛下的手施恩般摸了摸他的头,猛地将他的头向下一按,喉咙似乎被贯穿了一般,少年赶紧用舌头小心的侍弄,明明极不舒服,却偏偏献媚般扭腰,鼻子里发出甜腻的气息。
知道陛下已经没有了逗弄的兴致,他感受着脉动,小心收缩着小嘴,直到一股热流深入喉咙,才慢慢地用舌头安抚着龙物,将雨露悉数吞下,又用口舌帮陛下清理干净,整理了陛下的衣物,依着规矩,伏首在地,将臀部高高翘起,道:“谢陛下赏赐。”
“皇兄,白天宣淫,实在不是明君所为啊。”坐在对面刚刚看了一场春宫图的人悠悠然地开口。
皇帝拿脚踢了踢碧衣少年,少年低着头跪到椅子的一侧。
“皇兄,小时候太傅教我们,兄道友,弟道恭,臣弟对皇兄一向恭谨,皇兄怎么能乘着臣弟那日身体不适,不上早朝就把臣弟编派到了蛮夷之地去啊,这实在是于礼不合啊。”
“既然身体不适,理应在家好生将养,赶着去勾栏,也不怕那胭脂香粉把你熏出病来?”
知道掩不住了,凌蔚谄笑两声,又苦着脸道:“皇帝啊,这蛮夷戎狄之地让臣弟过去,那边茹毛饮血,不究礼乐,更不懂风情雅趣,没有美人在怀,你也不怕臣弟在那里寂寞死啊。
皇帝漠不在意,只用手指勾起跪在椅子边的碧衣少年,道:“这个口技还不错。“
碧衣少年的神情黯了一下,抬头的时候马上又是柔媚的模样,盈盈道:“奴才碧柳儿参见王爷。”
六王看了看碧柳,道:“你过来。”
碧柳匍匐着到六王脚边,六王顺势把他抱在怀里,掐捏了几下,道:“皇兄这里果然是绝色。”
男宠就像是皇帝书房里的一副字画,桌子上的一方砚台,看着喜欢了,向皇兄讨,皇兄自然就会给他。不,男宠还不如一方砚台,那砚台可是玄玉做的,冬暖夏凉的仅此一方。男宠,单单是各地进贡来孝敬来的就不知道多少。
六王美人在怀了,又接着道:“皇兄,所谓王羲之因酒成就兰亭集序,关羽温酒斩华雄,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武松打虎还要醉着酒来打,可见有酒方可成事,臣弟又是一个无酒不欢的人,请皇兄赐几坛美酒,让臣弟出门先讨个彩头。”
“2坛仪狄醉。即日起程。”
那可是好宝贝。凌蔚喜滋滋道:“多谢皇兄。”
小准子一溜地往房间里跑。
打开房门,带进来一阵风,把药往桌子上一搁,两只手捏在耳朵上,一边嚷着:“烫死了,烫死了!”
一抬头,看见齐湉坐在窗边,大开着窗户,虽是冬日,却是一个有太阳的日子,阳光投在齐湉的脸上,小准子看着齐湉的睫毛沾着金光,想起夏日上林苑里,那黑色背纹蝴蝶的羽翅也不过如此。小准子看着他只穿着单衣,便取过夹袍,道:“公子,身子好不容易好些起来,这样坐着窗头挨冻怎么使得?”语气间,一向乍呼呼的性格也带上了一些柔声。
齐湉就着他递过来的夹袍,紧了紧领子,道:“好多了,已经不碍事。”
小准子看着齐湉接过药碗,一口喝尽,又静静地坐着发呆。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公子长得好,也好伺候,就是话太少,让人看得平白无故地生出几分心疼来。
正午时分,宗太医依例来请脉。
齐湉看着他开好方子,开口道:“宗太医,我母亲不知道我出来这么久,想麻烦您能否帮我——”
“齐公子。”宗薄明未等他说完,就急急打断了,声音轻了下去,道:“想必齐将军已经考虑周全了。”
齐湉想起父亲那夜和他的谈话,欲言又止,父亲的眼睛中有惋惜无奈,有歉疚不忍,有奇异的感觉一划而过,可惜自己当时被那个盛大的承诺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只怕自己不肯吧,如今人进了宫,愿不愿意由不得他,又有这个承诺诱惑,他自然就能够忍下去了。
宗太医看着齐湉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嘲讽的笑容,开口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宗太医前脚刚走,院子里就来了两个人。
小准子笑着迎上来,微微躬身,道:“两位公公怎么来了?”
其中的一位公公长着一对吊梢眉,向上挑起,极英气的眉头,配上有些阴气的脸,看着不伦不类。他开口道:“陛下要这位公子今晚去侍寝。”
小准子哎呦一声,赶紧回身,大着嗓子喊:“公子快醒醒,陛下要你晚上去侍寝!”
等到齐湉在里面穿戴整齐了,吊梢眉用看货物一般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开口道:“跟咱家走吧。”
尽管齐湉心中纳闷晚上的侍寝,为什么要正午过去。只是他没有开口,默默地跟着。
看着他们要走,小准子忍不住上前,怯怯地和那位公公道:“公子身体刚刚好些,能不能让奴才跟着伺候……”
吊梢眉冷冷的回头看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又是个什么东西。还要跟着伺候的。”
小准子被他这么一喝,不做声了。
齐湉没有转身,开口道:“回去等着,我没事。”
他们领着齐湉进了一个很大的庑房,有很多的隔间。那两位公公领着齐湉进了一个隔间后,就令齐湉脱干净衣服。齐湉努力地让自己漠视赤裸的身体,跟着他们进了后面的小木门。其中一个去后面的格子间里取了一堆的东西出来。
另一个站在齐湉的前面,道:“跪下,手放在额头,腰下沉,臀部翘起。”
齐湉虽然已经十八,但是始终未经人事,他尽管觉得这个动作屈辱,还是依着指示跪了下来,期间有人用手在他身上滑动,纠正着他的动作。然后那人离开,齐湉松了口气,结果一下子感觉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往他后面钻进去,他整个人一惊,扭头一看,是一把水壶,尖细的口正对着自己的后面。一股血冲上了脑子,他猛地推开,不干了。
后来的事,齐湉就记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剧烈的挣扎,别人的举动一概不知道,然后他们将一块布放在他的鼻子口处,他吸了一口,身子就软了下去。
接下来,他听到两位公公说,可以开始清洗了。真的只是清洗,从里到外,一点都不放过。从始至终,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器具,一个需要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器具,只有这样,他才方可以有被人使用的资格。
等他被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个脑袋被运出来的时候,天果然已经开始黑了。太监一颠一颠的抬着他,他也一颠一颠地看着天空,只觉那星子仿佛是触手可摘,偏偏伸出手来又是遥不可及。
帐外的太监听着里面的动静已经渐渐消停,估摸着陛下已经尽兴了。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在帐外跪下告了罪,就小心的撩开纱幔,将齐湉又裹回那张雀纹掐金的毯子里,从龙床上抬了下来。
按照祖制,龙床只能陛下一个人安眠,即使是得宠的妃嫔也没有在床上过夜的时候。更何况是卑贱的男宠,男宠得幸,本来都是供陛下发泄完了,自己跪着告退离开龙床的。可是齐湉被上了药,自己不能动弹,只能被太监抬下来。那些男宠送进宫前都已经受过严格的管教,懂得察言观色,如何取悦人心。需要被下药抬上龙床的,齐湉还是第一个。当然享受被太监从床上抬下来的礼遇,齐湉也是第一个。
齐湉全身都是汗,仿佛是被水里捞出来一般,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在努力挣扎,这些费掉的力气都化成了汗水,见证他曾经在面对屈辱时的反抗。
又是被太监一颠一颠的抬着,齐湉还是一颠一颠地看着天,漫天的星子比来时更盛、更多了。
这时的皇帝陛下还不知道,齐湉是一个极为记仇,也极为感恩的人。当时他只不过想着,一个让他一时兴起想要逗弄的男宠,自然是怎么即兴怎么来。等他开始意识到齐湉是这样的一个人时,他在齐湉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撼动了。
清洗工作是小准子帮他做的。小准子年纪轻,净了身入宫的时间也不长,只是得了奉安的几分照拂才不用去做下等的事情。
他只知道得陛下宠幸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但是当齐湉被这样抬回来之后,他的想法开始出现了裂纹。那两位太监交代了几句如何清洗的事情就走了。
小准子把齐湉放在床上,去忙着准备热水、木桶。
准备完毕,又扶着齐湉坐在木桶里,因为怕他坐不住,小准子准备的热水就不多,一手按着齐湉的身体,一手给他擦洗。洗到后面的时候,小准子忍不住吸了口气,可能怕齐湉难受,没有大惊小怪,只是道了一句,公子得罪了。就用手指伸进去帮他清洗。
木桶不大,两个人在里面没有空间,洗了好一会才洗干净。
等到齐湉歇下的时候,已经是鸡鸣时分。
第二日,齐湉躺到巳时才起来,其实一夜他几乎无眠,只是药效到了时辰方解。
吃了一点粥,小准子看他坐得极不舒服,就劝他上床躺一会。
正说着,昨日的两位太监来了。
齐湉站起来跟他们走,小准子跟在后头,想说又不敢说。
又是那间很大的庑房,又被领进了一个格子间,又是清洗,依旧不适。
还是那个吊梢眉拿着一块布捂着他的口鼻,身边的那个太监开口道:“上次药用得太重了,陛下要听他的声音。”
被抬入寝殿,被放上龙床,然后就是等着天子的宠幸。等着那尊贵的手指如同抚摸一件器具,鉴赏一件物品,缓慢的,一点一滴地将他的尊严从里到外抹去。
年轻的帝王最近多了一个嗜好,一到晚上就有些兴奋,如同幼年时得了新奇的玩具,喜欢拿着,时不时地看一眼,玩一会。
皇帝把躺在床上的人拉起,一手环着他的腰,将人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四处掐捏,最后停在了他胸前突起的两点上。
时间一久,齐湉的呼吸开始急促,胸膛微微起伏,粉红的颜色悄然爬上了他的身体。
知道他渐入佳境,皇帝也觉得兴奋起来,取出插在他体内的玉势,用自己的阳刚取代。
这眼神冷冰冰的人,身体的内部还真是火热。皇帝喟叹了一下,又动了动,让自己埋得更深一些。
手握住了齐湉的前端,在药物的作用下,那里已经开始抬头。皇帝身下的动作不疾不徐,看着发力在某一点时,齐湉的身体微微一颤,知道他那里敏感,更是有意次次擦过。前面的手也没有闲着,一上一下的拨弄。
手指感觉到他的下身一颤一颤的动着,知道他快要出来,皇帝又猛地用手按住顶端,看着这张生涩被欲望控制的脸,把抱在怀里的人紧了紧,贴得更近,小声道:“想要就开口求朕。”
听到陛下的声音,齐湉瑟缩了一下,温柔的语气听在齐湉的耳朵里,格外冰冷。
看着齐湉默不作声,陛下的好心情去了一半,冷着眼睛也不说话。
皇帝自己也想不通,自己向来是喜欢乖巧、懂得察看人心的男宠,自己一勾手就会知道他需求的那种,像齐湉这样不懂侍奉的,不知道应该死多少次了。偏偏自己还喜欢抱着他在怀里做足了前戏,此人还不领情,一副被剐了的样子。
想到这一点,陛下更气了,不觉力道加重。
于是两个人都较上了真,宽大的寝殿,只有身体相撞和粗粗细细的喘息声。
齐湉的意识开始涣散,仿佛是在一艘大船上,随着波浪起伏,这一刻被推上天空,下一刻被打入海底。他苦苦挣扎,希望能够上岸。
“求你,陛下,求你……”求饶的声音终于如愿的从齐湉的口中道出。
“求朕什么?”帝王哑着嗓子问他,不肯让他残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让我出来,让我出来!”最后一句话陡然拔高,如同油尽的烛火最后一下猛烈地跳跃。
皇帝手一松,一股白浊喷出。
两个人身上都粘湿湿的,年轻的帝王嘴角挂着得胜的笑容,与此对应的是齐湉,黑黑的瞳仁里满是自我的厌弃和灰色的绝望。
终于把被吞的补上了。呼呼,,恢复正常更文
T.T 俺遁去洗澡 回来看 =3= 萌点又被戳中了 (^U^)ノ~YO
被度娘吞了。。。郁闷。。。不过有人在等更文的感觉真好。。。
一直喜欢楼主这个文之前被删了真遗憾不过我还是想等完结弄成TXT放爪机上看
不要啊,没有留言就没有动力啊。况且如果放任偶自己来写的话,偶手抖抖,可能会BE掉的。。。。
那我经常来留言喜欢楼主文风,感觉文笔很成熟,很像那种能200kb以上的古风虐文期待
顶楼主,加油!
一看到那两个太监站在门口,齐湉就头皮发麻。
齐湉觉得以前将军府里动辄就要欺负他的哥哥实在比这两位帮他做清洗的太监仁慈很多,而这两位太监又比皇帝陛下仁慈太多。
床上那些折腾人的手段,那些匪夷所思的器具,统统都用在齐湉身上,听不到最后的求饶,皇帝就不会罢手。齐湉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崩溃了。
当第二十天,齐湉被裹在毯子里往寝殿里抬的时候,他觉得皇宫里的天空太黑,黑得会吃人,几乎能够将他生吞活剥了。
皇帝右手枕着头,左手在齐湉被咬得嫣红的嘴唇上摩挲了几回,下滑到胸腹的位置,在肚脐上打着圈。
齐湉躺在床上,失神的眼睛定在床顶的某处,胸膛快节奏的一起一伏,急促的喘息,缓和在剧烈的情事中窒息的感觉。明明已经累到极点了,身体都麻木了。然后那双手在身上游走时,还是止不住一般,反射性的颤抖。
好像瘦了。皇帝皱了皱眉头,直起身子仔细的端详。
腹部向内凹陷,肋骨清晰可见。全身布满着不同颜色的淤青,昭示着这副身体被凌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拿手掐了掐腰,没肉了。
瞧了瞧他的脸,异常的潮红,看不清楚底色。
这纸糊的人!皇帝在心里狠狠贬低着齐湉,偏偏自己的手还在这纸糊的身体上来回抚摸,感觉甚好。
皇帝把手穿过他的脖颈,胳膊让他枕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又亲了亲眉角。
这样的宁静,皇帝觉得很享受。
纱幔被小心地拢起,准备将齐湉抬走的太监一看床上的这幅情景,半张着嘴巴愣了愣,赶紧跪下请罪。
其实那两位太监在靠近之前,已经告罪过了,只是当时皇帝在查看齐湉的身体,没有注意听。
跪下的那两位太监已经开始发抖了,不管是不是他们的错,扰了陛下的兴致是事实,依陛下的性子,重则脑袋搬家,轻者一顿刑罚落残是躲不过的。
“抬他下去吧。”皇帝的语气很是平和。
两个太监哆嗦着用毯子裹起齐湉往外抬。
皇帝扫了齐湉一眼,疲累的人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明天不用他侍寝。”
吊梢眉把齐湉交给小准子的时候,从袖口里掏出白瓷的药瓶,道:“给他清洗完,记得擦上,能收敛伤口。”
小准子呆了呆,感激地道:“多谢公公。”
吊梢眉摆摆手,把手拢在袖子里往回走。
侍奉陛下这么久,陛下对男宠的态度他是清楚的,得宠最多不会超过五日,不允许男宠触碰,更不屑抚摸男宠。陛下的欲望是火热的,眼神是冷淡的,发泄完毕就让男宠下床,动作稍微慢了些的,就会被踹下去。
所以在看到床上那一幕的时候,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陛下一只手给齐湉枕着,另一只手放在齐湉的腹部,脸上带着笑意,眼睛流露出一种名为温柔的情绪。而齐湉躺在陛下的怀里,居然在睡觉。
写不来H!写不来H!
文案,文案,瓦终于想起重要的东西了。将军府的小公子因在寿宴上遭受皇帝调笑,怒目相对。结果沦为皇帝掌中的玩物。典型的皇帝攻,对小受一见钟情而不自知,为掌控他,一虐再虐。最后被小受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后开始虐攻。。嘿嘿,结局要HE,坚决不BE.
“迎儿,听说前段时间新来了一位,连着侍寝了二十天。”一个穿着戏子服饰的少年抖出一个漂亮的水袖,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说道。“二十天?芙蕖你不是听错了吧?”那个名叫迎儿的少年,一张巴掌大的脸,皮肤透透的。“内务府的万公公亲口说的。错不了。”芙蕖眼睛一挑,眼波流动,很有几分风情。“二十天那!”迎儿呆呆开口,想着自己侍寝一夜就疼得死去活来,没将养几天就下不来床,自言自语道:“那位公子得多疼啊。”“迎儿!”芙蕖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二十天,说不定就可以让陛下记住我们了。”芙蕖看着迎儿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正待开口,忽然看着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影在门口一晃而过。芙蕖是唱戏出身的,眼睛活,一眼就认出了谁。“小准子!”小准子回头看到芙蕖和迎儿,赶紧上前打着千道:“奴才给两位公子请安。”“宫里新来了一位,住在西郊别院里?”芙蕖的态度有些傲慢。这种低等的奴才不是他巴结的对象。“是的。”小准子低着头回话。 “听说侍寝了二十天,陛下记住他的名字了吗?”芙蕖抖了抖自己的戏服,装作有些不在意的问道。“啊,”小准子有些困惑地抬头,道:“奴才不知道。”“公公,那位长什么样啊?”迎儿好奇地问道,芙蕖也盯着小准子看。“长得好看。”小准子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齐湉长的好,好到哪里又说不上来。“好看,也不过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陛下图个新鲜,时间一过谁还记得啊。”芙蕖酸溜溜地贬齐湉,却不知陛下对他一时的新鲜劲都还没有兴起。迎儿点点头,觉得芙蕖说得有道理,接着道:“也是,那位碧柳儿,前段时间得陛下喜欢,隔三差五地召去侍寝,转眼陛下就赠给王爷了。”芙蕖笑了起来,话语夹着尖刻,道:“估计这位也差不多,说不定明儿陛下就指给哪位侍卫了。”“齐公子和他们不一样。”突兀的声音响起。芙蕖脸色都变了,道:“你说什么?”“公子和他们不一样。”小准子又重复了一遍,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公子身上没有媚气,干净清爽,仿佛画中走下来的人物。他们是谁,他们还不是指男宠,芙蕖本就有几分傲气,心眼又不大,觉得被一个下等的太监羞辱。上前一步,揪着小准子就打:“你说谁不一样!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小准看着芙蕖火气大,不敢说话了。被芙蕖扇了几个耳光,又踹了几脚,也不敢还手,忍着痛,眼睛却有些红起来了。一旁的迎儿拦着芙蕖,回头对小准子说:“快走快走!” 小准子进来的时候,齐湉一眼就看到了。小准子没有抬头,只是整理着桌上的东西。“脸怎么了?”小准子干笑着,抬头道:“摔了一跤,可疼了。”一副龇牙咧嘴的怪模样。齐湉看了他一眼,道:“把上次那些药拿过去擦一擦,好得快一些。”小准子答应了一声。回头照镜子的时候,又吃了一惊,这哪是摔跤可以摔得出来的啊,那五个大咧咧的指头印在脸上呢。
终于爬上来了,GN继续啊,大爱此CP
继续楼主啊..坐等啊
码字中,等一会还有一段上来的。。。
太傅孟元之来的时候,一旁的太监正唱着菜名,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来,整齐地摆在桌子上。陛下面无表情地坐着,准备用午膳。
孟元之是皇帝的启蒙老师,以博闻强记见长,幼童时即能背诵古文观止,未及弱冠就状元及第,后成先帝的入幕之宾,在夺嫡之战中与齐辛并称“齐谋孟断”,又爱留着胡须,人常称“孟美髯”。先帝登基之后,便任了太子太傅,就逐渐淡出朝堂。只是先帝宾天之时,一句:“以天下累先生。”令众人错愕,至此也奠定了孟元之在大德一朝的超然地位。
皇帝垂髫之时就受孟元之教导,关系自是亲厚。加上天家严格,即使骨肉相见也规矩繁多,一行礼二跪拜的,想表达感情的机会就少了。真正扮演严师慈父角色的,多半是孟元之。近年来虽然孟元之恪守身份,有些疏离,但是幼年时积下来的感情仍在。
皇帝开口道:“太傅陪朕一起用膳吧。”
孟元之谢了恩就坐了下来。
孟元之知道君臣同坐是不合礼节的,但是也知道皇帝的意思,推托起来反而失了情分。所以他坐是落了坐,却只是坐了三分之一的椅子。
这时已经上菜、试菜完毕,奉安拿着小碗准备给皇帝布菜。
孟元之起身,笑着对皇帝道:“许久没有为陛下布菜了,这次让微臣来吧。”
皇帝点头道:“有劳太傅。”
孟元之夹着各式皇帝喜欢的菜色给他布菜。
见他吃饭都是背挺得很直,一言一举无不透着隐然的威严,朝堂之上也已经纵横捭阖,有模有样了,当时那个怎么都不肯背为政篇,被父王责罚了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孩已经不见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其实陛下也不过是刚刚双十的年龄。
前段时间看他处理犬戎的事情,心中还担心他会不会经不住那些武将的唆使,意气用事,结果他的处理让孟元之很是安慰,毕竟先帝那时穷兵黩武,应该让百姓有些好日子缓一缓才行。可是今日刚刚得到的消息,却又让他对皇帝的评价产生动摇了。
陪着皇帝用完了膳,又喝了回茶。
皇帝开口道:“太傅今日来找朕是为何事?”
随着年龄渐长,太傅如今在朝堂上不大发言,私下也不主动觐见,皇帝明白,太傅是要他自己放手杀伐决断。
如今孟太傅的出现,就意味着规劝,规劝就意味着皇帝做了错事。刚才吃饭的时候,皇帝在心里已经过了一遍,最近很正常啊,朝堂上处事他没有失去偏颇,也没有出什么阴招来对付那些自己看不顺眼的大臣啊,奏折他都日日清了,没有积压啊,想不出来有什么需要被规劝的。
孟元之正在琢磨着应该如何开口,见陛下提起,言道:“听说陛下最近新收了男宠?”
陛下愣了一下,想了想,答道:“沧州牧是送了几个过来。”
孟元之继续迂回策略,道:“那陛下有没有将哪位男宠收入帐内?”
皇帝以为孟元之是说他白天宣淫的事情,心中暗骂七王,以为是他跟孟元之告的状,其实这白日宣淫也很正常,皇帝心情不好了,自然需要发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太傅在这方面是很严谨的,于是坦言道:“太傅,朕白日宣淫也不过一时消遣罢了。莫听七弟乱说。”
孟元之听着陛下的话,想不到皇帝还有这么一出,但现下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又开口道:“陛下,前阵子是不是去齐将军家参加寿宴了?”
这下,皇帝是明白了,道:“太傅说的是齐括的小儿子吧?”
孟元之没有否认,道:“陛下日日操持政务,是需要几个可意的人在身边消遣取乐,但是齐湉他爷爷当年也是有辅佐之功的,若是先帝知道,也必是不喜。”
皇帝点点头,道:“朕知道了,不过是那日寿宴上他这个小儿子无礼得很,朕把他叫进宫来,教他一些礼仪罢了。”
孟元之心中不信,但是皇帝已经这么说了,也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请陛下让司礼官早日教导,好让别人团聚。”
“朕知道了,请太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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