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摩易擦的笔尖扎到腿上肿了,怎么办中,笔油留到里面,留下蓝色痕迹,已经7年,请问去医院怎么解决,大概会花多少钱啊

中性笔笔尖扎手心里了,怎么办,急,怎么办_百度知道
中性笔笔尖扎手心里了,怎么办,急,怎么办
我有更好的答案
笔已经拔出来了吧?是不是担心中毒什么的?这倒不用担心,因为中性笔的“笔水”也就是油墨和润滑剂,没啥毒,有毒人家质监部门也不让卖。按一般小外伤消毒处理就行了,比如涂抹碘伏(碘酊也行,有点疼)。如果有颜色在伤口里,恐怕将来不会消退,就跟“纹身”一个道理。要是讨厌,那就去医院做冲洗吧,趁伤口开放,赶紧洗。要不你自己拿酒精挑开伤口洗洗?不就是有点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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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酒精消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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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素笔不小心扎进肉里了,碳素笔
碳素笔不小心扎进肉里了,碳素笔的墨水怎么洗掉啊?有人说可以用汽油洗,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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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小儿内科
擅长: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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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普外科、肛肠科及儿科常见病诊治及治疗,预后指导。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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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可以碘伏水清洗 洗不干净没关系的。不要用汽油。松节油可以用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糖尿病心脑血管疾病,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糖尿病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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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意见:你好,碳素笔不小心扎进肉里,墨水用肥皂清洗就可,不能用汽油清洗。希望对您有帮助,祝您健康快乐。
职称:副主任医师
专长:脑血管病,短暂性脑缺血发作,脑血栓,蛛网膜下腔出血...
&&已帮助用户:13173
指导意见:你好,根据你说的情况,我认为不需要处理。一般可以自行恢复正常的。不能使用汽油洗。会影响身体健康的,还会发生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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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意见:您好,伤口有出血的话建议用碘伏消毒伤口,没有伤口可以用肥皂水洗。
问我的孩子不小心用碳素笔扎破了下眼皮,里面有黑墨水的...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肺系疾病、糖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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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这种情况一般还是不会有大的影响的,皮肤角质层会慢慢脱落,如果不是非常严重,可以观察
问怎么去掉墨水
职称:医师
专长:妇科,高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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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怎么去掉墨水我的孩子不小心用碳素笔扎了一下眼角,主要眼角上面留下了一点墨水痕迹,和小米粒差不大,能不能去掉,主要我的孩子才9个月大意见建议:建议你不要处理眼睛,观察吧时间长了就好啦。
问我的孩子不小心用碳素笔扎了一下眼角。上面留下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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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长:急性胃炎,肠炎,类风湿性关节炎,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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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你好,避免长时间在阳光下暴晒,外出时对暴露部位涂防晒霜,在紫外线强烈的地方需备防晒工具意见建议:建议你要多注意保养好自己的皮肤,平时多注意休息.
问小孩不小心吞下碳素笔墨水怎么办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临床各类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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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你好!根据你所述的情况,碳素笔墨水是有点微毒的,一般不会有影响,可以多喝水以利墨水稀释排除体外。如果宝宝有不舒服的话,送到医院进一步治疗,予以洗胃等等。意见建议:建议你如果宝宝没有什么不适的话,你可以先暂时观察下,出现呕吐、腹痛等等症状,急送往到医院清洗胃等等方法,针对性治疗
问别人不小心用0.5mm碳素笔的笔尖扎进了我的手心里。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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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长:心血管疾病、高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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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还是去医院外科看看吧,你自己没经验,如果有异物在会导致感染炎症的,宜早不宜晚。
问汽油在体内怎么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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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应该是可以通过手术的方法来治疗才可以的。请不要过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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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现代同人作者:有风穿过这篇文是有风姐姐大概在2009年左右写的敏吧精品贴里也有 不过可能当时排版和度娘吞贴问题 版面有些乱现在准备把这篇文重新发一遍这篇文难得之处在于敏敏性格基本是原著向,智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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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和行动  馒头包子咧  张无忌被一阵吆喝声吵醒,睁开眼睛,一道晨曦从没关严的窗帘中透了进来。张无忌浑身一激灵,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忙起身开始穿衣。MD,忘记设置闹铃了,早上支队有个会,得赶紧。  十一刚过,城里的风力一日强过一日,清晨的气温已经让□在外的皮肤感到战栗了。张无忌哆嗦一下,迅速套上衣服,急急忙忙地冲入洗手间洗漱。“可得快点儿,要不又得给李局骂,唉,这个李局,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头一把就专烧我这种‘组织观念差、纪律性不强、自认为资格老的警圌察’……”张无忌一边嘀咕一边穿上制圌服,接着从冰箱里抓了片面包就往门口冲去。半个身子刚刚探出门框,张无忌又刹住了,回身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万幸,及时发现领子还没有翻好呢,要是到局里被李局看见,少不了一顿K。唉,李局……提起李局,张无忌心里直叹气:这位李局可不是一般人,从得知要调个局长到调过来近两个月,弟兄们竟然谁都不知此人背景,来历,连家属都不知晓,仿佛是“石头缝里蹦出了个局长”。胖乎乎的“布袋和尚”说不得忍不住问了阳顶天副局长一句,阳副局冷冷地上下打量了说不得一眼,教训道:“当警圌察多久了?不该问的不要问!不懂吗?那么爱说话,去派出所当片警儿好了。我亲自写调令!”吓得说不得连声检讨,夹着尾巴回证物室了。  八点钟,张无忌擦着秒针进了会议室。正当张无忌暗自庆幸呢,突然看见周颠正冲着自个儿挤眉弄眼,一抬头,呀,管纪律的成昆政委正冲着自己苦笑呢。成昆政委是个老好人,细心、体贴,就差温柔了,弟兄们犯了错误,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他总会主动打个圆场,先对上头检讨是自个儿工作没做好,他是老警圌察了,领导也不好不给面子,凭这点,大家都很服他。可是,可是,他身后站着的相貌威严、着装整洁、肩扛二级警监警衔的人是……是李局。
  张无忌真琢磨着怎么检讨,政委抬手看了看表,一边示意二级警员韩林儿拉好百叶窗,一边不慌不忙地说:“老李,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李局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压了压火,开口道:“同志们,刑侦队接到线索,一名叫朱长龄的毒枭要在本省寻找合作伙伴,建立一个毒圌品制造基地,生产毒圌品销往国内外。据悉,已有本省犯罪分子与其接触。八个小时后,双方重要代表将在Y市西南角的一栋废弃仓库中见面,可能持有火力强大的单兵武器。下面,由阳队长介绍具体情况。”韩林儿忙站起来关掉顶灯。咔的一声,投影仪开始在荧幕上播放幻灯片。出现在警圌察们眼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圌黑的男子侧身像,从相貌上看大约50多岁,扬起的右手指间夹着根雪茄烟,微微秃顶的头颅仰起,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阳顶天介绍道:“他叫朱长龄,云南籍,今年54岁,18岁就偷渡到金三角从事毒圌品犯罪活动,曾经在美国、加拿大、越南、泰国、缅甸及南美洲从事制毒、贩毒等犯罪活动,20圌年前回到国内,在云贵川一带从事毒圌品制造、交易,因毒圌品活动而制造的抢劫、杀人等血案不下百起。此人思绪严密,心狠手辣,经验丰富,从未在我国境内被捕过,他的这张戴着墨镜的侧面相是迄今为止我们仅有的相片。” 咔,幻灯片切换出一个身着白衣、面容娇圌媚的年青女子的相片,“这个是朱长龄的女儿朱九真,今年26岁,自幼由母亲在美国抚养,从小就打架斗殴,劣迹斑斑,曾进过美国的少年感化院,10年前其母去世她就更加无法无天,5年前她大学肄业后就跟随父亲一起从事毒圌品犯罪活动。”张无忌与周颠偷偷对望了一眼,均为这位漂亮的姑娘感到可惜——怎么就踩进泥潭了呢?紧接着阳顶天又翻动幻灯片,介绍了朱长龄的两位得力助手,英俊男子叫做卫璧,苗条可人的女子叫做武青婴。“唉,男才女貌的,怎么都成罪犯了?唉,两个漂漂美眉,你说那男的喜欢谁?”周颠不无遗憾地小声嘀咕。“因为长得像你这样的人都当警圌察了。”张无忌坏笑道,“不过,这两个女的确实长得都听好看的,嗯,各有千秋,两个都要了吧,嘻嘻”。李局淡淡地扫了张无忌他们一眼,张无忌只觉得一阵严冬的风刮过,忙噤声。阳顶天顿了顿,放缓语速说道:“这一位人物是大家要重点关注的,她一年前出现在朱长龄身边,现在是朱长龄手下数一数二的悍将,曾多次从帮派火并中救出朱长龄,深得朱长龄倚重……但,更重要的是,她曾一名警圌察……”说到这里,随着阳顶天切换出一张相片,会议室内响起一片低呼声。很明显这张相片是从集体照中截出的。相片中一位身着夏季迷彩服的年轻女子正冲着大家微笑。“太美了……与她比,前头那两位都是癞蛤蟆”周颠轻轻地说。“确实”,张无忌心里默默想:“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相貌俊美异常,十分美丽之中又带三分英气与三分豪态,可惜,却当了……”。正想着,只觉得得下巴受了轻轻一击,啪的一声脆响,张无忌上下两排牙齿磕到了一起。除了李局,满屋子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张无忌身上,羞得张无忌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周颠一眼。周颠无辜地看着张无忌,说:“我怕口水弄脏桌子……”。 
☆、敌人赵敏  李局看都不看了张无忌一眼,示意阳顶天递过麦克风,用平淡的语气亲自讲解:“她叫赵敏,今年应该24岁了。3年前她还是我们警队中的一员。3年以前,某市组建防暴队,从体校里招了一批年轻人作特警,其中就有她。”一听是以前防暴队的“特警”,大家不免有些不以为然。李局像有读心术一般,解释道:“大家都知道,以前‘特警’队有两个,其一指武圌警中专职处突的特警部队,其二指部分省厅、市局抽选刑警中的精兵强将组建的队伍,又称防暴队,为了增强战斗力,许多防暴队从体校学员、民间习武之人中考选合适人选充实队伍。直到奥运前,为加强安保,才在公圌安队伍中正式成立特警这一警种。诚然,比起科班出身的诸位,防暴队员的专业功底是不深厚的,致使防暴队在实战过程中达不到预期效果,所以特警这一警种成立后将起用正规警校的学员。但,赵敏不一样!她对警圌察这一职业非常热爱,在加入防暴队后刻苦训练,主动学习刑侦知识,表现出色,多次立功,她的领导曾考虑在适当时候送她去进修……可是,”李局难得情绪波动:“她性格中有个缺陷——非常记仇,执法观念比较淡薄,如果嫌犯束手就擒也罢,对她稍有反抗她就会用抓捕动作故意折磨嫌犯,终于,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赵敏独自追逐一名歹徒,歹徒仗着出身武术世家、练过家子,加上欺负赵敏独自一人,就与赵敏死命对打,赵敏功夫虽然不弱,也挨了几下重击。赵敏制圌服歹徒后,竟挥拳打断了歹徒右腿。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原本就要重罚。不幸又赶上警队整治,赵敏不但被除名,还被检圌察院公圌诉,关了半年。出狱后,赵敏消失了几个月,随后便出现在朱长龄的团伙中。当时,朱长龄控制着云贵川的毒圌品交易,又在陕甘等地区设立了生产、分销据点,势力庞大,手下也算‘人才济济’。但赵敏在1年之内便成为了朱长龄贩毒集团的重要人物,不可谓不优秀。1年前,朱长龄贩毒集团在公圌安部组织的专项斗争中遭到了严厉打击,丧失了大部分手下和云贵川全部基地,不得不退至陕甘据点,谋求新的发展。侦圌查发现,赵敏在那次战斗中成功护卫朱长龄的女儿朱九真逃脱了追捕,因此深受朱长龄器重,现在已成为他的心腹悍将。”李局停下讲解,慢慢地扫视大家,一字一句地说道:“据悉,今天,赵敏要出现在接头地点,具体职责不详。此人枪法高明,心思慎密,料事如神,抓捕朱九真的时候她一眼之下便发现身旁的侦圌查员虎口上老茧是枪茧,没等进入伏击圈便带朱九真离开。”  干警们惊讶地相互看了看——几乎所有一线警员的虎口上都长有枪茧,这是长期抓握枪把造成的。枪茧乍看之下与老茧差不多,而虎口上长老茧的人多得是,譬如民圌工、修理工,甚至爱玩单双杠的学生也会有,因此很少有人能从中看出倪端。老警员彭莹玉忍不住问道:“李局,枪茧可不容易看出来,我圌干警圌察这一行有8年了,可要是把一个穿便衣的人的手给我仔细看,我也不一定觉得是枪茧。赵敏怎么知道呢?难道是天生直觉?”李局的嘴角出现了一丝苦笑:“抓捕朱氏贩毒集团的时候我也带了一队人马参与,事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赵敏打来的,她说‘李sir,我教你一个乖——下回办案给手下整下形,要么去掉虎口的茧子,要么修下食指第一指节内侧的厚皮,一个老茧不足以说明是警圌察,但两个地方的茧子加起来说明是个玩枪的。国内有个女官儿花50万做了个史上最美的屁圌股,你们警圌察花50元美下手不行么?办案经费不足的话我给你们赞助。’”“嚣张!”杨逍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她有嚣张的资本,”李局淡淡地说,“好了,赵敏的话题到此为止,罪犯的这次接头中她极有可能出现,你们知道要小心行圌事就是了,你们不希望她再教你们个乖吧?”警圌察们在条件反射下齐声答道:“不希望!”说完了才觉得很怪异。  
☆、行动开始  挂着掩护牌照的车悄悄开出了W市,在市区外与特警的猎豹会合后,飞快地驶向40多公里外Y市。Y市是一个县级市,地处较为偏远的山区,交通不便,罪犯接头的仓库又靠近Y市的郊外,为了防止惊动可能存在的罪犯暗哨,李局下令车辆与人员不进入Y市,而是沿环城路绕过Y市直达仓库,这样算起来大家足足跑了近100公里。  快要到达指定地点了,大家陆续拉下黑色头罩遮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口鼻——此次行动的目标并非一般歹徒,而是财大气粗、颇有势力的毒贩,必须防止报复。突击组长韦一笑借着车辆颠簸,把嘴凑到身边张无忌耳边嘱咐道:“镇定!干警圌察这一行,随时随地都要保持头脑冷静。一会儿你跟着我,不许凭着热血往前冲。这是命令!”张无忌心里一阵感动,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狠狠地点点头。  车辆到达一个山坳洼地里停了下来,李局命令全体队员下车整队,沿一条小路翻过2个山岗后,很快就看到了仓库。仓库四周静悄悄的,李局等指挥员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阵,下令行动开始。张无忌紧跟着韦一笑快速跑向自己的潜伏位置。没有人说话,只有跑动时衣襟带起的风儿刮动野草的声响。“风过无痕,”张无忌心想,“刚穿警服那会儿像个老百姓似的,对警圌察干的任何事情都非常好奇,总觉得执行任务是很有趣的,其实任务执行多了,对很多事情就麻木了。我当了一年多警圌察后对电视节目里报道的‘大案要案’都不感兴趣了,更不用说自己经手的小案子了,除非刻意回忆,恐怕我们这些当事人都不会想起执行过的任务、参与过的行动。任务和行动就像风儿一样,天天都在刮,刮再大也难以留下痕迹。”  韦一笑带着全组人马跑到距仓库大门200多米的一个大坑旁,大坑里满是废弃的垃圌圾,显然,这以前是个垃圌圾倾倒点。“下去,自己找掩护。”韦一笑命令道。还能怎么掩护?自然是把恶心的垃圌圾盖在自己身上,就留个观望空隙。谁也没抱怨,全手脚麻利地给自己做掩体,不几分钟,全组人员已经在垃圌圾坑里躲好,静静地等待最后的进攻命令。  时间慢慢流逝,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无线耳机里偶尔传来的沙沙的电波声,连风都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没了风带来的空气流通,垃圌圾独有的酸腐味越来越浓烈,张无忌甚至怀疑自己也腐烂发酵了。正当大家都有点趴不住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观察哨的声音:“鱼儿透气。重复,鱼儿透气。”目标来了!所有人精神一振。大约10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车慢慢开进仓库前的空地,在离仓库门口10米左右的位置上停了下来。过了半分钟,车门滑开了,随即下来5个男子,下车的人迅速分散开来四处查看,手插在怀里,显然抓着家伙。3个人走进仓库,另2个人围着仓库转了一圈,5个人又在门口碰面,交头接耳一阵后大约是没有发现异常,一名身穿黑色外套的男子走到一旁,掏出手机飞快地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转身指挥1个马仔留在门口,带着其余的人走进仓库。“目标没有出现,门口1人望风,仓库中有4人。” 耳机里传来现场指挥李局的声音。5分钟后,一辆黑色越野车进入了张无忌的视线。车上下来5个人,从身材上看,有一名身穿蓝色休闲服的女子,手里提着一只小箱,另外几个男子整整齐齐穿着合体的西服,打着熨帖的领带,带着宽边墨镜,标准的寸头上不知道用得什么护发产品,在阳光下老远就可以感觉到光泽。张无忌观察了一下,没有带白色棒球帽的人。四名男子把蓝衣女子小心地围着中间,一起昂首挺胸地步入仓库。那个架势,大家只在一次为东南亚某国公主造访本市执行警卫任务时看见过。“双方都出现了,该我们出动了吧。”张无忌和周颠偷偷交换了下眼神。谁知,李局一直没有下达命令。又过了七八分钟,一辆金杯大轿车和白色尼桑飞快地开进了空地,又猛地一刹车,车身一下子打横过来。车子还没停稳,车门便打开了,呼啦啦一下跳出了好多人,有男有女,红白黑蓝啥颜色的衣服都有,金杯里的人头发更是染成黄绿红蓝各种颜色,一帮子男女一起进了仓库。张无忌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一拨不少于10人,但,没有一个戴帽子的。李局在耳机里下令:“情况有变,新增人数11人,现在敌我人数相近,且无法确定目标。男性匪徒可当场击毙,女性匪徒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害,重复,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害女子。突击一组准备!狙击手干掉敌哨!”  按照事先部署,韦一笑带领张无忌等人悄悄抖落覆盖在身上的垃圌圾伪装,持枪在手,做好突击准备。远处,仓库门口靠墙而立的马仔身躯一震,软软地坐倒在地上,这是狙击手用加装消声器的狙圌击圌枪创造的战果。韦一笑轻轻一挥手:“跟我走,注意隐蔽!”突击组分成两队,快速且无声地绕到仓库门前,靠墙而立,只等爆破组的攻击。耳机里传来了李局的声音:“进攻!重复:进攻!”话音刚落,仓库的西侧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组长韦一笑第一时间冲进仓库,张无忌等人紧跟其后。“不许动,警圌察!”“抱头!蹲下!”
☆、蓝衣女子  正如李局所料,罪犯全被爆破组的行动所吸引,当身侧突然出现武装警员时,不少罪犯都丧失了抵抗的勇气,老老实实地蹲下了。少部分匪徒举枪妄想抵抗,被冲进来的第二突击组扫到在地。张无忌紧张地来回扫视罪犯,无意间发现右前方那个穿蓝色休闲服的女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双手手心向前举至耳侧,正看向自己。女子的脸上戴着副运动护目镜,张无忌看不见她的眼神,只觉得她的表情非常平静,一点也不害怕。“皮肤好好哦,肌肤胜雪,白里透红,比护肤品广告里的模特儿还美……唉,什么时候呢,还乱想!混圌蛋!”张无忌忙收住思绪,大喝一声:“你,把手举高点,蹲下!说你呢,那个女的!”回应他的是身后AK枪族特有的枪声,还有,伙伴的惨叫声。  张无忌本能的闪身回头,只见白色尼桑车后备箱盖不知何时掀起了道缝隙,一支乌黑的枪口正喷射着火焰,本组警员要么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要么四处躲闪胡乱回击。“轰”,张无忌心中一沉:爆炸声是从爆破组和第二突击组所站的位置传来的。“哒哒哒”、“叭叭”“拼了,弟兄们”“不许动”“缴枪不杀”“虚姐,后门”“卡仔,这边”“黑二哥,救救我啊”,仓库中枪声、吆喝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张无忌伏在一堆锈迹斑斑的承轴旁,仔细观察仓库内的情况。仓库中间的一小块空地上放着那个女子提着的箱子,里面铺着猩红的天鹅绒软垫,一小包白色粉末嵌在软垫里——海圌洛圌因。“货”很值钱,但匪徒顾不上了,他们有的窜向仓库后门,有的爬上仓库二楼,妄想从气窗沿消防梯出逃。张无忌瞥见二楼柱子后伸出一支枪管,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枪。“啪”,一名戴墨镜的匪徒一声不吭地摔了下来。  “守住大门!”身侧传来韦一笑的声音。张无忌转头一看,大量匪徒正拼命向大门处的警员开圌枪,妄想从防守最薄弱的地方突围。匪徒的策略倒是正确的:第一突击组在门口遭到背后突袭,损失惨重,而尼桑里的匪徒还在开火,与仓库内的罪犯形成前后夹击,匪徒的车辆又停放在门口,形势对罪犯有利。现场指挥范遥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命令第二突击组的人借着各种杂物、墙体的掩护向大门口增援。  突然,一个蓝色身影从张无忌右后方晃过。是那个女子!张无忌对自己的观察能力和记忆能力非常有信心。“要不要去抓?算了,反正瓮中捉鳖,后门、气窗都有外围警圌察看着,你跑不了。”想到这里,张无忌回身扑向大门。“爆破组,去两个人从外面绕到尼桑车那里,干掉匪徒!其余人全力守住大门,别让罪犯跑了!”范遥下令。张无忌几个侧翻轻巧地滚落到韦一笑身旁。韦一笑撇了张无忌一眼,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大感安慰:张无忌的军事训练水平很高,尤其是枪法和搏击,这两项在警校年年第一,否则也不会这么快从巡警升到刑侦,不过,就是人单纯了些,经验不足,多磨练一下增加些阅历就好了。  “当当”,门外传来两声枪响,AK的“哒哒”声嘎然停息。门里的匪徒慌了,斗志也没那么足了,张无忌抓圌住敌人破绽,接连击毙了3名匪徒,匪徒的防线开始瓦解。“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韦一笑不失时机地开始实施心理战术。现场的枪声零落下来,终于停息。范遥立刻指挥大家清理现场,搜缴武器、赃物赃款,把抓捕的匪徒押到门外空地上。李局也带着外围警力和抓获的罪犯赶来会合。很快,战果统计上来了:共击毙罪犯11人,抓获8人,警圌察当场牺牲2人,伤4人,其中1人生命垂危,冷谦等2人在爆破口子前被打晕,有3名罪犯逃跑,不知所踪。“人呢?其他3个呢?”李局一面下令送伤员去医院,一面询问范遥和狙击手。范遥脸一红,惭愧地回答:“李局,是我不好,我轻敌了,在爆破口只留了3个人……”狙击手赵一伤也非常羞愧,他是特警队里赫赫有名的狙击精英“神箭八雄”之一,原本是负责观察与阻击逃到外围的罪犯,可是,3个匪徒怎么逃走的他都不知道。后来,勘察现场才发现,包括那名蓝衣女子在内的3名匪徒是在半人高的杂草里慢慢匍匐了半里多地后,成功逃进了山区的。“心理素质挺好的,从出逃痕迹上看丝毫没有忙不择路的情况”。杨逍这样评价。李局没有作答,下令收队返回W市。 
☆、受挫与伤亡  周颠的一支胳膊被打折了,他的兴致却很高,坐在车里不住地对张无忌说:“我说尼桑里的枪怎么老打不完子弹呢,感情是加装了弹鼓,哎,无忌,你干掉了好几个呢,我可躺在地上看到了,别想赖,请客吧,你肯定立功了,啧啧,你咋运气这么好……”“闭嘴!”杨逍一声断喝。李局的心情很不好,杨副局心情就更加不好了,虽然不知道跑掉的匪徒有多重要,但谁都聪明得不去触霉头,当然,除了周颠。  李局点了根烟,默默地抽着,这时天色已晚,车里没有开灯,只见烟火一明一暗。谁也不敢说话,整个车厢里只听见车轮行走的沙沙声。压抑的气氛一直保持到整队人马到达Y市医院。李局下车后吩咐政委带队先回,自己要陪同还在抢救的队员。杨逍提出自己带两个人留下来进行保护,李局没听见似的自顾着走进医院。杨逍苦笑一下,转身点了韦一笑和张无忌的名。  医院急救室前,李局沉默地坐在长凳上,两眼盯着光洁的地面,一动也不动。赶来的Y市警官全被李局赶到楼梯口了,看见杨逍等人,努努嘴,什么也不敢说。张无忌等人也不敢挨着李局坐,又不敢坐在他的对面凳子上,只好站在一旁。半小时过去了,急救室的灯还亮着。在车上颠簸了大半天,又执行了强运动量的任务,张无忌实在是受不了了,可一看队长组长全规规矩矩地站着,也不敢放肆,只能偷偷把背靠在墙上。“坐下吧。”老僧入定般的李局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把众人吓了一跳。张无忌忙直起脊梁,无辜地看看左右,妄想蒙混过关。李局抬起头,看着张无忌说:“都过来坐吧,今天,辛苦大家了。大家做得不错,回去我给大家请圌功。”韦一笑鼻子一酸,哽咽着说:“我太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背后有埋伏,兄弟们都是因为我……”李局挥挥手,示意不要再提了。  这时,急救室外的灯箱终于灭了,李局立刻站了起来。医生一脸疲态地走出来,冲着李局摇了摇头。李局颓然跌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两肘撑在膝盖上,双肩微微颤抖。在场的警圌察纷纷摘下帽子,默默地低下头。一具盖着白布的身躯从张无忌面前运过,那是一名年仅23岁的警圌察,他年轻的生命之钟嘎然停止,永远定格在那一刻。他永远不能成为丈夫,永远不能成为父亲,他的双亲也永远失去了儿子……  应李局的强烈要求,Y市市局借调了一部车送他们连夜返回W市。李局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地抽烟,窗口灌进来的风把烟吹进坐在后排的张无忌的口鼻里,熏得从不吸烟的张无忌两眼泪汪汪,却不敢吭气。突然,李局裤兜里响起了手机震动声。“停车!”驾驶员忙按照李局命令靠边停住。李局跳下车,示意其他人留在车里,然后迅速地走到车前大约6米远的地方,掏出一只比打火机大不了多少的手机接听,并急切地小声说着什么。一分钟后,李局面无表情地返回车内,一面吩咐司机开车,一面让杨逍打电话给政委,下令封存此次行动中的所有枪圌支,要按人名分别编号封存,除了他谁也不许开封。
☆、清查队伍  回到W市后,李局立刻把日常工作交给政委和杨逍主持,自己带着那堆枪和名单在一个班的武圌警的保护下去了武圌警某基地。李局离开的两天里,局里的气氛非常沉重,没人惦记着请圌功,毕竟,失去了朝夕相处的同事。  两天后,李局回到局里,和政委躲到办公室里嘀咕了半天,政委走出办公室,脸色严肃地吓人:“上次参与行动的人员立刻到会议室集合!”参与行动的刑侦队员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迅速到会议室集合,政委仔细地点了点人数,又下令:“第一突击组、第二突击组及爆破组留下,其余人解散。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政委很少这么严厉,习惯了和风细雨的警员们真觉得身子发冷。一定出大事了!张无忌心想。除了两个突击组和爆破组的成员,其他警员都迅速离开,仿佛会议室是个火圌药桶。  政委点了一名爆破组员的名字,命令他跟着自己出去,走到门口,政委转身严厉地看了大家一眼:“不许交头接耳!通通把手机关了!没我命令不许出这个门!杨逍,你给我盯着点,出了问题拿你试问!”大家忙掏出手机关上,接着面面相觑,没人敢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政委来来往往领着一个又一个的警员离开。谁也不知道政委带他们去哪里了,不知道政委带他们干什么了,大家就这么坐着,如同泥塑的人偶。人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下张无忌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不见。张无忌大气也不敢出,紧跟着成昆一路来到局长办公室前。成昆也不敲门,径直开门走入办公室。“哗”,一阵烟雾扑灭而来,张无忌差点大喊“失火了”。成昆示意张无忌跨进门槛,随手关门反锁。“坐下吧。”夹着香烟的李局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张无忌敬了个礼,等成昆在一旁沙发上坐下后才正步走到椅子前端端正正地坐下。成昆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说:“张无忌,今天叫你来主要是听你汇报一下上次行动的过程。你详细讲讲你干了些什么,你们组干了些什么,你看到其他人干了些什么。不要慌,慢慢说,就从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开始讲。”张无忌偷偷咽了口唾沫,一边在脑海里回忆当天的行动,一边向李局和政委讲述行动过程。一遍讲完,花了足足20分钟。李局把烟头按灭在装满了烟蒂的烟灰缸里,开口道:“张无忌,你再讲一遍。”张无忌几乎晕死,从接到命令待在会议室里到现在至少4个钟头了,张无忌的嘴唇早就干了。军令如山,没办法,张无忌又咽了口唾沫,开始阐述经历:“我们出了会议室,上了车……”“等等,”李局打断张无忌的讲述,“谢逊不是上洗手间吗?也得讲!”刚才你怎么不说?张无忌无奈,只好接上这一段。在后面的讲述中,李局多次打断张无忌的话,反复询问各种细节,要求张无忌“好好回忆回忆谁谁谁当时在做什么”。30分钟过去了,张无忌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甚至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前两天看了一部电影,我现在是回忆电影的内容。好不容易“讲述”完,张无忌觉得喉咙都冒烟了。“好,小张,你平时表现不错,观察能力挺强的,你想想看,行动前后,啊,包括行动中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沉默半天的政委终于开口了。张无忌做出努力回忆地样子,过了许久才说:“报告局长政委,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着急,”成昆恢复了和蔼可亲的模样,“我们一起想想,来,你再讲讲行动过程……”张无忌真的要抓狂了——这不是审问嫌犯的手段吗?疲劳轰炸。“给他一杯水吧。”李局大发慈悲,张无忌几乎要感恩流涕了。当然不能让政委给自己倒水,张无忌忙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用纸杯倒了一杯水,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不是张无忌“无礼”,是局里响应“建设节约型社会”的号召,都改用小杯子了,一杯水只够打湿口腔。张无忌又接了杯水,回到椅子上,开始了新一轮痛苦无比的回忆……
☆、影评无间道  “回忆”完后,张无忌担心地看看李局和政委,幸好,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李局开口了:“小张,你平时自己一个人住?”  “是,李局,我就一个人住,住自己家里。”  “你自己买房子了?”  “嗯,三室一厅的……准备以后结婚用。”  “哦,你有女朋友了?”  “不,不,房价一个劲地涨,手里有点钱就先买了。”  “没有合适的对象?一个人住不寂寞,年轻人?”  张无忌脸一红:“李局,我,还不想这么快找……”  “哈哈,”政委笑着说,“事业心挺强的嘛!”  张无忌忙分辨:“我这一行挺危险的,老上一线,我怕耽误人家,就像上次……”一想起牺牲的战友,张无忌心里非常难过。  李局看了看张无忌,说:“小张,你看电影吗?平时。”  “看,我喜欢警圌匪片,从小就喜欢。”  “看过无间道没?”  “看过。”  “你觉得拍的怎么样?不要紧张,我也爱看,就是和你探讨一下。”  探讨?真的吗?张无忌手心有些发烫:“无间道是一部优秀的警圌匪片,比较真实的反映了卧底的生活,无论是警圌察卧底还是匪帮卧底。我是说第一部。”  “嗯,你用了‘比较真实’这个词,那么你觉得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比较虚假’呢?当然,优秀的地方很多,比如梁朝伟演的警圌察卧底从青春激扬到而立之年;从壮志凌云的警校精英到疲惫不堪的“老古惑仔”;曾经记忆力超群的少年已记不起保圌镖的“標”字如何写……这九年的岁月浸透着的辛酸呼之欲出,比大陆拍的那些个‘小强般生命力’的警圌察形象好多了,受欢迎多了。你知道什么是‘小强’吧?哈哈,周星星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的。”  “李局居然也看周星星?”张无忌简直有点受宠若惊——李局居然把自己的爱好告诉他。  “嗯”李局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绪一瞬间有些低落,但下一秒又恢复了平静:“谈谈你的想法吧,哪些地方没拍好?”  张无忌想了想,说:“陈永仁躲在角落敬礼送殡的镜头,假。卧底必须谨慎从事,一点点小失误都会导致前功尽弃。陈也不想想,自己满脸落寞,举手敬礼的样子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这不像一个优秀的警员啊。”  李局不动声色地问:“还有吗?”  “在陈慧琳的办公椅上讲自己是卧底,还安心睡觉,这最假。纪律都不要了,居然告诉对外营业的心理医生自己是卧底,要是医生也是匪徒呢?或者匪徒怀疑什么,从医生那里得到这一信息呢?无组织无纪律!”  “为什么你觉得梁朝伟不能在那里安心睡觉?”  “卧底每天都高度紧张,难免不会说梦话,要是在陈那里说出来怎么办?”  “你想得很周到,”李局难得微笑:“既然你能考虑到梁朝伟看心理医生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看来你还是很有纪律性的。那么,你知道走出这个办公室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是!”张无忌忙站起来敬礼。  “小张,李局和你‘探讨’的东西是绝对不许对任何人讲的!别出去八卦啊。”政委嘱咐道:“之前的谈话,你也应该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吧?”  “是,政委,今天局长和政委要求我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行动,评价自己的表现有什么不足。”  “回去吧,晚上不要到处乱跑,待在家里,明白吗?”  “是。”下了班都不许自圌由活动,看来真的出事了,张无忌心想。 ☆、阿离的小店  走出局大院,张无忌才发现天黑得像锅底,路上的车都很少了,看了看表,都10点多啦,看来今天太紧张了,生物钟失调,搁平时肚子早抗议了。  张无忌摸圌摸肚子,心里说:“你也吓坏了吧,走吧,犒劳一下你。”  穿过马路,张无忌走进了距警局大门20米的 “阿离小吃店”。这是张无忌这些年轻警员们最爱去的地方。经营小吃店的店主就叫阿离,一双大眼睛澄澈清凉,说起话来语音娇柔,可惜,脸容倒挺俏圌丽的,但却布着淡淡的疤痕。张无忌断断续续听人讲过,阿离很小就被父母遗弃了,刚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小圌脸上尽是脓包,大概这就是被遗弃的原因吧。后来,医院里的胡青牛夫妇在治疗阿离的过程中了解了阿离的身世,收养了阿离。夫妇俩一个是现任医院院长,一个是退休的护士长,家境殷实,但就是没有儿女,阿离跟着他们倒也挺受宠爱,吃穿住用与同龄人比都是最好的。可惜阿离从小学习就不咋滴,尽管胡圌氏夫妇花了不少钱给她请家教、报补习班、上重点学校,但阿离的成绩就是“麻绳提豆腐——提不起来”。没办法,按胡院长的意思接他们夫妇俩的医学班是不行的了,夫妻俩只好顺着阿离的意思花钱送她上个烹饪名校,为了“扩大她的知识面”,还把阿离送到国外的烹饪学校学了小半年。但阿离的特长不在国内八大菜系里,也不在国外大餐上,而是喜欢经营地方小吃。她开的小吃店是名副其实的“国际店”:不但专卖亚洲各国的各种地方小吃,还做西式餐点,甚至做“比肯德基还美味的”汉堡包。别看阿离学习不咋滴,烹饪的手艺却很高超,各地小吃做得味道地道,她的小店天天生意火爆,连来W市旅游的人都爱光顾这家“正宗的”小吃店。由于她的店就在警局附近,局里的年轻人常到这里吃宵夜,一来二去,张无忌他们便和阿离熟悉了,阿离把关门时间定得很晚,还常常给他们单独留些爱吃的东西。  张无忌走进阿离的店,阿离正在一楼盘点,张无忌笑着说:“打劫,快把意大利通心粉交出来。”阿离抬起头来,笑着对张无忌说:“今儿这么晚?上楼去吧,马上给你送上去。”小店一楼是厨房和柜台,主要用作外卖营业,二楼是餐厅,周颠曾戏谑阿离的店是“咸亨酒店”,只有穿长衫的才能点了菜坐着吃,他们这些“短衣帮”白天只能在外面站着吃,等到晚上店里没人了才能进去坐着吃宵夜。很快,周颠就为自己的嘴遭到了报应——阿离在他的面碗里放了一大勺辣椒油。  张无忌走上二楼,发现楼上角落里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对面而坐,神情暧昧,看来是一对恋人。那个男子面朝楼梯,张无忌睹了一眼,见他相貌英俊,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身上下皆是名牌打扮。那名女子倒是看不见相貌,只觉得体态婀娜。张无忌心想:“富家哥儿也带美眉来这里吃小吃?看来阿离的手艺果然名声在外”。大概是张无忌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那名男子不满地瞪了张一眼,对女子说:“芷若,下回我得把场地包下来才行,杜绝闲杂人等进入!”张无忌心里不忿:“你有钱了不起啊,咋不去肯德基过生日?”想归想,张无忌性格比较随和,向来不爱惹事,也就没吱声,找了个角落背对他们坐下。女子开口说:“好了,就吃个小吃,何必兴师动众,我们回去吧,我累了。”那女子的声音如银铃一般,娇圌嫩之中带有几分脱俗之感。张无忌没有接茬,那名男子也觉得没趣,顺势下个台阶,站起来说:“我先下去把车开过来,你在门口等我。”说完快步离去。那女子也收拾起自己的物品,起身下楼。张无忌看了一眼女子的侧面,见她长着一副鹅蛋脸,倒也清丽动人。 
☆、李局到访  张无忌吃完通心粉,慢慢走在大街上。啥时候买辆车呢?张无忌冲着天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张无忌啊,你还贪得无厌,你的房子怎么来的?不就是你父母的保险金吗?你做个小警圌察,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啊。”想到因飞机失事早亡的父母,张无忌眼前一片模糊。不知不觉,张无忌走到了自己家的单元楼门口。咦,楼门口的停车坪上的奇瑞是谁的?不像新车啊。这个小区里人说富不富,但也不穷,奇瑞是小区内常见的车,五颜六色,煞是可爱。张无忌摇摇头,牌照没印象,唉,反正不是我的,也许是来探亲访友的吧。  张无忌掏出门卡正要开门,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张,这么晚才回来?上你家坐坐去。”张无忌忙转过身来,只见奇瑞上下来一个穿便衣的人——李局。这么可爱的车型上坐这么严肃的一位局长?  “怎么,不愿意?”  “啊……请,李局,请。”张无忌忙带着李局进来楼门,又一路小跑,抢先打开房门和顶灯,然后乖乖地站在门口恭迎李局。  李局走进张无忌的家,先四处转了一圈,又坐到沙发上,对正在倒水的张无忌说:“挺整洁的,就是装饰少了些,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什么周……哦,周杰伦吗,怎么没见他的海报。还有啊,你看足球吗?喜欢小贝还是欧文?支持皇马吗?”张无忌手一哆嗦,差点把水洒出来——李局对“时事”到挺了解的。  李局笑了笑,开口说:“你把门窗都关好,坐下吧,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张无忌坐下来,紧张地看着李局。李局说:“不用这么紧张,聊一聊,嗯,你当警圌察有4年了吧,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我是说你办的什么案子你自己最欣赏?不用谦虚,我们聊天而已。”张无忌想了想,回答说:“报告李局,我办得最好的案子是1年前做巡警时抓获了一名通缉犯。”“不要约束,谈谈,怎么抓的,就当给我讲故事。”“哦,那会儿我还在分局上,警力不足,那天搭档被抽走了,我正在路上巡逻,突然发现一个喝得东歪西倒的人正在大街上发酒疯,我担心他伤人,就上前阻止他,没几句话他就挥拳打来,我只好把他给拷了起来,一搜,他身上有两把刀子,再仔细一看,有点像某位通缉犯,后来我叫来同事把他押了回去一核实,果然是个杀了人的家伙。就这样,我立功了。”“嗯,”李局点点头:“这就是你调入我们局的原因吧?我听说过,抓圌住一个喝醉了的杀人犯。”张无忌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局摆摆手,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来是有任务要你去执行,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种任务我们是绝对不强迫警员执行的。你先听,不要说话。”李局顿了顿,接着说:“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们突审了抓到的嫌犯,他们交代,是宋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宋青书派人和毒枭朱长龄接触,朱长龄派出的代表是赵敏!一同跑掉的那两个人一个叫鹿杖客,一个叫鹤笔翁,绰号‘玄冥二老’,是帮朱长龄在陕甘立足发展的重要人物,身手不错,你也见识了。我们已经得知,现在国家对毒圌品交易打击力度越来越大,陕甘也成为禁毒的下一个重点打击区域,朱长龄有些吃不消了,决定全面收缩防守,不排除外逃的可能,呵呵,他管这个叫‘韬光养晦’。但,他手里还有一批货存着,价值不菲,他可舍不得丢,况且,出去后像他这种过惯了好日子的人要花销的地方多得是,前段时间的打击让他损失惨重,急需用钱。因此,他派人联系本地的大买家宋青书。”李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宋氏集团是宋远桥创立的,改革开放那会儿先富起来的那一批,其实就是靠与走私团伙合作起家,以前他和天鹰教的殷天正一起混的,后来做电子产品加工,主要材料就通过天鹰教走私,那会儿的人大多这么干,后来缉私队成立了,他把被警方盯上的天鹰教给卖了,自己撇干净了,嘿嘿,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前几年他心脏圌病突发死在儿子的生日宴会上。嗯,对了,他独生儿子宋青书也不是好东西,从小横行霸道,要不是他老圌子罩着早进去了。宋青书和黑道上来往挺多的,接手宋氏集团后从制造加工转行到了旅游运输上,也算跟上了‘旅游经济’的号召,去年还成了杰出青年企业家。哼,别以为他干什么我们不知道,欺行霸市,一般人想搞运输、旅游还得给他上供,他和手下只管坐地分赃。但现在法制环境越来越好,他捞钱没那么容易了,可又养着手下一帮子人,还供着上面一拨蛀虫,可不是想收手就收手的。他结交的渣滓,翻脸就无情,只是没想到,他居然铤而走险打起毒圌品的主意。哼,果然是‘利令智昏’!上次行动为什么没武圌警?因为他们和大部分特警都去另一个地方抓朱长龄去了。我们的行动是抓宋青书派出的代表,这样就能顺藤摸瓜找宋青书算账,谁知宋青书居然得知了我们的行动,不但没有派代表,还设下埋伏对付我们。”张无忌完全愣住了,他可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么大的行动,虽然,他只不过是行动机器中的一颗螺丝钉。“结合武圌警反馈的情况来看,宋显然很早就得到了消息,不再派出心腹代表,只安排了送死的人,但他也没有及时通知朱,而是在武圌警快要赶到的时候才告知朱转移。局里分析,宋的目的是让朱折掉派出的代表,削弱朱的实力。他告知了朱长龄要转移,嘿嘿,这可是送了朱一个‘大大的人情’,也彰显了他在本地的实力,增加谈判的筹码。所以,肯定宋还有后手,他对朱手里的货应该很感兴趣,一定会继续与朱接触。我和政委商量了一下,决定派出你打入贩毒团伙内部,及时掌握他们的动向,争取早日铲除毒瘤。当然,这要你个人自愿,我们不会像无间道一样强迫你去做这件事。嗯,你不是说无间道有的地方假吗?很重要的一点,警圌察做卧底绝对不能强迫加利诱。怎么样,你愿意吗?没关系,大胆说,不要勉强自己,不愿意对你没什么影响,我今天在这屋子里说的话你我出门都得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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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任务  张无忌想了想,说:“李局,我愿意。我只想问个问题,您也可以暂时不回答。行吗?”  “你问吧?”  “我觉得在队里不算什么优秀的警员,您为什么会选我?是不是其他人……”  李局笑了:“陈永仁为什么被黄sir选上?因为他最适合。你也一样。这么说吧,你的背景很简单,父母在你18岁时去世了,你没有其他亲人了,工作后社交圈子也不大,也没怎么在混混们面前露过面,你正如你所说,你过去最得意的行动就是抓了个外地的醉酒通缉犯,呵呵,街头混混可是‘大鱼’们的耳目啊。这样一来,我们很容易改动你的档案,把你的真实身份隐蔽起来。”顿了一下,李局一字一句地说:“而且,你看起来不像个警圌察,你很年轻,又没有老警圌察的习气和惯性,眼神弱弱的,性格非常随和,与上海倒在刀子下的那六位成了鲜明对比,这些,是麻痹毒贩的先天条件。”  张无忌犹豫了一下,问:“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请问。”  “要多久,卧底?”陈永仁可是三年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到死了还没恢复警圌察身份。  “呵呵,一切顺利大概2个月。知道吗,如果不是某些环节出了问题,今天一切都会结束,根本不用派卧底。”不知为什么,李局又有些伤感。  “好了,”李局站起来:“那么明天开始,我会停你的职,政委会设法放风出去,说牺牲警员的身上发现一颗手圌枪弹,其他的都是AK枪的自动步圌枪子弹,经检验,手圌枪弹是你的枪射圌出的,命中肺部。然后,督察、检圌察院等部门都会介入调查,最后让你主动辞职,接下来的具体事项我以后通知你。你的身份在局里只有我和政委知道,至于上面,你不要管了,不会超过2人。你的待遇不会变的,我们会暗地里把钱拨入一个指定帐户。哦,今晚你写个书信吧,有些事情要提前交代的,明天交给我。好了,我自己回去,你不要送了。”  送走李局,张无忌在台灯下铺开信纸,按照李局的吩咐“交代些事情”。财产没多少,就这套房子了,还有就是工资,嗯,以后还有抚恤金吧,给谁呢?我还没有老婆呢,要有老婆就好了,都给她,让她改嫁,她会感动吗?唉,还是别有老婆,要不然多可怜啊。对了,童圌男之身就死了,不晓得可不可以请上级给我烧个纸人办阴婚?咬着笔杆胡思乱想了许久,张无忌写下一段话:“所有财产都赠给上次牺牲的某某同志的父母,包括抚恤金。”  大约被“童圌男之身”的问题困扰久了,那晚上,张无忌睡得特别香,梦里,一个女子的窈窕背影在眼前若隐若现。 
☆、代号小淫贼  第二天,张无忌整理好着装,走出了家门。外面阳光灿烂,街上人来人往。路过阿离的小吃店,张无忌看见阿离正在柜台后忙碌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气。张无忌的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身迅速离去。  到了局里,张无忌明显感到气氛不对劲,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当张无忌向他们看去时,却又掉头躲开张无忌的目光。张无忌有些郁闷,转身走向洗手间。“哎,你说的是真的?这种事可别瞎说。”前一个拐角处传来小昭低声惊呼。“真的,督察和检圌察院的一大早就带着鉴定报告来了,政委带着他们来过证物室,我悄悄瞟了一眼报告,没看错。”说不得急切地分辨。张无忌立刻猜到他们说的是自己。想了想,干脆表现得自然些,于是张无忌径直走了过去,装着碰巧看见他们的样子说:“你们俩干嘛呢?”说不得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掉头离去。小昭咬了咬下唇,轻声问:“无忌哥,你还……还好吗?”“什么好不好?”张无忌笑着问。小昭低头犹豫了一会儿,抬头说了句“我相信你”后转身跑开。张无忌心里一阵感动:有人关心的滋味真好。  “张无忌,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李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走廊尽头。终于来了。张无忌悄悄地喘了口气,跟上了李局的脚步……  询问,停职,调查,劝你主动辞职,其实就是变相辞退……就这样,张无忌交出了自己的警徽和警服。走了,没有人送,张无忌咬着牙在心里默默地说:“我是警圌察,我是警圌察……我会回来的。”  按照李局的秘密安排,张无忌打车到W市东南市郊,然后徒步走到一个叫蝴蝶谷的山谷中,在山谷深处的一块大石旁,张无忌看到一个理着板寸头,浑身透着精干气的年轻男子。“你好,有火吗?”男子掏出一根香烟。“有,在家里。”张无忌答道。“那你有烟吗?”男子继续问。张无忌回答:“没有,不过我知道宋江有。”暗号对上了。那名男子示意张无忌跟着自己翻过一道山梁,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男子转身微笑着说:“你好,我姓王,你就叫我小王好了,李局吩咐我接应你。”说完,小王拨开草丛,从树洞里取出一只手提箱,递给张无忌,说:“里面有一台富士通商圌务电脑,还有一个U盘,里面是你现在需要的资料。U盘是特制的,密码是‘千山飞雪狐’,汉字,别输错了,输错3次就会自动销毁里面的资料。”说完,小王从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酒店房卡,说:“这是替你制作的身份证,你要熟记上面的信息,这个房卡是S市的金钱豹大酒店,已经用其他假名替你订好了房间。你现在顺着这条山路翻过那座山坡,会看到一辆越野车,车尾号是5732,司机会送你去S市,在市郊你就下车,然后打车去金钱豹大酒店。喏,这个信封里有300元零钱。”  张无忌接过箱子和信封,冲着小王点了点头,转身向小王所指的山坡走去。  当天,张无忌拎着箱子住进了金钱豹大酒店的单人间。进了房间,张无忌顾不得没吃饭,忙四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监视仪器后,小心地放下窗帘。张无忌从皮箱里拿出电脑、U盘,接上电源,插好U盘,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输入密码的提示。输入“千山飞雪狐”后,张无忌眼前出现了一个WORD文档,这是李局留给张无忌的资料和要求。  张无忌花了整整一个下午背熟了这些资料:我现在叫曾阿牛,打劫被抓过,刚从大牢里头出来,跟着老家一个人出来打工,他卷款跑了,我急着找些事情做……我的父母是湖北的农民,14岁的时候死了,我家以前住在武当山区,父母的出生年月日、我的出生年月日,阴历阳历的,爱好什么,我以前住过什么地方,用什么电话号码,现在用什么……李局交代得很清楚——冷不丁问你的时候你必须马上反应出来。箱子里放着一套旧衣裤和鞋子,张无忌对着镜子试穿了一下,非常合体,配上张无忌这几天故意不修边幅的结果,活脱脱的一个“不稳定因素”。  文档里还粘贴了一些配合着文字讲解的相片。前面是张无忌看过的朱长龄、赵敏等人,而后面的人物让张无忌大吃一惊——宋青书竟是那晚在阿离小店里看见过的男子,而那名女子叫做周芷若,是成昆与杨逍2年半前派出的卧底警员,现在的身份是宋青书的“女友”,发展到哪一步了还不清楚,他们常在公司里一同进进出出,但正式场合里宋青书并不带周芷若出席,关系非常暧昧却不明朗。周芷若最初是宋青书手下的黑圌帮成员,这个黑圌帮是宋青书的得力打圌手,现在的头儿叫灭绝,手下弟子多以尼姑和尚的法号为绰号。黑圌帮原来的首领叫孤鸿子,被杨逍击毙,没想到他的情妇灭绝收拢残部,投靠宋青书,继续进行不法勾当,为了彻底铲除宋氏集团和灭绝犯罪团伙,政委和杨逍派出了周芷若打入灭绝帮派,趁机接近宋青书。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两案合并,届时局里将告知周芷若。此次行动,周芷若代号“峨眉”,你代号“小淫贼”,另有代号“小狐”的上线会与你联系,下一次的联系暗号为这个U盘的密码……  张无忌无语——李局怎么给自己这么个代号?  确定自己熟记了所有信息,张无忌粉碎了资料文档,到楼下餐厅吃了点东西。金钱豹大酒店名字到挺威风的,可实质内容没什么,顶多一个二星级,餐厅里东西只能算吃不死人。“真想念阿离的小店”。发现自己又在回忆以前的生活后,张无忌警惕地收住了思绪——必须忘记过去,现在我叫曾阿牛!骗过了肚子,张无忌回到房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慢慢入睡了。明天,将开始战斗,这一次,可没有韦一笑、周颠这些战友们在身旁…… ☆、目标出现  第二天一大早,张无忌退掉房间,拎着皮箱悄悄地打车到城东河边。天色尚早,河边连晨练的老人都没有,张无忌等出租车开走后,躲入河边草丛,迅速换上箱子里的旧衣服,然后把原来的衣服放进带来的酒店里的洗衣袋中。“U盘、装了电脑的皮箱、旧衣服,嗯,一个不能少。”张无忌默默地清点了一下将抛弃的物品,接着从不同方向分别把它们投入河道。  可惜了电脑……张无忌摸了一下放在胸口内兜里的钱,那是新旧不一、绝不连号的300元钱,现在手头就这么多钱,要是在联系上上线之前丢了,张无忌可就得讨饭了。  河边已经出现了晨练的人,一些老头老大妈不畏清晨的凉风,颇有兴致地聚拢到小河边,玩太极的、扭秧歌的、垂钓的、遛狗遛鸟的……好一派和美景象。谁要钓上电脑就发了,张无忌心想。  看了看表,张无忌招手叫了辆的士,坐进去后吩咐司机开到西城区A商场。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不断地瞟张无忌,张无忌心里很纳闷,随后释然了,继而感到满意——刑满释放犯曾阿牛的外形还是打造得很好的,难怪人家会提防,要是晚上,恐怕打不到车呢。  S市是一个旅游城市,在打造现代城市风格时很注意保留古典气息,许多颇具特色的老建筑都没有拆圌除,在西城区就保留了相当一部分老胡同巷道。现在,张无忌就躲在A商场的步行街对面,嘴里嚼着胡同口老大妈卖的油条,两眼紧盯着A商场的大门,静候着目标出现。情报显示,朱长龄也意识到上次被宋青书摆了一道,虽然自己逃出包围,手下却又折了不少,表面上他认“宋的人情”,但心里一直忿忿不平,私下里和心腹商议要报复这小子。目前,朱在损兵折将后急着补充“人力资源”,可是W市是省会城市,警力较充足,宋的总部又在那里,难以开展活动。朱采纳手下的建议,在S市落脚,秘密招兵买马。S市靠近边境,与国外商贸交往频繁,流动人口庞杂,宋氏集团旗下的部分产业也设在这里,躲在这里既可以伺机完成与宋的交易,又可以在必要时逃出国去,真是“进可攻,退可守”。今天9点左右,“招兵”的人就会在A商场门口出现……  张无忌看了看表,已经9点了,怎么目标还没有出现?突然,张无忌发现从对面商场里走出来三个旅客打扮的人,正中是一名女子的身形看起来非常眼熟,对了,上次跑掉的那个。三个人手里拿着相机,一路张望着向这边走来,看上去是对老胡同感兴趣了,一边拍着相片,一边步入胡同。张无忌静静地等他们走过自己身旁,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一抹黄色落入张无忌眼里——女子右臂上缚着一个类似足球队长标志的黄队标。就是他们了!  张无忌悄悄跟在三人身后,观察着他们的举动。三个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被跟踪了,依然饶有兴趣地在巷道里逛游,慢慢地进入到胡同的深处。那两个男子大概想找洗手间,东张西望地走入了岔道,女子站在原地等着。张无忌前后看了看,这个地方没什么居民行人走动,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较量  张无忌见女子背对自己,正在低头翻看相机里的照片,便猛地发力向女子冲去。那名女子似乎全然不觉,依然背对着张无忌。当张无忌离女子后背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女子突然回身,使出一个漂亮的高抬腿回旋踢,一脚把张无忌踢到了墙壁上。张无忌右脸颊挨了一脚,左肩又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疼得龇牙咧嘴,不等张无忌起身,2名男子冲了出来,一个从后面勒住张无忌脖子,一个按住张无忌的脚脖子,女子一把抽圌出张无忌的腰带把他的手紧紧绑了起来,接着,两个男子抬起张无忌向一个岔道里跑去。  张无忌觉得自个儿就像一头猪一样不知被拖向何方,心里懊恼急了:情报上说在西城这边活动的匪徒穿的衣服上有个黄色队标,张无忌计划抢他们一把,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身手,伺机加入,谁知道这女人这么厉害,不动声色地给自己下了个套,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要是第一步就失败了,今后要进入可就难了,不行,我得想个法子……  匪徒对这一片巷子似乎非常熟悉,七拐八拐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子。咚得一声,张无忌脸朝下被重重地甩到地上。张无忌挣扎着正要抬起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nike今年出的新款冲空鞋,没等张无忌反应过来,鞋的主人一脚踩在张无忌头上。咚,呃,张无忌的口鼻一下子扑进灰尘里,M哟,这院子多久没打扫了。张无忌拼命挣扎,弓起身子想把鼻子从尘土里解放出来,无奈手被绑着,怎么也使不上劲。太难受了,张无忌觉得肺都要憋炸了,顾不得形象,蜷起双圌腿,跪爬着用缚住的双腕用力顶地。突然头顶的脚被拿开,张无忌不曾提防,上半身一下子向后仰起,成了正宗的跪圌姿。嘿嘿,身旁传来了两名男子的嘲笑声。张无忌努力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婀娜苗条的女子,肌肤莹白胜玉,双目炯炯有神,负手而立,灿若玫瑰,正是赵敏。  张无忌觉得自己的心脏没来由的停了一拍。“镇静,曾阿牛是第一次见到赵敏”。张无忌在心里提醒自己。“你是在哪儿吃饭的?”赵敏开口问道,声音如碎玉般悦耳动听。张无忌看了看赵敏一眼,反问:“你干嘛不问我叫什么?”赵敏冷笑几声:“我听个假名做什么?”顿了顿,又说:“再说,无名小辈,死在我手下的多得是,哪儿记得住。”张无忌心中一凉,心想今天要死在这里吗?张无忌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冲着赵敏说:“我没吃饭,要不怎么抢你东西,要杀要剐随便,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赵敏使了一个眼色,身旁的男子冲上去对张无忌又踢又打,张无忌想反抗,无奈手被捆着,想用脚踢,而那两名男子根本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只好连滚带爬地缩到角落里,双手抱住头,用力运气绷住肌肉,以自己的脊背和大圌腿外侧抵挡拳脚。  “好了。”张无忌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住的时候,赵敏“发慈悲”了,声音不大,却颇有威慑力,那两个男子迅速退到一旁。张无忌蹭着墙慢慢地站起来,警惕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赵敏。赵敏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在离张无忌2步远的地方站住了:“叫什么?”张无忌死死地瞪着赵敏:“有种把我放开,你们三个打我一个,看看谁能赢!”赵敏上下打量了张无忌一番,喝道:“剥了。”两名男子扑了上来,不顾张无忌的反抗,解了张无忌手上的皮带,把张无忌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鞋袜都不放过,只留了条短裤在身上。赵敏一步一步退到院子中央,扬扬下巴:“来吧,一对一。”  此时寒露已过,天气日渐转凉,张无忌身上就剩下条四角短裤,一阵寒风吹来,全身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张无忌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在赵敏等人面前哆嗦,但寒风之下依然不时地打摆子。赵敏看出了张无忌的想法,笑嘻嘻地说:“好汉,你多活动一下不就不哆嗦了吗?您这‘取暖基本靠抖’啊。”张无忌大怒,冲着赵敏一个直拳照面打去。怒归怒,张无忌也晓得,自己在警校里学的搏击主要是擒敌拳和散打,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刑满释放犯曾阿牛”,擒敌拳在赵敏面前是不能使出的,只能用散打。张无忌很后悔,早知道高中好好学习,考个本科警校多好,学到跆拳道等功夫现在可就方便多了。赵敏身子略略右侧,左臂向外一挥,挡开了张无忌拳头。张无忌毫不示弱,接连几个勾拳摆拳向赵敏招呼过去,赵敏也不还击,只沉着地以两臂外侧格挡,同时脚下不停,不断引着张无忌在院子里转圈。没几分钟,张无忌就吃不住——地上尘土里满是树枝、碎石,扎得脚底板生疼。
☆、复仇  赵敏看出了张无忌的窘境,不由面带微笑。张无忌心想:不给你这丫头点儿厉害,你当我好欺负,怕是不招我入伙了。想到这里,张无忌放慢挥拳速度,装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赵敏一笑,上前一步右手向张无忌右肩抓去,右膝提起直冲腹部而来。张无忌大喜,顾不得脚下的树枝碎石,迅速向左滑步,右手猛地抓住赵敏右腕,左手同时向下压住赵敏右肩,霎时反锁住赵敏右臂。接着张无忌右脚冲着赵敏脚腕一别,想把赵敏一举拿下。 不等张无忌右脚到位,赵敏迅速一个右侧踢,直取张无忌中盘要害,张无忌忙放开赵敏退开躲避,谁知赵敏右脚刚落下,一记强劲有力的左旋踢腿又到眼前。啪的一声,张无忌虽然用右臂挡了一下,但依然被来势凶猛的左旋踢腿踢到在地,脑袋和肩膀重重地砸在地上。  赵敏向左退开半步,若无其事的揉了揉右手腕,然后脚尖点地,站了个位置。“她擅长玩腿……”张无忌灵机一动,想了个好主意。  张无忌双手撑地,努力支起上半身,瞪着赵敏一会儿,似乎想起来却力不从心。过了十几秒,张无忌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动了!  赵敏一愣:这么不经打?两个男子也傻眼了,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办。呆了一会儿,一名男子小声说:“赵姐,把这小子埋这儿得了,反正这院子没人住。”赵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常金鹏,你脑袋秀逗了?你用什么挖地?狗爪子刨吗?”“是啊,赵姐,”另一名男子忙讨好说:“还得去找工具,费功夫不说,动静还大。”那名叫常金鹏的男子瞪了他一眼,不服气的说:“高山王,你倒快想个法子啊?别出事了自己先跑了。”“MD,我高山王是这种人吗?”“难道不是吗?上回武警要包围朱爷,你小子跑的比谁都快,我看警犬都没有追上。”“姓常的,那是朱爷叫撤退。”“那也得保护着朱爷和兄弟们一起撤退,义气还要不要?”“好了!”赵敏一声断喝:“废物!也不看看现在什么状况!出去看着点儿!”常金鹏和高山王互相瞪了一眼,忙跑到院子外把风。  赵敏看看张无忌,只见张无忌双目紧闭,真的不动了。在这地方弄出条人命可不划算啊,想到这里,赵敏不敢再迟疑,上前去试张无忌的颈动脉。赵敏的手刚刚触到张无忌的皮肤,只觉得左下颔下一阵剧痛,痛得眼前发黑,不等赵敏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腾空飞起。“着了这小子的道了……”赵敏心中刚泛起一个念头,背部就重重地撞在地上,摔得赵敏七晕八素,觉得骨头都散架了。  张无忌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面盯着在地上挣扎的赵敏,一面跑到院门后侧耳细听。为了早些发现情况,常金鹏他们的哨都放在两头的巷子口了,因此没听见院里的动静,也想不到短短一分钟内局势就逆转了。  张无忌轻轻栅上门,转身快速穿上丢在地上的衣服鞋袜,然后冲着刚坐起来的赵敏挥挥手:“起来,一对一。”赵敏恨得咬牙切齿,忍着痛站了起来。没等赵敏完全站好,张无忌一个腾空转身后踹,赵敏捂着肚子飞了出去。咚的一声,赵敏的后背撞到了院墙上,赵敏靠着墙硬撑了一会儿,实在挺不住了,双膝一软,慢慢地跪倒在地。  这回动静可大了,院墙外响起了脚步声,张无忌闪身躲到门轴后。“哐啷”,破旧的门被推开了。“赵姐,你怎么了?”常金鹏两人一进门就看见赵敏脸色发白地靠墙跪坐,忙狗腿地跑上去嘘寒问暖。  哐啷,门被关上了。两人惊诧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如捕食的鹰隼般扑了上来……  左直拳右直拳左摆拳右摆拳左勾拳右勾拳正蹬侧踹鞭腿组合拳组合腿组合拳腿……张无忌变着法子把二人玩了个够,只看到他们口吐白沫的熊样才收手。“行了!”身后传来赵敏的声音。张无忌冷笑着转向赵敏:“你说行了就行了?现在由不得……”话音戛然而止,一个泛着蓝光的枪口对着张无忌的额头。 
☆、初次试探  赵敏看也不看两个手下,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张无忌,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哪行混的?”有戏了,张无忌心想,但表面依然做出不屑的神情:“那你是谁?”“我叫赵敏,”赵敏毫不怪圌罪:“那两个是我手下的弟兄。刚才多有得罪,望你海涵。”“我叫曾阿牛,跟着老乡出来找活,运气不好,让雷子盯上了,带头的几个各跑各的路,我只好自己出来混。”赵敏微微一笑,枪口朝上,问道:“你不觉得我们是警圌察吗?”张无忌得意地说:“我曾阿牛可是上过‘社会大学’的,你们是不是雷子,一眼就看出来。”“哦?”赵敏把枪插到腋下衣服内,好奇地问:“当过兵还是坐过牢?我看你是蹲里头的吧。”她还保留着特警的佩枪习惯,张无忌暗暗想。“我以前和几个人给乡长老丈人家翻修房子,临过年了不给工钱,我们一起找上门去,不给钱就不走,结果乡长这个混圌蛋让派出所的把我们给抓了,定了个抢劫未遂,关了3年,我爹妈早死了,得罪乡长老家也没法待了,跟一个人出来打工,结果工程一完他把钱给卷走了,没法子,以前听牢里的人说这里旅游的有钱人多,胆子小,随便吓唬一下就能弄点钱花。以前乡长不是说我打劫他老丈人吗,我今天还真就打劫了。”赵敏沉吟一下,问:“你打算弄多少?”张无忌知道,这是试探自己的“眼界”,毫不迟疑地说:“至少百八十万。这年头,没钱没权就受气,百万在外头小富都不算,在我们那儿可算个大富,我怎么着也得弄个大富才行。”赵敏笑了:“你像今天这么打劫得多久才能攒足啊。再说,你就是拿着百八十万的回去难保不被怀疑,这些,你没想过?”“我早考虑好了,”张无忌信心十足地说:“我不能靠这么攒钱,我得做大事,我今天不过是想多挣些活命钱,先换换这身行当,再租个房子,慢慢寻找机会。我晓得,现在沿海内地的发展都比较充足了,唯有内陆边境这些地方还可以钻钻空子。”赵敏和两名男子交换了一下眼色,接着发问:“钻空子是要冒风险的,血本无归是常事,搞不好脑袋也没了。你想过干什么吗?”“什么都行!保尔不说回首往事不应后悔吗,我没他那么远大的理想,我为自己活,为换命兄弟活,回首往事一样不后悔。”“你还知道保尔?”“我要不是父母去世太早,教育产业化搞得我不得不辍学,我也能上大学,我成绩很好的。”  赵敏盯着张无忌看了会儿,沉声说道:“有兴趣考察我的行业吗?能挣大钱。”张无忌问:“什么行业?”赵敏笑着说:“先吃饭吧,我早饿了,嗯,我诚心交你这个朋友,不管你上不上这条船,一样是朋友。”张无忌知道有戏了,装着考虑了一下后回答:“行,你身手很不错,不打不相识,我交你这个朋友。”赵敏笑颜如花,在前带路,两名男子紧随张无忌身后,四人七转八拐从胡同后巷口出来了。巷口有一颗老槐树,树下停着一辆七八成新的马六,赵敏掏出遥控开了车门锁,亲自为张无忌打开后车厢门。张无忌没想到饱受打击的流窜毒贩装备还如此齐全,马六配上赵敏等人身上的游客打扮,分明是几个自驾游的外地游客。待到张无忌上车后,赵敏也做到后排,两个男子在前排开车,直接开到一家火锅城门口。停好车后,常金鹏先跑进去要了一个包间,四人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在包间内落座。赵敏征求张无忌意见后点了个北京羊肉涮锅,又点了牛蹄筋,鸭肠,黄喉,鱿鱼,牛肉片,鸭珍,酥肉,川粉,黄豆芽,小白菜,豆腐皮,粉丝,海带,豆腐,藕,海白菜,黄瓜,鸭血等菜品,送菜的2名服务生跑进跑出好几趟才上齐,最后,高山王叫了一箱冰啤,才吩咐服务生关好门,无事不要打扰。四个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地吃喝起来,席间,赵敏等人一个劲地向张无忌敬酒劝杯,不时地引起话题,试探张无忌的身份。张无忌原先预料到他们会察言观色地从自己嘴里套话,但没想到毒贩和人谈话与普通人正常谈话大不相同。赵敏他们与张无忌谈话时总是两眼对两眼,眼睛盯地张无忌发毛,提问一个接一个,问完前后眼睛始终盯着张无忌。张无忌明白,自己要是盯不住是不行的,他们盯,自己也得盯,否则就得垮下来,前功尽弃。一顿饭吃得张无忌好不痛苦,不但表面上要谈笑风生,镇定自若,还要万分警惕,防着毒贩暗地里来一手阴的。张无忌酒量不算小,与常金鹏高山王两人喝得旗鼓相当,令张无忌惊讶的是赵敏的酒量也不小,而且赵敏爱耍滑头,先让张无忌与常高二人喝得差不多了,再与张无忌“较量”。张无忌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借着酒劲做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问:“赵小姐,你……说的……挣大钱的法子是……是什么啊?给我说说吧。”赵敏笑而不答,待张无忌伸出筷子哆哆嗦嗦夹菜时,常金鹏冷不丁大喝一声:“曾阿牛!”张无忌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常金鹏:“你……你……你叫我……啊?”常金鹏勉强笑了笑:“曾,曾兄,你从哪里来啊,我的朋友?”张无忌此时只觉得酒劲上涌,头脑发懵——不能晕头啊。张无忌悄悄吸了口气,清了清脑子:“我,我从湖北……湖北武当山来,嘿嘿,我,我以前可跟村……村里武师……练,练过的,嘿嘿。”答了几个早已答过的问题,赵敏大概也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给常金鹏说:“叫人接我们,我也喝了不少,开不了车了。”常金鹏掏出手机低声打了个电话,10几分钟后,几名男子走进包间,扶起张无忌等人出了门,上了辆面包车。 
☆、进入团伙  张无忌怕毒贩在观察自己,不敢查看窗外的标志性建筑,只好装作醉酒,靠在座位靠背上闭目养神。面包车开了大概25分钟,减速停下。几个人又扶着张无忌等人下车。张无忌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睁眼看了看环境,发现面包车停在一处农家院子门口,赵敏正在和一个年轻男子低声谈话:“回去告诉朱爷……”距离太远,张无忌听不见具体内容,索性不听,任凭别人扶着进了屋子。  那人把张无忌扶到一间卧室里,放倒在床上,又给张无忌脱了鞋袜,盖上被子后开门离去。“我现在能睡一下吗?酒喝得太多了。”张无忌痛苦地想:“赵敏他们会不会在通过故意吵醒我来试探?”考虑到任务的重要性,张无忌决定闭着眼睛打呼噜装睡。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在张无忌觉得自己快要困死了的时候,门慢慢被推开了……  张无忌的心提了一下,嘴里依然小声打着呼噜。张无忌感到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心里直打鼓:“他们会不会给我一刀子?”张无忌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握紧了。正当张无忌全神贯注侧耳细听时,耳朵眼一阵发圌痒。张无忌装着被痒醒的样子,猛然起身。“哎呀,”赵敏叫了起来:“你怎么起床这么猛?”原来刚才是赵敏在他耳边呵气。张无忌松了口气:“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我要误认为是仇家或雷子,一下子就把你给……”张无忌做了个掐死小鸡的动作。赵敏笑嘻嘻地说:“哟,你睡觉咋像曹孟德啊?吾梦中好杀人,汝勿靠近。”张无忌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问:“有什么事吗?”赵敏俏圌脸一板:“人生头等大事——吃饭了。”“好吧,我起来了。”“等等,”赵敏手一伸,一套新衣裤和鞋袜出现在张无忌眼前:“换上吧,算我给你赔罪。浴圌室就在隔壁。”说完,赵敏起身走向门口。  张无忌等赵敏出门后,拿起衣物进了浴圌室。虽然这个农家小院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内部却下了一番装修工夫,整个浴圌室四壁都装了淡雅的瓷砖,顶部嵌着高档浴霸。张无忌放下衣物后,仔细检查了浴圌室,确定没有摄像和监听设备后,又打开所有水龙头,借着水声的掩饰翻看赵敏给的衣物。张无忌一寸一寸地掐摸了衣料,确定没有被做过手脚,可是,鞋子呢?张无忌注视着那双阿迪:“外表没什么破绽,但厚实的鞋底藏个信号发射器或监听器足够了。朱长龄势力庞大,难保手下没有这样的人才。”考虑了一会儿,张无忌决定先稳住毒贩,趁机换双鞋。  张无忌快速地洗了个澡,穿上新衣裤后走出卧室。一名马仔正在门口等着,见张无忌出来,忙在前引路,带张无忌到楼下餐厅。  餐厅里摆着一张圆桌,赵敏和五个男子坐在那儿说笑着。赵敏眼尖,看见张无忌走来后忙站起来,招呼道:“曾兄弟,这里坐。”张无忌走过去,发现赵敏在自己左侧留了个位置给自己。在西方文化中,圆桌有着非同凡响的内涵和意义:&圆桌&没有棱角,却削去了人与人之间的贵贱高低;&圆桌&没有语言,却表达了所有人渴望平等的愿望;&圆桌&没有臂膀,却拥抱着世间至高无上的公正原则;&圆桌&没有妆饰,却把人类的理性之美、心灵之光集于一身。可以这样说,现代文明社会的起源,便是不起眼的&圆桌&。但在中国,圆桌文化无疑是“南橘北枳”,照样由聪明的中国人分出三六圌九等的座次。面门而坐的赵敏无疑是“一把手”,而给张无忌安排的座次则代表着他是赵敏最重视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想到这里,张无忌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赵敏介绍道:“这位是曾阿牛兄弟,身手很不错的,颇有胆识。曾兄弟,这两位是鹿杖客和鹤笔翁,老圌江湖了,赫赫有名的‘玄冥二老’,我圌干的这一行没不知道他们的。这两位你都认识的,常金鹏、高山王,以后多交流。这位小兄弟和你一样,是今天相识的,叫冯圌远声。”“赵姐,大家叫我阿远就行了。”叫冯圌远声的年轻人年纪不大,嘴却很甜:“我刚来,有做不够好的地方请各位前辈多指教。”“嘻嘻,好说,”赵敏举杯道:“大家今天能聚在一起算是缘分,来,干一杯。”☆、入行第一课  席间,赵敏带着毒贩们不断向张无忌和冯圌远声敬酒,谈论间对他们的“特长”大加赞赏。张无忌不善言辞到也罢了,冯圌远声原本就嘴甜,顺势向赵敏等表达了自己对他们“钦佩之至,用得着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吃喝得差不多了,赵敏微笑着对冯圌远声说:“小兄弟,你对我们干的这一行了解吗?别了解完了却不敢做。”冯圌远声愣了愣,忙说:“赵姐,逢鹿大哥、鹤大哥看得起我,带我认识各位,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很清楚的。”玄冥二老哈哈一笑:“阿远兄弟,向赵老大介绍一下自己吧,她可是我们老板眼前的红人。”阿远忙站起来说:“赵姐,我是W市C县人,住在农村,父亲和一个女的好上了,母亲一气之下走了,他们谁也不管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和人打架把那人捅了,进了少管所。父亲早和那女的生小孩了,我进去的时候就给我带话,叫我自个儿养活自个儿。我出来后扒车到这里打工,没找到活儿,今天老天开恩,让我在一饭馆里碰见了鹿大哥鹤大哥,才见到了赵姐及诸位大哥。”“老大,这位小兄弟行为可不俗哦,”鹿杖客笑着对赵敏说:“我们兄弟俩出去转悠,走到一家小店门口闻着刚出锅的包子挺香的,就走进去吃点儿,没吃几口,这位阿远兄弟就走进来了,径直走到邻桌一对说话的男女面前,端起装包子的盘子就走,那个男的还问‘你干什么呢’,别看那男的池的油光水滑,这位小兄弟面不改色地答‘帮你们吃’。那女的胆小,拉着男的就走了,这还不算完,小兄弟咬了几口包子,冲里头喊‘老板,今儿包子有点咸啊,下回拌馅少放点盐’,嘿嘿,年纪不大的人,有这份镇定,少见呢。”张无忌看看年轻的阿远,只见他面露得色,心里说不出难过:很多年轻人把蛮不讲理当做胆色,漠视法律当做骄傲,不择手段当做资本,做起恶来比黑社会还狠毒,因此,他们常沦为犯罪团伙招募的对象,一旦走上这条不归路,他们却只有做枪子的份,更可悲的是,他们至死还觉得荣耀。“嗯,回头让你二位大哥给你换身行头。”赵敏对阿远的经历显得有点儿漫不经心。见“老大”不赏识,阿远脸色有些发白,再瞧瞧张无忌,同是“菜鸟”,虽然头发有些长乱,但一身新衣衬托出张无忌“身价不俗”。  “好了,”赵敏面无表情地看看大家:“曾兄弟的‘事迹’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了,现在,该给两位新结识的弟兄说说我们的‘行业’了。”听到赵敏发话,玄冥二老等人立刻站了起来,赵敏带着大家走进一间空置小屋。小屋顶多10个平方,7个人挤得满满当当。张无忌注意到小屋的窗户上钉着一块厚实的毡布,显然,这扇窗户平时是不打开的,或者说,毒贩们根本不想让人看见小屋内发生什么。  赵敏站在东侧墙壁旁,玄冥二老夹着阿远在赵敏对面贴墙而立,常金鹏高山王也有意无意地分立在张无忌左右,三人靠着南墙窗户。头顶的日光灯明晃晃的,照得7个人脸色发白。赵敏默立了一会儿,先看看张无忌,又看看阿远,接着用缓慢的语气说道:“我们是做生意的,加工销圌售一条龙,产品的品种很丰富,摇圌头圌丸、冰圌毒、K圌粉、还有大名鼎鼎的4号。主营高中档,低档的嘛,我们老板吩咐‘留口汤给同行喝’,所以我们不做的。”张无忌竭力露出惊讶的神情,赵敏看了看他,淡淡地说:“曾兄弟,你有什么想法吗?”“怪不得你说入你的行能挣大钱,果然一本万利。”张无忌语气里流露出一丝钦佩。赵敏笑了笑:“万利是真的,一本倒不是,代价很大的,搞不好会掉脑袋。”“干什么没风险,又想挣大钱又不想冒风险,只好买彩圌票咯。嗯,那个4号是海圌洛圌因吗?”赵敏点点头,说:“4号是科技进步的产物,以前没法做到这么纯。我们的技术很强的,做出的4号不比‘双狮地球’差。”“什么?什么地球。”张无忌表现出对此一无所知。“双狮地球是我们这行里的著名品牌,发祥于金三角,国内同行向来以产品质量接近品牌为荣,但我们老板能造的不比它差。”“哦,”张无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懂的很多呢。”“没关系,我刚入行也不懂,慢慢学。你要加入吗?”“嗯,我圌干!”张无忌毫不犹豫地点头:“小打小闹我早就不耐烦了。”赵敏笑了笑,转向阿远:“你呢?阿远兄弟。”阿远的冷汗早就流了满脸,但也咬牙说:“我做!好歹也是一份工作。”赵敏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好吧,阿远,你先跟鹤笔翁,曾阿牛,你跟鹿杖客,行规很简单,忠诚守信,记着,今天是你们自己要求入伙的,别见利忘义!我们对叛徒从不客气,还有,雷子的卧底!”张无忌听到“雷子的卧底”心中猛地一紧,总觉得大家的眼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阿远的背景来自于一个真实案例,阿远的原型没多久就被枪毙了,从加入到杀人被捕不过2天时间。其实阿远的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走上犯罪道路也不稀奇。可惜,很少有人引以为戒。
☆、再次试探  第二天一早,张无忌按照赵敏的要求,跟着鹿杖客上了一辆车,临上车时,张无忌无意间回头望去,发现赵敏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霎时间,张无忌觉得心跳得厉害:难道昨天我表现得有什么漏洞吗?他们不会要做掉我吧?  容不得张无忌多想,鹿杖客已经点火发动了。张无忌刚坐下,车子就向前冲去。谁也没有告诉张无忌现在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张无忌也不问,默默地注视着车外不断后退的景物。车子开了有半个小时,鹿杖客打破了沉默:“阿牛,哦,以后我们就叫你阿牛吧,兄弟……嗯,听赵姐说你进去过?”“是的,鹿哥。”张无忌回答得非常简练。“你跟哪个老大,在里头?呵呵,兴许我认识呢。”张无忌明白,这是毒贩对自己又一轮的试探。毒贩大多蹲过牢,对公圌安局、看守所、监狱里的各种规矩特别是‘潜规则’非常清楚,常用此试探新人。好在以前张无忌下过一番苦功背诵,很快就用熟练的黑话应对上了。鹿杖客就这么和张无忌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车子七转八拐到了一条不知名的乡间公路上,开了一会儿,鹿杖客把车停在路旁一个小店旁,说:“我下去买包烟。”“鹿哥,我去吧。”张无忌忙说。“行,要一包芙蓉王。”鹿杖客也不推辞。张无忌下车后走进,向店主要了包芙蓉王,付钱后回身向车走去。鹿杖客静静地坐在车里,接过张无忌的烟放进衣兜,又发动圌车辆向前开去。  张无忌继续看着窗外,大脑却转的飞快:“他刚才应该是想和赵敏或上线联系,反映的应该是我的情况。他对我什么印象呢?怀疑还是肯定?还会怎样试探?”开了一会儿,车里进了一个小镇,张无忌从交通指示牌上看到了小镇的名字:芙蓉镇。  鹿杖客似乎对小镇很熟悉,一个右拐把车子开到一个巷子旁。“下来吧,”鹿杖客招呼道:“我进去办点事,你在这儿盯着点。有事打这个电话。”张无忌记下鹿杖客的手机号码,眼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要趁机和李局取得联系吗?把我的情况向他汇报。”张无忌心想:“等等吧,这可能又是试探。”想到这里,张无忌开始专心地审视过往行人,“忠实地”执行着把风的职责。过了一个多小时,鹿杖客从巷子里出来,看都不看张无忌一眼,手一挥:“上车吧。”张无忌也不多说,两人上车后一路往回开,进了S市一个商场,鹿杖客对张无忌说:“赵姐吩咐了,给你们置办些用品衣物,走。” 张无忌心想,这也好,我跟来买省得怕你们做手脚。两人在商场里又转悠了小半天,买了些生活用品、换洗衣物,便开车回到小院。  回到屋里,赵敏等人已不见踪迹。鹿杖客顺手脱下外套,对张无忌说:“阿牛啊,我昨晚没睡好,困了,趁赵姐不在,睡个回笼觉,这个衣服我弄脏了,你帮忙洗洗。”说完,不等张无忌开口,把衣服就递了过来。张无忌点点头:“好的,鹿哥,你睡吧,赵姐回来我叫你。”“行,那辛苦兄弟了。”说完,鹿杖客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张无忌拿着衣服走进洗漱间,接了一盆水正要把衣服往里扔,突然想起还有一包烟在鹿杖客衣兜里,忙伸手去掏,谁知掏出来的不仅是一包烟,还有一沓子厚厚的钞票。张无忌粗粗估计了一下,至少1万。张无忌想了想,把钱和烟放到一边,认认真真的洗了鹿杖客的外套。  中午时分,赵敏带着手下回来了,张无忌忙把鹿杖客叫起来,又将钱和烟递给鹿杖客:“鹿哥,您兜里的。”鹿杖客瞄了一眼,换上了笑容:“辛苦了,阿牛老弟,走,吃饭了。”吃完饭后,赵敏让手下打牌,自己和玄冥二老到小屋子里嘀咕了一会儿。出来后,赵敏叫上张无忌,走到二楼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摆放着书柜、办公桌、写字椅,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张无忌瞟了一眼,居然也是富士通。“这个赵敏运气好得很,总是抓不到,这电脑不会是赵敏从河里钓上来的吧。”张无忌忍不住坏坏地想。 ☆、又一轮试探  赵敏哪里知道他的想法,招呼张无忌和自己面对面地坐下后,关切地问:“阿牛,你今天和鹿杖客出去办事,很累吧?”“不累,赵姐,谢谢赵姐关心。”张无忌忙回答。赵敏嫣然一笑,如同绽放的玫瑰:“阿牛,你身份证有吗?这里查得严。”张无忌忙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双手递上。赵敏接过来看了看,递过一个信封:“这是你的吗?”张无忌一眼认出是自己的300元活动经费,其实昨天在胡同里张无忌就发现钱没有了,为了不给毒贩留下“贪小钱”的印象,张无忌没声张着要找,没想到赵敏会拿出来。赵敏接着说:“常金鹏捡到的,我估计是你的,因为,就你脱了衣服啊。”什么“捡的”,肯定是“顺的”,张无忌心里这样想,脸上却一片感激之情:“谢谢赵姐,谢谢常大哥,这钱也是我从别人那儿‘要的’。”赵敏笑了笑,说:“那也是劳动所得。拿回去吧。我们老板的规矩,干多少活提多少成,以后有你赚的。身份证嘛,得找人做几张备用,我先拿着,过几天还你。”“是,赵姐。”张无忌自然没有反对意见。“嘿嘿,看你身份证,我比你小着几岁呢。让你叫的怪不好意思。”“那叫什么呢?”张无忌很为难,道上规矩,不以年龄而以资历地位排行论辈,赵敏地位超然,连玄冥二老都恭敬地称呼她“赵姐”,张无忌无论如何也不敢叫“妹妹”。赵敏微笑着说:“叫老大,古时候得叫主人,现在只有保姆才这么叫。”张无忌点点头,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道:“老大。”“嗯,乖,”赵敏今天心情很好:“出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给老板做事随时得有精力。”“是,老大。”  张无忌回到自己的卧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心事:“毒贩太狡猾了,不会只试探这么几次,在没有取得信任的时候我的行动一定被监视着。李局说让我弄个毒贩不知道的手机号,通知到他的特别电话上,然后让‘小狐’联系我。可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日子才结束。”张无忌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如同在一个不知名的黑洞待了千年万年。韦一笑、周颠、彭莹玉……还有,小昭,你们在哪里啊。  赵敏并没有让张无忌“孤独”太久,很快就找来了:“阿牛,阿牛,起来,有重要事情要办。”张无忌忙跳起来,问:“老大,请吩咐。”赵敏递了个小箱子给他: “要你去送个东西,本来你还没背熟这里的地图,不该派你去,但今天确实派不出人,喏,这张图我标出了路线,你按着红线走,到一个小树林旁会有一辆白色‘沙漠王’停在路边,接头的人头上带着红色软顶帽,记住,要按他的要求去做,一定要记住。马上出发,快。”张无忌顾不得多想,略一收拾就出了门。一出卧室,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都派出去了,我也得走了。”身后传来赵敏的声音:“门口那辆现代你开吧。记住我说的话了么?要按照要求去做。”最后一句话,赵敏是盯着张无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的。张无忌对着神情肃穆的赵敏点点头,开上赵敏提供的车直奔红线标注的方向。  张无忌把地图放在手边,一边开车一边对照着线路,走了大概2小时,终于看见前面出现了一片小树林,走进了发现一辆揭开了前盖的白色沙漠王停在路边,一个头戴红色帽子的人正在检修车辆。是他吗?张无忌犹豫了一下,靠边停车,摇下车窗问道:“老兄,咋回事啊?”那人抬起头来,看看张无忌:“跟姓赵的?”张无忌心想,看来就是他了。当下提着皮箱走下车,拍拍箱子说:“你要的。”那人把车前盖放下,一努嘴:“放这儿吧。”说完退开几步,警惕地看着张无忌的动作。张无忌刚把箱子放在车前盖上,那人命令:“打开。”张无忌一揭开箱盖,眼前出现了满满一箱五颜六色的药片——摇圌头圌丸。“把手举起来。”那人脸色一变,从怀里抽圌出一把□枪对准张无忌:“不许动,我是警圌察!你被捕了。”话音未落,几个大汉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把张无忌按倒在地,拷了起来。  张无忌瞪着他们,要紧牙关一言不发。搜查完张无忌的身子和车子,确定没有任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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