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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报警,再到医院验伤。

当时早上五点多报警了,来了四个民警,很不耐烦的说,你虽然全身是伤,但是看得出是皮外伤,没必要闹下去,私下说一下就好了。我脸肿的像猪头,全身是伤,打我的人不出来,公司老板说不管。到医院我只是照头部CT,医生说没有骨折,但是要休息十天左右才能消肿

  第08章、漫长的期待(上)

  我的前未婚妻雅涵是我高中时代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之一,因为在班里坐前后位儿,又都喜欢文学,所以一直像哥们儿一样相处。我的经历、我的家庭、我的梦想、我的能力她是十分熟悉的,我在她后来的邀约名单上位列第二也就不那么奇怪了(名单NO.1是她的姐夫,本文后面将要提及的牛经理)。

  雅涵做安利绝对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因为1998年的安利还是一片下岗工人的海洋。加入安利前,雅涵是一家著名外资快餐连锁的店面襄理,后来又举债十万下海创办了自己的美容院。在我刚刚毕业还在旅行社为每月500大毛苦苦打拼的时候,她的月收入就已经接近4000块了,算是个小有财力的白领。

  知道她做安利还是在98年春节去她家玩的时候,在成都被陌生推荐后沉睡了半年多的她,终于在广东上手明珠领导人(以后简称陈钻)的不懈努力下,这颗远隔千山万水的幼苗抽出了嫩绿的枝芽。作为后来的成功人士,颜钻一上来就斩断了自己的全部退路,也辞去了在外企令人艳羡的工作,全力以赴地投入了这项“伟大”的事业。

  由于有了上次在学校被人跟进的经验,再加上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配合地看完了牙膏示范,然后便找了个理由迅速抽身离去。做为雅涵眼中天生的安利人以及名单上的男2号,自那以后,长达四年的漫长跟进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那几年,我和雅涵之间产生了许多经典的对话。

  笑非:“做安利能赚钱,什么人最需要钱?下岗工人!”

  笑非:“做安利需要时间,什么人最有时间?下岗工人!”

  笑非:“所以说安利是下岗工人做的!”

  雅涵:“笑非,做安利吧!安利能赚很多钱的。”

  笑非:“可我对钱不感兴趣啊!”

  雅涵:“你可以做兼职做啊?”

  笑非:“你看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那功夫!”

  雅涵:“做好的话每年都有海外旅游呢!你不是最喜欢旅游吗?”

  笑非:“知道我在哪儿上班吗?”不等她回答,我立刻补充道:“旅行社!”

  笑非:“安利每年旅游几次啊?”

  笑非:“知道我每个月出团几次吗?两次!”

  笑非:“安利的海外旅游都去哪儿啊?”

  笑非:“哦,新马泰啊,中国江山如画,黄山、桂林、哈纳斯,哪个不比泰国强!”

  笑非:“安利旅游一般几天啊?”

  雅涵:“五晚六天。”

  笑非:“天津泰一地八天报价2880。”

  雅涵:“反正安利的旅游就是不一样。”

  笑非:“嘿嘿……”

  场景3:不胜其烦终于买了一瓶绿茵空气清新剂以后……

  雅涵:“笑非,办张卡吧!”

  笑非:“我一年也买不了几瓶,办卡做什么?”

  雅涵:“不办卡的话要卖原价,我要赚你20%的。”

  笑非:“我去超市买要被超市赚,那还不如从你那儿买被你赚,起码你还领个情吧。”

  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是学校演讲与口才协会的理事、校辩论队的四辩,身经百战,那时的雅涵还是个新人,根本不是对手。

  所幸很快“4.21直传销风暴”就发生了,雅涵那时才刚全职投入两个月,就不得不偃旗息鼓开美容院去了,我心中着实开心了好一阵。直到1999年的9月,雅涵又重出江湖了。

  雅涵重出江湖后,我被骚扰的生活就又开始了。那时她又影响了我另一个高中同学邬子,于是两个同学对我左右夹攻。99年12月的一个冬日,邬子打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找我,于是七点多下了班,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赶紧顶着寒风骑了十几公里赶到她家。进了门才知道她居然也跟着雅涵做安利了,我的心一下就被甩到了南极洲。连示范都没做,邬子就狂热地开始介绍起伟大的跨国生意来:“1959年两个年轻人……”

  我根本无心去听,不是因为讨厌安利,而是她那股狂热的劲头着实有些让我吃不消。不等她讲完,我很快就从她的逻辑当中找到了若干漏洞,不消十分钟,以我涛涛不绝的口才很快就让她节节败退,邬子为此一个多月状态不佳。

  第08章、漫长的期待(下)

  在那次跟进后的一年,邬子终于还是“死”掉了。我出山后曾多次跟进过她,她最后去公司续过两次约,最终还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只留下了一个后来延伸到江西和贵州的DD市场,多年后仍然被我一直照料。我曾多次开着玩笑对江西团队的伙伴们说,“当年你们的上上上上手领导人曾经给我讲过一次OPP(即市场计划,也被称为展业,英文Opptunity的缩写),结果弄得我现在还不得不给你们讲课……”同安利的“尸体”(即因各种原因不做安利的前安利人)打交道,在我还是一个小小3%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那之后,随着功力的不断增强,我又将很多安利的“尸体”从太平间里给弄了回来,这其中,就包括了团队里好几户曾经的DD。

  邬子那时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做前台,因为难以适应公司内复杂的人际关系而加入了安利,她以为安利是一个纯洁的天堂,而无情的现实最终击碎了她那稚嫩的梦想。那时,我只是简单地认为邬子过于追求完美,以为她心态不好……邬子“死”后留下了一个大组,我们后来的江西市场、贵州市场和“加拿大市场”都是从她下面衍生出来的。因为是大象腿(即只有一个市场),邬子是没有钱的。邬子最终完成了她在安利中的历史使命,就像一只再也不能下蛋的老母鸡,安利就是这么残酷!

  雅涵还是一如既往地约我开会,我也不会拒绝。哪怕是晚上八点半才下班,我也会不辞辛劳地赶到会场露上一面。我是个很给朋友面子的人,答应朋友的事就一定会做到。那时我想,能从安利中学点东西也不赖啊。安利,我是不做的!自用、开会、跟进、借力,几乎所有办法都试过了,雅涵拿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麻雀战成了雅涵对付我唯一的战术。那时我一个人在外面住,因为做旅游十分投入,夜里十一、二点下班便成了家常便饭。雅涵就经常午夜十二点半做完跟进后跑到我家里来小坐,通常那时我也才刚刚到家不久。先是一通闲聊,然后就是变着法儿地往安利上扯。这方面,安利人的功力可是十分强大的。

  这样的拉锯运动进行了好几年,雅涵真正的转折终于出现了。

  那是2001年4月的一个清晨,刚过早上七点,家里的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那天我才刚从缅甸飞回来,出团十天早已让我精疲力竭。因为飞机在郑州经停时怀疑有炸弹,所以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才跨进家门。接过电话一听,才知道原来是某成功人士(事后才知道是后来的皇冠大使、那时的双钻陈先生)从澳洲来天津了,很重要的,我非得去不可!记得我当时就火冒三丈了,奶奶的,安利他娘的也太欺负人了吧。不过雅涵也有杀手锏,不来,就绝交!我,不得不乖乖就范。我后来才知道,那时已经是成功岭的第三天了,雅涵定了十张票,每张票大洋300块,可约的人不是放鸽子就是翘课,那天除了我,雅涵几乎没有别人了。而我是她最后的选择,是替补队员,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到了水上公园附近的会场才发现到处是人山人海,少说也有上千人在那里群魔乱舞。我当时的真实心理就是“一群没见过钱的人”---就算安利真能赚钱,也不至于疯狂如斯吧!于是一整天我就躲在会场后面的一根柱子旁边补眠---雅涵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

  虽说一整天都几乎在昏睡,但还是被灌进去一些。特别是银章表彰的时候,我发现雅涵也光荣地站在了台上,我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高中的时候,我是校学生会生活部部长,雅涵连科代表都不是;我在班里前三名,雅涵排倒数第三。一个没有我帮忙补课连高中毕业都有些困难的同志居然上了银章,我的心理开始有些异样的滋味,我怎么也比她强啊!

  更强大的震撼还在后面,当会议临近尾声的时候,主持人(记得姓郑,后来的翡翠,在后来的市场风雨中也“死”掉了,前几年跳去了美乐家)突然宣布双钻石陈先生来到了会场,唰的一下,全场一千人几乎是集体起立(不像现在的会场还要主持人宣布以国际礼仪……),雷鸣般的掌声一波波像海浪一般,五分钟都经久不息。陈先生个子矮,直到他站上舞台我才终于不用垫着脚尖。

  因为已经是会议的最后一天,那天他讲的不是飞机大炮,而是如何做产品示范,我也听不大懂。不过我的内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我不知道陈先生那时有多成功,也不知道那时陈先生有多少钱,但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做安利可以获得如此的尊重。我那时已经在天津旅游界打拼三年多了,职场生涯两起两落,作为行业全市最年轻的部门经理,作为公司高层内斗的牺牲品,在被老总用完抛弃的时候却连条狗都不如。那时,我已经在计划流亡海外换种活法儿了,而陈先生却从海外跑回来做安利……

  接下来是会后会,这是让我最不舒服的环节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还要再开会?神经!

  会后会上唯一让我吃惊的是徐未来---雅涵的大学同学,一个在英国留学五年带着30万英镑天使投资回国创业的人居然也要准备开始做安利了,用现在的话形容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汗~”。我终于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接下来雅涵的跟进似乎颇有成效,一路过关斩将,一个近乎被催眠的人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只有乖乖束手被擒的份儿。

  不过回去后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两个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一个是罗伟,他那时在美商尚赫做职业OPP讲师(那时的直销界只有安利人才自己讲OPP),在我眼中是标准的直销专家,他告诉我,安利是传销,你现在才开始做,太晚了!另一个是雪涛(我们当时正计划一起留学瑞士,现居法国),雪涛的态度很坚决,如果我做安利就不要再去找他了。雪涛也因此成了我做安利后第一个失去的好朋友。

  两桶冷水浇下来,我那刚刚燃烧起来的万丈雄心很快就烟消云散,一心一意地准备海外留学读我的E-MBA去了。雅涵终于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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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报警,再到医院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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