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你可以再大概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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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文墨,一看名字就知道我是一特斯文的人吧,其实我不是,估计名字和人的本质总是相反的,比如取名叫楚楚的人总比较糊涂,取名叫美丽的人基本上美丽不到哪去,而我,叫文墨,除了插科打诨就是调皮捣蛋,基本跟笔啊墨的扯不上关系。
话说我从小就是个很二的人,虽然我是打死也不承认,我自认为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怎么也和二搭不上关系,但就像同村的张德晖说的: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抹是抹不掉的。唉~遮也遮不住啊。
张德晖,从小和我一块长大的铁哥们,你说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都可以,我一点也不介意这棵青梅是个男的,他介不介意我就不管了。不过我挺恨他的,因为他知道我打小起所有的二事,条件允许的话,我会记得杀人灭口的!
比如我五六岁时,我在大夏天还披着棉袄出来,以至于在那段时间大人都人为苏家的小孩脑子有问题。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听我奶奶说:那棉袄你自己披上的,我都不知道你哪翻出来的。我有点郁闷,更让我郁闷的是,我当时披着个大棉袄就是去找张德晖玩。
比如我小学了,我在数学课上认真的练钢笔字(字帖)而被罚写检讨,我人生的第一张检讨这么写的:我不该在数学课上写字,我错了。我还用蜡笔把不同的字画上不同的颜色,搞的跟张奖卷似的。结果可想而知,老师以为我故意气她的,写检讨荣升为请家长。我认为一切都是张德晖的错!要不是他说:你的检讨书真难看!我会把那检讨书弄的花母鸡似的吗?
比如我给给我写过情书的女生写情书,结果人家以为我耍他!张德晖,要不是你忘了把人家拜托你转交给我的情书给我,我怎么可能做这么二的事!也因为这个阴影,我自认为再没脸给人家写情书了。
还有多少比如?张德晖,你这个扫把星!
不过除了这些我认为很让我悲惨的事,一切都还是很美好的。
我的成长经历自认为比较丰富,幼儿园是农村混出来的,性情,绝对的一个字:野!什么不能干就干什么,还要带动大伙一起干。比如偷偷菜,绝对不是现在的QQ农场啊,那时还没这虚拟玩意儿呢。
田里倒腾完了,我爱上了城市。小学那会儿,家里重视起素质教育来了,觉得我吧,就该到城里提高提高,花了点钱,把我弄市里的小学读书去了。那几年,我觉得把仗势欺人、以强欺弱、以暴治暴发挥的比较出色,女孩辫子我都不屑去扯,我扯男孩头发。女孩裙子我都不屑去掀,我脱男孩裤子。谁惹我我就让谁裸奔,我是xx小学小恶霸。
张德晖那时总时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文墨,你这样不对!欺负同学不好啊,不好!”一边帮我脱人家小孩的裤子,扯人家小孩的头发。所以,我对他很鄙视。
初中,也不知道怎么让我升上市属中学的,我怀疑真是我那充满文气的名字让我高中(?咳咳!高中有些夸张,不过在当时,考上市属的学校还是比较光荣的一件事,我是高兴的,但我也是郁闷的,因为和我一起光荣的还有张德晖。
初中这个年纪,正是年少轻狂、(唉?也许你们觉得我狂的早了点)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我叛逆了。我带着一帮兄弟打架斗殴抢女生,当然,是帮兄弟们抢,反正搞的跟混黑道似的,要多自我多自我,眼睛长头顶上,鼻孔往天上透气,看谁都不顺眼,就一大哥大形象。庆幸的是我的确是大哥,不然这脸早被人打到要整形了。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很欠抽!
张德晖终于不和我胡闹了,他开始了他的装蒜生涯,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和他多少年了啊,他肚子里有多黑!我知道。他理了个小板寸,穿起了小皮鞋(我们瞎混那会儿,都一起不穿鞋的,穿拖鞋),还当上了小班长,你说我说话怎么都带“小”字?我看他不顺眼呗!我就见不得他这葱头样,对女生笑的那叫一个亲切,对老师那叫一个礼貌,对我,他无视了我!
好孩子都有好孩子情结,就是:不要和坏小孩玩!要划清界限!我认为张德晖那时处于这种情节,所以我理解他并接着鄙视他!
那时我也混得潇洒,所以也不觉得张德晖抛弃我(其实,他只有在学校才不理我,只是这在我幼小的心里被放大了)奔向他光明的未来让我有多难过。我忙着我的“黑帮事业”,他忙他的“文化事业”。
什么是混混?就是喜欢找打呗,我这老马也有翻跟斗的时候,一次惹了外校,还牛气冲冲的独自走夜路,被堵着打,那是一定的。那天晚上我就顶着张花猫脸回家了,第二天还请了假,要这么去学校,我的一世英明啊~老大吗,都是很爱面子的。
不巧,这事让张德晖知道了,他打电话我不接,敲门我不开,我想:他准来看我笑话,不能让他得逞!
直到他站在我家楼下狂喊:“文墨!你小子再不开门,下次打你的就是我!”
在暴力的压迫下,我开门了。这小子打架比我狠,所以我说他装蒜,装好学生,好学生会打架吗?好学生会打的比我这混的还狠的吗?
“干吗?看热闹啊?”我口气绝对是不爽的。
“……这脸还挺灿烂,谁打的?”他似笑非笑,我看他心里不知道乐到哪去了。
“若是兄弟,就该帮我报仇去,别在这给我幸灾乐祸!”
“我觉得你那是欠揍,人家打的对啊!”
“张、德、晖!你可以滚了,走好!不送!”我“啪”的把门一关,在心理诅咒他!
门口传来张德晖没心没肺的笑声:“喂!好了,明天让他们的脸比你灿烂,行吧!”
隔天,我一到学校就听说了,说那几个打我的集体被揍了一顿,而且听说揍的那人特狠,只揍人家的脸。
小弟门一见我就暧昧的笑:“老大!神勇啊!”
我想:张德晖,真够狠的你!
比较不幸的是,人家都以为这是我的打击报复,所以崇拜我的人更崇拜我了,怕我的人更怕了。
我觉得我快变成这学校的传奇人物了。
我跑去找张德晖,他那斯文败类的摸样和那句“同学,你找我什么事?”让我黑了一脸。
“装吧你!我等会儿就去告发你打花人家的脸的事。”见周围没人了,我贼贼的笑道。
“这位同学,你真爱开玩笑。”张德晖还是那副很稳重的样子。
“……”我有些无语,既然他如此执着……我出手就想狠狠往他头上打一下,看你装!我就不信你敢还手。哈哈,也了却我至今没打过他的夙愿。
事实再次证明我错了,他出手快准很的抓住我的手把我撂倒在地,还压了上来。
“哎呦!妈呀。疼~”我惨叫连天。
“别在学校闹!”他在我耳边快速的说了句,马上方开我的手,站起来。又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摸样,一本正经道:“同学,请不要在公共场所耍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无聊。。。所以更完~大家同乐啊~我知道追文的痛苦。估计都不会收藏了,自私下,给个留言吧~
其实我们那个年代就很早熟了,初中都开始成双成对的谈恋爱了,自己的兄弟也有很多有女朋友的,我想人家劫匪的老大都要找压寨夫人的,我是不是也需要?
我很慎重的和帮里的兄弟们讨论了他们所希望的大嫂,事实证明他们想要个天仙,我觉得这很不实际,所以我很快把这念头打消了。然后我便看到了张德晖和他们班班花唧唧歪歪的样子。
“老大,人家只是在讨论问题,哪有唧唧歪歪啊?”
我没理会小跟班的话,心里不爽的认为张德晖不仗义,我都没交女朋友,他怎么能比我早。所以
我又开始往外冒坏水,要破坏你们!并且带领一帮弟兄破坏你们!
我耍酷耍帅耍流氓的接近那班花,听说那班花叫什么陈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迷上我,再
抛弃张德晖,这样我才有成就感啊。
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陈素说:我不可能和混混做朋友的,你死心吧!
第二天,我马上叫我妈给我买了小皮鞋,小衬衫,还要配眼镜,我还记得当时眼镜店的大叔那神情。
“同学,你真的看不见吗?”大叔拿着那张测出我视力5.2的单子纠结。
“没啊,我只是来配眼镜。”
“……我给你弄副平光镜吧。”
在新的早晨,我穿着我这身行头连我妈都不认识我了,不过她在瞄了我很久后吐了句:“小老大不当当小学生啦?COSPLAY啊?”
我觉得我妈很时尚。
我把稻草头也梳的规规矩矩的,就差没打摩斯梳个上海滩发型了。才踏进教师就收到了惊人效果。他们都以为我是新转来的插班生并开始大家都听的到的窃窃私语。
“咦?我们班有新同学啊?”女甲。
“看着很好学生的样子吗。”女乙
“长的挺可爱啊。”男甲
“长的……挺眼熟啊。”男乙说完周围沉默了。
终于,世界大战爆发了,他们都为我的改邪归正议论纷纷。我发现一个人的外貌真的很重要,为什么,因为在我以前以混混的样子出现时他们绝对离我三尺之外,并且能哑就哑能聋就聋,今天,我只是改变了我的打扮,我还是个混混,可他们就敢和我说话了。
“文墨,你穿这样挺好看的,就这么穿吧。”
“文墨,其实读书也挺好的,迷途知返也是好的。”
“文墨,下午打球去?”
我笑呵呵笑呵呵,绝对一副好学生好相处的样子,内心波涛汹涌:张德晖,你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我眼看着张德晖从我们教师门口经过,在瞄到我后眼睛精光一闪,我寒了下,他突然直冲冲的超我走来,我吓的坐在座位上瞪他,周围的一片人当然也是傻子一样看他。
“呵~早叫你好好读书了,昨天的话你终于听进去了,我很欣慰。”他语重心长道。
“啊!原来是张德晖劝文墨的啊!”女甲。
“了不起啊,张德晖。”男甲
“咦?你们认识的啊,我一直不知道。”某人
“呵,我们小学同学,平时没什么机会说话,所以你们不知道。”虚伪的狼!
我苦笑着,心想: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是为了陈素啊!陈素,你一定要知道啊!
托张德晖这个满肚黑水的狼的富!结果陈素一点也不认为我是为她而改变的,全校都感恩戴德的谢谢张德晖除去一校园恶霸,还他们一片纯净的蓝天。
我怒气冲天:“张德晖!你……”
“我都忘了问你,你穿的这么人模狗样的。干吗?不要告诉我什么迷途知返了,我了解你。”他竟然摆出扑克脸审讯我这受害者?偏偏我还被他唬住了。
“我……那个,追个人。”我支支吾吾道
几礼拜前我就大动干戈的接近陈素,估计他也知道,他马上猜到了:“陈素?”
反正都说了,我也不怕他怎样:“是啊,我就是要追她。”
他奇怪的看着我:“文墨,我估计你不好那口的。”
我惊讶的脱口而出:“这你也知道?”
“……”我终于也看到张德晖吃瘪的样子了。
我不喜欢陈素,这我当然是知道的,那种只会读书的小女孩我觉得挺没意思的,我本是想找个小太妹,看着斯文,性格豪爽,但兄弟们一致认为这样的女生会让他们有种精神分裂的感觉,重点
是,这样的人很难找。
我只是为了争一口气罢了。
“不要玩弄人家小女孩的感情!”他一脸严肃。
我再次鄙视他,后来玩人家小女孩感情来陷害我的还不是你!
我就顶着这张好学生的脸混了个把月,安分了许多,兄弟们也知道我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来找我。期间,我当然充分利用了这个身份去向陈素请教问题,我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已经大大改观了,所以,我觉得机会到了。
我问兄弟们接下来怎么行动,一小子说:“老大,情书呗~行不行就看这信了。”
我觉得成!就让大伙你一句我一语的凑了封信,然后还得意洋洋将那信甩给张德晖:“给你们班陈素!”
直到陈素再也不理我了,直到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才发现,我又栽张德晖手里了。
原来陈素在我“变装”一星期时就写情书给我了,他以为张德晖和我很好,也许是很好吧,可她不知道张德晖是只老狐狸啊,怎么可以叫他传信!结果当然是我连信的影子也没收到。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天天还是那么过,偶尔找找她,她还以为我的意思是:我们保持原样,做朋友吧。估计她也接受了,不过没想到后来来这么一乌龙事件,她当然以为我耍她了。
我无辜啊,我悲痛啊,我扯着张德晖的衣服一直晃:“你怎么能这样!你故意的是吧!”
“恩。”他十分大方的承认了,我更气了!
“我打死你!气死我了!”说着我便挥起拳头。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表情严肃的不说会死一样。我动摇了。
“那写情书的点子也是我收买你小弟怂恿你的,好了,你可以开打了。”
我估计是气疯掉了,反而突然平静了下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伸手搭上我肩,拍拍我:“好了,反正你也不喜欢人家,何必耽误人家。”
我转头在他肩上用足了尽的狠咬了一口!
“啊!你狗啊!怎么咬人。”他疼的哇哇大叫,跳开来直揉肩。
张德晖中了魔似的盯着我呆住了,我无奈的推推他:“怎么?疼傻了?”
他回过神笑笑:“怎么,不气了?”
我装出愤怒的样子跳到他身上哈他痒:“杀了你!杀了你!”
“哈哈,别闹了,哈哈……”
闹腾完了,我们开始了深层次的话题。
“陈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怎么就给我写情书了?”其实这个问题我很疑惑。
“因为她傲娇。”张德晖很认真的回答。
“傲娇?什么意思?”我更迷惑了。
张德晖没回答我,只是捂着嘴把脸转到一边笑去了,我觉得:他又在耍我了。
我一直没弄明白这词的意思,直到高中不知道哪年,所谓的BL开始盛行时,无数女生在我背后YY
我是“傲娇受”时,我明白了这词的意思,同时我才发现:张德晖,你那么小的时侯都接受的什么思想啊!
我和陈素的爱情就这么流产了,不过奇怪的是张德晖也很少和她一同出现了,难道张德晖和她也有内幕?当我把我的疑问传达给张德晖时,张德晖很无奈的告诉我:“她以为你耍了她,她又知道我是你发小,你觉得她有理由和我好吗?”也对,估计她见到张德晖就能想起我的混账事,认识到这一点,我很郁闷。
“咦?不对,张德晖,陈素给我的情书呢?”我突然发现我从头到尾的根本没接触到那传说中的情书。
“哦……丢了。”他云淡风轻的答道。
我盯了他很久,但他的面皮没有丝毫的改变,我终于开口道:“也对,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被你塞哪了。”
他显然被我的大度感动到了,至少我认为是:“我以为你又要给我来闹腾呢。”
“怎么会~话说……那情书你看没啊?写的啥?”我一脸狗仔队的表情,十分期待。
他的面皮终于抽动了几下,蹦出句话来:“文墨,你的思想和正常人有点出入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留言~给我吧~
很快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们要初三了,所谓进了好高中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大学的门,所以,中考也是很重要的。
我摆着我的书生头就摆了一个多月,说明什么?说明我基本上还是在混的,不过我混的很痛苦,因为在我把该学习的时间拿来混了后,那些该混的时间都被张德晖逼着学习去了,暑假寒假都在补习中度过,所以学校基本上也没人知道我这年年要补考的学生其实该学的什么也没落下,加上张德晖是花了一百二十分的心思给我补习的,也只有他知道,我每年的补考卷子基本不下90分。
其实我有感觉到,张德晖是要把我拉进和他同样的学校,没多久,这猜测得到了证实。
在初三正式开始的前一天,张德晖摆着张扑克脸出来了。
“文墨,我有话和你说。”那脸绷的我以为明天世界末日了,不过他知道只有这才吓的住我,我也很没出息的又被唬住了。
“什么事?”我安安分分,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
“明天跟我好好上课去,知道吗?”
“啊什么啊,叫你把这身不三不四的衣服给我换掉,把这鸡窝头给我理了,把书包背来,跟我上课去。”
“我不理解。”我迷茫的看着他。
“我要你考一中。”
“……”我下巴掉了。
“我没开玩笑,你就做好过地狱生活的准备吧。”
在我完全没有这种准备的时候,我下地狱了,咳!当然是比喻了。每天五点起床,六点就监督我背书,到学校不是上课就是考试,不是考试就是作业,晚上十点前不能睡。我想说:我有种备战高考的错觉。
我就在这种错觉中一直到进了考场又飘出考场。
直到暑假来了,我都怀疑这是错觉,我还没参加中考。我甚至还会在五点醒来,在六点时等张德晖来监督我背书。
我爸发现了我的不对问我妈:“这孩子咋了?”
我妈看着我着傻不啦叽的样子:“走火入魔了。”
我和我妈说我这可能是忧郁症,他们应该关心体谅下我。我妈听了摆出一脸愁容的样子开始打电话,当我以为他打的是120时我听见……
“张德晖啊,没事来阿姨家玩啊,文墨那小子又脑子不清楚了,还得你来治治他。”
我十分淡定的走到门口套好鞋子:“妈~我忘了约了同学打球呢。走了啊。”
接着当然是飞也似的逃走了,虽然我每天清晨都在痴呆中等他,但不代表我真想见他,当你被你的老板狠狠剥削劳动力时,你见到你老板的心情就是我见到张德晖的心情了。
我现在一看到张德晖,就会反射神经的想起很多知识点。我纳闷了,可能是我神经刺激过大,我这么想着,不幸就看到知识点在朝我走来。
“好巧啊!”我干干的笑。
“不巧,你妈打电话叫我看你来的。”他贼笑。
“我都按您指示的考了,您就别这么的笑了吧。”我全身寒毛直竖。
“我知道你辛苦,谁叫你底子不够硬,我还要陪你折腾。”这叫先给糖再打一棒吗?
“知道了,知道了。”其实我底子薄可以不考那学校啊,可我没打算这么说。
“暑假打算干吗去啊?”
“成绩出来了再说。”
等死等活的成绩终于出来了,我的成绩出乎众人所料却在我的意料之中,一中?没问题!我还记得那头满肚子黑水的狼嘿嘿的笑道:“干的不错,小子,不枉我如此努力的巩固咱们的友谊之路,高中又一块了。”
后来我要早知道这匹狼打的什么算盘,我就早早把它掐死在摇篮中了,可是后来的事证明我太过迟钝而一步步走入狼窝。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和张德晖到处疯,上山下水,折腾了个够。
“不做书呆男了?”我挖苦嘲笑。
“我从来不是书呆男。”他伸出食指左右摆动,一副“NO,NO,NO,”的样子。
“哊~你不是走沉稳路线的吗?”我接着讽。
“没人带你出来撒欢,我怕你忧郁症。”他诚恳的说道。
我和我那帮兄弟散了,因为我单飞了,咳!这比喻有点不恰当,但意思相同啊。一群人里就我考到一中去了,估计也很难有第二人,我们学校每年进一中的也就50人,还算多了,我能进去,觉得吓掉了很多老师同学的眼球。
我的兄弟们动情的看着我:“老大,有你,我才知道,混混里也能出栋梁啊!”
我谦虚道;“哪里哪里。”
张德晖说:“我也看不出你哪里是个栋梁。”
“……”我想抽他不止一次了,不过很快我便把这个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打不过他,我就在心里诅咒他!诅咒他娶不到老婆!
不过,后来我要知道我的诅咒这么灵光,并且直接影响到我的人生的话,我是断断不会咒这一条的。不过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太晚了。
他们很够义气的给我庆功,请我吃饭,说的好听是吃饭,估计到那就成拼酒了,我很佣虑的打电话叫张德晖在十点后来接我。
这一次事实终于证明了我是对的!
这一群死小子带着各种目的玩命的灌我,我一人怎么也敌不过他们十人啊!
“老大。考上了一中,给我们挣了面子!敬你!”
“老大,和我们同甘共苦了三年,敬你!”
“来!我们一人再敬老大一杯。”
我终于趴下了,完全不省人事的那种,只是模模糊糊知道张德晖把醉过去的我扛起来,走了,我意识不清的说:“喂……张德……晖,他……他们说我……读书的样子挺……挺好。”
“恩,我也觉得你读书的样子好看。”
其实后来酒醒后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留言~给我吧~
在假期的最后一个星期,张德晖终于来我家见我了。他在他妈那呆了两个月,忘了说,他妈是在外发展的,听张德晖自己说过,漱尔滨。我羡慕他,那地儿避暑多凉快啊!不过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这小子两个月后出现在我面前时,比我高了半个头!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不过我也就消沉了一会儿,人各有志吗~(这词不用这的吧?)我能张多高那都是遗传基因在作祟,要怪也不能怪我,要怨还得怨爸妈,所以,我还是孝顺点吧。
张德晖听了我的自我安慰之词后给了个总结:“啊Q精神。”
我平视着他的嘴巴对他说:“又带我出去撒欢啊。”
他笑了:“小肚鸡肠,今天带你去修毛。”他拨了拨我已经流氓级长度的头发,“你这是要当小姑娘啊你,都可以扎辫子了。”
我恶搞的朝他抛媚眼:“你觉得我当女孩好还是男孩好啊?”
他收起笑容,认真道:“母的好。”
正待我要爆发之时,张德晖一句话不动声色的把我的炸弹给熄灭了。
“我挺想你,回来就来看你了。”他顿了顿,接着道:“没想到你毛这么长,顺便去理理不?我陪你。”
我这湿的炸弹还怎么火?自然屁颠屁颠的和他跑理发店去了。
理发师问:“怎么剪啊?”
张德晖:“小学生怎么剪他就怎么剪。”
最后当我的头从理发师那剪刀下安全的出来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无辜,以前我总是长长的刘海遮着眼睛,这种碎碎的短刘海是从没剪过,久不见天日的双眼终于露出来了,我才发现原来我的面孔是如此的好学生摸样,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利用。
理发师自卖自夸道:“oh!verygood!”
我们俩都自动无视他的存在,我抓抓头发有些紧张的问张德晖:“怎么样?”
他沉默了很久,道:“文墨,我很佩服这几年你是怎么把这张娃娃脸搞的那么流里流气的?”
开学了,高中不同与初中,最大的不同就是,要强制寄宿。你说我会期待?怎么可能,我这种家里呆惯了的小太岁会受的了到处被人管的日子?不过在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下,我妈慢慢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
“幸好你小子考上了高中,逃过去了,你爸本来打算把你弄军校呆几年的。”
我立刻闭嘴,乖乖拉着行李走人。
我爸开车把我送进城去,顺路带了张德晖,因为他家人都在外地,搬行李也不方便,我就叫爸把车开他家去接。
一路上,我爸左一句:“文墨这小子就托你照顾了啊。”又一句:“这小子不听话你就管他。”外加几句:“德晖你比他懂事多了,让人放心啊,哪像这小子。”
张德晖虚伪的谦虚着:“哪里,文墨挺懂事的。”
我受不了了:“爸,我没这么一无是处吧?”
况且我只是外表比较坏,张德晖那小子里面都是黑的。
老爸人冷淡的用眼角瞄了我一眼:“你什么料,我知道。”
“什么料?”我问。
“猪饲料。”对答如流啊。
都说父母在外人面前不夸自己的孩子,原来真是如此。
就在这么欢欢喜喜的气氛中,在这所许多人渴望的学校里,我开始了我的高中生活。其实说这高中好,也只是名气和升学率罢了,要说设施,它虽然算好了,但比起那财大气粗的私立高中,它很是低调。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寝室有空调。
我没和张德晖分一个班,他进了这学校的实验班,说是什么高手云集,人才济济,听的我觉得那就是武林啊!我吗~估计是要在这学校吊车尾吊三年了,普通班?平均成绩门门不下90分,我觉得很不普通!
这学校的课表也极尽压榨之能,六点开始的早读,7点开始的课程,期间可以忽略不计的十分钟课间休息,因为他们都在埋头写作业啊~还有五点开始的自习,而我期待的,只有十点后的床。
这学校的自习是一大特色,学校有专门的自习教室,相对与普通教室要大上两倍,就像上大课用的那种,特色就是:普通班的会和好班的同学一起上,并且是一对一的,目的就是让好班的同学带动普通班的同学。我认为,这是老师为了偷懒。
我们的大课自习在开学一星期后才正式定下来的,安排和实验班。说是让多少班级眼红云云,班主任在台上讲的口沫四溅,总结为:“你们要珍惜!要把握这次机会!”
我本就对读书提不起热情的,懒懒的听着,静静的发呆,发挥“我是棵无人知道的小草”的精神,我不蠢,在这种都是好学生的学校搞另类?那死的绝对是那个另类。
一星期可以发生很多事,就说张德晖,他被学生会请进去的,班长不当,当了个数学课代表,总之名声挺响了。
所以在我们班上自习的时候,无数人(只限女生)期待老师能把自己指配给他,当两班人马坐一块时,无数人开始她们那本就少的可怜的花痴精神四处搜寻张德晖的下落,哦?他在哪呢?不好意思,他就在那角落嘎啦里,在我旁边。
我说:“大爷你行行好,让我低调点吧,”
他森森的笑,当然只有我看的见:“哦?苏老大什么时候喜欢低调了?”
我谦虚道:“成年旧事了,不提不提。”
“这几天忙的,都没时间瞧瞧你,还好吧。”他看似不假的担心道。
“还好,顶多少我半条命。”我趴在桌上装死,以表示我真的只有半条命了。
“怎么?很吃力?”
“有点。”我无奈的捧住头,其实不是有点,这学校非同一般教学进度和填鸭式的教学方法让我很吃不消,“不过没事,我已经做好当吊车尾的准备了,你放心!”
其实我这么说就是要让张德晖愧疚、懊悔,谁叫是他把我拉进这学校的?看,现在的我多痛苦,也许在普高,我还是一精英分子,在职高,我就是新一代的大哥啊!
果然,他沉默了,脸上闪过一丝表情,我认为那是愧疚。
老师开始在上面拉红线了,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实验供昏昏和普班张纪,实验莫豪和普班宋玲玲……”
“实验张德晖和……”
我看到很多鸭脖子突然出现了,伸的老长老长,竟然这么期待。
“咳……和普班郑婉婉。”老师清了清嗓子高喊到,我纠结的想,你以为做娱乐节目啊,还吊人家胃口?
“哦~郑婉婉,唉……连月老(指老师)都不给我们牵线,看来我们无缘无份啊,再见啊~”我装模作样的朝他挥挥手,滚吧~
“还不找你的拥人去?”我看他还不走,其实也不是真赶他,只是这种老师定的学习搭档也没什么好反对的,谁不是能教啊,我也不用非得张德晖。
可明显,张德晖不这么想
“无缘无份?哼哼……”张德晖挑着眉,冷哼着,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看的我炸毛。
“张……张德晖,老师这是在给你创造恋爱机会,你……你别搞破坏啊。”我知道他的黑水又要往外冒了,赶紧使劲劝,往死里劝。
“老师!我能换个人吗?”张德晖那无比洪亮的嗓音让教师不负众望“轰——”的炸开锅了。
然后这狼崽子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向老师讲述了原因,说什么我底子薄,高中也是他死补活补的补进来的,说我反应比较慢,老师的速度我一定跟不上的,又怕别的同学没那么大耐心教我……最具有说服力的是:他是我发小,他不罩我谁罩。
老师很感动的宣布:“实验张德晖和普班苏文墨一组。”
郑婉婉一定是最伤心的人,虽然我也比较伤心,因为我发现我这株草估计是开花了,否则怎么这么有知名度了?
“咦?那就是张德晖的发小?”
“看,那就是A班的苏文墨。”
“我看到苏文墨了……”
无论我走到哪都要迎来一阵窃窃私语,我想:苏文墨,你又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留言~给我吧~
在这种学习第一的学校里,要闹腾点事出来是很难的,我和张德晖的闹剧也很快的被埋在了学习氛围中,不过在他的帮助下,我的成绩奇迹的在班里保持了独占鳌头的地位,同学很惊讶,老师更惊讶。
我在高中改大哥大为独行侠,所以基本上不找人搭讪,也没多少人主动和我搭讪,唯一和我有点交情的也就同寝室那几个哥们了。朱苗苗就是其中一个,别看他名字像女的就以为人家是母的,他公的,还是只有点块头的公的,我说:“你那叫名不副实。”
他很有水平的接道:“动物还有保护色呢,我就不能隐藏下自己?”
现在他问我:“苏文墨,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深藏不露?”
我望天:“老天不忍埋没我啊!”
“哈哈,张德晖果然不是盖的。”朱苗苗感慨道。
“我聪明和张德晖有什么关系?”我不爽了。
“人家至少是伯乐!”
我承认了,还真是,我从没想过我能上一中,但张德晖拉我下水的时候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他瞎努力了,高中,我从没想过我成绩能多出众,也不知道真的是张德晖教得好还是怎么的,我考这分也不觉得太费力。
“张德晖,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我。”我很严肃的在自习课上对他说。
“说吧。”他很淡定。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是个天才?小时候故意引我入歪道,导致我看不清自己的能力,从而荒废一生的?”我瞪着他,看他说不说实话。
张德晖石化了,然后转过身开始暗自狂笑。
在很多人都听到他的笑声,目光扫过来观察的时候看到的是他快速调整的脸。
他摆着上级领导的脸对下属说:“文墨,你真的想太多了!”
“还有,当小霸王的不归路不是我引你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虽然这条路的确不是他引我的,但后来那条不归路觉得是他引我的!不过这是后话了。
当我再次陷入忧郁的时候,张德晖很是认真的说了一句:
“文墨,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我暗暗觉得他这句话怎么老透着股邪气?
高中的时光在书本的包围下过的那是异常的快的,转眼就是校运动会了。虽然我运动神经是比较多,但这种“为人民服务”的义务劳动我是不干的,所以我还是做我那默默的开了花的小草吧。
朱苗苗如此的大块头马上就被拉去抛铅球去了,同寝室的几个男生都长的比较人高马大,好几个都被硬拖上场了,我面上悲痛内心狂喜的望着我的哥们以表示我的同情之心。
估计他们被我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牙痒痒,同寝的张纪同学吼了句:“要我去也行,苏文墨也得参加!”
身高一米八的体育委员低下头,望了眼我的小身板,不是我夸的,我这身材,这长相,在男生堆里那绝对属于小巧伊人型,一看就是个运动白痴。
我不相信体育委员敢把班级荣誉放我手里糟蹋。我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瞅着他。
“咳!那个……苏文墨同学有什么善长的吗?”体育委员估计十分不愿意我这身板还出去受苦,很是为难的样子。
“没有。”我一脸的惭愧,好像着是奇耻大辱的摸样。
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从人群里响起:“让他跑3000米好了,反正这个基本坚持到了就有名次,也没人指望拿这项目的奖吧。”
我震撼的寻声望去,是郑婉婉。
“恩!这主意不错啊。”张纪一脸的小人得志。
朱苗苗很沉痛的盯着我:“不是兄弟不帮你,走好~”
“恩……那就这么定了吧,苏文墨同学,3000米长跑没问题吧?别太勉强。”我看的出体育委员还是良心不安的。
问题?那是大大的有啊!勉强?那是相当的勉强啊!
“没……没问题。”众目睽睽之下怎容得我说“不”字?
“为什么恨我?不是郑婉婉拖你下水的吗?”张德晖很好奇。
“要不是你让人家的桃花梦破碎了,人家怎么会记恨我!”我吼。
“有道理,那你恨吧。”他大方的说。
“……我从没跑过这么长的。”我哭丧着脸。
“那刚好可以尝试尝试。”
“放心,阎王估计不收你。”
“张德晖,快用你的兵权让他们废了我另寻名将吧!”我扯着他开始耍泼。
“梦还是少做的好。”他无动于衷。
“……”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我是你发小。”
张德晖眉毛抖了下:“好了,放心,要真跑不动了你就中场下了,装晕也行。
“原来还有这招。”我一脸“你怎么这么无耻”的表情看他。
他朗朗念道:“人不无耻枉少年。”
就这么到了运动会当天,操场上的气氛比我想像的要热闹许多,我们的跑道是500米规格的,意味着我要跑六圈,虽然我每天有到操场来练,但每次都没跑到3000米就气息奄奄,打道回府了。所以现在看到这跑道,我很心虚。
我对朱苗苗说:“要不我帮你抛铅球,你帮我跑步吧。”
至少铅球不要命啊。
朱苗苗温柔的笑道:“我自认为没人想看五花肉在跑道奔跑,你还是省省吧。”
他还很体贴的把我的号别到我背上。
“我会为你呐喊助威的!”他讲的那大气磅礴的样,我觉得我那不是去跑步,是去炸碉堡。
“男子3000米马上开始,请运动员过来报到。”广播像魔音般传来。
我最后的垂死挣扎失败了,走上跑道我马上开始打算盘:怎么倒?何时倒?要倒的自然,倒的真实!晕也要技术啊。
随着裁判的qiang声,我的身体比大脑还快的冲了出去,我绝望的想:我前世一定是运动员,不然我怎么跑的这么卖力?
第一圈还好,第二圈我开始头轻脚重,到第三圈我觉得呼吸困难,我开始思考我是时候倒了。
一定是上天不让我好过,让我在这时竟然会注意到人群里的郑婉婉,她那有些轻蔑的表情深深刻在我脑子里,甩也甩不走,害的我不但没动力倒下了,跑的更疯狂了。
你看不起我?想让我出丑?我偏不!
我更绝望了,苏文墨啊,苏文墨,你的自尊心怎么出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啊!
我提着一股热血狂冲,到最后我已不清楚终点还有多远,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我只是麻木的沿着那跑道一直跑一直跑,周围人喊了什么我不知道。
当我看到那条红带子的时候,我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竟然还知道笑。我想:我得救了。
在我冲过终点线的那刻,马上就在众目之下昏倒了,速度之快让他们都始料未及,所以在他们回过神来开始闹哄哄的要救我时,张德晖早已跑到我跟前一把把我抱起,朝医务室走去了,当然这些都是人家描述给我听的,我是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听到张德晖焦急的喊我:“文墨!文墨!你醒醒!”
我的心竟异常的跳动,“扑通扑通”的声音似敲打在我脑海里,我想那是我的错觉,激烈运动过后心跳都是异常有力的。
那我在意识模糊的时候看见他将我抱在怀里的安心又是什么?难道我有少女情怀?对于这种丢脸的事,我决定到死也不说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留言~给我吧~
我在医务室一醒来就被守在一旁张德晖炮轰了:“怎么半途改当英雄了?冲的够猛啊?英雄你怎么在最后还倒了呢,应该站的笔直些啊。”
我还是很恶心,没心情和他斗嘴:“大概中魔了吧。”
的确是中魔了,我想。
“还难受?”他靠近我看我脸色,倒是他的脸把我吓了一跳,脑袋也清醒了七分。
“你干吗?”我被吓的往后一缩。
“瞧你那小媳妇儿样……干吗?QJ你!”他冷笑道,“喂,不是我说你,叫你逞能,看你跑那么欢,我还以为你深藏不露呢,谁知道你最后给我来这么一招,我差点吓死。”
“唉……我也本打算中途就晕的啊,谁知道我的双腿不受控制的自己跑了。”一清醒我就开始瞎掰了,我总不能说我咽不下郑婉婉这口气吧,多矫情。
“文墨,我看你是良家妇男,本不打算为难你,既然你这么不老实,别怪我来硬的啊。”张德晖沉着脸逼近我。
“你干吗?”我躲。
“你不问过了吗~QJ你!”说完他便扑上来把我压在身下,对我的衣服又拉又扯。样子是做足了。
我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阻止他。
“扑通扑通”那心跳声又来了,不好!
“你……你别闹了,我说还不成吗。”我赶紧把他推开,以免他发现我的异样。
深呼吸,平静下,平静下。
张德晖突然眼镜死死盯着我,摸样挺吓人。
“怎么了?”我扯出笑来以掩饰我的慌张。
“文墨,我说过吧,你是个聪明人。”他嘴角带着笑意,神经兮兮的看我。
“……”我决定无视他的话。
后来我还是把我出格行为的原因抖给了张德晖,他觉得我很荒唐。
“一个女的就让你像打了激素似的?”他鄙视我。
“不是女人,是女人脸上的表情。”我纠正他的措辞,“对了,我跑的累死累活的,得奖没啊?”
“就你跑到了最后。”
我乐不起来了,听着我还像个傻子。
后来我一回去,他们夸的啊,估计体育委员也没想到我是匹黑马,看我的表情从愧疚、担心直接转为敬佩。
“小子,干的不错!等着拿奖金吧。”体育委员拍拍我的肩道。
还有奖金?我眼睛都笑弯了。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啊。
“果然都说小个子的爆发力强,看来是真的。”
“浓缩就是精华哈~”我得意道。
“看来我得去缩缩了。”朱苗苗坚定道。
“你已经水肿的很厉害了,能意识到这点很好。”我语重心长道。
朱苗苗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着我:“谦虚是种美德。”
我答道:“我认为身板小这种事并不值得谦虚。”
“……”众人心声:你也知道啊。
至于我的第一有没有打击到郑婉婉,我在跑道脑子发晕后就理智了,我本就没必要和1.女孩子斗气,她看我不顺眼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小女生似的处处针对人家,背后放支冷箭,得了第一还要在人家面前炫耀下,看看她吃瘪的样子吧?虽然我的确很想这么做。但是风度告诉我:“男人,不可以这么做。”
我的突出表现导致了我在接下来的几学期都被派去跑3000,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张德晖把我救出火海,他就利用他的职务之便每年把这项目给说没了,来年人家再提,张德晖很霸气的一句“如果你本人也能参加,那我接受恢复这个项目”把对方堵的无言了。
谁都知道这项目每年有每年都是虚的,比赛的人不多不说,能跑到最后的更是寥寥可数,取消对大家都有好处。
还有,我开始躲张德晖,就像他说的,我是个聪明人,我潜意识里知道了什么,却不敢去细想什么,照样每天插科打诨的过。
除了自习,我尽量避免与张德晖的面对面交流,他也没说什么,似乎默许了我这种行为。
事情的转变发生的比较突然,在高二那年,有女生向我告白了。只是让我震惊的是,那个人是郑婉婉,我觉得世界真的很不可思议。
当郑婉婉当着我的面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我傻了。
“你不是讨厌我吗?”我纳闷。
“我哪里讨厌你……高一刚进来的时候,是有点啦。但都那么久了。”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想一个女生有勇气当面表白是很不容易的事,再三考虑下我答应了:“我们试试吧。”
虽然我内心知道我在找借口试图改变什么。
我开始和郑婉婉如胶似漆,下课就粘一块,吃饭做一块,自习吗……能近就近!
其实我们在一块真没什么好谈的,我觉得我们就像是相亲来的,互相都没感情,她对我没感情,我感觉的出来,我不理解她向我告白的行为,却也不关心。
当几乎全校都快知道我们是一对时,张德晖开口了:“你女朋友?”
“恩。”我回答的相当自信,“怎么样?”
“……”他没理我了。
我想他是会不爽的,可我又怕他真不爽,这种情绪让我觉得很复杂。
张德晖渐渐开始对我冷淡,我想这应该是我期望的,虽然我心里的确不好受。他对我再冷,对我的功课还是一如既往的很重视,只是教我的时候开始摆扑克脸,我也少说废话,学完就走。
我想这样就能回到我希望的位置。
命运是喜欢捉弄人的,爱情更是,就让我称它为爱情吧。郑婉婉突然也开始冷落我了,虽然她以前就不是那么热情,但至少主动的总是她,她来找我吃饭,她来找我说话。现在她开始渐渐的不怎么找我了,有时见面连招呼都不打。我觉得她真不礼貌。
同寝室的哥们比我更关心我的恋情发展,他们一致觉得我女朋友不对劲,在大家的讨论之下,他们觉得我女朋友估计对我没兴趣了。
我在心里乐呵,她早八百年就没对我感兴趣过。
朱苗苗很不客气的戳我一刀:“我从你们在一起就开始纳闷了,她看上你这小孩子哪里了?长的不成熟稳重不说,人格也有问题。”
“也许我激发了她的母爱。”我猜测。
他们全部无视我睡觉去了。
在我们交往了两个月后的高二暑假开始前,郑婉婉终于对我说:
我想,她吊我吊的够久的。瞧,连我名字都懒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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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我在躲张德晖了,所以一个假期我都没去找他,他也够狠的,真一次也没来找我,我又是满意又是伤心,情绪很分裂。终于我觉得我不能这么个暑假都这样,在家等张德晖来,又不希望他来的这么纠结来纠结去,我和我妈说:
“妈,咱们出去游一个月?”
“你和张德晖闹矛盾啦?”老妈的眼睛总是很尖的。
我摸摸脸,紧张道:“怎么?很明显?还是我很憔悴?“
老妈一本书飞过来:“不是你的脸!张德晖那孩子都快个把月没来了,那小子隔三四天就会来的,不来你也马上杀过去了,这次他不来,你又没动静,不是闹矛盾是啥?”
“那……妈,你看我……憔悴吗?”我还是比较关心我的脸。
“憔悴个屁!你也不想想你一天吃几顿,就差没长膘了。”
“那妈,咱旅游去?”
我妈看我再不出门就真要横着长了的趋势下,带我游去了,我觉得她一定想打我很久了,只是一直没舍得动手,不然她为什么选的都是高原地带,害得我水土不服是小,高原反应让我苦不堪言啊,头痛不说,什么也吃不下,到回来时,我不负我妈望的掉了几斤肉,脸瘦了一圈。
回家后不久就开学了,我发现这么快我都高三了,我又悲伤的想起高三前的这学期,我和张德晖冷战的厉害啊。
我刚收拾好寝室,准备上自习去,后进来的张纪鬼鬼祟祟的对我说:“文墨,你和你女朋友咋样了?”
“哦,分了,忘和你们说了。”
“哦,刚看见你女朋友和张德晖上自习去了,我还以为你女朋友玩劈腿呢。”张纪松了口气的样子。
“什么?”这回被震到的是我了。
张纪也终于回过神,似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马上闭了嘴,他安慰我道:“天崖何处无芳草呢~那女的,不咋样。”
我马上找到台阶下了,一脸失恋后的便秘样:“我知道,谢谢你!”
张纪很受触动的一把揉住我:“都是是伤心人啊~都是伤心人。”
“你伤心什么?”我随口问道。
“其实我写给班花情书被拒绝了。”他难过道。
我真没想到会套出这家伙的八卦,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
在与他伤天感地完后,我终于脱离他的魔爪进了自习室。我前脚刚进,我的感官系统告诉我,气氛不对!
果然,张德晖旁边那个我的固定位置,现在变成了郑婉婉,来了的同学都有意无意的瞄瞄我,再瞄瞄那对,这两年下来谁都知道,那位置是我的。
我有点哭笑不得,难道我还要和女人抢位置不成?
我去插着腰对郑婉婉说:“死婆娘!那是老子的位置。”
然后郑婉婉不甘示弱道:“你说什么!”
再是张德晖跳出来说:“文墨,这是我女朋友,你别闹了。”
然后我再的笑道:“张德晖,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她。”
什么?!幸好这只是我大脑内的小剧场,我打了个冷战,调整了脸上因小剧场而怪异的表情,感慨道:朱苗苗,我现在承认我自己的确人格有点问题了。
我走到郑婉婉面前,笑眯眯道:“请问你的搭档是哪位?”
郑婉婉马山脱口而出:“陈晨。”
我马上开始搜寻陈晨同学,我这人有个优点,比较识相,特别是对朋友。张德晖这架势摆出来我还能不明白?有多远滚多远吧。
看戏的同学没想到戏这么没有看点,都唉声叹气的转回头去,看来他们比较喜欢我去跟郑婉婉耍泼。
“去哪?”张德晖不带情感色彩的叫住我。
同学们一副看点来了的样子,飞快了转回头来。
“……”张德晖,你是存心让我难堪是吧!我狠狠瞪他。
“郑婉婉,没事你回自己座位吧。”看来他不是给我难堪,是给郑婉婉。
郑婉婉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好吧,那有不懂,我下次找你。”
然后抬着高傲的步子走会自己位置去了。
同学们又把头转回来了,不过这回我从哀叹声中听出了,他们对戏很满意。
我默默的坐到张德晖旁边,心里直乐呵,哎呦~都不用我甩狠话,郑婉婉就败北了。不对!我乐呵什么劲?虽然小剧场代表我的心声,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万万不可!
我马上翻开书装模作样道:“咳!开始吧。”
他还是那张扑克脸。
在一个星期后,当我的位置上又出现了个人,还是个大美女时,我才知道,张德晖赶走郑婉婉那不是给我面子,那是看不上人家。因为这次这个,他改赶我了。
他说:“文墨,都到复习了(这变态学校两年把三年的课上完了,所以现在是整年的复习),我准备和昏昏(你们都知道谁吧)一起复习,你也另找别人吧。”
“哦。”这对我绝对是晴天霹雳啊!
巧的是那叫昏昏的搭档刚好是张纪,我看到他马上又眉开眼笑了:“巧啊。”
张纪搭了我的肩:“同命啊!”
然后我们两便开始在晚自习唧唧歪歪,嘻嘻哈哈,总之是没个消停。张纪本就是个不认真读书的料,他说他是体育特招生,他现在的分考个二本够了,而我?张纪知道我的实力。
他说:“哥们,我保证你现在和我唠嗑不会让你考不上大学。”
然后我们又开始嘻嘻哈哈,唧唧歪歪。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我和张纪的唠嗑虽然还没让我考不上大学,却让我成绩下滑了,我排到了全班25名,一共30人,但我对此并没想法,从小我就对成绩排名很麻木。
不过老师并不这么想,我被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了一番,害我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勤快,老师看我受教匪浅的样子就放我归山了。
然后,我在归山的途中遇到了张德晖和供昏昏,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我还是很快的躲到了楼梯里,我郁闷的看着他们俩说说笑笑的样子,不知哪里冒出股气来,突然我发觉这画面有点眼熟,怎么这么像小时候张德晖和他班班花啊?我觉得今天不宜出行。
接下来的几天我着魔了似的,总在自习的时候把眼睛往张德晖他们方向瞟,看张德晖认认真真给人家小女孩(请无视我的醋意)讲题目的样子,我心里猫爪子挠着一样的难受。我觉得我不该转过头去看的,找罪受啊。
“哥们,你不对啊,咋老瞟后面?看谁?”张纪也转头张忘了下,不过他的幅度比较大,引来的人不少。
我赶紧收回视线想君子坦荡荡的转回去,不想,视线正好和听到动静抬头的张德晖撞了个正着,我绝对是慌里慌张的把视线收回来的。
“谁?”张纪还大老粗似的东转西转。
我无力我的趴在桌上,我觉得我真没救了……竟然……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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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意识到自己的小女生情节后,我躲张德晖躲的更厉害了。我想我那丢脸的样子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完全想的出张德晖那张脸会笑成什么样。
晚自习咋办?当然是找个偏僻到死,头部360°转弯也见不到张德晖的位置了,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找个教室里直线距离与张德晖离的最远的位置。
我的疏远搞得这么明显,连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
朱苗苗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和张德晖不和啊。”
张纪自认为知道原因:“应该没人会喜欢第三者啊,就算第三者是个男的。”
我苦笑:“一言难尽。”
“那就长话短说。”这时刻他们倒挺一致哈,竟异口同声。
“说完了,这叹息足以概括我和他的恩怨纠葛,够短吧”
过不了多久,平静的学习气氛又被打破了,因为张德晖和供昏昏的绯闻开始在学校四散开来,重点是俩人似乎还很享受做为绯闻男女主角的优越感,大有将其变为事实的势头,咦?为什么我就这么肯定人家还没成事实?
也许我打心里妒忌张德晖的女朋友比我的好吧,我安慰自己。
显然他们俩的知名度比我和郑婉婉的强,当初我们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副今天和昨天没两样的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他们就不同了,什么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啊的,反正总结一下就是:天生一对啊。
“怎么,我当初和郑婉婉就不配了?”我不爽道。
“说实话,有种你找到了个妈的感觉。”朱苗苗自认为很委婉的表示我的幼稚。
“只是那是个后妈。”张纪接道。
“我就这么不成熟?”
“身高170不到,体重估计没到百吧?一双炯炯有神的狗眼睛,一张邻家可爱小弟弟的脸,文墨,不是我打击你……你知道现在流行的耽美吗?你就是人家心目中的受君。”朱苗苗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个……同xing恋知道吧?你就是被压的那个。”朱苗苗接着很通俗易懂的解释了一番。
我震惊了,一副受教的摸样:“原来如此,怪不得总听到受啊受的,我以为她们减肥呢。”
不对,重点不在这,我顿了一会儿叫道:“什么!同xing恋!”
我知道我在叫出这个词的时候心里是很虚了。
“又没说你是,你乱叫什么?”
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要为最后的高三冲刺打打气,所以大家聚会!地点:KTV,人员:我们班和实验班,因为毕竟受了人家三年照顾,大家都混的很熟了。
这三年,不但把我的混混气质磨了个光,我怀疑连我那闹腾的xing格都被感化成斯文内向了,不然,为什么我觉得那KTV的气氛让我这么不适应啊。
我们是分开两个包厢的,庆幸的是张德晖没和我分一块,我们一帮人还是挺闹腾的,把怀旧老歌大合唱了个遍后,他们开始个人solo,的确是个人,上面那人在唱,下面的同志便开始拼酒,连实验班出了名的淑女班花都被这些男生劝进了几杯,张纪脑子不好使的的蹦出句:“你们不要灌女生啊,人家很危险的。”
结果人家目标都转他那去了,我扶额啊:白痴啊,白痴。
连带被贴上“张纪的好友”标签的我也要帮他分担,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有点头晕,我想再让他绵下去我就要出丑了,忙摆摆手,借口上厕所逃出来了。
我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清了清脑,又磨机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就慢慢摸回去,走到房间门口一开门,我傻眼了。
包厢里是震得我脑袋一阵一阵的《今天你要嫁给我》,而直接把我震飞了的是站在人群中对唱的张德晖和供昏昏,周围的同学正在一个劲儿的起哄,大多数是没注意到我的。
我是真的昏了,两个包厢就相邻的,我竟给走错了,还看到这么个画面。我愣了会儿,静静把门带上,又默默的往洗手间走去,我想,我清醒的不够彻底。
我冲了把脸抬起头,就看到镜子里张德晖用他那狼眼睛直勾勾的在背后盯着我,我在心里打了个寒战,没转身问他:“吓人啊你。”
“你喝酒了?”从他的语气,我听不出啥情绪。
摸不定这小子想干什么,我定了定神转过去面对他:“差不多该回去了,不要扫了人家的兴。”
像在对他说又像对自己说,我抬步往外走,其实我巴不得长双翅膀飞走。不过事与愿违,我的危机意识太准了,张德晖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扯了回去。
“你干吗?”我吓了一跳
“快高考了,回来我给你复习。”他还是摆着那张扑克脸。
“叫我来我就来,叫我走我就走啊!我不去!陪你的昏昏去吧!”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吼道。
“昏昏?”张德晖的扑克脸终于裂了,又露出那狼崽子的笑来:“文墨,你在吃醋?”
我的气一下子焉了,嘀咕道:“我吃屁的醋啊。”
“我可是和供昏昏的歌都没唱完就出来追你了。”他逼近我。
“你还是去和她把《夫妻双双把家还》也唱了吧。”我把头扭到一边。
“文墨,你就说老实话吧,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你是不是不爽?”他又开始邪笑。
“没有。”换我摆扑克脸了,其实我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
“看到我对你那样是不是很难过?”接着笑。
“没有。”我把“违心论”贯彻到底。
“看到我和供昏昏对唱情歌是不是很伤心?”
“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然后中套的我就看到张德晖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而我的脸越变越黑。
“那就是还喜欢我?”他眯起眼,十足的大已把狼啊!
“你耍我!”我瞪他。
他没回答,直接行动表示,一手拦过我的腰把我压到了墙上,虽然我很想对他说:你的姿势挺偶像剧。但出口就是结结巴巴的:“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他继续靠近。
“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想避,但避无可避啊!
他懒的回答我,直接低头把我的嘴给堵了,我瞪着眼前因离我太近而开始模糊的脸,大脑空白了3秒后我开始挣扎,可惜我一切的花拳绣腿(我也不敢真给这小子用劲啊)一一被他化解,他毫不客气的直接伸过舌头侵略领地。
“唔……恩……”我很没出息的被这小子吻的头晕,头晕的我开始回吻张德晖,我甚至将双手攀到了他背上,我想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然而在我们激吻完毕,张德晖放开我时,我突然意识格外清晰,然后,我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此处的亲们~我非常感谢~我爱留言~给我吧~
我很郁闷,很害臊的在家里躺了一天,我觉得那层纸被张德晖捅破了。
隔天我一回校,就被张纪严刑逼供了。
“说!你小子那天怎么就突然走了!”他把书拍在桌上“啪啪”直响。
“我撞见鬼了。”我露出很憔悴的表情。
“你冲进来拿完东西又往外冲也就算了,后来张德晖又冲进又冲出去的,吓了我们两次啊!”张纪捂着胸口很受伤的样子。
说起这个,我一直也很震惊,在那种逃命的时刻,我竟还记得要回包厢拿我的衣服!
我为难的想要不要把张德晖非礼我的事说出来时,张纪一脸焕然大悟道:“你小子动手了?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勇猛的。”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哎?你是下手有多重啊,瞧张德晖追你追的,你这么恨他?”
“……”是我揍了他他才追我那就好了,总比我是被他亲了落荒而逃的好吧。
夜幕降临,我心慌慌的踏进教师,心慌慌的发现……张德晖没在。
我松了口气,跑到我和张纪的固定位置坐下,不一会儿,张纪来了,他在我旁边坐下来,我安心了,我想张德晖怎么搞也不会搞什么花样出来了吧。
在我和张纪东拉西扯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张德晖的声音:
“文墨,我看我们该好好谈谈。”冷若冰山!
我打了个寒颤发现,张纪在他的“万箭穿心”眼下乖乖让位了,走时他满脸的忧愁,他说:“文墨,你自己保重啊。”我估计他以为张德晖来向我寻仇了。
我默默的看着张纪走了,看着张德晖坐下了,我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
“逃的挺快啊哈~”他脸色不太好,我想。
“你女朋友呢。”我硬邦邦的问,我绝对不是吃醋啊~我只是要以这个来掩饰我的尴尬。
“在这呢。”他似笑非笑,笑里藏刀。
“哪?”我故意往桌隔里瞧。
“直说吧,文墨,你先前那小女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太道德,你知道她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吗。”飞刀既出,刀刀见血!
“知道。”我闷声闷气,戳人家肋骨啊。不就是为了接近你吗~
“呵~那你知道供昏昏和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知道。”不就是逼我就范吗~虽然很遗憾的被他得逞了,估计他也被我的耐心逼的不太好过。
“苏文墨~”他叫的无比肉麻。
“干什么?”我有点面部抽筋。
“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他话中有话。
“聪明是要用在正道上的!”
“你还要给我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做好心理准备,和我考K大去。”话题突然一转,害我有点思路不太敏捷。
“什……什么?”我掏了掏耳朵。
“听说你全班倒数了啊?翻开书,现在开始吧。”他再次化身为一代宗师!
这次,我打死也不要和你上一个大学,我在心里默默的想。
而比较郁闷的是张纪,他遥遥的望着那对身影纠结:“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已经回归原位的供昏昏瞄了他们一眼:“贱受罢了。”
张纪受惊吓了:“哪个?”
“……”供昏昏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咳!我也觉得文墨他是太瘦了。张德晖不瘦不瘦。”
“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供昏昏受不了的打断他。
在张德晖一学期的魔鬼训练之后,我又以佼佼者的姿态进了高考考场,然后神采奕奕的出来,成绩出来了,我和张德晖的成绩虽然差了20多分,却是一个批次里的,依据是张德晖蒙的分数线。接下来便是填志愿了,为了完全避免和张德晖填同所学校,我在填志愿那会儿和张德晖断绝一切联系。
可不和张德晖填一个,又填哪呢?
我问张纪考哪,他是体育特招生,早被T大取走了。
我又问朱苗苗,朱苗苗说:T大啊!
我奇怪了,怎么他们俩这么巧都是T大?我有点小心动,要是能和朋友读同所大学,那也是很好的事啊!你说张德晖?我看他不太想和我做朋友了。
我意思下的问了下父母的意见,并给他们我选下来的几所学校的资料以供他们参考,他们东看看西看看的思考了半天,很是慎重的说:T大挺好。
我迫不及待马上填了志愿,飞奔到学校,亲手交给班主任了。我想:哼哼哼,张德晖,这次你的如意算盘可打空了!
因为太过自信,我连回家都是哼着歌回去的。
志愿上报后的第二天,张德晖就打电话来了,我鄙视他这么沉不住气,说话都鼻子里哼气。
“张德晖,这回我们定不是一学校了,我们缘分尽了!”我把“尽”字说的特重。
“呵~我肯定我们还在一个学校。”他竟如此淡定?我觉得这小子太狂了。
“我没填T大,哈哈。”我得瑟。
“哦?”他惊讶道,可我总觉得他装的,这让我很不爽。
“你买通了我身边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哼哼,口吻这么一致,绝对有诈!”
“我知道你填了K大。”他只一句话就把我轰晕了。
“你……你怎么知道?”
“不是我叫你填的吗~文墨,你真听话啊~”他把“话”字拉的老长。
“张德晖,你不是填T大的吗!”我要摔话筒了。
“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啊。”所以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那除了T大还有那么多大学,你怎么就知道我填的哪所?”我不死心
“我赌我们缘分未尽!”他很认真的把“未”字读重。
其实我当初因为深信张德晖填的是T大,所以只要不填T大就好,又想起原先他叫我考的K大,这小子对学校一向很挑,我想这K大一定不错,就这么填上去了。
失策啊,失策,我应该什么都不要和这小子扯上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留言~给我吧~
我憋着这口恶气到大学入学都没理他,也是自己一个人气冲冲的提着行李“上京”了,一个学校就一个学校吧,专业总不一样吧,大学这么大,我不想见你你能见的到我?
我跟着学姐学长们,这奔那奔的终于办好了入学手续,在安顿好东西后,说是四点要开班会,我一看,不好,其实我来的时候就三点了,倒腾完,时间早过了。
我拿着纸条看班主任(办手续的时候人家在)写给我的班级号:计算机A**4,我就抬头找啊找啊,我终于发现大学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我终于找到A**4时,会已经开了一半了,我默默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听班主任叽里呱啦的讲大学注意事项,我总觉得她和我刚刚见到的班主任不是一人,但也没多想,直到她冒出最后一句:“我们计算机A**3班的第一次班会就先到这了。”
“A**3!”我如梦初醒,拉着旁边一同学问道:“这是3班?”
“对啊!”他奇怪的看我。
我沉默了,然后很惭愧的走到那位我觉得不太对的班主任面前:“老师,我走错教室了,能告诉我4班在哪吗?”
老师很热情的直接把我送到了那,就在隔壁。4班的老师估计话比较多,还没讲完。3班班主任直接带着我走进教师对他说:“你的一个学生走错教室,跑我那去了,我给你送回来了。”
我感受得到全班40多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朝我扫来,然后我便听到某个人的笑声,我不爽的抬头望去,终于知道什么叫阴魂不散了。
我拉着脸走到他身边坐下:“张德晖,为什么你也在这个班!”
他调整了下仪容道:“我发誓这次我绝对没使诈,真是老天安排的。”
“你说初中、高中这么小的地方我们偏偏分不到一块,怎么大学几万人的,我们就一块了呢?”生活真的是很奇妙的。
张德晖笑的高深莫测:“这就是命运。”
是命运才有鬼类!玉皇大帝能容忍世风日下,狼群当道?我狐疑。
K大有3000多亩,学校里都是环线公交,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兴奋的到处乱窜,嘎嘎乱叫(请无视我乱用形容词)。
还有一件我无法忽视的事情:张德晖和我同宿舍。
这学校太过人道,寝室……那是四人一间的,你以为俩人啊?怎么可能,幸好是四人!不然我已经准备好与张德晖同归于尽的准备。
前题是:他要是敢对我来强的。
寝室的另两位同学刚好都是东北那边的,一个叫江枫,身高185,长的典型的东北人那饱经风霜的脸,咳!我的意思是,人家长的比较像黑社会,第一天见他真把我吓住了。我觉得他一定是个有背景的人!
另一个叫满希语,名字挺好听,姓满?估计往上数个几代那就是中国古代的贵族啊!他不像江枫,长的斯斯文文,架着副细边眼镜。
总的来说都是很大众相的。
我在强调什么你们看不出来?我想说:张德晖又用他那张臭脸赚知名度去了!
在开学一个月后,张德晖已经混进了我们系学生会了,又是艺术团的主持人,又是社联的干部。我讽刺他说:“你不如把自己劈成几份得了,还真有精力。”
他说:“都混着,才知道哪里比较有前途。”
他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协会里混了大一一年,做过干部的都知道,大学的学生会并不好过,什么杂七杂八的事多的要死,我也得幸看到张德晖每天忙的团团转而没空搭理我,我乐了。
我加了个文学社,因为这学校的文学社名气挺大,学校还专门提供给这个社团专门的一块地放读书交流,我就没事往那跑,装装知识小青年,因为那有空调,那种四季常开的。
偶尔我也和江枫去打球,但他那个头显的我太过渺小,有时,我还是放不下自尊走在他旁边的。
我也会陪满希语去混图书馆,这小子绝对欠抽,每回去图书馆都是去午睡,并且对图书馆催眠的气氛如痴如醉,要是学校同意,我估计他马上就卷着铺盖搬过来了。
他的愿望是:留在大学!不是说人家毕不了业,人家想当大学教授。这样就可以天天享受图书馆了。
我对他的志向不发表任何意见,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人不可貌相”这几个字的真理!他那斯文摸样和爱不爱学习不能画等号。
就像我以为江枫很有背景一样,其实人家是淳朴农民出来的淳朴小男生,从小到大连人都没喜欢过,这不是代表他冷酷无情,人家不懂情情爱爱。
我突然想到张德晖这严重早熟的家伙,寒毛直立。
说到张德晖,我才发现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和他说上话了,我打他手机叫他出来一起吃饭去,他说他抽不开身,改天吧。
我想:你小子连顿饭的时间也抽不出来?
我不爽的去楼下买了盒便当,送人家部门去了。
当我敲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时,看到张德晖那惊讶的脸,我心里爽的,总改轮到我扮狼了吧!
“给某个没时间吃饭的人送饭啊~”我回答的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我又看见他嘴角荡漾开笑容来:“文墨,你越来越贤惠了。”
办公室的其他人立马以秒杀的速度唰的把视线转过来。
“……”我想把饭扣这小子头上了。做好人难!
我看着张德晖把我拎来的饭盒慢条斯理的下肚,我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但旁边这么些人,办公室也不是很吵,我说话都得掂量掂量,以免张德晖有机会再接出刚才类似的话。
我觉得我和他很哥们了,但当我刚一跨出办公室就听到一女的迫不及待的问道:
“德晖,那是你老婆?”
张德晖以沉默表示默认
“哇塞,小男生挺不错啊,你小子有福!”某男。
“这么贤惠?还给你送饭?你小子有一手”另某人。
“德晖,你老婆怎么被你搞到手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循循道来。
得你个头的月!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有,大学里的人思想觉悟都这么高的吗?没有人觉得这是不合世俗的吗?我绝望。
没多久,这八卦就在学生会里传开了,我甚至发现竟然有人蹲在教室门口守株待兔只为了看看我的样子。
还有每次班级纪律卫生例行检查时,学生会干部朝我投来暧昧不清的笑。
我觉得:张德晖,你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留言~给我吧~
江枫最近有些奇怪,老往艺术系跑,我觉得他一定是看上哪个小妹妹了。
艺术系几乎在每个学校都是比较显眼的一个系,因为艺术系的学生总比较另类,艺术系的女生总比较会打扮,艺术系的帅哥美女总比较多。
正所谓搞艺术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没想到江枫你眼光还挺高啊!
我把我的发现告诉满希语,其实是希望他和我一同八卦。没想到满希语是行动派,马上制定了跟踪计划,以便时时观察江枫的动向。我对他很是佩服。
我们在跟了这小子一星期后毫无收获,就见这小子每天不止十次的在艺术系的地盘东窜西窜,也没见他把目光往哪个女孩身上瞟。
我们得出结论:这小子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
接着我们的生活便失去了乐趣。
张德晖开始辞职了,一辞就把职务辞了个干净,就剩一学生会副主席。他空闲了,他开始来闹腾我了。
这不,他拿着两张小票对我晃晃:“这周末,看电影去。”
请注意,他是陈述句。
“看什么电影啊,搞的小情侣约会啊?”我唾弃道。
“哦~你想约会啊?好吧,明天我就带你手拉手的逛街去。”他这是威胁!
“票拿来!”我接过这小子递来的票看了眼,“看着就知道挺无聊的。”
“呵呵。”他意味深长的笑。
我怎么觉得他有阴谋诡计?
到了星期天,我和张德晖跑到电影院,对号入座时我便发现不对劲,这场电影人也不多,怎么张德晖就买了最后排两角落的位置?
电影开始了,还没放十分钟,我已经开始哈欠连天了,过了20分钟我开始迷迷糊糊,我想我都快睡着了,张德晖他能看的下去?结果我不看他还好,一看他把我自己吓一跳,他正用他那犀利的眼睛牢牢注视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你……你有图谋是吧。”
其实我一入座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好奇他什么时候动手。
他露出他那摆森森的牙齿:“文墨,挺聪明啊。”
“别乱来,这是公共场所!”我强调。
我的强调很无力,很苍白。他直接手托着我的后脑勺就压上来了。
我挣脱开喘着气对他说:“张……德晖,我们不能这样。”
很直接的,他再次压上了来。
我自暴自弃的直接把手攀到他肩上,环着他的脖子开始回吻,他舌头伸过来,我就伸回去,他攻城略地,我就放火烧山。
走出来的时候,我面色潮红。张德晖瞄一眼我的脸就开始笑。
“笑屁啊笑!”我捂着脸很不服气。
有女生在身边指指点点,似乎在说我们什么。
“啊啊~快看,就是他们。电影院里热吻的那对啊。”
“哇~好帅,好可爱,好有爱哦~”
“是诱受啊~我看他吻攻的!”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偏偏还每个字都那么清楚。
张德晖突然转过头亲切的笑着对她们说:“能麻烦你们小声点吗?他比较害羞。”
“唰——”我的脸更红了。张德晖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你们这些女生,不看电影眼睛乱瞟什么?
女生:难道只有你觉得电影无聊?我们也很无聊啊。
回到寝室,江枫在把我们俩来回看了几遍后问道:
“看个电影,文墨你脸怎么红了?”
“咳!最近火气有点旺。”我瞎掰着,边瞪张德晖,你小子敢笑!
满希语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一语不发更让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