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手机大全报价企业中是谁首先主张研究芯片

1985年,在美国硅谷成立了一家叫Qualcomm(高通)的公司。这家公司把军用的CDMA技术用于民用通信,推出了IS-95标准,成为与欧洲的GSM竞争的第二代移动通信系统。

在第二代的商业竞争当中,GSM还是取得了的胜利。但是在高通公司的创始人当中有一位世界级的科学家,叫做Andrew Viterbi,就是那位Viterbi译码算法的发明人,IEEE Fellow,并获得了美国最高科技奖。在他的推动下,产业界相信了CDMA代表了无线通信技术的发展方向,因此第三代移动通信的三个国际标准,WCDMA,CDMA2000和TD-SCDMA都采用了CDMA技术。

高通在开发CDMA技术的时候,将大大小小的技术都申请了专利,专利的具体数字不是很清楚,一般说来是两千项左右。其中最核心的有两项技术,一是软切换,二是功率控制。CDMA并不是高通的原创发明, 其发明人是大美女海蒂.拉玛,关键的raker接收机技术也于1970年代发明。也就是说,在高通之前,基本的CDMA链路技术已经具备,高通解决的是应用于蜂窝通信当中的组网问题。Raker接收机, 功率控制,同频复用,软切换构成了CDMA系统的技术框架,其中高通把软切换专利获得USPTO授权载入了公司发展史。当初除了高通之外,所有人都不看好CDMA的民用前景,所以高通垄断了CDMA专利。美欧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非常大,当CDMA技术成为3G的唯一技术方向后,高通利用其专利收取了巨额的许可费用,从一家小公司发展成为行业巨头,并取代Intel成为最大的IC公司。

业界把交给高通的专利许可费俗称为高通税。这个税对不同的厂家是不一样的,具体多少要看双方的专利实力的对比,以及商业和政治上的多种因素。 对于一些终端厂商,高通税可以达到手机售价的7%, 是整机价格的7%, 而不是利润的7%,简直就是抢钱。

为了避开高通的专利牵制,欧洲厂家其实是蛮拼的。本来高通已经有了IS-95标准,既然3G大家都同意采用CDMA技术,3G的活交给高通干了就行了。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被高通死死捏住,欧洲作为2G的老大,是绝对不能忍的。于是欧洲国家联合起来,又拉拢了中日韩成立了3GPP标准组织,制定3G的通信标准WCDMA,处处要跟高通搞得不一样。

高通对3GPP是不屑的,CDMA技术的所有专利都是我的,你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所以高通对3GPP的参与是消极的。但是欧洲打着国际组织的旗号,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一个公司和国际组织对抗是不行的。于是高通拉了几个美国公司成立了3GPP2,制定CDMA2000标准。3GPP2虽然也是国际组织,但其实就是高通开的,大小事都是高通说了算,开放程度远不及3GPP,所以2。

当然大家都很清楚了,3G还有第三股力量,就是中国的TD-SCDMA,也是在3GPP里面。这样就形成了WCDMA,CDMA2000和TD-SCDMA三国演义的局面,偏离了ITU提出的在3G实现统一标准的目标。

3GPP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在3G市场上占据了大部分的份额。高通一开始全力经营3GPP2,对3GPP并不积极,后来看到3GPP势头强劲,也积极参与3GPP的活动。主导WCDMA标准制定的诺基亚、爱立信,都宣称自己拥有WCDMA百分之二三十的专利份额,而一些统计机构说高通只占有百分之十左右的专利。但实际上,无论是爱立信还是诺基亚,都是要向高通缴纳专利费的。这是为什么呢?

在国家自主创新战略的驱动下,媒体对专利也非常感兴趣,但是一说到专利就陷入了谁谁占百分之多少的语言格式。专利是最不能用数量来衡量的东西之一。只说有多少个专利,就象数钱只数张数而不看面值一样荒唐。人民币的面值最大100元,最小1毛,相差1000倍。而一个专利的价值,大可以到数亿美金,而小可以为负数,动态范围比人民币大得多。当然,专利的价值估计比较复杂,不象钞票那样印在脸上。

尽管高通在WCDMA上的专利数量没有诺爱多,但还是要收它们的专利费。且不讨论商业模式的问题,高通掌握CDMA的核心技术,这个大家都是承认的。那么什么叫核心技术呢? 由谁来认定核心技术呢?会有人说,核心专利不是在ETSI声明吗? 不是有专利评估机构吗?还有人会认为是中央电视台说了算。其实这些都被利益方操纵,都不靠谱。

谈论专利的时候我经常会用茶杯作例子。一个茶杯,大概有三项核心技术,可以这样排列:/th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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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腾讯组织架构调整背后:主营业务深陷漩涡、行业大战开幕在即

危机重重的腾讯,不变不行

在9月29日晚媒体曝光之后,9月30日早间,腾讯官方宣布,将进行成立以来的第三次大规模组织架构调整。

本轮调整后,腾讯不仅会将原来的7大业务群组打散,新增云产业、内容平台2大事业群组,腾讯的两位核心高管(COO任宇昕、高级执行总裁汤道生)也将迎来分工大调整,汤道生负责云产业,任宇昕负责内容。

对于中国科技互联网来说,BAT的每一次变革都在引领科技互联网的发展方向,尤其是公司组织架构层面的大规模变动。

自从1998年成立以来,腾讯只有2005年和2012年进行过两次大规模的架构改革,每次改革前夕都腾讯都面临一场“大考”——比如IPO上市,又比如3Q大战——两次都顺利过关。

然而,腾讯在2018年所遭遇的困境,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严峻的一次。

下图是腾讯自上市以来的股价走势,我们可以明显看到,从2018年1月至今,腾讯的股价正遭遇有史以来最大跌幅,在不足9个月的时间里,股价从最高的476.6港元一路下滑到如今的323.2港元,跌幅竟高达32%!

在腾讯主营业务游戏深陷监管漩涡、前途未卜;云业务起步晚、市占低;人工智能行业卡位失败、缺少标杆产品;短视频与信息流业务几乎被今日头条碾压式压制的当下,今年腾讯股价才会这般一跌再跌、接二连三被“没有梦想”、“没有技术”频繁唱衰。

2018年,可能是腾讯史上最为严峻的一次大考,其危急程度,也许将远超众人想象。

成立2大事业群,撤销3大事业群

首先我们来看这次腾讯的组织架构调整。本次腾讯事业群组的变动如下:

1、成立2大事业群:“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平台与内容事业群(PCG)”;

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主要将整合整合包括腾讯云、智慧零售、安全产品、腾讯地图、优图等核心产品线、以及医疗、医疗、教育、交通、LBS等行业解决方案,相对而言更加to B,面向产业;

平台与内容事业群(PCG)则主要包括QQ、QQ空间、浏览器、网络文学影音、腾讯视频、腾讯体育、腾讯影业、腾讯新闻、天天快报等内容业务。

2、撤销3大事业群:“移动互联网事业群(MIG)、社交网络事业群(SNG)、网络媒体事业群(OMG)”,将业务分拆进现有的6大业务群组内;

3、原有互动娱乐事业群(IEG)将进行剥离,只保留游戏业务;

4、原有微信事业群(WXG)、技术工程事业群(TEG)、企业发展事业群(CDG)继续保留;

5、腾讯将成立技术委员会,协调内部创新,提高技术资源利用效率,鼓励技术研发文化;

与此同时网 传兼多职的腾讯COO任宇昕(原互动娱乐事业群IEG总裁、移动互联网事业群MIG总裁、网络媒体事业群OMG总裁)将出任新增的“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负责人。

而腾讯SEVP*汤道生(原社交网络事业群SNG总裁、腾讯音乐娱乐集团董事长)则传出任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总裁SEVP=高级执行副总裁(Senior Executive Vice President)

值得一提的是,腾讯云业务就是在汤道生当年负责的SNG事业群里孵化而成的,从2013年品牌独立至今,腾讯云业务一直由汤道生主管。

在调整之前,腾讯的组织架构如下图:

在调整之后,腾讯的组织结构如下图:

今年11月,腾讯将迎来其成立20周年的纪念日。

对于此次架构调整,腾讯董事长、CEO马化腾表示:“此次主动革新是腾讯迈向下一个20年的新起点。它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战略升级,互联网的下半场属于产业互联网,上半场腾讯通过连接为用户提供优质的服务,下半场我们将在此基础上,助力产业与消费者形成更具开放性的新型连接生态。”

“作为一家以互联网为基础的科技和文化公司,技术是腾讯公司最坚实的底层基础设施,面向AI以及即将到来的5G时代,腾讯将以技术为驱动引擎,探索社交和内容融合的下一代形态。”

危机重重的腾讯,不变不行

上文提到,从2018年1月至今,在不足9个月的时间里,腾讯的股价已经从最高点的476.6港元一路下滑到如今的323.2港元,跌幅高达32%。

在今年1月,腾讯市值曾经一度超过了4.5万亿港元,而就在昨天,腾讯股价以323.2港元报收,市值仅为3.08万亿港元,市值缩水了近1.5万亿港元,换算过来约1.3万亿人民币。

要知道,腾讯2017年的全年总营收为2377.6亿人民币,年度净利润为724.7亿人民币,可见2018年以来腾讯市值的跌幅夸张至此。

今年3月,腾讯第一大股东南非公司Naspers卖出了价值800亿港元的腾讯股票,腾讯股价下跌的大幕从此拉开。

但大股东减持只是导火索,终其原因,还是上文提到的游戏业务受阻、云业务市场落后、人工智能卡位不及时、社交产品受威胁等问题重重积累所导致的。

最大主营业务深陷监管漩涡,前途未卜

目前腾讯有三大类主营业务,分别是增值服务、网络广告、以及其他业务。

“增值服务”包括网络游戏与社交网络,“网络广告”则包括媒体广告、微信广告等,支付业务和云服务则算在了“其他业务”里。

腾讯2017年的全年总营收为2377.6亿人民币,从各业务营收占比来看,网络游戏业务占了腾讯2017年总营收的41.2%,属于第一大业务——这还是腾讯正在努力降低游戏收入占比的结果。

如果我们从毛利来看,虽然网络游戏与社交网络的毛利润没有分开介绍,但这两项之和占了腾讯2017年总毛利的79.2%,接近8成的份额。

游戏作为腾讯如此重要的一项主营业务,却在近年来频频遭遇政策监管,利空信号不绝于耳。前有新华社点名批评腾讯游戏,后有相关部门禁发游戏版号,恢复放行时间未知。

在拳头产品《王者荣耀》步入下行期的当下,腾讯的另一个爆款游戏《绝地求生:刺激战场》却因监管原因而迟迟无法落地变现。

根据腾讯今年8月披露的第二季度财报显示,其同比下降2%,环比下降23%——这是腾讯单季净利润13年来的首次同比下滑。

而在网络游戏方面,腾讯手游收入同比增长19%、环比下降19%至176亿元;端游收入同比下降5%、环比下降8%至129亿元。

重重监管漩涡之下,腾讯这块最大的主营业务依旧前途未卜。

云业务起步晚,迟迟未见起色

主营业务受挫之下,如何找到新的增长点成了重中之重。

在报道腾讯组织架构调整的新闻中,还包括了一段腾讯总裁刘炽平的观点。

他认为,互联网即将进入下半场,各行各业迎来更大规模的产业升级。在接下来的10年,整个社会将从消费互联网迈向产业互联网。

也就是说,腾讯一直以来的强项——消费互联网,to C业务——已经不够了。互联网下半场,是产业互联网的兴起,其背后的核心就是由云计算、AI等前沿技术所驱动的产业革命。

然而,无论是云计算还是人工智能,都不是腾讯的强势。

中国第一大云“阿里云”在2009年推出,在9年时间里做到了全国第一,根据IDC 2017年上半年中国公共云IaaS市场份额调研结果显示,阿里云以5亿美元营收,47.6%市场份额的绝对优势坐稳了中国云市场老大位置。

相比起来,2013年才起步腾讯云位居第二,半年营收约1亿美元左右,市场份额为9.6%。

然而,即便是阿里云的体量,放在全球云老大——亚马逊云AWS——面前也相形见绌。

亚马逊早在2006年就推出了AWS云计算服务,AWS在2017年全年营收达到了174亿美元(约1195亿人民币),同比增长43%,占据了全球约40%的云服务市场,已经成为全球市场当之无愧的老大。

亚马逊云服务2006年推出,阿里云服务2009年推出,腾讯云服务一直到2013年才开始发力,云计算市场作为基础设施,缺少先发优势的玩家很难迎头赶上。

人工智能卡位失败,标杆产品缺失

人工智能这一项新兴技术,在经历了最近几年的技术积累、升级、发酵之后,正在全面崛起,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颠覆着以安防、医疗、工业、制造、电子、教育等等领域,重新塑造着世界格局。

在动辄融资上亿美元的资金投入之下,目前人工智能已经烧过了第一把火,不仅烧出了一个“All in AI”的百度,还烧出了商汤、旷视、云从、依图等一批产业独角兽,他们中的不少已经在产业落地有所建树,并且还在一路拼命狂奔。

腾讯虽然在语音AI、视觉AI方面都有所投入,但是始终缺少一款标杆性的AI产品,而亚马逊的Alexa、谷歌的TensorFlow、微软的小冰与小娜、苹果与华为的AI芯片、科大讯飞的语音、甚至百度的DuerOS与Apollo都算在内,无数互联网与科技巨头早已在各大细分领域的AI山头插下了旗子,为自己树立起至少一款标杆性的AI产品。

就连阿里最近都在大张旗鼓地兴办达摩院,搞AI芯片。

反观腾讯,虽然一直以来也尝试为自己树立以以“觅影”为首的AI医疗标杆性行业应用,然而始终未见起色。何况这些AI赛道上也同样拥挤,在扎堆涌入的巨头与创企当中,腾讯的身影并未十分亮眼。

与此同时,部门壁垒极高、内耗严重、重复研发等问题一直束缚着腾讯。

举个例子,在腾讯的“赛马”机制下,腾讯集团内部目前有三支独立的人工智能研发团队,分别是:

1)原隶属于社交网络事业群SNG的腾讯优图实验室

2)隶属于技术工程事业群TEG里的腾讯AI Lab

在这次架构调整中,三支AI团队均未进行调整与合并。

结语:新一轮行业大战开幕在即

除了上文这些之外,腾讯还面临着短视频与信息流业务迟迟未见起色、社交产品增量天花板逼近、技术开发无人牵头且不受重视(没有CTO)、组织结构庞大部门内耗加剧等种种问题。

与2004年的上市大考、2010年的3Q大考不同,这次的腾讯并没有遇上一个针锋相对的敌人,又或是一个方向明确的战役,而更像是错过了一个又一个重要技术节点的提前布局,才导致如今处处被动的局面。

对于中国科技互联网发展来说,BAT的每一次变革都既受潮流引领,又在引领潮流。如今腾讯所进行的战略与组织架构调整,势必会进一步推动前沿科技的行业落地,引发一轮新的行业大战。

附1:腾讯2005年组织架构调整

一场腾讯与腾讯的生死搏斗

几日内,中国互联网大军已经经历了几起微妙而重大的人事变革:9月10日教师节这天,马云宣布交出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的权杖,将于一年后正式“让贤”;三日后,小米创始人雷军宣布完成其亲自操刀的小米组织架构大“手术”:新设组织部、参谋部,调整任命了一大批“80后”高管。

9月16日这天,杭州、北京天气大好。腾讯总部所在的深圳,却遭遇了35年来杀伤力最强的一场台风。

微信朋友圈疯传,狂风大作下,腾讯新大楼玻璃幕墙破损掉落,留下坑坑洼洼的风洞。腾讯公关团队立刻跳起辟谣:“破损”的墙面乃节能遮阳板设计而造成的视觉误差,实际上,一切安然无事。

即便台风肆虐,一场早该降临腾讯的“狂风骤雨”却始终没有发生。

三个月以来,李天一一直在等待一个结果。今年5月,李天一通过腾讯内部推荐通道申请加入腾讯云,经过四轮面试,到了最后发offer的关头,流程突然被卡住了。到了8月,李天一被告知,腾讯云部门没了待招的人员编制,要等编制下来才能走后续流程。

“找了个猎头来问,对方说不用等了。4月开始,腾讯云社招的headcount(人事编制)就已冻结,今年的应届生都被转去了微视”。李天一说。

腾讯云冻结headcount的消息已在腾讯内部流传了一段时间,其背后的原因直指组织与人事。

据多位腾讯在职员工与合作伙伴向全天候科技透露,腾讯正在酝酿的一场组织架构的调整,目前隶属于社交网络事业群(SNG)的腾讯云或将独立成为一个新的BG,也有可能与技术工程事业群(TEG)部分职能、腾讯“互联网+”等有关业务合并,大概率是针对To B业务设立一个新的组织架构。

一位腾讯总部人士说:“腾讯的这场变革势在必行,Pony(马化腾)去年年底就在内部说过,腾讯要设立一个适应To B业务发展的组织架构,只是至今未下发正式文件。”

2017年12月,腾讯2017年度员工大会上,马化腾说:“在管理方面,我们面临最大的问题是内部的组织架构,现在的腾讯需要更多To B的能力,要在组织架构上进行从内到外系统性地梳理。”

腾讯总裁刘炽平补充道:“很多人说我们只有To C的基因,没有To B的基因,我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你看进化中的成功物种,不是一开始就有那种基因,都是演化出来的。”

只是,时隔已近一年,外界并未看到明确的推进迹象。反而,自今年1月以来,腾讯股价由最高点的475港元下跌至最低点305港元,市值蒸发超过1500亿美元。有投资人感慨道:一家净利润季度同比增长20%、赚近200亿的公司,看朋友圈评论像是快倒闭了一样。

9月17日,台风过后的周一,腾讯股价再跌3.27%,停摆在319.2港元。截至9月18日中午,腾讯市值跌破3万亿港元。尽管9月7日起,腾讯累计耗资1.87亿港元连续6日回购股票,但似乎于跌势无补。

2012年前后,腾讯经历了一场重要的组织架构“手术”:公司由原有的业务系统制(Business Units,BUs)升级为事业群制(Business Groups,BGs)。

这次变革,主要是为了应对移动互联网的大潮:腾讯将同一产品的手机端和PC端整合,把原来的无线业务BU拆了,和PC上的对等业务合并在了一个部门。据腾讯创始人之一、前CTO张志东回忆,“移动时代的到来,让我们走到了‘革命’还是‘被革命’的关口。”

自1998年创立以来,腾讯公司几乎每七年历经一个关卡:2005年为了应对一个业务到多个业务,采取了横向的事业部制;2012年则是走向移动化。

如今,即将20岁的腾讯行至转折点。AI、大数据、云是关键词。

多位腾讯人士对全天候科技表示,To B(企业端)、To G(政府民生端)业务的整合、数据的共享和打通是近来腾讯内部最关心的话题。但腾讯To B、To G业务的最大阻力不是来自竞争对手,而是内部机制。

腾讯现有事业群架构(来源:腾讯官网)

目前,腾讯共设有7大事业群,分别是CDG(企业发展事业群)、IEG(互动娱乐事业群)、MIG(移动互联网事业群)、OMG(网络媒体事业群)、SNG(社交网络事业群)、TEG(技术工程事业群)以及WXG(微信事业群)。

这一组织方式是应腾讯赖以成功的产品文化而诞生的。它的设计者之一张志东称,这种生产方式具有边界简明的优点,以部门/产品组为单位,一个产品部门就能自主立项,快速试验,当遇到大的技术难题时,再从公司层面抽调有经验的同事增援。在一定的产品领域和试错时间内,允许不同的产品团队有不同取向的探索。

作为腾讯To B业务的重要出口,腾讯云隶属于“以打造娱乐化社交、场景化通讯和云化企业服务”的SNG。其它的AI、互联网+民生、办公、小程序、公众号等To B业务则散落在不同的BG和业务部门。

在ABC(AI、Bigdata、Cloud)时代,这带来很重的“数据墙”和“组织墙”的问题,突出表现是多头销售、各自为阵。

例如,腾讯云与腾讯支付基础平台与金融应用线(FiT)均设有金融云产品部门,分别对接不同的银行客户。过去几年,腾讯金融云方面的客户发展了超过6000家,分别来自不同的团队,存在不少业务部门“打架”的情况。

“腾讯云现在的架构是参考腾讯本身的业务,(针对)每一个行业有一个云业务负责人,然后让职能部门支持云业务,但是当一个云的客户接进来之后,它的需求是多样的,就需要定制,这个时候方案一定会涉及到其它的BG。腾讯云在架构上没有权限,也没有技术高管,它没法调用TEG的力量、MIG的力量,甚至优图的能力。”腾讯云离职员工张钊说。

2017年4月和5月,腾讯MIG和腾讯云先后推出了两个不同的语音开放平台——腾讯叮当和腾讯云小微,对标亚马逊Alexa。二者都自称“智能服务开放平台”,都提供硬件接入服务,都可以为第三方提供语音技术能力与接入腾讯内容资源。

腾讯云小微被认为是腾讯内部AI能力的集中展示,但是连腾讯自己出的叮当音箱也不愿意使用云小微。

“公司的使命是连接一切,但是内部连接之差,对比起来反差强烈。”一位腾讯内部员工指出。

据悉,游戏部门内部竞争更加激烈,腾讯内部有两个“吃鸡”的团队,让两个工作室做两款不一样的手游,一边加班到12点,另一边就加班到凌晨2点,做游戏变成了打仗。“公司在产品层面可以‘赛马’,但是AI、数据等基础研究层面,过于分散并不是理想状态。”上述员工认为。

过去一段时间,腾讯组织架构的阻滞在腾讯内部引起广泛讨论。

有员工在内网发文指出:毋庸置疑,赛马机制在公司过去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直到现在仍不过时,但任何规律都是有条件的。过去To C市场的竞争更像是丛林游击战,大家可以尽量分散,最重要的是“神枪手”产品经理,但To B、To G市场的竞争更像是大规模的阵地战,是个系统工程,哪个部位都需要集团作战,考验的是斗志、纪律和领导者调兵遣将的战略眼光。

也有员工直言,现在游击战打完了,该打阵地战了,To B业务的壁垒和护城河远高于To C业务,只有To B、To G业务才能让腾讯守住胜利果实,经久不衰。

放眼巨头的江湖,移动互联网格局几已定型,战略的重整、组织结构的裂变成为新时代的破题之义。

2017年8月29日,华为宣布调整内部架构,将Cloud BU迁移至华为集团之下,成为与运营商业务BG、企业业务BG、消费者业务BG并列的一级组织部门。而早在2009年,阿里巴巴已独立阿里云团队,角逐云服务市场。

腾讯的这一结构性矛盾存在已久,却迟迟引而不发。

今年9月,张志东在一场腾讯学院的内部分享中,再次提及变革话题。他说:“大型企业的组织变革和中台建设,绝对是一个难题,需要很大的魄力和智慧,找到适合的演进节奏和建设次序,估计也必然会遇到不少的阵痛,如部门短期利益冲突、部门团队的安全感、经验不足的损伤等。我想,这里最关键还是两点,一方面是取决于高层管理团队的自上而下的决心和意志。另一方面,就是公司的各产品和技术团队的文化和胸怀。”

在腾讯历史上,这并非无经验可寻。

年,腾讯转向移动化的组织变革中,原来的无线事业部被拆分,改以业务为单位,把手机、PC聚在一起,PC大团队转身投入到手机上来。组织的既得利益和惯性遭到了挑战。无线事业部是2004年腾讯上市时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团队。在游戏还没有带来很大收入之前,手机QQ是腾讯最重要的创收部门。

在云时代的变革中,腾讯再度面临相似困境。

过去,在以社交和娱乐为业务重心的腾讯业务体系中,腾讯云并不是明星。但在腾讯内部,腾讯云被视为腾讯大生态和“连接器”的一个重要落点,承担着腾讯开放战略的实行。

为什么腾讯云隶属于SNG?来自腾讯的官方说法是,腾讯云的技术框架来源于QQ。事实上,腾讯云的数据底层也与TEG(技术工程事业群)息息相关,例如腾讯云分析(MTA)、腾讯云推送(信鸽)等大数据运营服务均是TEG的数据平台部提供的。

腾讯云的发展可以追溯到QQ时代。社交内容的大量涌现对当时整个中国互联网提出了全新的挑战,腾讯集团副总裁、腾讯云负责人邱跃鹏曾表示:“当时公司希望用传统的Web型业务架构解决问题,并最终借此在海量存储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据界面新闻报道,2014年底,邱跃鹏开始全面接管云业务,带领团队逐步优化产品体验,攻占行业细分市场,探索To B这个对腾讯来说稍显陌生的商业模式。

早期的腾讯云主要服务于游戏行业的客户。作为前沿技术的输出窗口,腾讯云输出着来自包括微信事业群、技术工程事业群、社交网络事业群等内部各个BG的技术成果。

腾讯SNG,负责以QQ和QQ空间为基础打造大社交平台。“在感情上,这里有一大把10年甚至15年的老员工,他们的战功是在QQ与MSN之战中就已立下的。动谁都不合适。”张钊说。但企业转型必然带来人事的阵痛。

2014年,腾讯云平台创立时,在腾讯内部并不是优先级业务。在接受采访时,腾讯云副总裁曾佳欣曾这样描述腾讯对云服务的重视:老板给你站台,钱也给你,人也给你,要什么资源你说,都给你,然后你给我打赢这场仗。

但是相比陆奇之于百度、王坚之于阿里云,腾讯云、包括整个腾讯技术层面一直缺少一个具有内部号召力与行业影响力的精神领袖。

2010年,曾就职于美国谷歌和微软两大互联网公司的陈磊加入腾讯,先后负责腾讯广点通和腾讯开放平台,并一手创办腾讯云平台。2014年11月,陈磊离开腾讯云,加入迅雷。

2018年6月,在与全天候科技的一场对话中表示,陈磊谨慎表示:当时腾讯云的组织架构并未对业务造成阻力。

“陈磊对于腾讯云是有感情的,他设计了一套云业务战略,主张先做基础设施,做大规模、占领市场,但是SNG的负责人汤道生却主张利润优先。”张钊告诉全天候科技,“陈磊着手腾讯云时,马化腾是真的不信的,他的一些提法到了高层更推不下去。直到2016年,腾讯才开始重视云计算,与阿里抢占云市场,今天的腾讯云又回到了陈磊设计的老路”。

目前,腾讯云在游戏和视频领域已达到行业第一,正在大力拓展金融、医疗、电商、旅游、移动应用、政务、在线教育等领域。传统行业和政务机构还有一大波等着上云的大机构。目前,公有云的用户主要来自互联网行业,但占中国经济比重最大的制造业仅占12%,金融仅占8.5%,医疗健康行业3.6%。

有腾讯云的合作商家告诉全天候科技:“游戏云、视频云做得好,第一是接口简单,第二,客户更关心腾讯带来的流量优势,而不是技术构架。”

腾讯云几任空降下来的市场体系的总经理,都在努力扭转这件事:去做销售,而不是卖流量、卖市场。但实际效果捉襟见肘。

“腾讯这两年越来越暴露出一个隐患——无法在战略转型的关键岗位上获得优秀领导人才的补给,To B业务整合难点就在于此。”一位接近腾讯人士这样总结。

自2014年张志东离开腾讯,四年来,腾讯一直没有CTO。微信公众号“卢泓言”8月18日撰文《张志东归位鹅厂如何》,指出腾讯需要有一个CTO来担负起打通数据,建立大后台的历史责任,而不是一味的内部赛马,相互封闭。

张志东(tonyzhang)在文后留言说,“个人是不会回归永无止境的企业发展了。鹅厂并不缺技术将才,也有较为开放和自我反思的文化,当前在组织架构在适配云时代上遇到大坎,组织变革是滞后了,这对20岁的鹅厂来说或许也是一个契机,相信鹅厂的管理团队能自我变革,会有新一代的领军将才冒出来。”

2010年,BAT三位大佬在深圳的一场正面论战至今令人印象深刻。

在当年的深圳IT峰会上,李彦宏说:“云计算这个东西,它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东西”;

马化腾认为:“像使用水和电一样使用云计算资源,要几百年后、一千年后才有可能到达阿凡达那种现象,现在还是太早了”。

只有马云最激动,他说“最怕就是老酒装新瓶,你看不清他在玩什么,突然爆发出来最可怕。”彼时,阿里云计算项目已经开工半年多。

2013年,百度与阿里、腾讯的竞赛中,逐渐落于下风。对此,李彦宏的反思是,阿里与腾讯都是从用户收费、C端收入,百度的收入在B端。这一年,百度发布了“轻应用”,尝试向C端业务转型,并在2014年全面收购糯米网。

腾讯在云业务上的发展未获先机,表现出来的战略落后,换句话说即总部掌控力不强。

吴晓波在《腾讯传》中指出,腾讯组织架构是“大权独揽、小权分散”,不依赖个人精英,而是依靠体制化动力的成熟体系。

在腾讯组织架构中并没有一个类似于“总参谋部”这样的机构来进行流量的统筹配置,这一职权其实被掌握在了“总办”手上。各事业群的负责人在业务拓展上被授予了最大的权限,但其命脉始终由最高决策层控制。

腾讯创始人团队的结构,使得大家能有很高的相互信任度。张志东称:“Pony的管理风格比较开放,只要时间允许,他愿意听到大家不一致的意见,愿意花时间和大家讨论,一次吵架吵不完,还可以吵第二次、第三次。”

以内部竞争和产品文化著称的腾讯,提供了一种较为开放的企业治理环境。作为中国两家最具代表性的互联网企业,阿里的行事风格全然不同。作为中国为数不多的商业奇才,“风清扬”马云战略决策高举高打,企业治理也不拘一格。

2009年中,阿里金融部门成立,由胡晓明负责。同年9月,王坚(花名“博士“)带领的阿里云成立,他坚持自研一套云计算操作系统,也就是后来的飞天。

据《中国企业家》报道,在胡晓明的描述中,王坚是个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当时业内有开源代码,但阿里云选择重建。”站在今天,胡晓明认为这个决定让阿里受益无穷。

为表示对阿里云的支持,马云当年提出阿里金融全线业务迁往阿里云平台。阿里云初期业务发展艰难,在质疑声中,马云却说:“我每年给阿里云投资10个亿,投个10年,做不出来再说。”

成立8年的小米开始由创业企业向成长型企业迈进,未来目标是要成为营收万亿、员工十万人的公司。

雷军近期宣布了小米上市后首次,也是小米成立以来最大的组织架构变革。

之后在与媒体对话时,雷军表示,早期的小米,打法有点像游击队,或者特战队,但今天小米营收过千亿,员工近两万,再靠打游击,肯定不行了。要能打运动战、能打相持战,更要能打大兵团作战,就必须要从“游击队”变成“正规军”、“集团军”。

而要实现这样的转变,雷军认为,不仅要“大脑”强,还要保持持续的肌肉力量,必须把一线业务阵地交给年轻人。

为增强“大脑”,雷军为小米新设了集团参谋部和集团组织部,增强总部管理职能,提高管理效率。这是“特别强力的部门”,雷军说,“过去我就是一个光杆司令扛总部职能,现在我希望有更多更强的团队来帮我分担”。

腾讯的开放战略始于“3Q大战”,2013年,马化腾首次提出“连接一切”的使命,2018年又再定位“数字化助手”。

腾讯的上述战略屡受争议,被认为直接催生了业务“投行化”,压迫了产品创新能力。马化腾称,“因为腾讯定位不做零售,甚至都不做商业,更多的方案是助力、赋能,提供一层很薄的能力,与线下零售企业没有利益冲突。”

“去中心化”是网状的思维,这导致了腾讯对于算法和数据的掌控力微弱。而阿里在现有的流量盘子里,所能实现的转化能力和变现能力并不低于腾讯。

《全面反思腾讯的战略》一文提到,腾讯的客户数据分散在各个部门,成为部门的“私有财产”,至今没有内部打通,也没有一个畅通的分享的机制。

一个例子是,微信的广告业务不是由微信这个部门负责的,而是由另一个部门的广点通团队负责的。我们每天在朋友圈看到什么广告,是由广点通团队开发的分发算法决定,这个算法如果能够用上微信用户的各种行为数据,当然会精准得多。例如,对一个每天发大红包的土豪,多给他推些奔驰宝马或奢侈品的广告,效果当然会很好。但非常遗憾的是,并没有。

反观阿里,2015年时就实施了一个非常重大的战略——中台战略。这个战略的核心就是整合阿里内部的所有数据,对内提供数据基础建设和统一的数据服务,对外提供服务商家的数据产品。几年看下来,效果显著。

正如亚马逊云计算与开放平台、Google与Facebook的广告以及阿里云,全球范围内一流的互联网科技公司中有一个共同逻辑:To C业务做基础,凭借C端积累的数据、技术、资源等,逐步蚕食B端市场,做大B端收入。

一直以来,无论游戏还是社交,腾讯都被认为是一个偏C端的公司。腾讯的核心资产基于QQ、微信建立起的用户账号体系,其主要盈利模式也是通过广告、游戏等方式,将这些用户资源变现。

而近两年,马化腾亲自力推的产品,或在公开场合出席的活动,几乎都与To B业务相关。其中最重要的,一是支付、二是云业务,二者都是To B业务的底层,在腾讯财报中以神秘的“其他业务”存在。

9月17日,在“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马化腾再次强调:“腾讯多年来一直专注做连接。连接人与人的极限就是几十亿个节点,但是,如果连接人和物,人与服务,那么这个规模将会增长到几百亿,甚至几千亿的量级。”

全天候科技了解到,腾讯的这场组织架构的调整中,腾讯云是核心,但腾讯将要进行的“手术”还不止于此,一场更大的变革将在内部展开。大概率是整合腾讯的To B业务,建立一个全新的架构。而这一组织架构的领导人层面,腾讯集团高级执行副总裁、SNG总裁汤道生是可能性最大的人选。

事实上,过去几年,在轰轰烈烈的To B市场争夺战中,腾讯倾注不少:除腾讯云外,腾讯还有企业微信、腾讯文档、公众号、小程序、泛娱乐IP等服务B端的产品,甚至包括整个AI体系。连腾讯内部的服务部门,都在努力开放自己的能力,服务B端企业。

以AI为例,目前腾讯内部有三大人工智能团队:优图实验室、AI Lab和微信AI团队,SNG(社交网络事业群)、TEG(技术工程事业群)以及WXG(微信事业群)。因此,需要把整个腾讯的AI能力“拎”出来,难度不小。

过去,腾讯B端业务的发展,遵循了“去中心化”的思路,腾讯把平台能力开放给广大品牌商、零售商以及商业地产等合作伙伴,将微信的社交用户和关系链、营销能力、支付能力、云服务赋能予线下各行业,以此推动各行业的发展。

当外界的目光聚焦在腾讯To C业务发展疲惫上时,腾讯的B端业务却在悄然成长。

目前,腾讯的主营业务分为四个大块:网络游戏、社交网络收入、网络广告、支付相关及云业务。8月15日,腾讯发布2018年第二季度财报,公司第二季度营收736.8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0%。

其中,腾讯“其他业务”(支付及云服务)收入同比增长81%至174.96亿元,首次超过了社交网络,排在收入占比的第二位,仅次于网络游戏。在腾讯公布的历史数据中,腾讯云业务保持着100%左右的增长速度。

有观点认为,到2020年,来自支付和云服务相关领域的收入占比有可能首次超过游戏,届时腾讯才能最终摘掉“游戏公司”的帽子,成为一家综合性的互联网服务公司。

腾讯业务布局和收入变动(来源:富途证券)

回顾腾讯上一轮组织架构变革,实际上2010年已意识到问题。2011年初,微信上线,抢占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一个重要的时间窗口。但改革真正成行,需要克服万难。直到2012年5月,腾讯才正式宣布组织架构的调整,而2014年3月才正式成立微信事业群(WXG)。

这一次的组织变革即便不是全盘“手术”,但对腾讯至关重要。腾讯需要与自己展开一场战斗,甚至杀死那个原来的自己,方能重生。

不知道这场暴风雨还要多久才能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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