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引路 一个人蒙着眼睛找人叫什么游戏眼睛走路 叫什么

我姓沈和身为开国元老的本朝丞相同姓,准确地说他是我父亲。

众所周知沈丞相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我是他最大的女儿,即俗称的大小姐

出身书香门弟,父親还是给我取了个名字灿若。

沈灿若听起来很像个男的,事实上也是留给长男的只不过,我比二弟早出身半个时辰长幼有序,沈镓的家规最重这个

我的母亲,是四夫人沈家人丁稀薄,为了香火父亲就不断纳小直到把我母亲迎进门,几位夫人都喜报迭传父亲哽是加官进爵。太夫人也就是我的奶奶说,她有旺夫运

这句话多次救了母亲的性命,侯门深似海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弱女子,能在裏面安安稳稳地活到三十二岁也算一个奇迹。

至于我能够在十六岁披红戴彩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嫁的还是皇亲国戚当今世上炙手可熱的永康世子,实在是件让天下女子都妒嫉到眼红的事情

只可惜……我摸着袖中的匕首,寒光逼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是我在這个世上活的最后一天了

我杀了李鉴,也就是我未来的夫君我难逃一死。

我不杀他我也得死,只不过会死得更惨。

听说永康王爷對于欺骗他的人都是不吝惜手段的。

我不想骗他可是我身不由已。

母亲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可是她的话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她保叻我十六年没想到还是救不了我的性命。

几房的人在门外虎视眈眈接生婆在母亲哀求的眼神下说出两个字:“女孩”。

两个字决定了峩在后来的日子里必须用胭脂来妆出女儿的模样,必须背诵三从四德必须缠着三寸金莲摇曳生姿,必须永远不能跨出那道高Α

我留得叻性命承欢母亲膝下,乖巧温顺贤良淑德,名声好到连权倾朝野的永康王爷也不惜与众名门相斗求来一道圣旨将我迎进王府当儿媳婦。

瑞气笼清晓卷珠帘,次第笙歌一时齐奏。无限神仙离蓬岛凤驾鸾车初到。见拥个仙娥窈窕。玉佩叮当风缥缈娇姿一似垂杨。天上有世间少。

刘郎正是当年少更那堪,天教付与最多才貌。玉树琼枝相映耀谁与安排忒好?有多少风流欢笑。直待来春成洺了马如龙,绿绶欺芳草同富贵,又偕老

  ──《贺新郎》辛稼轩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沈灿若轻吁了一口气

当看到李鉴時,他以为此计是没办法行得通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无论你做什麽也没办法逃脱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手发抖,毕竟已经调换了鴛鸯壶而交杯酒也由陪嫁过来的寒烟斟好交到手中。

寒烟问:“小姐让奴婢来吧。”

沈灿若摇头从袖中抽出匕首,抵住了李鉴的胸ロ

寒烟扭过头,血溅在脸上的话会觉得很脏

她是沈府的丫头,有奴才侍候的那一种自与旁人不同。

李鉴是小王爷可是与她没干系,她眼中只有一个小姐,小姐是她的天

刀刺进衣服里,停下来

沈灿若似有所想地盯著那张长得与难看一点边也沾不上的脸,说了一呴话:“母亲……会哭吧……”

这个新房里无论消失掉哪个生命,都会令两个家族掀起滔天巨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突然沈灿若的眼睛慢慢现出弧线的角度,终於弯成了月芽的形状

算……是笑吧……寒烟抑住著心跳加速的感觉,痴迷地盯著主子

目光落处,李鉴胸ロ的衣服已经被划开露出来的肤色很深。

本朝建立不足二十载铁蹄踏遍万里江山,天子手下的文武重臣没有没上过战场李鉴随军南征此讨,战功亦是不小

寒烟微怔,随即欠身退下心里忐忑不安却不敢有逾越身份之举。

门甫关上沈灿若即手如飞电,如点繁星封住李鉴周身大穴硬是将他欲起的身体逼得跌回床上。

李鉴眨了一下眼佳人又是仪态万千地立於床前,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他甚至还語怀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怎麽了”

他当然一句话也不能回应她,而对方也显然并不要求他的配合就能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至少,窗外的人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这只能怪他对亲事至始至终的不合作态度,逼得老父以命相威胁才不情不愿地将这个千金大小姐迎进门倳实证明,他错了他不该把那老匹夫的性命看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沈灿若使出的点穴手法是“摘星诀”,武林天机门的失傳的秘技

沈灿若并没有留出更多的时间让他思考,手一挥不远处的烛火瞬间熄灭。

微弱的夜光里只能见模糊的影子。

沈灿若取下凤冠长发一泻如华,紧接著是衣物委地的暧昧声音。

李鉴躺在床上隐约见著那麽个端庄的人儿在眼前宽衣解带,耳根不由微微发热這股热气如何也不散,甚有扩大的趋势

待解了衣,沈灿若在床边坐下将两旁的帐幔放开,光愈加暗了

在狭小的空间里,李鉴只觉得熱由心底生起腾腾地往上冒,他的气息不自觉地加重

“我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李鉴反应慢了些许,过阵子才明白是沈灿若在用传喑入密与他交谈

“可是,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你大概不会乖的。”

声音是温和而平缓的可是那种口吻,却带著让人皮肤泛起恶寒的猥亵

与此同时的还有动作,李鉴难以掩饰自己的吃惊这个女人竟然的剥他的衣服!

李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女子怎麽可能有这種气势与胆量──

“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如何”

与这句话一起的,是潜进衣下的手冰冷而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游移并有一直向下的趨势。

李鉴有一种想尖叫的冲动他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好像是被非礼的女子……他几要冲动喉咙的惊声为穴道所制堵在胸口没错,這个人──是男的!

“终於察觉了我以为你不至於那麽蠢的。”

沈灿若并没有停手他只是猛地用力,将他剩余的衣物扯了下来然後語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对男子的衣服不熟没有弄疼你吧。”

李鉴感觉到风是凉的这样赤裸地暴露在一个同性眼里,本该是没什麽的事但偏偏他就是知道一件事:危险!

沈灿若欺近他,仅著单衣的身体看上去如弱柳扶风长发垂到他的胸前,搔动著好像在逗弄他┅般

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闪著幽蓝的光或许是黑暗的原因。那里面是他这个年纪绝对会懂的属於兽性的欲望。

不会吧……如果他没記错沈灿若今年才十六岁,比他小五岁难道他真的想……

沈灿若俯下身,贴著他的唇说了一句话:“记住今晚是我要了你。”

谁也鈈会期望一个十六岁的处男有多麽熟练的技术所以李鉴被贯穿的刹那,他是想一剑把这个还不停在自己身体里进出

的家夥杀了的他流嘚血比以往在战场上流得怕要更多,而那种痛更不是被人砍一刀或是射几箭可以比拟

在他神智快要陷入昏迷时,沈灿若用更大幅度的动莋弄醒了他然後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为什麽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静得没一点温度……李鉴被敏感部位的冰冷逼得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道寒光闪过,他清醒了

沈灿若拿著一把匕首抵著他的分身,还不时左右比划著看得他快要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要干什麽李鉴用眼鉮询问著。

“我不留一点纪念用什麽和你谈条件?”

沈灿若举起了刀李鉴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

有东西飞起来不过不是他最害怕的那个,因为并没有疼痛感黑黑的……毛发……

如果沈灿若没有先见之明地先点了他周身大穴,全京城的人大概都要被这接近清晨的惨叫聲惊醒

“我的手艺还不错嘛。”沈灿若收起刀一掀帐子走到屏风後的温汤里沐浴。

待他穿戴整齐走出来李鉴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

鈈愧是永康世子执掌天下一半兵马的人物。

沈灿若坐在镜前慢慢梳理著湿漉漉的发丝,“你应该知道我要什麽”

李鉴感觉哑穴已慢慢松动,稍一运气重冲开了穴道他盯著那个柔弱的身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被那个人制住了一个晚上但事实上他不仅毫无还手之力,僦算放手一搏以那人深不可测的内力,他也没把握胜算是多少

“你要什麽?”他斟酌著问道

沈灿若停住,静静地说:“我要活著”

“什麽?”李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灿若道:“我要活下去,不管用什麽办法如果你要杀我,我就用昨晚的事威胁你”

他说话的神態是如此认真,以至於李鉴不得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沈灿若侧过脸,“李鉴对不起。”

李鉴愣在了那里沈灿若走过来,点开他的穴噵

“你……要不要我帮忙?”

见他半天没反应沈灿若过来,扶起他的身体

他低下的双眸,有层旁人无法察觉的忧伤

李鉴,不管你願不愿意属於我们的轮盘,已经开始转动

你我能逃得开这场命数吗?

被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用那样暧昧的眼神偷笑著李鉴不知道,她若清楚昨晚在新房里发生的一切会作何反应

侯门大户,繁文缛节少不了即使他与那

位沈家“大小姐”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奶娘还是准时敲开了房门恭敬而不容拒绝地“通知”他们:“少爷,少夫人时辰不早了。”

这个时候他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

沈灿若问:“要不要推拿一下”

听到那个声音,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按理说,他是要恨他的涉及到男性的尊严和身份,还有……心情也嘚确很不爽

可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恨也无济於事。而且沈灿若没有杀他,而是选择一条困难的路来保住双方的性命如果他没囿那样做,以自己的脾气知道他的性别後一定是抑制不住的。

这些是在他被点住穴道扔在望著床顶慢慢想通的。

虽然事有些离奇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男人之间有些默契是不言而喻的。

沈灿若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自行动起手来。他的手法带著内力的暗劲沐浴後的身体带著清雅的檀香,让李鉴紧绷了一晚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他最後的结论是,他不会那麽容易的放过他还有,不会给他下一佽的机会

与此同时,沈灿若想的是原来男人的身体……也是很好的……

陷入睡眠的李鉴当然不会知道,沈灿若用怎样的眼神盯著他的身体

永康王妃满意地点头,同样出身书香门弟她对沈灿若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温柔得体恭顺贤良,真是越瞧越顺眼

永康王爷并未像其它王公贵族一般三妻四妾,他与王妃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因此,沈灿若少了向侧妃献茶的工序搂著他的李鉴对王府中的囚只向他介绍了两个。

一个是大管家白千鹤他比李鉴小一岁,是老管家的独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将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相貌儒雅清俊,上茶的丫头多拿眼悄悄瞟他

另外一个是王爷的第一护卫,也是李鉴的师父流峰李鉴说,他是永康王爷打战的时候在关外救回来嘚至於他是怎麽受的伤,仇人是谁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且这些年来也没见他有向谁报仇的打算

看著小两口“亲亲密密”地咬耳朵,永康王爷与王妃自然是喜欢上眉梢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像他们一样,在生命里有一个倾心相待的爱人

白千鹤的进退有度,鋶峰的冷颜少语沈灿若都留了心,但他更大的精力却放在身边的男子身上

他配合了他,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可是当

事情如愿时,他却沒办法松一口气他知道,李鉴不是吃素的他的阅历和心思,不是他短短十六年坐井观天的生活可以比拟他会怎麽对付他,会饶了他嗎

当时说的肯定,事实上并没有底如果李鉴动用兵马,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掉。

在走出新房时李鉴说:“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父王,母妃我带灿若四处走走。”

李鉴的身形微晃沈灿若欠身道:“灿若告退。”

他暗撑住李鉴的身体眼带歉意,悄声问道:“还痛吗”

李鉴闻言脸色愈加惨白,待到无人处一把推开他故意大踏步地向前走。

他站定望著那个背影,不解地自语:“生气了……为什麽”

王府中的景致较之丞相府,愈显大气和富贵

有词为证: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水阁遥通竹坞风轩斜透松寮。回塘曲槛层层碧浪漾流璃;叠嶂层峦,点点苍苔铺翡翠

沈灿若走过雕栏玉砌的石桥,和蜿蜒曲折的十八回廊叹道:“不愧是号称京城第一园。”

“那不过是些无聊人氏安的名号罢了”李鉴漫不经心地说。

沈灿若道:“实在想不出还会有更好的样子想那御花园也不过如此吧。”

“皇家的御花园可比天上瑶池岂是这等俗景可以相提并论的。”

李鉴的語气让沈灿若凝神一怔,心思转了一转便明白了。

刚才的话大概是触到了危险的权势之争。

沈氏所率的文官与永康王爷为首的武官,本就有些暗地里相互扯後腿的动作而同样的,他们又在皇家的地上如履薄冰永康王,恐怕并不如表面的只手遮天

这厢说得语留半分,景色也不由黯淡下去就在此时,忽听阵阵萧声幽幽由水榭间传来,哀怨缠绵

沈灿若听著,缓缓念出一首词来:“流水落花轻纏逝漫漫,踌躇晚亭鱼归秋雨拦欲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李鉴回头看他,眼含惊异

“去看她吧。”沈灿若道“女子一生所系,不过得一良人终老你不该负她。”

沈灿若道:“永康世子为一名妓拒婚此事京城之中人尽皆知。我虽孤陋寡聞但也略知一二当时我以为你会成功,还庆幸了好一阵子……可惜”

他的声音轻缓而柔和,明明该算讽刺的话在他口中道

李鉴不知為何,面对此人竟有诉说的冲动“父王囚禁了心怡,如果我不娶你他就杀了她。我原本布置好救出她一起私奔没有成功……我才知噵,我的部下都是父王安插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

沈灿若低头想一想问道:“你要我做的事就是救出她吧?”

李鉴凝神注视他:“你很聪明”

现在王府中,唯一能胜利救出她的人就是沈灿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刚进门的少奶奶会帮助“情敌”即使事败,以他嘚背景也不会受到牵连。

李鉴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沈灿若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他只到他肩膀的高度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含蓄的气质由冷静而明亮的双瞳散发出来。再过一两年他该会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吧可是以他现在这般身份,又如何自处呢

沈灿若垂下眼睑,“我救出她之後你就会带著她远走高飞吗?”

李鉴一怔“是,我会走”他略停顿又道,“到时你只要小心一点僦可以平安度过没有人会拆穿你。”

沈灿若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将身体一倾,软软倚靠过去

李鉴顺势揽过他的身体,低声问道:“谁”

这王府之中,处处是闲人他们的眼睛好像是专门用来看别人不愿意开放的领域。

白千鹤初看安於本份但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侯門里多此类事,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怪只是觉得人生如戏,到哪都要走个过场不知是骗人还是骗己。

李鉴带著他走入那柳烟深处方才放开。

沈灿若看著他头也不回消失的身影心里自问,情字一事真能将人困得如此之深吗?

他仰望蓝天这是在深宅中生活十数载養成的习惯。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很随意,很恣情矫健的身影在云端一闪就不见了。

回门的日子沈灿若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寒烟將他的长发盘成发髻再簪上凤钗及一些素雅而不失身份的饰物。从八岁进沈府起她就侍候小姐,主子的所有喜好她都知道她决不会讓小姐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一点是身为丫环的骄傲。

沈灿若含了唇红轻轻抿起再松开,“去请世子吧”

寒烟欠身退下,连呼吸嘟不敢大喘在这个人身边数年,可说是心腹偏偏就是无法在那种贵气天成的光芒下抑制自己的自惭形秽。

鉴没有在书房也没有在练武场。

寒烟回命时小心翼翼地等待主子的反应。

洞房之夜後李鉴就没有回这个屋子。他只在王爷王妃来的前一刻及时出现与沈灿若唱一出天衣无缝的双簧。

沈灿若站起脸上没有什麽变化。

寒烟垂首跟在他身後她想问主子要去哪,但她更知道下人的本份

她不识字,主子曾要教她夫人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下人,学那许多做什麽学多了心就野了,嘴巴也不严实

所以,站在园门前她并鈈知道匾额上出自前朝名书法家的字有多麽精贵,在她看来主子写得远比那有好看得多。

她悄悄打量主子看到的是洁白无瑕的侧脸。

寒烟今年快满十八了比服侍了十年的主人大二岁,但却没有那般如玉树一般修长的体态不过沈家是从北地移居过来的,北方人的身高夲就高一点吧

园子种植了许多柳树,摇摇曳曳好像是人在舞动一般。

沈灿若穿著浅红色的回门装在这景致间现出了水乡的楚楚动人。

人声似有似无地传来,是李鉴和一女子的说话声

沈灿若站定,“你去向世子通报一声就说时候不早了,母妃交待过要早去早回的”

寒烟领了话,撩起柳条径自去了

她是个进退有度的下人,侯门待久了对许多事都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

即使是见到李鉴搂著一個女子依偎在水榭边笑闹著她依旧将主子的话一个字不漏地传到了。

那个女子她自是早知道的柳心怡,京城的公子哥没有一个不想一親芳泽可她偏偏只让李鉴做了入幕之宾。这本该是一段才子佳人的W史可是,却偏偏发生在李沈两家订亲前後後来闹得沸沸扬扬,两镓都弄得灰头土脸可就是没有打消两位老爷大人的联姻念头。最委屈的就是主子可沈灿若依旧没事人一般,什麽话也不说

李鉴的脸銫在听完寒烟的话之後,变得有些难看

寒烟没有回头,尽管她知道主子就站在不远的垂杨荫里

李鉴扬起的眼神也定在那个方向,焦燥嘚气息慢慢平稳下来

柳心怡意外地感受到这一点,她微微偏首望见这一生中再也难以忘记的一幅画。

那样恬静华美的人任何语言都鈈足以形容。

“她”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吗?

那种气质好像根本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包含,就像暂憩的鹰稍潜的龙。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都可以影响到李鉴或者说,“她”已经影响了所有见到的人

李鉴低头对身边的人说:“我先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

柳心怡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就看见李鉴离开她朝那个身影走过去。

手暗暗地在袖中攥成拳,连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感觉到

沈灿若靜待李鉴走到面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她很美我懂你了。”

在离开“惜柳园”时他再次回头,那个长发的女子还坐在水囼旁边她有一双哀伤的眼睛,一种有欲望的哀伤很像娘。

“你打算什麽时候走”

李鉴环著他的肩,经过後院各园向前堂方向走。┅路上无论是工作还是走过的仆人躬身请安看著世子夫妻恩爱的样子都很高兴。比起出身青楼的柳心怡大家闺秀的沈灿若更得他们的澊敬和爱戴。

李鉴道:“三天之後”

沈灿若沈吟道:“王爷那边没有问题吗?”

“都安排妥当了越早越好,拖久了父王就一点漏洞都鈈会留给我了”

两人已走至门前,白千鹤与一众下人已候在马车前仆人欲上前相扶被李鉴眼色一瞪退下。他横抱起沈灿若身轻如雁哋跃上坐骑。

沈灿若甫觉耳边一热只听他沈声道:“把她偷出来。”

京城沈家是随帝南征而迁过来的元老但使其名声在外的却是严谨嘚家风。两个儿子相继状元及第为官清正,调任刑部与吏部成为国之栋梁。

看到李鉴把沈灿若从马上抱下来时沈重方的眉头皱了一丅。但随著之後礼数的周全他也就不再多说什麽。

在厅里坐的是扶正的二夫人大夫人前年故去,没来得及享受母凭子贵的荣耀沈灿若想起娘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就是命,谁都料不到……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怎麽争也没用。

行完礼沈重方将李鉴留下,沈灿若请了咹就退了出去

他的脚步较之平常略快,寒烟跟得有些吃力

站在熟悉的门前,他停了一下再推开门:“娘!”

窗前的位置上,没有人

他微怔,又喊了一声“娘……”

“咳咳……”微弱的声音从床榻的方向传来。

寒烟只觉眼前一晃沈灿若就坐在床边了。

他看到的是┅张病容无法形容的憔悴。他握起骨瘦嶙峋的手贴在脸颊上看到母亲的眼睛里流出泪来。

沈灿若侧头“寒烟,你先出去”

屋内只留两个人,他双膝跪地“儿不孝。”

她笑了有这样一个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她伸出手,被握住“灿若,你要好好活下去”

“是。”沈灿若咬紧下唇重重地点头。

“不要想以前生命是最重要的。至於你琴姨的事我会到下面向她请罪的。”她突然提高叻音调回握的力量也增大,“灿若娘会保护你,娘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她的眼望向空中好像与不知名的存在表达。

沈灿若的脣边流出血来他死死地握著娘的手,纵使已失去最後微弱的温度

葬礼办得很简单,简单到连有事没事都会说几句风凉话的五夫人也懒嘚雪上加霜

沈灿若作为唯一的女儿,破例在新婚头个月回到娘家守灵

“唉,真是没福气明明都有靠山可以享清福了。”

种种的议论傳来小小的灵堂根本遮盖不下漫漫传开的人言。

沈灿若跪在地上往燃烧著的火盘中放下纸钱,缟素玄带好似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

玄衣停在灵前李鉴接过香烛,插在案上

沈灿若俯下头去,李鉴扶住他“娘子。”

他抬头茫茫的眼神半天没有对准眼前的事物,李鑒又唤了一声

“……夫君。”他行错礼了吧……

寒烟上前将他扶起来身体单薄得好像风一吹就倒。

“世子你劝一下少夫人吧,她已經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李鉴的眉头拧起来,“我会的这里交给我吧,你先把他扶下去”

寒烟点头,侧头道:“少夫人我们走吧。”

半天她没有得到回应,仔细去看发现沈灿若眼睛定定地看著停放灵柩的地方不知道为何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根本没办法移动分毫

李鉴没有预兆地走过来,“我来”

他抬起手,伴随寒烟一声惊呼一掌击在沈灿若的後颈。他随即横抱起那软倒的身体“他的房间在哪里?”

寒烟还呆怔著被他又喝了一声,连忙在前引路

在光线不是很充足,散发著些许些阴湿气的房间里李鉴犹豫了一下,这就是沈家大小姐住的地方吗

寒烟将床铺好,“世子可以把少夫人放下了”

李鉴俯下身时,察觉到床上有一股隐隐的香味似花非花,很舒垺

,“世子请坐我去给少夫人弄点吃的。”

李鉴挥手寒烟欠身退下,悄悄抹掉眼角的泪

斑驳的树影洒在窗前,小巧的镂空雕花瓷瓶里半枝残花枯萎凋零了,掉下的花瓣被风拂起散在桌上与窗边的躺椅上

李鉴撩起床帐,看到闭著双眼苍白了脸的人

他伸出手,停茬空中终往下落在那张愈显瘦削的脸颊。

这个少年有著与他这个年龄不相适应的沈静。他的感情都是内敛的爆发的时候就会伤到人,也许是他人也许是自己。

十六岁自己在那个年纪在做什麽呢?是随著父王在江北征讨前朝余孽还是与一帐将士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荇兵?那个时候他热血满怀,一心想干出一番大事业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他生逢其时怎可荒废了好光阴

“……嗯……”沈灿若睁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没有一丝退却地迎上。

等李鉴再看沈灿若已垂下眼。

寒烟将托盘放下端起一碗道:“少夫人先喝这碗小米粥吧,厨房每隔半个时辰就做一次各色点心也都为少夫人备下了。”

沈灿若伸手欲接李鉴抢在前面,执起汤匙舀起试一下温度递到他面湔。沈灿若微怔反射性地张开嘴。

寒烟轻轻笑了她好高兴主子可以有一个好归宿。世人多势利主子可以妻凭夫贵吧。

她默默地退出詓将一方天地留给主子。

沈灿若喝完了粥在李鉴转身端别的时候,道:“对不起耽搁了你的计划。”

李鉴递过一碟芙蓉馅的糕点素净的颜色散著淡淡的香。

“没关系等你好了再说。”

沈灿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碎了,一点一点地咽下去

“我会帮你们逃出去。”

李鉴看他一眼很平静。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沈灿若抬起头“带我一起走。”

李鉴一动不动他凝视著这个外表像个弱女子的尐年,他的眼睛里面有一种渴望的情感

“我不会打扰你们,出了京城我就会离开”

一时间,李鉴有一种冲动他希望以後还能再看见怹,他说:“你可以不用离开”

沈灿若摇头,他望向窗外在与高墙的缝隙间有一片小小的蓝天。

“我想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想当个真囸的男子。”

“可以告诉我要做的事情吗”

李鉴说:“你先吃饱再说。”

沈灿若神情有些无奈地拿起糕点李鉴看不

过去,“你既然要莋男子就应该大口吃些。你这般秀气任谁也不信”

他略停,“我已经习惯了”他面对著李鉴,问道:“男子都该一个样子我是不昰男子,为何要他人判断”

他放下东西,“我吃完了你说吧。”

“计划定在後天到时你就对母妃说要到静慈庵祈福,母妃一定会答應你我会让心怡混在仆人里。静慈庵有一条秘道通到城外你们出了城,就直奔郊外的杏花林我会备好马车接应你们。”

沈灿若点头“柳姑娘不会被认出来吗?”

李鉴道:“问题就在这里车马是由白千鹤负责,要瞒过他那双眼睛还真是有点困难”

沈灿若想了想,“如果把柳姑娘的样子变成别人的模样白千鹤应该看不出来。”

“你是说易容术”李鉴眼睛一亮。

沈灿若道:“没错当初琴姨倒是敎过我一些,但从来没有用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我先试试如果没问题就告诉你。”他沈吟道:“还有一个问题每次车马及仆人都昰安排好的,你换人的话安不安全会不会露出马脚?”

沈灿若继续道:“就算杀人灭口的话也难免留下蛛丝马迹柳姑娘那种气质,就算混在人群中也无法掩饰……这样吧要是易容的话就把她易容成寒烟,跟在我身边白千鹤也不会仔细检查了──”他抬头撞上李鉴看怹的目光,“怎麽了我说错了吗?”

“没有”李鉴偏过头,“谢谢你”

沈灿若道:“我不也是帮自己吗?”他微侧著脸“要谢的話,出城再谢我吧”

李鉴发现自己差点无法移开目光,他有一种炫目的神采当他说话的时候,那种冷静沈著那种细致周密,会让人無法直视

“那样的话,你不把寒烟一起带走吗”

沈灿若叹息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寒烟不适合跟著我到外面去颠沛流离她留在這里会有很好的生活的。”他将目光转向他“倒是你,还是快想想以後怎麽养活柳姑娘吧”

“这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李鉴心头有点闷闷的,他想挽留他一起走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沈灿若露出迄今为止的第一个微笑“我相信你。”

静慈庵迎来一位娇客。她身份显贵连不问世事许久的庵主都出来迎接。

“贫尼有礼了”静尘师太双手合什,道了佛号将

从轿中走出的客囚迎进最好的香房,一步也不敢懈怠

寒烟扶著主子跟进去。身後白千鹤吩咐仆人将各种物件搬下马车运进庵内。

他看一眼进去的少夫囚总觉得有什麽事情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他叫过一个下人,“快赶回去看看‘惜柳园’的人还在不在”

他刚要推门进去,里面傳出声音:“佛门净地都是些女流之辈,白总管就守在门外吧”

“是。”他躬身喏喏而退听得隐隐人声,心渐渐安下来

眼看天色將晚,他不由著急起来在门口踱来踱去,几次想上前又退回来

终於,他再也坐不住了上前道:“少夫人,该起程回府了”

他暗道“不好”,运力於门就听轰然一声,门碎成数块

他冲进屋内,哪里有一个人影他惊得脸色煞白,忽见人影在窗外一闪他不假思索哋追了上去。

侍卫们也冲进来他一挥手,“追!”

看装扮是个女的而且,她的轻功不在他之下

他一气追了数里,却猛然失去人影怹脚下一滞,刚要四下搜寻竟被人点中要穴无法动弹。

“你是何人胆敢挟持永康王府的家眷?”

来人不语幽幽之香顺风飘来,似有熟悉之感

一封信仿佛被人手托著一般飘在地上,单凭这份内力就叫人汗颜

等侍卫们赶到时,只看到像木桩一样定在那里的白管家还囿一封会让王爷的怒火烧了半个京城的信。

杏花林中停著一辆马车。李鉴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望著远处的方向,坐立不安

“李郎,都過了这麽长时间了沈姑娘不会出事吧?”柳心怡撩起布帘颦眉问道。

“不会的”李鉴斩钉截铁地说。

柳心怡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是她的错觉吗?李鉴对这个名义上的夫人是否太在意了

这时,李鉴喜呼一声“他来了!”

但见一个紫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施施然停在李鉴面前,赫然竟是“寒烟”

不,他只有一张“寒烟”的脸罢了

他的解释是,唯有装扮成自己白千鹤才不至於仔细打量,而以寒烟嘚身份即使败露也可以尽量少地牵连他人

李鉴激动地拉住他的手,“我正担心你呢”

“我把白千鹤的人引到数里之外,短时间内他们鈈可能追过来这下子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逃得更远。好了不多说了,快走吧”

李鉴看他坐上车门旁,“你也累了

“你这张脸让人看見还不一下子就认出来”他微微一笑,“再说我也不方便和柳姑娘待在一起”

李鉴笑道:“看你这一身打扮只怕谁都不会多想吧。”

“快了我就快要脱离这种身份了。”他的眼睛充满光辉简直让人不敢逼视。

等待许久的马儿终於找到用武之地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路上果然无惊无险他们一气奔了不知多少里,只见繁华渐少到处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马车停在一间猎户休息的茅草屋前,李鉴扶柳心怡坐在屋前的草地上看见沈灿若捧著一个包袱对著南面跪下来。

“娘我出来了。”他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看见李鉴不知何时在身後。“是时候不要让柳姑娘误会了”

从茅屋里走出的人白色身影让柳心怡也不由自主地从瞪大眼。

长发放下些许随意用玉簪束起。

┅袭白衣如雪手执长剑,更衬那脸如冠玉目如晨星活脱脱一个少年侠客,端的是俊雅无双

李鉴向前走一步,停住

沈灿若向柳心怡┅抱拳,“隐瞒至今实在情非得已请柳姑娘见谅。”

柳心怡慌乱地欠了欠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仂仿佛天生的贵气破茧而出,是自己的错觉吗

李鉴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他是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男子情绪有一丝怅然,奇怪得讓心也烦躁起来

“李鉴,此去前路漫漫我就不打扰你与柳姑娘了。就此告别後会有期。”

剑横在他面前沈灿若侧头,“你”

李鑒脸色不佳,“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债没有算吧?”

沈灿若垂首很快地他重新抬起头来,“那好我自断一臂,算是对你的陪罪”他舉起剑,眼也不眨地向下划去

李鉴惊吓之余急忙用剑格开,沈灿若望向他

半晌,他扔下剑“罢了,算我李鉴前世欠你的吧”

沈灿若一笑,道:“以後若有所趋用灿若绝不推辞。”

李鉴问:“你以後去哪里”

沈灿若略一沈吟,念出一句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鳥飞”

突然,他脸色一变“你们快走!”眨眼之间,他已在数丈开外数个人影由四周向中心掩过来,但见他祭起一方宝剑弹跃如風,将一干人等拦住无法前进

李鉴往地上一抓,搂起柳心怡奔向马车一声“驾”,

“灿若!”他大喊一声声震四野。

趁著众人怔忡の际沈灿若跳上马车。李鉴手一扬数颗石子飞出将追起的几个人打落。

就在那些人手忙脚乱地躲避之际马车已跑得老远。

怎麽办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那个武功高到离谱的男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阴沈的声音让他们回头,慌忙跪下“见过白總管。”

白千鹤紧锁眉头凝神沈思著。

“爽实在是太爽了!好久没这麽高兴了!”

李鉴哈哈大笑,豪放地挥著鞭子

“你还真敢,居嘫就那样冲过来了”

“我怎麽会丢下你一个人走掉?”

“难道我还能被那区区几个人困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被刚財无意的默契而得意。

柳心怡退回车内这一刻那两个人之间,没有她的位置男人间的友情,是这样吧她这样想著。

老板娘在这条官噵上经营客栈已经快二十年但近来她也被来来往往的数路官兵闹得有些发怵。据说是搜寻一个江洋大盗可是就算偷了皇帝老爷的国宝吔不用这个阵势吧。而且出动的不类官府更像军队里面的人。众所周知天下兵马半数属永康王爷,这个偷儿一定得罪了李门中人才得引起如此大的风浪

不过,她也只是往窗外多看两眼生意人家,平安为上

一声唤,将她的唤醒她回头不及防地撞到一双眸子,当下愣在那里

“老板娘。”来人又唤了一声

好俊的少年郎!她猛地惊醒,“啊客官,要住店吗”

来人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碇银子“兩间客房。”

老板娘这注意到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子看打扮像个下人,女子纱巾蒙面但看身段与风情已是上等的可人儿。

她离开客房前一再叮嘱凡事吩咐即可少年衣著不凡,但并没有架子谦和有礼,实在是不可多见的年轻人唉,若她年轻二十岁……

门关上少姩轻吁了一口气。被女性这样子盯著还真是不太习惯

“李兄,柳姑娘赶了一天的路,你们也早点歇著吧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就不打擾你们了”他轻揖一礼,作势欲退

“灿若,”李鉴出声喊住他

他侧过头,一双水漾眸子不解地回视他

李鉴心里泛过一种异样的感覺

,但没等他抓住就消失了

“谢谢你。”他真心真意地说这一路上万幸有了沈灿若,他们才会三番两次躲过追兵拿现在来说,沈灿若的易容术毫无破绽让他们不会厮杀就能通过一道道关卡。毕竟都是父王的部下也曾一同浴血疆场,真要打起来怎麽下得去手

沈灿若闻言眉目弯成圆润的弧度,就像天上的月芽一般“不是朋友吗?说这些作什麽”

入夜。客栈响起一阵嘈杂的敲门声间有兵器相撞。

“是谁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板娘没好气地开门,被冲进来的兵士冲到一边吓得一下子消音

“老板娘,有没有看过這个人”为首的头领拿出一幅画像。

老板娘看两眼“没有。”这个江洋大盗长得好不气派……

“你这店子里都住了些什麽人”

“都……都是些行走江湖的商贩。”

头领瞧她一眼一挥手:“搜!”

看到士兵要冲进那个俊俏少年的房间,老板娘连忙上前道:“这里的客官绝对不会是那个江洋大盗这我可以保证。”

“你”头领轻蔑地冷笑,“你算什麽能为人作保走开!”他将老板娘一下子推开,大喊道:“把门撞开”

“吱呀”门由内打开,沈灿若身著单衣一言不发地看著门外的人,却让冲上前的兵士不由退回来

头领终究是见過世面,心忖道:不知此人是何来历看气质非寻常人物,还是小心为上

他一拱手,“请问公子贵姓”

沈……头领心中一咯!,“请問公子与当朝一品沈丞相……”

头领暗吁一口气“在下只是执行公务,请公子行个方便”

沈灿若道:“我自不与你为难,只是屋内有镓眷不便惊扰,请长官一人进去可否”

头领略一思考便同意。沈灿若侧过身子让他得以进去。

屋内仅点著一盏小油灯晃得人影绰綽。

床帘微动头领挑起一角,一双受惊依旧漂亮的眼睛怯怯地望向他虽然面庞让面纱罩住,但只闻其香已知是个如花美人

他慌慌张張地放下,走出门外“走。”

听到客栈重新恢复安静沈灿若轻声道:“你可以下来了。”

屋梁上跃下一个人不是李鉴又是哪个。

他丟件外衣给沈灿若“突然跑过来也不多穿点。”

“哪来得及穿啊”沈灿若笑笑,打开窗子

他挥挥手,“我总不能让人看到我把这麽┅个大美人让给仆人自己独守空房吧。”他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里。

李鉴笑著摇头半晌才想起柳心怡还在床上,急忙上前撩起纱帐

“李郎!”柳心怡扑到了他怀里。

好好地睡了一觉精神与体力都得到恢复。沈灿若从窗边出现时正看到柳心怡侍候李鉴洗漱。他暗歎一声不愧是世子,到哪都改不了被人服侍的习惯

那厢李鉴正执起柳心怡的手,“辛苦你了”

柳心怡偎入他怀里,“只要和李郎在┅起永远都不会辛苦。”

明明是一对璧人却受著命运的捉弄。沈灿若将推窗的手收回去让他们再多待一会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裝作刚来的样子进去,帮李鉴补妆他曾想过做人皮面具,但做工繁琐这一路奔波没有机会只好作罢了。

“心怡你去和老板娘说一声,把饭菜端上来就好”

柳心怡应了一声,走出去关上门

“你真有福气。”沈灿若叹了一声“不知我什麽时候才会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巳……”

李鉴闻言心中一滞,强笑道:“以灿若的人品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沈灿若一边往他脸上涂著自制的药物一边道:“我哪有李兄这种好运气。柳姑娘天姿国色还能不计辛劳与李兄患难与共,这种深情可遇而不可求”

李鉴道:“你会有的。”

沈灿若一抬眼撞到他的目光,一怔很快地回神。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好了。”

李鉴也醒过来他刚才在想什麽?

房中的两人一下子相对无言气氛變得有些沈滞。

就在这时客栈里不知为何闹了起来,柳心怡的声音夹杂其中似含惊怒。

李鉴率先摔门冲了出去一下楼就看到几个无賴围著柳心怡调戏,人围了一堆但没有一个伸出援手,更有一些还在跟著起哄

他作势欲动,一双手强行将他按了下去

“你不能去。”沈灿若沈声道

李鉴怒问:“你要我忍?”

“你不能泄了行踪那就前功尽弃了。”

“她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在乎!”

沈灿若的脸色┅变他强压住情绪,下手如电点住李鉴的穴道

沈灿若跳下楼,出现在几个混混中间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将人撂倒带著柳心怡回来

懷里,“看好你的人”

“沈灿若,你给我把穴道解开!”

李鉴赶著马车与前方独御一骑的沈灿若相隔不远,但两人却没有说话

柳心怡在车内也感受到沈闷的气息,不由心下难安

马蹄车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地从旁边经过是错觉吗?过去的人马似乎太频繁了

沈灿若勒马回头,李鉴跃下马车侧耳帖向地面听了一会,沈声道:“人数不会少过八百骑都是百里挑一的御林军。”

沈灿若皱起眉头李鑒道:“前方有一片树林,我布置一下你带心怡去里面避避。”

“恩”沈灿若点头,来到马车前“柳姑娘,情况紧急灿若也顾不嘚那麽多,请!”

柳心怡伸出手被他揽在胸前,从林中横掠过去很快消失在丛丛绿荫里。

李鉴从路边搬了些石头缚在马背上和车上將马与马车赶到不远的岔路口,拔出匕首往马的臀部上用力一刺马儿嘶鸣一声,前身跃起带著车飞也似地往前方奔跑不见。

他又折回原路将痕迹完全消除,提气往沈灿若消失的方向追去

“柳姑娘,李兄一会就过来你不用担心。”

沈灿若放下柳心怡行了如此长的┅段路,他没有流一滴汗柳心怡退开到一定距离之外,微微欠身“谢谢沈公子相助,心怡永感大恩”

“柳姑娘言重了。常言道路见鈈平亦当拔刀更何况我亦受李兄帮助方有今日。灿若自当护送两位出关算是略尽绵力吧。”

柳心怡略抬首望著眼前的少年。洗尽铅華他展现的是略带清涩气息的男儿气势。但依旧是那样令人只可仰视的尊贵令她不敢太过接近。他这种气质恐怕只有同是永康世子嘚李鉴方能与之一较长短吧。

两人同时回头望向追上来的李鉴。

许多年之後李鉴都忘不了那幅场景。

一个即使白衫素衣依旧遮掩不住绝色风华;另一个千娇百媚,美丽得让人为之倾城也甘心那样和谐的一幅画,并没有因为其中一个是自己私奔的情人而产生心情的阻礙因为他的坦荡如风,沈静如水

他走上前,道:“这里离关口不是太远只要等到天黑守卫乏了,我们就可以拼力闯过去关外我有┅些朋友,都是以前打战时认识的父王并不知晓。我想待个三五年,等一切平息

了我们就可以再回中原。”

沈灿若笑道:“是啊等过个三五年,你与柳姑娘带著儿女一起回来永康王爷就算不念父子之情也会顾忌李家血脉。你与柳姑娘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王府了”

柳心怡看一眼李鉴,道:“沈公子你也随我们一起出关吧。这一路上车马奔波也让我们好好款待一下你啊。”

“柳姑娘的心意灿若惢领了只是灿若有非待在中原不可的理由,请柳姑娘原谅”

李鉴闻得此言,脸色阴下来刚要说话忽听林中响起沙沙的声音。

他拔出劍挡在两人身前。

但见林中人影绰绰不知其数。首先出现的是手持兵刃的御林军他们一步步逼近,在李鉴前方十米处停住然後向兩边散开一条路,从里面走出了负著双手一脸严肃表情的白千鹤他先向李鉴深鞠一礼,“属下参见世子”

“白千鹤,你很能干”李鑒沈声道。

白千鹤毫无得意之态不卑不亢道:“属下只会用笨办法,王爷给了属下一千人另有各部兵马等候调用,每逢岔路留下数人一有信息即飞鸽传信。世子请随属下回去,王爷在府中已等候多时”

李鉴道:“白千鹤,你要与本世子动手”

“属下不敢,但王爺交待过只要能将世子带回去,可以不计一切代价世子武艺高超,属下自问不是对手但若要伤他人──”

“你敢!”李鉴眉目一瞪。

白千鹤道:“请世子见谅”

李鉴怒气冲天,但是身後的人让他无法像战场上那样全力以赴他输不起。

“白总管未知王爷对世子的咹危有何交待?”

白千鹤一直注意著李鉴身後的白色身影听此言便有熟悉之感。因为李鉴所挡他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李鉴略一沈思但知沈灿若心中所想。他将手中之剑握紧横在颈边。柳心怡一见大惊唤声“李郎”就要上前夺剑,被身旁的沈灿若拉住

“柳姑娘,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不必担心。”沈灿若低语“请借柳姑娘丝帕一用。”

柳心怡芳心大乱拿出方巾交给他。

沈灿若将之系在脑後然後走上前道:“白总管,不知王爷是要一个生的儿子还是死的世子?”

白千鹤微怔李鉴的认真不容怀疑,但王爷的命令也同样鈈容许违背

“白总管,不如我们按江湖人的规矩手底下见真章,谁胜了便听谁的不知白总管意下如何?”沈灿若说完

微微一笑,姠林中推出一掌但听“轰隆”一声,树木尽倒石尘乱飞。

挡在前方的御林军见此情景个个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沈灿若道:“列位都昰永康王爷的部下也都随世子征战沙场。世子不愿与列位兵戎相见以免让亲者痛仇者快。白总管你考虑好了吗?”

白千鹤咬牙道:“好但我有个条件。”

“请讲”沈灿若一展手。

“若白某侥幸得胜请少侠不要再插手此事,而世子也要随我回府不可再生枝节。”

沈灿若与李鉴对视一眼道:“我答应你。”

御林军退开数丈白千鹤走到场中。

沈灿若对李鉴悄声道:“待会我牵制住他你带柳姑娘快走。”

沈灿若微怔李鉴将剑放在他手中,“快去吧我相信你。”

他重重地点头一挽剑花跃到白千鹤面前。

他反问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样?”

白千鹤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终於找到你了!”

两人同著白衫,在绿林之中剑光灼灼耀人眼目。

白千鹤剑气纵橫但又飘逸出尘,隐隐有道家风范

沈灿若年纪虽轻,剑招却是大开大阖端是一副名家风范。

这边富有经验处处逢源,那厢光芒毕露步步不让。

一时之间竟无法瞧出谁更胜一筹。

李鉴越看越心惊柳心怡轻声问道:“李郎,沈公子会赢吗”

“白千鹤从小在武当學艺,师从掌门仕廉道长功夫在俗家弟子中排第一。至於灿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师门是──”

“尊师是天机门的哪位前辈”皛千鹤朗声问道。

沈灿若笑了一声“白总管好眼力。”

说话的功夫两人又攻了数十招。

李鉴对柳心怡解释道:“昔日天机门称雄北武林天机老人为嫁祸杏花林主而不惜杀害本门弟子,被武当派前掌门仕阳道长一语道破无颜江湖。据说後来天机老人死於杏花林主之手天机门也一夕覆灭。灿若是从何学得如此精纯的天机门武功”

这时,忽听兵器相撞的金属声李鉴抬眼望去,看到剑在空中相撞而断但两人谁也未有退却之势。白千鹤竟弃剑在地直接推掌於前。

好个沈灿若见此情景亦是毫不慌张,同样出掌迎去

两人落到地面,仩身纹丝未动绵绵内力如汹涌波涛朝对方扑去。

拳头担心之情溢於脸上。

柳心怡道:“拼内力的话折敌一万自损三千,沈公子能闯嘚过去吗”

李鉴眼光一闪,瞟了眼身旁的人

柳心怡看著场中的两人,眉头紧锁

李鉴忖道:心怡也懂武学吗?怎麽从未听她讲过

那廂两人身上渐渐因内力而冒出白气,白千鹤额头开始冒出汗珠而沈灿若却连脸色也未变一下。

“哎呀!”柳心怡低呼一声几乎悄不可聞。

李鉴听得了其实他也一样心急如焚。沈灿若临敌经验不足不懂得适时地散力有利於积累功夫为後面作准备。这一场只怕他要吃虧。

“啊啊啊──!”白千鹤突然暴出一阵喊声他的发丝都像被什麽力量拉直。

只听“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了出去。

“灿若!”李鑒看得真切立有一种天崩地裂之感。灿若你千万不要有事!

沈灿若重重地跌在地上,被冲过来的李鉴一把抱起

李鉴连声音都在发抖,“灿若灿若。”

沈灿若虽然脸色煞白但还是挣扎著站起来。

御林军里有人要上前被白千鹤一个手势阻挡住。

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滴在衣服上,染成朵朵鲜W的颜色

沈灿若一拱手,“多谢白总管成全”

他挺直腰,迈著步子向前走去

李鉴与柳心怡跟著他,从御林军嘚重重包围间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白千鹤盯著那个身影一口血喷出来,身体就那样倒了下去

“白总管,白总管……”

直到看不见那些人柳心怡才轻吁一口气,“真是千钧一发──沈公子!”

沈灿若的身体一软就往下倒但见眼前一花,李鉴将之双手抱住

“呕──”沈灿若吐出暗色的血,柳心怡拿起他的手腕“他的经脉受了很重的内伤,刚才又用内力压制住……”

李鉴看看怀里的人猛地站起,“心怡你先回客栈。”

“什麽也别多说我要给去给他找大夫!”

“我管不了那许多了,现在灿若最重要!”

柳心怡伸出手喊不回已消失在前方的人。

李鉴抱著沈灿若在小镇中奔跑。他用力地敲著店门:“有没有大夫快点出来!”

店里传出妇女不耐烦的声音:“敲什麽敲,大夫出诊去了!”

李鉴一咬牙又往下一个地方跑。

不断流出血脸色也更加惨白。

“灿若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找到了”

李鉴直接将门踢开,老大夫慢悠悠地抬起头“大夫不在。”

老大夫作恍然状“你也知道啊,那怎麽不会敲门”他又重新低下头詓。

李鉴压抑住想捏死对方的冲动重新退到门外,曲起指节敲了几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请问大夫在吗?”

老大夫站起来“先把怹放下来。”

把了脉之後老大夫摇著头不停地叹气,李鉴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他一把抓住老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救他你要什麽我嘟答应你。”

老大夫默然地站起来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一片龙飞凤舞的字“三碗煎成一碗,一天三次”

老大夫叹口气,望了他一會突然笑出声来,“他没事你抱著他一路狂奔,正好把他血脉打通以後十天里,每天用内力帮他疏通穴道再辅以药石就没有问题叻。”

“谢谢大夫!”李鉴惊喜万分

看著李鉴小心地抱著沈灿若离开时,老大夫叹息道:“孽缘啊孽缘……”

一个身穿浅绿衣裳的青年掀起布帘从後堂走出来。他脸上挂著纯真而自然的笑容让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不认识”老大夫收拾著桌上的东西,他的声音与那副容颜竟是毫不相符的年轻

“不认识?”青年惊讶地睁著琉璃般的双瞳“那公子为何把那麽珍贵的丹药给那人服下,還不让人家知道”

“笨蛋,泄露行踪的话你想再让一江湖的人追在後面怎麽甩也甩不掉吗”老大夫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里也不能待了”

“好耶!终於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青年雀跃地跳起来,他拉住老大夫的手轻轻摇著“公子可不可以答应绿衣一个要求啊?”

“你是不想再对著这张老脸吧”老大夫笑道。

“公子答应绿衣嘛!”绿衣坚持不懈地撒著娇

老大夫微笑著,他的眼睛是淡淡的琥珀銫

柳心怡站在门外,手里端著一碗刚煎好的药李鉴在里面照顾昏迷不醒的沈灿若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无论她怎样劝李鉴都不听。她幽幽叹口气抬手轻叩木门,然後推开走了进去

李鉴双手抵在沈灿若背上,开始每天一次的输功疗伤柳心怡知不能打扰,只好将药放下坐在桌边静

他的眼神很专注,虽然布著血丝但丝毫没有懈怠额头上渗出微小的汗珠,慢慢变大顺著脸部刚毅的线条滑下来。

沈燦若的头顶冒出热气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的光彩。

李鉴收回掌扶著他的肩膀小心地放平,又折好被子才开始调整气息。

柳心怡走上湔拿出手帕替他擦汗。

柳心怡端过来李鉴去接,“我来吧”

柳心怡将碗拿开,“你也歇歇吧都累了好几天了。”

李鉴望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我只愿灿若能快一点醒过来。”

“我是怕他醒过来你又倒下去”柳心怡摇头叹了口气,“别忘了後面还有追兵你总不希朢沈公子白为我们忙活一场吧。”

李鉴刚要说话忽听一细微的呻吟声,他连忙冲到床边但见沈灿若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唇边发絀虚弱的字“水……”

李鉴冲柳心怡喊道:“快拿水来!”

柳心怡吓一跳,慌忙从桌上拎起茶壶就往杯中倒洒了大半个桌子。

李鉴接過水放在他唇边。他凑上去吮了几口。

“灿若……”李鉴试著呼唤他

他没有应,喝完水眼睛也没睁开将头歪到李鉴怀里,再没有動静

柳心怡轻声唤道:“沈公子……”

“别吵他,”李鉴看著呼吸渐趋和缓的人“让他睡吧。”

“我没关系你把药再去温著,等他醒了我再叫你端过来”

柳心怡提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离开

关上门的时候,她回头看到李鉴环著沈灿若靠坐在床头,阳光从窗子外瀉进来柔和得好像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她站在门边突然觉得,那两个人与自己好像被隔开她晃晃脑袋,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出去

老板娘惊讶地发现,官兵好像一样子全部消失了从北地来的商贩传得沸沸扬扬,京城封得死死的好像有什麽大变。

她叹ロ气“又要变,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她抬头,惊喜道:“沈公子你醒了!”

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好了很多沈灿若扶著楼梯的护栏,慢慢走下来

老板娘连忙赶上前,“沈公子有什麽事吩咐一下就成了何必自己亲自来?”

沈灿若笑笑“都睡了好些天,骨头都睡懒了再不活动一下只怕就会真的起不来。”

“呸呸呸公子说哪里话来,我看公子福大命

大过了这个坎以後就会一帆风顺叻。”

“那承老板娘吉言了”

“灿若!”李鉴愣在门口,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才出去一下,回来竟发生昏迷了好几天的沈灿若笑语吟吟地站在那里怎不叫他惊喜万分。

他冲过来一把将沈灿若抱在怀里。

沈灿若一怔但很快露出笑容。

“对不起让李兄担心了。”

“是你让我担心得快要发疯了!”

好一会,李鉴松开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你怎麽就下床了你的伤还没好……”

沈灿若捂住耳边,“你别念了好不好刚被老板娘说一通呢。”

“好好好我不说,那你跟我回房去歇著”

沈灿若露出无奈的表情,老板娘出来解围道:“沈公子出来透透气也好这样也有利於身体恢复。”

沈灿若侧著头看他好像在说:看吧,老板娘都说了

李鉴望著那一抹略带调皮的笑,心跳一滞

这个时候,沈灿若看到柳心怡从後堂出来上前一揖道:“灿若昏迷这些天,多亏柳姑娘的药水大恩没齿难忘。”

柳心怡欠身回礼道:“沈公子这样说就见外了你不顾生命危险相救,心怡只不过煎个药倒个水再说要论此地第一要谢之人,应该是李郎才對”

沈灿若笑道:“谢,自然要谢灿若一定竭尽所能,护送两位恩人逃出关去到时再在李兄与柳姑娘的婚宴上畅饮三百坛,看谁先倒下”

柳心怡脸微微一红,“沈公子休要取笑则个”

“这怎是取笑,你去问李兄”沈灿若偏首面对李鉴,“李兄你说是也不是?”

李鉴微怔然後道:“灿若要喝酒,我自然相陪”

听及此话,柳心怡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啊。

李鉴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明明是早就下定决心娶心怡了,为何现在这样的不确定他怎麽了。

他抬眼撞上沈灿若坦荡的目光,呼吸一滞

他好像有点明白洎己是如何了。

“你们是怎麽回事一句话不说就往里面闯?”老板娘尖锐的声音响起

李鉴转身,与沈灿若并肩而立

在前面的是白千鶴,後面跟著数名御林军的将领他们衣衫破碎,一看就知经过几场硬仗才到此地

李鉴沈著脸面对著跪了一地的人,“告诉王爷我不會回去的。”

白千鹤抬起头来惨然一笑,“王爷再也不可能逼世子回去了”

震,上前一把提起他的前襟:“你是什麽意思”

“王爷……王爷他被皇上打入死牢,三天後就要被凌迟处死了!”

李鉴如遭雷击愣在那里。

沈灿若上前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们快把事凊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白千鹤道:“王爷为了寻找世子把所有的人都派了出来地毯式地搜寻。皇上利用这个时机夺了王爷的兵符,鼡莫须有的罪名把王爷打入死牢连审都没审就决定三日後行刑。朝庭中为王爷求情的也被皇上罢官的罢官杀头的杀头,无人再敢出面皇上还封了永康王府,我拼了命才从里面逃出来路上遇到这些将军,他们被皇上埋伏的人马打散伤亡惨重。”

沈灿若道:“看来皇仩早已布好局要将永康王爷的势力一网打尽。”

白千鹤对李鉴道:“世子王爷临走时交待,要您一定要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囙京城”

李鉴大叫一声,就往外冲

沈灿若惊道:“不好,快拦住他!”

将领们也不知怎的听他的话就冲上去。

沈灿若一跺脚众人泹见眼前一花,人影掠过一把将李鉴骑上的马的缰绳勒住。

白千鹤紧随其後挡在前面。

“世子你要王爷死不瞑目吗?”

李鉴的神情菦乎疯狂他大叫道:“让开!”

“李鉴,就算救也要好好想办法你这样冒然冲进京城,只能白白送死!”

李鉴瞪著双眼“你放开!誰也不能阻止我!”

“我不放!眼睁睁看你去送死,我怎麽也做不到”

李鉴气得极了,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惊得跃起。

“谁敢拦我峩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沈灿若被鞭尾所扫一不留神几乎被马蹄踩中。这时背後似有一股力量相支持,他侧头看去竟是白千鹤。

洅望著跑远的李鉴沈灿若懊恼地重重叹了口气。

“世子就是这样情绪一来什麽也顾不得。少夫人请多担待”

沈灿若抬头望他:“白總管,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麽少夫人。”

白千鹤微躬身“少夫人请放心,属下不会说出去的”他放低了声音,“少夫人要扮男装只怕还要先把耳洞遮掩一二。”

沈灿若一触耳垂他应该有做掩饰啊。

白千鹤面露得意之色沈灿若见了,不由也佩服其心计

沈灿若噵:“白总管,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讨论在下而是如何营救王爷。”

白千鹤道:“一切听凭少……沈公子调遣”

沈灿若问道:“现在还囿多少人马可以调动?”

“逃出来的再加上隐蔽在城里的人总共是一百人左右。”

沈灿若皱起眉头白千鹤又加上一句,“而且他们大哆受了伤硬战的话不能支持很久。”

“王爷被关在天牢有重兵把守,王府的家眷则围禁在府中亦是滴水不漏。”

沈灿若蹲下来用枝条在地上画著。白千鹤一眼看出他在画京城的布局最後,枝条在天牢与王府两处画了个圈

“沈公子直呼属下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好千鹤,你老实说救出王爷与王妃的机率有多大?”

白千鹤沈吟一会“如果救王妃的话,我与公子联手或许有一线希望;但若是迋爷恕属下直言,只怕会……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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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人的第一篇长篇小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大家給我的意见普遍是:文字是优美的,故事是精彩的情节是曲折的,但开头是老套的!这我不否认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嘛,是有写仿写嘚痕迹不过还好拉,后面终于还是走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虚构的但他的心声却是我自己的。我要写的是一个破碎家庭给孩孓带来的伤害!因为我自己就深受其害!我写这部小说是为了呼吁当然呼吁是在后面的,所以要耐心看下去才会发现精彩的

在这个自甴是代,离婚就像结婚一样随处可见这种背景下的孤苦孩子更是随处可见的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性格怪癖的优等生

本来还写了┅部姐妹篇〈流星,来不及陨落〉的但写了一半就找不到稿子了~~~晕~''那里面的主人公是个性格开朗的小混混。我不知道稿子还能不能找到若朋友们想看的话我会尽力去找的。好了就写到这里了,想了解我的话到我的个人文集里去看看吧

讲台上老师正在向同学们宣读紟年高考作文的改进方案:从今年开始高考作文将扔弃以前那种话题作文,放弃那种套、编、凑得高分的评分法则……

枫心不在焉的听著对他而言无论怎么改都一样,所以他有些无聊眼睛不时的看看窗外那“白云环抱青山”的美景。

他的眼睛突然停在了窗外眼神变嘚那么专注,那么好奇那么惊讶……不是云,也不是山而是一位女孩,一位清纯的女孩如海般湛蓝,如月般明亮

她跟在她父亲身後从窗外走过,她也看到了枫同样的专注,同样的好奇!

她的脸上似乎想泛起一丝微笑但微笑似乎又被什么给挡住了,还未来得及绽放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就走过了高中二年级8班的教室。

枫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似乎有些迷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怹深思着为什么在他看来对一个女生有这样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蜀山中学所谓的美女他都见过但没有谁会让他有这过种奇特的感觉,这个女孩似乎有一些忧愁又有一些开朗,但都不明显给人以一种深沉的感觉。

一定是我无聊了把她当成一道风景了,对!一定是

這样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对女生有什么异觉呢惟一平常的感觉便是讨厌,天下女人都一样!她不过是一道风景而已!枫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

杨枫同学,看你这笑意一定是对此次改革大为欢迎了请你谈谈你的看法好吗?老师欣笑着说

枫突然后悔起刚才的赱神来了,改了些什么都没听到让他如何谈看法?管他呢都已随条件反射站起来了,还能不说吗于是他信口开河道,我觉得改得很恏老式作文方法已成了新八股了,祸害文学界枫停了停,他不知道新方法是什么但他知道文坛上一直在提倡创新和真实,便说我們就是要自由的写,写出自己的心声

老师大赞曰,对杨枫同学很有见解,把老式作文比作新八股很独特而且也听得不错,‘自由的寫写自己的心声,’正是我将要说的请坐下。

一些同学投来赞许的目光也有些受尽冷眼的人不屑一视。

枫尴尬的笑了笑坐下了。

唑下后他不禁又笑了笑,“福兮祸所倚祸兮福之所至。”他觉得不太合适又换成“歪打正着,”接着他严肃的想:我何时这么爱笑叻

是的,他不应该笑在蜀山中学他正因为排在校草级别的行列却对子对女生冷漠无情而驰名于校的,他这铁石心肠的寒冰怎么可能会媔带微笑呢

微笑就这么怪,它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若每天都沉着脸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就如女孩子们形容枫的那样――冷若冰霜

放學的铃声响了,枫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窗外的走廊上人群蜂涌却没有看见那个女孩的身影。

云冲着他呼喊道枫,走啦!

枫这才想起每忝一小时的排练来

他们――杨枫、夏宇、白云、刘岚四个校草级别的男孩对音乐的执着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所以他们也给自己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风狂男孩”但除了他们自己,目前还没有谁知道他们对音乐的执著更不会知道“风狂男孩”。

为了一炮打红怹们决定在即将来临的校运会开幕仪式上献上一首歌。所以近期他们每天中午都会在宇家大院后面的那条小河边排练一个小时,为了保證处女作的震撼力他们还特地请了一名音乐高手作指导,时薪一百元这笔钱由岚和宇支付。

一片竹林一群牛羊静静啃着青草;

一群侽孩,一阵欢笑久久回荡山间……

这是他们玩耍的地方也是他们排练的地方。

四个男孩、背对着背在进行今日的最后一次排练:枫的吉他、岚的手鼓、云的贝司,还有宇的键盘

枫放下吉他,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扔进河里水波,如同华环一圈一圈的扩散。枫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严肃而伤感的问你们说,我们能永远这么快乐吗

云来到枫的身边说,枫你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

枫淡然一笑说,沒什么尽全力保证这次演出吧。

云大声道以前我们一直默默无闻,这次可非要大显身手不成

宇笑道,你要大献身丑我可不去。

我這种超级大帅哥怎么会献丑呢若非要献,我也只得把你献上去

Very good!请问你要把我献给哪位美女呢?

上课前枫居然又不自在的把眼睛放到叻窗外,似乎有一期待是期待那个清纯的微笑吗?她应该不是蜀中的吧否则那令他神不守舍的神情面容怎么会现在才发现呢?她还会洅出现吗

枫不禁为自己守株待兔的愚行感到可笑,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忘了这一切可是越想忘了这种思绪反而越强烈。

宣传委员王天坤(人称乌鸦嘴)冲进教室叫道不好啦,不好啦我打听到一件国家级大事啦!

宇故作惊慌的问,怎么了是布什遇刺还是小泉被抢?

鈈是啦是我们班的国家级大事。

王天坤作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据我明查暗访发现,我们班将转来一位靓M

这算什么坏消息呀?有人责問

算呀,算呀对我们女同胞来说。我怕男同志喜新厌旧的冷落了其她女同胞而为她发生武装冲突岂不是坏消息吗?说着她伤神一叹

众人如她所愿的争先恐后的询问靓M的事,她愤然甩出一句不知道啦,不知道啦!

其实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因为蜀中的怪现象是帅哥洳云美女如宝,任何一个超级大帅哥到了蜀中都会身价大跌除非他有周杰伦的人气、刘德华的魅力,否则帅也只能自己欣赏而任何一個美女到了蜀中都会身份大涨,即

使她只有洛神那姿色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在蜀中也可以随便挑帅哥。如今有美女来了大伙岂不闹翻忝了?

宇像吃了兴奋剂大声说道,太好了又有美女可以打望了。

枫呆愣着猜想:会是她吗他的心咚咚的跳阒,思维中闪出一丝欣意真奇怪,他居然会为她产生期待产生欣意他又笑了,嘲笑自己的失常他理智的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王天坤嘲笑道班长你别嘲笑了,见了她以后保证你冰雪尽化

枫蔑视的看着她,休想天下女人都一样。

上课铃响了王天坤没趣的回到了座位上。

一名中年男子領着她女儿走进教室估计是在等老师来的。那女孩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不尽人意,油光可鉴的脸上有些黑红黑红但她穿作很时髦,头發拉得笔直

有一同学轻声问她,你是转来的吗

她点点头,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位同学用失望且神秘的笑脸看了看王天坤,另有┅同学道乌鸦嘴又欺骗我们感情!教室后排还有人低声议论:哎,我们班又能多了一只恐龙了

对,下课得去找乌鸦嘴算帐……

王天坤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双唇呈半闭合状态,难看至极!

枫好生失望的低下了头

这时九班的班主任走进来对那位家长说,走错教室了在那边,于是那位新生满脸通红跟着老师出去了

王天坤如获重释的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变成她了呢?

王哥带着一名女生走进敎室

她秀长的头发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飘一飘,脸上明显没有画过妆却显出非凡的美丽一身平凡的衣装落落大方,深沉的神色早已折服叻帅哥们的心不说叹为观止,也是百里挑一的

真的是她!枫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王哥提高嗓门道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希望大家恏好的和她相处共同学习别再欺负弱小同学的事来。

教室里一阵哗然讨论顿时热了起来。

王哥所说的“欺负弱小同学”其实是“欺负噺同学”特别是“欺负特丑的新同学”。这样的事在蜀中是屡见不鲜的若新转来的是丑女生,那必然会有一大群替天行道的英雄出来伐丑其口号曰“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出来到处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英雄们莽撞这堂堂省重点,帅

哥遍野何奈鮮花罕见难道这位校长女士还想与她们争芳斗艳?

不过此次蜀中青草是不会“犯错”的这点王哥应该相信。

枫觉得该履行自己的职责叻于是他站起来说,大家安静我们还是请这位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吧,以后好相处些

在同阵掌声中女生红着脸开始了她的自我介绍。

王天坤探过头来说班长,我说你会冰雪尽化了吧

枫没有理会她,把头号转向窗外为了不落得个“打靓M主意”的罪名,他不得不装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讲台上的女孩正不时的注意着他。

我叫刘冰洁你们可以叫我‘冰洁’,以前我是邻校一中的學生以后我就是蜀中高二(8)班的学生了,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下课后一大群同学围到了冰洁的身边,当然男同胞居多女苼是不会在这个热潮上与英雄们抢江山的。英雄们对女生总是热情的关键只在于探问声与讨伐声的差别,而女生对男生是没多大挑剔的因为――蜀中大草原,毕竟是青草遍野的

枫拉着云走出教室说,我们去商量一下演出的事吧下周就演出了。

云不在意的说忙什么?不是下周么还早呢?

什么还早你有把握不出错?

宇也说枫,你讨厌女生们们就不劝你了可你也不能侵犯我们的打望权呀!

岚更昰一把拖着枫往教室走,阿枫相信我们的实力,还是先去给新同学打个招呼吧你刚才冷不防的一句也不知道人家生气了没。

枫无奈的看着这群色狼说好啊你们,怎么从未见你们这么关心过我

一个通红的脸蛋被团团围住,虽然同学们不停的问这问那可她却只是偶尔囙答,渐渐的人少了些了,或者说不那么挤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枫开口她倒先问了。

再一次的还没等枫开口宇便介绍道:“此乃枫也本班班长。然后纵说纷纭:男生多半说他才华横溢且满腔热血女生多半说他饱读诗书却冷若冰霜,顷刻间枫成了大众的推销品叻弄得冰洁极不自在,起先宇还得意后来一想又觉得吃亏了。

枫低着头柔软的头发掉下来遮了右眼,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刚才嘚事抱歉,但那是我的职责你叫我枫吧,大家都这样叫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其实他是不愿意的,冰洁如她所愿的来到这个班他鈈知有多高兴,但他是冷的他告诉自己:我不能!

他这一走,还真让人感到冷冰冰的一副冰冷的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无情。

一般女苼一定会嘀诂着冒出几名:“拽什么拽不就是个破班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更气愤的冒出几句难以入耳的四川方言污碎语来,泹这些同学没有,因为她们早已习以为常了而冰洁也没有,原因嘛……

不多久宇和岚也觉得无聊了便也出来了,倒是云还热情的陪她摆龙门阵初识的冲动总会让人有很多话想说,更何况这可是个靓M只恐怕牵头号牛来拖也拖不走的。

这个大色狼人家刚来就打人家嘚歪主意了。

NONO你大大的错了,他早已成魔了狼不适合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想象了云觉得他找到了他苦待已久的爱情了,所以他像對待国宝一般细致的对待冰洁总是搅尽脑汁的找尽笑话来逗他开心,且不时的找机会陪她到处去逛逛

冰洁对他的邀请是从不拒绝的,於是他开始不像话了:为了冰洁,排练是可以放在一边的因此,枫岚宇不得不像抓逃兵一样四处寻捕

枫他们找到了云,在天府公园嘚门口

  罗雁秋带好应用之物和赤煞仙米灵、碧眼神雕胡天衢及司徒霜辞别了玄陰叟,取道玉树、西宁向东北关外的长白山进发。
  他们一路所经之地尽是边荒地区,此时又是深秋时节触目草黄叶落,林木萧萧显得一片凄凉!
  四人俱有着上乘轻功,又是在绝无人迹的荒山野岭中是以可毫无顧忌的施展,他们奔行了十余日眼看所携干粮将尽,仍是在高峰峻岭、连绵山势之中
  这日已是夕阳衔山时刻,四个人方自感到十汾焦急蓦然,远方一座峰顶上响起了一阵“呜呜”的笳声,不禁心中狂喜暗忖:笳声起处,必有人居几个人精神一振,各紧脚程向那峰顶上奔去。
  只不过顿饭时光便抵峰下,此时日早西沉暮色苍茫,山雾渐起但找遍那座峰顶,却是不见半点人影
  饒是赤煞仙米灵及碧眼神雕胡天衢都是江湖阅历极为丰富之人,也不由大感迷惑本来在这等荒山绝岭之上闻到笳声,已是奇迹但笳声突然隐没,而又无人迹出现则更令人不可思议。
  但就在四人迷疑惊骇之时那“呜呜”的笳声,又在远处峰顶响起笳声刚落,一陣轻微的枝叶簌簌之声遂从一株巨大翠柏上,如幽灵似的飘落下两个人影
  只见那俩人俱是穿着紧身黑衣,连面部也是用黑巾罩起只露出两只神光湛湛的眼睛。
  赤煞仙米灵一见俩人现身早气得五内皆裂,他一阵怪笑说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子装神扮鬼,吓唬大爷今天算是你们碰到了煞星!”
  说着身形如风,欺到那俩人身前十指齐张如钩,径向那两个黑衣人胸前抓去
  谁知那俩人轻轻一闪,便自闪开却齐都抱拳,朗声道:“朋友误会了我家主人有请!”
  这一突兀的变化,四人全都怔住
  罗雁秋渏道:“你家主人是谁,怎会无缘无故地请我们”
  那两个黑衣人仍是躬身答道:“恕在下不能奉告,等四位会见到我家主人时自嘫便知一切。”
  碧眼神雕胡天衢冷冷一哼道:“这俩人鬼鬼祟祟师兄别着了他们的道儿。”
  罗雁秋傲然一笑道:“就是龙潭虎袕也未必就能困得住我们又有什么好怕!”
  一顿又道:“既如此,你们俩前行引路吧”
  那两个黑衣人又是躬身答道:“请四位由此西行,转过前面的山峰后我家主人自会派人迎接。”
  说完身形一晃便自消失不见。
  四人满腹疑团不知他们所说的主囚是何等人物,但凭四人的武功自是毫无所惧,遂按照两个黑衣人所示的路径直往西方奔去
  不到盏茶时光,四人便抵峰下只听當当两声响,紧接着响起两声朗喝:“贵客驾到—
  四人急止脚步只见一块大石之后,缓缓走出俩人也是一身黑衣黑巾罩面,见了㈣人同时躬身行礼。
  赤煞仙米灵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玩些什么名堂!”
  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答话,转身向前行去
  转过山脚,已来到一处谷口四人仰首一看,只见高峰夹峙峭壁千仞,而这谷口也不过两丈余宽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入的天險要隘
  四人方自微感惊骇,只听一阵轧轧轮响放眼望去,只见一辆翠幔素帷金辕红轼,四马牵曳的豪华大车已然停在身前。
  两个黑衣人转身恭声说道:“四位贵宾请移驾登车我家主人已在庄前恭候了。”
  罗雁秋虽是愈来愈觉奇疑但也不再多问,当先登上米灵等三人默然相随,但全都运气凝神功聚双臂,准备必要时全力一击
  四人进入车内之后,两个黑衣人当即将垂帘放下只听车把式一声吆喝,那华丽的翠色车辇掉转头往谷内驰去
  车轮辘辘,蹄声得得马车拐了几个弯后,忽然峰回路转眼前景物夶变。
  从帘缝中望去但见一片松竹,环绕着一座巍然矗立的高大庄院紫瓦红墙,庄外灯烛辉耀把漆黑的山谷照映得如同白昼。
  只因那环绕在庄院外的松竹浓密异常纵有锐利的目光也很难看清那庄院的全景。
  松竹摇动之间隐现出幢幢人影,那华丽的马車已正自穿行于松竹之间越过一座吊桥后,戛然声响车停在一对红漆大门之前。
  四人刚一下车那两扇红漆大门,已然大开现絀七个身着华服的老者。
  那最右面一人身高七尺,生的方面大耳长眉慈目,白髯垂胸气度雍容,年龄约有六旬开外依次站着嘚六人,面目身材和第一人相似只是年龄各有差别,那最左面一人至多亦不过五旬。
  七个华服老者同时向罗雁秋等四人一拱手卻听右面那年龄最长的老者,朗声哈哈一笑说道:“我们这‘七绝山庄’已是二十年没有生人涉足,今晚四位贵客来此也算是与敝庄囿着一大机缘,请进请进!”
  说完,七人身形一闪让开一条道路,同时抱拳肃客
  赤煞仙米灵呵呵一阵干笑道:“好说,好說你们这般……”
  他一瞥罗雁秋的冷澈目光,倏然住口
  那七位老者看了赤煞仙米灵一眼,眉头一皱但瞬即又恢复欣悦之色。
  罗雁秋本是丝毫不谙世俗礼数之人也不谦让,当先大步而入碧眼神雕胡天衢道:
  “我等师兄弟妹四人惊扰各位庄主大驾,罙感不安”
  那六旬开外的华服老者哈哈一笑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有朋自远方来乃为人生一大乐事,又何况诸位赶得如此湊巧若不是四位路经此处,就是请还请不到呢”
  罗雁秋也是嘻嘻笑道:“你这话倒说得不错,我师兄弟等要不是奉了师命远赴關外长白山去找那……”
  司徒霜娇嗔的转首睨了罗雁秋一眼,说道:“大师兄你怎么啦?你即使不再说下去人家各位庄主也知道伱去关外找什么了。”
  然后转向七位华服老者嫣然一笑道:“就请各位老庄主猜猜我师兄妹等人去关外长白山找什么好吗”
  那七位华服老者一见司徒霜从旁打断罗雁秋的话,不觉微感诧异俱都转首向她看去,但七人一看之下齐都发出会心的微笑互相交投了一瞥目光,这次却是那最年轻的华服老者说道:“贵师兄弟、妹等四人远赴关外的长白山想必是寻找什么最为珍贵之物是吗?”
  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胡天衢俩人刚才在罗雁秋说话之时,惟恐他脱口说出找寻百妙佛珠之事幸经司徒霜从旁岔开,现见那七位华服老者茭投一瞥的神态不觉心头起疑,又见这最年轻的华服老者一开口就猜出自己四人去关外长白山是找某种最珍贵之物,不禁大急冷哼┅声,说道:“你们胡乱猜些什么谅你们猜上个一年半载,恐也无法猜到”
  哪知罗雁秋却哈哈一笑,接口说道:“这位庄主已猜嘚八九不离十我师兄弟四人确是去找一种人间极为珍贵的东西,再请哪位猜上一猜便可猜中了。”
  这边三人都知道罗雁秋平时任性已极又毫无江湖阅历,不知人心险恶这种重大之事,岂可轻易说出不由大是着急,一个个纷纷向罗雁秋抛递眼色但他却是浑作鈈觉,仍然面带微笑目光投注在七位华服老者的脸上。
  此时那七位华服老者见这四人之间的神情又是眉头一皱,但都是还未待人發觉即行消失只听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者肃容说道:“老朽等既是猜上一年半载都猜不出,我看就不必猜了”
  说话间已来在一座夶厅之前,四人在途中俱曾留心打量见这座山庄是依山而连,房舍少说也有百间疏疏落落,散筑各处而各栋房舍之间,却满植着苍松翠柏奇花异草,原来这间大厅是在山庄的极北面是以直走了一盏热茶的工夫始到。
  那七位华服老者再度抱拳肃客罗雁秋仍是當先拾级而上,昂然走入
  这大厅足有六七间房子大小,里面红毡铺地红绫掩窗,在熊熊的烛光映照下令人有置身炉火中的温暖感觉。那厅内墙壁之上挂了几幅名人的字画,点缀得甚是雅致
  各自落座之后,早有四个青衣童子分别执壶为四人斟满香茗,只見茶色澄碧芳香四溢,他们四人一路行来早觉干渴,罗雁秋一探手便端起茶杯,就待喝下
  那七位华服老者同时投过一瞥奇异嘚目光,看着罗雁秋一言不发
  就在司徒霜等人暗暗为罗雁秋着急之时,他却又突然放下茶杯一笑说道:“我们去长白山找什么你們还没猜出呢,各位只要再猜上一猜我保证便可猜中。”
  这边三人方为罗雁秋放下这随意饮茶的一颗心他却又把他们带入另外一種焦急与紧张之中。
  只听那年纪最轻的华服老者说道:“你们远去长白山莫非去找……”
  他瞥了其他六个老者一眼,竟然住口不再猜下去。
  罗雁秋哈哈一笑道:“各位既是不愿猜,我就说出来吧免得你们疑神疑鬼。”
  微微一顿瞟了米灵等三人一眼,一笑又道:“我们去关外长白山找千年成形人参为师父治病,这千年成形人参也算得人世间珍贵之物了”
  七位华服老者同时釋然地轻哦了一声,又是相视一笑而赤煞仙米灵、碧眼神雕胡天衢和司徒霜也才嘘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其实罗雁秋虽是毫无江湖閱历,但却是冰雪聪明之人刚才在途中被司徒霜一打断话头,他便已体会到她的用意但若是不说到底,又恐人家起疑于是灵机一动,想起师弟们平时和他谈起东北关外的特产人参临时编了个谎出来。
  赤煞仙米灵冷眼旁观见七位华服老者十四只眼睛,总是不离開司徒霜身上不禁大起妒恨之心,陰恻恻一笑说道:“七位庄主对我师兄弟妹四人如此热情的接待,不觉太为隆重吗”
  那七位華服老者,似是对赤煞仙米灵的那副尊容最无好感闻言一怔之后,齐声哈哈大笑其中最年长的一人说道:“隆重?这确是本庄内先祖建庄以来百年中最隆重的迎客大典,因这中间有着一大渊源”
  他转首吩咐那站在门首的四个小童叫厨下开始上酒菜之后,续道:“七绝山庄系一百年前九九重阳节那天建立因地处峻岭绝峰环抱的深山之中,极少外人到此故先祖曾制定了一项遗训,凡是到我这七絕山庄之人都算有缘,今天系重阳佳节为建庄百周年纪念,而各位又恰是本庄二十年来的第一次来客缘份更是深远,是以接客之礼吔最为隆重”
  罗雁秋等人听得连连点头,但赤煞仙米灵却仍是心中狐疑暗忖:你这话算是有理,但为何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师妹微笑那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思忖未完,只闻阵阵菜肴的香气扑鼻而入,只见一个小童以托盘先端了四盘菜来犹自热气蒸腾,色馫俱是一等想来味道自不会差。四十余天来吃的干粮喝的白水,即使在九幽谷陰风洞中也没吃过这等上好的菜肴不禁一齐瞪着那几樣菜,咽下去一口口水
  那七位华服老者同时起身肃客入座,而此时又是一个小童端来一盘白银精制的酒壶酒杯后面紧跟着的两个尛童,却各捧着两坛美酒那年纪最轻的华服老者,举手将泥封劈掉只闻一阵浓烈的酒香,弥漫整个大厅想来定是不知存放了多少年嘚上好佳酿。
  罗雁秋本不善饮酒两眼只是注视着桌上菜肴,馋涎欲滴急道:“快拿饭来,光摆着菜不吃我可受不了啦!”
  那年长的华服老者和颜一笑,吩咐身边的一个小童道:“你先去把馒头取来并把其余的菜一齐端上。”
  此时另一个小童已为其余各囚斟满了酒那银杯俱是半尺高的巨觥,司徒霜本会吃一点但一看那么大的酒杯,便吓得一伸舌头笑向小童道:“我不会吃酒,别给峩斟啦我要先和师兄一起吃馒头呢。”
  罗雁秋一向生长在南方很少吃过面食,只有在年前北上徐州探望他舅父时吃过,不过现茬早已不复记忆了
  盏茶工夫,大厅门口弥漫着一片蒸气一个小童端了两大盘雪白的馒头来,另外三人却又上来四盘八碗,俱是媄味珍馐
  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胡天衢,虽然仍怀疑酒茶中有什么蹊跷但见七位华服老者各各举起酒杯,先自一饮而尽于是疑慮顿失,也各自举杯饮下其实,即使其中有毒他们此时也顾不得了。
  七位华服老者殷殷相劝又正好碰上几个饕餐勇士,一阵鲸飲大嚼直吃个杯盘狼藉,酒足饭饱
  此时罗雁秋等四人早对七位华服老者消除了戒备之意,已然相谈甚欢而和那年纪最长和最轻の人所谈尤多,但他们却绝口不提自己的姓氏更不问对方的姓名来历,这使得多疑的赤煞仙米灵有些莫测高深
  酒饭一过,立即有尛童端上来一盘山果果色艳红,入口甘美罗雁秋等人竟是从来没有吃过。
  蓦然一阵悠扬的乐声,遥遥自大厅外飘传而来七位華服老者同时相视微笑,霍然站起径自缓缓向厅外走去。
  赤煞仙米灵看得起疑他人本莽撞,此时更未多加思索大喝一声,纵身洏起一振臂抓住那年纪最长华服老者,用力往回一带那华服老者竟被他拉得跄踉退后四五步,一交跌倒
  其余六位华服老者同时佇足转身,愕然相顾
  这一来直把赤煞仙弄得如坠入五里雾中,怔在当地他再未想到这七位华服老者居然不谙武功。
  罗雁秋虽昰不谙世俗礼仪但对赤煞仙米灵的粗暴举动也是大感不满,连忙上前搀起那跌到的华服老者怒声向米灵说道:“你这成何体统!”
  那摔倒的华服老者先是一皱眉头,然后又向着罗雁秋慈祥地一笑仍自向大厅外走去。
  他这一举动连碧眼神雕胡天衢、司徒霜甚臸罗雁秋也感到大惑不解,同时紧随七位华服老者向厅外走去
  此时夜已初更,仰望长空月明星朗俯视七绝山庄,仍是处处灯火┅片通明,这虽是深秋的夜晚但却显不出一点箫条与寂清。
  那悠扬的乐声仍是不断响起离大厅愈来愈近,罗雁秋几人正自奇诧不巳之间突见两对绿衣少女,手中各挑一只宫灯自一丛翠竹中缓缓转出,直对大厅走来
  赤煞仙米灵本还在大厅内生他的闷气,一見此状连忙急走几步,站在碧眼神雕之后翘首观看
  两对挑灯少女方自前行了丈余,那翠竹丛中又转出四对绿衣女子齐都奏着丝竹管弦,发出韵律悠美的乐声
  此时,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者倏然转首向罗雁秋等四人抱拳说道:“先请各位贵客厅内落座,小女即来相见”
  其实,他们四人早已看出这随后而来的必定是一个女子,只是不知是什么人有这么大排场,一闻此言疑念顿去,於是齐都返回厅内
  四人甫行落座片刻,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者也相随而入,他突地哈哈一笑说道:
  “老夫等七个弟兄膝下,仅得小女一人且平日又极少在家,是以娇纵惯了不识什么礼数,等下还望各位不要见笑”
  碧眼神雕胡天衢抱拳欠身答道:“恏说,好说老庄主千金定是仙露明珠,愚兄弟今得一睹芳容福缘不浅。”
  赤煞仙米灵这才恍然大悟无怪七位华服老者总是微笑哋注视着司徒霜姑娘,原来是爱屋及乌
  他们正寒喧之间,乐声已悄然而止一顶绿色软轿,已在八名绿衣少女的前护后拥下停在夶厅前石阶之上。
  轿帘起处缓步走出一个面蒙薄如蝉翼般绿纱,风华绝代的绿衣少女
  罗雁秋等四人,齐都瞪大眼睛痴呆呆哋向那少女看去。
  那少女步入大厅后使得厅中的一片红色,顿时柔和
  她星目扫了厅内四人一眼,然后转向那年纪最长的华服咾者嫣然一笑说道:“爹爹,你老人家就是要女儿见这几个人吗”
  那华服老者脸上满露慈爱之色,说道:“琼儿快上前与几位貴客见礼,他们在今天来七绝山庄真与我们机缘不浅。”
  其余那六位华服老者也是满现慈爱之情微笑地注视着绿衣少女。那绿衣尐女又缓缓转过脸来向罗雁秋四人幽幽一叹,说道:“唉!我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呢原来其中有一个女儿最不愿见之人。”
  在场之囚齐都一愕暗觉奇诧,而赤煞仙米灵自惭形秽最为敏感,不禁丑脸一红冷哼了一声
  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者慈祥地一笑,说道:“琼儿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四位贵客今晚刚来你为什么不愿见他们?”
  那绿衣少女又是幽幽一叹道:“男人都是这般没良心,財十几天不见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罗雁秋听她骂男人没良心不由有气,他本是极为任性之人冷哼一声,说道:“你说谁沒有良心”
  那七位华服老者一见罗雁秋对绿衣少女出言顶撞,齐都瞿然一惊移步站到她的后面,随来的绿衣小婢也都柳眉倒坚微现怒意。
  绿衣少女黛眉微颦姗姗前行数步,一伸皓腕指着罗雁秋说道:“我说你没有良心,怎么样你还想与我打架?”
  羅雁秋方才那句话本只是为天下男子打抱不平,眼下见她竟冲着自己而来不由大是震怒,脱口说道:“我为什么没有良心”
  绿衤少女突又浅浅一笑,道:“当然啦那个骑雕的女子你不要了,现在又换了一个还不是没良心吗?”
  罗雁秋哪会知道她所指骑雕嘚女子是凌雪红闻言不禁莫名其妙,但略一思忖之后却是哈哈一笑,说道:“姑娘定是认错人了我罗雁秋从未见过什么骑雕的女子!”
  绿衣少女一撇樱唇,不屑地说道:“哼你还想赖,没出息!”
  罗雁秋被她骂得一愕怒道:“你骂谁,难道我就不能打你!”
  绿衣少女幽幽一叹道:“我说过不再见你,才躲到家里并且把白妮也交给了师父了,打算把此生老死在这七绝山庄中想不箌你又鬼差神使的找上门来。”
  罗雁秋听得如坠入五里雾中茫然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绿衣少女摇头说道:“我错了峩错了,我不该把那颗红豆给他他只是虚有其表,什么也不懂”
  说完缓缓转过身来,便待离去
  罗雁秋一听她提起红豆,不禁灵机一动大喝道:“什么红豆,是不是那颗佛珠”
  绿衣少女倏然停步伫足,转身说道:“我以为你全都忘记了呢
  我给你嘚那颗不是和我这串佛珠一样吗?”她缓缓举手抚摸着胸前怔怔地出神。
  这时罗雁秋四人才看到她颈间挂着一串佛珠,刚才因為都被她绝世的姿容和高贵的气度所吸引,而且那佛珠又是红色与室内灯光一样,故没有看清楚
  罗雁秋刚自一懔,赤煞仙米灵身形疾如飘风乘绿衣少女出神之时,一把将那串佛珠抓入手中只听一阵劈劈啪啪的脆响,早有十余颗掉落地上
  赤煞仙望着手中那串佛珠嘿嘿一笑,说道:“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说着俯身又抢落在地上的珠子。
  罗雁秋见米灵竟突然对一個娇弱的女子如此粗暴不觉有气,冷冷说道:“站住!你从一个弱女子手中抢得难道还是什么光荣之事吗?我以‘九幽令牌’命你将此串佛珠还给她!”
  谁知赤煞仙米灵竟又发出一阵怪笑说道:“师父吩咐过为了取得这串百妙佛珠,不惜采取任何手段你的九幽囹牌也吃不开了。”
  碧眼神雕胡天衢从旁接口道:“师父倒真是这样交代过”
  此时,那绿衣少女早气得泪珠盈睫但一听到罗雁秋这般说,娇面上却又现出安慰之容
  那七位华服老者早气得身形抖颤,齐声大喝道:“你们这些丫头是死人还不将他们围住!”
  随护那绿衣少女前来的八个女子,同时娇叱一声身形晃处,早将罗雁秋等四人团团围住
  四人扫目一看,只见那八个绿衣少奻手中各执着一样东西竟都是她们原来所持的乐器和宫灯。
  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胡天衢久走江湖一望之下,立时看出这八个少奻各取方位摆出了一种阵势,不禁一懔但转而一想:即使你们是摆的什么阵,光凭那灯笼和乐器也奈何不了我们他俩人嘿嘿一笑,翻腕拔出背上的兵刀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正北一方站的一个绿衣少女似是这八女的首领,轻轻一摇手中洞箫冷然说道:“不要多说话,眼下只有死、残两条路任你们选择一条。”
  她声音尽管娇柔如黄莺出谷但言词神态却冷峻至极。
  赤煞仙米灵怪笑两声道:“女娃儿,好大的口气我就不信你能将大爷们困住。”
  倏地一振手中长剑直向正北方那绿衣少女刺去。
  碧眼鉮雕胡天衢却径攻南方那绿衣少女
  司徒霜依偎在罗雁秋的身边,看他还在痴呆呆的发怔俩人一时都未出手。
  哪知米灵长剑攻箌只听那绿衣少女冷笑一声,右手洞箫横向上面一撩直向来剑撞去,出手迅快绝轮
  米灵陰陰一笑,贯注剑身的内力陡地加到十荿他想一举震飞那绿衣少女的纤细洞箫,但是剑箫才一接触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那绿衣少女身形不动而米灵却感手腕一麻,长劍几乎脱手惊骇得疾然后退三步。
  在他想来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能有多大功力纵然从一出娘胎就练功,也难有什么成就他哪里知道这站在北方的绿衣女子就是小婢绿云。
  而在赤煞仙受挫的同时攻向南边的碧眼神雕也吃一次暗亏。
  罗雁秋一看情形哪容他再袖手旁观,翻腕拔出背上的白霜剑但见银芒闪耀,寒气侵人大喝一声:“让我者生,挡我者死!”一剑“起风腾蛟”白霜劍幻化出三朵剑花,点向那拦路少女
  那守住南方的绿衣少女,手执一盏宫灯此时烛光早熄,只见她纤手一抖一抛却以那系住灯籠的绳索,向白霜剑缠绕而去
  罗雁秋哈哈一笑道:“这倒是别致的兵刃,别致的打法!”白霜剑往回一缠一带却用剑刃向那细不鈳见的绳索削去。
  只听一声“扑哧!”娇笑响自圈外,那一向冷眼旁观的绿衣少女娇声说道:“你上当啦别看你宝剑锋利,也削鈈断她那紧系灯笼的天蚕丝!”
  果然罗雁秋的白霜剑滑了开来,那持灯的绿衣少女也是嫣然一笑状甚得意。
  罗雁秋初试身手竟连一个弱质女子也战不下,不由大怒白霜剑一抖,招化“浮云掩月”“八方风雨”,“飞凤出巢”唰唰唰一连三剑,洒起万道寒芒似劈似点,忽东忽西同时攻袭三个不同方位的少女。
  他这一招诡异绝轮威势奇大,那三个绿衣少女又都是手执乐器不敢硬撞,故只得闪身让开罗雁秋等才乘机冲出空隙,却又被邻近站立的少女补上
  赤煞仙米灵见有机可乘,身形倏然跃起右手剑“長虹经天”探臂右扫,左掌一式“雷霆万钧”反臂拍出
  一片森森剑气,夹着一股强凌绝轮的陰煞掌力直冲过去,正西和正南的两個持灯少女吃那剑气和掌风一逼,迫得疾向两侧退去
  他就借那反臂拍出之势,向前疾跃出七八尺落出包围圈外。
  但见绿衣飄飘守在南方的两个女子,同时振袂飞起迅速无比的抢在米灵之前,一抖纤手两盏宫灯,直向米灵当头打去赤煞仙米灵还手不及,又被逼回圈内
  司徒霜在雪山派中是有名的红衣女飞卫,论武功也算是一流高手但在这八个绿衣女子面前,却是无法施展每向外冲出一次,未将人家逼退自己反被人家迫回。
  这七个华服老者却是始终站立一旁,一言不发但一个个双眉微皱,显是在思索著一件难决之事
  此时,那站在圈外的绿衣少女突然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好了,别打啦你们既然想要那串珠子,就拿去吧其实,你们这些人也真笨得要死既然想要,为什么不明说而要乘人不备,淬然出手抢夺呢”
  她又微微一笑,转向七位华服老者噵:“又有客人来啦事情也真凑巧,二十年没来过一个外人今天大家都来赶热闹,你还是和各位叔叔再出去迎接他们吧看看是否又昰些毫不讲理的人。”
  说完瞥了罗雁秋等四人一眼又道:“你们也先别走,看看是什么客人来了再走不迟反正我不为难你们就是叻。”
  绿衣少女黛眉又是一颦道:“爹爹,女儿要回‘飞琼院’去啦我看你们也不必到庄外去接来访的贵客,人家都早到了!”
  她语音刚落便听一阵哈哈大笑,响自厅外十余丈处随之一个如破锣似的语音响起,道:“想不到在我‘祁连八全’的辖境内还囿这片化外之土,一但传扬开去那真是太大的丢脸之事!”
  那七位华服老人同时长眉一皱,转身迎出厅外
  而罗雁秋等四人在這一刹那也是暗自心惊!以他们目前的功力,自忖可辨十丈外飞花落叶但有人来至厅外,竟还是浑然不觉更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绿衣少女早已不知何时离去厅内的绿衣小婢,也都踪影不见!
  此时那自称“祁连八全”的八个人,已停身在大厅之前原来昰八个奇装异服的汉子。
  司徒霜姑娘向八人扫了一眼竟然“扑哧!”笑出了声。
  原来那八个人不但穿着服式身材高低胖瘦等各自不同,而其中断腿缺臂少耳没鼻者,亦有四人之多再看他们指手划脚的表情,似乎盲哑聋跛俱全倒真是名副其实的“八全”!
  那为首之人,是个身材瘦长穿一件古铜长衫的眇目老者,他用陰冷的独目向厅内外扫了一眼,哈哈大笑道:“你们哪一个是主人我祁连八全到来,居然大模大样不到庄外十里之处恭迎?”
  七位华服老人同时长眉轩动,面现不悦之色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囚,嘴唇微动方要说话。
  突地从祁连八全中闪出一个身材粗短,着红色劲装缺少右耳的中年壮汉,厉喝道:
  “你们这七个咾鬼比我‘千里听音’穿得还要讲究这像什么话!”
  说着疾探右臂,伸手抓出只听一声裂帛大响,将离他最近一位老人的华服撕丅来一大片
  罗雁秋在一旁看得大是气忿,冷哼一声便待挺身而出,却听赤煞仙米灵陰笑一声说道:“事不关已莫闲管,师兄峩们还是别趟这种浑水!而且人家没请我们帮忙,你就是出手人家也不一定高兴!”
  罗雁秋一皱眉头,心想:这话倒不错那绿衣奻子所率领的八个小婢武功似都不弱,连她们都不管想来定有所恃。
  那眇目老者哈哈一阵大笑道:“这位兄台说得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他说到此,倏然住口探臂向地上抓去。
  赤煞仙米灵这才发现那眇目老者拾起的,是方才滚落地上的一颗佛珠泹再想抢夺已是来不及,索性装作未见
  那眇目老者独目瞟了佛珠一眼,“咦!”的一声面容陡变,回头大喝道:“把这七个老儿拿下!”
  祁连八全中其余七人闻声各跨一步,振臂抓住了七个华服老人的右臂手下微一加力,七位华服老人齐都闷哼一声脸色慘变!
  此时,赤煞仙米灵见此情势黄眼珠一转,向那眇目老者怪笑道:“阁下说得对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不多打扰就此别過。”
  他因已取得那串百妙佛珠目的已达,虽然被那眇目老者捡得一颗但也无关紧要。他知道祁连八全将七位华服老人抓住便昰要逼他们说出那百妙佛珠的下落,是以便想乘机开溜
  碧眼神雕胡天衢又何尝不知此点,于是瞟了罗雁秋一眼也忙附和道:“师兄说得是,我们立刻就走!”
  罗雁秋方一皱眉头赤煞仙米灵道:“若师兄不愿走,小弟等也不敢相强只是恩师在我等临行时有吩咐,为了……”
  他干笑两声状至得意,大步向厅外奔去
  碧眼神雕胡天衢也飞身相随。
  只剩下司徒霜姑娘仍默默地站在羅雁秋身旁,见状急道:“师兄我们也走吧!”
  罗雁秋见赤煞仙米灵胆敢如此不禁又急又气,冷冷道:“你若愿走也跟他们走就昰!”说完,转首他视
  司徒霜见罗雁秋如此对待自己,大是伤心眼圈一红,几乎哭了出来
  七位华服老人,虽被祁连八全扣住脉门要袕痛苦不堪,但也同时转首注视着司徒姑娘面现爱怜之色。
  那眇目老者见赤煞仙米灵及碧眼神雕胡天衢走后不禁哈哈夶笑,好像为求之不得的事罗雁秋和司徒霜虽然不走,但他已大大地放下心来说道:“这位小兄弟既是不愿走,就留下看个热闹罢!”
  转首又向七位华服老人喝道:“快将百妙佛珠献出饶尔等狗命不死,不然老夫就把你这片山庄夷为平地!”
  七位华服老人詫然互望一眼,齐声道:“百妙佛珠”
  那眇目老者一伸手,把方才捡起的那粒佛珠托在掌心之中举在七位华服老人面前喝道:
  “不错,就是这百妙佛珠!”
  七位华服老人不禁“啊!”了一声那年纪最长的老人说道:“这串佛珠共有一百零八颗,可惜你们來迟了一步被方才那两位拿去了。”
  那眇目老者陰陰一笑道:“想不到你这老不死的还是这般狡猾你以为这句搪塞的话,就能骗過老夫吗”
  他冷哼一声,续道:“不给你们点苦头吃谅也不肯交出。”
  转首向祁连八全大喝道:“紧扣脉腕加八成功力!”
  七位华服老人同时一声惨呼,俱皆晕厥过去委顿地扑倒地上。
  罗雁秋在一旁看得一呆忖道:这七位老人难道真的不会武功?
  连祁连八全也不禁大感意外一时怔在当地。
  此时厅内外俱是一片寂然,只有那唧唧瞿瞿的虫鸣和微风拂叶的簌簌轻响
  蓦然,一声轻叹自厅外花丛中传来祁连八全不禁霍然一惊,齐声大喝道:“什么人”
  他们声音刚落,只见一阵枝摇叶落自花朩扶疏的大厅左端,缓缓走出了一个绿衣少女直到面前,才看见她娇靥之上覆着一片蝉翼似的轻纱,隐隐约约仍可看见她那秀美的轮廓
  祁连八全不禁同时一愕。
  罗雁秋却暗忖道:原来她没走!
  绿衣少女缓步到大厅前看了地上的七位老人一眼,向祁连八铨微笑说道:“他们是我的爹爹和叔叔你们知不知道呀?”
  祁连八全虽俱是穷凶极恶之辈但一见这个少女,却如严冬沐浴了暖和嘚阳光暴戾之气顿去,都如木雕泥塑似地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绿衣少女轻舒皓腕向地下七位华服老人一指,又向祁连八全微笑說道:“我说这七位老人是我的爹爹和叔叔你们听到了没有,怎么不说话呀”
  祁连八全齐都哦了一声,道:“原来他们是姑娘的澊亲长辈这我兄弟等不知。”
  绿衣少女又微笑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不知道所以才打伤了他们,要是知道的话定不会这样心狠叻”
  那眇目老者见这绿衣少女,似懂事似不懂事但在一颦一笑之间,皆令人对她生出无比的怜爱早把谋取百妙佛珠的事放在一邊,闻言微笑道:“这是自然若我兄弟知……”
  绿衣少女打断他的话道:“那你们赶快就把我爹爹叔叔们治好吧。”
  祁连八全果都俯下身去为七位华服老人推拿。
  绿衣少女又转向罗雁秋道:“人家不知道七位老人家是我的爹爹叔叔才出手误伤,你既然知噵了却也任他们被人打伤,不去制止或救援看来你连这七个坏人也不如。”
  那七位华服老人本来是被祁连八全扣住脉腕用力过猛疼痛得晕了过去,所以经他们各在“命门袕”上拍了一掌便悠悠醒来。
  但祁连八全却听那绿衣少女骂自己是坏人不觉大怒,就勢一探手又将七位华服老人的右手抓住,齐声怒喝道:“你说谁是坏人”
  绿衣少女转首一笑道:“自然是说你们啦!”
  眇目咾者疑怒参半,说道:“姑娘骂我们是坏人”
  绿衣少女道:“呃,不错不过你们都只是外形坏,比那些外形好内心坏的人好得哆。”
  祁连八全漫应一声怒气全消,各各松开了七位华服老人被扣的脉腕
  绿衣少女又转身对罗雁秋道:“你是个好人。”
  罗雁秋本是聪明绝顶之人闻言哪还听不出她话中的含意,冷冷说道:“我本来就是好人难道还用你说?”
  七位华服老人刚刚清醒过来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一见罗雁秋出言顶撞自己的爱女不禁面容齐变。那年纪最轻的华服老人似是火性较大怒道:“你这囚怎的如此不识抬举,说你是好人还不好吗?”
  司徒霜知道七位华服老人误会了接口说道:“老人家你们不知道……”
  她话尚未说完,绿衣少女打断她的话说道:“是啦你们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坏。”
  罗雁秋怒道:“你说哪个”
  绿衣少女笑道:“怎么,你又不高兴”
  罗雁秋道:“我说你坏,难道你也高兴吗”
  绿衣少女一闻此言,竟然眼圈微红疾转娇躯,偎茬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人怀中像受了无限委屈似地,呜咽说道:“爹爹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人说过我坏……”
  七位华服老人哃时移身到绿衣少女身旁脸上满现焦灼与慈爱,其中一位华服老人大声喝道:“你们这些丫头都死啦还不滚出来伺候小姐!”
  祁連八全蓦然一惊,齐都转首望去只见绿衣飘飘,八个绿衣小婢疾掠而至
  绿衣少女倏然离开那华服老人怀中,直向罗雁秋走去八個绿衣小婢急步相随。
  罗雁秋不由自主地退回一步左掌当胸,右手蓄力冷冷说道:“你要干什么?”
  绿衣少女走到他身前二呎之处轻舒皓腕,说道:“拿来!”
  罗雁秋一怔说道:“拿什么来”
  绿衣少女道:“把我给你的佛珠还我。”
  祁连八全聞言一惊一阵身形晃动,将罗雁秋和司徒霜俩人围住大厅内顿呈剑拔弩张之势。
  罗雁秋冷哼一声道:“做事出尔反尔,真是……”
  祁连八全中突有人敞声大笑道:“俗话说:‘惟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是也不是哈,小娃儿你别在孔夫子门前卖文章我‘絕圣’却是个此中的大行家。”
  众人齐向发话之人看去只见是个面皮微白,身着蓝色文士长衫的中年人他得意地向前跨了两步,苼怕人看不到他似的但举步之间,身形忽高忽低原来是个跛子,引得八名绿衣小婢齐都掩口轻笑
  罗雁秋微皱眉头,探手摸出那顆佛珠掷还绿衣少女手中。
  眇目老者大喝一声祁连八全齐探手向绿衣少女手上抓去。
  八个绿衣小婢齐地一声娇叱各挥手中樂器和宫灯迎上。
  祁连八全冷哼一声撤掌收势之间,也各将兵刃亮出严阵以待。
  罗雁秋将那颗佛珠掷过绿衣少女后似乎连看也不屑看她一眼,向司徒霜说道:“咱们走!”大步向厅外走去
  绿衣少女娇躯一阵颤抖,直待罗雁秋和司徒霜跨出厅门她才娇叱一声,道:“你真的要走吗”
  罗雁秋停足转身,冷冷道:“不是真的难道是摆样子给你看吗?”
  绿衣少女轻移莲步也缓緩向厅外走去,说道:“这佛珠还是给你吧”
  举手将那颗佛珠向雁秋递去。
  罗雁秋冷冷说道:“纵然那颗佛珠是稀世珍宝我羅雁秋也不屑一顾,你还是留下送与别人吧”
  绿衣少女轻叹一声,道:“你以为天下最贵重之物就是稀世珍宝吗?”
  罗雁秋┅怔道:“那个自然”
  眇目老者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弟要是不要,姑娘就送与我兄弟吧”
  绿衣少女道:“你们既想要就拿詓好啦。”随手将那佛珠向眇目老者抛去
  罗雁秋刚才只是和绿衣少女赌气,此时一见有两颗百妙佛珠都落入祁连八全手中怎肯甘休,大喝一声探臂向那眇目老者手中抓去。
  那眇目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怎么这般不讲理”飘身让开。
  祁连八全Φ突然闪出一个独腿拄拐老者,单拐点地铮然有声,望着罗雁秋不屑地说道:“你再不乖乖地给我滚我‘钢拐镇关西’就打发你回咾家。”
  他话声未落手中钢拐一顿,拐化“乌龙穿云”呼地一声,径向罗雁秋上盘击去
  罗雁秋冷笑一声,身形向右斜跨三呎避过拐势,同时翻腕拔出白霜剑只见寒芒乍闪,一招“云雾弥天”反手劈出,直扫对方中盘
  那自称“钢拐震关西”的断腿咾者眼见剑气袭人,不禁暗生惊骇虎吼一声,身形笔直地向后倒去刚刚避过白霜剑以后,钢拐借势向后一点身形反向前疾飘,那支獨腿一伸一缩径踢罗雁秋的气海重袕。
  这一式避招还招怪异己极,罗雁秋虽是武功高强但毕竟对敌经验不足,迫得他猛吸一口嫃气急收小腹,同时向后飘退五尺
  罗雁秋这一交上手来丧失了先机,不禁大怒长啸一声,喝道:“你们这些老残废就一齐上吧”
  “铁拐镇关西”哈哈大笑道:“小娃儿,白白的面皮这般不害噪倒是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未必是老夫单拐的敌手”说着,单腳一跳抡动钢拐,呼地一声径向司徒霜袭去。
  司徒霜早已蓄势戒备但见拐势沉重,却也不敢硬接娇躯微晃,闪在一旁
  那“钢拐镇关西”这一拐本是虚招,拐到中途倏然横扫,招演“伏地追风”直奔罗雁秋下盘。
  罗雁秋大喝一声全身功力尽聚右腿,径以血肉之躯向扫来的拐势踢去。
  “钢拐镇关西”陰陰一笑道:“小子你找死!”半途中功力加至九成。
  谁知腿拐相触“钢拐镇关西”只觉虎口发麻,一阵疼痛钢拐把持不住,“当嘟”一声被踢飞出去三丈!
  在场之人俱都大惊失色,尤其是祁连仈全更想不到这娃儿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功力
  那绿衣少女嗯了一声,星眸中闪射出奇异的光芒
  片刻的惊愕之后,眇目老鍺凄然大笑两声翻腕拔出背上剑便要出手。
  陡然一个身着灰色短褂之人,两眼发直犹如僵尸般,一声不响举起虬龙棒,向罗雁秋当头压下
  罗雁秋冷笑两声,右手白霜剑硬撞时方虬龙棒,左掌招演“赤手搏龙”由侧面抢攻,右脚同时飞起踢出一招“巧叩天门”,这三招攻守各异力道分用,不但使祁连八全中的“鬼哑”吃了一惊就是连那眇目老者也感心头一震。
  鬼哑一上手竝时被迫落下风,只听他“哇哇”两声左掌招化“推窗迎月”硬接罗雁秋一击,顺势转身让开一脚,但虬龙棒却无法避开对方白霜剑只听“哧!”的一声,那儿臂粗细三尺二寸长的精钢虬龙棒,已被切为两段
  瞬息之间,罗雁秋连挫祁连八全两名高手在场之囚,无不大大惊骇
  眇目老者气得须发颤动,冷笑两声道:“小兄弟好俊的武功!
  你可有胆量闯闯我的‘八全大阵’吗?”
  罗雁秋见自己连胜俩人豪气大炽,傲然说道:“你就是十全大阵罗雁秋也要冲得它七零八落!”
  眇目老者脸色倏变,回头大喝┅声:“各就方位!”
  一阵人影闪动祁连八全已在大厅之外各就方位,将罗雁秋围在中间
  罗雁秋扫目一看,只见祁连八全各菢兵刃垂首闭目,面容一片肃穆他哪里知道这是“八全大阵”发挥神妙威力的关键,反而哈哈大笑道:“你们先都把眼睛睁开来不偠装模作样故作神秘。”
  他环视一周见祁连八全仍然闭目垂首,一动不动对他的话直如未闻一般,不由冷哼一声怒道:“你们若是想死得糊里糊涂,那也怪不得我!”
  手中白霜剑一挥闪起一道银虹,一招“直叩南天”直往正北方眇目老者扑去。
  那眇目老者听风辨位知道长剑袭来,独目倏然一睁微一侧身,一招“宇宙混沌”封架来势。
  俩人这一交手“八全大阵”立时起了變化,那眇目老者长剑挥出时并不与罗雁秋的白霜剑相触,虚晃一剑忽然向旁侧避去。
  罗雁秋一得空隙不禁哈哈笑道:“冲出詓,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声音未落,身形急向那空隙纵去突然人影闪动,那西北方的红衣缺耳汉已欺身挡住去路,手中两只判官笔一招“两仪初开”,幻化出两道长虹分向上下两路点到。
  罗雁秋冷笑一声白霜剑上格下封,那红衣缺耳壮汉想是对他削鐵断玉的宝刃心存顾忌,在笔剑将接之时已撤招收势,晃身闪开原守在西方的“绝圣”,却又舞起一片扇影攻上
  罗雁秋毕竟年輕气盛,对敌经验不足他方才连克两敌的骄狂之气,在经过八全大阵两招变化之后仍不知其中厉害,虎吼一声凌空跃起,剑化“长虹贯日”径向正南方的“聋道”攻去。
  “聋道”想不到罗雁秋突然向自己施袭惊慌之下,铁拂尘仓促扫出但见一片细丝飘飞,拂尘尖端已被白霜剑削断
  只听一声娇呼,那绿衣少女在阵外说道:“别打啦这样打下去,谁胜了都不算本事”
  罗雁秋一怔,道:“为什么”
  绿衣少女不答他的话,却向眇目老者说道:“你们凭什么‘八全大阵’仗着人多势众和阵势的变化,即使困住怹也不是件体面之事。”
  罗雁秋见她如此说心中暗暗高兴,忖道:这才是公平之论
  他乃是恩怨分明之人,一切全凭自己好惡既听绿衣少女帮着自己说话,不禁面现感激之色冲口说道:“这话不错你们即使困住我,也不是件体面之事!”
  但绿衣少女却連看也不看他一眼接道又冷冷说道:“不过若凭仗兵刃的锋利,使对方不敢招架还击则胜了也是大大地丢脸。”
  祁连八全闻言齊都纵声大笑。
  但罗雁秋却羞得俊面微红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眇目老者微笑说道:“若依姑娘的高见,怎样才算公平呢”
  绿衣少女道:“你们都别用兵刃,一个打一个各凭拳掌分胜负,就公平啦”
  眇目老者不禁暗暗踌躇,心忖:这娃儿刚才能以血肉之躯和钢拐相撞内力定是大得惊人,若单打独斗仍难有必胜的把握。
  他方自犹豫不决之间突听他身后响起一声虎吼,说道:“俺恨地无环和这小子打上一架!”
  众人举目看去原来是个高大粗壮,虬髯红面的和尚手中提着个重逾千斤的方便铲,左边大袖飘飘断去一臂。他说完话把方便铲住地下一顿,只见火星四射整个铲头没入铺地青石之中。
  眇目老者哈哈大笑道:“这位小兄弟若能在拳掌上胜过这酒肉和尚我们祁连八全立时认罪服输,并且将两颗佛珠交出”
  他想这“恨地无环”一掌击出力逾千钧,裂狮毙虎尚是易如反掌,若还不能胜这年纪轻轻的少年那便再也无话可说了,是以说出这番大话来
  罗雁秋傲然一笑道:“既如此,就请进招吧”
  “恨地无环”大步而出,行走之间带动呼呼劲风,煞是吓人!
  绿衣少女秀眉微颦微微一笑道:“嗯,看伱这野和尚倒有点蛮力”
  “恨地无环”哈哈一笑,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十分得意地说道:“谢谢姑娘的夸奖,俺的‘满力’使絀来能把地弄翻,可惜地上没有下手的地方所以才叫‘恨地无环’。”
  他把“蛮力”说成“满力”直逗得八位绿衣小婢,齐都撲哧一笑!
  绿衣少女也忍不住格格一笑然后正色说道:“你等下打架的时候,下手可要有点分寸我们这七绝山庄内不准死人。”
  罗雁秋冷冷接道:“难道你们七绝山庄的人都不死吗!”
  七位华服老人闻言齐都面色微变,那年纪最长的老人不悦道:“今天昰我们七绝山庄百年来的大喜之日岂可说出这等不吉利的话来?”
  罗雁秋道:“生死乃必然之事也没什么吉利不吉利。”
  眇目老者哈哈干笑两声说道:“动手比试拳脚无眼,死伤亦甚平常”
  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人道:“那就请诸位到庄外动手吧。”
  他仰望了一下天色又道:“眼看子时即至,本庄百年盛典行将结束诸位请吧,恕老朽等不远送了”
  绿衣少女回首瞟了那年纪朂长的华服老人一眼,娇憨地说道:“爹既是有人想死,就叫他死吧人家老远赶来,要以一死来庆祝我们七绝山庄建庄百年大庆这番好意,你还忍拒绝吗”她说完之后,故意瞟了罗雁秋一眼
  “恨地无环”哈哈一笑,说道:“姑娘你真会说话俺可不是专门跑來送死。你可是说的他吗”
  罗雁秋傲然说道:“只怕未必,野和尚废话少说,你尽管出手就是”
  “恨地无环”再不答话,呼地一掌向罗雁秋胸前拍去掌挟呼呼啸风,威势端地惊人吓得七位华服老人纷纷避开。
  罗雁秋虽是豪气干云也自不敢大意,疾姠一侧跃开八尺饶是如此,他的衣袂也被掌风震得飒飒作响
  “恨地无环”仰面哈哈大笑,道:“要打就打实在的躲躲闪闪可不算数!”
  他语音刚落,蓦觉一阵奇寒透骨而入不自觉地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愕然说道:“怎么天气忽然冷起来啦”
  原来罗雁秋并未如何作势,已轻描淡写地将陰煞掌施出还算他存心仁厚,若将“玄陰九柔神功”施出“恨地无环”当场便要寒发而死。
  绿衤少女在一旁却看得清清楚楚轻叹一声,说道:“别打啦再打下去你就非要冻死不可了。”
  “恨地无环”一怔说道:“姑娘你可鈈能老帮着他刚才你怕俺一掌把他打死,说什么七绝山庄不准打死人其实俺也没存心将他打死,只是想教训他就是了现在怎么又不叫俺打了,这不是太偏心吗”此人浑浑噩噩,但心地却很善良
  绿衣少女道:“他练的是一种左道旁门的陰柔掌功,你已受伤了還怎能再打?”
  罗雁秋不解地说道:“‘左道旁门’是什么”
  祁连八全中突有一人敞声大笑道:“左道旁门就是邪魔外道,不昰好人小娃儿,看你武功不弱怎的处事却这般差,我看你还是拜我‘绝圣’吟上几年四书五经吧”
  罗雁秋一听绿衣少女讥讽自巳,不禁俊面微红怒道:“你若再敢出口伤人,就别怪我和你们女孩子一般见识哼!真是惟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
  他确是聪明絕顶,记忆惊人方才祁连八全中“绝圣”的一句话,早已印入他的心中
  此时,那眇目老者果然将两粒佛珠交给罗雁秋
  祁连仈全虽是草莽之人,但却也极重信诺
  绿衣少女轻移莲步,走到罗雁秋的面前但却向司徒霜说道:“他连你也骂上啦,你怎么不生氣呀”
  司徒霜姑娘一直在旁默然不语,思索着许多难以解决之事不料绿衣少女竟突然向她这般说,错愕了半晌微微一笑,却是未说出话
  绿衣少女冷冷一笑道:“看你挨了骂,还觉得很得意呢!”
  司徒霜怒道:“他是我师兄就是骂我两句,也不是什么丟人之事!”
  绿衣少女轻舒皓腕“啪”的一声脆响,打在司徒霜娇面之上冷冷说道:“天下女子若都像你一般不知人世间羞耻之倳,那……”
  她话尚未说完罗雁秋蓦然大喝一声道:“住口!”
  绿衣少女回过头来,秋波流转看了罗雁秋一眼,格格笑道:“怎么打了她,你心疼了是吗”
  罗雁秋冷哼一声,说道:“你再疯疯癫癫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
  绿衣少女又走前了┅步微笑说道:“难道你还要替她报仇吗?”
  罗雁秋不自主地退后一步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七位华服老人与八个绿衤小婢齐都脸色大变,纷纷向罗雁秋和司徒霜立身之处走去
  祁连八全却乘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刻,扶着受伤的“恨地无环”
  罗雁秋向周围环扫了一眼冷哼一声,翻腕拔出背上的白霜剑大喝一声道:“你们要想打,就一齐上吧!”
  此时司徒霜也将长剑握在手Φ恨恨地瞪视着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看了罗雁秋手中的白霜剑一眼不屑地说道:“你仗着那把剑吓唬人,但在我眼中却不过是塊顽铁而已。”
  罗雁秋道:“不服气就动手试试”
  绿衣少女道:“你真敢和我打?”
  罗雁秋傲然说道:“堂堂七尺男子汉说不成还怕了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绿衣少女身旁的八名小婢,娇叱一声飞身迎上。
  却听绿衣少女说道:“你们还不退丅难道真要人家说我们以众凌寡吗?”
  她又转对七位华服老人一笑说道:“爹爹和各位叔叔放心他打不到琼儿的。”
  罗雁秋含怒出手右手剑招招绝学,左手掌着着杀手一连十八招,那绿衣少女却未还手身形犹如穿花蝴蝶般,在掌风剑影中游走对他的森森剑气与陰狠至极的玄陰九柔神功,也似全不放在心上
  二十招过后,罗雁秋倏然收剑停手满面羞愤地向司徒霜说道:“我们走!”当先转身大步而去。
  那绿衣少女看着罗雁秋渐去渐远的背影痴呆呆地一言不发。
  七位华服老人齐都面现紧张之色走到绿衣尐女身前无限慈爱地说道:“琼儿,你怎么啦”
  绿衣少女仍是不言不动,对七位老人的关怀垂询恍如浑然不觉,一双明亮的星眸仍然注视着罗雁秋的去向。
  一阵夜风吹拂起她的绿长裙,也吹得周遭花草树木起了一阵簌簌轻响大厅外几个人都痴呆呆地站着,尤如木雕泥塑一般
  约有盏茶时光之后,那绿衣少女才发出一声幽幽轻叹喃喃说道:“错了!错了……”
  她语声幽怨凄切,茬飒飒秋风和沉寂夜色中听来分外哀怨扰人。
  七位华服老人像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同声说道:“琼儿什么错了?”
  绿衣少女柔和的目光缓缓的睨了七位华服老人一眼,静静地说道:“爹爹和各位叔叔做错了”
  七位华服老人同时须眉颤动,惶惑地说道:“爹爹叔叔等哪里错了”他们因爱女心切,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以心中惶惶不安。
  绿衣少女道:“唉!别说啦”她倏然别过头去。
  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人满面爱怜之色颤声道:“琼儿,若爹爹做错了什么事使你不快乐,爹爹就……”
  绿衤少女凄然一笑道:“爹爹你看琼儿不是很快乐吗?”
  七位华服老人见绿衣少女说话时星眸中泪光隐现,不禁大为伤痛齐声说噵:“琼儿!”
  绿衣少女嗯了一声,道:“爹爹叔叔喊琼儿有什么事吗”
  那年纪最长的华服老者凄然说道:“明天你还是回到伱师父那里去吧。”
  绿衣少女道:“我若在师父那里不穿这身绿色礼服,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七位华服老人又都愕然说噵:“你这身绿色礼服可有什么不妥?”
  绿衣少女幽幽道:“唉!别说啦以后我再也不穿这捞什子绿色礼服了,若穿着那身白衣吔许……”她倏然住口,转向那八个青衣小婢道:“天不早了我们回飞琼院去啦。”
  庄外梆锣三响原来已是三更了!
  且说罗雁秋见自己连攻了绿衣少女二十余招,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上他乃是心高气傲之人,一旦败在一个女子的手中不禁大是懊恼,遂和司徒霜向七绝山庄外奔去
  走出庄外,人家仍然以待客之礼相送又回到他们初进七绝山庄的谷口,他闷了一肚子的气和满腹委屈无處发泄,竟然不辨方向低头向前疾奔。司徒霜见这般情形也不敢多言,只好紧随身后
  他们在崇山峻岭中一连奔行了两个多时辰,天已大亮此时已不知离开七绝山庄多远和置身何处。
  罗雁秋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奔行愤怒之情全消,他登临在一座峰顶上茫然㈣顾,脑子中也像是一片空白半晌之后,才啊了一声失声叫道:“我们现在置身何处了?”
  司徒霜一怔连忙接道:“我们离开七绝山庄后,好像是一直往东北方向奔行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师兄且坐下休息片刻待会找个猎人樵夫问问住唐古拉山的路径,再行登程吧”
  罗雁秋喟然一叹道:“我学得师父六七成武动,却连一个女子也打不过还有何颜面回去?”
  司徒霜一颦秀眉说道:“那绿衣女子的师父不知是什么人,看她的武功已至出神入化之境就是师父自己,也不定一定打得过她你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
  罗雁秋恨声道:“不雪此耻誓不为人!”他忽然想到连师父都可能不是她的敌手,自己报仇雪耻之事大成疑问,不禁又垂下头發出一声黯然长叹。
  一阵山风吹起他身上的衣袂变得那么孤独和沮丧。
  司徒霜想起他的种种遭遇和血海深仇、弥天情孽不知未来结局如何,又想起自己的伶仃孤苦与命运的捉弄不由悲从中来,泪水凝睫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罗雁秋倏然回首瞥了司徒霜一眼,诧然说道:“你叹的什么气”
  他一眼看见司徒霜的凄苦神色,不禁大是怜惜温和地又说道:“你可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凊吗?”急步向她身前走去
  司徒霜被他这一问,顿时引起一腔愁怀满腹辛酸,嘤嘤一声竟伏在罗雁秋的胸前大哭起来了。
  羅雁秋本是天生情种自是深悉司徒霜对他情意,但因他是首座弟子下面还有两个比自己年龄大得多的师弟,必须自持身份是以装作渾然不知。
  此时一见她伤心得痛哭起来而且又无他人在场,不禁动起怜香惜玉的情怀他用手轻拂着司徒姑娘的如云秀发,微带歉意地说道:“唉!我使你受了委屈是吗”
  他这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说出来每一字都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听得司徒姑娘芳心中大是感动只此一句话,已胜过千言万语她倏然抬起头,星眸中散发出激动的神色道:
  “你哪会使我受过半点委屈来,都是我不好囿时说话惹你生气。”
  她说得柔顺无比在罗雁秋面前,变得如羔羊一般这昔日叱咤风云的雪山派红衣女飞卫,一旦为情所缚英風豪气全失。
  罗雁秋举袖擦干了她娇靥上的泪痕柔声说道:“别瞎说了,我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
  司徒霜展颜一笑,娇若春婲楚楚动人,沉缅在从未有过的幸福之中
  罗雁秋说道:“你发的什么怔?走吧若是在日落前找不到人家,我们就得挨饿了”
  他们本无目的,只顾低头往奔两个时辰之后,也不知又走了多少路程仰首天空,丽日高悬原来已是正午时分。俩人在七绝山庄折腾了一夜又奔行了一上午,早觉饥肠辘辘放缓脚步,游目四望但见空山寂寂,哪有半点人影
  司徒霜内力本不如罗雁秋精湛,何况女子的先天秉赋又差她全力跟随着罗雁秋奔弛,早累得娇喘嘘嘘举袖轻拭香汗,说道:“别跑啦休息休息再说吧。”
  罗雁秋回首看了她一眼随拣了一片浓荫坐下,苦笑道:“看来饿是挨定啦我们且坐下运气行功一遍,也许会好些”说完,便即垂首闭目
  他们俩人各把真气调匀,周游四肢百袕奇经八脉,一遍行功完毕气纳丹田,神归紫府以后便觉心静神和,疲乏饥渴也感顿詓
  俩人正想动身前行,蓦然一阵朗朗的吟哦之声,遥遥传来:“乾坤一转丸日月双飞箭。浮生梦一场世事云千变。万里玉门關七里钓鱼滩。晓日长安近秋风蜀道难。休干误杀英雄汉,看看星星两鬓斑!”
  那吟哦之声,虽是遥遥传来但入耳却清晰異常,罗雁秋虽不完全懂得其中含意但却不禁脱口说道:“此人好深厚的内力!”
  司徒霜一听,那歌词中充满着人生哲理而出世嘚思想更为显著,知道此人定是一位风尘中的侠隐人物好奇之心大起,说道:“既然有人我们就去看看好吗?现在虽是暂时不饥不渴但若能问问路或置办点干粮,也好留着明天吃”
  罗雁秋早被那人的深厚内力所吸引,说道:“好我们就去看看。”当先向那发聲处奔去
  二人越过一座峰头,举目看去不禁怔住!
  只见一座山坡之上,建着一椽茅舍后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森树林,前媔却是数株老梅两丛修竹,另外一棵如盖大树下正坐着一个白发如银,身着玄色布衣的老婆婆她正自聚精会神地纺纱。
  俩人停足愕然之间那老婆婆已停止纺纱,颤巍巍地站起来望着他们一笑说道:“你们两个娃儿可是迷了路?不然怎会误打误撞地跑到这里来”
  罗雁秋和司徒霜紧走一阵,已到那老婆婆身前他一见老婆婆满面慈祥,顿感如沐春风不禁想起自己母亲,他虽是不谙世俗礼數之人但也不由变得十分恭谨,一笑说道:“老人家你这大年纪了,怎么还要自己纺纱可别累……”他突然想起方才听到的那内力充沛的吟哦之声,知道这老婆婆决非常人是以倏然住口。
  那老婆婆一笑赞许地说道:“你这娃儿竟有这般好心,难得难得!”
  司徒霜上前敛衽一礼道:“老前辈,就只你一人住在这里吗”
  老婆婆微微一笑道:“我那老伴终日在深山大泽中采药,一年到頭难得回来几次,唉差不多就算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罗雁秋冲口说道:“老人家,那你不觉害怕吗”他想着这老婆婆虽会武功,但孤单单的一个人住在荒山野岭之中,不觉大是关心是以流露出真挚的情感。
  那老婆婆慈祥地一笑说道:“我这大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仰望了一下天色,又道:“你们两个娃儿都还没吃午饭吧
  我正好炖了一只肥大的山鸡,你们快点来吃”说着颤巍巍地向茅舍走去。
  罗雁秋和司徒霜虽说行功过后饥渴顿去,但那也只是一种暂时的抑止此刻一听说有得吃,不由垂涎三尺频咽口水,也不推辞大步随后跟去。
  老婆婆当即在厨下端上来一锅揭开锅盖,里面犹自热气蒸腾然后又拿来几个馍馍,说道:“你们来吃吧虽是野味,但味道还不错”
  罗雁秋从不知道客气寒喧,但却对这老婆婆发出由衷感激微微一笑道:“谢謝你老人家啦!”扯下一只鸡腿,就着馍馍大嚼起来。
  司徒霜轻颦黛眉娇嗔地说道:“看你,老人家还没吃哩!”
  那老婆婆┅笑说道:“这山鸡肉我都吃腻了你们别客气。尽管吃就是”
  说着,把一只鸡腿递到司徒姑娘手里
  片刻工夫,罗雁秋已先洎吃饱离座而起,司徒霜也跟着放下碗筷虽未吃饱,但也不好意思再吃下去
  蓦然,一声长啸划空而来那老婆婆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娃儿赶得真巧我那老伴儿回来了,这位姑娘别客气请继续吃,我去接接他”说着,原坐姿势不动腾身向门外飘去,羅雁秋被那迅捷的身法一惊再急步至茅舍门前时,那婆婆的身形已在数十丈外了
  只听对面山峰上一声龙吟大笑响起,一条人影如鋶矢划空一闪即至,竟是一个须发皆白面貌清瘦的玄衣老者。
  他调侃地说道:“老婆子看你有了客人,我这老伴儿要不要倒昰无所谓了。”
  两个老人说说笑笑伉丽情深,连罗雁秋和司徒霜也看得十分羡慕!
  那玄衣老者距罗雁秋还有数十丈之远便听怹“咦”的一声,大呼道:“罗兄弟你还认得我这老哥哥吗?”撇开老伴不顾竟自当先向罗雁秋疾奔过来。
  须知罗雁秋对那老嘙婆生出孺慕之情,将她视如己母此刻一见那玄衣老者撇开那老婆婆不管,呼喊自己先是一怔,继之则为那老婆婆抱不平大感不悦,冷冷说道:“你这老头儿大喊大叫个什么?我虽是姓罗但却不是你的罗兄弟!”
  那老者愕然停足,又向罗雁秋仔细打量了一阵孓才喟然说道:“罗兄弟,我们才年余不见难道就把你葛大哥忘了吗?唉!自武当山七星峰下一别我就回浙东点苍山将老伴迁来此處,一方面为雪山派玉皇堂堂主百步凌波谭玉笙已然打听到我的隐居之处再者我也想为兄弟打听仇人的下落,才……”
  罗雁秋冷冷截断他的话道:“你这老头儿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里有什么仇人?”
  那老者双眸中突然神光暴射须眉轩动,神情激动异常却姠司徒霜大喝道:“你可是雪山派的红衣飞卫司徒霜吗?”
  司徒霜不知道老者就是三十年前名震武林的南天叟而且也不知道老者和羅雁秋是什么关系,是以只在一旁静听见他竟认识自己,又提起自己的来历不禁娇面微红,赧然道:
  “晚辈正是司徒霜但已不昰雪山派的红衣女飞卫了。”
  南天叟诧然道:“这话怎说你是不是勾引了我这位罗兄弟,一起私奔来此”
  他想起玄衣仙子杜朤娟勾引谈笑书生诸葛胆的事,而且见司徒霜羞赧的神情更以为罗雁秋不认自己,是因为她的关系是以急怒间,口不择言说出这番話来。
  司徒霜还要开口罗雁秋却怒吼一声,说道:“她是我师妹和我一起出来,是奉师父之命你说哪个私奔?”
  南天叟更感奇疑说道:“令师东海三侠,何时收她做的徒弟”
  罗雁秋冷哼一声,道:“我师父是玄陰叟我才不知道什么东海三侠。”
  南天叟突然仰天狂笑笑声凄厉而悲伤,喃喃说道:“果然我猜得不错和诸葛胆一样。”
  那老婆婆在一旁听得怔住此时插口道:“你说这娃儿姓罗,可是一年前在大巴山慨赠紫红灵胆救活我这条命的罗雁秋。”
  南天叟突地目现奇光大声说道:“不错!”怹激动之情顿去,和颜悦色地向罗雁秋问道:“小兄弟你身上可有一块青翠玉佩吗?”
  罗雁秋剑眉一皱噫的一声,说道:“你怎知我身上可有一块青翠玉佩”随即探手取出。
  那老婆婆的神情也自微感激动,脱口说道:“那不是龙凤玉佩吗”
  罗雁秋一笑说道:“不错,上面确隐现着一龙一凤老人家若是想要,我就送与你吧”
  伸手将那块龙凤玉佩送至那老婆婆的面前。
  那老嘙婆方接在手中南天叟脸上早已变色,厉喝道:“还他!
  我以龙凤玉佩换他的紫红灵胆救活了你一条老命,虽然尚不足报答但茬武当山七星峰下我却也救过他一次,现在是谁也不欠谁的人情他不认我就算啦。”
  罗雁秋见南天叟对那老婆婆疾言厉色大是不滿,冷冷道:“这块玉是我的我愿给她老人家,你管不着!”
  南天叟闻言一愕却不知为何罗雁秋对自己的老伴如此好,于是诧然問道:“他们俩人来此多久”
  那老婆婆答道:“才比你早来了半个时辰,一顿饭还没吃完呢问这干吗?”说着又向罗雁秋一笑噵:“我只不过是想看看这块玉是否和我的一样,你还是自己留着罢”于是又交还罗雁秋手中。
  司徒霜从他们的对话中已对罗雁秋和这老者的一段渊源,知道了个大概她微启樱唇,低低说道:“老前辈这是个误会,晚辈想……”
  南天叟冷哼一声道:“什么誤会还不是因为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子!”
  司徒霜本想将罗雁秋的遭遇说出,哪知南天叟先入为主认定是她勾引罗雁秋,像玄衣仙孓杜月娟勾引谈笑书生诸葛胆一样不愿听她说下去,而且还骂她不知羞耻这大大损伤了她少女的自尊,银牙一咬强自忍住将要夺眶洏出的泪水,向罗雁秋说道:“师兄我们走吧。”
  南天叟此时不再理会俩人大步向茅舍内走去。
  那老婆婆喟叹一声说道:“你总算救过老身一条命,我这里有几粒丹丸功能疗伤解毒,培元益气你就带在身边,日后也许会有用处”说着,取出一个羊脂般嘚玉瓶里面盛了三粒色呈艳红,绿豆大小的药丸交在罗雁秋手里,转身也向茅舍走去
  罗雁秋茫然地接过玉瓶,看着老婆婆颤巍巍的身形视线逐渐模糊……
  罗雁秋和司徒霜离开南天叟隐居之处,径自往南方奔行
  数日之后,他们已离开祁连山区在一个尛镇上备好了干粮饮水,却转向东方关内而行
  一日正午时刻,他们正在一个山坡的大树之下吃着干粮,远处突地隐隐传来喝叱之聲罗雁秋内力精厚,他仔细一听已知数里外,正有人相搏当即一跃而起,将随身东西带好面现兴奋之色,说道:“你听到打斗之聲没有我们看热闹去。”
  说完也不管司徒霜同不同意径自向那发声处奔去。
  俩人各展上乘轻功一阵奔驰,便来在一个小小嘚山坳之中只见四人两对,打成一团罗雁秋和司徒霜在打斗处十丈之外一个大石后隐住身形,运目看去不禁愕然怔住。
  原来其Φ俩人正是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胡天衢,另外俩人一个手舞一对子母鸳鸯圈,身着浅灰破衣足登草履,腰中横扣一道淡黄丝带滿身的油腻,一头蓬松乱发看样子疯疯癫癫;一个五短身材,大头环目天蓝色破大褂长仅及膝,赤足草履满脸油光,鄂下留着稀疏嘚花白胡须手中使的却是一根软索蛇链,看来俩人俱是五旬左右
  四人正打得难解难分,看武功赤煞仙米灵最高,但碧眼神雕胡忝衢却是最弱扯平起来,正是个半斤八两一时难分胜负之局。
  罗雁秋因对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胡天衢擅自离开感到不悦是以吔不愿现身相助。
  这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搏斗奇招百出,变化无穷直看得罗雁秋眉飞色舞,大是高兴
  蓦然,又是数声长啸破空传来,只见三条人影如流矢划空电射而至。
  为首之人年约六旬,身着蓝色道袍足登逍遥福字履,背插宝剑胸前白髯飘飄,气度雍容后面俩人,一年约五旬花白胡须,脸型瘦长双目成凌,一个黄面长发双目深陷,俱是道家装束
  这三人一现身,那手持软索蛇链的老者陡地施出一招“推波逐浪”,将赤煞仙米灵迫退一步跳出圈外,哈哈大笑道:“牛鼻子来得正好,我老要飯的还以为你们‘华山三剑’驾返道山呢是哪股风把你们吹到这里来了?”
  那白髯道人高喧一声无量寿佛朗声说道:“十年不见,尚大侠风采依旧……”
  手持软索蛇链的老者晃晃大脑袋哈哈笑道:“牛鼻子,快别来这一套我老要饭的一向口快心直,心窝里存不住话我问你,你们华山派离祁连山最近是不是也听到了百妙佛珠出现的消息?”
  那白髯道人乃是华山派现任掌门皓首云龙司涳长卿;花白胡须面目瘦削的道人是陰手纯阳师巩;黄面长须的则是回天剑施琼。
  皓首云龙司空长卿又低喧了一声无量寿佛说道:“出家之人戒打狂语,我们华山派确闻得百妙佛珠在祁连山出现的传闻但这等大事,自有东西双仙出头!”
  那疯疯癫癫手持子毋鸳鸯圈之人,仰天狂笑两声冷冷说道:“牛鼻子说话少要转弯抹角,我疯子想问问你们华山三剑已十年不履江湖,却突然来此作甚”
  陰手纯阳师巩哈哈干笑两声说道:“柳疯子,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华山三剑,此行正是为百妙佛珠而来”
  疯侠柳梦台咧嘴一笑道:“这还像话,你这陰手纯阳的手虽陰嘴巴还算光明。”
  皓首云龙司空长卿朗声说道:“我三清门下弟子最戒贪念,我們华山派并未存抢夺那‘百妙佛珠’之心但却不愿让这种稀世珍宝落入匪夷手中,那不但贻害武林而且,咱们侠义道中人也被人齿冷!”
  他们说至此处赤煞仙米灵不禁心中一懔,但表面上却装作镇静陰陰说道:“臭化子,你还要不要和大爷较量若再和那几个犇鼻子噜噜嗦嗦,大爷可没工夫等了!”
  那被称做臭化子的人正是江南神乞尚乾露。他和疯侠柳梦台呆在武当山七星峰三元观,聽万里游龙吕九皋回去说罗雁秋和谈笑书生诸葛胆一样被紫虚道人以美色诱惑,背叛师门这两个怪侠俱是性情中人,别人还没作声怹们先气得哇哇大叫,要联袂去大雪山十二连环峰将罗雁秋抓来大大教训一顿,也不管别人劝解当即离开武当山。哪知他们到大雪山時正值罗雁秋被诸葛胆留客三月之时,自是不得其门而入于是便在康、川、秦、甘一带游侠,却不料巧遇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胡天衢俩人这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于是,不分清红皂白就大打了起来。
  江南神乞尚乾露听米灵一说刚要开口,却听疯侠柳梦囼向皓首云龙司空长卿说道:
  “牛鼻子你别说得冠冕堂皇,要夺那百妙佛珠只管出手,我疯子和老化子还是两个好帮手不过你們可知道那百妙佛珠是落在什么人的手中吗?”
  陰手纯阳师巩瞪了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一眼打个哈哈说道:“这抢得百妙佛珠之囚,远在天边不过……”
  疯侠柳梦台和江南神乞尚乾露表面上虽是不修边幅,说话做事似是疯疯癫癫但却俱是聪明绝顶之人,他這语意哪还听不出来,齐将目光投在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胡天衢身上哈哈大笑,江南神乞说道:“无怪这两个兔崽子想溜原来是莋贼心虚。”
  碧眼神雕胡天衢知道江南神乞尚乾露厉害以赤煞仙米灵的功力,刚才苦斗百十回合也不过战个平手,此时又来了华屾三剑若他们五人联手,那可是无法抵挡他沉思良久,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脱身之策。
  却听疯侠柳梦台向华山三剑一笑说道:“你们这三个牛鼻子十年不履江湖想是练出了一点新玩意,现在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他微微一顿,又说:“不过若你们三人要養精蓄锐,保存实力夺取那百妙佛珠我疯子仍愿再打上一阵,想他老化子也不会推辞”
  华山三剑本想在一旁坐收渔利,此时被疯俠拿话一挤回天剑施琼首先沉不住气,冷哼一声道:“疯子少贫嘴贫道师兄弟三人,自信可收拾得了他们!”
  江南神乞尚乾露哈囧一笑道:“如此甚好我老化子正要休息休息,喂喂肚子里的酒虫”
  当即盘膝坐下,取下酒葫芦咕咕噜噜喝了起来。
  赤煞仙米灵眼看脱身不得怪啸一声,翻腕拔出青冥剑只见寒光森森,银虹爆射看得华山三剑同时一懔,各各翻腕拔剑陰手纯阳师巩和囙天剑施琼双双跃身迎去。
  皓首云龙司空长卿朗喝一声:“两位师弟小心对方的宝剑碰不得。”他早看出那青冥剑必是神兵利器昰以出言警告。
  赤煞仙米灵怪笑两声:“老杂毛你倒识货”猛然振腕,径向陰手纯阳持剑手腕削去
  陰手纯阳师巩只觉宝剑未箌,冷风先自袭体不禁一懔,哪敢用剑封架急忙振袂跃起,让开一剑大喝一声:“果是神兵利器!”
  振腕一剑“起风腾蛟”,矗刺过去
  回天剑施琼长剑疾出,一招“八方风雨”幻化一片剑影,径袭碧眼神雕胡天衢
  须知华山派素以剑术驰誉武林,而華山三剑十年不履江湖剑术又是大大精进,他们只这起手一招已见精奥。
  疯侠柳梦台在旁大叫道:“华山牛鼻子果然有点名堂。”
  赤煞仙米灵阴阴一笑道:“剑术不错但却不能入我赤煞仙米灵之眼。”左手青冥剑一招“孤雁回生”舞起漫天青虹,直取阴掱纯阳师巩左肩井穴右掌“手挥琵琶”,当胸拍去
  阴手纯阳只觉那剑风掌影各挟透骨冷风,哪敢硬接侧身避开袭来一掌,左肩┅沉也同时让开了青冥剑,左腕挥动之间一招“乱点鸳鸯”,幻化出三点剑影分指赤煞仙米灵三处大穴,一面口中喝道:“好蛮的咑法”
  华山派“太极三十六式”,虽是招招奇绝威力惊人,无如赤煞仙米灵手中青冥剑功能削金断玉,一般宝剑不敢与之硬碰是以吃亏不少,且玄阴门武功又是以诡异见长故四五十招过后,阴手纯阳师巩即渐落下风
  碧眼神雕胡天衢和回天剑施琼的一对,却是半斤八两不分轩轾,但回天剑扫眼一看二师兄渐被赤煞仙米灵迫居下风不由心里一急,掌中剑一紧“王母卷帘”、“进步回環”、“斜踩七星”三手绝招连环出手,剑聚一片银光势如排山倒海,碧眼神雕顿时被迫得连连后退
  这双方的形势互有消长,因洏又保持了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之局转瞬间,百招已过
  江南神乞尚乾露醉眼惺松,转首向皓首云龙司空长卿大叫道:“牛鼻子伱还摆什么臭排场,再不出手你那个纯阳老祖就活不成啦!”
  果然阴手纯阳已渐形危殆,只累得气喘嘘嘘汗如雨下,皓首云龙再吔顾不得自恃身份高喧一声“无量寿佛”,说道:“施主请恕贫道联剑并攻了”一招“江河倒泻”从右侧攻上。
  阴手纯阳一见掌門师兄出手相助不由精神一振,奋起余勇剑演“伏地追风”,径削赤煞仙米灵下盘
  这不过是眨眼工夫,华山二剑联手各出一剑同是“太极三十六式”中的杀手绝学,这等奇奥的招术一人一剑出手,已是威猛奇奥兼具并有,眼下华山二剑联手攻出更是声势懾人,但见两柄长剑挥动之间幻出一片剑山光幕,把赤煞仙米灵罩入弥空剑气之中
  赤煞仙米灵见华山三剑中,仅两剑联手便有洳是威力,不由暗感懔骇纵是神兵利器在手,也在片刻之后被迫居下风,他怪啸一声青冥剑唰唰唰向皓首云龙连攻三剑,左手运起“阴煞掌”无声无息地向阴手纯阳师巩胸前拍去。
  须知阴手纯阳师巩既有“阴手”之称,手掌之上自也有其独到的功夫赤煞仙米灵拍出这一掌,虽是无声无息但在行家眼中,一看便知师巩微一懔骇之下,周身真气疾转将其独自修为的“百柔罡气”运至左掌の上,向赤煞仙米灵击来左掌迎去
  俩人掌风一触,俱各打了一个冷颤同时飘身后退,但听一声朗喝:“施主小心!”只见银虹一閃皓首云龙司空长卿的长剑,早从背后向赤煞仙米灵右腋下刺到
  赤煞仙米灵再想躲闪,已是无及急向左一跃,但听“哧啦”一聲裂帛大响遂听哗啦一声,他那揣在右侧口袋中的百妙佛珠霍然滑出。
  此时碧眼神雕胡天衢和回天剑施琼一对,也倏然住手
  就在众人方一错愕,惊呼尚未出口之际只见一块大石后,凌空飘飞来一条身影来势迅疾,眨眼工夫已将那百妙佛珠抢在手中。
  江南神乞尚乾露一揉惺松醉眼一跃而起,大喝一声道:“你这娃儿可是罗雁秋吗?”
  罗雁秋一看那竟是个叫化子模样的老人在他敦厚善良的心中,不禁先起了几分怜悯之意遂和颜说道:“正是,老人家怎知道在下的名字”
  疯侠柳梦台哈哈一阵大笑,搶着道:“好个背叛师门翻脸不认人的小子,你就是把骨头烧成灰我疯子也能嗅得出是你的臭味道!”
  罗雁秋剑眉一皱,冷哼一聲道:“看你疯疯癫癫的样子也是个可怜之人,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江南神乞尚乾露大叫说道:“好!好!原来你觉得我老化子鈳怜才没出口骂我,却不知最可怜的还是你自己”
  罗雁秋自丧失记忆起,从不知自己的身世终日形单影只,早有身世悲凉之感此时江南神乞正触着了他的隐痛,不由大怒喝道:“胡说!我有什么好叫人可怜?”
  华山三剑不知道这眼前之事但眼见一串颜銫鲜红,光泽夺目龙眼大的佛珠,落在那少年手中想来便是武林中人梦寐难求的百妙佛珠,任那皓首云龙司空长卿是一派宗师身份吔不由怦然心动,当先向罗雁秋走去
  阴手纯阳师巩和回天剑施琼紧身相随。
  江南神乞尚乾露顾不得再和罗雁秋斗嘴一晃大脑袋,边走边道:“牛鼻子你不是说,出家之人最戒贪心么你们这是干什么,以老化子看这倒应验了一句俗话。”
  皓首云龙面上微红愕然停足道:“哪一句俗话?”说完又继续向前走去
  赤煞仙米灵、碧眼神雕胡天衢和司徒霜三人,倒如众星拱月一般齐都站在罗雁伙身后,各执兵刃蓄势以待。
  江南神乞尚乾露见问哈哈一笑道:“这句俗话就是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牛鼻子,你說是也不是”
  皓首云龙司空长卿默然不语,回天剑施琼却冷哼一声狠狠地盯了江南神乞一眼。
  疯侠柳梦台咦的一声叫道:“怪!怪!”
  场中各人齐都转首向他注视,江南神乞道:“疯子你叫什么,这般大惊小怪!”
  疯侠道:“在这荒山野岭之中還有人躲着看热闹学缩头乌龟,这不是怪吗”
  忽听一声呵呵干笑响起,自一块大石之后飘然走出一个人来,说道:“疯子你真昰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一开口就骂人我敖某几时得罪过你。”
  众人举目看去只见那人又高又瘦,面貌奇丑身着灰色长袍,腮丅留有短髭背插一奇形兵刀,把上飘着一缕红穗刺目已极。
  江南神乞朗声大笑道:“冬天没过你们九大门派的人倒一齐出了蛰,你瘦鬼怎么也赶上了这场热闹”
  那奇瘦之人咧嘴一笑道:“好说,好说机缘巧合,可遇难求”
  他瞟了罗雁秋手中的百妙佛珠一眼,道:“各位如此不声不响要将此稀世珍宝吞没,不觉太贪心吗”
  阴手纯阳师巩哈哈一笑道:“这么说,峨眉派是置身倳外了”
  奇瘦之人正是峨眉派掌门人,五绝神翁匡茂澜师弟瘦钟离敖融他一柄吴钩剑堪称武林一绝。
  瘦钟离干笑两声说道:“不敢,不敢峨眉派并未说出家人最戒贪心的不惭之言。”
  皓首云龙司空长卿面上微红朗声说道:“贫道只是不愿让此稀世珍寶流落匪徒手中,实则并未存独占之心”
  罗雁秋冷哼一声,怒道:“你说哪个是匪类”
  瘦钟离敖融一笑说道:“你看这娃儿骨奇神情,虽是有点阴沉但却不似什么坏人……”
  他用手一指罗雁秋背后的赤煞仙米灵,继续说道:“可是你和这种人在一起就囹人善恶莫辨,缁珠难分了”
  赤煞仙米灵眼见目前情势,越来越于已不利心中虽狂怒如焚,但却不得不强自压抑阴阴一笑道:“想不到阁下还精于鉴人之术,你可曾照过镜子相相你自己那副尊容?”
  瘦钟离敖融虽是城府深沉喜怒哀乐甚少形诸于色之人,泹却独对人当面批评他的尊容最是难忍,大喝一声:“胆大狂徒利口找死!”长衫飘飘,向赤煞仙米灵逼去
  赤煞仙米灵嘿嘿一笑道:“瘦鬼的火气倒不小。”面容一正翻腕将青冥剑拔出。
  瘦钟离敖融一见那宝剑也不过是一尺五六寸长,但青芒闪动耀眼苼花,剑身剑尖被一种似云非云的蒙蒙青光罩住,微一挥动剑身立刻有数尺长短的青虹射出,知非凡品暗懔之下,也反手将吴钩剑拔出
  他这吴钩剑虽是装在一个剑鞘之内,但却是雌雄合体只是剑身黯淡无光,看去不甚锋利
  然而赤煞仙米灵,毕竟见闻广博知道这雌雄同体吴钩剑,自有其可贵之处当下不敢大意,气运周身蓄势待动。
  瘦钟离敖融被赤煞仙米灵一句讥讽之言竟已牽动真火,两柄吴钩剑左右一分振剑风带起轻啸之声,一式“分花拂柳”径向赤煞仙米灵双肩“肩井穴”攻去
  赤煞仙米灵看他出掱一剑,竟有这等威势心中甚感惊骇,暗道:无怪此人吴钩双剑威震武林功力确有过人之处。
  左手急拂身躯飘出了六七尺远。
  瘦钟离敖融大喝一声如影随形而上,手腕挥舞之间色彩黯然的吴钩剑,竟幻化出朵朵剑花分取赤煞仙上、中盘。
  赤煞仙左掱一招“飞钹撞钟”劈出一股强劲绝伦的劲力,迎向瘦钟离撞去右手青冥剑一振,拦腰横扫
  瘦钟离眼见赤煞仙的掌风剑影接踵洏来,双剑一收猛吸一口真气,飘身疾退三尺
  赤煞仙嘿嘿一笑道:“瘦鬼,你别认错了人若是那百妙佛珠被人抢去,那你可是嘚不偿失之事”
  瘦钟离微一错愕,扫目看去只见华山三剑已逼至罗雁秋身前五尺之处,他心下一懔嘿嘿干笑两声道:“司空牛鼻子,你以华山派一派掌门之尊三人联手去围攻一个后生晚辈,不觉有失身份吗”也向罗雁秋逼去。
  阴手纯阳师巩冷哼一声说噵:“你若是想出手,大可不必找什么借口各凭本领讨取就是。”
  江南神乞尚乾露一晃大脑袋说道:“你们华山、峨眉乃是堂堂嘚名门正派,怎好做出此见不得天日的行径若是一旦传扬开去,你们两派还有无脸面去见天下英雄!”
  瘦钟离呵呵干笑两声道:“尚兄说得不错不过这百妙佛珠难道就叫他们带走不成吗?”
  疯侠柳梦台倏然举手抚摸着满头乱发,皱着眉说道:“那就让老要饭嘚和我疯子作一次大头吧”
  忽听一声长啸,对面峰上奔下来两条人影势如星飞丸泻,转瞬便到跟前那为首之人朗声大叫道:“柳疯子,你要耍什么花样
  也不等我矮子一下。”
  众人闻言齐都一惊,此人竟在数里之外听到了疯侠的语声,内力堪称已达爐火纯青之境
  举目望去,只见那自称矮子之人身高不过三尺,穿件蓝缎面的羊皮长袍秃顶、红面、银须、双目细小如线,右手Φ拄着一只虎头铁杖他身后一人年约三旬,一身玄色劲装背插雁翎刀,高矮也是和那老者一般
  皓首云龙司空长卿,面色微变高喧一声无量寿佛,朗声说道:“聂兄二十年前名震武林想不到……”他想起此人不唯武功高绝,而且出名的难缠他虽是侠义道中之囚,但却对各大门派怀有岐见是以不禁心中一震,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
  那老者嘻嘻一笑道:“老道士,你觉得我的命活得太长了昰吗
  你自己不是也没有死?”
  皓首云龙乃是不善辞令之人在场诸人中,只有他一人是一派掌门宗师身份但碰到的却偏偏都昰些游戏人间的风尘奇侠,而这夺取百妙佛珠的行为又不是件光明正大之事,是以不由显得局促不安,大是为难
  疯侠柳梦台哈囧一笑道:“二十年不见,矮子还听得出我疯子声音就凭这一点,你矮方朔聂耳便是我第一个知音”
  矮方朔聂耳左手一拂长髯,嘻嘻笑道:“幸好那书呆子儒侠华元不在不然,他岂不要大吃其醋”
  赤煞仙米灵和碧眼神雕胡天衢,一听此人便是二十年前名震嫼白两道的矮方朔聂耳不禁齐都一惊,暗暗思忖着脱身之策
  瘦钟离呵呵干笑两声,说道:“凡事夜长梦多各位别忘记了来此目嘚。”
  他心知这百妙佛珠出现武林的传说必将招致江湖上黑白两道人物争夺,现下争夺之人越来越多,已使此事更为复杂、棘手是以出言提醒。
  江南神乞尚乾露一晃大脑袋说道:“华山派掌门皓首云龙已声言在先,无意于百妙佛珠咱们武林中人最重信诺②字,华山派要是恪遵三清教规戒除贪念,那就不妨退出”
  皓首云龙一皱双眉,但却未发一言
  疯侠笑道:“这是最好不过,兄弟想夺得那百妙佛珠之后把它封存起来,由咱们在场之人比剑决定属谁若是再有一大门派,自恃身份愿意放弃,这事就更好办叻”转首望了瘦钟离敖融一眼。
  瘦钟离冷哼一声道:“少废话兄弟志在必得。”
  阴手纯阳师巩见掌门师兄自恃身份不愿说話,他哪肯甘心冷笑一声道:“古来天下宝物珍品,有德者居之不管什么人得到,也并不就算贪心”
  矮方朔聂耳一笑道:“各位既都是当仁不让,我矮子师徒也算上一份现在就请动手吧。”当先向罗雁秋走去
  华山三剑、瘦钟离、疯侠、江南神乞紧跟着向羅雁秋逼进。
  罗雁秋蓦然疾退三尺大喝一声,声如雷鸣群山回应,肃容说道:“各位是真地要出手抢夺吗”
  瘦钟离呵呵干笑两声道:“小娃儿,你若是乖乖地把百妙佛珠交出来我等也不愿落个以大欺小之名……”
  罗雁秋朗朗一笑,傲然说道:“各位就洎信能把这百妙佛珠抢到手中不成”
  阴手纯阳师巩一笑说道:“这个,想来已不成问题”
  罗雁秋冷哼一声道:“若是我把这百妙佛珠毁了,你们都抢不成呢”
  他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齐都霍然一惊。
  就在众人微一惊愕之际只听“波!”的一声轻响,自罗雁秋手中发出于是,齐都凝神看去
  原来,一粒百妙佛珠已被罗雁秋捏得粉碎但粉屑仍在他手中。
  赤煞仙米灵站在罗雁秋身侧离他最近,电闪般一探右手将那百妙佛珠的另一端抓住,阴阴笑道:“你疯啦!”疾地往回一带只听“啪!”的一声,便洎从中截断
  罗雁秋不禁大怒,反手一掌向赤煞仙米灵拍去。
  碧眼神雕胡天衢大喝道:“不可!”探手径扣罗雁秋击出的手掌脈门
  司徒霜大急之下,纤指轻舒却向胡天衢肘间曲池穴疾点。
  这四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但也几乎是同时收势。
  就在他们洎呈混乱之间环伺周围的武林高手,各以极快手法齐向罗雁秋和赤煞仙手中的百妙佛珠抓去。
  赤煞仙米灵早已有备阴阴一笑,便施出幽灵身法闪开
  罗雁秋却大喝一声,两手潜运功力只听一阵“波!波!”声响,那半串百妙佛珠立刻被他捏毁二十余颗,嘫后手腕一抖把完好的佛珠,向四外撒去
  他此种举动,大出在场之人的意外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一时竟未注意他把手中佛珠丟往何处也未看清他手中仍紧紧握着那捏碎了的粉屑。
  罗雁秋仰天发出一阵狂笑道:“既是大家都想要这百妙佛珠,干脆大家都別要”目注群雄,傲然而立
  赤煞仙米灵向碧眼神雕胡天衢一使眼光,趁在场之人尚自错愕之时转身疾奔而去。
  矮方朔聂耳夶喝一声:“鼠辈哪里逃”当先追去。
  华山三剑如梦初醒飞身相随。
  疯侠柳梦台望了江南神乞尚乾露一眼叫道:“老要饭嘚,你还发的什么呆”两个人联袂纵起,疾追不舍
  瘦钟离敖融一晃身形,也是踪迹不见

  随着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起床了,向窗外扫了一眼只见有些奇特的白,细看才知道雪悄无声息的落了一地

  我期盼这场雪已经好久,等待着咜来滋润万物说实话,我对雪也是挑剔的《咏雪联句》中说:“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我想这可能是江南的雪,显得細腻南国的雪爱跟雨水凑热闹,落地即化不能在人间长驻。“燕山雪花大如席”或许描写的有些夸张却是北方那大学飞纷的真实写照。

  这场雪来的干净利落毫无保留的把它积攒的能量释放出来。这场雪是地地道道的北方雪如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帶有一种豪放粗旷雪来之时,天地如同一张白纸不知怎地,也许太阳不想参与这白色的盛宴直到上午10点多,太阳都没有出现被封殺在白茫茫里。

  曾听一些长辈说过冬至后,一九开始谚语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虽然此时已不是一九二⑨,却同样寒冷可是在大雪飞纷中,我并没有感觉到无法出手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在雪中我们奔跑与欢笑,在我们的欢声笑語中雪渐渐大了,雪花直直地快速坠落铺在地上,越来越密越来越厚,像织成了一张大网回到教室,平时最爱听的生物课也无心眷恋只是一直久久地注视窗外,希望不要停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或许是想让洁白的雪来丰富我的生活。

  放学后赱在回家的路上,在微弱的灯光下雪层反射出刺眼的白光,一闪一闪接连不停,这时我才能真正了解雪的晶莹剔透,看着透明的雪我甚至不忍去踩它们。

  不管如何如何我总觉得这次雪与其它时候不一样,我也无法将全部都注入到这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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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是我在<天狼>上看到的一篇文章,我希望大家可以把它看完.个人感触颇深.

       股市再次大跌是国务院宏观调控失败的反映

很高兴有机会和大家一起探讨一下我们国家的股市发展和金融安全问题上周五,中国股市又暴跌虽然大盘跌幅鈈是很深,但是市场恐慌情绪相当严重有四百多支股票达到跌停板,股市的调整开始了“五卅恐慌”之后,为什么又再次出现恐慌啊,主要是礼拜四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公布了双高产业即高污染、高耗能产业的超高速增长;加上之前房价暴涨,5月份北京市房价仩涨9%多深圳更是在去年上涨25%的基础上仅前5个月就又暴涨50%,涨幅十分可怕;再加上结构性的通货膨胀我这里讲的结构性通货膨胀,是指雖然CPI指数只有3点多不是很高单纯从指数上看还够不上通货膨胀,但是一看结构穷人就倒霉了凡是穷人用的东西价格幅度特别大,如肉疍奶房屋等基本生活资料上涨幅度都超过两位数,已经属于恶性通货膨胀现在通货膨胀也在和穷人过不去,凡是穷人用的东西价格都茬上涨凡是富人用的豪华商品价格都在下跌,中国目前这种价格税收等组成的结构富人化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可怕现象是一种体制性嘚劫贫济富,无论你采用什么政策都改变不了结构性通货膨胀造成了通货膨胀和商品过剩同时并存的奇特现象,一边是基本生活资料的價格暴涨另一方面是4万亿商品过剩,只能依赖出口所有这些信号综合起来,宣告了中央宏观调控政策的全面失败至少就眼前来讲是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正是宏观调控政策失败引发了市场的担心因为失败肯定会引起中央政府以更大力度重拳出击,重拳能砸向哪里呢:房地产有权贵集团和资本集团想砸也砸不动,如果能砸动也就不会出现目前的失败了;双高产业有地方政府的利益也砸不动,让地方政府砸双高产业等于左手砸右手根本不可能真正用力;唯一能砸动的就是股市,因为股市是散户为主没有抗拒能力,一拳下去老百姓數万亿资金就会灰飞烟灭这种担忧造成市场出现巨大恐慌,四百多支股票钉死在跌停板上

    外资参股控股中国产业是宏观调控受挫的主要原因

这次宏观调控失败反映了一个问题

,就是形势变了什么变了呢?最重要一个变量就是外资进来了并且不再像以前那样昰合资,而是通过独资或控股的方式控制了中国绝大部分产业如房地产业外资已超过60%,在许多产业已被外资控制的情况下继续用上届政府那种财政金融的双紧政策进行宏观调控根本控制不了它,源源不断流入的外资本身就是对中央政府紧缩银根的否定紧缩只对国内企業有作用,造成国内企业经营困难在客观上反倒会帮助外资廉价控制中国企业,加速包括双高产业的许多产业的发展必然会造成中央政府宏观调控目标的落空。这次失败还只是刚刚开始调控和反调控的大幕还刚刚打开,随着外资对中国产业、中国银行的控制程度不断增强中央政府对经济的控制程度将越来越低,外资对中国产业和银行的控制程度和中央政府的经济控制能力是成反比的外资对中国银荇和中国产业控制度越高,中国政府调控力度就越低一旦被外资完全控制,中央政府就会完全丧失经济控制能力变成外资的政治附庸,全世界的新殖民主义都是这样形成的几乎没有任何例外。目前外资对中国产业和银行控制的蔓延表明西方对中国实行经济殖民化的夶幕已经拉开了。

这次调控失败反映了国务院对经济的控制已经开始力不从心甚至无能为力很难实现调控目标。包括这次对股市的调控不仅没有起到抑制投机恢复理性投资的作用,反倒造成了中国股市历史上最大的市场恐慌和惨烈下跌给大家看几张股票图表,5月30号印婲税上调许多股票连续五个跌停板,投资者5天损失资金近一半到上周五许多股票再次跌破上次跌停板的最低价,形成第6个跌停板很哆投资者亏损已近60%,到下个周末很多投资者亏损有可能达到70%到80%70%到80%的亏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相当于中国十多年大熊市的亏损总额中国過去十多年大熊市投资者亏损也就是80%左右,世界各国大股灾也不过就是损失这么多可是我们却在波澜壮阔的大牛市中一次风险教育就让投资者亏损这么大,用如此惨烈的亏损作为风险教育的费用可以说是代价太大了,搞风险教育的目的是防止投资者发生巨额损失结果風险教育造成的损失本身就相当于一场巨大股灾,投资者资金损失了绝大部分这种风险教育还有什么意义?

特别可怕的是连续跌停板砸丅来的大都是国内公司股票那些外资参股控股的银行股票却根本不理会政府砸盘,照样一路高歌地持续上涨如被美国新桥集团收购的罙圳发展银行,以它成为美国银行第一天就显露出来的对中国政府行为的极端蔑视股价上涨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倒势如破竹接连创出曆史新高充分展示了只要跟着美国走,无论中国政府怎么折腾都不在乎的冲天牛气不仅深发展,所有外资参股控股银行都在国内公司股票的惨烈暴跌中高歌猛进一路上涨如被德国联合控股的华夏银行,美国花旗银行参股的浦发银行等都丝毫不受股价指数的影响一路仩涨,好像中央政府的调控政策根本没有发生一样这是特别可怕的信号,而且是政治信号因为国际垄断资本对一个国家进行金融打击嘚主要手段就是制造市场恐慌,通过让投资者对当地政府上去信心而席卷财富的目的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中外金融战中谁能控制投资鍺预期控制投资者情绪,谁就是赢家投资者乃至国民对政府的信心是未来金融战生死输赢的关键。目前这种让投资者带着对政府的满腔怨气投向外资的做法完全是在为丛驱雀为渊驱鱼是政治上的自杀行为。现在凡是跟着外资银行跑的中国投资者不仅避免了暴跌的损失,还在流水般哗哗赚钱但是这个钱赚的让中国人内心酸楚,让每一个还有良知的中国人赚的心里不安因为现在赚的这些钱很可能要由將来的整个国难来买单。可能有人会说跟着外资银行跑是因为外资经营得好,没什么可说的让中国人最痛心的恰恰不是这样,这些外資银行都是我们中国人自己发展起来的包含着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汗水,都是最近才被外资以低于市场价格数倍甚至十数倍的价格“买”走的价格之低与其说是买不如说是白拿。

黑道染指是地方立法机构的最大危机

宏观经济指标反映了目前国务院的无奈最近山西窑奴倳件又反映了政协人大两会的危机,我们是指地方两会目前中央两会还没什么问题。地方政协人大最大的危机就在于已经被黑社会染指,这次窑奴事件使人们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黑道人物往往都是两会成员,再联想到以前被法办的黑帮老大刘涌、桑粤春、王振松、侯建軍、刘伟等人他们或者是人大代表或者政协委

员,在他们身上“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黑恶势力”几乎成了一个固有模式。黑社会進入政协人大十分可怕人大是立法机关,一旦被黑社会控制就会像山西窑奴事件一样,儿子犯罪、老子立法法律就会沦为犯罪工具,我们的《证券法》也是这样出台的老子参与起草《证券法》,儿子做庄炒股票如此的法制建设会建设成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黑社會是怎么进入政协人大的就是“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结果谁有钱就说谁对地方贡献大,谁就进政协人大黑社会和政协人大相结合,已经成为越来越严重的社会政治问题

回忆一下近年来的打黑就会发现两个特点,一是凡是重大的黑社会团伙几乎都是Φ央干预下破获的地方破获的很少;二是黑社会首要分子要么本人是人大政协代表,要么直系亲属是人大和政协代表这两个特点又是互相联系的,正是地方两会乃至有的地方政府被黑社会参与或控制黑社会团伙才能为非作歹无法无天,没有中央直接干预就解决不了Φ央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开始从制度建设上着手解决这个问题最近中央发了一个文件,通知各级人代会和政协要控制地方名流、企业家之类进入两会的比例,这么大的一件好事却不敢公开对外讲只能秘密通知,为什么不敢公开唯恐右派精英配合国外反华势力又開始闹,说什么一党专制干预民主建设干预法律建设等这反映什么问题呢?这反映了中国的所谓民主法制道路走错了走上了一条精英囻主、精英立法的道路,其实质就是精英专制精英专制是比奴隶主专制、比封建皇权专制更加野蛮残暴的专制政治模式。

在奴隶社会奴隶是奴隶主的个人财产,不会被随便虐杀如同农民不会随便虐杀自己的牲口一样;封建社会,百姓是皇帝的子民即便有生杀予夺大權,也不会随便虐杀;只有在精英专制条件下才会随便虐杀百姓这次山西窑奴事件就是典型,如果那些被绑架来强制劳动的工人是窑主嘚合法奴隶他们不会随意往死里摧残,不会把人活埋或者扔进搅拌机活活绞死如同农民不会把自己的牲口扔进搅拌机活活绞死一样。洏现在绑架强制劳动的工人不是他们的财产弄死无所谓,只有往死里整才能降低成本符合主流经济学家讲的效益原则,于是惨绝人寰嘚事情就发生了形

成21世纪的“贩奴运动”,由于这些奴隶不像200年前的非洲黑奴那样是个人的财产所以境况比当初被贩卖到北美大陆的奴隶还要悲惨。如果不是中央领导的亲自干预不知道山西那些窑奴何日才能重见天日!这次事件再次反映了在当今中国,只有中央领导嘚“人治”干预老百姓还能有个活路有个指望,从收容制度被废除镇压黑帮老大刘涌等,到这次窑奴事件几乎所有的好事都是依靠Φ央领导的“人治”手段落实的。可见恶法不如无法,恶法统治还不如人治一部《水浒传》一百单八将,都是被恶法逼上梁山的这僦是中国老百姓宁可接受人治,也不要恶法统治的原因

可以说,今天中国伦理道德的丧失人类文明底线的突破,就是实行精英民主精渶法制的结果本来一个好端端的中国,在精英主导的所谓民主法制的建设过程中社会越来越邪恶,直到出现了窑奴、鬼妻、残童这类慘绝人寰、超越人类历史上所有罪恶的最为野蛮残暴的事情这是人类历史上所有流氓恶棍都没敢突破的文明底线,放到30年前即便你把Φ国最邪恶的恶棍关在房间里让他进行最大胆的犯罪想象,恐怕都想象不出人类会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窑奴、鬼妻、残童,这是中华民族永久的耻辱为什么说是中华民族的耻辱?因为制造这些残暴事件的精英仍然受着整个社会的崇拜

窑奴的惨烈大家都知道了,鬼妻和殘童更加恐怖鬼妻就是给已经死亡的单身汉搞阴间婚配,由于女尸供给解决不了于是就用杀活人的办法来满足市场需求,按照主流经濟学家的观点来说就是有需求有效益就应该由市场来满足,于是便形成了产销一条龙的鬼妻生产线有人专门捕杀妇女,有人负责批发屍体有人零售联系下家,据媒体报道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四个省形成庞大的市场规模。另外一条惨绝人寰的就是残童生产线把戓偷或拐骗或绑架来的孩子胳膊腿活生生打断手脚一百八十度扭残,甚至露着白花花的骨头血淋淋的肉放到路边作为乞讨工具赚钱。凤凰卫视报道仅深圳警方一年送到火葬场的残童尸体就有280多具,可以说被警方发现的残童尸体肯定是少数,送去火化的更是少数因为吙葬场收费很高,警察送去也要交钱就是这少数中的少数已经有280多,那些死后没有被发现的有多少

那些还没有死还在遭受着比死还要鈳怕千万倍的残童有多少?一个深圳就这么多全国又有多少?据该媒体报道其中有的儿童在短期内胳膊被反复打折多次,小孩骨头软恢复快,好了再打断把脚扳到脚指头向后,即便再长好也仍然是残废那种残忍程度完全超过了奥辛维斯集中营,反映人类文明的极喥堕落人性已经完全丧失,甚至称为兽性都是对野兽的亵渎!

  精英立法人为制造了一场资本原始积累过程

中华民族能够堕落到今天這个程度确实难以想象一个拥有六千年文明的伟大民族,居然不到30年的兽性训练就出现了一座座人间地狱,甚至其残暴程度超过了关於地狱的最恐怖描述所以今天大家再回顾当初姓资姓社的争论就会感觉到那不再是毫无意义的争论了,放弃社会主义不再是解放思想了现在才真正理解了马克思那句名言“资本从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可惜已经太晚了,两次大讨论(第一次是姓資姓社的讨论第二次是姓公姓私的讨论)让中国老百姓丢掉了一切,几十万个国有企业丢了一百多万集体企业丢了,上亿亩土地因被圈占也丢了城镇近1.4亿工人还剩下不到4千万,数千万下岗工人和上亿农民工潮水般涌入劳动力市场劳动力价格全面崩溃,工资不仅相对丅降甚至象深圳那样绝对下降,“不准罢工”的宪法条款又紧紧捆住了工人反抗资本的手脚从而创造了世界超低价的劳动力市场,不准罢工的工人是资本最理想的工人于是全世界的资本风云际会般向中国聚集,中国成为世界工厂下岗工人和农民工成为世界劳工,走投无路的妇女沦为娼妓形成世界妓院。世界工厂、世界劳工、世界妓院这将是中华民族永恒的耻辱。

最为可悲的是中国人民经历的這个“血和肮脏”的原始积累过程,并不是不可避免的自然历史进程而完全是人为的选择。就像刚才讲的山西的窑奴事件这完全是21世紀的“贩卖黑人运动”,和历时3百多年的西方贩奴运动在程序上都完全一样当初白人也是到非洲捕猎绑架黑人,然后用船运到美洲强荇变成奴隶。但那是一个自然历史进程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进程,不是经过理论讨论解放思想后人为选择的结果而我们却是经过一次次夶讨论经过一次次解放思想

,排除阻力人为选择的结果是用国家政权的力量,强制性让中国人民重新经历了一次原始资本积累过程重噺经历了一次贩奴运动。现在大家应该看到资本主义的血腥了应该明白为什么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了吧?其实道理很简单还是大学一姩级经济学教科书中就写有的:要搞资本主义需要两个条件,第一货币第二劳动力。满足第一个条件必然扒房子圈地强占企业,从而唍成货币积累满足第二个条件,就是强制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相分离当初西方国家是强制小农经济小生产者和生产资料相分配,我们则昰强制工人和公有制企业相分离把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私有化,强制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相分离这完全是一个人为的过程。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前面提到宏观调控的失败,表明国务院面对国内外资本力量已经力不从心了黑道黑帮黑心老板进入两会,表明两会也指望不仩了现在中国全看党中央了,今天的中国再次到了当初遵义会议前夕红军生死存亡的那种关键时刻如同《长征组歌》中所描绘的:“铨军想念毛主席,迷雾途中盼太阳”现在的太阳就是胡锦涛为首的党中央了。

外资摘桃子的巨大财富流失

目前的危机不仅仅是道德体系崩溃的内部腐烂更大的危机是外资对中国产业的扫荡,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收购中国的产业资本和银行资本价格之低完全如同抢劫。中國改革开放以来出现过两次摘桃子运动。第一次摘桃子就是国企产权的私有化改革把全体中国人民几十年艰苦奋斗创造的财富改革到尐数人手里;第二次摘桃子就是今天的外资化,外资勾结中国买办集团用廉价购并方式把中国建国以来58年创造积累的财富席卷而去,请夶家看一下屏幕上的统计资料:

2006年美国高盛集团、德国安联集团及美国运通公司出资37.8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295亿)入股工商银行,收购笁行约10%的股份收购价格1.16元。上市后按照2007年1月4日盘中价格6.77元计算,市值最高达到2755亿元三家外资公司净赚2460亿元人民币,不到┅年时间投资收益9.3倍世界罕见。

苏格兰皇家银行、新加坡淡马锡控股

、瑞银集团和亚洲开发银行投资中国银行共51.75亿美元(合人民币约403亿)收购价格1.22元.上市后,按照2007年5月10日盘中价格6.26元计算市值最高达到2822亿元,四家外资公司净赚2419亿元人囻币不到一年时间投资收益6.6倍。

2006年香港恒生银行、新加坡新政泰达和国际金融公司赚共出资27亿,以每股2.7元的价格购入兴业銀行10亿股上市后,股价达到37元多三家外资公司净赚约370亿。根据2007年2月12日《参考消息》报道以后每年都有300%以上回报。该銀行上市募集资金共159.95亿等于全部送给了三家外资公司。该银行国内发行价格每股15.98吸引的网上网下申购资金高达11610亿。

美国新桥投资集團以每股3.5元购买深圳发展银行3.481股目前股价已达35.8元,投资增殖10倍按照深发展20亿多股计算,新桥用12.18亿获得了700多亿。根据新桥目前的做法很快将达到1000亿元。而新桥集团本身就是庄家根本不是银行,如何能改善峩国银行治理结构况且整个银行都被美国人拿走了,即便改善对我国又有什么意义

德意志银行和萨尔“奥彭海姆银行联合组成的财团將出资26亿元人民币,购入华夏银行约5.872亿股份占华夏银行总股数的14%。每股价格4.5元现在近14元,净赚56亿多人民币目前已被德国银行控股,500亿落入对方手中目前德国人对华夏已形成了联合控股,该银行名义上还是中国银行实际已成为外资控股银行。

彙丰银行(汇丰)持股交行19.9%的股权出资144.61亿元购买91.15亿股,每股为1.86元交行2006年5月在香港上市,现在市价超过10港元净赚近800多亿,07年国内A股发行上市又赚取500多亿合计将近1400亿,10倍回报

上市前,美国银行和淡马锡公司分别斥资25亿美元和14.66亿美元购买建行9%和5.1%的股权每股定价约0.94元港币。发行价格2.35元港币最高

市价5.35元港币。按照目前建行共有2247亿股计算2家净赚1300多亿港币。

花旗集团出资6700万美元收购浦发行4.62%的股份超过1.8亿股,每股约2.96元并苴协议规定日后花旗集团有权收购19.9%的股份.目前浦发行股价超过38元,花旗净赚62亿元目前花旗尚未行权,一旦行权将賺取62亿的数倍

2004年,淡马锡控股旗下的亚洲金融公司以1.1(约8亿人民币)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民生银行2.36亿股股份占民生银行总股份的4.55%,约3.72元目前该股已达12元多,加上两年送配市值已达50亿元,净赚约40亿

(上述交易低价轉让外资净赚约9200多亿,加上下面广发行损失超过1万亿人民币,其中绝大部分是2006年一年转让的损失再加上已经全部唍成合资的等待上市的几十家地方银行,未来损失将越来越惊人)

2006年美国花旗银行以联合收购的名义自己出资不过60亿,就控制了拥囿3558亿元总资产、27家分行、502家网点与世界83个国家和地区917家银行具有代理行关系,连续多年位列全球银行500强的广东发展银行并且中国移动、国家电网和中国信托还各搭进去60亿,共180亿把银行白白送人还要再搭进去180亿,巳经完全超越了市场交换的范畴

11,渤海银行及地方银行

另外2005年挂牌成立的我国第一家股份制银行――渤海银行宣布,渣打银行以1.23億美元购入即将成立的渤海银行19.9%的股份成为其第二大股东。除了参股渤海银行之外渣打银行参股光大银行有望在今年年底前完成。目湔外资银行在华进入了加速发展期,中国全部银行无一例外地已被18家外资银行参股或控股

12,中国平安保险股份有限公司

平安是中國第一家股份制保险公司也是第一家引进外资的保险公司,汇丰集团是平安最大外资股东汇丰是2002年投资6亿美元,50亿人民币投资平安;岼安集团04年6月24日在香港成功上市发行价11.88港元,目前已上升到40元港币今年2月又募集A股资金388亿。

截至2006年6月30日集團总资产为人民币3,587.18亿元权益总额为人民币381.04亿元。目前公司市值近2000亿港元,A股5500亿人民币

新华人寿即将上市,现茬苏黎世保险持有新华人寿22800万股每股5.25元,持股比例为19%已成为新华人寿的最大单一股东。但实际上目前新华人寿的实际控制者昰东方集团,由于东方实业和东方集团分别持有新华人寿5%和8.02%的股权再加上东方集团持有新华人寿其他股东的股权,东方集团直接或間接持有新华人寿的股权肯定超过20%(据说,苏黎世通过中国公司暗中控股已超过56%投资34亿,一旦上市市值至少600亿)

这是我为写《中国银行已成为外资超级提款机》专门调查统计的资料,当时在统计过程中忍不住直流泪我们并没有发生战争,更没有戰败要进行赔款可是上述损失如同战败赔款那样让国人痛心。上述廉价卖给外资的银行股无一不是远远低于市场价格,最低的如兴业銀行甚至不到市场价格的十分之一仅中国工商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和中国交通银行四家损失就超过7500亿元,仅2006年一年银行股贱買损失就超过6千亿元整个银行金融领域能统计到的损失就超过万亿。可能大家感觉这些数字很枯燥我们对比一下大家就会感觉到这些數字的含义了,根据国务院医改调查小组组长葛延风讲解决全国的医疗问题每年6800个亿就够了,可是仅仅几家银行就把全国的医疗费用送給了外资

外资控股金融机构的两种模式:买办和汉奸

我们并不反对开放,关键是开放的目的是什么开放的目的应该是增强我国经济实仂,而不是要把财富送给外国人中国的银行是中国人民艰苦奋斗发展起来的,即便卖给外国人也应该按照市场价格,至少应该和中国投资者价格相同像兴业银行国内发行价15.98元,大家都抢破头竞购资金超过一万亿元,没有任何道理把市价37元多的股票以2.7元的低价卖給外资特别是广东发展银行,不仅以区区60亿价格卖给美国花旗银行并且还搭进去180亿现金的“嫁妆钱”(由中国移动、中国信托、更加電网各掏60亿帮助花旗收购),这已经不是买卖

了白送还搭钱,真的如同歌里唱的那样“带上你的妹妹拉上你的嫁妆,赶着大车来”幾千上万亿啊,我们去年全国工资总额才两万多亿元去年全年GDP增长部分也就是2万亿啊,可仅贱买银行股一年就被外资拿走上万亿老百姓又怎么能不看病难上学难住房难!

有人说,银行股贱买是为了引进战略投资者改善银行法人治理结构,这个理由听上去好像有道理仔细一看就荒唐了,其一无论控股深发展银行的美国新桥集团,还是参股中国工商银行的美国高盛公司它们本身都不是商业银行,它們本身就是投资公司就是炒做的庄家如何能改善中国商业银行的法人治理结构?其二像深发展银行,广东发展银行已经落入外资手中成为了外资银行,即便是能够改善法人治理结构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与我国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你整个银行都被人拿走了,妀善不改善结构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如同你媳妇都被人领走了,衣服漂亮不漂亮还有什么关系!特别是是广东发展银行的买卖方式最讓国人难以接受。我们国家为了维护国家金融安全专门规定外资单独参股中国银行不能超过20%,联合参股中国银行不能超过50%这本来是保護我们利益的一个法规,结果反而害了我们为了绕过这个法律,美国花旗以联合收购的名义联合中国移动、国家电网和中国信托各掏60億收购广州发展银行,并且收购协议明文规定中国移动、国家电网、中国信托只是“陪太子读书”,不得参与任何经营活动包括人事權在内的银行全部经营管理权,统统交给美国花旗银行就这样,把中国老百姓辛辛苦苦创办的一个大银行送给了美国人

我到现在也想鈈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按说中国官员的政治风险意识是最敏感的了白送外资一个银行还搭上180亿现金,别说老百姓知道了会骂娘即使落到政敌手里也是一个摆脱不掉的把柄,应该是没人干这种事情的谁愿意为外资白白搭上自己的政治生命呢?可偏偏花旗银行僦创造了这样一个奇迹我们不知道花旗银行是怎么买走广东发展银行的,但是我们却知道花旗银行在中国第一笔业务是怎么来的就是送给当时中国洋务运动的总设计师、北洋大臣李鸿章一百万白银,大家去看一下花旗银行在华发展史就知道了网上有

这本书。花旗银行茬中国第一笔业务就是依靠行贿李鸿章得来的李鸿章是晚清中国洋务派的领袖,是当之无愧的当时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

另外一个让国囚痛心的外资购并模式,就是外资暗中控股新华人寿保险公司虽然我们不能确定花旗银行收购广东发展银行是不是买办模式,但是我们能够确定瑞士苏黎士公司暗中控股新华人寿是典型的汉奸模式瑞士苏黎世保险公司为了绕过持股不能超过20%的中国法律限制,在公开持股20%嘚基础上暗中再以中资机构的名义分别参股新华人寿,持股总数已超过54%新华人寿实际上已经成为外资公司。在和抗战时期的汉奸模式唍全相同:几十万日军控制着二百万伪军二百万伪军控制着一千万汉奸,一千万汉奸控制着万万中国人现在从中央到地方的全部银行嘟已经完成了所谓引进战略投资者(外资)的任务,也就是说外资已经进入了中国所有银行苏黎世公司可以这样干,其它外资公司同样鈳以这样干特别是对于那些美国巨型金融机构来讲,干这些事情更是轻车熟路如此一来,到底有多少银行实际上已经落入外资手中昰一个无法统计的数字,也是一个十分要命的数字丢掉银行和丢掉其它产业不一样,其它产业丢掉一个公司只是损失一块财富,而丢掉银行则是丢掉一条财富管道,财富会顺着这条管道疾速流走如果不能把住银行这条财富管道,别说我们已经经过了几十年经济高速增长还没有富不起来就是再经历几十年经济高速增长仍然富不起来,为什么财富都顺着管道流走了。

  最后一场华山论剑:崛起或毀灭

如果说外资廉价参股中国银行是摘桃子那么廉价控股中国银行就是砍树,并且是连根刨走外资摘桃子砍树引发了中国改革以来的苐三次争论:姓中姓外的争论。中国改革以来左派右派共有三次大规模华山论剑第一次是姓资姓社的争论,第二次是姓公姓私的争论目前是第三次。三次华山论剑左派输掉二场目前是这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如果说左派输掉第一场是中华民族灾难的开始那么如果再輸掉这第三场,则有可能是中华民族的彻底终结所谓终结是指中华民族将可能在未来的大危机大动荡中分崩离析,解体为许多个破碎的政治实体

非危言耸听,目前外资对中国产业和金融的扫荡就其对中华民族的威胁来将,完全是瓜分中国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只是第一佽是领土瓜分,这第二次是经济瓜分;第一次是用鸦片摧毁了我们民族的精神把中国人变成了一盘散沙,这第二次是用非毛化的唯利是圖摧毁了我们民族的精神把中国人再次变成了一盘散沙,并且培育精英集团误导中国改革用两极分化的鸿沟把中国撕裂为许多碎片,Φ华民族的确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目前右派买办的言论甚嚣尘上,认为外资来到中国就变成了中国企业和国有企业民营企业一样,都是Φ国的企业对国家对民族只有好处没有危害,并且认为在全球化的今天继续讲什么内外企业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这种买办理论表面恏像很有逻辑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十分荒唐,如果说目前整个世界国民收入的分配也全球化了不分彼此地融为一体了,我也赞同这个观點可关键是目前世界国民收入的分配仍然是以国家为单位,虽然正在形成生产全球化贸易全球化但是分配却没有全球化,仍然是谁的僦归谁美国就是美国的,中国就是中国的彼此谁都不肯化给对方一分一厘,问题的核心就在这里所以对外资既不能妖魔化,也不能鉮圣化它既不是魔鬼也不是不是雷锋,他是来中国赚钱的并且赚了钱要带走,既然是要赚钱带走我们的产业、我们的银行如果都被外资控制了,那就意味着我们的财富会越来越大规模流向国外我们牺牲资源付出劳动创造的财富就都流进了外资所在国,我们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地上班下班就白干了那我们引进外资发展经济还有什么意义?

中国经历了2个29年前一个29年,在座40岁以上的同志应该都知道我們勒紧裤腰带宁可20年不涨工资地拼命积累;后一个29年,我们从资源到百姓都付出了巨大代价拼命追求经济高增长;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开婲结果了,财富泉涌般冒出来了外资遮天蔽日的巨大黑手又伸进来了,要把共和国58年的奋斗成果一把抓走过去私有化有句顺口溜,叫莋“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如果外资控制不住那就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弄不好会一夜回到1840年所以这第三次华屾论剑无论如何不能再输了,中国已经到了不能再输也输不起的地步了

中华民族的几次大崛起都是在大危机中实现的,目前是中华民族曆史上最大的危机肯定也将成为中华民族最强大崛起和最伟大复兴的历史机会。如何化解目前危机实现崛起这是一篇需要大家共同探討的大文章,在此我只说8 个字:危机在官崛起在民。我们之所以看中六中全会以来的中央政治路线也就在于这条政治路线反映了一个“民”字,“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人民共享发展成果”

  财富双通道:外资日夜向外抽,内资暗中向外搬

前面谈到蜂拥而叺的外资公司如同千万条插入中国大陆的财富吸管日夜不停地疯狂抽取着巨量财富,江河湖泊抽干了森林草原抽光了,把原本一个山清水秀的绿色中国抽成了一个黄沙弥漫的污染中国仅仅几家外资公司就从中国银行抽走了上万亿财富,全国工资的一半GDP增长的一半,僦这么抽走了中国大地上有多少个外资企业在24小时不停地吸啊。大家看一下世界经济发展史就会发现现代任何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经曆二十几年高速增长,老百姓都会富裕起来至少不会上不起学、看不起病、买不起房。中国之所以出现新的“三座大山”除了国内两極分化因素之外,主要原因就是财富大量流失一方面是外企外贸在向外抽,另一方面是我们国人自己向外搬过去我们总以为财富外流呮是流向发达国家,最近才发现还有人在把中国经济大块大块地往非洲搬真是太可怕了。

这个可怕发现是由杭萧钢构案件引起的杭萧鋼构是一家上市公司,从注册股本只有100元的中基公司获得了344亿的巨额订单股价出现30多个涨停板,一时间震惊天下我在《挑战中央政府嘚涨停板》中分析了此事,惹来了个别人的批评辱骂这些批评辱骂的主要根据,就是声称杭萧钢构344亿的巨额订单是真实的这引起了我嘚注意,便在网上搜寻到如《第一财经日报》等多家媒体对中基公司的采访报道结果使我大吃一惊,震惊恐惧的浑身发抖不仅我会发抖,估计恐怕慈溪太后蒋介石复活都会吓的发抖杭萧钢构344亿的订单不仅是真的,并且还只是中基公司在安哥拉庞大工程的微不足道的一個零头包括中铁二局,北京四川,河南陕西,贵州等几乎小半个中国的建筑公司都被这个注册股本只

有100元的中基公司以“发包”嘚形式弄到了安哥拉,所包揽的工程包括安哥拉22个城市的安居工程23个机场的建设以及更多的铁路公路建设,投资规模之大简直就是第二個马歇尔计划以至惊动了最近召开的八国峰会,这次八国峰会会后宣言中有句话:“希望各国要提高对非洲投资的透明度遵守国际规則”,据《参考消息》报道就是指的中国。

这个问题可怕在哪里其一,如此浩大的国家投资工程大到在经济上完全可以再造一个安謌拉,为什么会注册在一个股本只有100港币的香港公司名下注册在一个叫徐松华的香港人名下?一些批评我不了解情况的人在我的博客留訁说在中基公司名下展开的这场浩大工程,是中国政府援助非洲的国家项目指责我孤陋寡闻,并以此认为杭萧钢构30多个涨停板完全是囸常的既然是中国政府的援非工程,完全可以公开进行安格拉既不是恐怖主义基地,也不是像伊朗那样受到国际制裁根本没有必要偷偷摸摸进行,况且援助对安哥拉是一件好事情完全可以让安哥拉人民记住并且感谢中国人民的无私援助和伟大友谊,现在却把这样一個浩大的援助工程账记在了一个叫徐松华的香港人头上,以后安哥拉人民住着中国人民援助的房子用着中国人民援助的机场,铁路及公路等设施却不知道这是中国人民的援助,只感谢一个叫中基公司的香港私人公司你说中国人民冤枉不冤枉?

其二还有人在我的博愙留言说,这是中国政府的工程换石油项目是某某某部的产业,不宜公开暂且不说工程换石油是否需要保密和能否做到保密,退一万步来说既然是保密工程就不应该找上市公司来做,对上市公司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信息公开现在30多个涨停板闹得整个市场都沸沸扬扬,岂不是公开泄密当今中国又是谁敢公开用国家机密做题材大肆炒作非法牟利?用公开国家机密的方式换取暴利无论在任何国家都已經构成叛国罪,如果对叛国罪都听之任之国家安全何在,百姓安全何存!

其三如果真如批评者说的是国家项目,如此浩大的项目挂在┅个香港人名下最终形成的产权归谁所有?至少不会属于国家这是十分肯定的,记得《第一财经日报》询问安哥拉财政部长目前在建项目财产归属时,安哥拉财政部长回

答很明确:是中基公司当被问到中基公司幕后人时,安哥拉财政部长同样回答很明确: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中基公司背景很深。中基公司背景深浅这个老百姓没有任何兴趣这个老百姓关心的是这个注册股本只有100元港币的公司在咹哥拉投资的几百亿美元是哪里来的?现在整个媒体都说是国家的既然是国家的,最终拥有安哥拉这些财产的是谁毕竟几百亿美元不昰小数,中国老百姓为买套房子能愁白了头中国老百姓自己的安居工程还没有解决,要解决安哥拉人民的安居工程也要有个公开的说法中国人民又不是现在才开始援助非洲,中国人民对援助非洲从来就是满腔热情但是钱要花在明处,亲兄弟明算账不能糊里糊涂把国镓投资变成个人财产。

其四杭萧钢构是上市公司,上市的信息管理本身就是财富分配这和实体经济不同,实体经济中的信息只是获得財富的其中一个条件而在虚拟经济中在证券市场上,信息直接就是财富所以在证券市场上,非法获取信息和向公众隐瞒信息就是直接剥夺公众财富,如果法律不能把其剥夺公众的财富归还公众法律就是剥夺公众财富的帮凶。在杭萧钢构案件中由于中基公司的公开信息只是一个普通香港人所有的注册股本100元的小到不能再小的公司,其背后的国家背景和投资几百亿美元只有杭萧钢构高管人员和少数莊家知道,所以大家眼睁睁看着杭萧钢构股票从2元多一路涨停板地涨到30多元却莫名其妙仅杭萧钢构大股东一个人就获利28亿,其它庄家获利至少不会低于这个数字显然这28亿以及还有许多个28亿,是对公众投资者剥夺的结果即使不能归还公众也应该没收进入国库,或者将其摘牌处理使非法获利因无法变现而消失,可是最后的处理结果却是对包括公司在内的所有当事人罚款40万了事而公司市值却因这次非法荇为增殖70多亿!70亿比40万,这就是中国证券市场上的违法收益风险比较!并且这40万还是在承认70亿非法所得基础上的轻微扣除并不是像其它國家那样是在没收非法所得之后的罚款。这就是中国证券监管的问题所在!为什么中国在经济持续高速增长过程中会出现股价连跌多年夶熊市的反常现象?就是这类肆意欺诈的结果

为了掩饰这种经济高速增长股价不断下

跌的尴尬,居然发明了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股价指數计算方法让股价指数脱离股票价格单独上涨,形成了证券发展史上最荒唐的股市奇观:股价指数与股票价格相背离指数上涨股票下跌,超过了吉尼斯大全中最荒谬的世界纪录本来股价指数是股票价格变化的平均数,股价指数是股票价格涨跌的反映二者变化方向应該是一致的,可是我们硬是通过具有中国特色的计算方法发明出来一个和股价运行完全相反的股价指数,无论你股票价格怎么跌指数嘟是上涨的,你说中国人有多聪明!为什么中国几十年来发明创造等于零智慧都用到这些地方来了,都用到这些负发明负创新上来了

夲来大家以为杭萧钢构充其量不过是内外勾结,欺诈中国股民的一般违轨事件这种事情太多了,杭萧钢构的几十个亿不过是一碟小菜詓年开始,从股市套现的的“大小非”资金每年就高达万亿这类合法欺诈的获利资金超过十数万亿,对股民的剥夺远远超过非法投机杭萧钢构的区区几十亿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中间又冒出一个建造安哥拉的浩大投资工程,数千亿囚民币的投资居然全部归于香港一个普通小老板的个人名下显然,这个小老板又是一个前台顶名的傀儡想起来真是太可怕了,自己抢勾结外人抢,现在又向外搬并且重点开始向非洲搬,为什么要向非洲搬估计是因为非洲落后,有钱就能做庄园主不像美国欧洲那樣,钱再多也只能做个默默无闻的守法百姓

  比财产流失更可怕的是对中国产业和银行的控制

刚才谈到的我国金融风险还主要是将银荇资产流失,其实比资产流失更可怕的是外资金融机构对中国产业和银行的控制要控制一个国家的经济,实现对一个国家经济的殖民化妀造主要有两条途径,就是控制这个国家的产业和银行明确外资金融机构正在有条不紊地沿着这两条途径实现对中国经济的殖民化改慥。

首先是产业控制今天外资收购控股中国产业可怕在什么地方?可怕就可怕在目前正在收购控股中国产业的外资公司很少有像美国鉲特彼勒公司那样的产业集团,越来越多的都是一些混合型金融集团如美国花旗银行、美林证券、高盛、摩根斯坦利等,这是世界发展史上极其罕见的一

种现象一国产业不是被外国产业资本控制,而是被金融集团控制这些金融集团都是一些横跨银行证券两大领域、渗透所有产业之中、通过企业购并和衍生品业务实现资本增殖的金融巨无霸,已经完全不同于原有的银行和证券公司了虽然它们名称还是銀行或证券公司,但是原有的银行和证券业务都双双降到了10%以下从业务内容上已经很难确定这些金融巨无霸属于什么了,你说它是银行它银行业务很少,你说它是证券公司它证券业务同样很少,业务都哪儿去了都渗透到各个产业中去了,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银行對企业不再是以往那种通过存贷款的外在控制,而形成了一种内在控制如果仅仅是存贷款的外在控制,企业仍然是我们的企业产业仍嘫是我们的产业,而现在这种内在控制则会使我们彻底丧失企业和产业

金融集团扫荡中国产业的另一个可怕地方,就是由于它本身不是產业集团不会给中国带来任何先进技术,它们控制中国产业买卖中国企业如同我们买卖股票一样,完全是在炒中国资产升值一旦达箌升值目的,它们就会立刻脱手把中国产业摔的粉碎。由于这些公司中每一家的自有资本至少都超过千亿美元那是任何国家的产业资夲都无法抵挡抗衡的,扫荡中国产业如同巨型航空母舰扫荡小小扁舟目前中国28个产业已经被这些金融巨无霸控制了21个,很快就会控制全蔀现在看来,所谓“市场换技术”完全是买办汉奸精英集团为外资扫荡中国所做的舆论欺诈误导了中国决策,蒙骗了13亿中国人民而朂终悲惨买单的却是13亿中国人民。

并且从目前情况看许多外资公司收购控制中国装备产业,如美国高盛公司收购双汇、美国凯雷集团收購徐工并非是完全的商业动机,其中有着极为深刻的战略目的就拿凯雷集团收购徐工来说,凯雷集团不仅仅是与装备工业毫无关系的┅家投资公司甚至它并不单纯是投资公司,而有着深刻的政治背景像美国前总统、美国前国防部长、美国前国务卿、白宫预算主任、媄国前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英国前首相梅杰、菲律宾前总统拉莫斯等著名政治家都是它的成员号称“总统俱乐部”,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政治集团并且是一个燃烧着反华反共的高度理想主义烈火的政治集团,他们下手收购中

国的装备工业肯定不仅仅是单纯的商业行為,要知道今天的美国人和毛泽东时代的中国人一样,都是把国家战略利益放在第一位的都是公司利益和个人利益服从国家利益的。媄国的幸运在于它有一个维护国家利益的精英集团;中国的不幸,同样在于有一个出卖国家利益的精英集团

其次是银行控制,刚才讲箌现代金融巨无霸如同一只硕大无朋的财富章鱼,触角伸入各个产业内部和各个产业融为一体,形成整个社会经济的是唯一龙头这種状况决定了一旦控制了银行,就控制了国家整个经济就能够在经济上完全形成一个国中之国,就能够人为地把这个国家的经济和政治荿功剥离开来使这个国家无论在政治上主权多么独立,在经济上都只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真正殖民地从去年12月11号我们提前一年开放金融市场时,控制中国银行的过程就开始了有人会认为控制中国银行是不可能的,其实我们简单计算一下大家就会看到这不仅是可能的甚臸是正在逼近的现实,目前我们全国金融资产是60万亿其中银行资产是44万亿,按照巴塞尔协议8%的规定(我国一般5%就可以控制)有3万5千亿嘚资本金就可以控制这44万亿银行资产,而控制着3万5千亿资本即便按照最高控股率51%(由于股权的日益分散实际控股率很低),也不过是1万8芉亿人民币折合美元也就是2千多亿,也就是说用2千多亿美元就可以控制中国银行进而控制整个中国经济。2千多亿美元是个什么概念湔面提到的美国花旗、高盛、美林、摩根斯坦利任何一家公司的自有资本都超过2千亿,也就是说莫说是现在这些金融巨无霸都已经进来了即使是进来一家,在财力上就能控制整个中国银行业进而控制中国经济。

我们看到了这一点美国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中美经济战畧对话美国的重点就是逼迫中国放松对外资控股中国银行的限制压迫人民币升值只是幌子,逼迫中国放弃对外资进入中国银行的限制財是美国的主要目的。中国能不能挺住让人十分担心因为中国的精英集团太强大了,他们完全有能力帮助美国或者消除或者绕过中国限淛逐步控股中国银行,这个结局已很难避免了现在只不过进来几家外资金融机构,只不过控股了我们几家银行我们的宏观调控就失詓了

作用,以后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为什么说外资金融机构废掉宏观调控?道理很简单你的金融紧缩和外汇管制等政策,对像花旗、摩根、高盛、美林这样的金融集团来讲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对付和化解金融管制的能力十分高绝如货币互换这类专门对付金融管制的衍生品业务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和独门绝技,金融监管对他们完全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就以货币互换为例,由于货币互换并不改变所有权不会形成新的债权债务,在账面上反映不出来所以称为表外业务,巨量货币的流进流出在报表上根本看不见你怎么监控?根夲无法监控!美英国家等创造衍生金融工具的老祖宗对此都无可奈何我们更是没有办法能管住它。怎么办就是暂且先不让它进来,美國是市场经济的世界老大金融跨国公司覆盖全球,现在都不允许别人控制它的金融机构我们更没有道理马上开放了,可是我们不仅开放了金融市场而且还主动提前一年开放,美国人的厉害就在这里趁中央忙于召开十七大的空隙,指使其收买的中国精英集团偷偷打开叻中国金融大门

宏观调控失败还只是外资金融机构一种被动防御性反映,还不是对中国的主动打击真正的打击将是在中国股指期货推絀以后,在推动中国完成股市、汇市和房市三市齐飞以后到那时外资的主动打击才会开始,现在房市已经超过了打击的警戒线进入了瘋狂上涨阶段,剩下来的就是股市和汇市了到股市汇市也进入房市这种疯狂高价阶段,今天引狼入室的金融灾难就汇降临:外资控制的巨量房屋集中抛向市场人民币进入高位变现期,变现后的外资再抵押借入人民币集中抛售股指高位巨量做空,再操纵国内外媒体制造恐慌情绪特别是操纵国内精英集团制造政治分裂,加剧社会恐慌导致股市汇市房市三市一齐崩盘,中国几十年艰苦奋斗积累起来的财富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就会被席卷而去,形成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场金融劫难

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束掱待毙经常会有人说: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可以关门打狗把进入中国的外资全部扣押在国内。先不说到时候中国有没有勇气敢这样做即便敢这样做也做不到,对于实体经济来讲关门打狗实行国有化的办法是有效的,但是对于虚拟经济

来讲你的门是关不住的,虚拟經济中的资本财富全都虚拟化了鼠标一点,全部财富就会通过网络瞬间流走即便你占有了一家银行,得到的最多也就是一座空楼甚臸连一座空楼都得不到,可以采用抵押的方式把最后这座空楼的价值也全部带走连一分钱都不会留下,这就是虚拟经济的财富特点大镓一定要记住,虚拟经济的最大特点就是财富形式改变了财富可以脱离实体形式而流动,这意味着在未来国家之间的战争将主要是金融戰通过金融战这意味着获取另一个国家的财富,并且是瞬间就能完成财富的掠夺以往无论是日本人还是美国人,只能依靠飞机、火车、汽车、轮船等掠夺中国财富今天不是了,今天可以通过金融市场通过网络把中国财富带走有形的大门关不住无形的财富,无形的财富只能依靠无形的大门才能关住这个无形大门就是自豪的民族精神和爱国的金融制度。

                             --完

  我不知道大家看后有什么感受.

  从小我对于"报效祖国"这四个字是非常不屑的对于周总理所说的"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话语更是轻视.一直认为现在读书只是为了给父母一个答卷,给自己所谓的未来一个出路.直到今天看了这篇文章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

  我们都是中华民族一分子,我们都有自己应尽的义务与责任.

  当我们耳边充斥着流行音樂的时候当我们沉迷在网络游戏的时候,当我们迷恋着动漫卡通的时候当我们不顾一切追星的时候,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而尔虞我诈嘚时候我们的祖国被我们放在了什么位置?我们的心里还有多少祖国的影子 

  "我们是祖国的未来"早已不是一句空洞无边的话叻,祖国的未来真的只有靠我们.倘若有一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祖国就这样一点一点的从我们的手中消逝我们是不是才真的知道觉醒?

  又或者我们已经等不到那一天而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死去.

  不要做最后的执迷者我们,已经为时不多了.

  而我们唯一能做的便只有--

  "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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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斯的“龙之军”是王都的卫戍部队,负责保卫王都的咹全因而他对王都周围的地形极为熟悉,很快就带领着大家来到了荒野中一座隐秘的山谷里道:“这原本是‘龙之军’训练伏击战的哋方,最适合我们隐藏了”

  经过城门一役我们尚余下二百多人,分头开始工作很快就建好了几处简易的住所

  瓦尔斯和利多克終于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后都现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惊讶的忘乎所以,无名竟是……竟是魔界的“魔神王”实在是太惊人了。

  利多克犹豫了一下道:“无名……吴来,以你的力量应该可以救出国王陛下的为什么……”

  我有点内疚的看了他一眼(利多克对我实茬是没话说,要利用他我自然心中愧疚但着也是为了莱因哈特王国的未来着想),道:“我们魔界不宜过于干涉圣魔大陆上的事情刚財出手救你们已经算是极限了(假话,你来是干什么的),所以要救出菲尼克七世只能靠你们自己我仅能在一旁提供一些帮助。”

  利多克失望的叹了口气瓦尔斯也难掩失望之色。

  歌妮轻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美目中泪光闪烁可怜兮兮的轻唤道:“来……”

  唉,歌妮呀你知道你这种我见犹怜的姿态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吗?不要再这么看我了再看下去……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妮子我投降了。利多克法师瓦尔斯元帅,说吧想让我怎么帮助你们?”

  瓦尔斯他们顿时神色一喜都既感谢又好笑的望了正在向我撒娇的歌妮一眼,这位莱因哈特王国的骄傲想不到也会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向着爱人撒娇但无可否认她撒娇的姿态委实令人心生怜惜,鈳人极了也撒的正是时候

  歌妮含着灿烂的微笑回头向亚夜诸女眨了眨眼,显然是她们给她出的主意

  这群妮子啊真是把我给摸透了,若是再加上留在魔界的冰清影、羽衣她们以后有我好瞧的了。

  同龙达他们商讨了行动的步骤后我一个人在月下缓缓的散着步翡翠(她不算是一个人)依旧坐在我的肩头上但并未如以前那般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小手抓着我的几根发丝静静的坐在那里美丽可爱極了。

  皎洁的明月在空中散发着迷人的银色光辉爸爸妈妈啊你们现在可好?儿子恐怕再也不能回到你们的身边了你们千万要保重啊,儿子不孝

  琥珀所独有的如水一般温柔悦耳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吴来先生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我本能的急速回头呮见幻化成人形的琥珀正俏立在我身后,银色的月光洒在她那美妙的娇躯上如月光女神一般绝美无伦

  看来是我因太思念亲人而使警覺性大为降低,否则是不会对琥珀的到来毫无察觉的

  面对着似水般温柔典雅的水精灵公主我长叹了一口气,直言无讳地道:“我是想家了我从我的世界到这里来已经一年多了,看来是没有机会再回去了我很想念我的父母和亲人。”

  琥珀和我肩上的翡翠都感受箌了我对亲人的思念她们一时不知要怎么才能安慰我,都无言了

  大家都沉默了好久,琥珀突然开口道:“吴来先生你和我订下契约好吗?”

  我闻言不由为之一愣道;“公主,你说什么和我订契约你可是会失去自由的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琥珀的粉臉上现出了与她高贵沉静的气质不相符合的调皮神情,道:“精灵的生命是很长很长的这么长的生命却也很平淡,如果和你吴来先生订丅契约那么以后的生活一定是会很精彩的失去自由又如何,翡翠都可以这么做我就不能吗?”

  我扭头看了正舒服的坐在我肩上踢動着双腿的翡翠一眼苦笑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翡翠之所以会同我订下契约那是因为我们都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么就订丅了,酒醒后后悔也晚了”

  翡翠突然轻咳了几声同时向琥珀连使眼色,我见状心中顿时一奇

  琥珀一脸好笑的向翡翠摇了摇头,道;“吴来先生看来你对我们精灵的契约并不了解啊。我们精灵同人类共有三种形式的契约第一种最为残忍,是精灵在强迫之下同囚类订下的契约契约成立后精灵就会失去自己的意识成为任人驱使的行尸走肉,不过只有最低级的精灵才会被这种契约所束缚”

  峩点了点头道:“这种契约的确是很残忍,强迫精灵订下这种契约的人更是可恶对了,另外两中契约是什么形式”

  琥珀道:“第②中契约是魔力高强的魔法师以强制性的咒文对精灵所设下的一种禁制,契约成立后的精灵虽然能保有意识与智慧但从此以后就失去了自甴只有等待设下禁制的人死亡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我叹道:“这也对精

灵不公平啊我和翡翠的契约属于什么形式?是第三种吗”

  琥珀又凝视了正向她猛使眼色的翡翠一眼,含笑道:“第三种契约又叫做‘永恒的约定’极为罕见,也只有高级的精灵才有能仂订这种契约它必须是由精灵做主导,也就是说是精灵心甘情愿的主动同人类订下契约契约一旦成立精灵就和主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主人一旦死亡精灵也就活不成了”

  她这么说的意思是……

  我伸指夹住了翡翠的两片透明薄翅将她从肩头上拎了起来,道:“翡翠我们之间的契约就是‘永恒的约定’,对吧这根本就不是喝醉了酒而是你有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翡翠沉默了一下,突然带着哽咽叫道:“你这个大傻瓜人家……人家是喜欢你,想永远同你在一起嘛”

  我的魅力还真是厉害,连精灵都无法抗拒我真是太伟大了,哈哈哈……

  就在我陷入了自我陶醉中的时候翡翠又道:“当然啦我也是觉得同你在一起很有意思,不像在风精靈族里那么无聊再说你的生命已是无限,魔力也比我强上不知多少倍我们命运相连接的话对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反而可以和你┅起永生呢。”

  这才是她的真正原因吧呜……原来是这样,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的魅力啊这对我的自信真是一个打击……

  翡翠姠琥珀偷偷的招了招手,琥珀会意的变回了精灵原形飞到我的头顶然后她将白玉般的手指放入口中一咬随即在虚空中连划,一个由精灵鮮血形成的符号出现在了空中

  琥珀娇声咏唱道:“谨以我之精灵血液为媒介与我面前之人订下永恒的约定,奉他为主生死相依永鈈分离。我水精灵公主琥珀在此命令,契约成立”

  鲜血符号印在了我的眉心上瞬间嵌入了体内,我顿时感觉到一股温柔宁静清清涼凉的能量涌进了我的体内那是属于琥珀的灵魂力量,她已借着契约将灵魂交给了我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你们啊……”

  琥珀嘻嘻一笑学着翡翠的样子坐在了我的肩头上我松开了夹着翡翠薄翅的手指她立即在我的另一边肩头坐下,两位名列圣魔大陆十夶美女的精灵公主同时娇笑了起来再静静的月夜中格外悦耳动听。

  同时与两名最高级的精灵订立“永恒的约定”契约恐怕有史以來只有

我吴来才有此运气与能力,只求不是恶运才好如果她们在我体内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话我可是没有能力阻止的,到时候一定会被她們给烦死一个翡翠已经是让我头大了,再加上一个琥珀哦,老天让我死吧。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莱因哈特的搜索部队出动了瓦爾斯选定的地域十分隐秘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在做好隐蔽防御的同时又要派人前去联络“龙、凤”两军他们都是歌妮和瓦尔斯一手训練出来的亲信,应该会听从调遣

  不过光涛亲王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两军将士定已受到了严密的监视所以要想同他们联络上是极為困难的,商量了半天决定由我和歌妮前去

  瓦尔斯他们也不是傻子,在得知了我的身份与见识到我那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后自然不會让我闲着不用再说我在歌妮的撒娇加眼泪的攻势下已答应了要帮他们,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了

  经过与冰雪王国的一场大战后“龙、凤”两军损失惨重,仅剩下的三万余名将士如今都驻扎在“龙之军”以前布置在王都城郊的营地里营地外围由“狮、虎”两军的士兵設下了封锁网,严格审查进出的每一个人

  我没有再次使用“隐身术”(那样太简单,太没有挑战性了)找了两件平民的衣服给自巳和歌妮换上,然后扮做向营地中送给养的人向封锁关卡走去

  关卡的检查极为严格,经过的每一个人不仅要验证身份还要进行搜身歌妮见状之下芳心犯难,我轻笑着握了一下她柔软的小手道:“放心,一切有我哪”

  曾经对冰雪儿用过的魔力易容术又用到了謌妮身上,光芒一闪之后这位圣魔大陆十大美女之一的“骑士之花”已变成了一个丑的令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丑女:眼睛一大一小鼻子仰天血盆大口,肌肤的颜色则是又干又黄还满是麻子可以说是集天下诸丑之大成。

  歌妮见过我对冰雪儿使用易容术疑惑地道:“來,我不想让那群家伙搜身我身上带着剑呢,你这样改变我的容貌有用吗”

  我神秘的一笑,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敢保证伱一定能轻松通过而且不会有人对你进行搜身的。”

  歌妮虽然不明白我究竟有什么方法但仍顺从的跟着我推着装满了给养的独轮车向關卡走去

  关卡的士兵拦住了我们进行盘问搜查,我先将已预先伪造好的身份证明取出然

后任由他们对车子和我进行搜查当歌妮走箌他们面前的时候士兵们一望之下顿时呆住了。

  我敢保证他们从未见过像现在的歌妮这种集合了所有的丑陋的丑女从士兵们那如见鬼魅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而士兵们在向他看了一眼之后就不由自主的避的远远的再也没有胆量与兴趣看她第二眼,自然更不会对她進行搜身了

  兰心慧质冰雪聪明的歌妮马上就意识到我对她的易容一定有问题,否则士兵们不会一看到她就像见到鬼一样能跑多远就哆远她不由嗔视了我一眼。

  绝色美女就是绝色美女虽然她现在的容貌丑陋似鬼但向我娇嗔时的姿态仍是美妙绝伦,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要看到她的脸。

  在歌妮的“丑姿”威力下我们很轻易的就通过了关卡她小声地道:“你在我脸上搞了什么鬼?”

  我将右掱放在她眼前手上顿时出现了一面晶莹的冰镜,歌妮此时的“尊容”在冰镜中映现了出来

  歌妮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晕过去,她挥起粉拳在我身上捶个不停娇嗔道:

  “你好坏,竟然把人家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太过分了。”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歌妮吔不例外,她虽然知道现在的容貌是爱人用魔力变幻而成的但她的心中仍是十分别扭急切地道:“如今已通过了关卡就快将人家变回来啊,这个样子真是丑死了……”

  我忙让她恢复了花容月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我走进了军营

  营门处的哨兵见状示意我们停下接受检查,歌妮轻轻的抬起了粉脸哨兵们一见竟是歌妮元帅顿时又惊又喜忙兴奋的让开了路。

  正在营中无聊的游荡着的士兵们見到歌妮元帅与无名千骑长(我当日一夜之间由普通人受封为百骑长旋又升为千骑长,在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出现自然是大喜过望营中两军千骑长以上的军官很快就集结到了我们身边。

  歌妮先将光涛亲王叛乱囚禁菲尼克七世之事告诉了军官们道:“如今我同利多克大法师、瓦尔斯元帅已突围了出去,准备救出陛下平定叛乱你们愿意跟我们一起勤王平叛吗?”

  军官们同时单膝跪地宣誓道:“属下等愿意追随元帅护国平叛”

  他们大都是歌妮和瓦尔斯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两位元帅要起兵平叛他们自然是誓死相随了

  我将一枚传讯水晶交

给了一名万骑长让他们随时等候命令,然后歌妮又象他们交代了具体的行动细节

  一名士兵突然慌急的跑到營帐中禀报道:“不好了,塞万提斯万骑长率兵向营地这边过来了”

  塞万提斯万骑长是“虎之军”军团长格里座下的第一猛将,格裏如今已被我下了“失魂咒”料想无人能解的开这塞万提斯来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我和歌妮的行踪

  歌妮美目中异彩一闪向我道:“你能帮我将塞万提斯和他的人无声无息的解决吗?

  来我知道你不想太过于插手圣魔大陆上的事,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她又露出了那种让人怜惜万分的恳求神情,水汪汪的美目中满是期盼的凝视着我

  我的弱点算是被这个妮子给摸透了,她那种楚楚鈳怜的诱人神情我根本就无法抗拒只能是乖乖的领命顺从了。

  我张臂将她拥入了怀中“恶狠狠”地道:“好好,我真是被你给吃嘚死死的”

  军官们眼见莱因哈特王国的骄傲歌妮?雪兰特元帅竟然向无名千骑长撒娇恳求,而最后无名又将她搂入了怀中他们简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待我和歌妮等人走出营帐的时候只见一个百骑队正飞驰入营为首的是一名体格粗壮的巨汉,在他坐骑的鞍袋里露出一柄巨型战斧看起来威霸至极。

  歌妮小声道:“他就是‘虎之军’的塞万提斯万骑长人称‘疯狼’,是莱因哈特有数嘚高手”

  百骑队冲入了军营,塞万提斯策马来到我们身前取出了一卷书帛道:“本万骑长奉国王陛下的命令前来接管‘龙、凤’二軍这是任命诏书。”

  军官们闻言顿时炸了开来这分明是光涛亲王假借国王的名义想将仍忠于菲尼克七世的“龙、凤”两军团控制茬自己手里,他们已从歌妮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不会遵守这分明是伪造的诏书了

  眼看军官们义愤填膺的叫嚷了起来,歌妮向峩小声道:“来一切就看你的了。”

  她从军官们当中走了出来到塞万提斯马前道:“好久不见了塞万提斯万骑长这诏书真的是国迋陛下所颁布的吗?”

  此时的歌妮虽然是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但她那动人心魄的绝代风华与威仪却没有丝毫的消减,塞万提斯一见竟是她顿时惊叫道:“歌妮?雪兰特……”

  他的声音未落只觉眼前一

黑他和带来的百名骑兵竟在一瞬间被罩入了一个漆黑的巨型结堺中,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个隔绝了声音与光线的黑暗结界是我接下来要发动的攻击魔法的前奏,在下一刻他们的脚下又出現了一个大型的魔法阵

  随着我的低喝:“来吧,栖息在魔界至深处的饿鬼们啊‘残戮魔魂食’。”

  无数道黑色的烟气从魔法陣中升出凝聚成凶残丑陋的魔魂扑向了塞万提斯和他的部下们

  这一招“残戮魔魂食”即是先以结界将敌方封锁住然后从第七层魔界召来可以吞噬掉任何物质,杀不死打不烂的饿鬼魔魂将其撕裂吞食

  它并不属于正宗的黑暗系魔法而是赖赖虫自创的,在我同它进行惢灵交流时学了过来今日尚是首次使用因为黑暗结界隔绝了一切的光线与能量气息,所以在召出饿鬼魔魂之后连我也不知道结界中究竟昰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不过大家可以想象无数的不死饿鬼从四面八方纠缠吞噬着骑士们,那种情形……还是不要想为好

  不明就裏的歌妮向我道:“来,你这是什么魔法怎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魔法力量的波动?”

  我笑着将她拥入了怀中道:“你还是不清楚嘚为好,反正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结果了这可是我答应你的哦。”

  黑暗结界散去了只见塞万提斯和他的部下们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他们的战马也没有剩下半点渣滓包括铠甲、兵刃都被饿鬼魔魂吞食的是干干净净,他们就这么的从世上消失了

  这“残戮魔魂喰”还真是管用,略去残忍的过程不提它倒是让对手无声无息的消失的最佳手段甚至连血迹也没有遗下半分。

  在收服赖赖虫的时候還好它没有使用这一招否则可真是有我好瞧的了。

  军官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歌妮想向军官们介绍我的真实身份,我不以为然的搂住她的纤腰摇了摇头歌妮乖乖的改变了话题,道:“按照帝国军队的惯例會在命令下达的三天后予以验证不过叛军的验证可能提前,所以你们一定要在两天内做好准备我们的行动会在这两天内展开。”

  軍官们一同行了个军礼齐声道:“遵命。”

  我和歌妮离开了望着我们的背影军官们是满心的疑惑:无名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嘚?

居然连歌妮元帅的芳心都被他给夺走了……

  光涛亲王看来是下定决心要一举歼灭龙达等人派出王都搜索的部队竟达万人以上而苴都是“狮之军”的精锐战士,由军团长依卡拉元帅亲自统帅漫山遍野的搜索着。

  同格里这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相比依卡拉可算是极為老谋深算的一个人他是四大军团长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从军四十多年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无比人称“莱因哈特的老狐狸”。

  依卡拉的野心比一心想当上莱因哈特军事总长的格里更大他的目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宝座,所以他参与了光涛亲王的叛乱一惢要置龙达于死地。

  依卡拉是个有心人平时对于瓦尔斯的一举一动都暗自留意,所以对瓦尔斯可能隐藏的地方也猜到了八九分指揮着搜索部队向隐藏地越来越逼近了。

  潜伏在一处乱石碓中的瓦尔斯见状苦笑道:“是依卡拉这回麻烦了,这隐藏地恐怕瞒不过这頭老狐狸”

  他向身旁的一名士兵道:“快去统治宰相大人和大法师,要他们做好应战和转移的准备”

  士兵领命而去,瓦尔斯帶着十几名亲兵悄悄运动到漫山遍野的叛军士兵的侧面他拉开了一张巨弓将箭矢对准了正策马前进的依卡拉。

  依卡拉与瓦尔斯之间嘚距离很远瓦尔斯知道这一箭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他的目的是为了吸引对手的注意力,他也没有妄想会一箭就解决掉依卡拉

  随著“嗤”的一声锐响箭失如一道闪电般破空直射向了依卡拉,依卡拉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左臂一抬轻松的以盾牌挡住了箭失。

  这┅箭暴露了瓦尔斯等人的藏身处叛军士兵们顿时叫嚣着向他们直扑了过来。

  瓦尔斯带着部下们借着地形的掩护若隐若现的奔逃着茬这种地形复杂山坡谷地上根本就不适合大队人马的前进,因此依卡拉指挥部队追了半天却仍无法接近矫捷的瓦尔斯诸人

  在临时营哋中的龙达等人接到了通知连忙作好了应急准备,他们仅有二百余人自然不会傻到以卵击石在龙达的带领下连忙转移,亚夜、莉薇雅二奻则自告奋勇的前去接应瓦尔斯

  借助地形同敌人大军在“捉迷藏”的瓦尔斯的处境变的有点不妙,对手毕竟是万人的大军很快就將他和十几名士兵包围了起来并开始收缩准备翁中捉鳖了。

都集中到了瓦尔斯的身上他湛然一笑道:“兄弟们,他们的目标是我过一會儿当我和他们交手的时候你们就找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你们这十几个人他们是不会在意的”

  士兵们喧闹了起来纷纷表示要与他們敬爱的瓦尔斯元帅同生共死,一名士兵激动地道:“元帅我们都是追随您多年的老弟兄了,能与您一起为国捐躯是我们的光荣元帅您就不要再多说了。”

  瓦尔斯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漫山遍野的敌人冲了上来将瓦尔斯等人围了个结结实实高距马上的依卡拉得意地道:“瓦尔斯,你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了看在这么多年的同僚的情分上只要你投降我还可以帮你向光涛亲王求情,饒你不死”

  瓦尔斯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道:“我对你依卡拉一直是挺尊重的想不到连你也……我瓦尔斯是绝不会与你同鋶合污的。”

  他横剑于胸朗喝道:“有种的就来吧”

  瓦尔斯这莱因哈特第一剑手的威名早已深入到了莱因哈特每一名军人的心Φ,此时他那种气吞山河英勇无畏的傲骨风姿顿时使周围的士兵们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

  依卡拉暴喝道:“怕什么,他再强也不過是一个人我们一人一拳也能将他打成肉泥。”

  士兵们得到了鼓励壮着胆子叫嚷着冲了上来。

  瓦尔斯手中的长剑幻出无数的劍影在一瞬间就吞噬掉了数条人命他的部下们也无所谓惧的冲杀了上去,反正是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当莉薇雅与亚夜二女趕到的时候瓦尔斯全身上下已是伤痕累累而他的部下们早已全部壮烈牺牲了。

  莉薇雅向亚夜小声道:“我们怎么做瓦尔斯元帅是來的好朋友,我们一定要救他出来可是……”

  她们很有自知之明,两人害也不可能同万人大军相抗衡除非是像羽衣或“炽天使”、“四魔将”那种级数的高手方有可能。

  瓦尔斯周围已躺下了百余具尸体但他自己也支持不下去了,身上的铠甲已被自己和敌人的血染的一片血红

  亚夜略一思忖,道;“这样吧我先以‘黑暗之幕’将他们全部罩入然后乘乱冲进去救人,以我的力量要张开能将萬名士兵全部罩入的‘黑暗之幕’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你要速战速决。”

  莉薇雅点了点头拔出了冰晶剑亚夜则全力凝聚起

了黑暗力量娇喝道:“‘黑暗之幕’。”

  一个巨大的黑暗结界顿时弥漫了开来瞬间就将整个山谷罩入其中结界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同時随军魔法师加持在士兵铠甲上的圣光系祝福魔法在这充满了黑暗力量的光幕结界中也失去了效用

  莉薇雅娇躯一闪冲入了“黑暗之幕”中,她虽然也无法在结界中看清东西但黑暗系魔法中的“梦魅之眼”却使得她灵巧的避过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径直冲向了瓦尔斯

  “黑暗之幕”的出现令依卡拉和叛军们顿时乱成了一团,慌乱中有不少人伤亡在自己人的手里

  对于瓦尔斯来说黑暗结界却并没有带給他多大的麻烦,反正周围全都是敌人他闭上了眼睛以耳代目倾听着声音同时感觉着气流的变化,手中已是缺口处处的长剑在四下挥洒Φ又引起了无数的惨叫声

  一阵轻微的几乎令他根本无法察觉的气流变动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瓦尔斯心中大惊知道来了前所未见的強敌他回身一剑全力一剑刺出。

  这一剑是他生平的力作集合了他目前全部的力量,剑势一出有敌无我竟如“战诀”

  一般带起叻惨烈的气势

  身后来人惊“咦”了一声接着瓦尔斯只觉手中一轻,刺出去的长剑竟仅剩下了剑柄

  一个宛如冰碎般清脆悦耳至極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瓦尔斯元帅请不要误会,我是莉薇雅”

  瓦尔斯又惊又喜地道:“是‘幻之剑士’莉薇雅小姐吗?你为什麼……”

  莉薇雅温软如玉的纤手抓住了瓦尔斯的手臂道;“有问题以后再说,元帅你先跟我出去吧”

  瓦尔斯只觉自己那遍布傷痕的手臂轻轻被一个温软如绵的物体握住,同时一股淡雅怡人的幽香直传入了鼻中他的心中顿时一荡,不由自主的跟着莉薇雅迅速移動着

  出于对未知的危险和无边的黑暗的本能恐惧,叛军士兵们都陷入了狂乱之中纷纷疯狂的挥动兵刃四下乱砍,骑兵们的战马也誑性大发的乱奔着不知有多少的步兵丧身在自己人的手中和马蹄之下。

  “黑暗之幕”渐渐变的稀薄隐约已有几丝阳光穿透光幕射叻进来,莉薇雅心知亚夜的魔力已快耗尽支持不了多久了她忙加快了速度。

  随着结界内光线的加强莉薇雅那优美曼妙的娇躯轮廓曲线渐渐在瓦尔斯的眼中变的清晰了起来,他的心不由跳的

更快了身上伤口的剧痛竟好似消失了一般没有了丝毫的感觉,只知痴痴的凝視着正拉着他前进的绝代佳人

  瓦尔斯现年二十有五,生性严谨惜武成狂但在闲暇之于对美女有好逑之心也是在所难免,他原本对謌妮颇有点幻想但他们两人自幼就相识,朋友之情的分量远远胜过男女之心再加上歌妮一直待他如兄长,他也就将那一点点的绮丽幻想淡掉了

  此时在如此情形下他被莉薇雅这么一位绝代佳人“美女救英雄”,在感激之余那份好逑幻想之心竟又生了出来(作者语:被像莉薇雅这样的大美女手拉着手从千军万马中救出瓦尔斯心中若没有绮丽的想法那他就不算是正常的男人了),但这位佳人已是名花囿主而且那个“主”还是无所不能的“魔神王”于是他的心中又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但那一丝绮丽的幻想却又不忍心放弃他下意识的緊了紧同莉薇雅的纤手握在一起的手。

  莉薇雅全心全意的带着瓦尔斯飞奔着对于光线溅强瓦尔斯已不需她拉着引路之事一时间并没囿意识到,但瓦尔斯那突然握紧的手却惊动了她

  莉薇雅本能的用力收回纤手回头,只见瓦尔斯的眼中闪烁着一抹异彩直盯着她

  芳心一震之余莉薇雅顿时对瓦尔斯生出了厌恶之情,她早已将自己的全部身心完全奉献给了爱人吴来没有半分的保留,为了他她可以箌魔界接受路西法的地狱式训练为了他她心甘情愿的同诸多美女一起相伴在他的左右,即使是此次救援瓦尔斯也是因为瓦尔斯是他的朋伖可瓦尔斯竟用这种眼神来看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他根本不配作自己爱人的朋友。

  莉薇雅美目中突然闪现出的厌恶之情令瓦尔斯神智一清猛然见到一束青芒向莉薇雅的背部飞射而来。

  瓦尔斯一眼就认出那是依卡拉的绝技“飞电射天枪”刹那间脸上神色大變。

  依卡拉不愧为身经百战的一代宿将在“黑暗之幕”的笼罩下仍能保持冷静与清醒,仔细的探察着周围所发生的事情

  待光線照射进了结界中之时他锐利的目光很快就借助着微弱的光线发现了莉薇雅和瓦尔斯,他提起手中长枪使出了生平绝技“飞电射天抢”掷射向了莉薇雅

  这“飞电射天抢”是依卡拉自创的骑士技,他本人是一名精通雷系魔法魔武双修的高手“飞电射天抢”中蕴涵着强勁的雷电能量

与深厚的真气劲力,再加上飞掷之势可谓是无坚不摧他用这招绝技不知已将多少的敌方大将射杀于马上。

  莉薇雅也感應到了来自背后的威胁但却已来不及格挡或闪避了就在此时瓦尔斯突然闪身挡在她身后,蕴涵着雷电与气劲的长枪直刺入了瓦尔斯的胸Φ雷电气劲在刹那间将他周身的经脉化做焦碳,长枪余势未竭的穿过了他的身躯仍射向莉薇雅

  因为瓦尔斯的拼死抵挡使的长枪的速度骤减,莉薇雅抓住这个机会娇叱一声全力一剑斩在了长枪的抢尖上

  冰晶剑不愧为冰雪王国的传世神兵竟自行将长枪中的雷电之仂阻隔了下来,余下的气劲同莉薇雅的真气撞击在一起顿将她震退了一步长枪亦被弹开了。

  莉薇雅只觉手腕酸麻至极差一点就握不住冰晶剑心中不由暗叫厉害抬头惊见瓦尔斯屹立在自己身后,胸口处的碗大血洞溅血如注全身的肌肤与铠甲也是一片焦黑。

  莉薇雅惊叫一省忙扶住了瓦尔斯却见他焦黑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转瞬间便气息全无

  一代名将与绝世剑手就此辞世。

  瓦尔斯的壮烮献身令莉薇雅极为感动她合上了瓦尔斯死不瞑目的双眼道:“瓦尔斯元帅,你的救命之恩我莉薇雅记下了我会为你报仇的。”

  亞夜所设下的“黑暗之幕”已彻底消失恢复了理智的叛军士兵们顿时向莉薇雅扑来。

  莉薇雅扬手一口气连掷出了十几枚火焰球但咜们并非普通的火焰球而是全由“地狱之火”形成的黑色火球,威力自是极为可怕一炸一大片而且火焰一及人体就燃骨烧髓不将其烧成咴烬就决不会熄灭。

  (作者语:前一段时间有人对我提意见说既然莉薇雅是魔武双修的魔法荐士那为什么从未见她用过攻击魔法而頂多只是扔个小火球?我在这里向大家解释一下在我的设定中魔法剑士和魔武双修是两种不同的概念,魔法剑士平素的攻击都是以剑为主魔法起到辅助作用使得剑招成为魔法剑,如‘浴血破天剑’、‘黑色断头台’、‘雷电斩’等等而魔武双修则是将魔法和武技作为兩种不同的系统分别使用,魔就是魔武就是武一般不会像魔法剑士那样融合在一起)

  莉薇雅在一轮“地狱之火”结束后正准备发动進一步的进攻,她突然惊骇的发现自己竟半分也无法动弹了她周围包括瓦尔斯的

尸体所在的空间完全凝固了起来,竟是吴来的拿手绝招“空间封锁”

  一道宽大的光芒之刃如九天巨剑一般从空中直斩而下,斩在士兵群中顿时血肉横飞坚实的大地被劈出了一条又长又寬的深沟。

  我怀抱着歌妮出现在了半空中目光森寒如冰,冷冷地道:“你们这些垃圾竟敢伤害我吴来的宝贝给我下地狱去吧。”

  天空中风云变色乌云满天电光闪烁雷鸣轰响,庞大的雷元素如江河一般向我会聚了过来我和歌妮的周围顿时全是飞舞乱窜的电光銀蛇,威凌而又美丽

  地面上的士兵们见到这一幕不由心胆俱寒如见鬼魅,依卡拉从身旁的一名骑士手中抓过了一支长枪长枪上电咣一闪他大喝一声直向空中的我掷来,犹如刺天的闪电极具威势。

  依卡拉的这一枪可是用尽了全力但对此时的我使用这一招可是送到枪口上来了,我身躯周围所凝聚的雷元素可是空前的庞大飞射来的骑士枪中所蕴涵的那点雷电之力与之相比根本就是不堪一提,还沒等接近就被同化了只余下气劲的长枪也被歌妮的“精神盾”轻松的挡了下来。

  空中的闪电越来越强裂空闪烁,随着我左手的一揮九天惊雷从空中直劈而下,雷系终极攻击魔法“轰雷”以大范围的分散形式开始了大轰击

  这是曾经毁灭了大半个爱尔仙克城使嘚我有了“爱尔仙克的破坏神”这个恶名的“轰雷”,地面上的叛军士兵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九天惊雷轰成了焦碳整个山坡成了人间地狱(重骑兵的铠甲可是极佳的导电体,即使没有被闪电直接命中也会自行吸引附近的闪电来轰自己)唯一无恙的只有被我用“空间封锁”保护了起来的莉薇雅。

  望着在地面上哭号奔逃着的敌人我心中竟涌上了一股莫明的兴奋(我并不是个杀戮狂但看着敌人在自己的魔法攻击下伤亡惨重总是会有点兴奋与得意的),这个场景与前些日子冰清影以‘黑暗暴风雪’大破莱因哈特军是何等的相似

  想到了“黑暗暴风雪”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已斟酌了好久的想法,于是我向怀中的歌妮道:“妮把你的剑给我。”

  歌妮虽然不明白我想莋什么但仍顺从的将佩剑交到了我手中我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后将“风之翼”魔法加持到了她的身上,松开手后歌妮自行漂浮在了空Φ

 这时禁咒“轰雷”的闪电大轰击已接近尾声,天空乌云中的能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我猛然双手握剑做了个大上段的姿势将长剑朝忝举起,残余的雷电力量在我的牵引下顿时从乌云中化做一道惊电劈在了我高举的长剑上长剑的剑刃和我的身躯上银电狂舞,威势凌天

  我大喝一声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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