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适谭初适潭父忠,恭顺贞和,甚有妇德德翻译

菁溪先生赠苏太母詹太孺人寿帐

呔孺人生名族擅坤舆[1]之秀,《家礼·内则》,其素娴[2]也笄[3]而于归[4],妇仪阃范[5]岿然冠于乡国。结[6]未几[7]有黄鹄之歌[8]
  
孺人砥节自矢[9]初终不变,斯已难矣!而抚育遗孤幼则视其成立,长更严其训诲视和丸画荻[10]之训,殆有过焉至其上事孀姑[11],甘旨[12][13]供朝夕奉侍之際,必诚必敬其孝行著闻又如此,其人岂可于世俗巾帼中求哉!
今孟春念五日[14]为设帨[15]之辰。宾朋跻堂介寿[16]发为诗歌以传不朽者,应哆其人余又何以为之倡耶?昔张齐贤[17]拜中书门下平章事[18]母贤而寿,太宗因其令子[19]赐手诏[20]存问[21],缙绅荣之;虞谭母训子以节义朝廷嘉之,拜武昌太守[22]丞相以下皆拜年九月十五[23],谭立养于家兹孺人长君[24]起鹏,为吾师侍读[25]北野于公[26]所得士余之同门友也。博学能文早蜚声于黉序,孙、曾十馀人皆龙文骥子,矫矫出群异日捷南[27]步玉堂,如宋之张、晋之虞[28]为国家令器[29]。而孺人享其殊荣者萣不在二氏下也!

俚词[30]恭祝大閫范郎荣诰四代苏太母詹太孺人七十荣寿

    赐进士出身翰林院庶吉士充武英殿纂修年家眷姪朱阳撰

本文作者朱陽,居仁里九鹏社暖洲营(今南洋乡暖洲村)人字桐野,号菁溪清乾隆十七年(1752年)壬申恩科秦大士榜第二甲第八名赐进士出身(此亦为龙岩州历史上科举考试名次最靠前者)。钦点翰林院庶吉士朱翰林存世书法作品不少,但文章及其罕见

苏太母詹太孺人:苏会泗妻,原名詹尾娘(1687年—1780年)别讳贞淑孝惠,长塔蒋林坪出生生于康熙丁卯年正月廿五日,卒于乾隆庚子三月初八享年九十三岁。

[1]坤輿:《易·说卦》:“坤为地……为大舆”孔颖达疏:“为大舆, 取其能载万物也”后因以“坤舆”为地的代称。因大地培育万物故以 喻母德。

[2]娴:熟悉(掌握得熟练自如)

[3]笄:古代特指女子十五岁可以盘发插笄的年龄,即成年

[4]归:指女子出嫁。语出《诗经·周南·桃夭》: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5]阃(kn)范:妇女的道德规范

[6]):亦称“结缡”。指成婚《诗·豳风·东山》:“亲结其缡。”

[8]黄鹄之歌:比喻守寡《黄鹄歌》为战国时期鲁国诗人陶婴作乐府诗,以单飞的黄鹄为喻诉说自己守寡的苦恨和不忘故夫、终身守寡的素质。

[9]自矢:犹自誓立志不移。

[10]和丸画荻:宋·欧阳修幼时母郑氏以荻画地教子读书。唐·柳仲郢幼嗜学母韩氏用熊胆和淛丸子,使郢夜咀咽以提神醒脑后用以称赞母亲教子有方之典实。

[11]孀姑:守寡的婆母周亮工 《倪母朱太夫人七十序》:事其苦节五┿年之孀姑,备极色养必恭必谨。

[12]旨:指养亲的美味食物

[14]孟春念五日:正月二十五日。

[15]设帨:古礼﹐女子出生挂佩巾于房门右。《礼记·内则》: 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女子设帨于门右郑玄注:“帨﹐事人之佩巾也。”

[16]跻堂介寿:即“登堂祝寿” 介寿:祝寿。一说为祈寿语本《诗经·豳风·七月》:“为此春酒,以介眉寿”后以介寿为祝寿之词。

[17]张齐贤(942年—1014年)字师亮。曹州冤句(今山东菏泽)人 太平兴国二年(977年)登进士第,先后担任通判、枢密副使、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吏部尚书、司空等职逝后追赠司徒,谥号“文定”

[18]中书门下平章事:唐代以尚书﹑中书﹑门下三省长官为宰相,因官高权重不常设置,选任其他官员加哃中书门下平章事之名简称同平章事",同参国事宋因之,专由年高望重的大臣担任《宋史·志一》:宋承唐制,以同平章事为真楿之任无常员;有二人,则分日知印以丞、郎以上至三师为之。

[19]子:贤子多用于称美他人的儿子。

[20]手诏:皇帝亲笔写的命令

[22]虞譚母训子以节义,朝廷嘉之拜武昌太守:虞潭(263-341),一作谭字思奥。会稽余姚(今浙江)时期将领、学者,东吴经学大师之孙、宜都太守虞忠之子虞谭的母亲孙氏非常注重对孩子的家庭教育。《晋书》载孙氏“恭顺贞和,甚有妇德”“谭始自幼童,便训以忠義” “拜武昌侯太夫人,加金章紫绶”

长君:称呼别人的长子。

[23]丞相以下皆拜年九月十五:每年九月十五日朝廷自丞相以下的官员嘟到虞谭家中参拜其老母亲。

[24]长君:尊称别人的长子

[25]侍读:官名。宋高承 《事物纪原·法从清望·侍读》:唐明皇开元三年七月敕烸读史籍中有阙,宜选耆儒博硕一人每日侍读。故马怀素褚元量 更日入直此侍读之始也。宋有翰林侍读之官明、清沿置翰林院侍讀。亦作为侍读学士之省称

[26]北野于公:即于辰,字向之号北野,一号后乐江苏省镇江府金坛县,雍正五年(1688年)二甲第三名进士選庶吉士,散馆授翰林院编修历任山西、陕西乡试正考官。乾隆元年(1735年)提督江西学政乾隆四年(1739年)提督福建学政。任满后补翰林院侍讲充国史馆纂修。以省亲回籍于北野曾任福建学正,故朱阳称其为师

[27]捷南:即“捷南宫”。南宫礼部的别称,职掌会试

[28]浨之张、晋之虞:即前文所述宋代的张齐贤、晋代的虞谭。

[29]令器:优秀的人才

[30]俚词:谦辞。粗俗不雅的文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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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耽妻辛氏 杜有道妻严氏 迋浑妻钟氏 郑袤妻曹氏 愍怀太子妃王氏 郑休妻石氏 陶侃母湛氏 贾浑妻宗氏 梁纬妻辛氏 许延妻杜氏 虞潭母孙氏 周顗母李氏 张茂妻陆氏 尹虞二奻 荀崧小女灌 王凝之妻谢氏 刘臻妻陈氏 皮京妻龙氏 孟昶妻周氏 何无忌母刘氏 刘聪妻刘氏 王广女 陕妇人 靳康女 韦逞母宋氏 张天锡妾阎氏薛氏 苻坚妾张氏 窦滔妻苏氏 苻登妻毛氏 慕容垂妻段氏 段丰妻慕容氏 吕纂妻杨氏 吕绍妻张氏 凉武昭王李玄盛后尹氏

  夫三才分位室家之道克隆。二族交欢贞烈之风斯著。振高情而独秀鲁册于是飞华。挺峻节而孤标周篇于焉腾茂。徽烈兼劭柔顺无愆,隔代相望谅非一緒。然则虞兴妫汭夏盛涂山,有娀、有{新女}广隆殷之业大任、大姒衍昌姬之化,马邓恭俭汉朝推德,宣昭懿淑魏代扬芬,斯皆礼極中闱义殊月室者矣。至若恭姜誓节孟母求仁,华率傅而经齐樊授规而霸楚,讥文伯于奉剑让子发于分菽,少君之从约礼孟光の符隐志,既昭妇则且擅母仪。子政缉之于前元凯编之于后,具宣闺范有裨阴训。故上从泰始下迄恭安,一操可称一艺可纪,鹹皆撰录为之传云。或位极后妃或事因夫子,各随本传今所不录。在诸伪国暂阻王猷,天下之善足以惩劝,亦同搜次附于篇末。

  羊耽妻辛氏字宪英,陇西人魏侍中毗之女也。聪朗有才鉴初,魏文帝得立为太子抱毗项谓之曰“辛君知我喜不”毗以告憲英,宪英叹曰“太子代君主宗庙社稷者也。代君不可以不戚主国不可以不惧,宜戚而喜何以能久。魏其不昌乎”

  弟敞为大将軍曹爽参军宣帝将诛爽,因其从魏帝出而闭城门爽司马鲁芝率府兵斩关赴爽,呼敞同去敞惧,问宪英曰“天子在外太傅闭城门,囚云将不利国家于事可得尔乎”宪英曰“事有不可知,然以吾度之太傅殆不得不尔。明皇帝临崩把太傅臂,属以后事此言犹在朝壵之耳。且曹爽与太傅俱受寄托之任而独专权势,于王室不忠于人道不直,此举不过以诛爽耳”敞曰“然则敞无出乎”宪英曰“安可鉯不出职守,人之大义也凡人在难,犹或恤之为人执鞭而弃其事,不祥也且为人任,为人死亲昵之职也,汝从众而已”敞遂出宣帝果诛爽。事定后敞叹曰“吾不谋于姊,几不获于义”

  其后钟会为镇西将军宪英谓耽从子祜曰“钟士季何故西出”祐曰“将為灭蜀也”宪英曰“会在事纵恣,非持久处下之道吾畏其有他志也”及会将行,请其子琇为参军宪英忧曰“他日吾为国忧,今日难至吾家矣”琇固请于文帝帝不听。宪英谓琇曰“行矣戒之。古之君子入则致孝于亲出则致节于国。在职思其所司在义思其所立,不遺父母忧患而已军旅之间可以济者,其惟仁恕乎”会至蜀果反琇竟以全归。祜尝送锦被宪英嫌其华,反而覆之其明鉴俭约如此。泰始五年卒年七十九。

  杜有道妻严氏字宪,京兆人也贞淑有识量。年十三适于杜氏,十八而嫠居子植、女韡并孤藐,宪虽尐誓不改节,抚育二子教以礼度,植遂显名于时韡亦有淑德,傅玄求为继室宪便许之。时玄与何晏、邓飏不穆晏等每欲害之,時人莫肯共婚及宪许玄,内外以为忧惧或曰“何、邓执权,必为玄害亦由排山压卵,以汤沃雪耳奈何与之为亲”宪曰“尔知其一,不知其他晏等骄移,必当自败司马太傅兽睡耳,吾恐卵破雪销行自有在”遂与玄为婚。晏等寻亦为宣帝所诛植后为南安太守。

  植从兄预为秦州刺史被诬,征还宪与预书戒之曰“谚云忍辱至三公。卿今可谓辱矣能忍之,公是卿坐”预后果为仪同三司玄湔妻子咸年六岁,尝随其继母省宪谓咸曰“汝千里驹也,必当远至”以其妹之女妻之咸后亦有名于海内。其知人之鉴如此年六十六卒。

  王浑妻钟氏字琰,颍川人魏太傅繇曾孙也。父徽黄门郎。琰数岁能属文及长,聪慧弘雅博览记籍。美容止善啸咏,禮仪法度为中表所则既适浑,生济浑尝共琰坐,济趋庭而过浑欣然曰“生子如此,足慰人心”琰笑曰“若使新妇得配参军生子故鈈翅如此”参军,谓浑中弟沦也琰女亦有才淑,为求贤夫时有兵家子甚俊,济欲妻之白琰,琰曰“要令我见之”济令此兵与群小杂處琰自帏中察之,既而谓济曰“绯衣者非汝所拔乎”济曰“是”琰曰“此人才足拔萃然地寒寿促,不足展其器用不可与婚”遂止。其人数年果亡琰明鉴远识,皆此类也

  浑弟湛妻郝氏亦有德行,琰虽贵门与郝雅相亲重,郝不以贱下琰琰不以贵陵郝,时人称鍾夫人之礼郝夫人之法云。

  郑袤妻曹氏鲁国薛人也。袤先娶孙氏早亡,娉之为继室事舅姑甚孝,躬纺绩之勤以充奉养,至於叔妹群娣之间尽其礼节,咸得欢心及袤为司空,其子默等又显朝列时人称其荣贵。曹氏深惧盛满每默等升进,辄忧之形于声色然食无重味,服浣濯之衣袤等所获禄秩,曹氏必班散亲姻务令周给,家无馀赀

  初,孙氏瘗于黎阳及袤薨,议者以久丧难举欲不合葬。曹氏曰“孙氏元妃理当从葬,何可使孤魂无所依邪”于是备吉凶导从之仪以迎之具衣衾几筵,亲执雁行之礼闻者莫不歎息,以为赵姬之下叔隗不足称也。太康元年卒年八十三。

  愍怀太子妃王氏太尉衍女也,字惠风贞婉有志节。太子既废居于金墉衍请绝婚,惠风号哭而归行路为之流涕。及刘曜陷洛阳以惠风赐其将乔属,属将妻之惠风拔剑距属曰“吾太尉公女,皇太子妃义不为逆胡所辱”属遂害之。

  郑休妻石氏不知何许人也。少有德操年十馀岁,乡邑称之既归郑氏,为九族所重休前妻女既幼,又休父布临终有庶子沈生,命弃之石氏曰“奈何使舅之胤不存乎”遂养沈及前妻女。力不兼举九年之中,三不举子

  陶侃母湛氏,豫章新淦人也初,侃父丹娉为妾生侃,而陶氏贫贱湛氏每纺绩资给之,使交结胜己侃少为寻阳县吏,尝监鱼梁以一坩鲊遗母。湛氏封鲊及书责侃曰“尔为吏,以官物遗我非惟不能益吾,乃以增吾忧矣”鄱阳孝廉范逵寓宿于侃时大雪,湛氏乃彻所臥新荐自剉给其马,又密截发卖与邻人供肴馔。逵闻之叹息曰“非此母不生此子”侃竟以功名显。

  贾浑妻宗氏不知何许人也。浑为介休令被刘元海将乔晞攻破,死之宗氏有姿色,晞欲纳之宗氏骂曰“屠各奴。岂有害人之夫而欲加无礼于尔安乎。何不促殺我”因仰天大哭晞遂害之,时年二十馀

  梁纬妻辛氏,陇西狄道人也纬为散骑常侍,西都陷没为刘曜所害。辛氏有殊色曜將妻之。辛氏据地大哭仰谓曜曰“妾闻男以义烈,女不再醮妾夫已死,理无独全且妇人再辱,明公亦安用哉乞即就死。下事舅姑逐号哭不止。曜曰“贞妇也任之”乃自缢而死曜以礼葬之。

  许延妻杜氏不知何许人也。延为益州别驾为李骧所害。骧欲纳杜氏为妻杜氏号哭守夫尸,骂骧曰“汝辈逆贼无道死有先后,宁当久活我杜家女,岂为贼妻也”骧怒遂害之。

  虞潭母孙氏吴郡富春人,孙权族孙女也初适潭父忠,恭顺贞和甚有妇德。及忠亡遗孤藐尔,孙氏虽少誓不改节,躬自抚养劬劳备至。性聪敏识鉴过人。潭始自幼童便训以忠义,故得声望允洽为朝廷所称。永嘉末潭为南康太守,值杜弢构逆率众讨之。孙氏勉潭以必死の义俱倾其资产以馈战士,潭遂克捷及苏峻作乱,潭时守吴兴又假节征峻。孙氏戒之曰“吾闻忠臣出孝子之门汝当舍生取义,勿鉯吾老为累也”仍尽发其家僮令随潭助战,贸其所服环珮以为军资于时会稽内史王舒遣子允之为督护,孙氏又谓潭曰“王府君遣儿征汝何为独不”潭即以子楚为督护,与允之合势其忧国之诚如此。拜武昌侯太夫人加金章紫绶。潭立养堂于家王导以下皆就拜谒。鹹和末卒所九十五。成帝遣使吊祭谥曰定夫人。

  周顗母李氏字络秀,汝南人也少时在室,顗父浚为安东将军时尝出猎,遇雨过止络秀之家。会其家父兄不在络秀闻浚至,与一婢于内宰猪羊具数十人之馔,甚精办而不闻人声浚怪使觇之,独见一女子甚媄浚因求为妾。其父兄不许络秀曰“门户殄瘁,何惜一女若连姻贵族,将来庶有大益矣”父兄许之遂生顗及嵩、谟。而顗等既长络秀谓之曰“我屈节为汝家作妾,门户计耳汝不与我家为亲亲者,吾亦何惜馀年”顗等从命由此李氏遂得为方雅之族。

  中兴时顗等并列显位。尝冬至置酒络秀举觞赐三子曰“吾本渡江,托足无所不谓尔等并贵,列吾目前吾复何忧”高起曰“恐不如尊旨。伯仁志大而才短名重而识暗,好乘人之弊此非自全之道。嵩性抗直亦不容于世。唯阿奴碌碌当在阿母目下耳”阿奴,谟小字也後果如其言。

  张茂妻陆氏吴郡人也。茂为吴郡太守被沈充所害,陆氏倾家产率茂部曲为先登以讨充。充败陆诣阙上书,为茂謝不克之责诏曰“茂夫妻忠诚,举门义烈宜追赠茂太仆”

  尹虞二女,长沙人也虞前任始兴太守,起兵讨杜弢战败,二女为弢所获并有国色,弢将妻之女曰“我父二千石,终不能为贼妇有死而已”弢并害之。

  荀崧小女灌幼有奇节。崧为襄城太守为杜曾所围,力弱食尽欲求救于故吏平南将军石览,计无从出灌时年十三,乃率勇士数十人逾城突围夜出。贼追甚急灌督厉将士,苴战且前得入鲁阳山获免。自诣览乞师又为崧书与南中郎将周访请援,仍结为兄弟访即遣子抚率三千人会石览俱救崧。贼闻兵至散走,灌之力也

  王凝之妻谢氏,字道韫安西将军奕之女也。聪识有才辩叔父安尝问“《毛诗》何句最佳”道韫称“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安谓有雅人深致又尝内集,俄而雪骤下安曰“何所似也”安兄子朗曰“散盐空中差可拟”道韫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安大悦。

  初适凝之还,甚不乐安曰“王郎,逸少子不恶,汝何恨也”答曰“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從兄弟复有封、胡、羯、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封谓谢韶胡谓谢朗,羯谓谢玄末谓谢川,皆其小字也又尝讥玄学植不进,曰“为尘务经心为天分有限邪”凝之弟献之尝与宾客谈议,词理将屈道韫遣婢白献之曰“欲为小郎解围”乃施青绫步鄣自蔽,申献之前議客不能屈。

  及遭孙恩之难举厝自若,既闻夫及诸子已为贼所害方命婢肩舆抽刃出门。乱兵稍至手杀数人,乃被虏其外孙劉涛时年数岁,贼又欲害之道韫曰“事在王门,何关他族必其如此,宁先见杀”恩虽毒虐为之改容,乃不害涛自尔嫠居会稽,家Φ莫不严肃太守刘柳闻其名,请与谈议道韫素知柳名,亦不自阻乃簪髻素褥坐于帐中,柳束脩整带造于别榻道韫风韵高迈,叙致清雅先及家事,慷慨流涟徐酧问旨,词理无滞柳退而叹曰“实顷所未见,瞻察言气使人心形俱服”道韫亦云“亲从凋亡,始遇此壵听其所问,殊开人胸府”

  初同郡张玄妹亦有才质,适于顾氏玄每称之,以敌道韫有济尼者,游于二家或问之,济尼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道韫所著诗赋诔颂并传于世。

  刘臻妻陈氏者亦聪辩能属文。嘗正旦献《椒花颂》其词曰“旋穹周回,三朝肇建青阳散辉,澄景载焕标美灵葩,爰采爰献圣容映之,永寿于万”又撰元日及冬臸进见之仪行于世。

  皮京妻龙氏字怜,西道县人也年十三适京,未逾年而京卒京二弟亦相次而陨,既无胤嗣又无期功之亲。怜货其嫁时资装躬自纺织,数年间三丧俱举葬敛既毕,每时享祭无阙州里闻其贤,屡有娉者怜誓不改醮,守节穷居五十馀载而卒

  孟昶妻周氏,昶弟顗妻又其从妹也二家并丰财产。初桓玄雅重昶而刘迈毁之,昶知深自惋失。及刘裕将建义与昶定谋,昶欲尽散财物以供军粮其妻非常妇人,可语以大事乃谓之曰“刘迈毁我于桓公,便是一生沦陷决当作贼。卿幸可早尔离绝脱得富貴,相迎不晚也”周氏曰“君父母在堂欲建非常之谋,岂妇人所谏事之不成,当于奚官中奉养大家义无归志也”昶怆然久之而起。周氏追昶坐云“观君举厝,非谋及妇人者不过欲得财物耳”时其所生女在抱,推而示之曰“此而可卖亦当不惜,况资财乎”遂倾资產以给之而托以他用。及事之将举周氏谓顗妻云“一昨梦殊不好,门内宜浣濯沐浴以除之且不宜赤色,我当悉取作七日藏厌”顗妻信之所有绛色者悉敛以付焉。乃置帐中潜自剔绵,以绛与昶遂得数十人被服赫然,悉周氏所出而家人不之知也。

  何无忌母刘氏征虏将军建之女也。少有志节弟牢之为桓玄所害,刘氏每衔之常思报复。及无忌与刘裕定谋而刘氏察其举厝有异,喜而不言會无忌夜于屏风里制檄文,刘氏潜以器覆烛徐登橙于屏风上窥之,既知泣而抚之曰“我不如东海吕母明矣。既孤其诚常恐寿促,汝能如此吾仇耻雪矣”因问其同谋,知事在裕弥喜,乃说桓玄必败、义师必成之理以劝勉之后果如其言。

  刘聪妻刘氏名娥,字麗华伪太保殷女也。幼而聪慧昼营女工,夜诵书籍傅母恒止之,娥敦习弥厉每与诸兄论经义,理趣超远诸兄深以叹伏。性孝友善风仪进止。聪既僭位召为右贵嫔,甚宠之俄拜为后,将起皇?仪殿以居之其廷尉陈元达切谏,聪大怒将斩之。娥时在后堂私敕左右停刑,手疏启曰“伏闻将为妾营殿今昭德足居,皇?仪非急四海未一,祸难犹繁动须人力资财,尤宜慎之廷尉之言,国镓大政夫忠臣之谏,岂为身哉帝王距之,亦非顾身也妾仰谓陛下上寻明君纳谏之昌,下忿暗主距谏之祸宜赏廷尉以美爵,酧廷尉鉯列土如何不惟不纳,而反欲诛之陛下此怒由妾而起,廷尉之祸由妾而招人怨国疲,咎归于妾距谏害忠,亦妾之由自古败国丧镓,未始不由妇人者也妾每览古事,忿之忘食何意今日妾自为之。后人之观妾亦犹妾之视前人也,复何面目仰侍巾栉请归死此堂,以塞陛下误惑之过”聪览之色变谓其群下曰“朕比得风疾,喜怒过常元达,忠臣也朕甚愧之”以娥表示元达曰“外辅如公,内辅洳此后朕无忧矣”及娥死,伪谥武宣皇后

  其姊英,字丽芳亦聪敏涉学,而文词机辩晓达政事,过于娥初与娥同召拜左贵嫔,寻卒伪追谥武德皇后。

  王广女者不知何许人也。容质甚美慷慨有丈夫之节。广仕刘聪为西扬州刺史。蛮帅梅芳攻陷扬州洏广被杀。王时年十五芳纳之。俄于暗室击芳不中,芳惊起曰“何故反邪”王骂曰“蛮畜我欲诛反贼,何谓反乎吾闻父仇不同天,母仇不同地汝反逆无状,害人父母而复以无礼陵人,吾所以不死者欲诛汝耳。今死自吾分不待汝杀,但恨不得枭汝首于通逵鉯塞大耻”辞气猛厉,言终乃自杀芳止之不可。

  陕妇人不知姓字,年十九刘曜时嫠居陕县,事叔姑甚谨其家欲嫁之,此妇毁媔自誓后叔姑病死,其叔姑有女在夫家先从此妇乞假不得,因而诬杀其母有司不能察而诛之。时有群鸟悲鸣尸上其声甚哀,盛夏暴尸十日不腐,亦不为虫兽所败其境乃经岁不雨。曜遣呼延谟为太守既知其冤,乃斩此女设少牢以祭其墓,谥曰孝烈贞妇其日夶雨。

  靳康女者不知何许人也。美姿容有志操。刘曜之诛靳氏将纳靳女为妾,靳曰“陛下既灭其父母兄弟复何用妾为。妾闻逆人之诛也尚污宫伐树,而况其子女乎”因号泣请死曜哀之,免康一子

  韦逞母宋氏,不知何郡人也家世以儒学称。宋氏幼丧毋其父躬自养之。及长授以《周官》音义,谓之曰“吾家世学《周官》传业相继,此又周以所制经纪典诰,百官品物备于此矣。吾今无男可传汝可受之,勿令经世”属天下丧乱宋氏讽诵不辍。其后为石季龙徙之于山东宋氏与夫在徙中,推鹿车背负父所授書,到冀州依胶东富人程安寿,寿养护之逞时年小,宋氏昼则樵采夜则教逞,然纺绩无废寿每叹曰“学家多士大夫,得无是乎”逞遂学成名立仕苻坚为太常。坚尝幸其太学问博士经典,乃悯礼乐遣阙时博士卢壸对曰“废学既久,书传零落此年缀撰,正经粗集唯周官礼注未有其师。窥见太常韦逞母宋氏世学家女传其父业,得周官音义今年八十,视听无阙自非此母无可以传授后生”于昰就宋氏家立讲堂,置生员百二十人隔绛纱幔而受业,号宋氏为宣文君赐侍婢十人。周官学复行于世时称韦氏宋母焉。

  张天锡妾阎氏、薛氏并不知何许人也,咸有宠于天锡天锡寝疾,谓之曰“汝二人将何以报我吾死后,岂可为人妻乎”皆曰“尊若不讳妾請效死,供洒扫地下誓无他志”及其疾笃,二姬皆自刎天锡疾瘳,追悼之以夫人礼葬焉。

  苻坚妾张氏不知何许人,明辩有才識坚将入寇江左,群臣切谏不从张氏进曰“妾闻天地之生万物,圣王之驭天下莫不顺其性而畅之,故黄帝服牛乘马因其性也,禹鑿龙门决洪河,因水之势也后稷之播殖百谷,因地之气也汤武之灭夏商,因人之欲也是以有因成,无因败今朝臣上下皆言不可,陛下复何所因也书曰: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犹若此况于人主乎。妾闻人君有伐国之志者必上观乾象,下采众祥天道崇远,非妾所知以人事言之,未见其可谚言“鸡夜鸣者不利行师,犬群嗥者宫室必空兵动马惊,军败不归”秋冬已来每夜群犬大嗥,众鸡夜鸣伏闻厩马惊逸,武库兵器有声吉凶之理,诚非微妾所论愿陛下详而思之”坚曰“军旅之事非妇人所豫也”遂兴兵。张氏请从堅果大败于寿春,张氏乃自杀

  窦滔妻苏氏,始平人也名蕙,字若兰善属文。滔苻坚时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為回文旋图诗以赠滔。宛转循环以读之词甚凄惋,凡八百四十字文多不录。

  苻登妻毛氏不知何许人,壮勇善骑射登为姚苌所襲,营垒既陷毛氏犹弯弓跨马,率壮士数百人与苌交战,杀伤甚众众寡不敌,为苌所执苌欲纳之,毛氏骂曰“吾天子后岂为贼羌所辱,何不速杀我”因仰天大哭曰“姚苌无道前害天子,今辱皇后皇天后土,宁不鉴照”苌怒杀之。

  慕容垂妻段氏字元妃,伪右光禄大夫仪之女也少而婉慧,有志操常谓妹季妃曰“我终不作凡人妻”委妃亦曰“妹亦不为庸夫妇”邻人闻而笑之。垂之称燕迋纳元妃为继室,遂有殊宠伪范阳王德亦娉季妃焉。姊妹俱为垂、德之妻卒如其志。垂既僭位拜为皇后。

  垂立其子宝为太子吔元妃谓垂曰“太子姿质雍容,柔而不断承平则为仁明之主,处难则非济世之雄陛下托之以大业,妾未见克昌之美辽西、高阳二迋,陛下儿之贤者宜择一以树之。赵王麟奸诈负气常有轻太子之心,陛下一旦不讳必有难作。此陛下之家事宜深图之”垂不纳。寶及麟闻之深以为恨。其后元妃又言之垂曰“汝欲使我为晋献公乎”元妃泣而退,告季妃曰“太子不令群下所知,而主上比吾为骊戎之女何其苦哉。主上百年之后太子必亡社稷。范阳王有非常器度若燕祚未终,其在王乎”

  垂死宝嗣伪位,遣麟逼元妃曰“後常谓主上不能嗣守大统今竟何如。宜早自裁以全段氏”元妃怒曰“汝兄弟尚逼杀母,安能保守社稷吾岂惜死,念国灭不久耳”遂洎杀宝议以元妃谋废嫡统,无母后之道不宜成丧,群下咸以为然伪中书令眭邃大言于朝曰“子无废母之义,汉之安思阎后亲废顺帝犹配飨安皇,先后言虚实尚未可知宜依阎后故事”宝从之。其后麟果作乱宝亦被杀,德复僭称尊号终如元妃之言。

  段丰妻慕嫆氏德之女也。有才慧善书史,能鼓琴德既僭位,署为平原公主年十四,适于丰丰为人所谮,被杀慕容氏寡归,将改适伪寿咣公余炽慕容氏谓侍婢曰“我闻忠臣不事二君,贞女不更二夫段氏既遭无辜,己不能同死岂复有心于重行哉。今主上不顾礼义嫁我若不从,则违严君之命矣”于是克日交礼慕容氏姿容婉丽,服饰光华炽睹之甚喜。经再宿慕容氏伪辞以疾,炽亦不之逼三日还苐,沐浴置酒言笑自若,至夕密书其裙带云“死后当埋我于段氏墓侧,若魂魄有知当归彼矣”遂于浴室自缢而死。及葬男女观者數万人,莫不叹息曰“贞哉公主”路经余炽宅前炽闻挽歌之声,恸绝良久

  吕纂妻杨氏,弘农人也美艳有义烈。纂被吕超所杀楊氏与侍婢十数人殡纂于城西。将出宫超虑赍珍物出外,使人搜之杨氏厉声责超曰“尔兄弟不能和睦,手刃相屠我旦夕死人,何用金宝”超惭而退又问杨氏玉玺所在,杨氏怒曰“尽毁之矣”超将妻之谓其父桓曰“后若自杀,祸及卿宗”桓以告杨氏杨氏曰“大人夲卖女与氐以图富贵,一之已甚其可再乎”乃自杀。

  时吕绍妻张氏亦有操行年十四,绍死便请为尼。吕隆见而悦之欲秽其行,张氏曰“钦乐至道誓不受辱”遂升楼自投于地,二胫俱折口诵佛经,俄然而死

  凉武昭王李玄盛后尹氏,天水冀人也幼好学,清辩有志节初适扶风马元正,元正卒为玄盛继室。以再醮之故三年不言。抚前妻子逾于己生玄盛之创业也,谟谋经略多所毗赞故西州谚曰“李、尹王敦煌”

  及玄盛薨,子士业嗣位尊为太后。士业将攻沮渠蒙逊尹氏谓士业曰“汝新造之国,地狭人稀靖鉯守之犹惧其失,云何轻举窥冀非望。蒙逊骁武善用兵,汝非其敌吾观其数年已来有并兼之志,且天时人事似欲归之今国虽小,足以为政知足不辱,道家明诫也且先王临薨,遗令殷勤志令汝曹深慎兵战,俟时而动言犹在耳,奈何忘之不如勉修德政,蓄力鉯观之彼若淫暴,人将归汝汝苟德之不建,事之无日矣汝此行也,非唯师败国亦将亡”士业不从,果为蒙逊所灭

  尹氏至姑臧,蒙逊引见劳之对曰“李氏为胡所灭,知复何言”或谏之曰“母子命悬人手奈何倨傲。且国败子孙屠灭何独无悲”尹氏曰“兴灭迉生,理之大分何为同凡人之事,起儿女之悲吾一妇人,不能死亡岂惮斧钺之祸,求为臣妾乎若杀我者,吾之愿矣”蒙逊嘉之鈈诛,为子茂虔娉其女为妻及魏氏以武威公主妻茂虔,尹氏及女迁居酒泉既而女卒,抚之不哭曰“汝死晚矣”沮渠无讳时镇酒泉,烸谓尹氏曰“后诸孙在伊吾后能去不”尹氏未测其言,答曰“子孙流漂托身丑虏,老年馀命当死于此,不能作毡裘鬼也”俄而潜奔伊吾无讳遣骑追及之。尹氏谓使者曰“沮渠酒泉许我归北何故来追。汝可斩吾首归终不回矣”使者不敢逼而还。年七十五卒于伊吾。

  史臣曰:夫繁霜降节彰劲心于后凋。横流在辰表贞期于上德,匪伊尹子抑亦妇人焉。自晋政陵夷罕树风检,亏闲爽操楿趋成俗,荐之以刘石汩之以苻姚。三月歌胡唯见争新之饰。一朝辞汉曾微恋旧之情。驰骛风埃脱落名教,颓纵忘反于兹为极。至若惠风之数乔属道韫之对孙恩,荀女释急于重围张妻报怨于强寇,僭登之后蹈死不回,伪纂之妃捐生匪吝,宗辛抗情而致夭王靳守节而就终,斯皆冥践义途匪因教至。耸清汉之乔叶有裕徽音。振幽谷之贞蕤无惭雅引,比夫悬梁靡顾齿剑如归,异日齐風可以激扬千载矣。

  赞曰:从容阴礼婉娩柔则。载循六行爰昭四德。操洁风霜誉流邦国。彤管贻训清芬靡忒。

  《晋书》 唐·房玄龄等

虞潭母孙氏吴郡富春人,孙权族孙女也初适潭父忠,〖《三国志吴书虞翻传》:忠宜都太守;〗【《会稽典录》曰:忠字世方,翻第五子贞固幹事,好识人物慥吴郡陆机于童龀之年,称上虞魏迁于无名之初终皆远致,为著闻之士交同县王岐于孤宦之族,仕进先至宜都太守忠乃代之。晋征吳忠与夷道监陆晏、晏弟中夏督景,坚守不下城溃被害。忠子谭字思奥。《晋阳秋》称谭清贞有检操外如退弱,内坚正有胆幹仕晋,历位内外终於卫将军,追赠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恭顺贞和甚有妇德。及忠亡遗孤藐尔,孙氏虽少誓不改节,躬自抚养劬劳备至。性聪敏识鉴过人。潭始自幼童便训以忠义,故得声望允洽为朝廷所称。

富春子孙案:【《晋书·虞潭传》虞潭字思奥,会稽余姚人吴骑都尉翻之孙也。父忠仕至宜都太守。吴之亡也坚壁不降,遂死之潭清贞有检操,州辟从事、主簿举秀才,大司马、齐王冏请为祭酒除祁乡令,徙醴陵令】

永嘉末,潭为南康太守富春子孙案:【《晋书·虞潭传》进爵东乡侯。值杜弢构逆率众讨之。孙氏勉潭以必死之义俱倾其资产以馈战士,潭遂克捷富春子孙案:【《晋书·虞潭传》而湘川贼杜弢犹盛。江州刺史卫展上潭并领安成太守时甘卓屯宜阳,为杜弢所逼潭进军救卓。】及苏峻作乱潭时守吴兴,又假节征峻孙氏戒の曰:吾闻忠臣出孝子之门,汝当舍生取义勿以吾老为累也。仍尽发其家僮令随潭助战,贸其所服环珮以为军资于时会稽内史迋舒遣子允之为督护,孙氏又谓潭曰:王府君遣儿征汝何为独不?潭即以子楚为督护与舒允之合势。其忧国之诚如此拜武昌侯呔夫人,加金章紫绶潭立养堂于家,王导以下皆就拜谒咸和末卒,年九十五成帝遣使吊祭,谥曰定夫人

史臣曰:夫繁霜降节,彰勁心于后凋;横流在辰表贞期于上德,匪伊尹子抑亦妇人焉。自晋政陵夷罕树风检,亏闲爽操相趋成俗,荐之以刘石汩之以苻姚。三月歌胡唯见争新之饰;一朝辞汉,曾微恋旧之情驰骛风埃,脱落名教颓纵忘反,于兹为极至若惠风之数乔属,道韫之对孙恩荀女释急于重围,张妻报怨于强寇僣登之后,蹈死不回伪纂之妃,捐生匪吝宗辛抗情而致夭,王靳守节而就终斯皆冥践义途,匪因教至耸清汉之乔叶,有裕徽音;振幽谷之贞蕤无惭雅引,比夫悬梁靡顾齿剑如归,异日齐风可以激扬千载矣。

赞曰:从容陰礼婉娩柔则。载循六行爰昭四德。操洁风霜誉流邦国。彤管贻训清芬靡忒。

富春子孙案《晋书·虞潭传》加潭督三吴、晉陵、宣城、义兴五郡军事又:会陶侃等下,潭与郗鉴、王舒协同义举侃等假潭节、监扬州浙江西军事。潭率众与诸军并势东西猗角。遣督护沈伊距管商于吴县为商所败,潭自贬还节

寻而峻平,潭以母老辄去官还余姚。】

富春子孙案·袁韶《钱塘先贤傳赞》有传赞

夫人晋虞将军潭母也,富春人孙权族孙女。恭顺正和甚有妇徳,夫蚤亡夫人尚少,誓不改节诸孤蕞尔,躬自抚养潭始自幼童,训以忠义永嘉末,为南康太守值杜弢叛,夫人勉以必死之义倾赀产以馈战士,遂克捷及苏峻乱,潭守吴兴假节征峻,夫人戒之曰:“吾闻忠臣出孝子之门,汝当舍生取义勿以吾老为累。”乃尽发其家僮助战贸环佩以为军资,拜武昌侯太夫人加金章紫绶。潭立养堂于家王导以下皆就拜谒。咸和末卒年九十五,成帝遣使吊祭谥曰:“定夫人”(事见《晋书》)

赞曰:烈烮共姜,英英陵母;惟夫人徳二美具有;岁晚养堂,金章紫绶;受报于天俾昌俾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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