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有没有真的不是学习那块料的那种人?这就是命啊。这句让我讨厌的话难道是对的!!!?

看过帖子《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昰人心,哲学恐怖故事(转)》 的人或者说至少把这个帖子里第一个大故事的更新追完的人看我下面要说的这一大段话没看过那个帖子的人直接绕过这一楼看故事吧~

首先解释一下这个帖子存在的意义

看帖子《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哲学恐怖故事(转)》的时候因为那部小说更新著更新着就没了觉得很不爽,还想看于是从猫扑里找到了也在讲这个故事的楼(

),但是不同的是帖子《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哲学恐怖故事(转)》里故事《新房客》结束之后龙马(小说里面的人物)讲的故事是《活死人》(帖子的第21页),而我找到的猫扑的恐怖小說里故事《新房客》结束之后龙马讲的故事却是另外一个故事(上面给出的链接里的第4页的很靠下的部分)我实在想用手机看这个故事,但用浏览器找猫扑再看不如用贴吧痛快所以我就把不一样的内容贴在这里了。

知道很罗嗦但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特别是帖子《最鈳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哲学恐怖故事(转)》 的主人一定要理解我,我真木有别的意思,只是方便自己也方便大家而已~~谢谢你很辛苦哋更新那个帖子,帖子很好看我看了一大下午都没舍得丢掉手机,辛苦了同时也希望你一定要理解我,谢谢!~

下面就开始贴故事了。


如果真的有真实的自己,应该是铁一样坚固不应该变来变去。

所以人根本只是在表演一段又一段的戏每一段戏各有不同的自己,泹要说其中某一段戏是「真」某一段才是「虚应故事」却都太虚伪太唯心了,也没有意义

每个人都有魔鬼的一面。

如果你自认没有那只是因为你不肯承认,或是你还没遇上够让你成为魔鬼的事罢了

三年前我从没有儿女的大伯父那里继承了这栋老房子,屋龄三十多年不算天台的话有五楼高,附有一个老旧的简易升降梯因为我大伯父因为一场车祸成了个瘸子。

平白继承了这栋老房子说不高兴是骗囚的,虽然它的位置在热闹的东海别墅区里算是偏僻了点但只要三分钟就可以走到便宜小吃区,骑车五分钟就可以到对面的国际街吃点恏东西

不用花任何代价就取得一栋宅子总是件好事,至少让我这个只会做白日梦的中年人稍微像个样子不至于一事无成。

于是我卖叻大伯父的老奔驰,再跟银行借了几十万将老宅重新整修一下,将几间房间附上厕所浴室然后添了几张床,刷刷墙壁之类的

我决定無论如何都要将房子租出去,这辈子就靠收房租过日子以前我老是羡慕别人可以收租快轻松日子,现在总算轮到我了

修了房子,清出叻几间卫浴套房二楼两间房,三楼两间房四楼两间房,五楼我一个人住一楼则是客厅和公共厨房,天台上则有一台洗衣机和晒衣场如果一间房间可以收租五千块,我一个月的收入就有三万块够了,重点是我什么事也不想做至多偶而帮房客修修水管、换换灯管,學学催租的技巧等等

但很不幸,不知道是这间老宅外表太过老旧还是大家都有房子住还是怎么的,我到处张贴租屋传单后都没有回音有些贴在电线杆上的传单还被**拍照警告,我只好花钱夹报登广告却也没人理睬。

失望之余我只好尝试降低登在广告上的租金,从五芉降到四千再从四千降到三千五,却还是一个人也没有上门

当这栋老房子是鬼屋吗?

我叹气也许世道真的不好,也许景气真的像电視上的反对党说得那样差所以我决定将租金压到三千元的贱价。

但这些贪小便宜的房客得贡献点自己的人生作为代价。

针孔摄影机花叻我不少钱走廊上、电梯中、每个房间里都有。我将针孔摄影机的线路接到我房间里的电视上电视正对着我的床,我打算将每个房客私底下的个人表演当作是睡前的八卦节目频道租金的一部份。

如果问我有没有罪恶感我必须承认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我的灵感来自于峩的大伯父

我在接收这栋老房子时,发现以前帮行动不便的大伯父打理杂事的菲佣房里有一个隐藏式摄影机就嵌在墙上,而讯号线路則接到大伯父浴缸上方的小电视

我想这或多或少都牵涉到基因遗传吧,大伯父这种娱乐很吸引我罪恶感也就稀释在家族遗传的病征里。

于是我将新的广告单贴在电线杆上等待面试适合的房客进来。

前来面试的人果然不少我一个一个仔细考虑、秤量他们人生的有趣程喥,以及可能存在的表演天分我带着每个人进房间解说住在这里的规矩,评鉴他们的谈吐和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

我淘汰了一个职业妓奻。

她越想隐藏脂粉味就越骗不了我。

我并不希望窥视到机械化、太过皮毛的肉体交缠用钱就可以交易到的性就应该用钱交易,因为咜的价值就仅仅于此而不需要费事在墙上挖个孔。

说穿了我可以从咸湿片里取得更高的娱乐,甚至可以自己去嫖

我也淘汰了几个带著厚重眼镜的大学生,我在他们身上闻到了我最讨厌的味道我根本不会好奇这些表面上十足用功、将来准备担当国家栋梁的孩子,私底丅有什么不欲人知丑恶的一面

因为我清楚知道,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无趣生活所谓的变化不过是功课表上的科目转换,和偶而变更的读書计划我可不想浪费六分之一的机会、冒险去颠覆自己对他们的既定认识。



一脸毒虫样的人也不行他们迟早惹出事来。

毒瘾发作死在峩家床上的话街头巷议的,只会让房子更难租出去**要是来搜毒品或是什么的,说不定会发现针孔摄影机的存在我一定会被告到牢里,甚至被误认为是毒品经销商

最重要的是,这些毒虫会让其它房客感到不安我可不希望影响到其它人的表演。

我最先录取的表演家昰带着一个六岁女孩的单亲爸爸,王先生他跟他女儿住在二楼,多半是因为我的基因里也有一些恋童的潜在遗传吧另一方面也是同情惢使然,加上王先生愿意一次就付清半年的房租有关

陈小姐是我第二个录取的房客,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上班族我第一眼就决定录取她了,因为她长得很漂亮身材****,光是跟她说话就足够教我血脉贲张我希望她能多带男友回家过夜。

她选了二楼王先生的对面说是不想爬楼梯,靠近一楼的厨房跟冰箱也近

老张的谈吐很风趣,所以我录取了他他是个四十岁的单身汉,离过两次婚现在在附近的国小當体育老师,我跟他说话挺投缘面试当天还让他请了一顿饭。我实在想知道他的另一面

老张住在三楼,就在陈小姐的楼上

住在老张對面的,是两个男同性恋

他们一起来面试,也不避讳他们的性向大概是怕就算骗我录取了他们,以后我还是会大发雷霆赶他们出去吧索性一次把话说清楚。

他们多虑了我没有这方面的歧视,而且还很好奇同性恋的日常相处我以前看过几支同性恋色情片,但里面几乎都没有剧情只有两只大炮彼此轰来轰去,我实在没有兴趣

他们也许能拓展我的视野。

四楼我的正脚底下,住了一个轻轻的美女

為什么用轻轻的两字来形容她呢?因为她说话轻轻的脚步也轻轻的,连笑起来也轻轻的给我一种很淡的感觉,好像这个女孩子是白开沝做的

她来面试那天我就觉得这女孩子很素,脸上脂粉不施皮肤白皙到连静脉都看得见。我对她颇有好感就这么让她住了进来。

轻輕美女的对面住的是附近东海大学的男学生大二了,叫柏彦念的是企业管理。

我瞧他不是什么正经的学生疯疯癫癫的,面试当天还戴着耳机用RAP自我介绍穿着松松垮垮的裤子一直晃个没完,是个将来会拖垮社会经济的那种死大学生

我想象他这种废柴私底下决不会突嘫变成一个努力用功的无趣书虫,但我对他也提不起兴趣于是拒绝了他。他吓了一跳立刻拿下耳机讨饶,说每个月多付我五百块因為这里实在便宜的关系。

我想想于是答应了这笔交易。

能够当上导演的人有几个

何况我只是爱看电影而已,导演只是我随口挂在嘴边有人问起我就回答的「口头梦想」。

我呆呆看着黑色的电视屏幕突然有种奇异的灵感。

也许我可以将这些房客当作是我亲密的家人。

但我不再是默不作声的观众而是才华洋溢的导演。

好的演员会努力达到导演的要求把戏演好。

好的导演多半也是个好编剧,他会端详演员的资质无论如何都会端出一碗好戏。所以一个好导演绝对不能急就道理跟王家卫一部「2046」导了好几年还没导完同样的道理。

峩要从现在开始以全新的角度观察这些房客的个人特质,更重要的是我要设法洞悉这些人日常生活的背后,潜藏着什么样的动力

那些动力又会引发出多少新的可能性?

我不是心理医生甚至没念过一点心理学的皮毛,所以为了彻底了解日常行动背后的深沉动力我必須更进一步。

我需要听见我需要看得更多。

趁着每个人出门的短暂时间我拿着钥匙潜入空门,在每个房间角落的插座里面、还有走廊仩的烟雾感应器里装上窃听器我试了一下,效果勉强可以然后再将新的可活动式针孔摄影机放在每个房间、客厅、走廊的隐密角落,讓可视角扩大许多



接着我到中古家电行,买了八台二手电视机这样我就不需要一直切换讯号轮流监视六个房客,我可以连升降梯一次看个明白

空白笔记本当然也是必备,我可以想见那上面的涂鸦会有多精彩

「嗨!老张!晾衣服啊?」我懒洋洋地走上天台假装要来忝台做运动。

老张的脸色有些慌乱语气却很镇定:「哎呀!上来做运动啊?我在赏鸟啊」

「这大都市的有什么鸟好赏?」我弯下腰拉筋假装对他的嗜好没有兴趣。

「说的好我真希望有一天能有个空闲去郊外走走,免得在这里望梅止渴尽是些小麻小雀的。」老张胡亂用着成语将望远镜的镜头悄悄调高八度。

「嗯啊城里空气污染严重啊。」我随意说着向着夕阳做起了体操。

而老张就这么立着望遠镜有模有样地观察电线杆上的麻雀半个小时后,我挥手向他道别留给他一些时间大大方方地偷窥。

毕竟老张是很要面皮的我可不想压抑他的黑暗面太久,使得他积压不了的情绪化作一个拳头向我揍来

好导演必须懂得演员的情绪,进一步控制任何演员情感的波澜

身为一个双十年华的大学生,柏彦却是个十分枯燥的年轻人

而且得了一种叫「没有前途」的病。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有一次柏彦戴着耳机全身抽筋似跳着,与我在走廊上擦肩而过

「为什么要使用双截棍?」我站住敲敲柏彦的肩膀问道。

柏彦皱着眉头并没有停下抽筋的身体。

我拉开他的耳机又问了一次:「我说,为什么要使用双截棍」

「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快使用双节棍!」柏彦高兴地念经,手指在我的眼前挥舞着快速的奇怪符号我只好装作懂了。

我在走廊的尽头看着柏彦像猴子┅样打开门进去,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憎厌

令狐的年纪只有二十七岁,身子骨壮健我常看他在房里健身,有时一动就是两个多小时我一时兴起还会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活络筋骨,毕竟我也想拥有那六块肌理分明的腹肌

我可以理解令狐为什么这么勤于健身。那是一种資格一种被呵护的条件。

令狐赤裸依偎在小腹微凸的郭力身上郭力一边看著书,一边慢慢抚摸着令狐漂亮的背肌每每他的指甲游移茬令狐身上,令狐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而郭力用力捏着令狐的屁股时,令狐还会发笑像只乐坏的土拨鼠。

说到土拨鼠令狐的眼睛也嫃像土拨鼠,很大很大我几乎从电视屏幕里就可以看见他那充满幸福的瞳孔倒映着郭力成熟的容颜,感受到他对郭力的依赖那是爱。峩不禁肃然起敬

令狐头发卷曲的像电影魔戒里的哈比人佛罗多,乌黑亮丽郭力常常像猫看老鼠一样贪婪地嗅着令狐的头发说好久的话(我将音量开到最大,仍然听不到他的绵绵细语)所以令狐洗头的时间长达二十分钟,生怕有一丝油味

在**这档事上,年轻的令狐爆发仂强而年长的郭力经验丰富、技巧温柔,两人不**便罢炮一开打便耗时良久,平均要缠上一个多小时但两个人**的姿势却是相当单调,夶部分的时间都是郭力在上头扮演所谓的一号而一身肌肉的令狐则任由郭力摆布,相当的顺从坦白说,要看**的话还不如盯着经常发浪嘚陈小姐她的花招可多了。

这五个房间的六个房客都可能是所有人租屋时遇见的楼友,所有人都可能与他们在街上擦身而过

我不只意外,还感到害怕

我永远记得升降梯发出「喀拉喀拉」声响那一天。

当时我正拿着记满众人行为模式的笔记本、咬着笔杆,躺在床上思考:「以这些人「现阶段」的所作所为可以编织成什么样的剧本?如果我可以成功剖析他们的心理我真的可以知晓他们『道德的极限』吗?」

我就这么盯着笔记本瞧一个好的方案也没有。


第四章 观众还是投手?umd制作:nick.lo

我在一楼楼梯口转角的公布栏贴上一张启示。

「大家好住得还习惯吗?我今天不见了一串钥匙那串钥匙是大家钥匙的备份,我这边没有多打第二份所以请捡到的人放在客厅桌上,或拿到我房间给我谢谢。PS:为了防止大家也弄丢自己的钥匙到时候谁也打不开房间的情况,请每个人将钥匙多打一份给我否则被鎖在门外时须自费请锁匠开门换锁。房东启

我冷笑这样一来,颖如即使当时怀疑房间里有人鬼鬼祟祟也不会猜到我头上。

而是捡到那串所有人房门钥匙的「潜入者」

不是我,也不是嫁祸给不存在的人

我将旧的钥匙串放在老张门口的鞋子里,故意只露出一小截金属以免显得太刻意

你猜得对,我当然重打了一份钥匙刚刚从麦当劳出来后,随即去请五金行打的

为什么选老张?老张是我心中的最佳人選他一定想都没想过能够拥有这栋楼最高的权力、与我平行的权力。

而这正是偷窥成癖的他所追求的两个超能力。

我看着走廊上的针孔画面老张在穿鞋的时候发现这个神秘的礼物。

「你不会还给我的你不会还给我的。」我不断念着看着老张紧张地走进房间,看着鑰匙串皱着眉头

但他的嘴角扬起的角度很邪恶。

「收下吧然后展开你的探险。」我说

老张打开抽屉,将钥匙放在里面然后振臂轻喝了一声。

我一边替老张高兴一边替被绑在椅子上的陌生男子感到悲哀。

他已经连续吃了三天的安眠药每三、四个小时就被颖如喂药┅次,而颖如睡前则会给更多的份量

更多,但不至于太过量虽然我看不出颖如是怎么拿捏的。

「就算不昏死也***了。」我看着屏幕

那男人最后一次失禁已经是27个小时以前的事,但他除了一点点和着安眠药进肚的水以外什么也没喝。如果强灌昏迷的人液体液体多半會流进气管而不是食道,只有死的更快但爽快多了。

但我说过了犯罪除了是一种高深的心理状态,也是一种专业

笔记本上充满了零誶的涂鸦,我却没有很好的灵感编织一个故事更缺乏精密控制「时间流程」跟「空间交错」的能力。

我的统计数据还不够多是事实,泹颖如跟一具准死尸给我一个震撼教育那就是:「所有人都可能突变」。

如果我无法掌握突变的可能程度我就会被无法预料的突发事件给击倒,到时候即使无意间成就了一出好戏,却是跟我毫无干系那只是偶然,然后很有趣而已

虽说如此,但我心里明白像颖如這种外表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的疯子实在少有。我相信只要猜到这颗不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整个剧本就能惊奇地将每个房客、每个倳件都扣连在一起。

这可以说是最近几年市面上一些「很能表现导演与编剧的设计感」的好电影的特色那些电影通常内容杂乱纷呈令人摸不着头绪,但在步入结局的几分钟内让所有的、各自运作的剧情线,因为种种机缘凑巧撞击在一起然后迅速在眼花撩乱的掌声中落幕。

例如偷拐抢骗、爱情灵药、猜火车等

但那些电影只是电影,将所有兵分多路的支线全搭在一起只是戏外导演运用的、演员不可抗拒的「巧合」。

我所面临的则是真实世界。

我必须先构思出几个一定要达到的「名场面」然后想办法去实践它。

吃着刚刚从楼下冰箱裏端出来的、郭力买的冰淇淋蛋糕我一次观看六个电视屏幕寻找灵感,但主要的焦点还是放在老张跟颖如身上

最基本的,一个角色原夲就具有至少一个特色而导演我需要将他们的特色刻划出来,强化、或甚至赋予更适合他们的特色



「算了,看你这蠢货应该死不了」我蹲在柏彦身旁观察他均匀的呼吸,于是拿下塑料手套坐在计算机前。

我看着大埔安娜柔软巨大的**套弄老二越想越觉得好笑。

难道峩真的不怕柏彦因为药剂过量死去吗不,我还是担心的

但因为太有趣了,使得我无法抗拒这么做的诱惑

她不晓得是随性整人?抑或昰早有步调不一的安排总之我难以估计她的行为,但我已经不觉得这是一面倒的悲惨情况

难以逆料,但一点都不悲惨

颖如的捉摸不萣,以及还有什么隐性疯狂即将暴露在我的眼前都让我感到兴奋与好奇。

当然我并不准备认输,也不会输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双脚恏像不存在似

颖如慢慢、一步一步轻轻踩在阶梯上,我嘴唇一痛这才发现我的牙齿已经将下嘴唇咬出血来。

「糟糕!」我快步走出卧房紧张地将卧房门关上。我绝不能让她发现我秘密的眼睛

我深呼吸,调节着情绪但一种很畸形的恐惧正凝结在门的另一面,我甚至鈳以感觉到有个焦黑到着火的影子正烧烫着门

「不要敲门。」我吐气时还在颤抖好想对着门大吼大叫滚开。

我不能立刻应门不然就呔刻意了。我转转脖子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双手按摩着肩膀

「嗯?啊!颖如!」我佯作惊喜站在门口。

「嗨房东先生。」颖如轻輕的声音脸上微笑。

「什么事啊记得房租过两天才需要缴的吧,哈」我真是不知道,仍是站在门口

「是这样的,我房间有个盆栽偠修但缺把大剪刀,不知道房东先生有没有剪刀可以借我」颖如说谎脸不红气不喘,语气甚至更加轻柔

「是这样啊?大剪刀……我想想……」我抓着头脑子一片混乱。

「比普通大的剪刀再大一点就可以了」颖如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瞬间松懈我的神经紧绷

「我找找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回答总之我话出口后,我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

我转过身,在一个又一个的抽屉里寻找大剪刀洏我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颖如的动静,我实在很怕她从我后面突袭到时候我可没有一天吃好几次安眠药的好本事。

「有吗」颖如关切问道。

「这一把行吗」我拿起一把实在不能算是大剪刀的剪刀,故意忽略抽屉的角落里躺着另一把更大的裁缝刀

我打心里不想借给這颗炸弹任何东西。尤其我房间所有的东西沾满了我的指纹

颖如眯着眼,看着我手中的剪刀

门过了一分钟才打开,颖如已穿上刚刚的皛色连身洋装若无其事地站在门缝前。

「你瞧我刚刚找到的。」我扬起手装的裁缝刀温暖地笑着。

「太好了我正觉得那把剪刀有些不称手,谢谢你」颖如笑笑,接过我的裁缝刀

「别客气,大家有缘才会住在一块嘛相互照应照应才有道理啊!哈哈!」我笑着,鈈肯离去

马的你这个**,老子非要你紧张到拉尿不可!

「嗯」颖如点点头,笑容丝毫不减

「嗯。」我微笑我当然要微笑,死赖着不赱眼睛透过窄小的缝隙打量着屋子内。

「还有别的事吗」颖如轻轻说道,身子微微一倾自然而然挡住我的视线。

「喔!只是想拿回剛刚借你的小剪刀哈,说不准我最近就会用到」我笑笑,鼻子假装抽动抽动忽然皱着眉头又说:「好奇怪的味道,你有养小猫小狗嗎味道好像有些……有些腥味啊。」

「嗯我的小狗刚刚死了,我等一下就会把它处理好的」颖如微笑,她甚至懒得装出替宠物惋惜嘚样子

「最好快些处理,哎不是我的关系,我是怕其它的房客会抱怨啊!」我装出豁然大度的样子

「好,等我一下我去拿剪刀。」颖如也笑笑将门关上。

我颇为得意地看着关上的门嘴里还留有刚刚吐过的酸味。

紧张吧!还不快去洗老子的剪刀!


我的胃揪了一下警觉性地往门后退一步。

「谢谢你裁缝刀我用完了会还给你。」颖如笑意不褪她递过剪刀的手背白皙光滑,我忍不住摸了一把

颖洳也没不高兴,只是想关门

「对了!」我假装猛然想起:「那个盆栽!是啊!我可以看看你养的盆栽吗?我对那个很有兴趣说不定也想自己养一盆喔。」

我兴高采烈地看着颖如等待她露出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大失态,一报害我吐床的大仇

我笑笑,手心却涌出大量嘚汗液

颖如微笑,我突然间竟忘记呼吸


但老张终究是个初窥犯罪殿堂的生手,他在屏幕上的表现像第一次看见骆驼的印第安人
老张足足干了一个多小时的无聊探险,最后才恋恋不舍关上陈小姐的房门忐忑不安地出现在走廊上。
我原本想象打扰柏彦与颖如那样、去干擾老张的变态行径但我生怕会摧毁老张刚刚才萌发的一丁点犯罪天分,或说是胆子于是我只得作罢。
不过主要的理由仍是终于起身伸懒腰的颖如。


颖如放下刚刚正在看的「都市恐怖病」小说站在年轻男子面前,抚摸着他的额头

从屏幕中我实在看不出来,也实在没囿关心的动力

颖如拿出针筒,灌满了放在桌上的牛奶弹一弹针口。

「不会吧你不会忘记这个人……这个人是酱油男吧?」我张大嘴巴

颖如显然不在意,她拿起针筒插进年轻人的颈子,硬是将牛奶推送进去牛奶有的被灌进去,有的则不停漏出来乳白色的浆液线┅样流下。

我的妈呀颖如根本没有瞄准颈动脉,随随便便就将针刺了进去看来我必须习惯她的大而化之。

针筒拔出来的时候鲜红色潒一条细线喷出,颖如沉吟了一下打开抽屉,拿了一块正光金丝膏贴布朝伤口啪一声用力贴上

啪一声,显然太过用力因为年轻人摔茬地上,椅子倾倒

颖如将他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脸年轻人当然没有一点回应。

过了几个小时黄昏了,颖如拿出一块红色的布盖上年輕人后拿起桌上的大塑料袋跟那瓶该死的酱油,打开门


我赶紧拿了一顶帽子跟了下去,却见颖如走进一楼的厨房打开瓦斯。


当天晚仩我在床上看着颖如回房。

颖如掀开红布那年轻人的脸色灰灰白白的,好像已经死透了因为颖如并没有再为他施打什么东西就躺在床上看书、睡觉,她只是摸摸他的颈子、拍拍他的脸

而喝了酒的王先生,在陈小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野兽般叫床声中一整个晚上都唑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没有如往常般抱着女儿睡觉我想他其实很想选择社会进化的一端,而不是极端原始的那部份

但他坐在椅子上發愣了一整夜的行为,只是暴露出他不敢靠近床的悲哀

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必须伸出援手

我一大早醒来后,就去附近认识的老舊药局买了许多安眠药药局的老板是我国中同学,姓勤

勤店里以前挂的是他老爸的执照,现在他老爸死了他就去跟别人租了一张,勤自己连药剂生的执照都没考过但他赚钱的门路倒是五花八门。

「你买这么多混合型安眠药不会是想自杀吧?」勤只是随口说说就算我回答「是」,他也一样会卖给我他就是这种人。

「不是只是想泡妞。」我笑笑将钱放在桌上。

勤收了钱商业性地陪笑。

「对叻你这里有没有春**药~?」我直接问了反正这里唯一的语言只有两种,「有或没有」、「多少钱?」

「威而刚吗?要多少」勤问。

「我不是要威而刚我要春**药~。」我问没有商量空间。

「这世界上没有春**药~只有荷尔蒙、激素这些东西,你要的话我帮你找。」勤也不啰唆手指比了个五。

「我要十这两天就要。」我说

「明天来拿吧。」勤点了根烟说:「老样子,这些东西有效是有效但會不会出事我可管不着。」

「了」我说。这是当然

王先生的房间里摆设很精简,就跟我在屏幕中看到的一样我打开热水壶,想丢一尛包春**药~进去但一闻到药粉的怪味道就缩手了。

听勤说这地下工厂作的春**药~里成份很杂,有传统的壮阳中药和西药威而刚还掺杂奇怪的人体激素,也有时下最新潮的**药丸一堆成份杂七杂八加起来,唯恐没有成效似的

我闻闻,气味挺奇怪跟无色无味差多了,加在熱水里一定会被发现

我回忆在屏幕中的这个房间。

我打开柜子拿出王先生的肝药,这药王先生每个晚上睡前都会吃一颗我暗自保佑這药是胶囊而不是药丸,因为我从屏幕中看得并不清楚

把罐子旋开,所幸里头真是胶囊

潜入的时间格外有压力,所以我不能待在里面呔久我记住药名跟罐子大小后,便走出房间到药局想跟勤买一模一样的肝药胶囊。

「你肝有毛病」勤不以为然看着我。

我摇摇头沒什么好伪装的。

勤的手指在鼻子上又揉又捏像楚留香一样。

「我这么说吧这罐药的胶囊很常见,要不要跟我买空的」勤似乎看透峩的心思。

「好谢了。」我莞尔勤这家伙有时候还真够意思。

「多来光顾就是了」勤认真说:「但吃死人也别来找我。」老规矩

於是,我买了三百颗空胶囊

我在自己房间从容地将胶囊打开,换上春**药~的药粉再到王先生房间里,倒出所有的肝药胶囊换上我的版夲,无一阙漏

老张的床底下有大约三十瓶未开封的过期牛奶,还有一瓶已经打开的水果调味乳目标非常明确。

我抓起一点点春**药~丢下詓摇一摇,希望老张的铁胃对春**药~没有太强的抵抗力

「一点一点,不要急」我微笑,小心走出老张家

于是,我买了三百颗空胶囊

我在自己房间从容地将胶囊打开,换上春**药~的药粉再到王先生房间里,倒出所有的肝药胶囊换上我的版本,无一阙漏

老张的床底丅有大约三十瓶未开封的过期牛奶,还有一瓶已经打开的水果调味乳目标非常明确。

我抓起一点点春**药~丢下去摇一摇,希望老张的铁胃对春**药~没有太强的抵抗力



「要经历,就去看书、看小说、看电视、看漫画那里有许多人展示着不断被重复的人生,那些东西看得越哆就越容易重复到别人的人生,既然过程重复了结果也差不了多少,既然差不了多少就到了尽头,从此展开拼拼贴贴别人人生到自巳人生的过程从此周而复始,从此循环漩涡,黑洞坠落。」颖如的用词越来越不像日常口语而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讲稿。

「你嘚意思是说别看电视看太多吗?」我胡乱说着

「不,恰恰相反」颖如的回答令我意外。

「多看电视多看电影多听广播就会知道这社会有很多管道告诉一个人,其实你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免成为另一个已经「被成为」的另一个人。这样很好早点知道自己只是集体循環中一个可以被轻易取代,不甚至是不需要被取代的一小点东西,就可以早点体认到人生其实已到了尽头」颖如又开始剥奶球了。

「僦算真的是什么循环、重复的早点体认有什么好处?不知道过一辈子、却很快乐的人也很多啊就算知道,也可以很快乐的过一辈子不昰吗」我有些不满,但脸上还是笑得很欢畅

「你说得没错,很多人到了尽头还是笑的出来」颖如笑笑:「可以笑的时候,就不要哭这是人之常情。」

「啊」我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对话的逻辑已经有点失焦了。

不过我已经开始乱猜颖如绑人胡搅实验的悝由。

「对了你、认、为、自、己的人生到尽头了吗?」颖如没有忘记刚刚那个问题

「如果你刚刚说得都是真的,我又凭什么例外峩平凡到了顶点。」我苦涩地说

颖如颇有兴味地看着我。

那眼神称不上犀利但那眸子是一种清澈到了无法抵抗的反射,看得我心里直發毛

「你还没有到、了、尽、头。」颖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每个人都有很多机会凿开尽头后的海阔天空,只是不敢凿不想凿,就這么卡在尽头里」颖如说得我飘飘然。

「喔那为什么不凿?」我问

「因为大家都怕跟别人不一样。」颖如幽幽地说:「大家都怕自巳跟屏幕上的别人不一样所以全部都卡在尽头、一动也动不了,偶而有人动了一下好一点的便被视作离经叛道,差一点的便被称为落伍」

我不由得点点头。流行本来就是集体向前看齐向右转。

「那你为什么认为我还没到尽头」我不禁有些高兴,不管是什么赞许呮要是加在我头上,我都是高兴的

「因为,我看得到尽头虽然你为什么还没到达尽头,我不知道也或许你到过又后退,也或许你正茬想办法避开但你终究还没走到集体周而复始的长长排队里。」颖如的瞳孔张得很大

霎那间,我彷佛被拴在无法动弹的黑暗里

「而苴,从我的身体反应里我没有感觉到尽头的气味。」颖如笑笑我却明显知道这绝对不是笑。

「你的身体反应」我不由自主打直了身孓。

「每个人都走到了尽头也都成为尽头,而我没办法在尽头前待太久。」颖如喝了一口漾满白色牛奶的贵夫人咖啡这是她的第一ロ。

「待太久会怎样」我问。

我想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我会凿开它」颖如放下咖啡。空空如也

后来我跟颖如一起回到了老宅。

跟她并肩走在一块的时候我的呼吸已经不会凌乱急促、也不会下意识地同手同脚。

要说我已经不惧怕颖如了吗那真是大错特错。

峩只是觉得亲近或者说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我、还、没、到、尽、头、吗

被认可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对颖如崇仰了起来,连呼吸都开始毕恭毕敬

因为这是我崇仰她的根本,也是我认同她的起点

「以后有机会多聊聊。」我说站在楼梯口挥手。

「好啊」颖如说,一貫淡雅的微笑

我一边想着怪怪的问题,一边看着电视里陆陆续续回到自己房间的房客们


我还是得提提颖如,在我跟她聊过的第二天下午她打开柜子,拿出一个超大的旅行箱从宅子背后的升降梯下楼,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回来

我看着监视器里的升降梯,颖如穿着一身藍色的运动服与跑鞋真是莫名其妙,她出门的时候明明就是一身白色的连身洋装啊

颖如不只换了衣服,靠在她脚边的行李箱也显得特別沉从她拖箱子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

只有切成一块一块的死人才可以塞进这样大小的行李箱。

「我真是被你打败了别人都是装屍体出去丢,你老人家是去外面捡尸体回来堆难道又打算煮汤给我们吃啊?」我不解却开始懂得欣赏她的黑色行动风格。

我看着屏幕Φ颖如拉着行李箱走进房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觉得很好笑,她的浴室里堆了一个黑色尸袋、一具尸体但她却嫌不够麻烦,居然还去外媔找了一具

我看得傻了,差点要鼓掌!

里头是一个小女孩披头散发,小学制服、蓝色百褶裙年纪大概……

「国小五年级?」我将镜頭放到最大

她双眼紧闭,看来是给迷昏了

颖如一反常态,将小女孩绑在椅子上、用胶布封住嘴巴后就打开床底下的恐怖小木箱,拿絀我最惧怕的玻璃瓶子

浸泡着死老鼠的那一只。

然后坐在床上看着小女孩

颖如一巴掌打红了小女孩的脸,力道之强差点打翻了椅子

尛女孩的鼻子流出鲜血,眼睛缓缓睁开

「乖乖小女孩,张姊姊要帮你凿开人生的尽头噜!」我忍不住大笑

小女孩的胸口激烈喘伏着,眼神充满惊怖与张徨……

咳坦白说,我从小小的屏幕上根本看不清楚、那倒霉的小女孩眼睛里有着什么样的恐惧我只是将「如果是我」的心情稍微投射在那小女孩一下,就足以令我遍体生寒

颖如拿着玻璃罐,在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前晃啊晃的那只浮肿的死老鼠懸浮在不明液体中,张牙舞爪地朝小女孩的脸上逼近、撤退、逼近、撤退

小女孩亟欲闪躲这恐怖的梦靥,双脚挣扎着往后退椅子差点往后摔倒。

我好想知道颖如是怎么样将小女孩绑架到箱子里的……不过我想这个问题对颖如来说反而是次要的娱乐,重要的是她又有新嘚玩具了

小女孩闭上眼睛索性不看鼠尸,全身的颤抖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弧度很激烈的晃动。

颖如看小女孩闭上了眼睛满意地站了起来,在柜子上拿起一瓶浇花用的喷雾器朝小女孩的脸上喷了过去。

小女孩身上的剧烈震动骤然停止像是操纵线突然被剪断的木偶。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的惊恐久久不能平复。

「如果当时我进去颖如的房间……」我喃喃自语

除了那只平凡的喷雾器,颖如的房间里到底還有什么随手可得的凶器

我无法为死里逃生感到庆幸,我的心跟四肢一齐揪着

颖如走到浴室,将死老鼠倒在脸盆上拿出我借给她的夶裁缝剪刀。

老鼠的脑袋立刻被剪离它的尸身

颖如拿了汤匙,将鼠头捧在汤匙上走出浴室。

「唔……」我发觉我的脚已经悬空离地被双手紧紧抱在胸前。

颖如撕开封在小女孩嘴巴的胶布将模模糊糊的鼠头放进她的嘴巴里,她的动作像是让小女孩的舌头压着那脏东西

然后,颖如将封条重新贴好回到浴室里,将死老鼠的残身与尸水重新倒进玻璃罐子那画面有说不出的诡异,她对躺在地上的男尸与嫼色大塑料袋视若无睹我不禁开始担忧尸臭恼人的问题。

颖如将大行李箱收好、将身上的运动服换下躺在床上看书。

书名:活在世界仩的一百个理由

我笑不出来。嫌恶与崇仰的两种情绪同时在我的身体里碰撞

我已经忘记小女孩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不过要忘掉她那张臉可是千难万难颖如拿着玻璃罐子,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晃着

小女孩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从未想象过人类的脸上可以出现这種表情

那是极度的恐惧、毁灭性的崩溃。

椅子脚断了那股狂乱的情绪在不对称的稚龄中从未歇止,像一头猛兽从屏幕中嘶吼着爬出。

半小时后颖如拿起喷雾器,再度暂停小女孩恶心的恶梦

撕掉封口、倒出鼠尸、剪下上半身、汤匙、嘴里、封住、装罐。

失却上半身嘚鼠尸魔幻般漂浮在她的眼前晃着、祟动着。

颖如的双眼透过玻璃罐弯弯曲曲地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的嘴巴鼓鼓的,那种饱满充实的感覺根本无须联想

她无法大叫,我却清楚听见凄厉尖锐的嚎叫声

她甚至没有哭,但我已经流下眼泪全身僵硬地扭曲在一起。

小女孩瞪夶双眼好大好大,黑的白的,好大好大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表情。

颖如摸摸小女孩的胸膛拿出刚刚收拾好的大行李箱,将小女孩装恏

后来颖如上楼跟我要了一只大黑色塑料袋跟菜刀的时候,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害怕又兴奋的手足无措、言语错乱

我只是打开抽屉,递叻一卷厚厚的塑料袋给她

那是一种见识过黑洞的无尽虚无后的精神萎靡。

我怀疑我暂时没有了心跳暂时失去了对颖如的恐惧感,或者暂时失去了对任何恐惧应该有的恐惧。

然后我静静地吃着无味的便当在电视前看着颖如用菜刀将躺在浴室里的年轻男子切一切,一块塊装进塑料袋里

两个塑料袋,一大一小

一只静默在墙角的大行李箱。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禁赞叹自己的剧本写得真是丝丝入扣。

令狐跪了下来拿着刀,抵着自己的脖子

令狐到底还是深爱郭力的。

只要郭力这时候道个歉或甚至直接将令狐拥在怀里,令狐的刀就会当当当落在地上

这个缺口就由郭力的爱填满。

「贱货」郭力冷冷地睁开眼睛。

令狐尖叫一声歇斯底里的举起刀子。

红色与情愛相互迸发的一瞬间!

郭力大吼从椅子上跌下来。

利刃插进郭力的肩膀往下深深割破一道殷红。

「你疯了!」郭力大叫一拳将令狐砸开。

「你说过不打我的!」令狐悲怆嘶吼手中的利刃再度盲目划开。

郭力的鼻子被利刃轻轻带过但我还来不及确认郭力的伤势,令狐已经举起锋利的生鱼片刀明晃晃的刀芒上滴落几点血珠,郭力顾不得伤势双手往后一撑,试图爬起

「陪我!」令狐哭喊着,手臂圊筋暴露

「你这个贱骨头!」郭力忘却害怕,酝酿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扑向手持凶器的令狐。

两人在地上一阵打滚而我始终看不到那把该死的刀子。

「说你还爱我!」令狐大哭蜷缩的膝盖将郭力顶开,递出利刃的右手腕被郭力抓住

「你真的是个贱货!贱骨头!贱娃娃!」郭力的愤怒全部爆发。

接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打开门走过四楼,颖如当然还是在房间里看她的书而柏彦还在浴室裏拿牙刷刷他的**。

走过三楼看了看郭力与令狐的房门,又走到二楼

陈小姐与王先生已经站在走廊上,两人用眼神议论纷纷着

「他们兩个人难得吵一次架,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我叹气。

陈小姐点点头报以知趣的微笑,王先生皱皱眉头也不多说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回想起刚刚那一幕

利刃深深没入令狐的胸口,笔直的捅了进去

郭力坐在床上,整个人被吸进黑洞里

二分の一的机率,也让我赌赢了

在关键的一刻,强壮的令狐摇摇头刀子竟脱手让郭力夺走。

当刀子插进他的心脏的一瞬间令狐的模样既蕜苦,却又像在微笑

令狐的嘴型好像在说:「……你说过的。」

二分之一的机率也让我赌赢了。

那把刀是令狐故意让郭力夺走的

坐茬床上的郭力,似乎还不如我这个局外人来的清楚明白

他的眼神完全丧失了灵魂。

二分之一的机率也让我赌赢了。

「进房间装作什么嘟没听到吧替他们两人留点面子罢。」我感叹

陈小姐跟王先生听话地进房。

如果我对郭力的观察正确的话今天晚上才刚刚开始。

回箌屏幕前郭力还是维持他迷惘的姿态。

冷冰冰的刀子依旧穿透沉默不语的令狐。

后来老张回来了,提了一袋卤味进了陈小姐的房间陈小姐拉着她的新姘头反复说着令狐跟郭力在楼上大吵的事,老张啧啧称奇然后一只手死命揉着陈小姐的**。

对面的房间里王先生不停回答正在写功课的王小妹的种种问题,例如同性恋是怎么一回事等等他的回答保守到令人反感,不外乎「同性恋是一种变态兼很没有镓教的行为、艾滋病就是从同性恋的**里跑出来的一种很脏的病」之类的鬼扯还要王小妹以后别跟郭力、令狐主动说话。

当然以后王小妹想找令狐说话,那还真是不容易

毕竟啊,郭力「错手」杀了令狐

话又说回来,幸好是郭力活了下来如果正好相反,我的计划趣味程度就会骤降不少

这一定是疯狂的想法开启了我脑袋里的预言能力。

而此时我透过屏幕看着神情滞塞的郭力,他已足足发呆了半个小時肩上浅浅的伤口也渐渐凝固。



「失恋总有失恋痛虽不足外人道,但忍一忍还是会过去的」我叹口气,扶起了郭力

郭力胡乱点着頭,无精打采

我摇摇头,说:「自己保重啊天大的事都能给熬过去的。」

郭力闭上眼睛示意我不要理睬他。

我转过身扭曲的笑容綻放开来。

我得回到电视机前今晚还有好多奇怪的午夜电影可看哩。

柏彦连续两个晚上遭遇到极大的、不知所以然的挫败后甩上门的仂道完全具体化他内心的恐惧与愤怒。

他的背靠在门后疲倦地慢慢滑下、滑下。

坐在地上像只全身白毛都被剃光光的干瘦绵羊。

两只掱插进他蓬松的头发中柏彦痛苦无力地抓着脑袋,撕着

这一切,已经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跟控制力第四度空间的魔幻身影鬼魅般席卷了柏彦的神经。

「干!干干干干干干干!」柏彦的眼泪终于决堤在咒骂声中倾泻而出。

柏彦跳了起来大叫一声。

他的视线正好对准叻床底下那一只苍白又粗壮的手臂。

刹那间柏彦独处时应然的脆弱又重新快速蛹化,无处宣泄的情绪顿时化作愤怒的外衣

他站了起來,大骂:「死同性恋!滚出来!滚出来!」

令狐当然没办法滚出来

尸体一向是哑剧的最好演员。

柏彦声色俱厉大步踏前,一把抓住囹狐裸露在床外的大手

他眉头皱了一下,又在瞬间断裂

令狐歪歪斜斜地、半身躺在地上,两眼瞪着天花板

不知哪里来的苍蝇在令狐咴蒙蒙的眼珠上爬行,胸口上明晃晃的尖刀倒映着柏彦呕吐的模样

「这......」柏彦摇摇欲坠,想发出一点声音喉咙却立刻被不断上涌的秽粅噎住。

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在想另一个自己在什么时候杀了令狐吗?

联想到了刚刚郭力近乎疯狂的哀求吗

另一个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郭力略窥一二呢

柏彦吐到双脚无力,跪了下来

前几次灵魂易主不过是让自己出糗、挨揍、**被捅,今个儿却闯出了大祸

郭力茬柏彦的门外急促地敲着。

身为学者的他可不会相信僵尸这一回事所以他的脑袋里的逻辑运算结果,唯一的答案直指「与令狐相好」的柏彦

只有他,才可能拥有他与令狐房间的钥匙

柏彦看着房门,无辜者与畏罪凶手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同时眩化在他的脸上此时柏彦唍全没有心理准备,甚至一点想法都没有跟已经作好「条件交换准备」的郭力迥然不同。

「干!你到底要做三小!」柏彦隔着门骂道泹语气却颇为气馁,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柏彦你先开门,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求求你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郭力以为自己铨处于下风,几乎要哭出来了

郭力心中一定抱着很大的希望,所以才死缠活赖在柏彦的门口

「没错,如果柏彦真要害死你的话早就报警了他扣着令狐的尸体不放,肯定是对你有所图谋既然有所图谋,基本上你就安全了只是扮可怜求人,这一点礼节都不可少」我聰明绝顶地旁白。

「吵什么!你在说什么我通通不知道!」柏彦开始进入状况「否认到底」看来是他目前的策略。

一个重要关系人在门外乱吼乱叫的确会使一个错以为自己杀了人的蠢货陷入策略崩溃的死地。

但我怀疑就算给他一整天好好静下来思考,柏彦这死大学生叒能做出什么英明的决定

「我全部都知道了,我只求你别让我一个人闷着何况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因为你跟他通奸起的头我才......我在門外等你!」郭力发觉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警觉到对面住了颖如(他并不知道颖如出门未归)于是闭起该死的嘴巴,脸色冷静不少

柏彦咬着牙,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双颊



惊的是,原本顺畅进行的预言恐怕会被这颗不定时引爆的原子弹炸成畸形儿;喜的是这个预言的結局,原本就十足的畸形

我真期待它最后会荒唐到什么地步。

颖如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脱下了诡异的黑色雨衣颖如竟是一丝不挂,洏且自雪白的颈子以下颖如全身都是红艳的色彩。

颖如素净的脸庞因为淋雨的关系皮肤显得更加的白皙滑润,她拨了拨头发走到浴室冲澡。

而那个粉红色的Hollow Kitty塑料包包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茶几上。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会从里面挣破似的。

「我知道我女儿在你房间!」

王先生最爱的意淫物消失了他的理性被时间一点一滴剥夺光。

除了大吼王先生的手也一直敲着门板。

「凭什么你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有毛病?自己的女儿不好好看着跑到别人家里搜什么?」陈小姐并没有大吼大叫她坐在地上的榻榻米,一边切换着电视节目┅边对着门冷冷回应

老张手中的球棒差点脱手落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衣不蔽体的王小妹红着眼惊慌莫名地看着眼前凶神恶煞般的张叔叔。

「啊」老张一口气噎在喉咙间,他的惊诧完全不下于赤裸的王小妹

王先生的女儿怎么会一丝不挂、被五花大绑丢在这个衤柜里?

是谁做出这种变态的事!

老张立刻放下球棒蹲下,伸手想要撕开封住王小妹嘴巴的胶布时颤抖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停在王小妹嘚小脸上。

王小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以及一股无限委屈的能量。

「叔叔不是坏人......你应该知道吧是谁把你脱光衣服绑在这里的?你应该囿看到吧」老张镇定地说,但王小妹却非常慌乱又害怕地乱动、乱踢害怕遭到性侵害似的。

老张勉强挤出笑脸说:「叔叔带你去找爸爸,但是你不可以乱叫喔!更不可以诬赖叔叔知道吗?你几年级了知道诬赖的意思吗?老师上课有教吗」

王小妹扭动着身子,那稚嫩的美好在老张面前惶然无助地挣扎看样子是完全听不进去张叔叔的话。

「叔叔要撕开你嘴巴的胶布喔你不可以乱叫知不知道,叔菽是好人好人的意思就是......」老张的语气越镇定,靠近王小妹的双手就越是颤抖

老张紧绷的身体立刻断裂,回头看着地上的电话

王小妹趁机跌出衣柜,重重碰了一声

老张立刻抱住王小妹,用他粗壮的手臂架住王小妹的脖子另一手紧张拿起电话。

「喂陈小姐吗?」峩说

「啊,房东先生啊你打错了,我是老张」老张急促地说。

「抱歉抱歉我再打一次。」我挂上电话奸笑。

老张松了一口气泹王小妹只有更加慌乱地扭动着,一时之间老张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百口莫辩的情况。

我并不期待老张会因为抱着赤裸的王小妹而心猿意马、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因为老张并不是那种人。

在这种来不及细想的情况之下明哲保身是偷窥者的第一要务,也是唯一的行动選项

王先生持续拍打着陈小姐的房门,陈小姐索性来个浑然不觉

陈小姐瞪着电话,深锁着眉头拿起

「喂,陈小姐吗我是房东先生。」我的声音没有敌意

「房东先生,你是想问王先生干什么一直敲我的门吗」陈小姐的口气却不太好。

「哈的确是这样,不晓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我不好意思地说。

「王先生找不到他的女儿就死诬赖在我这里,我不让他进来搜他就一直乱敲门,你說怎么办」陈小姐说话的速度极快。

「这我听王先生问过他女儿了嗯,不能让他进去搜吗王先生看起来很急的样子。」我问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让别人进我的房间一个大男人可以随随便便进一个单身女子的房间吗?」陈小姐不悦故意说得很大声,让门外的王先生听的清清楚楚



「说得也是......不过,我看这样好了就让我来帮大家排解一下,大家各退一步如何」我微笑。

「什么各退一步」陈尛姐口气稍缓。

「为了帮王先生找女儿只要你愿意打开房间让王先生随意看看,下个月的房租跟水电费就免了你说怎么样?」我一副夶仁大义的样子

陈小姐沉吟了一下,哈正中红心了吧!

「你下来,我再开门」陈小姐。

我满意地笑笑:「等我我上个洗手间就下詓。」

我将视线换到老张与他怀中的王小妹

「等一下看你怎么应付?」我遗憾地看着屏幕中、额头全是冷汗的老张

我走下楼,经过颖洳与柏彦的房间

一个仍旧在洗澡,她每次洗澡都会花上许久的时间特别是这次浑身浴血,干掉的血渍尤难清洗

一个则整天都没有吃過东西,正盘腿坐在马桶上微微打盹偶而不安稳地醒来,睁开眼睛后不是呕吐就是哭泣。

香烟的味道从郭力的房间门板底下传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将最后一根烟给抽完。

而老张房间里持续传来不安的祟动与对抗细微声响背后的肢体符号,光是猜想就十分有意思

「王先生!」我打招呼。

「房东先生!这女人把我女儿藏了起来不还给我!」王先生气愤地说,指着陈小姐的大门

「别气别气,我在樓上就听到你们吵架了不过我想陈小姐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她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我打圆场,敲敲门

王先生站在一旁、叉着腰,平日最沉默的、最边缘的他此刻却成为张牙舞爪的演员。

陈小姐打开门瞪了王先生一眼,又看了看我说:「还是房东先生大方,为了开我这扇门免了我一个月房租不像有些人,口口声声自己的女儿有多重要却连五千块钱都赌不起。」

王先生看陈小姐敢打开门脸色反而煞白。如此一来王小妹反而不可能在陈小姐的房里。

尽管如此王先生还是匆匆进了陈小姐的房间,打开浴室、打开衣柜嘫后颓丧地在房间中间抓着凌乱的头发,完全陷入空白的状态

陈小姐冷笑,正想酸上几句时我叹了一口气搭着王先生的肩膀,说:「尛妹妹应该只是去同学家玩玩过头了忘记回家吧。要不然小妹妹又没有其它房间的钥匙,怎么可能躲到哪里去」

我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陈小姐并没有特殊的反应

于是我故意重复、加强了语气,说:「何况如果小妹妹有别人的房间钥匙,她那么乖那么可爱怎么会故意躲起来让你找不到?除非是小妹妹捡到了我遗失的钥匙串玩起躲猫猫来了。」

陈小姐全身震动了一下

「等等,我知道小妹在哪里!」陈小姐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报复的快意,以及少许的担忧

我诧异,问:「啊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王先生激动地抓着陈小姐的掱臂说:「小妹在哪里!你快快告诉我!」

陈小姐避开我的眼睛,看着王先生说:「老张捡到房东不小心掉落的钥匙串他有所有人的房间钥匙!」

我假装生气,说:「那他怎么可以不还给我要是房间失火了怎么办?要是......」

陈小姐还没接口王先生就冲到走廊,往楼上跑去

我跟陈小姐连忙跟了上去,我瞥眼看了看陈小姐的表情她非常快乐地在笑,彷佛要去揭破一场阴谋似的

「张先生!开门!开门!」王先生用力捶着老张的房门。

我跟陈小姐跑到王先生旁边看着王先生脸红脖子粗地吼叫。

我浑然不解看着气喘吁吁的陈小姐埋怨噵:「你这不是栽赃给张先生吗?就算他有钥匙老张干嘛把王小妹藏了起来?」

陈小姐不置可否只是自信又神秘地笑着。

老张可以躲茬衣柜里再去浴室中强奸她,然后又唆使柏彦躲在床底下吓人最后对她美丽的脸庞来一记魄力十足的豪拳。

对陈小姐来说老张这样嘚人品,要绑架、强奸一个小女孩也不至太意外

「张先生!张先生!开开门啊!张先生!」王先生不停拍着门板。

然而房间里却一点聲音都没有。


郭力的对决再简单不过我只需要帮他把抢夺尸体的谈判聚焦!

趁郭力还没上来之前,我拿出钥匙轻轻插在柏彦房门的锁孔上。

脱下拖鞋拿在手上我飞快跑上楼,回到原先的作战指挥中心在荧光幕前综观七个主要战场。

电视机前我大口大口喘气,匆促の间所作了决定让我心跳得好厉害

这栋楼最不缺的,就是快要爆裂的心跳声了吧

郭力来到颖如与柏彦房间的中间,有些疑惑地看着柏彥门上的钥匙

他的手颤抖又犹疑地停在半空中,像是老旧录像机虚弱的暂停画面

早发现门外动静不断的柏彦却采取自暴自弃的策略,幹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大概是想将接踵而来的、难以承受的场面,交给另一个无法预测却又超级恐怖的人格去处理

我提过,这年頭大学录取率超过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结果就是制造出一堆光会推卸责任的乌龟蛋。

巨兽的嘴巴里布置的跟一般的房间没两样

王先生坐茬那张比电椅还可怕的椅子上,闭着眼睛那模样是多么熟悉、那么的安详,好像教堂的唱经班一直在他身旁唱着福音歌曲当背景配乐那样悠扬舒畅。

浑身湿答答的的颖如还是维持她一贯的沉默与优越她没有多余的举动去确认王先生为什么能够闯进自己的房间、或是去思考王先生有什么动机,这些她都不感兴趣

她自然而然的、好像猎食者的本能般翻出一堆绳子,紧紧缠绕着昏迷不醒的王先生打开那┅只藏在床底下的小木箱。

赤裸的王小妹躺在床中间床底下的过期牛奶瓶凌乱散在地上,老张满脸泪水跪着双手合十不断地朝床上的迋小妹拜下。

我将镜头影像调整放大

王小妹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了

依照我从网络上看过数千张各式各样死者照片的经验,王小妹应該是被活活闷死的

偷窥者最会保护的就是自己,这个原则果然不错

如果你手边有红笔,最好将这句话再三圈起来

「你心目中能够侵叺房间的人选,只有一个人柏彦。」我睿智的发问就像益智节目主持人正在问特别来宾「快问快答奖金百万」的项目。

「你想先挑了柏彦呢还是赶紧去弃尸呢?柏彦把王小妹五花大绑丢在你衣柜里恶劣归恶劣,王小妹可也是活生生的交给你了出了人命终须责疚于伱。」

「如果你不赶紧弃尸等到王先生遍寻不着女儿而报警之后,**在这里进进出出问东问西的你哪有机会运尸体出去?你难道敢二次嫁祸给柏彦吗尸体上可全是你的指纹!」

我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逼问,不停在屏幕中朝尸体跪拜的老张当然没有回答

老张茫然站起,搬了一个五斗柜挡住门板免得拥有所有房间钥匙的「嫁祸者柏彦」突然侵入他的房间;然后走到浴室拿出湿毛巾,小心翼翼为王小妹擦拭身体

擦着王小妹无辜瘦小的身躯,老张的眼泪倘满了整张脸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思考装尸体的用具跟弃尸的地点。

不确定他是鈈是暂时将王先生寻找女儿的事抛在脑后总之......


在这种压力之下,柏彦当然没办法睡着

但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抢下白痴比赛冠军的柏彦居然在郭力踏进房间后就一直把自己的脚黏在马桶盖上,然后用膝盖将自己的脑袋夹在里头两眼半睁半阖的。

郭力战战兢兢地、非常緩慢地走着两只手紧握成拳挡在胸前胡乱护卫,眼睛好像直视强光般不停眨眼、眯眼

我知道那是恐惧突然撞见尸体的自然反应,尽管郭力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站在柏彦房间的中央,郭力的胸口停止喘动慢慢将头转向右边,与浴室里蹲在马桶上的柏彦四眼交会

久玖,大约有两分钟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将脸贴近屏幕那画面就像部可笑又品质低劣的舞台剧,两个演员不约而同忘记台词呮好尴尬相互对视似的。

但是舞台剧又必须持续进行我这个导演兼唯一的观众也只好无奈地等着。

终于前来谈判的郭力在要命的沉默後先开口了。

郭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定认为蹲在马桶上狼狈不堪的柏彦,正是为死去的情郎令狐伤透了心、憔悴了身形

「......」柏彦完铨无法言语,丝毫不能理解郭力在说些什么

大哭,但一滴眼泪都没办法掉下像棵枯萎凋零的老树,了无生机

我明白,这哭泣并不是懊丧或忏悔也不是想交易对方的怜悯,而是精神崩塌

所以,郭力一滴眼泪都没流但他的样子却比悲痛欲绝还要更深的无望,他彻底嘚认输没有底线的抛弃,除了......

「我只求你放过我将令狐的尸体还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柏彦先是震动了一下,随即又陷入输家的面孔

他果然......果然知道「另一个我」杀了那个死同性恋......

柏彦机械式地指着床底下,什么也没有辩解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另一个人格这种事铨世界只有美国好莱坞电影里的法官跟陪审团愿意相信。

看到柏彦终于允许郭力接触尸体郭力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尸体不昰在床下就是在柜子里如果尸体还没被支解的话。但没有柏彦的允许谈判就不能独断地进行下去。

不知从哪出来的精神再度注入郭力┅整天都没有进食的身体他连滚带爬到柏彦床边,将挡住尸体的杂物与鞋盒扒出迫不及待拉出令狐的尸体,这时可不是害怕尸体的时候

冰冷僵硬的令狐被郭力拖出。

无孔不入的苍蝇在他的嘴角、鼻孔、眼珠上跳跃产卵

死去的令狐只不过是丢掉了灵魂,他还留下营养豐富的蛋白质供乱七八糟的生物在上头孵化在内脏里啃食。

遗爱人间到底应该禁止遗体火化。

令狐的尸体像一串断断续续的删节号,要说不说的将句子硬生生断在那边。

令人难受的气氛却又不得不替这个场景说句台词将模糊的句子给接下去,谁都好否则一旁的靈魂都将失控。

柏彦机械吐出这三个字复又将整张脸深深埋在身体里,就像找不到壳的寄居蟹这是他言简意赅的台词。

郭力一愣随即明白柏彦在说些什么。

柏彦在为他的横刀夺爱道歉

「不,我们......我们都错了......要不是因为我平常太疏忽令狐始终一个人的感受今天就不會演变成这个样子。」郭力突然觉得很悲哀内疚的感觉从现在才开始真正反噬。

这种反噬会咬出早已消失的良心跟种种具不良影响的囸面人格,我可不能放任他们继续如此有道德意味的对话预言会变得难以掌控。

「已经做对的事又何必改变?」我想起海伦仙度丝的廣告词赶紧换了一双布鞋走下楼。

「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毁了都被我给毁了......无论事情怎么发展,我都不该做出这种事......」郭力懊悔不已峩听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声音。



柏彦无言以对他大概觉得对方崩溃过头了。

我轻轻旋转开钥匙仍插在门把上的房门讶异地站在门口。

「啊!」郭力吓了一跳整个人跳了起来。

柏彦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立刻从浴室冲了出来,但因为他刚刚蹲姿太久的关系一出浴室僦踉踉跄跄地被尸体绊倒。

我两腿发软慢慢扶着门缘蹲坐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瞠目结舌,指着地上明显是一条尸体的令狐

他的胸口还插着那明亮的尖刀。

郭力大口大口喘气完全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呆了,就跟我与颖如起初交锋时瞬间挫败的情况一样

柏彦一看是我,立刻两眼无神地颓坐在地上一副「把我抓走吧,别再折磨我了」的疲惫表情。

这情景对他们来说一定会用上「那时,整个时间彷佛都冻结住了大概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这样的老旧形容词,但我一个介入者,却很实际地在心里面读秒

到了第十┅秒,真正动手杀人的郭力终于试图开口解释什么或承认什么但所有的话都在他的脑袋里错乱掉了,我只听到含糊不明的发语词在郭力嘚嘴巴里咀嚼着咿咿啊啊。

我强打起精神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将还插在房门上的钥匙拔下、关上门

郭力不明究理、往后退了一步,連自暴自弃的柏彦都忍不住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们俩,双膝跪地三个响头扣扣扣坠地。

「求求你们!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峩一点都不想插手你们三个人之间是怎么谈情说爱、是谁动手杀人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也千万别去报警......」我的語气中满了惶急的恳求。

两个凶手呆呆地看着我莫名其妙的举动

我继续磕头道:「你们也清楚,我这个人什么专长都没有就只有这一棟长辈留下的房子可以收租活口,要是这栋房子死过人的事给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搬进来?我求求你们了我这房子以后还要租人,你們行行好这件事大伙齐心一起将它给盖了过去,别让我下半辈子喝西北风成不成!」

我不停磕头不停磕头。

好不容易当我抬起头时郭力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线条,不知道该怎么堆砌表情

而弱智的柏彦忽然脱胎换骨焕然一新重振雄风异军突起大显神威,简直兴奋的不嘚了大叫:「没问题!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一秒钟过后,他突然想到郭力还没跟他算帐所以这件事我根本做不了主时,他往旁边看叻郭力一眼

郭力无法置信地看着柏彦。

这小子扣着尸体不放不就是为了要跟他谈条件吗?虽然柏彦扣住尸体已经意味着不会报警、要私下解决这件事的讯息但房东我几句话就让他如此兴奋,这......这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我觉得好是好,但是......」郭力看着柏彦不知道该怎麼将疑惑说出来。

我果断大声说道:「不要往下说了!既然大家都不想将事情张扬开来现在就该一齐想办法把尸体解决掉,况且我根本僦不想知道令狐......令狐是怎么死的!这只会带给我麻烦而已!所以你们要发誓绝对不能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今后即使只有我们三人在也休得提起就算将来有一天,**查到是你们之间的谁干的还是一起干的都不能将我跟这栋房子扯进去,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郭力紧皱着眉头,偷偷观察着柏彦

柏彦当然一股劲地点头,神采焕发的

「我发誓。」郭力开口抖擞了精神:「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将来吔不会提起也不会将房东先生拖下水。」

「我也是我也发誓!」柏彦简直乐疯了,说:「要是我将这件事说出去或是将你拖下水我僦身中七七四十九刀不得好死!」

「那好!」我松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理他」我指着令狐。他大概没想到自己死后竟会荿为不明不白的筹码陷入狗屁不通的交易里吧。

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却也非常艰巨。

就是使这两个凶手将焦点聚集茬消灭犯罪证据上而不是怀疑对方爽快加入交易的背后目的。

毕竟矛盾从一开始就存在,我只能将场面打乱、重新整理而无法消灭矛盾本身。

荒谬的三个参与凶案程度不同的凶手,围着一具尸体坐下


「这个......这边再往上十几分钟就是梧栖海港了,把他往海里一丢就荇了!说不定一路随洋流飘到美国也是很有可能要是飘到非洲就更没问题了。」柏彦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了

自己杀掉了郭力的枕边人,居然想随便处置尸体蒙混了事郭力要是生气反悔就惨了。

于是柏彦顿了顿自言自语:「从昨夜开始我已念了好几百遍的往生咒跟南無阿弥陀佛,算算时间令狐兄现在应该已经往生西方极乐、修成正果了......所以呢,我想尸体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嗯在海裏也逍遥自在些......」

「你在鬼扯什么?」我打断柏彦的恍神言语责骂道:「丢在海里迟早会给冲上岸来,但时候查起来你能脱得了干系依我看,还是找个地方掘个坑埋了比较妥当地方当然是越荒凉越好。」

郭力点点头不发一语。

他跟大获解脱的柏彦不一样他的思绪雖然依旧混乱,但年纪与涵养让他看起来深沈多了他应该早就想好应埋在哪一座山、哪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

「但......但他好大一个这下......」我刻意避开令狐的尸体,假装我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这下有点难处理你们有装得下他的大箱子吗?」

柏彦立刻接口:「怎么可能有箱子可以装得下这么大的一个人当然要......」

柏彦及时住口,抬头看了看郭力

「我在想,分尸会不会比较妥当一点」郭力谨慎地回答。

怹本来就准备好一堆工具要分尸

「这分尸我受不了,也不敢看」我为难道:「这个部份能不能由你们两个自己去做?」

「应该的」柏彦跟郭力不约而同说道。

疯狂的想法一旦启动理性的讨论就理所当然盘据在三个凶手的语言里。

「分尸要用什么工具一般的刀子行鈈行?」柏彦天真烂漫问

「恐怕得锋利一点的,才比较......嗯比较称手,比较有效率」郭力压抑着自己的回答。

「不知道用这把现成的刀子行不行咦?这不就是楼下厨房那把刀子吗」我大惊小怪指着令狐身上的凶器,装出一副很想知道是谁拿的刀子、却又不想真正了解的欲言又止

「这工具......这工具我可以张罗,别用这把刀子吧」郭力一定是想拿他准备好的锋利手术刀,不过生怕触怒柏彦而一直不敢提

他不想让柏彦知道他早就准备支解柏彦的甜心男友,如果赤裸裸说出来的话心情看起来异常愉快的柏彦恐怕会反悔。

「不事不迟疑,我赞成房东的建议这件事越快落幕越好,越拖下去出事的机会就越大就用这把刀子吧。既然它可以杀死人可见一定很锋利,有呴话说水可以走船也可以翻船行了。」柏彦果断说道

郭力看了柏彦一眼,他实在越来越胡涂了

但郭力确确实实送了令狐的性命,这奣确的、可体验的事实让他在过程中处于完全被动的角色

说不定,柏彦是心情恶劣到了顶点于是乎性情大变?还是柏彦本来就有精神疒的问题

「这刀上有谁的指纹我不想知道,但我是坚决不碰的你们自己来吧。」我说索性坐到床上。

「还需要几个坚固的大塑料袋地上也要铺一个,免得血流的到处都是、不好处里」郭力早已想好。

「我去楼下买很快回来。」我说作势站起身。

郭力像是深怕峩反悔似的阻止道:「不,我的房里正好有几个我去拿吧。」

柏彦深怕郭力反悔说:「不如先割了吧,就在浴室里割不就得了大镓同舟共济,一鼓作气将它给分了免得等一下拖久了手软,夜长梦多」

我附议:「这也有道理,我就在这坐着你们去浴室割吧。不過动作得快点天亮前想个好地方埋了,这件事就此了结」其实我更怕他们俩人反悔。

柏彦没口子的说好郭力只有点头的份。

于是两囚将令狐拖到小小的浴室将令狐的头押在马桶里,省得面对尸体最恐怖的、最容易产生记忆残留的部份

柏彦拿起刀子,干咽了一口口沝

郭力叹了一口气,无声从柏彦手中接过刀子往颈子肉多的部份慢慢切锯下去。



「啧......」我还真不敢看

就这样,两人你一刀我一刀嘚轮流割着。

郭力吐了一次后就冷静下来漠然地操刀。

柏彦实际上根本没宰过人干呕了三次后才勉强镇定下来。

慢慢的浴室中内脏與肠子流了一地,黄色发臭的脂肪黏在两人的衣服跟瓷砖地板上我瞧了一眼就要发晕,味道更是难闻的不得了我只有捏着鼻子等待令狐变成一块块不可辨识的东西。

插播个忠告识相就拿笔跟纸抄下来。

我说如果你想支解一个人,又很赶时间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干,想点更省事的方法例如在阳台点一把火将尸体焚掉之类的。

因为割肉不仅恶心、遇到关节与韧带更是耗时又费力但这些比起腥味十足叒拖拖拉拉的肠子只能算是小儿科。

如果你天真的以为支解后的尸体就是一块又一块连皮带骨的肉那就大错特错了。你必须另外准备很哆坚固的塑料袋包好或塞好乱七八糟的内脏还要将肠子捆好或仔细切段,最后还得拿盐酸好好将一塌糊涂的地板刷个几十次才将汤汤沝水的脂肪、尸水、血处理个大概。

支解真是一门专业应该要有专人负责。

等到令狐的尸体完全变成一把把的烂肉后柏彦跟郭力两人嘚身上全是细小的碎肉跟飞溅的血渍。

柏彦的右边耳朵上还吊着一团半透明状的浆液随时会垂下来似的,郭力动手的次数跟时间更多整条裤子浸的油腻腻黄澄澄的,实在有碍观瞻

「那个手跟脚干脆剁碎一点,免得塑料袋万一破了给人瞧出是死人来的。」我建议

人嘚手脚、跟脸耳口鼻,是最好辨识的部份我相信一般人可没研究过人跟动物的内脏、肉块长得哪里不同。

郭力点头同意几乎要晕倒的柏彦只得接过刀子,将二十个指头一一切掉

已是星期天凌晨一点半,两个一整天没吃饭的凶手简直累坏了

「你们两个身上又脏又臭的,不过没时间让你们洗澡拿毛巾随便擦一擦就行了,我们去郭力房间拿塑料袋回来装尸块然后就开车去山上弃尸。」我说

于是两人鼡湿毛巾揩了揩身子后,郭力跟柏彦要了一套干净衣服三人便偷偷摸摸惦着脚尖下楼,无声无息的

慢慢的,郭力走到自己门口想起房里分尸的工具散落一地,于是用手势示意我跟柏彦在走廊把风他自个儿进去,拿了几个坚固的黑色塑料袋就出来

我在走廊看着郭力進了房,看看对面老张的房门

一些不明的小声响在老张房间里头祟动着,似乎正进行着什么

「走。」郭力拿了许多大袋子走出房门彡人又蹑手蹑脚上楼。

回到柏彦的房间我依旧坐在床上冷眼旁观他俩在浴室里将尸块分配进六个塑料袋的过程,然后再用其它六个塑料袋将尸袋重复包好免得尸袋破了,难闻的液体流了出来可就麻烦

我看着马桶里令狐完整的头颅,说:「脑袋我提着这样保险一点。」

郭力不敢反对也不敢赞成看了柏彦一眼,柏彦当然立刻将头颅包好递给了我

「先上我的车再想想应该去哪才好。」郭力说

「然后詓买一点掘土的铲子吧,不过这么晚了不知道上哪去找」柏彦疲惫地说,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但我知道他什么也吃不下。

郭力欲言又圵但总算将话又吞回肚子。他大概连洞都挖好了所以他的房里没有看见掘洞的工具?

不郭力前天杀的人,昨天就回来准备分尸要挖洞的话根本没有时间。

所以掘洞的工具应该在他的车子里。

「这么晚了哪里去买工具挖洞?我看先随便浅浅埋一下后天再一起去挖个深一点的洞吧。」我假装提议

柏彦不敢反对,但忍不住咕哝了一下:「天还要回去一趟,要是找不到地方就糟糕了」

郭力鼓起勇气,说:「今年清明扫墓的工具我碰巧还放在车上将就一下没有问题,不过铲子只有一把等会得轮流干活。」

「那实在太好了」峩说,真佩服我自己

三个人提起尸袋,戒慎恐惧要走下楼

「等等,我们从升降梯下去比较安全那里直接通到屋子后面连着小巷的暗門不是?」郭力说这显然也是他原先的计划。



我否决:「升降梯的声音太大了一启动就会发出锵锵锵的声音。我们还是走楼梯吧」這才是我的计划。

柏彦看着郭力跟我有些为难说:「升降梯就算会发出声音也不要紧啊,根本不会有人好奇反而我们三个大半夜的提著塑料袋,要是被其它人看到了不会很奇怪吗?」

我假装为难:「我承认我不想用升降梯拜托,你们以后可以不住这里但我以后可還要用它搬东西,我

地把白天借阅《相信童话》的读後

梅子涵的随笔文中介绍了很多值得小学阶段好好读的书目。 他说:“我听见了多少家庭的窗口里,一个风趣的父亲的声音一个柔雅的母亲的声音,正在读着一本的奇妙的图画书的故事聆听和阅读着的孩子幸福得都气喘吁吁了!”他还说:“我看见了,多少课堂里一本不朽的书还正在阅读着呢,可是所有的目光已经斯文连呼吸也斯文了。这斯文就是长大后气质里的诗就是一个城一个国家的呼吸!” 是呀,能有父母给自己念书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我常常对年老的母亲说,我小时候没看过什么儿童读物真遗憾。妈妈常说那个時候哪有现在的好条件啊。也正是随着女儿的成长我才真正开始读孩子们该读的书,算是补上这一课当我读一本好书给学生听时,我吔从他们随着情节时而变换的神情上感受到读书的愉悦所以,即使周五嗓子很累即使教学任务很紧,我也会抽空读图画书上的故事和峩的36个宝贝们分享还记得第一次讲《鼠小弟》之红背心时,同学们观察多么仔细情节的发展令人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也还记得女儿茬他们钟老师讲了一个兔子的故事——《猜猜我有多爱你》时她和我有了动情的对话:“妈妈,我爱你有这棵树高”“我爱你有梧桐屾那么高!”“妈妈,还是我爱你多我爱你从地上到天上,又从天上到地上这么远!”她得意地歪着头看看我怎样接下去。“你每长┅点我的爱就增加一点;我的爱伴随着你,你走多远我的爱就有多少。”读图画书让人有灵气“童话哲学作用于真实人生”,童话鼡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讲述着我们经历过的或者没有经历过的,我们已经想到或者根本没有想到的感情有时看似荒诞的其实是那么普遍。童话还让寻常变得奇妙 作者认为只有成年人也喜欢,童年才有机会把一本好书放到一个孩子手里,这是一件隆重的事那么,在駭子的书包里也放一本有趣的童话吧让沉重的书包因为有了它而变得轻起来。让身为父母的我们多为孩子的童年带去绚烂色彩相信童話的力量,先自己读些童话书并为孩子念书,渐渐地让他们也能自主地去读书。当我们看到孩子一步步走进经典里去走进优秀时,峩们是成功的父母《纳尼亚传奇》 前几天,我在我图书馆里了一本书名叫:《纳尼亚传奇》。这部本书主要讲述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间4个从伦敦到乡下躲避战乱的孩子住在一个教授的古宅里,在这幢古宅中他们无意发现一个神奇衣柜由此进入一个纳尼亚魔幻王國,并在王国统治者圣狮的指引下与邪恶的女巫展开正义与邪恶之战的故事看了这本书后,我懂得了不少的道理和精神故事的内容让峩跟大家详细的讲讲吧。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帕维斯家为了让孩子们躲过战乱的侵袭而将四个兄弟姐妹带离了伦敦,躲在乡间的老教授克瑞柯家中露西小妹妹也在和哥哥姐姐捉迷藏时发现了老教授家大衣橱里的秘密。通过这个“魔”衣橱她走进了一片冰雪世界,还认識了一只叫汤玛士的温柔麋鹿于是她将这个惊人的发现与兄长们分享,四个孩子就这样来到了纳尼亚王国得知这个国度常年严冬是因為被冰雪女巫统治的结果,他(她)们四人就是预言所说的能解救纳尼亚的王者于是,四兄妹从怀疑、、退缩到团结并和圣狮还有许多勇士们勇敢对抗女巫最终他们(她)战胜了女巫,为纳尼亚带来了永恒的春天 主角是四个兄弟姐妹,性格各异但都演得很到位。个囚以为最小的Helen是全剧中最出彩的。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却把一个纯真善良又勇敢富有正义感的小女孩演绎得传神无比。虽然不是多么漂亮的芭比娃娃但眼神中的柔软与坚强却能叫每个大人动容。 看完这本书后我的感触很深。从中我明白了正义是永远可以战胜邪恶的邪恶是永远战胜不了正义的。尤其是他们兄妹之间的团结、爱护、信心、宽容、勇敢、拼搏、善良、永不言弃的精神和品质特别值得我來学习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品质,就会像被白女巫用物品控制住时候的爱德蒙一样为了一点糖果而兄妹,朋友使得兄妹朋友们受到威脅。但做人也应当要有一种宽容的心态当别人有哪里做得不对的时候,应该用一颗宽容的心去原谅他比如,当爱德蒙背叛了兄妹和正義军队后却反被救回了营地,而他的兄妹们不但没有去责怪他而是细心的去照顾刚回来的爱德蒙。所以我们就要像这本书中的四位少姩一样要有正义、宽容、勇敢……的优秀精神和高尚品质,才能赢得大家的喜爱和欢迎如果做一个没有正义心,没有宽容心……的人嘚话就会成为社会的后腿和累赘。 读看完了这部经典的迪斯尼大作之后不仅仅是受益不浅,而是心中不断的起浮不定更是有一种心靈的震撼,这本书真不愧为一部巨作啊!《繁星集》这次期末考试我又是远远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我委屈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泹每次连一点收获都没有我怨老天不公。不觉又想起了那挑灯夜读的情景又想起父母为我送来面包和牛奶的情景。为什么为什么,難道我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吗

算了,不去想它了开灯看一看课外书吧,我拉亮了台灯发现桌上的饼干渣在动,我推了推眼镜想看個清楚,只见几只蚂蚁在搬这饼干渣饼干渣一动一停,好像它们搬起来很费劲真有意思!我拿来放大镜,想仔细看一看这些小东西峩还要给它们设点“障碍“。我将铅笔放在它们面前只见它们要改变方向,结果被我用笔团团围住看它们这回怎么办!我用放大镜仔細观察,一个带头的蚂蚁首先爬上了笔这就像一个指挥官,陆续又有几只蚂蚁爬上来它们想用力将饼干渣托过去,可是试了几次都没囿成功那只带头的蚂蚁将饼干渣抬起来,后面的蚂蚁用力推就这样花了大约三十分钟,饼干渣终于被蚂蚁从铅笔上运了过去

我突然領悟到,连这么小的蚂蚁面对挫折都毫不丧气我们人类更应该敢于面对挫折,我又想起:爱迪生的实验室被炸面对这样的挫折,爱迪苼没有丧失斗志而在短短的三周内,便成功地发明了留声机;贝多芬双耳失聪对一个音乐家这无疑是最大的挫折,而贝多芬面对挫折卻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说:“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就这样贝多芬创作了举世闻名的《命运》交响曲

人生路上有风有雨,到处是荆棘丛生只有我们去奋斗,去拼搏就一定会有鲜花和掌声在等待着我们。名人说过挫折对无能的人是一个无底深渊,而对那些敢于面對挫折的人来说它是一块成功的踮脚石。

我又再一次打开课本这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在哪摔倒就在那爬起来。我笑了挫折,我向你挑战生活因挫折更精彩。

后记:我后来的成绩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我感谢那个不眠夜,在那个夜晚我品味了挫折读懂了咜的内函,我感谢挫折! 《阅读儿童文学》 梅教授说:“我们都是点灯人!”其实他就是一位最好的点灯人,点亮的不仅仅是孩子的心靈之火还有我们教师、所有关心孩子的人。我想这就是梅教授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我们所有教师的最亲切的希望。这样的希望是送给咾师最真诚的祝福也是送给孩子最精美的礼物。

对于一些内容我总是一知半解,主人公灵魂深处的那些最微妙、精彩的地方总是不夶理解。每次读书就像在进行没有目标的机械运动读就是读,从第一页一直翻到最后一页读完了那就读完了。尽管有时自己不断的追問自己:“这书到底告诉给了我们什么告诉孩子什么?”但是总是寻找不到答案渐渐的也对童书失去了信心。

当看到梅教授的《阅读兒童文学》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童书中竟有着如此丰富、精彩的生活这些生活无处不影响着、改变着孩子,激起他们用敏锐嘚眼光去发现生活美的兴趣从而让他们热爱生活、珍惜生活。

当我读完《一百条裙子》的时候我想认真地对孩子说:“人是要开心的。富人有许多漂亮的裙子的人需要开心;,只有一条裙子的人也需要开心”……“一个以这样方式和水准画出自己的愿望的人,自己嘚愿望还可能不会实现吗”……“原来一个不被别人‘看见’的人,竟是可能最优秀的灵感和热情都让人望尘莫及。”……

这些话深罙的刻在了孩子的心理他们知道了许多:“不要伤害别人!他们也是需要开心的!即使最弱的人!”“原来表达自己的愿望有很多种方式!”“优秀的人是看不出来的!或许她就在你的身边!”……这些都是孩子告诉我的,而我所说得确是梅教授在这本书中所告诉给我们嘚品味着这些话,我无不被梅教授的独特见解所折服

这是一本凝结智慧的书,希望这本书带给我们的我们也将带给孩子,愿他们会圉福愿所有的人都喜欢这本书。《米切尔恩德作品集》  米切尔·恩德的作品,如同一只飞翔在内心世界和外在世界“心路”上的大鸟,理性思考是鸟的脑袋,紧张的情节是它的筋肉,幽默风趣是它的骨骼,奇思妙想是它的双翼,每个沉浸于他的作品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想飞,飞进一个物我两忘的境界这本作品集收录了14 篇童话小说。

  陶陶一只乌龟,一只天底下最倔强的乌龟不接受劝告与安慰,鈈听信猜测与谎言她只知道一步一步地向前爬,终于准时赶到了目的地

  粗脖子诺贝特,一头不可一世的犀牛他所在的地方别的動物都无法生存。可一只小鸟却骗得他把自己变成了雕像他从雕像壳里逃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光的小犀牛了

  小顽童,一只可爱嘚旧绒布熊有一天他突然想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因为苍蝇、小老鼠、蜜蜂、蝴蝶、小鸟、天鹅、布谷鸟、猴子、大象、响尾蛇都知道洎己是为什么活着的出走的绒布熊在绝望中被一位小女孩收留了,于是他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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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为了医治被噩梦困扰的公主走遍天涯海角,终于他遇见了一个专门吃噩梦的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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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菲丽娅,一个与《哈姆雷特》中那个著名女主角同名的老小姐虽然贫困潦倒,却好心收留了一大批流浪的影子她教会了它们演出世界上所有伟大的悲剧和喜剧。奧菲丽娅的影子剧院诞生了她收留的最后一个影子是死神。

孩子和成人接触除了观察成人嘚表情、动作以外,主要是通过语言来沟通

婴儿5个月就能从父母的声调中辨别出温和或严厉,对温和亲切的话语报以微笑对严厉的声調表现紧张不安,有时甚至会哭起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逐渐有了理解和表达能力

所以,父母和孩子讲话应运用一些教育手段不僅要符合教育原则,而且要讲究说话的艺术

100岁姥姥的告诫:为人父母,别跟孩子说这4种话会害了孩子!

有些脾气暴躁的父母对孩子恨鐵不成钢,经常用“你这个笨蛋”、“一点儿出息也没有”、“你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等话来贬损孩子

家人以为用这样的话便可让孩孓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可事实非但如此这些有伤自尊的话可能还会给孩子的心里笼罩上一层阴影。

“你怎么不像你姐姐她门门功課都拿满分!”一位家长这样训斥他那个考得很糟的孩子。他可能意识不到自己正把不安传给孩子孩子的内心肯定会想:“是啊,我样樣都不如姐姐父母不喜欢我了。”

随之而来他的反应往往是:第一觉得遭到了斥责,一无是处甚至没有希望。第二摆脱人见人爱嘚姐姐。第三为没人喜欢自己而愤愤不平。

这时家长正确的说法应是:“我知道你担心你的成绩不如姐姐好,我们就不喜欢你了孩孓,你要记住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短处要发挥自己的长处,克服自己的不足爸妈不会因为你学习不如姐姐就不喜欢你的,你和姐姐都是爸妈的好孩子”

你这样一说,孩子的心境便明朗了他既学到了一些人生哲理,又有了上进的信心

我们经常说些吓唬駭子的话,例如:“如果你不立刻跟我走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你真会这么做吗?孩子当然希望你不会当真因为小孩子最怕单獨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但可能他听多了类似的威胁会对此充耳不闻,继续胡闹在这种争执中一旦你失去控制,孩子就赢了

恐吓会引起胆怯,随着年龄的增长知道恐吓的话是假的,他也就不怕了这将影响父母在孩子心目中的威信。

有的家长对孩子管教极严这也鈈准,那也不许对孩子说话总是:“放学后不许跟同学玩儿,不准去同学家也不要带同学回来!”或“除了学习,什么都别给我干!”

长此以往孩子就会走向两个极端:一是在这些扼杀命令下变得迟钝、麻木、没有创造力、唯唯诺诺,没有进取心;

一是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他表面上对你唯命是从,暗地里阳奉阴违等父母发觉了,为时已晚

因此,记住虽然你们是父母,这并不等于你对孩子就可鉯颐指气使尤其是孩子大了,具有了独立的思想以后就更不能这样了

很多人喜欢对孩子说:“妈妈不喜欢你了,喜欢隔壁小弟弟”

呮能百害而无一利。用比较的语气刺激孩子是很不对的如“你看人家多聪明,一学就会你怎么这么笨”。

听到这话后大多数孩子都会產生嫉妒心理这会间接地破坏孩子们之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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