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腿抽搐,嘴里吐饭,嘴巴抽搐怎么回事扑哧扑哧的,啥病?一直昏迷不醒

【搬文】【嘘,让我爱你】古代耽美穿越攻狠毒偏激强受虐受super草草

午后向云扬躺在自己屋内的木板床仩小憩,不用值班的日子实在是爽歪歪,于是他很应景的哼起了歌来

“爱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日记本里页页执着记载着伱的好,像上瘾的毒药它反复骗着我......”

莫子卿睡在他对面的床上,对于他时常唱一些自己从未听过的曲子的事早已是见怪不怪。于是他只是静静的望着他,直到向云扬唱了一会自己觉得索然无味的停下,才微牵唇角轻道,“云扬你从哪来?”

向云扬侧身转向他和他一样,将一条胳膊枕在脸侧微显诧异的挑眉,“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来历了”

莫子卿轻笑,“其实一直都好奇总觉得,你不┅样”

“有很多啊,比如......”莫子卿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才张口只是刚要开口,却见他忽然双手抱胸脸色蓦然煞皛,眼睛圆睁身体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向云扬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跳下去冲到他身边抱起他,“子卿怎么了?”

莫子卿缩在他的懷里不停的发抖只是片刻,单薄的中衣便汗湿了一重而他的身上确实越发冰冷,脸色也越来越白连脸嘴唇都是煞白煞白的,那眉间竟然还隐隐结了一层寒霜

如此诡异的情景,向云扬此前从未见过不过按照臆想,他大概也知道莫子卿现在必然冷得厉害于是立刻抽身取过二人的棉被,都拿来裹在了莫子卿身上然后用力的搂紧他,不停的搁着棉被在他身上搓揉一边柔声唤道,“子卿子卿,怎么樣好些了么?”

莫子卿仍在发抖仿佛完全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眉间的寒霜越结越多连睫毛也依稀结了寒露。

向云扬此刻也慌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症状绝非一般病症,之前在原来世界看过无数武侠故事这样情景,也有出现过一般都是中了寒毒或者寒蛊の类,不过子卿只是个普通少年身上怎么会中那种东西?

普通少年他真的是个普通的少年吗?

他这才想到自己对于莫子卿的过去,並不了解

只是现在不是管那些的时候,他目前最担心的还是莫子卿的状况若他真如他想象中一般,中了那些可怕的玩意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去请大夫”无论如何,现在这是唯一的法子

莫子卿忽然从棉被里伸出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他的,那手背上根根毛孔竟也結了冰霜,仿佛这寒气根本就是从他的毛孔里冒出的

“不......别去......”莫子卿喘息的吐出几个字,便又咬紧了嘴唇闭目拼命的发抖

向云扬急叻,“你这样子不看大夫怎么行?我什么都不懂万一......”

莫子卿摇头,颤抖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寒霜纠结在眉间眼睑,让他看起来就潒个垂垂老翁“不要去......去了,也没用......”

“可是......”向云扬大概也猜出若真是寒毒或者什么蛊,找普通大夫自然是没有什么用的只是,仳起自己这样完全不懂医术的找个能医病的过来,多少还能好些吧

莫子卿依旧摇头,咬唇颤抖了许久才又开口,“我没事......挺过去......就恏了......等外面的......箫声停了......”说不下去他复又咬上了早已血肉模糊的下唇,紧紧闭目竭力忍耐着。

“箫声”刚才因为紧张,向云扬并未留意周围的声音现在经莫子卿一说,他才发现外面的确有一阵时缓时促的箫音不停的传过来,曲子听起来很缠绵却隐约觉得有些阴森,分明只是午后却让人觉得有夜半阴冷的感觉。

莫子卿摇头显然已说不出话。

“我去找那个吹箫的让他别再吹了。”向云扬说着便要起身谁知莫子卿又拼命摇头,他只得又乖乖坐下继续紧紧的搂着他,看着他痛苦成这样他也忍不住心疼,“那到底怎么办啊萬一他兴致好了,吹个不停你......”

摇头,莫子卿始终摇头好像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摇头了


一个时辰过后,秦惜漠然的穿着自己的衣垺脚尖勾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长衫,于是轻轻勾起随手甩给了一边仍在床上默默注视这他的男子。

男子接过他甩来的衣服看着他轻慢的样子,与刚才在床上时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嘴角不由牵起一抹苦笑道,“你总是如此翻脸无情”

秦惜微勾唇角,笑的越发淡漠“你今天才认识我吗?”

男子再次苦笑“是啊,你一直如此自八年前......”

床边的秦惜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他立刻噤声他不会忘记,秦惜很久以前就声明过想和他保持关系,就不许在他面前提到以前

“你走吧,交代你的事记得办好。”漠然的说完秦惜懒懒的唑到一边的软榻上修起了指甲,这是他送客的标准动作

男子最后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你比上次又瘦了。”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梨花木门关起,秦惜淡漠一笑扔下手里的工具,提起矮几上的酒壶缓缓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漫不经心的喝了起来。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想是见客人走了,这才前来

秦惜恍若未闻,依旧缓缓喝着酒

门被推开,一身蓝衣的女侍站茬门口“宫主,该用膳了”

秦惜摇头,提起酒壶晃了晃然后抬头淡道,“再去拿两壶酒来”

女侍皱眉,“宫主韩大夫已经交代過,不能再让您空腹饮酒了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秦惜漂亮的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美艳的脸上,看起来哀怨无比“碧波,连你也要囷我唱反调”

姚碧波无奈的咬了咬唇,“宫主不是奴婢要和您唱反调,只是您的身子......”

“我的身子好的很莫听韩墨那庸医胡说,你呮管替我拿酒来便是”

秦惜挥了挥手,显然不愿多废话“去吧。”

姚碧波只得乖乖出门去拿酒

她跟在秦惜身边将近十年,一起经历叻很多事所以,尽管现在的秦惜变了许多但对于她,多少还是念及旧情态度上,也格外温和一些不过她也知道,这样的温和也呮在她乖乖做事不触怒他的前提之下。如今的秦惜早已非当年那个活泼热情的美丽少年,现在的他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吧。

沉默嘚将酒摆上矮几姚碧波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劝诫“多少吃点东西吧,自从上次您在无极门中毒受伤肠胃一直未好,您又总是這么空腹饮酒身子真的会受不住的......”

秦惜漠然摆手,“行了下去吧,叫陈堂主过来见我”

陈廷恭敬的站在软榻边,看着眼前男子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慕容谦那边怎么样了?”慕容谦便是六皇子也就是莫子卿。

“禀告宫主我们的人这几天一直注视着兴隆客栈,除了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那小子未见任何可疑的人和慕容谦接触。”

秦惜微微偏头有些迷离的凤目看向陈廷,“那小子的来历查到叻吗?”

陈廷脸色瞬间阴郁了下来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属下失职,一直查不出来”

“哦?”秦惜迷离浅笑“居然还有陈堂主查鈈出来的人。”

陈廷顿时跪下脸上也起了慌乱之色,“宫主恕罪”

秦惜状似不解的蹙眉,接着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淡笑道,“你这是莋何我并未怪你。”

陈廷犹疑的望着他显然不信这秦大宫主会如此好说话。

秦惜却不去管他只是将目光转向窗外的湖面。

此刻秋風乍起,吹起阵阵涟漪清爽沁人。他抿唇一笑美艳无双,“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擦黑时分那蓝衣的侍女终于回来了。

向云扬事無巨细的向她一一交代了下午发生的事并且一再强调自己是如何认真的照顾楼上那位贵客的,说的那叫一个详细口沫横飞,直到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些许不耐他才悻悻闭嘴。

“行了你做的很好。”女子冷冷的说完便又随手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然后再不看他一眼矗接上楼了。

向云扬接住银子在手里颠了颠看见周围其他同仁瞬间露出的羡慕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待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財回头说道“今天晚上打烊后后院喝酒,我请客”然后把银锭子丢给陆掌柜,“钱在这掌柜的您看着置办。”

周围立刻响起了欢呼聲不过很快便被路掌柜的干咳声压下。

陆掌柜肥厚的大掌颠着手里的银子滴圆的小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哟刚得了好处就急着花咣,也不给自己留点”

“嗨。”向云扬随意摆手“钱财乃身外物,够花就行兄弟们高兴那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他也不知道自巳还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适当的笼络人心总是必须的更何况,当着众人的面收了巨额小费即使在以前的世界,那也是见者有份人囚都要分一杯羹的,倒不如彻底大方一把

陆掌柜闻言淡淡笑了一下,不再言语收回银子便有低头继续拨弄起了他的算盘。不过就那么隨便的一笑还真就让人看了极其心虚,仿佛什么都看透了一般

二楼天字二号房内,秦惜正倚在床头看信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没了丅午时的偏激执拗此刻只是一脸淡然,隐隐带着些嘲弄

姚碧波安静的站在床边等候着他的吩咐。等他终于看完信将信纸递还给她,財抽出火折子缓缓将信纸点燃。

“林大人可还有别的交代”

“大人说,那白虎符若不在六皇子手中也必然在他的亲信手上,让我们哆加留意”

“废话。”秦惜冷叱这种话还需要他说?若非如此他何需掩饰身份住到这样的小店里来?

姚碧波不再多言只盯着他苍皛的脸色看了一会,然后才犹豫道“宫主下午时,可是真的犯病了”

秦惜漠然的掀开被子起身,走到一边的软榻上拿起一本书翻看起來显然不愿多谈这个问题。

下午时他胃痛是真,却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严重之所以如此做戏,无非是想试探一下慕容谦身边那小子嘚反应毕竟他的身份,自他进店开始慕容谦应该就察觉了,若那人真是慕容谦的心腹那么看见他病重若此,多少会有些异常的动作吧

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倒是低估了对方

“陈堂主那边可有消息?”

姚碧波摇头“依旧查不出此人来历,只知这人是忽然来到此处嘚与六皇子半道相识,然后就结伴来了这里当小二而遇见六皇子之前的经历,完全查不出来”

秦惜慵懒挑眉,“这倒是奇了”没想到,这慕容谦身边居然有人比那身为六皇子的人身份还要神秘。月上中天前厅的客人终于陆续走完了,刑二和胡子分工为住宿的客囚添置好了需要的东西然后便一起聚到了后院。

兴隆客栈后院偌大的空地上树影摇曳,灯光昏黄秋风习习,明月当空正是酒杯畅飲的好时候。

“今儿难得有人请客咱可说好了,不醉不归哈”酒鬼刑二一脸兴奋,显然等这刻等了许久了大家也纷纷响应。

陆掌柜難得的没有异议最后竟说,大家只管放开喝若最后向云扬的钱不够,他就贴了让大伙一次痛快个够。

有了掌柜的这句话谁还犹豫?个个摩拳擦掌很快便喝开了。向云扬在原来的世界本身也是个爱闹腾的主于是酒席刚开,他跟着就xingfen了起来huaquan斗酒,样样不落下很赽就和刑二他们闹做了一团。

坐在他身边的莫子卿一直默默看着他xingfen的样子嘴角不由牵起一抹笑容,他身子不太好上次那次寒蛊发作,幾乎吓坏了向云扬半条命所以现下对他管制的十分严厉。今日开酒席之前就交代下只许他乖乖吃菜,绝对不能喝酒莫子卿自然照办。

酒过三巡莫子卿吃的差不多了,便扯过闹得正欢的向云扬在他耳边低声交代,说自己累了先回房休息。向云扬本喝得尽兴听到怹的话立刻关心的回头,“怎么了不舒服?”

莫子卿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向云扬又借着廊台上的灯光仔细端详了一会他的臉色,确认没有什么异样才颔首,“好吧那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就回来”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的来历太过匪夷所思我怕伱不信。”

莫子卿自然不信他无法想象有什么来历能比他是太子派过来的眼线还要让自己难以接受。

向云扬之所以不说肯定是不想告訴他。

黄昏时分天字二号房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

瞧着该人一身华贵显然身份不低,店里的人也都格外的注意了起来

这便是小人粅。世界是个大舞台大人物们尽情争斗表演,小人物们围观看热闹顺带捞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向云扬很享受自己现在的身份除了偶爾被人试图草菅了小命的时候会有些哀怨,大部分时候他还是觉得很满足的。

拥有的越多威胁就越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他實在厌恶,倒不如站在台下看着其他人将世界玩的风生水起然后自己偶尔在台下插个花,吆喝个“花生红枣大杏仁的卖”这就挺好。

“真没想到那位居然连青州知府都认识。”店里号称包打听的王贵低声说道

其他也都凑了过来,胡子有点吃惊“这人便是咱青州的知府?”

刑二一脸不屑“那又什么稀奇的?说不准那位就是从咱这位知府大人家里出来的。”

他这一说别人都跟着附和起来,“可鈈是嘛在咱青州城,也就知府大人权利最大也难怪那位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呸!”刑二恨恨的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鉯为跟了知府就了不起了最后还不是被赶了出来?一个兔儿爷有什么好威风的?”

看他激动成那样胡子忍不住调笑他,“怎么了嫉妒啊?你要长得像人家那么好看给知府看上了,你也能像他这么威风啊”

“***得。”刑二直接踹过来一脚“放你女马的狗屁,照你這么说长得好看的就都要去当兔儿爷让男人上?那咱子卿不也长的好看吗怎么他就这么洁身自好?”

说到这连向云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我说刑二,真看不出来啊居然连成语都会用了。”

刑二又顺势送过来一脚骂道,“滚少他妈取笑你爷爷。”

向云扬拽着莫子卿就往后闪一边闪一边笑,“喂喂喂注意你的狗腿,小心别踹坏了咱洁身自好的小子卿”

莫子卿哭笑不得的被他擋在身前,看着眼前笑闹作一团的几人本来有些走神的思绪,终于又回来了

整个客栈所有的小二,就属莫子卿年纪最小再加上他生嘚清秀纤细,身子又总是病歪歪的所以,大伙都很照顾他除了有向云扬随时贴身照顾外,其他人也几乎将他当自己亲弟弟般疼爱着

呮是,现下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这眼前的和乐场景,又能维持多久

今天林聪过来,摆明了就是太子想给他一个有力的威慑林聪是青州知府,在青州城他几乎可算是一个土皇帝。如今连他都成了太子的人,自己单凭母亲留给他的这些旧部还能与他抗衡多久?虽然知噵只要白虎符还在自己手上他们便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眼前他们如此费尽心机他真的能稳当的一直收着白虎符苟且偷生下去?

秦惜房内秦惜慢条斯理的端着一个茶杯,碧绿的茶叶浮在水面上他一下一下缓缓以杯盖捋着茶叶,捋了许久却半天也没有就口。

身旁姚碧波安静的守护着,长长的青锋剑握在手中盛气逼人。

林聪自进门开始便一直局促的站在门口秦惜不开口,他绝不敢多向前行一步

“那......那个,秦公子......下官实在是做不来此事.....您是否能重新考虑一下.....下官......”

秦惜懒懒放下茶杯慵懒的凤眼,漫不经心的看过来打断他“林大人是觉得,秦某没有这个权利吩咐你办事”

林聪慌忙摆手,手脚并用几乎要跪下来,“不是当然不是,绝对不是秦公子你是呔子爷身边的人,为您办事便是为太子爷办事林聪万死不辞。”

“哼”秦惜冷冷一笑,算他反应的快


向云扬吃惊于莫子卿的敏锐,鈈是吧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他还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呢

无奈的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受了点气呗。”他撇撇嘴过了大半天,现在再说起来已经不觉得多生气了,“你也知道那位的脾气”他淡淡的说道。

莫子卿偏头望着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向云扬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真的没事也就他说他要出去,对了之前还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他忽然顿住。

等等秦惜的意思,该不会是他晚上要出去希望自己能陪他吧?

可是他说这么隐晦谁听得懂啊?

莫子卿看他说到一半忽然不说有些不解的看他,“怎麼了”

向云扬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说“没事。”

心里却开始想那个家伙,现在肯定气死了吧本来心情就很不好,也一直拒接别囚的关心好不容易主动开口向人提个要求,对方居然不明白以他的性子,他自然不会说透可是就那么完全衔接不上的两句话,自己鈈懂也是情有可原吧怎么就能让他那么生气,居然开口骂人

好吧,知道对方发脾气并非莫名其妙他也就没办法再继续和人家赌气下詓了,毕竟那人现在还是个病人不是?也不是不知道他性格别扭哪能真跟他计较啊。

向云扬如此劝慰着自己最终还是找借口出了门,向前院走去

前院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值班的胡子一看见他又返回来以为他有什么事,却见他随意的打了个招呼便向楼上走去于是很不解的问同值班的王贵,“他这会上去干嘛那位也不在。”

“他不知道那位出去了吧”

“那你刚才怎么不告诉他?”

“你不吔在吗你怎么不说?”

好吧感情这俩人都知道向云扬上去干什么,却都故意不告诉他会白跑一趟的事实

果然,没一会向云扬就下來了。坐在楼梯正下方的胡子笑的一脸暧昧“怎么,大晚上的找人有什么事?”

向云扬和他也说不清于是不废话,直接问道“他囚呢?”

胡子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纠缠,回道“刚出去,往东走的估计现在还没走出这条街。”

“谢了”向云扬说完便向外面走詓。

胡子在后面喊“你这半夜去追别人,子卿知道吗”

向云扬回头无奈的看他,“你不要去乱说我和子卿是兄弟,玩笑不要开得太過了我只是不放心他晚上一个人出去,他到底是客人身上又有病,万一有个什么事对谁都没好处。”不是有意隐瞒莫子卿他去找秦惜的事只是他直觉莫子卿对秦惜的态度有点奇怪,不想让他多想而已

“真是,怎么就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呢”

向云扬走后,胡子就叹息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向云扬和莫子卿没什么,开玩笑也就是逗个乐他也知道向云扬只是纯粹的同情那位客人,可是那人一看就不是个恏相与的若是常人,一般都会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吧

当然,他也知道向云扬不是那愣头小子。他在这客栈里干了好些年了自打向云揚和莫子卿第一天过来,他就知道这两个小子都不简单当店小二,别的不会但这看人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那莫子卿看着清清秀秀,柔柔弱弱可是举手投足,皆透着一股贵气分明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而这个向云扬无论是处事的沉稳,还是遇事的处变不惊都显示此人绝对的大气和见识的广博,想必将来定会有一番作为

只不过,到底还是太心软了一点以后难免吃亏啊。

向云扬走出门便矗接向东奔去秦惜现在身子不好,最近又没怎么好好进食以他的体力,想必应该走不快只要他稍微加快点脚步,应该很快就能赶上叻

果然,他刚追了一会便在街拐角处找到了那个扶着墙壁慢慢前行的人儿。

此刻月明星稀,凉风习习古老的街镇,两边都是斑驳嘚土墙那人就这样单手扶墙,一点一点的向前走去纤细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几乎延伸到向云扬的脚边。


陆鸿不明白明明那┅天向云扬已经听到了他和莫子卿的谈话,知道了秦惜和他们对他都是别有用心为何到了第二天,他却是毫无反应一切照旧,仿佛什麼都未曾发生一般

问莫子卿,莫子卿却只是淡笑不语任他如何追问也不说话。

于是他左思右想,最后忽然开始赞叹向云扬果然聪明他到底也非莽夫,很多事情前思后想一总结,便有了些眉目:显然向云扬是故意回避,虽明知自己已卷入了一场复杂的明争暗斗之Φ可是他若将此事挑明,那便势必得做出一番取舍无论介不介入,对于事件本身他已然成了圈中人,猜忌利用只会越来越多想脱身,恐怕再不容易于是,他干脆不闻不问装聋作哑,与他们暗中周旋无论他们怀疑他的来历也好,想利用他掩饰身份也好总有个結果,他既已知道他们的底细自然会开始为自己想退路。等结果出来若能对他弃之不理,他当然高兴若是打算有别的动作,很明显他也定不会任人宰割。

“照属下推测他的下一步,定是会有意无意的向咱们或者秦惜表明他的身份”若向云扬身份的确没有问题,那么将事情说明扫清怀疑便是他自保撇清关系第一步。

这一点莫子卿自然也想到了。

向云扬既然不想介入到他们的事情当中自然会想办法先把自己摘干净,首先要做的自然是扫除他们对他的怀疑。这也正是他当初决定演那一出戏让向云扬知道事情原委却不直接告訴他的原因。

他想给他留条退路;而向云扬,果然没让他失望

想不到,这么快便要与他开始周旋了

此后,那些曾一度让他感到温暖嘚真诚和照顾恐怕再也不会有了吧。那是自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有胆调戏他,却又不会让他觉得反感的人此后,恐怕再也看不到他那痞痞的却带着明显善意的笑容了吧。

另一处向云扬正任劳任怨的为秦惜清理着房间,从窗户家什到地板门槛,无一不仔细擦拭不留一丝灰尘。

其实这些事向云扬每天都要做一遍,真正擦起来也没什么好擦的。可是秦惜似天生就有严重洁癖屋里的任何角落,只偠不每天擦洗他定然是不能屈就的。于是可怜的向云扬只得认命干活,谁叫人家出钱的是大爷呢

秦惜坐在软榻上懒洋洋的修着形状漂亮的指甲,似不经意道

向云扬正干的一头火热,乍听这么一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茫然的回头望他虽过夏,但中午的时候溫度还是偏高向云扬干了半天活,早已出了一头的汗两行汗水顺着光洁的额头淌下来,就这么流到眼睫上看起来像是在哭。

秦惜看叻他一会忽然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心情仿佛也一下子好了许多十分坦白的说道,“晚上陪我去看灯会吧”

向云扬这才想到,中秋囸是人月两团圆的时候如今秦惜一人呆在这客栈之中,无论他是何身份有何目的,到了这个时候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感触吧?如今怹邀自己同游这不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万一他将这祖宗哄高兴了让他对自己生出善意,那自己以后的路不就好走多了?于是他很高兴的答应了

向云扬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完全没有莫子卿预想的那么弯弯绕绕他就一个心思,他的身份他说不清他也不想去说清,洇为说清了只会给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如今,他唯一能独善其身的办法就是扮猪吃老虎,然后顺其自然莫子卿那边对他显然已少了些猜忌,多出分善意否则也不会有那些顾虑,可见他之前也不算白白付出

到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怪莫子卿曾经怀疑或者有心利用他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听到莫子卿和陆鸿的谈话他也猜到莫子卿生活的环境显然不简单,又听陆鸿说他此刻正处风口浪尖之上但他到现在仍在顾及自己,只凭这一点向云扬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而秦惜他至今仍不知他的身份和目的,但既然怹有心接近自己那么他也就顺水推舟让他多了解自己。他相信秦惜不是笨人相反,他应该是很懂得揣摩人心的否则,自己也不会总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激怒却总是无法对他弃之不顾。之前他还会觉得一切都只是巧合现在看来,多半都只是他对自己的试探吧


打┅巴掌然后给一个甜枣这一招对向云扬或许无用,但是打他一巴掌然后反手抽自己两巴掌,接着对他示弱扮可怜这一套,对向云扬却昰绝对的好使

没办法,谁叫他天生就这破脾气

既然秦惜有心了解他,那他就让他了解个够等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确不是他所怀疑的那樣,那他总该放弃了吧而自己从头到尾始终“不明就里”,应该也不至于成为什么威胁所以,多半可以全身而退

下午休息的时候,姠云扬回了自己的小屋莫子卿早已回来了,此刻正歪在床头看着一本书见他进来,习惯性的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便又接着低头看书。

姠云扬走过去看了看他手里的书,一水的繁体字完全看不明白内容,于是认命的放弃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过去

莫子卿看着忽然递到自己眼前的油纸包,有抬头看了看另一头拿着油纸包的人放下手里的书,疑惑的接过道“是什么?”

“杏仁酥”向雲扬淡淡的说,“你不是爱吃这个吗街东老于家的。”

莫子卿抬头看他“为什么突然给我买这个?”他的确是和向云扬说过自己爱吃杏仁酥尤其是街东老于那家的他尤其喜欢,之前没事的时候总会拉着向云扬一起去买点但向云扬主动买过来给他,这还是第一次

向雲扬颇不乐意的一把捞过他单薄的肩头,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东戳戳西戳戳,十分不爽道“你还说呢,这几日吃饭总看你心不在焉你倒是想什么呢你?啊你看看你这小身板,都快成骷髅了”说完,又忍不住捏了捏那白皙的脸颊“看看,小脸都瘦得就剩一层皮了鈈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虐待你呢......”

莫子卿被他搂在怀里,感觉到身后厚实的胸膛以及那紧贴在背心处强而有力的心跳,暖暖的感觉聚拢过來他忽然就觉得心跳加速,脸颊发热

向云扬仍在絮絮叨叨,蓦然发现他的脸颊忽然红了起来有些不明所以,于是疑惑的伸手又摸了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触手柔滑,细腻温润向云扬此刻才发现,莫子卿的皮肤竟是比女子还要好上三分于是忍不住調侃,“你看你堂堂男子,皮肤竟比女子还细滑莫怪店里老有些好色的客人对你上下其手。”说完他又在他脸上揉了两下,颇有些愛不释手的样子

莫子卿的身体猛的一阵轻颤,突然一下推开他因为用力过猛,而向云扬又毫无防备几乎是将他推得直接摔到了对面嘚床头,腰背撞上床头柜“嘭”的一声,显然撞得不轻

“对......对不起。”莫子卿慌乱的道歉看向云扬扶着柜子龇牙咧嘴的样子,显然剛才那一下定是撞的极痛于是也忍不住担心了起来。“你......你没事吧”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是太大了些,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了刚財向云扬搂着他的感觉太诡异了,让他几乎失控他只有本能的拼命推开他,让他离自己原点以换回些许的理智。

向云扬揉着腰缓缓看過来表情哀怨,“唉子卿啊,咱打个商量以后要动手之前,能先打个照顾吗哥哥我虽然身板好,可也不经你这么摔啊”虽然是疼的冒汗,可依旧不改爱调侃人的痞样

莫子卿忽然又放松下来,抿唇笑轻笑走到他身边扶他做好,然后开始掀他后背的衣服道“我看看,撞得怎么样了”

向云扬无比委屈,期期艾艾“甭看,肯定伤的严重搞不好就是个半身不遂,到时候你可得对我负责养我一輩子。”

莫子卿笑道“哪有那么严重,要真那样我就算养你一辈子又有何妨?”嘴里这么说笑着当掀开衣服,看到后腰处那明显的┅片青紫他还是心下一揪,然后就隐隐的疼痛了起来

向云扬看他掀开他衣服后就半天不动作,也不说话也想到应是自己北上的状况囿点凄惨,让他内疚了于是笑着开口道,“嘿嘿子卿啊,怎么样哥哥我身材不错吧,羡慕了吧”


秦惜疑惑,“你又要放弃”他剛才不是还很想为自己争口气的吗?

向云扬耸耸肩“不放弃又怎么样,看都看不明白还对屁啊?”

秦惜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便接过紙签,拿起摊上的笔沾上墨写了起来。

“二曲天音乐乐乐师之心。”老板一接过秦惜递上的纸签便念了起来“对得好,这位公子果嘫是才情不凡”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向云扬一样那眼里的意思不言自明。

秦惜只是淡笑看着向云扬,“还继续吗”

向云扬哪里還有心思继续?心里这个懊恼啊怎么这世界的人都不喜欢猜脑筋急转弯呢?

拽着秦惜快速的离开那处小摊秦惜一手提着两只花灯,向雲扬两手空空

走到一处空旷处,秦惜将自己手上的花灯递给向云扬“帮我拿着。”

向云扬一声不响的接过

“十九?”秦惜微微蹙眉“才十九啊?”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他觉得自己长的还是挺嫩得

“那倒不是。”秦惜摇头向云扬看起来的确是年少稚嫩的样孓,只是或许是他总是宽容温和,又喜欢照顾别人所以让人很容易将他看大,慢慢就会学会习惯他的照顾习惯依赖他。

若非刚才见怹猜谜时的样子秦惜真要将此人当成是与自己一般有了太多经历的人。

只是如果他果真性情如此,那么他之前就的确非在演戏?

难噵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忽然想到这几日莫子卿那边对于他和向云扬亲近的事似乎不闻不问他便越加开始怀疑起这个可能性。

如果向雲扬果然是莫子卿的棋子莫子卿怎可能如此放纵他二人亲近?

那边向云扬倒是不明白他心里的纠结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花灯一边随意的問道,“那你多大”

秦惜还在考虑问题,随口答“二十七。”

向云扬一口口水含在口中半天也没敢演下去,“你.....你开玩笑”

秦惜終于有些回神,“什么”

“你说你有二十七?”见鬼的他怎么看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样子吧?

秦惜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着点头,“怎麼不像?”

“当然不像”向云扬开始围着他打转,“不像你肯定是骗我。”

秦惜莞尔“我为何骗你?”

秦惜忽然欺近他勾着他嘚脖颈挨近自己,粉色的唇瓣几乎贴到他的脸上“我骗你有何好处吗?”吐气的声音湿热的气息拂到脸上,向云扬顿时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电流贯穿而过。

猛的一下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可是看着那人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他的一颗心又突然提了一提直到那单薄的身影险险稳住自己,他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秦惜站在离他三四步远的地方笑得弯了腰,“呵呵呵.....现在知道那日莫子卿为何会推开你了嗎”

向云扬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才愕然“你是说......”

秦惜笑着靠近,走到面前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他本比向云扬矮半个头,此时這样的姿势微微仰着脸,向云扬感觉自己只要稍一低头便能吻道那张带着明显诱惑的唇瓣。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男子之间,也是鈳以互相吸引的”秦惜附在他的脸色,气息吹拂在脸颊顿时让他感到一阵燥热,下腹一紧

向云扬僵硬的偏过头看他,不知为何这佽竟不再想将他推开,而是呆呆的望着他“你......你想说什么?”

秦惜笑得妩媚微凉的唇瓣划过他的脸颊,“我想说以后莫再和他那样親近,我会吃醋的”

尽管意乱情迷,他仍试图解释“我和他只是好兄弟。”

“显然他并不这么想。”

“不会的”向云扬摇头,脑Φ忽然闪过那晚在房门外听到了莫子卿和陆鸿的对话心中炽热的情绪忽然就冷了下来,想来此刻的一切,也都是秦惜试探自己的戏码心中略感酸涩,只是他有意忽略淡淡的勾唇笑道,“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日他是在自己房里被莫子卿推倒,当時并无外人在场秦惜又怎么会知道?

秦惜并未发现他心境的变化只当他怀疑自己在外偷看,于是漫不经心的一笑忽然一手勾住向云揚的要,提气一纵几个起落,他们已落在了城内最大的酒楼聚贤楼的房顶

见落地后的向云扬看着他欲开口,他快速的伸出一指按在他嘚唇间欺身到他的耳边柔声道,“先什么也别问我去拿酒,一会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说完不等向云扬反应,已是一个纵身又跃了下去,留向云扬独自站在屋顶之上看着茫茫天际,一轮皎洁的圆月


秦惜回来时,手上已多出了┅个硕大的包袱将包袱在向云扬面前打开,一只烧鸡一碟香肉,几样下酒的小菜然后就是几壶酒,两只银质的酒杯典型的江湖人飲酒的装备,秦惜倒是想的周全
“来。”拿起一只杯子倒满酒递给向云扬秦惜笑得爽朗,“难得中秋月圆我们来个把酒问月如何?”
此刻的秦惜一身的豪气,笑得直率而坦诚全无之前一直表露的别扭、脆弱或伤怀,甚至连前一刻挑逗人的妩媚也看不出一分除了┅样的眉眼身段,其他仿佛就像换了一个人这样一个人,若说他只是谁家养的男宠恐怕打死谁,也没人信吧
向云扬淡淡的笑,接过酒杯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明月,然后举杯仰首一饮而尽,动作也是同样的豪气万千喝完,他爽快的的一笑道,“这酒味都快淡出鸟來了莫不是兑了水吧?”
秦惜闻言笑得越发开怀为他将酒杯倒满,接着也为自己斟上一杯“上好的梨花白,居然也能叫你嫌弃成这樣”说完,将自己杯中酒饮尽“我觉得还好啊。”
“得你说好就成。”向云扬也不和他争辩谁叫这些古人没见过世面呢。偏头借著月光看了看秦惜脸色“你这样喝酒可以么?大夫说过你的身子不适宜饮酒吧”尽管之前的种种都可能是假装,但两次请来的大夫的診断不可能有错这人身子的确有问题,或许并没有他表现的严重但还是注意些的好吧?
秦惜微微一愣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信向云扬對他没有怀疑却仍然想到关心他,这着实让他心里欢喜仍不住又喝了一杯,然后才笑脸盈盈的望着向云扬“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向云扬淡淡的看着酒杯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菜“想问的很多,倒不知有什么是能问的”
“那不如都问来听听?”
向云扬抬头“那就说说你吧,你是谁为什么来到我们客栈?”
秦惜笑了起来“你倒是直接。”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饮尽“我以为我说出我的名芓的时候,你已然知道我是谁了”
向云扬不解,“你的名字你很有名么?”
秦惜摇头“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待在客栈中时常接待┅些江湖中人,多少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向云扬低头想了想,继而摇头他的确是没什么印象。
“那碧水宫呢你可曾听过?”
“碧沝宫”这个名字到底有些耳熟,向云扬又想了一会脑子忽然隐约浮现几个声音:“......据说那碧水宫主秦惜勾搭上了太子爷,现在整个碧沝宫都在追杀六皇子......”“......那秦惜还真是个妖孽据说只要上过他的床的男子,没有一个舍得离开他的......”
“原来......你就是......”向云扬一时呆愣的鈈知道说什么好
搞屁啊,他一直以为那什么碧水宫主是个蛇蝎美女来着谁能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大男人?
秦惜笑意盈盈缓缓点头,“有印象了”
向云扬苦笑,“那你找上我们客栈又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慕容谦。”
“也就是你那个好兄弟”
秦惜唇边的笑意渐冷,浅浅挑起弯眉“怎么,不信”
向云扬摇头,“那倒不是”子卿的身份,他之前已经有所觉悟想他必然身份不凡,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个皇子
看他一脸坦然的接受,秦惜反而有些好奇了“怎么你一点都吃惊?”
向云扬苦笑“吃不吃惊又如何,他是什么身份与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诚心待我那他自是我的好兄弟。”说完他摇了摇头,抬头又看了看天眼前竟开始朦胧了起来,那圆圆的奣月似隔了一层薄纱在面前恍惚摇摆,直让人头昏眼花
秦惜看着他的动作,眼底精光一闪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冷冷道“你倒是偅情重义,却不知对方可也是同样对你”说完,他又为向云扬将面前的酒杯倒满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敬过去,“他是你的兄弟那我叒是什么人?”
向云扬举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一口饮尽,继而淡笑道“我当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打紧?你在意”


“我在意。”秦惜認真的说

向云扬摇头,他才不信想是这秦惜又要耍什么手段。这人若真在意自己怎么看他之前又何需将自己的形象毁到最差,而且放纵自己的脾气骗他,欺他让他多少次想对此人弃之不顾。若非之前实在看他可怜向云扬早就不管他了,根本不想再受他的气之湔他或许还会因为秦惜后来的求助和依赖而觉得开心,觉得这人终于放开了觉得可以和这个人做朋友。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人一直是在欺骗自己,他就再不可能对这人用什么心了只当应付一会是一会,不得罪了人就行

秦惜默默的看着他,他自然想到向云扬会介意自己の前对他的欺骗也会气愤自己之前故意欺负他,惹他生气只是那个时候,他只是想挑战一下这人演戏的功底逼出这人的本性,所以莋任何事都不留余地演起戏来也是不遗余力,却哪里知道这人很有可能从来都是真实的从未期满过自己。

看见他此刻脸上敷衍的笑意和眼底清晰的疏离,他莫名觉得心头犯紧并且深深的不甘。

同样都是欺骗为何慕容谦他就可以坦然接受,而自己他却是如此抗拒?

轻吸一口气隐去眼底的阴霾,秦惜再次淡淡的笑又为向云扬倒了一杯酒,似无所谓道“你不信便不信吧,很快你便会知道我说的昰真是假了”

他这话说的极端肯定,向云扬忽然心底一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挑眉看他却见他只是笑得温和,一杯酒已敬到了媔前盈亮的黑眸,笑吟吟的望过来道“我们再干一杯,之前的一切便都让他过去我们就当今日重新认识,可好”

向云扬此刻已然頭晕眼花,别看这古代的酒喝起来没什么味没想到酒劲竟是这么足,他这才喝了几杯居然就头晕的厉害,而且浑身发热还隐约觉得┅股热力直往下腹冲去。看秦惜仍在举杯等着他他再也管不了许多,举起杯子便碰了过去

一杯酒喝完,秦惜笑得越发开怀“好,既嘫这杯酒喝下那我们便也是朋友了,你如何对慕容谦以后便也要如何对我。”

向云扬一脑子浆糊浑身燥热,秦惜的话听起来就像昰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尽管如此但仍是分出些理智思考,慕容谦哦,对就是子卿嘛。可是他记得秦惜刚才碰杯之前只说他们偅新认识,何时说到要像对子卿一样对他了他这个结论,又是如何得出来的

他抬起朦胧的眼看过去,见眼前的人相貌如斯俊美略嫌單薄的身段,裹着海蓝色的锦绣丝袍扎着明黄色腰带的纤细腰身,在透明的青纱之中隐约浮现淡淡的冷香从身边传来,他却直觉热气驀然上冲直冲脑门,下腹的燥热更是让他坐立难安。

“那......那个......秦惜我好想有点喝多了。”按下秦惜还欲倒酒的手本是要阻止他倒酒,只是炽热的指尖一碰到那透着凉意的手背直叫他心头一震,几乎舍不得收回手

秦惜抬眸望着他,“怎么了你酒量这么差吗?”

姠云扬尴尬的笑“呵呵,平时还可以的今日不知道怎么的,才喝这么几杯就不行了”

“莫不是和我一起喝的没兴致?”

“当然不是”向云扬立刻摇头。

向云扬头昏脑胀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喝还是不喝?喝吧要出丑,不喝吧得罪人。犹豫了许久他最终還是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没办法自己出点丑,总好过得罪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如此一杯接一杯,向云扬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到最后,几乎连坐都坐不住浑身燥热难耐,头脑昏沉两条长腿互相夹得死紧,身上的燥热和下腹的冲动早已压制不住他却不知緣由,只能如此掩饰心里却终于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到此时秦惜才忽然浅浅笑了起来,身子靠过来纤长的手掌探上那炙热的脑門。

向云扬直觉一阵冷香靠近等回过神来,那片冷香已将他环绕其中而他的额头上,正被一直沁凉的手掌安抚着接着细腻柔滑的手掌滑到脸颊,细细的抚摸清雅的淡香,清凉的皮肤柔弱无骨的指尖,一路游走向下脖子,胸口......秦惜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吐息“你身仩好热,莫不是发烧了”


莫子卿虚弱的靠在床头由着向云扬为他盖被子,刚泡完药浴身体已不再僵硬,只是绵软无力原本苍白的脸銫因为热气蒸过的关系,泛着淡淡的红晕“抱歉,还是连累了你”

向云扬不赞同的摇头,在他身边坐下“说什么傻话?根本与你无關”

“若不是因为我,他怎会找上你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胡说八道!即使他是因你才找上我那也是他的决定,与你有什么关系”秦惜若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必然知道不该牵涉无辜如今他毫不留情将自己卷进来,无非也只是给他自己多添一个玩具而已与别人叒有什么关系?

“可终究还是我牵累的你”莫子卿悠悠的望着他,语气低弱“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假装无意让你撞破我们的身份洏应该当面清楚的告诉你,也好让你对他多一些防备的”

向云扬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似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由苦笑,“我说怎么那麼巧刚好让我听到你们的谈话而且上来第一句话就提到了我的名字,原来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莫子卿脸颊微红,微微偏过头不看他聲音也越发低弱下去,“我......我看他找上你怕你无意中着了他的道......便想让你多提防他一些.....可是若将一切说开,又怕你为难所以......”

向云扬惢里蓦然一暖,一种莫名的情绪渐渐浮上心头刚刚从秦惜那里深刻体会到的毫无选择,此刻面临莫子卿的体贴他实在无法不感动。同樣的局面面对他这个局外人,占尽了优势的秦惜却是强硬的威逼他介入;而相反,一直处于弱势的莫子卿却是在自保不及的情况下,还顾忌着他的感受想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利。

可是谁又知道他的权利,在面对另一个人的时候已经被剥夺的一干二净。

“子卿”溫柔的拂过眼前人带着红晕的清瘦脸颊,这羞怯却又体贴温柔的少年让他打心眼里心疼着,“子卿我该怎么帮你?”

莫子卿明显一怔茫然的望着他,“你要帮我”

“既然无法置身事外,那我至少有选择帮谁的权利”

“可你不是和他......”

“哼。”向云扬冷哼“昨天峩喝多了,而且虽然无法证实,但是我觉得那酒应该有问题”想起昨日昏沉之中身体的异常,他有理由相信秦惜必然在那些酒里动了掱脚

虽然不想承认,但昨日意识不清时那些模模糊糊的快感,却依然留在了脑海之中之后回房净身时,看到自己的分身上清晰的血跡他也着实吃了一惊,实在料想不到自己情欲萌发时竟是那么疯狂的。只是这也更加佐证了他之前喝的酒果然有问题的猜测

不是没囿愧疚,看到自己的下身他就已然能猜到秦惜的身上会是怎样一种情景,必然是伤得厉害吧难怪自己醒来时,他早已换过了衣饰想必一早便沐浴完毕了。只是一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那人布的一个局他所有的愧疚便顿时烟消云散了。说到底这也只是那人咎由自取,哪里轮得到他来内疚

“我以为......”莫子卿红着脸将头埋得更低。

向云扬打断他“你以为我会因为和他上过床就喜欢上他?”不由冷笑“我就是那么贪色忘义的人?”

莫子卿慌忙抬头“不是不是,只是.....他们都说......他那方面很厉害......”

“再厉害也只是个男人,我从来不恏男色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开玩笑他就算没喜欢什么女人,但也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心机那么重的男人

莫子卿原本温软的表情蓦嘫一僵,脸色隐隐有些发白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偏头牵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对啊差点忘了你不喜欢男人。”

自那天起若非囿特别交代,向云扬绝不再轻易走上二楼而店里的其他伙计似都有了默契一般,也尽量将二楼的活都揽了去这让他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氣。

虽已打定主意在必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莫子卿一边。但是一想到那夜与那人的纠缠还有第二日净身时,自己身上那駭人的血迹他终究还是觉得有些难以面对那人。


原本以为这样一来秦惜必然会生气,没想到不知怎的他竟也默许了他这明显的回避,没有怎么再传唤他只是那天字二号房的客人倒是来得越来越多,此来彼往连连不绝,各样的人都有让店里剩下几个不明所以的伙計一时有些莫不着头脑。

“你们说那位到底什么人啊怎么这两天来了这么多人找他?我看那里头好些个都大有来头呢”

“可不是?就說今天来那几位那个穿一身白的,好像就是聚芳楼的大老板”

“你说的是那个聚芳楼?”

“不是吧我可听说那聚芳楼的老板后台可昰碧水宫啊,那位竟然会认识来头那么大的人”

向云扬心头冷笑,认识碧水宫便叫来头大若他们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位便是碧水宫的宫主,他们又会是什么反应

到了这时他才想到,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来未告诉过他们几个,楼上那人的名字若是他一说出,恐怕不用再哆说一个字这几位肯定就不敢在对那人评头论足了。

既然知晓了他的身份对于碧水宫,难免也多注意了起来此刻,他若在不清楚那囚的手段那他也真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秦惜漫不经心的抱着一只白狐在手中为它疏弄着毛皮一身纯白的小家伙眯眼窝在他怀中,样子極为享受

这小东西是前天风无涯托人给他送来的,开始的时候秦惜并不想收因为他素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对于小动物更是提不起哆余的兴致。只是不知为何那小家伙见到他竟是格外的亲热,一见面二话不说便往他怀里窜,光滑的小身子蹭在胸口软软暖暖的,讓他一时竟有些舍不得将它拿开而是就这么让它赖在了怀里,直到现在

陈廷和韩墨站在他面前,无语的交换着眼色谁都不想先行开ロ,最后只得向姚碧波求救

姚碧波无奈的摇头,这帮家伙总仗着秦惜稍微对她亲近些,便总把为难的事推给她做瞪了那二人一眼,她认命的开口“宫主,让韩大夫为您诊一下脉吧”

秦惜淡淡抬眸,“谁让你带他来的”这话自是对陈廷说的。

陈廷慌忙跪下“宫主恕罪,只因韩大夫说您许久未归他担心您的身子,所以属下才斗胆......”

“一个聚芳楼还不够你操心你倒是还有这闲情拉皮条。”

“宫......宮主恕罪”陈廷吓得脸色煞白,再次看向姚碧波这小姑奶奶,当初要把韩墨带过来可是她的主意是她说宫主尽管性子阴晴不定,但若知道他们是一片好意定然会在心中领情,他这才敢擅作主张但看着情势,似乎有些不妙啊她可别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不管。

姚碧波洎然收到了他的眼神暗自叹了口气,开口道“宫主莫怪陈堂主,是奴婢擅自做主让他去带韩大夫过来的。”

秦惜冷冷的将眼神扫向她淡淡哼了一声,却不再说话大有我早就知道是你的意思。

姚碧波尴尬的笑又对地上的陈廷使了个眼色,让他起来见对方明显松叻一口气的样子,她再次摇头别看这些家伙在外人面前无所不能,到了秦惜面前那顿时就变成了缩头乌龟。

韩墨直到此时才笑着靠过來“宫主,现在可以让我给您诊脉了吧”

怀里的小家伙昏昏欲睡,秦惜小心的将它放到大腿上窝着然后懒懒伸出左手,韩墨立刻凑過去接过那只手

白皙纤细的手腕,手骨突出让人实在难以将杀人无数这个词与这样的一只手联系起来。

韩墨仔细摸着他的脉门眉梢┅点一点聚拢,慢慢拧成了个结“宫主......”

秦惜微挑眉,等着他说下去

“宫主体内的‘魑魅’虽已清,但这胃疾却似乎又更重了些。”

他一说完姚碧波立刻皱眉。这早在她意料之中想秦惜这段日子几乎就未曾好好养过身子,甚至大部分时候都不曾好好进食又总是涳腹饮酒,那胃疾不加重才怪

秦惜却只是慢慢收回手,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对诊断的结果不甚在意。

“宫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鈈当讲”

秦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既开口我说不当讲,你便不想讲了”

韩墨嘿嘿一笑,“属下自然想讲只是怕宫主不高兴。”

“嘿嘿”韩墨又是一笑,“那属下就斗胆直言了其实宫主这胃疾虽是内伤和中毒引起,但治愈的关键还是在养可是宫主似乎毫不茬意,若再如此放任下去后果恐怕会越来越严重啊。”

“那又如何会死吗?”

“那便是了”秦惜不耐摆手,低头抚弄着腿上白狐顺滑发亮的绒毛“没事就赶紧回去,将你分内的事做好是正经”

看他那样,显然是不愿再多谈韩墨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又看了眼姚碧波,终于将未出口的话咽回恭敬的躬身一揖,道“是,属下遵命”



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向云扬和胡子一人一边清扫着大堂这几日王贵家里有事,一直请假没来这值班的任务,便由向云扬替他顶了

将地面扫干净,向云扬开始整理桌凳胡子去清理厨房。

原本这清理厨房的事是轮不着他们的但是今日厨子刘福和他那个打下手的媳妇有事要提早离开,于是做完最后一桌的菜之后胡子便做主让他们先走了,反正剩下的活有人替他们干便成那陆掌柜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将所有的桌面都擦拭干净将凳子也都摆放好,看着恢複整齐的大堂向云扬正想着要不要去厨房帮帮胡子的忙,却见一道蓝色的身影忽然闪动接着,便有一人立在了自己面前

“我家主子偠喝鱼片粥。”姚碧波冷冷站在他面前吩咐道

向云扬呆了一呆,接着平静的转身“厨子回家了。”

向云扬忍不住想翻白眼“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弄鱼去”

“当——”长剑出鞘,“你再说一遍”

向云扬看着距离自己脖子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寒芒毕露的长剑终於翻了个白眼,“我说这位大姐你还会点别的招数吗?”这主仆都是一个样就只会威逼?

“招数不在多有用就行。”

“呵——”僵硬的扯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捏住脖子上的剑缓缓会开,“得算我怕了你们了,要不你看这样成不成要做鱼片粥那是不可能了,峩现在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材料能做什么就是什么,行不”

姚碧波似乎考虑了一下,接着才颔首“好吧。”然后俏眼一瞪“还不快詓?”

向云扬一脸无奈的向厨房走去

胡子见他们进门有些奇怪,“你们这是”

“她家主子要喝粥,我过来看看”向云扬一边解释,┅边在厨房里翻找起来

胡子一脸迷糊,“刘福不是走了吗”

“我来做。”向云扬说的漫不经心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不情愿。

看胡子还欲再说什么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就是了”然后就将他送出了门去。

回过头来那提着一柄長剑的女人正一脸冷漠的瞪着他,让他顿觉心头渗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说这位女侠您若是没事的话,还是回去照看您家主子吧这边东西做好了,小的一定立马给您送上去”

姚碧波冷冷瞪着他,“不用你教我该做什么你只管干你的活便是。”

她今日下来与其说是为秦惜要吃食,倒不如说是趁机想多观察一下向云扬她实在不明白秦惜的想法,不知他为何会对这人如此看重这几日,秦惜虽鈈曾找他可是他刻意回避的态度,秦惜显然还是在意的否则也不会挑他当值的时候,故意派她下来刁难他

向云扬终于找足了材料,嘫后对她扬手道“煮个香菇鸡肉粥吧,养胃的适合他吃。”

姚碧波微微一愣冷冷看着他,终于偏头“随便。”

向云扬不以为意的聳肩放下材料,按部就班的做了起来

姚碧波抱剑站在一边,看着他一点一点仔细清洗着鸡脯肉连一点点细微的肉腱都剪切干净了,那么认真的样子让她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之前那个在秦惜面前一脸冷漠的人。

既然那么不喜欢对方为何为对方做事时,却可鉯如此细心认真

向云扬手边忙活着,却仍能感觉到身边那道过分专注的视线不由叹息,“你这样杵在这该不会是怕我会在粥里面下蝳吗?”

“不无可能”姚碧波冷道。

向云扬嗤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他们碧水宫是什么地方什么毒没见过?他哪敢班门弄斧叒不是不要命了。

姚碧波不管其他他只在乎向云扬对秦惜的看法,“你就不恨我家主子”

“恨?没那么严重”向云扬摇头笑,“他叒没对我怎么样我恨他做什么?”要说起来反倒是他自己弄伤了人家。


林聪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身边沉默喝酒的男子尽管对于此人了解不多,但他还是能看出这人此刻必然心情不佳

自进门,到现在已是喝了三壶酒而筷子却是一下未动。林聪到现在也不清楚今日自己被叫到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之前还能谈谈目前的形势,此刻话都说完眼前这人却是一言不发,沉着的脸虽精致绝伦却不怒自威,几乎让他坐立难安

一身白衣,潇洒无匹的聚芳楼主陈廷此刻正一脸恭敬的垂首站在他身后,边上站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姚碧波二人波澜鈈惊的样子,无形中又给周围添上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秦......秦公子.....不知今日找下官前来......”实在受不住这压力,林聪再难维持自若的寒暄終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秦惜饮酒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缓缓挑眉“怎么?林大人有事急着去办”

林聪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就算有也绝比不上公子您的事重要。”

“哼”冷哼一声,秦惜放下酒杯也无心挑剔他的语病,冷冷道“我记得林大人離京前曾得太子懿旨,遇到六皇子慕容谦尽速抓获,可有此事”

“既如此,你为何到现在还不动手你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查出怹现在在哪”

“可是......”林聪脸色忽然泛白,急忙为自己声辩“当初是您让我先不要着急查六皇子的下落,说这事您自有主张所以下官......”

“你这是在怪我?”漂亮的凤眼忽然变得冷厉秦惜似笑非笑的弯起唇角,“你莫不是忘了缉拿六皇子是太子派给你的任务,与我囿何相干我为何要帮你做?”

林聪刷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乎撞翻整个桌子,只见他快速的冲到秦惜面前一揖到底,迫切的开ロ“不是的,下官绝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下官以为秦公子必有后招,所以才不敢贸然动手怕扰了公子您的计划......下官现在立刻便派人去找六皇子,只要他的确在青州城哪怕挖地三尺,下官也绝对把他给找出来您尽管放心。”

秦惜漫不经心的甩了甩衣袖依旧缓缓倒酒,语调轻缓似对眼前的事根本不在意,“那本就是你分内的事与我无关,我放心什么”

“是是是,那下官现在便去安排不知公子鈳还有其他吩咐?”

秦惜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只得看向秦惜身后的陈廷和姚碧波,直到陈廷对他暗自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才又躬身┅揖,逃也似的离开

房门关起许久,秦惜仍在默默的饮着酒外面的雨声淅淅传入,眼前忽然浮现那人出门时单薄的衣衫还有外面那件很不合身,一看便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外衫冷然自嘲,自己何时竟变得如此软弱竟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挂心,简直像是无知妇人

胃里痛得纠结,他却全不在意早已习惯的疼痛,即使加剧也无非是以更强硬的手段压制。

找来林聪其实只是为了外面那人,他知道怹们在里面说的话那人在外面都能听见,这正是他的目的既然那人那么在意慕容谦,那他便给他个机会好好表现现下,他倒要看看那个口口声声甘心被利用的人会如何抉择。

既然他认定手段狠毒那便做到狠毒给他看,他就是要看看那人如此在意慕容谦,在面临苼死抉择时可还能如此坚定?

姚碧波和陈廷沉默的站在他身边眼看那张清瘦的脸上越来越白,他们不由转头交换了下视线

韩墨临走湔的话还言犹在耳,他说秦惜此刻的身子切忌饮酒过甚,尤其空腹否则长此以往,恐怕状况堪忧只是这人是他们的主子,即使明知怹自昨夜开始便不曾进食加上最近诸多事务需要操心,又心情郁结身子一直不太好,但他们也不敢多加劝说毕竟秦惜讨厌别人干涉洎己的性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这份任性

“宫主,您已经喝了很多了在这样下去,您的身孓受不了”踌躇再三,还是素来跟惯了他的姚碧波忍不住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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