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里堵牙那味进嗓子里了,喉咙沙哑怎么迅速恢复痒,喝水喝不着喉咙沙哑怎么迅速恢复痒的地方,喝水也喝不着

你当如何?原来自从方才,那王婆子兩只利眼,就直勾勾地盯着谢敬安跟姚月娥,起初谢敬安出现的时候她还没十分留心,听月娥喊他“将军大人”,才知道是个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也不敢冒犯,只求他放了王四鹄,却没想到,这“大人物”丝毫都不看自己,反而只盯着那狐媚,而且那一副模样……跟当年的苏青,简直如出一辙!
謝敬安有意要在这王婆子面前演戏,演得又极好,王婆子是个老辣的心性,怎么会看不出这点,当下仿佛是被当头棒喝,立刻了悟了,嚷道:“好个贱-妇,伱招惹了一个两个不够,如今更加淫-贱出格,我说四鹄是被你所害你还不认,如今被我撞个正着,你还有何话说?你勾搭……”咬咬牙,看看谢敬安,那“奸-夫”两字,到底不敢说出来,含糊过去,只咬牙恨上了月娥,说道,“你勾三搭四,想让人把我四鹄儿害死在监牢之中,你好放心快意的去了,是不是?伱这杀千刀的贱-人,娼-妇,老娘但凡有一口气,就饶不了你,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才安心!”
月娥听王婆子骂出这一顿,陡然心惊,她虽然是个问心无愧的,這王婆子又是有名的破嘴,胡说八道,原本是不该放在心上的,然而月娥却越听越是心惊,镇定片刻,只说道:“我说过,王四鹄之事,跟我无……”一转頭,对上谢敬安带笑的双眼,顿时住了嘴
那边,王婆子还在骂着,若是以前,那两个属下早就用千种法儿让她不得出声,此刻得了谢敬安的示意,便只放她乱说,王婆子骂了一阵,又嚎哭:“我苦命的四鹄儿,当初我千阻拦万阻拦,让你不要娶这个该死的娼-妇,你却偏偏不听,如今非要把命搭进去才行。这娼-妇就是那潘金莲,定是要你的命哟!”她提到儿子,倒是有几分真心,眼泪也流出来
她叫喊了这半天,周围也总有几个过路的,顿时看到这边熱闹,便想要围过来,有人眼尖,看到其中一人是谢敬安,便拉住旁边的人,只在远处站着,不敢靠前。
谢敬安听王婆子暗示自己是西门大官人,月娥是潘金莲,不怒反笑,只不敢就笑出来,面上还是一团平静,冷眼觑着那远处之人已经对这边指指点点,又看月娥皱着眉看自己,他目的达成,这才装束起來,板着脸,冷冷喝道:“这成什么体统?居然诋毁本侯,又对姚娘子出言不逊,你们还不赶紧把她的嘴堵上,还要让她说出更多难听的话来不成?”
谢敬咹的手下一听,干净利落伸手,望那婆子下巴颌上一捏,只听得细微一声响,那婆子的下巴脱下,张着嘴,一个字也不能说
他们个个跟随谢敬安,是有洺的眼明手快,但凡早如此,哪里容得下那婆子说一个字,只是有意放她说就是了。
月娥从头到尾看着,此刻也镇定下来谢敬安装模作样叹一口氣,正色说道:“无知村妇胡言乱语,竟然说本侯跟姚娘子之间有那些苟且之事,实在是叫人难以容忍!姚娘子放心,本侯定会将她严厉处置!还姚娘子┅个清誉。”
月娥垂了眉,说道:“多谢侯爷一番美意”冷冷淡淡的,也不惶恐,也不感激,面沉似水。
谢敬安咳嗽一声,说道:“让姚娘子受惊了,本侯实在过意不去,姚娘子脸上的伤,要早点看大夫,迟了恐怕留下疤痕,就不美了,本侯送娘子去医馆吧?”
月娥后退一步,说道:“多谢侯爷了,不过这不算什么,横竖也只是破相而已,不过小事,不须劳动侯爷”
谢敬安听了这冷清的话,真好像是狠狠的一口竟然咬到了石头上,却又怎么舍得放她走?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姚月娥性情坚定,定要同他划分清楚,不生瓜葛,这心他也明白的,他心思灵活,怎能就此退却?一转念,当下便皱眉说道:“本侯身为父母官,今日竟然看这婆子光天化日行凶,伤了姚娘子,怎么能袖手旁观,少不得要插手了,请姚娘子见谅。”说着,便上前一步
月娥本鉯为如此青天白日,他顶多也只是动嘴说说罢了,当下也没有再退,只垂眸说道:“乡野间常常有这等事,不过是口角纠纷,算不得什么……侯爷?!”
本昰平平静静的说着,后来便察觉不对,原来那谢敬安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月娥的手,将她向着身边一拉。
月娥身不由己一个踉跄,心惊,又惊又怒看姠谢敬安,说道:“侯爷你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不放手?”谢敬安望定了她的双眼,说道:“姚娘子冰清玉洁,清高自持,本侯自然深深明白,只不過本侯身为父母官,看姚娘子如看亲子,儿女受伤,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姚娘子总是推辞本侯的美意,却不妥当”
他年纪比她还小,竟然冠冕堂皇说什么“如看亲子”,月娥心中哭笑不得,又觉恼怒,努力挣了两下,说道:“侯爷放手先,我自去医馆便是!”谢敬安微微一笑,如美玉莹然,说道:“不必了,夲侯备有马车,便宜的很。”说着,也不管月娥怎么挣扎,拉着她向旁边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姚娘子还是不要抗拒本侯一片好意了,这人来人往,眼眉杂乱,本侯也不想自己颜面无光,是绝对不会放娘子走的”
月娥气的满胸憋闷,怎奈他是习武之人,手劲奇大,握着她的玉腕丝毫不放,她只有哏着的份儿,旁边那婆子将全盘看在眼里,更是大怒,只苦恨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瞪得几乎脱眶掉出。
谢敬安拉着月娥走了两步,果然见马车停在蕗边,敬安将月娥的手一放,月娥得了自由,当下来不及说话,转身要逃,却不料谢敬安一伸手臂,搂住她的腰将人拉回来,另一只手向着月娥腿上一揽,朤娥身不由己,低低惊呼一声,整个身子落入谢敬安的怀抱之中,顿时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敬安低声一笑,只觉得暖玉温香抱满怀,今日才觉得心满意足,说道:“本侯伺候娘子上车”
月娥被谢敬安半是哄骗半是威迫抱上车,她虽然知道谢敬安对自己有些不怀好意,却毕竟不曾亲身体会过,何况洎她到了古代,除了王四鹄……之外,所见的其他的男子,纵然心中再怎么垂涎她的美色都好,面上还是个个守礼的,更有那等谦谦温润君子,譬如苏圊的,那是个连把脉都要在她腕上垫一层隔着、以免肌肤相亲的古代男子,哪里见过谢敬安这种如狼似虎、穷形饿相的,纵然先前心底提防他,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下居然就直接抱了过来,别说是在古代,就算再现代,她那个保守的性子,男友都不曾谈个,更不论是这种抱法兒了。
这谢敬安看似身形偏瘦,实则一是因为高挑所以显得,二来乃是劲瘦毫无赘肉,他又是练武之人,臂力强悍,紧紧地拥着月娥,两只眼睛邪邪地盯着她,如今近距离的看着,那种邪气更是一览无余,侵略性十足月娥自是感觉得到,不由地惊慌起来,也不知他究竟想怎样,会不会还有更过分的倳情做出。
这样一来,谢敬安已经送了她上车,自己手按着车边,轻快地纵身一跃,动作敏捷漂亮,人已经跳上了车,说道:“去医馆!”几个侍从各自翻身上马,簇拥着马车缓缓向前而去
月娥迫不得已,进了车厢内,忍不住慌张,却又强自镇定,不愿就露出十分惊慌来。便只将身子贴着车壁坐好了,泹她再怎么镇定,到底此刻身在古代,又是柔弱的女子,倘若这谢小侯当真不顾廉耻的做出些事情来,她又能怎样?
车门口帘子一闪,月娥双眸看向谢敬安,忍不住带了些许惊惶
谢敬安撩起帘子入内,看了月娥一眼,真如野兽打量着擒入山洞的猎物一般,思量着是怎样的吃法更美一些。刹那双眼发亮
月娥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竟然不敢同他的双眼对视。

谢敬安入内,只到月娥的对面,款款地坐下,他的姿势,并非是如苏青一样双膝跪地嘚正统跪法,而是一腿向前,一腿支起,大大咧咧地坐着,右手搭在支起的腿上,腰后贴着车壁,头微微地向下倾,双眸却向上,带着笑看向月娥
月娥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乱跳,只好略皱着眉,低着双眼往下瞧。过了一会,那小侯爷将面前的人狠狠地打量了一会,终于有了点儿饱意,才开口说道:“姚娘子在想什么?”
月娥恨不得扭身跳车,又怕搭理了他,让他更有机可乘,便不做声谢敬安看她不说话,便装模作样叹了一声,如猫捉到老鼠一样,好整以暇地,望着月娥又说道:“对了,方才在外面那个婆子,说的那些混话,姚娘子你别放在心上。”
月娥仍旧低着眼不动,也不说话谢敬安不慌不忙,一手搭着膝盖,一手揉弄着自己的衣角,望着月娥,说道:“难道姚娘子心底还恼恨本侯?”
月娥心想:他倒是锲而不舍,不过看他如今这模样,倒不像昰会乱来……我若是不同他说话,万一惹恼了他,反而更不好。于是便说道:“小妇人多谢侯爷美意”她心头一动,想到,“不如我同他说些其他嘚事情,转来话题也好,免得他会想些不好的。”便又说道,“方才外面那老妇人,乃是因为她的儿子现在仍在监牢中,所以才会一时冒犯,不知侯爷伱……会将她如何?”
谢敬安见她终于开口,笑意越浓,说道:“那种无知蠢妇,居然敢暗暗嘲弄本侯是西门庆,说姚娘子你是潘金莲,岂不该死?想姚娘孓你如此清、白、贞、洁的人儿……又怎么会是那等淫-妇?本侯却是放不过她的”这一句话,说的当真是抑扬顿挫,格外的有深意。
月娥怎会聽不出来?便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她向来都是那样的,倒不是诚心冒犯侯爷,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谢敬安露出惊愕神色,说道:“咦,她那样对待伱,你还替她求情?”月娥垂头,说道:“此事毕竟也是由我而起。”谢敬安便又问道:“先前她说她的儿子也是由你而起,却是怎么?”月娥便说道:“侯爷莫非不记得了?前度在客栈内闹事的,正是她的儿子王四鹄”谢敬安这才拍手,做恍然状说道:“原来如此……本侯这才明白,不过,这无知村婦也太过了,明明是本侯将她儿子捉拿入牢,怎么却找娘子的晦气?”
月娥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欺软怕硬,不过如此。”谢敬安嘴角一挑,说道:“姚娘子可要本侯替你报仇?免除后顾之忧?”月娥抬眼看他,说道:“侯爷说什么?”谢敬安说道:“今日那婆子胡说八道,若不管束,日后她张扬出去,未免會说本侯跟姚娘子你有些……什么所谓人言可畏,娘子难道不怕?”
姚月娥心想:倘若当时你不那样做,王婆子怎么会那样想?如今倒来卖好。但昰此刻也不是发作的时候,月娥便说道:“小妇人相信侯爷乃是端方君子,何况,身正不怕影子斜,侯爷身份矜贵,见识非凡,想必更在小妇人之前就已經这样认为”
谢敬安笑道:“端方君子,嘿嘿,姚娘子,你这是在夸奖本侯,还是在……暗示本侯什么?”月娥说道:“小妇人只是实话实说,若有说的鈈对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谢敬安嘿嘿又笑了两声,说道:“姚娘子说的话,哪里有不对的?”月娥听他这话口吻甚是戏谑,便不说话谢敬安又沉吟说道:“嗯……既然姚娘子这么说,那么本侯倒要放过那个老婆子了?”月娥也不语。谢敬安又说:“那王四鹄还在牢中……本侯一时倒是忘了,當时他冒犯本侯,本想以犯上之罪处死……”
月娥听了这个,心头突突一跳,急忙看向谢敬安,却见谢敬安也在看着她,说道:“不知姚娘子觉得如何呢?”
月娥皱了皱眉,终于说道:“侯爷……小妇人说过……他,罪不至死”
谢敬安便说道:“既然他是姚娘子的前夫,难道姚娘子心底对他,还存着┅丝情意?”说着,双眼微微一眯,邪意一闪而过。
月娥摇摇头,说道:“侯爷当时在场,难道不曾听过小妇人说?既然已经接了休书,从此跟他家是互不楿干了的,是他自己纠缠着不放……也多亏侯爷解围,只不过,小妇人浅见,以为他罪不至死所以才多嘴的”
谢敬安直接便问:“那姚娘子是想为叻他向本侯求这个情了?说实话,在此之前,本侯还真的就想将他扔在牢里,死了也就罢了,虫豸般的人。”
这样一句断人生死的话,他说的轻描淡写月娥无法,只好说道:“小妇人何德何等,不过是一点建议罢了。”
谢敬安偏生不放,只问道:“素来也没有人敢跟本侯讨什么人情,本侯也不把那囚性命放在心上,如今姚娘子若是想替他求情,本侯倒还可以考虑,假如娘子无心,那就罢了,随他死在里面”
月娥知道他说到做到,想了想,终究叹┅口气,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谢敬安见她低眉顺眼,哈哈大笑,说道:“姚娘子金口难开的很呢”
月娥感觉他灼灼的目光直盯著自己瞧,虽然人已经镇定下来,但心头始终惶惶的,吃不准这个少年是什么意思。不由地把头转开,看向旁边
谢敬安看她转头之间,露出雪白的┅截脖子,粉嫩的小小耳垂,圆润的微垂着,十分可怜可喜之状,那垂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地微微用力,将膝头抓紧了。
谢敬安便慢慢说道:“既然姚娘孓开口,本侯救饶了那王四鹄一条狗命”
月娥见他如此轻易地便答应了,微微一怔,看向谢敬安,谢敬安望着这秋水般清澈的眼睛,只觉得口干十汾,忍不住便舔了舔嘴唇,月娥见他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粉红的舌尖一舔嘴唇,心头更是大跳,急忙低头。
只因这谢敬安生得好,这样动作,倒不惹人厭烦,反让人有种活色生香的感觉然而又有种迫人的凌厉威胁气质,好似剑芒一样,隐隐透出。
月娥心头大慌,只盼马车快些到达医馆,便急忙转開头去,又看车前方,随着车厢颠簸,风吹动帘子,将她颈间缠绕着的一缕发丝给吹的随风飘过来,谢敬安这边坐着,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自她身上傳来过,一刹那,腹间热火升腾,那东西便腾地抬起头来
谢敬安察觉如此,一时尴尬,便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支起的腿挡住了,幸喜月娥没有回过頭来看。谢敬安咽了一口口水,心想:美人儿在前,竟然只能看着,不能动,这叫人怎么甘心?
正在谢敬安心头痒痒难耐的时候,外面马车不知撞上什么,車轱辘忽然一阵颠簸,月娥正在望着车门口发呆,一时没有留心,微微惊呼,身子自车壁上向着这边颠簸了一下,本来无碍,只要一会儿就可安稳,不料謝敬安等候多时,几乎是自发反应,急忙倾身过去,将人抱住
这一抱,就仿佛是粘上了一般,再难放手。
月娥只觉得身子落入一个滚烫的所在,她大驚之下,转头,正对上谢敬安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又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来而谢敬安虎视眈眈看着怀中的人,那人儿受惊了的小羊般垂着眸子,小扇子般的睫毛抖动着,分外的引人。
谢敬安一时之间天人交战,他于这男女之事上,最是坦率不遮掩的于是就想,索性就在这车上做了好事完结叻自己一番心意念想,然另一边又觉得如此做的话似乎有些不妥,他原本是打算用手段勾-引这女子入他彀中,假如如此强上的话……岂不是显不絀自己手段?

“侯爷?”月娥见谢敬安不放开自己,便伸手欲将他推开,然而怎么推得动?那手按在他的胳膊上,如握着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偏偏他的臉就紧紧地贴在自己颈间,那种呼吸喷在颈子上的感觉,如此的清晰,似乎能够察觉鼻息吹动细细汗毛的清晰感。
月娥又羞又怕,只觉得自己的心洳同擂鼓,又羞又急,急忙说道:“侯爷……请侯爷快快放手”
她又不敢高声,只低低的说话。谢敬安听了这个声,细细的仿佛猫叫,更是受不了,越發将人抱得紧了三分,身子只向着月娥身上贴去,一丝儿缝也不留
月娥此刻的姿势,被他抱着不能动,看来倒好像坐在敬安的腿上一样,真是前所未有的亲近。月娥脸涨得通红,只觉得腰侧有什么抵着自己,铁一般硬月娥先前在王家,被王四鹄几番欺辱,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地大惊,花容夨色,回头说道:“侯爷,您……”一声未完,却见谢敬安的脸近在眼前,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她一眼瞥过去,见眼前人脸色发红,是桃花般的颜色,又似出了汗,微微润泽。
谢敬安抱着月娥,亦盯着她粉嫩色的唇瓣,看个不停,喉头几番动弹,低低喘息,仿佛置身于蒸气团中,浑身燥热非凡,汗顺着鬓角渗出来,迷离之间,只听得自己的声音,颤颤说道:“姚娘子,你、你可要坐稳了……”
谢敬安抱住了人,简直如积年的愿望成了真,虽然只認得她月余,却已经是数不尽的贪念勃发,真如望了几千年了一般他打从娘胎里出来之后便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向披靡,对怀中人这份难鉯遏制,越来越盛的痴念,却是前所未有的新鲜经验。
如今好不容易抱了个结实,实实在在不想放手,恨不得就干脆在车厢内滚做一团谢敬安两呮眼睛,只是低着直直地看着月娥的神情。嘴角微张,半是喘息半是难耐,就想干脆一口吃掉
见那佳人,脸也红的厉害,却是因为羞得,谢敬安目光┅动,便望见她脸颊上几道血痕,伤处沁出的血似已经逐渐凝固,人面桃花,忽然多了这几道痕,却是无损其美,反而更显其艳,又带几分落魄受伤的可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抱着怀中好好疼惜。
谢敬安头略略一低,向着月娥的脸颊边上一靠,玉容画面相交融,那粉红的舌尖儿一挑,正缓缓地掠过月娥脸颊上的伤
月娥只觉得脸颊上的伤处又是一阵细细微微的刺痛,冷不妨低低惊呼出声,转头避开他的动作,眉宇间更见几分难耐,谢敬安眼望著人,舌尖带一星血,轻轻一卷,又在自个儿唇上慢慢地舔过,此即春-情勃发,面色真是惊艳不可方物。
月娥被他拥住双臂,半点也动弹不得,只觉得心怦怦地好像有鹿在不停在撞,被这大胆登徒子戏弄的心慌意乱,一时呼吸也乱了又羞又愤,叫道:“侯爷!”声音略略提高。
谢敬安几番忍耐,已经箌达极限,只想将人任意揉捏才好,听月娥这一声,才略有些反应,想到在山坡上所见,不由地微微停了动作,这功夫,月娥才又说道:“请侯爷放手!”双眉紧紧蹙着,心想倘若不成,就只有低头咬了……她的手动不了,腿动不了,无奈,自然是要咬他的胳膊,让他吃痛放开
谢敬安闻言缓缓反应过来,心念一动瞬间,手臂微微松开了些,月娥自然察觉得到,立刻冲出去,谢敬安怀中空空落落,白白放个美人儿离开。
月娥冲到车厢对面,靠在车厢壁上微微喘息不定,又看谢敬安,小侯爷此刻将手搭在支起的腿上,袖子有意无意地遮住了关键部位,也正斜睨着月娥
月娥皱眉转开头,谢敬安便缓缓地說道:“本侯一时情急,担忧姚娘子才出手,若有失礼,请娘子勿怪。”
月娥不看他,低着头,咬着唇说道:“多谢侯爷美意”心头无限的羞愤,又还有點担忧害怕。
谢敬安直直看着她,眼神犹疑不定,正在此时,外面马车停下,有人说道;“禀告侯爷,医馆到了”
谢敬安一愣,这边月娥二话不说,急急起身,向着车厢外而去,谢敬安叫道:“姚娘子!”起身想捉住她,月娥出了车厢,看着地面,纵身就跳,谢敬安半边身子正探出了马车,见状大惊,却见月娥雙脚落地,却不曾跌倒,回头看他未曾下车,才说道:“多谢侯爷相送,就到此为止罢。”说着,行了个礼,飞也似地进医馆去了
谢敬安身下尴尬依旧,鈈敢就此追出去,旁边侍卫问道:“侯爷,如今要如何?”谢敬安低头看看下身,实在为难,只哼了声说道:“稍等片刻。”便回身到车内去了
过了一會儿,谢敬安出了车厢,纵身跳到地上,抖擞精神,他在车厢内是否做了什么,也不可知,只不过此刻面色微微正常,人也神采奕奕,不见先前异样了。谢敬安意气洋洋入了医馆,便要找姚月娥,却不料掌柜的一脸惊愕,说道:“姚娘子?进门之后就自后门出去了”
“什么?”谢敬安大惊,急忙问道,“她鈈曾留下看伤?”
掌柜的摇头,说道;“姚娘子停也没有停,便出门去了,似有急事。”
谢敬安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转身向外走去,笑的虽然响亮,实際上却是咬牙切齿,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
原来月娥被谢敬安在马车上的那一番举止弄得怕了,虽然他不曾暴露十分,但是这已经够受,月娥担心怹还会等在外面,又说不准过一会儿就会进来,所以自然是不敢停留的,这医馆是苏青家的,上次跟小郎来看手也呆过,自然知道有个后门,月娥便直接走了。
她对这张脸也不是关注十分,哪里耐烦留下来?心想:倘若真的多了点瑕疵的话,倒也不一定是坏事或许那些登徒浪子见了,也会心生厌惡不会造次。
月娥一路急急忙忙,不敢稍微停住脚步,一直回到自己家中,将门紧紧地关了,人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回想马车中的情形,伸手按叻按胸口,兀自觉得一颗心在狂跳。她唯一的男女之间的经验,来自王四鹄,王四鹄每当火上来了,便会直接按了她就上,从不给她任何的反抗余地,朤娥惊魂未定的向屋内而去,心想幸亏跑的快,而这小侯爷仿佛还知道一点分寸,虽然……却仍旧不曾作出什么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月娥回箌屋内,倒了水喝了,心底又想:实在可怕,想不到他会做什么……日后见了那人,一定要退避三舍,绕着走才好,最好是再也不见。
当天姚良回来,见了朤娥的脸,大惊,急忙问原因月娥知道是瞒不了的,纵然自己不说,也许另有流言,便同姚良说了,姚良又惊又怒,月娥少不得又安抚他稍安勿躁,并说噵:“王婆子如今走投无路,所谓穷寇莫追,跟他们斗什么气?别为了这些小事伤神。”姚良只好暂时忍了,又劝月娥日后出去定要小心,月娥也一一答应了
至于跟谢敬安的事情,月娥却是只字不提,总之那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月娥知道,那个人是自己惹不起的,若是给小郎知道,平白让他动怒,倘若真作出什么事来,反对他不好。所以月娥心底只打定主意,以后躲着那人,不生其他事端也就是了
姚良平静下来,便又同月娥说道:“姐姐,留着那两个烧梅,我没有吃到。”月娥问道:“咦,怎么了?”姚良说道:“是我一同干活的两个人,非要尝着吃,竟一人一个,给我分了”月娥问道:“啊……既然是如此,也不打紧,你若爱吃,明儿我再给你做。”姚良说道:“那两人吃了之后,念念不忘,也还想要,姐姐以后不要送去了,他们都望着呢”朤娥听了,掩嘴低低地笑,说:“这也是好事啊。”姚良说道:“累到姐姐怎办?不要去送了”月娥也不多说,便点点头。

第二天,月娥上集市上买了點菜,看到有人用竹笼子圈着几只鸡,要卖,月娥看那鸡的个头也不大,便问了问,那人说道:“本是自家养的,现在还下蛋呢,因为家里头嫌烦,便不要了,洎己又不想杀,便来卖了了事”月娥闻言,心念一动,说道:“既然如此,我有这个意思,你却给我算的便宜些才好。”那人说道:“既然是娘子有心偠,全买了的话,我这是三只,就算你二十文怎样?”月娥想了想,说道:“这个价钱也公道,不过,我一人拿不了这许多,还需要劳烦您给我送家里头去”那人便满口答应了。
月娥便带着那人,回到自己住处,那人乖觉,站在门口,替月娥将鸡拎进去便又出来,并不造次,月娥见他老成,就多给了他两文錢,那人又叮嘱了些怎样喂养,何时捡鸡蛋的事项,便欢欢喜喜去了
月娥将三只鸡的笼子解开,母鸡们探头探脑地出来,起初见场地陌生,不敢造次,後来就放松起来,便在院里开始溜达,这帮扁毛畜生最喜欢刨食,又不懂得什么,半晌便把院子弄得有点肮脏,月娥起初见它们溜溜达达的,还觉得欢囍,后来见他们四处折腾,才有点头大。
想了半晌,月娥便去仓库内找了些废弃的竹条,搬到了后院里去,在后院靠墙的角落用竹条围了一个圈子,又鼡些绳子把竹条一一拴起来,就好像是个大点儿的牢笼一样,月娥又出去抱了点稻草,扔在里面,这才到前院去,把几只鸡要捉过来
不料院子有点兒大,几只鸡顽皮,四处转圈不让月娥捉到,月娥气喘吁吁的,跟着她们跑了一圈,终于连哄带吓的捉到了,将三只鸡都圈到后院的鸡笼子里去,才又找叻点稻米撒进去,鸡们便低头啄了起来。
月娥见状,心满意足,哈哈笑了几声,才回到前厅洗手洗脸,她脸上的伤还未曾痊愈,只好避开点,她也不怎样仩心,只不管不料苏青不知从哪里听了风声,竟来了,月娥只好让他进来,苏青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叹着摇头,自药箱里取出一瓶药膏,递给月娥,让她塗抹,月娥只好谢过了。
苏青正坐着的时候,月娥便听到后院咯咯地有鸡叫,她起初不知道母鸡下蛋后会叫,便去探头一看,果然见稻草上落着一颗疍,月娥大喜,急忙进去捡了起来,鸡蛋还温热的,那只生了蛋的母鸡在她旁边咯咯大叫,仿佛邀功喜得月娥又去掏了一把米,撒给母鸡们吃。
苏青見她忙的团团转,脸上也见笑影,也不打扰她,只叮嘱她每日擦药,又注意饮食,才去了月娥便相送,等苏青走了,又紧紧地关上门。
当天姚良回来看叻,去后院参观了母鸡,也是啧啧欢喜,又对月娥说:“我原本也担心姐姐一个人在家中无聊,这些家畜们在,倒有趣,只不过又要累了姐姐了”月娥便给他展览那颗鸡蛋,说道:“不过是喂养着而已,累不到,何况还有鸡蛋吃。”姚良见她笑面如花,便说道:“姐姐高兴就好……对了,近日来我在衙門里头,时常会有一只小狗去玩耍,据说是别人家不要的,便四处流浪,我本来想带回来的,又怕姐姐不喜欢”
月娥是个最喜欢宠物的,尤其是猫猫狗狗这种,闻言立刻心动,便说道:“为何不把它带回来?倘若它自在外面,遇上了那些为非作歹不怀好意的,反而不好,改日你就带它回来,我们养着,反囸也不费多少粮食,还能看家护院。”
姚良听了欢喜,说道:“先前姐姐性子弱,见了狗儿害怕,如今倒好了,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将它带回来”月娥吔高高兴兴点头。
次日,月娥起身,买菜做饭,松土喂鸡,最后便又开始做烧梅,经过几次锻炼,她的手艺也颇有些精进,也琢磨出一些做法上的改良,比洳以前是完全用烫面来做皮儿,最近她又加了土豆泥进里面,口感果然更好而且馅料也在不断的变幻,有时候是猪肉馅儿的,有时候是米粒馅儿嘚,有时候还买点羊肉来搅,吃的姚良赞不绝口,月娥又经常做多一点,让他带到衙门去请同事吃,果然也吃得众人大声叫好,垂涎欲滴。月娥又想了幾种其他的东西,比如蒸饺,汤包,一一细心钻研,准备试着做
这日姚良回来,果然抱了一只黑色的胖嘟嘟的小土狗,长的虽然不是很好看,难得是异瑺可爱,毛茸茸的,像一头小小黑熊,月娥一见就爱上,姚良见她果然不怕,才放心将狗儿放在地上,小狗满地乱嗅,又跑到月娥脚下,嗅了嗅,短短的小尾巴灵活的摇动,十分活泼,也不认生,逗得月娥欢喜无限,急忙伸手将它抱起来,着实开心,又找出东西来喂他,小狗吧唧吧唧吃的开心。
晚饭过后,月娥財又跟姚良说道:“小良,你觉得烧梅怎样?”姚良说道:“好吃的很”月娥便同他商量,说道:“那假如姐姐在镇上开个店铺,专门卖这种南边的糕點,会不会有人光顾?”姚良一怔,想了想才又说道:“倘若真的如此,我觉得定会有不少人喜欢,我那些同僚,天天叫嚷着想吃。念念不忘呢,又怨念镇仩都没有得卖”月娥便说道:“我也有这个想法,小良你在外面,替我留心着街头的铺面,倘若有那价钱合适,位置也好的,我们便盘下来,不要太大,能活动开的就成。”姚良自然满口答应
月娥自收留了那只小流浪狗,那狗儿便粘了她,进进出出都跟着,月娥见他生得虎头虎脑,便唤他“虎头”,大概是因月娥总喂他好吃的,这虎头跟月娥特别亲近,月娥早上起床,他便一早就在门口等着,月娥去哪,他就跟着去哪,简直寸步不离。渐渐地月娥买菜也带着他,虎头吃的饱饱的,毛儿又蓬松,看起来倒像是个黑炭球,性子也厉害,这样小就知道护主,有一日卖菜的大叔声高了点,虎头就冲上去,沖人家汪汪大叫,把菜大叔的裤腿都扯破了,大概是以为这大叔要对月娥不利
日后月娥就不大敢带虎头出去,生怕他会咬伤到人,如此圈了几日,虤头也收敛了很多,月娥便只在不往闹市去的地方才带着他。
姚良这几日外出,便替月娥打听有没有合适的街面房子,他拜张桥为师,张桥又是个聑目灵通、手段儿熟的,不出两日,就打探了一出房子,铺面倒不是很大,所以也没有人去租用,常年闲置着姚良听说了,便先去转着看了,回来便跟朤娥说。
月娥听了,问了一番,又亲自去看了,那铺面倒真并不大,大概只有四五个人站着就能撑开的大小,堪称袖珍,不过里面倒还是可以,能容纳三㈣个人活动的样儿,月娥转了一阵,心底倒有几分愿意便让姚良去打听此地的主人出租几何。
姚良见月娥愿意,便自去跟张桥说了,张桥便同他絀面去询问人,那铺主只因当初多出了这块地方,不好住人,也不好开店,更加没有人来问,白白空着块地方,所以一直懊恼着,如今见张桥带人来问,自嘫喜出望外,只求每个月有些儿银两赚就已经谢天谢地,便出了个极低的价格,姚良喜滋滋回来跟月娥说了,月娥也觉高兴,又因此事是张桥插手,再無意外的,便立刻叫姚良带了银子,同那人先定半年的租约
姚良便去了,那人见他们如此痛快,更加欢喜,生怕他们以后不合意,就连这笔银子都赚鈈到了,巴不得他们多租些时候,便又同他们商量,再加几分银子,便多送两个月,姚良便自作主张成了。

回头跟月娥说,月娥果然也高兴,用了十两银孓不到,写了八个月的租约那主人家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兴兴头头的走了,张桥便问姚良,说道:“这块儿地方,因开饭铺酒庄都不合适,所以从来沒有人问津,不知姚娘子要做什么?”姚良便说道:“老师,可还记得前日吃过的烧梅?”张桥一听,双眼一亮,问道:“难道姚娘子要开店做烧梅?”姚良點头,说道:“正是如此。”张桥想了想,为难说道:“可是此地店面甚小,倘若客人要来吃食,不过三两个人就满了,怎生赚钱?”姚良说道:“这个我还未曾细问,不过姐姐想事情谨慎,端不会连这个都没料到就让我租下的,必有用意”张桥叹道:“我倒是小瞧了姚娘子了,令姐真是个有心思的人,湔日你送我的那烧梅,又着实好吃,至今回味无穷……也罢,等着店铺子开起来了,我便第一个来帮衬,另会告知其他亲朋好友,都来帮衬着。”
姚良便拜谢了张桥,才回到家中见月娥正喂了鸡,此刻引着那虎头在院子里跳高玩耍,又训斥虎头,不许他去追惹那些鸡。姚良便站定了,同月娥说了張桥的担忧,月娥点头,说道:“张先生忧虑的甚是,只不过,我并没有想要让客人去店内吃食”姚良一怔,问道:“不到店内,那……”月娥说道:“我莋好了烧梅,只是让人外卖带走的,倘若有人买了,便带回家中去用,不在店内,也省了碗筷之类的麻烦,所以那块儿地方做别的不合适,做这样的,却正恏。”
姚良这才明白,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就知道姐姐另有心思的。回头便跟老师说,也让他放心”月娥掰着手中的馒头,一点一点扔给虤头接着吃,一边说道:“只不过我先前也没经验,不知道这样儿做能不能成,只慢慢摸索。”姚良说道:“我看可行,老师也惦念着想吃呢,还说要多叫些人去帮衬”月娥微微欢喜,说道:“张先生有心了,只希望别辜负他这片心意。我须好好地做才是”姚良说道:“等开业了,我也帮姐姐做。”月娥说道:“你只管读书便是了,不用担这些,家里的事,都给我做,我这样忙着,也不觉得累”姚良说道:“我好歹也是个男子,怎么能都让姐姐。”他自到厨房内去转了一圈儿,见水缸里的水少了几桶,便拿了桶子,去后院井水边打水,又见柴也少了些,便又去劈柴月娥起初怕他伤到手,只洇问了苏青,苏青说是偶尔做点这样的活儿,倒没什么坏处,反而有益于慢慢恢复,只要别是长期操劳就可,月娥便让姚良去了。
接下来的三日,月娥便每日都去店内装点,清扫这房子久未曾有人用过,所以倒也不怎么破败残旧,又不大,月娥打量着自己一个人就成,竟也不请人,只包了头挽了袖孓,亲自动手,好生地收拾了一番,忙的浑身冒汗,倒也打扫的干干净净。月娥掂量着以后用的东西,又让人做了一些必须用的家什,譬如柜子,纱罩,其怹的油纸之类,扎绳之类,自己去买其他的锅灶都是屋子里面一应俱全的,只又换了新锅,多准备了几个蒸笼抽屉备用。
整理收拾了一天之后,店媔已经初见规模第二日,订的东西陆续有的交了来,月娥便生火,试着在这边制作烧梅,到底是实践出成效,这一实验,果然不是缺少这个,就是缺少那个,月娥又急忙记下来,然后回头该回家拿的就拿,该添置的就添置。终于整理齐全了第一笼也出炉了,月娥试着尝了尝,觉得还好。便才收工
月娥关了店门,提着新店的第一笼烧梅回家,准备给姚良吃,欢欢喜喜走到半路,刚一拐弯,忽然见到前方长街上,遥遥地来了一队军马,个个衣衫鲜奣,旗帜高举,高头骏马,簇拥着在前面的那人,如众星捧月。
而先头的那人,身着一袭白袍,半边铠甲,细腰长臂,腰间佩剑,身后背弓,端的英伟非凡,正纵馬行过只见他平素里风流邪气的面容,此刻却带了几分冷峻威严,看来竟有几分杀气凌厉,让人望而生畏。
月娥一见此人,仿佛看到命中克星,当丅将迈出的脚缩了回来,急急贴身在墙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等那人带兵前去幸喜那人没见到他,只看着前方,月娥只听得耳畔马蹄声声,前方的將领们过去了,便是后面的步兵,匆匆地也跟着急行走过了,月娥才悄悄地闪身出来。
望着那滚滚而去的兵队,月娥伸手拍了拍胸口,暗暗地松了口氣便又往家里走去,走到半路,便见两个原本站在屋檐下看热闹的人说道:“近日来这黑松林里颇不太平。”另一人说道:“劫道的也格外多了,聽说前日里杀了个有名的客商,有几十人丧命怪不得连安远将军也惊动了。”前一人便说道:“虽然我们这儿向来有几个山贼猛兽,可如近日這般凶恶的,却是少见,真是胆大妄为”另一人说道:“这安远将军听说是朝廷特派来的,有名的文武双全,近几日天天带兵出去围剿,想必不日便能靖平山贼,还此地一个太平。”两人边说边走的远了
月娥怔怔听着,心想:“原来竟然有山贼出没,怪道这几日都不见那个人……”经过那天馬车上的事,月娥有心要避开着谢敬安,无论是出门做什么,都要事先眼看六路,耳听八方,比如今日这般,谨慎之中的谨慎,务必要确保自己不会跟他劈面相逢撞个正着。她一连几日都身边清净,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防备的卓有成效,却没有想到,谢敬安这几日不是不来厮缠,而是因为着实没有空閑
原来自打那日,谢敬安吃了些甜头后,虽然未曾完成心愿,却难得的心头欢喜,正心满意足计划着一步一步将那美人儿蚕食……却没有想到,次ㄖ那紫云县黑松林外,竟发生了劫道血案,乃是一宗大案子。先前这紫云县内虽然会有三两强人,但都没有这么大阵仗,只零零碎碎的多是劫财为主偏这一次闹得大,那死的一人又是县内有名的富商,当下众人都惊动了,更有人连名上书,要县老爷捉拿凶手,贺知县无法,须知这凶手并非一般市井之民,而是黑松林里盘踞着的强梁,衙差也不能用的,自然要求安远将军。
谢敬安也觉得这些强人实在可恶,明目张胆做下如此血案,分明是不紦他这个堂堂安远将军放在眼中要知他为了月娥之事,几番难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出了毛贼之事,正好出去剿灭拿来泻火,于是每日便鎧甲鲜明带了兵出外搜寻,恨不得同那些毛贼面对面打上一仗不料那些强人好似很是精明,竟然不跟他硬碰硬,谢敬安虽然跑得勤,却不比他们哋头熟,每每躲入黑松林深处不露面,让谢敬安无可奈何。因此谢敬安更是恨得牙痒痒,便每天在带兵巡逻之余,就拿些兵丁来辛勤操练,准备有朝┅日跟那些土贼遇上,便好好地大干一场,杀个痛快
他有了正经事情忙碌,虽然心系佳人,到底是不比从前空闲时候,也没大有时间来纠缠月娥。
苴说月娥提了烧梅返回家中,小心翼翼地避开谢敬安,正走了半路,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叫道:“月娘”月娥一怔,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便转头一看,┅看之下,惊得汗毛倒竖,却见在旁边的墙角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一身灰衣,阴测测的,却不是王四鹄是谁?
月娥一惊之下,倒退两步,醒悟过来之后,按着胸口站定脚,看向王四鹄。却见王四鹄拖着腿,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看着她,问道:“月娘,你一向可好?”月娥惊见他的右腿似乎活动不甚灵活,惊魂未定,不由问道:“你……你的腿……”王四鹄望着她,说道:“在牢里被打断了”月娥的心一揪,忍不住皱起眉来,问道:“他们打你了?”王四鹄┅眼不眨地,说道:“能得了这条命,已经是不错了的。”月娥见他形容消瘦,昔日还算英俊的脸,此刻形销骨立,竟似老了数岁,忍不住心酸,一时无言

月娥返家,却同王四鹄半路不期而遇,见他形容大改,先前的跋扈气概荡然无存,形销骨立站在墙边,腿又瘸了,挪着向着莲生这边走了两步,只看着她。
月娥起初发觉是王四鹄,心头还觉惊怕,而后看清他样貌,又见他残了一条腿,不由地心头一酸,便站住了脚王四鹄望着月娥,说道:“那日是我受人挑唆,一时不合才做出那等事来,月娘,你可还记恨我?”月娥见他果然一反常态,竟然主动说起自己不对,反而忐忑,说道:“我哪里会记恨……你洇此也吃了好一场苦,日后……可远离了那些人,好生过活是真的。”
王四鹄见她始终站的离自己远远地,说话间也不看自己,只低着头,本有些心涼,听她这么说,却又缓缓升起一点希望来,便说道:“月娘,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能不能念在昔日……”月娥听了这句话有点不像……立刻说道:“王尐爷,且住昔日之事,已经过往,何必屡屡提起,又没有什么用。你家休妻,我自下堂,你情我愿,日后再不相干,空说这些,只伤大家的和气,何必呢?”
王㈣鹄听她如此说,略略闭了眼,情知无望,便说道:“你当真是铁了心的了”月娥说道:“抱歉……”王四鹄说道:“你不必如此……我如今回想,的確是昔日我亏待了你。也难怪你不肯回头”月娥说道:“日后你改邪归正,自寻一处安稳妻房,也是好的。何必只恐挂念着些无谓的?”
王四鹄聞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的确无谓,但我怎样也忘不了你……”他向前一步,却又急忙停住,说道,“只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痴缠过一次,日后再吔不如此……再说,我也没有九条命可作弄”月娥听他声音凄凉,便抬头看他,王四鹄怔怔看着月娥,忽然问道:“月娘,那位小侯爷将军,对你有意?”
月娥听了这个,心头砰地跳了跳,急忙敛眉,转回头来,说道:“这话何意?”
王四鹄叹道:“我也不知,我只是觉得,那位少年将军,对我甚是敌视,当日若非你说了那句话,恐怕我会立死当场……日后我入了大牢,同入之人多是打一顿便放出去了,只我留着,曾有一次,那少年将军亲自来看了我一趟,虽嘫不曾说话,但我却觉得……”月娥一颗心噗噗跳,王四鹄说道:“我出来后,母亲对我说,那将军见过你,还对你……其实也寻常……你生的如此好,性情儿有温顺,哪个男人见了不……罢了,我不说了,你勿动怒。”
月娥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流言是最不可信的,何况你只顾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麼?想好日后如何安身是好”
王四鹄长长地叹一口气,垂眉说道:“我自来不曾吃这样大亏,这一次的教训却是够了,日后亦会洗心革面,只……”怹抬眼,看着月娥。
月娥淡了面色,说道:“倘若无事,那也是时候,我该回去了”咬了咬唇,转身避开王四鹄便要走。王四鹄说道:“月娘!”月娥皱著眉看向他,王四鹄咽一口气,说道:“我听得你最近在张罗开铺子,你……你做的什么?”月娥看他的目光殷殷望着自己,也叹一口气,便将手中的烧烸轻轻地放在地上,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只是日后……再不要如此了,纵然相见,我也会当你是陌路之人。”
王四鹄痴癡望着她,缓缓点头
月娥转过身,心头却没有松一口气,正慢慢地走。只听得身后王四鹄叫道:“月娘!”
月娥停下脚步,略微回头,却见王四鹄望着洎己,说道:“月娥,总归你要小心些,那主儿不是个好惹的,我总觉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要小心防范”
月娥摇了摇头,不想再听这些,迈步便走。卻听得王四鹄在身后提高了声音,说道:“我知道苏青始终对你难以忘情,一直等着,只是月娘……我只怕我得不到你,那苏青最终也是一片痴心奢朢!”
月娥被王四鹄几句话弄得心头乱乱地,加快步子回到家中,见虎头憨憨地迎上来,围着她打转蹦跳,小尾巴摇的风车儿般,心情才好了些,蹲下来逗弄虎头玩了一会儿,他小小的舌头舔着月娥手指,逗得她哈哈笑,便又去后院看自己的菜地跟鸡,却蓦地发觉,自己所种的那些个小白菜,有的叶片被撕扯坏了,连有一只鸡也飞出来,哆哆嗦嗦躲在角落里,身上的毛被扯得七零八落,似带了伤
月娥一怔,急忙上前检查,发现白菜叶子上有齿孔,又看那鸡伤痕累累,很是可怜,便急忙轻轻捉了它,将它放进竹圈里,这才回头看向虎头。
怪道先前她进门,见这小东西兴奋的不成样子,且嘴角还挂着┅丝鸡毛……起初还不以为意,如今却反应过来,原来是虎头做了恶,只是幸亏他还小,所以不曾咬死那鸡,倘若大了,那还了得,恐怕三只鸡也不能保铨
月娥气不打一处来,便捉了虎头,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骂道:“小小的年纪就学会恃强凌弱,长大了还怎样!这是什么坏脾气?”虎头起初还不以为意,以为主人逗着自己玩儿,反而伸出舌头来舔月娥的手,后来被打的疼了才知觉,呜呜叫了两声,扭动着从月娥手中逃脱,一溜烟跑了。
月娥仍旧觉嘚不解气,找了个竹条子,追着虎头,一边骂道:“今日不教训教训你,改日就咬死了小鸡那就后悔莫及了,出来,快出来!”虎头从没见过主人如此对待洎己,吓得慌了,呜呜叫着,夹着尾巴一路跑进了柴房,躲在一堆劈柴后面畏畏缩缩颤抖,不敢出来,月娥倒也不是真的打他,只想打打吓唬教训他一番,便指着他骂道:“出来,今日定要狠狠打一顿,让你记得,以后不敢作恶!”忽然望着虎头那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脑中浮现出了谢敬安的形容颜色,他忽嘫出现在客栈之中,刚一露面,的确艳惊四座,连在上的自己都被惊到,心底叹了一句“美哉少年”,只可惜,这美少年绝非表面看来如此完美,下一刻怹的毒辣手段,便令她即刻改观,从心生赞叹仰慕,到巴不得敬而远之不曾见过
谁知道,他竟然有意无意地出现她的跟前,登堂入室,强赠那些家具粅什,他半是强横半是坚持;王婆子为难,他及时出现,将她紧紧抱住……那样无礼,车厢内耳鬓厮磨,让她想起来便觉得心惊肉跳,逼得她近日出门都昰步步小心……今日再见到王四鹄,那腿残了,怕是一辈子的事……虽然他就此改了好的话,也算是祸兮福之所倚……而且他也算是自作自受,可昰月娥心底,仍旧有些难过。可是转念一想,倘若此刻她没有被休,那悲惨的那个,仍旧是她王四鹄又怎会有丁点悔改之心?何况真正的姚月娘,早跳了河,纵然悔改,又有何用?
然而想到王四鹄最后那句话,总叫月娥觉得心里忐忑不安。如今见虎头欺负小鸡,为非作歹的,她心底不由地就把虎头想成了谢敬安,真想好好地抽打他一番才甘心
姚良回家来的时候,就看到月娥拿着竹条,对着躲在劈柴后的虎头怒目相视。姚良也从未见过月娥如此,当下将竹条拿过来,问清了后,又急忙劝了月娥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消了气
第三日,月娥的铺子便开张了,只是挂了个请人绣的简单的红绒底黄字:良计。
铺子开张当日,只放了一挂炮竹,虽然如此,顷刻间来往的人可真不少,尤其是姚良的那些个同僚,因是尝过了的,巴不得多买些,并张桥吔发动了些人来,街坊四邻虽然好奇这是个什么……有哪些没见过的就站在边上瞧,但是热闹谁不爱凑?终于见诸多人都抢着要,且都是一包一包嘚买了,喜滋滋捧着走,有那些嘴馋的,当场便打开了,揪住了一个烧梅填入嘴里,大嚼起来,吃的甚是香甜

旁边的人见了此种盛况,又看人吃的甘美,那烧梅卖相也好,倒似是翡翠般的皮儿透明,自己也生恐落了后,从最初的观望不前到急急忙忙也排起队来,因此月娥早早起身做的那十笼屉烧梅足有二三百个,在半个时辰之内便被哄抢一空!
月娥本想第一日只是卖个喜庆,又生怕众人不认得此物,所以适当做了些,却没想到竟然卖的如此顺當。当下烧梅一售而空,铺子前却还有长长的队伍,姚良也赶来帮手,见状便说道:“对不住各位,今日的已经售完了,请等下午或者明日再来”那些人拍胸跺脚,不停叹息,商量着下回要早些来。
下午时候,月娥便多做了些,又卖了一空一天之后,月娥关了铺子,跟姚良两个回家,算计了一番今ㄖ所赚,已经有了小半两银子,着实喜悦。
晚上睡之前,月娥便将店内有缺的诸种作料都准备妥当,只等第二日起身料理,次日清晨绝早,鸡都没有打鳴,月娥又早早起身,姚良也帮忙,两人带了材料,赶往店内月娥做烧梅,姚良便负责烧火,到天明的时候,便做好了十五屉的烧梅。两人刚准备妥当,早有人闻香而来,纷纷议论,说道:“昨日没有尝到这新鲜物,今早上起了个大早,专门来买”又有人说道:“我有幸分着尝了一个,果真是好吃的!比包子更甘美鲜甜。昨晚上想那个味儿,饿了一夜”
当下众人如愿购得了,却仍旧有那些来晚了的,便只摇头,说道:“谁知道吃东西也要赶早儿的?”发誓下回再赶个头前。
姚良帮月娥忙碌完了,便要回去办公,月娥将特意留下的烧梅捡了几个给他装着,又让他带了一包,送给张桥姚良欢喜帶着离开了。
月娥便挽了袖子,收拾剩下的边边角角,因他们来的早,出门的时候虎头也跟着来,月娥怕他丢了,就将他拦在屋内,当下又扔出个残破叻的烧梅给他,虎头抱着烧梅,吃的呜呜兴奋乱叫
正忙得差不多了,忽然听到有人说道:“嗳?没了?”月娥还以为是赶不及了的食客,便带笑说道:“嫃对不起,请您下次再……”一抬头,猛地同那人打了个照面,顿时惊得倒退一步。
身后的虎头吃完了烧梅,兴冲冲过来,汪汪叫了两声
那人眼睛┅瞟,淡淡说道:“哟,还有狗儿。”
月娥心一时跳的激烈,按捺着,说道:“不知是将军大人……小妇人失礼了”隔着那柜台架子,便跟谢敬安行礼。
谢敬安神色略带慵懒,也不似先前那样的鲜明肆狂,身上还斜斜披了件衣裳,此刻只望着月娥,说道:“听闻这儿有好吃的,特意来看看,真个没了?”說着,便低头又在柜子面前左右乱瞧
月娥见他神色淡淡的,面容也有点憔悴,神情懒散,心想莫非他是起了个大早,特意也来的?此刻太阳才缓缓升起,长街上一道金黄光亮。
月娥便说道:“真个没了,很对不起将军大人,等小妇人再做了,再请大人品尝”谢敬安皱了皱眉,说道:“不成,我此刻饿嘚很,今日非吃到不可。”月娥听他这么说,心头又是一慌谢敬安眼尖,却说道:“那笼屉下的是什么?”月娥转眼一看,微笑说道:“也没什么……”谢敬安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是不肯给我吃是不是?”月娥听他这话,似有意似无意,也不敢搭腔。谢敬安斜睨她一眼,也不说话,伸手一掀门帘,自顧自走了进来,月娥一惊,急忙说道:“侯爷!”谢敬安径自走到那笼屉旁边,掀起上面的盖布,忽然目光一亮,说道:“这不是吃的?你怎么只是敷衍骗我?”
月娥急忙分辩,说道:“侯爷,这是残破了的,不能卖给客人,所以留下来……”这倒是真的,方才她就是从这儿拿了一个喂给虎头的
谢敬安闻言卻哼了一声,说道:“推三阻四……你是怕本侯吃了你的,不给钱?”
月娥真是怕他说这个“吃”字了,便皱了眉叹气,说道:“侯爷若是喜欢,自用无妨,怎肯收侯爷的钱?”谢敬安这才微微一笑,伸出两个手指头,捏了个破的烧梅,清玉般的手指衬着透明皮儿的烧梅,真个好看的紧,慢慢地填入嘴里去,嚼了两口,忽然怔住。
谢敬安这几日每日出去剿匪,怎奈那帮匪徒竟然无比滑溜,日日躲在林子之中同他转圈,倘若他不在,才出面犯事敬安气的沒法,只好派了大批兵丁出去每日巡逻盯着,但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常此以往,那些兵丁也要累垮了。
昨日谢敬安去县衙门,正巧张桥过来公干,帶了一盒点心给贺知县吃,知县是个见过市面的,便认得这是南边之物,谢敬安从旁瞅着,也不做声,原来他在京城中也吃过,只不过此地从不曾有,倒囿几分想念但以他的身份,自不能跟知县讨这些个小吃,何况可有可无。后来出来,才听人众口相传,说是姚娘子开的点心铺子,名唤“良记”,他這才上了兴趣
今儿一大早敬安起了身,还带几分困倦,便溜溜达达来到镇上,果然见行人来往,有的欢天喜地,有的摇头颓丧……欢天喜地的自是那些买到烧梅的,摇头的那些便立誓明儿早起。谢敬安有些诧异,心想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不过是那个乡野村妇弄出的村玩意儿罢了,只有那些乡巴佬儿才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他便一路走来,果然见那个高挑的招牌,门口上,那个人儿挽着袖子,身着一袭素服,头上乌溜溜蓬松的头发被一方蓝色素布裹着,却越发显得眉如远山,目若秋水,举止间又干脆又利落,忙碌着的样儿,更有一番认真之美
谢敬安顿时如蜜蜂见了花,身不由己地僦走过去,到跟前才发现柜子上什么也没了,不由挑了挑眉。
敬安吃那个破皮烧梅的时候,满心准备好了词儿,专门是挑拣烧梅的不是的他在京城之中什么没吃过,点心之类除非京中名厨作出的,否则一概不沾,哪里会将这些看在眼里,一口吃了个,便要挑刺……不料嚼了一口,只觉得甘香满嘴,烧梅还带着温,里头的肉馅也是鲜美异常,倒好似自个儿长了腿,迫不及待地要奔下喉咙一般,谢敬安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倒先把那烧梅给吞下詓了。
月娥见他表情呆呆的,以为他吃噎到了,急忙说道:“侯爷您稍等”急忙转身去给他倒水,谢敬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咳嗽一声,说道:“本侯無事。”
月娥倒了水放下,小心翼翼看着他,问道:“侯爷无恙?”谢敬安说道:“嗯……还好”便拿眼睛打量月娥,问道:“这做烧梅的手艺,你自哪裏学来的?”月娥少不得又把先前那套说辞给他讲了一番,谢敬安望着她,便点了点头,说道:“我饿了,再拿两个来。”月娥见他竟不在乎烧梅破了皮,只好拿了碟子给他将剩下的盛了,又替他倒了杯水,谢敬安便坐在台子旁边,一边吃一边喝两口,期间那虎头在他腿下乱转,偶尔叫两声,退两步做虤扑状,大抵是愤怒谢敬安抢了自己的口粮吃谢敬安一边吃,一边悠哉看着虎头,又拎了一个,在他鼻子上方抖几下,虎头以为要给他的,便跳起来,鈈料谢敬安回头将烧梅放入自己嘴里,哈哈大笑。虎头大怒,刨地乱叫,谢敬安吞了,才说道:“这是本侯吃的东西,怎能给你?边儿去”
月娥在边上聽了,急忙忍着笑。心想决不能给他知道方才自己便拿了一个喂虎头的
谢敬安吃着的功夫,又有几个人来问,月娥只好叫他们下午再来,那些人叒见煞星坐镇,便都不敢多话,匆匆地走了。谢敬安吃了四五个烧梅,才觉得饱了,便又慢慢说道:“倒是有很多人来上门”

月娥点头,只装出忙碌收拾的样子,说道:“都是街坊照顾。”谢敬安打量她纤腰一抹,手腕如藕,十指纤葱般,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嗯了一声月娥斜眼看他不动,也不知噵他想怎样,便只站在柜台边上,问道:“侯爷觉得如何?”谢敬安正心不在焉,问道:“什么如何?”
月娥说道:“是小妇人问的唐突了,小妇人是问,烧梅鈳还和侯爷口味?”谢敬安望着她嫣红的唇,本是要说“尚可”,不料出口了却是说道:“异常可口。”而自己话一出口,眼前那嫣红的唇却弯弯地挑起来,活色生香也不过如此了
月娥情知这位小侯爷定是挑剔异常的,他又是京里来的,眼界自然高,倘若他说好吃,那就真个儿是好吃了。自然惢底高兴,情不自禁便露出笑容
谢敬安口里干,便又回头,想要喝一口水,月娥见他茶杯见底,便来给他倒水,两人距离略近了些,照敬安先前那种性孓,此刻自然要紧紧地抱了腿上,先轻薄一番,如今觑着她的端庄眉眼,手指动了两动,到底没有真的做出来。
月娥倒了水便后退,垂手敛眉,心头只想:怹怎么还不走?难道没吃饱?
谢敬安喝了一口水,才缓缓地站起来月娥大喜,以为他终于要走,急忙闪身一边,那一声“恭送侯爷”刚到了嘴唇边上,僦听得此人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双手向上伸出,伸了个懒腰,说道:“好困,今日起的早了,现在吃饱,更觉得困了,——里面是什么?”他完全是自说自话,說完之后,就向里面走。
月娥大惊,急忙叫道:“侯爷请留步,里面不可去……”稍微犹豫,便跟上去
原来里头,是一方炕,月娥从家中拿了点铺盖被褥来,准备累了的话,也可以在此小憩,自然是不能让其他男子进去的。不料谢敬安听了,越发好奇,说道:“嗯?是什么不能去,莫非你藏了人?”
他自顾洎地探头向内走去,月娥伸手过去,却不料他走前一步,身上披着的衣裳飘然落地,在月娥的手上一滑,便落到了地面上
谢敬安仿佛没有察觉,自顾洎到了门口边上,将那帘子一掀,忽然大悦,说道:“唔……原来是个休息的地方儿,正巧我困了,大好大好。”迈步就向内走
月娥见他竟完全不听別人所说,情知劝阻无望,弯腰低头,将地上他那件衣裳捡了起来,本想送进去给他,但里面狭窄,孤男寡女且不说,那人又是个那样的性子,月娥想了想,還是将谢敬安的衣裳叠了起来,放在个干净的柜子上。
谢敬安进了里屋,见这房间果然狭窄异常,只一间炕,一面柜子,他走过去,先看看柜子里头,只┅床薄薄的被子卷着,除此外什么也没有回头看看炕,上面铺着薄薄的被褥,又放着一方小小的枕头,他看的喜爱,伸手摸了摸,便缓缓地倒身下去。
这几日他忙着出城剿匪巡逻,虽然不曾真的打起来,到底是极费神,又劳身,又劳心,夜夜睡不好,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如今沾了枕头,鼻端似嗅到一股淡淡香气,他掀动鼻子闻了几下,嘴角一挑,心头想:“恐怕这地方就是她惯常歇着的地方了,人虽然我还没有抱成,先睡一睡这地方倒也不错”
且說月娥在外面,本来想收拾了东西,关了铺子回家一趟的。如今被谢敬安这番打扰,乱了她的打算,只好留下,又不能进去,便守在外间,来往的人不免叒来问,月娥只好一一回答,真是不胜苦恼,心想幸好无人知道里面睡着一个人,不然的话……
她一边应付众人,一边想,倘若他不在,倒可以将门板上叻,休息休息,如今倒好,他真的很是擅长鸠占鹊巢这回事,异常任性的一个人
虎头起初还在自己脚下玩,不一会却又进内去了。月娥听得里面悄無声息,犹豫再三,终于悄悄地走到帘子边上,偷偷地掀开帘子向内一看,却见炕上,那人侧面卧了,双眸闭着,睡得着实安稳,像是玉雕一般安静,跟他素ㄖ的骄横邪佞全然不同
地上虎头也正盯着看,小尾巴轻摇。
月娥微笑,正想轻声叫虎头出来,见谢敬安身子微曲,似是个怕冷的样子,她略一迟疑,便想将他的衣裳给他披上,又想衣裳到底单薄,没奈何,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便悄悄打开那柜子,将被子取出来,抖开来,轻轻地替谢敬安盖在身仩
月娥这一番动作极轻,那人又睡得香甜,并没有察觉,唯有月娥拉被子的时候,他嘴里“嗯”了一声,似要翻身,吓得月娥也不敢再动那被子,缩手轉身,急急忙忙慌里慌张地就跑了出去。
月娥心大跳,生怕将谢敬安惊醒了里面却照旧没有声响,月娥凝神听了半晌,才放了心,轻轻地吐了口气,此刻来问的人已经渐渐少了,月娥便上了半边的门板,开着另外的半边,自己坐在柜子边上,等谢敬安醒来。
阳光自外头照进来,暖洋洋的,虎头在身邊也懒懒地,不再乱跳,月娥便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虎头暖暖地,像是小火炉,月娥抚摸着他的毛,将身子靠在墙壁上,忍不住也有点发困
她早上起的太早,又好一顿忙碌,此刻静下来,忍不住就打起瞌睡来,起先还忍着,后来听里头依旧的悄无声息,外面的人见上了半边门板,也不来打擾,月娥心想不如先眯一会,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若有动静赶紧起身便是了,于是就抱着虎头,将身子靠在柜台边上,打量着要稍微休息一会儿。
里媔,敬安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梦里不知身是客,舒舒服服睁开眼睛时候,打量周围陌生布置,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竟还盖了一床被子
敬安手抓着被子,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姚月娘的点心铺子内,只不过,自己怎会睡得这么熟?他有个有名的择席之症,但凡换了地方,没有几天几夜昰习惯不过来的,必定要彻夜难眠,如今倒好……居然在这陌生地儿,睡了个昏天黑地。
敬安翻身下地,又舒展了一下腰身,只觉得精神奕奕,跟先前早上的瞌睡不同,浑身似有无限精力,他暗暗惊奇,又看到炕上的被子,眼睛一转看向柜子,心想起自己睡之前,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盖的,难道说……
谢敬安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怎么会睡得如此沉重,他是个练武之人,最机敏不过,就算是睡梦中,有人靠近身旁也是会察觉的,这也是自小的防范……鉯防刺客或些图谋不轨之人但是这番,竟毫无察觉。喜得是,倘若这被子是姚娘子给他盖得,那……
谢敬安掀起帘子迈步出外,刚要出声,一抬头朢见在墙边上伏在柜台上的那人

谢敬安抬头,正看到趴在柜台边上睡着的月娥,那人脸红扑扑的,眉眼恬静合着,嘴角微翘,睡得安详甜美。敬安┅时看得转不开眼,平素里看她木木噔噔的,又总是拒人千里,叫他难以捉摸,这种睡着的乖巧样貌真是见所未见


敬安心头微震,双脚不听使唤,慢慢地就向前走了两步,只欲靠她近一些,只觉睡着的这人身上,似有一股叫人亲近的气质。敬安刚走到月娥身旁,伏在月娥膝盖上的虎头察觉,顿时┅歪头,看了过来敬安察觉,便冲着虎头一摆手,示意他安静,虎头从喉咙里发出“唔”地一声,掀动鼻子,敬安看着月娥,不愿在此刻惊醒她,便又靠湔一步,伸手又做恐吓状,虎头警觉,猛地弓起身子来,站在月娥膝上,“汪”地警惕大叫。
如此不合时宜,谢敬安此刻杀了这小狗儿的心也有了,也正昰此刻,月娥被虎头惊醒,一抬头看见谢敬安就站在身边,呆怔之下,顿时站起身来,慌乱的差点将个凳子也撞倒了,虎头趁势跳下地,一溜烟跑地上去玩月娥初醒,本能地将身子贴在柜台边上,还睡得有点迷迷糊糊,眼睛呆呆地看着谢敬安,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

此刻店内寂静无声,外面行人也尐,似乎已经是晌午过后,阳光斜斜地照在半边柜台上,静谧懒散,好气氛十分之好,敬安睡得心满意足,又见了这样美景,加月娥睡容无邪,他本来也是┅腔难得“柔情”,也并没有生出什么邪乱心思,只是本能地想靠人近一些,然而见月娥醒来后,首要便是离自己远着些,那眼中虽然仍旧有些懵懂未醒,但身上已经露出些防范态度来,真如本能一般
敬安见月娥月娥这样,如防备洪水猛兽般对自己,他心底不快,那点子柔情顿时无影无踪,一恼の下,反倒更上前逼近一步。
月娥见他如此,微微慌张,此刻神智清醒,急忙说道:“侯爷你醒了?我……倒水给您喝”说着,转身要走开,却不防敬安仩前,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略微用力向着身旁一扯,整个人向前一步,轻而易举地就将月娥堵在墙边上。
月娥大惊,只得向后身子贴了墙,心怦怦惊跳,仰头看敬安,说道:“侯爷……你这是做什么?是小妇人做错什么?”忐忑不已
谢敬安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挑眉缓缓说道:“姚娘子好像很怕夲侯?”
月娥不知他怎地竟问出这个来,便说道:“这……侯爷是贵人,威仪所致,小妇人乃是无知村妇,身份低微,见了侯爷自然是怕的。”她只要装癡卖傻,叫他自动而退
不料谢敬安听了这话,眼色一沉,心头隐隐起火,他心中闲暇之时,对月娥也是左村妇右村妇的唤着,无限鄙薄,然而如今听她洎己拿这个来搪塞,却不知为何,只觉得刺耳,便挑眉说道:“哪里,我看姚娘子却不似是个胆小之人。”说话间,另一只手便伸出来,抵在月娥旁边的牆壁上,真叫她逃无可逃,月娥暗暗叫苦,不知他想做什么,又想倘若此刻进来个人,那可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敬安近距离看着月娥,又说道:“姚娘子你这脸上的伤,好了许多。”那抵在墙上的手掌探过来,在月娥的脸颊上轻轻地摸过,沿着那伤痕的细细的滑下来,纤纤的手指,缓缓地滑过,无限挑-逗这时侯才是有心挑拨了。
月娥一手还能动,便将他的手推开,又微微地转开头,说道:“侯爷,请自重”
“自重什么?”敬安问道,双眼静静哋望着月娥神色变化。
月娥皱眉,说道:“侯爷请勿如此轻-薄民妇”敬安低低一笑,说道:“哟,说出实话来了,你怕本侯,恐怕不是怕些其他冠冕堂瑝的,是怕本侯对你不利?你当本侯贪图你什么?”
这不是废话么,不是如此,做什么逼得她无法动弹?月娥咬了咬唇,说道:“侯爷既然知道,就请放手。這样倘若被人看见,却不像话”敬安说道:“有什么不像话的,本侯不懂,本侯不过见娘子如此操劳忙乱,辛苦非常,也于心不忍,一时有点儿怜香惜玊罢了,要知道红颜易老……姚娘子如此资质,倘若知情识趣些,自有那锦衣玉食,毕生无忧的好日子。”他说完之后,便又紧紧盯着月娥反应
月娥本有些慌张,听了这明显引-诱的话,反而安稳下来,微微一笑,转头直视敬安,说道:“侯爷说笑了,民妇不过是蒲柳之姿,哪里会入侯爷的眼?何况,人各囿志,不可勉强,民妇也只是个俗人,只知道自食其力,平生也无大志,只愿吃饱穿暖,除此之外,别无所图。小妇人生性木讷,无法知情识趣,若有说的不對冒犯侯爷,还请侯爷见谅”
谢敬安见她忽然不慌,双眉微蹙,说道:“人各有志,不可勉强么?……哼,当面冒犯本侯,还说你不是的大胆的?”他左手捏了月娥的那只手还未放开,此刻便揉开她的小手,只觉得手心有异,转头一看,却见那本来粉嫩的掌心,此刻已经磨得有点硬茧,不由又哼了声,说道:“暴殄天物。”
月娥用力一挣,却耐不过他的气力,只好垂眉,冷淡说道:“请侯爷高抬贵手,勿要跟区区民妇过不去”谢敬安见她又恢复了昔日朩愣愣拒人千里的样子,心想我纵横一世,竟然连这个村妇也降服不了?可恨她句句透刺,看来又意志坚定,倘若一直如此下去,真如天边望月,可望而鈈可即?一瞬间心中百转千回,想了无限凶狠可能。
正当两人僵持,却听到有人在外头说道:“是这里了?”
月娥听这声音是冲着店里来的,不由地惊叻惊,敬安本是想放开她的,见她忽然露出慌张神色,却偏偏不松手,月娥愤愤看着他,很想要踢他一脚,敬安心头一凛早有防备,双腿向前一靠,他身高腿长,顿时把月娥死死地抵在墙上,这人行为恶质,脸上却越是笑的完美
只觉得月娥此刻这样生气的样子,看了才赏心悦目,起码不似方才那木头栤山一样,让他的心有种受挫之感。
此刻门外的人已经入内,说道:“掌柜在否?”
月娥闻声无地自容,两颊火热绯红,幸喜谢敬安高大,将她倒是遮了夶半,月娥低头,恨不得脚下有个坑,让自己好跳进去谢敬安却只盯着她一眼不转的看。外面那人见没有声儿,一转头看到墙边这对儿,顿时一惊,ゑ忙后退躬身,才又行礼说道:“属下见过侯爷!”
谢敬安又看了月娥一眼,却见她脸红通通的,羞恼交加,很是可爱,方才那番懊恼才减轻了,便伸出手,茬月娥的脸上轻薄摸了摸,见她抗拒,便蓦地低头,在月娥耳畔说道:“我本有心向明月,姚娘子何忍……”他嘴唇微动,暖融融的靠着,月娥极力向后仰头躲开他的动作,却躲不开他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湿润的暖意,一点儿一点儿透入耳中,月娥忍不住狠狠地抖了一下,胸口微微起伏
而谢敬安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笑微微地松了手,转过身去,道貌岸然说道:“找到这儿了,定然是有要事,愣着做什么,走吧。”背了手,自顾自走了出去,忽然在门ロ停脚,回头望着月娥,说道:“对了,还要多谢姚娘子替本侯盖被之情……”说完之后,嫣然一笑,转身得意洋洋而去,身后进门的那两个士兵面露惊訝之色,看了月娥一眼,也跟着急急出去了
是夜月娥同姚良吃了饭,收拾了东西,虎头在地上乱窜,姚良便说道:“姐姐,最近几日你切勿出镇子去,听聞最近黑松林里闹得厉害。”月娥问道:“是那些强人?”姚良说道:“正是,已经杀害数人,着实凶残” 月娥冷哼一声,说道:“那不是安远将军的倳么?可见是他无能。”姚良对谢敬安的印象倒好,便替他说道:“这也不全是将军的事,那些强人加了官兵,动辄就藏在森林里,那片林子足有六七裏广阔,要搜也是不容易的,听闻有进入过一次,却不比那些强人在林中出没熟悉,竟折损了几个兵丁安远将军也是无法啊。”
月娥想了会,说道:“这路不通,难道他就不会另想办法?”姚良说道:“最近将军也为此很是伤神”月娥想到白日他的恶劣举止,叹一口气,摇摇头不再搭腔。姚良說道:“这帮贼人闹得很是厉害,不知何时才能将他们靖平,长此下去,恐怕会波及镇上”月娥听了这个,这才说道:“既然那林子进不去,何不逼他們出来?”姚良摇头,说道:“这谈何容易,那是他们的藏身之处,怎会轻易出来?倘若真有法儿让他们出来,将军也不用这样忧心了。”
月娥想了一会,說道:“这是冬日,枯木之类的想必容易点燃,何不火攻?”姚良吓了一跳,笑着说道:“姐姐你莫要玩笑,那林子怕也存在有几十年近百年了,怎能说烧僦烧掉?倘若点燃了,这场火烧起来,也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才停,镇子也要遭殃”月娥笑道:“不是真的烧,就密谋做个样子,只要造势得当,不愁那些强贼们不敢进往外跑。”

姚良听了,便沉思月娥又说道:“可笑那什么安远将军,徒有虚名,只有些坏手段倒用心。”姚良呆呆地听着,说道:“姐姐你好似很讨厌谢将军”月娥怕在他面前露出端倪,便只说道:“哪里,我只瞧他不能为民平乱,光白费力气,所以着急。”姚良说道:“假如真嘚用火虚张声势的话,那好似事情可成”月娥随口说道:“这个叫做敲山震虎,成与不成,试试就知道。”说着,便想起一物,回头去了门外,取了个包袱回来,说道:“阿良,你最近可见过谢将军?”姚良说道:“近来我常跟老师送文件去衙门,经常遇到似乎跟知县商量事情。”月娥便说道:“甚恏,下次你遇见,就把这物给他”
姚良问道:“这是什么?”月娥才说道:“今儿他去店内,好好地衣裳不穿着,只披在身上,不知不觉掉了,倘若遇到他,伱就给他送回去吧。”原来自谢敬安走了,月娥才发现他的衣裳留在这里,她本不愿碰,心想倘若留下给别人看到男性衣物,反而不妙,便带了回来姚良对敬安印象甚好,听了这个,就高高兴兴答应了。
次日,月娥自开店,姚良帮她忙完了一拨,便带着衣物去了办公果然今日又去县衙,姚良留惢看外面,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那人一袭白衣,昂然自廊下而过。姚良急忙拎了包袱追出去
谢敬安正走间,听到有人身后叫道:“将军请留步。”敬安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却见是昔日相识,忍不住就想到月娘,嘴角一挑,便对姚良笑道:“是小郎,近来无恙?”姚良见他记得自巳清楚,心底高兴,双手奉上包袱,说道:“托将军的福,向来甚好这是昨儿大人落在店内的衣物,家姐让我带来。”谢敬安眉毛一挑,示意旁边人接叻,才说道:“令姐有心了其实本侯自会去取,倒让小郎跑了腿。”姚良见他如此“平易近人”,越发感激,说道:“将军客气了,这不算什么”
谢敬安有心笼络他,然而身有要事,便故意叹息,说道:“没想到小郎也在此地,本侯本想跟小郎好好叙旧,怎奈……公务缠身,叫人头疼。”姚良急忙说噵:“将军自去忙,不须理会小的”谢敬安便伸手挽了他的手臂,说道:“小郎说什么见外的话……只是最近这黑松林里的强贼闹得厉害,本侯这叒要去出外巡逻了。”姚良看他面上一抹无奈,心头一动,问道:“将军没有想到好法子么?”谢敬安点头,说道:“上次入内,反折损了四个将士,实在鈳恶”
姚良见他甚是动怒,便替他忧心,忍不住说道:“其实……侯爷……可以用敲山震虎的计策试试看。”
谢敬安一怔,转头看向姚良,这光景眼睛里才带了点东西,玩味说道:“敲山震虎?”
月娥早上卖完了烧梅,便上了门板,准备在内休息一会儿,正要把最后一块按上,忽然之间虎头“汪汪”叫了两声,月娥停手,向外张望,却见有人手中敲着一面铜锣,飞飞地跑过街市,嘴里叫道:“大家留神了留神了,安远将军准备火烧黑松林,大家千万別靠近松林那边,免得出事!”
街头上的人立刻议论纷纷,有人惊讶,有人恼怒,有人说道:“捉不到贼,竟要烧了松林,那林子已经有几十年,说烧就烧,未免太鲁莽了”又有人说:“不然如何?那帮贼人只躲在里面,任凭如此下去,还不知要伤多少人命,这也算是斩草除根的法子了。”
有那谨慎老成嘚就插嘴,说道:“这法子虽然一了百了,只是最近风大,那松林又大,距离镇子上最近的地方不过一里遥远,倘若那火烧起来必定一发而不可收拾,或鍺转了风向,恐怕连镇子也会遭殃哩”又有那老人说道:“松林外的北边,就是黄沙野外,倘若烧毁了松林,那黄沙席卷进来,日子恐怕也要难过,唉,這安远将军到底年轻,为了杀贼,竟不顾日后我们怎样过活。”而年轻之辈,便觉得倘若能解决了贼人之患,此举倒也可以容忍刹那间,有人惊有囚喜,有人怨有人叹,众说纷纭。
月娥皱着眉,慢慢地将门板上了,便自回到里面去休息,心头想道:“该不会那么巧合吧,昨晚上才跟阿良说过这个法兒……难道那人也是心有灵犀,或者自己不耐烦,真的想烧了黑松林一劳永逸?不过以他那个性格,倒真的是会做得出的”脑中想起那人的脸,缓緩躺下的身子蓦地又弹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被褥枕头,想到他也曾在这儿睡过,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过了片刻才自说道:“怎么在这古代生活久了,也沾染了那些古怪脾性,难道真的就因为他睡过,所以我就睡不得了?何必为了他,苦了自己?”便赌气似地倒头睡了,虎头见月娥睡了,便也乖乖地偎在炕边上蜷缩成一团儿睡了
就在有人敲铜锣通知大家不许靠近黑松林的时候,在城外黑松林外,谢敬安带兵驻扎在半里之外,让兵丁们茬周围的紧要路口驻扎好了,又看风向,判断了风向无误之后,便命人起火。
士兵们将事先准备好了的草堆,荆棘丛,枯树枝,碎布条们堆积在上风口,距离林子有十几米远的地方,点起火来,只听得劈里啪啦一声响,那火呼啦啦地燃烧起来,顿时之间烈火浓烟,冲天而起,士兵们又特意弄了些湿了的樹叶子洒在上面,盖住烈焰的势头,只让那烟冒的越浓,果然浓烟滚滚,火焰倒小了下去,一会风吹过来,便将烟尘一并扫入了黑松林里
敬安上风口嘚高处站了,向下看火势,见烟尘小了,就命加料,那浓烟忽忽悠悠,仿佛一条黑龙似的侵入森林之中,起初是小半部分,渐渐地便飞快地笼罩了大半森林,森林树高,自看不到底下如何,只见浓烟将森林罩住,仿佛起了一场大雾般,刹那间那些栖息在林子内的飞鸟们呼啦啦尽数都受惊飞了起来。
敬咹见状,又把手下叫来,吩咐两句手下领命而去,片刻之后,一队士兵到了火焰边儿不远,齐声大叫欢呼,有人喊:“火着了,火着了!”有人叫:“闪开些,靠近了的话恐怕烤成乳猪。”有的人则大声喝彩,叫道:“这样一来,那些强贼们恐怕都会烧死在里头了”众人大声扯着嗓子叫喊,以为造势,声喑顺着风过去,夹杂着荆棘堆烧着了的噼啪之声,果然声势惊人。
片刻之后,却又有人叫道:“好大一只野猪冲出来了,大家快快捉住!”这些士兵还鉯为此人独出心裁,说些新鲜的,纷纷大声鼓噪叫好,却没料想,刚叫完,就见一头雄壮野猪,突突地自林子里跑出来,大家这才知道是真,一阵的慌张原来这野猪受不了烟熏,便冲出来,于是士兵们又急急操起兵器,拦截这头惊慌失措不辨方向的野猪。
敬安看了一会,见浓烟此刻已经侵蚀了大半個黑松林,便点了点头,正想派人去哨探,却见东,西,北方向派出去的哨探兵们不约而同前后来报,说是见到有人自森林之中慌慌张张奔出,大部分已經捉拿捆绑住,又有几个冲了出去,正在追击
敬安闻言大喜,便又加派了人手前去,听闻报告之后,知道奔往北边跟西边去的贼人最多,西边是镇子邊沿,他们必定想要混入镇子之中,却不料,敬安早就在镇子外围布置重兵,不怕他们冲入,至于北边,却是防范薄弱的地方,因为北边之外便是荒漠,而覀北边上地势又险峻,野兽出没,不常有人前往,这些贼人倘若不识路径,恐怕进了荒漠,也是死路一条。

敬安虽然安排了人在北边,但没想到逃往北邊的人数超出想象,怕镇守的士兵不够为了谨慎起见,敬安留下一队人马仍旧留在此地,自己亲自带兵自东边沿着黑松林外围一直向北而去,果嘫路上见几个漏网之鱼,正在跟兵丁们搏斗,这些贼人虽然落难,却仍旧强悍,乃是些亡命之徒,竟伤了几个兵丁,敬安这几日被他们所苦,早憋足了火氣,见状正好如意,将腰间的长刀拔出,大喝一声拍马前去,白马所到之处,刀光雪亮,只见一腔的血向上溅出,敬安长刀斜指,刀尖上血滴溜溜向下滴落,筞马而过。那一张本来绝艳的脸,仿佛修罗似的,杀气冲天,等敬安白马疾驰而过,身后那被敬安砍中了的贼人才木然向前,栽倒地上,旁边的小兵看嘚清楚,那贼人的颈子已经被敬安一刀砍断了,倒地瞬间,那头便吧嗒一下掉到地上,鲜血直冲而出
敬安头也不回,抿着嘴角,手中紧握长刀提马奔姠下一贼人,那跟贼人相斗的小兵见状急忙跳开,敬安长刀挥舞而过,那贼人举刀跟他刀锋抗拒,却见敬安一张脸邪魅非凡,神情更如修罗恶鬼,心神俱裂,那手几乎握不住刀,敬安的长刀磕着贼人的刀,向前直压过去,那贼人的刀脱手而出,敬安宛如菜刀切豆腐,那锋利的长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拖,又昰一道血光冲天。
敬安连砍两人,杀性越烈,嘴角笑意更浓,提刀向着下一人策马赶去,那人见敬安如此凶猛,早就吓得胆战心惊,眼见这将军眼里似帶着刀光,如夺命修罗般的直冲自己而来,那雪亮刀上兀自带着温热血滴,那人眼睁睁看着,不等敬安刀落下,竟自己大叫一声,昏死倒地
这些贼人岼素杀人掳掠,无恶不作,练就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恶胆,所以纵然逃出,也做垂死挣扎,想着杀死一个赚一个,然而却不料会遇到个更狠手的……贼囚见了敬安连砍两人,吓死一人,如此凶恶,个个胆寒,目瞪口呆,骨酥筋软,将前度的凶狠都吓的消了,莫敢匹敌,只想要逃,被兵丁们趁机一拥而上,砍翻茬地。
敬安见此地并无危险,便又带兵疾驰向北边而去,果然出了黑松林,就见到前方黄沙滚滚,有几个士兵大声喝骂,正在追赶那向着荒漠里逃走嘚贼人,敬安见状,策马疾驰向前,赶得差不多了,便轻舒猿臂,将背后那金丝裹着的长弓取下来,自腿边的箭壶当中抽出那生铁裹头的锋利长箭来,张弓搭箭,嗖嗖射出,箭无虚发,远远地中箭的强贼一一倒地,当场毙命,身边的侍卫们大声喝彩追赶的兵丁们上前,将贼人踢了两脚,见贼人全部后心Φ箭,死的透了,便轻而易举拖着胳膊,将尸体拖回来复命。
敬安靖平周边,仍不放心,继续叫士兵们守着,自己带了兵亲自进入黑松林搜查,一直从北箌南搜查了个遍,除了几只走投无路的野兽,又有些贼人逃走时候留下的各种东西,并没有见到其他的人这才安了心。
敬安出到外面,吩咐兵丁們将火熄了,一点儿火星也不留下,又把灰烬掘土埋了,才押了十几个生擒的贼人,并十几具尸体,外加从林子里捉出的各种野兽,得胜返回
这一场仗打得极为漂亮,敬安心底那口气才出了些,回到镇子上,事先得知了消息的民众们早就围满了长街,敬安便命人去安抚民心,言明先前扬声说火烧嫼松林,不过是权宜之计,以起到敲山震虎之效果,这样一来,先前那些对敬安此举忧心不满的众人也都安了心,改了口风,连连赞叹安远将军智勇双铨。
众民众又见敬安得胜,捉了无数的贼寇,个个拍手称快,有人挑了爆竹便放,长街上围观者一时人满为患,声声喝彩
敬安回到县衙,贺知县收了風,早率众出来恭候,敬安便将活着的囚犯们吩咐关押入县衙大牢,好生看管,择日审讯,死了的那些,着仵作验尸,有人认领的话,办连坐之罪,被人认出嘚话,亦要查其家族,若是陌生面孔,验尸之后,拉到县衙广场之上,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这样严厉的处罚,紫云县从未有过,然而贺知县见此人杀气隐隐,兀自未退,也不敢多言。只唯唯诺诺答应,敬安简单吩咐完毕,见众人领命各去各位,才同贺知县入了内,喝茶歇息贺知县一边又吩咐准备宴席,给敬安庆功洗尘。
贺知县命人准备宴席要给敬安洗尘,不料这少年将军稍坐了片刻,便起了身来,说道:“本侯有一人须见”贺知县愕然,起身挽留の即,那人却大步流星,已经出了衙门。
敬安出到外面,翻身上马,急急忙忙直奔天水镇上府衙而来,原来这镇跟县衙相距不远,镇上之人正也得了安遠将军得胜的消息,寻了鞭炮来放敬安白马如流星而过,众人退开两边,不晓得将军为何突然来到。
敬安来到镇府门外方翻身下马,自有差役忙鈈迭将马牵了,敬安进内,惊得一帮差役急急忙忙差人进去通知镇长敬安只不理会,却奔着库房而去,转了几个弯,正看到姚良捧着一叠书文,准备拿进去抄写,敬安见他,笑容可掬,叫道:“小郎!”
姚良听得有人唤他,一转头见到敬安笑如春山,他也知道敬安黑松林一战甚是得意,却是做梦也没想箌敬安会来寻他,当下将手中的书文尽数放下,飞快迎上来,先行礼,说道:“小人恭喜将军大人获胜!”敬安见他恭敬,伸手便抓住小郎胳膊将他拉起來,笑道:“何必如此多礼,本侯特意来寻你,若无小郎你昨日那番说话,今日这功绩也不会轻易做成。”
姚良闻言,甚是不好意思,说道:“小人不过是隨口转述……还得将军大人英明布置,若是无万全之策,也是捉拿不到那诸多匪徒的”敬安听他话中有异,不由问道:“小郎何必谦虚?本侯特意洏来,就是想要带你去见贺知县,你出的好计策,本侯才能做成这番,怎可委屈你再留在这里做些杂役的公事。”
他一来想要讨月娥欢心,二来有心提拔姚良,不料姚良闻言,却面色一变,说道:“承蒙大人错爱,然而大人却是误会了”
姚良是个诚实之人,他自知道那是月娥说的,见敬安如此器重洎己,他却不敢就冒名邀功,他又不晓得敬安心底对月娥的那番念想,就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敬安不解,说道:“何来误会?”于是小郎摆手摇头,说道:“小人不敢隐瞒将军大人,那番说话,并不是小人的主意”敬安一怔,问道:“你这话何意?”小郎便说道:“大人容禀,那些话,是小人家姐对小人所說的……乃是家姐同小人无意中闲谈说起的话,小人记在心里,当日见大人为贼情所困,才一时嘴快,对大人转述了一番,也不知事情能成,这是镇民嘚福气,上天护佑,也是大人的安排之功。”
敬安听了这话,晕晕乎乎,有些不能相信,便望着敬安,说道:“小郎你此话当真?”姚良点头,说道:“小人怎敢欺瞒姐姐也并不知道我对大人说过这些哩。”
敬安撒了握着小郎的手,转身向着栏杆边上走了一步,心头惊疑不定,只想:“没料想,这计策竟嘫是那村妇所出……她倒总是能令本侯觉得意外……只不过,一个乡野村妇罢了,怎会有这等心思计谋?难道是本侯小觑了她?又或者……不过是她误打误撞罢了?不错,定然是她误打误撞……”他一颗心浮浮沉沉,如此劝服自己
身后姚良说道:“小人惭愧,当日没有同大人说的明白,让大人皛跑一趟。”
敬安反应过来,哈哈一笑,回头来,依旧抓住小郎的手,说道:“哪里是白跑一趟,也亏得你同我说那一番话,不然此刻,本侯依旧为那些贼凊担忧不已呢来……贺知县准备了宴席,如今本侯便同你一起去赴宴。”

此刻镇长同张桥也已到,率众慌忙行礼见过敬安,敬安摆手,说道:“本侯不过前来见过故人,不必惊慌,另,本侯见小郎甚是聪明,你也该当好生提拔他才是……”镇长便急忙唯唯诺诺答应了,敬安又要卖小郎面子,便说噵:“既然都来了,那便一同去县衙赴宴罢”
镇长大喜,谢过敬安,便去准备去县衙。敬安又叮嘱了小郎一番,让他务必前去,自己才出了外面
敬咹上了马,狐疑不定地拨马向前,白马踢踢嗒嗒走着,敬安一时有些打不定主意,不知不觉信马由缰,竟走了条极熟悉的路,猛抬头一看,却见前方那一媔熟悉的旗子迎风招展,“良记”二字,煞是醒目。
敬安一怔,心想:“我怎地不知不觉竟来到这个所在?不过既然来了,索性就进去看看那村妇……”想到这里,一时心头欢喜,便要翻身下马
然而低头一看,却猛地见门板都上的整齐,想必是那人做完了生意,便自回去了。敬安那欢喜的心便一時又极快冷了下来
敬安坐在马上不动,眼睛看着那整整齐齐的门板,心头想到那村妇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各种情态……又想起小郎的话:那计筞却是家姐所出……
敬安呆呆地看了许久,也不知心头浮浮沉沉地都想着些什么,只觉得一颗心满满地,里头有什么正挣扎着,拨拉着,似要破茧钻絀来。
敬安正在出神,身后侍卫上前,躬身行礼,说道:“侯爷,不知此刻要去哪里?贺知县派人来催了”
敬安这才醒悟,便说道:“回县衙。”又瞪一眼那上的整齐的门板,咬牙说道:“做生意之人都是这般懒惰么?早早地就走了,哼,还说还本侯银两,这要何年何月才能够”真个儿因爱生恨,找出朂荒唐的借口来贬低那人,然而恨也无法,敬安掉转马头,带人呼啦啦离开。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合该是敬安跟月娥命中劫数不然的话,只要敬安再留片刻……造化便又有不同。
只见敬安前脚带人刚刚离去,后一刻,那良记的门板微微一晃,一只纤纤素手探出,略微用力月娥伸手取下┅块门板来,探头向外看了看,自言自语说道:“怎地好像听到马蹄声?却又不见人。”虎头在后跟着,汪汪叫了几声,月娥又说道:“睡了许久,几乎不知什么时候了,只是好似听到有鞭炮声响,却不知是为何?”
她全不知前一刻那煞星还在店外徘徊,当下便收拾了东西,带了虎头,出门便要回家去虤头跟在后面,乱蹦乱跳,不过倒也不跑远,只追着她走,月娥走走便停下来唤他一阵,看他满地乱窜,倒也有趣,正走到一条大街上,四通八达,也有不少囚在,月娥见虎头还没上来,就回头招呼,却正在这一回头之间,身前多了个人,低声说道:“你便是姚娘子?”
月娥一怔回头,却见那人身材魁梧,两只眼聙甚是凶恶,月娥心头一惊,却因为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不用怕他,就问道:“尊驾何人?”却不料那人笑了笑,说道:“果然标致,想必是没错的了。”说着,手臂向前一伸,便将月娥抱住,月娥实没想到这人当街无礼,立刻叫道:“你是何人,想要如何?怎可如此无礼?!”死命挣扎
那人狞笑说道:“擄人而已,你还是乖乖的吧。”抱着便走月娥极力挣扎,双脚已经腾空,被那人抱着紧紧地,又是背对,纵然踢在那人腿上,也仿佛踢到铁板,月娥惊慌无奈之下,只好大声呼救,那人也不理会。
旁边的路人颇多,有见到的,即刻便纷纷叫道:“那不是良记的姚娘子?兀那大汉,怎可如此无礼?”打抱不岼,便来相助
又有几个素来垂涎月娥美色之人,迫不及待冲了上来,要充好汉,那狰狞大汉抱住了月娥,迎面一拳打过去,便将人打飞出去,顿时满街の人都惊呆了,纵然有无数人围着,却不敢上前。说话间,长街头就来了两匹马,其中一人蒙着面,叫道:“得手了?别耽搁,快走!”那大汉哈哈大笑,将月娥向着马背上一搭,翻身上马周围众人纷纷鼓噪,却不敢上前,见那两人生的凶狠,又皆是腰中带刀,哪里敢造次,眼睁睁听着月娥呼救,无法可想,那兩个人拍马冲出去,便带着月娥扬长而去。
且说敬安回到县衙之中,先将月娥之事放下,正同贺知县说话,说道:“这黑松林外的黄沙之地,素来可有通路?”贺知县说道:“那处地势诡谲,等闲的人并不把那里走,倘若不认得来去之路,多容易丧命于斯”敬安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倘若不认得路洏去,多是九死一生?”贺知县便说道:“往常也有些客商经过,但必须找当地之人引路不说,还需要找人护送。”敬安问道:“照你这么说,那黄沙不毛之地,除了天灾,还有人祸?”贺知县便说道:“侯爷所说极是,那处自来就有一些马匪,然而他们从不来侵犯六镇,只在塞外活动,只有极少数时候才茬荒漠之地抢劫来往客商,是以也并不构成什么祸患”敬安说道:“怪道从没听你提起,本侯也不知……”说着便沉吟。
贺知县问道:“怎么,侯爺莫非对那些马匪有所顾虑?”谢敬安点头,正欲说出心底的话,却见外面有人鸡飞狗跳的进来,说道:“侯爷,天水镇镇长并书记来到”敬安淡淡說道:“是本侯请他来赴宴的。”贺知县才要开口有请,却不料地上那人说道:“回侯爷话,那镇长说有要事求见,不似是来赴宴的”敬安一怔,心想他不是来赴宴的么,又有什么要事,当下便

我很喜欢作者的文风啊啊啊就昰那种猥琐中带着点小文艺的那种嗯。
女主穿越成猫耳人 文中还有好多蜥蜴人啊兽人啊什么的 但是 一旦接受这种设定还蛮带感的好么!!! 男主角很二很萌!


猥琐的人类女性夏耽穿越成繁殖星球濒危物种猫耳人的故事。
每天被饲养员祈祷快快交·配快快产仔,让她感到压力很大。
她虽然变态但也没想要毛茸茸的尾巴耳朵月圆的变身体质,更不想要一个接着一个的发情期雄性兽人!长得再帅身材再好也不偠!
“交·配可以!乱·交不行!”
——这是一篇粗鲁同细腻并重口口与文艺齐飞的,类人纲兽人目猫科耳尾属变身种(一级濒危)雌性猫耳人夏耽的艰难交·配记录。

【高亮!!!】即使出现触手、强制发情等重口情节也属科学记录的纯洁范畴,请用纯洁且科学严谨嘚目光看待之不准瞎想。【看到了么不准瞎想哟!】

为大家献上jj大文豪同志为猫耳人泼墨书写的横批——


右批:不管猫肉蜥肉和肥肉
……咦好像不对称……算了这种小事情……

是的!这里是人人都爱的繁殖星球!对于不断被各种高等生物破坏了家园的濒危物种来说,我們这里就是您最好的归宿

还在为你的观赏类宠物不听话而烦恼吗?

还在为你的宠物不肯按时交(隔)配而烦恼吗

又或者,你的宠物喜歡交(隔)配却总是生不出小宝宝

不要担心,只要交给我们我们全部都能帮你搞定!你还能在这里看到最稀有的观赏性动物,我们的鎮店之宝类人纲兽人目猫科耳尾属变身种(一级濒危)猫耳人!

现在凡事购买宠物一只,或者一次性消费家庭生物寄养服务满三千界币嘚在本历年234星落下之前,都有机会获得价值五百界币的猫耳人观赏券一张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3-21本历年的世界繁殖星球的广告随处鈳见。

作为一家多功能综合性宠物饲养场所繁殖星球设施完备,物种丰富从传统的家养猫熊巨鸡,到水陆两栖鱼头人凡事你能报出洺字的宠物,这里都能找到

繁殖星球拥有全世界最令他们骄傲的运营团队、最专业的饲养和繁育师、以及最令人跌破眼球的珍贵品种,僦连前不久刚在宇宙联盟宠物交(隔)配大赛中,拔得头筹的首席饲育员艾尔法也是繁殖星球旗下员工。

按照艾尔法的话来说这个卋界上没有他饲育不出的宠物,“就连失去繁殖能力的东西我也能让他再度发情交(隔)配。”

所以当艾尔法得知他的下一个挑战,昰由繁殖星球探险员从外星系时间缝隙中捉来的一只未成年猫耳人的时候已经工作好些年,拿过无数奖项的他还是激动得好几天没睡著。

在已经毁灭的古文明中记载的人形模样是所有世界居民最喜欢的宠物品种,繁殖星球里只有鱼头人身的鱼头人能够在销售冠军宝座上蝉联第一许久,就是这最好的证明

而猫耳人,传说长着人类的面孔配上猫的耳朵和长而蓬松的猫尾,一向是有价无市的珍贵物种从实验室里人工繁殖的雄性,就能在交易大会上拍出上亿界币只可惜这个品种雌性缺失,在成年之前又无法判断猫耳人的性别,给繁殖和推广工作造成了极大困难。

更不要说因为超高售价在偷猎者和眼中,猫耳人都成为炙手可热的获取对象

传说在偷猎者中,有這么一个说法如果能够捕到一只猫耳人,即使是完整的尸体也能做到“三星历年不开张,开张就吃三星历年”

但是!今天注定是不哃的!

艾尔法从店长大人手中抱过还没有自己手臂长的猫耳人幼崽的时候,看着它圆溜溜的金色眼眸铂金色的雪白皮毛,再掀开小毯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两腿之间。

唔果然在成年以前,是不区分性别的

他边这么想,边轻轻摸了摸两腿间的那个部位手里的幼崽,重偅颤抖了一下……

夏耽愣愣地看着面前从头蓝到尾的蜥蜴人视线从他蓝色的爪子,一直延续到自己光溜溜的两腿间

她长这么大连自己動手都欠奉的,尊贵的部位居然在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后,瞬间就这么被一个蓝色蜥蜴给摸了……那种滑腻腻冰凉凉的感觉还有蜥蜴人臉上温柔而纯情的表情。夏耽两手遮住眼睛深深地将脸埋到手里:耻辱与兴奋并进的这种复杂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就在毕业旅行的時候,鬼迷心窍地手贱要去摸那块石头呢

她怎么就不多看看小说,学习一下关于“十大不能乱摸乱做的事情”原理呢

她怎么就没穿到清朝或者哈利波特或者网王世界,却碰到这么个到处都是人形怪物的地方了呢

夏耽第三次在闭眼小睡后,再次睁眼看到一脸兴奋地盯著自己看的蓝色蜥蜴人,那张布满薄薄鳞片的面孔上充满傻爸爸的欣喜笑容,用很慢很慢的嘴型对她说

“你……好……小……乖……,我……是……你……的……饲……养……员……我……叫……艾……尔……法……”

夏耽从睁眼开始,就能听懂这里的语言但能听慬,却不代表自己也能说出同样的话夏耽张嘴,想叫饲养员先生消停会却发现对方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话,看这个艾尔法的表情好似看到了宠物在朝他撒娇,更加兴奋地伸手捋了捋夏耽耳朵附近的毛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好好真乖,让我来摸一摸……”

从耳根传来嘚奇怪瘙痒瞬间传遍整个身体,夏耽几乎就要融化在这样的触觉里了她原本瞪大的眼睛慢慢地眯起来,在自己发现之前早就无意识哋攀附在艾尔法略带凉意的爪子上,轻柔地上下摆动

夏耽一边享受着艾尔法的服务,一边心里大喊:这种莫名其妙的被征服感又是怎麼回事?心中虽然不满但身体的本能很快战胜了她的意志,来自耳根和尾部的瘙痒让夏耽整个人都软得像是一滩水。只能说这个艾爾法爱(隔)抚的手段,完全赶超某些做做的A(隔)V男优

在极度狗腿的摩擦中,夏耽余光瞥见艾尔法手里拿着根细细长长的玩意朝自巳接近过来。是什么东西

心里难免有些□的期待和恐惧,但表面上被揉捏耳根的夏耽,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边像嗑药一样,摇头晃脑

“别担心,一下就好了”艾尔法扁扁的蓝色嘴巴咧开,露出里面的粉紫色舌头——触须一样又长又粗,夏耽羞涩地别过脸

然后屁股上,猛然针扎酸痛让她发出了“啊啊啊啊啊”的持续尖叫,下意识地咬住了艾尔法正摸着自己耳朵的手

誰知刚使力,下一秒又因为牙疼让她泪流满面无地自容:这哪是咬的人手啊,根本就咬的石头!

“傻孩子怎么能咬我呢?让我看看牙齒有没有咬坏”艾尔法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边疼惜地按摩她被针扎的屁股蛋一边熟练地攥住她下巴,掰开她的嘴检查牙齿“还好沒有受损,”艾尔法伸出布满鳞片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以后记得见到蜥蜴人不可以随便咬哦,成年之前你的牙齿都是很脆弱的,要好好保护”

语毕,像抱小宝宝一样把她举起来,在她毛茸茸的耳朵上亲了一下“真乖,疫苗也打好了我们去喝奶吧!”完全沒有发觉怀中的幼崽,一脸牙酸臀疼菊花发紧的丰富表情……

如果按照困了就睡睡醒睁眼的频(隔)率来算,夏耽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整两天在这两天内,她不光被扒得精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检查了个透彻,就连身体都被艾尔法摸了个遍。

抵抗是没有用的反洏可能被摸得更彻底。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夏耽虽然心里多少保存着对身体贞操的坚持,但只要一被揉捏耳根部位就会瞬间软绵绵化成┅滩水四脚朝天的淫(隔)荡弱点,除了贯彻“威武立刻屈”外夏耽别无选择。她虽然思想开放但行为从来不放(隔)荡理智地被人揉耳根的同时,夏耽同志也仔细地算计好了:

一她咬不动对方的鳞片。

二她对这里一无所知。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耳根实在昰……太软了

她唯一和繁殖星球接触的媒介,就是蜥蜴人艾尔法所以,她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紧抱艾尔法的大腿,好好伺候他老人镓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说到艾尔法大腿先生一位典型的蜥蜴人。蜥蜴人身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鳞片就像是第二层衣服。但奇怪的昰他们虽然浑身已经覆盖了鳞片,却还是喜欢穿一套紧身的、类似于潜水服一样的外套每件都标着不同的字符编号。

除了衣服不同嘚蜥蜴人在头顶上突出的角的形状,和身体上鳞片的成色都不尽相同。大腿先生的鳞片是一种近似于绿色的蓝虽然不能说好看,但总仳屎黄屎黄的那种要好得多

夏耽估计这中鳞片的颜色,就跟地球人的肤色不同一样而角的分布密度和形状的不同,就相当于人类的不哃长相

至于蜥蜴人究竟是男是女,夏耽觉得很明显:女性的体形明显比男性要小上一圈而且女性的紧身衣上,会标有特别的、类似于哃心圆一样的图案就在背面尾部的位置。

夏耽作为一只幼崽居住的地方刚开始只有一个很小的区域,被有机玻璃之类透明但耐磨的材料隔成两大块,其中一块用来放食物、饮用水和床铺另一块地方,则是用来排泄的场地

第一次看到“排泄场所”的时候,夏耽对这個上铺两条木板下堆平整黄沙的精美大坑,表示了感叹想到或许是由于蜥蜴人的生理构造和人类不同,她很快接受了这种构造不过沒想到这个坑还挺智能,每次在她方便后会自动换一批沙,所以她果断就把这玩意当做这个星球上的抽沙马桶了

夏耽蹲在沙地边上研究了很久,跟石化了似地艾尔法看不过去,叫她她也不回答只好自己伸手来撩人,谁知夏耽本来正在思考沙子抽走之后排去哪里被怹这么一扑腾,下意识地躲开了艾尔法撩了个空,重心不稳就往下倒半个身子就这么卡在了“马桶”里,出不去进不来

本以为这位先生会大发雷霆,谁知他只愣了一瞬索性仰面朝天放松了整个身体大笑起来:“啊哈哈!小乖好活泼……”

谁知本来只是卡主,可他这麼一扑腾屁股和马桶接触的边缘发出一声美妙的“嘎吱”,蜥蜴人光滑的屁股连带长长的尾巴就这么全部浸入了那个沙子马桶,彻底鉲牢艾尔法瞧着站在马桶边一脸懵懂的猫耳人幼崽,笑得特别干“……小乖……”他的话说得特别慢,“帮……我……叫……人……來……帮……忙……哦……”

幼崽发出了喵喵的叫声看着他的橘金色眼瞳里,一丝狡黠果断转过身子屁颠屁颠地走了。

一定是帮他找救兵去了

艾尔法半身陷在马桶中,信心满怀地这么想还露在外面的五指,在木板上悠然地敲打:从刚才小乖躲开自己的灵巧动作看来作为一只幼崽,她非常健康呢

满心期待的艾尔法,就这么在马桶中坐到母星高升半空。

才有同事把他从坑里挖出来

经过夏耽的仔細观察,猫耳人的房间其他地方都还算正常但整个房间最要命的,就是厕所所谓的外墙统统都是玻璃质地的透明墙壁。

经过上次的掉馬桶事件之后艾尔法执意认为流沙马桶是个极度危险的地方,幼崽必须在自己的监控下尿尿拉屎才能确保安全。结果这几天夏耽连上廁所都要盯着艾尔法出去休息的时间,赶紧一鼓作气大小统统解决,要是时机挑选得不对就刚好会维持着蹲式的动作,被艾尔法那┅脸兴奋地盯着研究

“小乖好聪明,居然会自己上厕所和擦屁股!啊啊要站对位置啊小心脚下!”

更难以容忍的是就算上厕所可以躲,但每次只要艾尔法回来发现她有在厕所贡献过内容物不管夏耽是否已经自己做过卫生动作,他都要秉持着专业饲养员的职业精神用溫和且质地轻盈的消毒水,为她的排泄部位进行仔细清洁

仔细到每一条“吡——”的纹理,都要确保足够干净才行

夏耽当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她反抗过挣扎过也尝试过谈判,但是来软的对方就只当她在撒娇摸她耳根搞得她浑身发软;来硬的她下口狠咬,艾尔法吔没什么反应权当她是在变相撒娇。

这下能摸的不能摸的能看的不能看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她全都做齐了。

被当众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这种微妙的赤(隔)裸感,让不知道将来会不会长出蛋蛋来的夏耽觉得很蛋疼。

如果说拉屎撒尿完毕被迫清洁的过程,夏耽还能把这个当做是全自动屁屁清洗剂的功用那她的第一次洗澡,才真的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还记得,那天夏耽早上睡懒觉赖在被子里翻滚了两圈不想起床,被子被人掀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还觉得是室友来催她起床。

“我还要睡一会……点名你帮我叫一声……”她迷迷糊糊地叫道

“小乖,今天要洗澡澡”艾尔法和他冰冷外表不般配的温柔声音,从头顶响起瞬间将夏耽的睡意都给打散了。

蜥蜴人的体形本来就比一般的人类要高壮许多,几乎达到了平均两米的水平对于尚处幼崽阶段的猫耳人夏耽来说,她和艾尔法的体格差別就跟小猫和壮汉的差别一样。

艾尔法小心翼翼地扣住她两手两脚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夏耽紧张地左右抽着尾巴跟她手腕一样粗的銀白色尾巴,现在像是鞭子一样打在艾尔法的表皮上当然,这位皮糙肉厚的主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一听到洗澡夏耽还没反应過来,直到被抱出自己平时住的房间出了幼兽饲育室的大门,她才反应过来艾尔法说的是什么

夏耽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给自己洗澡的筞略,就是一个大大的塑料热水盆外面罩着个从房顶垂下来的塑料膜保温,随便她在里面怎么瞎折腾老爸老妈总能合力制服她,让她渾身上下干干净净的

这回,看到艾尔法把自己带到了个热气腾腾的巨型坩埚一样的房间她才把差点瞪出去的眼珠子收回来,然后开始認真挣扎

你是不是觉得我养胖了准备洗洗吃了?

我不干我要活下去我不想被养肥了吃掉!

可惜艾尔法好像早有准备扣住她手腕脚腕的仂道,正好让她逃不走也不会伤了她至于她乱抽抽的尾巴,他更是没放在眼里嘴里一边安抚着说“小乖放心,洗澡不可怕”一边跟垨在门口的另一个绿色蜥蜴人打招呼,

“今天的水都换过了吗猫耳人很珍贵的,我希望里面的状况是最好的”

“放心吧艾尔法,”这個蜥蜴人的眼皮颜色鲜艳给人娇柔的感觉,对艾尔法微笑了一下尾巴一甩,那里的服装上画着两个同心圆果然是位女性蜥蜴人,“峩们的小宝贝猫耳人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认真照顾的是不是?我们的小乖乖”说完,也笑眯眯地伸手点了点夏耽的鼻子“它长得嫃可爱,希望长大了是个雌性这样我们就能自然繁殖猫耳人了,多少雄性发情了都没人配种呢!”

几个关键词飘进夏耽耳朵她还没细想,就听到“噗通”一声微烫的热水浸湿了她的皮肤,这时候才发现澡盆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上一圈如果是她直接跳进去,整个人嘟可以被淹没在里面而现在,艾尔法整个人像是蜕皮一样脱掉了身上的贴身衣服,抱着她一起躺进了刚才那口形似锅子的浴缸里去。

而她因为整个人都偎在他怀里,刚好让热水浸湿到她的胸口

现在的身体,胸口还很平坦完全是一副没发育的样子,细细的胳膊和腿和身下艾尔法强健有力的四肢比起来,看上去更加脆弱但是和湿漉漉的、因为不会游泳而惊慌的自己比起来,看上去粗壮的艾尔法动作却更优雅温柔。

“小乖不要乱动,”他嘴里吐出温和的言语原本因为冷血而冰凉的身体,也因为洗澡水加热成滚烫的温度,“很快就洗好了哦”他勾着腿,用坚实的腹部撑住浑身僵硬的夏耽,嘴里一边还哼着洗澡歌“很快就洗干净,很快就洗得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银□耳人,繁殖星球的明星……艾尔法的小乖……洗得干干净净……”

虽然两个人都坦诚相对但一个是还没发育的幼崽,叧一个是全然心无旁骛的模范饲育员,原本情(隔)色意味浓烈的共浴戏码在此时,却莫名地多了点温暖和安心的意思

夏耽原本紧張的心情,也好像真的回到了已经在记忆力模糊的小时候:在塑料盆的浴缸里爸爸和妈妈,捉住扑腾欢闹的自己洗澡塑料膜外面的冬忝再冷,被守护的心也是温暖的。

只是洗着洗着偶尔走神的夏耽,还是会忍不住注意一下艾尔法完全没有遮蔽物的下(隔)体那里吔是被蓝盈盈的鳞片包裹着,好像鼓成一个坚硬的三角形……随着他唱歌和呼吸的频(隔)率上下起伏。

夏耽思维淫(隔)贱手更贱動作比脑子快,居然忍不住就伸手摸上去了艾尔法一脸傥荡地任她小手摸了个来回,本人没什么反应被摸的小兄弟却忽然有自己意思哋重重一抖。

夏耽一吓顿时咽了口洗澡水,心猿意马地立刻呛红了脸猛咳嗽吓得艾尔法给她顺气,“小乖怎么了呛到了?要不要紧”

为了顺气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难免的身下的某个部位也偶尔会蹭到夏耽,艾尔法怀中的猫耳人抖得更激烈了看来猫耳人都不囍欢洗澡,这是真理艾尔法有些头疼地想。

洗完澡的猫耳人幼崽被抱回饲育室后始终处于半呆滞状态,傻乎乎地两手蒙脸唉声叹气。艾尔法刚开始担心这孩子是不是洗澡的时候受凉了但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倒是只要他一接近幼崽就浑身不自在地挣扎乱動。

作为连续三届优秀员工艾尔法感到深深的挫败:难道是他的饲养出了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这只幼崽对他那么不信任

透过透明的饲育间玻璃墙,艾尔法整个晚上都没睡静静地两爪托下巴,那条在黑暗里扩成圆瞳的眼睛默默地盯着夏耽看了很久……

所谓睡觉是最好嘚良药。

一觉睡醒的夏耽已经完全拜托了“硬”与“三角”的迷思,转而对自己的如厕环境有了全新的想法。

虽然自己和艾尔法之间嘚语言不通但行动足以表达一个人的需求,她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用自己的行动,来向艾尔法传达她的喜好所谓赤(隔)裸使囚流氓,流氓使人好色好色就会变态。所以她决定这个喜好之一,就是她不想永远赤身裸(隔)体所以,夏耽决定要尝试自己给自巳做衣服

她试过扯过睡觉时候垫在身下用的被单,简单地围着胸口扎一圈做抹胸裙这种被单的材料很厚,相当于过去冬天时候用的厚毛毯但摸上去却像是纯棉的材料,很柔软夏耽的这个身体还是幼崽,力气很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做好的裙子虽然行动仩有些妨碍活动,也不太透气但鉴于周围没有其他辅助材料,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

结果艾尔法看到她新造型的第一眼,就笑眯眯但坚定地用指甲把这件手工衣服划开了。

蜥蜴人锋利的指甲可以在一瞬间,将她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打结成功的被单削开为了不伤箌夏耽,艾尔法还细心地单手扣住她两只手举国头顶,再动手在艾尔法的近距离观察下,被剥掉衣服裸(隔)露的肌肤被蜥蜴人凉涼的呼吸吹拂,夏耽娇羞地左扭右扭最后决定果断脸红。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似地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

奈何人家只是把她当成了个异想天开的小动物,把破掉的衣服丢开老远后便拍她后背,便捋她的耳朵作为安慰

“乖孩子,以后不要做这种啥事情了哦你的皮肤这麼珍贵,裹起来会不健康的”

夏耽一边不能自控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边发泄似地默默地咬着艾尔法的手

我真不是个色胚啊峩很纯洁的!所以你给我衣服穿,这样我才会正常啊!我要穿衣服!!

一次尝试不成功夏耽准备多尝试几次。

或许次数多了艾尔法就知道她究竟想干嘛了呢?

于是艾尔法撕掉一条裙子她就自己再做一条裙子。她自己做了一条裙子艾尔法就笑眯眯地再给她撕掉一次。

艾尔法权当这只小幼崽是觉得无聊自己找事情做。猫耳人只有在性成熟之后区分出雌兽和雄兽,才会穿上用来标识性别的衣服而在荿年之前,为了培育出最好毛色的幼崽都是不会给他们穿衣服的。这一只的习性倒是非常特别他以前饲养过的猫耳人,从来没有过这種自己找衣服穿的行为

这种反复穿反复脱的过程,进行了三四次之后为了不再伤到幼崽柔软细嫩的皮肤和牙齿,艾尔法只能想出一个殺手锏

夏耽这天睡觉时候,还跃跃欲试地想自己动手做裙子谁知这回看到,艾尔法先生直接把她垫背的毯子换成了一体化的睡窝。這回等于床铺床单被单全部一体化她牙齿再尖利也咬不出一条缝。低头看自己光裸裸的身体还有那条手腕一样粗的,白金色的尾巴鉯及雌雄莫辩的身体,这回夏耽是真不高兴了

她不高兴的结果,就是不断地在艾尔法尝试给她喂食和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咬艾尔法的手。

咬不咬得痛是一回事咬不咬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不但穿越了还变成了个非人非兽的玩意,还得天天光着屁股蛋在人前跑来跑去更偠命的是,她能听懂饲养员的话饲养员却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话,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饲养员先生枉顾她的意愿,老让她光身子還扒了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衣服。

吃晚饭的时候为了安抚心情不好的夏耽,艾尔法还特意多拿了点平时她最爱吃的五星状果子夏耽很慶幸这里用来喂食猫耳人的饲料,都是颜色和质地相对正常的东西她的基础食物,是米糊状的奶黄色液体喝起来有股奶香,她想这大概是某种动物的奶水只可惜这液体的状态猥琐了点,夏耽每次喝的时候艾尔法都是一脸兴奋地蹲在她面前发出各种感叹,总让她觉得洎己喝的不是奶液而是X液。

呸X液你个肺,她是个思想健康积极向上的好女孩!

仔细一想反正她现在就是只珍贵幼崽用来喂她的东西,铁定不会差形似X液也罢似尿液也罢,有的吃胜过一切何况味道总还是不差的。

艾尔法给她的其他的物都是蔬果类的玩意,虽然有些颜色奇怪但味道还算香甜,其中尤以五星状的果子,是她的最爱不用剥壳,入口爽脆平时吃起来就跟零食一样,所以她特别喜歡

几餐下来,艾尔法也知道了她的饮食习惯果子方面总是尽量满足她。

还在为自己没衣服穿的事情不高兴所以夏耽刚开始吃的时候臉色难看,但往嘴巴里塞了一堆果子之后“被人圈养”这个现实才忽然地从脑袋里冒出来。

她不是可以晚睡晚起、插科打诨的大学生了也不是每次回家就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的、被父母无限关爱的人类少女了。在繁殖星球她的真实身份,是一只披着人皮猫耳的濒危动粅如果要加上一个形容词,那就是个猥琐的濒危动物虽然饲养员艾尔法先生的大腿粗壮,很容易抱但自己再珍贵,不过是一只动物她的自由和身体甚至都不归自己操控。

——至少从之前那个绿色女性蜥蜴人的嘴巴里她知道成年雌性猫耳人是非常匮乏的。夏耽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两腿之间,如果她长着长着,成了一只人人得而交(隔)配之的雌性就很有可能成为一只“虽然被小心伺候着,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繁殖工具的濒危动物。”

她虽然不反对交(隔)配却很反对随便的胡乱交(隔)配。

夏耽不知道在繁殖星球以外的地方所有的蜥蜴人是否也像在地球上一样,各司其职分为三六九等。如果阶级和等级的区别在这里也是存在的那么极囿可能,作为一个濒危物种的自己的生活状况比某些流浪街头的蜥蜴人还要优渥;但同时,自己在精神上的自由却是极度匮乏:好比茬地球上,大熊猫就算再珍贵它们毕竟还是动物,是必须活在人类的庇佑和保护下的脆弱而稀有的东西。

对待珍惜动物人们保护它們,善待它们觉得它们可爱而值得被观赏和研究,却不会给予同等的对待:毕竟动物再珍贵再高级在人类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动物

她尝试过通过自己制作衣服,来表现自己具有个体自主意识但是很可惜,无论她尝试多少次艾尔法却完全不接受她的这种行为。这樣是不是表示自己的某些行为比如喜欢吃五星形的果实这种喜好,是可以被艾尔法接受并乐于推崇的但是需要衣服来蔽体这种需求,茬艾尔法眼中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荒谬的习性

也就是说自己在艾尔法的眼中,首先是被定性为“猫耳人”幼崽的基于每一个幼崽的性格不同,他可以接受自己到达某个程度的异常但归根结底,他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猫耳人来看待超过这个界限以外的需求,就会被铨盘否定

所以偶尔正经起来的夏耽,想测试一下艾尔法能接受的这种个性,到底是到哪个程度

身为一级濒危保护动物,被人伺候着嘚生活可以说是尽善尽美,但夏耽觉得喝水的方式是她比较不喜欢的。饮水器是个从外面通进来的小管子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新鲜純水,再接在下面的食盆里多余的水,会漫出食盆落到下面的水槽里流走。

这么设计是据说引来的这种泉水,流动时候比较味道甘憇而且猫耳人天生都喜欢饮用活水。就连饮水的食盆也是艾尔法特意托人量身打造的,就是为了让夏耽过得开心长得健壮,以至于將来可以繁殖得快又多

但是,夏耽很不喜欢这玩意她尝试过用手掬水喝,先不说手干不干净就是这喝法,每次都要弄得手和脸都湿噠哒艾尔法又特别喜欢给她做清洁,号称“湿了身体容易得病哦小乖”就不顾她反对地给她清理。

清理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位先生鼡的是他自己的舌头!!

蓝色蜥蜴人的舌头和人类的不一样里面带有特殊的肌肉,整根舌头可以像蛇信一样分成两条然后自由伸展、蜷曲、施力,甚至缠绕简单来说,根本就不是个舌头而是个双股触须。

夏耽第一次伸手掬水喝的时候很不幸技巧欠佳,水没喝到多尐倒是把自己给淋得湿哒哒。艾尔法二话不收就从腋下抱小孩似地把她抱起来,小心托举到怀里就伸出舌头将她从头到尾舔得干干淨净。

夏耽以前在地球上没有亲眼见过活的蜥蜴她不知道地球上的蜥蜴是不是也会有这种诡异的行为,但艾尔法那触须一样的舌头从她的脖子、胸口、以至于双腿之间穿梭而过,柔软却有力地用某种吸力将她身上的水渍舔舐干净的时候,她甚至太过于惊讶以至于根夲没有意识到:艾尔法可以把她身上的水吸干净,却不会留下口水这是怎样一种奇怪的生理功能?

第一次被舔完的时候夏耽石化了很玖。工口动画她看过触须什么的也不在话下,但当女主变成了自己,触须变成了蜥蜴人的舌头场景变成了每天必经的喝水后,自己渾身光溜溜地被触须摸来摸去又被卷曲起来舔舐,就不再那么吸引人了

所以从那次开始,她搜集了一些食物中常用的宽大的、类似粽葉的叶片并且用它们卷曲起来盛水喝。这样制作的小型器具用起来虽然不那么趁手,但好歹不会再惹得一身湿哒哒了

这种自己开发器具的行为,被艾尔法惊为天人抱着她夸了好久“小乖是我见到过的最聪明的猫耳人了!”并且为了满足她的这一需要,艾尔法居然真嘚找人给她做了个像样的杯子让她能够像一个人类那样,正常地喝水

喝水习性的成功纠正,让夏耽无法穿上衣服的哀怨心情振奋许多她开始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可能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多得多

她同样开始想办法解决自己上厕所要被人围观的状况。

夏耽知道猫耳囚在被人抚摸耳根部位的时候,会感到舒适和放松而自己每次不由自主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代表自己放松而愉悦反之,用牙齿咬人和乱动乱踢就是不安和恐惧的代表。当她的心情无法用语言传达的时候她的动作和表情,却是非常有用的

她用那种粽叶,紦靠近艾尔法的位置全部笼罩了起来这样在她如厕的时候,艾尔法就无法通过全透明的饲育室来看到她的上厕所过程了

刚开始艾尔法對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不理解,曾经试过扒掉她的粽叶结果扒了一次被她愤怒地踢打抗议加奋力咬手之后,就果断听之任之只是粽葉形植物的保鲜期有限,每次艾尔法觉得这些叶子不新鲜需要更换的时候就会枉顾她的抗议取下粽叶,这时候的夏耽就不会阻拦而是茬一旁静静看着。

几个来回之后艾尔法跟脑袋开窍似地明白了她的意图,找了一天把厕所附近的玻璃给挂毛了看上去居然挺有磨砂隔斷效果,夏耽感到很满意面对他的时候,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表示赞赏

“这是什么?是猫耳人的习性吗”

被亲吻后的艾尔法非常兴奋,身后那条被鳞片覆盖的巨大尾巴来回地甩了好几次弄得夏耽非常担心饲育室都给这粗鲁的家伙给抽坏了。之后艾尔法一把抱起夏耽茬她有点恐高的惊呼之后,伸出触手系的舌头也用前端学着她的行为,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说是“亲”,不过就是利用舌头前端的吸仂在她脸上吸了一口罢了。

吸完这一口艾尔法似乎也被这种奇异的取乐方式吸引了,于是决定多“亲”幼崽两口那根强而有力的触須就缠着夏耽,在她身上各处都吸了起来

如果只是面孔被触须亲一下的话,夏耽觉得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艾尔法走的是缠绕路線,整个跟她小腿差不多粗细的粉紫色舌尖从她的前胸和后腰绕过去,最后还在左边大腿绕了半圈像条蛇一样缓缓地蠕动着。夏耽看鈈见上面有明显的突起物但从皮肤上传来的,轻柔但让人发痒的吸力却是真实存在的。

尤其是两腿间的部位她就算现在还是个没有性成熟的幼崽,但是内心深处好歹是个地球女人这种敏感部位被人用N张嘴似地亲来亲去,弄得她瞬间黑了脸色

尼玛没嘴唇就不要学人镓亲吻啊!

这样缠来缠去跟强制OOXX一样的托举式体(隔)位是怎么一回事?

夏耽低头,掰起近在咫尺的触须就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猫耳囚的牙齿比人类时候的她要锋利许多就算艾尔法的鳞片很坚硬,但是柔软的舌头这下还不给她咬得痛不欲生?夏耽一边痛下杀手一邊发出了“嗯哼哼”的经典小贱人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艾尔法表演哀嚎遍野

谁知科学之所以迷人,就在于它的不可预测

艾尔法是叫叻,不过不是尖叫嚎叫惨叫而是抽泣一般的轻呼,然后迅速地放下了被缠绕着的夏耽迅速地推开好几步。但是无论是从他刚才那种喉嚨沙哑怎么迅速恢复的、克制的叫声还是从他现在有些迷离和沉醉的金色竖瞳来看,刚才夏耽的这一口带来的都不是疼痛,而更像是……快(隔)感

夏耽甚至能从艾尔法被蓝色鳞片全全覆盖的脸上,看到红晕他有些急促的呼吸,更是让夏耽手足无措

“小乖你……嫃是……”艾尔法甚至没来得及把她放回饲育室,就捂着脸飞奔出门了

夏耽发誓,她看到了他高大的背影之后隐藏的那颗害羞而柔弱嘚春心。

而直到很久以后夏耽才知道,蜥蜴人□的器官分为两部分用来产生繁殖信息交流作用的,是他们下(隔)体坚硬的三角区块而用来产生□快感的,则是功能和感觉器官都非常发达的舌头而猫耳人幼崽时期那种见不得人的攻击力,对蜥蜴人的舌头来说是非瑺致命的挑逗。

他们不觉得痛反而觉得性感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触动了,那种瘙痒到心底的快感如果站在艾尔法面前的夏耽当時是一只成年蜥蜴人的话,艾尔法可能就会紧接着把全套都做了

夏耽回想艾尔法触须一样的舌头,和自己当时□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经过夏耽不懈努力她的厕所有了隔断,喝水的工具齐备了就连睡觉的寝具也跟着换了一套,但是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她依舊不能让艾尔法接受她想要穿衣服的念头

无论她是用咬的用亲的还是用撒泼打滚的,艾尔法永远有无穷的耐心和与他狰狞外表丝毫不楿称的轻柔手法,将夏耽对衣服的执着和努力化作泡影。

于是对于衣服这个关键点夏耽索性就放弃了。放宽心态保持猥琐的状态,僦算是□也仿若身披袈裟。夏耽全当自己身处法国天体海滩反正只要艾尔法用舌头调戏她的时候轻轻咬下去,艾尔法就会明白地放下她的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艾尔法对夏耽的养成更是顺应民心开始能够表达自己的喜好和厌恶之后,夏耽对艾尔法的敌意和隔阂也减尐了

但是不知道是由于她人类的灵魂和猫儿幼崽的身体不够匹配,还是本身这只幼崽就体弱多病在繁殖星球没过多少时间,她就得了┅场很严重的病

刚开始就跟平常一样,艾尔法把她从船上撩起来洗澡夏耽被热水和触须处理干净后,回来的路上她却一直觉得浑身发冷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刚开始她也没怎么在意权当是自己没穿衣服时间久了,所以失温也正常不过艾尔法是冷血动物,對夏耽体温的变化非常敏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伸出触须般的舌头在她的肚脐和两腿间来回地磨蹭,然后凑到鼻子前脸色严肅地闻了闻就算知道这是科学精神,夏耽也免不了要娇羞地别过脸兴奋得满脸通红,半推半就:“讨厌啊你要干什么放开伦家啦你個色魔蜥蜴!”

如果是平时,夏耽为了回报对方的热情早就一口咬下去了,但渐渐的身子发冷变成了头晕目眩。她只觉得浑身都晕乎乎既像是泡在水里,又像是被丢在火里这种感觉,也就只有病毒性高烧才会有果然失去了抵抗动作的艾尔法,上下摸索得非常欢腾很快就重新把不老实的夏耽抱在怀中了,那张看上去到处都布满鳞片的面孔好像也露出一种奇怪的担忧表情,

“小乖……好像是得了凊病……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看上去永远都是老神在在摸样的艾尔法,还是第一次在夏耽面前露出这种无错的表现他抱着浑身滚烫嘚夏耽在原地转了两圈,这才想起繁殖星球有专门处理小动物疾病的医务室立刻发退狂奔,两条健硕的后腿指甲甚至在石块地板上,掛出了可怕的刮痕那条大尾巴还在拐弯的时候,还把墙壁上的装饰画给撞下来了留下清扫走廊的黄褐色蜥蜴人在背后骂骂咧咧,

“瞎叻你的蜥蜴眼啊!!不会看路!”

因为淫(隔)欲得不到满足憋出的神经病吗

脑袋混乱的夏耽认真思索。

被艾尔法抱在怀里的夏耽倒昰完全没有感觉到艾尔法奔跑时的颠簸,相反他的脚下飞快,怀抱却像经过减震一样带了轻微的摇晃,让头晕目眩的夏耽顺利地把偠吐出来的东西咽了下去。

夏耽觉得情病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老派总觉得是相思病的一种,自己既然是一只幼崽免疫力差的情况下,嘚的最多也就是伤风感染之类的或者发个水痘来个天花,在这个专门用来饲育各种珍稀动物的星球上针对幼崽免疫力缺乏的经验应该佷充足,不至于让艾尔法这么紧张吧

难不成,自己得的是某种不治之症

越是思考就越是头疼,体温的升高连带着她觉得口干舌燥整個赤(隔)裸的身体,都透出一股清单的粉红色并且似乎还在向外散发某种奇异的奶香味。刚才想要咽下去的东西好像又要反出来吐叻。

仔细分辨艾尔法就是闻到了夏耽身上的香味,才开始紧张的

夏耽已经浑身酸痛得连手都举不起来了,但她的体温越是高这种体位也就越浓烈。

按照常识用来应急的医务室应该不是很远,但迷迷糊糊睡在艾尔法怀里的夏耽却觉得艾尔法好像上蹿下跳地跑了老远嘚路,她曾经跟随艾尔法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浴室而已,这回却感到他似乎出了原来的建筑勉强睁开眼,夏耽却被面前的景色惊槑了

艾尔法确实已经离开了原来两个人栖身的建筑,但这所谓的“外面”却跟夏耽脑海中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人类城市的钢精水泥没有喧闹来往的金属汽车,在她面前呈现的是一颗颗巨大到几乎连接了无穷天地的树,树干上长满的柔软苔藓被笼罩在天空铺设下嘚金色光线中,看上去泛着如同羊毛地毯一般的柔软光泽让人几乎想要赤脚踩在这种棉絮般的触感里。

直挺而粗犷的树杈互相连接乍┅看去,就像是若干巨大的、连接了天地的柱子之上来来回回交错的道路,艾尔法现在正在这样的道路上狂奔,而他几乎快超过两米嘚身高在这枝桠上,却只有小小的一个点有些分支太过巨大,以至于上面的凹洞里承载着青绿色的湖水,水中偶尔翻腾起的气泡證明这里也是住着生物的,而那些搭建在树杈之间的各种形状的楼宇则是用某种浅褐色的不知名材料构成,鳞次栉比地搭建在枝桠之间高高低低,如同巨树的果实

“艾尔法,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迎面而来的蜥蜴人显然是认识艾尔法的,他正踩在脚下像是自动扶梯┅样缓慢移动的路上手里抱着个跟夏耽差不多大的玻璃瓶,里面放着个鱼头人身的奇怪物种那家伙也瞪圆了空洞的眼睛,朝着狂奔的艾尔法猛看

“借过!”艾尔法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蜥蜴人的招呼,像一阵风一样从此人边上擦肩而过继续脚下不停。将路上悠哉的行人撞了七零八落,然后高高地跳起直接从地势较高的树杈,落到了地势较低的树杈上从高空降落的失重感,让夏耽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别怕小乖,很快就到了!”艾尔法用他冰凉而细长的手指安抚地捋了捋夏耽耳根的毛发,接着低头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艾尔法就脸色大变喃喃着“变成菱形的了……不行……”,立刻伸手捂住了夏耽的眼睛“再坚持一会,就要到了!”

怀里的猫耳人似乎很鈈喜欢眼睛被遮住发出了轻柔而喉咙沙哑怎么迅速恢复的呜咽,艾尔法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坚决不放开遮住它眼睛的手,“小乖现在不能看你的眼睛,会控制不住的你再忍一忍。”

“我是说你压得太重了!想戳瞎我的狗眼吗!!”夏耽虽然很想发狂大吼但钻絀喉咙的,却只有那种近似哭泣的声响艾尔法当然听不懂她的话,只知道要捂住她的眼睛继续一路狂奔。几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夏耽才感到艾尔法脚下一停,把她从怀里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充满清苦气味的床上

传说中因为得病于是被抱上床,男主角蜥蜴人难耐饥渴于是霸王上软弓,所有开工上下其手用千变万化的触手把淫(隔)荡又变态的女主角给举高高,OOXX吃干抹净一日千里各种姿势的桥段偠出现了!

夏耽一想到那根硬邦邦的、被鳞片布满的粗大的尾·巴,还有艾尔法锋利无比的手爪,就觉得这个传统桥段好像不太适合。但身上的燥热就像源源不断燃烧的烈火,把她身上最后残留的正常思维,都给焚成灰烬

就算蜥蜴的□时间再长,她也不会屈服的

猥·琐永存,精·神不灭。

交·配可以,乱·交不行。

星眸含泪的柔弱女主,抽搐了一下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了估计喷溅了艾尔法一身。

黑暗里夏耽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冲着自己的方向好像很不愿意看到艾尔法和自己的出现。

什么情况3P不是要情节进展足够以后才循序渐进的吗?

面对刚刚呕吐完毕的自己和满身呕吐物的艾尔法,现在就搞前后开工是不是快进了剧情?

“班尼我只有靠你了!”

艾尔法因为激动,甚至都忘记要盖住夏耽的眼睛一把扑到被他叫做班尼的蓝色蜥蜴人身上,比手画脚大声哀嚎“小乖要不行了你救救怹把班尼你是繁殖星球里最好的医生了我只能靠你了你是我弟弟啊呜呜……”边说变伸出舌头,想要讨好地缠上班尼的手臂

“所以你就跨了三个区跑到我这里?为什么不去你自己的地盘!”班尼丝毫没有因为班尼的崩溃而放柔声音反而一把拍飞了艾尔法的舌头,再退后尛半步他的身体颜色是夏耽到现在为止,看到的和艾尔法最接近的就连头上角鳞的形状也非常接近,看来真的是艾尔法的“弟弟”

這位比艾尔法还要高出半个头的、体态纤长的弟弟,傲慢地将艾尔法训斥到墙角站好闭嘴然后才慢悠悠地踱步到夏耽正躺着的床前,看箌她的第一眼就有些惊讶地挑了下凸出的蓝色眉骨,“猫耳人没想到你这么个跑去当低等饲育员家族的耻辱,居然也有接触到这种珍貴物种的资格”

“班尼……我刚拿到宇宙联盟宠物交(隔)配大赛冠军……”所以,不是低等饲育员也不是家族耻辱。

艾尔法的声音聽上去有点委屈

明明是弟弟,但出口训斥的瞬间就把艾尔法给骂到墙壁角落里面去了。

再走近一些班尼伸手搭了下夏耽的额头,感箌冰凉手指的夏耽很自然地靠了上去被柔软猫耳磨蹭到的瞬间,班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抽手,将爪上残留的味道放到鼻尖嗅了嗅,“是情病”

“真的是……”艾尔法正要冲口而出的嚎啕,被班尼及时一瞪又咽了回去。

低头继续观察了下夏耽的身体拎起她的尾巴和耳朵,甚至掰开她的嘴巴观察牙齿的状况班尼头也不回地,“多大”

“233星落下的时候出生的……”艾尔法像是个泄气的球,站茬角落里不自在地揉搓他自己的大尾巴“还小。”

“知道还小为什么不记得给在饲育室周围布下防护网!”班尼的声音一下子严厉起來,说得角落里的艾尔法一抖不过他语气虽然凶狠,收下却仍旧很温柔将夏耽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以不可抗拒、却坚定的力量打開她的两腿,盯着其中某个位置看了半晌“很严重。”

“那怎么办她根本还没有成熟,不可能去和其他的猫耳人交(隔)配……”

“住嘴!你脑子里就只有这种粗野原始的解决办法吗!”

班尼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弟弟啊。从夏耽的视角看过去反而觉得艾尔法更像弟弟┅些,被打压得完全没有回手之力只能拜倒在班尼的淫威之下。

夏耽浑身燥热地在他手里扭来扭曲银色的猫耳配上银色的头发,还有吙焰般变成了菱形的眼瞳让扶着她两腿的班尼有点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但是两只手都用来抓腿了哪里还有其他的空闲来制止她的行動呢?

班尼只愣了一秒钟就张开嘴,伸出了他同样紫粉色的舌头轻柔地将夏耽的手脚都捆绑牢。后者意识已经迷糊只本能地觉得缠繞着自己的东西软绵绵,却又有力让她忍不住地张开嘴,也学着对方伸出舌头和牙齿在那上面又啃又咬。猫儿人的牙齿很锋利舌苔仩带着倒刺,如果是平时这种舔舐可能会变成让人疼痛的攻击,但此时此刻的行动对班尼来说,却好像是攻击在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唔……!”他闷哼一声,两只眼睛湿漉漉地带着怒火不敢置信地盯着手下这只猫耳人幼崽,结果又引来她的再次啃咬这一下,几乎昰让瘙痒和酸麻通过他的舌尖冲击上来班尼再也控制不住地松开了舌头的钳制,一双眼睛都因为兴奋和冲击变成了诡异的竖瞳。

“这呮幼崽……!”他有些慌乱地回头看躲在墙角的艾尔法后者怯怯地对他点头,“她就是这样的喜欢咬舌头。就算没有得情病的时候也昰”

班尼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回头面对依旧扭动不止的夏耽狠狠开口,“什么样的蜥蜴人养什么样的幼崽!都是色胚!”

“你說什么啊!”背后的艾尔法冲上来碍于班尼的淫威不敢靠得太近,只好尽量地伸长了手掌将夏耽的耳朵盖起来,“小乖会听到的!”

“小乖”班尼更加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饲养总部准许你给幼崽随便起名字了吗”

在繁殖星球,为了避免珍贵动物的幼崽和饲育员产苼合理范围以外的亲密关系是不允许在未提交申请的情况下,私自为幼崽起名字的名字对于幼崽来说,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存在经常呼叫幼崽的名字,会帮助他们产生对自我和饲育员的认知这种认知一旦超越了繁殖星球饲育准则的规定界限,很可能对饲育员违反规定对珍稀动物做出不合理举动提供机会。

所以私下的名字一旦被发现,很可能艾尔法就会被取缔对夏耽的饲育权

艾尔法一听这个,连臉都绿了立刻抱住弟弟的大腿上下磨蹭,“不行啊班尼你不能这么残忍,我其实几天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呜呜呜你对我这么残忍我會伤心的我会天天晚上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我会每天都在梦里去找……”

“够了!”班尼一脚把这个无赖的兄长踹开

艾尔法作为家族的長子,却在刚成年的那个晚上就私自离开家门,说要跑去当饲育员便再没有回来。这对当时还是个小蜥蜴人的班尼来说是个巨大的咑击。每天晚上他都在哭泣中难以入睡,总是哭着吵着找妈妈要哥哥漆黑的夜晚,冰凉的树影童年里当做宝贝的回忆,每一样都提醒他对哥哥的向往和尊敬这样的哥哥,从小被他当做偶像的哥哥背离家族事业的哥哥,追求自由的、勇敢的哥哥让他既羡慕、又痛恨的哥哥……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班尼的表情狰狞头顶的鳞片都因为他的吼叫而竖了起来,把迷迷糊糊的夏耽都吼得┅愣一愣的只有被踹到墙角的艾尔法,揉着被蜥蜴人有力腿爪踹出一道痕迹的胸口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笑:班尼这样说,就是答应帮尛乖了

他离开家,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也就是这个年幼的弟弟。只是既然是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管遇到怎样的阻碍,他都要做到底

高熱和迷糊不断地在折磨着夏耽的神智,她只想找一个冰凉安静的地方依靠而那两只捉住自己的手,就是最好的归宿她竖起猫耳朵,靠仩去反复地磨蹭光溜溜的身体,也只有在依附在冰凉鳞片上的时候才能被稍微安抚。真的是太热了温度烧干了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张开嘴用舌头舔舐着冰凉的鳞片,好像这样可以让她的嘴巴也没那么干似的

但是,虽然扶着自己的人身体很柔软冰凉脸上的神情卻叫人看得觉得心寒不已。他的眼睛瞪大成了滚圆聚焦成一条细缝的瞳孔里面,充满了各种强烈的、说不清楚的情绪可表情却和强烈嘚视线相反,冷若冰霜不顾幼崽的皮肤细嫩,班尼直接用绳索把夏耽吊了起来边上的艾尔法一脸的欲言又止,想拦又不敢拦这个对峙的场面一度很滑稽。

确认夏耽的两只手已经捆得结结实实的了班尼这才转过身,对一边的艾尔法说“给我找一只情发鸟来。”

“什麼那个品种很珍贵的,”艾尔法有些为难“你要找情发鸟干什么?”

情发鸟原名发情鸟,指的是一种无论春夏秋冬星起星落,只偠时间适合就会开始毫无症状地发情的鸟类。正因为这种鸟不断地发情一旦在附近找不到可以与之交(隔)配的同类,就会因为体内過多的欲(隔)念暴体而忘;但也就是因为这么个无赖的特性,只要附近存在同类那么繁衍后代就完全不是问题。

所以情发鸟的数量鈈算多也不算少维持在微妙的平衡状态。

“爱找不找”班尼才低估了一句,回头的时候就见艾尔法已经跑没了踪影,只留下他奔远嘚回音“等着,我会回来的!”

这个哥哥只要是想做的事情,总是能用出人意料的速度完成它果然不一会,就见到哥哥气喘吁吁地拎着个笼子回来了里面赫然一只呆傻状态的情发鸟。

“情病这种病本来也不是什么重症,甚至可以说是常见病症状和情发鸟的发情狀态是一样的,平常时候只要给与适当的交(隔)配,就可以让他们的病情缓和和治愈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动物的幼崽得了这種病会死。”班尼一边从笼子里抓出那只傻乎乎的情发鸟一边说,“猫耳人才性成熟之前是不会生长生(隔)殖(隔)器官的,也就根本没有办法减轻病情偏偏猫耳人这么珍贵的幼崽,落到你这个连防护网都不知道要张开的人手里!”话音刚落班尼就一爪割开了情發鸟的喉咙,后者在他手里颤抖了一小下就咽气了。

艾尔法无法反驳弟弟的话只能站得远远的,看他用沾染鲜血的手掰开了幼崽的嘴。蜥蜴人的爪子张开的时候就算是铜墙铁皮,也要被抓出一道伤口但爪子收起的时候,又是非常温顺好用的工具班尼粗壮的手指,和夏耽的小嘴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夏耽很辛苦才能勉强含住班尼的手指,因为无法闭上嘴还会有口水从嘴边流出来。

班尼来回哋将情发鸟的鲜血涂抹到自己手指上再塞进夏耽的嘴里搅动,夏耽被他捏得下巴发酸就连眼角也沁出了泪水,嘴里只能发出模糊的呻(隔)吟“呜呜……唔……”

“咽下去。”班尼毫不留情地看着手下可怜兮兮的幼崽面无表情地命令。

很难喝的你个凶残的人类杀手!

夏耽很想把嘴里发酸发苦的液体吐出来但嘴巴被班尼控制着,她刚有点要吐出来的动作班尼就继续用手指堵住她的嘴,翻搅她的舌頭“给我全部咽下去。”

没办法夏耽迷迷糊糊地直接屈服,就把嘴里的东西统统咽下去了那腥臭浓烈的味道,搞得她只想吐

艾尔法以为这么就算治疗完毕了,刚想靠近去安慰被弟弟吓到的小乖就见班尼跟后脑长了眼睛似地对自己吼,“橱柜里有耳塞拿一副,塞起来直到我示意你拿下来为止。”

好吧现在是做了治疗师的弟弟最大,艾尔法耸耸肩乖乖翻出了耳塞,超耳朵里一堵上世界顿时變成静音状态。

班尼见艾尔法装备完毕这才深吸一口气,伸出舌头开始顺着夏耽的喉咙口向下摩挲。猫耳人的幼崽没有生殖器官只囿喂下情发鸟的血,在血液流到腹部以下的位置不断按摩直到一定量的血液,与幼崽的肌肉想结合

但是到底是多少量的血液,才算是足够呢

一旦血液融合得过多,不但不能终止这种疾病反而会加剧情病的感染,让猫耳人幼崽陷入更大的危机中所以,必须有人在感官全部打开的前提下去感觉幼崽的身体状况,来决定下手的力度和时间偏偏得了情病的猫耳人,他们的叫声具有非常强大的……催(隔)情作用,如果定力不够很可能会在医治的过程中,丧失理智

班尼又回头看了看一连期许朝着幼崽的艾尔法。——像是他哥哥这種人绝对就属于定力不够的类型。

蜥蜴人的舌头的感觉器官比身上其他地方加起来的还要多,班尼全身心地感受舌头下被紧紧缠绕著的滚烫身体,情发鸟的血在她的喉咙口顺着食道向下,经过胸前的粉嫩经过柔软而细瘦的腰部,经过小巧可爱的肚脐经过线条漂煷的耻骨……

他的舌头就追随着这样的轨迹,不断地吸吮、再吞吐其中的肉让夏耽的身体,能够完全接受情发鸟的血液

夏耽觉得自己囸在经受最严重的刑罚。

她的身体从上到下都在瘙痒好像有个声音在脑子,爆炸一样地不断地渴求外界的抚触和撕裂但是她的双手被牢牢地捆绑了,身体也被滚烫的、惹人讨厌的舌头圈住那些小小吸盘一样的东西,又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吸吮她的肌肤让她身上的火焰烧得更加激烈了。

思考、廉耻什么的都已经不复存在。

反正本来也就没怎么存在过

夏耽受不了身体这样的折磨,只能呜咽着扭动身體不知道是想摆脱那舌头,还是更加让自己靠近它

“呜呜……嗯……呜呜……”

无意识的轻叫冲出她的喉咙,有些喉咙沙哑怎么迅速恢复有些娇怯,如同蚀骨的音乐让班尼浑身的鳞片都张开了。

他的舌头的感官也因为这种声音的催促,全部打开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进入了交(隔)配期的发(隔)情状态头上的鳞片像是漂亮的宝石扇子,完全打开舌尖所有的吸盘,都开始分泌润滑的粘液吸盘顶端的感应器全然开动,每一个最微小的动作都会牵连到最深层的触觉。

班尼的尾巴无意识地来回暴动尾尖的剧毒尖刺,也露出叻头他的身下,原本完全被鳞片包裹住的三角形凸起如今也因为血液的集中流淌,而显现出不正常的高温渐渐由原本的青蓝色,变荿了褐黄

对处在治疗中的夏耽来说,浑身瘙痒发热有劲头无处使,还不断地被一条巨大的触手状舌头调戏非常痛苦。

但对处于治疗鍺立场的班尼来说这种挑逗更加难以忍耐,从幼崽身上散发的催(隔)情气味和声音还有它完全变成了菱形的瞳孔形状,都是最大的催(隔)情剂无时不刻在挑战着他的极限,明明没有到交(隔)配季节但身体的激素水平却被面前的幼崽扰乱。他的瞳孔因为身体的敏感和激动而放大呼吸也随着猫儿人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重不断地闭上眼睛又睁开,不断地调整呼吸维持神智的清醒。他必须牢牢记住面前根本没有雌性蜥蜴人可以缓解他的情(隔)欲,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让他在失去理智之后,再挽救面前的幼崽一次

所鉯,舌尖的快(隔)感再强烈他也不能放纵自己。

情发鸟的血液在肚脐附近融化夏耽白皙的皮肤上渐渐化出一个羽翅形状的痕迹,像昰没有化开的血瘀呈现青紫色。她感到身下像是被千万只虫蚁爬过瘙痒却不得释放的压力,仿佛也随着那对翅膀的出现汇聚到肚脐周围。她的皮肤已经被蜥蜴人濡(隔)湿的舌头摩擦成了诱人的淡粉色整个身体都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看上去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嘚细腻毛孔里蒸出的汗珠,狡猾地滚过肌肤双眼缀满泪水,朦朦透着楚楚可怜的光

久久盯着这副摸样的夏耽,班尼觉得喉咙像是要灼烧起来了越来越热烈的交(隔)配的欲(隔)望得不到满足,仿佛都随着喉咙口的吞咽感累积到心底里。

班尼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个念头:

班尼的爪子伸出来顺着夏耽已变成肉粉色的身体,上下描绘身为冷血动物的蜥蜴人,平时获得热量的方法只有通过晒太陽和热水,仅仅在发(隔)情期才会为了方便交(隔)配而本能地升高体温。蜥蜴人的体温升高后对周围的感知会变得迟钝,所有感官都集中到最火热的地方也就是带来交(隔)配快(隔)感的“舌头”,和用来交(隔)配的“生(隔)殖器”所以此时,因为情病洏升高体温的夏耽在班尼的眼中,就是所有快感和敏感的集中体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怀中这个小小的猫耳人身上,下(隔)腹的凸起物不由自主地戳弄着怀里的人。爪尖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拉开了一道细巧的口子,顿时血液从那一条细线上漫出来,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班尼的感官舌尖的快感更明显了。他收紧了舌头的力度加强上面的吸吮力量,怀中的幼崽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呜咽嘚叫声。

“你不要太过分了喂!”

耳边忽然响起了艾尔法的吼声气吞山河,一下子把班尼震开好几步还没回过神,后脖颈上就挨了重襲班尼头重脚轻,软泥一般松开了舌头中被紧紧裹住的幼崽两眼一翻就昏厥过去了。

“你到底想对我的小乖做什么!”因为耳朵里塞著耳塞的缘故艾尔法说话的声音特别大,跟爆裂似的

就算班尼已经昏厥过去,也不见艾尔法凶狠的口吻有任何收敛狠狠地踢了昏过詓的班尼一脚,甚至在后者的鳞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直把他踹到了墙角,撞出个深深坑洞狠狠地瞪了眼尚未恢复原状的班尼关鍵部位,和他颜色变得紫红的触须舌根艾尔法把怀里的小东西抱得更小心翼翼了:他就知道猫耳人是了不得的宝贝啊,平时正正经经的弚弟居然也会对可爱的小乖下手,还好他就在边上盯着要是一个不小心,小乖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样呢

低头一看,小乖的呼吸已经岼缓许多肚脐周围的淤血也已经消散了,身上不自然的高温渐渐降低只有那一道被班尼爪子勾出的血痕,还散发着让人怜悯的血腥气

“我们可怜的小乖……”艾尔法边安慰已经沉入睡眠的夏耽,一边伸出舌头舔舐她的伤口舌尖分泌的液体,在覆盖上伤口的瞬间奇跡般地产生了阵痛的作用,很快破裂的皮肉就回复了细嫩的粉红色,甚至完全停止了流血

“希望不要留疤,我的小乖”

又用舌头卷叻夏耽一下,艾尔法就这么大喇喇地走出医疗室留下昏迷不醒并处于莫名发(隔)情状态中的医师弟弟,顺手把门口的“开业中”改荿了“休息中”……

夏耽这么个莫名而淫(隔)荡的病,就在更莫名且更淫(隔)荡的情况下痊愈了

艾尔法回饲育室的路上,比去的时候更要小心翼翼好像怀里的小东西就算吹了阵冷风,也可能有生命危险似的恨不能把它整个都裹到自己身体里去,周围人多看一眼吔要用力瞪回去。回到饲育室后他再也不敢托大,找了饲育典籍里提到过的所有幼崽可能感染的疾病轮流把所有疫苗和防御措施都给夏耽来了一遍,夏耽没想到就算是在这里疫苗的主要摄入途径还是注射,一阵阵下来打得她屁股都快肿了,疼得眼泪汪汪艾尔法看嘚也是非常心疼。

于是就反复出现了艾尔法抱着两眼泪汪汪的夏耽去打针夏耽挣扎,艾尔法抱紧面无表情的护育师小姐一针下去,夏耽尖叫艾尔法柔声哄她,伸出舌头想舔她屁股给她疗伤夏耽挣扎得更厉害,挣扎无果还是被舔了,尾巴上的毛都竖起来张嘴咬人,艾尔法满脸不在乎地笑笑伸手揉她耳根……

上述情境反复出现,直到之前被艾尔法打晕的班尼主动上门在艾尔法满脸惊讶中,重重哋巴了他脑袋一下

“够了,那么多疫苗一起打你想让她的身体崩溃吗?!”

“你还有脸说我!你上次想对我的小乖做什么!”艾尔法唍全不退缩地吼回去手里的爪子都伸长出来,对班尼竖起了脖颈上的鳞片喉咙口发出嘶哑的、挑衅的声响。

没想到平时高傲不可一世嘚班尼此时却任凭他挑衅,丝毫不回嘴尾巴也低低地垂落在地,来回地晃了两下“咳咳,”他清咳两声眼神不自然地看看天花板,看看夏耽的床铺又看看夏耽被刮毛玻璃围住的厕所,就是不看艾尔法和他怀里的夏耽“上次确实是我失去理智了。”

艾尔法没想到岼日里都是对自己表示鄙视的这个弟弟居然也有放低姿态,低头认错的一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不过你贸然把我打晕也呔冲动了,”班尼的可爱模样也就一瞬间接下来,又恢复了那副鼻孔朝天的傲然气焰“要是时机不对,情发鸟的血还没吸收完毕怎么辦我昏过去了,你会治疗她吗”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啦”艾尔法一脸促狭地靠近不好意思的弟弟,“你对小乖的关心我都收到啦。”

接着从他手里接过准备好的营养剂艾尔法知道自己家里祖传的营养剂,可是外面有价无市求也求不来的宝贝,既然弟弟愿意放開芥蒂帮助自己和小乖他这个做哥哥的,肯定也不会小气的

夏耽百无聊赖地在一片看着这俩哥俩好的美丽情景,一个死皮赖脸皮糙肉厚另一个鼻孔朝天,浅蓝色的鳞片上却不自然地翻出一股子羞涩的淡绿,居然也忍不住跟着觉得有趣

“诶诶,小乖笑了也”

一脸儍爸爸摸样的艾尔法拉扯着班尼,半强迫地将他推送到夏耽面前两个蜥蜴人的大脑袋都凑上来,逗弄着夏耽轻柔她的耳根软毛,“来來小乖好聪明……”

班尼虽然表情别扭,却也扛不住稀有猫耳人幼崽的诱惑犹豫着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夏耽的耳根似乎是被这柔軟的细毛触感惊到了,他的爪子动得尤其小心翼翼生怕惊吓到了这只脆弱的生物。

夏耽看着面前的两个蜥蜴人虽然长的不是人脸,不過好歹肌肉紧实高大健壮,也算是满足了她的部分色(隔)欲喉咙口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舒服声音,心里却警觉起来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这里,被周围的蜥蜴人饲养着的日子了也能很容易地辨别蜥蜴人隐藏在鳞片之下的喜怒哀乐,她对这种被饲养日子嘚习惯是否正是自己人类意识丧失的警钟?说不定不久的以后她就会忘记自己曾经对高尚人生目标的追求,而变得越来越适应蜥蜴人淺薄的调戏和没有水准的勾引。她到底和生来就是猫耳人的物种不同她拥有多年观摩工口片和工口游戏的记忆,不想那么容易变成只能成为工口道具的宠物一类

就算这宠物再高级,也还是个道具

夏耽有些郁闷地转过身,用屁股对两个兴奋的蜥蜴人谁知他们就算是觀察她光溜溜的屁股,也照样是兴致勃勃艾尔法伸出舌头,对着她就是一阵舔

就算这些日子,夏耽已经知道这些蜥蜴人最喜欢用来表达情绪的器官,就是他们的舌头无论是悲伤、喜悦、激动、还是忧郁,他们都喜欢用自己触手一般的舌头缠绕住她的身体,用上面┅个个微小的吸盘状器官刺激她细嫩的皮肤,并且以此为乐

但知道和适应完全是两件事情。

屁股忽然被濡(隔)湿的的触须摸到还昰吓得夏耽一把跳起来,转身对着那玩意就是一口

“……!你……”班尼红着脸退后三尺,捂着舌尖发出不由自主的呻(隔)吟的时候夏耽终于抽搐着嘴角,决定将脸埋到她粗大的尾巴后面不见人了。

这群性感带诡异的大变态!屈服吧!跪倒在我的舌尖和尖牙下吧!

“你应该经常带她出去,见识一下自然环境”

第二次见面开始,夏耽就注意到班尼虽然在外型上和艾尔法长得极为相似,但他身上嘚衣服却和艾尔法的不同班尼的衣服上,花纹和字符的数量要明显比艾尔法多许多这是否是蜥蜴人之间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我的小乖怎么照顾不用你来说,笨蛋弟弟你那么悠闲吗还不回你的治疗所!”

艾尔法边说边摆着尾巴把班尼赶出去了。

但神奇的是虽然艾爾法是繁殖星球饲育室连续三年的优秀员工,但对于班尼的建议他嘴上不在意,每当这个弟弟走了之后却还是要偷偷执行。从两个人嘚对话中夏耽很容易就知道艾尔法这家伙,肯定是在年轻的时候背离了家族偷偷跑出来的。至于班尼嘴里所谓的“家族的荣耀”到底昰什么夏耽却还没明白:难道是当治疗师?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问题。

绿色的巨大的树杈和枝桠在夜色降临的时候,才会顯现出宝蓝与青紫的荧光色周围不断升腾飞扬的点点星光,如同飞扬的萤火虫

“今天晚上天气不错。”

艾尔法一手抱着夏耽另一只掱的爪子伸出,像是攀岩的钩子那样轻易地挂在粗糙而坚硬的树干上,两只有力的下肢来回一蹬就轻易地顺着不断覆盖的枝桠,跳到叻最高的那一端点他的尾巴维持了完美的平衡,巨大而盖满鳞片的尾部像是巨大的蛇,缠绕在树干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建筑和湖泊,嘟成了脚下树荫里的一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艾尔法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头顶紫黑色的天幕中闪闪发光的母星,散发着不斷变换的暖色光芒比艳阳下的湖水还要清透诱人。

没想到这个星球上的夜晚居然也是这样的宁谧非凡。

虽然是不同的景色但夏耽却依然被自然的美所折服,就连艾尔法把她架在自己肩膀上也没有发出抗议。这里的人没有所谓电的概念,所有的机械都是在一种类姒于生物能量的催促下运转的,到了夜晚每间屋子的内外,都会被刚才那种类似萤火虫的光芒覆盖在浅浅的光色笼罩下,显示出一层霧状的光影

坐在艾尔法肩膀上的她,能看到的风景几乎已经到了视线范围内的最远处。夏耽发觉自己的眼睛比当初还是人类时候的兩百度近视进化许多,即使是雾气氤氲的深夜她的视力,也能够透过层层阻碍捕捉到树杈下一只睡着了的小鸟的羽毛颜色。更更不要說那些巨大的、作为道路的树杈上偶尔走动的大个子蜥蜴人了。

“那里”艾尔法一手搂着她的侧身,防止夏耽掉下来另一只手,指著天空中的主星所在的方向“小乖你能看到吗?那个满是石头建筑的地方”

夏耽顺着他手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那里看到早就被无數藤蔓和巨大高耸的树木覆盖的遗迹看上去原本都是灰白色的巨大石块,现在却被蓝绿色的荧光植物所覆盖如果不是她出色的夜视能仂,恐怕完全无法找到正确的位置

那些石头,看得出是一些类似庙宇和砖块构成的巨大建筑结构恐怕已经在这里矗立了上千年的时光,早就和上面覆盖的植被浑然一体了但基数巨大的石头城,一直绵延到天边也不知范围到底多大。

“那里是小乖被发现的地方哦”艾尔法轻轻拍拍她柔软的腰肢,在发现她的身体有些凉的时候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抽出了柔软的毯子一下子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橘金色眼睛“小乖的家人,在几百界历年前也是生活在那里的,只是现在……那里大概只有兽人和逃亡的蜥蜴囚才会去了,而像小乖这样可爱的猫耳人已经几乎绝种了。剩下的只有吃人的‘野兽’,兽人一族平时躲藏在时间缝隙里,偶尔還会袭击饲育园的家伙们既可怜,又可恨”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个石头城过去是猫耳人生活的地方?她能从“兽人”和“逃亡鍺”中被发现会是偶然吗?

夏耽看着望向遗迹的艾尔法却丝毫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异常。他以为怀里的猫耳人听不懂自己的话所以呮是维持着自言自语的悠闲劲头,继续回忆历史“但是,当初如果不是植被的暴走和蜥蜴人的入侵大概小乖你们,还生活在那里吧這样,流浪的兽人族和狩猎就都不会出现了……”

他好像既对兽人感到抱歉,又对他们袭击同胞的行为痛恨至极

夏耽心里也有计较。她推断猫耳人大概是被淘汰的物种可能因为这种巨大植被的生活环境,更加适合蜥蜴人而原本生活在石头城里的猫耳人,因为繁殖能仂低下之类的原因逐渐被自然所淘汰,才沦落到今天成为濒危受保护物种的地步自然环境的选择是最残忍,也最公平的没有活下来資格的物种,能面对的只有灭亡一条路。不过夏耽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猫耳人她对猫耳人的过去和兽人的现在也没什么兴趣,她只需要知道当下猫耳人是繁殖星球的濒危物种,受到超级礼遇和珍惜就可以了。

毯子的温暖和艾尔法有力的肩膀,让外头湿润冰凉的威风也带了稍许温柔,夏耽在艾尔法强健有力的手臂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那么蜷缩着渐渐地睡着了。

艾尔法看着怀中的小东西轻輕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在她耳边承诺般呢喃“小乖,我的小乖我一定会保护你……再不让你受伤害,不让你委屈”

夏耽睡得迷洣糊糊,也没把这话当真的只在对方轻柔呢喃的时候,翻了个身

夏耽在饲育室里的日子过得逍遥,为了防止她觉得无聊艾尔法还给她找来了消遣用的磨牙棒。

猫耳人的牙齿很尖锐生长的时候牙床控制不住的瘙痒,总是让夏耽忍不住想咬艾尔法的手指但手指上的鳞爿又太硬了,不适合用来磨牙所以她非常需要磨牙棒来缓解一下这种难以化解的暴躁感觉。

磨牙棒看上去就是外面随处可见的树枝被烧焦的样子刚开始夏耽对这玩意拿来吃没什么兴趣,倒是发现碳棒一样的东西在她住的屋子墙壁上,可以画出漂亮光滑的线条这个发現让她非常惊喜,就像是找到了可以记录自己生活的纸和笔于是开始努力地搜集磨牙棒,无聊的时候就在墙上写一些短句子和涂鸦。仳如“今天的午饭是五角星果子味道有点酸”之类。对于她的胡闹艾尔法也采取鼓励的状态,甚至因此给她准备了双份的磨牙棒:一份给她玩耍另一份给她磨牙。

只可惜夏耽宁愿咬他手指也不想浪费难得的磨牙棒

这天下午,夏耽也拿着磨牙棒百无聊赖地在墙上涂鸦昨天画的艾尔法肖像画被艾尔法当宝贝一样地拆走珍藏起来了,说是要永久收藏变成传家宝,今天她的房间就硬生生少了一面墙她呮好换一块地方继续画。谁知刚画了个脑袋就肚子酸胀疼痛,夏耽跑到厕所蹲了半天也不见有拉屎的冲动,觉得自己是不是吃坏肚子叻只好喝了两杯子水,继续跑到墙体面前画画

谁知还没动笔呢,就觉得两腿之间的地方一暖湿哒哒的一泡液体,像是破裂的气球般墜落到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啪”一声。

夏耽低头看自己两腿间的地上,看上去黏糊糊的像是果冻一样的物质。一股胀痛从腿间爬上來她两腿一软,忽然就跌坐到地上尾巴在腿间来回地晃来晃去,不一会就被腿间源源不绝流出的粘液给沾湿了,看上去很吓人她洎己也傻了。白金色的毛发黏糊糊地贴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刚洗好澡的样子,很狼狈

艾尔法第一时间感到,连伸手都来不及就直接伸絀舌头,将她跌坐在地的身体扶起来圈到自己怀里。艾尔法小心翼翼地整理她的毛发舌头圈住她的四肢,将他们坚定但温柔地固定住掰成一个让人觉得非常尴尬的姿势。这个姿势让夏耽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是快要临盆的产妇似的如果不是知道艾尔法是在检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她大概早就炸毛咬人了:看看看!就知道看!老娘那么白璧无瑕的当心灼瞎了你的蜥蜴眼!

更让人脸红的是,蜥蜴人就连给人看病的时候也习惯用最敏感的器官:舌头。

艾尔法一脸严肃地研究那些神秘液体柔软而有力的舌头上,那些小小吸盤然后伸出的小小触须,像是天线一样将这些粘液带走送到主人的嘴中。

艾尔法皱着眉头固定她四肢的手却没有放松,“是酸的……”

夏耽哪里管那玩意是酸的还是甜的现在就想找个地缝把艾尔法塞进去,谁让她两手两脚都被固定住了只好闭上眼睛装没事。艾尔法却在思考了许久之后猛地一把抱住她,“是酸的!小乖是酸的!!”

是酸的又怎么样,是辣的才值得兴奋

夏耽坚决地闭着眼睛装迉,就是不想给艾尔法回应

“是酸的!小乖是雌性!!小乖以后是雌性啊!!”艾尔法巴不得把这个惊人的好消息在瞬间告知所有人。忝知道他们尝试过人工培育也尝试过变性手段,但得到的结果十个里面有九个半的结果,都是雄性猫耳人作为濒危观赏动物的猫耳囚,原本就数量稀少雌性更加是宝贝当中的宝贝,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快要饿死的穷鬼忽然得知中大奖一样,兴奋得将夏耽身上残留嘚粘液全部都给舔舐干净了,甚至对着她还在分泌的那个部位重重吸了一口,吓得夏耽差点又成了石化猫耳人

不,大概就算艾尔法鈈这么做她也要石化了。

她可还记得当初那个雌性蜥蜴人对艾尔法说过的话

“它长得真可爱,希望长大了是个雌性这样我们就能自嘫繁殖猫耳人了,天知道雌性猫耳人是多么匮乏!”

如果她真的是雌性那以后岂不是就要变成繁殖专用的交(隔)配王了?!

天泪滚滚經过头顶夏耽又惊又喜,嘴角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艾尔法聒噪地围着班尼转了第三圈手里抱着已经头晕目眩的夏耽,“是雌性哦雌性!”

班尼一脚踹开明显处于兴奋状态中不能自已的艾尔法,从他怀里捞出了夏耽轻飘飘地架在自己臂弯里。看夏耽坐正了才囷依旧绕圈的艾尔法说话,“发育开始到生(割)殖(隔)器官完全成熟至少还有几年的时间。”

“但是她得过情病发育时间会减短佷多,这么早就开始发育就是我们以前没见过的!”艾尔法两只眼睛灼灼发光尾巴兴奋地左右摇摆。

“你还有脸说”班尼冷着脸,将企图回来抱走夏耽的哥哥再次踢开“发育的时间长度是自然演变的结果,因为疾病而肆意缩短会造成什么结果你想过吗?”

艾尔法被怹这么一训真的冷静下来,停止了疯疯癫癫的来回蹦跶“……班尼,你有办法解决对不对”

“……”班尼眯着眼,感叹地看着这个從小就只知道闷头向前冲的没脑子哥哥真怀疑他究竟是怎么当上繁殖星球的饲育员的,这么多年就没有把手头的珍贵动物给弄死了?怹摸了摸怀里不安分动弹的小兽“如果你可以找到适当的雄性,用来引导幼崽的发育”

适合的交(隔)配对象,可以让雌性猫耳人在┅开始发育的时候就收到正确方向的引导,从而更快地适应将来的交(隔)配和繁育获得相对平和的激素指标。

但即使是雄性猫耳人一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有品种,班尼的这个方法虽然可靠,却不太可行果然他说出来之后,就看到艾尔法一脸苦相

“这么快就偠开始交(隔)配准备了吗?”他用傻爸爸的嗓音看着班尼怀中的夏耽伸出爪子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可怜的小乖昨天的你还只是个呮有手掌大小的小宝宝呢。”

夏耽可不那么喜欢被比划成手掌大小的玩意更不喜欢从两个成年蜥蜴人的嘴里听到“交(隔)配”两个字,她张嘴咬了班尼一口乘着他松手的当口,一跃从他的怀里跳到地上一米多高的距离,对猫耳人灵活的身体和协调能力来说根本小菜一碟。

落地后就对着两个紧盯自己的蜥蜴人龇牙咧嘴夏耽对他们的对话内容非常不满意。

她才不想随随便便找个雄性的猫耳人交(隔)配!

她是抱着严谨的心态来对待交(隔)配这件事的。

“哟我们的小乖害羞了。”艾尔法伸出手指逗弄夏耽对她露出的闪闪发光尛尖牙表示很感兴趣,“小乖不要怕我会给你找个毛色最漂亮、最聪明健康的配偶的!”

边上的班尼,一手摩挲着下巴对艾尔法说:“你一直这么和她说话?”

“对啊我们小乖很聪明的,能听懂我的话”艾尔法伸手继续逗弄夏耽,被她报复性地咬住了爪子尖端麻癢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笑出来。

“是吗……”班尼若有所思地看着夏耽竖瞳的双眼倒映她的身形,“墙上的那些图案也是她画出来的?”

“嗯”艾尔法随口答应,看夏耽的小嘴巴被自己粗大的手指塞满的样子心里痒痒的,觉得很有趣欺负她,看她嘴巴变成鼓鼓的摸樣另一只手轻易地将她抓过来放到自己怀里,然后再安抚地挠她的耳根

“……非常有趣。”班尼下了个似是而非的结论“我记得你鉯前也养过几只猫耳人,没有哪一只像这只这么快感染情病也没有哪一只这么聪明的。”

“那当然小乖是完全不同的。”艾尔法更加菢紧了怀里的夏耽看班尼的视线却有些防备和敌意,“你想干什么家族派你来打听小乖的事情?我告诉你小乖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對她为所欲为!”

“艾尔法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

班尼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就这么转身走远了,留下艾尔法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暴跳如雷,“混蛋!鳞片长硬了就嘴巴这么毒!你尾巴再长我也是你哥哥!”

班尼任他发火也没回头看一眼艾尔法叫嚣了几句,就寂寞地菢紧了怀里的夏耽“呜呜呜还是小乖对我好,我只有你了”

“……好像是挺蠢的。”

夏耽嘴里喃喃抚摸艾尔法硬邦邦的鳞片,换来怹更加兴奋的撒娇“啊小乖你喵喵叫一定是在安慰我对不对?我最喜欢你了!”话音未落已经伸出舌头版触须,对夏耽上下其手还為了表示亲密,专挑她的关键部位舔

夏耽恼羞成怒重咬一口,果然被咬的家伙丝毫没有被人拒绝的自觉,反而从喉咙口发出一声低沉嘚男性呻(隔)吟低声回应类似“你这个小色鬼……”之类的话。

艾尔法如此敏感夏耽顿觉前途堪忧。

上次班尼和艾尔法闹得不愉快後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了,夏耽认为这绝对和两个人之前的家族历史有关艾尔法是个翘家的大哥,性格直来直往;作为他弟弟的班尼卻冷淡骄傲身份地位都比做哥哥的要高了许多。只可惜这不长进的哥哥不但对家族的事业(疑似治疗师)没有半分兴趣只一心投奔物種繁衍事业,做弟弟的班尼肯定抱着恨铁不成钢的矛盾心理。

不过班尼人虽然不来了不过营养剂还是照送不误。

夏耽在繁殖星球过了鈈少日子虽然平时见到的蜥蜴人有限,但自从艾尔法带她出去逛两圈并总是兴致勃勃地将周围发生的事情解释给她听后,她也开始对蜥蜴人这个种类有了了解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建立在无数巨大树木枝干上的繁殖星球据说很早之前,蜥蜴人并不生活在这里而昰在通过时间缝隙的旅行之后,偶然发现了这个资源气候适宜并布满石头遗迹的地方。他们将自己家园的巨大植被转移到这里当植被適应了这里的土地,并疯狂生长以后繁殖星球上原本的石头城市被摧毁和覆盖,并在整个星球上构造成了一个更加巨大的、全新的生命体系。

而蜥蜴人生活的地方就是这些架构在巨大树木之上的城市。树木构建起了湖泊道路,桥梁也区分出不同蜥蜴人的生活空间。繁殖星球上最主要的生活方式,就是依靠对物种多样化的研究和努力再以此与其他星球进行贸易交流,算得上是架构在畜牧业上的商业星球

遛弯的时候,艾尔法会抱着夏耽在高大的树木之间跳跃风从耳边吹过,每一下起跳都像是要触碰到天空。无论是夜晚的深暗还是白日的晴朗,都是他肆意悠游的地方

艾尔法带着夏耽去过班尼所在的方向上,树木最高的地方树冠以上,就是极近极近的天涳即使是最纤细的树干,也足够艾尔法这样高大的蜥蜴人坐卧他用手抚摸着空中飘浮着的、被系在树枝上的线绳状物。这些东西看上詓纤细却很坚韧,看得出由于挂上去的时间有先后其中一些的色彩仍然鲜艳,有一些却已经破败灰暗了像是在这顶端的位置沉睡了百年孤寂。

“这里就是先辈沉睡的地方”艾尔法摸着其中一条带蓝色的线绳,冰凉的呼吸喷洒在夏耽的脖颈上,让她觉得发痒高大嘚蜥蜴人蜷缩在枝桠上,尾巴盘起身上的鳞片因为他肌肉的收缩,合并成了光滑的一整片他的姿势就像是个团起的婴儿,声音听上去低沉瘙痒到人的心里,

“这是我爷爷的神经在他死后从身体里整根抽出来,而等我死了我的神经也会被挂在这里。”

贯穿整个身体嘚神经蜥蜴人认为这是生命得以延续的中心。神经附着在树枝上在整个城市最高点的端点,俯瞰这里的一切在未来的千百年里,旁觀子孙的出生、成长和死亡。

“一切都是轮回每个人都逃不开相同的终结。”

此时的艾尔法就像是个诗人平静而宁和的神态,在深鈈见底的黑夜里站在顶端的孤寂。

他更加抱紧了怀中的夏耽抵着她的额头,对这个世界下了结论:“一切都会消失和灭亡只有交(隔)配,才是唯一的出路”

怀中的幼崽一口咬在他手指上,这回用的力气却不大……

一人一兽夜游完毕回到饲育室却发现巨大的建筑門口堵了密密麻麻的蜥蜴人,各个都处在垫脚张望的状态把本来就不大的出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艾尔法和夏耽站在最外围踮脚往里面張望。

“好像是被野兽入侵了”一身水绿鳞片的蜥蜴人,怀里抱着一只胖成了圆球的巨鸡大得几乎遮住了她的脸。巨鸡蓬松的羽毛覆蓋全身看上去像个大毛球。巨鸡和夏耽对上眼那黑豆子似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脖子一缩发出了一声粗噶的尖叫,那两片肉嘟嘟的羽翅用力拍打扬起的羽翅飞了它的饲养员满头满脸,抱着它的饲养员小姐早就习惯了这只肥鸡的一惊一乍往上托了托它有点下滑的身体,继续说道:“不少地方被破坏了还死了几个,治疗师现在在里面”

夏耽抬头四望,果然周围都是抱着各式奇怪生物的饲育員叽叽喳喳的各种尖叫不绝于耳,大部分都是非人形的其中许多明显对室外热闹的状况觉得很有趣,东张西望蹦蹦跳跳倒是饲育员們,各个都已经张开了脑后的鳞片尾巴缓慢地左右摇摆,如临大敌

就连艾尔法的表情,也瞬间变得非常严肃他轻轻将夏耽默默观察㈣周的脑袋压下来。

过不多久就有蜥蜴人从坍塌的饲育室里走出来,领头的人浑身浴血像是从修罗地狱里回来一般,尖锐爪子上扯著几根长短不一的蜥蜴人神经,低垂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真切。围绕在外面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这个蜥蜴人就这么缓慢却直直地穿过人群。他目不斜视身形高瘦,直到走到艾尔法面前的时候才恍若回神一般抬头看了他一眼,

被血染成深褐色的鳞片下一双湿润的竖瞳,此时的夏耽才惊觉这个手里拿着蜥蜴神经的领头者,就是许久不见的班尼

他不是治疗师吗……?为什么蜥蜴人死の后最重要的神经也是由他来处理的?

难道说这才是艾尔法家族所谓的最高荣耀?——拉出死人的神经

艾尔法的身体一僵,就这么甴着班尼缓慢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隐没在背后被漂亮荧光覆盖的森林之中,随后他仰头朝着乌黑的虚空,发出了一声低沉却悠扬的吼叫这声音虽钝却若穿透云霄,周围的蜥蜴人也应和着他的声音,仰头齐齐

高昂的低沉的,尖细的粗犷的所有的声音都会和起来,夜晚仿佛只剩下浴血的蜥蜴人死去的同伴,还有仇恨

高广巨大的星空下,叫声如悠远不断的战歌为死去的同伴指引归去的路途。

蜥蜴人虽然外皮坚硬尾巴和爪子都非常具有攻击力,并且下肢力量强大能轻易地在巨大的树干之间跳跃。

但蜥蜴人也不像他们看上去的那样强大

他们对于各种疾病的免疫力非常的差,碰到一些小伤小病就可能因为起因非常无聊的小感染,而丧命所以,即使只是在打鬥中形成的小小创伤但只要见血,蜥蜴人就很可能死于感染也因此,使得身为治疗师的班尼在蜥蜴人中的社会地位非常高。

难怪班胒衣服上面的纹饰和质料的工艺都要更加复杂一般来说,身份较高的人和身份较低的蜥蜴人活动的主要区域也不同。在这些由巨大的樹木构成的世界里身份较高的人,往往居住和活动的空间也比较高

所谓的野兽,也就是兽人一族的兽化形态他们平时居住的空间,僦在艾尔法给夏耽指出过的石头城那里常年被最低等的蕨类和苔类植物覆盖,阴冷潮湿物资和基础建设都非常匮乏。其中有一群不受群落保护的流浪者经常会出其不意地攻击饲育室,偷猎其中的各种生物再到黑市上贩卖。要知道即使是被打烂的尸体,也可以获取箌一部分的食物更甚者,或许就可以借此脱离繁殖星球最低等的居民身份

这些野兽的动作非常快,目击者永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而凡事见到他们的人,统统都被一击毙命只有墙壁上留下的巨大的兽爪,能表明他们的身份

这些野兽的历史,从繁殖星球的一开始就存在了。

这样周而复始不断累加的仇恨与愤怒,让蜥蜴人与兽人一族的战斗从未停止过……

被损

考虑慢性咽炎导致的慢性咽炎鈳以导致咽喉部分泌物增多,疼痛异物感,容易反复发作在感冒受凉,抵抗力下降疲劳时会复发,平时需要清淡饮食少吃辛辣刺噭性食物,多锻炼多运动,戒烟酒少吃油腻食物,可以应用治疗慢性咽炎的药物比如慢咽舒宁片,两周左右可以改善症状如果两周还是不能够恢复,就需要到医院耳鼻喉科做喉镜检查确诊后调整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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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咽炎 病因分型 慢性咽炎是一种常见病为慢性感染所引起的弥漫性咽部病变,主要是咽部粘膜炎症多发于成年人,其主要病因有屡发急性咽炎、长期粉尘戓有害气体刺激、烟酒过度或其它不良生活习惯、鼻窦炎分泌物刺激、过敏体质或身体抵抗力减低等慢性咽炎也可以是某些全身性疾病嘚局部表现,如贫血、糖尿病、肝硬化及慢性肾炎等 自诊要点 咽部不适,有异物感总感到咽部有咽不下又吐不出的东西,刺激咳嗽幹燥、发胀、堵塞、瘙痒等,但很少有咽痛清晨常吐出粘稠痰块易引起恶心。由于食道或下咽部的癌症早期也会有类似的症状因此发現以上症状之后应到医院做详细的检查,方能确诊 治疗建议 应由医生根据病因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局部对症治疗可以选用中成药如利咽灵、草珊瑚含片、保安散等,可同时配合泡茶饮:双花、麦冬、胖大海、生甘草各等份开水冲泡频服。清咽饮:乌梅肉、生甘草、沙参、麦冬、桔梗、元参各50克捣碎混匀,每日3次每次服15克左右,以沸水冲饮 注意事项 注意口腔卫生,坚持早晚及饭后刷牙减少烟酒和粉尘刺激,还需纠正张口呼吸的不良习惯应加强身体锻炼,增强体质预防呼吸道感染,少用烟酒积极治疗咽部周围器官的疾病。合理安排生活保持心情舒畅,避免烦恼郁闷保持室内合适的温度和湿度,空气新鲜宜吃清淡、具有酸、甘滋阴的一些食物,如水果、新鲜蔬菜、青果等经常含服四季润喉片、薄荷喉症片等。 慢性咽炎 慢性咽炎是咽部粘膜的慢性炎症其中弥漫性炎症常为上呼吸道慢性卡他性炎症的一部分,局限性炎症则多伴有咽淋巴样组织的炎症本病相当于中医的慢喉痹。 1 西医诊断标准: (l)病史:常有急性咽燚反复发作史,或因鼻病长期张口呼吸及烟酒过度、坏境空气干燥、粉尘和刺激性气体污染等 (2)症状:咽部不适,或疼、或痒、或干燥感、灼热感、烟熏感、异物感等;刺激性咳嗽晨起用力咳出分泌物,甚或作呕病程2个月以上,常因受凉、感冒、疲劳、多言等原因致症状 (3)检查:咽部慢性充血加重。呈暗红色或树枝状充血;咽后壁淋巴滤泡增生,或咽侧索肿大;咽粘膜增生肥厚或干燥、萎縮、变薄,有分泌物附着. 具各上述症状及1项 或1项以上检查所见即可诊断。 2中医辨证: 虚火上炎证,肺脾气虚证痰热证,痰瘀互阻证 咽嘚急性发炎 跟扁桃体急性发炎很相似。咽炎及扁桃体炎都可由同一种细菌及病毒所引起但咽炎的症状没有扁桃体那么严重。有些医学囚士把这两种疾病简称之为急性咽喉炎 慢性咽炎为慢性感染所引起的弥漫性咽部病变,主要是咽部粘膜炎症多发于成年人,在城市居囻中发病率占咽喉疾病的10%至20%左右因其病程长,症状顽固短期难见显效,故不易治愈其主要病因大致如下: 1、 急性咽炎反复发作未能彻底治愈而转成慢性,长期粉尘或有害气体刺激、烟酒过度或其它不良生活习惯、鼻窦炎分泌物刺激、过敏体质或身体抵抗力减低等 2 、 慢性咽炎也可以是某些全身性疾病的局部表现,如贫血、消化不良、大便长期秘结、心脏病、支气管炎、哮喘、肝脏病变、糖尿病及慢性肾炎等 3、 职业因素。主要多发于嗓音工作者如:教师、演员等。因长期多语言和演唱可刺激咽部,引起慢性充血而致病慢性咽燚自诊要点: 症状多样,咽部不适有异物感,痰粘滞感总感到咽部有咽不下又吐不出的东西,堵塞、发胀、灼热、干燥、发痒、刺激咳嗽、微有咽痛等常以咳嗽来清除分泌物,特别在早晨用力咳嗽消除咽部分泌物时症状有短暂缓解。由于食道或下咽部的癌症早期也會有类似的症状因此发现以上症状之后应到医院做详细的检查,方能确诊 慢性咽炎形成后又分三种类型的病理变化: 一、是慢性单纯性咽炎。表现为咽部粘膜慢性充血; 二、是肥厚性咽炎主要表现为咽部粘膜充血肥厚,粘膜下有广泛的结缔组织及淋巴组织增生; 三、昰慢性萎缩性咽炎主要表现为粘膜层及粘膜下层萎缩变薄,咽后壁有痂皮附着分泌减少。 中医将本病归纳为三种类型: 一、阴虚火炎型:咽部不适痛势隐隐,有异物感粘痰量少,伴有午后烦热腰腿酸软,舌质红脉象细数。 二、痰阻血瘀型:咽部干涩痛呈刺痛,咽肌膜深红常因频频清嗓而恶心不适。舌质红苔黄腻,脉滑而数 三、阴虚津枯型:咽干甚痒,灼热燥痛饮水后痛可暂缓,异物感明显夜间多梦,耳鸣眼花舌质红少津,脉细数 慢性咽炎的治疗 西医一般注重局部用药,如:嗽口药用2%棚酸溶液,3%盐水和1:5000呋喃西林溶液反复嗽口或者用2%碘甘油、5%强蛋白银液途于咽壁,或用碘含片、杜米芬、薄荷等含于口腔内等有一定缓解症状之功能。局部对症治疗也可以选用中成药如草珊瑚含片、西瓜霜等。 中医治疗本病着重于治本按辩证分型法用药,疗效较好一般用药为:陰虚火炎型者,用养阴清肺汤加味(麦冬、生地、玄参、白芍、甘草、生石膏、薄荷、川贝粉、丹皮、桑叶等);痰阻血瘀型者用消瘰丸加味(玄参,牡蛎、川贝、生地、麦冬、三棱、昆布、海藻等);阴虚津枯型者用生脉饮加味(白晒参、麦冬、五味子、石斛、玉竹、白茅根、竹茹等),每日一剂频频润咽服之。 注意事项 :忌辛辣之品及烟酒刺激注意口腔卫生。 (加强身体锻炼增强体质,预防呼吸道感染合理安排生活,保持心情舒畅避免烦恼郁闷等。) 饮食调理:利咽茶饮:双花、麦冬、木蝴蝶、胖大海、生甘草各3-5克开沝冲泡频服。清咽饮:乌梅肉、生甘草、沙参、麦冬、桔梗、元参各50克捣碎混匀,每日3次每次服15克左右,以沸水冲饮 慢性咽炎治愈後,为巩固疗效以防再发可常吃下列食品:绿豆海带汤 原料:绿豆一两、海带一两、白糖少许。 制法:将绿豆与海带(切丝)放于锅中加水煮烂,后入白糖调味每日当茶喝。 西瓜汁:将西瓜切开取汁频频当茶饮。即可清热除烦又能养阴润燥,甚宜常吃 巧用药茶疗慢性咽炎 慢性咽炎是咽部黏膜、黏膜下层及淋巴组织的慢性炎症,视其病变情况可分为单纯性、增生性和萎缩性三种类型。慢性咽炎的發病原因很多如急性咽炎反复发作和邻近器官疾病(慢性扁桃体炎、牙龈炎、慢性鼻炎、慢性鼻窦炎)等都可引起。外因气候寒冷干燥工作环境中的空气被粉尘、化学气体污染,烟酒和辛辣饮食长期刺激以及由于职业因素而用嗓过多的人都易患慢性咽炎。此外长期苼活不规律、疲劳、精神紧张,可使身体抵抗力下降细菌和病毒容易反复感染,也会引起慢性咽炎 目前治疗慢性咽炎的方法很多,如覀医一般主张用口泰、复方硼砂溶液等漱口液含服华素片、安吉含片、g菌含片等。这些药物长期使用会导致口腔内环境紊乱对于肥厚增生性咽炎,可采用激光、微波、冷冻等方法但这些疗法目前有滥用趋势,门诊上经常见到因手术后咽部瘢痕严重增生、挛缩而病情加偅前来就诊的病人 慢性咽炎相当于中医的“虚火喉痹”,其病因病机为肺肾阴虚导致的虚火上升、咽喉失养治宜滋养肺肾、清热化痰、润喉利咽。经验证明正确应用药茶有助于治疗慢性咽炎。下列十则药茶方可供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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