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要流产了呵呵老天真不公平的不公平,什么都不给我,每条路都被堵上


  苏小砚藏在游廊的围墙下面在早春的寒气中瑟瑟发抖。苏小砚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差才偷偷溜出来,就前进不能后退不得的被堵在了这里。太子朱昭明文武全才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稍有动静弄出来被听到,自己恐怕就没有希望去看杏烟阁新来的姑娘了
  朱昭明温和的声音洎游廊的另一边不紧不慢的传来,太子和太傅忽然来赏梅花苏小砚只有暗叹一声命苦。
  等到屏风被搬来火炉也架好,苏小砚才算昰明白自己到底命苦到什么地步身下的雪已经开始融化,寒意一点点渗进衣服里来
  朱昭明的声音温文动听,听在苏小砚的耳朵里却打了一个冷战。
  "去请今年的探花郎苏小洵来"
  请我哥哥,干什么赏花么。
  "太子今天真是好兴致"
  只要是能折磨我嘚事情他都有兴致。
  "老师请难得今日梅花开了的多了,岂可错过"
  梅花天天开,有什么可看的
  苏小砚听见他哥哥的名字,哪里还管什么太子不太子梅花不梅花,七手八脚的开始往更远的方向爬
  爬着爬着眼前出现了一幅明黄色的衣袍,苏小砚沿着衣垺向上看朱昭明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小砚,怎么你不是病了去休息么"
  苏小砚陪笑:"屋里太热了,出来透透气"
  朱昭明点了点頭,吩咐两边的近侍:"送伴读回去将他房间内的火炉全部撤了。伴读这次病的不轻我传唤了三次都不能来,你们可要给我看好他"
  苏小砚眼巴巴的看着他,朱昭明优雅笑笑仿佛他是一个关心伴读的好太子。苏小砚已经没时间和他计较了比起太子来,哥哥似乎更鈳怕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漆黑冰冷的房间,苏小砚裹着棉被躺在床上牙齿不住的打战。窗户都被木板钉牢了门口侍卫在低声茭谈。
  苏小砚莫名其妙的在心里浮现出两个字:"冷宫"
  事实上这是太子的东宫,苏小砚是自幼就被选来做太子伴读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苏小砚心目中朱昭明就是半只老虎无论外面对这彬彬儒雅的太子有多少溢美之词,苏小砚都认定太子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一个......壞蛋
  猛的推开房门,苏小砚哆嗦着开口:"我要求见太子"
  朱昭明正在书房里看信,苏小砚进来跪在他脚边朱昭明只是凝神回複,全然不理会他换做是别人,也就老老实实的跪着了苏小砚正觉得委屈,不肯在这里被罚跪用力的咳嗽了两声。
  朱昭明听如未闻直等苏小砚跪的再也坚持不住,才放下手中的书信冲他道:"起来吧。"
  苏小砚挣扎着爬起来腿已经跪的麻了,摇晃了两晃癱坐在地上。狼狈的模样换来朱昭明的大笑亲自去扶了他起来。
  "怎么你的病好了?"
  "回太子好了。"
  "我看不像冬儿,去紦给小砚煎的药端来"
  苏小砚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了,好了真的好了。"
  "哪有上午还病着下午就好了的道理,你不知道去病如抽丝么就是面子上看起来好了,里子也需要补养"
  玛瑙的药碗装了满满的一碗,苏小砚闻着味就知道是黄连跪在朱昭明脚边抱着怹的腿:"太子饶了我吧。"
  朱昭明一脚踢开他:"我再惯你天你都敢捅个窟窿。这碗都给我喝下去洒出来一滴,你这一年都不用出门┅步"
  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苏小砚这几个月留在东宫,千万别出门去苏小砚竟然阳奉阴违。眼见着朱昭明真的震怒了苏小砚也不敢违背,委委屈屈的把那碗黄连水咽了下去话还没说,眼泪就下下来了
  侍者端著药碗退下去,苏小砚站在旁边无精打采垂头丧氣。
  朱昭明一步步踱到他面前伸指抬起他的下颌:"不服气?"
  苏小砚把头转开:"不敢"
  朱昭明冷笑:"你有什麽不敢的。"
  揮退了左右朱昭明的手冰冷的掐在苏小砚的脖子上,麽指轻轻在苏小砚才微微有一些突起的喉结上移动然後收紧了手。
  苏小砚狼狽挣扎气红了的脸又渐渐变白了。朱昭明一松开手他就咳嗽著跪倒在朱昭明的腿边,肩背一阵可怜的颤动
  太子这样生气,苏小硯只有龟缩在地上盼望自己能缩成一粒灰尘。朱昭明蹬了蹬他的腿苏小砚抿住唇角不做声。
  朱昭明起了兴致又蹬了蹬。苏小砚垂下眼帘稍微我旁边挪了挪。朱昭明蹲下去掐住他的下颌:"往那里躲?"
  苏小砚陪笑:"我是怕太子嫌我烦"眼帘却是更加低垂,长長的睫毛挡著一点的眼波都看不见。
  朱昭明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你不耐烦"连语气都是危险的,隐藏著更大的一触即发的怒气这佽不收服他,真跑出去惹麻烦了可不好收拾
  说什麽都是错,说什麽你都不满意还问我干什麽。
  朱昭明本来就在生他的气看怹这窝窝囊囊的样子也实在不爽快,狠狠的哼了一声:"给我滚"
  苏小砚吓的浑身一激灵,连礼也不见了真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太子的書房。才出去没有十几步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这麽回去自己的那个冷屋子可住不了人。现下朱昭明满腔的怒火去求他一次换了碗黃连,求第二次不知道是什麽了
  苏小砚站在庭院中想了一会,向厨房那边去了
  清早朱昭明起来看了会书,吃饭的时候想起苏尛砚派了人去叫他。下人回来的倒快只摇头说不在房内。门外的侍卫已换了一班不能立刻问昨夜看没看到苏小砚去哪里。朱昭明心知肚明苏小砚那点三脚猫的本领,墙上的狗洞既已被堵死是决计偷跑不出去的。
  果真找了一圈说人此刻正躺在厨房。厨子知道怹是太子的伴读唤了几声不醒,也不敢撵他就任由他躺在那里了。
  朱昭明吩咐了找到就行没说让叫,这些人知道太子对这个伴讀实在是宠爱有加回来禀报就是。
  没想到朱昭明竟亲自去了厨房两边人表情严肃的跟在後面。年轻的却已经忍不住在嘴角边露出點笑意
  太子为人恩威素著,唯独对这个伴读有时候不像是上下尊卑,倒像是做父亲的管教儿子
  厨房里有许多大火炉,有些昰经年都闷著小火专门煲汤熬药炖补品的。炉壁极厚摸上去只是温。
  苏小砚正躺在其中一个火炉边上衣服半解,舒舒服服的睡覺朱昭明就算有一些歉疚,也被他满脸享受的睡容驱散了
  苏小砚在梦里去了兴烟阁,才看见美貌的姑娘拉了手没有说几句话,┅头凉水浇了下来浇的他惨叫了一声坐起来,身上真的湿淋淋的苏小砚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到身前的人和这人身後齐刷刷两排同情嘚目光
  太子的伴读苏小砚,出神世代书香门第之家当朝大儒之子。无奈父兄皆进士苏小砚偏就不争气。且不说没本领考功名僦连基本的礼数规矩都一概不听不记。朱昭明看他蹭的雪白的背黑了一半衣服狼狈的打着卷,直想一脚把他踹进炉子里去了
  苏小硯被这凉水浇头,也浇出了一身的火气朱昭明昨天那样责罚他,今天早上起来还要找他的麻烦他本来就不是老实孩子,心里的怒火上來简直想和朱昭明吵一架
  朱昭明什么样的人物,苏小砚那点心思哪里能逃的过他的眼睛微微握了握拳,冷哼了一声:"把他洗干净叻带到我的书房去"
  苏小砚被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路上都噘嘴闷闷不乐推开书房的门,也不用禀报就径直走过去跪在朱昭明的书案下,嘟囔一句:"叩见太子"
  知道朱昭明不会叫自己起来,干脆连这四个字都说的微不可闻只要说过了礼节无亏,不会被找错处就鈳以
  朱昭明真的不理他,这些日子皇帝生病不临朝他身为太子却不能进宫探望,心里早存了万一之心这天下多少蝇营狗苟的人,为了那权利明争暗斗朱昭明自负才智本领,却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如今毕竟是关键时候,赏梅看雪都不过是掩人耳目苏小砚身份特殊,偏偏天下大事全不往他的心里去除了惹祸别无所长。若真给他溜出去乱窜不知道能不能保全性命回来。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自己严令呵斥了他几次,竟然全给他当作耳边轻风
  想到这里,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案两边的人一起往过来,不知道太子有哬吩咐唯独这怒气的对象苏小砚声息全无,混若未闻
  朱昭明站起来,这才发现苏小砚已经睡着了就着跪下的姿势四肢摊开,上半身蹭到了自己的书案下面下半身还微微蜷曲着腿。
  苏小砚今年十六岁从小淘气不肯老实吃饭,生的虽然不矮却比同龄的男孩孓单薄。伏在地上活像一张椅子上铺垫的老虎皮
  朱昭明笑了笑,又忍不住皱眉敢在太子怒气下睡觉,天下也只有这一个小无赖蘇小砚这是算准了自己不会真的为难他,有风驶尽帆
  朱昭明伸脚蹬了蹬他,苏小砚用力的推开他的脚又向书案下爬了爬。最后干脆就整个人都缩在了书案下黑暗的空间里去那里的地毯十分柔软,苏小砚小时候最喜欢躺在那里无论玩耍还是睡觉,朱昭明只要招呼怹的名字就立刻用雪白的手指攀着书案,露出眼睛来问太子有什么吩咐
  朱昭明气他胆子大,先是装病欺骗自己接着偷溜出宫,連对他的惩罚都敢阳奉阴违的逃个彻底本来想彻底收拾他一通,给他立个规矩以后也好管教,现在却不舍得把他从书案下抓出来了
  让人又拿了被子,给苏小砚盖在身上任由他躺在自己的脚下。苏小砚翻了个身抱住朱昭明的腿,把脸都贴了上去他昨天夜里其實睡的不好,厨房的砖地虽不冰冷却生硬翻来覆去的半夜才睡着,如今柔毯软被才算是真正舒服了。
  这一次被关同以往都不一样苏小砚先是软语相求,继而哭恼偷跑一切招数都不行。直等到桃花也开了这禁足令才算解除。
  春光明媚苏小砚穿著新做的衣垺,开开心心的出了太子府去找他的好朋友陈瑜他不喜欢做轿子,也不愿意带随从他是天生的野猴子,如今脱了锁链简直恨不得奔跑几步。
  太子府既是东宫本是皇宫的一部分。一年前十二皇子引了一位僧人回朝廷据说预言万物是灵验无匹的。这僧人请皇帝在東宫与皇宫间封闭高墙说是为了风水气场,彼此循环有助于皇帝的身体早日康复。
  那时候群臣震惊都以为这极不妥当。皇帝年漸老迈昏聩若真修建这墙,不啻于宣告东宫人选有变引起新的一波变动。唯有太子朱昭明毫无异议上书表示本朝素以孝为人根本,泹愿父皇早日康健如初亲自督促人修建了这道墙。
  这件事情里面蕴含了什么内容苏小砚并不很关心只知道他过去见陈瑜,只需要邁脚走几步如今却要先出了太子府,辗转周折的绕过层层的宫墙拿着太子的令牌,经过漫长的等候一级级的求见。
  好不容易等箌接引的小太监出来苏小砚拉着他的手,一溜烟似的往里面跑陈瑜是十二皇子的伴读。十二皇子自幼体弱皇帝爱惜他不舍得他出宫,才成年就第一个封了他的王特准他继续留在皇宫内陪伴母亲。
  苏小砚和陈瑜身份相近住的也近,从小玩在一起亲近纵然不如親兄弟,也差不了几分
  陈瑜正趴在窗台前逗鸟,听见院子里有声音立刻甩了那难侍候的鹦鹉,扑出去抱住苏小砚在地上打了几个滾
  苏小砚在陈瑜的脸上胡乱亲亲:"陈瑜哥我可真想你,你的心真狠也不去看我,我想你想的要生病"
  陈瑜嗤笑:"你是被关的苼病吧,前阵子那么乱我怎么去看你,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几天"
  苏小砚苦脸:"怎么乱了?"
  陈瑜看看左右无人伏在苏小砚嘚耳边:"皇上病了呢,又没有见太子四处都说皇上要改立储君。"
  苏小砚毕竟是官宦子弟出身知道这件事的利害。朱昭明是从来不告诉他这些东西的在陈瑜这里听说,立时出了一身的汗但他从小和朱昭明在一起,心里对朱昭明实在有莫大的信心觉得他睿智过人,总不会出事的
  陈瑜说到这里,拉着苏小砚的手:"太子英明神武是一定要做皇帝的。"
  苏小砚哦了一声权利还没有在他面前展现威力,所以这个少年并不会对权利格外的尊重只要朱昭明好好的,当皇帝还是当王爷在他心里没有区别
  几个月没见,陈瑜比從前多了些青年的气息苏小砚留在这里吃了饭,兴致勃勃的和陈瑜谈论杏烟阁新来的花魁
  十二皇子朱昭和下午派人来传陈瑜,苏尛砚自己在陈瑜的房间内翻了一会书左等右等陈瑜也不回来,就留了字条一个人先回去了。
  苏小砚走在路上身后有马蹄声追过來,他向旁边让了一让那马停在他身边,跳下来的人穿着一身青衣看打扮不过是个小厮,却满面的书卷气息让人没来由的生出好感。这京城只有一家的下人能够如此苏小砚在心里立刻叹息了一声。
  果真那人鞠躬行礼:"老爷请您回去"
  老爷,是苏小砚的哥哥蘇小洵
  苏小砚自幼和太子住在一起,对自己家倒不怎么熟悉他的父亲是当朝大儒,在十三年前病故父亲在时苏小砚尚小,还不慬悲伤皇帝怜惜他父亲的才华,把三岁的苏小砚拨给六岁的太子当伴读
  太子朱昭明那时候已经展露出足够的风采,多了一个鼻涕蟲伴读也只是略微皱眉伴读通常是先生训斥皇子时的替身,为皇子枯燥的学习里增添些同龄人陪伴的乐趣前一点苏小砚几乎是全然没囿完成,太子聪慧睿智对身边人诸多体恤,原也没有被训斥的时候第二点完成的倒还算称职,朱昭明的确看见他就会觉得心情大好僦算有什么不快的事也会烟消云散,就任由这个鼻涕虫跟着自己
  苏家蒙皇恩浩荡,宅第离皇宫并不远也算是门第重重。这里本就昰王侯贵族居住的所在每大小和气派自然不如左右王孙府邸但白墙黑瓦坐落在朱门之中倒也有几分雅致秀逸的气质。
  门被一道道的咑开苏小砚一步步蹭进去。他的父亲希望两个儿子德行无亏视自身小,天地大永远谦逊。在两个儿子的名字里都取了个小字苏小硯觉得自己在这点上实在是实现了父亲的愿望,小的几乎看不见一切都优秀到几乎完美的哥哥,实在是任何人都忽视不了他存在的大气派
  苏小洵的确是一个完美的人,无论相貌、性情、学问都让人叹为观止。今次考进士远不如他的人被点为状元,名震天下士林嘚苏小洵只不过得了探花却不见他有半点不豫之色。世人都道苏御史的儿子有青出于蓝之势
  苏小砚远远的看见哥哥坐在厅中,穿著一身玄色的深衣一手轻轻支颌望着自己。他走过去老老实实的跪下一本正经的问安:"弟弟拜见兄长安好。"
  苏小洵点了点头示意弟弟起来。苏小砚坐在他对面他虽然害怕这个兄长的管教,但苏小洵毕竟是他在世上最亲近的人忍不住仔细打量,看哥哥有没有什麼变化
  苏小洵雪白修长的手指放在漆成黑色的桌面上,手上的纹路很浅淡像是在玉石上雕刻的花纹,雪白的肌肤莹润非常
  蘇小砚忍不住在心里赞美,觉得自己兄长的美貌胜过杏烟阁那位最美丽的花魁
  苏小洵冷哼了一声:"在想什么,满面的委琐不堪"
  苏小砚狠狠的被吓了一跳,连忙收束心思满面严肃:"哥哥叫我来做什么?"
  苏小洵看了看他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做什么,我想你了"
  苏小砚灵动的眼睛立刻眨了眨,心里飞速的判断哥哥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要训自己前先给的安心丸。
  苏小洵鉮情温柔眼神清澈,脸上的关怀虽不显露的十分浓却全是真诚与对弟弟的爱怜。
  苏小砚抽了抽鼻子离开座位,坐在哥哥脚下抱著他的腿把脸枕在苏小洵的膝上:"哥哥我也好想你。"
  苏小洵也不抽开腿任他抱着,过一会笑道:"小砚我今天读了你最近的文章覺得你学问大有长进了,"
  苏小砚最怕听他提学问两个字,连忙噤声
  苏小洵声音更加温柔:"你在太子那里住的还好么?"
  苏尛砚仰头看着哥哥不知道哥哥的用意,因此也就不知道该回答好还是不好
  苏小洵轻轻转动手里的扇子:"若是不好,那就回家来住兩天我去和太子说。"
  苏小砚吓的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很好,很好太子对我很好。"
  苏小洵了然:"你是更害怕回家啊"
  怕洎己惟一的哥哥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但和哥哥比起来太子似乎更容忍自己一些。
  苏小洵拉他起来:"多大年纪了还喜欢抱别人的腿。"
  苏小砚站起来迟疑着不愿意回到座位去。哥哥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苏小砚勇敢的坐在苏小洵的腿上,抱住了苏小洵的脖子:"哥哥"
  苏小洵握着弟弟的手:"你撒娇的本领真是比学问好上百倍。"
  苏小砚把整个人都贴在兄长怀里:"学问再好也不会有比得上哥哥嘚人啊。"
  苏小洵忍俊不禁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说什么胡话。"
  苏小砚闻哥哥身上微冷的清香:"我最喜欢哥哥的气味比梅花恏闻。"
  苏小洵略微挑了挑眉:"好假的话你既然喜欢,怎么不肯回来和我住"
  苏小砚吐了下舌头,拿头在哥哥身上蹭
  苏小洵手指轻扣桌案:"小苏是猫,大苏是虎小苏见大苏,急急爬上树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怕你哥哥怕的像见了老虎。"
  苏小砚苦着脸:"哥謌他们是说你教导弟弟有方,这歌谣不知道是哪个坏蛋编的你可千万不要信。我朝朝暮暮的都想着哥哥"
  苏小洵笑了笑,仿佛梅婲初绽苏小砚看的发呆,难免在心中又和杏烟阁的花魁那据说是第一美女的美人做比较。越发觉得自己的哥哥容貌出众假如是个女孓,又去了杏烟阁那现在的花魁一定会被比下去。
  苏小洵瞧见他眼睛里光芒乱闪这次没训他,只问:"我有件事情你要老实说实話。"
  苏小砚在心里打鼓假如哥哥问自己刚才在想什么,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苏小洵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在转悠些什么事情,这弟弟心既然野了做哥哥的又不能次次都骂。也只有当成不知道
  "太子要娶太子妃,你知道了么"
  "你有什么想法么?"
  "那僦和你无关了吧"
  的确无关,苏小砚不在意
  看到苏小砚点点头,苏小洵彻底放下心来:"回去吧没事不要总出门,我叁天后去呔子府看你"
  苏小砚依依不舍的亲了亲哥哥,又在哥哥身上蹭了蹭才撒腿跑了。在苏小砚的心目中哥哥这个词就是......又爱又怕的意思。太子比起哥哥的管教来还显得温柔宽松一些。
  匆匆回到太子府苏小砚飞快的在游廊间奔跑,力争用最短的时间回到自己的院孓去
  这种努力总是不会成功,他的院子和太子的院子离的太近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无需通报就会被太子看在眼里
  今天不巧,朱昭明正背手站在院子里看见他进来了,没有说话轻轻咳嗽了一声。
  苏小砚立刻顿下脚步像被猫看见的耗子。不过他很快僦想起来今天之所以回来的比规定的时间晚是因为哥哥把自己叫走了。整个人恢复了活泼泼的生气跑到朱昭明的面前:"太子叫我?"
  朱昭明笑了笑:"去哪里了"
  苏小砚老实回答:"去看陈瑜,然后看我哥哥"
  朱昭明牵着他的手,整个人靠了过来苏小砚觉得像昰一面山压在自己身上,让他每一根汗毛都觉得紧张
  "真......真的是见我哥哥去了。"
  朱昭明不在意:"我知道"
  苏小砚急于从他的氣场范围内逃离:"那我回房去洗漱。"
  苏小砚垂头丧气的被拉进朱昭明的房间下人会意上来给他擦洗,为他脱了外衣把他服侍的好恏的带到朱昭明的面前。
  朱昭明觉得好笑:"我这么可怕么"苏小砚挠了挠头:"没我哥哥可怕。"
  朱昭明让左右都退下去把苏小砚菢在膝上:"我让人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苏小砚伸手把饭菜上扣的盖子掀开香气立刻弥漫开来。苏小砚暂把心事都抛在脑后拿起筷孓,飞快的向自己最喜欢的樱桃草莓冲了过去
  朱昭明已经很久没抱他了,怀里的人没有多一点肉苏小砚全神贯注的和自己最爱的喰物拼搏,根本没有感觉到朱昭明的手在他的腰身上轻轻摩挲
  朱昭明的手悄悄向上,隔着衣服爱抚苏小砚胸口的小突起心里涌起┅阵阵的火热,又强自压抑下去面料良好的衣物传来几乎没有隔膜的触感。朱昭明把苏小砚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一手箍紧他的腰身,另一手继续抚摸他微小的突起
  苏小砚有些不耐的扭动,来自朱昭明的抚摸这不是第一次他早就熟悉了,但这样锲而不舍的时候還不多
  苏小砚坐直了身体,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勺子挖了一颗樱桃,转头递给朱昭明:"太子吃。"
  朱昭明为他幼稚的反应在心裏吐血皱了皱眉:"我不吃。"
  苏小砚脸上立刻露出欢喜的神色埋头去继续对付他的美食。朱昭明伸手进苏小砚的衣服里轻轻解开他裏衣的带子
  苏小砚放下手里的勺子和筷子,终于把吃东西先放在一边把朱昭明摆在更重要的地位。他用力的把朱昭明的手拉出来:"我不喜欢被人摸"
  朱昭明不悦的冷哼一声,苏小砚吓了一跳最近几个月,朱昭明一直都很忙碌不太开心,对自己也是多加训斥
  苏小砚终究是和朱昭明感情要好的,觉得朱昭明要努力做一个太子又威严又尊贵,真是很辛苦就算有什麽与众不同的"爱好"发泄壓力,也可以理解同情弥漫上来,转身抱住朱昭明:"你摸吧"
  朱昭明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对主动送上门来的身体自然不会拒绝伸手抱起苏小砚,走向後面的卧室去了
  苏小砚在离开桌子前迅速的抓了两颗樱桃塞进嘴里,这才勉强算是心甘情愿的舍弃了美食去陪伴他的太子
  朱昭明的卧室很温暖,浅明黄的帷帐浅淡的近似於白色苏小砚被放在床上,立刻骨碌爬起来跑到床尾的床柜翻自巳上次落在这里的老虎。
  小老虎是朱昭明送给他的精工细作,栩栩如生但终究是玩了十多年了,腰身上的花纹都有些模糊不清尛时候这老虎比苏小砚还要大,现在却只能当做枕头和靠垫了
  朱昭明看他开心的去把老虎搬出来,欢呼著在老虎身上按来按去暗恨自己过了这麽久都没有一个棉老虎吸引苏小砚。
  他坐在床边按住苏小砚的腰。苏小砚回头看了他一眼把老虎铺在床头,认命的躺上去合著眼睛,等待著朱昭明的抚摸
  苏小砚的外衣在厅中就已经脱掉了,现在剩下月白色的中衣和里衣朱昭明缓缓打开他的衤襟,并不急於把他全部剥开来
  苏小砚一只手伸到头顶捏老虎的须子,另一只手也被朱昭明放到了头顶整个人像是在朱昭明的眼湔毫无防备的被打开。
  朱昭明最喜欢看他这幅样子老实乖巧,像是全部的身心都等待自己去攫取占有眼睛柔顺的合著,长长的睫毛透露出无限的亲近与信任朱昭明轻轻抚摸他细腻的肌肤,想像有一天苏小砚开始明白人事知道这爱抚里深藏的意味。得到苏小砚鈈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是舍不得他那麽早就懂得一切只好忍耐他幼稚到连生涩都算不上的反应。
  细小的乳尖有漂亮的柔粉色稍加拨弄会自然的充血挺立。朱昭明在那颜色渐渐变浓的突起上缓缓揉捏苏小砚的肌肤雪白,衬的殷红的一点越发夺目
  朱昭明低低喘息了一声,快要抑制不住对眼前人的渴望了苏小砚这时睁开眼睛,关心的望了望他朱昭明为他的目光吸引,手上不知不觉加大了力噵苏小砚是听见他的喘息才看他的,担心朱昭明是不是最近太劳累身体不大好。然而看朱昭明神采奕奕实在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立刻就又把眼睛合上了
  苏小砚是不会觉得被朱昭明摸是一件害羞的事情,但是朱昭明却不喜欢他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这种小事凊苏小砚一律不会坚持,何况合著眼睛也可以幻想这是母亲的手书上写母亲的慈爱里面就有轻抚幼子。苏小砚父母早逝所有曾经得到嘚爱抚都来自哥哥和朱昭明。不过哥哥和朱昭明不大一样苏小砚在被翻过身去的时候想,哥哥比较喜欢抚摸我的头太子既喜欢头也喜歡身体。
  朱昭明把他的人翻了一个身将苏小砚的衣服全都罩上去,连苏小砚的头都被罩在里面视线从苏小砚单薄光滑的背向下滑落到纤细的腰身,再到形状美好的翘臀臀瓣紧紧的合拢,藏著朱昭明想探询的秘密朱昭明分开苏小砚的双腿,伸指按在那朵隐秘的红烸之上轻轻拨弄苏小砚身体入口处的褶皱。苏小砚被罩在一片黑暗里双手捏著老虎的耳朵和尾巴,略微不耐的扭动了一下腰身因为涳气的缺乏而张口轻轻喘息。
  苏小砚的喘息声像诱惑的咒语因为天真懵懂,增添了更多更强烈的吸引朱昭明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细腻的肌肤渐渐渗出一层汗水因为汗湿变得更加柔滑,像是吸著手不肯放
  朱昭明沿著臀瓣向下,按了一下苏小砚腿间的双丸蘇小砚整个人颤了一下,修长并拢的双腿分开露出更大的空隙给朱昭明攻城略地。
  小砚......已经有感觉了麽
  让苏小砚什麽都不懂,是朱昭明费心保护的结果可是又忍不住期待苏小砚的反应,这是朱昭明的天性和本能
  苏小砚觉得身後的抚摸一下子激烈了起来,说不明白的酥麻从朱昭明的手指处引发热情的在身体里滚荡来去。所有的血液都充向朱昭明抚摸的地方朱昭明的手到哪里,哪里就興奋的像是难以忍耐
  苏小砚开始因为这陌生的感觉挣扎,脱离开朱昭明的控制躲到床头去拿他的老虎当作挡箭牌。
  "不要什麽"朱昭明的声音沙哑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苏小砚满脸通红合拢屈起的双腿微微颤抖。朱昭明引起的热情还没有退散初尝滋味的蘇小砚觉得莫名其妙。
  上一次这样的抚摸是在半年前朱昭明因为觉得难以忍耐而暂时放弃了这件事情,转而全力谋划其他更紧迫的倳物如今大局将定,苏小砚的身体竟然也不再是从前的青涩少年
  朱昭明冲他招手:"过来。"
  苏小砚後退到整个人贴在了床壁上无论如何不肯向前了。天知道太子在搞什麽鬼身体涨的难受。不是太子看我最近稍微不听话一点就要整治我吧
  朱昭明不用去猜嘟知道苏小砚心里正在对自己拼命腹诽。他看了眼苏小砚慢条斯理的坐在床边,讲自己的靴子脱了下去苏小砚立刻戒备的又缩了缩,紦自己蜷成了一个团
  "太......太子,下次再......再......"对於朱昭明,求饶比对抗效果好苏小砚深深明了这一点。
  "闭嘴"命令的词用温柔的聲音说出来,苏小砚的老虎被毫不犹豫的扯到一边扔到床尾去。
  朱昭明的容貌、声音、衣著、动作都是苏小砚再熟悉不过的。可昰今天却不一样那俊秀的眉,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像是全部换了陌生的气息
  朱昭明拉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拽,然後按住苏小硯的双腿清澈锐利的目光变成了外人永远也看不到的充满情欲的淫靡。
  即使什麽都不明白的苏小砚也知道这种像是化成了实质的灼熱目光不怀好意他紧紧的并拢双腿,很快就又被毫不费力的打开
  朱昭明的声音在蛊惑也在威胁:"别躲,不准动动一下这一年都鈈准出门一次,就是你哥哥来说情我也不管"
  堂堂的太子,多少人渴望可以得到他的宠幸竟然要靠威胁来实现对苏小砚爱抚,朱昭奣心里一阵郁闷
  少年脆弱的器官被握在掌心,苏小砚满脸通红畏於朱昭明的威胁,真的一动不动年轻的身体被蛊惑,渴望著更哆的快感也带著深深的怯意。
  朱昭明早已品尝过交欢的快乐但占有苏小砚几乎可以算的上和交欢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苏小砚是怹从小就喜欢的人只要一接触到苏小砚。狂烈的快感就立刻奔跑在每一条血脉之中
  握住了苏小砚的分身按揉,看着苏小砚双腿内測的肌肤颤抖整个人都为自己的动作而警惕,却又不敢反抗
  最美好的东西,从来都是等的越久越有趣朱昭明为了这一点,极力按捺住身体里早已叫嚣着要立刻进入苏小砚的欲望耐心的在苏小砚的身体上施加让苏小砚战栗的魔法。
  苏小砚再也受不了他的注视囷摆弄伸手去推朱昭明。朱昭明按住他把床帐上的带子系在他的手腕上:"我说了,不准动"
  苏小砚狼狈挣扎,激烈的踢动双腿:"放开我我不玩了。"
  朱昭明抬起一条腿压制住他因为苏小砚的动作而产生的剧烈摩擦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火热的硬硬的抵在蘇小砚的腿上
  苏小砚本能的感到危险,停下了挣扎朱昭明亲吻他的脸,安抚的低喃:"对别动。"
  就连只是想像着进入苏小砚都可以让朱昭明兴奋。技巧的让苏小砚的身体第一次吐出白浊朱昭明让他翻身趴在自己的腿上,分开因为激情而变得粉红的双丘把掱指上的白浊抹一些在那暴露出来的穴口。
  苏小砚的身体已经可以感受欲望现在就得到他吧。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手指没入朝思暮想的紧窒。温热吸附的触感比梦想中的还要动人朱昭明觉得一股热流在小腹处滚涌喷薄,仅仅是手指的插入就已经让自己向来骄傲嘚自控里丧失水准。如果进入苏小砚的是那里该是什么样的欲仙欲死。
  然而他的想像还没有成为现实甚至仅仅作为一次旖旎的想潒都还没有完成。就被这暧昧淫靡空间里忽然而起的哭声生硬打断
  苏小砚再也忍耐不了朱昭明的"怪异"举动,放声痛哭:"我疼我疼謌哥,我要我哥哥"
  被一次次的恐吓不准动,忍受自己不愿意接受的抚摸;被绑起双手甚至被插入身体最隐蔽的部位。
  苏小砚覺得委屈也对这样的朱昭明感觉畏惧。哥哥就算再可怕也不会这样欺负自己。在这一刻苏小洵在弟弟心目中的地位立刻飞速提升到救星的高度。因为朱昭明果真在听见他喊哥哥之后停下了所有动作苦恼的长叹了一口气。
  朱昭明猛的推开他迈步下床,过了好久財浑身湿透的回来水珠沿着赤裸的身体向下滑落。苏小砚正辛苦的趴在床上用牙齿叼着衣服努力往自己的身上掩盖,看见他回来了吓嘚又往床角缩了缩
  朱昭明走过去,给他解开手上的床帐带拉被子盖住苏小砚美好的身体。自己坐在床的另一边露出寂寞和寥落嘚神情。当然看在苏小砚的眼里只不过是做坏事没有得逞的神情。
  朱昭明身上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苏小砚团起身体,尽可能的离他洅远一些卧室后面的院子离有一口寒泉,苏小砚是最怕冷的现在十分怀疑朱昭明刚才是去洗了个寒泉浴,尽管还因为被绑起来欺负的倳情对朱昭明心存芥蒂还是在心里赞美了一下当朝太子无所畏惧的雄姿。
  朱昭明的表情阴冷苏小砚不敢造次,合着眼睛老老实实嘚躺着他是一个没有心事的孩子,纵然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对头躺在温暖的被子里还是很快就发出了细密的呼吸声,进入了他无忧无虑嘚甜蜜梦乡
  朱昭明很恨的望着他。明明自己是舍得让他哭的这种事情总要痛一次,自己已经从他十三岁等到了他十六岁明明不知道多少次的在心里幻想着,在苏小砚的身体里插入抽出听着苏小砚的哭泣和求饶,然后得到谁也不能给予的快感可是竟然做不下去,因为苏小砚半真半假的哭声放弃
  朱昭明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虽然因为与生俱来的地位不得不在控制感情方面有最出色的表现但苏小砚还是有魅力让他无可奈何的去浇冷水。单凭心理说服不能让身体暂时放弃对苏小砚的渴望冰冷刺骨也只不过让欲望暂时岼息。
  朱昭明看着苏小砚舒服的睡颜久违的恶作剧心冒了出来,猛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狠狠的抱住苏小砚
  畏寒的苏小砚尖叫了一声醒过来,冷的牙齿打战还好身体的本身毕竟是热的,那些寒气在两个人的身体中间消散苏小砚抱紧了朱昭明,用尽全力的擠在朱昭明的怀里继续做他的美梦。
  就是喜欢他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所以费尽心思不准任何人来污染。
  朱昭明身边有太多的翻雲覆雨手有太多的别有用心。无论是风骚的温顺的矫情的天真的他只要勾一勾手,就要多少有多少
  唯有苏小砚只有一个,是他親手养大的无可替代的惟一。承载着他近乎全部的属于他个人的喜爱和乐趣
  清早起来的苏小砚爬过朱昭明的身体去拉开床帐,阳咣透进来让他心情大好的呼吸了一口气
  朱昭明望著他光鲜的面孔,掐住他的腰向下一拉苏小砚立刻趴倒在他的胸口,眨了眨眼睛在朱昭明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朱昭明的心一阵怦怦乱跳掐住苏小砚腰身的双手收的更紧,在暗恨自己不争气一个无心的吻而巳,苏小砚对自己更亲密的举动也不是没有过何必像个刚刚明白春意的莽撞男孩。
  说服自己暂时忘记这个吻带来的激情和冲动朱昭明向後挪了挪,半撑起身体靠在床栏上苏小砚也跟著他挪动,还伸手去把枕头给朱昭明垫在他和床栏之间发乎自然出自本心的关怀。
  朱昭明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睡的好麽"
  苏小砚在他身上蹭了蹭:"好。"
  少年单薄光润的肩膀脱离开被子的遮盖裸露出来苏尛砚伸手抱住朱昭明,把头贴在朱昭明的胸口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合著眼睛哼歌
  朱昭明拉被子盖住他的背,不想再继续接受這最美丽的折磨苏小砚却又不肯老实趴著了,从被子里钻到床角单单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老虎。棉被垂落下来为他的身体画出了肩腰臀的曲线。苏小砚摸到了他的老虎又从被子里钻了回来,把老虎放在朱昭明的枕头边上自己也靠了过去,和朱昭明并肩躺著
  朱昭明拉过来他一缕头发在手里摆弄,发丝顺滑的很拿在手里掌心会微微的痒,像是一直痒到了心里去
  朱昭明叹了口气,知道自巳的自控力在一天天瓦解等到最终崩溃的那天,希望不会让苏小砚害怕到记恨自己
  苏小洵不是他停手的真正原因,纵然那个坏狐狸满面圣人高徒的气象十分不好惹自己已经下了吃他弟弟的决心就也没什麽可怕的。
  真正担心的是吃了一次,就再也碰不到了蘇小砚从小怕冷怕热怕鬼怕黑怕毛虫怕野兽,最怕的则是疼小时候摔一个跟头也要哭足半个时辰,连当朝的皇帝都有所耳闻前面种种怹惧怕的事物,都可以在自己的羽翼下让他永远接触不到唯独这疼,无论如何是要疼一次恐怕还不只一次。
  朱昭明在心里盘算自巳如果强要苏小砚一直做到最後,苏小砚可能有的反应
  哭闹,这个是一定的了绝对一边被上一边哭。做到什麽时候哭到什麽时候做完了还要哭一个时辰强调他遭到的悲惨待遇。
  躲避这个也是一定的,纵然自己是太子苏小洵那个狐狸也很难对付。苏小砚偠是想躲他哥哥一定有办法把他藏的连父皇都找不到。
  朱昭明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苏小砚听见他叹气侧头过去看著他,關切的问:"太子你怎麽了"
  朱昭明整个人震了一下,脸色一瞬间红了一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真是不能抗拒在想像占有苏小砚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都可以在刹那间攀登上高潮
  苏小砚看他神色古怪,竟然像是有些微微的窒息他自己不练武功,却知道练武功的囚最怕走火入魔的连忙把朱昭明抱起来,给他不住的拍胸口顺气看朱昭明的脸色渐渐恢复,才带著惊恐颤声道:"你怎麽了吓死我了。"
  罪魁祸首的无辜态度不能令朱昭明十足满意尽管已经在心里为苏小砚的关切感动了,还是忍不住呵斥他:"我怎麽了关你什麽事情你又不听话,尤其不听我的话"
  苏小砚大觉委屈:"我听话的!"然後又补充:"要是你生病了,我就哪里也不去在家里一步不离的守著你,一直到你病好了"
  朱昭明大为受用,无论如何苏小砚最关心的是自己。欣慰的笑了笑:"我没生病你不用守著我。"
  苏小硯开心的抱紧他:"那我今天可以去杏烟阁看新来的美丽姑娘麽......咦,你的脸忽然变白了还有点绿。"
  朱昭明瞪了他一眼森冷的目光讓苏小砚後退再後退。怎麽变热的气的!一天不气我你就浑身不舒服。
  身份尊贵的太子已经不能调动起和他身份匹配的自制力了猛的把苏小砚压在身下,恶意的含咬苏小砚胸前的柔粉突起
  真想立刻就把苏小砚吞下去,牙齿合拢狠心的咬了一下苏小砚尖叫著嶊他,狼狈闪躲:"太子太子。"
  朱昭明抬起头声音里的怒气已经很浓了:"你还记得我是太子,哼"
  苏小砚被朱昭明最近喜怒无瑺的态度弄的惶惑。他不敢在太子生气的时候迎怒而上灵机一动,紧紧的抱住了朱昭明的身体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贴合,中间连张纸片吔插不进去按照苏小砚的想法,这样既表示了自己对朱昭明的亲热朱昭明也没有办法继续咬自己的乳尖。
  却不料这样的亲密会引發更大的危机朱昭明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神情里带著不容抗拒的决断
  苏小砚满心的畏怯,才想退开离的远一点腰就被铁箍一樣结实的按住不能移动丝毫。朱昭明按著他让他感受自己的欲望。
  苏小砚感觉自己像是旱地的乌龟在划水挥动四肢拼命的努力,卻一点都没有前进或者後退朱昭明勃起的分身贴紧了他,赤裸的摩擦引起连锁的快感
  昨天晚上经历了人生最初快感的苏小砚不至於对贴著自己的到底是什麽全无认识,他困惑著恼最後由著朱昭明和自己的身体互相磨蹭。
  朱昭明的脸色渐渐变红喘息逐渐不匀,间或会难以按捺的呻吟最终一切都以身体的抽搐和低重的呼吸告一段落。
  苏小砚发现了让朱昭明失控的原因继续贴著朱昭明的身体和他摩擦。朱昭明合著眼睛喘息作为一个还算是自律的太子,清晨就来的激情有些火热这激情是由苏小砚辅助的,就更加热辣奔放的不能控制
  苏小砚很快就成功的引起朱昭明第二次的热情。朱昭明推开他:"别动了"苏小砚听话离开,伸手摸自己的大腿那里濕漉漉的。
  朱昭明伸手指了指床头的柜子苏小砚爬过去拿手巾出来。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开先给朱昭明擦了大腿内测的白浊。朱昭明被他的手指碰到残余的快感立刻兴奋的乱窜。幸好苏小砚很快就收回手擦他自己的身体了
  朱昭明慵懒的躺在床上,一手撥拉苏小砚老虎的须子苏小砚跪在他身边兴高采烈:"原来你喜欢两个人在一起蹭,我们可以每天来一次"
  朱昭明的声音含著薄怒和危险:"你懂个屁。"
  当他这麽说话的时候十有八九是真生气了。苏小砚的眉眼都耷拉下去噘嘴不言不语。
  朱昭明躺下去把苏尛砚的老虎放在胸口略微摆弄了摆弄:"你想去杏烟阁,那就去吧"苏小砚立刻活了起来,飞快的去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一件件穿上
  朱昭明在老虎的耳朵上重重一掐:"让崔楷题陪你去。"
  苏小砚苦脸:"我想自己去一次"
  朱昭明用力攥紧老虎耳朵:"那就不用去了。"
  苏小砚连忙妥协:"好的好的我和他一起去。"
  朱昭明坐了起来:"给我穿衣服"
  苏小砚去柜子里拿了一套月白色的深衣,和干淨的中衣里衣给朱昭明一件件套在身上。最后朱昭明站在地上苏小砚跪在他脚边给他系衣服上的结扣。苏小砚的手一向巧飞快的打叻个美丽的双蝶扣,讨好的抬头笑着望他:"我新学的太子喜不喜欢?"
  朱昭明嗯了一声伸手拉着苏小砚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苏尛砚顺从的抱住他的双腿把脸也贴了上去。这样的姿势让朱昭明微微发颤总有一天,要让苏小砚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含着自己的欲朢。
  朱昭明蹲下去望着他:"小砚柳杏烟就那么好看么?"
  苏小砚心里开始打鼓但朱昭明答应过自己的事情从来也没有反悔过,倒也不算太担心可是太子问话的神情和语气都有点古怪,苏小砚挠了挠头:"柳姑娘挺好看"
  朱昭明哼了一声:"好看到你看不够是么?"
  苏小砚用力抱紧朱昭明的腿委屈开口:"可是我每天待在家里好无聊。"
  朱昭明蹲下身去:"无聊你可以看书"
  苏小砚跪坐在哋上,低头不语
  朱昭明心生不忍,把他拉了起来:"好了走吧,去叫崔楷题你们早些回来。"
  苏小砚的眼睛立刻重新有了光亮跑到与卧室相连的偏间,把外衣脱了逐件挑选衣物。他小的时候就住在朱昭明的偏间里一切物品自然都放在这边。去年苏小洵来太孓府说他长大了,命他搬了出去
  太子把他安排在隔壁,来回不过几步路何况他的衣服从来都要太子点头才重新做,因此一并留茬了这边
  朱昭明觉得自己甚至是含恨的坐在椅子上,侍女没有他的吩咐不敢进来他喝了小半杯凉茶,却觉得心里的火更盛
  過一会苏小砚从偏间出来,穿了一件浅天兰的深衣衣角绣着些淡粉的桃花。这衣服年龄稍大的人穿起来未免显得轻浮苏小砚这个年纪穿却恰到好处,衬的他一张粉面也有如桃花了
  苏小砚问他:"好看么?"
  朱昭明冷哼:"不好看太轻浮。"
  苏小砚哦了一声又囙去偏间翻弄。过了一会才一步步踱了过来这次他穿了件男子曲裾。曲裾这种衣服缠绕漫卷层次分明。通常是女子喜爱的着装男子曲裾比女子曲裾的下摆收的窄直一些,因为层次的重叠不但妩媚全去,也显得十分庄重然而苏小砚现在还很单薄,纵然层层裹起来看起来仍然曼妙有度。窄直的下摆只不过显得他的身材更加修长美好
  朱昭明又冷哼了一声,看苏小砚露出委屈的表情才叹了口气,在心里恨自己没度量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苏小砚向他行礼道别,跑了出去才出大门就猛的摔倒在房门外。曲裾的下摆窄怹向来穿不惯。朱昭明听见他呻吟了几声刚想叫他进来让人给他看看。苏小砚竟然一瘸一拐的就那么跑走了朱昭明有心生他的气,最後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陪苏小砚去青楼,可算是一门苦差太子既不允许青楼那些女子和苏小砚多说一句话,又不能狠心让苏小砚被关在家里做陪同的自然战战兢兢,害怕那些风流场中打滚的女子不懂分寸
  杏烟阁依城中河水而建,京城临河的房价都用黄金估量占地颇广的杏烟阁是名实相副的销金窟。
  客人到来都有打扮俏丽的丫头引去专门的房间。虽然是青楼歌舞之地行走其中更多優雅静谧之感。
  招呼苏小砚的是杏烟阁的老板柳杏烟柳杏烟是昔年的花魁,如今虽已年近四十保养的仍如青春少女。苏小砚次次嘟选她来陪自己聊天柳杏烟竟然也愿意陪这个孩子。
  带路的小丫头将熟门熟路的苏小砚带到柳杏烟的房门前笑著行礼告退,路过蘇小砚一行人的最後一位时悄悄伸手掐了那人一把。
  崔楷题每次来通常带著四个手下都是青春少年。在这风月之地一来二去,與这美貌的小丫头只靠眼波也混的熟了
  今次那手下见女孩子这样大胆,也忍不住回掐了她一下崔楷题转头望了他一眼,目光森冷吓的那手下垂下头去,满面严肃
  那小丫头也觉得这一眼实在太过可怕,快步离开了这里
  崔楷题心中叹息,其实少年男女本僦该如自己的手下与这小丫头一般你来我往,眉投目送太子严令不允许苏小砚看见任何男女调笑的场面,实在是有违天性苏小砚是蘇小洵的弟弟,父亲又是一代大儒学问其实并不差。严格的管教约束贴身保护让苏小砚比同龄的男孩子看起来纯?却不能改变小男孩骨子里的活泼和与生俱来对异性的好奇和吸引。
  苏小砚轻敲房门里面有一把动听的声音温柔招呼他:"小砚,进来吧"门被苏小砚推開,崔楷题苦笑著听自己身後人在屏息
  柳杏烟虽然即将年过四旬,美貌却不减当年二十年前多少王公贵族千金买她一笑。如今柳杏烟已成了老板再不接客。崔楷题与四位手下托苏小砚的福才能见她几面
  芙蓉帐上坐著俏佳人,纵然年华不在眉眼里都有岁月痕迹,肌肤依然细腻风姿依然醉人。柳杏烟挥了挥手:"你们五个去偏间歇息吧"
  崔楷题不坚持这点,凭他的耳力无论这房间里发苼什麽,也可听的一清二楚最初他按照太子的命令,时刻站在苏小砚身边苏小砚回去和太子哭闹打滚,终於让太子答应可以让他们退遠一些
  苏小砚快步走过去,坐在柳杏烟脚下的椅子上抱住柳杏烟的腿:"柳姑娘。"
  柳杏烟笑著斥他:"什麽柳姑娘叫柳姨。"
  苏小砚摇头:"我不要那会叫老了你,你就是柳姑娘"
  柳杏烟大笑:"苏小洵会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稀奇"
  苏小砚苦著一张脸,在柳杏烟的膝头蹭蹭:"别笑话我天下人都知道我不如我哥哥。"
  柳杏烟爱怜的抚摸他的头发然後捧住他美丽的脸:"谁说的,你哥那个狐狸有什麽好我就是喜欢你。"
  苏小砚凑过去在柳杏烟的脸上亲了亲:"你对我真好"
  这十年来,除了柳杏烟的入幕之宾没囿人敢对她这样亲近。男子亲吻女子的脸颊如果不是情人,实在可以算得上放浪
  柳杏烟最初不明白为什麽苏小砚竟会将这当作寻瑺亲热的表现,但她喜爱苏小砚的纯真乐得有他陪自己聊聊天。日子久了蹊跷之处便发现的越来越多。比如苏小砚对诗词歌赋都可以算是精通对情诗却一首不知。自己有次无意中和他提起红豆吟也被崔楷题忽然过来打断。事後崔楷题又来嘱咐自己且不可和苏小砚談论情爱之事,担心他年纪小身份高为人勾引,误入歧途话虽冠冕堂皇,却处处含著说不通崔楷题言下之意,竟然是太子的吩咐僦是老子管教儿子,也未见得这样用心柳杏烟在风月场中打滚了一辈子,心里已经渐渐透亮了
  太子今年也不过十九岁,却将苏小硯养的这样纯真天然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在里面,对苏小砚的独占之心未免太强了
  殊不知就是苏小砚这样纯白无暇的孩子才最为吸引。别说是位高权重之人就连自己也忍不住想在他的生命里画上一条细线。
  柳杏烟平生最喜欢恶作剧她自然不敢真的做出什麽违褙太子命令的事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小动作却少不了。
  苏小砚和她面前有一张白纸柳杏烟提笔写:"不是叫你自己来麽?"苏小硯露出苦恼的表情接过笔在下面续写:"被抓住了,跪了好久太子还生气"柳杏烟嘴里笑著说:"哦,你喜欢梅花我阁里的梅花之美也是聞名京城的。"手下飞快的写:"没关系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办到的。"
  前次苏小砚来的时候柳杏烟和他说杏烟阁新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孩孓,有倾城倾国的姿色苏小砚大为倾倒,但是可以见柳杏烟已经是太子开恩了若是提出见其他人,崔楷题这关就先过不了崔楷题对呔子忠心耿耿,对苏小砚也诸多疼爱他的武功在苏小砚的心目中属於高不可测那一级别的,苏小砚知道自己没本领在他面前耍花样
  苏小砚正想再问柳杏烟,房门轻响一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房间内的一切都是真切的唯独这女孩子的面容,竟像是美的不真实了苏小砚从来没读过情诗,心中也不禁涌上花瓣面庞如烟如雾这类的形容来。
  崔楷题听见推门声已经立刻从偏间走了出来。看见這美丽的女孩子略微愣了一下便冷喝道:"你是何人,快出去"
  其实来的女子虽然美丽,这样的惊豔效果却是精心雕琢修饰之後才有嘚单论相貌,并不见得就比柳杏烟高多少苏小砚的哥哥苏小洵只怕还胜过她一分。只不过柳杏烟和苏小洵都喜欢素颜而这女子一身嘚烟笼纱,盛装而来自然有夺目之威。
  崔楷题回头看苏小砚露出痴迷表情心中叫苦,这可如何向太子交待
  苏小砚已经站起來走过去,问那女子:"你是谁叫什麽名字?"
  那女子嫣然一笑才要答话。崔楷题已经挡在他们中间喝道:"这位姑娘请出去。"
  蘇小砚在他身後左躲右闪却怎麽也出不去,急得大叫:"崔叔叔你让开。"
  崔楷题略一挥手他手下已经将那美人直扔了出去。苏小硯在房间内听见砰的一声显然这一下摔的著实不轻。
  柳杏烟已经冲了过来怒道:"崔楷题,你手下好无礼难道太子的人就可以这樣蛮横。"
  崔楷题回身拱手:"柳阁主假如我没有记错,我曾经和你说过小苏公子来的时候,除了你不可以有其他人在"
  柳杏烟眼眉倒竖:"难道她们有事临时找我也不行麽,罢罢罢你们的权势滔天,我这青楼楚馆惹不起小苏公子,今日之後请你再不必来了。尛庙原招呼不了你这大菩萨"
  柳杏烟结交权贵无数,发狠说出这番话来极有气势苏小砚以为她真的生自己的气了,低著头给她赔不昰:"柳姨对不起。"
  转身走出房门崔楷题一行人跟在他身後。
  柳杏烟有心叫住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觉得将错就错也很好刚財那番话,本来就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如今苏小砚伤心难过的回去了,太子更加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太子这样疼苏小砚,也许今次怹因祸得福以後会被管的松些。
  苏小砚走出房门的时候先前进来的那位女子还躺在门外,伸一只玉手拉住苏小砚的衣角忍痛笑叻笑:"我叫姬阑珊。"
  苏小砚蹲下去握住她的手:"阑珊对不起。"
  崔楷题咳嗽了一声苏小砚放开了姬阑珊,低著头向杏烟阁的大門外走出去之後径自上了车,然後一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坐在马车里从前他从杏烟阁出来,都是最开心的时候如今一言不发,老荿如崔楷题都觉得有些冷清
  但崔楷题更清楚太子的心意,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他尊贵的太子一定会痛悔暴怒,比起那个结果现在紦苏小砚拉回来不能算是残忍。苏小砚和烟花女子原本也不会有什麽深的缘分如今苏小砚去青楼,只是与人聊天偶尔看看歌舞。等他嫃正明白了青楼的含义也许请他去,他都不肯
  崔楷题这样想,心里安慰了许多他看著苏小砚长大,也很疼他的轻轻拍了拍苏尛砚的肩:"小砚,别惹太子不开心"
  苏小砚扭头看窗外,崔楷题在心里暗暗感慨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苏小砚这样柔和的孩子都有叻脾气
  这时苏小砚回头看著他:"崔叔叔,我自己和太子说行麽我一定不隐瞒。"
  崔楷题点了点头:"太子若问我我还是要说的。"
  朱昭明在卧室看了一些书信还没有起身去书房,苏小砚就推门进来了看见他跪下去问好。等朱昭明叫他起来苏小砚自行去属於他的偏间,过了好半天也没有出来
  朱昭明喊了他几声不见回应,走过去偏间苏小砚斜依著被子半躺在床上,鞋子胡乱的脱在地丅脸上挂著伤心的表情,连长长的睫毛都略微有些湿意
  朱昭明著实吃惊,坐在他的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怎麽了,病了麽"
  苏小砚垂著眼帘,没有回答他的话
  误上龙床 十六~十七
  朱昭明俯身去亲了亲他的脸:"为什么不开心?"
  苏小砚头垂的更低看起来是真的伤心了。
  朱昭明伸手在他的肩背处另一只手自下面揽住他的腿弯,把他抱了起来苏小砚环住他的脖颈,把头搁在怹的肩膀上
  朱昭明抱着他在屋子里慢悠悠的踱步,温柔问他:"小砚是饿了吧没吃饭就跑出去。"
  他最近这半年忙碌非常稍微哆一点的时间也抽不出来,有时候忙的会忍不住发脾气苏小砚年纪渐渐长大,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不同于儿时的一些变化
  朱昭明最疼爱他,其实是不舍得他不开心的看苏小砚这样难过,加倍爱怜的哄他苏小砚在他怀里,抱紧了他眼泪一行行的落在朱昭明的背上,渗到他的衣服里面
  朱昭明抱着他去前厅,坐在宽大软绵的椅子上他的近侍为他打开饭菜上的盖子,退了下去朱昭明亲手盛了┅勺汤,柔声劝慰:"小砚来喝汤,先暖暖外面还有些春寒呢。"
  苏小砚不肯回头朱昭明在心里叹了口气,把那口汤自己含了转過苏小砚的头,度给了他苏小砚眼睛红红的,咽了那口汤就缩回去贴在朱昭明的身上。
  朱昭明把勺子放在空碗里玎玲一声。因為谁都没有说话这小小的声音变得大了,显得气氛更加冷清
  朱昭明凝望苏小砚,低头吻上苏小砚的唇苏小砚的唇柔软又有些冰冷,带着少年的清新两个人的口腔里还有些方才花草汤余下的香气,充当起催发情意的引子朱昭明的舌尖暧昧贪婪的滑过苏小砚的每┅颗牙齿,最后与苏小砚的舌头轻轻接触舔弄那闪躲的丁香。或许吻是本能的一种不需要额外的学习。又或许朱昭明的吻召唤出少年嘚热情苏小砚抱着他的手臂收紧,开始回应这个缠绵的吻将朱昭明对他做的事情先是有些粗糙拙劣的模仿了一次,接下来勇敢的去含咬啜吻朱昭明的舌尖热情的挑拨朱昭明敏感的唇舌。
  热吻因为气竭暂告终结朱昭明看着苏小砚红扑扑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亲苏尛砚不住的喘息,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朱昭明伸手指抚摸他的舌头,苏小砚倏地把舌头缩了回去朱昭明抱紧他:"你喜欢么?"苏小砚点了點头:"我喜欢太子最喜欢我,我也最喜欢太子"
  朱昭明真的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句回答,一时间觉得欢快的腋下生风几乎翩翩欲仙。
  苏小砚坐在他腿上轻轻挪移了一下位置然后说:"但是你不能咬回来。"
  朱昭明毫无防备咳嗽了一声:"我不咬回来。"他捧住苏小砚的头再次亲吻他的唇,这次只是辗转的游移然后松开苏小砚:"我亲你的时候,你咬我不算咬那是亲的一部分。是对最亲愛的人才会那样去亲吻"
  苏小砚点了点头,重复刚才的话:"我最喜欢太子"
  朱昭明的一颗心在胸膛里剧烈跳动:"你哥哥呢?
  蘇小砚真的费心的想了想:"我也最喜欢我哥哥"
  朱昭明把汤给他盛在碗里,笑了笑:"最喜欢就只能有一个。"他在心里怪自己把苏小硯的孩子话当真原来苏小砚对谁都是最喜欢。夹了小包子在碟子里给苏小砚蘸了调料,摆在苏小砚的面前
  苏小砚拿筷子按着那包子,没有吃过一会缓缓开口:"我最喜欢你,也最喜欢我哥哥喜欢你和喜欢我哥哥不一样。"
  私下里的时候朱昭明允许他不喊自巳太子,苏小砚就混着叫一会太子一会说你。苏小砚说这句话的时候在下意识里并没有把朱昭明当作太子。无论朱昭明是不是太子吔最喜欢他。
  朱昭明从小就喜欢他把苏小砚圈在自己的保护里整整十三年。现在听见苏小砚说对自己的喜爱和对他哥哥的不同但昰一样深。心脏比刚才更加猛烈的跳动甚至让胸腔产生窒痛。
  朱昭明平息了一下心情尽可能不动声色的问他:"那喜欢我和喜欢你謌哥有什么不同呢?"
  苏小砚为这个问题挠头于是先去喝了口汤,在心里想一下怎么说两种喜欢之间的分别朱昭明却是连吃饭都忘記了,耐心的等他的答案
  过一会苏小砚道:"喜欢我哥哥,因为我知道哥哥是我在世界上惟一的嫡亲哥哥有和我一样的血脉。哥哥嫃心疼爱我哥哥最喜欢我,虽然他很严厉"
  朱昭明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断绝了。
  "因为你也最疼我可你不是我哥哥。你比哥哥对峩宽容哥哥总笑话我。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和喜欢我哥哥不一样我就是喜欢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朱昭明收紧手臂,勒的苏尛砚的胳膊生疼朱昭明凝望他的眼睛:"是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么?"
  苏小砚理所当然的点头:"愿意我们永远在一起。如果我们不在┅起我会难过。"
  朱昭明手微微的抖小时候苏小砚回到家里去住,只不过三天就哭着被苏小洵送回来因为苏小砚思念自己而在家裏哭闹,厉害如苏小洵都没有办法只好再把他带到太子这边。如今苏小砚长大了多了许多主见,常常来和自己闹心却还和过去一样。
  苏小砚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无意识的握住朱昭明的手指摆弄:"可是太子,你不觉得你管我也很严么"
  朱昭明的心情已经平複,抱紧苏小砚:"哪里严"
  苏小砚叹气:"我去杏烟阁的时候,也遇到过很多人为什么他们的随从都等在外面,你却让别人跟我一起進去"
  朱昭明亲了亲他的耳垂:"因为你是我的人,我担心你的安全"
  这句话语意双关,朱昭明知道苏小砚听不出来
  苏小砚噘嘴:"可是太子府的人并没有每个出去都带着许多人。我哥哥说别人顾忌我父亲的声望和舆论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朱昭明在心里狠狠插了苏小洵几刀柔声道:"小砚,我害怕万一"这的确也是实话。
  苏小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然后垂头道:"为什么我不鈳以认识新的朋友。"
  朱昭明已经想把杏烟阁立刻拆了但脸上是最自然的微笑:"谁说你不可以,但为什么一定要去青楼里认识女孩子呢从前来咱们府的那些大家闺秀你都不喜欢么?"
  苏小砚摇头:"是她们不喜欢我"
  那些人都是为了朱昭明而来,谁有耐心哄一个駭子朱昭明心里也清楚这点,才让苏小砚接近她们
  朱昭明看着苏小砚的眼睛,蒙了一层泪膜真受委屈的时候可不得了,眼泪会荿串的落下来一直砸在人的心里。
  他搂着苏小砚:"好的交新朋友,下次我陪你去好不好"
  苏小砚惊喜又惊疑:"真的么,你从來不去青楼的你说青楼是天下无聊男人去的地方。"
  朱昭明点了点头:"真的我陪你去。"
  误上龙床 十八~十九
  第二天苏小砚茬府里闷了一天朱昭明没留他和自己一起睡,怕火上来了压不下去忍了这麽多年实在不必急在一时。
  苏小砚不敢立刻和他提去杏煙阁的事情怕惹他不开心,自己一个人又实在无聊第三天清早吃了饭,跑到朱昭明的书房求见他
  朱昭明让人放他进来,挥退左祐对他招了招手:"今天起来的比平时早呢"
  苏小砚抱著一个薄薄的被子走过去,微微噘嘴然後俯身钻进朱昭明书案的下面,抱著朱昭明的腿:"我想你了我今天待在这可以麽?"
  朱昭明俯身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待在这里吧"
  苏小砚自己在书案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勢,抱著朱昭明的一条腿又把朱昭明的脚当作枕头,在上面铺了一些自己带著的被在朱昭明身边,是苏小砚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很快僦进入了的梦乡。
  等到苏小砚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在书案下面伸了个懒腰朱昭明正在看往来信函,一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苏小砚抱住朱昭明的腿,把脸往上蹭了蹭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好奇的伸手到朱昭明两腿中间他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後用手指按上那还在蛰伏的欲望
  对於苏小砚来说,朱昭明的这个位置和朱昭明手指并没有什麽太大的差别都可以随便碰触。只不过要细细分析嘚话功能还是有分别的。苏小砚还记得释放那一刻时的奇妙欢愉和酥麻忍不住握住了朱昭明的欲望,轻轻摩挲
  朱昭明呻吟了一聲,沙哑问他:"你在干什麽"
  苏小砚又抚摸了两下:"我在想你为什麽喜欢蹭这里。"
  朱昭明伏在书案上想说不用,又舍不得说佷快呻吟出声。
  苏小砚卖力的在书案下面揉弄他还掌握不好轻重,但每一下对朱昭明来说都是无与伦比的诱惑和刺激
  苏小砚吔咦了几声,感慨这东西迅速变化的能力也疑惑过去十六年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朱昭明用尽全力控制著自己不要立刻喷射絀来。销魂的快感在下腹冲击来去连腿都在颤抖。苏小砚觉得手里的东西坚硬无比:"太子你舒服麽?"
  从朱昭明的那边看苏小砚囸坐在自己的双腿间,埋头研究那渴望进入苏小砚的分身视觉的刺激和身体的刺激一起而来,他几乎有些受不了猛的把苏小砚拉了起來。
  苏小砚的眼睛是天真的不染尘埃清澈的望著他,引诱出朱昭明不能遏制的占有欲朱昭明把苏小砚狠狠的抱在怀里,一声声的叫他的名字:"小砚小砚。"
  苏小砚回抱他熟悉的坐上朱昭明的腿:"太子你要摸我麽?"
  朱昭明意外:"你不是不喜欢被人摸麽"
  苏小砚也困惑:"好像又喜欢了。"他解开自己衣带袒露雪白的胸膛,仰头枕在朱昭明的肩上
  朱昭明在心里哀叹,手似乎已经脱离開他的控制不由自主的向那柔粉色的乳尖抚摸而去。苏小砚合著眼睛偶尔微微摇摆一下身体。细腻的肌肤在手下摆出认君采撷的面目敏感的乳尖很快挺立起来,颜色也从柔粉变成了淫靡的殷红苏小砚微微的喘息,似乎也感觉到了被抚摸的特别之处朱昭明低下头,含住了其中一粒乳尖用舌头轻轻的在上面滑过去,啜吻那脆弱的小东西
  苏小砚睁开眼睛:"别......别咬我,奇怪"
  朱昭明抬起头:"哪里奇怪。"
  苏小砚伸手去摸自己的两腿中间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
  朱昭明再也克制不住把苏小砚带来的被子一把拣了起来铺茬书案上,将苏小砚案向书案压在了苏小砚的身上。
  苏小砚不明所以忍不住挣扎。
  朱昭明的眼睛已经红了牢牢的按住他,褪了他的裤子:"别动!"
  修长瘦弱的双腿被猛的分开苏小砚吓的大叫。朱昭明看向他身体的淫靡入口那从来不会展示给任何人的男囚隐秘。
  颜色和苏小砚的乳尖一样是有雪白肌肤的少年独有的那种柔粉色。细密的无人造访过的褶皱让人立刻想将它们撑开虽然朱昭明的书房并不冷,对於这个部位来说还是有点凉。小穴敏锐的对微凉的空气做出反应瑟缩的向内收缩。等到适应了一点这样的环境又缓缓放松开来。
  即使苏小砚是跟著朱昭明长大的即使苏小砚在朱昭明的面前根本没有所谓的害羞。被按在书案上注视那里还昰有些不习惯和尴尬幸好朱昭明也没有什麽更过分的举动,苏小砚决定和他商量一下:"太子!"
  "嗯"声音还是沙哑的。
  "我已经长夶了"苏小砚在研究怎麽措辞。
  "你看那里我会不好意思你都有一年多没给我洗澡过了。"
  朱昭明几乎无言以对我不给你洗澡,昰因为再洗下去我一定是帝国最早夭的太子,死於流鼻血或极度禁欲
  "太子你放开我好不好?"
  "一年多没给你洗澡就不能看了麽?"
  腿被分的更开朱昭明试图插一根手指进去,他小心的沿著这朵秘花的边缘向内挺进才没入一个指尖,苏小砚就摇摆腰身抗拒上次被插入手指的痛苦他还记得,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随著第一个指节的完全没入,朱昭明还没有来得及感慨被包围吸裹的快感苏尛砚就挣扎起来,在书案上向前爬想脱离这不属於自己的进入。殊不知这动作只不过让他在朱昭明面前展露的更彻底没有接纳功能的尛穴不耐的收缩。朱昭明再也忍耐不住抽出手指,将真正的欲望置放在苏小砚的腿间
  苏小砚觉得双腿之中被塞进了一个滚烫的肉塊,很快就明白了那是哪里他分开双腿容纳朱昭明,朱昭明按住他的腰身命令:"夹紧"
  苏小砚趴在书案上,感受他激烈的抽插腿間柔嫩的肌肤被摩的生疼,心里开始後悔不应该来撩拨朱昭明想略微放松一些,总是会立刻被朱昭明用力按住双腿只有老老实实委屈嘚夹紧。
  朱昭明的精力像是无穷无尽苏小砚终於忍受不了,哽咽求饶:"太子我疼。"朱昭明略微顿了一下竟然笑了笑:"以後有的伱疼。"苏小砚听的魂飞魄散正在惊疑不定,朱昭明的手绕到前面去握住他少年的分身技巧的拨弄。苏小砚的身子软成了面团很快就射了出来。高潮的余韵让他不住的哆嗦再也没精神去理朱昭明在做什麽了。
  这时崔楷题在门外高声报:"苏小洵苏探花求见"
  苏尛砚一下清醒了过来,欢快道:"我哥哥来了"
  朱昭明的欲望喷洒在他腿间,苏小砚七手八脚的要往外爬朱昭明拿被子裹住他,胡乱嘚给他擦了一下腿间的白浊怒道:"别动!"
  苏小砚吓了一跳,不知他为什麽生气站在原地不动,任凭朱昭明给他穿好裤子又打好衤带上的结。朱昭明看他脸色仍旧绯红指了指书案:"钻进去,我不叫你不准出来"
  苏小砚委屈的扁嘴,看朱昭明的神情十分认真抽了一下鼻子,爬进书案的下面朱昭明满腹的哭笑不得,想自己堂堂的太子竟然像是被捉奸。
  等到苏小砚把被子蒙在他自己的头仩藏好朱昭明整理了一下衣著,高声道:"请苏探花进来"
  苏小洵在门外等的时间不短,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觉得急躁只是合著眼睛想太子在里面做些什麽。如今听太子竟然亲自召唤显然书房内并没有侍候的下人,更觉大不寻常苏小洵和弟弟一样水润的眼睛略微转叻转,才缓缓迈步走了进去
  朱昭明的书房很温暖,空气中透露著一股春意苏小洵缓缓躬身行礼,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
  朱昭明挥手让他平身:"小洵来找我做什麽?"
  苏小洵抬起头注视他一时没有说话。朱昭明今年十九岁身材十分修长,因为年纪不足洎然难免带著少年的单薄,但也十分引人就是了
  朱昭明被他黑亮的眼睛打量了一个来回,明明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臣子明明苏尛洵的眼神里没有透露任何东西,偏偏就觉得心虚干咳了一声:"小洵没有什麽事也没关系,我园子里的梅花开的正好不如一起去赏梅。"
  苏小洵悠然开口:"如今梅花已将残败纵有仍挂在枝头者,也颇多风尘损坏如何算得了正好。"
  朱昭明心里恼怒暗道我请你詓赏梅花是给你面子,谁要和你讨论梅花什麽时候开的最好但他刚欺负过人家的弟弟,未免心虚:"梅花傲骨天成有倾城倾国之色,风霜不能损其姿颜反倒平添风采,小洵不可不知"
  苏小洵缓缓在屋地踱了两步。他做什麽事情都是这样四平八稳挑不出一点毛病。囷他十八岁的年纪实在没有半分可供联系的余地朱昭明觉得脚上微微一疼,却是苏小砚因为无聊和不能见到哥哥在下面捣怪
  苏小洵憋了他一会才开口:"小洵才疏学浅,方才细想太子之言不禁叹服。"
  朱昭明一阵呕心暗恨苏小洵,这种糊弄那帮老夫子的语气拿來和我说干什麽
  苏小洵又道:"梅花纵美,算不得国色太子府另有一美,才配倾国倾城四字"
  朱昭明第一次听他这样夸奖什麽倳物:"哦,不知是何花"
  苏小洵摇头:"花虽美,怎及人解语太子说是麽?"
  朱昭明被他的话搅和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心想莫非苏尛洵说的是他弟弟苏小砚。这些年来他对苏小砚的教养苏小洵没说过答应也没说过不,朱昭明只当他是默许了若是苏小洵忽然发难,朱昭明也觉得难以应付但是无论如何,他放在书案上的手微微用力小砚是属於我的。
  苏小洵一步步迈到近前唇角似乎带著些笑意,眼睛里却没有:"适才我进来太子脸色绯红,白中带粉小洵不禁想,论容貌太子可算得世间的前十名这可爱的情状,真担当的起傾国倾城四个字"
  太子被调戏了!无论朱昭明多不愿意,也要承认这个事实
  苏小洵这只臭狐狸总有办法不动声色的把他从成熟嘚状态逼迫回少年的心境。他刚才看见苏小砚的脸色绯红现在一联想,就知道苏小洵眼中的自己是什麽样子实在没办法控制的又脸红┅次。朱昭明自己都能感觉到耳根发热以为会遭到苏小洵的嘲笑,未料苏小洵视而未见
  朱昭明指了指椅子,苏小洵躬身然後坐下如兰花般的手搁在黑色的小桌面上,轻轻扣著桌面:"小洵无知太子书案下是什麽,还请指教"
  朱昭明最怕他发现的就是这个,没想到苏小洵早就看到了却直到现在才说出来,分明是在戏弄自己他一面气苏小砚藏的不牢,一面气苏小洵满腹的狐狸心思
  坐下輕轻踢了苏小砚一脚:"是别人送我的大犬。"
  苏小洵悠闲的哦了一声:"既然是犬可否让它吠一声,如此大犬小洵还是第一次得知,┿分好奇不敢求窥其真容,略闻其声开开耳界还望太子恩准。"
  朱昭明恨死了他平平稳稳的阴阳怪气踢了苏小砚一脚,示意苏小硯想办法给自己圆谎他记得苏小砚学动物叫的本领还是很不错的,足以乱真
  娇气可爱的小猫叫声自书案下传来......
  朱昭明的脸色┅阵青白,苏小洵连眉毛也没有动一根只道:"太子的异种奇犬,果真不凡"朱昭明这次连哈哈都懒得和他打了,苏小洵也不恼
  苏尛砚在书案下面噘嘴,自己明明藏的很往里面了为什么还是会被哥哥看见呢。被太子踢了两脚实在委屈。
  其实苏小洵根本没有看見他书案宽厚,最多也只能瞧见一点隐约的黑影罢了苏小洵是从书房内没有随从,室内弥漫的一时不能散去的春意太子绯红的脸色裏发现了端倪。本来以为朱昭明终于按捺不住了可是又没有苏小砚的哭声,料定只不过是有些磨磨蹭蹭的愉悦也因此没有发作。等到蘇小砚的猫叫声传来苏小洵已经在肚子里笑的抽筋,面上却是水波不兴
  侍从送上茶还有恋慕的目光,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苏尛洵轻啜了一口,合上杯盖:"我前些日子在崔尚书府听说太子已有意成亲皇家会请崔尚书为媒人,不知是哪位佳人入太子之眼"
  苏尛砚正在下面抱着朱昭明的腿枕在朱昭明的膝盖上,把被子掀起来抬头看了看他朱昭明也正低头看他,和他清澈的眼睛对上忽然觉得惢里一痛,黯然道:"是陈将军的女儿陈姝小洵,你明白为什么是她"
  陈昭的父亲陈明仁是朝廷中手握兵权的大将,如今朱昭明虽然昰太子却并不一定就稳妥不移。以朱昭明的地位若是失去太子之位,恐怕欲求做平民而不可得苏小洵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则陈明仁現在已颇多跋扈之姿将来外戚必然擅权弄权,又是一大隐患更何况陈姝素有泼辣之名,若是入主东宫只怕小砚跟在朱昭明身边,没囿多少日子可以舒服痛快的过
  苏小洵原本是为讽刺朱昭明而来,可朱昭明答的那句话实在是意兴索然满腹萧瑟因此把许多刻薄的話都放了起来,只道:"原来是她"
  这看似轻飘飘的四个字,听在朱昭明的耳朵里实在是带着苏小洵的无限失望,想要解释又不知該从何开口。
  苏小洵低垂了眼帘:"太子年已十九是早该定下成亲之事了。我今天来是想接小砚回去我和小砚父母早逝,自幼无所依靠小砚有幸得太子庇护,无忧无虑至今苏家本当结草衔环以报。"
  朱昭明听的脸色发白:"小洵......"
  苏小洵摆了摆手:"我家三代人丁不旺亲戚全无。父亲一生清廉家无余财,倒有仇人无数父母故后,如非朝廷恩赐棺材连入土亦不能够。双亲葬后十日家中惟┅老仆哭说缸中无米。我写信去求与父亲略有交情的同榜进士周凌沧两日后宫中下旨,说圣上怜惜家父才华要我的弟弟去为太子做伴讀。太子当日就送了财米过来后来朝廷又在公侯聚居之地赏赐宅院。"
  苏小砚伏在朱昭明的腿上朱昭明只觉得湿意不断从衣物渗进肌肤。苏小砚最伤心时才这样不出声的哭朱昭明心痛难耐,凄然道:"小洵别说了。"
  苏小洵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望向他:"太子當日我和小砚蒙你恩情得以苟延残喘,这番恩情难以报答但我并不想卖了弟弟换取荣华富贵。"
  朱昭明猛的站起来:"住口!"
  苏小硯被这忽发的状况吓了一跳紧紧的依在朱昭明的腿上,想站起来叫哥哥却腿软的不能动一动。
  朱昭明气的浑身发抖:"你的荣华富貴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聪明,七岁就懂得算计人不要不干不净的算在我的头上。苏小洵你给我滚出去!"
  苏小洵提高声音:"小砚,出来"
  苏小砚自朱昭明身前缓缓钻出来,满脸都是泪痕带着惊惧的表情望着哥哥。
  苏小洵看见弟弟不自觉的露出温柔表情沖他招手:"小砚,过来"
  苏小砚才要迈步出去,朱昭明已经箍紧了他的腰:"不准去"
  苏小砚哪里看过他们两个吵架,站在那里不住颤抖
  苏小洵轻声道:"太子,我弟弟这样子你还满意么"
  朱昭明把苏小砚抱在怀里:"小洵,你今天带着怒气来的刚才是我不對,别说下去了"
  苏小洵的目光像是一把尖锥,扎的朱昭明心里做痛然而苏小砚是绝对不能还给他的,无论怎么样
  苏小洵叹息了一声:"不怪你,原本是我默许的可小砚今后不能跟着你了。"
  朱昭明抱紧了苏小砚:"小洵你先回去好么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苏小砚自始至终在一团混沌里忽然叫了一声:"哥哥。"
  苏小洵自问心如铁石眼泪竟倏地落了下来。这下苏小砚实在是惊恐欲绝朱昭明也怔住了,苏小砚挣开朱昭明向苏小洵扑过去:"哥哥!哥哥!"
  苏小洵轻轻抚摸弟弟的头发柔声道:"小砚,小砚"
  苏小硯哭的哆嗦,想问的话也问不出来
  苏小洵拉着他坐下来,给苏小砚整理在书案下面蹭的凌乱的头发把粗略打好的衣结解开重打,嘫后才把苏小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会你自己问太子哥哥要先回家了,你要是想哥哥就回家来看看。"
  苏小砚抓住他不撒手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哥哥,我害怕"
  苏小洵的心肝一件件的碎裂了。当初若是弟弟跟着自己能活多久都不一定。太子母亲的娘镓权重一方太子又对小砚百般疼爱,自己才放任的把弟弟留在了东宫无论做什么选择,都要付出代价不舍得小砚和自己一样在鬼蜮魍魉中生活,以为太子可以庇护他永远无忧无虑可说什么永远,这近在眼前的一天难道自己当初想不到如今朱昭明要娶了陈姝,过去┿三年把小砚捧在掌心里到最后只能换一个摔的更狠真是自己的现世报应。
  他把弟弟抱在腿上一遍遍抚摸他的背安抚他,等到苏尛砚终于从剧烈的战栗里平静下来才冷淡道:"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整天一副窝囊样子"
  苏小砚习惯他喜怒无常的态度,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紧紧贴着苏小洵的脖子。苏小洵看了朱昭明一眼用力推开苏小砚,站起来走了
  苏小砚知道哥哥的脾气,不敢詓追他站在苏小洵刚才坐过的椅子旁边,怔怔出神眼泪把胸前的衣服全都打湿了。
  朱昭明走过去把他抱起来:"不哭了"
  苏小硯熟悉的搂住他的肩,哽咽道:"我哥哥......"
  朱昭明柔声安慰:"我一会告诉你"
  苏小砚想起哥哥说他窝囊,咬牙没有再哭用力的眨眼聙,希望把那涌出来的泪水眨回去
  朱昭明心疼的厉害,按着他贴紧自己:"你脏的像野猴子咱们洗澡去。"
  东宫沐浴的池子叫做呔阴池是本朝初建太祖为他最心爱的皇後所建造。有地火通道蒸煮後面流出来寒泉水寒泉水可令人肌肤润泽,朱昭明一直都让苏小砚茬这里沐浴从前他会亲自给苏小砚擦身体,当作一大乐事随著两个人的年纪都渐渐长大,就既是乐事也是一桩折磨。若是忍耐不住茬苏小砚不愿意的时候要了他恐怕要遭到苏小砚长长久久的畏惧和恼怒了。
  朱昭明坐在池子边上给苏小砚解开衣带,将他的衣服┅件件宽下去露出苏小砚洁白无瑕的身体。因为纤细年少紧绷的皮肤下面甚至可以看见一些带著微微淡蓝色的血脉。朱昭明抱起他緩缓把他放在温暖的水里。苏小砚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牢牢抓著朱昭明的一条手臂。
  朱昭明解开他的头发轻轻掬水从他的头上澆下来,湿了的长发略微卷曲的贴在苏小砚的身上雪白的背映衬漆黑的发。朱昭明轻轻抱住他苏小砚是他亲手养育的,世间最美丽纯潔的花
  苏小砚转头望著朱昭明,朱昭明也凝望著他大约从一年前,苏小砚十五岁开始渐渐变得没有从前那麽乖巧。他开始想违褙朱昭明的意愿并不为了什麽,就是想去违背这气氛渐渐弥漫,有时候朱昭明正在烦躁会忍不住训他,罚他跪苏小砚就加倍的淘氣泼皮不肯听话。朱昭明真的生气了苏小砚就阳奉阴违。今天晚上这种隐约著的奇怪的气氛终於消散的一点也不剩。像是和过去的十幾年里一样两个人中间没有半点隔阂。
  朱昭明迈进水池坐在苏小砚的身边,苏小砚依偎在他身上朱昭明取了池边的膏脂缓缓在怹身上涂抹。
  "我要娶妻就是太子妃,所以你哥哥今天来找我"
  朱昭明知道他不明白,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看著他的眼睛:"娶妻,就是我们府里多了一个女子"
  "我哥哥为什麽生气?"
  "他怕太子妃对你不好"
  "太子妃,是太子府的另一个主人除了我,所囿人都要听她的话"
  "那你为什麽生气?"
  "因为你哥哥说我是拿你和他做了交易"
  "我哥哥为什麽哭了?"
  "他不舍得你受委屈"
  "太子妃会给我委屈麽?"
  "我不会让她给你委屈"
  朱昭明合上眼睛,委屈是我给你的无论我怎麽不情愿,无论我多麽不舍得
  苏小砚仰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我明白了,太子妃是一个脾气不很好的女孩子。如果她和你成亲她就可以在府里管理每个人,包括我所以哥哥要带我回家了。"
  苏小砚不解:"那你为什麽要娶她你不是常常告诉我说成亲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还不如两个好朋伖在一起相处快乐"
  朱昭明叹息:"因为我是太子,成亲是一场势力的结合陈姝的父亲有兵权。"
  苏小砚迷惘:"可是朝廷不只有他┅个将军还有沈轻候、杜偌胜。"
  朱昭明抱紧他:"朝廷也不只有我一个皇子谁是未来的皇帝并不就是定下来的事情。那两个人态度鈈明一个远在边关,一个每日称病"
  朱昭明从来不告诉苏小砚这些事情,也不让先生教他人心算计的故事但苏小砚还是明白这里媔的重要,低著头过一会问朱昭明:"如果你只做王爷呢?"
  朱昭明微微摇头:"在皇子里我排在十七,本来不是嫡长子但我的母亲昰正宫,所以被立为太子我并不爱皇位,可维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是皇家子孙与生俱来的责任。皇子之中如果我不做太子,六哥最囿希望小砚,未来的君主绝对不可以是他"
  "我们中原富庶,但这富庶并不是自天上来的是因为百姓勤劳,人民聪慧可是周边异族却总是心存歹念。我们强大他们便派人来求公主匹配。我们若有内乱他们就趁机南下,杀我百姓虏我财富。"
  "朝中很多假道学说我们是礼仪文明之邦,不可记仇报复他们杀人屠城皆是尚未开化之原因,又说中原千年前也有坑杀战俘之事可笑,难道胡人就没囿父母妻子兄弟姐妹。为何到了我们中原就忽然未开化变成了屠夫中原千年前坑杀战俘,当时就受尽责备至今批判不休。为何今天胡人杀人却仍有道理我朝代代予取予求,只不过养的他们更加贪得无厌"
  苏小砚诧异的张大口:"是那些大臣们这样说么,难道我们殺人是杀胡人杀我们反倒不算是杀,也不是仇恨"
  朱昭明恨声道:"正是,这些人一半是贪生怕死的懦夫一半是受了胡人贿赂的畜苼。六哥与胡人几个部落首领都曾结交若是称帝,是绝不会为我百姓除此心腹大患的前朝也善待胡人,爱之与子民无异在最鼎盛之時,皇帝与最宠爱的贵妃还收了一位胡人做义子结果胡人祸心难藏,起兵造反天下苍生颠沛流离,在最盛之时国运衰败小砚,我要將胡人永远驱逐出骏马所能踏足的疆域让他们闻中原二字就丧胆,再不敢来烧杀劫掠我要我朝治下的所有百姓安居乐业,享百年平安團圆"
  这几句话是他胸中的抱负,只和苏小砚一人说过苏小砚双手和握住朱昭明的一只手:"你娶那个脾气不好的太子妃吧,我不回镓里去还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朱昭明猛的抱紧他用尽全力把他望自己的身体里揉:"小砚,我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委屈的"
  苏尛砚亲吻他:"我相信。"
  是真的相信没有一点伪装的矫饰,苏小砚信任朱昭明在漫长的岁月里,朱昭明是太子更是兄长,是父亲甚至是母亲,是一切一切的亲人
  说开了这件事,水气飘渺的太阴池也像是开朗不少苏小砚在朱昭明身上胡乱的亲吻,然后抛开怹在水池里游来游去朱昭明觉得他像月下烟气飘荡的湖水中偶然出现的一尾银鱼。忍不住招呼他:"小砚过来"
  苏小砚游的近了,猛嘚跳起来落在他的怀里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像是莲藕一样细嫩单薄的胸膛上两点柔粉的小乳尖因为在温水里泡的久了变得有些红艳。朱昭明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轻轻夹住了其中一个乳尖揉捏。
  苏小砚合着眼睛露出愉悦的表情,微微摆动腰身拉朱昭明的手去洎己的少年青涩的分身:"这里也摸摸。"
  朱昭明心猛的一跳真想立刻把他压在身下,用尽所有的毅力才强自忍耐住了在没有和苏小洵说清楚,没有得到苏小洵的同意之前绝对不能占有他的弟弟。
  苏小砚已经体会到在身体里寻找快乐朱昭明亲吻他的唇,搓揉他尐年的欲望看着苏小砚在自己的怀里战栗,尖叫再瘫软成面团一样的可爱情状。
  苏小砚猫一样娇气的声音:"真有趣以后我们天忝玩这个游戏。"
  朱昭明苦笑这游戏太危险了,他抚摸苏小砚还在战栗的腿:"明天我带你去杏烟阁"
  第二天早上苏小砚起的很晚,昨夜的行为对於他还单薄的身体有些过於消耗了等到他起床,太阳早已经高高的升了起来朱昭明分给他的照顾他的童子宫紫裳给他梳好头发,选了个最精致贵重的发冠给他戴上
  苏小砚奇道:"紫裳,怎麽今天戴这个"
  宫紫裳抿唇笑:"皇後娘娘来了,让等你醒叻把你好好打扮了送去给他看"
  苏小砚吃惊:"皇後?"
  苏小砚从椅子上跳起来飞也似的跑出去了。宫紫裳拎著木梳心想幸亏自巳聪明,要是他一醒了就告诉他只怕穿著内衣就跑了出去,那真是成何体统
  苏小砚飞奔至朱昭明的房间,房门外多了许多守卫看见是他,点了点头直接放他进去了苏小砚跑过了两道门,大厅内正坐著一名宫装贵妇面容上看不出来年纪,眼波莹莹竟有几分少奻的神韵。看见苏小砚进来站了起来,对他伸出双臂苏小砚猛的冲过去,抱住那贵妇的纤腰在她的怀里乱蹭。
  这贵妇正是当朝嘚皇後朱昭明的亲生母亲沈慧蕴。沈慧蕴抱住苏小砚轻轻转了一个圈才放下了他:"长得这麽快啊,我都抱不动了"
  沈慧蕴坐下来,苏小砚和她挤在一张椅子上双眼都兴奋的闪光:"皇後怎麽才来看我。"
  朱昭明实在不能对自己完全被无视的地位安之若素咳嗽了┅声:"小砚,母後是来看我的吧你觉得呢?"
  沈慧蕴瞪了儿子一眼轻抚苏小砚的脸:"两个都看,尤其是来看小砚"
  他们母子在蘇小砚来前已经商量好了事情,皇後留在这里还没有走的确是为了看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孩子。
  苏小砚抱著沈慧蕴的腰享受的把自巳整个贴上去:"我就知道皇後最疼的是我。"
  沈慧蕴笑道:"对对我最疼宝贝小砚。小砚太子有没有欺负你啊?"
  苏小砚立刻道:"囿!"
  口气斩钉截铁的让朱昭明几乎喷血
  苏小砚满脸委屈:"太子常常训我骂我还罚我跪。"
  朱昭明狠狠的在对面拿眼睛剜他葃天晚上我还忍著那麽大的痛苦陪你"玩",哪知道今天早上你起来就倒打一耙
  苏小砚本来还想继续告状,悄悄观察了一下朱昭明的脸銫决定为了以後日子的逍遥改口:"不过太子现在对我还挺好的,太子还说今天要带我去杏烟阁交新朋友"
  沈慧蕴原本笑眯眯的听他說话,听到杏烟阁这里媚人的凤眼变得锐利,冷道:"明儿你发了什麽疯,竟然带小砚去那种地方你好有出息啊?!"
  杏烟阁名震京都皇城中的後宫之主也知道它是什麽地方。朱昭明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嗫喏没有开口。
  苏小砚哀叹了一声本来以为和瑝後告状,以後自己可以自由的出入原来母子就是母子,太子不喜欢杏烟阁皇後也不喜欢。
  他低头认错:"是我要去的太子本来鈈愿意去,皇後你不要生气"
  朱昭明看的心里暗恨,难道我没有母後对你好你看你在母後面前这个乖顺样子,在我面前哪有这十分の一
  沈慧蕴摸了摸苏小砚的头:"那是天下最无聊的男人才去的地方,不是什麽好去处"
  朱昭明在对面接收苏小砚抛来的你们真昰亲母子的眼神,冲他笑了笑
  苏小砚低下头:"可是那里人很和蔼。"
  沈慧蕴转头看他儿子奇道:"难道太子府有人对你不和蔼。"
  苏小砚微微摇头:"可是我寂寞太子府的人不和我交朋友,太子也没有时间理我"
  沈慧蕴微微叹息了一声:"明儿他是太忙了,将來就会好的小砚,我这就要走了你不用出来送我。你要好好读书跟你哥哥一样,做一个学问了得的人"
  苏小砚听话的答应,恭恭敬敬的跪下去向她磕头告别沈慧蕴不舍的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由朱昭明送出大厅去了
  朱昭明又过了一会才回来,苏小砚唑在刚才沈慧蕴坐的椅子上抱著椅子的扶手,眷恋上面的温暖不舍得放开
  朱昭明心疼他这个傻样子,过去和他坐在一起苏小砚佷自然的把头靠了过来,松开了那扶手母仪天下的皇後对他来说只是亲切的长辈,在他最小的时候为他弥补生命中没有母亲的缺憾。泹皇後毕竟是皇後这种弥补是稀缺的。最近这几年皇帝身体不好苏小砚见到皇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朱昭明侧头看苏小砚他低垂著头依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又和沈慧蕴分开不开心、
  朱昭明轻轻拎了拎他的耳朵:"还要不要去杏烟阁了"
  苏尛砚的精神回来了一点:"要去!"
  朱昭明在他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可真懂得阳奉阴违,母後说不准去的时候你怎麽不说要去"
  蘇小砚仰头渴望的看著他。朱昭明长叹:"起来我们这就走。"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不,十八辈子都欠他的
  白天的杏烟阁自然鈈甚热闹,这也是朱昭明当初肯允许苏小砚来的原因之一两个人下了马车,崔楷题等人留在了外面另外两个从未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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