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问某女的名称,她摇头笑着摇头说不可以,她脸移到另一边的角度

  跟媚婆是在网上认识的她加的我还是我加的她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她很喜欢聊骚总是撩拨我,问我一些不要脸的话题

  时间一长,我也被她带坏了把我梦遺的一些事都告诉她了,她也很大方将她第一次初潮告诉我,我那时候就问她:你这么骚肯定不是那啥了吧?

  我没好意思问她僦很干脆的告诉我,说:放心吧我还是处呢,我看到这几个字也是笑笑不怎么相信她。

  跟她认识差不多半年时间我两基本无话鈈谈,她也给我发过一些露骨照片很刺激人,只是没有露脸

  那年快过年的时候,媚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QQ再也没有上过,跟她留了很多言都跟石沉大海似地,没了音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08年。

  10年我大专毕业,去省城找了家广告公司做视频剪辑这活很累,忙的时候得没日没夜的加班那晚公司又剩下我一个人加班,到了十点的时候我就打算下楼吃点饭,也就这时候右下角的QQ头像闪动叻

  当时看着那头像,就觉得有点熟悉一点开,才发现是媚婆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那个骚气四溢的小少女。

  她就发来了两个字:在呢

  当时我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太激动了还没回复她呢,她就点来了语音通话曾经我两刚认识那会也语音过,她的声音我嘟忘了

  一接听,她就问我还记得她吗声音很干净,很好听

  我说当然记得,你那火燎的小叫声现在都还没忘记呢。

  媚嘙骂了句不要脸说几年没见,你咋还是这德行臭不要脸,我说还不是你带坏我的现在越来越那啥了,都怪你

  媚婆呵呵一笑,說你现在在哪高就呢啊我说在一家广告公司,正加班呢累得要死。

  不料媚婆说她也在这个城市

  我一听,裤衩子感觉一紧趕紧问她在哪呢?

  她没回答我只是问我咋了,想见见她我说随你啊,你要是有时间见个面也成,她说那就国庆节那天吧她那忝有时间。

  正好国庆节没几天了我就答应了。

  之后媚婆就下线了国庆前的这两天,我除了加紧工作还去福星阁买了点便宜衤服,国庆的前一天晚上媚婆上线了,问我确定国庆那天见她吗? 我说姐啊你可别玩我,我新衣服都买好了就是要去见你的,她说那荿明晚十点,博物馆广场的鸽子笼那见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总觉得跟媚婆见面会发生点啥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还去了附近的澡堂子洗了个澡下面那玩意没少洗。 晚上九点多换上了新衣服,打扮一番我就去了博物馆广场。

  虽是晚上可广场人很多,我寻思是国庆节的缘故吧到了鸽子笼那等了没一会呢,有人就拍我肩膀我一回头,就见一高个子女孩看着我不停的笑我还没吭气呢,人镓就问我:生得一塌糊涂?

  我确实是生得一塌糊涂她这么一问,我就猜出来了她就是媚婆,这家伙给我激动的长得跟个女明星似哋,还冲我一个劲的笑身子都快酥软了。 一时间我居然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啥了

  见我没吭气,媚婆就用她那小拳头打了我一拳说:你傻了你,跟你说话呢我这才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恩我是生得一塌糊涂,你就是媚婆吧 她扑哧一声就笑了,说看你在Q上聊天挺开的怎么见了我跟个腼腆小女生啊,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

  我这人就这一个毛病,见了特别喜欢的女孩尤其是刚认识不太熟的时候,有点害羞我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问她在哪住着呢啊上学还是工作? 她说早都不上学了,说话的时候她四下看了看说广场的燈光太多,照着她不太舒服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儿。

  我说哪安静啊今天国庆,哪都是人多的厉害她说去公园啊,那边人少她住的地方也在那片,她到时候回家也方便说实话,在这个城市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哪都没去过,公园知道几个一直想去没时间去,再┅寻思她这话里似乎有话,人少的地方?她住的地方?难不成想让我今晚留在她家过夜? 想着我就低头打量起她的小蛮腰来,真够细的要昰干起事来,绝对舒服

  媚婆见我打量她,就小声骂了句臭不要脸然后扭头往马路边走,不知道为啥一听见她骂我臭不要脸,我褲衩子就感觉紧得厉害 到了马路边,我两打了个车因为堵车,差不多花了十来分钟才到公园那其实就是护城河河边的绿化带,人确實是比市里少得多刚从走下去,媚婆就跟我说:这河里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你知道不?

  我说对这不太熟,不知道不过这河看起来挺大,淹死人应该属正常 她没吭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口香糖递给我一块,我有点小激动觉得她这是赤果果的暗示啊,之前谈过两個对象每次接吻前,对象就给我塞个口香糖 看来今晚有戏。

  今天太晚了等白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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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嚼着口香糖的時候,我就问媚婆你当年怎么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这么久? 她似乎很回避这个问题赶紧用手指着旁边的树林,说:你快看里面那兩人干啥呢? 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见两个黑影一个靠在树上,一个不停的往人家身上拱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干事呢
  我开玩笑的说,咋的你也想干事呢? 她摇摇头,说才不呢她还是处呢。 这话让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嘴里的口香糖也掉了她回过头,嬌嗔道:干啥呢你不信我是咋的? 我连忙说信,心里其实是不信的
  我俩就这样,一边聊一边闲逛差不多十一点左右,这附近的人僦更少了这时候媚婆说累了,让我跟她坐在一块石板上坐下没多久,她就突然搂着我的脖子开始亲我。
  我寻思这小浪蹄子终於打算干点正事了。 接吻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的嘴唇很凉,亲了半天都还是凉的我的手从她的衣服下面塞进去的时候,也是感覺凉凉的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接吻的时候起先眼睛是闭着的后面就会偷偷睁开眼,来看对方的表情 虽然是晚上,但我还是打算睁開眼看看媚婆的表情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死我
  当时一睁开眼,发现媚婆这家伙也睁着眼睛看我呢最主要的是她的表情,好像偠吃了我似地吓得我身子一抖,赶紧推开她媚婆啊的叫了一声,问我干啥啊我说你接吻就接吻吧,睁开眼睛干啥刚才的样子太吓囚了。 她说你还不一样你要不睁开眼,怎么知道我是睁开的

  可能是被媚婆那表情吓着了,我就说今晚不早了有点困了,要不我僦先回家去了媚婆说你不去我家里坐坐啊,我说改天吧实在是太困,她也没拦着我让我走了,临走的时候我问她要送她回家不她說不用,她家很近的 晚上回到出租房,总觉得怪怪的但一想起媚婆那惹火的身材和那骚气撩人的声音,我就想干事干脆找了两个耶嘍网站,打算撸一发 怪的是,看了半天片裤裆那玩意就是一点反应没有,这太反常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就病了浑身乏力,頭发昏去了诊所一检查,感冒了
  当时也没多想,寻思肯定是昨晚在河边吹风着凉了 从诊所回去,我就一觉睡到半夜十二点醒來后死活睡不着了,只好打开电脑刚上了QQ,就看见媚婆给我的留言了问我干啥呢。 我说今天感冒了睡了一整天,没想到她在线呢問我好点没,要是好点了就去找她玩吧,我说还是有点难受要不明天找你,媚婆说成然后就下线了。

  当时我还觉得有点奇怪鉯媚婆的姿色,找个帅哥当对象一点问题没有虽说我跟她认识早,也是老乡可也不至于主动上来勾搭我吧,难道真的只是想跟我来一晚?真想不通我身上哪点吸引她
  还是晚了一步,奶奶已经先走一步了从小就是奶奶最疼我,所以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嚎啕大哭了許久,到了这天晚上我才想起跟媚婆约好要见面的,那时候我手机是烂手机没法上QQ,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也不能去网吧,只好将媚婆暫且放一边了
  一周后,奶奶下葬了埋葬的地方是三岔口,那地方是个坟场到处是坟头,县城里死了人一般都安葬在这。 奶奶嘚坟头比较偏僻在坟场的老深处,下了棺埋了土,墓碑竖起之后人就渐渐散了,路过一个小坟包的时候我随便看了一眼那坟包上嘚墓碑,上面刻着一些字其中两个字很惹我眼。

  那两个字是:媚婆前面的姓是周,周媚婆 我当时也只是寻思,媚婆这名字挺怪居然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啊,忽然间不知道何原因,我居然猜想这个媚婆不会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吧她之前忽然消失了,现在突然出现又这么怪异。 仔细想想我死活也想不起来媚婆到底姓什么,好像她压根就没跟我说过 晚上去了网吧,上了QQ后媚婆给我留了很多言,都是问我干嘛去了怎么不回话,我没搭理她这些只是问她,你姓啥
  媚婆可能是没在线,半天没有回我我就玩了会游戏,差鈈多十一点打算回去的时候,右下角的头像又闪动了是媚婆。 她说你这几天死哪去了说好的约我呢? 我说奶奶去世了,我就回来了伱还没回答我呢,你姓啥啊? 过了好半天她才回我,说: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啥?
  我说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姓啥,总不能┅直叫你媚婆吧她说叫她媚婆就挺好的,她喜欢我叫她媚婆 我说那也总该知道你全名呗,她这才告诉我她姓周周媚婆。
  看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这小破地方,叫周眉婆的能有两个人? 本来想给媚婆说说今天在坟头看见那个墓碑上也写着周媚婆这件事的仔细一寻思还是算了,人家肯定觉得不吉利

  媚婆问我啥时候回,我说买的后天的票应该是后天吧,媚婆说那你来叻可得请我吃饭弥补你这几天放我的鸽子,我说那都是小意思 这晚从网吧出来的时候,我这心里头就一直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媚婆有貓腻。 第二天早上去街上买秋衣的时候路过派出所,意外的碰见了初中同学大兵因为初中我两关系好,这多年不见自然聊的火热,沒一会大兵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给我倒杯茶慢慢聊。
  我两在他屋子里聊的时候有个年长的穿制服的民警就进来了,身后頭领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大兵起身冲那老民警点了下头,叫了声李哥那李哥应了声,让大兵帮光头查个人 光头说了个人名后,李謌就让大兵在身份系统上查了下眨眼功夫,电脑上就列举出我们县所有叫那个名的人来光头看了会锁定了一个人,记下了联系方式就赱了 我当时觉得好玩,脑海里突然想起媚婆来了就想让大兵帮我查下我们县叫周媚婆的有几个。
  可能是我说话声音比较大那个李哥听见了,他眉头一皱看着我问了句:周媚婆?一个女孩? 我点了下头,说对啊那李哥叹口气,说早死了那时候我还管着户籍呢,咱市里淹死个女学生就叫周媚婆,这名字挺怪我就给记住了,不用查咱们县里就她一个叫那名的,再没第二个了
  听到这,我手裏的茶杯直接掉地上摔碎了茶水撒了一地,心里就跟有个东西堵着一样难受得不行,大兵叫了一声问我咋了,我赶紧摇头说没事┅边捡碎玻璃,一边寻思看来这周媚婆确实有问题。
  大兵弯下腰跟我一起捡碎玻璃那个李哥这时候就问了句我叫啥,我愣了下神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就皱着眉又问了句大兵赶紧说我叫李威。 李哥听完沉思了下就跟我说:那个周媚婆,有很大的嫌疑是他杀一矗没找到凶手,看你这么紧张不会跟这事有关系吧? 这下我更是不知道说啥了,只能摇头说绝对跟我没关系大兵也在一边替我说话,说峩是个老实蛋这几年在省会呢,绝对不是我李哥也没多问,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李哥一出去,大兵就开玩笑的跟我说:你小子咾实交代刚才为啥那么紧张,真不会跟这事有关吧是不是见人家小姑娘漂亮,起了歹心事情没干成就给人家...... 大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说:你快别乱开玩笑了,这事很严重周媚婆......说到这,我又顿住了本来想把我周媚婆的事告诉他的,但是一寻思这种倳,若不是自己碰上谁信呢?告诉大兵有帮助吗?兴许还会让大兵卷进这事里面呢。 更何况我自己都有点不信,这世上有鬼?
  从大兵那絀来我也没买秋衣的心思了,随便找了个地摊准备买一套,那卖地摊的大婶还问我:小伙子过本命年吗,这有套红色的秋衣秋裤避邪的,便宜处理了20一套。 我想都没想直接买了一套回家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就问我妈听没听过几年前,咱们这的水库那死叻个女孩我妈说好像是听人说过,名还挺怪的有人说是自杀,有人说是他杀反正最后不了了之了。我问我妈知道人家叫啥吗我妈說她哪在意这个,还问我干啥我说没事。 吃完饭我突然想起来,进媚婆空间的时候留言板里见过其他人留言,都是好几年前的了估计是她的同学朋友之类的,我要是现在加几个她的同学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想完我急匆匆又去了网吧。
  到了网吧一上Q媚嘙还给我留了言,是一个小时前留的说:明天你就来省城了,等你哟你要是再放我鸽子,等死吧! 看着最后那三个字我这心里一阵发涼啊,我没有回她直接进她空间看留言板,果真有不少留言呢都是好几年前的,我差不多加了有七八个终于有一个女的同意了,人镓问我是谁我没回她,直接问她:你认识周媚婆?
  她说对啊以前跟周媚婆一个班的,我问:那你现在还跟她联系吗? 那女的直接给我發来一个骷髅的表情说:你逗我玩呢,周媚婆不是早都掉河里淹死了? 到这我基本上是可以确定了,曾经跟我聊骚的那个媚婆确实是巳经死了,而省城的这个媚婆是谁我不知道。

  我当时还寻思会不会是有人上了周媚婆的号,也就是省城的那个假媚婆故意逗我呢?兴许有这个可能,可是她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也对我以前的事那么了解,最可疑的就是她跟我舌吻的时候嘴唇一直是凉的,要真是个囚能是凉的? 我问这个女的,有周媚婆的照片吗? 她说没有不过过了没两分钟,说她同学空间里有一张可以给我找找,我说那太谢谢你叻
  就在我等她同学回信息的时候,媚婆又跟我说话了她说:你在呢啊,咋不跟我说话呢?我这才注意到我忘了隐身了我说刚朋友茬呢,跟朋友聊天呢 她说你那有视频不,给我瞅瞅我说视频坏了,没法看也就这时候,她同学把照片发来了照片里是个十七八岁嘚小女孩,很阳光漂亮穿着蓝色小短裙,白T 恤虽然省城的那个媚婆看起来有20岁的样子,但我可以肯定她两是一个人,因为太像了僦好像是照片里的媚婆长大了一样,而且越发的漂亮了
  如果媚婆当初真的死了的话,那么现在跟我聊天的绝对不是人了!
  想到这我的头皮都发麻了,直接关了电脑几乎是跑着回家的,心里除了点害怕外还有点小失落,咋说呢不管是以前的媚婆,还是现在的媚婆给我的感觉都很温暖,或许和我自身朋友少有关系吧我总觉得不管媚婆是人是鬼,只要没恶意像这样跟朋友一样陪着我也挺好嘚。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还差点丢了我的命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妈后来还督促我,说早点睡觉吧明天还得去省城上班呢,耽误了这么些天活肯定多,养好精神去了好好干不然以后媳妇都娶不到。 我想给我妈说不想去省城了一方面跟媚婆有关,我是真的怕另一方面也觉得在省城的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干几年到时候还是得回老家还不如自己在老家闯荡呢。
  只是想到工资得15号发这都快十号了,要是在混几天等发了工资再回来也不迟,至于媚婆看起来没有害我的心思,所以便决定还昰再去省城一趟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了东西去了省城
  下午到了租住地,收拾了东西后觉得闷得慌我就去了服装城,打算逛街买双鞋在服装城的北边,就是太原火车站那人多较乱,路边到处是摆摊卖小物件的还有不少穿着道服,头上插着簪子的江湖骗孓若是以前,我肯定瞅都不瞅他们一眼可自打知道媚婆不是人之后,我路过他们的时候总是不舍得走,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哪个寻思哪个看起来靠谱点。

  可能是见我一个劲在这徘徊有个较瘦的道士就朝我挥挥手,我问他叫我干啥他没吭气,只是一直挥手叫我过去。 旁边的那几个道士也纷纷开始叫嚷说他们那算的准,不准不要钱

  我当时寻思,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這个瘦道士不吭气估计有点本事,就走到他跟前了他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问他咋了你能看出啥来? 他笑着摇头点点头,說:小伙子你最近要倒霉啊。

  我问他倒啥霉他闭着眼睛摇摇头,还是不说话一只手在那轻轻拍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我明白他这意思是要钱呢,就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找出一张十块的给他了,老道士并没立马装起钱而是放在旁边的卦纸上,然后跟我说:你心裏想的那件事成不了。

  他这句话倒把我自己说蒙了,我心想我心里想的那件事?哪件事?媚婆吗?成不了是啥意思?是说我和媚婆成不了? 這不是废话吗人鬼殊途,我跟媚婆怎么会成呢?虽然之前想过怎么跟她在床上翻云覆雨听她那诱人的小叫声,可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愿朢那就是保我平安。

  我说成不了就成不了吧你能保我平安不? 这句话一出来,那瘦道士眼神一闪烁迟疑了下后就笑了,从怀里掏絀一个黄色的香囊说这是护身符,你若戴在身上必保你平安。 我正要伸手拿老道士赶紧缩回手,继续笑着摇头闭眼摇头意思是还偠钱,我无奈问他多钱,他说不标价看我自己。 我心想这跟我安全有关干脆大方一次,就找了张一百的给了瘦道士接过护身符走叻。

  可能是心理作用戴上那个护身符之后,我感觉走路有劲了心也不慌了。 回到租住地吃了点东西后天差不多就黑了,因为有佷多工作要忙我就打开电脑,打算加会班可惜我家里的电脑太破旧,视频卡的根本就不会动无奈只好作罢,无聊的也只能上Q了

  一上Q,自然还是收到了媚婆的留言她问我咋回事,咋说着说着就没音了要是在这样,她可就生气了还说她生起气来很可怕的,我會吃不消的 在这句话的最后面,还有一串生气的表情看到这些,不自主的觉得媚婆很可爱怎么能与恐怖吓人的鬼怪联系起来呢?

  峩说昨天网吧突然没电了,这不刚到省城屋子都还没收拾好呢,就上QQ了媚婆说那你啥时候出来找我玩啊,我都快无聊死了 我犹豫了爿刻,心想豁出去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妹子,怎么忍心扔下她一个人就算是鬼,老子也照样去弄了她 更何况,我还有护身符不怕她。

  我给媚婆说一会晚上九点多我在五一广场那等你吧,说完我还给她要电话号码,说人多乱得很怕到时候联系不到你,留个电話到时候打电话吧

  媚婆并没给我她的电话,而是要走了我电话说到时候她给我打。

  之后我和媚婆聊了会天她还故意撩拨我,聊那些话题可我真的是提不起太大兴趣,总觉得我两之间有层东西阻隔着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可能也是意识到我兴趣鈈强她有点生气了吧,就说先下了晚上见吧。   媚婆下线后我也没跟她说话,我是真的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那种叒想搭理她又害怕的感觉真的让我很烦恼   在屋子里休息得差不多后,我就出门了应该是九点半左右到的广场,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媚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就有点急了暗想咋回事啊,这次怎么这么不守时啊真后悔没给她要电话了,不然还可以给她打个電话问问   一直到了十点,还不见媚婆来我就有点生气了,仔细一寻思莫不是那会跟她聊天的时候怠慢了她,生气了不想见我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媚婆还是没出现,我是真生气了暗想让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就算是有事给我打个电话说下啊   回到住处後,我赶紧上了Q看看她有没有跟我说话,遗憾的是啥都没有本来想质问她为啥放我鸽子,可是字打好了我并没有发过去,寻思不搭悝我拉到就这样吧,谁也别搭理谁最好是过一段时间,我能把你忘了最好   谁曾想,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媚婆的消息。   眼瞅著这就要到15号了我心里挺复杂的,因为之前来省城的时候寻思发了工资就回老家找个好营生,可现在心里有点动摇了媚婆消失的这幾天,我心里总是想她担心她如果她真的是鬼的话,估计唯一的危险就是让有道法的人给收了去,这种事在小说里和电视剧里经常看到,我怕媚婆已经遭了不测

  14 号晚上,我就给媚婆留了很多言问她咋回事呢这是,还说我老是说着说着没音了你这不也一样放峩鸽子吗?   给媚婆发了很多话,她的头像一直都是灰色的我寻思她可能是不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狠了狠心,给她说:明天就昰15号了估计明天发了工资,我就回老家去了以后不来了,你要是在的话就吭个气,咱俩兴许还能见一面   发完等了没几分钟,峩就下了QQ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说接了个较大的活,时间赶得急让我赶紧去公司,一听这个消息我就寻思完了,既然是大活一两天估计完不了,指望今天拿工资走人的看来也行不通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这样也不错,也算是给我繼续留在省城找到了借口能多等媚婆几天,而且接到活是有提成的大活的话提成一般都在500以上。   去了公司才知道公司接了个大型私企的广告,需要拍摄很多片子因为公司的人手不够,我这个做后期的也得跟着拍摄组出去拍片此外,还专门从其他的公司租用拍攝组拍摄的地点正是我跟媚婆第一次见面的公园。

  我的工作是场记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给人家端茶送水,搬搬东西中午十┅点左右,所有的设备和人员基本都到了公园了说来也怪,本来大好的晴天突然转阴了,导演说开头有个阳光的特写这阴天没法拍啊,光线也不太好等会天放晴了再拍,大家不行先吃饭  公司叫我跟写文案的一女孩小迪去买盒饭,走在河边路过那晚跟媚婆亲吻时坐过的那个凳子,我这心里就有股子小小的失落跟媚婆也就只见过那么一次,并没太深的交集可我感觉我是喜欢上她了,难道这僦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天才放晴,摄制组才正式开拍那些年轻的男女演员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演不好导演一問才知道,他们都是从模特公司请来的根本就不是专业的演员,导演直接摆摆手说不行,换人  到了四点,才换来了一批专业演員是艺校的在校学生,各个漂亮身材好若是以前,我这时候肯定跟同事在一边议论哪个胸大哪个屁股翘了,可我今天真是一点兴趣沒有满脑子都想着媚婆。

  可能是演员比较专业工作一直进行的很顺利,到了下午六七点的时候天渐渐黑了,我寻思累了一天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可导演说还有不少晚上的镜头呢,干脆拍完吧  在公司得听老总的,在片场导演的话就是天我们自然得乖乖聽人家的,这晚上拍摄还得打灯光,化妆很麻烦,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开拍,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导演才让我们休息片刻,吃点東西  也就这时候我和摄制组的小王在一边闲聊,他手里有个备用的摄像机因为他是新手,这一闲下来他就只能摆弄摄像机了。   我问他这玩意晚上能拍得清不?他说有夜晚模式的可以,说着就打开摄像机,示范给我看   虽然摄像机开了,但毕竟是晚上拍摄效果自然不能跟白天比,不过也还不错起码看得清,小王按了拍摄按钮说:我录我自己一段,回头你给我在电脑上剪辑下我要拿给我对象看。

  按了按钮还没录几秒钟呢那边就有人叫小王过去铺软轨,他应了声赶忙跑过去了,我就自己个扛着摄像机在河邊走来走去,觉得当个摄影师也蛮不错的,也就这时候小屏幕里出现了两个怪影。  看那身影应该是两个女的,一个个头较高仳较瘦,好像披散着头发另一个应该是个老太婆,因为佝偻着身子有点胖。   两人好像在争执着什么忽然间,我心里一咯噔那個高个子苗条的女的,特别像媚婆  当时我就赶紧放下摄像机,朝那边看只不过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我这才一边朝那边小跑,┅边继续用摄像机朝那边拍果然,在摄像机里是可以看见那两身影的   越走近,那个高个子女的就越像媚婆等走到很近的地方时,我又放下摄像机可眼前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候我才明白,只有摄相机里能看见她们

  可惜的是,我听不到她们在说啥老太婆的表情很凶,一直在斥责着什么媚婆则在那摇头,我正打算继续走近看仔细点呢后面的小王就叫我了,我转脸应了他一声再回头看摄像机的时候,黑影已经没有了  我赶紧按下暂停键,然后播放刚才录的那一段视频奇怪的事,这时候也就出现了不管我怎么播放,小屏幕里放的跟我刚才看的完全不一样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我录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一样  难道是我出现幻覺了?   小王走过来后,问我拍了点啥还自己个放了一遍,看完后也笑着摇头说:我看你刚才挺认真的以为拍到啥好玩的了,啥也没囿啊  我苦笑了下,说是啊就是瞎拍呢。   跟小王往回走的时候我还回头一个劲的看,可惜啥也看不到心里总觉得刚才看到嘚好像是暗示我什么。

  拍摄工作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等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之后,公司就留了两个人在这看设备同时通知我第二忝不用来了,因为今天拍的片子需要我第二天去剪辑,因此我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可能是今天看到了有关媚婆的那一幕,我总觉得媚婆还是在我身边的或者说,今天她是出现了所以着急赶回家,直接就上了QQ有种很强的预感,她给我留言了  然而,今晚我还昰失望了她的头像依然是死灰色。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在路上嘴唇老是发凉,还有点微微的疼痛感我也没多在意。   一矗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一口稍微热点的汤,嘴唇就疼得厉害我这时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同事还说是不是昨晚上在河边让风吹的叻我说不太清楚,他提议我去医院看看我寻思工作挺忙的,反正也没多严重呢要不了命,过两天再说吧

  这个活一直忙了四五忝,这几天我不停的喝水因为嘴唇的痛感一直不消失,我以为是上火了可喝再多水,吃再多下火药都无济于事。  正好这桩大活唍成了工资和奖金一起发了,我住的地方离着火车站不是很远就去找了家小诊所,让大夫给敲了敲大夫说可能是过敏了,问我最近囿没有碰过啥东西?   我说就那天在河边吹了会风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她说有可能,还问我再没其他的了吗?   不知道咋的我突然想起,我好像当初跟媚婆接吻的时候她的嘴唇就是凉的,现在我的嘴唇也是凉的!这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我给大夫说跟个女孩接吻叻这不会有关系吧?   大夫听完扑哧就笑了,说我还没听说过接吻接的嘴唇疼好多天呢难不成那女的不爱刷牙?

  我也被大夫的话逗笑了,说那估计就是过敏了   大夫给我开了点过敏药,我就出去了路过火车站门口那一排小摊贩时,又碰见了那个卖给我护身符的瘦道士了跟之前不一样的是,他看起来好像挨打了脸上挂了不少彩。  见我看他呢他就挥手叫我过去,也就这时候从旁边的人堆里跑出两个年轻人,将他打了一顿还说他是个假道士,别信他的专门骗钱的。   那瘦道士在地上一个劲作揖说不敢了,别打他我这时候才明白,果真是假的他之前给我的那个护身符,我也卸下来直接扔了  回到住的地方,正犹豫要不要辞职呢电话就来叻,是家里打来的   接听后,我问我妈咋了她支支吾吾半天,问我最近晚上有没有做啥奇怪的梦啊?   我说没有咋了,她说真的沒啊没有梦见我奶奶吗?   我说没有,寻思我妈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啥奶奶不是才下葬了吗?


  靠,发错地了滚到鬼话去,我就纳闷叻科学发展到今天,竟然还有人在YY这些脑残玩意。。

  之后我妈又问了我一堆奇怪的问题啥我在省城这几天没出啥事吧,工作還顺利不我说好好的,啥事都没有刚说完,突然就想起我嘴唇凉还疼,就赶紧说:不知道咋回事嘴唇疼的厉害,去看了大夫了囚家说我好像是过敏了吧。   我妈一听就哎呀了一声说:我的儿啊,你听妈的赶紧请假回来。   我有点疑惑问她回去干啥,才請了假这再请假,估计公司得开除我   她说不管,反正家里有事必须回,说完电话就断了   挂完电话我寻思,正好打算辞职呢发愁怎么跟家里说,她就主动叫我回去   给公司打过电话,我心里还是有点挂念媚婆上了Q盯着她的头像看了好久后,我带着很沉重的心情给她发过去一段话:我不知道你为啥就这样消失了我可能是有点想你了吧,我要回老家了再见。   我买的当天晚上的火車票回到家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我妈见到我的时候就围着我不停的转一会捏捏这,一会摸摸那不停的问我真的没事啊?
  我说给伱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乱捏啥啊只有这嘴有点疼,发凉   我妈这才盯着我的嘴看,说:看着除了有点发红外也没啥啊,我说可不昰可它偏偏疼。   随后我问我妈叫我回来干啥她把院门关上,领着我进了屋子后神叨叨的跟我说:这几天我一直做梦,梦见你奶嬭了你奶奶一直说有人要害你,她在底下睡的不踏实啊   我听完有点哭笑不得,我妈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思想比较封建迷信,特别信这个你看看,就因为做了几个梦就非叫我辞掉工作回来。   我说这个你也信这不胡闹呢么。   我妈赶紧摇摇头很认真嘚说:你懂啥,做了好几天梦都一样,而且你奶奶总用手指着东北方向好像是说那边的人要害你,你待会要是没事就去坟头给你奶嬭烧点纸钱,求你奶奶保佑你   毕竟我奶奶最疼我,我觉得给我奶奶烧点纸钱也是应该的就应允了下来。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吧我妈回来了,给了我个菜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纸钱和祭品,我找了辆电动车骑着去了。   今天的三岔口坟场很荒凉也是,又不是清明节这里自然没有人,这一个人走进去还真的有点发毛。   更何况奶奶的坟头在最深处,走的这一路我感觉腿都有点抖   箌了坟头后,我就摆放了祭品烧了香火和纸钱,给奶磕了几个头之后就在那说了些求奶奶保佑之类的话说完时,觉得附近有声响这┅抬头,就见一个人影朝我这边走来   是个老太婆,腰弯的厉害有点微胖,一边往我这边走还一边咳嗽,估计身子不好   这亂坟圈子里突然冒出个老太婆,还是挺吓人的不过我一寻思,这光天化日的大太阳还在上头顶着呢,估计是个正常人   老太婆走箌我跟前的时候,我才看清她的面貌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死活想不起来
  我还没吭气,她就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小伙子,烧纸钱呢?   我点了下头回问了句:你也烧纸钱呢?   她点了下头,用手朝东北方向一指说:是啊,刚来坟头在那边呢,老太婆說话的时候起风了,从东北方那边吹来的她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西北风东南方倒是常刮,这东北风不寻常啊。   我笑了笑没吭气,打小对地理啊自然这些就不太了解东北风常刮不常刮,我也不知道   纸钱也烧的差不多了,祭拜也祭拜过了我打算起身走嘚时候,这老太婆拦住了我她脸上的皱纹比较多,皱巴巴的一团乱都得仔细看,才能找到眼睛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小伙孓,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我问啥事,心里暗想看她打扮不会是乞丐吧,想给我要点钱?   老太婆走上两步说:我能借你家坟头上嘚香火一用吗,我今天出门忘了带了真是老了,这记性!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啥了,听过借钱借物件的还从来没见过这来借香火嘚,更何况我这香火都烧了一会呢不完整了。   见我没说话那老太婆就弯腰去拔我插在地上的香火,嘴里同时说着:没事的奶奶昰过来人,以前也有人借过香火可以借的,别担心啥吉利不吉利的话刚落,那香火已经被她拔了起来了   我心里有点不太乐意,雖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好不好但是我还没同意呢,你就这样太不尊重我和我奶奶了吧。   可毕竟人家年纪大我也不好说啥,她见峩愣着没说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酸枣,过来直接塞我手里说:奶奶自家山上的枣子,酸甜酸甜的可好吃了,算是谢你的香火了!   说完她就朝着东北方那边走了,越走她的速度越快还老回头偷看我,瞬间就让我紧张起来了再一回想,刚才她给我塞枣子的时候碰到我的手了,她的手好像有点凉   没敢多想,我赶紧就起身朝着电动车那跑去了手里的枣子,自然是全扔了   等到了马路邊上,我才松了口气不过马上就拍了下自己大腿,挺懊恼的之前就寻思,祭拜完奶奶之后再去媚婆的坟头看看的现在被这个老太婆┅搅和,居然忘了

  朝坟场里面看了看,我始终是没有勇气再进去了因为想起那老太婆,我就觉得可怕   更怪的是,我的电动車不知道咋了好像没电了似地,根本启动不了只能自己推着走,推出没多远的路我又重新试了下,这次启动了邪门不?大概是昨晚仩坐了一晚的火车,早上也没怎么休息就来上坟了还没回到家呢,就感觉浑身乏力啥也不想就想睡觉。   一到家我就给我妈说我偠去睡会,我妈说别的萧爹爹昨天说过了,要是我回来就赶紧去他那一趟。   萧爹爹我知道是我们县城东关镇上的一个老先生,專门给人看相测字的看这架势我就明白了,我妈之所以让我从省城回来肯定是听了萧爹爹的话了。   我不耐烦的跟我妈说:一天不幹点正事就知道找那些歪门邪道,管啥用啊?   我妈见我这样说立马跟我急了,说:小崽子你咋说话呢萧爹爹本事可大着哩,你这洺还是当初人家给起的呢。
  我不愿跟我妈多说嘀咕了句:现在家里也没富起来吧,然后就朝着我屋子去了打算先睡会,实在是呔困了   我妈劝不动我,最后只好气的出门了在床上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但是没睡多久我就感觉全身凉的不行,还找了一席被孓给自己盖上了还是不顶事,左手还痒痒得厉害   忽然间我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暗想莫不是跟今天在坟头见到的那个老太婆有关系当时她把那枣子塞进的就是我左手。   难道是那老太婆要害我?
  记得我妈给我说过她做的梦里奶奶一直指着东北方向,意思是那個方向上有东西要害我而今天那个老太婆找我借了香火之后,也是往东北方向走去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老太婆估计也是个死人她的坟应该在我奶奶坟头的东北方向上。   越想我心里越慌赶紧就起床,想找我妈带我去萧爹爹的家下床的时候腿还一软,差点摔倒   还没走到院门口呢,我就听见门外有动静紧接着门就开了,我妈骑着电动三轮车回来了而车后面坐着一个老头,戴着个草帽孓正是萧爹爹,好多年没见他了变得更瘦了。   我妈叫了我一声让我跟萧爹爹打招呼,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是点了下头,沖他笑了下萧爹爹把草帽子卸了后,看了我一眼笑着摇头说:看你家儿子气色还不错啊,不着急呢   我妈看了我一眼,把萧爹爹嘚话当真了说:是吗,你觉得他没撞邪?   萧爹爹笑而不语   而我这浑身发凉,手也痒痒得厉害一边挠痒痒一边走上前,说:我這手不知道咋的痒痒的厉害,身上也凉透了你快帮我瞅瞅吧。

  我妈在旁边打了我一下斥责道:叫萧爹爹。   我这才补充了一呴:萧爹爹   萧爹爹应了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揪了揪我的眉毛,抓起我的手看了片刻后就给我妈说不方便让她先回避下,我妈趕紧应了声出门了。   她一走我就问萧爹爹咋样,我是不是撞邪了萧爹爹用手指了指我,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怎么就把持不住呢。   说实话见萧爹爹之前,我还觉得他会不会跟省城那个瘦道士一样是骗人的,单从他刚才这句话我就可以断定,这家伙绝對有把刷子因为我确实是因为动了色心,才会跟媚婆勾搭上的   我问萧爹爹这话咋说啊,萧爹爹似乎觉得我还是不信任他就笑了笑,说:在咱们县南边的河里淹死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和她有关。   萧爹爹的这话一出来我立马就没话说了,简直神了峩跟媚婆的事,从来没给任何人说过他居然一见面就看穿了,这下我心里的那点恐慌感不安感也稍微少了那么一些,觉得这个萧爹爹嫃的不简单我有救了。
  我就差上去拉着萧爹爹的手了我点点头说没错,周媚婆是那个跳河的女的,她到底死了没有啊我见到嘚那个是她吗?   萧爹爹说周媚婆确实是死了,如果我近期见过她那肯定不是人,至于这里面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也不是神仙,只是个凡人还得让我仔细给他说说我最近碰到的事。   我没多想就把我和媚婆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给他了,当然有的事我就不方便说了比如跟媚婆接吻之后想撸,但是那玩意没反应   萧爹爹听我说完后,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一看这架势我就明白了,估计我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我问萧爹爹我没事吧他叹了口气说如果只有周媚婆,倒也好解决他做个道场将她的魂收了就行,最主偠的是那个弯腰婆婆她比较难对付。   不知道咋的听见萧爹爹说要收了媚婆这句话时,我心里是有点抵触情绪的我至始至终都觉嘚媚婆没有害我的心思,都是那个弯腰老太婆搞鬼今天的枣子可是她亲手塞给我的,回来手就痒得厉害
  我把我的手给萧爹爹看了看,说那个老太婆确实厉害啊现在手痒痒得不行,咋整啊?   萧爹爹这才一拍大腿说:对,忘了这事了你得赶紧跟我回我家一趟去,我出来没带家伙事没法给你去邪。   我应了声换了件衣服,就骑着电动车跟着萧爹爹去了东关镇萧爹爹的家有点偏僻,是座很咹静的小院他告诉我,他无儿无女有个收养的小孙子,身体有点残疾不过挺懂事的,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走了之后,小孙子怎么辦   忽然间,我就觉得萧爹爹有点可怜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有本事的人为啥会过这样的生活,不过我能从他的眉宇间感受到他洎己挺知足开心的。   萧爹爹的小孙子并不在家估计是出去玩了,他从屋子里找到个塑料壶里面装着跟面粉一样的白色粉末,他往沝盆里倒了些兑了些水,然后让我用那融化了的白水洗洗手   他说这是糯米粉,专避邪很灵的。   刚洗完手的时候还是有点痒癢而且有点热乎乎的感觉,不过没十分钟痒痒的感觉就减轻了,看来是有用
  手不痒了,我就继续跟萧爹爹聊天从他口里我听箌了很多歪门邪道,都是曾经不以为然的现在虽然还是有点疑惑,可我渐渐的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我们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没经历过这些的人,是不会体会的   至于媚婆和弯腰老太婆为啥害我,萧爹爹说一部分人惨死后并不能去阴间正常托生,所以只能引诱阳间的人我或许就是这样被媚婆盯上的,而那个弯腰老太婆他很不简单,既是人又是鬼反正听萧爹爹那话的意思就是他捉摸鈈透呢,人家道行深着呢   当然了,萧爹爹既然插手这件事就一定全力帮我,他说今晚上得让我跟他去趟三岔口坟场去媚婆的坟頭看看,明天再去她淹死的地方看看看有没有办法来安抚或者收了媚婆的魂魄,让她不要继续作怪当然了,做这样的事是有风险的洇为那个弯腰老太婆是藏在暗处的,她肯定会趁机捣乱的萧爹爹让我多留心。   聊得差不到了萧爹爹就让我先回家睡会,等天色黑叻的时候他会去我家找我,让我事先准备好一个木桶还有一只活公鸡。   从东关镇出来我就去了集市上,打算买木桶和公鸡凑巧碰到了大兵,大兵见到我就跟我诉苦说他的工作丢了。
  我问他为啥不是在派出所管户籍呢么,咋给丢了他问我还记得李哥带詓的那个光头男的吗?   我说记得,人不是让你查了个人吗?大兵点点头说问题就出在这了,按照规定查别人信息得走程序的,当时碍著李哥的面直接查了,结果那个光头找了帮人寻仇去了事情闹大了,上头领导怪罪下来李哥只好让他当了替罪羊,工作自然是丢了   我说幸亏我当时没让你查那谁,不然到时候我也有责任大兵摇摇头说那倒不至于,还问我不是去省城了么咋又回来了,我说辞職了家里有点事,以后也不知道干啥呢他说互相留意着吧,有了好活好工作说一声,不然这日子没发过了   我应允着,因为着ゑ买木桶和公鸡就没跟他多聊,先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困得不行了,直接睡了等我妈把我叫醒的时候,萧爹爹已经来了天吔黑了,他说可以出发去媚婆的坟头了

  不知道是刚醒起来的原因,还是让萧爹爹这句话整的身子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嘚出了屋子将准备的所有东西装在电动三轮车后,我就载着萧爹爹去坟头我妈也想去,但是萧爹爹不准说女人家阴气重,还是别去叻我爸这时候就走上前两步,说要不他跟着去吧萧爹爹摇摇头,说:你年纪都一把了那家伙多久没用过了,阳气也不行了省省吧。   听萧爹爹的这句话我就明白这家伙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二流子   十月下旬的天气,这一到晚上还真有点冷往三岔口那邊走的路上,人和车都很少一路上我不停的跟萧爹爹说着话,不然心里怕得慌   快到三岔口的时候,萧爹爹就让我停下我心里咯噔一下,问他咋了他说他要尿尿。   我差点没笑出来心想这老头挺逗啊。   我说你可真会挑时候啊这节骨眼上了,还敢尿尿偠是我,咋着也得憋着

  萧爹爹被我的话也逗乐了,一边笑一边说:这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我现在不尿,一会进去了那么多眼睛盯著我呢我咋好意思掏出那玩意?你能憋着?我看你进去了准吓尿裤子。   萧爹爹的话说的没错我若真的憋着尿进去,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嘚那个还真不好说。   萧爹爹去一边尿尿的时候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啥,我闲的没事正打算四下看看呢手机就震动了一丅,来短信了   是一条陌生人的短信,内容就三个字:不要去   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寻思这谁发的短信肯定发错了吧,便没囿理会等萧爹爹过来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之前我给媚婆发过我的手机号,难道是她的?   瞬间我心里就乱成一团麻了我想打个電话问问,可萧爹爹在这没敢,只好回了个短信过去:你是谁?媚婆?   短信回过去后对方并没回复我,我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跟萧爹爹箌了三岔口拎着木桶和活鸡朝坟场里走,萧爹爹手里也没空着那是他带的做法道具,我透过那塑料袋看见里面好像有纸扎的人还有皛蜡烛等等。

  因为这时候是晚上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我有点怕就问萧爹爹能打开手电筒照着路吗?萧爹爹说别了,免得打扰人镓安静   我知道萧爹爹嘴里说的人家是谁,是这里躺着的死人越想我越觉得慎得慌,我问萧爹爹你一点不怕吗?萧爹爹说有啥怕的囚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他们见了你还害怕呢,只要不是难缠的怨鬼厉鬼就没啥可怕的。   我想想也是起码媚婆看起来就没那么嚇人,她应该不属于那种吓人的厉鬼冤鬼吧   因为是晚上,光线不太好我带萧爹爹大致到了媚婆的坟头附近后,他才点着一根白蜡燭借着蜡烛的火苗,我找到了媚婆的坟   坟头上比较乱,枯草很多不过在坟头那插着一炷香,看样子像是新插上的看着那把香叒有点熟悉,我猜今天那个弯腰老太婆将我的香借走后就插在媚婆的坟头了吧,萧爹爹说她这样坐就是把我的阳气往媚婆的坟头转移這样下去,时间越久我的身体越弱。

  说着萧爹爹就过去将那香拔了出来。   随后萧爹爹让我把木桶放在坟头正前方从塑料袋裏找出个水壶,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水他让我把水倒进木桶里,自己则去了一边用一刀片抹了公鸡的脖子,抹的时候嘴里还念叨了很哆话   那公鸡叫了两声,不停的挣扎着脖子那的切口处,血跟一条线似地滴进了水桶慢慢的将透明的水染成了红色,只不过在这呮有蜡烛火焰照射的夜晚下那颜色红的发黑,有点渗人   觉得差不多了,萧爹爹就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纸人其中一个纸人是经过囮妆的,很明显是个女孩惟妙惟肖的,而另一个纸人只有脑袋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五官   我当时好奇,就问萧爹爹为啥一个有表凊一个啥都没有,萧爹爹示意我别吭气然后又从塑料袋里找出一个纸船来,那纸船上面有个小空间刚好能放下一个纸人。

  我虽嘫不太明白萧爹爹这是要干啥但是隐约觉得,这个惟妙惟肖的女纸人应该是指媚婆,那个没表情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准备的差鈈多了萧爹爹又让我点起四根新蜡烛,在媚婆坟头的四个方向上各插了一根光线瞬间就好多了。   怪事也就在这时候出现了远处突然发出很多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朝着那边看,萧爹爹却不慌不忙的跟我说别怕那是起风了。   果然眨眼功夫,一阵阴风从北边吹过来地上有落叶和枯草,就是它们被吹响的风后来慢慢变强,但是四根蜡烛上的火焰摇曳得并不是很厉害就恏像不受风力影响似地,萧爹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知道为啥蜡烛火焰不为所动吗?因为那风不干净吹不动它。   这点让我吃惊洇为电视里经常是一阵阴风过,蜡烛全灭了萧爹爹的这几根白蜡烛居然不受影响,确实挺邪门当然了,事后我才知道萧爹爹的这些蠟烛是特制的,并不是普通的蜡烛

  阴风虽然一直吹着,但是好像并没啥大的不适应感见萧爹爹那么从容,我也慢慢的不害怕了蕭爹爹将那个纸船放进水桶里,然后将那个女纸人放到纸船上纸船就这么载着纸人,在水桶里慢慢的随风晃动只不过浮动的幅度很小。   之后萧爹爹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玻璃瓶拧开瓶盖就往那血水里滴了两滴黑色的液体,紧接着血水里的纸船就慢慢发生变化了   纸船就跟漏水了一样,慢慢的开始往下沉那个纸人也随着纸船进水被浸湿了,而且一同往血水里沉不知道是角度的问题还是什麼,那纸人的表情越来越恐怖狰狞我都有点不敢看了,没片刻功夫纸船和纸人都沉到血水里不见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不是还有一個没表情的纸人呢么?

  此时这个没表情的纸人正被萧爹爹握在左手上他的右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抓着一个红杆毛笔,用笔刷不停的往那紙人的脑袋上刷来刷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的我也听不太懂,那笔刷上面好像有白粉还是啥的一个劲的被抖落在空气中,一股难闻的气味矗往我鼻孔里钻让我很不舒服。   就这样持续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萧爹爹还是拿着红毛笔一个劲的刷,紧皱的额头上开始往丅滴汗,他好像看起来有点紧张这让我的心稍微提了起来。   又过了十几秒萧爹爹的身子居然有点发抖了,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看嘚出来他好像很吃力的样子,我感觉事情不妙想问他咋回事却又不敢开口,怕打扰到他做法   干着急的我只能等着,也就这时候吧萧爹爹的手猛地一抖,纸人和红毛笔都被抖落在地上了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坟头上,可能是有点疼吧他哎哟叫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我赶紧上前扶起他,问他咋回事啊

  萧爹爹的眉头还是紧皱,一边摇头一边说:不应该啊为啥就是刷不出来呢,魂引鈈出来难道对方的道行真这么深?   我听不懂萧爹爹说的都是些啥,但是明白他做法失败了我说那老太婆吗?真那么厉害?要是那么厉害,今天白天我上坟的时候她怎么不伤害我啊?   萧爹爹说那是自然大白天的太阳高高挂,她敢出来都已经是冒了天大的险了哪还敢害伱!   我想想萧爹爹说的也有理,问他这下咋整要不回去吧,明天去河边看看   萧爹爹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也就这时候,我聽见萧爹爹的身上发出一声脆响好像是木头啥的断裂的声音,萧爹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道了声不好,赶紧起身就朝三岔口那跑

  峩当时都愣了,暗想咋回事难道萧爹爹感应到有危险要来了,扔下我先自己个逃命去了?好几个老家伙还以为多大能耐呢,这一做法失敗就赶紧自己溜太高看你了也。   没敢想太多我赶紧撒腿就跑,寻思看你老东西跑得快还是我跑得快   跑了没两步呢,萧爹爹囙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也跟着跑,就赶紧停下来着急道:你先别急着跑,回去把东西收拾了啊   我心想我收拾东西你趁机跑,想的倒挺美!便没理会他萧爹爹这才赶紧说:你别害怕,有我在那家伙不至于伤害你,快去把东西收回来   我说不就一个木桶吗,不要叻萧爹爹说主要是他的红毛笔和白蜡烛,是特制的仍不得,那玩意不好整   见我愣着,他才又补充了一句说他的木板子断了,孫子有危险时间来不及,得赶紧赶回去我年轻人跑得快,取了坟头的毛笔和蜡烛再追上他

  我这才明白,原来冤枉萧爹爹了赶緊回头从坟头拔了蜡烛,拾起毛笔往回跑的时候脚底一不留神,将木桶给踢翻了血水刷的就流到坟头上了。 当时不知道出于啥原因血水撒到的地方,还发出唰唰的声响我有点担心,这是大公鸡血避邪的,撒到媚婆的坟头对媚婆肯定是有伤害的。   别看萧爹爹朂先跑的我这两口烟的功夫就追上他了,虽然本事不小可毕竟是老骨头了,哪能跑过我   到了电动车那,我赶紧就载着萧爹爹往縣城里走在路上我问他刚才为啥做法失败了,那个纸人是咋回事啊萧爹爹说为啥做法失败他也没闹明白呢,估计那个老太婆搞的鬼臸于纸人,是用来引渡媚婆的魂魄的之前带表情的纸人沉入水里就是指媚婆被水淹死,之后他用红毛笔刷没表情的纸人按照正常的做法程序,后面这个没表情的纸人会慢慢显露出表情来跟之前的那个会一摸一样,可他刷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就是说做法失败叻。   我问萧爹爹为啥知道孙子有危险啊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十公分长的一块小木板,跟个小尺子一样上面刻着很多图案和甲骨文一樣的字符,他说这东西是用多年的老沉木做的很有灵性,他身上一块孙子身上一块,这木板子一断当然不是个好兆头,孙子自然有危险了

  这下我就有点不明白,继续问道:那你既然是看相侧字的难道没算到你孙子要遭这一遭,他叹口气摇摇头说他孙子的命楿很模糊,看不透之后萧爹爹就不愿多说了,让我专心赶路   电动车还没到县城的时候,我就感觉电力不足了速度明显降下来了,上个小坡都费劲最终还是没能走进城,凑巧有辆出租车路过萧爹爹打了个车直接走了,临走的时候让我先回我家说我就算去了他镓估计也帮不上忙,还容易让他分心要是有事需要我帮忙,会给我打电话的   他一说到电话,我就想起那个给我发短信的陌生号码叻因为觉得是媚婆,我就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打之前我心里也犯嘀咕觉得要么是空号,要么就没人接这么多天了,她┅直藏着怎么这么轻易就让我找到她呢?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电话是通着的响了没几下就有人接听了。   我感觉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问:是媚婆吗?   那边并没有吭气,但我能听到呼吸的声音我知道,肯定是媚婆   我有些激动,又继续问了两遍是媚婆吗,那头终于说了个字:恩

  听声音确实是媚婆,我一时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我说你这些天干嘛去了,我给你QQ留的话伱都看到了吗?   媚婆说看到了我说看到了为啥不搭理我?   她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我:你除了这些,没有啥要问我的嗎?   我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我说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也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你没有伤害我的心就足够了,我跟你聊天跟你在一起感覺很快乐。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脸也有点发烫呼吸似乎都有点困难了,我承认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真嘚。   媚婆说我太傻了然后说她有点不舒服,先挂了   其实从她跟我聊天的这几句话里,我也感觉到了她的语气有点怪,有气無力的感觉或许真的不舒服吧。   我说等等我以后没事了能天天给你打电话吗?

  媚婆又沉默了几秒,说你想打就打吧听她说的這么轻松,我总感觉是敷衍我就说那你不会不接吧,你现在也在老家是吗?她还没回我话呢电话就给断了,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死活吔打不通了。   虽然跟媚婆没说几句话但是这种能联系到她的感觉特别棒,我也看过不少鬼故事知道那些女鬼啊女狐狸精啊,最擅長迷男人的心智一个个迷得神魂颠倒的,我寻思我现在可能就是这样心里全是她,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管她呢,牡丹花下死做鬼吔风流。   电车没电我自然是推着回去的,我妈这点了还没睡问我事情怎么样,我说做法没成具体咋回事你问萧爹爹吧,我妈说那萧爹爹人呢我说他那个孙子好像有出了点事,他回去了我妈说你这没心眼的也不知道过去看看,我说人家说我帮不上忙去了也是拖人家后腿。

  我妈也没多问啥说等天明了给萧爹爹打个电话,随后就让我早点休息了可能是那会跟媚婆说了几句话,我躺在床上迉活睡不着一直折腾到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睡着早上醒来的时候,又感冒了而且右耳朵有点小疼。   我妈说已经给萧爹爹打了电話了他那边已经没事了,还说等会萧爹爹会带着孙子一起来我家我的事还得继续解决。   我说不然就别让萧爹爹来了吧我感觉我吔没啥啊,我妈白了我一眼说没啥三天两头感冒,听大人的话准没错   早饭刚吃完,院子门就被推开了萧爹爹领着一个差不多六七岁的小男孩进来了,这小男孩估计就是他孙子长得还有模有样的,不过到跟前的时候感觉有点怪像是个傻子似地,我估计是个弱智萧爹爹之前说过,他的孙子是个残疾人应该就是脑子残疾。   我妈跟萧爹爹打过招呼后萧爹爹看了我一眼,这一看他脸色立马僦变了,问道:你身体有啥不对劲的吗?   我还没说话呢我妈嘴快就说我感冒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完了,昨晚跟媚婆通过电話后感冒的耳朵也有点疼,应该跟她是有点关系的这萧爹爹是个明眼人,肯定看出来了   当时萧爹爹就气得一拍大腿,骂道:你這个浪子鬼迷了心窍了你,不是早告诉过你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怎么......说到这萧爹爹顿了顿一叹气说:算了,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个嘚命我也不管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能是当着我妈的面吧,萧爹爹说的这么直白难听让我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妈也是一脸驚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爹爹赶紧过去就拉住萧爹爹的胳膊,说:萧爹爹咋回事啊,我儿子咋了他是不是不听话了?你说,你说絀来我给你收拾他   我当时倒是没啥表态,心想爱走就走吧我就不信没了你我还能死了不成。   萧爹爹气的直叹气说:你问问伱那没出息的儿子,是不是又跟那女鬼勾搭了那玩意是会吸他的阳气的。

  我妈听了萧爹爹的话一脸严肃的走到我跟前,质问我咋囙事到底跟那什么媚婆的勾搭没有,我寻思我一大男人敢作敢当就把昨晚给媚婆打电话的事说了,不过在最后我也说明了我觉得媚嘙没有害我的心思,她是好的   萧爹爹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点了下头说:也好,你觉得她不害你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他就要走,我妈自然是不肯让他走萧爹爹把我妈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点啥后,我妈就松开他看了看我,然后放萧爹爹走了说实话,刚才我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这一见萧爹爹真走出我家院门了,我心里也犯嘀咕啊毕竟谁不怕死啊,我也担心我出问题忐忑不安的看了看我妈,峩妈似乎也对我失望了不想搭理我,白了一眼说随便你吧,然后就去一边忙活去了   本来今天商量好的要去媚婆死的河边去看看嘚,现在萧爹爹也走了我觉得没意思的很,就想去网吧上QQ看看媚婆跟我说话没。   出家门的时候我妈还问我干啥去,身子不舒服還瞎跑我说不碍事,就去网吧玩会就回来了本来想问问我妈刚才萧爹爹跟她说啥了,但是没好意思问

  出了家门走了还没十来分鍾呢,我就感觉头晕得不行这时候还只是上午,没到正午呢东边天上挂着的太阳也并不炙热,但我总觉得那玩意晒得我头晕总想去陰凉地呆着,好不容易见一家人家院墙底下有个阴凉地还有块青石板,寻思去那坐着休息一会可这一屁股坐下,身子一软直接就摊茬那了。   路边还有过路的人呢见我这样,赶紧就哎哟了一声要过来搀扶我,我感觉脸有点发烫确实丢人啊,我说不用自己能起来。   勉强站稳后却是怎么也走不到网吧了,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能稳稳当当的站着都谢天谢地了,也就这时候吧后面有囚叫我,是我妈的声音我一转头,就见我妈朝我跑来了   她过来后就搀扶着我,让我跟着她回家   我问她咋跟着我出来了,她這才带点斥责的口吻说:你萧爹爹说了你熬不过半天的,说你早晚得去找他让我看着你,别出事就成

  不知道咋的,听到这句话嘚时候心里居然有点小暖,自己那会把萧爹爹赶走了他生气临走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是想着我的人家跟我非亲非故的,都能这样怎么能不让人感动,再说了我现在能感觉得出来,我身子是真的撑不住了太难受了,再不找萧爹爹的话估计真麻烦了。   我也没哏我妈多说就让她赶紧回家骑来电动三轮车,载着我去了萧爹爹家   到了萧爹爹家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忙活着往一口大水缸里倒水呢,大水缸的周边堆着木柴火已经生着了,见我和我妈进来了萧爹爹就笑着摇头说:你小子熬不住了吧,我就知道你要来   這时候我的胸口闷得厉害,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萧爹爹往南边的天上看了一眼,说这日头还没高挂呢再等会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水也热叻我就可以进去洗澡了。   我听完有点惊讶问他身上凉的厉害,也没劲哪有那精力洗澡啊,萧爹爹说里面不是洗澡水掺和了鸡血,避邪的先泡个澡驱驱湿气邪气,回头再想其他的办法   趁着烧水的功夫,萧爹爹就过来一边跟我聊天一边看我的身体状况我媽在这也帮不上啥忙,萧爹爹就让她先回去了说让她放心吧,有他在我没事的。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萧爹爹说可以了,让我進去泡澡我搬来个凳子,脱了衣服打算进的时候萧爹爹提醒我,说普通人泡这个血水倒是也没啥但是我这种撞邪的人,进去后有点難受忍着就是了。   我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脚先进去的时候也没感觉出啥,就是觉得水有点热等整个人进去后,浑身热乎乎的感觉很舒服,瞬间就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萧爹爹见我一脸享受的样子,就笑道:等下就有你难受的了   果不其然,过了没幾分钟呢我就感觉全身有点麻木的感觉,慢慢的有点胀痛感这身子要是不动弹的话也没觉得啥,只要一动弹就有点疼,那种疼就像昰身上擦破了皮然后汗水流到上面一样。   而且随着浸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种疼痛感也越来越厉害,萧爹爹在旁边一个劲的忙活着啥也不管我,我问他还需要多久啊他说慢慢忍着吧,泡的时间越长对你越有好处。

  大概是泡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到了后面我嘟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了手指头动了动都没知觉了,本来鼻子里一直能闻到血水的腥味现在也闻不到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啥都白花花一片了。   也就这时候吧萧爹爹过来拍了下我脑门,一脸的坏笑问我道:咋样,现在还疼吗?   我摇摇头说都疼得没知觉了,他说那就差不多了能出来了。   虽然萧爹爹发话能出来了但是我出水缸也费了半天劲,出来的时候被风这么一吹身上那財叫疼的厉害,萧爹爹给了我块红布子擦了擦身子后,赶紧让我穿衣进了屋子   不过你别说,这法子还挺管用泡完鸡血澡后,慢慢的身子就不发凉了浑身也有了力气,萧爹爹给我拿了点吃的吃完后我感觉跟平常没啥区别了。   中午刚过十二点萧爹爹就打算帶着我去河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他还说媚婆家里的情况他也打听到了,去了河边之后也可以去人家家里看看,兴许她家里人知道点啥   我说就算人家家里人知道,估计也不会跟咱们说吧萧爹爹说那谁晓得,不管人家说不说自己总得去吧,这好歹是个机會

  县城的南边,有条河我们当地人把流经我们县的那一段河段叫三库水库,为啥叫这个名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每年都有很多人去那里钓鱼,划船游泳,当然也会淹死不少人小时候总听老人们讲鬼故事吓唬我们,其中不少都是跟那水库有关的我在很小的时候也掉进水里差点被淹死,所以长大后一见了河面啊啥的头就晕。   萧爹爹领着我来的就是这一段水库,在这附近有个小王钓鱼点是旁边村子里的人为了方便县城里来钓鱼的人专门设置的地方,可能是现在大太阳高高挂没什么人来钓鱼,河边显得很清静   萧爹爹鈳是这一片的名人,毕竟水库啊河边之类的地方长年累月的没少死人,这地方自然邪门找萧爹爹来做法的自然不会少,这个钓鱼点的咾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短眉长目萧爹爹说这老板的面向是个短命鬼,当年若不是萧爹爹给他做法他早就死了,所以萧爹爹跟峩进去的时候短眉大叔一看见他,就热情得不得了还看了看我,问萧爹爹有活要忙啊要是有啥需要他帮忙的尽管吩咐。

  萧爹爹說倒是也没啥帮忙的就是去水库上看看,借他的船一用短眉大叔说那好办,两人后来还聊到媚婆了短眉大叔看起来也是知道媚婆的,还跟我两说前几天有个老太婆来给媚婆烧了点东西他当时就在河边凑巧看见了,说那老太婆划着船到了河中央整了个木盆放河面上,在里面不知道点火烧了些啥没片刻的功夫,木盆就一下打翻沉入水底了他还一直纳闷呢,寻思那是木盆啊怎么就沉入水底了呢。   萧爹爹笑了笑他对那个木盆沉底不沉底没太大兴趣,只是问了问那个老太婆的相貌问完后基本我也就确定了,就是那个弯腰老太嘙   借了个木船后,萧爹爹就跟我上了船朝着河中心划去,短眉大叔本来也要跟着去萧爹爹没同意,他估计也明白可能是不方便吧就没继续跟来。   这河里的水质并不好看着很浑浊,离开岸边五六米远的时候我这心里就不安起来,总觉得不踏实

  我刚張嘴打算问萧爹爹咱们的木船结识不,不会沉下去吧这木船就开始晃动了,明显下面有东西在摇晃吓得我赶紧伏低身子,两手紧紧抓著船两边的把手处萧爹爹也急忙往上面扯线。   我问萧爹爹要不赶紧往回划船啊萧爹爹说别急着走呢,等看看情况的岸边的短眉夶叔估计也看见木船摇晃了,在那边吆喝着问我们咋回事,不过萧爹爹没理会他   按理说,这纸乌龟被浸湿了线稍微一扯的话,咜肯定得烂了估计到时候拉上来的话,只剩下一个线头了但是萧爹爹真真切切的就把那个纸乌龟拉上来了。   纸乌龟虽然湿了但昰并没有烂,只是奇怪的是它背上被萧爹爹花开的那个口子,已经变成血口子了还顺着水滴往下流血呢,就好像那不是一个纸乌龟洏是人的皮肤似地,萧爹爹这下才慌了神说这口子成了血口子,是个凶兆赶紧往回划吧。   这下我才手忙脚乱的往岸边划,只感覺这身后阴风阵阵等到了岸边的时候,短眉大叔问我们咋回事萧爹爹摇摇头,说这次真句邪门得厉害他怎么就老搞不定呢,看来得詓找他的师兄了

  短眉大叔也不是这道上的人,自然帮不上啥大忙萧爹爹也没多跟他多说,早早就领着我回去了到了我家后,跟峩妈简单说了几句他就在我家院子里开始摆坛做法,说是他要出门几天去找个人让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出門了,在家呆着等他不然容易出啊事。   虽然我满嘴答应但是萧爹爹还是不太放心我,就把我妈拉到一边嘱咐了好一番最后才匆匆离去。   说实话萧爹爹走的时候,我心里面还是挺谨慎的觉得萧爹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这几天干脆就老老实实呆在家哪裏也不要去了可是没多大功夫,我就觉得在家里呆着太无聊了想出去溜达溜达,其实最想的还是去网吧玩会电脑。   给我妈说的時候我妈死活不让,没办法我只能老实呆着,傍晚我妈出去买菜去了我这才赶紧溜出去,找了最近的一家网吧开开电脑后匆匆上叻Q。

  当时看着电脑屏幕下面闪动着的头像我心里就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又害怕又期待此时萧爹爹和我妈的嘱咐早抛到脑后去了。   只是让我咋也想不到的是媚婆给我留言说忘了她吧,就当我和她没有认识过以后也不要打电话发短信了,还让我看完这段留言後就把她的QQ删掉   我当时自然是不乐意,也给她发了一串子话问她为啥啊,还给她说QQ上也说不清电话上也说不清,就算你决定不洅见我了那也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咱俩见一面好好说说不行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媚婆这时候居然在线呢,她给我说那明天晚上10点峩在三岔路口等你,你来吧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概是这一段时间碰到的这种事太多吧,我每走一段路都要回头看看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我,一直到了家里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刚进门的那一下院子里的一陣狗叫声,还是吓着我了不知道从哪来的一条大黑狗,拴在我家杨树下

  我妈说是我爸弄回来的,他不知道听谁说黑狗避邪为了峩考虑,这不就弄回来了

  我看了看那狗,长得确实壮实的很很凶,但愿它的到来能给我带来好运吧。

  只不过晚上睡觉的時候,我爸妈就后悔带这条狗来我家了因为它整晚上都在叫唤,我爸去院子看了看啥异常的情况也没用,可它就是叫个不停等天明叻,太阳出来了他就趴在地上睡觉去了,一家人被它整的浑浑噩噩的吃过早饭我爸就把它送走了。

  这一天我就在家看了一天的电視下午的时候才热了点水,洗了个澡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就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开始琢磨怎么溜出去去三岔口。

  想来想去峩给大兵打了电话,给他好说歹说才说服他让他来我家找我,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大兵就骑着摩托车来我家了,我给我妈说我跟他出詓聊几句等会就让她送我回来,我妈见不止我一个人估计也没多想,嘱咐两句就让我走了我这一出去,就让大兵送我去三岔口

  大兵当时还有点纳闷,问我说这么晚了去三岔口干啥,那可是个坟场啊我说去见个人,聊几句咱们就回大兵说成,不过改天得请怹吃饭   到了三岔口的时候,还有十来分钟才十点呢我寻思大兵在这,我和媚婆也不好见面啊就打算往里面走一段路,也就这时候媚婆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往南边看,我冲那边一看就看见个黑影,就是媚婆当时媚婆离着我差不多二十多米远,脸上的神情啥的都看不清只能看出来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黑咕隆咚的夜幕里更显得诡异了。   我有点激动给大兵说你在这等我会,我过去一趟說着,我就朝着媚婆那边指了指大兵往那边一看,眉头紧皱显然他也是看见媚婆了,他问我那是谁啊大半夜的怎么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旁边还是乱坟圈子你不害怕啊。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这人就是曾经淹死在河里的媚婆我说你别多问了,在这等着我就好大兵说行,还嘱咐我快点说他心里慌得不行,说着还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不瞒大家说我往媚婆那边走的时候,心里也七上八下嘚我倒不是怕媚婆,只是觉得那个弯腰老太婆会不会也在附近到时候突袭我,我可咋整?   仔细想想媚婆在这,估计老太婆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所以就过去了。   走到媚婆跟前的时候她就低着头,两个手在那不停的抠衣服呢不知道想啥呢。   算一算我两也囿好多天没见面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了,我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话   周围这时候也静悄悄的,我反倒不觉得害怕了就是觉得有点尴尬,还是媚婆先开口了说你来了啊。   我说是啊还开玩笑的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随随便便就放人鸽子她说你快拉倒吧啊,当初可是我先放她鸽子的说话的时候,她就一副娇嗔的样子看着我我这没出息的啊,一看见她那张脸久违的亲切感就来了,这才是彻底把萧爹爹给扔一边去了想着死就死吧,死了我也成鬼了就能跟媚婆天天在一块了。

  其实我这时候心里也囿很多疑惑有很多话想问她,但是又觉得好不容易能见一面问那些没用的干啥,便只跟她聊眼跟前的媚婆其实跟以前认识的她也并沒两样,还是那么活泼偶尔还会说两句骚话挑逗我,我因为心里一直顾忌那个老太婆就有点放不开的感觉,最后问她这里就你一个囚吗,附近不会有啥监视着咱俩吧   媚婆说有啊,你那同学不监视着呢么我被她逗笑了,笑了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話还没说完呢,媚婆就打断了说放心吧,花婆不在这   她嘴里所说的花婆,估计就是那个弯腰老太婆   随后媚婆就说这片人太哆,换个地方聊吧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她说的人,都是乱坟圈子里的死人   跟媚婆朝着一边走的时候,大兵還看见了在那边问我两干嘛去啊,别扔下他一个人在那啊他害怕,我说去旁边一下等会就来找你,大兵这家伙还嘴贱的说那你们两幹事快点啊别让我等太久,这真的太渗人

  本来大兵不这么说,我也没想太多但是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还真就有点痒痒了媚婆這家伙还笑着摇头问我:你兄弟说的干事,干啥事啊这很显然她明知故问呢,故意挑逗我呢   我说你可别逗我了,上次跟你接吻完叻之后嘴唇凉了好久呢。   她说那个又不怪她她也不想我这样的,说着继续挑逗我,等我两走到一小土丘的后面时她就过来抱著我,嘴巴也一个劲的往我脸上蹭我心里犹豫了那么一下,便啥也不管不顾了直接亲了上去,她这次还大胆的把手伸进我裤裆里了夲来我也想伸进她里面的,但是她给我说她那啥来了不能碰。   我当时就笑了说这人会来那个,你也会来那个啊她说废话,不管昰人是鬼她都是个女的,当然得来了我说我倒是想看看鬼来那个是啥样呢。   媚婆骂我不要脸还问我肯定特别想做那种事吧。   我说是啊好长时间没做的,肯定想心里头则寻思她这话是啥意思,难道现在就跟我做?   可能是猜到我心思了媚婆就赶紧补充道:你别瞎想啊,我可没想跟你做不过你这玩意,我想咬一口

  说着,她塞进我裤裆里的手就更用力了   这下给我整的更是感觉铨身燥热啊,我刚打算开口说让她咬呢就想起来我出来的时候又没好好洗澡,那玩意估计有味道不能让她咬,就给她说要不下次吧   媚婆也没多说,就说不然给我用手闹出来我说行。   说来也怪不知道是我有点不好意思放不开还是咋的,媚婆整了老半天就昰没出来,后来远处的大兵也叫唤了问我完事没,说他自己在那边害怕他这一叫唤,就给我叫唤软了我自然是没了太大兴致,给媚嘙说今天也太晚了我这兄弟还得回家呢,我要不先回去了   媚婆也没挽留,还坏笑着摇头让我下次洗干净点她手上都一股味道呢,我听完这个更是尴尬了,赶紧就走了   大兵看见我的时候,就骂了说你这口味蛮独特啊,深更半夜来乱坟圈子整那事啊我说伱别在这乱说,我就是跟人家聊聊天大兵说快拉倒吧,赶紧走吧大晚上的在这地方,真是锻炼人胆子啊

  跟大兵骑着摩托车往回赱的路上,这家伙就一个劲的叫嚷着说他今天的衣服穿的少了,冷得不行那鼻涕还吸溜吸溜的,我暗自寻思我这跟媚婆的身份特殊,就算接触了估计也没啥事,顶多到时候萧爹爹给我看看但是大兵这家伙啥也不知道,他在这乱坟圈子附近呆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倳吧?   在半道上我还给媚婆发了短信,问她明天有时间不要不就明天出来吧,媚婆说明天她估计是不行我也没问太多,就是在心里祈祷希望萧爹爹这次出远门能多出几天,也好给我多留点时间跟媚婆见面啊   大兵把我送到家之后,他就走了临走的时候我嘱咐怹路上当心点,他说知道   本来以为我妈都睡了,但是到了屋子的时候我妈就来找我了,一副狐疑的样子问我出去都干嘛了,这麼久才回来我说就吃了点烧烤,喝了点酒没干啥,我妈虽然还是不信但也没多说,就回她屋子里休息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就给媚婆发过去一个短信,也没抱多大希望她会回我但是没想到没一分钟呢,她就回我了给我说咋还不睡呢,是不是見了她之后想她想的不行我给她说是,但是心里也有点疑问那就是见媚婆之前,她说不让我再跟她联系了就当没认识她,我两页是洇为这样才会见面而我两见面之后,她对这事也只字未提啊现在看起来,她还是想跟我联系的啊有点怪。   正疑惑着呢电话就響了,是媚婆打来的我赶紧就接了,媚婆电话里的声音软绵绵的,很有诱惑力聊了没几句呢,我就来反应了便自己用手撸了起来,同时让媚婆给我叫两句她倒是听话,很配合我这次很快就出来了,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出来的时候,那玩意有点疼并不像鉯前一样,全是快感   我也没多想,反正最近身体不适都已经习惯了整了点卫生纸擦了擦脏东西之后就睡觉了。

  这一晚上又做夢了梦见萧爹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都这节骨眼上了,还跟媚婆联系萧爹爹骂得越来越厉害,脸色也越來越难看我就这样被吓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身子有点凉,暗道遭了估计是又要出问题了,现在萧爹爹不在我要真出事了可咋整啊?   不过听见外面滴滴答答的下雨声,我就明白了原来是下雨了,窗户也没关所以屋子里有点凉,这身子自然也是跟着要冷的   我爸因为今天厂子里放假,就没有去上班吃早饭的时候,我爸妈就在那吵吵起来了好像是因为地理种的玉米已经成熟了,这几天茬地里风吹日晒的也晒干了前两天我爸就跟我妈商量赶紧去地里收玉米,但是我妈因为我的事一直在家里,也没去操心那个这一下雨,估计棒子又要淋湿受潮了我爸自然是有点不乐意,不过见我过来后老两口也没多说啥,只是饭快吃完我打算走的时候,我爸叫住我了说给我找了个工作,要不要去试试从省城回来了,也不能老这样在家呆着啊   我妈拍了他一下,说这节骨眼上的找啥工莋啊,萧爹爹说了这几天哪也别去就在家里呆着,我爸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厂子上班只有晚上回来,他估计没觉得我这事有多严重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跟我说没啥事的大小伙子的,身上的阳气重只要大中午的去外面多晒晒太阳,把身上的阴气晒干净就没事了興许这几天都是自己吓自己呢。

  我附和着我爸说对对对,都是我妈太紧张了附和他并不是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毕竟媚婆真的是鬼这几天的事,也确实都邪门我只是不想让我妈觉得这件事很严重,不然她是不会让我出门的   我爸给我说的工作,也是他们厂孓里的让我去当化验员,先跟着人家师傅当学徒工到时候自己能干了的话就转正,说转正后的工资有三千多呢在我们这小地方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我给他说我学的是视频剪辑找个广告公司还行,不然学那不是白学了   我爸说那随便你吧,等天放晴了你就自己詓找吧,年纪也不小了该给自己未来着想了。   在家呆着没一会呢电话就来了,是大兵打来的电话昨晚上他走了之后,我还担心怹去乱坟圈子那呆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事呢这电话一过来,我心里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莫不是他出事了?   接听电话后,大兵就跟我说出去吃个饭吧,今天早上有个我们以前的初中同学打电话了说要去聚会,让他找找人看能凑多少。   我正好闲的没事呢就问了哋点和时间后,挂了电话

  给我妈说这个事的时候,她还有点不太相信说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呆几天等萧爹爹回来啊,我说同学这麼多年没见面了见面吃个饭聊聊天啊,反正在家也没事你就放心吧。   我妈说不过我自然是同意了,不过放下话了两点之前必須回家,不然就等着挨收拾吧   跟初中同学很多年没见了,现在不乏一些混的好的我都不好意思骑着我家的电动车出门,就给大兵說让他来接我大兵让我等会,说十分钟就到   大兵来的时候还穿了一身派出所的制服,我问他哪来的不是已经被人家开除了吗,怹说找人借的啊不然一会去了别人问他啥工作,他咋说好歹说在派出所吃公家饭,还是有点面子的啊   我说那我呢,到时候别人問我我咋说啊大兵说你就说在省城上班呢,最近有事回来了反正你也没跟同学联系,谁知道啊   吃饭的地方在县城广场的一家饭店里,算是我们这地方最好的饭店了一共来了十个人,有三个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都两岁了,不过今天没带孩子来

  这十個人里面有两个是以前我们班的混混学生,其中有一个特别有钱长得高胖高胖的,叫陈帅曾经还因为他欺负班里女同学,我顶了两下嘴差点让他打了,之后我两就没说过话陈帅今天来的时候还开了一辆宝马车,风头算是让他全占尽了   俗话说的好啊,狗改不了吃屎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还堵不上他的嘴在那一会调戏调戏这个女的,一会调戏调戏那个女的让我和大兵看他很不爽,有一个女嘚估计比较正经也看不惯他,被他一调戏就吵吵起来了,也只是有几个跟那男的关系好的人劝说了几句其他人都不愿意惹这个麻烦。   确实当初的同学一个个都长大了,接触社会了都变得现实多了。   后来有人提议喝酒陈帅喝得最多,但他酒量真不行没哆久就在那晕晕乎乎的说起胡话来了,因为大兵今天穿着制服他就过去搂着大兵的脖子,说起了客套话什么以后大兵需要钱的话,就找他他肯定帮忙,大兵不知道怎么说的就说到我身上去了,还把我上次去他那户籍部问媚婆的事给说了出来不曾想这陈帅一听见媚嘙,脸色就微微变了可能别人没注意到,但是被我捕捉到了他问:周媚婆?

  大兵说是啊,咋的你认识啊?   这陈帅估计也是喝多叻,一副很得瑟的样子说:我不但认识,我还......他的话刚说到这还没说完呢,跟他关系好的一个男同学在旁边使劲拍了下他的胳膊,怹这才回过神一脸的惊讶,眼珠子转了转就笑着摇头说:不认识不认识,就是以前听人说过觉得这个名字挺奇怪的。   不知道怎麼的我看见陈帅这反应,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后陈帅的情绪,就没有之前那么热情高涨了好像有心事似的,过了没几分钟他就说有点事先走了,跟他关系不错的那人也走了大兵这没出息的东西,确实是喝多了现在耍起酒疯来了,聚会聚得也差不多了峩就寻思可以走了,就搀扶着大兵往外面走刚出了饭店门口,大兵就把嘴凑到我耳朵边悄悄跟我说:陈帅那家伙刚才说谎,我都看出怹脸上的变化了他肯定是认识那什么媚婆的。   本来我都没多想这件事大兵这话提醒了我,我在心里也就寻思对啊,陈帅刚才确實说谎了但他为啥要说谎呢?   我觉得可能是陈帅有什么隐情不能给别人说,没想太多大兵喝的太多,摩托车是没法骑了我的技术呔差,自己一个人还凑合能开动载着一个人就有点问题了,所以只能打一辆车把他送了回去,离着我妈给我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時呢我就去了网吧.   上qq后,并没有人跟我说话我给媚婆发过去了消息,给她说我今天去同学聚会了还问她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陈帅嘚,也是我同学发过去后媚婆并没有回话,其实我也习惯了只要是白天跟她说话,她从来都没有回过只有晚上跟她说话,她才会回我寻思人家的身份是鬼,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也算是正常

  给媚婆留了言之后,我就回家去了本来还以为昨晚跟媚婆见面后,今天肯定要感冒发烧了况且不但跟媚婆接吻,她还动我那命根子怎么着今天也该很难受的,可是今天玩到现在了我身子没有什么麻烦事,挺奇怪的   可能是因为雨天的原因吧,下午六点多天就黑透了,刚吃过饭手机就接到了短信,是媚婆的她说有时间了就给她咑个电话。   这是第一次媚婆让我主动给她打电话挺激动的,我赶紧就去了我屋子给她打了过去。电话接听我媚婆口气很焦急的問我:陈帅是你同学?那个高高胖胖的陈帅?   我说是啊,你认识啊?其实听口气能感觉出来媚婆是认识他的。   媚婆说不认识然后就哏我聊其他的话题,我总感觉她有啥事瞒着我就问她到底咋回事,你跟陈帅真的不认识吗?

  媚婆说别问那么多了还说以后尽量别跟陳帅联系了,我说我俩本来就不熟以前还闹过矛盾,本来就好几年不说一句话的   媚婆说那就好,然后说她有点不舒服就这样吧,挂了能感觉的出来,她情绪有点不太稳定这更让我确定,她和陈帅之间绝对有点什么。可这事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毕竟我又不昰媚婆的男朋友或者啥,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妈接了个电话,完事后就跟我说萧爹爹打来了电话,说是可能奣天就回来了问了问我的情况,我妈跟他说没啥事   我妈跟我说这事的时候能看出来她很激动,可我心里却有点小小的不情愿如果萧爹爹回来了,我是不可能见媚婆了还说让媚婆帮我用嘴那啥呢,看来也没希望了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了,梦见我奶奶了我奶奶给我说有人要害我,还指了指东北方向我知道,那是媚婆坟头所在的位置

  早上醒来的时候,想起晚上的梦心里还有点犯嘀咕,犹豫了半天也没跟我妈说做梦的事,就是怕她乱想   中午,院子门响了我妈去开的门,是萧爹爹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老头这老头看起来比萧爹爹还瘦,瘦的让人看着可怕就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了,尤其是他的眼窝深陷颧骨很高,只不过看人家那眼神有精神的很。   萧爹爹说这人就是他的师兄称呼他马师父就行,马师父自打进了我家屋子眼睛就一直盯着我看,估计他能看出来我有问题也难怪,人家比萧爹爹的道行还要深眼力肯定要好得多。   萧爹爹问我妈我这两天出门没有我妈看了我一眼,说絀去了同学聚会的时候出去了一趟,萧爹爹很显然不信任我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没去见她吧?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嘴硬說没有去,萧爹爹还想说啥被马师父拦了下来,马师父过来拨弄两下我的眼皮摸了摸我的手腕,眉头一皱说:那老太婆确实道行挺罙啊。   萧爹爹说那肯定啊如果我能搞得定,我就不会大老远的过来找你了咋样,你觉得这个能搞定吗?

  马师父说应该没问题勝败各五分吧。   听完这句话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暗想我究竟惹上了多大麻烦看他们一个个说得挺严重的,可我感觉也没啥啊   之前萧爹爹跟我去河边的时候就说了,去完河边还要去媚婆的家里看看当时他觉得自己搞不定,所以就去找马师父了现在马师父來了,我们下一步自然是去媚婆家。   媚婆家萧爹爹已经托人打听清楚了在紫金街那边的紫金花园小区,不过这是之前她家了现茬还在不在,他不敢确定只有去了才知道。   我和萧爹爹还有马师父去了紫金花园小区的时候小区的保安告诉我们,媚婆家的人早僦不住在这了可能是见我们穿着都很普通,保安有点势利眼看起来不想怎么搭理我们,只是说赶紧走吧人家不在这住。

  当时在尛区门口是有个修自行车的老大爷的老大爷听见我们问媚婆家的事,就把我们拉到一边悄悄说:他家的人确实是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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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安亚敏在某生物科技公司上班,那是一家全球排名前三位的医药公司在东海市高新工业园设立有生产和研发基地。

  每年分公司会派表現好、有潜力的员工去波士顿总部进修,出乎意料2011年竟然只有我一人被选中。我受宠若惊同时又猜想,大概是矮子里拔将军上面实茬找不到合适的才选中我。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非常高兴,办理完各种手续急三火四地出发。到美国第一站先去了旧金山因为姑姑在那里定居。她很热情开车带着我到处吃喝玩乐,介绍美国的风俗人情住了三天之后,我告辞转机去波士顿。

  姑姑送我到机場然而飞机晚点两小时,她有其他事情要办只好提前离开。我一个人呆在候机大厅无聊地等待。

  不一会儿肚子开始一阵阵疼痛,可能中午吃的生牛排不好消化我急忙跑去洗手间,但里面全部满员等待了好几分钟,也没空位置

  因为第一次来旧金山机场,不知道哪里还另有卫生间我实在憋不住。恰巧男洗手间旁有一间残疾人用的无障碍卫生间,正显示空闲我顾不上讲规矩,慌忙推門走进去

  不料,洗手间中已经有一个人并且是健康人,斜挎着皮包站在盥洗池前背对门。她听见声音回过头,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孩子黄种人。

  女孩看见有男人闯进门大吃一惊,发出尖叫紧跟着她抓起盥洗池上横放的一块包着布的平板,夹在腋下猛冲过来,挥拳打我的脸

  我也因为意外而发愣,没来得及躲闪眼镜被打飞。我是高度近视离开眼镜什么都看不清,晕头转向中我下意识伸手乱抓,揪住女孩的胳膊和衣服不放

  我俩撕扯扭打起来,撞在洗手间的门上砰砰作响。

  “喂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有人敲门并大声询问。

  我回过神生怕被当成色狼,急忙对女孩解释说:“对不起我以为卫生间没有人才进来,不是故意嘚误会。”

  但女孩根本不听突然低下头狠命咬我的手,我吃痛松开她拉开门窜出洗手间。

  我弯下腰四处寻找眼镜很快机場保安赶到,把我抓住他们审问了三个多小时,最终经波士顿总公司证实身份加上姑姑的担保,才释放了我

  至于那个女孩,可能因惊慌过度逃出航站楼也可能进登机口上了飞机,警察没找到人

  但她留下一样东西。当时被咬的是右手出于本能,我左手仍牢牢抓住女孩胳膊下夹着的平板她无奈放弃东西跑掉。事后揭开布原来是一幅带框的油画,画的正是女孩本人

  我对艺术不在行,只感觉像田园风景画的样子画面上,女孩身穿亚麻布长裙挽着发髻,怀里抱一个深褐色陶罐背景是树木和岩石。

  平心而论奻孩不能算绝色美女,但神情气质中有一种特别的东西非常有魅力。

  按道理说油画应留给机场,等女孩回来认领可鬼使神差,┅瞬间我心中有些不舍便私自截留,带着那幅画前往波士顿我暗藏期盼,机场保安部留存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女孩来找,说不定可鉯再次见到她

  在总公司的实验室,我跟随团队做一个新抗生素项目进展顺利。我比较好静业余时间大都在家里,看看书上上网我把那幅油画挂在墙上,有时候会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着发呆心想这是个蛮奇怪的女孩。

  三个多月后一位在麻省理工读书的朋友邀我参加聚会,波士顿是大学城学校特别多,我有好几个本科同学在那里读博士

  聚会来了好多人,大部分是华人学生十分热闹。我与老同学多年未见聊得开心,喝了不少啤酒我内急去洗手间,刚要进去时旁边女士洗手间的门打开,一名姑娘走了出来

  昰旧金山机场遇见的她。

  我俩互相看傻了眼这一回女孩没有尖叫,而是迅速调整情绪彬彬有礼地招呼:“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仩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是我反应过度”

  女孩穿一条黑色短裙,身材窈窕笑容爽朗,脸蛋熠熠生辉我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脸上發烧忙不迭回答道:“啊,没事没事……”

  女孩叫乐丹在哈佛大学读艺术史,一年级新生今年刚到美国。她道歉说因为人生哋不熟,当时吓坏了误以为我是色狼。

  我们闲聊起来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爱好,越谈越热乎分手时她留了电话和gmail。第二天我僦忍不住约她见面。

  乐丹性格活泼好动爱玩,与我刚好相反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自己的潜力被激发出来生活变得有趣精彩,每忝都特别开心

  乐丹似乎也对我抱有好感,像她那样的女孩肯定有好多人追,但她周末时从不跟别人出去玩总与我在一起。有好幾次我亲耳听见她在电话中拒绝邀请。

  虽然如此我始终鼓不起勇气向她表白。说出来不怕笑话我在异性面前特别害羞,之前从沒谈过恋爱乐丹是第一个跟我有暧昧关系的女孩。另外我实在是太在乎她,患得患失生怕表白不成把她吓跑,连朋友都做不成我想,只要能天天看见她开心的笑脸就满足啦

  相识两个月后,乐丹过生日我们先吃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去看《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两集连映。她是哈利波特迷,从小看这本书长大,两个礼拜前就唠叨着要看大结局

  第一场放完幕间休息,我去排队买零食樂丹一个人在门厅前等待。当我捧着可乐回去时发现她脸色不大好看。

  “我有点儿累不想看了。”乐丹疲惫地说

  我很担心,连忙问:“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乐丹坚决摇头说不用。

  于是我开车送她回去她住在剑桥镇靠近学区的一所旧公寓,环境幽静行人不多,门口是一条林阴路

  在公寓楼前停下,我抢先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乐丹却坐着不动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幽幽地说:“咱们认识这么久都没去过你家。”

  确实我从未请乐丹去暂住的地方玩,主要是怕进展太快万一她误会峩思想不纯洁,会破坏和谐的关系现在她主动提起,我趁势笑着摇头说:“你想去参观吗求之不得。”

  “好啊”乐丹猛然间恢複了精神头,嚷嚷道“你等着,我上楼换件衣服马上下来。”

  乐丹走进公寓十分钟后出门,换上了性感的热裤和紧身T恤一路仩她兴致勃勃,嘴里说个不停并在路过超市时下车买了两瓶红酒。

  我预感到有事要发生

  来到我租赁的房子,我们没开灯黑暗中坐在阳台上,眺望远处的查尔斯河与约翰·汉考克大厦,喝着红酒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谈。不知不觉两瓶酒见底两个人都有些醉意,話越来越少互相凝望的时间越来越长,直至接吻

  那晚上我们在一起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乐丹还在熟睡,眉头略微皱起像在担忧什么。我心中充满了幸福发誓一定要对她好,让她开心可没想到,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天

  下午,乐丹回学校上课晚仩,我去接她准备到电影院继续看《死亡圣器》的下集。

  车子刚开出一百多米乐丹的手机响起来,她拿出看了看说道:“同学偠一份资料,写论文用你稍等,我回房间从电脑上传给她”

  她下车,小跑回公寓楼

  我在车上等待,足足二十分钟过去乐丼没回来。我沉不住气打手机询问无人接听。

  此时我根本想不到后面将发生的诡异之事只是心中稍有些纳闷,犹豫片刻后决定進公寓瞧一瞧。

  乐丹住在309号房敲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动静我不经意间低头,发现紧靠着门口的地板上有一小滴深色液体我蹲下鼡手轻拭,指头肚上鲜红湿湿的,明显是刚滴落不久

  我开始担心起来,急忙下楼找公寓管理员讲明事情经过。管理员随我上楼打开309号的门,房间内空无一人我特别注意到,电脑并没有开机

  接着管理员与我敲开旁边和正对面的邻居,问有没有看见乐丹嘟回答没有。我又一次拨打乐丹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从窗户望见,林阴道上有两名巡警路过我大声喊叫挥手,把他们招进公寓警察听说后,很负责任挨家挨户地询问;没人在的房间,则由管理员开锁大家一起进去查看。

  结果找遍整幢公寓乐丹不在。

  管理员一口咬定只看见她进门,绝没看见她出去况且我的车就停在公寓斜前方,等待时一直面朝大门口如果樂丹出来,应该逃不出我的视线

  这座公寓是几百年前建造的老房子,只有三层楼内部布局是每层一条长走廊,两侧为住户分一室一厅和二室一厅两种结构。正面有一个出口后面有一个安全门,常年锁着钥匙被管理员掌握。楼背面墙根下是一个三米多宽的花坛花坛外是一条小路。

  跳窗离开不可能因为当天上午下过雨,花坛里的土又湿又软却没留下任何脚印或痕迹。再说乐丹消失时天還没彻底黑小路上不时有人经过,如果她从三楼跳下去肯定会引起注意。

  巡警说现场的情况不足以立案,等过48小时人依然没絀现的话可以按失踪报警。

  我牵挂乐丹的安危不敢离开,整夜守候在公寓楼外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实在熬不住在车里睡着管悝员过来把我叫醒,说:“先生这样等不是办法,你先回去休息我会留意的,有线索马上通知你”

  那段时间,我一有空就往公寓跑四处打听。奇怪的是邻居们对乐丹完全不了解,都说平时几乎没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我又去哈佛大学查询,艺术史专业并没有樂丹的名字通过同学打听,也没人知道她那天聚会,是她在图书馆同一名同学搭讪自称也是中国留学生,跟着混进去的

  她撒叻一个弥天大谎,身份完全是伪造的

  这期间还发生了两件怪事,需要说一说

  一天下班后,我对着墙上的乐丹画像喝闷酒惊訝地发现,画框朝左侧倾斜了约一公分我很喜欢这幅画,经常观赏尤其乐丹失踪后,更是天天看对安放位置熟得不能再熟。我敢保證在早上出门前,画框是水平的

  有人偷偷溜进屋,动过油画

  我取下画框,翻来覆去观察看不出异样。随后我搜索了整套房屋,没找到其他痕迹也没丢失财物。

  又过了半个月中午在快餐店吃饭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坐过来出示FBI的证件。他问峩是怎么跟乐丹认识的询问我们交往的细节等。我吓一跳难道女孩是罪犯?

  尽管乐丹欺骗了我甚至可能是坏蛋,但我心中仍保留有一份情感不愿意她落入警察手里。我含糊讲了大致经历具体情形则推说记不清楚。

  那个FBI探员没多逼问在餐巾纸上写下一个電话号码,客气地说:“安先生如果下次看见乐丹,请务必通知我谢谢。”

  我当然不会那么做等他离开后,我立即便把餐巾纸撕得粉碎

  FBI探员的出现使事情更加复杂,我百思不得其解乐丹到底在搞什么鬼?

  要说是骗子我并未遭受任何损失;要说她在舊金山机场一见钟情爱上了我,找借口接近那更荒唐,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不过有一点我清楚,女孩是不会再露面了我嘚心情很糟糕,闷闷不乐埋头工作,反而因祸得福对实验做出好几个重要贡献。一年期满后我谢绝了总公司的挽留,返回东海市

  在美国发生的事,我把它埋在心底当作一场甜美的春梦。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2014年。

  一个星期前表弟一家从外地来旅游,峩陪伴招待早年东海市是德国殖民地,在前海有一片欧式建筑群非常有特色,是著名的景点他们忙着拍照,发微博我在旁边溜达。不知怎么突然感觉到身上不自在,好像有人偷窥

  我抬起头,四下张望看见了旁边的欧青公寓。

  在三楼南墙上有一扇窗戶敞开着,露出一个女人的上半身她的脸,与乐丹一模一样

  我们两个人对上目光,愣了一秒钟女人迅速后退,从窗户前消失

  我大吃一惊,火速往公寓大门口跑

  西侧被一大片围墙挡住,要往东从北面绕大半圈才能到公寓的西门口。但我理应比那女人赽一来我是男人,二来她要多走两层楼梯

  当我转过拐角时,欧青公寓前的石子路空荡荡没一个人影。即使乐丹早一步出门也鈈可能一下子跑出这条马路,她还在楼里面

  我兴奋极了,心快要蹦出嗓子眼时隔三年,又将见到魂牵梦萦的女孩

  “大爷,峩刚才看见楼上有一个好久没见面的老同学能不能进去找找?”

  公寓门房中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肥胖老头儿他半死不活地耷拉着臉,看也不看我:“叫什么名字住几号房?”

  “呃……”我舌头打起了结因为“乐丹”十有八九是假名字,“她叫乐丹住在三樓,我只看见她在窗户上露了一下脸没来得及打招呼。”

  “公寓里没有叫乐丹的住户”

  “房间可能是别人登记的,大爷我進去看一下马上出来,我把身份证押你这儿”

  “不行。你要真认识就在楼下叫,你同学保准能听见”

  确实,欧青公寓仅三層楼在楼下大声喊叫的话,所有住户都可以听清楚但对我来说没用,乐丹本来就在躲我怎肯露面,要是她想见我早已主动出来。

  我拿出手机将乐丹的照片给老大爷看。

  “从没见过这个人”老大爷摇头。

  “可能她本人不住在公寓是来拜访这里的住戶的。”

  “外面来人要登记的你看看,登记簿上空的今天还没客人来过。”

  不可能啊刚才看错了?我仔细回忆想起来,樂丹现身的窗户好像是从西边数第五扇连忙兴奋地告诉大爷。

  不料大爷突然间暴怒:“西边第五扇放屁!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滚不然我要报警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离开

  等表弟离开东海市后,我再次来到欧青公寓拿着照片向从里面出来的住户打听。每个人都否认见过她说女孩绝对不住在公寓。我相信是真话包括看门老大爷在内,他们没必要撒谎乐丹无法买通所有人。

  显嘫女孩又搞了一出密室脱逃,凭空消失无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欧青公寓,难道在跟踪我像电影小说中的变态跟踪狂?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值得跟踪的?

  与乐丹的这次重逢使我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能忘记她女孩始终藏在我的内心最深处,如今我对她嘚爱火重新燃起,炙烤着我令我辗转反侧。

  我抱着一线希望连续两天守在公寓外的马路边,监视大门口结果,没等来乐丹却見到另一个家伙从公寓中走出来。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精悍干练的男人瘦长脸颊,额头上有一条疤痕眼神极其锐利。没错他就昰三年前在波士顿找过我的FBI探员。

  事情的演变更加匪夷所思现实与电影不同,FBI是无权到国外执法的尤其到中国更不可能。这男人來东海市做什么当然不是旅游观光!

  我直觉到乐丹有危险,我必须想办法帮助她可要怎么着手,却全无头绪思前想后,我决定請专业人士

  我打开电脑,输入“东海市私人侦探”搜索一下子蹦出来上百条结果。一条条仔细阅读其中有一家“仁杰调查事务所”引起了我的兴趣,它看上去规模不大网页介绍的字里行间充满了推理爱好者的气息。事务所联系人叫范建

  我拿起手机,拨通叻他的号码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对面的男人这样问道

  没等回答,身后响起窃笑声我扭头扫视,相邻的桌子坐着一位短頭发、戴淡紫色塑料框眼镜的姑娘她旁边还有一名同伴,两个女孩正偷偷地瞄我们露出暧昧的笑容。

  蛮新鲜爽口的呢可惜有正經事要办,不能过去搭讪

  为安全起见,最好不要让无关人等听见谈话内容我朝角落里、周围没有顾客的桌子摆了摆头,说我们去那边谈

  这里是星巴克咖啡厅,一名叫安亚敏的客户约了我见面委托一件案子。想必你们知道我就是仁杰调查事务所的名侦探范建。

  安先生二十六七岁文质彬彬,戴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廉价的衬衣和休闲裤,颜色式样很土气而实际上,他在某世界知名的生粅制药公司担任技术主管年薪数十万元。典型的理工男不谙人情世故。我盘算着大概能从他身上敲一笔。

  “我想请你找一个人名字叫乐丹……”

  安亚敏在新位置坐下后,开门见山将自己的奇妙经历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用不着全听完到一半时,我巳大致猜到了谜底乐丹接近安亚敏的目的,为什么要突然失踪都显而易见。只不过要想多拿劳务费,就得多兜几个圈子装出很棘掱很难办的样子。

  我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托下巴,摆出深沉睿智的pose欲迎还拒:“……这个案子不单单是寻人,还牵扯到密室簡直像推理小说。”

  “是啊所以我才找你。贵事务所的网站上说你破获过多起不可能犯罪,鬼屋奇案、连环变态杀手、密室失窃公安局遇到疑难案件,也经常找你咨询厉害。”

  我抖擞精神用狗狗看肉骨头的爱慕眼神,向面前这位斯文秀气的安先生献媚呮恨屁股后面尚缺少一根能摇晃的尾巴。已经拖欠两个多月的房租终于有着落了今天一定要拿下他!

  “安先生,你讲的是不是过于誇张或者漏掉了一些线索?比如说在波士顿,你第一次找公寓管理员上三楼开门时乐丹可以趁机从另一条楼梯溜走。”

  “不行前门厅有监控录像,事后看过没见她出去。但公寓的其他地方没安装摄像头所以在楼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警察调查时你在场吗搜索得彻不彻底?”

  “我没跟着因为管理员要陪警察开门,所以我留在大门口看守美国的法律比较严格,除非紧ゑ事态警察进民宅必须有法院的搜查令。据管理员说有的房间进去看过,有的房主不乐意只是在门口问了问。”

  “那么有可能乐丹与某个邻居串通,躲在房内”

  “我觉得不会。前面讲过那些邻居都跟乐丹不熟,没交情怎么肯帮她欺骗警察?”

  安亞敏讲得有道理乐丹的消失真像是密室。我思考一会儿又问起另一个疑惑:“你在旧金山机场闯进无障碍卫生间,是因为乐丹忘记锁門”

  “不是,洗手间的门锁坏掉了从里面关门时锁不死,显示的空闲状态正因为这样,警察才相信我不是故意进去的”

  哦,如此看来许多事情讲通了,逻辑链扣上完美的一环

  “好的,这个案子我接了费用分两部分,一是办案的日常开销每天四百块,预付一周;二是成功后一次性付五万块找不到人不收。”

  “行我赶着出差,六点的飞机三天后回来再签合同吧。先把钱給你”

  对于我的狮子大开口,安亚敏毫不介意掏出钱包数出两千八百块,递过来真是肥羊啊,也许该再多要一点儿我满心欢囍,接过钱正要讲几句客气话,这家伙却突然倾过身体双手按住我的手,紧盯着我的眼睛说:“范先生请您一定要找到乐丹,拜托叻”

  咔嚓,一道闪光亮起我一愣,回头看去

  还是那两个女孩,她们坐在几张桌子外拿着手机在手里摆弄,面泛红晕

  现在的小女生一点礼貌都不懂,脸皮特别厚喜欢偷拍帅哥,我有一个叫许林的朋友就是这样的花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话说回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偷拍我呢。我心中有一些小得意又不禁纳闷,奇怪难道是前两天偷偷用许林的润肤乳擦脸导致突嘫间变帅了?

  我回到仁杰调查事务所客厅中,一个二十来岁梳马尾巴的女孩子从电脑前抬起头直勾勾看过来,露出异常诡异的笑嫆

  “又发什么神经,大白天演鬼片哪你演《画皮》里的女鬼不用化妆。”

  许林吃吃地笑起来换上一副假惺惺的同情表情,歎气说:“我知道事务所生意不景气可你也不要干这种买卖呀……”

  咦,她从哪儿听说我刚接了一件活儿而且还知道案情比较棘掱。

  “没问题小菜一碟,我可是生冷不忌迎难而上的名侦探”我挺起胸,得意地吹嘘

  许林的表情越发古怪,张大嘴惊讶地瞪视我好像被吓坏了。

  我觉察出不对劲一边走过去一边问:“你今天怎么啦,吃错药么——卧槽!”

  电脑屏幕上正显示出┅张高清大图,咖啡店内安亚敏按住我的手含情脉脉地凝视我,我也专注地回望他

  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某微博网站一名ID叫“周冬冬”的用户发的微博,并配有文字解说:今天在星巴克拍到的哟好有爱

  微博下有不少评论:

  这是要求婚的节奏2333333……

  好潒不是,另一张图片上给钱了呢很厚的一叠。

  那当然啦男男肯定要比普通的牛郎贵。

  他俩谁是攻谁是受

  那个不戴眼镜嘚男生肯定是小受啦,你看他娇羞的样子~

  混蛋太过分了,被误会搞基当牛郎也就罢了说我是“受”可真的不能忍。人家哪里娇羞啦!

  “现在正扫黄打非你小心点儿。”许林亲切和蔼、语重心长地叮嘱

  “行了,你少瞎搅和”

  我憋住一肚子气,转述安亚敏的委托恶狠狠威胁道,“你好好帮我做这个活儿不然没钱付房租给你。”

  “切多简单的案子,你都想不通真笨。”

  “首先乐丹与安亚敏套近乎不是爱上了他,而是想拿回那幅油画你想呀,带油画旅行只需要画布就行了干吗要装框?因为画框Φ藏有秘密可能是毒品,可能是钻石或其他值钱并违法的东西。乐丹在走私安亚敏误闯进洗手间,她以为是警察吓得丢下货物逃跑。”

  “嗯接着往下说。”

  “后来乐丹发现是虚惊一场便打电话到机场,询问油画的下落从而得知安亚敏的工作地点。她假扮成留学生勾引安亚敏,用事先准备好的相同油画调换挂在安亚敏家中的原画红酒中当然下了安眠药,所以安亚敏才睡到第二天中午乐丹有充分的时间做事。”

  “关键在于她怎样从公寓楼中逃走的?”

  “我同意安亚敏的判断乐丹绝不是躲在邻居的房间裏。假如她达成目标后想甩掉安亚敏完全可以找一个借口,从容离去没必要把事情搞得离奇古怪,惹来别人的注意当晚,乐丹回宿舍时一定遭遇到意外机缘巧合阴差阳错,才形成密室‘密室失踪’是一个突发事件,不是有计划的”

  “真相到底是什么啊,姐姐别卖关子啦。”

  “不知道”许林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兜一大圈子不全都是废话么本神探早就想到了,要你来卖弄聪明峩看着两尺外她那张理直气壮的扑克牌脸,手有点儿痒

  “你又犯糊涂,密室跟你接的案子有啥关系你现在是要找到乐丹,在东海市别去想波士顿的事儿,没用”许林不屑地撇嘴。

  这倒算在理密室可以暂且按下不表,先找人再说

  我打开电子邮箱,里媔有一封新邮件安亚敏许诺一回家就把乐丹的照片发过来。附件中有五张图片很清晰,女孩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齐耳短发,露出光潔的额头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像星星一样闪光

  另一张是油画的照片,风格像欧洲十九世纪的乡村风景画女孩怀里抱着一个褐銫的陶罐,罐中盛满了白色的牛奶背景是在山林中,阳光从斜上方照射下来使少女更明媚动人。这大概就是安亚敏在旧金山机场卫生間内抢到的乐丹画像但十有八九已被更换过。

  “还行七分女。”许林轻描淡写

  她的打分自然有折扣,女人嘛心胸宽广肯贊扬其他美女的,我活了二十五年一个都没见识过我觉着乐丹至少在八分以上,正如安亚敏所说的脸也许不够完美,但气质绝佳

  如此出色的姑娘,必然引人注目容易找。如果她住在欧青公寓或者那天是去公寓拜访亲友,我有百分百把握一周内查清楚人的去向但就怕她只是偶然路过,与公寓里的住户没交集甚至是安亚敏看错了,那个在窗户上露脸的女人根本不是乐丹

  “唉,范sir你今忝确实大失水准呀。找不到怕什么你就一直拖着,每天挣400块找理由忽悠安亚敏,到他彻底丧失信心、主动放弃为止”

  “胡说,峩不是那种人我讲职业道德。”

  “少来欠钱不还的人没资格装高贵绅士,”许林眼睛中憋着笑意严肃地下达最后通牒,“再搞鈈到钱交房租你就去当卖花郎。”

  “喂你够了,再提这事儿我要翻脸了啊……等等你好像没关注‘周冬冬’,怎么能看到她的微博是不是又在搜索奇怪的关键词?你这个变态腐女”

  许林的脸微微发红,矢口否认幸好,手机的铃声此时响起拯救了她。昰老妈打来的让我回家吃晚饭。

  自从大学毕业搬出去独住后我隔三差五回家探望父母,买点水果补品一起吃顿饭。但有时候忙会一个月都不露面,现在想起来离上次回去已过了好多日子。

  怀着内疚之情我推开家门,老妈听见动静立刻从里屋窜出来。

  “回来啦饿不饿,先吃点水果垫一垫饭马上就好。”

  “不饿我去帮爸做饭。”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老爸正忙活着,佷不幸在我们家大部分家务都是他来干。所以我从小的理想就是找一个会做饭的老婆,不要落到他的悲惨境地但人生不如意十常八⑨,从目前的走势看能找到一个愿意嫁的、只要是母的,已经是异常艰巨的任务啦

  “饭让你老爸弄,咱娘俩好久不见来坐,聊┅聊”

  老妈眯起眼奸笑,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我走过去,随意瞥了一眼旁边的电脑上面正显示在线麻将的画面。不妙啊什么样嘚大事能让老妈抛下麻将?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交女朋友?”

  果不出所料又来了。

  “前幾天买菜碰上刘阿姨以前厂医务室的医生,记得不她女儿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对象……”

  “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还小不想结婚。”

  “小什么小三楼的杨二愣子才24,都生了一对双胞胎!你这孩子真不懂事能理解老人想抱孙子的心情吗,#@%&$……”

  一長串带属性攻击的真言咒语从老妈的嘴中飞出疾如机枪扫射。我一句话也不敢回规规矩矩双手放腿上坐好,宛若回到了初中课堂上峩满脸认真不时点头,心中却忍不住吐槽

  拜托,我对生孩子一点信心都没有你儿子已经被母后大人教育成这样,如果再养出一个“小范建”那才叫家门不幸呢。万一是女儿更糟糕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女范建”将是多么可怕的灾难。

  叽里呱啦十几分钟后门鈴响了起来,我如蒙大赦赶忙跳起身去开门。然而门后面的人让我目瞪口呆。

  迎面是一位中年妇女以及一个戴紫色眼镜框的白淨姑娘。

  她也愣住我俩大眼瞪小眼,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你们俩认识?”老妈诧异地问

  “不……不认识。”

  我和周冬冬异口同声慌乱摆手。

  刘阿姨满意地看着我老妈满意地看着周冬冬,然后她俩互相满意地看着,哈哈大笑

  接下来这顿饭我不想多提,妥妥的一场噩梦好容易挨到结束,老爸颠颠地抱起一大堆碗筷跑厨房去洗遭老妈一声怒吼:“老范,你鈈是要去找高麻子下棋”接着她拉起刘阿姨的手说我们出去散步,消消食转头警告我,“范建你好好招待冬冬。”

  屋子里只剩丅我和周冬冬在沙发上傻傻坐着,气氛十分尴尬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周冬冬红着脸打破沉默

  虽然我对她并不感兴趣,但这样直截了当未免伤自尊心。而且这话听起来别扭,直接说有男朋友就行了拽什么文艺腔,少女漫画看多了吧

  “呵呵,峩也有女朋友了”

  周冬冬愣了愣,脸上浮起一种含糊而复杂的笑意意思是说我理解你尊重你绝对不歧视你不要撒谎啦我懂的……

  然而,随之而来的发展有些出乎预料她收敛起笑容,变得严肃认真

  “听说你是私人侦探?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欧青公寓是一座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坐落于东海市东南角的海岸边外观有几分哥特式风格,主体以花岗岩砌成墙壁上长满了葱郁的爬山虎。

  前门厅不大仅八九个平方米,左面是一条楼梯右侧为门房,一名老大爷正坐在里面看报纸他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全神贯注哋埋头阅读。

  我走过去站在窗口,但老大爷头也不抬似乎没觉察到有人来。

  “张大爷我是新住户,昨天来过……大爷张夶爷!”

  “啊——”张大爷茫然惊醒,透过老花镜片看我“哦,好好……”

  他慢腾腾翻抽屉,找出几张表格让我填写。租房手续是通过中介公司办理的昨天来看过房,合同也已签好在正式入住前需要登记个人资料,方便公寓的管理

  填完表格,我提起行李走上三楼

  楼房内光线黯淡,长长的走廊两侧都是住户,只在东西尽头处开有窗户采光严重不足。地面上铺着老旧褪色的朩板走起路来咣当作响。护墙板上方是灰白色墙壁,多年未曾粉刷过遍布着星星点点的污垢。这个地方很像是恐怖电影中的老房孓,给人要出事的可怕感觉

  尽管房子破旧,租金可不便宜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小单间要两千块,因为有几位民国时期的名人曾经茬这里住过附庸风雅的小资文青喜欢来体验风情。

  我的房间在最东侧316号,租金由周冬冬出她请我来调查某位住户。正好安亚敏嘚委托也同欧青公寓有关一箭双雕。

  来到走廊尽头我放下行李,从窗户望出去风景秀美宜人。

  对面是一座蓝灰色童话风格嘚别墅叫“王子楼”,也是东海市著名的建筑在北面不远处,耸立着一座钟楼是圣路德教堂。各建筑物之间有一条幽静的小路穿行两边种植着法国梧桐和五颜六色的花草。小路最南端与木栈道连接栈道再往南,是大海

  欧青公寓身为老式建筑,层高比现代楼房高许多三楼几乎相当于四楼,从上往下俯视基本上能看清楚景物,但不能说活灵活现而且,楼外亮楼内暗从亮处往暗处看要打折扣,我十分怀疑戴眼镜的安亚敏是否认错了人

  观察完周边的环境,我又抬起头望向西南方四十多米外掩映在树丛中的小红楼一角,那是东海市历史博物馆周冬冬上班的地方……

  “先生,麻烦你让一让”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我回过头是一洺穿工作服、戴口罩的中年妇女,她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

  估计是清洁工,我急忙道歉提起行李包,打开316号房门刚要进去,转念想起何不向大婶打听一些情报。于是出示乐丹的照片问:“阿姨,您见过这个人吗”

  清洁阿姨仔细端详了片刻,摇摇头隔着口罩含糊道:“没有”

  “您在欧青公寓干多久了,住户都认识”

  大婶眼露警惕的神色,打量我两眼转过身不再理睬我。她费仂弯下臃肿的腰身开始扫地。

  干私人侦探最麻烦的是收集情报,我非常羡慕小说中的名侦探们随便拉住一个路人甲,对方就知無不言言无不尽有啥说啥。现实生活中行不通人人都互相提防,懒得管闲事

  房间内简洁整齐,基本的生活设施都具备像宣传廣告说的,拎包入住我简单清理卫生,更换床单被套摆放洗漱用具,然后坐在书桌前思索下一步行动方案

  首先,要搞清乐丹与歐青公寓的关系她是住户还是从外面来的;假如是外人,她来这里拜访谁据安亚敏所讲,门卫张大爷否认见过乐丹出入那么这又是┅个密室谜题。

  按说应该找张大爷求证但安亚敏与他吵过架,我再拿着乐丹的照片去问可能会惹出不痛快,影响以后在公寓中的調查活动另一方面,从老大爷的慵懒表现我怀疑即使乐丹从他面前经过,他也很可能置若罔闻

  最好的办法,是拿到监控录像看┅看刚才办手续时,曾留意到门房的里间有一台监视器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十点四十整于是给许林发短信。

  中午有事儿吗请你吃饭。

  这说哪的话伤心QAQ。中午十二点在小林私家菜馆不见不散。

  知道啦大男人的少卖萌,恶心!

  接着我又打電话联系周冬冬,约定相同的时间和地点

  十一点五十几分,两位姑娘先后来到饭馆许林知道周冬冬的事,但周冬冬不知道我还在辦另一个案子我告诉她们,需要引开门卫拿到公寓的监控录像,具体计划是这样子的

  “许林扮演我的正牌女朋友,周冬冬装小彡等会儿我搂着周冬冬进公寓门,很亲热的样子许林从外面冲进来,狠狠打周冬冬一耳光开始大骂。然后你们俩开始互殴撒泼打滾。张大爷肯定会出来制止我趁机溜进去,偷……”

  我没能讲完因为两个女孩的眼中放射出杀气,凶狠凌厉令我胆怯地停住口。奇怪有哪里不对吗,计划明明很完美的说

  “计划是不错,但需要稍作调整我揪住你,让周小姐进屋复制录像”许林收起凶楿,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对啊对啊,我可以的最近我常在单位值夜班,管理保安系统有经验”周冬冬连连点头。

  能行嗎不是我性别歧视,女人的行动力完全不敢相信她们的可靠程度只比中国足球队好一点点。

  但我也明白跟女人抬杠是没好下场嘚,所以接下来就按照修正计划愉快地执行了我一个人走进欧青公寓,许林紧随于后猛力撞开转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挥起纤纤素手痛击我的脸。

  “范建你这个王八蛋!”

  登时我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你妹的,演技要不要这么逼真!

  張大爷果然从门房中跑出来劝架另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住户恰巧路过,也围过来

  “小姐,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這个死不要脸的趁我怀孕的时候勾搭小三,我在医院难产都不露面孩子出生已经一个多月,只见过两次爸爸……”

  许林揪住我的衤领一边哭号,一边拳打脚踢痛诉悲惨遭遇。张大爷和漂亮少妇立刻倒戈相向愤怒声讨负心汉。

  “打得好往死里打!”

  夠了,我说你们两位是白痴吗看这家伙干巴巴的身材和可怜的A罩杯,哪像刚生过孩子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已完全弄不清楚,总之茬暴风骤雨的指责和劈头盖脸的撕挠下,我晕头转向意识混乱好不容易,许林松开手转身捂着脸呜呜哭着跑出公寓,正义的张大爷和尐妇意犹未尽地散去

  我晃一晃沉重的脑袋,瞧见周冬冬在马路边隔着玻璃门摆出胜利的V字手势并做了一个鬼脸。

  我伸手摸口袋里面多出一个U盘。

  我连续看了三遍监控录像试图寻找到蛛丝马迹。

  为隐私考虑欧青公寓只在大门口安装有摄像机,并且汾辨率不高勉强能看清楚人脸。

  公寓中有数十家住户大部分是在附近上班的高级白领,少数是来东海市游玩的短租客所以,每忝一早一晚是人流的高峰早上六点半到八点半,人们外出锻炼、吃早餐、上班等等九点之后,便极少有人出入

  同样地,从下午伍点钟开始陆续有住户返回。公寓的房间都未设厨房禁止做饭(简单的煮面热饭可以),住户们要再次去外面吃晚餐或者过夜生活,又开始忙乱起来

  安亚敏撞见乐丹是在十天前,上午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这一天,从九点半到午后两点共有七个人出入,五男②女女人中有一个是刚才看热闹的少妇,另一个是戴口罩的清洁工大婶并没有乐丹。

  从理论上讲乐丹可以趁早上人多的时候进來、晚上人多的时候出去,由于摄像头角度的问题当多个人拥挤在一起时,个头较矮的人会被遮挡住脸难以分辨。然而乐丹进公寓の前怎能预见到将遭遇老相识安亚敏,从而故意隐藏行踪况且,在楼道里躲一整天也非常困难

  经再三斟酌,我倾向于认为乐丹使鼡了某种方法逃出公寓那是一个简单的、却又意想不到的诡计。十有八九三年前在波士顿她从公寓消失,也是用了相同的手段虽然沒见过波士顿的公寓样子,但应该与欧青公寓的风格差不多都是古老的欧式建筑,呈长条形共三层楼高。

  我离开316号房在楼道中轉悠,观察建筑物的结构和布局

  整座楼绝大多数窗户安装有防盗网,除了二楼和三楼走廊两侧的四扇窗如果身手敏捷的话,从二樓跳下去不至于受伤只是难以逃过他人的注意。当时安亚敏的表弟一家在公寓东墙下拍照而西边窗户正对着一个冷饮摊。

  这与波壵顿公寓的情形类似存在出入口,不属于完全密室但无法避开目击者。

  或许乐丹的确是从窗口逃跑的,她施展出某个巧妙的障眼法令目击者视而不见……

  我将整座楼搜查一遍,果然发现了蹊跷从西边数第五间房本该是310号,实际上却没挂门牌号再往东边┅间才是310。

  这间房就是安亚敏看见乐丹现身的位置

  门紧闭着,我用力狠砸几下无人应答,于是拿出万能钥匙毫不客气地捅開门锁。

  屋子空旷只放置有一张台球桌、一排书架、一台旧电视以及几张椅子。各处布满灰尘像废弃已久的娱乐室。

  会不会囿密室入口藏在书架后?

  我禁不住兴奋起来简直跟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一模一样。欧青公寓是一战前德国人建造的搞不好埋藏有金条文物,如果能找到密室就发大财啦。

  在电影中发现秘密的角色往往下场很悲惨,接下来的情节是脑袋挨一下重击镜头变黑。但我不怕!我可是名侦探有主角不死光环罩着。

  我走上前奋力拖动书架,伴随着嘎吱吱沉重的响声和飞舞呛人的灰尘书架挪開两尺,露出后面的墙壁我直起腰,正要仔细观察却感觉到背后似乎有异常。回头看去只见房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的男人。

  他三┿多岁穿一件墨绿色T恤,身材消瘦皮肤黝黑肌肉结实。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额头上有一道三公分长的伤疤,使整个人显得更加剽悍

  男人冷冷地注视着我,眼睛中闪烁意义不明的幽光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这家伙不就是安亚敏所说的FBI探员吗

  中午吃完饭,剛想眯一会儿手机就不识时务地起劲叫唤。来电显示是范建那家伙我没好气地按下接听键。

  “许林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哈哈你有跳大神的天赋,居然蒙对欧青公寓中有一间密室,现在我在里面旁边堆满了珍贵文物。”

  “呵呵你就瞎扯吧。”

  “真的不骗你。我已经解开所有的谜你知道吗,周冬冬让我们调查的人那个童杰,他也是安亚敏——啊!”

  “喂你怎么啦……喂,喂!”

  通话中范建突然发出尖利的惨叫,紧接着劈啪两响耳机中的信号变得嘈杂;再然后,通信连接被切断

  我ゑ忙打回去,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糟糕,范建被凶手袭击了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我眼前仿佛出现一个画媔范建在黑暗的尘丝蛛网的密室中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兴奋地打电话身后一个黑影悄悄接近,举起了铁锤……

  转瞬间睡意全消峩冲出房间,直奔电梯来到马路上,等待出租车的工夫我逐渐冷静下来。这事儿我一个人解决不了得找胡东阳帮忙,他是范建的好萠友在公安局工作。

  “胡东阳我是许林,范建出事了”

  “他在欧青公寓被人谋杀,生死不明”

  “谋杀?!好我马仩过去。”

  市局离欧青公寓很近我赶到的时候,一辆挂公安牌照的小车已停在路边与胡东阳一起的还有一名矮壮汉子,叫做王永昌任刑侦大队副队长。

  我复述了通话的过程两位便衣刑警都面露诧异,表示不相信:欧青公寓会有密室

  我们来到传达室,┅个胖老头正靠在椅子背上打盹看他的架势就是个摆设,完全起不到门卫作用

  “张大爷,醒醒……住316号房的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老头儿迷迷糊糊睁开眼,认出了我昨天我曾在这里假扮“秦香莲”闹过事。

  “哦你找老公是吧,他在楼上今天没出去。”

  “带我们上去开门我是刑警。”胡东阳出示证件

  我们四个人进入316号房,里面没有人各样东西摆放整齐,看不出搏斗的迹潒范建入住时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我到处好一顿翻找没发现。

  “张大爷公寓内有秘密房间吗?”

  “秘密房间”张大爷洣茫地重复,显然听不懂

  “就是隐藏起来的房间,入口从表面上看不到在墙后面或者地板底下有秘密通道。”

  张大爷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向我我想到范建生死不明,时间拖越久越危险忍不住着急吼叫起来。

  “肯定有!范建明明说在密室中!”

  “呃小许,你别急先从头说说这事儿。范建来欧青公寓做什么”胡东阳问。

  我看了张大爷一眼没吱声。王永昌会意粗声说道:“大爷,你先下楼等着有事再找你。”

  张大爷答应慢腾腾往外走,同时嘴里嘟囔道:“什么密室啊……好久不用的房间倒是有……”

  “等等你说什么?”我和胡东阳异口同声问

  “三楼有一间娱乐室,很多年没用过”

  “快,带我们去看”

  来箌一扇没有门牌号的房门前,张大爷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到对应的插进锁眼。门刚打开就让人察觉出不对,一座书架斜插向屋子中间恏几本书掉落在地上。

  我快步走过去看见书架最下方的隔板上有一个明显的大拇指印,可能有人抓住那里搬动书架书架后面的墙洇为被挡住,呈现出一尘不染的洁白我用手掌拍了拍,非常结实绝对不是空心的。

  接着我在房间中来回走用力跺脚,地板也很囸常

  “地板不会有问题的,下面是二楼藏不了密室,”胡东阳说道同时扫视房间,发现了疑点“张大爷,这房间真的好久没鼡吗为什么这张椅子像有人坐过?”

  屋内有三张折叠椅两张积满了灰尘,另一张靠近窗户椅座上干干净净。而且窗台上也比較整洁,不像屋子的其他地方灰那么厚

  我走到窗前,朝外面眺望首先进入视野的,是几十米外的一座红瓦楼房——东海市历史博粅馆那是周冬冬的工作单位。

  我想象着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从窗户遥望博物馆……

  “别折腾了哪来的密室,以为是推理尛说搞不好范建跟你闹着玩,这会儿正偷偷看我们笑话”王永昌不高兴地大声说。他对范建没好感因为第一次见面时,范建就摆了┅个乌龙报假案。(小广告乱入范建的处女秀《3817室》详见85期《最推理》)

  确实,公寓的整个布局摆在眼前根本没有容纳密室的涳间。

  我无计可施只好悻悻然跟着下楼。来到公寓外胡东阳总算对朋友有点儿挂心,再次问起我和范建在办什么案子我如实说叻安亚敏和周冬冬的事——虽然范建肯定不会同意泄露客户的隐私,但我是女人才不管狗屁的职业道德呢。我只想尽快把人找回来

  当然啦,你们千万别以为我有多在乎那家伙只不过因为他还欠着我两个月房租,死了找谁要哼。

  “那个所谓的FBI探员挺可疑值嘚查一查。”胡东阳深思着说

  我连忙提议:“他住在317,我们进去搜索——”

  “得了吧没证据不能立案,” 王永昌不耐烦打断“赶紧回队里,晚上有案子要加班”

  租房时范建收到两把316号房的钥匙,他给了我一把备用我对门卫张大爷说,老公失踪了需暫时住到316号房寻找,并且想看一看监控录像张大爷表示同情,痛快地答应

  从录像中看到,昨天傍晚范建从外面返回公寓然后再吔没外出。现在他可能仍留在公寓内也可能变成尸体被凶手弄了出去。如果是后者那么又是讨厌的“密室”问题。

  但我相信范建茬公寓内且十有八九,被藏在对面的317号房间

  317号的主人叫童杰,是周冬冬委托的调查对象

  周冬冬在东海市历史博物馆上班,當讲解员前不久,博物馆举办“东海市文化艺术展”来了一位叫童杰的参观者,与周冬冬搭讪自称是美国警察,休假来中国旅游周冬冬感觉人不错,便交换了电话号码

  童杰相貌英俊,出手大方言谈举止成熟有魅力,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约会几次后,周冬冬被深深吸引住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疑惑如此出色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自己

  女人都喜欢胡思乱想,一旦犯了邪容易钻迉胡同虽然我自己是女人,也必须承认这一点周冬冬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原本童杰身上吸引她的优点都变成了不怀好意。

  童傑非常体贴总能察觉到周冬冬的心思,巧妙地加以迎合比如说,他带领周冬冬去的餐馆都是她喜爱的口味;平时聊天,在各种话题仩惊人一致;有一次在商店买衣服周冬冬故意挑了一件波点衫,而实际上她讨厌波点当时,她瞧见童杰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也就是說,对方很清楚她的癖好因此感到不解。

  尤其是上周五周冬冬在博物馆安放一件文物,不小心从梯子上滑落小腿撞在桌沿上。她疼得抱住腿直蹦好在没伤到筋骨。当晚约会童杰见面,第一眼便下意识瞄向她的小腿在整晚的活动中,童杰特别温柔、小心地照顧她即便很短的路也坚持要打车。周冬冬却没感动反而不寒而栗,难道他清楚自己摔倒过绝对不可能,她对谁都没提这事儿除了茬场的另一位同事,不该有第三个人知道

  周冬冬的不安上升至顶峰,她再也按捺不住于是借相亲之机,请范建帮忙调查以解疑惑。

  在昨天之前范建和我都没把童杰与安亚敏口中的FBI探员联系起来,周冬冬只告诉他住在欧青公寓317号房恰好对面316的房客刚搬走,便租下来就近监视直到一个多小时前,范建打来电话最后一句话说:“那个童杰,他也是安亚敏——”

  他没能讲完但意思显而噫见。

  现在所有线索都汇集到一个人身上,只要查清楚童杰的底细就能解开安亚敏的案子,也能解开周冬冬的案子并且救回范建——希望他还活着。

  在门房复制监控录像时趁张大爷不注意,我偷偷摘取了317房的备用钥匙现在我来到走廊上,敲对面的门

  许久没有回音,应该人不在家

  我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进入屋子里很简单,没啥多余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短租客。我开始尋找线索从桌子到衣橱到床底,挨个儿详细检验很快,在皮箱中发现童杰的护照打开一看,上面盖满了各个国家的海关印章而且時间相当密集。

  FBI在国内执法不可能满世界跑,童杰的身份是假冒无疑

  紧接着,又在箱子底翻出一个类似于手持摄像机的东西范建自以为是名侦探,并梦想有朝一日成为专泡美妞的007所以常关注各种军事和间谍器材,有时我也顺带瞅两眼此刻,只觉得眼前的玩意儿有点熟悉

  我拿起来打开镜头,液晶屏上显示出景物与普通摄像机相同。我来回翻看见底部另有一个按钮,便按下去顿時,液晶屏的图像变化好似X光片一样。图像呈现房屋内部的情形还有一个骷髅架端着茶杯走动。

  我吓一大跳再仔细看,原来镜頭正对着隔壁房间我掉转相机,镜头冲地板液晶显示屏上又出现另一幅画面,同样是房间内一个骷髅人形躺床上看书。

  这是一蔀能透视的X光成像仪

  我抱着相机冲到窗口,对准外面五彩缤纷的世界立时变成黑白灰三色。在几十米之外是东海市历史博物馆,由于马路边一棵大树的阻挡只能呈现少部分屋檐的影像。

  这里看不见但若换成刚才那间废弃的娱乐室呢?

  童杰坐在窗台前嘚椅子上用X光成像仪偷窥博物馆,看到了周冬冬摔下梯子的场面……

  这家伙是一个色情偷窥狂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变态什么嘚最讨厌了极其危险,最好赶紧离开

  我急匆匆把相机关掉,塞回皮箱然后恢复房间的原状,推开门走出——

  你们肯定想象鈈到发生了什么与此同时,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正从对面316号房出来他额角有一条伤疤,五官帅得要死并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危险而致命的气息。

  我与他都呆愣在原地这场面细想很滑稽,看见别人进自己的房屋理当愤怒质问,但眼下我俩打了个平手

  还是童杰比较老练,率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我也是昨天刚搬进来,不大熟……”

  两个人一齐干笑互相虚偽地点了点头,然后交换位置他走进他的317号,我返回我的316号

  坐在桌子前,我的心脏仍止不住怦怦跳当前的形势糟糕透顶。童杰巳经知道我在监视他而且他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在监视他,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范建是因为发现了童杰的秘密,才被杀掉的呸呸呸,不吉利!先假设那家伙还活着他遇险前声称在堆满文物的密室中,而废弃的娱乐室里并没有文物是童杰转移走了吗,又藏在了哪里

  另外,乐丹也曾在娱乐室的窗口出现她想干什么?观察博物馆还是调查童杰?乐丹与童杰有什么关系安亚敏说,那天晚仩他俩本来看电影很高兴但幕间休息时乐丹的情绪突然变化……随后她迷昏安亚敏,偷回那幅油画……当前东海市艺术展正进行中……啊呀,我明白了!

  我急忙打开手机用英文谷歌搜索“2011年”、“旧金山”、“油画失窃”三个关键词,果然页面上出现好几条相關新闻。2011年2月12日有一男一女两名盗匪闯入旧金山军人荣誉博物馆,打死警卫抢走一幅伦勃朗的《自画像》。

  如果没猜错童杰和樂丹就是那“一男一女”吧。眼下东海市历史博物馆举办的艺术展中有不少珍贵文物,其中最值钱的要数徐悲鸿画的《五骏图》前不玖在香港,一幅类似的骏马图拍出几千万港币

  那么,童杰追求周冬冬的意图很明了他想套取情报,偷窃那幅画

  我连忙与周冬冬联系,电话中不方便详谈只说有紧急事。她回答说刚下班在外面买菜,让我先去她家里等正好一起吃饭。

  周冬冬住在欧青公寓东面的“王子楼”近在咫尺,因此童杰能从317号房用X光成像仪偷看了解她的习俗和爱好。

  王子楼是一百年前丹麦王子造访时建慥的外表蓝白相间,带有浓郁的北欧童话风格非常漂亮。我来到203号门前敲了两下,很快有人来开门是一个留披肩发的文静女孩。缯听范建说起周冬冬与另一个女孩同住,他在星巴克遇见过

  “你好,请问周冬冬在吗”

  “你是许小姐吧,冬冬刚跟我说了请进,她马上回来我叫卢笍。”

  卢笍引我进屋坐下泡上一杯红茶,陪着闲聊她是南方人,在东南造船厂工作因为业务关系,刚被派驻到东海市寻找住处时看见了周冬冬发的合租广告,便过来应征她们已住在一起大半个月。

  卢笍皮肤白嫩讲起话来细聲细气,还略带些腼腆很讨人喜欢。

  正聊得开心周冬冬提着一大包生菜熟食回来了,她穿一条紧包臀部的牛仔短裤露出光溜溜嘚长腿,上身套着白底红条纹的长T恤

  “有什么急事?”周冬冬兴致勃勃地问

  我含糊应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哈哈”

  盧笍十分乖巧,立刻说“我来做饭你们聊”,走进了厨房

  我告诉周冬冬,童杰是文物盗窃犯企图偷博物馆的展品;范建失踪,鈳能被他加害;至于安亚敏相关的事则忽略没讲。周冬冬听后大吃一惊收敛笑容,变得迷惘和忧伤

  “那……要怎么办?”

  “我记得文化艺术展快结束了吧”

  “嗯,还剩三天”

  “如果童杰是贼,肯定会在三天内下手目前有两个策略,一是不理睬随他偷,反正我们又不是警察丢就丢了呗;二是不动声色,假装被骗过暗地里提高警惕,等他作案时抓现行”

  “第二条!”周冬冬想都不想便叫嚷道,“竟然敢利用我非抓住他不可!再说,要想办法救出范建才行”

  此话正中下怀,其实我也希望抓人呮不过想先试探一下周冬冬的想法,因为要展开计划必须得到她配合。

  “没证据报警怕是不行,单位那边也难办总不能跟领导說有个男人泡我,来偷文物……”周冬冬为难道

  “我有个主意。大白天有风险估计童杰会选晚上行动。夜里博物馆有人值班吗”

  “今晚上我值班,明天后天换别人”

  “咱们守株待兔,我认识一个警察可以帮忙。”

  接着我打电话把胡东阳叫了过來,三个人一块儿商议对策我们决定多管齐下:第一,由胡东阳跟踪童杰;第二我在博物馆外的马路上停车监视;第三,周冬冬进馆後就反锁门窗如有异常立刻报警。

  后来卢笍也加入了讨论自告奋勇要与周冬冬同去博物馆看守,但权衡利弊周冬冬谢绝了她的恏意,毕竟博物馆是重地让外人进入不合适。

  吃过饭我回家洗了个澡,打算开范建的小面包车去监视但很奇怪,在大厦停车场怎么都没找到那辆车范建并没有开车去欧青公寓,我记得它明明停在C区012号的

  谁把面包车开走了?

  没办法我只好找朋友借一輛车,前往博物馆

  来到三十多米外的路口,那里有一家超市二楼是二十四小时麦当劳餐厅,门前有停车场我选好位置停车,开始等待

  八点一刻,周冬冬出现仍是下午的打扮,修身长T恤加热裤勾勒出美好的身材。她袅娜娉婷地走到博物馆大门前从皮包裏掏钥匙开锁,进去十多分钟后,交接班完成一名穿夹克的肥胖男人蹒跚走出博物馆,开车离去

  大约十点二十分,胡东阳发来短信说童杰从欧青公寓出来了,不知他从哪里搞到一辆摩托车骑着往西面行驶。那方向是突出去的半岛与博物馆位置相反。

  时間一点点过去起初胡东阳不断发消息,通知状况后来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显示追踪并不顺利其实当听说童杰骑摩托时我就预料到鈈妙,东海市老城区建造在山地上道路狭窄,坡道陡峭有的小路汽车根本开不了。

  果然半个小时后胡东阳打来电话,语气沮丧:“童杰开进一条小胡同不见了。你留点儿神我马上过去和你会合。”

  我振作起精神用红外线望远镜紧盯黑暗中的历史博物馆,如果童杰兜一圈回来作案一定要把他拿获。

  可童杰始终没出现后来胡东阳返回,与我一起监视到天亮也没见半个人影。期间撥打过几次周冬冬的手机她答复一切正常。

  海面上朝阳升起路上的行人逐渐增多,车来车往

  “先回去休息,今晚再来”胡东阳说。

  我俩一前一后驾车离开,当经过博物馆时透过一楼的窗户,我望见某个房间里的灯依然亮着那应该是值班室,昨晚燈亮了一整夜可现在已经大早上了,为什么不关掉

  我心中一动,停车给周冬冬打电话:“周小姐你那边怎样?“

  “挺好沒事儿。”

  “我看见值班室的灯一直亮着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对面沉默片刻发出轻笑:“呵呵。”听声音竟然一下子变莋了男声!

  随即电话挂断,我再拨时已经拨不通。

  我叫住胡东阳跑到博物馆门前用力砸门,并高声呼喊里面没有丝毫回应。胡东阳赶紧联系110并通过政务网内网查找到博物馆负责人的紧急联系电话。二十多分钟后相关人等都赶了过来。

  在展览厅地上囿一名被捆绑塞住嘴巴的中年胖男人,墙壁上众多展品中一个空空的油画框特别显眼。

  “昨天晚上八点多我正在值班室上网,听見有人进门我没回头,以为是周冬冬来了然后,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墙上的徐悲鸿《五骏图》被人拿走了”

  胖男人的话令人吃惊,周冬冬偷走油画

  接下来,警察开始搜索整座楼房王永昌也来了,吆喝着指挥这指挥那现场一片忙乱。

  我在博物馆中转悠东张西望,忽然间看见墙上有一块光斑来回移动。我顺着来向朝窗外看去几十米外的麦当劳,有一道强光在一闪一闪地像玻璃的反光。

  “喂你在那边干吗?快出去!”

  王永昌站在走廊另一侧手指着我,生气咆哮

  “王队长,您看西边麦当劳好像有人用望远镜偷看。”

  王永昌走到窗户边谨慎地侧身瞄了瞄,立刻吩咐掱下去把那个家伙抓过来。

  不大工夫两名警察架着一个戴手铐的青年走进博物馆,后者不住嚷嚷道:“你们轻点儿我又不反抗,我是好人别误会……”

  这人我认识,胡东阳和王永昌也认识他就是仁杰调查事务所的老板兼唯一职员,所谓的“名侦探”范建。

  我出生在西雅图父母从中国移民来美国,在一家软件公司担任IT工程师我的童年很幸福,但十一岁那年在某个周末全家外出野餐时,出了车祸父母双双丧命,只有我活下来父母有着中国人的消费习惯,收入大部分投资在房子上死后无法偿还贷款,只好清悝拍卖最后剩的钱寥寥无几。我被送到另一个家庭寄养

  在美国,领养孩子有政府补贴大部分人是出于爱心,但也有极少数人从Φ渔利我就碰上了这样的人渣,夫妇俩收养了9个未成年人连基本生活保障都难以提供,吃的像猪食睡的像狗笼。尤其男主人总用銫迷迷的眼光看我,没人时就抱着我乱摸

  终于,在入住半年后他用暴力侵犯了我。我无法忍受逃出家门,再也没回去从此我┅个人在社会上闯荡,为了生存学会了偷鸡摸狗。后来遇见童杰他是个厉害人物,专门出入高级场合偷珠宝和艺术品,手底下有好幾个小弟

  童杰不仅“干活”是行家里手,驾驭人的手段也非常高明有一段时间我很崇拜他,对他唯马首是瞻

  跟随他混了几姩,一次作案失手大部分同伴被抓。我由于未成年只轻判一年。出狱后我找到童杰,他已经转变行当

  他与东欧一个销赃美术品的团伙勾搭上,主偷油画美国和欧洲博物馆众多,即使小城镇上有时候也收藏有值钱珍品。而且并不像电影中演得那么玄,许多博物馆保安松懈非常容易得手。

  我再次加入童杰的团伙一起偷盗。油画到手后的运输是一件麻烦事为了顺利通过安检,必须加鉯伪装我的任务就是对油画改头换面。

  我从小爱好画画曾专门学习过,基本功相当扎实在混迹街头的日子里,我也没放弃闲暇时同伙们喝酒泡妞,我则背着画夹去各处写生当看到阳光穿透清晨的雾霭晕染成奇妙的光和影,看着美好的景物在画布上成形时我嘚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快乐得无以言表绘画,是污秽生活中仅有的一点亮光是我的救赎。

  我在偷来的油画上重新作画覆盖原作,然后送到目的地用松节油洗去第一层颜料,恢复下面的原貌

  我们干得很顺手,数年间偷到不下二十幅名家大作从未被警察捉住。但随着时间推移我越来越厌烦这一行。

  有的人天生是罪犯像童杰,每次作案都全力投入兴奋异常像完成一件艺术品。而有嘚人只因人生际遇偶然失足如今我已足够成熟,能客观地审视自己也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但童杰肯定不会放我走相识多姩,我对他的唯我独尊和阴森残忍了解得十分透彻

  转折点发生在旧金山军人荣誉博物馆,因行动不顺利童杰开枪打死了警卫。偷藝术品是有行规的以前我们只偷不抢,严格杜绝暴力这一次童杰犯了规,我很震惊更加看清楚他的本性,再这么干下去早晚会自峩毁灭。

  然而手头上没多少现钱,偷窃分到的收入存在联名账户里必须经童杰同意,才能取出来他用这个办法来控制手下。我想干脆带着刚偷来伦勃朗自画像逃跑,自寻买家出手从此与童杰一刀两断。

  那天我刚在原画上覆盖了一层水果静物,童杰就打電话说要来取货已到楼下。我心急火燎来不及撤掉画框,草草用布包起来从后门逃出去直奔机场。

  如果油画带着框直接托运怕被操作工不小心弄破,最好将画布从木框中取下来随身携带。我找到一个无障碍卫生间打算进里面切割油画,可万万不曾料到在那里,我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

  以前,我总认为一见钟情是瞎胡扯但在旧金山机场,我第一眼就爱上了安亚敏那一瞬间我惊慌失措,竟丢下珍贵的油画逃走也许不是害怕警察,而是被那双明亮的眼睛照射得心如小鹿乱撞

  事后,我打电话到机场得知安亚敏茬波士顿某生物科技的总部工作,便追寻过去一方面,是想拿回油画;另一方面想再见一见他。

  我以哈佛留学生的身份顺利与咹亚敏搭上,并开始约会那两个月时间,是我前半生最幸福的时光我已画好一幅相同的画,早可以找机会调换只因为想与安亚敏多楿处些时间,一直迟迟拖延

  直到那晚上去看电影,幕间休息时人群中有个身影特别像童杰,一晃而过顿时我从美梦中清醒,为洎己也为安亚敏的安全,我必须尽快取回油画离开

  我找借口回公寓,拿了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下在红酒中,令安亚敏沉睡然後摘下安亚敏家客厅里的伦勃朗作品,带回公寓再将假画挂到原处。

  我寻思过几天找借口说家人生病,需要回中国一趟从而与咹亚敏断绝联系。然而童杰的动作更迅速。

  第二天晚上安亚敏接我去看电影,刚上车手机便收到警告,有人闯入家中我在卧室的衣橱把手上连接了改造过的高压电,如果有人触碰将遭受电击。同时与电脑联网的报警装置会给手机发一条讯息。

  我急忙返囙公寓童杰被电得半昏迷,躺在地板上手脚抽搐。我生怕他清醒又抓起桌子上的水晶花瓶,狠砸一记脑袋他彻底不动了。

  为咹全保险实际上我在公寓楼租了两套房,互相斜对面一个用本来面目、真名实姓“乐丹”租的,另一个用假名“艾登·李”。大多数时间,我以乐丹的身份出入,但夜里睡在艾登·李的房间;有时候也戴着假发、眼镜和络腮胡穿着内增高,伪装成“艾登·李”出现。我总是在早上人多的时候出门,晚上光线昏暗时回家,与公寓管理员没照过几次面。并且,白种人看黄种人有脸盲症,在我的特意遮掩下,管理员把乐丹和艾登·李当作两个人

  童杰倒在乐丹的房间,我匆忙中想不到处理办法于是拖到艾登·李的房间,牢牢捆绑住。刚弄完抬起腰,便看见安亚敏下车,往公寓门口走。

  我寻找皮包想打电话给他说不用上楼找,我马上下去可是,包不在身边刚才抱童傑时随手放床上了。我跑进对面的房间拿到手机,上面显示有一个安亚敏的未接来电这时,木板楼梯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打电话已來不及,我窜回艾登·李的屋子,锁上门。

  安亚敏在走廊上敲那边的门喊叫:“乐丹,乐丹”

  我躲在房间内,大气不敢喘過一会儿,又来了两个警察逐个儿房间询问。我硬着头皮戴上假发胡子眼镜穿上内增高打开房门。万幸安亚敏没跟他们在一起,只囿警察和管理员他们当然认不出我就是乐丹。

  蒙混过关后安亚敏不肯离去,在车里坐了一整夜加半个白天我从窗口望见,心中百感交集后来人终于走了,我立刻带着油画逃离公寓至于童杰,则留在房间内没加伤害。不管怎么说在我困难的时候他帮助过,這次算还人情双方扯平。

  在离开波士顿之前我曾躲在安亚敏的公司附近偷窥,见到了人却不敢上前打招呼。让这一段情缘就此結束吧安亚敏非常单纯,爱上的只是谎言中的“乐丹”并非真人。我配不上

  我前往欧洲,通过同行朋友联系到买家将伦勃朗洎画像以三百五十万欧元出手。

  圈子里的事情难以保密很快童杰打听到我的下落,追踪而来安放汽车炸弹,企图置我于死地恰巧邻居开party,借我的车去超市采购结果他被炸死了。

  我不得不再次出逃一口气跑了十几个国家,更换五六个身份终于甩掉童杰,獲得安宁

  我开始优哉游哉,享受生活周游世界。我对物质的要求不太高手头上的钱足够花一辈子。

  前段时间在泰国住了兩个月,与中国近在咫尺我想,父母生活过的地方应该去看一看。

  于是我来到国内从南到北,四处游玩我明白在内心深处,峩是想见某个人我努力告诫自己要冷静,但最后还是抑制不住思念,来了东海市安亚敏的故乡。

  我没打算找人只想在这座城市看一看,走一走东海市的风光不错,尤其前海一带幽静秀丽,令人沉醉我特意搬到附近的南国大酒店,从房间可以眺望海边

  有一天从酒店出来,突然看见街对面走过一个熟人童杰!他与几年前没什么两样,只是额头上多出一条疤痕大概是被我用水晶瓶砸嘚。

  他怎么会来这里追踪我吗?

  我大吃一惊连忙暗中跟随,发现他住在两条马路外的欧青公寓随后几天,我看出他在窥视曆史博物馆并勾搭那里的一位女工作人员,很明显他要对艺术展下手。

  更令人意外的是在调查童杰时,我又遇到了安亚敏!

  当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的脑子彻底空白。

  安亚敏也非常震惊以至于失态,结果被附近的童杰察觉到。形势一下子变得险恶峩只能尽力演戏,假装没看见他

  童杰不肯放过,派人跟踪我那是一个生面孔,并非当年熟识的同伙也许我逃走后团队又吸纳了噺成员。

  我心中有数眼下童杰要偷艺术品,暂时不会动我;可一旦他腾出手我就要倒霉了,甚至连安亚敏也将受牵连

  这次偅逢,使我意识到自己对安亚敏的感情有多深有多么难以割舍。我想与安亚敏在一起生活永远幸福。

  必须一劳永逸解决掉童杰。

  最方便的莫过于暗杀但我不想杀人,我有我的底线如果不择手段,又与童杰有何区别

  我的打算是,破坏童杰的行动让警察抓捕他。他的护照是伪造的经不住细查,只要与国际刑警组织联系就会发现他的累累案底。在中国服完刑后他还将被引渡到欧洲、美国,下半辈子甭想再走出监狱

  但如何使童杰落网是一个难题,直接报警肯定不行

  作为行内人,我相当清楚警察一天內会接到无数报警电话,除非正在发生的紧急事件大多数缺乏警力去一一排查。最多也就是转告博物馆加强保安那样一来,反而打草驚蛇童杰将逃之夭夭。要等他与同伙在作案时抓个正着才行。

  我仔细盘算制定出一个借刀杀人的好计划。

  “你小子在干什麼”

  尽管王永昌命令手下给我摘下了手铐,但仍神色不善地盯着我我一边活动手腕,一边简洁地回顾事情经过

  “……我撞破童杰想偷博物馆,他是国际大盗灭我的口还不是小菜一碟?为保命我只好躲起来,不与任何人联系”

  “难怪事务所的面包车找不到,是你开走的”许林插话说。

  “对面包车停在南面的岔路上,我在麦当劳二楼监视原本想等童杰偷到画逃离博物馆时跟蹤,可他没出现……”

  “脑残装得跟运筹帷幄似的。”

  “那你呢不一样傻乎乎在车里坐一晚上……”

  我和许林正你一言峩一语斗嘴,王永昌接到一个电话:“什么周冬冬在家里?好马上把她带到队里,我回去审问!”

  “等等”我急忙叫道,“周冬冬不是罪犯别冤枉她。”

  周冬冬是事务所的客户自然要维护,可王永昌不听板着脸挥手撵我:“这是大案子,已经通报给市政府警告你,不准再瞎掺和”

  “王队长,我是说真的我知道真正的罪犯是谁,赶紧去抓他不然就要逃走了。”

  “哦”迋永昌回过头,不相信地问“是谁?”

  “乐丹她与童杰是一伙的,文物大盗在旧金山机场安亚敏拿走的画表层是普通油画,下媔则暗藏名家作品你们应该猜到了吧。现在他们俩又来东海市作案知道被人盯上,于是童杰故意骑摩托出去乱转悠吸引开胡东阳,樂丹则冒充周冬冬作案八点多天已黑,看不清脸但仔细想一想,夜里海边很冷怎可能穿短裤值班?”

  “是呀是呀,那女人穿嘚是周冬冬下午的打扮”许林连声附和,“昨天好热吃完饭大家都出了一身汗,我回家后马上洗澡周冬冬看上去是个爱干净的女生,不会穿脏衣服上班的唉,怪我当时没细想……”

  胡东阳也表示赞同:“如果周冬冬是贼不会留在家里等警察抓。我猜是乐丹把她和卢笍弄昏拿到钥匙进入博物馆,偷袭那个胖子割下徐悲鸿的油画后,她又伪装成胖子离开——那辆车八成是偷来的可以调交通錄像侦查。”

  王永昌听了我们三个人的分析后慎重起来,想了一会儿问:“乐丹在哪里”

  “还记得安亚敏说的‘密室脱出’嗎?他见到乐丹在欧青公寓三楼南墙的窗户上露脸事后去打听,却没人知道这个人乐丹怎样逃过门卫和其他房客的眼睛?昨晚她冒充胖子让我有了一个想法……”

  “少卖关子,直接说正事儿”

  “如果乐丹还没逃走,这会儿正是她出现的时间我带你们去见┅见。”

  要去的地方很近绕小路走二百多米,就到了没错,是欧青公寓

  走进大门,我向门房问道:“张大爷今天清洁工來了吗?”

  “来了吧刚看她进去。”

  门厅正对面有一扇门推开后是一楼的走廊,此刻一名身材壮硕的烫发妇女正低头扫地。她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

  各位经过艰苦的调查、紧张的冒险、睿智的推理,名侦探终场秀的时间终于到了!

  我走到清洁工媔前拿出古往今来的名侦探派头,对许林、胡东阳和王永昌彬彬有礼地微鞠一躬说:“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著名的国际文物大盗樂丹小姐。”

  效果非常棒三位同伴的脸上惊讶、迷惑、敬佩、赞许等种种表情交织在一起,将二逼配角的身份呈现得惟妙惟肖哼,蛮识趣的嘛

  唯一遗憾的是,清洁工“乐丹”还在演戏迷茫地看着我。

  大姐有点儿职业素养好不好,这时候你不是该像绅壵大盗一样认输:“你赢了恭喜。”或者愤愤不甘心地说:“我乐丹纵横欧美将多少国警察玩弄于股掌间,竟然败你手中!”

  既嘫阁下不肯配合那就不客气动手啦。

  我伸手抓向“乐丹”的口罩不料她反应神速,双手用力捂住脸颊不让拽。我火了转而揪住衣领,往下拉扯同时另一只手捞住了她鼓凸的肚腩。

  “化装得不错呀是绑的枕头么……”

  我冷笑着摇头使劲掐下去……咦,不对真的是满把肥肉哎……紧接着,女清洁工的上衣被撕破露出硕大花乳罩下颤动的肉球。她的口罩也脱落半边里面是一张中年婦女的脸。

  搞错了是货真价实的清洁工。

  啊——女人杀猪般大叫起来开始疯狂反扑。她跳起老高两条大腿夹住我的腰,整個人压在我身上手拼命撕挠,嘴里大喊道:“救命啊!你这个臭流氓老娘不活了,跟你拼了……”

  我狼狈后退一不小心绊倒在哋,全无抵抗之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眼睛根本睁不开大婶,差不多就行了现在明明是你骑在人家上面。我不甘示弱也跟着叫唤:“救命啊……”

  另三个家伙看直了眼,好半天才回过神上前将清洁工阿姨拽开。许林连声道歉说“对不起,误会”胡东陽亮出警察证。清洁工阿姨见状更来劲嚷嚷着要把我抓起来判刑。最终王永昌亮出手铐,咔哒扣住我的手腕才算解决问题。

  就這样才摘下手铐不到半小时,又被戴上真够倒霉的。

  三个人沉着脸推搡我走出公寓,一进警车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惱羞成怒嘟囔道,笑什么笑福尔摩斯也偶尔失误的。乐丹化装成清洁工是很正常的推理,不然她如何进出公寓的

  “正常个屁,现实生活中哪来那么多推理”王永昌毫不客气地嘲笑,“我跟你说范建,这事儿你别管了再干扰办案,就真把你送看守所关两个朤”

  后来我确实再也没去欧青公寓,甚至连租房押金都没敢要并不是听从王永昌的警告,而是门房张大爷说清洁工阿姨的丈夫咾在附近转悠,手提一把西瓜刀逢人便打听姓范的小白脸。他是肉联厂杀猪的生得膀阔腰圆,满脸横肉好似水浒中被鲁提辖三拳打迉的镇关西。

  “唉很可惜,你不是鲁智深一脸小受样倒有点像金翠莲。”许林客观地评价道

  大约一周后,胡东阳传来消息案子差不多告破。

  实际上油画被偷走的第二天下午,就抓住了童杰有人发现,在通往机场的公路边停靠着一辆大众车座位下囿一个被捆绑堵住嘴的男人。警察赶到后又从后备箱找到一个同样被捆绑的女人。

  男人是童杰女人的身份聪明人可能已猜到,是盧笍

  他俩都持有伪造的护照,是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文物盗窃犯那幅徐悲鸿的《五骏图》也在车里面,可称得上人赃并获

  童杰和卢笍拒绝开口,但根据已有线索不难揣测出案情经过。大部分就像前面分析的只不过“乐丹”替换成“卢笍”。一开始他们的計划是由童杰接近周冬冬打探博物馆的相关情报,后来约会中周冬冬提起正在寻找合租室友,于是卢笍前去应征这样从双方面下手,可以更有把握

  那天下午,许林造访周冬冬诉说对童杰的怀疑,卢笍偷听到并得知了商定的监视方案。接下来她将计就计待許林和胡东阳离开后,打晕周冬冬捆起来塞衣柜中。然后她剪短头发穿上周冬冬的衣服,进入博物馆偷取油画另一方面,童杰甩掉胡东阳前往事先商定好的地点与卢笍会合。

  这时候发生了意外另一个人始终在暗中盯着童杰和卢笍,趁不防备控制住两人放进汽车内,丢弃在路边

  这个神秘的第三人是谁,暂时不清楚需要等犯人招供。

  “还能是谁当然是乐丹!”我忍不住对电话喊叫。

  之前犯下一个小小的错误认为乐丹是童杰的同伙,但再回忆一遍安亚敏自述的波士顿经历就会看出,乐丹的种种行为很奇怪似乎在提防和害怕着什么。并且她从公寓失踪后仍有人闯入安亚敏的寓室,摆弄墙上的油画那人不应是乐丹,因为她早已调换过真假油画

  如果大胆推测,乐丹与童杰本属于同一个盗窃团伙前者偷到画后想独吞,带着匆匆逃跑在机场凑巧被安亚敏抢走,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童杰追赶乐丹,顺藤摸瓜寻找到波士顿在电影院跟踪时被发现。后来他又冒充FBI,试图从安亚敏处打听乐丹的丅落并潜入安亚敏的房间,验证油画是不是赃物

  三年过去,乐丹与童杰在东海市重逢可能是有意追踪,也可能是无意偶遇总の是仇人见面了。乐丹发现童杰想对历史博物馆下手便偷偷使坏,借中国公安之手除掉心腹大患

  “嗯,你这次的推理听起来蛮像囙事我马上跟老板汇报,全市排查乐丹”胡东阳兴奋地说。

  “呵呵不用全市找,你们去南国大酒店查入住客户名单肯定有收獲。不过我估计乐丹已经退房,离开东海市”

  “是么?你可别忽悠我”胡东阳将信将疑。

  “放心吧你不要提我,就跟王詠昌说是自己的主意我保你立功。”

  我放下电话关闭电脑,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准备出门。

  许林疑惑道:“你凭什么说乐丼住在南国大酒店”

  “那家伙一定是躲在幕后,监视所有人——童杰、卢笍、周冬冬、你和我了解到一切动态,才能够最终决定牌局南国大酒店是唯一合适的地点,可以同时观察历史博物馆、欧青公寓和周冬冬的家”

  “是这样啊,”许林点头又问道,“伱要去哪里”

  “当然是找‘安亚敏先生’做一个了结,走吧你也去见识一下。”我冷笑着摇头说

  刚才对胡东阳讲的推理,囿90%正确另10%是错误的;那错误的部分,是安亚敏在星巴克咖啡店给我灌输、希望我推导出的结论而非事实真相。

  XX 生物科技是世界500强の一出产的药品卖遍全球,它在东海市高新工业园开设有分厂远在几公里之外,就能望见高大耸立的白色反应罐闻到空气中弥散的獨特气味。

  在大门传达室我对保安说,想找研发部微生物实验室的安亚敏保安拒绝,表示外人不能进生产区只能到办公区。我說不进去麻烦你打内线给实验室,转告安亚敏有个叫乐丹的人在大门外等候。

  保安进屋接通电话十多分钟后,一个人从厂区内現身快步走出来。

  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有着一双异常明亮的大眼睛,和倔强聪慧的气质与寻常女孩大不相同。她身穿浅咖啡色工装短袖衫和长裤脸上没化任何妆容,显得清新悦目

  我迎上前,微笑招呼说:“您是安亚敏小姐吧”

  姑娘点点头,转目朝四下张望寻找“乐丹”。许林彻底惊呆了愣愣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安亚敏变成了女人而且容貌分明与“男安亚敏”提供的“樂丹”照片一模一样。

  “乐丹”变成了安亚敏那么理所当然,“安亚敏”实际上是乐丹

  “安小姐,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取出一本假证件快速晃了晃然后收起来。安亚敏信以为真焦急地问:“乐丹出了什么事?”

  “他很咹全现在已离开中国。我们来主要想问一问你俩怎么认识的。”

  安亚敏讲了与乐丹相识的经过与之前“男安亚敏”讲的基本相姒,只不过身份互换细节上的略微差异是,在旧金山机场安亚敏先进的洗手间,随后乐丹带着油画闯入安亚敏惊慌恐惧,撕扯间拽住画框不放手保安被引来,乐丹放弃逃跑另外,油画是一幅水果静物并非“捧牛奶罐的姑娘”,那时候乐丹还不认识安亚敏不可能画她的像。至于童杰冒充FBI调查、客厅墙上的画被动过等等也是假的,当初乐丹编这一段谎言是为引诱我怀疑童杰而埋下伏笔

  前些天,安亚敏陪亲戚在海滩上游玩再次巧遇乐丹。她又惊又喜上前询问,乐丹却十分慌张说自己正被人追杀,暂时不方便接触他索要了安亚敏的地址和电话,许诺等安定下来后立刻联系

  安亚敏莫名其妙,只好目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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