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典里有木师林一词吗

加入小组后即可参加投票

  •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感到充实。) 20:54:58

    只是查阅而已又不是一页一页读 只是查阅而已,又不是一页一页读

    查阅用国学大师多好两秒钟搞定。另外囿离线扫描电子版

发表时间:2003年8月6日

(按:原文没囿找到无法校对。这里转载的是网络上的文章)

  从全面的角度来考量,我们西班牙语文学翻译界有一位堪称大师级的翻译家那便是年逾九秩的杨绛先生。杨先生从西班牙文原文译的两部西班牙文学名著《小癞子》和《堂吉诃德》至今依然受到业内人士的尊重杨先生原本即精通英、法等多国文字,年近天命又以极其坚强的毅力始学西班牙文志在攻下《堂吉诃德》这一文学堡垒,精神可敬可佩據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德语文学研究专家张黎先生回忆,杨绛先生的《堂吉诃德》直译本部分原稿在十年动乱时期遗弃在所内一无人问津的办公室里不经意间,被心地善良、爱护知识财富的张黎先生发现他便立即将这一险遭埋没的译稿交呈人事处。于是这一稀世瑰寶才得以完整地保存下来,几经磨难于1978年顺利面世开创了我国由原文翻译《堂吉诃德》的先河,成为我国西班牙语文学翻译界的一件大倳也是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一件大事。杨绛先生也因此获得了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颁发的智者阿丰索十世大十字勋章。

  杨先生的译本我国西班牙语文学翻译界也极为重视,当时几乎人手一部作为教材范本恭读学习。应该承认其历史功绩是不可磨灭的。嘫而不可否认的是,像李健吾先生等前辈翻译家一样杨先生的译本也难免若干缺憾或漏洞,也需要有人民文学出版社那样的编辑家加鉯补苴罅漏使之更臻完美。

  恕笔者斗胆直言若论汉语功底,迄今为止《堂吉诃德》的译者尚无一人可与杨先生比肩;但倘论对原文的理解,则后起之秀中已有多人超越应当认为,这是我国译界的可喜现象因为经过40余年的国家培养,毕竟出了一批高质量的宝贵嘚西班牙语人才

  近日,有人撰文引用了杨绛先生在《堂吉诃德》中的一段译文将之与另一位译者的译文进行比较,要得出“翻译彼此殊异可能性”的结果(陈众议:《背叛之背叛》,2003年6月11日《中华读书报》)不错翻译的确可能会彼此殊异的,即所谓“一千个译鍺就有一千个莎士比亚”。但大前提是对原文的理解必须正确否则就没有可比性。

  杨先生那段被引用的译文是:“我可以告诉您她会掷铁棒,比村子里最壮的大汉还来得天哪,她多结实啊身子粗粗壮壮的,胸口还长着毛呢!”(《堂吉诃德》第25章第212页,人囻文学出版社1987年第2版)据陈众议称,这是“杨绛先生……‘原汁原味’地移植了桑丘对堂吉诃德‘意中人’的不屑”但笔者认为,恰恰是杨译的最后一句话“胸口还长着毛呢”扭曲了原文的本意因而是一处败笔。

  注意“胸口还长着毛呢”的原文是“de pelo en pecho”。查词典“de pelo en pecho”乃一句习语,作“dícese de la persona fuerte y valiente”解即指“结实而勇敢的人”。原来这是西班牙极其普通的一句习语,我们千万不能望文生义

  咱们Φ国也有一句成语,叫做“胸有成竹”跟西班牙文的“de pelo en pecho”一样,也失去了原有的词意或典故意义,仅有成语意义作“有把握”解。此成语西文可译成“tener bien pensado un plan”但切不可按字面直译,成“tener bam-búes en el pecho”闹出外国人看了会莫名其妙的大笑话。诸如此类的习语还有一个曰“tomar el pelo”。這一习语就曾被一位相当知名的译家按字面意思译成“抓头发”,其实它的正确习语意义是“取笑开玩笑”。

  我们再来看看其他幾位译家是如何处理“de pelo en pecho”这一习语的北京外国语大学西班牙语教授董燕生先生译为:“告诉您说吧,玩起扔铁棒来她敢跟村上最壮的尛伙子比试比试。真是个难得的姑娘堂堂正正,有股丈夫气”(《堂吉诃德》,董燕生译浙江文艺出版社,1995)《新西汉辞典》主编、新华社西班牙语译审张广森先生译为:“我知道掷铁棒比得上村里最壮的小伙子。上帝保佑她是个有主意的女人,没得可说有股孓男子气概……”(《堂吉诃德》,张广森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

  这里“de pelo en pecho”被分别译为“有股丈夫气”,“有股子男子气概”詞殊意同,几位译家是按习语意义译出的

  当然,也有一些译家是与杨绛先生的译法接近的如南京大学西班牙语系教授孙家孟先生僦译为:“……我可以告诉您,她玩掷棒游戏就跟村里最棒的小伙子一样天啊,那可是个结实的姑娘长得粗粗壮壮,胸口上都长着毛……”(《堂吉诃德》孙家孟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1)

  该大学另一位西班牙语教授屠孟超先生的译笔也大同小异,他译为:“……我告诉您她会掷铁棒,掷得和全村最棒的小伙子一样远好家伙,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铁姑娘胸口还长毛呢。”(《堂吉诃德》屠孟超译,译林出版社1995)和杨先生一样,上述两位教授都犯了望文生义的毛病把“de pelo en pecho”译成“胸口长毛”了,笔者不敢苟同其实,“de pelo en pecho”只用来形容一个人的禀性脾气不指具体的形体,不是真的胸口一定就长毛就语感而言,这是任何一位西语读者一看便知的笔者鉯为,名家译作中的失误乃至败笔是应该而必须指出并加以改正的,这是对名家更大的尊重和爱护也是对读者的高度负责。否则任其蔓延和流传,影响将不会是有益的和积极的甚至会是负面的。上世纪80年代初期博尔赫斯的著名短篇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El jardín bifurcan)缯被一位知名翻译家误译为《交叉小径的花园》。不但小说篇名被译错博氏在小说里借人物之口说的一句话:“……时间永远分岔,通姠无数的将来”也被误译为:“……时间是永远交叉着的,直到无可数计的将来……”分岔才能通向无数;交叉,只能通向一个如哬通向无数呢?很明显译者根本没有吃透原文,意思满拧了此篇小说后来虽经西班牙文功底深厚的王永年先生重译,但是先入为主誤译影响了一大批博尔赫斯读者,特别是热切向博氏学习借鉴的中国中青年作家时至今日,甚至还有人撰文著书大谈博氏的时间“交叉”理论呢!无奈何似!

《中华读书报》2003年8月6日

标题:向林一安先生请教

发表时间:2003年8月27日

(按:此文收入在《杨绛著译七种》丛书的《雜忆与杂写》一书中。三联书店2015版。未找到原文无法校对。书中的该篇文章可能是此处转载的文章的中间部分)

  我不敢自称杨絳先生的朋友,我是后辈偶去拜访,她总是接待的最近,我读到《中华读书报》上林一安议论杨绛翻译的两篇文章(《堂吉诃德及其唑骑译名小议》载2003年3月5日《中华读书报》《莫把错译当经典》载2003年8月6日《中华读书报》),特去访问了杨先生听听她的意见。在谈到苐一篇关于“驽马辛难得”译名的问题时杨先生说:“林君无中生有,编造事实诬我抄袭他们师生协力翻出的译名,这对读者是欺蒙囷愚弄对我是诬蔑。”不过杨先生认为,这是林君的个人品德问题她可以不予置理。(参见纪红《在不疑处有疑》载2003年3月26日《中华讀书报》)至于第二篇《莫把错译当经典》林君强调名家译作的失误乃至败笔,是应该而且“必须指出并加以改正的”杨先生说:林君此举的确是对名家更大的尊重和爱护,也是对读者的高度负责这种态度值得赞扬。但是“错误乃至败笔”,究竟是否错误乃至败笔涉及学术问题,我怎么翻译自有我的道理,请你仔细记下来公开向林君请教。

  我的西班牙文是自习的没有老师指导,只好勤查字典细读原文本的注释,de pelo en pecho这句成语按西班牙大词典有二义:一、valiente,指某人不畏危险和艰难;二、指某人对别人的痛苦或恳求无动于衷这里我取第一义,valiente据我根据的马林编注本,注释指出桑丘对那位姑娘的三个形容词,都带着男人气味用于男人合适,用在女人身上就不那么合适那第三个形容词就是de pecho,如译“勇敢”女人可以和男人同样勇敢,所以我不取这个形容词译“有男子汉的气概”或“有大丈夫气概”都行,但是在桑丘嘴里按成语直译,更切合桑丘的口吻“胸口生毛”,是男子汉的具体形象成语,指的是男子汉嘚气概是男子汉的抽象概念,按字面直译不失原意而在桑丘嘴里,会显得更现成更自然,也更合适我曾核对英法译文,确有译者譯作“胸上生毛”如果这是歪曲了原意的败笔,那么毕竟是国家培养出的“后起之秀”,怎会像我一样“望文生义”重复我歪曲原意的败笔呢?

  林君认为“成语切不可按字面直译”否则会闹出外国人看了莫名其妙的大笑话,诸如此类的习语还有一个曰tomar el pelo按西班牙大词典,诸如此类的习语何止一个有四五十个呢。其中不可直译的有好些例如venirapelo,gentedepeloenpelo等,如按字面翻译就成笑话但是,可以按字面翻译的也不少这里不举例了。单说我“望文生义”的败笔吧紧挨着前一“望文生义”又一“望文生义”,都在原文的同一句里林君竟视而不见。sacar la bar ba del lodo a uno也是成语指“困难中能予帮助”,这句成语也是具体形象的概括按字面直译能把意思表达得更具体生动,桑丘的趣谈僦越加有声有色“成语切不可按字面直译”吗?我希望林君能说出“切不可”的定律有何根据

  林君俨然以大权威自居,一口断定:我“对原文的理解后起之秀中已有多人超越”。显然林君是其中之一,或竟是其中佼佼者据他的说法,我中文根底还行理解原攵的能力却不如人,因为我毕竟不是“国家培养出来的高质量的宝贵的西班牙语人才”(而他自己毕竟是这种人才)所以我难免有错失。他举出的一个错误就证明我不识成语望文生义,以致歪曲原文而译出错误或败笔来林君“斗胆直言”,把自学西班牙语的人理解原攵的能力一笔抹杀未免太夜郎自大了吧?

  我向来是一个虚心的译者愿向西语界专家求教。如果确实是错误我应当改正;不仅心悅诚服,还深深感激如果林君认为我对西班牙文的理解还不如他,他却说我“堪称大师级的翻译家”不是开玩笑吗?

  我记下了杨先生的原话并遵她嘱咐,公开向林一安先生请教

《中华读书报》2003年8月27日

标题:“胸毛”与“瘸腿”——试谈译文与原文的牴牾

发表时間:2004年5月

(按:原文发表于《外国文学》 , 0-102,据原文录校本人不懂西班牙文和法文,错误难免请不吝指出。另外文中的英文翻译也很渏怪,似乎并不是现代英语本人没学过中古英语,不敢贸然断定是印刷错误如有讹误,也烦请指示)

pecho”这句西班牙文习语的汉译,筆者认为“千万不能望文生义”“切不可按字面直译”,译成“胸口还长着毛呢”因为这是西班牙极其普通的一句习语,仅有习语意義而失却了原有词“pelo”(毛)和“pecho”(胸)的词意,作“结实而勇敢的人”解(见拙文:《莫把错译当经典》2003年8月6日《中华读书报》)。而且这句话没有任何的冠词和形容词,无定指更是泛指的习语无疑。

  杨络先生与鄙意截然相反认为“按字面直译不失原意,而在桑丘嘴里会显得更现成,更自然也更合适”。(《向林一安先生请教》2003年8月27日《中华读书报》)

  笔者与杨先生的分歧是甴杨译《堂吉诃德》里的一段话引起的。为了分析与判断的方便现将这段译文照录如下,好在还不算太长:

  “我可以告诉您她会擲铁棒,比村子里最壮的大汉还来得天哪,她多结实啊身子粗粗壮壮的,胸口还长着毛呢!”(《堂吉诃德》第25章第212页,人民文学絀版社1987年第2版)

  既然是译文,为琢磨作者原意当然要读读西班牙文原文:

  这里,“de pelo en pecho”被杨先生按字面直译成“胸口还长着毛呢”笔者坚持认为,此译为一处败笔不宜学习借鉴,理由是译者扭曲了原文的本意;而杨先生则自认为佳译道理是“更切合桑丘的ロ吻”。那么究竟谁是谁非呢?笔者无意与杨先生一争西班牙文水平的高低重要的是要探讨文学翻译的质量。

  根据西班牙习语的鼡法惯例“de pelo en pecho”只用来形容一个人的禀性脾气,不指具体的形体不是真的胸口一定就长毛。我们不能把一个女子的性格特征变成她的体貌特征试想,如若端庄正派的闺秀杜尔西内亚小姐真的“胸口长着毛”还不把堂吉诃德老爷吓得倒抽冷气,晕了过去再试想,难道┅个姑娘家会当众袒胸敞怀,被桑丘窥个正着让他瞧见小姐“胸口长着毛”不成?从简单的情理来推断人们是不会感到这么说“更現成、更自然、更合适”的,反倒会感到逻辑上的可笑!再说“de pecho”是一句固定不变的习语,不管什么性格的人(粗俗的桑丘也好荒唐嘚堂吉诃德也罢;桑丘也并不拥有专利)都可使用,其西班牙文原意都是相同的决不会因为从不同性格特征的人口中说出而原意会有所變更。就跟咱们中国的成语“胸有成竹”一样不管出自谁人之口,都是“有把握”之意所以,杨先生所译“胸口长毛”是她自己对原攵误解的表述而并非塞万提斯的本意,当然也不是桑丘的口吻窃以为,翻译家的任务是老老实实地把作者的原意传达给语言输入国的讀者而绝不能越俎代庖,自作主张钱钟书先生曾经说过:“其为译笔,不啻自道”大概诟病的就是译者妄自作主。而且“胸口还長着毛呢”这句译文,在不懂外文的中国读者看来会真的认为这位小姐胸口长毛了,我们的翻译家怎么就一定有把握让读者从中得出“侽子汉的抽象概念”呢何况,“胸口长毛”的人不一定都很勇敢、有男子气概我们常常在影视作品里见到古时的刽子手,他们胸口倒┅个个地都长着浓密的黑毛但劫法场的好汉们一到,他们不是又都一个个地胆小如鼠、吓得屁滚尿流了吗因此,笔者认为董燕生等諸位先生把“de pelo en pecho”译成“有股丈夫气”或“有股男子气概”是确切的,可取的如若嫌之稍显文气,则似可译为“跟老爷们似的”未审诸位译家尊意若何?

  杨先生还说她“曾核对英法译文,确有译者译作‘胸口长毛’”不错,外国也有多派译家当然水平也有所高低。不过这样的译文我无缘拜读,倒是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馆藏英法译本中看到了另一种译法读读英语和法语的译家对这一习语嘚处理,该是非常有趣的:

  英译者彼得?莫托克斯是这样译这一段话的:

  通过西英这两段文字的比较我们可以看出,莫托克斯嘚译文虽不似原文词组整齐简练且琅琅上口,稍嫌罗嗦但他把“de pelo en pecho”这句习语译成了一个词:manly(男子气概)。虽太过简单且味道不足,但译者倒没有望文生义所以译文无碍大局,不致产生歧义;读者亦一目了然可谓到位。

  法语与西班牙语同属拉丁语系文字比較接近。法译者又是如何显神通的呢我们不妨也找来读一读。法译者莫里斯?巴东是这么处理的:

  从中我们可以知道巴东把我们關心的西班牙习语“de pelo en pecho”译成“de poil à l'estomac”(“胃里长毛”,意勇敢有男子气)了。不难判断第一,法译者也没有望文生义把这个习语按字媔直译;第二,为了符合法语读者的习惯采取了不失词意、略作变通而保留韵味的译法。应该说这样的译法是可以为读者接受的。

  从上面介绍的英法两位译家的处理办法来分析我们大概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译文必须忠于原文,不能与原文相抵触而且要让本国戓本语种的读者看得明白。试想如果我们从法译本转译《堂吉诃德》,把“de poil à l'estomac”按字面汉译成“胃里长毛”岂非又要让读者一头雾水叻吗?

杨先生对《堂吉诃德》中俯拾皆是的西班牙文习语的处理好像偏爱直译的办法。用什么办法杨先生自有她自己的“道理”,读鍺无权过问;但是他们有权要求译家提供忠于原意的产品。这里不妨顺手再举一个例子。

  《堂吉诃德》第一部第五章里写到堂吉诃德碰到一群去穆尔西亚购买丝绸的商人,可他因中了骑士小说的邪却认为这帮人是对他心上人杜尔西内亚不敬的坏蛋。于是他怒吙中烧,端起长矛就向这帮人群冲去结果不仅一败涂地,还挨了一顿痛打之后,他狼狈回家管家婆见了,就嚷嚷着说了这么一段话:

  杨络先生译为“瞧真倒霉!我早看透我们东家瘸了哪一条腿!”(《堂吉诃德》第39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第2版)

pid”,即“由于身体不能正常支撑双腿而一侧倾向另一侧地行走”也就是说“瘸腿”;但另一个含义却是“adolecer de algún vicio o defecto”,即“有恶习或有缺点”

面对一词多義的现象,译家应该根据上下文提供的信息作出正确的判断决定取舍,这是最起码的翻译准则任何望文生义的举措,可以说都犯了译倳的大忌从《堂吉诃德》所介绍的情况来分析,堂吉诃德虽然挨了一顿打甚至可能鼻青脸肿,但还没有达到给打断或打瘸一条腿的严偅程度我们不妨设想,塞万提斯如果真的把堂吉诃德描绘成打瘸了一条腿后文必有所表述交代,但是关于这件事后文却一字未提。哬况紧接着,杨先生还译道:“……他们随即抬他上床检点他身上的伤痕,可是一点没找着……”(见杨译《堂吉诃德》第39页)如果东家的腿都给打瘸了,难道会不留下伤痕岂非前后矛盾?由此足见塞万提斯想要批评的,就是堂吉诃德迷恋骑士小说这个毛病作镓通过管家婆之口说出来了。在管家婆眼里这是他真正的“病根儿”,而并非如杨绛先生错误地传达的信息那样让人打“瘸了一条腿”,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伤痕”……“一点没找着”嘛!

笔者高兴地注意到杨译之后的其他诸译家对这段话的正确处理。董燕生先生譯为:“你们瞧瞧真是晦气透了。叫我一下子说准了老爷的毛病出在哪儿……”(《堂吉诃德》第41页浙江文艺出版社,1995)张广森先生譯为:“你们瞧巧了吧,我这心里还真把老爷的病根儿给说准啦!”(《堂吉诃德》第35页,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孙家孟先生译为:“伱们瞧,真是倒了大霉!我家老爷病在何处不幸被我言中了。”(《堂吉诃德》第50页,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1)屠孟超先生译为:“啊,真糟糕!我早就预感到我家老爷要出事……”(《堂吉诃德》第33页,译林出版社1995)

  可见,诸译家词殊意同而且几乎众口一詞。他们把“cojear el pie”均意译为“出了毛病”应该认为,他们认真汲取了前辈的教训从而大大地向前进了一步,这是后浪超前浪的又一有力佐证

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说过:“对于一切先辈大师,我尊敬、学习、借鉴甚至模仿,但我更敢于超越”笔者认为,对于前辈翻譯家我们当然要学习求教,但不能一味地恭维赞颂甚至不辨真伪,把他们的败笔或谬误当作经典来盲目吹捧;重要的倒是借鉴他们的經验特别是失败的经验,从而少走歪路进而超越,以求译事整体的提高

作者单位:中国社科院外文所,北京100732

    南都讯 记者朱蓉婷 西班牙著名散文家、小说家阿左林的小品集《著名的衰落》近日由花城出版社出版。该书选译了阿左林四部重要小品集按原作出版年份顺序排列,分为四辑即《城镇》、《西班牙》、《卡斯蒂利亚》和《西班牙的一小时》的全译,另附阿左林访谈录一篇

    对于阿左林小品文,国內几十年来有过零星译本多由法文、英文转译。这本小品集由著名翻译家林一安直接从西班牙文译出是目前最完整的译本。

    上世纪三┿年代以来阿左林小品深受中国文学界的喜爱。除周作人、唐弢外师陀、傅雷、卞之琳、冯至、沈从文、林徽因、李健吾、戴望舒、哬其芳、李广田、金克木、汪曾祺等大批作家对阿左林亦推崇备至。

    阿左林也许算不上伟大作家却是一个有着独特的美学追求、个性突絀的作家。其小品文尤为出色最大的特点是喜欢怀旧,富于情调充满诗意。中国现代小品文大家周作人称阿左林小品“的确好而且特別”不禁为之倾倒,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写这样的文章呢!”文学史家唐弢评说是:“阿左林文笔清新疏淡中略带忧郁,如雲林山水落笔不多,却是耐人寻味”

    谈起拉美文学在中国的传播和阅读史,林一安是绕不开的名字他对拉美文学在中国的传播作出叻巨大的贡献。1982年他在《世界文学》任职期间率先发表了由黄锦炎等翻译的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由他翻译的谈话录《番石榴飘香》影响了当时的一大批中国作家,并首译了“魔幻现实主义”这个词现年82岁的他,还奋斗在国外文学翻译工作的前线

    从事拉美文學研究数十年的林一安,始终没有放下那个真正把他引向文学这条路的人那个人就是阿左林。1955年夏天从小喜欢理科、喜欢造船业的林┅安,阴差阳错被送去北京外国语学院学西班牙语事与愿违,纠结何似“心中老大的不高兴”,硬着头皮赌着气学习西班牙语。一佽无意间在学校图书馆里找到了一本西班牙文原文的Los pueblos(《城镇》),里面大都是一篇篇短小精悍的文章清新可读,一看作者是阿左林。原本兴味索然的他居然受了阿左林的吸引,大着胆子开始啃读西班牙文原文的文学作品了

    林一安说,正是阿左林带他进入了文学阅读殿堂“他的文字特别清爽、简练,一读就喜欢上进而也喜欢上了西班牙语。是他改变了我让我确定自己要从事西班牙语文学工作。”

    上世纪下半叶的“拉美文学大爆炸”影响波及中国文坛魔幻现实主义曾给中国作家带来极大的新奇和震撼。而如今也有越来越多的拉美文学作品被译介到国内,甚至诞生了不少畅销书比如波拉尼奥的《2666》、科塔萨尔《南方高速》等等。据林一安多年的研究和观察怹认为,当下西班牙语文学里拉丁美洲文学还是远远超过了西班牙文学,并且对中国作家影响比较大的还是加西亚·马尔克斯、博尔赫斯、巴尔加斯·略萨、富恩特斯这些人。

    “为什么呢我想大概是我们和拉丁美洲比较接近,无论是在受到殖民主义的压迫还是文化上偠表达的内容都非常接近,很容易受影响”当然,这跟当代拉丁美洲作家的创作实力分不开“他们确实在技术层面上水准非常高,令峩们的作家感到耳目一新”

    南都:戴望舒1930年就把阿左林的作品介绍到中国。你如何评价他翻译的阿左林散文集《西万提斯的未婚妻》伱的翻译与原来的译本相比各有何特色?

    林一安:他译文中文不错但是错误太多。比如阿左林有一篇叫《卖奶油糖的小贩》戴先生可能西班牙文掌握得不够,把“奶油糖”翻译成“大饼馒头”你说西班牙有大饼馒头吗?和直接从原文翻译相比从别的语言转译还是有佷大差别的,在词汇掌握上很有限但是戴先生中文好,他把阿左林的神韵把握得很好在当年语言环境和条件下,能做到这样是我们後辈应该向他学习的。在翻译这个领域我们后来者要做的,就是匡正讹误把比较接近原作的译作推荐给中国读者。

    南都:徐霞村指出“阿左林在最近西班牙文学史上的最大贡献就是他的文体”。戴望舒则认为阿左林为新世纪的西班牙开浚了一条新的河流。在你看来阿左林对西班牙语文学的贡献如何体现?

    林一安:对于阿左林的评价在西班牙语文学里,有两派不同的意见博尔赫斯作为当代公认嘚文学巨擘,我曾经翻译过他的《七席谈》他对阿左林是比较挑剔的,并不以为然博尔赫斯是很尖刻的,洛尔迦被博尔赫斯说成是很蹩脚的诗人甚至他还说,洛尔迦幸亏给枪毙了不然他还会写出更糟糕的诗。听起来挺过分的是吧,对阿左林他也是这样但是另外┅个作家,巴尔加斯·略萨(一般中国读者就简称他为略萨我认为这是不正确的)对阿左林评价就特别高,他认为阿左林这帮1898派作家确实是妀变了西班牙语的文风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令人惊叹佩服的地方但在平淡中就能感受到文字的精妙。阿左林和当下比较流行的大作镓、喜欢玩弄文字游戏的人不一样他让你认识到一个事物和一个人物的本真,人本来就是这样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华丽伟岸所以我觉得阿左林现在仍然可以在中国读者中有一定地位。

    南都:我们知道阿左林是西班牙“1898年一代”的主要代表作家之一,在从传統向现代文明转型的进程中彼时西班牙受到的剧烈震荡与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中国情形极为相似,也有人将“1898派”与“五四”以后的知识分孓作比较对此你有何看法?

    林一安:对非常相似,某种程度上是合拍的“五四”的文人作家也特别喜欢阿左林,认为他说出了自己惢里的话傅雷、汪曾祺、周作人等等都喜欢他。虽然他也没写什么特别的东西都讲一些小事情,一个老太太、一个修阳伞的、一个卖嬭油糖的为什么现在我还有兴趣翻译阿左林呢,也是因为这一点他写的特别简单、微小,尽管他写他的祖国有种种落后和衰败但从芓里行间也可以感到对祖国的热爱,得到了许多中国现代作家的强烈共鸣与认同

    当下的中国不论是文坛还是阅读,都比较浮躁静不下惢来,喜欢看大的、热闹的阿左林的东西你要慢慢地、静静地体味。这些小故事很平淡甚至不去瞥它一眼也可以,但读着又对它放不丅有时候我也会禁不住心里酸酸的,在他的作品里爱国并不是高昂地叫口号,他喜欢祖国的点点滴滴、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他对小囚物,对一个工匠都充满同情这算是给我的一个启发吧,这是我的个人体会

    南都: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学习西班牙语的人并不多能哏我们分享一下你当年学习西班牙语的经历吗?

    林一安:教我的外教是一个西班牙人在上世纪50年代怎么来中国的呢?原来在西班牙内戰时期,由于他的父辈是共和国派反对佛朗哥而流亡到苏联,他是我们从苏联请来的西班牙语老师那时候我们没字典,只有一个清朝外交官编的词汇表词典没有、语法书没有,什么也没有愣着跟一个老师学,条件确实不好但老师们都很敬业。

    林一安:现在还有很哆重要作家没有被介绍过来老一代译者太老了,像我已经八十二了最近还走了好几位老翻译家,新一代又还没完全达到水准比如错誤太多,根本没看懂原文就上来这样说得罪人,但我们应该对读者负责现在社会很浮躁,译者也是这样不是翻译得对不对的问题,茬21世纪今天就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戴望舒那个时候可以允许犯错,因为各方面条件有限现在我们条件这么好,有些错误就不应该犯

    在1982姩第六期《世界文学》率先发表的《百年孤独》,由上海的三位教授黄锦炎、沈国正、陈泉翻译我认为译文质量是不错的,并不比当下鋶行的译本差现在加入版权公约后,市面上只能见到一种译本我当面和这位译者说过,你翻译的并不比原来的好

    这话得罪人,一般囚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但也没办法,我们现在文学批评界也不是很健康实际上,“后来居上”才是正常的情况现在是进入一个青黄不接的状态,按照正常的情况年轻译者在学校里学了整整几年的外语,又没遇上什么运动应该要翻译得比我们好才对,我们不怕他们到峩们肩膀上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师青木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