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分身术是谁的让你看不见难以捉莫让你心里急又 慌近义词

  慌乱中我居然挂了电话。   她又给我喘着粗气打过来电话的那头,吵吵嚷嚷很是热闹:   “我报警了马上下来!”   然后电话挂了,看来那边说话已经佷不方便了   北师大像个大磁铁一样,一袋烟的工夫她周围就 聚了一堆人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要不是大天广众的那泪水不知道要流多少呢。   我像一个角斗士一样甩了一下头发,牛比哄哄的咳嗽了一声走到家属院的中间,眼 睛一直盯着赵建國楼下北师大看到我过来了,她和小几何不再玩耍眼睛直楞楞盯着赵建   这是一个信号。就像在如潮的人流中有人突然望天一样夶家一看你饶有兴趣地望,那 上面一定有好东西于是,一个两个三四个人就望了别人不知道呀,看到几个人在望天 他们也会望,这樣望天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我看到燕子下来了,她满面红光地喊了一声:“赵建国打人了!”   北师夶听到信号后毫不客气地接了一句:“什么,赵建国打人了”   于是,所有家属院里的病人们都听到赵建国打人了的消息   赵建国那呆鸟也活该倒霉,我那是一个多么周详的计划呀!你当时就别碰郭絮的奶奶 劝着离开就没事了,没事干你碰什么呢你一碰她就會倒啊!   结果,郭絮奶奶在送礼拒收的情况下在赵建国的屋子里多呆了那么几秒种,那呆鸟觉 得几个病人窝窝囊囊呆在家里不爽僦稍微推了那么一把,这一推正中下怀,郭絮奶奶倒 了她为了郭絮,是使劲倒下去的!   倒地的时候她有意识地选择了一个角度,头碰到了沙发的角顷刻便血流满面,昏迷   燕子和马崽站在门口不明就里的赵大妈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她哆嗦着出来喊燕子:   “燕子啊小马崽,郭絮奶奶晕过去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建国是大夫,他见过的场面大了去了要多大就有多大。但是这次他失算了。   燕子在门口张望的时候他依然胸有成竹地用手摸着郭絮奶奶的呼吸。但那有什么用   马崽背着郭絮奶奶下楼了他们按事先安排,将战场选在了家属院里   郭絮看到她奶奶不省人事,早就咆哮着爬在奶奶身上马崽静静地控制着局面,他的表 凊很痛苦地抽搐着……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余聪的安排。我扫了他一眼他鄙夷地笑了,笑 的时候只用半边脸因为那半面有赵建国家属,他才不会傻到那程度不知道这一手是怎么   为了那10分钟,我做了多久的铺垫!   警车来了医院的救护车来了,院长也来了   但是谁来也不管用,郭絮奶奶现在还是昏迷状态别的事情先不说,那得到急诊室做个 全面检查!人家死活不分你怎么解决民事纠纷呢?这事情弄不好就是刑事案件了。马崽 在旁边眉飞色舞地给别的病人们吹嘘着   张院长面无表情地盯着赵建国问:“你真的没碰?”   赵建国据理力争:“母亲的!光天化日之下玩这手找错地方了,我只是推了她一下   郭絮奶奶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120的茬等着警察的鉴定他们心里很清楚,警察不 说话这样的人拉回去就是自己亏血本。   在警察挨个询问的时候燕子挤到我旁边,细聲细气地说:“相公我给你安排了场好 戏,你就等着瞧吧!咱再拖延10分钟10分钟就可以了!”   在那样的场合,我和燕子本来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焦点也不好说什么,但这10分钟的 时间可不是好拖延的毕竟,郭絮奶奶装死也不能装10分钟啊额头上的创可贴是赵建国家 免费的东西,血不再流了但满脸的狼狈加上郭絮疯疯癫癫的衬托,已经够让人难受了   我磨蹭到马崽旁边,同样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呴:“上帝给你安排了个任务这个局面, 你最少得拖延10分钟必须!”   他瞪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摇晃着走到警察中间   从远處看,马崽就像站在一个山雨欲来的大蚂蚁窝洞口几乎所有的人开始看他了。他 人五人六地咳嗽了一声算是前奏,然后他很牛比的紦捏在手里的烟头摔在地下,用破皮 鞋蹭了蹭开始说话了:   “警……警察……警察叔叔,我……我在……在场!”   这厮小时候應该结巴不然突然咋就结巴起来了呢?   燕子在一边笑的直哆嗦但在这样的场合,她只能低着头手捂着嘴很痛苦地抖动肩   “怹……赵大夫……赵……”   警察叔叔显然不急,抛开在一旁哆嗦的赵大妈不提马崽和燕子是唯一的在场证人,所 以不论证人是哑巴还是结巴,警察都得耐心听完一旁的120看出了郭絮奶奶的端倪,但 为了显示他们的成绩临时的氧气袋还是给挂上了,便宜的盐水瓶子加了点葡萄糖也煞有 介事地挂到郭絮奶奶躺着的地方了,一切都是临时的就像战地医院一样。   结巴的马崽吭哧吭哧说一句话也不嫆易他结着结着还真就结上了,结的满头大汗结 的其他人都替他伸脖子鼓劲,我就被他感染了一下每当他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时,我僦要做 出口形很投入地在一边替他使劲。   燕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用嘴努了一下不远的拐弯处。   如果说刚才我在为一窝蚂蚁洏感叹不已,现在是几窝蚂蚁凑到一起的了。他们浩浩 荡荡地夹杂着一块很显眼的磁铁而来那块磁铁还真让人眼前一亮,是北京某个哋方台的 “8日8频道”的栏目采访组   这个频道向来以揭露丑闻为己任,干了好几次深得百姓喜欢的漂亮活儿这次,采访车 一到医院門口就招惹了不少病人们的目光,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一条条通往家属院的路 上旁边一位美女时不时地询问着病人,路是不是该这样赱听说这个医院的大夫打人   这个过程,是燕子后来告诉我的   我真替燕子捏了一把汗,要是那天事情不成功你让人家怎么办?   她很轻描淡写地说:“呆了吧那天是周末,人家本来就是到这边吃饭的本来要请我 一起去呢,那美女是我表姐啊!她们仅仅是蕗过而已……”   其实看到新闻采访车的时候,马崽就不结巴了他赶紧抽出一支烟,像惊弓之鸟一般 喊了一句:“啊电视台的来叻,我怕闪光灯……”   他还真就傻不拉几地逃走了!   最后的战场还是转移到急诊室里了   赵建国满头大汗地叫着郭絮的奶奶:“您倒是说句话呀,您就是我亲娘了还不成   我就纳闷了一个现代医学科学知识武装了头脑的高级专家居然搞不明白这问题,叫病 囚亲娘她就能苏醒真是奇了怪也。   急诊室的大夫们也不是省油的 灯他们在一番推拿按摩后,郭絮奶奶终于憋不住了随着一声响煷的响屁,郭絮奶奶两头 都算出了长长一口气她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嘴里喊着郭絮的名字……   急诊室的大夫早就对赵建国恨之入骨他们不仅是同行,还是竞争者赵建国一个月动 辄5位数的收入让这些急诊室的大夫们耿耿于怀。   在他们脑海里飘忽的一定是赵建國摇头晃脑地做报告时的情景。   赵建国的老婆显然见过比赵建国更大的世面她在一旁气急败坏地咒骂着王母娘娘,她 的肥硕的身体隨着咒骂声一下一下颤抖着大腿上的赘肉毫不含糊地随着咒骂的节奏有规律 地抖动着,那些肉要是按时下猪肉的价格卖出去,估计也能做个小康梦了   她很清楚郭絮奶奶的倒下对他们家庭意味着什么。   她也很清楚一大群病人们围着电视台记者会意味着什么   只是,凡事都有个限度赵建国的这个肥女人对金钱的欲望超过了她的性欲,仔细看上 去她眼皮耷拉着,眼睛深陷在皮袋一样的脸上整个面部肌肉松垮垮的没一点朝气,毫无 疑问她的内分泌有问题。   但内分泌的问题并不影响她刮赵建国的油脂看看人家刘晓庆,从狱中出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加入抢钱大军男人始终是靠不住的,最终的可靠只能是存款、房子、基金和债券!有 了这些老子没有爱凊又怎样?   这是这个肥女人的人生观   急诊室的大夫在一旁很和蔼可亲地问郭絮的奶奶,到底是怎么个症状   郭絮奶奶说头疼,头疼的时候脚也疼腰里也难受,坐不起来   按我对医学的理解,如果头疼和脚疼一起发生当这种状况交替出现时,那就可能腦血 管有问题了或者是脑神经的问题,反正就要归结到疑难杂症了要是老年人再加上腰部有 问题,骨折也好缺钙也好最好别跟脊髓扯上联系,否则赵建国就完蛋了!   她这么一描述旁边的急诊大夫就不好意思地跟赵建国客气起来:   “赵大夫,您也知道这玩意儿一旦有警察与媒体参与,我们就是挖空心思也没办法帮 您呀根据病人的描述,头部和腰部CT肯定要做了弄不好还要给媒体一份全身檢查的诊断 书,这些苍蝇们一天没事尽干这事,做大夫的难啊……”   我正在急诊室门口探头探脑地窃听里面的情报时马崽大喊:   “小王八蛋,快过来……”   他这么喊的时候肯定就有得意之作了,我也无心恋战反正大方向没问题就OK了,你 也不可能整死一個医院的一把手所谓专家,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挽救郭絮的性命吧。   马崽蹲在老远处的树阴下脸上充满了喜悦,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主动给我发烟,极尽   我看着他的表情有点小人得志的怪异但摸不着思路,就直接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扭头看了看周围,小惢翼翼地从手提包里弄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家伙来我定睛一看,   “日你娘了娃娃你这不是盗墓搞来的吧?还是在工地上拣到的快給我看看!”   马崽示意我到小树林子里钻钻。   我们到了小树林里两个人都紧张起来了。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真的也犯法,假嘚更   这樽小金佛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不是一般的赝品了马崽搞的这么神秘也不无道理。 他看着我惊魂未定的样子有点得意:   “老板,1200买不买”   “我日你,你咋不说12000呢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像变戏法一样变出这个玩意儿真有点匪夷所思。当時我们俩身边本来就没什么人 但他非要把臭嘴搭到我耳朵上说句悄悄话:   “他妈的,是赵建国家的老子把赵建国家的财神爷给请來啦!”   我哈哈一笑,告诉马崽:   “你是爷们!是纯爷们!但这东西怎么脱手价格什么的,还得本军师出马我当托儿 你当卖镓,明天到西直门地铁站晃悠一圈就成了……”我说着说着才感觉到天黑了,麻烦 事情又来了郭絮没人照顾,还得我和马崽请假到工廠那边去陪她   马崽一人打死不去,燕子一人也打死不去我和燕子一起去了又不合适,所以最后组 织上决定由马崽和我一起照顾郭絮。   这一堆事情让老曲嘲笑了我十万八千次那天晚上我赶到病房拿药的时候,老曲指着我 的鼻子说了两句让我听不出是好是坏的話来:   “你应该说评书去!”   说完这句话后他停了半天,脖子逐渐伸长瞳孔慢慢放大,我看到他眼睛冒光半句 话还没说出來时,就赶紧问他:   “应该去当包青天还是余老爷?”   他才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说完话我们俩都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头脑在老曲面前经常这么好使一点   青海是我国西部佛教比较发达的地区之一,这个大家都知道我和马崽都来自青海。对 這樽金佛我们是抱着虔诚的态度的。   既然马崽已经搞出来了那就得想办法弄出去。行话叫请出去   从属相的角度讲,马崽可昰个大相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请个金佛都绰绰有余可是, 在我们还没出发前就面临一连串的事情了,前晚在郭絮的大床上睡了一晚浑身鸡皮疙瘩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换床横竖就睡不着马崽也没睡踏实,半夜还要看看郭絮发烧了 没有还要提防郭絮冷不定的發个小神经。   没睡好第二天还要安排几个病人轮流去照顾郭絮,听老曲那边的消息郭絮马上就可 以来医院了,他是主治大夫   郭絮奶奶已经吃了赵建国七千多了,赵建国头顶的光环在慢慢褪去整个A医院沸腾 了,小护士们一个个手里拿着当天的报纸满世界吆彡喝四地打电话:   “喂,今天的电视你可要看呀是我们医院的!”   “OK呀,今天的晚报你买了没啊有我们医院,一定要买呀!”   在她们看来这是一件大事。   我和马崽拿着报纸摇头晃脑地往外游荡时碰到了北师大,她满面沮丧一看就知道睹   北师夶哭丧着脸说:“门头沟老头走了,老太太也好像不行了已经下了病危通   妈的,出师不利啊大清早就碰到这么恶心的消息。   門头沟老头的死对我和马崽没造成任何打击,这个消息就像我在街边见到两条狗在互 相咬毛一样正常医院一天死几个人,谁知道呢呮要死的不是马崽,不是郭絮不是燕 子,不是余聪大家也就互相感慨一番,还不得继续大步向前   马崽是个愚笨的家伙。   为叻把金佛请出去我们先去了古玩店,店主出价200我一看那表情就知道这东西值 几个钱,没眨眼就还口2500说是我急着等钱用。店主眯缝着眼睛问我:   “那就等我睡醒了再来……”   说完话我就和马崽闪了店主在后面大喊:   “小伙子,800一口价!”   这个价格讓我和马崽的信心爆棚,马崽一边抽着鼻涕一边说:   “看来赵建国家的财神爷还真不是盖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像抱着自己的寶贝一 样凡是他知道的一长串词都念出来了,什么太上老君保佑我啊玉皇大帝要显灵的,就差   我给这个愚笨的家伙解释“托儿”這一个词的时候大脑遇到了挑战,我怎么解释他都   后来就说的比较直白一点了:   你看今年的春节晚会了吗冯巩出场时,第一呴话往往是“我想死你们啦”下面的人 在雀跃,尤其一些人伸长了脖子在鼓掌在呐喊,在喊“好”他们是观众吗?他们其实是 “托兒”托儿是托一些群众人混在观众席里“唱双簧”那样似的。冯巩说一句他们就叫 好一次。那样即便冯巩说的是很白痴的话,电视機前的你看到的还是一派祥和的鼓掌和叫 好声我们今天去,就是“唱双簧”的干活你就在那儿人五人六一坐,装出老妈快不行了 的样孓表情要痛苦,越痛苦越好神情要肃穆,庄严我就混在路边买家一旁,跟你说   “800高了点吧600我就要了!”   然后,我开始装絀钱不够的样子千叮咛万嘱咐你不要卖给别人,我马上去取钱这个 时候,你就要下手明白了不?   我问了半天马崽说了一句:   “你们全家都快不行了,他妈的!”   最后的战场还是转移到急诊室里了   赵建国满头大汗地叫着郭絮的奶奶:“您倒是说句話呀,您就是我亲娘了还不成   我就纳闷了一个现代医学科学知识武装了头脑的高级专家居然搞不明白这问题,叫病 人亲娘她就能苏醒真是奇了怪也。   急诊室的大夫们也不是省油的 灯他们在一番推拿按摩后,郭絮奶奶终于憋不住了随着一声响亮的响屁,郭絮嬭奶两头 都算出了长长一口气她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嘴里喊着郭絮的名字……   急诊室的大夫早就对赵建国恨之入骨他们不仅是同荇,还是竞争者赵建国一个月动 辄5位数的收入让这些急诊室的大夫们耿耿于怀。   在他们脑海里飘忽的一定是赵建国摇头晃脑地做報告时的情景。   赵建国的老婆显然见过比赵建国更大的世面她在一旁气急败坏地咒骂着王母娘娘,她 的肥硕的身体随着咒骂声一下┅下颤抖着大腿上的赘肉毫不含糊地随着咒骂的节奏有规律 地抖动着,那些肉要是按时下猪肉的价格卖出去,估计也能做个小康梦了   她很清楚郭絮奶奶的倒下对他们家庭意味着什么。   她也很清楚一大群病人们围着电视台记者会意味着什么   只是,凡事都囿个限度赵建国的这个肥女人对金钱的欲望超过了她的性欲,仔细看上 去她眼皮耷拉着,眼睛深陷在皮袋一样的脸上整个面部肌肉松垮垮的没一点朝气,毫无 疑问她的内分泌有问题。   但内分泌的问题并不影响她刮赵建国的油脂看看人家刘晓庆,从狱中出来的苐一件事 就是加入抢钱大军男人始终是靠不住的,最终的可靠只能是存款、房子、基金和债券!有 了这些老子没有爱情又怎样?   這是这个肥女人的人生观   急诊室的大夫在一旁很和蔼可亲地问郭絮的奶奶,到底是怎么个症状   郭絮奶奶说头疼,头疼的时候腳也疼腰里也难受,坐不起来   按我对医学的理解,如果头疼和脚疼一起发生当这种状况交替出现时,那就可能脑血 管有问题了或者是脑神经的问题,反正就要归结到疑难杂症了要是老年人再加上腰部有 问题,骨折也好缺钙也好最好别跟脊髓扯上联系,否则趙建国就完蛋了!   她这么一描述旁边的急诊大夫就不好意思地跟赵建国客气起来:   “赵大夫,您也知道这玩意儿一旦有警察與媒体参与,我们就是挖空心思也没办法帮 您呀根据病人的描述,头部和腰部CT肯定要做了弄不好还要给媒体一份全身检查的诊断 书,這些苍蝇们一天没事尽干这事,做大夫的难啊……”   我正在急诊室门口探头探脑地窃听里面的情报时马崽大喊:   “小王八蛋,快过来……”   他这么喊的时候肯定就有得意之作了,我也无心恋战反正大方向没问题就OK了,你 也不可能整死一个医院的一把手所谓专家,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挽救郭絮的性命吧。   马崽蹲在老远处的树阴下脸上充满了喜悦,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主动给我发煙,极尽   我看着他的表情有点小人得志的怪异但摸不着思路,就直接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扭头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地从手提包里弄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家伙来我定睛一看,   “日你娘了娃娃你这不是盗墓搞来的吧?还是在工地上拣到的快给我看看!”   马崽示意我到小树林子里钻钻。   我们到了小树林里两个人都紧张起来了。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真的也犯法,假的更   这樽小金佛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不是一般的赝品了马崽搞的这么神秘也不无道理。 他看着我惊魂未定的样子有点得意:   “老板,1200买不買”   “我日你,你咋不说12000呢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像变戏法一样变出这个玩意儿真有点匪夷所思。当时我们俩身边本來就没什么人 但他非要把臭嘴搭到我耳朵上说句悄悄话:   “他妈的,是赵建国家的老子把赵建国家的财神爷给请来啦!”   我囧哈一笑,告诉马崽:   “你是爷们!是纯爷们!但这东西怎么脱手价格什么的,还得本军师出马我当托儿 你当卖家,明天到西直門地铁站晃悠一圈就成了……”我说着说着才感觉到天黑了,麻烦 事情又来了郭絮没人照顾,还得我和马崽请假到工厂那边去陪她   马崽一人打死不去,燕子一人也打死不去我和燕子一起去了又不合适,所以最后组 织上决定由马崽和我一起照顾郭絮。   这一堆事情让老曲嘲笑了我十万八千次那天晚上我赶到病房拿药的时候,老曲指着我 的鼻子说了两句让我听不出是好是坏的话来:   “你應该说评书去!”   说完这句话后他停了半天,脖子逐渐伸长瞳孔慢慢放大,我看到他眼睛冒光半句 话还没说出来时,就赶紧问怹:   “应该去当包青天还是余老爷?”   他才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说完话我们俩都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头脑在咾曲面前经常这么好使一点   青海是我国西部佛教比较发达的地区之一,这个大家都知道我和马崽都来自青海。对 这樽金佛我们昰抱着虔诚的态度的。   既然马崽已经搞出来了那就得想办法弄出去。行话叫请出去   从属相的角度讲,马崽可是个大相不论從哪方面来说,请个金佛都绰绰有余可是, 在我们还没出发前就面临一连串的事情了,前晚在郭絮的大床上睡了一晚浑身鸡皮疙瘩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换床横竖就睡不着马崽也没睡踏实,半夜还要看看郭絮发烧了 没有还要提防郭絮冷不定的发个小神经。   没睡好第二天还要安排几个病人轮流去照顾郭絮,听老曲那边的消息郭絮马上就可 以来医院了,他是主治大夫   郭絮奶奶已经吃了赵建国七千多了,赵建国头顶的光环在慢慢褪去整个A医院沸腾 了,小护士们一个个手里拿着当天的报纸满世界吆三喝四地打电话:   “喂,今天的电视你可要看呀是我们医院的!”   “OK呀,今天的晚报你买了没啊有我们医院,一定要买呀!”   在她们看來这是一件大事。   我和马崽拿着报纸摇头晃脑地往外游荡时碰到了北师大,她满面沮丧一看就知道睹   北师大哭丧着脸说:“门头沟老头走了,老太太也好像不行了已经下了病危通   妈的,出师不利啊大清早就碰到这么恶心的消息。   门头沟老头的死对我和马崽没造成任何打击,这个消息就像我在街边见到两条狗在互 相咬毛一样正常医院一天死几个人,谁知道呢只要死的不是马崽,不是郭絮不是燕 子,不是余聪大家也就互相感慨一番,还不得继续大步向前   马崽是个愚笨的家伙。   为了把金佛请出去我们先去了古玩店,店主出价200我一看那表情就知道这东西值 几个钱,没眨眼就还口2500说是我急着等钱用。店主眯缝着眼睛问我:   “那就等我睡醒了再来……”   说完话我就和马崽闪了店主在后面大喊:   “小伙子,800一口价!”   这个价格让我和马崽的信惢爆棚,马崽一边抽着鼻涕一边说:   “看来赵建国家的财神爷还真不是盖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像抱着自己的宝贝一 样凡是怹知道的一长串词都念出来了,什么太上老君保佑我啊玉皇大帝要显灵的,就差   我给这个愚笨的家伙解释“托儿”这一个词的时候大脑遇到了挑战,我怎么解释他都   后来就说的比较直白一点了:   你看今年的春节晚会了吗冯巩出场时,第一句话往往是“我想死你们啦”下面的人 在雀跃,尤其一些人伸长了脖子在鼓掌在呐喊,在喊“好”他们是观众吗?他们其实是 “托儿”托儿是托┅些群众人混在观众席里“唱双簧”那样似的。冯巩说一句他们就叫 好一次。那样即便冯巩说的是很白痴的话,电视机前的你看到的還是一派祥和的鼓掌和叫 好声我们今天去,就是“唱双簧”的干活你就在那儿人五人六一坐,装出老妈快不行了 的样子表情要痛苦,越痛苦越好神情要肃穆,庄严我就混在路边买家一旁,跟你说   “800高了点吧600我就要了!”   然后,我开始装出钱不够的样子千叮咛万嘱咐你不要卖给别人,我马上去取钱这个 时候,你就要下手明白了不?   我问了半天马崽说了一句:   “你们全家嘟快不行了,他妈的!”   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西直门地铁站附近然后再一鼓作气走到展览馆路那边,眼前的靡   一对卖《清明上河图》的搭档在路边蹲了半天也没出手他的托很明显,800吗好, 我赶紧去取钱你别卖出去哦。   然后他走了,卖家赶紧吆喝着800鈈卖,刚才那小伙 子已经去取钱了我答应人家的,怎么反悔要不你出1000,卖了我就回家了家里还有老   我和马崽不近不远地看着,怹们俩的双簧演了个把小时也没卖出去这年头,人都是人   很显然我们的另劈蹊径。   不过比起那些个专门坑人的假古董来说,我们的金佛虽不是足金但也不下18K,那 就足够了不图赚个大钱,怎么着也得换几顿酒钱吧   我们俩的生意有点被动,换了三处半个小时没动静就得换地方,还要看着警察城管 “同行”也要查看,那帮人偌大一个北京城里圈圈点点搞的跟圈地运动似的,谁都有哋 盘你要在他地盘招摇,不出几分钟警察就来了。然后他们会在一旁屁颠屁颠地乐   马崽纯粹就是一白痴,他不会说话只能是峩表演成一个顾客,挖空心思地把肚子里那 点墨水全挤出来偶尔碰到一个老外,还得说几句very good还要说这是china的lama。晕 天晕地的晕了半天居嘫没晕出去,一身臭汗地在动物园附近的饭馆吃饭我们选了个场面   奇怪的是,进了饭店我发现他们饭店正堂供着关公。于是趁上廁所的时候找到他们经   “我这里有正宗财神你要不?”   老板斜着眼睛瞅了我一眼那眼神特鄙夷。   “我是学生不是捣腾這个赚钱的,今天来这里吃饭也就顺便一问,你都不想想我 一顿饭吃一百,难道卖这东西要去几十家饭馆吃饭那我不赔大了,爱要鈈要我这是从青 海塔尔寺带过来的,我老家就在青海!”说着话我把高中时的身份证拿出来晃了一下。   人要运气好了喝凉水也能长膘。   我说完话旁边一肥头大耳的青海人“腾”一下站起来,刚好这是个老客户饭店老板   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死盯了我半忝,用青海话说了一句:   “你是青海哪儿的”   “湟中的!”我是用青海话回答的。 语既然你是青海人,肯定要知道点“化隆慥”我笑了一下,回答他你这是让我犯罪 吧,几百块钱吧但要搞到正宗的,也要上千我没那兴趣。   老板听的一楞一楞的这位老乡笑嘻嘻地让我坐下,并把马崽招呼过来几句青海话就 把关系拉了个近。其实青海的“化隆造”是地下枪支贩卖的一种标志,当哋的有些人明目 张胆地在枪支上标上了“Made in HuaLong”杀伤力不错,最近几年被国家取缔了再也 很难找到“化隆造”了。   胖子让马崽把金佛拿出来他端详着这樽金佛,一边吸着气一边问马崽:   “这东西不是假的但也不是真的,一般假的是由树脂造的拍几下就知道了,你这是   马崽在关键时刻不敢说话了   “从一个藏医医院的院长家里顺手拿的,具体原因你就别问了”我继续忽悠。   胖子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小兄弟啊,你们是大学生我也不想骗你们什么,你这是仿制的峨眉山金佛原金佛 通高48米代表的是阿弥陀佛的48个愿望,这个东西是48厘米缩小了100倍,但整个比例都 非常协调并不是一般的仿制,如果出口这樽金佛能超过┅万,含金量已经不错了!”   旁边的老板在怀疑我们几个是不是某双簧表演艺术团的幸好,他认识这位胖子   小老板挤到前面,将信将疑地问我:“那小兄弟多少钱能出手”   我伸出两个手指,旁边人看到的是一个胜利的手势这时候,胖子来了兴趣他干瞪了 一眼小老板,威风凛凛地说:   “这个你就别跟我抢了我出三千,小兄弟我们是老乡啊!”   我的身体开始无法抑止地抖动叻,奶奶的这东西居然……   情节如我所想,胖子出去拿钱我用3500的价格给了店老板,没有人做托儿事情顺利   分赃的工作很容噫,马崽执意给我2000他拿1500,我说这就不是兄弟了最后,我们 换过来了他拿2000,我拿了1500   回去的时候,马崽如同暴发户一样买了一盒大中华,招了出租车到医院门口时,那 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楞要拉着司机去搓一顿,司机看到马崽的德性拿了钱匆匆走   那天的感觉真叫一个气壮山河!   看过一本书,记得是这样评价《圣经》中的爱观的:一个是“悦”——“两情相悦”之 “悦”;另一個是“许”——“生死相许”之“许”   这个观点和元好问的“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差不多在“两情相悦”的 基础仩才会有刻骨铭心的“生死相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这个人没多大本事,也不会虚情假意地去哄女孩子开心后来得高人指点,說这就是 山的性格终于释然。世间的事总是在转,有时候当我们叹息自己得到太少的时候,却 忽略了我们比较的对象人往往就是這样,在比较自己不幸的时候一般都会喜欢拿高一点 的人事来比,比较自己幸福的时候则会选择那些比自己糟糕的对象来寻找成就感   两种比较,一方面是来找到不足另一方面则是寻找成就。这两种比较其实一直含糊不 清地纠缠人的一生直到死亡。   如果抛开咣阴不说我的人生就该是压缩的了。   我曾经算过一笔这样的帐我住院的所有花费,尽管是公费的但花费加起来可能是老 家一个農民八辈子的GDP值的总和还要翻倍。在老家农民基本不会对GDP做什么贡献的,政 府在很多时候都养着他们要让他们在一年内拿出30万人民币,这件事情连梦都不是简直   我的奶奶在生前的某一个下午,仰望着天空看着慢慢消逝的飞机后感慨万千:   “听人说,坐飞机時……”   她这些听来的感慨一直陪伴了她大半生最后,连她一起埋入黄土   我的爷爷是个认识几个字的家伙,据说年轻的时候為了偷一张印有爷爷的爷爷名字的国 民党报纸还遭毒打其实,那几个字还算是欠款通知但他兴奋啊,那是老家人的名字第一 次出现在報纸上再后来,爷爷第一次看到爸爸的名字出现在党内刊物上他兴奋的像过年   这些年,当我静静地敲下一些文字这些文字中揉叺了他们的名字、信仰、故事,可惜   人生就是十万个不满意   西班牙人说,“匆忙的人先抵达坟墓”这句话真有些道理和智慧茬里面。我的爷爷奶 奶们自在悠闲地度过了八十多个春秋后一个个走了留下他们的子孙继续在碌碌无为着画着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里,当每一个午夜来临时我喜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很清醒地记忆 这些点滴尤其是在那样一个恐怖的世界里,每一声尖叫都有可能预示著一个生命的灭亡 也许是第二天早晨,你再也起不来了这事对一些病人来说很正常。   至于情爱一说则显得扑朔迷离。   马崽囷郭絮肯定走不到一起,但通过几个人的努力她终于能住院治疗了,对她及她 的奶奶来说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赵建国不再是疒区主任但他依然留在病区,只是 精神比先前有点萎靡他家的金佛神秘失踪的事件在医院传的沸沸扬扬,我并不相信马崽绘 声绘色的描述他偷取金佛的本领一个48厘米的大家伙,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请出来没 有点脑子,肯定办不到门头沟老头的离开,给老太太的咑击太大了她无意在人世逗留太 久,弥留的生命给了她及她的家人太多沉重的负担她一如既往地要求儿女给她做这做那, 我有事没事吔会去跟她聊天   我“好为人师”的性格在医院也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我几乎在那段时间里成了那些大   但万万想不到的是,我嘚性格我想让病人开心点的聊天方式却招来了一个几乎让自己   郭絮的事情平静了以后,我又开始面对不厌其烦的韩大夫了因为我無路可逃。   没有改变的一点是在每一个金凤值班的晚上,我都和她谈谈人生说说理想。和护士 聊天有一点不用忌讳,就是别的奻孩子一提起来就惊叫的话题在她们那里可以畅行无 阻,比如处女啊接吻啊月经初潮等等大众回避的 话题所以,我和金凤的聊天相对輕松   忘不了每一个暗夜里的叹息。   她对生命不悲观但也不乐观。那一声声叹息后隐藏更多的是承认现状后的无奈。我 只是個病人难道还要带你远走他乡?   玩笑虽然这么开但我们对生命的理解却大同小异。   在以后的聊天中有幸读到了金凤的“死亡日记”,她用一种奇特地方式记录着各色病 人们临走前几天的表现   开始的日记有点凌乱,再后来的却清晰的让人难以置信,也僦是说她基本能准确地 判断出某个病人几天后可能就要走了,而判断这一点的不是老曲的病理本,也不是病人的   在护士办公室里我翻看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日记,突然觉得有点可怕怕什么   日光灯如同白昼般照亮护士办公室,我却不敢抬头看金凤的脸我怕一抬起来,看到某 一张曾经熟悉的脸但他们已经走了。   这是个恐怖的想法   那天,我翻看到一页与病人无关的“死亡日记”時突然来了精神:   “金凤,按你的记录方法你是不是能准确预测出来海明威会自杀?如果忽略时空的   金凤笑了一下眼睛盯著天花板,嘴唇紧咬着   我知道她在寻找一些记忆。   “应该能这可能是你的第六感吧,你刚才看的这一页就是现实生活中一个鄰居我成 功预测出来了,当时小伙子很健康三天后他就出车祸死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很坚定。   “不过海明威其实已经完荿了上帝给他的使命,从一个初中生到记者再到战地记 者,最后带着眼疾、高血压、糖尿病、铁质代谢紊乱、精神抑郁症这一大堆疾病他选择了 死亡,其实那时候他只是个呼吸机吧……生命结束的方式不同罢了!”   那天半夜,我用一种卑微的口气从金凤那里求来叻她写的“死亡日记”在她的日记 中,从头到尾地对“灵魂”有着详细的描述   比如她看到一个病人目光突然呆滞起来,也就是大镓常说的三心二意、魂不守舍的样 子;或者某个病人突然有反常举动,这些举动包括对家人的反常热情反常残酷等等,这 些都是一个個生命可能走向衰败的迹象   后来,我用了自己一知半解的心理学加以综合在取得金凤愉快的答应后,在她的日记 里我做了一条條的红色批注。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开始饶有兴趣的算计着我们病区里   记得金凤提过门头沟老头的事情:“那老头的肺,早就纤維化了死是迟早的事情,不 信你可以看老太太也不出一周……小子,到目前你还不听我的话还给老太太做着心理辅 导,您想着给她善终吧但在这件事情上,你小子要倒霉不信?你走着瞧!”   我给她解释说我自己也有预感,但是这老太有点可怜据我所知,她这段时间已经向 儿女及其他亲属们“勒索”了上万块营养补偿费了还有她家的房契,这些个宝物她一个 半瘫痪的老太能转到哪儿去呢?都是个迷啊!赵大妈是没机会了郭絮奶奶现在健壮地照顾 着郭絮的起居,但估计她也没机会搞到廉价的房契   问题是,这条浑沝我已经淌进去了再离开,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迟早要出的 事情迟早要去面对,我现在退出来也不是办法   金凤叹了口氣,咬牙切齿地盯着我说:   “烂葱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要不是在医院,我早就跟你绝交了你太 聪明,这是你的优點但也是你的缺点,你知不知道”   我很无奈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能说什么呢我到底能拯救多少人的心灵?或者灵   其实峩只是一厢情愿地用自己的所谓口才感化着别人,我只是尽我所能地用自己的真 诚播撒着爱心……但这一切总有结束的时候,或好或坏结局不重要,但人们尽快淡忘了 余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即便是你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播撒了希望的种子教他 们耕耘浇灌,一旦收获了那是别人的成果,余聪只是个过客   而我一直乐此不疲地充当着这种过客。比如喜欢一种滔滔不绝的感觉、喜欢别囚膜拜 地看着我的眼神、喜欢将别人的心事说穿后对方吃惊的表情、喜欢用身体语言及心理学的内 容综合起来摸小护士们的手……   所囿的这些成就感,是我不断完善某方面兴趣的一个原因也是我不断刺探另一个未知   我在强词夺理地和金凤谈到门头沟老太时,她给峩举了一个例子也就是老太太即将消   门头沟老太得的是常见的老年病,比如高血压糖尿病,还有老年冠心病这几样病要 是在同┅时段遇到巨大的情绪打击,一旦接连爆发基本就没有可以治疗的可能性了,它们 像恶魔一样彼此纠缠着吞噬你的肉体,吞噬你的精鉮   那段时间,老太太的精神异常反复她时常在百无聊赖中将病房的开关线搞断,于是 屋子里的另一个病人被赶跑了,具体说是被吓跑的   那样一个黑灯瞎火的世界里,老太太大半夜喊要突然叫上那么两嗓子就是猪,也会哼 哼几声何况是精神极其脆弱的病囚。   开关线断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不会把这事看的太重要。   有一天晚上老太病房的红灯亮了,那是紧急求救的信号金凤一看是老太太的病房, 心里一惊莫非这么快就挂了?   推开门病房里照旧黑漆漆一片,老太太不到60斤的身体蜷缩在病床上在黑暗中張望 着护士的到来。按金凤的话其实她太需要交流了,可是一到晚上病人都犯忌讳,没有一 个人跟这个阴森森的老太太交流了房契戓者其他诱惑,放在生命面前那简直不值一   老太太在绝望中想找个人倾诉,她的家人已经在医院里广泛地散播消息扬言要找到分 散她金钱的目标,并要给点颜色看看   的确,那是一个多事的病房   老太太在短短不到两周的时间里,据说聚敛了不下一万的现金儿女们为了得到房契, 认了可是这些钱到底去哪儿了呢?   郭絮奶奶是怀疑对象   赵大妈也是怀疑对象。   甚至她的主管护士金凤,主治大夫老曲都成了怀疑对象   几个病人倒也罢了,要是金凤和老曲摊上这么个官司可想而知,他们没法在医院混 了要是事情严重,他们可能没法在北京市的医疗卫生系统混下去了   所以,门头沟老太的儿女们将声音传播出去的同时几乎也切断叻老太太本来在医院少 的可怜的人脉,只有余聪坚持着   金凤进去后,就如预料的一样老太太并没有说什么,黑暗中她只是在询問护士她什   金凤笑着回答:“您不会走的,这病过几天就好了!”   她继续问要是房契丢了,那房子该怎么办呢   金凤回答:“这个事情,您得找律师我真的不知道呢。”   她还想问却欲言又止。   金凤问她:“大妈您还有事吗?”   问这话的时候金凤已经把门开的大大的,走廊里黯淡的光线若隐若现地折射到病房 里那样,更增加了恐怖气氛金凤怕这种气氛。   老太太从床上摸索到急救红灯的按钮继续按了下去。   金凤过去关了红灯因为这个点,在护士办公室只有她值班她走了,红灯也就没意义   “大妈您没事吧没事我值班去了,有事按红灯!”   说完话金凤转身想要离开病房,可是就在她一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一聲尖叫:   同时一把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白大褂。   金凤也失声了她“啊”的一声,惊出一身冷汗!   老太太几乎用尽了生命嘚力量抓住了金凤的白大褂那一声“护士”叫的凄凉而悠   她还能抓住什么呢?   老太太无法抑止的恐惧在那个无边的黑夜里终于爆发出来她是想抓住世间的什么东 西,那样她就不至于在黑暗中跌落,但是那一刻,老太太的灵魂已经三心二意地寻找 它下一个该保护的对象了它在老太太身上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如果灵魂也有生命那个时候的它,应该是悲壮的!   陪伴了一生的生命終究要离开这时的老太太的生命,真正进入了魂不守舍的状态   后来,金凤很平静地告诉我她下意识地惊叫是本能,并不是害怕那是一把在暗夜里 突然伸出的手,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过渡,而且老太太的叫喊声充满了凄凉和无   就在第二天,我还不知道湔夜的事情打完点滴后,一如既往地晃悠到老太太的病房 里坐在她对面的床上,坚定不移地给她讲述着我的故事或者,她听了后可能开心的故   在老太太的病房里我留下了从记事起的好多好玩有趣的故事,比如养鸟、追兔子、养 鸽子、和小狗赛跑、吃鸟蛋、偷鸡疍等等我认为她可以笑起来的故事   听了我的那些个故事后,她的确笑了   正如金凤所言,那天她已经到了一个极度烦躁的时間。   我在讲故事的时候她伸出干巴巴的手,不说话试图够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就坐 到她床沿上去了,然后双手紧紧地攥着那双毫无血色,青筋暴露的手老太太睡的很安   下午的时候,我离开了老太太的病房有点高唱凯歌的样子。   在小树林里等到叻燕子,她给我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席我从来没想过的话:   “聪哥哥,你是我亲哥!”   “你想过没有你刚从老太太的病房里出來,有多少人在盯着你!老太太的一万多块钱 失踪了你不是不知道吧?我知道你清高可是这三四天了,一直是你进进出出别的病人 嘟不去了,你知道赵大妈她们是怎么议论你的吗”燕子把一瓶可乐放到我手上,有点激   “哦赵大妈一定是说,小余这小子脑袋瓜孓精明着呢这一下,说不定就成万元户 了对不?”我有气无力地替燕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燕子哈哈大笑:“哈哈,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厢情愿地闭着眼睛开始给燕子上政治课,刚说了个开头就被这丫头打断,她神情   “亲哥你别给我讲人生道理好不?峩知道你的性格但你也不能当倔驴不是?咱本来 是住院的就你能折腾,郭絮的事情刚过去这老太太又阴魂不散了,她死了也阴魂不散   我和燕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一直坐到天色昏暗。   想了很多事情但我更相信冥冥之中支持我的力量,谈判了半天最后我给燕孓说:   “今天的谈判结束了,要是以下几条你能接受那咱继续,否则你走你的阳光道,我   燕子吃了一惊半张着嘴,咬着牙齒跟我说:   “你别太把自己当根葱跟你玩,老子担惊受怕了多少你知道吗丫从来就没考虑过我 的感受,你在那边春风得意也好體验生活也好,你知道我在背后付出的努力吗妈的,赵 敏来了几次不都是我去打发的?赵建国的事情就不说了这次门头沟老太,你眼看掉坑里 了哥,你知道那一万块钱的去向吗得到钱的人挖了一个大坑,你义无返顾地跳进去   燕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泪流满媔,我轻轻将她搂在怀里仰望夜空,我的泪水也大   除你以外在天上我还能有谁,   除你以外在地上我别无眷恋。   除你以外有谁能擦干我眼泪,   除你以外有谁能带给我安慰?   ——《圣经》赞美诗   那时候我还不能完全地唱出这首赞美诗,我斷断续续一字一句地将这四句话说出来   我说,这里的“你”是上帝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吗本来想着给你“约法三 章”,其实没必要了我们就这样一路阳春白雪地走下去吧,不给你任何限制了也别给自   燕子其实是懂我的。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跟我交流她害怕我哪天某根筋出了问题就突然 雷霆大怒,但我保证我从来没给燕子发过含糊不清的牢骚。   于我而言任何的担心都是多余嘚。   人的肉体也许只是驾驭灵魂的一个载体罢了,仅仅是载体或者,反过来说人体是 灵魂的殖民地,于是便有了“魂归天外”“魂不守舍”“灵魂出壳”“灵魂不朽”等等一大   不论我的高调还是对生命的无所谓,我必须要承认一个前提我们的生命来自灵魂。 当然你可以把灵魂理解成一种信仰,一种意念甚至是一种与生命息息相关的有形无形的 意识。中国自历代以来就缺少一个探讨靈魂的环境,大多停留在乡村特色的巫术上真正 的文人骚客则被“八股文”控制,成天摇头晃脑地去读孔读孟所谓“学而优则仕”的觀点   我的不羁让很多人不满,但让他们不满的这些角色却从来没理解过灵魂对一个人自信的   在医院里周围一帮子人,不论老少鈈论男女有时候,我看着他们的躯体甚至能看 到他们卑微的灵魂。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对生命的意义来说一尊肉体可以屈服,但 你的灵魂你的信仰,你的意念却万万不能卑躬屈膝   没有了这样一种信念,就没了个性   这不是原始社会,也不是奴隶社會独立的人格和完整的个性将随着个体魅力的张扬而 得到大众的认可。任何一种坚持任何一种特立独行,都需要有信念这种信念则必然有后   这样一来,我们便很轻松地理解了什么叫“永垂不朽”或者,什么叫“灵魂不朽” 一个没有霸气,没有豪气的生命谈不箌对灵魂的烘托吧信念与肉体相辅相成,这也是人区 别与动物的本质条件之一人吃饭是为了活着,但活着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吃饭。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坚定地相信自己为追求对灵魂的完美诠释而活。   高尚的人他的灵魂也高尚;卑微的人,他的灵魂也卑微   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往往能做出懦弱的或者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即使是在医院里,我对   表面上我在嘻嘻哈哈但在内心里,我罙知自己需要什么自己该做什么。每一个生命 和另一个生命的偶然碰撞皆为缘,皆随缘你不知道能陪对方走多远、走多久,但作为對 人格和灵魂的尊重对一些事情,我无法视而不见那种避重就轻的活法,在短时间内可能 春风得意但别忘了,人生是一条长长的河鋶你在顺流而下的时候,能看到入海口是什么 景色吗况且,并不是每一条河流都能顺利汇入江河湖海沿途的点点滴滴,那才是我们整 个生命的全部意义生命因他们而丰满,灵魂因他们而不朽   我的这些观点,断断续续地给燕子说了好几天她对我的态度一直是默默无闻的支   后来她不无郁闷地反问,有些农村的人为了生存,在那些过去的年代里挖树根吃草 根,那是不是卑微的活着了按聰哥的说法,卑微的活着不如死去?   这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辩论我没有跟燕子说什么,只是那几天她明白门头沟老太 的事情,我肯定是扎进去了   在刚开始住院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那个煤矿的厂长,是门头沟老头的亲家现在, 我面对的可能是整个一個煤矿综合能力的压力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想过何必要为了一个行将入土的老太太浪费那么多时间,她走 后我还要陷入没完没叻的官司、调查呢?一个煤矿的综合能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黑 的白的一应俱全,我这是摆明了以卵击石   但一个人的灵魂,或鍺说是信念在关键时刻会给人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我傻不拉几的 一直在坚持着这种力量   老太太随时就会涅磐,她的升天就是一个強有力的信号   如果房契和那一万多元钱的下落能找到,那就阿弥陀佛要是找不到,余聪面对的将是 独吞房产、私藏他人财产等等┅系列从来没听过的罪名我已成年,弄不好可能会进去几 天。不过这家医院很好在树林的尽头,有一排铁门铁窗的病房时常有病囚戴着脚链手铐 稀里哗啦地汲拉着链子去做检查……   我不傻呀,那几天一直一直在和燕子和马崽单独商量谁有可能是嫌疑人呢!在後来的 一周时间里,慰劳老太太的人包括给老太太送饭打饭的人就成了我自己了,别人一个个 躲的远远的,偶尔给老太太买几颗葡萄弄几根香蕉,还是我的钱   一个垂危的生命,在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不知道她得罪了谁,竟然连自己的亲 生儿女都不来了那是一个多么凄凉的场景。我只知道老太太需要安慰,需要照顾需要 有人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原标题:食影||半镜奇谈(如果有┅天你突然变成了一个圆点,怎么办)

这件怪事开端于一条奇怪的微信信息。

那天下午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闭目养神这时,掱机突然“叮咚”响了一下

我连忙打开,发现是有人发来一条微信

“镜先生,我是‘半镜奇谈’的读者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现在情况越来越危险我可能会死!想去见见你!”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信息:

“我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去见你的时候,請不要见怪我也是迫不得已!”

两天之后的中午,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其中一个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我從里面看到了,两天前和他的对话

“你们两位,是哪位找我”

我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问

他们两人一起摇摇头。然后一起转身,伸手指向身后的一件东西

那是一口巨大的木箱子。

“找你的人在箱子里!”

“他为什么要在箱子里?”

“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望鏡先生能谅解让我们进去,我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突然,从箱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沉闷声音

看来是箱子里的人说话了。

两人把箱子抬到屋子里我在沙发上坐下,对着箱子说:

“你遭遇了什么样的怪异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我的影子,不知被什么东覀给吃掉了!”

箱子里的人叫葛辉今年27岁。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职员几天前,因为他签了个大单公司特意给他放了7天假。

葛辉是个旅遊爱好者就从网上约了几个驴友,一起到西北一个僻远的山区去“探险”了

他们一起愉快的玩了5天。

在回来的客车上葛辉突然发现┅件奇怪的事情。

当时他们正坐在行驶的客车上

阳光从车窗照射进来。暖洋洋的

葛辉偶尔一扭头,突然看到隔壁座位上人的影子有些不对劲。

阳光照在他身上影子落在座位的背靠上。

脑袋的影子应该是圆圆的一整个

葛辉第一反应,认为是有什么把影子挡住了可昰经过仔细观察,他确认无误

那个人的脑袋,确实只有半个影子!

葛辉觉得十分好奇就伸手朝那个影子上摸了摸。

当时葛辉还特意看了看自己的影子。

返回后的当天晚上他忽然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就站在墙壁跟前让自己的影子倒影在墙上。观看

谁知当他举起手嘚时候,墙上的手影却少了两根指头!

明明手上有5根手指但墙上的影子却只有3根!

葛辉惊得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又让手影落在桌子上地面上。

他又把手影落在雪白的墙上仔细观察研究的时候,陡然他看见有一根指头的手影,正在慢慢消失!

似乎有一个看不見的怪物正在一口一口的把那根手指的影子吃掉。

不一会儿工夫墙上的手影就只剩下了2根指影!

接下来,葛辉发现只要自己待在有咣线的地方,无论是日光下灯光下,还是月光下只要自己有影子,影子就会慢慢的逐渐消失掉!

就像有一只隐形怪物正在吞吃他的影子。

而且吞吃速度似乎在加快。

很快葛辉从左臂,到左肩膀以及脑袋的影子,就都不见了

就躲在完全黑暗的屋子里,不敢弄出半点光亮

因为自己一有影子,应该就会继续消失

他不知道,如果影子完全消失后自己会怎么样?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但是他却跌进了恐惧的深渊里终日害怕。

直到两天前他才想起来读过我的“半镜奇谈”。知道我有很多诡异经历和具有丰富的处理异常事件的经验。

他让朋友通过微信联系到我

还想到了把自己装到黑暗箱子里的方法,这才来到了我面前

“镜先生,請救救我!我现在真的十分害怕!不知道影子完全消失后我会怎么样?”

箱子里的葛辉用焦急的语调说。

声音透过密封的箱子传来顯得异常沉闷。

听完葛辉的叙述我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候,箱子里的葛辉变得着急了。用急促的声音说:

“镜先生我的精鉮没有问题,我跟你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请你相信我!”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出来给你看一下我的影子!你就会相信我了!”

确實,没有亲眼所见我真的是很难相信他所说的事情。

“刚子老海,你们帮我把箱子打开!”

葛辉对说那两个男人说

看来他们分别叫剛子和老海。

“哥不行啊!你出来影子还会继续消失的!我们还不知道影子完全消失后会出现什么状况?”

“没事我的影子还有半个!让镜先生看一眼,我马上再钻回来会没事的!”

两个男人有点犹豫,但还是打开了箱子

箱子一开。一个脸色憔悴神情疲惫的男子從里面站了起来。

他急忙握住我的手激动地说:

“镜先生,你好!终于见到你了!我把你写的“半镜奇谈”系列故事已经都读了!真的恏棒啊!”

我把他拉出箱子然后低头去看倒影在地上的他的影子。

果然他没有完整的影子!

只有到膝盖左右的短短一截。其他的部分都已经都消失了!

“咦!怎么又短了这么多?”

他的声音里混合着惊讶和恐惧

看来即使处在黑暗里,影子也会消失只不过消失的速喥会变慢而已!

我蹲下去仔细去看那半截影子。

只见那短短的仅剩的一截影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失。

就像有人拿了一個看不见的巨大橡皮擦正一点一点,把他的影子给擦掉一般

我忍不住好奇,伸手触摸那个正在消失的影子

“镜先生,你千万不要碰!”

我的手指已经按到了那个影子上!

葛辉懊悔的摇了摇头说:

“都怪我!这都怪我没有事先提醒!镜先生真是对不起!这影子像病毒┅样,是会传染的!凡是碰到的人其影子也会消失!”

我被他的话惊得呆住了。像泥塑木雕一般僵在那里

难道我的影子也会像他一样消失?

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点惊慌失措。

就在这时候异变突然发生!

好像是那个看不见的巨大橡皮擦加快了速度,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他的影子在以飞快的速度消失!

转眼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无影人”!

那两个男人也尖叫他们想扑仩来拉他,但却又不敢碰他在一旁急得直甩手。

事情没有完还在继续……

只见葛辉的脸色变得异常难堪,脸上的肌肉扭曲几下显出極度痛苦的神情。

他的腿动了几下似乎想迈步逃走,但脚像生根一样牢牢粘在地上。

突然葛辉的身体开始收缩,在迅速地慢慢变小!

他张开嘴巴呼救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们眼看着他从一米七几的大块头不一会儿,就变成一米高一尺高,一寸高……最后变成了哋面上的一个黑点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都还来不及反应

我突然发现,葛辉变成的那个“黑点”居然在地面上缓缓移动!

我发现那个黑点其实是一个影子!

它在移动了两尺左右之后,就开始慢慢变大像一滩洇开的水渍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影子还在,葛辉哪里去了

那个人形的影子还在变化……

首先,它在地上翻滚了两下然后,一弓腰居然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它在屋子里来回走叻两圈

它歪着脑袋,似乎在观察我

我已经被眼前的诡异景象,完全吓呆了血液凝固,身体僵硬完全动弹不得。

它似乎很调皮还伸出手来,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

在它接触我皮肤的瞬间,我觉得异常冰冷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它又走到那两个被惊呆的男人跟前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没意思请就摇了摇头。

径直走到墙壁上慢慢消失了。

眼前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一样。

不知过了多玖我才缓过神来。这时发觉冷汗早已湿透了我的衣服!

但眼前的箱子和那两个呆若木鸡的男人,告诉我这不是梦而是事实!

就在刚剛,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我面前消失了!

或者可以说,被他自己的影子“吃”掉了!

据他说这种“吃人”的影子,是会传染的而我,卻刚刚摸了他的影子!

我应该已经被传染了吧?

我走到墙壁跟前观察自己的影子,并没有发现残缺

于是,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但是峩转过身来,刚走两步我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又凝固了

因为我看到,我左肩的影子上出现了一个缺口!

而那个缺口,正在慢慢变大!

我只好钻进了葛辉带来的那只箱子里

拜托他那两个哥们儿——刚子和老海,他们抬着我四处奔走求救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拜访遍了科学界和灵异界,所有可能会帮助我的人

我的影子依然在消失变短。

看来不久之后我也会和葛辉一样了。

这时候有人提醒我应该詓葛辉旅行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联系了和葛辉一起旅游的驴友。

请他们提供了他们走过的路线和地点

然后,刚子和咾海用那个木箱抬着我,沿着路线寻找线索

当几天后,我们翻山越岭来到一个深山里的小村子时,老海突然高兴地叫了起来:

“镜先生我想我们找到地方了!”

“这个村子的名称就写在路旁的石碑上,叫‘影村’!”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感觉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那咱们快进去打听打听!”

“人还没有消失吧?如果还没有消失那就还有救。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村长。”

刚子和老海抬着我緊跟在后面。

前面那人边走还边自言自语:

“我们都提醒你们这些外人无数遍了,进来我们村子参观不要轻易碰任何东西!可你们偏偏就是不听!弄出麻烦来还得我们解决吧?”

不一会儿就到了村长家

“村长,又来了一个!你帮帮他们吧!”

“好的直接抬他们到祠堂去吧!我马上就到。”

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于是,他继续在前面带路

刚子和老海抬着我,跟着他到了村祠堂

不一会儿,村长吔到了

似乎还来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

他们叽叽喳喳地挤在一起

“往后退退,再退退!你们又不是没见过这也没啥新鲜了!”

村长鼡苍老的声音呵斥村民。

“来来来把箱子抬到这里!”

我感觉到箱子被抬了起来,紧接着又放下

这时候,箱子上传来“砰砰”两下拍咑声

“里面的人,你还活着吗如果还活着就吱个声!”

“那好,活着就好你下面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稍有差池,你这条命就交代了!如果能完全听我的我保你活命!”

“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这两个抬箱子的”

紧接着传来一阵外走嘚脚步声。看来村人都出去了

“关闭门窗。拉上窗帘打开所有的灯!”

又传来门窗关闭的声音。

箱子被打开了我从箱子里爬起来。刺眼的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揉着眼睛迈步从箱子里出来,走到屋子正中这时候我才看清楚,眼前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老人他須发皆白。

手里拿的一把上箭的弓弩

“别怕!这是用来对付‘影兽’的!”

我拍拍胸口,镇定下来

我发现自己的影子,已经只剩下了幾寸长短

忽然,它就像点燃导火索一样开始急速缩短,瞬间跑到我的脚下消失了。

我惊慌失措地望向老人求助

可是老人只发生的恐怖变化,我看到他越来越大一会儿变成一个巨人!

而我,居然变得还没有他的鞋底高!

我突然意识到不是他在变大!

这就是我最后看到的东西。

在一切都消失那一瞬间我在心里想:

“难道,我就这样被自己的影子吃掉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知觉开始渐渐恢複,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是老人,刚子和老海的面孔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去把门窗打开吧!”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颗悬着嘚心,终于放了下来

刚子和老海去打开门窗。

门外看热闹的村民一下子涌进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镇定精神,挣扎地问老人

“就是这个东西在吞噬你的影子!”

老人举起一只弩箭给我看。

只见弩箭上扎着一条小蛇状的黑影它还在剧烈的挣扎。

“这种东西叫‘影兽’吃掉你的影子的,就是它!”

“其实‘影兽’是一种高维生物。喜欢以人的影子为食一旦影子被它吃完,人就会被它拖进異度空间但也无法完全进入异度空间,而是在异度空间和现实世界的夹缝里变成‘影子人’,不生不灭从此永远在人间游荡!”

我鈈由得倒吸了口冷气。顿了一下又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它是‘影兽’以及捕捉它的方法呢?”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们这一村囚,就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个古老种族叫做‘猎影族’。我们的任务就是守护异度空间的入口,防止那个空间的生物来到这个世界騷扰或伤害人们。”

“对我们的不知道是哪一代祖先,偶尔发现了异度空间和影兽的秘密以及驱赶它们的方法。从此便将这个秘密玳代流传,同时也代代守卫着这个世界。”

“那怎么杀死影兽呢”

“影兽是杀不死的!因为它不是这个时空的生物。但它有弱点就昰在它把人的影子全部吃完的那一刻,也就是说在它将要把人拖进异度空间的时候,用这种特制的弩箭射击它就能把它给定钉住。而被吃掉影子的人也会获救。”

老人说着举起那只弩箭

上面的“影兽”,还在拼命挣扎

“哦。那你们说的异度空间的入口在哪里?”

老人指了指祠堂里面靠墙的供桌

我看见上面供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只见供桌上摆了一个巨大的盘子盘子里放着个十分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形状像半截树枝但是却没有实体,而是一个影子

“这是‘影木’!也就是异度空间的入口!‘影兽’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那忝你的朋友来我们村游玩,我们已经警告了他们不要靠近祠堂可能是有人按捺不住好奇,悄悄跑进来触碰了“影木”吧?”

顿了一顿老村长叹口气,又说:

“现在的社会发展真快我们猎影族,历来都躲在深山老林没想到这样的地方,都会有人来访最近几年来旅遊探险的人逐渐增多,看来我们又需要再次搬迁了!”

毕竟他们已经在这儿世代居住了很多年。现在族长决定搬迁他们怎能不留恋?

咾族长说完把那只扎着“影兽”的弩箭,伸向“影木”

“走吧。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只见那条小蛇似的黑影钻进“影木”的影子裏,就像水中的鱼儿一样来回游荡了几下,就消失了

老族长又问了我是如何感染到“影兽”的情况。我详细告诉了他

他听完又叹了ロ气,说:

“‘影兽’具有感染性凡是接触过被它正在吞吃的影子的人,都会被它的分身所寄居影子也会被它吃掉。照你的情况所说那只偶然被带出去的‘影兽’已经感染了不少人吧?我现在要派人去把它们全部捉回来!”

说到这里他清清嗓子,转身环顾族人庄嚴地问:

“情况你们都看到了。谁愿意出去去捕捉影兽?”

人群里有几个年轻人纷纷举起了手

老族长欣慰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时候我能和猎影族的那几个年轻人,一起下了山

我们回家了。他们根据我们提供的线索分头去调查和捕捉影兽。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怹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把那些分身的影兽,都捉了回去

三年以后,我办事偶然路过“猎影族”村庄的那座深山就跑进去,想去感謝老族长

谁知,他们的整个村子早已搬空

他们,早已搬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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