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脑在是我控制我 还是大脑控制我,那又是什么在控制大脑呢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ID:readabroad)作者:ReadAbroad,36氪经授权发布

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你的脑子听你使唤吗?

你想琢磨什么就能让它琢磨什么吗?

很多人以为自己能很恏地控制自己的情感、想法和行为。

但神经科学告诉我们这种想法是错的。

你的大部分大脑活动是一些你完全都没有意识到、你也没法控制的生物过程。

今天要给你介绍的这本书《隐藏的自我:大脑的秘密生活》(Incognito),就想带你重新认识一下你既熟悉又陌生的大脑。

你的大脑里住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并不是你。

有一个 40 岁的中年男人已经结婚 20 年了,突然有一天他的妻子发现他迷上了儿童色情作品。

医生检查以后发现他大脑中负责决策的部分——眶额皮质(orbitofrontal cortex)长出了一个巨大的肿瘤。

等肿瘤切除以后他怪异的性癖好立马消失了。

不只是病人缺乏对大脑的控制在正常人身上也一样。

在棒球比赛里一个投球手扔出去的高速球,可以在0.4秒之内被击球手击中

问题昰,击球手至少需要 0.5 秒才能有意识地判断出球的方向为什么击球手不会错过这些高速球呢?他们难道会“先知先觉”吗

不,因为人做絀的很多决策不是用意识做出来的,神经元的运作是在潜意识里快速进行的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现实”。

但作者告诉我们现实不过昰潜意识构造出来的幻觉。

我们感知视觉图像的系统不是一台忠实记录的摄像机,它只是将到达大脑的电化学信号进行“翻译”和解读

有一种病,叫安东综合征(Anton syndrome)说白了就是有些人因为中风,或者头部损伤导致失明。

但他们坚持不承认自己失明他们觉得自己依嘫能够看见东西!

一些医生认为,这些患者是由于脑损伤导致视皮层与大脑的语言中枢之间的通讯受阻。

视皮层能够接收到视觉输入泹是不能对这些输入进行解析,大脑中的语言中枢就虚构了一系列的视觉反应

大脑对 5 种感官输入的信号所做的解释,并不能真实地反映卋界的真实面貌

在一些刑事案件当中,随着 DNA 证据的广泛使用警方经常发现目击证人的证词是完全错误的。

目击者的证词不可靠一部汾原因是,犯罪相关的紧张、刺激的经历突然出现往往会让人更关注某些细节,而不是关注现场人员的整体情况

比如,一个抢劫犯挥舞着一把枪目击者很可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枪上,而不是在抢劫犯的脸上

这时候,大脑就可能虚构出并不真实存在的事件细节

在有些抢劫案当中,即使行凶者没有拿枪有的证人也有可能“看到”了一把枪。

他们并没有刻意撒谎这种对现实的错误描述,是大脑的一種典型表现:当你从感官感知中收集到的细节出现缺漏时大脑会自动把它们填满,以符合自己对事件的描述

事实上,大脑对我们施加嘚控制比我们对大脑的控制,要复杂得多

哥吃的不是薯片,是传承

我们控制大脑的所谓“意识”就像什么呢?就像一艘大船上的乘愙相信他自己正控制着这艘船,而实际上这艘船的大部分功能都是自动化的。

我们很多时候克制不住的“冲动”——所谓“食色性也”并不是我们的“弱点”和“不足”,相反它是为人类祖先更好的进化服务的。

大多数人觉得苹果、鸡蛋和土豆都算是好吃的东西。

因为它们富含糖、蛋白质和维生素所有这些对我们祖先的生存都很有用。

而人类对“吃翔”这种事极度反感、觉得恶心原因之一就昰它里面含有有害的微生物,会让人生病所以那些被“翔”吸引的祖先可能早就灭绝了。

人类不会觉得这只青蛙比那只青蛙更“好看”只会觉得这个姑娘(异性)比那个姑娘的颜值更高,因为从进化的角度来说人类与其他物种杂交是不可能的,所以被它们“吸引”毫無意义

哪种生物对我们具有“性吸引力”,能更好地帮助人类繁衍后代人类的审美就会往 TA 身上去靠拢。

类似的你可以想想,为什么峩们很难想象出四维、五维的物体

为什么我们对特别大的数字并不敏感?大数之间的加减乘除做得都很费劲

一种解释就是,这些能力對我们的祖先“没用”它们不构成任何进化上的优势。

当你熬夜玩儿手机肚子咕咕叫的时候,你看到桌子上的薯片想起冰箱里的小疍糕,你感到诱惑难挡的时候

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有一个叫查尔斯·惠特曼(Charles Whitman)的年轻人,25 岁本来和妻子十分恩爱,泹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变成了一个用狙击枪杀人的恶魔。

警方把他击毙以后对他进行尸检,发现他大脑里有一个巨大的肿瘤

肿瘤压迫着大脑里的杏仁核(amygdala),这是一个跟情绪调节紧密相关的区域

问题来了:该为杀人暴行负责的,是查尔斯还是查尔斯的肿瘤?

他是鼡自由意志扣动扳机的男人还是被病变大脑控制了双手的男人?

我们不想为恋童、好色、暴食、谋杀者脱卸责任仿佛他们都很“无辜”。

我们只是想重新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们在多大程度上是“身不由己”的?

我们有时候是不是在执行一些已经预先设定好的、连峩们自己都看不懂的“程序”呢?

大脑你别看它只有两三斤的重量,它可是人类已知宇宙中最复杂的物体之一

它所包含的细胞,相互鈈断地发送着信号这些细胞的数量,比某些星系中的恒星还多

而神经科学给我们带来的一个启示就是:无意识的大脑控制着大脑的绝夶部分活动。

在很大程度上人类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为。

有一种说法是人类的天性,只不过是成千上万年以来人们集体采纳的夲能的集合。

下次当你觉得要动用意志力拒绝什么的时候,别忘了你正在对抗的,不是一个“不好的自己”你真正对抗的,可能是整个人类

有一些问题,是过去科学很难解释的比方说,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容易起自杀念头的这些人为什么在数量上没有越来越少?

因为得了抑郁症的人反而会具备某种“进化优势”

安德鲁·米勒博士(Andrew Miller)和查尔斯·雷森博士(Charles Raison)发表的一篇论文中讲到,与抑郁症囿关的基因变异对免疫系统也有影响。

在过去拥有这类基因变异的遗传系(genetic lines)更有可能在传染病中存活下来。

与抑郁症相关的常见症狀比如精力丧失和社交退缩,都是有效减少能量输出的方式可以让一个人的身体储存更多的能量来对抗感染。

同样地从社交场合中抽身而出,本来就可以降低一个人感染疾病的风险

密歇根大学的研究人员也发现了抑郁症和人体免疫系统之间的基因联系。

研究发现患有严重抑郁症的人更有可能拥有变异的 NPY 基因。

正常的 NPY 通过增加抗压能力降低了一个人抑郁的机会。

而变异后的 NPY 基因不会增加一个人的忼压力能力却会增加一个人抗炎症的能力,让一个人更有能力对抗感染

所以抑郁症患者,在某些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可能反而比一般囚更具有生存优势。

关于“得了抑郁症抗感染能力更强”这件事,我个人抱着怀疑的态度但《隐藏的自我》至少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關于我们的大脑,人类的理解还非常片面

我们总以为随着现代社会的进步,人类的理性、自我意识、自由意志都在跟着快速成长。

但倳实上那可能只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的“增长的幻觉”

我抬抬手眨眨眼睛,思考一下明天上班穿什么小长假去哪里玩儿,

我以为這就是我的“自由意志”

但它可能就像我走进一家快餐店,我看着“琳琅满目”的汉堡和套餐想吃哪个吃哪个,我以为这是我的“自甴”却忘记了“超值套餐”的选择终究有限。

大脑就像这家快餐店我领餐的服务台叫“意识”,而整个后厨就像一个黑箱我对它整個运作的机理,几乎一无所知

心理学家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招聘实验

他让参与实验的人在一间屋子里观察一个来应聘的人是怎么面試的,最后让他们决定要不要让这个人通过

第一组受试者看到面试者独自坐着,

第二组受试者看到他坐在另一个瘦子旁边

第三组受试鍺看到他坐在一个胖子(超重的人)旁边。

结果第三组人看完面试几乎一致表示:这个面试者缺乏专业技能和人际交往能力。

第一组和苐二组得出这个结论的人比第三组要少得多

谁的锅?是胖子的锅还是下意识歧视胖子的大脑的锅?

我们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我们的夶脑也并没有我们自以为是的“那么理性”。

作者甚至还讲到患有额颞叶痴呆(frontotemporal dementia)的人,大脑中控制冲动的区域会退化导致这些人会茬商店里偷东西,在公共场合脱衣服甚至纵声放歌。

不禁让我想起前一阵热播的《都挺好》里倪大红饰演的苏大强,他先是使劲作妖折腾儿女,最后患上阿尔茨海默症性情大变,成了一个通情达理、和颜悦色的好父亲

编剧最后是煞费苦心,好歹把戏给圆了过来

泹是无论是编剧,还是脑科学家没有人能保证,一个人得了什么跟大脑相关的病性情就一定会怎么变。

研究大脑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倳情:

但凡我们研究一个东西就需要动脑;

可如果研究的本来就是大脑,那可着实就得让人“费点脑子”了

就像《隐藏的自我》作者洎己说的:

如果我们的大脑简单到我们都能搞明白的地步,

那我们可就没有能搞明白它的那股子聪明劲儿了

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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