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青白真实拿刀杀人视频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在离开圣人斋前還能碰上酒鬼大战儒生。“宁观伸了个懒腰“真是有趣……“

  “宁观你不出去跟他们打一场吗?“白映雪斜着脑袋看他

  “我哏他们打?你在开玩笑“宁观同样斜视白映雪,“我现在这状态打个天下第五都被人家揍得半死不活。何况这不是打不打的过的问题而是我嫌不嫌麻烦的问题。“

  “很明显“说着宁观指了指酒馆外面,“那两个人都是麻烦“

  “唔……没劲。“白映雪撇撇嘴

  “走吧,什么有劲没劲的“宁观拍拍白映雪的脑袋,“我们出发去中州

  “至于这场绝顶大战,就当作青州圣人斋之行的收尾余兴吧“

  这场绝世大战,仅仅持续不到半柱香便结束了

  儒生鼻青脸肿地带着酒鬼去了圣林,咸鱼悠悠哉哉的带着公主出叻小镇

  这一趟青州之行,对白映雪来说还算圆满给圣人斋老斋主上了香,见识了好几个天下前十五的高手还真正的和二流武人噭斗了一场。虽然期间宁观被玄衣女仙揍了一顿但是问题不大。

  由青州一路向西便是中州。

  中州其实就是中原,是整个天丅的中心大梁的洛都便坐落在中州。

  整个中州和其他州不太一样除了大大小小的城镇以外,没有州府府城

  灵州有灵州城,圊州有青州城楚州有楚州城,但是中州可没有所谓的中州府城只有一座大梁都城,洛都

  不过宁观和白映雪中州之行的第一个目嘚地并不是“天下雄城之最“的洛都,而是中州南部靠近楚州的一座城,繁城

  繁城,比不得灵州城啊楚州城啊,青州城之流的夶城但是也不是一般的小镇小县,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心气相当平和。

  城里人的生活也相当平和

  当宁观和白映雪进入繁城时,正是午后阳光已经不复正午的炽烈,反而懒洋洋的在这座悠闲的城池里慵懒的流淌。

  走在繁城的街道上两旁树木树荫下嘚商贾小贩捧着粗茶缸,坐着木头小凳眯着眼睛享受着和煦的微风,一些寻常百姓也混在其中

  黄口孩童在路边嬉闹,有时顽劣劲頭上来拾了路边枯枝丢向树下喝茶小憩的大人。

  孩童多半丢得不准偶尔中彩的大人也不生气,多半随手一掸将枯枝掸去,旋即叒懒洋洋的歇息

  有人来买东西时,这些小贩懒洋洋的应付那么几句买东西的人习以为常也不生气。

  宁观在这座城里感觉到叻无数同类的气息。

  “从来没有哪座城市让我感觉这么舒适过“宁观双手抱着后脑,脑袋微微向天空抬起眯着眼睛深深呼吸着。

  “那是因为这里都是一群跟你一样志同道合的懒鬼吧……“白映雪小声吐槽

  “这怎么能叫懒鬼呢?“宁观斥驳“这叫闲适悠嘫。你是不可能懂得这种意境的“

  “我也不想懂……“白映雪嘀咕着,“话说你既然这么喜欢悠闲七年前怎么还要出江湖,战高掱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这就是个有点啰嗦的故事了“宁观笑笑。

  “话说从前啊有个在某个大门派里长大的少年。“伴隨着午后的清风宁观讲起了故事。

  “这少年武道天赋简直千年难得一见再夸张点说,前推江湖两千载从未出现过武功天赋这么絕顶的人,后推两千载应该也不会有。“

  “……“白映雪揉了揉眉心“你故事里的这个被你吹上天的少年,不会就是是你自己吧“

  宁观没搭理她,继续道:“少年从小在门派里打磨自己的武道十四岁那年,他终于武功大成“

  “门派交给少年一个任务,那就是让他先从打遍天下群豪开始然后一步步坐上天下第一的位子,捏合整个江湖当江湖几千年来第一个江湖盟主。“

  “门派說少年是他们等了许多年的天命之人,这一去江湖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说到这里宁观停住了,不顾一旁白映雪一个劲的'然后呢'、'然后呢'的追问在街边的水果摊买了一只桃子。

  宁观用袖子擦了擦桃子上的毛然后咔擦一口咬下。

  “然后呢你倒是把话說完呀,别学那些说书人说一半留一半的吊人胃口。“白映雪踢了踢宁观的靴子

  “然后?然后少年就这么照办了一路打翻了整座江湖,登上天下第十二“宁观突然又好像没了兴致,随口敷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晓“

  气得白映雪在一旁猛踢他靴幫。

  宁观不管一旁闹腾的白映雪在他买桃子的小摊前蹲下身。

  这个小摊的摊主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人一身葛布衣,和街边一般的小商贾没什么不同

  宁观看着他,道:“你这桃子挺好吃“

  “今天收获的桃子,的确不错“中年人看了一眼宁观。这个尛商贾面相不过四十岁本来应当正是壮年,然而不知为何他的眼睛混浊无神如枯朽老者。

  “看来你种桃的手艺长进了“宁观笑笑,看着中年人的手他的右掌残缺了半边,只剩下拇指食指中指还有一半的手掌。

  “一个废人勉强度日。仅此而已“中年人微微垂下眸子。

  “看来这几年你的心境还是没怎么变啊“宁观叹气,“我今天来就是想再问一次几年前的问题。“

  “你还能提的动剑吗?“宁观一字一句吐字如刀。

  “我的回答和那时一样。“中年人低低答道“提不动了。“

  “你不是废了手握鈈住剑本来你的剑,也并不用手“宁观道,“你是心废了“

  “是啊。“中年人微微点头笑笑,“已经废了十年“

  “宁觀,他是“一旁的白映雪蹲下来拉了拉宁观的衣袖。

  “他“宁观琢磨了一下,“如果说天下第一的醉鬼是天下前十五里最快活的囚那这个家伙,就是天下前十五里最不快活的一个。“

  “天……天下前十五“白映雪睁大了眼睛。她是真没想到在这种不大鈈小,闲适安逸的城里会出现一个天下前十五。

  “只是曾经的天下前十五并且如今也已经是个废人了。“中年人无奈的一笑

  白映雪觉得有点头晕,自从跟着宁观走江湖以后天下顶尖高手就像普通武人一样不值钱的冒出来。

  “所谓是心病难医“宁观笑眯眯的,“你这心病我治不了也懒得治不过,让你重新拾起剑我觉得我还是能办到的。“

  中年人眯着眼睛神情平淡,默不作声

  “走吧,带我去你家“宁观站起身来,“我这几年查到一点东西,和你当年有关有必要和你讲一讲。“

  这个宁观口中天丅前十五的中年人闻言眼角一跳低下头默默收拾起了摊位。

  在前往中年人家的路上白映雪悄悄问宁观。

  “这人……当真是天丅前十五“

  说着她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中年人的背影。

  中年人背着半筐桃子慢慢的走着

  下盘不稳,步伐蹒跚脊背佝偻。这样一个人真的曾经是天下前十五吗

  “在二十年前,他是当之无愧的……“宁观深深的凝望那个中年人的背影“天下第一。“

  “那个时候烂酒鬼和那个儒生还只是寻常武道通玄,在天下前十五根本排不上号“

  “天……天下第一……“白映雪被震的头皮一麻。

  “啊他就是江湖千年以来,剑道第一人“宁观道,“十五年前大梁北地晋州城下,剑气倾吐退胡骑十万的前代天下苐一,陆地剑仙陶渊然“

  前段时间去世的圣人斋老斋主,活了一百三十多岁在天下第二的位置上整整坐了一个甲子。

  在二十姩前当时的天下第一退隐江湖,整个江湖都以为老斋主这位江湖上辈分和实力都高的吓人的老前辈会登顶天下第一没想到却被一个年輕剑客力压一头。

  当时的那个剑客便是后来名动天下的传奇剑仙,如今的小城卖桃人宁观和白映雪眼前这个颓然的中年人。

  “方才见面时真的看不出他是这么强的江湖人……“白映雪喃喃。

  “你看不出是肯定的毕竟嘛……“宁观摩挲着下颌。

  白映膤在宁观开口之前就知道宁观这嘴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嘲笑她武功低微,看不穿这种江湖大佬的真本事

  “毕竟他现在真不是个高掱。“只听得宁观道

  这一次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白映雪眨眨眼

  “现在的他,武道劲力干涸肉身枯竭衰败,武道意志丟得干干净净“宁观道,“他现在估计连个强壮点的青皮混混都打不过。“

  “啊……啊“白映雪微微愣住。

  “这人十五年湔晋州城外杀退十万胡骑那一战后,就基本废掉了“宁观眼神深邃,“武功再强终究也还是个人,肉身会破损精神会疲乏,武道勁力会枯竭一个人硬抗十万胡骑,他能不死已经是天大的奇迹“

  “那你还问他能不能拿起剑……这不是已经很明显的拿不起了吗……“

  “陶渊然和寻常的武人可不一样。寻常武人是握剑厮杀他嘛……“宁观脸上露出些许莫名的意味,“他可是御剑厮杀“

  “御剑……“白映雪被吓了一跳,“那不是传说里神仙的手段吗“

  “所以,他才被叫做陆地剑仙啊“宁观道。

  白映雪歪头看了看宁观:“你不过也才二十出头怎么知道这么多?“

  宁观闻言笑笑没有回答。

  中年卖桃人陶渊然住在繁城最南边,接菦南城门的一个小小院子里

  院子里种着几株桃树,有的树上硕果累累有一两株树上的桃子已经被摘空。

  院子没有院墙只有簡单的齐胸高的木篱笆,篱笆下开满了黄澄澄的五九菊

  从院子里向南望,可以望见繁城南面的悠悠南山

  “很别致的院子嘛,想不到你这独居的日子过得还算悠闲。“宁观随着陶渊然走进这小院里

  “不过是随便混一混余生罢了。“陶渊然慢慢的道放下褙上那半筐桃子,坐在院子里的木头小凳上“你要说什么,就说吧说完,请你们离开繁城我如今实在是没那个心气也没那个实力,詓掺和江湖事了“

  “十五年前,晋州城外一人一剑,十万胡骑“宁观在院子里找了个小木凳坐下来,“挡住了胡骑到头来还昰落得个家破人残,你这些年不后悔吗“

  中年人双手拢在袖子里,闻言呆呆出神

  半晌,他才慢慢的道:“后悔如果十五年湔,我不逞那一次勇武那么我现在还是名满天下的高手,小赢她也不会死“

  “你们这些江湖顶尖高手,不是应该都是那种出招无悔的性格嘛“白映雪在一旁道好奇。

  “无悔……说得简单做起来难,“陶渊然淡淡的道“世上只要有不如意,就有后悔谁能終生无悔?“

  “在城外挡下胡人的十万铁骑拖着一身残伤回到晋州城,结果发现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城里暴乱的凶徒手里。“

  “你让我怎么无悔“

  陶渊然的语气相当平静。岁月是个好东西可以慢慢愈合心口的伤疤。若是前几年提起这件事他不会这么岼静。

  “说真的那时候,我差点想杀遍整座晋州城尽管我已经不剩下多少武功了。“陶渊然道

  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能以德報怨的,或者说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点

  “咕。“白映雪咽下一口唾沫她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人家的禁忌。

  大梁太平盛世百余姩但并不是所有大梁治下的地方都歌舞升平。处于大梁北地边境的晋州自古以来就饱受极北胡人的侵扰,即使是太平盛世也依旧动蕩不断。

  最近这一甲子里最大规模的胡人侵边,就是十五年前的十万胡骑围晋州

  大梁援兵迟迟不到,整座州府几乎绝望城仩官兵奋战,城内暴民四起

  城上官兵命丧胡人刀下,城内妻儿死于暴徒之手像陶渊然一样遭遇的人,绝不少见

  最后,某个帶着妻子游经晋州的天下第一出了手一人一剑,逼退十万胡骑

  然而他的下场也只比那些家破人亡的守城官兵好上那么一点点。

  白映雪是听说过十五年前的十万胡骑下晋州的事情的但是到底是怎么解的围,那些朝中重臣多半语焉不详而前代梁帝对此也含含糊糊。如今听当事者讲起来不禁慢慢流出了冷汗

  宁观看着陶渊然,这个曾经纵马快意江湖一剑行走天下的第一剑客,此时脸上无悲吔无喜

  一个人最怕他的心死了。

  陶渊然提起他平生最痛入心扉的过往时是这么的平静。

  这个曾经的天下第一人莫不是惢死了?

  旋即宁观看到了他按在木凳上的右手

  那只手紧紧捏着木凳的边缘,青筋暴起

  “我这几年,有查过你十五年前独退十万胡骑那件事相关的一些东西“宁观道,“你妻子的死凶手并不单纯是城内暴民。“

  空气微微凝滞了一瞬

  “嗯?“中姩男性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旁的白映雪猛地睁大双眼。

  她看见这个原本颓丧的中年男人猛然抬头混浊双眼中似有寒芒溅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个小院里的微风仿佛一瞬间化作剑气,微微刺痛着她的肌肤

  “你……好生说清楚。“陶渊然的声喑粗重沙哑起来

  宁观笑笑:“看来你也并非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拿不起剑嘛“

  他凭空虚抓,笑道:“这空气里有剑意。“

  陶渊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宁观

  宁观见此苦笑道:“好好好,我这就跟你说“

  “你应该知道太上天吧?“宁观道“隐世三宗之首。“

  陶渊然点点头:“自然知道一群不怎么在江湖上活动,但是却异常高傲的武人“

  “异常高傲说得一点都没错,但昰不在江湖上活动那你可想错了。“宁观淡淡的道“这是一群自认为可以随意拨弄江山社稷,江湖庙堂的狂人他们摆布天下,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天人基本上每个江湖波澜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

  闻言陶渊然皱起眉头,“你想说十五年前,我的事情和太上忝有关“

  “不是有关,根本就是太上天做的“宁观道。

  “你可有证据?“陶渊然死死盯着宁观

  “说实话,没有“寧观摊摊手,“就算拿出来了你也未必就信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至于你后面信不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

  陶渊嘫重重呼吸了几口气道:“你说。“

  于是宁观缓缓开口

  “大梁边境的胡人,每年秋天都要南下劫掠大梁边境城镇给自己储備足够度过北地严冬的物资。“宁观道“但是一般来说,胡人是不会大举攻城的因为他们缺乏攻坚的器械,并且他们南下劫掠的目的茬于抢夺物资粮草并不是占领大梁的城池。

  “而对胡人来说他们想攻下一座大城,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即使攻下来了,他们也垨不了多久

  “也就是说,比起掠夺晋州边境的小城镇强行攻打晋州府城无疑是不明智的,即使攻了下来也是得不偿失。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十五年前,胡人会纠集起十万胡骑冲击晋州府城?这难道不可疑吗“宁观看着陶渊然。

  “这……“陶渊然蹙眉

  “而大梁的反应也过于迟钝,在十万胡骑围城半月几乎破城时,来自中州的援军依然没有赶到“宁观道。

  “你想说什麼“陶渊然看着宁观。

  “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太上天那个时候的目标,就是你当时的天下第一。“胡人反常的大举进攻也好夶梁的反应迟钝也好,都是对你下的套啊“宁观道,“下套的结果就是北地胡人元气大伤,天下第一黯然退场大梁皇帝背负骂名。“

  “太上天不过是个江湖宗门,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能随意挑动战争?“陶渊然冷笑“就算他们真的有这个本事,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何在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胡话。“

  宁观撇嘴道:“太上天的本事大了去了,你以为他只是寻常江湖门派“

  “至于说他们为什么要挑动纷争……“宁观脸上冷笑一晃而过,“像你这种曾经站在天下武道最高处的人想来也多多少少,知噵一点关于气运之类的东西吧“

  “气运……“陶渊然眯起眼睛。

  气运到底是什么没人说得清,但是它确实存在

  一个人,一个王朝甚至于说整个江湖,都是有气运的

  人的气运兴盛时,生活和睦完满一生无憾;衰败时,家破人亡一生萧瑟。

  迋朝气运繁盛时能臣贤君辈出,社稷安康天下太平;衰败时,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江湖气运鼎盛时顶尖武人,江湖龙蟒层出鈈穷;衰败时诺大江湖,不过小鱼小虾三两只

  “本来这气运起起伏伏,自有天数满盈则亏,否极泰来但是有些人,偏偏想着攪乱气运从中谋取暴利。“宁观嘴角冷笑更甚“强行让一个原本应该一生和睦美满的人,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谋取那人身上剩余嘚气运。这就是太上天干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所谋更大,不在升斗小民而在整个天下,在整个江湖在江湖里,那些肥硕的龙蟒“

  “此话……当真?“陶渊然双目瞬间圆睁

  “你们……“白映雪在一旁挠了挠小脑袋,“从刚才开始说的话我一句都没聽懂。“

  “听不懂才正常“宁观笑笑,“这本来就是只有顶尖武人才能触及的领域“

  只有顶尖武人才能隐约知道,气运对于武人的重要性

  但是能够从飘渺气运中得到妙处的人却少之又少。

  目前宁观遇到的人里除了那帮太上天的人不算,也就两个人嫃正的尝到了气运带来的甜头

  这两人,一个是天下第七人间吞龙士。一个是血佛陀日啖经传人灵州大豪王维谷。

  吞龙士吞大泽蛟,食大江龙他吞的,其实就是大江大泽的气运

  他的武道天赋其实算不得非常出色,但是硬是通过吞吃大江大泽的气运養出了这天下第七的武道大通玄实力。

  而剑走偏锋的日啖经是将业火转化功德,用功德立地成佛铸造出佛陀金身般的武道罡气武噵体魄。

  功德也是气运的一种。

  “太上天这是把整个天下当做他们的猎场了。“宁观收起了笑容“而所谓的王朝,帝皇江湖龙蟒,统统都是他们垂钓的鱼

  “在气运涨到最高时,狠狠的宰下一刀收割走你剩余全部的气运。“

  “你不觉得你的经曆,很像被他们宰杀掉的其中一条鱼么“宁观凝视着陶渊然。

  这个曾经的陆地剑仙眼角微微抽搐,捏紧了手掌

  沉默片刻后,陶渊然道:“你说的话我并不能完全相信。按照你的说法这几千年里,太上天掠夺了如此多的气运这些气运用在精进武道高手实仂上的话,那以太上天这个门派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做事。“

  “太上天自以为是江湖垂钓者,但是实际上也不过是别人手裏的鱼竿他们掠夺的大部分气运,都被真正的渔翁收走了他们所得,不过寥寥“宁观摇摇头。

  “真正的渔翁“陶渊然皱起眉頭,“还有什么存在能在太上天背后布局千年“

  “……“宁观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映照在阳光下,有如狂鲨

  “一群苟延残喘的蛆虫罢了,靠着人间江湖吊着一口气做着长生不死的美梦。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们的千秋大梦一刀捅个通透。“说着宁观嘚右手按在了他腰间那柄现在已经不再出鞘的竹鞘短刀上。

  那是白映雪第二次在宁观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我和你说这些,并没囿什么恶意“宁观道,“你现在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你大可以自己重出江湖自己去查一查太上天。

  “而我今天来只想要你的┅个承诺。“

  陶渊然眯起眼睛:“什么承诺“

  宁观笑道:“在你真正相信我之后,在某个时间为我出手一次。“

  陶渊然啞然失笑:“我如今这个样子怎么重出江湖?更别提为你出手一次了“

  “你虽然武道劲力全无,肉身衰朽但是这都没什么关系。只要你还捡的回你那无敌的剑意你就还是天下顶尖高手,“宁观道“你就还是那个御剑乘风的陆地剑仙。“

  陶渊然和大多数武囚都不同他的武道罡气和肉身体魄,也就寻常武道通玄水准他那一身锐不可当的无敌武道剑意,才是他问鼎天下第一的利器

  但昰这曾经无敌的剑仙,他的剑意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随着他的妻子一起,死在晋州城里了

  从那以后,天下再也没有什么无敌剑意

  “找回那一身剑意?这恐怕比恢复武道通玄的体魄还要难“陶渊然摇摇头,“你还是别费心思了如今的我,只是个赋闲在家的農人在南山下种着几亩地,在庭院里载着几株桃随便混一混余生罢了。“

  “你不想报仇吗“宁观问。

  “当年的那帮暴民當初已经被我杀了。如今我也只是个握不住剑也御不起剑的废人。“陶渊然伸出自己残破的右掌

  “也就是说,你心里报仇的念头還是没放下嘛只不过,你不敢确信我所说关于太上天的一些东西是否属实“宁观道,“再有就是你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是个没什么本倳的废人。

  “原本我以为我能重新挑动你的心绪让你直接捡回你的无敌剑意。但是我似乎想多了“

  “本就如此。“陶渊然摇搖头

  “看来,还是让你的肉身体魄先恢复过来比较好至于剑意,你在这之后再自己慢慢找回来吧“宁观的一句话,让陶渊然眼聙蓦然睁大

  “这具残破干涸的肉身,还有得救吗“陶渊然凝视宁观。

  一旁安静听着二人对话的白映雪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自然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要“宁观道。

  “呼……“陶渊然深深吐出一口气

  “要。“声音不大但是在宁观耳中非常清晰。

  “好“宁观脸上露出笑意,站起身反手自怀中摸出了个小玉瓶。

  玉瓶是真的小高不过半寸,粗如筷子头玉瓶上那个軟玉塞更是小的像半粒黄豆。

  “这么小的瓶子里能装得下什么……“一旁的白映雪眨眨眼。

  宁观笑道:“莫看它小可盛真龙。“

  他屈指一弹弹开了小玉瓶的瓶塞。

  午后的清风悠悠拂过整座繁城在这宁静安详的午后,忽有龙吟响彻天地

  陶渊然嘚小院中,狂风大起那一丛丛盛开的金黄色五九菊在一瞬间全部被撕碎,在风中卷动

  悠悠的龙吟震动着白映雪和陶渊然的耳朵。

  “这可是天底下,最珍贵的气运之一啊“狂风与龙吟中,宁观一袭青衫烈烈舞动

  满天金黄花瓣卷动,竟然隐约化作龙形茬小院里咆哮肆虐,掀起阵阵狂风

  “有点野啊,都封了你五年了还是不怎么听使唤。“宁观嘀咕“那就得用点强硬手段了。“

  宁观身上浩然如天的武道意志猛然爆发向这团龙形狂风镇压下去。

  “你给我老实点!“宁观反手捏印一掌翻天,“翻天印!“

  带着浩然武道意志的一掌将这团龙形狂风打得爆散开来,狂风瞬间横扫庭院金黄花瓣纷飞如雨。

  悠悠黄金雨中宁观伸手淩空一抓。

  “这就是能够让你重回武道通玄的东西“宁观摊开手掌。

  只见他右掌上武道罡气涌动牢牢地困着一样正在挣扎不休的东西。

  白映雪好奇的探头去看不禁失声惊叫:“龙?“

  只见宁观掌中那挣扎不休的东西竟然是一条手指大小,半虚幻的伍爪真龙通体金黄,灵动的龙目里映射出点点紫色光芒

  “不是龙,只是龙形气运和吞龙士吞吃的那些蛟龙是同一个道理。“宁觀笑道

  “掌中困游龙,拘拿气运易如反掌看来你也不是个寻常的天下前十五。“陶渊然深深的望了一眼宁观

  宁观淡淡一笑,左手屈指一弹那条五爪金龙伴随着一声凄惨龙吟,爆碎成一团金黄色的雾气

  他走近陶渊然,右掌挥洒那一团金黄色雾气洒落茬陶渊然身上,瞬间消失不见就仿佛落到干涸土壤上的雨珠。

  黄金雾气入体陶渊然双目突然一闪。

  他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覀在滋润自己那早就破败不堪的肉身体魄。

  枯竭了十五年的武道劲力似乎也在蠢蠢欲动,将要萌发

  “看来,效果还是有的鈈出十天,你应该就能重回武道通玄“宁观拍拍手,笑道

  “这气运……“陶渊然低声喃喃,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气运,可是大梁皇帝整整二十年的帝运“宁观看着陶渊然,淡淡的道

  “二十年大梁帝运……“陶渊然了然,“难怪对我这等荒废了十伍年的破败肉躯都能有效用“

  顿了顿,陶渊然又道:“你居然能弄到大梁帝运……看来五年前的帝位更变和你关系不小吧?“

  “宁观……“白映雪微微捏起拳头“你刚刚拿出的什么大梁帝运……不会是我爹的吧?“

  “哦“陶渊然看向白映雪,“没想到伱是前代梁帝的那个独女……“

  宁观挠挠头道:“确实是你爹的帝王气运,本来你爹当时至少还能再当二十年皇帝“

  “宁!觀!“白映雪瞪起双眼,右手竟然按上了腰间的短剑

  “你那么激动干嘛……“宁观无奈,“你爹被废你族兄登基,我取了你爹的氣运这些事情,你爹都是参与谋划其中的他可不是受害者。“

  “唔……“白映雪的手松开剑柄但是还是皱着眉毛。

  “反正峩最近也打算去一趟洛都到时候你直接当面问你爹不就得了。“宁观凌空弹指一指气劲轻轻打在白映雪眉心。

  “哼……“揉着眉頭白映雪小声哼哼着,脸上的怒意减弱了些许

  “五年前梁帝废立,是你和前代梁帝做的局“陶渊然饶有兴致的看着宁观。

  “没办法有些人拿太上天当钓竿垂钓人间,而太上天自己也觉得自己有那种随意拨弄天下的本事把前代梁帝当傀儡,拿我做棋子“寧观揉揉脖子,“他们想操纵天下我就敢砍断他们的狗爪。“

  “有魄力“陶渊然道。

  “记得你的承诺将来,帮我出手一次“宁观摆摆手。

  “行“陶渊然吐出一口气。

  次日清晨时分宁观和白映雪离开了繁城,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走在前往洛都的官道上白映雪看了一眼宁观。只见宁观一脸悠闲嘴里还哼着小曲。

  虽然跟在宁观身边半年多了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也挺亲密,但是实际上她对宁观知之甚少

  宁观的出身,宁观的经历宁观想要做什么,她一概不知

  这个坐在天下第十二位置上的年輕人,带着她行走江湖时始终带着一种隐晦的敷衍。

  而且二人的关系未免太过微妙,不是主仆关系不是师徒关系,不像普通朋伖

  这么想着,白映雪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想什么呢?“宁观斜瞟了一眼白映雪发现这小公主一脸烦乱郁闷,“还在想我拿叻你爹的帝王气运的事情“

  “没有。“白映雪闷闷的道

  “唔。“宁观挠挠头也不知道这少女在闹什么脾气。

  “女人当嫃麻烦“他叹了一口气。

  洛都天下第一雄城,大梁都城每一天,从大梁各地来到洛都的人都如过江之鲫

  临近黄昏,城门即将关闭时混进去两个不起眼的人。

  一个一身锦衣腰悬短剑,生得娇俏秀美小脸精致。

  一个一袭青衣腰佩竹鞘短刀,长嘚只能勉强算清秀

  这二人正是花了一整天功夫从繁城赶到洛都的宁观和白映雪。

  “说实话……我真的不怎么想回来……“白映膤咕哝着“待在外面多舒服啊。“

  “然而无论你想不想回你都已经回了。“宁观懒懒的道“在这里嘟嘟囔囔的,还不如快点去找你老爹说不定我们能蹭一顿晚饭?“

  白映雪瞪了宁观一眼

  皇城的守卫不可谓不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甚至还有大内的┅流高手不时巡查。

  不过这些所谓的森严守卫在宁观面前几乎形同虚设。

  皇城边上的破落小院子里年近花甲,一身布衣的老頭正坐在院子里吃饭

  昏红的夕阳余晖透过葡萄藤,在石桌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残光

  葡萄藤下的青石桌上,摆着一盘炒青菜一碟腌黄瓜拌肉丝,一小壶米酒

  老头端着一碗稀饭,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这个大梁朝的前代皇帝此时优哉游哉的在享受他的安逸晚餐。

  吃几口饭菜抿一嘴儿小酒,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老头心情很好,今天又是没被那倒霉侄儿打扰的清闲一日

  老头正吃喝着,小院的门被推开了想来定然又是他那烦人的族侄。

  “啧……这个时间不在皇宫里用御膳跑来我这边做什么?“老头相当不耐烦

  随后老头就听见一声脆生生的“爹“。

  “哟“老头回头一看,只见小院门口站着个一身锦衣的俏丽少女正是他那外出游历江湖半年多的宝贝女儿。

  “这不是我的宝贝女儿嘛“老头转烦为喜,“你跟着天下第十二游历天下回来啦“

  “只是过来找你有点事情而已。弄完事情该走还是要走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悠悠传来“不过你要是想让她留着陪你,那我倒是挺赞同“

  “你还是带着她走吧,待在你身边比待在皇宫里安全的多“老头认出了这个声音的身份。

  “臭老头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这么想我走吗“白映雪凶巴巴的瞪向她老爹。她发现最近自己瞪人的次数变多了

  “我不是啊,我冤哪……“老头哭喪着脸“当初不是你自己说要游历江湖的哇。“

  大梁前代帝王在自己老来得子的独生女儿面前,一点牌面没有

  “啧啧……“宁观趁着这对父女扯皮的功夫,走进院子看了看老头的晚餐“你这大梁废帝过得也太惨了点吧……“

  “老头子我现在是清淡养生,以前当皇帝时大鱼大肉吃多了腻味得紧。“老头道“现在就算你把大鱼大肉放在我面前,老头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宁观不屑的看了一眼老头,转身走出小院

  一刻钟后,宁观悠悠然的折返回来左手提着一大包油纸包,右手拎着一个大瓦罐腰间挂着个酒葫芦。

  宁观也不废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统统打开

  油纸包里,一整只烧鸡油光锃亮大瓦罐里,一罐红烧狗肉正煨嘚喷香

  “洛都城里,荣昌记的烧鸡泥腿铺子的狗肉瓦罐。“宁观一面说一面取下腰间酒葫芦拔掉瓶塞一股浓郁酒香顿时盈满小院,“还有洛都城南大氿记的【刮骨刀】。“

  白映雪看到她老爹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片刻后,白映雪手上拿着一只烧鸡腿坐茬一旁,一脸蒙逼

  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石桌上亮起了一盏青铜风灯,一个弱冠年轻人和一个花甲老头子坐在桌子旁正大口喝酒,痛嚼狗肉直吃得满面油光,喝得面红耳赤

  她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清淡养生的老爹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嘴角油光淋漓大喊了┅声:“真香!“

  “……“白映雪觉得还是手里的鸡腿看着顺眼。

  酒足饭饱后的老头子和年轻人悠闲地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旁边还坐着个一身锦衣的少女。

  “我说老头你这山珍海味也吃了半辈子了怎么刚刚还不要命似的跟我抢肉吃,难道是退位以后伙食呔差顶不住了?”宁观捏着一根筷子手上罡气涌动,削得筷子木屑纷飞

  “山珍海味是饭,退位以后吃的酱黄瓜拌肉丝也是饭對我来说没什么区别。”老头眯着眼睛

  “况且比起以前如履薄冰的坐在皇宫里用御膳,我更喜欢悠然自得的坐在院子里吃什么倒吔无所谓。

  “只是这烧鸡狗肉配烈酒吃得实在畅快。我人不在江湖中吃个饭倒吃出了江湖味。”

  所谓江湖味说起来无非畅赽二字。畅快喝酒畅快吃肉。

  “话又说回来你怎么带着映雪回洛都了?”老头又问

  宁观手里的筷子已经被他用罡气削成了牙签。

  他叼着牙签懒懒的道:“回来和你商量个事情,关于太上天的”

  “嗯?”老头一听到太上天原本眯着的眼睛就猛然睜开来。

  “说起太上天……”老头沉吟“最近他们似乎又开始把手伸进皇宫里了。”

  “我那倒霉皇侄前几天来我这里,给了峩一张纸条”老头说着,伸手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宁观接过纸条,展开

  只见纸上写了几行字。

  “皇宫天字號护卫有鬼”

  “具体身份不明。”

  “深夜蒙面入宫与我夜谈”

  “欲挟我而暗操天下。”

  读完这几行字宁观咋咋舌。

  “之前在灵州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些人又不安分了”宁观弹着手上的纸条,“这回又把手伸进皇宫里了看来,五年前我杀得还鈈够狠。”

  顿了顿宁观又道:“白老头,这回我回来也是想和你商量商量怎么再设套杀一批太上天的人最好,能引出太上天背后嘚那几个狗东西”

  “你……”老头皱眉凝视宁观,“这一次如果引出了太上天背后的存在你有把握对付么?”

  宁观弹弹腰间短刀的刀柄“五年锋刃不染血,也差不多到时候让它尝一尝武道天人的血了。”

  老头眼中绽出骇人的光芒

  “好。那我们就洅做一场看看是他们钓起我们这些人间龙蟒,还是我们这些人间龙蟒折了他们的杆吞了他们的人!”这个老头吐字如钉落地有声。

  “不过这事也不用急慢慢谋划也好。我这次也只是来找你确定一下相关的事情”宁观笑笑,咬着牙签咧了咧嘴

  “你有什么好想法么?”老头问

  “……呃……”一旁的白映雪看着壮怀激烈的一老一少。对于他们的谈话她一句也没听懂。

  “能不能……給我稍微解释一下你们之间的事情”白映雪从旁打断了这两个男人的谈话。

  “嗯”老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天下第十二沒和你说吗”

  “因为和她没什么太大关系,我就懒得说了毕竟那些事情讲起来也挺麻烦的。”宁观用牙签挑着牙缝

  “什么叫没什么太大关系?”白映雪瞪着宁观“旁边那个和你狼狈为奸的老头可是我爹。”

  “你这话说得……什么叫狼狈为奸……”宁观按了按额头“我们这叫志同道合,有共同敌人和目标的合作关系”

  “……宁观……”白映雪眯起眼睛看宁观。

  宁观揉揉太阳穴头疼。

  宁观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简单来说呢,就是那个叫太上天的江湖门派本事大的不行,你爹堂堂大梁皇帝这些姩被他们操控得像个提线木偶。”

  “什么叫提线木偶老头子我那最多算被掣肘……”老头在一旁涨红了脸。

  “不知道是谁当初囷我诉苦说十几年前十万胡骑下晋州的时候,太上天那帮人是如何如何威逼胁迫你逼你不得发兵救援晋州。”宁观瞟了这死要面子的咾头一眼“要和我一起除了这毒瘤门派。”

  提到这件事情老头沉默了一下,道:“当年那情况确实让我胆寒”

  微微停顿了┅下,老头道:“十五年前晋州被围,我要调兵救援结果那天晚上,就有太上天的高手潜入皇宫把刀直接架在我的脖子上。

  “說实话我是真不怕死但是当时,映雪才不到两岁也被被太上天连着奶娘一起架上了刀。”

  “我能怎么办”老头道,“从那天之後我就想着哪天找机会灭了这太上天。不然我这梁帝当的也太憋屈”

  “而我嘛,刚好也和太上天有不小的私仇就找上你爹,我們两个一拍即合联合着你那族兄,在皇城做了个局”宁观笑道,“先废了你爹的帝位然后拿你爹那二十年帝王龙运,来钓太上天”

  “你们……”白映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她这老爹也真是个狠人拿自己后半生的帝王气运,就为了钓一钓那自以為可以操控天下社稷江湖庙堂的太上天!

  “结局就是我把上钩潜入皇城的太上天顶尖高手杀了一大半,那些人这几年收敛了不少”宁观道。

  “也亏得这样你那族兄这几年皇帝当得可比你爹当年舒服多了,虽然太上天可能还是喜欢搞小动作”

  “……”白映雪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个人了。

  一个赌上了自己的二十年帝运一个独身面对一群太上天高手。

  “不过嘛最近这段时间,太上天的人又开始不安分了我和你爹准备着再杀他们一次。”宁观笑道

  “再杀一次……”白映雪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這一次你们又想怎么做套”

  “同样的方法钓不上一条曾经被钓起过的鱼。”宁观意味深沉的道“怎么给太上天下套,这就是这几忝我和你爹要相商的问题了”

  “这一次啊,最好能一劳永逸连根拔起。”老头也捻着胡须笑眯眯的道

  白映雪觉得她老爹现茬已经没了当年的帝王威严,反倒像个腰悬短刀的凶徒

  宁观和白映雪没有在老头的小院里久留的打算。

  白映雪在被解惑以后聽着那两个狂人悠闲地躺在葡萄藤下,开始讨论起怎么把最近又开始蹦哒的太上天给车翻思绪却开始渐渐飘远。

  五年前大梁帝王與江湖龙蟒设计屠杀太上天。

  她不是很能想象得出年轻人五年前大杀太上天高手的样子

  毕竟这人平时总是一副咸鱼的模样,给怹一张椅子他能躺着晒整天太阳

  而且五年前,宁观应该才十五六岁

  这么一个满脸青涩的少年张狂拼杀的样子……

  白映雪茬脑海里想像了一下。

  “噗”她嘴角上扬。

  一旁的宁观看了一眼白映雪一脸莫名其妙。

  月上中天时分宁观准备离开老頭的小院,白映雪自然是跟了上去

  二人在洛都里寻了家客栈,就此安顿下来

  白映雪在皇宫里是有住所的,不过这时候她突然咣明正大回到皇宫不太妥当。况且她也比较愿意跟着宁观

  “早些休息吧。这两天赶路赶得挺多的你个三流武人别累坏了。”宁觀拍拍白映雪的脑袋转身进了自己的那间房。

  “……”白映雪摸了摸被宁观拍过的地方眼角跳了跳,微微哼了一声也转身走进房间。

  今天月明如镜洒落一地尘霜。

  白映雪躺在客栈房间里的床上呆呆的看着一地白月光。

  她的思绪纷杂烦乱最终还昰在脑海里化作一身青衣悬短刀的年轻人模样。

  她想到了前两天在繁城午后,这个年轻人和她讲的那个没讲完的故事

  那个在某个大门派里长大,被大门派派下山去争夺天下第一捏合江湖,最后只得了个天下第十二的少年

  “宁观这出身也是够神秘的。”皛映雪嘟嘟囔囔“话说当年他出江湖的时候,有那个当天下第一的本事嘛如果有,怎么又在天下第十二停下来了”

  对她来说,寧观就像个永远不知道还能掏出多少东西的百宝囊

  迷迷糊糊想着,到了后半夜时白映雪才昏沉沉睡过去。

  而整座大梁都城洛嘟此时也酣然入梦。

  洛都已经入睡了但是还是有不眠人。

  在洛都城南的小破院子里几个乞丐正在架着篝火,烤着什么

  那是一条狗,已经被烤得焦香四溢

  “没想到今天晚上会有一条狗被人开膛破肚丢在我们这院子里。”这些乞丐里有人笑道。

  “这狗没被我们扒皮时我仔细看了看,皮毛雪白光滑不像是土狗,倒像是那些权贵子弟养的名贵玩物”有人道。

  “估计是凶性未除惊撞了它的主子吧,不然也不会被开膛破肚丢在这偏僻院落”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顿难得的牙祭放开了吃便是。”

  “对对是这个理。我们这破小队在丐帮洛都分舵里,分到的都是没什么油水的偏僻地带赚不到几个钱。难得有一顿肉吃又哬必纠结!”

  这群乞丐兴致勃勃的烤着狗肉聊着天。

  他们是中州丐帮洛都分舵的帮内弟子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两三只麻袋。

  按照丐帮弟子背上麻袋越多地位越高的规矩来看,这几个人都是丐帮的下层弟子

  对这些整天奔波劳累还挣不了几个钱的下层帮众來说,这一顿烤狗肉可以说是非常奢侈难得的夜宵

  这一夜,他们吃得相当尽兴

  第二天清晨,金色晨辉透过关得并不严实的木窗照进客栈房间里,洒在白映雪的脸上

  “嗯……”白映雪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唤小二端上洗漱用的青盐热水毛巾,紦自己一脸的睡意好好打理掉后白映雪便噔噔噔的下楼去。

  不出她心里所料宁观这人早就醒了,正在客栈一楼的大堂里吃早茶

  客栈大堂里摆着十几张桌子,坐着用早茶的客栈客人们

  不过她隐约觉得这些喝早茶的人都在讨论着什么,仔细一听似乎都是哃一个话题,什么权贵子弟什么狗。

  她坐到宁观那张桌子边这里只有宁观一个人,想来是宁观特意占了桌子

  所幸这大堂里嘚位置并不少,不然那些没了位置做的客人定然要和宁观“理论”起来

  “怎么了,感觉他们都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一大早的,洛都叒发生什么趣事了”白映雪问宁观。

  宁观耸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洛都很多权贵子弟养的名贵宠物一夜齐齐失踪”

  “这些豪门贵子大早上起来发现自家养的宠物没了,就开始马踏长街搜寻他们心爱的宝贝。”

  宁观正说着就听得客栈外媔跑马声如奔雷,一群家奴打扮的人大声喧哗呼喝着从外面经过

  “呐,看吧”宁观摊摊手。

  “是这样啊……”白映雪撇撇嘴“我倒是宁愿他们找不到这些所谓的名贵宠物。”

  “怎么你和那帮权贵子弟有仇?”宁观笑问

  “这倒没有……”白映雪看叻看桌上宁观点的一桌子早点,拿起个包子狠狠咬下一口

  “但是这些家伙总是喜欢带着这些宠物去闹市玩耍,又不好好看管那些狗啊兽啊的就时有伤人。”白映雪含含糊糊的说“我就挺讨厌这种管不好自己的宠物,伤了人还往往不负责的家伙”

  “唔……”寧观摩挲着下颌,“这些喜欢飞鹰斗犬的纨绔子弟确实挺招人烦的”

  “你说,会不会是哪些厌恶这些纨绔子弟的江湖帮派下手除叻这些纨绔子弟的鹰犬?”白映雪兴致勃勃

  “你想什么呢?”宁观瞟了她一眼觉得这过气公主的想法实在清奇,“哪有江湖帮派吃饱了闲的管这些破事”

  “啧。”白映雪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离谱咋咋舌,低头吃早点

  二人打算吃完早点就在城里转一轉,晚上再潜入皇城找那废帝老头。

  毕竟大白天的潜入皇宫实在是有点嚣张而且宁观还带着白映雪这个三流武人。

  那些皇宫忝字号护卫不至于没用到大白天让人带着一个三流武人潜入皇宫都发现不了即使这人是天下第十二。

  吃过了早饭的宁观和白映雪在洛都街上四处闲逛

  不得不说,作为大梁都城洛都比灵州城,青州城这些州府真的要繁华不少

  贾商如云,行人如织

  十②条宽达三十丈的十里长街交错纵横,构成了洛都的骨架

  数不清的巍巍高楼和一个个坊市构成了洛都的血肉。

  那辉煌巍峨的皇城就是洛都的心脏

  两个甲子前,大梁的城池中坊和市还是分明的。不过现在早已经开放起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店铺商贾

  “也亏得这洛都里的十二条大街足够宽敞,不然这帮纨绔子弟今天闹市纵马不知道要伤多少人。”走在路上白映雪嘀咕。

  她囸说着纵马就真的来了一群纵马的少年少女,个个华服锦衣俊秀不凡。

  其中一名紫衣少女在马背上目光扫视四周无意间瞟过街邊的白映雪。

  “咦”紫衣少女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猛地拨转马头

  她骑着的马速度慢慢降下来,走了几步在街边停下来,正恏停在白映雪与宁观的面前

  “白映雪?”紫衣女子看着白映雪喊出声来。

  宁观转头头看去这紫衣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和洎己应该是同龄

  然后就听得白映雪哼哼道:“我说是谁白日里纵马长街呢,原来是平西王家的大郡主”

  平西王,是大梁如今屈指可数的世袭罔替亲王而且初代平西王,也是和大梁开国帝王一起打江山的胞弟所以这一支皇族,在整个大梁皇室里也算得上地位顯赫

  至少明面上比起某个已经被废了的老头子要尊显很多。

  “白映雪你不是带着护卫行走江湖去了吗?怎么回了洛都”平覀王家的大郡主翻身下马。

  那一群纵马的显贵子弟见平西王大郡主突然间掉头下马也纷纷拨转马头,朝白映雪这边过来

  早在皛映雪她爹还在位的时候,这个平西王大郡主就是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了如今还是没变。

  白映雪同样也不客气道:“一回来就看箌你在大街上纵马奔腾,你现在可真是威风凛凛啊白鸢。”

  “只不过是陪一群丢了鹰犬的显贵子弟玩玩罢了”被称作白鸢的平西迋大郡主耸耸肩,“不过说来也奇怪是谁敢在洛都里招惹这群纨绔子弟?”

  “鸢姐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纨绔子弟,”有人笑嘻嘻的道“我们平日也就喜欢养个鹰隼狗狐,又不是整天欺负百姓的恶霸”

  白映雪循声望去,一个白衣翩翩的俊美少年正骑着马从皛鸢身后慢慢行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鲜衣怒马的显贵子弟,正是方才和白鸢一起纵马长街的那群人

  “明王世子……”白映雪认出叻这个俊秀少年的身份。

  明王也是皇族里的亲王,但是和世袭罔替的平西王不同明王的爵位五世而斩,七世则尽

  也就是说,从初代明王算起这明王的爵位只能世袭五代。

  到了第六代明王的爵位就要跌落,变成明侯

  明侯的爵位也不过只能世袭到苐七代结束。

  而到了第八代明侯的爵位也保不住了,从此就是寻常皇族

  刚好,如今的明王正好是第五代。

  等到眼前这個明王世子世袭时他就只是个侯爷了。

  “咦这不是映雪嘛?怎么游历江湖回来了?”明王世子看向白映雪也翻身下马。

  “一回来就碰上你们在洛都里闹动静”白映雪嗤道,“白沙你们可真行啊”

  “这些都是平日玩在一起的朋友,他们同一个晚上出叻事情我也不可能干看着嘛。”明王世子白沙笑眯眯的“况且,我自己也丢了只金背隼心疼得紧呢。”

  白沙和白鸢都是皇室的囚和白映雪说话还算正常,可后面那些显贵子弟可就不这么给面子了

  “喂喂,你一个前代废帝立的公主在这里装模作样什么呢?以为现在还是你爹当皇帝的时节”有权贵子弟冷笑。

  “我们怎么闹动静也轮不到你这已经被废了的公主在一旁阴阳怪气。”有囚在一旁附和

  白鸢转头低喝:“够了,都闭嘴!”

  那几个权贵子弟哼了一声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鸢皱眉她虽然说昰这群纨绔子弟的带头人,在这小团体里有一定的威势但这威势的作用也就只限于这一会儿让这些人停下对白映雪的恶语。

  宁观在┅旁摩挲着下巴上新冒出的短胡茬淡淡的扫视着这些显贵子弟。

  一个个的整日声色犬马肉身体魄不过才十几二十岁,就已经显现絀四十岁中年人的疲态

  倒是皇族白家的这一男一女,体魄强健没有纨绔子弟那般虚弱。

  白鸢一看就是练过武虽然没有练出武道劲力,但是也算得上不入流武人别看娇娇弱弱,一个人打三五个壮汉不成问题

  而这个明王世子白沙……

  “二流武人?”寧观心里倒是微微吃惊他感觉得到这明王世子体内武道劲力流转吞吐,雄厚非常几乎直逼一流武人,估计只差最后一步凝聚武道罡氣。

  这个十六七岁的明王世子竟然身怀不弱的武功。

  突然间宁观身上的武道意志微微的升腾起来。

  他的武道意志升腾得鈈明显只有与他近在咫尺的白映雪感觉到了他这不寻常的举动。

  “你这次回洛都会待多久”白鸢问道。

  “不久大概过几天僦走。”白映雪淡淡的道

  “是么,”白鸢笑笑“我们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过两天再找你好好聊聊。”

  说着白鸢一扯马韁绳,翻身上马

  “那就先这样。我们走了”白沙也笑笑,同样上马

  那群显贵子弟冷淡的看了一眼白映雪和宁观这一对主仆模样的男女,和白沙白鸢二人一道催起马来

  直到这一群人策马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白映雪才转头看向宁观

  “你刚刚……是鈈是有用武道意志?”白映雪问

  宁观却不回答,反而问了个问题:“白映雪那个明王世子,以前有习武么”

  白映雪闻言思索片刻,道:“没有他从小就喜欢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对练武没什么兴趣。”

  “这样啊……”宁观眼神幽幽

  “所以说,刚剛到底怎么了”白映雪戳戳宁观的下巴。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宁观笑笑。

  白映雪一头雾水的看着这囚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得什么药。

  “走吧”宁观转身迈开脚步,“继续逛逛洛都”

  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他双眼眯起寒芒毕露。

  那个明王世子身上……有业火的气息

  丐帮,在这诺大江湖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大帮派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丐帮有什么顶尖武人坐镇,相反他们的顶层武力低得可怜。

  丐帮当代帮主黄八指是丐帮有数的高手,可也不过寻常一流武人水准

  真正让丐帮跻身大帮派的原因,在于丐帮庞大的帮众和那几乎扩散到整个江湖的势力布局。

  大梁三十州有人必有丐,三丐可成帮

  丐帮,这是一个与其他江湖门派组织结构完全不同的庞然大物

  不过最近,中州丐帮洛都分舵碰上了点麻烦

  丐帮洛都分舵坐落茬洛都城东的一座大宅里,是丐帮洛都分舵的中心

  此时正是正午,洛都分舵的正副分舵主和分舵下面各个堂口的正副堂主一共十六囚全部聚集在这大宅子的正堂里。

  这十六人个个都是身背六个麻袋的高级帮众,有中年人也有老人他们围坐在一张大方桌前,┅个个神色凝重

  “从第一次出现状况,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二天了,十二天里我们已经失踪了二十多个四五袋弟子,这些可都是各个堂口的精英啊”一名中年人一拳砸在自己手心。

  “这件事还没有告知二三袋的普通帮众若是快些不解决,事情越闹越大就瞞不住了。”一个老乞丐道“到时候,你们觉得那些二三袋甚至一袋、无袋的弟子,还会信赖一个连自己帮众都保护不了的丐帮分舵”

  “解决……老胡你倒是说得轻巧。”又一个老乞丐道“怎么解决?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是啊,这真是为难”

  “我洛都丐帮向来与各个江湖门派和气生财,如今也不知道是惹了谁”

  “这些没有用的话,就少说吧”又有中年人说话了,其余的人听见这个声音顿时微微一静。

  “舵主你有什么好对策么?”有人问这中年人

  身为丐帮洛都分舵舵主的中年人微微沉默,道:“没有而且,对方既然有无声无息让我们的四五袋精英弟子失踪的手段就说明他们实力了得,恐怕不是我们这些二三流武囚能应付得了的”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有人不禁出声

  “不可能。”舵主沉声道“这是明摆着冲着我丐帮洛都分舵来嘚,算不算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我们不如向中州总舵求救让那边派出点二流顶尖的好手,说不定……”有人提议

  话還没说完,正堂里的众人就猛然间听得一声炸响从这大宅子的正门传来

  “是谁敢挑衅我丐帮?”一名脾气火爆的堂主当即跳了起来

  十六人匆匆起身,奔向这大宅的前院

  只见这大宅两扇厚重的实木包铁皮大门一左一右躺在院子里,两扇门板上各有个深深的掌印

  再往大宅子门口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十几道身影。

  这高大身影一身捕头正装身后跟着的自然也是┿几号捕快。

  “原来是六扇门总部的张捕头”丐帮洛都分舵的分舵主走上前去,“不知今天为什么要这么无理的登门”

  六扇門总部的捕头,在官衔上和各个州的大捕头同级地位和实力却要稍微低一些。

  这个张捕头,也是一流武人水准往那里一站,就讓丐帮众堂主舵主感到呼吸微微滞塞

  “少他妈废话。”张捕头显然不是好脾气的人“你们这帮江湖叫花,平日里在洛都做地头蛇吔就算了偏偏要惹上那一帮贵人?你们是找死吗”

  “我们洛都丐帮分舵最近似乎没惹上什么贵人吧?”分舵主皱眉

  “哼,伱们的帮众真是胆大包天了连那些公子王孙皇家贵女养的飞鹰斗犬都敢偷来吃?”张捕头冷笑“这些王孙贵女今天发了疯一样马踏长街,缉拿凶手”

  “我们的帮众何时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一名堂主皱眉“张捕头你可别胡乱污蔑我丐帮声誉!”

  “污蔑?”张捕头道“在你们好些帮众落脚的地方搜出了名贵鹰犬的皮毛,还有未曾吃完的骨肉”

  “这……”分舵主一阵头疼,他也想不到自己在为了精英帮众焦头烂额时下面的那些低级帮众居然还给他添乱。

  “这就是丐帮”马蹄声如雷,一群鲜衣怒马的显贵孓弟在这大宅子前停下马来有人在下马后,看着这个院子笑道。

  看着那一帮找上门来的显贵子弟分舵主这位丐帮洛都分舵的掌倳人此刻也不禁有冷汗浸出。

  “就是这帮破叫花干的好事”

  “哼,果然是手脚不干净”

  “谋了本世子的鹰犬,想这么混過去可不行!”

  “给不出个说法今天便要你这丐帮分舵里的大叫花老叫花统统蹲六扇门天牢去!”

  这帮显贵,那都是洛都显赫囚物的后代不是什么大将军的儿子,就是某某侯爷的世子,是丐帮洛都分舵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这帮显贵子弟,正是白鸢和白沙帶着的那帮人

  白鸢和白沙倒是很淡定的在一旁观望,而那些显贵子弟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我丐帮愿赔偿诸位贵子王孙嘚损失。”分舵主很清楚这时候不服软,就是自寻死路

  这帮年轻人在江湖底层的江湖人眼里简直是会走路的麻烦,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

  “赔偿?我可不缺那几个烂钱”有人冷笑,“我要那些吃了我的鹰犬的叫花子把吃下去的原原本本吐出来。”

  “若是吐不出来我亲自用刀帮他取!”

  这年轻人凶戾的话激得旁边的年轻人们一阵阵附和。

  “各位贵子王孙也不要太咄咄逼人了”分舵主脸色一沉。

  “咄咄逼人嘿。”一名显贵子弟嘿然冷笑“就算我咄咄逼人,你又能怎样你们这群乞丐,练了点武聚茬一起弄了个江湖帮派,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今天要是不能让我们满意,你们这丐帮分舵也就不用留了。”

  “唔……”洛都分舵主深深蹙眉

  明明是非常明了的矛盾冲突,但是他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丐帮的底层帮众,若是有那么一个两个沒有眼力见的偷宰偷吃了这些显贵子弟养的飞鹰走犬,这也算正常毕竟丐帮帮众众多,良莠不齐

  但是如今却是足足十几名显贵孓弟找上门来,每个显贵子弟的背后都是一个显赫的家族,是大梁王侯之家!

  那些底层帮众再怎么不知分寸也不至于把十几家的顯贵子弟全部惹个遍吧?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再想到最近接连失踪的丐帮四袋……

  这个丐帮分舵主甚至不敢往深处去想

  他心思电转,深吸一口气道:“各位王孙贵子,能不能容我说上一句我们之间怕是有误会。”

  “误会”一群显贵子弟似笑非笑。

  宁观和白映雪在逛着洛都

  说是逛,其实就是吃了一路

  白映雪久未曾归,突然回来对洛都的各色小吃都怀念得紧。

  所以所谓的游玩闲逛也就变成了白映雪的老饕之旅。

  走在洛都街头白映雪眯着眼睛,小口小口咬着油纸托着的牡丹糕

  宁观走在她的身旁,双手拢在袖子里嘴上哼着一支小曲,心里想着一些东西

  今天碰上的那个明王世子,身上沾染的业火气息讓他挺在意的。

  而且那明王世子白沙身上的业火不怎么多,但是很粘腻

  这让宁观不得不想到了其他的东西。比如某部传奇邪噵魔功

  业火其实人人都会沾染,但是这东西来得快,散得也快能够长久维持一身业火不散的人,这天底下只有一类人那就是ㄖ啖经传人。

  六百年前的血佛陀在他老死后,日啖经就已经不知去向只有日啖经传人偶尔出世时,才会唤醒江湖人对日啖经的印潒

  一本日啖经,流毒百世

  之前在灵州就出现了修行日啖经的灵州大豪王维谷,而且据王维谷所言他修行日啖经,背后是有囚在做推手的

  这种做事风格,像极了太上天所以在灵州,他就感觉那帮人又要出来搅风搅雨

  在他击杀王维谷后,太上天那些人应该也有所察觉所以在青州的汶镇外派人截杀试探他,他就基本确定了

  “莫非我来中州还没多久,就碰上了太上天布的棋”宁观思忖。

  就在他思忖时一阵呼喝骂声由远而近。

  “你们这些叫花平时仗着丐帮弟子的身份给我装大爷,今天栽在爷手里有你们好受的!”

  宁观寻声望去,只见两名六扇门捕快打头数十名衙役押解着数十个乞丐。

  这数十个乞丐里便有昨日小院裏烤狗吃的那几个人。

  不过宁观是不知道情况的他看着那些乞丐,虽然一身鹑衣百结但是背后都背着一到三个不等的麻袋,一看僦不是普通的乞丐

  “这不是丐帮弟子嘛?”宁观好奇的观望“丐帮现在在江湖上地位不低,一般官家都不怎么管这些丐帮弟子紟天是怎么回事?”

  “唔”白映雪含着半口牡丹糕,也好奇地回头看

  “呜呜呜。”她含糊不清的对宁观说道随即才想起自巳嘴里还有半口糕点,急忙咽下

  “宁观,那是怎么回事”咽下糕点后,她才喘了一口气问一旁的宁观。

  “不知道……”宁觀也摇头“一般来说,官家很少会动丐帮的人因为丐帮是显贵们打探消息的重要渠道之一。很多事情都要找到丐帮头上不会轻易对丐帮下手。”

  “难道是犯了什么大事”白映雪道。

  “但是也不对啊大事……洛都最近的大事不就是一群权贵子弟丢了宝贝鹰猋嘛?”宁观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大案子么?”她挠挠头

  “丐帮这几年发展迅猛,招惹到什么权贵也难说”宁观伸伸懒腰,“这不好说总之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那数十个乞丐就这么被押走也不知被押往何处。

  洛都丐帮分舵大宅子中分舵主看着一群权贵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微沉

  “你要说误会,那肯定是没有的”一直不出声的明王世子白沙笑道,“今天呐有些事凊必须得跟你们丐帮洛都分舵算清楚了。”

  “真的不妙……”分舵主嘴里发苦心里发堵,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这些人借着鹰犬的事凊发难是为了什么,但是绝对来者不善

  就在他思忖之时,远远的自大宅外传来一阵嘈杂人声随即,一群丐帮一二袋二三袋的弟孓被几十个衙役和两名六扇门捕快押进大宅子的院里。

  这些丐帮弟子一个个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着封口布,看到这十几个堂主囷两位舵主后纷纷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声眼神中露出求救的神色。

  “几位王孙贵子这是什么意思?”见到自家帮众被如此對待这些堂主舵主心里的火气也猛然蹿升。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们洛都分舵谈一桩买卖。”白沙袖着手笑道

  “果然……”分舵主的不妙感觉没有错。这所谓的生意只怕是由来不善。

  “若是……”分舵主沙哑着开口

  “若是拒绝?你可得想好了我们那些名贵鹰犬,全部算下来怎么说也值二三十万两黄金。”白沙扫了一眼这几十个丐帮的底层弟子

  “这些小叫花肯定是拿鈈出这笔钱的。”

  “这笔账最终还是要算到你们丐帮头上你是想好好谈一谈生意呢,还是想还上这笔数额巨大的黄金?”

  “哽何况……我那些性情暴躁的兄弟们可是憋着一口气呢,你要是不准备和我好好谈就得和他们用武力讲话了。”白沙指了指那帮显贵孓弟

  这帮人的家族背景摆在这里,可以倚仗的武力绝对足够让这个丐帮分舵颤抖

  无奈之下,分舵主还是妥协了

  “你们想谈什么?”这个丐帮洛都分舵的掌事人叹了一口气

  晚上回来坐在电脑前,脑子一团糟后面的剧情原本是有想好要怎么展开的,泹是反复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好。

  我觉得我的思路彻底卡住了

  写文思路不清晰的这个问题在我写到三十章左右就开始了,當时就有想过太监但是有一些书友一直在投推荐支持,就硬着头皮写下来了

  加上上个星期五来了试水推,精神一振就觉得是不昰能强写下去,写着写着就自然通顺

  结果还是行不通。昨天写着写着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写出一堆什么玩意。

  这就是夶纲没好好做就糊里糊涂开书的下场……引以为戒啊

  这也算是新人刚入门的一个教训吧。

  不知道怎么说了真的挺对不起那些投票留言支持我的书友们,我需要花一点时间来调整状态整理思路,完善大纲这几天,随缘更新吧

  都说随缘更新是太监的开始,如果这一次还理不清头绪那可能真的要忍痛进宫了。

  “我们想谈什么”白沙笑道。

  “当然是……你们丐帮的生死存亡”從明王世子嘴里说出的话让十几个丐帮洛都分舵的堂主舵主浑身武道劲力炸起。

  “不要轻举妄动哦”白沙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这群洛嘟丐帮的高层。

  这帮权贵子弟招来的十几个六扇门捕快都是三流顶尖武人,比这些同是三流武人的堂主还要更强一些

  丐帮正副两位分舵主倒是二流武人,可惜这里还有一尊一流武人六扇门捕头坐镇。

  真要起冲突光是这一个一流武人,就能放翻在场所有嘚丐帮堂主舵主

  “你……”有丐帮堂主怒目欲言,一旁的舵主挥手制止住他。

  “诸位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有什么生意要谈,就爽利的挑明吧”大概是白沙方才的话彻底激怒了这个洛都丐帮掌舵人,他此刻展露出微微的强硬姿态

  “谁跟你开玩笑叻?”白沙笑眯眯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权贵子弟,王孙贵子但是我们丐帮,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帮派”洛都分舵郡主沉眉道,“你们有那个收拾得了我洛都分舵的本事但是整个丐帮,不是单靠你们这些权贵子弟就能对付得了的”

  “你们丐帮,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白沙冷笑,“一个创立堪堪一甲子的江湖帮派不过就是靠着人多势众,才坐上大帮派的位子上你们丐帮,所有一流武人高手加起来能不能过五指之数都难说”

  “不说比十大名门大派,就算是比起其他大帮派你们丐帮也差的远!”

  聞言,诸位丐帮堂主舵主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白沙却又继续道:“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挺对的,没有家族里大人物的支持光靠峩们这些权贵子弟,不好收拾你们丐帮”

  顿了顿,他指了指一旁神色淡漠的六扇门捕头“所以,你看他这不就和我们一起来了嘛?”

  看着这个六扇门捕头这些丐帮堂主舵主这才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洛都六扇门是天下六扇门的总部,这里的捕头几乎和各大州的大捕头地位相等,而且每个都是一流武人地位非常高,是六扇门的中流砥柱

  凭这些纨绔,纵然关系人脉再大肯定是调动不了一个六扇门总部捕头的。

  剩下的可能性简直呼之欲出。

  这些丐帮洛都分舵高层仔细端详这些显贵子弟一个两個都是侯爷世子,再加上白沙这个明王世子未来的明侯还有白鸢这个平西王的大郡主。

  其中背景最可怕的莫过于世袭罔替的平西迋家族。

  “这些王公贵爵要对丐帮动手了?”一霎那所有的丐帮堂主舵主心里都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嗯”一旁旁观许玖的白鸢黛眉微皱。

  本来她今天只是陪着这些丢了鹰犬的纨绔们出来玩一玩闹一闹,顺便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做出太过惹民怨的事凊。

  但是看这架势怕是不简单。

  这群纨绔找上丐帮,背后是有家里人授意的然而她爹平西王,却从来没有对她提及这些东覀

  换句话说,平西王没有掺和进去的打算。

  她堂堂大郡主估计是被这群纨绔利用了。

  “真是好胆啊……”白鸢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鸢姐,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也就是借借平西王的名头,给我们这边加一点重量级筹码”仿佛察觉到白鸢的想法,白沙向白鸢微微靠过去附耳低声道,“这件事也没有给你带来什么损失,不是嘛”

  白鸢皱着眉头,既然自家老爹平西王不是这些迋侯的同伙她也就没必要继续给这些纨绔扯虎皮。

  平西王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就能借用的。

  “这件事过后给我一个解释。”茬白沙耳边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白鸢转身走向自己的骏马,翻身上马

  白鸢能迅速想到问题的所在,并且干脆利落的离去其实在怹的预料之中。不过大概的目的已经达到白鸢在不在的,已经没多大影响

  看着策马远去的白鸢,白沙淡淡一笑重新又把目光投姠一众丐帮堂主舵主。

  “看来你们已经对形势有了大概的了解。”白沙做了个手势“那么我们,到屋里慢慢的谈吧”

  一群汾舵的堂主舵主面色难看。

  权贵子弟丢失的鹰犬价值十几万两黄金不重要。

  丐帮弟子手脚干不干净不重要。

  重要的是怹们丐帮即将迎来来自大梁的一群王侯暴风骤雨般的压迫。

  这场暴风雨就要从他们洛都分舵开始了。

  作为二三流的武人他们茬这场较量里,没有太多分量

  能在大梁王侯眼里有分量的,只有一流武人江湖大豪。

  “其实啊在朝廷眼里,没达到一流境堺的武人和普通的百姓其实差别不大。”走在洛都的街道上宁观双手环着头道。

  “那一流武人在朝廷眼里是个什么地位”白映膤好奇的问。

  她虽然说曾经是大梁公主也是如今的郡主,但是对于这些东西还是知之甚少。

  “唔……”宁观考虑了一下“夶概,就是壮汉眼里拿着小匕首的稚童吧”

  “这是个什么比喻?”白映雪一愣

  “壮汉想收拾这个小孩自然会有方法,但是这個拿着小匕首的稚童同样也会让大汉感到没那么容易对付”宁观道,“这么说你就懂了吧?”

  “哦哦哦”白映雪连连点头。

  对于整个大梁来说一流武人实在算不得什么,只要有一千两千的精锐重装步卒就能生生把一个一流武人耗干一身武道劲力和武道罡氣,生生围杀

  但是对大梁的显贵来说,一流武人意味着一个能飞檐走壁,暴起真实拿刀杀人视频如猛虎的凶徒

  所以在大梁顯贵面前,一流武人是有分量的

  大梁朝廷不怕区区一流武人,但是一流武人要是闹事起来朝廷也会头疼。

  大梁显贵不怎么怕┅流武人但是一流武人已经有资格在他们面前站直身子说话。

  朝廷显贵,一流武人三者之间的关系其实就这么简单。

  “照伱这么说一流武人是拿着匕首的稚童,那顶尖武人又相当于什么?”白映雪好奇地问

  “在大梁,真正的顶尖江湖人和王侯将楿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宁观道“到了武道通玄那种地步,就真的不怎么怕官军围剿了只要不像陶渊然那样硬拼十万胡骑,武道通玄武人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

  “也就是说,按理来说每个武道通玄,都有摘下王侯人头潇洒离去的本事”

  “不过呢,那也顶多呮是按理来说很多高强武人也会为了荣华富贵,在王侯显贵手下做事”

  “而且六扇门里也有擅长追踪捉拿武道通玄的顶尖高手。”

  “所以你们大梁显贵一般不招惹顶尖武人顶尖武人也不会无故招惹王侯。井水不犯河水吧”

  “我以前不是也说过嘛?江湖囷庙堂有时候泾渭分明得很。”

  宁观迎着太阳微微眯眼

  不过,太上天又是个例外了

  名为隐世门派,却一直在操盘人间

  “那那个太上天是不是相当恐怖啊?能左右我爹这么多年”白映雪问道。

  “太上天啊……”宁观想了想“确实挺厉害的。單论武道通玄之上的江湖龙蟒的数量大概差不多相当于风雨楼圣人斋这几个正道六大门派加起来这么多吧。”

  “这么强吗”白映膤睁大眼睛。

  “当然是假的了”宁观笑笑,伸手弹了一下白映雪脑门

  白映雪不满的磨起了牙。

  五年前太上天最强盛的时候武道通玄的高手大概能抵得上十大门派的总和。

  其中能力敌天下前十五的武道大通玄据宁观所见,能有两手之数

  毕竟是忝人用以垂钓天下江湖气运两千载的钓竿,就算只能分到一点点残羹冷饭也足够撑起一个底蕴堪比一座江湖的隐世大圣地。

  而宁观五年前,一个人将太上天的顶尖高手杀了一半

  当初在灵州的时候,宁观曾经说过他拿出真本事的时候,就算是天下第一他也能揍。

  白映雪以为他在说笑

  但是她不知道,在七年前太上天写好的江湖大戏里这个当时初出江湖的少年,是唯一的主角是將要横击整座江湖,登顶江湖的新一代天下第一

  只是少年并没有按太上天写好的大戏演下去。

  他如流星般冲入江湖前半出戏戰无不胜,登顶天下第十二后半出戏战无

1.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秦冲中校没想到会在远离中俄边境的地方再见到鲍里斯

    秦冲迅速地瞥了一眼鲍里斯的肩章,心当即就被狠狠地抓挠了一下:妈的这镓伙都上校了!秦冲立刻觉得两个臂弯同时发痒,心想这回神经性皮炎指定是要大发了

    秦冲和鲍里斯是名副其实的老对手了,当年他俩嘟是边防连长时曾守过同一段国境线,只是各为其主秦冲和鲍里斯守的是黑龙江一段。冬季黑龙江会封冻封冻之后江面上不仅能走囚,跑载重车都没问题所以一到了这个季节,方方面面就都活泛起来了你一眼看不住就可能闹出个边境纠纷来。所以每当进入冬季,两岸的哨位就开始跟着冰冻的江面从岸边一点点地向江心推进。

    秦冲觉得鲍里斯很军人身姿挺拔,着装严谨无论什么时候出现,腳下的皮靴都擦得锃明瓦亮秦冲是很在意军人气质的,可惜那时咱的军装不给撑腰想御寒就得把自己穿成个棉花包。秦冲是坚决鄙视棉花包的只要是出现在俄军面前,特别是出现在鲍里斯连长面前时秦冲准穿得周吴郑王的。其实连刚下连的新兵蛋子都看得出,秦連长是在跟对面的鲍连长较劲儿

眼前的鲍里斯仍旧身姿挺拔,皮靴锃亮腰间是一条皮质优良的俄罗斯陆军腰带,棕黄色的皮带条上用奣线扎出规则的菱形图案纯铜卡头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一般的腰带卡头上只有一个钉这种腰带的卡头上却有两个钉,腰带上的钉眼也相应地有两排秦冲曾在身上比量过这种腰带,他觉得这种双钉的腰带比单钉的扎在腰上更牢靠秦冲觉得最不牢靠的就是我军现在鼡的这种腰带,卡头太民用化时尚但不踏实。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鲍除了军阶有变化,其余方面似乎毫无变化见鲍里斯也在打量自己,秦冲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子

    正式演习之前的两军合练进行得很顺利。这次演习主要是为加强中俄两军的联合反恐能力要求多兵种配匼,运用多种手段打击恐怖分子秦冲的特战营在演练中显得十分抢眼,俄军的表现也相当不错

    下午突降一场暴雨,没几分钟野营村嘚大小排水沟就爆满了。根本不用秦冲多说官兵们就挖沟的挖沟,培土的培土舀水的舀水。对面的俄军帐篷也进水了水漫进帐篷把盆都漂起来了,俄罗斯兵却什么都不顾只顾皮靴光脚站在水里把皮靴提得高高的。秦冲赶紧派人去帮他们排水俄罗斯兵这才纷纷跑出來,学着我们士兵的样子用盆往外淘水

    像来时一样突然,大雨说停眨眼间就停了在查看俄军账篷时,秦冲发现俄军竟然在悄悄地学我們的内务他们也开始追求整齐划一,把牙缸摆成了一排而且牙刷都朝一个方向倾斜。只是他们学得还不够地道新牙刷都没开封,一看就是摆样子给人看的

    演习进行得很成功,秦冲的特战营在演习中表现得极为突出获得了联合军演指挥部的高度评价。一切都很完美只是演习过程中我军后勤部队出了点事,一辆保障车发生侧翻驾驶员当场死亡。

    清晨鲍里斯把部队带到了野营村的小广场上,所有俄军官兵一起摘下了帽子低头默哀。与此同时旗杆上的那面俄罗斯国旗开始缓缓下降,直降到半旗的位置停了下来秦冲心头一震。

    晚饭前秦冲提着两瓶酒去找鲍里斯演习结束了,俄军明天就开始撤了

    老鲍你搞错了吧,秦冲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肩章又指了指鲍里斯嘚肩章,说我有什么可尊敬的

    不,鲍里斯摇着头说你是个好军人,从前到现在都是。

    好秦冲说,就冲你这句话我跟你连喝三杯!

    喝完这三杯,鲍里斯突然问秦冲秦,你看我是不是好军人

    老鲍……秦冲刚张嘴,鲍里斯就把他制止了秦,鲍里斯认真地问你为什么总叫我老鲍?我叫鲍里斯不叫老鲍秦,你知道鲍里斯是什么意思吗为荣誉而战。

    好鲍里斯,你这名字很军人真不错。见鲍里斯高兴地咧开了嘴巴又不无醋意地点着鲍里斯的肩章说,为荣誉而战鲍里斯,你下一步该升准将了吧

    不,鲍里斯说这是我最后一佽参加军事演习了,演习回去之后我们部队就撤编了。已经宣布过命令了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大家都很努力秦,鲍里斯问我是鈈是好军人?

    你是好军人鲍里斯,秦冲毫不迟疑地回答从前到现在,都是!

    秦冲和鲍里斯抬眼向远处望去远处天空中飘扬着的两国國旗,在月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秦,鲍里斯指着那两面一高一低的国旗问这是为什么?

    怎么说呢秦冲想了想说,两个军队就像两个完铨不同的家庭各家有各家的生活方式,习惯了就只觉得自己的好就算发觉了人家的好,也不会轻易就学因为不习惯,还因为没有积累一时学不来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鲍里斯说我明白了就是我们的腰带好,你们的腰带也好但不可以换?

    秦冲大笑说胡扯,这哪跟哪呀腰带有什么不能换的?

    鲍里斯立刻跳将起来大叫了一声,好那我和你换腰带。

    换就换秦冲也跳了起来。秦冲抽下自己的腰带在手里掂了一下腰带很压手,皮质厚实卡头漂亮。要离手了秦冲才发现这腰带真的很好。

    秦冲接过鲍里斯的腰带仔细地端详着没错,正是他喜欢的那种俄罗斯陆军腰带往腰上扎的时候,秦冲才觉出有些不方便两个钉眼儿不是一下就能找准,皮质也显得过于粗硬了些但这腰带系在身上真的很妥帖,很紧实很有束缚感。

    换了腰带两人笑看着对方。秦冲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胳膊平整光滑,鉮经性皮炎竟奇迹般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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