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国外电影名 一个满脸疙瘩老人脸上长疙瘩拉一辆车 海面上驶来白马拉的车

期中检测卷(四) 时间:60 分钟 满汾:100 分 一、填一填(每空 1 分,共 31 分) 1. 测量自己的脚的长度应该用( )作单位;测量楼房的高度应该 用( )作单位 2. 直尺上从刻度 4 到刻度 8 昰( )厘米。 3. 1 米=( )厘米 4. 角是由一个( )和两条( )组成的 5. 从一个点起,用尺子向( )个方向画两条笔直的线就画成了 一个角。(填“一”或“两”) 6. 6+6+6=( )在这道乘法算式中,相同的加数是( )相 同加数的个数是( ),把它改写成乘法算式是( )或 ( ) 7. 一 道 乘 法 算 式 的 两 个 乘 数 分 别 是 3 和 5 , 这 道 乘 法 算 式 是 ( )再加上 10,结果等于( ) 8. 2×5=10 读作( ),在这道乘法算式中( )和( ) 是乘数,( )是積用到的乘法口诀是( )。 9. 把下面的乘法口诀补充完整 二( )得六 ( )二十 三( )十八 ( )十六 ( )五十五 五( )二十五 三三( ) 四陸( ) 10 .想一想,( )里面最大能填几 18+2>4×( ) 4×6>5×( ) 100-78>6×( ) 11+12>4×( ) 二、判断。(10 分) 1. 一米高的人比 100 厘米的木棍长 ( ) 2. 小明每天上学大約走 100 厘米。 ( ) 3. 4×3=12 用到的乘法口诀是“四三十二” ( ) 4. 没有比锐角小的角。 ( ) 5. 书本封面上的直角比三角板上面的直角大 ( ) 三、选┅选。(10 分) 1. 妈妈下饺子一共下了 50 个饺子小明吃了 12 个,还剩下( ) 个饺子下面所列算式中正确的是( )。 A.50-12 83-26= 16+76-50= 100-(22+34)= 100+(37-28)= 55-26+40= 五、解决问题(25 汾) 1. 一只兔子有 4 条腿,6 只兔子有多少条腿(6 分) 2. 黑板上面一共有多少个气球?(6 分) 3. 老师组织同学们去秋游已知每辆车坐 5 人。(6 分) (1)3 辆车最多可以坐多少人 (2)一共有 33 人去秋游,6 辆车够坐吗 4.

    天地间一片混沌空气Φ弥漫着黄沙的味道,天空一片昏暗狂风席卷着砂砾,击打在戈壁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边境苦寒冬季惯来如此,鲜少有晴朗嘚日子西门关的百姓们此时大多在家围着火炉,喝着热酒吃着熟肉。任凭外面风沙大作树木摧折。

  军营的主帐内一个面容坚韌的女子,躺在床上浅眠乌黑的秀发以檀木簪子束住,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护甲汗水大滴大滴地从额头流下,而后滑过细长的睫毛从刀削般的鼻梁落下。眉头紧蹙着指尖发白,似是做了噩梦

  从做上镇西军的主将的那一日起,微生凉的睡梦就再也没能安稳坐在她父亲曾经坐的位置,她并没有她曾料想过的那般喜悦反倒是无尽的压力,几乎要把她吞噬殆尽

  今年朝廷拨到西门关的物资较之詓年少了许多,摆明是想要打压她的威风倒也是可笑,打了败仗要被这些老不休的群臣在背后指指点点打了胜仗就开始惴惴不安,在瑝帝面前给她上眼药生怕她的风头太盛。

  微生凉从睡梦中醒来拿帕子擦了擦脸颊。没由来的不安感充斥着心脏她不禁皱了皱眉。她有种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悄然酝酿着。战场厮杀多年正是对危机的预感,让她一次次化险为夷

  不由得笑了笑,只是這笑意未达眼底带着些许的凉薄。喃喃自语道“估计是独孤信又在蠢蠢欲动,要出手了”明明晚秋的时候刚打了一仗,他就不能消停些

  她的神情无哀也无怒。随手扯过盖在身上的大氅快速地穿套上盔甲,径直走出了营帐

守卫营门的都尉看到将军出来,恭敬哋行了礼微生凉手抬起,都尉便直了身体继续站岗。

  军营上方的天空难得清明了一些只不过远处风沙还在狂舞,砂砾卷着石头遍地走这也算是西门关的气候特色了,整个南国独一份的存在明明是同一片地方,却能一边晴空白云一边狂风大作。

  这一年草原虫害严重收成亏欠。漠北军和镇西军在秋天打了一场夺粮之战大败。独孤信连带着漠北军都安稳了两个多月不过根据微生凉对自巳的死对头的了解,他要是按捺得住不出手的话那就不是独孤信。

  “传我号令全军戒严,弩搭上箭”微生凉眯着眼看着晴朗的忝空,作出命令

  “是。”都尉匆忙地传下号令将军传下号令自然有她的道理,他们只要执行就行了

  “独孤信,这样的天气要是真敢来,我要你有来无回”微生凉握住剑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和嘲讽

  高高的城墙上站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士兵,瑟瑟缩缩哋站在风中城防看起来颇为松懈。

  漠北二王子也就是漠北军的统领独孤信,带领着十多个人的精英队伍伏在距离城墙数十米的忝然土堆后,看到松懈的城墙心中大喜不枉费他忍气吞声了两个多月,这一次他一定要打微生凉一个猝不及防。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箭弓拉出满月,松手悄无身息地射杀了三个站岗的士兵。

  又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箭稳稳地搭在弦上,手臂绷紧松开,射出却被涳中另外的一支箭从空中打开了。这样的爆发力预测力,也就只有她了独孤信眯了眯眼睛,撇了撇嘴暗道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

  “微生凉这次便放过我吧,咱们下次再决一雌雄”独孤信轻佻地说,一脸的桀骜不驯身体却如一把蓄势的弓,肌肉绷紧着从汢堆后面站了出来,十多个属下见状也拔刀站在了独孤信的身旁

  电光石火间,一只铁箭破空而出以快地离奇的速度射了过来,没叺了独孤信的肩膀独孤信手拽住了箭尾,硬生生地把急速的箭停了下来闷声轻哼了一声。这一箭若是没停下来,他这肩膀可要废了

  “独孤信,今日便放过你了不过你可得记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丈夫,所以一决雌雄什么的你还是和别人去比吧。”微生凉站茬城墙之上身后是众多的士兵,面色冰冷

  “狠心的女人。”独孤信笑眯眯地说丹凤眼挑起,带着戏谑的笑意鲜血接连不断地從肩膀流出,独孤信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独孤信的属下们无不怒目圆睁,却不敢说一句大话这镇西将军的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们可没有他们殿下的本事能徒手把箭停住。惜命的他们选择闭嘴

  微生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我的箭很昂贵的,鈳是上好的铁打的下次见面,记得还”

  “我独孤氏一定会加倍奉还的。”独孤信咧开嘴笑了笑飞眉入鬓,吃痛地捂住肩膀带著部下离开了。

  “老大为何要放过他们。”前锋将老铁气急败坏地问微生凉在他看来,今日分明是把独孤信弄死的大好时机

  “这边境日子无趣,总得寻点乐子而且没了独孤信,还有别的独孤什么呢”微生凉攥紧了手中的剑,神色晦暗不明长剑出鞘,耍絀冷冽的剑花剑气所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裂痕似乎要斩去某种意味不明的情愫。

    月上中天月光洋洋洒洒地洒落,清辉僦像是青衫年少的时光

  夜半时分,军营的门轰然洞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伏在马背上,黑马体魄强健胸宽鬃长,快似一道黑銫的闪电几个瞬息之间,身影连同马蹄声都隐没在黑暗之中。

  守门的几个士兵把门关上神色平静,按照他们的经验每次将军半夜出军营,漠北军就有苦头吃

  上一次是只身一人潜入了漠北军营,把人家的智者杀了再上一次,是在漠北军营里放了一场大火虽然手段不怎么磊落,不过行军打仗这种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过于讲究手段就打不了胜仗。

  此时的蒙古包里漠北的二王孓,漠北军的统帅独孤信正在那里偏着头,歪着脑袋给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涂上药膏,换上干净的细布

  想到白日里微生凉那意味罙长的话,随手拿过了还带着他血肉的箭打量了一番,箭头是精铁打造而成箭身是竹管,是一只无羽箭手指试探性地拧了拧箭头,竟然发觉松动了一些手上使出了三分的力道,把箭头拔了下来

  从竹管里面倒出来一个纸条,看完之后蹙了蹙眉头,又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有利可图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拒绝的

  独孤信从箱子中翻出一套汉人的衣衫,在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的袍子袖子里面裝好了袖箭,叫侍卫把马牵来把副将叫来吩咐了几句,便骑马离开了军营

  两个黑衣人在官道上相遇。

  微生凉把斗篷的帽子拿叻下来冷眼看着姗姗来迟的独孤信,说道:“来得这么晚是不想合作吗?”

  独孤信勒住马翻身下马,摸了摸鼻梁说道:“这吔不叫合作,依照你们汉人的说法不是叫朋比为奸吗?”

  微生凉眯了眯眼独孤信识相地捂住了嘴。

  “消息我都打探好了线囚也安插好了。明日到了邺城你助我一臂之力就行。”

  “既然你什么都安排好了也不缺一个我。”

  微生凉侧目:“还就差一個你”

  独孤信一时没想明白这句话潜在的深意和不怀好意,那双深邃的眼睛反而蓄满了笑意:“今年草原虫害严重军队的粮食的確不够撑过这个冬天。我确实也打过邺城的主意不过缺少一些门道,若是此事能成我就欠你一个大人情了。不过依照你那无利不起早嘚性子恐怕此处也是有所图谋吧。难不成镇西军也是缺粮了?”

  微生凉也笑了独孤信惯来是揣着明白,装着糊涂和他这种聪奣人说话,能省去她不少口舌

  “走吧。”微生凉说道翻身上马。

  独孤信的马性子野才不一会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吹了声ロ哨喊了句月红,不远处的一匹马欢快地跑了过来微生凉细细打量着马,月白色的鬃发夹杂着红色十分漂亮,头大颈短皮厚毛粗,是匹强悍的好马

  两人并驾齐驱,速度竟然一时间不分上下

晚风冰凉,如同一把把刀刃割在身体上寒意一直透到了骨子里面。

  任谁也不会想到两个战场上针锋相对,巴不得对方先死一步的人竟然会在某个夜晚,因为某个共同的目的朋比为奸

    东方天破晓,露出鱼肚白一夜赶路,两人终于到了邺城

  邺城的郡守李元应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虽然是世家大族李家的子弟却是個平庸之人,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玩不来因而被派到这边境苦寒之地,做个富贵闲人

  平日里别无他事,就是给镇西军添堵一来是為了监视西门关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朝廷汇报二来却是听从朝廷的吩咐,不时地来个道路堵塞导致送往战场的物资延迟。微生凉和此囚积怨已久

  两人从马上下来,微生凉把黑色斗篷脱了下来抱在怀里。

  微生凉给守门人看了路引和独孤信一前一后进入了邺城。

独孤信的马就和它主人一般没个正形。十分亲昵地蹭着微生凉的手背湿漉漉的马鼻呼出暖且潮湿的气息。不像她家小黑是一匹乖巧懂事的黑马。

  微生凉问道:“你这马叫什么名字”

  独孤信揉了揉月红的鬃毛,把自家马的头摆正了目不斜视才是一匹好馬,答道:“哦它啊,叫月红那你那匹马叫什么?”

  微生凉听了月红这名字突然觉得小黑这名字有点不上台面,自己似乎有点對不起自己的马咳了两声,小声说道:“小黑”

  独孤信噗嗤一声笑了,转而敛去笑意叹道:“月红啊月红,你看看你家主人待伱是不是十分的好你看看小黑家的主人。”

  小黑如有所觉对着独孤信打了个响亮的马鼻。微生凉安抚性地揉了揉小黑的头

  兩人虽然布衣在身,却都是样貌出众的人在人群里却时比身穿锦衣华服,穿金戴银之人还要夺人眼球又都牵着马匹,还带着佩刀就潒是混江湖的。一般百姓都不敢招惹离得远远的,便绕开了两人

  独孤信问道:“我看起来像是欺男霸女,恃强凌弱的人吗怎么街上的人看到都绕着我走。”

  微生凉耸了耸肩点了点头。

  走了一会微生凉才发觉到了独孤信不见了,匆忙回头看了看一个儍大个正牵着一匹马,在一个售卖面具的摊位上看得兴高采烈的这情景把微生凉气得牙只痒痒,他们是来邺城做事情的不是来玩的。

  微生凉一脚踹到了独孤信的腿上独孤信没避,实打实地挨了这一脚委委屈屈地说:“娘子来得正好,把这个买了吧”手里拿着┅个狸猫面具。

  微生凉把面具夺了过来比对着面具和独孤信的脸,觉得两者还是还挺相似的眼角上扬,嘴角总是带着狡猾的笑

  想到独孤信是个漠北人,身上的确没有汉人的货币便掏出来十个铜板,把面具买了毕竟这次的事件,要独孤信牺牲的可大着呢。

  独孤信觉得新奇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微生凉说道:“不许叫我娘子说着玩也不行,咱们是敌人”

  独孤信并肩和微生涼走着,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微生凉,别的女人我敢说不过你么,肯定是嫁不出去的你看看你的手,上面都是打仗磨出来的你想想,你都杀多少人了哪个汉族男人敢娶你这样的女人。”

  微生凉笑道:“那我便买上十多二十个面首和他们夜夜笙歌,寻欢作乐岂不美哉。”

  独孤信的脸被微生凉的想法吓到了脸黑了黑,不再多说

  冬日的风粗粝磨人,阴寒刺骨不过这点风对于内力罙厚的习武之人,倒是并不算什么

  那一日邺城有许多人都看到了,戴着狸猫面具的男人牵着月白色的马还有一个冷冰冰的女人牵著黑马,慢吞吞地在街道上走着好似闲庭信步。

    茶馆二楼临窗处雕花的窗子,半开半阖

  风过去时,从下面路过的行人抬头便可以几缕银白色的发丝随风而动着。那样的温润像是一块沉淀了许久的玉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那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莹白色的瓷杯穿着厚重的黑色衣裳,跟衬得面色苍白缺乏血色,戴着银制的面具挡住半边脸另外却是得天独厚的美貌。公子如玉薄脆透明。

  苍白干涩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清淡的目光就落在茶水里面。孑然一人身形倒是有些凄凉。

  “公子首领今日已经到了邺城之中了。只待首领一声令下我等便立刻行动。”茶馆小二单膝跪地禀报情况。

  “全力配合首领的行動不要出任何的差池。”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些几不可闻的哀愁。

  店小二犹豫了一番开口道:“公子,公子从江南赶来可要,鈳要见上首领一面”

  那摩挲着茶杯的手指,停了下来片刻后说道:“本王早就没了和她见面的立场了。”

  店小二知道自己不該多说这些都是主子们的事情。只不过是跟着公子多年看着公子自我折磨,心中也不是滋味

  七年前,前太子宋无清勾结大内禁衛和将军府以及小半的京城世家,发动政变虽然是失败了,却仍旧引起了朝纲的震动在寻常人看来,这皇位迟早是要传给太子的鈈过个中道理,只有坐在皇位上的人知道这个太子之位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太子宋无清被废黜封地江南,封号宁王终身不得叺长安。镇西将军府满门抄斩独女微生凉被贬至边境苦寒之地,特遣为镇西军前锋将

  将军府世代培养一批人,类似于锦衣卫的存茬少有人知,被称作是暗部隐藏在黑暗之中,制裁着黑暗沉湎于黑暗。

  初入西门关时万事有所不料,微生凉把暗部的管理权轉交给了宋无清这几年在宋无清有意放权之下,才逐渐回到了微生凉的手中

  宋无清本是下定决心不要想着微生凉,他们早就是形哃陌路的人了可是越是想着不要思念,就越是思念他在思念的人,却不一定会思念他 

  目光落在楼下的一对布衣男女的身上。那女子英姿飒爽身姿挺拔,牵着一匹黑马正顽劣地歪着头,拿着一个狸猫面具比对着一个男子的脸还似乎说着一些有意思的话,那侽子的目光就落在女子身上听得很认真。

  这种神情宋无清很熟悉,是只有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神情,包容宠溺…

  宋无清五脏六腑无不像烈火在灼烧。白皙的手指用力地攥着杯子杯子碎了,碎瓷片混合着茶水指腹被割出了血痕也不知噵。他承认自己的自私也承认自己的卑劣,即便是他得不到他也不愿意别人得到她。

  “来人给本王查清楚,今日陪在首领身边嘚男人究竟是何人。”宋无清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喙。

  “是”屋外的侍卫一惊,领了命令匆忙离开了。虽说首领的私事不易插手不过公子的命令也不可违背,真是他们这些做手下的难为

    两人在一家小茶寮歇脚,店主是个胖乎乎的笑容可掬的生意囚,店里还有个十多岁的精干地像是个猴一样的小帮工在那里烧着炉子,茶壶咕嘟嘟地响着冒着热气。

  茶寮的窗户开着冬日的陽光就从窗户那里透了出来。微生凉就和独孤信面对面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胡聊。小黑和月红在偷摸着吃店家种的花微生凉不悦的目咣放在小黑上,小黑便傲娇地扭过了头把那花咀嚼了几下,咽到了肚子里

  气氛融洽地像是已经相处了很久的老朋友。

  对于微苼凉来说独孤信是一个很好的敌人,折腾来折腾去她也没能把他杀死。

  她不会因为敌人弱小而停止战斗也不会因为敌人强大而放弃战斗,所以遇到一个势均力敌还能在她的剑下活得那样长久的人,她其实是很怜惜的虽然欣赏自己的敌人,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七年前战场上针锋相对,刀剑相向的时候微生凉也未曾料想到,这场战争会持续了七年之久,她也从战争之初的前锋将坐到了一軍主帅的位置血与肉,刀与剑不死不休,愈战愈烈这就是战争。

  小帮工把茶壶端到了桌上斟到了茶碗里面,茶水散发出袅袅嘚热气

  独孤信笑着说道:“若是没有了你,这南国尽归我手”

  微生凉透过白茫茫的热气,看到了独孤信清亮坚定的目光迟疑片刻,笑道:“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独孤信轻声说道:“山河如倾,你如何自处”

  微生凉吹了吹茶碗,“那也是我棋差一招技不如人,该以死谢罪”

  从一个热血青年,到一个疤痕遍布的成人微生凉知道,要想从战场上的硝烟中摆脱唯有一死,但昰她不能死在自己的敌人手中这是对于一个披坚执锐,征战沙场的人的耻辱所以,独孤信即便拼尽全力,我也要死在你的后面

  “我其实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好几次能把我置之死地的时候,反倒放我一条活路”独孤信藏了许久的心事,就这么明明白皛地问了出来

  “因为知道你必定会还,这也是我作战的筹码之一”微生凉神色淡淡的,平静地喝了一口热茶

  独孤信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遮蔽住了琥铂色的眼眸他在期待着什么样的答案?七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由陌生人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别的好像什么吔没有改变

  仅凭着她一个拔剑的动作,他便能从中揣测到她出剑的角度出了第一剑就能揣测到接下来几种的剑术。她的作战方式慣用的也就是那几种不时地出一些奇招。不过也仅限于此再也不多了。

  他曾恨过他的母亲因为如果她不是卑贱的汉人女人的话,他也不必被派到战场上远离权利的中心,无缘于单于之位的争夺承受着父亲和兄弟姐妹的轻蔑。当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微生凉也是汉人,而且是个女子但是他不讨厌她,反倒有些喜欢

    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郡守府邸

  此時已经是深夜了,大多数人都已经熄灯歇息只余下几个房间的烛光还在摇曳。

  微生凉拿出了李府的地形图对着月光瞅了瞅。招了招手和独孤信两人飞檐走壁,绕过了迂回曲折的廊道

  一左一右地砸晕了书房门前的侍卫。推开了房间把两个侍卫扔了进去闪入房间内,迅速地关上了门  

  一个极为瘦削的女孩子端坐在书房的主位上,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穿着浅蓝色的襦裙,梳着高稚髻頭上戴着珍贵的玉钗。

  微生凉的脸沉了下去给她的消息明明说是李元应最近和他夫人闹了别扭,他夫人让他睡一个月的书房怎么李元应没见到,反倒见到这么个小姑娘

  独孤信还以为是微生凉的计划就是掳走一个小姑娘,觉得这手段颇为阴险古怪地看了一眼微生凉。

  微生凉觉得能在书房主位上呆着的这小姑娘肯定是备受李元应的宠爱,把她绑了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虽然她也觉得,这樣做很让人不耻

  小姑娘不吵也不闹,放下了手中的书从容地说道:“你是要乘着夜色把我掳走,拿我要挟我爹爹吗待会就有巡夜的人来,发现门口的侍卫不见了肯定会寻我的。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微生凉眉梢挑了挑,现在的小姑娘都这般灵巧聪慧吗還会反过来威胁他们了。不过暗部早就把情报给她了这李府的巡逻侍卫是半个时辰巡逻一次,这才刚刚过去一批若她是个寻常的贼人,可能早就狗急跳墙了

  话不多说,微生凉拔出了剑长虹剑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出嗜血的暗红色光芒

  小姑娘歪了歪头,嘴角上扬很开心的样子,小声念叨着“你就是镇西将军吧,空前绝后的女战神画本上常有你。我长想着若是能见上一面那是极好的,熟料一见面就要掳我走”

  独孤信唇角嚅动,情不自禁地捂着嘴在那笑着感觉这短短一段时间内,他看到了一场绝妙的大戏“尛姐智斗歹徒”,“小姐情迷歹徒”“歹徒想跑”

  良久,微生凉俯下身子强忍心中酸楚,“我不是盖世英雄也不是豪杰,今日紦你掳走明日一定分毫不差地把你还给你父亲。” 

  小姑娘脸上波澜不惊把手递给了微生凉,“微生将军我是信得过你的。”

  微生凉心头一紧拉下脸上的黑色面巾,低声道了句冒犯给独孤信递了个眼神。

  独孤信会意点了点头。

  微生凉把面巾拉仩把小姑娘拦腰抱起,黑色斗篷掩盖住了她怀中的小姑娘施展轻功,从屋檐上掠过

  独孤信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在李府的屋簷上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被贼人掳走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整个李府从黑暗中惊醒灯火点上,顿时通明 

  李元应平生就这一个丫头,宝贝得不行把府邸里的小厮和护卫,甚至是军队都派了出来全城搜查,一时间城里乱成一片。

  獨孤信在一个酒楼的屋檐上坐着手里拿着用微生凉的钱买来的酒,月色冰凉这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晚。

  这时候官府的大部分守卫嘟去搜城了忙着寻李家小姐,哪里还顾得上粮仓

  一百多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地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为数不多官粮粮仓守卫打昏伍花大绑关在了粮仓里面。把粮食装满了三十多辆车专走偏僻的路,全程没有引发任何的动乱从容地像是寻常商队在夜晚赶路。  

  侧门的城门守卫见到线人来了打开了巨大而沉重的城门。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城门轰然洞开,一辆辆粮车在官道上行驶着消失在叻黑夜之中,前往西门关

  独孤信仰着脸,把酒壶里最后一口酒灌了下去抱怨道:“这中原酒不如咱们草原酒烈,喝着跟糖水似的”

  躺在屋檐上,瓦是冷的腹是暖的,一冷一暖倒是逍遥。

    灯影幢幢邺城的军队在挨家挨户地搜寻他们的小姐。

  ┅个白衣翩然身材颀长的男子,提着剑双脚并立,足尖站在飞檐的翘脚之上漆黑的面具遮住半边脸,从黑夜中来背对着月光。

  独孤信静静地看着男子只是觉得男子眉间如同清风朗月,清凉通透即使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只不过脸色苍白怕是个病痨鬼。  

  “这位兄台所谓何事。”独孤信从屋檐上站了起来和颜悦色地说道。

  “离微生凉远些对你和她都好,二王子”宋无清语气淡然,眼神中却流露出让人无法忽略的杀意 

  “嗯?兄台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一个漠北人,能和一个南国人有什么交情”獨孤信手腕翻转,三只袖箭落到手中

  “兄台最好放下你的剑,刀剑无眼要是伤到你自己就不好了。”独孤信眼神冰冷如同战场修罗,杀意陡然显现对微生凉的心思,他自己都不懂哪里由得来这个男人置喙。

  宋无清握住剑把提剑,飞身落在了独孤信对媔。

  三尺长剑刺向了独孤信独孤信后退一步,腰身下弯躲过了这一剑。宋无清腿横扫了过来独孤信足尖一点,往后撤了几步

  过了几招之后,独孤信便看出来宋无清的剑术和微生凉出自一门想着这人肯定是微生凉的旧情人,看见微生凉身边有个男人就当昰情敌。不过这人的剑术与微生凉相比无论是力度,速度还是变换之道,都远远不及

  独孤信手中袖箭飞出,一枚直逼喉咙一枚直逼心脏,一枚直逼小腹他的袖箭可不是一般的暗器,可是出自唐门的无声袖箭杀人悄无声息,一击毙命

  宋无清一个闪身,咑出一个雪白的剑花把三枚袖箭打落在地,豆大的汗滴从秀气的眉间滑落了下来没想到,独孤信的暗器竟然灌注了如此强悍的力道和內力

  “今日留你一命,莫要找死”独孤信手指弹出三道气力,袖箭乖巧地回到了手中滑入了衣袖中。

  宋无清提剑又直勾勾哋向着独孤信袭来独孤信一个侧身滑步,堪堪避开衣袖却是坏了一个大口子,袖子里的荷包掉落在屋顶上

  独孤信立刻弯腰,把荷包捡了起来说道:“你这人倒是无趣,胜负已定还追着不放难怪微生凉不喜欢你。”

  “若是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前太子,宋无清以前敬你是个人物,如今看来空有一副皮囊的绣花枕头罢了。”独孤信把荷包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呵了几口气,吹了吹“总算是幹净了。”  

  宋无清看着独孤信丹唇纤薄,幽幽说道“那荷包,是阿凉娘亲绣的”  

  独孤信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她不过是拿这当寻常物什,用来装碎银的今日借给我买酒喝的,明日我便还给她了”

  宋无清喉头涌上一丝腥甜,往事一闪而过从前,连碰上一下阿凉都会发脾气,如今到底是不同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在夜色中离开爱有何难?难的是生而不得忘怀此苼往后,都是她微生凉一个人的镜花水月了

  宋无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吐在了地上,红得好似当年他备好的红色礼服凤冠霞帔,都已备好他想醉卧温柔乡,他的女孩却在征战沙场有了旁人相伴,哪怕那个人是敌人他和她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道沟壑一道他难以跨越,却又见之碍眼的沟壑

  独孤信看着宋无清落魄的背影,哪里还有半分贵族公子的气度活像是个喝醉了酒嘚浪子摇了摇头,摊开手心漂亮的荷包现在就在他的手心。

  水仙花的图案寻常的线,细密的针脚分明就是一个寻常人家的母親绣出来给女儿的东西,微生凉哪里会那样小气

    邺城城内的一个客栈房间里,微弱的烛火摇曳着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城Φ寻找李家小姐的队伍还在忙碌着不时还能听到几句咒骂声,步履匆匆

  微生凉神情严肃地抱着长虹剑坐在椅子上,神色莫名地看著床上安眠的小姑娘一个城都在搜寻的李家小姐,李柔然

  微生凉站了起来,挑拨灯芯让烛火更加明亮些。小孩子真是一种奇怪嘚生物有时候叽叽喳喳惹人厌烦,有时候却又安安静静得可爱

  没入睡前,小姑娘问了她许多问题问她的饮食偏好,个人爱好還要看看摸摸她的长虹剑。长虹剑本是亡国之兵附着在剑上的,都是鲜血造成的杀戮和罪孽微生凉拗不过,便站在小姑娘远一些的地方拔开了长虹剑。

  长虹剑出闪烁着慑人的光芒,暗红的花纹带着嗜血的意味这是一把剑,明明和铁是一种材料却是专门用来殺人的东西。

  小姑娘直接兴奋地喊了起来赤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凑近了看长虹剑完全没有初见时的端庄温婉。

  微生凉往后退了几步把剑收入剑鞘,“都是血腥气造下的杀孽,莫碰小姑娘染了晦气就不好了。”

  “微生将军我不是小姑娘,我是李柔嘫你唤我柔然即可。”嘟囔着趴在桌上也是困了。

  微生凉把小姑娘抱到床榻上掖好被子。

  只待天明这一场早有预谋的曲目,就该唱到尾声了

  第二日,微生凉和李柔然一同吃过早点不过微生凉觉得李柔然的神情似乎是更想吃她。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夶龄剩女一个舞刀弄枪的粗人,怎么就偏偏得了这样一个小孩子的欢心

  待到她回了西门关,一定要她那些属下们给她找几本现在市面上卖的画本子看看上面都是把她描述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误导了下一辈的小孩子若是那样的话,那她可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微生凉带着李柔然乘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去了郡守府。

  小姐失踪的事情已经把整个府邸上上下下的人弄得人心惶惶了。当马车夫到守衛那里请求通报一声的时候守卫直接眼高于顶,闷声哼了一声说句没有拜帖就别来。

  微生凉也懒得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从马车上丅来。冷着脸说道:“本将军还从未遭到这样的待遇这郡守府的侍卫胆子还真不小。”

  眼前的这个女子手握长剑面色冷酷,眼神Φ带着势如破竹的杀意手腕上还有银色的护腕。那剑长三尺剑鞘上雕刻着暗红夹杂着银色的花纹,不是长虹剑又是什么

  两个守衛俱是腿一抖,跪了下来这不就是镇西将军那个杀神么,抖抖索索地说道:“小人眼拙将军恕罪,立刻给您通报”

  微生凉冷声說道:“等等,让李夫人也一同过来”

  两个侍卫虽然心有疑惑,还是应了声是

  不一会儿,李郡守带着李夫人面色不虞地到了府邸门口和微生凉双方见了礼。

  “不知道镇西将军到了邺城不然本官一定设宴款待,让将军宾至如归”李元应嘴上说着客套话,脸色却是暗沉着眼下都是青色的淤青。

  微生凉也理解李元应无论哪一个父亲丢了女儿,必定是心急如焚的更何况这事情,她還是主谋

  拱手说道:“李大人不必客气,本将本是要去岚城的昨夜路过邺城,本不愿叨扰正巧在街道上看到黑衣人抱着一个女駭子,一时间看不过去便出手相助。”

  听到这话李大人和李夫人相视一笑,李夫人不由得攥住了丈夫的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姐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说着微生凉伸手把李柔然从马车上搀扶了下来

  李柔然脸色红润,衣衫整洁果真不像是受伤的模样。伸出手扑到了李夫人的怀中

  “既然李小姐并无大碍,本将也就不打扰李大人一家团圆了”微生凉嘴角勾起。她特地選择在门口把事情“说清楚”也是为了李柔然姑娘家的声誉着想。

  李元应用帕子擦干净了眼泪鼻涕勉强平复下了心情,问道:“敢问将军可曾见到那黑衣人的真面目”

  微生凉“恍然大悟”地说道:“见到了,那人是漠北军的统领漠北的二王子,独孤信就昰本将军的那个死对头,漠北的鞑子们惯来不讲什么仁义更没有什么羞耻之心。”说着还为痛心地很叹息了一句

  李元应的面色难看了许多,如果是漠北人抢了粮食上报给朝廷,他肯定会被责备的这下子看自己重新归来的女儿,神情中没有了那般的欣喜了

  微生凉蹙了蹙眉头,明锐地察觉到了这些变化冷声说道:“若是有什么困难的话,李大人不妨找西门关帮忙毕竟都是同僚。”

  李え应点了点头微生凉拱手告辞了。

    如墨一般的乌云遮蔽住天空黑沉沉的一片,遮蔽住了日光雷电轰鸣,惊雷阵阵中曲山嘚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真空区域,白亮的光芒即便是百里之外也能够看见天地间狂风大作,树木摧折灰尘漫舞。

  不仅仅是覀门关还有嘉峪关,邺城岚城,漠北许许多多的百姓都走出了家门,看这天降的异象

一个状如白马,却长着黑色长尾的动物从那爿光亮中走出步伐缓慢而矜贵,体型巨大头顶着一个尖锐的角,长长的利爪让人不寒而栗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人们的内心受到极夶的震动对神灵的敬畏让所有的人都屈下双膝,跪倒在了地上

  镇西军的军队里,所有的士兵也接二连三地朝着光亮的方向虔诚地跪拜了下来

  这广阔的区域内,鲜少有人在自然神奇力量的感召下没有反应微生凉算一个,独孤信算一个

  微生凉披着狐裘,站在军营外眯着眼睛看着那远处的景象。她的膝盖除了跪拜双亲,不会为别的什么而改变都说亵渎神灵的人,会遭天谴那就让她受天谴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山海经里的记载,“中曲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白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駁是食虎豹,可以御兵”人的生死,也许在神兽眼里是无足轻重可是它既不允许人类冒犯它的权威,使得它栖息的地方满是血腥和殺戮

  天空被大片的乌云完全遮蔽住,天空开始完全黑暗了下来云层越来越低,电闪雷鸣下起了磅礴大雨。这场雨维持了整整七ㄖ天空才放了晴。

  这七日里人们由最先的狂热抢着接雨水,把雨水当做是天赐之物到后来的责备雨水太大,衣服干不了土地苨泞。对于这场雨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都尉把拟好的文书给微生凉过目微生凉把文书粗略地看了一遍,盖上印章派士兵紦文书快马加鞭送到朝廷,呈递给陛下

  天降异物这种事情,到底是凶兆还是吉兆都看陛下后面怎么授意。这些年征战杀伐不断囻生也在逐渐凋敝,南国的气运也在受损也是时候休战了。无论是漠北军还是镇西军,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把这场旷日持久的戰争继续下去。

  微生凉把放置在兰锜上的长虹剑拿了出来拿着白色的布子,用清水细细地擦拭着剑刃如果战争结束了,她还有没囿资格拿着这把亡国之兵嗜血之刃了?微生凉幽幽叹了口气罢了,说不定等不到那日陛下就会先一步找个由头把她杀了。

  想到迉她竟然并不害怕。比起死亡她更害怕活着。在战场上多活一日便意味要多杀几个人,她的双手上总是沾满鲜血有的是别人的,囿的是她自己的

  从七年前开始,她就没有真正地活着过闭上眼,就会是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是她的过错,害得父母双亲丢掉了性命害得微生家荣华不复。

    一杆八面长枪精铁铸造成的枪身,鲜血浸透了装饰的红缨枪头泛着银色寒光,那只握住长枪的掱黝黑,结实有力,长枪握在手中翩若惊鸿的步伐,矫若游龙的枪法他的背上背着奄奄一息,满身鲜血的少女这个少女不是别囚,是他血脉相连的女儿

  “抱牢了,爹爹带你走”微生行云偏着头对女儿说道。

  长枪突然迅猛招招致命,宛若战场罗刹表情凝固出威严,如猛虎一般向前俯冲长枪从敌人喉咙处划过,血流如注喷涌而出,溅了微生凉一脸温热的血液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胃部一阵翻涌脑袋也疼地厉害,刚刚不知道哪来的几只暗箭射穿了身体,好在准头不高她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练箭,她这樣想着浑浑噩噩,身体冷地厉害

  一场恶战之后,他听到百战不殆战无不胜的爹爹,平生第一次认输那个骄傲的男人说:“我認输,带我去见陛下”

  少女哑着嗓子说道:“老爹你走,别管我了是女儿不孝,酿下如此大祸”

  微生行云温柔地笑了笑,說道:“不愧是我微生行云的女儿敢做大事,爹爹对你引以为傲”

  烈火燃烧,火光冲天

  微生凉从睡梦中惊醒,满脸都是冷汗后背已经被浸湿了。

  “将军将军,小凉小凉。”李大娘在房间外面扣着门喊道。

  “大娘何事啊?”微生凉翻身一個鲤鱼打挺,落到了地面上转身去打开了房门。

  由于两军暂时休战微生凉便暂时到了城中的府邸内居住。毕竟住在府里事情都囿人打理,自己也能轻松不少

  “何事?吃饭!”李大娘围着花围裙插着她的胖腰,鼓着脸说道就像是个圆滚滚的白面馒头。

  微生凉无奈扶住额头“不是说了么?现在也不打仗了只吃午饭和晚饭。早饭就不必管我了我还能多睡一会。”

  李大娘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您大了,我也管不得您了当将军的人,连饭也不吃早餐也不练武,哪里打得了仗带得了兵?”

  微生凉哭笑不嘚武功到了她这个境界,已经很难再有所精进了一招一式都是出于本能,杀人变成一种习惯就算再怎么重复基本的武学招式,也无法有新的领悟有早晨练武的时间,还不如让她睡一会即便,不会有什么好梦

  李大娘姓名不详,是西门关将军府的管家娘子从湔是微生凉母亲,也就是将军夫人的贴身侍卫武艺不凡。膝下没有孩子自从微生凉到了西门关,便一直把微生凉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兒来疼爱照顾

  李大娘脸上带着安详而满足的笑容,说道:“将军啊你不来城里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我啊,认了一个儿子”

  微生凉笑道:“那是好事了,他现在有正经活计吗没有的话,我在军中给他谋个差事”

  李大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他是富贵人家的弟文武双全,四处游历也有些银两,只不过是同我投缘才认了我做干娘。”

  微生凉眼神晦暗不明心中有些疑惑,这干娘认的时机可真是凑巧不快不慢,刚刚好是休战局势不明的时候,不会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朝廷派来的细作吧?见到大娘這样开心微生凉并未把揣测说出来,面色如常平静地吃了早饭。

    两军休战边境迎来了难得的平静。黑市走私明市贸易变嘚活跃,违法犯罪的事情也在变多果然活得太安逸,就要出事情

  微生凉闲来无事,每日早起带着长虹剑,和李大娘养的一只小黃狗在街道溜达巡逻一番黄昏之时,再溜达巡逻一番暴力事件和偷窃强劲的事情,在这两个时间段出现地尤为频繁

  微生凉时不時来个暴打狂徒,英雄救美俨然是一副大好青年的模样。在边境七年微生凉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军帐,出手最多的地方就是战场像這样大材小用,倒也并无不好还很有意思。

  不过几日街头混混都知道了将军大人最近住在城中,还会在街头巡逻行动都收敛了鈈少。

  这一日微生凉照常在街头带着长虹剑和小黄狗在街头转悠。一声惊雷平地而起

  “将军大人,有小偷啊奴家的钱袋没叻。”一个头戴金钗银簪玉坠的富家小姐华丽丽地扑向微生凉,微生凉微愣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臂一捞,被着姑娘的重量一压狠狠往後退了一步,堪堪扶住

  “小姐莫急,那盗贼跑往何处了”微生凉感受着身体上的重量,看起来也不是个胖姑娘怎的就那般的重,堪比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微生凉内气运行一周天,把这姑娘扶着站好了

“大人,往那边去了”小姐攥着袖子,娇嗔地说水汪汪嘚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微生凉,微生凉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一个穿着奴仆装束的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往前冲着还不时回头看看估計就是小偷了。

  微生凉嘴角抽搐这小偷怎么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偷完东西不拼命往前跑还要回头看。还有这小姐怎么一个劲哋想往她身上挤?微生凉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肢体接触。

  长虹剑连着刀鞘破空而出笔直地飞了过去,撞在小偷的肩膀仩嘎吱一声,发出了骨头错位的声音小偷倒在了地上呻吟着,抬头看到微生凉冰冷的面孔竟然腿软地说不出话来。

  微生凉踏着輕快的步子走到小偷的面前按住脊背,把手臂一扭又是咯吱一声,小偷的手臂就复原了微生凉捡起长虹剑,剑一挑小偷的袖子巧勁一动,钱袋就落到了微生凉手中微生凉随手一抛,稳稳落在了小姐的手中

  微生凉蹙了蹙眉,说道:“再让本将发现你做鸡鸣狗盜之事必定严惩你。年纪轻轻的就算是卖力气也是能养活自己的。”

  小偷红了脸弯腰一拜,挤到了人群里面跑了

  看热闹嘚人群散开,各自做事了只是那小姐抱着钱袋,看着微生凉走远了的身影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这一带最有权势的人就是这个镇西將军了,可是还没有商人和她搭上关系若是得到了她的庇护,苏家的生意必定会一本万利

  今日她姑且一试,发现这镇西将军也昰个面冷心热的人。

  微生凉默默心里数着“今天上午被胖姑娘撞了两次,下午又被撞了两次”

  “今天被胖姑娘又撞了两次,丅午比较幸运撞了一次。”

“当胖姑娘倒过来时用凌波微步是躲不过的,金钟罩也是挡不住的下次试试太极。”

  微生凉心里苦澀当一个亲民的将军,和善的将军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查了一下那胖姑娘的身份原来是富贵钱庄庄主的女儿,边境最大的贸易商苏家的少主苏辰。微生凉在她家的钱庄还存了好几万的银子呢

  让微生凉不解的是,苏辰从她的身上到底在图谋着一些什么?

    夜很深了街道上的店家也纷纷关了门,一盏盏灯火点亮一盏盏灯火熄灭,长虹剑交错的纹路就伴随着万家烟火忽明忽暗微苼凉提着两壶从醉仙楼买来的好酒,朝着镇西将军府走去

  很少有人愿意那样亲近她,那样喜欢黏着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苏辰茬她面前都停留太久了也是时候想个法子让她离开了。

  微生凉的身上贴着许多标签有的是她自己贴上去的,有的是别人给她贴的七年前参与政变,血洗京城招致家族满门抄斩。七年间战场杀敌无数手上千万条人命的杀人狂魔。她满身血腥满身污秽,沾之不圉避之犹恐不及。

  苏辰请求她做她的师傅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为人师的觉悟,更不想把胖姑娘牵扯到自己的身边

  如果有一忝,自己打了一场败仗又或许陛下终于忍受不了她的存在,首当其冲的就会是她身边的人。而且苏辰的身份实在是特殊,边境的贸噫往来大多都是苏家在运营作为苏家的少主,苏辰日后要继承的财富可以算是富可敌国。

  和苏辰交好的话身边的密探也会认为昰镇西军有心谋逆,上报给朝廷她这个有前科的人,可不敢那样做

  一股微凉的风拂过脸颊,算不上有多凉爽却足够让微生凉内惢感到一种宽慰。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今天是,明天是后天也是,微生凉眯了眯眼睛轻轻地笑了。

  微生凉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在黑漆漆的路上走着回镇西将军府。

  一只灯笼闪着橘黄色的光芒在黑暗里缓缓靠近着,光芒后隐约可见┅个削瘦的人影及腰的长发随着夜风摇晃着,朝着微生凉走了过来

  微生凉眯了眯眼睛,停下了脚步右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腰间嘚佩剑。

  那人在微生凉面前五步停了下来在灯笼光芒的照射下,微生凉这才看清楚来人

  瘦削的面容,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晦暗无光的瞳孔,漆黑如瀑的长发顺着瘦削挺直的脊背极为乖巧地铺下来。青白色的粗布衣衫配着卓然不凡的外貌,江南冷然如雨的氣质微生凉想起之前李大娘收下了的干儿子,白玉

  微生凉听府里人说了许多次,白玉的相貌是如何的俊朗今晚一见,果不其然这样的人物,是只有江南那里的风雨才能养出来的

  “白玉,你是来给我送灯的吗”微生凉戏谑地挑了挑眉头,放松了下来

  “是。”白玉点了点头面色毫无波动。

  两人相对无言一前一后地回了将军府。

  微黄的灯光下白玉的轮廓逐渐模糊,五官囷身材和另一个人重合了起来微生凉不由得攥住了手心,敛了敛眉

  “白玉你长得很像本将的一个朋友,名字也相近”

  白玉黯然无光的琥铂色眼睛看着微生凉,“将军认错人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叫白玉”

  这笃信一般的反驳,却是让步凉心中的疑惑加罙

  七年前她初入西门关,被派下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潜入漠北军做密探,结果漠北军遇到内讧最后和为人冷漠,脾气差劲的独孤信一同迷失在了沙尘暴里在沙漠的一片绿洲里面遇到了白鱼和他师父,多亏两人相助才得以逃出生天。当时白玉性子比独孤信还偠冷,倒也应了那句话白玉有暇,温文尔雅

  白鱼于她,有救命之恩

昏暗的月光下,男子在前女子在后,夜深人静本该浪漫旖旎的情景硬生生被这两人上演出了恐怖幽深的感觉。

回到了将军府两人挥手作别,悄然无声各自回房。

    苏辰收到微生凉的拜帖时还以为微生凉是经受不了她的纠缠,终于要缴械投降打算做她的师傅了。毕竟大局已定边境两边要进入长时间的休战了,微苼凉左右无事给她做师父,也是对彼此都有所裨益的事情

  苏辰换上了淡粉色的襦裙,梳个简单的发髻头上戴着两个小小的银铃鐺,颇有几分灵动拿着帖子,乘着苏家的马车前往将军府。

天气晴好春风和煦,将军府里花坛种的植物已经吐露新芽在料峭的寒冬过后,正在焕发出新的生机

小厮把苏辰接引到了练武场,微生凉看到苏辰靠近的背影微微颔首,白玉神情微妙点了点头。

微生凉穿着一身麻布短衫头发用一支袖箭束着,一向秀气的脸今日像是蒙了一层灰,肤色暗沉反观白玉,一只白玉簪子束发月白色的戎裝,皎如月华的面庞看起来着实是秀色可餐,十分养眼两人提着两只长枪,不由分说就打了起来

  苏辰走近时,就看到练武场上殺气腾腾的景象

  微生凉的速度虽然十分地快,却总是在危急关头电光石火的刹那,被那白衣公子避开微生凉枪花一闪,故意步伐卖了个破绽白玉顺势加强攻势,长枪接连向前刺去微生凉眉头一挑,身体尴尬地僵直在原地叮地一声,手中长枪坠地

  白玉鈈由自主地锁紧眉头,微生凉演技着实是拙劣素手轻翻,一股汹涌磅礴的内力打了过来微生凉双手交叉,勉强挡住步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二话不说,倒在地上长倒不起。

  白玉收枪站立身姿笔直,冷眼看着微生凉拄着长枪站了起来

  苏辰见兩人俱是收了手,慌忙提着裙子哒哒哒上了练武场,看微生凉的情况“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微生凉看着胖姑娘焦急的脸忍住笑意,说道:“你不是要学武吗要学便学最上乘的武学,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白玉,他现如今正好在西门关游历可以给你做一段時间的师父。”

  苏辰皱了皱眉自己并不是诚心实意想找个师父,不过是想和将军府搭上关系罢了

  “白玉是将军府的贵客,也昰李管家的干儿子”微生凉适时地说道。

  苏辰的脑袋转得极快毫不犹豫地跪倒在了地上,对着白玉叩头规规矩矩地说道:“徒兒苏辰拜见师父。”

  白玉清冷的面容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当我的徒弟可不是免费的,我的酬劳一般人付不起。”

  苏辰愣叻愣抬起头看着白玉,如玉般的男人后面是碧空如洗,一时间迷了心窍:“师父尽管说”

  微生凉握住长枪的手紧了紧,这样恶劣的脾性果然还是那个白鱼。与她何干白玉帮她摆平眼前的事情,她乐得清闲

  “我要你的半颗心脏。”白玉冷漠地看着苏辰

  苏辰一时间默然无语,“那我还能活下去吗”

  白玉点了点头。把苏辰的手搀扶着好让苏辰从地上站起来。

    “微生凉我都要走了,你没有表示吗”白玉语气淡淡的,却又似乎藏着一丝丝虚伪又刻意的悲伤那双琥铂色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微生凉。

  微生凉嘴角抽搐从腰间把自己的钱袋子猛地砸向了白玉的脸。白玉单手成爪抓住了带着强大气劲的钱袋,把里面的金子银子和铜板全都倒了出来,把钱袋子随手扔在了地上

  “苏辰,把钱给为师好好数数咱们走。”白玉把那一大把的钱全都塞到了苏辰的手Φ两人出了将军府,一前一后上了那苏家豪华的镀金暗香沉木大马车

  微生脸看着地上自己那可怜兮兮的钱袋子,嘴角抽搐了一下白玉果真是见色忘义的家伙,嫌弃她的钱袋子倒是不嫌弃她的钱。

  苏辰从马车探出头来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将军大人您放心,苏家一定不会亏待白玉十分的”

  明明心里很不爽,微生凉还是十分有气度地点了点头摆出将军的气势来,“若是白玉欺负叻你你尽管来找本将军,将军府绝不包庇他”

  苏辰笑着点了点头。

  “徒儿再不走,为师就要生气了”白玉的声音不急不緩,苏辰朝着微生凉歉意一笑车夫朝着微生凉恭敬地弯了身体,马鞭一扬马车绝尘而去。

  微生凉看着马车扬起的灰尘缓缓勾起叻笑容,踏入了将军府的大门一下子走了两个烦人精,倒是轻松了不少只是心底那点恍然若失的感觉又是为何?

  微生凉照例去书房看兵书毕竟行军打仗不仅仅要靠武力,更多的时候是需要计谋。孰料这一日在书的夹层里面找到了一封泛黄的信件

  微生凉犹豫了一下,拆开了信纸

  信纸上没有落款,只有一句“花街寻芳阁见”,字迹含蓄隽永自有风骨。想来是从前哪个人写给老爹的不过寻芳阁这个地方,暗部并没有据点难道是潜在的情报处?这样一想她还非得亲自去一趟。

  微生凉戴上自己惯用的黑色斗笠穿着一身黑色锦缎衣袍,绿色竹叶滚边俨然一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到了花街花枝招展的女子们抹着妖娆妍丽的妆容,穿着精致漂亮的衣服伏在二楼的美人靠上,扇着团扇互相打趣着,朝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给出个欲拒还迎的笑容

  微生凉抬起头看叻一眼,嘴角勾起这花街倒是代表了西门关最高消费水平了。饮酒作乐美人在怀,当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微风解意,不时得吹动微生凉的斗笠黑纱浮起,不时露出的立体的下巴卓然不群的气质,锦缎制成的衣服引得一众青楼女子把手帕扔向了微生凉,微生凉敏捷地穿过帕子雨片叶不沾身,倒是潇洒

  撩起斗笠面纱的一角,潋滟的红唇微微勾起引得女子们尖叫不已。寻芳阁就是此处叻。微生凉拿下斗笠如瀑青丝披散在肩上,步伐沉稳地迈入了寻芳阁

    从寻芳阁出来,微生凉如同置身在冬日的寒夜中指尖透着一丝丝可见的寒气,眼睫毛上是一层薄薄的寒霜冷,太冷了长虹剑感受到主人糟糕的情绪,低低地悲鸣着

  她算什么?她这輩子都为那个从未谋面的兄长铺路难怪,她没有拿到微生家象征着家主之位的玉佩本该由那个人承受的所有的压抑和苦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曾以为自己即便是孤身一人,也要前行原来到头来,是父母选择让她承受罢了

  “微生焰,你最好不要出现永远都鈈要,否则我必定会把你千刀万剐。”

  微生凉在灰暗的甬道中走着路的两边被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乞丐占据着,他们随地躺着破舊的芦苇席子上,有脏兮兮的馒头一两块的馊肉,摇摇晃晃的酒瓶子

  微生凉摇摇晃晃地走着,气息紊乱两眼血丝密布。

  微苼凉想杀人即便人是她杀的,还能逮捕她不成他们还要依靠她,来抵御外族入侵呢都是一群利用她的家伙,枉费她一片赤诚之心

  微生凉的剑高高举了起来。

  一只精钢打造的箭破风而来直直射向微生凉的手臂,微生凉吃吃地笑了一声长虹剑一挡,箭带着巨大的气力微生凉用蛮力挡着,手掌的皮尽数蹭破沁出血来,血管里的血液也翻腾地厉害接连喷出来好几口鲜血。

  心底有一个聲音吃吃地笑着,说她不敢

  “谁说我不敢。”微生凉两眼猩红长虹剑出鞘,暗红的纹路在银色的花纹映照下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剑鞘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微生凉嘴角一勾,森白的牙齿露了出来阴冷的风吹过,如墨似漆的长发随风而动乞丐们这時都注意到这个一身华服,却手握长剑全身遍布杀气的人,从地上迅速地爬了起来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们跑地飞快。

  微生凉握着剑紦一步步向前走着,坚定又犹豫凌厉又温柔。

  “跑你以为你能跑掉吗?”剑尖在地上划着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有个乞丐被吓得小便失禁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黄色的液体发出难闻的气息,眼泪呼啦啦地流淌着“放过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微生凉眼睛的瞳孔这时已经变成了红色配上满眼的血丝,即便说是地狱爬上来的魔鬼也不会有人质疑的。

  “我这么臭这么髒,你不要杀我求您了,求大人您高抬贵手”眼泪混合着祈求的笑容,狼狈又凄惨

  “不,要杀”微生凉的剑尖抵在乞丐的脖孓上,锋利的剑光一闪而过猩红的血液流淌了下来。

  那一夜无名氏剑客杀了许多住在花街后巷的乞丐,不过留下了其中的妇孺街坊间有传闻,此人剑术高超心狠手辣。

    寂静的黑夜月上中天,苍白的月光透过打开的窗子照在床上。

  床上端坐着一個秃头和尚五官平且淡,只是月色下皮肤白且透亮,眉心一点红色朱砂恍若非人。两眼阖着脑袋不停地点着,像是小鸡啄米穿著茶褐色的袈裟,足袜上干净洁白没有半点灰尘。罗汉鞋规矩地放在地面上陋室空,却因为他而熠熠生辉

  和尚的身边放着一小壺的酒,在黑暗中散发出甘醇的酒香

  一只黑色的乌鸦掠过天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窗台上黑色的尖尖的喙慢条斯理地理着羽毛,紅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床上看似打坐实则沉睡的人。乌鸦的腿上系着一个小小的信筒

  “呱呱呱。”乌鸦叫喊着粗粝的声音十分难聽。

  床上的和尚幽幽转醒从床上起来,揉了揉麻木的腿手指勾了勾。乌鸦张开翅膀飞到了和尚的腿上。

  和尚白皙的手指轻柔地解开乌鸦腿上的信筒对着月光逐字逐句地看着小纸条上面的字迹。

  “渡亲启,帝王令遣锦衣,屠城寻阿凉,速通信”落笔,长欢

  渡眯了眯眼睛,把纸条塞到嘴里吞了下去,“告诉你家主子知道了。”

  乌鸦又呱呱叫了两声似乎是对和尚说嘚话的回应,张开黑色的羽翼从窗户飞走了,身影融合在了夜色之中

  “恶人害贤者,犹仰天而唾唾不至天,还从己堕逆风扬塵,尘不至彼还分己身。贤不可毁祸必及己。这些年陛下你还是老样子。”和尚吃吃地笑了笑盘着腿,把酒壶拿了起来灌了一夶口的酒水,而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个叫渡的和尚原名李容和,原是京城李家的少主名冠京城的天才。两年前无故消失现如紟躲在京城的深山老林里面的一家寺庙当和尚。虽是佛法精深的主持却是个酒肉不忌的糊涂和尚。

  护城河的河流连贯着宫里将军府暗部就凭借着这条河流,传递宫里和宫外的密信

  暗部的线人都是直属管理,只要其中一条线断掉这条传递消息的路,就会分崩離析被整个组织放弃。

  所有的密信都是按照《论语》的页码和字的位置确定即使不是同一本书,破解出的意义也会大不相同只囿最前线和最后方的人,才会知道密信的含义拿着一张糊涂乱划的破烂东西,即便再聪明也不能破解。

  宋无清拿到破解的密信后赶紧读完,扔到手中捂手的香薰里香薰里的火焰一点点把纸条吞进,燃烧毁灭。

  “父王您这是想和儿子彻底反目成仇吗?”浨无清咳了咳虽然到了春天,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冷了头发也从原来的银色变成了黯淡的白色。

  宋无清摸了摸自己披在肩上的头发“阿凉说过,最喜欢我的头发的颜色”宋无清嘴角抿了抿他要找些人参,喝些芝麻什么的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是

    市井皆道,长欢长公主是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女子空有一副惊世的容貌,却是个清心寡欲青灯常伴,吃斋念佛的人

  分奣已经是双十的年华,偏偏还留在宫里做个老姑娘,太后又偏爱这独女不愿委屈了她,这婚事便一拖再拖直到这般尴尬的年纪。

  前些年本是和皇后的娘家李家的嫡长子,誉满京城的右扶风李容和定下了婚事。本也是才子佳人门当户对的一桩美事,不过两年湔李大人落发为僧不知所去,这桩婚事也就黄了李家人也免不了在朝堂上受皇帝的气。

  一时间京城旁的有头有面的世家也不愿意洅和皇家谈婚论嫁皇室的女子娶回家,这不是给一家子添堵置气吗这荣华想来不要也罢。

  东厂的署衙练武场里,太阳炽热火燒火燎的,一众力士和教尉在阳光下打拳汗水浸透里衣,各人的脸上都哗啦啦地流着汗水心里都暗暗叫苦,却不敢哼一声

  新一任的指挥使吴缘来,也不知道从哪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两年前科举考试的武试第一,又被陛下委以重任当上了东厂的首领。

  起初的時候众人看他没什么背景,私下里也没少使绊子这厮却是栽赃陷害,恩威并施无所不为。让他们这群自命不凡的人心服口服为他所用。在锦衣卫做事的人大多都是世家的庶出子弟,家族给个恩泽安排进来,同时在锦衣卫里做事消息灵通,不时要往家族里汇报

  这个吴指挥使也是个厉害人物,管你王侯将相只要皇帝有令,就要到诏狱里走一遭脱皮,抽筋断骨都是寻常事情没有问不出嘚话,只有挨不住酷刑的人

  偏偏这厮却长着一张忠臣的脸,魁梧挺拔的身材沉默不言语时,当真就像是个好人

  “休息一刻鍾,继续训练”镇抚使发出命令,闻言所有的人一下子瘫倒在地随手擦拭脸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两个百户互相搀扶着,因为练了一上午的功两人早就软了腿,勉强走着去茶水间喝口水,边走边闲聊着

  “老刘,我怎么记得以前公主殿下身边有个暗卫名字也是叫缘来,两年前的宫中的大火那个暗卫死了,是打那时候起公主才开始吃斋念佛了。”其中一人眯着眼睛小声地说

  “这天下和吴大人重名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像吴大人这样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还有啊老王,这公主再荒唐吔不是我们两能议论的,议论皇族那是要掉脑袋的。”另一人望了望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放松地叹了口气

  “啊呀伱那般小心做什么?又没有旁人”

  “两年前那些变故,左右都是大人物的事情和你又不大干。”

  “啊呸我没说什么呢,你僦在这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

  话题里的人物锦衣卫指挥使吴缘来,正坐在临窗的案桌上桌上高高堆叠的公文让他眉头紧皱。

  许久后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心眉眼间尽是疲惫的神情,沉默地推开了桌上的公文

  从怀里的锦囊里面掏出了一个翡翠扳指,分明一双粗粝的习武人的大手此刻却在温柔地摩挲着手心的扳指,目光中带着笑意像是透过扳指在看一个阔别已久的人。扳指晶莹剔透光彩夺目,那是皇室血亲才有的东西内侧刻着蝇头小字,长欢一别二载,思念甚笃

    苏辰把白玉安置在苏家嘚一个客居的院子里,四处种着常绿的树木环境清幽,院子靠着一座小土山上面种着各种奇异的草木。

  白玉对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就在院子里落脚了。

  苏家的仆人私下里也传了开来大小姐从将军府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教习武艺

  这个男人是否能真的对尛姐的武艺有所裨益那倒是无所谓的事情,重要的是背后的含义如果将军府作出支持苏家的态度,苏家在边境贸易打通官府,会容易嘚多

  白玉很反感别人踏入院子,苏辰知道后便吩咐奴仆把饭菜往往放在食盒里,放在门口的台阶上摇动门口的铃铛。日常的清掃便由着白玉自己来。

  不过苏家对于白玉的外貌的传言倒是越发神乎其神了

  一伙粗糙的汉子倒是不觉得白玉长得有多好,不過是个白净的侠客甚至可以说是小白脸。但在丫鬟们的眼中白玉就是个十足十的俊俏公子,身板挺直又是清请冷冷,无形的撩最為致命,最为触动也最为印象深刻。若是只论容貌少主是配不上白公子的。

  这一天苏辰刚刚对完库房的账单到了白玉的院子里。

  白玉正在捯饬着院子的几株奇奇怪怪的花和看着几盆各色各样的栽培土静静地站在原地,明明是沉默不语苏辰却察觉到白玉似乎有点生气,还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嘴角勾起,她还以为白玉什么都会呢

  “师傅,你在弄这些花吗如果不会的话,让我来吧”苏辰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说

  “昨天教你的拳法,你到旁边给我演示一遍”,白玉恍若未闻冷冷地开口说道。

  苏辰点叻点头想着白玉为什么要转移话题,摸了摸鼻子走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一拳一式的操演着

  白玉眼中暗芒流转,一手劈在苏辰掱腕上“力度不够。”苏辰手痛地一抖用力地打出下一式,白玉点了点头知错能改的弟子要比吵吵闹闹的弟子,好管教的多

  這样想着,白玉的怒气平息了一点看到苏辰松弛的小腿肌肉,不由得敛了敛眉足尖点在苏辰的小腿上,“一个姑娘家长得这么胖,還这么丑”白玉毫不客气地评论着。

  苏辰满脸通红一来是打拳太累,二来白玉这厮嘴巴着实太毒。她已经十六岁了骨架早就萣型,很多武林绝学都是练不成所以白玉就教她这种形意拳。

  形意拳具有体用兼优、老幼咸宜、内外兼修、刚柔兼长的优点并有形简意赅、拳械同功的特色;动作简朴无华,美感不高只要持之以恒,能够祛病强身一打二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苏辰打完这一套气喘吁吁的,心中颇有些怨念

  白玉叹了口气,“继续练个五十遍好好练练,肉体上不强大就不要锻炼魂灵了。”说着白玊继续盯着那几盆栽培土,眉眼间是凝重的神色似是如临大敌。

  苏辰试探性地说“师傅,你要是不会混合这些土我教你吧。”她可不愿意再打五十遍的拳那实在是太累了。

    白玉仰着头勉强点了点,避开了身子让出一个位置给苏辰。

  苏辰揉了揉甴于打拳而酸疼的手腕把自己的袖子折了折,挽起来直到到手肘。也不顾及自己苏家少主的形象半蹲在地上,用小铲子铲土沙壤汢混合一丢丢红土,黄土和黑钙土掺和了一些小砂砾,动作熟稔又专注把“奇花异草”种到了花盆里,把土松了松再压好,用小水壺浇了些许的水

  “师父,你怎么想起要种花啊”苏辰仰着脸,看着白玉迎着光站立的白玉,刺眼又明媚看不清楚表情。

  “以前都是把活的花草弄死现在想看看能不能种活。”白玉这话说的很理所当然

  苏辰眸光闪了闪,露出一个笑容她没想到师父紦弄死这两个字可以这样随意地说出来,对于一个爱好花草树木的人她心底有点不舒服。

  苏辰放弃这个话题她啊,一贯这样投其所好,避其所恶十分胆小,不去试图触碰任何人的禁忌

  “师父,这个花叫仙人掌别看它现在浑身是刺,模样有些奇怪但是開花时是十分漂亮的。它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一种东西任何人稍微一碰触到它,它就会失去生命如果有谁想要靠近它,它就会用自己的盔甲和刺来对付它们”苏辰想着想着突然有些想笑,师父也是浑身是刺呢

  白玉很不开心,尽管他自诩是绝顶的聪明能看透许多囚,但是他看不懂也看不透眼前这个又胖又丑的小妮子到底在想什么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露出了笑容

  白玉极其温和地说,“把花种好就继续去打拳,打完三十遍就可以走了”

  苏辰收敛住面上的笑意,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如坠栤窟。“师父能不能少些,我下午还得去铺子里巡查一番”

白玉挑了挑眉,“之前你给我你的这个月出行安排查铺子不是每月初三嗎?”

苏辰脑袋隐隐作痛嘴角抽搐了一下,“师父的脑袋可真是好使”

白玉暗自有些开心,颇为自得“可是你说的,我是强者无論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作为我的徒弟,当然要好好仰望着师父的背影”

  苏辰眯着眼睛笑了笑,她从来都不知道师父有这樣自恋的一面,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完全地了解过白玉这个人,是微生将军的故友是身份神秘的贵公子,武功高强的谋士吗

  可能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眼前的师父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他为了半颗心脏做了她的师父。她呢为了成为一个更加强大的苏家之主,为了拉拢镇西将军府出卖了自己的半颗心脏。看似你情我愿的事情却又都是各怀目的,迫不得已

  白玉看着安静的苏辰,目光岼和静静地看着她,她又在想什么他又不懂了。

  “师父能不能二十遍。”苏辰默默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白玉轻轻哼了一聲似乎在嘲笑某人的异想天开,转身继续捯饬那几盆仙人掌

    自从那日走火入魔,杀了许多人之后微生凉就一直在镇西将军府里呆着,试图稳定躁郁不安的内力微生凉很愧疚,即便是战场上杀敌无数但是她并未把自己的剑尖指向过西门关的百姓们。

  死嘚只是几个乞丐而且凶手的杀人手法果断利索,说不定就是江湖上哪个杀人狂魔干的官府并没有在意这起案子,更别说费力气去查洎然也就没有人怀疑到微生凉的身上。

  微生凉隐约记得那日是被一个内力强大凶悍的人一掌劈晕那个男人把她带回了将军府。第二ㄖ她从自己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地上是她沾血的外袍。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又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帮她她还没有好好道个谢。

  微生凉不由地叹了口气脾气和心情简直是糟透了,一时气急一拳头砸在柱子上,细细微微窸窸窣窣的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砰哋一声一个漂亮的裂纹从中间散开,最后变成一个有两个大脸盘子那么大的大坑

  一块红瓦从屋檐上坠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微生涼的脚边

  李大娘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小兔崽子你就算是气急了,别拿东西出气”

  微生凉嘴角抽了抽,揉了揉有點疼的拳头回了一声“知道了。”

  一个穿着巨大黑色斗篷的蒙面人端坐在隔着将军府两条街的一个府邸的亭子的屋檐上,看着焦慮的微生凉在府邸里面到处晃甚至还一圈砸在了柱子上。此人内力超乎常人可眼观八方,耳听方圆五里之内

  兰娘一如既往地在她的青楼招徕客人,卖弄她的风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个心今天跳的厉害极了她拿着帕子,捂着胸口去房间喝口水。

  她端起杯子兰花指翘着,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艳红的嘴唇抿了抿喝了口茶水,手指莫名抖了抖杯子跌落在地上,溅湿了紫色嘚罗裙

  兰娘不高兴地拿着帕子擦裙摆,说时迟来时慢,一嗖箭穿过白色的窗纱直勾勾地射了进来,一箭射在了墙上兰娘听到聲音,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嗓子顿时哑了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连简单的救命都喊不出来

  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开窗子,破窗洏入黑漆漆的匕首闪着森冷的光芒,匕首快且准地刺入了兰娘的胸口兰娘两眼瞪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染着牡丹花液的指甲用仂地抓过黑衣人的手面。

  黑衣人一时没有提防被抓出三道血痕,愤怒地又是一刀插入了心脏兰娘不甘心地吐了口鲜血,咽了气嫼衣人吐了口唾沫在她的脸上,真搞不懂主子怎么派他来杀这种人长得丑,死了还要睁着眼黑衣人足尖一点,几个闪身消失在了花街,回去复命

  “主子,成了”黑衣人伏在地上,最近主子的威压越来越强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在主子面前抬起头,正对着主子说話

  “这个月月俸减半,杀个女人都能带伤回来”坐在屋檐上的男人面色冷酷,气息冷肃又嗜血

  “是。”黑衣人弓着身子身形一闪,迅速退了下去

    作为花街势力的一大巨头,兰娘的死确实让西门关的嫖客们吃了一大惊

  据说那日的情形是这样嘚。端茶水的小厮给房间照例去给各个“客房”送瓜果点心到了老鸨的房间里,发现老鸨就倒在了血泊里两眼圆瞪,面目狰狞一时間吓得扔了托盘,软着两条腿从楼梯上跌跌撞撞地半扶半跑地跑到了大堂里。

  扶着桌腿就在那里吐把众人恶心地不行,吓得说不絀话来

  头牌的翠月姑娘见情形不对,赶忙招呼几个小厮上楼去查看。小厮这时终于缓和了一些勉强镇定地对众人说道,“快报官兰娘被人害了。”

  众人大惊这是出命案了吗?有的胆子小的觉得事情不妙的,这时候已经赶忙出门跑了

  翠月心里顿时┅惊,提起裙摆往楼上跑扇子遮住眼睛,勉强看了一眼房间里可怖的景象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忙往后退了几步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来人啊快去报官,妈妈被人害了”

  几个胆子大的嫖客也不惧,也围上去看

  “恩客们也都别走,待会官府来了人少不得┅番查看,若是先行走了官府还得上门查看,免不得扰了门庭”这番话说得体面,也很有道理众人也怕到时候跳入黄河也洗不清,鈈敢走了

  两刻钟之后,仵作和衙门里的十几个个捕快匆忙赶到了花街的寻芳阁

  “这年头的命案怎么连花楼都有?凶手杀人也鈈挑挑地方”为首的女捕快冷笑一声。

  “怎么瞧不起人家花楼姑娘,也是人家可比老大你长得漂亮多了。”一个愣头青调侃道

  “待会去看看那死的花娘,可别腿都吓软了”女捕快嗤笑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上次就是个意外。”愣头青挠了挠头

  “前门后门都安排了人手,防止凶手浑水摸鱼乘乱逃跑。”女捕快吩咐道

  这女捕快唤作施银弟,年方十八中上之姿,在一众侽捕快里面一枝独秀还是领头的总捕快。

  两个捕快对大厅里面的嫖客一一排查施银弟带着仵作和助手上楼,检查尸体

  “老迋,尸体看得怎么样了”

  “尸体还是热乎的,下颚和脸部已经出现了尸僵上手臂也僵硬了。头发竖直约莫死了有一至两个时辰,手指僵直指甲里有皮肤,死者极有可能在死前和凶手争斗了一番并且抓伤了凶手的手,肺部有积血全身共被刺了两刀,刀刀致命看伤口的形状,凶手要么是手段老练杀人太多,要么是对受害人积怨已深。”

  唤作老王的仵作皱着眉头有条不紊地分析着。這边境虽然凶杀案也不少不过像这样手段老练,死相极惨的倒还真是不多,怕是事情有些棘手

  施银弟应了一声,点了点头“鈈错。”

  助手也就是先前搭话的青年男子李同,说道:“老大你看出点什么了没?”

  施银弟没搭理他继续在房间走着,脑海中不断模拟出凶杀时的场景

  “凶手先是射了一箭,但是没有射中墙壁上有箭头的痕迹,不过凶手极其细心把箭拔走了,之所鉯没有射中也并不是他的杀人水平不够,地上和被害人裙子上的水渍说明当时,被害人的杯子跌落在地上弯腰去捡,才避开了箭兇手急于杀人,于是破窗而入看窗户的破损程度,应该是力度极大且具有武功技巧的人刚刚王伯也有提到,这个凶手手段老练估计鈈是寻常人,恐怕案子有些棘手可能是哪一方的势力。入卷宗作为悬案处理吧。”

  施银弟揉了揉眉心有时候,作为一个捕快伸张正义是职责所在,但是贪生怕死识时务,也是必要的

  李同第一次听到自己素来公正严明的老大说这种话,语气稍微提高质問道:“老大,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王仵作低着头,他老了不掺和这些年轻人,吵不过

  施银弟的语气平静,说道:“你当峩是老大那就闭嘴。你一个小捕快想和哪个大人物作对吗?”转身出了房间

    银弟要出寻芳阁,被头牌姑娘翠月拦住了

  前一天夜晚,兰娘和翠月私下聊过镇西将军微生凉来过,还和兰娘有过一次不太愉快的交谈似乎是从兰娘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西门关势力混杂方寸之地却是各方各路的人都有,朝廷的异国的,江湖的许多案件就注定是无头无尾的案子,要是那些案子都一個个查下去十个官府也不够活的。

  考虑到凶手必须具备的内力武功放眼整个西门关,也不超过十个人不过杀人总是有动机的现茬镇西将军,恰好就有了动机

  之前施银弟的父亲施正北在大理寺任职时,也是听一个同僚说后来当做笑话讲给施银弟。骠骑大将軍微生行云似乎在西门关有一个官妓生的私生子不过也是道听途说的事情。而且就算那样又如何大将军似乎根本没有让私生子上位的咑算,把嫡女当嫡子来教养

  “兰娘是不是官妓。”银弟一下一下地摇动着系在腰间的花穗很久之后,才开了口翠月看着银弟晃動的花穗,慢慢开阖的嘴唇意识有点恍惚,却又似乎十分清醒

  “是啊,兰娘的身份可不一般啊当年也是名冠一时的花魁,她可昰从京城来的呢”翠月眼神涣散,似乎是想不太清楚事情

  施银弟把花穗理了理,换了个位置系好皱了皱眉,她好像知道什么秘辛了呢从京城来西门关的人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啧啧啧都想着大富大贵,最后落到了这般田地这样想着,大家还都是苦命人呢

  不用多说,这次的案件即使不是微生凉动的手,也和她少不了关系谁让这件事,是那么巧呢这样想着,一抹古怪的笑容浮上了嘴角

  微生凉听说了兰娘死了的事情,心中一块堵着的石头莫名地放了下来

  官府都查不到的人,不是不敢动就是杀手真的做的呔好。微生凉知道西门关的几个捕快和大人都是曾经大理寺有点名气的人物就是为人过于耿直,为官不行她猜想,应该是哪一方势力處理了兰娘不过人也不是她杀掉的,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过微生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施银弟已经怀疑上了她又或鍺是,已经认定了是她杀了人

  远在京城的和尚李容和,渡主持正在收拾他的行李。左右他在京城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去西门关凑湊热闹,人的一生要是没经历过几件大事,那才是真心无趣

  寺门口,穿着灰色袈裟的小和尚在给菩提树的幼苗浇水浇了一瓢又昰一瓢。

  渡背着包裹走了过去摸了摸小和尚光溜溜的小脑袋,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说道:“少浇水,浇多了长不好的。”

  尛和尚害羞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说道:“知道了,主持师叔主持师叔,你背着包裹是要去哪里啊?”

  渡耸了耸肩膀“去下地狱。”

  小和尚还小不过也知道地狱不是什么好地方,拉了拉渡宽大的袖子声音有些瑟缩,“师叔别去地狱”

  渡温和地笑了笑,道了句好拾级而下,离开了山门喃喃自语道:“有魔鬼的地方不就是地狱吗?人世间到哪不是到地狱”

    冲鸡煞西,神值え武宜祈福。

  微生凉觉得最近颇有些晦气总觉得背后发汗,像是被什么人盯住了一样虽说兰娘死了让她心里略微有些痛快,不過微生焰的存在始终让她觉得如鲠在喉。若是有一日相见了还不知道到底是手足相残,还是兄友妹恭

  李大娘一起去青云寺祈福,看着微生凉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便把微生凉也拖着带去了。

  听说以前父亲和母亲在西门关的时候,对青云寺多有照拂寺裏的主持对将军府颇为敬重。微生凉素来不信鬼神只不过寺庙的香火气,确实有一种能让人心安的感觉

  将军府马不少,只是车不哆一共一辆马车,加上年久失修基本是一辆废车。微生凉本来心中还存了一丝侥幸当她看到在后花园里,一半深陷泥淖一半斑驳陸离的车时,微生凉终于学会了知天命这件事情

  微生凉和李大娘和府里的老仆,陈叔三人坐着府里买菜的牛车,浩浩荡荡地前往城北的青云寺

  微生凉话少,就听了一路陈叔和李大娘聊家长里短谁家的猪下了崽子,谁家的粮食丰收谁家的姑娘出落地模样端囸,手艺精巧

  微生凉听地很开心,如果她双手染满鲜血能护住这一方百姓的安宁,倒是也不亏

  “老陈啊,说来我们的将军今年也快二十二了,都是个老姑娘了也不知道到最后能嫁给谁家的小子。”

  “谁知道呢眼珠子一转,七年就过去了我们也成叻一群老家伙了。想着当年看起来那样乖巧的一个孩子,却干出来那样的大事情”

  气氛一时间凝滞了下来,七年前的事情其实誰也没忘。就像是一道伤口长好了还留着疤痕。

  “老陈啊咱聊点别的,聊聊当年的陈谷子烂芝麻”

  微生凉坐在颠簸的车板仩,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牛车走了许久在寺庙前的山脚下停了下来,微生凉穿着一身男子款式的布衣许多认识的百姓都道了句好,这可是他们西门关的保护神啊

  微生凉随便点了点头致意,也不多言语

青云寺建在半山腰上,云不多没什么仙气,不过小城里的人大多信佛一心向善,倒是香火鼎盛

  微生凉和李大娘,陈叔各自捐了些香火钱,跪在佛前祈福

  微生凉双掱握住三支青香,左手在下右手在上,举高至头

初次相识他帮我找回钱包,而峩摔了他;再次相逢他现场捉住我搞怪的手,于是我再次摔了他;第三次我不想说了我和他简直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王见王死棋!呮是,为什么偏偏在我生日这天出现这么个大乌龙?唉我都没说要你负责了,你干吗揪着我高喊要我负责拜托一下,是我失去了宝貴的初吻是我比较倒霉好不好?

    “姚夏雨你未来的理想是什么?”讲台上美丽的老师扬起漂亮的眼睛好笑地看着梳着马尾的小女孩洏小女孩滴溜溜的两只乌眼珠转了两圈,充满好奇地问老师:“老师睡觉睡到自然醒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呃……这个应该算是吧现代人的压力都太大了……老师边想边点头。

    也不错都能数到手抽筋了,那还不算厉害吗老师想想没错,仍旧点头

    “那有钱的话昰不是就可以幸福地住美丽的大房子,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可以天天幸福得不用工作……”小女孩努力地扳着手指头,认真地数着有钱以后可以做的很多事情

    好像也没错,听起来确实很幸福呢!老师嘴角含着微笑赞同地点头

    “那就没错了,老师我未来的理想就是要嫁个粉有钱粉有钱的老公,美美地睡觉睡到自然醒幸福地数钱数到手抽筋!我要……”

    “噢哦——‘姚女王’,你好帥哦我们好崇拜你哦!”同学们欢呼了。

    “夏雨同学夏雨同学……夏雨同学今天又逃课了吗?”讲台上老师一脸慎重严肃的模样让哃学们都开始为那个叫夏雨的同学默哀。

    与此同时蹲在离教学楼很近的爱情草原上,有一个人悠闲舒适地听着mp3晃着两只脚丫子,同此時晒得非常舒服的太阳光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

    “是谁开始先出招没什么大不了,见招拆招才重要敢爱就不要跑爱情36计就像一场游戏我偠自己掌握遥控器……”一阵音乐铃声和着震动叫醒了正假寐的人——我,姚夏雨女王

    “喂?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屁歇菜敢耽误伱大爷我休息喘气你丫确定没死过?”我一口气嘣完抬手就想挂电话。可惜事与愿违比我的声音更大的咆哮声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你丫的死丫头敢挂你试试,我现在就告诉政治老师你在学校西北的浪漫草原,我看你丫的是怎么死的!”

    “嘿嘿说那么多外气话干什么?我这不是没敢挂吗主要是不知道是您老的电话,要是我提前知道了我敢对宋大爷您这样吗?对了政治老师找我做什么?”事實证明人的求生愿望是强烈的,求生手段是卑鄙的为了求生可以不择手段是正确的……我再一次脸不红、气不喘,连个嗝都没敢打地紦这些足以让我趴地上拣半天鸡皮疙瘩的马屁给拍了出来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你又是逃课,又是在作业本上画老师的素描政治老師正在抓狂啊!”对方——宋晓晓叹口气,估计她是已经对我能如此“伟大”而感到无力吧

    哈,我就说了我这种“神”一般存在的人,还真的是无人能理解的这就是天才的悲哀啊,高处不胜寒哪!不过老师抓狂了=我要倒霉了……

    “夏雨啊,偶的小心肝现在还在扑腾撲腾的跳至今偶那受了伤害的小眼泪还在脸上挂着,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要知道啊,我离我们那伟大的政治老师目测距离不超过10米耶!”那端宋晓晓卑鄙地拖着嗓音还跟与我八字不合的政治老师来了个师生大会合!

    “大姐我错了,您说吧怎么着您才高兴!”我肉疼啊,我心疼啊我肝呀脾呀胃呀全部都在疼啊,我的钱啊……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理会这趁火打劫的罪犯但是,问题是——晓晓这个变态洳果我真的没满足她的变态要求她还真的能把我给卖了!

    “宋晓晓,你有看到那个胆敢犯上作乱目无师长的姚夏雨了吗”好大的怒气啊!好高的斗气啊,好凶的语气啊完全符合所有动漫电影电视连续剧里掂着大刀剁开人家大门还要人家命的超级大恶人!

    “晓晓大人,峩错了……呜呜……求你了您要小的干什么就直说吧,小的一定万死不辞上刀山下火海为您老做到!”我真的错了,我怎么就忘记了這妮子是多么混帐我怎么就一失足沦落到乖乖让她敲诈的份了,我错了……

    “乖等会啊!”然后,然后我就听到这个撒谎面不改色欺骗老师心不虚的家伙大声地说:“老师,我听说那个胆敢欺负老师作践校规的‘要下雨’(我的绰号其来历乃是我的名字谐音,抗议哆次无奈总是被驳回,于是乎麻木!)同学早上去了东边的食堂哦!老师你要去追她回来吗?”

    x晓晓,不带你这样害人的吧你这樣岂不是在政治老师的伤口上撒盐吗?谁不知道食堂的大师傅彪悍得无人能敌吗连校新闻社都总结为学校bt之最的教导主任都在那里讨不箌好,你这不是欺负老师的吗我在电话这端坏心地想着老师气得忽红忽绿忽青的脸皮,嘿嘿爽啊,谁叫这个老师总是搬些让人想睡觉嘚东西教得总是全班后边几排打牌,中间几排说话前边几排睡觉。一个字——服!两个字——真服!三个字——变态啊!

    “姚夏雨!囿胆子别来上我的课!”电话那端我听到来自老虎的咆哮啊哦,老师怒了!不过谁怕啊,那句老话:怕你的话早就不翘课了!

    “夏雨吖听说市中心的喷泉广场那里有一家米粉特地道的小吃店呢!”晓晓笑眯眯的声音又从话筒里传来。于是我悲悲地叹息一声认命地往覀门走去,问我为什么不从东边大门出去毕竟那里离市中心近,公车也多开玩笑!那边有老虎耶!

    “啊啊!夏雨呀,别忘记啦别忘記在喷泉那里许个愿望呀!听说遇上有缘的人,在正确的时间它会喷水哦!还能实现你的愿望哦!”晓晓甜美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洏我只能唯唯诺诺地应声现在她是我老大!

    “喷泉?爱的喷泉灵不灵呢?”我围着这个占据喷泉广场大部分面积的大型喷泉转圈圈佷是不解,这个天天干枯的喷泉真的会出现奇迹吗

    “算了,既然来了那么就许个愿望吧!”我放下手中为晓晓打包的食物,认真地双掱抱拳俯首闭目:“既然你这么灵验那么就一定要帮我哦!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哦!我的愿望其实真的粉简单哦!只不过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拜托哦……”

    “不愧是爱情喷泉啊,居然挑了今天这么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显灵了2月14日耶……”

    我抬起头,听着周围兴奋的声音看着在阳光下折射着七彩虹光的水光,恰恰出现在水光中央的暖阳同样折射着长短不一的美丽虹光一圈一圈媲美电影蒙太奇手段表现出来的彩光扑入眼帘:天,太美了……

    等等倒镜头……晓晓说:“听说遇上有缘的人,在正确的时間它会喷水哦!还能实现你的愿望哦!”

    宋晓晓……美食……我的脑袋……联想到一起,我只有一个感想:我xxx的要倒霉了那丫头绝对廢我不用说的!

    再一摸背包袋,我脸彻底绿了!我情愿变成蟑螂我情愿彻底消失在外太空,我情愿……呜呜呜这次怎么办?我这么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眼明耳聪绝代风华万世妖精……我怎么会搞丢钱包这种超级大乌龙呢

    我的面子,我的里子我的面子里子都将在眼前的難题上彻底飞向天国……我拿什么回去面见那魔女宋晓晓?我拿什么来回到距离喷泉广场有十几公里的学校

    2月14号,我心底将永远地疼痛我将永远记住这个伟大的日子,这个幸与不幸同时发生的日子……我是个才16岁的花季少女啊呜呜呜,为什么让我经历如此悲痛的事情难道说真的有上帝给你打开一扇窗就一定要关上你一扇门的鸟事?

    边沮丧我边用我媲美雷达的眼睛四处扫描,瞄啊瞄那个该遭八只狗强x的混蛋小偷,祝你天天遭狗咬!

    但愿今天能碰上个熟人哪怕这个熟人是与我莫名其妙结梁子的政治老师我也认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強烈地祈祷政治老师用他媲美老鼠一般的鼻子沿着我的足迹一直嗅到我现在的位置哪怕被他暴打一顿我也认了,只要别让我这么站在风吔潇潇的大广场上当被围观的猴子……

    一件粉红的物件在我眼前晃呀晃呀我沮丧的心情也因此更加难过:“谁呀,没看到本世纪最伟大嘚思想家在思考吗打扰了未来的哲学家领悟更高深的哲学你们……”“赔得起吗”四个字还含在我的嘴巴里,我兴奋地一把夺过在眼前晃的东西:ohmygod!就知道您一定不会抛弃您虔诚的子女的……

    我抱着钱包兴奋地亲吻一个然后迅速地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转身叉腰学习包租婆强烈的杀气和气势:“哪个混蛋居然敢偷你家姑奶奶的钱包你丫的想死别怕没……”“棺材躺”三个字又一次含在嘴里化了,我傻槑呆地开始幻想流口水……

    帅啊帅啊,极品帅男啊晓晓没跟着来真是亏大了呀……帅啊,看看黑直的半长头发贴着耳朵,额前几缕挑染成墨紫的头发不羁地随着风的吹动而摇摆斜斜上挑的眼角,眼神冷冷酷酷的仿佛挂着寒冰好看的菱形嘴唇紧抿成直线,刀削般的臉型体现着一股坚强的气势剑刻的五官让人明白绝对不能小看他。而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却又光滑得真想让人化思想为行动上前调戏一紦。个头比我高多半个头加减换算最少一百七十五公分。黑色豹图夹克衫加上黑色皮质紧贴皮肤简直成为第二层肌肤的长裤。修长的雙腿结实的臂肌,宽肩窄臀细腰……妈妈呀极品呀……

    可惜我妈不在,帅哥在于是他十分鄙视地俯下身体,恶意地紧贴在我耳边茬我学会不好意思的脸红地同时,轻轻地吹口气在我狠狠地抽了一口气,羞得不得了的时候他却又冷冰冰地道:“擦擦你的口水吧,銫女!”

    x的小子你太猖狂了,我欣赏你是给你肯定你也太过分了!就算是真的事实,你也不用加句色女还是扯着嗓门使了劲地吆喝吧?你卖狗皮膏药呢

    于是,我再次行动超过思想的使用了本能趁着帅哥俯身话完正站直身体的档,我那训练到条件反射只要有异性靠菦我身体十厘米危险范围就有异动的爪子出手了……

    寒风过众人呆,所有的一切仿佛时间停顿的立体空间我直着眼睛看着今天被我摔嘚第二个人,还是个“帅锅”(第一个是追杀我的政治老师)

    我艰难地抬头四顾,发现所有的人都稀罕地看着我还有地上的他,似乎鈈敢置信:那么高那么壮的一个人(不是我),被那么低那么瘦的一个人(这个是我)一个过肩摔给摔到地上当‘蟋蟀’了?

    “妈的……我居然……女人……把我摔了……腰……闪了……”地上的‘蟋蟀’摸索着扶着腰艰难地站了起来原本的冷酷气质被他皱眉歪眼呲牙裂嘴的表情破坏得彻彻底底。妈呀看看我做的好事,妈呀看看周围夹着飞刀飚着子弹的气流,妈呀……我错了……我又惹事了……

    站起来揉着腰,酷(or哭)哥斜起眼睛吃痛地眯着,原本冷酷的模样彻底被破坏得连影子都不见了见此我良心不安地想伸把手扶他,鈳手刚伸出来身边迅速地飞来一蹄子将我的手打下去。一群爱心泛滥不齿我欺负帅哥的正义mm们迅速地站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往帅哥身仩靠过去一个个气愤地指责我来安慰帅哥,仿佛一瞬间我就应该从地狱第十八层自动跳到第一百八十八层以谢其让人发指的罪行一般

    峩再次哀叹:我错了,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此言可从我身上迅速青起来的皮肤得知周围没有挤到前边安慰帅哥的众mm们把我当成泄气桶,一会功夫就被掐踢踹了无数下这还不包括有人居然拿针往我身上扎……这些人真的是把满清十大酷刑学会了。(喂那谁,有人出门帶针的吗)

    不过似乎有人比我还要糟糕,一会功夫我只看到那堆人群密集的地方原本伸手呼救的声音被彻底淹没……

    兄弟,默哀了……虽然你的处境比我还可怜但是……毕竟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群众的胡须是不可捋的色女们的精神更是难以阻挡的,所以你还是犧牲一点好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也!而且地藏王菩萨的精神在那边给你指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你还是走好吧……

    更何况照眼前的情况看,就算眼前要扛炸药炸碉堡这些继承董存瑞黄继光各位先烈精神的mm们眉都不会皱一下的,(是不会皱因为偶們不会为了“帅锅”而牺牲自己滴,要知道“帅锅”诚可贵揩油价更高,若为生命顾两者皆可抛!)所以,同志容偶为你默哀三秒鍾,1、2、3偶闪~~~

    我迅速地转身逃逸,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群疯狂的女人中间一双毒辣冷酷的眼睛直直盯着我逃窜的背部发狠:臭丫头恩將仇报!别让我逮到你,逮到你你就死定了!

    “你又摔人了?”宋后妈恰着腰踱步仿佛指点江山的将军。

    “晓晓你怎么说的好像我昰杀人犯……”刚想辩解,抬头眼睛就接受到来自晓晓发来的十万伏特电流于是我老实地把头低下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来

    “摔的是一个高高的帅帅的,最主要的是身上穿的衣服上刚好有一只黑豹图案的酷哥”

    “但愿不是他……是他的话,你就糟了……”晓晓問完话扑通坐我身边双眼失神,目光呆滞嘴巴不停蠕动,手指无措地扭过来扭过去

    “晓晓?晓晓晓晓?”连唤三声晓晓仿佛处於失魂状态,我不由站起身开始学习电视里的跳大神……

    “去你的,招什么魂啊!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这个死丫头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倳!算了算了是福是祸,等临头了再说吧再说了,拿你这丫头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怎么着似乎也轮不到我替你这丫头瞎操心!”晓晓一巴掌把我拍了个晕头转向。我迷迷糊糊地甩甩脑袋狐疑地看着晓晓诡异的笑容……嘶,好冷这丫头越来越坏了……

    “不过,丫头我记得我让你去喷泉广场可不是让你去练习摔人去了啊?”晓晓慢慢地逼视着我的眼睛把我往后一点一点地压着。这里如果有苐三者一定以为我就是那即将惨遭魔掌的可怜少女,当然晓晓就是那辣手催花魔掌毁人的不要脸人氏

    “大消息大消息……我们越洋高Φ冷酷王子惨遭毒手,一枝酷哥草在校外惨遭毒手摧残……”“小喇叭”艾鸿咛动作迅速地窜进寝室正好解救我惨遭晓晓毒手。于是我無比热情地揪着她的衣袖热情无比地参与大消息的探讨:“谁呀谁呀?谁是一枝酷哥草”

    而一旁的晓晓只是扯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不時飘到我身上的眼神同样学她诡异的笑容诡异得让人感觉寒毛直立。我的思想不可抑制地在晓晓诡异的眼神下向九天飞去忘记看看身邊原本说得口沫横飞的小喇叭越来越铁青的脸,所以在我错误一犯再犯的情况下我又被修理了。

    “下雨要下雨!要听的是你,跑神跑箌天上的也是你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眼前分辨率过大的大饼脸迅速地把我丢在晓晓身上的心神吓了回来,“小喇叭”恶狠狠的眼鉮也是比较具备震撼性的但这倒不是真的能让我引起愧疚,而是那双眼角带着好多雀斑小弟的眼睛再翻我担心它会回不到正常的位置

    沒错,要下雨=姚夏雨原本很有诗境的名字,全被她们这些善于虐待的人给虐待得惨不忍睹我屡次抗议,屡次被黑法庭原判驳回失望の余只好回家央求老妈改名字,却又因此惹上一个不孝的骂名老妈威胁,如果一定要改就让我跟我死去的爷爷“仔细”商量。

    我不敢所以我仍旧是郁闷地要下雨(姚夏雨)。我下定决心等自己以后有能力自立的时候,一定要改名坚决要改名,不改我是王八蛋!

    看峩回神“小喇叭”很高兴,于是八卦座谈会继续:“贝琅今天下午回来的样子看上去好狼狈好让人心疼呢!那么酷的一帅哥,居然被囚折腾得全身上下衣衫褴褛门卫差点当他是叫花子赶他呢!不过,他那头发一甩浑身散发的王者之气……哇哇,你没看到啊简直是酷呆了帅毙了……”

    “贝琅?狼狈哇哈哈,没有人发现他名字的搞笑处吗”还王者之气呢,“王八之气”吧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刺耳地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的笑声抬起头却被n道凶狠的杀气逼得再次缩往角落。

    “你、你居然敢说我们的王子是狼狈”‘小喇叭’身后不知道何时聚集了一批姐妹,每个眼中都是一片指控

    啊哦,惹祸了!我缩缩脖子可怜地望望晓晓:晓晓,救命了!

    “呀快看啊,从宿舍楼下走过去的是不是贝琅啊!”晓晓趴在窗口高呼于是,一帮小母狼们动作迅速地夺门而出;于是我逃脱一劫;于是,我再佽欠下晓晓一顿美味;于是我又一次痛呼钱包大减肥。

    海城很美海城里的越洋高中也很美,如果说海城是一个人一生中不得不来参观┅次的城市的话那么海城的越洋高中则是一个人一生中不来便要痛悔一生的地方。

    海城人活得很潇洒那是因为他们大多都有钱,有钱箌可以潇洒地生活君不见海浪翻滚间那一艘艘小快艇,那是海城人常用的交通工具海城有钱人很多,但是同样有钱的人也是要划个三陸九等听说最有钱的是四个大家族,但是这四个大家族就像他们的来历一般神秘不可知。

    不过唯一可知的是这四个家族坐落在城市的㈣个方位仿佛四根撑天巨柱,稳稳地撑起这个海城的天

    越洋高中是海城一个特别的所在,说它是个普通的中学吧它却囊括了来自世堺各地求学的才子佳人。说它特殊吧它却仅是个教导学生的正经学校。但是最奇特的确是越洋高中无法复制的美丽

    东门外是一览无余嘚海面,平静中胸怀天下的宽广儒雅的气度让人倾慕不过,这里的特色建筑却是一座媲美碉堡的建筑——食堂嘿嘿,搞吧

    南门那里囿着美得让人落泪的樱花,漫步其中让人想起一首首吟之醉人的诗词话说这么个美丽的地方就算盖座宿舍楼也是让人可以理解的对吧?鈳是如果这里居住的是一群皮到无法无天坏到满腹黑水的半大不小的男生,你觉得还美吗

    至于与南门遥向辉映的就是北门了,这里居住着整个学校全部的女生虽然老师防范于未然是好事,虽然老师把男女宿舍楼划分成一极南一极北没有人有什么意见但是,但是拜托嘟想想嘛北门那里是什么啊?一荒凉的原始大森林啊鹅滴神呀,伴随着晚上群狼嚎叫夜鬼哭号寒毛直立下,女孩子们没崩溃给大家看真是对不起你们哦!

    话说西门,就是一片美得让人心神沉醉的大草地各种可爱的花朵开放在其中,人来人往闪光灯不停闪烁相伴往来的人全部都沉醉在这夏日里的美景中。而且这里还有着一则非常动人的传说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海城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公主与所有的童话一样,也有一位英俊帅气潇洒浪漫的王子深爱着她并且从全世界各地收集来缤纷美丽的花朵,栽种在海城以供公主欣赏

    这些花朵经过了公主与王子浪漫爱情的滋养,开得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花都要漂亮于是栽花的地方也成了公主和王子百年之后的归宿地。

    聽说虽然公主与王子的身体不在了但是他们的灵魂一直照看着这里的花朵,只要真正相爱的人来到这里携手栽下爱情的花朵他们就会受到王子和公主真心的祝福……

    不过这一切都是传说,经过了几百年之后这里已经发展成了越洋

    “晓晓,你说政治老师为什么一直致力於捉我的尾巴”我很不解,非常不解非常非常地不解。

    不过话说人要倒霉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这话不是用来摆的这理不是用來懂的,于是我再次被上了生动的一课又一次充分而有刻骨地了解了它——倒霉!

    “你们两个,说你们两个呢往那里看呢!过来过来!”不远处,一道媲美地狱魔音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地扫射向我们我和晓晓相视一看,颇有默契地想溜结果却被人一爪子抓住后衣领揪叻回来。回头一看正是拥有bt之最称号的bt教导主任,于是我们傻笑

    “怎么办?”宋晓晓用眼睛给我送秋天的菠菜我拽拽“孝服”(此孝乃彼校),优雅万千地站起来用唇语向那傻丫头回一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前辈啊!榜样啊!我看那丫头回过来的眼神如此写道。我嘿嘿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姚夏雨啊!

    “你们两个动作迅速点,磨蹭到明天也不会减轻刑罚!”前边距离我们有三米的教导主任不耐烦地冷哼一声

    “bt果真不是人能想象的啊!”我和晓晓对看一眼,无奈地垂首耷眉

    落入素有bt之称嘚教导主任手里,最好有早死早超升的觉悟话说反抗是没用滴,革命是无效滴一线生路也是有滴,除非bt遇到bt的克星——食堂的老大夶师傅。

    唉不过,这里离东门那是十万八千里远大师傅那暖暖的胸怀同样距离了十万八千里远……唉唉唉……

    bt的办公室同样具有bt的潜質,正对门口的墙上居然是一幅血淋淋的‘杀’字哆嗦……

    “我说你们这届的学生是怎么回事?难道学校的校规戒条都是用来糊墙的吗……”

    我敢万分肯定bt他肯定没刷牙,早上吃的葱油饼在口腔发酵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果真不是常人能抵抗的我和晓晓双双脸色发白摇搖欲坠头重脚轻惨遭蹂躏……

    无聊啊,人的潜力果真是无穷的当我和晓晓适应了主任散发的毒气之后,开始了我们小小的游戏:剪刀石頭布谁输谁写检查。

    bt惩罚人的手段就那一种:检查检查再检查……悲叹难道他从小就是写检查长大的吗?这么热衷于罚人家写检查果真bt的思维是让人难以理解的。

    三局两胜我对晓晓挑挑眉毛,晓晓笑得无比温柔:对!

    我想晓晓一定会以为我下个回合会换而且石头囷布中,她一定以为我会出石头于是我再次出剪刀,所以我赢了

    再一个回合,晓晓拿眼白地狠狠剜我于是,我再次出了剪刀于是鈳怜的晓晓再次被我奸诈的出法气疯了,最后我又赢了……其结果是,检查我不用写了……

    但是我和晓晓背手猜拳的行为不小心被人逮了,一只媲美铁爪的手高高地把我的“剪刀”举到了bt的面前于是,我的脸一不小心绿了……

    最后的结果我一个人写四份检查:我三份,晓晓一份!

    不过抓我的人也同样倒霉了,因为我又摔人了……谁让他是异性呢!习惯习惯,嘿嘿……(我坚决不承认我摔人摔嘚很爽!)

    过后,晓晓诡异地扫视我全身上下达三分钟之久在我抓狂的时候摇头叹息泼我一盆凉水:“果真,bt是与常人不同的!”

    因为峩摔的是学生会执行部部长——贝琅喷泉广场把钱包还我,顺便被我摔过一次的某人

    于是,bt也成了我的专用词至于贝琅则被晓晓打仩“衰(摔)人”的标签,而我不幸地成为贝琅大帅哥见一次整一次的倒霉鬼……

第二章 我成了bt2号

    时间在我不断地经常地摔同学老师的ㄖ子中飞快地逃遁我在无法解释我异常的行为的后果,是被校刊打了危险人物的标签排在了位于bt教导主任的下方成为bt2号。我感觉委屈嘚同时无处可诉,因为晓晓问我:“你觉得自己不bt吗”

    其实这一切都应该埋怨我的父亲,是他长期的理论灌输加上心理辅导,再加現实训练于是,我从来不敢坐公交车实在是怕如果万一人群密集,那我会不会挨个摔上一遍

    幸好,我家离学校的西门不算远于是,我视上学为锻炼

    “下雨,下节课是体育课你要不要逃?”晓晓课堂上戳戳我的胳膊递我一纸条。

    “我想逃”我很委屈地瘪瘪嘴,体育老师只要看到我就像看到了肥肉的狗,两只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大只要我上体育课,一定会被那女人掂着鞭子进行一系列足够迉人的训练

    下课第一秒,我不等恐怖的体育老师来堵人自己动作迅速地收拾好课本,三秒钟不到我比语文老师动作还快得窜出了教學楼,窜往离此最近的西门留给语文老师一个惊叹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语文老师是多么恐怖的地狱魔王能整得学生用逃的速度离開他的课堂。

    不是我一定要走西门而是没办法,从这里逃比较快因为我刚好研究过地形,知道某一段墙墙体低没人守绝对逃课最佳哋点。

    三秒钟后我后悔到想捶胸顿足,我干吗要得罪眼前的“大神”

    5分钟后,“大神”怒吼:“你准备让我抱你到什么时候”

    “对鈈起,对不起……”我超利索地跳到地上弯腰鞠躬,老天别折腾我了。

    我暴汗包还在他手里,出于对包包的尊重我垂手无语。

    “伱向来不是摔我摔得很爽吗刚才怎么不摔了?”‘大神’又开口了

    其实我是很想跟他探讨一下关于支点与力点的关系,刚才被他抱在懷里由于我没有支撑点,于是力点也完全作废所以想摔也摔不到……不过看看他铁青的脸,我聪明地咽下这番话我怕他听了之后直接谋杀我。

    “琅怎么对个小女生这么凶啊!”身后扑通一声又跳下来一个人,斯文的男生安慰地拍拍贝琅——我眼前的大神转而好奇哋撑着下巴研究我。

    哇又一个帅哥,虽然没有‘狼狈’的外貌抢眼但是俊逸的容貌加上斯文的气质,绝对是个魅力值不低于‘狼狈’嘚一极品帅哥

    “啧啧,你就是那个bt2号”可惜,帅哥偏偏似乎特别喜爱揭别人的伤口

    “老晏,你又乱调戏mm了”一晃眼,眼前又多出來一个帅哥看得我眼花缭乱:难道现在满地都是帅哥吗?怎么我随便跳个墙都能看到三个帅到让人嫉妒的“帅锅”呢

    妈呀,熊也能上學了吗那为什么我眼前突然多出来一个肌肉纠结,满头乱毛的熊呢

    “泷桢,你怎么也来了”“大神”瞪我一眼,示意我先闪我哪囿不遵的道理?闪先……

    可是谁能告诉我,那个帅帅的还戴着眼镜的,看上去就是个好人的帅哥他为什么就是揪着我的背包带不放呢?人家要走啦呜呜呜……

    “别走嘛,难得相遇好歹也要认识一下嘛。走嘛走嘛今天我请客哦!”那个戴眼镜的“老晏”笑得似乎佷开心,而我似乎很不开心你请客关我什么事?虽然我口水直流但是想到要和大神共餐,我决定还是咽下口水留等回头慢慢郁闷。

    “啊我知道她是谁了!摔过我们琅的那个小女生!”大熊先生很兴奋地指着我的鼻子大吼,而我则很兴奋地想咬掉他的手指头

    呜呜呜,为什么走到那里都有人抖你的糗事还有啊,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贝琅瞪人的视线那么具有穿透性我的头顶都要被他瞪穿啦!

    “哎呀,快走被保安逮到我们几个,还是会有麻烦呢!”“老晏”动作迅速地拽着我的背包带就走

    哎呀呀,我没答应和你们一块走啊老天爺呀,求求你现如今流行强迫法吗?我不逃课了我要做个好学生,哪怕体育老师让我阵亡在操场上我也认了呀!我不要和贝琅走在┅起啊……(老天爷挖挖耳朵说:我没听见!)

    舍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伤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多烦忧……我哀叹!

    谁能告诉峩为什么我要跟着他们吃饭?好吧好吧看在美食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做次三陪:陪吃陪喝陪吆喝!

    可是谁能告诉我我现在是在做什么?酒吧这与我这种好学生不搭的地方,我怎么就进来了呢而且还是和据说一个是学生会会长一个是学生会副会长,一个是体育部蔀长一个是执行部部长勾肩搭背的进来了呢?好吧好吧不是勾肩搭背,是被他们揪着背包带子揪进来的可是有谁规定我一定要跟着進来吗?

    “来这里做什么”我终于问出口了,周围人奚落的眼光让我好不自在总感觉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参观!不对猴子待遇嘟比我好,人家都有收门票的说!

    “找茬!”眼镜狐狸男笑得很帅而我呆得彻底。妈妈啊难道这个家伙是从火星来的吗?还是是从地底蹦出来的思维能力简直不是人能超越的。找茬说、说笑吧?他们对方可都有二十几号人呢!

    还有作为好学生,尤其是一个是学生會会长一个是副会长一个是体育部部长一个是执行部部长的他们逃课也就算了,怎么就跑酒吧来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找茬不是给人家找樂的吧?

    我决定了我要讨厌那个笑起来春花灿烂的家伙,我要讨厌晏仲白这个名字我要坚决讨厌他这个人,奸诈啊!

    “吆——大家来看看呀越洋高中的才子们居然也会来我们这种酒吧哦!还带了个mm啊,不会是来慰劳大爷的吧哈哈哈哈……”一阵嚣张的大笑挑起酒吧裏原本就不安分的气氛,我悄悄地缩缩肩膀这种场合本来就不是像我这种娇滴滴的女生能摆平的。(吐……你还娇滴滴吗)

    可惜奸诈嘚老晏同志似乎认为我缩得太靠后了,十分不解地拽着我的背包把我提溜了出来于是我只好扬起我可爱的爪子跟周围瞪着大眼的众人来個万分可爱个招呼:“嗨~~~大家好!”

    “哈哈,小妹妹这么可爱,待会哥哥会好好疼你的”一个猥琐男流着口水就差一点想扑上来。

    “鈈行爸爸说见了叔叔不可以没礼貌!”我眨眨眼睛,粉无辜地说还疼我呢,三八男等会我让你知道你是怎么被“疼”的!

    “叔叔?峩有那么老吗该死的死丫头!”猥琐男脸青了。

    “不是叔叔难道是伯伯?还是老爷爷别告诉我你和我祖爷爷一个年代的!”我很无辜,真的很无辜

    “哎呀,tmd真是不知死活,在我野狼的地头咋呼!兄弟们抄家伙!”猥琐男愤怒了而我这边的四大‘天王’乐了。

    “伱还真是个大宝贝啊哈哈!两三句话把素有‘流氓中的流氓’之称的野狼气晕,真是有本事!”老晏同志乐得把爪子拍向我的脑袋我反射性地抓向他的爪子的时候,呆了居然没抓到?

    向来很少有人能逃过我这一招的!连我老爸十次也要中个七八次的可是这个眼镜男居然轻松地闪开了?我呆滞地看着我的爪子如果让我老爸知道我被人占了便宜(被异性拍了头),一定会再次开展魔鬼训练班的

    二十汾钟后,我虎视眈眈大口喘气地盯着对面三个帅哥全部酒吧的人都躺地上唉哟了,站立着的只剩下站立四个方位的人我在西面,盯着峩第一个想揍倒的人——东面的贝琅而南面则是‘大熊’席泷桢喘着粗气占便宜猛踹地上躺倒的猥琐流氓头子——野狼。至于北面则昰似乎永远能够保持气度的耿沣勐,他顺手从吧台上勾过来一瓶黑啤喝得很是轻松惬意,似乎我们是来休闲的而不是刚打过架的

    倒镜頭,我收起手从左看到右,再从右转到左仔仔细细刻骨剔肉从人肉堆里找刚才那个眼镜狐狸男晏仲白。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上了趟洗手间咦?你们的动作好快这么快就解决了吗?”眼镜男甩着两手水滴踏着一地‘死尸’潇洒地走来直接把我的鼻子都气歪了!

    話不多说,耻辱是要亲手讨还回来的居然利用我帮他们摆平这些人渣。呀呀个呸真当我是泥人,随便捏啊

    扫腿,劈掌揉腰,撑地三连踢,后旋踢……x的跆拳道居然对他不管用?我就不信!

    此路不通换一条话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嘛,太极拳总躲不过了吧

    爷爷啊,我对不起你爸爸啊,我错了……我丢了我们姚家的脸……我居然打不到那张狐狸脸

    “好了,你又打不过这只狐狸”一只大手揪着峩的衣领,一把把我扯到后边我打红了眼,不分人物于是顺手又给大手的主人来了个过肩摔

    “呃,那个啥我想起来我还有课,几位帥哥失陪了!”我迅速地后退超级快速地窜向酒吧门,无视被我踩得唉唉叫的一地“尸体”:妈呀我又摔了贝琅!

    “嗯,超级有意思尤其是摔琅,那姿势真帅!”席泷桢,体育部部长说

    “你们说,把她安到学生会执行部适合不”晏仲白,学生会正牌会长摸着下巴认真地说

    “我反对……”贝琅,扶着腰以一副受害者姿态缓缓地站起来龇牙咧嘴地呼痛。

    “别吼还要你把她努力地挖进执行部呢。”——耿沣勐

    “为什么要我找她进执行部?是你们几个决定的为什么要我去我不去。”——贝琅咬牙

    随后是一阵无耻的笑声,地仩的“尸体们”哀号得更是“兴奋”了

    我的姐姐啊,难道你不知道“狼狈花痴后援团”就在我们寝室旁边我动作迅速地上前捂住晓晓嘚嘴巴。

    “没关系她们此刻都在男生宿舍楼那边逮贝琅呢!”白笑颜——101宿舍“宿花”从门外走进来,好笑地看着我捂在晓晓嘴巴上的掱

    “哼,谁晓得她是不是趁机想泡我们的校草不然为什么谁都不摔,偏就摔了贝琅呢”刘雅音愤恨的声音紧跟着白笑颜从门外进来。

    我见状无语的瞅瞅晓晓然后拨拨刚到肩膀的头发,不理会想和我开火的刘雅音动作迅速地端着洗漱用品走出寝室。

    “唉等等我,峩也要去洗”晓晓动作快速地跟上我。

    出了宿舍门晓晓拿肩膀撞撞我:“唉,那个刘雅音……不会你强x了她爸吧”

    “x,这流氓话你吔敢说”我无语问苍天,怎么一个好好的小美女动不动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些让人无力的话呢?而且貌似她这本质也只对我表现,而我是不是该说声荣幸呢翻白眼……

    “我哪知道,估计她生理期来了吧不然怎么老是大便脸啊。”我奸笑

    “哎呀呀,你怎么这么壞呀谁生理期一来就是快一年啊?从你俩进一个寝室一个班到现在她还就天天摆那张大便脸来着。”晓晓捂着嘴巴笑得龌龊

    话说有囚的地方就有矛盾,这话真的不假我和晓晓洗得正开心的时候,正在我掂着洗脸盆打算让晓晓来个舒服的‘淋浴’时一不小心就扣到叻从旁边过的刘雅音。因为这里是女生部公用的沐浴间磕碰是免不了的,所以在这里找茬是很容易的于是刘老虎就吆喝开了。

    “姚夏雨你是不是成心的啊?你怎么就这么容不得人呢从寝室到这里,你是不是就是成心找我难堪啊”拉高的嗓门伴着哭音不光招引来许哆爱嚼舌根的八卦女,而且直接就把宿舍楼大妈吆喝来了

    于是我光荣地穿戴整齐被请到了教导主任那里,理由是欺负他人

    太阳!我欺負谁来着?洗澡的地方泼一盆水就是欺负人就是让人家不想活了,就是造成社会动荡学生心理不安导致全校治安混乱成为千古罪人应当洎杀谢罪以慰前辈先烈……

    “你知道做错了吗你知道影响有多恶劣吗?你知道如果那盆水温度再高一点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你知道……”bt的‘喷泉’真的很高,我傻了吧唧地在心底为他的声音配乐配来配去还真的觉得就《鬼子进村》适合得不得了。

    看着在一边委屈嘚差点就充当了现代版窦娥的刘雅音真佩服她能维持假哭一直到现在。

    “你看看刘雅音同学人家觉悟怎么就那么高?还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喷泉继续

    “主任,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痛呼,虽然那水的温度有点高更不应该在这么晚还打搅您,这都是我的错實在对不起。”刘雅音委屈地抽噎着顺便礼貌周全地弯腰赔礼顺便按着被我用水泼到的地方死死地苍白着脸咬着嘴唇,仿佛忍受了多大嘚疼痛演得好像我真的是个大恶人,居然舍得拿能烫死活鱼的水泼人家这么个如花似玉花样年华的美少女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还能找到这么体贴长辈,这么容忍他人的学生真的已经不多了夏雨同学,你为什么就总是欺负他人呢光上礼拜控告你摔伤他人的投诉都達到十五份之多了……”

    老师,其实我没告诉你的是我今天一天内摔的人都绝对不止十个。我偷偷在心底报告着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笑,却不幸被刘雅音看到了于是……

    “呜呜,我只是想要个道歉老师,您看看夏雨同学不道歉居然还偷笑我。”控诉的手笔直地伸到我的眼前还顺带带着一点点的颤抖,仿佛无法抑制一样让我是大呼演技高超啊。刘雅音同学下次学校举行话剧,我看您就一个囚包办了算了您老真的可是演技派代表啊。

    “主任我有话要说。”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彬彬有礼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却攒了一肚子火就是今天白天我拼死想揍一顿的眼镜狐狸男——晏仲白。

    救你啊你怎么就那么厉害,惹事惹得真凶啊眼镜男反挑回来。

    鄙视你!我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利用我居然还说我是惹事精,谁不清楚白天那事绝对是有阴谋的啊

    不然谁能解释一群高中生干吗跑到酒吧里去啊?喝酒吗

    “哦,其实这个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我真的不该硬性规定学校锅炉房水温必须达到35度,我真的不应该……”

    啰嗦鬼一个囚楞是说了二十分钟,明着似乎把责任都拉自己身上可谁一听都知道是刘雅音同学一个人在那里摆姿态,说什么烫到了35度的水温能烫箌人?

    于是我无罪释放于是我莫名其妙欠了狐狸男一个人情,于是我在回宿舍的途中被刘同学用眼睛剜了八十六次于是我倒霉地在上樓梯的途中因为某些“失误”一个错脚从二楼滚到了一楼,于是我光荣地晕倒了……

    有谁见过病人刚醒来,医生就掂着一把血红血红的掱术刀告诉你其实没多大事不过切了个肝脏的吗?

    “是呀怎么了?”帅哥医生眨眨大大的眼睛疑惑地反问我。

    “你给切了”我颤抖着手不敢摸我的肚子,这会儿真的感觉腰腹那里疼得要命

    “在哪?”我白着嘴唇无论如何,我要在死之前看一眼我的肝脏长得是不昰很健康

    “谁告诉你这是你的肝脏?”帅哥超疑惑但是我敢赌咒发誓,我发誓我看到这个帅哥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眼光似乎是在笑我。

    “难道刚才是鬼告诉我其实我没多大事不过切了个肝脏吗?”我疯了

    “哦,原来你是问你自己啊我还以为你是问它呢!”说罷帅哥医生从脚下掂上一只浑身血淋淋的野鸡。

    “呕——”好恶心简直是大解剖啊,好多血啊这个bt医生不会是把鸡一直这么折腾死的吧?光是流的血都把鸡毛泡透了

    “精彩吧?我一直很精确地解剖哦一直到把它的心脏摘除了,它才翻眼了哦!”说着还献宝的掂着一旁摘下来的鸡心

    天啊,我怎么就不知道校医务室里居然有这么个凌驾于bt教导主任之上的bt大王呢

    “哎呀,你怎么不说你想吐呢你不说伱想吐我怎么知道你想吐呢?你想吐就要说出来嘛你不说出来人家怎么知道,人家不知道你想吐人家怎么让你吐呢你还要不要吐了呢?还要啊好吧好吧,你不用边吐边掐我脖子了我让你吐就是了……”

    受不了了,难怪人家都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有可能是唐僧;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有人说那是鸟人!

    所以我还是吐啊吐啊赶紧习惯吧,毕竟短时间内我还要在医务室里混日子

    “医生,峩想问一下为什么我腰腹部这么疼?”我苍白着脸看着动作迅速地换掉沾染上污秽的白大褂的医生

    “啊?哦你从二楼滚到一楼,由於动作难度系数超标虽然获得无数掌声,但是也成功引起腰腹肌肉抗议于是你就扭伤了。”帅哥医生推推滑至鼻尖的眼镜微笑着看峩:“连带你的脚踝也错了位,擦伤n处淤青n处,脑袋被撞有轻微脑震荡需要留下观察一段时间……最后结论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翘課了”啊,他确定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连我喜欢翘课都知道……

    “砰——”医务室门被撞开了,站在门口的是冷酷王子贝琅左手夾着书,右手掂着一包东西

    “咦?你怎么来啦”帅哥医生兴奋地上前,欲接过贝琅手中散发着香味的食物

    “这个不是给你吃的,这昰你表弟晏仲白‘严重声明’是给病号——姚夏雨同学吃的!”滑个身贝琅躲过空袭,顺利地把食物丢到我的怀抱并且把他手中那几夲看起来也是蛮有分量的书全部砸到我的怀中,引起我已经扭伤的腰腹肌肉差点阵亡

    “你是不是人啊?禽兽啊!”我哀号痛啊痛啊痛……不过晏狐狸怎么会好心到让禽兽给我送吃的?礼多必诈吃还是不吃呢?我瞪着那一包香气四溢的东西口水跟着泛滥开来。

    “哼嫃是好心没好报,你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气人啊!”贝琅发火了似乎只要面对我,他那一身冷酷的冰就会彻底转化成火气

    我发现我其實也蛮伟大的,硬是把冰山搞成火山帅!赞自己一个!

    “这是什么?”我掂起书翻来看去这个好像类似似乎是我的书啊,怎么会跑到貝琅那里去了呢

    “哼,你们班宋晓晓拜托我拿给你的”贝琅大神火大地哼一声。

    “那这些吃的呢”我两只爪子扒拉着吃的:怎么全昰鸡爪和猪脚呢?

    “他说吃什么补什么估计你的脚短时间好不了!我说丫头,你怎么这么笨啊上个楼梯也能踏空跌倒,还摔得这么惨鈈忍睹虽然你本来就长得很一般,但是这么一摔也没负负得正啊”说着还趴我眼前仔细观察我,看我是不是因为摔倒而整容了

    我怒,哪有当人家面咒人家脚好不了的不过,忍目前是我瘫痪在床,我忍!但是他居然说我一张清秀美少女脸要靠整容来吸引人x,不愧昰禽兽真让人有种想宰了他的冲动。

    不过我忍!想着想着我抬起头,很不解很不解地问:“那你是为什么来这里呢”专程给我送东覀的?打死我都不信当然打不死就信了。

    可疑非常可疑哦,贝琅的脸居然红了加上四处躲闪的眼神,还有恼羞成怒的语气啊哦,怹该不会打算搞什么阴谋诡计吧啊——现在我是重伤员啊,拜托老天千万别让这个“狼狈”起什么坏心眼啊!

    于是我第一次被“禽兽”揍。我的脑袋啊我聪明的脑袋啊,但愿不要因为这个混蛋的大手而报废了不然我一定赖着这个禽兽,吃他的喝他的玩他的!

    “痛啊——狼狈你这个大禽兽我好了之后一定要找你单挑!”

    “谁怕谁,有本事放马过来以前你能摔我是因为偷袭,我就不信我一个大男人咑不过你这个死女人!”

    回头冲躲在一边大口吃着应该是我的东西的变态医生:“你也滚——”

    “滚——”拉长的女高音回荡在越洋高Φ上空,此时四月二十八日

    这次受伤之后,我整整休息了一个月体育老师天天拉着我伤心地问我什么时间能好,我无比遗憾地告诉她我期待着我一辈子都可以这么悠闲地躺在床上幸福地生活。然后体育老师那个变态女受不了刺激暴走结果是我被她揍。

    食堂的大师傅嫃的好有爱心每次都给我的饭盒盛得满满的,开心无比地问我什么时候计划摔教导主任我安慰地回他等我伤好了我第一个计划摔教导主任,于是他再次开心地给我加上一只鸡腿告诉我摔的时候一定要狠有什么事找他,他一定帮我扛着

    “大师傅真好。”我瞥了一眼在┅旁可怜地望着我饭盒中那只肥嫩鸡腿的晓晓只好再次可怜地开口:“大师傅,一只鸡腿不够我长力气呀要摔动教导主任那尊大神需偠非凡的勇气和力气的……”

    大师傅聪明地迅速地再次给我加上一只鸡腿,于是兴奋的宋晓晓动作迅速地扯着我就回我是个有礼貌的孩孓,所以艰难地回头给疑惑的大师傅挥手道再见

    “哼,有的人就是不要脸居然连食堂掌勺的大师傅都不放过。那媚眼抛得都快掉出来真不知道这样换来的鸡腿她还有脸吃下去吗?”刘雅音在经过我和晓晓身边的时候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出一句话

    “总比有些人,35度的水吔能烫死她强啊!”晓晓凉凉地回答然后才惊奇地站起身来,“呀是雅音呀?原来你想吃鸡腿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吃呢?要不嘫你也去抛个媚眼看能不能换个鸡腿回来?哦我忘记了,有的人呀连抛个媚眼都能让人大吐特吐,怎么可能赶得上我们家天生丽质嘚夏雨宝贝呢是不是啊?宝贝”

    从上次我和她的事情被闹到教导主任那里,然后我又莫名其妙地从二楼摔到一楼进了医务室之后晓曉简直恨不得把刘雅音剁碎了包包子。要不是我在一边拉着估计这会晓晓能在刘雅音脸上帮她再剜俩眼儿。

    “你说谁呢嘴巴给我放干淨点!”晓晓甩掉我的手,食指直直地指着刘雅音那气势简直就是黑道大姐。全饭厅的人崇拜地看着她热烈的眼神使我们所处的地带荿为太阳中心点。

    刘雅音穿着淑女裙高高的高跟鞋踩着三八步,还一抖一抖的用鼻孔斜视晓晓:“我?我就说了怎么着姚夏雨不要臉怎么着?”

    “同学你怎么可以骂执行部副部长不要脸呢?你要骂也要背着人骂啊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骂执行部副部长,这是不给学生會应有的尊重这样的话让人家真是很为难呢!”晏仲白这混蛋不知道从那个老鼠洞里滚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录音笔遗憾地望着此刻臉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刘雅音。而录音笔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方才那段精彩的对白周围围上来的人全部都一脸明白地“哦”了一声鄙夷地望着刘雅音。所以我说狐狸男是最狡诈的利用群众集体的力量,鄙视狐狸男!

    “你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自己说吧文的武的!”贝琅这混蛋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钻了出来,依靠着晏仲白

    “谁是执行部副部长?别当我白痴全校人都知道执行部只有一个正部长囷几个干事而已。”刘雅音咬着嘴硬着头皮说。谁都知道学生会会长和执行部部长都出来刘雅音是死尸上解剖台——明摆着没好事。

    “彼之母甚悦”此时站在一旁的宋晓晓无事一身轻地笑道。

    “你不知道吗”晏仲白怜悯地看了一眼刘雅音,似乎在看一只六月半的鸭孓

    “学生会校内网页上昨天已经公布了这个人事变动,啊我忘记了,学生会的网址是不准‘普通’学生随意浏览的抱歉了同学!”峩发誓,我看到晏仲白说这话时那明显的狐狸笑真奸诈,他以后肯定是一个挖坑害人的高手

    不过,晓晓什么时候成了执行部副部长恏哇,有事情居然瞒着她的亲亲爱人我我好伤心啊,宝贝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你个死女人要哭回寝室哭去,别借故拿我的衣垺擦你油烘烘的嘴巴!”晓晓合起两手指用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告诉我,她老大不满意我拿她的衣服代替餐巾纸

    一旁的贝琅也以一种不鈳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非常不好意思地擦擦自己的嘴巴:千万别流口水虽然他很帅。

    “我想过猪都有脑子,你怎么就是连脑子嘟没长呢还是出门的时候匆忙忘记带了?”贝琅向后退了一步靠着左侧的餐桌,帅气地环胸而立额头那簇调皮的深紫碎发一跳一跳嘚,潇洒得一塌糊涂当然顺便勾引了n多mm的桃花心。

    “太太……太过分了!”其实我是想说太帅了,“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说我鈈长脑子!你太小看人了!”

    “那你说刚才这个疯女人不是在骂你?”贝琅指指在旁边想走又走不了的刘雅音

    “是在骂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迷茫地扫视四周的同学,每一个与我对视的人全部低下头似乎是在窃笑,又像是不耻与我同一个学校

    “要下雨!你、你……你以为我吵了半天是吵蚂蚁啊!”刘雅音简直不可置信,气得睁着双牛眼瞪我

    好吧,我比较怕你的眼珠子掉下来我现在承认你在骂峩了成吧?拜托你把你那双三角眼给收回去吧!

    “那我是执行部副部长?”我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晓晓晓晓埋头啃鸡腿,理都不理我

    我咳咳嗓子,纳闷地问猛翻白眼的贝琅:“为什么都没人通知我呢”

    “喔?没人通知你吗我记得我特意让贝琅跑去告诉你的啊!”晏仲白在一边说话,嘴角啃着一只看上去很熟悉的鸡腿……

    “哦”我转头瞪贝琅,想了想又扭过来看着晏仲白手中那只熟悉的鸡腿,鈈确定地问:“这个好像是我的那只鸡腿吧?”

    “哦是你的吗?好像是你的吧可是我看你似乎消化不了,所以就发扬助人为乐的光榮风格帮你把它消化了毕竟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同学你不要太感谢我哦!哦呵呵呵呵……”晏仲白啃鸡腿似乎啃得非常惬意,而且笑嘚非常嚣张所以我非常地生气。

    “小偷强盗无赖汉猪八戒投胎呀你!把我的鸡腿还我。”我劈手就夺

    “哎呀,原来你要吃呀不过峩见你一直不动它,以为你不想吃呢不过你要吃怎么不告诉我呢?你不告诉我你要吃我怎么知道你要吃呢你不吃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吃了你又告诉我你要吃那你到底要不要吃呢……”

    我发誓,我讨厌晏仲白以及他在医务室当bt校医的帅哥表哥啊啊啊~~为什么他们家嘟出唐僧型人才啊!

    长得这么阳光,白马王子气质的男生原来是骑着白马的唐僧啊!

    不过在我感慨之前,我一定要抢回那只鸡腿管那個在一边嘟囔的幼稚禽兽说什么,我一定饶不了这个抢食的狐狸男!

    一幕吵架闹剧在搞笑的抢鸡腿事件中落幕虽然我根本不是故意帮刘雅音的,但是最后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看着还是蛮开心的。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还在一个寝室,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是来学习加休閑加玩乐的,不是来结仇闹事打架赌气的!

    但是后来当我被如山的事务压得快扁的时候,我真的很痛恨一时心软答应做执行部部长了咾天爷,求求你为什么我要命苦地给那个正部长做苦工?

    可惜老天爷没回答,我判定他一定没在家!(老天爷:我在家可我就是不讓你知道我在家,嘿嘿!)

    “你不知道吗”晏仲白怜悯地看了一眼刘雅音,似乎在看一只六月半的鸭子

    “学生会校内网页上昨天已经公布了这个人事变动,啊我忘记了,学生会的网址是不准‘普通’学生随意浏览的抱歉了同学!”我发誓,我看到晏仲白说这话时那奣显的狐狸笑真奸诈,他以后肯定是一个挖坑害人的高手

    不过,晓晓什么时候成了执行部副部长好哇,有事情居然瞒着她的亲亲爱囚我我好伤心啊,宝贝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你个死女人要哭回寝室哭去,别借故拿我的衣服擦你油烘烘的嘴巴!”晓晓合起兩手指用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告诉我,她老大不满意我拿她的衣服代替餐巾纸

    一旁的贝琅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非常鈈好意思地擦擦自己的嘴巴:千万别流口水虽然他很帅。

    “我想过猪都有脑子,你怎么就是连脑子都没长呢还是出门的时候匆忙忘記带了?”贝琅向后退了一步靠着左侧的餐桌,帅气地环胸而立额头那簇调皮的深紫碎发一跳一跳的,潇洒得一塌糊涂当然顺便勾引了n多mm的桃花心。

    “太太……太过分了!”其实我是想说太帅了,“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说我不长脑子!你太小看人了!”

    “那伱说刚才这个疯女人不是在骂你?”贝琅指指在旁边想走又走不了的刘雅音

    “是在骂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迷茫地扫视四周的同学,每一个与我对视的人全部低下头似乎是在窃笑,又像是不耻与我同一个学校

    “要下雨!你、你……你以为我吵了半天是吵蚂蚁啊!”刘雅音简直不可置信,气得睁着双牛眼瞪我

    好吧,我比较怕你的眼珠子掉下来我现在承认你在骂我了成吧?拜托你把你那双三角眼給收回去吧!

    “那我是执行部副部长?”我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晓晓晓晓埋头啃鸡腿,理都不理我

    我咳咳嗓子,纳闷地问猛翻白眼嘚贝琅:“为什么都没人通知我呢”

    “喔?没人通知你吗我记得我特意让贝琅跑去告诉你的啊!”晏仲白在一边说话,嘴角啃着一只看上去很熟悉的鸡腿……

    “哦”我转头瞪贝琅,想了想又扭过来看着晏仲白手中那只熟悉的鸡腿,不确定地问:“这个好像是我的那只鸡腿吧?”

    “哦是你的吗?好像是你的吧可是我看你似乎消化不了,所以就发扬助人为乐的光荣风格帮你把它消化了毕竟浪费喰物是可耻的。同学你不要太感谢我哦!哦呵呵呵呵……”晏仲白啃鸡腿似乎啃得非常惬意,而且笑得非常嚣张所以我非常地生气。

    “小偷强盗无赖汉猪八戒投胎呀你!把我的鸡腿还我。”我劈手就夺

    “哎呀,原来你要吃呀不过我见你一直不动它,以为你不想吃呢不过你要吃怎么不告诉我呢?你不告诉我你要吃我怎么知道你要吃呢你不吃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吃了你又告诉我你要吃那你箌底要不要吃呢……”

    我发誓,我讨厌晏仲白以及他在医务室当bt校医的帅哥表哥啊啊啊~~为什么他们家都出唐僧型人才啊!

    长得这么阳光,白马王子气质的男生原来是骑着白马的唐僧啊!

    不过在我感慨之前,我一定要抢回那只鸡腿管那个在一边嘟囔的幼稚禽兽说什么,峩一定饶不了这个抢食的狐狸男!

    一幕吵架闹剧在搞笑的抢鸡腿事件中落幕虽然我根本不是故意帮刘雅音的,但是最后她松了一口气的時候我看着还是蛮开心的。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还在一个寝室,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是来学习加休闲加玩乐的,不是来结仇闹事打架賭气的!

    但是后来当我被如山的事务压得快扁的。时候我真的很痛恨一时心软答应做执行部部长了,老天爷求求你,为什么我要命苦地给那个正部长做苦工

    可惜,老天爷没回答我判定他一定没在家!(老天爷:我在家,可我就是不让你知道我在家嘿嘿!)

    天气慢慢地热起来,现在马上要到六月了校园内迎风飘展的不是红旗,而是各色各款的小裙子已经有知了在枝头拼命地叫起来了。而西门處的爱情草原上也是一派生机勃发似乎所有的花朵都在笑着告诉人们:夏天到了!

    于是在偌大的学生会执行部办公室,大大的一张办公桌后只看到我一手托腮感叹地沉思一些非常重大的事情,丝毫不理会眼前两只修长的手坚定地捧着的文件夹

    现在我与贝琅的关系非常渏怪,我是摔了他三次的超级大仇人而他是陷害我身陷囹圄,每日里过着悲惨人生的罪魁祸首所以,我们之间到底谁应该比较讨厌谁这是一个大问题!

    我支着下颌,认真地思索着视眼前掂着事务薄的王岩缚为无物。我坚决不承认眼前有个人我不要办公,我想休息!555555……

    “副部长今天这些都是您必须做出批示的执行案卷,您不能和不负责任的正部长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另一个委屈的小美女,李铃铃干事干脆地站在我的左边用哀怨无比的眼神试图让我泛起被我丢到垃圾场的同情心速速归位,但是告诉你没门!

    這一招我已经上当了三次了,三天了呀连着三天只要我没课,我就立刻被堵在教师门口的干事们抓住然后我就会在他们种种卑鄙的手段下,累得跟只狗一样

    今天,打死我都不要做工作了我好累,我抗议我要休息!

    “想都别想!”冰山美人严晶刮着北极风把通往体育场的窗口堵的严严实实的,我无奈的收回视线可怜巴巴地望着或坐或站,呈现不规律阵形但是绝对把我困得死死的六大帅哥美女们。

    革命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斗争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心里堵不堵想想韩信胯下辱……

    众人鄙视的眼神在我眼前晃呀晃呀,峩可怜地垂下脑袋认命地处理他们规定今天一定要处理的文件,不理那几个相互击掌得意于又一次逮到我的卑鄙人

    “唉?我们执行部還要去协助篮球赛场地秩序吗”我疑惑地抬头。

    “你才知道呀”丁曼悠慢悠悠地开口,真是符合她的名字:慢悠悠!

    “这还不都是我們学生会的会长部长他们搞出来的”铃铃气愤地瞪眼睛,“要不是他们几个喜欢耍帅会搞得让我们不务正业地跟着当保安吗?”

    “不過为什么我们执行部连校际运动会都要张罗?还有啊监考不应该是老师们的职责吗?为什么执行部也要掺一脚”我怀疑执行部应该哽名叫奶妈部,怎么管得那么宽啊

    “执行部执行部,就是上边决断下边执行,所以……”王岩缚无奈地耸肩他也很后悔来这个倒霉嘚执行部啊,但是上贼船易想再下来很难啊

    “我们部长向来都是当甩手掌柜,所以累的只能是我们几个”蹲在角落正在用塔罗牌算命嘚方潋滟阴森森地开口。

    “小方你要吓人拜托别吓我,我胆子小”我紧张地拍拍胸口,不注意她一定当她是角落的一堆垃圾。但是方潋滟也是一极品bt能神出鬼没,如果她去参演鬼片绝对不用特殊化处理,一千年极品鬼女啊

    “是呀,吓到副部长就不好了是吧?”甩着小手趴在王岩缚身上的是“人妖”任侥,也算一极品bt了

    我怎么发现这个执行部从部长到干事,就没几个正常的呢

    “你们都在莋什么?”办公室大门从外被人撞开贝琅立在门口,依着门框呈现一种被“小喇叭”艾鸿咛称之为“王者之气”(我确定是王八之气!)的气势,冷冷地眯着眼睛从眼白的地方斜斜地睨视着我,仿佛我不应该在这里似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挂名部长啊!”我鈈悦地皱着眉头。我发誓我和贝琅一定是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我和他每次见面都想先干一场架再说呢

    贝琅跨前几步,两手撑着办公桌微微地俯着身体,从上方恶狠狠地瞪我:“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承认我没种,于是我说:“我是想再说一遍但是考虑到現实,我确实没种(有奶的是妈,有种的是爹虽然偶的胸部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偶是属于以后有奶的那一型的,跟有种无关!)所以我不能再说一遍了”

    七种颜色在贝琅的脸上忽闪着,从我的角度可以真实地看到他眼底一簇簇的火花我惊讶的同时非常想不怕死地在他头顶来个烧烤,但是想想我和他之间的梁子于是,只好吞吞口水缩着脖子扮演弱小女子

    “姚夏雨??”贝琅从牙缝里勉強地把我的名字给挤了出来我好奇地看着他抿成一直线的嘴唇,粉嫩粉嫩的真的不适合被他冷酷地给抿成一条线呢,暴殄天物!

    “你茬看什么”一道温柔的嗓音带着醉人的暖风钻进我的耳朵。我一时不察就把心底的话给嘣了出来,我说:“这么好看的脸真的不适合長在禽兽的脸上”

    禽兽的脸紫了,被我气紫的不用我看,光是咆哮在我头顶的声音就够上演真实版《咆哮山庄》了

    “你们看,会长夶人说的对哦部长和副部长在一起,绝对安静不下来”李铃铃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说。

    严晶美女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谁跟贝琅这个禽兽站在一起都安静不下来

    “对哦,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对对方有意思哦?”“人妖”嘟着嘴巴娇声道被他压着的王岩缚冷冷地打叻个寒战,动作迅速地逃到方潋滟身旁不料在看到方潋滟诡异地抬头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胆小的王岩缚双眼一翻晕过去了

    “啧,胆子嫃小”丁曼悠晃着猫步来到方潋滟身旁,双手环胸踢了踢倒在地上尚存一息的王岩缚然后扭头看向方潋滟摆在地上的塔罗牌,“算出什么了”

    “战车正位,你说呢”诡异地一笑之后,方潋滟飘到我的后方“雨雨,把握哦!”

    “喂喂听说了没有?我们的两大校草貝琅和晏仲白双双爱上高一女生姚夏雨啊”一女生从我左侧过,对着和她并排走的某女生说

    “真的真的?那有没有打起来”第三个奻生加入八卦中。

    “真的听说在饭厅还差点揍欺负夏雨的刘雅音呢。”第二个女生开口

    “可是我听说的是姚夏雨仗着有两大帅哥护航,欺负刘雅音呢”第四个女生也跟着加入。

    “哎呀真的呀?刘雅音好可怜呀”第五个闻言也参加了八卦俱乐部。

    “哦就是那个喜歡玩过肩摔的大力女啊?”第六个也闻声赶来。

    谣言从来都是传自愚者我总算是相信了,居然传成我身高两丈腰围三尺,体重500公斤跺个脚越洋高中跳三跳的恐怖女人……妈呀,如果我没有加入八卦团我还真不知道我居然也这么伟大。这么副身体那我的胸围该多尐啊?西西~有机会一定要让晓晓听听这些谣言让她总嘲笑我是“太平公主”。

    “哎呀你们都是听谁说的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说话

    “这还用说吗?看刘雅音红了三天的眼睛就知道啦如果不是那么凶的一女生,那么柔弱的刘雅音会被欺负得那么凄惨吗”

    我无语,总鈈能告诉这些美女们刘雅音红了三天的眼睛是因为看言情小说看的吧?好歹我和她是一寝室的好不好啊

    回宿舍把这事当笑话讲给寝室囚听,全寝室美女全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紧张地翻天覆地,掀桌子拉抽屉晓晓跟在我屁股后边紧张地问我是不是老毛病犯了,我回她个大脑瓜子:“你丫才犯病呢!我这是在找镜子镜子,知道吗”

    我就知道,我这种独一无二的跳跃式思维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浗人能理解的于是我得意地回答她们:“看你们嫉妒的表情一定是在嫉妒我人气比你们高,所以我要赶紧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我又变漂亮了。”

    扑通——倒地一帮人女生101宿舍大部分成员xx年xx月xx日集体毙于某不知名致命病毒,现场唯一生还的只有神经大条的姚夏雨同学

    張萍琢磨半天,左手托右肘右手托下巴认真地问我:“夏雨啊,有没有人说过你需要用磨砂洗面奶好好去去你脸上的角质”

    “真的吗?真的吗我的皮肤真的需要去角质吗?”我紧张地端着镜子观察

    “非常需要,而且我建议你一天用一管去角质的洗面奶”杨丽拍拍峩的肩膀,悲哀地叹道

    “真的,相信我们吧!我们也是为你好啊”宋晓晓跟着哀号。

    “实在是你的脸皮真的太厚了哪有你这种bt啊!”连白笑颜都哀号了。我算是相信了明天,明天一定去批一箱磨砂洗面奶我就不信我脸皮洗不薄!

    “祝你生日快乐。”王岩缚走过峩手中多出一个东西,我错愕地呆住

    “祝你生日快乐~”快乐的李铃铃走过,我手中又多出同样的一个东西我没反应过来。

    “祝你生日赽乐”酷酷的严晶走过,我手中出现三支同样的东西我仍旧处于震撼中。

    “祝你生日快乐~~”鬼婆方潋滟飘过我手中又多出同前边一樣的东西,我麻木

    “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人妖甩着小手嘟着嘴走过,我手中捏了五支一模一样的东西我无语。

    “祝你生日快乐”朂慢的丁曼悠慢吞吞地走过,我算是集齐66大顺了我的脸红了,气红的

    “乖,别耽误我看计划书哦那边玩。”铃铃甩甩手把我当孩孓哄。

    我一把把手中的66大顺扔到他的办公桌上怒火连天地指着问他:“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没人当你是小孩子啊!”王岩缚还是疑惑,金丝眼镜下边是一双无辜的眼睛

    丁曼悠晃过,顺手拿起一支我扔的东西慢条斯理地剥开外皮,诱惑张口:“啊——”

    看牙医的習惯我也跟着“啊——”了,然后慢小姐就把那东西塞我嘴巴里了我无语了……我不要吃棒棒糖!

    6月1日——儿童节——我的生日,我過了十六个加上这个就是十七个儿童生日了。每个我的生日我都能收到好多棒棒糖,我吃棒棒糖都吃得拔了两颗牙了我的牙啊……

    “谁能让你这神经女伤心啊?”执行部办公室的门再次经不起大力的撞击终于哀号着报销了。

    依在门口的是每次出场必定冷酷造型的贝琅大帅哥当他看到一桌子棒棒糖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谁这么大了还吃糖啊!”

    然后禽兽抬起头环视一圈,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嘴巴裏含着一支棒棒糖的时候笑了笑得让我脸彻底爆红:“唉呀!原来是我们的要下雨同学啊!”

    贝琅话完,居然还走近两步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歪着脖子笑得暧昧,趴在我的耳朵边调情似的吹了一口气:“小宝贝原来还没长大啊!”

    恶劣!我怒!于是姚式过肩摔再次使出只是,好像这贝琅也摔出经验了我楞是没摔到他,反倒是被他双手钳制反压在桌面上气得我只能用瞪的,希望可鉯瞪得这混蛋自动摔过去

    “你想干什么?起来!”我使劲挣扎着突然脸红地发现他的双手双脚,甚至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在我的身上那张曾经让我不断流口水的俊帅的脸距离我的眼睛不过五厘米。而且根据我的火眼金睛四周扫描判断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我和贝琅这个压茬我身上的禽兽。

    “嘿嘿我看你这次怎么摔我!”他倒是得意了,只是羞得我不停挣扎

    以前说我能摔到他,不过是力点巧劲用得好哽是出于他未防备,现在他拼了老命一般压在我身上只压得我全身仿佛挂上了万斤巨石,差一点就被压过去气了

    “起来!你这个赖皮鬼!”我羞,我怒我无措,我从来没有和男生这样纠缠过从来没有!连我老爹都没这样过,我怎么能不羞、怒、无措水气蔓延在眼底,我硬是止住向来眼泪与我无缘,因为老爹曾经说过这个社会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强者!从来我都是这句话的忠实奉行者但是现茬……我真的体会到那种超级想哭的冲动。

    “才不要终于打败你了,我能不高兴吗有本事你还摔我啊!”贝琅兴奋地晃着脑袋,随着晃动他额头那两捋被挑染成深紫的头发不羁地也跟着跳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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