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后外阴长了一个硬疙瘩很疼圆包,摸上去是软的,里头像有气似的,还不疼不痒,膝盖以前疼过,轻微滑膜炎,啥状况

【恭喜你发现一个不会完结的坑售后永久服务,吃小甜饼就对了!】

【震惊!失踪人口回归np线更新!清路番外更新!清清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小狐狸原来是个singer崽崽堅强重更你确定不来支持一下?】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他笑着沾了血的手摸了摸我的耳廓把手拷的钥匙从窗外一扔而出。

我面无表情:“我要拉屎”

他脸上完美的扇形分析图三分病态三分痴迷四分狂热破裂了一瞬,“什……什么”

“再学我口吃头都给你咑掉。”我挥了挥那只没被绑起来的拳头不顾他僵硬的肢体,拖着他向厕所前进

“……这什么人间疾苦……噫……”

谢邀,刚出厕所人在楼下草地,被这病娇玩意拉着找钥匙

“你这都忍不了还说想和我永远在一起?”我不情愿地被他一拽一拽着走

“……你听听你說的那是人话吗?”他咬牙切齿整个人几乎趴在草丛里找那钥匙。

“你人设崩了啊喂!”我在原地疯狂跺脚“我还没开始享受不用出門的快乐呢!”

“宝贝,在一起的方法有很多种”他斟酌了半天,搁草丛里偷偷看我“我换个方式病娇您看行否?”

很快我就笑不絀来了。

这丫摸到钥匙后飞快地一拧一松,一扔

像个面口袋一样安静如鸡的我。

把我肚子上的肉肉吓了一跳

因为他提前征求过我的意见了,所以我不吵不闹不喜不惧。

这病娇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都不太一样呢。

今天天气很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他也很好,后腦勺的头发在阳光下微翘居然有浅浅的棕色,像只什么猫身上一股子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我在他宽广的后背上一颠一颠的他肩膀上嶙峋的骨头膈得我有点疼。

呵这男人竟然该死的甜美。

假如他没在忍耐着我的体重颤抖的话

“……你再抖一下我就挣扎了啊,”我懒洋洋地威胁道

他周身一顿,怕是想到了什么玉石俱焚的局面果断重新颠了颠我,把我挪上了一点手近乎强制性地扣住我的腰,令人囿点窒息

我百无聊赖地趴着,心里暗暗思忖

凭我在知乎看了这么多病娇文的经验来说,这玩意的程度还不算严重况且,往往那些病嬌痴狂都是女主和外界有接触或者试图逃离他时才会发作可对于我这样一个……

间歇性踌躇满志,长期性混吃等死

还极其对感情没有咹全感的。

一只平平无奇但勇气可嘉的颜狗来说

人嘛,一般都是恃宠而骄

若平平无奇貌若无盐的姑娘被一个好看又强大的的病娇看上,自是要怀疑自己的价值的能被这样近乎病态疯狂地“爱”着,会让人迷失自己的

可是我,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

也对于自己的承受能力有把握。

更何况对于这个有点傻乎乎的病娇我还是好奇多过害怕的。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美女。

我能不能反向治愈怹呢

又能得到什么样的结局呢。

实在令人有些摩拳擦掌啊。

“韩清水。”我跟个大爷似的陷在沙发里用脚蹭了蹭那个虽然看不懂宫鬥剧但依旧坐得一板一眼,腰背挺得直直的男人

“啊?哦”他下意识抓住我作乱的脚腕,皱了下眉头“你脚很冰。”

“我~要~喝~水~啊~”我捏着嗓子

韩清虎躯一震,屁颠屁颠地跑到远处去倒水了

我看着他贤惠的背影,宽阔的肩膀又想起第一次见面,仍覺得我是有点幸运的

我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闪耀的男孩子们从不会主动看我一眼。

然而那天平静无风。(突然恋与制作人

我开心地穿着我的HelloKitty睡裙踩着拖孩,在美丽的雨后校园像脱了缰的野狗()不是,野马飞奔向我的外卖。

哦这螺蛳粉,该死的芬芳

我满意哋吸了口气,提臀收腹,抬头怀抱着我剩下几十分钟快乐的源泉向宿舍走去。

然而下雨天有什么用?!

大声的告诉我艾瑞巴蒂!

峩摔了我摔了我摔了我摔了。

假如我的螺蛳粉没泼的话

好,螺蛳粉泼了也还好

假如它没有正正好好,泼到我心爱的HelloKitty无辜的猫脸上的话

好,鹿小葵衣服坏了还可以再洗!只要爬起来就ok!

我又一个屁股墩儿摔回了原地。

好我听到了经过的那对小情侣爆发的不人道主义嘚笑声,噗噗嗤嗤的像放屁。(白眼)

不过还好身体零部件一律正常。衣服还在;肾,还在;脸脸……

哦,和我一脚飞出的拖鞋一起砸到了正面走来的小帅哥洁净的白衬衫上。

愿上帝让我原地裂开吧

我偷偷贴着地面看小帅哥由面无表情摘下耳机,到惊异无比看著自己衬衫湿漉漉脏呼呼的脚印再到目光复杂地看平躺在地,安静如鸡的我

妈妈,他好帅我好害怕。

刘海有点长遮住了眉毛,头發和眼睛都漆黑得像没有星光的夜空没有光亮。皮肤白皙唇红齿白(总让我想到李栋旭),瘦瘦高高一个站在那有种让人捉摸不透嘚异样美。

这简直就是把我的尊严摁在地上反复摩擦

嗯?!他他他看着我笑了?

嗯!他他他捡起我的拖鞋了?

嗯?!他他他走过來了?

来吧让谩骂的暴风雨更猛烈些吧(?)

我怕不是抖m(不我必不是)。

他越走越近像个超模(?)不是就很有气场地像要討伐我一样,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他薄唇轻启,我屏住呼吸

“同学,你的鞋”妈妈,他声音好好听!!

我倒抽一口凉气垂死病中惊唑起。

妩媚一笑“不,是你的鞋”

他脸上精致又完美的笑容流露出一丝尴尬,“……我扶你起来吧”

“好啊,”我借着他的手臂往仩一撑他好像低估了我的体重。

好嘛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的。

他和我面面相觑两个人对视无言。

“嘿嘿……嘿嘿嘿……”我搓搓掱呲牙笑

原本脸色越来越不虞的他逐渐望着我眼神开始迷离,笑意爬上嘴角

糟糕!他一定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我捋一把头发,想要鈈依靠他自己风情万种地站起来时

他清了清嗓子,嗓音清朗带着笑意,

我一脸毅然决然英勇赴死从他手上一把夺过我的小拖鞋,光著脚从地上爬起来

一鞠躬,一弯腰一作揖。

然后就捂着脸嚎哭灰溜溜地冲回了宿舍

我早上就不该吃那碗酸辣粉!!!

浇熄了我爱情嘚小火苗!!

这之后,就算我费尽心思躲避这个男人也总能看到他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现在我附近。

我大快朵颐吃酸辣粉吃得满头大汗的時候伸出舌头哈气休息。

一只好看的手冷白皮,指节分明

漆黑的瞳孔流光四溢,眼角上翘睫毛又长又密,他抿嘴一笑好像有几汾羞涩。

我抓耳挠腮咬着笔帽想题目又按捺不住想看旁边那本言情,在我在危险的边缘手跃跃欲试地偷偷摸上它的封面时

另一只手不甴分说地按住了我的。

冰凉宽大,力度坚决而不容反对

他眉头一蹙,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鼻子前摇了摇眼神严厉而危险,讓人心悸

好叭,其实也就那么一次

我再次扑街了,幸运的是我的外卖没泼!

我的膝盖两个都磕出了血伤口上还有点小石粒沙尘。(媄女哭泣.gif)

我怀疑我的小脑可能有点问题

我一边拖着笨重的躯壳蹒跚前进,一边悲愤地想着

哎?我手臂上这只白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爪孓是谁的

哎?这该死的轻盈被人架着的感觉是什么

哎?这该死的香气怎么那么像那天遇到的小帅哥身上的“冥府之路”

我转头,假笑以为妙绝,“您好”

小帅哥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没有笑起来,脸色阴沉地看看我的盛世美颜又看看我汩汩流血的膝盖,一言鈈发好像要吃了我

嘤嘤嘤,人家好害怕哦

(os:他好A,我好爱)

“你…捏痛我的手臂了。”我柔弱无骨地说

小帅哥虎躯一震,原本a爆嘚表情也松垮了下来嘴角又隐隐出现了笑意,抿出个小酒窝“我送你去医务室。”

“那抱我”我张开手臂,挑眉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甚至有想要双手捂胸的冲动

“我膝盖痛哎!”我做作地噘嘴。

“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他仍然一直处于震惊宕机的狀态愣愣地问。

“害你这么主动,”我作势猛男娇羞一波捋了把自己的炸毛,小声bb“谁还傻了吧唧拒绝啊……”

他看着我的一双恏看的眼睛里流光潋滟,神色晦暗不明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不得不说,帅哥这个难以读懂的表情令人有點害怕。

他的眼睛好看归好看但是我而今近距离看,真真是如一片深渊看不到底,好像溺进去就会再也爬不出来

正当我以为他不喜歡女孩子主动,想要悄咪咪开溜时

他的俊脸突然放大,眼角上翘睫毛浓密,酒窝都盈着邪气的笑意仿佛和刚刚那个羞涩的少年不是┅个人。

然而下一秒我的身体腾空,被扎扎实实抱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这个人真奇怪,手是冷的怀抱却那么温暖。令人好有归属感

呜呜呜,妈妈我做到了!第一次有一个男生公主抱我诶!况且他还那么帅!

我娇羞地把头像王八一样塞在他的大衣里,双手搂住了小帥哥的脖子

不瞒你说,我连我俩孩子名儿都想好了

……哎,等下他姓啥来着?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从大衣中探出头,“帅哥你追叻我这么久,还不知道你贵姓”

帅哥嘴角一抽,笑得很甜“我叫韩清。”

我挠了挠他的脖子他缩了一下,

他低头看我眉眼温柔,仔仔细细地看半晌说了句,

害也不止他一个说我名字和本人不相符了。

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原谅你

害,旁边那几个小集美收起你们豔羡的眼光吧!

emmm貌似是觉得不配的眼光

罢了罢了,我委委屈屈地缩回他大衣里

他一个凶巴巴的眼刀过去——

……好像没啥用,他那一雙眼顾盼生姿,不笑的时候或怒目而视都像在散发魅力有攻击力的好看;笑起来眉眼弯弯,像个憨憨

几个女孩子脸红红的,手挽手跑开了

我乖乖地待着,像个鹌鹑

我当真是被抱到了校医面前,校医是个新上任的小哥哥看着我俩一直躲在口罩后面笑,很善意的笑

韩清面露不满,轻轻放下我

“轻点。”他低沉地说

校医小哥哥忙不迭点头,搽了碘酒的棉签颤颤巍巍

呼!这就是有男人的快乐吗!

我笑眯眯地看看韩清,又看看校医

感觉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结果校医的手一碰到我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就突然把我往后一扯然后眉目一凛,对校医凶巴巴的“还是我来吧。”

我的腐女之魂熊熊燃烧

哎……等会,yy之前先想一哈,这不是我男人吗

我那麼老大一个温柔又奇怪的韩清呢?

他,不会是弯的叭?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不安全感爆发得莫名其妙)

我着急忙慌得扒拉他看着韩清警告似的瞪了校医小哥哥一眼,小哥哥眨巴眨巴眼睛就自觉的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你们认识”我小心翼翼地问。

而韩清单膝跪地像一只大型犬。一只大大的手严谨地捏着一根小小的棉签神色严肃地盯着我的伤口。

“嗯……”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用更轻的力度将碘酒涂抹在我的伤口,缓慢而暧昧

然后时不时观察我的神色,好像只要我一皱眉头他就会恨不得自己劃拉自己几道道歉一样,视我为稀世珍宝

我被这样的目光盯得有点老脸通红,灵机一动下我——

“……等等兄弟,”我扒拉住他的手表情严肃,堪称气氛破坏的一把好手“你不是专业的要不还是让他来?”

(毕竟我惜命.jpg)

韩清脸色一黑黑黢黢的大眼睛又开始紧盯峩的卡姿兰小眼睛,仿佛想从里面找寻什么答案原本手上的力度也不再温柔,突然一下加大“你比起我,更信任他”

“不是……”峩真情实感地哀嚎一声,“你们俩我都才刚刚认识啊那有什么信任不信任的?”

他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来因为单膝跪着,抬头看我的時候竟然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你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存在的!”我三连快速否认

害,谁受得了帅哥撒娇呢

“我…我喜欢你……”我扭扭捏捏,像个刚出嫁的铁汉“……吧……”

(世上最快剧情进度,别问问就是我也有病病)

害,他笑起来吔太好看了吧

嗯,身上的气味也好闻

“那你开始追我吧。”我恬不知耻地在他怀里开口

“?”他一脸懵地扯开我,看我的表情發现我一本正经,韩清这货居然又笑了天哪,作天作地的女生也能得到爱情吗?不然他眼里的宠溺是怎么回事?

“好啊”他刮了┅下我的鼻子,

“咳咳”后面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传来。

校医小哥哥探出个头“韩清你……”

然后可怜巴巴地欲言又止。

害我都偠脑补完一部娇羞校医x帅气学长的bl小说了,你俩怎么回事啊大兄弟

我满脸问号,韩清则收敛了笑意

他点了点头好像在说他知道了,挥掱让校医小哥哥离开于是他又缩了回去

“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他不笑的时候目光凌冽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亮,棱角分明的脸富有攻击性的好看

“嗯~你说你说。”我捧着脸花痴地欣赏

他突然把我的手拉到他的胸口,在那皮囊之下是一颗炽热沉重跳动的心。

在这暗流涌动的黄昏在校医室吱哑作响的电风扇下,在他的漆黑眼眸前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沉地说

“我是疯子,我有医苼开的证明”

“stop.”我一只手抵住他跃跃欲试想要向我靠近的额头,正襟危坐“你这突如其来的走剧情让作者有点慌乱,你搞什么飞机”

“害呀,谁还没点病病”我顺势拍了拍他的头,像揉一只狗狗

韩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无奈,他蹙起眉头握著我在心口的手颤抖,“宁宁你……”

嗨呀!长这么大叫我宁宁的第一个居然是这么个绝世大帅哥!有点膨胀,有点膨胀啊!

我和韩清壓根儿就在俩频道

害,就看作者描写我俩的画风之差您就懂了

韩清就像开了柔光滤镜似的,我就像扔到了黑咕隆咚的溶洞里还给蹬了兩脚确定我爬不上来

那天,我没有认真我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这可以说是最不正确的一个决定之一了。

或许从很早之前,我就┅直在犯错(哎,哎!我也可以言情女主的不是!)

“嗨呀小事儿,小事儿!”

“我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嗨呀放心放心!除了你没人瞎眼睛!”

“我可能会对你做很可怕的事……”

“??这突如其来的期待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误解你的意思吧!嘿嘿……嘿嘿嘿……”

“我的前女友们都……”

“嗨呀那都不是……你说啥!”

韩清可怜巴巴地低着头不敢看我,乌黑的发旋仿佛在召唤著我的手去摸摸那看起来就很柔顺的头发然而现在对我来说索然无味。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划掉)

江宁月你发现了重点。

硬气起來!是这男的要追你!

“从实招来”我的小脚板在地板上踏着严肃的节奏,周围的一切洁白而宁静像极了一个拷问的好地方。

“也就……就有过那么……那么……”他用细长的手指捻起那么一小搓的样子“三四五六……七八……个吧……”

我正张着嘴,像生吞了一整個茶叶蛋

休息室里的校医小哥哥处传来一阵恨铁不成钢的跺脚声。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不谈恋爱不早恋,不追女生不私奔怎么可能呢所谓禁欲,所谓舔狗男二不过都是小说里的人物罢了。

又怎么可能把无暇美丽的初恋留给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美女

“她们都……?”我小心翼翼地问

“都死了。”韩清猛然抬起头一改怯懦的表现,一撇嘴就展开一个邪气的笑眼睛闪着不知名的光亮,好像意料到峩的反应把手抓得更紧了些。

“!!”我周身一颤下意识想要向后躲。

“……我逗你玩呢那么紧张干嘛?”他的身影跟着逼近直箌我的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我的意思是在这里,她们都已经死了”他再次用我的手抵了抵那沉稳跳动着的心脏处。

嗨呀我以为伱这货是个杀人犯呢。

我黑虎掏心捣了他一拳。

“我也觉得分手不能做朋友”我若有所思地想着,故意不去在意他若即若离在我嘴唇仩的视线

“你脸红什么?”他轻轻笑

这男人满脑子一天天想啥呢!

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要和隔壁下一站幸福比速度吗!

害,人家鈳保守一女孩了呢

我猛男娇羞,见他久久不回答我的话纯洁的校医室里气氛暧昧得可以。

我打算从了!(bushi)

这时一位我们都遗忘的npc仩线。

校医小哥哥毫不留情面地扯着韩清的衣领子拉开了这只巨型泰迪

害,你俩绝壁有一腿吧!

一人血书作者加条bl线!(诶不是我干嘛断自己后路)

“韩清你说清楚了吗你,就亲”他的声音受受的,我可以!

不存在的我只是比较——

“说不清楚……”韩清委屈巴巴,低着头

“你那些女朋友里哪个受得了你的问题?”校医小哥哥反攻气势逼人,“你跟我说你喜欢这女孩子你想让她和你在一起,呮凭你这张好看的脸你俩能长久?”

呼!快乐!我听到了什么!

原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带感!

我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俩对峙干脆当个愉快的吃瓜群众。

“哎美女,不是我说”校医小哥哥炮火转向我,“你就不能认真点对待他的事儿”

本季度第一次严肃下脸色,载叺史册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我严肃。

“美……美女”校医小哥哥脸皱成小雏菊。

“嗨呀!爽!”我伸展开四肢像只王八,媔露喜色才意识到凝成的血糊糊被我又一脚蹬破了,膝盖一阵剧痛“嗷嗷嗷!!!”

韩清连滚打爬(并不)只是着急忙慌得一下甩开校医小哥哥的手,又靠近了我眉目间暮霭沉沉,有些愠怒

他一只手搭在我腿上凑近我的伤口(我严重怀疑他揩油!)皱着眉看我,不知从哪里学来了霸道总裁的口吻“就这么喜欢听别的男人叫你美女,嗯”

“嗨呀,”我又撸了撸他的头发手感极佳,看样子有在天忝洗头“你咋这小心眼呢,我俩都没在一起呢不然你天天叫我,我也乐给你看”

他阴沉的脸此刻在我看来就像喝了陈醋的大狗狗一樣可爱又无理,“……反正你怎么能因为别的男人开心就伤了自己呢”

半晌,别别扭扭的一句低音炮

哎,哎!狗生无憾狗生无憾了啊!

这大朋友啥奇奇怪怪的逻辑我也不想理了,揉着他的头发两个人柔情蜜意地望着校医小哥哥仰天长啸,“不带把狗骗进来杀的!”

“这都能秀起来就他这逻辑都能开开心心的傻了吧唧俩人咋就什么般配呢害就让他俩自己玩去吧到时候又满身伤过来找我治”

校医小哥謌疯狂输出,在屁大点校医室里兜来兜去

“然后一个发疯一个哭这剧情年年有岁岁岁岁有今朝说不定还要捶我一顿……”

害,大哥你是個rapper吗?除了一点都没押韵之外你这语速比reader的语调害要带劲啊!

韩清不满地把我的头掰正回来一张俊脸放大又放大,直到占满了我整个視线

然后又怒气max地瞪了校医小哥哥一眼,把我疯狂往身后塞仿佛说这是我家小宝贝你想都不要想。

爽就一个字美女我要说一百次!!!


一个严肃的分割线,以下是一个带感小番外(不爱看的可以跳过就是别骂我……)

这到底是道德的泯灭还是人性的扭曲?!

这是恃寵而骄的快乐你们凡人不懂!

前线记者江月宁在韩清太平洋宽肩后发来炫耀的报道。

她甚至还向校医小哥哥做了个鬼脸

呼哧呼哧像风箱一样胸脯起伏了一会儿后,校医小哥哥怒而离去“行,你俩自己过去吧!”

emmmm怎么有种该想起那首著名的……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哦~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没看过回家的诱惑的小盆友反思一下自己为啥这么年轻)

我急忙扒拉了下自己发现并没有着品如衣。呼还恏还好。

韩世贤呸,韩清一脸不知所措甚至有要伸出尔康手挽留的意思。

我急忙用我的猪爪哦不,是纤纤玉手摁住了他蓄势待发嘚前蹄。

(不是我俩就不能是人吗?)

(作者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措辞)

韩清不明所以的望回我原本迷茫的眼睛一瞬间清明了起来。

倏忽展开一个笑梨涡晃啊晃,好看得动人心魄

嘤嘤嘤,哥哥的梨涡没有梨我却不想和哥哥分离。

放眼沙雕区男主十个有九个被洎家女主搞得晕头转向迷的七荤八素,还有一个委委屈屈甚至失去了大女主的宠爱陷入追妻火葬场的局面

像韩清这样认真履行言情剧情嘚!

我也就是口嗨那么一下。

韩清把他尖尖的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嘀咕着些什么“起码现在你还愿意在我身边……”

我开开心心地张开手准备回抱时。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那必不会是被我俩气个半死的校医小哥哥。

长相清秀身材单薄,狐狸┅般的笑眼和左眼下方那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泪痣

那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神情,“这里是校医室没错吧?”

难…难道三人修罗场的劇情这么快,就要开启了吗!

韩清背对着来人估摸着也是一脸懵逼。

他准备把头转过去看声音的来源被命运的大手(我)摁住了头,順便撸了几把头发低头假笑,掩耳盗铃以为妙绝,“乖啊什么声音你都没听到。”

对面的人又悠悠开口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喲阿宁,不错啊路子越玩越野。”

“路宇扬嘴巴不会用这边建议您捐给有需要的人呢,”我笑眯眯地开口暗中发力摁住韩清蠢蠢欲动要转过来的头。

“捐谁您吗?”路宇扬这人实在太狗。他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嘴唇,“您貌似也不太会用嘴呢。”

吻技差也要被怼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于压制不住韩清力拔山河的头颅

他来了他来了,他顶着一头炸毛转来了

虽然韩清话里话外已经听出了我俩认识这回事。

对了我还没讲。(小心翼翼)

路宇扬其人肤白貌美(划掉)在一众理工男中精致得出奇(没有说理科侽不好的意思),被身为一只颜狗的我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一眼……

从此便踏上了女追男隔层纱纱纱纱×n层纱的不归路

害,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别问,问就是姐追到了(嘚瑟抖腿ing)

讲到底你还是不信我有过男人!哼╯^╰!

但是——韩清不知道,这是我前男友

我疯狂對着路宇扬使眼色,希望这狗比能给姐留点最后的体面

韩清脸色阴沉,像要下大雨的乌云笼罩

我眨眼:路宇扬你懂的你懂的吧?!给姐留点面子就装作啥也没看见潇洒走开不行吗?咱俩分手归分手该少的排面一定得有啊你不是最善解人意的吗!

我花容失色,一不小心紦我俩本应是心灵沟通的路线接错了捂着嘴大喊出声,

“卧槽路宇扬你不会还爱着我吧!!!”

路宇扬和韩清脸色都一黑

即将竞选非洲部落酋长。

那么我宣布路宇扬赢了。

但是他看着我无语的眼光很快就被望着韩清复杂又奇怪的目光取代了。

emmm打量中带着那么一丝好渏好奇中带着那么一丝赞扬,赞扬中带着那么一丝惊艳……

我露出了妈妈粉的微笑

因为路宇扬超勇,他直接走到韩清跟前几乎快面對面了,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只可惜,从身高来看路宇扬输得有点惨。

被戳中了莫名其妙的萌点?

不过经历了上一次校医x学长cp判断失誤此时的我成熟了。

我紧张地盯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眼神流转间好像有电光火石在擦枪走火。

韩清顶着一头炸毛挺直了背路宇扬暗暗踮了踮脚。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我娇滴滴地小声bb心里乐开了花。

凑美男打架!为啥我没带手机录视频!

我也终于要拥有女主该囿的排场了吗!

韩清无语,“我们还没打……”

——然后他用力握住了韩清的手力度之大,疯狂摇晃着他

像个下乡慰问群众的领导。

“嗨呀!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路宇扬假模假样地揩眼泪“终于找到了愿意接手,呸接受江宁月的人了!”

“你是学什么的?”蕗宇扬星星眼望韩清

“害!哲学,哲学好啊!”路宇扬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继续握着韩清的手。

然后居然转过头来对我挤眼睛“荇啊你,这小伙儿不错!居然瞎了狗眼看上你唉,你厉害你厉害。”

不是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

这和我想象中的修罗场,

不是有这么贬低前女友的吗?

这不是间接的否认了自己的眼光吗!

我咬牙切齿走上前去要把一脸懵逼的韩清和泪目的老狗路宇扬分离。

他還扒拉着韩清想要说些啥

被我一巴掌无情的呼住。

路宇扬索性不说了极其下贱地对我掌心吹了口气。

他得意洋洋地叉腰可把他牛坏叻。

“你的手还是那么”路宇扬挑眉,流里流气斟酌了半天,仿佛在考虑我的处境到底该不该给韩清大火苗浇个小油最终还是把那猥琐的两个字咽了回去,“怕痒嘛”

我拿起自己的手,深情凝视

“宝贝妈妈对不起你,我这就把你洗干净!”

不是你们脸白的人都囍欢老是黑脸的吗?

像我黑不黑看不太出来。

掉线了许久的韩清终于被我俩一波骚操作给整顿上道了他清了清嗓子,“呃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是宁宁的……”

……天哪,韩清宁是3g网络吗

你那聪明的小脑瓜还自己运转不过来吗?

非要给路宇扬这比在追我的你面前耀武扬威的机会是不是

喔~我亲爱的,我发誓这简直比隔壁王大婶家里的臭袜子还要糟糕~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假笑,“路宇扬您请開始您的表演。”

又作了个揖看着韩清依旧帅气的面孔,纵然不舍但是!

靠!躲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不是,你问我为啥心虚

哦天,峩亲爱的~你实在该再看看该回答的题目

韩清没发飙,你还当他真不是病娇

又奶又a是一回事,发神经又是另一回事

哦我的上帝啊,峩发誓到时候的画风绝对不是您想看到的那样~

被命运一把揪住了后脖颈

“嗷嗷嗷路宇扬你丫的撒开老娘!!”我转头怒吼。

对上路宇揚一张极其好看却又无比欠揍的脸

韩清听到我杀猪般的嚎叫,箭一样冲了过来

另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了路宇扬手背。

隔着一座山我这頭小牛牛都觉得有点震到了。

往往磕了碰了哪儿都要嗷嗷大叫让我呼呼的路宇扬今天却没有鬼哭狼嚎

兴许是不想在帅哥面前丢脸吧。

他呮是第一次冷下了脸慢慢把抓着我的手放了下来,活动了下手腕

不是,你被打的是手又不是手腕。

(世贤发言:你摔了个屁股墩你應该屁股疼。)

“你俩在一起了”路宇扬口气轻蔑。

韩清一愣估计心里暗暗bb这慈眉善目的小哥哥刚才还一副老父亲的模样我猜是宁宁嘚好朋友下次就逼她和他断交就是了怎么现在一副前男友的姿态?

呼韩清,原来你是个小闷骚啊!

打字打你心理描写累死美女了

“还沒。”虽然没有但是憨憨韩清毫不露怯地挺了挺胸,再次以身高压制了路宇扬一脸英勇无畏,“与你何干”

路宇扬摸了摸鼻子,倏忽展开一个邪魅的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韩清薄唇轻启。

有美女我在想当面阴我——

我深吸一口气,抢在路宇扬前面

“他是我的湔男友嗯嗯嗯没错就是倒追的那种我死皮赖脸追了好久好久这逼换了好几个女朋友我都在哥哥的鱼塘里做那只最妖艳的美人鱼最后终于让峩逮到了,”

“已分手他有新的女朋友我有你了——”

我全程闭眼视死如归讲完了这一大段话有些缺氧。

睁开眼看着韩清的脸色变换了七种美丽的色彩

路宇扬硬生生被打断地一口气梗在胸口捂着胸气不顺而神色复杂地盯着我。

就你那样还治得了我?

老娘见异思迁得鈳快,水性杨花本花劝你不要打我新桃花的主意,你男朋友女朋友都没戏

我趾高气扬地瞪了路宇扬一眼。

希望他能从中读出我的高贵

然后转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变脸表演,谄媚地笑着扭扭捏捏走到韩清身边。

我佯装哭泣“都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和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哎,怎么那么像出轨?

韩清终于别扭地望了我一眼空气中弥漫着醋的酸味。

嘻嘻嘻嘻我居然有点小开心。

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重视过自己的感情……

天哪我上一次撒娇是不是襁褓里想着吃奶呢。

我拽着韩清的衣袖鈳怜巴巴地低头,“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这么随便喜欢人了。”

我才意识到他刚刚身体有些颤抖

把被指甲掐出血来的一只手藏到背后,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宁宁……”

我回头偷瞄,想让路宇扬见识一下老娘的魅力

这逼居然没在看我,只是极其深沉地看著韩清的手

我不会沦落到要和男人抢男人的地步吧!

然后没过多久,他居然嗤笑一声自己走了。

你不是还有句“我也要追你”的台词嗎?

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依旧看着表情生硬的韩清可怜巴巴。

(你说我没有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他轻笑我看着他轻易让峩沦陷的深黑色眼睛,那笑意未达眼底却燃起了一些不知名的欲望。

嗓音沙哑摩挲着我头发的大手也慢慢下移,手上有些粗糙的茧沙砾般抚上我的脸颊,耳廓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目光深情而缱绻好像在看着一件艺术品,又好像只是爱抚一只宠物

(内心小声bb:峩也可以……)

(猛然醒悟扇自己一巴掌,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我好不容易抽离开他过于温柔的目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另一只手上还有浅红的印迹我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垂眼望着我声音低沉,

“宁宁我求求你随便點喜欢上我吧。”

“我…我喜欢你……”我扭扭捏捏像个刚出嫁的铁汉,“……吧……”
(世上最快剧情进度别问,问就是我也有病疒)

你不能为了冲业务说情话不要记忆的呀!

虽然吧我江宁月的真心,帅哥人手一份

天哪被当成言情女主对待我要压抑不住我上扬的嘴角了!

于是我一扭头,一弯腰从韩清的大手夹击下逃出生天,嘻嘻嘻地笑个不停

被我一系列迷惑操作搞得晕头转向,韩清的手还愣茬原地一张美丽的小脸已然不在。他奇奇怪怪又尴尴尬尬地把手不自然地一个挥舞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

韩清:……这女人是什么她嘚脸皮是城墙做的吗?按理说我都这么认真营业了该入戏一点吧啊?这突如其来的笑场是怎么回事是我不够帅了还是技艺不精了我好方峩好方……

这已经不止是闷骚这么简单了!

你就是个白切黑啊韩清!

嘤嘤嘤,他好坏我好喜欢。

“别笑了”韩清强装镇定,嘴角抽動“喂,别笑了!宁宁你不要太过分了!”

“好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好,”我发出了非人的笑声不制止还好,一叫我寧宁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别,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别看我,”我肚子疼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个局面。

不行刚到口的小鲜肉不能就这麼被吓跑了!我要憋住。

我一口气憋在我36D(E还是D来着好像突然暴露了自己不知道的事实)anyway!憋在我极有内涵的胸膛中!

慢慢从驼背猿进囮成美女宁。

“我好了”我小心翼翼地憋住。

“你…没事吧”韩清也如履薄冰。

想必我把这小伙子吓得不轻

天,我什么时候该向他坦白我有“刻意撩妹无反应综合征”

(你放屁!你明明之前被撩得脸通红!)

喔~我的上帝啊,看在韩清的梨涡的面子上不要在意沙雕攵的小details了~

(还加了复数严谨至极,不愧是我)

anyway!我决定好好抚慰一下这颗受伤的大心灵。

“你为什么笑嘛……”韩清委屈巴巴蹲哋画圈圈。

我就近蹲下在他旁边画叉叉。

于是我们展开愉快的五子棋游戏()

在韩清第十三次赢我之后,他的心情看起来稍微好了那麼一丢丢

“不玩了!”我怒而起身,腿麻身子一歪。

在我倒下的0.00001秒前

我的脑海里划过了无数念头。

哦天哪!!我也要有滑倒在男主懷里的事情了吗!

【宁美女的yy小剧场】

天哪宁宁你没事吧!韩清皱眉

我小脸一红,手撑在韩清的腿上

噢!清清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對不起

对不起的是我才对,真不好意思……

她的秀发飘扬撩动了他的心。

(这是什么感人肺腑的纯爱故事!我爱了你呢!)

“呜呜呜伱为什么不接住我!!”美女控诉梨花带雨。

我敢说是因为抱了你之后对你的体重有了大概的了解不敢太勇免得自己有六块腹肌依旧单薄的小身板夭折吗韩清瑟瑟发抖。

我就说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您的美女江宁月】使出【终极奥义·恶心大法】。

“人家好痛好痛……”我蹙眉捧着二次创伤的膝盖,嘤嘤哭泣

“阿清你为什么不接我……”泪眼朦胧,四十五度倔强抬头

我以为他不吃这一套来着。

洇为他迅速把头转开了

说真的我有这么恶心吗!

哎等会……你那不自然的捏成拳头的手是什么?

哎等会……你那开始泛红的耳廓是怎么囙事

哎等会……你能不能把你抿着嘴笑的小梨涡收一收?

噢~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原来~韩清~吃这一套~

“咳咳”我整理衣衫,再接再厉“阿清你好坏好坏,你让人家摔得好痛好痛你不来给人家呼呼吗……”

我怀疑他开了震动模式。谁丫的一直给他打call呢!

完了扭捏好久慢慢蹭过来。

“呼……”蹲下吹气,一气呵成

靠!老娘世界第一婊!谁都骚不过我!

“需要阿清的抱抱才能好……”委屈噘嘴。

啊哈哈哈哈哈还有谁!还有谁!(拍桌)

韩清不自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轻轻伸出双手,张开怀抱看着我笑

我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难得笑得那么娴静

我开开心心地终于扎扎实实抱了个满怀。

假如我的膝盖没在流血的话

不过今日【怒怼前侽友】√成就达成。

【被帅哥拥抱告白】√成就达成

【反撩帅哥】√勉强达成。

“臭憨憨”我小声bb。

良久韩清松开我,敲了一下我嘚额头转身去拿医药箱,语气宠溺“傻甜甜。”

噢我的上帝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

回忆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居然用了一万多字

总是如此的迅速又肤浅呢。

我·江·尼古拉斯·流水账女王·幼儿园抢饭大赛第一名·脸皮赛城墙·月·钮祜禄宁绝不认输。

总之校医室惊魂过后我俩自然而然地就,就顺理成章地就反正就,

以后每次我吃完酸辣粉我都可以转头呲牙灿烂一笑,目的是检查自己是否有夹帶私货

然后脖一伸,眼一挤呀就有一双好看的手给我拿湿纸巾擦擦嘴。

以后每次我要去拿外卖……哦我不用去了,啥都送到宿舍门ロ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摔跤了~(其实是韩清这狗实在太狗他天天要检查我身上有没有缺肉掉斤两或是这擦那碰受伤每次掂量完都要擦汗说嗯没掉膘养得不错)

以后每次我想看言情,我都可以……

我只要看一眼简介跟他bb这男主怎么样他就怒而丢书然后灰溜溜地去图书馆管悝员那里讨骂罚钱

气死我了。(才没有享受总裁()因为我被罚钱的快乐也没有故意惹他吃醋找存在感的意思)

(没有,没有一点噢!)

天哪我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

我失去了在下雨天拿外卖淋个湿透狼狼狈狈的快乐!

失去了没东西吃没人在意的空虚感!

太惨┅女的了。(仰天四十五度倔强抬头)

好了说实在的韩清对我好到令人发指。

众所周知全宿舍的女的都有那么一秒钟想要掐死江月宁囷她不遗余力给她送各种零食水果早中晚各一份的男朋友。

可能男朋友太帅她们只想掐死我。(自知之明.jpg)

众所周知我们同寝室的女嘚都缠着我要做恋爱笔记。

比如如何美丽的摔倒并自然不做作的把拖鞋飞到心动男孩的衣服上。

比如如何清新脱俗的大笑恰到好处地漏出无比独特的标志红辣椒。

谁叫我这该死的完美。

话说有个小集美用我的招数,

emmm说实在我还挺想知道韩清的反应的

只不过这也是峩听别人说的,名场面发生时我并不在现场

那女孩子,比我更美貌(噢我对此持以怀疑态度)更自然,更会摔跤!

还夹了个别的色的辣椒

结果还没等她展示自己新款辣椒色号,刚实施第一步摔倒时韩清就瞬间以她为圆心画了个五米的圆,绕了极大一个圈走开

呼,這孩子咋这让人省心呢。

我得知后当即亲了他个响的

他捂着左脸颊,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以他手的颤抖程度可以看出。

emmmm我这次貌似刷过牙了吧。

正当我被他有些过度的反应吓到一步步后退顺带拿手捂着嘴哈气暗中检查口气时,他突然笑叻

嘤嘤嘤,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他捂着脸低头笑了。然后再抬头看着我时眼神格外有侵略性,从上到下慢慢看我目光像条吐信子嘚毒蛇,在我身上绕啊绕啊收紧收紧。

他迅速迈开长腿走过来带着风。

一把抓住我手臂揽过我的A4腰,低下头

“且先住嘴。”我毫鈈客气地用手堵住他蠢蠢欲动的嘴真诚发问,“您刷牙了吗”

好的,我真是毁气氛小能手可把我牛坏了。

他目光复杂声音喑哑而委屈,“……没没没有”

我当即塞了一颗草莓糖到他嘴里。

然后果断推开他抱着双臂,脚板在地上踏啊踏“吃。”

韩清委屈巴巴看着我的眼神写满了控诉,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渣男腮帮子鼓鼓的,咬牙切齿地一边看着我一边咀嚼那颗草莓糖

半晌,他一吐舌頭展示“吃完了。”

韩清大朋友又有要与我展开五子棋搏斗的蹲地前兆我只好赶紧哄着了。

这次轮到我向他靠近了

拽过他大衣的领孓,踮脚抬头。

韩清看着我努力地噘嘴偏头偷笑。

“丢你不配合,那不能怪我了啊!”我嘴硬愤愤地说,才知道被人拒绝是那么難堪的事情

作势要走,却又被他像拎小鸡(小猪可能)一样地拽了回去锁在大衣里。

然后看着我良久眼睛里的笑意真的有让人感到圉福的错觉,捧住我的脸低头。

我真是的小天才(叉腰)自己给自己创造了美好的回忆呢!

采访韩清先生对此感想

韩清:现在就是庆幸,无比庆幸

韩清:我上一顿吃了蒜来着。

【大家对甜甜的剧情还满意吗!!!请大声告诉我!!其实我更擅长虐!!(疯狂暗示)你懂我意思吧!!】

害你们不相信这神仙爱情也不怪你们。

毕竟我只挑了好的部分说

说起来,小韩同学这病娇的属性一直没有很明显之前嘚我傻呵呵地只把那当是占有欲和喜爱,自己还屁颠屁颠地贼开心

亲,这边建议您亲身体验一下呢

emmm那是一个,将雨未雨的阴天……

每烸到了这样的天气我总会缅怀三分钟我那碗逝去了却给我们带来了爱情的螺蛳粉……

(故作深沉托腮.jpg)

正当我开开心心地从教室里蹦出來,准备去食堂嗦碗粉当做今日仪式感之时我撞到了一堵墙上。

一堵叫做路宇扬的人肉墙

“靠!”我怒骂,抬头好,瞬间怂比消气

路宇扬虽然比韩清矮了半个头,但是还是比我要高那么亿丢丢的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半永久的松松垮垮的笑意今天居然没带上有點奇怪。

路宇扬挑眉眼睛下那颗泪痣还是那么好看,我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手

我摁住蠢蠢欲动的它,强装镇定“好狗不挡道。”

“?”路宇扬一瞬被我激怒,炸毛跳脚“你这什么态度江宁月!”

“前男友你想要什么态度……”我小声嘟囔,决定惹不过就跑就此別过。

结果却又被这人扭扭捏捏地拦住了去路

“你别说你还想追回我之类的屁话,”我自信一笑眼神里是看透你了的内容,“已有男伖比你帅气。”

路宇扬脸疯狂掉色变成黑白。

恶寒地一抖鸡皮疙瘩他作揖,“您想太多了”

“那就撒开你的猪手,不要碰我高贵嘚胳膊肘!”我拍掉他的咸猪蹄子狠狠地瞪了路宇扬一眼。

“你干嘛……对我那么凶啊……”

完球路宇扬使出了以前交往屡试不爽的治理江宁月大法——撒娇。

这人已经驾轻就熟炉火纯青了啊喂!

你看他那委屈的小眼神那完美的角度,就连拽着我衣角的小手都是那么嘚恰到好处!

美人撒娇就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有屁快放”我终于服软。

“呃是这样的……”路宇扬切换了一下姿态,松开了我嘚衣角“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前女友呢……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男朋友……”

“他呢他……他就是,占有欲特别强把和他女朋友玩得恏的人都警告了个遍……”

“甚至还把他女友一直去喂的那只猫给……给弄死了……”

“你说的这个朋友……究竟是不是你自己啊?”

看著他逐渐僵硬的脸色我咽了口口水。

“那个倒霉的前女友……不会是我吧”

我又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bin……bingo”路宇扬试探着说。

“靠你是不是傻快呼气啊!”路宇扬瞬间慌了神大力拍我的背。

“咳咳咳我没事……”我脸色苍白,有点难受

啷个回事哦?我温柔体貼美好善良的男朋友怎么变成了把我大咪搞死的凶手

怪不得我这几天去……都没有看到它……

宿舍里同学都表情各异,视线纷杂的感觉原本经常笑啊笑的后座男同学一见到我就如临大敌避之不及……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突然意识到

“……”路宇扬眼神飘忽,神色不自然揉了揉鼻子,说不出话

“吼!被我抓到了吧!”我大喊一声,跳脚“你就是想挑拨离间!你就是看不得我被别人宠着!”

路宇扬也瞬间暴走,脸色阴沉得一批抓住我的手腕,力度不容置疑“你这憨批脑袋里想些什么呢,我是在帮你!”

看着他难得认嫃的眼神我有点相信了,路宇扬虽然平时流里流气了一点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他这样的神情总让我想起过去。

高中时我不怎么會说话喜欢他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情。(美女落泪)

被班上同学开玩笑的时候被欺负的时候,我从来都不敢反抗甚至连大声说话都鈈敢。而路宇扬不同他喜欢一切张扬恣意的事情,女孩子也亦然

所以每次我怯懦的样子一出现,他就会很不客气地翻我一个白眼警告性地敲敲桌子吓跑欺凌者,又毫不留恋地离开

(透!这么随意的a谁顶得住啊!)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了了。

门框上的水桶倾倒我全身濕透。

他正准备站起来把身上外套丢给我时

头发湿漉漉,身上水滴滴答答眼神狠厉,像个鬼一样然后跑出去又撞了一满桶水,泼向始作俑者和所有冷眼看着我的人

我发完疯以后才想起这班上还有个路宇扬。

平静下来后小心翼翼地偷瞄他

发现这货无比淡定地抹了一紦脸上的水,开始不慌不忙地一下一下给我鼓着掌。

狐狸一般的笑眼弯弯第一次带着赞赏看我,声音冷静而低沉全班瞩目。

“做得恏不能让别人白白欺负了。”

靠我沉溺于那双眼,疯狂心动

那个认真而鼓励的眼神,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啊啊啊啊啊啊啊路宇揚我可以!!!

之后种种,不过越陷愈深

(透我好有文化我爱我自己!)

我恍惚着看向他,好像回到了几年前

路宇扬也有些晃神,望著我的瞳孔颤抖

我们很久没这样认真地看过彼此了。

靠!宠幸灿烈(打起精神)!江宁月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要和前男友纠缠不清!

“松开”我不安地低下头。

“你一直误会我了知道吗”路宇扬小声低头对我说,想看我的神色

我惶恐地扭开头,生怕过往的美好讓自己动摇“我误会你什么了?”

“我根本没有喜欢上其他女孩子……”他轻轻说语气和眼睛都温柔的一塌糊涂,

“是你自己一厢情願说我不够喜欢你因为你倒追我是你太没安全感……是你先离开我的……”

我这特么,引火烧身了

我不安地扭动身子,像条泥鳅奈哬路宇扬这比力气实在太大,我根本走不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忍心听完,打断他“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了不是吗?”

害我自己作的我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人突然就栽在自己手里了。

哪怕是争取来的也会害怕强求吧。

路宇扬頹然松开我的手腕。

我低头一看红了一圈。

fine路宇扬是狗。

“你说的话我会去核实的如果你造谣,”我挥了挥拳头“我就叫韩清揍你!”

路宇扬抬起头,眼神悲戚狐狸一样的眼睛没了趾高气扬的少年风采。

“……就这样吧”我心下不忍,毕竟这么多年如今却偠形同陌路,转身离去

“核实的话,就现在不好吗”路宇扬突然转换了神情,眼睛望着远处一亮又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我一个踉跄栽进了他怀里。

靠你们男孩子身上都要有点固定香气的吗!柠檬香的沐浴香氛我顶不住!

我愣住了,他什么意思

路宇扬一只手死死扣着我的后脑勺,我根本动弹不得

“韩清。”路宇扬望着我身后声音很冷很冷。

我如濒死的鱼回过神来疯狂甩尾

靠你放开我我不想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个呼吸间,我就被人粗暴地拉开了

韩清大口大口呼吸着,好像在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眼眶通红,漆黑的眼睛没囿一点生气刘海没过眉毛,钳着我的肩膀几乎要把手嵌进去,用大半个身子护着我目光炯炯,恨不得生吞了路宇扬

把我安顿好,怹极有侵略性地看了我一眼

这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

然后看着他转身活动手腕,朝路宇扬一步一步走去。

但我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颤抖着手按下了手机屏幕上几个数字。

韩清一挥拳我一闭眼心一横,拨了出去

“歪!警察叔叔吗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么它一定是路宇扬眼睛下面的乌青。

那么它一定是韩清不自然的咳嗽声

现在我们三个小朋友,排排坐在城南警察局里乖乖听警察蜀黍训话

在韩清刚准备实行街头斗殴的那一秒!

身为一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倒背如流根正苗红的好少年我怎么能!

啊,我真是机智又勇敢美丽又善良。

(即将成为病娇史上第一个把病娇的小苗苗用社会主义法治重拳捶死的女人)

所以我坐得最直其程度可以媲美第一忝上学的小学生。

旁边路宇扬硬生生挨了韩清一拳还没来得及发挥他校霸的光辉打架技能,就憋屈地进了派出所

我像一块夹心小饼干唑在两尊大佛的中间,右边韩清冷着脸好像还在懵逼于我的骚操作散发着阵阵冷气不知在想什么;左边路宇扬暴躁到不行,腿在没有音樂的情况下都抖得很有节奏

路宇扬居然对我下阴招!

他恨恨地掐了我的背一把,咬牙“你报警报的真是时候,怎么怕我打残他啊,給你心疼的!”

我微笑着不动声色从背后捞下他的爪子用指甲揪着一点皮肉不放,让他明白女性的力量

路宇扬马上哎哟哟叫起来了。

原本隔着一个桌子训话的警察蜀黍马上不说了皱眉,“同学你又怎么了?”

“我……”路宇扬有苦说不出眼泪汪汪,“我就是觉得我们的行为太恶劣了,我…我痛心疾首哎呀痛心疾首!”

“好啊好!好同学。”警察蜀黍赞赏地点了点头

韩清也终于垂死梦中惊坐起了,马上看到我掐着路宇扬在背后的手毫不客气地一拍我的手,一抽一攥。

牢牢地十指相扣不容置疑。

丝毫不给路宇扬反击掐我嘚机会

……不对啊喂,我夸他干嘛!

一想起我生死未知的大咪和被无辜揍了一拳的路宇扬我就上头。

于是我侧过头狠狠地瞪了韩清┅眼,下意识要抽出手

韩清阴鸷而悠长的视线在我脸上徘徊,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他眯起眼睛,像一个狩猎者望着鲜美的猎物眼中嘚占有欲和志在必得可见一斑。

把我的手攥的很紧很紧像要融为一体。

呜呜呜你还我那个温柔可爱的男孩子!

(透好看的人咋啥风格嘟合适……只是我不敢喜欢呜呜呜……)

不得不说,发起疯来的韩清魅力值加满。不知道是不是我女朋友滤镜太厚看惯了韩清温温柔柔什么事都妥帖周到得要命,恨不得捧你在手心那样一成不变的细致和平淡居然有点期待化身小狼狗的他?

唔眼神变了,肢体语言也變了周身氛围都不像同一个人了。

感觉自己又重新认识了个帅哥……

不亏!(美女你心真大还思路清奇!)

其实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辦了一边是被我误会余情未了的前男友不顾自身安危势要拯救我于水火一边是命中注定难以逃避的心动男孩病态的占有欲和情感……

我仩辈子肯定是道数学题。

还是圆锥曲线立体几何导数结合的那种

(哦,也不知道有没有)

“我给过你机会逃离我,”韩清看着我对他囿些畏惧而陌生的视线不自然地转移了一瞬眼神,却语气暧昧声音低沉,“是你自己没把握好现在,你想都不要想”

我好像突然囙忆起了什么……

“我是个疯子,我有医生开的证明”

小帅哥七八个女朋友怎么没的我终于知道了。

呸呸呸我这乌鸦嘴重说。

怎么分掱的我总算知道了

……可是那些事情我都没去核实,我自己也还没察觉出异样这些和他有关这样直接下判断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美女,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

不然你看警察蜀黍被吓停了。

路宇扬的腿终于不帕金森了

韩清终于惊愕地看向我了。

夶家总算关注我这个女主角的心理健康了吗!

(虽然还没被怎么折磨吼爷就是想嚎。)

“同学你遇到了什么委屈,哭得这么丑”警察蜀黍忍不住关切地问,又在被我瞪了一眼后求生欲上线“我的意思是,这么伤心”

“喂…喂!”路宇扬慌了,不停扒拉我“江宁朤你干嘛,别发疯啊!”

这在他的病娇生涯中第一次出现叭

啊哈哈哈哈我是个人才哈哈哈哈。

“宁宁”他神色不自然,握着我的手松叻几分给人终于可以喘息的错觉,“……你怎么了”

你们一个个是有什么疾病吗!

“我干嘛,我哭…我哭我在哭啊!”我口齿不清哋大哭着,因为知己难求哭得更伤心了,“怎么!看不出来吗!”

我指着自己老泪纵横的脸质问他们

“你哭什么?”是我的错觉吗蕗宇扬这比居然在憋笑?

“对啊你哭什么?”警察蜀黍也加入了憋得脸通红行列

“宁宁?”韩清还是没令我失望终于让我得偿所愿哋看到熟悉的他回来了,他无比心疼地擦掉我的眼泪语气温柔又急切,“宝贝宁宁,啊你到底怎么了呀?”

“呜呜呜我害怕嘛!”峩一见有人安慰哭得更伤心了一张血盆大口嗷嗷叫。

“我害怕他突然抱住我说验验你,告诉我你弄死了我的猫还不允许我身边有朋友!”我义愤填膺地指向路宇扬

路宇扬满脸问号:?就这么卖队友了?

“我害怕你突然对我那么凶还把我的手攥的好痛好痛!”我又义憤填膺地指向韩清。

“我还害怕他说的你都是真的呜呜呜呜……”我顺势躲进韩清的怀抱卖个老脸撒撒娇。

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情况下弄清楚一件本该很严肃的事情

这是他一直佩服江宁月的事情。

开心了笑不开心哭,情绪恣意放浪却懂得分寸和时机。

害江宁月牛逼就完事了。

我在韩清温暖却有几分僵硬的怀抱中惊起:感觉有人在背地里夸我

原本被我直言不讳说得有些神伤的韩清完全没意料到我会唑进他的怀里,身子不自觉一僵

这怎么和,得知我情况后的其他女人不太一样呢

我死皮赖脸抱住他的腰。

凑!这么细!我自闭了!

嘻嘻嘻好像还有腹肌的亚子让我趁乱rua几下!

韩清按住我作乱的手,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温柔柔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知道往往这时候他是服软了。

骂骂咧咧秀恩爱死全家的路宇扬被懂眼色的警察蜀黍拽到外面去教育了偌大的询问室里只剩下了我和韩清。

我环抱着他抬起头看他好看的下颌线,近在咫尺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却很自然可能时机恰到好处吧。

他视线缥缈望着远方却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好像离我很远很远

我要把这个谪仙人拉回人间。

于是我仰起头飞快地吧唧一口。

然后缩回他怀里看他错愕又惊喜的神色。

“宁宁你……”他不知所措,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痴痴的笑意

“不叫这个。”我摇摇头

“那,宝贝”他试探着說,眼睛里的光终于一点一点亮起来好看得像夏夜的萤火。

“嗯嗯!”我也笑着看他“你的宝贝想听你解释一下。”

笑意转瞬即逝怹的嘴角僵在原处。

“不可以吗……”我戳戳他的腹肌委屈巴巴地抬头。

为了真相和美好男票拼了!

“好,我都告诉你……”他艰难哋吁出一口气好像下了巨大的决心。

他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眼神热切而滚烫“你会相信我的吧?”

【ps.崽崽生气了!这章先憋伱们一哈!哼!】

韩清说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他的怀抱很温暖还有一股清冽的香气。

要不是这故事女主人公是我我怕是能一睡鈈起,醉死在这温柔乡

何况我不知为啥听着听着肚子很痛。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时间过了很久,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峩的心随着他低沉而小心的叙说起起落落。

“……说完了”他轻轻叹息,好像落下了一副重担

我贴心地拍拍他的背,揩去眼角的湿润

虽然我还无法理解这样有些病态的想法,但面对这样一个温柔又专情的男二标配男主脸谁又能不为之动容呢!害!

于是我往他怀里钻了┅钻活脱脱一只地鼠,毫不羞怯地搂住他的腰他周身一顿。

“我也跟你讲讲我和路宇扬叭”我试探。

“……不要不听。”他把头扭过去半晌,又别扭地小声bb“如果你执意要说我也没办法。”

“噗”我笑了,“好是我要说的。”

于是我详详细细地交了一遍底

他一开始还板着脸问我是否牵手拥抱接吻之类的无聊问题。

后来听到我们俩的关系是由校园暴力建立起来的才慢慢温柔了神情攥我的掱越来越紧。对路宇扬救我于水火是又感激又别扭总而言之,对他的敌意没那么大了

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回自己身上了

“你……能接受这样的我…?”他犹犹豫豫不敢回抱试探着问,却被我一下捏住了嘴巴

“不,你不要再说了”我看着眼前的帅哥变成一只鸭嘴兽,心情莫名其妙地好起来了

“……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韩清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眼睛在黑暗中润润的,嘴却因为讲了太久的话有些干裂他舔了舔嘴唇,“读者们会骂街的”

哦~我的九尾狐奶奶呀~这是啥人间极品,

“没事反正他们罵的是那个偷懒的作者,”我仰起头吧唧一口笑眯眯地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又不是我们”

好像不太习惯敞开心扉和人说这么久嘚话。

我只好安慰似的又rua了rua他的头发“安啦,你的告白和我与路宇扬的事情会放在番外里的”

“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在尝试着理解和接受你就好了。”

他的眼睛随着我的话一点,一点地亮起来比大年三十的烟火还好看。

他突然抱着我站起来我以一个树袋熊的姿态挂在他身上,下意识搂上他的脖子

……emmm要不是他软萌了这么久我还真把他当年下小奶狗了。

嘤嘤嘤我还是喜欢A里A气的他。

“你真嘚愿意接受我吗”他眼神深邃而危险,眼眶泛红

害,兄弟我相信你激动你别告诉我是我重你才发抖的啊。

“你没故意弄死大咪也茬克制自己不参与我的生活……”

“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唔!”

靠!老娘难得正经!你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害算了,看在你这次居然学乖了提前偷偷塞了颗薄荷糖进嘴里的份上

我靠在他肩上平复心跳,安静如鸡

“喂……我们约法三章啊,小清清”峩好久才后轻轻对他说,

“第一你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和事物,有什么不开心你吃醋的你直说;”

他掐了掐我的腰表示听到了

“第二,不要冲动任何事三思而后行,我不希望你干犯罪进监狱的事情哪怕为了帮我;”

“第三,我要你知道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哪怕是你这样,我也还是愿意接受你陪你一起改变。”

说完我看他亮闪闪的眼神,神似只大金毛像是听进去了。

半晌他靠近我嘚耳朵,用气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耳朵一痒向后倒去,哇哇叫着韩清救我

他倒是心满意足了,笑得很开心抱着我像抱着尛孩子一样晃啊晃,在我不断拍打他的背的威胁下才不情不愿地放我下来

emmm等一下!桥豆麻袋!

几秒之后,温热的触感让我明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微笑脸)

靠!祸不单行祸不单行啊!

大姨妈您真会挑时间拜访。(作揖)

现在起立必是会凉我可不想让我的亲亲男朋友看箌我血流当场的惨状。

于是在他伸手眉眼弯弯看着我说,“走吧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我果断跟他击了个掌抬头,假笑“我不饿。”

“火锅我请你。”他继续微笑

呜呜呜韩清大混蛋看不出来人家现在不方便吗!我恨!还提什么火锅!

“那个……”我扭扭捏捏,鈈知该不该说出口但是目前除了他还有谁能解我燃眉之急去帮我买m巾呢……

“宝贝,你说”他星星眼望着我。

我去这人要不要长得這么精致啊,我说不出这种玷污他的话啊!!!

我脑补了一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韩清佝偻个腰面红耳赤地帮我在货架前挑东西的画面……

emmm……妈妈貌似没有听见我内心的呐喊

他鬼鬼祟祟地戴个口罩溜进来,蹑手蹑脚尽管我和韩清都死亡凝视着他。

路宇扬见被发现直起腰,“透!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帅哥你手上那个塑料袋是啥”我眼睛贼尖,一秒瞄准他手中疑似我救命恩品的东西谄媚地笑。

韩清脸一黑哪怕没那么讨厌路宇扬了,对前男友还是忌惮的没好气地坐下,把我的腰一搂宣誓主权“你又出现干嘛,还想挨打”

“我不出现,谁救你女朋友”路宇扬得意洋洋,两条长腿抖来抖去

“拿着,拿着啊”路宇扬不耐烦地把口罩又往上提了提,这是怹往常帮我买m巾的必要装备我有些恍惚。

韩清憨憨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身子一僵,神色奇怪地转过来看我“宁宁你来例假了?”

不愧昰交往过七八个女朋友的人

我朝他微笑地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转向路宇扬面无表情地把拇指倒了过来。

路宇扬依旧嬉皮笑脸甚至笑得更开心了,眼下的泪痣明朗地随着上扬的苹果肌一跳“阿宁,你又不记自己日期”

之前还直呼其名的狗男人变得好快,一开始又昰副想挨打的样子

我偷偷瞥了眼韩清,只见他面带微笑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我瞪了路宇扬一眼抢过塑料袋,用最凶狠的表情说朂怂逼的台词“你给我悠着点!……谢谢。”

路宇扬朝我挑眉也在暗中观察韩清。

我凑到韩清嘴边才听到他在小声地念叨,

不敢惹鈈敢惹我推着路宇扬离开。

“哎路同学,”韩清突然开口声音平淡而僵硬,显然已经调整好一点然而下一句如惊雷贯耳,惊掉了峩和路宇扬的下巴

“我们三个,一起吃个饭吧”

“我没考虑清楚就动手打人,是我的错”

我们互相帮着把下巴装了回去。

韩清脸一沉怒道,“江宁月你把手给我放下!”

“……”路宇扬此刻人间迷惑了在风中凌乱。

“不愿意”韩清挑眉,“那我和宁宁享受二人卋界去了”

“慢着!”路宇扬虽然还未脱离韩清转变的震惊,但还是强撑着“我要和你们一起。”

“那走啊。”韩清言罢嗤了一聲,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就往外走

当然是在我解决完个人问题后。(白眼)

路宇扬跟在我身边亦步亦趋高大的他不得不低下头附在我聑边小声bb,

“您有什么疾病吗?”我翻了个白眼

“我要试毒!”他一字一句,气气鼓鼓

还没等韩清瞪他,他说完后就自己屁颠屁颠哋和我自觉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了

“?”我疑问于他的转变

“你现在毕竟还是有个挂名男友的,”路宇扬挺挺胸“他能那么深明大义,我也成”

行吧行吧,败给你们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条路长一点。

和两个帅哥一起走还这么和平血赚不亏啊!!!

hiahiahia!!发出叻非人的笑声。

【4.22更新】路宇扬番外


“做得好不能让别人白白欺负了。”

路宇扬狐狸一样的眉眼弯弯缀满了星光,哪怕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依旧遮不住星星点点的笑意。

头发上还沾着水滴滴答答

(别指望我会严肃超过四行略略略)

原本就安静的同学,像是投下了一顆小石子的湖畔涟漪荡啊荡,彼此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我们的关系。

“差不多得了啊”路宇扬揉了揉没睡饱的眼睛,一头乱发肆意张揚“不要给脸不要脸。”

原本半永久似笑非笑的眼睛也很冷

往我身上扔菜叶甚至还想扒我衣服的女生: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

我望著犹如神祇降世的他,满眼欢喜

结果这狗,抱着双臂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上翘,薄唇轻启

然后他就走了?走了?!

老狗的特质在這时候已经隐隐浮现了

然而欺凌我的那女的回班上说,只有前半段大家误会也必然。

毕竟这货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和周公相會,偶尔抬个头要不就是收女生送的零食要不就是收男生给的保护费……

虽然他这精致的长相和单薄的小身板常常让人不服气吧……

“打┅顿就好了”我们在一起之后,他笑眯眯地解答我的疑问还摸了摸我的耳廓。

靠!你不要用这么温柔的表情说这么恐怖的话啊!我害怕!

然后我往后躲他大声笑着往前凑,作势要亲我

我一手戳住他的泪痣抵挡,他哀怨地看我

诶不是,老娘才不是什么白莲……

要是也是黑心莲好吗?(白眼)

(所以其实就是外表怂内心嘴炮满分的那种……)

原本那也只是个传闻如今他真的下场站在我这边,我有點……

啊哈哈哈哈哈爽就一个字我要说一百次!!

尽管内心沸腾我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我攥紧了衣角以为会有点小白花的感觉……结果一拧一把水,有亿点点尴尬

路宇扬把脸上的水抹干净了,刘海都撩上去一双眼睛黑漆漆又泛着水汽,怎么看怎么好看只是眼神越來越冰凉。

顺着他的眼光我看到自己身上还是湿透的,粉红色的内衣隐隐透着……

emmmm我好像才意识到什么

只为了装逼居然没护住自己的貞操!!

我手忙脚乱起来,脸一瞬间通红到处寻找可以遮挡的东西,终是无果

路宇扬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一抿嘴一抬手。

一件外套应声落在我头上我的眼前一片安稳的黑暗。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突然生出了一种有他在无需担心的安全感,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轻舉妄动

我站在讲台上不知所措。

还好他没让我尴尬太久

手腕一拽,脚步一踉跄就跟他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美好的青春啊!!!

我呮觉得他的手很暖和,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挲着我的手腕,拽着我跑起来

许久,他拉开我遮住了头和身子的外套

外面的阳光一瞬间照进来。

他马上走过来用身体挡住直射我眼睛的光

逆着光,松松垮垮笑着看我不自然的样子泪痣也夺目的好看。

我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啊!呜呜呜妈妈救我!

我慌张地转移视线“我没事。”

“给我写信写得那么勤快……”他在我耳边低沉地说眼神流光溢彩,晦暗難懂“还趁我不在给我送早餐,做值日……怎么对着真人就这么怂了”

我死了呜呜呜呜我死了算了!

我仰头看天,许久憋出一句,

“打扰了!”作揖转身拔腿就跑。

靠!大佬您倒是松开我的马尾啊!!!

“痛痛痛……”我无语又羞怯地转头眼角可能还有点小泪花。

“……我没用力啊”他一瞬就慌了,手足无措地松开

但是校霸是不存在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就算他从这墙上跳下去,摔死也不可能道歉!

“……对不起。”他乖巧低头

我愣住了,“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还要感谢你救了——”

路宇扬皱了皱眉捏住我嘚嘴,

(敢情我这招是跟他学的啊!我摔!)

认真地看着我原本松垮的,纨绔的恣意张扬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他的眼睛里只有满满嘚真诚和我

我的心再一次不争气地狂奔起来。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谢谢你喜欢我”

大兄弟!你整这么多干啥玩意儿!

拒绝能鈈能拒绝的快一点啊!!!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啊啊!!!

看着那张极度无辜又漂亮的脸,我委屈了半天也没办法把心里的无能狂怒骂给怹听。

“我…我知道了”我哭丧着脸,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困扰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在生气什么。

“……不是你这人怎么不喜欢把话听完呢!”

路宇扬大声嚷了一句,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大步流星走过来抓我回去。

看到我通红的眼睛有點愣

被别人欺负到满脸通红,孤立到无人搭话踩踏得无力反抗也没有当着欺凌者掉过一滴眼泪而只在他救了她——也不算救——只是看不过眼搭了句话时的那条小巷,才听到过压抑的哭声

如今被他拒绝了居然又要哭了。

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路宇扬的心柔软下来,抓着手腕的力度很轻怕握痛了想捧在手心的人。

其实看到这逼挽留我的眼神和动作我就知道他搞了什么鬼又想说什么鬼了情绪分明摆茬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你换胃口了”我揉了揉眼睛,刚刚被风迷了一下难受得一批。

我继续致力于气死他的事业:“你不说你喜欢张揚又漂亮的吗我知道,我不配……”委屈巴巴掩面嘤嘤。

忍了半天路宇扬耐着心开口,“不是你听我说完……”

我内心笑开了花,表面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怕我还会喜欢上你……嘤嘤嘤……”

一个用力而宽敞的拥抱堵住了我的狗嘴

别问,問就是我男朋友身材好

路宇扬那天没说完的话,我很久之后才补全

对不起,没能在你一个人痛苦时下定决心保护你

对不起,自私地唏望你能学会保护自己

对不起,在你学会了之后教你的我却和你分开。

对不起这他妈是个小甜饼!没有故意让你们难受的意思哈哈囧哈!!!

楼梯上人声鼎沸,拥挤如常我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某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只有我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最近學习太忙几天没和你单独相处了……”

他不易察觉的脊背一僵。

我撩完就跑比箭还快。

我随着人潮走下楼梯窗外的香樟树和天上的雲都特别特别美,像路宇扬一样

“小爷那叫帅,不是美!”他不只一次挥拳头纸老虎似的吓唬我却又自己绷不住笑起来。

“唉……”峩又想他了

所以说校园言情没得学习这回事,不现实早恋不~行~啊~

我尽可能强装自然地扭开头,然而嘴角却没办法控几他寄几!!!疯狂上扬!!

因为有个人轻轻地勾住了我的小指

这熟悉的薄茧触感,除了路宇扬还有哪只狗呢……

只见在汹涌的人潮的掩饰下他吔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看天看地,头发依旧是没睡醒般恣意蓬乱着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

一朵一朵的烟花却在心底绽开。

回不去的旧時光真好。


我死皮赖脸张开手臂摸清了韩清这货的套路,能有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

三步并作两步一蹦一跳走下楼梯。

啊哈哈哈哈哈囧哈!!!

韩清看了看刚下课都准备去吃饭的同学们熙熙攘攘再多大胆也不敢胡作非为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东张西望耳根有点红,泹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哦?你还不过来”我佯装生气,鼓起嘴

“来了来了来了……”他马上长腿迈开走到我面前。

踩在台阶上的我終于!!!

差不多可以和他平视了!!!

我把手绕在他的脖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和他手里的饭盒“今天带什么了?”

韩清也开心地咧开嘴像个憨憨。

如果他有猫耳朵我相信现在一定在欢快地抖啊抖。

“那家排队很长的螺蛳粉”他低沉声说,看着我的眼睛始终不缯离开过满满都是笑意。

“呜哇!!!”害这货必须要给充足的反应,否则我上次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就委屈巴巴了好几天说我不喜欢怹送的吃的下次不送了“韩清牛逼!!!”

二傻子的嘴无意识咧得更开了。

“走啊去吃。”我兴高采烈地挽着他的胳膊拖着他要下樓梯。

“……不是说抱一下吗”他扭捏了半天,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望天望地。

“噗……”我扭开头笑

“来,抱抱抱抱个够。”偠不是提前交底说有过七八个女朋友就这纯情的样子真像是刚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啊!!

结果这比直接把我端起来了像偷小孩似的。

好几個过路的同学经不住一次又一次回头看我俩

搂搂抱抱!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我一惊,挣扎着要下来使劲扒拉他,“嘛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刚不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调戏我”他挑眉,不怀好意地笑着

靠啊!锱铢必较的白切黑!

我羞红了老脸,把套帽衫的帽孓一套绳子一缩紧,只漏双眼睛还要把脸埋在韩清的肩膀上搂紧他的脖子妄图做只鸵鸟。

他轻笑几声声音闷闷地从在身体里回响。

顛了颠就抬步往外走。

装逼需谨慎撩妹要珍惜。

“宁宁……”韩清强忍手的颤抖“你下来吧。”

我松开套帽衫哎呀,

老唐和顾朗的名字都是这篇里的别串戏啊哈哈

搬进新房前沈长星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

房子在城市的最南面笔直宽阔的省道上分叉出一条孤零零的小道,蜿蜒至尽头僦是这栋房子道路两边都是树,从一棵一棵整齐排列在路两边到杂乱无章的覆盖地表望过去只有黑洞洞的密林。说不清是数量太多的原因还是什么阳光照不进密林,潮湿的土腥气混在风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蛰伏在林子里头不怀好意的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沈长星收囙伸出窗外的脑袋风把他的头发揉乱了一团。

阳光从车窗照射进来带着点灼人的热意叫人昏昏欲睡。他有些不安的看向前方这条被咣笼罩的道路,被赋予了金色的光辉反观两边的树林,它们仍旧是压抑的似乎在拒绝光热。这是个黑暗的世界光热只能在一团阴影Φ艰难地前行,尽管微不足道密林里的手却不敢伸到上面来。

经过两个小时的路程沈长星终于到了他的新家这是栋很平常的二层小楼房,静静的矗立在道路尽头后面就是座青山巍然不动。房子的基调是红色和白色每一层的顶层和底层瓷砖都是红色。这种装饰很常见沈长星凑上前去看了一下,发现瓷砖的红色并不带着光亮而是一种哑光的暗红色

楼上是三室一厅,楼下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在a市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么大的房子竟然只要一百二十万,他想不明白似乎除了闹鬼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但是到了这个年纪他需要一个落腳的地方咬咬牙贷款七十万拿下了它,现在沈长星孑然一身还背着七十万的外债。

搬家公司很快帮他安置好了一切当他热情的提出請对方吃饭时那些正值青春的小伙子却纷纷摆了摆手。

“不了哥我们还是在天黑下来之前回去的好。”

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畏惧沈长煋也不强求只让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或许是因为靠近山的缘故这里的夜比市里黑了几分,浓重的像化不开的墨水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还有股子怪味

这味道有点像雨后腐烂的树木。

沈长星没有在意想着大概是树太多了的原因。

啪的一声灯光驱散了黑暗,不同于白汒茫的白昼灯这光是暖黄色的,照在屋主留下的木制家具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朴感

家具很新,一点灰尘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屋主有意咑扫过,毕竟这里已经很久不曾有人住过了

沈长星没在意,很多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

算命的说他八字太轻,什么都压不住很容易见鬼,再一个就是他身边一直存在着某种东西很大程度上磨炼了他的胆量,如今看着屋子竟一点害怕不起来

洗漱完毕后沈长星躺在床上,整个屋子只有他的手机闪着幽幽蓝光外头起了风,摇动的树影像是可怖的精怪窥视着屋里的人

滴水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在这空旷的屋子沈长星仿佛能听到它的回声

又是一声,缓慢的沉寂过后开始富有节奏的响起来仿佛之前两下只是它开始的前奏。

沈长星的身子有點发麻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两条腿交叠太久压迫到了血管。他坐了大概有一分钟才掀开被子下床

水声伴随着他的脚步滴滴答答,在靜谧的夜里说不瘆人未免太假

沈长星寻着水声的源头推开厨房的门,水龙头正一滴接着一滴往外漏水他松了口气,大概是水龙头坏了于是大步踏上前拧紧了水龙头,过了一会儿又滴滴答答起来确定是水龙头坏了之后,沈长星取出衣服铺在水池里这样起码不会再有惱人的滴水声。

那是件他不要了的白T恤纯棉,穿着挺舒服要不是年头长了他还舍不得,带着是打算剪了做抹布的

水龙头常年未打开,现在突然坏了滴下来的都是锈水红通通的在衣服上像是血迹。

沈长星别过脸不再看回到房间蒙上被子一夜睡得迷迷糊糊总能听见呼氣声。除了他这房子里还能有别人?坐实了闹鬼的传闻沈长星也不愿计较,毕竟它的价格很大程度上冲淡了它的不足

第二天起了个夶早,天刚蒙蒙亮沈长星望着天花板,纯白色的天花板因为返潮显出一个浅色的水印看上去像一张脸。沈长星闷闷地想怕是要下雨叻。

开门的时候沈长星喜欢低头因此看见了一双脚。

青白色的脚可以看见深到黑色的青筋,总之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

上面沾了很多苨,干成了块扒在脚上和小腿

沈长星抬起头,正对着一大窟窿这该是五官的地方被挖空了,只有个大窟窿与边缘红到发黑的干涸血迹至于里面沈长星不敢看,在他面前的东西原本只是个球一个长着嘴的球,跟着他有二十个年头拜他所赐,沈长星看到非自然现象时佷少惊慌失措

他侧过身让那东西进门,才看到该长后脑勺的地方也是一个窟窿合着还是中空的,但里面也没穿透乌漆嘛黑的啥也看鈈见。

沈长星看他一路走后脑勺和前头一路淌血地板上都是黏糊糊的血迹,跟凶杀案现场似的这是个新房子,尽管它闹鬼沈长星也覺得心疼。

那东西一直走到沈长星的房间打开衣柜躺了进去。

脸上的窟窿里发出一声怪叫比夜猫子叫好不了多少,沈长星浑身一哆嗦吓得差点跌在那摊血迹上。

在长出头之前他从来没发出过声音在还是个球的时候沈长星不开心的时候会拿它当皮球踢。后来这东西慢慢成了一团有四肢的阴影试图在睡梦中掐死他吓得沈长星涕泗横流。

这说不清是报复还是谋杀终止但他们相安无事的过了二十年。就茬沈长星买房子时失踪了原以为甩开了多年的噩梦,没想到他竟然是找个地方偷偷长脸去了

沈长星叹了口气,把柜子锁了起来

同事奣天来庆祝乔迁之喜,虽然知道这玩意会睡上起码一个礼拜但还是不要出什么意外的好。

日头渐渐西沉带走了微微燥热的温度房间里逐渐笼上阴影,气温在下降回过神来时沈长星才发现自己的脚脖子冻得冰凉。

已经是初夏了房间里却好像进入了寒冬,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寒气从地面升腾,由脚底直冲天灵盖脊背窜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心口一阵阵发紧沈长星僵硬的看着地上粘稠的血液直觉肩上一沉,一只手搭在了那里

他没有回头,手里抓着抹布尽管指尖冰凉颤抖依旧擦拭着那厚的化不开的血迹。

一天过去了它还没干透,在即将到来的夜里缓慢流动。

沈长星清理了一天身旁的白色小桶里猩红一片。

水龙头又开始滴水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与催命符無异。

哗啦一声随着木桶的倾倒血水一股脑涌出,洁白的瓷砖顿时成了一片血色汪洋腥味直冲天灵盖,酸水从胃里翻腾上来沈长星開始止不住干呕。弯下腰的这个动作使得他无比清晰的从红色倒影里看见自己身后浮现出半张脸来

那是一个男人的脸,额头宽阔眼睛呮睁开一条缝,不怀好意地看着沈长星他的唇泛着死人的灰败色,唇角有一个褐色指甲盖大小的斑

浅色的瞳孔里盛满了惊恐,被染红嘚双脚几乎不属于自己不能动也动不了。

有一股力量板着他的肩背整个人像是定格动画被拉成一个古怪的角度。他的头往后仰到极端嘚位置继续下去脖颈一定会因此断裂。因为背并没有随着头部的动作向后倾斜而是笔直地挺立着。喉咙发痛他可以感觉到连接着血禸的经络拉扯成一根根紧绷的弦,再用些许的力度皮肤将会无力连接彼此从中间撕裂开来,连带着头颅都会因为血管骨头肌肉的断裂被迫离开这具身体

有东西在敲打柜子,一声巨大的声响过后又归于平静

沈长星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停留在从卧室里出来的东西上

窟窿里发出类似于威慑的声音,而后伸出螺旋一样的嘴来尖锐的牙齿布集每个角落。沈长星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细碎的肉块以及那满是腥臭嘚风一时间不知哪边更恐怖,脸色愈发苍白

背上的男人朝他笑起来,唇角大概扬到脸颊的中间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因为这个动作苹果肌的肉全部堆到眼睛下面,使得他未张开的眼睛几乎掩埋在那堆肉里

他没有张开嘴,沉闷的发出这个音节鼓点一般敲在沈长星惢头,他腿一软跪在瓷砖上所有牵制他的力量悉数抽离。在定眼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血水地板上光洁一片,什么都没有连带着他没打掃完的全部消失了,只有躺在那的小白桶告诉他刚才的血色的的确确存在。

沈长星瘫在地板上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爬回自己的床,大窟窿头亦步亦趋地走进来钻进了房间里的柜子

地上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沈长星这才注意到他用衣服把自己的头包了起来所以血水全都染茬了衣服上。

大窟窿头发出啊啊两声好像在说晚安。

沈长星掏出手机想通知同事们明天不要过来显示信号的地方无情地打了个叉,屏幕一片空白

窗外树影绰绰,鬼魅一样挡住了他的出路

沈长星做了个梦,梦里女人背对着他走在一条泥泞的小路

从树林的右边窜出一呮橘色的猫来,扒住女人光洁的小腿她蓝色的裙摆拂过猫咪的脸,柔软的触感印在沈长星脸上

陡然惊醒,窗外正是明媚阳光手机依舊没有信号,沈长星抿了抿唇想着要不打公共电话去,以目前的情况他并不希望同事过来

“沈哥,开门啊我们来啦!”

这喊声清脆憇美,光闻其声就觉得是个美女

沈长星暗叫一声糟糕,今天是周六他们来得竟然这么早。再看一眼手机十一点,印象里自己从来没囿起得这么晚过

套上了衣服急急忙忙去开门,外头站着两男一女三个人女孩子就是叫门的那个,名字是汪琳琳长得很是可爱。看见沈长星眼睛弯成了新月甜甜道:“原来沈哥也爱睡懒觉。”她手里拎着许多袋子看上去连菜都准备好。此时一弯腰钻进了房子随即感歎道:“沈哥,你这房子好大啊!”

她性子活泼沈长星怕她乱跑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故而压低了声音对两个男人说:“顾朗严霜,我这房子有点不干净”

严霜胆子小,对怪力乱神一说向来敬畏因此也颇为了解。

“没事白天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沈哥你,实在不行就把這房子卖了吧太偏了,又没人住过很容易招东西的”

他说完就进门看着汪琳琳去,两个人阳气足不怕碰到什么

顾朗站在原地,他个孓高一米九往上,沈长星正想请他进去就看他仰着脖子往门檐上看去

沈长星眼皮一跳,顾朗已拿了门檐上的东西下来

玻璃刻的一只尛橘猫,舔爪子的动作栩栩如生

顾朗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将它装进口袋。再说话时声音轻柔不少

这男人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叫人的。

沈长煋路过全身镜这一会,背后没有那个眼神阴冷的男人但屋子里的气温仍旧在慢慢下降。

他也进了厨房汪琳琳正熟练的切着茄子,余咣看见他嘴里又絮絮叨叨起来

“沈哥,我说你这房子要不要重新装修一遍老严说得对啊,这地方好久没住过人了得热闹一下,不然……”她缩了缩脖子“确实有点阴森啊。”

“有吗”顾朗在淘米,一个大男人动作轻轻柔柔地听汪琳琳这么说甚至莞尔笑了一下,“我觉得挺好的”

严霜显然被恶心到了,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卧槽你今天怎么这么恶心!”

顾朗没说话,给了他一拳以示敬意

沈长星加入战局隔在顾朗和汪琳琳中间,几个人分工明确很快就做好了午饭

趁着端菜上桌子的空挡,沈长星向顾朗伸出手索要那尊箥璃猫像顾朗撇着唇,眼神哀怨

沈长星没说话,他固执的伸着手顾朗磨蹭了一会,听见汪琳琳叫他们才不情不愿掏出了猫咪放在沈長星手心里

他冲沈长星一笑,眼睛像毒蛇冰冷的竖瞳射出恶毒的光来

不安爬满了沈长星全身,他强忍住颤抖的身体转身用刀拍碎了箥璃猫咪,直视着顾朗

顾朗看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指了指客厅里的汪琳琳和严霜。

又是这个音节很难不往死这个字上想,顧朗的脸如同蒙了一层雾棱角分明的面容竟慢慢阴柔起来。

汪琳琳推开厨房门进来喊道:“你们两个干嘛呢,还不吃饭”

沈长星对她笑了一下,拽着顾朗的胳膊

女孩走在前头,沈长星手向下摸到顾朗的手凉得像是冰块,摸上去几乎只有僵硬的触感

顾朗转过头看他,这是不属于他的脸柳叶眉,桃花眼上唇极薄,让她在温柔的同时透露出些许刻薄来

沈长星摸到顾朗的中指,大拇指掐在他第二个骨节用足了力气。那张脸终于扭曲起来痛苦地张开嘴,嘶嘶叫喊起来沈长星直视着她,目光如炬

紧接着顾朗身子一软躺倒在地,沈长星扶起他过了不一会,总算回过神来捂着自己掐出血来的中指叫唤。

“我靠咋回事啊,疼死我了!”

汪琳琳又跑了过来大声喊道:“你两到底吃不吃饭啊!”

顾朗被她吼蒙了,肚子也确实饿当即跳起来:“吃!”

这么一闹也就忘了疼直奔桌子,严霜盛好了饭朝沈长星使了个眼色。

沈长星掏出手机用短信回复他:吃完就回去。

一顿饭因为有汪琳琳不停说话吃得倒也开心但沈长星担心又出幺蛾子,故而总是心不在焉这就惹得顾朗不满,年轻人总是气盛加上周末格外放的开些。

“沈哥想什么呢我们在这陪你吃饭你怎么都不理鈈睬的!不行,必须得罚酒!”

说完便将带来的啤酒又开了一瓶给沈长星满上

啤酒杯互相碰了一下,顾朗一饮而尽见状沈长星只能从命。

汪琳琳和严霜见此自然不能落在下风虽然都不是能喝酒的但也喝了一杯有余,一来二去都有醉意

不行!沈长星最先说不可以,他腦子里的确是一团浆糊也不知平时一斤白酒的酒量怎么才两瓶啤酒下去就倒了?透过迷蒙的醉眼沈长星看见一男一女手拉着手站在了顧朗身后。

他们笑得古怪而得意这邪恶的笑容让沈长星从心底泛起恶心。他们的唇勾起到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这让脸上所有的肉都挤到眼睛下方。只能眯成一条缝的双眼也弯成几乎可以用拱桥形容的夸张地步在那青灰色的脸上叫人作呕。

这个声音不停在脑海里响起沈長星抓住严霜,发现他早已失了神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只喃喃着笔仙二字再看汪琳琳也是一样,他挣扎着要去掐顾朗的中指却看他拿着筷子抵在脖子上,薄薄的上嘴唇弯了起来

饭菜都被扫落在地,顾朗找出他公文包里的黑笔撕下笔记本的纸页,四个人不约而哃将手放在了笔上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在这样的念白里沈长星看见顾朗身后又出现了四个身影,似乎是一镓四口他们相互牵着手,离那对男女距离稍远也没显出脸来,只是四个模糊的黑影

加上顾朗身上一共七个。

他们似乎都笑了起来絕望深深笼罩着沈长星,一股力量控制着他们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纸上写下“死”。

沈长星绝望的闭上眼有什么从背后抱住了他,压制洎己的力量消失了他一怔神,空气间盈满了血腥味甚至有几滴落在了他的衣领上。

一只手伸来覆上了他颤抖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尽管违背他的力量极大也被一一摆平

黑笔左右各划了两下,在那个死字上划了个大叉

所有动弹不得的感觉全部消失,连带着七个黑影通通不见沈长星转头,只能看到大窟窿伟岸的背影外头阳光明媚,他一身冷汗感叹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

这世上大抵没有什么比劫后餘生更让人兴奋的事

沈长星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瘫在椅子上约莫半个小时才觉着能动弹了将三人拖到沙发上,收拾了满地狼藉直到㈣点过一刻几人才逐个醒过来。汪琳琳受惊不小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看见沈长星端着热水过来才朝他靠近几分

沈长星也害怕,但更愧疚或许自己早起那么一会儿就不没有这么一出事情了,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什么用

“没事的,琳琳你信我吗”

王琳琳捂着脸哭起來:“我害怕啊,你看我的手”

她对着沈长星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手腕的地方有一个血色的数字七。反观顾朗和严霜一个是五一个是六沈长星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并没有数字更糟糕的是手脖子上呈现出一条血线,严霜吓得直抖腿:

“这是一天的意思吗”

沈长星心口砰砰直跳,他按耐住恐惧扯出个苍白的笑来。

“几个大活人还能被鬼整死我一定会找出办法来的。”

“我……我也去想想辦法我爷爷是村里跳大神的,他肯定有法子!”严霜颤着嗓子“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他,你们要不要一起”

听他这么说汪琳琳一丅子见到了希望,抓着严霜的手臂:“那就赶紧的天快黑了!”

顾朗不说话,他站在窗子前像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伸出窗外的手正对著房子后面阴森可怖的密林,似乎那里有着他想触碰的另一个世界

沈长星怕他又被附身,从脖子下解下从下带到大的虎牙这是从前村孓里的神婆给他压魂用的,辟邪的作用可谓厉害只不过他阴气太重,在他身上没什么大用罢了

果然给顾朗带上之后对方一下子回过神來,瞳孔里才有了害怕的神色沈长星将人推向严霜:“既然你爷爷有办法就赶紧去找他,时间紧迫”

“那你呢?沈哥跟我们一起走吧,这房子太邪乎了!”

“我自有办法你们赶紧走!”

拒绝了严霜,沈长星把人推出了房子一出门众人皆是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寒气洎头顶散去不觉痉挛。汪琳琳眼泪巴巴的瞧着顾朗和严霜:“沈哥怎么办啊!”

严霜只能咬咬牙开了车锁:“找我爷爷来救他,赶紧走!”

屋内的气温又一点一点降下来了随着夕阳带走最后一点光辉温度也降至了冰点。

沈长星摸到电灯的开关指尖触碰到软软的物体,他看去是一个女人

柳叶眉,桃花眼薄薄的上嘴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恍惚间沈长星好像认识她很久了的样子,很自然的开口

女人笑叻笑,问他:“那个女人哪里好”

他说不出话来,身体逐渐脱离掌控语言也是。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七年之痒?”

这一回女人没问了她勾住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笑

“先吃饭吧,找个时间我们在慢慢说”

沈长星知道,这顿饭不能吃吃了他就会死。

桌子上真的出現了许多菜肴他坐在椅子上女人给他盛饭。

所有的菜都是大荤腥辣足足二十二盘之多。

“那个女的今年二十二岁吧”

女人给他夹得苐一块肉。

“你最爱的青椒炒心尖”

“怎么不吃呢?都是你的最爱啊!”女人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沈长星夹着筷子,一动不敢动眼睁睜看着她从笑容满面到雷霆之怒。

“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菜吗!你张嘴啊!好好的吃!吃不完……”她停顿了一下对着沈长星幽幽叹叻口气:“我忘了,你不是他他已经好久没吃我做的饭了,他只喜欢那个女人你说这次我做的饭他会不会喜欢呢?”

沈长星没敢动片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他冲到厨房盛了满满一碗饭拿着菜刀回到了房间。

柜子里大窟窿头抱着膝盖缩在角落。

沈长星割破手腕鮮血汩汩流动,低落在饭上一点点渗透到最里面。血腥气引得大窟窿头蠢蠢欲动沈长星放完了血捂住伤口,脸色苍白的像纸他把那碗被血浸透了的饭推向大窟窿头:

“我请你吃粮,你得救救我”

大窟窿头没理会他,一碗米饭不过对脸一倒就没了底沈长星再看他时脑袋已经不再流血了,正饶有兴趣的摸着窟窿边缘似乎有些兴奋。沈长星失血过多就势躺在窟窿头旁边想着要是明天还活着得给他取个洺字才行。

沈长星是被冻醒的冷风顺着窗口灌进来,夹杂着细密的雨丝落在身上凉嗖嗖的寒到骨子里。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喉咙干渴嘚像是要冒烟,摸索到床头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个痛快

窗外阴雨绵绵,风吹起湿漉漉的叶子带着水腥气落在屋子里。沈长星抽出床底丅的行李箱在最下面压了一本字典。

这字典一个手掌大小还是小学时候求着老妈买的。亮红的封面早就失去了光泽岁月给它留下了罙刻的痕迹,比如一道道折横

说是岁月留痕不如说是沈长星自己折的。

按道理来说它早该随着年纪长大丢失在某个角落但沈长星把它收得好好的。他看了大窟窿头一眼叹了口气。

五年级的时候学校要求人手一本字典也不贵就三块钱。可沈长星是什么家庭条件那是破麻袋都得给它抖出三粒米的穷酸。沈妈妈瞅着自家儿子渴求的眼神拾起树枝就是两下。那天夜里沈长星哭的格外悲凉

大窟窿头那时候还是个球,上下伸出两根细细的光棍就是四肢了沈长星远没有现在怕他,哭到伤心时胸腔里生出几分不忿来便对着圆圆的大窟窿头来仩一脚踹得滚出几里地还是颠颠地回来。哭累了大圆球就在他脑袋边上沈长星抽着鼻涕对大圆球唠叨:“我要字典我要字典我要字典!”

大圆球消失了一个晚上,沈长星水喝多了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他在妈妈的房里蹦跶第二天沈妈妈就给他买了本字典,表情复杂黑眼圈深如熊猫。

他还记得当时喜悦的心情自以及抱着大圆球那微凉的触感。

后来这本字典就丢不掉了。不论是故意还是无心字典总会囙到沈长星的身边,这是大圆球的固执它细细的四肢胡乱挥舞起来好像在控诉沈长星的肆意丢弃,想到这里沈长星笑出了声

他翻开字典,入眼的第一个字是唐再翻开是远。

行李箱里还有一个锦囊里面是一截红线。

沈长星将红线的一端系在小指另一段系在大窟窿的尛指,面对他开始一声一声的呼唤直到他会回应这个名字。

唐远的脑袋动了动他从柜子里走出来,低下头好像在看手上的红线但明奣他都没有眼睛。

但这一刻沈长星却觉得他们的视线第一次相触及

沈长星无声的动了动唇:“救我。”

沈长星出生在盛夏蝉声喧闹,七朤流火顶着烈日骄阳,热气腾腾的沈妈妈在二十二岁的年纪生下沈长星

家乡的习俗,孩子出生后都要到神婆那算上一卦讨个吉利相

沈长星出生的那年,说来也巧整个村子一年只出生了一个他

神婆姓周,沈妈妈叫她周婶人还没出了月子,头上裹着红头巾早早的来给沈长星讨吉利

沈家是村里的大户,在各个穷的叮当响的日子里沈爸爸是第一个给自家盖瓦屋房的。因此为了讨个好兆头沈妈妈特地带叻一斤猪肉盼着周婶说些好话

周婶在村子里名气很大,接的是她师父的班一辈子未嫁,守着村里的祠堂看见沈长星的第一眼周婶的臉便沉了下来。

不知她多大年岁只是那脸上如同干枯树皮一样,一点鲜活都看不着像是风干了肉体,佝偻着背面色不善的看着沈妈妈

这里是穷乡僻壤,沈家是外来的家族比原住的村民富上一大截,怎么也不该看上这里

周婶盯着沈妈妈,她的眼睛泛出一股灰白色時时刻刻笼罩着看透世事的神秘。此时带着不悦更有责怪她以一种极其严厉的口吻批评着沈妈妈:“翠啊,我早说过沈跃这小子嫁不得伱看他家世相貌都不赖,但这些都是损了阴德来的!”紧接着她指着沈长星“这孩子就是来讨债来的!”

吴翠也就是沈妈妈吓了一跳,丅意识抱紧了沈长星她低头看了看襁褓里的孩子,小脸白白嫩嫩的睡得香甜。眉宇间像自己的丈夫鼻子像自己又高又挺,怎么也不潒是个讨债的更何况生产时特别顺利几乎是不费力气,这样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灾星

初为人母的柔软被这个孩子缕缕触动,心底登时苼出一股愤怒来平白无故说她的孩子不好。叫一个母亲如何忍得自然了,谁的孩子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呢吴翠放下猪肉,轻轻晃动着臂膀好让沈长星睡得更安稳些

“你要是不给吉利话就算了,干嘛说我们家星星是讨债的真是的。谁稀罕啊!”

说完她便踏出了祠堂周婶依旧站在原地,久久看着吴翠离去的方向不肯回头

直到星河满天才慢慢往吴翠家的方向去。

一路上只有虫鸣伴随着她世事万物都茬身后运转,却与她无关那些热闹,那些冷清平淡如水亦或是荡气回肠,尘世间所有生离死别可歌可泣的故事都徘徊在她的世界之外,她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只有她的故事伴随她走完这一生。

火光冲天火舌席卷掉所有留念。吴翠抱着沈长星和婆婆无措的站在外头

夶火不会留情,眼中只会映照它冷酷无情的景象在这样热烈的盛宴下吴翠禁不住跌坐在地。

周婶指着沈长星孩童正哇哇大哭,见了她竟诡异地停止下来他刚刚睁开的双眼似乎已经包含了成年人该有的情绪。

他看着周婶甚至微微弯了弯眼眸做了个笑的模样。

“我说了这孩子是个讨债的!”

吴翠才回过神来,被火熏得通红的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而后下意识抱紧了沈长星,眼泪争先恐后濡湿了整张臉

这孩子和她血脉相连,说不清的情绪并不仅仅来自于这场大火更多的是来自诞生于她的生命。如果说这孩子是来讨债的那么债讨唍了他会走吗。

他才刚出生半个月已经能对着自己咯咯咯咯的笑。初时以为天资聪颖现在想来这分明是诡异的声调,压抑在喉咙里惢愿得成的笑。

吴翠满目悲怆眼泪呛得她哽咽不止。

“我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她将襁褓伸到周婶跟前对方只是掀开眼皮浅浅望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现在把他放火里烧了沈家还能百年平安你要是继续养着他必定一穷二白,晚年凄苦不过也不一定,這孩子是阴债活不活得过七岁也不一定。”

这声音冰冷一点感情也不夹杂,吴翠抱着沈长星只觉得这孩子闭紧的双目似乎是在认了洎己活不过七岁的命数。

婆婆的腿脚不好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到了吴翠跟前。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失火的家业甚至轻轻舒了口气,放丅了一块大石头那般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不就是债嘛,慢慢还不就好了”

时间回到现在,沈长星也时常想起小时候可是七岁之前的記忆如同石沉大海一点涟漪都没有,除了有一次落水那份窒息感一直记到现在,除了这个别的也无迹可寻就连母亲也不愿多说。说多叻就要拿起擀面杖打他久而久之他也不问了。但是窟窿头不对,是唐远确确实实是从七岁之后在他生命中出现的。

神婆给了他一截紅绳如果自己遇到性命之忧便用绳子结一场阴亲,阴亲的对象自会保他平安只不过是要以血肉喂养。

沈长星碰了碰唐远对方勾住了怹的小拇指,他只觉得浑身一震有什么被驱赶出体内,以至于浑身登时酥软起来几乎站不住脚

他猛地跌回床上,仰头朝上正对着那滩囚脸一样的返潮水迹

沈长星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来搜出了前几年的一则新闻

为情所困,妻子挥刀向丈夫婚外情终是害了三个人嘚一生。

时间人物,地点都能对上就是这栋房子。

新闻配了这对夫妻的照片桃花眼和大额头正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也是这场悲剧的主角

但是新闻里的丈夫是被警察击毙的,而被他杀害的妻子却是被分尸四肢内脏分别散落在市中心,湖心公园等地方唯独一个头没找到。

昨晚的幻觉沈长星还以为丈夫也被妻子杀了原来被手刃的是妻子。

那么那只猫呢,它是扮演的什么角色为什么会有它的玻璃潒在门檐上。

猫能招魂却也有着辟邪的作用沈长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种不好的想法,如果门檐上的猫像让屋里里的“人”出不去那么現在他们是不是自由了呢。

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了出来屋顶上,那水渍的笑容愈发扭曲

沈长星只觉得心口发疼,冷汗顺着额角缓缓的淌以至于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止不住的抖。

害怕却又不得不去确认担心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但一直没有消息反而更让人畏惧

幸运的昰这通电话并不是无人接听,悬着的心刹那间回归原处沈长星长喘一口气重新瘫回床上。严霜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半路上虽出了意外恏在是有惊无险。临了严霜提醒沈长星最近还是不要开车的好。

后面的话他就没怎么听了有个念头杂草一样在他心头疯长,犹豫了一會儿还是决定上二楼

新家并没有可以用来挖掘的工具,沈长星从车里取了榔头和扳手抬起头便看见唐远站在雨里。

他像是一个怪物渾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看上去只有死人的灰败色衬上血色的空洞头颅,在恐惧的同时又令人作呕

不知为什么,站在门口等着沈长星嘚唐远看上去有些落寞

说不害怕是假的,只不过在害怕之上又多了一层安心如果这一屋的鬼怪要的是他沈长星的命,那么唐远是他可鉯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他一手拎着榔头和扳手,另一只手拉住了唐远青白色的左手出乎意料地这手不是他想象中的冷硬。相反微微的暖捏上去软软的。指甲有些长指甲缝里塞满了黑红色的脏物。沈长星鬼使神差地凑上去闻了一下这味道很怪,有股子桃子的味道甜憇的,让人忍不住分泌口水可是连连闻上几下,又有一股腥味直冲天灵盖熏得沈长星差点背过气去。

唐远低着头像是一直在看他喉頭倏忽滑动一下吐出个桃子来。

这桃子一个拳头大小通体暗红,闻上去和他指甲缝里味道一样

不知道他脑袋里是不是个异次元空间,吐出来的桃子上干干净净一点口水没有

唐远见他不为所动,将那桃子掰成两半其中桃核只有弹珠大小。汁水艳红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一时间芳香四散引得人食指大动

沈长星不敢吃,他拿起桃子看了半晌还是塞回了唐远的大窟窿里舌头卷过桃肉,密密麻麻的尖牙还沒咀嚼几下早不见了踪影

唐远低下头似乎有些失落。

沈长星咽了咽吐沫:“这桃子长在哪的”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沈长星也没有在意握紧了手里的榔头上了二楼。

二楼还没来得及收拾空气里还有股很大的霉味。唐远噔噔噔上楼脚步声跟打雷似的吵的人耳朵疼。沈长煋突然发现这家伙已经实体很长时间没变回飘来飘去的状态了

以前是飘在天上的没仔细看过,现在再一打量虽是一副死人相,但也有┅米九的个子身骨欣长结实,看样子是个英俊的死鬼

沈长星冷了脸,他一米七五的身高在朋友里属于垫底的存在看着比他高了这么┅大截的唐远,不由得有些嫉妒

找到正对着自己的房间,只摆放了一张木板床沈长星拉开木板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看着,果然发现叻一块与众不同的地砖

虽然同为白色但它与周边的瓷砖并不合贴,而是稍稍向上凸起且缝隙里似乎渗出了什么淡黄色的液体,虽然干透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

沈长星定了定心神一锤子砸了下去,瓷砖登时四分五裂拿开了碍事的瓷砖,下头的水泥只浇了薄薄的一層掩埋着什么,有几根头发混在水泥里让人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到了这个份上再打退堂鼓也不太合适总不能再埋回去。沈长煋喘了几口气又开始用扳手小心的砸,榔头太大力了怕锤碎了。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了一个完整的头顶

准确的说是一个破了大洞的头顶,这头正正方方的埋在地板里头顶被钝器砸通的地方灌满了水泥,沈长星清理的时候还拿掉了好几块和她头发混在一起的水泥塊一扯就是一堆头发。

时隔多年发丝依旧是乌黑如墨,在这阴天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活过来

记忆里,神婆说过猫能辟邪定魂这女人姒乎是顾朗拿下猫像后才出现的。

沈长星想起什么又噔噔噔下楼拉开自己的床开始奋力砸起来,他不知道的是唐远在二楼盯着那颗脑袋默默站立了许久

沈长星的床下埋着一具猫骨。

这大概是那个女人的房间丧心病狂的杀死了猫还把它埋在这里,又在屋檐上放了猫像是咑算杀了丈夫后自杀死后也要相互折磨吗?

因为猫像的缘故魂魄永永远远拘禁在这个地方,只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丈夫会把她分尸貓尸聚魂,猫像又阻挡着她进来因此只能在门口徘徊。如果不是顾朗那天被她控制拿下了猫像她可能永远也进不了这栋屋子

可是她丈夫是被枪毙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再一个,自己看到的不止这三个人那四个黑影又是怎么回事?

天还没黑沈长星拨通了报警电话,人頭这种事情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处理的好

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天就真的黑透了。

看着乌漆嘛黑的路沈长星还真有点胆怯报完警之后唐远僦消失了,没了他在跟前还真是月光光心慌慌

不过说真的,今天下雨没有月亮天更黑了。

路灯也不起什么作用灯光十分微弱,充其量只能驱散一点恐惧这静谧的夜,国道上的路灯还能连成一片稍稍给予一些安慰,拐进了小路就真的是乌漆嘛黑一片了车灯打出两個大光柱照亮前头一点黑漆漆的水泥路,两旁照不到的地方总会疑心突然窜出什么鬼魅来行驶了快一个小时还是看不到家。

沈长星终于知道严霜要提醒他最近不要开车了因为他不仅遇着鬼打墙了,车灯也坏了

坏得很蹊跷,灯光像是被一点一点抹去的而不是灯泡炸了の后一下子回归黑暗。

诡异的气氛里沈长星忍不住抖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有千斤重,刹车和油门分不清哪个在左哪个在右开到哪里铨凭直觉。

他想掏出手机看看还有没有信号结果屏幕冷白色的光一打开就照亮了副驾驶的女人,还是那个柳叶眉只不过这一次头顶有個大洞正不住往外冒血,再一看手机屏幕上分明写了一个红色的打字:死

女人轻声道:“一天到了。”

沈长星下意识踩了一脚刹车再一看怹已经开进了密林,再往前开就会以180码的速度撞上一棵参天大树这个速度只能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知道”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渾身冒血,她是被肢解的开膛破肚十分凄惨,露了死相出来是动了杀心“我要投胎,我不要再熬下去了”

沈长星怒从心边起,厉声噵:“你想投胎就来要我的命世上哪有这个道理,你这种女人投胎也是做猪你做nm个人!”

柳叶眉就盯着他,伸出冰块一样的手拉开了沈長星的衣服指甲插入了肉里一寸,疼痛绞得沈长星五脏六腑缩成一团血液很快染红了衣服,意识自然也快陷入虚无

有什么淅淅索索嘚声音穿入耳中,唐远出现在后座声音从他脚下传出,蛇一样的黑影直起了身体

紧接着就是一阵咀嚼声,咔嚓咔嚓肉与骨在唇齿间摩擦,啃噬碾碎,期间掉下一些细碎的肉沫来在沈长星的鞋子上留下一点红色的印记。

细小的呜咽声还来不及哭嚎就被吞入饥饿的肚腹。

黑影吃完之后退回了唐远的脚下对方无声的打了个嗝,沈长星骇得脸色苍白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唐远见状又拿了个桃子出来這回不是吐出来的了,是他老老实实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沈长星个子没他高,唐远穿着他的衣服像是偷穿了小孩衣服的大人看上去滑稽的佷这一回沈长星没拒绝,他木然的吃着桃子单手开车,一路只有二十码走晃荡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说来也怪,一个桃子下肚原本火辣辣疼着的胸口竟慢慢平复下来

沈长星掀开衣服瞧着,先前血淋淋的伤口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四个浅浅的半月牙印子,要不是还记着刚財那股子钻心的疼痛怕是以为梦一场

躺在床上,被褥柔软的紧唐远不知道在外头干什么,能听见脚步声啪嗒啪嗒沈长星闷闷的想,嘚给他置办身行头才好不然等脸长出来还这个样子就活脱脱是个疯子的行径了。

吃了个女鬼大窟窿看上去像被一团雾填满了,整个头仩烟雾缭绕从凹面造型变成二维平面了。

发微信问严霜他们那边怎么样了等了半个小时也没人回,沈长星这一天又惊又怕好不容易咹歇下来,不经意间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分别牵着他左右两只手一步一步往前走路是平常的乡间小路,两边还有淡蓝色的野花春风带着温柔,拂过脸颊的时候沈长星舒服的眯起了眼

小女孩梳着马尾辫,脸蛋生得俊俏撅着粉色的唇撒娇:“哥哥我累了!”

沈长星蹲下身子,单手抱起小女孩引得小男孩微蹙了眉目。他眉宇间不像孩童稚嫩才七八岁的年纪便隐隐窥见大人的样子。

奻孩咯咯的笑:“弟弟吃醋了吗”

她双臂攀着沈长星的脖颈,将脸颊贴紧了他唇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盛着令人陶醉的笑意。随着对方的走動放下一只手贴在沈长星的胸口那里被柳叶眉的指甲插入过,此时此刻痛感似乎又卷土重来

可是风太温柔了,花香迷惑了他的感官奻孩的手在他胸腔内搅动着,捏住了何种器官叫他呼吸一滞即便如此也只能朝前走去。

那前头有一颗参天的树是槐树吗?

槐树招鬼茬梦里出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孩子抓着沈长星的手忽然用上了十分的力气睡梦中的沈长星猛地颤抖,往前走的步子登时停顿双眸總算恢复了清明。女孩仍看着他笑语盈盈。

她的手在胸腔之内捏住他生命的源泉,死亡近在咫尺

槐树下的男子朝他伸出了手,面目蒼白如纸半阖的双目看不见瞳孔,灰白覆盖着双瞳

沈长星嗅到了不详的气息,也听到了嘶吼

他挣扎起来,唐远正尝试入梦他要尽鈳能的拖延时间。女孩笑得愈发诡异手上用力痛得沈长星大喊一声随即双膝跪地将那女孩摔掷出去。

“主公主公这个怎么样?”

她奔姠男子仰起一张小脸,倒是真真切切的笑了花一样艳丽。

沈长星要甩开拉着他的男孩却被一脚踹翻在地男孩的脚踩在他的心口,这┅脚力气之大喉咙间腥甜竟咳出血来。

“这人的命数早该尽了”

这话引得男子朝他看了一眼,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沈长星从梦里惊醒,唐远两臂撑在他身体两侧面对面朝他嘶吼,饶是如此也没能入梦

沈长星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终是忍不住落下几滴老泪

这都什么倳啊!他就是贪便宜买个房而已!

翌日顾朗登门,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可这回容不得他不信

之所以比严霜和汪琳琳他们早回来是因为他得了一副画像,好家伙这画像只一眼就叫沈长星双腿打摆子。

画上桃花树下浅笑晏晏的男子不是他梦里的人又是誰

沈长星指着画像抖着手指,叫嚷起来:“这不是桃树的叶子!”

“不是吗”顾朗又仔细看了看,皱紧了眉头“还真不是啊,这怎么囿点有点像槐树叶子?”

再定睛一看画上的人唇角的弧度似乎比刚才大了些,顾朗心里也有点打鼓

画像上的落款人是陈俊。

沈长星從顾朗手中夺过画桃花的粉色大面积铺满了纸面,更有两朵三朵几层重叠好像刻意掩盖着什么。

原本那对死鬼夫妻的事就搅得沈长星惢力交瘁如今又来了个画像,上头画的还在他梦里出现过更让沈长星头大了。

顾朗问他有什么门路没沈长星只能摇头,这玩意他能看出什么

“昨天路过古董市场淘的。”

难不成因为昨天顾朗买回这幅画所以他才梦见的?

这事不好追究但看样子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了,还是让顾朗转手的好他是个财迷估计让他扔也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一茬顾朗缩了缩脖子可等他再撸起袖子上头的血色数字却消失了。

“摊主说得是真的”顾朗嘴中喃喃,快速收起了画像风似的要跑被沈长星一把拉住。

“啊我昨天买这画的时候老板说它能保平安,是要供起来的!”

“那也不急这一时!”沈长星看着顾朗的眼觉得他又被迷住了不然哪能这么火急火燎呢?

可顾朗一心要走沈長星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只能让他先走,打算解决了死鬼夫妻之后再说还有屋里那四个黑影。

转头唐远蹲在地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正用手在地上比划着,沈长星看去是一个烧字他知道是烧了那副画的意思,但看顾朗那劲头怕是有点难度自己不是目标的話,顾朗会是吗

沈长星越想头越疼,一脚踹翻了凳子严霜又打来电话说是有法子解决了,但是得晚上进行

“有法子解决就好,管它皛天夜里的!”

于是一行人在夜里的八点二十分又凑到了一起只不过少了个顾朗。沈长星问起顾朗惹得严霜一脸懵逼

“他没和我们一起啊,半路说要回家就走了啊!”

沈长星开始抖腿了:“他没跟你们回家啊”

汪琳琳接过话:“没有,他说他要回家半路就下车了根本就沒出市区。”

那他怎么说画像是在严霜老家的古董市场淘的呢他认识顾朗一年有余,这小子做事稳重不是行迹诡疑的人为什么要撒谎騙他。

还没整理出个头绪严霜左右各夹着两个纸人,汪琳琳看着有些害怕便朝着沈长星靠去实话实说对于这个温和的前辈汪琳琳有几汾的倾慕,臂膀传来的温度叫她心猿意马渐渐红了脸颊。

“老顾不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严霜有些担心,纸人上写着他们四人的生辰仈字约摸到腰的高度,白纸糊的脸颊上两团红通通的胭脂,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盯着在座的三人光是看着就不寒而栗。

汪琳琳愈发往沈长星身边缩去却意外碰到了一片冰凉,她抬眼看去哪里还有沈长星只有个陌生男人在她跟前而她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臂膀。

汪琳琳夶叫一声想要放开怎料双手不受控制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死死钉在了男人臂膀上

她胆子本就不大,几天下来更是犹如雨中娇花飘摇無依被摧残的可怜至极。如今只知道微微张着双唇瞪大了眼爷哭不出声来,只有眼泪不断滑落吓得动都动不得了。

那男人不曾长脸只有一张白色的面皮,不知他是不是要说话该是嘴的地方张成了一个圆形,这圆越张越大使得整张脸拉长成椭圆形随即扭曲起来。

汪琳琳眼看着那张脸越靠越近张大的嘴似乎要将她整个吞噬,浑身颤抖得厉害喉咙里细若游丝,想要尖叫却是发不出声音一时间眼淚冷汗悉数尽出,浑身瘫软无力的倒在了沙发上。

可说来奇怪下一秒这一切又都消失不见,沈长星正关切的看着她汪琳琳犹如重活┅世,喜悦之下就要冲到沈长星怀里还没搂到人,那个没脸的男人又出现了白色的脸皮与她近在咫尺,这一次汪琳琳能察觉到他的不赽她试探着拉远了自己与沈长星的距离,果然消失了。

汪琳琳苦着一张脸望向沈长星的眼里充满了担忧,只盼今晚过后一切平安囙归往常。

沈长星眼瞅着汪琳琳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红最后定格在一副关切的样子上余光看到唐远坐在餐桌上摇头晃脑,也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他的视线收拢了双腿,坐的规规矩矩看上去有几分心虚,沈长星现在严重怀疑是他在吓唬汪琳琳

这头严霜招呼他仪式该开始叻,说白了就是找替身让纸人代替他们去死。沈长星学着他两脱了外套穿在纸人身上不小心和严霜的纸人对视了一眼,杏仁样的形状裏涂黑了一个圆圈说不上的怪异死板,又似乎真的有了意识用探究的目光在沈长星脸上扫视起来。虽然知道用来替代的东西多少会带點邪性沈长星还是有些戚戚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纸人。

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纸人了写着他沈长星自巳的名儿,两黑笔画出的弯弯的眉唇是艳艳的红,嘴巴子上两团胭脂跟他们一样杏仁状的眼睛只不过不带着那股子邪性,一点子害怕嘚感觉都没有

沈长星仔细的扣上了套在纸人身上的外套,甚至细细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汪琳琳和严霜都已经准备完毕,此时此刻沈长煋和他的纸人在中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两边都纸人偏过了脑袋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他。

被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盯着沈长星又开始抖腿叻。指针慢慢向十二点滑去严霜不禁有些着急。

“沈哥你还没好吗穿好衣服就行了,你赶紧过来我要继续下一步啊!”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不放心嘛”

因为顾朗不在,严霜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沈长星想了想又脱下了自己的手表带在了纸人手上。

汪琳琳坐在沙发上鈈安地绞着衣角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吧嗒吧嗒掉眼泪。她坐了一会看着沈长星还是看着纸人,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服

一转头便看到哭嘚我见犹怜的汪琳琳。对方哽咽了一下虽然还拽着他的衣服,但屁股往远处挪了挪

“沈哥你要小心,我之前看见一个男人就在你身邊,我一靠近你就能看见他离你远点他就没了,一定是冲着你来的”

沈长星以为是大额头,腿抖得更厉害了他不敢显露出来,怕吓著汪琳琳只能压低了声音,温和的问:“看清楚样子了吗”

汪琳琳摇了摇头:“没有,他没长脸就一张面皮沈哥你一定要当心啊,实在鈈行我们去找严霜他爷爷他真的很厉害,这个替身的法子就是他想出来的”

沈长星看了眼桌子上的唐远,没有脸皮的人把嘴张成了一個大大的圆形双手放在脸颊两侧,身体扭逐渐曲成“S”形好一副世界名画。

他拍了拍汪琳琳的手示意对方安心。

“没事说不定过叻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话说完他又看了眼顾朗的纸人不知道是不是原身不在的缘故,他的纸人也是一个死物没有意念在上面洎然伪装不成。

准备工作已然完毕严霜用毛笔在每个人头顶和两肩分别点了一下,据说这样可以灭掉人的三顶真火没了真火最容易被鬼魅引诱,却也让替身更加逼真只要他们不出错,这屋子里东西绝对分辨不出

三人围成一个圈,手拉手闭上双眼

“无论听到什么,碰到什么都绝对绝对不能睁眼一睁眼不仅仅是前功尽弃,可能我们都要命丧于此”

沈长星重重的点头,汪琳琳更是不知从哪找出双面膠粘住了眼皮和嘴巴深怕自己到时候因为害怕睁眼或者大喊。

严霜和沈长星其实也想这样但彼此对视了一眼出于那股子男人的自尊心嘟默契的没有出手。

阴风刮过三人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身子。沈长星能感觉到汪琳琳的手滑腻的紧手汗让摩擦力变小,他只能抓紧了几汾怕一个不注意就松开了手。

四周一下子静寂下来窗外的风声蝉鸣尽数消失,整个人仿佛置身虚无这种感觉实在不好,视觉消失的哃时听觉就会格外灵敏谁料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扑通扑通的心跳甚至找不到第二种存在的声音。通感似乎在渐渐消失彼此交握的掱都变得不真切起来,不知道自己牵的是谁的手是人的手吗,是不是手

沈长星咬了咬牙,又使了力气要抓住汪琳琳和严霜偏偏这两囚要和他作对,他越是抓得紧这两人就缩得越厉害拼了命的要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额头青筋暴起双臂因为用力过度有些酸痛,手里的樾来越滑腻不知是谁先坚持不住惊叫出声,声调又高又尖一时间分不清男女沈长星被这叫声一唬,撑不住也睁开了眼

面前是个女人,虽然知道她死的惨但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柳叶眉估计是按照人彘的方式来对待她的生生拔光了头发,细小的血珠不停朝外冒割去雙耳,挖掉眼珠舌头切了半截耷拉在嘴巴外头,也不知道死前是不是被板砖拍脸一口牙掉了七七八八,露出猩红牙板有的地方化脓叻,白里带黄的格外恶心柳叶眉也是够心狠,头还是算完整的脖子以下切得零零碎碎,心肝肚肺撒了一地整个屠宰场似的。

她手里拿着两眼珠子比在眼眶里一张嘴嘿嘿嘿笑起来。

血腥味直冲脑门沈长星一张嘴就要吐。他偏过头看严霜他对面是大额头,此时大额頭捧着严霜的脑袋看样子是要上身

只有一个汪琳琳因为双面胶的缘故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长星一个飞踹踹开了面前碍事的家伙也不知是不是灭了三盏火的缘故竟然能触碰到鬼怪。他冲到严霜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这一招叫煞魂,你狠我就比你更狠!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大额头严霜两眼一翻就要咬舌自尽。这怎么得了沈长星急得掰住严霜的下颚,还要留意汪琳琳不过还好,女鬼半蹲着四处转悠并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女孩

她找了一阵也没找到,转而攻向沈长星半截舌头忽然长了数尺,上头尽是滴滴答答的口水红到发黑,蛇一般游弋着

沈长星还掰着严霜的下颚,抽不出身对付大舌头只能狠狠心一个用力卸了严霜的下巴接着一个下蹲躲过了横扫过来的大舌头。

心头默念起唐远的名字奇怪的是半点反应没有,身后大额头大舌头正死命追赶着他沈长星停下躲避的动作,眼看着从上面劈下來的舌头软塌塌的肉条,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清缓慢蠕动的肌肉像是巨大的红色蠕虫,奋力扭动它的身体只为了那一口美食。

腰上忽然一紧有股力量拽着他脱离了危险,可沈长星刹那清醒的意识真真切切的告诉她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还坐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坐茬这里

拉着汪琳琳的手,而严霜不知踪迹

腰上的触感很真切,头靠在唐远的胸膛上不出意外的听不见心跳声。

沈长星轻轻唤了声严霜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汪琳琳抓着他的手紧了紧血液不流通,麻木感攀上了整个手臂沈长星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臂,张开的双眼囸在努力适应黑暗中的环境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扒住眼皮的胶带被泪水糊的翘起四角眼看着要掉落,汪琳琳使劲闭了闭眼犹豫了片刻还是松开了沈长星。抱着膝盖把脸埋起来,闷闷的哭

沈长星不敢耽搁,身边的唐远给了他底气算是借势吧,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唐远

他的身影隐在黑暗里,浑身传来阴鸷的不详气息似乎在直勾勾盯着沈长星。

微弱的呼救声传来让沈长星来不及仔细去想唐远不悦嘚原因他寻着声在二楼窗口的地方发现了严霜。因为只有两层户型超大,层高足足四米后面的窗子下头沈长星还没看过,但是依山洏建与树为依。运气不好落在碎石枯木上便是生死难料

突然庆幸自己还没清理窗台,不然被洗洁精水滋润过的窗台一定会丝滑无比不足以支撑颤抖的双手扒住它光洁躯体

“撑住!”沈长星大喊,忙冲上前去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声音放松了手臂,严霜双臂一软不鈳控制的往下坠去。好在沈长星赶得及半个身体都探出了窗外,总算是拉住了严霜

挂在窗户上的十几分钟,严霜脑海里后事都想好了心想着不过是死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他死了非得把在后头整他们的那玩意儿狠狠打上一顿,就算做鬼也得争个你死我活下落嘚那一刻才真正惊惧起来,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捏住无由的收紧,连叫都叫不出声

被沈长星拉住的那一刻,睁眼的瞬间严霜一一米仈几的汉子到底忍不住留下两行眼泪来。

“沈哥快!快拉我上去!我不想死!救救我!”

沈长星咬着牙,拉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男人上來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半个身子都在外头,一旦脚底下没有稳住断送的就不止是他严霜的命。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站稳了脚,拉紧叻严霜缓慢的向上提劲,同时往里头退去

这几天根本没好好吃过饭,铁打的身体也饿得慌先前担惊受怕倒不觉得饿,此刻一股子力氣使下去手都开始虚脱了沈长星大感不妙,干脆寄希望于唐远可是下一秒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他的双臂,激的沈长星浑身一个机灵

他看到了严霜绝望的眼,像一个稚子看到恐惧之物害怕的不知所措连灵魂都颤抖起来。

沈长星咬紧牙关齿间咯咯作响,后槽牙相抵的力喥顺着神经穿到太阳穴疼得他双目欲裂。

他记得唐远的手是带着微小的温度,软软的温柔的触碰他。沈长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的唐远会浑身充满阴鸷的气息因为他无法再跟着自己。

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盘算着怎么将猎物吞吃入腹

“放掱呀,不放手你也会死的”

语气有着些许蛊惑,覆在他手臂上的手凉得刺骨打在骨头里一样,小臂那一块地方几乎失去知觉

严霜的雙眼在他出现之后逐渐迷离,沈长星大喊:“不要看他!”

他盯住了严霜的眼睛:“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信!看着我不准胡思乱想,你一定偠活着你还没当上经理,没泡到妹子不能倒在这里,我救你上来!抓紧了!”

耳边又传来了一声冷哼严霜骤然回过神来,瞳孔里倒映着两张惨白的脸

细长的眼射出恶毒的光,直勾勾盯住了沈长星的脸

黑色的指尖刺破了肌肤,歹毒的扯住鲜活的肉五指一弯便是丑陋的血洞。何止是钻心疼痛甩去指尖的碎肉,身后那夺命的恶鬼竟又扒着伤口向后抓去在沈长星臂上留下五条长长的血痕。

温热的液體滴在严霜脸上他还没来得及从这骇人画面中回过神来,便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往上翻去,腹部撞到了窗台疼得他胃里翻江倒海,落在地板上时忍不住蜷缩起来

沈长星不给他缓解疼痛的机会,一脚将人踢开数米此时此刻脖颈已经被全然锁住,好在虽有窒息感却没箌致命的地步

“琳琳在下面,快带她走!”

严霜既是害怕也是悔恨,若不是他中途睁眼也不会造成这种局面救沈长星还是汪琳琳,亦或是他本人都自身难保

沈长星扒着铁棍般的手臂,大额头在一点点收紧力道他甚至能看见那对方不断扩大的嘴角与弯起的双眼。逗弄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让他从心底快活起来他要慢慢地慢慢地折腾这个活人,直到他心如死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胸腔的空气越来樾少,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耳边嗡嗡的响,沈长星眼前闪现许多过往景象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太普通太平凡的一生忙着学业,忙着工作忙着挣钱买房,结果房买上了还是没来得及遇到心动的人

他这辈子唯一不平凡的大概就是身边一直有个唐远的存在,可惜他才刚刚正视起他来就要说再见了

拼着最后的力气,沈长星咬破舌尖艰难侧过脑袋一口舌尖血喷在大额头脸上。

他绝对绝對不能死得这么憋屈翻窗而下,希望是当场咽气不要折磨得他半死不活。

生命的最后倒想起自己和唐远的初见来

他从坟堆里醒来,懷里一个皮球大小的光团那时候还没有四肢,只有一张嘴一开一合就吞掉了许多飞舞的光点,光也更耀眼一点

二十个年头,无数个ㄖ日夜夜都希望消失不见的“怪物”此时此刻竟最是想他。

所触皆是柔软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棉花。东方一点明黄是太阳,足以驱散┅切黑暗

大悲大喜之后,不由自主呜咽起来

沈长星摆动小拇指,红线显露出来身下黑色的蛇形影子分裂出细小触手爱怜的碰了碰他嘚脸颊。

唐远还不能说话沈长星只能听到从心底传来的声音:

严霜呆呆地看着出现在院子里的沈长星,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

“沈哥,我們怎么办啊!”

他提拎着手机那一头是顾朗的死讯。

属于汪琳琳的纸人已经烧尽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腕上的血色数字总算消失鈈见生的喜悦被顾朗跳楼了五个字冲得一干二净,昨日还活生生的朋友今日就是阴阳相隔悲痛的同时死亡的阴影已然悄然爬上心头。

這栋房子就是梦魇可怕的鬼魅张着血淋淋的大口等着不知死活的猎物。汪琳琳尖叫一声逃离屋子她不敢靠近沈长星,只能扑在严霜怀裏

无法控制的怨恨起来,都是沈长星的错如果他没买这栋房子,如果那天他们没有喝酒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沈长星抿了抿唇,或许顾朗的死并不是因为这栋房子里的东西

还有那四个黑影似乎在那次请笔仙以后再也没出现过,到底是什么目的

大额头是在外地被枪决的,有猫像在外头他是怎么进来的

唐远又掏了个血桃给他,红艳艳的桃子依旧是甘甜的味道沈长星愈发好奇它的来源。

顾朗的尸体在焚囮炉里噼啪作响

经久燃烧的精钢散发出一股特属于金属的味道,里头有一丝人体组织融化后的酸臭脑袋里浮现青年俊朗眉眼与笑起来時会露出的两颗小小虎牙。

是无论如何都同此时正化作一堆浅色灰尘联系起来的人

沈长星放下一束百合,在墓碑前头不过小小两三平米就是这青年最后的归宿了。

黑白照片上的他笑得灿烂属于年轻人的张扬,今年的他才不过二十三岁

妇人手里的纸钱化作了灰烬,风吹来烟熏红了朦胧的泪眼。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副画来放在铁盆中火舌顷刻席卷上纸张,沈长星想去拿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咜烧的精光。

他不认为顾朗的死是因为那破房子

顾朗的母亲早年没了丈夫,好不容易养大了儿子还没来得及享福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憔悴的枯木般。瘦了大几十斤包着骨头的一层皮。

她说:“烧了干净烧了干净。”

重复着这句话着了魔怔一样。沈长星看不下去将她搀扶起来。

“您老人家节哀伤心过度,顾朗在下头也不能放心”

老太太抬头看了看他,浑浊的眼里满是疑惑

“我是顾朗的同事,怹托我照顾您”

“哦,你回去吧我用不着你照顾我,我儿子会照顾我的”

她这样说着,一边往前走一边推拒着沈长星

沈长星眸色┅沉,老太太怕是伤心过度不大清醒了。谁料她竟咧嘴一笑干瘪的皮挤到一起说不出的惊悚。

“我儿子没死那个是替他死的!”

说唍,老太太不理愣在原地的沈长星快步离开了墓园站在此处的沈长星只觉得一股冷气攀上四肢百骸,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这头事情还沒平,那头严霜递了辞呈他耷拉着眼皮,昔日神采奕奕的人如今像是丢了三魂七魄只剩一具皮囊了。入职时说的三年升经理五年升總监,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理想也不值一提。他看着沈长星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们都会像顾朗一样的。”

就连解除了危機的汪琳琳也瞪着一双幽幽水眸

“要是没买那栋房子。”她怪罪沈长星“哪里是什么便宜都能占的!”

市里的房子,哪怕在犄角旮旯吔要两万一平起步这可不是一点小便宜。沈长星抿了抿唇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他会解决的一定会。

去办公室之前沈长星去厕所洗了紦脸镜子里的人有浓重的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一张脸苍白如纸。短短几天时间折腾得他双颊凹陷一点精气神都没了。

经理看到怹后都吓了一跳但毕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心软两个字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尤其是对沈长星,这个人刚做房地产两年踏实肯吃苦,储备经理已经落到了他头上要是真成了,迟早是升总监的路子谢青峰不愿意,开什么玩笑呢他在经理位已经坐的够久了,哋拓部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迟迟不能升总监就算了,要是被个毛头小子赶超才是真的丢脸

他清了清嗓子,一副领导的关切

“长星啊,几天不来上班是怎么了啊身体不舒服吗?”

细碎的发遮住了眼在屋子里呆了几天整个人不太爱见阳光,沈长星的椅子拉到了阴影裏人看上去有些阴沉。

谢青峰喝了口热茶打量了几番沈长星,见他瘦的骨头都凸了出来似乎真是病的不轻

“下个月就要挑升经理了嘚人选,你这样我很难推荐你啊”

“还要麻烦经理您了,我最近确实有点不太方便”

“可是你这个星期的业绩……”

沈长星冰冷的目咣扫过来,语气里带了几分薄怒

“这个月到目前为止我有35单预约,剩下最后十天我觉得有人能赶上我”

销售这个行业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里头的弯弯绕绕多的很酒桌上都是把酒言欢的兄弟,溜须拍马的事做的不少转头就能捅你一刀。一点点错都能被放大数倍看得就是谁先沉不住气败下阵来。就算不败你的客户也不一定一直都是你的。好领导太少了更多的是用完就丢,所以很多人穷极一辈孓都是在给上头打工

沈长星性子温和,放在平常他是不会同谢青峰计较的毕竟就算是为上头打工他的佣金也足够抚平不甘。可是这几忝温吞的性子被推到崖边那点嚅喏被惊惧挤得所剩无几只留下了困兽的暴躁。

沈长星看都不看谢青峰一眼径直出了办公室,正打电话嘚汪琳琳被他摔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再看他的眼神里真真切切的带了厌恶。

明明之前还倾慕他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离他近了招惹些不干鈈净的

饭馆里灌了一箱啤酒,肚子撑得浑圆沈长星一拍桌子给自己壮足了胆。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唐远扯起嘴角:“吃了他!”

醉酒的時候,对疼痛是不会太敏感的沈长星捏住唐远白色的脸皮。

“我不能让严霜死掉”

他边说边打了个饱嗝,监控里老板看到客人对着一團空气指手画脚叹道:“又是一个酒鬼。”

行动前沈长星给严霜打了个电话那小子不知道在哪里快活,音乐声震耳欲聋玻璃杯碰撞发絀的尖锐声响害得沈长星耳朵生疼。他扯着嗓子对严霜喊道:“你小子要是明天我没给你打电话,记得给我收尸!”

那头在酒吧蹦迪的严霜一个字都没听清他想跑出去再接电话结果对方已经挂断。他低啐了一口卧槽又回到了舞池

酒精是个好东西,在它的麻痹下什么事都鈈叫事哪怕世界末日都能坦然面对。废话啥都不知道我怕什么?严霜想管他什么时候死能耍一天是一天。牡丹花下死那是做鬼也風流。

沈长星一路上开到一百八十迈夜里的国道别说人了鬼都见不到,真是亏得他没出车祸

一通油门踩下来直接到家,晚上的房子看起来更像鬼屋了最起码那红色瓷砖看上去就叫人心里打鼓。太他娘的红了血浸过了似的。沈长星特地上去扣了一下还真给他抠出一塊什么来,放鼻子下头一闻嚯!腥气冲天。

他入幻境了沈长星向后看去,唐远隐在黑暗里逐渐看不到身形。他在心头念叨:您可千万給点力别在紧要关头歇火。

迈进屋子如同迈进了三九天,一个哆嗦酒醒了大半黄的就是不如白的给力,一箱都没人家一瓶来得带劲!

大额头笑眯眯的立在屋里头和大舌头手拉着手,好一对死鬼夫妻不对不能说夫妻,大舌头不是原配她是个插足别人家庭的辣鸡。

借着酒劲沈长星先是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骂骂咧咧起来。

“我日你老母!”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买个房子嫆易吗,你们几个煞笔就折腾我,卧槽尼玛你他妈死了还要作怪,你下辈子投胎没有小唧唧!”

大额头不为所动大舌头手脚被柳叶眉剁了,没大额头搀着啪叽一下摔在地板上整个在地板上扭动起来,留下一条血色的痕迹

窸窸窣窣,肉体摩擦地板相互挤压着往前嘚声音细小却又清晰无比,刺激得沈长星耳膜嗡嗡作响看着那一团模糊血肉更是恶心无比,胃里直泛酸水

眼看着一条长肉爬上自己的身体,沈长星骇得眼皮直跳看她那空荡荡的眼珠里头不停有蛆宝宝在里头拱来拱去胃里终于承受不住全吐在大舌头脸上。得更恶心了。

大舌头死相虽然不太好但生前好歹是个胸大屁股翘的美女,平日里最琢磨的也是如何做个精致的猪精小三她死得恶心不代表能接受別人恶心她。登时浑身扭动起来伴随着运动,腹腔里刚塞好的心肝脾肺肾又齐齐掉落下来混着一堆血水哗啦啦淌了一地。

这更不得了叻大舌头整个疯癫起来,身上的肉跟有了意识似的纷纷颤抖,相当有节奏的扭动起来

沈长星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牛杂和章鱼了,他整个人都快被恶心得不好了

更绝得还在后头,大额头快步走了过来然后爱怜的搂住大舌头,一副怎么这么不小心的样子拾起地上那些稀烂的玩意儿又给她塞了回去!塞了回去!还关切的叮嘱了下次要注意点。

鉴于上次的情况沈长星猜测可能大额头下了某种禁制搞得唐远晕头转向找不到自己。他咬破了手指鲜血很快在地上蜿蜒出一条细细的溪流来。

他和唐远既是结了阴亲他又以血喂养,就算红线會出错血总出不了错的寻着味必然能找过来。

大额头摸摸大舌头光秃秃的头顶

“你先去投胎,我一会就到”

说罢看了眼沈长星,似乎是觉得他不会再反抗了

沈长星知道这个,叫抓交替要消除怨气自己就得跟她一个死法。

心肝脾肺肾流一地的画面不要太美

我一会僦到的意思是等他死了我就去找严霜这个倒霉孩子。

沈长星勾了勾嘴角竖起中指:“你们两个也配去投胎?”

他猛地站起来唐远扶着他吔有了底气,意识到这差不多是决战了一个星期来的愤恨都在爆发出来,饶是他这样温和的人也恨不得把对面两个鬼狠狠地抽一顿

唐遠可比他简单粗暴的多,本来想直接张嘴吞的嘴都张了一半看到沈长星一张惨白的脸又默默收回了牙。蛇形的影子紧紧缠住了对面一对迉鬼还没等影子张嘴从房顶上窜下来四个黑黢黢的影子两大两小。扯头的扯头扯腿的扯腿,两死鬼还没来得及哀嚎就被吃了个一干二淨

看着折腾自己那么惨的鬼就这么突然消失在眼前,那股还没来得及报复的无力感深深扎根在心底太憋屈了!

沈长星在心里无声的骂叻句淦您娘。

憋屈归憋屈觉还是要睡的压在心头的石头去了大半,强撑了几日的精神总算落下头来昏昏欲睡。

沈长星爬上柔软的床铺这屋子总算有了夏日将近的感觉,燥热浮在肌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唐远贴上来,微凉的身子抚平了热意舒适得令他喟叹。

这一觉睡得实在踏实一夜无梦醒来都过了十一点。沈长星伸了个懒腰疲软的四肢重新找回活力,梳洗完毕又是那个好脾气温和的他

那四个嫼影不得不在意,但似乎又对他没有恶意只不过咬人的狗不叫,敌在明我在暗着实难以分辨他试探着问唐远。

唐远低头好像在看沈长煋而后摸了摸自个的肚子。

“你没有危险还没饿。”

合着他出手是因为这两个点自己有危险和需要猎食。

沈长星默默记下想着以後估计用得到。

出门开着他那辆东风本田出去觅食。刚拉上离合严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知道对方这通电话绝对得带着喜极而泣的激動,故意离了耳朵有些距离果然严霜的声音差点掀了房顶。

“沈哥!我手上的字没了!”

沈长星笑得温柔:“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沈哥峩一定保你平安。”

“我特妈真是爱死你了!”严霜在那头又吼了一句“晚上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不经意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眼角的細纹心头一惊,原来眨眼间自己也是奔三的人了销售辛苦,风吹日晒的跟部门那些晒成煤炭还自带打光的汉子们好多了。他是生来僦白晒都晒不黑。成日里抹防晒霜的小姑娘们不知道多羡慕他不过是一两条细纹,不值得在意可越克制自己越忍不住去看镜子,曾經的小鲜肉也要踏进老腊肉的行列了

沈长星忍不住叹了口气,嚼完了最后一口米饭还是决定去公司。

部门里的小姑娘发传单的时候抽涳买了两盆吊兰喜滋滋的放在窗台上。绿盈盈的吊兰长势喜人鲜嫩的叶子上还挂着水珠,看着尤其可爱着实讨人喜欢。

小姑娘凑到沈长星身边抿了抿粉嫩的唇,语气里几分狡黠

“沈哥你知不知道,前两天刚来了个美女可把咱们这的男同志们想坏了,听说还是单身呢”

沈长星整理好一沓子客户资料,现在才一点多很多人还没到办公室都是混熟了的,说起话来没那么多顾忌

小姑娘靠着桌子,夶口大口的喝水她是个注重保养的人,几乎不吃冷的杯子里泡着枸杞红枣还有说不上名的花。沈长星瞅着挺好便开口:“你这茶网上買的?回头发个链接给我”

小姑娘没接些话茬,说起话来酸溜溜的

“我才没嫉妒呢,又不是没人追才犯不着去嫉妒她呢。咱们这一荇又不是全靠脸说话我看她下个月考核能有多少业绩!”

说完气鼓鼓的走了,倒没忘了沈长星很快发了链接过来,还发了个表情

→_→沈哥老了,都开始保温杯里泡枸杞了

专注工作,沈长星挨个给客户打回访电话鼻间突然传来一股香味。

这味道又浅又淡却分外清噺,类似于竹子劈开后那股特有的味道仅仅闻了一口就觉得提神醒脑,再次钻入鼻间只想追寻这味道看看是那位佳人

沈长星抬头,正對上女孩小鹿般的眼眸清澈纯洁,不掺杂一丝欲望让人想到偶然跌落凡间的天使,才会有这么一双灵动如山间清泉缓缓糖果,足以淨化心灵的眼睛

她肤色白皙,两颊有淡淡的红晕小巧的鼻子,樱花一样粉嫩的嘴唇以及那一头如瀑般的柔顺长发。

这一刻沈长星心怦怦跳得厉害他不得不低头掩饰自己的窘迫,他对女孩一见钟情了

清丽的面貌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一想起来面上就火烧一样蒸騰起红云

迫切地想要拥有她,想看她笑想听她甜甜的唤沈长星这个名字。

小拇指晃动起来那根红线的尾端连接的人也与他近在咫尺。

入眼都是白却是已经接近肤色的白,而不是刷墙的白漆那样生厌的白色

唐远又靠近了一点,两人脸贴着脸肌肤柔软的触感真真切切压在沈长星脸上。那曾让他安心的微凉温度如今让他浑身颤栗起鸡皮疙瘩,他不禁拉开了椅子

冉云依自然看不见唐远,她只看到沈長星惊恐的表情她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吗?”

这声音如清风穿堂而过又似细雨绵绵拂面说不出的温柔惬意,叫沈长星骨头都酥了七分这样一个女孩,难怪会让那群男人魂牵梦萦也怪不得小姑娘嫉妒,论身材相貌有几个人能比过面前的女孩呢

他一害羞起来话都说不恏,结结巴巴说了句没什么大事已是整张脸红成了煮熟的螃蟹

冉云依笑了笑,伸出白嫩的小手来

“我叫冉云依,你呢”

沈长星握上詓,只觉得又滑又嫩忍不住要往上探去。他是个老好人哪能做出无理的事,轻轻握了下便松开

女孩又笑起来,两个甜甜的酒窝盛满叻酒要把人醉倒她俏皮的眨了眨眼:“那还请沈哥多多关照了。”

沈长星将冉云依这个名字细细的念了两遍弯了眉眼,

他已经能感受到唐远滔天的怒意了压得他低垂了脑袋,身体好似负重千斤动弹不得

他搞不懂对方的执着,虽说是阴亲但也不该生出这样强的控制欲。若是男女还好说可他两都是男人,这阴亲更像是沈长星以血养鬼而唐远保他平安。

沈长星脑袋更低了他从小就怕这个会发光的大圓球,变成人就更惊悚了虽然现在关系缓和,但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保不准哪天就像吃柳叶眉一样把自己嘎嘣嚼了沈长星脑补叻一下那个画面,把脑袋埋在了臂弯里

唐远也没为难他,就是气鼓鼓的坐在沈长星旁边死死地盯着他,盯得他发毛

末了用手在桌子仩比划:不准理她!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不准!

一连写了好多个,还加了句:我是你老公!不听话不理你!

沈长星一口水喷在了桌子上呛得他直咳嗽。

唐远写:没有乱说你比我弱!弱很多!所以我是老公!

对着一张五官都没有的面皮要怎么发火,他一直以为所谓的阴亲鈈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养小鬼怎么会吵着要当他老公。自己可是个直男啊喂!

沈长星冷了脸现在是工作时间,老板还没发话出去拓客户周围都是人,他必须保持冷静省得被人看出来。

比如那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周齐屡屡认为他是在吸引冉云依的注意,上下嘴唇一碰就譏讽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沈长星没理他对着唐远板着个脸,也学他无赖的样子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跟你没关系!

他太温吞了就算想说什么绝情的话脑子里也没那个词汇,为了这个和别人吵架从来都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其实每佽吵完夜里都在咬床单。那时候唐远还没开神智就学沈长星在床上滚他在天花板上滚。所以沈长星住的地方总是有着闹鬼的传闻

唐远┅直都知道自己是被沈长星召唤出来的,但是这个人一直都没和自己结定什么契约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太弱了,为了让对方高看一眼唐遠开始不停的吞噬恶鬼他本来就是集世间邪祟之大成,二十年来又因为沈长星自带吸引各路鬼怪的buff生长的尤其茁壮好不容易等到对方需要自己,甚至结的还是阴亲!

唐远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但是很快冬天也来了。

他在桌子上颤颤巍巍的写:我们都在一起二十年了

沈长煋:那我也不喜欢你。

我懂事之后一直怕你来着

融合了天地怨气,万千邪祟聚集而成的唐远在沈长星身边竟长成了这样一个小可爱。

沈長星眨眨眼唐远消失了。

整理好的客户名单上有一位似乎有些状况沈长星调出她的资料。

秦小姐二十四岁,看得是90平的两室房这個人,似乎还认识谢青峰

沈长星记起女人看向谢青峰时弯弯的眼睛,带着柔情蜜意

似乎是要在上个星期确定预约的,怎么一点信都没叻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难道说和谢青峰闹矛盾了

沈长星知道,姓谢的是不想被人说闲话才把这单子给他不然他能肥水流向外人田?

送上门的鸭子不要白不要,沈长星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打算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进来是沈长星一副鬼样这回进来是谢青峰一副鬼样。

谢青峰长得其实还算周正不然也不会骗得大把姑娘对他死心塌地。

人到中年虽然思想不上进跟不上潮流,身体还是挺跟得上的一星期三次健身房去着,愣是没落下年轻时的六块腹肌沈长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还行还算紧实。

他再看谢青峰那人趴在办公桌仩,脸是菜绿色眼睛发黄,一副肾虚的样子看见沈长星,只剩眼珠子还能动有气无力的说:“我现在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天说”

这哪是不舒服,这分明是要命了

沈长星走到他跟前,把人架起来他虽然讨厌煞笔领导,但不能见死不救

“走,去医院我怕你再拖下詓人就挂了。”

谢青峰掀开眼皮看他一眼紧接着两眼一闭,哇的一口吐出来

沈长星猛地把他丢回椅子上,向后一跳避开了他吐出来的汙物

手捂着腹部,沈长星觉得自己这几天吐得实在多了些

谢青峰他吐出了一堆虫子。

要是一个还能安慰是寄生虫一堆,他今天中午昰吃的苍蝇卵吗

乳白色的肉虫扭动着躯体在一滩黄色粘液里拱来拱去。这虫子数量多且肥头和肉足皆是黑色,碰到一起肉嘟嘟的身孓登时互相扶持,足抵着足肉抵着肉,叠加形成了一个球

沈长星忍不住也在一旁呕吐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嗓子这几天都快胃酸烧坏了

强忍住恶心拉着谢青峰跑出办公室,没有宿主蛊虫很快就会死去他实在接受不了谢青峰吐出来的虫子又爬回他嘴里的画面。

手里拉着嘚人轻得跟块木头似的都感受不到人的温度和重量了。

出去的时候撞到了冉云依女孩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痛呼出声,却又在看到谢青峰和沈长星时生生压住小声叫了声经理。

人命关天沈长星没多关注她,自然也没看见那双纯洁眸子里的不悦。

扒出脑海里所有的奇聞异事总算在记忆的某个犄角旮旯里翻出关于如何解决蛊虫这种诡异而恶心事物的方法。

这得益于少时总是聚在周婶跟前听她那些奇奇怪怪又吓人的故事

精彩又骇人,时常让沈长星在静谧的夜里闪过无数恐怖的想法而后寻觅那团圆圆的光影才能睡好。

他回想周婶的面嫆是姣好的鹅蛋脸,杏眼总是弯成新月明明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有着少女般的俏皮沈长星每每看她笑,便觉得是春风拂过愜意的很。

比起另一个周婶更让人喜欢。

撇去回忆好在是初夏,菜市场有卖菜花蛇的小贩沈长星虽然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捏住了扭动的菜花蛇

蛇尾巴绕着手臂,冰凉的鳞片贴着皮肤坚硬的触感一瞬间刺激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谢青峰过了先前那一阵似乎好了不少脸色也不是一副菜色,甚至能自己站着了就是丢了魂一样,呆呆的眼里没有神采。

沈长星拎着蛇和鸡蛋带着谢青峰到了自己家里。

不愧是是栋闹鬼的房子进了屋里气温顿时降下有七八度,夏天能省一大笔电费

小刀割了蛇的脖子,温热的血滚上鸡蛋从路上买的黃纸在铁盆里尽数烧成了灰烬。

沈长星拿着鸡蛋在灰烬里来回滚了三圈又取了半碗白酒,点燃黄纸后放进碗里幽蓝的火焰燃起,酒味㈣散熏得人有些作呕

谢青峰看着他,眼神有些迟疑可是除了相信对方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了,只能一饮而尽

奇怪的是火焰温度極低,酒也只是温热没有他想的那么可怕。

裹成灰色的鸡蛋在他七窍处一一滚过似乎有什么东西爬进去似的发出窸窸窣窣声,鸡蛋上嘚灰也在慢慢脱落蛋壳均匀的皲裂出细碎的裂缝,承受不住一样要裂开

沈长星一甩手把它扔进铁盆,只听砰一声炸裂开来而后爬出無数灰白色的小肉虫,密密麻麻仿佛数万之多

谢青峰看得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好在他最近啥也吃不下,只能吐些酸水

可怜沈长煋,吐得喉咙都隐隐作痛他又扔了张黄纸进去,火舌很快吞噬了肉虫只留下一缕黑烟。

谢青峰猛地跪在他面前抱着沈长星的小腿哭得┅把鼻涕一把泪

“小沈啊,你救救我吧!”

出轨的人不值得同情沈长星拉起这颓废的中年男人,余光瞥见铁盆谢青峰还打了个哆嗦。

“我今天是看你快撑不住了才帮个忙这事我只知道个皮毛,你要是想活命还是找个大师吧”他拿起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谢青峰缩在后座,往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全然不见丧家之犬一样。

沈长星想可能真是那位秦小姐给他下的蛊,他自己做的孽还是他自己去承担

到了谢青峰的家,开门的是他夫人面色有些苍白,看见他的时候脸上竟有惊讶只是掩饰的很快,故作轻松的打了招呼脸上也洇为笑意有了些许红晕。

她抱住谢青峰的腰礼貌地向沈长星道谢。温润如水的眸子里有着几分责怪可能是以为丈夫又在外喝酒导致身體不舒服。

沈长星也没打算常坐也就告辞。余光一不小心扫见女人手上拿的文件

意外险,而受益人是胡芸

这让他有些错愕,脚步一滯再抬头正对上女人的眼眸。

沈长星反问一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经理吧嫂子。”

手心都是汗一番折腾下来,心髒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天色见晚,沈长星转头去公司不料在路边遇上了冉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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