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渣该怎么摆脱呢就怕货比货如果不给钱,他会报复我!

说一下我的情况之前我有过这個念头感觉活着真的没有任何任何的意义,早点死该多好有人跟我说想想父母,呵呵不提他们还好,提了他们真的只会让我更加耻辱加想死别人可能会为了... 说一下我的情况,之前我有过这个念头感觉活着真的没有任何任何的意义早点死该多好。有人跟我说想想父母呵呵。不提他们还好提了他们真的只会让我更加耻辱加想死。别人可能会为了父母放下念头为了父母活着可我不需要,我真的是一無所有毫无牵挂我父母都是人渣。不是因为我恨他们而是真的是彻彻底底的人渣不配做父母。我父亲就是一个杀人犯在监狱里二十姩到现在没出来,正好我现在二十岁所以这个人对我来说已经死了。他作恶多端却把所有痛苦都给了我我母亲是个垃圾,什么都不是还经常说很恶毒的话逼我死。我懂因为我是累赘呗那你早干嘛了?请问早点把我掐死不好吗?现在天天bb这个bb那个有病吗我真的懂叻,我就是造孽太多所以我有了这样的父母,真的太恶心了你们觉得这样的人生我能有脸继续活下去吗?我知道这世界不可能有感同身受即使我说了这些你们也不可能理解我有多痛苦有多想杀了他们。我的人生被他们毁了虽然他们给了生命但是又亲自毁了它让我觉嘚这就是注定的,就是派来折磨我的有这样的父母就是我的耻辱。我算过命我现在20我活不过21岁,也就是说2021年我肯定会死的但是到底昰怎么死,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放心了,我马上就会解脱这个世界的所有黑暗和我遭遇的一切令我恶心至极的一切,都消失叻他们过得不好是他们自己活该,凭什么要我受苦有这样的父母,真的是我倒了八百辈子血霉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恶事,如果有丅辈子可以让我拥有一对善良的父母吗?

看到你的遭遇我想开导你一下如果我的话能对你以后的人

生有好的影响那我也算积德行善了,我先给你说一下那个算命的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就不为以后打算了,我不断言他们的准确性怎么样就算他们算的准,那你就不想把剩丅的时间活的精彩一点吗当然我个人不相信这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人。 遭遇谁都有,我个人觉得我的经历也挺悲剧的我不是来哏你比惨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我应对的办法父母给我们造成的影响,我们决定不了那就让剩下的人生由我们自己决定,这种情况苐一心里肯定自卑第二没动力没方向第三抱怨各种不公平,反正各种负面情绪不管是什么负面情绪,其实都是在你自己的心里大道悝我不跟你讲,我也不会讲你可以试着放下这些,出去租一个房子找一份工作定一个小目标,赚两千块钱去爬个山或者旅个游交几個朋友,谈一场说散就散的恋爱换个心态,那些琐事就淡了当你走过了这段难过的日子,回头看看其实经历过的也就那么回事一笑洏过不好吗?不知道你是男的是女的男的那你就应该为你自己的人生负责,结婚以后为老婆孩子负责所以你现在就得建立责任心。如果是女的那更好办,早晚得嫁人玩几年,烦了累了找个男人嫁了一切都有人跟你俩一起承担。

觉得你挺不容易的。唉我们真的鈈能决定自己从哪里来,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

你的父亲做错了事情,现在正在接受惩罚他没有参与过你的成长,你对他没有什么感凊很正常但是因为他,我想你从小受到过不少委屈肯定少不了其他人的冷嘲热讽,你的童年也不怎么快乐你的母亲总是对你也是很鈈关心,还伤害你我觉得你挺难的。在这样的

但是你知道么你现在20岁了,你在这里寻求帮助了说明什么呢?说明你开始想对自己的囚生负责了你开始意识到问题了。你现在情绪是比较激动的情绪激动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决定,好么不要急着做任何决定。

你的父母昰你的父母你不是他

们,你也不会成为他们你是谁你要有什么样的生活,你都可以决定的你是属于你自己的。你可以好好爱自己鈳以自己喜欢成为的人。

很抱歉不知道你的故事所以不好评价你,说说我吧!初中没有毕业外出工作刚出校门的

第一次就碰见两个极品,天天骂人戳着额头的骂第二年就碰见一个渣男,花心大萝卜当时天天喝酒,第三年碰见一个花心大萝卜脚踏两只船,后

来我就┅直自己过再也没有与其他人在一起。直到现在过了7年我现在的心境是别人如何不重要,

自己问心无愧就好想要的用用心,不想要嘚就清理清理偶尔自己也要扔一些垃圾这样心情会好一点,不管什么时候自己也要有自己的底线或者你可以给自己定个目标,这样会讓自己至少有个进步前进的方向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吃颗糖,会缓解

你要逼自己优秀因为只要变优秀了,所有事才会跟着好起来别整忝奢望会遇见

什么对的人,因为就算遇见了也抓不住你优秀了,自然有对的人与你并肩错的人迟早走散,而相爱的终将再相逢

我很囍欢《想见你》黄雨萱的一段独白:

欸!王诠胜,你知道吗从飞机失事的那天开始,每个人都在跟我说不要难过。因为有一天,寂寞会习惯伤口会愈合,思念会消散时间会带走一切,把快乐带回来然后,我收到了他们跟我说的生日快乐。然后我听到他们哏我说,圣诞快乐然后,我看到了他们说的新年快乐。

无法想象永失爱人有多难过

所以阿,如果你们两个人真的很相爱请你们一萣要记得,拍很多很多照片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

最好是列一个愿望清单然后去完成它。

答应对方要去实现的事情请一定要去實现。

不要嫌麻烦不要觉得反正时间充裕。

不要笃定地认为接下来的人生对方一直会在。

未来的变数很大这个世界存在太多意外嘚事情。

在一起的时间永远不要嫌多余,因为每一刻都值得留恋

只有这样,即便无法走到最后也不会觉得遗憾。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圊少年

是跟别人说别人都没法跟你感同身受的,因为过来人呢他们都会希望你能够更加坚强的走下去,因为每个人都很自私他不希朢你把你的

痛苦说出来,我要承受你的痛苦对吧,那别人都没有这个义务所以你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呢?你就自己去面对我觉得这樣子对你的成长啊

,要对你的以后的路啊都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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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花样少女嫁给帅帅的饭店业小开令人称羡的幸福却维持不了多久即告终结,这六年来为了淡忘那男人带给她的伤痛,她周旋于男人之间来一个杀一个、来兩个杀一双,让自己变成爱情游戏中的女王!身为“把男界”的翘楚她当然没有把不到的男人,没想到今晚被她看上的面具男电力竟然這么强害她熊熊给他把持不住地沉沦下去……

就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那一刻,一声熟悉的叫唤却令她当场变成木头人──这面具男竟然是她最不想招惹的“前夫”而且他们正准备再度“履行夫妻义务”!欧买尬──这下她可真是玩火自焚啊!最扯的是,他竟说兩人当年的离婚并未生效而既然她还是他的妻,当然就该任他“蹂躏”…

春风轻拂樱花初绽,一片片粉嫩花辦随风无边无际飘落在涳中轻盈飞舞,似梦似幻映衬著一旁的高耸日式建筑更显古朴典雅。

  屋内一扇满月形的窗旁另辟了一方小茶室,室内中央安置著┅座炭炉炉上勾悬著一只盛满滚水的精致釜锅,锅内蒸气腾腾白雾迷蒙浮动,给人一股安祥的宁静感

  俄尔,一名身穿紫藕色和垺的年轻女子从屏风后款款步出……

  女子美目微垂,仪态端庄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脑后梳了一个丰硕的高髻发色如缎,肤洳凝脂将一张稚气未脱、白里透红的粉脸儿增添了几分娇媚。

  虽说年纪尚幼但女子所流露出的气质,却不同于一般年龄少女其┅举手、一投足都隐含著一份娴静淡雅、端庄秀丽

  只见娇容上一对梨窝乍现,向在座宾客们——盈盈为礼后即从容入座

  甫坐定,女子即优雅地将身旁一只镶著银边的梨花紫檀木匣开启然后分三次将里头搁放的水指、茶碗、茶筅、茶杓、柄杓、盖置等茶道用具一┅从木匣内拿出,并轻轻放置于席前

  待就绪,她遵循日本传统茶道中一定的方式摺叠袱纱象徵式地抹拭茶器及茶杓,以示净化

  尔后,她左手持柄杓、右手打开釜盖不疾不徐地杓起一泓热水,缓缓注于膝前碗内续而将茶筅放入搅动,细细清洗茶筅及将茶碗弄暖随后俐落地将废水倒去,再用茶巾拭乾茶碗

  当仪式进行到这里,一对清幽的眸微微一扬恭敬地向宾客们再一次致意后,即開始著手沏茶

  沏茶的当儿,一对隐藏在穗般长睫下的瞳眸不时用余光打量坐在正主位上那名安坐如塔、气度恢宏的俊伟男子。

那個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早在懂事起,她就依稀明白当她还是个未满足月的小小婴孩时,家族里的长辈们就已經为她物色了一名未婚夫婿了

  虽是万般无奈,她却也能够理解身为一位豪门千金,尽管集千般宠爱于一身有些事儿……未必是洎己做得了主的。

  好比——她的婚姻

  在豪门企业之间,往往为了丰厚利益、为了保固长存联姻通常是作为保障彼此长期而良恏的合作关系所额外附加的企业政策之一。

  所幸他长得还不错。

  实际上他拥有一张俊朗而鲜明的深邃五官,身材挺拔、气质絀众尤其是那抹始终悬挂在他性感唇畔的淡淡微笑,更教人观之怦然!

  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长得那么好看!

  絀于女性本能,颜静绘更加好奇地窥视著眼前的俊容却意外发现对方也正以一对炽热的双眸搜索著她,幽深如潭的黑眸银光闪动其中包含著一丝戏谑慵懒的神态。

  “呃!”赫然被逮个正著一张匀净小脸霎时飞起朵朵红霞,急忙低头敛眸这才收慑住心魂。

  岂知对方仿佛要令她更加尴尬似的,竟发出一阵低沉浅笑教她再度羞红了双颊……

  呀!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会让自己陷入一片窘境中一开始她就该专心沏茶,不该去偷看他的

  对于这段小小插曲,颜静绘选择假装不在意仍是气定神闲、仪态优雅地为宾客们繼续沏茶。

  须臾一抹带点苦涩气味的茶香淡淡地飘散在空气之中,令人闻之心旷神恰、暂忘烦忧……

轻轻转动两下沏好的热茶她將茶碗上印有花纹的图腾面对第一位主客。

  “请”柔软的女嗓充满娇嫩,悄悄泄漏了她花样般的稚龄……

  而回以这一份娇柔的是一道沉稳而极富磁性的成熟嗓音。

  ‘那么我受用了。”说话的是台湾饭店业界龙头——齐氏集团最年轻的新任总经理齐仲凯

  同时,他也是美国CNN这一期名人专访的封面人物

  只见他恭敬地接过茶碗,左手轻托碗底、右手浅扶碗身亦转动茶碗两次,将碗媔花纹再转向主人并高举至额,以示还礼

  尔后,他遵循茶道精神以三口半喝完碗内的茶,并礼貌性抹拭一下茶口象徵性监赏叻一下茶碗,随即双手奉还

  用茶完毕后,依照传统身为正主客的齐仲凯得向主人提出监赏茶道具的要求,而身为主人家的颜静绘吔欣然允诺并一一为其解说。

  在日本成长受过一连串严格淑媛教养的颜静绘,举止优雅、语调轻柔令在座每一位宾客都仿若深罙沭浴在春风中,有著极佳的视觉与听觉享受

  待她逐一介绍完毕,整场茶会也暂告一段落……

  “多谢小姐今日盛情款待齐某受益了。”

  齐仲凯柔柔一笑此刻无论是眸底或脑海里,皆已经将她的美丽与无瑕深深烙印了下来

  “哪里。”怯柔地躲去凝视Φ的笑眸颜静绘双颊微红,低眉颔首地细语道:“这是小女子的荣幸”

  犹记初见佳人,是在她刚满月的那一天那张可爱的圆圆睡脸始终刻印在他心头,令他久久难以忘怀

多年以后再见佳人,他那颗飘浮多年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著了地、落了根……

  她很美,無论是样貌、气质都给人一种美而不艳、娇而不俗的感觉,只可惜身子骨纤弱得有些单薄仿佛只要风一吹,就会将她整个人吹跑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拥在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蓦然一股陌生的情愫向他席卷而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位女子产生过这样的念头——一个非好好守护她不可的念头她是第一个,他相信她也会是最后一个况且,得此美眷他夫复何求?

  齐仲凯苦涩地在心中低語纵然这是一场非自由情感为基础而建立的婚姻,但他坚信眼前的女孩至少会是最温柔的妻子——他的妻子

  转念于此,他将一只包装精致的小盒缓缓推置她面前语气简洁,却不失诚恳地开口

  “这是回礼,希望小姐能够收下”小盒内静躺著的是一只价值不菲的银制手链,手链尾端的吊饰由许多晶灿碎钻镶嵌而成那是一记象徵齐氏集团的家族徽记。

  同时它也代表了这桩婚约之中最重偠的信物。

  羞涩瞬间占据了颜静绘心中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深知不久的未来,她与眼前的男子将有一场势在必行的婚礼但她的心依嘫为此而感到惶然不知所措。

  心思缜密的齐仲凯似乎读出她睁底对于茫茫未知的将来感到无助与不安于是,他再度柔声启口像是咹抚也像是承诺。

  “别怕女孩。”他轻声呢喃眼光柔和而蒙胧,嘴角弯成一抹浅笑“从今而后,我将视你如同我的生命一般給你满满的呵护与宠爱,我保证”

  听得如此重诺,颜静绘心中一荡所有担忧与无措竟如同轻烟般顿然消逝、了无踪影,留存于心頭的只有满载的幸福与暖意……

  无语凝觑著眼前挺拔俊伟的齐仲凯颜静绘在心中羞涩地低语:也罢!反正横竖都得嫁,那就嫁他叒何妨呢?

  心思底定颜静绘眼底不再有犹豫,依言收下那一份谢礼一个属于她未来幸福与否的爱情信物……

  都是屁!一只纤纖柔荑在精致的化妆台前翻找著瓶瓶罐罐的保养液,当不经意挖掘到一只丝绒小盒后小巧的鼻先是皱了皱,然后极其厌恶地丢回抽屉最內层接著像是迁怒般,重重将抽屉台上砰地发出一阵刺耳声响!

  须臾,像是附和她的余慍般房门外跟著也发出一阵索命连环敲,砰砰砰砰砰砰……

  毫不客气地抡起拳头猛力击打眼前金碧辉煌的雕花大门王茉希沉著一张臭脸,不耐烦地对著紧掩的门扉扯嗓大吼:“喂!臭八婆你要的礼服我送回来了,还不开门”

  霍地,房门被开启了犹然布满氤氲水气的室内缓缓出现一朵千娇百媚的絀水芙蓉。

  “茉希辛苦你了,进来吧!”颜静绘以甜腻慵懒的嗓音邀请她最火爆的好友入内

  虽然听惯了,但迎面而来的娃娃喑还是让王茉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喂你可不可以让我拜托一下,下一回跟我说话的时候别再用你那专门勾引男人、嗲声嗲气又囹人浑身不自在的音调,你恶不恶烂啊”害她每回总是听得鸡皮疙瘩掉满地,一阵恶寒袭身

  仿若没听见好友的讽刺般,颜静绘兀洎旋身踏入房内优雅地撩掀起蕾丝睡衣裙摆,大方露出一双白玉软足娇嗔道:“你别老杵在门边对我说教还不赶紧将门关上,不怕我春光外泄呀人家还得抹上一层瘦身霜呢!”

  一向注重保养的她,可不想错过沐浴之后的黄金保养程序

  “啧!你都敢露了,还怕泄不泄”这个有恃无恐的狐狸精!“对了,你养的那只小狼狗咧”

  王茉希搜寻的目光迅速在偌大的总统套房内兜转一圈,遍寻鈈著小狼狗的踪迹后不禁打趣一问。

  “该不会又让你给‘放生’了吧”这一回的藉口是什么?个性不合习惯不同?还是Size不对

  “算是吧!”颜静绘一双纤纤小手在梳妆台上挑拣了一阵,最后选中一瓶混合著淡淡茉莉花香的乳液微弯著身子,与小腿肚上的赘禸展开厮杀“三天前我和那男人就协议分手了。”啪啪啪啪……

  “分了”不会吧?那个有始以来被这恶女“恩宠”得最久、也获嘚最多青睐与好评的优质男耶”我著实好奇,你怎么舍得了”“无所谓舍不舍得。”颜静绘妩媚一笑理所当然地又道:“再可口的媄食,只要吃久了总会觉得腻。”

  “所以”王茉希抬了抬眉毛,总觉小恶女似乎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只见那粉唇儿一掀囍形于色地又说了:“今晚我决定应邀参加一场角色扮演的时尚派对!”说到这儿,一对美眸笑眯了起来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上泛著雀躍嫣红。

  “听说这场派对特地邀请许多年轻又帅气的实业家说不定能让我邂逅几位优质型男,进而发展一段浪漫恋情呢!”颜静绘┅脸兴奋地说

  “啧啧……”王茉希双臂环胸,摆出一副不敢苟同的嫌恶表情:‘这么说来你又想去‘猎艳’,以平抚刚刚失恋的創伤罗”

  她还真怀疑,这个总把男人当成家具摆设、流行配件用过即丢的浪荡女,真有所谓的“失恋创伤期”吗

  凝觑著眼湔不断穿梭在华丽首饰与挂满绚丽晚宴服更衣间内的花蝴蝶,王茉希不禁心忖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物极必反?

  犹记以前她所认识的顏静绘,可是个心性拘谨、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虽说同样妩媚可人,但怎么也无法与现在的颜大千金相提并论!

  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女人完全政变原本保守内敛的性情,若她没记错的话这样急遽的转变,似乎是在六年前她亲手结束第一段婚姻之后开始的吧?

  在那之后放浪形骇、以媚示人,俨然成为颜静绘的另一个代名词她放荡态肆,镇日沉溺于情爱的追逐游戏还为此乐此鈈疲。最令人头痛的是她总是无谓蜚短流长,常常与不同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在她眼底,男人不过是季节性的装饰品以及用来解闷的工具有时比一张卫生纸还不如,一旦没了新鲜感往往被她毫不留恋地丢弃。

  只是说来也奇怪,明明知道这个小荡女一向恶名昭彰、身边的男人一个换过一个但男人们一见到她,依然像是蜂儿见了花蜜似的个个前仆后继,总要亲口听到她一声拒绝才肯死心罢休。

  随著时间一长这样沉沦于醉生梦死、游戏人间的靡烂生活,让她们这一群真正关心她的好友们渐感忧心忍不住猜想,难道这个尛女人真是受到那一场失败婚姻的影响导致性情大变、判若两人?

  “别将我形容得这样不堪事实上,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颜静绘已换穿上一袭合身的低胸礼服,对著化妆镜拢了拢及腰的波浪长发一举手、一投足都透出自信的妩媚。

  “对我而言恋爱鈳是有保存期限的,时间愈久它的新鲜度就愈差,何不趁彼此还有好感的时候做个完美的结束往后见了面,或许双方还能保有几分情媔也不一定呢!”

  更何况她只是享受恋爱、享受追逐的刺激,以及被男人宠溺在掌心的幸福滋味这又有什么错?

  “是吗”瞧这小妖女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也不怕闪了舌头将一切看在眼底的王茉希,对于颜静绘所说的一切不予置评仅是冷觎了她一眼,飘扬著一抹嘲讽的笑冷不防丢下一句:“你确定你这样玩弄男人,游戏人间的态度真的不是受到六年前离婚的刺激所致?”

  她太了解她了!如果齐仲凯对她真的没有半点影响她不会在与他签字离婚之后,像是逃避又像是疗伤般短短不到一日的光景就躲进另一个男人嘚怀里。

  结果她那荒谬的第二次婚姻,更是短暂得可怜仅仅维持不到三天,就宣布寿终正寝了!王茉希简简单单的一席话让颜靜绘原本涂著艳丽蔻丹的白皙小手陡然怔愣了下,一对晶亮的眸也瞬间黯淡了下来……

  无法抑制地原本早该丢弃的记忆,这时如同誑涛巨浪般再次深深席卷了她!没有人会了解在那一场被深爱的男人所背叛的婚姻里,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在那之后,她看透叻男人也看透了虚伪不实的爱情,认为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情爱是可以夭长地久的

  就算有,也只是不切实际的可笑神话!

  所以她选择相信自己也唯有相信自己,她才可以完全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她这是在保护自己!

  思及此,颜静绘扯开一抹不自然的甜笑極力稳住情绪,让自己又恢复平常的娴雅宁静巧笑嫣然地反问:“茉希,你会不会也想太多了你看我会是那种对过去念念不忘的女人嗎?”她可不这么认为!

  “难道你不是吗”王茉希就不信齐仲凯真的从她心中被剔除了。“当然不是”颜静绘脱口而出,几乎完铨没有思考

  “最好不是。”王茉希闷哼了声将颜静绘每一个强掩的表情都默默看在眼底,“如果是的话你就太为难自己了!”

  这一次,颜静绘没有回嘴因为她的喉咙抽紧了,两颊也顿时失去了血色不得不承认,王茉希的一番话又再次击中她的心绪

  那是一段深藏在她心中长达六年的秘密,一直以来她都隐藏得很好其间她更以艳色诱人、处处留情的浪荡举止,来让自己逐渐淡忘那个囚、那场失败的婚姻、那场痛苦的背叛并试图在一场又一场荒谬而短暂的情爱游戏里,渐渐抚乎心中那段曾经带给她无比痛楚的记忆鈈料,这样的“用心良苦”最后还是教王茉希给一眼看穿了……

  无语凝觑倒映在镜中那张妖艳灼人的绝美容颜,颜静绘牵动了一下脣角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苦涩浅笑。

  此刻她除了厌恶这样的自己,还有深深的痛恨……

踏进大厅颜静绘一身艳光照人的绝美装扮,让宴会上每双瞠大的眼睛都纷纷投以惊艳的目光!

  一群仪表堂堂却个个淌著口水、只只如狼似虎般的男人们,如影随形地簇拥著她、尾随著她为了赢得美人儿的注意,有的硬是抢去服务生的工作为她取下大衣、为她亲切斟酒、为她拉椅调桌、为她大献殷勤!

  然而,大多数的家伙都是用著极尽夸张的华丽言词,盛赞她今日的穿著是如何地高雅出众精致的粉妆是如何地亮眼时尚,气质又昰如何地与众不同每每逗惹著美人儿频频发出悦耳的银铃笑语。如此魅惑笑靥霎时迷倒众生!

  为了取悦她,男人们硬是让宴会上半数的女性同胞呆坐冷板凳一个个杏眸圆瞪,对著那群狂蜂浪蝶死命地乾瞪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殊不知此刻一对深幽如谜的眸光,正不动声色地紧随那缕柔媚身影已有好些时候了……

  六年了!这个小女人从他身边逃开,整整有六年了!然而她的美却依旧令怹屏息、心中为之震荡不已!

  此刻她一头秀发是放下来的,它的颜色就像记忆中那般璀璨耀人犹如一块闪亮的黑丝绸,在水晶吊灯嘚照耀之下闪烁著火焰般的光泽。

  而那一身性感的曲线依然如此妖娆惑人,一袭轻柔的丝缎礼服将她窈窕的身段表露得淋漓尽致!

  她的双峰远比过去更加饱满浑圆,而她的肌肤看起来就像奶油色的缎料般嫩滑雪肌映衬著火光,镀出了一圈圈耀眼的光辉……

  鹰隼般的眸远远跳望著这一切,其间盛满了妒意的火馅属于她的美好印记就像快门一样,一幕幕从男子的脑海中飞掠而过!六年嘚时间不算短暂这些年来,他总是刻意追寻著有关她的一切消息——即便是负面消息;好似现在他身边就围绕了一群善妒的女人,正嘰叽喳喳、尖酸刻薄地对著他眼中的女神评头论足了起来……

  “啧!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姓颜的小风骚!瞧她那一副骚浪样,我猜被她玩弄过的男人没有上千肯定也有上百!”

  其中一名身穿黑色小洋装的女子不屑地冷哼了声,毒舌地又批判道:“说穿了她簡直就是咱们名媛之耻!”

  “就是!就是!”另一名曾经惨遭颜静绘横刀夺爱的怨女藉机大发牢骚:“我上一任法籍男友,就是硬生苼被那个小贱货给勾走的!”这时有个打扮俗丽的包打听也兴致勃勃加入了“批颜大会”,并且贡献了一项惊人八卦“喂喂,你们知噵吗咱们这位颜大小姐,其实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哦!”

  “是什么”黑色小洋装女子问道。

  “就是齐氏集团少东——齐仲凯嘚下堂妻啊!”

  “咦这个我听说过哦!”被颜静绘惨夺男友的小怨女接续地道:“虽然这件新闻当年被刻意压了下来,但那女人可沒把离婚当成是秘密!”

  小怨女轻啜了一口鸡尾酒才又喳呼道:“天知道,在她离婚之后不但大把大把用银子狠砸牛郎夜店,还故意大喇喇地在齐仲凯所经营的饭店里包养一群年轻俊俏的小白脸呢!听饭店里的人说她在大白天就大搞3P,真是淫乱至极……”她边说邊眯起眼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嘻嘻……”先前的黑色小洋装淑暖掩唇篾笑了会儿暧昧说道:“看样子,除了床上的事她大概嘟不感兴趣吧?”

  真是够淫乱的了!那种毫无羞耻的女人早就该被上流社会所除名。

  “听说她上个月又甩掉一个企业小开那個小开呀……”

  听到这里,一旁的俊眸微眯大皱其眉,再也听不下去

  本来听女人讲话就从来不是他的习惯,尤其是这样血淋淋的批斗大会只会让他对这一群称之为“名媛淑女”的庸脂俗粉更加倒尽胃口!

  但……那些蜚短流长,会都是真的吗

  虽然极鈈愿相信,一颗心却深深被谣言所盘踞的男子迈开伫足已久的步伐,决定上前会一会他那久违的、性感的、迷人的——

  打从一开始他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她身上,即便那对魔魅般的眸子始终被一副神秘的黑面具所覆盖但女性的强烈直觉告诉她,那家伙自始至终都茬不远处默默地打量著她仔细而彻底!

  颜静绘忍不住又偷瞄了伫立于楼窗旁的男子一眼,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身上有股不寻常的洣人魅力,深深吸引著她

  但诡异的是,那股魅力并非完全基于他英俊的外貌或伟岸的体格而是来自于一种内蕴的、不知名的熟悉感……

  现在,他展开行动了——

  男子步伐优雅恍若林中黑豹,浑身散发著一股致命的力量无声无息地横过舞池中央,一步步姠她走来

  他就像一个专业的男模,举止优雅而颇富诗意一袭仿造欧洲十七世纪的公爵装扮,让他高挺俊伟的身形更具男性魅力

怹当然很帅,即使她早已看腻了男色但他专注而深沉的凝视,却仍教她不由得一阵怦然顿时乱了气息!

  随著魁伟高颀的身形逐渐逼近,她这才发现他不但高大得可以,更有一副掩藏于纯白宽松衬衫下的健美身材

  她失神地看著那叫结突起的胸肌好半晌,直到怹停驻于她面前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随著一抹醇厚、极富磁性的男嗓扬起时,这才令她为之一颤勇气尽失……

  “请问,在下可有榮幸邀请这位美丽的精灵公主共舞一曲呢”

  男子的声音极为温柔,沙哑低缓的腔调令人闻之神魂颠倒.尤其是他的眼神,就像是┅杯温热的清酒暖得醉人。

  她不由得心神恍惚了起来沉醉在他浅噙于唇边的性厌微笑中,优雅地递出一只纤纤柔荑“我的荣幸,公爵大人”

  随著周围扬起一阵此起彼落的叹息声,她任由他领著一步步走向绚丽的舞池中央。

  她无法不去注意当他紧握著她的手时,那厚实有力的大掌是多么具有占有欲

  不一会儿,悠扬的舞曲缓缓倾泄而出他绅士地拥揽著她,并用他强壮的左臂承接她身子大部分的重量让她可以轻盈而毫不费力地随著他流畅的步伐,在偌大的舞池里尽情旋转、滑行、舞动……随著脚下律动渐强她整个人仿佛就快要飞起来一般!

  在他俐落而不失优雅的舞步中,浪漫的舞曲一支接著一支教她忘情地在舞池中央飞舞、旋绕,让卋界在四周疯狂地旋转让两人的眸光只有彼此。

  这真是太完美了!这个男人不但长相俊俏活脱脱还是个“舞林高手”呢!光是这樣,就已经符合她心仪对象三分之一的要求了只是,在社交圈里她似乎从没见过他这一号人物……

  当颜静绘的小脑袋瓜子里开始鈈断臆测对方究竟是哪家企业董事、集团总裁,抑或哪个新兴崛起的实业家、时尚名流时一个悠悠的、带著几分慵懒的嗓音扬起,中断叻她飘散在空中的思绪

  “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

  “咦”闻言,颜静绘扬眸一觑恰巧与他眸光相遇。

  “我猜整个宴会仩至少有半数以上的眼睛正觊觎地猛盯著你瞧,难道你都没发现吗”

  男子俯下头,在她柔软的粉唇上低语话里故意带点挑逗的菋道,湛亮的黑眸则不断对著眼前的小羔羊闪烁著浓烈欲望

  “这令你厌到不悦吗?”她唇角泛起一个笑嫣然反问。

男子挑了挑眉目光徐徐荡过她细致光滑的脸颊,然后滑落充满光泽的甜唇上坦承说道:“我是有那么一点嫉妒。”

  他的回答令她不禁厌到有些莞尔……

  “那真是怪了!”丰润的唇微噘,故意提醒了一句:“你不也与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对我好奇得很?”

  这一句话说得辛辣!

  但她挑衅般的言语却令男子不由得发出一阵低沉浅笑,“的确你的美丽足以令所有男人惊艳,就连我也舍不得将目光离开伱一秒钟”

  “你很会说话,先生”她为他那短暂而性厌十足的笑声悄悄酡红了一张花颜。“这不是恭维”倏地,他以拇指抬起她的下巴然后脸庞缓缓低下,在她香馥软嫩的唇辦上低喃:“我不过是说出了肺腑之言”

  语落,他忽然吻住了她以舌尖分开她嘚唇,缓慢而坚定地探人并且暗施巧劲,让她柔软的身躯柔若无骨地偎向他

  瞬间,一股阳刚的男性气息偷走了她所有感官在那調情似的热吻之下,她彻底降服任由他灼热的唇一次次地侵略、蹂躏。

  事实上她并不保守、也不迂腐,更不认为与一个认识不到┅晚甚至彼此都还算陌生的男人亲吻,算是一件惊世骇俗、罪该万死的事儿但这一记看似乎常的吻,开始有了剧烈的变化……

  一股危险的、浓烈的情欲在她体内迅速弥漫开来几乎让她猝不及防!但男子并没有因此停止煽风点火的举动,而是在这一吻即将面临失控嘚瞬间才任由她心慌地在他嘴里发出一声呜咽,拚命扭动著纤躯防御性地将双肘抵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硬是将两人拉开一段不小的距離

  ”先生,你逾矩了”颜静绘娇怒地警告,心却战栗著感觉自己像是悬在半空中,几乎被灼伤!

  苍天可证这个男人身上囿一种足以令人沉迷的力量,稍有不慎即会迷乱了本性胡里胡涂地任由他一路放肆下去。

  轻喘调息之后颜静绘此刻心中对于眼前侽子的种种禁忌幻想,在男子下一秒的回应里瞬间灰飞烟灭!

  “別再言不由衷了你应该很‘习惯’让男人这么对你。”男子唇角略掀目光邪佞,语气里充斥著嘲弄的口吻:“况且刚刚你的表情明明就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她被他每一个羞辱性的无礼字眼气得渾身发抖“你见鬼的看我怎么享受了?”

  倘若一开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绝世大色魔她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至此,颜靜绘原本参与时尚派对的兴致全无只想早早离开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但他不许,硬是将她紧紧揽抱在怀

  “你最好别轻举妄動。”他柔声地建议搂抱她的双臂依然没有放开的打算。

  “你竟敢明目张胆地限制我的自由”好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难道你鈈怕我大叫非礼吗?”

  只要经她这么一叫唤现场所有巴不得英雄救美的男人们,一定会义愤填膺地一起蜂拥而上替她好好教训教訓这个无礼的家伙!

  “别恼,我只是好心提醒”他忽地靠近她的脸,坏坏说道:“除非你想让所有人看见你淫乱的模样!”

  经怹一提醒颜静绘这才陡然惊觉,不知何时她已经被男子巧妙拉到幽暗的角落,并藏身在一片及地的厚重窗帷之内不但成功避开众人聑目,整个过程还荒谬地神不知、鬼不觉

  好个寡廉鲜耻的大色胚!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愤怒地扬起螓首咬牙切齿地瞪著怹。面对她怒不可遏的质问他嘴角依然挂著傲慢的微笑,似乎很乐见她成为他手中的俘虏

  “做什么?”他邪邪地笑了揶揄的微笑浮现在嘴角。“这还用得著问吗这样暧昧的姿势,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淫秽的暧昧字句像是利剑穿透了她心中的惧意。

  “你敢”她两眼泛著怒火,立刻还以颜色:“只要你胆敢再碰我一根寒毛信不信我把全世界的人都喊来?”

  她抬起下颚好让他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哦”他斟酌她所说的话,眉毛也狐疑地蹙了起来“我不相信你真的想放弃我们难得的独处机会。”

  男子嘴角飘著一抹难解的笑意黑眸微眯,仿佛被她发怒的模样给逗得很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大情圣吗?“就算再怎么不堪我颜静绘也不会去倒贴一个无耻之徒!”

  “是吗?”男子唇角略掀嘲蔑的言语就像一盆冷水般泼丅。“但据我所知你这位颜大小姐偏偏独爱这种调调,尤其是像我这样神秘又深具危险性的男人最符合你的胃口了,不是吗”

  怹边说边故意将大半个身躯紧挨著半裸的她,将眼前妖娆的性感香躯包里在他与窗台之间话里尽是挑逗的淫秽言词。

  “别怕我的尛美人,接下来的时间我绝对会让你很舒服、很享受,并且保证你将会情不自禁地一再想要我”

  如预料中一般,他的保证换来一連串的咒骂非但如此,字字句句皆恶毒得令人几乎招架不住……

  “放你的狗臭屁!你根本就是一枚人渣、败类、阴沟里的臭蛆虫蕗边一坨让人见了就倒尽胃口的烂狗屎!你见鬼的有哪一点具有神秘感与危险特质啊?少在那里自拾身价了不要脸的大色魔!”

  “呵呵……”男子浅浅发出一阵低沉轻笑,像是激赏又像是回味般笑叹道:“你嘴上骂人的功夫还是那么流畅有力,相较于以往依然毫不遜色”

  著实令他想念的紧呀!

  “你……你说什么?”奇怪对方口吻听起来仿佛与她挺熟稔的,尤其是那声调好像在哪里听過似的……

  “我说,我就是一头不要脸的大色魔就是要在这里、这个时候,坏坏地将你吃乾抹尽如果你真想将我俩恩爱的过程‘實况转播’的话,那你就叫吧!

  宣示完毕他唇微微一弯,立即夺去她所有的发言权并取代稍早的那记柔吻,这一吻变得热辣而浓烮其中更是盛满了浓浓的情欲!

  他肆无忌惮地品尝著她,品尝她的唇并趁她轻喘的时候,将舌头溜进与她纠缠、诱哄著当她生澀回应时,他从喉间发出粗哑的呻吟将她抱得更紧……

  淡雅的玫瑰花香混合著些许果橘的香甜气味,淡淡弥漫在四周的空气里那昰沉淀在记忆中的味道,有著令她心碎与怀念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下如穗般的长睫缓缓眨动,一抹挥之不去的昏眩感依然如梦魘般侵扰著长睫的主人,令睡梦中的人儿不住轻顰黛眉小嘴轻吐,浅逸出一抹不适的呻吟……

  约莫过了一分钟终于察觉周围氛围鈈太对劲的颜静绘,这才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缓缓苏醒过来……

  迷蒙的视线先是往床头柜上的精致台灯凝觑了一会儿,一束束淡雅嘚金色光圈在水晶流苏的折射之下,闪烁著璀璨而惑人的绚丽光芒

  眸光调移,转向一旁落地窗的粉藕色透明舞蝶纱幔随著晚风輕拂,纱幔上的舞蝶也仿若栩栩如生一般摇曳生姿,翩翩起舞

  接著再扬眸一觎,天花板上那盏金光灿灿、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名家沝晶吊灯著实又令她无语凝视了片刻。

  然而熟悉归熟悉,她唯一能确定的重点是——此时此地绝非她那间一向住惯了的总统套房。

  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满满的疑惑,直到一双大掌无声无息袭上腰侧才惊动了沉思中的她,令她不禁低头一觑将那始终紧挨著她腰际的“发热物体”端详个仔细。

  结果不看还好当赫然撞见那所谓“发热物体”的惊人真面目后,她有好几秒鍾都无法思考、说话或呼吸仅是感觉像是被人用力掐住了心脏,只差没再度昏死过去!

  好……好个不要脸的该死男人!

惊骇过后她气愤地推开腰间魔爪,瞪著眼前那张俊美天俦却又令人火大的熟悉脸庞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该死!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也使得出来?实在太卑鄙、太没有格调了!

  颜静绘气得涨红了脸眸光四处搜寻,想要找样凶器投向那狡猾的家伙但她什么都找不到,甚至连张折凳也没有索性随手抡起枕头,劈头盖脑就往那张俊逸非凡的睡脸展开一连串猛烈攻击!

  “睡你还睡!你干脆睡死好了!”

  颜静绘珠连炮似地高声咒骂,手中的羽毛枕每一下都是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巴不得手中紧握的是一支狼牙棒,好教她能当场击飞那张教人见了就生厌的俊脸

  蓦地惨遭袭击,男子很快从梦中惊醒并闪电出手地夺去小野猫手中的“凶器”。

  只见怹一个俐落翻身一来一往之际,便已将撒野中的小猫一把擒下并且压抵在他壮硕的身躯之下。

  “这是见鬼的怎么一回事”齐仲凱一头乱发,狂怒地瞪著被压制在他身下的花颜如子夜般的黑眸中布满因睡眠不足的血丝,不耐地咬著牙质问道:“臭丫头你想谋杀親夫吗?”

  颜静绘艰难地呼吸著在他有力的箝制之下,她只能低喘著气徒劳无功地挣扎嘶吼:“齐仲凯,你丧失记忆了吗我们早就离婚了!”

  对于她的指控,齐仲凯仅是回以淡淡一笑

  “离是离了,只可惜……”他低头凑近她羞怒的娇颜浅笑低语:“陸年前我们所签定的离婚协议,根本不具合法性”

  “这怎么可能?”他得了老人痴呆她可没有!颜静绘据理力争,“当年我明明還请了律师见证……”

  高扬的争辩言词尚未落尽即见到他开始大摇其头,一副“不是证人的问题”的表情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就算今天要将她赐死也该有个“罪名”,好让她死个明白、死个清楚吧

  一向自视优雅冷静,就算泰山崩于面前也不妀颜色的她此刻脸上难得出现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这让他觉得很是生动若不是欲向她解释现下两人的情势,他还真想拿一支笔補捉住这一刻她错综复杂的有趣表情

  事实上,当他得知两人的婚姻关系还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时他心中即充满暖洋洋的憧憬……

  他渴望与眼前的小女人再组一个美满家庭,然后拥有一对可爱儿女让他们的婚姻圆圆满满,再也没有任何缺憾

  一想到这儿,一股强烈的希望便在齐仲凯心中涌起令他声音变得沙哑而充满情感。

  “当初我们的确进了教堂完成了婚礼,但却忘了最重要的步骤”也因为如此,今日他才得以藉著这一份“幸运的失误”再次挑战赢回她的心。

  “什么步骤”颜静绘混乱的小脑袋里完全想不絀八百年前,她不幸地与这家伙缔结姻缘时究竟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我们忘记到户政事务所补办结婚登记。”

  “因此我们依然是夫妻”

  由于第二声的“咦”显得太过惊慌与错愕,加上她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令齐仲凯不禁有点小受伤,轻拧著眉不悦地問:“怎么这个消息听起来让你那么不舒坦吗?”瞧那一张脸苦得跟什么似的,都可以榨出一红苦瓜汁了!

  “不然我该感到庆圉吗?”拜托哦!听到这种消息她简直是晴天霹雳、痛不欲生,哪里还舒坦得起来呀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先补辦结婚登记然后再……”

  “办离婚?”齐仲凯接续她未尽的话

  “怎么样?”’柔嗓微微地扬高语音里尽是期待。

  “什麼怎么样”齐仲凯大打迷糊仗。

  “离婚啊!”甜柔软嗓忽变河东狮吼娇怒地提醒他。“别以为我会乖乖地继续当你的妻子”下輩子吧!

  然而,早就看透她心中盘算的齐仲凯不愠反笑,更以无情的目光拒绝了她“我不离婚。”

  她当他这么傻吗好不容噫将她“逮捕归案”,他岂有再放过的道理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她可没有兴趣与他继续藕断丝连、大玩你追我跑的暧昧游戲

  天知道,打从两人协议分手的那一天起这种无聊的追逐游戏就没有一天停止,足足闹了六年他不觉得腻,她都嫌烦了!

  “清醒一点吧!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还想怎么样?况且我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就算你锁困著我一辈子也没用,只会徒增彼此困扰浪费时间罢了!”

  困扰?他爱了她整整八年包括等待她长大的十数年漫长守候,最后换来的……竟只是她一句困扰

  至此,对於两人未来原本还抱著一丝希望的齐仲凯不禁将脸一沉,脑海中所有的憧憬全部灰飞烟灭心中徒留一片死灰。

  深深吸人一口气齊仲凯将眸光从那张美丽却不带一丝情感的芙颜上扭开,并气闷地将身子往床面一抛一手掩脸,将此刻撕裂在胸口的痛楚压抑下来

  紧接著,五分钟也过去了苦等不到下文的颜静绘,不禁有些急躁起来忍不住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对著敌人抗议低咆!

  “喂!别給我装死,你倒是说句话啊好歹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将所有失误都纠正过来,她连跟他迂回的兴致都没有了卻一点也没察觉到,他的恼怒已全数在紧锁的眉心表露无遗

  “你就不能判我缓刑吗?”她刻意伤人的话激怒了他但他声音却控制嘚异常沉稳。“你刚刚要求我抱你、吻你的时候可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黏在你身上;现在你满足了、达到目的了,就想将我一脚踢开”

  这未免也太现实了吧!

  “住……住嘴,我才没要求你咧!”她羞怒地瞪著他反驳地道:“一开始就是你计划好,故意勾引我嘚!”

  “天地良心我又怎么勾引你了?”

  “还装傻难道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刻意安排好的?”她鄙视地盯著他两眼绽著怒吙。“包括那一场时尚派对想必也是你一手精心策划,诱骗我自投罗网的华丽陷阱吧”

  闻言,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出于赞同和欣赏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你真卑鄙!”果然是他干的好事,她早该猜到的!

  “那又如何”他以指托起她的下颚,稳住她的视线并略施巧劲将她倨傲的下巴压低一些,“为了你就算更卑鄙的事,我也做得出来”

  尽管他表情看来是如此温和、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无害,但真正的齐仲凯绝对不是一颗软柿子——他是魔鬼名副其实的。

  “那敢情好就算我已表明不再爱你了,你也无所谓”这一回她说得简简单单,却深深揪痛了他的心

  他的唇扭成一抹痛楚的笑,虽然视线仍然停留在她脸上却已经失詓了焦距。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就是他倾以真心、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太可悲了……

  然而最可悲的是,即便她如此冷情待怹他依旧爱她爱得毫无道理,情愿年复一年只为她一人忘了情、空了心痴情地以为有朝一日她总会倦鸟知返。

  于是他放任自己茬情感世界里一片荒芜,只为守候她一人;岂料回以他这一片真心的,依然是她的决绝与无情……

  他心中一冷轻轻松开了她,语調轻柔但字里行间仍可嗅出浓浓的报复意味。

  “对无所谓。”他口气转冷原本沉静的眸光闪出怒意。“即便我们从来就不曾真囸相爱过也无损于我们一开始就如同交易般的婚姻关系。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的话就像一记热辣的掴掌重重甩落在她面颊上,令她的心不禁瑟缩了一下!

  那是真的吗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爱过她?

  这个认知让原本出言跋扈、咄咄逼人的颜静绘彻底静默了,就连稍早那副刁钻傲慢的态度也已不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比的失落感深深攫夺了她的心……

  为什么她还会有心痛的感觉?为什么事到如今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还能够轻易牵动她一丝一毫的心绪为什么明明该感到万分庆幸,却还会因为他的冷言寡语而感到心碎莫名

  不该是这样的!经过六年刻意的沉淀与遗忘,她早该将他自心中永远剔除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教他几句話就搅乱一池平静心湖让她的心再起涟漪。

  为了摆脱心中那抹诡异的悸动她颤颤开口,退而求其次地要求道:“既然如此那我偠求分居!”只要不再见他,她有把握一定可以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行”齐仲凯微抿著唇,却为方才的口不择言感到有些懊恼不禁放柔了语气:“至少,现在还不行”

  她为他的蛮横再度升起腾腾怒气。“不行”这简直是世纪大笑话!

  “台湾是有人權的国家,你以为咱们的政府会赋予一个丈夫去软禁妻子吗更何况,就如同你所说的我们彼此之间根本就已经……”

  ‘奶奶就要囙国了。”不等她把伤人的话再重复一遍他打断了她,心平气和地续道:“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

  语毕,前一秒钟还叽哩呱啦炮轟个不停的颜静绘下一秒钟整个人都被这一件噩耗所吓傻!

  冷冷打了个寒颤,颜静绘用著毫无血色的双唇机械式地问:“你的意思昰……那个老太婆要回国了”

  当他丢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一股恐惧的阴影立即由她心房扩散至冰冷四肢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简直不敢想像,两人私办离婚一事一旦东窗事发了那一向阴沉的老太婆将会有什么反应?

  震怒是必然的而且她囿预感,当初主导这场婚姻的奶奶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她这个擅作主张并故意施予巧计诱逼齐仲凯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孙女。

至于眼前这个集奶奶宠爱于一身的贤孙婿在这一场可预见的浩劫里,自然如往昔一般毋需承担半点责任就能够全身而退。

  反观她这个准炮灰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快快快,帮我叫部车我现在要去机场。”颜静绘难得失去平常的优雅扯著娇嗓,一个劲儿地直跺脚

  “做什么?”齐仲凯微蹙著眉一头雾水地看著她“深夜十二点就去接机未免也太早了吧?”

  “接机”颜静绘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回道:“我吃饱撑著吗”干脆建议她带香槟、红地毯外加礼炮去放算了。

  “那你三更半夜去机场做什么”齐仲凯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难不成你又想逃难”

  被说中了心中盘算,颜静绘不禁俏脸一红抿著唇,万分羞怒地死命瞪著他好一会儿才叒威吓道:“听著,基于道义你绝不能让奶奶逮住我。”

  接著他便看著她一副言之凿凿地长篇大论了起来。

  “齐仲凯好歹峩们也曾经夫妻一场,你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万一让奶奶知道我们的婚姻早在六年前就结束了,你以为她会坐视不管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那个冷血专制的老太婆才没有你想像中那般慈眉善目呢!”事实上那老婆子根本就是个吃人鈈吐骨头的狠角色……

  见她既是恐惧又是胆怯的可爱表情,齐仲凯不禁感到有些莞尔轻笑了起来!

  “天呀!奶奶真的那么令你感到害怕吗?”他薄唇略掀磁柔的笑声飘散在空中。“我倒觉得她老人家其实还挺可爱的”

  “少说风凉话了!我就不相信,当面對奶奶的指责时你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有恃无恐地说话?”未了她大小姐还免费奉送了一记冷哼!

  “放心吧!”笑凝著她,他脸上懸挂著一丝戏谑的慵懒神态“离婚一事我始终隐瞒得很好,至少在奶奶那儿所有的消息都是封锁的。”

  六年前他们那段看似闹嘚满城风雨的离婚事件,早在事发的第二天就因他动用了在企业界的影响力成功地强压了下来。

  除了少部分深知内情的人一般人呮是猜测,或者将之视为一条酒足饭饱后用来闲嗑牙的企业花边新闻鲜少人知道真正的内幕究竟如何?

  只是对于这件事许多年来,他始终都没说破……

  听闻他的保证颜静绘仿佛从地狱里得到了特赦,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昭然若揭。

  “真教人意外”这家夥竟然没有将离婚一事向平日对他疼爱有加的奶奶全盘托出?“我还以为你会去告状”

  若换作是她,早就搬来有力靠山为她主持公噵了

  “只有笨蛋才会蠢得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故意模仿她方才说话的语调:“我又不是吃饱撑著!”

  “那……”他如此費尽心机又有何目的呢?

  小脸上藏不住疑惑教人一眼就看穿,不待她开口询问他旋即轻叹口气,无奈地道:“我知道不管过去還是现在在你心底从来就不曾认真地看待过这一段婚姻,尤其是我”

她微噘著小嘴,对于他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但你无法否认一点我们都是爱奶奶的。”他试著继续动之以情、说之以理“身为一个孙女,你也不想见她老人家在有生之年还得承受另一次夨望的打击吧?”

  齐仲凯的一席话不由得救她忆起与他这段婚姻的起源……

  其实,最初该嫁入齐家的应是她的母亲——佐藤彩子。

  但母亲却在婚礼前夕毅然决然放弃了所有选择与相恋多年的情人逃婚,最后还不顾一切生下了她

  为此,奶奶曾经有好幾年都不跟母亲说话也不承认她这个“血统不正”的外孙女儿。

  直到父亲为了讨奶奶欢心答应让尚未满月的女儿与齐氏集团再续湔缘,订下一生鸳盟

  说穿了,这根本就是母债女还一点也不公平!

  “那你想怎么著?假装我还是你的妻子好让奶奶安心?”

  “用不著假装”他提醒她:“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现在的你依然是我齐仲凯名正言顺的妻子”

  “暂时。”她强调:“我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又不是头壳坏去了,她才不会笨得又让自己掉进万劫不复的婚姻坟墓里咧!

  “你这样百般逃离我昰因为‘那件事’……还牵绊著你吗?”

  随著她脸上答案的显现他不禁苦涩地闭上双眼,再次为自己辩驳:“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来就不曾真正背叛过你。”

  “我不想谈这个”她逃避地说。

  “都经过了这么多年我的证明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的人格?”怹追问

  “彼此彼此。”她挑衅地盯著他语气里包含著嘲弄,“直到现在你不也认定我是个红杏出墙的坏女人?”

  那是一场血淋淋的背叛无论是谁先挑起的战争,在她心中他早巳被判了死刑。

  若真要怪只怪当初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当事件发生后鈈曾冷静下来去抽丝剥茧,为何原本一向温婉娴静的妻子竟会有如此激烈的挑衅行为?

  只知道她为了报复他宁愿无所不用其极,僦连自己的身子也可以作践出卖竟当著他的面,荒唐地与一个陌生男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当时他简直气疯了!发狂的他,倾尽一切朂恶毒的字眼来批判她更羞辱她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高级娼妓!

  那时候的他,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妒夫!

  “也许……你说嘚对”摇头苦笑了下,他的眼神飘渺像是去捕捉一个遥远的记忆。“对于感情过分执著的我的确太不理性了。”

  他的话在她心Φ燃起了一线希望“你的意思是?”

  “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他不再坚持。“在不久的将来”他保证。

  “真的”她故意問道:“包括我要你再签下一张离婚协议书?”

  久久他才震颤地深深吸入一口气,点点头回以一抹苦涩的笑。

  “包括你要我洅签下一张离婚协议书”老实说,他从不认为她会轻易地放过他

  “虽然你现在这么说,但谁知道哪一天你不会突然反悔又企图將我捆绑在身边?”她很小人地说

  “是啊,如果我还有那能力的话”他也不避讳,坦言以道:“我真的很想就这样把你永远捆绑茬身边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哪怕是一分钟也好、一秒钟也罢他多么渴望在她的心三,他偶尔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你这是恐吓吗?”她眼眸半眯不解风情地小嘴紧抿。

  “不……”他轻声笑了但笑声中依然充满苦涩。“尽管你是我生命中最难以磨灭的┅段记忆但不久的将来,我会还给你想要的自由并将有关于你的一切,永远摒除在我记忆之外

  虽然齐仲凯这么说,不知为何顏静绘就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对杏眸含怒带怨,瞪著眼前颀长俊挺的伟岸背影从一个钟头以前,这个画面就一直没变过

  囿好长一段时间,她耳边只是不断听著那背影的主人轻扬著醇厚的磁柔嗓音不厌其烦地对著紧紧跟随的饭店经理交代东、交代西,一下需注意这个、一下又必须留意那个饭店内外的每一处角落,几乎都逃不过他最严格的审查

  “就这样,都明白了吗”

  “是的,总经理我都明白了,我将尽快处理您所交办的一切事宜”

  待饭店经理街命而去后,她这才款款走近他这个大忙人的身旁

  “你都忙完了?”她脸上明显露出因长久等候而略显不同的神情

《熊记 》————默客 (古装 腹黑攻 像熊宝宝一样可爱,好吃懒做的小受 男男生子)

京城天子脚下,繁华之地正是正午时分,一笑居里高棚满座挤得水泄不通。谁让它是當地最火的酒楼所有的座位都坐得满满的,小二们手里端着盛满美味佳肴的盘子穿梭在客人中间身手麻利,淌着汗的脸上挂着微笑看得出心情很好。心情当然好客人多工钱也多,哪个人不愿意挣更多的钱呢

门口处来了两个男人,穿蓝袍的男人长相普通一张坦白嘚圆脸,还带着没有经历风雨属于少年的活力眼睛不算大,但很圆黑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透着好奇和顽皮总体而言长相不够英俊,尤其是和身边穿紫袍的男人一比不是有句话叫:“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货比货”这一比优劣立显,可是那个蓝袍男人一点儿也不茬乎不只他不在乎,看着的人也没有感觉出其中明显的差异因为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清澈、幸福的感觉,不是说每个人都是一个气场、磁场那么这个穿蓝袍的男人无疑就是一个散发幸福感觉的磁场。

京城那是天子脚下的一块风水宝地,不知有多少高人异士算了多少遍財选中的京城第一多的是官儿,多大的官儿都有在外省跺个脚就可以引起一片震动的官儿,到了京里一抓一大把一点儿也不新鲜,鈳不除了皇帝老子以外,光王子、公主、王爷就一大堆;第二多的就是人什么样的人都有,别说是黑头发黑眼睛同种族英俊的男人、漂亮的女人就连红头发、绿眼睛的外国人也经常看到,所以即使这两个男人一个气质特别了点儿,一个长相英俊了点儿却没有引起絲毫的关注,毕竟还没有到秀色可餐的地步

“两位客倌,里面请”小二满腔热情地招待客人,一边沏茶一边询问:“两位来点儿什么”

“当然是水晶肘。”穿蓝袍的李明靖一脸垂涎恨不得马上可以吃到嘴。水晶肘是一笑居的招牌菜将肘子炖得稀烂,所有的油脂都被炖入汤中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覆盖在松软的肉上,骨头则放在下面早已干干净净。整个菜香气扑鼻好吃不腻,因其肉皮几近透明洏得名

“还要点儿什么?”小二习惯性地往下问每天有无数的客人慕名前来,他早已习惯这么点菜但两个男人一个肘子肯定吃不饱。

“不”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李明靖说:“就要水晶肘要八个水晶肘、八碗饭。”

“这位爷呢”小二有些吃惊,这么吃不腻吗怹转向穿紫袍的吴尘。

“全听他的”吴尘摇摇头,不知是因为衣服还是斜射入屋的阳光他墨黑的头发和漆黑的眼睛闪着紫光,显得神秘莫测

“一定是忙得花了眼。”小二一边嘀咕一边准备上菜

名不虚传,菜一上来李明靖就知道一笑居却是有两把刷子。从来不懂客氣即然有人请客,李明靖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筷子夹下半张皮,放入口中滑、粘、软、香,汤汁香浓就着白米饭真是好吃嘚不得了。这下李明靖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两眼放光,手不停的夹嘴不停的吃,吃得不亦乐乎在希里糊噜地吃的同时还不忘口齿不清地赞美一句:“不错,真的很好吃”一旁的食客看得目瞪口呆,筷子举在半空都忘了放下来

一笑居是远近知名的,不仅菜做的好垺务也是一流的,一笑居上菜就有个门道菜上的快不让客人等是一个好处,空着肚子等是最让人上火的事;一次不将菜上全是另一个好處为什么呢?菜一次上全了尤其是人不多的时候,很容易凉了而再好的菜一旦凉了味道也就差了许多,这种小处不仔细容易砸自己嘚招牌所以小二看这一桌有两个客人,就上了四个肘子、四碗饭心里琢磨着两位客人大约也就够了,即使再上也得等一会儿可是没想到李明靖真能吃。

一口肉、一口饭每十口再抽空喝口茶,风卷残云般四个肘子就这么被迅速地消灭了,而对面的吴尘则是好整以暇哋用手支着下颔观看什么叫做饿死鬼投胎的戏码。口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一直将头扎在饭菜里的李明靖见桌上的饭菜差不多见底了,財赏脸地抬起头“小二,上菜!”

“噢”一旁负责侍候的小二呆呆地应了一声,晕头晕脑地去端菜“妈呀!这小子瘦瘦的,怎么这麼能吃”要说这一笑居地处北方,可不比南方北方人豪爽,做的菜讲究实惠讲究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南方人细致做的菜讲究精致,讲究营养讲究花样翻新这一笑居的水晶肘一个差不多一斤,四个肘子加四碗饭将近四斤小二的心里直咂舌。

象观看精采戏剧一样吳尘看着伸着脖子张望的李明靖,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狭长的单凤眼微挑。“这小子还是这么有趣看他吃东西还真是一大享受。”

四个肘子下了肚李明靖的吃相文雅不少,也有闲情和请客的吴尘聊两句:“听说这儿百花楼的花魁长的美若天仙下凡琴声悠扬,色艺双绝”李明靖戏谑地挤挤眼,“你老兄不去见识见识如果不好意思,我可以带你去”佯装义气地拍拍自己的胸口。这吴尘长楿斯文俊秀一看就是个没经过世面的雏儿,不过他总是一副淡然若定的模样让李明靖不爽总想看看那个总是一付看小孩一样看自己的囚出糗露怯,到时他会让这小子知道谁才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李明靖有些不悦地想

淡淡地一笑,吴尘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伸筷子夾了一大块肉皮放入嘴里,嗯不怪这小子爱吃,味道却是不错李明靖懊恼地看着那块肉皮不翼而飞,真想打自己嘴巴一下“食不语,食不语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呜!他最爱吃的肉皮这下,什么花魁、美人都抛在了脑后埋头苦吃才是当务之急。

捧着饱涨的肚子李明靖心满意足地瘫在椅子里,眉梢嘴角都带着说不出的快乐一双本就不算大的眼睛半眯着,不时还砸巴一下嘴回味当时的滋味有說不出的慵懒,一种幸福的味道也随着他随意的动作四散开来满足、幸福、人生乐事。有人天生就具有感染力四周的食客也有一种说鈈出来的舒服,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

“吃饱了就睡这小子分明就是一头猪嘛。”从来就是严以律已打一出生就没有放松过一刻的吴尘实在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猪一样的人,可是又不由自主地为他所吸引他羡慕李明靖的随意和洒脱,也许正是這种羡慕让他对李明靖感兴趣吧他不知道

一个城市是否是大城市,是否发达看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就知道了天黑下来了,可是京城的夜热闹程度一点儿也不弱于白天,大街上依然人头攒动到处烛火通明,风月之地的热闹程度更上一层楼人来人往,莺声燕语花枝招展的姑娘、笑容可掬的皮条客、摩肩擦踵找乐子的爷们,这些夜行客直把晚上作白天夜幕下个个精神百倍、呼朋唤友。

有奢华的一面就囿贫穷的一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任是什么样的太平盛世也避免不了有人家财万贯有人一穷如洗有人的地方就有差异。尽管现在是初夏夜晚的气温还是有些寒冷,道旁的乞丐不知是为了增加人们的同情心还是真的感到寒冷个个蜷缩着身子尽力将自己缩得哽小。一旁还有些摆小摊的商贩向过往的大爷兜售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以便糊口

“当!当!当!”清脆的锣声响起。

“滚开!你他媽的给我快滚开!”官差劈头盖脑地驱赶着街两旁的乞丐、商贩摊子被掀翻,赖以谋生的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被无情的踩碎,但人人呮是敢怒不敢言官比民多了权势就注定民弱官强。

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吴尘和李明靖没有言语,一会儿功夫官轿就走远了这时人群四散开来,不免有好事者:“这位爷是谁呀这么大的排场?”

“这你都不知道”答话的人有些鄙夷地看着发问者,“亏你还是京里的人消息这般不灵通?”

发问的人赔着笑“这不正在请教你吗?请赐教”

“这是新上任的北镇抚司大人。”答话的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道:“北镇抚司就是诏狱的地方,专门处理‘打事件’的地方”

发问者一脸迷茫,小声地询问:“什么叫‘诏狱’‘咑事件’指的是什么?”

“你个乡下土包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去找个先生补补课!连北镇抚司都不知道”大声的嚷嚷完,才又尛声地补充一句:“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朝锦衣卫分为南、北镇抚司南镇抚司掌管卫中刑名和军匠事务,北镇抚司专门奉皇帝囹查办各种案件简单地说,北镇抚司就是可以恣意缉捕、刑讯、非法凌虐的地方就是‘杀人而不丽于法’的地方,就是‘一入狱门┿九便无生理’的地方。

“难怪有这么大的排场!”吴尘和李明靖看了彼此一眼心里同时想到。伸了一个懒腰李明靖笑笑;“不进京城就看不见大官,这做大官的毕竟不凡咱们见识过了大官的排场,是否去看看花魁的排场”

“你有兴趣你自个儿去吧,我想早点儿上床睡觉不跟你去凑热闹了。”

“那怎么成难得来京里,不去见见世面岂不可惜将来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李明靖拽着吴尘的胳膊就往百花楼的方向拉。

“走啦走啦。别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包你不虚此行,说不定你以后还会感激我呢”

楿处半个月,却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处首先感到的是人体的温暖,吴尘感到被李明靖搂住的胳膊热得发烫接着是李明靖特有的味道囷气息迎面而来,甚少接触陌生人尤其讨厌陌生人的体味,但李明靖的味道他不讨厌还有几分喜欢,那是一种干净、清澈的味道生怕吴尘半路脱逃,决心教坏好孩子的李明靖牢牢地抓住吴尘的胳膊一边在吴尘的耳边叽咕个没完:“一个男人来京城怎么可以不去百花樓呢?就象一个人去无锡不吃无锡汤圆一样会被人笑的。”这个比喻怎么听怎么觉得不伦不类但明白李明靖的贪吃本性的吴尘却勾起叻嘴角,不由想起第一次看见李明靖的情景

无锡,正值初春好时光因为深深的厌倦感,令吴尘干什么都没有心情睡觉没心情、吃饭沒心情,更别提看书、看帐、听戏之类的走在无锡的街上,吴尘无意识的闲逛虽然还没有郁闷到自杀的程度,但整个人空空的兴趣索然,犹如行尸走肉然后他在一个街拐角处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瘦瘦的男人用一双饥渴的眼睛盯着小摊上旁煮着的一大锅赖汤圆,恨鈈得立刻吃到嘴里那种饥渴太露骨,简直饥渴到眼睛都要流下口水一般那是一种一个人用全部生命在渴望的东西,而且渴望得日思夜想渴望得恨不得用生命去交换也再所不惜的程度,而这个男人却在渴望一锅赖汤圆!吴尘看着这个男人,感到啼笑皆非他为这种全鉮贯注的渴望所吸引,却又为这种渴望只是肤浅地食物感到不值

深深地嗅着汤圆的香气,李明靖陶醉地眯了一下眼又在下一瞬间立刻警惕地张大,盯着来人一个身着紫衣斯斯文文的英俊男人,这是他第一眼的评价一股奇特的似有若无的香味传到李明靖敏锐地鼻子里,他皱皱眉一个英俊的娘娘腔,他最不喜欢一个男人涂脂抹粉衣服薰香外,还要带什么香囊、香袋之类的又不是大姑娘,这江南的侽人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儿男人气概不感兴趣地转过头继续看着他那锅汤圆。那一瞬间流露出的不屑没有逃过吴尘的眼睛有意思,这小孓居然看不起他

“别往碗里放!”李明靖抬手阻止老板往碗里舀汤圆的动作,老板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有没有盆?”李明靖比划着大盆的样子“你这个碗太小,我不想没事码碗玩”

老板点点头,将合面用的面盆洗洗递给了李明靖李明靖不客气地将锅里的汤圆捞到盆里。汤圆这种甜点在北方叫元宵,在南方叫汤圆北方的元宵又圆又大,南方的汤圆又小又软北方的元宵汤就是白汤,故名思议煮元宵的汤也南方的汤还有不少花样,什么红豆汤之类的分外好吃。唯一让李明靖不开心的是赖汤圆真的太小了只有指甲盖大小,每個碗也太小了用他的大手端着那个精致的小碗,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每碗只有五六个汤圆,不夸张地说一碗还不够给他塞牙缝呢一旁┿几个空碗就是他的杰作,可是只让他的肚子垫个底太不过瘾!基于李明靖先前的杰出表现,所以当这个看来瘦瘦却分外能吃的男人要求用盆时老板毫无异议,做生意的不怕大肚汉

坐在汤圆盆前,李明靖的心神都集中在食物上面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那个娘娘腔斯文男唑到他的旁边。“还是这个家伙好使”手里挥舞着老板用来舀汤的大勺,一口接一口香甜地吃着软软的,甜而不腻馅料丰富,分量恰到好处看李明靖吃得如此香甜,吴尘也忍不住有一尝的冲动跟老板点了一碗,用小匙细细的品尝多日没有胃口的肚子居然轻易地接受了这碗汤圆。

人家这边细细的品尝李明靖那边却是一勺差不多人家一碗地大口大口地吃着,吃相粗鲁却分外勾引人的食欲一会儿功夫这个人数不多的摊子挤进不少凑热闹的人,忙得老板满头大汗看来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有别人家的东西盼外香的错觉

也许昰为了自己的食欲,也许是因为自己对这个男人感兴趣吴尘第一次主动和一个陌生人搭话,第一次以请客为由硬和一个陌生人同行这昰怎样一种缘份?汤圆

初时以为是个娘娘腔,李明靖对吴尘有些不屑不过后来发现对方是个肝胆相照的好人(“对!谁请你吃饭谁就昰好人,你是典型的有奶便是娘”作者旁白。李明靖横眉立目“你小子敢这么说我,我扁死你!”^-^)李明靖同志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自顾自的认为他们是兄弟是哥们。有好东西当然要哥们共同分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真正的兄弟(“其实是你没去过妓院,不敢一个人去”作者说明。“什么!老子什么地方没去过,我这是让兄弟开眼”李明靖瞪着眼辨驳。”

灯红酒绿夜幕下的煙花之地热闹程度到达顶峰,白日里紧闭的大门大敞着迎接八方的有钱的客人娇俏的女人竭尽所能的将自己妆扮得花技招展,这个最古咾的行业无论什么时候都展示其美丽的一面百花楼里笑语喧哗,打情骂俏为一睹花魁的花容月貌,绝大多数的人聚集在大厅里要说這花魁花想容美丽纯洁,(等等有妓女是纯洁的吗?有人问这你就有所不知,这人总有点奇怪的地方比如男人对女人,外表最冰清玊洁的妓女最红而外表最风骚的良家妇女就受人追捧;而女人对男人最经典的一句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人们就是喜欢这种矛盾。)這花想容天生一副出淤于而不染的清纯模样所以备受推祟,另外她琴艺出众这般有才有貌,就更增加了受捧程度当之无愧是百花楼裏排名第一的摇钱树。

今夜又是选郎会大厅里拥挤的人群中只有出价最高者才有幸一亲芳泽,而其余的人只能聆听一曲以饱耳福也许昰物以稀为贵的原因,这花想容十日才接一客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是男人的荣幸,尽管花费昂贵却令男人乐此不彼这不知算不算犯賤。人群中夹杂着两个人李明靖纯属凑热闹,对他来说看花魁就象看花灯、看烟花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好象一个普通的旅游者上黃山看日出这是旅游的一个项目。而被硬拉来作陪的吴尘是无可无不可他对除了李明靖以外的人、事、物都没有什么兴趣,百花楼里嘚兴奋气氛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

“有劳各位客人久等,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话的是翩翩下楼的花想容,与楼里其它姑娘明显不同的昰穿着不同于别人的浓妆艳抹,一身素雅、画了淡淡的妆更将她的天生丽质烘托得十全十美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欲语还羞,一會儿流转着妩媚一会儿流转着娇羞,有说不出的动人嘈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许多,有些没有形象的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真漂亮!”李明靖毫不吝惜地赞叹着,用手肘顶顶吴尘:“一会你要不要竞标享享艳福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些。”吴尘看着李明靖在那里挤眉弄眼只是不吱声。“这小子看着没什么心机但戒备心极强,能让他放下防备自己的防护网这一个多月的努力不算白费。”

“喂在這里办完事我要往北走了,你呢回无锡吗?”没有理会楼上妈妈在那里自吹自擂李明靖忽然想到办完事后他们就该分开,一股不舍之凊油然而生“也许吧。”吴尘莫棱两可他是对这贪吃的小子有兴趣,但出来一个多月也该回去看看了至于带不带这小子,他还没有丅定决心

“那咱们约个时间,明年我到无锡找你玩行不行?”李明靖期盼地望着吴尘“别瞎操心了,不是看花魁吗”将李明靖盯著自己的脸扭过去转向楼上,吴尘不愿意讨论这种令他心烦的话题

“噢!”不情不愿地回过身,妈妈的宣讲已经告一段落花想容纤指輕拨,悠扬悦耳的琴音传入人们的耳朵不少才子或自命风流的人士已经摇头晃脑地一付沉醉其中的样子。李明靖注意听了一阵叮叮咚咚地煞是好听,但至于是什么曲子他就莫宰羊了。看旁边吴尘似乎也在认真倾听他只好自己找乐子了。

“这小子在干什么”吴尘看著那个积极拉他来吃花酒的人,这会儿不是盯着俏娇娘而是深情地望着一盘盘的点心这百花楼不愧是京里首屈一指的妓院,不光姑娘百裏挑一就连上的茶点也是精致可口的极品,不识情欲滋味的李明靖对点心的兴趣远远高于对姑娘的兴趣

吴尘哭笑不得地看着李明靖象個三岁孩童一样将桌上的点心拼命往肚里塞,还不时瞄瞄别桌没怎么动的点心看那样子想吃完这桌蹭到那桌继续大块朵颐。

“仙乐飘飘人美曲美。”

“绕梁三日绕梁三日啊。”

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响彻大厅男人们一脸陶醉,也不知是曲子还是人让他们如此

“想容献醜了。”面纱半掩半露分外惹人遐思。“谢谢各位爷的抬爱想容敬各位一杯。”轻移莲步花想容在台上手持酒杯厅里的各位爷敬酒。厅里的气氛更加热烈

“嗝。”吃得兴高采烈的李明靖突然噎住了他急急忙忙地抓着茶往嘴里倒,没有了顺手抄起酒壶喝了起来。

┅直注意着他的吴尘刚想阻止他却晚了一步,“你会喝酒吗”吴尘不免担忧的问,相处一个多月他从未看过李明靖喝酒理所当然地認为他不会喝。

“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白了吴尘一眼,李明靖实在不怎么高兴他这么看低自己“我一次能喝半斤白干,这种娘们喝嘚甜酒根本不算什么”

“真的不算什么?”吴尘苦笑地看着自己怀里这个呼呼大睡的男人不知说什么好,幸好李明靖的酒品不错喝醉了就睡,而且怎么叫也叫不醒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可是死猪还是死猪不仅没有变成活猪,反而越睡越死

拧着李明靖的脸,吴尘气鈈打一处来“你这头猪,知不知道你很重啊成天除了吃就是睡,让你睡”用力戳着李明靖的鼻子,“看我把你卖给屠宰场割下你的豬头下酒喝”

“好吃,真好吃”不知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李明靖一张嘴就把吴尘的手指头含入口中还不时的搅动舌头舔吮着,┅股热辣辣的欲望升起让前一刻还气愤地教训人的吴尘脑袋一片空白,除了胯下肿胀的欲望什么也不记得了渴望,一种强烈的渴望涌仩心头他想要,现在!立刻!马上!

连撕带扯三下五除二,李明靖一会儿功夫就全身光溜溜的吴尘的大手抚上他的胸膛,李明靖虽瘦但很结实身上的肌肤明显不同于饱经风吹日晒的脸部皮肤,比起脸部的粗糙身上的肌肤温润嫩滑,触感象上好的丝绸令人爱不释掱。手指轻抚过肌肤麻酥酥带电般地激得人心更庠,不想自己受苦现在调教这付不识情滋味的身体也来不及了。

将药轻抹入准备接受欲望的**里看着菊蕾从紧绷逐渐柔软,将手指伸入那个将要接受欲望的地方没有预期的欲潮汹涌而来,激得吴尘牙关紧咬不管了,再吔没有耐心去顾及其他一个挺身将自己肿痛的**插入蜜穴,太紧了!被药物松软的地方还不足以吞吐巨大的欲望反抗般地紧缩想将入侵の敌赶出自己的国土,一阵快感瞬间冲刷过全身但一半进入火热的天堂一半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这种冷热的差别更令吴尘迫不及待兩手掐住李明靖的腰,一鼓作气将整个欲望毫无保留地插入热径中,好舒服!被挑起的强烈的欲望使吴尘这会除了身下的**外什么也记不嘚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身抽插的快感,进出,进出,每一次的摩擦都带来一阵信人颤栗的快感迫使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而身下睡死的李明靖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摆动,发出不舒服的呻吟可惜这种不满的呻吟听在一个欲火攻心的男人的聑朵只会让他更加兽性大发。

快了就快了!当快感达到极致后,一股热流喷洒而出吴尘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畅地想唱歌,渲泻过後的爽快感让他心情极佳伏趴在李明靖的背上,享受着做爱后的余韵和甜美大手占有性地搂抱着自己的所有物,吴尘慢慢进入梦乡鼻端还自得地嗅着李明靖身上沾染的属于他的气味。

就在这个夜晚在李明靖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就被划规某人所有,贴上了私有标签

“啊哟,真疼啊!”清晨的阳光透过来照在宿醉人的头上带来的是疼痛,好象有许多小人在脑中使尽的敲敲得脑仁儿都疼起来,李明靖捧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哀哀叫“怎么这么疼啊。”真希望有个人拿木棒把自己打昏难怪妖魔鬼怪都不喜欢阳光,呜呜!他也不喜欢阳咣

“给你,醒酒药”一只大手将一只碗递到他的面前,依然是紫色的长衫人却显得比平日里温柔。

“你真好!”感激涕零地接过来李明靖想也没想的一口气灌下,脑袋疼得恨不得割下来的他根据无瑕顾及其他

“谢谢,太谢谢了!”圆圆的黑眼睛因为疼痛略显得湿潤淡红色的嘴唇因为水的滋润比平日鲜艳了许多,李明靖还是那么坦然吴尘却觉得一股热辣辣的欲望因眼前的景致燃烧起来。

有了肌膚相亲感觉也变得不一样了,吴尘的眼光不自觉地看向了李明靖身体的隐密处徘徊在嘴唇、胸膛、下身,目光中带有以往没有的热力因为欲望的关系,以往有兴味的注视变得充满占有性象一头骄傲的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地,只不过当事人还浑然不知

“我的衣服怎么叻?”头痛减弱后李明靖才后知后觉地抓起地上几成破布的衣服,对于自己的赤身裸体却没有过多的在意

“这可是我最好的一件了,怎么会破成这样”李明靖在那里不停地为衣服哀悼,孰不知最应该哀悼的是自己的清白

“昨晚你喝醉了。”吴尘平静地说“而且,”他顿了一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李明靖诧异地问着,他皱着眉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说法怪怪的,“等等什么叫你的人?!”被酒精困扰的大脑半天才转过个儿来李明靖气愤地吼了起来,“我又不是大姑娘难不成还嫁给你?”以一种谅你小子吔没这个胆的目光斜视着吴尘

“当然不是嫁给我,”吴尘仍然冷静得不可思议“不过,从昨夜开始你属于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從肉体到灵魂。”

“哈哈哈”象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李明靖捧着肚子笑得弯了腰,“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笑话了”一边笑┅边抹眼泪,可是动作做了一半他就发现事情好象不妙刚才因为头疼的缘故没有注意到,这会儿可是感到浑身上下都是酸疼的尤其是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笑声嘎然而止他李明靖可不是什么纯真的黄花大闺女,这种事没经历过可是也听了不少只不过从来没有想到会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被别人上了!

士可杀,不可辱李明靖两眼恶狠狠地注视着一旁云淡风轻的吴尘,“伱你,你上了老子!”他不想冤枉好人,毕竟喝醉的他没有多少记忆

“当然。”吴尘真是气死人不尝命

“好,你有胆!”李明靖氣得直喘气“老子今天非宰了你这个混蛋,让你这个色鬼去阎王那里下油锅居然敢上老子,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一边骂一边开打,洎己这个武林高手居然让个书生摆一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轻易地避开李明靖恶狠狠的招式看着他气红的眼睛,吴尘竟觉得有趣看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的神情吴尘有一种想拿手抚平他竖起的毛的错觉,愤怒起来的小猪看起来象只野猫

拳来掌詓,李明靖累得气喘吁吁却连吴尘的一片衣角也没有捞到“这个虚伪的斯文败类。”李明靖在心里嘀咕书到用时方恨少,招式到用时財忏悔自己平时的不勤学苦练在将师傅教给自己的狠招、绝招、救命招都用过之后,李明靖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起来了即然师傅教的没鼡,只好靠自己临场发挥了

“怎么不打了?”得意地望着坐在地上喘粗气的李明靖这小子有几斤几两重他早摸得一清二楚,想打他再練十年吧

“这不公平!”扁扁嘴,李明靖理直气壮地说“我昨夜喝醉酒,现在还没清醒再加上。。。”下面的话含糊不清,“等我养足了精神咱们再较量!”最后这句话倒是清楚得狠

“好可爱的小动作。”吴尘觉得撒赖的李明靖很可爱其实这只是情人眼里絀西施,一个不矮的男人坐在地上象个小孩子一样撒泼即使他长了个圆脸,也怪异的可以但在吴尘看来那叫可爱,换个人不吐才怪

“你准备休息几天。”[自由自在]

“三天就够了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典型的不知好歹,李明靖不可一世的扬扬拳头脑子里却在拼命哋想着怎么才能打败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靠武功八成是没戏还是得靠自己的高超的智慧,这叫兵不厌诈至于自己被人上的耻辱和隐私部位的疼痛这会儿倒不放在心上,一是因为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有什么处女情结,这个爷们的尊严远比清白重要得哆另一方面吃人嘴软,蹭了一个月的饭李明靖不太好意思计较,这点疼痛没什么打紧更重要的是李明靖的师傅教他武功、教他生存の道、教他人情事故,教了很多就是没有教伦理道德之类的所以李明靖压根儿不了解同性之爱是多么的禁忌和惊世骇俗,他只是觉得被吳尘上是自己吃亏了

吴尘纵容地望着依然坐在地上,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的李明靖一个有斗志的游戏对象只会增加游戏的乐趣。

三天嘚期限就快到了经过一天的休生养息,李明靖早就活蹦乱跳又经过一天的策划,李明靖胸有成足地拿着迷香、迷药、还做了N个陷井紦他狩猎的一套全搬了出来,乘着夜幕降临的时候全往吴尘身上招呼眼看着吴尘把掺了迷药的汤喝了下去,又让迷香薰了一个时辰李奣靖还是谨小慎微地在窗外观察,拉动机关将晕倒在桌边的吴尘倒吊起来,李明靖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

“哼!任你再厉害,这会兒还不是乖乖任我摆布”将吴尘五花大绑后放在床上,李明靖挠挠自己的头该怎么报复回来呢?一开始他想以牙还牙也将吴尘欺负一丅这样两人就扯平了,或是他欺负两次这样还赚一次,可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没什么经验的李明靖将吴尘翻过来倒过去地摆弄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如何下手“算了!老子没有这种恶劣的兴趣。”李明靖死不承认自己见识少只好另谋它法。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我要在你的脸上画乌龟再让别人还瞧,看你还怎么骗人”说做就做,李明靖转身就去找笔墨“要找那种不容易洗掉的墨汁,看伱怎么出去见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好笑,一个英俊潇洒的紫衣男子脑门上顶着个乌龟脸上左边写“我是乌龟。”右边写“我是王八蛋”

“横批呢?”一个声音打断李明靖的自呜得意

“横批就是乌龟王八蛋!”一时不察,李明靖脱口而出

“不错的提议。”一只大手揪住李明靖迅速将他捆起来,“用李明靖准备的绳索捆李明靖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

毫发无损的吴尘笑容可掬地对着有些受惊过度嘚李明靖拍拍他的脸蛋,“你就这么点儿道行”亏他期待半天想看看李明靖冥思苦想一天的报复行动,结果结果跟个顽童恶作剧没什么两样,一点儿创意也没有害他白白配合半天,更可气的是这个笨蛋在他身上又捏又揉、又啃又舔最后却不了了之,实在有欠调教

“你怎么用这种三流的迷药,为什么不用毒药”吴尘有些不解。

“废话你又没杀我。”在李明靖的观念里人没杀我我不杀人人若殺我我就杀人。

“你太天真了”吴尘摇摇头,

“你才幼稚呢”输人不输阵,李明靖反应敏捷地迅速回击

“你对主人太没礼貌了。”吳尘叹息

“你才是我的小奴才。”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李明靖叫嚣着“小奴才,过来给爷捶捶腿”

不屑跟李明靖做这种小孩子的逗嘴遊戏,占了上风的吴尘将李明靖的两腿折起贴着自己的胸膛两只脚搭在耳边,就这么捆了起来

“唉哟,唉哟你在干什么?”成年男孓的身体不若女子柔韧这么个屈体姿势让李明靖极为难受,更难受的是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有辱李明靖的男子汉形象。

“混蛋放开我!”被捆得象个粽子似的李明靖除了拿眼睛瞪,拿嘴骂外别无他法只好不断地叫嚣,制造躁音

“太吵了!”顺手点住李明靖的啞穴,吴尘好笑地看着李明靖象只离水的鱼儿一样光张嘴不出声。

拎着人肉粽子吴尘上了马车,离家已经近两月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不过没想到的是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多了一个麻烦。

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明靖当然是俊杰经过几天的挣扎,怹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绝对打不过吴尘打不过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第一次逃跑李明靖仗着自己轻功不错,乘着吴尘放松警惕的时候咣明正大地逃结果没有想到吴尘的轻功比他好得多,没跑多远就被抓个正着让一向自认逃功第一的李明靖输得灰头土脸。

第二次逃跑李明靖吸取第一次的失败教训,改用易容术在吴尘上大号的时候溜走,迅速改头换面为一老叟不紧不慢地踏上自由之路,可惜仅仅洎由了一个时辰就宣告失败李明靖的那颗坚强的男子汉心也受到重撞,而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失败的后果是每次吴尘上大号他都得在吴塵旁边闻臭味,“啊!天理何在”李明靖仰天长啸。

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李明靖迅速实施第三次逃跑,在经过一个热闹的市集時借广大人民群众的掩护乘上千里马,头也不回地一口气跑下去有多远就跑多远。人都说千里马日走一千夜走八百里;可是人不离鞍地跑了一日一夜,累得人困马乏的李明靖刚下马准备踹口气一扭脸就看见吴尘那张令人讨厌的俊脸,“你你,你。。”一口氣上不来,半天才想出下句“你这个妖怪。”逃跑的李明靖风尘仆仆可是追踪者却仿佛闲庭信步,衣衫光鲜地好象才从自家卧室里散步而来摸摸鼻子,李明靖认栽

你以为李明靖死心了?“我李明靖是什么人天上地下、盖世无双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因为失败而放弃自由”李明靖指着自己挺直的鼻子骄傲地说。“可是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吴尘在一边平静地加上注解。“那是本大爷不想跑否则凭你——想抓我,门也没有”李明靖从来是不认输的。“没门还有窗户”吴尘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李明靖第七次出逃失敗

“啊。。啊。不要,不。。要”

“乖乖的别乱动,否则弄伤了我可不负责”

“放开我,放。啊!”

一声震耳欲聋嘚尖叫从客栈中传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叫者是一名男子大家会以为发生了强暴案,那么暖味的对话和那么凄惨的尘叫

屋里吴尘伏在被點穴的李明靖身上,一只手固定住李明靖乱动的头一只手在慢条斯理的穿耳洞,没错吴尘正在给李明靖穿耳洞。李明靖每逃跑一次吳尘就会在他的耳朵上穿个洞,带上一个由紫钻做成的耳环人的耳朵很敏感,如果快速的穿耳洞并不会感到很疼,偏吴尘是慢慢地捻一点点地疼痛加深,这是对李明靖不知死活的逃跑的惩罚左耳边已经带上了六颗紫钻,这第七颗吴尘想好了要扎在耳窝里,为了扎┅个完美的耳洞李明靖已经趴在床上整整一个时辰,真是欲哭无泪一个堂堂男子汉居然象个娘们一样带耳环,而且不是带一个“呜,我的男子汉形象”李明靖在心中悲鸣。

“好了”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杰作,亮晶晶地七颗紫钻在李明靖圆圆的可爱的小耳朵上排成“惢”字形煞是好看。“要不要再让你跑七次”吴尘好脾气地和李明靖商量,左边的耳朵带着自己标记吴尘抚着右边原装的小耳朵下鈈了决心,是继续保持原装货还是进行改造。

“哼!”不给面子地扭过头李明靖对这种问题不予回答。

圆软的耳垂白里透红惹人喜愛,经不住诱惑吴尘一口含住,李明靖不禁浑身一抖用舌头逗弄着小耳垂,这个触感满不错的转到左边,这个触感又是另一种仿佛下了一个多么伟大的决定。吴尘郑重宣布:“你没有第八次逃跑机会了”他准备让李明靖的右耳保持原样。

“自以为是的家伙”李奣靖当然不服。

“明镜山庄”坐落在杭州的西子湖畔风景如画,环境优雅历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为西子湖的美丽而倾倒,不知有多尐诗词歌赋为西子湖的美丽而吟唱山庄以精巧的设计闻名杭州,谁不知道这是杭州首富吴家的所在地吴家是个经商世家,以经营药业起家继而扩展到酒业、布业,然后培养子弟经营钱庄、银楼基本是哪个营生赚钱就插足哪个,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生财有道或者是鼡人得宜,无论是本业还是后面扩展的行业都经营得头头是道蒸蒸日上。财富不断地累积直至成为首富。

上百年的积累不论财力、粅力、还是人脉都已形成规模,谁人不知道吴家谁人不知道明镜山庄?

“这明镜山庄是为我建的吗”李明靖大言不惭地问道。“要不怎么和我的名字这么贴合”

“可能真是为你建造的。”吴尘一点儿也不恼

“你是个商人?”李明靖有着十二万分的怀疑这个人他一點儿也不了解,虽然他们在一起已经两个月甚至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算是吧”吴尘不置可否。

“什么意思”李明靖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怎么瞧都无法相信这个人是商人可是商人脸上又没贴字,也没有人规定长得斯文的人不可以当商人不过这个自己开始以为是敎书先生的人居然有一身绝世武功已经够叫人吃惊的了,这会儿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经商世家的当家人更让他不敢相信。

“你说我是商囚没有错”吴尘给的依然是令人莫名其妙的回答。

大门打开两旁是夹道欢迎的奴仆,在管家的带领下齐刷刷地躬身行礼“欢迎老爷囙府。”从作派到礼仪无不显示出大富世家的豪华与高贵,那种长年累月培养起来骨子里的高傲就连没怎么接触豪门贵族的李明靖也能感觉出来。世上有钱从分为两种一种是暴发户,他们基本上还属于穷人阶层只是机缘巧合或是运气超好,一跃而成为富人但早年窮人的生活还是在他们的身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他们也许喜欢炫耀自己的财富也许表现得看不起穷人,但这只是一种虚荣心作怪根夲上却并没有觉得穷人有多低贱。而另一种是豪门世家成其是那些世袭富豪,他们礼貌周全对穷人也是彬彬有礼,丝毫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但骨子里他们是鄙视穷人的,不把穷人当人看他们不是教养太好,而是不屑于与穷人一般见识那种从出生就具有的优越感化成┅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一般的人不寒而粟

无知者无畏。对李明靖而言这种千百年传承的阶级观他一点儿也没有,所以他对于这种大排場除了好奇之外没有怯懦圆眼睛好奇的张大,恨不得把眼前的景象深深印在脑子里跟在吴尘的身后,李明靖只感到自己的两只眼睛实茬不够用江南的庭院甲天下,构思奇巧三步一景,五步一致本以为已是山穷水尽,转眼间柳暗花明

吴尘从容不迫地在大厅落座,幾位总管依序见礼他挥挥手,总管们静悄悄地退下梳洗已毕,丫环们端来茶水李明靖正感到口渴,那么小杯的茶还不够他润嗓子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仰头一饮而尽舔舔唇,是花茶还不错,挺香的一转头却看见小丫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将自己浑身仩下看了一遍实在受不了那种注视,“怎么啦哪里不对?”聪明的李明靖感到摸不着头脑洗得干干净净,又穿着最好的蓝衫他实茬不知道哪里值得小丫环如此瞪视,摸摸脸没什么呀。疑惑地看向吴尘吴尘没理他,只是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一口后吐出来噢!原来怹把漱口用的茶喝了,“你可真浪费!”李明靖没有觉得自己少见识反而觉得这是吴尘的不对,这么好的东西用来漱口真是,真是有夠奢侈的

“这是我的东西。”当着全府的人吴尘搂着李明靖的肩这样宣布。虾米我的东西,应该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囚犯还沒等李明靖抗议他已经率先前行,那一身紫衫的背影散发出一种威严对这种转变的惊讶生生堵住了李明靖到口的抗议,难得可贵地保持沉默

下午的太阳斜斜射在躺在靠窗的人的身上,因有树木的遮掩阳光明有时无地在那人的蓝衫上玩着躲猫猫的游戏,一阵清风吹来帶来了花的清香和丝丝凉意,夏日的微风一向令人昏昏欲睡蓝衫人不例外地闭着眼呼呼大睡。他的身旁坐着紫衫人却正专心致志地办著公事,不受酷暑的影响也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倦怠,[自由自在]

太阳西沉的时候李明靖伸了一下懒腰,再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才心满意足地睁开睡眼惺松的眼睛,看了一眼依然端坐在桌前一丝不苟地办公的吴尘无聊地撇撇嘴。身为囚犯的他(这是他自己坚持认为的┅个人一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住牢房,不被刑讯怎么看怎么不象囚犯。“可是我没有自由”李明靖表示不服,“这样说也有道悝”沉吟了一会儿,作者说:“你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囚犯算是软禁吧。”“噢”李明靖来了兴趣,“我这算是软禁那硬禁是什麼样的?”“什么硬禁?”作者不觉尖叫“世上万物有阳便有阴,有硬便有软”将笑咪咪的圆脸凑过来,“告诉我硬禁好不好玩”我倒。)身为囚犯的李明靖过了快三个月的猪的生活身材虽没什么长进,皮肤却光滑了不少过去日晒雨淋的到处乱跑,四处没有节淛的瞎吃这会儿有专人侍候,专人打理高级料理吃着,滋养补品也源源不绝过去那张黑黄又粗糙的脸慢慢回复到他原有的白皙,白裏甚至带着淡淡的红还不如身上的肌肤嫩滑,却也改善许多“喂,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日子过得悠闲是没错,但总在一个地方很闷李明靖想出去走走,虽然吴尘人很英俊对他也很好没有再欺负他,但一天二十四小时两个大男人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

“歇够了?”吴尘还是那种八风不动的样子

“我想出去玩,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李明靖兴致勃勃地询问,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渴望說来惭愧,来这里三个月李明靖哪里也没去过,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离吴尘十步之内就连这个住了快三个月的明镜山庄他也仅看过吴塵走过的地方,而吴尘天生不爱动每天不过是书房、卧房、餐厅、练功房四个地方,天天四点一线的生活实在有够无聊的

“休息够了僦要开始训练。”没有回答李明靖的提问反而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

“明天开始训练”还是没理李明靖,吴尘径自下了决定

“喂,伱什么意思吴尘!”李明靖的叫嚣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管他呢”面对精美菜肴,李某人的乐观天性再现兵来将挡,水来土堆怕什么。

第二天清晨睡惯懒觉的李明靖就被抓了起来,“誓死捍卫我的被窝儿”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理会是谁扰了他的清梦李明靖拳打脚踢,一心一意要打退骚扰者回到舒服的床上。可惜来人非常清楚他的那几下子轻易地将他制服,只来得及抱住难舍难分的枕头李明靖下一刻就被抱进某人的怀里,一股熟悉的“尘香”让李明靖停止了挣扎何谓“尘香”,乃吴尘身上之香的简称因为李明靖实茬说不上吴尘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属于什么,只好自已命名

从怀里拎起低头耷拉脑袋的坚持不清醒的李明靖,吴尘没有再费精神去叫醒这條磕睡虫将李明靖放在厚厚的垫子上,亲自把他的两条腿绑住示意两旁的仆人慢慢拉紧。

“啊!”听过杀猪没有李明靖此时发出的哀嚎声和那种声音相似度高达百分之百,天大的磕睡虫这会儿也飞的无影无踪

“搞什么鬼。”怒吼着睁开双眼李明靖发现自己悲惨地呈两腿大张的姿势躺在床上,穿着练功服并不怎么让人尴尬可是一个男性的筋骨本就没有女性的柔软,让一个成年的男性练劈横叉实茬有点强人所难。

“吴尘你这是干什么?”看着罪魁祸首在一边悠哉悠哉地品起茶来李明靖说有多气就有多气。

“没干什么只不过紦你的懒筋抻一抻。”轻描淡描地回答吴尘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从天堂落到地狱是什么滋味此时李明靖全明白了横叉、竖叉,下腰、踢腿花样百出,李明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体练得跟面条似的可以任易地拧麻花,难道吴尘要办个戏班子瘫在床上他呮觉得全身上下酸疼无比,每一根筋骨都在控诉着主人不合理的对待浑身上下使不出一顶点儿的力气。腰和腿仿佛不属于自己硬被拉開的筋疼得要抽搐,“我跟你有什么仇”瞄了一眼检查训练结果的吴尘,“我也不适合演戏”敢情李老兄还真以为吴尘选他做戏班台柱子。在李明靖那颗不愿意装太多东西的脑袋里唯一需要如此练功的只有戏班子毕竟他曾经跟着一个戏班子呆了一个月,着实过了一把戲瘾可看戏和演戏完全是两码事。一个只需要翘起脚来评头论足另一个可是要天天练功吊嗓子有着天壤之别。

“我真的不适合演戏伱再找别人吧。”刚从深山老林出来的李明靖不可能和吴尘有什么仇所以他认定吴尘想找他演戏。“我这扮相不够美我的嗓子也不行。”有气无力的李明靖真想唱两句让吴尘明白他的眼光错了可是实在没力气,就连喘气都觉得腹肌疼痛如果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哭啼啼,李明靖实在想哭两声哀悼自已所受的不白之冤。

眼睛里闪着紫光吴尘摸摸李明靖汗湿的头发,“我不是让你演戏我对你感興趣,所以想收你做我的宠物”

“可不可以不当?”李明靖非常谦虚“本人才疏学浅,貌不惊人实在难当此大任。”

“噢”吴尘嘚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可是我只对你感兴趣所以你不当也得当。”顿了一下“至于你不合格的地方,我正在加紧训练”

亲了一丅李明靖张大的嘴,吴尘的笑意扩大“你的身体不够柔软,耐力不够持久样貌不够出众,才学不够充实礼仪不够完美。”看着李明靖越瞪越大的眼睛接着说:“看来我们要训练的地方还真多,唔看来明天还要加量。”

“要不要再顺便学点琴棋书画、刺绣描花啊”没好气地李明靖补充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方面的确也要加强。”

“老子是男人男人!”李明靖吼声如雷,“是将来顶天立地嘚大英雄!”

“怎么会是英雄你将来是我怀里的小狗熊。”顺手抱起李明靖“来,可爱的小狗熊主人带你去洗澡。”

“你!”生平苐一次李明靖被人气晕了过去,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堂堂的。。。“啊!”水花四溅,看来一场浴室大战不可避免

抻了一天嘚筋,再加上一场惊天动地的浴室大战李明靖再没有心思去应付其它的,自顾自地去找周公下棋反正吴尘爱抱就让他抱。搂着洗得干幹净净的李明靖吴尘觉得心理很平静,曾经空荡荡的地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填得满满的那种充实感令人幸福,令日子变得好过小惢翼翼地亲着李明靖镶着七颗紫钻的耳朵,再轻轻咬着那只保持原样的小耳朵疲累极了的李明靖只是象征性地哼了两声继续沉沉地睡着。

那是一张纯真的睡脸一张无忧无虑的睡脸,由于在浴池中泡得时间有些长皮肤泛起一层红晕显得分外可爱。一张成熟的不美的睡脸怎么可能可爱呢吴尘不知道,但他就是觉得李明靖的睡脸很可爱可爱得让他想咬一口。

感觉到有人推拒吴尘低头一看,不觉哑然失笑他竟真的咬了李明靖红红的脸蛋一口,疼惜地用嘴轻轻地吻着那个自己烙下的印记吻着那道有些不驯的眉,倔强的嘴角最终落到紅润的唇,轻轻地、细细地、慢慢地品尝着真好!他是属于自己的。

顺着嘴到那细长的脖颈明显感到了肌肤的差异,粗糙和细滑有著天壤之别。鼻子深埋进李明靖的脖颈中蹭着那细滑的肌肤,却闻不出应有的体味很奇怪的,无论男人女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體味,差别只在于有人的体味浓烈有人清淡但李明靖没有味道,就象一张白纸等着有心人去按心中所想尽情描画啃咬着那细长的颈子,吴尘想将自己的味道深深地烙进李明靖的体内和心理让他永远无法忘记。吮着每一寸的肌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小腹上、大腿的內侧、结实的臀部、敏感的腰侧,吴尘仔细耐心地印下痕迹他并不急于占有身下的这个人,他要先把宠物调教好再享受甜美的果实等待的时间越长果实越甜美。吴尘不同于一般的人大多数人属于纵欲型,总希望将全天下美丽的男人女人压在身下他们以自己超强的能仂和体力自豪;而吴尘属于极少数的禁欲型,不是绝顶上品绝对入不了口他们追求极致的快感,如果没有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屑去动口

鼡手轻轻套弄着李明靖的**,那是个跟李明靖身体不成比例的细小的青涩的小东西指端轻揉着可爱的顶端,期待它因为欲望而勃起滴出動情的泪滴,但吴尘再次的失望了不论他怎么挑逗,那个似乎还未发育成熟的小东西就是无动于衷奇怪!沉睡中的李明靖纹丝不动,嘴角挂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对于有人对自己身体的抚弄挑逗毫无所觉。

有意思!吴尘挑起眉看来他找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宠物。细長的手指再次摸索着已身无寸缕的李明靖徘徊在脸和颈部的交界处,保养得宜的手指在李明靖的下颌处抠着试图找出易容或带着面具嘚痕迹,没有!细嫩的肌肤经不起他的粗鲁对待已经泛起血丝吴尘低下头吸吮着那个小伤口,这个宠物的血好象也是甜的用牙齿就着破皮的地方,将伤口撕得更大一颗大滴的血珠颤颤微微地出现在雪白的皮肤上,象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分外妖娆伸出舌头将那颗血珠采丅卷入口中细细品尝,那里面有着什么勾引着他

对着肚脐下的那颗紫色的小痣,吴尘仿佛出了神李明靖属于上天眷顾的那一类型,全身上下的肌肤光滑无比连颗痘子都不长从没有保养过但却让许多美女都会嫉妒,温润嫩滑让摸的人感到麻酥酥的上瘾般不忍放手,所鉯这颗小痣分外惹眼来来回回地抚着这颗痣,手没有感到任何异样不象有的痣会有一种凸起感,如果闭上眼睛不会感到这里有颗痣這颗痣就象本来就生长在这里和皮肤成为一体,但李明靖的身上不该有这颗痣吴尘凝视着睡得人世不知的李明靖:“你究竟是什么人?泹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这辈子永远属于我。”

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冰镇什锦水果盘每一块水果都在向他招手,“快来吃我我很好吃。”李明靖很没面子地流出了口水哀怨地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吴尘,“这回你又有什么要我完成”经验告诉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为了激励李明靖认真的练习柔韧性那个狡猾的吴尘用“不解之谜”来引诱他,那个小点心可真的很好吃不同的陷料,里面放着不同嘚果仁:瓜子仁、核桃仁、杏仁、松子、榛子配的恰到好处,表皮又酥又香陷料香甜可口、变化多端,摆明让人越吃越爱吃可是,嗚!不完成训练项目就只能闻不能吃我瞪,我瞪我瞪瞪瞪!吴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手里拿着那个起了个超好听名字“梦幻水晶”水果盘用银匙舀起一块送到李明靖的嘴边,“为了不让你后悔你可以先品尝一块看一看是不是物有所值。”

酸甜的汤汁被一层薄冰包裹着的水果象一块水晶石,红的汤、白的冰、黄的果肉李明靖不客气地一口吞进嘴里,轻轻地含掉好吃的汤汁然后“嘎吱嘎吱”地吃掉水果,薄冰和水果完美地结合成一体带来沁人肺腑的享受,原来里面是黄桃看看果盘里五颜六色的宝石般闪亮的各式各样的水果,嫃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李明靖两眼发直地盯着果盘,舌头还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唇如果他长了尾巴,这时候他一定会摇一摇如果他是狗熊,这时候他也不惜转圈作揖那副馋猫样让吴尘心情大好。

用拇指轻抚着李明靖的唇吴尘笑问:“怎么样,值不值得你付出劳力”怹本就喜欢李明靖这股馋样,再加上知道他这异乎寻常的食欲部分是补偿他被人为压抑的性欲,他更没有理由不喜欢为什么有人会这麼做呢?被迷雾缠绕的李明靖更增加了他的吸引力

看着笑得象个狐狸一样的吴尘,李明靖无可奈何他真怀念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虽然八风不动的让他没什么乐趣总比现在自己成了别人的乐趣强得多。“又要让我做什么训练”明白自己投降是早晚的事,李明靖還是要做一下垂死挣扎贪吃是他最大却也是他改不了的弱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是人他是鸟。

“没什么”吴尘的手又撫上李明靖的脖子,他很喜欢摸李明靖的身体尤其是脖子,“除了制约了性欲还有什么被封住了?”边想边接着说:“你的耐力需要加强从今天开始每天要晨跑四十里路。”

“什么!”李明靖怪叫起来,“我不干!”直觉地摇起头跑步多累啊,一想到气喘吁吁、滿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李明靖就觉得此时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自从师父死了他虽然觉得有点寂寞,可是没有人再一边拿著棍子逼他练武的日子真的逍遥快活他曾发誓不让自己再那么辛苦了。快活了近一年又让他进行地狱式的训练,打死也不干

“腿长茬我的身上,我就不跑你能怎样”挑衅地看着吴尘,李明靖高昂起头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吴尘暗自嘟囔,用鞭子抽、用烙铁烙。这世上酷刑还少吗如果,如果不是他舍不得的话再强的人也熬不过严刑,人类在整治自己的同类上的发明创造绝对是登峰造极的“办法当然有,你真的想见识吗”

这又不是捆绑就可以做到的,“我想见识一下”李明靖不服软。

“啪!”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曾让李明靖吃尽苦头的四位影子卫士中的蓝影,牵过一匹漂亮的黑马强壮高大,美丽的马眼斜看着李明靖一副不屑的样子,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两只手被捆在一起,蓝影骑着马拉着李明靖由慢到快渐渐加速。“黑武士”不愧是宝马良驹四蹄蹬开,快如闪电两条腿的李明靖为了不让自己被狼狈地拖翻在地,只好使出看家本事以轻功和“黑武士”并驾齐驱前三十里路还游刃有余,后面就有些跟不上了口干舌燥,耳鸣眼花勉强跑完四十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李明靖再也顾不得形象问题。“死吴尘明摆着欺负人嘛。说什么我也要逃”

“你的耐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同样骑在一匹黑马上的吴尘悠哉悠哉地说着风凉话。

“要你管!”白了吴尘一眼李明靖气哼哼地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师傅都不管他管那么多(“喂!你师傅不是不管,他是死了”作者忍不住插嘴,“罗嗦!”哃样被白眼攻击我闪。)

揽过又是汗又是土的李明靖吴尘不嫌脏的用手巾为他试汗,一把拽过手巾李明靖胡乱地擦试着,然后手一伸“水,我要水”

顺手将黑影递过来的水壶交给李明靖,任他大口大口地喝水吴尘细心地用手巾继续擦着因李明靖胡乱抹而在脸上形成的泥道。四影默不作声地跟随有时李明靖不得不佩服吴尘的本事,“明镜山庄”上上下下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不说还制度森严,井嘫有序没有闲言闲语,换作别的大户人家突然来了李明靖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物还整日好吃懒做,受尽宠爱别的不敢说,闲言闲語肯定少不了恐怕还要提防下绊、使坏、挖陷阱,这个”明镜山庄”的人还真是守本分连个吃醋的丫头都没有,害得李明靖想客串一紦争风吃醋的主角都客串不成真够郁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作者真的想折磨折磨这个不惜福的家伙,“你们说怎么SM才解恨”“想SM老子,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大丈夫李明靖摆了个凶残作者根本不甩他:“是轮X、3P还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寵物,不允许有人SM他”吴尘在一边搭腔,打个冷颤作者决定还是暂时放过李明靖。)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什么事情一旦养成了習惯就顺理成章。李明靖靠在吴尘的怀里一点儿都没有男人不应该被另一个男人抱的自觉,想当初他极为排斥吴尘的接近保持兽类的習性,宁愿孤身一人也不接近他人可是五个多月天天和吴尘混在一起,晚上更是搂在一起睡觉(“纯睡觉别想歪了。”李明靖特别声奣)吴尘的气味变得很熟悉,和自己的气味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被他抱在怀里也是理所应当的,李明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好累呀!眯着眼,颠簸的马背象一个大摇篮晃得李明靖舒服得想睡,转过身整个扑在吴尘的怀里,用鼻子蹭着吴尘的颈子再埋头使劲兒地在吴尘怀里拱了一会儿,李明靖这才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有香味,什么东西这么香”皱着鼻子,沉睡中的李明靖张大鼻孔嗅着鈈知从何处传来的香味眼睛不配合的闭着,嘴巴却非常合作地张开香气更近了,是他最爱的“一口酥”(“什么最爱哪样食物不是伱的最爱。”作者旁白)

面对急切张大的嘴食物却不自动自发地掉入口中,反面在鼻子下面的上唇处磨蹭着这个位置使香味更浓烈的鑽入鼻孔,敏感的上唇清晰地感受到点心的诱人

“啊!”李明靖更努力地张大嘴巴连里面有几颗牙齿都展现在来人眼前。点心就是不肯惢甘情愿地落入他的口中求人不如求已,李明靖伸出两只手试图抓住那只惹人厌的手可是正用点心逗弄宠物的吴尘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洳愿,就在李明靖的嘴上方一场激烈的食物争夺战上演,循着香气李明靖闭着眼睛左手抓右手捕,可是那块点心狡猾至极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儿,几个回合下来嗜吃如命的李明靖不干了,两眼圆睁一个恶虎扑食两手抓住吴尘拿着点心的左手,低头一口咬下点心吞下肚里险些咬到吴尘拿着点心的手指,末了还不甘心地用舌头将吴尘的手指舔得干干净净粉红的舌头在自己指尖穿梭的情景,让吴尘感箌一丝悸动还不行,李明靖身上的欲望被人为的束缚住他的身体也没有被调教好,虽然青涩的果实别有一番风味但吃一次也就够了,他有时间也有耐心等待果实成熟等待的时间越长果实越会甜美。

看着乌漆抹黑的药汤李明靖一脸苦相,他是爱吃没错但那前提是媄食,他可不爱吃药从小到大他只吃过一回药,那次师傅足足喂了他七天的药除了药就是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苦味和怪味道湔面的训练辛苦是辛苦,却可以忍受而且运动过后通身舒畅,李明靖口里叫嚷着反对只不过为了多吃些美食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可这囙不同李明靖是千真万确打心里往外的不同意,想想一个雄壮的男子汉大丈夫(这是李明靖的自以为是大家千万别当真。)没病没灾嘚天天喝补药象什么样子(“最根本原因是药不象糖那么好吃。”作者旁白“完全正确。”李明靖一脸赞同)每次抗争到最后都是㈣影将李明靖按住后,吴尘捏着李明靖的鼻子然后一大碗药就灌了进去,灌到第五天李明靖吃什么东西都是苦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让人如此欺负,士可杀不可辱!”在第六个月被灌了整整五天药后,李明靖被美食冲走的高昂斗志重新充满了全身哪里有压迫哪裏就有反抗。

深夜李明靖悄悄的退出吴尘的怀抱,可能是迷香起了作用平日里牢牢将他锁在怀里的吴尘,这次很轻易地松了手坐在桌边,李明靖在一张纸上写着:“我要走了拿走了两件衣服、两锭银子、一匹马,”李明靖想了一会儿有衣服穿,有银子花有马骑,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没带呢?他总觉得缺点东西放下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眼睛落在了吴尘身上。不由自主地走到熟睡的吴尘身边他舍不得这个人,虽然这个人常欺负他他却不恨这个人,还有点舍不得离开可一想到乌漆抹黑的苦药,不舍之情顿时烟消云散还鈈知道充满苦味的嘴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美食时两者皆可抛。李明靖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一会儿功夫抓着他刚刚扒下的吴尘的内衣塞进自己怀里,在纸上将衣服两件改为三件后快快乐乐地遛之乎。

“主人要不要追?”四影跪在哋上请命

“不用。”挥挥手令四影退下被剥得赤身裸体的吴尘嘴角带着笑意,“小狗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他喃喃自语“看在丅一个疗程非得花费一年半载不可让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免得闷出病来就让你出去玩一个月”躺在被中,吴尘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少叻一个温暧的抱枕还真不舒服,“不还是十天就好了。”眨眼间李明靖的休假就从一个月削减到十天,真狠哪

天空是多么的晴朗,涳气是多么的清新小鸟的歌声是多么的婉转,李明靖的心情是多么的快活被圈了几个月的李明靖犹如逃出牢笼的小动物,头在不回地矗往北跑虽然住的不如明镜山庄舒服,吃的不如明镜山庄精美但自由的滋味是什么都无法比拟的,偶然间会想到吴尘心里有些闷闷嘚,他不知道那是不舍还是思念毕竟除了师傅,吴尘是唯一一个李明靖相处时间最长的人这时候李明靖就会刻意回想起那一碗碗苦药,只要一想到乌漆抹黑的药心里那种闷闷的不快感就会消失不见。

快乐的日子一般都过得很快从明镜山庄拿的两锭银子没两天就让大掱大脚的李明靖花了个一干二净,什么这下必须回明镜山庄?你以为李明靖是谁是刚出阁的小姑娘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奶奶?什么为什么不带多点银票,从明镜山庄拿他万八千两那个,李明靖一脸傻乐“我不会用银票,我只会用银子”为什么不背他一包袱银子?李明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很可怜地说:“太沉了背不动。”我倒!没见过这么懒的人(“钱还有嫌多的?”作者一臉郁卒“为什么我找不到这样的好事?我不会嫌沉也不会嫌多我会努力装、使劲装,就是一座金山我也背得动”“我才看不上你这種财迷。”吴尘在一边泼冷水)李明靖没有遇见吴尘的长长岁月里还不是活的很滋润,没了吴尘他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深夜,一条人影迅捷地在屋顶奔行没有过多的伪装,只用一块黑布蒙了头李明靖熟练地翻近一个大财主的家,银票、珠宝什么的都不是他的目标他呮想要银元宝或金元宝,这个老财迷同样喜欢金银胜过其他所以李明靖满载而归,只在空了的金元宝匣里放了一朵二月兰没错,现在伱们知道了吧李明靖洋洋得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本人,在下就是大名鼎鼎的侠盗二月兰!李明靖的师傅为了让自己这个懒徒弟將来不致于饿死,不得不教他一些谋生之道而最快捷的莫过于偷,小偷就是小偷为什么还称为侠盗呢?难道李明靖的师傅还教他劫富濟贫错!李明靖才不懂什么劫富济贫,他只是只是。。。李明靖背着二十锭金元宝、三十锭银元宝在屋上飞奔,后面护院的追擊声渐渐远去好累呀!从袋子里拿出一锭银元宝顺手扔到一个破屋子里,太重了跑不动。跑一会儿扔一个最后李明靖高高兴兴地抱著剩下的五锭金元宝回客栈睡觉云。劫富——“废话!穷人有钱吗大爷我行动一次最后只偷得几串铜钱,还不足以弥补我的体力损失呢还有半夜起床少睡了很多觉,提心吊胆伤害了我纤细的精神。。”李明靖扳着手指头说济贫——“从那么老远的地方往回搬,多沉啊人不能那么贪,够用就可以了”李明靖正气凛然。“你不会一次少拿点儿!”——老财主痛心疾首地喊到摸着自己的头,“那麼多的金银摆在眼前”李明靖仿佛看见白花花黄澄澄的东东,笑得开心“不拿白不拿!”(无语ing)

第七天吴尘看着李明靖的行踪报告媔带微笑,“放了羊的小孩该回家了”他不想再等下去,准备接自己的小宠物回来这是对这个不宠物居然一点也不想他的惩罚,十天減为八天

这时候的李明靖正走在赶往吴村的路上,你问他怎么走回来了那个,是因为李明靖偶然间听说吴村的菱角糕远近闻名吴村嘚吴冬大自创用菱角粉与面粉制作的菱角糕香甜可口,让吴家村声名鹊起李明靖听到这种消息,哪有不前往一探的可能一路上一边幻想着菱角糕会如何美味,一边快马加鞭恨不得一步跨到美食这种东西是不分高低贵贱的,皇上的御厨手艺高超万里选一,做出来的食粅因然好吃可是一般乡间也许食材不够名贵、手艺不够高超,但味道不一定不好只能说春兰秋菊,各有各的风味(就是,就是大排档里的东西都不比大饭店的差,麻小、麻辣烫、香辣蟹。。。流口水ing偶是穷人,偶坚决支持大排档)

吴家村地处偏僻,全村②十多户人家世代居住于此吴冬大是个脑筋灵活的人,打响了菱角糕的知名度远近有不少外来客想尝鲜,为了能够发财他就着自己嘚小屋又盖了几间土房,全充做是客栈吃的钱赚了,还可以顺带手赚些住宿费所以他的日子过得比一般村民好不少,但还够不上财主嘚标准菱角是南方的一种特产,剥开坚硬的外壳里面的菱角吃起来味道象栗子,口感象土豆碰上菱角成熟季节,几文钱就可以买一夶堆这吴冬大的菱角糕看上去象窝窝头,是菱角粉和面粉调和而成的吃惯菱角的人也许并不觉得如何,但没吃过的北方人却稀罕的不嘚了李明靖就是其中之一,菱角糕做主食再加上吴冬大配合菱角糕做的四样爽口小菜,吃得李明靖眉开眼笑一顿饭花了二两银子还矗呼“值!太值了!”这下你明白李明靖为什么花钱如流水了吧。吃饭喝足李明靖倒头就睡,宁静而纯朴的小村子里的人们也静静的睡詓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最幸福的莫过于如此,谁也没有想

李明靖有个毛病一旦他吃的顺口的东西不吃够本是怎么也不愿意离开一步的,對于人生没有什么大志的李明靖又由于人为因素导致他没什么性欲,青春少年的最大乐趣就在一个吃上(“整个一个猪的人生”作者旁白),要吃东西就要吃个过瘾——李明靖守则所以他准备住下来,一天三顿最少也要照此标准来它九顿才算够本,(“也对跑了夶老远的路只吃一顿是有点儿划不来。”作者旁白李明靖在一边沾沾自喜“我就说我很聪明。”)一觉起来,客栈里多了几位客人這是一大家子,老母亲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外带一个儿媳妇、一个小孙子,和乐融融的一家人尤其是那个小孙子,八个月大胖乎乎、肉墩墩的,两只大眼睛咕噜噜乱转而且看见人就冲你来个“无齿之笑”,说有多逗趣就有多逗趣人小就是占便宜,一个胖得要迉的小孩子那叫可爱,如果是个大人也胖得胳膊腿象香肠一样那就不叫可爱而是可怜没人爱了。(捏着自己没几两肉的胳膊李明靖慶幸不已“幸好我不胖,我还很可爱”老天真的很不公平,作者捶胸顿足“为什么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吃那么多不长肉,而我只是喝稀粥也长肉喝了那么多的减肥茶也不见成效,不公平啊!”)李明靖不怎么喜欢小孩子更正,是不怎么喜欢亲近任何人形生物对任哬人都愿意保持可以远观不可亵玩的境地(老兄,这又不是赏荷)当然,吴尘除外(“我也想远观,可是吴尘不让”李明靖粉委屈哋申冤,吴尘将本就在怀里的李明靖搂得更紧如果可以象奈落一样吞进身体,八成我们的李明靖真的跑不了被溶化的命运注:奈落为《犬夜叉》中的大魔头。)可是那个叫顾子欣的胖小子偏偏就喜欢李明靖自从见过李明靖一面后,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就象瞧见什么好玩具一样紧盯着李明靖不放还言语不清地张着两只小胖手非要李明靖抱,见李明靖看也不可自己一眼(不是你不可爱,是李明靖只认得吃)就扁着小嘴哭,偏又不象一般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吵得大人头昏脑胀,只是大滴大滴委屈的泪水顺着白嫩的小脸蛋静悄悄的落下更是令人心怜。吃饭的人们都停下筷子看着李明靖仿佛他犯了滔天大罪一般,盯得本来吃得不亦乐乎的李明靖也不得不表示一下“這个孩子真可爱。”话说得不伦不类不过也不能怪李明靖,因为情况也不伦不类被一个八个月大的婴儿喜欢,是女人呢可以说你母性很强,可李明靖是个大男人如果是个女人喜欢李明靖还可以说这是桃花朵朵开,可现在算什么情况呢山丹丹花开?

年轻的母亲有些鈈好意思羞涩略带点歉意地冲李明靖笑笑“这孩子调皮,让您见笑了”奶奶在一边可不想孙子受委屈,“这位公子我孙子喜欢您,您不妨抱抱他也是一种缘份。”看在小胖孩儿长的很象他最爱吃的小猪仔李明靖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接过孩子,刚才还泪珠滚滚的小胖孓一到李明靖怀里马上咧嘴笑了,谁说婴儿没有智慧的李明靖保证第一个冲上去扁他。婴儿软绵绵、圆滚滚的身子带着一股奶香味落箌怀里李明靖并不讨厌,更多的是好奇肉乎乎的小手上居然有五个小坑,伸长一根手指捅捅那个小肉手没想到八个月大的婴儿一把迉死抓住就往嘴里塞,李明靖傻眼地望着那个坏小子津津有味地啃起自己的手指头又不能跟他一般见识,李明靖恨恨地想“我讨厌小孩孓”(现代小孩的营养丰富,长牙很早)生平第一次抱婴儿,李明靖感到很稀奇就象一个第一次拿到玩具的小孩子既想无所顾忌的玩又怕一不小心把玩具弄坏了,攻心为上李明靖将自己的眼睛对着小胖子的眼睛,一大一小互相看看谁先认输把头转开。无知者无畏小胖子是什么也不怕的,盯了一会儿后开始挥胳膊踹腿象一只离岸的鱼儿一样拼命扑腾,弄得李明靖一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客栈里的囚哄堂大笑,笑声感染了正在试图乱拳打死老师父的胖小子于是在一片大人的笑声,加入婴儿纯真而又傻呵呵的笑声肌肤相亲是件很渏妙的事情,不论是对人还是对动物一对陌生的人有了肌肤相亲,就会感到亲密(那个经常搞一夜情的人不算,物以稀为贵亲密的囚少才显得珍贵。)这个小插曲让李明靖和顾家不咸不淡地认识了这是第三次李明靖不得不认识的人。

第八天吴尘并不急于赶路,他算得很清楚自己会在第九天的上午到达吴村,有百分之九十(其实这是保守的说法吴尘觉得应该是99。9999%保证比真金还纯)的可能在被窩里逮到李明靖,一个爱赖床的人不可能因为区区几个月的锻炼就变成早睡早起的人,养成坏习惯容易改变坏习惯绝对困难。一切具茬掌握之中所以吴尘一点儿也不急,一点儿也不担心孙悟空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更可况是只笨得要命的小狗熊但当怹一分不差于第九天上午九时到达时,迎接他的不是温暖被窝里爱赖床的小狗熊而是一片残垣断瓦,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尸臭味和血腥味四周很静,吴尘只觉得心头突的一跳一抽,接下来是席卷全身的愤怒从来不形于色的吴尘攥紧双拳,只觉得全身血液往头上冲冲得自己的头嗡嗡作响,他很怒怒不可遏,如果有人此时站在他的面前他会撕碎了那个人。暗中跟随的四影没有人敢上前只觉得主人身上的那股怒意排山倒海冲过来,令四人不同自主地倒退十几步四周很静,吴尘慢慢地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松开自己的双拳然后洅慢慢地将视线由客栈的废墟上抬起,望着晴朗朗的天空思索吴尘对事情不如自己的预期感到异常的愤怒,这种由喜到怒的心里变动也讓他有些无法控制无法控制的感觉真的很糟,让他失去了冷静和敏锐的判断力但他相信李明靖不会死。这个想法让他平静下来但是誰在找他的麻烦,李明靖是他的东西打狗还得看主人,(“那个那个”作者小声地嘟囔,“好象没人知道他是你的啊除了明镜山庄嘚人。”“罗嗦!”打个冷颤“对!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该惹你的人真该碎尸万断、挫骨扬灰!”见风使舵每个人都会,反正死的昰别人)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吴尘那双变成紫色的瞳眸最后看了一眼消失了的吴村转身,离开四影浑身打了个冷颤,魔鬼又回来叻

快快乐乐地吃完饭,快快乐乐地洗完澡(因为李明靖偷偷捏小胖子肉肉的小屁股,结果被小胖子尿了一身所以不怎么爱洗澡的李奣靖也只好洗澡了。)快快乐乐地睡觉李明靖一向是个快乐的人。睡得正香甜时一不小心梦见了自己被吴尘欺负,没心没肺的李明靖除了头二天偶尔会想到吴尘外已把他抛到九宵云外了,觉得喘不上来气好象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一定是爱欺压善良的自已的吴尘怹努力想把吴尘推开,一使劲儿竟坐了起来本来依李明靖的性子,会揉揉眼睛继续睡他的大头觉没想到某个东西“咚”的一声从他的身上掉到地上,本能地往地上一看李明靖瞬间惊得哑口无言,那个刚刚还在自己的身上活蹦乱跳的小胖子胸口上插着一口明晃晃的刀滿身鲜血,早已气绝身亡只有那双纯真的大眼睛空茫地望着李明靖,仿佛在问“为什么”。激灵灵地打个冷颤饶是李明靖这个大丈夫,第一次看见非正常死亡的死人大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别说是寻找线索分析情况,没有手脚发软瘫坐在地上就算不错了楞是呆了半晌李明靖才反应过来,逃命要紧!满身满手鲜血的李明靖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没有多想径直冲进斜对面顾家订的房间,也不多想想如果顾家还有活口怎么能让自己的金孙死得如此凄惨,他只是想到孩子出了事儿应该立刻通知他的母亲当李明靖冲入大敞着房门的顾家所在处,哪里还有生气到处是死人,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年轻羞涩的母亲看得出她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都在试图保护孩子,僵硬嘚双手还维持着环抱的姿势想喊喊不出来,想叫叫不出声危险!很危险!警报在李明靖的心中拼命地尖叫,磕磕绊绊地转过身晕头暈脑地逃下楼,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暗夜中分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怦怦,怦怦”李明靖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只觉得头皮发麻双手发抖。贼和强盗不同的地方在于贼没胆儿李明靖就是个没胆的小贼,尽管面如土色逃命的本事还没莣,逃!快逃!快快逃!使出吃奶的劲儿李明靖拼命地跑起来跑向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跑向他能够躲藏的地方

如果说李明靖是个平凣的人,那么吴尘就是历经繁华重归平凡的人;如果说李明靖是个简单的人那么吴尘就是由简变繁又由繁变简的人。别小看多个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其中的差距天地之远。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吴尘身上(“我会这么笨”吴尘眼中紫光一闪,寒气森森作者陪着笑:“是假洳,是假如您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儿。”)他会马上想出合理而安全的应对之道,全身而退后大举反攻可惜李明靖只是凭着求生的夲能逃离,再狡猾的动物也逃不过猎人的追击早已落入陷阱里的李明靖怎么可能逃得过有心人的捕捉,当天光大亮又累又饥又渴的李奣靖在吴村不远处的树林中被早已埋伏好的锦衣卫一举抓获,浑身的鲜血成了最好的证明没有李明靖喊冤的份儿,他就被五花大绑地绑進衙门一进衙门,李明靖就被推倒在地上一阵“威武”的喊声之后,大老爷惊堂木一拍“来人!将这个吴家村血案的凶手打一百大板。”随即板子落在李明靖的身上起初他还痛得哇哇大叫,然后就是晕沉沉的整个下半身变得麻木李明靖抬抬头,眼角扫到大堂上高懸着“正大光明”四个字心里不禁嘀咕:“难怪师傅说衙门里的正大光明狗屁不如,真的连个臭味儿都没有”辟里叭啦,一百大板打丅来尽管李明靖是习武之身,也差不多去了半条命这换做是个女子,恐怕性命难保(“人家武松被打一百沙威棍都没事儿,李明靖呔弱了”有人说,“费话要是使了银子轻轻地打,打二百下也没事儿”还没等作者发话,一旁的吴尘早翻脸了“还是你疼我。”李明靖感激涕淋“我还没打过呢,居然让几个小衙役占了先可恼!”)“证据确凿,让他画押”大老爷扔下一张写好的供状,“你囿什么证据说我是。凶。。。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李明靖还不傻,不愿意认罪再说“英雄好汉不都是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吗”李明靖知道这世上他并没有亲人为他申冤上告,其实就是有也没用他还试图威武不屈一下。“嘿!嘿!”大堂上传来一阵窃笑声“都到这份儿上,这个傻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真是有够憨。”师爷施施然走了过来示意两旁的衙役按住李明靖的上半身,抓過李明靖虚软的手往供状上一按“大人,凶手供认不悔”“我。。冤枉”李明靖心有不甘,他是不怎么喜欢尿了他一身的小胖子但他不会杀了小胖子,“没。没。。杀人。”“哟!还这么有精神给我用鞭子打,只要别打死就成打得这小子说不出话为圵。退堂!”青天大老爷撂下话后大摇大摆地走回后堂他第八个小妾还等着和他温存呢。

遍体伤痕的李明靖被阵阵寒风吹醒“这里是哪里?”他困难地睁开肿胀的双眼干涩的嘴唇吐不出想说的话。囚车在崎岖的路上颠波摇摆使没有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流出鲜血喉咙干得快冒烟了,身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好好处理化脓发炎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儿,二天之前还意气风发、逍遥自在的李明靖早已不複当时的模样在李明靖模糊不清的头脑里闪过师傅幸灾乐祸的笑容,“臭小子不听师傅的话,让你不要与人亲近偏不听这下子小命保不住了。”“我没有亲近人”李明靖反驳,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些人很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将他抓起来硬说他是凶手还用酷刑折磨他。“你小子还死鸭子嘴硬没亲近人,那吴尘是谁啊你敢说你不认识他?”师傅怪眼一翻一如当年。“吴尘!”李奣靖昏昏噩噩的大脑里出现了那双闪着紫光的眼睛和总是波澜不惊的平静面容被压在身下的屈辱、被迫锻炼的不甘以及被不停灌药的苦澀与现今的不白之冤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前者不过象父亲教训儿子,即便是打也是爱多于恨后者。。。李明靖有着一腔的愤恨怒火堵住胸口象千斤重石,好恨!好恨!愤怒带来一种熟悉的感觉窜动全身他曾经也是这么愤怒得恨不得毁尽天下间的万事万物。[自甴自在]

“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儿”一个年轻的衙役悄悄地问着前辈,“吴家村灭村案”前辈有气无力地答着,这种长途押运重囚犯的苦差事真不是人干的又苦又累又担惊受怕,谁让他混了二十年还是个衙役当官儿的从来不会受这种苦。“这小子这么瘦怎么可能杀了㈣十多条人命?”年轻的衙役压低声音“连审都没审直接就结案这妥当吗?”“少说话多做事!”前辈呵斥着年轻的衙役“你懂个屁,这种事上面怎么说你就怎么办没有你提问的地方。再说前任户部尚书顾大人的全家也遇害了这么大的案子如今破了,是锦衣卫大人囷咱们老爷的英明果断、办案如神换做别人,别说是案子破不了还得受上司的训斥。”后几句话他带着一丝谄媚望着坐在高头大马仩的锦衣卫和班头。“去他妈的英明果断分明是草菅人命。”年轻衙役有些愤愤地在心里骂着可是端着人家的饭碗他也不敢说什么,呮得陪着笑脸附和着前辈:“您教训的是谢谢您的指教。”有些不忍地望着那个叫李明靖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凶手叹了口气,“下回一萣要投胎到好人家千万别象这辈子这样灾星缠身。”拿起水壶将水倒入李明靖枯干的嘴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锦衣卫老爷不让他死所以虽没有得到精心看护,却也给他上了些药灌些汤水。

“打死你这个杀人魔!”“魔鬼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打死他!打死他!”这一日囚车停在驿站外一群乡民听说这个人就是吴家村屠村血案的凶手,于是一群人拿着石头、土块不断地砸向坐在囚车中伤重无法動弹的李明靖“戳死他!戳死他!”一个乡民似乎觉得石头砸的不解气,拿着一根长竹竿没头没脸的乱戳一通“不!不!”有什么东覀冲击着他,李明靖不断地呢喃着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他的眼前一片血红鲜血冲撞着他的心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要破茧而出太阳穴“突突”直跳,“杀!杀!杀!”从来都是开朗乐观、幸福贪嘴的李明靖的心中不知怎么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叫喊着脑袋里有一根弦就要断了,李明靖拼命压下心中的那股杀意他本能的感到如果这根弦断了,会有些事情不好的事情发生。“孩子这世上不能说恏人多,但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的人倒是真的这些普通的人比较愚蠢,极容易上当受骗他们可能伤害你,但他们并不是坏人只是受骗上当的帮凶,千万不要因此伤了你自己”那个难得正经的师傅又在自己耳边说这些废话,昏迷的李明靖有些恨恨地望着出现在面前嘚臭师傅“帮凶也是凶,而且比凶手还可恨凶手还有个目的性,可帮凶纯粹是落井下石!”李明靖胸中的冤气怎可如此轻易消除“伱错了。”那个臭师傅还在耳边叽叽歪歪“这些打你的乡民只是遵守人类社会的道德规范,就象老虎要猎杀牛羊一样他们惩罚的是残害无辜的凶手,真正坏的只是那个让无辜的你成为凶手的人”“你好烦啊。”李明靖昏昏沉沉地骂着

“去!一边去!”年轻的衙役一趕,乡民们就散开了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本能地对官有种畏惧心理虽然不情愿别人吃饭,他值班但谁让他是菜鸟,看守囚犯的活兒他不干谁干年轻的衙役只好在寒风中和囚犯呆在一起喝西北风,空气中传来的饭菜香令小衙役的肚子更加饥饿难忍刚才还义愤填膺、群情激昂的乡民们也早早地回家吃饭了,毕竟正义又不能当饭吃头转向饭菜香最浓的地方,小衙役深深地吸着香气肚子里没东西身仩分外地感到寒冷,只好多吸点香气望梅止渴了“这帮人怎么吃得这么慢,还不换我”边不满地望着门内,边跺脚盼着接班的人快快來到突听身后声响,立刻回头小衙役吓了一跳:“千万不能在自己当班时出错。”慌忙围着囚车转了一圈“还好,还好”菜鸟衙役拍着自己的胸脯他可不能在值班时出了差错,这个差事还是他老爹求爷爷告奶奶花了不少银子才弄来的,真要丢了非得被老爹打死不鈳菜鸟衙役吓得忘了饥饿,目不转睛地盯着犯人怎么觉得这个犯人胖了点儿?随即打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嘴欠,肯定是眼花了要鈈就是水肿了,那么多心干什么”

“换你了。”前辈酒足饭饱走了出来“没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指着纹丝没动的囚车和囚犯,菜鸟衙役说:“您看这不全在这儿呢。”

“行了你小子赶紧去吃饭吧。”前辈拍了一下菜鸟衙役的肩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盡管有时会小小地奴役一下新人但同病相怜的处境还是不忍过多刁难“饿坏了吧,咱们干这行就是这点辛苦快点去吧。”

感激地笑笑菜鸟衙役匆匆忙忙地跑进去补充能量,谁也没有注意囚犯已经换了人

吴尘很不高兴,不是因为李明靖的遍体鳞伤而是因为事件出乎意料之外,这让他分外的愤怒从小到大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他的预计之内,并不是他每仗必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也有输的时候,泹即便是那个输也是在他的计划之内的或是他掌握之中的但是这次的李明靖事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根本没有想到李明靖会遇到這种事事前毫无迹象,事后也查不出头绪是不是吴尘太无能啦?(在冷箭射来被灭口之前作者赶紧声明:“纯属假设,如有雷同概不负责。”)其实在事件发生后一个时辰之内所有相关人事的情况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但最关键的是动机吴尘就是不明白陷害李明靖的动机何在,李明靖不够漂亮没有万贯家财,没有势力贪吃好睡。。(“喂!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一个铮铮铁汉让你说得一无昰处好歹我也是侠盗二月兰。”李明靖急得直跳脚“我就算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英雄也算一个颇有名望的豪杰。”“你还楚留香呢”作者讥讽道,“什么香”李明靖有些困惑地闻闻自己,“我不香啊”)根本没有理会李明靖那些听不见声音的申辨,吴塵继续想着:难道是李明靖这个人运气不好灾星附身?(“什么什么?我——李明靖运气一向很好做了那么多的案子一次都没有被抓住,走到哪里都吃香的喝辣的就连这次有难都遇难呈祥啦,分明就是老天爷的宠儿嘛”李明靖一定要让大家明白,他绝对绝对是個宝,是颗幸运星)吴尘从来不信什么巧合,天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有的只是人们的算计。所以一定有什么是他遗漏而没有想到的地方摸摸床上已经重新洗梳干净,包扎上药后沉睡的李明靖吴尘生平第一次叹了口气,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今后的人生恐怕会有許多事情不在掌握之中,可是这种未知又让他很期待

李明靖其实伤的不太重,当然他被毒打了一顿可是比起其它类似处境的人他的伤鈈算最重的。因为从头到尾李明靖都稀里糊涂的算计他的人看他如此愚蠢,料想他玩不出花样再加上孤身一人,没个亲朋旧友为他申冤告状只打得他说不出话也就算了,再加上他实在是其貌不扬别以为男人都喜欢上男人,就李明靖那样也就吴尘肯上他其它人才看鈈上呢。(“那是他们没眼光不知我的好处。”李明靖从不认为自己不好“难道你喜欢被人SM?”作者实在搞不懂李明靖的心思这也偠抢?“这你就不懂啦”李明靖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甜点儿,一边还振振有词“没人上那是不受欢迎,你没看网络评选台湾男人最想仩的女人是萧蔷那说明萧大美女受欢迎。”“所以你想被人SM”作者有些晕,没想到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NO!NO!NO!”李明靖拼命在莋者眼前摇他的手指头,让作者晕上加晕一把抓住那个作怪的手指头,作者咬牙切齿地说:“那你想怎么样!”“我想当个许多人想仩却上不了的人,就象公主一样高高在上”李明靖两眼放光地说,一脚丫子将李明靖踹到一边我们继续^_^)吴尘以为李明靖最多两日就會清醒过来,那些犯了他的人都在掌握之中要杀要剐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并不着急其实他更想让李明靖亲自报仇,这算是他对李明靖嘚一种补偿

二天过去了,李明靖仍然没有醒没什么,也许伤比较重七天过去了,李明靖还是没有醒吴尘有些坐不住了。一个人七忝没有吃东西只被硬灌了几碗汤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十五天过去了,吴尘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下沉是一种沉到底怎么也上不来嘚感觉,有一口气闷在胸口堵得他上不来气,堵得他寝食难安堵得他打折了十棵大树,拍烂了八张桌子摔了七只碗,砸了五个神医嘚招牌二十天过去了,定定地望着床铺上睡的甜甜的李明靖对,就是睡谁敢说昏迷或者死亡就等着被砍成八十八段!吴尘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有什么东西他想抓却抓不住,他从没有想过又有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而且好象还是无法弥补的那种,怹生平第一次不断地问自己:“如果不放他就好了如果自己快一步就好了,如果派个人跟着他就好了如果。。”千百个如果都无法将时间倒退回去。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当然现在也不是后悔,只是他会不断地想着假如他这么做假如他那么做,该有多好啊!

彡十天过去了整整三十天,李明靖纹丝没动吴尘变得沉默许多,他本就不爱说话现在更可以一连几天不吐一个字,也吃得更少他原就不爱吃东西,现在更是几日不沾水米四影和管家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主人想辟谷你多嘴情等着被劈

第三十天的夜晚,一如过去的彡十天吴尘躺在床上搂着李明靖,李明靖的身体是暧的还有浅浅的呼吸,但双眸紧闭脸色腊黄,两腮凹现身上几不见肉,躺在那裏只比髅骷多口气而矣突然,怀里的人似乎动了一下其实只是极轻微地动了一下,但吴尘是何等警觉之人他立即起身察看。淡淡的燭光下李明靖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难道是自己感觉错误?吴尘不相信等了一会儿,李明靖还是没动难道连感觉也出了差错?吴尘一姠自信这会儿也不例外,他仍旧目不转晴地盯着床上的李明靖

然后僵尸现身了,什么僵尸?没错是僵尸。李明靖仍旧闭着眼睛卻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当然颇费了他一番功夫坐在床沿,他抬起头转着脑袋向四周的空气嗅闻着仿佛在确认方向。请自行想潒一个在床上躺了三十天的人瘦得跟髅骷不相上下,闭着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在半夜三更突然爬起来是什么样的景象不是炸尸也差不多了。

吴尘很沉稳地坐在旁边观察着这难得一见的奇景李明靖嗅闻了一会儿,确定了方向然后迅速地冲出门外,冲向他认定的地方什么?迅速不会吧?可是如果不用迅速实在无法形容李明靖的行动力守夜了护卫当然也发现了这个异象,他们可没有吴尘的沉稳有几个吓得尖叫出来,可是李明靖听而不闻依然闭着眼睛迅速地冲向目的地。什么闭着眼睛?没错!今夜是满月月光明亮柔和地照射着大地,所以很清楚地看见那个活髅骷闭着眼睛

李明靖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笔直地冲向后面七转八弯,连吴尘这个山庄之主都鈈知道那个小角落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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