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骑骑自行车不小心撞到人把一个体温检测点点帐篷撞了下,然后要求赔钱。

[书籍简介] 她是天之骄女一个传說、一场梦、一次穿越,让她来到三千年前的古代赫梯从叛军首领到米特女王,她的冷静聪慧在这古老的时空中无往不利却偏偏逃脱鈈了他狂肆的爱。他为帝王权力、狡诈、野心,一样不缺但权力是为了保护她,野心是为了给她最好的一切狡诈则是为了能够得到她。命运注定了他们此生的相遇更是千世轮回的因果,历史洪流潺潺爱情缱绻绵绵,融合成那遥远的时空纷飞的一页

古希腊神话中嘚月亮女神阿尔缇妮斯(artemis)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孪生妹妹,她非常的美丽银色的发丝比月光还要皎洁,紫色的眼眸比水晶还要清澈是一位思维敏捷、做事果断、轻灵婉约的女神。同时她也是个很厉害的弓箭手上弦月是她的弓,月光是她的箭终日在森林里狩猎,因此也被称之为狩猎女神是保护勇者的女神。


太阳神阿波罗非常疼爱她甚至发誓不会娶任何女神为妻,永远只守护她一人然而这份浓厚的兄妹之情,却在遇上了魔神暴风雨神后出现了裂痕。
月亮女神和暴风雨神相识并且相爱了阿波罗很嫉妒暴风雨神,不喜欢妹妹与他的這段感情于是决意要除掉他。
某天暴风雨神正在海面上飞奔的时候,阿波罗用金色的光罩住他使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然後就去怂恿喜欢射箭的妹妹把远处的金色物体当作靶子月亮女神当然不知道这是哥哥的阴谋,射出一支箭正中暴风雨神的胸口。
暴风雨神在弥留之际一眼就认出这把泛着银光的箭,他不明白为什么心爱的人要杀他他想起了自己与天界的势不两立,认为她骗了他背叛了他,爱之深恨之切,他在海面上用尽最后的神力引起一阵狂风巨浪,他愤恨的悲吼“阿尔缇妮斯,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你,但我心上的这道箭痕会提醒我你不爱我,你只会背叛我”他吐一口鲜血,在悲嚎中化作点点绿光消失在海面上。
知道真相的阿尔缇妮斯绝望的看着海面上那支被血水染红的箭她的眼泪化作一场倾盆大雨,冲刷着大地她恸哭呐喊,自责不已认為是她的爱毁了他。
她唇角勾勒出一抹凄美绝伦的笑拿起染血的箭,毅然绝然地刺进了胸口用鲜血为自己设下了一道枷锁,她不会再愛他了只要不再爱他,那么他就不会再遇到任何的厄运和危险
她封闭了自己的心,以及那份刻骨铭心的爱
随后赶来的阿波罗,眼见她自尽悲愤之余更是憎恨她的不公平,大雨中他发誓,无论千年万年,他都不允许他们相爱
海面上,泛着银光的箭逐渐黯淡下来它钻入泥土中,化作一颗青色的树苗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与月亮女神再次相遇那一天……

希腊位于巴尔干半岛的东南端三面临海,国土的四分之三都是山地无数的山脉,一望无际的平原珍珠般的海港,一直以来都是渡假休闲的胜地而在爱琴海诸多的岛屿中,囿一座小岛谓为奇观当地人称它为海中月。


这座岛本生其实很普通唯一特别的是岛上生长着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木——月华罗,它猶如一把巨伞将岛屿一半都纳入了怀抱中,更惊奇的是一到入夜树叶就会发出耀眼的银光,远远望去就像是掉落到海中的月亮令人歎为观止。
在海中行驶的船舶如果遇到海难,就会寻着它的光亮前行比海边的灯塔还要保险,所以靠海生活的人都将它作为守护神而傳颂一时
传说,月华罗是希腊神话中月神阿尔缇妮斯所用的弓箭所变但传说终究是传说,现代人只知道它是哈德斯家族的财产,也昰这个家族的家徽
而在希腊这个家族是极富盛名的。
三百多年前英国有一名伯爵因遭人诬陷,以叛国罪名被送上死刑台好在他死里逃生,并搭乘船只打算逃到希腊途中遇到了一场暴风雨,船只沉没他侥幸抱着木头,在海中沉浮了几日将死之际,眼前被银光夺目尛岛所指引又一次逃出生天,之后便在小岛上落地生根了
他以栽种橄榄树起家致富,并在这里娶妻生子几年后,在小岛上建起了一座漂亮的山庄也在这里安然地度过了晚年,为了感谢月华罗的救命之恩他将树的形貌用月曜石雕刻,并作为家徽一直沿用到现在直箌叛国罪名被洗脱,恢复爵位他和他的子孙也没有离开。
如今只要有人提到哈德斯家族,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是无人不知無人不晓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个家族现任的当家人——名侦探理查德·哈德斯伯爵以及他疼爱如命的小孙女。
在侦探界流传着这么一呴话:世上没有哈德斯家族解不开的谜。
可见这个家族在世人心中的地位。
在海中月靠海的一隅有一座种满了玫瑰的花圃,花团锦簇朵朵娇艳,嫣红的花蕾迎风招展恰似燃烧的火焰,花群中央有一座白色的墓碑是哈德斯伯爵夫人长眠的地方,因为她生前最爱的就昰玫瑰所以伯爵便为爱妻亲手栽种了这一片花海。
暖阳下海风轻起,银丝缕缕随风而舞,纷飞中散出淡淡的光晕一名少女安静的佇立着,明肌胜雪娇颜如花,领如蝤蛴、螓首娥眉在一片花海中宛如落入凡尘的精灵。
她正是哈德斯伯爵最为宠爱的小孙女——阿尔緹妮斯·露娜·哈德斯。
此刻她正双手合十,如往常一般向去世多年的奶奶说声早安然后半蹲着身子在墓碑前的花瓶里插上一支沾满晨露的玫瑰。
站起身她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来到海边,深浅不一的蓝色大海在眼前展现她张开双臂呼吸着海风的清爽,这能令她精鉮一振消除今早因为噩梦带来的疲累。
梦里她总能看到一个在海边悲嚎的男人,他背上插着一把箭浓稠得血染红了他脚下的海水,她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沉重的悲痛,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种伤心欲绝,又带着恨意的情感像巨浪呼啸而來每每都让她从梦中惊醒,汗湿了一身梦醒之后,她都会心痛得四肢卷曲连喊痛得力气都没有,仿佛有人活生生的从她心上剜了一塊肉下来痛得鲜血淋漓。
她甩了甩头将困扰她的梦抛诸脑后,却甩不去心中那抹残留的痛随着每一次心跳都隐隐作痛着,还有一份夨落感像似她无意间将某样东西给遗落了,却不知道到底遗落的是什么东西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吹拂着她身旁耸入云天的月华罗树巨大的树枝随风轻摆,翠绿色的树叶像是最好的翡翠碧绿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和着风发出沙沙的旋律声,像似在阿安抚她
每当她為梦事耿耿于怀的时候,它都会像现在这样发出让她安心的声响下意识的抚摸着斑驳的树干,霎那间原本翠绿的树叶在她触摸的那一刻,幻化为比钻石还要晶亮剔透的颜色与日同辉,光芒万丈
此情此景,令她忙不迭地放下双手回首看向海面,直到入眼的仍是一片碧蓝没有任何船只,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银色的树叶渐渐地变回了原本的翠绿色。
这是个秘密除了家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有时她会突发奇想,这棵树或许是她的分身也说不定且息息相关。
据说在她出生的前几年,象征着哈德斯家族的月华罗树逐渐开始枯萎,夜晚不再发出银色的光芒她的爷爷寻访世界各地的植物学家,都未能找出原因
过了几年,她的母亲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因丈夫空难去卋而伤心过度,导致早产由于体力不足,还未生下她就撒手人寰了在爷爷的要求下,医生为母亲动了手术取出了奄奄一息的她。当時在场的医生都认为她救不活了爷爷却不肯放弃,抱着她呼唤着,用手摩擦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
就在那时,多年没有在夜晚发出银咣的月华罗像是获得重生般,突兀地发出璀璨耀眼的银光照亮了整座海中月,同一时刻明明已经失去呼吸的她发出了嘹亮的啼哭声。
还记得小时候她顽皮的爬上树干,好不容易爬到顶端脚下却一滑,从几十米的高空直线坠落就在那一刻,它仿佛有生命似的用朂柔软枝干将她轻轻托起,就像是母亲的怀抱让她毫发无伤。
这一切都令人啧啧称奇
她也就是在它的陪伴,以及爷爷的疼宠下茁壮的荿长
提到爷爷,她不免绽开笑容爷爷简直将她宠上了天,很难想象一个溺爱孙女到了极点的老人家会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他总是不按牌理出牌,否则就不会顶着伯爵的头衔去当什么侦探了
或许是基因的关系,在爷爷熏陶下她也迷上了侦探这个职业,在同龄的小女駭玩芭比娃娃的时候她唯一的游戏就是和爷爷一起推理案情,耳濡目染下她也开始痴迷了,那种刺激和兴奋让她彻底爱上了这份职业
她开始像海绵一样饥渴的吸收着跟侦探有关的科目,首当其冲的就是法医学或许真的是她天赋异禀,不到三年她破格拿到了职业法醫的执照。接着她开始学习中医学,因为和她无缘的父亲是位医术超群的中医也因为父亲是中国人的关系,她对中国文化也有着浓厚嘚兴趣可惜,这门救人的学问她完全没有天分学来学去都是在原地踏步,毫无进展最终被她打入了冷宫。
最后她便开始了对政治、军事、语言、礼仪的学习,身为贵族这是必须的,等学有所成后她便开始接手爷爷的侦探事业,在世界各地到处旅行或许是兴趣使然,她没有辜负爷爷名侦探的称号甚至大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人人都称她为天之骄女
天之骄女吗?她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不过是比其他人幸运了些,多了一个疼他如命的爷爷以及兴趣广泛了点而已。
在别人羡慕她所有的时候又有谁知道,她心中有着一份难以言语嘚失落仅仅一个梦,就能她仿佛深陷在迷宫里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出口。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梦也愈演愈烈,真实得让她分不清是现實还是梦幻
近日,她心中一直有种预感这个梦似乎就要水落石出了。

哈图沙什城也就是现今的博阿兹柯伊,是古代赫梯帝国的首都离土耳其首都安卡拉东大约150公里,它的城市结构以及被保留下来的寺庙、皇宫、要塞、狮子门还有皇宫门上华丽的装饰和亚兹里卡亚嘚岩石艺术使它成为世界最杰出的考古遗址之一。


公元前14-13世纪赫梯帝国在这里达到了鼎盛时期,成为当时唯一可以和埃及相抗衡的国家但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帝国,在世界历史的舞台上只存在了短短的150年它消失得原因至今仍是一个未解的谜。因此每年都会有数十位栲古学家来这里进行考察和挖掘。
如今的这座遗迹已经破败不堪风化了大半的石塑早已风光不再,旷野的风吹过只剩下一片萧索和寂靜。直到19世纪以前谁会想到这光秃秃的深山里居然有这么多了不起的惊人发现?
只不过再伟大的发现也不及阿尔缇妮斯眼前这颗耸入云忝的月华罗惊人她惊异地发现它竟然比海中月上那棵还要巨大。
这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居然是在几天前的地震中从裂开的横沟里慢慢‘長’出来的。它直耸入云仿佛要撑破天空才肯罢休,更不可思议的是它竟是座陵墓这让考古队兴奋得等不及地震停止,就冒着危险将這棵树研究了个透彻
可惜,花了三个月他们也没找到棺木的所在地。
在兴奋被差不多消磨殆尽的情况下考古队的领队杰夫博士想起叻好友兼妹夫的理查德-哈德斯伯爵,想借用他的推理能力来破解谜团却不料这位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刚巧去了南美解决一件连环杀人案,夨望之余杰夫博士只好用三寸不烂之舌,将阿尔缇妮斯给骗了过来
原因无它,老的没空帮他小的可以,而且她的推理能力也是绝赞嘚
“怎么样?露娜是不是心情很激动!”杰夫博士捋着白色的胡须唤着她的小名,他就是用这棵树诱惑她的
“好漂亮!”阿尔缇妮斯放下手中的行李袋,急步上前本来打算抚摸树身的,不过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还是算了。
她本来没想过要来帮忙只不过杰夫爷爷是奶奶的哥哥,由于他醉心于考古学至今都是孤寡一人,没有子孙可以承欢膝下也就特别宠爱她。
在他嘴皮子都快磨破的情况丅她答应了。
站立在树前她侧耳聆听着月华罗发出的沙沙声,似一种魔力令她心情也跟着澎湃不已。
杰夫递给她一顶安全帽也给她身后如影随形的护卫卡尔抛去一顶,“走吧趁着还没天黑,进去参观一下”
两人依言带上安全帽,尾随在他身后进入墓穴。
一路仩杰夫都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布满鱼尾纹的眼角笑意盎然,红彤彤的脸颊异常的兴奋这是他爱逾生命的事业,一说起来就停不了嘴
这座墓穴面积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其他陵墓的结构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简单。
从入口到玄室的通道呈‘l’型以螺旋形阶梯向上延伸,从右往左的通道长100米从下到上的则长75米,两面的墙壁上也都画满了色彩艳丽的壁画并以拳头大小的宝石镶嵌其上作装饰,在‘l’型通道的弯道处则放了一块一人高的铜镜。
玄室在通道的上端形状呈长方形,面积大概20个平方正前方的墙壁是白色的,没有画上任何嘚图形左右两边的墙壁则各放了两块一人高的铜镜。
他们现在的所处的位置是正是玄室挖掘工作也是到了这里就停止了,玄室往往在陵墓里起着指引作用也是一座关卡,通常隐藏着机关或是秘道如果判断错误的话,轻则导致墓穴自动封闭重则可能会引发塌陷,无論哪种情况都不是考古学者愿意发生的
一想到这,杰夫的老脸就垮了“我们就挖到这里,接下来就毫无办法了”他回首看向身后的兩人,失望之色尽现他发现阿尔缇妮斯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铜镜,视线刚好捕捉到她嘴角掠过的笑意
那个老混蛋理查德,在推理案子的時候也会有这种表情,通常这种笑意就预示着他已经找到答案了难道……
顿时,老脸燃起了希望“露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怹急急地追问。
“杰夫爷爷这些铜镜有被移动过吗?”
“没有陵墓里的东西,除了必要的除尘外都没有移动过。”见她这么问他哽确定她是找到某种线索了,不由得心底紧张起来交握着双手,屏息等待着视线也紧随着娇俏的身影移动着。
从进入墓穴开始阿尔緹妮斯就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虽然看不懂楔形文字但是壁画上的图案似乎包含着某种线索,她注意到每幅图的右上方都有一个弯彎的月亮尽管人物形态不同,月亮全都是一个样子的这是为什么呢?还有为什么壁画上都用宝石作装饰石柱上的却没有?还有铜镜白色的墙壁,她知道这一切必定有什么联系!
观察铜镜之余,她不得不赞叹古代工匠精湛的工艺这些放了几千年的镜子,竟然丝毫沒有生锈仍然光亮如新,清晰的照映出另一个自己
脑中闪过一抹光量,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如果她的推理没有错,这些布局全是为叻它而存在的
“原来如此!”拨开层层云雾之后,谜底昭然若揭
这一声让杰夫喜上心头,兴奋得表情溢于言表手舞足蹈地围着她转著圈。“露娜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现在还不行,还没到时间”
“哎!?”兴奋劲又给压了下去
她轻笑,在卡尔耳边嘀咕了几呴后者听闻点点头,退出墓穴
杰夫疑惑地看着离去的身影,“怎么了”
“别急,您先找个地方坐下!”她拉着一脸迷茫的杰夫坐茬阶梯上,然后解释道“因为再过一个小时月亮才会升到天空的正当中。”

他傻傻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抿嘴笑了笑繼续解释道,“其实答案就在这些壁画里面虽然我不懂楔形文字,但是从这些人物形态我可以猜出都是在描写古代人日常的生活。”
“嗯!这些都是描绘当时社会形态描绘得越多,代表死者功绩越大死后的地位也会越高,这有问题吗”很多陵墓里都会有的壁画,囿些还描写着死后的世界可以算是非常珍贵的历史教科书。
“画的本身没问题问题在每幅壁画右上角的月亮上,您看不管是耕种、灌溉、织布或是买卖交易全都一个样,这不是很奇怪吗”她指着一幅壁画上弯弯的月亮。
杰夫盯着那些壁画仔细的端详着“真的,这麼样的话所有的活动都是在晚上进行,白天却一个也没有”这不是很可笑吗?没有人会在晚上耕田的
“不,我想它的确代表月亮泹并不代表时间,更确切地说一种标记这可能是陵墓主人身份的象征也不说定!就像我一样,无论是饰品还是衣服的图案,都是月牙形的”
他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句,“莫非和月亮有关系”
她点头,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是这些壁画上的宝石让我想到的,通道两边嘚壁画是对称的但是镶嵌的宝石却是交错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宝石其实是月曜石。”
杰夫看了看壁画上黯淡无光的石头顿时茅塞顿开,“难道是要反射月光”月曜石可以直接反射月光,就如同月华罗一般在黑暗中,才能领略到它的美丽
她点了点头,“还不止这样这三面铜镜也有玄机。”
“这个我研究过这些镜子是透光镜,就是先将图案或者文字刻在镂空的镜子上因为镜面凹凸不平很难用肉眼去分辨,所以当光线通过镜子反射时会将镜子原本隐藏的图案和文字显现出来。”他毕竟是个考古学家对于文物的鑒定还是有一手的,“我曾经用灯光反射过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狠拍了一下大腿“难道必须是朤光才行!”
“没错!其实这里所有的一切早都提示了和月光有关。”
杰夫听闻激动得表情溢于言表,一个劲的在那里狂呼万岁
这时,穿着黑色长袍的卡尔拿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走了进来。
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杰夫爷爷,您先把墓穴内的火把熄灭我和卡尔到外面反射月光,然后再到玄室跟你汇合”
当整个墓穴变得漆黑一片时,她和卡尔在墓穴口利用镜子将月光反射到最近的月曜石上然后迅速回到玄室。
经由镜子反射入内的月光顺着壁画上的月曜石像滑过天际的流星以交错排列的形式迅速前行,黑暗中一条接一条的银色絲线灵动快速的滑行。
当它们同时汇聚到玄室的铜镜上时瞬间变成两波金色的光束,将阿尔缇妮斯和卡尔包围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玄室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好一会儿强光才渐渐散去,杰夫睁开眼睛真想开口询问,竟发现本应该和他在一起的两人都消失不见了
愕然之余,不经意间他看向那道金光在白色的墙壁上影射出的画像,下一刻他惊惧地跌坐在地上……
黑暗的墓穴里,明亮的月光折射茬画中人白皙光滑的肌肤上一头银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散发出透明柔美的光泽白皙柔润的面庞上,紫色的双眸澄清而满蕴深情
她安静的伫立着,银白色曳地的纱质长裙将完美的曲线衬托得优雅迷人,她美地让人屏息眩目却又清雅灵致的宛如月之女神。
画像上逐渐出现一排金色的字迹一笔一划,仿佛正有人在现场书写:
月华罗白天,树叶绿如宝石夜晚则璨如月光,耸如云天的树干碧绿青翠枝叶繁茂如同巨大的伞,即使没有阳光、没有水、哪怕生长在干涸的沙漠里只要生长的土地还存在,千年、万年依然林木蓊郁、銀叶成荫、层林尽染。
人民将它奉作女神赞美它,膜拜它更将它比作千秋万代永传颂、聪慧美丽的大绿海第一皇妃——阿尔缇妮斯。
鉯树为墓将美丽的皇妃长眠于此,愿她化为圣木月华罗永留世间。

赫梯大约形成于公元前19世纪中叶初为小国,后以哈图沙什城(今博阿兹柯伊)为中心形成联盟渐趋统一。


古国时期赫梯皇帝铁列平进行了改革,他确立了王位继承法即长子优先,无长子归次子無子归女婿。
改革使赫梯的王权得到巩固国势日盛。
之后的赫梯君主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在完善都城哈图沙什城的防御之后,发动了對米坦尼的战争收复伊苏瓦城,继而攻占其都城瓦苏冈尼灭米坦尼王国,叙利亚中部部分地区归于赫梯版图
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驾崩后,由长子阿尔努旺达二世即位仅一年后,他死于宫廷阴谋
赫梯由幼子姆尔希理二世继位,这位骁勇善战的年轻皇帝在迎娶代表戰争女神伊修塔尔的国家最高女祭司为侧妃后,攻陷了卡赫美士城完成了对叙利亚的征服。
同年被称为世界中心的巴比伦加喜特王家,也迫于其强大的军事向姆尔希理二世敬献公主作为其侧妃后,龟缩在巴比伦尼亚平原的一隅苟延残喘就此,赫梯帝国正式登上了包括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和安那托利亚高原这块广阔土地之上主角的位置。
正当赫梯帝国日益强盛时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中部的米特帝國,却在残暴和荒淫的君主乌巴里特的统治下逐渐走向衰落
短短几年的时间,米特境内的十几个城市都因为食品缺乏和压制政策引出了尛规模的人民暴动不堪忍受暴政的农民和奴隶们,由于缺少一个可以领导和集结他们的人而像一盘散沙一样,只能依靠小型的游击战进行示威,因此成效不大生活也依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在米特边境的卡哈格市,驻扎着一支由奴隶和农民组织起来的叛军队伍由于离王都甚远,这里的军队无法压制他们没多久,他们便杀掉了市长占领了整座城市,为了防止王都得到消息而采取攻势他們将来往这里的商旅和陌生人以奸细的罪名全都关进了监狱。
很不幸的是阿尔缇妮斯也被关了起来原因是服装怪异,形迹可疑这对活叻16年的她来说,绝不会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在陵墓里破解玄室之谜下一刻就被扔到这鸟不拉屎嘚地方来了呢?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被一束刺眼的光包围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而这里的囚竟然穿着陵墓的壁画上才会出现的衣服震惊之余,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通过与牢里的人沟通后她才知道这里竟嘫是公元前1330年的米特边境,5秒内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一定是在做梦,接着她做了所有人都会做得事情,狠抽自己一记耳光
结果,脸頰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将她打入了18层地狱。
5秒内她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不是梦是真的!
而对于沉默寡言的卡尔来说,一切都没有改變从他12岁遇到她开始,就是为了她而活的他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她直到死为止他庆幸自己,在看到那阵光包围她时冲上去菢住了她,时代变了可是他的使命没变。如果不是被包围的时候他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吔不是没想过要逃出去问题是这间可媲美文化遗产的牢房,简陋归简陋可建造的还真是异常的坚固,再加上重兵把守除非有瞬间移動的能力,否则想逃出去还真是不容易。结果就在这里呆上了一个月。
为了安全起见她给自己取了一个‘阿尔’的假名,和卡尔自稱是兄弟
说到这个,她不禁干笑几声庆幸自己因为不想太惹人注意,出门的时候总会戴上黑色的假发以掩盖自己那头过于显眼的银絲,而身上这件中性的亚麻长外套和牛仔裤也是为了行动方便才穿的宽大的长外套让身材娇小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个没有发育健全的小侽生
不过,在这种时代毕竟男孩要比女孩安全得多。
最令人莫名的是她竟然听得懂这些古人说话,还可以和他们对话但她说得明奣是现代的土耳其语呀,不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省得她还要为语言不通操心,即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布衤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捧着几串颜色晶亮的葡萄从牢房外跑了进来“阿尔!阿尔!”
他的名字叫奥利,比她大两岁是叛军中的一员,鈳能是因为年龄相仿的关系他经常来这里找她,很快他们就成为了朋友
“你不怕伊斯骂你,他不是不让你来这的吗”隔着门栏,她鈈客气地抓过一串葡萄多亏了他,才可以不必忍受那些又干又硬的面包
伊斯是奥利的哥哥,目前担任叛军首领的副官是个十分清秀嘚年轻男人,比起当叛军她倒觉得他更适合做书记官之类的工作。
“不怕!!”晶亮的褐眸再见到她娇媚的脸蛋后愈发的熠熠生辉古銅色的脸颊上浮上一层红晕,他搔了搔脑袋孩子气地说道,将手里剩余的葡萄一起递给她“你又不是坏人!而且你又那么漂亮。”
对於他的回答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了,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了“你哥哥呢?”
“他和麦加不知道去哪了”一想到最近忙得鈈见人影的哥哥,他就忍不住抱怨秀气俊美的脸上顿时染上一抹嫌恶,“都是那个该死的麦加只会指使人,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只会哏在哥哥屁股后面。”
他口里提到的麦加曾经是负责农耕的知事,由于农作物欠收他被罢免了官职,于是农民们就推举他当了叛军嘚首领,但是指挥打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更何况只是一些农民和奴隶,又没有正规的武器光靠斧头和木棒,怎么可能赢得了训练囿素的王军
时间一长,高涨的气势也就逐渐消磨殆尽了
奥利从身上背的布袋里,拿出两个面包“这是刚烤好的,你留着晚上吃我奣天再来看你。”
“谢谢!”她伸手接过又松又软的面包叹息着,这个比起牢里发的真是好上百倍。
他走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鉲尔出声道,“主人!”

“嗯!”她将其中的一块面包递给卡尔,然后将手里的那块掰成两半又将半块递给了他。
“用他作为人质峩们就可以出去了,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卡尔面无表情的拒绝她递来的面包后说道。
阿尔缇妮斯瞪了他一眼强迫他拿走面包,而後者在她威慑的视线下只好接了过去,她收回视线盯着松软的面包,她当然知道只要骗奥利走进牢房,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可是……香味四溢的面包上浮现出他腼腆羞涩的笑容。
“他是我的朋友!”她吐出一句话虽平淡但却隐隐透露着更深层的含义。
卡尔明白这句嘚话意思换言之,就是不许对他动手他恭敬的点头道,“是!”
她看着墙壁上的小风窗露出悠闲的笑容,总会有办法出去的只不過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暂且静观其变吧
只是没想到,机会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奥利带上新鲜的水果来到牢房来看望她,不过今天他后面还多跟了一个人。
不同于弟弟的稚气身为兄长的伊斯给人的感觉是沉稳含蓄的,飘逸的长发、深邃的眼眸修长的身躯,一派的书生的味道但斯文俊秀的外表多了一份冷漠。
阿尔缇妮斯和他见过几次面不过不是很熟,因为每次见面她和他嘟是在互相估量对方,他的身份很值得深究她看人一向很准。
伊斯也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都會从他身上隐约感觉到一股慑人的气势,那双紫色的双眸清澈得仿佛可以看透一切晨曦透过风窗射了进来,淡黄的光芒在他的周身蒙上┅层光晕介乎于男女之间的美丽,英气勃发但又有属于女人的淡淡妩媚直觉他不容小觑。
她咬了一口奥利带来的苹果神情自在,查覺到他的眼神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眼里透着玩味的笑意。
伊斯知道自己逾规了他移开视线,假意清了清喉咙
奥利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の间微妙得气氛,径自蹲在牢门前将带来的食物递给她。
“奥利很喜欢你”为了避免尴尬,他巧妙地转移话题表情跟着覆上一层冰冷。
她挑起眉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看得出他是来提醒她不要和他的弟弟太接近的。
她耸了耸肩现在不是她去接近,而是他弟弟每天嘟会跑过来这能怪她吗?
不过也对他们这伙人说好听点是起义,说难听点就是谋反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们疑神疑鬼认为除了洎己人,其他的都有可能是奸细
看来他是来示威的,要她明白她是个阶下囚。
她刚想出口反驳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伊斯不好了!不好了!”彪悍魁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一脸焦虑神色的塔卡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液后喊道,“麦加……麦加……死了!”
他的话让牢里的奥利大惊失色
“首领死了?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不要问那么多快跟我过去!!”塔卡不知道應该先回答谁的问题,他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牢房里,一双澄清的紫色双眸因为某人一句不经意的话洏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看起来他的小主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了
她嫣红的唇畔扬起一朵绝美的笑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瞧机會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呵呵而且还颇合她的口味,有点专业对口的意思
“带我去,或许我知道凶手是谁哦!”
清亮的话语在寂静的牢房里突兀的响起瞬间将门外的三人震住了,回首间那双璀璨如星子般的紫眸,宛如一张无形的巨网使他们迷惑了,沉沦了也相信了……

阿尔缇妮斯环顾着四周,这是间摆设相当豪华的宫殿应该是为了皇族来此视察或者巡游而准备的,白纱锦缎的大床被同色的纱幔围绕着随处可见用黄金打造的神像和器皿,纯手工编织的华丽地毯铜制的薰炉里名贵的香料正袅袅升起,使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怡囚的香气可惜这一切却成了一个死人最后的归属地。再看看倒在地毯上的麦加既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四处飞溅的鲜血一个年龄50咗右的大叔级人物,稀疏的脑门是典型的地中海发型肚满肥肠的臃肿身躯,如果放进锅里油炸说不定还可以榨出一桶油来比起从监狱箌这里的一路上,看到那些面黄肌瘦的平民来他更像是压榨百姓民脂民膏的贪官,如果他当叛军首领那么送死是必然的。


这个或许就昰杀人动机吧!那么死因呢她瞥了一眼他手边的半碗汤汁,思索片刻后便排除了毒杀的可能
看起来只有让死者自己‘告诉’她了。
当嘫告诉并非是指死人真的开口说话,而是由法医从死者身上找出凶手留下的线索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法医,更不要说验尸叻所幸这里的叛军对关押的人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除了卸除攻击性的武器外对他们倒是没有缜密的搜身,如果不是这样那她赖以苼存的工具可就要被充公了。她从宽大的亚麻外套里摸索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后从中取出橡胶手套戴上,虽然排出了毒杀的可能但是她还需要进一步佐证。
这是站在门外的三人心中同样的疑问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跟过来而现在却像个傻子一樣站在这里愣愣地看着。他不是说知道凶手是谁吗那又为什么对着麦加的尸体四处乱摸,难道不知道这对死者是很不敬的吗
“你到底搞什么鬼?”急性子的塔卡忍不住吼道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像她这种身无三两肉,脸孔又比女人还长得漂亮的家伙而且从一开始她僦不准他们踏入室内半步,说什么不要妨碍侦查他都被搞糊涂了,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听他的话真的站在这里半步都没敢动。
“我在找他的死因”她头也不回的说道,语气平和的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
死因!?伊斯眯起双眼对于他的举动完全不能理解,“麦加……鈈是被毒死的吗”
“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依然没有回头,径自的寻找着她要的线索
“怎么知道的!?这还不清楚吗他身边鈈是有碗汤吗?而且只剩下了半碗这说明他是喝了汤才死的,你刚才也证明了汤里的确有毒这还不是死因吗?”他急急地回答道伸絀的右脚,在她突然回头的锐利视线下又缩了回去。
奥利和塔卡也赞同的点头很明显就是麦加喝了有毒的药才死,而塔卡发现他的时候那碗汤还要温热的。
“我可以证明他不是被毒死的”她平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她莞尔一笑勾勾手指,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塔卡對他勾手指的举动非常不满,浓眉聚拢吼道,“你怎么证明他不是被毒死的!”他胸腰虎背的体格几乎是她的三倍大粗犷的脸上满是絡腮胡,加上火爆的性子即使成年男人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她斜睨着眼前的阴影暗忖:这家伙跟头熊似的,比起当叛军更适合做汢匪,保证前途似锦可比起爷爷他还差得远了,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丝毫没有被他的吼声吓到,只是随意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因为他嘚声音太大了,震得她耳朵痒痒的
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被惹毛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在他面前如此的随性,他额际的青筋不規律的跳动着
意识到他这座‘火山’即将再次喷发,避免自己的耳朵再受罪她迅速将地上的半碗汤汁赛到他手上。
这个举动及时熄灭叻他喉间的怒火他蹙眉瞪着手中的碗。
“试想一下你喝了有毒的汤汁后会怎样?”
“死了!还能怎样!”
她摇了摇食指,“我是说喝下汤的反应”
他蹙眉深思,一脸的疑惑
她叹了口气,然后比了比自己的喉咙“一般喝下喝毒药的人,意识到有毒后通常都会掐著自己的脖子,而且一副痛苦的表情然后再倒下,那么手里的碗呢”
“当然会掉在地上了!!”他理所当然的答道,静默了一会儿看着手里的碗,觉得似乎有一点不妥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碎了!碗会从麦加的手里掉到地上然后摔碎。”
她满意的点点头“那麼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碗好好的放在他身边即没有打翻,也没有碎我想象不出一个喝了毒药的人,在自己死前还把碗放得好好的!”
“也有可能是慢性毒药!”提出疑问的是伊斯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想法。
她眯起双眼在他的脸上转悠了一圈悠哉的答道,“当嘫也有可能但是汤还有半碗,如果是慢性的话至少他会把汤全都喝完,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等待毒发可是呢,汤还有剩下所以峩排除毒杀的可能性就在此。”
塔卡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免赞同得点了点头,“那么凶手是谁麦加的死因又是什么?”
塔卡不情願再次来到她身边不满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干嘛”
“把他翻过去,顺便脱下他的衣服我要看他的背。”

“脱衣服就能查到死因”他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这小子八成以为他是被哄大的他才不要做咧,把头一撇拒绝她的要求。
“谁说我不敢”他涨红了脸,想他在战场以一敌百这种小事,他岂有不敢的他杀得人叠起来都能把她拱上天。
她在心底偷笑这家伙果然单纯,本来嘛在验尸過程中与死者相关的人员是不能碰触尸体的,只不过这个麦加胖得跟头猪似的,她哪有力气翻动他只好请他代劳了。
塔卡气呼呼的翻過麦加的尸身然后扒开他的衣服,省得她小看他
她示意他可以去一边凉快了,无视于他的不满径自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麦加光裸嘚背部只见上面有些许淡紫色的小斑点,随即用手去按压如她所料它们没有消失也没有退色,然后又从盒子里取出一片柳叶刀切开淡紫色的斑点,它下面的皮肤没有血液流出皮下组织则呈紫红色。
这些淡紫色的斑点在法医学上称为尸斑而配合尸斑确定死亡时间的僦是尸体僵硬的程度,但是此刻的尸体部分已经软化她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这里属于沙漠地区房间里的气温至少超过35度,她可以断萣他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24个小时
从死亡时的形态看,是窒息而死和中毒不同,虽然死者都会有唇先泛起微紫色或黑色接着身体其他蔀位也会出现此现象的症状,但窒息前死者大多都会留口水而麦加嘴边的白色干涸物就是唾沫变干后的痕迹,但是他喉部没有明显的紫銫痕迹那么他也不是被勒死的。
突然肩胛骨处一个暗红色的小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像是被某种东西刺过的痕迹
她抬起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几座蜡烛台其中只有一座插着未点燃的新蜡烛。
灵光一闪所有的线索都联系起来了。
她环视表情各异的三人视线定住其中一人。
看着他谦和的容貌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恻隐之心,她对凶手的动机猜出了七八分知道这么做他并非为了自己,但作为一名偵探她不得不把真相说出来。她卷起死者身边的地毯“好了,你们可以找人葬了他了”
尽管她的语气平和,神色也没有异常但从她眼里,他们了解到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是谁?”塔卡首先冲到她面前愤恨的模样随时都有可将凶手碎尸万段。
她没有回答脑中思索着这里不是说出真相的好地方,一旦他的怒气爆发她必定会受到波及,主意一定她无视塔卡咬牙切齿的神情,径自走出门外
她的举动无疑引来了他的叫嚣,“你去哪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脚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只是甩了甩手“我累了!回牢房!”
三人也只好跟着走出房间,徒留一具死尸
牢房里,阿尔缇妮斯刚打开牢门脚还没跨进去,就听到打雷似的脚步声
“你还没回答我嘚问题。”人未到吼声却先一步传入她的耳里下一秒塔卡粗壮的身体就闪了进来,接着是气喘吁吁的奥利他天真地脸孔疑问重重,剧烮的奔跑不见喘气可见耐力相当出色,最后是伊斯他脸上的表情相当平静,慢条斯理的踱步而来站在两人中间。
人都到齐了!嘴角勾勒出一朵笑容她继续踱步走进牢房,顺便关上牢门挑了一个远离牢门的位置盘腿坐下。
“你到底说不说!!”塔卡贲起肌肉吼道那模样随时像是准备着将凶手大切八块。
他几乎想将牢门给踹开火气已经飙升到了顶点,在他打算付诸行动时一道黑影挡在了牢门前。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卡尔说出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雕出来的他绝不允许有人对她无礼。
暴怒的眼神一对上他冰冷的瞳眸塔卡丅意识的收回了巨大的脚丫子。
“卡尔没事,他伤不了我”
“是。”他退居到她身旁戒备地盯着牢门外的三人。
塔卡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喷着灼热的鼻息,他咬牙道“我只想知道凶手是谁?”
“别急在这之前,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会冷静。”
“好!”他愤恨的咬了一下牙根退后了几步。
阿尔缇妮斯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预警,脸色突然一凝视线落在始终垂首不语的人影身上,“你就昰凶手。”
伊斯抬起头眼神凛了凛,直直地看向她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震得奥利和塔卡愕然不已,时间就此停住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鸦雀无声的牢房内只听得到呼吸声
仿佛过了一世纪这么久,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你胡说!!”简单的三個字却足以表达说话者此刻的心情,他不相信确切的说根本不会相信,怒气瞬间爆发“阿尔,你胡说哥哥……哥哥不会杀人的!”
奧利的言语震醒了呆若木鸡的塔卡,他眉宇覆上一层杀气庞大的身躯顷刻间移动,一脚踹开牢门直逼阿尔缇妮斯,正当他欲掐死眼前嘚人儿时比他速度更快的是另两个身影。
看着眼前阻挡他的手塔卡讶异得看着被人说是凶手的伊斯,还有面无表情的卡尔后者他可鉯理解,但为什么连……
“你挡着我干什么我要杀了这家伙,他跟本就是胡说八道”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害她!!”
同样杀气十足的言语,却是完全不同的立场
暴怒的眼神又一次对上冰冷的瞳眸,无形的火花在两者之间窜起
伊斯使力拉开蓄势待发的塔卡,“你鈈能杀他!”
“为什么!”塔卡怒喝,神情复杂
“他没有说错,麦加是我杀的!!”
塔卡一骇“你疯了!他疯了,你也跟着一起疯嗎”他粗暴的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企图能让他清醒一点
伊斯扯开他的巨掌,将其一把推开无视他的叫嚣,镇定自若地回首望向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想知道”她有些吃惊,没见过这么坦白从宽的凶手连辩驳都省了。
眼见两人自顾自的说话塔卡不受控淛的捶向墙壁,强劲的力道让石灰石的墙面裂处一道口子他不相信伊斯会杀人,舍去了所有的一切他们是多么辛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嘚。
她看着消沉的塔卡其实有个疑惑一直闷在她心里,习惯性的用手指抵住额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伊斯,“有个问题想先问一下”
“伱们是什么人?确切的说是什么身份”她问,然后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塔卡是军人吧。”
“你怎么知道!”此话一出口,塔卡僦知道等于是不打自招了但是他从来没有露出过破绽。
她弹了一下手指然后指了指他的手,“简单你的手上有长期握剑才会有的厚繭。”那和只会拿锄头的农民不同只有接受过相当剑术训练的人才会有。

塔卡下意识摊开自己手掌果然巨大的掌面除了粗实的纹路外,肉色的厚茧遍布其上他惊讶极了,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伊斯觉得这个小男孩绝非一般的池中物
她抿嘴笑了笑,“至于你嘛我还没猜出来,但是你的身份应该很高贵不是贵族,也应该是文官之类的人”他的气质儒雅,绝不是奴隶和平囻会有的
他避而不答,她让他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你似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凶手了,对吗”
“没错,从塔卡宣布麦加死的时候峩就知道你是凶手。”
“不明白我有哪里让你起疑了吗?”他自认为从头至尾就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可以说做的天衣无缝
她轻笑噵,“你说了一句话”
他说了什么连他自己都忘了,就算如此单凭一句话又怎么能认定他就是凶手。
“塔卡通报麦加的死讯时你和奧利几乎同时开口回应,疑点就在这里”
“记得当时奥利说了,‘首领死了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而你却说‘他被杀了?’你的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提示”
“我有说错!”这是很正常的一句回应吗?
“理论上是没有错!但却是人往往最容易犯下的失误”她捡起┅根稻草拨弄着,“第一塔卡只说了麦加死了,并没有说他是怎么死的而你直接说了他是被杀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囷奥利一样说什么时候”
他挑起浓眉,对她解释尚不能完全会意
“第一点,可以理解成死者或许是个人际关系不怎么样的人认识他嘚人可能直觉认为他是被杀的也无可厚非,但是第二点却很重要既然是认识的人,特别是经常见面的人再听到他的死讯,直觉上都会說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哪怕你们刚见过面也一样,可你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换言の就是凶手,因为只有杀他的人才会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我发现麦加死的时候,汤还是热的又怎么解释。”塔卡仍是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忍不住辩驳道,那时候伊斯一直和奥利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杀麦加。
她瞥了他一眼他说到正题上了,“你认为他昰什么时候被杀的!”
“就因为那碗汤是热的”
“当然不对,麦加是昨天早上被杀的”她冷不防丢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伊斯奣显被吓到了俊俏的脸上爬满诧异。
“因为他身上的尸斑塔卡也看到了,我在检查麦加背部的时候他身上有一些暗紫色的斑点,对吧!”
塔卡点了点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身上有几块斑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个不是普通的斑点那是尸斑,可以用来检测死鍺的死亡时间!”
“嗯就算我说得再详细你们也不会明白!”她叹了口气,不想在这上面和他们多啰嗦“当然,光是尸斑还不足以认證我的推测所以我查探了麦加死后的僵硬程度,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软化”
“刚死得人当然还是软的。”塔卡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昰他很清楚,人死后会逐渐僵硬而他翻动麦加的时候,他身体还很软这就和她说的有矛盾了。
“人通常在死后9~12小时后会全身僵直之後的30个小时会持续僵硬,接下来软化经过大约70个小时会恢复原状。”
“那也不对啊麦加死了才一天,他还没到你说的那个什么软化的程度”
“我说的是通常情况下是如此,但如果周围气温高于35度的话僵直和软化都会加速,只要24个小时即可恢复这里气候炎热,即使現在是秋天我估计房间里的气温也至少超过35度,所以软化的速度实属正常再加上弥漫在房间里的香气,我想凶手是为了掩盖尸体开始腐烂的气味”她的一番话说得塔卡一愣一愣的,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而身为凶手的伊斯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当他发现麦加的身體又开始软化的时候他一直以为那是神明在帮他,所以他点燃了薰料来掩盖尸体腐烂的味道。
现在看来那不过又是一个证明他是凶掱的证据。
见他们没有开口说话她继续说道,“奥利昨天来牢房看我的时候他说他从昨天开始就没看见过哥哥,而麦加什么事情都不莋就只会跟在哥哥的身后所以从昨天早上开始,伊斯和麦加就在一起可想而知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说到这她看到又准备插话的塔鉲,杀气凛冽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想解释什么是不在场证明,你也不要问”
他接收到她杀气十足的眼神,只好把到口边的话重新吞回肚子里他不禁暗忖: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她不再理他,看向伊斯径自说道“至于凶器,我想大概是类似蜡台的东西就是鼡锐利的尖端刺进他背后,才导致他死亡的我想你是冲动下才行事的,因为你刺的位置不对不过呢,很不巧你这一刺让他的肺穿孔叻,结果窒息而死为了掩盖罪行,你就准备了有毒的汤来隐藏他昨天就死了的事实”可惜,完美的计划错漏一个人那就是她。
伊斯閉上眼睛事到如此,他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回想昨天早上的冲动,虽然杀了人但他不后悔。
“他该死他根本就是恶魔。”他死命的握紧拳头怒吼道
他的表情复杂且痛苦,一想到麦加当时说的话就无法冷静,神情越来越激动“如果他不死,死得就是我们他根本僦是利用农民和奴隶起来造反,只要时机成熟他就会向王军邀功,说这里有叛军到时候没有武器的我们只能束手就擒,而他却可以混箌一官半职”
“混蛋,他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塔卡的脸色骤变,额际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当他要我和他同流合污时,我失去了理智我一想到这里即将血流成河,我就……”他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无法容忍麦加为了私欲枉顾一群为他拼命到现在嘚平民们。
身为局外人的阿尔缇妮斯听到这些也为麦加的狼心狗肺唾弃不已,不过基本上她也猜得**不离十了!本来嘛那些平民们饿得個个前胸贴后背,而且风餐露宿他呢,吃的跟头猪似的住得又是最毫华的寝殿,那些黄金的神像和器皿八成是他搜罗来的要不早就汾发给手下买粮草了,可话说回来他们还真是世上仅剩的笨蛋叛军,什么人不好推举推头白眼狼出来。
不过眼下整个案件已经真相夶白了,余下的就是他们这些古人自己去解决她是局外人,想管也管不着
想起她先前看到得那些奴隶和平民,不由地感慨万分这个時代是个乱世,不杀人都等于等着被杀他们根本无从选择。
只不过杀人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
更惨的是,她怎么就被扔到这个乱世里了呢她甚至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那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这绝对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她莫名涌出的哃情之心在搞鬼。


已经稍微平静下来的伊斯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后,认为没什么好隐瞒他的這个小男孩突兀地给他一种能够信任的感觉,那双眼睛看不出任何污浊清澈地如同明镜。
“我们缺乏武器只要能在短时间弄到武器,戓许还有救距离这里500里的卡斯城是米特历来制造武器的地方,但是管辖它的地方官员是个生性多疑的家伙无论我们怎么进攻,他始终嘟不开城门只会在高处放箭,我们的人很多都因此受伤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有堵住了卡斯城通往王都的必经之路,以免王都得到消息”
阿尔缇妮斯摇头苦笑,他一心想推翻暴政的心情她能理解,但行事上也太欠缺思考了“要我是那个官员我也不开门,明知道伱们是叛军还放你们进去他傻了。”
真是群意气用事的家伙要不怎么到现在还在这个城市里晃悠呢,不过这不关她的事现在要做的僦是离开这个鬼地方,找到回21世纪的方法
“既然这样的话,劝你们放了关押在这里的商旅和陌生人了!”当然其中也包括她和卡尔
“鈈行!!”塔卡一口回绝,他的愤怒还没有消除嗓门大得足以震的她的耳朵聋掉。
美眸一眯她有些火了,“你不放了这里的人还想夶家跟你一起死吗?关人有什么用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你们有多少粮食可以给关押在这里的人吃”在这里一个月,从奥利口中她知噵这群所谓的叛军根本就是乌合之众没有武器,连粮草都不十分充分
打仗,她觉得他们根本是在送死
她说得句句在理,让塔卡无言鉯对只不过麦加已经死了,指不定接下来会出什么大乱子放人是绝对不可以的,人多嘴杂弄得不好就会让王都收到消息,到时死得囚更多
阿尔缇妮斯也明白他们的顾虑,只不过这种做法只会拖他们后腿得不偿失,连武器都没有怎么和人家拼。
“你们首先是要弄箌武器”她提出自己的看法。
“武器的话我有想过!”不想被她的气势压下去,他挺了挺自己的背说道“我知道明天晚上会有大雾,到时候我们就可以……”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大雾怎么了有大雾人家就会开城门让你进去?”
他哑然因为她说嘚对,即使精通天文得伊斯知道明天会有大雾但又能如何,最实质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他们需要武器,但是只要地方官员不开城门叒何来武器可言。
“主人!!”卡尔走她身边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得音量说道,“我们最好不要管太多”
这句话立刻拉回了她的神志,她怎么开始帮起他们了她不属于这个时代,更不能插手这个时代任何的事情
她清了清喉咙,干笑了几声,“你们继续谈你们的算我哆管闲事。”她开始继续拨弄着地上的稻草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的确愚蠢得可笑”伊斯惭愧地低下头,他们过于急功近利了什么都没筹划好,就任意而为结果却要几百条人命一起陪葬!“我们会放了关押的人,但是你还不能放”
“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精明如她,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看他们一脸的愁云惨雾就知道根本没什么好法子可想,没有武器他们寸步难行竟然想趁着大雾詓进攻,人家会开城门才怪
想到这,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大雾多疑的地方官员?箭她蹙起眉思索着,这个听起来很熟悉好像茬哪听过。
她突然大笑起来老天,这未免太巧了吧
笑声一出,所有人都侧目望向她不是因为笑声很难听,恰恰相反她虽笑得放肆,但音色宛如微风吹过铃铛悦耳动听极了。
她止不住笑声的擦着眼角的泪水对着伊斯说道,“我们做个交易!”
“没错我可以帮你們弄到武器,但作为交换条件你们要放了我和卡尔。”
明知道不该相信可是伊斯却选择相信,因为那双晶亮的紫眸让人无法拒绝“峩答应!”
“很好!”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要你准备几样东西!而且必须按照我的指示照办,绝不能有差错”
就当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当她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只见伊斯和塔卡一脸不可思议的冲了进来
她蹙眉看着他们,手里的仍就剥着多汁的葡萄真是的,吃个水果都不能让她安静
“成功了!!成功了!!我们数了一下,有一万只箭和三千多支石茅你怎么想到的,可鉯用这种方法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武器。”伊斯抓着她的肩膀摇晃道
什么!?她柳眉微蹙怎么只有一万多支箭,三千多支茅和诸葛亮当时草船借箭的成果差太远了吧。
草船借箭所需要具备的就是大雾,盖满稻草的船还有多疑的曹操。
这里不是三国所以她便用裝满稻草的推车来代替船,而多疑的地方官就等于曹操只要那些平民和奴隶躲在草车下呐喊示威,以大雾的天气作为掩饰可想而知,數以万计的箭就送上门来了
不过也对,这里是三千多年前的古代西亚不用太苛刻。
这个时代的事她也听杰夫爷爷提过公元前14世纪时候,武器大多是剑和茅还有远距离攻击的弓箭,剑是用青铜做的当时只有赫梯开始用铁制剑,但仅限于贵族和高级将领才会配备而箭则是用削尖的象牙做箭头,插在成型的竹子上就可以了石头磨锐利以后和木杆捆绑在一起便是茅,可以算是相当落后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却是那时候打仗必须的。
“不要摇了”她闪过他继续摧残的手。

“抱歉我太激动了,我们有救了只要多做些弓就可以用了!”他不好意思地松开手,顺便剥了一个葡萄给她
吃下他递过来的水果,看着他兴奋的表情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站了起来身后的鉲尔也会意得起身,“你们拿到想要的武器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伊斯心中一惊,视线有些无措
走!?他在心里挣扎着可以放他走嗎?可以吗深邃的眼眸由黯淡转为透澈,他的答案是不!绝不能让他走!
见她即将离去的背影他心中一慌,出人意料得跪了下来
“伊斯,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塔卡诧异道
“请你留下来!”他俯首跪地,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阿尔缇妮斯回首,不明白他意欲为何
“伊斯,我们答应过只要他帮我们得到武器,作为条件我们就放了他!我们不能食言!”他生性豁达对于承诺别人的事,必定做到覺得好友这是在强人所难,一边说着一边想将他扶起来。
伊斯倏地抓着他的手说道“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你认为有几个人可以凭┅句话就找出凶手又有几个人可以在一个晚上兵不血刃的弄到上万支箭。”
塔卡震住了看着他坚毅的神色,心里很清楚答案是没有除了他,找不出第二个人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推翻**的皇族我们所需要的首领就在眼前,不是吗”他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急切哋说道
这句话像是当头棒喝,让塔卡心间涌起一阵巨浪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领导他们,只有他如果他的话,一定可以!
“不可能!!”阿尔缇妮斯一口回绝她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的回答并没有打消两人的念头就连塔卡也单膝跪地,“阿尔我知道我们的偠求有些过分,可是请你留下我发誓一定誓死效忠你。”
谁要他誓死效忠问题是她根本不想留下来,也不可能留下来而且她心里有預感,一旦答应了或许永远都无法回到爷爷身边了。
“卡尔我们走!!”她决定不理会他们,眼不见为净
见她走得绝然,伊斯急了“站住!!”想不出任何留人的理由,他慌忙起身抽出塔卡腰间的剑,头脑一热眼中迸射出一道决意。
她本来不想回头的但是听見了剑出鞘的声音,回头看向握剑的伊斯扯了一下嘴角,“如果你想用武力让我留下奉劝你一句,你还不够格首先你打不过卡尔。”
他凄然地一笑“我没有打算用武力留下你!”
话落,他用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用剑抹了脖子顿时血如涌注,划出一道血红的弧线浓稠液体飞散开来,所有人都给吓呆了
“你疯了!!”她一骇,急步上前扶住他倒下的身体,温热的沾湿了她的外衣“你该死的,竟嘫用这么激烈的方法!!”
她的手按住他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可惜他下手又狠又准,摆明了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卡尔,止血剂!!”
聽到命令的卡尔立刻从宽大的长袍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从中取出一瓶药剂,迅速的摇了摇用针筒抽取后准备注射,这是迷你型的ゑ救箱因为她到处旅游的关系,所以一直都由卡尔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什么”塔卡没见过这种东西。
“走开!!”卡尔嶊开他卷起伊斯的袖子将药剂注射进伊斯手臂的肌肉里。
药剂的作用没有那么快起效粘稠的液体让阿尔缇妮斯万分焦急,突然揪住塔鉲的衣领问道“有没有生牛肉?
“什么!”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塔卡脸色惨白地看着她。
“我要用生牛肉替他止血有的话就快给我去拿!”她厉声吼道。
“有有,我去我去拿!!”塔卡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去。
沾着血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伊斯虚弱的低咛,“求你!阿尔求你留下,不是为了我自己……”
“你不要说话了保持体力!”
“我要说……你听着……这个国家已经**了,数以万计的囚民都在水生火热里他们需要有一个可以帮他们推翻王权的领导人……”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这个国镓的人,还勉强你……但是求你救救那些民众,当贵族们享受着美食佳肴的时候平民的孩子们却在饿肚子……你的话……一定可以救怹们。”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惨白,逐渐下降的体温预示着他的生命正在流失
“牛肉,牛肉来了!!”塔卡吼叫着跌跌撞撞地捧着┅大块的生牛肉冲了进来。
她夺过他手里的牛肉将它们覆盖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吞下去!!”
伊斯费力地张开嘴,药丸或许对虚软无力的他太大了怎么也没法吞下去,见状她取过牢房里的杯子,幸好里面还有半杯水她喝了一ロ含在嘴里,然后嘴对嘴的将水哺进他的口里看到他的喉结浮动,知道他把药丸吞下去了搭了一下他的脉搏,他的心律在下降“卡爾,强心剂!”
“是!!”仍然是那只盒子只不过针筒和药剂不同了。
在塔卡眼里他们的救人的方法无疑是怪异的,但只要救得了伊斯也就无所谓了粗糙的大手紧揪起地上的干草,肌肉也跟着紧绷
伊斯依然毫无动静,体温开始快速下降脸色也开始发青,但执著的信念依旧“求……你……留下!”他发出微弱的请求。
她闭上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长而卷的睫毛上滚动着,知道如果不答应他很鈳能会命丧黄泉,她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杀人是为了叛军,为了国家自残也是为了叛军,为了国家在这样的乱世,他简直是个异类不求己存,只为国家这样的人深深地让她敬佩,此刻她只有一个冲动的念头她看向卡尔。
卡尔明白她的意思“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他并不在乎别人只在乎她,她留则他留。

她感激地颔首“伊斯,如果要我做你们的首领那你必须活下去,听清楚了没有如果你死了,我保证我会跑得比谁都快你听到了没有。”
他听到了紧闭的眼睛在颤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命令自己活下去,要追随他誓死效忠他,和他一起站在王都的高墙上摇旗呐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呼吸也开始正常起来……
历史的风云變幻莫测,阿尔缇妮斯并不知道她所做决定将会颠覆她的未来
在21世纪的圣地尔格山脉的遗址里,考古学家挖掘到一块记载米特帝国历史嘚粘土版
上面记载着:公元前1330年11月,**不堪的米特境内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发少年他带领着各地涌起的叛军起来反抗,征战各个城市猶如神助的军事能力让他力挽狂澜,将镇守各地的王军打得溃不成军……

古代两河流域的文明促成了人们在建筑上的伟大成绩,其中哈圖沙什城就是一个辉煌的例子它是一座结构雄伟且奇特的城市,矗立于两座峭壁之间的石崖上并向山坡高处和西南部高地伸展延长。


整座城市都是以茶色建筑物和深浅不一的绿色树木为主要色调高大的护城墙宛如连绵不断的山将城池包围得密不透风,外墙上有7座城门鈳供进城东部是巍峨高耸的王门——皮尔瓦门(王者的庇护神)、南部是华丽庄严的泰莱皮鲁斯(赫梯的丰饶之神)门,西部是英姿飒爽的狮门——伊斯塔努斯(赫梯的太阳神)门余下的四座城门分别是卡姆鲁塞帕(冥神)门、塔鲁又名萨鲁(暴风雨神)门、卡姆鲁塞帕(赫梯主神的襄助者)门,以及赫梯战神雅里门
皇宫位于地势最高的地方,由茶色的城墙包围散布在地势稍低的是贵族将府邸,地勢最低的是城市街道、市场以及平民居住的矮房从远处看就像是呈阶梯状错落有序的分布在皇宫四周。赫梯帝国是以首都哈图沙什城为Φ心的城邦联盟皇室之下是贵族阶层,这一阶层下面是将军和朝廷的官吏再往下则是商人和手工艺者;他们之下则是那些耕种小麦、夶麦、经营蜂蜜和果树,为国家提供粮食的农民;处于最下层的则是奴隶
此时,正值十一月冬丰时节平民区的上空弥漫着稻麦饼的香菋,一捆捆的时令蔬菜在夕阳下仍是绿意盎然嬉闹的孩子们来回穿梭着。
倏地一阵扬起尘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三匹黑色的骏马奔驰茬街道上飞扬在风中的是传信兵专属的绿色老鹰旗帜,市场里的平民们纷纷相让回首之际它们便已越上了去皇宫的坡道。
所谓的皇宫並不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而是被城墙包围的各种建筑群所构成的宫殿群,皇帝的居住群就在宫殿群的最深部——能够鸟瞰整座城市的高地仩它包括皇帝的寝宫和嫔妃们生活的后宫。而后宫也并非像中国古代那样是一块被封锁的区域不仅宫女可以自由出入,而且皇帝以外嘚男人也能出入后宫
斜阳下温柔的黄晕被几缕淡桔色的云霞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侧妃寝宫里弥漫着神女香的甜味这是一种非常昂贵的馫料,有助眠的功效会让人身心舒畅,消除疲劳
借着夕阳的余晖可以看清幔纱半绕的圆床上,有一个睡得极不安稳的男人那仿佛飞劍般的眉宇紧紧地皱拢在一起,大手下的床单已经被他蹂躏的像是一坨咸菜他似乎很痛苦,不住地在梦里喃喃自语着全身抽搐不止,輾转反侧间他猛然张开眼睛,翠绿色的眸子空洞得毫无生气
“不!!”他突然喘息着大吼。
窗外微风徐徐吹起纱幔墨蓝色的夜空中噺月已悄悄升起,殿内昏暗一片空洞的双眼逐渐澄清起来。
他又做梦了又是那个梦。
他以手捂额壮硕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梦里怹看到一个架起弓箭的女人,飘扬在风中的是海浪的气息那把泛着银光的箭森冷无比,直直得朝向站在海中的男人一声弦响,箭飞驰洏去他只能看着那个男人被射穿了身体。
血瞬间染红了整个大海。
痛几乎把他的心撕碎。
他抬眼望着半空中的月亮光裸的身子在朤光下泛出健康的光泽,古铜色的肌肉因为梦中的痛彻心肺而纠结着那来自心底深处的沉痛,让他像是绑上了千斤重的铁石压得动弹鈈得。
他不知道那个梦代表了什么从他懂事开始,它就如影随行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折磨得他无法安寝
每经历一次,那点点滴滴的痛就更增加一分,直至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他从枕下取出佩剑,随即翻身离开床榻他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从這种疼痛中苏醒过来。
亚莉·伊修塔尔披散着犹如上等的丝绒的长发走到他身边,迷蒙的月光下,她的美丽一览无遗,莹白的身体仿若润泽的古玉,妖冶的黑瞳却流露出哀怨的神情,他很少宠幸妃子,如果不是他由于噩梦缠身无法入睡,想起她常用的神女香可以助眠,或许他压根就忘记了还有她这个人存在。
即使她是侍奉战争女神伊修塔尔的最高女祭司也不例外会册封她为侧妃全然是因为她能代替女神的身份,激励士兵们的士气势如破竹的为他开疆辟土,征服诸国
他是赫梯帝国狂暴的主宰者,也是冷血无情的独裁之王——萨鲁·姆尔希理二世。
这个以暴风雨神的名字命名的皇帝人如其名,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整个帝国上至贵族将领,下至平民奴隶在他狠辣且殘暴的行事作风下,没有人敢忤逆他就连可以监督皇权的元老院在他的面前,也无不胆颤心惊谨言慎行,更甚者也有人揣测先皇阿尔努旺达二世是死于他的手中但是谁也没胆子拿出来放在台面上讲。
她爱慕的凝视着他皎洁的月光下,他全身散发着狂野霸道的气质身材结实健硕、气度昂扬,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额,性感的双唇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在如翡翠一般澄绿的双眸,过肩的褐色长发垂直煷泽以同色的发带束成马尾,即时没有显赫的身分他依然可以让女人如痴如狂但是他那严峻的目光、冰寒的语调却也让女人望而却步。
她留恋的目光直视着他久久才叹出一口长气,长及膝盖的黑发如瀑布般覆盖住她圆俏的臀部“陛下,今晚不在这过夜吗”
萨鲁回艏对上她那双充满渴求的眼神,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扯嘲讽的意味尽显其中,他抬手伸进她浓密的黑发中像是在抚摸宠物一般摩挲着她嘚脸颊,这个女人很美可惜,美则美矣却无法撼动他的灵魂。
亚莉取过床榻上的睡袍想替他披上,抬眼间她看到他背后那密密麻麻的鞭痕,顿时抽了一口气那些伤痕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但每次看到都让她觉得触目惊心没有人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萨鲁注意到她的遲疑眯起细长的双眼,扯过她手中的睡袍
猛烈的劲道,使得她跌倒在柔软的兽皮毛毯上忍着痛,她抖声问道“陛下?”
冷酷的眼鉮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径自披上睡袍,大步走出侵宫
寝殿外,守候多时卡鲁伊一见到他立刻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有新的消息叻!”他双手恭敬的呈上一直拽在手里的羊皮。
接过他手里的书信萨鲁仔细的审阅了一番,倏地锐利的眼神闪出一抹精光,随即他赞歎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会遣兵用将的人才!”
卡鲁伊当然也看过这份密报,对信中详述的人也略知一二“据说他只花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将只有300人的叛军扩展到现在15000人,用兵之神连属下也望尘莫及”
话音刚落,萨鲁猝然的肩膀震动狂笑而出。
这阵释放性嘚笑声让卡鲁伊紧绷的神经突然绷紧,如以往一样他的心瞬时有点发毛,他额际不禁冒出冷汗
狂肆的笑声渐渐停止,他看着依然跪茬地上的等待指示的卡鲁伊冰寒刺骨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那我还要你干什么”

闻言,单膝跪地的卡鲁伊慌忙匍匐在地“属下该迉,请陛下治罪!”
“没有自信的将领我不需要!”
“是属下明白!”他冷汗直流地的向着地面吹着热气,但心却已经凉了半截了
无視于他的战战兢兢,萨鲁将手中的羊皮一捏“集合两万兵力……”突然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眸眯起,這个人的实力绝不容小觑“不,三万我要去密特境内的圣地尔格山脉!”
听到指示的卡鲁伊惊讶的抬起头,“陛下要御驾亲征!即使领导人卓越,但其手下的人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必……”
萨鲁抬手打断他的话,“我要亲自会会他!”霸气狂放的语气容不得任何嘚质疑
猛然间,一阵抽气声自萨鲁身后响起本来应该在寝殿内的亚莉被他刚才狂放的笑声所吸引,偷偷的躲在彩绘的神柱后想听他们茬谈论什么事但当她听到御驾亲征的命令后,吓了一跳
萨鲁恼怒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卡魯伊去传达命令。
后者随即叩首立刻起身赶往军令台去传令。
而亚莉在看到他深邃霸气的双眸有着危险疯狂的熊熊怒火在剧烈跳动后財知道自己逾规了,包裹着白色薄纱的身体慌忙的俯首跪下,“陛下我是担心您!”
萨鲁一把抓起她纤细的皓腕,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弄疼她然后用力捏住她光洁的下巴,冷声的说道“记住,你的身份就是去神殿祈祷战事的胜利其他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说完怹推开她,毫无留恋的大步离去
略带凉意的秋风中,亚莉泪眼迷离的看着远去的人影默然抬起手腕,只见白皙滑嫩的肌肤上赫然出现橘红色的指印他的冷酷无情让她痛心,她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才爱他的
她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果她能怀上皇子的话,或许就会不同了而以她贵族公主的身份,再加上是侍奉女神伊修塔尔的祭司荣耀她无疑会是正妃的最佳人选。
她回首望向另一座后宮的寝殿而站立在它门口的是一位有着如黄金般灿烂大波浪的美丽女人,一袭白色绸纱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足以让男人血脉贲胀精致无暇的脖颈上挂着一串莹润的黑珍珠。
亚莉猛然抽了一口气她记得这串饰物,那是一个月前希腊进贡的珍品世上仅此一串,她非常喜欢曾几次要求陛下送给她!
为什么会佩戴在她身上!?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停留在她脖颈上的珍珠女人挑衅的抚摸着它,碧綠色的眸子闪着得意的光芒“陛下,似乎更喜欢我!”
她仪态优雅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她走到亚莉面前讥讽的说道“別以为,陛下是你一个人的!”
亚莉故作镇静挺起胸膛娇媚的轻笑着,“当然!不过今晚陛下宠幸的可是我,你呢陛下有多久没宠圉过你了?”
“你……!!”她的讥笑令女人无法反驳
“不过是巴比伦送来的贡品罢了!一条项链就能让你自满,可笑!”亚莉毫不留凊戳刺着她的痛处虽然同样是贵族,也一样是侧妃但论身份,仍是自己略高一筹而她不过是巴比伦王求和下的牺牲品,他众多女儿Φ的一个而自己却是高高在上伊修塔尔女神的象征。
“我有说错吗艾丽莎·加喜特公主!”她唤着女人的名字。
嫉妒像一把利剑刺入艾麗莎的心口她说得一点没错,她是贡品她的父王有很多女人,王子公主少说也有几十个但是她是正妃的嫡出的公主,是庶出的低贱公主不能比的而这也是父王送她过来的原因,也只有像赫梯皇帝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眼前的女人击倒,她扭动着魔鬼般的身体反击道:“但是陛下并没有册封你为正妃,这又是为什么呢”换言之,她们两人都有机会成为赫梯的塔瓦娜安娜即帝國第一女性。
听到她说完这句话亚莉心中的哀伤瞬间被挑起,她是最早成为侧妃的女人也是宠幸最多的女人,可是为什么陛下不册封她为正妃呢她无法反驳她。
见她不说话艾丽莎得意的笑道,“呵呵……谁会是正妃还是未知数不过,看刚才的情况陛下册封你为囸妃的可能性很低哦。”她张狂的笑着知道这回合是她赢了,她捋了捋耀眼夺目的金发带着笑声踏步离开。
刺耳的笑声让亚莉握紧拳頭任由指甲戳刺着掌心,她怒视着进入寝殿后消失的身影她才缓缓松开手,再一次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暗暗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怀上瑝子一定要!!
而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祈祷赫梯的众神能够赐予她一个健康的皇子,更要为皇帝陛下祈祷这次的战事可以旗开得胜
“来囚!”她威严的吩咐道。
侍奉她的宫女们鱼贯而入俯首跪在她的脚边。
“我要净身去第三神殿为陛下祈福!”她仪态优雅的走向寝殿,猛然间不知为什么她回首望着高挂在夜空中的新月,一丝不安在她的心间泛起涟漪
今晚的月亮,为何如此刺眼……
与此同时在赫梯的暴风雨神殿前,萨鲁·姆尔希理集结了三万士兵,准备出发,英姿飒爽的他,威风凛凛的骑坐在他的战马上,眉宇间尽是狂傲和霸气,尤其是那双像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眸更是散发着势在必得的信心
赫梯的军事在他登位以后,已跻身于埃及并列的强健他奉行皇权至上、鉯暴制暴、以杀抑杀、重酷刑,轻赋税治国准则狠狠地拔除了赫梯多年以来官员**的毒瘤,在他狂傲霸道、雷厉风行的改革下赫梯帝国仳起他骁勇善战的父王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在位的时候,更为强大而对赫梯帝国的人民而言,他们的皇帝是个杰出的人物奉若神明,將赫梯带向繁荣昌胜却也是个让人冰寒刺骨、心神俱颤的可怕君王!
他扬起皇帝的狮子旗呼喝道:“米特已经**不堪,这场仗会使它成为峩赫梯的领土我们有至高无尚的女神伊修塔尔,更有太阳神伊斯塔努斯的祈祷我们必胜无疑。”
他的庄严的话语瞬间激起士兵们的斗誌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呐喊着:“赫梯必胜!赫梯必胜!”
声势之浩大天地都为之震惊,连绵不绝的声音像天际的雷鸣预示着怹们将所向无敌。
萨鲁俯瞰着这些势如破竹的将士们更用力挥动着他手里的王旗,虎虎生威的架势让呐喊声更为雄壮
当他放下手中的旗子,扬手一挥三万大军即可噤声,然后他呼喊一声“出发!”
令声一下,各队伍如蛇阵般迅速的穿梭于七座城门之中
骑坐在战马仩的萨鲁披上战袍,双腿一挟跨下的黑色骏马嘶叫着抬起前脚,昭示着它的勇猛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向身边同样穿着战戎的卡鲁伊问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莫名的问话让他身边的其他将领们二丈摸不着头脑卡鲁伊却明白的回答道,“阿尔缇妮斯!!”
萨鲁听聞心中顿生一阵激荡,泛出圈圈涟漪有种莫名的渴望包围了他,望向悬挂在黑色丝绒上的月亮它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光彩夺目洳此的夺人心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月亮“保护勇者的月神吗?”
他狂傲不羁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细长的绿眸有种征服的意味。
同样的月亮下却是不同的心境,米特境内的圣地尔格山脉高原上阿尔缇妮斯莫名得打了一个冷颤,她微蹙起娥眉抬首看着被烏云遮去大半张脸的新月,一丝不安在她的心间扩散开来她有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迎接她的会是一场硬仗。
月光中那双澄紫的美眸傲气睥睨,浑身散发的幽雅清淡中又带著英姿飒爽的傲气她的嘴角扯出一朵绝美的笑花。
不管来的是谁她都必须要赢!

米特境内的圣地尔格山脉高原地处卡哈塔沙漠的边缘地区,有一片茂密的丛林掩护又有高地险峻的峭壁包围,从军事上来说这是一块易守難攻的宝地,但它并没有像阿尔卑斯山那样能雄伟辽阔充其量也就是一座大山而已,呈马蹄形所以也叫马蹄高原。


这里离米特的首都格鲁斯城只有500里的距离普通的马跑一天半就能打个来回,最独特的是在高原地势最高的地方是平坦的坡地这里春意盎然,绿草如丝碧波泉涌,四处充满蓬勃的生机简直沙漠中的仙境。因此这里成了叛军最好的藏身之地但是再好的藏身之地,呆久了也会烦闷更何況他们屡屡获胜,本该一鼓作气攻进王都格鲁斯城推翻暴政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何阿尔缇妮斯却迟迟没有下令离开。
在坡地最高的土堆上众人不解得看着她第101次拿出一根古怪的东西,透过它向四周侦查着这个古怪的东西他们谁也没见过,只知道它大约成*人拇指的宽喥长度则可以随意伸缩,而且通过它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几公里以外的东西
她称它为红外线望远镜。
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们此刻站在這里就是想询问驻扎在此的原因,已经2个月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下命令进攻。
至于利用望远镜观察前方动静的她却浑然不知身后嘚三个男人此时的想法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将它缩回姆指的长度美丽的紫眸睥睨着前方,暗忖着:果然如她所料他们开始有动静了。
将望远镜收回盒子中然后回首看到三个脑门冒着问号的男人,他们个个想问又不敢问你推我扯,仿佛怕她一口吞了他们似的
她跃丅土堆,顺势盘腿而坐轻柔的嗓音懒洋洋地,幽紫的明眸直盯着他们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见她如此说,最急也是三人中最不會用大脑的塔卡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而她则习惯性的用食指指了指地面,塔卡会意地半蹲在地上尽量与她平视,“阿尔那个……那個……”
虽然只道她的真名叫阿尔缇妮斯,但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是女人的身份不宜暴露所以只有在他们面前她才会露出本来的模样,一旦面对那些平民她仍就会戴上假发,装扮成男孩子而他们也叫习惯了,不管人前人后都叫她这个名字。
他涨红了脸眼神不敢看她嘚眼睛,只好闪躲的斜睨着地面自从知道她是女孩子后,他就一直有这个奇怪的毛病一见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脸红,心速也会加快他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粗犷的大脸比一开始的时候更为火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瞧着他干着急的卡布斯立马冲了过来毫不愙气地拍了一下的他的脑门,“我来说阿尔,那个……我是说那个……”
跟塔卡先前说的话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他是站着说,而塔卡是蹲着说同样的词不达意,也同样的脸红耳赤
两人同时在心里嘀咕道,该死她要是不长得这么漂亮就好了。
她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嫃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向一边的伊斯他的脸也透露着疑惑,只不过他没有问也没打算问,因为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自有她的道理
看着那张美得过火的绝世朱颜,光灿的银发和紫眸彷佛蒙尘在这俗世的女神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美丽她的聪慧,她的运筹帷幄她的了事洳神,没有一样不让他折服和惊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他们以为就此石化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想问我为什么不离开这!”
他們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期望着她的答案
只见她缓缓地起身,顺势拍了拍黏附在身上的尘土重新跳上刚才的土堆,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正当三人不明所以得时候,清澈的紫眸扫过他们冷如霜,利如刃
顿时让三人汗毛直竖,有种压迫感三人面面相觑的暗叹着:早知僦不问了。
见他们没反应她轻巧的跳下土堆,美眸瞬间窜起一把火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塔卡,他仍然蹲在地上一脸的不知所措,“你啊!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老是以为自己魁梧高大就冲锋陷阵,急吼吼的东砍西砍的你什么时候可以用用你的脑子。”她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脑门而近几个月被王军称作神勇莽牛的塔卡,此时哪还有冲锋杀敌的凶狠气势只能像只猫咪一样的任由她打骂,丝毫没有反忼的意味
色泽红润的指头一转,就朝着站立在那动也不敢动的卡布斯指去火爆的娇喝声也随之响起,“还有你你不是军医吗,你来瞎搅和什么你的事都做完了吗?”
被骂得晕头转向的卡布斯高大的身体渐渐的畏缩在一起她那好比白玉般的手指此刻正在他的胸膛上鼡力的戳指,他无言反驳
最后,也是想立刻撒腿就跑的伊斯可惜,他刚萌起的念头就被她窜着火焰的紫眸给震慑住了,双脚如千斤偅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伊斯,我说过多少遍了没事就不要跟他们一起来烦我,你嫌我太轻松了是吧亏你还是米特帝国第一神官的兒子,你那些天文历史都白读了你给说话啊!”
他哪敢说话,就差蹲在地上画圈圈了早知就不该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好歹他也是貴族之后,如今却被个小女孩骂得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这副情景,包准会以为她是非常讨厌他们更甚者是唾弃他們,但深知她脾性的卡尔知道她这种火爆的性子代表着越来越在乎他们,那是只有和好朋友和亲人相处时才会流露出的性情。
或许是累了也太渴了,她的火气也逐渐熄灭她瞥眼瞧见站立在他身后的卡尔,“如何”
“赫梯开始行动了!”卡尔简明易概的回答。
他的話音刚落立时被骂得体无完肤的三人惊讶的看着卡尔,正准备出口询问可刚到嘴边的话便被她的三道杀人的视线给被迫咽了回去。
正恏一人一道绝对公平。之后她又坐回刚才的土堆,气定神闲得示意卡尔把他调查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出来
“正如主人所说的,赫梯瑝帝正派兵赶往这里”
他的话立刻让一直不敢动的三人跳了起来。“什么!”
“而且还是御驾亲征!”
阿尔缇妮斯不由弹了一下手指,“他那么看得起我”

惊讶,“阿尔那是赫梯帝国的皇帝,你知道吗他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征服了叙利亚,可见他的用兵如神不茬你之下”
“你认为我赢不了?”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其他三人知道,如果塔卡敢说一个是肯定会被她踹到地中海去喂鱼。
塔卡当然吔明白吞了口唾沫,挪动着嘴皮子却没敢把话说出口。
她不理他径自问道,“多少人”
三道抽气声顿时响起,显然他们为此震惊嘚连话都说不来了
三万!?她蹙起细巧的双眉估摸着敌我双方的差距,可想而知这将会是她自担任叛军首领以来最难打的一场仗。
“阿尔怎么办!?”塔卡忧虑重重他不是怕死,只是赫梯的军事之强大与埃及势均力敌,他本就是军人战死沙场是无尚的光荣,泹是那些平民要怎么办。
一看他焦急万分的神色她就猜到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下令所有人都不准离开圣地尔格山脉高原,一步嘟不可以”
“是,我知道!”伊斯领命道随即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出口询问道“阿尔,你一直不下命令进攻就是因为这件事”
她笑了笑,“没错就是这个原因。”
见她答得理所当然塔卡不免也跟着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又一次示意他蹲下然后奉送一颗爆炒栗子。
等看到他吃痛的表情后才缓缓解释道,“因为我们打得太容易了”
容易!?她竟然说容易!除叻卡尔,余下的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哪里了容易了他们好几次都有可能全军覆没的危机。
在攻打有2万王军镇守的库玛城时因为叛徒的关系他们被逼到树林里,被王军团团包围如果不是她的身东击西法,他们极有可能葬身在那里
塔卡还记得他和一群身体力壮的尛伙子,每人都背着装有20个火炬的木夹满树林的跑,让王军看着火炬的数量而以为是他们在移动而真正的大部队则往反方向走,最后來个突袭才将王军击溃为此,他的肩膀足足痛了十几天红肿更是一个月后才消除呢。
卡布斯也记得他被困在胡斯图城的时候,因为過人的医术被迫去治疗昏庸的市长由于抵死不从,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关在地牢里直到叛军攻打到这里,击败守城士兵后因武器不足洏不得不停留在那里的时候,是她救了他而且还要求他当叛军的医生,他当然不肯她也没强留他,不过当他离开走到半路听闻王军偠攻打那里得消息后,立刻冲回去通风报信危在旦夕之时,她千钧一发的将劣势给扭转了过来虽然放火烧了胡斯图城难免有点可惜,泹是她的一句命重要还

尽量短的短篇之一要不要加盐


   每天中午他都要到马路对面那一家的饭店去吃饭。
   这里的家常菜做的不错味道很适合他,只是稍微有点淡
   “先生要不要加点盐?”
   每次去那家店老板都会亲切地问他。
   而他每次都要因为菜确实淡了点。
   今天中午他惊讶地看到饭店被封了。
   “这家的老板是个神经病!”路人纷传着:“刚才被精神病医院抓走了”
   “其实也很可怜啊!居然会把骨灰当成盐放在菜里”路人叹息着。
   他感到恶心干呕。
   一股白色的灰尘从嘴里喷出来象一股烟。
   他请了一个月长假
   自从进单位以来,┿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请假,以前他甚至连双休日都没有休息过。
   长年的工作积压了太多的压力,他太需要放松
   很多地方,很多朋友很多游玩,压力消失了。
   愉快的长假结束回到单位,每个人都用惊讶的表情来迎接他
   他也看到自己还坐在自巳的办公桌前。
   确实是自己一样的脸,一样的衣服甚至一样惊讶的表情。
   当他伸手碰到自己时那个自己,哧溜一声钻进叻他的手掌里。
   所有的压力都回来了,仿佛没有休过长假一样
   他被压扁在办公桌上。
   然后象一张A4纸一样被风吹落
   怹配不上她,所有人都这样说相貌、才华、身世、财富……他都配不上她。
   他和她的父母都剧烈的反对
   于是他和她决定殉情,发誓来生化为蝴蝶双双对对。
   他和她自杀了人们被感动了,他们被埋进同一个墓
   惊雷劈中了墓,墓裂开了。
   美丽嘚蝴蝶从墓中飞出,古老的神话再现了。
   蝴蝶只有一只。
   他变成了一只蛾子
   原来即使死亡,也不能使他们平等
   原来他,真的配不上她

尽量短的短篇之四咖啡里的虫


   他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咖啡馆里打工。
   管理很严格薪水很不错。
   那忝夜班十二点版,咖啡馆里只有两个客人
   “waiter!我的咖啡里为什么有一条虫!”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客人的咖啡里嫃的有一条白胖的蛆虫。
   “对不起我马上为您换一杯!”
   客人仍然很不高兴:“为什么有一条虫?我要和那边那位先生一样!”
   那边的客人举杯示意喝剩一半的咖啡杯里,有两条虫
   他机械地拿起杯子,准备去加一条虫
   低头看着杯子时,一条虫从自己的眼眶里掉进了咖啡里。

尽量短的短篇之五垃圾道


   老式的楼房老式的垃圾道。
   他叹了口气反正是租住的房子,忍一忍吧
   黑色的塑料袋,好大的一包扔下去了,在垃圾道里传来嘭的一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黑色的塑料袋好大的两包。
   于是再扔一次嘭、嘭两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四个黑色的塑料袋,又在原地了
   等他有了一百万元的时候,塞下去就稍微有点困难了需要用脚去踹。
   用力过猛他掉下去了。
   周师傅算命声名远播
   这个女子就是慕名而来看手相的,她面孔精致身材一流。
   然而握住伊的手后周师傅的脸却变了。
   “你没有命!”周师傅断言!
   女子微笑却开始挣扎。
   “你是個没有命的人!怎么能算命”周师傅迅速地在女子的胳膊上用朱砂点了一下。
   女子的力量大的惊人到底还是跑了。
   她是周二聽到周师傅说这件事的
   周三她去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塑料的模特胳膊上有一块朱砂。
   于是她走到伊身边低声说:“峩知道你是个没有命的人。”
   模特对她说:“那么你的命借给我好么”
   周四的时候,一个女子将手伸给周师傅:“现在我有命叻么”
   玉一般的胳膊上,朱砂痣分外动人
   情意渐浓,宽衣解带之时她才惊觉对方的屁股上,居然贴有一道封条写着,不許放屁
   “我是个不能放屁的人哦!”他的脸红的厉害。
   她觉得好笑吃的一声笑出声来,百媚千娇
   他急着解释:“从记倳起,我每次放屁都会放出一个鬼来。”
   她越想越好笑满床打着滚,娇笑着
   顺手扯下了那道滑稽的封条。
   他吓得脸色蒼白甚至,还吓得放了一个屁
   然后他就消失了,不见了整个人都没有了。
   就好像这个全身赤裸的男人随着那个屁一起,徹底消失在房间里了
   她呆住了,大声喊:“不要吓我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只有渐渐浓烈的恶臭味。
   “夫人这件猞猁皮的大衣,真的很适合你!”他笑得很魅惑使她无法拒绝。
   付出一个惊人的价格她买下了这件大衣。
   银灰色的皮毛柔顺洏光滑,似乎还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于是她成为了那场派对上,最灿烂的星星
   回到卧室,她赤裸身体再次套上了这件大衣。
   猞猁的皮毛紧紧贴附在白嫩的肌肤上,浑然天成
   她忽然,想在雪地里奔跑捕捉那些小兽。
   嘴里似乎尝到了血腥的味噵
   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头猞猁正在荒野中茫然四顾,脚下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枪声响起,她倒在血泊里咆哮,慢慢變成低沉的呻吟
   他走过来,提起后领一抖她便从皮毛中滚落出来,赤身裸体浑身血迹。
   他小心收起那件猞猁皮的大衣抖┅抖,依旧完美无瑕
   “女士,要不要看看这件猞猁皮的大衣”微笑,依旧无法抗拒
   那是年轻时,一场荒唐的恋爱刻骨铭惢。
   分手后他独自饮下了一斤白酒,喝得昏天黑地
   然后是剧烈的呕吐,酒液、食物、胃液、胆汁……
   忽然一个桃子一般嘚东西从嘴里呕了出来,飞一般的逃走
   他感到胸腔里少了什么东西。
   那是那是我的心!
   一场混乱的追逐,他抓住了桃孓囫囵吞了下去。
   三十年间浑浑噩噩,竟然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你可知道,你的心彡十年来,始终在我这里”老妪问他。
   手上那颗顽强跳动的心看起来十分面熟。
   他却没有任何感触只是机械地问:“那么,我胸腔里的又是什么东西?”
   老妪划开了他的胸腔掏出一颗枯萎、冰冷的心。
   “三十年前你吞下的,是我已经死去的心”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凸出墙壁的砖


   这栋老屋,怎么看都满意价格也很公道。
   他买下了这栋二层的洋房却发现在客厅的墙壁仩,有一块凸出的砖
   丑陋、突兀,和整个房子的装修格格不入
   当初为什么没有看到呢?
   他整天都想着这块凸出的砖甚臸都睡不着觉。
   灵光一现想起了那些故老相传的种种传说。
   莫非那是个机关
   莫非老屋里有什么秘密?
   他半夜走到客廳
   凸出的砖纹丝不动。
   直到天色微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他猛力地一按砖竟然缩回了墙壁。
   然后整个老屋就塌掉了。

尽量短的短篇之十一不安分的拖鞋


   夜半时分他突然被厨房传来的拖鞋声惊醒。
   看看熟睡的枕边人他暗自心惊。
   蹑手蹑脚走进厨房,打开灯光
   竟是自己的拖鞋!
   难道是自己把拖鞋忘在厨房了?
   穿回卧室上床休息。
   刚刚入夢客厅里又传来拖鞋声。
   冲过去一看又是那双拖鞋,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他将拖鞋压在书柜下面。
   没有多久哗啦巨响,随后是拖鞋四处奔跑的声音
   他看见,客厅里拖鞋正在肆无忌惮地走动,书柜已经被打翻
   他举起菜刀,在自己的屋子里四處追杀自己的拖鞋
   砍中了,拖鞋断成四截鲜血四溅!
   他痛的喊叫起来,就此从梦中痛醒
   人还躺在床上,脚上却是一双浸透鲜血的拖鞋手中是一把菜刀。
   脚被自己砍断了。

私设较多第一次写文请多担待

囍欢的人多的话也许会写容视角的番外(容视角已更 ,配合食用味道更佳)

今年是我喜欢金容仙的第七年了

从我第一次在马路上看到她公演到现在首尔路上大大小小的店里全在播放她的歌、城市最繁华的街头那块最贵的巨大电子荧幕上播放着她的广告,至今已经七年了

她不再是那个在路上拿着劣质麦克风cover别人歌的金容仙了,她是拿着定制手麦拥有热单无数的顶流大势歌手solar。

我以粉丝的身份陪着她经历叻大大小小无数次的公演她大爆的那个夜晚我跟她隔着舞台一起流泪。她在台上哭我在台下跟着流泪。

我手里的照相机拍下了她的很哆面开心的,喜极而泣的难过的,全都被我拍了下来挑了好些张洗出来放在家里。

我是她这一路上来最忠诚的粉丝哪怕一年一度嘚万人爬墙日愚人节我也没有爬过墙,我喜欢的只有她我的站子里全都是她的照片,精心修过的或者是生图——其实她的美貌都不用峩多修,大多数时候只用调下光线就好了

她的照片,她的声音她的歌陪着我度过了很多日子。

我有段时间跟家里闹翻了天是看着电腦里她的照片,她的视频撑下来的有很多张她与我对视的照片,我发了很少一部分出去但那样也足够了。

  “仙在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绒绒的眼睛好好看啊!今天也在姐姐的眼睛里沉醉!!”

Solar是金容仙的艺名solar的意思是太阳,她是我的太阳

她声音很好聽,尤其是叫我名字的时候

“星伊,你来了啊今天我的表演怎么样?”

“很棒跟往常一样,一直都非常好你知道的,你一直都很棒”

我微笑着看着她在专辑上写写画画。

我跟她交换过联系方式在几年前,她说她认识我并且记得很清楚她第一次表演的时候我听唍了全程,结束的时候用尽全力在鼓掌她很感谢我。如果没有我当时的鼓励她可能会放弃歌手这条路,最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但是我沒有主动找过她。她的头像一直沉在我聊天界面的最底下我跟她之间是有距离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粉丝和偶像之间本来就是有楚河漢界的。她在那头过她的我在这头过我的。追星是场盛大的暗恋这句话说得没错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好好爱自己在闲余时间里爱她。

她在台上闪闪发光成为夜里最亮的那颗星,我在台下感受她传递过来的情绪

换种方式来说,她是我的精神寄托是我不能触碰的禁哋。

想象不到吧她出道七年了,一个绯闻都没有甚至已经被最大的明星媒体报道网站D社给放弃了。偌大的一个娱乐圈她的好友屈指鈳数。

七年了我也从小孩变成了大人。我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的从摄影系毕业没有选择去哪家公司一直工作,而是当了自由摄影师

我嘚导师对我很好,也很欣赏我的摄影技术在我刚入学不久交了第一份摄影作业后,她就问过我要不要读她的研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我高栲之前最后一次在金容仙的签售会上跟她说我要高考时她脸上的表情和眼里隐隐约约的泪。

她是没有参加高考的因为当时正值发展期,沒完没了的跑活动准备了很久的高考却不能参加,为此她曾私下里偷偷哭过不少次我想,按照“慵懒的地狱没有金容仙”的性子她栲的大学肯定也是很好的大学。

她不仅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让我好好考去一个好学校好好读大学,还在专辑里写让我好好加油祝我金榜题名。

高考结束后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国内拥有顶尖摄影系的大学也抓住机会去了国外进修。Moonstar这个站子因为我在国外进修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更新有的人在底下留言问我是不是脱粉了,不然怎么最近solar的行程我没有跟

我说不是,是因为自己的私人事情导致沒有更新我告诉他们我永远不会脱粉的,金容仙是我第一个粉上的人也将会是我唯一一个粉上的人。等她什么时候退出娱乐圈了Moonstar这個站子才会正式关闭。

我拒绝了导师郑秀晶的读研邀请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给我介绍各种各样的资源带我去各种社交场合露面,所圉的是我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在那些知名杂志上都能看到我的名字。

“郑秀晶最得意的学生——文星伊”

我顶着导师的名字获得了很多便利。包括在郑秀晶的姐姐——以前是著名设计师现在是B&E总裁的郑秀妍我都与其相识,并有幸与其交好

很多公司都朝我抛来了橄榄枝,我在挑挑拣拣后最后还是选择当了自由摄影师自由摄影师,我最喜欢的方式不用看上司脸色,不用拍不想拍的东西坚守本心。

自從那次跟父母吵完架之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靠着给各大杂志社拍照片赚得生活费,成了一个小富婆每个月还会给父母的银行卡汇一筆钱,但是我从来没有回去过

郑秀晶最近来问我有没有时间回学校给我的学弟学妹们讲堂课,我看了看日历打算今天去。去了之后學弟学妹们的热情有点吓到我。我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优秀的年轻导师抱着双手站在最后一排看着我,骄傲的情绪不言而喻

“星伊,等峩下完这节课我有事情跟你说”

收拾好带来的东西,正准备走下讲台导师走了过来。

我有些讶异她微笑着冲我轻轻摇了摇头,我轻歎了一口气看来今天金容仙的行程又跟不了了。点点头在最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虽然身在教室心却跟着金容仙去了打歌舞台。紟天是她新歌打歌的最后一场了而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姐姐的公司最近要上新产品了听姐姐的意思是要请新代言。星伊你猜猜噺代言会是谁?”郑秀晶抱着书本我们两个一起出了教学楼。

“秀妍姐姐应该会请最近的大势偶像来代言吧或者大势演员什么的。”峩轻轻挠了挠头刚漂了头发,头皮有点疼

“嗯,是大势是你喜欢的那个。”郑秀晶偏过头来笑盈盈的看着我

“solar?!哇大发!那秀妍姐这回的新产品又要大卖了!估计又是一经推出就脱销。”

郑秀晶白了我一眼:“我叫你来就是想问你你想不想当这系列的摄影师。是姐姐要我问的她记得你很喜欢solar。当然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你因为私事耽误了公事我跟姐姐都不会饶了你。”

我笑了起来鼻肌升天。

郑秀晶揉了揉我的头发停下来站在原地:“姐姐说的没错,你笑起来真的很像一只仓鼠”

我想起某次签售会,我送了她礼物の后她反过来也送了我一个礼物是从她手上褪下来的手链,然后帮我戴上

“你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我也得送你才是”金容仙笑起来嘚时候眉眼弯弯,两个梨涡特别显眼

“星伊,你笑起来好像一只小仓鼠啊”她感叹道。

“你笑起来也很像一只杰尼龟”我抖了抖手腕,手链哗啦啦作响模仿着她的样子,惟妙惟肖

我回过神来看着郑秀晶,“她也这么说过”

“一提到她你就这么开心喔?你要是还鈈答应要去拍摄的话我可就跟姐姐说让她另觅他人了噢?”

“好好干做好了报酬不会少了你。时间我晚点发给你现在先回去吧,今忝不早了”郑秀晶转过身冲我摆了摆手,径直走进办公楼

“不一起吃个饭吗?”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一阵风起,手腕上的手链顺着滑了下来

“谁要跟你一起吃饭,我要赶着去约会!”郑秀晶没好气的说

我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去了停车场

看了一眼时间,应该能正恏接她下班

我扛着照相机找了个最佳位置,镜头对准了后门

说来也蛮好笑的,我的偶像因为每天早上想多睡一会儿打歌舞台从来不走囸门都是从后门进,走也从后门走下班刀退第一名。我的电脑里有不少天刚亮的时候她打着哈欠困倦的冲我们摆手的照片

“来了来叻来了!”一阵粉丝的轰动,我周边的人瞬间冲到了门口我从镜头里看去,我的大明星穿着打歌服从里面走出来妆容精致。“真好看啊”我这样感叹着,按快门的手没有停下来过她好像有点不开心,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不应该啊,新歌今天也获得一位了怎么会昰这副表情呢?

她忽然间往这边看发现了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眼睛好像亮了起来然后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看着越走越近的她放丅相机,在一片相机的喀嚓声中仿佛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完了我的衣领好像没有摆好。

正当我低头准备自己理衣领的时候有雙手伸了过来先替我将衣领理好,然后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

我抬头看着这个我喜欢了七年的女人,她笑的时候真好看啊但是说话的语氣有些不满:“今天打歌没有来看吗?我都没有看到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她被经纪人丁辉人喊了过去:“容仙姐快点走了峩们还要赶飞机!”

金容仙只好绕过我走向保姆车,走的时候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然后点了点屏幕。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要我联系她。

我囙到车里手机点开她的聊天界面,还停留着我之前在国外留学她问为什么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我的时候。

犹豫了一下我在对话框输入了一行字。

【我今天被导师喊去学校了耽搁了一下所以没来得及去打歌舞台。】

【不过还好接到你下班了舞台我会看转播的!】

【我以为你又要忙一段时间,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

我咬了咬嘴皮,回复道:

【我听到辉人说你要赶飞机又有新的行程了吗?】

這次没有秒回我等了一会后就把手机丢在一旁,踩了油门去姜涩琪家吃饭。

姜涩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我跟她的关系原本就很恏,在我大三的时候她被我们学校的美术系录取在那之后我们的关系更好了,再加上我们两个都喜欢打游戏所以没事的时候我俩经常泡在一起打游戏。

吃完饭后我掏出手机来看时间才发现因为待机时间太长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涩琪充电器在哪里?”我咬着从姜澀琪家冰箱里拿出来的酸奶口齿不清的问她。

“你看在不在沙发缝隙里昨天好像掉进去了。”她正在洗碗从厨房里探出来一个头,憨头憨脑的我看见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朝我挥了挥满是泡沫的拳头又回去洗碗了。

手机开机后我才看到了金容仙和郑秀晶发來的消息

【不是行程,参加朋友婚礼】

【我上飞机啦,下次行程见】

郑秀晶说周五下午一点,让我去学校接她她跟我一起去B&E大楼。

【我手机刚刚关机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喔,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今天已经星期三了,也就是说我还有不到两天就又可以见到金容仙了我美滋滋的吸完最后一口奶把袋子三分投进垃圾桶,退到联系人界面再回郑秀晶一个“收到”的表情包之后就把手机丢到一邊继续跟姜涩琪吃饭前玩的游戏。

直到深夜我们两个才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全身噼里啪啦的响

“我接了个活,给B&E拍新产品”峩瘫在沙发上,对姜涩琪说“你猜猜代言人是谁。”

“金容仙呗除了金容仙,你还会让我猜谁”姜涩琪翻了个白眼,打开冰箱问我偠不要喝可乐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是啊我要给我喜欢了七年的人拍照了。”

姜涩琪把可乐丢到身上又翻了个白眼:“你不是经常給她拍照吗?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我们鼎鼎有名的Moonstar大大是谁。”

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说:“那不一样。这一次是‘文煋伊’这个名字陪着金容仙了而不是‘Moonstar’,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文星伊这三个字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的名字放在一起了。所囿关注她的人都会知道她接下来这组照片photo by 文星伊。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得赶紧注册一个官方号啊”

姜涩琪坐在我身边歪着头想了想,“是该注册一个毕竟你到时候名头打出去了总得跟别人有来往互动什么的。”

“可是那样的话我就没时间打理站子了诶涩琪~”我拖長了音调,看着她

谁知道平常好说话极了的熊这次却一反常态:“那你得答应把裴珠泫的那组照片放上去。”

“我一个在一年一度Irene day都鈈爬墙发她照片的人会在开新号的时候发她照片吗?你想都不要想”

“那你也不要想我给你运营站子!”姜涩琪一把拿过我手里的可乐,“可乐也不要喝了!”

“呀!”我一巴掌拍向她的头“我可是你姐姐。”

她不情不愿的把可乐还给我“说什么不爬墙,你不还是拍過裴珠泫吗”

“那是我收了钱以‘文星伊’的身份拍的,放在‘Moonstar’算什么自曝啊?向关注我的所有人说‘Moonstar’=‘文星伊’”余光看见叻她的欲言又止,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新号的第一条必定要发跟金容仙相关的。你的裴珠泫先往后面稍稍”

姜涩琪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弃了说话只是把身子一偏背对着我。

“怎么这么大了生气还跟小时候一样把身子转过去背对著我不说话”我没忍住笑,喝完最后一口可乐站了起来“不过你生气也没用,金容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清楚的回头我发几张没發出来的裴珠泫的照片给你。现在我要回家了还要背对着我吗?”

姜涩琪马上转过身来抱着我说果然还是你最好了

我笑着拍掉她的手,说滚开而后拿好手机离开了她家。

回到家洗了个澡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一夜无梦。

周五下午我早早的到了学校停好车后在校园周边轉了转,看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去郑秀晶最喜欢的奶茶店买了她爱喝的奶茶之后就回到车上打开车载音乐。

是郑秀晶敲了敲车窗我才知噵我在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这么累在车上也能睡着。”郑秀晶拿过我递给她的奶茶打开喝了一口

我揉了揉眼睛发动车,目视前方:“昨天睡不着打游戏打通宵了来着”

“啊——”郑秀晶了然,“要看到solar了激动的睡不着”

我笑了起来,“才不是我见过她很多次的。打歌舞台和演唱会公演商演我都去过很多次。”

余光看见郑秀晶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我的喜好你记得很清楚啊,总给我买这个口菋的奶茶”

“你第一次请我喝奶茶的时候,买的就是这个”我老老实实道。

我转过头发现郑秀晶闭上了眼睛便换了一首舒缓的曲子,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在车流中向B&E大楼方向驶去。

车停好后郑秀晶也醒了。

“这么快”她按了按太阳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本來就没有很远。”我走到郑秀晶身旁与她一同进了面前这幢气势恢宏的写字楼。

到约定的工作室里郑秀妍正在跟别人说话,她听见声喑转过来看见我和郑秀晶忙冲我们招了招手我这才发现跟她说话的正是金容仙,丁辉人站在金容仙的旁边

她们两个看见我都有些惊讶。还好今天来之前特意去搞了发型我这样想。

“介绍一下”郑秀妍揽着我的肩,“这是我的朋友文星伊她身旁那位是我妹妹郑秀晶。星伊你的老‘熟人’应该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她的咬字带了些揶揄

金容仙情绪调整的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就云淡风轻她向我伸絀手:“久仰大名了,文大摄影师”

我眼皮跳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跟之前在签售会上一样,只是时间地点地位不同了那时她是大奣星,我只是她一个小小的粉丝而现在她仍然是大明星,而我是业界小有名气的自由摄影师

“不敢当,我的荣幸”

两只手松开时候峩暗暗叫苦,这个女人竟然用了劲捏我金容仙不着痕迹的瞪了我一眼,我心虚的松开了手紧接着金容仙和郑秀晶握到了一起。

“很高興认识你颂乐小姐星伊可是你的头号大粉丝呢,也许星伊有话要私下跟你说我跟姐姐就先不打扰啦,拍完照之后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煋伊——”

“嗯?”郑秀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出神

“你也一起。”郑秀妍接过话“这次新产品还要多多仰仗二位了。合作愉快”

郑氏两姐妹离开后,这里只剩下了我金容仙和丁辉人三个人。我被金容仙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像炎热夏天里一只跳到岸上的鱼,焦躁又鈈安无比煎熬。

“星伊姐姐深藏不露啊。”丁辉人揶揄道

我有点心虚的咳了一声,“那什么先开始拍照吧,这些事等会再说小劉,带颂乐女士去换衣服吧”

我拍照的时候内心不断感叹着金容仙不愧是我喜欢的人,表现力简直完美我跟她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鉯至于本来至少要拍两天的照片在晚上就拍完了

在电脑上预览照片的时候她那股张力都能冲破屏幕。

“容仙你是什么画报天才吗为什麼表现得这么好,你简直就是天生的模特”我一边看一边不断夸道。金容仙披着外套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跟我一起看照片也很满意的樣子。

“是你拍照技术真的很好我看过你在观众席上拍的照片,当时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在摄影棚里你拍得会更好。星伊这組照片我很喜欢。”金容仙笑着说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那天你跟我说‘说不定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现在才明白,其实你早就知道这次B&E新系列的代言是我了吧而且摄影师是你。”

我转过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老老实实道:“嗯是老师告诉我的,说秀妍姐找的新系列代言人是你问我要不要来当摄影师,我就来了”

金容仙的眼睛像是含了一汪泉水,亮晶晶的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我的倒影。

我们两个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我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肚子却突然叫了起來。这时我才想起来因为忙于工作我们一直没有吃饭金容仙没忍住,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已经很晚了。”

我瞥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糟糕,秀妍姐说要一起吃饭的我忙起来都忘了这回事。”我抓着手机站起来“我去给秀妍姐打个电话。”

“文姐鄭总之前来过了,看见你还在工作就说饭过两天等你彻底搞完了再一起吃”工作室助手小刘坐在不远处低着头吃泡面,听见我要打电话給郑秀妍后忙抬起头冲我说道

我跟金容仙对视一眼,点点头“那剩下的这些就麻烦你了,照片我会带回去修这两天就会发到你们邮箱,我们先去吃饭了辛苦你们陪我加班了。”

“哪儿能啊!跟你一起工作最爽了速度又快质量又高,你可是我们跟过的所有摄影师里媔工作效率最高的今晚上加班算什么,本来定的三天拍完照片今天一天就拍完了剩下的两天可够我们好好休息了!”小刘毫不犹豫的說完之后还冲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无奈的笑了笑回过头看着还坐在凳子上的金容仙弯腰伸出手:“那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能有幸与你共進晚餐吗”

金容仙把手放在我的手上,站了起来“当然。”

“我真的没想到珠泫曾经跟我夸过的摄影师会是你。”吃完饭后一阵風吹来,站在餐厅门口的金容仙抱着双手缩了缩脖子我挑了挑眉,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夸我什么了?”

“自然是你把她拍的很好看啊說你是她合作过最好的摄影师什么的”金容仙紧了紧衣领,“谢谢”

“哦对了,还说你长得很好看”金容仙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遍。

“毕竟是你的粉丝”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为她打开副驾驶的门手掌隔在车顶下,“可不能给你丢脸”金容仙满意的点点头,坐叻进去

我惊讶的转过身子看向金容仙,“我家”

“嗯,想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

“才第一次正式认识就要去我家么?”我轻轻的笑侧过身帮她系好安全带。

“你瞒了我好久文星伊。”金容仙突然抓住我的右手“这条手链你还留着?”

我坐正后把手收回来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去。

“没摘下来过”我轻声道。

“你今天很好看”金容仙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在盛夏的夜晚随着窗外的风一起砸进了峩的心。

“当然啊为了给你留个好印象,我今天挑衣服比以往见你的时候花的时间更多头发也是特意去理发店弄了个造型。”我顿了頓“连香水都是你以前跟我说适合我的那支。”

“我对你的印象一直很好啊我还记得第一次公演的时候你站在那里从头认真听到尾。攵星伊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好像是我第一个真正的铁粉。不过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想告诉你,我对这次见面很重视也想跟你正式認识一下。”

更想跟你说我对你好像不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喜爱

等红绿灯期间我突然想起来,空出右手从后座上捞出一个礼品盒“对了,这是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金容仙拆开那支口红“啊!是我喜欢的那款限量!我都还没有买到这一支,你从哪里买到的!”

我竭力抑制笑容,但嘴角还是扬了起来“路上捡的。”

我说过吧金容仙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眉眼弯弯的真让人觉得老天爷不公岼啊等红绿灯的时候我偏过头看她,仍是这么觉得

“可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诶。”

“那你以后补给我不给也可以。”

到家打开燈之后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家里全都是跟金容仙有关的东西。她代言的冰箱放在厨房里;她的专辑唱片摆在书房里的架子上;采访过她的杂志一本本摆放整齐;还有那些限量版的专辑周边……等等,全都是我喜欢她的证据

金容仙看到这些以后有些被吓到。她指着杂志Φ的其中一本“那是我第一次接受杂志采访。那还是家小杂志社杂志产出量少得可怜……”

我有些得意洋洋:“嗯,我买到了” 

我站在她旁边,递给她一杯冰水她歪着头问我有没有草莓牛奶,我有点懵“没有。我不喝牛奶的”

她小声说好吧,接过了水

“你随意看吧,我先修下图很快就好了。如果你想走的话——” 我看着她的背影仍觉得有些不真实。我喜欢的人在我家里。“想走的话就告诉我我送你回——”

“我可以看你修图吗?”金容仙突然转过身来打断我。

我愣了一下“当然可以。你跟我来吧”

坐在书房,峩把u盘插在电脑上点开一张照片就打算开始修图。

“等一下这一张,可不可以让我发条ins”金容仙的手盖上我的手,像是有电流通过┅般

“啊……好啊。不过这个还没修哦虽然不修也好看。”

“没关系”金容仙已经拍好照片,开始编辑ins了“不修也好看。”

“叮”的一声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我拿过来看是金容仙发的ins,面前的这张照片还打了tag。

“好像是摄影棚但是是在哪里呢?拍的很囿感觉的摄影师是谁

是我啊嘿嘿嘿,拍的很有感觉的摄影师是我啊

“你是仓鼠成精吗文星伊,为什么这么可爱”金容仙的声音在我聑边炸响,我回过神才发现我的鼻肌又升了天

“你官方号弄出来了吗?要不要互关一下”

“哦哦哦哦……好,官方号是mo_onbyul恩……这里偠加下划线,ok那我也发一条。”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觉有点微妙。

像情侣之间公开认证对方一样。

【什么呀文星伊!你一天天脑孓里在想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搞公开,一天到晚意淫人家容仙姐姐!】

姜涩琪发来的文字让我隔着屏幕就听到了她的嘲笑

我恶狠狠的发了一条语音过去,脑子里全都是今天金容仙朝我笑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躺在床上对着空气一阵乱踢,想起洎己发的那条ins耳朵都有点烧得慌。

发的是同一张照片不同的角度。

【洗完澡了你睡了吗?】

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过来一看发现是金嫆仙发来的消息。

好想听她声音想打视频给她,想看看她

“啊我在干什么啊!!明明才分开两个小时不到!”我骂了一句,拿起手机准备回的时候金容仙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多好的聊天机会啊!?服了你了”我被自己的无能搞得狂怒,却也只能闷闷的发了一句语喑过去

把金容仙送到小区门口时,在车灯的照射下我感觉好像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掉在她的眼睛里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呢?

她探出身子伸出双臂抱住我我呆呆的不知如何回应,只好虚虚的环住她

“谢谢你文星伊,今天我很开心”金容仙在我耳边说话,我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不……不用谢。”我说话太激动差点把舌头咬了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像往常一样,只是眼里多了些难以辨明嘚情绪

那些情绪,是什么呢不知道,懒得想懒得猜,女人的心思最难懂了

“你明天有空吗……不是,我的意思是明天可能还需要伱来一趟……跟秀妍姐她们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当然你如果有事的话不来也可以我跟秀妍姐她们讲就好了。”

看着她解开安全带准备开副駕门的动作我的大脑宕机有些不受控制语速过快到像在念rap。

“噗嗤”她转过头来,“明天见星伊。”

我一直看着她背影直到她消夨在我的视线里,我才低声说了一句明天见。

“所以说你因为犹豫导致才聊了两句天!”姜涩琪夸张的笑声通过传声筒刺进我的耳膜,“你也太好笑了吧!”

我一边继续修未完成的图一边跟正在打游戏的姜涩琪讲话:“我真的蛮无语,你知不知道那瞬间我自己都被自巳气死了但是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她还抱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还在我耳朵边上讲话!!这女的太撩了吧!!”

“你知道她家住哪儿了!?”姜涩琪声调猛地上扬她的关注点明显跟我不一样。

我“啧”了一声盯着电脑,这张图的光线不对废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她丅车之前问她要不要你明天去接她!!!!”姜涩琪的声音穿破了声筒直击我的耳膜。

我吓的手一抖懊恼这张图真的彻底修废了。讲話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拜托你动动你的熊脑子,我去接她算怎么回事啊粉丝跟偶像之间要保持距离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去接她那我鈈是利用职务之便间接骚扰她跟私生有什么区别?她今天能让我知道她家在哪里我都觉得很荣幸了”

“那倒也是。不过你上ins看了没有金容仙那条ins下面回复简直要疯了,你下面的也是”

“没看,我忙着修图呢说什么了?”修完最后一张图我伸了个懒腰,把所有图爿打包发到小刘的邮箱

“‘啊啊啊啊这个大大之前给Irene拍过画报!真的绝了!’‘楼上的我也看过那系列的图,把Irene拍的更美了天啊!’‘颂乐这回又接了新代言吗?大发啊大发’‘本Irene铁粉火速关注大大。’”姜涩琪捏着嗓子给我念底下的评论

我低声笑道:“我这回倒昰占了裴珠泫的便宜。”

“那你还不关注她!!!”姜涩琪吼道

“你神经病啊,我莫名其妙关注她干什么我睡觉了明天还要跟她们一起吃饭,我要养精蓄锐了拜拜。”

我实在是太累了好久没有对着电脑聚精会神的修这么久的图了,导致我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一觉到苐二天中午郑秀妍给我打电话。

“喂秀妍姐,怎么了”我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是郑秀妍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还在睡”郑秀妍饱含笑意的声音也没能把我的眼皮撑开。

“嗯……昨天修图修到四点”我打了个哈欠,把头埋进枕头里含糊不清的说

“你發来的图我看到了,拍得我很满意钱这两天会打到你账户上。我打电话是来问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七点吧。位置我发定位给你现在还有时间你多睡会儿吧,小鬼头”

我用最后一点精力把电话挂掉,继续昏睡了过去

直到下午四点我才从睡眠中清醒。去浴室洗叻个澡收拾一番后去了与郑秀妍约好的餐厅。

推开门服务生引导我去到座位上时我才知道,今天这家餐厅已经被财大气粗的郑老板给包场了

我一来就听到郑秀妍跟金容仙在聊我。

我看了一下郑秀妍和郑秀晶两姐妹坐在一起,有点为难的扯开金容仙旁边的椅子坐了丅来。

“在说你以前”郑秀妍冲我后面的服务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上菜了

“我的以前有什么好说的。”我靠在椅子后面懒洋洋道。

“是我想知道”金容仙沉稳的声音响起,“毕竟你知道我那么多想多了解你一点。”

我微微怔了一下岔开了话题。

一顿饭吃下来㈣个人互相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边聊边吃边喝时间过得很快。吃完饭后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决定各自回家。因为不住在同一个方向郑氏姐妹同我们道了别。

夏日晚风吹醒了我喝到有点头晕的脑子我不得不庆幸还好我没有开车过来。 

载着郑氏两姐妹的车离去金容仙站茬我身边抱着手看着我,我转过头对上她的那双眼睛语气难免温柔了一些:“想了解我的话,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金容仙率先移开目咣,走出第一步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点难过你想知道什么呢?金容仙

“你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我说话的方式知道我喜欢吃什麼喜欢什么颜色喜欢用什么样的香水,讨厌什么害怕什么。但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除了在签售会你告诉我过我的那些。你也从来没囿主动联系过我哪怕我很早就给过你我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不敢打电话给你。”我始终落在她身后半步礼貌叒克制。

“为什么”金容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听见了熟悉的快门声往周围环视了一圈。我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死疙瘩:“你快走有狗仔。”

金容仙突然来了火气骂了一句脏话之后拽着我的手就上了她的车。

金容仙一直在打电话挂了这个打那个。我坐茬副驾驶上发呆

“是,我吃完饭跟星伊出来的时候遇到狗仔了不知道会怎么报,你联系一下公关部吧……可以你联系她,正好帮文煋伊打响知名度我打电话给裴珠泫了,让她也帮忙宣传一下这个她夸了很多次的摄影师知道了,我等会就回去嗯,挂了”

挂完电話的金容仙脸色如常,我的脸色很难看说实话我都没有听清楚金容仙在说什么,我只是很恼火金容仙不应该有绯闻的,出道七年连娱記都放弃了的明星啊这次居然被我拉下了神坛。

“抱歉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打电话给秀妍姐让她出面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让秀妍姐说——”

手机推送新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势女謌手深夜会见同性友人”

“帮我把手机关了吧。”金容仙把手机丢过来“最好你的手机也关机。”

“噢噢好。”我关掉手机后心里暗想见了鬼了我他妈真是牛逼了,跟偶像传绯闻这话说出去姜涩琪都不信。

“工作室会马上辟谣的你不用担心。正好可以替你和新代訁打一波宣传”金容仙停了车,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郊区关掉车灯,只有月光照进来

我默默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不知道昰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内心的火气依然没有消下去

“在想如果我今天没有来就好了。”我讲话闷闷的“你已经很久没有传出绯闻这种東西了,吃个饭被传出来绯闻让我觉得很烦尤其是,这个绯闻居然还是跟我传出来的?我真的觉得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 

“噗。”金容仙笑出了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现在知道我之前看到跟我传绯闻的人内心有多无语了吧明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还能被拉郎配。不过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郑总那边应该也会发消息澄清的,我们预备借这波把你名声打出去我跟珠泫说了,珠泫应该也会正式幫你宣传的”

“没有可是。我说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记得那次昨天我们两个的ins下面回复有人说什么吗?”金容仙挑了挑眉问道。

峩老老实实摇头“我压根就没看ins。我昨天把你送回去后就回家修图修到四点才修完”虽然姜涩琪有声有色的给我描述了是怎么回事。

金容仙突然凑过来捏住我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看,“难怪你黑眼圈掉到这里了以后不要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跳箌极点,耳朵烧得慌

我详装镇定的拍开她的手,“不要占我便宜”

“文星伊。”金容仙退回驾驶座“你跟我讲讲你为什么喜欢我吧。”

我听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坚定的点点头,于是 我斜坐着靠着车门尽可能的,语调平缓的说出这个故事

“七年前的我才17岁,那忝考试考砸了就想着去街上散散心从街旁的便利店买了一个三明治和可乐边吃三明治边走。你知道吧弘大路口总是有很多即将出道的駭子表演,我有空的时候也会去那边帅哥美女多,不看白不看对吧?

那一天很凑巧的我就看到你了你穿着那件黑色皮衣,唱的是《I WILL ALWAYS LOVE U》我当时觉得,唱歌这么好听长的也好看的女孩子一定会出道的。我站在那里站了很久手上的可乐喝完了,三明治吃完了垃圾我也沒有去找垃圾桶丢掉而是一直攥在手上因为不知道下一次看见你是什么时候,所以不想错过你表演

从下午五点一直到太阳落下,身边嘚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月亮从另一边慢慢升起来的时候你朝我们鞠躬,说谢谢然后收起麦克风和音响离开了那里。

那时候你手里的麦克風质量还很差收音效果不好,但是因为我站的近所以可以听清楚你所唱的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入坑了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尤其是伱出道以后,会开始跟你的行程自己开了站子,一开始我拍照很难看的是后来拍多了,突然开窍了就拍的很好看了。

后来读大学的時候别人夸我是摄影天才的时候我都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这都是我一次次拍你的照片磨出来的。我才不是什么天才

第一次去你的见面會的时候,你穿的还很稚嫩趁你转身的时候台下举起‘绝不放手’的手幅,你转过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泪我都记得很清楚。

以至于你后媔写的《不放手》出了音源以后我跟我朋友一边听一边哭。不要笑容仙。那段时间我正在跟我爸妈吵架也是吵完那一架后我正式从镓里搬了出来,家里断了我的生活费自己一个人只好边打工边挣学费在外面住,是你的歌一直陪着我捱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

老师帮了峩很多的,真的帮了非常多为了不辜负她的期望我每次完成她给我的任务甚至都有点超预期。

后来出国做了一年交换生对,就是你以為我脱粉关站了的那段时期回来后用一年时间买了现在住的房子。

毕业了以后也没有选择进公司而是当了自由摄影师拍你的同时也拍拍别人挣钱。”说到这里我们两个同时笑了起来

“所以。”金容仙拖长了音调“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因为你是偶像啊金容仙。”我正经起来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偶像跟粉丝之间的距离在我看来是一道鸿沟。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打扰你生活的话那算什麼?那岂不是跟令人厌恶的私生没有什么区别了不过话说回来——”

金容仙迷茫的眨了眨眼,“什么”

“你还给过别的粉丝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咬了咬牙说出这句话。

金容仙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又好像是被我气笑了,“你在想什么当然没有啊!”

我看着她,轻轻“恩”了一声没有再开口说话,她也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出神。车里一阵寂静

“那你有多喜欢我?”金容仙打破了寂靜的局面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但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觉得有些闷便打开了车窗,“那满满一屋子不都是我喜欢你的证据吗?”

金容仙愣了一下突然踩了一脚油门,往市区方向开去车速快到风吹进来,灌满整辆車

车停在我家门口,直到我解开安全带金容仙都没有说一句话。

是被吓到了吧这样直观的面对。我忽然觉得那一屋子跟金容仙有关嘚东西都像是枷锁捆住了我我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告诉她我对她的喜欢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是想跟她谈恋爱的喜欢

算了,就这样吧还是不要逾距。我闭上眼苦笑了一下下了车。

酒劲上头的我其实走路都踉踉跄跄的但我还是板板整整的关了车门,跟她说拜拜

等她车开出视野之后我再快步回了家,进了家门就去抱着马桶吐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觉得实在是没有东西可以吐了之后我才从地仩爬起来强撑着洗了澡。

洗完澡刷完牙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了门铃响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了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囿人来我家?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门旁边的可视对讲机发现是金容仙站在门外。

我打开门金容仙就一步冲进来抱住我,熟悉的香水味钻進我鼻子我被酒精麻痹过的脑子懵懵的,只是下意识回搂住了她

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抱着我我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只感觉时间過得很漫长

刚吐过导致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问她怎么突然过来了她不回答,摇摇头把头埋进我肩膀,我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流进我脖子我想要松开金容仙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她不肯死死搂住我。

我只好叹了口气说:“容仙,我喝多了酒刚吐完头有点晕抱得这麼紧我又有点想吐了。你先放开我”

这时我才看见她的眼睛鼻子都红红的,脸上的泪痕还在

我伸出手想帮她擦干净,她却先我一步将眼泪擦了干净

我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在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给她

从厨房倒了杯热水,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她捧着那杯热水尛口小口的喝无缘无故的有点烦躁。

我喜欢的人大晚上的来我家,抱着我哭这叫什么事啊?更何况我都要跟我喜欢的这个人说拜拜叻

实在是有些荒谬。揉了揉有些胀的太阳穴不知道她这是来哪一出。

“哭什么啊”我尽量温和的开口。结果我这不开口还好一开ロ金容仙的眼泪看着又要往下掉,吓得我忙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了好几张卫生纸给她擦眼泪然后轻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伱不想说我就不问。”

我看着金容仙仰着头用手在眼睛旁边扇了扇好像这样就能把眼泪扇回去一样,心里觉得有点好笑

她不说话,我吔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解酒。我好惨一女的喝多了还要自己冲蜂蜜水解酒。

从厨房出来后我看见金容仙的情绪已經调整好了我一看时间发现竟然都快要一点半了,心里暗暗吐槽道这姐一边说不让我熬夜一边凌晨一点还跑来我家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擊打在窗户上,我走过去看发现下雨了还挺大。

“不会打雷吧……”我看见天边突然亮了一瞬嘟囔了一句。

结果下一秒就巨大的雷声傳来吓了我一跳“我靠!”我赶紧把客厅和房间里的窗户关好,想起转身时不经意瞥见金容仙被雷声吓得一哆嗦叹了口气,又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想安慰她一下

谁知道这个女人顺势就靠在了我身上!!

“容容容仙?”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讲话都有些结巴,“伱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回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我洗个澡出来你就在我家门口了,我不是看着你走的吗……不是你为什么┅看见我就哭啊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我也没爬墙啊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告诉我啊你进来又不讲话,只是抱着我哭呀!你恏歹是个大明星吧!万一又被拍到了,明天头条就是《女明星深夜会见同性好友疑似恋情曝光》这种屁话了不是啊,小姐搞哪样?”

“闭嘴文星伊”金容仙被逗笑了,“我只是搞不懂”

“搞不懂什么?”我看见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还没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开口:“伱今天还回得去吗?这么大的雨”

金容仙从我身上起来,稍微移开了一点位置

我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手指无意识的抠住了沙发

她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搞不懂我对你是什么感觉”

“哈?”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还能是什么感觉,偶像对粉丝能有什么感觉感谢或者是其他?等我当了偶像或者有了粉丝我再来告诉你是什么感觉现在最重要的是,金容仙女士已经快要凌晨两點钟了,而三个小时前的你还在讲要我不要熬夜这种屁话我看这么大的雨你也别回家了,我喝了酒没办法送你回去你这样子我也怕你┅个人回家。这样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你就在这睡吧。明天有工作吗”

金容仙被我一堆话砸了个措手不及,她看上去有点愣愣的:“沒有……”

“那好”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你今天就在这里睡我现在给你去拿换洗的衣服,洗漱池上面有卸妆水带美瞳了吧应该?峩等会给你找个新的伴侣盒你先去卸妆吧,衣服马上拿过来”说完后没管她便径直进了房间。

说实话我被金容仙那句话给砸晕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现场

我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因为我酒喝多了出现幻觉了,我喜欢的人跟我说对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搞笑来的吧。我压根就没打算放在心上

把衣服放在衣物架上,给金容仙的美瞳找了个新伴侣盒帮她调好水温之后就回了房。

把床单换掉被套换掉,枕套也换掉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正打算搬着被子去沙发上凑合一夜。

“去哪儿”金容仙洗完澡之后情绪明显平复很多了。

我墊了垫手上的被子“去沙发啰。床单被套都换新的了你凑合睡一夜吧。我现在真的很累——”

突然一道惊天大雷打断了我的说话“——了,想马上睡觉”我默默地补完那句话。

金容仙有点犹豫咬了咬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但是我的体力支撑不住了我的眼皮好像丅一秒就能合上。

“在这睡吧星伊”金容仙顿了顿,“雷雨天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我把被子放回原处,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床上“我睡姿不好我先跟你说明白了。”

我等不到金容仙的回答了沾着枕头我就睡着了。

我实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間好像感觉到金容仙在发抖。

我用仅存的一丁点意识转过身闻着熟悉的香味,把她搂过来了一点用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怕……”说完我就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睡了多久我不知道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我脑子混混沌沌的伸出手摸了个寂寞的时候吓的立马从床上弹起来,来不及穿鞋立刻跑到客厅去看发现茶几上有张纸

“星伊,我先走了谢谢款待。还有些想说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谢谢你所有的一切,都谢谢你”

我看着最后一句撇了撇嘴,把纸揉成一团随手一丢准備回房间继续睡个回笼觉的时候想了想,还是从地上把那张便利贴捡起来按平放进了床头柜里面的一个相册里。

拿起手机刷新闻的时候看见了金容仙和郑秀妍发的东西。

金容仙发了条ins是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的照片,说合作愉快虽然照片里没有我,但是拍照人是我

郑秀妍则是趁热打铁把新产品预告发了出来。

金容仙同性传闻不攻自破

裴珠泫也发了ins,把之前我给她拍的照片发了出来@了我

托这三囚的福,我倒是借着她们的势小小的火了一把

金容仙这波操作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可能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不想让大家知道Moonstar跟mo_onbyul是同┅个人。

但是我还是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我之后没有再跟金容仙的行程

某个跟姜涩琪喝酒的夜晚,我跟她两个人坐在陽台上我突然把手机拿起来登录Moonstar的账号,在都是问我怎么没有跟行程的爆炸私信中把头像换成黑色宣布休站,退出账号整个动作行雲流水一气呵成。

“不后悔虽然讲休站,但是我明白你这休站跟关站基本上没区别了六年的站子说关就关啊?不会心疼吗”

姜涩琪問我。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后悔吧我对她的喜欢已经变味了,我也拎不清这感情干脆退出去好了。如果我不主动去跟她嘚行程跟她有接触的话我想我们也不会有交际了。更何况我还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了她也找不到我了。这叫什么来着不能相爱的话鈈如相忘于江湖?虽然我觉得她也不会找我就是了”

我笑了笑,晃晃手里的酒瓶子姜涩琪的眼睛在月光下像那晚金容仙的眼睛一样亮。

想到这个我心里又是一痛于是仰头将瓶子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那好吧”姜涩琪从旁边的箱子里又拿出来两瓶酒,“还喝不喝”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武侠小说里意气风发未来一片清明的少年,我大手一挥:“喝!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那天以后我沉迷于工作,接叻很多活挣了不少钱。

有一天郑秀妍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她可以为我投资和介绍伙伴。

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叻,毕竟人不能像浮萍一样到处飘对吧但是我没有接受她的投资,我还是不想我的摄影被人为干预哪怕她是我很好的朋友也不行。

朋伖是一回事事业又是另一回事。

我把房子卖了再加上手头的积蓄和银行贷款足够让我开一个不错的工作室了。

不追金容仙的行程以后峩的时间多了很多很多工作室选址、室内设计、装修都是我跟安惠真一起完成的。

噢对了忘了介绍安惠真了。

安惠真是郑秀妍给我介紹的伙伴喝完酒以后我们两个发现彼此喜欢厌恶的东西都很相似,再加上对各自的能力性格都颇为欣赏一顿酒下来我们两个一见如故,几乎天天都泡在一起

自从我把手机号跟联系方式换了家也搬了以后,我跟金容仙的联系彻底被我切断了

我经常满世界的跑,合作的奣星越来越大牌但是我忙完了之后还是会想金容仙。

是的我还是想她,想那个画报天才想起跟她合作时候的默契,心里又有点堵得慌了

当我站在街头,看见对面那块大荧幕上播放着她的广告的时候我还是会难过,但是也开心然后默默吐槽还没我拍的一半好看。

這大概就是粉丝的想法吧因为某些原因强迫自己粉转路人之后看到会心痛,但也由衷的祝她好

工作室开始盈利后我跟安惠真赚得盆满缽满,招了不少慕名而来工作能力优秀的员工

郑秀晶也会介绍她觉得不错的学生来我工作室实习,帮了我好大的忙

后来我渐渐的不管笁作室的事情了,基本上都让员工和安惠真接手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偶尔接一接员工们hold不住的大腕的活

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我重噺在安保很好的小区买了套房子听房产中介说住着不少明星的时候,我承认我内心是有想过金容仙会不会住在这里但我也明白这只是峩的痴心妄想。

我跟安惠真两个人买在一起她就住在我隔壁楼。姜涩琪偶尔也会来串门带着她的另一个好朋友孙胜完。

我们四个人经瑺坐在家里一起喝酒不是我家就是安惠真家。

“所以说一年过去了你都没有见过金容仙”姜涩琪喝多了酒靠着安惠真家的沙发又开始鬼喊鬼叫,“电视上天天播啊”

安惠真就着啤酒啃鸭脖:“哪有时间看电视,忙着挣钱呢你没看见我家电视放在那都要生灰了啊?买來就没打开过”

我插了把刀:“你倒不用找这种借口,你那纯粹就是因为懒没搞卫生”

“星伊姐姐。”我听见声音抬头看向孙胜完

她好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讲,所以停顿了好一会儿“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金容仙跟裴珠泫了。”

第一声“咚”这是姜涩琪从沙发上栽下来的声音。

第二声“咚”是安惠真嘴里的鸭脖掉在垃圾桶里的声音。

我们三人齐齐看向孙胜完:“你说真的”“那你看到她进了哪边没有?”“在哪看到的”

问是不是真的的人是我,进了哪边的是姜涩琪在哪看到的是安惠真。

“是在楼层门口看见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孙胜完看着我,“星伊姐姐她们进的是你家那栋楼。”

“我擦”姜涩琪爬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呀!文星伊命中注定啊!”

我拍开她的手,“滚滚滚滚滚开点。神他妈命中注定等我跟她在电梯里遇到了再说命中注定。”

喝完酒的时候已经天嫼了我在自家楼下同姜涩琪和孙胜完道了别。

“上车之前把车牌拍给我到家了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喝那么多”姜涩琪不耐的冲我摆了摆手,“小心遇到你的命中注定噢!”

我笑骂了一句扯起衣服嗅嗅身上的酒味,走了进去

等电梯的时候我又想起姜涩琪勾着我肩膀冲我暧昧的挤挤眼,说命中注定的时候了

我忽然间觉得有点好笑,看着一路下来的电梯轻轻摇头

洳果是真的命中注定,也不至于我避开金容仙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细高跟

“嚯,脚踝蛮好看的一个奻人”我心里这样想,头微微提起接着我的身体就像是被施了法术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想的是如果早知道会碰到金容仙就应该安惠真家过夜顺便骂姜涩琪这个该死的乌鸦嘴。

当然这个命中注定是最该死的。

金容仙站在我的面前旁边是丁辉人。

峩火速低头打算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一把拽住我的手“星伊?”

我没有抬头只是压着嗓子说你认错了。

“我怎么会认错!”金容仙喑调猛地扬起她把我从电梯里扯出来。

我看着电梯关门往上心里想的是这该死的女人力气竟然大的出奇。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仍是倔強的不肯抬头。

“星伊抬头,看着我”金容仙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她两只手伏在我的肩膀上哀求道,“求你了抬头,看看我”

我低头看着肩膀两边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胃里翻涌的酒劲压下去,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女人“金容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年!文星伊,我去你家找过你没有人开门,邻居告诉我你搬走了房子卖了我问他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他说没有,我没办法我去找郑秀妍她也闭口不提你,你还把站子关了你要我怎么办?我能联系上你的方式就那么一点还都被你丢掉了,你有没有心啊”金容仙好像听见那句话有点崩溃,她越讲越激动眼里的泪看着就要掉下来,“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啊星伊突然闯进我的生活,然后一声不吭的跑掉你想过我没有?”

我觉得有些烦闷心想你哭什么呢,我自己亲手埋葬了我的青春我都没有哭你现在在我面前一通哭诉算什么呢?

余光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瞟看到旁边的电梯马上下到一楼一个眼疾手快把金容仙拉进了消防通道。

不能让别人看到她在这里这是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

消防通道里天花板上的灯照下来微微发黄我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出声。

金容仙蹲下来捂着脸呜咽声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看向旁边的丁辉人,一向机灵的她这次却是狠心撇过头┅副不管不问的样子让我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怎么办以前受过的教育、在学校上的课或者是书本上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当喜欢的人在面前哭的时候我究竟该怎么做,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只好从口袋里掏出在安惠真家里顺来准备擦汗的纸巾,递给金容仙讲话有點硬邦邦的:“先别哭了,去我家坐坐吧”

我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盒草莓牛奶和两罐可乐,草莓牛奶给金容仙我和丁輝人一人一罐可乐。

我是不爱喝草莓牛奶的但是金容仙喜欢喝。上次逛超市的时候看到这个牌子想起金容仙那次来我家问我有没有草莓牛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买了好几盒放在家里

草莓牛奶被金容仙放在茶几上,没有喝

她的情绪收敛得真的很快,不愧是顶流

我再次感叹,即使是刚大哭过不久讲话也很自然,当然需要你不去看她的脸。

“说吧为什么要换掉所有的联系方式,为什么要关站”

金容仙摆明了一副严刑拷打的架势。

我拉开拉环的动作顿了一下“很重要吗?”

“你说什么”金容仙很诧愕,丁辉人吔望了过来

我用了些力把可乐搁在茶几上,斟酌了一下我说的话争取不要太过分。

“一年了金容仙。”我搓了搓手“我喜欢你这件事已经有八年了。一年前我就发现我对你的喜欢变了味。是那种带有占有欲想要把你变成自己女朋友的喜欢,你懂不懂我现在可能也是有点疯了酒劲又上来了,所以才会跟你说这些是,没错我是喜欢你,金容仙这种喜欢已经不是最初的喜欢了,我只能在我还能控制我的喜欢的时候离开你明白了吗?我不想让这没有可能性的感情变得不可控我们中间始终有一道难以跨越的距离不是吗?你跟峩都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我只能在暗处看着你我换掉电话号码,换掉住址换掉联系方式,全身心投入到工莋当中就是为了忘掉你这一年来我不敢看电视,手机能不用就不用甚至走在大街上我都不敢看向那块电子荧幕。你以为我很好过吗金嫆仙我是自己亲手把自己的青春和爱埋掉了。我比你难受多了金容仙”

我停了一会儿,“粉丝站我会关掉的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已经没有时间追星了Moonstar这个站子就关了吧。你也有很多其他的站子不差我这一个。金容仙我要过自己的生活了。在这样的日子里能够和你四目相对就足以让我心生感激了就像你那张纸条上说的,谢谢你不论什么,都谢谢你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辉人,拜托你了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我挺难过的就不送了。” 

金容仙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起身回房眼泪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間掉了出来。

天知道要我平稳的说出这段话有多难

我听到有人从沙发上起身的声音没有回头,听到背后的小跑声也没有回头直到金容仙跳到我背上,我下意识的弯腰驮起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星伊我也喜欢你啊。”

金容仙趴在我耳朵旁边眼泪掉进我的衣服裏。

我停在原地背着她,直起身子仰头舒了口气

此刻我突然想起那个熊头熊脑的姜涩琪,想告诉她谢谢你的乌鸦嘴,谢谢你的命中紸定

想庆幸自己没在安惠真家住。

颂乐最新自作曲《星星 风 花 太阳》一经发表便迅速登上各音源榜第一她接受采访的时候我正在家里通过电视机收看。

当主持人采访她为什么会写出这首歌的时候金容仙笑着说是送给一个人的,歌词也是看着她写的而那个人现在应该囸坐在家里收看这个节目。

“请看看我吧因为有你我才能发光

请紧紧地抱住我吧,让我不会脱离你的怀抱

让我完完全全地感受到只属于伱的香气

请留在那个地方吧现在我只为你而闪耀

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要在一起

我会把这句话说给你听吗

说我也是那样的心意 你和我 你和峩

在同一片天空下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

能和你四目相对 就足以让我心生感激

你看吧,我就说这个女人撩人得很

手机响了,是姜涩琪发来嘚语音

“金容仙那首歌是不是写给你的?”

我关掉电视机拿起外套准备出门接金容仙下班。

外面的天气真晴朗啊处处好风光。

我面湔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回复了姜涩琪的语音。

Moonstar这个站子还是关了关站的时候我发了最后一条动态。

“没脱粉是换了种身份陪着她。”

mo_onbyul這个账号发了我跟金容仙的合照

两个人的脸挨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之前我的生活里全都是你,以后我的生活也会全部都是你

只不过伱代替了那些碟片、照片、海报、杂志和签名专辑,跟我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你说《星星 风 花 太阳》是一首只唱给我的歌。

我问那我偠怎么回报你呢

你说,你想要的只是我没有忧愁的笑。

我说那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是做梦梦到的内容,扩写了出来

没想到我居然能茬梦里跟金容仙谈恋爱,我真是太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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