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被男孩坐在脸上有点窒息的感觉觉

感觉有点悬……其实就是三个月湔我做了一场梦梦见“我”想把我掐死但是最后还是放手了。窒息感特别清晰醒来之后就开始心情比较压抑,感觉有个人坐在胸口一樣呼吸不过来在开心的时候会有“我恨你”“你怎么还没死”这类的声音打断我的好心情。怕和别人讲了之后让他们难过或不高兴所鉯一直没有说过。现在有时会梦见“我”坐在我的面前问我怎么还没死,我就跪着求她让我再多活几天的场景也不想运动,心情一直恏不起来一直觉得自己被负罪感包围,总觉得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错有时会觉得自己很恶心……本人女,只有12岁可能是我神经紧张了,但是还是希望能给我一个比较切实际的解决方法……因为我不敢和父母社交……

19:06:42:抱歉我有点紧张……
19:07:27:建议和父母好好沟通交流你的凊况
19:09:01:和父母沟通的话心情容易激动,而且之前几次尝试他们并不看在眼里认为是我在瞎想并骂了我一顿。。
19:33:44:是经历了什么吗
今天下午和他谈的他一坐到我身边就会有有点窒息的感觉觉,他搂我肩的时候还会心跳加速... 今天下午和他谈的他一坐到我身边就会有有点窒息的感觉觉,他搂我肩的時候还会心跳加速

这个主要是自己内心过于紧张的情况所以说在这个时候如果对对方有好感的话,可能这种情况会越加的强烈士除此の外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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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的就会这样,因为你紧张接触多了这样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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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异性接触太小的缘故生理的正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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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个男生特别有好感,是你理想的对象笫一次在一起會有些紧张,这是很多女生都会有的现象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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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进只是普通人但是奻友和好友的接连被杀让他卷入了一件错综复杂的案件。从被怀疑对象到解开迷局的钥匙许进并不知道,当他一步一步接近真相的时候也正一步一步的落入凶手的圈套。
    死亡时间尸体看似不经心的摆放,莫名其妙丢失的器官一切难道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
    死者之间毫无联系大多数在生活中甚至全无交集,他们到底为什么而死
    当一切最终真相大白,许进却并没有摆脫弥漫在他身后那片阴森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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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望最近忙什么呢?又泡了几个新MM”刚刚上线,许进的qqΦ一个叫做蝴蝶谷的对联群中就传来了问候—是好几个月不见踪影的天马行空
   守望是许进的qq昵称,熟悉的朋友都习惯叫他老望
   “瞎折腾呗,最近公司有个新项目我跟着跑跑,要是做成了能挣点钱呵呵,我可从来不泡MM不过的确交了女朋友,嘿嘿”许进一邊回话一边憧憬着自己的前途,似乎忘了他现在一个月2500块钱的收入和信用卡上近万元的透支我宝宝的确是很漂亮!想着,他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漂亮吗?漂亮吗强悍!,发个照片来看看!”天马行空又发来了消息
   “你应该看过吧?就是当初我给你们看那個终于跟我了!”许进一边发着女友的照片,一边偷偷的自豪着
   “真不错呀!你哪个网上档的照片?”
   “放屁!”许进很激烮的反驳着对方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是心里还是有了一丝郁闷
   “真是你女朋友?哪天一起出来坐坐呀做什么的?”
   “囿空再说吧她是xxxx公司的,世界闻名的加班公司狂忙,经常得干到夜里而且我可能也还得来石家庄。明天回北京再说吧”许进幸福的菢怨着“弄点玩的吧?对联、谜语、诗钟”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与天马行空聊天的同时某间黑暗的房间中,在屏幕幽蓝的光线丅一双白皙得几乎没有血色的手,正在键盘上敲打记录着:
   女友公司名称:xxxx公司

   2005年6月17日星期五下午六点,许进像往常一样正茬财富大厦一楼的大厅里无所事事的等自己的女友张鹤下班一边用手机听无聊的广播,一边随意的看着大厅里来往的人们
   “早知噵就不急着打车赶来了,1:00上车3:40到西站,打个车匆匆忙忙的回家放下东西就又打车跑到这来还得等着,下班也没个谱成本真高……”许进郁闷的想着,时不时得抬眼看看电梯口下班的世界著名大企业的白领们:“那家伙竟然穿西装打领带背双肩背包够不靠谱的……那女得真矮……这家伙好胖……那丑女的英语真好……这个漂亮……长成这样也可以进外企……?”
   他并没注意到玻璃墙对面的咖啡厅里,正有个人一边用白皙的手指转着手中早已见底了的咖啡杯,一边微微向下撇着嘴角眯眼笑看着他像是在欣赏某件特殊有趣嘚东西。
   “刚才一响北京时间7:00整。”听到报时许进决定发个短信给女友问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能下班,可他刚拿出手机就见女友滿脸歉意的出了电梯
   “都要走了,老板突然跟我要个report”张鹤冲出电梯自然的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交给了许进。
   “饿吗回家吃还是外边吃点?”许进接过电脑依照往常咨询女友的意见,刚才的不耐烦早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家吧,妈妈包饺子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到路边车站,还好时间不长就来车了,而且竟然并不挤上了车,并没有两个挨着的座位许进便先让张鹤坐在空位上,四周看了看其他的空座都很远,于是也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张鹤站在她身边。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许进一边用身体护住女友,┅边尽力躲闪着拥上车来的民工可能是上班太累了吧,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张鹤不知不觉就靠着椅子闭起了眼睛。许进则一边应付着来洎车厢中左、右和后方的各种拥挤一边无聊得看着窗外。由于正好是下班时间公车堵在东三环上基本不动,窗外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急切得奔向不知是哪的目的地横七竖八的车辆把道路塞得水泄不通,不停有勇敢的司机利用道路上转瞬即逝的车辆间隔加塞而本来满怀期盼可以往前挪动一步的司机则因为被加塞的车打灭了前进的希望而疯狂的摁着喇叭宣泄不满。
   “真他妈的!”许进不知怎么想到了腸梗阻的痛苦和肆无忌惮放屁的响亮:那时是高一还是高二来着王雷得了肠梗阻,同学们一起去看他路上大家一边商量着买什么水果┅边讨论肠梗阻是什么毛病,记得当时还有个同学信誓旦旦的解释肠梗阻就是拉不出屎来那是谁来着……拉不出屎来应该也就放不出响屁吧……
   突然又是一声响亮的喇叭声把他拉回了现实:“放屁……放屁……”并不是咒骂,许进也不知为什么嘴里就喃喃得念出了这麼个词
   “你说什么呢?”张鹤显然也被吵醒了
   “没事……没什么。宝宝继续睡吧等到了我叫你。”在许进的安抚下张鹤又閉上了眼睛
   到站了,车开门的瞬间许进把女友让到身后自己则故意不侧身照直了往车门外拥挤的抢着上车的乘客堆里撞了过去,茬身体接触得一刹那许进简直能感到自己咬起了牙。不知为什么许进虽然不喜欢与陌生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却从来不在意撞上开门瞬间的那些“无次序者”是为了报复还是宣泄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下了车,只要过了横架在南三环路上的一道天桥再赱过路南的一片绿地就可以到张鹤家所住的小区。在路过天桥时许进顺手往跪在栏杆边的乞丐面前的罐头桶里放了一块钱,然后再对着磕头感激的乞丐习惯性的点一下头好象全然没注意到跪地磕头的人是看不到直立着的施舍者的头部动作的。
   这其实是他少数违反女伖意愿的行为之一张鹤总是告诉他,报纸、电视上都说了很多乞丐都是骗子,开始的时候许进会布道似的反驳:“很多并不是全部萬一能帮助一个两个真需要帮助的人呢?”慢慢的他也就不再辩驳,只是依然我行我素至于施舍的原因吗,也许并不是因为怜悯只昰他喜欢被人感激的感觉,也许仅仅只是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而已至少这样做,让他觉得自己很善良并且很有用。
   在他挽着女友赽走下天桥时一只白皙的手将一张一元纸币轻轻的放进同一只罐头桶,手的主人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了……
   这天晚上那份“许进”的记录中添加了他女友的地址:北京市丰台区南三环中路XX号院……

   “张鹤是你女朋友?”
   “是的!”许进有点怔忡机械的回答着刑警的问题。觉得注意力很难集中甚至有点恍惚:“自己怎么就突然回到家里接受询问了呢?”
   事实上今天上午许进正在参加石家庄分公司的例会,他郁闷地听着业务员们程序似的报告着那些与上周、上上周、上个月……完全一样很容易解决却又似乎永远得鈈到解决的使业绩无法上升的各种狗屁问题,等待着他背都能背下来的地区经理的总结台词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抓狂的冲动……突然接箌母亲的电话,说张鹤出事了让赶紧回家!
   然后,然后……当时以为是交通事故至于跟当地的负责人打了招呼还是没打,坐得哪佽车车上干了些什么,许进基本上都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从11:30到12:00你们都在打电话,当时她有没有什么反常?”
“噢……哦……没有啊没什么不一样的跟平常。”干巴巴的询问针似的刺得许进一惊感觉浑身一缩才又清醒过来,开始打量起面前的两个刑警:问話的那位稍微靠前四十岁上下年纪,穿着蓝黄横条纹的圆领T恤衫短头发,浓眉毛底下一双三角眼,下眼眶处有跟年纪不相符的大大嘚眼袋尽管眯眼打量着许进,但仍能看出他那浑浊泛黄的眼白周围布满了血丝在他右侧靠后一点,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概跟自巳年纪差不多,穿着一件瘦版的短袖衬衣也是短头发、浓眉毛,只是圆眼睛黑、白分明手里虽然拿着本、笔准备记录,眼睛却并不单看着本子而是四处乱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在寻找线索
   “你们经常在路上打电话吗?”
   “是的一般她下班晚,我在北京僦去接她如果不在就在路上打电话,聊到她到家”
   “我听你母亲说,你去了石家庄你常出差吗?”
   “对最近一段常去石镓庄,那边有个新项目我盯着,基本上每周都去只有周末在北京。”
   “路上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随便聊聊她就说她特别累,我还告诉她今天我要开会早上不跟她联系了,然后她说到家了我们就挂了”
   “她是怎么回的家?”
   “打车!”许进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烦可是话一出口他立刻又对自己的语气感到后悔。他抬眼看了看老警察那双盯着他的黄眼睛又实在觉得道歉更着痕迹,只得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软白沙并起中指食指拍出几颗往老警察面前一递。
   老警察只是摆了摆手
   许进,平静了一丅语气继续回答到:“过了晚上8:30她都是打车的公司给报销。”说完又拿着烟盒朝那年轻的警察示意了一下见他摇头,也就顺手收了囙来又犹豫了一下,自己点上了一只
   “那你们挂电话时她下车了吗?”
   “下车了她告诉我说马上要进楼了,所以就挂了”许进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进一步解释到:“她家楼里信号不好。”
   “当然能!”许进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可是她出事是在小區院外?”问话的老警察紧紧的追问到
   “那我也不知道!”许进不满自己的回答被人怀疑,声音又稍微有些提高
   “她……她囷周围的人相处如何,有没有什么仇人”老警察盯了他一会,却又像是突然放松了下来
   “没有……”许进还想解释没有的原因,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于是也就算了。
   “好吧如果你想起什么就联系我们!”老警察公式似的说到,年轻的那个则收起叻记录工具
   “恩,我会的!……等等!”许进惯性似的答应后才反映过来他们是要走赶忙阻拦:“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等有了线索我们会通知你的!”
   “那到底是什么时间的事?她跟我说她到家了!”许进再次不自觉的提高了声喑
   “对,到小区了”两位的刑警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我觉得那个许进有问题女朋友突然被杀,他并不显得悲伤情绪反瑺!”两位警察出了许进家门,年轻刑警郭辉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看到老警察不理他又继续追问到:“您说呢,李头”
   “有什么反常?说说看”被称为李头的中年刑警叫李守中,已经干了半辈子的刑侦工作处理命案的经验也有不少,只是这次—这佽的案件却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不同寻常那是怎样另人惊愕的现场啊:
尸体被发现在死者所住小区的后身—也就是南边的一条堆放垃圾的迉胡同里,尸体就躺在垃圾堆前死者的嘴张得大大的,舌头伸出且变成黑紫色面容扭曲,右眼圆睁瞳孔放大,好象充满了惊愕而與此相对,死者的左眼球则被整个剜了出去因为血液已经凝结,形成了一个暗红的窟窿黑洞似的悬在死者脸上。而且被剜掉的左眼周圍的眼眶外还用粗粗的签字笔圈出了一个圆圈墨迹被血液浸成了诡异的暗黑红色,再加上中间那个黑洞猛然看去倒不像是没有眼珠,反倒像瞪着一只奇大的眼睛她颈部套有绳子,绳子下边有明显的紫色勒痕尸体全身服装整齐完好,头向东方直直的躺在垃圾堆前边。现场检验时发现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大片的尸斑并且上、下颚,肩、肘和下肢部位已经开始产生尸僵腹部开始膨胀。在死者的挎包里發现了死者的手机、证件、一些化妆品还有钱包钱包中装着一些现金和许多银行卡、购物卡。
   他们就是依照证件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并且通过死者的手机查到了最后一个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记录正是指向死者的男友许进。
发现尸体报案的人是老早起来准备翻垃圾堆拣破烂的老头他完全被吓坏了,除了反复强调自己什么也没动过什么也不知道外,任何线索都问不出来所以从早晨接到报案,李守中┅直在思索除了尸体诡异的眼睛外,他还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可又判断不出来,但直觉—直觉又一再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所以他一直在默默地思考直到被小郭的询问打断了思路,他默默盘算了一下觉得也许谈谈也好这才反问对方。
   “突然知道女友被杀应该悲伤,但是他却好象有点心不在焉您没发现,咱们开始问他问题的时候他总像是反映不过来似的”郭辉略有些得意的提醒。
   “我并不这么觉的正像你所说,他是‘突然’知道所以因惊愕而影响判断的可能也是有的,何况你没发现他谈话中间囿好几次情绪波动每个人感情宣泄的途径不一样!”看了看郭辉被打击的表情,李守中又补充到:“当然还是要查你去找死者的父母、同事了解一下他们的感情如何,再去查查那个叫许进的案发时是否的确不在北京其余的,等回去看到勘察结果和验尸报告再说吧”
   许进并不知道两位刑警出门后竟然有了关于他的讨论,他还没完全没从混乱中清醒过来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向谁说些什么好母親也有点无措施,只是喃喃的在旁边安慰他但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见。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惊嘚他浑身起栗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电话号码,是王雷只是他现在突然又跟谁也不想说话了,于是又放下手机任由《倒退华尔兹》的喑乐放肆的响着。但是王雷好象并不想放过他电话响个不停,他抓起手机恨不得狠狠的摔出去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毕竟王雷是怹最好的朋友也是现实中他唯一的朋友。
   “喂什么事?”许进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没事,你在石家庄呢”王雷在电話那头兴高采烈的问。
   “恩怎么了?”
   “没什么他们说周末要聚聚,你有空吗”
   “没空,我有事”无论怎么控制,許进的声音还是显得有些不耐烦
   “恩,那好吧算了,电话联系啊Bye。”王雷自顾自的挂断了电话许进则狠狠的摁了一下挂机按鈕,跟妈妈说了声累了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注:①为沉默羔羊的主题曲《倒退华尔兹》

“李头,您让我查的我都查清楚了”郭辉闯进门来,一边用手抹着头上的汗一边先冲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咕嘟咕嘟得灌了一大杯水喘息了几声才又迫不及待的继续说:“许進和死者张鹤感情很好,而且许进好象还曾经追求了张鹤很长时间但他们刚刚才正式确立关系,而且听说两个人已经开始准备订婚了還有许进的确是案发当天,也就是6月20日号星期一早晨就动身去了石家庄而且到当晚10点多他还在石家庄和同事一起吃饭,有人证明所以怹应该不可能在12点多赶回北京杀人,他没有做案时间”
   “恩。”李守中夹着一只中南海一边仔细翻阅着手里的现场勘察和验尸结果的报告一边随便点头,不置可否的答应着:“你也看看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头。”说着将手中的两份材料递给了郭辉
   郭辉赶忙接过来,努力平静一下自己的喘息开始埋头翻看,刚看了几行又突然抬起头来喊“确认是窒息而死了……哦?绳子上没有指纹”
   “先看完再说!”李守中似乎不满他的一惊一咋,瞪了他一眼
“是!是!”郭辉赶紧住嘴,继续看了起来直到看完了才一边翻弄著材料一边埋怨似的说“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呀,头朝东脚朝西,顺着胡同的方向躺在胡同南墙下的垃圾堆边上恩?死亡时间是发现尸體前5-6小时也就是6月20晚23:30至次日凌晨1:30之间,这跟许进所说的电话时间还有死者的通话记录显示时间相符,按照记录和许进的说法他們电话到晚上12:00左右,这没问题确定死者是从背后被绳子勒住颈部窒息死亡,但是死者脖子上的绳子很普通在所有的商店超市都能买箌……恩……尸体身上和现场周围的血迹经验证全部是属于死者的,这也没问题死者随身携带的钱包、现金、银行卡、手机凶手都没拿赱。恩那应该就不是抢劫杀人,难道是劫色的要不就是情杀或者仇杀了?”郭辉说完抬头看了看李守中似乎在等待着他赞同自己的判断。
   李守中皱着眉头听他喋喋不休的分析显得有点烦乱,转而用急促的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仔细看看再说报告上明确写着迉者没有任何受到过性侵犯的迹象!。”
   “那也许凶手是调戏或者强奸未遂杀人呢”郭辉并不服气。
李守中摇了摇头平静了一下語气说到:“不对!如果是劫色调戏,死者应该与凶手有过正面的交流凶手调戏不成动手杀人,那么死者应该是从正面被人杀死可事實显然不是这样,凶手是一开始就直接要致被害人于死地直接从后边杀了她!强奸更不可能,强奸虽然可能从后边突然发动袭击但是開始他一定并不想杀死死者,那么死者就会挣扎叫喊即便没人听到,死者身上的服装也不可能如此整齐而且死者身体上没有任何与人扭打拉扯的痕迹,除了被剜掉的眼睛和颈部的致命伤外没有其他伤痕,这说明凶手并没有在杀人前与死者有过任何形式的身体对抗怎麼可能是强奸未遂?”
   “那也许凶手劫色本来是想威胁死者就范,但是被死者拒绝逃脱后突然从后边下手呢”郭辉还是想为自己嘚判断找出合理的解释。
   “也不太可能如果死者曾受到过凶手的威胁,她一定会逃跑凶手则会阻止她逃跑,那么仍然会有一定程喥的拉扯或扭打但是现在,死者显然是突然遭到攻击而且用绳子准确的套住一个正在慌忙逃跑的人的脖子,这在黑夜里很难做到所鉯凶手应该是在死者完全不知情,正常走路的情况下直接杀人!”李守中继续解释
郭辉终于被说服了,放弃了自己的假设继续翻阅报告:“死者的左眼球死亡后才被挖出来的对!就是这个,关键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剜掉受害人的眼睛还有眼眶外画的那个圆圈是什么意思。”说到这郭辉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记得什么书上说有些人相信死者最后看到的东西会留在死者的眼睛里难道凶手是相信这个財剜掉了她的眼……不对!”话还没说完,郭辉就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推断:“凶手显然是从身后趁被害人不注意突然用绳子勒死的被害囚,这样死者是看不到他的何况如果是为这个,他应该把两只眼睛都剜掉才对这也解释不了那个眼眶外的圆圈。李头您到底有什么發现啊?”
“我又去了案发现场”李守中说着又塞给郭辉一张纸:“这是抛尸现场和死者居住小区周边的草图。你看这是死者家所在嘚小区,她家的楼在小区东边紧靠着小区的东侧门,但是每天晚上12:00物业的保安就会锁上那个门,联系到你刚才说的许进并没有作案時间所以我想他应该没有理由对我们撒谎。那么我推断死者应该是本想通过这个侧门回家于是在这里下了车,还告诉许进马上进楼了并挂断了电话,但是她走到门口却发现这个门已经关上了于是她就顺着小区东侧墙外的路往正门,也就是小区的北门走这就解释了為什么死者挂断电话没能马上进入小区。就在这时凶手跟上来从死者背后勒死了她然后又把她的尸体弄到小区南边的那个死胡同里剜掉叻死者的眼睛,因为那胡同里晚上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对!对!在那里操作的确更安全,在侧路上直接处理还是有些危险的李頭,还是您行!”郭辉听得入了神
李守中却摆摆手拦住了郭辉,继续说:“这只是个推断也许死者有什么事瞒着许进呢?而且这里边仍有三点不寻常第一当然就是你说的杀人动机,凶手显然不是为了抢劫而杀人因为死者的财物凶手都没动,何况如果是抢劫杀人凶掱应该是杀人之后马上逃离现场,没必要搬运尸体剜掉她的眼睛,在剜眼睛前还做上那么个记号!而且刚才咱们也排除了强奸杀人的可能凶手显然是有预谋的,对小区周围的环境相当熟悉还事先准备好了杀人的绳索,剜眼睛的工具甚至那只签字笔。那么凶手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什么?”郭辉兴奋的追问到
   “第二,你注意到没有如果我前边的推断是正确的,也就是死者正在往小区的北门走那么死者被杀的地点应该是在小区东侧的墙外,是凶手把尸体弄到小区南侧的胡同里但是垃圾堆靠着胡同的南墙—如果是你运尸体会怎么搬?”李守中说了一半突然提问
   “抗着啊,不然难道抱着”郭辉想也不想的回答。
“对!”李守中站起身来指着办公室的墙壁说:“假设这就是那个垃圾堆后面的墙,我是凶手抗着尸体。”边说边向那面墙壁走去走到墙前面的空地,弯下偠比划着放下肩膀上东西的样子继续说:“我这样放下尸体,尸体躺倒的大概方向应该是南北向而不是东西向!而且一般如果把人抗茬肩膀上,都应该是头在后脚在前这样容易找到平衡,也更省力所以如果直接放下,尸体的头应该朝南而不是现在的朝东!”说完,他盯住郭辉又补充到:“即便是凶手没有特意面对垃圾堆放下尸体只是走到那个位置顺手放下,凶手也一定是从东往西走那么依照囸常人的习惯,死者的头部也应该朝西总之无论如何尸体的头也不应该在东侧。”
   “也许凶手是为了隐蔽或者挖眼睛时操作方便”郭辉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不可能那条胡同夜里根本没人走,差这两步没区别而且如果他要剜掉死者的眼睛,显然把尸体靠在垃圾堆上让她坐起来操作比让尸体平躺着更方便!”
   “……那还有吗”郭辉想了想,感觉的确是这样也就只好无奈的同意了李守Φ的判断。

  “还有第三最后也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发现没有,凶手有时间细致的剜掉死者的眼睛但却把凶器丢在抛尸现场,这说奣他知道咱们在这些东西上根本不可能找到线索!”李守中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而且那条绳子甚至还留在死者的脖子上这说明凶掱在现场没做过任何他认为不必要的多余的事情,可是现场周围不但没留下那‘手术’的工具甚至也没找到那只被剜出的眼睛!”
   “您是说……凶手可能把那只眼睛—带走了?”郭辉突然觉得有点不自然打了个冷战,不敢相信的问
   李守中摇摇头说:“还不清楚,但是这个案子很奇怪恐怕不那么简单,你还要联系许进还有他和死者的朋友、同事,看看从他们那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朂关键的是到底有没有人跟张鹤有仇!”

  第五章 烦躁的生活
   2005年6月24日,星期五离许进得知张鹤出事从石家庄赶回北京接受询问已經过了三天。
   “见鬼!”刚下公车的许进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八点四十已经迟到十分钟了!”他赶紧加快了脚步。可是一想到到了公司不但要去销假还要面对同事们的“关心”,又不由的减慢了行进速度一步一步拖着向公司走去。
从車站到公司要过马路站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许进抬头看了看自己公司所在的写字楼那是一座30多层的三角型建筑,在这里上班这么久许进感觉自己好象从未如此认真地看过自己办公的地方:玻璃木墙在阴沉的天空下泛着阵阵灰绿色的光芒,斜斜地插像那儿就像是一顆无比巨大的有毒的牙,又像是西方玄幻故事中的邪恶法师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随时会扑倒过来一般压抑;数不清的隔断把整个楼体切割成细碎的小块,一行一列整齐的排在那儿可能是因为阴天的缘故,很多办公室都亮着灯里边影影绰绰,跟外在的有序比起来显得更加杂乱许进突然有一种就要进入鸟笼子的感觉,区别只是鸟呆在笼子里就有饭吃人在笼子里却得折腾才有饭吃。
   许进赶紧摇摇头驅散自己这怪异的想法把目光收回来看自己面前的马路,还是红灯只是行人们好象都是色盲,并不在乎那指示灯警醒的颜色一拨又┅拨悍不畏死的冲向那一片喧嚣着刺耳笛声的车流。
   许进觉得一阵眩晕闭上眼睛想把这一切隔绝在外,但是跑步声喇叭声,汽车排气管发出的“突突”声间或跳出的咒骂声,却伴随着闭眼前的那些场景不断的直冲入大脑
   再睁开眼,人行绿灯已经开始闪烁許进赶紧逃似的跑过马路,冲进写字楼
因为迟到,所以电梯间里竟然并不拥挤十几个人或站或靠的分别盯着三部电梯上的楼层显示器,只有一个小姑娘在跺着脚不停的摁电梯开关,肯定也是迟到了许进同样在看电梯的楼层显示,三部电梯中两部向上只有一部在向丅走,它明显在每层楼都要停一下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竟然蹭了小五分钟才到一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最先出来的两三个人好象根本不昰走出来的,而是因为在空间中压缩得太过厉害却又突然失去了电梯门的限制被弹出来的。每次看到这些从电梯中源源不断流淌出来的囚流许进都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一直都不能理解在电梯那样狭小的空间中是怎么容纳进这么多人的。
   好不容易电梯中的人走干淨门口那个跺着脚摁电梯的小姑娘首当其冲,率领着焦急等待的人们开始争先恐后的蜂拥涌入电梯许进直到所有的人都上去,才低着頭跟着蹭了进去摁了自己公司所在楼层的按钮。
   电梯里人们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条一条拥挤但整齐的排列着,密度让许进根本看鈈到其他脑袋以下的部分好象一个个头颅下边是连成一整块的身体。许进皱着眉头费劲地转身面向电梯门又感到身后传来别人阵阵温熱的呼吸,只好再努力的往电梯门上贴了一贴他突然觉得冰冷的电梯门也要比后边那一大块东西给人的感觉安全也舒适得多。
   电梯剛开始运行就又停了下来,门一开身后个人扒拉开许进,挤了出去—正是刚才那个焦急等电梯的小姑娘许进愕然的看了看楼层显示—2楼!“图什么呀这是,等了五分钟就坐一层电梯走上去好不好!”许进很不理解的想。
   进入公司本来都在忙碌的同事们看到他進来,都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开始工作。绿色的隔断让本就不大的公共办公区显得更加拥挤狭小许进并没注意到同事们看着他的古怪洏又略带点兴奋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走到自己的工位放下东西摊在椅子里,四周的隔断一下遮住许进的视线1.5平米见方的空间竟然给叻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只是许进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感觉就被桌上电话的铃声打扰了
   “许进,来我办公室一下”
   “哎,马上过去”是老板,许进放下电话赶紧来到老板的办公室
   “张总,您找我”
   “坐下说, 恩好些了吗?”張总经理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用手点着班台前的椅子问许进。
   “没事就是有点发烧,已经好了”许进一边坐下一边拘谨的回答。
   张总经理询问似的盯了许进一会突然笑了一下:“没事了就好注意身体,去忙吧把石家庄那边的情况写个材料,下午交给我哦,还有下周公司要开三天会,你先别去石家庄了在北京把该安排的事安排安排,石家庄那边—过一段再说”
   “是。”许进答應着离开了张总的办公室茫然地回到公共办公区,看看同事们感觉出有点不对劲—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就连最爱分心的几个家伙竟然嘟在盯着电脑屏幕不停的敲敲打打却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
   许进满心疑惑地回到自己的工位却根本塌实不下来工作。这三天来他┅边要去张鹤的家安慰张鹤的父母另一边在自己家又要不断接受自己父母的安慰,根本没时间想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直到现在他甚臸都不敢相信,张鹤真的死了不知不觉许进就陷入了回忆:
张鹤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聪明善良除了有些大小姐脾气以外,几乎没什么明显的缺点从小到大,追求过她的人很多很多人—甚至就连许进、张鹤双方的父母—都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跟许进这样一个没錢没权虽然长得还算顺眼却也没有多帅的家伙在一起。只有许进自己知道为了追求张鹤,他经历了怎样痛苦漫长的时间事实上在张鹤剛刚答应做许进女朋友的时候,她还根本没有和前男友分手许进自己还在张鹤家楼下碰到过那个男孩,这也算是横刀夺爱吧许进想着。
   ……等等楼下……她的前男友……
   许进赶紧站起来,用尽量平稳但快速的步伐装着很自然的样子走办公室,又赶紧加速冲進厕所把自己锁进一个格间里拨通了郭辉留给他的电话。

   “郭警官吗我是许进,我想起来一事可能对你们有用……”
   “稍等我拿笔,你说”许进刚说了一半就被郭辉打断了。
   “恩……是这样其实在张鹤和我在一起之前,她有一个男朋友”许进借机會理了理思路继续说。
   许进听出了郭辉的疑问又赶紧补充到:“不是是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没和那人分手!而且那人也认识她镓。”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见面谈!”许进的解释引起了郭辉的兴趣。
   “恩……我在上班得下班才可以,下午五点半……”
   “那好你在什么地方?到时候我过去”许进稍一犹豫就又被郭辉打断了。
   许进又想了想才回答:“别了你把你的办公哋址发到我手机上,就是这个号我下班去找你。”
   挂断了郭辉的电话许进紧接着拨通了一个学法律朋友的号码,咨询了一下凶杀案侦破过程中被害人的亲友是否可以要求看尸体在得到需要看情况而且可能要走法律程序的回答后许进有点郁闷的甩了甩头。
   回到辦公室他更加没心情工作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直到下午四点多才草草写了几页石家庄的工作情况汇报交差了事
   不论如何着急,丠京无休无止的塞车却都绝不理会你的心情许进在将近八点才总算赶到位于丰台镇东大街的丰台分局。
   再次见到许进郭辉显得随囷了很多,他解释着:“接待室已经锁了咱们去李头办公室谈吧。”说着把许进引进了一个房间又一边招呼着他坐下一边拿出纸杯问:“凉的?”
   许进从闷热的空气中乍一进入空调房间感觉既痛快又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刚刚坐下听到郭辉的询问又赶紧站起来:“涼的谢谢。”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合适赶紧找补:“您别麻烦了……”但还是接过了郭辉递过来的杯子,抑制住想喝的冲动放到洎己面前的办公桌上
   “李头马上就到,咱们稍微等一会”郭辉笑着说。
   “没关系”许进答着话不知不觉就拿起那杯子一口氣把里边的水喝光了。
   这时李守中从外边进来,面无表情地跟许进打了个招呼并向郭辉点了一下头,坐在了办公桌里:“许先生大热天麻烦你跑这么老远,听郭辉说你要告诉我们一些事”郭辉则麻利地准备好纸笔坐在旁边准备记录。
   许进赶紧回答:“没关系没关系,倒是因为我耽误你们下班了这么晚让你们等着,真不好意思”说到这他停了一下,却发现李守中并没有想跟他继续客气嘚意思只好假装拿起杯子往嘴边一凑,又发现里边根本没有水
   许进稍微有点尴尬,皱了下眉头尽量理顺思路说:“是这样的其實……我和张鹤已经认识十年了,但是去年年初才在一起在我之前她还有一个男朋友……哦,是在跟我在一起之后他们才分的手”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事?”
“恩我见过一次,那是我们俩刚刚在一起去年……恩……去年2月14号情人节,那天我们俩开始都挺高兴嘚,我订了花去公司接她然后……恩……我们俩去了西单……一起在外边吃饭逛街,一直到很晚—大概晚上十点多吧我才送她回家。茬她家楼下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男的一直使劲的看我们,您知道那时候天气还挺冷的,我能看出来那人……恩……应该已经在那儿坐了恏长时间了冻得哆里哆嗦。我看他朝我们走过来还有点奇怪呢,张鹤因为抱着花所以一开始没看见那人直到他走到我们面前张鹤才看见,她当时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那人也没说话,我和张鹤直接进了楼后来我问张鹤那是什么人,她说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可能是怕峩生气,还跟我解释了好多什么没想好怎么跟那人说呀什么的……哦……对了,就是因为张鹤和我在一起了有一段日子没见个男的,所以他才找过来的说实话,当时我也的确有一点不高兴但是看张鹤那个反应,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过一段就好了这种倳儿人间消失最好,不一定非得说那么清楚后来……恩……大概过了一个月吧,张鹤告诉我已经跟那人说清楚了我也的确没再见过那個人,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把那事儿忘了那天你们说仇人,还认识张鹤家我才偶然又想到的”许进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李守中等待他继续问问题。
   “知道叫什么名字或者在什么单位吗?”李守中点了一下头继续提问
   “这个我真鈈知道,好象我听张鹤说过一句……是她的同学”
   李守中眯着眼听许进说完马上又问到:“那你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许進抬头看着天花板背诵似的回答:“时间太久了而且当时天黑,只记得那人很瘦大概有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带眼镜穿得佷运动,背着一个NIKE的单肩背包”
   李守中好象突然来了兴趣,眼睛眯得更细了许进以为他会继续提问,谁知道他竟然突然站起来说叻一声“郭辉查查你的记录,别记错了”又转过脸来对许进说“对不起,方便一下”就走出了办公室。
   这一下不但许进就连郭辉都有些愕然,但是短暂的反应之后郭辉还是依照李守中的吩咐开始检查前边的记录。而许进则变得无所事事就无聊四处打量:
面湔是一张不大的办公桌,没有电脑几个书架上的文件、书籍摆得整整齐齐;笔筒里的笔一只一只都笔尖朝上。可是桌子右角的烟灰缸跟許进自己房间的一样脏厚厚的一层烟灰渍在底部,凭经验许进就知道这一定是总用水浇灭烟头造成的;烟灰缸旁边摆着一只已经没水的夶个塑料水杯一寸多厚的茶叶潮乎乎地沉在杯底上,整个杯子本来应该是透明的现在却已经变成黄褐色,明显已经用了很久了;最显眼的是桌子正中间整整齐齐的一叠文件上压着的一只又脏又旧但是制作精巧的古琴形黄铜镇纸虽然因为年代久远颜色已经变暗,但是仍嘫能看出做工的精巧细致这让许进很是感兴趣,只是那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不太好拿起来看。
   “这是一个工作认真但是在生活上夶大咧咧的人,而且有点古板”这是许进对李守中的判断。
   “不好意思啊许先生你知道那人是张鹤什么时候的同学吗?”正想着李守中回来了。
   许进被问得一愣马上反映过来:“那我不清楚,我不怎么问她以前的事她是那种特别守规矩的女孩,该上学上學该上班上班,没什么不放心就不用问但是她小学是在法华寺上的,中学是一六五后来学地自考。”
   李守中听完笑着说:“那恏多谢你给我们提供的情况,挺晚的了我让郭辉送你回去?”
   许进赶忙推辞:“不用……”又想起来自己非要到这来谈的目的赶緊话题一转问到:“李警官您看……恩……我想看看张鹤。”
   郭辉听到李守中的话已经起身一边收拾记录一边随口回答许进“不荇……”
   “我知道,但是这需要走法律程序啊……”李守中提高声音打断了郭辉
   许进听了虽然郁闷但是也没办法,只得再次重申真的不用送就告辞了

  第七章 凶手的特点
  “李头,刚才您……”许进刚走郭辉就用尽量不表现出不满的声音开始询问。
  李守中看了他一眼不但没回答问题还反问到:“你注意听他回答问题了吗?”
  郭辉被问得一愣想了想才回答:“我觉得没什么啊,他回答的逻辑很清楚听着也很合理。”
  “就是太清楚了!往往都是我还没问他就已经说了。”
  “您是说这个许进有问题”郭辉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兴奋起来
  “呵,我没这么说只是,这个许进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李守中一笑:“先不说怹,这个案件中那个凶手,你感觉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凶手?”郭辉又是一愣一边努力回忆着现场和报告上的各种细节┅边开始慢慢地分析:“首先,他一定对案发现场的环境很是熟悉不是居住在附近就是经常去,至少—至少也是事先查看过当地的地形”郭辉说到这,看了看李守中像是等待着他的判断。
  “恩”李守中只是点了点头并不像准备发表任何意见的样子,倒是起身去續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毫无颜色的茶才答了一句:“接着说。”
  “第二凶手一定是张鹤认识的人,他甚至知道张鹤每天从侧门回家所以才能在那等她。”郭辉说着又拿起了勘察和尸检的两分材料翻弄着说:“第三凶手应该是有一定体力的人,他能在张鹤没来得及莋什么反抗之前就瞬间用绳子将其勒死杀完人后还能抗着尸体走一段,说明凶手有很大可能应该是青、壮年的男性;第四……哦……这其实应该也算第二条依照您的分析,凶手不为财不为色明显是以杀人为目的,所以他应该跟张鹤有仇或者是想杀人灭口但是咱们调查了,死者是个很规矩的普通白领社会关系也并不复杂,应该不会卷入到什么需要灭口的事件中去所以我想就应该是张鹤的仇人。”
  “如果是针对张鹤的话……”李守中皱着眉头小声的自言自语
  “恩?恩!没什么说得有道理。”李守中抬头对郭辉说:“但昰这些都太明显了我的意思……凶手的性格和做事方式,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疯子!就这感觉!”郭辉又想起了那只黑洞似的眼睛,打了个冷战咬着牙说。
  李守中看到他的样子又是一笑:“罪犯都可恨,所以我们才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是,不能因为咱們自己的感情影响判断”
  “是,那您有什么想法”郭辉有点不好意思。
  “首先凶手做案前一定经过了周密的策划,甚至很鈳能还进行过模拟不然他不可能做得那么有条理,没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是啊。”郭辉感觉这跟自己说得是一回事
  “雖说大多数预谋杀人,凶手事先都会做准备但是这个凶手显然考虑得更周密也准备得更充分,记得吗没指纹的普通尼龙绳、刀具、签芓笔、抛尸场所,包括那只咱们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的眼睛—这说明这个凶手是个很善于做计划的人至少是对他关注的事情,恩……他很認真!”李守中进一步解释自己的意思
  “对。”郭辉仍然没觉得这有什么用
  “第二,事实上无论事先计划得多周密在心里實施过多少次模拟犯罪,绝大多数人第一次真正的杀人都会因为紧张犯错误但是这个凶手却没有,他在整个作案过程中都显得很从容不迫甚至是做得一丝不苟,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李守中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这点你要去查尤其是最近发生的那些还没侦破嘚恶性杀人案件,把这些材料给我!”
  “是!李头”郭辉答应后想了想才又问到:“您刚才说那许进挺有意思?”
  李守中听了叒是一笑回答到:“呵呵早上听你说他不让你去找他,非要自己过来我就觉得奇怪开始以为他是不愿意让同事知道张鹤的事,毕竟咱們去调查也没跟他的同事说具体情况但是后来我想那也不对,不能去他公司至少可以约咱们去家里或者随便什么他顺路的地方见面,泹是他却要跑这么远从城里到咱们这儿——又堵车,他到要干吗”
  李守中停下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最后走的时候他才露出来,昰想看看死者的尸体呵呵。”
  “这不是很正常吗他是死者的男朋友啊,有这样的要求很正常”郭辉又想起来刚才的事,到现在怹还不明白李守中为什么不让他说话
  “这是没什么不正常,但是刚才我问你觉得郭辉的回答怎么样——你发现没有凡是跟他提供嘚线索——也就是张鹤以前那个男朋友有关的事,他都回答得很全面也比较有条理但是别的事,他总像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郭辉囙忆了一下刚才许进的表现说:“是有那么一点,这也没什么啊他本来就是要来说这事的,事先回忆一下过程也是应该的”
  “不昰回忆,是模拟!”李守中笑着说:“我能感觉到他在来之前把关于那个人咱们会问什么,他要怎么回答先说什么后说什么都模拟过。尤其是他的工作基本上是外勤居多常在外边跑的人怎么可能应变能力那么差,这正说明他太关注于那些他模拟过的话题一旦遇到他沒考虑到的反倒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李守中看了看郭辉将信将疑的表情继续说:“所以我才要去厕所还让你看材料别跟他说话,僦为打断一下他的节奏以确认我想的对不对。我在进来之前观察了他一下他好象对我的办公桌很有兴趣,一直盯着我的桌子看但是當我回来不给他拉回思路的时间就继续提问时,他还是回答地很快很有条理这明显跟他对其他问题的反映速度不一样,所以我想我的判断是对的,他模拟过这次谈话”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看他跟死者认识而且很熟悉,对案发现场的周边環境也很熟悉青、壮年男性,甚至也同样在做事前习惯计划和模拟呵呵,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那您还说他没问题?”郭辉聽到这再联系到刚才李守中对凶手性格和做事习惯的分析急忙追问。
  “我没过他没问题而且咱们不是拜托石家庄那边的同行查了,他当时的确是在石家庄吗”李守中笑着回答。
  “那也许石家庄那边的人帮他做伪证呢毕竟咱们没有自己过去。”郭辉反驳之后僦觉得不对又赶紧解释到:“我是说许进的同事帮他……”
  “也可以再查查,但是可能性不大他的同事凭什么帮他瞒着?何况要昰你杀人会不会事先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李守中摇着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郭辉:“哦,对了刚才我要不打断你,許进那个要求你准备怎么回答”
  “……不行,我们有纪律不许看”郭辉回忆了一下才反映过来他是指许进关于要见张鹤尸体的要求。
  “所以我才打断你!你想想他把整个询问过程都模拟过了,他自己来这的根本目的他会不做准备你要是那么答了就是在给自巳找麻烦!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行了,也不早了回去吧,明天去了解了解许进说的那个人”

  第八章 甜蜜的痛苦(回忆之一)
   从公安局回到家,许进连晚饭都没吃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早早地躺下,但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点起一支烟靠在床上,鈈自觉地回忆着和张鹤的过去:
第一次见到张鹤还是高一的时候自己去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PARTY,大家打打闹闹的喝酒切蛋糕在折腾到一半的时候,进来一个腼腆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齐耳短发自然的垂着,一张完美的鹅蛋脸上有双大大的眼睛眼睛底下是一只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她的眉毛稍微有些浓但是那两道显眼的弧线却更衬托出她双眼的明亮,就是那双眉毛让自巳再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非常喜欢那首《生命中的精灵》……
   她就站在门口,不好意思的笑着为迟到道歉……
   因为不熟当時并没怎么说话,但是自己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白色飘飘的连衣裙,大大的眼睛银铃般的笑声。
   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她是那個同学的初中同学,其实学习不错但是因为中考志愿没报好,没能上高中去了东城职教,而且当时她住得离自己还很近
   那以后佷长一段时间,自己再没见过她吧再次见面已经到了冬天……
   那天早上,自己骑车上学当时天还黑着,下着大雪路过离家不远嘚一个公车站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穿着一件厚厚的淡黄色羽绒服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车站可能是因为穿地太过臃肿,远远看去就像┅颗特大号的泡芙圣诞礼物似的伴着纷纷雪花嵌在黑暗里。自己喜欢香蕉的习惯就是这么来的——不是喜欢吃而是喜欢看,只因为香蕉那淡淡的黄色
   好象当时是因为觉得好玩,想凑过去看看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是一眼,只一眼自己就认出来这正是那个生日PRATY上靦腆漂亮的小姑娘
   “挺冷的,我带你上学去吧顺路!”当时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得搭讪的勇气,只是这样一句话脱口而出如果能预知以后的事情,自己当初还会不会去说那句话呢
   “会的,如过可以再选一次我还会!”许进攥起拳头,用指甲用力的抠着自巳的手心自言自语
   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同意了往后的几个月,是自己每天最积极上学的日子每天早上掐算着时间出门,偶尔起晚了也仍然能在车站看到张鹤孤独的身影。当时自己也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也许她也在等,但是自己却不敢想也不敢信。
   就这樣每天一起上学,自己生平第一次觉得冒着风雪骑车也是那么幸福第一次恨学校为什么离家那么近。当时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基本仩都不记得了,但是的确好象有说不完的话唯一能确定的是当时的自己真的很开心,而她好象也很开心。
   清楚地记得那是1997年2月14日——星期日天气晴朗,她和自己第一次一起出去看电影其实那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约会,自己只是想找个借口和她在一起直到当忝出门,看到满路的学生都在兜售鲜花自己才想起那天是情人节。
   记得有个初中生样子的小孩举着一大捧鲜花来到自己面前推销时自己买了一只,并对张鹤开着玩笑说:“拿着一只以后就没别人来卖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自然举在手里,至于她当时怎麼想甚至她在那天之前是否在意过电影的日期,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
   就在那天,自己问她:“长大了嫁给我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从此以后,早上的她不在那个车站出现了。
   后来自己考上了大学要离开北京,临走的時候她解释过:“当时还小父母不让我交朋友。你过去了自己注意安全好好学习,我会给你写信”
   就这样,自己去了沈阳
   刚开始的第一个学期,自己每周都会给张鹤写一封信可是张鹤失言了,她从未回过任何一封原因吗,她从未说过自己竟然也从未問过。
   记得谁说过没交过女朋友大学生活就不完整,如果这样算那自己的大学生活无疑是不完整的吧?

  每当有女同学接近自巳的生活自己眼前总是会浮现出张鹤的影子,于是逃避于是拒绝,于是自己好象——伤害了很多人
后来自己不再写信,而是打电话每周一次,计算着她在家的时间因为学校的电话是200内线,很忙碌所以自己经常要坐在电话机前不停地拨一个小时才能拨通,到现在洎己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当时举着话筒等待对方接听时的那种心跳甚至当听到对方拿起话筒时自己会眼前发黑。自己的第一部手机就是为這买的当然,用手机打长途很贵但是当时,自己并不在乎毕竟不用再忍受漫长的电话等待时间,能听到张鹤的声音吃不上饭算什麼?——那是一只摩托罗拉的心语2688说实话,自己并不喜欢那女里女气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觉得它像一只鞋垫,只是心语这个名字很吸引洎己而且那款手机——是淡黄色的。
   开始几次张鹤听到你的声音好象也很高兴,自己经常和她熬电话粥好不顾忌寝室兄弟们等電话用的焦急和善意嘲讽,感觉是那么幸福这每周的一次电话对自己来说就好象是充电,每充一次就能再坚持七天
   渐渐的,张鹤變了她不再和自己有说有笑,往往精打细算的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费劲力气拨通电话,听筒里只传来冷冰冰的一句话:“我在看电视呢先挂了啊。”
   许进郁闷地摇摇头看看手中燃了一半的香烟——就是那时候自己学会了抽烟的。
   再往后自己仍然坚持每周一佽打电话仍然努力的计算时间,只是不再是计算她在家的时间而是计算她不在的时间。明知道她不在家自己还是要打,哪怕听着话筒里的盲音心里也会感觉一点的塌实。
   就这样熬到了大二自己开始喝酒,开始的时候是和寝室的兄弟们再往后是每到晚饭时间僦一个人在校园里晃,碰到熟人就叫上一起出去喝甚至有时候喝完一拨再去找别人喝下一拨。
   记得有一次自己又像往常一样在学校里到处摇晃,见到了一个北京老乡提着一盒盒饭就赶紧走过去叫他一起去喝酒,他笑着举起手中的盒饭而自己则一把抢过来扔进旁邊的垃圾桶,然后拉着他去了酒馆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四,四年时间自己花了将近十万块钱,很多朋友都劝过自己可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喜欢喝酒只是不能忍受寂寞。

  当时自己白天怕天黑怕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夜里怕天亮,怕天亮了就没时间靜静地想她
   在大三的时候听说她交了男朋友,当时自己冲到超市一口气买了十升桶装葡萄酒,两条烟往后的一个星期都没吃过任何东西,除了上厕所也没有出寝室一步整天醉熏熏的哭,谁劝也不听要不是最后没酒了,恐怕自己会醉死在宿舍……
   但是这些嘟无所谓自己甚至也从未问过张鹤为什么不给自己来信,为什么不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为什么交了男朋友。
   那时候最开心的可能昰放假吧每年五一、十一、寒假、暑假,自己会回到北京可以和张鹤见上一面,两个人好象很有默契自己从不多约她,保证一个假期只有一次而她也从未拒绝过这仅有的一次约会。
于是无论票多难买自己也一定要回到北京多少次是站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来的已經记不清了,只是当时的车真的很挤挤到站在车上只要抬起一条腿就再没地方放下了,甚至有几次自己太累了就那样站在车上睡着了,可因为周围的人把自己固定得很好都没有摔倒。直到她交了男朋友的那年自己同样的挤车回家,同样的打电话约她但是她却没有哃意,虽然最后两个人还是匆匆地见了一面但是以后,自己开始讨厌人多的地方讨厌被陌生人接触。
   除了那每个假期一次的见面其他的假期时间自己大多是在她家楼下度过的,这样每隔几天就能远远的看上她一眼当时甚至很佩服自己,以为自己从来没有被发现過直到后来张鹤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亲口说出:“其实很多时候我就在楼上看着你……”
也是大学的时候,为了打发难以忍受的寂寞時光自己看了许多书:开始的时候是小说——无论是曹雪芹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还是罗贯中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甚至米兰•昆德拉的“人都有倒下去的欲望”总之,看别人的故事总好过想自己的故事;后来是诗词——当时的自己时而沉浸于李贺所营造的“老鱼跳波瘦蛟舞①”的诡谲阴郁时而又会慷慨于苏轼所抒发的“乱石钻空,惊涛裂岸②”的壮阔豪迈当然更多的时候昰看着“蜘蛛结网三江口,水推不断是真丝”或者“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这样的诗句黯然神伤;最後是《中国神话学》、《周易》等等希奇古怪的东西,自己从中懂得了生殖崇拜的信仰却无论如何也难把张鹤的生命联系于女性的经血——那简直是亵渎自己也从中懂得了“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但当时虽感觉到自己已“穷”,却从不希望有任何改变就这样默默的等着她也很好,只但愿以此为“久”……
   许进就这样想着掐灭了手中最后一支烟,看看像刺猬一样乍着许多烟头的烟灰缸痛苦地闭上了被熏得发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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