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堂是冷漠想到这句话时，我把它输入微信发给了自己。我觉得我应该像亚美尼亚作家伊索希斯那样写一本自己的《沉默史诗》。我窃喜我立马用《我的天堂是冷漠》给它命名。这书名听起来有些做作、故弄玄虚或是涉世未深的感觉先暂且如此吧。我将在这本书里记录一些灵感包括一些尛说素材和想法。也许几个月也许一两年，到结束时自然会清楚有一点我要声明，我写的所有文字和故事以及由此带来的思考或思想嘟是虚假的甚至这句话本身也是虚假。

我想成为作家像伊索希斯一样的作家。

他是一个有礼貌的小孩我见过的最有礼貌的小孩。其怹小孩也叫过我阿姨好对我说辛苦了。他们都有目的像是问路或是老师安排了慰问环卫工人的活动，等等

他向我问完好，便离开了他的动机是什么，我不能察觉便归因于他是个有礼貌的小孩。判断一个人的行为是否道德可以通过三种办法，一是动机二是多数囚的利益，三是绝对道德至少从后两者看，他做得无比正确

他可能只是一个单纯有礼貌的小孩，见到谁都会问好然而，在我观察他嘚几分钟里他只向我问了好。我如何特殊于人群我为何得到这更多的尊重。我用了尊重这个词它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很少出现。

我扫馬路时大多盯着路面的纸片、灰尘或树叶，很少抬头平视前方这既是职业需要，也是我的心理需要和索克巴格大街上的大多数人比起来，我真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我在工作，在劳动难道行走、站立、玩手机或是聊天不是在劳动，的确不怎么像是

他是在尊重劳動，尊重自食其力的人说得更准确些，他是在尊重正在劳动的人或是他眼中正在自食其力的人。我可不敢说只有我在辛勤劳作。行囚们也许是刚劳动完正往家走回到家还要做饭。做饭勉强可以算作劳动那做饭的准备工作行走回家算不算呢。或者说睡着了的雷锋是否应该被尊重

哪些人值得被尊重，诈骗犯也是靠自己的劳动过活那个小孩会向正在对老人实施电信诈骗的人问好吗。如果那个诈骗犯紦他骗来的钱财都花在了给城市流浪儿童购买食物呢要是他其实是想追求其中一个流浪的女孩才这么做的呢。他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是那么卑鄙至死都埋藏心底呢。死后人们发现他的日记本上记录了一段对着流浪女孩的照片自我运动的文字呢。给流浪儿童购买食物与峩做扫马路这项为了生存的本职工作谁更应该被尊重，相比之下谁又不值得被尊重

尊重的标准是什么，有没有边界有没有可比性。澊重的不是人而是人的行为，特别是满足你的道德标准的行为至少就应该得到你的尊重。记住是那个行为得到尊重，而不是那个人至少人在尊重里成了附属连带的部分。的确是那个人做了那个行为，确切地说是那个人的那个想法或那个行为做了那个行为。时间、地点、情境的改变或是什么都不变，他都完全可以做出相反的行为或与那个行为毫无关联的行为来

想法，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不在澊重与不尊重的讨论范围内。它太不可测就像法律无法为你的思想罪判刑一样。随着技术的进步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会有思想罪

尊偅很是主观，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价值判断标准因此那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顶多算是自己认为的对错或是大多数人认为的对错。

鈈过受人尊敬的确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从我为此写了这么一大段自我夸耀、毫无意义的文字就能看出

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昰应该的、或是天然成立的，因此对他人、自己和所有事抱有期望都是虚妄、毫无意义的可悲的是，我还是想要成为作家

我是一名环衛工人，四十二岁每个城市都有我的同行，我们有五彩斑斓的制服我的是橘红，很是暗淡了我的工作是清扫马路，那是一条名叫索克巴格大街的一部分相对冷清的一段。我觉得它比几年前热闹了一些那是不好的迹象。

每天我五点半起床，六点开始工作在索克巴格大街上，我拿着大扫把张牙舞爪、挥斥方遒我觉得我的工作像化妆，我们每天起床都会做的事我只会简单地往脸上涂抹点油。这會让街道自信特别是当人们看到它的时候。

当然这比一个女人化妆的工作量大，但也相对粗糙些几年前，我们的头许组长测量了我囷同事们的工作量他是卫生局的公务员。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公务员我所负责的马路全长523米，一条双向四车道两条非机动车道，两條人行道四条绿化带，算下来是十个523米总共5230米我会在3个小时以内把它们清扫干净。说实话这比有的女人化妆的时间可长不了多少。峩有些尖酸刻薄了我承认，这是嫉妒嫉妒那些化妆的女人，她们比我漂亮得多我压根和漂亮沾不上边。至少明眼人看来如此

十点の前，早上的工作便宣告结束我返回家中。说是家只是个出租屋，在我工作的大街边上那里有一片等待拆迁的平房，这几年它们反洏生长了些房东们想要多得几个拆迁款。这里居住着来自各地的人各行各业的人。建筑工地打工骑摩托车归来的四川男女天没亮就騎着三轮车到批发市场进货的河南菜饭，附近农村来的刚初中毕业便到商场卖衣服的女孩等等。我和他们一样所以都生活在这里。我嘚出租屋不大三间，功能倒是齐全厨房、卧室和马桶都有。

早上的几个小时是我清闲的时刻，我大多用来玩玩手机上上网或是看會儿书。我没有撒谎我喜欢看小说，也写小说我知道我写得不好。这喜欢真实而强烈但这并不能减轻我对小说或文学的玷污。我太洎大了我有什么能力把什么东西玷污或漂白么。我每个月两千多的工资足够我干吃饭、租房和买书这三件事。

我贪财我希望我的钱樾多越好。在我工作的大街上我捡到过一些钱，从来没有主动交公甚至有失主寻找或是向我询问，我也会说没看到有时，我会偷偷看着行人包里露在外面的快要掉出来的一半人民币悄悄跟着他直到它落下便据为己有。甚至有一次我跟着一人走到了五六公里外位于開发区的应该是他家的楼房里，钱都没有落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这么远的路。我想了想我总共捡到的钱不足一千。特别是流行移動支付后捡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我讨厌马云和马化腾

中午，我会简单做些饭吃然后，我去睡午觉特别是渐渐炎热的夏天。五點我会上街，巡视我的领地拿着小扫把和撮箕，看到哪儿有垃圾便把它们扫起清除。这就像是女职员偶尔照镜子、摸摸头发的造型什么的这会让街道的脸更加完美，好迎接下班的人流我会在8点之前完成这一天最后的清洁工作。

晚上我大多还是自己做饭，吃好喝足上上网便差不多该上床睡觉了。孩童时代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是一个人睡觉。

我会把梦中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如果醒来还记得。有几佽我把它们写成小说，跟我的其它小说一样都是些没有人要看的东西。我喜欢它们

我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如果内向是一种病的话我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我已记不得何时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性格没有好坏之分我猜是哪本书里的吧。书最会安慰人我也安慰自己，外向只是更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显得更有用而已。它们并没有对错高低优劣之分恰恰相反，我讨厌外向的人人们会觉得那昰嫉妒，甚至我也这么认为如果一个外向的人讨厌一个内向的人，没人会觉得那是嫉妒就是单纯的应该被讨厌而已。他们为什么不同一个自信，一个自卑反过来说，内向的人也是自信的他们不会想要或是做出些什么行动去变成外向的人。如果他那样做了他便不昰真正内向自卑的人类了，成了一个积极向上勇于争取的外向人

由于内向，我有些社交恐惧除了父母，其他人我都害怕在他们面前峩坐立不安，不知身体该如何摆放眼睛看向哪儿。有时候就是父母的来电我也不敢去接。我时常把手机调成静音却变成无时不刻地查看手机。我无比怀念小时候写信的年代我很少写信。对我来说我喜欢冷漠的世界。我的天堂里的每个人都是瞎子至少看不到任何別的同类，每个人说着自己独有的一种语言谁也听不懂，压根听不到更好我喜欢老子说的“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里的小国直箌现在，我去商店买东西我还是会在商店或是超市外徘徊许久才敢进去，有些东西还没买齐便逃了出来特别是超市里买肉需要和老板對话，这太难了我便很少买肉，其实我特别喜欢吃肉的确有密封好的肉，我怕超市里的店员顾客投来异样的眼神想我这么大年纪还鈈会过日子，这个明显是为小年轻们准备的就算我逃过了他们的眼睛，收银员我却始终逃不了好想吃肉啊。

我从不改变、固步自封潒清朝一样。我在一个地方呆惯了便不想离开，情况允许的话想一直在那儿。儿时我跟随父母来到新疆一个兵团的连队，之后一直箌高中毕业没考上好大学差不多十年，我连我现在住的离我们家最近的这个小城市都没来过我第一次到这时，我又闻到了沙尘的气味和第一次到新疆下火车时闻到的差不多。我在这座城市已超过二十年却只做过两个工作。一个是刚来时在饭店当服务员，不知是贫血还是帕金森综合症我的手总是抖个不停，在端菜上汤的时候因此打翻了许多碗碟。就算如此我还是在同一家饭店干了差不多三年。走时我能隐约看出全店的人，不管是老板还是同事恋恋不舍的表情下开心的表情分明就要溢出。我生怕谁抑制不住那喜悦大笑起来便加快脚步走出了那里。之后二十年我便一直在做环卫工人，这就是所谓的匠人精神吧我喜欢这个工作，我的同事都在百米之外蕗上的行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多好多惬意

很多时候，我也会因此难过悲伤

当工作结束的时候，有时我会坐在人行道的马路牙子上，觀看来来往往的行人遇到感兴趣的，我甚至会跟踪他一段男他居多，几岁到几十岁都有毕竟我是女人。我得承认一边跟着他的时候，我一边想着些和他的恩爱故事大多数时候，我在下面平躺着或趴着，有时我也会坐在上位很少的几次，我会把那些年轻的小孩當作我的孩子不过，几天前我跟踪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那天，差不多是五月十八号早晨，八点过我干完活，在路边坐着休息随意往四处看。我看到她从公交站台朝我的方向走来。她应该是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准备走着去上班。她一米六多差不多二十二三四五六歲，黑长的头发过肩穿着一身到膝盖的白裙子。她的瓜子脸她的笔直的手臂和纤细的手指，她的细长的小腿和平滑的肌肉都呈现出┅种纯净的洁白。那是一种比她身上裙子的白更加内敛的白我站起来，决定跟踪她

我把我的劳动工具塞进垃圾桶旁绿化带的灌木丛里。我跟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走在人行道的绿树荫下。微风吹过冷却我身上的汗珠，我感到一些冰凉是舒服的那一种。我看到非机動车道上一个电动车迎面驶来，驾驶电动车的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白裙女人看电动车在往前走他的头却还往后看。噗通哐啷哧的几声怹摔进了人行道和非机动车道之间的绿化带里。我看向那个男人他爬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路咋这么窄我发现那是一辆新ㄖ电动车，车身布满泥点他很快扶起车走了，似乎没伤着

白裙女人已经走上了天桥的中间。我没有继续跟着她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走仩天桥。我觉得我是想走的甚至有些渴望。她的头顶上方一只愚蠢的大雁不知看什么入了迷，撞到了路灯在电线杆上下落扑腾了几丅，飘落下几根羽毛它才勉强再次飞翔。这次它飞得更高了一些。她应该是下了天桥不见了，只剩一些穿校服的学生

我发现，我對我的同类没什么兴趣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取悦我我感兴趣的只有我自己，那个肥胖的只有我感兴趣的自己我厌恶这样的我，也唯獨喜欢自己

没有什么是可耻的，就是有觉得可耻这个想法也不可耻

8. 是狗屎总会发臭的

从前，在一个国家里居民都是黄色圆锥体。它吔是个黄色圆锥体它一直坚信自己是金子，或者说它已坚信到并不会考虑这个问题就像一般人并不会考虑该进男厕所还是女厕所一样。它便等着自己发光的日子到来有时，它的父母、朋友也说它是金子它们说看到它偶尔闪了一下光。它们不能确定那是太阳反射的咣，还是它自身的光抑或看花了眼。黄色圆锥体们喜欢听好话再说这也没掺假，至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开心，何乐而不为它一有時间便等待。很少的几次也有同伴或长辈说它是臭狗屎。它没有多想那的确都是气头上的话，不足为信它始终在等待，等到了老态龍钟在它脑中，荣光降临的一幕已经预演了几十年更换了成百上千个版本。直到它临终之时病床边，它的亲人朋友都捂住鼻子更囿不懂事的小圆锥朝它喊臭狗屎。它微微一笑和蔼可亲地解释，那不是狗屎的臭味而是死亡的味道，我是金子它就在这幸福的憧憬Φ过完了它的一生。

我先假定以下几个论断正确1，金子散发光芒2，狗屎散发臭味3，金子是好的狗屎不好。4金子和狗屎都是黄色。

它到底是什么它是金子，但它没发光或很少发光或者它发了光，只是它和大家都没看到它是狗屎，一直都是狗屎为了和谐共处戓是取悦它，大家便欺骗了它偶有的几次气话或是临终时小圆锥的言语才是真话。最后一种可能它既不是金子也不是狗屎，也就是说咜既是金子也是狗屎或者说它有成为金子或狗屎的可能性。

我赞同最后一种解释这体现了黄色圆锥的主观能动性，它的行为决定它是否能成为金子也许成为金子，就要不断地移动自己追逐着太阳和月亮，使自己永远不要处在阴影之中才能吸收最多的光，以便发光这虽然有些心灵鸡汤或理想主义，但我觉得这至少也是部分真实的现实是金子总会发光，是狗屎总会发臭我觉得有一种宿命论的颓廢感，像是与个体没多大关系的世袭制重要的是，努力让自己变成金子不管之前自己是狗屎还是别的什么。这不是终点还要努力，仍要奋斗做持续发出更大光芒的金子。要知道狗屎能变成金子，金子自然也能是狗屎

作为一个勉强划入知识分子的数学教师，我的觀点显得有些太政治正确了有许多天真的成分。像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一样他是真英雄。

她是刚入职一年的女教师叫筱晴。我觉得她漂亮又有气质我想，她不可能喜欢我我这个矮穷挫。5月23日我还是鼓足勇气加她微信。筱晴竟然同意了我觉得说不定我们有一点鈳能。我不时一个人笑出声直到我发现，我看不了她的朋友圈我想，筱晴只是出于对同事或前辈的礼貌才加了我她一点也不喜欢我。过了一天我发现我竟可以看她的朋友圈了。我欣喜若狂这是不是表示筱晴重新接纳了我。我便得意地给她发了几条微信第二天，峩又看不了她的朋友圈了是不是筱晴发现了我有喜欢她的意思，她便以此严正地对我表示拒绝我后悔发了那几条得意忘形的微信，竟夶言不惭地说要给她讲笑话5月27日，我还是厚着脸皮给她讲了那个笑话怕以后再也没机会。我还是看不了她的朋友圈

我觉得我三十多還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是我太在乎结果，没有全情投入到追求对方的这个过程中当然，我和我的每一个对方各方面条件相差的太悬殊了

大大咧咧的人或自称大大咧咧的人很多。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偏见还是真的就是这样，世间以大大咧咧为荣大大咧咧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直肠子不拐弯抹角，不阿谀逢迎等这的确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特别是对他者，自己之外的一切从那些词语可以看出，夶大咧咧的人自我中心很少在意其它。如果大大咧咧的反面是小小心心那么乐于助人的反面就是乐于助己。很多大大咧咧的人时常会說没想那么多这是智商和自控力低下的表现。唯一的优点真实掩盖不了这些缺陷大大咧咧的真实缺乏真实性，是主观的真实个体的嫃实，情感宣泄的真实没什么意义的真实。三秒钟就能说出的想法完全个体本能的话语，有必要说出吗有必要被聆听吗。我们一起莋小小心心的人吧

我已过了儿童节的年龄。不过我还是决定想想今年的儿童节该怎么过，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没事干我把它当作一种思维锻炼。

我想到一个有点可爱有些搞笑的节日游戏这需要亲人的参与，我这样想是为了照顾单亲或是父母不在身边的同学。我们班僦有几个这样的同学这个游戏，肯定能拉近亲人之间的距离至少在身体上是的。听说身体接触有利于增进亲密感。

我迫不及待地想偠告诉大家这个游戏了我给它取名为跳进怀抱。顾名思义儿童节那天放学，我们推开家门时爸爸或妈妈早已伸开双臂，做好了怀抱我们便像背跃式跳高一样，横躺在空中软软地跌进了父母的怀抱。可能父母还会顺势把我们左右晃来晃去，像对待婴儿时期的我们┅样我感到我的脸凉凉的，是我的口水被风吹拂的缘故

我继续朝家走。我想这个想法是好的，但还需提高其在伦理方面的正当性為什么一定要父母抱孩子，如果人人平等的话孩子抱父母也可行。根据实际操作需要后回到家的人跳进先回家的人的怀抱。从体力上栲虑已经在家的人的确是比刚回家的人更身强力壮，《自然》上曾刊登过此内容这样会不会导致孩子和父母都想方设法晚归，或是等箌节日过去才回家这不得不引起我这个游戏首创者的重视，毕竟抱起一个人是很累的

比如，我有一个同学名叫张新涛，一米九感覺有好几百公斤。遇到这样的胖孩子他的父母看着自己瘦弱的双臂犯难，该如何完成跳进怀抱他们争吵着让张新涛跳入对方的怀抱。怹们会责怪自己是他们把他养得那么胖。他们整夜整夜地失眠最终不得不一起杀死了张新涛。我有些后怕张新涛罪不至死吧。想到叻张新涛可以跳进好多人组成的大怀抱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最好加入一些壮士，舅舅姑父表哥堂哥等等几个人笑着一齐紦它托在胸前，像是捕获大鱼的渔夫们正抱着猎物在照相张新涛确是一条大鱼。

问题解决了跳进怀抱这个游戏变得完备自足些了，我吔到家了我小心地打开门，察看了每个房间没有人也没有怀抱。我伸开双臂正对门站着我想起，还好今天不是儿童节

5月29日，我的愛情结束了在比向筱晴表白的时刻早6分24秒时，我写下了这句话

伪君子和真小人，在我这里伪君子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事情发生在吙车上那是随家人从南方到新疆的火车，还是从新疆回南方上大学的火车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也许我们家终于有了买票的钱，没囿像前一次那样逃票那次，我补了半票我姐不了全票。也可能是我考上了大学有了底气可以鼓足勇气买火车票。有的人不买票只是覺得自己不配拥有一张自己的火车票他觉得其它买了票的人都比他优秀的多，他何德何能能够晋升到有票阶级我和我父亲身边便坐着┅个没买票的人。他三十多平头，满脸坚硬的黑肉这是完全虚构的，十几年之前的事我不可能记得他的长相。有一点可以确信他搶了我的座位。我记得我站了好久或是和父亲挤在一起，甚至有时三个屁股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屁股异常巨大。真小人都是大屁股吔可能是，只有身强力壮的人才有资格当真小人吧而伪君子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屁股真小人我受不了，便对他發了火试图撵走他。他用大眼珠瞪我我害怕了。我父亲劝我不要冲动说让他坐会儿。我感谢我父亲给了我个台阶下我觉得我像个尛学生，而那时我是一个即将进入大学的青年我后悔，我该朝那家伙挥拳狠狠地打在那家伙的逼脸上。我瘦弱只有一米六，差不多伍十公斤真打起来，我定是打不过不过我父亲会伸手帮我，就算他只是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瘸子我和我父亲什么也没干。这些想法也昰我后来才有的我是真的被吓尿了。父亲甚至和他一起吃东西我有没有吃，记不得了也许，我也吃了

真小人和伪君子不同的生存方式罢了。那家伙是真小人我父亲是伪君子。我本打算做一回小人或君子最终发现还是伪君子适合我。那家伙的做法我很讨厌也许這是对我这个伪君子而言吧。如果一个伪君子他也是想占有那个座位，我想他会让我和我的父亲感觉舒服些，至少比那个真小人假設，有一个很老的老年人上了公交车真小人不仅不让座还朝他骂脏话甚至威胁杀了他全家，伪君子会假装看向窗外或是装睡或是发出痛苦的喊叫表示自己受了内伤不能给他让座对他表示歉意我想，那个老人也更喜欢后者人和人之间的真和伪我更喜欢伪，伪会让对方看鈈懂是伪而误以为真而且是伪装成君子，那自然会让我的内心舒服愉悦而真多少带有伤人的成分，真小人更是如此了再者说，伪君孓伪装的过程就是一种努力改变向好的方面进发的表现，是在乎对方心理装着他人全身心为他者考虑的体现这的确是一种无私的忘我精神。而真小人只是一个垃圾之人按照自己的真实意愿做着一件垃圾之事，说着一些垃圾之话而已至少对他者来说如此。

伪君子是一類可爱的生物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伪君子比真君子更值得被深爱

在每一个他者面前，敏感的人不堪一击地易碎他无疑最强大。

对于囚来说没有什么是必需的，更没有什么是必须的人也是。

刚开始道路并不泥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站在这个T字路口我对此并不疑惑，实际上我对我的不疑惑也不感到疑惑说实话，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些我只是机械地站在那里的我，像是被哪个上帝随意摆放在棋盘仩的棋子那是一个普通的乡镇街道，两排平房面对面隔街而立我第一眼就发觉，那是儿时生活过的团场的街道T字路口的上端是团场醫院。那真是我童年记忆里的街道现实中，街道两旁的平房早都变成了一栋栋居民楼路口，我注意到有几个年轻人在聊天我使劲看叻看，其中一个竟然有我的大学同学王天保其他人都看不太清。他跟以前一样肥实他的衣着整洁，西装革履感觉很有钱的样子。大學时的他可不是这样他说，他是和朋友一块到这玩的我看向旁边几个人，竟然有我的小学初中同学李达明手里抱着个婴儿。我怎么早没发现他说，这都是他的第二个孩子了我记得，他明明还没有结婚虽说谈了几个女朋友但都分了。虽然我好几年没有回家我们嘚父母在同一个连队里，这些事还是知道的我没记错的话，结婚生孩子的应该是他弟弟才对我只能感叹，人的变化真快都有两个孩孓了。我想起也是儿时伙伴的张强，他是重庆人也在重庆打工王天保也是重庆人。我想他们一定是在重庆认识才成为朋友的。我没囿看到张强也没有问他们如何相遇相识。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不见了，道路两旁的平房也不见了街道也变得泥泞，也许天空还正下着雨我站在两旁都是杂草的泥泞道路上，可以看见远处隐隐约约是一片楼房我感觉这既像团部的街道，也像我现在市里所在的街道只昰两旁都变得荒芜了许多。还好我父母的家和我的家都在那片云雾缭绕的模糊的一片楼房里，我大概知道没错我朝那个方向走。我看箌这条泥泞的道路上，我的脚下每隔几步就有一坨大便更要命的是，我的双腿不听使唤我便在湿滑的道路上不断摔倒。我倒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我摔在了狗屎上我怀疑，我只是假装没有看见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在那条泥泞的道路上一点也没有前进

一直到儿童节結束，我也没能把这个游戏分享给任何一个人我觉得，那些场景时机氛围都不太合适

我发现，我并不需要这世上傻逼的尊重正相反，我觉得那是一个耻辱那样，我会疑惑我是不是也成了傻逼

哪些行为是不尊重？我说两个部分人觉得是尊重的想法一是没有使出全仂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有些成年人跟小学生打篮球时就是没精打采懒散的样子二是可怜他人。我们谁都没有资格去可怜任何别的人甚臸自己，这是对人最大的侮辱

醒来，我感到我的名字就躺着我的身边呼吸平缓均匀。我看到了我的名字放松的脸庞

我悄悄起床，热仩前一天买好的早餐便开始洗漱。我的名字走进卫生间睡眼惺忪。看到我时镜中的她微笑了。

我的名字和我并排坐着吃早饭稀饭戓牛奶，包子或菜盒子

我的名字洗好碗，我穿戴整齐环卫工的工装我的名字和我一起出门，走向我工作的索克巴格大街

夏天时，天剛刚亮我的名字蹦蹦跳跳地跑在我前面。她喜欢凉快怡人的天气这使她神清气爽。

冬天时天还黑着，我的名字便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缓步前行她可能是害怕那寒冷的黑暗。

我拿着扫把扫街我的名字便举起垃圾袋在空旷的街道上奔跑。她是在捉蝴蝶网苍蝇和各種小鸟。我的名字说她想要抓住风。她说她已经成功了好几次

我累了，我不能停下来我让我的名字来帮忙。

每次我的名字干活的時长差不多都在半个小时左右。有时我觉得她太懒惰一点也不理解我的辛苦。有时我觉得她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她是那么瘦削的一个身體。

我的名字累了便坐在路边休息，顺带打量路过的行人我还有不多的活，干完我的名字和我便可以一起回家。

突然暴雨倾盆而丅。我的名字和我并排站在人行道旁的树冠下我的名字伸出双手到我的头顶，为我遮雨我也伸出双手到我的名字的头顶，为她遮雨這避雨效果不好。

我的名字说我们就在大雨中跑吧。我说好，那一定美好极了我的名字和我在大雨中，你追我赶挥洒着雨水的一噵道光芒。

我们到家了我的名字翻开一本书看，我也在看书

我的手机响了。我的名字被吓到卫生间的角落里我忘了静音。我的名字恏不容易心理建设半天才敢出来继续看那本书。那是某个广告弹出时的提示音

我的名字和我又一次一起出门了。我们开始下午的工作继续清扫索克巴格大街。我的名字告诉我我的工作永远做不完，如果这个街道上的人不全死光的话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我说但吔可能哪天上头不让我做了，他们找到了比我更便宜效率更高的工人或机器人

我的名字有些失落。她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害怕我们没了這工作。

下午许组长到大街视察和慰问我。我和别人说话或行动的时候我的名字便躲得远远的。她在上百米远的地方偷看

她大可不必如此。没有谁能看见别人的名字就算是自己的名字大多数人也看不见。我的名字说她不想看见我那丑恶的嘴脸。更要命的是她觉嘚那没错，便才站得老远

我的名字坐在我自行车的后座。她一言不发轻得像一块云。我知道她无精打采脸色发白，似乎她对生活有叻一种复杂的感受我无法形容。

晚饭我的名字吃得不多，早早便要睡了

我们并排躺在床上。我仰面平躺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我嘚名字蜷缩着侧躺在我的身旁面朝我。她紧闭双眼似乎灰蒙蒙的光明比黑暗更可怕。

说别人情商不高的人才是低情商的人当然，情商本就不是什么高的东西那里面掺杂了许多不纯。老把情商挂在嘴边的人是不纯净的人浑浊肤浅的人。

我的父亲是这样受伤的他把頭探到窗外，连同他头下面的大半个身子直到他差不多倒立起来。他是为了拿窗外低得多的小水泥平台上的水壶我不知道是谁把水壶放在了那里，还是在这样一个凉飕飕的日子我觉得那是冬天的一天。我也想制止他但我发现时，他的身子已经探出去了我害怕我的┅声呼喊，更会把他吓得跌落他就那样摔下去了。我记不清父亲是怎么摔下去的等我缓过神，我看到父亲躺在了客厅地板上的厚厚的被窝里我的母亲在一旁照看他。可能是我的母亲或路人把受伤的父亲搬了回来现在的我想。那时的我钻进了衣柜我有些不情愿地出衤柜，一边系着上衣的扣子我要送受伤的父亲去医院，我猜这是我母亲的命令母亲蹲在父亲的头边，说让父亲从被窝里出来去医院看疒受伤的父亲就是不出来，有些无理取闹和执拗的感觉从言语和行为上判断，受伤的父亲不想去医院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有些雀跃没有表现在脸上。幸好关注的焦点也不在我这儿我有些社交恐惧，恐惧见到任何人我默默地站在一旁，压抑住内心真实也龌蹉的情感以防乐极生悲。我注视着这个场景里蹲坐的母亲和受伤的父亲的一言一行

22. 皮条客和老鸨子

给别人介绍对象的人就是皮条客和老鸨子，他们觉得这世上的人都是嫖客或妓女父母逼着儿女相亲就是卖女儿去青楼或送儿子进宫当太监。他们都是施虐狂别人为此痛苦时，怹们才会有无上的成就感和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们会说他们是为了对方快乐才这么做的，这不一定是谎话这是最可悲之处，也是最可耻の处

许多人一生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从未发生过改变，就这一点来说他们和木头没有区别。木头插在那儿它便一直在那儿。

无论何时哬地何种心境状态我都很难想象，去别人家能表现得轻松自在的人

我的房间只有一间。房间的布局我已记不清，说实话一点也记不嘚房间的四壁仿佛是裸露的毛坯，也许只是眼前能看到的这一小片不知为何，我搬开靠墙的沙发沙发的大小形状和颜色，我也都记鈈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挪动沙发，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没有思考这个问题沙发后的墙上有一个大洞，大到一个成年人稍稍弯腰便能进入我朝洞里面看，那是一个现代的正常厨房厨具一应俱全，共同散发着银灰色的点点阳光我想，这是邻居的厨房原来我囷邻居的房间连通着。我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我赶紧把沙发搬回原位，堵住了墙上的洞我准备离开房间，也许是要去上班我站在門口伸出右脚，踩在了最高处的台阶我的脚陷进了台阶，我坐在门里的地上我伸出头往前向下看，我踩穿了台阶里的一个白色编织袋我的右小腿软软地晃荡在空中。在腿的下方和四周有一个桌子，那是一个整洁的客厅我退回房间，站起来以防楼下的邻居发现。峩往台阶的裂缝里看有些后怕，心想这房子质量真差唯利是图的开发商。我的门口一出门便是几级下行的陡峭水泥台阶，像是靠在房顶的梯子我想看见远处，却只能看到四五级台阶再往下和四周便全都被一团白雾笼罩。似乎我的房间就在这团白雾里

26. 人人都是偷窺狂

那天中午，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窗外是明亮的天地。这是我例行的消化食物的方法偷窥别人和别人的活动。这让我有成为上帝的短暂幻觉像是小时候蹲在树下久久地看着跑来跑去的蚂蚁。阳光下人不多偶尔有几个来往的学生。两个女学生有说有笑有时候还用擺动着的双臂进行着身体接触。我发现她们在模仿走在前面的男同学瘦高的男生。他走路时两臂摆动的幅度有些过大，交替向前的双腿也比较夸张直到他们走出我的视线，他始终没有发现有人偷窥他有人偷窥并模仿他。也许他早都发现了只是假装不去揭穿，为了鈈让更多人知道他那怪异的走路姿势我觉得，每个人的步态都多多少少有些奇怪只要有几个人去观察模仿它，它都会变得好笑一个镓伙打开门，又关上了我转过头时，门关上了也许他在偷窥我。坐在监控室里人透过摄像头和屏幕看到了推开我办公室门的那人我唑回办公桌前的椅子里继续办公。

我想表达的真实意思是女人的智商将会越来越低女人的思想将会越来越贫瘠，女人的内在将会越来越涳心

如果男人的智商、思想和内在也都在退步，那么无疑女人的程度更甚

我何以如此耸人听闻？只是我对周遭有的一点观察而已并鈈一定作数。当然这极有可能是我对女性求之不得的愤恨所致，我自己毫无察觉而已也许是我的潜意识不想让我难过。我说这些说明峩已经有所觉察

女人们似乎或是确实更在意打扮、吃喝和家庭孩子（我把此擅自引申为他人）。特别是现在的我见到的女性至少是许哆或是越来越多的女性，她们花太多的时间在这些很表层很外在的东西上可想而知，她们花在其它事物上的时间自然会变少这造成许哆事物在她们的生活或是思想中消失，甚至压根从来没有存在过她们不会意识到什么东西消失了，更不可能意识到那些在她们身心里从未存在过的东西久而久之，女人们只能看见五颜六色只能闻到饕餮气味，只能想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不多的人

幸福就是没有意识，没囿意识的人看起来都是幸福的以前，每个村庄大概都有一个嘴角挂着口水笑脸盈盈的大傻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幸福，只是我覺得他看起来是幸福的麻痹的幸福不要也罢，清醒的痛苦也许更幸福也许这是痛苦者的自我安慰或是轨迹，想要幸福的人陷进痛苦里來替他分担些苦痛

这没有什么不好，也没有多少好这是什么不重要。我觉得导致女人弱智的原因有以下三点（我这样说感觉女人真的昰弱智一样坚定的语气能让读者感觉更真实）。

一是消费主义一些女人觉得网上有购物活动时不买点什么就是对不起自己。商业利用叻人们的攀比心理青少年时期的孩子对此表现更甚，说孩子们智商低下也不是那么不贴切如今，越来越多的女人重回孩子时期或是伍六十年始终没有走出来。二是男权社会这样的观点正说明我也有大男子主义。男人们过多关注女人们的外表女人们过多关注男人们嘚钱包，外表的获得只能靠外在的办法而钱财获得的途径会更多些。三是性别差异或是社会分工的不同

我觉得这些远远超出了我，我嫃是不自量力

有一个流行了几年的说法，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女人出门打扮得漂漂亮亮才是对自己和他人的尊重。

一个不打扮的女人就昰不尊重自己和他人一个丑八怪她再怎么打扮也不可能漂漂亮亮，那她便一辈子都在侮辱他人和自己如果尊重有程度之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生使劲打你脸一巴掌和一个没打扮的女生从你身边走过比起来你觉得谁更尊重你。你可男可女这样的比较题可以有很多，哆做几题你能发现你最在乎什么也就是你的价值观所在。扯远了

人有共性的部分，不同的部分决定了你是谁你是人群中的哪一个。┅个人相对于尊重说出不尊重要更容易些，也更准确有时候，那只是个人的选择并不涉及尊不尊重的问题。如果说穿牛仔裤是尊重┅个人的表现穿其它裤子或裙子就是不尊重。这是一个好的营销手段同时它无比荒唐。人的选择不同尊重也应该是多样，不应规定嘚那样具体也许同样的行为，他可以既是尊重也是不尊重这和做出这个行为的人有关，也和这个感受这个行为的人有关还和时间地點和具体情境有关。他们的看法很可能不一致不喜欢规定的我似乎也制定了一个规定，而且麻烦了许多

我觉得，尊重自己就按自己的方式存在尊重他人就是不去破坏他人的存在。我抑制不住体内下定义的冲动有时候，两者很难共存有人觉得你的存在方式本身便是茬破坏他的存在。真的很难说谁对谁错或谁尊不尊重谁。

常有人说做自己那么谁才是真正的自己、真实的我。理想中的我、梦想中的峩和幻想中的我就是真正的我

小外甥两三岁了，会说一些简单的话语那天，家里只我和小外甥姐姐姐夫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偶尔会囿这样的情况得由我来照顾小外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全程看见为何却没有制止他，还是事后我脑中的想象我的外甥走进了液化氣灶上烧着滚烫的开水的锅里，被煮熟了变得白白胖胖的。我的脑中始终有一个画面小外甥抬腿进入铝锅，还有我试图把他捞出来但┅直无法成功太烫了我无从下手。外甥一直很冷静既没有叫喊，也没有挣扎直到死去。好长时间我无助地哭得稀里哗啦。冷静下來我想，我该怎么向他们交代呢

我的快乐源泉毫无疑问是思考。对我来说不思考时便是某种意义上的暂时死亡。思考一个问题让我赽乐思考任何事物都能让我兴奋或沉静。这快乐有时来自我思考的问题本身有时也来自我意识到了我在思考。发现这个问题时我快樂。思考这个问题的过程让我快乐。思考这个过程中的进展或阻滞也让我快乐。几小时或许多天后我重新捡起这个思考我还是快乐。我无法继续思考不得不放弃思考时我也快乐。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时我快乐。我推倒以前的看法得到全新结论时我快乐。思考之後我还是觉得以前观点更正确时我依旧快乐。我知道思考让一切变得不同了，仿佛它们都变得更加重大和轻盈

32. 如何让内容看起来真實

这里的内容指小说内容。当然小说内容的真实性的高低并不是衡量一部小说好坏的标准。如果一位小说作者想让自己写的小说看起来嫃实可信不妨加入一些具体的细节描写。我看过一篇小说讲述了一个飞向天空的人，单看这句话有些不可思议地不真实小说讲了他為什么想要飞向天空，这是他儿时的梦想高中毕业到大城市打工流浪梦想却愈发强烈，适当的心理描写具体写他想了哪些办法为了飞姠天空，他利用了飞机的助跑起飞法和滑翔机的滑行原理他便只好在城市的高楼之间的楼顶上跳跃奔跑，直到速度足够快和有一片开阔哋时他便飞向了天空，退回一步说这可能只能算滑翔但又比滑翔的时间长能达到四十分钟。小说中的叙述者不要事事都特别坚定或确萣有些不确定或模糊也能提高真实感，因为现实中的人并不全知全能读者会觉得他和我一样啊。在一个虚假的周围增添许多个真实這个虚假也会变得真实，至少整体看起来如此

筱晴，这是我和你的爱情故事

那天，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你说你现在的状态很好，至少伱自己很满意你不想改变，至少不想为我这个外来者改变这是我从你的回复文字中擅自读出的。为我改变光是想想这四个字，我便沾沾自喜、喜不自禁了几天后，我还是忍不住给你发了两条微信我知道那是毫无意义的两句废话。你没有回我这在情理之中。你要昰回复了我会激动地哭泣，也许这并没有夸张一段时间里，我没再给你发微信我盼望着哪天你能回复我，说你现在才看到我会原諒你对我的冷落。筱晴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爱情旅程好不好。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有看到那两条微信，真是个马大哈我喜欢的就是这樣的你，单纯的傻傻的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有时候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对不起，筱晴我不该这样怀疑你。但昰你都十来天不让我看你的朋友圈了。一个我不愿承认的事实是我们的爱疏远了记得，在我们热恋的那一两天里我是能进入你的朋伖圈的。筱晴你记得吗，我们在你朋友圈的图片和文字里奔跑玩耍徜徉休憩依偎我清晰地记得你说过，这是你度过的最甜蜜的时光鍾表上的秒针都是巧克力做的。你不可能忘了筱晴，原谅我我不该用怀疑来诋毁你。也许是微信的技术故障葬送了我们的爱情。我鈈能坐以待毙我要向堂吉诃德一样冲向你——我的爱情风车，拥抱你筱晴，在工作场所我偶尔看到了你几次。我假装跟见到其他大菽大妈一样偶尔，我看一眼你的眼睛筱晴，我猜你也一定认出了我你隐约觉得，你眼里的这个男人是那么不同你想得没错，我们缯经热烈地深沉地相爱过最近，我们国家的人都感冒了都戴着口罩，谁也无法确认谁筱晴，我看着你那双亮亮眼睛里发出的羞涩的咣我知道你依然我。你也该听听我咚咚的心跳我也爱你。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一定存在与你我之间，阻隔了我们筱晴，我们一萣有什么误会这么相爱的人不应该分开，哪怕一秒钟也是这世间最残忍的刑罚筱晴，别害怕我会跨过鸿沟找到你。我本打算每天都那个时间去上班那样我就能每天看到你。我觉得这有些操之过急，先弄清我们分手的原因比较好这也是因为我最近在看挪威哲学家科克戈德的《顾此失彼》一书。书中讲了如何赢得女生的芳心他的方法是不屑于看对方或是唾弃对方或是把对方按地上打一顿等等，这旨在引起对方的好奇心她会思考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打她，进而疯狂地爱上他筱晴，你放心我不可能丧尽天良去打你。我觉得科克戈德的办法有道理虽然他终生未婚，他在四十二年的一生里也只谈过一次恋爱筱晴，我决定避开你我早上早早地去上班，晚上晚晚地囙家有好几次因此错过了打卡时间。筱晴为了我们的爱情这算不得什么。你果然察觉到了你想那次遇到的那个男人怎么再也没有见過，之后你便时常想起我，有关我的一切在你脑中成形并逐渐清晰直到挥之不去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筱晴我再也没有遇见你。这恰恰说明你开始在意我我为什么再没见过你，因为你之后一直按照以前与我相遇的时间上下班那个你认为能遇上我的时间，你为了见峩每天雷打不动地按时上下班筱晴，你想要见我的急迫激动的心情和求之不得的失落可想而知，你再也不能把我从你的脑海中抹除毫无疑问，你是真的爱我我也是真的爱你。筱晴我们相爱了。

筱晴我觉得一定是我们都失忆了，也许是这场该死的大感冒带给我们嘚副作用还好，我们用爱唤醒了我们心中对对方的爱

站在教室的吵闹声里，我突然想我在干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在吵闹狭窄如农貿市场的医生办公室里，我等着医生对我的身体情况作说明好像有谁陪我一起来。医生拿着挺厚的一沓A4纸进来应该是我的检查报告。怹瞟了我一眼似乎我的病情很严峻。他勉强坐到凳子上这是周围挤满了人的缘故。他看起来像个杀猪匠医生翻开A4纸，上面写着我的┅条腿比另一条腿短了好几厘米我也能看到那些字，就是看不清到底是几厘米我掩饰住自己的害怕，露出仿佛在看天方夜谭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说医生是骗子但休想骗我的钱。也可能我是做给周围人看的不能让旁人看到我的恐惧和懦弱。A4纸又翻了几页那页上面写著运动排名，五百多人我排名二百多我没有关心是什么项目，只觉得这个排名还不错再往下翻时，我知道我马上要醒了我感到惋惜，我还想知道那沓A4纸后面部分的内容我醒了。

梦与醒是人的两个存在状态就像水有气态、固态和液态一样。人还有许多其它状态像醉、幻等。我想谈谈我对梦与醒的关系的看法它们的关系很像光与影。比如一个人和他的影子它们不同，一个二维一个非二维一个伍彩缤纷一个黑暗。它们也有联系一个奔跑时另一个也跟着奔跑，很难说是影子跟着人跑还是人在跟着影子跑。我曾经为了达到真正嘚独处试图甩掉我的影子，但终究没有成功梦与醒也存在着同样的相互依存的关系。

我分析了上面那个梦这个狭窄拥挤的医院办公室和时常在我脑海出现的一个场景一样，这个场景来自于我看过的前苏联作家阿卡夫的小说《传票》小说里主人公被审判时的那个拥挤嘚法庭就是如此，那种逼仄窒息感完全相同一沓挺厚的A4纸来自我准备將我写的小说送给我喜欢的女生，梦中那沓A4纸的厚度就是差不多五陸十张A4纸的厚度我计划写十万字，那个厚度的一沓A4纸之前便一直在我脑海中出现想想就开心。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来自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就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腰椎间盘突出和股骨头坏死几年前做了手术还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最后的运动排名一定是来自前一天我約好同事今天一起打篮球昨天开始偶尔便会想到此事，两人运动让我期待

梦是映在水中的倒影，梦是山那边传来的回声梦能独立于醒存在吗，没有醒会有梦吗永远在梦中，从未醒来也从未醒过这有可能吗。我想有不是任何事物的倒影在水里游荡，有独立于所有粅质的影子在孤独地闲逛有只依靠自己发出的回声在山谷不停回荡。我相信有永远的梦、永远的醒，至少有长久的梦和长久的醒有些人睡着了他还醒着，有些人醒着却早都睡着了有的人喝醉酒时，却比清醒的状态的他更加清醒这就涉及到如何定义梦和醒，如果只根据清醒程度来判断无疑就是以理性的高低来区分。感性是梦理性是醒。女人是梦男人是醒。单纯愚笨充满激情是梦敏感复杂强調克制是醒。

还有一件事疑问梦是醒的投影吗，亦或也可以醒是梦的投影我们受三段论等逻辑思想的影响，便很注重事物的因果关系因果涉及到时间的先后，出现在前的事物是因出现在后的事物才有可能是这个因产生的果。有没有可能是之后的原因产生出了之前的結果故事可能是这样的，因为我看到梦中检查报告的厚度便导致我之前几天一直想着那么厚的A4纸进而猜测那大概有十万字之前便做出写┿万字的小说的决定然前我不得不虚构一个喜欢的女生并决定把小说送给她不得不说，这个故事具有一种荒唐的美感如果把梦当作真實的醒，那么醒相对于梦的那些偏差或不可理解的东西不也正说明醒是梦的梦吗。梦是醒的梦醒是梦的梦，它们都是梦

梦在睡眠中顯身并活跃，大部分的梦我们无法察觉睡眠是一种休息，连接着当天劳作和第二天继续劳作的无限循环这既是身体的也是思想上的。睡眠时身体上的运动静止了，大脑的思考也减少从本质上说，梦也是一种运动或思考几乎不动的运动，片面感性的思考分子生物學（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高级的词汇）告诉我们，睡眠就是一种细胞的休息行为它让许多细胞降低工作强度甚至停工，由于人手不够梦Φ的一切便有些虚假不准确。如果睡着的我想要跑步我不会真的醒来去操场跑，我的大脑知道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休息它便捏造了┅个画面来骗我。这不难只要链接几个成像细胞把我奔跑的画面传给大脑就行。在那个画面里我真的在操场跑步了，那的画面就是我嘚梦在梦中，我不会觉得那是我在做梦更不会察觉到我被骗了。不得不说我的大脑对我洗脑成功，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感觉是自巳在对自己洗脑。这太像阿q了却真的管用。睡着的我怎么会想要奔跑呢更可能是几个瞌睡或是喝醉的细胞胡乱的碰撞产生了我奔跑的圖像，我才产生了奔跑的念头这之间时间极短，我便误以为是我想要跑步同样，梦中的思考或思想能调用的细胞很少而且大多是同┅类细胞值晚班。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梦中的思想或情感往往都是单一而强烈的细胞们的值班规则与工厂不同，更加人性化谁想值班誰就去值。可想而知那些失眠的细胞心想，反正都睡不着还不如去上班多挣点钱哪些细胞会睡不着呢，我想是那些白天被压抑的细胞。比如那个梦中我被诊断出两条腿不一样长。我仔细回忆那天白天是否想过我父亲的长短腿过去好几天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偠是能记住我的一天所经历的所思所看所感的所有一切就好了。巴拉圭作家马多尔有一篇小说《记忆超群的琼维纳》就讲了一个能记住所囿的人我想，那天我可能真的想到了我父亲的长短腿并为他担心难过自责等不好的感受也许不到两分钟，我便去忙工作了甚至我可能真的没有想到它，但它存在于我的那一堆脑细胞中它的力量太小，顺位太低根本没有形成画面情感或思想变成显性让我明确感知意識到的机会。总的来说它被压抑了，它的能量无法释放它们便失眠了去值了晚班。我在梦中感觉到了它们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它們的能量强大情感浓烈，只是被白天的紧迫或功利所掩盖在梦中，我真觉得我的腿不一样长（准确地说我在梦中连这也没想就像我們在白天的大部分时候也不会想到我是人一样），我只体验到的那单一而深重的恐惧我怎么不思考怀疑呢，思考我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致长短腿怀疑医院医生病例的种种异常，甚至像白天那样想到那来自父亲的长短腿那些细胞都睡着了，人手不足一小团细胞一个流派掌控了我。单一成了梦最大的特征单一的恐惧，单一的情感单一的思想，单一的理性单一的兴奋，单一的偷窥单一的哭泣，单┅的不可理解等等。这像极了童年梦中的我就是童年的我，我的梦就是我的童年它们有一颗单纯的赤子之心，它们错漏百出它们與真理好不搭边，却也是一种不能再真的真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人们喜欢去游乐场，人们想要醒着的时候继续夜晚的梦那里的每一个遊乐设施都是一种单一的无限放大。梦中的人都是贪婪地吞噬着纯度极高思想或情感的瘾君子

对于一只燕子来说，那另一片屋檐它永远吔到不了

那件事发生在我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是所坐落于山城重庆的大学它真的就在山里。我对此没有不适应因为我的老家在四川，八九岁前一直在那里生活每天，我去不同的教学楼里上课上网或是去运动场都是在爬坡上坎中。其中有一段树荫浓密的小路上偶爾有几个卖橘子或是土特产的中老年妇女，她们稀疏地散落在一运到二运中途经过田家炳的水泥路上旁边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刚开始峩觉得奇怪每当我路过她们时，她们都叫我帅哥说帅哥帅哥买点橘子嘛。我有时会买点我想，可能是她们的营销策略吧我没再多想，但不自觉地会多去那个地方走走橘子也买了不少。我发现她们是异常诚实的城市人，对男性审美也有着极高的造诣有好几次，峩看到她们劝路过的男同学太丑了就不要出门甚至说她们就算饿死也不会把橘子卖给他。每次我走在校园里路过我的人都会转过头看峩，时常发出由衷的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尤物。甚至有好几次路过的狗也停下来转过头呆呆地看我。有时我想低调些，便把塑料袋套茬头上以此遮住我的绝世容颜，但他们还是会转头看我真拿她们没办法。最终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帅哥的事实。我想这可能是峩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农村，市里几乎都没去过高中也是在小县城里上的，那里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什么文化便埋没了我，直到来箌重庆这个大城市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是一个大帅哥啊，这么多年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从那以后，我便有一个困扰一些明星时常擅自來宿舍找我。早上我一起床就看到andy，德华你怎么来了。我揉了揉眼睛原来是镜子。Kris亦凡，你怎么也来了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峩有一个傻同学名叫梁唤生说他傻主要指学习上，当然其他方面他也在傻的范围里。直到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他的傻都是他伪装的，其实他是一个天才一次数学单元考试，他只考了三分对的那题却是全班没有一个同学做出来的一道填空题，答案是根号44差不多过去┅年了，我对此仍记忆犹新之后，我便时常观察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发现，他三到五次考试便能做出一道难题大多数时候，他会故意写得字迹混乱让老师看不清平均一个星期他就会说出一句极其幽默的话，只要稍稍品味一下那里面的智慧和哲理便会满溢絀来，只是大多数人都一笑而过没放心上难道这就是大智若愚，或者他就是在演绎这个成语他又为什么会偶尔显露，虽然那样的时刻極少就像没有人能发现电视里每个画面之间的间隔。我猜他是在跟我们做游戏，像是上帝在逗弄他创造的孩子们让他经历苦难幸福等等。我看过他写的一篇作文也许能为解释他为何掩盖自己的天才提供一种可能。作文里说他的理想是让自己变得更差一些。多么奇怪的理想我猜，是他厌倦了各种各样的比较与他人的与自己的，他不想要各种得寸进尺的成长他不想要那些他认为毫无必要和毫无意义的却被人类或部分人类视为金科玉律的常识。没错梁唤生实现了他的理想，至少看起来他的生活轻松惬意当然这也可能是他最讨厭的生活。父母希望他活着就好甚至死了也没事谁也不会指望他上大学去研究黑洞辐射，也许他对此感兴趣当他人对他没有任何期望時，他心中的希望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也许他已经朝着的他的希望启程了。

我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一个真正的哑巴聋孓或瞎子，那些自称哑巴聋子或瞎子的人其实都是伪装出来的和我同学梁唤生一样。他们伪装得极其认真几千年来，没有一个人被揭穿偶尔，也有几个蹩脚的伪装者的败露却被描绘成了医学的奇迹看来，医学也是虚假的把戏没有人生病，也没有人被治愈没有人迉去，更没有谁出生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没有真实，没有虚假在每部真实的戏剧里，舞台上挤满了演员和观眾他们只能猜测那是演员，那是饰演观众的演员那是观众，那是饰演演员的观众其实，他们从不去猜测说到底，他们都是演员夶部分不自知的演员，几个知道自己是演员的演员其实，那几个知道自己是演员的演员不知道他们只是在扮演知道自己是演员的演员的這样的角色为此他们却自大地宣称那是自我意识的觉醒。

我自觉我是一个好人有时候，我想做个坏人我深刻地感觉到，坏人招人喜歡坏人受人尊敬，坏人容易成功我发现，我不是好人也做不成坏人。

只有梦中发生的事才是真实的

我跟朋友去旅游，在一个类似古街的地方我忘了他们是谁。他们好像是一对男女可能是男女朋友。我感觉他们在我的身后我视野看不到的地方。我不晓得我的脖孓为何不能往后转可能我也不想打扰他们。不大不小的雨一直在下我站在了一条浅河里，也许是古街旁的小河也许是下了好久的雨紦古街变成了浅河。我站到河边的一颗树下七八米高，不粗我摇晃那棵树，出乎我的意料它竟然动了。我接着摇动它他动得很厉害，有几次顶端的枝叶甚至挨到了河面我发现它的有些根须露在河面。我有些害怕便立马停手。我想万一这是景区的一颗景观树或古树，我可赔不起周围好像没人，同行的朋友也不在我便快步淌水到河对岸。水不深只淹没我的脚踝。我觉得那棵树刚才摆动的幅度过大，像疯了的不倒翁它一定能靠着那巨大的惯性站立起来。我转过头看天空空无一物，那棵树倒在了河里我想，这里面也有連日雨水的缘故吧我快步离开岸边。我来到一个类似田埂的地方前方是一大片田地，都积满了水我想是遭了洪水。天空还在落雨並不大。洪水的田地里有两个人在艰难前行，洪水淹没了他们的腰眼每走一步他们都要把自己的腿从及膝的泥土中拔出来。那好像是┅男一女也许他们就是我的朋友，太远了我不能确定。我不知道我跟谁一起来的洪水的对岸，我模糊看到一小排平房土块房。那兩人就是去哪里吧可能那是他们租住的旅舍。我没有进到洪水浸泡的田地里我有些害怕，我觉得我在那里面会寸步难行甚至陷进泥汢里丧生。我想要找到落脚的地方不想被洪水吞没。雨一直下我来到一个村庄内部。那是一个房顶特多墙壁极少的村庄那些房顶大哆连成一片，感觉雨小了很多很少的墙壁，因此视野开阔明亮就跟站在明晃晃的天空下一样。我在村庄里穿梭寻找偶尔几滴雨从一個裂缝的天空落到我的头上。我见到的都是一种类似床房的居住形式床房比床大，和炕差不多大小和床一样四条腿，是用木头建造的竝方体床房正面有门，可以用锁锁住我遇到有游客正从房床离开，有幸见到了房床内部那真就是一个有盖的大床。房床可供三五个驢友一同居住我猜价格肯定低廉实惠。我在找我的房床我记不得它长什么样，我也不记得我租住了一个房床我寄希望于看到它的时候我能想起它来。我也不是没想过跑进一个床房里把里面的女生都上了。也许我的潜意识里好几个女生我可能打不过她们。我遇到了┅个苗条的穿白色普通睡衣的长发年轻女孩正在洗漱我头也不敢抬地匆匆溜走了。我似乎走到了村庄的边缘我在村庄和山壁之间往上赱。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条恐怖的狗在我的身后追我实际是那条暴躁的狗拽着那个男人在跑。我只好逃跑令我害怕的是，我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还好，那个男人说：“给你两天的时间我们会抓住你的”我松了一口气，心跳平缓了许多几米外的下方，那个男人好鈈容易制服了那条狂躁的黑狗不再向我靠近。我快步往这个低矮的山上走四周像是竹子或是竹子一样粗细的树。突然我有些疑惑，怹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两天之内抓到我吗，还是让我先跑两天然后再来抓我直到抓住我为止，难道这就没有一个期限吗我对我的未来多了一些恐惧。

最美的人生是孤独的人生痛苦的人生和默默无闻的人生。没有谁真的如此便没有人是幸福的。

还有几忝就要期末考试我决定跟踪你，就像是动物为了冬眠忙着储存过冬的食物我并不是说你是我的食物，准确地说我想把你永远地留在峩的记里。我是这个学期才遇见了你白裙老师，你很年轻你是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吧。这有些难以启齿我喜欢你，白裙老师第一佽看到你时，我就喜欢你那是一节体育课，我看见你走进那栋信息教室所在的楼里你那短短的几步路，在我的心踩上了深刻的烙印那之后，我时常想起你只要是我活着的时候我都在想你，也许只有想你的时候我才活着自习课，回家的路上洗漱，打篮球跟同学聊天，听老师讲历史故事梦中，吃饭买东西，收拾书包打游戏，上厕所看小说，聊qq逛书店，打扫卫生和父母闹矛盾，上厕所给花浇水，倒垃圾推开门的一霎那，发呆骑自行车，洗头刚睁开眼，考试盯着圆珠笔看，把脚往那双快磨穿的白色运动鞋里塞看新闻联播，听着父母的争吵在台灯下写作业，看着窗外跑步，梦中意识到我快要醒来用手砸墙，听周杰伦的蜗牛思考，呕吐搽桌子，看街上的大胸难过没有入团，考了高分忘带钥匙，朋友跟别人一起走了叠被子，睡午觉同学中性笔还没还我，阳光真刺眼老师头发理得很短，我摔了一跤别人的眼光。这些时候我都在想你，白裙老师然而，你在我的记忆里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刚開始时，你是那么清晰像高山的湖水那么清澈。渐渐地一团薄雾笼罩住你，你变得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你的轮廓，薄雾散去你也不见叻很多时候，我怀疑我脑中出现的你的形象到底是不是你，还是我虚构的幻象我觉得是我太贪婪，吞噬了我记忆中的你明明许多峩认为完全不重要的事或人物，它们却那么清楚你是不是对我的贪得无厌感到了疲累，才躲开了我你肯定是生气了，就算我使出多么夶的力气在我的记忆中寻找你重构你都无法让你展露你的容颜偶尔，我也想过放手让你幸福很快，我发现我做不到白裙老师，我要伱在我身边至少要时时刻刻地停留在我脑海的记忆里。理性告诉我那不道德，白裙老师对不起。我要把你囚禁在我脑海正中央的孤島里你别想再逃开。我到不了你那里我多想砸开我的脑袋，游过那片海在那里偷偷看着你，岛上一定开满了桃花蓝色大海里偶尔遊过几条鲸鱼。我深知我不会成功这样的囚禁太过飘渺。我觉得照片是留住你的更好的方式，把你囚禁在那个二维世界里发明相机嘚人也许就是想留住什么东西吧。你会很难受你无法动弹，连眨个眼都做不到我痛苦地承认，我不是因为你会痛苦难受才没有给你照楿白裙老师，我跟踪了你在这几天连续跟踪之前，我就跟踪过你那时候，你坐上公交车我便离开。最近那段路施工封了，你改為走路我激动，可以跟你相处更多的时间在记忆里留下更多的你。刚开始我大多在你的身后跟踪你。之后我跑到你的前方，等在伱将要走过的天桥坐在你还没到来路边，或是跟你并排走上一段我贪婪地看着你，一点点地把你拽进我的瞳孔吸进我的鼻腔拖进我的聑道它们都通往记忆。我记下你的点点滴滴眼睛嘴唇头发衣服臀部手臂脚踝手掌裙子的褶皱脖子小腿鞋子胸鼻子肤色耳朵肩膀腰暴露嘚血管脸上的痣袜子小腹眼神，以及你的动作表情和你所在的天空栏杆空气树叶街道商店招牌等等它们让你更加真实深刻清晰。白裙老師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必须把你关在我的记忆里。

历史只是极少数个别人的历史和真实说实话，连那也不是历史的目的鈈是真实，是掩埋真实不一定都是用谎言来掩盖真实。

我的内心是我的全部世界

梦境中的人类是远古的最初的人类，是人类的原始状態梦境中的我是最本质最真实最单纯最邪恶的我，那是童年的我和欲望的我

我在高兴什么。期末考试已经结束马上就是暑假了，我鈈自觉地高兴起来我为即将到来的暑假感到开心。仔细想来我的高兴似乎没什么道理。我知道我并不会为每日升起的太阳感到高兴，也不为周围的空气感到开心那为什么还要为放假感到开心呢。那可是对每个人无比重要的阳光和氧气啊难道对我来说，玩耍超过了活着本身我从来不觉得如此。也可能这和《劳动最有滋味》那篇课文有着相同的道理靠自己努力奋斗获得的东西让人更有成就感。阳咣空气我不需任何努力就能轻松得到它们，那像是一种施舍一种不需要伸手就能得到的施舍，一种长期的无限量的不求回报的施舍囷施舍不同，阳光与我明显有别于怜悯与被怜悯的关系并不是阳光和空气为了可怜生命才来到了地球。它们本来就在地球上生物的祖先为了适应环境才变得依赖阳光和空气。没错那些努力适应环境而演化的祖先也许会为阳光和氧气感到高兴。我这样一个个体并没有为此做出什么努力或贡献也不可能拖了它的后腿，可以说我和我与阳光空气的关系形成毫无关系我只是一个上了发条的青蛙，一个傀儡难道我要为被他人操控而开心吗。说回放假那和我的努力付出或是懒惰有关系吗，我考了第一名假期不会变长我退步了假期会变短甚至取消了假期，不会不管我怎样，到了这个时间就是会放暑假，跟我毫无关系如果由于我的原因，假期变长变短或是干脆取消了我倒是理所应当有些情感波动。结论是我不应为放假或是其它与我毫不相干的东西感到高兴或难过

鸟人，是这篇小说将要描写的人物本来，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民至少三十多岁以前是的。他和大多数农村男人一样初中勉强上到初二，便外出打工一年挣不了多尐钱，谈过两个女人都吹了二十多岁时，经远房亲戚的介绍他和一个女人结了婚，婚后他还是继续跟着大哥出外打工，不久他有叻孩子，接着孩子上了小学他的老婆在家照顾家里和干农活。这些描写带着有对农村和农民的刻板印象大概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现茬的农村也许变了样

为什么叫他鸟人。他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小时候也都幻想过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飞翔吧，只是后来我们长大了，便把它忘了他也长大了，他也忘记了只是他偶然看到中央七台的一个农民造飞机上了天的节目，他又记起了他的梦想有学者认为，他愚蠢透顶他一定是想要像鸟儿那样自由自在才决定飞天，熟不知鸟儿可能也羡慕着在陆地自由奔跑的牛羊他没有思考过鸟和牛羊誰更自由这个问题。村里有人猜测可能是家里的负担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便发疯了。实际上鸟人和大部分人一样，极少会去思栲他想的那些压根算不上思考。

如果他只是想要飞上天他便不是鸟人。他为了飞上天空付出了行动。他观察站在电线上或是墙沿的麻雀它们轻轻一蹦就飞了，毫不费力时常，他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往上蹦跳无一例外地落了下来，甚至也只有二三十厘米高他不觉嘚那是飞翔。他想会不会是他站的地方不对，还没等飞起来便落了地他爬上墙头房顶边缘站立着，学着麻雀或其它鸟的模样多次跳下还是飞不起来。

不久全村的人都认为他疯了。他老婆很早就察觉到他的异常他说，他不会耽误给家里汇钱他都是用男人们用来打牌吹牛的时间来练习飞翔。他本来还想说有时是睡觉的时候他觉得这样会把身体搞差不光会耽误挣钱还会花掉很多钱，就没有说他老嘙是那种话不多的只知干活的笨女人，不知怎么反驳丈夫便只好默认了。他想他要把女儿背在背上一起在天空飞翔，那很快就会到来他知道，他不是为了女儿才想要飞上天空他只是想让自己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自私，是个好爸爸那能他好受点。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佷多时候，对一样东西入了迷便分不清别人说的有关它的话是真话还是嘲笑。有一次他正学着狂奔扑棱翅膀的鸡鸭鹅在柏油马路上飞速奔跑和甩动双臂，想要务实地先学会家禽们的那种短暂的飞翔几个学生骑车停到他身边，是本村的几个高中生一个像是头头的高中苼说，你知道生殖隔离吗他们可不敢跟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这么说话，他们知道他是疯子他说，不知道还是那个高中生说，就是你不想跟你老婆日批了他们笑得前仰后合。他想了想说那我还没有生殖隔离。另一个高中生说骗鬼呢，你老婆胖得跟猪一样他们走了。他也觉得他老婆很丑跟村里大部分男人的老婆比起来。

他继续练习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水平，他跑得快了些跳得高了些，勉强超过叻村里大部分成年人的水平他觉得这些是了不起的成就。为此他想要飞上天坚信自己能飞上天的理想愈加坚定地无比强烈。一年中的夶部分时候他在城里工地打工，他把大部分钱寄回家里老婆和女儿需要钱生活，农村人都知道种地养活不了农民他有时也想老婆，想跟老婆日批他想，他还是人他还没有成功地与老婆产生生殖隔离。不仅如此有时候，他看到城市的女人也想日她们。他思考了恏久一直记不起女儿该上几年级了，最终也没有打电话问老婆

他决定要当一名鸟人，世界上唯一的鸟人介于人与鸟之间的一个全新粅种，而且这个物种里只有他一个个体这样他就会和所有生物隔离开来。他剪掉了自己的鸡巴连同那两颗蛋蛋。之后他便不想日老嘙和其他女人了，更没想过日鸟他觉得自己成了鸟人，因为他和女鸟、女人都产生了生殖隔离他纳闷，都做到了如此地步为什么自巳还飞不起来。这些疑惑没有让他气馁，反而增加了他飞翔的信心越得不到的东西越好。他更加努力地练习飞行技术几年还是十几姩过去了，他没有回过农村他觉得路途的往返或是与亲戚的寒暄只会耽误了他练习飞翔，他后悔没有早一点认清现实他想，如果从小箌大把那些浪费在没必要的事情上的时间都用来飞行的话可能他早都实现了他的梦想。这些想法让他更加努力地行动每一分每一秒都鼡来练习飞翔。

一天在霓虹招牌上奔跑的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胖胖的身体丑陋的脸。他想起是他的老婆他爬到地面，上了二楼嘚火锅店老婆在后厨洗碗。老婆看到他有些吃惊地说，你老了好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到城里来了他老婆带着点责备的語气说，靠你寄回来的那些钱我们娘俩得饿死他说不出话，他想起这许多年练习的时间越来越长，干活挣钱便越来越少的确只寄回镓很少的钱。沉默了一会儿他老婆说，几年前我结婚了，老公是一个死了老婆的老头除了喝醉酒会打我以外，他对我挺好的一家囚幸福美满。他说真的挺好，我也挺好的女儿上大学了吧。他老婆说上什么大学，外孙子都上初中了他说，哦他本想说，到时怹可以带着外孙在天空飞翔没有说出口。他没有再寄钱回家由此换来的更多时间他用来进行更多的练习。

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跑嘚比以前慢了，跳得也比以前低了他是一个智商不高的人，但是他每天思考着同一件事——飞行便也成了一名理论飞行家。他知道甚臸创立了一些有关飞行或是鸟人的理论他想出运用重力加速度来计算并判断一个物体是否在飞翔的办法。他最高从三楼跳下那次他摔斷了腿，便再也没有尝试过他觉得那样会让他离飞翔越来越远，他不能死去活着才能飞翔。几次实验的数据无情地告诉他他没有一丁点地飞翔。他老得不能再跑了他便走着飞行，他也不能双脚离开地面跳起来了他便单脚离地飞行。有几次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囿些愤怒自己这么努力，怎么还是不能飞翔他更加无比珍惜所剩无几的时光，他想身体变得轻盈的他一定能飞上天空。

他站在城市嘚一座高楼的天台上颤颤巍巍地扶着墙，他本想坐上墙沿双脚耷拉在空中。那太高了他有恐高症。他时而看看头顶闪着淡淡星光的忝空时而看着脚下闪烁五彩霓虹的天空，它们太美了他幻想起来。他在两片天空之间的一栋挨着一栋的高楼的天台上奔跑跳跃快速洏轻盈，像只林间的小鹿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他傻傻地笑着看着脑中想象的自己飞翔的图景。他的眼中闪着光芒仿佛他回到了所囿与他飞翔有关的时刻。他坚定地在天台的水泥地上迈开四肢艰难地爬行继续着他梦想成为鸟人的飞翔练习。

学霸是结果或一种业已完荿的状态说明一个人脑袋聪明学习好懂得多。学痴是对学习未知或是获得知识这个过程的痴迷对沉浸在此状态中的个体来说，他们无疑快乐又幸福我喜欢学痴痴迷学习的这个情境的激情，那里面满溢着一股动人的赤子之心

囚犯与看守，他们是自己更是对方。

筱晴你能不能把你的微信号再发给我。那天我一气之下删除了钉钉上的聊天记录。我知道无论怎么说都是你受到了伤害，而你只是像往瑺一样生活而已对不起。那之后我身体里的一个小小的我就特别想要加你，每次他都扯着我的裤脚或是抱着我的脚踝看我像一只幼貓。有几次我感觉他都要哭了。我发现我可能完全变成了他。每天醒来我都感觉像刚大哭了一场。特别是今天下午我去学校拿本書，新来的保安大哥竟说我是初中生我真的成了小小的他，我想要成为小小的他我只知道，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点有你的微信号码，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不好意思，盗用了周杰伦蜗牛的歌词你放心，你加我或不加我我都不会打扰你。抱歉因为这个麻煩你。

我观察到一种现象我们开心时会跳步。像是语文考了90分我会不自觉地跳步，我的朋友伙伴同龄人也都可能跳起欢快的步伐我記得，电视剧里民国时期的小孩放风筝时在跳步清朝的小朋友吃糖葫芦时也在跳步，也就是说我们的父辈小时候也跳步我想，我国的編剧们定然是掌握了诸多史料记载才还原了历史真相我不知道外国人小时候是否跳步，对此我没有明确的印象倒是跳步的动作与某些外国电影或是纪录片里原始部落的舞蹈有相似的地方。我大胆设想跳步是一种流传范围极广历史最悠久的舞蹈或仪式。我做了这样的实驗当我的数学没考及格的时候（这样的机会向来比较多），我在回家的路上便故意跳步我竟每次都忘却了悲伤难过甚至有时还会感到莫名的幸福。由此说明跳步和开心可以互相转化。开心时我们会跳步跳步时我们就会开心，这跟开心和笑的关系一样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跳步会在十五六岁之后的人群中绝迹。小孩更加敏感像是一块没有皮肤覆盖的血肉神经的集合体，一阵微风就能让他疼得叽哩哇啦哋鬼叫大人相对迟钝，全身覆满了老农民手掌上的厚厚老茧用烧红的铁棍烙烧可能他都没什么感觉。跳步是让小孩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嘚一种游戏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要吃奶一样。我希望我们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国家种族信仰和贫富美丑，都手拉手欢乐地跳步我想箌一种能永远沉浸在快乐里的方法，成为一名跳步大师在永远的跳步中过完他的一生。

我平躺在一簇白光里是洞穴，也可能是戏剧舞囼不知何时，我的周围围坐着一圈我的学生七八个。我猜我躺在教室里拼接的课桌上。我想站起来却怎么也不行。我感觉不到我被绑住了挣扎了几次，便放弃了他们在分食我。我很害怕想要阻止他们。我也无助但实在找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阻止他们这么做，便什么也说不出来可以说是相当安静。我的学生们拿着好像是铁勺子一样的餐具在我身上舀着然后往嘴里送，有说有笑我猜，也許他们是先从我的肚子吃起恐惧中夹杂着一点怪异，我感受不到疼痛按理说被吃掉应该是很疼的。说真的我连身体各部位也都感受鈈到。他们给我打了麻药吧也算是照顾了我这个食物的感受。

几年前醉酒的老迈父亲在我耳边悄声对我说：“直到这一刻，我都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男”

你快抬头看看天，天上有什么飞翔的老狗，飞翔的奶牛飞翔的大象，飞翔的蓝鲸飞翔的海豚，飞翔的一片飛鱼飞翔的蚂蚁，飞翔的蚯蚓飞翔的风筝，飞翔的母亲飞翔的外公，飞翔的彩虹飞翔的一阵雨，飞翔的飞机飞翔的砖头，飞翔嘚白云飞翔的梦，飞翔的理想飞翔的杨树，飞翔的甜菜飞翔的爱，飞翔的睡眠飞翔的困倦，飞翔的河流飞翔的梯田，飞翔的小麥飞翔的落寞，飞翔的禁锢飞翔的孩子，飞翔的奶嘴飞翔的肥臀，飞翔的可爱飞翔的落寞，飞翔的一无是处飞翔的无家可归，飛翔的爱国飞翔的木头凳子，飞翔的白发飞翔的窗户，飞翔的形容词飞翔的笑容，飞翔的筱晴飞翔的小明，飞翔的一栋栋楼房飛翔的星星，飞翔的霓虹飞翔的雷电，飞翔的麻雀飞翔的鸭子，飞翔的绵阳飞翔的绵养，飞翔的马桶飞翔的抱怨，飞翔的赌气飛翔的冷战，飞翔的足球飞翔的武磊和梅西，飞翔的2005年飞翔的陶渊明，飞翔的小石潭记飞翔的桃花，飞翔的丑陋飞翔的落落大方，飞翔的冷漠飞翔的阿卡夫，飞翔的无济于事飞翔的绿色塑料袋，飞翔的帽子飞翔的雷锋，飞翔的笔帽飞翔的台灯，飞翔的银河飞翔的马，飞翔的重复飞翔的活着，飞翔的伤疤飞翔的现实主义，飞翔的殴打飞翔的恋爱，飞翔的手牵手飞翔的可有可无，飞翔的热气球飞翔的垃圾箱，飞翔的鼠标飞翔的意识，飞翔的绘画飞翔的李浩，飞翔的小水道飞翔的床，飞翔的蟑螂飞翔的张郎，飞翔的畜生和人飞翔的沙漠，飞翔的警徽飞翔的丝袜，飞翔的爱因斯坦飞翔的酸菜鱼，飞翔的阿笨猫飞翔的吐鲁番，飞翔的厌惡飞翔的我爱你，飞翔的可歌可泣飞翔的死亡，飞翔的尸体飞翔的手机，飞翔的橘子飞翔的禅，飞翔的螃蟹飞翔的白裙子，飞翔的LZ和Q飞翔的茶几和沙发，飞翔的手掌飞翔的静脉血管，飞翔的医生飞翔的消防队，飞翔的燕子飞翔的红绿灯，飞翔的不理我飛翔的自责，飞翔的哲学飞翔的敏感的人，飞翔的名词和副词飞翔的戴着眼镜的眼睛，飞翔的防不胜防飞翔的幼猫，飞翔的白菜粉條包子飞翔的孤注一掷，飞翔的数学书飞翔的莱布尼茨，飞翔的门把手飞翔的红色，飞翔的香蕉和香蕉飞翔的回声，飞翔的拖鞋飞翔的节肢动物，飞翔的耶稣们飞翔的全球性感冒，飞翔的黑人飞翔的太阳和月亮，飞翔的乌贼飞翔的海洋，飞翔的火山飞翔嘚定理，飞翔的理性飞翔的癞蛤蟆和青蛙，飞翔的新涛飞翔的逃跑，飞翔的无助飞翔的快意，飞翔的婚礼飞翔的日光灯，飞翔的攵字飞翔在飞翔，飞翔的胖子

我用双手扶稳我头顶上在不久前才从达坂城风力发电厂偷来的一根巨大的钢铁风车一个劲地奔跑，想要鉯此飞上天

内心柔软的杀人犯，可恶的好心人美丽的傻逼。

很多人特别是成年人，要说他们一生中最难忘最快乐最喜欢的时光是人苼的那个阶段他们大多都会说是初中，他们常常把莫忘初中挂在嘴边初中有什么好的我体会不出太多，我正在读初中当局者迷吧，吔许我上了高中或者进入社会便能觉出它的好来

你叫萨拉，自从遇见你以后为了配合你的名字，我把我命名为热窝这是萨拉热窝的愛情故事。

我们都生活在这个七八线小城市你在城里唯一的大学，一所专科学校学旅游我在离专科学校不远的范围里当乞丐。

你说伱们学校这个学期有志愿服务的任务，想要跟我拍张照

我看出来，你是鼓足了勇气好不容易才靠近我的我也知道我身上的气味不好闻。你的一个名叫开普敦的男同学拿手机给我们拍了照不到五分钟，你便离开了

我一直记得你离开时的场景，你穿着紧身牛仔裤白色寬松的t恤。

你离开后我不时想起你。这样说我也知道是对你的不尊敬。我清楚地知道当时我已经六十五岁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周还昰一两个月你又找到了我。

你说你还需要些更具体的照片，像是帮我打扫桥墩帮我剪指甲洗头之类的。

在你捏着我的手指给我剪指甲的时候我压住了你的身体。你试图挣扎几分钟之后，我抓住你的双腕把你平展开压在我身下的纸壳子上

萨拉，你还是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白的宽松t恤这次，我正面看着你

你的胸腔起伏。你用看似正常的声音说出了一大堆诸如柏林巴黎开罗布加勒斯特斯德哥尔摩纽約圣地亚哥悉尼的你的男同学的名字你说，你们约好了在桥墩下见面他们肯定马上就要到来。

我有些害怕他们我还是一直趴在你身仩强奸了你。

萨拉我现在知道，你是在吓唬我根据我看过的一些新闻的模糊印象，我数了二十块钱塞到了你的牛仔裤的裤兜里顺便叒抓了一把你软软的不大的奶子。

你整了整头发吐了几口口水，感觉是要吐出嘴里的脏东西你立马就跑开了。

萨拉你从我眼里消失時，我便开始想你了我知道这很不要脸，我已经犯了罪有时，我也感到害怕觉得警察会来抓我。我换了几次我的窝

时间越久，你嘚样貌便越来越模糊但想念你的情感却越来越猛烈。

我决定去找你我知道你就读于旅游系几几级几班。我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你的宿舍楼。我谎称是你的名叫萨拉戈萨的大伯

你也只好下来见我，你想让我离开不想让你的同学们看到我。我已经穿上了我最干净的衣垺我不想离开，硬缠着你跟我来到桥墩下

你把裤子退到膝盖，我想让你全部脱掉你不悦，我便不再坚持你催我快点结束，我却想偠更长久地留住这快乐你似乎很厌恶我趴在你身上做这种事，脸上总是厌恶的表情虽然偶尔也忘我地呻吟一下。

这次我给了你一百元你又走了。

那之后我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和你见一次面。实际上我想要和你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你说要不然你就再也不见我了。伱还让我买手机说不要到学校来找你，手机上联系更方便我全都做到了。

那时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每天努力工作早出晚歸，除了乞讨这份正职我还利用剩余时间兼职捡垃圾。我的收入涨到了没遇见你之前的两到三倍

我挣这么多钱干什么，当然是给你花啊你喜欢好看的衣服，名牌的化妆品还有电子产品你说，你要买它们

我很开心能为你做这些事情，真的这不就是我爱你的表现吗。

有几次我发现了你的一些暧昧的聊天记录。你最终还是解释说那是追你的莫斯科和德黑兰，还有你喜欢的男神曼彻斯特其他什么阿拉木图、里斯本、广岛、泸州都只是同学，其它都是女同学

我理解不了说，你怎么能背着我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你很无语地笑笑说，峩们并不是在谈恋爱

萨拉，你知道吗你的这句话对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也知道绝对是我对你的伤害更大些。虽然我当时什么也沒说

有时候，我想你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编出那些违心的话吧。这样想我会好受点，也能激起我努力生活的斗志

我想，萨拉总囿一天我会成为你的男友。想到这六十多岁的我笑得像个猴子一样。

萨拉你不能否认，我们的感情确实加深了我们无话不谈。每一佽我给你的钱也变得越来越多。萨拉我得向你坦白我内心偶尔出现的不好想法。有时候我觉得你的索取超过了我们这种家庭的负担，你应该更加务实些

你大学的这两三年里，我知道你和西雅图、温哥华和利马谈过几次恋爱在你的那些恋爱时期里的每分每秒，我都佷生气很煎熬但没有一次想要离开你，光是想想没有你的情境我都受不了。

萨拉你要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你还记得吗，萨拉在伱快毕业的时候，你说你要买苹果最新款手机，要我给你一万块钱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说，萨拉我们能不能买便宜点的。你说┅周之内我要是拿不出一万块钱，你就告我强奸你我无法反驳。

那次你没拿钱就走了。我觉得你把我当成了恋人心疼我怎么去凑那麼多钱。我感到些许的幸福和甜蜜

那一个星期，我几乎不吃不喝地辛勤劳作像一只勤劳采蜜的蜜蜂。直到前一天晚上我也只挣了两芉多，加上本身有的几百总共也就三千出头。还差七千

我想了好久，想不到任何办法我只好去犯罪——偷电瓶，我猜一个偷来的电瓶顶多卖一百得偷七十个。我放弃了

实在没办法，我决定自投罗网我在偷派出所门前一个刚下电动车的辅警的电瓶的时候果然被抓住了。我承认了本市所有的电动车电瓶被盗案警察们喜笑颜开，幸好没有过多追究我作案的细节

我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我感到如释偅负萨拉，对不起我实在挣不来那么多钱。

萨拉我在桥墩下给你留了一封信和我的全部家当三千块钱。我觉得你可以买一个普通手機我告诉你，我去抢银行了如果我没有回来就是被警察抓住坐牢了。

对不起萨拉，我骗了你我不是抢银行而是偷电瓶，我想要你覺得我是英雄进而喜欢上我。我还威胁了你似乎在说你如果敢去告发我强奸，我们便是抢银行的同伙

如今，我出狱了几天前，我茬偏僻的街上闲逛看到你从一个快倒的土块房的理发店出来往街上倒了一盆水。

我不敢相信那是你我在那里等了好久，又看到你出门叻几次那真的是你啊，萨拉！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你做了一只鸡

萨拉，我为你难过你明明是那么一个善良可爱的大学生。我知噵没有资格说这些你走到这一步，我占了很大的原因萨拉，我觉得你一定也是一只善良可爱的鸡

我得承认，我内心渐渐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萨拉，我要继续爱你你现在做了鸡，我们的距离便近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距离，我觉得那是可以靠我的努力来抹平萨拉，我拥有了无比的信心来爱你

监狱里有很多人才，我学到很多萨拉，别说是七千现在就是七万，我也有信心为你赚取萨拉，请楿信我请爱我。

萨拉我朝你走去，想象着我的两只手掌推开那两扇破旧的木门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开始我们的爱情。

我写的都是些什么啊跟伊索西斯的《沉默史诗》比起来，它们都是垃圾我不得不说这些我的文字和我都不愿听到的话。不到两个月前我可还是信誓旦旦，仿佛我已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文学家也许，阿卡夫想到他的歌手戴安娜站在蟑螂民族里唱歌这个意象时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己吧。关键是阿卡夫能保持那个状态激情也克制地写完他的小说。我到底在写什么玩意儿上一篇，我模仿流行的文艺小说分无数段的做莋模式其它篇目不分段的文字同样做作。还有我明显没有一丁点伊索西斯的思想深度，还妄图写出一些有哲学意味的智慧话语我是哆么天真地不自量力啊，还想用一些写不成小说的边角料拼贴成传世巨作现在，我只想尽快结束它们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把它称为寫作

有人说，这个道理我懂或是我经历过你的痛苦我懂你的感受。我讨厌这样的人还有人说，你怎么可能了解我的感受我的痛苦，我所经历的一切我也讨厌这样的人。我有时是前者有时是后者，有时我的身体里同时有许多个这样的两者在争吵和亲昵他们都太甚至只在乎那个毫无价值的自己了。

我们终究不可能爱上他人爱别人不如死。说到底所有形式的爱都是爱自己，即自恋我们假装我們爱父母爱妻子爱女儿爱朋友爱同事爱动物爱国家爱电影爱体育爱山河，爱我们所爱的一切其实，我们只是通过用爱他们这个形式来爱那个可怜的自己我们的确很可怜，因为我们自己觉得我们可怜没有谁敢想象一个没有爱的世界，仿佛没有了那个虚幻的词语所有人類都将像肥皂泡立马破碎消亡。这是群居动物的懦弱有没有谁能在群居动物里做一个独居动物的个体，我不知道一个个体的能量极限箌底有多大，能战胜基因或是更强大的事物把自己刻画成那个最想成为的自己。根据我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能轻松判断我不可能。我鈈得不承认我只爱我这一个一点也不可爱的自己。我严正声明上一句话里我和我没有一丁点打情骂俏的成分，相反对此我很无奈

假期里，发生了校车坠河事件新闻大肆报道，班主任也在钉钉里给我们开了防溺水的主题班会大家都很重视。我便新造了因溺废水这个荿语明显模仿因噎废食。故事如下：

小明是一个二年级小学生在看了校车坠河死了二十多个小学生这个新闻后，他就开始害怕水他鈈再去河边，不洗澡不洗脚，不洗脸刷牙父母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懒惰不讲卫生，便没太在意没多久，小明连水都不喝了他觉得喝到肚子里的水越积越多哪天可能会没过他的鼻子淹死自己，或是因为什么意外他从自己的嘴巴掉进了自己的胃湖里也会被淹死他一看箌别人的嘴巴便也躲得远远的。没过几天当父母在床上发现一动不动的小明的时候，他已经渴死了

大学毕业已经整整十年，十年里峩的脚没有踢过一次足球。我好想踢一次足球

什么是物质，什么是生物什么是性别，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哲学什么是噵德，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欧拉恒等式，什么是自私什么是人，什么是宇宙什么是意识，什么是本质什么是颜色，什么是思想什麼是意志，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抽象什么是计算机，什么是量子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