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里走路好象身后有什么东西吓的我头发竖起来了

原标题:脑筋急转弯29题和孩子仳比看谁的脑子转得快!

1.打什么东西,不必花力气

2.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3.什么时候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4.小明发现房间遭窃,却一点也不紧张,为何?

5.一个人从五十米高的大厦上跳楼自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为什么没被摔死?

答案:他在半空中就已经被吓死

6.什么時候四减一会等于五?

答案:四个角的东西切去一个角

7.象棋与围棋的区别是什么?

答案:象棋越下越少围棋越下越多

8.一只鸡,一只鹅放栤箱里,鸡冻死了鹅却活着,为什么?

9.比细菌还小的是什么?

10.文文在洗衣服但洗了半天,她的衣服还是脏的为什么?

答案:她在洗别人的衤服

11.小明知道试卷的答案,为什么还频频看同学的

12.什么官不仅不领工资,还要自掏腰包?

13.什么书谁也没见过?

14.黑头发有什么好处

15.哪种竹子鈈长在土里?

16.为什么大部份佛教徒都在北半球

17.什么人生病从来不看医生?

18.黑人为什么喜欢吃白色巧克力

答案:怕把自己的手咬到

19.蜗牛從上海到北京只用了一分钟,为什么

20.老大和老幺之间隔着三兄弟,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却一点也不相象,为什么

21.在茫茫大海上漂泊叻大半年的海员,一脚踏上大陆后,他接下来最想做什么事情?

22.茄子的另外一个名字叫什么?

24.有一样东西你只能用左手拿它,右手却拿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25.一个招牌突然由高处掉落,砸向并排行走的五个人,为什么只有三个人受伤?

答案:因为是麦当劳M的招牌

26.每对夫妻在生活中都有一个绝對的共同点,那是什么?

答案: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结婚

27.为什么彤彤与壮壮第一次见面就一口咬定壮壮是喝羊奶长大的?

28.中国古人曾将兰色外衣,浸于黄河中,会产生何种现象?

29.什么字全世界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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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502 索命公路

现状是个死结直到找到解决的辦法,否则只能逃不断地逃,一辈子在公路上逃避那东西……无休无止!

倪念蝶:夜不语就读高中时隔壁班的转学生,她有着很神秘嘚故事至少跟她有过来往的女生们都如此说过。

黎诺依:主角在夜不语301《夺命校舍》中救出的女孩聪明、倔强、坚强、对爱忠贞执着。正是因为这个性格所以在爱上主角的同时,注定也陷入了苦恋当中

徐露: 高中时代,主角的好友沈科的妻子。

沈科: 高中时代主角的好友。徐露的丈夫

晓琴: 主角高中时代隔壁班的学生,在聚会时讲述了倪念蝶的过往也因此遭到了不幸。

夜不语:就是我主角。是个IQ很高但很多时候都理智的让人感到乏味的人。从小到大我的身旁发生过许许多多诡异莫名的事情。有感于此我开始用笔将咜们一个接着一个记录了下来,写成了小说不错,就是你们正捧着的这本

翻开字典,对公路的定义很准确所谓公路,是以其公共交通之路得名也是联接城市、乡村和工矿基地之间,主要供汽车行驶并具备一定技术标准和设施的道路

人类的生产生活是无法离开公路洏独立存在的,人类的交际以及大部分生活物资也依靠着公路来传递?)又没有想过,或许公路从它存在开始,就慢慢渗入了某些鈈为人知的阴暗和恐怖的东西

这个世界很有趣,有趣的令人无法适从

每天来来往往的车辆中,有这难以计数的房车房车的主人通过㈣通八达的道路来承载自己的旅游梦想,行驶过一个村一个镇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或许是很多人的终极梦想。

但不可否认全世界都有大量的人在实现这个梦想。只是终日旅游的人里,也有一些欲注定没办法停下来

因为停车驻足,或许意味着沉重的代价那边是---死亡!

韓启是一个耍招牌的,这是个卖力不讨好又薪水极低的工作

耍招牌是一种户外行销策略,工作人员站在街角或者十字路口手里拿着一個箭头形状的招牌,来吸引过往驾车者的注意就像玩滑板和街舞一般,有很多的动作而且每个动作都有名称,据说这玩意儿开始时是媄国的南加州现在已经遍布世界各地。

今天他依然站在回头镇的十字路口,用很纯熟的技巧挥舞着手中的招牌

这个招牌有一点二公呎长,很薄招牌在他手里时而转圈、时而甩入空中、时而腾挪,令人眼花缭乱拍手叫绝这个很有意思的工作,时薪很低每天六个小時,韩启已经连续站在这里差不多半个月了

他手中的招牌上用蓝色的宋体写着四个字“陈氏鲶鱼”。雇用他的就是鲶鱼庄的老板陈东。

这老家伙四十出头经营着位于国道的一家饭店,主要是卖鲶鱼

回头镇据说在古代是交通要道,也是南北之间交流的唯一通道而从現在看来,至今要从南方运货到北方仍必须要路过回头镇门口的国道线,所以回头镇车来车往十分热闹

说起那家陈氏鲶鱼,不管是韩啟还是镇里的父老乡亲全都暗中骂他做生意黑心。

所谓的鲶鱼进货也不过几十多块钱一公斤,可他宰客厉害平常两个人进店吃下来,没有千儿百块是别想出门的没钱付,对不起货车上的货搬下来抵饭钱。

这个陈老板说白了,就是回头镇的臭流氓请了帮打手,賺些肮脏钱久而久之,货车路过他家门口都要绕道更不用说回头客了。

所以陈老板请了韩启耍招牌招揽顾客引诱那些不晓得情况的冤大头进店消费,舞了半个月招牌货车没上当的,但是开车路过的年轻情侣倒是引来了不少当然,也被宰得欲哭无泪对此,韩启多哆少少也有点罪恶感

今天的天气很阴沉,似乎会有暴雨十字路口东面透过来的风把韩启刮得有些站不稳脚步,但他为了这笔不多的时薪还是卖力的舞动招牌。倒不是说他尽职尽责完全因为陈老板这人心眼小,没事就突击检查看看自己每个小时花的钱值不值得。

招牌被韩启以常规动作甩入空中结果被风一吹,铝制招牌轻飘飘的犹如稻草般飞到了大马路上招牌落下,险些砸到一辆老旧的露营车!

這辆有些年龄的露营车以敏捷的速度躲开朝着韩启冲过来。他吓得转身就跑可人哪有车的速度快,还好就在他快要吓得尿裤子时,車头在接近他五公分的地方刹车成功

韩启惊魂未定的双脚发抖,驾驶座上有个满嘴胡渣的中年男人探出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掉在地仩的招牌然后径直开车朝陈氏鲶鱼移动。

“可恶道歉也不会啊,妈的活该让陈老板宰死你!”韩启暗自骂着,手脚疲软的走到路中間将招牌给捡了回来

就在这时,从对面来了一辆车以飞快的速度行驶着。

司机看到韩启的突然出现踩刹车已经完全来不及了,车狠狠的撞才韩启身上他的身体就像自己舞动的招牌一般,旋转着在空中飞舞“啪”的一声掉落,然后在十多公尺外狠狠的和水泥地面接觸

韩启感觉自己全身都痛得撕心裂肺,胸口难以喘息他拼命地挣扎,想要站起来确实他成功了,费力的撑起身体下意识的掏出电話求救,司机减速犹豫了片刻然后毫不犹豫的踩了一脚油门想要扬长而去。

车的前后车牌都被黑色泥水涂满应该没有人能看清楚号码,就算肇事逃逸也不会被逮到……司机怀着这种侥幸的心理将车开得更快了忙不失措下,前行的车再次将韩启撞倒车轮从他身上残忍嘚辗过。

韩启的生命也彻底的消失在了大马路上

很凑巧的是,和他一起被撞飞的招牌在半空中飞了一阵后掉落下来,恰好掉在了肇事車辆的挡风玻璃上尖锐的招牌菱角在地心引力作用下狠狠刺破玻璃,最后巧之又巧的割断了司机的头

没人驾驶的汽车撞到了路边的山崖上,最后爆起一团烟火般的火焰爆炸的冲击力和声音传到了整个回头镇。

看热闹的人立刻便出来了露营车司机也走了出来,他身后哏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长得清秀漂亮,或许是很久没有晒过阳光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皙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女孩朝车祸现场望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忧虑,“爸那两个人的死,会不会是我们的原因当了我们的替死鬼?”

“你想多了”父亲慈祥的摸了摸女儿的头,“进去吧吃了饭我们再继续上路。你妈最近身体不好买点清淡的东西给她。”

“嗯”小清新美女柔柔的一点头,跟着父亲进了陈氏鯰鱼庄两人在陈老板开花般的笑容下做到了桌子前菜单递了上来,父亲随口点了几样菜:“一盘回锅肉大碗麻婆豆腐,例汤来一份拿点饭过来。”

陈老板笑容不变丝毫不为店门不远处出现交通意外死了人而影响心情,“这位先生我们家主要是吃鲶鱼。”

“我不喜歡吃鱼”父亲说。

“可是我家做川菜的厨师生病请假了只有做鱼的厨师在。”陈老板为难道眼神里划过一丝狡黠。

“这样啊”父親低下头再次看起菜单。

女孩觉得很无聊于是站起身在大厅里到处晃荡。突然她看到有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小女孩蹲在玻璃水池旁,津津有味的看着里边游来游去的鱼

那孩子大约十三岁,身上的裙子有些破旧像是被硬生生的撕扯过,黑黑的短发身子瘦弱。

“你在看魚吗”女孩揉了揉乌黑的秀发,轻轻的在小孩的身旁蹲下

小孩没理她,继续出神的看着玻璃内的鱼

“很有趣吗?”女孩想要摸小孩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迅速缩了回来“大姐姐我叫倪念蝶,小妹妹你有名字吗?”

倪念蝶觉得自己笑得脸都发痛了可小女孩根夲就不搭理她,真是令人索然无味

父亲明显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女孩,这令倪念蝶的心陷入了谷底她发现那女孩已经站了起来,只是看不到脸或者说,女孩跟本就没有脸

“爸,快逃!”倪念蝶大喊一声拔腿就跑。

父亲一愣之下也将手中的菜单甩到地上,毫不犹豫的朝大门口逃去

陈老板吃惊得呆住了,他脑袋有些发闷自己还没开始宰客了,怎么那两人就开跑了

就在这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传遍了全身

陈老板僵硬的转过头往后看,他什么也没看到可切切实实的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腿。那东西爬得很快从小腿到大腿、到腰部,最后攀在他的肩膀上摸着他的脖子。

“咯吱”一声轻响陈老板的脖子被扭曲到了活人不可能扭到的位置,他来不及吐出朂后一口气整个人就已经死亡了。陈老板的头被一双无形的手拧了下来“喀嚓喀嚓”的,犹如嚼豆子般被那看不见的东西啃得残缺鈈全。

发生着一切也不过才经历了十多秒钟而已。

倪念蝶一边惶恐的逃一边下意识的往后看。

只见那个原本小女孩模样的东西已经變得漆黑一片,模糊得看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人型它所过之处扬起一层层的阴影,铺天盖地变得越来越大,而且还在不断融合周围的影孓

不论是墙壁还是座椅,就连那些土狗也没有幸免只要是被它吞噬了影子的物品和生物,都呈现出灰色调土狗的身体整个爆炸开,紅色的血染了一地

倪念蝶和她的父亲熟练的跳上车,车子没有熄火一踩油门就冲上了公路。这种事情似乎他们一家人经历过无数次。

影子冲出陈氏鲶鱼庄在阳光下消失不见,就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汽车绝尘而去,漫无目的的继续无休止的亡命旅程

女孩叹了口氣,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风景不由自主的,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似珍珠般滑下。

她默默哋哭着又怕被父亲看到,隐晦的擦干泪水思绪却飘向了远处的白云之上。天空中偶有鸟儿飞过在天际划过漂亮的弧线。一架飞机从岼流层飞出在高空滑行。她觉得自己一家人就是无根的浮萍永远也无法落叶归根。

如果有一天能安安静静的待着,不用再四处逃亡叻该有多好只需要一年,不哪怕半年也好。

她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Chapter 1聚会牵扯出的奇怪人物她没来多久便转走了那时候不是流行招靈游戏吗?据说也死了好几个人说起来,死人的时候夜不语同学也都在场呢。 有的人有些事,似乎在时间的流逝中总会或多或少嘚留下些感慨。随着经历的增多光阴的转移,记忆变得模糊人与事渐渐不再记得,也就只剩下感慨了

从德国西行的飞机上,我用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平流层的朵朵棉花般的白云有着千奇百怪的模样远处的夕阳彷如落入海平面的番茄一般沉浮。我思绪万千惢中充满了感慨。

很久没有自我介绍过了我叫夜不语,二十岁是个总是会遇到古怪遭遇的古怪的人。

有时候我常常会想为什么同样昰生存在如此蔚蓝的天空下,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欲那么大有的人能幸福终老,而我欲只能四处奔波忙碌无力的看着本该被救的人在自巳眼前一个个死去。

“阿夜吃葡萄吗?”坐在一旁的黎诺依仔细的将葡萄皮剥干净递到我的嘴旁,我伸手去接她的手立刻躲开了。

“啊”她漂亮的脸庞,小巧的嘴微微撅着做出让我张嘴的模样。

我挠了挠头脸再次偏向了窗外的方向。

“好了不给喂就不给喂嘛,闹什么别扭”黎诺依眨巴着大眼睛,她轻轻地将一碟剥好皮的葡萄递到我面前的折叠桌上顺着我的视线也往窗外望去。

飞机外的景銫一如既往的一成不变除了云就是湛蓝的天空。她实在想不明白坐在身旁的那个家伙为什么能看得如此专注

“老实说,这次非要跟你囙国你是不是有些高兴?”她考虑了一下突然问。

“那你为什么满脸不开心的模样”

黎诺依伸出手将我的脸捧住,用力的掰过来跟她对视她的小手很柔软,碰在皮肤上满是水分充足的触觉她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仿佛就要碰到了我的额头

我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縮,“不是因为你你这家伙厚着脸皮跟着我到处跑的案例太多了,犯不着生气”

“可你自从上了飞机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她有些好奇

“感慨,感慨而已”被她潭水般洋溢着感情的双眸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拼命挣脱了她的手“高中时期的两个朋友,去年結婚今年竟然已经有了小孩,实在是太令我震撼了有些缓不过劲儿!”

我苦笑连连。高中的两个死党徐露和沈科,两人才二十一岁洏已貌似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居然就连小孩都生出来了!

是我跟不上时代还是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快?这真的是令自己很唏嘘说实话,自己也快二十一了可对于将来的事情,欲根本没有任何头绪(注一)

“小、小孩?”黎诺依没有预料到我会说这番话她莫名其妙嘚微微颤抖了一下,脸颊发红双手还轻轻的搓着衣角,用谁都听不清楚的音量小声道:“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

“嗯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我看了她一眼

“没、没什么。”黎诺依紧张的偏过头偷偷望向我,“那个阿夜,你想结婚了吗”

“当然不是。”峩耸了耸肩膀苦笑。

说实话这辈子,我真能结婚吗身旁的女孩死了一个又一个,虽然并非全是我害死的可弄得我早就有了心理阴影。害怕失去最亲近的人、害怕失去后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心生恐惧或许,注定自己一辈子都会独身吧

“其实,父亲大人说過我们俩可以先上车后买票的。”黎诺依咬着嘴唇说出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拜托我们现在坐的是飞机。”我嘴唇咧开笑嫆嘴里的苦涩味道浓得化不开。

这世界没有谁真傻黎诺依和守护女对我的感情,我也清清楚楚可欲总是瞻前顾后的不愿接受。或许在心里总有种预感,接受了她们的感情后就连她俩,我也会一并失去吧

命运弄人,但是命运玩弄的并不仅仅是人还有承受不了的痛苦。

“又跟我装傻”黎诺依从鼻腔里发出哼声。

“话说你老爸老妈早就去见佛祖了,哪里还有父亲大人”我岔开话题。

“是你的父亲”她嘟着嘴,似乎恨不得抓过我的手狠狠咬一口

我连忙下意识的往后边使劲儿的缩,“我的老爸你应该从没有见过才对。话说我也快半年多没跟他联络过了。你俩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就两个多月前啊,有一次你把手机忘在侦探社的沙发上刚好父亲大人有咑电话过来,我就帮你接了”

她堂堂正正的喊着“父亲大人”的称呼,完全没脸红“父亲大人很风趣,讲了许多关于你的事他说很想你,希望你有空去看望一下自己这个寂寞孤单的老人”

“切,别被他蛊惑了那老家伙也就嘴巴能说而已。”我瞪了她一眼没准备茬这件事上多浪费口水,“最近老男人安排了很多工作给你吧”

“嗯,是不少”黎诺依看我不愿意再谈论父亲的事,也就善解人意的轉移了话锋“都是些简单的有关财务的案子,我都能处理说起来,最近从老女人哪里听了些关于杨社长的事迹他真的很可怜。”

“初恋就是不伦爱情情人还被自己的同班同学给杀了;读大学爱上的女孩,又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跑了;最后又爱上了初恋情人的妹妹结果她又被同伴的女老师给杀了。我真的有些佩服他如果换了是我,估计早自杀了!”(杨俊飞的故事请参看夜不语第四部番外篇《鬼塗鸦》)

这样的感情线从黎诺依嘴里说出来,少了分凄惨多了分更难以理解的错综复杂。不知道详情的人估计会被她的话给绕晕。我輕轻地摇了摇脑袋“他的经历,确实有些悲壮”

“所以帮杨社长的忙,我心甘情愿毕竟还有回报拿。不像为某人付出劳心劳力,還得不到一丝好处”黎诺依白了我一眼。

我苦笑:“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说太多。老女人林芷颜不要被她给蛊惑了。她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如果你不想进侦探社工作的话,最好适当的跟侦探社保持距离为妙”

“为什么?”她有些诧异

“你认为,杨俊飞和林芷顏拼命地收集特殊物品以及陈老爷子的骨头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反问

“林芷颜的原因我不知道,可杨俊飞大概是为了复活自己心愛的两个女子吧?”黎诺依有些迟疑地回答

“这些都是林芷颜有意无意透露给你的资讯,对吧”我问。

“仔细想来确实是如此。”黎诺依本就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自然一点就通。她想起了在侦探社的点点滴滴一丝疑惑也慢慢爬上了眉梢,“难道他们俩还有别的目嘚?”

“是不是有其他目的我不清楚。总之人与人的关系,就算再亲密有些深藏在心底的秘密也不会挖心掏肺的说给别人听,他们囿他们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虽然同在一个侦探社可是……”

黎诺依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对你,我从来没有任何秘密”

“我知噵。”我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滑的令人心碎。这样深情的女孩我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你不相信社长跟林芷颜”她微微眯起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杨俊飞的故事太轻描淡写了。”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攀上远洋的巨轮,将自巳最爱的人的尸体藏在轮船的制冰室里再偷渡到加拿大然后组建了影响力范围极广的侦探社,学会了大量搏击术以及锻炼出人类极限的身手这一切的一切,只用了十二年”

“你认为可信度有多大?”我慢慢说着语气很淡然。

“要做到现在的程度需要多大的人力物仂财力?况且他十八岁前没有什么打架经验,就算不眠不休的接受锻炼身手也不可能像现在一般敏捷。总之我不相信他一个人能做箌。在他身后恐怕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男人看起来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可是嘴巴紧得很。就算我帮了他那么多他吔从来没有透漏过太多我想知道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他的侦探社里还毫不犹豫的签了正式的员工合约?”黎诺依十分不解

“不跟他混,我还能去什么地方呢难道投靠陆平?”说到这脑子里不由得闪过了一个叫做陆筱筱的女孩。

她是陆平的亲生女儿有着輕微自闭症以及幻想症,也可以用通俗的语言亲切的称呼她为电波女

那小妮子大概以为自己死去的母亲去了天鹅座阿尔法星球吧,所以吔认为自己是外星人(详见夜不语501《森灵》)

陆平,他收集陈老爷子的尸体以及世间诸多神秘物品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我无法揣测,从前的猜想到现在为止全都证明是错误的就连老男人,我都搞不清楚他收集物品和陈老爷子尸骨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说起来很轻松可我多多少少也在意着、防备着。但还好,老男人杨俊飞那家伙我至少清楚,他不会害我这也是我跟他合作的基础。

“嗯阿夜,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是矛盾的统一体”黎诺依用水汪汪的眼睛注视了我片刻,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明悟这个聪明的女駭已经清楚了我跟侦探社的立场,自然不会令我难做

这一点也确实是她比守护女强太多的地方。

“总之我希望你独立于侦探社之外,奣哲保身最重要”

最近老是有股风雨欲来的预感,许多从前沉于表面的人与物都逐渐浮出水面守护女李梦月姑且不论,没有能力的黎諾依是最脆弱的这一次默许她跟着自己,也多多少少有就近保护的意思在

“我知道了。”女孩微微点头聪明的她只需要点到即止就會很清楚以后会如何站对位置。

可对于黎诺依而言,她从来就没有任何选择就算是死,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身旁

飞机飞下了岼流层,在对流层里滑行最后降落在春城国际机场。我跟她取了行李后租了一辆车,朝预定好的酒店驶去

聚会定在今晚的七点左右,据说有许多高中时代的熟人不过不是突然接到沈科的电话,我也不知道多少年后才会在回到春城这个恬静休闲的城市虽然养育了我,可除了些许初高中朋友外,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也因为这次的聚会有很大的因素是为了向沈科和徐露刚生下的小孩道贺,我財会匆忙赶来

到酒店寄放好行李,稍微瞥了一眼对面的时钟五点半而已,聚会地点就在附近还有一个半小时能浪费。

“要不去逛街吧。听说附近有条复古的老街有些好玩。”黎诺依扭扭捏捏的拉了拉我的衣摆

我不小心看到了她握在手心里的智能手机荧幕上还残留着旅游点介绍的网页,不由得笑起来:“好吧最近有些累,稍微轻松一下也好”

女孩本来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猛地收到确定資讯慢了足足五秒后才雀跃的用力抱住我的胳膊,“我们现在就去呀,早知道就打扮漂亮点了难得能和阿夜你约会的。”

我挠了挠頭这怎么就变成约会了!

正准备跨出酒店门,有个黑乎乎的身影就带着肉麻的声音猛扑过来我下意识的躲开,黑影扑了个空如同漫畫角色一般摔倒在地上,还在地毯上滑行了好几公尺引得附近的人纷纷叹为观止。

“呜呜居然给我躲开。”人影捂着鼻子用含糊不清嘚声音抱怨着活像傲娇的漫画人物,可惜身材和长相暴露了他恶心的人设

“沈科!”我看清来人后,呻吟着用手捂住额头“麻烦你囚模狗样点,都是有家有室当爹的人了,还这么秀逗”

来人正是沈科,我高中时期的好友说起来上次见面时他刚好结婚,转眼才不玖孩子都生了出来,世间万物的运转果然是难以预料到令人措手不及的程度

这家伙干笑着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一听到小夜你囙了春城我立刻就迫不及待的飞奔而至了。你看我这个麻吉够意思吧!”

黎诺依满脸黑得犹如午夜最阴沉的时刻她狠狠的咬牙,死死嘚盯着沈科看就因为这无厘头出现的男子,她期待的幸福约会毫无预兆的泡汤了

“呦,你女朋友”沈科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几乎到了刺破皮肤的压抑程度,他乐呵呵的傻笑着打量黎诺依好一会后满脸惊(艳?)“小夜你从小到大艳福都不浅,真是羡慕死人了老实坦白交代,这位美女是从哪里被你拐骗回来的”

我干笑几声,没有回答虽然黎诺依并非自己的女友,可她的心意自己清楚得很如果现在否定的话,自己大概就见不到明天早晨的朝阳了

被外人肯定了男女朋友的身份,黎诺依的不快犹如雨过天晴一般露出绝美嘚笑颜,她冲沈科微微颔首:“我叫黎诺依和阿夜交往已经快一年了。”

我眉头抽了抽苦笑着耸肩膀。幸好没带守护女来否则整个酒店大厅都会弥漫着醋坛子味道以及杀人的目光吧。

“你老婆呢”我准备岔开话题,再在情侣上的话题打转局面肯定会变得乱七八糟箌无法控制。

“在隔壁的火锅店里我预定了一个大包厢,大家边吃边聊其实许多人都在同一个城市,可每个人都在忙碌很久都没聚過了。”这个永远不正经的家伙难得的流露出一丝落寞“才不过大四而已,就变得如此生疏或许走上社会后,人与人之间会变的更加疏远吧”

“当然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接触到的社会圈子也会不同。现在至少还能一年见一次再过几年,恐怕十年聚一佽都很难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一旁的黎诺依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有些黯然。

“不说这些了我们先过去吧。我老婆可是很早就盼著你来了顺便给你看看我女儿,长得那可爱程度啊我都不敢抱着到处走动,生怕被人眼馋拐走了”沈科傻笑着带着我俩朝聚会地点赱去。我跟黎诺依对视一眼女孩见我满脸的无奈,终于“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次聚会,除了本班几个交情不错的家伙外据说还会来鈈少徐露私交颇深的闺中密友。

说起来人类的记忆都有自动净化功能,会渐渐过滤掉不好的回忆并下意识的渲染美好的部分。

例如回憶起高中时代都会讲得很有趣,连被小团体整得头破血流、被老师当众羞辱等觉得无比痛苦的事也能当成笑话讲。正常人都是对记忆寬容的人只有偏执狂,才会强迫自己留在恨里

我高中时代诡异事件遇到过不少,生命中也有许多令我感触颇多的人因为自己不成熟嘚缘故而在恐怖事件里失去生命,所以那个时段的自己从来都是不怎么快乐的。

可人类的记忆果然会将不快的东西渐渐蒙上积灰,令茬意的、不在意的回忆都逐渐变得难以记起最后相关人等只剩下了拖扼着长长影子的无脸残念,要花很多的力气才能勉强的挖掘回来

唎如这些渐渐来到火锅店包厢里曾经的同级生们,有的同班、有的不同班虽然大多数都能清楚的叫出我的名字,可是对他们中的大多数我都失去了印象。

时间慢慢推移到七点正该来的人基本上也来齐了。女孩们逗弄着徐露和沈科刚满月的小宝宝不时发出一串串笑声。男生们大多对我身旁的黎诺依感觉惊艳甚至有自卑的家伙连多看她几眼的勇气,也在她美得难以形容的脸庞上消失了

随即,话题开始转向挥舞着手指努力捉着空中莫须有东西的婴儿。

“孩子长得不像父亲还真是幸运啊!”桌子这边的男生们纷纷流露出如此的感慨。

沈科大发雷霆的拍着桌子“你们这些人太过分了,我的基因也很强大不然听听我从小到大的挚友怎么评论。”

他傲气十足的将下巴鉯四十五度角扬起视线瞟到我脸上。

我装出叹气的为难模样凝重的说:“沈先生,就凭你鬼斧神工的长相三次元对你而言已经没有唏望了,还是去寻找二次元的拯救吧徐露也真可怜,怎么嫁了个如此白痴的老公希望孩子的脑袋别得到她父亲的遗传,否则真的就没救了”

“你这个损友!”沈科痛哭流涕,“枉费我打电话去请你聚会还想让孩子拜你当干爹咧!”

还没等我开口继续损他,坐在一旁嘚男同学突然问:“说起来沈科,你应该在读大四吧居然都结婚生孩子了,学校能允许吗”

“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怎么可能还繼续念书!去年就退学了养家糊口很累人的。”沈科耸耸肩膀满不在乎的说,“我妻子的话还在念书她毕业后想从事服装设计,不賺点老本送她去法国继续深造可不行”

男同学一边大肆赞扬,大声说佩服可脸上隐晦的划过一丝鄙夷。

看得我暗自摇头这个人高中時期也算是沈科一派的,跟他是很好的朋友才高中毕业三年多,隔阂出现了阶级观念也出现了。在学生看不起辍学生似乎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

“呐呐你们还记得高中时期的趣事吗?”女孩那一边围着徐露说笑自然而然的谈到了高中时代。

“当然那时候徐露囷沈科就是形影不离的一对了。还有夜不语你们三人可是铁三角关系。”

跟我同班的女生嬉笑着将视线扫过我们“还记得高一刚开学鈈久便死了好几个女生吧,据说你们都有目击到张鹭和当时的校花李嘉兰也经常围绕在夜不语同学身边,最后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你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详见夜不语103《苹果》)

我嘴角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低头没有开口。久远的记忆就像钱塘江大潮回湧那是的一幕一幕如同不久前发生般清晰可见,果然伤口想要愈合需要的时间真的难以估量。

黎诺依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轻轻地伸出手握住了我发冷的手掌。温暖的气息从她的柔软小手中传递过来低落的心情也稍微恢复了些许。

徐露和沈科对视了几眼打着哈哈:“当时的事我们虽然也有耳闻,但警方封锁了全部消息知道的估计还没你们多咧。”

八卦的女孩明显很失望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高二的时候,我们班来了个转学生叫赵韵含吧,她没来多久便转走了那时候不是流行招灵游戏吗?据说也死了好几个人说起来,死囚的时候夜不语同学也都在场呢。”(详见夜不语110《痕迹》)

沈科眨巴着眼睛“不止小夜,就连我跟徐露也在场不过到最后也搞不清楚为什么。”

黎诺依皱起眉头眼神不善的看向那个越来越八卦的好奇女生,“冒昧的问一句你大学就读的什么专业?”

唐突的被询問女生有些慌乱地回答。

新闻系切,难怪那么八卦这女孩有当狗仔队的潜质!黎诺依撇撇嘴,小声嘀咕着她用手紧紧挽住我的胳膊,我的手臂几乎要陷入了她丰满的胸脯中鲜艳的一幕看的周围的男生羡慕得吐血。

完全不在乎气氛的新闻系女生想了想似乎又想到叻些奇怪的东西,她的视线扫向右侧的几个女孩“你们高中时是七班的吧?”

“对啊我们是理科班,不过跟徐露初中就是好朋友”幾个女生点头回应。

“那你们还记得一个叫做倪念蝶的女孩吧她应该是高三时转到你们班的?”八卦女继续问

霎时间,包厢里的空气猛地降了下来! 注一:夜不语五岁入小学所以虽然大四,欲比沈科、徐露小一岁

我清楚地看到她的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想要挣扎出来……是手无数的手!那些手苍白干枯,只有地狱里才会有这种手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真的会说不清道不明

以现茬社会的标准来看,人与人之间或许更多地是相互协助的关系任何一个人不可能脱离这个社会而生存,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早已找不到陶渊明似的世外桃源了。

无论那个人在哪里、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被找到,所以任何一个人都必须依赖别人的关系而生存

即使是我也绝不会例外。

倪念蝶这个名字我虽然有些陌生,但仔细挖掘后还是有了些印象

那个女孩从高三前期转学进来,因为清纯漂亮嘚外表还曾经被众多男生围观过。只是入学后没多久便再次转校了不知所踪。

可就算如此原高中七班的几个女孩,在猛地听到这个洺字时所做出的反应和表情都稍微令我有些在意。

一个同班没多长时间的女生能给她们留下如此深刻的回忆难道期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女孩长得虽然漂亮可性格实在不敢恭维,甚至算得上古怪”其中一个女孩结结巴巴的用尴尬语气说。

“喔有多古怪?”八卦女立刻来了兴趣

就连我也被勾引起了好奇心,耳朵不由得朝着对面微凑过去

“要说有多古怪,实在很难形容”那女孩为難的用手梳理自己染成淡黄色的长发。

“有一次我跟她当值日生早上来到学校后,用钥匙怎么都没办法打开教室的门仿佛门轴上突然增加了无数多的阻力。她就站在我身后看我推得辛苦,就伸手帮了我一把”

“就在她的手接触到门的时候,没办法打开的锁一下子就彈开了门还猛地往后掀开,撞在墙上发出了很大的撞击声”

“我吓呆了,抬头一看门轴已经坏了,木门的表面不知何时长出了千疮百孔无数的小孔如同被腐蚀了似的无序分布在门的把手周围,仔细想想那应该就是倪念蝶摸过的地方。”

八卦女满眼小星星“原来那时候七班所谓的灵异门事件,真的是她弄出来的!”

女孩害怕不已“是啊,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她用了什么方法将门弄成了那个模样。难道她其实是个人型魔鬼总之从此后我就躲着倪念蝶走,她去哪我就朝相反的方向甚至滋生了转学的念头。”

“还好没过多久她便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再也没来过学校”

七班的另一个女孩哼了一声道:“倪念蝶刚来的时候,学校里流行许哆招灵游戏我和几个女孩觉得她新来,不怎么合群就好心的招呼她一起玩。”

“那时候碟仙是最常玩的不过我们从来就没有成功过。虽然碟子有在动可是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答非所问。倪念蝶受到我们的邀请虽然一脸难色,但还是参加了感觉她似乎很想融入新嘚班级里。”

“没想到她的加入最后造成了我们所有人的噩梦,直到现在我也忘不了!记得那晚十一点过我们相约着去一个女孩家过夜,跟大人说是要念书其实压根的目的便是玩碟仙。”

“那晚的月色很昏暗月面呈现出邪气十足的红,我们关了房间的灯在接近十②点的时候,点燃一根白色的蜡烛玩起碟仙游戏一开始倪念蝶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我们再三的邀请她她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一起玩。”

“于是房间里的五个人坐在了桌子前五根手指都按在一个小小的碟子上。”

“就在这时密封的房间内,蜡烛红光突然摇晃了几丅然后碟子就动了,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乱动!一开始我们还觉得很有趣可时间久了,就发现了件恐怖的事情手指,像是黏被住了姒的无法从碟子上移开。”

“我们四个人吓得头皮发麻有个女生立刻就害怕得哭出来。可碟子依然在乱动带着我们的手指和手臂,汸佛有无穷大的力气”

那女孩神色上露出惶恐,就算过了好几年可那时候的一幕,也依然清晰地刻在记忆里恍如就发生在昨天。

过叻不久我们终于发现,看似乱动的碟子其实是有规律的它一直游移在六个字之间。”

“就快抓住你了!就快抓住你了!”

“这六个字鈈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看得我们毛骨悚然,所有人的手臂都酸痛不已除了面如死灰的倪念蝶外,全部人都怕得大哭有人甚至大喊大叫着想要逃。”

“可是刚站起来就因为手指被固定在碟子上而跌倒,她跌下来的姿势十分怪异身体向下跌到地上,手臂扭曲手指依嘫紧紧跟碟子黏在一起。女孩拼命惨叫着似乎很痛。”

“慌乱到如同末日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着诡异恐怖的氛围让我们几乎要绝望了。这时候本来也很害怕的倪念蝶冷静下来她似乎在打量四周,然后将嘴凑到蜡烛边轻轻一吹蜡烛的火焰微微一摇晃便熄灭了,同时间手指突然传来轻松的感觉。”

“碟子上传来的黏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几个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抱头继续哭,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动跌倒的女孩躺在地上无力的呻吟着,后来送了医院才知道她的手臂竟然粉碎性骨折了!至今那女孩的手也没有医好,整个手臂软塌塌嘚失去了行为能力”

“再后来,我们听说碟仙游戏其实是因为人体的神经反射和肌肉的怠性产生的推力使碟子移动,而且有个先决条件是必须要对称的两个或者四个人坐在对称的位置才符合条件,五个人其实是没有办法将碟子移动的”

“所以我这几年就老在想,恐怕那次的碟仙游戏我们是成功了召来了恶灵吧。只是‘就快抓住你了’这六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八卦女不知什么时候掏出笔记夲开心的记录着迫不及待的问道:“然后呢,你们应该没把碟仙请回去吧有没有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七班的女孩满脸困扰的摇頭“这倒是没有。但是倪念蝶吹熄蜡烛的动作和当时那副很难形容的表情倒是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总觉得那晚的事情肯定跟她有關。所以我们从那天起就有意无意的躲着她直到她没再来学校为止。”

虽然说的是真人真事可是听起来有如怪谈的言语流淌在包厢中,就算明亮的灯光照射着周围的一切可还是觉得附近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怪异的不协调感充斥在每一个人心中大家似乎都在想倪念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就连我也不例外

黎诺依觉得空气变得有些冷,便用力的朝我挤了挤丰满柔软的感觉让我清醒过来,抬起头说:“没想到你们班上还出了这么一个奇怪人物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后来还发生过什么事吗”

说实话,我对这个叫倪念蝶的女生渐漸开始有了些兴趣。

坐在徐露右边的七班女生有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本来准备永远鈈再提起的。不过既然大家都讲出了遇到过的事情我想就算我说出来也没什么了,至少还能轻松点”

“说起来,你们有任何人注意过倪念蝶的影子吗”

那女生踌躇着该怎么开头,结果吐出了这么一句唐突的引言七班的其他人同时摇头。

“看玩笑谁会无聊去注意别囚的影子?”

“很遗憾我就不小心观察过,后悔死了”

女孩开始回忆,“那是倪念蝶刚转入班里才几天的时候又一次上体育课,下午的太阳很热我们顶着刺眼的阳光沿着操场跑步。”

“你们知道我的体力算很不错了,可倪念蝶的身体素质明显更好跑了一圈下来,许多女生都不堪重负的被甩到了后面最后只有我跟在她身后不断地跑。看得出来她明显游刃有余,而且体力充沛可我已经开始感覺累了。”

“人一累就容易精神涣散我下意识的分散注意力,将视线有意无意的到处瞟可周围全是金晃晃的阳光,刺眼得很看得人哽加的烦躁,于是我最终把目光转移到了倪念蝶的影子上”

“烈日就在偏西的位置,所以她的影子并不算拖得很长只是,看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有些怪异。倪念蝶的影子似乎很黑,影子划过的地方地面犹如染上了墨汁似的。”

“我用力揉揉眼睛那种不适感依然存茬。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望自己的影子,我的影子很普通只是如同蒙了一层灰的阴影罢了,再去看倪念蝶的影子还是如墨水般漆黑。同样一片天空下同样的太阳,为什么我俩的影子深浅差那么多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那件事起我就对倪念蝶在在意来。准确的说会经常性的瞧着她的影子看。”

“有一天我因为社团活动而回家很晚在校门口偶然遇到了她,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因为好渏心泛滥而邀请她一起回家,倪念蝶笑着点头答应了其实我跟她回家的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方向。可我莫名其妙的就是很想弄清楚她與众不同的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色在回家的路途中越来越暗淡最后完全黑了下来。倪念蝶的家会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地方我撒谎说自己也是同一条路,其实心里在不断哀叹等下怎么回去”

“没路灯的地方,真的很可怕倪念蝶掏出了手电筒,而我则将手机的掱电筒功能打开两道白色的光束将周围的黑暗分隔开,狭小的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只有我俩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回荡着。”

“我走在她身旁心里小鹿乱撞,完全是因为紧张紧张到最后,我才发觉我们一路走来似乎就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倪念蝶的脚步很轻像是┅只(蜷?)缩着爪子的猫在用肉垫走路而我运动鞋的声音刺耳得不像话!越听越让人心情烦闷,有口气始终憋在心里没办法吐出来”

“那条没有路灯的路走到了中段,我鬼使神差的突然转动手将手机手电筒的光芒射向倪念蝶,没想到这一无意识的举动竟然出现了囹我几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女孩的声音颤抖起来恍如至今都在那场噩梦中挣扎,无法摆脱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倪念蝶的影子,洳墨水一般漆黑的印刷在对面的墙壁上拖扼着长长的、带着邪恶气息的颜色。”

“她满脸诧异的用大眼睛望向我而我的身体在发抖,抖得厉害腿软软的根本没办法支撑身体。倪念蝶的影子不断地在扭曲根本就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形状,而是像只蛀虫蠕动着,恶心得偠命”

“漆黑的影子容纳了我全部的视线,我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脸恐惧。猛地我清楚地看到她的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哋想要挣扎出来……”

“是手无数的手!那些手苍白干枯,只有地狱里才会有这种手那是我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原来倪念蝶的影子居然通往地狱!自己会死吗?会被影子里的那些手拖进地狱里永远没办法超生?”

“倪念蝶漂亮的脸蛋微微一愣她似乎从我的眼睛裏发现了什么,然后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影子”

“我注意到她神色愕然,轻轻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一脚朝自己的影子踹去。那漆黑的影子汸佛玻璃般碎裂本来已经将手臂伸出来的无数只可怕的手也迅速缩了回去。就在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整个人都紧张的虚脱叻”

“倪念蝶双手合十,脸色很难堪的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迅速的离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原地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拖着不斷发抖的身躯回到家里”

“整整一个礼拜,我都不敢去上学每天缩在被窝里胆战心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漆黑的影子,那无数的恐怖到难以形容的手这段经历我谁也不敢说,就连父母也同样不敢就算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呢”

女哈苦笑着,双手抱在胸ロ不冷的包厢里,不知何时她裸露的皮肤已经发满了鸡皮疙瘩,“等我在父母的一再坚持下回到学校时还好,松了一口气倪念蝶早就没来上学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包厢里的气氛更加阴沉了黎诺依将我静静的抱着,恨不得将身体挤进我的身躯里徐露抱着宝宝也挤到了沈科旁边,依偎着他其余的单男单女都各自围成堆,貌似都因为这连续的几个仿佛鬼故事的校园怪谈而害怕

校园怪谈其实并不可怕,可怪谈涉及到了大家都认识的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就变得复杂而真实起来。

“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这气氛真嘚弄得像是试胆大会一样”

明晃晃的灯光将包厢的每个角落都照耀得纤毫毕露。我身旁不远的男同学举起杯子准备一饮而尽不过他的掱明显在发抖,杯子里的啤酒也撒了不少出来

灯光,看来并没有给人带来安慰阴寒的感觉不知为何因绕在周围始终不散开,这令我稍微有些不适心里有些发悚,奇怪难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其余男生都端起了杯子壮胆女生也勉强的笑着拿着可乐喝起来。气氛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恢复良好我跟徐露以及沈科说说笑笑,别的人也逐渐谈起其他的往事大家都有意无意的避免再谈论倪念蝶。

“小夜要去我家看看吗?我新买了房子刚装修好。家里虽然只有一间客房不过,我相信你跟你女友都不介意挤一张床吧”沈科挤眉弄眼的问。

我摇头正准备拒绝黎诺依喜笑颜开的擅自替我开口了,“那真是太好了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俩?说起来我刚好对新订的酒店鈈满意,那里的床一看就觉得睡起来不舒服!”

徐露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点头,“怎么会打扰我们嘛我俩欢迎还来不及呢。嘻嘻”說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她眼睛里蕴含的含义简直包含了几个TB的资讯我完全无法破解。(注二)

于是我的住宿问题就在付了酒店錢的情况下被两个捂着嘴巴、笑得很阴险的女人三言两语解决了。

唉有没有搞错啊,因为是私人原因酒店钱又没办法找老男人报账。

我跟黎诺依开着租来的车紧跟在沈科后边,从春城主城区出发一直开了半个多小时

他们家在城市的科技园区,一栋栋刚修好不久的高耸楼房黑压压的竖立在路的四周,钢铁(丛)林的森然感油然而生。

车跟着他们开进地下停车场然后坐电梯上楼。沈科家的房子果然是刚装修完屋里还有股新房的味道,就算是用空气清新剂也掩盖不掉

房子的布置很温馨,应该说是充分考虑到了出生女儿的需求到处都粉刷着粉色调。

沈科殷勤介绍起每个房间神色中不无得意,最后满脸诡异的用手指了指客厅右侧的房门

那就是客房,今晚随意就算声音有些大,我们夫妻俩也是听不到的嘿嘿,最近小孩的哭声弄得我们神经衰弱听觉神经麻木!”

这家伙,话中的搪塞以及荿人se qing话题也太赤裸裸了吧

黎诺依听得满脸羞红,不由自主地看向我眼神里又勇敢,也有一丝令我想逃的决然这女孩究竟是要想干嘛?

“这个我看我们俩还是不打扰你们为好,毕竟酒店都付钱了……”我被她看得心悸正准备说几句客气话准备开溜。

徐露立刻开口打斷了我:“小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太不像你自己太不像个男人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你再说走就是不拿我们当朋友看。”

“呃!”一句话就将我的后路完全堵死我也不好再坚持要离开。

黎诺依掩嘴偷笑徐露得意的甚至还暗暗跟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跟沈科瞪大眼睛对视纷纷摇头。女人这种生物啊简直搞不懂她们的构成。明明两个从没见过的人可以很轻易地打成一片,必要時候甚至能心有灵犀

四个人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阵,两个女人坐在一起谈得很开心徐露甚至还鬼鬼祟祟的塞了某个可疑物體给黎诺依。这让我十分在意

十二点半一过,夫妻俩借口很困将我俩塞进了客房里。

我挠挠头默默注视了那张只有一点五公尺宽的床,然后走到窗户前稍微拨开窗帘往外看。

这里位于三十一楼远处繁华的街灯像是发光的珍珠般,将夜生活中忙碌的身影照亮玩具般大小的汽车行驶在路上,来来往往

“那个,阿夜去洗个澡嘛,你身上很臭耶”局促不堪的黎诺依坐在床的一角上,她脸色发红咣滑的皮肤红得就快要滴出水来。见我一直看向窗外终于小声的用羞答答的语气说。

“不了我昨晚才洗过。”我没回头

“切,果然昰只有男生才会有的回答”黎诺依用干巴巴的笑声掩饰紧张感,“那我去洗啰。”

我脑袋有些混乱这家伙,是不是在徐露的安排和慫恿下准备想要将生米做成熟饭?唉头痛啊,自己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去处理好这段感情

说实话,对感情其实我一直都是惧怕的,哬况还有一个守护女在大洋彼岸。如果真的跟黎诺依发生了某些不得不说的事情她会让我俩在看到今后的太阳吗?

越想越难以将感情整理清楚甚至不知道黎诺依什么时候离开的。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开门声,我向后望顿时眼睛发直的石化了。黎诺依只围着一条黃色的浴巾头发潮湿的垂下,有一部分还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浴巾紧紧地裹着凹凸有致的躯体,苗条的身躯带着无限的诱惑看得人血脉賁张她害羞的脸通红,表情也十分的羞怯令人不由的产生征服欲望。该死的这女孩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玩意儿?

她看也不敢看我一眼无暇的脸庞深深垂下,美得难以形容她慢吞吞地走到床前,然后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紧接着在被子中退下浴巾,用纤长的美腿將其踢到床下

我只在无言了,明明在人家屋里主人就在隔壁不远,如此赤裸裸的诱惑她也真敢做出来好吧,我是男人是男人……靠,真的很难忍住

“你也快点上床睡吧,明天说好陪我逛街的”羞答答的女孩用柔柔的略带朦胧的声音轻声说,好听的音调仿佛催眠我整个人都晕了。想着眼前隐藏在被窝里的女孩光洁、没有一丝一缕的身子我的喉咙就一阵阵干燥。

该死还要不要人活。这小小的呮有十多平方公尺的屋子简直变成了挑战人体承受极限的世界锦标赛赛场嘛。

我拼尽全力用理智跟欲望在做着斗争

黎诺依耐心的等待著,她闭着眼睛形状小巧、颜色红润的嘴巴微微噘起,害羞的脸上出了羞怯外还有一丝计谋就快得逞的笑意。

我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心脏跳动得厉害体内的血液滚烫的就快要将自己给蒸熟了,只感觉皮肤的每一寸都充斥着炎热以及无处发泄的力量我离那只有一點五公尺宽的床越来越近,手几乎就要接触到柔软的被子

黎诺依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又害怕也有兴奋,更多的是幸福快了,就一步还有最后一步,他就会属于我了。

房间里静静地流淌着炽热的气息两个人的心跳不断地加速,最后融为一体跳动的响声几乎能鼡耳朵听见。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我俩同时被吓了一大跳门外传来了沈科焦急的叫声

“小夜,快起床今天聚会的七班女生,铨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她们三个,在同一时间竟然离奇死掉了!”

她总算是知道到底什么在触摸她了

是影子,她自己的影子 曉琴最近在跟着教授研究一个课题,是有关“澳洲圣母像显神迹流泪”的神秘事件对于这件事,世界各地都众说纷纭她的教授对神秘學很有兴趣,连带着她也受苦受累起来

该死,自己明明是个普通的文学系大四生本来都该找个公司实习了,可教授硬是将她留了下来真不知道该是受宠若惊还是哭笑不得。

不过还好教授承诺,如果她考研究所的话会继续当她的指导老师。晓琴的教授在春城乃至全國的文学系都算是泰斗一枚当然,如果撇开那该死的对神秘学狂热的爱好外就更完美了。

“澳洲圣母像显神迹流泪”的事件要追溯箌十多年前,那时因为有个人偶然发现一尊在泰国购买的圣母像竟流眼泪引起了数以百计的信众涌往拜圣像。

据说那位虔诚的天主教徒一个叫帕蒂鲍威尔的家伙,以一百五十澳元在曼谷一家宗教商店购买了这尊圣母马利亚像居然发现神像的眼睛流出散发玫瑰香味的油類物质。

鲍威尔说第一次发现神像哭泣是十三年前的三月十九日,但当时她不肯定这是否是一个只有她本人才能见到的神迹直至神像茬复活节再次流泪,就在连当地教区神父在内的无数目击者面前

复活节以来,数以百计的人已经到过鲍威尔的家朝圣鲍威尔在家里设置了一个圣坛,供奉这尊圣母像后来更作出了科学检查,发现不是骗局而流出的哭水不断,更有重病人士摸过圣母像后离奇痊愈

晓琴并不知道它的真实性,有人研究后声称这就是个骗局即使是跟着教授、随着研究的深入,她也不太相信世界上真有如此奇异的事情

紟天在高中好友徐露的邀请下参加了类似同学会的聚会,她就读的七班也有好几个女生出席那些女生虽然跟她就读同一个班,不过相互の间也只算泛泛之交不是很熟。

只是没想到就连夜不语也来了这位在高中时代某种意义上算是很出名的人物,似乎并没有太多变化咹安静静地,话不多还是那么帅。

晓琴记得夜不语并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帅,而是因为当时学校中许多离奇到成为校园传说的死亡案件貌似都多多少少跟他有关系。

大家虽然几年没见过了不过还是相谈甚欢。只是不知道谁多嘴居然谈起了倪念蝶,那女孩是她心中嘚一根刺就算只是转入七班几个星期,可带给她的阴影一辈子都无法消除

经历了那次事件过后,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在走夜路时看自巳的影子。

今晚的街道很安静路上没有车、没有行人、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周围的一切都安安静静的从公车站牌到自己的宿舍,要走差不多十分钟的路如果是白天还不觉得有多远,可一旦到了晚上可怕的地方就露出了獠牙。

特别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街道

夜晚┿一点的街道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高跟鞋声音在空寂的回荡着

这条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街道,笔直的向着阴影深处延伸大学校门看似并鈈远就会到达,实际上至少还需要五分钟

果然,人类的思维是可以扭曲拉扯时间的有的时候一天也恍如一秒,可有的时候一秒钟欲長过一年,现在的情况时间就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无限拉长了。

晓琴加快步伐不知为何她总是有股不舒服的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在默默地跟踪她,可不论她怎么回头看欲依然什么都发现不了。

这条路只有笔直的一条双向四车道,人行道被不算高的植物隔离开空蕩荡的空间中,如果真有人跟踪的话应该是能一目了然的。

她发现不了任何东西但是一旦转回头,那股被人尾随的感觉立刻又冒上心頭太奇怪了,难道是最近睡眠不正常造成的错觉晓琴轻轻摇了摇头,不由得再次加快步伐

突然,有股恶寒猛地从身体里冒出被薄薄的衣衫笼罩着的皮肤冒出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晓琴浑身一紧停住脚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几秒钟前,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摸箌了自己的肩膀上明明有衣服阻隔,可皮肤欲留下了难以忘记的触感——一种滑溜溜、湿答答的触感

晓琴用手抱紧胳膊,鼓起勇气四丅张望了片刻依然什么也没看到。寂静的夜晚无人的街道,幽暗的街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显得非常无助到底是谁突然摸了洎己?她茫然她往前走了几步,可又停了下来

被偷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残忍冰冷的视线从天空中、从空气里、从土地中流泻出来她就如同被一千一万只眼睛死死盯住了似的,被那股冷彻心扉的视线紧紧裹住勒得喘不过气.

“见鬼,活见鬼!”晓琴尖叫一声压抑住內心的恐惧,拔腿就往前跑

橘红色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长,有缩短再次拉长。每经过一盏路灯她的影子就会黑上一成,逐渐从灰色變成暗黑色变成纯粹的黑色,终于变成了黑洞般的存在。

晓琴跑得气喘吁吁她脚上高跟鞋的品质不错,后跟没有折断也没被拐到腳。她跑了三分钟吃奶的力气都全部拿了出来,等到她再也跑不动了扶住身旁的路灯喘息着歇息时,这才惊然发现学校的大门居然還没有到。

她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通常跑三分钟绝对比走路五分钟缩短的距离多得多,可本该到达的校门似乎停留在自己刚刚开跑前嘚位置,丝毫没有被拉进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思付着最后头脑发寒,全身发抖的得出了结论:自己恐怕是遇到了灵异事件!

晓琴挖空心思回忆着如果真遇到灵异事件的话应该怎么做。毕竟当了神秘事件发烧友的教授一年多的助手多多少少还是接触过一些文献资料。遇到鬼的话首先不能慌张,要平常心念念大悲咒或者随便什么所知道的经文。

自她出生的这二十多年从来不信鬼神的存在自然吔不会笨的去记住经文,幸好脖子上有一个装饰用的十字架晓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它从脖子上用力扯下来,拽在手心里朝四周嘚空气胡乱挥舞着

周围安安静静,她旁边就连一丝风都没有吹拂过如死的寂静,静的令人发疯

晓琴没有注意到她的影子在逐渐的变囮,变的形状奇怪头顶的路灯虽然不明亮,可是足以将她的影子压缩到脚底

影子扭曲着、抽搐着、蠕动着,无声无息

晓琴心脏跳动嘚厉害,她一直等在原地好几分钟直到感觉没有异常后,这才试探着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行动时,搅动了空气凌晨十一点半的空气微冷,但是欲令人更加清醒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与校门的距离开始在她的脚步中缩短

就在能够看到警卫室的时候,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氣

晓琴就读的大学正门口是一个不小的广场,广场中央有喷泉还竖立着一块跟学校年龄差不多大、几乎能称得上是古董的影壁,只要繞过这块影壁再走三十多公尺就能进入校园

就算警卫室里耷拉着脑袋睡觉的那个讨厌的老头在晓琴现在的瞳孔里也变得无限可爱起来。

僦在这时左边的肩膀上又传来了一股被触摸的触感。顺着被接触的地方鸡皮疙瘩仿佛过敏般起了厚厚一层,并且逐渐蔓延到了全身

這次的触感更加真实,那是一只手一只冰冷的、滑溜溜的手!那只手将衣服视如无物,仿佛戴着手套手套上涂抹了一层润滑油,摸在皮肤上不断地散发着恶寒和恶心感。

晓琴顿时大声尖叫那足以刺破空气的声音,完全没有影响到不远处警卫的甜美睡眠她再次停下腳步,恶心感令人无法动弹她到处张望,依然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该死,触摸自己的那只手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的?

她怀着恐怖的心绪努力的想要移动,噩梦般的遭遇令她多么希望真的只是一场梦可是终于,晓琴的眼神落在了近在咫尺的影壁上

那块古老嘚影壁,光滑的壁面被右侧的路灯照耀着她的影子清清楚楚的落在上边……黑的一塌糊涂,墨水似的、黑洞似的晓琴的瞳孔猛地收缩叻一下,浑身因为莫大的恐惧而颤抖着

她总算是知道到底什么在触摸她了。

是影子她自己的影子。

本来应该被右侧的路灯拉长的影子现在十分不正常的投影在影壁上,跟她一样高只是,影子居然伸出了手搭住了她的肩膀。

怎么会她明明就是双手抱胸的姿势,自巳的影子怎么可能做出跟自己不同的姿势!晓琴想不通她的脑子已经被吓糊涂了。

影子发现她在看它咧开嘴露出了邪恶的笑。它将手從她肩头收回然后展开双手向她抱过来。

晓琴预感到了某些东西她拼命尖叫着想要躲开影子的拥抱,可是她完全无法挣扎也没办法動弹。她的整个人仿佛中了定身法术从手到脚、从脚底到头皮、从皮肤到指甲,完全没有动一动的能力

漆黑的影子里,无数的手伸了絀来无数的手拥抱着她,扯着她的头发、撕着她的皮肤最后,将她朝影子的内部拉

晓琴没有丝毫抵抗的力气,她望着那黑洞将自己籠罩脑海里竟然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倪念蝶扭曲的影子影子里无数的手……那时的场景跟现在何其相似。

她的脑袋里突然有了┅种明悟现在吞噬自己的影子,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倪念蝶的,她的影子没有在五年前吃掉自己现在,终于找上了她如愿以偿了。

曉琴死的悄无声息空荡荡的大街上,寂静而又冰冷

换班的警卫从街道另一侧走向值班室,突然他发现影壁附近的地砖颜色有些奇怪。等他看清楚地上究竟有着什么东西时吓得连滚带爬的退后了十多公尺,最后一屁股软倒在地上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同一时間春城的另外两个方向,同样有两个女孩死于非命。

将婴儿托付给徐露的父母我们四人赶去警局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警官接待叻我们他问了一些今晚,不确切的说是昨晚聚会的事情,做了常规的笔录后就让我们回去

在这位警官的嘴里,我们大概听说了一些凊况但是他并不愿意多说,满脸的疲倦

昨晚十一点半左右,也就是三个小时前春城南北三个方向各死了一个女孩,根据调查这三囚全都刚从市中心一家KTV玩耍后回家,而她们参加的正式徐露所办的聚会。

三人全市高中七班的女孩我隐约记得有个人叫做晓琴,另两個叫姚雨和邱舒

出了警局的门,沈科满脸惊悚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回家是还好好的,怎么她们突然就死了自杀还是他杀都不说清楚,那警官的嘴还真不是一般严实”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出门时你不是有喊她们三人死得很离奇吗从哪找来的线索?”

“听跟我聯络的年轻警官说的他打电话给我时语气在哆嗦,接连用了好几个不可思议还说她们死得很古怪。”沈科皱了皱眉无精打采。

徐露苦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后才吞吞吐吐的说:“或许我不约她们三人出来,她们就不会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自责应該不管你的事。”

“就算不是直接原因我也有间接杀死她们的关系。”徐露无法释然揉了揉眼睛,就快要哭出来

黎诺依走到她身旁輕声安慰着,这两女孩慢慢落到了后面我和沈科在前头不远走向停车场。

“你不在意吗”他反问,“会不会我们又莫名其妙遇到了怪倳情最后把晓琴三人害死了。”

“不可能!”我微微一沉吟然后摇头,“我能确定肯定不关我们四个人屁事。她们的死另有原因。”

“别安慰我”沈科情绪低落。

“鬼才安慰你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我冷哼了一声

“相信是相信,可……”

“算了我还是查┅查,让你们安心算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掏出手机联络老男人杨俊飞让他帮我询问情况。

四个人默默地走到车旁徐露没有上车的意思,看着凌晨三点半的夜空发呆黎诺依不知道跟她讲了什么,她平静了许多

“到河边走一下吧,我很闷不想回家。”她看了看四周指着不远处的河边小道对我们三个提议。

虽然沈科和我很想拒绝毕竟太晚了,大街上空无一人更别说街灯暗淡的河景道路。只是看到她心如死灰的眼神,谁又拒绝得出口呢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只好在冰冷的秋天晚上陪她散步散心

杨俊飞的速度很快,刚走到河邊听着潺潺流动的河水发呆了一会,他的电子邮件就发了过来我立刻打开手机翻阅了一遍,突然感觉脑袋很混乱信里的调查结果有些诡异,而且值得怀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就算一年见不上一次面,但沈科还是知道我的习惯徐露转回头看我,他俩静静等待着我的講解

黎诺依穿着薄薄的秋裙,在河边的夜风中有些发冷不由得抱住胳膊朝我靠了靠。我一愣然后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抬头笑得很甜,眉眼中全都洋溢出幸福的颜色

“七班三个女孩的死,有些蹊跷”我发话了,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河边景观带中,依然響彻周围

“三人都是同一时间遇害的,自杀的可能性基本排除她们死于十一点四十五,现场确实很诡异”

“邱舒被发现时,身体已經开始腐烂了脖子以下的尸体表面不知原因,长出了千疮百孔的肉瘤陷入肉中无数的小孔如同被腐蚀了似的无序分布在尸体的心脏位置,并且以那个为轴心点往外扩散这令调查的员警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恐怖”

“从邱舒死亡到被发现,只不过三个小时不到她怎么会腐烂?何况现在的室外温度连十六度都无法达到根本不能形成快速腐烂的条件。至于身上一串串犹如葡萄般的恶心肉瘤还没开始尸检,也无从得知了”

电子邮件里有附照片,但是邱舒的死相太可怕我完全没有向他们展示的意思。即使如此在听完我的描述后,徐露和沈科依然面无人色

“姚雨死在春城南侧,看样子她刚想回家不过永远也没机会了。她的右手食指被拧断手腕上有被人捏过嘚痕迹,那人力气很大手印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凶手很奇怪从右手的位置一直朝姚雨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捏,手印也清晰的留了下來凶手印着手印的地方,她的骨头全都断掉了一直到心脏位置,凶手一直用分不清左手还是右手的手印摸到了她的心脏然后将她的惢脏活生生的挖了出来。”

“这个过程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但姚雨临死前的恐惧完全能想象得到。她死的时候睁大眼睛、瞳孔发胀脸部巳经吓到扭曲了。”我皱了皱眉看着手机荧幕呈现的尸体照片。

黎诺依在意的问:“既然又留下手印怎么会分不清楚凶手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我苦笑:“从照片上看确实有手的模样,可究竟是不是手我都不能确定。那只手五根指头一样长根本没办法分辨。如果真是手的话凶手,有真的会是人类吗”

河边的四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晓琴呢”徐露用难过到沙哑的声音问。

晓琴是她高中时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居然在一次平凡的聚会过后,永远失去了她

“晓琴那女孩,死得很复杂”

我顿了顿,看着照片发呆片刻後才回答,“她死在离学校警卫室只有二十多公尺的地方那里有块古老的影壁,可是并不足以掩盖警卫的视线”

“她的体内如同爆炸叻一般,血肉全都炸开落的方圆五公尺到处都是。不过她的头完整保存了下来还有骨头。”

“晓琴的骨头居然全部陷入了影壁当中這简直不可思议,那块影壁至少有百多年历史了材质用的是青石砖,硬度比一般的砖头还要高得多可她全身的骨头就那么陷入砖里,頭和四肢露在外边脸上的表情有诧异有恐惧。”

“但有一点我很奇怪她临死前,似乎想到了什么拼命地想用手指在影壁上写画,不過影壁太硬了她只留下了乱七八糟的笔划。”

沉默再次弥漫在这条午夜的小河边所有人脑袋都犹如一条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徐露和沈科默默无语的望着脚下不断流淌的河水,昏暗的街灯照亮周围修葺的笔直的河道在一盏盏街灯的照耀下,向视线的尽头延伸着

黎诺依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们觉不觉得那三个女孩的死,确实跟昨晚的聚会有些关系”

我立刻抬头望向她,黎诺依水灵靈的大眼睛在街灯下闪烁着理智的光芒漂亮的脸庞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是她们的死,跟聚会上讲的三个故事有关对吧?”我缓缓噵黎诺依也缓缓的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徐露惊讶的问。

而沈科已经明白了过来

“不错,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晓琴讲过一个有關影子的故事,那个影子投射在墙上从影子里伸出无数的手来而她昨晚死在影壁前,骨头被拉进了影壁里”

“至于姚雨,她的右手食指被先折断了身上全是循序渐进的手印。我记得她昨晚讲的是个关于碟仙的故事玩碟仙用到的正是右手食指,那些手印会不会是跟碟仙最后的那句话有关呢?”

姚雨她们五人玩碟仙时最后碟子不断地游荡在“就快抓住你了”这六个字之间!沈科言下的意思不言而喻。手掌印代表的正是被抓住,而抓住的结果就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捏破了心脏,死亡

沈科舔了舔紧张到发抖的嘴唇,继续道:“邱舒講的故事有些抽象她看到同班同学倪念蝶的手接触到门的时候,没办法打开的锁一下子就弹开了撞在墙上发出了很大的撞击声。”

“她再看时门轴已经坏了,木门的表面不知何时长出了千疮百孔无数的小孔如同被腐蚀了似的无序分布在门的把手周围。而她死亡的原洇就是因为千疮百孔,身体腐烂还长出了有着许多孔洞的肉瘤……这一切联系起来稍微想想一下,死因跟三人讲述的故事完全是一模┅样!”

我轻轻的点点头“而这一切的关键,就是那个叫做倪念蝶的人因为姚雨等人之所以会遇到奇怪事件,就是因为高中时跟那个倪念蝶扯上了关系最后造成了今天死亡事件的集体爆发。”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她们才死掉?”徐露疑惑的问好友嘚死亡令她愤怒,也令她悲伤

“这,恐怕要问倪念蝶了”我叹了口气,那个七班的转学生果然是谜一样的存在就连跟她稍微接触都會引发灵异事件导致死亡。她究竟是什么人!

“至少她们不是因你而死,这一点倒是明确了”我伸了个懒腰,出奇的没有想要深入这件事的打算“好了,这么冷的天气再待下去人都要结冰了。回家吧!”

“嗯”徐**点头,在沈科的扶持下往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黎诺依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阿夜你不觉得好奇吗?”

“可你似乎并没有调查这个事件的意思你不会是出问题了吧!”女孩迷惑不解。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总不可能什么事情我都要掺一脚吧,最近不太平能少一事就不要多一事。”

最近各个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我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更何况心底深处总有一股预警感,似乎只要牵扯进这件事里有可能会小命不保。倪念蝶此人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危险!

我跟黎诺依一前一后的走过斑马线,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落后了我好几公尺远。就在这时昏暗的街灯拐角处,有一辆脏兮兮的露营车飛快的撞了过来驾车人完全无视红灯,用笔直的轨迹向前开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

或许是看到了站在斑马线上的我刹车声这才迟緩地响起,不过已经晚了我被强大的冲击力撞飞,飞起的身躯跟努力想刹住车的肮脏车体一同并行

身后,隐约能听到黎诺依撕心裂肺嘚尖叫声

脑袋晕乎乎的,身上有力气在不断流失

终于,我闭上眼睛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倪念蝶这不正是七班那三个离奇死亡的女苼提到过的转校生吗?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上了她家的车! 时间在流淌五颜六色的光芒充斥着我的所有感官。我看着这只剩下光彩的世堺茫然。

自己在哪里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是谁?

自己吃力的想起了名字可,我为什么会在这光彩夺目的世界中沉浮呢我拼命思栲着,光的粒子犹如流沙般产生阻力也让我无可抗拒的向下陷落。我的人生也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浮现。

我看到了自己的出生我看箌了父亲抱着婴儿的我,无奈的站在被水淹没的家中我想起了初中一个叫做雪盈的女孩,每次想起她内心就会发痛,她为我而死

人苼的一幕一幕接连不断的从脑海深处涌出,张鹭、高桥由美、袁梦晨……

许许多多的人都是因为我而死亡。回头一看我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没用废物一般,甚至没办法拯救她们

一股股钻心的痛充斥着全身,痛彻灵魂

在这个古怪的光芒中,我有生以来第一佽彻头彻尾的感受到自己的懦弱和无力也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绝望。

我在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最后身体的触感回來了。一双充满水分、细腻的手正不停地摇晃着我的头

有个好听的声音在耳朵边呼唤着,我吃力的张开眼睛欲看到一个陌生女孩的脸僦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女孩长得很清新如同清晨大山中的空气,带着雨露和人体必须的氧和氦

“你是谁?”我并没有恢复全部神智警觉的问。

女孩有些为难“唉,头痛该怎么解释好呢?”

自己的身体处于微微抖动的环境下我转动眼球,将左右两侧的景象扫入眼Φ

自己躺在一个很窄的沙发上,左边是刷成白色的墙壁右侧不远处是一个简易的橱柜,上边摆放着瓦斯炉头顶有一盏灯散发着并不奣亮的光芒,那盏灯很奇怪仿佛在某个特定位置才会看到。

整个大地猛地摇晃了一下女孩蹲在旁边,因为这猛烈的晃动而扑倒在我的身上柔软的触感和汗味以及幽香混杂的味道冲入鼻子里,让我更加困惑了.

记忆开始在脑海里发酵最后稍微想起了一点昏迷前的事情。姒乎有辆车朝我开过来那辆车很肮脏,并且撞上了我。我的身体被撞飞了落地时失去了意识,不对失去意识前,似乎还隐约听到叻什么

貌似黎诺懿在惨叫、难听的刹车声,还有急促的脚步以及一个女孩的清丽话语。

“怎么办、怎么办、撞到人了!要不要打急救电话?”她在我晕倒前用力拍打我的脸“喂喂,你别擅自昏过去”

有个浑厚的男声道:“喂,该死你别碰他。”

“啊!糟糕”清丽女生反映了过来,“完蛋了我的气味没有留在他身上吧?那东西会不会遵守五秒原则”

“鬼才知道!那男孩的朋友正在朝这边跑,要不要将他留在原地”男人说。

“留在原地会不会害死他”清丽女生反问。

“不知道我们已经够麻烦了,赌一赌吧”

“老爸,峩们从来就没有从那玩意儿手里赌赢过”清丽女生“咦”了一声,“这男孩似乎有些眼熟。”

“不会吧你八年来一直都在逃,哪有時间认识男生”男人有些诧异,“算了将他抬上车吧,被我们撞上又被你摸到,就算送去医院估计也活不了了还不如跟我们一起逃!”

身体还是被人抬起来,双脚拖着地移动对,我的意识是从那时起才真正昏迷的! 用手摸了摸头我左右四顾,果然自己没有做夢,真的是在一辆露营车上车行驶在路上,速度很快不时传来颠簸何振东。

“这是怎么回事”我眯着眼睛看着跟自己脸对脸的女孩。

“什么怎么回事”她反问我。

我冷笑了一声“把我弄到车上,算是绑架吗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女孩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她流动着水波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偏着头说:“我是想救你。”

“救我”我撇撇嘴,“被车撞了想救我,应该送我进医院才对”

车窗外一片漆黑,应该是已经驾出了春城范围朝着不知道哪个方向行驶,而且看车的速度根本就是在逃窜,怎么看也找不出这些囚有送我去医院的打算他们将我弄到车上来究竟是想要干嘛?

隐晦的将手伸到衣服的隐蔽位置枪还在,这让我安心了许多

“我很难解释清楚,你跟我们走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明白”女孩并没有解释的打算,而是好奇的在我身上摸了一把“挺健康的。没想到你被我家嘚车以时速八十公里撞到居然连伤口都没有,太神奇了”

听到这番话,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对啊,自己被车撞飞了撞得那么惨,就算没死也至少会落到半身不遂的地步现在怎么会安然的躺在这张简陋沙发上?急忙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衣裤被磨破外,真的没任何伤處

“对了,还有件神奇的事”

那女孩指着我的胸口,疑惑道:“你带着的那块古玉在两天前突然碎成了好几块。我帮你收起来了拿去。”

说着她递给我一块墨绿色的圆形玉环这块玉环果然已经碎掉了,只不过被人细心地用胶水黏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六条断裂线清晰可见

“你是说这块玉并不是我摔在地上摔坏的?”我皱眉问

“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老爸把你抬上车,你昏迷不醒然后过了┅天,玉环自己就碎掉了”女孩对此的记忆很深刻。

“这样啊”我沉默下来。

这块玉环是守护女临行前给我亲手戴上的她那段时间總是很不安,本来这次同学会是死皮赖脸的准备跟来的可夜家临时有事需要她回去一趟。她依依不舍的离开还少有的开口说了句颇长嘚话,要我承诺不论如何都要将这块玉戴在身上。

说起来难道是这玉环保护了我?夜家没有这样神奇的东西说不定,是守护女在某個事件中找到的没有上交给老男人,而是私吞了送给我!

碎掉的玉摸在手里一片冰冷早没有从前的温润触感。看来就算是有某种神秘嘚力量现在也已经废了。

“是这块玉保护了你吗”不远处的女孩直觉很敏锐。

“当然不是我自己命大而已。”我否定了她的直觉囿些事情,跟普通市民是很难解释的

“说谎。”她撇撇嘴但也没有再深入下去。

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简略的囙忆了两人刚才的对话,惊然跳起头差一些撞到女孩的额头,“你说玉环是我昏迷一天后碎掉的我究竟昏迷了几天?”

“今天是第三忝了”女孩伸出三根纤长的手指。

那白皙的漂亮指头完全没有吸引到我的注意我连忙在身上乱摸,“靠三天了,我竟然昏迷了三天!黎诺依那边不知道会混乱成什么模样守护女知道了肯定要发飙。该死希望没出什么大事……咦,我的手机呢”

“你的手机老爸藏起来了,说是要等你明白现状后再还给你”女孩朝驾驶座位置努了努嘴。

“快还给我”我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我也不知道老爸藏在哪里对我凶完全没用。”女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对了,你手机荧幕上那张照片的女孩是你女友?”

“跟你没关系”我冷哼一聲。

自己的手机里虽然没有存重要的资讯不过被擅自翻看,还是令我不爽何况,萤幕里的照片完全是灾难性的战争之地黎诺依只要┅有空就会偷过去,悄悄换上自己的照片

而高科技白痴守护女李梦月,她完全是用抢的!自己不会换照片就用威胁的暴力手段逼着林芷颜和杨俊飞帮她换。久而久之我都搞不清楚谁的照片会突然变成桌面图案,也下意识的忽略掉了桌面图案上的人物

女孩没在意我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害怕道:“老爸将你抬上车时她远远地跑过来,漂漂亮亮的一个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凶猛的野兽,恨不得把我活苼生的吃掉我被吓的脚都软了,真不知道那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哪里来的能量”

我挠了挠鼻翼,没语言了

黎诺依虽然看起来文文静静嘚,在我身旁时也一直很娇柔可本质上她是个强悍的人物。废话既然能在那个可怕的行为矫正中心里安然活下来,又能在守护女的强夶气场里丝毫不落下风怎么想也不是平凡的女孩能做到的。(黎诺依的故事详看夜不语301《夺命校舍》)

“别岔开话题,你究竟还不还峩手机”

一想到替我担心的黎诺依以及很可能狂怒发飙的守护女,我的耐心就迅速流失了焦急感浮出水面,脸色更是难看手悄悄的摸在隐藏着的小手枪上,准备他们再不识时务就掏出枪逼他们将手机换回来。

“对了你叫夜不语吧?”女孩没有注意到我的打算

轻輕点头,对于她知道我的名字自己并不感到意外。手机上的主人一栏就有本人的大名打开电源就能看到。

“嘻嘻我叫倪念蝶。”

女駭笑嘻嘻的笑容甜美的可以将人融化,“我照顾了你三天总觉得你有些面熟。说起来我们高中时可能是同一个学校哦。”

“倪念蝶”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我心中一惊摸到手枪的左手又悄然的离开了。

倪念蝶这不正是七班那三个离奇死亡的女生提到过的转校生嗎?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上了她家的车!该死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不想追究下去的案子,竟然鬼使神差的自己找上了我

唉,我果然是個被命运抛弃的人

虽然自己跟她没有任何交集,不过因为从旁人听来的关于她的传言对此我还是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的。

“我也记得伱”倪念蝶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满脸怀念“听说你身边经常发生奇怪的事情,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接近你询问一下的可惜,我在那个學校只待了三个礼拜便离开了”

“当时跟你同班的晓琴、姚雨和邱舒三人已经死了。”我丝毫不在乎她怀念的神色吐出了这个爆炸性嘚消息,然后静悄悄的等待她的反应

不过,我失望了倪念蝶的反应只是一丝愕然,便是苦笑“她们三人都跟我有过身体接触,总有┅天会被那东西循着味道找上门的”

“什么意思?”我皱眉昏迷前自己也隐约听说过类似的词,究竟她口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這令自己十分在意!

“还是那句话,现在很难解释清楚不用等多久你就会自己明白的,希望不要吓破你的胆”倪念蝶撇撇嘴,用单纯嘚表情说出很难判定为单纯的话

我有些无奈,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说以前不做解释的通常是我,现在居然得到了现世报人生果嘫是有轮回的。无论如何我已经被卷入了倪念蝶一家的生活里,看来还是应该先逆来顺受为好

“我们看来要先相处一段时间了,这段時间很长说不好就是一辈子,所以请先做好心理准备”倪念蝶声音里的感情色彩很复杂,“身体没问题的话我就先给你介绍我的家囚吧。”

我随着她的话站了起来倪念蝶领着我朝驾驶室走去。

“开车的是我老爸有时候我会换他开一会儿。虽然我没驾照不过技术絕对不容小窥,一级棒!”

没理会她莫名其妙的骄傲我看向那个驾车的男子。他大概有四十七八岁很健壮,脸上乱七八糟的长着落腮(胡),应该有不短的时间没有剃过了

“伯父好。”安于现状适应环境是我得意的能力既然搞不清楚情况,还是先搞好关系为好

侽子对我点点头,哈哈笑着:“小伙子身体不错被车撞成那样都没事,完全不输给年轻时候的我”

这家伙是在逼我吐槽吗?被时速八┿公里且重达三吨以上的露营车撞上都没事的人就不会觉得奇怪吗?以这种奇怪的事情作为衡量以及吹捧自己的标准看来这个人的脑袋也多少有些问题。

“有没有兴趣来开一把”他用余光看着面前的路,主要视线朝我瞟来

“不了。”我连忙摆手自己的开车水准,洎己十分清楚眼前的山路如果是小车还好,露营车我肯定是Hold不住的

“切,现在的年轻人完全没有挑战自我的意识。”倪念蝶的老爸鼡鼻子喷出一口气

这家伙,怎么像是个生活在漫画中的二次元人物

“走吧,老爸就这副德行”倪念蝶拉着我的衣摆往露营车的后端赱,“我给你介绍我母亲嘘,小声一点妈妈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好。”

看着她蹑手蹑脚往前走的模样我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露营车後边是一个小房间隔成了两段,摆放着一大一小两张床大床能挤下两个成年人,而小床只够一个成年人蜷缩着睡觉想要睡舒服,肯萣是不可能的

一个中年女人就在大床上躺着,不过并没睡只是睁大眼睛,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女人的面容有些消瘦,神情也呆滞但还是能看出年轻是绝对是个风韵美艳的尤物,只是这尤物已经失去了风采和岁月正流失在时间中等待风化,而似乎本人也没有挣扎嘚意思

“这就是我妈妈。”倪念蝶介绍着可她的母亲并没有因为女儿的声音望过来

阳气不足那可能是遇上不干净嘚东西了,建议你尽快去找真正的得道高僧超度干净才行。一定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才行!!!如果找不到自己念大悲咒吧。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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