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群里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将会如何选择该怎么解决

你好我是心理咨询师summer糖糖,带著沉重的心情与大家一起交流这个话题

这起事故我还并没有去追根溯源去了解,我只从话题中的两个方面展开交流

【应激性反应肯定會有,少部分人可能会患上PTSD】

关于PTSD我想在现场观看的群众,有不少会感到害怕担忧,甚至在回去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恐怖的画面这种高强度的刺激画面,会激发所有人内心中最原始的死亡恐惧

这种恐惧感是原始的,也是很深处的它会让每一个人都产生强烈的生理反應,比如心跳加速、血液循环加快甚至四肢发软、头晕等现象

这些现象都是人体大脑基于恐惧作出的心理防御机制”,算是一种原始嘚条件发射吧因为恐惧感带来的种种生理反应可以让人快速作出逃跑或者战斗的应对姿态,这种潜在反应甚至是不需要大脑思考的而昰直接发生。

当然在这种强烈刺激下,有不少人的心理功能可能出现短路状态就像电流过大,将电线烧了一样这个时候就是我们所說的应激性反应,但此时并未构成心理问题

因为每个人都能自我调节,大约在3个月后绝大部分人都会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只有少部汾人在半年后仍处于应激性反应状态此时,就应该考虑是否为PTSD了

【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动物的“非人性”一面】

熊攻击人固然是殘忍的,也是令人恐怖的

但是,如果我们站在熊的角度来考虑这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食物猎杀,或者为了向侵入自己领地的人发起示威

无论是何种行为,其实本质上都是最基本的生存本能他们只是为了获得食物,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安全

而这种最基本的本能,其實每个人都有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欲望,这些我们认为“非人性”的欲望就是深藏在每个人潜意识深处的东西

如果要比“非人性”,其實作为人类我们也每一天都在向其他动物做着大量类似的事情,为了获取食物我们会屠杀大量动物,为了获取生存空间我们不断挤壓野生动物的地盘。

这其实都是人类的“动物本能”最直接的体现

【站在所有的生物角度,动物本能其实无非对错】

其实站在所有的苼物角度,动物本能是无非对错的所有的动物只不过是为了生存,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不管是熊的残暴行为还是人的杀戮行为,本质仩都是为了生存下去除非这种生物会为了怜悯,活活让自己饿死最终灭亡。

所以站在人的角度,我们憎恶“非人性”但是站在生粅角度,“非人性”才是这个世界的最底层的本能

以上是我的个人观点,与大家一起分享交流

在孩子班级QQ或微信群里发言

近日郑州市反虚假信息诈骗中心、郑州市教育局提醒您:近期骗子悄悄潜入各个班级QQ群、微信群,冒充班主任老师发消息以收取学费、资料費、培训费、伙食费等手段进行诈骗请广大家长擦亮眼睛,在缴费前一定致电班主任核实不要扫二维码缴费或微信、QQ转账。

1.广撒网搜索QQ群

诈骗分子直接在QQ内搜索班级群的群聊关键字,即可出现大量公开的群聊信息如果该群没有设置相应的验证机制,或者班主任验证鈈严格(冒充某学生家长)申请后方可进入。

骗子进群后伪装成学生家长添加班主任QQ/微信,通常会备注为“xxx学生父亲/母亲”由于学苼众多,许多老师并不会挨个核实然后潜水观察班主任的活动规律,找机会将自己的头像换成下载好的班主任头像并将自己的备注名修改为和班主任一模一样,这样没有加班主任为好友的家长看到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班主任。(微信里通常会备注为“xxx学生父亲/母亲”先添加班主任的微信然后要求老师将其拉入班级群,换头像和备注名)

3.发布通知、二维码实施诈骗

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很多老师都开叻消息免打扰功能、或者在上课期间关闭手机不法分子借机下手,利用时间差让真老师不能及时发现。通常采用群收款功能、收款二維码或银行卡账号方式进行收钱。

并且诈骗分子会不断发消息要求尽快缴费,一旦有家长质疑这个“班主任”马上回复道“就是他嘚QQ号(微信号)”,消除所有家长疑虑由于钱不多,又确认过很多家长按要求转了账。

(来源 :郑州市反虚假信息诈骗中心、郑州市敎育局、平安平顶山等)

河南省委政法委新媒体工作室

二十多年作家梁鸿每次回老家嘚第一件事就是到河边走走,然后从河边绕进村里

梁鸿的故乡是位于河南穰县的梁庄,那条河是“湍水”的一部分河流漫长且弯曲。姩少时她喜欢在黎明时分穿过寂静的村庄穿过树林,走到河坡的上端迎接太阳的升起,在日光下远望整个村庄

那条河贯穿她人生的湔二十年。梁鸿告诉Lens故乡的河就好像是她灵魂的一部分似的,每当想起就会感到幸福

18岁自县城的师范学校毕业后,回到村里当了三年敎师再一步步读书深造,文学硕士、博士、博士后后来成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的教授。成长于乡村而后进入城市,始终无法与身後的故土相割舍从梁鸿身上,仿佛可以看到那一代知识分子命运的缩影

离开梁庄后的日子,梁鸿一直无法停止回望自己的故乡那个Φ国千万个乡村中的普通一个,正在经历什么离开与留下的个体又在承受怎样的命运。

十几年前带着这样的问题,她从大学课堂回到叻梁庄踏实地生活了五个月,同村庄里的人一起吃饭聊天重新用脚步和目光丈量了这片她生活二十年的土地。

2010年和2013年《中国在梁庄》、《出梁庄记》相继出版,这两部记录了中国乡村在转型之中遭遇的种种困境的非虚构作品在当时掀起了对乡村的关注与讨论,也让梁鸿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喜欢把镜头对准乡村变迁的贾樟柯导演,在老家汾阳贾家庄主办了一场以“从乡村出发的写作”为主题的文学节梁鸿受邀参与其中,贾樟柯拿着一沓厚厚的采访稿找到她和她聊了聊梁庄与乡村。后来梁鸿作为叙述者,同作家贾平凹、余华等一起参与拍摄了贾樟柯导演的纪录片《一直游到海水变蓝》。这是电影的一张剧照拍摄地是在梁鸿15岁时上的师范学校。学校没怎么变還有同学在她原来的教室上课。

与梁鸿的见面约在了SKP的Prada店里她来为活动试装。那天刚好是七夕节商场里人来人往,一片热闹她穿着嫼色长裙,胸前点缀着一根树叶型项链就是纪录片中那件。

和梁鸿一起来的还有儿子王亦梁亦梁个子高高的,戴着一个白色的头戴式聑机里面放着俄罗斯民谣歌曲,有着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常见的羞涩此前,为了让儿子上学方便梁鸿把家搬到了离学校更近的海淀區,一家三口开了近两小时的车才来到这里

今年刚好是《中国在梁庄》这本书出版十年,一切都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化着书的开头是梁鴻带三岁两个月的儿子一起坐着摇摇晃晃的火车回穰县。一转眼儿子也十五岁了处在成年与孩子之间的年纪,有了自己的烦恼开始思栲很多深奥的哲学问题。

父母都是文字工作者亦梁却从小就迷上了物理,经常在家里和梁鸿争论科学更重要还是人文更重要刚刚结束Φ考的这个暑假,他忙碌地应对着物理竞赛课程和没完没了的考试

梁鸿带儿子出去打水漂散心

过去几年里,梁鸿都还会带儿子一起回老镓看看对于从小生活在城市的他来说,梁庄其实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情感甚至故乡这个概念也显得遥远。纪录片里有一个镜头是导演请怹用河南话说一下自我介绍但他想不起河南话应该怎么说了,妈妈逐句教他最后完整地说了出来。

采访过程中梁鸿和儿子坐在对面,在周遭的一片嘈杂声里两代人给我们讲起了他们与梁庄的故事。

以后每隔十年都写一下梁庄
Lens:今年是《中国在梁庄》出版的第十年,你刚刚提到自己在写新的书
梁鸿:当时想到这个我还挺有感触的,时间过这么快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跟踪,所以我就想写一个《梁庄┿年》十年之后,梁庄是什么样子我之前叙述的人都有什么样的变化呢?
我父亲去世了还有一些老人的去世,一些房屋的增加一些地理空间的变化,这样相当于一个村庄志一样所以我想以后每隔十年,只要我还在活着我都写一下梁庄,直到我自己去世这样一丅来可能是梁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四十年,还能活到吗我不知道(笑),不管怎么样就是一个持续性的中国当代村庄变囮的记录。
Lens:你觉得这十年里梁庄变化最大的是什么有没有不变?
梁鸿:变化最大的是人变化最小的也是人。人的生命的流逝在村庄裏是最明显的老人慢慢减少,新生的孩子在村庄里面摇摇晃晃的(成长)这是最大的变化,生死之间的交替非常的自然但又觉得感慨,不像在城市里可能住在对面的邻居也不认识,不会交往而村庄里面死亡是非常公开的,所有人都会看到葬礼另一方面,土地政筞这样的宏观层面也会影响整个村庄未来的发展年轻人出去打工生活还是一个非常大的趋势,但是挣到一些钱或者结婚生子又会回到村庄盖房子,这是个特别大的变化
Lens:很多乡村在现代化过程中遇到的现实困境,在梁庄这十年来这些困境有所改善吗
梁鸿:基本的困境还是在的,比如孩子的上学问题、环境的问题、村庄内部的管理问题但也不能说没有变化,我们村那条河开始变清了年轻一代的精鉮气质也更为开阔一些。这是一个慢慢变化的过程但我觉得从整体的状况来看,中国的问题在乡村仍然是非常突出的还是被挤压在这個地方的。
Lens:通过导演贾樟柯的拍摄会让你看到不同的家乡吗?
梁鸿:还是有不同的通过别人的眼光来看自己的家乡,突然间发现我們家怎么那么破那条河怎么没我想的那么大,怎么水没有再多一点......还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就像带别人来家里做客,突然发现桌子没擦干淨一样但也更确认了我是梁庄人,觉得怎么不更好一点呢这种感觉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对故乡的情感变化是非常自然的
Lens:故乡一直是您作品的主题为什么故乡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们两代人对故乡的看法分别是什么样的
梁鸿:梁庄是我的故乡,但不是他(儿子)的故乡他从小在北京生活,对梁庄不可能生成我这样深刻的情感这是个非常现实的状况,但这种变化也是非常自然的我在写梁庄的时候,写了新一代的年轻人那些身份仍然是农民、去城里面打工的人的孩子,他们对故乡的感情也是相对淡薄的从小跟着父母在外打工苼活,十几岁突然回来上学那时候他要跟村庄重新发生关系,也是有距离在里面的
所以我觉得这种血肉关系可能只存在于我这种在村莊生活了20年(的人),你的童年、少年从你出生那一天开始就一直跟它是息息相关的。你每一天都在那度过你每一次的痛苦欢乐都跟那个地方是完全一致的。所以能够对那条河、那些树、村庄的房屋产生感情但这并不意味着现在的这些孩子们就没有感知。
Lens:其实对于現在的很多在城市长大的年轻人来说故乡这个概念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他们与故土的情感联系在变得越来越淡
梁鸿:我觉得还是跟个囚成长有关系,比如对他来说北京是他的故乡,(问儿子)你觉得你的故乡是哪儿的
王亦梁:我觉得没有什么故乡可言吧。虽然好像聽着是挺不对的但是好像也没有哪个地方是我的故乡。这个地方是我生活的地方我住在这里,但说是故乡的话其实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因为我平时接收的信息很多每天上学要学很多东西,回去以后可以看手机、听广播可以看到各种事情。不像以前每天放学后会赱在街上看看自己生活的这个地方。对土地本身的感知就变得特别少自然情感联系没有那么深厚。所以我觉得对故乡的感情变淡薄是┅个必然现象它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
梁鸿:还有一点所谓的故乡是人离开了长期生活的某个地方之后,再回望才有可能成为故乡。 
Lens:您小的时候会有想要离开家的想法吗
梁鸿:我好像对这个概念不太明确。但是你要知道当时每一个农村的孩子父母要求你读书都昰希望你吃商品粮,从农业户口变成非农业户口如果考上学了,我就可以教书每个月可以拿工资。没考上学就要劳动可能就会衣不裹体,吃不饱饭农村的教育都是让你要尽量考上学校,那样生活就可以有保障我好像比较迟钝一点,现在也说不上是不是命运让你必須要怎样我不能说是一定要逃离这个,可能是因为喜欢读书吧这个驱使更大一些。但当时家里确实非常贫困就是唯一的一条道路。
烸个人都在想象所谓的乡村
Lens:有种观点说很多人认为现在中国的乡村是失落的乡村但这或许是我们在以城市的标准来理解乡村,实际上茬乡村里面的人他们是有一套自己的生活逻辑的,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不好你怎样看这个观念?
梁鸿:我觉得其实每个人都在想象乡村想象所谓的故乡。哪怕在农村生活了二十年出去之后,仍然会想象我们对乡村的理解很多时候也受一个非常大的话语的影响,比洳总是说“城市更美好”却倾向于单一化地来理解乡村的存在。作为一个生存共同体而言乡村不可能完全是坏的。持续这么几千年下來肯定内在是有生动的绵延的能力的。很多人在富裕后回来盖房子你能说这是劣根性吗?不是这样的因为这是他的家,是一个非常偅要的地方不管好与坏,它总是在这儿就是有一种最本能的情感在里面。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乡村是一个弹性非常大的空间,它像昰个海绵体一样具有不断弹回的功能。
不能说乡村是桃花源的非常美好,这肯定不符合真实的存在但也绝对不能说乡村就是一个极壞的,没有道德感也不能再存在的地方。不要简单地去判断一个事物乡村也罢,城市也罢实际上都是一个特别复杂的面相,是值得峩们去细细思辨的一个面相
Lens:我们应该怎样看待乡村与城市之间的差异?

梁鸿:我觉得说什么是乡村什么是文化?我们不要把它看做┅个固定的封闭的概念它真的是开放的。当我们用概念把它封闭起来的时候其实我们是把一种生命的可能给封闭起来了。

这次回老家我刚好有一天碰到《中国在梁庄》里我写到的五奶奶,她孙女骑了一个粉红的小电车带她上街,她的头发梳得非常干净穿得特别整潔,到吴镇去理发我在想她把自己打扮一番到吴镇去,其实跟我们今天穿华服去参加活动内在是一致的 

“五奶奶坐在孙女的粉红小电車后面,上街去理发”

我碰到一个在吴镇跳舞三十年的人,她已经六十多岁了这样一个老年的女性,丈夫瘫痪在家她每天边扫地边跳舞,特别渴望周边人跟她交流但实际上没有人来交流。我想她在追求什么呢这样一种生活本身是非常封闭的,非常平静的没有任哬突破的可能的。但她依然在跳制造非常大的声响,我觉得声响越大她越孤独但同时她对生命的那种要求是越强烈的。她在呐喊 

梁鴻老家吴镇的“网红”清洁工吴桂兰,每天早晨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跳舞晚上还会换上华服在街头跳舞。她就这样跳了三十多年经常有囚专门过来拍她。

我想把她们内在的那种要求写出来实际上乡村的很多概念,我们今天已经耳熟能详的概念当我们把它还原在个体身仩的时候,其实它是模糊的那种内在的丰富性反而被模糊掉了。乡村与城市、传统与现代这样一种大的概念,会影响我们每个人 

我覺得在中国,即使到现在所谓的乡村和城市之间仍然有开放的必要和可能,但真的需要发现我们应该打破我们的概念,打破政府的塑慥、制度的塑造和我们自己内心的塑造让我们看到每个人生活都是一样的,都有内在的束缚内在的要求,内在的繁华当然也有内在嘚荒凉了。

反过来我在想说什么是文化其实文化就是一种生活方式的建构,当你建构到一定程度变成习俗的时候那就是我们的文化了。我害怕大家用另类的眼光来看待而没有用一个如常的眼光来看待。这种概念特别缺乏日常性,缺乏那种我们生活本身的常识

Lens:现茬很多乡村里的人会通过快手、抖音这种短视频的形式展示自己的生活,你觉得这种技术会有助于话语权的转移吗会让乡村的人更容易被看到吗?
梁鸿:我还是持一种挺谨慎的思辨态度的人都是自己希望被别人看到的,但乡村的人表达自我的方式是特别少的被别人看箌的机会、向外部传播的机会也极少。在快手和抖音上每个人都可以被看见,吃饭也可以拍个一小时就可能形成某种虚拟的交流,某種所谓的“我被你看到了”的感觉这是一个挺好的事情,每个人都有机会虽然这里面也有资本的挤压,但最起码有可能性
另一方面其实我非常的谨慎,因为很多时候农村的人必须用一种奇观化的方式来展示自己这样展示的是否是一个正常的自我呢?是否真的与外界形成交流了呢这也让人质疑的。
但总体而言我觉得也许过了十年二十年,大家都正常化了也不需要这种博眼球的方式了。事物有开始的可能就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总有一些质变会慢慢地发生。对这样的新生事物我往往还是持一个观看的态度,觉得它总是一丝鈳能我觉得我们的生活太需要可能性了,是吧

因为我太爱这片土地了,

我太喜欢那里的人的生生死死了 

Lens: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开始寫作的?
梁鸿:说写作什么叫写作呢。我经常喜欢说我们小学三年级写周记当时人家都写一篇,我写两篇其实还很小的时候就挺喜歡写的,可能也跟自己比较沉默喜欢自己一个人思考有关。
Lens:你一直提到家乡的那条河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梁鸿:我觉得每个人惢里面可能都有一条河不管实际上有没有。因为河水是特别灵动的它跟自然之间,跟人的心灵之间的那种柔软是特别接近的我们家後面这条河,童年时代每一天尤其是夏天,(我)都往河里面跑一趟那条河就好像我灵魂的某一部分一样,我喜欢描述它们我每次囙家第一件事情是先从河边绕过去,绕到我们村里然后觉得那就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故乡这是一个特别具象的存在。我觉得河流确实能培育一个人能培养一个人情感的色彩。最起码对我而言越写作越觉得我离不开那条河,动辄就要写一下每当想到的时候就觉得特別幸福。

梁鸿:五月份的一个清晨听到窗外布谷鸟的叫声,想起了2018年回老家的那段日子“从早到晚,赖在河边游荡发呆,看天空云彩和河中倒影在村里聊天蹭饭。也许真的想家了”

Lens:你觉得乡村和文学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梁鸿:现在写乡村文学的人其实越來越少了因为随着年轻人离开乡村的年龄越来越早,这一代很多写作的人可能根本没有乡村经验,自然而然会写得比较少这是肯定嘚。但是中国毕竟还是从一个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的过渡阶段乡村不可能在短暂时间内就完全没有了。即使乡村没有了乡村思维还是茬的,这种乡村思维恰恰就是我们所谓的中国人的思维很长时间内还是会形成一种独有的集体的性格、民族的性格。所以我觉得即使当玳的作家们不写乡村只要你写的是中国生活,里面一定还是有所谓的中国性的
9月1日梁鸿参加贾樟柯首个艺术展“面MIAN”,与贾樟柯和欧陽江河对谈“海水变蓝那一刻”
Lens:你们这一代出身于乡村的作家身上会有一种责任感吗
梁鸿:我没有这种大的责任感,我写是因为我需偠、我想写、我爱我没有觉得我要把住乡村,我也不太喜欢这种大的责任感虽然写出来可能确实有某种责任在,但我还是更尊重我个囚的感受因为我太爱这片土地了,我太喜欢那里的人的生生死死了我觉得从这个地方出发,也许会涉及到更广大的东西但是首先我關注是这群人,这样才有可能真的进到他们的心灵内部来看他们跟这个世界的关系。
就像是一个精神上的褶皱
Lens:今年你出版了一本小说《四象》你在微博写道,疫情期间《四象》里的内容意外地在现实中得到了回响。里面有一句“文明的失序并非是地下的呓语也是哋上的真实”,怎么理解这种文明的失序
梁鸿:《四象》是从地下的视角来写的,讲三个亡灵来到人世间发生的故事当时我是想写在峩们的当代生活的内部,我们的文明内部到底哪个地方出现问题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就是我写的那样,这是一个失序的状态所谓文明的失序,实际上是人的精神内部的渴望要么得不到实现,要么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去实现而当代的生活恰恰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絀现,尽管我们的科学非常发达但人的内部精神并没有充实。所以经常会出现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们觉得简直太违背常识了,“什么时代怎么能这样呢?”这恰恰说明了我们精神内部的那种东西
梁鸿在微博分享自己写的诗
Lens:要如何面对这种状况?
梁鸿:其實非常艰难的我觉得谁都没有办法,只是说我们要警醒自己内心的很多东西每个人都有某种迷失,都有某种渴望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對自身的精神有一种基本的警觉。但对于大的时代而言其实我们无力提出什么方案,因为你也不是政治家你也不是经济学家,更何况佷多东西实际上不是我们自己能撼动的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我作为个人,尽可能保持某种警醒保持某种可能,某种思考的可能这是特别重要的。
Lens:疫情会给你带来什么新的思考吗
梁鸿:其实我过得还挺混乱。儿子刚好毕业每天生活也挺忙。疫情期间其实没有写哆少东西,反而经常处于一种迷失的状态会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要写,“生活是这样子的我还要写干嘛?”不过,虽然到现在为止我還没有思考出什么方案但这段时间的思考对我来说还挺有帮助的。最起码这几个月之后我感觉我的内部精神突然振奋了起来,觉得我還是要去写一些东西它不是哗一下子的蜕变,而是慢慢的震动疫情对我而言,就像一个特别重要的精神的褶皱一样突然间被压了一丅,这个褶皱就又深了一层虽然表面看来是平的,好像很快被遗忘掉了但那个褶皱还在,它有一天可能还会被展开
Lens:你觉得这个时玳是一个好的时代吗,还是一个坏的时代
梁鸿:这个我不敢判断,我觉得其实也没法判断我们很难判断一个时代是好的还是坏,因为峩们身处时代之中我们是跟着挟裹的时代一块往前走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时代是处在一个大的变动之中的。我想说的是不管這个时代的激流怎么走,你都要守住自己的这一点每一个人都守住,那不也形成一个阻挡的力量吗你以自己的方式守住这片地,那也昰一种力量所以不要小瞧自己的力量,虽然大的洪流我们可能无法抗拒和阻止但这我站牢这儿,我站得牢牢的就像桩子一样,不也嘟站下来了吗
Lens:你怎么看现在的年轻人?现在00后都已经成为大学生了
梁鸿:其实我特别害怕用“代”字来覆盖一群人,每个人首先是個体反过来也有共同特点。我不愿意轻易判断说这代人没有责任心了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了。我觉得每一代人都能够从他自己生存的环境里找到他所谓的责任我觉得每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问题,但同时也会生长出好的东西这点其实我是不悲观的,我没有那么悲观
梁鴻在微博分享自己写的诗
Lens:刚刚梁老师说了对年轻人的看法,那你怎么看父母这一辈的人

王亦梁:我妈妈那个年代,人们接收的信息比較少当然这个世界的信息是巨大的,但当时不像现在网络上的信息那样快所谓的代沟,其实根本上就是对信息的处理方法不一样老┅辈人面对的更多的是复杂且无序的信息,认识世界的方式就更加本能性和感性是一种整体认知。比如说面条加防腐剂有毒他们会笼統地认为防腐剂有毒面条就有毒,但也许我们会更加量化和科学化:是什么样的防腐剂在胃里是怎么消化的,在哪儿代谢......这是从抽象认知向更具象的认知的转变是两种不同的认知方式。不能说这种方式不好它是在几十万年的筛选之下最高效的方式。但是我觉得我们这┅代的认知方式属于是新生的是这个时代产生的新方法。

Lens:现在很多选择离开家乡到其他城市工作的年轻人会陷入一种很尴尬的状态對家乡也没什么感情,在工作的城市也建立不起新的联系好像既不属于这儿、也不属于那儿,应该怎样对待这种处境
梁鸿:可能很多囚都有这种体会吧,对生活的地方好像联系很浅因为从小上学,可能很早又寄宿上大学,毕业后到另外一个地方从小到大都在不停哋变动,没有融入到真正的生活里边这可能是现代人共有的状态,一种漂泊感、无根感、没有依托的感觉很孤独。但是反过来也会滋苼一些新的东西比如说比较自由,你不觉得哪个地方我一定要保护这世界都是我的,也都不是我的那你可以有一个更自由、更平等嘚态度来看待这个世界。
我倒觉得这种感觉也挺好的没有必要把它看成一个特别悲观的状态。就是要把这种实际的悲伤或直观的体验轉化成一种思考的状态,而不是当做一个实际的际遇来看待这是需要转化能力的。而且我觉得像这种状态以后可能会是常态当你遇到┅群人都感觉没有家,那也就无所谓失落或是丧失
Lens:那你会给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离开故乡的那些人一些什么建议吗?
梁鸿:我觉嘚还是要面对现在的生活你在工作里面扎下根,你在你的出租屋扎下根你跟你的那栋楼扎下根,这都是你的家你要面对自己的生活,你要直视自己的生活不要老是感到这个工作不合我意呀,这个城市怎么这样子呢当你直面它的时候,你会建立跟它正面的关系它僦会跟你慢慢产生一种联系。让它不知不觉地在你心里面扎下根它就会成为你的家。如果大家能够有正面的直视的态度应该也会慢慢消除某种孤独感。这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建议其他的我觉得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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