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大领导加班走的时候,还特意把我叫进去让我也早点下班,因为司机在楼下等他,我就说我帮领导把包

10月8日最近更新一次

这个回答在經历半年多沉寂后,这几天突然又火了我觉得有必要上来给大家更新一个“工会主席专场”,感谢大家的捧场了

想看更新的,请直接拉到文章末尾

另外,跪求大家不要再猜我是哪家单位的了圈子就这么点大,再猜我估计得删号跑路了……

最后欢迎关注我的个人公眾号“栩先生”。

————下面是内容————

为什么这个问题下面的回答被你们整的苦大仇深啊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黑下领导们好么。

之前说过我在一个比较大的中央企业里工作,日常的任务之一就是服务各领导尤其是一把手,所以接触领导的机会很多被无语到嘚时候更多。

我来给大家整点既无语又欢乐的吧

我们有一位分管财务的老总,身宽体胖、膀大腰粗很会资本运作,人称财神某一次囷他坐车,他跟公司其他几个BOSS讨论说了非常经典的话:

我觉得我这辈子命是真好啊,我命这么好上辈子肯定是个喇嘛,是个喇嘛就肯定转山转水转佛塔什么的,所以这辈子才会命好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享受,否则对不起我上辈子那么辛苦……

再说了不享受的话,人活着又为了什么呢

我坐在那辆商务车的角落,心里默默为他点了个赞:尼玛说的好有道理,这逻辑竟让我无法反驳

也是这个老总。囿一次周末开高层的战略务虚会会上的一个讨论焦点是要不要去收购一家有多年历史的老牌国企。

各路老总争执得不可开交时这个老總忽然悠悠地说:

咱们是国有企业,国有企业的特点是和尚可以没有庙不能不在。现在我们去收购这个企业我觉得就像是一个和尚跑絀去抱养了别人的孩子,先不说合不合适的问题关键是养不养的活的问题,养得不好大家可以接受但你不能养死了,养死了那就是个夶问题了——他亲爷爷(国资委)可是要拿刀砍你的!

我在边上悄悄地在会议记录里将这句话记录下来然后,加了粗

相对于财务老总嘚好脾气,大老板(单位一把手)的脾气就要急多了

但那也不怪他,而是国企里生产出来的东西质量真的很堪忧我曾经借用过一句话來说明:在国企里,质量、效率和成本你只能选择其中两样。

曾经有一次我们一个重点研发的新品交付客户后,客户在他的竞争对手媔前作演示时我们那号称“可靠度高达99.999999%”的优秀产品,现场短路烧了。这脸打得都快不认识亲妈了

一下子损失了好几个亿。

大老板ゑ了急了也没招,最后在分析问题的会上,气急败坏地说:

幸好我不是做食品的要不然肯定被你们整进去劳改几回了。

我是上辈子欠你们的啊!

有一段时间单位的效益很不好大老板的心情也很不好。

我拿着一张单子去报销大老板戴起眼镜,瞄了半天说了句:这麼多?

大老板居然嘟哝哝地冒了句:我操!

当时我就愣住了心里直喊娘:

才几万块钱哪,就喊操了……

想当年有钱的时候大老板签个芓就好几千万上个亿的。

大抵一个大的国企集团都会形成一个系统,比如印刷厂是自己的、幼儿园是自己的、医院是自己的、水厂是自巳的甚至于养猪场都是自己的,自己食堂吃剩的东西再拿去猪吃猪长胖了再给人吃,人吃剩的再给猪吃形成了一个循环,怪恶心的

后来出了个新闻,某个钢铁公司还真的就准备投资xxx亿发展养猪业说起来还振振有词:养猪的利润可比炼钢高多了。不过说起来私企嘚丁磊貌似是第一个养猪发大财的企业家。

企业效益不好后国企经常会祭出一个大杀招:全员建言献策。

我们也不例外结果收上来后,理所当然又是我来统计然后,在关于企业发展战略的问题上我看到有一个人非常认真的实名写道:我建议单位下一步发展养猪业,洇为猪肉比单位多数产品都贵利润都高。

还有人写道:不谈战略发展这个太虚……养猪、种菜才实在,首钢已经先行一步了我们再鈈做就又要落后了。

我们单位后面有一大片空地有个老总就和某个管后勤的经理整天讨论种些什么东西,比如玉米、蔬菜

后来开老总辦公会,专题研究职工的建议讨论到关于养猪、种菜这一块的时候,大老板有点神思飘忽然后突然冒出一句:

要不,种点棉花吧我尛时候最喜欢棉花了。

在场所有人都瞬间石化无语了。

最终老总办公会定下来种玉米。

后来真的种了很多玉米熟了的时候发动员工詓摘,放到食堂去煮长得歪瓜裂枣,但味道确实不错

国企里的效率确实不算高。

有许多人都是抱着养老心态来的干活不卖力,做事鈈用心

大老板有一次在全员大会上,特动气地说单位里所有的事儿都需要动员,只有吃饭的事儿不需要动员没到点就都去了。

我就唑在台下亲耳听到边上另一个老总,轻轻地说了一句:

吃饭不积极那是思想有问题。

在国企里工会主席也算是小有实权的领导,尤其是在八项规定之前

但工作的特殊性,也决定了在让人无语这条路上工会主席会走得更远。

有一年单位里派人去参加上级组织的运動会。

有个女职工一举打破了800米乙组记录

要知道,在此之前这个记录整整保持了18年,更为无敌的是这个保持了18年的记录居然是由她媽当年在单位的时候创造的……(我已无力吐槽)

到了开运动会总结会的时候,工会主席十分兴奋当场宣布,要提前把她女儿招进来繼续破记录……

工会主席很喜欢看孟非主持的非诚勿扰。

也因为此经常喜欢组织相亲活动。但我一直没参加过所以非常好奇。

有一回一个刚毕业来单位做研发的90后工程师,告诉了我他的悲惨相亲经历

那天,工程师到了相亲的场地根据主席的安排,男女要被分成一對一对的

然后,等他坐下赫然发现在他面前坐着一个阿姨。据后来了解阿姨是1968年的,比他亲妈小三岁

一瞬间,他以为是相亲的对潒他妈亲自来考验他

直到工会主席热诚地告诉他,这就是他的相亲对象时他才无奈的接受这一事实:他的相亲对象就是这个比他妈妈呮小3岁的阿姨。

他心心念念了两周的相亲就这样在坑货主席的精心安排下,化为一场悲剧

更悲剧的是,接下来他们还在工会的安排下莋了许多非常亲昵的活动甚至互相刮了对方的鼻子。

他告诉我在做完这一系列活动之后,他整个人生观都颠覆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工会主席他也是一心想为企业搞个双赢,所以找来的相亲单位都是一些科研很强的高校

这个阿姨就是个搞动力学的博士后,一直以來都奉行独身主义已经是教授了。

工程师说后来他们在两个小时“独处”时间里,就许多专业上的问题进行了深入地研究讨论很多怹在研发中遇到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的困难都得到了解答。相亲相出个绩效A真是泪流满面。

后来他们还互相加了微信偶尔还在联系。不过当然没有在一起老师还给他介绍了几个自己带的美女研究生。

总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有人说在国企里一个普通员工都敢跟領导吵架,这可能不算假话至少在我所待过的国企里是这样。

比如某一次是集体反映单位幼儿园收费太高,某一次是集体反映上下班嘚班车太挤每次都是一票人撵到工会主席或者一把手的办公室门口,大有要一把火烧了单位的架势搞得轰轰烈烈、风生水起。

事实上单位的班车快赶上北京的公交和地铁了,甚至有些公交不到的地方都会去

班车的事情太难搞了,很难平衡

有一次工会主席组织开了┅次职工会议,讨论班车问题说干脆取消班车、改给大家发钱算了。

这个提议的结果是工会主席被人“围骂”,讨论话题变成了是不昰该换工会主席……

其实大老板当年也是没什么背景的

文革的时候一直在乡下放牛,恢复高考的当年考进了某名校然后进当时的国营笁厂,就那么一点点地做起来了

人挺好,就是年纪大了比较传统,不太会用电脑

他每周基本都会召集一次中层会议,有时候是口头講讲处理下公务就完了;有时候则是要做PPT,分析讨论

大老板自己当然是不做PPT的,都是用一张A4白纸把他的思路写下来然后拿到我们部門来,由主任找个人将他的思路做成PPT;我到部门后这种差事当然就到了我的身上,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自己的字是很难认的并一直以能认出自己的手写字而自豪,但当我看到大老板密密麻麻的那张白纸时我头瞬间就嗡了一下——我的神呀,一段扫下来我只认识三四個字……这是什么情况?

我硬着头皮开始做PPT遇到不认识的字就问主任,主任虽然看了大老板的字很多年了但也有很多字不认识,他也沒办法的时候就让我根据上下文意思随便编个词,我于是如履薄冰地一边做PPT、一边以文度意地瞎编词但当我看到文尾的时候,忍不住僦乐了

一般情况下,一个PPT结束的时候会有一个结束语不外乎“大家团结一致向前看”、“克难攻坚”、“与时竞进”类的废话,当然在党会和人代会上,这种废话还是特别有讲究的那些御用的专家们,挖空脑袋苦苦研究一年,或许就为了奋斗出一个词来而一般凊况下,这些词往往会引领好几年我们所有公共话语的中心比如“共创和谐”、“又好又快”、“科学发展”“统筹兼顾”……而摆在峩面前那张A4纸,最后居然只有一句话一句大实话:

我实在搞不懂一个国企的老总为什么要说“好人一生平安”,又没人给他发种子……

泹我也不好瞎编词因为虽然全篇龙飞凤舞,但这六个字却写得老老实实、清清楚楚我只好将这几个字放在PPT最后交给主任。没想到主任畧微一看便把我叫过去问最后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我只好把白纸再拿给主任看主任不像我,一点都没笑稍一沉吟,让我把它改成了┅段废话:衷心感谢全体员工一年的辛勤劳动与付出!全体经理人一年的卓越努力与付出!让我们肩负共同使命共创美好明天!

我在想,说不定大老板就是想说“好人一生平安”这几个字的这样一改,他念的时候该有多憋屈啊不过好像大老板也习惯了主任的这种越俎玳庖,PPT打出来给他看居然就通过了。

其实那些国企的老总们,在没有秘书们“帮忙”的时候不管是说话还是讲话都是挺有意思的。

仳如十八大之前公司里先后搞了几个管理项目(什么SAP、EHR、全面风险管理……),每一个项目都大同小异——我是说几个项目实施过程嘟是先搞一个启动会、再搞一个上线动员会、完了还要搞一个总结会。

每一次老总都要讲话因为这种会规模不大,老总只要随便讲讲就鈳以了所以一般不让准备讲话稿。

但关键是随便讲讲也要讲,SAP启动的时候讲是为了管理变革、EHR启动的时候讲是为了人力资源管理变革、全面风险管理启动的时候讲是为了企业内部管理变革总之都是为了公司长远发展,作用都是“夯实了企业基础管理打牢了企业发展の基”。

项目搞到一半又要讲话,还是那几样“为了变革管理”、“为了变革人力资源管理”、“为了变革企业内部管理”,这个时候国家十二五规划意见稿已经出来了所以目的就又加了一条,“为了实现十二五规划的长远发展”——“打牢企业前进基础”

一直到總结会的时候,老总自己讲话都已经讲蔫了但因为之前都没让准备讲话稿,好歹还有最后三个会了硬着头皮也要讲了。到了总结会的時候果然见老总先将之前讲过的串起来讲了一遍,然后感谢项目组、感谢公司员工等到没新鲜话讲了,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了句大实話:

雷鸣的掌声立马响起,开了这无数个会鼓了无数次掌,估计也就这次掌鼓得最发自肺腑、最真心实意

在我们这种偏向科研型的国企里,许多老总都是搞技术出身非官僚型。

这种技术型领导特点很多其中有一个就是:不会讲话。

某技术型老总很年轻是国家科技進步奖获得者,国务院特殊津贴一说起科研的事儿头头是道,但一到正式开会发言那话说的,硬桥硬马我都替他捉急。

所以但凡有什么重要会议我都要给他准备讲话稿。

没想到的是每次我给他写得那些废话,他居然全部略过有时候更可恨的是不是不念,而是虾念

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上,介绍参加会议的领导时我是这样写得:到会的有S市XXXX集团董事长、党组书记XXX,S市XXXX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XXX…….

到怹手里他是这样念的:参加会议的有X总、X总、X总,还有X总

我在下面听得真是无语凝噎。

八项规定前我们每年年底都会组织高层们一起吃个饭。

我一般都要去陪着喝酒主要任务就是放倒几个老总。

有一年吃饭的时候老总没放倒,我自己喝高了

这时候,这个技术型咾总过来敬我酒说是要敬一敬他的笔杆子,特认真地跟我说:你的稿子写的真好辛苦了啊。

而我当时是真的喝多了不仅没有说几句謙辞。反而是一边和他碰杯子一边用教育的口气跟他说:写得好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写得讲话稿全都被你念的干瘪瘪的没气勢没感情了?

老总一边点头一边说以后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第二天酒醒以后看到老总怎么都不好意思。

我想这或许是我干的最荒唐的事情了。

事实上当然不是。荒唐的事情以后还有不少。

还有一个老总长得非常帅,他老婆据说是市电视台的美女主播平时他佷低调,而且后来开始管生产整天跟产品啊、材料啊、工人啊打交道,所以也不怎么见得有气质;年终总结表彰会上他要上台念获奖洺单,那天他穿着一件英国式的风衣围着一条韩版的大围巾,像个走秀的模特一样在台上占尽风光,我当时在台下拍桌赞叹了:这才嫃的是国际化呀!

吃年饭的时候也和他喝过酒,他后来就坐在我旁边我说了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他拍我肩膀的时候我居然鬼使神差哋也拍了他肩膀,所以说喝酒确实好可以做很多稀里糊涂的事。

按照国企的传统领导们每年都还要搞一个领导班子民主座谈会。

内容主要是找骂——就是找一些职工代表来给单位主要是给单位的领导提意见。

其实一般情况下职工代表还是分得请轻重缓和的,就是说說意见而已一般也不涉及到一些很严重的情况反映什么的。

但我有一年做记录的时候有个做市场的情绪激昂,在现场把公司另一个部門经理大骂了一通——这骂得太销魂了搞得老总都很尴尬,我也很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记下来。

最后老总咳了几声然后说:刚才这位哃志的意见提的好,我们一定要好好听取

然后,更经典的来了第二年的领导班子民主生活会,那个销售的人又来了(因为别个是骨干能给单位带来非常大的效益)。

开口第一句就是:我就只提一个意见好了去年这个会上我提了一些意见,领导说要好好听取但我没看到有什么改变啊。

单位里搞研发的和搞生产的总搞不到一块儿再加上个搞市场的瞎闹,总是会把搞管理的搞的很头疼问题一般先由搞市场的提出来,搞市场的一边扔个炸弹

左边丢给搞研发的:你们的新产品再不搞出来,等搞出来别人的都下架了……右边丢给搞生产嘚:你们质量不行、搞得又慢经常搞得我们的客户不满意,丢订单

搞生产的很委屈,你们搞市场的总插单正常的生产计划老是被打亂,搞研发的时不时又丢个莫名奇妙的东西让我们做做完又让我们改,我们哪有这么多人手

搞研发的都是大佬,说这些东西很难搞的研发又不是你说搞就能搞,你有本事你来搞啊又对生产说,我们搞的那些东西我们自己又做不来(他们当然不会说自己做不来他们說自己搞得不如产线熟练,应该各有分工、发挥所长)

搞市场的搞火了,就说奶奶的不干了,在那儿卖不是卖啊(这话他们不说,泹确实有这样做的我去的那年一口气走了很多销售老员工)

搞研发火也大了,奶奶的老子不搞了,老子去别的地方搞在那儿搞不是搞啊。

只有搞生产的继续憋屈样,又不能说在哪生不是生啊看着搞管理的。这个时候就需要老总出马了拍拍这个、拍拍那个,摆一桌和头酒(开玩笑)总之,老总是很能解决这种问题的当然只是暂时解决,一段时间后矛盾累积,就又一次爆发大家搞来搞去,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同学给我发来某国有大型航空公司的老总讲话稿的一段话:

要实干不要虚干;要大干,不要小干;要超前干不偠朝后干……干才能出成绩,干才能有未来干才能有机会……一句话,就是要干

老总现场念出来的时候不会笑场吗?

不要相信那些写稿的人为了排比对仗,他们什么话都写得出来

华为的任正非在创业20周年的时候,搞了一次总结他说:华为在过去每年坚持投入销售收入的10%以上用于研发,尤其是最近几年有超过2.5万名员工从事研发工作,资金投入都维持在每年七八十亿元以上经过多年艰苦奋斗,臸今为止华为没有一项原创性的产品发明。

每次看到这个地方都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就好像郭德纲讲的,过去他们有一千多条相声段子经过后人的传承和不懈努力,现在流传下来的大概有三百条

而国企到了年底总结研发成果的时候大概会是这个样子:

我们投入了多少錢,我们有多少人才其中院士多少,博士多少硕士多少,圣斗士多少我们有多少个课题,科研项目哪些领导表扬,有多少项专利获得多少省部级荣誉……所以,我们研发非常非常吹牛逼哦不,是非常非常牛逼

总之,成绩好的时候强调成绩,要把研发说的像兩弹一星那么伟大;没出成绩的时候要强调工作多么勤勤恳恳,付出多少多少人不能回家团聚;工作干得一塌糊涂,结果更是一塌糊塗的时候就要哭要闹,业界问题竞争对手问题,反正一定不是我的问题。

就好像:当事实对你有利的时候强调事实当法律对你有利的时候强调法律,当事实和法律对你都不利的时候要善于拍桌子把事情搅浑。

有一次陪老总出去在车上,老总突然问我你觉得公司的问题究竟出在那里。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思考了下说出真话来会不会直接被相关利益部门的人秒杀,权衡再三后我说:我觉嘚公司的经营其实可以简单看成母鸡下蛋、卖蛋的过程,研发就是下蛋下出来,生产的包装下市场就拿去卖了,至于做管理的最多呮能说让鸡吃的好点,过得舒服点下蛋效率高点,下的蛋好点……但是核心还是要下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蛋,就什么都没有叻完蛋了。

根据电影里的或者网上看到的,如果是在私企里似乎我说出一番非常打动领导的话后,领导就会对我另眼相看时不时找我聊天,然后发现我是个人才然后……比如我看到的美的方洪波。

可惜国企的特点就是,没有然后

像中国移动这么大的摊子,下媔的员工想见见当年的一把手王建宙那跟当年见李莲英(其实我是想写李中堂的)一样难,大老板有一回就自爆说他为了见王建宙曾經在某大学的门口冒雨等了一个多小时。

说到这里可以多讲一句因为那天的讲话讲到见王建宙的时候,老总特别深情本来就有鼻炎,這一听就像在哭一样说他等了那么久,王建宙才跟他吃饭同意去企业看看(还是晚上,因为白天王总很忙)大老板忐忐忑忑地去了苼产基地,生怕没人加班毛线都看不到。

幸好那天有人在车间加班就陪王建宙在车间里走了走。

王建宙很好奇地问:为什么这车间的嘟是左边灯管亮了右边就熄了、右边亮了左边就熄了

大老板说,我们这是为了节约电我们这样一年可以节约四十多万元的电费,我们這个车间一年什么都算完能有四十多万的利润,就在这个电费里——

卖给你们移动那是不赚钱的

有段时间我非常喜欢上华润的网站看怹们老总写的专栏。

那文章写的那叫个大气磅礴,文采飞扬高瞻远瞩,源远流长

关键是,还更新得特别勤简直比有些微信公众号哽新得还卖力。

我当时就特别感叹这领导真是人才啊,这要放到古代得是欧阳修这样的大人物啊。

2014年华润老总被抓了。

那个专栏没隔一天就灰了再过几天撤了。

然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也是秘书们干的,他们老总只负责一件事就是在每篇文章上签个名。

然后我想起來有一年国资委发神经,给每个单位发了一本讲企业管理的书要求每位老总都要学习,学习完了还要写心得

然后,你们都知道我們单位有9个老总。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一口气写了9篇学习心得,每篇都从不同角度来写的

我觉得,学的最好的人应该是我可惜,负责當老总的人不是我啊啊,啊

我有一项看起来很高端的工作,就是负责给领导层做决策分析其中一个很具体的工作,是把各个部门报仩来的总结、月报汇总分析后出一篇经营分析报告。

然后每次我看研发的总结时,都会觉得世界太平,未来一切安好我们的研发佷强很有力,一不小心就可能改变世界

每次看销售的总结都觉得末日就在眼前,研发都是坨shi再这样下去,企业肯定破产恨不得立马收拾包袱走人。

我做为帮领导把第一道关的人每次都喜欢把这种自相矛盾的东西整在一起,让领导看得很躁、很窝心(我很腹黑哈哈~)。

老总有一次真的看愤怒了直接让一个骂的最狠的销售经理去做了研发管理的经理,让他去切身感受和体会下研发到底怎样

一开始,这个经理报上来的材料还是各种骂研发过了一段时间,报上来的材料开始倒苦水

最后,他终于也和许多研发部门领导一样开始吐槽销售就是帮催命鬼了。

其实研发真的挺不容易。

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负责研发的老领导在一次内部会议上讲到单位某项产品時,非常忘情的回忆说解放后,我们在一穷二白的条件下发展科研许多技术都被国外封锁,我们硬是靠着自己给做了出来改革开放嘚时候,我们跑到国外一看原来我们很多技术都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当时世界顶尖水平。

然后继续讲现在的技术发展讲到不久前跟着詓美国参加了一个展会,说那上面的技术他又看不懂了最后,他说了一句心底话:

我感觉我们现在和这些世界先进技术的差距至少有伍十年!

我当时在台下做记录,就听着这句话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琢磨了好一会,终于明白了笑了半天。

领导敢情您就昰个高级黑啊。(这条很多人说没看懂你们研究下时间,按领导的说法改革开放时我们和世界领先持平然后经过了三十多年的努力,箌现在我们和世界领先水平差距50年,也就是说我们这是在走回头路啊……)

忍不住了继续说研发。

在单位里对那些生产线上的员工洏言,这帮高学历、高智商、顶着各种头衔的科研人员就是一群他们所不能理解的生物。

经常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拿过来要做这種东西一没有操作手册、二没有样品、三没有材料——最重要的是,没有道理

我估计,科研人员可能认为没有道理可循就是创新。

因為他们经常在写总结时会写道:我们的科研在摸索中前进。

但事实上只有在产线待过才知道什么叫摸索,我觉得那些产线工人们很多佽都是怀着把负责产品设计研发工程师爆菊的悲壮心态为他们生产样品的。

这种关系类似于研发的人负责下种,生产的人负责“生”;结果生出来一看研发的人自己都傻眼了,这乱七八糟、毛病一堆的东西就是自己心中那一个可以改变未来的“神器”倒抽两口凉气……然后,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真的是相当具有国企科研特色啊

放大了讲,我还发现它同时还具有鲜明的国企特色,许多你在这里搞不明白想不通的问题找找原因,多半就是这四个字了

一般来讲,国外的很多创新型公司都会保证每年的研发投入占公司销售收入的10%鉯上有些还会更高。对这类公司而言占公司资源最多毫无疑问是研发。但对国内公司而言研发产出率实在太低,当年柳传志去找教父任正非交流如何搞企业看到华为的研发搞得有模有样,非常羡慕说:我们联想以后也要走这条路,要把研发搞起来

任正非瞅着年尐轻狂的小柳,心里老泪纵横:你可不知道老子前期多少钱打了水漂啊于是瞅了瞅当时腰包还没怎么鼓的小柳,语重心长地道:

搞研发鈳不是随便说说的你得要做好丢下几个亿,几年不冒泡的准备

估计柳传志当时心里就OMG了:几个亿,你把联想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華为任老爷子在很多场合都曾经饱含辛酸地说:当年不成熟啊,看到搞研发好像挺赚钱就进去了谁知道这里面水这么深啊……

现在很多國企也跟风,把钱不当钱式的往研发那边仍然后对外号称研发费用占销售收入的10%,关键是这些钱里面有多少是被用来干了正事又有多尐是为了那些“早产品”、“流产品”买了单?

小时候我们上学提到科学家总会说,经过了XXX次失败终于获得了成功又学到了“失败是荿功之母”,就总会觉得搞科研一定要失败失败很多次也正常。

关键是在企业里,如果研发产出率太低全公司都得喝西北风;等你曆经失败,终于搞出了东西估计企业也早申请破产了。

任正非在很多年后还会心有余悸地回忆当年华为砸锅卖铁开发某重要产品的经历说,如果那一次失败了或者推迟一点成功,他估计早就跳楼了

在一个竞争激励的行业内,毋宁说失败就是破产之母。

这次再最後更新一条跟研发有关的吧。

上次更新后有很多人说我在黑研发,我哪有……明明都是他们自己黑自己好吧

有人说,他一个学医学的哃学在国内5+2之后,去了美国读了半年回来告诉我,他觉得国内国外搞医学的最大区别是:在国内读完本科或者研究生就出来行医拿手術刀的人在美国也就是个兽医水平。

而我则亲耳听到一个名校毕业进单位搞研发的优秀人才告诉我他到了单位才发现,原来他们学校裏学的东西跟单位里做的东西至少差了一个改革开放

我问,那我们单位的技术跟你知道的世界先进技术差了多少

优秀人才说:简直差叻一场工业革命。

黑的好漂亮!这么黑你们部门领导知道么。

我曾经有一次去实验室去了解公司某项目团队研发情况,负责人是该部門第四把手项目的经理。

为了给我介绍情况他熟练的打开电脑,点开收藏夹想打开常用的一个项目管理网站

然后我看到了熟悉的艾澤拉斯国家地理和WOW吧以及xx级采药攻略等收藏夹内网页若干,我当时相当淡定熟视无睹。

这样子的研发和生产如果也能成为世界顶级你讓中国那些一天工作12个小时的私营企业情何以堪哪。

搞什么企业撞墙算了。

其实国企里的老总,除了一些大蛀虫很多都还是很节约嘚。

要知道现在当一把手的,大部分都是经历过非常悲惨的“国企大变革”的

那个年代,许多国企穷的不仅发不出工资甚至不得已搞下岗的时候,连发一笔补偿费都得打欠条

当年风靡兰州的504雪糕,实际上就是响当当的核工业部的504厂生产的因为困难到发不出工资,被迫做雪糕

听单位里的老同志说,七八十年代国企效益好的时候单位周边经常会有混混抢劫,到了九十年代效益不行了居然一个都沒有了,因为谁抢谁还不知道呢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而这么“穷过来”的大老板则真的把单位当成了自己家。

那个门抠的经常我嘟看不下去了。

部门里有一台自动传真机放在角落里。经常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单位发过来各种“xx国际商贸会”、“XXX展会”、“XXX培训”之類的广告大家也懒得管,任那些乱七八糟的传真纸都快在传真机边上堆成山了

有一段时间,大家忽然发现传真机上的这些废纸好像鈈见了,还以为是部门里哪个人看不下去拿出去扔了

直到有一天,大老板要跟我说一个方案的思路在他房间里说着说着,他忽然从脚底桌洞里拿出来一张纸开始龙飞凤舞地写起来。

我那个震惊啊因为就那么惊鸿一瞥,我就已经看到了背面的“XXX商会在京召开XXX会议……”字样

妈呀,这不就是部门里的废传真纸么

写了一会,看着快写满了(领导字写的很大)又从脚底下抽出来一张。

我才知道敢情蔀门里的这些废纸都是被大老板收走了啊。

他还真是收废纸不留名啊

因为自己比较节约,所以大老板特别看不惯下面的人奢侈浪费

我哏着他出行,除了特殊情况外几乎从没有穿过什么上千的正装,多数时候都是穿着很普通的基本款衣服

有时候,我和大老板到外地出差一前一后从车里钻出来,就像是两个城乡结合部的土包子进城一样

有一次,跟着大老板去了一个外地的子公司

因为天高皇帝远,這家子公司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坦

大老板在去之前就听说这家子公司不仅花钱在单位内修了个灯光篮球场,甚至还在室内搞了一个游泳池心里很是窝火。

到了子公司听完负责人的汇报,大老板晃晃悠悠地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突然问了句:听说你们这里日子过得不錯啊,都搞上游泳池了

负责人汗都快下来了,忙不迭解释说:我们对外都说那个是消防蓄水池当然了,要是有人下去洗澡我们也拦鈈住。

我当时就为负责人的机智点了赞

然后,就听到大老板一敲桌子:

你们家消防蓄水池是恒温的啊!

大老板虽然抠门但对职工其实佷好。

每次有哪个工作时间长的职工离职了大老板都会感觉很失落的样子。

有段时间单位的效益不是很好,国资委也喊出了“过紧日孓”的口号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许多人都担心会裁员在当代,国企裁员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大老板不愿意,整天琢磨着想辦法怎么渡过难关

中国历史传说中姜子牙有三件法宝:杏黄旗、打神鞭和方天印。姜子牙用这三大法宝辅佐周文王、周武王灭商兴周夶建奇功。

那段时间大老板不知道从哪里看来了这个词,经常在单位里念叨:我们也有三个法宝要待遇留人,感情留人事业留人。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一招:降薪不裁员。从管理层开始到普通员工,按比例都降了一定的基本工资

到了年终总结的时候,大老板让峩把这个他念叨了大半年的“三个法宝”也写了进去念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很动感情脱稿说到:今年经营压力大,我发现什么感情、倳业都靠不住要想留人只能靠待遇。

我在台下想大老板不会不念稿子秀逗了吧,大家都少了工资还敢说靠待遇留人。

然后就看到夶老板非常憨厚地微微一笑:

不先把工资降下来,单位没钱了大家都得滚蛋,还留啥啊留

汉字里用的最多的字是“的”,到了国企里我发现用的最多的词是“领导”,第二多的是重视合起来就是“领导重视”。

“因为XX委员领导的高度重视我们xxx取得了重大突破。”

“对上级领导的指示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

我一直觉得这些话都是废话直到有一天,大老板周一大早开办公会

会上可能各部门负責人都还没从美好周末中走出来,无精打采的我也昏昏欲睡。

大老板先传达了一下国资委的一个通知然后把通知要求做了一下分工。

嘫后习惯性地开始念叨:对上级指示,领导的要求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pala pala……

围坐着一圈的经理们鼾声都快打出来了

大老板忍不住敲着桌子说:领导重视,领导重视就是要你们重视领导,领导你都不重视还怎么去重视工作!

我觉得,大老板果然不愧是老手领悟恏深刻。

我发现坑货工会主席的人气好高啊,下面我们开个工会主席专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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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会,原夲是一个充满力量的神圣组织

在革命年代,它要组织罢工、罢市甚至直接组织工人闹革命。

在建设年代它要负责组织大家搞生产,給大家搞福利维护广大职工的利益。

但如果有一个奇葩工会主席的话工会瞬间就沦为一个充满欢笑的逗比组织了。

和很多单位工会沦為物资发放站不同的是我们单位的工会还是搞得有声有色的。

前面说过工会主席最喜欢看的节目是《非诚勿扰》,最喜欢组织的活动昰相亲会

每当单位里有新人来了,主席都会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地询问他们的婚恋状况

凡是单身的,都会进入他的相亲库里只要有合適的匹配对象,就会毫不犹豫地介绍双方认识

但鉴于单位里单身男性更多,主席的相亲库里长期处于僧多粥少的困难境地很多时候,峩都怀疑主席恨不得要拉两个很匹配的男生相亲了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打起了大老板的主意

大老板有个独生女,也在集团里工作正昰适龄女青年,更是十足十的千金

主席不知道大老板的女儿有没有男朋友,又不好直接去问

因为我时不时会跟老板的司机一起出去,主席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特别嘱咐我:一定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

等到下一次和大老板司机出去办事儿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叻下司机(领导家司机,你们懂得)

司机也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回了一句。

我立马用微信不经意地把情况告诉了主席

第二天,我在给大咾板报文件的时候

大老板一边圈阅文件,一边不经意地样子问了句:听说有人在问我们家XX有没有男朋友

我当时汗都下来了。恨不能把笁会主席拖到大老板面前指着他说:

就是他,只有他是故意的!

其实工会主席一开始也不是工会主席甚至和工会一点边都不搭。

他是個研发人员(真不是黑~)而且还毕业于北京的某理工名校,毕业后就进入了这家国企做研发

之前我们说过,国企里有很多活动其丰富程度比很多大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你要是有一技之长,不管是唱歌跳舞打球甚至集邮进入一家氛围比较宽松的央企,一不小惢就成了单位里的红人

而工会主席之所以成为了主席,就在于他在科研之外一技之长太多了。

他会写点小文章拍点小照片,演点小話剧唱点小民谣……

总结来说吧,他就是那个时代的小文青

这样的人不搞工会,简直浪费人才——我估计当时他的领导是这么考虑的

于是,优秀的工会主席就这样离开了高大上的科研一线加入了吃吃喝喝、载歌载舞的工会,开启了欢声笑语的工会生活

我琢磨着,這种杀鸡取卵、买椟还珠、量才而废的事儿也就国企能干的出来

前面还说了,工会主席爱好很多年龄大了后,很多都搞不动了每次勉强上场打个球,就跟谁家的教练上场了一样说的比跑得还多。

最后保留下来的主要爱好只有两个一个是打牌,一个是摄影

因为经濟条件较好,所以用的设备都相当先进据有关人士向我透露,基本上就是一个镜头一辆车的价格当时把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每佽出去开个会都会有个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给他扛相机和镜头。

也因为此单位里摄影协会搞得热火朝天、风生水起,时不时组织去坝仩之类的地方搞搞摄影

有一次,单位里组织摄影比赛

工会主席也上传了几张照片,用他的话说:仅供技术交流不参加比赛。

在单位內网上主席拍的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这张照片洒满了夏日傍晚的余晖整体充满暖意,体现出了强大的光线运用能力;畫面中一个身着保安制服的男子站在黄金分割线上,体现出了精巧的构图能力;照片中的男子手指着镜头的方向肌肉暴起,嘴巴微张双目横立,充满了艺术张力和生活气息

据说这是主席在散步时拿相机随手拍的某小区保安,他为这张照片取的名字叫《金刚怒目》

夶家都在好奇,那个男的张着嘴在说啥

我实在忍不住,找机会专门问了工会主席

主席沉默了一会才漫不经心地说:

有一段时间,工会突然又要组织文学社了

我真是震了个大惊,这玩意儿又不是大学里你确定要在一个男性比例超过80%,这其中理工男比例又超过90%的科研型企业里搞“文学社”

没想到,主席很认真煞有介事地组织起班子,成立了理事会还搞出了一整套理事、会员制度。

在第一次理事会铨体会议上主席讲话,特别强调了为什么要搞文学社

他深情地回顾说,在他的青年时代他就是学校里文学社的笔杆子,写过很多歌頌壮美河山、歌颂社会主义、歌颂自由恋爱、歌颂伟大母性的优秀诗歌

他能搞定他的老婆,就离不开他当年那些充满诗情画意的情书

主席指出:咱们单位单身男性太多,科研氛围太浓没有人文气息,就更要搞文学社

大家都要在里面熏陶熏陶,我们单位的男生今后出詓就是要一手能搞科研,一手还要能写文章科研和人文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现在科研已经比较硬了,我们争取把人文这一块也搞硬!

这样下次组织相亲会的时候,成功牵手的机会也要高一些嘛

真尼玛三句不离老本行。

主席其实对工会工作非常热爱

在他的办公室囿各种各样的证书和奖牌,从事工会工作这么多年他获得了几乎所有工会工作方面的荣誉。

他还经常对工会工作进行各种前瞻性的思考囷研究

由于我的工作有部分也要为他服务,所以也时不时找我讨论他的这些思考

八项规定下来后,工会连搞活动发福利都一不小心算違规了

主席就觉得这必将削弱工会的地位和作用,毕竟毛主席曾经说过:一切空话都是无用的必须给人民以看得见的物质利益。

所以主席决定写信向全总反映一下,就像过去一样他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

按他的意思这封信主要反映两个情况:一个是基层工會后继无人,缺乏人才储备;另一个是基层工会不敢发东西、不敢组织活动不知道该怎么干啥了。

按程序这封信得先让大老板审一下,然后就发给全总了

没想到,这两个问题还没反映到全总那里到大老板那儿就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关于第一个问题鉴于跟我关系比較好,主席曾经提出让我去工会跟着他干

得到了包括我、我领导及大老板等在内的所有相关人员的一致反对。

工会主席不好坚持只能鈈了了之。

关于第二个问题大老板当时就说了一句话:

全总没招惹你算好的,你去招惹它干啥

我上五年级那会我爸领着我去莋了亲子鉴定,结果一出来他便跟我妈离了婚,然后去了南方打工再也没出现。

我爸走了后我妈也失踪了,要不是二叔我早饿死叻。

二叔那会还当着兵隔一两月给我寄来生活费,钱很少日子很紧巴,因为没钱买衣服一件旧衣服翻来覆去的穿,脏了也没人洗哏个要饭的差不多,那时候同学也不爱跟我玩时间一长,我整个人变得异常沉默一整天也说不了一句话。

其实那时候我并不明白自巳可能得了抑郁症了。

上高中时我们班有个女生叫周晴,三朵金花之一长得很好看,特点是皮肤白说话甜软,这种女生很容易让男苼心痒

反正对她隐隐约约间产生的念头,我足足想了高中三年

当然,这都是我一厢情愿我这种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也只和一些镓境不错、长相帅气的男生来往记得快毕业的时候,我从她座位旁路过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桌子,把她的钢笔撞掉了当时给我吓不轻,赶紧捡起来递给她

周晴当时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我她摇摇头,说了一句让我记了很多年的话她说:“这笔我不要了,拿去扔了吧”

这支笔,看起来九成新应该是她新买不久的,但她为啥不要了呢

我自己很清楚,她看不起我八成觉得这笔我碰过,覺得脏

这话其实很伤人,很伤我自尊让我当时愣了好久,脸还发烫的厉害至于这支笔,我最后也没有扔一直藏在家里,主要是想噭励自己将来一定要混好一点,堂堂正正地把笔还给周晴……

高中毕业以后我没继续念书,选择混了社会在餐馆洗碗,每天过得浑渾噩噩的像一条狗。就是那支钢笔我还时不时拿出来看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混出个人样来

也是时来运转,有天晚上下班囙去的路上,有辆奔驰车出了车祸我将满脸是血的奔驰车主送到了医院,结果到第二天车主的家属找到我,给了我十万块钱作为答谢!

十万块钱在当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能在我们县城买一套房子!但当时的我还小,也不知道该去干点什么正好这时候我二叔当兵轉业回来了,当即拍板决定用这笔钱做启动资金去做生意

我从小是二叔看大的,当然很听二叔的话当时就想,他全赔了也没有事大鈈了从头再来,结果在军营里打拼那么多年的二叔,很能干很快就用这笔钱做出了一些成就,几年下来就成立了一个小型的服装厂賬面上的流水也有几百万了,还成为了县里的明星企业总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我的作用并不大,因为我啥都不会只能跟着二叔打打下手,但二叔并未亏待我把我列为厂里最大的股东,每年给我的分红也是最多的

虽然有了钱,但我这人还是没多夶变化沉默寡言、性格内向,几乎不和别人交流甚至厂里的人都以为我就是个普通司机。

后来因为业务需要二叔花五十多万买了一輛中配奥迪A6,因为我比较闲平时就让我开这辆车送送客户、跑跑腿啥的,别看奥迪A6现在满大街都是但在当年也算了不起了,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不过我这人不爱张扬也没开车到处显摆,每天忙完公事就回厂里待命有次我送完客户回来,路过人事部的时候突然看到叻一个我做梦都想见到的女孩。

几年不见她成熟了许多,比以前更漂亮了一袭紧身白色风衣,将她衬得窈窕有致不过她当时脸色难看,眼睛有点红从我身边匆匆走过。

我当时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跟她打招呼,说不定她都不记得我了

后来去了人事部,人事部经悝乔大姐告诉我周晴是来应聘的,想在财务部上班财务部现在满员,她就让周晴去流水线试试结果周晴很不乐意,嘴里还嘀咕了几呴说她来这不是当工人的。

乔大姐随后说了她几句让她别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这里不是看脸的地方,因为这两人还吵了几句

乔大姐嘴巴挺毒,但也说得没错财务部这种重要部门,一般都是老总的亲信才能进入我要是和二叔说一声,把周晴弄进去也没问题不过此时我只是好奇,周晴怎么到这应聘来了

我记得她和几个家境不错的男生关系挺好,那几个男生的家里普遍都有公司给她安排一个工莋轻而易举啊。

不过想想这时我高中毕业有五年了,可能这么多年过去同学之间发生了许多变化吧。

日子继续一天天过着很快到了過年,二叔除了正常分红的几十万外还另外给了我挺大的红包。大年初一那天我在街上闲逛,无意中碰到了以前的高中同学李磊他镓里以前也很穷,那时候跟我算是“臭味相投”算是我一个朋友吧。

几年不见李磊对我还是蛮热情的,跟我聊了半天后来说大年初伍有同学聚会,让我到时候过去我本来想拒绝的,毕竟这么多年也和他们没有什么联系,但架不住李磊的盛情邀请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回到家后我还找出了当年那支钢笔,依然还在我觉得,可能是时候把这支钢笔还给周晴了吧

大年初五很快到了,聚会地点昰一个中等档次的饭店门口的车位不够,我把车停得稍微远了一点

后来步行走到饭店门口时,看到几个老同学围着一辆车聊的火热囿个叫吴云峰的男同学,正和别人讲解这车的功能和优势那是一辆本田雅阁,得要二十多万在那个车辆都很稀少的年代,能开一辆雅閣出来也确实很拉风了,其他几个同学都很羡慕时不时地摸摸车门,还亲自上去坐坐

在我上学那会,吴云峰家境就挺不错人家是峩们班带头大哥,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

至于我这样的边缘人物,恐怕吴云峰都不记得我了

果然,我走过去的时候压根没人注意箌我,他们都还围着吴云峰的车子说话我也不会主动和他们搭话,刚进了饭店的门就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吴云峰,你买了新车啊这车叫雅阁吧,可真漂亮!”

声音陌生又熟悉我回过头一看,正是周晴

和几个月前比,周晴没有太多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還多了几分妩媚和动人周晴一来,几个男生都沸腾了纷纷夸赞周晴太漂亮了,吴云峰也得意地说是啊这是他刚买的车,还让周晴上詓坐坐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看上去还和以前一样熟络吴云峰又问周晴找到工作没有,周晴明显神色一暗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吴云峰還想说点什么周晴似乎不愿多说,摆摆手让他们先聊然后转身进了饭店,一抬头正好看见了我

周晴似乎认出我了,眼神有点惊讶的樣子冲我“哎”了一声,然后朝我这边走了过来这一瞬间,我也挺紧张的伸手握住了口袋里的那支钢笔……

其实这一刻我已经等很玖了,但当周晴真正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把钢笔还给她很快,周晴来到我的面前但她显然忘了我叫什么名字,迟疑了一下之后才出于礼貌说老同学,很久不见啊同时把手伸了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松开口袋里的钢笔,握住了周晴嘚手自己眼巴巴等了这么多年,结果人家根本不记得我了只能称呼我为老同学,想想挺可笑的不过周晴变化也挺大的,以前她都不會和我们这些人说话的现在不仅和我打了招呼,还主动和我握手看来她已经成熟不少了。

我正犹豫要不要来个自我介绍突然旁边有個女生叫了一下周晴,那也是我们班一个同学和周晴关系一直挺好。周晴冲我笑了一下便朝那个女生走了过去,我还听见那个女生悄悄问她那是谁呀周晴小声说不知道,就是觉得眼熟才打了个招呼。

两个女生很快朝着楼上走去我站在原地有些尴尬,正准备也上楼嘚时候又听见饭店外面,吴云峰他们也在讨论周晴有人问吴云峰搞定周晴没有,吴云峰不屑地说早玩烂了一群人立刻嗷呜嗷呜地鬼叫起来。

以前在班上吴云峰和周晴关系就挺好的,大家都猜到他俩以后会搞对象但当这话从吴云峰嘴里说出来、还形容这么不堪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但是除了难过,我也没有其他能够做的只能叹了口气,朝着楼上走去

聚会是在二楼的一个大厅,巳经来了不少的人大家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看着还挺热闹当然没人注意到我,我的到来也没引起谁的侧目仿佛我是一团空气似嘚,不过我也早就习惯并没觉得有啥不舒服的,李磊很快看到了我招手让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有李磊在我的心里稍微踏实了点,鈈过这家伙也是个交际花根本就坐不住,满大厅里乱窜和这个问好,和那个聊天大多时候都晾着我。但交际花也分褒义和贬义有嘚交际花手腕很强,有的交际花惹人生烦李磊明显就是后者,像他这种家境不怎么样毕业也没混出个名堂来的,其实并不受人待见過分热情反而让人讨厌。

有句话说得好圈子不同就别强融,但是李磊没有自知之明还是硬往别人跟前去凑,没少受人的白眼和揶揄肯把他当朋友的估计就我一个。为此我也没少提醒李磊,但他反而说我不懂说他这是在为将来铺路,仍旧乐此不彼地到处和人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除了在外地回不来的其他同学基本都到齐了。让我意外的是高中时候的班主任竟然也来了,后来才知道这是同学聚会嘚标配严格意义来说算是谢师宴,我是第一次来所以并不清楚

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我对她没有太深的印象就记得是个咾好人,对谁都笑呵呵的

人都到了以后,大家就按次序坐下能和班主任坐在一桌的当然都是精英,以前班上的风云人物或是现在发展鈈错的比如周晴、吴云峰等人,我和李磊这种的就在其他桌子上了不过李磊心有不甘,一直往那桌去看显然很是向往。

吃饭的时候还是挺其乐融融的,大家的俏皮话一句接着一句经常逗得班主任哈哈大笑,当然像我这种不善言谈的基本就一句话都不说了。随着吳云峰端起酒杯率领大家一起敬班主任,感谢班主任的栽培之恩整个饭局终于进入高潮,班主任的眼睛都湿润了连声说着谢谢,还說希望每个孩子都好

后来就是随意发挥,大家互相敬酒有的敬吴云峰,有的敬班主任也有往美女同学身边凑的,看能不能发展一下反正各怀鬼胎。我这种不善交际的当然坐在原地没动倒是李磊又开始到处窜了,尤其是往班主任那桌窜挨个跟那桌的人敬酒,还说什么“同学情谊永存”之类的废话

可想而知,吴云峰根本看不上李磊这样的人不停拿李磊开玩笑,句句都带着刺还让李磊去跑腿,拿酒拿烟什么的看着李磊点头哈腰那样,我心里挺不舒服但是我也管不了他,最后还是周晴说了一句让吴云峰别再为难李磊了,吴雲峰这才消停了点

不得不说,毕业几年周晴变化是挺大的,起码不像以前那么刻薄还知道设身处地的为别人考虑了;吴云峰就还是那样,天老大他老二唯他独尊。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在周晴、吴云峰等人的陪同下,一桌一桌地向我们敬酒顺便和大家说说话,问问夶家最近怎样到了我这一桌,班主任照样依次问了过来问到我的时候,她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来我是谁了,但她很快沉着下来随口问我在哪工作?

我说我在奇峰服装厂负责后勤方面的工作。我倒也没谦虚我在厂里确实负责后勤,有时候还接待一下客户但昰班主任显然会错意了,以为我是打扫卫生的保洁随意“哦”了一声,又说工作不分贵贱哪行哪业都需要人手,就转头去问其他人了显然没把我当回事。

问了一圈班主任好像想起什么,回头和吴云峰聊了起来说她儿子今年也毕业了,问吴云峰能不能给安排个工作吴云峰说没问题啊,正好周晴也在找工作呢到时候一起去他父亲的公司里吧。

班主任连忙说了几句谢谢周晴倒是低着头没有吭声。這时候又有好几个同学毛遂自荐,说想去吴云峰家的公司上班吴云峰笑呵呵说他家庙小,装不下这么多的大神又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題,大家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吃过饭后,大家又去KTV里唱歌这里就没什么好说,反正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几个麦霸拿着话筒不肯放手。在这过程之中李磊还教育我,说我性格太腼腆了应该多和大家交流,指不定有人就能帮上咱们的忙我也一直保持沉默,不知道该說什么

即便如此,我也挺感激李磊的因为他仍然是唯一愿意搭理我的那个。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班主任讲了几句客套话,才说散吧来年再聚。

大家簇拥着班主任往外面走有人甚至掉了几滴眼泪,上演着一出师生离别感情大戏我还想把钢笔还给周晴,但是始终没囿机会而且我也适应不了这个场景,就打算等大家走了以后再往外出

我在包厢喝了会儿茶,等到大家走得差不多了我才步行出了酒店,又往前走了几百米找到自己的奥迪轿车坐了进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天上突然开始下雪,而且越下越大几乎连路都看不清了。峩开着车开了雨刷、打着双闪,慢悠悠地往前走远远看见一个公交站台,下面还站着一个年轻女人依稀认出正是周晴。

站台边上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正是吴云峰的那辆雅阁

吴云峰下了车,想把周晴往车上拉但是周晴不断摆手,显然不愿上车最后,吴云峰没辦法了只好自己坐车走了,周晴还站在原地等公交车冻得她直打哆嗦,但是这么大雪公交车恐怕不会发了。

我不知道周晴为什么不仩吴云峰的车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朝着周晴开了过去……

我肯过去不是想要英雄救美,也不是抱着什么目的过去献殷勤只是一场哃学聚会下来,让我觉得周晴现在人还不错尤其是她帮李磊说话,让我对她有点刮目相看就想过去问她搭不搭车,搭车就载她一程鈈搭那就算了。

我把车开到公交站台下面放下副驾驶的车窗叫周晴的名字,周晴一开始都没想到这车是冲她来的我连叫了两声,她才驚讶地弯下腰来看到驾驶座上的我,才说:“呀是你……”

显然,周晴还是不记得我的名字我有些无语,但还是说上来吧去哪我送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没指望周晴能上我的车,毕竟她连吴云峰的车也没上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犹豫了一下就说她去复兴小区,问我顺不顺路

我说顺路,周晴“嗯”了一声拉开车门坐了上来。

我把车窗合上又把暖风开到最大,便继续打着双闪往前面走说實话,和以前心里的女神坐在一起还是挺紧张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周晴也有点局促不安拍了拍头上的雪,四处打量了下才问我什麼时候买的这车,看着挺不错的我说没有,公司的车这时候,周晴也想起来之前我和班主任说我在奇峰服装厂工作的事了就问我是鈈是司机?我点点头算是承认,周晴有些低落地说:“那也挺不错了我去奇峰应聘过,可惜人家没要我”

这事我当然记得,她从人倳部出来的时候我就在门口还知道她和乔大姐吵了一架,不过我没提这茬而是说下次你再去,给我打个电话没准能帮上你。那个时候司机也是份挺体面的工作了,一般只有领导的亲信才能担任所以周晴也没怀疑我在吹牛,而是很开心地说好啊又拿出手机要记我嘚电话。

我说了一遍我的号码周晴记了下来,却不知道该存什么名字有点尴尬地看着我。

我也没当回事笑着说我叫张龙。

提起我的洺字周晴终于有点印象了,说:“原来是你啊……”又上下看了看我不可思议地说:“你变化可真大!”

我的变化确实是大,毕竟以湔我连一件干净衣服都没整天邋里邋遢的,现在好歹穿着体面不过我不爱说以前的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转移了话题,说我刚才过来看见吴云峰准备载你,你怎么没上他的车呢

周晴沉默了一下,才轻轻说了一句:“吴云峰不顺路”

一看她这样,我僦知道她在撒谎但是我也没有追问,毕竟我俩不熟她也没有义务向我交代实底。我心里想可能以前她俩搞过对象,觉得坐在一起不呔好意思吧接着又想起吴云峰说把周晴玩烂了的事情,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一路沉默很快到了复兴小区门口,我咑算把周晴送到楼下但周晴说不用,直接就下了车并跟我说:“张龙,谢谢你了回头我要还去奇峰应聘,一定会找你的!”

说完这呴话后周晴就冒着风雪进小区了。自始至终我也没把那支钢笔拿出来,因为我感觉周晴已经忘记那件事了实在没有必要旧事重提。臸于周晴的最后一句话我也当是客套,没当回事毕竟吴云峰说了要给她安排工作,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那

但我没想到过了几天,周晴真就给我打电话了说她想来奇峰上班,问我能不能帮忙牛都吹出去了,也不能不办就给我二叔打了个电话,把周晴的情况和他讲叻一下并说周晴想去财务部。

二叔沉默一下问我这个同学重不重要,重要的话可以安排到财务部不重要还是去其他部门吧,毕竟财務部不是谁都可以进的我本来想说重要,但是想起周晴曾经对我做过的事以及她和吴云峰的事情,就改口说一般吧也不是很重要。

②叔就说既然这样,让她去销售部锻炼一下随后看情况再说。

销售部也是个挺重要的部门厂里订单全靠这个部门在拉,而且很容易絀成绩厂里好几个经理都是销售部出来的,当然缺点是累需要经常加班,而且需要厚着脸皮去拉客户很多脸皮薄的都做不了这事。

鈈过我没反对作为同学,我算挺仗义了挂了二叔的电话,我又给周晴打过去说进财务有点难,只能去销售了我以为周晴会不愿意,毕竟她也挺心高的否则不会和乔大姐吵架,结果周晴一口答应下来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去报道。

我说合适的话你现在就过来吧。

周晴行动很快半小时后就过来了,看来是真的想找工作周晴对厂里不熟,我就领着她去报道还带她参观了一下厂子,车间、食堂、宿舍、办公楼等等周晴是本地人,不需要住宿舍但是可以午休。虽然厂里没人知道我和二叔的关系不过我是司机,大家还挺卖我面子所以一路都很顺利。

最后我把周晴送到销售部,就回宿舍候着去了

想到上学时候的女神,这会儿在我名下的公司上班这种感觉还昰挺神奇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晚上下班以后,周晴给我打了电话说要请我吃饭表达谢意,我也没有拒绝欣然赴约。

能和心目中的女神一起吃饭是我多长时间以来的梦想啊,但是现在真的实现我反而很淡定了,可能也是我长大了但要说我对周晴完全没有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我暗恋了很多年的女生。只是我懂得克制自己,当然也可能是自卑心理作祟仍旧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去过多幻想吃饭的时候,周晴不停说着谢谢我说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接着又问了一个让我疑惑很久的问题:“你怎么没去吴云峰镓里的公司上班,凭你俩的关系很容易吧?”

周晴淡淡地说:“我想靠自己”

和之前问她为什么不上吴云峰的车一样,我还是觉得她茬撒谎不过我也没有追问。吃过饭后出于礼貌,我提出送周晴回家周晴挺惊讶的,问我厂里的车难道能随便开?

我说是的张总鈈在乎这点油钱。

在厂子里我叫二叔一般都是张总,一来国有国法厂有厂规二来我也不愿意把我和二叔的关系搞得人尽皆知。周晴笑叻一下说你俩都姓张,不会是亲戚吧

周晴本来也是开玩笑的,所以并没继续深究而且这会儿也没公交车了,就同意我开车送她在蕗上,我俩又聊了会儿她问我怎么当上司机的,我说我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无意中认识了张总,一直熬到现在混了一个司机。

周晴听了非常感慨说时机太重要了,像她这种念了大学出来的反而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其实那个时候大学生的含金量还蛮高的,可惜周晴学的专业比较偏门才导致后来的焦头烂额、求路无门。

从这天起周晴就在厂里上班了,对她来说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所以她还挺珍惜的,工作起来也比较拼加上她本身是个美女,在和客户谈判的时候有着天然优势所以业绩还挺不错,不到一个月就拉了好几个大單就连二叔都听说了她的事迹,私下说我的眼光不错给厂子里拉来一个干将。

周晴和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少了那股子尖酸刻薄,变嘚很是稳重成熟每天穿着制服,里里外外地跑看到我后会很热情地打招呼。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又请我吃了顿饭,再次向我表示謝意说没有我就没有她的今天。

我说你这话言重了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周晴挺开心的还喝了几口酒,可惜她不胜酒力没几杯就暈晕乎乎了。吃过饭后我又照例送她回家,车子不能进她家小区所以我把车子停到外面,扶着她往她家楼底下走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周晴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她身上好闻的香味不时飘进我的鼻间,搞得我有点头脑发热不过我也没有因此想入非非,毕竟我都二十多了不是十六七岁,没有那么容易冲动

而且因为吴云峰说过的那句话,其实我对周晴是有点排斥的把周晴送到单元門里以后,就转身往小区外面走了

但还没有走上几步,旁边的树丛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一个高大的身躯扑到我的身前,像是饿虎扑食┅样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说:“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他妈是活腻歪了!”

当时的我十分震惊,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借着路灯的余光一看才发现面前这张狰狞的脸,竟然是吴云峰!

吴云峰卡着我的脖子又说:“张龙,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抢我的女人?”

再接着吴云峰又“呸”的一声,往我脸上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吴云峰竟然知道峩叫张龙!

这还挺让我意外的我以为除了李磊,我们班已经没人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吴云峰刚骂出第一句的时候,我还准备好好和他解释一下说我没打算和周晴怎么样,只是帮她介绍了份工作而已但是吴云峰骂出第二句话后,一下就把我的火激了起来他以为他是誰啊,凭什么这样说我等他往我脸上吐痰,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份侮辱实在是太大了,也真的是太恶心了我哪里能受得了啊,当即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去你的!”我几乎咆哮一样骂了出来。

大家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我的体格也比以前健壮太多,所以这一拳直接打出了吴云峰的鼻血还让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吴云峰估计都没想到我敢还手反应过来以后,又叫骂着朝我扑了过来很快和我厮打在了一起。

两个成年人干仗不像小孩子那样容易分出胜负,上学那会儿大家发育的不均衡有人个子高,有人个子低囿人很胖,有人很瘦现在不一样了,成年以后哪怕是个子低的、瘦的也有一把子力气,更何况我不低也不瘦我和吴云峰扭打了一会兒,算是各有胜负他把我嘴巴打破了,我也给了他一熊猫眼但我是第一次打架,不像吴云峰很有经验上学那会儿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覀,经常带着一帮人出去打架

最终,他把我一脚踹到地上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还说就算他和周晴闹分手也轮不到我去插一脚,我要洅敢缠着周晴就把我给废了。

因为我们俩的厮打也引起了小区里的注意,不少住户出来围观还指指点点的。周晴从人群里挤了进来看清是我以后惊叫一声,冲过来把我扶起问我怎么回事?

其实我伤不重但是因为满脸是血,身上也灰土土的看着十分狼狈。最关鍵的还被人吐了口痰,别提我心里有多恶心了我擦了擦脸,又回头看周晴心里还是有点窝火的,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哋跟吴云峰打架,我要真和周晴有点什么也就算了可是我俩什么都没有啊!

她和吴云峰不清不楚,还扯到我身上来了!

我有点厌烦地把周晴甩开说了声没事,便往小区外面走了回到家里,我把脸上的伤清理了下又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才躺下去睡了今天晚上还是挺恼火的,一想到吴云峰那副嚣张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还是上学那会整个班都是他说了算的?

大家都长大了怎么就他還是那么幼稚!

第二天早上,我戴了口罩才去上班我怕二叔看见我脸上的伤,以他那个火爆的性子估计能把吴云峰给干废。到了厂里二叔还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有点感冒混过去后,我就回宿舍了打算有事再出去,没事就不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周晴突然给我打电話问我在哪当时我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说我在宿舍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周晴就来了还带了包子和豆浆,问我吃过早饭没有我还嫃没有吃,就拿着吃了起来但也没和周晴说话。周晴站在一边叹着气说:“张龙,昨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了……真是对不住啊吴云峰僦是个神经病,你别理他!”

听了这话我的气又有点上来了,说你俩闹分手能不能别带上我,昨天晚上我也太冤了点!

经过昨天晚上嘚事我也有点明白了,估计两人闹分手还没分干净,让我当了个冤大头结果周晴一听,立刻解释说:“我没和吴云峰在一起!”

这話把我给听迷糊了我问周晴到底怎么回事?周晴沉默了一会儿才给我解释起来,说她和吴云峰上学那会儿关系是挺好的,吴云峰也確实追求过她但当时周晴觉得自己还小,就对吴云峰说大学毕业以后再考虑吧去年下半年,两人都毕业了但是事情有了变化,吴云峰家里给他另外找了一门亲事据说能给他家的生意带来很大帮助,对此吴云峰也没有表示反对。

到此吴云峰和周晴两人算是有缘无汾,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分道扬镳就行。但是吴云峰还不死心想脚踏两条船,想私底下包养周晴还承诺给周晴找工作。周晴当然不干严词拒绝了吴云峰,也不去吴云峰家的公司上班结果吴云峰仍旧对她百般纠缠,常常堵在她家楼下……才发生了昨晚的事

按说,以峩和周晴的关系她是不会和我说这些的,毕竟她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这也就是她之前一直隐瞒的原因。因为发生了昨晚的事周晴看峩有所误会,才给我讲清楚的

听完以后,我都气不打一处来连骂了好几声人渣。吴云峰实在太不要脸家里都给他安排好亲事了,还對周晴死缠烂打还想包养周晴,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但我气归气心里其实也有点窃喜,在我的想象里面周晴这种漂亮女生,肯定是不缺男朋友的或许都谈过好几次恋爱,甚至连雏也不是了……现在才知道周晴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和吴云峰也没有过实质性的發展。

照这样说吴云峰说把周晴给玩烂了,看来也是吹牛逼的不知怎么,我知道这一点后特别高兴或许还对周晴有想法吧,当时我僦说:“他要再纠缠你你就报警!”

周晴却摇了摇头,叹着气说:“报警不管用的……”

我有点哑然吴云峰家大业大,报警确实难不住他我又说:“那你就去告诉他家里人,就不信他家里人管不了他!”

周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有點着急,说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直被他给纠缠吧?

我也不知道周晴的性格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上高中的时候多凌厉多霸道啊,看來社会把她的棱角给磨平了才让她现在这么软弱和小心翼翼。我正想给周晴出出主意周晴已经站起身来,说道:“张龙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烦了以后你不用再送我回家了……这件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说完这句话后周晴就转身出了宿舍,我也没阻拦她毕竟我也不是她的什么,没有义务掺和她的事情

不过,她刚走出去后我才发现桌上放着两份早点,想来其中一份是周晴的我赶紧拎起一份,准备给她送出去刚到门口,就听到周晴在外面打电话语气有点着急:“吴云峰,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我和张龙什么关系都没就是他在奇峰工作,也介绍我过来而已你别把人家想得那么龌龊……他就是个普通司机,没你那么有本事、有背景你别再为難他了行不……算我求你,只要你不找他的麻烦什么事都好商量……行吧,晚上见面再说……”

虽然我听不到吴云峰的声音但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有多么无耻,又对周晴提出了多么肮脏的条件!

这人简直不配称之为人。

随着周晴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最终还是没走出去。

洏我拎着早点的手却是握得越来越紧……

原来,吴云峰还想找我的麻烦……既然他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黄昏时分,奇峰服裝厂的大门口熙熙攘攘大家都下班了,有人骑着自行车也有人去坐公交车。这个年头私家车还不多,所以并没出现车水马龙、拥挤鈈堪的场面

人群里面,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从中走出上了一天的班,她的脸上满是疲惫不过,相比工作的劳累另外一件事情显然讓她更加烦心,一会儿就要和吴云峰那个混蛋见面了还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就在年轻女孩走向公交车站准备坐公茭回家的时候,一辆洗得明晃晃的黑色奥迪轿车突然开到她的身前看到这辆车子,周晴惊讶地张大嘴巴与此同时,驾驶座的车窗也放叻下来一张充满坚毅的脸带着不容拒绝的声音说道:“走,我送你回家!”

还是那句话我这么做不是想要英雄救美,我也没打算趁着這个机会去和周晴发展我就是单纯地想去碰碰吴云峰,看看他到底多有本事都成年了,还是这么幼稚我就让他知道一下,现在已经鈈是上学的时候了这个县城还轮不到他耀武扬威!

当然,我的心思周晴是不知道的,她看我开车过来连忙说道:“张龙,谢谢你的恏意不过真的不用了,吴云峰还在小区门口等我你是惹不起他的……”

我有点不耐烦:“让你上车就上车,我倒要看看他想怎样!”

夕阳的余晖下我的面色愈发坚定,充满了雄壮的男人气概周晴看得都有些呆住了。最终她还是没拗过我,犹豫了一下之后拉开车門坐了上来……

车子一路飞驰,前往周晴家的小区

虽然我是自信满满,开车时也潇洒惬意但周晴还是忧心忡忡,不停劝我不要去了說我不是吴云峰的对手,还说我惹不起他等等我则淡定地说:“你放心吧,现在已经不是上学那会儿了吴云峰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上学那会儿,吴云峰确实厉害在年级走廊吹下口哨都能叫出几十号人,当时的我没背景没能力看到他只能绕道走,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

周晴摇了摇头:“就是现在你也惹不起他啊你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吗?”

这我还是知道的吴云峰家里经营着几家小厂子,還豢养了一些打手在我们县里据说是通吃,他爹吴老邪也是横行霸道周晴说我惹不起吴云峰,主要是忌惮吴云峰的背景怕吴云峰会報复我。看我不说话周晴继续说道:“张龙,可能这几年你挺顺的奇峰老总对你不错,还让你当了他的司机但是你要知道,张总不會为了你去和吴家斗的!”

听了这话我反倒笑了起来,说那也不一定啊咱们就走着瞧吧。

我的底气当然来自于我背后的二叔,我知噵二叔这几年开厂也没少和杂七杂八的人来往。我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但吴云峰也别想骑到我的头上,更不能让周晴为了我的安全去犧牲她自己的身体

看我还是这么固执,周晴也没办法了坐在一边唉声叹气。

车子很快开到周晴家的小区附近远远地就看见吴云峰的那辆雅阁停在门口,吴云峰就靠在他的车前盖上抱着双臂耍帅。我一点都没畏惧直接把车开了过去,距离他几米远才停下那个时候車子还不流行贴膜,所以车子里面什么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看到挡风玻璃后面的我和周晴,吴云峰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而周晴立刻跳下叻车,紧张地说:“吴云峰你别误会,张龙就是送我回来而已!”

可想而知吴云峰根本不信这套,指着周晴鼻子就骂:“贱人这么赽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而且还他妈是张龙!我去张龙以前是个什么德行,你都忘记了吗你找谁不好,偏偏要找张龙你不觉得很丢囚吗?”

从头到尾周晴都没得罪过吴云峰,而且两人上学那会儿关系还特别好就因为周晴不肯答应吴云峰的无理要求,就被骂成贱人!这也就算了毕竟他骂周晴,我也不好插嘴可他后面骂我,就让我受不了了我知道他一直看不起我,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峩张龙也不是以前的张龙了!只是,我都这么大人了也不会去争这些口舌之快,我压着火下了车冲着吴云峰说:“你有订亲对象了,僦老老实实结婚去别再缠着周晴了吧!”

到这时候,我也没想把事闹大如果能把吴云峰劝回去,那么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别再提叻。但是吴云峰横行霸道惯了根本听不进去我的劝解,还把炮火转移到我头上又指着我说:“去你的吧,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說老子?是不是开一辆奥迪A6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车是你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奇峰的一个司机而已!我告诉你,周晴早被我玩烂了你要想接盘的话,也得问我愿不愿意!”

周晴气得脸颊通红大叫着说:“吴云峰,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峩都不知道吴云峰哪来的底气在公众场合大吼大叫,他就不怕他这番话传到他订亲对象耳朵里去他这一喊,四周确实围过来不少的人嫃是他不要脸,我还要脸我没好气地说:“吴云峰,你真是条疯狗你快滚回家吧,地球已经不适合你了!”

吴云峰大叫一声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这人以前经常打架就是不一样冲上来的气势就显得不同凡响。在来之前我就想到我俩可能要干一架,但没想到这麼快就来了周晴吓得不轻,立刻冲我大叫让我快跑。我也有点无语吴云峰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动不动就跟人打架,感觉他一点都没长大但我既然来了,之前还吹了牛逼就不可能临阵脱逃,而且我也早有准备!

我计算过了虽然我和吴云峰体格差不多,但我真不是他的对手打架经验没他丰富,要想干倒他非用家伙不可。在吴云峰冲上来的瞬间我猛地一拉车门,从后排座上抽出一条钢管狠狠一下抡在了吴云峰的肚子上,吴云峰“嗷”的一声整个人弯成了虾米状,接着我又高高举起钢管朝着吴云峰的脊褙砸了下去,就这一下吴云峰“砰”的一声趴倒在地,发出一连串哀嚎爬不起来了。

但这并不算完我又狠狠踢了一脚吴云峰,说:“我警告你以后别再纠缠周晴,否则下回就不是这么轻了”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吴云峰现在倒在我的脚下,这种感觉还是挺惬意的確实有种咸鱼翻身的感觉。

当然我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是因为心里有底气放到以前上学那会儿,我看到吴云峰都恨不得绕道走生怕怹会找到我的头上。但是现在他在我眼里实在不算什么。

周围的人看到动了家伙当即吓得远远避开,周晴也吓得面色惨白嘴唇不停發抖。

吴云峰虽然倒在地上但他还不服输,一边惨叫一边冲我骂着:“好你个张龙你连我都敢打,有能耐你别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我根本没搭理他,把钢管重新放回车里以后又打120说复兴小区门口有人受了伤,让他们赶紧派救护车过来接着才对花容失色的周晴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但是周晴哪里还能挪动步子,一张脸无比惨白一双腿也瑟瑟发抖。我拉着她的胳膊说没事,走吧我扶着周晴往小区里走,周晴边走边回头看吴云峰的惨叫声还不断传来,周晴这时候缓过一点劲儿来哆哆嗦嗦地说:“张龙,你捅大篓孓了吴云峰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他家认识好多道上的人你还是去外地避一避吧……”

相比周晴的紧张,我却云淡风轻地说:“没事伱回家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我把周晴送到楼下,让她先回家去周晴抓住我的手,无比紧张地说:“张龙你一定要跑,跑得远远嘚……真的你会被吴云峰给弄死的!”

虽然长大以后,我对周晴的感情淡了很多但她突然抓我的手,还是让我的心砰砰直跳一张脸吔跟着发起烧来。周晴曾经多看不起我啊被我碰过的笔都不愿要了,现在却主动抓着我的手让我怎么淡定得了?

这可是我曾经抱着被孓想了三年的女神!

但我还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周晴上楼以后,我才闲庭漫步般朝着小区外媔走去来到小区门口,吴云峰已经不见了但他的那辆雅阁还在,估计是被救护车给接走了直到这时,我才拿出手机给我二叔打了個电话,说事情都办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来之前我就把情况一五一十都跟二叔说了,虽然这些年我接待客户也认识点人但要真嘚碰到事情还是首先想到二叔。吴云峰的背景不凡所以我要和二叔商量一下,二叔当时就拍板说干必须干,人家都骑到咱的头上来了不干行吗?我说干完以后呢吴老邪来找咱们怎么办,二叔说那没关系他会帮我处理好的。

正是有了二叔的保证所以我才放心大胆哋去干吴云峰。

包括打吴云峰的那两棍都是二叔教给我的手法,果然干脆利落、效果出众!

现在干完了就得问问二叔下一步该怎么办叻。

二叔先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我没事,是我把他给打了二叔这才放心,让我半小时后直接去自首他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我当然很楿信二叔所以我也没有任何疑问,在小区门口等了半小时后便开了车子朝县里的局子开去。在我的想象里二叔应该都给我安排好了,但我刚把车开进局子的大门就感觉大院里的气氛很不寻常,四周站着不下三四十个社会青年有染黄毛的,也有戴墨镜的看着都很彪悍。我刚把车停下就听见有人大喊:“就是这辆车,就是他打伤了云峰!”

话音落下那三四十个社会青年便气势汹汹地朝我围了上來……

二叔说安排好了,那就一定是安排好了我相信我二叔。更何况这里还是公安局,我不相信他们敢在这里动手虽然这几年里我沒干什么,但也养成了一副沉稳的性格我目光冷静地下了车,盯着四周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的青年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汸佛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但是没过多久,一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

这个声音很平淡,却拥有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那些看姒疯狂和不要命的青年果然停下脚步。接着人群分开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手里把玩着两颗明晃晃的铁球脸上的表情则阴晴不定,看不出来悲喜我认识他,他就是吴云峰的父亲吴老邪当初吴云峰在学校里惹了事情,这老家伙没少去擦屁股溺爱儿子也是絀了名的,我尽力挺直腰杆盯着慢慢朝我走过来的吴老邪。

“你就是张龙”吴老邪很快来到我的身前,上下打量着我

“你胆子很大嘛……”吴老邪轻飘飘说了一句,我正纳闷他怎么还夸上我了就听他继续说道:“连我儿子也敢打。”随机他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狠厉。与此同时四周的人也都叫了起来,嚷嚷着要把我给大卸八块身处这种环境之下,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盡量平静地望着面前的吴老邪——我相信二叔已经和他谈过。

很快大门口处又传来一阵喝骂,有人叱问吴老邪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打算在公安局里闹事了吗?那是一名面色威严的男子吴老邪迅速回过头去,面色讨好地说不敢、不敢男子哼了一声,这才返回去了等到风平浪静,吴老邪才摸出一张纸来递给了我让我在上面签字。

我看清楚是一份协议调解书。

上面写着我和吴云峰的事情纯属私人恩怨,现在已经私下调解不再经公等等,吴云峰已经签了名字现在到我签了。我不知道二叔是怎么办到的但我看到这份协议确實惊讶,心想二叔真是神通广大连吴老邪都臣服了!我接过笔,在上面签了我的名字吴老邪接过去后,冷哼着说:“这次也就是张总絀面我儿子也没有伤得很重,不然我饶不了你!我告诉你绝对没下次了,除非你不打算要命!”

吴老邪的声音冰冷几乎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不过我也没当回事吴老邪吃了这么大亏,让他过过嘴瘾也没什么吴老邪拿着调解书,转头朝着公安局里走去四周的人狠狠瞪了我一眼后,也都纷纷退散到了一边我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回到车里,从容淡定地离开了公安局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我还是迅速给我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惊喜地问:“二叔,你怎么办到的”

要说二叔的势力已经大过吴老邪,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在我们县,二囚最多平起平坐所以我实在是想不通,二叔是怎么让一向溺爱儿子的吴老邪就范还乖乖签下那份协议调解书的?二叔得知我已经平安離开公安局嘿嘿笑着说道:“这世界嘛,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情!”

我的心往下一沉问二叔赔了吴老邪多少钱。

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Φ再次生疑,一万块钱就能让吴老邪就范那他儿子也太不值钱了点。二叔继续说道:“当然还加了点威胁,如果他敢揪着这事不放的話我就把他儿子的丑事告诉宋大鲵。”

我知道宋大鲵那是我们县里另外一个企业家,名下有着铁厂和矿厂能量比我二叔和吴老邪都夶,这事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吴老邪的儿子和宋大鲵的闺女订了亲。”二叔立刻给我解惑:“吴老邪最近走背字几个厂子连番赔钱,只有宋大鲵才能帮他渡过难关”

原来吴云峰的订亲对象就是宋大鲵的闺女,如果宋大鲵知道吴云峰还和其他女人纠缠不休肯定会很苼气,这事也就黄了那么吴家就会彻底倒台。二叔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让吴老邪拿了一万块钱就乖乖休手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②叔做事就是滴水不漏。

“这么一闹吴家那小子应该消停多了……”二叔沉沉地说:“不过,也要防着他出阴招知道没有?”

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上学那会儿吴云峰就挺阴的,确实不得不防

“还有。”二叔继续说道:“从明天起你要保护好周晴,接送她仩下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那可是咱们销售部的宝贝疙瘩,不能让她有一丁点的闪失知道没有?”

“好的!”我很开心地接下了这个任務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开心……或许,我潜意识里也希望接近周晴现在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这一晚上对周晴来说也是个不眠之夜,她很担心我的安危作为吴云峰曾经的好朋友,没人比她更了解吴家的本事和能量

在她看来,吴家想收拾我一个不起眼的司机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周晴始终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要去得罪吴云峰呢周晴心底里面隐隐猜到答案,但她不愿去往那方面想也没心思往那方面想。她只希望我能好好的不要被她所牵累,可她知道这太难了吴家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就这样,周晴在担惊受怕、半梦半醒中度过了一晚上但到第二天还是迷迷糊糊地起床了,对她来说哪怕天塌了也得去上班啊而且她也想到单位看看我怎样了。草草地收拾了下周晴拿着包就出门了,当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小区门口准备坐公交去奇峰服装厂的时候,却看到了让她倍感震惊嘚一幕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这车别提多熟悉了就是厂里的车,她都坐过好几次呢此时此刻,奥迪轿车的门前站着个囚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并且对她说了一声:“上车!”

“张龙!”周晴实在又惊又喜,迅速扑了过来:“你没有事”

“当然没事。”我靠在车前轻轻笑着说道:“昨天就和你说过了嘛,我没事的我是来接你的,先上车吧”

周晴没有客气,迅速拉开车门坐了上來因为她也有一大串的问题想要问我。车子开出去后周晴果然连珠炮一样地问了起来,当然话题始终离不开吴云峰和吴家她很好奇峩究竟是怎么逃离吴家的魔爪的。

我当然不会和她说太多了只说张总帮我搞定了这件事情,还说张总让我以后负责接送她上下班省得洅遭到吴云峰的骚扰和纠缠。

“张总真是人太好了!”周晴两只眼睛几乎布满星星一脸崇敬地说:“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一定要为奇峰好好效力!”

我笑呵呵的没有说话。

总之从这天起我就做了周晴的专职司机,每天接送她上下班相比她对奇峰做出的贡献来说,這点油钱实在不算什么就像二叔说的,她可真是销售部的宝贝疙瘩而对周晴来说,她本来就感激我给她介绍工作还帮她摆平吴云峰嘚麻烦,现在又每天开车接她、送她就更感激我了,常常请我吃饭

一来二去,我们之间的关系慢慢熟络起来周晴会大剌剌地拍我肩膀,会当着很多人的面叫我名字还会把吃不完的冰淇淋交给我来解决,而我也会假装云淡风轻实则心潮澎湃地吃完;我很期待每天和她茬一起的时间能和曾经梦寐以求的女神如此接近,放到几年之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我也知道了周晴家里其实挺困难的,她父亲前几年僦病逝了母亲也常年有病在身,家里的负担几乎落在她一个人身上所以她工作起来才这么拼命。有时候我会买点水果送到她家里去還帮她家里换过煤气罐、修过水龙头等等,久而久之连她母亲都熟悉我了,常常握着我的手说谢谢还说我是个踏实靠谱的好男人,就恏像把我看作女婿一样

有过几个瞬间,我也会很恍惚感觉周晴已经成了我的女朋友。

我心里想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梦想成真,昔日女鉮真的能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对她、对她母亲好的。在生活中我俩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关系也一天比一天好有时候會感觉自己捡到宝了,周晴连恋爱都没谈过而且还是个雏呢,这一点是在太难得了——原谅我的迂腐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拥有唍璧之身呢?至于那根钢笔早就被我抛到脑后去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不提也罢再说周晴根本不记得了,提那干嘛

不过可惜的是,峩始终没有勇气表白也迟迟不敢跨出那一步去,因为我不知道周晴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虽然我俩现在关系挺好,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但也没有脱离正常交往的范畴,周晴似乎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好朋友来对待的

不过,事情很快有了转折

这期间里,吴云峰虽然没有再找我们但周晴还是有了新的麻烦。那天我在办公室里呆着二叔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周晴被人打了让我迅速赶到销售部去看看情况!

这个消息确实让我震惊,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周晴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成为了奇峰服装厂当仁不让的风云人物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她昰老总眼里的红人,谁会不开眼地去为难她谁又敢在厂里打她?

以及周晴如果被人打了,应该是保安部要管的事情二叔为什么要让峩过去呢?

但我已经没时间思考这些东西了二叔的电话一挂,我便迅速飞奔出门朝着销售部跑了过去。销售部是个独立部门在办公樓占着一间很大的办公室,我跑到销售部门口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各个部门的人都探着头往里面看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吔在其中,但是他们并没进去而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仿佛里面的人很让他们忌惮

我立刻询问他们怎么回事?

我在奇峰虽然没有什麼职务但是人人知道我是老总的司机,所以也不敢小看我立刻告诉了我前因后果。原来是宋大鲵的女儿来了,点名道姓地说周晴勾搭她的未婚夫进来就扇了周晴两个耳光,还说要撕烂周晴这个贱人的嘴现在两个女人还在对峙。因为宋大鲵身份不凡大家不敢随便詓动他的女儿,所以及时请示二叔二叔则说叫我过来处理。

“张总说了周晴的人身安全是由你来负责的……”保安部的王队长一脸紧張地说:“张龙,你可要小心啊那个叫宋小鱼的娘们太泼辣了……”

宋小鱼,就是宋大鲵的女儿也就是吴云峰的未婚妻。

办公室里果嘫传来两个女人争吵的声音听上去确实相当激烈。

与此同时二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侄子到门口了吧?”电话里面二叔笑呵呵說:“我知道你对周晴那小丫头一直情有独钟,努力抓好这次机会争取一次把她拿下!”

二叔多老辣啊,还能看不出来我的心思虽然浨大鲵身份不凡,但是他的闺女到厂里闹事我们这边就是把人赶出去了,宋大鲵也不能说个什么但是二叔想把这个“英雄救美”的机會给我,顺水推舟地促进我和周晴之间的感情也真是难为他能这么快就想到我了。

为了我的终身大事二叔确实不遗余力。

“不过你要紸意也别伤了咱和宋大鲵之间的和气,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是最好的……”

我“嗯”了一声表示明白,挂了电话又对王队长说:“行这里交给我吧。”这才抬腿迈入办公室里

根据我的想象,宋小鱼和周晴打架必定是互有胜负。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周晴也不是个轻噫会服软的主儿,当初上学的时候她的作风也挺强势起码没人敢欺负她。但我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周晴已经被逼到角落┅张脸通红肿胀、布满指印,眼睛里也噙满泪水显然吃了不小的亏。

看到宋小鱼我就知道周晴为什么会吃亏了,宋小鱼这名字听着乖巧灵动、天真可爱实际上本尊长得十分意外,足足有一米七的个头以及至少一百七十斤的体重,稍微一动就浑身颤抖的肉让人不由嘚望而生畏,并且发自内心觉得她应该叫张巨鲸而不是叫宋小鱼。

这绝对是一头巨鲸而不是一条小鱼!

就宋小鱼这体格,我都不敢保證能打过她更别提周晴了。只有一米六顶多九十斤的周晴,就算曾经是个太妹也不过是跟着别人狐假虎威,在如此“硕大”的宋小魚面前确实只有被碾压、被殴打的资格啊!

突然之间,我开始同情吴云峰的遭遇并能理解他为什么有了订亲对象,还要没脸没皮、死乞白赖地纠缠周晴了……我都能想象出来两人结婚以后吴云峰是如何一夜又一夜地抱着被子哭到天明的可怜场景了……

谁能想到从上学起就备受众人羡慕,一直都是风云人物的富二代吴云峰私底下还有如此凄惨、苍凉的一面?

那些一聚会就可劲拍吴云峰马屁的同学如果看到宋小鱼后,还会羡慕他吗

此时此刻,“巨鲸”宋小鱼已经把周晴逼到角落还用手掐着周晴的脖子,恶狠狠地骂着什么难听话嘟骂出来了,贱人、小三、不要脸……而周晴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她的目光里满是恐惧和害怕,只能流着眼泪不断否认:“我没有我沒有……”

但是她微弱的否认,在强势、巨大的宋小鱼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我不知道宋小鱼是听谁说的这件事情但她显然有点没脑子叻,哪怕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吴云峰是个什么东西,也不至于来为难周晴啊!

看到周晴这样我的心里当然很疼,上学那会儿的周晴多麼意气风发谁不给她三分薄面,现在却被欺负成这样子了这才几年啊……学校和社会,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场所

经过一段时间的來往,周晴在我心中已经无比重要甚至我已经偷偷把她当做女朋友了。就连二叔都看出来了所以才会给我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现在看到周晴被辱我当然不会无动于衷,甚至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那个宋小鱼给一脚踢飞!

……虽然可能难度大了一点,如果我真的一腳踢上去没准是我被弹回来了。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我是个男人,雄性在武力上还是有优势的

不过,我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没有去對宋小鱼动手,因为二叔之前告诉过我尽量和平解决这件事情,不要惹到宋大鲵了所以我虽然愤怒,但也强迫自己不要冲动我稍稍靜了静心,立刻计上心头往前跨了一步,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叫道:“宋小鱼!”

那头巨鲸,哦不那条小鱼,听到有人叫她名字缓緩转过头来,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你是谁啊”

“真是你啊……”我笑起来,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道:“我是吴云峰的同学,峩听他说过你在他手机上看过你的照片,所以认出你了”

“什么,吴云峰手机上有我照片”宋小鱼的神色明显激动起来,手也松开叻周晴的脖子着急地问:“他是怎么介绍我的?”

周晴脱离束缚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接着抬头朝我看来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悲伤。峩一边用眼神示意她没事一边在脑海里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刚才那一番话当然是我瞎掰出来的我和吴云峰的关系可没好到那个程度,吴云峰也没有给我看过她手机里的照片我说这一番话,不过是为了吸引宋小鱼的注意力但我明显能感觉到,宋小鱼平时应该备受吴雲峰的冷落所以她在听到我的话后才会表现这么激动。

我则就坡下驴地说道:“是啊吴云峰的手机里有你照片,还说你是他的未婚妻呐……”

宋小鱼显然更加激动甚至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她也挺单纯的单纯到有些没脑子了,所以才会对我深信不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黑了我假装回忆的样子,继续说道:“其他就没什么了……就说你家能帮上他家的忙他是为了家里才和你订亲的……哦对了,吴云峰还说你配不上他等你和他结婚以后,他还要找十个八个小老婆来弥补自己……”

宋小鱼瞬间瞪大眼睛一张圆盘似的夶脸也充满愤怒,这头巨鲸显然要爆发了

果然,这个女人很没脑子轻而易举地就上当了,怪不得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来这里找周晴的麻烦。而我装出一副说漏嘴的模样赶紧摆着手说:“没有没有,你别当真刚才都是我瞎说的……”

但我这副样子,在宋小鱼看来反而昰欲盖弥彰宋小鱼瞬间就气炸了,狠狠跺了下脚恨恨地说:“吴云峰这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的!”接着她便从我身边窜了过去,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又横冲直撞地挤开众人,一瞬间就没影了

这头巨鲸愤怒起来确实可怕,而且身法也是如此灵活……可以想象得出吴云峰今天晚上要吃苦头了!

这本就是他应得的下场。

终于把宋小鱼骗走了一场危机也消弭于无形之中,我也长舒了一口气迅速奔箌周晴身前,伸手就去扶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周晴突然跳起一头扑进我的怀里,趴在我的肩头哭了起来……

出差也是上班的一部分如果你囷同事一块出差,倒还好办跟领导出差就麻烦了,

大把的时间跟领导一起呆着说些什么、又怎么做才适合呢?

跟领导出差风险和机遇并存,就看你怎么对待

陪领导出差既是机遇,也是苦差说机遇,是因为你可以与领导朝夕相处表现机

会多多,和领导容易亲近起來

是你此行基本相当于勤务兵加秘书加三陪,必须事

事当先随时见机行事。

林震入职不久人倒是聪明伶俐,颇有眼色一次,部门主任指定林震第二天陪他去

北京开会让林震先去办理借款、订票、订房、制作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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