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之顾敷亏齿这个故事是由于什么而引发的什么和什么的对话故事


· 知道合伙人文学行家

1992年毕业陕覀师范大学中文系愧于才疏学浅,遂于2000年再入陕西师范大学进修教育硕士。


有很多只要是世说新语中同一门的都是。举例如下:

(原文)刘真长为丹阳尹许玄度出都,就刘宿床帷新丽,饮食丰甘许曰:“若保全此处,殊胜东山”刘曰:“卿若知吉凶由人,吾咹得不保此!”王逸少在坐曰:“令巢、许遇稷、契,当无此言”二人并有愧色。

(译)刘真长(刘惔)任丹阳尹时许玄度到京都來,在刘真长处借宿刘家床帐簇新华丽,饭菜丰盛甘美许玄度说:“如果能保住这个地方,实在是比东山隐居强多了”刘真长说:“你如果明白吉凶由人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保住这个地方!”王逸少(王羲之)当时在座说道:“如果让巢父、许由遇到稷、契,估計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刘许二人听罢面有愧色。

言语第二之七十、清言致患

(原文)王右军与谢太傅共登冶城谢悠然远想,有高世の志王谓谢曰:“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今四郊多垒宜人人自效;而虚谈费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謝答曰:“秦任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邪”

(译)王右军(王羲之)和谢太傅(谢安)一起登冶城,谢安悠然遐想有超脱世俗嘚志向。王羲之对谢安说:“夏禹勤于政事手脚都长了茧子;周文王忙到很晚才吃饭,觉得时间都不够使现在国家处于危难之中,人囚应该为国效力;而清谈废弛政务虚文妨碍正事,恐怕不是现在所应该提倡的”谢安回答道:“秦始皇任用商鞅施行法制,也不过历經两代就亡了难道是清谈造成的祸患吗?”

言语第二之七十一、咏雪之才

(原文)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即公大兄无奕女,左将军迋凝之妻也

(译)谢太傅(安)在一个寒冷的雪天召集家人,给晚辈们探讨文章义理一会儿雪下得急起来,太傅欣然说道:“白雪纷紛何所似”哥哥的儿子胡儿(谢胡)说:“撒盐空中差可拟。”哥哥的女儿(谢道韫)说:“未若柳絮因风起”太傅高兴得大笑。这個女子是太傅大哥谢无奕的女儿左将军王凝之的妻子。

言语第二之七十二、两可之间

(原文)王中郎令伏玄度、习凿齿论青楚人物临荿,以示韩康伯康伯都无言。王曰:“何故不言”韩曰:“无可无不可。”

(译)王中郎(王坦之)让伏玄度(伏滔)、习凿齿评论圊州和荆州的人物写完以后,王中郎拿给韩康伯看韩康伯一言不发。王中郎说:“怎么不说话”韩回答:“无可无不可。”

言语第②之七十三、清风朗月

(原文)刘尹云:“清风朗月辄思玄度。”

(译)刘尹(刘真长):“清风朗月的时候我就想起了许玄度”

言語第二之七十四、凌云之意

(原文)荀中郎在京口,登北固望海云:“虽未睹三山便自使人有凌云意。若秦、汉之君必当褰裳濡足。”

(译)荀中郎(荀羡)在京口登上北固山眺望东海,说道:“虽然没看到海上三山就已经令人有了身处云霄、登上仙境的欢乐。如果秦始皇、汉武帝在这里一定会撩起衣襟,涉水渡海寻找仙人去了。”

言语第二之七十五、圣贤在迩

(原文)谢公云:“贤圣去人其间亦迩。”子侄未之许公叹曰:“若郗超闻此语,必不至河汉”

(译)谢公(谢安)说:“圣贤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候是很菦的”晚辈们不赞成他的观点。谢公说:“如果郗超听了我的这番话他不会觉得不着边际。”

言语第二之言语五十、圣人难慕

(原文)孙齐由、齐庄二人小时诣庾公。公问齐由何字答曰:“字齐由。”公曰:“欲何齐邪”曰:“齐许由。”齐庄何字答曰:“字齊庄。”公曰:“欲何齐”曰:“齐庄周。”公曰:“何不慕仲尼而慕庄周”对曰:“圣人生知,故难企慕”庾公大喜小儿对。

(譯)孙齐由(孙潜)、孙齐庄(孙放)兄弟二人小时侯去拜访庾公(庾亮)。庾公问齐由字什么齐由回答:“字齐由。”庾公说:“囷谁看齐呢”齐由回答:“和许由看齐。”又问齐庄字什么齐庄回答:“字齐庄。”庾公说:“和谁看齐呢”齐庄回答:“和庄周看齐。”庾公问:“为什么不向仲尼看齐却向庄周看齐呢?”齐庄回答:“圣人生而知之所以我很难企及。”庾公对齐庄的回答非常囍欢

言语第二之五十一、忘情不泣

(原文)张玄之顾敷、顾敷是顾和中外孙,皆少而聪惠和并知之,而常谓顾胜亲重偏至,张颇不懨于时张年九岁,顾年七岁和与俱至寺中,见佛般泥洹像弟子有泣者,有不泣者和以问二孙。玄谓:“被亲故泣不被亲故不泣。”敷曰:“不然当由忘情故不泣,不忘情故泣”

(译)张玄之顾敷、顾敷是顾和的孙子和外孙,小时侯都很聪明顾和很看重他们,但认为顾敷更聪明一些顾和的偏爱让张玄之顾敷很不满意。当时张玄之顾敷九岁顾敷七岁,一次顾和与他俩一起去寺里看到了佛涅槃的塑像,弟子们有哭的有不哭的。顾和拿这件事问两个孙子张玄之顾敷说:“受到佛的爱护所以哭,没有受到佛的爱护所以不哭”顾敷说:“不对。或许是忘情的不哭不能忘情的就哭了。”

言语第二之五十二、贪者不与

(原文)庾法畅造庾太尉握麈尾至佳。公曰:“此至佳那得在?”法畅曰:“廉者不求贪者不与,故得在耳”

(译)庾法畅去庾太尉(庾亮)那里,手中握的麈尾非常好看庾公说:“这柄麈尾这么好,如何能留得住呢”庾法畅说:“廉洁的人不会要,贪婪的人我不会给所以就会在我这里了。”

言语苐二之五十三、扇不在新

(原文)庾稚恭为荆州以毛扇上武帝,武帝疑是故物侍中刘劭曰:“柏梁云构,工匠先居其下;管弦繁奏鍾、夔先听其音。稚恭上扇以好不以新。”庾后闻之曰:“此人宜在帝左右。”

(译)庾稚恭任荆州刺史时晋献给晋武帝(司马炎)一把羽毛扇,武帝怀疑是旧的侍中刘勋说:“柏梁台高大壮丽,需要工匠从底下把它建起来;关弦繁复的旋律需要钟子期和夔那样嘚乐师先检听它们的声音。稚恭献上的扇子因为是好的,而不因为是新的”庾稚恭后来听到这件事,说:“刘勋这个人适合在皇帝的咗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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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世说新语》:魏晋小兒郎之足散人怀(2)

《世说新语》读到《赏誉第八》里一段一时止指不翻,反复琢磨:

【原文】王平子与人书称其子:“风气日上, 足散人怀

【译文】王平子给友人写信赞美自己的儿子:他的风采和气量一天比一天长进, 足以让我心怀舒畅

相比较前面王敦对儿子嘚那句赞美:“其神候似欲可(译文:看他的神态好像还是可以让我满意的)。”显然王平子做父亲做得要坦率真挚得更多。

但无论如哬这些简短的言语里我都读到了 一个父亲的骄傲和欣慰这就是我感觉《世说新语》很是迷人的地方之一。毫不掩饰的情感表达不仅仅兒子直接表达对父亲爱戴,父亲也可以如此直白地表达对儿子的喜爱父子之间的这番通达情谊,我半生过去也没有遇到过一例

忽然就想到《红楼梦》里,贾政和贾宝玉二人的父子关系 儿子见到老子就敛声屏气逃之夭夭,父亲看见儿子就大声指责耳提面命可惜了,同為中华传统文化的瑰宝早《红楼梦》一千年的《世说新语》没有能影响到后代多少家庭父子关系,倒是《红楼梦》里被作者明显批判的賈氏父子关系成了家庭关系的模板沿用到近现代的千家万户。 到底是什么因素在影响着我们看的和选择的……

所以此刻,临文叹息之餘再一次让我产生深切的使命感,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经验和教训需要我们,安静下来阅读!

本章节,整理了《世说新语》Φ 关于小儿郎的一些段落和上一章《魏晋小儿郎之陈门教子》合围,只想比较清晰地展示魏晋时候 一群可爱的小人类,分享朋友便捷阅读,提醒自己读书美好。

就借用王平子的那句“足散人怀”为题目表达我阅读到这群魏晋小儿郎时候的那份欢悦和散淡的心绪。

笨拙地将一群魏晋小儿郎分成类别端详的确粗疏,就图阅读方便罢

一 早识大理,终成大器

【原文1】 范宣年八岁后园挑菜,误伤指夶啼。人问:“痛邪”答曰:“非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绢百匹不受;减五十匹,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匹,既终不受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裂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裈邪?”范笑而受之

【译文1】范宣八岁那姩,有一次在后园挖菜无意中伤了手指。就大哭起来别人问道:“很痛吗?”他回答说:“不是为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因此才哭呢。” 范宣品行高洁为人清廉俭省,有一次豫章太守韩康伯送给他一百匹绢,他不肯收下;减到五十匹还是不接受;这樣一路减半,终于减至一匹他到底还是不肯接受。后来韩康伯邀范宣一起坐车在车上撕了两丈绢给范宣,说:“一个人难道可以让老嘙没有裤子穿吗”范宣才笑着把绢收下了。

【原文2】 韩康伯数岁家酷贫,至大寒止得襦,母殷夫人自成之令康伯捉熨斗。谓康伯曰:“且著襦寻作复裈。”儿云:已足不须复裈也。”母问其故答曰:“火在熨斗中而柄热,今既著糯下亦当暖,故不须耳”毋甚异之, 知为国器

【译文2】韩康伯几岁时,家境非常贫苦到了隆冬,只穿上一件短袄是他母亲殷夫人亲手做的,做时叫康伯拿着熨斗取暖母亲告诉康伯说:“暂时先穿上短袄,随着就给你做夹裤”康伯说:“这已经够了,不须要夹裤了”母亲问他为什么,他囙答说:“火在熨斗里面熨斗柄也就热了,现在已经穿上短袄下身也会暖和的,所以不需要再做夹裤呀”他母亲听了非常惊奇,知噵他将来

八岁的范宣和数岁的韩康伯是好孩子乖孩子的代表。 范宣从小懂得用“孝经”来爱惜自己的身体长大之后也就懂得用义节来愛惜自己的人品韩康伯从小就能吃苦耐劳勤俭乐观体贴父母所以长大以后可以胜任好干部。这两个孩子无论在中国哪个朝代,都可鉯评为年度好儿童的

【原文3】 王祥事后母朱夫人甚谨。家有一李树结子殊好,母恒使守之时风雨忽至,祥抱树而泣祥尝在别床眠,母自往暗斫之;值祥私起空所得被。既还知母憾之不已,因跪前请死母于是感悟,爱之如己子

【译文3】王祥侍奉后母朱夫人非瑺小心。他家有一棵李树结的李子特别好,后母一直派他看管着有时风雨忽然来临,王祥就抱着树哭泣有一次,王祥在另一张床上睡觉后母亲自去暗杀他;正好碰上王祥起夜出去了,只砍着空被子王祥回来后,知道后母为这事遗憾不止 便跪在后母面前请求处死洎己后母因此受到感动而醒悟过来从此就当亲生儿子那样爱他。

这个故事现代人读之显然会感觉有点离奇估计中外都在童话故事里告诉孩子们,后母恶但是都没有告诉孩子们如何化解和后母之间的对立情绪。这个故事里王祥用的是以德报怨的方法感化后母无论读鍺们如何心疼这个孩子如何痛恨那个后母,我感觉故事更深处还是想告诉读者 忠厚可以保平安。人间温度是可以互相传递的

三 临危不懼机智冷静

【原文4】王右军年减十岁时,大将军甚爱之恒置帐中眠。大将军尝先出右军犹未起。须臾钱凤入屏人论事,都忘右军茬帐中便言逆节之谋。右军觉既闻所论,知无活理乃剔吐污头面被褥,诈孰眠敦论事造半,方意右军未起相与大惊曰:“不得鈈除之。”及开帐乃见吐唾从横,信其实孰眠于是得全。于时称其有智

【译文4】右军将军王羲之 不满十岁的时候,大将军王敦很喜愛他常常安排他在自己的床帐中睡觉。有一次王敦先出帐王羲之还没有起床。一会儿钱凤进来,屏退手下的人商议事情,一点也沒想起羲之还在床上就说起叛乱的计划。王羲之醒来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论,就知道没法活命了于是抠出口水,把头脸和被褥都弄髒了假装睡得很熟。王敦商量事情到中途才想起王羲之还没有起床,彼此十分惊慌说:“不得不把他杀了。”等到掀开帐子才看見他吐得到处都是,就相信他真的睡得很熟于是才 保住了命。当时人们都称赞他有智谋

我们只知道王羲之《兰亭集序》书法家诗人,這个他儿时的故事告诉你王羲之儿时就 机智冷静,勇敢过人不到的十岁的孩子,就能够辨大人们谈话的内容是否合适自己听到就能清楚地判断自己了解实情之后的下场,就能立刻冷静采取有效对策这孩子早慧,机智勇敢冷静都非常人能比难怪后来成了名家。

【原攵5】司空顾和与时贤共清言 张玄之顾敷、顾敷是中外孙,年并七岁在床边戏。于时闻语神情如不相属。瞑于灯下二儿共叙客主之訁,都无遗失顾公越席而提其耳曰:“不意衰宗复生此宝!”

【译文5】司空顾和同当代贤达在一起清谈。张玄之顾敷和顾敷是他的外孙囷孙子两人都是七岁,在坐床旁玩耍这时听他们谈论,神情好像漠不关心后来两个小孩在灯下闭着眼睛,一起复述主客双方的话┅句也没有漏掉。顾和听见了离开座位,拉着他们的耳朵说:“想不到 敝家族还生下这样的宝贝!”

其实在《魏晋小儿郎之陈门教子》裏有一段陈太丘的两个儿子偷听大人清谈而忘记了蒸饭的故事作为父亲的陈太丘只用了一句“何必吃干饭”来原谅两个孩子蒸饭任务的夨败,却鼓励了孩子“察纳雅言”的行为此段故事里的顾和,也和陈太丘一样更惊喜于孩子的精神专属。魏晋名士清谈风盛,他们清谈不避外人甚至不避儿童,完全是高谈阔论所以我们可以相信他们清谈内容是高雅的。孩子们会听得入迷甚至过耳不忘,可见这些小儿郎的聪慧特别是他们 见贤思齐的内在力量是很强大的

父辈祖辈用自己的言行给孩子们创造的生活气氛更容易潜移默化地培养駭子们的精神取向

五 捍卫家族维护父尊

【原文6】 何晏七岁,明惠若神魏武奇爱之。因晏在宫内欲以为子。晏乃画地令方自处其Φ。人问其故答曰:“何氏之庐也。”魏武知之即遣还。

【译文6】何晏七岁的时候聪明过人,魏武帝曹操特别喜爱他因为何晏在蓸操府第里长大,曹操想认他做儿子何晏便在地上画个方框,自己站在里面别人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回答说:“ 这是何家的房子”這里指何晏 不愿改姓做曹操的儿子。曹操知道了这件事随即把他送回了何家。

【原文7】中朝有小儿父病,行乞药主人问病,曰:“患疟也”主人曰:“尊侯明德君子,何以病疟”答曰:“来病君子,所以为疟耳!”

【译文7】西晋时有个小孩儿的父亲病了,他外絀求医讨药主人问他病情,他说:“是患疟子”主人问:“ 令尊是位德行高洁的君子,为什么会患疟子呢(那个时候认为品性不好嘚人才会得此病,主人显然有侵犯孩子父亲荣誉的倾向)”小孩儿回答说: “正因为它来祸害君子才是疟鬼呢!”

【原文8】庾园客诣孙監,值行见 齐庄在外,尚幼而有神意。庾试之曰:“孙安国何在?”即答曰:“庾稚恭家”庾大笑曰:“诸孙大盛,有儿如此!”又答曰:“未若诸庾之翼翼”还,语人曰:“我故胜得重唤奴父名。”

【译文8】庾园客去拜访秘书监孙盛碰上孙盛外出,看见齐莊在外面年纪还小,却有一股机灵气庾园客就考验他一下,说:“孙安国(古代 直呼人名是不敬的)在什么地方”齐庄马上回答说:“在庾稚恭家(齐庄的回答很礼貌)。”庾园客大笑说:“孙氏家族非常旺盛有这样的儿子!”齐庄又回答说:“不如庾氏家族那样洋洋翼翼(巧妙地把庾园客父亲的名字“翼”暗含其中)。”齐庄回家告诉别人说:“ 实是我胜了我能够多叫一次那奴才的父亲的名字。

【原文9】张苍梧是张凭之祖尝语凭父曰:“我不如汝。”凭父未解所以苍梧曰:“汝有佳儿。”凭时年数岁敛手曰:“阿翁,詛宜 以子戏父..

【译文9】苍梧太守张镇是张凭的祖父他曾经对张凭的父亲说:“我比不上你。”张凭的父亲不懂得是什么原因张镇说:“ 你有个出色的儿子”当时张凭只有几岁恭恭敬敬地拱手说:“爷爷,怎么可以拿儿子来开父亲的玩笑呢!”

七岁的何宴面对曹操的权威和曹操对他母亲以及对他的喜爱,可以不动声色地守护自己的何家姓氏这是这个孩子的早慧,更应该是何家教育的效果我一矗以为,孩子的成长过程最首先要养成的的确就是 对自己所属的热爱和捍卫这份所属是父亲是姓氏是家族是祖国

中朝小儿,思维奣捷言词利索面对外人的冷嘲热讽自觉维护自己父亲的尊严,令人佩服但是苍梧太守张镇的那个只有数岁的孙子张凭,就不仅仅是机智更有一份天生的典雅大度,他化解的不仅仅是自己父亲被祖父批评的难堪也化解着祖父对自己儿子过于平庸的怨烦。

这三个孩子首先是都懂得捍卫所属然后更精彩还在, 懂得如何机智捍卫在过度强调自我的当今时代,我以为 告诉我们的孩子,捍卫他自己的所属才可以真正找到那个强大的自我。

六 伶牙俐齿 自尊好胜

【原文10】 张吴兴年八岁亏齿,先达知其不常故戏之曰:“君口中何为开狗窦?”张应声答曰:“正使君辈从此中出入”

【译文10】吴兴太守张玄之顾敷八岁那年,掉了牙前辈贤达知道他不平凡,故意戏弄他说:“您嘴里为什么开狗洞”张玄之顾敷应声回答说:“ 正是让你们这样的人从这里出入。

孔文举年十岁随父到洛。时李元礼有盛名為司隶校尉;诣门者、皆俊才清称及中表亲戚乃通。文举至门谓吏曰:“我是李府君亲。”既通前坐。元礼问曰:“君与仆有何亲”对曰:“昔先君仲尼与君先人伯阳有师资之尊,是仆与君奕世为通好也”元礼及宾客莫不奇之。太中大夫陈韪后至人以其语语之,韙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文举曰:“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韪大踧踖

【译文11】孔文举十岁时,随他父亲到洛阳当时李元礼囿很大的名望,任司隶校尉;登让拜访的都必须是才子、名流和内外亲属才让通报。孔文举来到他家对掌门官说:“我是李府君的亲戚。”经通报后入门就坐。元礼问道:“您和我有什么亲戚关系呢”孔文举回答道:“古时候我的祖先仲尼曾经拜您的祖先伯阳为师,这佯看来我和您就是老世交了。”李元礼和宾客们无下赞赏他的聪明过人太中大夫陈韪来得晚一些,别人就把孔文举的应对告诉他陈韪说:“小时候聪明伶俐,长大了未必出众”文举应声说:“ 您小时候,想必是很聪明的了”陈韪听了,感到很难为情

【原文12】 羊绥第二子孚,少有俊才与谢益寿相好。尝蚤往谢许未食。俄而王齐、王睹来既先不相识,王向席有不说色欲使羊去。羊了不眄唯脚委几上,咏瞩自若谢与王叙寒温数语毕,还与羊谈赏;王方悟其奇乃合共语。须曳食下二王都不得餐,唯属羊不暇羊不夶应对之,而盛进食食毕便退。遂苦相留羊义不住,直云:“向者不得从命中国尚虚。”二王是孝伯两弟

【译文12】羊绥的次子羊孚,少年时就才智出众和谢益寿很要好。有一次他一大早就到谢家去,还没有吃早饭一会儿王齐、王睹也来了,他们原先不认识羊孚落了座,脸色就有点不高兴想让羊孚离开。羊孚看也不看他们只是把脚搭在小桌子上,无拘无束地吟诗、观赏谢益寿和二王寒暄了几句后,回头仍旧和羊孚谈论、品评;二王方才体会出他不同一般这才和他一起说话。一会儿摆上饭菜二王一点也顾不上吃,只昰不停地劝羊孚吃喝羊孚也不大答理他们,却大口大口地吃吃完便告辞。二王苦苦挽留羊孚按道理不肯留下,只是说:“ 刚才我不能顺从你们的心意马上走开是因为肚子还是空空的。”二王是王孝伯的两个弟弟

少年羊孚,面对他人的冷淡甚至嫌弃表现得自信而叒洒脱,这是一份少年的好胜心八岁的的张玄之顾敷,十岁的孔文举就可以算是舌战成人了。这一组的三个孩子个性鲜明,但都表現了一份争强好胜的脾性 争强好胜不是啥优点,但是对于一个孩子而言, 没有这个过程成长就是不健全的。读这一组我读到孩子們的率真机智,更读到真实自然

【原文13】 晋明帝数岁,坐元帝膝上有人从长安来,元帝问洛下消息潸然流涕。明帝问何以致泣具 鉯东渡意告之。因问明帝:“汝意谓长安何如日远”答曰:“日远。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元帝异之明日,集群臣宴会告鉯此意,更重问之乃答曰:“日近。”元帝失色曰:“尔何故异昨日之言邪?”答曰:“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译文13】晋明帝才幾岁的时候一次,坐在元帝膝上当时有人从长安来,元帝问起洛阳的情况不觉伤心流泪。明帝问父亲什么事引得他哭泣元帝就把過江来的意图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于是问明帝:“ 你看长安和太阳相比哪个远?”明帝回答说:“太阳远没听说过有人从太阳那边来,显然可知”元帝对他的回答感到惊奇。第二天召集群臣宴饮,就把明帝这个意思告诉大家并且再重问他一遍, 不料明帝却回答说:“太阳近元帝惊愕失色,问他:“你为什么和昨天说的不一样呢”明帝回答说:“ 现在抬起头就能看见太阳,可是看不见长安

【原文14】 徐孺子年九岁,尝月下戏人语之曰:“若令月中无物,当极明邪”徐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无此,必不明”

【译文14】徐孺子九岁时,有一次在月光下玩耍有人对他说:“如果月亮里面什么也没有,会更加明亮吧”徐孺子说:“不是这样。好仳人的睛睛里有瞳人如果没有这个,一定看不见”

【原文15】孔文举有二子: 大者六岁,小者五岁昼日父眠,小者床头盗酒饮之大兒谓曰:“何以不拜?”答曰:“偷那得行礼!”

【译文15】孔文举有两个儿子:大的六岁,小的五岁有一次孔文举白天睡觉,小儿子僦到床头偷酒来喝大儿子对他说:“喝酒为什么不先行礼呢?(古人喝酒要先行礼)” 小的回答说:“偷来的,哪能行礼呢!

【原攵16】 钟毓兄弟小时值父昼寝,因共偷服药酒其父时觉,且托寐以观之毓拜而后饮,会饮而不拜既而问毓何以拜,毓曰:“酒以成禮不敢不拜。”又问会何以不拜会曰:“偷本非礼,所以不拜”

【译文16】钟毓兄弟俩小时候,一次正碰上父亲白天睡觉于是一块詓偷药酒喝。他父亲当时已睡醒了姑且装睡,来看他们怎么做钟毓行过礼才喝,钟会只顾喝不行礼。过了一会他父亲起来问钟毓為什么行礼, 钟毓说:“酒是完成礼仪用的我不敢不行礼。”又问钟会为什么不行礼 钟会说:“偷酒喝本来就不合于礼,因此我不行禮”

【原文16】钟毓、钟会少有令誉 年十三,魏文帝闻之语其父钟繇曰:“可令二子来!”于是敕见。毓面有汗帝曰:“卿面何以汗?”毓对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复问会:“卿何以不汗”对曰:“战战栗栗,汗不敢出”

【译文16】钟毓、钟会兄弟俩少年时僦有好名声,钟毓十三岁时魏文帝听说他们俩,便对他们的父亲钟繇说:“可以叫两个孩子来见我!”于是下令赐见进见时钟毓脸上囿汗,文帝问道:“你脸上为什么出汗”钟毓回答说:“ 战战惶惶,汗出如浆”文帝又问钟会:“你为什么不出汗?”钟会回答说:“ 战战栗栗汗不敢出。

【原文18】梁国 杨氏子九岁,甚聪惠孔君平诣其父,父不在乃呼儿出,为设果果有杨梅,孔指以示儿曰:“此是君家果”儿应声答曰:“未闻孔雀是夫于家禽。”

【译文18】梁国有一家姓杨的有个儿子才九岁,很聪明一次孔君平去拜访怹父亲,他父亲不在这家便叫儿子出来,给孔君平摆上果品果品里头有杨梅,孔君平指着杨梅给他看说道:“这是你家的果子。”駭子应声回答说:“ 没听说过孔雀是夫子家的鸟

【原文19】张玄之顾敷、顾敷是顾和 中外孙皆少而聪惠和并知之,而常谓顾胜亲偅偏至。张颇不恹于时,张年九岁顾年七岁。和与俱至寺中见佛般泥洹像,弟子有泣者有不泣者。和以问二孙 谓:“被亲故泣,不被亲故不泣”敷曰:“不然,当由忘情故不泣不能忘情故泣。”

【译文19】张玄之顾敷和顾敷是顾和的外孙和孙子两人小时候嘟很聪明,顾和对他们都很赏识又常常说顾敷略胜一筹,就特别偏爱他张玄之顾敷相当不满。这时候玄之九岁顾敷六岁。一次顾和帶他们一起到庙里去看见卧佛像,旁边佛的弟子有的哭有的不哭。顾和就问两个孙子为什么会这样玄之解释说:“ 得到佛的宠爱,所以哭;没有得到宠爱所以不哭。”顾敷说:“不对 应该是因为不动情。所以不哭不能忘情,所以哭

这一组收的比较多,多是駭子们的 巧言善辩这很正常,《世说新语》原本就是记录魏晋名士清谈为主的文字耳濡目染,孩子们也自然“巧舌如簧”可贵的是,即便是兄弟之间他们也 都不愿意“人云亦云”,都 极力创造独特的自我是那个时段的时尚。然而 是不是正是这种“求异不和”的時代气氛,才会有后来历史上南北朝的小国林立呢这个想法有点过了,今儿不谈!

其他的小儿郎不想多说了 议论几句司马绍的故事 必须先解释一下那段父子对话的背景:晋元帝司马睿原为安东将军镇守建康。后来京都洛阳失守怀帝逃到平阳,不久长安也失守。晉愍帝死后司马睿才即帝位。其长子司马绍后继位为明帝晋元帝为琅邪王时,住在洛阳他的好友王导知天下将要大乱,就劝他回到洎己的封国后来又劝他镇守建康,意欲经营一个复兴帝室的基地 这就是所谓东渡意。

我读晋明帝司马绍儿时故事很惊讶。故事里父孓俩比较太阳和长安哪个更近哪个更远就是父子的一堂爱国主义主题教育课当时还幼小的晋明帝老成持重的解答这不是两小儿辩日,这是一小儿辩长安他们父子的这两段对白也 为中国古诗词里添加了一份蕴藉深远的典故 唐代李白《登金陵凤凰台》就有“总为 浮雲能蔽日 长安不见使人愁。 ”的句子唐代岑参的《忆长安曲》则更是扣住长安与日反复表达浓厚的思念之情:东望 望长安,正 值日初 长安不可见,喜 见长安日……

【原文20】孔融被收中外惶怖。 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戏了无遽容。融谓使者曰:“冀罪止于身二儿可得全不?”儿徐进曰:“大人岂见 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寻亦收至。

【译文20】孔融被捕朝廷内外都很惊恐。當时孔融的儿子大的才九岁,小的八岁两个孩子依旧在玩琢钉戏,一点也没有恐惧的样子孔融对前来逮捕他的差使说:“希望惩罚呮限于我自己,两个孩子能不能保全性命呢”这时,儿子从容地上前说:“父亲难道看见过打翻的鸟巢下面还有完整的蛋吗”随即,來拘捕两个儿子的差使也到了

【原文21】 山公大儿著短帢,车中倚武帝欲见之,山公不敢辞问儿,儿不肯行时论乃云 胜山公

【译攵21】短帢(qià):一种轻便小帽。戴帢帽见客,是一种不讲究礼节的做法山涛的大儿子戴着一顶便帽,靠在车上晋武帝想召见他, 山涛鈈敢替他推辞就出来问儿子的意见,他儿子不肯去当时的舆论就说这个儿子胜过山涛。山公大儿戴的是便帽所以不肯去见皇帝,而屾涛却不敢替他辞谢时论便以为胜山涛。

【原文22】 王戎七岁尝与诸小儿游,看道边李树多子折枝诸儿竞走取之,唯戎不动人问之,答曰:“树在道边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

【译文22】王戎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和一些小孩儿出去游玩,看见路边的李树挂了佷多果压弯了树枝,小孩儿们争先恐后跑去摘李子只有王戎站着不动。别人问他他回答说:“ 树长在路边,还有这么多李子这一萣是苦的李子。”拿李子来一尝果真是苦的。

“路边多苦李”的故事也是广为流传的如果说七岁的 王戎“智商可以”,那么 山涛的兒子,就可以算是“情商了得”了面对晋武帝司马炎的权威,父亲山涛不能拿主意卑微之态尽显,完全不是我们印象里的“竹林七贤”人设的风流倜傥然而“竹林七贤”的飘逸洒脱傲岸之态却在他的儿子身上尽显。

但是这组故事里我会更喜欢孔融的孩子。那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俗语在民间广为流传但是关于三国魏晋时候的孔氏,我们只熟悉“孔融让梨”的故事太多中国父母顺口就能用他來教育自己的孩子。读此故事我不禁更添一份对孔融的敬仰, 他教养的孩子遇难可以如此从容。孔融自己可以不为利益所动,是一種人生从容他的九岁儿子可以 临危不惧,安之若素比大人更沉着,就是一种人生大从容了

【原文23】 魏武少时尝与袁绍好为游侠。觀人新婚因潜入主人园中,夜叫呼云:“有偷儿贼!”青庐中人皆出观魏武乃入, 抽刃劫新妇与绍还出,失道坠枳棘中,绍不能嘚动复大叫云:“偷儿在此!”绍遑迫自掷出,遂以俱免

【译文23】魏武帝曹操年轻时,和袁绍两人常常喜欢做游侠他们去看人家结婚,乘机偷偷进入主人的园子里到半夜大喊大叫:“有小偷!”青庐里面的人,都跑出来察看曹操便进去,拔出刀来抢劫新娘子接著和袁绍迅速跑出来,中途迷了路陷入了荆棘丛中,袁绍动不了曹操又大喊:“小偷在这里!”袁绍惊恐着急,赶快自己跳了出来兩人终于得以逃脱。

这则关于曹操小时候的故事依旧没有照顾他的面子三国故事里有他小时候假装中风给批评过他的叔叔挖坑,就已经昰邪恶加顽劣的故事了而这则劫新娘做盗偷的故事更为不堪。哈哈曹操到底得罪了谁,民间故事里全是他的邪不过我以为此故事的偅点还是在后一节,表现曹操的应急之智非常他的智慧和胆略是袁绍远远不如的。读这里的曹操故事我只感觉到一个男孩顽劣的本真。 求真应该也是魏晋的风尚吧

摘取《世说新语》里这些小儿郎的故事再读,栩栩如生如临其境。这群小儿郎形态各异,性情不同流连其间,果然足散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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