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音乐盒放在离他的头几米的距离合适?

在2017年即将过去的时候,我们异常兴奋且真挚地策划了第一届独属于中国独立音乐现场的评选活动——LIVE POWER AWARD LPA 2017。在反反复复打磨着此次盛事时,才发现,那些曾经、已经、未来将会出现在Livhouse演出舞台上的乐队们;那些在幕后、角落、背影里为Livehouse的现场体验忙活着的每一位场地工作人员;那些每晚、每个月、每年都在为Livehouse存活想尽办法的运营者们;都与我们所热爱的音乐现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也基于此,我们和那些你们知道、认识、听说过的独立音乐行业内大佬们,聊了聊他们与Livehouse的故事。这是一个既温暖又削微有些感性的对话,但真实的都让人无法不动容。

今年去成都的时候,想去小酒馆坐一会儿。没想到门口在排队,根本进不去。因为赵雷的歌这里已经成为了旅游景点,文化地标。Livehouse在不那么主流的文化里一直孕育中国的独立乐队和音乐人,甚至很多从业人员一开始都是从Livehouse的工作开始的。感觉终于有一天,他们要反哺了。真心希望以后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文化地标,就像我去重庆会想到去坚果,去南京会想去欧拉,偶遇一场演出,叫上几个朋友。

张盈中国著名唱作爵士歌手、作曲家、

2014年我出版了中国第一张华语爵士唱片,专辑的筹备和出版工作实在是让我太操心,太劳累。出完专辑后的一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每天都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我无奈的从演出的舞台上淡出了。疾病的痛苦让我不堪回首。有一些日子我眼前一片黑暗,甚至绝望。后来经过治疗我的身体好多了。但仍然在家继续休养。

直到2017年9月,我最喜欢的当代爵士演唱家Kurt Elling来北京演出。这个现场聆听Kurt大神的机会可不容错过。于是我来到了北京Bluenote,欣赏着他的表演,他纯熟的scatt技巧、中气十足而大气的表演、让人荡气回肠。坐在台下的我,心中除了对他的崇拜、还涌起一股热流,一种对舞台的怀念迅速的在我心中膨胀:我要回到舞台、我要回到舞台!

在我生病的期间,北京著名的Live House江湖的老板联系过我多次,希望我到他的演出场所演出。我的回答都是“对不起我的病还没好”。而今天我不想再等了,我要回到舞台。我给江湖的老板发了信息。他说:“太好了!我们等你等的好苦啊!”于是,今年十一月十一日在江湖,我又登上了熟悉的舞台…听众没有将我遗忘,依然那么热情。就这样,我又重返了舞台。

12年的时候,我和秦昊穿着宽松的大裤衩,他穿了一双粉红的拖鞋,我穿了一双粉蓝色的拖鞋。两把吉他,去了30个城市。

5年间去了很多城市,办了很多场演出。但是12年那些记忆是最深刻最难忘的。在各地的livehouse,我们演出完常和工作人员一起撸串喝啤酒。我俩的酒量大概就是在那年夏天锻炼出来了。 在LIVEHOUSE演出有很多刺激的回忆。

在郑洲的7,演出前堵车,害怕迟到,我和秦昊坐着摩的冲去现场。在济南,盒子酒吧的老武在演出前那个下午,拎着两袋子的馒头来找我俩,我们心想,这么多也吃不完啊,结果武哥说,这是喂鱼的,然后就带我们到趵突泉公园喂了一下午的鱼。演出后,我和秦昊吃了那几个月吃过最好吃的一次烧烤,喝了好多酒,然后秦昊认了武哥做干爹,武哥也认了我这个兄弟。

在厦门梦旅人演出,演出中途音响线断了,我们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干唱了后半场,回想起来只剩温馨的回忆。在杭州青旅,我们在院子里演出,观众都坐在周围的屋檐下。结果晚上下雨,就遮了一个红蓝相间的塑料布,中间支了一个木棍,演几首歌,我们就得站起来,把积水从雨布里撑出去,然后大家看到水幕就开始鼓掌。

在武汉VOX演出,秦昊唯一一次在台上中暑,然后在后台躺了一首歌的时间。在长沙,秦昊很开心地说:好开心来到武汉。观众起哄脱掉脱掉,秦昊无奈,只能脱上衣安抚观众。一切都很诡异。 最近这几年都在做“自在如风”的体育场巡演,但是在livehouse演出,是我最想要做的,觉得最轻松自在的时刻。希望未来几年内,还可以做一次livehouse的巡演。

杨海崧P.K.14乐队主唱,

我猜那是他看的最后一场演出

真正的雨要到午夜之后才会到来

是那种能让你支撑到最后的那种演出

虽然头脑里的意识已经在旋转

不过我猜那虚无也正是他想去的地方

我猜那疼痛感不仅来自你的身体

内耳第一天,与朋友拎着酒瓶在台球桌旁闲聊,左小诅咒与一个穿深棕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我们身后,一位喜爱腰多年的朋友悄声跟我说:“左小旁边那个就是刘弢。”我回过头时,他正准备往后台的休息室走,朋友先一步走上前去,我踌躇地跟随其后。刘弢见我们过来便停了步,我们简单地握了手,我对他说:“刘弢老师,很高兴见到你,谢谢你。”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下。我既想跟他多聊两句,又怕打扰到他,但其实是没话可说。这时有人认出了他,围过来要求合影,我便退回了吧台,远远地看着他面对这些慕名而来的听众,有些不自然和不适应,但也不抗拒。

内耳第三天,人明显比前两天多了些,同样是很喜爱的乐队假假條唱了三十分钟便退了场。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台上忽然亮起“寸铁演腰,下不为例”几个大字,台下人群沸腾。 键盘音起,刘弢唱出《情归何处》的第一句歌词时,我有些恍惚,他的现场人声和CD几无差别,刚开始还有人跟着合唱,但越来越轻,最后只剩刘弢自己的声音,大家很默契地都不出声了。一曲唱罢的间隙,后排不断有人喊:“前面的坐下吧。”前排的听众也真就齐刷刷地坐下了,直到这时我才看清坐在舞台上的刘弢,身体有些扭曲地蜷坐在一侧,依旧面无表情。

整场演出都没有明晃晃的手机高举,我把手机摁了录音键便放回了裤兜。刘弢唱到《一个短篇》的副歌处,才爆发出全场唯一的一次大合唱,这时他的吉他弦断了,之后他说:“弦断了挺好,早就唱不动了。” 演唱的曲目最多的还是《相见恨晚》这张专辑里的,没有《世界呢分钟》,也没有《日常》和《民族》,唱了《垃圾好比你的脸》,用《情归何处》作了opening。演出结束后,与杭州的朋友去喝酒,回去的路上有些醉意。

事后刘弢在自己的博客里写道: “还有一件事让我后悔,虽然拍照难受,但你们背来的唱片,只要碰到并需要,都应该写给你们。我羡慕你们可以为一件事奔波而来,像我从前也一定曾为某件事玩命的去,但是越到后来,这种事就会越少。我们总归互相看到了一次对方,于他人口中一种“情结”的交代算完毕;昨夜回想今午打字,为这些实在是不说会憋死的话,尽力保持了自然,就算有点偏软也淡话;这个博客快要十年,顺便到这篇也就完毕了。什么都要过去和开始,有很多人终于见过和终生没有见过,但只要心里想着,就两种都好。

李红旗海龟先生乐队主唱

上个月的长沙46livehouse,下午嘻哈,晚上摇滚,间隔两小时。两拨观众迅捷聚拢,又骤然分散,不相兼容。换场与终场,空空荡荡地,只漂浮些许体温,也算来过。下午的,认个熟脸,制造回忆; 晚上的,仔细辨认,消费回忆。从教堂到街头、从教堂到livehouse,当黑人音乐的一些部分,还没法被这一代平和对待的时候,另一些部分就已经缓慢着陆多次了,蘸着livehouse里滚烫的经验,等候下一次回潮。

中国的livehouse没有任何场地能比位于义乌近郊半山的隔壁虚幻了,15年与台湾乐队昏鸦的夏末巡演至此,我们从隔壁往山上走,路过一位妇女的坟墓,到天然泳池裸泳,演出完在隔壁院子里与各色人等喝酒到凌晨,突然从山底飘上来几个仙姑一般的女子,给我们带了卤味与当劳,关切的问我们有没有被蚊虫叮咬,对于在路上匆忙赶路的少年们而言,Home sweet Home了。

王硕坏蛋调频联合创始人、原《周末画报》主编

我第一次去Livehouse看演出,是一个夏天,当时还在上初中,看的是几个说唱金属乐队,一边看一边pogo,浑身都是汗。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夏天浑身出汗,按理说很黏就对了,但那天从Livehouse出来,却发现浑身干爽。从那之后,我就觉得Livehouse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地方,很多神奇的事情都在这里孕育。

郭音行业资深演出策划,摇滚乐幕后推手

对于一名热爱办演出的Booking Manager来说,有什么比每个月把演出book得满满,当然其中还有很多自己策划的演出活动更有成就感,更能体现自身价值的事呢?!答案一定是,没有。

在2007年9-11月那段期间,由于当时日方的要求,我们希望把周一、周二也定上演出,另外周六日的下午也同样不放过。但当时北京的主办方数量还是非常有限,所以多数只能自制!我们最多的一个月定到了36场演出。这个数字我从07年到现在,也还经常想到都会觉得害怕! 当然,另一件令你激动不已的事情一定会是辛勤的努力付出得到肯定。于是,我们在同年年底,又为中国摇滚乐呈现了另一大事件!“MAO Award”,这是国内第一个由Livehouse颁出的现场演出的奖项。所有,同年参与过MAO的演出的相关人士均有收录,有机会得到一些很特殊,且有意义的奖项。当时的现场视频网站“没够”还对首届活动进行了全程报道。你会在视频中看到很多现在闪耀着的,或者消失了的面孔。生命如此神奇!我用青春猛烈的记录下那一刻的存在。

第一次去Livehouse也是看的一个重金属的拼场,那阵子很喜欢林肯公园那一卦的,但是没机会看金属现场,所以尽管当时演出的乐队并没有听过,也跟着朋友一起pogo,发泄浑身的青春戾气。

上学的时候生活每天重复着昨天,每一周就靠周末去成都的livehouse之王“小酒馆”听一场演出来找寻生活的乐趣。虽然录音里演唱和制作会更完整更无瑕疵,但线下演出的传达却更准确。所以考大学时就特别想考到北京,因为北京有更多的livehouse,去了那里有看不完的演出。

到北京后自己做了音乐,有机会在livehouse里演出后,livehouse就成为了我们检验一首歌的试金石。所有新写出来的歌,必须到现场经过演出的多翻检验后,才有放进专辑里的资格。相比起大的音乐节我更喜欢livehouse这样聚拢的环境,更有听我们这种音乐的氛围,有种可以慢慢诉说故事的宁静氛围。

孙大威SULUMI中国资深电子音乐人

1998年的夏天。我第一次去看摇滚演出。在北京三元桥“燕莎友谊商城”马路对面胡同里的“Keep In Touch / 保持联络”酒吧。看的是“超载”乐队。非常兴奋,我记得当时门票是40人民币。酒吧不大但对我来说非常新鲜,在里面的隐蔽处停放着张炬的摩托车。王勇负责酒吧事务和调音,当天超载稍微迟到了,我看他们拿着吉他进来的时候,心里真的很激动。当时他们还没有出版第二张专辑。演出开始就被强大的声场震撼,观众大概有40人左右,我站在最前面,那时候还没有pogo的文化。都是在听他们演奏,直到演出结束,合影。在回家的路上都非常兴奋,耳朵嗡嗡直响。第二天都没有缓过来。

之后的日子我又看了很多演出,子曰、地下婴儿、唐朝、崔健,在五道口的“嚎叫酒吧”看了很多Punk乐队,A-BOY,脑浊等等。在北大那边的“潜水艇”看过“鲍家街43号”,亮马桥大厦里的“Green”看过窦唯,“嚎运”看冷血动物的时候台下只有几个人。“忙蜂”看过祖咒,那个时候北京的Livehouse我基本都去过。一年以后我自己也开始演出,电子音乐和摇滚乐队都在一起演出。那时候的Livehouse里的听众都很棒。可以感受到他们很爱音乐。为了乐队从很远的地方来,为了看演出要省下来钱。这都不是开玩笑。 如果说摇滚乐给了我生活的方向,那Livehouse是在我音乐生活里赐我珍贵经验的胜地。

和kafe第一次见面在昆明,第一次看他演出,就在几天后大理一家Livehouse里。当时他跟朋友来云南玩,我正跟精气神的肥宝、唐人踢巡演,很早在豆瓣上互相听过,这回有缘相见,就约在过桥米线。看他拿个滑板瘦瘦高高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和我一样。一见面,就决定同行。到了大理,那个Livehouse在几家Club旁边,像一个下水道在泥潭中涌出温泉。演出前kafe说真兴奋,能看到你演出了,我说你别光看啊,你也说起来啊。他说他没带伴奏,我说你随便用个beat吧,就让DJ肥轩给他放了一个,他就上去拿起麦克说起来,一张嘴苍山上的云都被吹跑了,我们站在台下头发都被电成非洲,当时那一刻,就觉得这样的哥们应该在一起玩音乐。果然,我们跟他一提,他很开心,大家一起在小臂上纹上了一个“氣”字。

李志明网络播客《日谈公园》创始人

当Livehouse还不叫Livehouse时,它便已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从2002年工作后的5、6年时间内每周有3、4天在摇滚乐的现场,那时候的Livehouse还被称为酒吧。对当时的我来讲,摇滚乐演出就是我唯一的爱好,或者说是我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出门儿的唯一动力。同时我也见证了很多优秀音乐人(诸如万晓利、李志等),从十几二十个人的小型演出,到今天在音乐圈的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对我而言最大乐趣还是在于看到十几年间所有人的变化和成长:有的人成了业内教父,有的人已经绝迹江湖,还有更多的人依然像十年前一样默默做音乐,并为喜欢他的那一小部分人去歌唱。

于我个人而言,我从音乐媒体开始,后来去到唱片公司及大型演出公司,直到13~16年回归独立音乐行业,做了一款叫“pogo看演出”的App。这款App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是国内每年近万场Livehouse演出的主要售票平台之一。虽然到今天“Pogo”这个产品没有再继续运营,但由我负责开发的票务功能依然在摩登天空的销售体系里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我觉得这个就是我从作为一个观众到后来的十几年和这个行业的缘分。

2017,我又回归到普通观众的身份,虽然已经不会像早年间如此高频地去看演出,但当我每次千里迢迢去某一个Livehouse看演出时,还是能找到一些当年最初的感动。这也正是现场音乐的魅力所在。

李纤橙“房东的猫”经纪人

人生中去的第一个Livehouse,就是高中二年级去的坚果Livehouse。当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的第一个队是滑轮乐队。那时候的坚果还在重庆大学的后门,要过一个很长很长的马路,然后钻过马路栏杆,就能看到了。一个遗憾:还没有带队去过坚果,因为没有定到过坚果的档期。:( 当时看到的乐队好像很难有办法凑齐他们演出,当年一起看演出的朋友因为距离和时差的关系好像也再难往来。

说到Livehouse我突然想起,在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到福州生活,在那边有一个Livehouse叫“海峡摇滚”。那时文化审核很严格,所以他们找了个很偏的地方落脚。我们也在看演出的过程中认识了。他们就是因为一起玩乐队一拍即合决定做一个Livehouse。他们经历了从无到有的历程,当时全国很多乐队也都在那边巡演过。

后来我从福州搬到北京,“海峡摇滚”也因为一些原因慢慢不再经营了。不过现在福州又有了另外的更专业、条件更好的Livehouse,当初做“海峡摇滚”的那几位年轻人现在创办了自己的视频工作室,事业风生水起。所以我认为,虽然早期和Livehouse产生或多或少关系的人并不一定都从事了这个行业或以此为生,但真正魅力的所在是Livehouse及其文化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并产生了更多可能性。当时也有很多大学生,因为“海峡摇滚”的缘故开始接触独立音乐并组建了自己的乐队,这其中不乏也出现了一批质量高、影响力大的优秀队伍。所以在那个时代,一个Livehouse的存在可能在漫漫历史长河进程中并不会永久占有其意义,但它们对于那个时代的福州摇滚氛围是非常有益的。

苗振中霜冻前夜乐队主唱

其实每次的演出都会有很多意想不到或者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这也是现场演出的乐趣和魅力所在。在霜冻前夜之前的演出经历中,有一次在上海站的演出,场地安排在育音堂。记得时间正是七月炎热的晚上,上海的天气对比北方在热的感受中还多了几分潮湿,这让身为北方人的我们感到十分的别扭,基本就算躲在开足空调的酒店房间里也是冰凉潮湿的感觉,走到街上更是一动就浑身黏腻。

结果就在这样的天气中,当晚育音堂小小的场地中挤进了四五百人,还有更多的人挤在门口和后门处进不来。当乐队成员走进现场准备去后台取设备装台的时候,就只好侧过身,一直手在前一面道着歉一面用前面的手拨开湿滑的人群。这种感觉像极了在北京的早高峰坐地铁,短短的几米距离一队人愣是走了十分钟才过去。躲在后台看着如此密闭的场地里两台匹数小到忽略的空调在徒劳的喷着白烟,纵然知道这白烟是金贵的冷气,可是也拯救不了现场这么多燥热的人。整个场地里也充斥着各种气味,有酒味、烟味、汗臭味、甚至你能闻到电气设备电离空气的奇怪气味。

傍晚演出开始,经过了几只乐队演出之后,你能看到台下的每个人在聚光灯下都奇怪的冒着烟,这就好像此刻所有人的灵魂都脱离肉体飞升起来的诡异景象。台上台下的每个人都湿漉漉的,前排小伙子的金属风格T恤早已紧紧地贴在身前,而姑娘们的刘海此时也变成了一绺一绺细密的发柱,一边淌汗一边在随着她的头摆动。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和早已晕开的妆容流进她们的领扣,湿透的T恤下面内衣的形状和身材都瞬间爆了出来,也许这就是荷尔蒙的作用,这让人觉得此刻的一切都血脉喷张。

可当我们自己走上舞台,才发现眼前的状况有多可怕,整个舞台湿滑一片。你发现这些并不是水,而是前几支乐队和前排观众的汗水,毫不夸张在演出过程中,我就几次被舞台上的汗水滑倒,到后来不得不减少脚下的动作,尽量让自己保持平衡不会摔到台下去。一首歌又一首歌,每个人都汗流浃背,我看到吉他手的汗水顺着手指、指关节一直流到肘部再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前排的观众继续甩动着把漫布在空气中蒸烤人肉的味道努力的散布均匀,这里面还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香水的味道、灼热的聚光灯的味道。

终于,演出结束,我恍惚的拆除设备,才发现自己的外衣、内衣、甚至袜子和帆布鞋都湿透了,每一脚踩下去都好像鞋里有几只蛞蝓。结束后的观众们纷纷的退场,当场地的大门打开之后,一股“冷空气”灌了进来,大家如获大赦,都向门口涌去,这会我们才发现门口一直还聚集着一批没有进来的观众,人太多了,场地方最后已经不敢再放人进来。当我们走出场地透气,甚至还发现因为太热而身体不适的观众,同行的人在把她放躺在腿上,按压住她的人中穴,真希望她没有什么危险。就是这样,这就是霜冻前夜的一次难以言表的演出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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