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知道一直没有怀孕,不知道是不是卵泡发育不良,卵泡发育不良会不孕吗?

答案这么多,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看到,不过还是想写一下。

这是我第二次写出来这些了,第一次写的时候,写了一大段,电脑突然自动重启了,再打开时就剩下了上面那句话。说实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写出来,如果真的不应该写出来,那就再次重启吧,我不会再尝试写;之所以想写出来,是因为我觉得有些朴素的敬畏还是值得我们传承的,这和信仰完全无关,我想把自己经历的这些事讲出来,让大家知道,有一些我们尚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们是确实存在的。很多事也在我的脑海里压抑了将近二十年,我的老婆都不知道,写出来我自己也觉得比较坦然一些。我的“身份”可能稍微有点特别,所以当我想讲出来某些事的时候,好像总是不太顺利,以至于我一直在尝试写一本小说,想用文学的方法把它们转述出来~当然那是另一回事了,今天,只讲一些不文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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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是“香童”。这是我们这农村的叫法,我不知道书面语是什么,这个身份和其他答主说的那种通灵的人有很多类似但并不完全相同,具体表现就放在经历中大家自行阅读体会吧。

我的这个视角可能不同于很多答主,我从第三人称的角度看到了很多事,了解妈妈为什么成为香童、问过她其中的感受、经历过她表现出的各种“能力”、亲眼看过她帮别人。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浑身发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第一件事:为什么/怎么样成为香童?

答案是:被选择、被考验、有师承

我有个大我6岁的哥哥,小时候(十五六岁之前),他是出了名的帅哥,并且各方面都优秀,学习好、脾气好,是周围小朋友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他命不好。他的右眼下有竖着一排的三颗痣,是标标准准的“泪痣”,后来点掉了。

他因为长得帅、学习好,反而成为了很多同龄人排挤的对象,那时候农村年轻人还不怎么外出打工,经常斗殴,他根本不参与那些,可是屡屡被人(包括他最要好的同村好友)有意制造理由排挤、殴打,在初中时,这种情况越发严重,他越来越孤僻。

中间发生了很多与此相关的插曲,不再赘述了,结果就是他在中考前已经成绩一落千丈、濒临辍学。后来到县城念了职高,毕业去往黄岩打工。

刚到黄岩,他外出游玩时没带身份证,被警察抓到了收容所(他本身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被抓原因就只是忘了带身份证看起来有点可疑,不用怀疑,那时候的收容制度就是这么变态),在收容所度过了非人的一个月,被毒打、被威胁、被冤屈,后来我父母送了礼才把他接出来。这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开始不相信任何人,听到警报声看到警察就浑身颤抖、到处乱躲。

随后,他与邻村一个姑娘订婚,我妈却道听途说了关于那个姑娘的一点流言,坚持退婚了。没想到我哥与那个女孩感情颇深,因此对我妈产生了深深的怨恨。

从此之后,我哥精神分裂了,并且一开始是带有狂躁症状的,他怀疑身边的人要害他,并且特别敌视我妈,甚至在某次病发时从我妈脸上生生地咬下了一块肉。到我妈成为香童那时为止,我哥已经病入膏肓有一段时间了,我家已经寻医问药、遍访全国,欠下一大堆债务,家里油盐全断,爸妈每天吃清水煮青菜。

我爸之前是信仰基督教的,因此又重拾起了圣经,后来沉沦在宗教中不事营生、选择了逃避。我妈独力一人干苦工挣钱,后来又联合我的两个姐姐给我爸压力(我当时在念高中,他们瞒了我很多事),迫使他放弃宗教、面对现实、继续带我哥去住院看病。那个时候,也因为我爸的种种表现,我妈坚决反对任何信仰,只是埋头苦干救我哥。

最后,我家用彻底破产换来了一个结论:这病无药可治,只能维持。

我妈终日以泪洗面,我每次回家时,她还要装作很乐观的样子,告诉我找到了新药新医院,我哥哥的病正在好转什么的。后来几乎已经彻底无望了,我们村一个大娘告诉她:她知道不远的另一个村有个香童,很灵,去试试看吧。

反正已经无路可走,我妈就想去试试看。

那个香童是从我们村嫁过去的一个妇人,三十多岁。看病时,会有一个比较小众但是有名有姓的神仙附体(还是不提具体姓名了),通过唱词表达事情的缘由、解决的办法。就在她给我哥看病的时候,本来跪在地上的我妈,突然也被另一个神仙附体(同样有名有姓,但我可以保证,我妈之前根本没提起过这位神仙,只是处于“知道”的认知层面),并且纵身跳上了香案,开始和那个香童一唱一和,讲述关于我哥的身世,并且告诉我妈,她就是自己选中的香童,而那个妇人是领她进门的师父。

我妈当时闭着眼,声音和表情完全不同于平常,唱词清晰有逻辑,并且完整地讲述了一些奇异的场景(大意是这位神仙领兵降世,从此要开始为世人所知),不可能是她一个农村妇女自己编排好的。按这位神仙所说,她只会选择命运不好、历经生活考验、吃尽苦头的人做香童,因为这些人才能体会他人的苦楚,帮助神仙行使自己的神迹。

虽然我说是有师承的,但好像这里的“师父”只是一个“触发条件”,因为那个香童并没有教我妈任何事,两个人更像是一起探讨学习的学生,比如她们曾在一起讨论过被附体时的种种奇妙体验:身体发冷;开始附体时,会从喉部提起一股气,发出非常大的响声(类似于打嗝,但时间更长、响声更大),我妈(或者那位神仙)说那是天雷战鼓;附体成功后,自己会不自觉地开始说话,自己知道说的是什么,但不能决定说的内容。附体时间过长的话,恢复的时间也会变长等等。

后来,那位师父香童带我妈到一位专门的画匠那里,为我妈的那位神仙画了像,并且在我家立了灵位、香案,算是让那位神仙有了正式的“堂口”。这其中更发生了一些奇妙但恐怖的事,以后有更新了再补充吧。

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说实话,之所以我每次想写出来又不太敢写,是因为我知道这种事的可怕之处。这是一件非常严肃,而且并不总是喜剧收尾的事情。

就在我家的“堂口”正式落定之后,那位师父香童就在路上横遭车祸,惨死在车轮下。

我不知道这件事的因果是如何来算的,我只知道,我妈成为香童之后帮了很多人,她一心向善,在每个人看来都是在“积德”,我相信她的这位师父也应该是个好人,不应该有此劫难。但后来发生的很多事也让我明白,做好事的同时也会横添很多业障,在很多人看似儿戏的法事中,其实我妈承担了巨大的风险,甚至可以说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只是这种牺牲,除了她自己又有几人看得见呢?或许,真的只有历经磨难、吃尽苦头的人才能有这种担当,神仙的选择也是有道理的。

如果有人愿意看我这样的唠叨,我会在此后进行一些更新。或许听我讲过这些经历之后,你会和我一样有上面的感触。

下午更新如下(因上面的内容算是基础,为避免看不懂,更新都放在后面了。但是后面的更新没什么前后相关,都是比较独立的事情,可以跳着看。)

第二件事:求子送子 1

沙发评论问了为什么做好事也会横添业障,正好通过这件事大家看一下。

我在本村有个干娘,年龄比我妈大了将近十岁。她有四个儿子,但是她特别宠爱小儿子(也就是我的干哥哥,现在年龄快四十岁了。农村总有这种独宠某一个孩子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只帮小儿子干活,其他儿子儿媳都因此对她有所不满。

我这个干哥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一心想再要个儿子,我干娘为此四处奔波给他和儿媳求神拜佛、用尽偏方,可是一直求之不得,后来陆续怀孕,B超检查都是女儿(农村医院走后门可以问医生检查结果),都流掉了。具体几个不清楚,干娘也从不明说,我妈说可能有三四个了,因为每次流掉我那个嫂子都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不出门,可以猜出来次数。

我干娘一直想让我妈帮她求一求,但是我妈不愿意,多次正告过她:不能这样流产,这是作孽,求神仙只会怪罪,所以不能帮她。两个人关系本来非常好(要不然也不会让我认干娘),所以言尽于此,我干娘也不便再说什么,我妈虽然看不惯但是也从不主动提这些事。

但是去年的时候,我这个嫂子再次怀了孕,因为年龄已经比较大了,能再怀孕的机会不多,所以我干娘非常着急,那天带了很多贡品,跪到我家的堂口前,央求我妈一定给求个儿子,她这辈子没有其他指望,就圆了这一个愿望就行。

我妈看她来得真诚,心一软答应了,于是燃起香火、请神拜佛。果不其然,那位神仙附体后暴跳如雷,指责我干娘心肠太狠、让儿媳多次流产,实在作孽,不愿帮她。

等神仙离开后,我妈想着帮干娘一下,毕竟她也已经认识到错误,成人之美总是好的。于是我妈主动又烧了一柱高香,自己跪下求堂口的神仙,请她念在我干娘逢年过节来送贡品的份上,帮她一次。然后再次请神上身(其实每次上身我妈都会很劳累,连续上两次身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这一次,神仙语气缓和了,说愿意成全香童的善心,然后又唱了很长的念词,大意是遍寻九州四海,请来了各路神仙帮忙,终于接来了一个男孩身。最后法事完毕,我妈告诉我干娘,这次一定是男孩,回家安心等待,绝对不要再照B超,绝对不允许再流产。

但是事情并没有照预料的发展。回去之后,我干娘仍旧忍不住带儿媳去照了B超,并且B超结果仍然还是女孩。

干娘一不做二不休,再次让儿媳流掉了。但结果出乎意料,流出来的居然是对龙凤胎。B超没有照出来男孩的影像(也或许是照出来有个孩子,但是没看出来是个男孩吧,这件事是他人转述,我干娘是不愿细说的,所以不太清楚了。)!

我其实能理解干娘的一些顾虑,毕竟在不是我家的人看来,我妈只是烧了香、做一场法事、唱了一段词而已,至于鬼神之事,看不到摸不着。她能接触、能理解的只是我妈这个凡人灵媒,也许在她看来,我妈只是收了供品、帮她完成了一次心理慰藉的仪式,类似做了一桩买卖。

这件事之后,我妈难过了好久,及至到我难得回家一次的时候,她还非常难过地向我讲了好几次,说自己不应该心软,害了一个生命。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生命从何而来、多么难得,况且还是经她的担保才生成的。

各位看官,这件事中,你觉得我妈是积了德还是做了恶?

这件事并不是我妈直接告诉我的,或许因为比较恐怖并且“邪”。是我在爸妈说话的时候一点一点地听来的,所以细节比较少。为了比较完整地讲下来,我在逻辑上加了一些修饰。

最前面也说了,我妈是那个师父香童带着设立的堂口,这其中最重要的一步,是给神灵画像。我妈跟着师父去了一家专门的画匠那里,向画匠详细描述了要请的神灵姓名、来历,但是给神灵塑像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有人知道神灵的样貌,毕竟这位神灵也比较小众,只存在于当地民众口口相传的某些传说故事里,并没有确切的样貌描述。

画匠告诉我妈:给神灵画像,只能比照着某一个人的样子画。

具体按照谁的样子?画匠安排我妈,在当天落黑(即傍晚)的时候,一个人沿着我们村东边(或南边,记不清了)的一条小路回家,在这条路上打照面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要画的样子。但是这样画像有一个后果:照着谁的样子画,那个人就会在画成之后死去。

具体画匠是如何知道我妈遇见的是谁、长什么样子的,请恕我也不知道。

那天我妈在回家的路上非常惶恐,她在后来跟我爸说话时不止一次地说过,觉得害怕、觉得不应该。但当时的她可能还懵懵懂懂(毕竟刚刚成为香童),也或者还有些将信将疑,总之还是按照画匠说的去做了。

在走上那条路之前,我妈非常小心地向前望了望,发现那条小路上并没有人,这样她反而有些放心了,于是想赶紧走过去。但是脚刚踏上那条路,突然就看到路那头来了一个人,她有点迟疑地放慢了步子,希望那个人可以在碰到自己之前拐弯走到其他岔路上去,可是那个人却走得非常快,一会儿就来到了我妈面前。

那是邻村的一个妇女(可能年龄在五六十岁),跟我妈并不熟,只是互相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那天她见了我妈异常热情,走到面前的时候主动打了招呼。我妈心里很不舒服,故意别过脸去没有理她,就这样两个人各自继续走开了。

没过几天之后,画像成了。而邻村果然出了一桩丧事,那位妇女去世了。

这是我觉得最不该讲的一件事了,因为我也觉得实在太“邪”,肯定有人会说我家这位是个邪灵,要不然怎么会害人性命。说实话,我也说不清个中因由,我只知道,这位神灵在我家通过我妈传达的始终都是深明大义、面厉心善的正能量,除了这一件我无法解释以外,她做的都是帮人驱邪止魔、教人向善的好事,某种意义上,我觉得她是我母亲的一种升华。

至于这件事本身,我姑且这么记录下来吧,我相信真正的神灵是不怕被妄加揣测的,她在高于我们的位面上看世间的一切,并不需要向我们解释。各位看官大可有自己的认识。

第四件事:准不准/灵不灵

这个部分说点比较零碎的事情吧。

并不全是准的,也并不全是灵的。

我见过我妈给不少人看,大部分是比较准的。因为我知道有些人刚来的时候是抱着“试探”的心理的,会故意隐瞒一些事实,这个时候我妈会通过看点燃香的形状,然后请神上身,说出来人要看的事情以及隐藏的一些事实。也有些她稍加停顿就可以当即说出原委。

比如说个近的。我结婚之后,和媳妇在外地安家,我很少向媳妇说起关于我妈的事情,她也只是知道我妈“可以帮人看”。前段时间,我媳妇一个闺蜜的爸爸住院了,那个闺蜜哭了好多次。当时我妈正在我家小住,我媳妇就想让我妈帮忙给她看一看(我媳妇从来没有见过我妈给人看,也不知道堂口法事之类的)。我妈当时就笑了笑,低头眯了一下眼,然后告诉我媳妇:不方便看,因为这个女孩的妈妈是信仰基督教的,她家里黄旗招展,进不去。当时我媳妇特别震惊,她也不知道闺蜜妈妈是不是信仰基督教,就去问闺蜜,果然如此。我妈从没见过这个闺蜜,更不可能预先知道。

其他特别是一些孩子明显接触了不干净的事物、受到惊吓之类的,几乎是有求必灵,哪怕孩子远在外地,家里人来到堂口一求,基本上孩子都可以好转。这个我们村的很多留守父母都知道,他们的子女多在外地打工,孙子孙女有时候莫名受到惊吓会来我家看。

不过偶有不准的时候。似乎跟“状态”有关,有时候做法事我明显能感觉到我妈的状态不好,唱词比较混乱、声音比较小,含糊的地方比较多,那这个时候就很可能会“不准”。

我妈自己也知道,看的并不全是准的,有些时候她提供的解决办法(一般就是做法事、唱词)也不一定灵。一般来看的如果是“病”,她首先会要求家人带去医院,自己的解决办法只作为辅助。她在私下跟我们聊天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地说过,自己也不确定所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凭着帮别人的心思,能帮就帮,准了、灵了当然最好,但是绝不夸口,也绝不能耽误他们去正常看病。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我哥的病。我哥至今仍在服药维持,我妈给他看了无数次,虽然现在确实已经非常稳定、不会有狂躁的表现,但仍然几乎没有自理能力。我相信是神仙的护佑让我哥能稳定下来,让我家的生活节奏慢慢好了起来,但这病现在看来是不太有可能痊愈的。由此我想,身体上的“病”和神灵之类的不全是一回事。

最近几年,我妈已经几乎不给任何人看了,后院的堂口都是锁着,只有一些认识的人来主动请她的时候她才会去看。因为我妈内心可能是比较失落的,她说自己家的事太乱,不方便再给别人家看。在我刚大学毕业、尚未结婚的那几年,我哥病情刚得到控制、我的工作渐渐稳定,我知道她经常一个人坐在堂口,自言自语地说话,有时候说到半夜。多少年来,是她一个女人撑起的我们这个家,她真的受苦太多,可能只有与神灵的交流才能聊以慰藉。

还有,做这个绝不赚钱,要知道我们那边的农村刚脱贫不久,一般来看都是随心意给钱,贡品可有可无(带供品已经是非常隆重的了,但即便有一般也不会多值钱),给的钱超过十块的都不多,大部分都是三五块钱,还不够烧一柱高香的钱。并且,我家有八亩地的农田,我们几个儿女都在外地,平时只有父母耕种,开堂口的时间真的很耽误农忙,有可能一天都干不了活。如果单纯地计算得失,这无疑是个赔本的买卖。

1、我妈做的梦非常准,从她还不是香童的时候就是,甚至可以预测到很多事情。

2、她可以有意无意地做成某种风水局,或者破坏掉别人的风水局,并且因此改变一些命运。

3、她有非常清晰的“预感”,有时候我们子女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告诉她,她都会主动打电话过来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先说1、我妈做的梦几乎都会有所指应,例如我们姐弟四人出生之前,她都做了非常清晰的梦。我大姐属羊,她就梦到领了一只小母羊回家;我二姐属鸡,她就梦到去抓一只非常好看的大公鸡,可是大公鸡飞走了,一只母鸡扑到了怀里;我哥属猪,她就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梦(讲这个梦的时候我哥还没生病),梦到一只猪掉到了火坑里,已经快被烧死了,她扒开火堆把它救了出来;我属蛇,她就梦到了一条大蛇缠住她不放。

我媳妇刚怀上的时候,当时还没去检查。我妈就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两个小娃娃并排走,一个大一个小,走着走着小的那个走丢了。后来我带媳妇去第一次检查,居然真的是双胞胎,卵泡一个大一个小。但是第二次检查的时候,小的那个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

再说2、我妈并不懂易经风水之类的,但是她总能在有意无意中“化险为夷”。这样的事发生了很多,我捡个比较近的说吧。

关于我们家对门邻居,简称Z大伯吧,他老婆我叫她Z大娘。农村的对门邻居好像都不会怎么和睦,我们两家并没有什么过节,但是就是互相不怎么待见,有种说不清的隔阂。他们两口都是六十多的人,Z大爷前些年得了肝病,好好歹歹总不能痊愈。后来有一次,他们请了一个外地的“法师”(姑且这么叫吧,我们并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法师不知道给他们支了什么招,反正自从那人走后,这一家人就开始变得神神秘秘的。

我们家大门旁边放了一块大青石,是我家原来拆老宅门楼时拆下来的门枕(老式木门垫在转轴下的石头,方便门开关转动),已经放了好多年了,没什么用处,也就没怎么动过。我家跟Z大伯家并不是正对门,稍微错开了一点,所以这块石头恰好正对着了他家大门。那几天我妈总是发现那块石头被莫名其妙地搬动了,一开始她以为是小孩子弄的,每次都搬回到原处,但是第二天铁定又被搬动。所以我妈断定肯定有人故意做的,偷偷摸摸肯定见不得人,她也就不动声色,就这么搬来搬去了几天。对面Z大娘忍不住了,几经周折通过另一家邻居,来告诉我妈能不能把那块大石头搬走。我妈非常生气,因为Z大娘做得实在太猥琐了,偷偷摸摸到我家搬动我家的东西,干了这么多天就是不正面跟我妈说句话,其实她一开始只要说一声,我妈也不会跟她杠了这么些天。况且这石头本来就在我家这边,我妈觉得她的要求实在没有道理,自己又不出面来说,所以我妈当时就没答应。

第二天,我妈碰见了Z大娘,觉得没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开的,于是上去问她,为什么要搬动这块石头。结果Z大娘一听这事,一言不发、撒腿就跑(真的是做了亏心事的那种逃跑,我爸当时在场,说看见了都觉得搞笑)。这样一来,我妈更断定Z大娘的作为有问题,更不愿意搬走那块石头了。

没过两天,我妈去后院的时候(堂口就在后院),发现后院的大门竟然被人劈开了一个大口子。那大门是木头的,虽然有些年头,但还是比较结实的,这大口子无疑是人为的。结合对门邻居此前作为,我妈觉得应该还是Z大娘做的,但是也没有证据,就没说什么。

没想到后来还有更过分的事,没过几天,我爸妈一起去我们家祖坟烧纸(我也忘了因为什么了,可能是鬼节之类的),发现我们家祖坟居然被人刨开了一片!这在农村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几乎是最恶毒的手段了。爸妈都心知肚明应该还是Z大娘干的,我爸当时就火大,拿起铁锹就要去挖他家的坟,被我妈制止了。我妈说这件事虽然我们觉得是他家,但没有证据;况且不管是谁,既然这样做了就自有后果,我们不会用同样卑鄙的手段,但也绝对不会任人侮辱。

我妈到堂口,请神下来明断事理。通过神灵的口才知道,对门可能是听信了某个骗子的话,觉得我们家“气盛”,对他们家不利,导致Z大爷身体不好,所以千方百计想破坏我们家的风水。那块石头镇住了我家宅门,同时正对他家大门,Z大娘就越看越觉得石头让她不舒服,一直想搬开。特别是刨祖坟,几乎搅得我们家祖辈难安。当时我妈发愿,说做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我们不想跟谁结怨,但绝不能容忍人这样欺负。

结果第二天,Z大爷突然去世了。

这件事是不是有点“疑邻盗斧”的感觉?但是我家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针对过谁,更没有诅咒谁,只是要个说法,让那人“承担后果”。是不是对门做的,神灵所说可信可不信,但我相信若因果确实存在的话,就自然有其规律。

根据我的这些经历,当然可以断定这些是存在的。这里讲比较早年的一件事,那个时候我妈刚成为香童,还没有给太多人看过,那个时候也是“最灵”的时候,我妈经常可以瞬间看出问题。

我大姐夫家在县城,兄弟比较多,我也忘了具体是关于他哪个兄弟了,姑且就说四哥吧。四哥家里稍微比较有钱,在当地也比较吃得开,各种生意都做过。

他家养了一只老鳖(也可能是乌龟,家里人都叫老鳖),这老鳖到他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有脸盆那么大了,据说已经活了几十年。四哥平时就把它养在一个大水缸里,自己经常弄一些鱼或者小鸟昆虫之类的活物喂它。后来有次他外出归来,发现水缸倒了,老鳖不见了。当时找了周边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就渐渐不提了。

四哥在自家村里有一个水塘(不知道是承包的还是自家的),准备养鱼。当时还没什么污染问题,水塘清澈见底,我也去玩过几次。但是就因为这水太清、太瘦,没营养,四哥尝试放了几次鱼苗,总是养不活(水至清则无鱼)。我们这中原地带本来水就不多,那年头网络又不普及,没几个人会养鱼。后来他学习养殖技术,添了很多次肥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水),水塘终于渐渐浑浊肥了起来。可是即便如此,不管四哥放什么品种的鱼,还都是养不活,经常过了一晚上来看就死一片鱼苗。

后来四哥也泄了劲,不想折腾再赔钱了,这片水塘就此荒废。说来也怪,诺大的水塘,里面却几乎不生活物,成了死水一潭。后来颜色变得青灰,更显得死气沉沉。当时我在县城念高中,这个水塘是走小路去网吧的必经之路,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再后来,这个水塘开始隔三差五地出事,一个夏天淹死了两三个小孩子,四哥被索赔追责,不得不拉起铁丝网围起来。政府和周围家长开始有意隔离起了这片水塘,建墙堵路、设警示牌,这里几乎人迹罕至。虽然确实没有小孩子出事了,但这里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成了很多动物的葬身地,很多狗狗猫猫什么的都死在了这个水塘里。我记得高三快毕业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结伴去这里拍照(同学的傻瓜相机,我们对钱自己买胶卷。这里有水有花草,“风景”还是比较原汁原味的),发现水塘上面漂了好多花花绿绿的动物尸体,恶臭难闻。

一直这么放着,又没法转出去,四哥一直非常苦恼。有天我大姐夫妇回娘家,向我妈提起了这件事,我妈当时就说这事不简单,这个水塘是个无底洞,洞里住着个吃人的怪物,必须赶紧去填了,要不然四哥家很可能因此遭难。

大姐夫回去告诉了四哥,他正好也觉得这水塘留着没用,政府部门还老是拿这个找他,于是铺了管道,打算把水抽到不远的河道里。抽着抽着发现这个水塘底不是平的,而是个非常陡的漏斗形,虽然不怎么规则,但是坡很平滑,人掉进去几乎没有爬出来的可能。水抽干到漏斗的最底部,居然又陡又深得像是一口井,就在这个井的底部,趴着一只小锅那么大的乌黑老鳖,正仰着头、嘴一张一合地吐水吸水。

这只鳖是不是四哥养过的那一只,无从得知(毕竟看起来长得都一样),我前面铺垫写四哥养鳖,也只是觉得比较巧合。这只鳖最后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了。

第七件事:神灵的存在形式不止一种

因为我妈的缘故,接触到了很多与此相关的其他形式的神灵,有些颇有趣味,也有些比较吓人。

在我家那边有个比较传统的信仰,就是“老姑娘”。是说每家每户在另一个世界都有相应的对照,以女主人为中心,这个另一个世界的家庭女主人就叫“老姑娘”。老姑娘家的家庭成员和现实中的家庭一模一样,并且两家会经历相同的喜怒哀乐,现实中的家人受苦享福,老姑娘一家也会经历相同的苦难或福祉。反之亦然,老姑娘过得好,现实的家里就会幸福。

人们信仰老姑娘的方式就是在东屋(也就是主卧)里的屋山下(房屋东边墙屋脊的正下方)搭一个小房子,房子包裹着红布,这里就作为老姑娘一家的房子。房子下方会放香案,平时三餐都会给老姑娘先吃一份,逢年过节会烧香。我小时候,我们这边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老姑娘的小房子,后来基督教开始在农村传播,他们的信徒组织起来强行破坏其他信仰,其中就包括闯入别人家,捣毁他家的老姑娘房子。自那以后老姑娘信仰骤减,现在几乎看不到了。我妈成为香童后,在某次堂口一家人聊天时(有时候我家会因为一些并不大的事也请神灵下来,有点类似一起聊天,神灵并不总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借我妈说出了我家的老姑娘也在,跟着我家受了多年的苦,现在没有住的地方,希望能让她住下来(我家原来一直是有老姑娘房子的,后来我爸信仰基督教就拆了),并且神灵还介绍了我家老姑娘的姓名。于是我妈重新搭起了老姑娘房子。

除了“香童”之外,我们这还有另一种发挥神力的办法,一些人并没有被神灵选中,但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学习学到一些法事、口诀,进而发挥一些神力,我们这叫“外扩”,可能意思是通过外在的修行获得力量之类的。我爸爸的奶奶就是这样,她一生行善修行,从没有生过病,活到了近百岁高龄,在我九岁时无疾而终去世的。她从自己的父母那里传承下来了一段口诀,据说是已经炼成的一把无形剑,后来教给我爸妈,可以用来祛邪、叫魂、断阴阳。这段口诀我也会,但是从没有练过,估计我用是发挥不出来神力的。因为口诀之后需要吐真气,练过的话可以“吐气成云”,但是我的肺活量从来都是班里垫底的……

但是外扩有非常大的局限性,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都只是凡人,练成了某些神力单没有神灵的眼界,很可能会弄出“冤假错案”;另一方面,外扩学的手段大部分都比较暴力,一般都会斩魂夺魄、打入地狱之类的,可能会矫枉过正。万一判断有误,采用的手段又过于暴力的话,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等于做了一件恶事。

我看到其他答主有描述筷子神、鬼上香等等,这就是我们这外扩非常常用的手段。

提到了外扩,想起了几件上先时候的事,是我爷爷和爸爸那一代的。

我爸有个干爹,是当年饥荒逃难到我们村的,当时我爷爷是村支书,做主把他一家留了下来,所以两家关系很好。我这个干爷是比较能问事的人,在世的时候,远近村的红白事都会请他去做主事(司仪)。他虽然个子不高,但声音洪亮,在没有扩音器又需要招呼大批来客的时代,除了他没人做得了这样的活。他也比较钻研好学,可能因为时常要主持红白事,他对各种礼节讲究禁忌凶吉等等都比较懂,也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外扩”。

下面我讲的他的经历都是爸妈讲给我听的,并非我亲眼所见。架筷子神我倒是见我妈用过,那时候她还不是香童,用的是我太奶奶传下来的口诀。

干爷是比较外厉内荏、不怒自威的那种人,他对我非常好,但据说在做法事时却异常强硬。他也是经历过磨难大难不死的人,可能也因此对妖魔鬼怪等等歪门邪道非常痛恨,几乎碰到的都必定要非死即伤甚至打入地狱不得翻身。不过这也是大部分外扩的通病,自己修炼需要命硬、手段硬,否则降不住。

村里偶尔有小孩睡不好、夜里鬼哭狼嚎的,会去找他看。一般这种都是受了惊吓或者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孩子,属于需要祛邪的,干爷一般用筷子神:让家人抱着孩子坐到堂屋正中间,然后在他们面前的小桌上放一只碗,碗里盛一半清水,抓了三根筷子竖在碗里,开始念口诀。念完口诀,三根筷子会开始像蛇一样互相盘绕(还是需要手扶着才能立起来,当然还是直的,只是找不到更合适的比喻),一直慢慢地转。这个时候干爷开始呵斥,说刑法已经架好,务必快快现身之类的。然后他会叫一些已经去世的人的名字,一般都是跟孩子比较亲近的开始。如果叫到了某个名字,筷子突然不转了,那就说明是这个鬼魂在作祟。这个时候,手拿来,筷子就会稳稳地立在碗中,鬼魂就上了筷子。一般情况下,这种鬼魂都会是跟孩子比较亲近的人,所以外扩会先好言相劝,如果鬼魂识趣,就会主动离开,筷子随之倒下。但是干爷遇到过一次恶鬼缠身的情况,这鬼魂无论怎么叫就是不应,最后上了筷子却不站定,干爷松了手,筷子还在碗里立着转圈。干爷非常恼怒,威胁它再不老实现身就要用刑,结果那筷子还是转个不停。干爷一怒之下也不用刑了(其实可以用红线绳做的鞭子抽筷子的,那是用刑,抽筷子筷子也不会倒),直接念了段口诀,用手做刀劈了下去,三根筷子齐整整地都被劈成了两段。

当时确实有效,孩子不哭了回家去。但是后来那家父母说做了个梦,梦到孩子外公,因为他外公没有儿子,所以没有香火也没有人送钱,到了祭日就想来看看自己女儿还有外孙。结果干爷叫他上了筷子,却迟迟喊不到自己的名字(干爷也没想到是娘家亲戚,他也不认识),他急得团团转。后来干爷一刀劈断了他的腿,他现在被冤枉了,一定要找阎王爷说理。

不多久之后,我这干爷和他老伴腿脚就开始变得不利索了,干爷可能自恃有神力,并没有因此有多大后果,于七十多岁的时候辞世。但是我干奶奶在自家院子里平地摔了好几次,她是个过百的寿星,本来什么病都没有,身体硬朗的很,可就是生生平地摔了几次摔得不能动了,在床上躺了两三年,最后基本上是在床上活受罪。

时隔好久了,最近太忙没有更新,不好意思了。陆续收到八十个赞了,多谢大家的关注!不过可能要让大家失望的是,我能分享的并非每个都是精彩绝伦的故事,因为现实中有很多案例都是高度相似的,比如给孩子叫魂我妈就叫过很多,但过程和结果都是大同小异,我觉得没什么好讲的。还有一些虽然比较新奇但是时间久了,我已经记不太清,只有一些片段讲出来也没意思。所以,我尽力而为吧,争取把一些比较新奇、我能完整描述下来的都在这里记录下来!

最近有知友私我,说想让我妈帮忙看一些事,我非常抱歉地拒绝了。在这里我想先说明一下,我所讲述的事情,我亲眼所见的可以保证是真实的、我道听途说的也已经客观地写明;虽然这些事情确实灵异神奇,但并不能证明现实中发生的事都一定与神灵有关,更不能保证通过这种办法可以解决。事实上,我妈做了将近二十年的香童,给人看的大部分事都是平平无奇的,甚至有时候不确定有没有灵验。除非在确实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非常不建议大家主动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我老婆到现在都从来没见过做法事),更不愿意把这件事做成一种生意。我笔力有限,不知道表达得是否清楚,希望大家可以理解吧!

第九件事:香灰化身/神上香/鬼上香

一般做法事除了上身之外,也还需要借助一些其他灵验的印证,大部分是通过观察“看香”。

一般的流程是,来客说明来意、叙述遇到的事情经过时,我妈就会在堂前的香炉里点起一把香(有时候是来客自己买来的,来客没带就用堂口里常备的。一般是那种一捆大约几十根的松柏香)。等来客叙述完毕、下跪叩头之后,我妈会问一些问题、开始请神上身、唱词解说,这个时候一般已经过了二三十分钟了,香炉里的香火一般烧得正旺,因为每一根燃烧程度不同,开始呈现出很多形状。我妈会根据神仙的指示,结合香火的形状,得出一些判断。

比如有一次,一个从比较远的地方慕名而来的男人,来到堂口后有意试探,一直没有明说到底所求何事。我妈在神仙上身后,唱词中说他家人有恙。唱词毕、神仙不在身上后,炉中香火中间高、两边弯曲,还有一根烧黑了的香横断卡在了中间,整个形状非常像一个人双手叉腰的样子。我妈就说是他女儿腰上有伤。这时候那男人才说,是他女儿后腰上有个肿瘤,压迫了神经要做手术。这个事最后结果如何不得而知,反正看香火就是差不多的这个样子。

还有很多次,我妈给自己家人看一些事情,或者就是觉得心里隐隐不安的时候燃香,都能得到一些比较具体的指示。比如突然有一根又黑又长的香断落指向了西边,我妈就可能说西边我二姐家发生什么事了;有时候香火烧得通红散开,烧成一朵莲花的样子,一般是吉兆。但是具体香火什么形状、代表什么并没有定论,我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形状,我妈会得出非常不同的结果。我感觉我妈看香做出的判断,更多还是依据神仙的唱词、冥冥中的指引,也就是通常说的“神上香”、“鬼上香”之类的,而不是学习得来的经验。

值得一提的是,我妈在一开始成为香童的时候,虽然也要燃香,但是并不会看。直到我家这个堂口落成不久之后(刚落成时堂口还在前院,就是我们一家人住的院子),那天晚上我下晚自习回到家,躺在里间看电视。我爸和我妈两个人坐在堂屋堂口的方桌两边,两个人点了一把香,可能也没想做什么,就是礼敬神仙。

我这边躺下时候本来就比较晚了(忘了具体几点了),一般看一会儿电视就要睡觉的。农村的屋子每个房间之间封闭非常不好,就是那种普通的四间房,所以堂屋燃香我这屋也很快烟雾缭绕的,加上本来就犯困,我很快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也不知道多大会儿,我爸妈突然来我屋里把我叫醒了,有点兴奋地问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我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问怎么了。我爸说刚才观音菩萨显灵了,他们俩刚才坐在堂屋里,点的那把香并没有多大,但是不一会儿却烟雾异常多,眼都睁不开。两个人就在方桌上有点迷迷糊糊地想睡着,我妈更是哈欠连天(一般神仙上身前才会这样)。就这么迷糊间,我爸一抬头,突然发现香上的烟雾和香灰纷纷扬扬,就像云彩一样翻滚缭绕,就赶紧叫我妈看。

我妈一看觉得不对劲,赶紧就跪到堂口下面叩了几个头。只见那烟雾久久不散,香灰火星乘着烟雾往上流窜,形成了一尊非常清晰的观音菩萨坐像。据我爸说,那坐像眉目可辨、非常高大,因为屋里都是烟雾,也看不到了屋顶墙壁,就感觉如同腾空在一片开阔天界。

爸妈都没敢做声,就看着这尊菩萨像存在了数分钟,直到一把香燃尽才慢慢散去。

当天我爸妈告诉过我之后,也没再做什么,毕竟已经夜深,就都睡去了。第二天的时候我妈为此专门上香做法事,神灵上身之后,说明了自己是经观音菩萨指点的,现在自己已经在香童家里落座,希望也能请观音菩萨在堂口落座,算是正式归位。于是我妈又去塑了一尊观音像(这个是有现成塑像的,不再需要画匠),与神灵画像一起供在堂口。

后来,又经过其他的一些机缘巧合,陆续又请了如来佛祖、财神爷,在堂口落了座,但那时候我都不在场,具体的经历我爸妈只是跟我讲过,有空了再细说补充吧。佛祖的塑像有两个,一尊红衣,双手结印;一尊白衣手中捧钵。我忘了具体是为什么请了两尊,有机会了会去问问我妈。所以现在我家堂口共计是五位神像。

但是我妈只是其中那位神灵的香童,其他神佛从来没有上过身,即便观音那次香灰化身,也没有上身说什么。不知道是为什么。

暂时没梳理好完整的故事,有几个零碎的记忆想先记下来。

1、第一次见到画像的我

记得那天是个周五或者周六(因为第二天星期天,不过我忘了初中是不是双休),我下过晚自习回到家,一进堂屋门吓了一跳。因为那个画像是非常大的,几乎占了整个堂屋迎门的一面墙。画的手法是中国传统的线描,但是着色非常鲜艳,形象是一位女性坐像,披红袍执玉笏,两边各一个绿衣仙童。因为是新画的,所以线条清晰、颜色对比强烈,看起来很威严肃穆。堂屋的两边分别悬挂了一根绳子,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布匹,应该是我们家和周围邻居买来上的礼。再加上香火缭绕、红烛供品,整个堂屋红艳艳的。

因为事先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过,我当时第一反应是一片空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我爸在旁边跟我说不要害怕,这是咱家的神灵,看起来一言难尽的样子,没有更多解释。我知道家里人为了哥哥的病尝试过这方面的路子,所以过了一会儿之后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了,满心想着可能和之前一样,请了哪一路神仙吧,不过这次可能比较隆重。

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我爸妈零星给我讲了一些其中的事情,不过他们两个显然也没准备好怎么跟我解释,说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所以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听了一会儿之后,当时的我只领会到:嗯,这是位神灵,来到了我家。因为这个神灵名字非常小众,我听过之后又没记清;当时还有种莫名的小兴奋,听了爸妈的一点描述后觉得很神奇。所以免不了问这问那,指着画像问了很多有点不太严肃的问题(比如她叫啥名字、有啥能耐之类的吧,当时我年龄也不大,指指点点的问了不少,语气就像去参观博物馆看到稀罕东西那个样子吧)。当时我爸妈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

结果第二天我睡觉一醒来,发现特别不对劲,我左边胸腔里莫名地疼,就是心疼,疼得我从床上滚下来直不起腰。我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此后也再没有相似的疼痛,就是感觉明显不是什么病痛,而是被什么抓住心脏的那种压抑。不是刺痛、也不是病痛,但就是难受得直不起腰。

我妈一看就明白了,跟我说没事没事,请神说几句话就好了。让我到堂屋神像前磕了几个头,然后她开始烧香请神。神灵很快上身(这是我第一次见),一开始有点嗔怒地说,小孩子年龄小不懂事,不尊重神灵,应该让他见识一下。但是她也表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要让我知道她的存在,让我以后对她注意礼数之类的。她说话间,我这疼的感觉已经在消失了,等从我妈身上离开,我已经全然没有感觉了。

我妈就说,昨天晚上看我的态度,她就觉得不合适,可能会得罪神灵,当时就有点担心。第二天看我果然开始不对劲,所以她非常确定是因为昨天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要以为这种傻事我们没干过,当你初次见证过某种神秘力量之后,可能也会尝试算一把彩票!o(* ̄︶ ̄*)o

这要从我哥说起。我家堂口开后不久,我哥的病情相对稳定了一段时间。我家那时候虽然穷得揭不开锅,但是我两个姐姐经常接济,加上我爸妈对我哥非常宠爱,他得病之后更是不舍得让他受委屈,所以给他的零花钱不少。他就经常去到不远的集镇上买包子、收音机什么的吃的和玩的。

有段时间他迷上了彩票,几乎天天都要去买一注。我家人都不支持他买这个,但是难得有件事能让他开心,让他来来回回往集镇跑一跑散散心也未尝不好,都觉得也算是件好事。我哥回家之后经常跟我妈讲解,什么号码的规律,中了的话能中多少钱什么的。我妈小学都没毕业,当然并不会折腾这些东西,但是也乐得听他讲。

后来我哥就一直央求我妈,让神灵算一算中奖号码,说中了奖可以多少钱,拿去看病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妈是被说动了还是只是为了宽慰我哥,但是她确实帮着算了好几次的,我在场的时候也有做法事请神上身,专门预测彩票号。神仙上身后并没有明说不行,也没有承诺什么,我妈也根据指示给出了数字。

但是实际结果并不理想,此后我哥买彩票也确实中过奖,但都是几十小百的,从一个经常买彩票的人正常中奖概率来看,并没有多特别,顶多算是回本了吧。此后我哥也放弃了,彩票也不再买。

所以啊,神灵是不会包管这些意外之财的。

还是关于我哥。他的病情后来几经反复,中间有过一段比较可怕的复发(当时我应该已经上大学了)。他当时天天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跑;在家里就到处翻东西,把翻出来的东西都放一起点火烧掉。我从小学到高中写的十几本日记、留的一些珍贵的照片,全都被他翻出来付之一炬了。

后来,他把挂在堂口的那副神灵画像撕下来了一半。我爸阻止了下来,把那一半又粘了回去。但是后来我哥干脆一把火把我家整个房子都烧了,家里像点样的家具全都没了,那副画像再留不住。

后来,我妈就做了场法事,把堂口搬到了后院去,人不去的时候就锁上门,避免了我哥接触。但是画像没有了,我妈当时心灰意冷,也非常不愿意再去画一幅。她那个时候可能也受到了严重的动摇,觉得神灵并不能保佑我们家,所以从那以后后院的堂口也经常都是大门紧锁,除非有熟识的人专门来请,也不再给人看。那时候我妈名声已经有所传开,周边远一点的乡亲还经常有来看的,我妈基本上都拒绝了。

等我哥的病情再次稳定的时候,我爸妈就合计着还是给神灵塑一尊像吧,哪怕就自己供着、不再给别人看了也行。他们就又去集镇上请神香火的店里问(我不清楚是不是之前的那个画匠),那家店的老板说,有一尊彩塑的女仙神像,他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神仙,听我妈的描述感觉非常合适。捧来给我爸妈一看,果然跟之前画匠画的那副神像非常相似,是个年轻的女仙形象。于是我爸妈就把这尊彩塑请来了家里,做了场法事,安放在了后院堂口。

这件事让我觉得,不管神力如何伟大,在人世间人们的作为还是全在凡人的。

这是关于我妈那位“老师”的轶事,当时听说了不少的,可惜很多记不清了。我再好好压榨一下脑汁看能不能想起来更多的,再来补充。

我妈这位老师原是我们村的姑娘,嫁到了邻村去。结婚后一直不如意,我了解到的不多,只知道她家也是各种天不遂人愿,贫困潦倒。在她正式成为香童之前,相传有好几天都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神迹。当然,这些都是我听来的,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成分比较大,大家自行斟酌真伪吧。

①抛物成金:这位老师独自一人到自家田地里去拔草,同村的人路过时看到。只见她一边拔草一边往身后扔,那些草从她手里飞出来,像是瞬间变成了金子,在空中留下了一条金光闪闪的抛物线。就这样越扔越多,金光璀璨。

村里的人就喊她的名字,但是怎么喊她都听不见。有个人就跑过去叫她,但是还没走到她面前,她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快步往家走去,速度极快,一转眼就跑远了,怎么喊就是不应。看地上扔的草,也只是普通的青草,没什么异样。

②一夜三天:有段时间,这位老师过的时间比邻居们“慢了两天半”。最开始是说她一个邻居叫她去赶集,但是她说自己要睡觉了(其实是早上),当时邻居没怎么在意,觉得她可能不舒服。后来每次见面时,说话时候总觉得她好像把时间点弄错了,要么日期不对,要么白天和晚上颠倒。她自己也挺奇怪,奇怪为什么跟别人说话总感觉两个人的时间不一样。

那段时间她老公不在家(可能出去打工了),有个邻居担心她生了病,就天天去她家看她。一开始她还是挺感激的,可是去了几天之后,那位老师就开始非常奇怪地问她:你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来了,我没事,不用一天两三趟地跑的。但其实那个邻居都是一天才来一趟的。

最后不少亲友知道了这回事,就都去和她讨论怎么回事,她人看起来完全正常,既没有身体上不适,也不像精神出了问题;并且她非常确定自己生活很规律,一日三餐早睡早起,根本没有什么异样。

最后大家开始帮她总结时间上的差异差在了哪里,最后发现她感觉到的时间差不多比别人的时间“慢了两天半”,相当于在她的世界里过了一晚上睡了一觉,别人其实过了三个日夜了。但神奇的是,大家如果不刻意关注时间的话,互相之间并不存在“看不到对方”或“对方突然消失”的现象,在她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可以见到别人,在别人的时间里也很正常地想见到她就可以见到她。

听说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她家的堂口确立。不过即便堂口确立之后,她变得很嗜睡,我见过她一两次面,也明显感到她好像一直处于精神不饱满的状态。

不好意思,这个答案陆陆续续获得了两百多赞了,而我最近刚刚辞职,正在趁有时间到处旅行,所以没有及时更新,还请关注的各位包涵了!

我并没有直接见过鬼,但是我先后听两个来堂口的人描述过他们见到的“鬼”。

1、是我们村的一个老光棍,当时三四十岁的样子吧,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种菜,每天早上骑着三轮车拉到集市上去卖。因为农村逢集摆摊并没有固定的摊位,他每天都要凌晨三四点起来去赶集,好占个比较好的位置。

可能是年龄比较大了,又无亲无靠的没人照顾,当时这个光棍身体越来越不好,就是各种小病不断,明显身形枯槁(现在已经过世了,享年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说自己最近天天去赶集的时候,老是在我们村头那个“三尖子坑”(一个三角形的大水塘,常年荒柳苦水没有人,不远处又有坟场,是我们周边出了名“紧”的地方。)那里的小路边,听见有个女的哭。哭声飘飘忽忽的分不清远近,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谁家两口子吵架呢,因为农村凌晨很安静,村子里有声音的话可以传很远。

但是连着三四天,他总是听见,就觉得太不对劲了。如果真是两口子吵架,这吵了几天肯定全村人都该知道了,但是白天的时候他并没有听说谁家生气了。当天凌晨他又去赶集,又听见那个声音,这次声音明显很近。但是天雾蒙蒙的,他看了一圈也没找见人,就壮着胆子叫了一声“是谁在哭啊?!”

那哭声立刻就停了,他静静地站着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了动静,就推着车子继续走。但是雾越来越大,马上就看不清路了,走着走着就觉得深一脚浅一脚的,像是走歪偏离了路。他感觉不对,正着急的时候,就看见前面不远处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女的,一身白衣服脏兮兮的,低着头侧脸对着他,像是在抹着眼泪抽泣。

他有点害怕,但是周围四处什么都看不见,那女的离他又很近,也避无可避了。他就怯怯地朝那个女的喊了一句:“你是谁啊?!”那女的闻声抬起了头,看侧脸像是个唱戏的,眼画的很大,腮红和嘴唇都很艳。但是她慢慢地朝光棍这边转过了脸来,光棍眼睁睁地看到那张脸越变越“薄”(这是他原话),直到像是一个刀刃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了五官。也就是说,这个女的只有侧脸,没有正脸,整个头像是一把刀那样。

老光棍浑身冰凉,吓得车子也不要了,拼了命往后面跑。感觉跑了好久,听到了一声鸡叫,发现已经跑进了村子里,雾也已经散了。

当天天亮后,他找村里几个年轻人去寻他的车子,听他们说找到的时候车子在那个坑里,车上的菜全都不见了,但是他的钱包(里面装了一些零钱的布包)还在车把上挂着,钱也没有少。

那天下午他来我家找我妈给他看,从头到尾叙述了这件事,但是说实话我妈并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就给他叫了叫魂,让他别再走夜路了。

2、这一个更像是鬼差,发生在五六年前了。我们村有个人母亲去世了,不久之后他来我家,也忘了具体什么事了,反正本来并不是到堂口看什么的,后来说起了他母亲去世的情景。

他母亲一直以来没生过什么病,活到了六十多岁身体还是挺好,就住在他家帮忙照顾孩子收拾家务。那天正在厨房做午饭,厨房是农村的那种一间房,烧的是地锅。

他母亲在烧地锅,就是坐在地锅前添柴看火。他媳妇就在切菜做饭。本来没怎么说话,突然他母亲说:“哎你看这个火,是个人对着我笑嘞!”然后她还呵呵呵笑出了几声。

儿媳妇没理她,只当她说了句玩笑话。但是她准备好了食材后去掀锅盖,发现早就该烧开的一锅水已经凉了。这才去看她婆婆,发现地锅灶里柴火早就烧光熄灭了,她婆婆还是原来的姿势安详地坐着,歪着头嘴角在微笑着,就像还在看着灶火,只是眼睛已经闭上了。

这可能是我听说过的走得最安详的老人了。

本答案停止更新,感谢大家的关注。

本以为不会再来,不过大家持续的关注,不断提醒着我这个答案的存在。这是我写过最长的答案,所以自己也更关心吧。

最近遇到了一件事,我不得不与我妈电话长谈了一次,就在刚刚打完这个电话,我想到这个回答,决定再次续写。简单来说,我遇到的这件事,可能需要我妈做一次选择了,她可能因此失去通灵能力。目前我建议她慎重思考、与神灵做好沟通。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后,我会完整地记录下来。

再次谢谢大家的关注,是你们不断地关注和点赞,提醒着我不断地思考和践行相关的这些事。说实话,作为亲历和见证者,我自己的好奇心可能比你们所有人都大,原本我不太想主动去接触,而现在似乎越来越有勇气去尝试探索了。

时隔五个月才来更新……在这里真心地奉劝各位一句:不要入行到房地产,天天加班到大半夜,都没时间来写一点自己的东西了。

五个月前这件事,算是对我内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问题的映照,这个问题就是:我所讲的这一切,和严肃意义上的“宗教”是否是一回事?

我曾讲过,我们家信仰过一段时间的JDJ,导致几乎家破人散,所以我至今痛恨JDJ,那时的我也断定这宗教是骗人的、害人的,但是我妈在给我媳妇闺蜜看的时候,却也间接地验证了JDJ是“存在的”。

对于我而言,我念了几年书,也涉猎过一些宗教文化方面的基础知识,在思考我所讲述的这些事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在问自己:这是不是某种宗教?当我妈一开始被神灵附体的时候,我本能地觉得,这是道教的一部分,这位神灵应该是地仙或保家仙;但是后来我家又陆陆续续地请来了观音大士、如来佛祖,那时我又觉得这可能是佛教的一部分,或许这位神灵是经佛祖或菩萨“点化”而来的。在这段时间,我爸妈陪我哥到不近的一家寺庙试图出过家,那家寺庙主持对我哥特别好,也说过念佛可以治好他的病,但是因为毕竟有家有生活、也没办法把他一个人丢在寺庙,所以还是回了家;我妈对那家寺庙非常信任,直到今日,爸妈仍旧会在家念经念佛——而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我妈的神灵。

3月份的时候,我入职到了现在的工作。工作关系,认识到了一位科班出身的道士——毕业于人民大学宗教研究的研究生,现在是全真娲皇派的在册道长。我们颇有面缘,因为不太相熟,并且我觉得爸妈都在“信佛”,可能会有门户之别,所以我刻意避免了提及自己关于“灵异”和“宗教”方面的经历。聊了几句之后,他主动直言觉得跟我很有缘,就难免地开始提到这方面的事,当时我只是抱着好奇的态度,蜻蜓点水地问了一些“常人”可能会问的问题。比如,我问他,“另一个世界”是一种客观的实体存在,还是一种形而上的概念?他回答说是一种客观存在,是有确切的大门可以出入的。

首次见面也只是匆匆聊了这些,第二次再见面时,相对熟络了一些。他主动向我描述了道教的一些理念,也讲到了一些妖魔鬼怪致人病痛之类的事。当时在场的也没有其他人,我觉得他非常坦率,就主动说了我哥哥的病情(因为精神类的疾病,总容易联系到鬼怪作祟嘛)。他当时听后立刻就说:“我给你一道符,保证可以治好你哥哥的病。”然后就起身去自己的包里拿。

这个时候我连忙阻止了他,因为说实话,我怕对我妈有影响。我告诉他,我谢绝他的好意,不是因为不相信、不愿接受,而是因为我清楚地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不敢随便收受。话说到这里,也只好坦诚地说出我妈的情况了。

他听后思考了一下,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黄纸字符,然后挑了一个出来,跟我说:“这样吧,我刚才确实想拿一道五雷符给你的,保证除妖斩魔、治好你哥的病。但是这个五雷符太厉害,会驱除一切有可能不利的因素,确实有可能对你家的保家仙不利。我现在给你换一个符,是一道天师符。这个符同样可以降妖除魔,但是至于是否对你家保家仙有利,那我也不敢保证。有了这道符后,有可能你家保家仙会从此不再灵验,也有可能从此实力大增。你需要先问问你妈,是否愿意请回去。如果不愿意,随时送还给我就行。”说着他用红布包裹起纸符,对角折成三角形递给了我。这也是我上次更新时,所说的做个选择的由来。

我跟我妈沟通这件事后,我妈选择了相信,她说只要能治好我哥的病,她什么都愿意尝试。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五个月,我来讲述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

我的新工作离家有点距离,平时我媳妇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有点无聊,所以那天我就回老家把我妈接来我家住。当天我就把那道天师符留在了家里,安排我爸把它放在我哥枕头下。

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我妈在我家瞌睡了一整天,她本来是个闲不住的人,之前来我家都是里里外外收拾,结果那天就是一整天起不来。她还跟我媳妇说,一直做梦,梦到我家的神灵在哭,在一个坑里面哭。

自那天后,我妈在我家一直魂不守舍,我媳妇觉得她这次来明显不上心了,也不想主动看孩子了,也不收拾屋子了,还多次表示想回老家。也就过了半个月左右,我就又把她送回了老家。至于我妈的心路历程,我没有机会详细地问,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神灵还在,我哥的病也并没有大的改观。至于那道符是否灵验了,我现在无法完全断定,但似乎是没有完全达到预期的最终目标(但我还是比较相信的,起码我妈的状态可以证明它“有作用”)。

通过这件事,我越来越多地开始思考那个问题:我所讲的这一切,和严肃意义上的“宗教”是否是一回事?
这位道长跟我说过一个道理,他说,道教其实包含了其他宗教,我觉得比较认可这种认知角度。或许各个宗教根本没有他们的教义所限制的那么泾渭分明,他们都是在一个维度上的世界,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或许只是名字不同,只是他们的教徒人为地割裂开了那个世界。

但是同时,我并不认可任何一个现有的宗教,我所经历的这些或许可以部分验证某些宗教的存在,但并不能因此证明这个宗教的所有教义、认知都是正确或者客观存在的。比如,JDJ的那个世界是“存在”的,但我的经历让我觉得它是一个“对人不利”的存在;道教的天师符是确实“有作用”的,但是它似乎并没有道长所承诺的那样可以完全达成治好病的作用;佛教的那个世界也是肯定存在的,观音和如来都曾给过我妈明示,可是当我们走进寺庙虔诚皈依的时候,又总是觉得这份“佛缘”若即若离。我觉得,“宗教”是一种被人为添加了很多自以为是的认知的产物,它们在那个确实客观存在的异世界的基础上,被人为增加了很多不靠谱的因素,也因此把那个世界的真容变得更扑朔迷离、更难以捉摸。

所以,当我经历和见证了这一切之后,我反而更坚定地认为,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因为我相信的,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非某个人为构建起来、看似体系完整的教义。或许,“那个世界”本就是破朔迷离,没有所谓的教义。

过年时候因为疫情没有回家,现在管控结束可以回家了!我辞掉了工作,回老家休息几天,更新几个茶余饭后聊的新话题。

1、为什么鬼怪之类的事,以前发生的很多,而现在几乎没有了?

晚饭后我媳妇提出了这个问题。我妈说,在她小时候确实发生过很多,也确定是真的有很多,现在确实没有以前多了(旁边的爸爸说,可能是因为现在电力照明太多了,到处都亮亮堂堂的;人也多了,阳气重。以前人口少,很多地方阴气很重)。这个时候我妈讲了两个以前确实发生的事

这是在我们村发生的事,一户人家有两个院子,子女在胡同里的前院,父母住在胡同头上比较偏远的后院。这天晚上,其母从子女家出来,说回自己住的后院,结果却一直没有回到家,不知所踪。

其子女家人到村里村外到处寻找,遍寻不到,两天过去了,都以为人出意外了。结果两天后她自己回来了,身上衣服被撕扯破烂不堪,泥污满身,没有人样。

据她说,那天她回家走在胡同里,走着走着突然失了心智什么都不知道了,就一直在痛苦地挣扎了好久。正没有意识的时候,突然一声火车的呜鸣把她惊醒了,回神一看,自己趴在村头火车道旁的一片玉米地里。两天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记忆。

这是我妈年轻时候,发生在她二叔身上的事。二叔家里种白菜,每天凌晨要推着手推车赶集去卖菜。

这天凌晨天还很黑,他推着一车白菜赶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就觉得路上高低不平、上坡下坡的,把他累得不行。但是路上的生意特别好,碰到了很多人都来买菜,他忙活了好半天也顾不上吸口烟。

就这么走了一路子,他感觉已经走出来很远了,终于看到前边有一户人家亮了灯火,心想着去借个火抽口烟歇歇吧,于是去叫门借火。

结果门开才发现是自己村头的一户人家,他走了半天都没走出去自己的村子,但是一车白菜全都没了。这个时候天已经亮起来,他就回头去找,发现自己推车路过了一片坟地,那些坟头(以前的土堆坟)都快被他的手推车压平了,每个坟头上都放着一棵大白菜。

他走过那些高高低低的路原来都是坟头。

先说明下,我家的神灵并不进行算命。算命应该是另一种体系的事。

我自己也算过命,说实话现在很多算命的更像是在忽悠。但是以前很多算命的是真有料的,虽然也会奉承说话,但可以算很多具体的、能够复盘的事。我特别问了一下我妈,那些算命的手法不限于生辰八字、摇栝(累死抽签)、测字等等。有几个现在可以复盘的算命:

我妈在生了我两个姐姐之后去算过一次人丁,她希望能有个儿子。算命先生用的生辰八字,测过后教她放心,说她会有两儿两女,但是最终只能有一个儿子得祭(送终)。现在来看两儿两女是准确的,我哥哥患病在家、我在外地,一个儿子得祭这件事大概率也是真的。尚未印证的一个是,这个算命先生还说我妈寿终73岁。

我哥哥初患病时,我爸妈带他去算过命,用的类似测字。我哥从一本写了字的卡片里,抽出来三张,结果三张卡片都是“愁”。算命先生一看赶紧打圆场,说愁也分几种之类的。但是从后面我哥病重这件事来看,三个愁字确实有因应。

三四年前我快要结婚时,我妈去帮我算过良辰吉日和财运。用的是“摇栝”,就是从一个竹筒的竹签里抽出来三根,上面写的有字。具体是什么签我妈已经说不清了(她不认识太多字),只知道两个是好的。算命先生说我财运挺好,但是只能发两年的财。当时我结婚后,开始做房地产销售的工作,正赶上形势大好,果然就旺了两年,把前几年家里欠的账都还上了,也在两年里买了房、买了车,生活初步安定下来。但是第三年开始就不行了,行业形势进入冰点,我工作更努力、更辛苦了,但是再也挣不了什么钱了。

时隔一年半了,这个回答突然又增加了许多点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到年底或天冷的时候,这个回答的关注点赞会突然暴增,夏天的时候鲜有点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试管太难了!进入周期后,每天打针,前几天检测到左边没有卵泡,右侧一个0.5一个0.7,今天去检测,0.5那个不见了,0.7那个还是0.7没长,左边冒出个0.9的,总共就两个(别的女性十几个)。

早上抽完血按压的时候,老公在那逼逼说按那么久干嘛,随便按一下好了,我解释护士说我凝血功能不好,按时间少了容易青,他来一句护士忽悠你的巴拉巴拉。于是我按了五分钟没按了,过了会儿,看到粘贴的胶布上血比以前多,就很不爽,骂他了。

中午在医院打完针,护士让我多按会儿,一般人按几十秒就好了,我按了五分钟后看了看棉签,好多血,不过好在止血了。问老公去吃牛排嘛(他很喜欢吃那家牛排,几乎每次来都要去吃),今天店周年庆两人同行一人免单,他说很困要回去睡觉,因为昨晚他打麻将打到三点多才回家!(早上六点二十起床的,晚上十一点我给他去电提醒今天六点多要出门,叮嘱他十二点前要到家,他答应得好好的还是回来那么晚。)我说好吧让他送我去卖菜的地方,我也不去吃了。过了会儿他又非要去吃牛排了,心情本来就不好,觉得他作怪,骂了他一顿。

买了肉末馄饨皮,还买了排骨准备回家炖着排骨包馄饨,结果到家一看,厨房脏碗堆得满池子都是了(昨晚吃的和今天中午他们在家吃的),婆婆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看样子是等着我回来收拾。我们和公婆同住,她厨艺不行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做饭,洗碗打扫厨房也几乎是我。本来有洗碗机,她非说洗碗粉的味道太重她闻不惯,只好手洗。大部分时间我洗少部分时间她洗。

回来看到那副景象,忽然很疲倦,觉得生活真是一地鸡毛,就很累,排骨也不想炖了,馄饨也不想包了。就想睡觉。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和我同样的感受,觉得生活再难也会说服自己向阳而生努力前进,可某一个瞬间,就忽然不想动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看到评论区有姐妹很疑惑,觉得男人不靠谱我为什么还要和他生孩子或者为什么还要给他生孩子,其实正常思维你们的想法没错,可我这个是特殊情况啊,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我子宫内膜异位症,囊肿9.7非常大需要马上手术!高风险!子宫腺肌症也很严重,双侧输卵管切除。已经做过三次手术了,卵巢功能很不好。连续两个月没检测出卵泡,这个月本来也没查出来,医生让我吃了五天的妈富隆再去查,才看到可怜的两个,还不长,太气人了!

我生孩子真的不是为了我老公,我没啥要给他家留个后的想法,我是为了我自己啊!给你们说个真实的事情,我没结婚的时候,一个人住,太快乐了!自己挣钱自己花,每天打打游戏看看小说,不空虚不寂寞根本不需要男朋友!也不打算结婚,就想一个人快乐过一辈子!我子宫内膜异位症疼痛很厉害,有一次痛太厉害了,连续吃了两颗止疼药,产生药物过量反应,上吐下泻头晕眼花,在等待120来接我的时间里,我收拾好入院需要的证件现金,还给手机充电,带上充电宝,挣扎着换了衣服,所有准备都做好了。到了医院医生说入院手术得有家属陪同家属签字,我说我没家属我自己签字我带了钱你们不相信我可以预存多存点!医生根本不搭理我,我找了个护工推着我去做b超,医生不让我入院手术只给我开了止疼药,天快亮止疼药起作用我没那么痛了自己哭着回家!

还打听了下养老院,没孩子的老人养老院是不收的!

所以,我生孩子,不是为了谁家,他家有没有后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就想,将来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有个家属能给我签字啊!我现在三十多岁父母尚在可以给我签字,我六十岁的时候呢?谁来给我签字啊?我也想活着啊!

现在情况就是,囊肿很大需要马上手术不然有恶化的风险,但是手术后极有可能卵巢功能没了没卵泡了,所以只能赖着性子先取卵,取卵也很艰难啊!两个月没看到卵泡了,这个月好不容易有两个,我天天都盼望着它长大啊!右边那个完了个蛋的一直0.7都不长,左边冒出来一个0.9的很惊喜了!而取卵这件事呢?必须是婚内才可以做,我上次手术的时候就求医生求了好久,说我不结婚啊我不需要对象啊能不能给我取卵储存啊,她说她很同情我的不幸,但是她也不可能为此违反规定丢饭碗啊。所以你们看,我立马离婚再马上火速无缝对接找个人结婚再试管也不现实对不对?啥样的冤大头才会答应和我这样身体的女的结婚啊?那得真爱成啥样啊?我要是倾国倾城倒也罢了,可我普普通通平民老百姓啊!

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有些人生孩子是为了给某某家留个后,有的人是喜欢小孩子陪伴,而我有点自私,一方面我自己的确挺喜欢小孩(可能因为没有所以渴望?),另一方面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我想活着(将来有家属给我签字)。

要是可以未婚取卵加上住院不用必需家属签字就好了,那我就不必这么辛苦了。可惜啊,这两点注定不能实施,第一条未婚取卵肯定有坏人会钻空子,形成黑色产业链所以注定行不通我也理解。住院不用家属签字的话,手术过程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过后肯定冒出一大堆家属找医院麻烦,医院也是没办法我也能理解。如果实在生不了,那就得领养,领养孩子得有固定住所固定工作固定收入,可是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婆婆名字,离婚我没啥共同财产可以分。等我存到钱能买房了起码五十岁了,到时候再领养估计没等养到十八岁我就需要住院了孩子签字不管用啊,这个是最后实在没办法的办法了,最好就是现在生,该离离,一个人多潇洒!努力把孩子养大,到时候给我签个字,要是字都不愿意来签,那就是注定我逃不过这一劫啊!

谢谢大家的鼓励,看到评论区有些姐妹说其他城市也有本人签字就能手术的情况,我相信将来我们这里也能这样,瞬间觉得压力小多了。实在要孤独过这一生,看能不能想办法置点业,然后跟新闻里说的一样,谁给我送终我房产留给谁。。(现在忙着试管木有余钱)

也有人说这样的家庭孩子生下来遭罪,可怜的孩子长大了还要给我这种穷人养老。我觉得话不能这么说,我因为要试管所以辞职在家吃老本,钱哗啦啦的往医院流,可是我如果不做试管不动手术我生活还是很宽裕的啊,我十多年工作经验辞职前也是管理层收入也不算太差。我不认为我这样努力工作的人会在将来成为孩子的负担,当然比起夫妻双方的经济收入用在一个孩子身上,我一个人养育孩子肯定相对要艰苦一些,但也不至于会到“仅仅能吃饱”的地步啊!辞职前我的收入相当于我很多同学夫妻双方的收入,努力的我将来全心全意工作我相信也不会太差。

生活很美好,游戏很好玩我王者峡谷嘎嘎乱杀,小说很好看令我废寝忘食,全国还有很多地方的美食我没来得及去品尝,全世界还有很多美丽的风景我没来得及去看,所以为了美好的生活,努力吧!满血复活!

问我为什么不离婚找个疼我爱我的男人生孩子:

如果我问女生:你愿不愿意嫁给一个,人到中年生不了孩子,已经做过三次手术并且病情动不动复发马上要做第四次手术的男人,女生肯定会说,只要我们是真爱我可以。但是如果去问一个男人:你愿不愿意娶一个原发性不孕,离婚两次,手术三次现在还有子宫内膜异位症子宫腺肌症卵巢功能几乎缺失马上进行第四次手术,手术后卵巢功能基本没了以后连试管都做不了的女人,这个女人外貌普通身材也不咋地但是她挺善良的你愿意娶她吗?你猜他会怎么说?什么样优秀的三十五岁以上有钱有颜勤劳上进孝顺疼老婆的单身汉会看上我这样的?他瞎了吗?三十多岁还穷困潦倒他这么多年干嘛去了?长得丑我也不想要,就算是收入普通勤劳上进疼老婆达到我的择偶标准了,但是人家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哪怕跟他一样普通但是身体正常的呢?没跟我老公结婚前倒是挺多三十多岁的男人追我,但是他们都有孩子,就觉得我生不了才找我给他们孩子当后妈的!我不想给人家当后妈,没孩子的哪怕条件差点的看不上我,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可是我这样的条件在男人圈里就是没市场啊!

我婆婆不喜欢干家务,也不是针对我,我老公说从小到大就没正经吃过几餐婆婆做的饭。我不喜欢拖地,她也没指责我懒不搞卫生,太脏了她就找家政来搞。她厨艺实在不行(比如包饺子她自己都吃不下去),依然去炖鱼汤炖鸡汤给我喝,她是事业型的女人,喜欢把时间花在工作上,不喜欢把时间花在家务上,所以家务能堆就堆能不做就不做,住在一起只好我尽量做了。前几天她发了个999的红包给我,我问她发给我干嘛,她说我没上班怕我没零花钱,给我用的,我没要退还给她了。

我以前觉得公公是个烦人的,话痨型,因为家里鸡毛蒜皮鸡飞狗跳的事情导致我对他印象不咋地,上个月他修车没钱了找我借了9000,昨天还我的时候还了一万,我说多了,他说多的给我用,我挺意外。

我老公的问题,是这个地区几乎所有男人的通病,比如我让他去把扫地机器人安装好,我婆婆就蹭蹭蹭跑去安装了,有人做他干嘛要做?(我弟媳叫我弟弟做什么的时候我妈也老爱跑去做!)但是就我和他在家的时候叫他他就会做。我想离婚是因为他被他的发小拉着去du输很多钱!导致我们生活环境降到冰点,因为他们家那里开始拆迁就被盯上了,一个拉一个的就去du寻求刺激。还有些被带着xidu进去了家财散尽!大环境就是这样,赔尽家财的人恨不得把周围人全拖下水,这里面不乏公婆那一辈的人!他也有优点,比如对我脾气挺好的,从来吵架都是我单方面骂他,他从来没顶过嘴,我气急了还会上手揍他,他也没坑声也不躲(他175我160真动起手来我不是他的菜),我肩周炎肩颈很痛他每天都给我按半个小时,导致他手都按出腱鞘炎了。他比我小好几岁就很喜欢吃喝玩,他们出去打麻将打到半夜其他人心照不宣去洗浴中心了他就跑回来找我了,不管去哪都巴不得我跟着去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是他老婆,一起吃个东西发朋友圈我都要检查拍到我了就喊他重新拍不许拍我(原相机出镜我拒绝他倒是无所谓),他微信头像之前是我照片我喊他换了,他可能对我的感觉就是满腔依赖的那种,而他就是不听话的熊孩子!我不想给熊孩子当妈我太累了!爱我是真爱我,不听话是真不听话!

这家人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缺点和每个人的优点,老公的缺点很明显,优点也不突出,但是我就是个完美的人了吗?很显然不是,抛开身体的因素来说,我脾气急爱生气爱发脾气不爱运动手散等等。生活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都有多面性,不存在绝对完美的人格,我在试管的同时,也相当于在给我的婚姻一个机会,看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否能够磨合成为彼此能接受的人。

早上取了卵,总共就三个卵泡,取到三个卵,很开心!(这玩意儿年龄越大越容易空取不到卵)现在就等14号来看胚胎情况,刚从医院出来,不过今天还不能回家,因为一直流血,医生给我用了纱布止血,明天来取纱布,来去太麻烦了直接开了个酒店住了。跟其他病友交谈才知道,好多离家远的来做试管都在附近租房住,班都上不了,想要个孩子好难呐!

前面写了些啥我忘了也懒得读一遍,如果有重复请略过。

家里一些地和房子被征收,赔了四十来万,婆婆缓了口气压力没那么大了,之前因为借钱建房子等等欠款一百来万,公公天天和她吵架闹离婚,加上我老公赌钱欠债更是雪上加霜。拿到钱后给了哥哥家两万,给了我老公两万,另外我老公打欠条给他们借了三万(相当于我老公拿到五万),我老公手上的高利贷算是还完了,目前就欠一万多普通欠款了,我名下的欠款还没还,还得等下一次征收。至于为什么先还老公名下的,因为都是高利贷,那些人挨着打他通讯录里的人电话,烦不胜烦。另外婆婆偷偷给了我一万,他们都不知道。

上个月打完第四针亮丙瑞林,目前就等过一两个月来月经了就可以去移植了,希望我储存的三个胚胎至少有一个管用!

由于这四十多万的资金进驻,家里气氛明显好了很多,虽然没有完全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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