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下小步早教多少钱一年呀?灌水勿扰

借以看海的名义,偷寻关于你的奇景。

我叫陈眷,两个月前刚结束了五年爱情长跑,不过是以分手的形式。

和前任是从大学开始的,一直以来小日子都是有滋有味,第三年我向他提出结婚的想法,他说再等等,我也没放在心上,许是说得有点儿唐突,第四年我跟他说,家里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房、车,他只要给几万彩礼丰满一下传统流程就好了。可他一拖再拖,没个确切回应,让我有些不满,于是开启了无休止的争吵,最后以他冷不丁的一句“分手”而告终。

到现在我也没明白这到底有什么问题,对他而言,几万块可谓是信手拈来,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是个玩笑?

分手后我在家消沉了好一阵子,现在的我二十七,我自认为这是一个黄金年龄。可爸妈老默认我为大龄剩女,催我出去找下家,没个安宁日。

”拜托!这事儿急不来!您老就歇歇吧!”

不管我怎么怨天尤人,还是抵不过母后的势力,在我故意搞黄了好几场相亲后,母后终于对我发起嘴炮进攻:“诶你让我怎么说你,看你妈我,要身材有身材, 要脸蛋有脸蛋,要才华有才华,你哪一点不是随了我?怎么连个男人都拿捏不下?”

我一边点着头,表现出一幅“啊是是是”的样子往卧室走去,正要关上门,妈妈的分贝大了几个度,“陈眷!明天早点起来收拾!中午见个人!”

妈妈回头后还向爸爸埋怨着,“真的是,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这懒散的样子一定是跟你..….老陈!我刚拖得地!”

闭上眼睛,耳朵里还是妈妈唠叨的声音,和闺蜜打电话抱怨完这件事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阿眷,虽然这事的确急不来,但我等着你先给我生个小花童呢哈哈哈哈!”

我叹了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如何把相亲对象招呼走的计划。设计师、 医生、总经理什么的我都对抗过了,不知道明天又是什么副本。

八点的闹钟准时响起,短暂的赖床后我起来洗漱,挑选要穿的衣服。多次经验的累积让我有了十足的把握继续维持这单身贵族生活。磨蹭好已经是十点,我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片吐司咬在嘴里,边走出卧室边翻着包检查有无遗漏。

我含糊地冲厨房方向喊:“妈!今天又是哪个餐厅啊,现在去来得及吧?”

妈妈走出来,把手上的水往围裙上抹,“睡美人可算复苏咯,小宋等了好久了。”

啥?我转身看向一旁的沙发,一位俊朗的男子站了起来。口罩的一边还挂在耳朵上,他扇动睫毛,礼貌的冲我妈微笑,“不久,刚到。”醇厚的声线撩动我的心弦,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竟然挑不出一丝瑕疵,尤其是侧脸那颗痣格外锦上添花。他身旁的男女应该就是他爸妈没错了。

全然忘记自己嘴里还叼着一片吐司的我吃了妈妈一拳,我一个激灵冲回了房间,只听见背后长辈们的说笑。救命吧,我刚刚那是什么样?看帅哥看呆了?擦掉嘴边的面包屑我补上口红,深呼吸两下才鼓足勇气重新走出去。

这回我径直走向沙发,微微点头示意。“叔叔好,阿姨好,我叫陈眷。”

“…你…你好。”我磨蹭着将视线投到他身上。

他与我握手,"你好,宋亚轩。”

两家人坐上餐桌聊得热火朝天,我和宋亚轩未发一言,他静静地喝着果汁而我则在微信轰炸冤种闺蜜,向她实时播报尴尬的场面。

我拍拍妈妈的大腿,侧身在她身边小声地说:“妈,你不是让我出门相亲去的吗?”

她看着宋家笑得更欢,“是呀,小宋不就在这儿嘛。他现在可是大明星啦,在外头吃饭不方便,正好我们家也有许多年没和宋家聚过了,他们现在搬回来了,一举两得嘛。”

我的头上满是黑人问号,听我妈的意思是我们家与宋家是世交。很早他们就搬去国外了,最近刚回来,联系我妈说想履行当年的娃娃亲,如果我还单着的话。

老爸的态度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把你交给小宋也放心,青梅竹马嘛也熟悉的快。

不是?这是哪门子青梅竹马?睡过一张摇篮也算?为什么一个成年人还会被所谓娃娃亲枷锁给束缚。

对于宋亚轩是明星这回事,我一个过着朝九晚五生活的上班族,自然没有了解过。

我想他应该跟我一样,是个具有反抗精神的人, 应该不会果断的接受没有恋爱基础的婚姻。

我惊掉的下巴让我的大脑宕机,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看着宋亚轩的眼睛,他竟然没有一丝犹豫。碍于双方家长都在场,我没有胆量破坏这个和谐的局面。吃完饭我就被塞进了车里。

妈妈坐在副驾驶,她对着后视镜里的我说:“眷眷,一会儿领了证你就可以收拾东西了,小宋会帮你一起搬去新房。”

“这么快!??”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实在有些太大,我窘迫的低下头抠手指,余光瞟到身旁的宋亚轩正在听歌,嘴里还哼着词。大明星不忙吗?没事闲得结个婚玩玩?我的脑子里像缠了一团乱麻。

双方家长把我们送到民政局就走了,我站在他身边一片迷茫,低头咬着嘴唇。

我应声后默默跟在他后面,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宋亚轩似乎想跟我讲话,多次欲言又止,我也故意装作没看见。

当摄像对准我们的时候,紧张感是真的如波浪般涌来,让我有点儿喘不上气。我和宋亚轩之间隔得距离还能再站一个人,摄影小姐姐都巴不得拿502把我们俩黏一起。

“陈小姐 ,离你先生近一点儿啊,都出框了。”她每说一次我的脸就要红一分,于是我畏手畏脚的向他靠近一厘米。

摄影师实在拿我没辙了,只好摁下快门,但我的表情特别僵硬又难看。

宋亚轩看出了摄影师的为难,大手一挥把我扯进他的怀里,我惊讶地看着他,脸上浮现两片红晕。他贴在我耳边说:“放松点,阿眷。”然后牵住了我的手,这样的酥麻感只让我有些别扭,只想快点逃离,真不知道下一秒宋亚轩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觉得宋亚轩一定是在演戏呢吧,那我就陪他出演一场罗密欧与朱莉叶好了。

拿到红本本,我尤为不适应的看它,鲜红的颜色无一不告诉着我:喂,陈眷你结婚了。我好好揣磨了一下照片上的宋亚轩, 毕竟我又不敢看他正脸。他眉宇间都透着干净,轻弯的眸子与微扬的红唇,仿佛我们真的有感情,而我就跟面部抽搐了的小丑一样,连我自己看了都想笑。

我们坐在他助理的车上,我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宋亚轩,你能不能...把本儿给我,”

“嗯?怎么啦?”他虽然有疑问但是没犹豫的递过来。

“那个…我太丑了,你还是别看了。”

宋亚轩轻笑一声,没多说什么,我低下头把本儿塞进包里,刷起短视领,窗外黄昏一片,书写着美好,回想到钢印敲下的那刻。我的鼻子酸了,就好像和一个陌生人被生生困绑在了一起。

“其实摄影师已经把电子版发给我了。”清澈的嗓音传来,宋亚轩正举着手机对我笑,我对上他的眼睛,竟然被他的模样逗笑了。

“有吗?没有啊”话是这么说,我们还都在笑,好像打破了一层隔阂。或许更多的,我在笑自己的木讷。

不愿这么快就搬家的我,和爸妈软磨硬泡后在家赖了几天,行李以龟速收拾。每天闲暇时候会跟宋亚轩寒暄寒暄,对彼此的了解算是迈了一小小步。

原以为我们会住进我爸妈准备的那套房,结果是去了宋亚轩那儿。他帮我拖着行李,我走在另一侧,尽管他身着一袭黑,口罩捂了大半张脸,在行人中,独特的气质还是拔得头筹。

走进电梯,我主动问他:“几层?”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俩,安静的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见他出了汗,我想帮他取下口罩,权当是尽下妻子的职责吧。

他完全将眼神聚焦到我身上,此刻仿佛被放慢了几亿倍,我刻意不看他的眼睛,强装镇定。刚想把口罩递给他,电梯猛得晃动一下,“啊!”我人一惊,被宋亚轩圈进了怀里。

他的味道莫名让我安心,但我即刻挣脱出来,恰好电梯门开了, 我也不管哪个方向就跑了出去,我想自己此时一定是个行走的西红柿。宋亚轩看着悬在半空的手,再看看我瘦小的背影,不禁失笑说了一句:“可爱。”

“我们”的家很整洁,以灰白为主色系,一共两个卧室,主卧和次卧,他带着我进了那个大的房 间,说:“这是你的房间,阿姨说你很喜欢梵高的作品,我挂了两幅,其余有什么想添的,都跟我说。”

他正想出门,留空间让我整行李,我上前拉往他的衣角,宋亚轩转过身。 是一弯腰就能抱住我的距离,我连连退步。“那…那个,宋亚轩你不忙吗?”

他摇头,一颦一笑都映在我的瞳孔里。

为什么我会这么害羞啊。

“最近几个月想歇歇,推了很多工作,还有,你叫我亚轩就好,全名太别扭了。”

我点头应道,“好,亚…轩,那我下班之后在家做饭等你,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点餐。”

宋亚轩眼里的宠溺似乎都快溢出来了,“好啊。”眼底异样的温柔真的让我怀疑这是不是梦。

打完卡, 我先去超市买了些菜和调味品,按照往常,我都应该和姐妹们约着去探店。把鸡肉放入锅里,加上没过它的水,再辅以盐、酒等配料,小火炖上一个小时,出锅前加土豆焖煮二十几分钟即可。

等宋亚轩回来,炒俩蔬菜就可以开动了。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翻开笔记本电脑,回复着读者评论,我的副业就是写小说,自从分手后就没更新了,许多读者都在催促。

匆匆发布了一篇存稿,我的魂立马被土豆炖鸡的香味勾了去,夹起一块鸡肉,吹了又吹才放心吃进,软烂鲜香的滋味,满足感爆棚! 宋亚轩也刚好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块草莓蛋糕,他走到我身边,“好香啊,烧了什么?”

“你尝尝。”我小心夹起一块鸡肉,吹凉了再喂到他嘴边,虽然很不好意思 ,但我似乎真得有点儿喜欢上他了,或者说是好感,尽管才认识几天。

饭后他主动要求帮我洗碗,推辞无果,索性看起了电视,吃着他带的小甜点。

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真要说点不同,那就是宋亚轩会给我带不重样的小惊喜。吃完饭我们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聊各自的一天,睡前道声晚安走向自己的房间,不知道的没准还会以为我俩是合租室友呢。

这天晚上,我为了蹲点抢限量版包包睡得很迟。不但自己没抢到,找的代拍还跑路了,心情低落的我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小时,一肚子的怨气撒在了水龙头上,不知怎么的它就被我拧坏了,水开始最大量的输出, 看着镜子里被雾气包围的自己, 我有点儿崩溃,纠结要不要喊宋亚轩帮忙,凌晨两点诶,他早睡了。

百般纠结后我换上睡衣,披着滴水的头发站在了他房门口,我总不能等着宋亚轩家被淹了吧,我轻敲了两下,没听到动静,脑子里全是水从浴室漫出来的画面,着急的我用力拍门,不小心失了分寸, 还在抱头懊悔自己太莽撞的时候,听到里面一句:“进来。”

我走进去,发现宋亚轩只开了一盏台灯,他正盘腿坐着,鸡窝头和惺忪的睡眼显得可爱极了。

“怎么了?” 他再开口,声音是刚睡醒的那种酥哑。

“对…对不起啊。”我说。

他看清我的模样后,拿着外套就过来给我套上。

“那个,我房间的水龙头坏了一直在流水,都快 满出来了。”

宋亚轩抓了抓头发,眯眯眼往我的房间走去,我看他拿了些工具,捣鼓半天,算是把水止小了,浴室里残存的余温和沐浴露香气,也在他脸上画出一片绯红。

他转身看着有点儿狼狈的我,把吹风机递过来。“先这样吧,白天我找师傅来修,快吹头发,去睡觉。”

我在床边呆坐着,吹风机放在一旁,我不打算吹了,害怕吵到宋亚轩睡觉,浴室里的水滴声始终没有要停的迹象,扰得心烦,心里的酸楚一下子涌出来。

我拿起手机给闺蜜发语音过去:“小宝,我现在好emo啊,今天晚上想买包,就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没抢到……刚刚还给宋亚轩添麻烦了……”注重养生的闺蜜早已入睡,没有回音的手机又徒增了悲伤离子。

“阿眷?”宋亚轩忽然来敲门,我一个激灵站起来,像犯了错的小孩。

“还不睡?快三点了。”他指指我未干的头发,带点儿埋怨。他这一说,原本想撒在闺蜜身上的矫情气我全给发泄出来,埋下头鼻子立刻就酸了,“宋亚轩,我给你添麻烦了。”

见我快要哭的样子,他有点惊讶,赶紧走到我身边。 双手犹豫了半天后轻轻把我带到他怀里,“怎么会呢,都是水龙头的不好,都害我阿眷掉小珍珠了。”

他让我坐下,轻轻给我吹起头发来,这会儿我才注意到他胸前那一片都被我头发染湿了。第一次让男生帮我吹头发,还是在凌晨,加上我那吭哧吭哧半天没停的囧样,挺尴尬的。

不知道宋亚轩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早就停下动作唤我,我才回过神。

或许是浴室的水滴声让本就睡眠质量差的我雪上加霜,又或许是这么一个凌晨漫水事件在作祟,翻来覆去的都快见到破晓,我还没有睡着。

当然,我归结于前者,因为我和宋亚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室友。我抱着被子跑到客厅,在沙发上更换了多种姿势后,才缓缓有了困意。

感知到有人在拍我的被子,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此时的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才睡了一小会儿。

“怎么睡这儿了?”宋亚轩蹲在我的旁边,轻轻的将半张掉地上的被子给我盖好。

隐约看见阳台的绿植上有两只小鸟,不时传来欢悦的叫声,我才判断出是天亮了。我把头埋进被子,没作声。

宋亚轩揉揉我露出的头顶,“睡着啦?”

我忽然用力将盖住头的被子掀开,是想表达点不满,“宋亚轩,你好烦啊......我才刚睡没多久......房间里的水滴声......太吵了......”自认为很有威慑力的声音,实则在宋亚轩耳里奶声奶气。

“好好好,不吵你,快睡吧。”

他刚说完,我就睡着了,宋亚轩一边偷笑着,一边连人带被子把我抱去他的房间。点上香薰后,把刚拉开的窗帘拉上,轻轻趴在床头对我说:“我去上班啦。”虽然并不能保证我会听见。

醒来我闻着一股不属于自己房间的气味摸索手机,半天没摸着,我坐起来才发现这是宋亚轩的房间,我的被子紧紧裹着,宋亚轩的被子被我踹到了地上,还不难看出这是叠过的。

拿到手机发现已经下午两点的我傻了眼,看到闺蜜和宋亚轩都给我发了消息,脑海里突然闪过宋亚轩抱我到床上的剪影,脸就不由自主的烫了。

[宋亚轩]:帮你请假了

[宋亚轩]:今天我会早点收工,晚上想吃什么?

我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想发语音,话说了一半取消,选择老老实实打字,怎么说呢,还是有点儿别扭?

“我的天啊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开窍了陈眷!你这是大写的喜欢上宋亚轩了啊!”这大概就是旁观者清?我把宋亚轩抱我到他房间睡觉的事一并告诉闺蜜,她激动地现在就想让我给她造个花童。

“诶,说实话,有这样一个大帅哥照顾你,你不可能一点意思都没吧?”

我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努力回忆早晨宋亚轩逗我的模样,无奈当时一心只想睡觉,搜索不出什么记忆了。

今晚是宋亚轩掌勺,由于醒来到现在都没吃主食,我饿的难受,只好一次又一次催他。

宋亚轩将蜡烛点上,整齐地放好碗筷后喊我,看着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我却有点撑的慌,原因是,我刚刚把宋亚轩带的小泡芙全炫完了。他给我倒了一点红酒,夹了一块西兰花在我碗里,“尝尝咸淡合你胃口吗?”

在我嚼了十几下后,宋亚轩忍不住发问,“是不是吃不下?”“嘶......刚刚谁催我来着?”他还装出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的样子,贱兮兮的让我很想锤他。

我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窘迫的低下头,可惜桌子底下没有地洞,“你怎么知道。”

他揩了揩我的嘴角,“笨蛋。”原来是一点儿奶油渍出卖了我。

电视里主持人突然报到宋亚轩的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宋亚轩也随之看去,他笑盈盈地冲我说:“原来你那么关心我啊。”

“才没有!随便点播的!我怎么知道你参加了!”我说的是实话,但他这样很难不让人脸红。

“哦~那就是不关心小宋老师的工作咯。”

“看,那你不就是关心我嘛。”

“哎呀!!!”我那副不占上风的囧态尽收宋亚轩眼底,我往他碗里疯狂夹菜,“吃你的饭!”

“嘿嘿嘿嘿!”宋亚轩占到便宜之后吃饭都更香了,嘻嘻哈哈的塞了一嘴菜,把脸鼓的像个大馒头,他这到底算满面春风的笑还是欠收拾的笑嘞?我忍俊不禁的地拍下他此时的模样,我相信不久后他会哭着求我删掉的。

和许多家庭一样,饭后我拉着宋亚轩一起洗碗,一个个碗混着气泡在水里碰撞,此刻的场景意外让人觉得祥和,仿佛也在洗去我们一天的风尘与疲惫,虽然,我压根没上班。

接过我手中的碗,宋亚轩整齐地码进了碗柜里,他说:“明天我要录个节目,公司给我换的新化妆师我不喜欢,你来帮我化好不好?”

突然的请求让我没反应过来,“可......我明天要上班啊。”我其实也很想探探班的,无奈上司是个大魔头,属实有点为难。

“请假嘛。”他双手合十,虔诚地眨着那双藏着无尽星河的大眼。

我努努嘴,“那我的全勤奖就没了。”我只想逗逗他,心里早答应了。

宋亚轩出人意料地拉起我的手腕甩甩,不停地撒泼,“今天你就没上班,全勤奖早就流入北冰洋了。”意识到话说的有点“狠”,他立马把藏在冰箱里的慕斯提前呈送至我面前,“哎呀,虽然没有全勤奖,但小宋老师的蛋糕绝对不会缺勤的!”

我被他赖皮的样子可爱坏了,感觉养了只人形萨摩耶。“好嘛,宋小狗。”

伴着清晨的雾气,我们出门。昨晚宋亚轩没跟我说要起那么早的,害我连眼睛都睁不开。路边花草的枝叶上还抱着露珠,耷拉个脑袋,也像在共情我,现在可不是营业时间!

坐在公司派的车上,宋亚轩问我想吃什么早饭,好让节目组帮忙准备,见我困得不愿意说句完整的话,他往我这边坐过来,把我的头揽到他肩上,接着帮我摘下出门前他一定要我戴的口罩,给我盖了一件外套后我的头顶感受到一个力,是毛茸茸的小狗脑袋,我们靠在一起,补了个小觉。

下车前他看着我戴好墨镜与口罩后才放心开门,刚迈进后台,一个嗲的不行的女声将我彻底唤醒。

“亚轩,你终于到啦!赶紧坐!我要给你化妆啦!早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

“不用,我带了自己的人过来。”

那女生瞥瞥宋亚轩身后的我说道:“这样吗,别人的手法跟我专业的肯定有差距啊亚轩。”

“你在,质疑我?”说完宋亚轩就拉着我往梳妆台走了,虽然他刚刚很凶,但牵我的时候放得无比温柔。

开始给宋亚轩打底,我注意到那女生就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看,眼神狰狞的巴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画眼妆得靠近些,他的鼻息有规律地打在我的脸上,这样面对面的注视让我有点紧张,只好以“全神贯注”来防止自己想些有的没的。转身找腮红刷的时候,宋亚轩说:“节目组发消息说早饭马上送来,要不要先吃饭?我怕你觉没睡够,饭也没吃的来工作,晚点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我重新面对他,轻轻扫着腮红,同时说:“不用啦,别耽误你工作。”心里其实已经捧着腹笑开了,他真的太像小狗,要不是上了妆,我肯定rua个够。

“头发怎么弄啊,我不太会。”

“看你感觉来嘛,就算是乞丐头小宋老师照样有范儿。”宋亚轩抽走我正搜着教程的手机。白织灯下,化了妆的他和素面朝天的我对比,明明我更像那个乞丐。

我抢回手机,“真自......”

“啊。”旁边那个大姐抓住机会撞开我,仿佛找到了一个显摆自己的好时机。她那极厚重的眼影都能把假睫毛给压塌掉,我终于知道宋亚轩不喜欢她的原因了。

“看吧,妆造这方面还得是我......”

她拿着发胶快要喷下的时候,宋亚轩拍掉了她手里的东西。我看着宋亚轩的怒火一点点熄灭后来到我的身边,牵着我去别的房间。

女生紧跟着要把我和宋亚轩分开,宋亚轩先一步挡在我面前,这会儿我才发觉,他宽大的背给了我好多安全感,我只低着头,看着宋亚轩一只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牵着我,手心那种温热的感觉,要比冬日室内的暖气都要来的更舒服。

“宋亚轩,你有没有艺德?信不信我把照片发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

“我想大家都会喜欢我老婆的。”说完这话宋亚轩看了我一眼,“走,带我家小祖宗去吃早饭。”然后搂着我离开,只剩那女生愤愤地在原地跺脚。

现场的音效可以说是震耳欲聋,我向来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的,但宋亚轩在上面,我一秒都不舍得移开视线。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胸前配了一个玉石胸针,再加上我在他眼周贴的闪片,妥妥的一位精灵王子没跑了。

而这位精灵王子仿佛在我身上施了魔法,让我的心乖乖地为他跳动不息,有时,调皮的精灵又会往我心中的一镜池水投下石子,泛起一圈圈名为爱的涟漪。

我就在台下等他换好便服出来,不仅等到了我的宋小狗,他还捧着一束花。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粉玫瑰花瓣上淌的水珠就跟宋小狗的眼睛一样闪亮,我摸了摸周围尤加利圆圆的叶子,实在想不出我和他早上出门到现在,宋亚轩什么时候单独行动了。

“叫的闪送,嘿嘿。”他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着,我低头笑他的可爱,也在心里记下了宋小狗的惊喜表现。

收工是下午三点,我和他去吃了绿豆冰消消暑气,还买了一个大西瓜冰在冰箱里,夏天的昼夜温差是我尤其不喜欢的一点,这不现在,我就缩在床上不得动弹。

宋亚轩进来便先啧了一声,“肚子疼还贪凉。”然后把我房间里的空调从23度调到26度。“我给你煮了红糖姜茶,趁热喝点儿。”

艰难地坐起后,我捏着鼻子一口气闷下,姜味直冲嗓子眼隐隐作辣,我边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边把碗推回去,“谢谢。”

“晚上想吃什么?”宋亚轩拿大拇指拭去我嘴角的汤渍。

我慢慢缩进被子里成小团,手还不停揉着肚子,这才回给他一句“好累,没胃口。”

他帮我掖好空调被,把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充上电,叫我难受了就给他打电话。

干嘛呀,真把我当小孩儿了?我还没到走不出房间喊他的程度呢。

拿起椅背上的薄外套,我走出了办公楼,温度好不容易降下来,凉爽的风挠痒了不少小野花,他们终于挺起弓着的背。为感谢贴心的宋小狗照顾我的那几天,我推着最大号的购物车游走在生鲜区,记得他说很想吃城东的冰面包,城西的花甲粉,城南的脆皮五花,和最城北的钵仔糕。但是碍于工作和身份,一直没有实现愿望。

我看呀,分明就是想吃的分布太广,自己身体里的馋虫捣鬼但又懒得跑,多拿点大葱馒头喂喂,馋虫就不敢嚣张了。

冰柜内里电机工作的声音不停地叫嚣,我指了指想要的那块五花肉,喊大叔帮我处理。附近是粗粮区,我趁等待的时间把所有豆类打量过去。嗯......绿豆可以做绿豆糕,红豆做豆沙,黄豆磨豆浆, 小米能养胃......

我猛一抬头,发现身边人是前任,那个消费了我五年青春的人。

突然觉得这超市里的凉气有点逼人,何况我人在冷冻区旁,看他脸色红润,想来是过得惬意,“是你啊,挺巧。”

恰好大叔提醒我的肉好了,我立马推了车回头走开。

听着商品扫描的滴滴声,我帮着将购物车里的东西递给收银员,一通电话进来,我停下动作。

“阿眷阿眷!大学城那开了家椰子甜品站,椰奶冻可好吃了!”

“是吗!我刚好在外面,现在就可以过去打卡!”

作为椰子控的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双腿已经蠢蠢欲动了,回过神想打开收款码的时候,收银员那边一声机械音“已收款XX元”让我发现了站在旁边很久的前任。

趁着自己还没有石化,我拎起购物袋就走,“zfb转你!再见!”而我内心的国粹早已鱼贯而出,哦不,别辱了鱼,万一它不挣扎了在袋子里摆烂报复我,鱼肉都不弹牙了。鱼雷吧,靠,这男人是真他喵阴魂不散。

“啊!”谁知道他还会跟上来并且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东西掉一地,“你想说什么?”

前任说:“我......我知道错了,我们结婚吧,好吗!我不该犹豫的,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去爸妈那,我给他们道歉!”

“小眷,我知道你爱我的,你看。”他指指我脖子上的项链,是热恋时我们一起买的。

我抓住项链,看着他着急悔恨的样子,迷了眼睛。说实话,这个项链早就戴成习惯了,我没想到扔掉。

低头看着他帮我捡东西,一边还不忘了说:“你回去好好考虑,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我突然惊恐的回忆着自己发出的这个鼻音,这声让他兴奋不已,忽然就把我抱进怀里,“谢谢你,小眷,遇见你真好。”我感到有许多荆棘阻塞了我的退路。

他松开我,笑着说,“买这么多菜,约了朋友聚会吗?”

颤巍巍的举起抖个不停的手,露出我的钻戒,我用最小的气力说:“回家,给,我先生做饭。”

快到晚高峰,路上已经有不少车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一阵阵压在我心头,深呼吸好几次,我还是不能抑制心里汹涌的海啸。像是有一窝蚂蚁不停地蚀我的肉,难受的我坐立不安,我一直掐着后颈,这项链如烙铁般烫,一回到家我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冲完脸我的身体似乎降了温,打开手机轻音乐后,我走进厨房打理食材。鱼肉或许还是与我作对,今天我觉得它格外的腥,还有五花肉上滑腻的血丝,恶心的我干呕好多次。

洗碗时宋亚轩来到我身边,轻声细语地说:“怎么把项链扔垃圾桶了?我看你一直戴着的啊?”他举起那串项链,我忽地发怵,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就......不喜欢了嘛,戴好久了。”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难过被察觉到,我有点不可控制地呜咽起来。

宋亚轩立马拿掉我手里的碗,握起我的手往他衣服上擦,然后紧紧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哎呀,媳妇又掉小珍珠啦,不哭不哭啦宝宝,是工作不顺心吗,那我们就不去啦,小宋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宋亚轩的海胆头香香的,我蹭了又蹭,稍微平息下来。

“刚好明天我们打算去海南旅游,飞总给我们放三天假,他们六个都带媳妇,我也不能落后吧,你跟我去散散心。”宋亚轩说。

他们包下了海边一家很大的民宿,行驶的这一路,能看见一排排林立的椰子树,看不见海的边际。

一进民宿,我们不约而同的先坐下休息,初次见面,我不太能放得开,宋亚轩揽过我对他们说:“昨天我媳妇连夜给大家烤了小饼干,一会儿拿来大家尝尝哈。”“嗯。”我附和道。一听到有东西吃,几位瞬间来了兴致,比如说贺峻霖与他媳妇,还有刘耀文。

“刘耀文!你多胖了还吃!你要代言大码男装吗!”

“哎哎哎我错了婆娘!”

电视没开,就上演了一幕“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马嫂拿着一盒面膜过来分享给我,“这个可好用啦弟妹试试!就当见面礼,小宋娶你真是有口福啊。”然后我就被马嫂拉去她的房间,她给我分享了许多护肤经验。一盒面膜牵起的线好像比天降的宋亚轩还可贵,嘻嘻!

我们在院子里烧烤,女生们聚在谈天说地,等着自家先生过来投喂,我偷拍了几张宋亚轩笨手笨脚给马大厨添乱的照片,心想着又可以笑话笨蛋小狗了。

丁哥不知道从哪儿钓来两条鱼,反正不是海里的,说要给嫂子补补,众人一齐起哄,我看到丁嫂的脸都要红爆了。

月上柳梢头,虽然夜晚的风很凉爽,但蚊子实在太多了!我们一块儿回到客厅继续刚刚未谈完的话题。后一步来的宋亚轩端着一壶他耗时九九八十一秒做得杨梅荔枝饮为大家解腻。不过这会儿已经缺了些人,有一对出去散步喂蚊子了,张嫂严嫂好像说要跟着直播跳瘦身操,开了一天车的丁哥马哥回房休息,而我坐在沙发上码小说。

大概码了半小时,我伸完懒腰走去房间,顺手拿了茶几上的一个苹果,看到宋亚轩已经把我俩的行李收拾好了,我挺不好意思的,下次该勤快点。电视应该是宋亚轩打开增添氛围的,因为放着《非诚勿扰》,想必就是打开的第一个节目,有效避免房间太沉闷,他正在卫生间洗澡,为水声伴奏一曲和太阳肩并肩。

闲来无事,我又坐在床上刷起某宝,在不知道第几个哈欠后睡着了。

“怎么不盖被子就睡了?”我有些艰难的撑开眼皮,看到湿发的宋亚轩,知道我困了他也没接着说话,轻轻弯腰抱起我,我也很配合的搂上他的脖子,像一只树袋熊样挂在他身上。宋亚轩空出一只手掀开被子,轻轻放下我给我盖上,然后关掉大灯。

他进被窝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转过身看到他拿起手机,点进了一个叫做“小草房”的vx群,他翻着聊天记录发笑,忽然发现睁着眼的我而被吓一大跳,差点蹦到床底下去。

我没忍住破口大笑起来,宋亚轩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我拍拍他,“睡觉!委屈蛋!”

宋亚轩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扔,“好嘛。”然后小心地贴近我,把我搂紧了他的怀里,“媳妇儿香香的。”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好像给我带来一点困意,我不好意思翻身,很快睡着了,也不知道滚烫的脸是什么时候降温的。

四点半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太阳公公将要出来的那边,已经点缀上了几抹暖色。我是个爱起夜上厕所的人,喝完那杯杨梅荔枝饮,我必然要在这个点向厕所报道。

轻轻爬回床上,宋亚轩好像被我吵醒了,像个小孩儿一样哼唧不停。

七点过,楼下传来贺峻霖敲锣打鼓的声音,我一整个垂困梦中惊坐起,宋亚轩皱皱眉把我扯回他怀里,“别理,小贺就是爱闹挺。”

贴着他滚烫的胸口,我不敢用力呼吸,也只依着他。

“贺峻霖你想遭锤迈!”听到丁哥去制裁了, 我没忍住偷笑两声。

再醒来是九点,张罗完早饭后,贺峻霖说出了想去赶海的想法。

“大早上赶海!?”马哥疑感。

贺峻霖说:“附近有很多娱乐项目诶!”

“这就是你七点敲锣喊我们的理由吗?”严浩翔说。

大家都对贺峻霖强烈的玩心哭笑不得,但也在理,难得出游不能浪费在睡觉上吧。贺峻霖还埋怨着一个个都听见了还不起。

“得嘞!那我们去玩!让贺峻霖自己去旁边的盐场挑盐吧!打卡莺歌海盐场机会难得!”贺嫂说的话让所有人笑得直不起腰,果然这嘴和贺峻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男生们戏水戏得起劲,我在凉伞下反反复复抹了几层防晒才安心。贺峻霖又提议要来个水上摩托比赛,比谁先把自己老婆载到终点。

“这把进场收割!”刘耀文飞奔到弟媳身边,单手把她扛到肩上就往海边跑去。弟媳挣扎着拍刘耀文后背,“刘耀文我防晒还没涂完呢!”

大家都穿好救生衣,等待裁判的哨声,太阳当头照着,我在后边抱住宋亚轩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背,“宋亚轩,你会骑吗?”

他狡黠地笑起来,“哎呀小宋老师的学习能力很强的啦!”

哨声一响,丁哥和张哥的摩托率先离弦,不愧是游戏灭霸和体育最强音了,宋亚轩也不慢,基本和马哥小贺一般快,严浩翔载着老婆慢慢悠悠地骑,仿佛在游艇上似的,打出的浪花很小,放着纯音乐,好像完全视比赛如约会的好时机。

而团内的老幺刘耀文在刚骑出二十米不到翻车,许是起速太猛一下失了平衡,我听见了弟媳的水中怒吼。“刘耀文!你今天晚上别回房间睡了!”她被救生员搀回岸上,全身的水在往下滴,这把刘耀文是真进海收割了。

“我迎着风大声唱,征途是星辰和海洋……”

就这样我和宋亚轩一边唱歌一边骑回岸,本来以为严浩翔必输的我们还打算让他发个大红包,没想到刘耀文这波更精彩。

“喔!喔!亲上了亲上了!”八卦之神贺峻霖指着海上那独一只摩托,严浩翔正和他老婆kiss kiss!

刘耀文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说了句“你哩严王,无限猖狂。”

晚饭吃完天也还敞亮,七位大汉全没了影,我们几个女生便回民宿看恐怖片去了。

每每到惊悚的片段,刘家那位便开始喊“啊!刘耀文你混蛋!”

昏暗的房子里我们把电视音量调小,开始盘问严嫂是怎么就在海上跟严哥亲上的,她拿抱枕捂住自己的头,埋怨我们太八卦,“哎呀!浩翔还说不会有人注意的!”

宋亚轩回来的时候我刚护完肤, 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们没聊几句就上床休息了。透过纱帘可以看见几颗星星,时不时也会传来海浪冲岸的声音。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分明是困的。我暗自发誓以后睡前再也不吃巧克力了。

摸起手机和耳机放了点助眠音乐,半个小时了还没困意,甚至有越来越精神的兆头。我哀叹一声,开始数羊。

身旁人平稳的呼吸让我翻身的动作都变得格外小心,借着月光看他的侧脸,我突然有点想揍宋亚轩,别管了,你老婆还没睡着呢,自己跟猪一样。

我背对着宋亚轩数了很多很多羊。

“阿眷?”宋亚轩往我这里靠过来。

我有些惊讶又惊喜的转身,“亚轩,我睡不着。”

他嗤笑一声,“那......我抱着你睡?”

这话在我心里放了一场烟花,我有点激动却又不好意思回答。见我没声响,宋亚轩一只手很小心的探过来,我身子小,找到我的方位后,他稍用点力就把我拉过去。

我的手有点无处安放,放在他胸口吧也尴尬的紧,双手交叉抱住自己后,我打算以这个奇怪的姿势睡了。

默契跟薛定谔的猫似的,从隐秘的角落里钻出来。宋亚轩拿开圈住我的手,再握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我们相拥而眠。

好嘛我承认,我就是想让宋亚轩抱着我睡,睡不着的原因就是不习惯没有他的抱抱。

假期过后,我感觉元气满满,不过我辞去了原先的工作,文字工作在公司进行显得实在太乏味,每天浏览密密麻麻的文案也让我的眼睛遭不住了。我凭借大学里参加咖啡西点社团的经验开了家小店,每天时间自由,偶尔码码小说才是我追求的生活。

这样我可以随意控制自己上班的时间,也能多给宋亚轩做些好吃的。

闺蜜听说后一有空就来店里陪陪我,她嫌我的布置太单调,每次来都会带些小摆设。

“你看,这样多有氛围啊。”

我说好,你的眼光最好了。

门上挂了一个小铃铛,只要有客人来我就能听见。一听见声响我会下意识地说欢迎光临。

熟悉的声音刺痛了我的神经,我猛一抬头,差点没被嘴里的葡萄噎住。

秉持着顾客至上的原则,我又问了一次,“喝什么?卡布奇诺?拿铁?冷萃茶?”

他要了一杯拿铁后挑了一个角落坐下,周围的巨大盆景少许遮住他,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竟然一句话都没来讲。直到我快打烊时,他过来跟我说了再见离开。

“小眷,咖啡手艺不错。”

我是非常意外的,这样的相处也让我感到舒适。之后他也常常来做客,在同个角落里待一下午,偶尔会拿电脑办公,生意不忙时,我送给他一份提拉米苏,侧头看看他在电脑里工作什么。

下午四点,我正坐在前台追剧,同时往杯子里放了一小块方糖,我左手持咖啡搅拌棒,右手往杯子里顺时钟倒水,一气呵成。刚想再倒点儿奶进去,宋亚轩来了电话。

宋亚轩那边传来一些锅碗瓢盆的撞击声,我猜是提前下班到家就往厨房钻了。

“没呢,再过一个小时。”

“今天早点回来,给你准备了惊喜。”

我能听到他的浅笑,想到他那耍聪明的模样,我的脸上也漾满蜜意。“什么呀?”

“快回来,回家就知道了。”

我抱歉地走到前任身边,对他说家里有事今天要提前打烊了,并承诺下次请他喝咖啡。

他答应的很从容,也立即收起东西和我一块儿走了出去。

扶住玄关处的鞋柜,我轻手轻脚的换上拖鞋,溜进厨房。

“妈呀!吓死我了!”宋亚轩放下锅铲过来刮刮我的鼻子。

我瞅瞅他锅里煮的菜,然后像个挂件一样缠在他身上。“放开啦一会儿沾一身油烟气。”宋亚轩说。

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更紧些,不停撒泼,“我不,快把我的礼物拿出来。”

“一会儿吃完饭再给你看,这不是惊喜嘛。”

拿他没辙,我只好乖乖去餐桌等了,什么惊喜嘛,早就说出来了算什么惊喜!我的这些小话一字不差的钻进了宋亚轩耳朵里,他在厨房里偷乐着。

饭才刚扒两口,我又提起这个话题,宋亚轩这才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黑色盒子的神秘感油然而生,我急切的想要看看这潘多拉魔盒里的宝物。

宋亚轩让我自己打开,映入眼中的是由无数颗小钻拼接而成的项链,中间浅蓝的镂空钻石中又镶着一颗靛蓝色钻石,形似水滴,颇有些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风味。

“喜欢吗?”对面的宋亚轩的眼睛忽闪,好像比项链更引人注目。

我拿起项链往脖子上比划,宋亚轩见状来帮我戴上。

他撩着我后颈的碎发,我被弄的有些痒。我摸着胸骨处感受这串项链的存在,它好像又填补了我的什么。

“发什么呆呢。”宋亚轩在我面前哼笑一声,刮了刮我的鼻尖。

我看着他顿时就红了眼眶,“没有,就是,谢谢你,亚轩。”

宋亚轩慢慢靠近我,我不敢直视他放大的脸。“你说说,我们什么关系,夫妻诶,我爱你有什么好谢谢的。”

我忙低下头喝了一口果汁,紧张的不愿意看他。就这样充愣了半分钟,当余光感受到他要坐回自己位置的时候,我说:“就是因为你爱我,谢谢你爱我。”话说的越来越没自信,宋亚轩忽然握住我的手,给我传达他确切的爱意,他把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近到我能感受他的气息。

我不敢动,更不敢睁眼,期盼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阿眷,我能......吻吻你吗?”

嗅着他身上独特的鼠尾草木质香,我渐渐融入了这个吻。他的吻技很轻柔,轻轻摩擦着我的唇瓣,像缕春风拂面,不做过多停留。

“媳妇儿,我不想分房睡了。”

尝到甜头后的宋亚轩似乎有些难舍难分,本已经松开我的他又在我嘴角啄了一口。我面红耳赤的样子引他发笑,我冲他胸脯捶了一拳后溜去厨房洗碗了。

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我才慢慢沉下气,刚刚的氛围让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我脸上的惭红也还未消尽。

我无目的的拍动池子里的水,水混着蜜桃味的洗洁精开出了几个泡泡,甜腻的香气正好是我回味刚才那个吻的密钥。

听到门铃声,我思考了一下,我和宋亚轩都没什么朋友会来家里,怎么今晚突然有人敲门呢?不会是私生吧?又想着可能是隔壁的大娘需要帮忙,我把手往围裙上擦擦就去开门。

“怎么是你?!”看到前任那张脸我顿时又绷起神经,我把门缝尽量关小,压低声音又问了一次,“你怎么知道的?”

不放心的回头,听到浴室的水声还哗啦啦的响着,我稍微松了口气。

“小眷,我就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说着他还把目光放进家里扫视。许是也听到了水声,也看到玄关处几双43码的男鞋,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真的结婚了?!我不信,你不是说会给我一个机会的吗陈眷!”

我喊他住嘴,他的情绪却更加被激化。

“我记得你有个哥哥的对不对?里面的是你哥哥对吗!告诉我小眷,你还爱我对吗!”说着他便向我迈进一步,往地板上踩出几个鞋印。

无论怎样我推他不动,心里急了起来,“你疯了吗,我哪来的哥哥,有病别赖我身上!”

原来他这几日的安分是为了放松我的警惕,今天一定是跟踪我了。我有些绝望的看着他,他却突然说:“你项链真好看,那男的对你不错啊。”

“老婆!过来帮我吹下头发!”

我们都听到了这句话,双双对视着,我抛出一个冷若冰霜的样子,告诉他慢走不送。

走进浴室,闷热的水汽弄得我有些黏糊,我努力把嘴角扯开装作开心的样子。

“怎么那么慢呀?刚刚听见有人来我们家?”宋亚轩擦擦嘴角的牙膏沫,眼睛弯的跟月牙似的。

刚刚听见有人来我们家?

一字一句敲打着我的大脑,我有点心虚的看着镜子里的他,“哎呀,是个推销员,经常在隔壁小区的那个。”

“哦,这样啊。”宋亚轩有些似非而是地点头,用手指指吹风机示意我可以吹了。

我咽了咽口水,幸好没被他看见。

早上八点,衣柜被我翻了个底朝天,我才找到那条买来仅试穿过的裙子,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心血来潮,才组织了这次大学同学聚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毕业四年了,那会儿玩的好的有几个,现在只和闺蜜联系的多。

宋亚轩从被窝里探出头,闷闷地说:“给我发个定位,中午热,我去接你。”然后就不作声了,我猜是要去梦里接我呢。

已入秋,早晨刚出门会有点凉,我披上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

还未落座,同学们看到我都夸我变漂亮了,气质也好,一个个都问我想喝点什么。

包厢里贴的是香槟色墙纸,每位同学的装扮都与往日有了区别,我坐在闺蜜旁边,一边感谢着旁边同学给我倒的果汁,一边也观察着大家这些年的变化。

“陈眷,听说你嫁了一个大明星?生活很滋润吧!”我迟疑了,闺蜜却应和的比我热情,我蓄意报复给她夹了一块肥肉。

“没有啦,是青梅竹马来着。”

“没~有~啦~青梅竹马哈哈哈哈嘿嘿嘿嘿。”闺蜜绘声绘色的模仿,让我差点没忍住当场给她吃爆栗子。

其实也对,青梅竹马这个说出来我自己也不信。

“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

前任步履不停的过来,坐在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一气呵成,他落座的第一个眼神就看向我。我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凑闺蜜耳边问:“怎么没人跟我说他也来???”

“哎呀,我记得没叫他啊,估计是在座的谁另外叫的。”

刚才问我话的女生又向前任发起问题,“陈眷结婚了,你现在怎么样啦?”

大家都知道我们曾经的故事,无疑这是挑事的剑客,我等待着前任的回答,做好颜面扫地的准备。

“我啊,跟阿眷关系很好,喊她帮我参谋呢。”

“哇,真羡慕分了还能处朋友的,那你俩关系不错啊?”

说着又把问题转移到我身上,人太多,我不好撕破脸,但前任那弄虚作假的话术我也受够了,正想给宋亚轩打电话来接我回去,包厢门口就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我转身望向门口,宋亚轩穿着正装,打扮地竟然有点精致,他歪头冲我挥手,我惊讶的跑到他身边,“你怎么来啦!”

“这店是昕哥的产业,他告诉我说看到你啦,我当然有义务监督你不许乱吃冰镇的东西咯。”

“好嘛,那你带我回家吧我吃不下了。”

宋亚轩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与前任对视的眼睛好像快要擦出火花。我赶紧推他走,“快走啦,你又不认识我同学,别看啦!”

他似乎像有点可惜的看看包厢里,突然大声说,“今天我喊助理把几辆车全开来啦,你想坐哪辆?我们一会儿去珠宝店看看新的项链,买情侣款的吧!反正要比你以前戴的褪色破坠子好看才行。”

我喊宋亚轩调头,去大学城边的美甲店,“亚轩,我约了另外两个好姐妹做指甲来着,你把我送过去,下午来接我好不好。”

我背着宋亚轩和朋友去了酒吧,盘下一个卡座。甚至我看也没看就点了一杯长岛冰茶,一口灌进去,喉咙烧的发疼,我其实不怎么喝酒,顶多也就尝尝度数最低的果酒过过瘾。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讨厌他讨厌的要死,可是我每次看见他,他还能在我心里挠痒痒,我都怀疑是不是我态度太差愧疚的。”呢喃着心里打疙瘩的地方,我靠在朋友肩头抽泣起来。

“哎呀,阿眷你就是自己想太多了,你天生就是个老好人,顾虑他干嘛,他以前这样吊着你你还替他抱歉?好好跟你家宋先生过日子不香吗?”

“嘶......哈。”长岛冰茶名没有副其实,字里带冰喝起来辣得很。“亚轩他不知道,我不敢说,我怕他不爱我了。”

“你真是糊涂了吧,重在当下,你看看你多在乎他,他对你多上心我们也知道,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我趴在沙发上哭的昏天暗地,耳里听不进任何劝慰。“我们本来就没有恋爱基础,我没想喜欢他的,不就搭伙吃饭过日子嘛,没想到自己就......就......破防了,我怕他不够爱我,我也不敢放开爱他,我怕这一切醒来之后就没了!”

喧闹的酒吧里,我们几个人显得极其渺小,而我的哭声也被DJ音乐盖过,不值一提,“他会介意吗,我一开始不是认真的,我还瞒着他......偷......偷吃了......冰沙......”

一看我醉酒后开始胡言乱语,朋友们立马给宋亚轩打了电话,巧的是他的车没开远,在附近商场。他把我抱上车,脱下西装给我披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的头疼从梦里漫了出来,醒来时我发现宋亚轩坐在床边。“亚轩。”

他立马转身,看到我苍白的脸,俯身在我怀里蹭蹭。“醒啦,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不要。”我拉住他,“你陪陪我。”

“怎么啦?”他还是同样的温柔,不掺杂质的纯净。

“亚轩,我跟你说实话吧……”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他!?”我有些不敢相信又窘迫的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偏执给他带来太多委屈。

宋亚轩抱住我,埋在我耳边说,“我又不笨,我知道那天晚上来的是他,我洗完澡出来看见了。”

“啊!那你怎么......”我的情绪突然溃防,一心除了对不起说不出别的话。

他用指腹擦去我溢出来的一点泪珠,“干嘛呢小哭包,我相信你,所以我想等你自己告诉我,我知道我老婆能处理好的。”

“但是乖乖,以后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你也可以选择告诉我的,我会帮你一起解决,我可以做你的靠山,别一个人去喝酒知不知道?”

那晚他喊我吹头发,今天中午的突然到访,还有说要买新项链,都是宋亚轩的蓄意为之,他在帮我开脱,也在侧面宣示主权。

“轩哥的buff,加得不错吧?”

他突然喊了一声,我差点以为自己凭空咬着他了呢,“今晚上要去我爸妈那来着,你忘了吗?”

如梦初醒的我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我还喝醉酒了,怎么办啊!”

“逗你玩呢,我跟爸妈说你身体不舒服,改天啦。”

“宋亚轩!”我冲他扔枕头,他也笑嘻嘻的接住。

“我认为,我们俩要好好调养一下感情。”说完这句话我就被宋亚轩拉来了莺歌海旅游,他说这是他到过最美的一片海,因为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出游的地方。

我坐在沙滩上看落日,夏天已过,坐多久都不会觉得难捱。“阿眷,来这里!”宋亚轩在不远处喊我,把我叫到海崖下,此时出露的落日仅在海平线上一点,已经需要打开手电走路了。

巨大的海崖下有一处光明,几根蜡烛立在石块上,宋亚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西服。我走到他面前,浅笑着。

“阿眷,听说和爱的人一起看海,就能够长长久久,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吗?”宋亚轩单膝跪地,拿出了戒指。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此时我说出了一句心里话,“可我们不已经结婚了吗,我已经是你的小宋夫人了。”

宋亚轩笑着说,“是呀,但我们之间缺失了太多仪式感,我明白突然的领证,没准备的婚姻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会抱怨,会遗憾,所以我都想给你补回来。如果你想,我可以从追你开始,总之,我不想让你委屈求全的跟我在一起。”

我看到他的黑瞳里泅泳着小鲸,他们转着圈,却被宋亚轩禁止游出来,他吸吸鼻子,接着说:“阿眷,带你来海边的事,我从上次来就开始计划了。”

“干嘛呀,小狗这是在邀功吗?”

“亚轩,我其实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他挠挠头,有些为难的问:“真的要说吗?其实......是那六个都有老婆了我才......才着急的,但是媳妇儿,我对这段感情也没有马虎噢!说实话阿姨给我看你照片的时候,也是真的对上眼了。”

宋亚轩开始碎碎念他的爱,念他初见我时心里是怎样的砰砰跳。我自己拿走他手里的戒指戴上,用树枝在沙滩上描出我们的名字,用最俗套的方式表达最真挚的爱情。

海浪无声,似乎也是为了给我和宋亚轩营造好的表白氛围,我攀上宋亚轩的肩,吻吻他的眼睛,吻吻他的嘴唇,黛色中,我们聊聊以前,畅想以后。

宋亚轩的手穿过我的发丝,紧紧把我搂在怀里。他说:“想在海边告诉你我很爱很爱你,那宋夫人请挑一个浪漫的时间吧,现在或是当前。”

点点红心蓝手!谢谢美女们!

云深不知处,落有致的水榭园林里,常年有山岚笼罩着延绵的白墙黛瓦,置身其中,仿若置身仙境云海。清晨雾气弥漫,晨曦朦胧。

蓝忘机从藏书阁走向静室,距离魏婴沉睡已经一月,纵然浮华子说过等,蓝忘机还是无法安心,这些日子都在藏书阁禁室内查阅古籍,可惜一无所获,沉眸思考着,伸手推开静室的门,本以为魏婴还是如往日一般在床上沉睡,可入眼望去一室空旷,哪还有自己心心念念人的身影,蓝忘机心下一片慌乱,抬腿就向外找寻

刚走到静室外,便看见魏无羡抱着双兔向他走来,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绝世而立的姿态一如初见,蓝忘机瞬间就红了眼,快速走向他身前,在他波光潋滟的目光里,把这只勾人心弦的妖揽入了怀里

魏无羡愣了愣,眼前的人,在颤抖,在担心自己?展颜一笑软软的安抚“蓝湛,我没事了” 

被蓝忘机抱入怀里,魏婴闻到了他身上的冷香,那股沁人心脾的檀香之气冷冷清清,虽不缠绵,自有动人之处。勾的魏无羡的心中有些发痒,好似花骨朵就要长大似的,又是令人惊奇,又是令人无措

怀中的人失而复得,抱了许久,蓝忘机才缓过心神,微微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却又舍不得松手,怀里的人乖乖巧巧,脸上的笑朝阳明媚,如此美好

魏婴似感受到了蓝忘机的愿望,并不推开,在蓝忘机怀里乖巧的呆着,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喜欢抱着自己,不过他喜欢抱就抱吧,反正以前也抱,亮晶晶的眼睛想到什么,举了举怀中的兔子向蓝忘机似炫耀的说:“蓝湛,你看!”

蓝忘机疑惑,看什么? 魏婴笑的炫耀:“我今天才发现他们是公的,而且他们还特别喜欢和对方黏在一起,是不是很像你和我?”

蓝忘机轰的一下脸红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他一直都知道两只小兔子是公的,也一直以为魏婴也知道,今天才知原来魏婴不知,但是说像他们,心里划过隐秘的甜蜜,清冷的眸软了下来,“嗯,很像”

魏无羡得到蓝忘机的肯定异常开心,想到了什么眼中忧郁的问道:“蓝湛,你的腿伤好了吗?我睡了多久呀?”

蓝忘机搂住魏无羡的手紧了紧,“嗯,腿伤已无大碍,一月有余”

魏无羡惊讶:“这么久?” 随即又有些疑惑 “为何这次这么久?”

蓝忘机眼中闪过惊惶:“这次?”

魏无羡笑了笑,看着蓝忘机惊惶的脸心中动了动,开口道:“我的体质特殊,受天地供养,不可随意受伤,流血更是重中之重,虽然天地厚爱我,但是我体质也比常人柔弱,寻常人三日便好的伤我可能要十日,不过以我的能力,我也不会轻易受伤的”

虽然此等秘事不可轻易让人知道,但是魏婴就是觉得蓝忘机可以,他是绝不会伤害他的

蓝忘机听他说着自己的秘密,心中后怕,还好,还好魏婴这次伤的不重,不然……. 想到这里便想起江晚吟,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竟然暗算魏婴

魏无羡说着说着有些难过“蓝湛,我做的不好吗?”

蓝忘机奇怪他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开口答道:“魏婴,你很好!”

“那为何我救了他们,他们却还要伤我?”魏无羡是真的有些伤心,他虽从未入世,但是也是秉持本心,可玄武一事,让他大受打击,明明他做了好事,可是却被伤害了,魏无羡最怕疼了,现在想到那一箭,都会心有余悸,身体反射性的寒了寒,努力的靠向蓝忘机怀里,祈求些许温暖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难过,又害怕的躲进他怀里的样子,心中疼惜,安慰道:“你无错,他歹毒!”抚了抚魏无羡的头坚定的承诺“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会护好你!”

平日里清冷的眸为眼前的人融化,温柔而坚定起来,明明还是个少年,却让魏无羡感觉到了安心,可惜蓝忘机的打算还是落空了

蓝曦臣走到静室,心里忍不住长叹,又是熟悉的一幕,又是想自戳双眼的一幕,这可真是,回回来都不带重样的,忘机就不能收敛一点吗?重重的咳了两声,引起自成世界的两人,蓝曦臣现在还算是很欣慰了,看来忘机虽然前路难行,也并非没有希望,至少在他看来自家弟弟希望还是很大的,没看魏公子都已经倒在自家弟弟怀里都养成习惯了吗?

蓝忘机看见自家兄长过来,有些不舍的收回手,心中微微不满,还是规规矩矩的给蓝曦臣行了一礼“兄长”

魏婴也把小兔子放下行礼道:“泽芜君”

蓝曦臣看了看忘机有些嫌弃地表情抽了抽嘴角,任重道远的走近,“忘机”然后笑着转向魏无羡“魏公子,你终于醒了,现下可有什么不适?”

魏无羡笑着摇了摇头 “泽芜君,我很好!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蓝曦臣放下心提点道“没事就好,看来舍利子果然是圣物,宝物易招人觊觎,不可对外言说”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然后点头:“是,谢泽芜君,小生知晓了”

蓝曦臣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你已醒来,忘机也在,便随我去见一见父亲和叔父吧”转而微微严肃的看向魏无羡 “江氏灭门了”

魏无羡微微张开小嘴,虽然预见,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蓝忘机也是诧异,本来还想着如何解决江澄一事….. 

几人相对而坐,蓝启仁叹息道:“江氏灭门,曦臣你有何想法?”

蓝曦臣眼色沉了沉:“虽然魏公子早说过江氏会覆灭,但是如今的情形,对我们来说实在算不上好事,毕竟唇亡齿寒”

青蘅君看着魏无羡微微深思,说道“魏公子?你预见的是江氏全部覆灭么?”

魏无羡摇了摇头 “窥探天道有迹可循,小生并非能看见全部,天道也不会允许”

青蘅君微微松了一口气,蓝忘机不解 “父亲,可是有何不妥?”

蓝启仁开口答道 :“说江氏覆灭,其实也不尽然,江宗主夫妇还活着,其子江澄被温逐流化去了金丹,其嫡女探亲逃过一劫,若是日后重建复起,无不可能”

魏无羡却肯定的再次摇头“江家气运已尽,绝无复起的可能,而那位夫人的子女,必将要偿还她的罪业”

青蘅君见魏无羡如此肯定,还是诧异的问道“既然无法看到全部,你又如何知道?”

魏无羡再一次解释“那位夫人,口业太重,小生虽无法看见全部,但也知祸从口出,她辱家父家母,而江氏能有如今,想必其中家父家母功不可没,以此推算”

就算青蘅君知道魏无羡并非常人,见如此七窍之人还是心中惊叹“魏公子推算的不错,莲花坞灭门后,温氏称江氏不服管教,江家主母更是对温氏使者大打出手,妄与温氏轮尊卑,这才引起的江氏之祸,而幸存下来的弟子更是在外传话,说江家主母在危难关头还与江宗主吵闹,错过了撤退的最佳时机,不顾门中弟子性命,妄图鱼死网破,这才引起了血洗莲花坞的惨剧,而其子更是被化去金丹,江氏算是后继无人了”

蓝忘机难得开了金口冷然道“无耻小人,罪有应得!”

此话一出惹的几人纷纷惊讶的看他,蓝曦臣却知道为何的,并且深以为然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解释道 “玄武洞内,你舍命相救,是他用箭射你,害你差点丧生玄武,之后更是昏迷一月,此人恩将仇报,无耻至极,如今结局,是他活该!”

蓝忘机从小清冷,何时见他如此疾言厉色,青蘅君和蓝启仁也是被惊的够呛,还是秉持着家规不可背后语人是非的说了一句“咳,忘机,慎言!”

见蓝忘机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魏婴惊了一下,心中欢喜,软软的说道“蓝湛,你真好” 说完又见蓝启仁无奈看他,乖巧认错“先生,我错了,我们不该背后说人是非” 见蓝启仁满意,眼珠子转了一转“以后我们当他们的面说”

众人扶额…… 蓝曦臣又见魏婴调皮的把叔父赌的一口气没上来,忍住笑意,还是救一救叔父吧 “魏公子,当面说也不好”

魏无羡眉眼微弯 “小生知晓了!”蓝忘机见魏无羡调皮的样子心中发软,魏婴已经与刚来云深不知处时更有尘世烟火了,性格也越加开朗,知晓的事也越多,他知晓与魏婴的前路漫长,所以哪怕一点的改变都能让他欣喜若狂,让他觉得前路是希望,而不是渺茫

青蘅君收敛神色,看了看蓝忘机此时欢喜的神情对魏无羡说道“魏公子,说起来我们相识也有段日子了,也算是你的长辈,以后我便唤你无羡可好?”

蓝曦臣挑了挑眉,父亲这是……立马尾随而上 “是啊魏公子,这段时日我也已经将你看做弟弟一般,与忘机无二,日后相处时间还很长,叫无羡也更显得亲密些,你也可叫我大哥,如何?”

蓝启仁看着自家兄长和自己的大侄子,眉间抽了抽,沉默不语,但是眼神也是定定的看着他

魏无羡心中生出一股怪异之感,但是却并不讨厌,乖巧道“当然可以,青蘅君,先生,蓝大哥”

蓝曦臣表示弟控属性已经圆满,青蘅君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相当满意,蓝启仁:…….

蓝忘机听见他答应,心里高兴,嘴角也微微扬起,表示着他现在的好心情,但是看青蘅君和蓝曦臣隐隐约约打趣的目光,还是心中有些羞然,小指微微缩紧,耳尖也跟着红了红

青蘅君:“无羡,你的伤虽好了,但是还是再养一阵子为好,这段时间修真界混乱,恐怕乱世将起,忘机你便陪无羡好好养伤吧!”

蓝忘机起身行礼:“是,忘机知晓了!”

待蓝忘机带着魏无羡走后,青蘅君才对蓝曦臣说了正事

“曦臣,江氏覆灭,也验证了无羡的预言之力,此事需要防备,若被有心人利用,恐对无羡不利”

蓝曦臣也知此事重大,别的不说,就江氏那一家,确实需要防备“曦臣知晓,必会护好无羡,也会知会忘机,蓝氏必是无羡坚强的后盾,想必忘机也会护好无羡的”

青蘅君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蓝启仁继续:“如今温氏猖狂,已经到了唇亡齿寒,向死而生的时候,时机已到,你需做好准备,我蓝家必不可能置身之外”

蓝曦臣点了点头 “父亲放心,曦臣已与聂氏通过信,如今,就看仙门百家如何抉择了”

想到温氏,就算如今蓝氏在魏无羡的帮助下并无重创,但是温家势大,几人心里还是有些沉重,但是有些事不可不做,家族的使命和今后的能让族人在修真界立足,此战,避无可避!

三月后,继江氏灭门,之后又无数的小仙门被灭建立温氏监察寮,温氏所作所为终于惹的天怒人怨,仙门百家也终于发现温氏之祸犹如江河波及而来,避无可避,纷纷揭竿而起,众人抱团抵抗温氏,由聂氏,蓝氏领头,金家金子轩附和,众小仙门跟随,开启了射日之征

江家虽未全灭,但是也是余末之力,为夺回莲花坞,江枫眠虞紫鸢带领门下仅剩的10名余弟子,也参加了射日之征,与仙门百家一起跟在了聂氏与蓝氏后方,今日由蓝家二公子和金家金子轩领头,带着各世家弟子欲上岐山教化司夺回佩剑,而江澄虽然金丹已废,江枫眠还是派出了门下子弟跟随,准备夺回江澄的佩剑

众人汇合后,在一处隐秘的山林中商议对策,而魏无羡则是一袭黑色斗篷,与岐山清谈会上一样,站在了蓝忘机身边

蓝忘机看着从头包到脚的黑色斗篷,心中无比满意,忍不住的把魏无羡的黑色斗篷又紧了紧,看着金子轩和各家弟子都眼睛抽了抽

金子轩上前行了一礼:“蓝二公子,魏公子,玄武洞内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各家子弟也是纷纷道谢,蓝忘机面无表情回了一礼淡淡道:“玄门中人,理应如此!”

魏无羡取下了头上的兜帽,跟着蓝忘机回了一礼,绝世而立的姿态一如往昔,各家子弟虽不然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神微荡

蓝忘机见此微微侧身将魏无羡挡住,杜绝各家子弟隐约炽热的目光

金子轩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蓝二公子,夺剑一事可有什么计划?”

蓝忘机点了点头:“岐山教化司东南面高山崎岖,我们没有佩剑,只能从西侧的监察寮突破,现在温晁入主莲花坞,坚守夷陵一带,温旭支援聂氏战场,我蓝家以琴阵退敌,你们以弓箭突袭,正面突破”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指挥作战的样子后知后觉才回想起来避尘一事,拉了拉蓝忘机的衣袖“蓝湛,我有办法拿回你的剑。”

听到魏无羡的话各家子弟都纷纷看去,蓝忘机也是眼里隐隐期待,魏无羡打开小扇半掩容颜,似有些害羞得意“当日在岐山,我在避尘上下了禁止和召唤,除了你和我,任何人都触碰不了,只要用你和我的血召唤,避尘就会自己跑回来的”眉眼弯弯的讨要夸奖“蓝湛,我是不是很厉害。”

蓝忘机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给予肯定:“嗯,很厉害,但是若有下次,不可如此冒险”

魏婴放下小扇笑语盈盈:“知道了”

蓝忘机神色肃穆,转身改了改计划:“既然如此,我和魏婴从东南侧御剑而上突袭,你们从西侧的监察寮攻上与我们汇合”

商定之后,蓝忘机带着魏婴私下潜入东南侧山下,魏无羡单手结阵,从蓝忘机的指尖和自己的指尖各自取了一滴血,果然避尘受到召唤,不出半刻钟便向他们飞来,魏婴看见避尘有些欢喜的看着蓝忘机,眸中的光栩栩生辉,晃的蓝忘机心底一阵悸动,他的魏婴如此优秀,世间魑魅魍魉众多,他必定手持身侧之剑,护他无忧!

因为有蓝忘机佩剑的回归,加上魏无羡的浮生,东南侧的温家子弟根本抵挡不住,金子轩也带领着各家子弟纷纷突破与他们汇合,夺剑一事顺利落幕,将各家子弟的仙剑归还后,蓝忘机接到蓝曦臣传信聂氏战场胶着,带着魏无羡赶往河间支援

蓝二公子最近心情非常不好,这是各家仙门的出来的结论,为何呢?因为平日里就算蓝忘机清冷些,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浑身就要凝结成冰,周身的冷气就要成为实质,实在是吓人的很,这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河间战场战火纷飞烽烟四起,蓝忘机带着魏无羡赶到便先前去与聂氏宗主聂明玦拜见,营帐内除了聂明玦与一众追随的小仙门,江氏居然也在其中,虽然蓝忘机已经知道江氏参加射日之征一事,却没有想到他们也会在河间,还在如此情景之下碰面了

蓝忘机带着魏无羡走进营帐,就面对了各方人士的目光洗礼,众人纷纷侧目的并不是蓝忘机,而是跟在他身边与岐山清谈会上见过的那个浮生门的魏婴魏无羡

魏无羡到达河间后,有了岐山清谈会的前车之鉴,在入营帐前便很自觉地把黑色斗篷退下,蓝忘机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也知道人言可畏,并未阻止

虽说清谈会仙门百家乃至聂明玦都见过魏无羡当日的风姿,如今近看,仍是觉得惊艳不已,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黑红相间烟纱散尾摆,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于身后,鬓发低垂斜插着一朵金色的佛莲,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虽似形态如妖如魅,可眸中清澈,出尘如仙,傲世而立,一身佛家圣气,令人不敢逼视。

看着营帐中的人一脸痴迷的模样,聂明玦还是忍不住眉间直跳,在他看来,这魏无羡身为男子,却长成这种祸国殃民的模样,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可偏偏这魏无羡又无让人觉得他有丝毫女气,行为处事,修为品性,岐山上更是直面温若寒而不怯场,如此勇气,他还是颇为欣赏的

蓝忘机向前一步行礼:“拜见聂宗主,蓝家蓝忘机,受命前来支援河间”

蓝忘机行完礼后,众人把目光又看向魏无羡,魏婴微微有些迷茫,他是来做什么的?他只是单纯的跟着蓝忘机而已,双手俯身行了一礼

“浮生门魏婴魏无羡,拜见阁下,小生这厢有礼了”见众人还在看他….不解..迷蒙的大眼看向蓝忘机

蓝忘机有些想笑,看着魏婴求救的眼神出声解围:“魏婴也是跟着忘机前来支援的”

魏无羡赶紧点头,乖巧的站在蓝忘机身边..

虞紫鸢在人群中目光阴沉,江澄金丹被化,江氏灭门,因魏无羡妖言惑众之语,江枫眠更是与她和完全离心,自己的也儿子毁了,这个家仆之子居然完好无损,聂明玦看着他更是面露赞赏之意,手中青筋暴起,现在她只想杀了眼前这个妖邪的贱人!想也不想的直接紫电出手,一鞭子朝着魏无羡打去

江枫眠自江氏灭门后便带着仅剩下的江氏门生参加了射日之征,欲重夺莲花坞,可江家如今势微,只能跟在聂氏门下参战,获取战功,以便来日江氏复起,看见魏无羡的时候,他心中甚是复杂,没想到魏无羡说的竟然是真的,一语成鉴,既心中有责怪他不说全江氏之祸,但是也知道此事怪不了他,他已经提醒过虞紫鸢行事招祸一事,是他自己管教不利,没有拦住,如今再见,实在不知如何面对昔日这位故友之子了,谁知他还未思考全如何面对时,虞紫鸢居然在这种情势下直接对魏无羡动手,心中又怒又惊!

见虞紫鸢出手,众人都是反应不及,蓝忘机把魏无羡往怀中一揽退后躲避,正欲拔出避尘相抗,就见江枫眠一剑打向虞紫鸢,口中怒道:“虞紫鸢,你闹够了没有!”

虞紫鸢见江枫眠居然对她动手,怒不可遏,雪白的脖子气的通红,气势凌厉的瞪向魏无羡:“江枫眠,你居然护着这个贱人,要不是他妖言惑众,我们如今怎会道如此境地,江澄又怎会被化丹!”

虞紫鸢这一通污水泼向魏无羡,蓝忘机立马黑了脸,政地有声的严厉反驳:“天下皆知江氏之祸是你虞夫人不修口德引起,灭门之祸更是因你二人决断有误,至于江澄被化丹乃是因为温逐流,此事与魏婴何干,欲加之罪,无稽之谈”

虞紫鸢见蓝忘机居然护着魏无羡还敢在各家面前指着她的恶行暴怒“放肆,要不是他这个家仆之子不分尊卑玄武洞中胡乱出手惹怒温家,又怎么牵连江氏!而且这魏无羡也不是你蓝氏之人,蓝二公子你是否管的太宽了!”

见虞紫鸢还要继续抹黑魏婴,更是侮辱魏婴身份,更是想起玄武洞中江澄重伤魏无羡一事,蓝忘机忍无可忍“当日云深不知处,江宗主在我蓝氏已经说得明白,魏婴的生父魏长泽生前乃江家客卿,之后更是脱离江氏,家母藏色散人师承抱山一脉,身份尊贵,何来尊卑,又何来家仆之子一说”

厉声反驳后避尘出鞘三分横于身前,继续说道“至于江澄,玄武洞中魏婴以身犯险,拖住玄武救各家弟子性命,江晚吟不顾道义重伤魏婴,想让魏婴丧生于玄武保住他逃脱,此等小人,无耻至极!”

众人听见蓝忘机诉说的真相,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心下也是不耻,看来以后还是离江家远一点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身后给你一刀,实在无福消受,

聂明玦心下恶心,这江氏主母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如此颠倒黑白,乱泼脏水,真是不知所谓,江澄此子如此小人,被废金丹,实在是大快人心,转头对江枫眠说道:“江宗主,虽说现在射日之征乃各家联盟,但是你江氏如今所作所为是否太过无耻,如此欺负一个毫无背景的小辈,不觉得丢人吗?而且魏无羡救人是乃大义,如今还要遭你夫人污蔑,更是涉及亡故之人,还请江宗主好生管束!”

江枫眠脸色发黑,如今不止阿澄毁了,江家的脸面也是丢的一干二净,如此下去,谁还敢投靠江家,硬起心肠压制住虞紫鸢对魏无羡说道

“魏公子,三娘子口出恶言,是我管教不力,我在这代他向你道歉!”

蓝忘机见他又是避重就轻,抓紧了手中的避尘半步不让“江宗主,魏婴此前救我蓝氏藏书阁免遭温氏之祸,此为一恩,于我父亲有救命之恩,此为二恩,于玄武洞救我蓝氏弟子,此为三恩,我蓝氏向来有恩必报,魏婴现如今乃我蓝家上宾,他的事,我蓝氏绝不会袖手旁边,虞夫人污蔑魏婴,江晚吟重伤魏婴一事,还请江氏给一个交代,不然我必会禀告叔父与父亲,蓝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枫眠心中一惊,这是赤裸裸的告诉他,整个蓝氏会站在魏婴身后,如今世家里除了未受温氏打压的金氏外,就是蓝氏实力保存的最好,江氏绝不能毁于他手,此时与蓝氏对上,闭了闭眼艰难开口:“此事是我江氏之过,江氏灭门与魏公子毫无关系,长泽乃我江家客卿,家仆之子是无稽之谈,是我管教不利,日后必登门请罪,至于犬子江澄一事,江某在这里郑重致歉,是我教导不当,让他行差踏错,但是犬子已被化金丹,也算是得到了教训,还请魏公子放他一马,日后我必定严厉管教,若还有下次,便任凭蓝氏处置”

蓝忘机见江枫眠服软,为魏无羡正名,收起避尘不再咄咄逼人,微微低头看向魏婴轻声问道:“魏婴,如此,可好?”

魏无羡从未看蓝忘机如此厉声不顾雅正说这么多话,甚觉有趣,可是看见蓝忘机站立他身前为他挡住一切恶意的风雨,他便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泡入了温泉中,整个人暖暖呼呼,奇异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空荡的灵魂慢慢出现了色彩,花骨朵也接受这一场暖雨的洗礼,越发茁壮了,小尾指忍不住去勾蓝忘机的手,笑的异常明媚“如此,很好”事很好,人很好,一切都很好….

江枫眠见魏婴答应,心下松了一口气,看见各家各式各样的目光,抓紧虞紫鸢,面露难堪的匆匆离开

经此一事之后,再无人敢轻惹魏无羡了,先不说魏无羡自身的实力,蓝家已经清楚的表明了站在魏无羡身边,而江氏的处境越发艰难,本就因为实力大损势微,如今家风家训更是被世人质疑,而魏长泽之事更是让其他欲加入江家的散修害怕,对口中的兄弟,故人都能如此污蔑诋毁,何况之后加入的他们,又怎么能相信跟随江氏能善待他们呢?

(你们说羡羡定个什么号好,我想以莲开头......你们也帮我想想??)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小步在家早教可靠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