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睡妻子辅导的找大学生一对一补课,感觉还真不错?私信说

(完结)「殿下怎么来了?」「怕姑姑,去找野男人啊…」他呵过我的耳廓,发烫,心弦微颤,腿软,是约了野男人,不过,不是他,被发现了吗?————疯批妖艳大美人vs病娇梨涡太子1「殿下,这是让哪的野狸挠了?」有人调笑。行野抚上颈上刺目红痕,唇边漾出梨涡,凝望向角落深处的我。「是姑姑......」席面瞬间凝滞。一个女人在男人颈上抓了一道红痕意味着...太激烈了。有人惊恐中失手打翻了琉璃杯。我望向行野,他亦睨着我。那双沉黑眼眸凝寒潭烟光般,似旖旎多情,却夹几分淡漠。想逗我玩?众人的目光钉死在我身上。玩呗,太子殿下,姑姑奉陪。我舔了舔唇角残余的酒液,勾唇举杯,向他遥遥敬酒,像昨夜俯在他耳边低吟那般:「殿下,还疼么?」昨夜夏至夜,他玄色战袍未卸,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泉边,比归期提早半个月。「殿下,怎么来了?」他涉水而来,暗沉眸色深不见底,难辨情绪。「怕姑姑忍不住,去找野男人。」嗓音微哑。我出身勾栏院,被种了情蛊,一旦与男人好过了,到夏至夜就会发作。每一次都刚好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的男人。今年,我以为他不在,匕首划破的疼也快压不住腾腾燃烧的欲,正准备去找张御史来帮帮我,可他突然回来了,不知该说是来得巧还是不巧。他夺走我手上的匕首,吻上我手臂上刚划的的伤口,吻细密缠绵,月光落在他眉目间,浮光浅动,恍惚中觉出几分温柔,我轻轻抱住他。冷硬战甲磨得肌肤生疼,鼻尖萦绕着一股风沙与血混杂的气息。「殿下还未回宫?」他顾着吻,嗓音有些喑哑,「嗯......找你来了,别的顾不上。」这么急不可耐?我的指尖拂过他脊背,新添了些凹凸不平的伤口。这位天潢贵胄的荣耀,也是在剑与火间淬炼出来的。「殿下,该不会爱上我了?」他低低笑开,眉眼染上风流意味。「嗯,爱上你啊。」爱。上。你。脸上掠过一阵滚烫。他摸我的脸颊,一本正经问:「想什么,脸这么红。」我无言以对,瞪了他一眼。他低笑,湿润温热的指腹在我掌心摩挲。「夭夭,我没骗你。」我仰头望他,他眉眼难得端肃,唇边梨涡有些温柔。鬼使神差,我抬手拂过他往下淌水的颈项,骤然一划,沁出长长一道血痕。细小圆润的血珠与冷水混杂着,沿着他耸兀的喉结,缓缓,往下淌......心底生出一点病态,隐秘的快感。「殿下,疼吗?」他唇角一弯,梨涡更深,眼眸微垂,望向下方。「疼的不是那里......」我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目光微滞,究竟是替我解蛊还是替他解馋?「解蛊啊,夭夭」他蹭了蹭我。月落星沉。2「疼不疼,姑姑不如替我瞧瞧?」行野清冽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说得稀松平常,却似晴天霹雳。席上众人彻彻底底变了神色。我望见父亲,他把手中银筷攥得青筋毕露,母亲眼底重重叠叠的阴毒涌上来,兄长面色铁青,嫂嫂憎愤地瞪着我......簪缨世家,守寡的姑姑勾搭准侄女婿。可真是肮脏,无耻,可笑。心底燃起快活的火焰。我冲行野眨眨眼,「这恐怕于礼不合,好歹男女有别啊。」谁知道他要我瞧哪里?旁观的众人,脸上的阴霾愈发深重。席上诸位的愤怒,简直是火上添油,心底快活的火焰越烧越旺。3母亲和嫂嫂曾在院子里赏花闲谈。「小贱人,跟她那北妓娘一个狐媚样,才及笄没多久,那处就撑得那样胀,天生下贱骨头。」兄长砸我娘亲的骨灰罐。「一个万人骑的贱货,也配进我们温家门?」我求父亲,为娘亲立个长生牌位。父亲甩了我一记耳光。「记住了,你是温蓝玉,你的母亲现在好好地活着。」4其实我并不是温蓝玉。越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世家,越是多腌臜秘事。我是父亲花甲之年,在国丧期间嫖娼生下的野种,名「莲夭」。哦,父亲是三朝阁老,德高望重。若是政敌攻讦,我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他可不想晚节不保,所以,他永远不可能承认「莲夭」的存在。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温蓝玉。因为,真正的温蓝玉同人私奔了。我逃出勾栏院,来到繁华晋都寻父,还以为找到家。谁知道,被推上花轿,冒充大我五岁的「温蓝玉」,嫁给陈世子。洞房那夜,他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激动过度,死在我身上。「温蓝玉」成了寡妇。算命的说我生了一副断掌纹,命硬,会克家里人。陈家人连夜把我送回温府。温家人又要把我送去庆宁寺。他们不再需要「温蓝玉」,也绝对不可能承认「莲夭」的存在。没关系,顶着「温蓝玉」的名头,「莲夭」也可以兴风作浪。5「太子哥哥......」清脆明丽的娇笑声随风飘进。红衣少女一头扑进行野怀中。没意思,戏才刚开始,鼓声中断。红衣少女,温明珠,未来的太子妃,温家的掌上明珠。今日是她的生辰,众人为她而来,包括他。我可不至于蠢到信他说的为我早归。让他日夜兼程,星夜疾驰的姑娘,是眼前这位千金万贵的温明珠。他将她从怀中拉起来,宠溺地抚了抚她眉上稍乱的额发,笑了笑:「珠珠,生辰快乐。」她一出现,他的目光温柔得似一川春水。呵,区别对待。他望我时,永远带着侵略意味,眼底只会浮动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就算偶尔温柔,那也是隐秘的,黑暗的,似月光那样冷然的温柔。有关风月,无关爱情。杯中的酒好像冷了些,有点涩。她娇憨向他讨礼物。「太子哥哥,我的生辰礼呢?」随行宫人呈上来,太子殿下为心上人准备的稀世珍宝。那朱漆锦盒一打开,满室光泽,似月盈中空。「沧海明珠」温明珠的眼眸映出皓月光芒。绚烂的光泽把人的眼睛刺得有些痛。我抬起手遮在眼睛上方。6出征前一夜,他倚在床边把玩我的发,问我。「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嗯。」「沧海明珠。」我需要沧海明珠解情蛊。为了提前表示谢意,当时我可让他很快活......现在看来还真是白忙活。男人在床上的承诺,就跟晨露般,太阳一照散了。也是,「沧海明珠」,该配他娇贵的太子妃温明珠,而不是黑暗中抵死缠绵的「夭夭」。口中生涩,我忍不住又抿了口酒,两口......无所谓。大家本就只有一点浅薄欢情,就像海市蜃楼,看着巍峨浩荡,转眼不过一场空。欢好时,你骗骗我,我骗骗你,一时谎言,一时欢愉,就罢了。谁若当了真才是蠢相。7我把杯中残余那点酒喝完,抬眸望上座。尊贵太子与娇憨千金并肩而坐,织金刺蟒紫袍与团花簇锦红裙交错,闪着尊贵华丽光泽。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太子哥哥,你这怎么了?」温明珠的目光忽然凝结在他颈上。哦,她终于发现他的不妥之处了。席上其余人跟着神色紧张了。方才未唱完的戏又接着敲锣开场咯,继续闹。我勾唇凝眸望向行野。太子殿下,你的心上人来了,你还敢像方才那样肆无忌惮吗?你要怎么圆这个谎?他的目光与我对碰,大约看出我的嘲笑,可他却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不慌不忙。甚至还望着我缓缓笑开,眼尾上扬。「哦,这个?」他伸出两指按在红痕上,目光肆无忌惮流荡在我脸上。「姑姑,你说呢?」温明珠在场。问我?怕不是疯了?他不怕我坦诚?他知道我多厌恶温家,恨不得放一把火烧了这簪缨世家。要说吗?正如诸位所见,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与我温蓝玉,一个鄙贱寡妇有私情。他贪慕我的容色,夜夜流连我的床榻,索求无休无止。哦,他脖子上那道红痕是我抓的,不好意思,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光是想想届时众人的神情,就很痛快啊......还没开始呢,这会儿温明珠那张明艳的小脸涨得通红,手似乎在发抖。怕什么?怕我说出什么恐怖的真相......温明珠,你的如意郎君可不像面上这样光风霁月。你知不知道他动情时,那眼波多风流,那眼尾还会捎红,像染了女人胭脂一样......我曲起指节,一下又一下地叩在案几上,噙着笑同行野对视。「殿下,叫我说什么呢?」他以手撑颌,漫不经心转着手中琉璃杯,笑着:「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温蓝玉,你不要胡说八道。」道貌岸然的父亲气急败坏地怒吼。我耸耸肩,笑了笑,「父亲,我也不想说啊,殿下让我说的,我该听你的还是听殿下的?」行野朝父亲扫去一眼,平静的目光却有雷霆万钧的威势。就算结亲,君臣有别。我的阁老父亲,语气瞬间矮了下去,「自然,自然是......殿下。」我清了清嗓子。「诚如诸位所见。」「殿下颈上的红痕确实与我脱不了干系。」「若是我能警醒些,小心些,也不至于让殿下伤了......」行野唇边的梨涡愈发深。8我没再往下说。将我与他的事揭穿,然后会怎样?行野似乎说过。「天天翻墙跳窗,也挺麻烦的。」「夭夭,你会喜欢皇宫吗?」「不如,打个金屋,把你藏起来。这样就不怕夭夭找野男人了......」行野,他想要我出于某种偏执的占有欲。而一旦丑闻揭穿,温家人不仅不会揭太子殿下的短,还会千方百计设法为他遮掩。毕竟,他是未来天子,还是温家的乘龙快婿,他好,温家才能永葆荣华富贵。他们是一条船上的。毫无疑问,他们会立刻马上把我送给他。当然,我能短暂地报复一下温家人,给温明珠添一时的堵。图一时的畅快。可那又如何,温家人仍然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温崇山仍是德高望重的阁老。温明珠会成为太子妃,皇后......温氏一门轰轰烈烈地,富贵,荣华,传承下去......而我,依旧是那个被踩在最底下的无人知晓的,「莲夭」。永远低人一等。9呵。我敛眸冷笑,轻轻吹了声口哨。一团白影,从角落窜出,张着利爪直奔上位的人。有人惊呼,「快,抓住那野猫......」席面混乱。「若是我能警醒些,小心些,管好我的猫,也不至于让它的利爪伤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涌动的人围住他。四周是喧闹的。他站在人群中,目光微冷,遥遥向我投来。我不过是识破了你的意图。跟温明珠一起侍奉你?。她做大,我做小?呵。就算你是太子殿下那又如何?我在这深渊已经呆得太久了,没兴趣从一个深渊跳入另一个深渊。我不会为了你屈居温明珠之下。天晓得,我有多么,多么厌恶温明珠......10四年前,温明珠要抢我的佩玉,她扬着那张张狂的脸,趾高气扬。「野丫头,那个给我。」那是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不要。」弱者的拒绝,苍白无力,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温明吩咐小厮们:「我要那个玉。」他们推我,踹我,踩我,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周身翻滚。温明珠得到了她想要的。她走到我面前,红裙翻飞,笑声像银铃般清脆。「想不想要拿回去?你学狗叫我就还给你。」我叫了,温明珠说,太小声了。我听话,越叫越大声,越叫越像一条狗。只要护住娘亲的玉。她开怀大笑,拍了拍手,「好吧,那就还给你。」我乞求地望向她。她却把玉举高,狠狠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好了。还你了。」她举着天真烂漫的纸鸢,笑嘻嘻走出去。她并不想要,可她随意践踏,摧毁了我珍而重之的。不可原谅啊。人要变坏可以很快。我把温明珠推进寒冷的深池里,就差那么一点,她就会被淹死......最后,差点死掉的是我。哦,是了。弱者的反抗,是自不量力,以卵击石。我被扔到乱葬岗。躺在腥臭腐烂的死人堆时,我就想......如果我没死,我要,毁了温明珠,温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11「姑姑对我恩深义重,我怎么敢生姑姑的气?」那人从纷乱的人群中缓缓走出,单手抱猫,唇边的梨涡,像镶嵌的小宝石,夺目。出乎意料。扑向他的野猫此时竟乖顺地躺在他的怀里,慵懒矜贵地舒展着爪,舔毛。他行至我面前,浅笑:「是这小东西不乖,又不是姑姑不乖。」「可若真要惩治这小东西,孤又不舍得......」那一向凶戾的野猫,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配合他,软绵绵地喵了声。他缓缓抚顺它雪白浓毛,笑得温柔,宠溺。很平静。可往往,越是风平浪静的深海,越可能潜伏着巨大的风暴。我曾亲眼看着他活生生拧断敌人的脖子。他的双手染满鲜血,脸上也溅了血,像镇守地狱的修罗。可他浅浅地望着我笑,问我借手帕,很仔细地擦着血渍。「太脏了。」「夭夭,我干净了吗?」此时的他,就是当时刚杀戮完的那种神情。笑容真诚,清澈干净。刚认识行野,我也以为他是温润如玉少年郎。12那时,一位好心师太从乱葬岗把我捡回去。我在庆安寺住下,没人知道我是谁。一天,一位玄服少年来探访。我送茶时听见别人喊他「殿下」。太子殿下......温明珠的未来夫婿。气度矜贵,容貌绝伦。哈......于是在枫桥边,小舟上,我使了点下作手段跟他睡了。成为女人那瞬间。我咬他的手臂,留下一个深刻的,青紫齿印。他只是懒惫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然后俯下身来继续吻我......他问我叫什么,是什么人。「夭夭。」莲夭,不是温莲夭,也不是温蓝玉,只是莲夭。至于是什么人。河上有大片连绵不绝烧得像落日的艳郁红荷。「莲妖,专门吸美男子精气的。」他唇角一弯,梨涡浅笑,勾着我的腰。「原来是个小妖精。」他嗓音哑得过分,莫名撩人,究竟谁是妖精。我也问他:「那你呢,你叫什么?」我当然知道他是谁,装着不认识罢了。他答我:「砚之。」之后的半个月,我就像吸取男人阳气的女鬼,夜夜飘至小舟与他......画本里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姿势,我在他身上学以致用了。他渐渐眷恋我,更确切地说,渐渐沉迷这鱼水之欢。他尤其喜欢哄我在沉沦中一声声唤他:「砚之,砚之......」他很温柔,我一度以为。直到......13某一晚结束后,汗水淋漓,我吻了吻他濡湿的鬓角,告诉他:「我是温蓝玉,温阁老的女儿。」他搁在我腰间的滚烫手掌微顿。只不过是片刻的错愕。很快,在那迷离的昏光中,我看见他的唇角缓缓透出一抹冷笑来。那是一种很阴郁,带着冷讽的笑,叫人心生寒意。他很利落地离开混乱的床,行至窗边,斜倚着,审视着我。狭兀的船舱,沉寂得叫人窒息。他的目光似一种酷刑。过了良久,终于,他问:「是那个洞房花烛夜,新郎死在你身上的温蓝玉?」「是。」「知道我是谁,所以才接近我。」是。接近他,是居心叵测,别有所图。「是,太子殿下。」他轻笑了声。「还是第一次有人骗过我。」他的神色那样漠然。我忽然有些不确定,短暂的欢好能否诱惑住他。我衣衫不整,赤足走过去,鼓足勇气抱住他的腰。「不要推开我。」他冷淡地推开我。我却厚着脸皮更用力地抱紧他。「砚之。」他抗拒我的动作,微顿。「砚之,不要推开我,求求你。」他身子一僵,终于不再抗拒我。勾栏院的人说,柔弱与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这时候的我,一无所有,什么尊严,什么羞耻心,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骗他,让他能心甘情愿被我利用。眼泪扑簌簌地砸在冰冷的船板上。原来我天生会虚情假意。可他一句话粉碎了我所有伪装。「温蓝玉,你知道宫中最常见的是什么吗?」我把头抵在他胸膛前,闷声道:「我没去过,不知道。」他寒笑道:「是勾心斗角,虚情假意,欺骗暗算。」「柔弱的眼泪暗藏锋芒。」「真诚的笑容满盛毒液。」「温蓝玉,你演得一点也不像。」我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原来是拙劣的戏子,抱着他的姿显得有些愚蠢。我松开环抱他的手。「哦,是吗?」他眉目寒峻,冷冷地盯着我。「被看穿就放弃了吗?」冷漠又刻薄。站在眼前的行野,与先前的砚之仿佛两个人。温柔时让人沉溺,冷漠时又让人畏惧。一人千面。他不用演,自然而然就让人信了。难怪会觉得我演得拙劣。「不放弃,我还能做什么?」他唇角往下微压,暗沉的眼眸深不见底。「你还可以继续演啊。」「温蓝玉,演得不像,不一定就骗不了人。」他突然勾住我的腰,往身上一揽。他比我高出许多,无形中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殿下,是什么意思?」「想得到什么,就不要脸嫩,心软,怕丑。」「就算孤拒绝了你,你也可以继续缠着,不要松手。」他拉起我的手,重新环上他的腰。「就像这样。」「牢牢抱着,不要放手。」我仰头望他,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殿下是在戏弄我吗?」他漫不经心笑了笑:「温蓝玉,坦诚些。」「孤喜欢同你睡,并不在乎你是骗,还是真。」「至于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我们各取所需。」我错神片刻,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受教了,我踮起脚尖,吻了吻他凉薄的唇。「好。我会让殿下舒服的。」「至于我想要的......」「我想回温府。」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轻吻他的下颌。「一个寡妇,有尊严地活着,并不容易。」「希望殿下,让我回温府体面地活着。」他回吻我。「温蓝玉,孤会让你得偿所愿的。」他开始索取报酬。朱红丝料在他手掌下裂开。他的眼波染上旖旎色泽。「孤会不会有一天也死在你身上。」他的唇角勾出一抹笑。荡漾的梨涡令人神魄颠倒。「殿下不怕吗?他们都说,我命硬,会克死身边人。」他满不在乎,笑着:「孤不信命......」看似纯良无害,事实上,善伪装,阴鸷深沉。这才是真实的行野。14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这个真实的行野。他那暗黑沉郁的眼眸,与野猫碧绿深沉的眼瞳,一齐俯视着我。叫人心生畏惧。心下升起一丝烦闷。养不熟的白眼猫。我忍不住抬手弹野猫额头。它嘤唔一声,蹭了蹭行野的前襟,像在告状。只不过因为他每次来都给它喂肉,就叛变得厉害。行野低笑,揉了揉野猫的额头,又俯下身来,在我耳边低喃:「为什么不承认?」承认?承认他与我......想得,可真美......「小野猫,可比夭夭你听话多了。」它是玩宠,我不是。他缓缓添了一句。「罢了,今夜别睡了。」今夜别睡了......以往他说这话,就是他想玩一整晚的意思......真是......锦盒中的「沧海明珠」还闪着光芒。我冷笑,压低声:「殿下的脸皮真是厚过城墙......」礼没送到,还敢索要什么酬劳......没让他把之前的还回来就不错了......温明珠拉住他袖子。「太子哥哥,你跟姑姑说什么?」她站在他身后,目光同毒针似的,朝我射来。他抚着怀里的野猫,神情自若。「我请姑姑与我们一同夜游朱雀桥。」「今夜有烟火,整宿的。」所以他说别睡......是指?看一整宿的烟火......他似乎看穿我,很淡地轻笑了声......「姑姑,赏脸吗?」再望向温明珠,她一脸烦郁盯着我,生怕我答应。哦,能给温明珠添堵,有一分,算一分。我笑起来,温温柔柔,善解人意。「自然是好啊,就是不知道,明珠会不会介意,姑姑打扰了你们?」温明珠咬牙切齿:「不......不会介意的。」看把她气得,袖子底下的小手握成小拳头,抖着。真有意思......可惜,我们的明珠姑娘,在太子面前,可是天真烂漫的好姑娘呢。自然是大方,明事理。只能把这点委屈咽回去了。原来,明目张胆地当一个坏姑娘,虽说没人爱,可欺负人还是相当愉悦的。15暮色消融在无尽灯火中,沿岸秾艳红荷一路腾腾烧将下去。灯影交错,人声鼎沸。「太子哥哥,哪个面具好看?」少女朱红榴裙飘漾,似晚霞翻飞。「小白兔,适合你。」他温声哄她。呵。天真无邪的小白兔,我忍不住轻笑。站在温明珠身旁的男人望向我,目光被昏暗柔和的光染得温柔。「姑姑也来选一个?」温明珠上扬的唇角顷刻凝滞。我上前去故意挤进他和温明珠中间。挨得近了,就不小心会蹭到男人的手臂,带着上升,微燃的温度。我眨眨眼,拿起最近的一个白兔面具,轻轻罩在脸上,仰起脸,问那个男人:「殿下,小白兔适合我吗?」面具藏住人的一切。我肆无忌惮将目光游离在他脸上。「争宠」大约就是这样。他低着眼眸与我对视。声线低懒。「不适合。」面具下的笑容有些褪色。是啊......不适合。我这宠争得还挺失败......只有温明珠配得上沧海明珠。只有温明珠是天真无害的白兔。我摘下面罩,放回原位,笑盈盈凝视着他:「那什么适合我?」他挑中一个红色狐狸面,半罩住我的脸,轻笑着,眉眼浸润在光里。「姑姑适合这个。」狐狸......狐狸精......一肚子坏水。狡猾。工于心计。谁会喜欢狐狸啊?又有哪个姑娘喜欢当狐狸啊?眼前的男人真是两幅德行。床上甜言蜜语。床下不留情面。身后的温明珠笑得有些得意。我扯下狐狸面,冷笑。「不如我也替殿下选一个?」「求之不得。」我拾起一个恶犬面具,掼在他手上。「这个最适合殿下。」狗男人。他勾唇,目光浅动,凝着我,眼尾也愉悦地微扬,并不生气。温明珠推开我,挤到他面前,拿起一个灰兔面具,亲昵地罩到他脸上。「太子哥哥跟我戴一对,好吗?」我笑了笑,抱着胳膊出言冷讽:「我看好啊......兔子夫妇,天造地设.....」与他们同游,真是愚蠢的决定。给温明珠添堵?恐怕,是给我自己添堵。我太高估自己了。我在又如何,不过是,为你侬我侬的恋人,助兴。「姑姑。」灰兔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我弯了弯唇,「狐狸姑姑跟你们兔子夫妇不是一路的,先走了......」16刚下了桥,就遇上熟人。「温姑娘......」张延,张御史。他清隽的脸上染着几分微红。我打量他身上正红官服,难怪都说人靠衣装。四年前的他,一身补丁,穷困潦倒。四年后的他,华服玉冠,仪态翩翩。我资助过许多穷困潦倒有才华的书生,张延是其中一位。哦,我为什么有钱......四年前,行野履约,对温家人说我救了落水的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赏了我黄金万两,良田千顷,产业若干。我抚了抚身上的微褶对他轻笑。「张御史,也来看烟火。」他提着昏红的灯笼,不远不近跟在我身侧,犹豫片刻,方缓声道:「温姑娘,夏至夜那晚你没来,我担心你出什么事......」川流不息,人来人往。胭脂红的光融在青石板上,冷的青与暖的红,在夜里撞出一种奇异的冶美。回忆了下......唔......那天白天,身体开始有些异样。我躲在酒楼,借酒压住那些旖旎的画面,每一帧画面都是那个男人。行野,行野......与我纠缠不休的男人。简直是要逼疯我。情蛊为的就是控制。无论什么样的烈女,在情蛊发作时,会不知廉耻攀上身边任何一个男人......恰好,张延来找我,他查到温长荣(温明珠的父亲)占民良田,纵奴杀人的证据。他说着正事,而我盯着他喉结下的衣襟。鬼使神差......我问张延:「你可有婚配?」他错神片刻,答我:「未曾有。」那些旖旎的画面在眼前一幕幕汹涌展开......离了行野真的不行吗?我在那刻,说:「张延,如果我说想同你......」我饮完残余的半杯酒。「若是我想同你一夜欢好,你可愿意?」试试别人?不一定要是行野......迟早都是要分道扬镳的。张延呆住了。我丢下杯往外走。「你考虑下,如果愿意,今夜香暖阁见。」那夜......如果行野没来,我会不会扔下手中的匕首去香暖阁。我不知道......想起方才那个狐狸面具。狐狸精......也没冤枉我。张延说他去了。我停住脚步,转过脸望他。「张御史去了?」去了,意味着......张御史,想跟我......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夏夜总是很热。张延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他嗫嚅道:「温姑娘......我,我愿意的......」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微弱,几乎听不见。他说他愿意的。一分动容。可惜,张延他这样的人,与我不是一路人。虽都是泥泞中爬起来的人,可不一样。他凭真才实学。而我莲夭靠一张脸,一副身子。床是我的战场......靠男人获得一切。我笑了笑,打算跟张延解释下,别当真了。话还没说出口。一道带着千钧压制力量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姑姑,明珠找你。」男人就站在我身后,很近,胸膛若即若离地抵着我的脊背。陡然升起一阵炙热的感觉,没缘由地。行野什么时候来的。张延忙行礼问候。身后的男人很淡地应了,声音又压下来:「姑姑,玩够了吗?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了吗?」我沉默着......可,他炙热的指尖轻拂过我的后腰。他知道只要稍微再往下一点,腰窝凹陷的那一点,只要他一碰,我就会失态。我很怕痒,尤其是那里......在这拥挤的人流中,人与人挨得很紧,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脸上开始灼烫。「够了。走吧。」卑鄙,狗男人。我望向张延。「张御史,下次再谈吧。」张延的神色显出几分落寞。我听见行野薄凉的笑声......他领着我走向桥下浓雾掩映的迷林去......那里停了诸多华贵鸾车......昏暗角落。脸上忽然落下来个东西。「行野......」我忍着气,捏着那红面狐狸面具想扯掉。「难道姑姑想让人看着我领你钻进马车,半晌不出来吗?」他轻飘飘笑着。「你......」我抬起头,看见他慢悠悠地把那个獠牙张扬的恶犬面具罩到脸上。一时语塞。他用力握住我的手,十指嵌入。「恶犬与狡狐,很般配,不是吗?」17不知烟火已经是第几轮了。欢呼震天的喧声似涌上天的孔明灯,不断积攒,往上腾升。而在这闷热的车内,细碎声如溪流入海,淹没无声......「夭夭,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满足你吗?」相嵌十指,抵在车壁上。额上零落的汗珠,将浓睫也浸湿。我咬他手臂上的旧齿印。「我的殿下,人不可貌相啊......就像殿下,人前光风霁月,人后却这副模样......」男人英俊的脸在昏暗中染上薄弱的,幽僻的残光,唇角的波痕荡。「呵......这副模样?解蛊时夭夭可是喜欢得紧,缠得紧......」我撑着车壁,直起身子,寒笑:「殿下,你怎么知道我只喜欢你,只缠你呢?」「可能试过旁人,发现更好的......我又不是非殿下不可。」他的眉眼积涌上阴郁暗霾,眼底那点笑意晕成暗涌漩涡。「好啊,温蓝玉,你试试。」咬牙切齿。一生气就连名带姓喊。可惜,我不是「温蓝玉」,对我生气又有什么用。「殿下,这是在要求我对你忠贞吗?」「孤以为这是默契。」呵......「殿下,真是......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啊。」「下个月殿下就喜迎佳妇,现下同我讲默契?」「这样的默契,是对我单方面的限制对吗?」一时烟火暂歇,车内无光火映衬,只得昏暗。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抚上我的唇。「夭夭这张嘴真是牙尖嘴利,厉害得很。」避而不谈。呵。我耸耸肩,以笑掩褪色的妆容。「不厉害,怎叫殿下舒服呢?」他的指腹滚烫。「夭夭,真不知道是你中了蛊,还是孤。」我忍不住笑。「殿下一向清醒睿智,怎会中蛊?」「尊贵与低贱,挚爱与玩物。什么东西该配什么人。」「殿下分得一清二楚,不是么?」他俯首,轻咬,肩上传来一阵锋利的痛。「夭夭,你在生气。」亏得他提醒,我才发现自己在生气。沧海明珠,狐狸面具,一件件,确认自己微不足道的存在。我竟然为这种事情生气?太可笑了。我堆积上笑容,慢慢抚平他前襟的褶纹,反问他:「殿下以为,我会生气吗?为了殿下生气?怎么可能?」用绝对冷静、清醒的理智,镇压住原不该有的矫揉造作的情绪。他沉默地凝视着我。浮空烟火,又开始热烈绽放了。浮华盛世,绚烂烟火,不属于「莲夭」。只有这黑暗的,狭窄一角,任由我兴风作浪。生于腐泥,匿于幽秘。在那震耳的爆声中。他忽然吻了吻我眉间的花钿,俯在我耳边说。「夭夭,别闹了,嫁我吧。」「拜天地,订盟约,不再猜忌。」那浓密柔软的长睫扫过我的耳颈,有些微颤。这次的烟火很久,很久......帘上五彩光影不断变幻。呼吸有些乱,心跳也失控。我翻过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半笑着:「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太子妃?」我深深望住他黑亮眼眸。他喉结微动。「夭夭,先做良娣。」烟花再次谢下,枯萎。笑同冷下去的烟火一同黯淡。他给的诱惑不足够打动我。太子殿下以为,我拿得出什么信任,勇气去签与他的那份盟约?听起来很真诚。可他要我孤注一掷,把一切赌注压在他身上。而我对他一切谋划一无所知。赌对了,是,他可以将我拉上悬崖。赌错了,呵,将我拉上悬崖的人可以转身将我再次推下深渊。亲者尚且相仇。我不信他,我只信我自己。我吻了吻他温软的唇。「殿下,算了吧。」「我们,到此为止。」沉寂良久。「夭夭,这是你想要的?」他的声音沉在黑暗中。「是。殿下,我不再需要你。」他的笑声,似雾轻缈。「开端就是一场买卖,现下,你说要终止,孤也无话可说。」唇上还有残余的温度。太子殿下答应得倒是轻巧。轻巧得,显得他方才说的「拜天地,订盟约,不再猜忌」是谎言。很好。太子殿下有风度,矜傲。秉持公平,自愿原则,不强买强卖。某种程度上讲,他还真是不错的拍档。「这四年承蒙殿下关照。」真心诚意的。与他交易收获颇丰。我获得财富和快活。「不必了,各取所需罢了。」我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揉皱的裙裳,捡起面具准备下车。他却背过身,拿了个锦盒递到我手上。「温蓝玉。」「戴上这个能解蛊,不会缩短寿命。」他的声音,平静无澜。拨锁扣,揭开。凝烟笼雾的,「蓝田烟玉」,光泽暗浮。北域两样绝世珍宝。「蓝田烟玉」排行第一,「沧海明珠」居后。「沧海明珠」可以解蛊,会缩短寿元,而「蓝田烟玉」不会有任何负作用。可「蓝田烟玉」这样的珍宝作为战利品是要收入宫库的。所以我没跟行野要。我要了沧海明珠。默了片刻。我重新解下鬓发上的钗环,伸手环住身旁男人的腰,仰脸吻上他。「殿下,最后一次买卖。」把那点微不足道的心动扼杀在利益交换中。他捏住我的下颌,眸色渐浓。「还以为能骗你留下呢。」似真似假。我浅笑,慢慢解他的玉带。他伸手一扯,我跌落在他身上,两腿分坐。「夭夭,喊我一声砚之吧。很久没听过了。」「嗯......」「砚之......」大幅水红翻花裙摆铺散蔓延开,如夏刹那惊月的红荷。18「我送给太子哥哥的香囊怎么会在这?」熟悉清脆的少女声。温明珠同她的婢女说着话。「大约是人太多,挤着挤着就掉了。」隔着一堵车壁。我伸手捂住那些破碎的,颤抖的,积涌的声音。「怕什么?」他一动,我又差点失态。身上的男人眼尾那抹红妖冶,唇角微撩,那璀璨小梨涡逞坏,无声地问。我后悔了。应该拿了他的蓝田烟玉转身就走。方才为何鬼迷心窍。风也与我作对。轻拂起窗帘一角,温明珠那金光明灿的羽簪在昏暗的光里掠过。只要她一回头就会与我对视。我紧紧捞住行野的手臂。他不慌不忙......我低下头躲到窗底下,在他耳边低声:「砚之,不,要,说,话。」不知是谁在这暗林旁又点上连绵灯火。胭脂红的火光透过帘映入,渐明亮。车内的人影一旦纠缠,会很容易被看破。紧紧拥着身上的男人,怕他继续乱来。一动也不敢动。很难得他配合,也伸手环抱住我。他的下颌抵在我额前,微微蹭了蹭。鼻息很轻,很近。他的心跳很重,很快。我闻见他身上的香气,带点酣甜的奶香......这样软甜的香气,这样的人,真是......不般配。隔了一会,没再听见温明珠的声音。大约是烟火停了,夜深了,桥上的看客渐渐下桥,往这暗林来寻车返家。周遭喧哗起来。有人驭马,几声嘶鸣,女子谈笑,钗环击撞,夫妇相携,喁喁低语,老少结伴,欢声笑语。不知是因为拥抱得太紧还是夜深露重,恍惚生出一种错觉。我同他像是游离在繁华浮世外的一对孤魂野鬼,相依为命。这种错觉停留了很短暂的片刻。「小姐,这辆车好像是殿下的......」「太子哥哥?」温明珠试探地朝车的方向叫了几声。我盯着行野,生怕他答应。他含笑望着我,无言,不过是将箍在我腰上的手臂收紧,抱得几乎无缝隙。可车外的脚步声,仍渐渐逼近。呼吸凝滞。我背对着车门。咚,咚,咚......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有轻风从门帘钻入。女子绣鞋踩上车板。帘子被撩动......一泼细碎的光抖落进来,照亮另一角落。只要帘子再往上打,车里的情景就会一览无余。我紧紧按着=行野的手臂,凝望着他。他按住我的后脑勺深吻下来。带着毁灭的肆意。一切被湮没。「明珠姑娘寻太子殿下吗?」一道浑厚的男声骤然出现,将缓缓升起的帘幕刹住。「周辰?你在这,殿下呢?」原来是行野的贴身暗卫周辰。「明珠姑娘,殿下在前方等你。」那纤纤素手松开。帘子落下。温明珠跟着周辰走了。唇上却是更深的辗转。末了。行野幽幽叹了声。「在你这,孤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我捡起零落在地上的簪花,笑盈盈提醒他:「殿下往后不必受这种委屈了。」这是最后一次买卖。奇怪,左耳的坠子怎么都找不着。「殿下,见到我的耳坠子了吗?」「没有。」19绿树阴浓,高蝉咽鸣,熏风入弦。恍惚间水晶帘动。睡得正迷,我低唤:「玲珑?」屋内的野猫忽然低吼一声。「畜生。」粗狂的呼痛声,暴斥声。野猫发出凄厉叫声。遮在脸上的团扇,一时未防惊落在地。我扯过外衣披上,坐起来望向来人。一脸横肉,满脸络腮。窄小的三角眼流露着垂涎欲滴的精光。曹莽。嫂嫂的娘家兄弟,从南郡赶来参加温明珠与太子的婚礼,近日住在温府。此人贪色纵欲,以虐女为乐,死在他床上的女人多不胜数。光是正室夫人,已经没了七个。只是,弱者的哭声,终究会被淹没在海浪深处啊......就算他虐杀成性,因有个掌兵权的爹,还依傍着亲家温府,杀人向来不必偿命。而今日,曹莽进来我的西风苑,丫鬟一个都不在,如入无人之境。看来温家人又嫌日子太平静了。受伤的野猫腾地扑到我怀里,低低呜咽。我握着它的爪子,渗了血,还没人这样对待过这小东西。我抚了抚它的头,抬眸望着水晶帘前披着人皮的禽兽,款款笑着。「曹家哥哥,找我何事?」曹莽一步步逼近床前。「蓝玉妹妹一人在屋里,不闷得慌?曹哥哥来陪你聊聊天,解解闷。」怀里的野猫冲着曹发出一阵阵咆哮声,低沉,慑人得很。「哦,曹哥哥真是,体贴......可这孤男寡女,恐怕不好吧......」我抱着猫转开,趿鞋走到梳妆镜前。铜镜中渐渐呈现那张扭曲的恶鬼脸,他张嘴笑,参差不齐的牙齿像嶙峋怪石。「蓝玉妹妹,不独处一室,曹哥哥如何替你排解深闺寂寞?」他猛地扑上来,搂住我的腰。「嗷呜......」怀里的野猫咆哮,窜上去死死咬住他手臂。我抽出锋利的剪子,转过身朝他的咽喉刺过去。他抬手挡,血溅到脸上,腥臭肮脏。可惜只刺穿他的手心。「孽畜,贱货。」他发狠,甩掉野猫,一巴掌迎面劈过来。哦,忘了,他也是跟着他爹在军营里训练过的。力量悬殊,我根本杀不了他。耳中鸣响,嘴里腥味漫出来。「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又狠狠,扇了几巴掌过来。他的眼里闪烁更兴奋的光。我舔了舔唇,吐掉血沫,勾唇望着他。「曹莽,你想让温府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办丧事吗?」我将一支尖锐的簪子抵到自己的喉间。他还处于亢奋状态,脸上横肉碾着青筋,交错纵横,一鼓一跳,凶相万分。他狂笑道:「温蓝玉,你吓唬谁呢?」说着,他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来撕我的衣帛。「我吓你啊。」手上稍一用力,利器刺破血肉,血一下子滴淌出来。他往后退,看着我,终于露出惊慌的神色。「疯子......」我盯着他,笑得愈发妖媚。「不知道刺破喉咙是什么滋味?曹家哥哥你知道吗?」「疯了,疯了......」他瞪大眼,夺门逃窜。我轻轻笑。曹莽可不敢在这好日子在温府弄出人命。他是虐女成性,可是他惜命得很。若是在这种时候,出了事必然会彻查。到时候他爹也保不住他。我把簪子拔出来,并没有大碍。我抱起地上的野猫止血,敷药,上纱布。玲珑回来了,看见满室狼藉,一脸惊慌。「去哪了?」「明珠小姐让我们去前院帮忙......」温明珠啊......20温明珠正在试嫁衣。当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下颌微抬,上下打量我:「你这会来干什么?」这会原本按照她的计划,我应该被她的曹舅舅欺负呢。我笑着,缓缓走到她面前。「我的乖侄女,乖乖出嫁不好吗?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呢?」她面色微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将藏在袖子下的匕首露出来,逼到她脸上。「现在听得懂了吗?」寒光照亮她惨白的小脸蛋。「懂......懂了.......姑姑,我不敢了......」她眼里迅速涌上眼泪。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骄纵娇小姐啊。指使干坏事的时候,她是完全不觉得愧疚的。很心安理得的。现在才知道怕了吗?我笑得温柔。「乖侄女,说说看为什么呢?」冰凉的利刃似毒蛇一般在她明艳的脸上游离。只要我稍稍一用力,她就破相。她惊恐地垂着眼,死死盯着那利刃,嘴唇颤抖。「我知道,那夜马车里是你和殿下......」哦?哦......所以,温明珠那晚没有揭开帘幕,不是因为周辰。只是她不想揭开。一旦揭开她就得面对。到处都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人啊。「怎么知道的?」她忽然抬起眼,目光闪过一丝恶毒。「姑姑的耳坠子,和我送给殿下的香囊丢在一处。」难怪找不到。难怪温明珠,急了。我用利刃挑起她耳边的金坠子,轻飘飘笑起来,为她答疑解惑。「明珠啊,你也不算太笨啊......确实,你的太子哥哥,同我早就有染了。哦对了,夏至那夜,他还来找我了呢,他脖子上那道抓痕也是我挠的。其实也不止那个地方,待你同他成婚了,你看看他胳膊上是不是有一个齿印,那也是我咬的。每次,他弄疼我,我就在那个地方咬一下......啧,太久了,这个齿印恐怕要跟着他,一生一世了。」温明珠的脸色渐渐由白转青。她望着我的目光,只顾上仇恨,一时忘了恐惧。她这副愤恨的模样,真是取悦了我这个恶女人啊。我笑得愈发快活:「你知道吗?他还说叫我暂且忍耐忍耐,先做他的良娣,待日后登基立我为后。」她的小脸涨红,促声大叫:「你撒谎。」恫吓,欺骗,差不多了。温明珠,心里大约已经崩溃了。瞧着真是可怜啊。可惜这还只是个开始。我收回匕首,只是破了她的相,或者,杀了她,又有什么意思?摧毁一个人,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生不如死。「乖侄女,我撒没撒谎,你日后就知道了。」「你呢,最好就乖乖听话,等着出嫁,别再折腾姑姑了,否则姑姑会加倍奉还......」21温明珠当然不会听话。夜深灯阑。我倚在暗处窗角下,四周野草蔓生掩住我。窗外蛙鸣虫叫,窗内蛇鼠合谋。「个小贱人凭着下三滥的功夫,就会勾男人。」嫂嫂咬牙切齿。温明珠呜声哭着:「我不管,你们把她弄走,弄去南郡,把她弄死,我不要再见到她.......」「二弟,你就帮帮你外甥女。」「姐,她是个疯的,还搭上了殿下,惹上了就是一身骚......不是我不想。」「那就想想法子。」温长荣也在啊。「又不能弄死她,回头殿下问起来交代不了。」嫂嫂幽声道:「再烈的女人,终究只是个女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把她捆起来不见外人,天天驯着,让她怀上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她就是再疯,为了孩子还不得乖乖听你的话?日子一长,殿下也忘了这个小贱人,那时二弟你要她怎么死,还有谁管得住......」我折了一根野草卷在手指上,一圈圈地勒紧。嫂嫂真是「女中英才」啊。「可现在,殿下对她正是兴头上......」·温长荣来回踱步。温明珠停住哭声,厉声道。「那就让殿下厌恶她。」「若是殿下亲眼见到她与旁的男人......对她还能有兴致吗?」「普通男子,都见不得自己的女人......更别提殿下那样的尊贵人。」「姐夫,我这回上来,倒是,带了些药能叫烈女变成荡妇......」温明珠咬着牙:「舅舅,你一定要好好折磨那个贱人。」呵,自诩高贵的世家,最终还不是一样用些下三流的法子。「不能在家里。人多嘴杂......」「后日不是要去永安寺吗?」「那小贱货也要跟着去。」好啊。去寺里本是去积善行德的。他们倒好行凶逞恶。巧得很,与我,不谋而合。山寺钟鸣,白昼已昏。嫂嫂带着温明珠,自备茶水糕点来赔罪。嫂嫂说:「妹妹,那日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我二弟那天多饮了些酒,才差点犯了糊涂,明珠这孩子又不懂事,你就别同他们一般计较。男女有别,就不让她舅来了,明珠在这代她舅,同她自己,跟你赔礼道歉。」说着,她又扯着温明珠的袖子,叫温明珠斟茶道歉。温明珠脸上尽是忍耐的神情,卑躬屈膝,简直是快把她折磨死了。「姑姑,是我任性不懂事,还望姑姑多多包涵。」那杯滚烫的热茶满怀心思,递到我面前,冒着腾腾热气。我漠然望着,就是不接。温明珠弯着腰,脸色渐变。嫂嫂忙凑上来:「妹妹,大家都是一家子骨肉血脉,是世上嫡亲的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嫂嫂说的是,原来我们都是一家子骨肉血脉......」我酸涩地笑了笑,接过来,一嗅,最烈的媚药啊。我缓缓递到嘴边,呼了呼热气,余光打量着眼前这对母女。神色紧张,恨不得就按着我把那杯茶,灌下去......「姑姑,趁热喝吧。」温明珠急不可耐地催促着。真是毫无经验啊,这样很容易被人看穿的。嫂嫂轻轻碰了下她的胳膊肘,又从盘子里捡起一块糕点,递给我,笑道:「要是太烫,就先放着吧。妹妹尝尝这个山药糕吧,嫂嫂自己做的。」原来还有两手准备。我捻在手里端详,笑道:「这还是第一次,有幸能品尝嫂嫂做的山药糕啊。」嫂嫂讪笑着,「若是喜欢,往后给你多做些。」「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我轻咬了一口,又抿了口茶。这对母女紧张的神色,瞬间放松下去。屋内的熏香缭绕。「嫂嫂,我怎么觉着有点晕呢?麻烦你扶我到床上去吧。」「......明珠,你帮着,扶一把......」喜悦之色从声音里都溢出来了啊。「她昏过去了......」「我去叫舅舅......」呵。开始倒数。三。「娘,我怎么觉得也有点晕呢?」「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呢?快去叫你舅舅......」二。「明珠,快,过来扶我一把。」「娘......我也......站不」一。一对蠢笨母女同时倒在床上。我站起来理好衣裳,走到香炉旁继续添香。至于我,我早就事先服过解百媚的药了,那点媚药根本对我不起效用。沉香推开门:「主子,一切准备就绪。」哦,沉香是行野陪我在地下角斗场中选的女杀手,杀起人来快准狠。若不是前两日,她因私事不在,曹莽可没那么容易闯入我的房内。「人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是一个老马夫,染了花柳病,没几日活头了。」「把大的丢过去。」嫂嫂那晚上说的话我印象深刻啊。「再烈的女人终究只是个女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既然嫂嫂这么觉得,那就让她试试......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滋味。哦不对,应该是让她这个熟饭变成馊饭,那会是什么滋味......至于小的。她说过什么......「舅舅,你一定要好好折磨那个贱人」就让她留在这里,等她的舅舅来吧。这屋里的香继续燃着。这香叫女子昏软,叫男人亢奋......夜这么深,该熄灯了。三纲五常,伦理道德,被丢弃在黑暗欲海中。23不。对。劲。浑身燥热,我从床上坐起来解扣子。忽然窗前出现一道黑影。残月正对着这一间房,那点幽冷的光把眼前人的轮廓勾勒出来。行野。我睡的是原先为温明珠备下的房。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克制着体内的燥热冷睨着他:「殿下找谁?」他慢悠悠走到桌前,斟了杯茶,凝眸盯着我敞开的领口,唇角一撩,梨涡荡漾。「找你啊,夭夭。」心底浮涌起惊慌。若是他知道我耍手段把温明珠,他的未婚妻......「夭夭,你慌什么?你做什么我不是一向纵容?」他漫不经心转着手里的茶杯,眸色晦暗不明。他出现在这里。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并且制止了。所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灼烧的感觉从四肢开始蔓延开......脚下有些踉跄。我根本猜不透,未知真是叫人郁烦。我扶着床沿微喘。「殿下还找我做什么?那夜不是说好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是。」他丢下杯,站起来,缓缓朝我踱步而来。「夭夭,我们是说好结束交易关系。」「可是.......没说不可以开始其他关系,不是吗?」「什么......其他关系?」「真正的情人啊。」真正的情人是从投契到相恋,不掺杂利益。他半蹲下去,轻轻捏住我的脚腕,以一种仰望的姿态凝视着我。「夭夭,要不要我帮忙,嗯?」他的指腹滚烫,指尖撩起榴裙。「不,不要......」我想拒绝,可是话一出口变成旖旎的低吟,脸烫得厉害。「回回你都说不要了,最后......」他眉目俱笑,低低说道。我撑着往后退,清醒点,莲夭,清醒点,忍住。「殿下可以滚了。」他笑了笑松开手,眼眸微垂。「不需要啊,那算了。」他站起来,转过身。我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就要崩坏了,双腿颤抖无助地摩挲着。疯了快,想要解药,一个男人,而这里就有一个男人。当他那双纤长冷白的手搭在门上的乌木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胶凝在他那双漂亮的手上,眼前忍不住浮现那双手抚上来......我死死咬着唇,口腔弥漫着血腥味,只要泄露出声,我就会不顾廉耻地求他,从前也......可是现在说好到此为止的。他的脚步停住了,很淡的笑声在黑暗里晕开。「夭夭,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留,我就不走。」一点孱弱的自制力如被摧毁的城墙,轰隆隆,坍塌倾倒,尽数成废墟。找别人来不及了。我听见自己沙哑到不像话的嗓音,媚得发软。【别…别走…】(统一回复:已上专栏,请戳下面链接观看全文)其他完结专栏可看
老公几乎是从结婚半年的时间就开始在外面找小姐,结婚半年对于很多夫妻来说还处于蜜月期,那说明老公觉得你在婚姻中的性生活满足不了他,一年居然只有一次性生活,这其实就相当于是无性婚姻了;那一次之后就怀孕了,对于老公来说,他的需求得不到满足,所以不停的在外面找;当这种行为带来的快感能够满足自已的时候,便会上瘾,这就是所谓的性上瘾。但是对于很多老公找小三来说,至少老公在精神上是没有背叛的;而且现在题主的孩子才3个月,对于现实情况,肯定是当下是不适合离婚的。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有回归的诚意,加上题主能够学会如何去引导,男人还是可以改造好的;同样,如果面对老公的回归,用错误的方式去处理和不良的情绪去面对,迎来的一定是下一次的嫖娼或者是出轨。花花今年28岁,是一个数学老师,老公是一个上市公司的部门经理,两个人是相亲认识的,当初是觉得到了年龄,彼此都觉得挺合适的,那就结婚吧,所以在两个人认识三个月后便匆匆订婚结婚了。结婚后的半年内,花花就怀孕了。本身两个人的感情基础就不深,所以很少有共同话题。花花每天上班要面对闹腾的学生,回家要面对死气沉沉的老公,加上怀孕导致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经常和老公吵架;刚开始,老公还会回嘴,到后面,老公干脆一句话都不说,就等着花花说完,然后默默的拿着手机走开了。面对这样的老公,花花很无可奈何。在女儿出生之后,有天晚上,花花让老公去带孩子,说自已太累了,想歇会;便回房睡了;回到房间后,看到老公手机在床头充电,便好奇地打开了,打开微信,发现微信里面的“微信支付”里面,往上翻,发现老公在某个洗浴中心消费998,那根属于女人的敏感神经瞬间紧绷了,便继续往上查,发现那些曾经老公和自已说因为要加班所以很晚才回来的晚上是在和这些女人混在一起,并且还在微信里面发现了小姐的微信;花花看到拿着手机对着坐在客厅里面的老公怒吼道:这就是你说的加班吗?加班加到床上去了吗?老公面对花花的怒吼,并没有反驳,只是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而花花看到老公的沉默更加的愤怒,孩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最后花花提出了离婚,老公听到离婚便说了一句:不行,我错了,你原谅我可以吗?花花实在不忍心孩子在一旁不停的哭,所以就抱着孩子回房间,给老公留下了一句话:你太恶心了。花花把孩子哄睡之后,自已一个人把自已闷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第二天,她从房间出来给孩子泡牛奶,老公跪下来求花花,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孩子还那么小,不要离婚好不好?我如果再出轨,我就天打五雷轰。花花没有说话,但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已其实也舍不得孩子。所以为了孩子,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原谅后,花花因为自已心里这个刺始终没有拔出来,所以每次遇到问题都会把找小姐这件事拿出来吵,老公面对情绪非常不稳定的花花,根本没有办法沟通,便还是选择了沉默。花花从知乎找到我,问了我一个问题:嫖娼和约炮、找小三有什么区别?嫖娼是花钱解决自已在性方面的需求,来以此达到满足感;约炮是两个人不花钱但是双方都有需求,解决自已的性饥渴;找小三是走心后走肾,不仅仅是对小三是有了情感需求,还有了性生活的满足感。花花听我说完,继续问: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有救么?我没有及时回答,她追问道“我现在真的好痛苦,我要怎么办?”花花和我通电话的时候,一边说一边哭,甚至到后面就是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和我打电话,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我相信,老公嫖娼对于女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沉重的打击;当然你可以选择离婚,也可以原谅,但不管选择哪条路都得好好的走下去。如果赌咒发誓可以管用,那还要警察干嘛?婚姻光靠诚意是不够的。一般来说出轨被发现的时候,绝大多数男人都会诚心诚意想要离婚。这是我们在情感挽回中常说的“第一回归期”,如果婚姻能在这个挽回的黄金期做正确的事儿,就不会出现后面的那些狗血故事。往往这个时候最大的误区就是“听信赌咒发誓”,丈夫说,如果我再出轨,天打五雷轰!妻子说,既然相爱,就选择无条件的信任!一般这么说话的夫妻,基本上后来都离婚了。因为有句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既然有“缝”,两个人就要“亡羊补牢”啊!为什么老公会不停的找小姐来发泄自已的欲望?关于男人的嫖娼心理,很多心理专家已经分析过很多次,无非就是:寻求快乐,寻找新颖刺激(新鲜感),不用负责任,没有负担和压力,宣泄各种压抑情绪,缓解焦虑和抑郁,对抗分离焦虑,获得控制感,用性的方式提高信心(在别的地方很自卑,所以来性工作者面前找自信,感到“我很行”)。如果仅仅是为了发泄性欲,那么在老婆的那里就能够解决。很多已婚嫖客的妻子,从来没有拒绝他们,甚至希望和他们过性生活,但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嫖娼?已婚男人嫖娼的心理,或许要复杂很多。大多数已婚嫖客并不是欲火焚身、饥不择食才去嫖娼的。综合分析他们的嫖娼心理,无非便是:1.自私心理严重,只喜欢“被服务”、低质量的性,不愿意关注性伴侣的感受和反应。与妻子的性,他需要互动、付出、交流、反馈,是一个与妻子平等的人。而面对收费的性伴侣,他就有了当大爷、当皇上的感觉了。2.生活中压抑和自感失败,让他们在性上面寻求自信心和征服感。在别的方面是失败者,但花钱买性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行”了,成功征服了某个人了。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些平时看上去最谦虚、低调的人说不定就是最不正经的人。3.童年的经历,导致性心理一直不成熟。或是因为恋母,所以越是让他熟悉的人,他越是无法对其投射性欲。与妻子熟悉之后,他们潜意识里把妻子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每每与之发生性关系,就会产生乱伦的感觉。又或者,他们觉得性是肮脏的,自己“肮脏”的这一面不想让最亲近的人看到,而面对同样“肮脏”的性工作者,就比较放得开。只是,这种“花钱买性”的方式,真的能给人带来快乐吗?我看未必。2005年展开的一项研究发现,很多男人嫖妓后,会有十分沉重的罪恶感和羞耻感。很多已婚嫖客反应“我的内心并不能得到满足”“还是孤独”“感到空虚、可怕”“为我和妻子的关系感到内疚”。只是,他们感到内疚,但需要有人来引导他戒掉。面对老公嫖娼,我们要怎么做呢?现实生活中,像题主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基本上有两种处理情况:离婚不离婚原谅A、离婚当你自已有了一定的经济来源,能够稳定的生活,并且对于两个人的财产能够得到大部分,孩子的抚养权能够掌控在自已的手上的时候,当你能够确定自已已经不爱老公了,双方没有继续下去的能力和想法,那离婚是让双方重获新生的一个比较好的途径。B、不离婚、原谅其实对于绝大多数的女人来说,很难下定决心去离婚,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已选择原谅,但是却很难走出去。可能老公真心想回归了,但是老婆一直放不下过去的事情,每天和老公翻旧账,并且每天都和他吵架,这样的家还有温暖可言吗?我想就算是真心回归最后还是会再次出轨的。老婆彻底陷入痛苦之中,而老公也不再愿意回家,婚姻需要如何往下继续?第一步:改变陈旧思想1、接受现在所有的一切当我们感觉到痛苦的时候,人会有很多本能的反应,来帮自己降低痛苦,比如: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试着安慰自己,他说的是会做到的,他已经答应我他会断掉了,他只是需要时间,用这些来合理化他的行为。或者让自己变得麻木,隔离掉自己的感受,不去体会自己的感觉,那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猜这些方法,你可能已经用了很多,也已经尝试做了很多,可是你依然在问要怎样减轻自己的痛苦,为什么?原因只有一个:痛苦太大了,那些方法已经没办法帮你减轻,你想找新的,让你觉得更管用的方法。这就像什么呢?就像一个人手里拿了块燃烧的炭,把自己烧疼了,但是他想了很多办法来防止炭把自己给烧伤,当炭让自己越来越痛的时候,她想的所有的办法都是如何让自己减轻痛苦,但是却听不懂痛苦在提醒她什么。痛苦在提醒她什么呢?人面对痛苦的本能反应都是躲开,当她攥着炭不放手的时候,其实是在对抗痛苦。如果你看到一个人手里攥着一块燃烧的炭,手被烫伤了,却一直在拼命的问身边人:我的手好痛,怎么办?怎么才能让我不痛?你会告诉她什么呢?放下。我猜大多数人都会是这个反应。我知道放下一块烫手的炭容易,但是放下一个人却没那么容易。2、不要让他觉得,你被他吃定了。日剧《最完美的离婚》里那句台词说的:“婚姻中最坏的结局,不是离婚,而是成为面具夫妇,对对方没有爱,也没有任何期待,却生活在一起,这才是最大的不幸。”其实从他婚前他就知道,你是一个很好操纵的女人。他知道你不会离开他,所以你一定会选择无原则无底线的原谅,那他更会肆无忌惮。自信也好,被感动也好,不过是自欺欺人。这个男人肯定有某些让你着迷的地方,很正常,他有丰富的感情经历,完全知道怎么搞定你,婚姻的结局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需要告诉自已,他已经不爱你了;他的出轨,不是你导致的,更不是你的错;再优秀的妻子,都不敢说自已的男人这一辈子都不出轨。现在需要理智的去找回自已的自信和尊严,才能理智的去面对这一切,需要带着挑选的眼光去看他是否还有能力和资格来做你的另一半、你孩子的老公。3、他的出轨,不是你的错在我接触的这么多案例中,大多数男人出轨败露第一反应都会狡辩道:“还不是因为你不够温柔!”“还不是因为你太强势!”“还不是因为你总是管着我!”“还不是因为你不懂得打扮你自已!”……男人太擅长用“受害者有罪论”了,就是当罪行发生的时候,不去谴责施害者的施害行为,反而把责任怪到受害者的头上;可能你真的不够温柔,太过强势,总是管着他,但是这些可能会导致感情破裂,但不并不代表他有资格出轨。你和他在一起这些年,尽职尽责,为这个家付出你的一切;或许你会觉得他应该“感激”你,应该懂得你的好,应该忠诚于你。抱歉,这里面没有绝对的关系;你也不用对他恨之入骨,你要做的是,好好爱自已,让自已成长。4、调整状态,不再抱怨和自责我有一个客户,自从她老公开始闹离婚,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工作频频出错,晚上也睡不着觉。老公回家一次,他们吵一架,最后还查出了子宫肌瘤。她怒气冲冲地跟我说,都是老公气的,但是下一秒,她又小声地说,也许是因为最近自己太累了。这个傻姑娘,到了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出现在了哪里。简单来说,就是憋屈。她让我想起了我几年前遇到了一个姑娘小A,小A在第一次发现老公出轨后,当场晕了过去,紧接着大病一场。那段时间,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整个人无精打采,一个月瘦了快二十斤。医生说是由情绪引起的,她自己也知道。但老公出轨这件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她怕别人知道。在父母、在朋友面前,她都装作家庭幸福的样子,回到家在孩子面前她也装。孩子不在家时,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她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过了一年多,她第二次发现老公出轨,她又进了医院,这一次,她查出了乳腺癌。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她觉得对不起自己,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过得有多憋屈。所谓的憋屈在心理学上叫负面情绪,常常在我们与他人相处中产生。对于许多女性,家庭就是负面情绪最大的来源。有时候,人们意识不到自己的负面情绪,但身体会一次次发出警告。当我们一次次忽视这些警告时,最后就会陷入无法改变的境地。当负面情绪没能被好好消化,就只能通过身体来表达。有太多女性,因为在婚姻中过得不幸福,身体频频出现问题。很多人都以为是现在很多媒体宣传的亚健康,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我们过得不快乐。长期处于这样的负面情绪中,最终很有可能从小病发展为大病,甚至最后要了我们的命。所以,放下你的期待,放下自已的执念,放下自已的指责;努力过好自已的生活,给孩子一个阳光积极的妈妈。第二步、打开新的人生花花和题主目前要做的就是:1、顺利度过产后抑郁,重新投入工作。很多妈妈在经历产后抑郁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想法: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不要劝我大度。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一切好起来的开始。人们喜欢说,女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做妈妈。也许如此。不过,也有许多人觉得生孩子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Momself发起的产后抑郁调查问卷结果显示,参与调研的21040位新妈妈中,有48%的人认为自己产后3个月生活没有了色彩和希望;47%的人曾经觉得自己是个糟糕的妈妈,可是她们不约而同地选择藏起了这种不安。在这些新妈妈中,大部分人的状况可能越来越严重,情绪低落、易怒、不想做事、对孩子失去兴趣、甚至有伤害孩子的可怕念头。但同时她们更加努力地掩饰,不愿承认。因为承认这些,等于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或者承认自己的无能,搞定不了最简单的事情——「你都当妈妈了,怎么还做不好这些?」更糟糕的是,承认这些,仿佛会让别人觉得自己不仅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似乎更像一个「发疯」的人。面对产后抑郁,不仅仅需要是亲人和老公的帮助,还需要关系亲密的朋友,也可以提供至关重要的支持。当顺利度过产后抑郁,重回到工作岗位,在事业上重新找到自信和存在感的时候,自已的情绪也会得到很大的缓解。2、开始新生活,把精力放在自己和孩子身上。克里斯多福.孟认为,“幻灭”是亲密关系必经一环。当我们试图把伴侣改造成梦中情人时,会发现梦想不可能百分百被满足,我们因此产生失望和愤恨,然后迁怒在伴侣身上。 由于被“梦中情人”束缚着,我们始终从幻想中寻求安全感,无法和真实的伴侣建立关系。这时,我们需要搭建更强大的安全系统,比如把时间放在自已和孩子身上,找一份有成就感的工作,报考一门艺术。 强化安全系统,让我们意识到:现实并不可怕,反而比幻想更加美妙。这驱使我们有力量解决现实的问题,减少“梦想不能成真”的负面情绪,与有缺点的伴侣建立良好的关系。当你拥有了自已的事业,把精力放在自已和孩子身上,未来的生活就会更加的有力量。永远别奢望男人成为你的靠山。好的婚姻是一个共同成长的过程,走得太快和太慢,都会让另一个人越来越远。女人一定要学会独立,靠自己认真工作,努力赚钱,活出自我。正如亦舒所说:“一个女人,身边没有钱傍身,是完全行不通的,到老了只会更惨。毕竟在生活面前,爱情太渺小。”钱带给你的,不仅是充实丰富生活,更是能够选择幸福的自由,让你有心里有底气,去面对世间的悲欢喜乐。当你活得自由潇洒,有着能养活自己的能力时,那么就算离开了他,你也依然可以过得很幸福。当你自己渐渐丰满,变得优秀时,自然有对的人和你相遇。错的人迟早走散,而相爱的终将再相逢。第三步、学会为恢复新生的婚姻设立边界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希望,不用说一个字,他们的伴侣就能读懂他们的心思,按他们的想法行事。他们会说:如果他爱我,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心里在想什么。还有一些人也会想:如果我们告诉他们,然后他们才去做,那不算数。那面对被出轨深陷痛苦的女人来说,往往会想:如果他真的想回归,那他就应该懂我,知道我要什么?事实上,我们爱的人并不会读心术。我们需要和对方表达自己想要什么和不想要什么,然后准备好交流和分享彼此任何不同的意见。如果你发现自己经常讨厌伴侣的某些行为,并希望能有所改变,那么也许是时候冷静地、非对抗性地讨论一下边界了。边界能够保护我们,同时给伴侣提供我们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的重要信息。柏拉图说,真正的伴侣是灵魂上的契合,而不是形式上的亲密。而婚姻作为长久的伴侣关系,不仅有原始的爱作为基础,更有共同的目标和愿望,以及落实到行动上的契约精神。经营婚姻好比经营企业,热情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要有合作共赢的精神,而夫妻作为婚姻的共同责任人,唯有共同进退,才能经营出好婚姻。1. 放下对合伙人不切实际的要求当一个人将对生活的所有要求都转交给别人,也等于将自己的命运捆绑在了对方身上,依赖和托付,也就意味着高风险。当你放下对对方的高期待,将幸福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时,你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婚姻合伙人。例如:很多妻子在被出轨后,就会要求老公无条件的服从自已,可能对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说你跳下去就代表你爱我,可能是对老公不仅仅事业要上升那也要每天按时回家。这很明显就是不切实际的要求。那我们可以提出要求:可能你一周必须四次得按点回来陪孩子玩;可能你必须要每周陪我逛街一次或者是看一次电影;可能是如果要应酬,必须要给老婆发定位;可能是如果出差,就得把酒店的名字和房间拍张照。一方犯错后诚心想改,那另一方就得先放下不切实际的要求,提出能够让自已放心的要求。2. 给你的合伙人一定的奖励当对方满足和达到你想要的目标的时候,给出相对应的奖励。一家公司如果今年的营业额上涨,那员工的工资上调才会有继续干活的动力。老公亦是如此。如果老公按时回来带孩子,为你分担家务,可以为他按摩十分钟;如果老公在一个季度里面,你随便翻他的手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以给予相对于的鼓励。当这种“投喂式”的鼓励成为一个循环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成为一个习惯,就是往你希望他做的方向去发展。如果你想你的老公成为一个有原则、边界感强、家庭责任感强的人的话,那你就需要把他往这些方面去引导,并且给予相对的奖励。3. 化冲突为合作契机杨绛和钱钟书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感情被传为佳话,但也有出现矛盾和冲突的时候。然而,当他们出现争端时,都有个自律:每当到了情绪的制高点,就会回想结婚的初衷,然后停止攻击,回到理解共情、解决问题的轨道上去。这和经营公司一样,合伙人之间难免意见相左,如果将能量消耗在要压倒对方、争夺输赢上面,损失的将是公司整体的利益。而就事论事,不仅让双方都免于受伤,更可能在争论中碰撞出新的火花。婚姻也是如此,双赢,才是维稳的基础。很多在被出轨伤害过后的女人,其实很难走出来,便会不停的把出轨的事情拿出来反复的问,反复的聊,但是你说她的情绪真的得到疏解了吗?我想并没有。老公这个时候也会非常难受,因为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做错的小孩,我已经承认错误了,我已经想改好了,但是你总是说我犯过错,那我就不会想改了。4. 各自的不断成长,是安全感的来源这世上,唯有才华不会被人窃取,唯有成长必须自己完成。在婚姻里,自我的不断成长和进步,是安全感的来源。演员陈道明说,置身于繁杂的娱乐圈中,还能抵抗住一切诱惑,对家庭保持一如既往的留恋,正是因为妻子杜宪从不放弃自我成长,总能和他在思想上保持共振,这让妻子在他眼里有了无可替代的魅力。并不是所有你需要边界的情况都像以上例子一样。你可以参考古代城堡的设计来思考边界。他们有外部的障碍和城门,以防止真正危险的情况。此外,城堡内部还有坚固的门,可以锁上或防止不必要的、但不一定危险的入侵。如何保护你情感的城堡呢?你需要一些不同类型的边界:深的护城河和吊桥:这种类型的边界是为了防止有意伤害你的入侵者。这是一个非常坚固的屏障。在现实生活中,这意味着要做出适当的边界来防止伴侣对你造成身体上的伤害。现实中的护城河和吊桥可以是一扇紧锁的门,还有一份法院的保护令。内在铁门:这可能是当你的伴侣贬低你或试图欺负,你的一个坚定的“不”、“停止!”。美丽的木门:这是你的温文尔雅,“不用了,谢谢。”“我不是很想…不如我们…”当边界不是为保护你免受真实恶意的伤害,而是处理你的偏好时,这是很方便的。在婚姻咨询中,我总是看到很多人,用轻描淡写的原谅,去掩饰心里多年没有放过的东西。然而,他们所重视的东西,心里从没有忘记,然后一次次在现实的经历中重演出来。有时候,当真的看到自己在经历的是什么时,很多人会失声痛哭:为什么我要让自己重复经历痛苦?最好的答案是,我们都曾经以为骗得过自己,可是最终,跟岁月来一次真实的较量之后,我们才会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所以,真正的原谅,不是去原谅那个伤害你的人,而是去理解自己、放过自己。如果你被伤害了,不要告诉自己我很好,允许自己早一点去清理废墟,比多年之后再回头面对显然更容易。最终,我们评估原谅和不原谅,只有一个标准:你是否过好了你自己的人生,无论关系是分开还是在一起。如果你整理好了自己,开始重新过一个有未来的人生,无论你是否在关系里,那表明你原谅了;如果你没有,你一次次让自己痛苦,试图让对方记住对你的伤害,显然你的内心并没有原谅。真正的原谅并不容易,每一个做到的人,内心都经历了一场革命性的洗礼,它会首先摧毁你童话里的完美人设,帮你重塑出一个更结实的自己,更坚定、更勇敢、更有信心地面对人生!我是拉拉,哪怕能使一颗心免于破碎,我这一生就没有白活。
(已完结,双向试探奔赴的甜文。)我一不小心睡了我的竹马。睁开眼时,我浑身酸痛,小心地扯着衣服准备溜走,却被竹马一手扯住,我不由得一阵恐慌,“你你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负责的。”说完,我赶紧套上衣服走人。明明他醉酒发疯。我理解他感伤秦慕慕出嫁了,所以才陪着他。为什么现如今是我和他一起滚到了床上?头痛的要死,我蹲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简直不敢相信,我守了三年的节操,就这么没了。嫁给楚凌云,我也是被迫的。当年皇帝一张圣旨,将我和楚凌云绑在了一起,还棒打了他和秦家小姐的鸳鸯。大婚当晚,他喝得烂醉。我掀起红色的盖头,急忙给他准备醒酒茶,他一把抱着我,“慕慕,我对不住你,可……“我浑身冰凉,失去了血色。凌云,你是觉得我可以对你多包容,才可以在大婚当日,听你嘴里喊着其他女人的名字。这场婚事,从一开始,不是我促成的,却搞得我好像一个小偷。“夫人,你真的要喝下去?”“您都成亲一年多了,老夫人那里……”我伸出手,“给我吧。”春芍面色艰难地将药递给我,我叹了一口气,起身接过,一饮而尽。春芍,你怎么不明白,他不爱我,我一个人苦就算了,何必再无辜牵连一个小生命。从小到大,母亲总是将父亲对她冷漠归罪于我,恨我不够出色,恨我不是男儿,不能为她留住父亲。可父亲,妻妾成群,又怎是一个人能留得住的?不爱就是不爱,可母亲不信。我刚喝完,楚凌云却来了,我缩了下脖子,准备笑脸打个招呼,“哈哈,你来了啊。”刚睡过,我也有点尴尬,何况我们一直以兄弟相称。他却很愤怒,“陈笑笑,你好得很,好得很。”我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楚凌云盯着我,“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哑口无言,突然也来了火气,“我也很无辜的好不好,谁让你非要拉着我赏月喝酒的,你要不喝这么多,会出这档子事吗?”我抽了抽鼻子,“眼着三年就要到了,我也很期待地好不好?”楚凌云指了指我,脸涨红,“陈笑笑,我说的不是这事。”他又指了指春芍手里的碗,“这是什么?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亲近?”我要抓狂了,甚是觉得楚凌云有些无理取闹了,你心上人成亲了,我又陪喝酒又陪睡,现在还特别懂事地为你善后,哪家的正室夫人可以做到这种境界?“楚凌云,你别欺人太甚!”想着想着,我便觉得委屈。楚凌云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转身拂袖走人。我浑身泄了气,软在床上。头秃,这大佛,究竟在搞什么鬼啊!老夫人又来请了。说句良心话,从前我和楚凌云是青梅竹马时,楚老夫人是慈眉善目,如今我嫁进来了,还不如婚前呢。三年无子,楚老夫人对我的脸色,简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这次,不一样了。楚老夫人竟然对我难得的没有吹鼻子瞪眼,还拉着我的手开始话家常了。“笑笑啊,为娘也老了,最想要的就是早日抱上孙子。”我点点头。“你看,你嫁过来三年了,一直未生育,为娘也没有说你什么。”是的,你没说什么,话全写脸上了。“这楚家,不能无后啊!”我使劲点点头。我都要走了,我管你有后无后。“你既然这么想,那娘就放心了。”“择日不如撞日,这两人,你就替里凌云收着吧。”面前出现两个羞答答的姑娘,一个赛一个身材匀称。也是,没了我,楚凌云也会娶其他人,反正也该走了,也不这么在意了。我挤出笑来,“媳妇让婆母操心了。”楚老夫人很满意我如此上道,“娘只盼着你和凌云啊,都好好的。”我低着头,作娇羞状。呸,他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一定得过得好好的。我都想好了,陈家我是回不去了,我就去自己的陪嫁宅子里,也经营个铺子,说不定还可以开个酒楼。反正别的不行,我陈笑笑,还是很会吃的。两个姨娘,姿色上佳,一个姓李,丫鬟出身。一个姓张,听说是老夫人花大价钱从庄子里买来的。李姨娘眼睛咕噜噜地转个不停,我也懒得理会,张姨娘更妙了,和楚凌云的心上人有着七八分像,老夫人也不知道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秦慕慕。二人接过赏离开,我陷入了沉思。现在三年已到,楚凌云左右美女环绕,我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一切如同我刚嫁进来一样。我就像一个外来者,早就做好了要走的准备,又何必动了主人家的摆设。想起当年,我和楚凌云,也有过一段惺惺相惜的岁月。楚老夫人和我阿娘,是手帕交。两人年少为邻居,父母又同朝为官,自然而然感情深厚,一个嫁给了当年的探花郎,一个嫁给了楚将军。嫁了探花郎的成了怨妇,嫁了少将军的早早守寡,两人支撑着外面的繁华,内里却都是寂寞的人,在我未嫁给楚凌云前,两人也是多有走动的,我也是由此认识了楚凌云。我在家中,虽为嫡女,却很少有玩伴,整日被母亲逼着学各种东西。楚凌云是我的第一个玩伴。“笑笑妹妹,我带着你去玩吧。”我看了看母亲,母亲冲我点点头。那天,我玩的真的很开心,楚凌云带着我抓鱼、逗鸟,还带着我偷偷溜出大街上,可惜我们两个半大的孩子,刚走没多远,还没来得及开心呢,就被人贩子盯上了。我抱着膝盖,和楚凌云靠在一起。“凌云哥哥,笑笑好怕。”楚凌云明明才六七岁,却把我抱住,“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人贩子哪是什么好招惹的,楚凌云撑着小身板恐吓对方,“我告诉你,我爹是大将军,你如果不赶紧把我们放了,小心我爹找上门来,你们都会没命。你若是现在把我们放了,我便劝爹爹不追究尔等之过。”人贩子互相看了看,狰狞着脸,“啧啧啧,天高皇帝远的,我就是把你怎么着,你能怎么样?”我愤怒极了,一口咬在一穿灰衣壮汉身上,他一时吃痛将我甩开,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在我身上,是楚凌云替我挡着了。我紧紧抓着楚凌云,泪眼朦胧,“你们不要打凌云哥哥了,我会听话的,我会很听话的。”灰衣男子狠声咒骂了两句,把门关上离开,我抱着楚凌云,无比希望可以有人解救我们出去。这个人,就是秦慕慕。六岁的姑娘,沉着冷静。及时告知了两府,还暗暗跟着。就在我抱着楚凌云小声哭的时候,门打开了,楚老夫人和我阿娘,出现在我眼前。我被阿娘抱在怀里,眼睛看着鼻青脸肿的楚凌云,楚凌云冲我还笑了笑,我鼻头一酸,缩在阿娘怀里大哭。所幸,有惊无险。见我无事,阿娘一把拉着我,点着我的脑袋“不是说了让你别乱跑,如今出了事,若不是秦家小姑娘,看你哭到时候就没地方哭。”我低着头,小声说着,“阿娘,笑笑再也不敢了。”“姨娘,都是我不好,是我拉着笑笑妹妹出来的,您不要怪笑笑妹妹了。”我赶紧摇摇头,生怕楚凌云因为我而受罚,“不是的,跟凌云哥哥无关,都是笑笑不懂事。”两位大人相视一看,都摇摇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我和楚凌云之间,却在第一次见面,就多了一个秦慕慕。我感恩她,但又不想靠近她。她美貌、多才、有胆识。我好像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她,她就是阿娘口中从未拥有过的女儿,我则是拼命追赶也赶不上的。自从睡了楚凌云后,他来过一次便不曾出现,不过我倒是习惯了,他一向如此,嫁给他三年,我也是十天半个月才见他一次,有时半年也不见一次。每次见面,总是有一些尴尬,还没说上几句,他要么有事,要么无话。他不来找我,我也忍心前去打扰他。上一次,真是无数不多的疯狂。在这府里,我每日除了向老夫人晨昏定省,处理府中杂事,几乎很少出府,夏荷都说我嫁了人如同进了寺庙一样,长灯古佛。我笑了笑,收好最后一根针线,将做好的衣服放进柜子里,细细锁好。我想了很久,悠悠叹了一口气。“春芍,准备准备,我们也敢收拾东西了。”春芍手一滞,“夫人?您真的决定好了?”我笑了笑,夏荷接过话头,“小姐走了也是好事,你还嫌小姐受的罪不够啊?”春芍被夏荷一阵呛,嗫嗫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奴婢这就去收拾。”我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子,打开柜子,柜子里放着满满当当的四季的衣服。他胖了便做大一些,瘦了便收一些,也不知道他穿得合身不合身,反正,也没有一件送出去了。我叫来夏荷,“你把这些衣服收拾收拾,捐给善堂吧。”夏荷性子活泼,天真朴实,一向唯我命是从,听了我话,脆生生地答应道,转身就收拾成一个包袱。我看着她离开,有些不舍但又自嘲地笑了笑。也罢,人都要走了,还留这衣服干嘛,原就是自己克制时所做,如今释怀了倒也解脱了。衣服而已,算不得什么。但我没想到,夏荷还没出门,就被楚凌云截着了。“什么?被将军拿走了?”夏荷缩着头,“就刚走到门口,奴婢正好遇到将军。”我呆坐回椅子上,“将军可说什么了?”夏荷摇摇头,“将军说,让小姐您去找他要。”我捂住脸,夏荷啊,你这干得都是什么事啊?你家小姐我的脸都被你丢干丢净了。一路上,我想了各种借口,但好像都不能解释我为什么屋里会藏着一堆成年男子的衣衫。包袱放在桌子上,里面还有几件衣服露出来,还有一件是檀色,鲜艳的很。看着那布料时,我就感觉楚凌云穿上,定是好看。我长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去。楚凌云冷笑一声,“我当我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呢,让你这般惧怕。“我赔着笑,“哪里哪里,将军在的地方,再大的猛兽也变成小猫了。”楚凌云看着我,眼眸黑如深潭,薄唇微抿,我干巴巴笑着,只恨不得插着翅膀飞走。我们两个,都盯着桌上的包袱。他在等着我开口,我在想着如何开口。“那个什么,有时候我无聊吧,就喜欢做衣服,做着做着就多了。”楚凌云嘴角扯出嘲讽,“哦?本将军的夫人竟有做衣服的爱好?”我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做点衣服有利于心情愉悦。”楚凌云手拿起那件檀色衣衫,“夫人做了这么多,不知是为何人所做呢?”我心砰砰乱动,咽了口唾液,脑子一下没转动,“就,给家弟做的。”说完我就后悔了,果然楚凌云放下衣服,阴恻恻开口,“陈笑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和你那庶弟,关系这般亲近了。”唉,自己扯的慌,硬着头皮也要圆,“这出嫁了,久未见面,自然想的很。”楚凌云笑道:“既然夫人如此想念娘家庶弟,”我猛一抬头,一阵欣喜,难不成他要给我和离书了?楚凌云却接着不疾不徐道,“那我们明日,便回尚书府看看岳父岳母,顺便看看你日思夜想的好弟弟。”我张了张嘴又闭上,内心一阵慌乱。楚凌云,我怎么就不知,你是这般一个腹黑的主儿呢?俗话说,撒谎是要及时止损的,可是我不一样,我是硬着头皮强行撒谎。我闭上眼睛,“好吧,我承认,这些全都是做给别的男人的。”我又不怕死地补了一句,“反正你我都要和离了,你管我给谁做的衣服干什么?”楚凌云离我越来越近,我往后退着,又不想显得自己很怯懦,故意挺直了背,怎么样?我就是这么横怎么样?可楚凌云眼神里却有着挣扎,我一时愣住,被他抓住空隙,手扶上我的脸,“陈笑笑,三年了,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我有些手足无措,脸直发烫,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我总躲着他,难道不是他不想见我吗?大婚时喝得烂醉的是他,新婚第一年去边塞的也是他,时常半年一个月不见人影的也是他。我自问我无愧于他,为何现在又说我躲着他,倒跟他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我愤愤推开他,“够了,楚凌云,我也是有尊严的人,你喜欢谁都不关我事,何必又要这般羞辱我。”楚凌云被我一推,有些愣住,“好一个我喜欢谁和你无关,所以你屋里藏着一堆某个男子的衣服,还做的如此鲜艳,还越过我,不同我商量便为我纳了两个妾,好的很啊。”我心被扎得疼痛,强忍着仰起头,“当初都说好了,三年后与我和离书的,现在三年到了,和离书,拿来吧。”说到最后,我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我与楚凌云,成亲三载,这次唯一一次的争吵。我有点拿不准他会是什么反应。他嘴唇绷得紧紧的,瞳孔微缩,我仿佛能听见他磨牙的声音,我知道,他在竭力忍耐。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冷静下来,我也有些后悔,说好了要平静离开,现在又算什么,我语气软下来,“楚凌云,我们成亲,本就是圣旨决定的。”我手指紧了紧,帕子被绞成一团,“等和离后,你再重新找一个你喜欢的。秦慕慕也已经出嫁了,想来你也没机会了。那毕竟嫁的是王爷……”我说着说着,便觉得有些伤心,抬头一看,楚凌云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谁跟你说的,我心悦秦慕慕的?”我愣了,“你不喜欢秦慕慕?”楚凌云没好气地道:“你是做衣服太多把脑子做成针了吗?你从哪看出来我喜欢秦慕慕的?”我张大了嘴巴,这人真的太无耻了吧,都被我抓过现行还能这般扯谎?圣旨下之后,我本想找楚凌云说个明白,可刚到府里,便看到秦慕慕也在。美人流泪,分外令人心碎,还依靠在楚凌云的怀里。我躲在树后面,有些不敢上前。我看到两人分开,楚凌云虽然背对着我,但我能看见秦慕慕的表情,两人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但最后秦慕慕愤怒离开,楚凌云背着手在原地站了很久。我心越来越沉,回府便找了父亲。那是我第一次求父亲。“父亲,求您想个办法,可以让圣上收回成命。”父亲没有说什么,母亲却一巴掌闪到我的脸上。“逆女,皇上指婚,是多少人也求不来的荣耀,岂是你说想改就能改的。”父亲皱着眉头,无声地斥责我。那一晚,我在祠堂被罚跪了一夜。嫁给楚凌云,我是有所歉疚的,以至于秦慕慕来添妆时,我都不敢看秦慕慕。秦慕慕对我说。“真羡慕你,希望你可以和楚将军白头偕老。”我弱弱地笑了笑,有些心虚,“多谢慕姐姐。”当日楚凌云的不舍、秦慕慕的脆弱我还记忆犹新,如今楚凌云竟问我为何觉得他喜欢秦慕慕,我简直被气笑了。“楚凌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流氓,你都抱着人家了还说不喜欢?”楚凌云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突然笑了,逐渐靠近我,“嗯?我抱着秦慕慕?”我被他威胁地有些气虚,“我都看见了,就在你们家小花园。”我气鼓鼓地盯着楚凌云,楚凌云却无奈道,“原来那人是你啊。”什么是我?“早知是你,我就早日找你解释清楚了,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三年都躲着我?”我惊讶道,“难道不是你不想见我?”楚凌云没好气的捏了一下我的脸,“我们怎么说也认识了十几年,我怎么就不知道,你长了个榆木脑袋呢?”我被捏的捂住脸,陷入了迷茫。什么叫躲着他,什么解释清楚?我感觉人生仿佛颠倒了。我眼神独山,“你什么意思?”楚凌云叹口气,“我说陈笑笑,我心悦的,自始至终,只有你。”我脑子轰地炸开了花,瞪大了眼睛,“什么?”“我说,我心悦你。”楚凌云如同看小傻子一样,又忍不住捏了我一把,还摩擦了两下。他柔柔笑着,我却傻傻呆呆。时隔这么久,我才知道,原来我心欢喜的人,也在欢喜着我。我也才知道了楚凌云的故事。初见陈笑笑时,我就在想,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妹妹我也有几个,可动不动就喜欢哭鼻子,可陈笑笑不一样,她吃东西时嘴巴一鼓一鼓的,好像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还傻傻呆呆的。不过她好乖哦,什么都没有玩过,我做什么,她都笑着拍掌,“凌云哥哥好厉害!”太可爱了吧!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被人这般夸奖过,为了让她多多夸奖我,我又是抓鱼又是抓鸟的。她真的好可怜,从来没有去过外面玩。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不知怎么回事就想出了要带她出去玩。可我们却被坏人盯上了。一路上,我其实也害怕极了,可笑笑妹妹拉着我,她开始哭了我就不可以再哭了,我要保护好笑笑妹妹,她那么漂亮可爱,一定不能让她被坏人卖给坏人。我也真的好后悔,后悔自己带了笑笑妹妹出来,要不是我逞能,要不是我没有好好听父亲的话日日练武,我一定可以保护好笑笑妹妹的。可她不怪我,还一人承担,对着姨娘,又怂又倔强的样子真的又可爱又让我心疼。为了保护好笑笑妹妹,我变得很听话,日日跟着父亲练武。可父亲却战死在了沙场。那日,我真的好难过。我跪在父亲灵前,她随着家人前来祭奠,担忧地看着我。父亲走了,就没人在护着我了,我和母亲,孤儿寡母,备受欺负。只有变强,我才能护住母亲,护住笑笑。可笑笑慢慢地越来越很少来找我,我开始心慌了。好不容易见了她,她一副疏离的样子,我很伤心,她却以为我是因为父亲离世,还陷入伤怀之中,所以又故意说笑话让我开心,还开导我,“听乳母说,死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凌云哥哥这么厉害,伯父也会在天上看着凌云哥哥。”我看着她,很想问她为什么要疏远我,可我没问出口。最后,还是好友李祥告诉我,这是因为姑娘大了。我第一次意识到,陈笑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可我很苦闷,因为我好像不像让她嫁给别人。但我又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喜欢我。她如果喜欢我,为什么总是要躲着我。但我想不了那么多了,边境起战事,皇上想派我前去,我也想去。可边境战事未卜,我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如果我回来时,她嫁人了怎么办?听母亲说,陈夫人最近相看了许多人家。夜晚,母亲送来许多贵女的画册,我没有动,脑子里全都是陈笑笑的影子。父亲总说,我太过毛躁,性子急,在沙场上杀伐果断是好事,但太过独断。我这辈子,所有的犹豫都花在了陈笑笑身上。所以,我去找了皇上,我想请他赐婚。我知道,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一心想给我找个贵女撑起门楣,她虽与陈夫人交好,但一定不会选择陈笑笑。所以我要越过她们,才能保证此事万无一失。拿到圣旨那一刻,我开心极了。我正想着去集市上给笑笑妹妹买一些东西,下人却来禀告秦慕慕来了。她毕竟是我和笑笑小时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来,我们也经常一起相聚。只是有她在,我也不好意思和笑笑多说什么,笑笑安静,她活泼,倒也是相处和睦。但秦慕慕告诉我,她喜欢我?“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我木着脸,叹了口气,“如果让你误会了,是我的罪过。”她很难过,我与她争执了几句后,她哭了,扑倒在我怀里,我一时没注意,就一瞬间,我都没想到正好被笑笑看个正着。最后,我与秦慕慕说得很明白:“我喜欢的,只有陈笑笑。希望你也可以找到你的幸福,不要在我身上耗费力气了。”她哭着离开,我却在原地站了好久。唉,这下子该怎么和笑笑解释啊,她朋友本就不多,平日里口中最多赞赏的便是秦慕慕,如今我把这唯一的朋友也得罪了,她是不是得讨厌死我了。那时我哪知道,我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我身后,还一门心思地误会了我。就因为这误会,我竟然过了三年的清心寡欲的生活。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她竟然求自己的父亲去退婚。我慌了,我们青梅竹马,我竟然不知,她喜欢的另有其人。为了那个人,不惜和我约定好三年和离。我简直气死了,脑子昏了头的就答应了。新婚第一年,我呆在边关,想要给她写信,却又不敢。她寄来的东西,一看就是母亲特意安排的,但我却开心不已。简短的问安信也足以让我开心,可我却不知该如何回她,我有心多与她讲一些边关的趣闻,可身上的伤嘶嘶作痛,我又怕吓着了她。陈笑笑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去找她,她便不来找我。三年了,我终于借着酒醉把她拐进了屋子。她又是气又是担忧地忙忙碌碌,一会儿给我擦脸一会儿给我端茶,我端着酒杯让她也喝,她被迫喝了一小口,脸上红扑扑的。可爱的只想让人亲一口。说亲就亲,自己的媳妇儿凭什么不能亲。我以为她会打我,可她却整个人僵住了。我变得越来越胆大,顺着她的脖子就往下滑。我用手细细滑着笑笑的脸上的每一处,相思入骨,可她却不知,我发了狠地折腾她,可醒来,她竟然说不让我负责?这个人!竟然敢背着我喝避子汤!我气得发了昏,跑到她屋子里想去质问她,可一看到她无辜的脸,缩着脖子,娇俏地笑着,头发还是凌乱的状态,我又全部泄了气。“楚凌云,你别欺人太甚!”她竟然说我欺人太甚,我咬碎了牙齿,才忍住把她好好再揉搓一顿的欲望。算了,慢慢来吧。我竟然不知,陈笑笑这般胆子大的,敢不通过我,直接给我纳了两个妾。母亲找到我,我不肯,她便去磨陈笑笑。“您去找吧,如果她同意,儿子绝无二话。”可她竟然同意了,我气得去练武场锤烂了两个沙包,转了天我就悄悄把人挪去了偏远院落。母亲气得只把我叫过去,我梗着脖子,一脸不顺从。最后,我与母亲达成一致。如果我一年之内,还不能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她便做主,无论如何也会把陈笑笑给休了。我捏紧了拳头,看着母亲脸上的疲倦,不得已答应了。儿子不孝,可让我与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我做不到。我刚从外面回来,便撞到陈笑笑的贴身侍女夏荷,拎着一个大包袱,看起来就有猫腻。包袱里,竟然一堆男子的衣衫。夏荷被我吓得瑟瑟发抖,我挤出一丝笑,“让你家主子自己来找我。”然后她就来了。可真会编。又是给庶弟做的,又是给其他男子做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找的媳妇,这么会编故事呢。“当初都说好了,三年后与我和离书的,现在三年到了,和离书,拿来吧。”陈笑笑,你不气死我,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想的美,和离书没有,要命倒是一条。“等和离后,你再重新找一个你喜欢的。秦慕慕也已经出嫁了,想来你也没机会了。那毕竟嫁的是王爷……”我还没想着给和离书呢,她竟然开始为我安排和离后的生活了,还说起秦慕慕。我睁大了眼睛,不由得串起了我所有的疑惑。为什么她总是躲着我,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提起秦慕慕。原来她竟然以为我喜欢的是秦慕慕。看着笑笑悲伤又可爱的小脸,我竟然有些不想告诉她真相,折磨了我这么久,我总要讨要点利息才是,可是我又不舍得。“我们怎么说也认识了十几年,我怎么就不知道,你长了个榆木脑袋呢?”她呆呆的样子依然那么可爱,可爱的让我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滑溜溜的,可惜还是没有摸其他地方……想歪了。“我说,我心悦的,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真是傻。不过傻的可爱。我的笑笑啊,面上一点点浮出笑容,又带着眼泪,扑在我的怀里,吊在我的脖子上,“楚云凌,我也喜欢你,自始至终也只有你。”我笑了,可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她,“那衣服是怎么回事?”她不好意思地窝在我的怀里,声音鼓鼓囊囊,“哎呀,羞死了,都是人家给你做的啦。”我掐了她一把腰上的细肉,她躲闪着,“偷偷做了这么多衣裳,也不知道给你夫君我试试,看你家夫君穷的衣服只有一个色了。”小媳妇仰着笑脸,羞羞答答的小声道:“以后多给你做一些。”唉,这么好看又可爱又能干的小媳妇,可终于到手了。秦慕慕番外我是秦慕慕,京都中的第一才女,却暗暗嫉妒一个叫陈笑笑的姑娘。她很呆萌可爱,又很努力做好很多事情。她在我们面前总是一副安静的样子,唯独到了楚云凌那里,方有一些少女的欢脱。府里人都说我早慧,陈笑笑视我为救命恩人,总是叫我慕姐姐。我有时候,也很可怜她,她总是被逼着学那么多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但又没办法做的很好,唯独女工,她很出色,可她的母亲却不让她多做。原因是,不是一个贵女该做的事情。她问我,“慕姐姐,我什么时候要像你这么厉害就好了。”我笑了笑,一点也不希望她变成我这样。我喜欢楚凌云,可他不喜欢我,我以为他喜欢我的。他总是会和我聊天,也对我很温和。所以我以为,他会喜欢我。可他竟然要娶陈笑笑。第一次,我抛却了自尊,去问他,“你为什么要娶陈笑笑。”他告诉我,因为他心悦陈笑笑。从小到大,这是我唯一一次失败。我有些不甘心,我的眼泪在他面前一文不值。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经常和我聊天,却聊得大部分都和陈笑笑相关,他待我温和,眼神里却看的都是陈笑笑。陈笑笑成亲前一晚,我去添妆。我说我很羡慕她,她很惶恐,“慕姐姐快别说笑了,我……”“我要是有姐姐一半好就可以了。”我笑了笑,祝福她可以和楚凌云白头偕老。我是真心的。我们秦家的孩子,骄傲自矜,那样丢弃自尊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两次就是愚蠢了。我秦慕慕,京都第一才女,不会做那样傻的事情。可很诡异的是,听说陈笑笑和楚凌云的感情并不多好。她还给楚凌云纳了两个妾,我摇摇头,看了一眼笑得一脸狗样子的王爷,一阵无奈。我秦慕慕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个黏人的小妖精!不过诧异归诧异,我可懒得去当解语花,出于某种恶趣味,我和王爷竟然打赌看谁也绷不住。我猜是楚凌云,他猜是陈笑笑。至于为什么呢?因为我先选的,他被逼无奈。果然,最后我赢了。楚凌云啊楚凌云,拒绝我的时候怪爽快,哄自己媳妇磨磨唧唧的,三年才哄好。不过看他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很开心。现世安好,我也有自己所爱的人,何必纠结往事。可王爷不行,至于他之后和楚凌云的恩怨小打小闹,那便是后话了。————ending————注:本文剧情冲突较少,没有恶毒女配,也没有反派阻挠。只是想说,如果爱,请勇敢。不要自卑,不要怯懦。不爱就洒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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