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腰疼,住了九天医院,身体正常,健步如飞了,但医生说血沉正常值107,C蛋白4.1还要观察,婆婆非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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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今年十岁,B27检查阳性,血沉,C蛋白等检查都正常,可最近老是腰疼,CT检查腰5骶1间盘轻微突出(...
我儿子今年十岁,B27检查阳性,血沉,C蛋白等检查都正常,可最近老是腰疼,CT检查腰5骶1间盘轻微突出(正后型),请问是强脊炎吗?怎么治疗?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不是强脊炎,只是腰突症。尽管B27阳性,但意义不大,如果没有X线的主要发现的。腰突症治疗请搜百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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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金栋儿钓鱼(连载中)
  作者:陈瀚乙 回复日期: 17:40:18 
    问好哥哥  _____________________    老夫子难得一见!问好兄弟!!!!!    
  (十二)龙池大物    ******************        跟金栋儿说起我在昆明湖西堤的见闻,并没有半点添油加醋的成分,金栋儿却又动心了。竿子弯得像一张弓,钓线嗡嗡作响,那条水中大物被个壮汉像拉生驴似的扯着,顺着西堤玉带桥左右各五十米来回走溜儿。我去的时候据说就已经僵持了两个小时了,连水花都没见一个。开头是惊心动魄,后来是莫名其妙,再后来是忍无可忍……一个多小时的观战以后,在老婆孩子的再三催促下,只得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那块勾魂的水域。    那是个什么东西呢?    这种场面有人见过几次,在昆明湖这块地方,没有人能奈何于它。    金栋儿不服,一如既往地自诩其矛之利,其盾之坚。金栋儿就是金栋儿,金栋儿说,咱去试试吧。        颐和园里,楼台亭阁,金碧辉煌自不必说,单是那三千亩水面的昆明湖,便足以彰显乾隆爷时的皇恩浩荡。想当年这里是皇家园林,如今已成了普通市民的休闲场所。想我辈市井之人,也能闲时持一把钓竿,盈两袖清风,约三五好友,钓四季鱼龙,岂不快哉!扯得远了,花十元钱打两副竿,已露捉襟见肘之相,还充什么斯文?一笑而已。    我和金栋儿在昆明湖的西堤下竿。六桥居中,金栋儿选了玉带,甩两把自制玻璃钢海竿,大钩粗线,专等巨鳞上钩。我的位置偏南,在柳桥用一把手竿钓鲫。这地方人少僻静,正好钓鱼。春天水浅的时候,桥下有一片旱地长了好多芦苇,向湖中延伸十米有余。我弟弟就是在那个钓位,半天的工夫,钓了十多条鞋底子那么大的鲫鱼。前次我亲眼见别人在玉带桥深水处与大物拉锯的表演,我一没那种竿子,二也没那份心气儿瞎耽误工夫。我钓我的小鱼,挺美。    夏季,水涨了许多。弟弟说的那个钓位淹了,桥底下好歹找个地方,把苇子踩倒了支上马扎就开钓。酒米打窝,水蚯蚓作饵。我爱用水蚯蚓,只要捉一次,放大花盆里养着,用草帘子一盖,一年都有得用。今天的钓况很好,窝子发了以后,一巴掌大的鲫鱼,下去就吃。偶然也会有一两个白条子光顾,个头也在二两以上。我没有我弟弟的运气好,鞋底子大的家伙只见了两条。    快中午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我上桥去看金栋儿,那家伙正百无聊赖地守着。看了看鱼护,只有一条鲤鱼,个头不小,三斤左右,其余什么都没有。也难怪,金栋儿今天是铁了心的要跟那个大家伙较劲,用的都是粗线大钩,黑蚯蚓,螺蛳肉,小一点的鱼根本就钓不上来。我说金栋儿,你别这么死等了,那条大鱼不是每一次都被人碰上的。金栋儿不甘心,反正成不成的,我也要碰一回!    糊涂!我说,这是什么地界儿?这是皇家园林,只有皇上才钓得起来的神物,你也想试试?金栋儿不服气,哪有神物啊?师傅宣传迷信!我听人家说了,这里边出过六十多斤的大青鱼,说不定就是那些大家伙捣鬼。    为了证明我不是宣传迷信,我给他开讲眼前这块水面的三千五百年历史,从七里泺到大泊湖,从瓮山泊到昆明湖;从元到明,从明到清,这片水域从来就没干过。明武宗、明神宗就曾在此泛舟钓鱼取乐,到了大清乾隆年间,皇上一高兴,把这儿改成花园了。仿着西湖苏堤在昆明湖修了一道西堤,堤上建柳桥、练桥、镜桥、玉带桥、豳风桥、界湖桥,既成六桥烟树的绝佳风景。皇上在这里休假避暑,划船钓鱼,才有了“凡鱼不敢朝天子,万岁金钩只钓龙”的雅噱。到后来英法联军一把火烧了清漪园,慈禧老佛爷又花三千万两白银把它建成了颐和园。从清末到现在又是百年的历史,五六十年代我就在这儿看人钓鱼,小鱼小虾无计其数,碰上大家伙必定线断竿折!现有的钓竿钓线和钓钩就这个水平,超过五十斤就钓不上来了,何况神物,并非人力所为。夫龙者,在天为云,在水为鱼,或吞云吐雾,或翻江倒海,不过就是大的象征……我正说得满嘴冒沫,人家金栋不理我了,弄我一烧鸡大窝脖儿!    说不动他,我也就不说了,合伙吃点午饭。吃完饭在桥上的亭子里撂倒了美美地躺上一会儿,“何处燕山最畅情,无双风月属昆明。”想起乾隆爷在此泛舟题诗,心里多少就有些唧唧歪歪的感觉。我才不管金栋儿那家伙了,让他一个人跟傻老婆等汉子似的等着去吧!    在柳桥的老钓位又玩了两个小时,太热,就打算收家伙了。幸亏湖上有些凉风,要不然还得中暑。过去看看金栋儿,又上了一条鲤鱼,比前一条小多了。我说金栋儿,你就死了心吧,上大鱼那要靠碰,哪有一条道走到黑的?不如你把一根竿子换成小钩细线,一边钓着鲫鱼,一边碰那个死老鼠,也省得自己憋闷得慌。    金栋儿看着我钓的十多斤鲫鱼也动摇了。结果刚换了细线小钩就被切了线,后悔得直蹦!又把那副0.8直径能缚鲸的钓线换了回去,这次就是一个鱼毛儿钓不着他也不动了。就这样一直守到傍晚,我这里都把包装好了就等着回家,他那边却有了动静,三米长自制实心玻璃钢海竿弯成满月,金栋儿激动得脸都红得发紫,大声喊着:有了!师傅快来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啊?看这个阵仗,又是那个大家伙,一时半会的上不来。    那条鱼并不像别的大鱼一样横冲直撞,它只是一个劲头慢慢悠悠地往前要线,看得出一把小鱼钩根本就奈何不了它,吃完了就走,胜似闲庭信步!金栋儿这边真的已经扛不住了,交到我手里坚持了半个小时手也麻了,我就纳闷上次看见的那个钓鱼人怎么就扛了4个小时?!眼看着拨轮上的70米线就要放完了,旁边有人说,接线啊,不然会断的!又有人说,不能放线,前面一百米是个深沟,那是走龙舟画舫的,到了那条沟它就回家了,再怎么弄也上不来!    忽然想起来龙舟的事,北起万寿山脚下的码头,南到龙王庙,水上走大龙舟,水下呢,一定有一条深沟。这就对了,就是那条沟里藏着神物啊!    金栋儿说,不然弄条船吧,到船上再跟它周旋。    船?我告诉金栋儿,船都在湖东边,以前连西湖、后湖都能走船,我就总在玉带桥划船照相。后来添了龙舟,专门招待外宾,别的游船就不让通过了。这里是钓鱼区,只要有船闯过来就会有好多钓鱼人连喊带骂,还有的人往船上砍砖头,好厉害呢。还是死了用船的心吧!    那怎么办?    没办法。要么接线,要么咱俩硬拉。    这时候,天色已晚,西山脚下,漫天红霞。是收竿的时候了,还有很远的路要赶呢。    金栋儿看看我,我看看金栋儿。我把烟点上,恨恨地抽了一口,然后递给金栋儿,金栋儿也恨恨地抽了一口,我们俩相视一笑,金栋儿慢慢地拿着烟头,对准了鱼竿上的那根直径0.8MM的大线。    “啪”的一声响亮,顿时,手松了,心也松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        
  又是我的沙发!
  哈哈~~我赞成楼主说的话,支持~~~~支持百分百~~~~~~~~~~~~~~~~~~~~~~~~
  脸都没露就放弃了,可惜!放我有本事那鱼就把竿拉断!
  小北华先生钓鱼那些事儿,写神了!
        来跟哥哥唠会儿,钓鱼很减压,我有几个朋友见了水就跟掉了魂一样。  可我很少钓鱼,我觉得残忍。我这么想,要是我在水里好好的被人提着溜啥滋味啊……扫兴了,我就这毛病,啥难听说啥嘿嘿。 :(
      再看,最后一段惊心动魄……我有点想出手了
  小北华先生可以再出一部《垂钓指南》了:)
  感谢鸡兄弟,  感谢这样123  感谢小李佛  感谢赵老师.  请大家喝茶.    排序有点儿乱,干脆就不用排序了.    
    (十三)桥头艳遇    ********************************        (其实二十多年前不兴说“艳遇”这个词,假如不幸沾边,一定会被人说成是“作风问题”。昨天刚贴的“西湖双飞”,天涯名人小李佛头一个就来问我:老哥你也玩双飞啊?晕,你们文化人咋这样捏?钓鱼人都知道,一次上两条鱼就叫双飞,也并没有一路想下去的意思。赶紧盖过去,免得又生歧义。书归正传,还是钓鱼。)    昆明湖受挫以后,金栋儿仍不甘心,自己悄悄地又去了两次,却再没有机会邂逅那条水中大物。望着无精打采的金栋儿,我说,咱上官厅水库吧,那儿大家伙有的是。    金栋儿应了,脸上这才多云转晴。于是赶紧准备出行的装备,鱼竿鱼钩浮标钓线,除了常用的钓饵,金栋儿还预备了20斤酒糟。我们俩相约,星期六午饭后在龙坛大闸集合,然后再乘汽车到西直门火车站。    中午,热烘烘的太阳懒散地照着河岸,照着过往行人。我在大闸旁放下渔具包,看看手表,还早呢,于是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河岸风景。    那边,离我不远处,还有一个和我一样手扶栏杆的人。    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我已经注意她半天了。有几次我发现我们的眼神碰到了一起。    她说:“大哥,这里的水深吗?”    “水倒是不深,但落差很大,没十米也有八米……”    “这样啊,我听到很大的水声。”那女子说着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看来学历不低,是位“进士(近视)”,她能叫我一声大哥已经是慧眼识人了。        护城河上的龙潭大闸紧挨着路边,齐腰高的铁管护栏旁就我们两个。大闸是我常去消遣的地方。尤其是暴雨过后,大闸上下会有很多鱼浮头,对我这个钓鱼迷来说,这片水面的诱惑力是相当大的。我在看着水里的鱼,不经意间却把眼神移到了身旁的人——毕竟一个衣着入时的年轻女子的诱惑力要比鱼大得多,而且还是她先叫了我一声“大哥”。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那样低着头默默地注视着闸下。后来,她把上身伏在栏杆上,抬起右腿,缓慢地登上一层栏杆,左脚跟上,然后再抬右腿……    “嗨!别爬了,危险!”我说。    “我想下去看看。”    “开什么玩笑?从这儿折下去淹不死也会摔死的,那河底都是石板!”    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犹豫。她又把腿从栏杆上迈下来,向着我嫣然一笑,脸上一片红云,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我走神儿了,汽车喇叭的鸣声把我惊醒,真该死!我本来是在等人,金栋儿一来我就提着包走人,不,我这就走人,我到前面的车站去等金栋儿,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与我何干?        我已经很知足了,我不能祈望别的艳遇。当我转身走出去几步以后,我却仍觉得心中有一些莫名的预感,它让我回过头去再看那女子一眼。我看到她从衣兜里取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在照。然后整整衣领,梳梳头发……这本是一道很美的风景,我却被一个突然的闪念惊得浑身一抖!我把走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不仅如此,我还向她的身边又靠近了几步。我假装着不去看她,眼睛的余光却一刻也没离开她的身体。    果然,她又抬起了右腿,跨上栏杆,身子前倾,她要翻下去了!    “等等!”我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她已经翻出栏杆的上身,“你要干什么?!”    女子不说话,她哭了。脸比刚才还要红。我把她从栏杆上拽下来,攥住她的一只手,再不敢松开。    她的身体在颤抖着,马路上过往的行人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看得我很不自在。我想,我的脸一定也很红,我第一次握我爱人的手只是心跳得厉害,却远没有这么紧张。我做什么了吗?我抓住了一个与我旁不相干的陌生女人,我不能松手,黄河水清水浑我管不了,但我决计要管管这件蹊跷事。    “这儿太危险了,你必须离开这里!”我说。    她的另一只手还在栏杆上把着,被我用力拉开以后,她就不再坚持了,像只小狗一样被我牵着离开大闸,走到滨河公路的人行道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    “我有病。”她的声音很小,小到我将将能够听见。    “糊涂,吃五谷杂粮谁都会有病,可以治啊!”    “治不好了……”    “你家在哪儿?”我问。    “那边。”她往北指。    “我送你回家。”我说。    到广渠门了,她还说往北。我开始犹豫,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这时候也许金栋儿正在焦急地等我,但我仍不能松手,让那倒霉家伙等去吧。我拉着她躲避身边呼啸而过的往来车辆,有几次我都感觉她会冲过去,我的另一只手还提着那些钓具,我担心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止她突然的举动。她的手虽似绵软无骨,但我的手在发热,在出汗,很滑,几乎要抓不住她了。这时候,我看见一对年老夫妇向我们走来,在我的对面站住,惊愕地看着我。我想,这一定是姑娘的家人。    我松开了姑娘的手,我对老人说:“我在大闸把她拉回来的,交给你们了,记住不要再让她出来。”    大妈老泪纵横,大爷千恩万谢。之后,老两口和孩子抱在一起在马路中间恸哭。    我该走了,是我退场的时候了。        金栋儿正在大闸转磨,见我来了急得直喊:“跑哪儿去了,害我等这半天!”    我想跟他说我救了一个人。他肯定会说:是女的吧?然后哈哈大笑。我决定什么都不说,我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是手腕子感觉很疼,一定是我在闸上拽她的时候抻了。    金栋儿问我:您怎么总在揉手?我说:我的手是香,不信你闻。    真的,还真有香味呢!    
      姜还是老的辣,咱俩扯平了,我恭恭敬敬说话还不行吗华哥。想不到你还救过人,了不起!人是感情动物,老是想不开……
  板凳!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胜钓三十条大鱼,鉴定完毕~
  靠,实在是佩服,盗墓、穿越、算命等类的小说最欠的就是您这种把小事说开了去,说的有趣味的本事。那种小说凭的只是想象丰富,笔下的功夫着实差着一截,真该让他们跟您学学。
  作者:小李佛 回复日期: 14:32:20 
         来跟哥哥唠会儿,钓鱼很减压,我有几个朋友见了水就跟掉了魂一样。    可我很少钓鱼,我觉得残忍。我这么想,要是我在水里好好的被人提着溜啥滋味啊……扫兴了,我就这毛病,啥难听说啥嘿嘿。 :(  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 其实我也已经很久不钓鱼了.我还写过一篇&放走大的,行吗?&的文章,说的就是你要表达的那个意思.  
  感谢小李佛,曾永球,赵老师,鸡鸭兄弟,alpsniu朋友的鼓励.    
    (十六)戴河试海    *****************************        金栋儿走了。上加工点去了,一个月没有回来。临走的时候我说,“十一”我家打算去北戴河钓鱼,你呢?金栋儿摇头,让他带老婆孩子出门,他可受不了。再说了,加工点那么多鱼塘足够他换着花样玩的了。        二十多年前携家带眷到北戴河去旅游,对我这样的普通工人家庭来说,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尤其是带着老婆孩子,鞍前马后,忙得我团团转。一会儿孩子说:爸,我要下海!我就带她们下海;一会儿媳妇说:他爸,我要去看日出。我就带她们去看日出。不管是早晨5点还是夜里12点,一家三口,都由着那娘俩的性儿来。咱媳妇也是头一次看见大海,所以那份激动绝不逊色于六岁的女儿。    领着她们疯跑了两天,我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出来的时候带着鱼竿呢,眼前守着这么一片大海,怎么也得钓一次鱼呀!    于是我开始动员,遍数海钓的趣味与好处:大海里有什么?有鱼啊!爸爸把鱼钩往海里那么一甩,用不了多久就能钓上一条好大好大的鱼,够俺们闺女吃好几天。    女儿答应了,女儿手舞足蹈;媳妇不管这些,媳妇只喜欢浪漫。她说陪着我钓鱼,看水天一色,那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初次见识海钓,那还是在老虎石附近的栈桥。我看见起码有百八十人举着竿子在桥上施钓,鱼竿在桥栏杆上一字排开,如同战场一般。人们喊着:“梭子!”于是就都上梭子;再喊一声:“鲁子”,于是就都上鲁子。神了,一斤左右的鱼,一条接着一条,就跟白拿似的(可不就是白拿么)!一时间看得技痒,就这儿了,咱也海钓一回。    走到近前一看,乐了:一水儿七八米长的大竿子,都是土得掉渣的“汉阳造”。竿子上的轮盘有莲花碗那么大,坠子是大号螺栓,浮标更简陋了,就是一块白色的泡沫塑料。真是邪了,这也能上鱼!    钓鱼这么多年,平常吹得山响,这回当着老婆孩子的面,我知道祖国和人民考验我的时候到了。就咱这一米六五的日本原装袖珍海竿,配上102的小达瓦轮,跟着我走南闯北,七八斤的大草鱼也钓过好几条。今儿咱到了海边上了,也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海钓”!我特意的找了个人密的地方出手,掏出家伙,配好了串钩线组,我把从家里带的“万能饵”水蚯蚓装到串钩上,“刷”的一声,远远地甩出了第一竿。    怪了,半个小时的工夫,别人的鱼竿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我这里却是面对大海望眼欲穿,就跟扔到水缸里似的没有动静。当着老婆孩子的面,这不是让我出丑吗?把鱼线快速收上来一看,钩子上蚯蚓好好的,动都没动。换上面食试了一回,还是没有效果。这时候才注意旁边人的鱼饵,都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海虫子,恶心巴拉的跟大蜈蚣似的。问了人家以后才知道那个东西叫“沙蚕”,咱没有啊,没办法了。    这时候还是闺女灵巧,顺着妈妈的手指一看,原来人家脚旁边有从饵料盒里爬出来的沙蚕,闺女猫腰钻进人缝里把它抓来交到我的手上。哈!咱也有沙蚕了,赶快挂到钩上,然后又把鱼钩甩了出去。一根烟的工夫,终于有了动静,竿尖微颤,手上的感觉知道是条小鱼,摇轮收线,上来一条跟蛤蟆似的小河豚,简直要把旁边的人笑翻!成了,这下女儿有的玩了,用手一碰,那家伙涨得像个皮球。    看人家上鱼,心有不甘。于是又把竿子打出去,别说,这次上了一条黄花鱼,二寸!第三竿打下去,竟然钓上来一个乒乓球那么大的小螃蟹!这次真把人家笑翻了。    有热心的钓者告诉我说,这里的鱼都是集中出现的,分拨,几分钟来,几分钟走,钓的人越多,鱼的停留时间就越长。鱼都在栈桥附近防波堤的乱石堆里,抛远了根本就没有鱼。就是有鱼吃食也不容易拉上来,鱼钻到石头堆里就完了。当地人的竿子都是特制的,长竿短线定点浮钓,硬竿子,大轮盘,不等鱼往石头里钻就把它直接提出水面。像我这种底钓的方法在沙滩河口可以,在这儿可能行不通。    我仍不甘心,孩子大人也给我打气,反正天快黑了,涨满潮前还能玩一会儿。媳妇亲自出马,跟旁边的渔人要了两条沙蚕,装好了钩子,又抛到海里。这次终于有大动静了!鱼竿猛地一颤,跟着就成了弓形,三十米开外,一条大鱼跃出水面,“鲁子!”眼尖的人惊呼。前两天有人钓了一条十斤的鲁子,自己舍不得吃,二十多块钱卖给饭店了。就这一下子让我全身的血都膨胀起来,收线,哪里还摇得动,102的小轮被拽得卸力器喀喀作响。我向旁边的媳妇孩子得意地说:“看看!有了吧!”    放出去50米线就没的放了,只能坚持。这时候,鱼不往对面走了,而是沿着栈桥横着向海的深处要线。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从我在桥上的位置看,往右一直到栈桥的顶点,大概要有几十米的距离,这几十米的桥面上伸竿钓鱼的人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几十位。开头我还陪着笑脸跟右边的人一边说“麻烦您让我过去”,一边从人家胳膊底下、脑袋上边把竿子绕过去,刚换了几个位置就换不下去了,那条该死的鱼把线整个都带横了。就听前边一片喊声:“怎么都缠到一块啦!”所有的人都在举竿,互相拉扯,等提出水面的时候才看见不是上鱼而是乱线。那些人用的都是2米左右的串钩,三五成团,乱成了一个个的瞎疙瘩。    我天!还钓什么鱼呀?我把竿上的钓线用牙一咬,“啪”的一声断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拿着家伙,拉着老婆孩儿一溜小跑,走为上也!    这就是我第一次海钓的辉煌战绩。    鱼没钓到,媳妇的诗却成了:    在这里下竿,    我能钓起    一个大海!    ——瞧!还那么浪漫!        
  只有坐板凳了:))
  还没有海钓过。那沙蚕广东人也拿来入菜,味道还不错!
      哈哈……那条大鱼好运气,碰上你老兄。    你是钓鱼还是搅局啊?    越写越精彩啦,期待!
  哈哈,这有意思:)
  谢几位朋友顶帖.    作者:鸡不可失鸭不再来 回复日期: 12:20:34 
    还没有海钓过。那沙蚕广东人也拿来入菜,味道还不错!  __________  
不敢想象,那玩意多恶心啊.      
我可不是搅局吗,我不会海钓,海钓要有专用的家什.  
      (十九)秘不传人    *************************************      我一直在想,找一个什么借口,也好出去钓鱼。    从早晨起来忙到现在,都快8点了,做早点,吃早点,擦桌子扫地收拾卫生。妻是主角,我打下手,没办法,我扫过的地她还要再扫一遍,索性我也就不争了,我干我力所能及的。终于都忙活完了,妻说,孩子要考试了,今天哪儿都不去,在家复习功课。说完打开电视,又有示下:今天有《春天里的十七个瞬间》三集连演,你陪我看。    完了!哭的心都有了。    自从上次桃峪口回来,已经快半个月没钓鱼了。嘴上不说,心里抓挠儿,好容易等个星期日,不但要陪太子读书,还得陪夫人看电视。    我就纳闷,人家金栋儿咋就能随心所欲呢?    私下里,我问过金栋儿。金栋儿笑笑,答曰:秘不传人。    放屁!谁传谁呀?我问的是你使的什么手腕儿,难不成你媳妇就惯着你胡作非为?    金栋儿说:师傅所言差矣(他还拽起来了)!每对夫妻之所以能成伴侣,那一定有一种从属依赖的关系,这关系或明或暗,或公开或隐晦,肯定是存在着的。两口子成家,就好比一对蛐蛐放在罐里,各人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你爱吃毛豆,我爱吃黄瓜,谁都想改造对方,那还不死掐!说文明点儿叫“磨合”。什么时候斗败了认熊了分出高低,什么时候才能塌实过日子。当然也有不用打就心悦诚服的,在这个家庭里不是她崇拜你,就是你崇拜她。比如我们那口子,我做的每一件事她都佩服。当然也包括钓鱼,我媳妇就说,看我们金栋儿多能,别人都没有他钓得多!我们娘俩总有鱼吃,你去钓吧,太好了!    又是胡扯!我明明看见你媳妇指着你鼻子骂:滚蛋!浑身腥里吧唧的,少跟我套近乎。    金栋儿一呲牙:师傅都看见了,嘿嘿!说实话两口子过日子,哪有马勺不碰锅沿的?这要看您平时怎么处理,各人有各人的招数,要不怎么说秘不传人呢!比如我们家,我爱钓鱼她爱逛街,那还不走岔了?所以平时什么事我都依着她,只有钓鱼我坚持。坚持到底,她也就认了。逢年过节多给老丈人家买东西,她特高兴;钓了鱼吃不了多送她家几条,她特美;按月上供的时候多给老丈母娘几块钱,张嘴闭嘴都叫妈;跟小姨子说话活泛点儿,多夸她长得到漂亮。您看着吧,别说钓鱼,就是打起架来连她娘家的人都向着你!    这得多深的“内功”啊!    那你老钓鱼,她也总有烦你的时候吧?我问。    一个字——忍!回来以后千万别较劲,拿现在话叫钓自己的鱼,让别人说去吧!说得累了她也就不说了。    可是,她要不让你出去呢?比如你昨天刚钓了鱼,今天还想去怎么办啊?    那要看你有没有“拿手”了。金栋儿又是嘿嘿一笑。    你除了钓鱼还能有什么拿手?真看不透你!    师傅又拿白薯不当粮食。谁都有拿手的!咱社会主义不是讲究个“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吗,您看看咱这一身腱子肉,一百斤的水桶她挑不动,五百斤的煤球她推不动,这活儿干完了能不让我去玩玩吗?!再有了,女人就是女人,多能她也是女人!电灯泡憋了她不会换,配电盘跳闸她不敢合,连手电筒不亮她都不会修(其实就是没电了)……女人干不了的事多了,一到这时候你就大喊一声:这危险,我来干!完事那灯泡就亮了,电视机也能看了,她看她的电视,你绑你的鱼钩,还能有什么说词?    可是,可是电灯泡也不是总坏呀——我还是不得要领。    金栋儿笑我:受毛主席他老人家教育这么多年,您怎么还不会活学活用?有那么句话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那灯泡你把它一拧,不就黑了么……”    靠!丫这招真够黑的!    金栋曰:善。家里的活儿不能都干完了,要留一些到紧要关头才用。这一样要特别提醒师傅注意,比如您去加工点修模具,别人谁都修不了才把您请去了,您到那儿十分钟药到病除,一来这么点小毛病显不出您的能耐,再者就连同去的厂领导还没吃够玩够呢您就要收工走人,谁能说您的好?    想想也是,我一不吃请二不收礼,怪不得没人爱跟我同行。        真羡慕金栋儿啊!要是金栋儿跟我是邻居,我也就能得好处了。我会跟媳妇说:人家金栋儿都去三回了,让我也去玩玩吧……        我心里正琢磨着金栋儿的事,媳妇喊上了:让你陪我看电视,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你看看人家施季里茨,打入敌人内部十多年,多惊险刺激,你就是不爱看!    一群德国鬼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看那些党卫军,都是两米以上的大个子,那制服,那身条,往那儿一站,多威风!你看你,你也当兵,前几年刚回来的时候还像那么个样儿,你看现在,总弯着腰,抬不起头来,你看……    看什么看?我累的!        正说着,电视屏幕突然啪的一声——黑了!    哈哈!我让你看!    媳妇急了:还两集半没看呢!    忽然想起金栋儿的话,于是大喊一声:这危险,我来干!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高高兴兴地走在去水产鱼场的路上了。        
  这个沙发我来坐!
  正说着,电视屏幕突然啪的一声——黑了!      哈哈!我让你看!  ————————————————————————————————  偷着乐儿,俺经常这样:)
  钓鱼也要管这么严?严重同情。
      我的那帮伞兵朋友,钓回鱼也得小巴结老婆好几天,把老婆哄开心了才能放心去……    有个故事,说俩人正钓鱼,桥上过去一队出殡的,其中一个站起来脱帽朝桥上鞠了一躬,然后坐下接着钓;  他的钓友感叹说:你真有爱心。  他说:那是我亲爹我总得有点表示吧。
谢老几位顶帖.看茶!  
    (二十)东施效颦    ****************************        (说:俩人正钓鱼,桥上过去一队出殡的,其中一个站起来脱帽朝桥上鞠了一躬,然后坐下接着钓。    他的钓友感叹说:你真有爱心。    他说:那是我亲爹,我总得有点表示吧。        ——列位看官,这可是那个叫小李佛的天涯名人在我的帖子底下的跟帖。为这我三天没开电脑。后来一想,这么好的小段,要是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于是把它放在卷首。让钓鱼人都来扁他。)        终于躲开那群德国鬼子了。一路出逃,把个28飞鸽车骑得风快。10点钟来到水产大队的鱼塘。晚是晚了点,也比不钓强。于是找钓位,下竿子。    忽然觉得奇怪,这是个开放鱼塘,往日钓鱼的人很多,今天都这个钟点了,怎么坑边上只有一位,而且还是在收拾家伙准备走人。我赶紧过去询问,却被告之今天不让玩了,这片水塘要拉网打鱼。    怎这么倒霉呀,想给人家送钱人家还不要。    就这么回去吗?不甘心。要不然,要不然咱也到关系坑试试?    我记得人家金栋儿钓鱼从没费过什么劲,到哪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金栋儿跟我说,这个水产大队有两个关系坑,都是给社队的关系单位预备的,凭条子钓鱼,不收钱。东边一个归吴胖子管,西边一个归小果子管。这两个人都嗜酒如命,只要悄悄塞一二瓶白酒,不管有没有条子都照钓不误。要是赶上高兴,甭说钓鱼,撒网都成。跟金栋儿玩过两次,也就是打声招呼,坐下就钓。捡最便宜的玲珑酒对付两瓶,还称兄道弟了呢!    思量再三,推车奔了小铺。头一次出手,怎么也要大方点儿,两瓶红粮大曲装在包里。    小果子管的鱼塘在村西,小果子家也在村西。新盖的房子,院墙并不是很高,上去啪啪啪一打门:“小果子在家吗?”    人没出来,狗先叫上了,听声音个头儿就小不了。吓得我隔着大铁门都直往后退。这时候才有人出来应声:“谁呀?”是个女的。    “我!花厂的,找小果子。”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外道。    “果子不在家,到队部去了。”那女人说。    “那好吧,等他回来您跟他言语一声,我到坑边去了。”我安慰自己,不管见没见到人,这也算先打了个招呼吧!一会见面我好说:刚才到你家去了。    酒呢?我犹豫,果子不在家,我把酒留下交给那女人?那一定是他媳妇。可是,万一我要钓不成鱼怎么办呢?我的酒不就没了么?    我于是决定捂住那两瓶酒,来它个不见兔子不撒鹰。    到了西坑,没人。把家伙摊开,最主要的,把那两瓶酒放在钓鱼包上最显眼的位置,那就是我的“票”啊!    钓鱼的家伙还没支完呢,鱼塘边的路上走来一群人,不用问就知道都是当地的农民,个个高挽着裤脚,肩上抬的手里拿的都是渔网。一个矮胖的小伙子冲我喊着:别钓了,出鱼!    今天怎那么倒霉啊,到哪儿哪儿打鱼!    打愣的工夫,忽然想起来了,冲我喊话的小子就是管东坑的吴胖子。我心里猛地一闪——既然西坑不能钓了,那我就去东坑,这回该我出牌了:“吴队长啊,不知道您这儿今天拉鱼,是金栋儿让我来的……”    “金栋儿?这小子有日子没来了。”吴胖子打着哈哈。    “可不,他现在到京北加工点当技术指导去了,且回不来呢!金栋儿让我给您带好儿。”说着我把眼神往地上那两瓶红粮大曲上一带,“您不记得啦?上次我们还……”    “啊——想起来了,”吴胖子那才是心领神会,“今天真不巧,那什么,你这样吧,你到东边那个长坑去玩,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我心里明白,当着这么多社员的面,他肯定不能动那两瓶红粮。他要等到没人的时候才好下手。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换东坑。    这回心里塌实了,等会儿吴胖子把两瓶酒一拿,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原来所谓“送礼”也并不难,咱不说行贿,那不好听,弄两条鱼吃够不上那个罪过儿。何况我只是玩玩,我钓的鱼连我们家猫都不爱吃。这么想着,遂心安理得,撒饵抛钩,抬竿摘鱼,不亦乐乎。    正玩着,忽然身后有喊声:“您是花厂的吧,您找我?”    靠!认出来了,是西坑的小果子。我赶忙站起来招呼:“是,是,来,点上!”    我把烟掏出来,一边张罗着,一边回话,“我是金栋儿的朋友,刚才到西坑看了看,您那儿出鱼。”    “金栋儿?啊!知道,丫是不是让你给我带酒来了?”其实他那俩眼一直就死盯着那两瓶红粮了。    “啊,他说他来不了,让我给你带个好。”说着,我也只能顺坡下驴,拿起一瓶酒递上去。那家伙并没有接我手中的酒,而是弯腰拿起了地上的那一瓶:“不错,红粮啊!今儿下水出鱼,喝点酒好!”说着顺手又“夺”走了我手中的那瓶。    我大窘,只好明说那瓶酒是给吴胖子预备的。小果子嘿嘿一笑:“放心吧,一会儿我给他送去!”    看着那厮远去的背影,我无可奈何,只盼着他能把那瓶酒给吴胖子,我也好有个交代。    头12点,吴胖子来了,说是一群人等着喝酒呢。    我把俩手一摊,吴胖子恼了:“你这不是耍我吗?”    不用人撵,收拾东西,走人。    心里那叫一个窝囊。    也许今儿真就不该来!        
      哥哥弄错了,伍汉是天涯名人,我是散版哥几个(也就三五个自己人)中的名人,哥哥们说我是——我为了大家开心就不反驳了嘿嘿。  那个段子是别人的,我稍改了最后一句,不敢触哥哥的心啊。  昨天买了鱼线,准备进山先钓钓山混子玩(最近和儿子一起练滑板写得少了),也祝哥哥们周末愉快,写得开心。
  哈哈,实在不行再弄两瓶:)
  楼主鱼钓的真是不错
  小李佛到哪,哪就热闹起来了:)
      是北华哥的善良和有趣的文章吸引我来的啊,我已经上“钩”了哈哈。
  原来小李佛是那条大鱼!哈哈:)
  沙发板凳都没了,坐地上学习!
  我不会钓鱼,我是来看看个蹭~
    永球兄弟说得好,小李佛到哪儿哪儿就热闹.到处&砸挂&!砸完了再找补.  谢谢各位朋友.没你们赞助我的帖子还得自己提啊.
  (二十一)皆大欢喜  ***************************************    金栋儿悄悄跟我说:“新来的厂长也是一‘渔民’,那天我在张湾看见他了,咱厂的司机小崔开车,秘书小刘陪着,还挺牛呢!”  “这么说,他也中毒不浅啊!”在我看来这并不奇怪,如今很多基层的头儿都被培养出钓鱼的爱好来了。  “要不然,咱把他拉了入伙好不好?”金栋儿雄心勃勃。  于是在厂务会、职代会、务虚会、通气会等大大小小渔民们能沾边的各种会上,一致鼓动厂里把钓鱼协会重新大张旗鼓地折腾起来。常务理事就是金栋儿,会长吗,众望所归,当仁不让,就是新来的厂长!海报一贴出来,呼啦啦报名的就有一百多,连从来不钓鱼的人都凑了进来。每个会员交20元会费,每个月集体活动一次。厂里出车,协会联系场所,经费不足的部分由厂工会负责补齐。您说,有这好事,谁不去呀?!    早晨5点半,厂里出动一辆大轿子车,拉着七十多位各色装备的城市渔民们,浩浩荡荡,直奔通县张湾——厂长的路子,他说那儿熟。  到张湾一看,鱼塘挺大,都是正规的养鱼场。大家少不得一阵忙活,下竿摆阵。结果是雄心不小,收获全无,除了个别人钓了一二条罗非或者小鲫鱼,大部分都是“空军”。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次是不收钱的,人家不好驳厂长的面子,于是就安排了一个刚拉完鱼的塘口糊弄我们。厂长的关系,大家自然不好说什么,就当是一次秋游,还有带着孩子家眷的,玩得也相当不错。又逮蚂蚱又采花儿,又挖野菜又遛弯儿,鱼没钓着,把鱼塘附近的庄稼地祸害得可以。    二一次是去北郊的苇子坑。这可是金栋儿的路子。  有了上次去张湾白板的经历,有的人就不爱去了。但真正钓鱼的人不怕“空军”,钓鱼不是花钱买鱼,哪能每次都有收获?所以不管到哪儿都照去不误。  苇子坑的鱼塘也很大。这里不像张湾是开放渔场,金栋儿说,这个坑除了他从来就没有人钓过。在金栋儿的引见下,厂长和鱼老板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然后就书归正传——开始钓鱼。  一下竿就看出来了,这里确实是个生坑,9点钟不到,几乎人人都有渔获。尤其是厂里那些跟金栋儿一个级别的“鱼鹰”,两个小时下来,鲤鱼鲫鱼,大大小小,少说也弄了十多斤!  当然也有一条没钓到的主儿,我旁边的小张就是白板一个。他可是从来没摸过鱼竿的棒槌,上次到张湾他还没有入会,后来听人说钓鱼就是郊游,这才跟着跑了来。别人都忙着钓鱼,没工夫答理他,他跟我旁边挤个地儿凑热闹。他看我们都钓到了鱼好奇心大增,也吵着要钓竿试试运气。反正有富余的家伙,捡笨重的,不值钱不爱坏的给他一根,再配上一副粗线大钩玩去吧,有的干他就老实了。  谁知道他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不是看不清浮标就是找不着坑底。一会儿乱了线,一会儿没了食,提起来放下,不停地折腾,戴着眼镜也不管用,还总得让我帮他看着。金栋儿火了,张嘴骂道:“你瞎了吧唧的倒什么乱啊,害得我师傅都没的玩了。”我赶紧按着金栋儿:“谁都有头一次,少钓两条鱼怎么了?”  我也是半天没上鱼了,心里多少有些急。我干脆给小张换了一个小手指头粗细的桶漂,上了个蚕豆那么大的鱼饵,任凭小鱼闹钩,一时半会儿的且啃不完呢。我跟他说:你就好好盯着鱼漂,什么时候漂没了你再拉,准能上个大家伙。  这下他老实了,半天不说话。忽然又喊我:‘徐师傅,快看看我的漂没了,是不是有鱼呀?”  好家伙,都黑漂了他还犹豫呢!“抬竿呀!”我喊着,就差站起来帮他抬竿了。  那家伙根本就不会钓鱼。人家会钓的看见漂上有鱼讯了,拿捏着火候,然后手腕子猛地一抖,抬臂起竿,鱼就上来了。如果没有这一抖的动作,鱼吃食以后鱼钩刺不中鱼,鱼食就会在钓线缓慢的牵引下被拉出鱼嘴,就好比说:别吃了,给我吐出来吧!那还不空钩。除非鱼钩在鱼嘴上挂死了,绝没有上钩的道理。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那时也不快,他慢慢腾腾地站起来了。也许是因为抬竿的动作他一早晨重复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空钩,所以这次抬竿仍然是毫无信心。结果钩没出水,他抬不动了,水里呼啦一下子翻了个水花,跟着就是嗡嗡的要线声,这家伙真大!  “稳住!别撒手!”我喊着。  稳什么稳呀,小张往后退了两步退不动了,一转身用肩膀倒扛着竿子,跟拉犁似的把那条二斤多的大草鱼直接拉到岸边,连遛都没遛一下!我赶紧冲上去用抄网把鱼扣在网下。不单是我,连那几位老鱼鹰子都晕了——这也是“钓鱼”!  小张那个乐啊,看见没有?我也钓上来了,还比你们的大!  金栋儿不服气:“你个瞎里吧唧的,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你碰上了!有本事再钓一条看看!”  看什么看?一会的工夫,人家小张连中三元!都说牌来生手,果然不假!把大家都看傻了。  金栋儿说,这个塘从10点以后就没怎么上鱼。刚开始我们都是底钓,上的是鲤鱼鲫鱼,现在他上的都是草鱼,鲤鱼不拿食了。刚才我看了瞎张的水线还不到二尺,看来草鱼都浮到上层来了,我们也换半浮钓草鱼吧。  以前的传统钓基本都是钓底,除了钓水面上的白条、戳孔钓鲫、或者专门钓草鱼才把底钩调成浮水。现在看来,也许是由于水温和氧气的变化,鱼都浮上来了。要想有收获,只能追着鱼的水层钓。  钓鱼人最善学习,哪怕是瞎张的经验,只要能拿着耗子就是好猫。于是看吧,一会儿的工夫就都改了,满坑都上大草鱼。有的人干脆挂草浮钓,呼啦啦大草鱼上了一条接一条。看坑的鱼老板急了:没这么玩的,哪能专钓我的草鱼!再这么钓你们就别玩了!  他喊他的,我们玩我们的。他的鱼塘从来没开放过,他不知道城市渔民的厉害!大家都说,有不许钓黑鱼的,有不许钓鲢子的,还没听说不许钓草鱼的呢!问问金栋儿,你是怎么联系的?鱼老板没办法了,只好自认倒霉。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下午2点,鱼塘里才没了动静。  收竿的时候,每个人都提着沉甸甸的鱼护,那个乐呀,别提了。临走我们几个钓得多又不爱吃鱼的,也没忘了分几条鱼给司机和工会的头头们,当然还有厂长的那位秘书啦,这多半天的工夫,她一直在忙着给厂长端水倒茶打扇子削水果,弟兄们肯定不能忘了她的辛苦。    第二天回去,钓鱼人把昨天的经历一说,报名加入钓鱼协会的人又增加了好几十!这么一来,爱下棋的人不干了:咱能不能要求要求,把胡荣华陈祖德调过来吧。  渔民们不管那些,渔民们说:金栋儿,你小子真行!下次咱还去苇子坑。  金栋儿说:做梦去吧!你们敢情是乐了,我差点被塘主骂死!第二天鱼塘上面死鱼一片,都是被钩伤了的鱼。还有啊,连续一个星期鱼不吃食,据说是惊吓失魂,害得塘主在坑边上连喊七天。  大家问:他喊什么呀?  金栋儿说:给鱼叫魂儿呗!  
  地板凉快~
  &又逮蚂蚱又采花儿,又挖野菜又遛弯儿,鱼没钓着,把鱼塘附近的庄稼地祸害得可以&——生动啊!
  渔民和塘主的斗争也写的好!
      刚从山里出来,累死,顶完就去睡……我准备加入溪钓的队伍了,好玩好玩,专钓冷水鱼,好吃!
  华兄的,起来~~~~~~~~~~~
老几位,喝茶!    
  (二十二)败走西峪  **************************************    金栋儿烦了,娘的,这官儿当得不爽!  金栋儿走了。上加工点去了,一个月才回来。    “听人说西峪这阵子上鱼特冲,咱也去趟西峪吧。”十一放两天假,金栋儿又有新提议了。    “西域?呵呵,那一定是张骞开的渔场,不知道怎么收费。”我开玩笑地说。    “什么张骞啊?是西峪水库,平谷县的。”金栋儿对我的孤陋寡闻嗤之以鼻。    “我还以为要走丝绸之路呢,原来就是平谷啊!要去多叫几个人,省得孤单。”    金栋儿联系人去了,反正厂子里爱钓鱼是人有的是。        北郊市场的长途车站人头攒动,上车跟打仗似的。好在我们五个都是正当年的大老爷们,高低没有被老乡的包袱阵挡在车外。金栋儿一马当先就窜上去了,在窗口接我们的提包装备。水库钓鱼需要带很多东西,光鱼食就有十多斤,再加上长枪短炮,大包小包,也够累赘的。车上的人挤得就像沙丁鱼罐头,动弹不得。金栋儿把唯一抢的一个座位让给我了,他自己站在车顶棚有天窗的那个位置,说是车开起来图个凉快。    两个多小时的行程,颠簸摇晃,终于到了西峪。下车的时候,老唐在一个乘客的屁股底下找到自己的渔具包,老唐傻眼了,新买的两把台湾海竿的竿尖被齐刷刷地压断在塑料包装袋里。金栋儿一把抓住那个坐在上边的人:“眼长屁股沟子里了,赔!”    一车的老乡都没碰我们的钓具,坐坏老唐海竿的那个小子,竟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眼镜书生。那家伙不紧不慢地说:“车上这么挤,我也是被人家推到上面的。不就是竿尖断了么?重新装上还能使。”    “说得好听,那是我刚买的竿子,还没拆封就成残品了,换你你干呀?”老唐也有点压不住火了,“再说了,我大老远跑西峪来是钓鱼的,竿子坏了我还怎么钓?”    “眼镜”仍然是不紧不慢地一笑:“这样吧,我带了四把2米5的海竿,你先拿走玩着,等我把你的竿子修好了再说,你看行不行?”    草!原来是一路的。    半个多小时的土路,高一脚低一脚,好不容易才转到水边。这又是一个依山的水库,潭深水碧,传说中多有大鱼出没。几个人找好了钓位,接着就排兵布阵。我们几个都是先把海竿打下去,老唐没有动“眼镜”的海竿,而是先支上手竿垂钓。那个书生自然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去修理那两把海竿去了,老唐说,甭管他,这儿就那么一趟车,一条路,他能跑到哪儿?再说了,他的四把竿子比我的竿子贵多了。    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家伙没过半个小时就把竿子修完了,表面上看完好如初。我们问他是怎么修的,原来还真是个玩鱼的方家,他说这还不简单,用打火机把竿尖的过线环插口烤热,那截断竿一拔就出来了,然后再把过线环趁热插在竿尖上不就得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钓鱼人,抽根烟,赔个笑脸,有什么过节都一笔勾销。    没想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钓友阿贵刚打第一竿子就把渔轮前端的旋压螺母连同鱼食一块打到水里去了。一把新买的104轮成了废物,还玩个屁呀?水面太大,物件太小,根本就找不到了。我把我的备用渔轮给了阿贵一个,让他将就使着,好在老唐的手竿先上鱼了,钓了一条不大的鲫鱼。金栋儿和阿贵也上鱼了,金栋儿的鱼拉半截跑了,阿贵那条栽了三回桩子,半个多钟头才来上来,是一条一斤多的小鲤鱼。我这儿没什么收获,水底下都是石砬子,我那两把海竿挂了七八次底,光组钩就扔进去四副。我干脆也改手竿了,想打个窝子,把酒米倒进窝子罐里,挂在钩子上就扔到水里去了,那是个触底式窝子罐,等我提竿起来一看,嘿嘿,罐没了,是我自己忘了把牵引绳拴到鱼线上,还有比这更糊涂的吗?    一个罐值不了什么,只是觉得挺别扭的。几个小时过去了,一共才钓了几斤杂鱼。金栋儿今天也不行,坐那儿总犯愣,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头疼。    心里有些郁闷,起来转转,到附近看看别人的钓况。问了几个人也说底脏,没办法玩海竿。那些人都转到东岸浅滩去了,据说那边出鲤鱼,已经有人上了15斤的大鱼。一晃就到了傍晚,要转场也得明天再说了。再往前走,我看到那个压坏老唐鱼竿的眼镜先生,他用海竿,一提鱼护,好家伙,钓了有20多条鲢子!他用的是定点钓浮的方法,鲢子上钩以后也不容易挂底,所以才频频得手。真是能人背后有能人啊!    我们都没有带酸食,所以也没办法钓鲢子。一直耗到收竿,阿贵又钓了一条三斤的草鱼,其余几乎都是白板。    因为准备夜钓,所以没有去村里找旅馆。为了防备下雨等恶劣天气,我们沿田边找了一间看青的空房,其实那就是个没了门窗的棚子,能抵挡一阵就够用了。稍事打扫,各人铺好自己的“床位”,也就是到房子外面拔些草垫到塑料布下面,软和一点就成。吃了些自带的干粮,都料理停当以后,该张罗夜钓了。金栋儿说他不想去了,留在棚子里给我们看着东西。走不远就是水边,于是我们几个又下竿垂钓。这里的地形还是很难受,不断地挂底,弄得人兴致全无。玩了一个小时我就不耐烦了,我说,你们玩吧,我回去跟金栋儿就伴去了。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金栋儿,他的情况太反常了。    金栋儿已经躺下了。    我问:“你怎么了?好像不合适?”    “没什么,头疼。忍忍就好了。”金栋儿说。    我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好家伙,你在发烧!”    “路上在坐车的时候吹着了。师傅,我好冷。”    阴天了,下了几滴雨,晚上这地方还真有点冷。我摸出一片扑热息痛,倒了点水,把药放到他是嘴边:“把这个吃了!有病怎么不早说?你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点事还不抓瞎?”    金栋儿说:“没那么邪乎,头疼脑热算不了什么。睡一觉就好了。”    我把雨衣让他穿上,我的雨衣是军队的那种胶布雨衣,很厚实,怎么也能搪寒了。可金栋儿还是冷,我把一叠报纸拿出来帮他穿在衣服里,胸前背后都有。两条腿也裹上报纸,包上塑料袋,金栋儿说,暖和多了。    头12点那几位大侠也回来了,除了身上多了几个包,基本上没什么收获。    
  真好我文彩~
      来学习,先挂个号。
  连“扑热息痛”都带着!不愧老渔民啊!北华兄看来已经修炼到一种境界了,写骂人都不带脏字——“草!原来是一路的。”
  我排队。
  学习,支持!
  等着拜读老兄的作品!支持!
  等着拜读老兄的作品!支持!
  看北华兄好文感觉心也静了很多。再次问好。
谢过了!好茶人人有份(保险不是那谁的普洱),一位都不能少!    
(二十三)乘虚而入  ******************************************      一夜无话,不是拍蚊子逮虫子就是起来撒尿。天刚亮阿贵就喊上了:“今天到坝下,据说那里出的是一水儿鲂鱼。”    “有没有咸带鱼呀?靠,反正我不去,我还要睡一会。”金栋儿的情绪仍然不高。    我跟老唐商量,你们先走吧,金栋儿有些发烧,我们俩看情况再说,也许去找你们,也许直接就回去了。    最后我和金栋儿还是选择了打道回府。    回去的车比来的时候好坐,每个人都有座位还坐不满。我和金栋儿半躺半坐占了车最后的那一排座位,身边是已经轻了很多的行囊,脚下是头天钓的那几斤杂鱼。也许我的还要多一点。说不上来心里的不痛快,每次出行钓不到鱼空竿的时候也有,但从没有这么失落的感觉。    “金栋儿,好些了吗?”我问。    “早就不发烧了。”金栋儿说。    “听说车间分了你一间楼房,你小子还挺有福,师傅我都没有房子。”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我相信除了我,别人恐怕不能这样直接切入。    “车间为了让我安心在加工点常住,所以才报请厂子分了我一间过渡房。这样那娘俩过日子就不遭罪了。”    “家里,都安排好了吗?”我特意把家里两个字说得重了一点。他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但却永远像一个贪玩长不大的孩子。    “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搬家,都安排好了,明天就得回加工点了。”金栋儿说。    “以后家里有什么事跟师傅说一声,也许能帮得上忙。”——到底是因为师徒的关系吧,话说到这里我只能这样客气一番。    “不用了,”金栋儿说,“主任说了,家里有什么事车间都包了,领工资,买煤、换气,只要言语一声就成。”    “哈哈,三包!”    “师傅别说了……”    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金栋儿的脸上多云间阴。    金栋儿又去加工点了,一去就是半年。因为不在一起钓鱼,金栋儿便渐渐淡出我的记忆,好像金栋儿这个人物只与钓鱼有关。至于厂里那些好嚼舌头的人们私下里风言风语地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对我这个木纳的人来说,全都不入法眼也不入佛心。      我写金栋儿钓鱼的故事,已经写了二十三集。提起金栋儿,他也和每个钓鱼人一样,都有说不完的故事。然而,再长的故事也要有个结局,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其实文章的结尾早就在我的心里了,我却迟迟不能成文。因为写到这里我才发觉,对于金栋儿这样一个喜剧人物来说,那却不是个喜剧的结局。于是,便有了这段大煞风景的镜头——    据说,金栋儿从加工点回来了,在家里喝了三天闷酒。傍晚下班的时候,他在路上截住了车间主任大人。    金栋儿一句话都没说,抡起16吋的大扳子就向主任头上砸去。主任用手一挡,一家伙竟被砸折了胳膊。  谁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只知道金栋儿喝了很多酒,他喝醉了,见了我就像孩子一样痛哭。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想,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  钓了那么多年鱼,金栋儿最擅长的就是引逗法,没想到在他自己身上也同样适用。    ——你以为你是钓鱼的人,你钓到了鱼,钓到了房子,还钓到了欢乐。殊不知你也是一条鱼,也许更可悲,你只是鱼钩上那一枚小小的鱼饵。    自从有了那事,金栋儿忽然大彻大悟,好像一夜之间长成了大人,十年如磐,只在家守着老婆孩子,再没有看到他在水边钓鱼。        没有金栋儿陪伴,我钓鱼的次数也少了。闲暇的日子,乖乖地在家“相妻教女”,做个模范丈夫。总觉得以前为了钓鱼,亏欠她们太多。我不但要看护幼小的女儿,还要照顾病弱的娇妻。    以前穷困窘迫的日子,仍有许多生活的乐趣,包括旅游,包括钓鱼,我总是兴奋得像小孩子。后来自己有了生意,有了大把的票子,就再也没有时间和闲心到水边踏踏实实地钓一回鱼。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趁老婆孩子入睡以后,才悄悄地把那些封存已久的钓鱼家什打开,把竿子一节一节拔出来,从里屋穿过屋门伸到外屋,然后轻轻地抖一下腕子,想试着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的那种让人心动的震撼。良久,妻在朦胧中会呓语般瞩我:睡吧,明天还要去接货呢!    人的命运总是在不断地变化,也许杀生太多,我自己也难逃因果报应。从爱妻病重到病逝,十多年磨难,生死别离,从此心灰意冷,整天灰头土脸地惶惶度日,早忘了还有钓鱼这个爱好。那些落满尘土的渔具就在房间的角落里,我却与众钓友形同陌路。金栋儿把我忘了,我也把金栋儿忘了,而且一忘就是十年。  去年女儿为我买的生日礼物竟是一把带轮的矶钓竿,她说,爸,您去到海边散散心。  哪还有闲心?把竿子收到柜子里完事。    
      我的哥呀,咋回回拿我开心呢?给哥献杯茶(毛尖)。  哥是我们大家的楷模!我嫂子知道你这么爱她就是在九泉下(泪)也会开心的,哥好好活着,我嫂子看着呢,看哥活得开心她一定也高兴,孩子也高兴,弟兄们也一样高兴……大家还想看你的文章呢!
  想不到一分页就结束了。这结尾让人意料不到,又似乎合于常情。安排得匠心独特。金栋儿钓鱼的“英雄”事迹仍历历在目,“我”也收杆收性了。圆美结局。
  金栋儿有幸拜了位好师傅,不仅学了手艺,还留名青史:)
  问候小李佛,  问候曾永球,  问候赵启杰,    作者:曾永球 回复日期: 10:27:14 
    想不到一分页就结束了。  _______________    
曾先生啊,俺后边还有80多集呢,您这一收关,俺倒不好意思往下写了.还有个结尾,明天发吧.  
  哈哈,不好意思~~才二十三集,我就以为结束了,不太对,可看那结尾真象个“结局”,都“收杆”洗手了。呵呵,原来还有,咱续跟着:)
开个玩笑,哪有80多集呀?自己找台阶下,真的要收竿了.      
  (二十四)重现江湖  ********************************    一天,我正在店里忙活着,听有人喊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金栋儿。几年不见,分外亲情,金栋儿招呼我:“师傅,我们去钓鱼!”    “你不是不钓鱼了吗?怎么又‘改正归邪’了呢?”我问。    “一辈子的爱好,恐怕戒不掉了。”    “竿子呢?”我问,“我什么都没准备。”    “我那儿都有,不用您操心。走,上车吧!”金栋儿说。    “宝马”啊!这小子虽然混横,却不像是敢抢劫的主儿,看来是发达了。      南郊,一个风景幽雅的园子,几条大狗护院,领头的是一只黑色藏獒。金栋儿租下了两个相临的养鱼塘,填平了一个,留了一个。填了的这个种上草皮,安上球门,公司里的年轻人在这里踢球玩耍。留下的那个池子自然要放养鱼苗,一是为了自己玩着方便,再就是公司的那些业务关系。  金栋儿把竿子和鱼食给我,他在东,我在西,还是老规矩,我们俩谁都不挨谁。于是支竿落座,挂饵抛钩,5米4的碳素手竿,轻巧利索,细长的硬尾台钓浮标,微调即可。头上有大遮阳伞,身边有盖碗花茶,这一切,怎么也不像金栋儿的风格。管它呢,有鱼钓就成了,还什么说辞。  金栋儿还是金栋儿,金栋儿说,这些都是给客人预备的。  试了几竿,觉得眼睛不成了,看一会儿就连浮标都找不到了。于是只能换4米5的竿子,再往近点打,也就当3米6的竿子用了。金栋儿眼也完了,但他有准备,从一个盒子里掏出眼镜来戴上。后边那一句,是两个人同时发出来的感叹——完喽!  也是,一晃过了半百,再往后就是黄昏了,哪还能看得清楚。  一会儿的工夫,金栋儿上鱼了,是一条大草鱼。因为长时间没有摸竿,我却显得很笨拙,不是抛不到窝里,就是乱了鱼线,乱糟糟缠在竿子上半天也择不开。看来金栋儿对台钓的研究,早就在我之上了,什么调几目钓几目、钓灵钓钝、找底摸层,说出来一套一套的。这也难怪,这两年他一直在倒腾渔具,以前是玩,现在成饭碗了。      小鱼我钓不着,我就专钓大的。上来一条草鱼,有四五斤,中鱼时手上感觉很有些力度。尽管眼花手潮,因为鱼多,一个小时也钓了几条。刚开始玩还挺刺激,看着大鱼翻花心里就发颤,以为是找到了从前的那种感觉。钓着钓着就不一样了,看着鱼在挣扎,甚至觉得有些无聊。也许,一个经历生死别离又受了太大刺激的人,已经再不能承受那些原始的血腥的乐趣。我把竿子放下了,没想立地成佛,却有一种放下屠刀的释然。金栋儿不懂,尽管金栋儿一再地说:钓吧,没事!但我仍打不起精神。    钓几条鱼,照几张相,拉拉家常,叙叙旧情,金栋儿叫人把鱼做了,端上来一大盘子。人就是这样,虽然宰鱼的时候多有不忍,吃鱼的时候却都挺开心。是假吗?不是,人也是动物,都生活在吃与被吃这样一条生物链上。但人是高等动物,人有思维,人虽然强大,却有怜悯之心。  我问金栋儿,怎么不喝酒呢?金栋儿说,喝酒耽误事,再说还要自己开车,还是戒了的好。金栋儿真的成熟了。  金栋儿对我很恭敬,一口一个师傅。当了大老板又怎么样?到底还是师徒。        金栋儿这几年真的发达了,开了家渔具公司,据说还有别的买卖。每年赚多少钱说不上,但少不了玩,金栋儿这辈子就好这个。说起钓鱼,金栋儿吟诗一首: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问钓鱼故,    二者皆可抛。        我说算了吧,别这儿酸文假醋的瞎白活,你多少水儿师傅还不知道吗?    金栋儿回了我一句,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何况一别十年。    听说这家伙在网上弄了个钓鱼论坛,又是板猪,又是板油,玩得正在兴头上,还要请我去帮他站脚助威呢。      
  哈哈,原来金栋儿钓鱼钓得风生水起,发了,做上老板了,开上小车了。有意思:)
  分页了!继续学习!
  惭愧啊!竟然没有看到分页!!?可见这个粉丝做的失败!这文我一路看下来,感觉越往后越好。可惜结束了。。。。
      鸡哥啊,马屁总是拍不到点上,看弟弟我这眼色,刚一分页,一杯热茶就献过去了!
看看人家不上你当  
  (二十五)收支平衡  ***********************************    金栋儿又来拉我去钓鱼。  我说我不想去,到你那个池子玩跟在自己家鱼缸里玩有多大区别?说得不好听就像自慰,总有点糊弄自己的感觉。  金栋儿说这次换个地方,射击场那边新开了一个高钓坑,100元一竿,会钓的绝亏不了。他去了几次,都是盆满钵圆。想去的话,第二天早晨来接我。  去就去吧,为钓鱼以前我一个月挣40的时候都舍得花5块,现在无牵无挂了再推三阻四的,在徒弟面前反倒显得咱不够爷们。  6点钟出发,7点钟开门。我们俩还是老规矩——AA制,钓鱼人都喜欢用自己的家伙,别人的竿子使不顺手。买票也是各买各的,100块钱递过去,换了一张盖了戳子的小票,这就是许可证儿。没有野钓的地方就得花钱钓鱼,花钱有花钱的好处,花钱玩着塌实,省得心眼儿里总觉得欠人家情。好歹就这一回,烟也不抽酒也不喝,又没有吃喝嫖赌的嗜好,偶尔对自己大方一次也是值得的。都这岁数了,说不准哪天想动都动不了了,多亏呀!  这是一个很规整的椭圆形鱼池,水泥铺底,水泥砌岸。岸边每隔一段距离有个伸进水里的金属架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废弃了的露天游泳场。游泳不够规格了,养鱼却挺好,老板包下来撒上成鱼开钓,专吃那些不会钓鱼又充大头的棒槌。岸上浓荫环抱,风景相当幽雅,钓鱼的人也不多,20来人撒开了围着池子坐下,显得稀稀拉拉。到底是票价太贵,舍得下手的人不多。依我看这20人里肯定没有几个是休闲心态的,要休闲就不到这儿来了。都是憋着先捞回本钱,然后再把池子里的鱼都钓到自己兜子里去,那才解气。所以一进了门就跟打仗似的迅速就位,调漂试水,抛钩垂纶,这就开练。有的人更快,连这个过程都省了,因为是连续作战,头天的钓位,头天的鱼食,浮标钓组都不用调,上来就干。说时迟那时快,对岸的一个兄弟竿如弯弓,水花四溅,已经中鱼了。且看那厮,端的行家里手,不慌不乱,按部就班,只几个回合就抄鱼入网,提起来看时,竟是三斤多一条大草!咱金栋儿当即吟诗一首赞曰:“老丈人放个屁,骑马上西地,骑马转回来,粪门还没闭!”放屁的工夫鱼就上来了,你看快也不快?连秦始皇帝都说:这丫,好快的剑!  紧跟着金栋儿也上鱼了,上了一条2斤的鲤鱼。我要帮他抄鱼,他说不用,果然不出三招两式,开竿鱼稳稳入护。得胜烟儿抽着,又过来给我点烟,我说我早就戒了。金栋儿顺手递过一块鱼食,说:师傅用这个吧,这个管用。  我不解,先上鱼就能证明你的食对路?我用的可是日本丸九,要紧的关头我都用丸九押宝。  金栋儿笑笑说:师傅有所不知,这个地方,只认东峻,兑三分之一新出的锦龙,如果再加点儿蚕蛹粉和南极虾粉就更好了。其它的东西一概不理。  我说:既然如此,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金栋儿解释说:这里的鱼都是各地鱼塘收来的商品鱼,昨天吃东峻,谁能保今天就没有变化?所以我要等上了鱼才能决定,要是您先上鱼,那我就用您的配方了。  这小子还真鬼。  开头我还不服,一个小时以后,几位鱼鹰都上鱼了,就我白板。悄悄的,也换了吧,刚刚换上东峻就有了,好家伙,一条5斤多的大草鱼撞到我钩子上了。我喊着,金栋儿帮忙!金栋儿不情愿也没办法,赶快过来帮我抄鱼。现在使的竿子和以前不一样了,早年间那些竹子插竿又笨又重还不结实,现在都是碳素的了,一般都不会折断。再有就是钓线,以前为钓大鱼只能用直径特别粗的尼龙线,现在都是超强线,鱼嘴拉豁了线都断不了。所以上鱼以后就没必要像从前那样小心谨慎,跑鱼的现象也少多了。5斤的大鱼居然没费太大的周折就顺利入护。  金栋儿说,师傅再上鱼可别叫我了。问他为什么?他说跟旁边那个家伙掐鱼,顾不得了。  都这岁数了,还TM争强好胜!  眼见着我的鱼越钓越多,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光鲤鱼就上了七八条。金栋儿那边却慢下来了,急得抓耳挠腮。我过去跟他搭话,他也没心没肠的,看看他旁边的那位,上鱼稍微勤点儿。金栋儿说,昨天那位兄弟赢了他,看样子今天又够戗。  输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我说。  金栋儿说那可不行,谁输了谁掏100块的鱼票钱!还不在这个呢,说出去名声不好听啊!  也难说,要是不挂点什么就觉得不带劲,钓鱼活动为什么吸引人,全在于它的不可知性——天气变化,水温水质,鱼类品种,个头大小,摄食情况等等好多因素,一样一样都了解了,克服了,才能有所收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要是总在老地点,老鱼种,老配方,老过程,那还有什么意思?所以这帮相熟的鱼鹰为了找乐儿就掐鱼,花钱受累,就图有点儿刺激。  鱼池有卖饭的,他知道钓鱼人舍不得离开坑边,就把盒饭搬到鱼池来挨个送,10元钱一份盖饭,明明是榔人,那也只能接受。吃过了午饭,又上了几条鱼就不动了,也许坑里的鱼也午睡了吧。金栋儿说,下午三四点钟还有一拨鱼,再以后就没戏了。  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觉得可笑。我问他跟左边那位哥们差多少?他说上鱼的个头都差不多,数量上可能少了两条。我悄悄跟他说,要不然把我的鱼给你吧。金栋儿说不成,都是眼见着的,他跟我隔10米,我跟您隔10米,您过去往我兜子里倒鱼他能不知道?这样吧,看看下午的战绩,如果实在不成,您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三点,要说每个坑都有每个坑的规律,还真准时,又开始上鱼了。你一条我一条,上鱼接力。那鱼钓的,手腕子都酸了。鲤鱼草鱼,也有个半鲫鱼上钩,但个头都比上午的鱼小了许多。我站起来围着坑转了一圈,其实不转也能知道个大概,有的人钓很多鱼,有的人凑合过得去,有的人几乎还是白板。我右边的一个兄弟是带着老婆孩子来的,除了吃就是喝,要不就是孩子闹。小男孩真TM淘气,不是把竿子踢了,就是鱼食扔到水里,当爹的急不得恼不得,还得哄着捧着,真够那兄弟一梦!吃完饭那孩子玩游艺机,好容易安静了俩钟头就又烦了,在他爸爸身后不停地唠叨:走吧,走吧,真没意思……  那个可怜的爸爸回过身来低声下气地说:乖,再一会儿,一小会儿,爸只要钓一条小鲫鱼儿就行,小船钉也行……是个鱼就行……行不行?!  那男孩嘟着红润的小嘴说:“您设个圈套,让人家上钩,你乐了,人家倒霉了,有意思吗?”  ——说这话的孩子,也就有五、六岁!  看来这100块钱是白花了。  我心里没压力,所以我钓得挺舒坦。就一样发愁,这些鱼怎么办呢?这个钓场还专有个附属的渔具商店,进去买了一个大鱼护,要不然就没地方装了。  金栋儿那边看来有些吃紧,时不时地就给我使个眼色,我也只当不知。这家伙钓了有四五十斤鱼了,还不知足!金栋儿过来了,悄悄跟我说,看来今天又要栽,师傅不能眼看着我出丑啊!  那怎么办?我问。  金栋儿说,一会儿您上了鱼别装护里,我把竿子横过来,四米五的竿子加上钓线,也正好是咱们的距离,我把钩子甩到您身边,您把鱼挂到我的钩子上然后悄悄扔水里不就完了吗?  这法子好是好,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我还是犹豫。  金栋儿说不碍事,我在中间隔着,那家伙看不见,俩眼登得跟包子似的盯着水里的浮标,哪还管得了别的!再说了,都是平常不错的哥们,闹着玩没有上脸的。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照方抓药,做贼似的哆里哆嗦地,把一条2斤多的鲤鱼按上膛正中位置挂在他的钩子上,然后又悄悄放回到脚下的水里,这才舒了一口长气。金栋儿那边假装换食,停了一会儿才抖竿子上鱼,那条鱼一会儿的工夫被钓了两次,连动都懒得动了。如是这般挂了3条鱼,金栋儿一摆手,看来是够了。  5点半了,该收竿了。渔场老板喊的不是“收竿”而是“收鱼”!就看众玩家呼啦啦从水里提出沉甸甸的鱼护,径直往门口走去,回来的时候手里都拿着票子,有的人骂骂咧咧,有的人乐得合不拢嘴。金栋儿告诉我说,这些老钓鱼人都不怎么吃鱼,连亲戚朋友家的冰箱里都塞满了,只能把钓了的鱼贱卖。外边鱼市卖6块钱一斤,这里收购顶多3块,有的时候还不到3块。大家图的就是一乐,也不在乎鱼老板挣两份钱。  傻子过年瞧街坊,入乡随俗呗,我也把鱼卖了,34斤还高高的,鱼老板说102块——我没有两块的零钱,您看……  不用人家明说我就自己下马,身子都掉井里了,耳朵还挂得住吗?我索性大大方方地说:两块不要了,给我一张就够了!今儿100换100,不错!  金栋儿那边也在过秤,他钓了45斤,比那掐鱼的哥们还多了几斤!  金栋儿接过那小子递过来的100元钱说了声,不服明天再来!  来就来!那位说,看看钱上有没有记号,这张票子还是你昨天给我的呢!  你们爱谁谁,反正我不来了。  金栋儿并没有把钱收起来,而是举着票子吆喝:今儿东来顺,我请客!  金栋儿还是金栋儿。    ——日  
      没结束啊?接着看。自带茶叶。
  回小李佛,有茶叶预备.    本来要收关来着,后来想,还是开着口子吧,慢慢找补,反正也是闲着.  
  我说我不想去,到你那个池子玩跟在自己家鱼缸里玩有多大区别?说得不好听就像自慰,总有点糊弄自己的感觉。  ——————————————————————————    老丈人放个屁,骑马上西地,骑马转回来,粪门还没闭  ————————————————————————————  o(∩_∩)o...哈哈    身子都掉井里了,耳朵还挂得住吗?  —————————————————————————————  这话有趣,老百姓的语言,学习。
  好啊!我欲罢不能呢:))
  北华兄的沉稳风格还要保持啊!尽量别用TM这个符号:))期待。。。。。
  几天没有见北华兄啊,问好!
  上来顶贴!
  北华兄中秋节快乐!  
还没写完又放下了,对不起各位哥们.  
  哈哈。敢情老徐头也盖烂尾楼呀。嘻嘻。    批评一下:)))))))))))))))
  拜读。意趣与文字均好。问候。
  作者:小李佛 回复日期: 16:06:40                哦……是这样!回头推荐给伞兵门看。握哥哥的手。          ___________________         问好. 现在钓鱼的怎么都成空降兵了?  ………………………………………………………………………………  刚发现啊,半年了。  钓鱼的打个太阳伞,和鱼战斗,所以叫伞兵。  
  问候北华兄!  拜读学习!
  很久没有钓鱼了!前天附近公园的鱼池清塘,有不少十几斤的鲤鱼(还有条大三道鳞),倒是很少有钓友遭遇。看着眼热。问候兄。
    过来看看朋友,  顺便补点儿作业。    
    (三十)放走大的  ******************************************    喜欢钓鱼,也因此喜欢上了钓鱼杂志,从1984年“中国钓鱼”创刊到1999年夏,几乎将各期杂志尽收囊中。那些历史悠久的传统钓法,新兴的台钓钓法,中国与世界各地的钓鱼文化的差别,国内的赛事活动,一本小小的杂志,涵盖了这些年钓鱼文化的演绎过程。  还记得那里面的许多精彩篇章,文字鲜活,引人入胜。在很多不能钓鱼的日子里,钓鱼杂志也可以弥补些许心中的遗憾。试想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翻看钓鱼杂志,一边摆弄自己心爱的钓鱼用具,大有“挑灯看剑的感觉呢!只可叹我已经有太久的时间不能悠闲地坐在水边垂钓,作为一个从小就喜欢钓鱼的人,连临渊慕鱼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根鱼竿,两袖清风,三五钓友,四季垂纶,那是我曾经的日子。现在我能参加的“钓鱼活动”,顶多是在家门前的护城河边走走,看看人家钓鱼。回来以后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才有了一篇又一篇“金栋儿钓鱼”的故事,然后再把它们贴到钓鱼网上。有时候也发表几句不入流的感慨,“放走大的,行吗?”就是其中的一篇。  女儿问我,爸,您在写什么?我说,写钓鱼啊。女儿又问,您有多久没有钓鱼了?我说,最少十年了吧。女儿记在心上了,今年(2007年5月)我过生日的时候,她送我一副带轮的矶钓竿,相当精致。她说,爸,您去到海边散散心。  刀是把好刀,它放老君炉里也就化了;竿子是把好竿子,收到柜子里也就废了。我于是又动了“凡心”,盘算着到哪儿去试试新竿。前日路过体育馆路,在鱼具商店盘桓良久,什么都没看上,却买了一本新出的钓鱼杂志。  新杂志8元一本,价格比以前翻了几倍。熟悉的栏目夹杂在大量广告之中,虽然显得精美华丽,那些浓重的商业气息,却把本来可以成为精品文章的韵味冲淡了许多。一卷在手,竟然会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也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记录台”却还保留在那里!    我记得很早的钓鱼杂志上就有这个“记录台”,那上面登载着鱼种、钓获地点和创记录人的尊姓大名,而且每一期都有更新,有的记录简直令人乍舌:    鲫鱼:4.8 千克    鲤鱼:32.5千克    草鱼:31.5千克    青鱼:72.5千克    ……  大鱼出水,惊心动魄,那些经历会令钓手们终生难忘。然而,如今的人们在享受垂钓乐趣之余,却还要增加一些“善后处理”工作。比如要照相片,量尺寸,称斤两,找证人,做鱼拓,上光荣榜……这一切都成了多余的虚荣。有一幅漫画画得好,一位大妈问大爷:你钓的这条鱼在家里都挂臭了还不处理?大爷回答说:再等等,还有好几个钓友没看见呢!    恕我直言,对那个“记录台”我一直心怀敌意。我觉得在当今全球环保意识不断加强的大背景下,如何看待在全国最大的钓鱼刊物设立类似“光荣榜”的记录台,是否有它存在的必要,很值得商榷。    在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人类已经把靠渔猎维持生存的手段,逐渐转化为休闲娱乐活动。正常的生产性的养殖捕捞除外,我们所参与的垂钓活动,说到头不就是个玩吗?您看看奥运会那些名目繁多的体育竞技项目,打飞鸟改成了打飞碟,打野兽改成了打靶,连捉对厮杀都演变成摔跤、相扑、击剑了,为什么钓鱼等少数活动还保持着原始渔猎的形式?那是因为鱼是低等动物,鱼死的时候不会像其它热血动物那样轰轰烈烈,它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所以人才可以像割草一样心安理得地杀戮。据说现在海外钓界又多了一种名目叫“搏鱼”。恕我直言,其实这不是个公平的搏斗,试想鱼线的另一端也是一柄鱼钩挂在钓鱼人嘴上,这时候再看,是人把鱼拖上岸还是鱼把人拉下水,也说不定呢!所以,我一看到那些抱着和身体长度相仿的死鱼照相的举动就颇不以为然——你以为你是景阳岗的打虎英雄啊?杂志上有一副“国际影星”在海滩倒提着一条大鱼的图片,将人的凶残冷漠暴露无遗。这样的图片,何美之有?我真希望那条鱼在那个家伙的脚踝上恨恨地咬上一口!但它不能,它已经死了。    在人与鱼的较量中,人类凭了聪明的大脑,完善的钓具,全副武装地去对付手无寸铁的鱼,当然胜券在握。    即便如此,人们也在渐渐地感觉破记录越来越难了,破记录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不是钓技的问题,而是大鱼越来越少了。你会发现有的鱼种的记录仍然停留在几年、几十年以前,那项钓获12.5千克狗鱼的记录,就是远在1994年创造的。也许从此以后再无人能望其项背,说不定他的名字会与杀死最后一只华南虎的猎户齐名而永载史册。    我肯定这话有些杞人忧天的味道了,因为保护濒危物种那是科研单位的事。一个物种一经沦落到濒危的地步,恐怕想保也难。    鱼的寿数我不懂,但我知道在野生水域里,一条长不盈寸的小鱼,要长到一尺乃至一米以上,那要遭遇多少凶险磨难。一条几十年鱼龄的大鱼,就相当于一个百岁老人,它该颐养天年的。人类作为在地球上进化最优秀的物种,从不缺少凌驾于所有物种之上的尊严,人缺少的,恰恰是对生命本身的敬畏。    听说在国外很多地方钓鱼也是有规矩的,钓鱼人需要先学习钓鱼知识和相关法度,领了证件以后才有资格钓鱼。钓鱼要分季节,分鱼种,分地域,甚至鱼的大小也有严格的界定,鱼大了小了都要放掉,只能带走中间一个规格的鱼。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走到这一步。那时候,应当不会再有记录台出现了。    “放掉小鱼,带走垃圾。”我赞成这样的口号。从环保的角度讲,这也许是钓鱼人的最高境界了。然而,总觉得话还没有说完,何妨再加上一句——放走大鱼。    在当今的商品经济社会里,什么得失都要用钱来衡量的。我也明知道“放鱼”的提法难以实现,却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钓鱼不刻意追求鱼的大小,小鲫鱼、小船钉、小白条,开心就好。人们的物质生活再不会因为匮乏而以钓鱼糊口的今天,能否把标准降低,就像里弄大妈的麻将,三毛两毛的小牌,照样可以娱乐。    我赞成用无倒刺鱼钩垂钓,为的就是放鱼。鱼钓到了,不管大小,你的乐趣满足了,顶多拍张照片做个纪念,然后把最小的鱼和最大的鱼放掉,或者干脆就都放掉。电视里的四海钓鱼频道有很多放鱼的感人场景,鱼脱钩而去的瞬间,就如放掉市井凡俗的一切烦恼,不是挺好么?!再说,鱼回到水里,让别人也有机会过一把钓大鱼的瘾。说不定你们下一次还会有缘相遇,那时候它会比现在更大更重。等哪一世它修炼好了,也许会与你有一段佳缘呢!嘿嘿!  您看,放走大的,行吗?  您看,把杂志上那个“记录台”取消,行吗?      ——日    
  :))))))))))))))))))))))))
        有些钓鱼的有这么个习惯,小鱼一律扔到背后,让它蹦跶——直到活活干死。有一次我很谦虚地请教一个“渔民”:为什么这么做?它恨恨地说:谁让它和搅我的好事呢!    去年报纸上有个消息,一个钓鱼的,杆子被大鱼拖跑了,情急之下,此公下水去追,结果被水草缠住,再也没上来。
  问好小北华兄,祝你健康!
    :)
    小佛好,斧子好。大方好。  好久没见,挺想的。只是上网写字困难,怠慢兄弟们了。    
    小李佛还是对钓鱼有那么大的成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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