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俪王阳明明所言“赏罚且设而不用”是什么意思?

王阳明全集【卷三】悟真录之十 补 录(2)
书明道延平语
  明道先生曰:“人于外物奉身者,事事要好,只有自家一个身与心却不要好。苟得外物好时,却不知道自家身与心已自先不好了也。”
  延平先生曰:“默坐澄心,体认天理,若于此有得,思过半矣。”
  右程、李二先生之言,予尝书之座右。南濠都君每过辄诵其言之善,持此纸索予书,予不能书,然有志身心之学,此为朋友者所大愿也,敢不承命!阳明山人余姚王守仁书。
  此一绵茧纸,笔书径寸,靖江朱近斋来访,问余何自有此宝?余答以重价购之吴门。谓曰:“先师手书极大者为余得之。所藏《修道说》若中等字,如此者绝少,而竟为君所有。心印心画,合并在目,非宗门一派气类默承,讵能致是乎?”遂手摹之以去。乃余原本亦亡于倭,思之痛惜!李诩识。
  本篇录自李诩《戒庵老人漫笔》卷七。篇名系编者所加。
武经七书平
  谈兵皆曰:“兵,诡道也,全以阴谋取胜。”不知阴非我能谋,人不见,人目不能窥见我谋也,盖有握算于未战者矣。孙子开口便说“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此中校量计画,有多少神明妙用在,所谓“因利制权”,“不可先传”者也。
  兵贵“拙速”,要非临战而能速胜也,须知有个先着在,“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是也。总之不欲久战于外以疲民耗国,古善用兵之将类如此。
  兵凶战危,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者也。故孙子作《兵法》,首曰“未战”,次曰“拙速”,此曰“不战,屈人兵”。直欲以“全国”、“全军”、“全旅”、“全卒”、“全伍”。“全”之一字,争胜于天下。“上兵伐谋”,第校之以计而制胜之道而已。“辅周则国必强”其在此将乎!
军始〔一〕第四
  “修道保法”,就是经之以五事。其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此真能先为“不可胜”,以“立于不败之地”者,特形藏而不露耳。
  兵势第五
  莫正于天地、江海、日月、四时,然亦莫奇于天地、江海、日月、四时者何?惟无穷,惟不竭,惟“终而复始”,惟“死而复生”故也。由此观之,不变不化,即不名奇,“奇正相生,如环无端”〔二〕者,兵之势也。任势即不战而气已吞,故曰以“正合”、“奇胜”。
  苏老泉云:“有形势,便有虚实。”盖能为校计索情者,乃能知虚实;能知虚实者,乃能避实击虚,因敌取胜。“形兵之极,至于无形”,微乎神乎,此乃其所以“致人而不致于人”者乎!
  善战不战,故于军争之中,寓不争之妙。“以迂为直,以患为利”,“分合为变”,“悬权而动”;而必申之以避锐击惰;“以治”,“以静”,“无要”,“无击”,“勿向”,“勿逆”等语,所谓“校之以计而索其情”者,审也。匪直能以不争胜争,抑亦能不即危,故无失利。
  从古有治人无治法。国家诚得于“九变”之将,则于“五利”、“五危”之几,何不烛照数计,而又何覆军杀将之足虞乎?“智者之虑〔三〕,杂于利害”,此正通于“九变”处,常见在我者有可恃,而可以屈服诸侯矣。
  “处军相敌”,是行军时事。“行令教民”,是未行军时事。然先处军而后相敌,既相敌而又无武进,所谓“立于不败之地”,而兵出万全者也。
  今之用兵者,只为求名避罪一个念头先横胸臆,所以地形在目而不知趋避,敌情我献而不为觉察,若果“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单留一片报国丹心,将苟利国家,生死以之,又何愁不能“计险阨远近”,而“料敌制胜”乎?
九地第十一
  以地形论战,而及“九地”之变,“九地”中独一“死地则战”,战岂易言乎哉?故善用兵者之于三军,“携手若使一人”,且如出一心,使人人常有“投之无所往”之心,则战未有不出死力者,有不战,战必胜矣。
火攻第十二
  火攻亦兵法中之一端耳,用兵者不可不知,实不可轻发,故曰:“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四〕。”是为“安国全军之道”。
用间第十三
  用间与乘间不同,乘间必间自人生,用间则间为我用。知此一法,任敌之坚坚完垒〔五〕,而无不可破,横行直撞,直游刃有余了。总之,不出“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语。梅林曰:用间是制胜第一妙法,故孙子作十三篇,以此结之。其寓意远矣,有志当世者,不可不留心焉。
  (自首《开国》〔六〕第一至《应变》第五无评)
  吴子握机揣情,确有成画,俱实实可见之行事,故始用于鲁而破齐,纵入于魏而破秦〔七〕,晚入于楚而楚伯。身试之,颇有成效。彼孙子兵法较吴岂不深远,而实用则难言矣。想孙子特有意于著书成名,而吴子第就行事言之,故其效如此。
  《司马法》
  (《仁本》第一无评)
  天子之义第二
  先之以教民,至誓师用兵之时,犹必以礼与法相表里,文与武相左右,即“赏罚且设而不用”,直归之“克让克和”,此真天子之义,能取法天地而观于先圣者也。
  《李卫公问答》
  (问答上、中卷无评)
  问答下卷
  李靖一书,总之祖孙、吴而未尽其妙,然以当孙、吴注脚亦可。
  《尉缭子》
  (自《天官》第一至《武议》第八无评)
  将理第九
  将为理官,专重审囚之情,使关联良民,亦得无覆盆之冤,可谓“直进虞廷钦恤”之旨。
  (《原官》第十无评)
  治本第十一
  武禁文赏,要知文武二者不可缺一。
  (自《战术》第十二至《踵军》第二十无评)
  兵教上第二十一
  习伏众神,巧者不过习者之门。兵之用奇,全自教习中来。若平居教习不素,一旦有急,驱之赴敌,有闻金鼓而色变,睹旌旗而目眩者矣,安望出死力而决胜乎?
  (自《兵教》下第二十二至《兵令》上第二十三无评)
  兵令下第二十四
  《尉缭》通卷论形势而已。
  (《上略》无评)
  皇帝王霸四条,总是论君臣相与之道,而化工特带言之,中间直出“揽英雄之心”一语,末复以“揽英雄”一语结之,《三略》大义,了然心目矣。
  开口便曰:“泽及于民,贤人归之。”结尾仍曰:“君子急于进贤。”端的不出“务揽英雄”一语。
  《六韬》
  文师第一
  看“嘿嘿昧昧”一语,而韬之大义,已自了然。
  (自《发启》第十三至《文伐》第十五无评)
  以此十二节为“文伐”,毋乃更毒于“武伐”乎?兵莫惨于志,安在其为文?文王圣人,不必言矣,即尚父荐扬,何遂阴谋取胜至此?明是后世奸雄附会成书,读者可尽信乎?
  梅林曰:“养其乱臣,回崇侯虎是也〔八〕;进美女淫声,华氏女是也;遗良犬马,骊戎之文马是也。即末一节,而太公一一身行者,岂得谓之诬哉?
  (自《王翼》第十八至《奇兵》第二十七无评)
  五音第二十八
  上古无有文字,皆由五行以制刚强。今兵家亦知法五行相克,以定方位日时,然而于审声知音,则概乎未有闻也。非聪明睿智、神武而不杀者,其孰能与于斯?
  兵征第二十九
  “望气”之说,虽是凿凿,终属英雄欺人。如所云“强弱征兆,精神先见”,则理实有之。
  农器第三十
  古者寓兵于农,正是此意。无事则吾兵即吾农,有事则吾农即吾兵,以佚待劳,以饱待饥,而不令敌人得窥我虚实,此所以百战而百胜。
  军用第三十一
  兵中器用之数,正不嫌于详悉,可备考。
  (自《三阵》第三十二至《军略》第三十五无评)
  临境第三十六
  梅林曰:自此至《垒虚》共七篇,体意相似,皆因事法,而又有法外之谋者。
  本篇原件由日本学者佐藤一斋所藏。卷首原有徐光启、孙元化、胡宗宪、茅震东的序言,发表于《阳明学报》第一七○号。另东北图书馆亦藏有明朱墨印本《武经七书评》。今据《阳明学报》移录。
  〔一〕 军始,《孙子十家注》本题名《形篇》。
  〔二〕 如环无端,《孙子十家注》本作“如循环无端”。
  〔三〕 之,原本作“能”,据《孙子十家注》改。
  〔四〕 愠,原本作“惶”,据《孙子十家注》改。
  〔五〕 坚坚,疑为“坚壁”之误。
  〔六〕 开国,《诸子集成》本作“图国”。
  〔七〕 纵,疑为“继”字之误。
  〔八〕 回,恐系误衍字。
大学古本傍释
序已收录《阳明全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则近道矣。
  明明德、亲民,犹修己安百姓。明德、亲民无他,惟在止于至善,尽其心之本体,谓之止至善。至善者,心之本体;知至善,惟在于吾心,则求之有定向。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明明德天下,犹《尧典》“克明峻德,以亲九族”,至“协和万邦”。心者身之主,意者心之发,知者意之体,物者意之用。如意用于事亲,即事亲之事格之,必尽夫天理,则吾事亲之良知无私欲之间而得以致其极。知致,则意无所欺而可诚矣;意诚,则心无所放而可正矣。格物如格君之格,是正其不正以归于正。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其本则在修身。知修身为本,斯谓知本,斯谓知之至。然非实能修其身者,未可谓之修身也。修身惟在诚意,故特揭诚意,示人以修身之要。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诚意只是慎独工夫,在格物上用,犹《中庸》之“戒惧”也。君子小人之分,只是能诚意与不能诚意。
  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此犹《中庸》之“莫见莫显”。
  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
  言此未足为严,以见独之严也。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诚意工夫实下手处惟格物,引《诗》言格物之事。此下言格致。
  《诗》云:“瞻彼淇澳……终不可喧兮!”
  惟以诚意为主,而用格物之工,故不须添一“敬”字。“如切如磋”者,道学也。
  犹《中庸》之“道问学”、“尊德性”。
  “赫兮喧兮”者,威仪也。
  犹《中庸》之“齐明盛服”。
  “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格致以诚其意,则明德止于至善,而亲民之功亦在其中矣。
  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
  明德亲民只是一事。亲民之功至于如此,亦不过自用其明德而已。
  康诰曰:“克明德。”……皆自明也。
  又说归身上。自明不已,即所以为亲民。
  《诗》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孟子告滕文公养民之政,引此诗云:“子力行之,亦以新子之国。”君子之明德亲民岂有他哉?一皆求止于至善而已。
  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止于至善岂外求哉?惟求之吾身而已。
  为人君,止于仁……与国人交,止于信。
  又说归身上。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又即亲民中听讼一事,要其极,亦皆本于明德,则信乎以修身为本矣。又说归身上。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修身工夫只是诚意。就诚意中体当自己心体,常令廓然大公,便是正心。此犹《中庸》“未发之中”。正心之功,既不可滞于有,又不可堕于无。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人之心体惟不能廓然大公,是以随其情之所发而碎焉。此犹“中节之和”。能廓然大公而随物顺应者,鲜矣。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此谓治国在齐家。
  又说归身上。亲民只是诚意。宜家人兄弟,与其仪,不忒只是修身。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是以君子有洁矩之道也。
  又说归身上。工夫只是诚意。
  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佼矣。
  惟系一人之身。
  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
  身修则能得众。又说归身上,修身为本。
  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
  惟在此心之善否。善人只是全其心之本体者。
  《泰誓》曰:若有一个臣……此是能诚意者。
  人之有技,娼疾以恶之……
  是不能诚意者。
  唯仁人放流之……
  仁是全其心之本体者。
  王阳明《大学古本傍释》有明隆庆刻本、清爱古香斋藏刻本。今据民国二十七年上海涵芬楼影印隆庆刻本移录。移录时,对《大学》古本原文略有删节。删节处用省略号“……”代替。
大学古本原序
  庚辰春,王伯安以《大学》古本见惠,其序乃戊寅七月所作。序云:
  《大学》之要,诚意而已矣。诚意之功,格物而已矣。诚意之极,止至善而已矣。正心,复其体也;修身,著其用也。以言乎己,谓之明德;以言乎人,谓之亲民;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是故至善也者,心之本体也;动而后有不善。意者,其动也;物者,其事也。格物以诚意,复其不之动而已矣!不善复而体正,体正而无不善之动矣!是之谓止至善。圣人惧人之求之于外也,而反覆其辞。旧本析而圣人之意亡矣!是故不本于诚意,而徒以格物者,谓之支;不事于格物,而徒以诚意者,谓之虚;支与虚,其于至善也远矣!合之以敬而益缀,补之以传而益离。吾惧学之日远于至善也,去分章而复旧本,傍为之什,以引其义,庶几复见圣人之心,而求之者有其要。噫!罪我者其亦以是矣夫!
  《大学古本原序》作于正德十三年。今《阳明全书》所载《大学古本序》系嘉靖二年改作。今据罗钦顺《困知记》三续二十章移录。标题系编者所加。
新安吴氏家谱序
  正德二年,予以劾瑾被谴。同年,吴子清甫亦以劾瑾落职。心一遇同,相得欢甚,朝夕谈道,上下古今时事,未尝不为之慨叹。一日,清甫以家谱属序,传示后人。顾予越之鄙人也,言何足重哉?
  夫一族千万人,其初兄弟也,兄弟其初一人也。一人之心,固以千万人之心为心,千万人之心其能以一人之心为心乎?谱之作也,明千万人本于一人,则千万人之心当以一人之心为心。子孝父,弟敬兄,少顺长,而为父兄长者亦爱其子弟。少者贫而无归也,富者收之;愚而无能也,才者教之。贵且富者,不以加其宗族患难恤而死丧赙也。千万人惟一心,以此尽情,而谱善矣。世之富贵者自乐其身,留遗子孙,而族人之饥寒,若越人不视秦人,略不加之意焉,焉用谱为哉?
  故善保其国者可以永命,善保其族者可以世家。清甫欲世其家,亦善保其族而已矣。予闻清甫祖父赈穷周乏,施惠焚券,先亲族而后仁民,盖有古忠厚长者之风焉。以此传后,子孙必有蕃且昌者。
  清甫讳淳,与予同登弘治己未进士。今以江西道监察御史退居林下。其家世阀阅之详载谱书,不及赘云。
  正德二年秋月,年生古越阳明子王守仁撰。
  本篇原载安徽歙县吴氏《冲山家乘》木刻本,经汪庆元整理发表于《中国哲学史研究》一九八九年第二期。现据汪氏标点本移录。
竹桥黄氏续谱序
  黄氏之先,以国为氏,族属既繁,分散四方者益众。竹桥始祖万二府君,为金兵作乱,自徽之婺源迁于慈溪凤凰山竹墩之地。居未二世,又迁于余姚官埭浦竹桥之西。至是十六世,子孙众盛,衣冠礼仪蔚然有称,岂非黄氏之望族欤?近有族之胤曰夔者,以俊秀选为郡庠生,负芨稽山书院从予游,苦志励业,学以有成。暇日言及父进士,表章谱牒,遗文行义,求予一言序之。予辞之不得,按其祖伯川公谱系,乃七世祖福二公,至元季泰定间,以进士任余姚州州判,历任九年。其长子德彰,登至顺间进士,任浙江承宣司使;次子德顺,应元制擢任鄞县教谕;三子德泽,以武举历任副元帅,镇守定海有功,敕封都督元帅。是皆竹桥之望闻于世者也。其他子孙孝友推于乡,惠爱孚于人者比比。谱牒具存,了然在目,可得见也。夔方锐志科目,而能急急以孳先德为念,其知所重者哉。嗟夫!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尊祖敬宗。夔能及此而益勉之弗懈,尚何德之弗修,行之弗饬,功业弗底于大且远哉!孔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异时名立政成,耀后而光前,俾人称黄氏贤子孙者,夔也。夫姑以是为序,用勖之。正德十六年八月既望,赐进士出身前资德大夫兵部尚书新建伯阳明王守仁譔。
  (原文载《竹桥黄氏宗谱》卷首)
重修宋儒黄文肃公斡家谱序
  谱之为义大矣!有征而不书,则为弃其祖;无征而书之,则为诬其祖。兢兢焉尊其所知,阙其所不知,详其所可征,不强述其所难考,则庶乎近之矣。虽然,知不知与可征不可征,亦有为时地所限焉。或经兵燹之余,或值播迁之后,既编残而简断,亦人往而风微,近远难稽,盛衰莫必,则举废修坠,往往日耳之咨度,未能衷于一是。迨承平日久,里巷安然,相与讲敬宗收族之事,乃益详其体例,明于忌讳,前事每多抉择,后事弥昭审慎。故为人子孙,而欲光昭令绪,莫此为大焉!
  今黄文肃公裔孙名祚者,以重修家乘,景企余光,益以后系,踵而新之,而以序嘱余。余得拜阅其全牒。所见于源流,既不失其考;于脉派,又独得其真。视前此之谱为亲切焉,可谓得其本矣。其于当阙当详之义,宜有合焉,而无虑其弃与诬也。察统系之异同,辨家承之久近,叙戚疏,定尊卑,收涣散,敦亲穆,胥于谱焉列之。然则续修之人,其用意深远、计虑周密为何如!而凡属谱系之后者,宜畅然思,油然感,勉绍先绪,无坠家声,则亦庶乎!上下有序,大小相维,同敦一本之亲,无蹈乖违之习,绳绳继继,永永无极也夫!
并赠世派歌
  世守儒宗训,家传正学书。宏纲开瑞运,嘉祉锡祯符。
  朝廷尚文德,万国景贤良。忠信正常泰,严恭体益壮。
  孝慈家道善,仁厚祖功长。诚正修齐治,隆重平世记昌。
  时正备十五年庚辰孟春上元日,阳明山人王守仁拜撰。
  本文原载福建师大图书馆藏《青山黄氏世谱》刊本。今据浙江学刊一九九○年第四期方宝川文移录。
送日东正使了庸和尚归国序
  世之恶奔竟而厌烦拿者,多遁而之释焉。为释有道,不曰清乎?挠而不浊,不曰洁乎?狎而不染,故必息虑以浣尘,独行以离偶,斯为不诡于其道也。苟不如是,则离皓其发、缁其衣、焚其书,亦逃祖繇而已耳,乐纵诞而已耳,其于道何如耶!
  今有日本正使堆云桂悟字了庵者,年逾上寿,不倦为学,领彼国王之命,来贡珍于大明。舟抵鄞江之浒,寓馆于馹。予尝过焉,见其法容洁修、律行坚巩,坐一室,左右经书,铅采自陶,皆楚楚可观,非清然乎!与之辨空,则出所谓预修诸殿院之文,论教异同,以并吾圣人,遂性闲情安,不譁以肆,非净然首!且来得名山水而游,贤士大夫而从,靡曼之色不接于目,淫娃之声不入于耳,而奇邪之行不作于身,故其心日益清,志日益净,偶不期离而自异,尘不待浣而已绝矣。兹有归思,吾国兴之文字以交者,若太宰公及诸缙绅辈,皆文儒之择也,咸惜其云,各为时章,以瞌饰回躅,固非贷而滥,吾安得不序!
  皇明正德八年岁在癸酉五月既望,余姚王守仁书。
  本篇原稿系日本九鬼隆重辉所藏,今存佚不详。齐藤拙堂的《拙堂文话》载有此文真迹。据齐藤言,真迹“字画称秀,神采奕奕,其为亲笔无可疑也。”现据日本明德出版社一九七○年版《阳明学入门》一书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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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绕树三匝  &
1.纸上谈兵&
丙辰(1496年,弘治九年)会试失败后,他在&随世就辞章之学&的同时,再度燃起对兵学的热情。早期经验是个底子,现实刺激是契机,科举失败反弹出来的济世热情以及文武并进才能成圣成雄的儒生信念,使他沉浸于兵典武学,以透视兵学的奥秘。钱德洪说乃师在这一年,&凡兵家秘书,莫不精究。&(《年谱》)恐怕亦有夸张。现存阳明&批评&的《武经》的评语不见什么精深的学问也谈不上什么了不起的顿见。但他&批评&的《武经》曾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徐光启,孙元化,胡宗宪等人并为之作序。都用了相当热情的赞赏的语调。也许因为他是明代以书生将兵而建奇勋被封侯的唯一的一个,所以其他书生想从中参悟成功之秘诀,从而他的&批评&才显得别有魅力,都想承&新建余烈&罢了。&
即使不当军事家,单为当哲学家,也该学习中国的兵学。其中的智慧最见中国人的学中之&术&。兵,农,医学是中国古代人文博雅型教育体系中的&工程技术&层面的实学了。而且&乱世喜谈兵&&是中国读书人的&传统&。&
打仗不能靠《论语》,《论语》讲的是正道。战争是须用诡道的。&
阳明读了哪些秘籍不得而知,他评的却不是什么罕见的秘籍,只是宋代编辑的&&武经七书》,所收均是大路货,自然也是公认的兵学精华:《孙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吴子》、《三略》、《唐李问对》。南宋高宗时,曾指定《武经七书》为选拔将领考试的必读书,在社会上广为流传,称不上秘籍。阳明一旦染指就全力以赴,这是性格使然之事,说得上&沉浸&其间。&
他的批评可分两类:一是验证圣学之不误,属于理论性的总结。一是实践性的技术性的领会,即徐光启所谓"实用固彰彰不诬"的&术&。但无论是学还是术,都有&心学&味,都是寻找切合我心读后感。有感即发,无感不书,不管原文本是否重要,所以从学术上说没什么价值。只是对了解王本人有价值。&
《司马法》对他的影响是相当大的,这有他后来真领兵打仗时讲究行伍管理,军礼建置为证。但他此时(评点时)只对《司马法》体现了他认同的儒学要点处感兴趣。只对第二篇《天子之义》作了撮要式的发挥性的议论:&
先之以教民,至誓师用兵之时,犹必以礼与法相表里,文与武相左右,即&赏罚且设而不用&,直归之"克让克和",此真天子之义,能取法天地而观乎先圣者也。&
这种评法有心学的王者气概。不是&教授&体,更无讲章气,也不是曹操,杜牧式的虽有才气但尚盘旋于原著下作发挥。而是毛泽东式的居高临下,例如说曹操这个人很懂得粮食的重要,这种类型的评论。这是一种政治家军事家既吸收前人营养又后出转精层楼更上形态的理论总结。公平地说他见识高超,用&儒&释&兵&,恰到好处,倘将兵者都如此行事,则生灵有幸。司马骧苴在本篇中讲了许多切合实用的规定,比《孙子》具体,但阳明只抓住这个&纲&,既不违背原意,又切合己意。这种&实用&的艺术就看水平了。就像毛泽东用精神胜利打败了蒋介石,阿Q用精神胜利挨赵太爷的打。&
&今本《司马法》&包括五篇:&仁本第一&&定爵第三&&严位第四&&用众第五&,王阳明只对第二篇作了评论,这只说明他评时兴奋点,不表明他一生的注意力仅仅限于此。他后来在用众术上就发展了《司马法》。估计他既没有看到155篇的《军礼司马法》,也没有看到被隋人删落的《司马法》逸文,那需要读大量的古书中的传注和类书,明人无此习惯,阳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清人做过专门收集,如钱熙祚《司马法逸文》,黄以周《司马法考证》,张澍《司马法逸文》等,姚际恒,龚自珍说佚文才是真的(姚《读司马法六韬》,龚《最录&司马法》&)。这就是做学问了,而王不是来做学问的。王是"拿来"为我所用的。&行&重于&知&,&知&为了&行&,是王的一以贯之特征。&
他对《李卫公问答》(即《唐李问对》)不以为意,只对下卷作了一句评论:&李靖一书,总之祖孙、吴而未尽其妙,然以当孙、吴注脚亦可。&对《尉缭子》的评价是&通卷论形势而已&。总共没有200字,只就&将理&重审囚略表感慨,就&治本&说了一句&文武二者不可缺一&。对&战术&什么的均未作评论,就&兵教&发挥了几句:&巧者不过习者之门。兵之用奇,全从教习中来。若平居教习不素,一旦有急,驱之赴敌,有闻金鼓而目眩者矣,安望出死力而决胜乎?&这是典型的操作型官员的着眼点了,都对,也实用,但充其量只是戚继光水平。&他谈的最多的是《孙子》。对孙子&校之以计而索其情&很有感触,&此中校量计画,有多少神明妙用在,所谓&因利制权&,&不可先传&者也。&既要深入掌握其&几&又要充分临场发挥。这是心学总术!也是他解读《孙子》的根本角度,如《攻谋第三》的评语,在作了贯穿性理解后,归到&&全&之一字,争胜天下。&上兵伐谋&,第(只是)校之以计而制胜之道而已。&兵道的总原则就是:误人而不误于人,致人而不致于人。靠什么?就是靠万全的谋略。还有《军争第七》的评语亦见心学受益于兵学,老子《道德经》的痕迹:&善战不战,故于军争之中,寓不争之妙。&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悬权(秤砣)而动&;而必申之以避锐击惰;&以治&,&以静&,&无要&,&无击&,&勿向&,&勿逆&等语,所谓&校之以计而索其情&者,审也。&&
是否可以这样说:心学在制敌时是兵道,在克己时是儒经?阳明后来成雄靠兵道,成圣靠儒经。他自我总结是将两者合为一体时才算成功。这也是他努力要解决朱子将理与心分为二这一关键问题的肯綮之所在。此一节,也是王学的秘密之所在。&
他像历史上任何&伟人&一样是个人治主义者,他之前的儒家和法家都强调&有治人无治法&,他这个良心万能论者更要标举此道。读《九变第八》时,他重申了&有治人无治法&的主张后,愤世疾俗地说:&国家诚得于&九变&之将,则于&五利&&五危&之几,何不烛照数计,而又何覆军杀将之足虞乎?&他是觉得一帮混蛋在误国害民。我们前面说过,明代民变无一日无之。用正史的话说即所谓&明贼忒夥&,尤使肉食者头疼的是&边患&,先是西北后是东北的少数民族不断地攻掠。&
&当时边报甚急,朝廷举将才,莫不惶蘧。先生念武举之设,仅得搏击之士,而不能收韬略统驭之才。于是留情武事,凡兵家秘书,莫不精究。&(《年谱》)他是带着问题来急用先学的。在具体战役中,还就是良将赢,窳将输;多算胜,少算不胜。如写过著名的《中山狼传》的马中锡作战不利,下狱论死,连举荐他的大僚也被撤职。但更致命的是制度,人治的体制本质上要求谁给的官对谁负责,只求上峰满意是其&自然法&。所以形成阳明特别指控的常规现象:&
今之用兵者,只为求名避罪一个念头先横胸臆,所以地形在目而不知趋避,敌情我献而不知觉察,若果&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单留一片报国丹心,将苟利国家,生死以之,又何愁不能&计险扼远近&,而&料敌制胜&乎?(《地形第十》批语)&
这是我们最熟悉的逻辑:&只有革命人才能做革命事&&血管里流的都是血,水管里流的都是水&。这种态度决定论,是中国人文精神的一项基本坚持。林则徐将阳明的&苟利国家,生死以之&变成一句激励过近代志士仁人的名言;&苟利国家生以死&!&
其实,阳明的纸上谈兵是纸上谈&心&。&
他对孙子的《用间》虽发了议论,但不获谛解,以为&知此一法,任敌之坚坚完垒,而无不可破,横行直撞,直游刃有余了。总之,不出&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语。&他对孙子的解读结穴于发窍处,用&校计索情&一以贯之。这已漏出心学自大的毛病,他忽略了孙子劝戒慎用间的一贯思想---用间乃死道是相当危险的。&
他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就是平宸豪是派学生冀元亨去当间谍,不但身死而且蒙受不白之冤,被&国家&当成叛党,不能享受烈士待遇。更有人因冀元亨在宁府,而说阳明先是串通宁王的,见事难成才反而起兵攻讨之。阳明为给元亨辩冤,呼号数年,上疏:宁肯我不要任何封赠,也必须给元亨平反。&
阳明不算不仁,元亨不算不智,具备用间的条件,但毫无功效却悲惨不已。这是人治体制常见的&悲剧&,任谁也难游刃有余。&
心学能够自大起来,自有其法门:一靠&化约法&;一靠&意会法&。这在纸上谈兵时显得简易直接,轻松漂亮。如他对《三略》《六韬》的读法就像伯乐相马&略其斑黄,取其飘逸&。对&上略&无评,于&中略&只抓&揽英雄&这三个字,并自信的说:&&三略&大义,了然心目矣。&寥寥三五句,即了帐。对&下略&话更少,还是为了应证&端的不出&务揽英雄&一语。&这,除了是心学之英雄万能论的体现,就是渴望早日被当成英雄揽入最高权力中心。&
化约对象时是体现化约者的心理轨迹的,这大概是中国特色的阐释学原理罢。&意会法&则像诗学审美法了。他读《文韬*文师》只批了一句:&看&嘿嘿昧昧&一语,而韬之大义,已自了然。&&
&嘿嘿昧昧&在原文的意思是韬光养晦,暗中准备,这样才能&其光必远&。阳明把&韬略&归结为韬晦,阴谋,应该说勾出了其中&玄&意,的确一语破的。号称姜太公的《六韬》和黄石公的《三略》的确是杂家的&术&书,不合阳明之志。他也认为讲阴谋的《六韬》&明是后世奸雄附会成书,读者可尽信乎?&他用的是&理校法&(陈垣术语),因为&文王圣人,不必言矣,即尚父(姜太公)荐扬,何遂阴谋取胜至此?&&
不能嘲笑阳明书生气,他的儒生立场是合理而正义的。因为,&兵者,国之大事&,关系人民生死,民族存亡,国家兴衰。不用正义统帅必成&凶器&。儒家奉行和平主义,孟子耻言齐桓晋文之事。荀子谈兵,受后儒讥评。社会越来越复杂,单靠拒绝的态度纯是迂腐。&兵者,拨乱之神&的说法被人接收,以暴止暴,几成共识。阳明说孔子已言兵。唐甄说&兵者,国之大事,君子之急务也&(《潜书*全学》)。但单靠阴谋必成强盗世界。问题又回到了心学的命题:志者,帅也。同样一件事,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
阳明恰恰正有伊尹之志,兵的险恶之性,在&我心&中不存在,他理直气壮当&急务&来料理。他虽说是心学万能论者,他是极其重&行&的,梁启超说王在重实践上是颜李学派的先声。他嘲笑&龙韬*兵征&的&&望气&之说,虽是凿凿,终属英雄欺人。&他对&龙韬*农器&很重视,详加评说:&古者寓兵于农,正是此意。无事则吾兵即吾农,有事则吾农即吾兵,以佚待劳,以饱待讥,而不令敌人得窥我虚实,此所以百战百胜。&这使我们不容于己地想起毛泽东&兵民乃胜利之本&的名言。毛明学暗合王的地方,比比也。&
阳明有时目光如炬,让我们觉得心学大师的眼睛真是探照灯,显微镜。他对《吴子》的评语只有一段,但极见阳明的心志:&
彼孙子兵法较吴岂不深远,而实用则难言矣。想孙子特有意著书成名,而吴子第就行事言之,故其效如此。&
阳明的取向是吴子式的,他决意不走&著书成名&之路,他要在&行事&上做出实际效果。所以,他强调重行,绝非说教或空谈,他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他纸上谈兵,绝非要纸上得来再纸上去。但能否一展身手,还要看当家的给不给舞台。他倒像装备停当的战舰可以随时开赴任何实战的港湾。然而,他只能&每遇宾宴,尝聚果核列阵为戏。&(《年谱》)知之者,知其有远志;不知者还以为他有精神病呢。一个26岁的举人&老爷&在宾客面前做这种游戏成何体统?&2.道心无赖&
孔子曾有瓢瓜之叹,但他只以&素王&终局是他不肯改变自己的主义,又没有一个主公肯按他的主义治国。在非大一统的时代,还能保持出为道行、处为道尊的自由和自觉。秦汉大一统以后,行道就得给家天下的王朝当走狗,事实上并不存在儒生们理念中的&天下&,除非在天崩地坼之际,大一统的皇权瓦解之时,人才才可以自由流动,才勉强找到一点出为道行的意思。像刘备三顾茅庐之类的故事,也都是边缘知识分子编导的神话,是他们的白日梦幻想。军阀们的军人政府只需要来帮忙的&军师&,并不需要任何与他的政权不一致的&道&。行道云云,只是书生的理由化的文饰。因为,&疾末世而名不称&是伯夷,叔齐,孔子都超越不了的&名关&,如无民族仇恨,家门私怨或生命威胁谁不想出来&自我实现&一把?&隐逸传&中除了极个别真哲学家,差不多都是因现实原因而成为隐士的。因伤心而遁世者居多。像阳明的五世祖秘湖渔隐,恨国家待其死于苗难的父亲太薄情,&
遂发誓不出来做官。但他还不够入隐逸传的资格,四世祖遁石翁为守父志且不满永乐夺权。然而,仕可逃,而世则难逃,除非不活。是以,真正&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绝顶隐士极为少见。&
阳明若真当隐士也要当大隐士,也得是他真信了庄周,抱朴子,以及什么《冲虚经》《文始经》《通玄经》,还得有了当神仙的志向,从情到理都重肉身胜于一切才可能。他有这种可能性:&
第一,遗传基因不可抗拒。六世祖王纲&善识鉴&能先知;五世祖王彦达&粗衣恶食,终身不仕。&&有隐操&;四世祖王与准精《周易》,&尝得筮书于异人&&为人筮,无不奇中。&著《易微》;筮居秘图湖。&
第二,世俗世风的影响不可低估。明代从宫廷到市井道教极风靡,士子士大夫亦以相尚。&
第三,他本人从八岁即好神仙,结婚前后曾沉溺难返。而且他事实上终身未改此&业余爱好&,后来只是不以此教人罢了。而他终于没走上隐以求仙之路,不是他不投入,不当真,而是他的英雄梦,圣人梦难以平伏;神仙之道的理论强度和现实效验无法使他心诚乐服。他的学生胡松说的好:&夫道一而已,通则皆通,塞则皆塞。&阳明幸好在好养生喜仙道时正好&塞&着,不然,中国只会多一个名道,而少了一个影响历史的大儒。但是当他从儒家这边通了时,与佛道也通了。&
他37岁在龙场时写的《答人问神仙》的信中明晰表述了这个好而未通的历程:&仆诚八岁而即好其说,而今已余三十年矣,齿渐摇动,发已有一二茎变化成白,目光仅盈尺,声闻函丈之外,又常经月不出,药量骤进,此殆其效也。&他此时固然已归心儒学,是在现身说法,证明神仙之道不足凭。但他当年曾认为:若从佛,老二氏中&有所得,谓儒者为不足学。&(答萧惠语)&
可见,他从八岁开始形成的精神倾向,一直延续了三十年,尽管时断时续,却也算痴心不改了。这中间曾悟过&二氏之非&,但到龙场后,又觉得&大抵二氏之学,其妙与圣人只有毫厘之间。&这种对&二氏之学&的评价差不多是来自儒家队伍中的最高考语了。这是他已龙场大悟之后的判断,自然是做准的。这个讲良知的人是明诚不做欺心语的。&
他因曾潜心出入二氏才见得真切,他又是个极善&化敌为友&的转化大师。从而能够万物皆备于我。他的学生都说他的圣雄全才来自其&学问全功&。如胡松说:&先生之才之全,盖出于其学如此。&他也的确从二氏之中汲取了不少营养。能够百川归海融会贯通的人才能成就圣雄全功。&
当然,对于成功了的,后世只会觉得他每一步都在走向那个辉煌的顶峰。&
现在,27岁的王阳明可没有融会贯通的惬意与从容。他很痛苦,他四处出击处处碰壁,找不到步入&第一等事&的门径。辞章之学是虚文,兵学虽是有用之学却无用武之地,他也并不去考什么武进士,去也考不上。再攻朱子之学,却落了个&益委圣贤有分&。到目前为止,他除了落了一身病,什么也没干成。他看不起的"只管一世"的状元,也在排斥他。他也许是用道教养身术来舔伤口吧。《年谱》尽量平淡地写了一句:&偶闻道士谈养生,遂有遗世入山之意。&假如他次年没考上进士,他也许真会一跺脚彻底遗世入山去了。他此时对政局,对自己的前程,对理学等等,都还是失望尚未绝望。&3.观政&
弘治十二年,他28岁,春天会试,他本来入了一甲,因&徐穆争之,落第二,然益有声&(湛若水《阳明先生墓志铭》)所谓落第二,是入了二甲,&赐二甲进士出身第七人,观政工部。&这个绍兴&性僻而野&的青年终于步入&承天之门&(即清朝&天安之门&,亦即天安门)。工部在东朝房,他当时的家在长安西街,跟他父亲在一起。观政,相当于见习实习。工部管都邑建设,治漕总河,铁厂织造,屯田铸钱,植树造林等等,对想发财的人来说是肥缺美差。历朝都属工部最富。但阳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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