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激话的人神经网络激活函数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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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圣”莫扎特的音乐可激活副交感神经
1993年10月,加利福尼亚大学欧文分校的劳舍尔(F.H.Rauscher)和肖(G.L.Shaw)于英国《自然》杂志发表《音乐和空间任务能力》一文,介绍他们邀请大学生听音乐,然后对他们进行智商测试。大学生在听了10分钟的莫扎特《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后,在空间推理测试中的得分有明显的提高。“与听放松指令和不听音乐时相比,听了音乐的大学生智商得分(IQ)提高了8或9分。”这种现象就是后来被全世界广泛传播、产生巨大的社会影响的“莫扎特效应”(Mozart Effect)。
这一成果经过《纽约时报》的报道,立即产生了轰动效应,因为这个结果可以解读为听古典音乐的孩子要比不听的孩子智商高。劳舍尔的研究由此获得了媒体的广泛关注,并导致了一场流行心理热潮。在美国,望子成龙的家长们以及教育工作者、政府官员都对此表示了极大的兴趣。最典型的是美国佐治亚州政府,1998年6月,当时的州长为该州每一名新生儿免费发放古典音乐CD和磁带; 佛罗里达州则要求公立日托幼儿园播放古典音乐。一时间让孩子听古典音乐成为一种时尚。“莫扎特效应”并非只是在美国流行,它及时地传播到了世界各地,包括中国。至今在网上随便搜索,都能找到无数出售“莫扎特效应CD”的网站或免费下载试听。
瑞士心理学家班格特(A.Bangerter)和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希思(C.Heath)在2004年12月《英国社会心理学杂志》上发表了《“莫扎特效应”:追踪一个科学传奇的演变》的文章,把“莫扎特效应”的产生、演变、发展和应用当作一个典型的科学传播案例来研究。与此同时,他们文章的主要内容也在欧美一些媒体和网站、尤其是大学的校报和网站广为传播。
劳舍尔在科学家们对此的争议中于日英国《新科学家》杂志上透露了其新近的研究成果。“莫扎特效应”不仅在人身上存在,在小鼠身上也存在,而且作用更大。她让30只小鼠一天听莫扎特《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12小时,持续了8个多星期。结果显示,这些小鼠通过迷宫的速度大大加快。在迷宫试验中,听了音乐的小鼠比起那些未听音乐或呆在无害噪音环境的小鼠来,犯错误小于37%,过迷宫的速度快了27%。这些结论是通过对照组获得的。劳舍尔说,听了莫扎特奏鸣曲的小鼠,其大脑海马区内刺激和改变脑细胞联系的几种基因的活跃水平明显提高。这些基因分别负责生成一种神经生长素、一种与学习和记忆有关的化学物质以及一种神经突触生长蛋白。日,在旧金山举行的认知神经学研讨会上,劳舍尔希望这些发现能有助于为阿尔茨海默氏症和其他神经退化疾病的患者设计音乐疗法。
出版过两本与“莫扎特效应”相关畅销书籍的美国教师唐&坎贝尔指出,科学研究显示,当一个人听音乐时大脑的许多不同部分都处于活跃状态,其中一些最活跃的部分与人们进行空间推理时的活跃部分是相交迭的。
莫扎特音乐有益多动症、癫痫症患者  
伊利诺斯大学专攻癫痫症的神经科专家约翰&休斯认为莫扎特的效果最好。休斯曾给病人播放过莫扎特《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他惊讶地发现,在36名病人中有29名的症状得到了减轻。休斯也用其他古典音乐做过试验,但他发现只有莫扎特对他的病人具有持续、明显的效果。休斯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莫扎特音乐重复的频率。休斯说:“他的音乐比较简单,总是让某一旋律多次重复出现,而且是以我们大脑喜欢的模式重复。”研究发现,莫扎特的音乐模式平均每20到30秒会重复一次,这与脑电波的时间长度和中枢神经系统的某些活动时间相一致。他认为这是莫扎特音乐神奇效果的奥秘所在。
美国著名临床神经科学家丹尼尔&阿门所著《大脑处方》一书中提到,一项研究发现,聆听莫扎特的音乐对治疗儿童多动症有帮助。听莫扎特音乐的那组儿童的“西他”脑电波(多动症患者的这种脑电波往往过多)明显减少,同时变得更为专注,控制情绪的能力也大为提高,社交技巧也有较大改善。生活在伦敦的杰姬&欣德利非常相信莫扎特的音乐,她认为自己6岁的儿子劳伦斯从中获益良多。欣德利说,劳伦斯从小就发育迟缓,并有多动症和语言障碍:当别人和他说话时,劳伦斯要一声不吭地想上半小时才会作出回答。用莫扎特的音乐进行了几个疗程的治疗后,欣德利说:“他现在很喜欢说话,对别人的问题也能立即作出回答。他取得了非常显著的进步。”
一位芝加哥神经外科医生也做过研究,发现莫扎特的某些乐章能够减轻某些癫痫病患者的发病程度并减缓发病频率。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研究者还发现,某些老年痴呆症患者在听莫扎特的音乐10分钟后,在智力测试中会有更好的表现。
法国著名演员杰拉德&德帕迪约曾说,莫扎特的音乐帮助他克服了童年时的口吃。“莫扎特效应”提出者法国医生阿尔弗雷德&托马蒂斯说:“杰拉尔&德帕迪约(法国著名演员,人称“大鼻子情圣”)来到我诊所的时候才17岁。当时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巨大的潜质。他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来,这在医学上叫‘神经传导阻滞’。通过我们的治疗,使他突然获得了创造力和艺术想像力。同时他也获得了一种惊人的记忆力,今天他可以同时接拍好几部片子”。托马蒂斯的门生、将“莫扎特效应”注册商标的美国人唐&坎贝尔成立了治疗中心,“这家医院的各个部门都选用莫扎特的音乐,来治疗的病人主要是产科病房那些候产的孕妇、还有一些门诊病人和由父母陪同一起来的小孩子。莫扎特音乐将一天的时间编织在一起。”
莫扎特音乐的巨大力量   
有发现莫扎特的音乐对种植葡萄也有神奇效果。意大利托斯卡纳的一名葡萄园主卡罗&卡格纳兹在过去5年里都给自己的葡萄播放莫扎特的音乐。年轻时,卡格纳兹还曾背着手风琴在葡萄成熟季节里给葡萄演奏莫扎特,他说:“昼夜不停地播放莫扎特音乐产生了戏剧性的效果,葡萄成熟得更快,而且还能驱走寄生虫和鸟类。” 最近,美、日两国三家实验室先后声称,莫扎特的音乐的确对老鼠发生了某种作用。莫扎特的奏鸣曲能提升大鼠和小鼠走迷宫的表现,还有研究指出,听过曲子之后老鼠的生化指标发生了变化。    对“莫扎特效应”的一些争论仍存在。但是,现在莫扎特曲子已经成了最受欢迎的胎教音乐。莫扎特的音乐在开发大脑、抚慰心灵和进行音乐疗法上的作用正在逐步显现出来,这位“乐圣”的作品是最贴近人类心灵的音乐,有研究发现莫扎特的作品在所有古典音乐中最容易被原始部落的居民接受。莫扎特传世的经典音乐,让这位天才音乐家的名字流芳百世。1984年美国影片《莫扎特传》荣获奥斯卡和金球奖最佳杰出影片大奖。莫扎特对音乐史、乃至全人类的深远影响,触及胎教、儿童早期教育、心理学、犯罪学、美学、舞蹈、文学、戏剧、影视、建筑、绘画、时尚、出版、旅游、农业、商业开发等多个层面,对社会诸多层面带来了&莫扎特效应&。莫扎特音乐会牵引人的灵魂,去它最想去的地方。
莫扎特的作品是最贴近人类心灵的音乐,因为他们发现莫扎特的作品在所有古典音乐中最容易被原始部落的居民接受。在本世纪,有人做过这样一项实验:把数十位古今音乐名家的作品的录音,放给美洲的印第安土著们欣赏。结果发现,在最受欢迎的乐曲中,大多为莫扎特的作品。由此可见,莫扎特的音乐作品反映出人类对美的最原始、最朴素的追求。无怪乎后来的很多乐评家称莫扎特的音乐为不含任何杂质的“纯音乐”,实在是很有意境,恰当得很。1984年美国影片《莫扎特传》荣获奥斯卡和金球奖最佳杰出影片大奖。
奥秘:莫札特音乐中散发着清凉的能量   
莫扎特音乐的奥秘是他的音乐中散发着清凉的能量。莫扎特是天生得到自觉的灵,这是他音乐神奇的奥秘。在霎哈嘉瑜珈,练习者能感应得到莫扎特音乐中的能量,并一般会只听他音乐中的慢板部分。
很多音乐、诗歌、绘画、戏剧、雕塑等艺术作品之所以流芳百世,这是因为其中散发出清凉的能量,不是霎哈嘉瑜伽练习者不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只能是在思维上作反应。
莫札特音乐中散发着清凉的能量
莫扎特效应:对早产儿的音乐疗效
原文撰稿人:内斯特 洛佩兹 杜兰博士
你还记得莫扎特效应吗?在20世纪90年代一个很小但却非常有影响力的研究表明,听古典音乐,尤其是莫扎特古典乐,能提高大学生的考试成绩表现,因此得出的结论就是(后来就开始疯传起来):莫扎特音乐,成就你更聪明的头脑! 公众对此反应强烈,整个行业也因此诞生了。家长开始蜂拥商店抢购莫扎特的光盘,回家后就可以给他们那还没出生的宝贝孩子放胎教音乐了。(希望他们放的不是莫扎特的安魂曲-虽然这是我认为在他一生中最让我喜欢的作品之一,不过14岁以下的孩子恐怕不会喜欢)。更有甚者,乔治亚州通过一项法律,要求给刚怀孕的准妈妈们发放莫扎特音乐光盘!当时的政府官员的论点后来被广泛引述,他说:
总所周知,大脑有两个脑半球。研究表明,音乐所涉及的闹区横跨大脑两半球—它激活了创造力和控制情绪所在的的右脑区,同时又激活了负责控制节奏和音调的左侧脑区。所以人们从小接触音乐的熏陶有助于发展联结这两半脑区的神经丛。
我本应该继续说,但我必须在此指出的是,上述所述之中,仅有一点是正确的:音乐的确需要大脑的两个半球共同参与。我本应该继续说,但我必须在此指出的是,上述所述之中,仅有一点是正确的:音乐的确需要大脑的两个半球共同参与。
从那时起,促进智力的莫扎特效应便开始受到质疑。事实上,一个全面的元分析(就是对已有研究结果的分析)(关于这一话题以往的研究统计回顾)的结论是,听莫扎特音乐,实际上对智力并没有影响。
然而,这些研究也得出了一些非常积极的结论。在此之后不久,一系列的研究又表明,莫扎特效应对一些人起作用是因为他的镇神安宁作用。也就是说,听莫扎特音乐的人因此减轻了很多压力,这些处于焦虑中的人们,这样的减压,有助于他们的更好表现(例如,无论是在测试或是体育赛事上)。其他研究也显示,播放莫扎特对于高危婴儿(早产儿或有严重并发症者)有更好的医疗成果,这些效果就例如减少住院天数和更迅速的增加体重(这对于早产儿而言很重要,长大了就相反了,尤其是女性)。然而,研究人员一直无法确定莫扎特的现实机制,如何解释为什么早产儿会以这种方式对莫扎特音乐做出反应。
在上一期的儿科杂志上,有一个关于关于莫扎特效应对早产儿的影响的非常有趣的研究。Tel Avid的一个科研小组关注于检测早产儿的代谢效率的变化是否可以更好的解释莫扎特对早产儿的影响效果。在这项研究中,作者观察20个平均出生胎龄在29周(从26-35周不等)的早产儿,他们都必须是病情稳定。在研究时,婴儿按照出生胎龄从30周到37周平均分布。该方法采用的是“随机交叉设计”。这意味着在测试期间,连续2天的同一时间段内需对所有的婴儿测试两种情况下的表现。有些婴儿第1天听莫扎特,但在第2天不听莫扎特,而其他婴儿则相反,第二天听而第一天不听莫扎特音乐。
研究人员发现,婴儿只听了不到十分钟的古典音乐,就平均降低10-13%的“静息能量消耗”(REE,生理代谢指标)。REE通常被认为是休息状态下,机体功能在特定一段时间内所需要能量的测量单位。这将如何增进我们对早产儿的莫扎特效应的理解的呢?如果婴儿减少他/她的REE,意味着婴儿的机体功能需要较少的卡路里消耗。试想一下第二点,假如你白天的生理机能需要消耗2000个卡路里单位。那么,如果你吃相应2000卡路里热值的食物,理论上是可以保持住你的体重的(收支平衡)。但是现在,假设你(通过听莫扎特音乐)减少了REE,那么现在你只需要1500个卡路里单位就可以满足机能需要了,但你继续吃了2000卡路里的食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类似的过程可能只是存在于这类婴儿身上。很可能是这样的,这些婴儿听莫扎特音乐降低了他们的REE,而这直接导致一个更高的“能量消耗/能量实际使用”比率,从而有助于他们体重的迅速增加和得到更好的医疗效果。
虽然这是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研究,但作者也提出警告,认为进一步的研究应建立在较大的样本量上。然而,这些研究结果,结合先前的发现,表明了对危险期婴儿采用音乐疗法所取得的医疗效果的进步,这让你想知道新生儿重症监护单位(ICU)是否也应该考虑将音乐疗法作为高危儿照看的惯常标准。
参考文献:
Lubetzky, R., Mimouni, F., Dollberg, S., Reifen, R., Ashbel, G., & Mandel, D. (2009). Effect of Music by Mozart on Energy Expenditure in Growing Preterm
著名法国大作家罗曼罗兰论莫扎特
我最近把莫扎特的书信重新读了一遍,那是由亨利·特·居仲先生译成法文,而所有的图书馆都应该置备的:那些信不但对艺术家极有价值,并且对大众都有裨益。你一朝念 过以后,莫扎特就能成为你终生的朋友;你痛苦的时候,莫扎特那张亲切的脸自然而然会在你面前浮现;你可以听到他心花怒放的笑声,又有孩子气,又有悲壮意味的笑声,不管你怎样悲伤,一想到他欣然忍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你就会觉得自己一味浸在悲哀里头是大可惭愧的了。现在让我们把这个消逝已久的美丽的小影,给它复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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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引起我们注意的,是他那种不可思议的精神健康,想到他受着病魔侵蚀的身体,他精神的健康就更可惊讶了。——他的健康在于所有的机能都得到平衡,而且差不多是绝无仅有的平衡:一颗样样都能感受,样样都能控制的灵魂;一种镇静的、甚至心里有着最深刻的感情(例如母亲的死,对妻子的爱)的时候令人觉得冷酷的理智,那是一种目光犀利的聪明,能抓握群众的趣味,懂得怎样获得成功,懂得一方面保持自己骄傲的天性,一 方面把这个天性去适应社会,征服社会的聪明。所谓各种机能的平衡,就是这些因素的平衡。
  这种精神健康,在一般性情很热烈的人是不大会有的,因为热烈必然是某种感情到了过分的程度。所以莫扎特具备所有的感情而绝对没有激烈的感情,——除了骄傲;这是一 个可怕的例外,但骄傲的确是他天性中极强烈的情绪。
  有个朋友对他说(日):“萨尔斯堡总主教认为你浑身上下都是骄傲。”
  他自己也绝对不想隐瞒,谁要是伤了他的傲气,他就显出他和卢梭是同时代的人,会拿出共和国民的高傲的态度来答复人家:“使人高贵的是心;我不是伯爵,但也许我的灵魂比伯爵高尚得多;当差也罢,伯爵也罢,只要侮辱了我,他就是一个坏蛋。”有一天,奥格斯堡两个爱取笑的人挖苦莫扎特获得金马利十字勋章,莫扎特回答说:“很奇怪的是,要我得到你们能得到的所有的勋章,比着要你们成为我容易得多,即使你们死过去两次,复活两次,也是没用……”他在信中述及此事,又加上两句:“我为之气愤交加,怒火中烧。”......
  他在日的信中说:“高尼兹亲王对大公爵提起我的时候,说这样的人世界上一百年只能出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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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掉了骄傲这股巨大的、独一无二的激烈的情绪,你所看到的就是一颗和蔼可亲,笑靥迎人的灵魂。他的活泼的,时时刻刻都在流露的温情,纯粹象女性,甚至于象儿童,使他喜欢流泪、傻笑、说疯话,和多情的小娃娃一样作出疯疯癫癫的事。
  往往他还有一股永远兴高彩烈的劲儿:对无论什么都大惊小怪地觉得好玩;老是在活 动、唱歌、蹦跳;看到什么古怪的,或者往往并不古怪的事,便弄些有意思的,尤其是没有意思的,有时还是粗俗的,但并不缺德的,也不是有意的恶作剧,说些毫无意义的字儿,让自己发疯般狂笑一阵。
  他在1769年的信中说:“我简直乐死了,因为这次旅行太好玩了!……因为车厢里热得很!……因为我们的马夫挺好,只要路稍微好一些,他就把牲口赶得很快!”
  这一类莫名其妙的兴致,这种表示精神健康的欢笑,例子多至不胜枚举。那是旺盛而健康的血在那里活动:他的敏感绝无病态的意味......。   
  他是个极有情义的朋友,只有穷人才可能做到的那种朋友:
  “世界上只有穷人才是最好最真实的朋友。有钱的人完全不懂什么叫做友谊。” (日信)
  “朋友!……只有不论在什么情形之下,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想为朋友好,竭尽所能使朋友快活的人,我才认为有资格称为朋友。”(日信)
  他给妻子的信,尤其在年中间的,充满着甜蜜的爱情和狂欢的兴致。那个时期是他一生最困苦的时期,象他所说的“老是在绝望与希望之间挣扎①”,又是病,又是穷,又有种种的烦恼;但这些都不能把他狂欢的兴致压下去。而且他也不是象我们所想的,特意鼓足勇气来安慰他的妻子,不让她看到真实的处境;那是莫扎特不由自主的,情 不自禁的需要痛痛快快的笑;即使在最惨痛的情形之下,这种笑的需要也非满足不可②。但莫扎特的笑是和眼泪很接近的,那是抱着一腔柔情的人必然有的,乐极而涕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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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快乐的,可是没有一个人的生活象他的那么艰苦。那是一场无休无歇的,跟贫穷与疾病的斗争。这斗争、到他三十五岁才由死亡加以结束。那末他的快乐是从何而来的呢?
  第一是从他的信仰来的。他的信仰没有一点儿迷信的成分,而是富于智慧的、坚强的、稳固的,非但没有被怀疑动摇,便是极轻微的怀疑也不曾有过。他的信仰非常恬静,和平,没有狂热的情绪,也没有神秘气息,他只是真诚的相信着。父亲临死以前,莫扎特在信中和他说:
  “我希望得到好消息,虽然我已经养成习惯,对什么事都预备它恶化。死是我们生命的真正的终极,所以我多年来和这个真正的最好的朋友已经相熟到一个程度,它的形象非但不使我害怕,反倒使我镇静,给我安慰。我感谢上帝赐我幸福……我没有一次上床不想到也许明天我就不在世界上了;然而认识我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我的生活态度是忧郁的或是悲观的。我有这种福气,真要感谢上帝,我真心祝望别人也有这种福气。”(日)
  这是他以永恒的生命为归宿的幸福。至于尘世的幸福,他是靠了亲人对他的爱,尤其是靠了他对亲人的爱得到的。
  他写信给妻子的时候,说,“只要我确实知道你生活周全,我所有的辛苦对我都是愉快的了。是的,只要知道你身体康健,心情快活,那末我即使遇到最困苦最为难的境况也不算一回事。”(日)
  但他最大的快乐是创作。
  在一般精神骚动的病态的天才,创作可能是受难,他们往往千辛万苦,追求一个不容易抓握的理想,在一般象莫扎特那样精神健全的天才,创作是完美的快乐,那么自然,几 乎是一种生理上的享受。对于莫扎特,作曲和演奏,是跟吃、喝、睡眠,同样不可缺少的机能。那是一种生理的需要,而且有这个需要也很幸福,因为这需要时时刻刻都能得到满足......。
   奇妙的是,他的艺术老是倾向于争取成功,同时却绝对不牺牲他的信仰。他写作乐曲的时候,始终注意到对群众的效果。然而他的音乐决不丧失尊严,只说它要说的话。在这一方面,莫扎特得力于他的机智、聪明和嘲弄的心情。他瞧不起群众,然而他自视甚高。所以他永远不对群众作一些会使他脸红的让步;他把群众蒙住了,他能支配群众①。他使听的人自以为了解他的思想,其实他们只有听到作者特意写来博取掌声的段落,才报以掌声。他们了解与否,对莫扎特有什么相干②?只要作品能成功,使作者有办法从事于新的创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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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扎特在一七七七年十月十日信中说:“创作是我唯一的快乐,唯一的嗜好。”
  这个幸运的天才仿佛生来就是为创造的。历史上很少见这样旺盛的艺术创造力。因为 莫扎特的得心应手,一挥而就的才华,不能与洛西尼那种不假思索的铺陈混为一谈。——巴赫是靠顽强的意志写作的,他对朋友们说:“我是被逼着用功的,谁和我一样用功,就会和我一样的成功。”——贝多芬永远和他的天才肉搏,朋友们去看他而正碰上他在作曲的时候,往往发见他困惫不堪的情形无法形容。兴特勒说:“他脸上的线条都变了样,满头大汗,好象才跟一支对位学家的军队作了一场恶斗。”不错,这里说的是贝多芬写作弥撒祭中间的“吾信吾主”的一章;但贝多芬老是拟稿、思索、删削、修改、添加,从头再来;而等到全部完成以后,又从头再来;有一支奏鸣曲,久已写好而且已经刻好版子的,他在Adagio开头的地方又加上两个音。——莫扎特可完全没有这种苦难①。他心中的愿望,他实际上都能做到,而且他只愿望他所能做到的。他的作品有如生命的香味:正如一朵美丽的花,只要拿出劲来活着就是了②。创作在于他是太容易了,不但双管齐下,有时竟是三路并进,无意中表现出他的不可思议的,惊人的手腕。日,他写作一支赋格曲,同时还在写一支序曲。某次音乐会预定他演奏一支新的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他在上一天夜里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急急忙忙写了小提琴部分,没功夫写钢琴部分,更没时间和合奏的人练习一次;第二天,他把脑子里作好的钢琴部分全部背出来演奏。(日)——这种例子不过是百中之一。
  一个这样的天才,在他的艺术领域内自然无所不能,而且在各个部门中都发展得同样完美。但他特别适宜于写作歌剧。我们不妨把他主要的特征重述一遍:他有的是一颗完全健康而平衡的灵魂,一颗平静的、没有热情的风暴、可是非常敏感、非常婉转柔顺的心,受着坚强的意志控制。这样的一个人假如能创造,必然比别人更能用客观的方式表现人生。热情的人精神上有种迫切的要求,无论作什么非把自己整个放进去不可。莫扎特可完全不受这种要求的牵掣。贝多芬的作品,每一页都是贝多芬;这也是最好不过的,因为没有一个英雄能象贝多芬那样引起我们兴趣的。但在莫扎特,由于他的感觉、温情、细致的聪明、自我的控制等等的优点混合得非常和谐,所以天生的长于抓握别人心灵中许多微妙的变化;并且他对当时贵族社会的形形色色感到兴趣,能够把那个社会活生生的在他的音乐中再现出来。他的心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渴求满足的声音在心中叫喊。他爱人生,也善于观察人生;要把人生照他所看到的在艺术中刻划出来,他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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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日信中说:“因为感情——不论是否激烈——永远不可用令人厌恶的方式表现,所以音乐即使在最惊心动魄的场面中也永远不可引起耳朵的反感,而仍应当使它入迷,换句话说,要始终成为音乐。”
  可见音乐是人生的绘画,但这人生是经过净化的。反映心灵的歌词,必须对心灵有诱惑的力量,但不能伤害皮肉,“引起耳朵的反感”。音乐表现生命,但是是一种很和谐的表现②。
  这种情形,不但在莫扎特的歌剧是如此,在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如此①。虽然他的音乐表面上象是刺激感官的,其实并不然,它是诉之于心灵的。莫扎特的音乐永远表现某一种感情或是某一种热情。
  而最值得注意的是,莫扎特所描写的感情往往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在别人心中观察得来的。他自己心中并没有这种感情,而是在别人心中看到这种感情。——他倘若不亲自说出来,我们简直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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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放下莫扎特的书信,让他音乐的浪潮把我们带走罢。他整个的灵魂都在他的音乐中间。我们一听,就能发觉他的本质,——他的柔情与聪明。
  到处都有他的柔情与聪明:所有的感情和思想,都被这两样包裹着,浸淫着,象一道柔和的阳光般沐浴着。因为这缘故,他描写反派角色从来不成功,而且他也不想在这方面成功。只要想到《莱奥诺拉》中间的暴君,《自由射手》中魔鬼般的人物,《尼伯龙根的指环》中可怕的英雄,我们就可以由贝多芬,韦柏和瓦格纳的例子,相信音乐是很能表现 并引起仇恨与轻蔑的。但正如莎士比亚的《十二夜》中的公爵所说的,音乐主要是“爱的养料”,而爱也是音乐的养料。莫扎特的音乐就是这样。因为这缘故,喜爱他的人把他看作亲人一般。并且他是用多好的礼物回敬他们的!仿佛是连续不断的柔情和长流无尽的爱,从他那颗仁慈的心中流到他朋友们的心中。——他很小的时候,对于感情的需要就到了病态的程度。据说他有一天突然问奥国的一位公主:“太太,您喜欢我吗?”她故意和他打趣,回答说不;孩子便伤心得哭了。——莫扎特的心始终是儿童的心。这一类天真的央求,永远用着“我爱你,你也爱我罢”这种温柔的音乐,重复不已的提出来。.....
  莫扎特说过这样的话:“啊!要是人家能看到我的心,我是差不多会脸红的。”(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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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般有过爱情的心和一般平静的灵魂,莫扎特是最好的伴侣。受难的人是投向贝多芬的怀抱的,因为他最能安慰人,而他自己是受了那么多苦难,无法得到安慰的。
  可是莫扎特也同样的受到苦难的鞭挞。命运对他比对贝多芬更残酷。他尝过各种痛苦,体会到心碎肠断的滋味,对不可知的恐怖,孤独的凄惶与苦闷。他表现这些心境的某些乐章,连贝多芬与韦柏也不曾超过。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为钢琴写的几支幻想曲和b小调Adagio。在这儿,我们发见了莫扎特的一股新的力量,而我称之为特殊秉赋的。我并非说除了这些作品以外,我们还没有领教过他的特殊秉赋。但我所谓的特殊秉赋,是那股在我们的呼吸之外的强大的呼吸,能把一颗往往很平庸的灵魂带走,或者跟它们斗;这是在精神以外而控制精神的力量,是在我们心中的上帝而不是我们自己。——至此为止,我们所看到的莫扎特只是一个富有生气,充满着快乐和爱的人;不管他把自己蜕变为哪一种灵魂,我们始终能看出他来。——但这儿,在刚才所说的乐曲中,我们到了一个更神秘的
世界的门口。那是灵魂的本体在说话,是那个无我的,无所不在的生命在说话,那是只有天才能表达的,一切灵魂的共同的素质。在个人的灵魂与内在的神明之间,常常有些高深玄妙的对白,尤其在受创的心灵躲到它深不可测的神龛中去避难的时候。贝多芬的艺术就不断的有这一类灵魂与它的魔鬼的争执。但贝多芬的灵魂是暴烈的、任性的、多变的,感情激烈的。莫扎特的灵魂永远象儿童一般,它是敏感的,有时还受温情过盛的累,但始终是和谐的,用节奏美好的乐句歌咏痛苦,临了却把自己催眠了:泪眼未干,已不禁对着自 己的艺术的美,对着自己的迷人的力量,微微的笑了(例如b小调Adagio)。这颗鲜花一般的心,和这个控制一切的精神成为一种对比,而就是这对比,使那些音乐的诗篇具有无穷的诱惑力。这样的幻想曲就象一株躯干巨大,枝条有力,叶子的形状十分细巧的树,满载着幽香扑鼻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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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场合,莫扎特超升到更高的境界,摆脱了那种内心的争执,到达一个崇高与和平的领域,在那儿,人间的情欲和痛苦完全消失了。那时的莫扎特是跟最伟大的心灵并肩的,便是贝多芬在晚年的意境中,也没有比凭了信仰而蜕变的莫扎特达到更清明的高峰。
  可惜这种时间是难得的,莫扎特的表白信仰只是例外的。而这就因为他信仰坚定的缘故。象贝多芬那样的人,必须继续不断的创造自己的信仰,所以口口声声的提到信仰。莫 扎特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他的信心是坚定的、恬静的,他从来不受信仰的磨折,所以绝口不提信仰;他只讲到妩媚可喜的尘世,他喜好这尘世,也希望被这个尘世所爱好。但一朝戏剧题材的需要,把他的心带往宗教情绪方面去的时候,或者严重的烦恼、痛苦、死期将近的预感、惊破了人生的美梦,而使他的目光只对着上帝的时候,莫扎特就不是大家所认识而赞美的那个莫扎特了。他那时的面目,便是一个有资格实现歌德的理想的艺术家,那是如果他不夭折一定能实现的:就是说,他能把基督徒的灵魂和希腊式的美融合为一,象 贝多芬希望在“第十交响曲”中所实现的那样,把近代世界和古代世界调和起来,——这便是歌德在第二部《浮士德》中间所尝试的。
  莫扎特表达神明的境界,在三件作品中特别显著;那三件作品是《安魂曲》、《唐·璜》和《魔笛》。《安魂曲》所表现的是纯粹基督徒信仰的感情,莫扎特把他那套迷人的手段和浮华的风韵完全牺牲了。他只保留他的心,而且是一颗谦卑、忏悔、诚惶诚恐、向上帝倾诉的心。作品中充满了痛苦的骇怯和温婉的悔恨,充满了伟大的、信仰坚定的情绪。某些乐句中动人的哀伤和涉及个人的口吻,使我们感觉到,莫扎特替别人祈求灵魂安息的时候,同时想到了他自己。——在另外两个作品中,宗教情绪的范围更加扩大;由于艺术的直觉,他不受一个界限很窄的、特殊的信仰拘束,而表白了一切信仰的本质。两件作品是互相补足的。《唐·璜》说明宿命的力量,这力量压在一个被自己的恶习所奴役,被许多物质形象的旋涡所带走的人身上。《魔笛》所讴歌的,却是哲人们恬静而活泼的出神的境界。两件作品,由于朴素,有力和沉静的美,都有古代艺术的特色。《唐·璜》的不可动摇的宿命和《魔笛》的清明恬静,在近代艺术品中(包括格利格的悲剧在内),也许是最接近希腊艺术的。《魔笛》中某些纯净到极点的和声所达到的一些高 峰,是瓦格纳的神秘的热情极不容易达到的。在那些高峰上,一切都是光明,到处只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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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九一年十二月五日,莫扎特在这片光明中安息了。我们知道《魔笛》的第一次上演是同年九月三十日,而《安魂曲》是他在生命最后两个月中间写的。——由此可见,死亡袭击他的时候,就是说在三十五岁的时候,他才开始泄露他生命的秘密。可是我们不必诅咒死亡,莫扎特把死亡叫做他“最好的朋友”,而且直到死亡将临,死亡的气息迫近的时候,莫扎特才清清楚楚意识到幽闭在心中的一些最高的力量,才在他成就最高,写作最晚的作品中把自己交给那些力量。但我们也得想到,贝多芬三十五岁的时候,还没有写《热情奏鸣曲》,也还没有写《第五交响曲》,根本没有什么《第九交响曲》和《d调弥撒祭》的观念。
  就象死亡给我们留下来的,在发展途程中天折了的莫扎特,对我们成为一个永久的和平恬静的泉源。从法国大革命以来,激情的波涛把所有的艺术都冲刷过了,把音乐的水流给搅混了;在这种情形之下,有时候到莫扎特的清明的天地中去躲一会,的确是很甜美的;他的清明之境,好比一个线条和谐的奥令匹克山峰,在上面可以高瞻远瞩,眺望平原,眺望贝多芬与瓦格纳的英雄与神明在那里厮杀,眺望波涛汹涌的人间的大海。
(中央电视台)莫扎特音乐的神奇功效:。
莫扎特书信选:
寄上《后宫诱逃》序曲的前十二小节。此曲很短,曲中有交替出现的强奏与弱奏。土耳其风的音乐都在出现强奏时加进去。曲中转了几个不同的调。任何人,哪怕他看戏的前一晚害了失眠症,我不信他听了此曲还想打瞌睡。——1781年莫扎特亲笔
乌姆劳夫把我邀到他家里,其态度极为谦恭。他要我听一听他自己写的一部歌剧。
他对我说:“你可别以为它是值得您为它费神的。我比您差远了,但我也是尽力而为的。”
我便在钢琴上将那部歌剧的乐曲视奏了一遍。之后,我听说他告诉别人:“那是毫无疑问的,有个魔鬼附在莫扎特的头脑中、四肢和手指头上!真不知怎么搞的,我那写得一塌糊涂连我自己也读不下去的乐谱,他视奏得如此流畅,简直就像那就是他自己写的一样!” ——1781年莫扎特亲笔
Wirgl, 1769年12月
最亲爱的妈妈!
我的心深深陶醉在了无尽的乐趣中,因为我在这趟旅行中感受到了很多欢乐,因为在马车中是那么的温暖,还因为我们的车夫那么的殷勤周到。他还会在道路状态允许的情况下把马车赶地飞快。旅行的详细相信我的爸爸已经想妈妈写信说了。我给妈妈写信的原因,是让她知道我深深地了解我的职责,就是我对妈妈您最深最深的崇敬并且是您最忠诚的儿子。
沃尔夫冈 莫扎特
说到关于听众口味的问题,你可以用不着为我担心。这是因为,我写的歌剧音乐,各种各样的人都会喜欢的,除了那些长耳驴子。 ——自慕尼黑寄父
音乐绝不应该不好听,应该让听众觉得喜欢。或者换句话说,不应该不成其为音乐。
《后宫诱逃》中的《近卫军合唱》短小精悍,生气勃勃,完全会令人满意。我是按照维也纳人的口味来写的。 ——自维也纳寄父
如果我们作曲家总是死守这那一套法则——那在当时是最好的法则,因为没人懂得更多——那么我们炮制出来的音乐就会像一些歌剧台本作家编凑的东西那样索然无味。——自维也纳寄父
万事万物有中庸之道,如今既不为人所知,也无人能领会了!为了博得掌声,许多人要么写空洞无聊的东西,连马车夫也能唱;要么就写得晦涩难解,然又因其为正常人所听不懂反而受欢迎。
这并非我要同你在信上一轮的问题。但我倒想写一本书。一本音乐入门。书中用例子说明问题。不用自己的名字发表。这一点几乎是用不着说的。 ——自维也纳寄父
虽然我已经习惯了想象最坏的情况发生,但我还是在等待好消息的到来。既然死亡是生命的真正归宿,我多年来就已经熟悉了这位人类最好的朋友。它的面孔现在对我来说已不再狰狞可怖,而是看上去平和而安慰。我要感谢上帝赐与我这种恩泽……我上床之前总想到也许第二天早晨我就醒不来了,但是了解我的人谁也不会说我很悲伤或不满。我感激我的造物主赐与我欢乐的天性,并衷心希望我的同类分享这种欢乐”只要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缺,我的一切烦恼对我来说就会变得像珍贵甚至快乐的东西。是的!只要我确信你快活健康,那么天底下最大的痛苦和麻烦对我来说就好像算不上什么了? ——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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