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爷俏福晋的福晋应该怎么对皇上说礼貌的话

电视剧版甄嬛传—改编(礼嬛恋)下
后宫中,皇后一倒,甄嬛暂摄后宫之事。自然,摩格来访,皇上要携甄嬛等众妃设宴款待。陡然一见甄嬛,摩格眼睛眯了一眯,顿时想起了当年那穿淡紫衣衫,长发披背的女子。当日一别,此刻相伴在皇帝身边,衣饰华贵,虽多了几分霸气,但顾盼生姿之间,往年的娇俏不减,摩格不由得心下一热。自然是不便相认的,他便与皇上行了初见之礼。他自恃大军压阵,难掩面上骄色。哪知殿上变故频多,倒让摩格闹了个灰头土脸,他斜睨熹贵妃,心中不免暗自赞叹,多年过去,她非但容颜依旧,人亦是更加聪明了。再看看旁边的皇上,形容木讷,不苟言笑,不知她如何在他身边是如何度日的。殿内未曾讨得便宜,摩格便藉口称从准葛尔带了了大宛良驹,特呈现给皇帝,还夸口道这马雄健异常非常马可比,但只怕野性难驯,恐中原无人可骑。皇上自是不服,便命人将宴席挪至骑射场中,要见一见这良驹的风采。席间甄嬛出来更衣,那摩格早早候在一旁,见甄嬛经过,便一个闪身,挡在路中。甄嬛虽吃了一惊,却也不卑不亢地行礼见过。允礼只在远处似若无意地地瞧着。僖答应的眼睛哪里离得开允礼,见允礼站在远处,虽装作把玩手中紫笛,却总瞥瞥远处的摩格与甄嬛。不由得心下气恼,酸意大发,她按捺不住,便走进前来,道“王爷太过关怀了,小心着了痕迹。”说着狠狠地看了甄嬛一眼,允礼只礼貌地一拱手,便笑了笑道,“适才本王多饮了两杯,便来此处吹吹风。多谢僖答应关怀。”那夏刈奉命前来探查摩格的动静,却不想听见了僖答应此番言论。
允礼既已有了上次的教训,便再也不敢多同僖答应多言,虽记挂甄嬛,却只好走了开去。僖答应见他走开,却也不便再跟去,只好悻悻地在原地呆了片刻,黯然离去。夏刈趁人不妨,又悄悄地挨近身,细心凝神听那摩格说话。湖边风甚大,隐隐地听那风声里传来只言片语,听得也不真切。只因这僖答应话里古怪,又涉及果郡王,夏刈便仔细观查。他受命于皇帝,要留心一切涉反之事。雍正自来疑心甚重,加之登基之时已然年过不惑,素日里勤政费心,只因所出子嗣不多,自己却年岁渐老,未免看着正值风华正茂的王爷们心存妒忌。前番僖答应行为不检,他已然迁怒于允礼,虽未特意叮嘱夏刈留心允礼,但却也露出话头来。待得重新入席,摩格便派人远远的牵了马过来。一见之下,允礼心中暗暗喝彩。好一匹骏马!只见那马泼剌剌地跑过来,说停便停,行动如意。皇上便要人牵得近些,那马停下了便不肯再迈步。摩格便戏谑道,“这马倔得很!只怕皇上使唤不动他。”皇帝便对侍者一使眼色,那侍者便用力一拉,可那马动也不动,那侍者反倒用力过猛,险些折了胳膊。摩格见状,便仰天大笑。那侍者更是涨红了脸,又拉又拽,可那马竟如定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突然,那马用力一抬脖子,将侍者远远的摔了出去,自己却发了性儿,撒开四蹄竟冲着皇帝奔去,旁边的兵士忙抢上前去拉那缰绳,却也来不及。甄嬛坐在皇上下首,眼见那马奔来,虽离得还远,可也不免心中发憷。
“护驾——”苏公公忙大喊。侍卫们忙冲上来,围站在皇上身前,有一些侍卫去拦截那骏马。谁知马儿转折如意,奔跑迅捷,一时令众人奈何不得。那马儿也被逼的急了,“恢恢”一声,双蹄抬起,后腿一蹬,竟立了起来,如此踹将下去,立马由两名侍卫筋骨尽折,死于蹄下。那马跑了个圈,见皇上身前都是人,便一个折身,斜里冲出去,竟冲着甄嬛飞奔过去。经过允礼与慎贝勒时,两人都冲上前去抓那缰绳。允礼一抓住缰绳,便被马儿带着飞奔,可人哪有马蹄快,没奔出几步,便被拖倒在地。他仍拉紧了缰绳不放,单手在地上一按,飞身爬起,便拉住马尾,一借力,窜上了马背。马儿觉得背上有人,便蹦跳颠簸,要将背上之人颠下来。允礼拉过缰绳,将马头用力拉向一边,才勉强将它拉离了人群,那马发性一圈一圈地跑个不停,允礼只好用力收紧缰绳又夹紧马腹,那马有些透不过来气了,这才渐跑渐慢,终于立足站定。允礼便一抖缰绳,驾着马儿小步跑到了皇上身前丈许,才似力脱,竟一个倒栽葱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正巧落在宁贵人桌前。宁贵人身子一动,又忍住了,只端坐不动。早有侍卫过去,将允礼扶起。“王——!”僖贵人手一松,竟惊呼出声,绢子飞了出去,落在马侧。
虽只叫出一个字,可那边皇上还是听到了,眼神冷冷的向这边扫来
她快步过去拾起手绢,两只眼却趁机看向允礼,不妨站起身来却撞着马腿,吓得退后一步,却踩住了裙裾,竟仰天倒了下去。马儿只因腿上被人一碰,以为允礼命它前行,抬腿便行,哪知双腿下去竟踏在了僖贵人的胸口,顿时胸骨顿折,允礼与侍卫在旁,也来不及解救。待得拉过马儿,宁贵人立刻冲上前去,护住僖答应。变故突然,连皇上也吃了一惊。忙宣来太医,将僖答应挪入殿中,甄嬛忙跟着去了,皇上见她如此焦急,便也在旁陪着。
太医只说马蹄踏得不巧,不但踏碎了胸骨,更是连心肺也伤着了,只怕性命有虞。那僖答应痛苦难当,嘴角流出一缕血,拉住了甄嬛的手,两眼涣散,脸上也溅了几滴鲜血,口齿不清地喊“王爷——王爷——”,甄嬛忙拉住浣碧的手,摇一摇道,“妹妹,皇上在此,你不必惊惶——”只因浣碧这几声唤得甚低,含糊不清,皇上也不以为意,便坐在了僖答应床前,拉着她手,道“僖答应,你觉得如何了?可是痛的厉害?”浣碧却痛的几欲晕去,宁贵人便趁机道,“皇上,僖妹妹有贵妃娘娘照看,也是一样的。这殿里的血腥味太重了,皇上不如出去透透气也好。也让僖答应好好休息休息。”甄嬛也连连称是。皇上见僖答应一时未能有清醒的迹象,便对着甄嬛点一点头,便起身往外走。许是回光返照,僖答应不知从哪里来得气力,突然用力拉住甄嬛的手,清晰地叫“王爷,王爷——你为何眼中只有长姐?她待你哪有我待你这般好——”说完便头一歪,只有出气的份了。皇上已走出门,却也听清了这话,身子一震,脚步却没有停滞地走出殿外去了。宁贵人在皇上身旁听得这话,不免心中暗叹,偷眼看了看皇上,心渐渐沉了下去。
众人重新坐好,皇上见允礼似坐也坐不稳,便随口问道,“老十七,你可受伤了?”允礼待得侍卫扶起,这才答话道,“臣弟无用,那马着实厉害,竟然连臣弟的手也险些拉脱了。此刻,臣弟实有不适,只怕要先行告退。”皇上也不多言,只挥一挥手,便是答应了。那摩格只看着允礼微微笑,似堪破了他此番的用心,却也不点破。允礼便对皇上行完礼,又对摩格拱一拱手,便退了出去。皇上看着允礼离去的背影,半晌不言,心中愤恨实难表白。自幼这个弟弟便尽得先帝宠爱,如今连自己的妃嫔也对他如此倾倒,连身死之时,念念不忘的也是这个弟弟,竟然连异疆的马儿也受他驯服,此刻,自己年华已然老去,而他——却渐至盛年!不由得又恨恨地冲着他远去的方向盯了几眼。摩格见状,眉头渐渐聚拢了起来,深有虑色。待得皇上与摩格单独相见,寒暄过去,摩格便单刀直入,提出索要治疗食疫的药方,顿了一顿,竟向皇上提出了索要熹贵妃的请求,言语中大有势在必得之意。皇上心中恼怒异常,摩格不提熹贵妃倒好,这么一提,不知怎地,他便突然想起了那僖答应临终之时口中所称的“长姐”,心中疑虑顿生,她二人一向以主仆相称,但熹贵妃对僖答应甚好。疑窦既生,便盘旋不去。他口中虽与摩格应付,但脑中却挥之不去地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疑问,“王爷——长姐——”。想到此,他心中陡然一惊,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良久,后又看看摩格,心中便有了计较。
允礼失魂落魄地跨出殿门,耳边回响着嬛儿悲戚清冷的声音“一愿郎君千岁......”,允礼虽未敢抬头看她,但她那含着泪水的眸子却在眼前挥之不去。竟不知如何到得了家,连疏影的唤声也未有听见,他只怔怔地在椅上坐了下来。澈儿许是父子连心,便“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允礼这才回过神来,忙将澈儿抱在怀中,轻轻摇晃,眼眶却不由得湿润了,心下的烦难却是不减。疏影在旁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这孩子——自生下来那日起,就不曾在亲生母亲怀中呆过一天,确实可怜——虽有你的百般照料,却也难抵思母之情。”允礼便将孩子抱得高了些,用鼻子轻轻蹭蹭他的小脸,眼泪却止不住地滴了下来,这样一来,澈儿倒是觉得麻酥酥的,立刻又笑了起来。允礼见状,更是难过,便缓缓地将皇上许了摩格之事说与了疏影听。乍然听闻“和亲”,疏影一惊,可听得是摩格,她却偶一失神,脑中幻出黄沙万里,红日西挂的景象来,竟有些许的神往。允礼只在旁呆呆地看着澈儿,似万难抉择。良久,他才用力闭一闭眼,狠狠心,将澈儿递到疏影身前,待得她抱过,便屈膝行下大礼去,道“我心中实难抉择,一面是嬛儿,一面是澈儿......可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嬛儿远赴大漠......为今之计,只有将澈儿托付与你,我便同嬛儿一同死了便也罢了。只是皇兄处......实难交代,还需想个两全的法子......”疏影慌地忙也跪下地去,她看着允礼不舍的眼光,心下大痛,忍不住更恨皇上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地跪着,疏影喃喃地道,“两全的法子......”允礼似下了决心,他托着疏影的双臂,慢慢站起身,道,“我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和摩格理论,如此便罢,我只身一骑前去将他追上,若能救得嬛儿出来,那便也罢了,至于救出以后的事,我也不敢多想,只求陈太妃能庇护你二人......如若救她不出,我便死在关外,让阿晋将我尸身带回,你便称我暴毙......皇兄纵然起疑,但如今形势严峻,他也未尝愿意再生事端,只怕还能蒙混过关......”疏影双眉一轩,反笑倒,“王爷,如今这和亲之事,我倒另有计较......”
允礼自知疏影心细,遇事果决,往往出人意表,便静静地听了下去。“疏影得王爷厚待,在王府中度日本也甚好,只是临近皇宫,难免时时刺心,只恨疏影乃女子之身,无法远离此间,如今正是大好良机......”
她眼中神色颇为特异,允礼不待她说完,即刻一拂袖,断然摇头道,“不可!那准格尔虽非虎狼之地,可处地极为寒苦,你一弱小女子,并不需为我和嬛儿身受此苦!你若如此,岂非要陷我与嬛儿于不义之地?”顿了一顿,又温言道,“你为我和嬛儿所做的,允礼永远铭感于内,往后,你还是多多顾及自身吧。”疏影见他如此神情,倒也不敢再说什么。
眼看着明天就是和亲的日子了,甄嬛在宫中谁也不得见。她在心中一遍遍勾画着允礼的轮廓,想着这一出宫,便是天涯海角再也不复相见了,更是觉得心下黯然。突然听闻玉娆来见,不觉精神一振,忙让槿汐请了进来。原来玉娆去求了皇上,要来见长姐最后一面,皇上自然是无法拒绝玉娆的,特开恩让她姐妹一见。哪知玉娆在宫中竟遇上了进宫请安的十七侧福晋,说起来,便一同来了。甄嬛心下感激,但在玉娆面前却也不敢露出丝毫神色,只顺手接过小世子,眼泪扑簌簌忍不住地流了下来。真正是母子连心,这小世子也哇哇大哭起来,侧福晋忙又接过手去,往被底一摸,忍不住笑了,“原来小世子尿湿了......”含笑看了看槿汐,槿汐忙接过手去,要抱去内殿换下湿衣。玉娆虽已与慎郡王成婚,却娇憨不减,定要陪着槿汐一同去换,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了甄嬛与疏影两人。
疏影忙站近身来,对着甄嬛拜了一拜,说道“快请姐姐去劝劝王爷——,他听闻姐姐要去和亲——”见甄嬛关切地走近身来,疏影便拉住她的手,眼泪刷地下来了,只听她低低地说了一句,“走一步看一步吧,望姐姐好生待他——”,甄嬛便身子一软,疏影忙伸手搂住,将她扶向卧榻。待得槿汐与玉娆出来,甄嬛便站起身来吩咐道,“侧福晋适才头晕,眼下还说不得话。槿汐,让轿撵送侧福晋与玉娆妹妹去马车,别再累着了。礼也免了。”玉娆先送了疏影到了果亲王府,见允礼将疏影扶住,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笑着点一点头,催着马车离去了。疏影怔怔地站在果郡王府侧,周身发颤。允礼已听玉娆说起侧福晋适才头晕,连话也难说出口,便静静地将澈儿接了过去,只陪着她站着。片刻后,疏影才回过神来,眼睛红红地看着允礼,流露出无限情深,允礼看着她的双眼,心中一动,心中暗笑自己发痴,便摇一摇头,将脑中的念头挥去,这才吩咐下人赶来扶着侧福晋入府。一路上,允礼自是低头逗着澈儿,竟也没留意疏影神情有异。她一路上虽不言语,却似头回入府似地,细细打量府中的陈设布置,眼中有欢喜也有担忧。待得进入内堂,乳娘自抱了澈儿去,允礼这才见疏影似有异常,忙走近身来,关切地问,“可是着了风?为何会好端端地头晕起来?眼下可好了?”只见疏影两眼中不断地有泪水涌出,见允礼走近,便哭倒在他怀中。
这时才慢慢地说出话来,只一声“允礼——”便惊得允礼全身都僵了,却不敢出声询问。过了好一阵子,允礼才扶起疏影,拉她到灯下,细细察看,果然见脸颊处有些微的痕迹,若非有前次经验,又如此细致地检查,定是难以察觉,他抖抖地伸手出去,慢慢地揭起了一块人皮似的物事起来,待得收拾完毕,定睛一看,不是嬛儿,却又是谁?他心下雪亮,心中虽感激疏影,却也渐渐升起一股不安来。甄嬛此刻也总算行动能自由了,便将殿中之事告知了允礼。原来疏影趁甄嬛走进之际,冷不防地拿针刺了她几处穴位,眼疾手快,加之甄嬛心神不宁,竟避不开去。她快手快脚把二人改装完毕,便发令让人将甄嬛送回了果郡王府。
他二人虽多时未见,但此刻为疏影处境担忧,竟也顾不上倾诉相思之苦。看着允礼如此不安,甄嬛虽也心下忐忑,但却不免微有一丝酸意。待得月落星稀,两人无甚睡意,仍等着阿晋的消息。直到四更,阿晋才回府禀报,和亲的队伍已然出发,倒是没有听见其他的消息。允礼见嬛儿两眼通红,忍不住怜惜地说道,“嬛儿,你暂且睡下,我此刻无心安睡......”嬛儿淡淡地笑了笑道,“好容易来这府里,我.......想抱一抱......抱一抱澈儿......”提起澈儿,允礼心中蓦然一动,他定了定神,走过去,搂住嬛儿的肩,将她温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胸前,才说道,“每次我念起你时,澈儿总会大哭,我与他,实是父子情长——这都是你的功劳——”甄嬛脸上一红,不禁抬头看了允礼一眼,两人眼底均有无限柔情涌起。
是夜,嬛儿将澈儿搂在臂弯里,似怎么看也看不够,允礼则斜倚在床边,不免心下安乐,只盼此情此景能永留眼前。他想让嬛儿暂且搬至清凉台,那里人少,口舌也少,嬛儿能得些自由,但嬛儿挂念疏影,只怕后宫有变,却要留在果郡王府,说是容易互通消息。此次甚是凶险,那皇上原本设好了局要再试果郡王。上次殿前,允礼方寸大乱之际,已落实了皇上的疑心。这皇上藉口和亲,实则是要来拿住允礼的把柄,他并未将甄嬛送出宫去和亲,那抬走的只是一顶空轿,便是要看允礼如何反应。他早派下血滴子四下潜伏,以刺探消息。哪知疏影误打误撞,换了甄嬛出来,使得允礼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疏影在宫中等着,哪知过了和亲的日子,却也未有动静,只是被隔在九州清宴不得见人。疏影原本是个精细人儿,过得两日,便也慢慢明了了皇上的用心。惊惧并下,却更有一分警惕升起,这皇帝心思实在深沉,竟设下如此之局来对付王爷,可见,他对王爷已然起了杀心。想到此,疏影心下一片冰凉,皇上性冷至此,虽当日已饱尝皇上的凌辱与无情,可未曾想对自己的同胞手足也这般狠毒。
疏影心下反倒一片泰然,原本以为能西出塞外好重新活过一次,哪知皇上竟连此举也是糊弄,今生再无任何盼头,眼下即便死在此处,又如何?反正聊生于世,多活一天也是枉然。
皇上等了好几日,也不见允礼有何举措,疑心固然不减,恼怒竟凭多生了几分,只想着这允礼着实狡猾,竟不肯自投罗网,将来自己年老体弱之时,他却正当壮年,到时如何防他?力除之心更盛。且说甄嬛在果郡王府实乃度日如年,往日在宫中,心心念念的便是能与允礼厮守在一处,可如今在这府中住下了,却是除了后花园,便是称病不出。宫中也无半丝消息传来,允礼也是心急如焚,二人常疑心道,难不成就如此这般地蒙混过关了?疏影确实去了准格尔?
过了多日,皇上这才恕了甄嬛出来,对外只称病体初愈,特派温实初来日日照看。初至永寿宫,疏影甚是不惯,好在槿汐将人都遣了出去。见温实初来请平安脉,两人皆是一惊。疏影不动声色,伸出手去。温实初甫一搭脉,脸上神色变了变,却也不敢抬头,只沉吟不语。疏影便开口问道,“温大人,本宫脉象可有不妥?”温实初连忙道,“娘娘脉象平稳,一切安好。”只这么一搭脉间,他已然知道此人定不是甄嬛,可偷眼看去,却也看不出有何不妥,只犹豫间,却听疏影说道,“听闻果郡王侧福晋身子不适,本宫与她交情尚可,不知温太医得空之时,可否前去诊治?”温太医心中一动,已知必然话中有话,便行礼退下。疏影心思细密,只因兹事体大,不敢随意让人传话到果郡王府,可形势紧迫,只怕皇上随时便会来永寿宫,但能否瞒天过海她确实毫无把握,只好行此计策,让温实初前往,王爷和甄嬛端地聪明,定会明白她的用意。
果然,温实初上午得空便去了果郡王府。初闻温实初造访,允礼不知所为何事,忙迎出来询问,听得是熹贵妃特意遣他来给侧福晋问诊,一转念间便明白了疏影的用意。只是为何疏影未被送出宫去和亲,却又不得而知,虽心下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忙辞谢温实初,只说福晋并无大碍,便派人将他送了出来。温实初虽满腹疑惑,却也不便多问。允礼辞过温实初,便急急走进内堂,将此事告知甄嬛。甄嬛听闻疏影至今仍滞留皇宫,不免大惊,当即要起身回宫。允礼也担心时长生变,便忙差人去请慎福晋来陪甄嬛进宫,好换得疏影回来。一切吩咐妥当,只剩了两人在这内堂中。
担惊受怕了这许多天,直到此时,两人才觉得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嬛儿苦笑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抖“允礼,虽然我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这里,但没有一日我是心安的。”她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掉下来“原本我在宫里每日要殚精竭虑,想的是立于不败之地。心累之时,总想着如若能有朝一日来你府中,定会......”言于此,便住了口,略略抿一下嘴。允礼何尝不知嬛儿的言下之意?两人如此终究是不行的,日日忧心,提心吊胆又何尝能体味生者的乐趣?允礼无奈地握紧了拳头,他这些时日又何尝能放松半刻?想起当日从甘露寺回来之时,还曾妄言要带嬛儿离开,可天下之大,哪里不是这皇上的?如若二人真的逃了,又有何处可以容身?即便是在自己的府邸,又如何?即便二人朝夕相对,又如何?偷来的日子,一日尽欢也就罢了,如何能日日尽欢?终究是镜花水月而已。他只有紧紧地将嬛儿搂在怀中,心中却是悲凉到底,“只怕这一去,两人就此天隔一方,即便偶尔在宫中饮宴上能远远地看上一眼,又如何?难道这一生便如此罢了?”嬛儿靠在允礼的胸前,绝望也逐渐地席卷而来,不禁地自暴自弃起来,‘不如,我就绝了这份念头吧,那样火一样的爱情注定是不能发生在这宫门之中的。此番离去,我便试着忘记吧——’想到此,她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似要把允礼身上的气味永远记在脑海里。她环住允礼的腰,把面孔深深地埋进允礼的怀中。
而允礼此时心中也有了打算,允礼自知皇上向来疑心颇重,此番定是认定自己与嬛儿有私情,只要自己在一天,皇上就一天不会安心,难保日后不会迁怒嬛儿,只有自己远离京城,才能保得万一。
两日后,允礼进宫面圣,自请离京,戍守边关,无召决不回京,皇上自然同意。但皇上又为怕落人口实,便加封允礼为果亲王。
转眼,允礼离京已经一年了,
自允礼自请离京后,皇上来永寿宫的次数毕竟还是多了起来,他见甄嬛待己依然如旧,但每每见到她艳丽的容颜,总会想到自己正日复一日地老去,心中便有无数的不快。
耳边听着张廷玉的谏言,心中对果亲王更是心生忌讳。
皇上特意在九州清晏宴请果郡王,酒过三巡,皇上屏退众人
&“老十七,朕问你,被边塞的风吹了两年,你最挂念谁?”
“额娘——皇兄,臣弟是个不孝的儿子”
“你为了她自请离京,还会记得你的额娘”皇上看着允礼,眼神中有冷冷的寒光
“臣弟有孝心,皇兄也有,皇兄是名君,自然不会因为臣弟之错而苛责额娘,疏影”
“老十七,你告诉朕一句实话”皇帝顿了顿怒道“你跟熹贵妃有没有苟且之事!”一听此言允礼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低了头默默饮酒。“你为了她甘愿在边关忍受风霜之苦,你是不是也为了她敢谋夺朕的皇位!”
“所有的错都是臣弟,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说完往桌上一栽,只以为是酒醉。
“朕是皇上,你自然什么都不该有,也不配有!”
许久皇上笑一笑,转了转手上的念珠,然后才说,“朕着人把酒宴换个地方,咱们接着喝......你先去,朕随后就到。”恭恭敬敬地送走皇上后,允礼心中的不安油然而起,不知为何,今日皇上不似往日那般不苟言笑,但自己心中反倒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苏培盛走进内殿来,皇上拿着书,眼皮也未抬起,口中只问道,“送去了?”苏培盛忙答应道,“是,奴才已经把果郡王领去桐花台了。”皇上口中“嗯”了一声,只低头翻书,又道,“去请熹贵妃!”
“娘娘,皇上请您去九州清晏一趟”听得苏培盛前来传旨,甄嬛心中一跳,没来由的手一抖,竟把茶水泼了些在手上,木木地也没觉得很烫。槿汐忙过来擦拭,甄嬛见红了一块,也不顾上擦药,便急急问:“苏公公可知所谓何事啊?”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皇上似乎不高兴……好像是与果亲王有关”苏培盛如实回答
“果亲王?”甄嬛更是心中一跳,难道?
“是,前些天皇上身边的夏刈回来了,在殿里跟皇上说了许久的话,奴才只隐约听到果亲王三个字……别的就不太清楚了,只是皇上动了好大的怒!”苏培盛因为槿汐的缘故,一直对永寿宫很是照顾“还请娘娘快些,免得皇上不高兴”
“公公稍等……”甄嬛听苏培盛这样说,心中更是忐忑,急忙跑去内室,马上又匆匆跑了出来,随着苏培盛一起去九州清晏
到了九州清晏
突然叹了口气,摇一摇头,才说道,“你竟敢骗!”甄嬛心中如有擂鼓,大惊之下,竟觉得晕眩,忙定了定神,才抬起疑问的眼神看着,并不开口。眼中大有怒意走上前一步,紧紧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地抬起她的头,大声说道,“你——到底与允礼有无私情?”甄嬛大惊,皇上果然是因为此事,泪水滚滚而下,咬着牙说勉强说道,“臣妾对皇上一片真心,皇上何来此言?”
重重地“哼”了一声,放开手,转身说道,“倘若没有,为何禧答应临终前说那番话?你与他一个是才子,一个是佳人,虽然朕早有听闻闲言,却始终不愿放在心上,直到那日听浣碧说出那番话来......她一直是你的贴身侍女,你又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甄嬛强自镇定,说道,“臣妾与果亲王有无私下往来,皇上大可明查......何况,何况果亲王是皇上的手足,臣妾如何以贱躯而坏君臣之和?”
冷笑一声,眼睛一眯,道“这么说,是允礼他一厢情愿了?禧答应对他如此倾心,你们主仆向来一心,你又如何?”甄嬛庄声道,“臣妾不敢心怀二心,禧答应她也并未......”
&怒气冲冲地打断道,“你以为朕没有眼睛吗?每次合宫饮宴之时,他都对你心怀觊觎,偷眼相看,分明狼子野心!”甄嬛不敢接口,只听接下去说道,
朕今日不能再有任何的疏忽。你即说对朕真心无二,今日,你便证明给朕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在甄嬛手中,&&
我颤声道,“臣妾不敢............” &“你到底是不敢,还是不舍?”怒道
“今日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朕才能放心!”
&“臣妾从未亲手害过人……”
“朕的熹贵妃办事一向叫朕放心,朕相信你不会叫朕失望”
“请容臣妾去更衣”甄嬛还想找些托词
皇上冷冷的对一旁太监说“送熹贵妃去!”
甄嬛被侍卫拥着上了鸾轿,一颗心浮浮沉沉,灵魂似也出了窍,手中紧紧地抓着那壶她亲手调制的毒酒,直抓得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她早知起了疑心,就从上次和亲之事就能可见一斑,他对外宣称自己生了重病,只瞒住了自己和允礼,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圈套,就等着允礼自投罗网。如若不是疏影当日换过了自身,允礼只怕会按捺不住有所行动,听苏培盛悄悄地跟槿汐提起过,和亲之日,派了无数细作埋伏在果亲王府四周,就是为了抓允礼一个现行,哪知被疏影误打误撞遮掩了过去。可皇上既然已起了疑,又如何能让允礼在这世上苟活?如今他为求心安,杀鸡儆猴,自然会拿允礼开刀,可不成想,这一日竟来的如此之快!真希望这一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可毕竟轿子停了下来。轿外的小夏子招呼到,“熹贵妃,请当心脚下!”那是在催她出来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木木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又拉了拉衣服,隔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扶着轿门,跨了出来。
只见允礼躬身站在门口,朗声到“恭迎皇上!”抬起头,却见着嬛儿站在门外
“王爷,是熹贵妃娘娘,皇上宿醉未醒,特叫娘娘先来,皇上稍后便到”
“皇上特赐美酒供王爷品尝”身边小夏子把酒放在桌上,躬身带人退了出去
&&&熹贵妃,
“皇上,果亲王暴毙,事情已经了了,皇上安心,果亲王的尸身此刻已暂送回了王府,奴才也按照皇上的吩咐,准备将王爷密送到关外去,让外头都以为果亲王又回关外去了!”夏刈来向皇上复命
“对了,天气热,不宜耽搁太久”盘腿而坐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皇上满意地说
“朕想起年幼时,额娘不得宠,皇阿玛也不喜欢朕,兄弟之中,唯有老十三和老十七和朕亲近些”皇上有些缅怀的说起往事
“正是如此,果亲王才罪不可恕,皇上忘了,奴才悄悄从果亲王府找到的那些书信,全是果亲王夫妇的密语”
“他是罪该万死,可是朕不能不顾及兄弟之情,朕本想厚葬允礼,把他的丧事在那边办的风风光光,但是为了保边界和朝中安定,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皇上所言极是,熹贵妃不知是不是伤心惊惧过度,才会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摔下来,太医说膝盖受损严重,恐怕还要好些日子才能行走”
“伤心惊惧?哼!真是难为她了”
整个王府陷入一片死寂,房内允礼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可言,疏影伤心的站在床前,想着与王爷的种种,他就这样死了吗?她不甘心,想不到皇帝如此绝情狠毒,害了自己一生不说,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放过
“阿玛~阿玛~我要阿玛~”才只有两岁多的元澈被奶娘抱着哭个不停,
“元澈乖~来!姨娘抱”疏影接过元澈将他抱在怀里,好可怜的孩子,他还这么小,就没了阿玛,连额娘也不在身边
“姨娘~我要阿玛抱,我要阿玛抱嘛!”元澈挣扎着小手朝着允礼的方向抓
“元澈~乖,你阿玛睡着了,我们不要吵他好吗?”疏影耐心含泪的哄着,她如何忍心告诉这么小的孩子,他的阿玛再也回不来了“元澈,最听话了,让奶娘抱你去睡好吗?等阿玛睡醒了,再陪元澈玩”
怀中的小元澈眼中还含着泪意,小嘴扁了扁“元澈不听话的话,阿玛就不喜欢元澈了”听到这,小元澈听话的点了点头,被奶娘抱着出去了
“你们也下去吧!”对房中人吩咐着,待门关上疏影才重重的跌坐在允礼的床前,并没有发觉从袖中掉出的东西来“王爷~你放心,你安心的去吧,你放不下的,我都知道,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的”
“我不会让你白白送命的,皇上如此绝情,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疏影突然恨恨地说,一低头却看见脚边有一小纸条,看四下并没有人,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并不知道,疑惑的捡起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真亦假,假亦真,听天命,需尽人事,死也或生也。’
疏影细细的想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谁给自己的,自己不记得今天接触过谁啊,晚间的时候,熹贵妃悄悄地让人用飞鸽传书,通知自己‘速来,果有难’自己便急急忙忙的赶去宫里了,除了在桐花台遇到熹贵妃,并没有其他人接近自己啊!难道?难道?是熹贵妃?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呢?王爷已经死了,她给自己这张这纸条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这上面写的真假,生死,到底什么意思?口中呢喃着“真假……真假……生死……真生……假死!!!!”猛的明白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难道王爷没死,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慌忙伸手去探允礼的脉搏,不觉得又失望一跌,根本没有生命迹象可言,怎么可能还活着,何况皇上赐死,定是剧毒,还有人看着,想做手脚都难,又如何能活命,但是那纸条分明——如若不然,熹贵妃为什么要冒险给自己这张纸条,一定有什么蹊跷在里面,不行,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哪怕有一线生机也不能放过,王爷的尸身过两天就要被送出关外了,时间紧迫,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先偷偷的把王爷的尸身换了,不然一旦入棺,即使神仙也无法存活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做呢,王爷刚被赐死,此时皇上定不会放心,王府周围一定有人在监视,该怎么躲过他们呢?疏影心里快速细细的筹谋着………………
寝室内,甄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来的,任凭瑾夕和太医在自己跟前忙来忙去,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真希望那一跌,自己再也不要醒来,免得痛苦,不知道允礼他。。。弄成今天这样,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王爷的灵柩今日一早就被悄悄送出关外了,皇上下旨不许惊动任何人,连哭都不许”
瑾夕对坐在床上正念着往生咒的甄嬛说,语气中难掩悲伤
“娘娘,你没事吧!”
瑾夕劝慰道“娘娘您一定要坚强啊,节哀吧!”
&“瑾夕,今天是他出殡的日子,我好想去送一送他,我有什么值得他救的,值得他赔上一生,我爱了他一辈子,也辜负了他一辈子,连他现在为我而死,我都不能为他痛哭一场,都是我害了他”
“娘娘已经尽力了,实在是皇上他……唉!只是可怜了小世子,娘娘……世子他…………”
“允礼活着的时候,我不能陪在他身边,现在他不在了,我依然不能陪着他,就让澈儿代替我好好的陪陪他吧,我不希望他太孤单”
“也好,在外面总比在宫里安全,好在还有疏影福晋,她会好好照顾小世子的”
“我欠疏影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娘娘,吃药吧!”瑾夕心疼地说
“自然要吃药,我答应过他,我会好好的”接过药碗一口喝下,一滴不剩,平日里最怕苦,可今日的药喝着再苦,也没有心里苦
“娘娘!给娘娘请安!”是苏培盛“不知娘娘叫奴才来,所为何事?”
“有件事你要替本宫查明白”
“娘娘吩咐”
“皇上为什么突然非置果亲王于死地不可?”
“仿佛是为了些信……”
“信?什么信?”
御书房,我&
&————————————三个月后————————
果亲王暴毙后,果亲王夫妇情深,侧福晋自请携幼子与王爷同赴关外,皇上哀痛,
&“这是应该的,你是长子,也该是皇子中第一位亲王啊”我自是意料之中的一笑
“可是六弟还没有被封亲王”
“六阿哥还小,而且额娘希望,他的亲王之位会由你来封”这自是真心话,自己本就不希望弘瞻卷入皇位之争,况且,先前皇上几番用弘瞻试探自己,自己只希望弘瞻能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过这一生。
“额娘?”四阿哥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额娘的意思你若明白,就知道该如何做了,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更别叫人可以轻易揣测你的喜恶”
“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皇阿玛的生辰,万寿节,你皇阿玛老了,会喜欢热闹的”我提醒着
“是,儿子一定竭尽全力,好好地去办”
“那就好好办!”
其实,自允礼去后,皇上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整日靠服食丹药以求延年益寿,还整日的不离女色,又有宁嫔暗地里使些小手段,给皇上用了不少的迷情之药,更是把皇上的身子里外里的几乎掏空,我深知宁嫔的心思,所以宁嫔的一切动向我亦是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随她‘胡来’。
一日,我依惯例去向皇上请安,刚走至皇上寝殿外,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女子的欢笑声,想必皇上又在和几位新宠言欢。
心下已知大概,面上却不解的问苏培盛“谁在里头?”
果然听苏培盛回到 “是两位答应小主”
“那本宫明日再来看皇上吧!”转身朝殿外走“皇上不大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皇上自以为精神焕发”身边的卫临说着
“你是太医院之首,该好好拿出本事来,不要叫皇上在新宠旧欢之间感觉力不从心”叮嘱着
“娘娘放心,这些东西源自鹂妃,宁嫔用的得心应手,皇上受用得很”
“她想做什么本宫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提醒她小心就是”
谁知,我这边刚走,就听太监来报,说是皇上正和两位小主说着话呢,突然就吐血了,吓得众人忙宣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前去,众太医看过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叫皇上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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