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澥中国"保钓之歌"运动的发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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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评价中国保钓运动
号称代表最先进生产力,发展又最快,也实行了不少宁与洋人不予奴才的政策,如果再被打回原形,就真成了腐败无能的蛮清。不论现在弄回来是否对普通国民有多少好处,长远旦钉测固爻改诧爽超鲸看将来一定会对普通国民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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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占凤巢。凤曰:去之,去也。鹊不去,凤狂噪,衔犬来吠而绝。
政府态度很强硬,民众很过火。至于评价嘛,就是四个字:有气无力。日本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在毛泽东和邓小平时代,也不管多动。一硬,他就发软。
至今未见有效成果,挺焦虑的。
人家政府该吭声的不吭声。我们小老百姓瞎起什么哄。。有的人就乘机闹事。。。爱国是必须,但是不要盲目。。受伤害的还是我们中国人。人家小日本还正高兴呢。还没有打起来。我们就开始起内讧了。。
体现了爱国主义精神,但是有点乱来
爱国行为,但是要理性。毕竟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咬狗一口。
一群2B青年。
贸易战,以势压人;军事站,毅力魄力;
政府官员不敢保,只好躲在后面鼓动老百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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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洪流中的细沙和白沫(保钓运动口述歷史)
陈天璇、罗兰︰『洪流中的细沙和白沫』
(保钓运动口述歷史)&
在日演讲前,清华大学发布了如下的讲座通知:
讲座通知:从保钓运动到统一运动讲座通知:从保钓运动到统一运动
作者: Administrator
讲座者:罗兰、陈天璇
讲座时间:日下午3:00-5:00
讲座地点:图书馆新馆401教室
内容简介: 内容简介:
罗兰、陈天璇六十年代来自香港,出身华侨移民家庭。
罗兰、陈天璇六十年代来自香港,出身华侨移民家庭。钓运发生先后期间,他们参与了“香港学生联谊会”和保钓运动;从“华埠食物合作社”到“华埠电影小组”;从“市立高云尼小区医院”到进入《美洲华侨日报》工作……
钓运发生先后期间,他们&&&
参与了“香港学生联谊会”和保钓运动;从“华埠食物合作社”到“华埠电影小组”;从“市立高云尼社区医院”到进入《美洲华侨日报》工作……
他们参与和见证了当年先后演化的保钓运动、爱国运动、民权运动和统一运动等进程;与广大华侨华人重新认识和认同新中国的建设和进步,对中美两国关系的正常化,对港台早日回归祖国怀抱的共同宏愿,举办各种活动进行支持。他们参与和见证了当年先后演化的保钓运动、爱国运动、民权运动和统一运动等进程;与广大华侨华人重新认识和认同新中国的建设和进步,对中美两国关系的正常化,对港台早日回归祖国怀抱的共同宏愿,举办各种活动进行支持。
另外,陈天璇还是香港着名作家和电影编剧,代表作有:黄飞鸿之二男儿当自强(1992); 笑傲江湖II东方不败(1992);
黄飞鸿之三狮王争霸(1993)。另外,陈天璇还是香港着名作家和电影编剧,代表作有:黄飞鸿之二男儿当自强(1992);笑傲江湖II东方不败(1992);黄飞鸿之三狮王争霸(1993)。
欢迎广大师生前往参加。 欢迎广大师生前往参加。
以下是陈天璇与罗兰在北京清华大学口述关于参与保钓运动与统一运动的讲词。
地点︰中国北京清华大学
题目︰「洪流中的细沙和白沫」
(陈天璇开场白︰我们两人今天的讲题是︰「从保钓运动到统一运动」,讲我们当年参与的经历。我们另外给了它一个副题,叫︰『洪流中的细沙和白沫』。现在,先由罗兰为大家放映一些有关我们参与的图片,略为介绍。然后,我再口述解释。)
一、我们是细沙和白沫。
钓运与统运是一道洪流。
它开始于,当年日本意图霸占中国领土钓鱼台,海外留学生知道消息后集会搞游行抗议,各校响应,遂成洪流,泛流各地;由校园至侨社,由钓运至统运。至今仍在不断继续,仍在汇聚力量,仍在积极向前,发挥着它所标志的历史作用。
钓运,起于要保卫中国领土主权的完整;统运,力求要结束中国今后政制的分裂。因我们这批人相信︰「中华民族同属一家」。
保钓运动自始至今,转眼又将届四十年,我们曾参与这运动的第一代,大家由青年至白头,或坚持,或脱队,冷热交融,分流向合。各有各的原因以及取向。
仍然运动继续。
总有人在继续。
因为在历史的洪流中,我们都是细沙和白沫。甚至可以想像,我们这一批人,时而在大河下,时而在浪尖上,无论什么形态,都曾经集体地起过潜移或促进的作用。其间,也曾被责随流逐浪,也曾受赞推波助澜;总又,互相牵携,翻滚冲刺。既表又里,难分主次。因为在进程中,我也曾跟随你,你也曾跟随我。…
至少我两人的角色曾是这样;我与罗兰参与的部份是这样。我们都是细沙,都是白沫。
&&&&由于我俩当年正生活在美国纽约,故此以下主要是谈纽约那些活动。
二、我们当年不在校园
我们夫妇当年不在校园。
我们生活在侨社草根内。
是由于一个学生联谊会,先把我们与钓运连起来,然后,参与的人,包括我俩,又反过来把钓运引进入侨社,向当年恐共的保守逆流挑战。其中有部份人愿意留下。甚至开始扎根,决心改变侨社。于是钓运(保钓运动)渐过渡到爱运(爱国运动)。我想在此强调,从钓运(保钓运动)到统运(统一运动),在侨社进程内,之间有转折期,那是爱国运动。在众多校园内,这阶段比较上单一、直接;在侨社内,就复杂和艰难多了。爱什么样的中国,向那一政府认同,不是开几次会或写几篇文章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这段日子颇长,斗争很激烈,范围也多面,应予深入研究。它里面曾经发生过种种活动的对抗与分合。譬如,一方面有支持国共的双方在侨社展开的宣传对抗;另方面是推动爱国活动与争取当地民权力量的分合。为时颇长,都曾是两个大题目;甚至是两个大战场。之后,才进入到统运。至少在侨社是如此;我们经历的是如此。同时,也让我首先在这里交代清楚,因为钓运自校园开始后,我们到哥大(哥伦比亚大学)去参加开会,又由于我当时刚巧是纽约香港学生联谊会所出版「月报」的主编,说是顺理成章也好,说是责无旁贷也好,就被分配负责保钓第一次在纽约市举行游行的联络侨社工作。所以,我们参与的范围,我们提及的历程,主要是从这个保钓游行开始,然后,才涉及和参与其他有关活动。
在美国发生的这场保钓运动,近年多谢周本初与龚忠武等人的努力,收集和出版了四大册的记述文献,瀰足珍贵,可喜可贺。今天蒙清华大学及台湾同学会的邀请安排,在此发言,口述见证,就借用细沙和白沫,衬托我们走过的路。
三、纽约第一次大游行
依我个人接触范围,美东保钓运动开始于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大学的中国留学生圈内的校园,开会讨论,人数有限。李德怡于是把消息带到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来。大家决定借用哥大物理学院礼堂开会,分头通知同学参加。我当时不是留学生,但却是当时在纽约的「纽约香港学生联谊会」每月出版「月报」的主编,联谊会内有留学生成员,大家接到消息同去出席。这也是我和罗兰第一次参加保钓运动集会。这之后我被推选为负责联络侨社的人,被列为首届十三名扩大临时执委之一。记忆所及,这样产生。当大家同意要搞示威抗议游行后,就组一临时执行委员会,举手投票,即席推选。结果,以得票最多的三人为最高的临时执委,由李我焱、邝治中、袁旂当选。另外再加四人,是为七人常委。那四人(我记忆中)是︰白绍康、冯国祥、曹心姝、徐守腾。然后又添六人,是为十三人扩大执委会,分工负责筹备。这里面还有袁葆生、尹梦龙、陈天璇等多人。我因平日上班,并不出入校园,许多扩大会议委托林磊、或郭仲武代为出席。因他们都是当时在哥大的学生,另方面又是香港来的留学生。就此,在纽约的第一次保钓大游行,「纽约香港学生联谊会」负责侨社的联络与宣传,贴传单,发消息,鼓动侨胞前去参加当日游行。
一九七一年一月三十日的保钓大游行有约三百侨胞参加,包了几辆巴士,另有自坐地铁。当日游行人数逾千。以台港留学生为主。最大的特色是,不亮中国国旗,保持无党无派,游行时高唱「满江红」。当日赴会群众先在联合国大厦北面的哈马绍广场上集合。邝治中读保钓(中英文的)宣言,有李我焱、廖约克等多人发言。然后列成队伍,先横过纽约市中城,向日本领事馆抗议,继而南下转至日航公司门外,留连示威良久,最后才告散会。当日的那一次游行示威,美国「纽约时报」曾有报导。(图片︰这是我和罗兰当年参加游行,图片内并见李我焱及袁葆生。)
我当时主持的「纽约香港学生联谊会」的「月报」出版专辑,除了有多篇讨论「钓鱼台事件」,并在同期内提前刊登了李我焱『在历史转捩点上』那篇文章,他实际发言时加了一些
(此文已由『春雷声声』收入文册)。由于当时各校「保钓通讯」以及有关刊物尚未开始创办。香港学生会这一期的「月报」大量加印分发赴会同学。随后,便有「群报」等留学生手抄期刊陆续诞生,纷纷开始笔谈「国是」。
四、保钓运动开始转化
保钓运动自此漫延各校,运动方向由中立转向左。这段期间台湾派教育部姚舜来美巡回游说,欲挽颓势,但遭责骂。此行之后保钓运动遂被视为反蒋的大阴谋︰台湾认为,那是以「保土」为藉口,反「台蒋」是事实;谁支持,就是左。
一九七一年四月十日华府大游行,保钓运动确实地反蒋。
这就引发了连串彼此划清界线的清洗组合。自校园至团体,由个人到侨社,左右分明,敌我对立。保钓运动于是便被报界视为是支持「中共」的左派运动。自此,有谁若然在侨社中进行任何类似的宣传及活动,都会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上「左仔」的记号。大部份侨胞的反应也亦突然由热变冷,对于保钓份子,或开始投以「怀疑」的目光,或暗里更多「沉默」地同情。因为那时候的华侨社会基本是标榜「反共」的。由纽约中华公所操纵的六十个大侨团,千遍一律,全都反共。(附带指出,历年来敢在其会所内悬挂五星红旗的「纽约华侨衣馆联合会」(常简称「衣联会」)并不是中华公所属下侨团。当时长期标榜「反共」的洗衣馆业者,有「纽约华侨衣馆同业会」(常简称「衣同会」),这亦显出,侨社内在那阶段左右两派的对立。)
我们夫妇亦于此期间离开「纽约香港学生联谊会」。
因为我曾担任该会最初两届学术干事,主编「月报」,明显参与支持保钓运动,会内遂被列为「左仔」,于是我们决定自动「退会」。因「纽约香港学生联谊会」会员之中以曾经就读于「香港德明」、「香港大同」的同学会员为最多,除了思想上偏右,并拥护中华公所,所以,自此以后,我们与该会就这样再无接触。
此后不久,我与保钓运动中的一些人士开始进入华埠(即「唐人街」,是「中国城」另一习惯称谓)去搞民权。那时候纽约唐人街有一个左倾的活跃团体,叫「义和拳」,土生为主。他们以同情黑人「黑豹党」反对越战开始,先是鼓吹反战,转而又自拟「红卫兵」反对白人歧视,常在会所内放映「东方红」,让侨胞们上门观看,是当时最为活跃的「左倾」团体。它同时出版中文「团结报」(月刊)。
不过,我们没有参加「义和拳」,只与他们有接触,也去看「东方红」。
同时,基于「为人民服务」的感染,我们夫妇不但搬进华埠居住,工余与友人办「华埠食物合作社」。它是一个单纯的服务性工作组合。由邝治中发起带头,骨干成员包括我们夫妇、林磊和李香薇、曹心姝及几位华裔土生男女,其中还有来自加州柏克莱大学学运的关丽珍和她的医科夫婿。另外,其他保钓份子如王正方、王春生及为数不少的留学生都曾来参加它的每个周日义务工作。我们所做其实简单,所谓「合作社」不过是每周周日一大清早开车去果菜市场购买各类常用生鲜果菜,然后回来卖给上门侨胞,借一个教堂的土库开档。依原价加十分一,作为支付经营费。我们相信这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体会和实践。这样坚持做了将近两年,让大家去体验劳动生活。与此同时,亦有其他保钓份子进入华埠展开其他活动。
&值得顺带一提就是,我在「纽约香港学生联谊会」担任学术干事职的期间,在保钓运动发生之前,曾举办过一特别节目,邀得诺贝尔物理奖得主杨振宁博士来纽约侨社中华公所礼堂首次公开向广大侨胞们演讲。杨振宁博士呼吁学者们多到华埠与侨胞接触,彼此多沟通,互相多支持。(此事存有图片,献上留为纪录。)
五、侨社左转的萌芽期
在七十年代最初几年,由参与钓运而入华埠,有如下几个由青年人参与或创办的团体和商店︰1
华埠食物合作社、2四新商店、3土库工作室、4华埠健康诊所。另外「义和拳」从一九六九年起,已经存在了,比保钓更早。以下略予介绍︰
一、华埠食物合作社。(上文已交代,就不重覆了。)
二、四新商店。由保钓人士程明怡、金茜琳等开设,另有其他保钓份子加盟为股东及工作人员。它成为第一家开设在纽约华埠的专门只是进口售卖中国大陆货品和书籍的「左」商店。(当年还没有其他华人杂货店出售中国大陆货品。)
三、土库工作室。由来自香港的留学生周彼人、荣念曾等人创办,先在「土库」设社址,故名土库工作室。它的其他成员,则以华裔土生土长为主。其最初主要的工作就是收集华侨、华人资料,及后出版「英文桥刊」(Bridge),撰稿和读者对象是土生。随后,这批人中的周彼人,与台湾来的留学生龚忠武、王渝等合作,又搞了张中文「华报」(周刊)。其「英文桥刊」(月刊),多谈争取亚裔民权问题;「华报」则以标榜中立的姿态,泛谈中港台及当地侨胞的问题,内容也比较广阔。
四、华埠健康诊所。由华裔香港移民子弟所创办,向侨胞提供免费的简单医疗服务。其中有主要骨干谭闽生。他也是早期「义和拳」活跃成员。七一年他领导争取医疗服务,把纽约市政府原打算要关闭的下东区(包括华埠)唯一一家市立医院挽救下来,并且把一百多名华人安排到医院内工作。这是纽约华裔配合其他美国少数民族、共同携手争取民权的首项重要胜利。这家市立医院就是「高云尼市立医院」。谭闽生在医院主持社区公关部门,他邀请我加盟担当他的首席助理。也就这样,我转行入市立医院担任公共关系。一两年后谭闽生辞职另发展,我继他主持医院社区公关部。同一时期,罗兰亦在同一医院的病人关系部任职。以维护病人的权利,助侨胞们争取医疗。与此同时,黄立庄、关丽珍都加盟到我主持的社区公关部门。另外,李香薇、游韵诗亦在同一医院别的部门工作。他们都是保钓人士、亦是社区民权活动骨干,都同时是「华埠食物合作社」的活跃成员。我们这批人的相同特色就是,祖籍广东,移民子弟,曾经在大学,已离开校园,有中国情意结。我所以提到这一所医院,是因为它对「民权」及「爱运」的初期发展均有关连。除了因在该医院争取为华人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是「民权」一个方面;由公关部管理的大礼堂及其舞台,又变成是以后多年来爱国舞蹈(教练李庭光、伍莲爱)及话剧组每周日的教习场所。另外,这大礼堂也曾一再放映宣扬新中国的诸类纪录片,如介绍「中国针刺麻醉」及出土文物等,吸引大批侨胞前来观看,常要出动警察维持秩序。
也许亦应指出,我所提到的上述那几个早期团体都集中在华埠同一座楼宇内。地址是约约曼克顿区华埠伽萨琳街二十二号。楼高七层。地面铺位就是「四新商店」、二楼「华埠健康诊所」、三楼「土库工作室」、五楼是陈天璇住宅兼『街坊报』编辑部、七楼是邝治中住宅兼「华埠食物合作社」总部。由此可见,当年这批青年关系密切地在这座楼内工作生活,互相支援,互相影响。我顺带在此介绍『街坊报』,那是我与上述那批友人在那期间业余办的一张月报,专谈华侨华人华埠问题,发起和协办首届「街坊节」,与华埠健康诊所和工作室等人鼓吹争取应有权益。另外,我与林磊合办一份『中文运动』(不定期的手抄刊物);它最值得一提的一期是,我们曾到纽约州立石溪大学校园听杨振宁博士的首次「中国印象」报告;并且把他的讲话录音写成了「敢教日月换新天」刊出来,后曾被香港一杂志将它转载。
六、侨社左转的发展期
紧接着的三几年,保钓与爱国行列发生多方面变化。
最关键是,中国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中国派来了代表团,开始长驻在纽约市。购下一大旅馆,设常驻联合国团址在纽约市西第六十六街。
当美东第一批保钓代表获周恩来总理接见后回来说,基于中日外交关系发展,钓鱼岛的问题容缓处理,于是,保钓的队伍中出现四种情况︰一是,部份保钓精英转而投身到联合国担任中文翻译;二是,更多保钓份子转业到各地的侨社推销国货和书刊;三是,有小部份申请回中国去参加学成报国行列。四是,留校园的与教授们开讨论国是会。人人都读毛选甚至马列经典。另外,『西行漫记』,读者不少。那个时候,承认北京,心向北京,成为这些青年「学习」和「集会」的主题。
在纽约的侨社内,已投身侨社改革的保钓份子,则出现以下的分流︰有一批人集中力量在宣扬新中国进步;另一批人关心福利汇合其他族裔争应有民权。
虽说如此,大家对新中国同样赞赏;这阶段的分流算是分工。我和罗兰都在纽约市立医院做事,我在社区公关部,她在病人投诉部。这段期间,我们二人既在「民权」队伍,又在「爱国」行列,曾参与和支持以下两类纯义务的活动。
让我先谈「爱国」行列,当时有如下的发展︰
一、「四新商店」,仍是全面经营大陆国货为主,但是,把书籍那部份业务另开新店经营。于是「立新书店」诞生,由金茜琳、冯国祥主持,只售来自新中国的图书画报。七十年代中期以后,另有原香港三联书业的职员刘振翼夫妇在华埠开办了「东方文化事业公司」,亦是专门进口出售中国大陆来的图书。该公司今仍在,又归三联旗下。(冯国祥最初自哥大转入西人的「中美书报社」工作,他主持「立新」后,其空缺由仍在哥大就读的关文亮补上。至一九七七年,我邀关文亮到「美洲华侨日报」负责国际要闻,这个空缺又由徐守腾接手做,为中美文化交流作贡献。)
二、「华埠电影小组」。顾名思义,这个小组的主要工作是放映新中国的电影。例行的操作程序是这样︰向代表团取得中国电影,向一西人公司租放映机,每周或每月一次地,多数选在周日那天,(常租用靠近唐人街的格兰街社区大礼堂),以通过放电影介绍和宣扬新中国。事前印海报在华埠张贴。入场任由侨胞捐赠。事后还影片、还影机,每次工作的参与者全是义务。我和罗兰都是这个团体成员。
罗兰经常担任司仪,与友人们上街贴传单,事前制海报等;在大型的活动时她又是文艺组「新苗」的舞蹈、话剧演员。她同时是这个「新苗」舞蹈社的创始人之一。我们当年朋友之中,简仲强是众多海报设计个中能手,尤其在反蒋的游行示威期间,他的讽刺画,常带针对性。(见图,因简仲强在清华听众座,众人鼓掌。)
我常是负责操放映机器,放映来自新中国的纪录片和电影,还有黄启东、郭美婵、黄立庄(均属放映组)从旁协助;因每十五分钟要换一圈片。机是旧式的,放三十毫米。大片。这项活动维持了好几年。小组的会址设在「立新」土库。
不过,这个「华埠电影小组」并没有设会长,只有召集人及工作组长。成员包括上述华埠各团体的主要人员,还有几位当时任职联合国中文科及个别留学生,又侨社内个别爱国人士等,男女都有,二三十人。后来,连「美洲华侨日报」(每周二日刊时)的员工梁标、刘向前、司徒律均前来加入。活跃侨社内的爱国积极份子,如陈灿辉、何子临等,亦小组内来自草根成员。其实当时华埠有五家电影院
( 名为︰中国、总督、新声、金都、璇宫
),就是从来不放映新中国电影。由此可见,纽约侨社仍被右派势力牢牢操纵,壁垒分明。另外也应可以这样介绍,这个电影小组曾是行动核心。每逢有任何的有关左派爱国活动,它也是「临时筹备委员会」,既担任筹组业务,又执行实际工作。但总是又物色有头有脸的人物出来当临时主席,举为登台代表发言(如梅子强等)。亦应指出,校园有「纽约中国电影会」,亦常放映中国电影,其对象是校园学生以及学界人士。当有大型的活动,他们亦都来帮忙,如黄哲操、徐守腾、花俊雄、董庆圆、王立菁、章苏民、萧文鸾、邓玉琳等。
这种临时召集、临时组织形式,一直维持到梅子强领导「纽约华人联合会」于1980年时诞生。差不多是同一时期,杨振宁博士创组了一个全国性的「华人协会」。在纽约范围内,可以这样理解,梅子强先生的「华联会」主要以侨胞侨团为对象;杨振宁博士的「华协会」主要以学界人士为对象。同是鼓吹在美华人团结,互助自强,心向北京。同时,配合「美中友协」在推动中美贸易文化上同步迈进。
七、我们参加侨报工作
让我在此引用已故的前中国新闻社驻美社长王士谷先生于1991年所撰的有关「美洲华侨日报发展」长文
(原载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新闻研究』),它除了追述这报章的内容与过去,其中关于我们参与该报工作,曾有这样一段简单记述︰
「直到1971年保钓运动后,一些香港、台湾留学生,如陈天璇(Hanson Chan)关文亮(Andrew
Kwan)等课余到报社帮忙,人手才稍多一些。…..于1976年成立了『美洲华侨日报』恢复日报的筹备委员会,由梅子强任主任,陈金坚任副主任,陈天璇任书记。筹委会的主要工作是筹集资金和物色新的社址。…日,恢复为日报的『美洲华侨日报』与读者见面了。当时暂时为每周5
期,1978年恢复为6期。恢复日报时总编辑为陈天璇,1978年起为关文亮。…」
「美洲华侨日报」(当地侨胞惯称「侨报」;因现时有另一报章取名「侨报」,为免两者混淆,以下称「旧侨报」)是在美国纽约于日(首份报纸报头印上7月8日,原因就是,旧侨报历来都是「今天出明天报」)由唐明照、徐永瑛、冀贡泉等先生创办的一份华文报纸。其立场反法西斯、反日反帝,宣扬中国新的革命,为侨胞争平等福利。五十年代初期,这批人回中国。这份报章在美继续出版。经麦加锡时期的压制和迫害,当时的社长梅参天曾坐牢,总经理谭育平亦惨遭横死。由于备受打击,旧侨报逐步缩为每周只出版两期四大页。人员减至六人,只能勉强维持。因此在新的形势下,有必要复日刊,宣扬和鼓励侨胞热爱新中国。
罗兰是一九七四年,放弃一份高薪工作,投身「美洲华侨日报」,周薪只六十元,她担当副经理。她是当年保钓人士中进入「美洲华侨日报」工作的第一人。我则继续在高云尼市立医院任公关,但每周两个晚上到报社义务编新闻。我找了几个留学生朋友
(包括关文亮、黄立庄、谭华焕、刘达政、李丰香),一齐负责编写地方新闻。这样无间地做了近两年。然后于一九七六年下半年,我与黄立庄同时由医院转业至旧侨报参与进行恢复日刊。那时旧侨报已经迁入市场街新社址。我被委任为「恢复日报筹委会」书记;招新股,选人手,重新设计各版内容,全面改用柯式印刷。我开始逐步承担了过渡期的编务。所以,当一九七七年恢复每周出版五日刊时,我既是总编辑又负责采访。全社员工十三人,每日出纸八大张。今日回想起来,当时干劲十足。而且,人人同酬,月薪六百。大家在报社吃晚饭,每人每餐一元,分组轮流烧菜。青春无悔,不亦乐乎。那时除了我们夫妇之外,年青一辈有黄立庄、关文亮、毛仁浩、简仲强、徐文光、朱敬业、姚学君等人。旧员工有李顾鸿夫妇、司徒律、容兆等。后又增加王渝、杨貅、王小曼、周本初、吴国桢、甘柏如、郭富强、陈雪红、彭剑生、陈必珍、陈润平等。也有些是工余义务来帮忙的,包括黄启东、谭华焕、李香薇、游韵诗、陈灿辉、郭美婵、王章华、朱邦瑜等许多年青朋友。另外还有龚忠武、刘实等义务帮忙写稿。这样过了一年。一九七八年再进一步地改每周出版六日刊。于是,改组改酬,月薪调到八百。由于业务上的专责分工,我退而担任「副总编辑」兼「采访主任」,专搞采访和大部份对外的公关事宜。于是,加聘记者如江源、吴铭雄、甄瑞富、朱织图、刘菁华,及要闻翻译牟治中、刘建成,又营业部容锦汉等。我直到一九八五年三月底,才辞职离开美洲华侨日报。
那已经是超过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因自我加入「美洲华侨日报」工作以后,我的岗位「曾是」一易再易,又在我离开了这报章后,只曾办了一年「纽约日报」,便自此完全告别编辑生涯了,就有前中央社记者及一些素未谋面的人,几度撰文把我说成是被斗出局的「左仔」个例。(见一举例,原文刊载在台湾出版的『新闻天地』,1986年秋季。)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先说在「美洲华侨日报」时从「总编辑」退「副总编辑」。谁都知道,海外办报,总编辑的日常业务是读电讯兼搞翻译,因人手少,亦写亦译,忙兼困身;我选择退下来,基于两个原因︰一、我负责搞采访,虽是餐风宿雨,但可八方遨游;二、我认识三山五岳人,对侨社曾了如指掌。同是海外文化岗位,我更喜欢天马行空。再说,我于一九八五年辞「副总编辑」职位离开旧侨报时候,我依然是该报董事会的书记董事,兼中华公司(该报实业)董事,及华文印务公司董事长。文化是亏本的生意,那时是我自己辞职。我想亦是时候,我可以借此机会向外界澄清一些那阶段的有关「美洲华侨日报」的误传与误解。
依我所知道的「美洲华侨日报」是美国立案的有限公司,其股东全部是美国华人。早年创刊期间,唐明照最大股,但那时候他是美籍公民。到五十年代初,他携眷回去中国前,把股权转交董事会。五十年代后期,由于受麦加锡时代压迫,及因恐共而弃股者众多;他们(许多本来是「衣联会」会员)把所持股票无条件地转给了当时社长梅参天。也因这样,在他去世时候,其控股达九成。他当年的遗孀雷桂英,其后也是李顾鸿夫人。她承继了梅参天的这些股权,而李顾鸿也就是继任的社长。
于一九七六年筹备恢复日刊期间,曾依法公开再度招股,每股定为美金五十元,而新股东持有人全部是美籍公民
(这包括我、黄立庄、黄启东等,我们各人持股逾百,还有其他人士如陈郁文、张仁仲等,恕不一一列名)。历年有这么的一个误会误传,认为「衣联会」是「美洲华侨日报」最大股东,其实我在刚才已交代清楚了,原先「衣联会」的「会员」已早弃股,有些去世,有些还乡。股权全部已由梅参天转入雷桂英名下。而「衣联会」那时硕果仅存的寥寥可数元老们,如陈金坚、陈康明、陈锦堂、杨基、容兆、李城祖及当年尚属壮年的谭国新等,每人手上也只是二至十股而已,难与李顾鸿夫人控股二千相比。在筹备扩股前,有这样的协定,基于尊重过去光荣传统,新股与旧股的总比例是「新股占四、旧股占六」。因「衣联会」的幸存者全部控股查实少于一成,这便造成「美洲华侨日报」(公司)是李顾鸿夫人的变相「囊中物」。这在六十年代以来如此;在恢复日刊后亦是如此。这是我在日后的股东大会及董事会运作时才逐步发现的。因为单凭「一腔热血」及基于「中国情意结」而投身参与当年旧侨报工作的我们这一批保钓年青人,就没有考虑这种事,也不在意有这种事。然而,「美洲华侨日报」是一家美国的公司,其决策的运作,尤其是对于其中人事的升迁去留,是按照美国的「公司法」进行的。我想,这亦应该足以回答,多年来朋友们问我,总编辑关文亮为何在我离开之后只距一月,同样请辞,转业他去。因为直至那时还在担任社长的李顾鸿,宣布六月退休,他同时决定了,从外面聘请一位他锺意的年青人接替,任社长兼主编,自六月起生效。我没有参加那次董事会,是事后看纪录才知详情。谭华焕辞退了他在联合国中文科翻译职位,走马上任,全权在握。但谭华焕担任新社长的同时,实只挂名兼任总编辑,升记者郑衣德代执行。这一架构,直至关门。不过,郑衣德处关文亮的相同窘境,不是董事,只算僱员。即使参加董事会开会,原则上是列席,无参与决策权。一切重大决定,是由每年从股东资格当选的七名董事,或商定,或表决。我离开旧侨报后不久亦辞掉董事职。我和关文亮的相同处是,「爱国谁尝问报酬」(他去搞速递服务,我与妻经营餐馆);可能不同处是,「至今尚属持股人」(因直至此时此刻,公司未公告作废)。而又现时在美国的「侨报(The
China Press)」,不是上述部份保钓人士一度参与那家「美洲华侨日报(China Daily
News)」,这是附带可予澄清的误传和误解。
我非科班出身参与办报,负责公关、采访期间,忧喜参半,有成有败︰
一九七九年二月我全程采访邓小平访问美国活动。除了写了不少报导,曾建议和得到邓小平亲笔题词,他通过「美洲华侨日报」向美国广大侨胞致意。
同年中美两国首签四项贸易合约,我们夫妇获邀前往白宫见证仪式。中国方面由薄一波出席,美国方面则是卡特总统。签约仪式之后,有自助式午餐。
一九八零年我与美东侨领团到北京庆祝国庆并有幸参加大会堂国宴。
一九八二年我代表报社,接受了由「人口行动委员会」颁发的一项「非英语报章优异新闻奖」,有隆重的餐会,领奖时曾发言。该奖牌于1989年报社宣告结束关门后不知去向。(见图,这是当年领奖时的照片,可见我及该奖状的正面。)
一九八四年是旧侨报的另一个大转变年。由于业务发展,原社址不敷用。由市场街小楼搬入麻萨街大楼。前者是自置业,后者是租赁的。本来市场街的社址是恢复日刊时通过侨胞集资购买,迁出后就变卖,本利发还股东。我曾是小股东。
到第二年,是一九八五年,我另有新挑战。有一位朋友把「纽约日报」以平价购下来,力邀我去主持编务。它原本是当地多达八家标榜「中华民国」报纸之一。想到可以多一张左报,我竟欣然地一口答应。我们夫妇放下旧侨报的多项职务,又再轻装上阵,投入新的辟地。由一九八五年至一九八六年的整整一年里,我主持了「纽约日报」新的改革。我当时的心愿是要把它从右派的阵营转移出来,从右倾变中立,多介绍新中国。这方面做到了,但经营有困难。一年之后,宣告结束。我们夫妇只是僱员,自此告别新闻界。也同时离开纽约市,告别侨社转业谋生。
一恍二十多年就此过去,我从没特别讲这些旧事。应该是中国新闻社驻美社长王士谷于1991年撰文(首次)公开我当年在旧侨报恢复日刊中负责筹委书记、兼总编辑。不过,这篇文章我其实直到几年前才第一次读到。后来更发现它甚至曾在「衣联会」的六十周年会庆纪念特刊内转载。于是有保钓朋友想要我就「美洲华侨日报」的「关门结局」谈谈我的感想。总的来说,我对旧侨报的后期(特别是1985年后)的发展不满意,总括起来有三方面︰一、我请辞(1985年3月)离开后,不久,关文亮也递信(1985年4月)请辞,隔两个月他也离开;我和他曾一起合作主持编辑部近八年。我离开本是突然的,他离开就更加突然。二、旧侨报的继任负责人,自此主要发展商务,先后成立十多家分公司,目的和取向的确向「钱」看。三、一九八九年七月底竟关门,实在令人十分痛惜。但我那时既不在,就说不出所以然。
我们最大的失望是,当年我们曾经参加恢复日刊的人,努力从「无」到「有」;可是,后继的接棒者,竟是从「有」变「无」。就单这一点,我认为是实在愧对先辈创业艰难,竟忘记办报的实质,竟变成商业挂帅了,实在使人感到遗憾。
另外也必须要一提的是国风公司。它是为解决旧侨报的经济成立的。
让我在这里扼要地说明两点︰国风的旅游与贸易做得相当成功,既促进美中文化与贸易交流,曾确实全心全意支援旧侨报。我们夫妇决离开报社时,罗兰同时离开国风公司,亦刚好就是报纸与贸易两方面都已发展到最风光的阶段。所以,我们当年的离开亦可以说是「功成身退」。旧侨报及国风合起来曾给我们开欢送会。
只是二十年来听到闲言闲语不少。我们亦想在这里借机会稍作澄清。
国风公司是于七八年年底设立的。最初时办外国人旅游和侨胞探亲。
分配由黄立庄、游韵诗去主持。在开始时罗兰也帮忙搞旅游,她经常带团去中国,有时陈天璇也协助。国风在旅游和贸易都做得很成功。既能援助办报的经济开销,又能促进中美的文化交流。以罗兰所参与或率团的部份为例,较突出的,有北卡州博物馆的访华团、全美国女新闻工作者参观团、美京国家动物园代表团,都很成功;同时,她又曾办广州名菜巡回美国表演,简仲强担任领团,与厨师巡回各市。还有,曾协助中国工艺到美国布明黛大公司内展销。另外,她更独出心裁,首家开办「美国订单,中国提货」服务,为侨胞送礼给中国亲友提供方便。与此同时,姚学君主持的贸易亦非常有成绩,他把诸类家用商用产品介绍到中国去。这对中国四个现代化的起步确曾尽力。当然,从整体说,由黄立庄与游韵诗主持的旅游业务的确是功不可殁。参加人数踊跃,既因为有优先的配额配合,亦由于有良好的专业服务。因此,由1978年至1985年,国风旅游贸易是赚钱的。它的确是全心全意援助旧侨报诸项开销,以整版广告及合办形式为报社开源并经常捐款。在那几年内,股东没分红。第一年就使该报从拮据中转危为安。其实这都是不少人知的,国风有十伙人,各人共掌两股。以美东梅子强、美西谢侨远、旧侨报李顾鸿为带头人,我和关文亮都是股东兼董事。然而股东从未分过利润。只在后来才让董事在每次开会后各拿二十五元美金作车马费。至少直至我们离开旧侨报及国风时依然如此。1989年一月,包括我们与关文亮,国风公司有七伙人退出,余下来的三伙人仍继续。他们中有谭华焕及毛仁浩。不过在大半年后,旧侨报就关门了。这的确是非常突然。
八、侨社从爱运转统运
让我还是回到「华埠电影小组」在纽约华侨社会的爱国活动及如何逐渐扩大转入统一运动的发展进程上,略加补述。
可以这样概括地讲︰首先,由中国获恢复联合国席位后,至蒋介石去世、蒋经国接位前,在纽约的华侨华人爱国运动主要是热情地多面地宣扬新中国。其中包括庆祝「十。一」国庆、春节联欢、及公开放映新中国纪录片和电影等项。平日大家分组分人,组成民族舞蹈、民族乐团、话剧及歌咏班等,主要只是配合在大型集会时演出,旨在扩大宣扬新中国及爱国运动效果。然后由于「反蒋」提上日程,于是「统运」就接棒了。以侨社的活动来讲,可以略分为三方面︰
1是,曾举办讨论有关台湾问题集会;此其一。
&2是,以文艺节目来鼓吹「统一」的意识和心愿,如「海峡两岸是一家」,这一类舞剧的汇演,组员多是保钓人士。此其二。
3是,以游行来反对抗议蒋经国继任台湾总统及分裂国家民族统一。此其三。
就以1975年那一年有关活动作为举例,我当年曾经以「亚洋」的笔名写成了一篇「谈纽约华侨爱国进步活动一年来的发展」,刊在「美洲华侨日报」1975年7
月5日出版的报庆特刊。文内简括提及︰
二月,在纽约华埠举行了纪念台湾省人民「二。二八」起义大会。
四月,放映「中国特赦释放在押战犯」纪录片。
五月,演唱「台湾同胞,我的骨肉兄弟」,并且在全美国推动。
六月,在哥伦比亚大学举行「国是讨论会」,以「从特赦战犯看台湾问题的解决」作专题讨论。有前中央社记者、耶鲁大学赵浩生教授参加演讲。
而又从1974年12月至1975年3月时,中国出土文物在美京华盛顿展览,纽约华埠爱国运动的临时筹委会,举办过十次旅程服务,曾动用巴士五十多辆,先后载侨胞逾千人去参观。(尤应指出,这些曾参与组织和带团的人员全是义务。)
另外,为了让大家能明白其他的阻力与分流,亦应该谈一谈纽约华埠「民权」状况。这项运动,在纽约侨社内开始于「义和拳」。后来有「土库工作室」及「华埠食物合作社」的部份成员加入,彼此间有合作,也有分流。在发展过程中,先有「高云尼市立医院」的争取医疗服务斗争,继有兴建「孔子大厦」争取僱用华工斗争,然后发生「姚扬勋遭警施暴案」,触发华人反对被歧视的万人示威游行,促成「亚洲人平等会」的诞生。后来这个团体有众多「工人观点」的成员加入,(如保钓早期积极份子王春生就是从「钓运」走向「民权」的最明显个例),遂开始了「爱国运动」与「民权运动」间的种种矛盾甚至对立。与此同时,「义和拳」改组成为「华人进步会」;又「华埠食物合作社」解散了。以上这一切的分化,都与对中国的立场有关,尤以1976年毛主席逝世后更激化,也因而影响「爱运」及「统运」工作发展。总而言之,在侨社内,斗争是复杂的,路线是多面的,就不在此详细介绍。保钓人士中的早期悍将邝治中教授近年有专着对此作论述。不过,他那本书是用英文写的。
九、谈统运与中美关系
与此同期并进的,是中美关系发展。
我们侨社的相辅相成活动是,既促进中美两国人民友好交往,又参与两国间的文化交流。从侨社活动看,上文已经讲了,是组团去参观展览。最哄动是「出土文物」巡回展出,因为场地在美京华盛顿,所以曾经组团包巴士去参观。
而又若从个人参与见证讲,我可以举以下一两则实例。
我曾带一个团,访问浙江杭州。我并受到委托代表美国新泽西州姊妹省州关系委会
(美方委员会主席是西东大学教授杨力宇,中方委员会主席是杭州外事办公室主任王黎夫)
向浙江省致意问候。并获当时浙江省省长李丰年接见,进行访问,设宴款待。浙江日报及电视台派员前来配合采访。(见会见时合照及访问专稿)
又我采访过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周文中教授,请他介绍他负责的中美文化交流工作
(另见有关文稿)。诸如此类活动,当然,别人做的更多。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我们当年曾参与的促进中美良好关系的个人小活动,如洪流中的细沙与白沫。
其实,我们夫妇以作为已归化美籍的在美国华人一员来看,如何促进中美两国及人民关系的良好发展,亦认为是「中国统一运动」工作另一个主要环节。
&&我们海外华人多明白,如果没美国在背后干预,统一台湾,会更顺利。
&&& 就以1978年12
月1日中美两国宣布正式建交为例,华人社区就曾出现支持与反对的两类对抗性大游行。侨社内分左右两派,针锋相对,斗争剧烈。参加统运的人受到恐吓难免。外间人可能不清楚,尤其不生活在侨社,更无法了解和想像,为何一个侨社团体,要改挂五星旗,即使在建交后,依然难之又难?!如当年纽约「崇正会」挂旗事件,发生殴斗,有人入牢,就曾成为一宗地方哄动新闻。最后,会内左右两派同意投票表决,还要出动龙虎武师在场监票
(见有关图),激烈可见一斑。当然,在中美建交后,侨团欣然欢庆。在纽约首推有进步传统的「衣联会」及新移民较多的「福建同乡会」等。另外后来「崇正会」、「惠州工商会」及「大鹏同乡会」等客族社团相继举红旗。然而,保守势力仍长期地掌握「中华公所」,及大多数来自粤籍侨团。这种情况纽约以外也是大同小异,一直到九十年代后才起变化。中美建交后中国驻美大使柴泽民及时地专程连串访问了费城、纽约、和波士顿等城市的侨团侨胞,对当时的顽固力量是一次大冲击,亦同时给我们搞统运的无数热爱祖国人士一次有力的鼓舞。当时十分哄动,有图片及报导。(取自旧侨报的报导)
当然最大的高潮是,邓小平应邀访美国。时间是日至2月5日,曾到美京、亚特兰大、休斯顿、西雅图。全程前后九天。确实盛况空前。
我当时负责「美洲华侨日报」的采访工作。所以,我全程跟着访问团,每日都采访和报导。另外,我曾向他的随团高级顾问(李慎之)建议,我说因此次访问行程不包括纽约及三藩市,而这两个地方实际华人华侨人数较多,是否可以考虑能在离美前有亲笔题词,向广大在美的华人华侨讲几句鼓励话。我的这一建议被接受了,就在邓小平登机离美前那一早上,中国驻美大使馆侨务参赞单达圻把副总理邓小平的亲笔题词在西雅图机场上交给我。当天,我把它发回去报社,与新华社有关新闻,一起刊出,就是这样︰(见图,「美洲华侨日报」日,头版)
题词内文,全文如下︰
「愿你们为增进中美两国人民的友谊作出更大的努力。
「愿你们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为台湾归回祖国、实现统一祖国的大业,作出更多的贡献。
「邓小平。」(见图,邓小平的亲笔题词)
十、炎黄子孙中外一心
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中国怀抱。随后,澳门也已被中国收回了。
罗兰是在香港出生的,我曾在那里渡过少年。一九八九年三月我回到香港,投身于电影界,开始从事编剧。那时候香港回归问题中英两国已达成决议。其间也曾有一些住在香港的人被误导地天天叫要移民。我在徐克主持的「电影工作室」编写了「男儿当自强」,拍成「黄飞鸿系列二」。那是一套刻意渲染爱国主义的商业性电影。它有一个明显灌输民族意识的励志片主题。简单地说,它里面依然是重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样的一个调,钓运时候如此,统运时候如此,既是出于我们对中国的情意结,亦算是向香港回归表达一片心︰「中华民族本是一家!」
然而,回顾过去,我俩均属「匹夫」而已。又我一直认为,我夫妇俩及甚至我们所熟识的大多数朋友,犹似细沙也像白沫,在洪流中尽淡于无。
我有点不相信,近年来竟有不少人拿「保钓」运动与「五四」运动比?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怎可相提并论?(我认为他们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历史告诉我们,「五四」是真正有成果的!至少,中国的当年代表不敢在丧权辱国的巴黎和约上签字,然后有关官员又都全被革职。回看我们「保钓」,先别问钓鱼台,单讲这个运动,其现况负面是,连我们自己在海外的第二代土生都不知道它为何物,就我们接触的中国境内中国人也大致对它所知不多。更遑论它曾经发挥什么作用?
我不反对纪念「保钓」;我也赞成回顾「保钓」;但我认为它发生在海外。它确实鼓动过我们,甚至大大改变我们,但它对中国两岸的影响无疑是微乎其微的。过去,激励我们的是对中国的那份「情意结」;今天我们回来参加口述,心情依旧。中国有十多亿人口;相较之下,海外华侨华人,少数之少;应记取的是「心连心」!
保钓至今快四十年,老保钓都去了那里?
我们认识和知道的,抽样举例略述如下︰
林盛中、吴国桢,都回到中国来,就不用多说了!周本初也是,他现时在长春大学当教授。还有胡小川,他在当农林顾问,并在北京郊区开一家牛扒店。
有人回来了,又回到美国;然后,穿梭两地,他是林磊。他依然继续为裁培中国新一代物理博士生,经常回到北京讲课。他是纽约哥大物理系的博士。
从休斯顿到纽约,然后又转移他去,有简仲强、徐文光、甘柏如这三个德州大学牛仔。简仲强是成功的石油界商人;徐文光是徐克,是着名大导演;甘柏如曾进入联合国中文科工作,现时是成功的工艺品大老板。他们都曾参加旧侨报工作。
继续在纽约华埠的,有程明怡与朱敬业在经营更大的「珠江国货公司」。
我当年在高云尼医院那一批同事,黄立庄当了律师,游韵诗在银行界,李香薇是心理专家,要在侨社服务侨胞。而关丽珍,这名土生,她回加州三藩市,现是市政府议长。她的先生已是医生,在社区内坚持「为人民服务」搞大众化医疗。
邝治中在纽约,依然住在华埠。他是纽约市立大学教授,出版着作多种,重点研究在美国的华人华埠。他也曾经到中国来讲学,据知今年去复旦大学授课。
在香港发展的,有学界曹宏威,有政界邵善波。
有些人逝世了,如费城程君复,如纽约关文亮。
也有些退休了,如孙正中,如徐守腾。
龚忠武在写书,我们也在写书。
统运继续;洪流不息。
今次全球响应的保护奥运圣火大行动,也是爱国行动的升华与表现,使人感到热血沸腾,使人确信洪流继续。我们在网页上及电视前看见,金晶勇持圣火,与袭击者相持;我们看见,世界各地华人团结,高举五星红旗,涌上街头游行。我们看见,在三藩市的旗海人海中,有曾生活纽约的池洪湖,老当益壮,带头高呼。
&这就是统运精神的形象继续,这就是炎黄子孙的中外一心!
在历史洪流中,总一浪接一浪。
大多数是细沙,也多数如白沫。
我们总又勇往向前,大家共同尽一分力。
愿大家继续努力!
愿台湾早日回归祖国怀抱!
愿统一运动与全球华侨华人….同一颗心!同一个梦!
&&& 薪火相传!
这也就是今天我和罗兰到北京清华大学这里来,要讲的有关当年保钓历史的侨社部份活动见证。这当然还有遗漏和不足之处,我愿其他的参与者继续补充。
&&& 谢谢大家!
谢谢「台湾同学会」,特别是要谢谢林盛中会长、吴国桢副会长的邀请与安排。
&&&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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